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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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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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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38: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跟我一起走!
    因為鳳邪滅了魔宮,花無幽一定會報複的,此事雖然她沒有參與,可多少和她有關系,柳柳只得再留幾日,把事情處理好了,再回逍遙島去.

    她相信花無幽一定會來找她的,但是花無幽沒有來,倒是把南宮月等來了,午後的陽光和煦的照在她的臉上,她慵懶的躺在軟椅上,花瓣飄飛到她的身上,四周一片寂謐,幾個手下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連幕星也沒有過來打攪她,也許大家知道她心里煩,所以不敢來驚動她吧,柳柳暗自猜測著,閉目准備小睡一會兒.

    忽然頭頂柔和的陽光被遮擋住了,一抹陰影斜落在她的身上,是誰?柳柳陡的睜開眼,一雙冷然超脫的眼里,耀了陽光的炫熱,盯著那在陽光里盈盈笑望著她的人,竟然是南宮月?他還像以前一樣俊美,膚若凝脂,細長眉峰,醒目璀璨,整個人恍若謫仙,著一身白色長袍,說不出的溫柔和毓秀,天地間竟然能孕育出如此純陰的男子,柳柳有一瞬間的恍神,只到他磁性懦雅的聲音響起.

    "不請我坐下來嗎?"

    柳柳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幸好她的臉隱在面具中,讓人看不清楚神態:"坐吧."

    南宮月一撩袍擺坐到她對面的座椅上,座椅前面有矮幾,上面擺了茶具,柳柳抬頭見紅袖立在遠處,她想叫紅袖過來倒茶,南宮月沒有抬頭卻知道她想說什麼,如沐春風的聲音立刻響起來.

    "不用叫人了,你的茶我可以自己倒."說完真的親自動手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抬起頭望著柳柳,那雙星目和從前的一樣清明,完全沒有那天晚上欲刺殺她的狠厲,柳柳的唇角浮起笑,什麼都沒有說,現在她不知道說什麼,從沒想過南宮月會那麼執著的喜歡自己,她以為他們會是朋友的,很好的朋友,或者是恩人,她也承認,因為他無數次的幫了她的忙,她好想自己能為他做點什麼,可是左想右想,想不起來他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他武功絕頂,醫術高明,又是蒼狼閣的閣主,手下教徒眾多,如此光輝燦爛的一個人,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呢?柳柳因為想得多了,眼神有些迷離.

    南宮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盅,看著她完好無缺的立在面前,他的心里止不住輕顫著,五年來他一直在找她,不僅僅是因為喜歡她,還有更深一層的意義,她是他帶出宮來的,如果她不能幸福的生活著,發生了什麼不測的事,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後來見到了那個假冒的步香茵,他很清楚那個女人不是她,可是卻阻止不了自己的貪婪,每次都會說,假裝這就是她,能溫柔的叫他夫君,如果真的是她,恐怕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七夜樓主,竟然就是柳兒,這震撼也太大了.

    "我來為那天晚上的事向你道歉."

    "沒事,都過去了不是嗎?"柳柳的柔聲開口,他眉間有傷痛,眉尖若顰,眼里有輕愁,有時候她真想撫平他的眉,讓他活得開心一些,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如果當初她先見了他,是不是也會執著于第一眼,永遠把他放在心里呢?可是明知道不能接受他,她還是好想把他放在一個位置上,讓自己不要忘了他,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柳柳暗腦自己的反複無常.

    "南宮?"

    "柳兒?"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都同時止住嘴,示意對方先開口,不由得笑起來,南宮月的琉璃眸底清澈澄明,臉色溫柔的望著柳柳,午後的陽光流光四溢.

    "你別放在心上,我只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你不要覺得有負擔,我只想做為一個朋友守在你的身邊,但是你要讓自己幸福,只有你幸福了,我才會心無旁騖,沒有什麼想法了,如果你過得不幸福了,我便會覺得心很疼."

    因為他的話柳柳的眼里溢出一絲淚珠,在陽光中如珍珠一般耀眼,原來他都懂,他究竟有一份怎樣細膩的心啊,這樣男子老天一定會許他一份幸福的.

    "謝謝,"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語言能表達自己此刻心里的感激,千言萬語只能化成一句.

    南宮月笑起來,心里暖洋洋的,他的愛不是占有,他從來沒想過把她占為已有,只是想著她要幸福,那樣他的心里便暖暖的,感受到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在流淌著.

    忽然一道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冥思:"哥哥,這是誰啊?"

    兩個人望過去,原來是幕星見到有人呆在娘親身邊,跑了過來,一臉希翼的望著南宮月,大大的眼睛閃著別樣的光澤,一眨不眨的盯著南宮月,柳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伸出手拉過兒子,指著南宮月.

    "幕星,叫舅舅."

    "舅舅,"幕星立刻乖巧的叫了一聲,南宮月眼神暗了一下,心里酸酸澀澀的,不過看到幕星可愛的樣子,心里還是很高興,大手一伸把幕星拉進了懷里,親昵的笑起來:"這就是幕星嗎?好可愛."

    "謝謝舅舅,舅舅長得很俊,是幕星看過最俊的人喔,"南宮月聽了幕星的童言童語,整個心都柔軟了,這小家伙還真會說話呢?剛才的酸澀倒淡去很多,整張臉龐的線條都柔和下來,對面的柳柳松了口氣,她可以看出南宮月是真心喜歡幕星的,不由看著玩到一起的一大一小兩個人,愉悅的笑起來.

    和樂融融的畫面,就好像一家人一樣親親密密的,令人遠觀都不敢近前打攪的他們,可是卻有人不識時務的闖了進來,而且那話里說不出的陰驁.

    "南宮月,你來干什麼?"火大的責問聲,配合著霸道的姿態,柳柳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鳳邪誰還會對南宮月大呼小叫的,南宮月理也不理罩在自己頭頂上方快噴火的男人,只低頭和幕星小聲的說著話兒,幕星咯咯的笑著,顯然他很喜歡南宮月,這使得鳳邪的心里一陣不舒服,伴隨著陣陣的心痛,這可是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百般厭惡,卻喜歡別的人,難道這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嗎?因為要打掉兒子,所以兒子無意識的抵抗著他嗎?

    "你來做什麼?"柳柳冷然的開口,抬頭冷冷的盯視著鳳邪,只見鳳邪接受到她憤恨的眸光,眼里一閃而逝的暗芒,隨即是一臉的笑意,認真的開口.

    "我是想請教你一些事情."

    此事此刻他還有自知之明,五年了,自己沒有出現過,幕星也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父皇,如果冒然的說出一切,柳兒一定會怪他,幕星會更加反彈他,所以得不償失,現在他就像一個朋友一樣進入到她們的生活,慢慢的讓他們接受他,然後把他們帶回宮去,鳳邪盤算了一番,沉穩的開口.

    小幕星天性比常人敏感,他知道誰是真心喜歡他的,所以和南宮月一下子親熱起來,聽到這個先前不相信他還怪他的男人對南宮月出言不遜,小臉蛋陰沉下來,飛快的開口.

    "你誰啊,快走,這里不歡迎你."

    直到此時鳳邪才明白什麼叫種下的苦果自己咽著,當時想打掉幕星,所以現在他反彈自己嗎?鳳邪站在樹蔭下,臉色半明半暗,心痛交錯的神情,柳柳看了倒有些不忍,因為幕星到底是鳳邪的兒子,而且他來找自個兒是有事呢,便坐起身望向幕星.

