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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武知征爾一樣."
加里寧此話一出,琢磨---和其他的男人顯得有些吃驚.
"對啊."
沉默片刻後,琢磨說道.
"那個人就像是我們的再生父親,不能放過這個否定他的世界.這也是原因.不過,不只那樣而
已.這種感覺,我想你們不懂吧."
"是啊,我不懂.而且這種東西一點實用性也沒有.換作是我,根本連用都不會想用呢."
"怎麼會呢.我是被選中的戰士,只要有我坐上去,這東西就是無敵的.我要大肆破壞,大肆屠殺.
這樣姐姐也會高興,我也就滿足了."
他靠在欄桿上,燦爛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不見一絲邪念,看起來反而更覺得詭異.
"... 好啦,得快點做完準備工作才行.警察好像馬上就要到了,而且還帶著自衛隊的AS. 既然
知道他們對我這台Behemoth 並沒有演練出任何對策---那也就沒必要再向你們問出什麼了."
"住手,琢磨.現在還不遲."
"太遲了啊,泰斯塔羅莎小姐.我還滿喜歡你的.不過,再見羅!"
想來應該不是琢磨下的命令,不過---男人們紛紛瞄準.
要被打中了.
小要的這個念頭才剛浮現,一聲巨響便向貨艙襲來.
那是爆炸的衝擊.
船體上下左右的猛烈搖晃.
爆炸的來源恐怕是船底.感覺就像是被魚雷擊中了似的.
地面大幅度左傾.貨艙中的各式機具頓時一齊滑動,翻滾,往左舷衝去.空中走道上的敵人們也
全被震倒了,紛紛攀著欄桿.
"呀..."
小要一個不穩,翻倒在地上,背部撞上小型的起重機.
"躲起來!"
加里寧像是要衝過去抱住身旁的泰莎,一面向小要叫道.
空中走道上,有個持槍的人影一晃.
再待下去會被射中的---
剛這麼想,身體已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哇... 哇....!"
子彈毫不留情的向她襲來.槍林彈雨中劇烈的火花彈跳在她的四周.她慌忙逃進距離最近的一
個小型壓縮機後面.
另一頭,槍戰已經開始.應該是加里寧少校在應戰吧.他和泰莎似乎逃往與小要相反的方向,想
會合也很難.
他們被分散了.
船身還在搖.槍彈四射.真是糟糕透頂.
就像正在宇宙漫步的太空人被切斷了救生索,這樣的恐懼和膽顫保衛了她.沒有武器,也沒有
地方可逃.就她一個人,到底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怎,怎麼辦呢?呢,呢呢呢....
(啊...?)
耳朵裡又出現奇怪的聲音.心跳聲一路響到耳根來.另一頭好像有人在嘀咕什麼.
(咦....!!)
這裡也不能待了.
小要的腦筋一片空白,只顧忘我的沿著貨艙的牆邊跑.一會兒被地上的纜線纏住,一會兒撞到
鐵柱,差點跌倒;逼近船還是搖晃得厲害.她總算是沒讓子彈打中,藏到一個比書桌大不了多少
的工具箱後面,得以喘一口氣.
"為什麼都是我....!"
她含著眼淚叫著,但沒有得到答案.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跨過工作機具的敵人,正朝小要接近.
那人戴著面罩,穿著戰鬥裝.一定是看準了小要沒有武器,與其遠遠的捕捉她胡亂逃竄的身影,
還不如走近一點確實解決掉她吧.
加里寧等人還在貨艙的正對面,實在不可能過來幫忙了.
逃也沒用了.會被他從背後射殺.小要想到這一點,把手伸進身旁的工具箱裡,抓了一根沉重的
板手.
"你這...!"
她使出全力扔出,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
板手打中敵人的肩膀.蒙面男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反擊嚇了一跳.
"給我受死吧!"
拾起比自己手臂還長的鐵條,它的重量讓小要差點沒站穩,她卻仍向那名男子衝去.
不知為何,那人也不開槍射她,只是慌忙的揮著一支手,樣子好像在說"快住手』---
"看我的!"
她奮力揮下鐵條.蒙面男勉強用來福槍擋下來,卻擋不住它的落勢,鐵條硬生生的打在那人的
脖子上.
蒙面男腳步踉蹌,但還挺得住.
"可惡!"
再一擊.來福槍被這一記結結實實給打扁了.那人也跟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背部用力撞在一
根鐵柱上.
"怎,怎麼樣?!我... 我再給你一棍哦!!"
緊緊地抓著鐵條,小要大叫道.她的兩條腿不住的發著抖,怕得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但是現在的
她管不了這些.
那人竟舉起手來,不停的搖頭,好像在說"我投降了".
".... 你還真叫人猜不透."
"?你說什---"
"是我,千鳥."
