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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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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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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5:4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一章風波
    柳柳高坐在鳳榻上,一身清冷,傲視大殿,斜睨了那松了一口氣的丫頭,唇角浮起絲絲冷氣,看來這丫頭以為主子來了就沒事了,幽瞳越發的深黑,沉聲開口:"讓她進來."

    "是,娘娘",太監退了下去,那急急走上來的人正是雍擁華貴的淑妃金佳麗,一張精心描繪過的臉,眉如彎月,眼同水杏,挺鼻櫻唇,著一件碧湖藍的煙霞羅,周身貴氣逼人.

    "妾身見過皇後娘娘",金佳麗盈盈拜過柳柳,那語氣別提多不甘心了,眼里閃過鄙夷,這個丑女人,她就不信斗不過她,不就是仗著太後娘娘是她的姑母嗎?竟然敢抓她廣陽宮的人,還是她的貼身丫頭,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沒想到她一手獨大,誰也不理會了.

    "平身吧,不知淑妃娘娘一大早過來所為何事?上次本宮不是說過不用晨省嗎?"柳柳輕淡淡的開口,那金佳麗的臉色暗了一下,這女人可真能裝,只得笑意盈然的開口:"妾身是過來看看鎖兒這丫頭是做了什麼惹娘娘不高興的事了,待會兒好領回去重重的罰了."

    那跪在未央宮大殿正中的金鎖一聽到自家主子的話,早靈活的哀叫起來:"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什麼都沒做,不知道怎麼得罪皇後娘娘了?"

    金佳麗一聽,唇角含著嚴厲,幣斥起金鎖來:"你個?丫頭,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看我回頭不好好懲罰你?"

    柳柳坐在上首,看著這一主一仆的唱著雙簧,極端的厭煩,冷冷的掃向正中的金佳麗:"淑妃娘娘一邊坐下吧,既然本宮身為三宮之主,不管是哪一宮哪一殿的奴婢,本宮有義務把她調教好了,如果說各個主子有能力教導的話,相信就不會犯錯了,既然沒能力教好,那麼就讓本宮為你們盡一回力吧."

    柳柳的一句話,阻止了金佳麗和金鎖的所有想法,那金鎖臉色蒼白了一下,身子搖晃了幾下,好似比先前慌張了一些,垂首跪著再不敢吭一聲,那金佳麗雖然憤怒,但還能冷靜以對,而且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走到一邊坐下,施施然的望向皇後娘娘.

    "既然娘娘如此說,那讓娘娘受累了,只是不知道這丫頭究竟做了什麼事?使得娘娘親自過問?"

    柳柳臉色冷靜,不燥不急的掃視了金佳麗一眼,淡聲開口:"淑妃娘娘何必著急,呆會兒就知道什麼事了?"

    金佳麗唇角浮起譏笑,她一直吩咐鎖兒小心些,就不相信會被這女人抓住把柄,因為過份自信,所以若無其事的把玩著自已的手指,跪在大殿正中的金鎖小心的拿眼瞄瞄上座的皇後娘娘,又瞄了瞄旁邊的主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絲蒼涼,自已充其量不過是主子們手里的一顆棋子罷了,只怕此次在劫難逃了,但願主子能善待自個的傻兄弟,也不枉自已為她效忠一場,金鎖的眼淚溢在眼里.

    江成很快把事情的真相查明了,把那個被金鎖利用了的太監押到大殿上,他瘦弱的身影一出現,金鎖便癱到地上,蒼白的臉色好似鬼一樣,身子抖索不停,那金佳麗一看金鎖的樣子,便知道事情大條了,雖然她不知道金鎖是如何把小云殺了的,但多少能猜出,是利用了眼前的這個太監,金佳麗不禁也有些著慌,如果金鎖交待了怎麼辦,眼神閃爍不定的盯著金鎖.

    "稟娘娘,這狗奴才已經交待了,就是廣陽宮的金鎖勾引了他,讓他給小云下了藥,本來他是不願意的,可是那金鎖竟然威脅他要把他們之間的事交出來,所以這狗東西便下藥害了小云,柳柳點了一下頭,臉色難看冷戾的落到金鎖的身上,看也不看旁邊那一臉緊張的女人.

    "金鎖,說吧,你是受了誰的指使,竟然命令小云殺害了本宮的貼身婢女巧兒,如果你交待出來了,本宮饒你一命?"

    柳柳的話對于金鎖是個極大的誘惑,她抬眼望了旁邊的金佳麗一眼,只見金佳麗的臉猙獰起來,黑色的瞳孔里染上血絲,金鎖縮了一下肩,心里咯噔響了一下,就算自已說出是主子指使的,自已也不會落到好下場的,一樣是個死,到時候還連累得自個那有些愚癡的弟弟,如果自已一口咬定是自已的主意,保全了主子,說不定弟弟會得到善待的,金鎖想定了主意,臉色便坦然了很多,朗聲開口.

    "是,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引誘了小云幫助奴婢做事,想查探出娘娘的弱點,好幫助我們家主子,奴婢從小和主子感情好,看主子總是不開心,所以奴婢才會冒險一試,這些主子並不知道,都是奴婢一個人所為,請皇後娘娘賜奴婢一死吧."

    金鎖說完在殿上磕起頭來,咚咚的很響,旁邊的金佳麗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金鎖從小到大侍候著自個兒,心里不禁有些難過,神色也極是傷心,輕聲的開口:"金鎖?"

    金鎖掉頭望向自個的主子,見她有些傷心,心里總算有些安慰,能一死博得主子的一絲同情,那麼弟弟一定會有人照顧的,金鎖想到這淒涼的一笑,朝金佳麗磕了三個頭:"主子,看在奴婢侍候你一場的份上,請幫奴婢照顧好奴婢的弟弟."

    "金鎖,你怎麼這麼傻啊",金佳麗哽咽的開口,她可什麼都不能說,如果她說出一個不好的字,金家可就完蛋了,金佳麗望著上座的皇後娘娘,一臉的冰寒,正迫人的緊盯著自個兒,她哪里還敢再多說一個字,就是這樣,只怕自已也逃脫不了責罰,金佳麗只得掉頭望了一眼金鎖:"鎖兒,你放心吧,你侍候我一場,本宮一定會派人照顧好你弟弟的."

    "謝主子",金鎖說完,一臉無懼的盯著上座的皇後娘娘,心里暗歎,自已死在皇後娘娘的手上,也算死得其所,害了兩條人命,她其實也不好受,可是她根本沒有讓小云殺巧兒,是巧兒要把一切都說出來,小云害怕失手殺了巧兒,連帶的也害得她殺了小云滅口,人果然是不能做壞事,這壞事就會一直錯下去,再也收不了手.

    柳柳一張狂風驟雨般的眸子里閃過森驁,她知道這一切絕不會是金鎖一個人所為,她一個奴婢會有這麼大的能力嗎?所以這必然是金佳麗指使,想不到金佳麗現在如此有心機,而且毒辣,此時柳柳只想知道她們是怎麼利用了巧兒?柳柳臉色陰冷的沉聲:"金鎖,你們是怎麼脅迫了巧兒聽命于你們的?"

    金鎖怔了一下,低下頭,好久才抬起頭來,鎮定的開口:"其實是有一次奴婢無意間發現的,巧兒竟然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太監很要好,兩個人經常晚上相約了去玩兒,但他們像個朋友一樣,所以奴婢便命禦膳房的小云在他們兩個的飯食里下了媚藥,所以有一天那兩個人便做起芶此的事來,被小云逮了個正著,那巧兒嚇得要死,害怕被宮刑懲罰,最重要的是她特別愛那個小太監,不想他被連累,所以便聽命于小云,把娘娘的動向告訴小云,那媚藥也是小云脅迫她下的,因為娘娘的膳食一向是要驗的,只有巧兒才可以得手,誰知媚藥事件一完,巧兒便後悔了,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娘娘,所以小云害怕暴露,兩個人在打斗中失手把巧兒殺死了."

    金鎖的話音一落,大殿上靜謐得仿若無人,只聽到眾人的喘氣聲,柳柳的眼神黯然又憎恨的盯著金鎖,沒想到巧兒竟然是被她們如此脅迫的,可憐她才十三四歲,情思所開的時候,她當初真不該讓她進宮來,害得她白白的丟掉了性命,柳柳身邊的翠兒等小丫頭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柳柳忍住心里的酸澀,冷聲問.

    "和巧兒要好的小太監叫什麼名字?"

    金鎖聽著皇後娘娘的問話,垂著腦袋飛快的回話:"是大總管江成的手下跑腿的小太監叫小明子的."

    柳柳聽完掉頭望向一邊的江成,那江成聽了金鎖的話,立刻自責的請罪:"是老奴處治無方,請娘娘責罰."

    "好了,去把那個太監叫進來,本宮要看看?"柳柳揮手吩咐江成,她想看看巧兒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小太監,竟然拼了命的也要保護那個小太監,愛情果然使人盲目,巧兒一定是為了保護這個叫小明子的太監,否刖就算她來找自個兒坦白,自已最多把她送出宮去罷了,她會不明白嗎?但是因為她喜歡那個小太監,再加上如果讓太監總管知道小明子的事,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江成很快把那個叫小明子的太監領進來,小明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見大殿上一片蕭殺之氣,整個人難免緊張起來,雙手緊握成拳,飛快的給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請安,柳柳清冷的示意他抬起頭來.

    這小太監確實長得眉清目秀,神宇間也清明,並不似那些齷齪的太監,想到巧兒就是保全住這個小太監而害了自個兒,柳柳的臉色罩上一層冷寒的薄紗,唇角浮起冷笑.

    "你叫小明子是嗎?聽說你和本宮的貼身丫頭巧兒經常在一起玩是嗎?"

    柳兒的話音一落,那小明子飛快的磕起頭來,他已經敏感的知道皇後娘娘為什麼找他了,心下倒不覺得害怕,只是心里有些兒愧疚,一迭連聲的開.:"是奴才的錯,奴才沒想到會有人殺了巧兒,開始奴才只是覺得她很可愛,我們兩個人便有些說得上話兒,所以經常會約了在宮里轉悠,但是沒想到,沒想到?"小明子接下來的話完金說不出口,他還不習慣說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直垂著頭拼命的磕頭.

    "請娘娘責罰."

    柳柳望著那個不斷磕頭的小太監,倒還有些真心,知道愧疚,也不枉巧兒誓死保護著他,柳柳的臉色好了一些,揮揮手:"好了,你下去吧,去殮尸房看看巧兒吧,好歹她喜歡過你一場."

    皇後娘娘感性的話在大殿上響起,很多人的鼻子一酸,只有金佳麗和金鎖兩個人臉色蒼白,不知道皇後娘娘接下來准備如何對待她們,她們才懶得去管別人的事情呢.

    小明子聽了皇後娘娘的話,眼淚便下來了,腦門上的血滴落到光潔的磚石上,全然不知疼痛似,飛過的再磕了三個頭,謝過皇後娘娘奔了出去,柳柳望著他瘦弱的背影,心里感觸頗多,沒想到一個小太監還有情有意的,比那些高貴的人有情義多了.

    柳柳等到小明子跑遠了,收回視線,眸光跳動起簇簇憤怒的火花,帶著冷光,狠狠的盯著下跪的金鎖,嗓音陡的暗沉:"金鎖,你身為廣陽宮淑妃娘娘的貼身婢子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枉費你主子平日的疼寵了,今日你既然敢謀害別人的性命,自然要有抵命的准備,如果這一切都不是你的主意便罷,否則只怕難逃一死."

    響徹大殿的森冷之音,金鎖和金佳麗再次一震,金佳麗聽出皇後娘娘的意思,只要金鎖說出她來,便可活命,否則一定難以活命,臉色幽幽青紫,心里緊張得要命,手心里全是汗,雖然金鎖說過願意一死謝罪,可是她真怕她受不了酷刑而說出一切.

    金鎖想到後宮中的刑具,臉色難看至極,她但求一死,干萬不要用刑具懲罰她了,只怕她受不了,抬頭望向上首的皇後娘娘,堅定的開口:"請皇後娘娘賜罪."

    柳柳眸子微暗,倒有一抹賞識,沒想到這丫頭也硬氣,只可惜跟錯了主子,遇到這種是非不分,半點擔當也沒有的主子,一張素顏罩上冰霜,正欲開言,站在下首的江成上前一步:"皇後娘娘,請把這件事教給奴才吧,奴才一定會辦得妥妥貼貼的.!"

    柳柳望了江成一眼,眼下只能如此了,說不定還能讓金鎖這丫頭發說出真相,當著她主子的面,只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別的,柳柳點了一下頭,揮手:"好,立刑把所有人帶下去,江總管,這後宮該好好診治診治了.

    "是,老奴有虧",江成老臉皺成一團,對于太監和宮女們之間的事,他是知道的,平時看這些太監和宮女呆在宮中確實苦悶,因此大部分時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誰知道他們會變本加厲,愈演愈烈.

    "下去吧",柳柳揮手,頭斜靠到鳳榻邊,這一早上折騰的她夠嗆的,一旁的翠兒飛快的上前給主子捏起肩膀來.

    江成點頭領路,吩咐手下的太監把一干相應的人帶下去,就在這時,他的一個貼身太監走進來,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嘀咕起來,江成的臉色閃了一下,顯得有些震驚,柳柳奇怪的略抬了一下臉,只見江成慢慢的轉過身子,望向高座上的皇後娘娘.

    "稟娘娘,小明子在巧兒身邊撞壁而亡."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都呆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如此情深意重,給人的震憾極大,覺得巧兒此生有一個愛過也不枉一生,相信他們的來生一定會是圓滿的,柳柳同樣受到極大的震動,心頭浮起感動,細心的吩咐江成.

    "江總管,你找一副上好的棺木把他們葬在一起,也算成全了他們一番心得,找個地方把他們葬了吧."

    "是,老奴遵命",江成領著一干人都下去了,大殿上一下子空寂下來,只有面如死灰的金佳人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呆愣愣的站起身對著柳柳福了一下身子:"妾身回宮去了."

    柳柳掃視了金佳麗一眼,看到金佳麗瞳孔渙散,臉色慘白,整個人好像霜打了的茄子,總算受到了打擊,就算她此刻的動作令人同情,柳柳也不覺得她可憐,她們這樣的人只怕就像那冬日里的毒蛇,僵而不死,只要遇到一絲兒暖氣,便會恢複過來,不過別指望她就這麼算了,柳柳的唇角浮起冷笑.

    "回去吧,不過最好奇呆在廣陽宮里,因為金鎖到底是淑妃娘娘的丫頭,要是論起罪來,只怕娘娘也難其責."

    金佳麗身子一怔,知道皇後娘娘說的話不假,如果這事真追究起來,只怕她是罪大惡極的,就算皇上知道,也救不了她,如果不是看著金家在朝堂之上還有些勢力,早就抓她下了牢,哪里還會讓她回去,可恰金鎖枉送了一條命,如果她早些醒悟,也不至于讓她送了命,金佳麗臉色青幽,緩緩的點頭應聲.

    "妾身告退",慢慢的走出未央宮的大殿,那身影再也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揚,就像一只落敗的斗雞,背影落寞.

    大殿上,翠兒見主子臉色難看,示意彩霞泡了茶來,親自遞到她的手上:"娘娘累了,休息會兒吧,娘娘如此做,也算替巧兒報了仇,而且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我捫該替她高興才是."

    "嗯",柳柳輕啜了口茶,遞到翠兒的手里,舒展了一下手臂,感覺周身疲累,起身:"早上起來的太早了,本宮去休息一會兒,江成那里有什麼動靜,你們叫我就行了."

    "是,娘娘,"彩霞和明月福著身子領命,翠兒扶著主子走進寢宮休息.

    百花凋謝,秋已深重,風涼如水,湖波明淨,滿地的落花飛舞,秋風拂動著堤岸上的金絲,搖曳似倦怠的美人,慢慢的沉睡過去.

    誰知道那金鎖竟是個剛硬的丫頭,被江總管帶了下去,不等人動刑便乘人不備,觸柱而亡,此次皇宮巧兒被殺案也因為她的死而畫上句號,但是很多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隱忍罷了,更大的暴風雨還在後面呢,淑妃娘娘吃了這等悶虧絕不會此善罷干休的,因為廣陽宮的宮女們.傳,淑妃經常在廣陽宮里發呆,連後叫著鎖兒的名字,想來鎖兒和她是有很深的情分的,所以大家暗自猜測著娘娘一定會有動作的.

    風平浪靜,一切好像又回歸了平和,柳柳待在未央宮里,皇上一連幾日也過來打擾她,柳柳心下倒安靜了很多,自從那一夜纏綿之後,她發現自個臉上的胎痣竟然淡化了很多,沒有先前的紅豔,只有一個粉紅的印子,最先發現的翠兒告訴她,她還不相信呢,對著銅鏡照了半日,發現真的淡了不少,就連手臂內側的血色梅花也淡下去了,這不禁讓她稀奇,為什麼會這樣呢?不過她可不想這件事被別人知道,所以沒事還是用筆細心的描繪出平日的樣子,事實上如果她上了淡妝,那臉上紅紋便可以被掩去了,但是在她沒找到胎痣消失的原因前,她是不會讓人知道的,包括皇帝,所以她吩恃了翠兒不許饒舌,翠兒雖然不明白,主子變漂亮了不好嗎?但見她不准自已開口,她自然不可能違抗主子的命令.

    諾大的後宮里,人人都知道皇後娘娘的厲害,太監宮女都對娘娘極小心,不敢稍有差池,生怕惹禍上身,因此柳柳走到哪,都是一片恭敬之聲,平日里除了逛逛園子,就是去陪太後娘娘散散心,太後雖然焦慮,可是也沒辦法可想,好在有柳柳陪著,心里覺得安慰些.

    至于炎親王鳳冽,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們便不再見面,不過柳柳聽說,解蘭公主在炎親王府並不好過,鳳冽並不搭理她,反而重重的折磨她,再加上兩個美妾的?難,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遭受這種對待,柳柳心里感概,解蘭雖然為難過自已,可是她直覺認為,那樣一個有才情的女子還是配得上鳳冽的,如果解蘭再配不上鳳冽,只怕天下間沒有人配得上他了,難道他要孤獨終老嗎?柳柳輕笑,其實這些事關她什麼事呢?

    而且她有些想端木他們了,不知道逍遙島上大家是不是都很好,一定想念著她了,可是她卻沒辦法離開皇宮,去見見她們.

    柳柳想得放神,差點撞到前面的廊柱,翠兒趕緊伸出手去拉住她的身子,一邊嗔怪的開口:"娘娘,你沒事吧,想什麼這麼入神呢?"

    柳柳掉頭望向翠兒淺笑了一下,廊簷夕,,天空明淨得像一張白紙,深深的宮牆掩映住了她心中飛翔的翅膀.

    "沒什麼事?想端木他們了,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此時她們周遭沒人,翠兒也忍不住感歎一番,她也有些想念他們了,想當初在的時候,經常斗嘴,不在了還真有些想念呢?而且那時候小姐活得多灑脫,那像現在這樣拒謹,宮中序撤太多,要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是啊,真想他們呢?可是什麼時候能見到呢?"翠兒的話使得兩個人陷入了沉思,直到遠處飛奔而來的腳步聲才打斷了主仆二人的暇想,不禁相視一笑,看看她們都想什麼呢,掉頭只見跑到面前的卻是柳柳身邊的太監山安子,氣籲喘喘的臉色有些蒼白,柳柳淡然的開口.

    "怎麼了?"

    "娘娘快回宮去吧,小玩子公公過來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娘娘快去吧."

    "嗯",柳柳的眸子里閃過冷淡,她討厭鳳邪,也討厭他身邊的奴才,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事找她了,既然來了她就會會吧,移步順著長廊往回走,翠兒和小安子都覺得有些壓抑,因為這對帝皇帝後不同于別人,稍有點風吹草動,都嚇得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心驚肉跳.

    未央宮的大殿上,小玩子正心急的東張西望,一見到柳柳從大門外走進來,趕緊奔上前恭身:"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上要見娘娘呢?"

    "有什麼事?"柳柳停住身子,一雙星目就好像利劍似的落到小玩子的身上,小玩子冷凝了一下,謹慎的開口:"娘娘還是過去吧,皇上很生氣,好像是見到什麼不該見到的東西了?"小玩子暗偷,他做奴才的哪里敢透露主子的事情,不過他也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倒看到上書房里有一只雪白的鴿子,那鴿子被誰射了下來,身上綁了一張紙條,那紙條上寫著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心下一怔,臉色幽暗了一下,瞳孔里智慧的光芒閃爍,仔細的分析著小玩子的話,看來是皇上得了什麼不利于自已的東西,是什麼呢?既然她要見自個兒,躲著也不是什麼辦法,見就見吧,搖轉身往外走去,小玩子和翠兒彩霞等幾個宮女緊跟著娘娘的身後往上書房走去.

    上書房離未央宮不算遠,但也不近,柳柳因為心里有些暗驚,便忘了乘坐軟轎,只步行去上書房,跟著她身後的幾個宮女和小玩子也不敢打攏她,娘娘生起氣來可是相當厲害的,只遠遠的跟著,一路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門前,幾個當值的太監守著,低垂著頭,直到柳柳走到近前,才惶恐的開口叫了一聲:"娘娘過來了.!"

    "嗯",柳柳輕哼一聲,小玩子已經飛快的進上書房里稟報,上書房中,鳳邪俊魅的臉上一臉的陰沉,黑瞳幽暗,閃著薄冰一樣的寒氣,冷盯著地上的一只信鴿,這是金紹遠得了消息,在進宮的路上射下來的,上面請清楚楚的寫著皇後娘娘的名字,還有一句話,我回來了,沒想到皇後娘娘身在後宮,竟然和外面的人牽扯不清,而且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鳳邪一想到這個,周身的怒火,最近幾天一直處理政務,沒空去看那個女人,本想等忙過幾天便去看她的,誰知竟出了這件事情?和皇後通信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鳳邪的唇角浮起陰寒,如果讓他查出皇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決不會輕貸的.

    小玩子走進上書房,小心的稟報皇上:"娘娘過來了?"

    "讓她進來",冷硬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使得上書房一側的金紹遠忍不住心里一顫,此時的皇上跟那地獄的修羅沒什麼差別,周身暴戾之氣,冷寒得令人不敢靠近.

    小玩子得了皇上的命令,回身出去請了娘娘進來.

    柳柳走進上書房,一眼便看到鳳邪俊魅的臉上閃過寒霜,眸子森狠殘暴的盯著她,好似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赫的大罪,柳柳不禁唇角含著冷笑,在鳳邪眼里,她一直是有罪的吧,所以這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旁邊的金紹遠也一臉冷冽的怒瞪著她,柳柳的唇角不禁浮起冷笑,福了一下身子.

    "柳柳見過皇上,"正因為她的低頭,所以她便看到了地上通體雪白的鴿子,一只利箭刺穿它的身子,血壓色染了它潔白的羽毛,使得它就像一個小血鴿,哪里還有小白可愛的影子.

    柳柳只覺得頭腦嗡的一聲響,臉色瞬間蒼白一片,眸子在時間染上凌寒盛冷,直直的抬高腦袋,冷瞪向鳳邪,他竟然殘忍的殺死了她的鴿子,小白和她的感情極是深厚,沒想到竟然死在這些殘忍的人手里.

    "是誰殺了它?"

    鳳邪先前的雷霆之怒在迎上這雙憤恨欲疾的眼睛時,心有一些奇異的疼,看來這只鴿子真的是她的,只不過是一只鴿子,她竟然張開了周身的狂暴,眼睛里閃過絲絲仇恨,好似要找人拼命.

    "我?"坐在下首的金紹遠應聲站起來,沒想到一只鴿子竟然可來皇後娘娘如此大的反應,心下倒有些錯愕,他能知道這個鴿子是因為妹妹送了信給他,說有一只鴿子是娘娘欲謀反的罪證,他守在皇宮里,終于見到了一只鴿子,射了下來,誰知上面只有一句話,竟然是我回來了,他們看了半天都在猜測著,這個人是誰?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現在皇後娘娘如此激動,金紹遠忽然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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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6:0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二章江成護主
    柳柳一步步的走進金紹遠,冷冷的望著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金紹遠可以肯定自已已經被她殺死少次了,她此刻就像那蠟血的食人豹,狠不得一口吞滅掉他.

    "你們金家就是個鄰子手,殺人鄰子手,是不是你妹妹給你通風報信了,你這個哥哥來報仇來了,所以殺了我的鴿子是嗎?金紹遠,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干休的,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她最後一句話尖銳極了,金紹遠被她狂猛的姿勢嚇住了,好久做聲不得,看她的狠勁,如果自已多說一個字,她一定會找她拼命的.

    鳳邪的瞳孔幽暗了一下,並沒有因為柳柳張牙舞爪的樣子,便忘了自已的使命,陰沉著臉問柳柳:"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個後宮之主竟然利用一只鴿子和外面私通?"

    鳳邪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刺激到她了,她掉轉頭對上鳳邪的臉,忽然笑起來,笑得一滴淚落下來,冷冷的望著鳳邪:"鳳邪,這就是我的鴿子,不錯,是我拜托黛眉幫我養著的鴿子,這也是錯嗎?你根本就是冷血無情的動物,像你這種人只會呆在你自已的專權里,孤獨至死的活在高高在上的尊榮中,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我做你的皇後,同樣的,我也不喜歡你做我的夫君,如果可以,我甯願找任何一個男人,那個人絕不會是你,懂嗎?以為只有你委屈嗎?我也很委屈,我長得丑怎麼了?我自已覺得不知道比那些所謂的蛇蠍美人高貴多少倍了,你不是想懲罰我嗎?殺了我,或者廢了我,我不是早就建議你了嗎?你何苦再找這些無謂的名堂,難道堂堂一個皇帝只會使這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嗎?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羞恥",柳柳罵完,僻身小心的撿起自已的鴿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上書房,理也不理身後那個青綠交錯的容顏.

    鳳邪是徹底的呆了,席卷而來的狂怒,大手一揚,掀翻了案桌上所有的奏折,一旁的金紹遠動也不敢動一下,只得皇上冷靜下來,才挪了一下位置,鳳邪呼著粗氣,鐵青著臉沉聲:"說吧,那個黛眉是誰?"

    "以前是妓院里的一個老鴇,就是七夜的一個手下,那個女人和娘娘是朋友,這個臣早就知道,也和皇上說過了",金紹遠提醒皇上,見皇上上揚起鳳眉,瞳孔里的火花不斷的跳動著,趕緊垂下頭,鳳邪深邃如潭的眸子深不見底,陰冷冰驁的開口.

    "說吧,這次真的是你妹妹給你送信了,所以你才出手守著的嗎?"

    金紹遠不說話,但臉上的神情卻透露出他的心思,鳳邪立刻咬著牙抽氣,沒想到自個的後宮,一個比一個刁鑽,臉色忽閃忽閃的開口:"金紹遠,這是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朕知道你妹妹在宮中動歪腦筋,朕立刻把她賜死,決了你金家的想法."

    金紹遠大驚,俊朗的臉色一片蒼白,飛快的跪下來:"臣謝過皇上,以後決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滾",鳳邪怒吼,沒想到這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臣子竟然利用了自已一回,想到柳柳決絕的眼神,痛心疾首的指責,他的心便覺得憤怒,恨不得立刻廢了眼前的男人,若非看他是自個從小到大的玩伴,他決不會饒他的,但是以後自已一定要當心,因為這個男人有了異心,會為自個的家族謀利了.

    金紹遠看著高座上的皇上幽暗不明的眼神,知道皇上對自已已經不信任了,他了解皇上,一如皇上了解他,所以他很後悔,但是錯已鑄下,沒辦法改變了,除了磕頭謝恩,他已無力改變什麼,緩緩起身退了出去.