    "幕星,不許沒有禮貌,去找阿布玩吧,哥哥現在有事呢?"

    一向很聽話的幕星竟然有些不樂意,因為他很喜歡偎在南宮月的身邊,南宮月看他的神情,忙哄勸著他:"幕星要聽話,以後舅舅一定會經常來找你玩的."

    鳳邪一聽這話,臉都綠了,眼神狠厲的怒瞪向南宮月,他是什麼意思,纏上柳兒她們母子了嗎?他不准,這句話就差出口了,才在最後的關頭卡住了,因為自己現在什麼還不是呢?可是心里又咽不下這口氣,呼吸聲越來越重,可惜沒人理他,幕星聽了南宮月的話,竟然乖乖了頭.

    "好,那幕星走了."翠兒走過來,把幕星帶下去,紅袖走過來給鳳邪另安置了座椅,徹了茶水,退到遠處去.

    柳柳望了望旁邊的兩個男人,一臉的斗雞樣,不由得惱怒的冷哼:"好了,說吧,究竟有什麼事要找我,不說就請回去,別在這里大眼瞪小眼,我要休息了."

    鳳邪一收周身的冷霜,換上嚴謹,他是為了花無幽的事來問柳柳的,聽說花無幽當初擄了柳柳,雖然他們兩個人關系不錯,那麼花無幽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柳柳多少應該有些感覺,這幾天他一直在等著他動手,可惜那姓花的竟然毫無動靜.

    "我想知道花無幽下一步最有可能做什麼動態?"

    柳柳思慮了一下,花無幽和她相處的時候,都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呆在她身邊的,所以她對他的性格有些模糊,江湖人稱他辛辣殘狠,肯定有他毒辣的一面,照她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對風月城的百姓下手,如果下手應該會做出下毒之類的事情,因為魔宮屬于三教九流的教派,下毒是最直接的手段.

    "我想他一定會對風月城的百姓下毒,如果想對風月城的百姓下毒,什麼是最直接有效的呢?"柳柳唇角勾出笑意,反諷的望著兩個聰明的男人,依他們的頭腦,應該可以猜出來.

    "那口泉眼,"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出聲,柳柳點頭笑了一下,果然是頭腦敏捷啊.

    "不錯,所以皇上眼下還是派風月城郡衙內的人守住風月城所有的井,大井,小井,每口都不放過,只要守住了井水,花無幽想對付風月城的百姓,只能是小股的動作,那樣傷亡小一點,救治也快一點."

    柳柳冷靜的開口,眼里閃過絲絲寒氣,現在他們三個人在打一場仗,一場救亡的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風月城的百姓有所傷亡.

    "這主意不錯,"鳳邪立刻點頭贊同,周身吞云吐霧的凌霸之氣,朝遠處叫了一聲:"日影,立刻去郡衙,讓知府派官兵守住所有的井口,一刻也不能大意."

    日影恭敬的點著頭:"是,屬下這就去辦."展身離開了別院,柳柳見事情已經開始展開了,便揮手讓一邊的兩個男人都出去:"我要休息了,"她總覺得暗處有人在盯著她,所以她在等著他現身,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在要行動前一定會過來知會她一聲的,誰讓他是張狂無比的人呢,本來她可以讓鳳邪在她的身邊擺下天羅地網,等著他的現身,但是她們五年的交情,總要有個了斷,她要勸他放下屠刀,棄暗投明,雖然這不太可能,但該她做的總要做.

    "那你休息吧,"兩個高大的身軀同時起身,柔和的囑咐她休息,他們走了出去.

    夜晚,月光如水的灑進寢室,柳柳睡得正熟,忽然感受到房間多了一絲暴戾之氣,陡的睜開眼,掉頭望向窗下,一個銀發紅袍的影子端坐在窗前的軟榻上,一雙眸子沉痛的望著她,柳柳緩緩的翻身坐起來,直直的望過去.

    "你來了?"

    "是,"花無幽陰驁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他深邃的藍眸中幽深如汪洋,唇角浮起寒意料峭的笑,帶著徹骨的陰森森,定定的望著柳柳,好半天才開了口:"我想問問你,魔宮被巢,你可知道?"

    柳柳搖頭,她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不會讓他們那麼沖動,就算魔宮里的人不好,但不至于人人被誅:"如果你相信我,我要說,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會讓他們去滅了魔宮的,那時候我中毒了,他們以為那毒是你下的?"

    柳柳盯著花無幽的臉,他妖調的臉上揚起狠決的笑:"我沒有下毒,你應該知道,我是絕不可能對你下毒的,但是他們竟然滅了魔宮一萬多人,雖然我不會心疼那些人命,但那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既然來宣戰,那麼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花無幽說完臉色一向妖調俊美的臉上猙獰可怕起來,月光下,他一嘴白晰的牙齒咬得咯咯的響,大手緊握成拳,啪的一聲敲在桌椅上,桌椅應聲碎成木屑,可見他的心里有多憤怒,柳柳趕緊開口安撫他,希望免除他心內的殺機,雖然把握不大,但是還是想試一試.

    "花無幽,聽我一句話,別再斗氣了,如果這樣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那樣傷害的是百姓,魔宮在江湖上一向傳聞不好,雖然鳳邪滅了魔宮不好,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可以重新樹立一個名門正派,不是更好嗎?"

    花無幽聽著柳柳的話,忽然笑了起來,那笑綿遠悠長,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如果我讓你帶著幕星跟我一起走,你會嗎?"

    明知道結果,卻偏要不死心的追問,花無幽的心痛得不得了,如果說真的讓他放下心中的憤怒,立地成佛,只有她和他一起走,他才能免去心中的仇恨,試著過安逸的生活,柳柳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當下一怔,她雖然心疼百姓,還沒高尚到拿自個兒的一生去換取風月城的百姓,而且這局棋中究竟誰勝誰負還未定呢.

    "花無幽,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討論過了,如果我能接受你,就不用等幾年了,你何苦糾纏著這種問題呢?"柳柳有些惱怒,瞪向花無幽的臉在月光里慘白一片,每一次都痛得不能呼吸,可還是一遍遍的問,就好像在等待一個奇跡,但今晚是真正的死心了,他將化身為暗夜的狼,恢複到之前的殘狠,一揚長袍,火紅色的光芒散過,只聽到他冷魅的聲音響起.

    "柳兒,去告訴他,我正式向他宣戰了."

    "花無幽,"柳柳大聲的叫起來,可惜哪里有半點影子,倒把紅袖驚動了,飛快的走進來,奇怪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樓主,你做夢了嗎?"

    "沒有,"柳柳搖頭,心下一陣不安,想去告訴鳳邪,可是夜已經深了,還是等明兒個一早再說吧,相信這大晚上他也搞不出什麼名堂,柳柳自我安慰著,揮手示意紅袖下去休息,她沒事.

    "你下去休息著吧,我也睡了,"紅袖聽了主子的話,只得走出去,主子的臉色好難看,難道是做惡夢了,要不然為什麼一頭汗呢,眼神也閃爍不定.

    柳柳躺在床榻上,望著頭頂的百花穿蝶的蚊帳,哪里還睡得著,花無幽的藍瑩瑩猙獰的眼一直浮現在眼前,使得她心驚又不安,一直輾轉難安,天近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大的功夫卻被人吵醒了,直覺上知道出事了,一躍而起朝外面叫了一聲.

