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1-31
- 最後登錄
- 2025-1-1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46
- 閱讀權限
- 20
- 文章
- 67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六月二十六日
1840 時(日本標準時間)
調布市多摩串町
老虎大廈
懷著懊惱的心情,宗介走向自己的的住處.
他怎麼也無法理解小要的言行.
她說她"討厭"宗介.去死或怎麼樣她都不在乎.她又說不希望宗介在她身邊.
(可是,那不就矛盾了嗎?)
她會教他功課,有時還做便當來,甚至為他在學校裡闖的禍善後.這些行為不都是善意的表示
嗎?
原來如此,她或許還在為我昨晚失約的事情生氣.可是,我已經對那一點做了說明,也賠過不是,
她卻還是不原諒我.
(這麼說,她是真的討厭我羅...?)
平日的親切,或許只是單純地答謝自己的護衛任務吧.
想到這裡,宗介覺得後腦到肩膀一帶轟然壓上一股沉甸甸的感覺.他想起以前也曾經被這種感
覺包圍過.
那是在眾多敵人包圍之下,接到"援軍不會來"的無線電通訊時.
運輸直升飛機的返航途中,聽見駕駛大叫"燃料不足"時.
同僚克魯茲.威巴說"別擔心啦"時.
難以言喻的不悅感.
宗介雖不在意人際關係,自己與小要的關係卻像是一個心裡的大迷團,總是叫他百思不得其
解.
"那就是戀愛啦.哈哈哈.你死定啦!"
克魯茲.威巴曾經這麼說過,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宗介為自己找他商量而後悔.他也聽說過戀愛是一種感覺很好的東西,可是就理論上而言,像
此刻這樣滿心不悅又煩躁的精神狀態,很明顯的不是戀愛.
他便在這種心境下東想西想地,拖著腳步走過五樓的共通走廊,來到了住處的門前.
屋裡有人.一個,不,搞不好有二個.
不管天大的煩惱,那股異常的氣息也逃不過這個訓練有素的戰士嗅覺.他將之前的苦惱擱在一
旁,掏出了腰後的9mm 手槍.
"....."
門沒鎖.有人用了藏在信箱裡的備份鑰匙吧?那就不是克魯茲或毛中士了.他們都有這間房子
的鑰匙.
(那會是誰?)
沒有埋伏的氣息.
他做了個深呼吸,出其不意的打開大門,箭步踏進屋內.像是飛身撲向獵物的蛇,低伏而敏銳地
穿過走廊---
猛然跳入客廳,他的槍口已穩穩的對準了那裡的一對男女.
一個是沒見過的少年.很瘦,穿著睡衣.
另一個是穿著髒污套裝的少女.亞麻色的頭髮,發青的臉色.纖細的手指握著一把不很襯的大
型自動手槍,槍口正指著那名少年.
少女的臉上滿是驚恐神色.儘管是僵立在當場,但一見到宗介的臉---便沉沉地呼了一口氣.
"相良.唉... 太好了."
宗介瞪圓了眼睛.
"上校....?!"
那名少女---泰蕾莎.泰斯塔羅莎上校像是繃斷了那根緊張的弦,垂下手中的槍,無力的向後靠
在牆上.
"我本想,萬一是敵人就完了.因為我... 很不會用槍之類的."
"怎麼回事?還有,他是誰?"
"請別讓他逃走.他是... 呃..."
一直沉默的少年和宗介四目相對.在他的視線中,宗介感到某種強烈的不協調.
他在看哪裡?
就在宗介起疑的下一秒,少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前踏出一步.
".....?"
本能地,宗介把槍對著少年.
"唔... 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令人毛骨聳然的淒厲嚎叫,少年縱身撲來.宗介沒有開槍,只是俐落地屈身,施展了一記漂
亮的過肩摔.少年背部重重地撞擊地面,趁著他順不過氣之際,再用槍把對著他的心口就是一
記.
"呃...."
少年昏了過去.
(這傢伙怎麼回事.)
勝利雖然來得理所當然,宗介的內心仍免不了狐疑.
"好險啊!一定是鎮靜劑的藥效過了."
泰莎說道.
宗介把泰莎帶來的少年---叫琢磨的---拷上手拷,丟進臥房,然後拉出摺疊椅,請泰莎坐下.
