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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放你自由[VIP]
三皇女掌握了延都,而二皇女掌控了延都城內的皇城,這個格局看起來是三皇女圍住了二皇女,只是最重要的人——女皇,卻被二皇女握在手心,若是女皇一旦真的駕崩,二皇女的地利是絕無僅有的好。
三皇女氣的險些像她的母親嘔出心血,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慢了一步,那皇位眼看唾手可得卻都被人先排上隊。
前兩年女皇就明裡暗裡向她傳送了屬意她接掌皇位的意思,可是每次都敗在了二皇女的手中。
從義烏族趕回來那次,與葉雅君交易那次,還有這次,焦躁不安的情緒死死的掌握著她,卻又沒有辦法。
延都城是一副風聲鶴唳的氣氛,人人都關在了屋裡不敢上街,青天白日的大街上除了來去匆匆的行人和貓貓狗狗便是騎著馬的士兵來回跑著。
只是女皇的命還吊著,不肯咽下那口氣,三皇女便不敢讓人圍住皇城,如果真是這麼做了,第二日就是她擁兵逼宮的判決。
這般持續了三天,雅君出了別莊,帶著大隊人馬,一路大搖大擺的直直到了皇城門口。
二皇女到是極為賞臉,親自出門接見,卻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
雅君站在高大雄偉的城門處與二皇女對視著,不羈的搖著扇子,一派悠閒的模樣。
二皇女臉上笑容滿面,靠近她的時候卻咬著牙惡狠狠的低聲問了句:“你過來幹嗎?”
“女皇病重于情於理我都該探望下,怎麼說也算的上我的阿姨不是?”雅君學著她的模樣神秘的回到。
“你到是好心了。”這般說著,二皇女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臉上露出悲傷神色,“母王還在昏迷,你進去了也見不到她,若是有什麼話不如讓我轉達的好。”
雅君搖了搖頭,扇子扇的呼呼做響,對她意有所指的眨了下眼,“我既然答應你了,這個皇位最後的歸屬便絕不會再有變動,只是我也有我的責任,若是女皇真的死了,延都必定鬧起來,我既然身在這裡,不能不管,怎麼說維護大延國的安定也隱帝的工作之一不是?再說了,你若是真靠這次機會拿下了皇位,總是名不正言不順,那位置就算你坐了上去也不會舒坦,我如我在其中周旋一番,最後大家雙贏。”
這番話說的二皇女極其為難,站在原地想了數秒,很快便做出了選擇,一揮手,便要將雅君迎進去。
雅君卻忽然擺著手說道:“我還是不進去了,總是你自己選擇的好,我這裡有一吊氣的靈物,給女皇服下還有月餘的性命,你自己考慮吧。”這般說著,雅君揮手讓身後的人送上一個盒子,轉身便往回走了。
托著盒子,二皇女遙望雅君的背影,覺得著盒子裡的東西燙手的緊。
她不是不明白雅君的意思,這靈物由她手裡送出總是最好的,更可以乘著女皇暫時恢復的日子好好哄勸,名正言順的立下遺詔,總好過這般強硬的得到皇位落下了話柄日後費心。
只是肖想多年的位置就近在眼前,這東西若是送了出去便要多上月餘,心裡當真是為難的緊。
不過二皇女城府極深,又深知其中道理,壓下了心裡的渴望,轉身便直直的去了女皇寢宮。
……
轎子晃晃悠悠,雅君像沒了骨頭般的在轎子裡躺著,鳳眼半開半闔,心中暗自嘀咕著。
若不是母親非得讓她這麼做,還讓人把靈藥送了過來,以她的心性又怎麼會趟這攤渾水。
三皇女擄人惹怒了她,二皇女不管不顧也惹怒了她,她巴不得兩方人馬在延都打個底朝天的,若是兩個人都死了更好。
只是人活著總會有無奈的時候,她的無奈便是來自家庭。
她或許與葉庭飛關係不是很好,但是葉庭飛總是她的娘親,目前還是她的衣食父母,當然,還有最重要一點,晚夜/楚朝、琴兒都還在她手中,而且看起來,白也算是變相的成了要脅她的工具。
母女倆要靠這樣的手段才能夠命令對方總是有些可笑,可是她們又都明白對方懶散的個性,除了愛人都是不管不顧的主,所以雅君雖然不高興,卻從未怨恨過葉庭飛。
葉庭飛不會動她的愛人,雅君明白,可是只要用脅迫這個手段做為小小的鞭策她就不得不做。