    "紅袖, 出什麼事了?"

    紅袖飛快的閃身奔進來,垂首回話:"樓主,出事了,昨兒個夜里,風月城里一下子失去二十個女人,一大早上整個風月城都亂了,人心惶惶,就是這風府里的丫頭都害怕得不得了,她們都說那些女人被魔宮的人抓去練功了,聽說只有處子之身才會使得邪功內力大增."

    果然出事了,她還是沒能阻止住花無幽,本來以為他會給風月城的百姓下毒,沒想到自己失措了,看來她忘了一點,自己了解花無幽,花無幽多少也了解她,他反其道而行,她們棋差一著,現在怎麼辦呢?紅袖見主子周身的凌寒,一雙眸子幽光窄起,唇勾出冷語.

    "侍候我起來."

    "是,主子,"紅袖立刻動手侍候著主子起來,一切收拾妥當,只見主子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去,紅袖站在後面叫起來:"主子用了早膳再過去吧,"柳柳那里還有心思用早膳,眼下一定要拿出一個穩當的方法,把二十個女人救回來,就怕花無幽獸性一起,糟蹋了人還殺了人家.

    柳柳一走出去,黛眉立在廊簷下候著她呢,滿臉擔憂的看著柳柳:"主子,他果然動手了,這也太過分了,竟然把人家女人都擄了過去,這厮真是夠毒的,"黛眉的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眼眸里是蕭殺之氣,如果花無幽此時站在她面前,她想和他拼命.

    柳柳點了一下頭:"昨天晚上他來找我了,正式向他們宣戰了,只怕接下來還有更為瘋狂的舉動,還是盡快拿出一個穩妥的方案來,要不然風月城一定會亂了的."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別院,順著長廊直奔客院找鳳邪他們,路上遇到很多小丫頭惶恐的小聲議論著,花容失色,生怕下一個就輪到她們頭上,其實柳柳知道,花無幽絕不會在風府動手的,因為他們都住在這里,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但是偌大的風月城卻可以為所欲為了,因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平素家里生養了一個女兒,也沒學過武功什麼的,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就是花無幽站在他們面前,那些人也動不了手.

    客廳的正廳上,鳳邪狂傲不桀的坐在上首,一身的殺氣,讓任何人膽顫心驚的殺氣,一廳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多言一句,皆沉聲不語,柳柳一身儒雅的闖進廳內,眾人才算松了口氣,現在大家都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皇上的軟肋,只有她才可以化解皇上的戾氣.

    果然柳柳一出現,鳳邪周身的殺氣斂去無數,可那份霸道的戾氣仍在,只是對上眼前的人時卻是一份別樣的關切:"你沒事吧."

    柳柳搖頭,徑直走進廳堂坐到他的下首,掃了一眼周遭,這里剛剛就像經曆了冷流感一樣,室內仍有颼颼的涼氣流竄,可見鳳邪剛才有多憤怒了.

    "他昨兒個晚上來找我了,說正式開戰,本來我想勸他放下屠刀的,可是他說?"柳柳冷凝著臉解釋昨兒個晚上花無幽的話,鳳邪已經明白了,星目赤紅,薄唇微啟,勾出陰狠的話.

    "他做夢,我不會讓他為所欲為的."

    "現在怎麼辦?"柳柳抬首望向尊貴不凡的男人,既是面對如此大的事情,他的神色不變,眼神是陰驁的計算,卻不見絲毫的慌亂.

    "我們去郡衙一趟,先安撫一下那些失去女兒的人家,然後拿出一個對策,你要去嗎?"他的變幻莫測的眸中閃過一份淺淺的希翼,如果她呆在他身邊,他會更有力量對付那個變態的男人的,柳柳想了一下,她也很關心風月城的百姓,而且這件事她多少也有關聯,就一起去想想辦法吧,人多力量大些,因此點頭.

    "好,走吧,"鐵骨錚錚的站起身,一臉的不容置疑,立在她身後的鳳邪在冷殺之氣中有一抹狂喜,這是她無意識的附和他,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只要不反彈他,他們慢慢會靠得更近的,想到這里,身形一閃,整個人竟然貼到她的身邊,大手一伸拉著她:"走吧."

    柳柳一看這厚顏無恥的男人竟然敢當眾拉著她的手,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可惜那雙大手就像牢牢附在她手上一樣,無論她如何動作,都甩不掉他,柳柳冷沉下臉,口氣森寒的命令:"放開我."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難道你不想去看看那些人究竟怎麼樣了?"他不著痕跡的轉移她的注意力,柳柳心下一緊,卻是很著急,如果自己一直糾纏著這個拉手的事情,只怕他不會放棄的,難道一直僵持著,只能虎著臉冷聲:"快走吧."

    兩個人飛快的往外走,身後的手下雖然著急風月城的失蹤案,可看到帝皇帝後慢慢的走到一起,他們的心是何等的高興啊,身形一移紛紛的往外奔去,落在最後面的戰云,心頭有一抹落寞,可是想到采雪為自己受的傷,忽然間竟然釋懷了,那個女人從來就不是他的一路人,她高高在上,就像天際的浮云,他就是伸手也觸摸不到,想通了身形一閃奔出去.

    風府的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鳳邪揩著柳柳上了馬車,正准備走,那南宮月竟然騎馬趕了上來,和他們一起前往郡衙去,眼見著鳳邪和柳柳同坐在馬車里,尤其是還接受到鳳邪一抹挑釁的眼神,心不由咚的一聲沉到谷底,冷颼颼的,可是還是強顏歡笑.

    郡衙內,圍滿了人,水泄不通,吵嚷聲不斷,亂成了一鍋粥,鳳邪和柳柳下了馬車走了進去,郡衙的人認不得鳳邪,卻認得日影,一看到日影的影子,飛快的迎了上來.

    "日影侍衛,眼下可怎麼辦?大伙兒都慌了,那些失去女兒的任家更是尋死膩活的,要在縣衙內撞牆呢?"

    知府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滿頭大汗的望著日影,等待著日影拿一個方針,日影斜睨著主子,他能有什麼好辦法啊,他只知道保護主子,對于這些突發的狀況可沒有應變的能力,柳柳掃了一眼哭成團的人群,目光冰寒,此時此刻,不能有任何柔軟的安撫政策,你越是懷柔,這些人鬧得越凶.

    "讓我來吧."

    柳柳話音一落,鳳邪贊許的松開手,眸中有欣賞,遙望著柳柳越過眾人走向最高處,他和南宮月立在下首,笑看著她大刀闊斧的狂妄,一身威勢,睥睨天下之氣,立于高台之上,清絕狠厲的語氣響起.

    "安靜."

    鏗鏘有力的聲音直沖九霄,一下子震住了所有鬧騰的人,看著上首那戴著面具的少年,周身充滿了陰森森的殺機,此時四周靜謐得如入無人之境,那知府飛快的開口問一旁的日影:"這誰啊?好狂妄啊."

    日影冷瞪了知府一眼,小聲的命令他:"你配合著他行事,他的權位可比我大多了,可以直接處死你,也沒有人敢說話."

    那知府一聽到日影的話,立刻縮回頭,膽戰心驚的望向高處,可以直接處死知府這樣的朝廷命官,難道他是皇宮中的人,一想到這個更是一動也不敢動,連連的點頭.

