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5-12
- 最後登錄
- 2024-12-28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9125
- 閱讀權限
- 250
- 文章
- 364868
- 相冊
- 1
- 日誌
- 8
狀態︰
離線
|
五十三.千極教主[VIP]
雅君身著紅衣走在長廊上,右手持紙扇,左手背於身後,下巴微微抬起,鳳目半闔間勾著淺淺的笑,後面跟著面容俊朗的白,淺笑柔美的楚朝,一左一右。
前面領路的是教中的一名長老,卻不是三子,這人五十來歲,髮絲微白,方頭大耳,滿面紅光,逢門洞或是轉角便停下步伐側身指引。
雅君無聊開口:“王長老三年一別今日再見容貌大變啊!愈顯富態了。”
王長老回頭哈腰,“哪裡哪裡,小姐才是愈加俊帥,比您母親當年的風流倜儻更勝一籌才是。”一雙眼移到楚朝身上,滿意的直點頭,對上白時,卻是有了幾分尷尬。
“母親近日可好?”
“身子骨還算硬朗,到是你的爹爹可是想你的緊。”
“爹爹們也一起過來了?”
“本來教主急著趕過來,沒打算帶上老爺們,但是要來見你的風不知道怎麼透了出去,纏著教主非要跟過著,這才耽誤直到昨夜才住進來,後來聽說你在和……咳……那個白公子……休息……”
“爹爹們還是與如既往的貼心呢,母親都說什麼了?”
“那個……”白長老看了眼雅君,又移到白的臉上,“那個……”縮著肩膀,轉身繼續引路。
雅君也不想為難她,握住白的手,捏了捏,回頭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楚朝湊上前,問了句,“你母親是不是生氣了,因為我嗎?”溫潤如玉的人兒眨了眨眼,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要是這樣,我就不去了。”
楚朝和晚夜都不知道雅君和白的關係,這事兒也沒人會大聲到處宣揚,白長老的欲言又止,卻是讓楚朝誤解了。
雅君停下腳步,另一隻手隔著衣衫握住了楚朝的手腕,“不關你,這事你早晚也要知道,我和白……”說到這裡,雅君頓了一下,看向白,見他將頭微微側開,知道他還是不願意旁人知道他們兩人的實際關係,只能無奈的抓緊他,對楚朝說道:“他是我弟弟。”
楚朝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視線在雅君和白臉上掃了一圈,自己卻先尷尬的紅了臉。
這事兒,輕鬆的說出來,卻是讓旁人比當事人還尷尬,總讓人覺得侵犯了他人的隱私,觸碰了他人的秘密,尤其是楚朝這纖細的心思,更是不知擺上什麼表情好。
雅君無謂的笑著,拉著他們繼續走。
她也不想在這時間,這地點,將這事兒當成小事般的說,可是王長老那副模樣,想必昨夜母親是發了不小的火氣,若是一會兒從她嘴裡吐出來,不如先給楚朝打上一針,至少從自己嘴裡說出來,他多少能夠接受。
廊外庭院花香,蝶舞翩翩,明明清風徐徐,清新滿馥,卻帶著淡淡不安,越是離正廳近了,心中越是忐忑,即便有千萬種對策,卻總怕那出人意料的結局出現。
絲絲琴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悠揚婉轉,傳入耳中酥麻了身骨。
王長老推開門。
屋內檀香撲鼻而來,輕煙嫋嫋。
三人舉目看去……
真……真……好一副糜爛的情景!!