這或許便是獨屬於她們母女二人的溝通方式。
雅君正想著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大批人馬移動的腳步聲,遠遠的從街道那頭傳來,雅君微微抬頭,側耳傾聽……怕是有數百人。
由遠及近,快到面前的時候腳步聲都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雅君轎前,唏嗦著將雅君和她的手下團團圍成了一個圈。
過了一會,轎簾被掀開,王進探頭進來,說了句,“三皇女想請你去她府上。”
“不去。”雅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閉上了眼。
折騰三皇女的手段還在後面,若是現在見了,雅君真怕自己忍不住扭了她的脖子。
可是雅君好心,外面的人卻不領情。
王進和她們溝通許久,一邊說無論如何都要把人帶走,一邊說就是不去你能怎麼辦。這般僵持了一會,那邊的人顯然被逼急了,坐在轎裡的雅君聽到了拔武器的聲音,一雙鳳眼頓時冒起了怒火,口中卻懶洋洋的問道:“這就是三皇女請人的方法?”
外面沉寂片刻,一個尖銳的女聲開口說道:“三皇女請人,葉小姐還是第一個拿喬的人,若是葉小姐怎麼也不肯去,那我們這些做手下的也只能動手請人了。”
雅君在轎子裡連道了三聲好。
王進在外面聽的頭皮發麻。
一陣狂風刮過,雅君就站了那說話女人的身後,沒人見到她是怎麼出現,怎麼動手,只是她身後的女人此刻正捂著脖子,瞳孔擴散,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雅君掃了一圈此刻才反應過來正在拔劍的三皇女手下,冷冷的說道:“看起來你們是要動手了?那我也不得不自衛了是不?”
這話就像命令一樣,王進等人直接拔出武器沖了進去,即便自己這方只有數十人,但是面對三皇女的手下,到也堪堪打了個平手。
當然,這針對的只是手下對手下,以雅君的身手,當她們才拼殺個幾招的時候,雅君便已經收割了數十條性命,殺起人來就像收割小麥一樣簡單。
紅色的身影不斷在人群裡左沖又突,這邊殺了一個下一秒人就到了那邊,很多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莫名其妙的丟了命。
鮮血在飛濺,肢體在散落。
雅君就像死神一般在場內迴旋,紅色的血衣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紅蓮,血腥的妖異。
又殺了一個,看著對方不可置信的緩緩倒下,雅君心中的怒意才稍稍減退,翩若驚鴻般的又飛回了轎子裡。
原本數百個人此刻站著的不過五十,一個兩個都失去了鬥志,只是用驚恐的雙眼瞪著雅君消失的地方,手中拿的刀不再是砍人的利器,而是保護自己性命的武器。
雅君坐在轎子裡,聽著外面宛若天籟之音的殺戮聲勾起了嘴角,頭微微仰著,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膝蓋上慢慢的敲著,外面每倒下一個人,雅君的手指便落上一下,直到還剩幾個,手中的動作才猛的一停,淡淡說道:“這幾個留下吧,帶我向你們的主子傳個話,若要見我葉雅君便自己過來。”
轎子再次被人抬起,晃晃悠悠的消失在街道那頭。
留下性命的人呆呆的站著,肩膀劇烈的顫抖,劫後重生的喜悅不禁落下了淚水,有一個甚至跌坐在血泊之中,傻了眼。
……
雅君回到別莊的時候,莊子裡的氣氛竟然詭異的熱烈,叫好聲一陣接著一陣,雅君抬手制止了王進要喊話的舉動,遠遠望去。
只見向姚晨在人群裡上竄下跳,白衫黑衣不斷翩飛,一頭青絲亦張揚的身後畫出一個個弧形。對手攻來的時候便躍然而起,身形若電,每次出手都在對方防護不到的位置,而他的對手明顯 被他逗的團團轉,只能狼狽的防禦。外面圍的一圈人有的對他的對手拍手叫好,有的嘲笑他對手的笨拙。
雅君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對王進說道;“你說他像不像只猴子?”