    柳柳清了嗓音,森寒的聲音響起來:"雖然你們失去女兒很傷心,但是劇郡衙會派人找到那些失蹤的人,你們現在在這里鬧有什麼用,只是把你們的女兒推向刀鋒罷了,如果再有人胡鬧,就別怪郡衙的人那你們治罪,擾亂郡衙的役辦案者死."

    最後一個死字響徹蒼穹,殺氣四溢,一把軟玉劍從柳柳的腰身上飛疾出來,在半空中劃過,青紫的光芒在眾人的頭頂掃了一圈,涼颼颼的刺入大家的脖頸.

    刀峰雖然沒有劃過脖子,卻掃了一地的黑發,紛紛揚揚,似柳絮般飄飛,死亡竟然離得如此的近,先前鬧騰著要死要活的人,誰也不敢再發一句言,偌大的郡衙正堂之內,仿若無人之境,柳柳一收手,軟劍回旋到腰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滾,"

    聲音一落,整個郡衙之內的人如兔子般撒腿就奔,再也顧不得那丟失的女兒了,自個保命都來不及了,還管那些賠錢貨的女兒,就是回來了指不定要吃家里一輩子的,雖然也難過,可是還是等郡衙的人解決吧.郡衙的正堂瞬間無一鬧事之人,只剩下知府和鳳邪他們一幫人,鳳邪周身狂傲肆虐著,眼露欣喜,愉悅,柳兒真的不愧為一朝國母,當之無愧啊,本該是一件驚天動地的血案,被她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那知府望著眼前不知是何方神聖的少年,唯唯諾諾的請了柳柳進郡衙正坐,剛才他身上的血殺之氣同樣震住了他這個知府,雖然那劍沒有削掉他的發,可是他只覺得周身殺氣,頭皮發麻,腿肚兒輕顫著,站都站不直了.

    柳柳冷然的點了一下頭,也不言語,掉頭往郡衙正堂而去,那知府又請日影和月影等進去,直到一行人都進去了,知府才抹著臉上的汗走了進去,雖然不知道其他是什麼人,可看到堂堂的日影侍衛竟然對這些人很客氣,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非富即貴.

    待一行人坐定,小丫頭上了茶水退出去,柳柳坐在上首冰霜一樣的眸子掃向站立在一邊的知府和郡衙的大小管事,凌寒的開口.

    "這些失蹤了女兒的都是什麼樣的任家?"

    知府立刻站出來,低垂著頭彎著腰惶恐至極的回話:"稟大人,都是一些小商小戶的人家,沒有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在內,這是最值得慶幸的."

    柳柳凝眉掃向下首的鳳邪,她本不想出頭的,但是鳳邪身為皇帝不好露出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大概只有她能出頭處理此事,為了百姓,她也顧不上得那麼多了.

    鳳邪贊許的點了一下頭,那幽潭一樣的深眸里是全然的信任,從這一刻開始他交付她的不止是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無條件的信任,這使得柳柳心頭一熱,趕緊掉頭不看他,生怕自己建築的心房輕易的便瓦解了.

    南宮月望著上首的柳柳,那樣高貴榮寵不凡,她是那種放在人堆里還會發光的珍珠,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他只要守著她便成,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她關心和幫助,卻不自私的想把她囚鎖在自個的身邊,她是那種可以駕凌于天下的人,天鳳的百姓有這樣個皇後是他們的福氣.

    柳柳滿臉的冷酷,目光冰寒,既然鳳邪無條件的信任相信她,那麼就由她來處理這次的失蹤案吧,花無幽,沒想到我們會針鋒相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毀了風月城,素手一揚,肆意飛揚的冷絕.

    "知府大人,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很明顯,這二十個女人只是一個警告,接下來那些大戶小姐就要陷入魔爪,立刻把風月城所有的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列一個名單出來,然後把風月城所有有武功的人全部抽調上來,把人手分派到各門各戶去守著,一保證這些女人免于毒爪."

    柳柳冷靜的分派下去,知府連同管事連連點頭,沒想到這少年頭腦睿智精明,分析得頭頭是道,一想到還會有人遭受到魔爪,那些知府和手下的一干大小官員臉色都白了,身子都站不直了,尤其是那些人中有很多人都有女兒,更是面如死灰.

    "是,"

    "還不下去准備,"柳柳見這些人只顧著恐慌,連該有的動作也沒有,臉色一沉,語氣清絕狠厲,充滿了涼薄的殺機.

    知府和管事立刻飛身進內衙去忙碌起來,柳柳望向下首的日影和月影:"你們兩個留下來協助這些人,另外花無幽那個人向來張揚跋扈,越是難的事情他越要做,今晚他最先抓的一定是這些官員的千金,所以我們幾個分頭行動,務必要抓住花無幽."

    "是,"日影和月影立刻點頭恭敬地領命,主子的態度說明了一切,以後皇後娘娘的命令等同于主子的命令,兩個人收手走進郡衙的內堂而去,正堂上的另外三個人一起望著柳柳.

    "今晚我們就來個翁中捉鱉吧,他一定會是我最先來郡衙,"柳柳自信的揚言,冷然中透著不可壓抑的狂放,一雙星眸染盡了世間的芳華,耀眼的炫人眼目.

    風邪精致的五官上布著疼寵的笑,一抹激賞摻雜著放任,肆意的讓她去發揮,她會是一位最匹配他的皇後,而他會和她共同努力把天鳳打理得更繁榮昌盛,十年後,這一切就是幕星的天下了.

    "好,我們就守在這里,"她的狂放奔騰,帶著海一樣的蕩氣回腸的凌肅,不僅僅是風邪被吸引住了,就是南宮月和戰云也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這樣的人做為同盟真有一種血流加快的興奮,就好像那山中的野豹在等待著自己的食物.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幾個人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用早膳,柳柳吩咐黛眉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大家簡單的吃了一些,繼續等待著.

    一天過去了,夜晚來臨了,風月城閉門上鎖,大街上草木皆兵,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青樓楚館這樣的煙花之地都大門深鎖,熄燈上床,等待暗夜中魔鬼的放縱,祈禱著那魔鬼不要找到自己.

    郡衙四周埋伏著一批人,靜靜的等待那個銀發藍眸的妖男,月影斜射,照得琉璃的暗芒忽隱忽現,郡衙門前的石獅威嚴的分立在兩邊,風吹過,高牆邊的枝葉發出簌簌的聲響.

    可是等到了很久也沒有動靜,柳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難道今夜他不來了,還是去別處了,是她估計錯誤嗎?正迷糊的想著,空中閃過雷厲之風,一紅衣妖嬈的人影掠過她們的眼前,從高牆飛身入內,柳柳一揮手示意大家尾隨而上.

    那抹影子卻不急著對屋子下手,而是在郡衙之內四處跳躍,鳳邪內息一沉,暗夜中,他的呼吸颼颼的,殺機起,凌霸的聲音響起.

    "這個人是幌子,我們千萬不要上當,戰云和南宮繼續跟著他,我和柳柳仍守著另一邊,相信他的真身是在後面行動的."

    南宮月一聽到鳳邪竟然安排柳柳和他一起,當下想反對,再一想這時候竟然還兒女情長,真不應該,不再言語,和戰云並肩跟上前面的影子,鳳邪溫熱的大手一伸緊握著柳柳冰涼的小手,柳柳沒想到他竟然又來握她的手,想掙紮,又怕發出聲響,驚動了花無幽,她忽然覺得這男人有夠卑鄙的, 即使這樣殺機四溢的場合,他也要采取對自己最有利的位置來做事,柳柳心內暗悶,而頭頂上方的俊邪的男人一臉的志得意滿,這種時候不拿來利用,他怎麼配為一個君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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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幕星被綁架
    鳳邪見柳柳不再掙紮,理所當然的拉著她縱身往另一側疾駛而去,暗夜中一高一矮的兩個影子如鬼魅般的閃過,同樣的俊不可擋,魅力無窮,耀如夜色下的寶石.