大廳正上,鵝黃的軟榻擺放,上面斜躺了個體態妖嬈,風姿楚楚的女人,烏絲挽於腦後用一隻玉簪隨意插著,數縷髮絲從耳側滑下,垂落在軟榻之上,白皙的臉上鳳眼微眯,遮擋了所有的算計,筆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微紅的薄唇,神態慵懶嫵媚,卻是與雅君平日的模樣八、九分相像,只是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卻更顯內斂深邃。
她的懷裡摟著個男人,男人體態嬌小,容貌輕靈,檀口微張,杏眼半闔,髮絲散落在軟榻上,與女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從床邊垂下。
她的腦袋枕在一個半跪男子的腿上,男人的手正在她臉上輕撫。她下半身還跪了個男子,正給她錘著腿。躺椅之下半依了個男人,芊芊細指拿了一顆葡萄正要遞到她的口中。再下麵點就是一男子垂首撫琴,芊指撥動,雲袖隨舞,忘憂之音隨著那琴弦顫動,攸然而出,正是方才琴音所在。再中間,一男子隨樂而舞,腳下蓮步生輝,寬大的衣衫舞動間翩若春意花開,婀娜妖嬈……
這……這……群芳爭豔圖……
雅君黑了臉。
白別開目光,抿直了嘴角。
楚朝紫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吞了口口水。
雅君的出現,整個畫面出現了一瞬間詭異的定格。
“君兒……”重聲呼喚,腳步聲四起,隨之出現的還有那女人不協調的叫喚……
“哎呀!”
“啊!”
“媽喲!”
“啊啊!”
“我的腦袋……腿,腿,我的腿……頭髮啊……啊疼疼疼……”
頓時,雅君淹沒在香軟的懷抱和淚水之中……
胸口被人抱著,臉蛋被人親著,兩隻手被人拽著,就連後背也有人緊緊的摟著。
關切聲四起——
“君兒想死爹爹了。”
“君兒模樣變了,這些年過的可好?”
“瞧瞧,怎麼瘦成這樣?爹爹等下給你燉湯。”
“真是個壞孩子,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給家裡稍個信兒?”
“君兒一定沒有想過爹爹們,嗚嗚……”
雅君急忙應答,細心哄勸這些個都年過三十了還像個孩子的親人們。
從香軟的縫隙間見到之前被母親抱在懷裡的四爹爹站在外面,一雙眼落在白的身上,盈了滿眶淚水,期盼和為難交雜出現,掙扎許久終還是走到雅君的身旁拽住了她的衣袖……
歎了口氣,將爹爹們熱情的爪子掰開,拉起四爹爹的手,溫柔的笑著,“四爹爹,白會是我的夫郎,日後你可要好好疼愛他,不然君兒會生氣的。”
四爹爹的眼淚吧嗒一聲掉了下來,嘴唇蠕了蠕,紅了鼻翼,微微頷首。
雅君為他拭去淚水,轉頭找起自己的大爹爹,那個生下自己的親爹。
眾人馬上讓開路,通道那邊擰手而立的男子,正是之前撫琴的人。
“爹~”雅君走過去,握著他的手,柔柔叫了一聲。
“你這孩子……”大爹爹流著淚笑了起來,將她摟在了懷中,“真是的,一走就是三年,不知道爹爹會擔心嗎?”
“君兒這不回來了,爹爹們有娘陪著,君兒放心。”
“咳咳……可算是想起我了?”後面不知此刻面目的人開口。
雅君拉著大爹爹的手引到楚朝面前,“這是楚朝,晚上的是晚夜,他們肚子裡已經有你們的孫兒了。”
一聽有了孫兒,頓時一個個深閨主夫眼冒綠光,伸出爪子就要往楚朝的身上抓,以表達自己興奮難以言表的心情。
“別……”雅君慘叫一聲,就要撲過去解救溫柔美人變成紅籽美人。
白的動作極快,拉著楚朝的腰帶就拽到了身後。
頓時成熟美男手上動作一頓,沒明白這唱的是哪處兒。
對白輕輕頷首道謝,雅君解釋道:“楚朝身子過敏旁人碰觸不得。”
“好!”大爹爹一聲叫好,“只有我們家君兒碰得,卻是天作之合。”
“這個……即便是我也碰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變成了看怪物一般,齊刷刷的用眼睛質問她:那這孩子怎麼了?