王進一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陪上了笑臉。
見向姚晨笑的燦若花開,不禁心頭一癢,飛身進了場,紙扇在手中飛舞,擋開了與向姚晨對戰那人的長劍,進了戰圈。
可惜她帶著高漲的喜悅,外面一圈人的心情頓時冷了下來,面對主子,總不會像之前那般自在。
向姚晨做的最絕,還帶著笑的臉頓時一斂,寒著一張臉躍出戰圈,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跡。
雅君尷尬的立在場中,訕訕的笑了兩聲,追著向姚晨離開了。
雅君一來一走,大家的心情是從高漲到低落,也沒了繼續比鬧的心思,便都散了去。
到向姚晨住處門口一看,向姚晨果然坐在裡面,只是雅君的腳開沒跨進去,向姚晨便拿起了第二十三隻茶壺飛了過來,雅君身子一側,上好的茶壺砸在了院裡,發出了悲慘的鳴叫,碎了。
雅君挑了挑眉,在門口站定,“我到底什麼地方惹著你了?”
從那日後,已經三天了,向姚晨就像吃了炸藥桶,而她就是火焰,只要她一靠近,向姚晨保准發飆。
開始知道是他難為情鬧彆扭,雅君也就忍著讓著,雖然每日常常過來,卻像是她自己找虐一樣,被丟了一個茶壺後陪著笑離開。
可是今天本來心情大好,卻被他這一茶壺砸到了低谷,雅君也頓時沒了逗弄的心思,冷冷的開了口。
向姚晨沒想到她會明顯的表露出自己的不悅,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這些日子老在腦子裡閃過的畫面,一股夾雜著莫名心情的怒氣頓時湧了上來,對著雅君就是一聲吼:“滾出去。”
“這是我的地方。”雅君跨進屋子那一瞬間向姚晨明顯感覺到屋子裡的空間似乎少的只有自己身旁一小圈,呼吸也困難了許多,不適了蹙了蹙眉,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好,你的地方,我走。”
“不准。”雅君堵在門口,冷冷的說道。
“就要。”
“不准。”
“你到底想要幹嗎?”
“這話我到想要問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非得和你吼著心裡才舒坦是不是?那天不小心親了你又不是我的問題,是你自己湊上來的好不好?擺了幾天臉色該夠了吧?”
“誰給你擺臉色了??”向姚晨一瞪眼,“誰想親你了,噁心死了。”這般說著,一張小臉還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雅君沉著臉看了他半響,就在向姚晨以為她要衝上來給自己幾拳的時候,雅君卻袖子一甩,木質的大門應聲而裂,轉身便離開了。
向姚晨看著那依靠在牆壁上的木門愣了許久,心裡知道自己又再次成功的惹怒了雅君,一雙大眼緩緩垂下,坐在了地上。
那之後許久雅君都沒再去見過向姚晨,向姚晨也關在屋子裡一直沒出來過。
本以為那天當街殺了三皇女的人,所謂心高氣傲的皇女很快便會找上門,雅君正擺好架勢打算好好煞次三皇女的銳氣,可是兩天之後該來的人沒來,到是等到了三子。
與三子分開怕是已有二個來月,那傢伙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也不管不顧雅君陰沉的臉,就撲上去一把摟住雅君哭的滾滾長江東逝水。
雅君與三子的關係除了明面上的,更是姐妹和朋友,雅君也只能耐下性子,像哄個妹妹一樣的安撫她。只是三子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主,雅君越是安慰她越是膩歪,雅君為了避免自己變成落湯雞只能開口戲謔道:“你的竹意呢?聽說你們快要成親了吧?到是厲害啊,不聲不響的就把人給吃了?”