    夜深沉,殺機濃烈,彌漫著整個郡衙,鳳邪和柳柳蟄伏在瓦簷之下,一動不動,等待著那個該來的人.

    果然,一陣風輕蕩過,鳳邪的指尖動了一下,輕敲了一下柳柳的手背,兩個人陡的騰空躍起,一先一後的跟上那紅衣妖嬈的銀發男子,夜色下,柳柳清豔的凌寒之音響起.

    "花無幽,還是放手吧,別斗了,"這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就算他放棄了報仇,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原諒他,一夜之間二十多個女人被擄,這對風月城造成多大的傷害啊.

    風起,紅色的披風張揚的卷起半天高,遮住了他的容顏,銀絲狂亂的舞,他的哥子飛快的旋轉著,形成一道紅色的光圈,破圈而出的是張揚尖銳的笑聲,那刺耳的笑聲一落到柳柳的耳朵里,當下心神一震,冷冷的睥睨著那個人,凌厲的怒喝.

    "大膽,你是何人?"

    此話一出,鳳邪便知道達個人竟然也不是花無幽,那麼他是誰?鳳邪周身內斂的冰寒釋放出來,形成強大的冷流感,內力一凝,運力到掌心,一團光圈凝聚在掌心,就像一個銀光燦燦的銀球,一揚手帶著霸氣凌厲向那團火紅色的身影打去,那紅身的身影飛快的讓過來,可惜功力棋差一著,被銀光球一擊便中,紅身的身影被擊出十丈開外,在半空中翻飛幾下,摔落到地上,柳柳的軟劍已出手身形一閃抵住地上的身影,冷漠的望過去.

    這紅衣人竟然是個女子,臉上罩著的面紗被擊落下來,露出一張猙獰可怕的嘴臉,竟是那天找柳柳談判的那個白衣女子,想不到她竟然做了花無幽的替身,今晚花無幽竟然沒來郡衙,那麼他可能另有動作,柳柳心頭輕顫,難道那個男人想對全城的百姓下手,一想到這里,軟劍已經在那替身女子的脖勁上壓出了一道血跡.

    "說,花無幽在哪里,他今晚有什麼動作?"

    鳳邪閃身落到柳柳的身邊,蓄意待發的怒意呼呼的冷肅而過,不待柳柳有所動作,五指如鉤的掐上這女子脖子,暴戾的命令:"說,花無幽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說出來饒你一死."

    "饒我一死,"那紅衣女子鄙夷的望向鳳邪,好似極不屑他的話,饒她一死又怎麼樣,她的人生早就不是她的了,她只是那魔鬼主子的一個工具罷了,紅衣女子眼睛陡的怒睜,眼珠竟然破裂了,唇角也流出血來,七竅同時流血,樣子十分的恐怖,鳳邪大手一松厭惡冷瞪過去,忍住心頭的一股惡感,因為他天性潔癖,看到這些不潔淨的東西,便覺得嘔吐.

    柳柳知道他的不舒服,只淡淡的挑眉:"沒事了,"鳳邪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引了過來,她在關心他嗎?心頭跳起一抹狂喜,望向身邊的人,可惜那張臉上戴著面具,連唇角都未動一下,周身冷凝的掃視了周圍一遭.

    "今天他沒有來郡衙,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難道他會下毒?"鳳邪睿智的頭腦中形成一個模糊的意識,他想下毒嗎?這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假像,把眾人的視線引到這上面,然後他在泉眼里下毒,這毒汗太陰狠了,柳柳聽了鳳邪的話,當下心里如冰霜一樣冷,如果花無幽真的如此泯滅人心話,他們一定會手刃他的,這太慘無人道的,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就在此時戰云和日影和月影奔了過來,已經把那個假冒的人殺了,幾個人聽了柳柳的話,當下都恐惶起來,鳳邪抬頭看天,此時已是三更時分了,所有人立刻分頭行動,把景大的泉眼連同小井用內力全部凝固起來,一定要搶在天亮前把井封死,所有的人家不准食用井水,等待解藥配方.

    "日影和月影封南城的所有井台."

    "南宮月和戰云封北城的井台."

    "皇上和你的手下封東城的井台."

    "我和黛眉封西城的井台,大家立刻行動起來,千萬不能讓井水流進百姓家里."

    "是,"眾人同時點頭,立刻分頭行動,鳳邪不放心柳柳,依舊跟著她,柳柳停下身子不悅的冷瞪過去:"現在人手不夠,你有空可以另外去封井,這可是你的子民,你跟著我干什麼?"鳳邪一怔,心甘情願的接受柳柳的呵責,此時她全身心的在搶救風月城的百姓,他雖然擔心她,可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呢,怎麼能兒女情長呢,立刻點頭:"你當心點,"閃身離開了柳柳身邊,夜色中柳柳望著他疾駛而去的身影,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眼下已經沒有時間想了.

    "黛眉,我們走吧,"柳柳身形一提快速如飛的閃過,身後的黛眉一步不落的緊跟著生子的身後往西城而去.

    風月城共有大小一百三十多口小井,這是先前統計出來的結果,井台都按方位建造而成,所以眾人很容易便找到了,搶在天亮前用內力凝固好了,還派了專人看守,應該不會出事了,眾人會合到一起,一起松了一口氣.

    天亮了,可還是出事了.

    風月城所有的高門大戶人家全都中毒了,因為這些人家都有私人的小井,沒想到花無幽根本沒有在連著外面的大井下毒,而是派人在私人小井里下了毒,此時鳳邪周身的殺機,血一樣的籠罩著他的全身,他的眉峰似劍,眼晴似幽冥鬼火,就像那地獄修羅般的蕭殺,掉頭望向旁邊的日影.

    "立刻把魔宮旗下的所有產業,一掃而盡,要快,要狠."

    "是,"日影應聲,立刻走出去把手下分布出去送信到各郡縣衙,把名單上所有的產業全部查封了,一個也不留,速度要快,務必在一天之內完成,那些手下得了令,絲毫不敢怠慢,飛身上馬去辦理此事.

    這些高門大戶的人家可都是風月城的中流抵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出事啊,柳柳望了一眼南宮月,南宮月點了一下頭,一行人刻不容緩的趕到其中的一戶姓汪的人家,這家人是做絲綢生意的,雕粱畫棟的大宅子,妻妾成群,下人成堆,可看出這戶人家家資豐厚,可惜此刻整座府邸中籠罩著死亡的氣息,空氣中是濃郁的輕吟聲,到處是東倒西歪的下人,還有各房的主子們也都癱在了床榻上,南宮月在正房里先給汪家老爺診了脈,只見那汪老爺兩眼往上翻,只剩下眼白,嘴里不時的冒出一些白沫,手腳抽搐起來,抖個不停,再到別的地方看看,症狀都是一樣的.

    鳳邪陰沉著臉望向南宮月:"這是什麼毒?"