    上書房里,鳳邪靠在軟榻上,喘著氣,想像著剛才柳柳憎恨他的表情,還有她所罵的話,深深的重擊在他的心房里,難道他真的要一輩子孤獨終老嗎?心不免有些蒼涼,難道他要守著這江山一輩子嗎?防奮身邊的人像防賊一樣嗎?看到他們之間剛建立起來的一點和諧再次被自已撕毀了,他突然感覺有絲後悔,只是帝皇的驕傲使得他做不到向她去承認錯誤,不過他可以彌補她的,鳳邪一想到這個,立刻來了精神,朝外面大叫了一聲.

    "小玩子."

    "奴才在",小玩子奔進來,只見滿地的狼籍,皇上一掃先前的暴戾,竟然帶著幾縷興奮,掀唇命令他:"立刻去准備兩籠鴿子送到未央宮里,讓皇後娘娘挑選,務必要找到和皇後娘娘一樣的鴿子."

    "是,皇上",小玩子領旨出去,吩咐了其他的小太監進去,把上書房整理一下,自已去准備鴿子去了,小玩子不由得歎息,皇上這是何苦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呢,把這責任賴到金大人頭上便好了,省得如此麻煩.

    鴿子送到未央宮里,柳柳正在為小白心里難過,聽說皇上竟然命人送了兩籠鴿子過來,臉色難看異常,眸子寒冽冽的吩咐小年子:"把那些鴿子送回去,本宮不稀憾."

    柳柳的話音一落,那大殿上齊刷刷的跪下一大片的人,這其中連小玩子太監都跪下來了,一起央求著柳柳.

    "皇後娘娘,求你別把這些鴿子送回去了,想想娘娘為了一個鴿子的死便如此傷心了,如果這麼多的鴿子送回去,皇上一定會下令把這些鴿子都殺了的,求娘娘別送回去了."

    柳柳冷冷的望著下首的宮女太監,心內冷哼,她心疼一個鴿子,是因為那只鴿子是她養大的,這些鴿子又和她沒什麼關系,關她什麼事啊,可是一聽到殿門外咕咕的叫聲,想著那些可愛的小家伙,若是被殺了,確實殘忍,只得抬高臉,吩咐翠兒.

    "把它們都放了吧."

    "是,娘娘",大殿上所有人都高興起來,紛紛站起身,走出去放鴿子,柳柳亦緩緩走下高座,步出大殿,只見寬廣的未央宮門前,兩只籠子打開,幾十只鴿子一下子沖上藍天,刹是可愛,不時的發出咕咕聲,旋轉著飛走了,眨眼天空中除了漂浮的幾朵浮云,再沒有任何東西,柳柳的心情總算好點了,返身走回大殿.

    小玩子松了一口氣,回上書房稟報皇上,鳳邪正在上書房里候著,無心處理奏折,一直在想著柳柳會怎麼樣憤怒,她州才絕決的話倒是震驚了他,他忽然生出一種渴求,希望自已能有一個深愛的女子陪伴在身邊,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喜歡過誰,不過卻獨對那個丑後有感覺,所以他希望他們能和平共處,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以後他決不會輕易的發怒,一定要查清事情的起末,再來評斷,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怒氣沖沖的,還記得她上次說過的話,身為一個帝皇,身邊多少人在猜摸他的心思,所以他不能因為自已的心思而害了那些人,否則自已真的等同于那些鄰子手了.

    "稟皇上,奴才把那些鴿子送到未央宮去了,娘娘下令放了鴿子."

    小玩子看皇上的臉色陰冷不定,凝眉正在想著什麼,半邊側臉猶如畫里的神抵,周身的尊貴之氣,小心翼翼的站到一邊,他可沒傻到把他們央求娘娘收下鴿子的事說出來,皇上非殺了他不可.

    鳳邪一聽到小玩子的話,臉色的冷凝好了一些,慢慢的舒展開來,寶石似的眸子蕩起絲絲漣漪,耀人眼目,好半天才聽到皇上磁性的聲音響起:"下去候著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上書房歸于平靜,鳳邪的心總算冷靜下來,那女人放了那鴿子,雖然她仍氣他,但好歹願意放了鴿子,說明她沒氣到失去理智,讓人把鴿子送回來,這就好了,時間會慢慢修複他們之間的裂痕的,鳳邪自負的想著.

    這次的鴿子事件,柳柳知道都是金佳麗引出來的,金佳麗一定從巧兒的嘴里套出來鴿子的事情了,幸好巧兒不是什麼話都跟她說,要不然她也別想安生的在這里了,巧兒大概栓幾樣認為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了的,一想到金佳麗對自已的陷害,柳抑便氣!負難平,臉色難看,她是不會放過金佳麗的,她在等,等一個機會,一舉滅了金佳麗的機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她要和她斗,就要有膽承受她的怒氣,柳柳唇角浮起冷笑.

    那天看到鴿子心急了,也不知道字條上寫的是什麼,柳柳皺眉,不過知道是無關緊要的話,要不然皇上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還派人送了鴿子過來,鳳邪這樣的人只怕絕對不容仵任何威脅他江山的因素存在著.

    柳柳想得因了,進寢宮休息一會兒,至晚上方醒.

    圓月夜,輕霜罩幽徑,枯莘萋萋,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風從宮殿上空掃過,四角上的吊獸簷發出悅耳的響聲,琉璃輝映,諾大的皇宮籠細罩在一片薄霧輕紗中,就像細雨菲菲的江南,一片婉約之美.

    寒夜寂靜,遠遠的竟然聽到有打斗的聲音,持別的激烈,柳柳詫異的挑眉,難道今天皇宮里又有刺客進來了,想到上次黛眉私進皇宮的事,柳柳不禁有些頭皮發麻,腳步一移往外走去,未央宮里太監見娘娘要出去,趕緊開……

    "娘娘,千萬使不得,外面打起來了,有危險的,娘娘?"

    柳柳那里害怕什麼打斗,她擔心進宮的是她的手下,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叫喚聲,順著聲音飛奔出去,閃身出了未央宮,只見那宮門之外,月光籠罩下,立著一個銀發飛舞的男子,一身妖嬈的紅衣,在月色下邪魅絕豔,柳柳呆住了,沒想到這刺客竟然是花無幽,他進宮來干什麼?周身的寒意四射,風捺動起他的紅袍,夜色中好似一朵盛開的彼岸之花,正召喚著那些孤寂的靈魂,柳柳的一顆心放下來,只要不是袋眉就好,清冷的小臉蛋上凝上輕輝,他們的事情關她什麼事啊?轉身准備往回走,誰知道那花無幽眼尖的瞄到了她的影子,飛快的一閃身落到她的身邊,竟然伸出長長的手臂把她摟進懷里,可看在那些侍衛的眼里,就成了這男人綁架了皇後娘娘,一時間所有人停住了手,呆愣的望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

    為首的正是侍衛統領趙玫,臉色難看的盯著花無幽,聲音都有些輕顫,一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別輕舉妄動,冷冷的開口:"大膽刺客,還不趕快把人放開?"

    花無幽望著對面的男人,看他一臉的緊張不禁有些好笑,他又不會對懷里的女人動手,他緊張的什麼,這可是皇帝的女人,難不成一個侍衛還敢胡思忙想,不禁玩味的伸手觸摸柳柳的臉頰,因為半邊手臂擋著,落到趙玖的眼里,便成了這男人掐住了柳柳的脖子:"住手,我們放你走."

    趙玫失聲叫起來,別說花無幽,就連柳柳都有些驚訝,在她的印像中,這個趙玫並不深刻,只除了他堅持讓她打一巴掌有些印像,其他的根本毫無印像可言,可是竟然關心自已的生死,難道是這個男人心地太善良,柳兒胡亂的猜測著,看到花無幽半邊長袍揚起遮住了別人的視線,使得人家誤會,不由惱怒的冷盯著他.

    "你快走吧,別在這里故意賣鬧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花無幽會想殺鳳邪,但那是別人的私人恩怨,和她無關.

    花無幽眼神熾熱的望著懷里的女子,想到她初相識時撫摸著他的銀發,好似是上等的綢緞,再相見,她竟然願意幫助他,這次也讓他趕快離開,心里頓時暖意充溢,不管她是誰的,最終都會是他的,他笑,伸出手觸摸她的秀發,因為他會殺了鳳邪,只要殺了他,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還有懷中的女子,對于皇宮里的一切他無所謂,隨愛得便得吧,但是懷里的這個女人誰也別想和他搶.

    "好,要記得想我喔",他笑,妖魎得仿如暗夜的罌粟花開,說完長袍一場,整個人騰空而起,柳柳冷瞪著那飛騰而去的身影,掉頭望向一邊的趙玫,淡然的笑了一下,她的心里存著一抹感激,月夜,她清雅如仙,掉轉身正准備走進未央宮.

    忽然空氣中一股銳利凌霸的箭氣射擊過來,她飛身欲拭開,卻被一個身休重重的推了一下,有人替她擋了一箭,其實她是可以躲開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這個替她擋箭的人是誰,她急切的掉轉頭望過去,只見月色下,後宮的總管太監江成倒在一邊,柳柳飛快的尖叫起來.

    "江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她伸出手觸摸到箭端,摸到一片粘凋的血腥,空氣里一片腥味,柳柳的眼里包住了眼淚,飛快的扶住江成,只見他費力的一笑:"娘娘,你沒事吧?"

    柳柳哽咽著開口:"是你有事好不好?江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究竟是為了什麼?"江成伸出手拉過柳柳的手輕輕的觸摸,胸前的血液不斷的湧出來,柳柳的眼淚便流下來,自從進宮後,江成一直坦護著她,慢慢的她把他當成了家里人一樣,沒想到他竟然替她擋了一箭,她連報答的機會都沒有了,江成輕聲的低喃:"琉璃,我的小琉璃",頭一歪便死了,柳柳呆住了,江成死了,他真的死了,一直疼護著她的人竟然死了,心里好痛,好痛啊,是誰殺了他?柳柳飛快的抬頭朝角落的某一處望過去,只見琉璃屋頂上一抹火紅的影子正憤怒和那個放箭的人打了起來,很快便殺了那個人,柳柳心里總算舒展了一下,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她,手里的江成已經慢慢的冷卻了,他剛剛說的話一直留在她的腦海里,琉璃,他叫她琉璃,為什麼要叫她琉璃呢?

    周遭人聲吵雜起來,柳柳的只呆呆的望著江成,好半天沒反應,翠兒嚇壞了,飛撲到她的腳邊:"娘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江成卻死了,他是為護我才死的,事實上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做",柳柳低喃,她的手里全是血,白色的裙上也染上血,她的眸光有些渙散,面容凌寒,只要一想到江成是為她死的,她的心里便萬分的難過,他為什麼要護著她啊,如果不護著她,他就不會死了.

    未央宮前跪了黑壓壓的一圄人,有太監宮女,還有很多侍衛,大家都有感于江成的護主,時于他很是尊敬,尤其是趙玫,更是感激涕零,所以他一個堂堂的侍衛統領也給江成跪下了.

    月色耀眼,風聲過耳,周遭死一樣的沉寂,直到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皇上駕到."

    眾人也沒起身,只恭敬的開口:"奴才見過皇上."

    鳳邪越過眾人,視線落到柳柳的身上,看到她身上白裙沾滿了血,早嚇得魂飛魄散了,身形一移,飛快的拉過她涼薄如冰的手,緊張的開口:"皇後傷哪了?傷哪了."

    柳柳攤開手,無力的搖頭,看到鳳邪過來,早忘了自個兒有多憎恨這男人了,歪靠在他的胸前無聲的落淚,哽咽著開口:"不是我,是江成,江成替我死了,我好心痛啊,我虧欠他太多了,想報答都沒辦法."

    "沒事,沒事",鳳邪一邊輕拍柳柳的肩,一邊望向江成,黑瞳幽暗,心里司樣很難過,這個從小到大侍候著他的太監,在他幼小的心靈上起到了很多領導的作用,小時候他最喜歡牽著他到後山去放風箏,連後善善誘導他一個帝皇要胸有大志,為百姓謀求福利,從那一刻開始他敬他尊重他,直到他登基做了皇帝,便讓他做了後宮的太監總管,自從皇後進宮以來,他一直在暗地里照顧她,他是知道的,他有時候也奇怪他這樣古怪的人竟然也會遇到想幫助的人,現在他竟然願意替皇後去死,鳳邪很是感激他這樣做,雖然他知道也許皇後根本沒事,但是他心里很高興.

    "來人,要厚葬江成."

    "奴才遵旨,"一地的響聲,卻離柳柳飄渺幽遠,她的腦海里一直留著江成最後寵溺的話,琉璃,他竟然叫他琉璃,難道說江成認識她,所以才會一直保護她,可是自已明明叫柳柳,為什麼叫琉璃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江成糊塗了,他把自個當成另一個人了,柳柳一言不發的歪在鳳邪的胸前,鳳邪大手一伸,抱著她往未央宮走去,翠兒等緊跟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走進未央宮去.

    宮外面,趙玫站起身,久久的沒言語,連後掉頭吩咐人把江總管抬了下去.

    寢宮里,鳳邪細心的把柳柳安置到大床榻上,掉頭吩咐旁邊的翠兒:"照顧好娘娘,晚上守在這里,一步也不要離開口"

    "是,皇上",翠兒領命,皇上便離開寢宮走了出去,翠兒和彩霞等到皇上離開了,趕緊圍到娘娘的床榻前,柔聲的輕喚:"娘娘,你沒事吧,娘娘."

    好半天柳柳才反映過來,眼神冷漠的掃視著床前的幾個宮女,為什麼這皇宮里總是會死人呢,她感覺到這一切表像下面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隨著這個秘密的慢慢摁開,還會死人的,心不禁一片冰涼.

    "翠兒,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並不需要他替我擋箭啊,這樣我拿什麼還給他呢."

    翠兒知道主子從來不喜欠別人的人情,自從她進宮後,江成一直幫助她,本來就覺得欠江成*人情了,這下子他竟然替主子死了,其實想想江成死得夠冤的,因為主子的功夫,那枝箭根本不可能射到她的,不過江成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以才會拼死替主子擋箭吧,

    "娘娘,別想多了,皇上已經派人厚葬了江總管,他願意護著娘娘,也是他和娘娘的情分."柳柳沒言語,腦子慢慢的清晰起來,為什麼有人要殺她,而不是殺鳳邪,那技箭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趁著刺客進宮的時候對著她放冷箭,那麼這個人是誰?瞳孔陡的幽暗,抬起殺機便起,飛快的開口命令.

    "彩霞,立刻吩咐小安子去找侍衛統領趙玖,問問那個暗算我的是何人?不准隱瞞."

    "是,娘娘",彩霞應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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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7:1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事情敗露
    寢宮里燈影如豆,點點光亮似鬼火幽冥,散發著無限清冷的光芒,翠兒侍候著主子躺下,她和明月兩個小丫頭伴在主子的身側,細心的叮嚀:"娘娘,睡會兒吧,沒事了."

    柳柳思潮翻滾的仰躺在床榻上,深深的懷疑起自已的身份來,用命護著她的江成競然叫她琉璃,那麼她究竟是誰,以前也懷疑過自已不是柳家的女兒,因為柳家全是俊男美女,從來沒看過丑人,偏就生了她這麼一個異類,不管她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成為了自已死了,巧兒也因為進宮而死了,這一切的表相下掩藏著什麼樣的殺機呢?她一定要揪出背後的那只黑手里,柳柳邊想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在永元殿里,燈火通明,高座上的鳳邪一張俊魅的臉因為聽了手下的稟報,閃過雷霆之怒,涼薄的唇抿成一各線,眸中跳躍著陰冷的暗芒,那一嘴銀白色的牙齒在光亮處顯得白森森的,帶著嗜血的憤怒.

    "你說那個要殺皇後的人是個太監?"

    "是,皇上",趙玫一抱拳沉著的回答,剛才他已經派人查過死者的尸休了,他是個太監,這說明是宮中有人想害娘娘,更直接一點,就是後宮中的某位妃子想害娘娘,因此拉攏了那個會武的太監躲在暗處對著娘娘放冷箭,可是那江成護主心切,擋了過去.

    鳳邪聽著趙玖肯定的回答,大手一揚,重重的擊落在案幾上,狠厲之聲同時飛出:"可惡,給朕查?不管查出是誰,一律死罪,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動手,混帳的東西."

    "臣遵旨",趙玖領命,准備退出去,鳳邪舉起手擋了一下,冷盯著他:"以後一定要小心些,千萬不能再有類似的事發生."

    "是",趙玫垂首,今夜的事是他的失貴,如果再有一次,只怕皇上不會饒了他,所以他一定要慎之又慎,不過對于誰想害皇後娘娘,他心里多少有點感覺,因為那個人找過她不是嗎?

    "下去吧",鳳邪揮手,趙玖領命退出去,諾大的永元殿一下子恢複寂靜,鳳邪的眸子在宮燈的映襯下,栩栩如輝,擔憂溢于眼底,這後宮之中的事越來越過份了,先是下媚藥到這次的暗殺事件,如果自已再不理會只怕柳柳真的會葬命,鳳邪眼神凌寒,站起來一掠身離開永元殿,很快來到未央宮.

    床榻前,翠兒和明月正小心的守在旁邊,只覺得周遭刮起一股細微的涼風,她們面前已多了一道人影,一抬頭竟然是皇帝,忙不迭的跪下來:"奴婢見過皇上."

    "起來下去吧",鳳邪踱步走到床榻前,望著床上那個睡得極不安穩的人,小嘴兒不時的蹙起來,嘟嚷著,小小的臉蛋竟然又瘦了,看得出她在宮中過得十分不舒心,不知是不是錯覺,今夜他竟然覺得她臉上的胎痣淡了不少,看上去比以前美麗得多,像一朵畫上去的蓮花,素雅清新的躍然在臉上,鳳邪的眸子閃過一絲柔情,滑落在心底.

    翠兒和明月磕謝了皇上,回身退了出去,雖然有點不想出去,可是娘娘現在已經是皇後了,中媚藥那天晚上,是皇上親自解的藥,她們可不敢阻止皇上留在這里啊.

    鳳邪動作輕盈的側臥到柳柳的身邊,握著她的一只手,他知道如果她醒過來,一定會向刺猬一樣防奮自已,連後攆自已出去的,想到她一直排斥著他,他心里不好受,尤其是今天晚上,他看到一身血衣的她,心跳幾乎快沒了,才明白自已是喜歡這個女人了,不是一點,是很多,可是他要怎麼改善兩個人目前的僵局呢.

    宮燈亮灼,映著他俊美狂放的臉上,黑瞳熾熱,只鳳眉輕蹙起,不知道該拿身側的小女人怎麼辦?如果說比狠比智慧,比頭腦,他一樣不落人下,可是比熱血柔情,他還真的不知該做啥,因為這是一個帝皇最缺少的東西,但是他既然知道自已的心意,就不會改變.

    柳兒,朕的皇後,朕是不會放開你的,朕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真心的接納了朕,他輕輕的歎息一聲,握著她的手閉上眼休息.

    清風冷月,幽曲欄杆,月花白的光芒穿透閣樓,灑下斑駁的痕跡,輕紗飛揚,傲然挺撥著一個身影,冷然的望著夜色,眼色忽明忽暗,只首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主子,已經沒事了",可就在她的話音一落,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起,她被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身子蹌踉幾步,穩住身形,而她的主子動也未動,好似剛才的懲罰根本不是他動的手,綠衣一言也不敢發,她知道如果自已再說一個字,主子一定會要了她的小命.

    "不是讓你保護她嗎?為什麼不是你護著,而成了那個江成護著她了."他惱怒的冷哼,周身罩起寒氣,聲音冷得比冰還要徹骨,陰森恐怖.

    "屬下當時去追那個射箭的人了,那個射箭的人被花無幽殺死了",綠衣小聲的接."表示自已並沒有不盡職守,但她的主子顯然不認同她的觀念,聲音比剛才的更冷了:"我的命令是你要保護著她,而不是去殺什麼別的人,那些人自有人收拾."

    "是,屬下該死",綠衣惶恐的垂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動怒了,那女人的影響力可真不小,自已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吧,主子的事也輪不到她操心,相信主子心中自有分寸.

    "去吧,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來見我了,直接自刎吧",那冷寒的聲音在夜色中一點溫度都沒有,綠衣心里生出悲哀,她和主子同生共死了幾年,主子竟然因為那個女人叫自個兒自刎,可見他是多麼的重視那個女人,可是他這樣身負使命的人真的能維持住自已的感情嗎?綠衣懷疑的想著,神色恭敬的應聲:"是,屬下告退."

    亭子又恢得了甯靜,他的心卻充滿了擔憂,自從那一夜過後,他再也沒有去見過她,他只想在心里保有一份純真的感情,自已滿身都是冷的,還有誰能溫暖他呢,她就是他心底的一抹光亮,在冷冷的冬天給予他一線溫暖的人.

    二天一早,柳柳醒過來,竟哥怪自已睡得很踏實,好像一整夜有人陪著她似的,朱紅木大床前,翠兒打起了金纓帳,笑著開口:"娘娘睡得還好嗎?"

    柳柳點頭,便想到昨兒個江成的死了,神色黯然下來,對于江成最後一句話,她一直放在心里,總想著不去在意,可偏偏腦海里很好奇,想挖掘到底的心理作用,她究竟是誰?難道真的不是柳家的孩子,一臉的疑惑,翠兒已動手侍候她穿衣梳頭,望著銅鏡里的娘娘的樣子,輕聲的開口.

    "娘娘,你臉上的胎痣好似更淡了一些,不信你瞧瞧?"翠兒轉移柳柳的注意力,她抬起頭,銅鏡里的容顏果然比往日又嬌麗一些,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她感覺到這血胎痣正慢慢的退去,難道最後會是一張明淨無暇的臉,她幾乎可以肯定了,可是她不希望這種事被別人知道,所以又拿起筆把那血胎描繪得逼真一些,翠兒見娘娘的動作,雙眸睜得老大,不贊同的搖頭.

    "娘娘,你做什麼?"

    "好了,以後都給我描得和以前一樣就行了",柳柳不理翠兒,說給這丫頭她也不懂,又要解釋一大堆,收拾好臉上的妝容,柳柳站起身往外走去.

    剛出了寢宮的門,便看到彩霞走過來,福了一下身子,小心的開口:"娘娘,小安子已經跟趙大人打聽請楚了,那殺娘娘的刺客是個太監?皇上已經下令了嚴查,所以請娘娘務必要小心些?

    "果然?"柳柳冷笑,眸子里閃過一抹陰狠,好,她就陪她了,不是要玩嗎?干脆玩大一點,就讓你現現真面目吧,省得總是在暗地里搞小動作,她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彩霞抬頭見主子一臉的狠厲,眸子里閃過森冷,是她們從沒見過的一面,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身子,現在的主子就好像一個邪惡狂妄的複仇之麾,要向那些欺負她的人報仇.

    柳柳也不去理彩霞和翠兒,掉頭往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對策,如何把那個卑鄙的女人真面目露出來.

    沒想到用了早膳,太後娘娘過來了,聽說昨兒個柳柳受了驚嚇,親自過來瞧瞧,聽說江成護主死了,太後娘娘倒是感動了一把,沒想到那個奴才也能做到這份上,聽說皇上命人厚葬了他,也算對得起他了,太後娘娘歎息,拉著鳳榻上柳兒的手,上下的打量著.

    "柳兒沒事吧?"

    "柳兒沒事,母後不要擔心了",柳柳搖頭,太後雖然為高貴的女人,但是對自個兒一直和藹可親,她在宮中生活一直都承蒙著太後的照顧,柳柳對她很是親熱,拉著太後的手.

    "沒事就好,那江成雖然死了,皇上已經厚葬他了,柳兒也不要太傷心了,母後就是怕你太過于傷心影響了身體,才過來瞧瞧柳兒的",太後輕拍著柳柳細嫩的小手,柔聲細語的開口.

    "謝母後惦記著",柳柳臉色雖然漬冷,唇角卻扯出一抹笑,太後是一番心意,她心里煩,自然不好影響太後,而且太後為了舞陽的事,整個人已經憔悴了很多.

    "你沒事就好,母後心里還有些安慰,只除了那舞陽,不知道在外面怎麼樣了?"太後娘娘果然又擔心起自個的寶貝女兒來,整張臉色都有些蒼涼,好似小公主在外面吃了天大的苦似的,柳柳趕緊拉過她的手.

    "母後不要總想著舞陽的事了,她會沒事了,有事她就會回來了,正因為沒事她才沒回來啊."

    太後娘娘聽聽也是這麼個理兒,便放寬了心,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一雙眼睛直盯著柳柳的肚子望,柳柳有些莫名其妙:"母後怎麼了?"

    太後拉著柳柳的手,笑意盈盈的問:"柳兒最近有沒有什麼不想吃的東西?或者有想吐的感覺,還有總是嗜睡呢?"她越說越開心,整張臉都閃著光輝.

    柳柳搖頭,她不知道太後問她這些干什麼,見她一直盯著自個的肚子,再聯想著這些奇怪的問話,臉色不禁有些緋紅,再加上幾分羞怒,趕緊搖頭:"母後想多了,什麼動靜都沒有,您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啊?"太後張大嘴,顯然很失望,而且備受打擊,皇兒到現在連一男半女都沒有,怎不叫她這個做母後的心急呢,以前有個張修儀,呆在後宮足足兩年了,也沒有懷孿,後來一查竟然身體孱弱無法受孕,所以才選秀,好為皇室涎下血脈,可是眼下皇上只寵幸了淑妃,德妃,還有柳兒,如果柳兒能懷孕,那就是太子,柳家可就算光宗耀祖了.

    太後娘娘聽了柳兒的話,一番失望的搖頭歎氣,好半天才心不足意不足的起身回自個的慈甯宮去了.

    柳柳等到太後娘娘一走,慵懶的歪靠到鳳榻上,想著太後娘娘的剛才的話,不禁有些好笑,她和鳳邪只不過是下媚藥那天晚上呆在一起了,難道真的有那麼准嗎?不禁好笑著,腦門兒一皺,想出一個主意來,今天晚上,她要金佳麗原形畢露.

    翠兒和彩霞見娘娘先是不高興,這會子又高興起來,奇怪的望著她,柳柳招手喚過翠兒,吩咐她准備幾樣東西,翠兒領命,心里暗自嘀咕,娘娘要那些奇怪的東西干什麼?雖然好奇,還有些自知之明,主子絕對不可能告訴她的.

    漫長的白天總算過去了,黑夜襲上來,柳柳的的每一個毛細管都活躍起來,她要為巧兒,還有江成報仇,至于小云的死,那是她自找的,在狼.謀生,就要做好隨時被吞滅掉的危險.

    今夜無月,漆黑一片,正適合一些詭異的事情,看來老天也在幫她,柳柳心內冷哼,掉頭掃向一邊的翠兒.

    "讓小安子去請皇上,就說本宮要請他看一出戲."

    "看戲?"翠兒望著自個主子那陰森森的神情,像極了暗夜中的鬼使修羅,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齒,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仍有些好奇,這大黑夜的看什麼戲啊,不過既然主子說了,她只管照辦就是了,飛快的步出寢宮的大門,吩咐了太監小安子,立刻去請皇上,娘娘請皇上看一出好戲,小安子不敢怠慢,飛奔而去.

    鳳邪本來歪斜在床榻上看手里的奏折,青山出現了賊匪,數目眾多,經常攔劫山下過路的行人,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打著前朝舊部的名義,手下網羅的人越來越多,所以地方上的官員上了折子,說他們攻了幾次沒有攻下來,那青山地形險峻,山谷陡峭,層層疊疊有人把守著,易守難攻,根本打不下來,鳳邪看著,臉色冷凝著,思慮對策,卻見到小玩子走進上書房來.