說著,那人脫下面罩,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微亮中看見他的真面貌,小要手中的的鐵條掉到地
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宗介....?"
貨艙那頭的槍戰依舊方興未艾.船身的搖晃雖不如之前的那樣猛烈,船體卻開始發出軋軋的詭
異聲響.空間中還迴蕩著槍聲和子彈彈射的聲音,吵雜得聚會讓人頭痛欲裂.以眼前的狀況,被
人家從哪個角度射中都不奇怪,要說放心實在太早了些.
儘管如此,她還是撲向他的胸膛.
她根本也沒多想,自然而然的就想這麼做.一方面見到他平安也開心,二方面自己也實在是怕
極了.而今他在這種時候出現,哪容得人想起先前那些奇怪的心結.
總之,自己只想抓緊某樣東西.
"千鳥....?"
感覺得到他有些困惑.小要抽抽噎噎的說,
"因為我好怕..."
"抱歉."
"我好擔心呀..."
"那個也抱歉."
"笨蛋... 我好幾次差點死掉---"
這時宗介拔出手槍,向前方上空開了兩槍.原本在空中走道上瞄準這裡的敵人慘叫了一聲,沉
沉跌進遠處的一個壓縮機後面.
他維持著抱住小要的姿勢說,
"繼續說."
"....."
突然覺得自己好蠢,小要趕忙和宗介分開.
"現在果然不適合這種氣氛哦...."
"嗯,也對."
在轟然巨響和晃動中,二人連忙找了一所隱藏處.
"那.你怎麼來的?"
"我們一下就知道了你的位置,就從海中入侵."
"哦.船為什麼搖晃你知道嗎?剛才好像有大爆炸---"
"對."
宗介很快的點頭.
"是我們安裝的炸藥.我看你們被敵人逼得快要無路可退.只好緊急爆炸.這艘船應該馬上就要
沉了."
"又是... 好粗魯的手法."
"不,很有效果.能使敵人混亂,又可將裝備一網打盡."
這話再懇切不過.但那還得等他們逃離這艘船再說.
"對了... 你剛才說』我們』?還跟誰一起嗎?"
"毛上士和克魯茲."
"原來如此."
他們二人,小要是認識的.是宗介的同僚,身手矯健.
"我看,敵人應該也快要顧不了我們了.出去吧!"
宗介拉著小要的手,開始小跑步.
地面大幅度傾斜,琢磨一肩撞上了牆壁.
".... 唔!"
他的側頭部受到猛烈撞擊,只能跌跌撞撞地攀著欄桿走路.貨艙的另一側,好像仍在進行著零
星的槍戰.
知道這艘船就快沉了,琢磨幾乎覺得一切都隨便了.
Behemoth 馬上就不能啟動了.自己坐進去,驅動它,展現力量的機會也沒了.自己到底是為了
什麼而... 姐姐.
太陽穴好痛,應該是剛剛撞到時弄破的吧.流了一點血,紅色的血.屬於自己的血... 好痛啊.
"琢磨."
聖奈和一名夥伴從空中走道跑了過來.
"姐姐...?"
"你在幹什麼?快點進到駕駛艙裡去,去啟動Behemoth 呀!"
"可是.... 不可能了啦.而且,我剛剛受傷了耶."
"不過一點小傷,你叫什麼叫.對啟動機體應該一點影響也沒有啊!"
"可是,很痛啊!"
聖奈伸出一支手,一把揪起琢磨的衣領,將他拉過去.
"啊..."
"快上去.去開動它.給我守住Behemoth."
"姐姐.可是,我..."
我都已經受傷了.難道你不擔心我嗎?Behemoth 比我還重要嗎?我是為了討你歡心才當它的駕
駛員耶.再多不舒服的事我忍下來了.武知叔叔關我什麼事啊.跟他最要好的就是姐姐你了,我
是看你很可憐才這樣的.姐姐---
"你以為我們為了你犧牲掉多少人?"
關我什麼事?
"不能驅動那東西,你說你還剩什麼價值?"
別說了.再說下去---
"等我們逃出這裡,我就不要你了."
眼前一片黑暗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愛的.就算沒有Behemoth 也沒關係.可是,你不要我.不要我.我....
我只是個駕駛員.我是Behemoth 的零件.我這個人對你而言,就是如此而已.
"懂了沒?要上去哦.讓他幫你,我去保住啟動用電源.快一點!"
琢磨的心裡彷彿穿了一個大洞,而聖奈一點也沒注意,逕自滑下梯子,向Behemoth 的另一邊跑
去.
留在原地的另一名夥伴粗暴的敲著琢磨的肩膀.
"你還發什麼呆!喂!?快點啦!船要沉了."
在他的連聲催促下,琢磨無力的邁步向前.