“晚夜沒這毛病。”
“晚夜?”之前捶腿的二爹爹疑惑開口,“好像君兒說過晚上晚夜的,難道這病到了晚夜便好?”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赤 裸 裸的曖昧。
“咳!”雅君窘迫握拳置於唇前,知道這些個男人天天守在一個女人身邊,住在大山頂上,八卦和聯想的本事已經登峰造極,若是不好好解釋下,關於晚上晚夜的事兒定然越扭越歪,“那個……咳……楚朝天賦異稟,一人二心,月華初上的時候就會轉換性格,那時名曰晚夜,到是不怕人碰觸。”
雙重性格的事確實有些聳人聽聞,室內沉寂了半響,當家主事的人在後面開了口,“晚夜?楚朝?這名字好生熟悉……楚朝,楚朝,陽谷穀主,晚夜……晚夜?”
大爹爹不愧為年長,見過的事情又多,心態很快的調整了過來,“都好都好,無論是楚朝還是晚夜,都是君兒的夫郎,孫兒的爹爹,來,朝兒,與我去那邊敘敘話,站了這麼久別累壞了身子。”一聲朝兒叫的好生親熱,頓時笑彎了楚朝的眼,從白身後走了出來。
廳內舞蹈的五爹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對雅君取笑道:“這樣的男子也能被君兒尋到,君兒真是好本事呢。”
用腿當枕頭的三爹爹也湊到雅君面前,“不知這一人二心是什麼說法?”
雅君見楚朝從白身後走出,隨著大爹爹走到一旁,收回目光,開口說道:“楚朝性情溫柔,心思細膩,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兒,晚夜嫵媚妖嬈,彆扭可愛,于逆境中堅強前行,若水流中的浮萍,惹人心憐。不過……咳……這個,晚夜此人頗有些妖孽,還望爹爹們心裡有個準備。”
“你這孩子,開頭誇的挺好,怎麼到了後面又損別人?”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五爹爹頓時不高興了,轉身走到楚朝身旁安撫了起來,楚朝淡淡的笑著,眼中波光蕩漾,溢滿了幸福,對答間視線時不時的瞅上雅君一眼,笑的像吃了一口甜到了心坎裡的糖。
雅君也只能暗自歎氣,希望晚夜那妖孽的性子只是對自己的時候才會完全展現,別真的嚇壞了爹爹們那顆脆弱的小心肝。
爹爹們三三兩兩的和雅君說了幾句話,也都圍到了楚朝身邊,關心起了那還沒出世的孫兒。
獨有四爹爹站在白的面前,一雙眼在白的臉上流連忘返的看著,然後咬著下唇伸出了手……
白臉微側,躲開了。
四爹爹的臉色頓如死灰,肩膀劇烈顫抖,黯然的讓雅君都看不下去。
一手摟住四爹爹的腰,一手將他探出的手握住,在他耳邊輕說:“白還沒習慣,日後住在一起了,四爹爹有的是機會親近,現在先幫我照顧寶寶好嗎?”
四爹爹點著頭,吸了吸鼻子,落寞的轉身離開。
雅君看著白歎了口氣,抓過他的手攥在手心,“他只是想碰碰你。”
白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漆黑如墨的眸子滿滿的是她的身影,再也容不下旁人。
他們這廂深情對視,那廂一大群噓寒問暖,軟榻上打理好儀容,端正而坐的人臉色一絲絲難看,當真是被無視了個徹底。
某教主終於不悅的開口,“雅君過來。”
雅君轉頭看她,眯起了鳳眼,拉著白的手淺笑上前,“雅君拜見娘親。”
葉庭飛的眼落在雅君和白交握的手上,“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雅君知道,三年前就知道,娘親不要再說無意義的話,我心意已決。”
有抹流光從葉庭飛的眼中滑過,快的幾乎讓人抓不住,就在雅君以為她會暴起的時候,她卻忽然笑了起來,笑容不大,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邪的讓雅君心中一跳。
葉庭飛說:“這件事情你心中既然已經有了主意,我說什麼也沒有用,此次過來是有要事。”眼角掃到一旁想要避開的夫郎們,微微抬手,“你們無需退開。”
雅君說:“那就請娘親給個理由。”
葉庭飛道:“此事稍後會有解釋,你可知道晚夜是何人?”
雅君輕笑:“自然知道,夜陵閣的閣主,一個殺手頭子。”
葉庭飛問道:“你可知道他是為何人工作?”