    南宮月眉峰緊鎖,臉色凝重,掃了一眼皇上和柳柳,無比心痛的開口:"是一種巨毒的食人花液汁,這種食人花平素最喜歡的就是人的血液,那血液中含有消化人體器官的劇毒,幸好被井水稀釋了很多,要不然這些人早就化成一攤血水了."

    鳳邪和柳柳一聽,頓覺事情無比的嚴峻,此刻該怎麼做呢,如果連南宮月都沒有辦法,只怕再沒有人有辦法了,柳柳一雙星目盯著南宮月:"難道連你也沒有一丁點辦法了."

    "目前為止,除了下毒的人,其他人恐怕解不了這種食人花的毒,但是我會盡力而為的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不過你們立刻派人把這此深門大戶人家的井封起來,省得再蔓延下去,"南宮月話落,人已走出去,鳳邪一揮手示意月影去辦理這件事,月影走出去.

    寬敝的寢室內,紫檀木的蘇繡屏風,雕花鏤空的檀木床,朱紅色的漆柱上祥云繞獸,簾攏鏡台,說不出的奢侈,可是此刻這一切都罩上了厚重的死亡氣息,床榻上倦縮著的人不停的抖索著,還伴著幾聲細語.

    "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為了活命像狗一樣的哀求著,這些人平時是多麼光鮮閃亮,欺善揚惡心,此時面對死亡,卻比別人來得恐懼,柳柳狂傲的一甩頭上的烏絲,對于他們命沒有一絲兒心疼,這些人就是活了過來,還是改不了他們的惡習,不過不救他們也是不可能的,眼下關鍵是要解藥,沒有解藥一切都是空談.

    所有人都退出寢室,也不去理會那痛苦的吟叫,正廳里,大家等著南宮月的研究,如果他再沒有辦法,那麼這些人就等死吧.

    經過一夜的奮戰,再加上一早上的折騰,鳳邪臉去寒氣,一絲心疼襲上眼眸,關切的開口詢問:"你是不是餓了,准備些膳食進來."

    "不用了,這種時候誰吃得下去,所有地方都停下來了,有誰敢隨便亂吃東西,"柳柳無奈,說出的卻是事實,這種時候誰還敢亂吃飯呢?

    大家啞然無語,四周一片靜謐,只聽到彼此呼吸的細聲,還有心髒越來越急促的跳動聲,時間過去的越久,說明解藥越難研制,絕望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天大的本事在此時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去,還會有更多的人遭受到這種迫害.

    忽然有腳步聲奔進來,大家一起望了過去,只見那綠衣滿臉淚水的奔進來,眾人一看她的神情,心下大駭,千萬不要是南宮月有什麼問題了,那綠衣早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你們救救主子吧,主子為了研制解藥也中毒了."

    嗡的一聲響,眾人只覺得徹骨的涼意從頭頂蔓延到四肢,連南宮月都中毒了,他一定是研制解藥的時候,以身試毒了,沒想到藥沒有研制出來,竟然中毒了,柳柳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整個人閃身躍了出去,鳳邪緊隨著她的身後奔了出去.

    綠衣在前面領路,很快把大家帶到一座井台邊,只見南宮月倒在一張軟榻上不停的抽搐著,那張俊美的臉上因為疼痛扭曲得嚇人,頭大的汗珠往下流,因為生怕自己叫出聲來,指甲掐進肉里,用以提醒自己不可以叫出來,不可以暈過去,柳柳一看到他的樣子,早就忍不住哭了,撲到南宮月的身邊,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南宮月,你怎麼這麼傻啊?你怎麼這樣啊?"

    南宮月抬起頭,琉璃眼眸充滿了血色,唇被他咬得出了血,卻努力的沖著柳柳擠出一抹笑:"沒事,你別傷心了,只是我怕讓稱失望了."

    那辛酸的語氣使得圍觀著他們的眾人心頭同時一顫,眼里濕濕的,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能強力的撐著安慰別人,他是何其的愛著這個人啊,鳳邪的心竟然也為他疼了起來,沒想到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深愛著柳兒啊,可是他是做不到把柳兒讓給任何人的.

    "別說那些話了,你干萬不要昏過去,我會想辦法的."

    柳柳周身的寒氣,冷了心紅了眼眸,現在她只能和那個人賭一把了,她知道他一直喜歡他,幾年的時間里她是知道的,他同樣不願意傷害到她,那麼她就要賭他是不是想讓她死,柳柳的眼眸一暗,身形一動,一旁桌椅上南宮月擺著用來試藥的井水已被她端到手里,一仰頭喝了下去,這一著出了所有人的意外,鳳邪的臉都白了,身子顫抖起來,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難道還要讓他再承受一次嗎?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搶另一碗的井水,既然他們都沒法活了,他這個最有責任的皇帝還活著干什麼,一起去陰曹地府吧,柳柳更快一步的搶在他之前打翻了那碗井水,她是算到鳳邪會有此一著的,要不然依她的身手是不會搶過他的.

    "為什麼?"難道他連死的資格都不配嗎?鳳邪的臉死灰一樣的白,唇失去了血色,心抽搐的疼痛著,柳柳寒凌凌的沉聲:"你瘋了,這麼多人都是因為你才會如此的,如果你死了不是正中了那些人的詭計嗎?"

    "可是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再一次從我身邊走開,"他咬著牙喘息著像林中的小獸般掙紮著,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是無法獨活的.

    "誰說我會死?我是在等解藥,"柳柳肯定的開口,身上的疼痛開始了,她抽著冷氣開口:"你們希望我死嗎?他和你們一樣,我相信他會送解藥過來的."

    "好,但願真如你說的,如果你敢死,朕就算追到閻王殿,也要把你追回來,"鳳邪的大手一帶把她摟進懷里,大家看著眼前的一幕,震憾無比,這是怎樣壯烈的畫面啊,沒想到一向冷然的皇上竟然有如此豐富的感情,他對皇後娘娘可謂是情深似海了,柳柳伏在鳳邪的懷里,意識已經飄渺了,唇角有一抹笑,事實上她一點把握也沒有,只是想讓他們安心罷了.

    "立刻派人放出話來,就說我中毒了,他會來的,不必守著我,離我遠一點.只要他一出現,你們就出來,我會把解藥留出來,給你們做試藥,"柳柳說完,一波一波的痛楚襲上來,痛苦不已,整個身子開始抽搐,原來這毒果然讓人如此痛苦,生不如死啊,柳柳掉轉視線,望向軟榻上的南宮月.

    "南宮,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欠你的太多了,如果這一次你死,我陪著你."

    鳳邪緊摟著柳柳像一頭失控的獅子似的狂嘯,老天啊,為什麼要讓她遭受這樣的磨難啊,難道朕出宮來就是為了讓她再死一次嗎?請你饒過她吧,要懲罰就懲罰朕吧.

    戰云看到皇上如此傷心,心里也黯然神傷,他還記得自己從前對這個女子的情愫,怎麼也不希望她遭遇到什麼不淵,飛快的趨身開口:"主子,還是按娘娘說的辦吧,要不然會害了她的."

    一句話提醒了夢中人,鳳邪打了一個寒顫,他在做什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但願那個和他們一樣愛著柳兒的男子能發發善心,把解藥送過來,這樣柳兒就會沒事了,大家也會沒事了.

    "是,立刻把她安置好,我們守著她,相信他會來的,"鳳邪肯定的開口,她這樣一個才情兼備的女子一旦種到男子的心里,絕不是那般輕易可以抹掉的.