宗介和小要跑到貨艙出口時,正好與加里寧和泰莎打了個照面.他們好像也剛甩掉了敵人.
"相良...!?"
泰莎面露驚訝.
"救援來遲.非常抱歉."
"啊..."
泰莎屏息了一會兒,小小的臉上幾乎要浮現喜悅---但她忍了下去.乍看之下,她像是要前去伏
在他的胸前---但也按捺住了.她別多眼神,挺直腰桿.
"你沒事就好.操場上的那件事,我已經不生氣了."
她淡淡的說.宗介愣了一會兒.
"是,感謝您."
"你對她做了什麼吧?相良中士."
加里寧問道.彼此原本都是生死未卜,此刻也沒為了平安而互相高興.因為這是常有的事.
"不.我..."
宗介正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時,加里寧只是輕輕的搖頭.
"晚點再聽你說明.先帶她們二個逃出去."
"... 收到.少校你呢?"
加里寧的臉色蒼白,眼光望向貨艙裡的東西.他受的傷絕對不輕,單單目視都可以看得出,他的
體力已經消耗了許多.
"我.... 還有事情做.你們先走."
"若您下達指示,我可以代勞."
"不.... 不用了."
宗介便不再多說,表情也不再掛念,只是服從了他的命令,加里寧轉向泰莎.
"請上校快走.我去阻止那架Behemoth 的啟動."
"太危險了.而且這艘船若是沉了,它也不可能啟動.你也---"
"為求保險起見.請別擔心,要是它真的啟動... 請你們儘可能到遠處避難."
"...."
"那麼,待會再見."
加里寧確認了手槍裡的殘彈,便折回貨艙去了.
"我們走吧,上校."
宗介握好槍,帶著小要和泰莎奔出走道.
船身的傾斜度越來越陡.連貨艙都開始浸水了.
"我不是叫你動作快點嗎!你到底想不想幹啊!?"
像是被男子又拉又扯地,琢磨登上了Behemoth 的龐大裝甲.
爬到像山一樣高的機體頂端,轉動了腳下的手把,打開駕駛艙門.複雜切合的艙門在高壓空氣
的推動下滑動.先是二次裝甲,再是一次裝甲.
"那就拜託你羅,琢磨!"
水銀燈和鐵管紛紛自天花板掉落之際,夥伴叫道.
"你沒別的本事了,只會操縱這傢伙.別偷懶唷!"
"...."
"喂!?不會回答啊!"
被他戳了一下腦袋,琢磨才微微的,慢慢的一點頭.
"真是.行不行啊你....!?"
男子擺了一個臭臉,便慌慌張張的想爬下機體.琢磨從腰際掏出小型的自動手槍,對著男子的
背部扣動扳機.
"!"
對著滿眼驚恐,呆立著回身看他的男子,琢磨又開了三槍.那人一個失足,從機體上摔了下去.
暗紅色的裝甲,似乎正津津有味地啜飲著他迸散的鮮血.
"我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啊?低能."
恨恨地吐出這麼一句之後,琢磨取出一支針筒.他很清楚靜脈的位置,輕鬆的把針刺進手臂,將
裡面的液體壓進血管中.
儀式結束.
我會開的.反正也沒別的事可做.我就是這具Behemoth 的一部分.只有這裡可待.除了這裡,無
處可去.
接下來---不知道.
一如這貪婪的惡魔所期望的,策動它的身軀,讓破壞的火焰四散吧.
"到此為止."
背後有個聲音響起.回頭一看,是個渾身繃帶的白種男性,持槍站在那兒.他是泰斯塔羅莎的伙
伴,被抓進這艘船來的人.
"我不能讓你坐上去.慢慢的走到這裡來."
白種人另一手向他招了招.槍口正穩穩的對準了自己.... 不過,那人蓄著短鬍子的面容上,浮
現著深沉的憔悴和疲勞.看來先前的激烈行動,讓他身體各處的傷口裂開,失血不少.
這人放著不管也會死的吧,琢磨想道.
"如果我說不要呢?"
"我會射殺你."
"傷腦筋耶.可是我沒別的地方可去啊."
"就算你是小孩,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既然這樣還警告什麼,開槍射我不就好了.你該不是沉浸在甜美的感傷裡吧?看,你就是那樣才
"把槍扔掉."
距Behemoth 十公尺遠的空中走道上,聖奈直挺挺的站著.她手裡的短機關槍已經瞄準了這個
白種人.
你應該不是想救我才來的吧.姐姐.你只是不計一切要讓Behemoth 動起來而已.如此而已吧?
"是你啊."
白種人說道,槍口動也沒動.
"我不會讓你阻撓他的."
"就算驅動這種東西,也不會改變什麼的."
"我不是說過好幾次了?我並不想改變什麼呀."