    "皇上,皇後娘娘派小太監過來請皇上過去一趟,說請皇上看一出戲.

    "看戲?"鳳邪挑眉,壑智的目光閃過銳利之氣,這擺明了是皇後想搞什麼名堂,她不是那種無事會請他過去的女人,不過對于她能派人來請他,心里還是有點高興的,但願他們的關系因此而和諧起來,鳳邪一想到這,扔下手里的奏折,閃身出了上書房,往未央宮而來.

    夜色中,霧氣繚繞,村影斑駁婆娑,一陣風吹過,只聽得幾聲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在廣陽宮的一角,幾個黑色的影子不時的晃動著,隱下去,一點聲響也沒有.

    鳳邪並沒有依著柳柳的話蹲下身子,只是直直的斜依著一顆粗壯的村干雙手抱拳立在哪里,好在天色昏暗,根本沒人看得清他的影子,他大概能猜到這女人想干什麼了?沒想到一個皇後娘娘,連這種三教九流的主意都用上了,她可真夠特別的,專門叫人去請他過來看她演戲,如果真能找出金佳麗謀殺皇後娘娘的證據,他絕不輕饒,漆黑的夜色中,他的一雙眼睛泛著瑩瑩綠光,好似狼眸,磣人可怕.

    廣陽宮的大殿上,燈火繚繞,紗縵輕揚,宮女和太監都退了下去,高座上斜臥著一紅衣妖嬈的女子,只是那臉上布著憔悴,兩個黑眼因赫然映在臉上,使得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她的左手邊一個伶俐的宮女正在給她捶腿,柔聲的開口.

    "娘娘進去休息吧."

    那側臥著女子一聽到小宮女的話,翻身坐起來,驚恐的搖頭:"宛容,我不敢睡,一閉上眼睛,我便看到她們站在我面前,我好害怕?"

    "娘娘不怕,沒事的,都過去了",宛容溫柔的拍拍淑妃娘娘的肩,輕攬著她的身子.

    金佳麗點了一下頭,心里安心一些,可就在達時,風從大殿門外閃過,把門扇得輕響,大殿上的宮燈忽然全都熄了,黑漆漆的空間里,格外的詭異,那金佳麗立刻跳起來緊樓著宛容的肩,尖叫起來:"她們回來了,她們回來了."

    "娘娘,你別害怕,沒事的,什麼事都沒有",宛容緊摟著金佳麗,其實自已也特別的害怕,抖索個不停,兩個人就縮在軟榻上抱在一團,緊盯著大門口處,無風,門卻自動的關關合合的,一縷輕煙慢慢的從門口冒起來,越來越濃,忽然一個披頭散發,唇角流著血的女子立在大門口,一雙猙獰的瞳孔里閃過怨恨的光芒,不時的開口.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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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7:41 |只看該作者
金佳麗再也受不了刺激,整個人在軟榻上跳起來,刺耳的叫聲響徹整個大殿,連連的擺手:,你別過來,我積了,我不該害你,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吧,鎖兒已經為你抵命了,你就饒過我吧們"

    "饒過你?拿命來,你不但害我,還給我主子下藥,我不會饒過你的,"那鬼影一閃不見了,一閃又出來了,連眼角都滴出血來,這次金佳麗整個人都嚇瘋了,抱住自個的頭不住嘴的尖叫:"啊,我不敢了,饒過我吧,饒過我吧,下次我再也不害人,也不去害你主子了,你放心吧."

    金佳麗的尖叫聲一波比一波高,直到一聲凌寒的聲音響起:"住嘴",大殿上所有的燈光在此時亮了起來,只見大門口立著俊逸周身凌霸之氣的皇上,俊美絕倫的五官此時罩著寒霜,黑瞳閃過嗜殺,正陰森森的盯著她,金佳麗呆了半響撲通一聲跪下.

    "妾身見過皇上",聲音顫拌不已,皇上怎麼會來廣陽宮,那她剛才的話皇上一定聽到了,金佳麗一想到這個,早已魂飛魄散了,花容失色的連連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柳柳從鳳邪身後走出來,拿掉嘴里的紅舌頭,抹了一下眼角和唇角的血絲,冷盯著地上的金佳麗:"淑妃娘娘好毒的心機,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如果你真的想對付本宮,只管沖著本宮來就是了,你不該動到本宮身邊的人",柳柳蹲下身子,嘴里的冷氣噴到金佳麗的身上,金佳麗便知道剛才的鬼影是皇後娘娘扮的,這個女人好可怕啊,她現在真的後悔和她作對了啊,早知道就安份的做個淑妃娘娘就好了,搞得現在快丟了性命,皇上一向都討厭暴戾的女子,只怕不會放過她的,蒼白著臉哀求著.

    "求皇上和皇後娘娘饒過妾身一次,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命抵一命,你竟然還妄想有下一次,想都別想了,難道那些被你殺了的人就該枉死嗎?"柳柳冷寒的聲音響起,金佳人呆怔著,跪在她身後的宮女宛容飛快的開口:"求皇後娘娘饒過淑妃娘娘一命吧,奴婢願意代娘娘一死."

    柳柳抬眸掃了金佳麗身後的宮女一眼,冷戾的喝止:"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妄想代死,也要看看自個夠不夠格."

    宮女宛容怔忡在那里,低垂下頭,大氣也不敢出,因為眼前的女人周身狂怒,如果自已再多說一句,只怕就會被她賜死,和淑妃娘娘一樣的下場.

    金佳麗一看皇後娘娘的神態,務必想讓自已給她的貼身宮女抵命了,當下眼淚扒噠的往下滴,她堂堂一個大將軍的女兒,又是一宮之主淑妃娘娘,難道真的要為一個小丫頭抵命,這曆朝曆代的後宮,那個妃子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為什麼她就這麼倒霜,殺了一個宮女就要抵命,因此連爬幾步挪到皇上的腳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著.

    "皇上饒命啊,妾身知道錯了,就該妾身一個改錯的機會吧."

    柳柳站起身,迫人的視線直視著鳳邪,這個一向自偷為明君的男人,唇角浮起不屑鄙夷,鳳邪的胸口一緊,眼神陡的幽暗,凌寒之音響起:"淑妃娘娘,妄結人命,現立刻關押到後宮的大牢里."

    鳳邪的話音一落,那金佳麗嘔的一聲抽了過去,這女人終于被折磨得昏死過去,跪在她身邊的宮女宛容飛快的爬到她的身邊,連聲的呼叫:"娘娘,娘娘?"喊了幾聲,娘娘也沒反應,鳳邪哼一聲,這女人可真會裝啊,竟然敢裝昏,好啊,朕就宣禦醫過來,看你是真昏還是假昏,如果是假昏了,那麼別怪朕重重的懲戒,臉色幽暗的掉頭:"小玩子,立刻把禦醫傳進來.

    "是,皇上",站在殿門外的小玩子動作神速的閃身出去傳禦醫.

    禦醫很快來了,給金佳麗號了脈,臉色凝重的起身稟報皇上,這淑妃娘娘是真昏了過去,不但如此,淑妃娘娘懷孕了.

    金佳麗竟然懷孕了,柳柳心中的冷氣往外冒,她只覺得憤怒,因為這女人懷孕了,皇上還會把她關到地牢里去嗎?顯然她逃過了這次的責罰,而巧兒和江成的死都是白死了,因為是人都會自私,尤其是這個一言九鼎的皇上,他到現在還一個皇室血脈還沒有,金佳麗卻在這時候懷孕了,他可能殺她嗎?

    果然鳳邪的怔了一會兒,臉色和緩下來,雖然眸中仍然蕭殺,而且極端的懊惱,可是金佳麗懷孕是不爭的事實,他不可能把懷有自已血脈的女人關到地牢里去,只能等金佳麗產下皇室的血脈再作打算.

    "把淑妃娘娘扶進寢宮去,從此以後不准再出廣陽宮一步."

    皇上僅僅是限制住了金佳麗的自由,而她費力了半夜的結果是,知道這個女人懷孕了,柳柳的臉色幽寒涼薄,什麼也沒說,領著未央宮的宮女離開廣陽宮.

    鳳邪的一雙幽眸盯著她的背影,心內閃過寒意料峭的涼,沒想到金佳麗竟然懷孕了,這時候他忽然希望自已的孩子是從剛才那個女人的肚子里蹦出來的,那將是怎樣精靈透頂的孩子呢,光用想他便覺得期盼,這一想不由想到那次媚藥的晚上,平常冰冷的女人爆發起來竟然那麼熾熱,邪魅妖嬈,壓倒他,在他身上點燃起**,本來他想放下高貴的身份,把他們之間的隔閡除掉,一心一意的留在他的身邊,為他產下天鳳的太子,可誰知道這金佳麗竟然懷孕了,因為寵幸金佳麗那會兒,他只想要皇室的血脈,還沒想過孩子由誰產下,是現在迫切的想要她生一個孩子的.

    金佳麗懷孕的事像一陣風似的傳遍了諾大的皇宮,雖然她不能出廣陽宮,可是卻活得有滋有潤的,一大早太後娘娘的賞賜便過來了,該有的一樣不少,金佳麗看著大殿上堆著的東西,滿足的笑起來,手撫上自個的肚子,如果孕育下的是皇子,她就會母憑子貴了,以後誰還會動得了她呢?唇角浮起笑意,一旁的宛容親手拿了點心喂進主子的嘴里,昨兒晚上宛容竟然願意代她去死,金佳麗十分感動,因此對宛容十分的信任,視為知已.

    廣陽宮里從大早上起,便陸續有妃嬪過去道喜,溜須拍馬的,熱鬧不凡,這些妃嬪中有嫉妒的,有眼紅的,但都用笑臉掩去了,金家的後台硬,現在又懷上了龍子,說不定到時候有可能爬到皇後之位呢,因此大家誰也不敢怠慢.

    柳柳早上過慈甯宮去請安,可以看出太後的臉上亦有些喜氣,好似連舞陽的走都不放在心上了,滿心只牽掛著廣陽宮里即將涎下的皇室血脈,拉著柳柳的手細心的叮嚀:"柳兒,你身為後宮之首,一定要大度,干萬不能因為淑妃有了孩子而生氣,身為皇帝女人,就要把後宮打理得妥妥當當的,知道嗎?母後也是從哪時走過來的."

    柳柳臉色不變,眼神間卻已有些不耐,說實在的,從昨兒個晚上開始,知道金佳麗懷孕的事,她的心里便覺得不舒服,太後娘娘還一直提,那個女人懷孕關她什麼事啊,還要大度,她又不想永遠留在宮中,既然金佳麗懷孕了,她更沒必要留下來了,就讓皇上守著他的後宮去過日子吧,柳柳冷哼,只配合著太後不斷的點著頭,直到太後娘娘說累了,才緩身告安退了出去.

    現在她想知道自已究竟是誰?江成臨死前為什麼要叫她琉璃?難道他認識她.

    午後的驕陽透過枯黃的枝葉斜射到幽徑上,她漫無目的的在後宮轉悠著,身後遠遠的跟著翠兒和彩霞,見主子不高興,便讓她清靜一會兒,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以前住的華清宮里,雖然華清宮斑駁,可卻讓她覺得親切,而那個華麗的未央宮卻令人煩厭,也許是離那些女人太近了吧,還不如這僻靜的地方呢,柳柳伸出手觸摸著樹下的秋千架,抬頭看高大的村木,這村木的年齡怕是大了,聽說這是前朝的日址,難怪如此蒼涼,柳柳坐到秋千架上蕩起來,輕風拂面,長裙飄舞.

    天是明潔的,云是舒卷隨意的,落葉飄飛,到處是淒涼.

    柳柳蕩得正高興,忽然有一抹陰影擋住了她的身形,柳柳有一絲兒惱怒,好不容易尋了一點安靜,是誰打擾了她,陡的瞪過去,卻是那宮中的侍衛統領趙玫,陽光下的趙玫一掃前幾日的俊朗,滿臉的陰驁,神色凝重,手里棒著一個錦盒,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東西,柳柳不出聲定定的望著他,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趙玖定定的望著她,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來,舉高頭里的棉盒,朗聲開口:"趙玫見過公主."

    柳柳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飛快的掉頭望向遠處,卻發現兩個小丫頭不知何時不見了,顯然被趙玫支到一邊去了,柳柳陰沉下臉,眸光犀利的落到趙玖的身了,聲音凌寒如冰.

    "趙玖,你在搞什麼名堂,竟然胡言亂語,難道你想害本宮不成,說你是奉了誰的命?"

    趙玖抬起頭望向柳柳,眸中一片清明,視線落到柳柳的手臂上,直接的開口:"屬下沒有害公主,公主手臂上是一種叫情盎的絕情花,絕情花種在手臂上,映在臉上,使人丑陋,使人厭惡,因為公主長得太漂亮了,娘娘怕公主受到傷害,所以為了保全公主才這樣做的."

    柳柳聽得驚疑不定,滿臉的難以置信,雖然她懷疑過自已的身世,但可沒想過自已是什麼前朝的公主之類的,這太荒唐了,如果說自已是前朝的公主,爹爹為什麼要讓她嫁給鳳邪,這不是可狼入室嗎?難道就不怕她殺了鳳邪,所以這個道理無論如何說不通,柳柳眯起雙眸危險的盯著趙玖,這趙玖是不是也被金佳麗收買了,或者被後宮的某一個妃擯收買了,所以故意的想陷害她,唇角浮起絲絲冷笑.

    "趙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妖言惑眾,當心我處你一個死罪."

    趙玫直忤忤的跪著,一動也不動,鎮定的望著柳柳:"皇後娘娘不相信屬下,可以殺了屬下,屬下毫無怨言",趙玖說完把手里的錦盒遞到柳柳手上:"這是當年皇後娘娘托家父留給公主的,說將來找到公主做為公主嫁妝,娘娘說,公主不需要複朝,前朝本是自取滅亡,只要公主快樂的生活就好.

    趙玖說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像整個人輕松了很多,他的爹爹曾是前朝皇後的侍衛長,皇上被殺之時,他爹爹本欲把娘娘接出城去,可是娘娘自盡了,與城同亡,而公主和太子也下落不明了,皇後娘娘臨死前,把自已隨身的一顆南海夜明珠交給他爹爹,讓他務必要找到公主,叮嚀公主,千萬不要複國.

    柳柳聽著趙玖的話,直有一種云里霧罩的感覺,那麼不真實,她是前朝的公主,那麼師博一定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像,她又是誰,難道是她親娘不成,可也不太像啊,如果是親娘為什麼不認她呢?柳柳的頭都想大了,打開錦盒,一道光芒折射出來,竟然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這麼大顆又光滑無暇的,真是少見,只怕價值連城,看來那個皇後娘娘例是真疼自個的女兒,臨死還關心著女兒的嫁妝,還囑咐她不要複國,可問題是她不認為自已就是那個公主?

    柳柳的臉色忽明忽暗,幽深的瞳孔深不可測,使人看不清楚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麼?趙玖定定跪著,等待公主的命令,即便是公主讓她死都行.

    "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想想的",柳柳揮手,趙玫站起身,俊朗的面容上布著暖人的氣流,望著柳柳素雅的小臉蛋,小時候他曾見過公主一次,那個粉妝玉徹的小嬰兒,真的令人愛不釋手,沒想到現在再次見到了,雖然她是皇後娘娘,可他還是覺得心里很滿足,只要知道她活得開心就行.

    柳柳望著他高大健碩的身影慢慢的走遠,忍不住叫了一聲:"趙玫,你說我以前叫什麼名字?"

    趙玖回頭,陽光下,那一張臉帶著光明的耀眼,唇角勾出弧度:"琉璃公主."

    柳柳的心里咯噔一聲響,又是一個琉璃,難道自已真的是什麼琉璃公主不成,還是個亡國公主,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她有點想笑,不過這一切離自已好遙遠,複國與否都不是她的目的,因為她來自多少年後的二十一世紀,對于這些古人的複國游戲不感興趣,揮手清絕的笑了一下.

    "你去吧."

    "是",趙玖走了出去,柳柳停住身子,凝神思索,雖然她不複國,可是她有必要弄清楚真相,而師博一定知道真相,雖然她不複國,可是若是被鳳邪知道她是前朝的公主,一定會殺了她的,因為他不容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的江山.

    翠兒和彩霞等到趙玖走了以後,立刻走進來,小心的看著娘娘的臉色,慢慢的開口:"娘娘,剛才趙大人找娘娘什麼事?"低下頭望著娘娘手里的錦盒,暗自猜測著娘娘手中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柳柳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搖頭:"沒事?"捧著錦盒站起身離開華清宮回未央宮去了.

    柳柳呆在未央宮里,忽然很懷念以前住在華清宮的日子,那時候想出去就出去,自由又方便,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明明心急火燎的想出宮去,卻又不敢私自出去,怕落到有心之人的眼里,給自已也給家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大家都奉承著金佳麗,若是她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金佳麗大概會很得意吧,所以她要更加的小心口

    柳柳坐在未央宮的大殿上一直想著,最後總算讓她想到了一個名堂,在外人的眼里,她姐姐柳絲已經去世了,她何不說出宮去拜莫一下亡姐,這也是人之常情,而姐姐是水葬,連尸骨都沒有,她可以說到庵里給姐姐立個牌位供奉著香火,相信這說法可以天衣無縫了,柳柳立刻高興的招手示意翠兒過來.

    "翠兒,准備出宮去吧."

    "出宮?娘娘,這怎麼可能,皇上不會同意讓娘娘出宮去的",柳柳臉色唇角擒著冷笑,那個男人現在大概心情極好,這時候什麼樣的要求與他大概都會答應的,怎麼可能不會讓她出宮去呢.

    "走吧",柳柳走到頭前,翠兒跟著她的身後往外走去,彩霞和明月兩個丫頭也緊跟上,她們不同于翠兒的反對,卻是滿臉的高興,因為她們還從沒出過宮,心里好想看看外面是什麼變化了,聽說娘娘要出去,竟然高興莫名.

    鳳邪正在永元殿里想著該怎樣去未央宮,皇後才不會生氣,尤其是金佳麗懷孕一事,他感覺到柳柳特別的冷淡,而他看到她冷戾的面容,竟然有絲絲的欣喜,這是不是說明,她對自已也是有感覺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千萬不能讓金佳麗和那個孩子影響了他們,不管怎麼樣,他只想立柳柳生的孩子為太子,直覺上那一定是個人中之龍,光用想的他便興奮莫名,原來讓喜歡在意的女人產下孩子才是開心的事,想想金佳麗懷孕的事,他就覺得惡寒,可是事情已出來了,他當然要過問,不能讓皇室的血脈無辜的外流,至于金佳麗,如果以後安生便罷,如果不安份,他不會因為那個孩子輕饒她的.

    鳳邪正想得入神,小玩子走進來稟報:"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鳳邪一聽,眉眼立刻飛揚起來,看來他和柳柳還是有默契的,他剛想到她,她便過來了,鳳眉微彎,眼睛里盛著葡萄一樣的亮澤,周身高貴中透著懦雅,一掃先前的暴戾冷魅,唇角含著笑意,大手一揮.

    "讓娘娘進來."

    "是,皇上",小玩子見皇上心情極好,他的心情也不由開朗起來,只有主子們好了,他們做奴才的才會好過一些,相反如果主子們不高興,最倒黴的可就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了,小玩子邊想邊走出去,把柳柳引進永元殿,情然無聲的退了出去,柳柳望著上首一身慵懶的鳳邪,盈盈福了一下身子.

    "柳柳見過皇上."

    "平身,不知皇後找朕何事?"他盎然如墨薰染的眼神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唇角浮起淺笑,暖暖的好似一抹驕陽,難得的染在他霸氣四溢的臉上.

    柳柳站起身,臉色微暗了一下,好似極傷心,唇角抿出一個欲哭的悲戚:"昨兒個晚上,柳柳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個的姐姐了,想到姐姐水葬而去,連一個牌位都沒有,柳柳頓覺難安,所以前來稟明皇上,柳柳要出宮一趟

    鳳邪挑高眉,眸子里是精光四射的暗芒,他在付度她話里的真假,慢慢的唇角浮起一抹淺笑:"好,明日一早讓侍衛送皇後去天香寺供奉牌位."

    天香寺仍是用來招待皇室成員的大雄寶殿,柳柳雖然貴為皇後,可是她姐姐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夫人,自然不好把牌位供舉到天香寺去,柳柳盈盈福身謝過皇上的好意:"柳柳謝過皇上的好意,姐姐福薄命薄,柳兒只想找一家小庵供奉一下就行."

    "好,既然皇後如此想,就照皇後說的做吧,明日一早朕讓日影送你過去,朕不放心皇後一個人出宮,最近宮中刺客頗多,只怕他們埋伏在柳兒的周遭",鳳邪的幽瞳忽暗忽明,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柳柳可不相信他的話,分明是想監視她,竟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叫她柳兒,惡心,心里暗罵一聲,臉色只淡漠的謝過.

    "柳兒謝過皇上."

    關于這一章,柳柳公主的身份是個伏筆,所以大家不要猜測,後面會寫到的,她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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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8:4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皇帝示愛
    因為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柳柳倒安心下來,諾大的皇宮里,到處喜氣洋洋的,宮女太監們全都滿臉笑意,柳柳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因為金佳麗懷孕了,連太後都賞賜了一大堆的東西,那些奴才怎麼可能不巴結呢,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系呢,雖然她心里不舒服,可是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柳柳在心里低歎.

    一夜無話,二日一大早日影便奉了皇上的命令,護送娘娘出宮,柳柳領著三個小丫頭上了門前的輦車,日影和幾個侍衛換了便裝,尾隨其後,這陣仗看上去,最多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夫人上香祈福,而不知這輦車內坐的是當朝的皇後娘娘.

    出了宮門,柳柳只覺神情氣爽,整個人都要沸騰起來了,平素冷然的臉蛋竟然染上點點暖意,唇角浮起笑,明月和彩霞看得呆了,沒想到主子一離開皇宮高興成這樣子,看來她最近呆在宮里悶壞了,翠兒早就知道主子不喜在宮中,不過三個小丫頭也悶壞了,一想到現在是在宮外,每個人都興奮莫名,掀起簾子望向外面,

    街道上人流如潮,喲喝聲不斷,雖是早晨已是熱鬧至極,果然是天子腳下的京邦,自然興旺發達,三個小丫頭邊看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柳柳看她們一時高興,也不去阻止她們,難得出宮來一次,還是讓丫頭們盡興一些,她自已也順著那視線往外望去,街邊有很多商販在兜售貨物,討價還價的聲音不時的傳進輦車里,柳柳莞爾一笑,眼角間忽然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抬頭直直的望進輦車里,柳柳細看過去,竟然是黛眉,看來黛眉進京來了,心下一陣高興,沖著黛眉笑了一下,示意小丫頭們放下簾子,她相信黛眉一定會跟著她們一起去十里坡的.

    十里坡,滿山郁蔥,郁蔥中帶著一縷金黃,風吹過,技葉沙沙的響著,那些枯黃的樹葉便飛卷而下,在空中飛舞,旋轉著落到山澗的流水里,順水而下,輦車停在山腳下,只能步行上山,柳柳命令日影領著幾個手下守在山下,山上是庵堂,男子止步,日影望了一眼,在那半山腰上升起嫋嫋的青煙,看來確實有一座庵堂在里面,日影四處張望,這里看上去只有一條路徑,他們只要守著山下就行,便恭身領命.

    "屬下遵旨,皇後娘娘當心點."

    柳柳轉身往山上走去,攀山蹬石,越過道道屏障,很快便看到青灰的一排房子,圓形的拱門前,有小道姑在打掃落葉,庵堂里不時有誦經的聲音,柳柳走過去,身後的明月和彩霞,興奮的東張西望,嘀咕個不停,一旁翠兒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兩個安靜點,佛門清靜點,萬不可打擾到別人誦讀讀詩經.

    彩霞和明月兩個丫頭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緊跟著娘娘的身後往前面走去,只見那打掃的小道姑抬起頭,見到眼前的華衣女子,一看就是富家的太太之類的,趕緊恭敬的上前一步雙手合什:"不知女施主有什麼事?"

    "我想見明惠師太,師太在嗎?"

    "怖倭在做早課,夫人請隨我來",那小削古並不認識柳柳,略欠了一下身,示意柳柳隨她進去,穿過前面幾間正房,把她們安置到後面的廂房里,吩咐了另外一個下人送上茶水,她去請做早課的師傅,柳柳點了一下頭,小道姑便退了下去.她們幾個人並沒有等候太久,剛喝了幾.茶,明惠師太便急急的奔了進來,一抬首見到是柳兒,早高興的笑了,伸出手直握著柳柳的手:"柳兒,你可來了?"

    "是",柳柳點頭,掉頭吩咐旁邊的翠兒,把彩霞和明月帶出去逛逛,她有話和師太說,明月和彩霞早就坐不住了,一聽到娘娘的話,立刻點同意,隨著翠兒的身後往外走去,三個人在庵堂四周閑逛起來.

    廂房里,明惠師太見柳柳一臉的清冷,眸子冷凌凌的盯著自個兒,不禁打了一個輕顫,柳兒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望著她啊,明惠師太不敢直視她的視線,走到一邊坐下,輕聲的開口.

    "柳兒怎麼了?這樣看著師博."

    "師傅,你是不是我親娘?"柳柳直截了當的問,把明惠師太嚇了一跳,臉色白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回望著柳柳,嘴巴張大,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的搖頭,而責她:"柳兒,你胡說什麼呢?師傅怎麼成了你親娘了,你莫要亂說了,讓你爹娘聽到會傷心的."

    柳柳不語,周身的寒氣,幽幽的望著師博,她分明從師伴的眸子里看到了驚慌失獵,一向冷漠的師傅竟然慌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她真的是她的親娘嗎?

    "師傅,難道你真的是柳兒的親娘,否則,你在害怕什麼?既然是親娘,為什麼不相認呢?而在一邊偷偷教我練武呢?"雖然她不是那個柳柳,但是她還是有些激動,所以問出的話有些尖銳,只見明惠師太幾乎受不了打擊,臉色青幽昏暗,唇嚅動了幾下,也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咬著牙說出一句話.

    "柳兒,師博向你發誓,我決不是你娘?"

    柳柳認真的望過去,她相信師傅說的話,她是那麼認真又真誠的望著她,可是她不是她的親娘,至少知道一些當年的內幕吧,她的臉色閃過稀奇,唇角勾出弧度:"柳兒相信師博,但是師博一定知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為什麼這麼說?"明惠師太有些失策,一向美豔的臉蛋上罩著寒氣,口氣幽怨的,很生氣那個快舌的人,怎麼會說柳兒不是柳家的孩子呢:"柳兒,你爹娘那麼疼愛你,怎麼會不是柳家的孩子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是誰跟你亂說話的?"如果讓她知道是誰亂說話,她一定會殺了她,這種話如果傳到皇上耳朵里,柳兒還有命在嗎?是什麼人如此別有用心呢?明惠堅持自已的立場,什麼也不肯說,可是敏銳如柳柳還是從師傅惱羞成怒的態度中感應出,自已確實不是柳家的孩子,難道她真的是那個什麼前朝的公主,琉璃?

    "難道我真的是琉璃公主,一個亡國的公主?"她的嬌俏的臉閃過的是驚異,卻沒有憎恨,因為那個真正的柳兒已經不在了,存在著的只是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抹亡魂,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公主,勢必了起一番混亂,而且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很可能因此受到傷害,所以她務必保全住她們.

    "公主?"明惠這次是徹底的呆住了,隨後瘋狂的站起身,大發雷霆,周身凌寒,長袖一排,廂房里很多東西打翻了,而她直直的站著,喘著粗氣,臉色難看起來,胸口上下的起伏,神情猙獰可怕,眸子閃著綠瑩瑩的光芒.