他的房裡幾乎沒有家具,更別說是沙發了.
像泰莎這樣的少女為什麼就任水陸兩用戰隊Tuatha de Dannan 的總指揮官,宗介也不清楚.
但是具有堪此重任的智慧與能力,包括他在內的隊員們絕大多數都認同.
正因如此,宗介與她說話時格外緊張.
和背負數百人信賴與生命於一身的重責大任相比,獨自架著AS 戰鬥可要輕鬆得多.
對宗介來說,泰蕾莎.泰斯塔羅莎是另一個次元的人.
當他問她要不要和咖啡時,她答道"那就麻煩你".於是他戰戰兢兢的敬了一個禮,向廚房走去.
十分鐘後---
宗介聽完事情的大致經過,雖然驚愕萬分,但也約略明了了.
只不過,對方就為了搶奪一名少年,竟用AS 攻擊政府的研究所,這就像用電鋸去開盲腸手術似
的.看來敵人喜歡搞得天翻地覆.
泰莎又說出自己如何失去加里寧少校的蹤影,還有之後護衛嚴伍長一同帶著琢磨逃走的始末.
"所以,你們是借了研究所的車子逃離的嗎?"
咖啡機咕嚕作響,宗介走進廚房去看時一面問道.
"是的.有AS 在那裡,呼叫直升飛機反而會有危險.而且通訊機也壞了.嚴伍長受了傷,還是硬
撐著開車..."
"直接開來這裡?"
"不.本來也想往這裡開來,可是嚴伍長的傷勢惡化,在半路就撐不住了.迫於無奈,我只好把他
留在東久留一帶.用公共電話叫了救護車之後,我才叫計程車離開那裡..."
果然是機智過人啊.宗介這麼想著.
東京並沒有密斯里魯的永續活動聚點.聽說情報部已經在為設置東京分部做準備,但離正式運
作還早得很.換句話說,泰莎能夠完全信任的人與地,在這個國家只剩下他和這一幢公寓了.
日本的警察也不能信任.畢竟連一所機密的研究機構都會遭人襲擊,可靠度可見一斑.投靠哪
兒都不能保證安全.
"我換了兩趟計車才來到這裡.藏鑰匙的地方是聽梅裡莎說的."
宗介的同僚,梅裡莎.毛上士和泰莎私交不錯;或許因為她們同為女性,都是美國人,還有同樣
來自東岸吧.不過,她竟然連備份鑰匙藏匿處都說給上校聽.宗介不禁會猜她們還說了自己哪
些事?
"為什麼琢磨這樣重要?"
"這個... 對不起.你沒有獲取這項情報的資格."
"是嗎.對不起."
長官拒絕說明,宗介倒沒有特別起疑.隸屬於密斯里魯這樣的組織,有泰莎那樣的回覆並不希
奇.
"不過,可以確定這個人對他們而言很重要.他們甚至不惜動用那樣的武力來犯.要是讓琢磨落
入敵人手裡.事情會很嚴重的."
倒好咖啡,宗介回到客廳,將馬克杯遞給泰莎.
"謝謝你,相良."
"不會.這只是便宜的豆子.』
"躲進這間屋子,跟那個琢磨對看了快兩個小時... 還真是累了.想借用你的通訊器,又不知啟
動它的個人密碼."
宗介想起同僚的臉,優秀傑出,唯一的缺點就是做人太好.
"是的.況且他也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失血過多..."
她姿態優雅地啜飲著熱咖啡,嘆了一口氣.
"我真是差勁.上了陸地就這麼沒用.因為我的愚昧,加里寧才..."
泰莎囁嚅著.
"我真不知該怎麼向你道歉才好.他就像你的父親一樣."
"不.少校只是做了必要的工作.也不見得一定是陣亡."
"這是當然."
"我想他恐怕還活著吧."
"可是..."
"---初次見面時,少校跟我是敵對雙方.我從來沒有過和像他那樣難纏的人交手的經驗."
宗介是想用自己的說法使她放心,可是泰莎的反應卻有些異樣.她臉上不安的神色,與之前的
不同.
"敵對雙方...?"
"是過去的事.蘇聯二度入侵阿富汗時,我們在龐吉西溪谷打過遭遇戰."