三子頭一抬,露出紅彤彤的眼圈,哼了一聲,“我怎麼吃的了他,他就是一個軟刀子,油鹽不進,要不是楚公子在中間周旋,他……”這般說著,又悲從中來的想要落下眼淚。
雅君一抬手,連連道停,“你這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噁心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動不動就要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話了去?”
三子虎眼一掃,頓時哽住了。
原來身邊圍了一群人,雖然大家都左看右望的做出不在意的神色,只是這面子裡子算是丟了個精光。
“看什麼看?我怕什麼了啊?我能怕什麼?我想小姐還不行嗎?走走走,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三子揮著袖子要將人攆走,掩蓋事實真相,拉起雅君的手就往屋子裡走,一張臉早就紅了個透徹。
雅君在後面無奈搖頭,任由她拖到了屋子裡。
兩人聊了一會,雅君忽然問道:“你既然見過楚朝,那麼說琴兒也于你一起到了那處別莊?”
“嗯。”
“琴兒和晚夜可有鬧起來嗎?”想起晚夜和琴兒的孽緣,雅君也不得不捏上一把汗,暗自慶倖自己這些日子都在延都,否則夾心餅乾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三子呵呵的笑了起來,擠眉弄眼的,“小姐當真是好本事,三子才沒離開多久,就多了個小小少主,琴兒還能怎麼樣?就算想發飆也發不起來,老爺們天天圍在晚公子的身邊,連滴水都滲不進去,琴公子到是個能忍的主,知道情況不利,也就乖乖的沒再吱聲,一天到晚的討好老爺們,與晚公子明爭暗鬥,莊子裡到也有趣。”
“哦?琴兒回去討好爹爹們?”
“嘿嘿,琴公子剛剛到的時候鬧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扇了楚公子一耳光,你也知道老爺們疼愛未出世孫兒的心思,就放了話要將琴公子攆走,結果這不……老實了。”
雅君沮喪著臉無奈搖頭。
三子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又開口說道:“還好小姐沒在,不然夾在他們中間你怕是要受罪了,按我分析來看,楚公子身邊有老爺們護著,琴公子定然要纏上你,雖說他心裡明白米已成了粥,不過心裡總歸是不太舒坦,怕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回來,”
頓了一下,喝了口茶,三子繼續說道:“嘿嘿,聽說你和白公子又和好了?我先恭喜下,不過……”三子笑的齷齪,“白公子的身份到還好解決,畢竟你和他差點成親,不過關於向公子嘛……”
雅君扶眉抬手,“先等等,一樣一樣來,先說晚夜和琴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最怕的就是晚夜和琴兒中間的結,若是處理不當怕是會直接轉變成刀劍相向,而且晚夜本就對琴兒有意,雖然現在因為懷孕不得不跟了她,可是一個人的性向總是不會那麼快就轉變得了。
這話問的三子一愣,想了一會,“還好吧,我也一度害怕晚公子去找琴公子,不過這次見面兩個人似乎都刻意回避了對方,一個住在院子那頭一個住在院子這頭,到也還算相安無事。”
“琴兒打的是楚朝?”雅君搓著下巴想了想,“果然知道柿子挑軟的捏,這孩子怕是真要好好教訓一下了,對了,你說琴兒容的下白?”
“應該是吧,琴公子知道這個信的時候我也在場,晚公子有意當這大家面說的,怕是故意氣琴公子,可是你知道當時琴公子怎麼說的不?”