    "你是什麼公主,你怎麼會是公主,你是蘇家的孩子,怎麼會是公主呢,你怎麼可能是那些該死卑鄙的家伙的孩子."

    明惠重重的發著火,在廂房里狂怒,柳柳沒想到師傅會發狂,立刻心疼起來,飛快的起身,抱住師博的身子,連聲的開口:"師博,你別急了,柳兒不問就是了,你別發怒了,是柳兒不好."

    柳柳的話奇異的安撫了明惠師太的心緒,她喘著氣慢慢的緩和下來,伏在柳柳的懷里,嚶嚶的哭了起來,直到哭累了,才抬起臉,認真的望著柳柳:"柳兒,什麼都不要問,等師倭想清楚了,就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但是請相信師傅,你不是前朝的公主,你姓蘇,叫蘇琉璃,至于其他的,等到你該知道的時候,師傅便會讓你知道的,現在告訴你,會讓你痛苦的."

    柳柳什麼也不敢說,看師博如此傷心,她哪里還敢問,不過她很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師博如此痛苦不堪,而且她也知道了,她不叫柳柳,也不是什麼公主,她叫蘇琉璃,一個很美的名字,想來她的親生爹娘對她是寄予了很深的厚愛的.

    "好,師傅,我不問,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柳柳的聲音放柔下來,輕拍師傅的肩,其實就算師倭現在說了,她也不會崩潰的,因為她不是真正的蘇琉璃,但是她替蘇琉璃承受著現在的一切,那怕是不好的後果,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口

    "柳兒真乖,是誰說你是公主的?"師博的眼睛里一閃而逝狠厲的光芒,柳柳看得真切,心里暗自精測著,師博即使不是自已的親娘,也應該是一個親人,那麼她是誰呢?聽著師博的問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個叫江成的太監,他叫我琉璃,一個叫趙玫的侍衛,他叫我公主."

    "江成?趙玖?"明惠師太的眼睛里閃過迷茫,這兩個人都不是她認識的啊,不過很顯然他們都換了名姓,既然留在皇宮里了,怎麼可能不換姓名呢,至于那個太監,難道是當年把琉璃送出宮的太監阿離,一想到他,明惠的心里便有些激動,飛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那個叫江成的太監現在在哪啊?"

    "他死了,他是為保護我而死的,臨死前他叫我琉璃,所以我對自個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一想到江成的死,柳柳滿心的自責,那個老人對她是一百個真心的,她在宮中能生活得如此境界都是因為他在庇佑她.

    明惠師太啊了一聲,沒想到這江成竟然死了,她可以肯定這個江成就是阿離,因為琉璃一出生就是他帶著,他極端的喜歡她,後來也是他冒險化裝成宮女,把琉璃送出宮的,跪地求柳丞相收下了琉璃,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死了,明惠的心里一陣稀籲,難過得垂淚.

    柳柳看師博又是狂怒又是流淚的,不敢再追問別的什麼事情,只細聲細氣的勸慰她一番,兩個人便不再談柳兒身世這個問題,明惠師太很是關心柳柳在宮中生活的情況,見她眉尖輕蹙,不由惱怒的追問.

    "柳兒在宮中是不是生活得不如意?你告訴師傅,師博一定會幫你殺了那個狗皇帝,竟然敢對柳兒不好."

    柳柳一看師傅的架勢,哪里敢透露一點不好的消息,趕緊點頭表示過得很好,以前皇帝對自個兒不好,但是現在她生活得很好,皇帝還把未央宮賜給她了,所以師博放心吧,明惠師太雖然懷疑,側也不再說什麼,一再叮嚀柳柳要小心些,柳柳點頭,因為知道師僖很可能就是她的親人,所以她倍感親切,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的.

    "師傅,以後你們不要去行刺皇帝,如果行蹤敗露,會害死很多人的,"柳柳小心的叮嚀,明惠怔忡了一下,雖然她很想殺了那個皇帝,但她知道皇帝沒有錯,而且他把天下治理得很好,可想到日年的往事,心里只恨得食難下咽,如果那個皇帝真的對柳兒好的話,她還安心些,偏偏他還萬般?難柳兒,怎不令她憤恨.

    柳柳見師博沉默不言,心急的拉著師博的手:"師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去行刺,鳳邪一定會查出真相的,到時候我會倒黴,這不重要,可是柳家會倒霎的,這罪名是很重的,你知道嗎?我不想傷害他們,他們那麼疼愛我,如果最後我再連累他們,那柳兒甯願一死謝罪."

    柳柳的小臉蛋上閃過堅定,那雙水眸里盛著瀲灩的清波,明惠根本不願意柳柳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忙答應她:"好,師博答應你."她的話音一落,廂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一臉盛怒的青鳳走進來,睜大一雙眼睛,眼里布著難以置信,指著明惠師太:"師傅,你怎麼能為了她連我們的仇都不報了,就因為她叫蘇琉璃嗎?"

    "青鳳",明惠一臉的惱怒,沒想到青鳳竟然偷聽了她們的談話,臉上閃過冷意,青鳳不待明惠師太開口,飛快的閃身跑到柳柳的面前,伸出手緊抓住她,尖稅的叫起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師博可以為了你連報仇都放棄了,那麼我們這些庵里的人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複仇才活著的,可是現在師博竟然要放棄報仇了."

    明惠一看青鳳發狂,抬手甩了她一記耳光,沉聲命令:"放開她,立刻放開她,你發什麼神經,回前面座房去面壁思過."

    "師博?"青鳳捂住半邊臉,無法相信師傅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了她,一向疼她的師傅因為這個女人打她了,眼里閃過憤怒甚至仇恨,冷瞪著柳柳,飛過的跑出去.

    柳柳掉頭見師博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憂慮,知道她其實也心疼青鳳,因為青鳳是師博養大的,不過怎麼樣,感情肯定是真的,柳柳用手推了推師博:"你去看看師姐吧,我沒事,但是柳兒的話怖博多想想,因為如果讓皇帝知道你們的心思,這麼多人全都活不了,他們的爹娘一定希望他們平安的活著,而不是去報仇,必竟改朝換代總會有一批犧牲品."

    明惠師太聽著柳柳如此冷靜的話,眸子里閃過一抹光芒,百般滋味都有,如果當年柳兒也是在這群孩子中長大的,她還能這般的淡漠而冷靜嗎?她們這些人活著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報仇,如果叫她們一下子放棄了報仇,只怕很難做到,但是柳兒的話給了她一記重捶,如果她們這些人仇沒報到,最後全部死了,那麼自已怎麼對待起她們死去的爹娘.

    "好,師博會想的",明惠說完起身離開,她實在不放心青鳳,她那種沖動的個性,說不定呆會兒做出什麼事來.

    柳柳望著師傅離開的背影,那背影寂莫而蒼老,不複從前的輕盈,是什麼樣的仇恨使得師傅如此的蒼老呢?柳柳邊想邊站起身,出了廂房門,順著廊簷往後山拭去,這庵堂後面有一條曲徑,黛眉一定會從後面上來的.

    後山,連綿不絕的山巒,輕風拂過那金黃的枝頭,形成一波一波的浪海,格外壯觀,黛眉果然在一棵村下等她,待到柳柳走近前,整個人早飛撲過來,抱住她跳了幾下,柳柳抿唇笑,沒想到一向妖嬈的黛眉也有可愛的一面,拍拍她的肩.

    "你怎麼到京城來了?"

    黛眉一愣,放開柳柳的身子,認真的開口:"那次不是讓小白給你送信了嗎?怎麼這樣同?"

    柳柳一聽到竇眉的話,臉色立刻冷凝下來,唇角浮起涼薄的笑:"別提了,小白被金紹遠給射死了,為這我幾天都沒精神."

    "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為什麼要射小白啊,這種有錢人就是如此自以為是,真想好好教訓他一頓",黛眉咬著銀白色的小牙,一雙媚眼憤恨的瞪著,柳柳不想再說這些話題,一提到小白她心里的便傷心,小白是她養大的,一想到它竟然被人射死了,那心里狠不得在那個男人身上也射一箭,眼下她想知道的是黛眉怎麼會來京城的?

    "黛眉,我們不說小白了,你為什麼會來京城,就你一個人來的嗎?"關心至極的語氣,黛眉含唇而笑:"不是,我和芷姑一起來的,她在客棧來,我白天出來溜達溜達,沒想到竟然見到樓主了,樓主什麼時候會逍遙島呢,大伙兒做什麼事總感覺力不從心,沒人拿個大方向的感覺",黛眉歎著氣,雖然眼下七星樓的名聲在江湖上不錯,可是沒有樓主的坐鎮指揮,她們心里總是不太蹋實,有很多大膽刺激的事情也不敢隨便接手,怕砸了七星樓的招牌,所以大伏兒都眼巴巴的盼望樓主回去,只有她們三個人知道不太可能,因為樓主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怎麼可能皇後不做,而做一個小小七星樓的樓主呢?

    "你回去告訴大伙,也許很快我便會回逍遙島去",這想法越來越迫切,因為金佳麗懷孕了,皇帝竟然放過了她,那麼巧兒和江成的死就這樣算了嗎?對于這種做法她是不敢芶同的,而且她身上很可能有什麼身世之謎,看師博的樣子,這身世之謎一定和鳳家脫不了關系,到時候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她想在真相沒有揭露之前離開皇宮,回逍遙島去.

    黛眉一聽到柳柳的話,那整張小臉都興奮了,伸出手拉住柳柳:"樓主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們要大干一場了嗎?"

    柳柳看這女人興奮過度的神情,好氣又好笑,捏了她的俏頰一把:"是,只要我回去,一定會大干一場的,不過你和芷姑到京城來做什麼?"

    黛眉挑了一下眉,不以為意的蹙嘴:"是幫人家押一趟鏢,少得可憐的貨物,我都沒什麼興趣,讓芷姑一個人在酒樓里守著,自已出來逛悠逛悠,那個人還沒有過來提貨,只要他過來把貨提走了,我們就離開京城回逍遙島去了."

    "好,回去當心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很快便會回逍遙島的",柳柳輕聲說,纖細的手指拉扯著一根枯黃的村技,不時的彈拉著,這只是她的初步構想,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走成,皇帝最近表現得越來越在乎她,她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腫壽怪的想法,他們之間的相處一直是針峰相對的.

    "嗯,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大伙的,相信大家一定會特別的高興",黛眉因為興奮臉色紅撲撲分外的迷人,柳柳眼看著她出宮已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鳳邪又要多想了,他的疑心病可是很重的,揮手示意黛眉趕快下山去.

    "下山去吧,小心些,別讓山下的那些侍衛發現你."

    "好",黛眉點了一下頭,沖著柳柳擺手,一縱身,身形似嬌燕般的敏捷,飛快的往山下縱去,眨眼便不見了影子,只有黃色的浪海左右的搖擺著.

    柳柳回到庵堂,師傅還沒有回來,想必師姐還在鬧別扭,柳柳輕歎了一口氣,吩咐那守在門外的小道姑,等師太回來稟一聲,就說她走了,小道姑一直把柳柳送到山門外,翠兒等三個小丫頭已經玩累了,正坐在山門前的石階上休息,一看到柳柳的影子,飛快的奔過來.

    "娘娘,一切都好了嗎?我們回宮了嗎?"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回身遙望了一眼庵堂,但願師傅她們真的想通,放棄複仇的心思,這樣保全了多少奈人命啊,鳳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們只是白白送了性命罷了.

    山下,日影等恭敬的守著,見到娘娘下山,心里松了一口氣,就剛才這會兒,他已經派人到周遭打探過了,這山上真的是一座庵堂,而且庵里的香火很興旺,也許這是娘娘以前經常來過的庵堂吧.

    一行人起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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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9:14 |只看該作者
柳柳對于自個身份的事,也不去多想了,既然她不是什麼公主,她應該找個機會把那顆南海夜明珠還給趙玖,雖然那東西極珍貴,可是不是自個的東西,她還沒有習慣要.

    後宮,因為金佳麗的懷孕而熱鬧起來,柳柳安靜的呆在未央宮里,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些妃嬪紛紛的猜測,是不是皇後娘娘心生妒意了,所以妃子懷孕連一聲慰問都沒有,更別說賞賜了,這樣的女人怎麼配為後宮之主,到時候再有別的妃子懷孕,難道她都不能容忍嗎?因此眾妃嬪對于柳柳的態度很是不滿.

    翠兒聽到這些消息,心里就像吃了一個蒼蠅般惡心,望著正側坐在軟榻上看書的主子,面容一片平和,看不出她是怎麼想的?金佳麗懷孕了關自個主子什麼事啊,為什麼她要被說得那麼不堪呢?柳柳雖然一直看書,可是心里並不平靜,對于宮里的動靜她是知道的,按理她這個皇後應該賞賜東西給金佳麗,但是她什麼都沒做,因為那個女人生有禍心,如果自已送過去的東西,被她說成下毒或者什麼別的,不是自找麻煩嗎?因此她什麼都不做,但是聽到那些惱人的話,心里又極煩.

    "翠兒,你干什麼呢?茶都滿出來了?"柳柳抬起頭掃向那一直盯著自已,仍在劌茶的丫頭,茶水溢出來,發出叭達的聲音她也聽不見,真是個傻丫頭,好笑的冷瞪了她一眼.

    "娘娘?"翠兒慌忙停住手,嘟起嘴望向上首的娘娘,娘娘怎麼能一勇事不關已的樣子呢,那些女人太可恨了,竟然說娘娘嫉妒心太重,見不得後宮的妃子懷孕,所以對淑妃娘娘懷孕的事不聞不問,其實那金佳麗殺了巧兒,又殺了江成,她恨不得替江總管和巧兒報仇,竟然還想要她們的賞賜,做夢去吧.

    "她們說得太過份了,奴婢氣極了,娘娘難道一點都不生氣?"

    "氣什麼?有什麼好氣的,應該高興才對啊,她懷的可是天鳳的一個皇室血脈,這種事怎麼會生氣呢?"柳柳唇角浮起譏諷的笑,心里有絲酸澀,本來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可是自從那一晚媚藥過後,她的腦海里就時不時的想起風邪的影子,必竟他是自已的一個男人,而在這種時候,竟然傳出這個男人的其她女人懷孕了,她的心就像一顆青澀的葡萄般不是滋味,可她能做什麼?難不成去找皇上抱怨,那不是她該做的事,而且她很可能和皇上有仇,即便她不在意,因為她不是以前那個蘇琉璃,但是皇上不會這麼想的?他如果知道只會殺了她,好保全他的江山,這一點她千萬分的肯定.

    "娘娘?"翠兒聽到娘娘這樣說,心情更郁悶了,把茶水奉到娘娘的手里,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柳柳搖頭,繼續看自已的書,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真不知道那丫頭急的啥,身為後宮的女人,皇帝本來就有很多的女人,所以她才一直盤算著要離開,不想給任何人傷害自已的機會,而且她真的不適合宮中生活,每天看著那些女人虛偽的嘴臉,她就感覺有一種窒息的痛苦,那些妃嬪明明嫉恨得要命,卻還要裝著一臉恭喜的樣子,真不知道累不累?

    夜晚,未央宮里金碧輝煌,紅紗縵,金鼎爐,一切都是那麼的奢華,富麗堂皇,這就是她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柳柳歎息著收起了書.

    小安子從外面走進來,恭身稟報:"娘娘,小玩子公公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柳柳舒展一下筋骨,這太監來找她准沒什麼好事,她的唇角浮起冷笑,不知道那個皇帝又搞什麼名堂?柳柳正想得入神,小玩子從外面奔進來,恭敬的打著干兒,飛快的開口.

    "奴才奉皇上的.偷,宣皇後娘娘去永元殿用膳."

    "嗯",柳柳挑高細眉,眸子里一閃而逝的暗芒,鳳邪竟然叫她過去用膳,不會又是讓她大度接納那金佳麗什麼的吧,臉色冷冽冰寒,唇角浮起譏諷的笑,真不知道這些人心里想些什麼,個個都想成是她嫉妒金佳麗,不能容人,可卻沒想過,她才不屑玩她們這些宮門深似海的游戲.

    "好,你先過去吧,本宮隨後就到",柳柳一擺手,小玩子退了下去,臨離去時,眼角的一抹光芒迎視著娘娘,柳柳即會忽略他的眼神,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樣在猜測她的態度,娘娘究竟什麼意思,淑妃娘娘懷孕了,她身為三宮之首,理當安撫這些後宮的妃擯.

    等到小玩子走了,柳柳疲軟的跌坐到鳳榻上,她本來就是個敏感的人,今兒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些人刺激,等一會兒皇帝不會也刺激她吧,如果真是這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的,柳柳氣恨恨的站起身來,朝外面叫了一聲.

    "翠兒."

    "娘娘",翠兒奔進來,因為生氣那些人如此說自個的主子,又怕主子見到自已生氣的樣子,翠兒一直躲在大殿門外生悶氣,突然聽到娘娘喚她,飛快的奔進來.

    "去永元殿用晚膳",柳柳走下高台,翠兒趕緊奔過來,聽到是皇上宣膳,不禁又擔憂起來,不知道那可惡的皇上還要怎麼?難自個的主子,隨便誰懷孕,也不該是金佳麗懷孕啊,想必金家一定得了消息,趾高氣揚起來,明天可能會進宮來謝恩,因為金佳麗懷的可是天鳳朝一個血脈,別說是金家,就是滿朝的文武百官,都欣喜莫名,因為這表示江山後繼有人了,雖然不知道淑妃懷的龍子還是公主,但有了一個孩子的涎生,後面的孩子會源源不斷的生出來的.

    柳柳即會不明白這些道理,正因為明白,她才覺得心煩,難道她必須每天淹沒在這些人的碎碎細語中嗎?她不是那種理會他人言語的人,而且個性不喜阿諂奉承這一套,而且金佳麗還殺了巧兒和江成,如果說她有什麼想法,她只想殺了金佳麗,而不是去安撫她.

    長廊里,宮燈晃動著,秋風吹過,夜涼如冰.

    長廊外,花影扶疏,技葉斑駁,月光傾瀉下如絹的光芒,一片輕輝.她們穿過亭閣,直往永元殿走去,路上還聽到宮女們的竅竅私語,例如皇後娘娘妒心太重,還有什麼竟然在淑妃娘娘懷孕的前一夜想謀害了淑妃娘娘腹中的胎兒,幸好皇上及時趕到,才救了淑妃娘娘一命,柳柳不禁好笑起來,這些沒事做的奴才可真會編故事,不過究竟是編的還是有人放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的眸光穿透涼薄的夜空,冷幽凌寒,這種氛圍,她究竟還能支撐多久?跟在她身後的翠兒和明月她們氣憤不平的冷哼,那些暗處說話的宮女一抬頭,見到皇後娘娘站在面前,早撲通一聲跪下來,抖索得好似風中的殘葉,柳柳好像沒看到一樣,越過她們往永元殿走去,她杞不著為這些小丫頭的話生氣,如果說真要生氣,也比不過太後娘娘的,平常看起來特別的疼愛自已,可一到關鍵的時候還是心疼她自家的孩子,哪里還想著自已這個侄女,而且這個侄女說不定是假的.

    永元展里,明亮的宮燈把殿內照得如司白晝,華服宮女排列成整齊的兩溜兒分列在兩邊,手里分別捧著各種佳肴,魚貫而入,一一的搖放在膳桌上,很快理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柳柳一走到殿門前,便有太監高聲的尖叫起來:"皇後娘娘到."

    柳柳跨上玉階,走進永元殿,光亮灼灼下,一身織錦華服的鳳邪正從里面走出來,神彩飛揚,整個人尊貴懦雅,舉手投足間帶著攝人心魂的魅力,唇角布著溫柔的笑,盈盈光亮中,好似一神抵美男,從波光里破層而出,笑意盈然的望著她,聲音柔潤得能滴出水來.

    "皇後來了."

    柳柳在一瞬那的恍神中,感覺到鳳邪今晚的不同尋常,他想做什麼?不會是別有用心吧,警戒的掃視了一因,只見大殿上,鮮花分列,高大的金鼎里竟然換上她喜歡的天然花香,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她不喜聞龍涎香的味道了,他越是如此做,越令她頭皮發麻,直覺上接下來的事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是,柳柳謝過皇上的賜宴",柳柳淡施一禮,不卑不亢走到膳桌前坐下,既是請她來用膳的,她自然用不著忸捏作態.

    鳳邪的眸光閃著耀眼的光芒,他就是喜歡她這點不做作的姿態,遠遠的望著她,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朵蓮花般聖潔高雅,帶著淡淡的清香,卻永留在人的心間,使得他只想把她抓在手里,搖放在後宮里,即便是她這樣的丑顏,他也坦然接受了,而且並沒有影響到他喜歡她,現在他真實的了解到自已內心感受,他是喜歡上眼前的女子了,他的皇後.

    鳳邪想著這一切滿心的喜悅,踱步坐到膳桌的上首,望著對面的女子,看她旁若無人的用著膳,眸光不由溫柔起來.

    "柳兒,今晚朕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磁性的聲音好似能掐出水來,這讓柳柳驚詫,因為在她的印像里,鳳邪從沒有對誰和顏悅色過,眼前的狀況大概是他人生極難得的一次,真不知道他想和自個兒說什麼,便放下手邊的碗筷,盈盈望著皇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鳳邪深呼吸一口氣,鎮定一下心神,這是他一次對一個女人表達自已的感受,因為只有他坦城了,柳柳才有可能接受他,要不然兩個人只會在原地踏步走,永遠都跨不了一步的,而他希望她能亨受著他給予的寵愛,安心的呆在後宮里做他的皇後,榮寵一生,只要她涎下皇子,必為太子,因為他相信只有她生下的孩子才是最適合當太子的.

    "朕喜歡你,我的皇後."

    柳柳被鳳邪的話差點沒咋暈了,她沒有欣喜,相反的很苦惱,微皺了一下眉,這種狀況下怎麼能讓她高興呢,一邊讓另外的女人懷孕,一邊跑來和她說喜歡她,這大概只有古代的帝皇才做得出來,在這些人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那樣的事她接受不了,柳柳呆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見鳳邪狂妄的五官上布著璀璨,雙眸暈著陣陣的漣漪,傳神的望著她,等待她的話,他指望她能說什麼,高興的跳起來嗎?柳柳聳了一下肩.

    "所以呢?皇上吩咐人讓柳柳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嗎?"

    鳳邪被柳柳的態度整蒙了,很快回過神來,先前的神彩飛揚退了下去,眼眸瞬間染上怒意,像一汪冰潭般跳躍著寒光,氣息粗重起來,柳柳不禁好笑的挑眉,這就是剛剛說喜歡她的男人,因為她沒有表示得欣喜若狂,所以惱羞成怒了,這就是喜歡嗎?如果這是喜歡,那麼這喜歡太廉價了,她不需要,臉色陡的冷下來.

    "皇上是在生氣嗎?難道就因為皇上說了喜歡柳柳,所以柳柳就要磕頭謝恩嗎?皇上還是把這喜歡兩個字拿到淑妃娘娘那里去說,柳柳相信她會更喜歡聽的,必竟她懷了皇上的骨血."

    柳柳實際求是的說著,事實上她的心里並不好受,感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但她不想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看出來.

    鳳邪的臉色陰驁,握緊了拳,青筋突起,一整晚高興的心情化整為零,此刻只剩下滿腔的憤怒,大手一揚,膳桌上的菜肴全部掉到了地上,一個帝皇平生一次向人示情,卻遭到了拒絕,還是一個丑女人,這怎不叫他憤恨呢?柳柳站起身讓到一邊,反正她吃飽了,要說沒吃,也是他的事了.

    鳳邪一看到時面的女人就那麼冷靜的看著他,唇角壯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周身的血管都被充斥了怒火,此時只想毀掉她的冷靜,讓她也嘗嘗心痛憤怒的感覺,他卻不知道,她痛的時候是在心里,流淚的時候也是在心里,只是人前有一份偽裝罷了.

    "你根本就是個妒婦,是不是看淑妃懷孕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了,一個皇後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妄為皇後."她面不改色,但是心卻疼,這個男人說出的話可真比刀子還利啊,臉色幽幽的望過去,他是想看她痛苦嗎?她痛苦的時候不流淚,就像此刻,但是心里很痛,很痛,原來她竟然會為這個男人的話傷心,難怪那次中媚藥後,她的臉上的紅胎淡化了很多,原來她心里被點上了一種叫情絲的東西,只是她不知道罷了,可是那情絲轉眼便化成利刃刺在她的心房里,眼里有些燒燙,她知道是一種叫眼淚的東西快溢出來了,但是她絕不允許它流下,所以頭微往上仰,使自已看起來就像斜睨著他,這動作使得他更加憤怒,囂張得就像一頭野豹,狂怒暴燥.

    "既然皇上認為柳兒是妒婦,犯了七出之罪,那麼就請皇上廢了柳兒吧",她盈盈立于光亮下,忽然跪了下來,這還是她一次柔婉的跪他,卻是求他廢她,他美奐絕侖的臉上閃過痛楚,黑瞳中的怒意越積越深,涼薄的唇抿出一抹凌寒笑意,那笑仿如彼岸上的地獄狂花,妖豔絕裂.

    "你是不是想出宮去",聲到人到,他的身形飛快的落到她的身邊,大手疾使往她的命脈,等到她有所反應時,他掌心已凝聚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罩在她的頭頂上,她的眼神陡的冷下來,他想廢了她的武功是嗎?如果他敢廢了她的武功,她甯願一死,一個行武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皇上想廢我武功,就把柳柳賜死吧,用不著如此麻煩",她狠聲開口,那眼眸閃出凌霸的銳氣,對抗著皇上誓死不屈,一向清明的眸子此時染上的是恨意,鳳邪心下一緊,忽然很心疼,他又傷了她嗎?為什麼明明是他要和她和平共處的,最後卻演變成對恃呢?手上的勁風陡的一收,看著她這樣的眼神,那般絕決,他忽然不忍心下手殺她了,飛快的低吼.

    "你給朕立刻回未央宮去,什麼也不准想,否則你應該知道,朕絕不會饒過你身邊的人",他狠厲的宣言,如果她有什麼差池,他誓必要她的身遭人陪葬.

    柳柳松了一口氣,好險啊,不置可否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永元殿,他和她之間真是一場孽緣啊,從他們一次相見開始便注定了是一場災難,柳柳仰首走出去,她是那種即便沒了愛情還會活得很瀟灑的女孩子,正因為她的沒心沒肺,所以才會在鳳冽納了兩妾後,跑到京城最繁華的街上吃了一通後回來,就跟沒事人似的人,柳柳想著離開永元殿,只聽到身後再次發出巨響.

    永元殿門前,小玩子正和彩霞她們心驚膽顫的說著話兒,小聲的猜測著里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連響起了兩道巨響,不過皇上沒叫他們,他們可不敢進去,翠兒一抬頭看到娘娘出來了,趕緊迎上去.

    "娘娘,沒事吧."

    柳柳搖搖頭,腦袋有些麻木,臉上是淡漠的神情,把人隔離在外的疏離,這樣的她讓翠兒心疼,主子又受委屈了吧,她只有在受委屈的時候才會把自個兒包裹起來,對人淡漠又生疏.

    "走吧,回去了",柳柳走下玉石階,三個小丫頭緊跟著她身後回未央宮,小玩子見她們都走了,當下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探頭張望著,只見永元殿里一片狼籍,鳳邪俊美的五官上閃著雷霆般的狂怒,一見到小玩子的身影,一道暗影擊了過來,小玩子躲也不敢躲一下,幸好那只是一個果疏,如果是什麼重的東西即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皇上,保重龍休啊",小玩子栓起擲他的果疏,小心翼翼的移步走到膳桌邊,招手示意門邊探頭探腦的幾個小太監趕快進來收拾東西,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好在鳳邪聽了小玩子的話氣消了一些,閃身坐到一邊的座榻上,看著斜角的宮燈不時的閃爍著,在他的想像中今晚該是個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啊,他一個堂堂的帝皇綺尊降貴的跟那個丑女人說喜歡她,她應該高興的謝恩才是啊,結果不但沒示恩,竟然還要求他廢了她,難道她真的是因為金佳麗懷孕的事而不願意留在皇宮里嗎?不過從以前她就不喜歡留在宮里,一直想出去,大概是金佳麗的這件事情更刺激她了.