宗介出身阿富汗的游擊隊.而加里寧原本是蘇聯特殊部隊SPETSNAZ 的指揮官.二人在阿富汗
的內戰中相會,自然只能成為敵對的雙方.
"熟知地形的我仍然慘敗.要殺死他可說是難如登天."
"你的安慰法真怪呢... 不過,應該像你說的吧.我就當作加里寧會平安無事."
泰莎微微一笑.然後她注意到,宗介一直是立正站好的,動也沒動過.
"不要這麼拘謹嘛,相良.請坐下,這裡是你家啊."
"不,上校.這裡是密斯里魯的避難處."
『可是,現在是你在住,不是嗎?"
"話是如此,但是密斯里魯買的,就是密斯里魯的資產."
泰莎這下子總算是笑出了聲.
"果然,跟梅裡莎說的一模一樣耶."
"啊?"
"她說你雖然一板一眼又不知變通,卻是個好人.剛才那樣也是,你為了加里寧的事而鼓勵我."
"是.不,這個..."
泰莎仰望著他辭窮的臉.大大的灰色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惡作劇的光.
"你知道嗎?我跟你同歲哦."
"是... 這個,我有聽說過."
"要是我們手牽手在街上走,人家一定會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吧."
"是.這個... 是我的榮幸."
他努力的擠出這個回答.隨即又想到自己應該說"我怎麼敢高攀上校"才對,不過泰莎好像並沒
有什麼不快.
她做了一個含蓄而嬌媚的微笑.
"也是我的榮幸.哎,玩笑歸玩笑,這種時候就請你放輕鬆一點吧.你這麼緊繃著神經.我也覺得
不自在呢!"
"收到."
"這可不是命令哦?"
"是,那就是說,是請託嗎?"
"算是請託嗎?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希望你當作是』朋友的拜託』好了."
"是.屬下遵命."
泰莎露出一個像是哭笑不得般的複雜表情.
"哎,算了.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請說."
"請讓我用一下浴室.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
她的襯衫沾滿了塵土,一隻手揪著散掉的麻花辮.
"呃...?"
"我想沖個澡.浴室能用吧?"
"... 可以.請用.和母艦的聯絡要怎麼辦?"
"麻煩你進行.現在應該潛得蠻深的了.請你透過美麗達島的基地的ELF( 極低頻率)通訊,叫他
們上浮到潛望鏡深度吧.我本週的識別代碼是』南特開的老爺爺』.等母艦上浮接通秘密線路
之後,再由我直接通話."
做完指示,她便向浴室走去.
自己的聽力太好,在這種時候還真不方便... 宗介這麼想著.
浴室脫衣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啪沙,啪沙地,有衣服被放在洗衣機上面了---而且還
是小件的衣物.然後嘶---地,她的腳從"某樣東西"裡抽了出來.喀啦地,浴室的門開了---又關
上.
"......"
他並沒有刻意豎起耳朵在聽,當然也不可能想像她一絲不掛的樣子,可是---就是靜不下心來.
被宗介當成在雲端之上的這號人物---泰蕾莎.泰斯塔羅莎也是要洗澡的.那套簡式便服,並不
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一想到這,宗介覺得那道浴室門的後面,好像放了一個除去安全裝置的巨
大炸彈.
(工作,工作...)
他甩甩頭,集中到自己該做的事情上.他用裝設在房裡的衛星通訊機聯繫太平洋的Tuatha de
Dannan.
由於一般的電波無法傳送到深海,所以無法直接通話.他透著密斯里魯的西太平洋基地,以
ELF 超長波傳送短訊之後,等了兩分鐘便收到回訊.
<收到.一零二零(GMT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於G3 線路再次聯絡.>
大約還有二十分鐘.宗介關掉通訊機.
取得聯絡後,母艦或西太平洋基地應該會派出增援吧.之後將琢磨移往海外的安全場所,那麼
就算是敵人也沒法出手了.在援軍抵達之前,只要繼續保護泰莎和琢磨,就是我方勝利了.
宗介去臥房探視琢磨的狀況.
被拷在床邊的琢磨已經醒了過來.他顯得焦躁不安,靜不下來,但是一直望著宗介.
"你餓不餓?"
宗介試探性的問他.
"不餓."