    雖然心痛得無經複加,恨不得那毒是下在自己身上的,但是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特著那個人的出現.

    消息放了出去,時間並不長,那個人竟然真的出現了,從這一協可以看出他很愛她,並不比他和南宮月差多少,明知道他們在這里等他,他還是來了,只為了要救醒她.

    廂房里,花無幽望著床榻上抽搐不已的女人,她這是何苦啊,太傻了,這個蠢女人,可是自己不也一樣嗎?花無幽自嘲的笑起來,明知道這是她的一個苦肉計,可還是不忍心讓她受苦,就是自己被抓也要讓她活過來,閃身靠近床榻,拿出解藥,飛快的塞進她牙關緊閉的口中,一揚手運氣擊了一下她的後背,把藥送下去,他卻不知,她下了死命的咬著舌根,阻止自己把藥吞進去,這可是幾千個人的命啊,也是南宮月的命啊,她就是再痛也要忍著.

    花無幽不知道她的心思,立在床邊歎息,痛苦的低語.

    "你這是何苦呢,那個男人當初是如何折磨你的,又是如何想殺掉你的孩子的,現在你竟然為了他做到這個份上了?"

    柳柳雖然身上痛苦,可意識還沒有昏迷,她在心里叫了起來,我不是為了他,是為了這些無辜的人,你不該對無辜的人下手,用足了力氣輕語出一句:"無幽,別下毒了,如果你想我死,就盡管下吧."

    他一怔,懊惱的瞪著床上的女人,雖然此刻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她的臉早就刻在他心里了,就是死了也不會忘的,不用看也可以想到她是如何倔強的仰起小小的下巴,堅韌的盯著他,毫不妥協,妥協的向來是他吧,他苦笑,真想伸手拍死床榻上的女人,可最終還是下不了手,閃身准備離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聲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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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39:25 |只看該作者
"花無幽,你這個該死的魔頭,拿命來,"鳳邪周身的死亡氣息,此時只想和眼前的男人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花無幽紅袍一揚,整個人已經躍到半空,陰森森的盯著他,涼薄的唇飛出冷語:"也要你有這個本事,"說完頭也不抬的掉頭便走.

    鳳邪被他的話激怒了,飛快的閃身緊追出去,只聽著那林火紅的身影遠遠的拋下一句話:"明天傍晚落日涯見面,我們一決生死."

    風聲把花無幽的話傳送到眾人的耳邊,大家從心里松了一口氣,因為這說明那個男人決定直接和鳳邪解決問題了,這一定和柳兒說了什麼話有關,一想柳兒大家立刻回過神來,飛身入內,只見床榻上那個女人臉上已經罩上了黑沉沉的毒氣,再不救怕是來不及了,黛眉早撲到床榻前哭了起來.

    "樓主,你怎麼樣了,沒事吧,樓主."

    柳柳費力的睜開眼,把嘴里的藥丸吐出來,冷聲開口:"立刻把解藥送到阿豹的手中,讓他盡快的配出解藥來,要不然大家都沒救了."

    "是,樓主,"黛眉起身拿著那顆解藥,一點也不敢耽擱,樓主可是費了生死之命才掌到這顆解藥的,無論如何她也要把這件事情辦好,鳳邪早飛身落到床榻邊,抱起柳柳,緊摟在懷里,恐懼淹沒了他整個人,一向冷冽無所畏懼的皇帝,身子忍不住的輕顫了起來,柔聲的開口.

    "柳兒,你醒醒,你醒醒."

    柳柳因為用力過足,終于不敵周身的痛楚昏了過去,卻不知那眼見她昏迷的男人整個的瘋了,一揚手把室內所有的東西都擊碎了,如虎狼般的嘶吼著,他的手下心驚膽顫的退出去,守在門口,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大家只能等那顆救命的角藥,那解藥究竟何時才能過來還未可知.

    阿豹的配藥能力還是相當高的,很快分析出解藥的成分,立刻動手配置了幾粒出來,命黛眉先送了過來,其他的大批量,因為藥材短缺的關系,所以遲了兩個時辰,就是這兩個時辰,風月城死了一大批的人,死亡的恐懼籠罩著諾大的城池,雅雀無聲,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那些幸存的人只能感謝老天爺了.

    柳柳和南宮月同時服用了解藥,鳳邪總算放了心,立刻把柳柳送到萬風茶莊,一路抱回別院去,引得莊里很多下人觀望,這周身俊美寒氣四漾的男子為何如此傷痛的抱著七夜少爺啊,這兩個人關系還真暖昧啊,就連風九都有些詫異,不過卻不敢步問,因為那俊美的男子此時張揚著殺氣,只怕誰惹他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風九很有自知之明的什麼都不問.

    幕星一看到娘親竟然中毒了,立刻嚇得哇哇大哭,完全忘了娘親囑咐他的話,趴在娘親的身上一迭連聲的叫著:"娘親,娘親,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聽著小幕星的話,戰云和日影等才算真正的放下一塊大石頭,雖然先前知道七夜是皇後娘娘,可眾人沒看過他的樣子,總覺得不踏實,先前那個步香茵不也是冒牌的嗎?不過現在聽到幕星的呼聲可以肯定,七夜便是皇後娘娘,而這個古靈精怪的家伙,正是天鳳朝未來的太子爺,不過對于這個小太子爺,大家是沒有異議的,他那麼頑劣刁鑽,和他的父皇相比,真是青出于藍更勝于藍了,相信天鳳會越來越好的.

    鳳邪看到幕星哭得如此傷心,心疼極了,這可是他的兒子啊,看著他小臉蛋上淚痕遍布,亮如葡萄似的眼睛里盛著恐懼,鳳邪便責怪著自己,五年了,自巳從來沒關心過他,所以使得他心里沒有安全感,此刻看到他娘親中毒,自然害怕.

    "幕星不怕,你娘親沒事,你別擔心了,"鳳邪伸出手拍拍幕星的肩,那本來哭得傷心的小家伙一聽到他的話,止住了哭聲,大家還以為他聽了鳳邪的話呢,誰知道他惡狠狠的掉轉頭,冷瞪著鳳邪,像個小刺猬似的叫囂:"要你多話,這是我娘,我娘,知道嗎?不是你娘,所以你不傷心,這是幕星的娘,"說完又哭了起來,一室的人被他哭得心酸酸的,卻又拿他沒辦法,因為這個小孩子很倔強,不是隨便什麼人的話都聽的,陪著他一起落淚的翠兒,正想勸勸幕星,卻聽到床榻上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幕星,娘親沒事,你吵到娘親睡覺了."

    幕星一聽到娘親的話,帶著淚痕的臉抬高,緊盯著娘親,高興的點著頭:"娘親醒了,娘親醒了,幕星好害怕,娘親現在要睡覺嗎?那幕星不吵娘親,娘親慢慢的睡,幕星會保護娘親的."完全一副小大人的口氣,大刺刺的擋著娘親的身子,不准鳳邪靠近,其他人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為他們的主子歎息,看來主子要想收服兒子的心還有點困難,這小家伙不是個容易擺布的人.

    "好,"柳柳閉上眼睛繼續睡,她周身無力,著實很累,剛服了藥丸不久,精神還沒有完全複原.

    翠兒抬頭見皇上很心急的望著小姐,趕緊伸出手去拉幕星,想把幕星帶下去,讓皇上和小姐獨處一段時間,皇上看起來很心痛,又焦急,應該是為了主子才如此的憔悴,誰知幕星用力的一甩翠兒的手.