    幽夜冷寒,比不上那個男人的話傷人,竟然說她嫉妒金佳麗,而自已又為什麼會因為他的話傷心呢,柳柳星目冷魅,唇角浮起苦笑,一路上沉默無語,回到未央宮,揮手讓其她人都退下,只留下翠兒侍候自已休息,盥洗過後拆散了發髻,卻聽到翠兒大驚小怪的聲音.

    "娘娘,快看,你臉上的紅胎幾乎沒有了,天哪,翠兒雖然知道娘娘美,可沒想過美得這麼驚人",翠兒的聲音傳進柳柳的耳朵里,她只當這丫頭逗自已,隨意的往銅鏡里瞄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愣住了,銅鏡里的女子臉上的紅胎果然淡化了,幾乎到了看不見的地步,而這張臉雖是素面朝天,可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啊,膚若凝脂,娥眉粉黛,翹鼻櫻唇,整個人就好像那凌波的仙子般漬靈出塵,這就是她嗎?柳柳呆了一會兒,伸手觸摸自已的臉頰,光滑得猶如上等的絲綢,一點瑕症都沒有.

    "還真有些不習慣",柳柳淡笑,雖然自已變美了,可是她卻發現另外一件事了,既然身上種的是絕情花的情盎,那麼現在盎解了,解盎之法就是破身之時,難怪從那一晚開始,臉上的紅胎慢慢的淡化,直至完全的退化了,如果當初她嫁給鳳冽,一定也會在新婚夜解去這絕情盎的,沒想到算來算去,她的絕情盎竟然是鳳邪解了,鳳邪和她不是一路人,可自已還是在他霸道的糾纏著,注視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會聽到金佳麗懷孕時,心里苦澀吧,她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她這種人呆在後宮里永遠不會開心的.

    "皇上的要是知道了,不知有多開心呢?"翠兒輕歎,心里想著皇上要是看見主子這樣漂亮,一定會把她當珍寶一樣寵著的,卻不知柳柳的個性還沒有到利用自已的美貌來贏得別人的注視,只見她臉色幽暗下來,眸光冷冽的掃視了翠兒.

    "這件事別隨便說出去,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包括皇帝",柳柳說著拿起筆,描起臉上的紅胎來,依照以前的樣子重新的繪上,翠兒不明了,主子為什麼這樣做,明明變得漂亮了,比那個京城的一美女都要漂亮,為什麼要掩蓋住自已的美貌呢?雖然不解卻不敢吱聲,只郁悶的點頭.

    "好,奴婢知道了."

    宮燈照耀下,銅鏡里依舊是一張帶血色的容顏,因為身處在這後宮中,她要隨時隨刻的防備著,尤其是鳳邪,說不定半夜特然的過來看她,若是識破了她的真容,即不是更不讓他離開了,要她和那些女人共侍一夫,她還沒大方到那個地步,所以她不能讓他驚見美顏,男人的骨子里還是有劣根性的,是人都喜歡美貌的女子,更何況那個男人剛剛說了喜歡她,到時候再賴她個故意隱瞞啥的,那她不是得不償失.

    一想到金佳麗的懷孕,她的心便有些冷,揮手示意翠兒下去,她想一個人安靜會兒,翠兒緩緩退出去,連同那些守夜的宮女一直守在寢宮門前,以防娘娘有什麼需要叫她.諾大的寢宮里一片寂靜,柳柳緩步睡到床榻上,想著最近宮中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巧兒和江成被殺,連後金佳麗懷孕,而她竟然還成了蘇琉璃,雖然那個名字和人對她很陌生,但她害怕因為那個名字而引發出更多人的不聿,柳柳飛快的一拉錦余,捂住自已的臉,她什麼都不想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親們多投票啊,明日柳兒出宮了,懲罰金佳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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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00: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出宮
    不待她找事,事情便找到她頭上來了.

    天晴朗,云舒卷愜意的漂浮在空中,未央宮里亭台樓閣眾多,山石排列有序,清波碧潭,到是一番美景的所在,她領著翠兒在宮里慢慢的轉悠著,不想步出未央宮去,眼下自己可是個讓人警戒的人,她不想惹禍上身,還不如呆在這里清閑.

    溫暖的日光從云層里射出,融融的照著大地.秋風帶來了慵懶的氣息,使得人周身懶洋洋的,前面不遠處是一汪潭湖,湖面上蕩起觳觳的波紋,忽而皺起,忽而停息,漣檔搖曳.

    柳柳靜立湖邊,看著眼前的平靜畫面,那煩躁的心蕩然無存,安定下來,遠處有太監氣籲喘喘的跑過來.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玩子公公領著一堆人過來請娘娘過廣陽宮一趟."

    柳柳挑高的眉峰一跳,一種不詳的預感染上心頭,不過臉上卻沒顯露出來,淡掃了小安子一眼:"怎麼了,氣急籲籲的.慢點說吧,那小玩子為什麼要請我去廣陽宮啊?"

    小安字停下身子,拍著心口,等著氣息一順下來,飛快的開口:"奴才也不知道,總之他領著一大幫人直闖進了未央宮,說皇上讓娘娘去廣陽宮一趟,就在未央宮大殿上候著呢?"

    翠兒一聽小安子的話早急了起來,拉著柳柳的手擔憂的開口:"娘娘會不會出什麼事啊?一定又是金佳麗那個女人搞出什麼名堂來了."

    柳柳即有不明白的道理,可眼下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所以她還是過去看看再說吧,領著翠兒和小安子回未央宮大殿,只見小玩子一見到柳柳的面,眼神閃爍了幾下,飛快的開口:"娘娘,皇上讓奴才請娘娘去廣陽宮."

    "有什麼事嗎?"柳柳灑脫超然的開口,神色間很是淡漠,小玩子遲疑了一下,終是什麼都沒說,只恭敬的請了柳柳前往廣陽宮,柳柳的唇角含著冷笑,她倒要看看金佳麗耍什麼花招,眸光閃過銳利之色,飛快的離開未央宮前往廣陽宮.

    廣陽宮離未央宮並不遠,很快便到了,只見華麗的宮門前,立著成排的宮女和太監,輕聲的哼了一聲?"奴婢(才)見過皇後娘娘."

    柳柳看也沒看那些宮女太監,直徑走進廣陽宮,廣陽宮大殿上,紗縵垂掛,珠簾懸垂,麝香繚繞,此時一片寂靜,在那高座上坐著正是皇帝鳳邪,俊美的五官,臉色陰驁,坐在皇上身邊的是太後娘娘,一向慈祥的太後娘娘,此次臉色也相當難看,什麼都不說,望著下站著的柳柳,

    柳柳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柳柳見過皇上,太後娘娘."

    鳳邪身著百龍圖騰的金繡錦袍,俊魅的五官上,狹長的鳳眉下一雙琉璃眸,陰冷而凶狠的盯著柳柳,完全不似昨天晚上的輕潤之色,磁性的聲音陡的響起,陰驁冷硬.

    "柳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這種大孽不道的事情?"

    柳柳一楞,不明所以的抬頭望著上首的男子,周山狂暴,山雨欲來的前夕,大手一握,青筋遍布,重重的敲了一下面前的高幾,高幾應聲而裂,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麼的憤怒.

    "請皇上明示,柳柳不知犯了什麼大孽不道之事?"她確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氣成這樣的事情,就是昨兒晚上拒絕他了,也沒見他氣成這個樣子.

    一直坐在鳳邪身邊沉默不言的太後娘娘,此時嚴肅的望著柳柳,心痛的開口:"柳兒,你竟然貴為皇後,就該好好安撫後宮,就算淑妃先你一步懷孕了,你也不應該暗中下藥,打了哪個胎兒吧,那可是皇室的血脈,你讓天下人如何說你呢?"

    柳柳腦袋嗡的一聲響,金佳麗好毒的計謀,她竟然連自個的孩子都舍棄了,看來誓要與她一決生死了,很顯然皇上和太後娘娘深信不疑了,因為虎毒不食子,怎麼可能有人對自個的孩子下手呢,掃向高座的皇帝和太後娘娘

    "柳柳只說一遍,至于你們相信是否,與我無關?我沒有下藥害淑妃流產,就算她想要我的後位,都可以拿去,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胎兒,我還沒有殘忍到那種地步,"

    寒凌凌的話響徹在大殿只上,蕩起一陣陣回音,鳳邪一怔,看她絕決認真的小臉蛋,心里倒相信她說說的話,她這種心高氣傲的個性,決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那指證的小太監為什麼會說在廣陽宮見過皇後娘娘,她沒事來廣陽宮干什麼?鳳邪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幽深陰暗,唇角浮起笑意,他相信這女人沒有害淑妃娘娘,可是他就是想好好懲治這女人一下,為她的不屈服,為她的傲骨,臉色陡的一冷.

    "大膽柳皇後,竟然敢隨意下毒,來人,把她關到後宮地牢里."

    鳳邪的話音一落,坐在他身邊的太後娘娘不贊同的挑眉:"皇上,既然柳兒說不是她下的毒,也不能憑一個小太監的話就斷定柳兒下毒了,我們還是好好查一查吧."

    "朕會派人查的,不過眼下還是把皇後關押起來,才會使人信服,"鳳邪不容抗拒的開口,面罩寒霜,只唇角浮起笑意,他很好奇,這個女人會不會為自辯解,可惜柳柳聽完他的話,什麼都沒說,昂高小腦袋,挺直後背驕傲的跟著小玩子的身後走出廣陽宮的大殿,柳兒是要吃些苦頭才好,要不然那性子可怎麼容忍後宮的女子呢?

    等著柳柳走出去,鳳邪站起身准備離開廣陽宮,金佳麗的貼身宮女宛容,飛快的奔出來,恐慌的開口:"稟皇上,淑妃娘娘知道自己小產了,正在四處碰壁,說不想活了."

    鳳邪冷魅的掃過去,唇角擒著寒意料峭的決冷,那個女人這麼想死嗎?她那點小心計還能瞞過他,無非是想讓他去安慰她,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

    "由著她去,如果她那麼想死,別攔著她."

    狠厲絕決的話拋下來,鳳邪大踏步出廣陽宮大殿,太後娘娘看著不耐的皇上,總感覺到他好像送了一口氣似的,也許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流了倒好像輕松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把皇後抓起來呢?太後娘娘站起身走下鳳榻,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宛容,不悅的開口.

    "讓她安心養著吧,別折騰了."

    "是,奴婢遵旨."宛容小心的開口,等到太後娘娘走出去,才敢起身,走進廣陽宮的寢宮,一臉無奈的把皇上的話兒一說,金佳麗立刻面如死灰,身子一軟倒到床榻上,本來還想著自己剛剛流掉了孩子,皇上能過來安慰她,好讓自個兒乘機再討得一夜恩寵,說不定還能懷上一個孩子,沒想到這幻想竟然破滅了,眼淚便如雨般流下來,是誰害了她的孩子,她憤恨的想尖叫,都是那個丑女人害了她的孩子,本來她還指望孩子飛黃騰達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皇上能說出那麼絕決的話,表示他以後再也不會來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報應,是自己害死了巧兒的報應嗎?老天啊,為什麼要懲罰我啊,金佳麗在寢宮里大哭大鬧,可惜沒人理她,只有宮女宛容默默的候在一邊.

    柳柳被關到後宮的地牢里,未央宮里的人全都嚇壞了,大伙兒只知道哭,人心惶惶的,誰也拿不定主意,翠兒更是急得團團轉,臉色難看至極,可是她一個小丫頭怎麼辦?翠兒突然想起南宮月來,她所認識又能見到的人只有南宮月了,希望他能救娘娘出牢房,翠兒一想到這里,飛快的沖出未央宮,沒想到太後娘娘竟然不阻止皇上的這種行為,說什麼主子下藥害了淑妃娘娘的孩子,其實主子肯本就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他們都不相信呢?翠兒邊抹淚邊往禦醫院而去,禦醫院的笑太監偷偷的告訴柳兒,南宮禦醫已經多少日子沒來過了,翠兒當下心都涼了,這可怎麼辦啊?抹著眼淚回未央宮.

    夜晚,地牢里的潮氣很重,封閉的空間里陰冷詭異,月光穿透欄柵映照出版撥叫錯的痕跡,血腥味沖斥著,柳柳蹙眉,抬頭打量著牆上各式各樣的刑具,依稀可看出點點血跡,沒想到地牢這樣的地方,竟然還讓她呆過了,真是說不出的滋味,但就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出了一個出宮又不連累爹娘的辦法,唇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耀了月色的光芒,灼灼有神.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時候,地牢外響起了細微的聲音,緊接著有人打開了牢房的門,緊走幾步停到她的面前,心疼的望著她,伸出大手握上她的肩頭:"你還好嗎?我把你送出宮吧."

    "不用,"柳柳搖頭,唇角扯出一抹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認真的望著月光里的男子,美若神抵的南宮月,她算准了他會來看她,所以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不想連累爹娘.所以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你說?"南宮月俊美的臉上,眸子亮瑩瑩的,他相信她一定有一個萬全之策,地牢里沒有燈光,卻有那淡淡的月光映照在他身上,乾淨純潔,就像天上那無暇的云彩,使人見了忍不住想相信他.

    "我身上有一種藥,服下去後,人會出現經脈擾亂,心跳加速,臉色發紅的現象,很想中毒了,其實這只是一種花粉過敏症,但是一般禦醫是查不出來的,你立刻去見皇上,幫我求情,以鳳邪那等高傲霸道的個性,他不會同意的,也許你都沒來得及說出來,他就把你攆出來了,你呆在那邊,以證明什麼事都沒有做過,另外派一個人把我送出宮去."

    南宮月的眼里是的激賞,愉悅,她果然心思縝密,這主意確實可算是萬無一失了,鳳邪算是遇到對手了,南宮月唇角浮起笑,自己的眼光果然獨特,從最初他們相見,就知道她不如外表看到的那樣,心思之高不是常人可比的.

    "好,就照你說的做,我會讓綠衣和月環把你送出宮去,然後讓她們把你安排好."

    "嗯,"柳柳唇角含笑,眸子是一抹狡黠的光輝.拿出隨身一粒藥丸服下去,南宮月定定的望著她,如水的琉璃瞳孔中散發出瀲灩的清波,似明鏡湖水,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很快,柳柳的臉色有些潮紅,心跳有些快,呼吸急促起來,臉唇都發出一些烏黑色,南宮月雖然知道這些假的,可還是有些心疼,知道柳柳催促他快些出去,才飛快的奔出去,弄醒了先前被他迷昏的牢卒,冷凝著臉沉聲命令.

    "本官要看看皇後娘娘."

    那牢卒那里敢放南宮大人進去,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搖頭,就在這時柳柳的尖叫響起來,那牢卒臉色大變,也顧不得阻止南宮月,幾個人當先奔進去,里面可是皇後娘娘啊,要是皇後娘娘有個三長兩短,即不是要了他們的小命嗎?南宮月羽若無其事的跟著這牢卒的身後走進牢房,柳柳正倦縮在地上,臉色潮紅,,嘴唇發烏,南宮月大驚失色的開口.

    "娘娘中毒了,娘娘中毒了."

    南宮月的話音一起,那車卒就像瘋了似的叫起來:"娘娘中毒了,南宮大人這可怎麼辦?你醫術高明,還是救救娘娘吧."

    南宮月一擺手,冷下臉來瞪向那些牢卒:"你想害死我嗎?這可是皇上下旨關起來的,剛才我經過這里聽到細細的聲響才過來看看的,沒想到娘娘竟真被人下藥了,你們這幫蠢才,我立刻去見皇上."

    南宮月冷聲訓過那些牢卒,閃身離開牢房,卻不急著往上書房而去,轉了個彎安排了事情,才幾個縱身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里,皇上正對著璀璨的宮燈發呆想起今兒個白天皇後娘娘倔強的樣子,不由得心疼起來,她既然說那藥不是她下的,那麼一定另有其人,這人究竟是水呢?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小太監,鳳邪陰驁著臉,沉聲朝門外叫了一聲:"小玩子."

    小玩子奔進來,鳳邪的黑瞳中布滿了陰驁,唇角唇角浮起冷笑:"立刻把廣陽宮那個笑太監抓起來,嚴刑拷問,為什麼藥陷害皇後娘娘,讓他交出是何人指使的?"

    小玩子一愣,沒想到皇後娘娘務被誣陷的,是誰這麼大膽敢誣陷皇後娘娘,立刻點著頭:"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小玩子掉頭往外走去,走了幾步想到一個問題:"皇上既然相信娘娘先被人誣陷的,為什麼要把娘娘關起來."

    "那女人是該受些教訓了,否則真以為聯不處罰她呢?"鳳邪陰森森的開口,小玩子一陣頭發發麻 , 明明知道人家先沒下手,還變著法子關著人家,這種事大概只有皇上做得出來,閃身離開上書房,領著幾個小太監會辦該辦的事情.

    一想到柳柳呆在地牢那樣陰暗潮濕的地方,鳳邪心里便有,靜不下心來做事,有種沖動想立刻起身去把她放出來,可一想到昨兒個晚上自已的表白競然被她當面拒絕了,不由得氣憤的坐下不動,就讓那個女人在

    牢里吃些苦頭,看她以還敢不接受自己,風邪凌寒的想著.

    門外,他的貼身侍衛日幫走,進來,一抱拳:"皇上,南宮大人有事求見皇上"

    "讓他送來?"風邪狹長的細眉一挑,瞳眸幽暗,南宮月不會是來為那個女人求情的吧,臉色罩上寒霜,唇角浮起冷笑,那笑似銳利的冰刀般簫殺,一揮手吩咐日影:"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日影恭敬的點頭,走出去把南宮月請進來,南宮月心急如焚的走進上書房,本來嫡仙似的男人,一向形不動于色,此時好像整個人都慌了,風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這男人才可能是為了牢里那個女人的事才急成這樣的,不由氣狠狠的盯著南宮月,要是他取提那女人一個字,他就把他攆出去.

    "皇上,皇後娘娘她?"沒想到他想什麼就是什麼,那俊美的臉上瞬間幽黑青紫下來,犀利的黑眸帶著很大的怒氣,冷冷的阻止住南宮月:"南宮月,你是不是沒事做,朕累了,什麼也不想聽."

    "皇上,"南宮月心急的還想開口,面如冠玉的臉上,溫文爾雅,冷漠冰寒不再,換上的是慌亂惶恐,鳳邪和南宮月生活了將近十年,還從來不知道他才這種表情,一想到他是為了那個字里的女人急成這樣,風邪的心里越發的生氣,精致的五官上,狂躁幽冷,狠盯著南宮月.

    "日影,把南宮大人送出去,"鳳邪一看到南宮月便想到柳柳被下媚藥的那個晚上,若非南宮月是個正人君子,只怕柳兒就走他的人,一想到他此刻到仍然十分的關心她,他的心里便惱火,正因為惱火,使得他失去了理智,有些事僅看不清楚了,所以忽略了南宮月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暗芒/

    日影走進來,恭敬的把南宮月請了出去,南宮月跟著日影的身後走了出去,認真的望著日影:"日影你看皇上連話都不讓我說,這可怎麼是好呢?娘娘中毒了,現在還在牢房里呢?"

    "你說什麼,娘娘中毒了,你知道不告訴皇上,"日影大驚失色,因為他知道皇上是挺重視娘娘的,如果知道娘娘中毒,根本不可能把南宮禦醫攆出來.

    "可是我說了兩次,皇上都不讓我說出來."南宮月顯得很無奈,滿臉心事重重的,日影睨斜著眼,總覺得今晚的南宮月透著一些古怪,對了,過份聽話了,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理皇上,人命關天的事情,皇上怎麼可能會怪罪他呢?日影眯起眼睛打量著南宮月,可是南宮月周身著急,焦燥不安,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對勁啊.

    "那讓屬下進去稟報吧."日影急急的往里走去,鳳邪仍坐在龍榻上生氣,臉色黑幽幽,唇角抿出涼薄的冷意,一看到日影走進來,沉聲:"南宮月走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後娘娘中毒了,南宮大人來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鳳邪不待日影的話說完,整個人便疾使了出去,如一陣狂風飄過,眨眼不見了影子,只聽到上書房門外一職狂怒的吼聲:"她中毒了,你怎麼不早說,難道朕真的會要了你的命嗎?"

    "可是臣說了兩次,皇上都不記臣出口."南宮月冷靜的辯解,以證明自己沒機會說出口.鳳邪此時心急如焚,整個人都頻臨瘋狂了,哪里還理他說了什麼,不複以往的冷靜,挺拔的身姿,飛快的閃過,南宮月不甘示弱的飛身緊追上去.兩道影子穿過半空,月夜之下,如鬼魅般閃過.

    地牢門前,幾個牢卒早已經醒過來了,都被人打暈了,一看到面色冷寒的皇上立在面前,早嚇得抖索個不停,一邊嗑頭求饒:"皇上饒命啊,皇後娘娘被人劫走了,求娘娘饒命啊."

    鳳邪一聽那牢卒的話,大手一揚,凌寒的霸氣擊向那幾個人,那些人同時被打發出去,撞得七零八落,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掙紮著,可見皇上有多憤怒了,完全先去了理智,大踏步的跨進牢房里,陰暗潮濕的牢房里,空無一物,只除了充滿濃烈的血腥味,再也沒有其它了.鳳邪狂嘯的怒吼,一拳重擊在牆壁上,看得南宮月都有些心驚膽顫,在他的心目中,鳳邪不是一個輕易在意人的人,他一直以為他的心中不是太喜歡柳柳的,可是今晚的情形看,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鳳邪像負傷的狼一樣朝外面狂吼:"日影,立刻帶著鐵騎兵,嚴守各個關口,凡是臉上長紅胎的人一個都不准放過."

    "是,皇上."日影恭敬的領,走了出去,鳳邪蹌踉了兩步走了出去,整個人像一只凶殘的狼王,臉上閃過猙獰,如果誰敢把他有人擄走,他一個不會放過,他喘息著,月夜中,長發飛揚,如沉立于天地間的地獄修羅,黑瞳赤紅,好像隨時找人拼命一樣,南宮月站在他的身後,感受到他體內一波一波的怒氣,使得他心內暗驚,不禁擔憂起來,不知綠衣和月環有沒有把柳柳安置好,這鐵騎兵可是一支訓練有素,嚴謹辦事能力一泫的隊伍,是鳳邪用來突發狀況時用的,沒想到竟然被拿來尋找柳柳,看來鳳邪誓必要找到她的人了,自己還是盡快把她送出宮去吧,南宮月心里算計好,跟著鳳邪身後離開地牢.

    一路上鳳邪一言不發的走在寂靜的長廊里,宮燈搖曳,映襯得他的臉難看異常,青幽凌寒,喘著粗氣,像一個發狂的猛獅,這一刻他才知道柳兒在他的心目中有多重要,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輕描淡寫的一個喜歡,他是愛上她了, 那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擄了他的皇後,很好,那就讓他看看他們究竟想干什麼?

    南宮月恍若謫仙的俊臉上閃爍不定的暗芒,鳳邪,如果你讓柳柳幸福就好,可是那樣對待她了,為什麼不能放用呢,這後宮的女人何其的多,她呆在這里也不快樂的.

    兩個人回上書房,鳳邪的身子狠狠的閃進軟榻里,那個人竟然對皇宮如此熟悉,究竟是誰呢,難道宮中有奸細?,鳳邪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要不然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把人劫走的,一雙狹長的鳳眉緊蹙著,細長的睫毛合上,掩映住他好看的黑眸,連帶的把那驚濤駭浪也擋住 了,涼薄的唇此時掀起一抹陰狠的笑,南宮月定定的站在龍案前,一動不動的望著那男人,看著他痛苦,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憐憫還是同情,人在的時候不珍惜,走了傷悲有什麼用呢?

    空氣中沉寂下來,夜已經很深了,可是鳳邪和南宮月一點睡意都沒有,各懷心思,凝眉深思.

    小玩子從外面飛快的走進來,被上書房里的冷戾之氣嚇了一跳,皇上和南宮禦醫臉色好難看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心里猜測著,但動作卻絲毫不敢怠慢,飛快的開口.

    "稟皇上,那個小太監已經招供了,是淑妃娘娘自己吃的毒藥,用來栽贓嫁禍給和,皇後娘娘的."

    小玩子的話音一落,鳳邪有臉色比先前更難看,黑瞳里閃過失落和沉重,他應該相信柳兒,那樣她就不會在地牢里被人下毒了,是誰給她下了毒,又把她擄趟了,雙眉緊緊的擰起來,眸光在瞬間變幻莫測起來,握緊雙手,指尖青白,青筋突出,凌寒的揮手.

    "立刻把淑妃重責二十大板扔到冷宮去,這個歹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她竟然利用一個孩子來害皇後娘娘,朕永遠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是,皇上."小玩子得了皇是的命令,退下去執行,心里仍在嘀咕著皇上為什麼這麼生氣,走到門前聽了幾個小太監的議論,才知道皇後娘娘被人下毒擄走了,難怪皇上心情那麼差呢,他就和他說了,既然相信娘娘,就不要把娘娘關在地牢里,可是皇上非要自尊心作祟,把娘娘關到地牢中,這下娘娘不見了,又心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南宮月呆在上書房里見皇上已經極是疲倦了,便告退出了上書房,等到他一離開,本來睡在龍榻上的男子一睜開那雙亮眸,犀利如耀眼的星辰,里面透著銳利智慧的光芒,今晚他覺得南宮月整個人都不太正常,所以不能不讓他懷疑,也許柳兒是被他給擄走了,至于擄走的原因,只要找到柳兒,便會真相大白的,鳳邪暗啞的聲音陡的響起.

    "月影,立刻跟著南宮月,盡量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發現蛛絲馬跡."

    "是,主子."月影抱拳去辦事,諾大的上書房里,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宮簷下守著幾個小太監,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望著上書房內的黯淡的燈光,寒氣透頂,主子的厲色他們不是沒看到,所以才要更加當心.

    既然皇上能想到月的古怪,南宮月也能想到皇上的古怪,所以一出了皇宮便知道有人跟蹤他,而他步伐穩健,並沒有因為後面有個人便驚惶失措,相反的很鎮定,輦車穩穩在駛回南宮府,南宮府門前,兩個紅燈籠左右的搖晃著,他的兩個手下正在府門前焦急的張望著,南宮月心下一沉,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雖然心里很急,但仍不急不燥的下了輦車,綠衣和月環走到輦車前侍候著主子下車,不待走進府邸之中,便欲急急的開口說話,南宮月當下一個擋手,那動作還是被月影看到了,月影立刻埋入夜色中,很快進宮稟了皇上,鳳邪一聽,心中狂火大作,好你個南宮月,竟然把皇後娘娘擄走了,說不定是和皇後串通好了演一出戲,就是為了出宮.

    因為知道柳兒在南宮府,鳳邪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了地,雖然仍很憤怒,可是卻比先前的憤怒狂暴好了很多,只要知道她在哪兒就行,鳳邪凝眉望向月影.

    "立刻帶一批侍衛去南宮府,把皇後娘娘接回來."