他的聲音比想像中的還清晰.
"看來你聽得懂啊."
"當然羅.相良宗介先生."
琢磨說出他的全名,做了一個冷笑.應該是進到這間屋子時看見了門口的名牌吧.或者,這是他
的挑釁,意思是"我對你可是一清二楚的哦".
"看來你也不笨."
說完,宗介就回到了客廳.打開電視,開始保養武器.
NHK 正在播七點鐘的新聞,但研究所遭襲擊的事件卻隻字未提.看來日本政府打算隱瞞這件事.
儘管一群擁有AS 的不法分子正逍遙法外,官方卻還是想將消息壓下去.
(也許應該趕快換個地點...)
宗介一面檢查裝了滅音器的短機關槍一面想著.雖然他不認為敵人知道這個地方,但也不能就
此放心.
才剛把9mm 子彈裝進彈甲,門鈴就響了.
"....."
拿著剛處理完的短機關槍和防彈背心,宗介走向玄關.面對大門,他將防彈背心擋在自己面前,
這是考慮到敵人對著大門射擊的可能.
差不多了,他從透視孔向外望去.
凸透鏡的另一邊,小要的臉變形扭大在整個鏡頭裡.她已經換上了便服;一副靜不下來的樣子,
扭扭捏捏的在門前撥弄頭髮.
狐疑著,宗介打開了大門.
"千鳥,怎麼了?"
"... 你怎麼又拿那種可怕的東西."
"很多原因啦.附近有沒有可疑人物?"
"真是,怎麼可能有嘛?... 還有,呃..."
小要欲言又止,低著頭,一隻腳尖咚咚地敲著地面,
"那個... 我想我剛剛說得有點過分了."
她一臉難為情似的吞吞吐吐.
"哎... 嗯.我知道你也不是為了好玩才那樣的嘛.至少這一點我是很想體諒啦.而且我... 你知
道,我也有倔強的地方.所以,我是說... 怎麼說呢."
她嚥了一口口水.
"那個... 對不起."
她彎腰一鞠躬之後,眼睛又瞟上去打量宗介.萬一他不接受怎麼辦,小要滿是擔心的神情.
太好了.這下子便解決了這個問題... 宗介心裡想著.剛才的沉重鬱悶感,竟然騙人似的全部消
失了.說她對自己懷著惡意,真是想多了.
"不,是我總是給你添麻煩.你這麼賠不是,我也不好意思."
".... 你會原諒我嗎?"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本來就是我不對."
"真的?謝謝你!"
小要的表情一下子明朗起來,然後拿出藏在背後的多層便當盒.
"那還有,這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我都帶來了,要吃嗎?要是借我用一下廚房,我還可以幫你熱一
熱,更好吃."
"這個..."
宗介頓時苦惱起來.泰莎跟琢磨在屋裡.而且泰莎還在....
有一種極為強烈不安的心情,在他的胸中盤旋起來.可是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
"你已經吃過晚飯了嗎?"
"... 不,還沒."
看著她憂慮的眼神,竟讓宗介一時編不出謊話.
"那,我們一起吃嘛.我可以進去嗎?"
小要正想走上玄關,宗介擋在了她面前.
"怎麼了...?"
"沒有.不過我很感謝你的盛情...."
"咦?"
"我現在有非常錯綜複雜的難言之隱.這個---是解釋起來需要相當時間的問題,而且或許該說,
我也不確定你會不會接受."
"你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緊鄰玄關旁的浴室門打開了.
只裹著一件浴巾的泰莎,從門縫中探出上半身來.一滴滴銀色的水珠,從她濡濕的長發上滑落.
"相良.有沒有T 恤之類的... 啊?"
泰莎和小要眼神對上了.
二人都呆了三秒鐘左右.宗介杵在她們之間,額頭上流下大顆的汗珠,脖子微微的抖動著.他本
能地感覺到,好像發生了不太妙的事情.是的,非常的不妙...
"晚安."
泰莎恬靜地微微一笑,像是非常難為情.不知為何,那股嬌羞活脫脫像是從愛情戲裡走出來的
外國電影女主角.
"哦---晚安...."
小要拖著聲音應答.然後她像是愣掉了似的,把便當盒推到宗介身上.
"這個... 你們二個慢用."