雅君笑意更濃,“為了朝廷,是朝廷一手扶持的夜陵閣,辦些秘密手段,還知此次教中受襲他在其中功不可沒。”
“既然是這樣你還與他在一起?那你又可知他真正的身份?”葉庭飛眼睛微眯,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當朝第五皇子言騰夜。”雅君悠然回答。
這話一出,所有人動作一僵,就連白也多看了楚朝幾眼,楚朝臉上淡淡潮紅,對身邊未來公公展了個楚朝式必殺技,如微風輕撫的顧盼淺笑,清楚明白的表達了自己的平易近人。
“這般說來,我千極教到也算是與皇族聯了姻,卻也切實不錯。”雅君繼續開口。
“哈哈哈!!不錯不錯,到是什麼都對你交代了。”葉庭飛忽然大笑,然後又很快的肅下了面容,“如此說來你到是做了件好事?”葉庭飛又靠回在躺椅上,鳳目在雅君的臉上掃著,笑的邪氣橫飛,“我的女兒當真是好本事啊,出去一圈帶回個義烏公子,大延皇子,還有自己的親弟弟,真是讓母親佩服。”
這親弟弟三字說的甚重,白的臉色一暗,雅君頓時怒上了頭。
“不忙不忙,待我說完了你再發火,你可知道我為何明明有能力守住總部卻選擇了退讓嗎?”葉庭飛笑的讓人心驚膽顫。
雅君的笑意漸減,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面前的這個人從不會按常理出牌,之前那麼生氣都硬生生忍了下來,這後手,回的怕是真的會讓她心驚。
“千極教於數百年前建立,除了教主武功蓋世,這財力和人力又是從何而來,如何能夠在短短數年間問鼎武林,建立不可撼動的地位?
我在位這些年從未與朝廷發生過衝突,唯一樂趣便是破壞武林正道魔道的比武選主,將大多冒了頭的武林才俊斬殺,你認為我是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人?”
你會,雅君很想回一句,這有了本事的人無聊了做些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以解煩悶也算不了什麼。只是雅君絕不會開口,葉庭飛的話已至此,許多的秘密結合在一起,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千極教本就與朝廷有著不可分割的牽扯。
“看來你是猜到了。沒錯,千極教才是朝廷設在江湖中真真正正的一個暗樁,分解武林各派聯繫,掌握江湖動向,控制了大延國半壁江山,千極教教主實際是大延國的隱.帝。”
雅君的臉色一僵,心跳如雷,張了張口,忙讓的啞聲問道:“那這次為何朝廷要組織攻山滅教??”
“呵呵,時間太久了,千極教的勢力太大了,大的讓那女王懼怕,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破壞了祖宗的規矩,自以為是的暗中引導被權位沖昏了腦袋的皇女們動手,她不要臉面,我還要,所以我避讓了,但是這口氣你說,女兒……我們咽的下去嗎?嘿嘿……有沒有興趣讓你的夫郎做上那皇位?”
雅君看想楚朝,楚朝的臉上全是茫然,紫紅的嘴唇微微張著,然後他將視距聚集在雅君身上,堅定的搖了搖頭。
雅君笑了起來,“沒興趣,這皇位誰願意要誰要去。”
葉庭飛有些失望,“那就算了,這次叫你進京就是為了攪亂裡面的水,拱上一個我們看的上眼的女皇,至於是誰,你自己選便是。”
“麻煩!”雅君堅定的回了兩個字。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你的琴兒我沒帶回來,若是不想一輩子都見不到他,還是聽了我的話好些。”
雅君頓時怒氣滿天,“你拿琴兒威脅我???”