    "是,皇上,可是如果南宮大人不承認娘娘在他府邸里呢?屬下該搜嗎?"月影請示,南宮月的脾氣一向古怪,不是那種他想搜就搜的人,所以月影先請示皇上的意見,鳳邪一聽月影的話,覺得很有可能,因為南宮月既然把柳兒擄出宮去,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他把她接回來呢,真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除非這一切都是柳兒的計劃.鳳邪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那女人的腦筋一向是一流的,果然不假,如此慎密的計劃她也想得出來,如果是男兒身該是怎樣的棟梁之材啊,不過是皇後也不錯,總會給自己出點子的,鳳邪俊魅的五官上,熱切起來,眼神氤氳.

    '如果南宮大人不讓你接回娘娘,就說是朕的旨意,搜府."

    "是!"月影帶著人離開上書房,皇上心情好起來,鳳眉舒展,星眸璀璨,唇角擒著冷魅的笑意,心內冷哼,柳兒,你別想出宮去,朕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南宮府的花廳上,南宮月冷冷的望著綠衣和月環,冰冷的面容上,寒氣四溢:"怎麼了?娘娘呢?"

    ’主子,娘娘不見了."綠衣小聲的說著,趕緊垂下頭,南宮月一聽,周年罩著寒氣,不帶一絲兒溫度,陰森森的瞪著兩個小丫頭:"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連個人也看不好."

    "奴婢該死,沒想到娘娘手里竟然有迷香,她把我們兩個迷昏了,便離開了南宮府."月環趕緊開口,這本來不是她們的錯,她們哪里知道娘娘那樣柔弱的女子,不但會武功,還有迷香那等下三爛的東西,結果她們就就被迷昏了,娘娘就離開了.

    南宮月那叫一個生氣,本來他想著能把柳兒救出來,他會好好的陪著她的,沒想到她根本就自有主張,沒打算和他牽扯到一起來,看來自己的心思還是不如她慎密啊,南宮月吐出絲絲冷氣,正待訓斥兩個婢子,卻聽到深夜府前響起了咚咚的聲音,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來人是誰了,看來柳兒才是棋高一著的,只怕她連這個都知道,所以才會離開南宮府,他和皇帝都斗不過一個女人啊,南宮月絲毫不覺得可惱,反而覺得自己沒著走了眼,天下間大概只有這個女人是那麼的特別,只要她想做的事,一定會做得比別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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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04:33 |只看該作者
"去看看,"南宮月掉轉頭吩咐綠衣和月環,兩個婢子應了一聲走出去.

    果然走月影帶了一大幫人來搜人了,綠衣和月環因為知道娘娘不在府里,膽氣很足,恭敬中理直氣壯,不卑不允的望向月影:"不知大人深夜造訪南宮府所為何事?"

    "奉皇上口諭來請皇後娘娘回宮"月影也不和綠衣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開口,綠衣秀眉一緊,不滿的開口"月影大人好奇怪啊,我家大人叫剛從皇宮回來,怎麼跑我們南宮府來要人了,娘娘不應該在皇宮里嗎?"

    "大膽,一個小小的奴碑竟然如肆,還不把你們大人叫出來,"月影手里的寶劍一伸抵住綠衣的脖子,綠衣俏麗的臉蛋立刻氣憤的漲紅了,這個什麼月影真是太過分了,自以為跟看皇上所以狗仗人勢嗎?綠衣瞪了月影一眼:'月影大人請把."

    月影聽了小丫頭的話,正待訓斥,那南宮月卻出來了,掃了綠衣一眼:"還不把月影大人迎進去,"'說完抱拳望向月影打了個哈大,隨意的開口:"月影大人請吧."

    月影一收寶劍,大踏步的隨著南宮月進了南官府,南官府只是一個小府邸,南宮月不過是宮里的一個禦醫,雖然深得皇上的賞識 ,身份並不高,所以府邸並不像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豪華,一眼便可望到頭,環境倒也雅致,亭台樓閣,該有的應又盡有,排列有序,在霧氣騰繞中別有一番意境,南宮月把月影領進花廳,月環上了茶水,兩個小丫頭退了下去,只留下南宮月和月影在花廳里說著姑兒,兩個小丫頭守在茶廳門外.

    燈光下,南宮月美得令人驚歎,烏絲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身上只著一件純白的長衣,膚若凝脂,臉若冠玉,眉似刀剪,眼若星辰,恍若那遺落人世的世外仙俠,就是男子見了也禁不住看呆了眼.

    但是月影因為看慣了,只閃了一下神,很快便恢複冷靜:"南宮大人,皇上已經知道南宮大人擄走了皇後娘娘,也許這不是南宮大人的主意,是娘娘的主意,娘娘向離開皇宮,所以請了南宮大人幫忙,請讓娘娘跟下官回宮."

    南宮月的眸子飛快的暗了一下,看來他們這幾個人都是聰明人,每一個人都估到了對方的用意以及所走的棋子,但是他和風邪錯估了一著,柳柳決不是等閑之輩,所以她絕不可能聽任他們擺布.

    "請月影大人大人見驚,南宮月不知道此話是何用意,娘娘怎麼可能在南官府,難道南宮月是那種說謊之人,?"南宮月坦然的望著月影,雖然月影知道南宮月不是那種胸懷卑鄙的小人,但是今晚他若帶不回娘娘,誰也別想好過.

    "南宮月,這可是皇上的口諭,如果你不配合.下官只能搜查南宮府了."

    南宮月一聽到月影的話,臉色冷魅的陰沉下來,唇角浮起一朵清絕的笑花:"在下不怕月影大人搜查,如若今兒個你們不搜,我倒不承私了,到時候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來啊,"南宮月前門外叫了一聲,綠水和月環都走了進來,南宮月指了指月影,吩咐兩個婢子.

    "把月影大人帶下去搜一下,省得回宮說出南宮府的閑話來,我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月影看南宮月好像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的,愣了一下,可他剛才明明看到兩個小丫頭緊張得不得了,怎麼這會于他們倒坦然了,好像他是個小人似的,不過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找到娘娘才是最重要的.

    結果月影領了一大幫人在南宮府搜了個遍也沒搜到皇後娘娘的影子,就差挖地三尺了,最後終于承認,南宮府沒有皇後娘娘的影子,沒想到是這種結局,月影的臉色難看至極,呆會兒可怎麼跟皇上交待,只怕皇上此時還呆在上書房里等消息呢,可是沒有就是沒有,再心疼也沒辦法.

    鳳邪得了消息,果然又憤怒起來,凌寒遍布,在暗夜里不時的咆哮著,既然不是南宮月把柳兒擄走的,那麼會是誰呢?風邪的心里如油澆似的滾燙難安,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心急的在上書房里走來走去的,一夜無眠.

    而柳柳離開南宮府後,立到洗淨了臉上的紅胎,露出了本來傾國傾城的美貌,又用身上的首飾換了一套男裝,稍作打扮後便成了一個粉妝玉砌的俏公子,混跡在人流如潮的街道上,本來向越城而去,卻看到一隊隊的鐵鐵騎在街上巡邏,使得她無法離開京城,想來是風邪派人四下追她了,柳柳得意的抿嘴一笑,別說鳳邪,就是她的爹娘,只怕當面也不敢認她,誰會想到當朝的丑皇後竟然成了水靈出塵的俏公子,既然風邪他們喜歡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吧,柳柳用剩下的銀兩在客棧住了一夜.

    天際東方白時,趕到一批人里出城去,那些守門的人手里拿著畫像,一個一個的對人,但凡臉上有一點疤痕或者胎痣啥的都被他們認真的看了又看,輪到柳柳時,雖然那些家伙看呆了眼,可看也沒看那畫像,揮手示意她趕快過去,這麼俊俏的小公子怎麼可能和畫像的人是同一個人呢?


    出了城,柳柳躍身上馬,直奔十里坡.

    山葉蕭條,枝葉殘敗,風吹得落葉飄滿天,翻卷得到處都是,十里被上庵堂上空升起縷縷青煙,看來那些做晨課的道姑都起來了,柳柳飛快的策名馬上山,她想和師傅道別,這一走不知道何時再相見,但願師傅她們不要再想著報仇了,她們這些人進宮報仇,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早晨的風很冷,寒氣涼薄,繚繞在群山之上,那白霜沾到殘葉之上,倒好像鋪了一層白絹,鋪地蓋地的帶著秋天的殘美,柳柳把馬系在一種大樹上,空手上山.

    庵里的小道姑正好打開庵門,一看到有個俊俏的公在子門前張望,一閃身准備掩號庵門,柳柳趕緊上前一步抵著門:"我找明惠師太,有急事,請小師傅幫幫忙吧."

    那小道姑讓她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兩個人僵在庵門口,一個要進一個不讓,幸好那明惠師傅起得早,遠遠的望著小道姑直在門前不離開,淡淡的開口:"不去打掃做什麼呢?"

    柳柳一聽到明惠師太的聲音,清冷的叫了一聲:"師傅,是我."

    明惠師太一聽是柳柳的聲音,不禁詫異,飛快的走出來,看到庵門前的柳柳,愣住了,好久沒有反應,眼里染上氯氟的淚花,飛快的沖過來抓住柳柳的手,上下的打量著,好半天才拉著她進了庵堂,一直帶著柳柳走進自己的後廂房,安置她坐在床榻邊,緊抓著她的手不松開,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柳兒,你的臉去怎麼回事,你的絕情盅解了,"梗咽關切的聲音一覽無遺,柳柳聽了師傅的話,臉色微紅,明惠一想到柳柳的絕情盅很可能就是那個皇帝解的,眸中閃過痛苦之色,好半天什麼話也沒說,柳柳回握著師傅的手,柔聲開口.

    "師傅我離開皇宮了,以後再也不回去了.今天過來和師傅道別的."

    "什麼,你離開皇宮了,那個狗皇帝怎麼欺負你了,你告訴師傅,師傅替你報仇,"明惠師太心情很複雜,一聽到柳兒好好的要離開皇宮,直覺上知道那個皇帝欺負柳兒了,她就想替柳兒報仇,可心里的另一份感覺卻莫名的興奮,柳兒身為蘇家的孩子總算和那個仇人之子一分為二了,這樣總算對得起主宗了,可看到柳兒落寞的神情,她又很心疼.

    "沒事,師傅不要所想,我不適合皇宮的生活,所以離開是拿到外面去闖蕩一番,"柳柳沒有告訴師傅逍遙島的事,因為還不到時候,她不知道連逍遙島目前什麼情況,等穩定下來以後再告訴師傅吧.

    明惠知道柳兒一定和皇帝間翻了,既然柳兒離開皇宮了,她們也就無所顧忌了,庵里的小丫頭們一定要殺了那個狗皇帝替父母報仇,這麼多年來她只教了她們要記住血海深仇,這一下子讓他們別報仇了,她們是不可能聽的, 既然現在柳兒離開皇宮了,那她們也就無後顧之憂了.

    "好,那你在外面要當心點,師傅會一直想你的,"明惠師太樓著柳兒,輕聲的哭了起來,柳柳有些慌了,師傅一向是個堅強的人怎麼會哭了呢,把她放柔聲音,輕拍師傅的背:"師傅,你怎麼了?"

    "柳兒,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爹娘的事,今天師傅就告訴你,你聽了千萬不要激動,"明惠覺得又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柳柳 ,因為自己這一次進宮報仇,也許沒有命活著回來了,到時候柳柳即不是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知道身份不要緊,可去她還要找到她的哥哥還常爹爹呢,雖然如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師傅不想說就不要說."柳柳想次上次師傅的傷心欲絕,怕師傅過份傷心了,但是這次明惠想把事情告訴柳兒,因為她離開皇宮了,和那個人沒關系了,那麼她就放心的把秘密交給她,她不需要她區報仇,只想讓她平安的活著.

    "不,柳兒,我不是你師傅,我是你的親姑姑,我叫蘇心荷,你叫蘇琉璃,你還有一個孿生的兄長叫蘇琉風"明惠汗人師太說著望向柳柳,柳柳就像聽天方夜譚一樣,師傅竟然不是她的師傅,而是她的的親姑姑,這太奇怪了,難怪師傅對地她分外好呢,原來她是她的親姑姑,柳柳頓時感覺到心理暖洋洋的.那種血肉和連的感覺,難怪師傅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原來她是她的親姑姑,柳柳傻傻的笑,而且她竟然還又個孿生的哥哥叫蘇璃風,一想到在世界的莫個角落又一個雙胞胎的哥哥,那種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幸福感,完個不同于愛人的,那種血肉緊密相連,到死也不會改變親人.

    "那麼我哥哥呢?"這是柳柳最想知道的,她很好奇自己雙胞胎的哥哥長什麼樣子?和自己像嗎?柳柳不斷的猜想著,一邊的師傅眼淚流下來,望著柳柳熱切的眼神,痛苦的垂下頭.

    "柳兒別急,聽姑姑告訴你,"明惠師太,也就去蘇心荷,慢慢沉浸到往事中去,她的臉蒼白著,唇抖起來,想必當年發生的事與她來說太痛苦了,柳柳緊握著姑姑的手,給予她一些力量,蘇心荷望著自個的侄女,心里有一抹欣慰,蘇家總算後繼有人了,眼淚流得更凶了.








第八十六章  身世

    "二十年前,我們蘇家是江南的大戶,有一次你爹爹到京城來拜訪好友,那個好友就是那個死去老皇帝鳳步清,那時候他是一個很有實權的將軍,和你爹爹是莫逆之交,他很敬佩你爹爹的文才,舉薦他到京城來做官,可是我們蘇家曆朝曆代沒有做官的人,所以你爹爹根本不願入朝為官,但是就像一場天定的災難一樣,那次你爹爹去將軍府拜訪,竟然在將軍府看到了一位小姐,那個小姐就是你娘,你娘是前朝兵部侍郎文家的小姐叫文瑤,你娘不但貌美而且蘭心慧質,她有兩個閨中密友,一是鳳步清的夫人,也就是當今的太後娘娘,一是前朝的皇後,她們三個人當時可說是十分要好,後來你爹為了你娘舉家遷入京城,當時我在山上學藝,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蘇家還有一位小姐的,那一年的殿試你爹中了新科狀元,做了翰林府的大學士,前朝的

    皇上是個荒淫無道的人,而且他一生無所出,因為他不生養,所以後宮的妃嬪沒人敢懷上孩子,當時你娘已經懷了孩子,那鳳步清便出了生意,讓前朝的皇後對外宣稱懷孕,連後把我們蘇家的孩子送進宮去做太子,其實那鳳步清是狼子野心,他只是為了博得前朝皇帝的信件好謀奪他的江山."

    蘇心荷說到這里,停下來喘著氣,柳柳有些目瞪口呆,趕緊給姑姑倒了一杯茶,她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事如此的曲折迷離,蘇心荷喝了茶,休息了一下,繼續往下說.

    "可是你爹和娘本就深愛,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教子送進宮呢,而且那是皇帝還殘暴無道,因此堅決不同意,那個鳳步清給前朝的皇上出了餿主意,把我們蘇家定了罪,把你娘帶進宮關起來待產,對外宣稱皇後娘娘懷孕了,蘇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殺了,而你娘在產下你們倆後因為自責,便把你們托付給一直照顧她的小太監阿離,希望他照顧你們,小太監阿離很喜歡你娘,便答應她一定要保護你們,你便碰壁而亡,而你們成了前朝的太子和公主,可是僅僅一個月,鳳步清便乘夜舉兵殺了老皇帝,成了新朝的皇帝,那個前朝皇後因為虧對你們的娘親,使囑咐阿高把你們兩個送到柳家去,因為柳文傑為人一向正直,不會扔掉你們的,阿高便答應了前朝的皇後娘娘,可是混亂中把你哥哥弄丟了,只把你送到了柳府去,那時候我正好趕到京城,傷痛

    欲絕下進宮區殺前皇後,她當時只剩下一口氣了,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我,我找到了阿離,阿離化裝成宮女已經把你送入柳府去了,我一心想為蘇家報仇,而且認為你在柳家會比跟著我好,所以便讓你以柳家小姐的身份話了下來."

    柳柳聽呆了,這根本就像一個故事,而她竟成了故事中的人,而且她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他不知在什麼地方了,喘息了一口粗氣,難怪姑姑一心要報仇,這種事擺在誰頭上都想報仇的,可走那個鳳邪是等閑之輩,如果她們冒然進宮只有死路一跳罷了.

    "姑姑,那個阿高就是江成嗎?"柳柳大概可以猜到,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應了一個人的承諾就做得如此徹底.

    蘇心荷抹干眼淚,想了一下,應該是他吧,雖然不知道他最後是如何進了皇宮的,成了皇宮的大總管,但那應該就是那個阿離,要不然沒人認得她的身份.

    "嗯,恐怕他就是阿離,你臉上的絕情花就是他和前朝皇後種下的,他們怕你的臉讓有心之人認出來,會給你帶來什麼災禍,所以便用一塊血胎掩去了本來的面貌."

    "那麼姑姑這麼些年來,一直沒有哥哥的消息嗎?"柳柳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她知道還有個哥哥,真是太激動了,除了家里的哥哥,還又一個哥哥,和自己是雙胞胎,這真是振奮人心.

    "當時宮里太亂了,不知道你哥哥被誰抱走了,柳兒離開京城後一定要找到他,他可是我們蘇家的孩子,你爹和你娘的希望."

    柳柳聽到姑姑的話,用力的點頭,眼里竟奇異的流下淚來,為這個沉重的身世心痛著,原來姑姑身上背負著這麼大的擔子,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的活著,只怕就是為了報仇,還有保護自己活下來吧.

    "姑姑,你和我一起離開這里吧,我們去找哥哥."柳柳害怕姑姑乘自己已不在宮中,進宮去報仇,因此認真的盯著姑姑

    蘇心荷一征,她沒想到柳柳這樣說,飛快的搖頭,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柳兒,你不要管姑姑了,你一定要找到哥哥,還有查探你爹的消息,當年我埋葬蘇家的人時,發現哥哥並不在里面,所以我總是希望他還活著,你爹叫蘇瑾,他叫蘇瑾,我們蘇家的希望,卻被那個鳳步清給毀了,你知道這些年來我心里才多痛嗎?

    蘇心荷哭得傷心抽氣,一張嬌豔的臉慘白,唇青紫下來.

    "姑姑,別傷心了,"柳柳也無聲的陪著蘇心荷流淚,哽咽著開口:"姑姑,我該如何找到哥哥啊."

    "你身上又一塊蘇家的玉決,叫月蝕,你哥哥身上也有一塊玉決,叫日蝕,你們兩塊會並到一起,那玉便是一個圓形的,上面又=有一個蘇字,另外你哥哥的手臂上有一塊你娘烙下的梅花印記,只要你見到那個梅花印記,那個人便是蘇琉風."

    柳柳聽到姑姑的話,伸出手摸摸脖子上戴著的東西,原來這玉是蘇家的東西.她一直以為這是柳家的東西呢,手里握得緊了些,她決定了一定要去找到哥哥,說不定蘇瑾也沒有死,那就走太好了,柳柳想著,但她不放心姑姑怕她進它去找那個鳳邪報仇,到時候一定會喪命的.

    "姑姑,你跟我離開十里坡吧,我怕你進它去報仇,那鳳邪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還是跟柳兒離開京城吧."

    蘇心荷笑了一下,伸出手寵溺的揉了一下柳柳的秀發,認真的望著柳柳 :"柳兒不要掛心,姑姑是沒辦法離開這里的,這庵里這麼多的人要去哪里啊,不過姑姑答應你不去報代就是了."

    "真的嗎?一定不要去報仇,柳兒會很快找到哥哥的下落,帶他來見姑姑的,"柳柳眸子里閃過堅定的光芒,她一定要盡快找到自己那個雙胞胎的哥哥,帶他來見姑姑.

    "好,我等著看到蘇琉風,他一定長得很俊美,因為我哥哥去人中龍鳳,相信他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蘇心荷的唇角掛著一抹憧憬的笑意,只怕她等不到那一天了,雖然心里如此想著,但臉色卻未露出任何動靜.

    "姑姑,那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等著柳兒把蘇琉風帶回來."

    "好,姑姑送你下山去吧,"蘇心荷拉著柳柳的手站起身拉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青鳳,清鳳一臉的淚水,望了望師傅,又望了望柳柳,哇的一聲撲到蘇心荷的懷里,原來師傅的身世了也這麼淒慘,她還經常怪她呢,而且這師妹原來是姑姑的親侄女,難怪那麼疼她,自己還總是吃醋呢,換作是她,她也會疼她的.

    蘇心荷放開柳柳的手拍了拍青鳳的背,柔聲勸她:"好了,鳳兒也不要再傷心了,沒事了,師傅要送師妹下山去了."

    青鳳哭了一會兒,松開師傅的手點了點頭,掉頭望著柳柳.一次寵溺的拉著柳柳的手:"師妹,你瑤保重,相信師傅一定想看到蘇琉風,師姐也想看到,他究竟又多麼的俊美,"

    "好,我一定會把蘇琉風帶回來的,"柳柳點頭,和師姐還有師傅相視而笑,蘇心荷拉過柳柳的手,把她送下山去,朝陽升起,柳柳躍身上馬,在一抹陽光中,絕塵而去,揚起滿天的塵土.

    86章  降伏海盜

    京城的皇宮,整個籠罩著低氣壓,早朝的時候,皇上簡直像一個狂獅般憤怒,誰也不敢隨便多說話,就連那青山的匪首,皇帝顯然也提不起興趣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後娘娘昨夜在牢里被人擄走了,聽說皇後下藥害了淑妃的孩子,不過為什麼淑妃反被關到冷宮去了,眾朝臣紛紛猜忌著,臉色陰暗不定.

    這些大臣中臉色最難看的就是柳文傑丞相,這府里的夫人剛消停了,柳兒竟然不見了,如果讓夫人知道這件事,家里准保又鬧翻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霆被他調離京城了,要不然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麼的瘋狂,柳丞相越想越生氣,整張臉比皇上的臉色還陰驁,除了柳丞相臉色難看,金紹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皇上竟然把妹妹賜到冷宮去了,她不但失去了孩子,還被皇帝攆到冷宮,這讓她如何受得了啊,這事如果被鎮守邊關的爹爹知道,必然憤怒,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來.

    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上.一時間靜諾寒蟬.誰也不敢多出一聲重氣,全都小心翼翼的低垂著頭,鳳邪掃了一眼下首的臣子,俊顏罩著寒霜,此時的他,一想到柳兒可能被誰擄走了,那心里如油燒過般的煎熬,可笑他竟然還以為自己對她只是一點喜歡,他希望在自己做皇帝的時候,她能一直陪著他.

    一想到這些,鳳邪周身威嚴如山的姿勢,明黃的身形一移,站起身離開金鸞殿,小玩子只得叫了一聲:"退朝,"朝臣們都退了下去.

    鳳冽自從上次柳柳勸過他,整個人便沉浸下來,有關于皇宮的事情,一直避免知道,所以他是早朝的時候才知道柳兒被人擄走了,那心里震動極大,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皇帝已經離開大殿,他身形一移.緊跟著皇上的身後離開,金紹遠想為自個的妹妹討個說法,也跟著鳳冽的身後離開大殿.

    皇上正在上書房里問日影搜查的情況,越聽臉色越難看,連鐵騎兵出動了,都沒有半點消息,人好像一夜間從京城消失了,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她帶出去,利誘兒究竟是被誰下毒的,在那麼短的時間里,今兒個一大早他有提審了那幾個失守的牢卒,說娘娘確實中毒了,那麼中毒的她是被誰帶走了.

    上書房里悶熱沉重,呼氣聲越來越重,就連擺放書架一角的綠色植物巴西木斗有些萎縮不振,全然沒有往日的清新嬌嫩,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躁動不安.

    "皇上,炎親王爺和金大人求見,"小玩子立在門前恭敬的稟報,鳳邪狹長的眉一蹙,回身坐到龍榻上,揮手吩咐小玩子:"讓他們兩個人進來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不大一會兒,鳳冽和金紹遠便走了進來,齊齊的立在龍案前,日影見皇上有事處理,便先退了下去,鳳邪抬眸,眸中黑瞳犀利無比,他看到皇兄很憔悴,原來皇後被擄的事情對他打擊很深,本來責怪的話便咽了下去,只化做一句.

    "皇兄,你沒事吧,昨兒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

    "是啊,為什麼把淑妃娘娘關到冷宮去,"金紹遠的話有些激動,而且帶著責問,一雙大手捏著袍子,手心有些汗.

    鳳邪沖著鳳冽點了一下頭,掉頭望向一側的金紹遠,眸子銳利得如一把冰刀,直落到他的身上,吐出來的話,鼻音很重:"都是你好妹子惹出來的事,為了陷害皇後娘娘,不惜親手打掉了肚子里的胎兒,你說朕不把她關到冷宮去,把她關到什麼地方去."

    鳳邪冷冷的沒好氣的反問金紹遠,金紹遠一愣,眸子里顯露出難以置信,他的妹子他是知道的,她不可能有那個謀略的,充其量她只是個性刁蠻任性罷了,怎麼可能下藥毒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金紹遠一想到這里便覺得古怪.

    "皇上,我妹妹不是那種有心計的人,她怎麼可能陷害皇後娘娘呢?"

    鳳邪不怒反笑,唇角浮起絲絲冷氣,眼神幽幽的射過來,此刻若不是金紹遠是他兒時的伴讀,他早就一拳送了過去.

    "你了解多少,你妹妹不但下媚藥害皇後娘娘,還讓貼身丫頭金鎖暗中把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頭殺了,這可斗士她自個親自承認的,難道這也有假,為了謀害皇後,她可是費盡了心機,如果皇後真的有什麼事?朕要讓她陪葬."

    窗外秋風吹過,絲絲涼氣回旋在華麗的上書房內,天上濃云低壓,陰氣沉沉的,房內一下子陰暗下來,好像要下雨了,和人的心情一樣陰驁無比.

    金紹遠顯然被打擊到了,難道皇宮真的是一只大染缸,妹妹那麼單純的人才進宮多久啊,竟然變得如此陌生,臨進宮前,他一再的囑咐她在宮里要按份,才可以自保,皇上是精明的,可誰知她還是逃脫不了這惡運啊,眼下還不能讓爹爹知道這皇宮里發生的情況.

    上書房里靜謐著,鳳冽沉默著,什麼也沒有說,雖然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鬧騰著,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聽到窗外呼嘯過的聲音,帶動得不遠處的枝葉簌簌作響.

    皇後就這麼失蹤了?

    而柳柳此時已經站在逍遙島邊,迎風而立,白色的衣衫飄逸的擺動著,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浪濤,不時地拍打著懸崖峭壁,發出巨大的響聲,頭頂是烏云罩頂,眼看著天馬上就要下雨了,她要進島,不知哪守渡者可在,她極目遠眺,在那一片翻騰的波海中果然停著一葉扁舟,明明是一葉輕舟,可偏能在巨浪中忽左忽右的擺動著,卻仍然穩穩的立于江面之上,柳柳飛快的揚起手,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守渡者,把我載到對面的逍遙島上去,"她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當初他把逍遙島以很便宜的價格賣給了她,還自願替她守渡,終日戴著一頂斗篷,穿著黑色的袍子,渾身上下透著古怪,但是柳柳知道江湖中的比他更古怪的人也有,而且她不習慣打探人的**,既然人家不願意讓她知道,她何苦追問呢.

    那人未言語,扁舟靠岸,柳柳展身從懸崖上躍下去,穩穩的落在輕舟之上,一抱拳客氣的謝過:"有勞你了."

    "你回來了,"斗篷下的聲音粗嘎有力,卻是肯定的用語,柳柳不禁奇怪的多望了兩眼,自己容貌變美了以後,很多人都認不出,以前見他的時候可是臉上有胎痣的啊,沒想到他竟然一眼便認出她了,看來這人眼力驚人啊.