"簡直像個任性的小孩."
"我也不想射你啊!"
這二個人的對話.這種一來一往的感覺,琢磨覺得彷彿很久以前曾經聽過.咦.... 是什麼時候?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或許是疲勞已經到達極限.那男人在右手上使了勁.
二個槍聲重疊在一起.
琢磨在側腹部感覺到一個鈍重的衝擊.先是像被揍了一拳,緊接著燒灼般的痛楚席捲而來.他
多多少少知道自己被擊中了.
在視線的一角,只見那人往前倒去.血沫從他的背上噴濺出來,應該是被姐姐的子彈打中了.
"唔..."
琢磨匍匐在Behemoth 的裝甲上,打算跳進駕駛艙裡去.已經倒地的男人擠出最後一絲力氣,仍
打算向琢磨開槍.
這時,船身又大幅的搖晃了一下.
那人被彈到已傾斜的裝甲上,往下滾落到地上去了.船體發出擠壓的軋軋聲,空中走道被折成
二段,失去平衡,緊抓著欄桿的聖奈,被一個從正上方落下的排氣管直接擊中.
巨大的鋼管繼續墜落,聖奈就此消失了蹤影.
"姐姐....?"
去救她嗎---才這麼想完,琢磨就覺得這主意好蠢.
她才不想挖我去救她呢.況且我也是受了傷的人啊.就算我下了Behemoth, 只怕也救不了她
吧.
長時間不斷侵蝕心靈的虛無主義,正向他宣告著"姐姐死了".
"再見..."
自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忍著劇痛,他滑進了駕駛艙.
船在搖晃,走道傾斜,詭異的轟隆聲四起.
"這邊."
宗介直挺挺的拿著槍,探著走道前進.泰莎搖搖晃晃的,好幾次差點跌跤,多虧小要在一旁不情
不願的扶了一把.
儘管在那座操場上發生過那樣的事,看這二個人的樣子,似乎不像之前那樣關係險惡了.他還
以為她們一定在恨自己的判斷呢.
(還是搞不懂...)
或者,就結果來說是正確的呢?以後再去問克魯茲吧.
.... 正當他如此想著,轉彎跑向階梯時,一個手持來福槍的男子從樓下的甲板衝了上來.
"....!"
宗介和對方舉槍相向,完全是同一時間的事.
"唷."
修長的身子.金色的頭髮.
"克魯茲?"
"威巴!"
小要和泰莎不約而同的叫出口.克魯茲咧嘴一笑,
"喲,小要跟泰莎.氣色不錯嘛.我真高興.哥哥給你們糖吃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你..."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換個方式打招呼罷了."
"是嗎?"
"是啦... 話說回來.船艙進水得比我想像的還快哦.快走快走."
"唔."
克魯茲走上了階梯.像在為他的話佐證一般,船身開始緩緩的持續傾斜起來.和剛才不同了.下
層傳來水聲滔滔,像有狂亂的激流.
"你會不會放太多炸藥了?"
"嗯---我對爆破本來就不太拿手嘛."
"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我追求的是破壞的美感啊.一點集中.所以才擅長狙擊."
在二人身後聽著這段對話,小要咕噥著"好奇怪的相聲...."
就在這個當下,水位從即將完全淹沒的船尾方向逼近,眼看就要漫到船首一帶.只見甲板上的
貨櫃紛紛落進海裡.貨櫃起重機從越發歪斜的船上脫落,往他們的身邊倒過來.
"呀!"
"好好好,危險喲!"
"快走."
說時遲,那時快,喬治.克林頓號的船首整個翹起來,開始正式下沉了.他們拚命的往左舷移動;
甲板傾斜得好厲害,幾乎已經不是能用"走"的狀態了.
"我先來!"
克魯茲輕巧一躍.落到碼頭的地面.他將來福槍掛在肩上,伸出雙臂.
"來吧.先從泰莎開始."
從甲板到碼頭大約有二公尺.泰莎躊躇了一會兒,在宗介的扶持下鼓起勇氣跳了出去.克魯茲
牢牢的接住了她,泰莎便成功脫身了.
"再來換小要."
克魯茲精神弈弈的叫道.小要沒什麼猶豫,很快就跳向地面.宗介最後才從舷側跳下來.
四人向後跑開,一直跑到堆放得井然有序的貨櫃山前才停下,回頭看著下沉中的貨輪.
"嗯---好像壞人的末日耶."
克魯茲開心的說.
"不過我總覺得有點爆發力不足吧.大頭目的要塞,最後總要來點火燒山之類的嘛.畫龍獨缺點
睛,是不是?"
"那是啥?"
"可是..."
儘管他們毫髮無傷的逃到了安全地帶,泰莎的表情依舊陰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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