“說來聽聽。”
三子咳了下嗓子,挺直了後背,學著琴兒的模樣挑高下巴,眼波一轉,抿嘴淺笑,“白哥哥十多年前就跟了雅君了,再次和好也算不上什麼,到是你,就算有了孩子也做不了正夫,有力氣在這裡和我計較,不若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得到繼承權的好,我可是聽說啊……千極教的教主可都是正夫所出呢,呵呵……”
雅君被三子尖細婉約的嗓子寒立了一身的汗毛,打著冷戰,由衷說了一句,“禍引東江,果然腹黑。”
三子也搓著自己的手臂,被自己的雷的炸開了頭皮,贊同般的點了點頭。
兩人心有淒淒然的忽視了許久,雅君才開口問道:“然後呢?關於向姚晨。”
問道這裡,三子神色又是一變,賤笑了起來,“恭喜小姐,全家團聚的日子不久了。”
“什麼意思?”
三子對她眨了眨眼,“據說為了扼制小姐的花心,琴公子和楚公子已經選好日子準備進來找你了。”
雅君微微張這唇,不可置信的望著三子,“你是說他們要進來?怎麼進來?”
“哈,小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三子既然都進的來,他們又怎麼進不來,小姐還是好好乘這個機會找上一個理由的好,聽說你和向公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若這幾天再努把力,讓他也懷上一個小小少主,他們就算來了也不會再鬧的那麼凶了。”
雅君一臉為難,和向姚晨根本就一直處在曖昧階段,現在還在冷戰期間,製造孩子根本是癡人說夢,雖說用強硬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向姚晨這人根本就不吃這套,就像晚夜,要不是楚朝的原因,他怕是也會帶球離開。
一想起,日後向姚晨帶著屬於自己的孩子在江湖流浪,她就心慌的不得了。
這手段,是萬萬使不得。
這般想著,雅君讓三子先讓去休息,自己又去了向姚晨的屋子。
小院外站了兩個男侍昏昏欲睡,雅君揮手讓他們不要聲張,推門進了屋。
向姚晨正坐在窗戶邊,雙手放在窗臺上,小腦袋搭在手臂上,腿在下面一蕩一蕩的。
雖然開門聲一響,他就回過了頭,雅君還是將那一幕收入眼中,想起了離開陽穀住宿小村的日子,那時候,他也是坐在窗戶上,手中拿著她的衣服,笑的燦爛。
不等對方開口,雅君先聲奪人,“不要吵,我有事情問你,我們好好談談。”
向姚晨憋著嘴本想回上一句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是見到雅君嚴肅的表情,還是扭過身子,乖乖的坐在了原地。
雅君搬起一張椅子拖到了他身邊,坐了上去,距離不遠也不近,給了他適當的空間,也不至於過於疏遠。
“聽說你母親去世後走的走散的散,你有沒有想過再回去從整家業?”
向姚晨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望著她,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雅君又問了一個問題。
向姚晨想也沒想的點了下頭。
雅君愣了一下,雙眼頓時一暗,無奈的笑了,“好吧,既然你心真的不在我身上,我便讓你離開……”
向姚晨放在膝蓋上的手狠狠的抓住了自己腿上的衣服。
“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惜努力了那麼多還是沒有抓住你的心,我真的有些累了。”她自嘲的笑了笑,“還好那日沒有真的碰了你,不然我真的放不開手,等城裡的狀況緩解我便讓人將你送出去,順便幫你把家裡整頓下,關於魔教報仇的事……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可以找千極教的人,我晚點讓人教你一個暗號,畫在附近的客棧旁邊就好,我會讓人每日去看看的,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今日之後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所以你也不要顧慮太多,該用的時候就用,至少做為遠方的一個朋友我還是不希望得到你出事的消息……”
向姚晨的眼緩緩垂下,睫毛微微顫動了起來。
“你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純真,以後不要隨便靠近人,免得又被人抓了去,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呵呵,好像也沒什麼說的了,那就……這樣吧。”
雅君緩緩的站起了身,用極慢的速度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她不斷的希望向姚晨能夠抓住自己,這已經是最後一步了,直到出了這個門,他還沒有沖上來,那麼……剩下的便是她真正的放手。
可是門越來越近,身後靜的連他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直到門在身後關上,雅君緩緩的閉上了眼……果然,還是該放手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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