    "是,你好眼力啊,竟然一下子認出我來了,"柳柳掉頭望向湖心,一浪接著一浪翻滾,卷起半天高的浪頭,息下去再卷上來,寬闊的湖面上空無一物,天地萬物間,好像只有這一葉扁舟在白浪中上下的顛簸,小舟一浪卷上去,一浪落下來,浪花濺落到柳柳的身上,清涼無比,天地間自己是那麼微小,好似一粒塵埃,心奇異的敝開來,清透舒適,那些汙濁之氣好似離自己很遠了.

    柳柳望著腳下的輕舟明明那麼輕,卻穩穩的在湖面上穿行,一點也不用擔心翻下去的可能,天際的烏云越來越濃,眼看要下雨了,掉頭望向那守渡者,只見他注視著自己,柳柳淡然一笑,輕絕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了?你好像盯著我看了好久,而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那守渡者聽了柳柳的話,顯然有些窘迫,飛快的掉轉視線,望向江面,那暗嘎的聲音響起來:"你長得實在太像一個人了,這就是當初把逍遙島賣給你的原因,"那守渡者的眼神有些迷茫,那個人就是他的師妹,當初買下這個島就是為了兩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可是師妹下山後不見了,他曾經去京城找過她,她們家全部被殺了,他找過了那些被殺之人中沒有她,二十年過去了,他一直守在這里,以為她會回來的,但是卻什麼也沒等到,他相信她不會回來了,所以在一眼看到這個有著和師妹很像的容顏,行事作風也頗像的女子,他便把逍遙島以很低的價格賣給她了.

    如果她回來,島上依然有他們安度晚年的一席之地,但這只是他的夢想罷了,守渡者自嘲的笑了,柳柳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卻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個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他一直在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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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05:06 |只看該作者
輕舟行進了逍遙到附近,遠遠的便可看到島上青綠郁蔥,香氣撲面而來,而島的四周暗礁淹沒在水里,若隱若現,奇形怪狀,如果不仔細的看,根本不在意,原來只有輕舟能穿行進這些暗礁之中,大船肯定會觸礁而翻,這湖水里有很多叫不出名的生物,不時的露出碩大的脊背,黑漆漆的埋落到水中去,湖水被掀得更加沸騰.

    逍遙島可謂得天獨厚了,遠遠近近的郁蔥樹木,諾大的島上不說是鳥語花香,可卻像極了一個世外桃源,守渡者的輕舟一停,柳柳縱身躍上岸邊,掉回頭想和那家伙打個和呼,卻發現輕舟已遠去,不由得唇角浮起笑意:"真是一個愛耍酷的家伙."

    柳柳站在岸邊打量著逍遙島,別具一格,群山環抱,婉蜓起伏,到處走奇峰怪石,卻又是險像環生,不時的冒出霧氣在半空中掃過,外圍種了很多的奇異樹木,擺列在錯亂有致的陣法,若是不小心硬闖,只怕會喪生陣法之中,柳柳正看得入神,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聲冷喝:"什麼人?"

    柳柳一聽便知道是端木那家伙,忽然頑劣心起,掉轉頭望著端木,但笑不語,端木望呆了,這公子誰啊,太俊了,媽的還是人嗎?唇紅齒白的,一副娘娘相,怎麼看怎麼引人犯罪,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那好看的嘴唇兒又嫩又紅 ,端木發現自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行,這可是個男的,說不定這人使用的美男計呢?

    柳柳看到端木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一臉正經的開口:"你擅闖我們逍遙島該當何罪啊?來人啊?"

    隨著他的喊叫聲落,忽然冒出來十幾個人,一起虎視眈眈的瞪著柳柳 ,柳柳不禁好氣又好笑,這家伙可太逗了,竟然到現在還沒認出自己來,算了,不逗他了,和這個一條筋的家伙沒什麼好玩的,臉色陡的冷沉下來,眸子閃過陰寒,清冷的話響的起來.

    "端木,剛剛你去點犯了美男計,下次可要在一時間反映過來,如果我剛才有出手的話,你還有命在嗎?"

    端木的俊臉上瞬間閃過千變萬化的神色,如果說剛才不知道還情又可原,這句話一說,他哪會聽不出來,早激動得跳了起來:"老大,樓主,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整個人沖過來,樓過柳柳的身子,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很是委屈的樣子,他實在是太想地了,有幾次想進宮去找她,可先都被楚風和黛眉攔住了,他自個也害怕惹出事來,所以才忍住了,沒想到樓主竟然回來了,這下太好了.

    跟在端木身後的都是他的手下,一聽到端木總管叫樓主,倒都愣住了,因為他們的樓主是七夜少爺,什麼時候又變成眼前這麼俊俏的公子哥了,雖然以前的七夜少爺也俊,但總覺得有些呆板,一年到頭那張臉沒太大的表情,哪像眼前的這位長得唇紅齒白,十足的風流小子樣.

    瑞本身後走出一個矮胖的漢子,飛快的開口:"總管大人,你認錯了,這哪是我們的樓主啊,這小子不知是哪來的奸細,我們要小心些才是?"

    端木一聽那漢子的話,氣得虎起臉,回身用力的抽了那人一個腦袋,狠狠的訓斥他:"這可是咱們貨真價實的樓主,樓主以前臉上戴著面具呢,你小子懂啥?"

    "啊,"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那是樓主戴的面具啊,難怪經常沒啥表情呢,那面具也太逼真了,一點也看不出端倪,大家慌忙齊聲高叫起來:"歡迎樓主回逍遙島.

    "好,大家都辛苦了,"柳柳輕點了下頭,示意端木頭前帶路,自己尾隨其後,端木的這些手下任務是平時應外圍巡邏,剛才是聽到端木的叫聲才出來的,平時他們都是隱在暗處的,此時見過樓主,又自動散去,只有瑞木領著柳柳走過七星樓的總部,一路上,奇峰怪石,排列有序,環喚生像,斷岸絕壁,險象叢生,若沒有人領著走一遍,還真不容易進去.

    "島上的人都好嗎,"柳柳關心的問,端木臉愣了一下,趕緊點頭:"都好,樓主不要擔心了."

    柳柳雖然站在端木的身後,可是卻對他面上的表情了如指掌,不悅的開口:"什麼時候學會撤謊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端木怔了一下,停住步子,掉轉頭望向柳柳 ,老大臉上的紅胎去了,他還真不習慣,總是讓他走神,實在是太美了,像一個粉妝玉砌的娃娃似的,想了一下開口:"樓主剛回來,等見到楚風,他自然告訴主子了"

    柳柳沉默不語,看來他們真的遇到麻煩了,是什麼呢,島上又的是厲害的人,什麼事能推倒他們呢?不過既然端木不願意說,還是等見到楚風他們再說吧.

    兩個人繞過了翠石屏障 ,又走過了樹木屏障,遠遠的看到一幢高大華麗的樓閣林立在奇峰叢林中,威嚴雄偉,大放異彩,殿前栽種了許多的竹子,應輕風中搖曳,發出沙沙之聲,那高大的樓閣上書寫著七星樓三個大字,蒼勁有力,筆走如飛,看上去就有一般豪邁之氣,這字大概是楚風寫的,門下層層石階,白玉為欄,不時又人進進出出的,都是以前在黑街的人,不過每個人看上去都有些臉色沉重,看來逍遙島確實遇到了麻煩,是什麼呢?柳柳正想著,忽然頭頂上的了一個驚雷,雨點忽然落下來,端木飛快的拉著柳柳的手.

    "快,過去吧,"這雨來得很急,等到柳柳和端木跑到廊簷下,撣撣衣服上的水珠,那廊簷下圍了很多人,稀奇的望著端木和柳柳 ,暗自猜側著這俊俏的公子哥兒去誰啊,竟然讓端木管家直接給帶回來了,要知道楚管家一再吩咐了,不准隨便把人帶進來的.

    柳柳抬頭掃了大伙兒一眼,見每個人臉上都露著驚豔之色,不由得好笑,都怪自個兒是臨時怕死被抓起來的,那人皮面具還在翠兒手里,想到翠兒,柳柳的神色便有些黯然,自己失蹤了,那個小丫頭不知會怎樣傷心呢,可自己也不能帶走她啊,如果帶走她,鳳邪便會知道是她導的一幕戲,到時候再把她的爹娘扯進來,那她精心策劃的一切不是白費了嗎?算了,翠兒一定會回柳府的,到時候回京城偷偷把她帶出來就是了.

    楚風和黛眉在大殿里聽到外面的響動,出來看個究竟,便看到眾人圍在中間的柳柳,臉色隊的興奮起來,飛快的撥開大伙兒,一直走到柳柳的面前,恭敬的開口.

    "樓主,你回來了."

    "是,"柳柳淡笑不語,楚風的話一下子在人堆炸開了鍋,這麼俊美的公子竟然是他們樓主嗎?怎麼看也不像啊,主子以前雖然也俊,不過和現在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楚風抬手示意大伙兒都進大殿上,有事要宣布,端木抬手讓一個手下去把其他人都叫回來,有事要宣布,那人應了一聲,很快閃身離開.

    眾人簇擁著柳柳走進大殿,七星樓的最大的一個殿廳,金碧輝煌,極是華麗,簡潔大方,最顯眼的就是大殿兩邊分擺著幾十把豪華舒服的交椅,每把交椅前面都有一個高幾,擺放茶水果蔬等物的,這里一看就是用來商議事情的,別無雜物,最正中一張黃楠木的龍鳳椅極是醒目,那是柳柳的位置,即使她不在,也沒人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在她的椅子邊分別擺了三把椅子,便是端木等三人的位置.

    黛眉早輕盈的挽著柳柳走到高座上坐好,她自個兒挨著柳柳的身子坐在次首,一走一動間,腳上的銀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整個人說不出的嫵媚,柳柳掃了過去,那下首的人望著黛眉和樓主的眼光都粘到一起去了,大伙不禁會心的笑起來,難道好事近了,樓主看中黛總管了,柳柳感覺到下首詭異的眸光,收回視線,這時候外面的人也都回來了,眾人一起立在大廳正中,望著高座上的幾個人,俊男美女,分外醒目,就是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更別提她們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屬下等參見樓主."

    柳柳擺擺手,下面寂靜無聲,一旁的楚風走到前面去,冷邪的開口:"樓主回來了,讓樓主說幾句話,大家都聽好了,可別當耳朵是擺設,要是犯了規矩,樓規可是扔下湖里喂魚,到時候 別說我心狠手辣."

    "是,請樓主訓話."

    楚風聽到下面響亮整齊的聲音,才滿意的退回座位,柳柳站起身走到高台上,望著下首,幾十個人,幾十雙眼睛一起望著她,這些人可都是江湖好手,可說是一擋十都沒有問題,所以七星樓不在于人多,而在于人貴,臉色寒凌凌的掃了一圈,冷絕的聲音響起來.

    "我七夜回來了,有些人奇怪我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其實以前是戴了人皮面具,個中的原因我不想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不想隱瞞大家,因為以後都是同生共死的親人了,有什麼事應該坦誠才對,所以,我不但是七夜,我還是一個女人."

    柳柳的話音一落,大殿上一片死寂,好久沒有聲響,大家好像被這現實驚呆了,只聽見廊簷外,雨聲滴落在石階下,發出叭叭的聲音,好久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連後是一片的掌聲,大家並沒有因為柳柳是女人而看輕她,相反的更多了一份敬佩,沒想到一個女娃子竟然創建了七星樓,做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這些人跟著她也算無後顧之憂了,而且這逍遙島上環境優美,大伙兒像一家人似的生活著,好似活神仙一樣.

    柳柳見大伙沒有排擠她,心里松了一口氣,本來她是不想說的,但是想想沒有瞞的必要,而且不能瞞一輩子,大伙越早知道越好.

    "好,謝謝大伙兒支持我,以後我們一起把七星樓搞大搞響,都坐下來吧,"柳柳一揮手,眾人按照以前的位置分坐兩邊,望著高坐上美若天仙的樓主,心里竟然有一種滿足感,因為他們中很多人年紀都大了,而這幾個頭目

    卻都是孩子,對老人又極孝敬,他們是甘願聽他們調用,甚至願意一直守在逍遙島上,有這麼好的一個地方,他們誰也不願意離開.

    "謝樓主,"眾人等到坐下來,變抱拳謝過樓主,都是江湖人,不拘小節,柳柳含笑點頭,掉頭望向一邊的楚風,這家伙一直以來都是很酷的:"楚風,剛才我進島的時候,發現端木好像有話說,現在你說說吧,是不是逍遙

    島出什麼事了?"

    柳柳話音一落,那楚風的臉色僵硬了一下,旁邊的黛眉嫵媚臉色暗了下來,半垂下頭,一小輯發絲滑落下來,偌大的殿廳上頓時寂靜下來,半點聲響也沒有,只聽到外面雨點聲清脆悅耳,連帶著遠處浪濤拍岸的巨響聲.

    楚風遲疑了一回,掃了大家一眼,最後的眸光落在柳柳的臉上:"樓主,你剛回來,這些事還是改日再說吧."

    "說吧,"柳柳的白皙細膩的小臉蛋有些冷蕭,不悅染于眼底,楚風和黛眉幾個知道她的脾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因此楚風飛快的開口:我們島邊的這湖叫鏡湖,鏡湖緊連著楚江,楚江上有很多貨船經過,這鏡湖里原來

    有一幫海盜,這些海盜平時無惡不作,專門搶擄殺人,凶殘無比,過往的船只被他們搶奪了很多,搞得鏡湖上烏煙瘴氣,尸橫遍野,雖然我們知道這幫海盜的存在,但因為七星樓剛建立,

    所以並沒有挑釁他們,可是那海盜頭子有一次出海時見到了黛眉,驚為天人,竟然派手下過來下聘禮,要取黛眉為海盜夫人,這怎麼可能,那海盜頭子便派人來攻打我們,雖然我們島上的人功夫極高,但是水上功夫卻不行,所

    以只要我們一出海,便有人攔截我們,使我們最近很多事都沒法展開."

    柳柳頭頂罩上寒氣,臉色陰沉下來,可惡的東西,這些海盜頭子太過分了,就讓她來會會他們,一雙琉璃一樣的眸子,耀著絲絲徹骨的寒意,掃著大殿上的幾十個手下,狂妄張揚的開口:"你們不必擔心,一個小小的海盜,

    本樓主還沒放在眼里,大伙兒都下去休息吧,等雨一停,明日我們就出海,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海盜,敢如此狂妄."

    "是,樓主,"這些人一看柳柳霸道張揚的態度,心下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這些人雖然功夫了得, 可是全是旱鴨子,不能在水上決斗,所以才會讓那些海盜為所欲為,而且這逍遙島周圍全是暗礁,大船進出不了,那些海盜

    用的是小船,可穿行在暗礁中,打斗起來格外的靈活.

    柳柳一揮手讓他們都下去,等到大殿上只剩下他們幾個人時,坐在一邊的端木飛快的開口:"老大,你真的有辦法嗎?"

    柳柳掃了一下眼前的三個手下,都熱切得望著她,不由好笑的挑起眉,瞧這三個人緊張的樣子:"好了,我已經看過那暗礁了,雖然我們對小船的駕駛能力不行,但我們可以用內力自控一樣的物體,所以明日一早雨停後,你

    們命人制造木筏,每人可乘木筏順流出海,看那些海盜怎麼樣,我們這些人內力都是相當深厚的,可自控木筏,卻比那些海盜駕船更靈活,所以打斗起來比他們快多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柳柳的話兒,那黛眉一張嫵媚的臉蛋早笑得如一朵花兒,身上的長裙一揚,銀鈴響了起來,整個人飛撲到柳柳的身邊,甜粘的開口:"樓主,還是樓主聰明,你都不知道我擔心極了,你快看看,我頭發上是不是有白發了."

    柳柳看她撒嬌的樣子,伸出手點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啊,就知道撒嬌,是不是對那個海盜頭子拋媚眼了,所以人家盯上你了."

    楚風和端木一聽到老大的話早樂得笑了起來,而一旁的黛眉惱怒的瞪了兩家伙一眼,委屈的嚷著:"如果他能長的瘦一點,臉色白一點,個子高一點,眼睛大一點,鼻子挺一點,唇小一點,那我說不定會對他拋媚眼的,可是

    那個人實在不像個人,所以我的媚眼便省了."

    大殿上立刻想起了笑聲,大家被黛眉的話逗笑了,風吹進來,淺淺的帶著湖水潮濕的味道,殿外雨漸小了,天際有寫明了,鏡湖好似平息了它的怒氣,那浪濤拍岸的聲音小了很多,幾不可聞.

    柳柳的三個手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那就是他們的主子可是當朝的皇後娘娘,她怎麼離開京城到逍遙島來的,而她的貼身丫鬟翠兒呢?三個人一想到這些,變收起先前的笑意,黛眉小心的開口.

    "樓主,你怎麼會離開京城的,翠兒呢?"

    柳柳舒展了一下筋骨,好似極疲倦,趕了幾天的路程,確實也累了,回掃了一邊的三個手下:我離開皇宮了,翠兒不知道,她會回丞相府的."

    "啊?"三道叫聲,接受到主子冷戾的眼神,飛快的抿緊嘴巴,黛眉伸出手牽住柳柳的手:"樓主,你累了吧,我領你去休息."

    七星樓占地廣闊,後面的亭台樓閣眾多,那些手下住的地方自成一閣,每幾個人便有一所亭閣小院,柳柳和三個手下是一處殿閣,環境優雅,奇峰怪石,山石嶙峋,堆積在屏障,總之這逍遙島上的很多東西都是石頭搭成的,

    其余的配料都是利用大船從外面運回來,再用小船分裝進來,很是麻煩,但好歹算建成功了,而且七星樓周圍擺列了各種陣法,又有險峻的鏡湖圍繞,因此這里可算是天然的世外仙境,就連那些海盜想霸占這座島,都沒想成功,

    現在專門挑釁他們,其實那些海盜頭子,不但想人,還想著這一作逍遙島作為嫁妝,只是他不知道,這逍遙島是七夜公子的產業.

    黛眉把柳柳領到正中的廳閣里,里面布置的雅致清新,有寢室,花廳,書房,院落,應有盡有,可看出是為主子盡心准備的,黛眉就住在主子旁邊的一座院閣里,對面而立,楚風和端木離得稍遠一些.

    因為島上沒有丫頭,各人的事情都是自個整理的,黛眉變伺候著主子的一切,柳柳連日來的顛簸,早累了,便在黛眉的伺候下睡著了,沒想到竟然睡的很踏實,除了有點擔憂翠兒,別的一切都好極了.

    二日她睡的正香,隱約聽到外面的遠遠近近的傳來吵雜聲,不由氣惱的皺了一下眉,她睡覺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被人吵醒,而不是自然醒了,生氣的一翻身,望了一眼周圍還有些陌生的環境,揉了一下長發,朝外面叫了一聲:

    "黛眉,黛眉."

    黛眉趕緊走了進來,一臉的香汗,纖腰楚楚,腳上的銀鈴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音,那小小的白玉一樣的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繡鞋,連裹布都沒用,露出白嫩的肌膚,紅白相映,說不出的妖嬈,這女人根本就是個天生

    的尤物,難怪那個海盜要娶她.

    "外面在干什麼?吵成這樣?"

    "樓主,那些是海盜,在外面叫囂,他們每天早上都會來叫一番,"黛眉的語氣里有些無奈,誰讓他們這些人都是旱鴨子呢,那些海盜常年累月在海上生活,所以水上功夫是極好的.

    "你讓楚風他們去紮伐,我正想會會他們呢,不想竟然來了."

    柳柳站起身,自從建立了七星樓,她這個樓主還沒有拿過一樣震服人心的本事呢,今天就讓七星樓的手下看看,她不是浪得虛名,柳柳冷笑一聲,翻身起來,吩咐黛眉替自己梳個男子的發式,以後她就用男子的裝束,只要七

    星樓里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行了.

    黛眉點頭,動作迅速的替主子收拾好,一件湖藍色的袍子,還是楚風的,被她給改過了,此時穿在樓主的身上,剛好合身,長發飄逸,藍袍華麗,臉蛋精致,上下一看,根本就是個粉妝玉徹的小公子,柳柳隨意的掃視了一眼

    銅鏡里的自己,還真的挺帥的,她在心里暗笑.

    兩個人走出了寢室,走出廳閣,外面的天一片明淨,昨夜的一場雨,把小島上所有的郁蔥的樹木都沖洗的越發的嫩綠,天上藍湛湛的,連一絲兒云彩也沒有,端木和楚風已經領著一批人做好了竹筏,每個人手中抗著一個浩浩

    蕩蕩的准備出發了,這一陣子以來所受的悶氣,總算要出掉了,心里別提多興奮了.

    "走吧,柳柳輕冷的命令,一起往鏡湖邊而去.

    湖水清徹,明淨得像一面鏡子,難怪叫鏡湖,湖面上完全沒了昨天的波濤洶湧,此時溫順得像一個美人,用那雙素描丹青的手,洗淨了一切汙濁的東西,原來這鏡湖的出口便是楚江,潮起濤浪翻天,潮落風平浪靜,美得就像一幅山水畫,那水面上有成群的野鷺飛過,翅膀拍扇著,激起了陣陣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蕩開來.

    此時在暗礁的外圍立著一艘豪華的大船,大船上站著很多張牙舞爪的海盜,那些海盜一見到逍遙島上的人簇擁著一個絕美的少年出現了,不由得指手劃腳的怪笑,囂張至極,柳柳冷盯過去,那為首的海盜頭子,又黑又胖,

    又矮又丑,難牲黛眉不屑一顧,這種人擺在那都讓人討厭,這麼丑的人不但不躲起來,竟然還有臉到處亂逛,看來自己真得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以後不要出來嚇人,柳柳的唇角浮起陰森森的笑意,周身隱忍內斂的簫殺之氣,黑瞳中閃過幽幽的紅光,如血瞳般妖魅,無風長發飛揚,藍袍卷起,可說是妖調得可怕,那幫海益看著眼前的場景,都有些 楞住了,不由得抬頭望向為首的海盜頭子,那海盜頭子也看出這藍袍少年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可是他一個堂堂的海盜頭子,怎麼可能害怕一個黃毛小兒,這傳出去,以後他都不用在楚江上混了,因此那海盜頭子鎮定心神,一伸手指著柳柳陰笑著.

    "你個娘娘腔的家伙是?"

    一旁的端木哪里讓人汙蔑自己的樓主,飛快的開口怒罵:"你個瞎了眼的海盜,這是我們七星樓的樓主七夜,你睜大眼好好看看,別呆會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海盜頭子一聽到端木的話,便有些愣住了,因為這七夜他是知道的,這個人亦正亦邪 ,聽說當日比武大會上,下藥毒了整個宴席的人,根本不把別人當回事,但是他沒想到這七夜竟是一個如此絕美的少年,原來這逍遙島真的是七夜的東西,那海盜頭子不由一陣失望,他們海盜常年累月的在海上行走,居無定所,找的場所一直不好,很早就看中了逍遙島這個地方,可就是找不到進口,沒想到後來發現被這些人給占用了,氣得他整天在這里找碴.

    無意間發現島上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于是便連帶他生出一連串的想法,最近都沒去江面上劫貨,光用著想好事情了,可是眼下要他一個海盜頭子害怕這樣一個小屁孩,無論如何,他是不服這口氣的,海盜頭子身子輕晃了一下,看到逍遙島上很多人的肩上都扛著木伐,知道今日一戰不可避免,立刻吩咐大船上的人放下小船.

    平靜的湖面上,輕風習習,碧水藍天,天連著水,水連著地,碧藍遼闊,湖岸上的郁蔥美景倒映在湖水里,寒煙迷離綠波翠,湖水照霞光,這景致別提多漂亮了,可就因為這些囂張粗野的海盜,使得藍綢子一樣光滑閃亮的湖面失去了它的甯靜,柳柳的眼波清徹鎮定,不見半點的慌忙,一揮手,逍遙島上的人把木伐全部放入湖水中,那結實小巧的木伐漂浮在湖面上,柳柳一提袍擺當先一步飛身躍上木伐之上,穩穩的就好像在平地上,那些上了小船上的海盜,都有些懼怕,只見那迎風而立的少年,就像天際的一抹長虹,耀眼光芒四射,便得他們不取小覷,呆立在小船上不敢輕舉妄動.

    大船上的海盜頭子雖然心有怯意,可是多年行起于江面上,已形成狂妄霸道的性格,一時間也不服軟,在大船上一揮手狠聲命令小船上的手下.

    "上,讓他們囂張."

    柳柳冷笑一聲,促美的容顏上浮起一杯鄙夷不屑:"今日就讓你們這些可惡的家伙知道我們七星樓是怎樣的地方?"’說完,一揚手,那些海盜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的手里已多了一把銀光四射的寶劍,筆直的指著大船上的海盜頭子.

    "對,讓你們有來無回,"楚風和黛眉他們領著七星樓的手下紛紛躍上木伐,迎風而上,湖面上一下子熱鬧起來,兩方人馬對侍著,柳柳腳周身殺氣一湧,暴戾的話響起.

    "殺,讓他們平素作惡多端."話音一落,那木伐好像離弦的寶劍一樣,疾使而上,那些小船上的海盜在海盜頭子的命令下飛快的迎上來,穿行在暗礁之中,自由靈活,有兩個人操漿,其他三四個人立于船頭之上,每人手里拿著一把大刀,擺場很大,不時的發出響亮的喊叫聲,震得鏡湖的水輕顫起來,柳柳可不屑于他們說括,木伐平穩的疾使到小船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待那些海盜有多大的反應,眾人便紛紛動手,木伐穿行在小船的四周,動作神速的出手,不時的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響,有海盜掉入水中去,其實這些海盜只是水性較好,再加上人多勢眾,真正的功大根本沒多少,此時和柳兒她們交起手來,根本不堪一擊,楚風他們先前吃虧是因為這些海盜總在湖面上用小船突然圍攻,而他們因為天性怕水,心里先生膽怯,所以才會讓海盜鑽了空子,但這次有木伐自由控制著,而且有樓主主持大局,眾人就像

    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如神龍下山,威武不可擋,那海盜頭子看著眼前的狀況,只咽著口水,目瞪口呆,看到手下很多人被殺落湖里,慌忙的掉頭命令.

    "快,立刻離開."

    柳柳望著那最可惡的海盜頭子竟然想離開,身影一展,疾使出去,在半空中飛旋,好似一只飛燕,翩然的往大船飛去,長發飄飄,冰湖藍的袍子在湖面掠過一道暗影,整個人已落到大船上.

    那海盜頭子後退兩步,臉色緊張的指著柳柳,再沒有先前的囂張,結巴的開口:"你想干什麼?"

    "我不想干什麼,柳柳面無表情的樣子,手里的軟劍發出耀眼的光芒,照在海盜頭子的臉上,緊隨著那一條亮光的是一聲悶哼,海盜頭子睜著驚恐的大眼,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胸前血流如注,而那個華服俊美的少年仍定定的立在船頭上,事不關己的擦著那把帶血的軟劍,剛才根本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大船上的海盜在這一刻感到了窒息的殺機,死亡原來離自己那麼近,每個人都顫抖著雙腿,抖索著往船邊移去,也不去管那個海盜頭子,而那個海盜頭子抽完最後一口氣,撲通一聲跌落到鏡湖里.

    海盜們見老大都走了,頓時慌了起來,有的人想乘亂跳進湖水里,有的人仍在湖水掙紮,周遭一片慌忙的叫聲,柳柳冷魅的聲音響起來.

    "誰都別動,否則?"下面的話設完,那些海盜誰也不敢亂動一下,不管是水里的,還是船上的,大家伙都恐惶的望著這個殺人如切菜的少年,他的臉從頭到尾也沒看他們一下,可是大家卻從骨子里感到了害怕.

    "從今日起,你們這些海盜聽任七星樓調用,今日本樓主可免你們一死,如果誰有異心,別收本樓主不客氣."清平的湖面上,這聲音不大,卻比那聖旨還管用,海盜們紛紛的跪下來嗑頭,喊叫聲一片.