"千,千鳥...?"
"好可愛的女朋友啊.抱歉打擾了."
小要轉身向右,自顧地往共通走廊上走去.
迷糊間,宗介知道事情突然變得嚴重了,走出去打算追上小要.可是---
"不要跟過來好嗎?"
那個寒徹骨的聲音,讓他的腳釘在原地不動.
"千鳥,你有所誤會了."
"怎麼的誤會?"
"她是... 是我的長官.密斯里魯的上校,擔任強襲揚陸潛水艇的艦長.是比我高很多層級的大
人物."
要是他稍微冷靜一點,應該不會講出如此有違常理的話.
"你把我當傻瓜是吧?"
"怎麼會."
小要忽地停下了腳步.雙肩抖著.從背後看不出她的表情,不過宗介想,她一定在生氣.可是---
"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多管閒事,你一定煩惱很久了吧...?"
"不是的,千鳥.絕對不是那樣的."
"沒關係啦,行了.別勉強了.我也沒生氣,只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罷了.以後我會多注意的---"
"千鳥."
"反正抱歉了."
說完,小要便往逃生梯的方向跑去了.
不是上校不好,歸根究底起來,原因都出在恐怖分子,宗介如是想著.要是有天和問題中的這幫
敵人---這個A21 打起來的話,自己搞不好會把手邊所有的彈藥都砸進去,打到甘心才肯罷休.
泰莎正用衛星通訊機和太平洋的,母艦進行聯絡.和她說話的應該是副艦長馬度卡司中校吧.
找不到替換的衣服,泰莎只好單穿一件卡其色的T 恤,這副模樣卻更加挑逗人.他今天頭一次
見到她的纖纖玉腿,小巧可愛的腳趾頭,還有T 恤領口若隱若現的雪白胸口,都教他不知該把
眼睛擺在什麼地方.
宗介對感情雖然表現得像個石頭,總算還能知道泰莎是個有魅力的少女.面對她如此毫無防備
的姿態,也不由得拜倒了.泰莎也令他感到困惑,但跟小要的感覺又不相同.
"怎麼樣?"
"援兵會到這裡來.是梅裡莎跟威巴."
是毛上士和克魯茲.
"原則上,我請他們帶一架M9 過來.先把琢磨送回母艦,之後再分派你們的工作."
"您的意思是?"
"搜尋敵方據點的偵察任務.我已經叫母艦用主智能電腦儘可能地監視警察或自衛隊的通訊情
報.到明天早上應該會有線索才是.鎖定範圍之後先包圍起來,之後再決定是擒是縱."
泰莎用指揮官的語調說道.
"那麼,上校您呢?"
"我留在東京.因為敵人很可能擁有的』特殊器材』,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瞭解."
宗介心想,那種"特殊器材"是什麼,就算問了也得不到回答吧,所以他也不再追問.
所以說,只有稍等一會了.那麼..."
泰莎在摺疊椅上坐下,輕輕伸了一個懶腰.
"剛才那人,是千鳥要吧?"
開門見山地就蹦出這句話.宗介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是千鳥要,是吧?"
"是的."
"你們好像很要好?"
".... 不.也還好."
"是嗎.在我看起來可不是那樣啊.她還做晚飯來給你吃,好像你太太一樣."
"非常抱歉.今後我會注意,不讓公私混為一談的."
聽到宗介的回話,泰莎笑了.
"不是那樣.讓你去保護千鳥的確是經過我的同意,但我可沒說不準你跟她有私人交情啊."
直接命令宗介起保護小要的雖是加里寧少校,不過,身為長官的泰莎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在意.相良是不是也有心儀的女孩子呢...."
她的口氣是在探問什麼,彷彿藏著神秘的弦外之音.不知該怎麼回答,宗介當場僵住了.
"你們果然在交往吧?跟她."
泰莎問道,不知為何,她的聲音有些奇特.
"不,絕對不是那樣的關係."
"真的?"
"是.事實上,連信賴關係的醞釀都有困難."
"是哦,那就好."
泰莎抱著手臂,微微笑著.看見長官總算接受自己的說法,宗介也放了心想行個舉手禮,可是
(不,等等.....)
她說"那就好"...?
什麼意思?我跟小要達不成良好關係,為什麼她表示歡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