“正是!”葉庭飛邪笑著,“我還要告訴你個更狠的,你不是你大爹爹生的。”
“庭飛你????”大爹爹雙眼圓瞪,肩膀晃了起來,一雙手握的死緊。
“阿黎,等下再說。”葉庭飛遠遠安撫他,對他眨了眨眼。
雅君已經被一波又一波的天雷震麻木了,即便是她說自己是從她肚子裡蹦出來的都不意外。
“你是我生的。”
果然……“啊!!什麼???母親你????你再說一次??我是從你肚子裡蹦出來的????”雅君快瘋了,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目赤紅,大有你不解釋清楚我掐死你的表情。
“呵呵……”葉庭飛惡劣的笑著,一直的笑,直到雅君快要忍不住沖上來的時候才開口說道:“這就是身為隱帝的條件,必須由母體生下繼承人,從父親體內生下的只能做為保護隱帝繼承人的附屬,而且為了限制隱帝權勢過大,造成朝和野勢力傾斜,隱帝的父親必須是皇室現任子孫女,也就是說,你是我與當今大延女王的弟弟生下來的,明白了嗎??嘿嘿,看樣子你是明白了,那麼我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和楚朝其實也是姐弟呢,哈哈哈,你說你怎麼總是喜歡找上自家人呢????”
楚朝嚶的一聲就昏了過去。
雅君的臉色慘白,軟在了白的懷裡。
大爹爹猛的站起了身大吼,“夠了,葉庭飛,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要是出事了,我的孫兒沒了,我,我!!”說到最後臉色已經泛青。
“哈哈哈哈哈……”葉庭飛笑癱在床上,險些昏厥過去。
雅君睜開眼,懷疑的看向葉庭飛。
笑夠了,葉庭飛癱在床上抽搐著開口,“傻女兒,逗你的!”
我靠!!有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嗎???
雅君只想放聲大吼,最終是沖到楚朝身旁,扒開亂成一團的男人們,將楚朝抱在懷裡,顫抖著手撫上了他的脈搏,心跳聲大的連他的脈都把不出來,惡狠狠的瞪著看好戲的女人,咬著牙大口的深呼吸。
“我來吧,你不會醫,也把不出什麼。”六爹爹心疼的柔柔開口,將雅君顫抖的手撥到了一旁,搭了上去。雅君緊緊的抱著楚朝軟掉的身子,手掌覆在他的腹部,緊緊的貼著。
“庭飛,你太過分了,這種事情怎麼能拿來開玩笑??”眾人紛紛譴責,目光中全是怒氣。
葉庭飛懶散的靠在床褥上,邪佞的笑著,“男子懷孕豈有那麼容易流產的?我千極總部被燒,這仇若不是看在他懷了我孫兒的份上,你們以為我會那麼容易的放過他???嚇暈他一次,也免得日後見面心有芥蒂,燒山之事就此作罷。”
此時,六爹爹也給了雅君一個放心的笑容,“孩子很好,朝兒不過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一會便醒,只是你娘親的性格……唉……”搖著頭,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雅君軟下身子,提在喉眼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先將楚朝溫柔的移到六爹爹的懷裡,然後站起了身,緩緩的捋著袖子,笑的更是邪佞,鳳眼緩緩掃過一圈,最後停在大爹爹臉上開口說道:“爹爹們,娘親這惡劣的性子已經到了可以隨意拿自己孫兒開玩笑的地步,想來日後爹爹們在娘親的心中也不過如此,爹爹們心中應該是極為煩悶不安吧?
這些年你們在山上終日對著那些景色也是無趣,怕是萬分懷念大延山水吧,那景色如畫光憑想像可是不夠的,再說了,大延國比娘親好上數倍的女人比比皆是,爹爹們的容貌又這般美豔,何苦為了一個女人埋沒了自己的人生?
不若今日我帶你們一同出去遊玩散心,一路賞景聊天,疏散鬱悶,每到一處,只要爹爹們喜歡,我們住上一年半載也是無妨,若是遇上心喜之人,成個良緣,君兒也是安心。”
“嘻嘻……君兒這話爹爹們喜歡,不若即刻出發?”大爹爹拽著雅君的手,向門邊走去,身後跟了一票美男,再後面是白抱著楚朝悶聲不語的跟著。
“葉雅君!!!你……你……!!竟然敢領著你的爹爹我的男人集體……出……牆????”葉庭飛在身後大吼,響徹雲霄。
笑彎了一群人的眼……
晴空萬里無雲,風和日麗啊……
果然是——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美人竟折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