    "小的們誓死願意追隨著樓主."

    柳柳滿意的笑了,掉頭望向湖面,琉璃似的眸子耀了湖水的前波,明晃晃的瀲灩動人.

    端木和黛眉一看眼前的局面,人人歡欣不已,岸上和湖面上都振臂高呼,喊叫聲一片,柳柳回頭望著大伙兒,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楚風,以後這此海盜歸你掌管,你要好好調教他們,以後就由這些海盜在楚江江面上幫所有來往貨船護鏢,根據貨物的的價格提收百分之十的費用,相信他們會願意的,切記不可傷人性命."

    柳柳清凌凌的話吊盤起,湖面上一片帶謐,大伙兒如仰望神一樣看著自個的主子,不管是經商的頭腦,還是行事的果斷,都令人敬佩,那些海盜本來習慣在江上生活,此時聽到主子如此安排,也都紛紛信服,一起恭敬的磕頭.

    "屬下遵從主子的命令,以後絕不傷人一點性命."

    "好,回逍遙島."柳柳一聲令下,眾人簇擁著一起回逍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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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05: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壞人的下場
    相對于逍遙島的歡天喜地,舉杯慶祝的場面,此時的京城可謂愁云慘霧,皇上鳳邳已經連著幾個晚上宿在未央宮里了,望著冷清清的未央宮,他忽然感到自已有些可笑,人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竟然呆在這里反思,這有什麼用呢?暗夜中他的黑眸閃著銳利的光芒,他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一聲低低的歎息,守在寢宮外面的小璣子和未央宮的太監宮女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心里暗自埋怨,皇上也真是的,人在的時候,對皇後娘娘那麼凶,人死了卻表現得很傷痛.

    秋夜的月光很淒涼,打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冷的光芒,穿透薄紗照進寢宮里.

    鳳邪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好像石化了似的,其實此時卻是他清醒的時候,這幾日他太過于焦急了,而忘了認真思慮經過,在這樣冷謐的暗夜中,他的腦海愈來愈清晰,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皇後手里的一盤棋,她是自已離開皇宮的,並沒有人擄了她,因為皇後是有武功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被擄的,至少可以抵抗一番時間,當時在牢房里並沒有打斗過的痕跡,所以這整件事都是一個局,既然皇後會設局,那麼他又怎麼輸于她呢,鳳邪忽然陰森森的笑起來,看來女人會武確實是個麻煩的事.

    想得累了,不禁輕嘲的笑,我的皇後,你說要是我抓到你該怎麼懲罰你呢?

    皇宮的冷宮一角,斑駁清冷,枯枝搖曳,一地的落葉,秋風穿透窗戶,把油燈吹滅口

    寂靜中,響起仔細的粗重的喘息聲,一間破日的寢室內,月光斜照到床榻上,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緊揪著自已的衣服,不時的發出輕哼聲,好像那發情的貓兒,無處可泄似,在床榻上翻滾,拉扯著那破日的薄被,顯然她正遭受著折磨,頭上的汗珠子滾落下來,周身燒燙,而她的意識已有些模糊,伸手在空中抓摸著.

    正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響,一個細瘦的身形閃身走進來,飛快的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赤各條的身子,飛快的向床榻上撲去,男子的喘息聲粗嘎起來,這可是皇帝的妃子,京城的一美人,不睡白不睡,而且看美人這麼難受的樣子,好像萬分渴求似的,他一個男人怎不好滿足她呢,下身早就熾熱起來.

    誰知那床榻上的女子一感受到室內有男子的氣息,早翻身抓了過來,動作神速的拉扯著自已的衣服,很快露出豐胸翹臂,男子淫露著光芒,唇角流下涎水,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有這一回他也算沒白活一次了,沒想到這女子如此**,是因為在冷宮里太寂寞了嗎?男子的大手用力的揉捏上女子的身子,嘴里不時的乖乖心肝的輕語著,反正這里是冷宮,也沒人知道,何不徹底的快活起來.

    屋外有輕風吹過,紗帳卷飛,床榻激烈的晃動起來,可顯示出里面的撕纏是多麼的激烈,女子的吟聲,男子的吼聲,重疊交錯在一起,一室的荼糜.冷宮僻靜的角落里,一個暗影冷立著,唇角浮起譏刺的光芒看著上演的一出活春宮,忽然有一道影子落在他身邊,一抱拳恭敬的開口:"主子,那個男人出來了."

    "把他送出去處理乾淨了",陰狠的聲音寒凌的響起.

    "是",手下抱拳閃身去處理後事,那暗影也緊隨其後的離開了,一切又恢複平靜,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一虛幻的景像.

    二日皇上鳳邪顯得開朗了很多,一大早過慈甯宮去請安,因為這幾天母後一定擔憂了,太後娘娘看自已的兒子不再那麼暴怒了,便理解成皇帝想開了,整個人開心不少.

    "皇兒能想開便好,相信柳兒很快會沒事的,你別急,一定會有消息的",太後娘娘雖然安慰著皇帝,可是眼底卻有一抹擔憂,真不道柳兒會不會出什麼事,當年她是不贊同弟弟收留柳兒的,必竟她是文瑤的孩子,要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會怎麼做呢,但是先皇對于蘇家有很大的愧疚,竟答應了文傑收留柳兒,而且還賜她為當朝的皇後,以彌補自已鑄下的錯.

    "嗯,母後也不要擔心了,朕已有主張,"鳳邪胸有成竹的開口,唇角擒著冷魍的笑容,太後娘娘歎了一口氣,對于兒子她是做不了他的主的,他一向獨斷專行,所以隨他去吧,可是舞陽不知道怎麼樣了,以前有柳兒陪著她聊天,她還少想些,這幾天她想得越發多了,所以整個人精神都有些不太好.

    "那就好,你皇妹的事怎麼樣了?"

    鳳邪眸子一閃而逝的暗芒,臉上表情紋絲未動,他根本就沒派人去找鳳舞陽,她要是願意回來,早就回來了,還用得著讓人去找嗎?那丫頭只怕大肆宣揚自已就是當今的公主,怎麼可能吃苦,不過母後還是要安撫的.

    "母後,放心吧,朕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了."

    "嗯,那你下去忙吧,母後再靠一回兒",太後娘娘靠在鳳榻上,不想再說話,最近宮中的事可真多啊,就沒消停過,好不容易盼了個孫子,竟然還讓人給害了,真是做孽啊,做孽,太後娘娘輕敲了一下腦門,無力的閉上眼睛.

    鳳邪起身離開慈甯宮,他要去上早朝了,今日的早朝側也安靜,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大事,但是下了早朝後,炎親王鳳冽帶來的消息,例是把鳳邪震住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盯著自個的皇弟.

    "你說大將軍意圄謀反,可有什麼證據?"

    鳳邪實在難以消化這個事實,鳳冽竟然說金佳麗爹爹有謀反之心,這怎麼可能,自已對他們金家不薄啊,竟然要謀反,幸好當時他並沒有把實權全部交給他,而且留了一部分給副將,讓他有事時可以抑制他的胡作非為,沒想到他真的杞混了,上書房里很冷寂,鳳冽從袖袍里拿出一份名單,都是金大將軍聯絡的人員,這些人員中有很多人都是朝廷的大員,如果被大將軍利用的話,天鳳雖然不至于動蕩,可是卻搖晃了,到時候再有外寇,即不是毀了天鳳嗎?

    看到這份名單,鳳邪的臉色忽的冷卻下來,罩上寒氣,接了過去,這些人平時可都是自個信任的臣子,沒想到卻做這種不忠于自個的事情,真是讓他寒心,鳳邪細看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眸子里黑色瞳孔幽暗冷戾,掉頭望向一邊的皇弟鳳冽:"立刻飛鴿傳書給副將,他讓把金大將軍的兵權卸下,派人把他押解回京待審."

    "是,皇弟這就去辦",鳳冽一抱拳走了出去,這件事可馬虎不得,也大意不得,如果金大將軍真的謀反,摯必會為天鳳帶來影響,雖然不至于滅了天鳳,卻給人們帶來不好的影響了.

    鳳冽出了皇宮,領著手下直奔王府,暗中秘密的布置起一切來,很快飛鴿傳書給那個安插在金將軍手下的副將,讓他立刻拿下金將軍押解回京,又派手下快馬加鞭通知離邊關不遠的的一座城池的參將,讓他立刻去邊關接手金將軍的兵權,他是不可能把那個兵權全部交給那個副將的,這樣做會有隱患,所以兵權一分為二,兩個人掌管,動一不可.

    鳳冽辦妥了這一切,反身走回自個的院子,天上的輕風,灑落在水磨磚牆,清瓦花簷上,院子里技葉蕭條,被風吹得簌簌著響,燈籠挑在兩邊,左右晃動著,他不知道柳柳怎麼樣了,煩燥莫名,伸手椽了一下自已的長發,踏進花廳里,便有小丫頭徹上茶水,鳳冽坐下,輕啜了一口,揮手讓人都下去,寂靜中只有自已一個人坐著,深深的擔憂著,他雖然答應柳柳不再打擾她,自已也不再荒唐,可是心還是會想起她,關注她的一切,和她相識了很多年,至少要知道她是快樂的,他才能安心口

    鳳冽正想得入神,風從門外吹進來,使得他打了一個寒顫,夜果然很冷,一道影子映在石階上,慢慢的接近門前,似膽怯,似小心,鳳冽冷冷的喝聲:"誰?"

    "我",隨著鳳冽的聲音落,細小的聲音響起,解蘭公主走了出來,她不再是那個高傲的公主,而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女人,自從來到炎親王府,她被折磨得很厲害,平常鳳冽不待見她,她只能遠遠的瞧著他,今晚她從那敞開的門縫里看到他苦悶的喝著茶,終于不忍心過來探究,本想勸慰他一番,可一想到他對自個的討厭,本欲退下去,卻聽到他的一聲喝,只得走出概

    鳳冽望著盈盈燭光里立著的女人,姿容不凡,舉止高貴,可此時卻小心看著他,好似他是什麼猛獸似的,不敢靠近,氣不打一處來,暴戾的開口:"你干什麼站那麼遠,站過來一點."

    "是,王爺不開心嗎?有什麼需要解蘭做的嗎?"解蘭走進一點,身上隱隱透著清雅的幽香,自從她向鳳冽坦露自已做過的錯事後,鳳冽便百般找她的麻煩,連帶的王府里的兩個侍妾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每天找她麻煩,她的貼身婢女本欲把這一切報與皇上,都被她阻止了,既然是自已做了錯事,自已就該受著.

    鳳冽望著解蘭漂亮的臉蛋,盈盈笑著,眉如粉黛,眼同水杏,唇紅齒白,可是他為什麼不能喜歡上解蘭呢,而且這女人是那麼渴望他的愛,鳳冽大手一伸,把解蘭扯進懷里,只聽到她驚恐的輕呼:"王爺,你干什麼?"

    "干什麼?男人想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本王的院子里轉悠,你說本王想干什麼,既然你想讓本王好過一點,那就過來吧",鳳冽說完毫無憐香惜玉的感覺,飛快的俯下身吻住解蘭的雙唇,感覺到她唇齒間的顫拌,這反而刺激到了他的神經,越發的瘋狂起來,大手一揚,飛快的扯掉解蘭的衣服,制住住她的掙紮,狂潮淹沒了自已野獸一樣的**,下身一片火熱,此時再也管不得身下的女人是誰了?她白玉似的身子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使得他發出一聲低吼,渴求釋放的急促,連身上的長袍都懶得脫下來,就在花廳的地上,直直的把這個女人壓了下去,身子一挺入了這女人的身子,遇到了她的阻礙,想也不想的挺身進入,耳邊傳來她的哭聲,掙紮著,可惜只惹來他狂放的動作,不停的在地上施著暴,完全不顧女子的一次,只至自已滿足了,發出滿意的輕歎,抽身離開了女子的身子.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已的衣著,斜睨了一眼地上倦縮成一團的女子,冷戾的開口:"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眼前,否則今晚的事情會經常的上演",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花廳,回自已的寢室去休息,而解蘭就像一只被遺棄了的玩具,破敗的扔在地上,她傷心的哭泣,雖然她做錯了事,她也在努力的勉補,可是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一定要懲罰自已被這個男人強暴嗎?她淚眼婆娑的模索著地上被撕裂的衣服,感到自已可恥極了,可是更可恥的是剛才在一番痛苦的疼痛過後,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歡愉,她為這樣的自已感到可恥,為什麼要對傷害自已的男人有感覺呢?解蘭摸索著穿起衣服,遮蓋住自已美麗的軀休,撐著身子往外走去,地上有一小攤的血跡,就連她的的腳踝處都有一些血跡,等到她走出去,只聽到遠遠的傳來恐慌的聲音.

    "公主,你怎麼了?公主,你怎麼了?"連後周遭的一切陷入了寂靜.

    寢室內,鳳冽皺眉聽著外面的動靜,只到全無聲響,才嘟嚷了一句睡了過去,沒想到那女人的身子倒可以用來暖床,比那些美妾的有感覺多了,或許可以把她留在王府當個暖床的小妾,唇角浮起陰森森的笑意.

    當朝皇後娘娘失蹤了,除了皇上心急如焚,柳家的人也一片慘淡,那柳夫人整日里愁眉不展,本來柳丞相想瞞著夫人的,誰知最後仍然被她從下人們的談話中無意知道了,那叫一個傷心,大罵柳丞相的不是,如何把這麼大的事不告訴她呢,接著老兩.在府里相視兩相愁,連皇上都找不到柳兒的下落,何況是她們呢,只能干著急,連後猜測著是誰把他們的女兒擄走了,想著不由擔心起來,會不會有人利用女兒的身份呢?一想到這個臉色不禁白了白,聿好自個的兒子不在京城,要不然真不敢想像後果會怎麼樣?

    可是柳丞相只輕松了幾日,柳霆在幾日後竟然拋下公務趕回了京城,因為他知道了妹妹被擄的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回了柳府,直瞪著堂上的兩位爹娘,冷沉的追問.

    "爹,娘,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妹妹在皇宮里失蹤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丞相一看眼前的狀況,只得緩緩的點頭,面容沉重的開口:"是啊,柳兒在皇宮里失蹤了,你別心急了",柳丞相可不敢告訴自個的兒子,妹妹是被關到地牢里失蹤的,要是他知道是這樣的,一定會進宮和皇帝拼命的,這兒子什麼都好,可就是遇到妹妹的事容易夫去理智,柳丞相歎息,真是冤孽啊,小時候還高興呢,因為霆兒一直纏著他要一個妹妹,忽然有一天家里多了一個柳兒,他整天纏著抱妹妹,像個小大人似的,那時候他們還高興呢,誰知道長大了他的情會變質啊,或許小時候他就產生了這樣的感情,只是他們沒想到.如果柳兒喜歡他,他們也不排除他們在一起,可是柳兒一直當霆兒是親哥哥,根本不知道自已不是他們親生的,要是她知道這件事該多傷心,後來沒辦法只好把她送進宮去,因為這也是先皇的一點心願.

    "怎麼能不心急?"柳霆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因為他知道妹妹武功不弱,如果還有人能把她擄走,那說明這人一定武功高強,而且別有用心,這叫他怎麼能不急呢,一想到爹爹把柳兒送進宮的事,柳霆的眸子充滿了血跡,冷盯著柳丞相,嚇了柳丞相一大跳,這兒子什麼眼神啊,像看仇人一樣盯著他.

    "霆兒,你干什麼?"

    "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爹是不是該愧疚,如果你不把妹妹送進宮去,會有這麼多事嗎?妹妹就是一輩子不嫁人,難道我們柳府養不起她嗎?為什麼非要把她送進宮去給皇帝欺負,這樣爹就開心了,還把我調出京城,如果妹妹回來,你別想我會再出京一步,除非我死",柳霆冷冷的拋下一句,陰森著臉離開正廳.

    柳夫人一聽兒子的話,那張臉早白了,站起身急急的跟著後面叫起來:"霆兒,霆兒,你別亂說話,你妹妹不會有事的",看著遠處那抹高大的身影走遠了,柳夫人的身形一個不穩,柳丞相趕緊上前一步扶住,柳夫人一甩手狠厲的開口.

    "這就是老爺要的是嗎?一輩子算計著別人,最後算計到一對兒女身上了,如果你不把柳兒送進宮去,如果和柳兒說明了真相,就算沒人娶她,把她配給霆兒又怎麼樣,到時候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不好嗎?"

    柳夫人淚花帶雨,失聲大哭,站在大廳正中,絲兒離開了家,柳兒夫了蹤,兒子也傷心欲絕,難道這一切不是老爺的錯嗎?

    柳霆呆在自個的院子里,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走到屋子里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展身出了柳府,疾使如飛的往皇宮而去,他熟門熟路的直接進了皇帝的上書房,此時書房門外,小玩子領著幾個小太監靠在門邊的廊柱上打盹兒,柳霆一落下來,那小玩子便醒了,因為他本來就懂武功,而且柳霆也沒瞞著他.

    "我要見皇上."

    "這?皇上說過誰也不見",小玩子結巴起來,這柳大人夜闖皇宮一定是為了皇後娘娘的事,皇上現在正心煩呢,如果再像上次那樣打起來,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治柳大人,因此小玩子客氣的開口.

    柳霆臉色一冷,唇角一撇,冷諷小玩子:"一個小小的奴才現在也可以做起主子的意思來了,給我滾開,別想惹我打你",小玩子驚駭的後退一步,這柳大人上次連皇上都敢打了,何況他這個小奴才,自已還是少惹他,可這確實是皇上下的旨意啊,皇上從天一黑便進了上書房再也沒出來,留下話來誰也不准進去打擾他,他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麼?

    "這真是皇上的意思?"

    "誰的意思也不行?"柳霆上前一步,抬腳朝小玩子踢過去,小玩子趕緊閃身讓了開去,門前的幾個小太監都醒了,紛紛追問:"怎麼了?怎麼了?"柳霆不呆他們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進了上書房,小玩子一看,那臉色難看起來,緊跟著走進上書房,還是等著皇上處罰吧.

    上書房里,四角的夜明珠散發出銀白的光芒,照得小小的上書房亮如白晝,空氣中散發出書的幽香,案幾前,皇上並沒有處理奏折,正閉目養神,周身寒氣,好似在等什麼人?一聽到門口的響動,不悅的抬眸,便看到一臉鐵青的柳霆身著夜行服走了進來,身後眼著一臉灰白的小玩子,鳳邪鳳眉一挑,揮手:"下去吧."

    小玩子聽了皇上的話,總算松了一口氣,心里暗自念叨著,還是皇上英明啊,卻聽到後面一句:"去領二十板子."

    頓時腿輕顫起來,這都叫什麼事啊,他冤不冤啊,這該死的柳大人,都是他害的他,眼光淚盈盈的垂首:"是,皇上",走了出去領板子.

    鳳邪等到小玩子走了出去,睜開眼望著眼前的男人,說實在的他很迷惑,為什麼柳兒既不像眼前的這個表弟,也不像大表姐呢,如果她長得和柳家人一樣俊美,說不定她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鳳邪想到這里,感覺到是自已劣根性的問題,和柳兒的美丑無關,都是自已一向喜歡美的東西,卻不知有時候那美的東西,卻有著極其丑惡的內在,只有那種由內至外散發出光芒的物體才是最美的,可惜他是到現在才知道,鳳邪微微懼惱著,這還是從柳柳身上得來的啟示.

    "你又來干什麼?"他問,聲音冷硬深邃的眸中掠過幽暗,俊美的面容透出飄逸,唇角擒起冷笑,如果不是怕柳兒回來傷心,他會立刻把他送到牢里去反省,夜闖上書房,大刺刺的貴怪他嗎?

    "柳兒怎麼會失蹤了?你一個皇帝為什麼沒有動作?"柳霆深深的質疑著,這個男人應該張貼畫像,讓線索的人提代供線索,這樣找起來快一點,可是他沒看到他有任何的動靜,就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了,鳳邪玩味的笑,看來他的這位國舅愛妹太深切了,氣糊塗了,這神事能大肆宣揚嗎?那樣皇後極不是更加危險嗎?暗處有多少人盯著皇宮的一切,結果卻傳出皇後出宮了,那些人會把矛頭全部轉到柳兒身上去的,一想到這家伙的戀妹情節如此重,鳳邪的臉色便黑了一些,犀利的黑眸,閃閃爍光.

    "你太放肆了,朕如何處理此事,還容不得你一個臣子過問,她是的皇後,你是不是急得太過火了?"

    "她也是我妹妹,不是你一個人的,何況你並不喜歡這個皇後,這次柳兒回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帶回去",柳霆不甘示落的和皇帝對恃,聽了他的話,鳳邪不怒反笑,不喜歡嗎?不喜歡這連日來,自已何必如此苦惱,連朝政都無心處理,那青山的反賊都還沒過問呢,不喜歡會拿自已當餌來釣一個人嗎?

    兩個人在上書房里冷冷的對望著,忽然空氣中有蕭殺氣掃過,周圍一下子靜謐得仿若無人,他們的耳朵輕跳了一下,便知道在上書房四周有一大批的刺客,鳳邪的黑瞳忽然亮了,唇角擒著笑意,輕聲的開口.

    "想要見柳兒嗎?那麼跟朕來吧,我們來玩一個游戲,相信柳兒很快便會出現了."

    "嗯",柳霆雖然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但既然皇上如此說了,他便信他一回,而且聽他的話也沒有全然放手不管,所以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狂妄霸道的開口:"好,出去回回那些人吧."

    "好",鳳邪的薄唇一抿,站起身來,兩個人兩道影子飛快的疾使到門外,落到上書房門前的磚石板空地上,冷冷的開口:"既然來刺殺朕,那就現身吧."

    狂風陡起,落葉卷起,黑壓壓鳥云罩過來,一大批身著黑色夜行服的人落了下來,每人手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對著鳳邪和柳霆,柳霆不禁譏諷的挪偷鳳邪:"看來殺你的人可真多啊."

    鳳邪冷哼一聲,周身陡的蕭殺之氣升起,俊美的五官上,染上邪柔的陰狠,唇角擒著笑:"也要她們有那個本事."

    話音一落,雙手一收,掌心凝結成一股強大的波光,就像一個天然的武器,閃發出強大的氣流,帶著一股勁風,在手中快速的旋轉著,柳霆了然的一笑,皇帝高深莫測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沒有差到哪里去,手里的寶劍一揚,寒光頓起,直直的疾駛向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一看眼前的光景,絲毫不敢大意,大批的人分成兩圄圍住了鳳邪和柳霆,那為首的黑衣人咬著牙,一雙食人似血瞳緊盯著鳳邪,完全不顧他周身強大的波光,只想和他魚死網破,手中的劍直刺向他的咽喉,卻被他輕巧巧的躲開,那光球直直的迎了上去,黑衣人陡的閃開,那利劍化作一股劍氣,以劍奴氣飛擊向光因,劍被深深的吸附著,她的氣休和他撞擊在一起,劍發出當當的響聲,直至她一個用力的回手,劍才落回手中,臉色蒼白了一下.

    沒想到這狗皇帝竟然有如此混厚的內力,難道今晚她們真的攻虧一損不成,不行,眼神閃過絕決的神情,心里暗自念叨著,柳兒,你一定要找到琉風,姑姑看不到你們了,當下身形快速的旋轉,是一招劍化人,人化劍的二合一之式,這絕命之式一使,就是把人推到刀.上,以劍奴人,必死無疑,鳳邪的臉色大變,如果今晚這黑衣人出了事,他可就功虧一損了,全神8力,使出吸魂之功,周身氣力罩休,在她飛身疾使過來時,用內力吸附著她,然後反彈出去,發出咚的一聲響,那黑衣人捧落到地上,.吐鮮血,憤恨無奈的仰天長歎,手中的寶刻一轉飛快的抹向脖勁,鳳邪飛快的一伸手點住她的穴道,她對他還有用呢,不是那麼隨便可以讓她死的.

    鳳邪收起光圈,一揮手,身後湧出一大批的侍衛,日影和月影沖了出來.

    "拿下."

    月色中,這聲音如冰一樣凌寒凍徹人心,使人由內自外的感到了涼意,鳳邪踱步走到那為首的黑衣人面前,一伸手扯掉她臉上的黑布,隨意的開口:"明惠師太,你對朕還有用呢,相信柳兒會回來見你的."

    "明惠師太",柳霆一怔,踱步走了過去,果然是眼含憤疾的明惠師太,她可是柳兒的怖博,為什麼要進宮刺殺皇帝呢,柳霆不明白她這麼做的意思,難道她是前朝的余孽,那她一直接觸妹妹是想干什麼?柳霆冷瞪過去,如果不是鳳邪站在身邊,他都要好好責問她了.

    "你認識她?"鳳邪好似不經意的開口,柳霆趕緊搖頭,他又不是沒事找事做,認識進宮行刺的皇上的刺客,而且如果說知道她是柳兒的師博,即不是要陷柳家于不義嗎?

    "臣怎麼會認識她,皇上是不是說笑了",面無表情的冷聲,鳳邪也不以為意,朝日影示意了一下,日影恭敬的走過來.

    "是,皇上,屬下立刻把她們帶下去,"

    "要看好了,千萬不要讓她們自殺了,明日張貼布告,十日後斬首示眾",鳳邪的話在夜色中如地獄的鬼羅般陰寒,令那些黑衣人忍不住抖索了一下肩,雖然知道她們最終都會是這個結局,可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會害怕,何況她們連仇人的一個角都沒傷到,看來真的是她們妄想太大了.

    "是",日影領著侍衛把這一批人全部帶下去,柳霆望著身邊的鳳邪,忽然覺得這皇帝太可怕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布好的局,那麼柳兒是自已離開皇宮的嗎?要不然為什麼這男人說柳兒會回來,這男人的心機太深沉了,柳霆臉上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鳳邪的眼,他唇角浮起玩味的笑.

    "這一次是柳兒逼著我的,她要玩,我怎麼能不奉陪呢?"

    柳霆有些頭皮發麻,不禁在心里呼籲,妹妹,你千萬不要回來啊,如果你一回來了,這皇帝一定會把你囚禁在宮中的,而且他一定會廢了你的武功的,柳霆知道鳳邪的主意後,反而不希望妹妹回來了,掉轉身准備離開,只聽到身後一道挪偷的聲音響起.

    "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發生,可就別怪朕",冷邪冰寒的警告聲,柳霆知道這男人狠起來會六親不認的,所以他也不指望他認,不過他不甘示弱的回身:"如果你真的敢對付柳兒,就是拼了一條命,我也會找你算帳的,即便無濟于事,讓天下人看到你的寡性薄情,也是好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鳳邪氣憤的甩了一下手,這男人和他的皇後該死的像極了,先前還說他們不像呢,這性格可是像得很,閃身進了上書房,不過想到很快便可以收網了,臉上的神色放松了很多,今晚他要處理奏折了.

    風和日麗的逍遙島美得就像一幅畫,臨山靠水,山郁蔥陡峭,水清徹透明,空氣都是香甜的,帶著楚江水濃濃的味道,柳柳對七星樓的未來做了一番現戈,水運的生意,船運的生意,已及陸地的生意,鹽幫,茶行,錁行,每一樣都是七星樓未來的現戈,她的目標是五年內把七星樓做到天鳳朝最大的一家暗運操作一樓,眾人對于她的這份規戈都是熱血沸騰,感受到了未來的宏景和希望.

    "樓主,太好了,看來大家以後都有事做了,"難得有情緒的楚風竟然也顯得很興奮,因為這確實是一種高挑戰的事情,七星樓不但成為江湖一樓,還是暗運操作中的一家,到時候就是和皇朝相抗衡,都有足夠的能力,這怎麼不叫他們這些人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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