    "我不會離開娘親的,你們走,你們走,誰也不難靠近我娘親,"幕星似乎有些感應,掃了寢室內所有人一眼,氣鼓鼓的怒指著門口,讓大家全部離開.

    鳳邪臉色幽暗,望著床榻上安靜睡著的柳兒,恨不得把她緊摟在懷里,感受著她是活著的,他的心跳才能正常,可是兒子顯然不認同他,也許他從小就一個娘親,再沒有別的親人,此刻更為敏感,鳳邪既心疼柳兒,又心疼幕星,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周身陷入沉寂,滿身落寞的走了出去.

    寢室內的其他人都有些不忍心,但沒人敢在這種時候告訴幕星,皇上就是他父皇,這種事應該他娘親告訴他,而且他娘恐怕也不敢冒然告訴他,因為這小子擺明了反彈鳳邪,不知道是不是一報還一報的結果,眾人暗暗猜測著,紛紛走出了寢室,室內幕星自動爬上床榻,緊摟著柳柳,小身子偎進娘親的懷里,那楚楚可憐的小樣子令翠兒和紅袖鼻子酸酸的,幕星從小沒有爹爹,所以內心比別的孩子脆弱,一向相依為命的娘親忽然中毒了,他自然害怕,這娘倆其實也可憐,相依為命,只怕任何一個傷了,另一個就活不了.

    好在柳柳的睡了一夜後,精神恢複了大半,看兒子整夜的守在自巳的身邊,倒不忍心:"幕星,娘親沒事,幕星不要擔心,娘親永遠不會丟下幕星一個人的."

    幕星看到娘親整個人清醒過來,才算開心了,用力的點著頭:"幕星知道了,幕星就想陪著娘親."

    "謝謝,兒子,"柳柳感動的摟過兒子,她最感激的人就是兒子了,這幾年一直陪著她,使得她的生命充滿了活力,她從來不後悔把幕星生下來,看著幕星小臉蛋大大的黑眼圈,柳柳忙摸著兒子的頭.

    "好了,這下幕星跟翠姨去休息吧,娘親不會再有事了."

    "嗯,"幕星點頭,打了一個哈欠,他是真的累了,一整夜不敢閉上眼睛,生怕一閉上眼睛娘親就不見了,那他要跟誰在一起呢,一想到這個便害怕,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才沒有睡著,現在娘親終于沒事了,他好累啊,幕星想著便倒到一邊翠姨的懷里去,翠兒趕緊扶住他,把他帶到隔壁去睡覺.

    幕星一走,鳳邪便走了進來,一向俊美貴氣的男人此時周身的憔悴,柳柳抬頭掃視了他一眼,看他飽滿光潔的臉上帶著苦悶,不知道這男人出啥事了.

    "怎麼了?"

    "幕星他不讓我靠近這屋子,這是不是我的報應呢?"他的嗓音暗啞著,心里懊惱著,卻無力改變什麼,如果幕星是生在皇宮里,無論如何他也不會不理他這個父皇的,所以所有的果都是有其因的.

    "皇上想多了,幕星他只是個小孩子,雖然他有時候看上去很理智,事實上他比同齡的孩子敏感,皇上何必多想呢?"柳柳往床搨上靠去,鳳邪近前一步拿起靠墊,墊到她的身後,有力的臂彎牢牢的箍著她,他的烏絲垂下來,柔滑的撩動著她的臉頰,曖昧旋昵,紅袖臉色一紅,趕緊退了出去,把小小的空間留給屋子里的兩個人.

    "柳兒,你能原諒我嗎?讓我有一個彌補的機會,五年的時間里我生不如死,這五年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帝皇比常人更渴望家庭的溫暖,我的心不是鐵鑄的,是一顆有血有肉的渴望愛的心,曾經我以為我無情無欲,所以我失去了你和幕星,老天讓我們再一次的相遇,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手的,這一次窮其所有,也不會放手了."

    誘人的話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那麼霸道強勢,柳柳被他圍在臂彎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是被震憾了,這個她從十二歲開姑便喜歡著的男人終于說了這麼一番話,這一番話如果在自己少女青澀的時代,有誰跟她說過,她相信自己就是死也值了,但是卻在自己的一顆心千滄百孔了以後,才有人對她這麼說,這個人還是傷她最深的人,從最初的京城第一丑女到後來的天鳳第一丑後,每一樣都是他賜予的,雖然他心痛了五年,難道這是一個可以互抵的事情嗎?她從以前就受到他的傷害,這五年來,從幕星出生到幕星的生病,有多少次她一個人默默的擔憂恐慌,連一個有力的臂彎都沒有的時候,他在愁苦,可是誰的痛比軟多一點呢?柳柳一想到這個,心里的怨念便滋生出來,用力的一推鳳邪的手,臉色冷了下來,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光凌厲的盯著鳳邪.

    "難道皇上因為自個愁苦了五年,我就該原諒你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不是那種輕易原諒別人的人,傷害已遭成,越是想忘,它越是牢牢的滋生在心里,這五年來我從來不去想,一想到我從少女時期到現在都因為你所遭受的痛苦,我就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你,有多少次在夢里,我咬著牙醒來,懊惱著為什麼十二歲的時候要遇到你,如果那一次沒有遇到你,我的人生就是另一番模樣了,我絕不可能成為天鳳朝的第一丑女,我想那會快樂很多,可是因為你的一句戲言,我遭受了整整八年的痛,而你竟然因為先帝的一道遺詔對我百般的為難,羞辱我于華清宮,因為我懷了孕竟然欲打掉我的孩子,難道這一切只因為你痛苦自責了五年便煙消云散了嗎?如果我說原諒你,你相信嗎?你相信嗎?"

    柳柳冰霜一樣冷寒的話里,是深深的痛斥,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卻帶著苦澀的滋味,使人難以下咽的味道.

    鳳邪的臉色陡的慘白下去,她的話就像一把刀一樣刺在他的心里,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會原諒他,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痛,呼吸急促,胸口快要窒息了似的,整個人快昏刷了,可是他清醒的明白一件事,這麼多年來,不是她打擾了他,而是他打擾了她,他把她的生活打擾得一團亂,卻在一邊怪她不識時務,原來當年自己對她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

    "柳兒,柳兒,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放手的,我放不了手,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五年的時間里,我早控制著自己忘記這一切了,既然忘不了,老天又注定了我們相遇,那麼我一定要珍惜,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鳳邪俊美精致的五官上閃著誠摯的光芒,眸子熱切,唇角閃著激越昂揚,對她的不放手,是那麼肆狂,他放不了手,因為放了她,毀了的就是自己,既然他的心落在她的身上,他能做的就是彌補,用力的用力的彌補,只到她原諒他為止,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希望能讓他真心的接受他,所以他不會對他們用強,一切都要他們自願.

    "我累了,"柳柳閉上眼,她和這個男人說不通,她只想安定,母子二人安定的生活,和他在一起,她的腦海里沒有快樂的東西,有的只是窒息的痛苦,那樣的日子她會開心嗎?兒子會開心嗎?他會開心嗎?這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好,你休息吧,"鳳邪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逼她,她中毒了,思維本來就脆弱,自己若是再惹她生氣,就不是人了,以後他再也不會惹她生氣了,想到這,灑脫的站起來往外走去,雖然心里和她一樣痛,看著她的痛,他都有,甚至比她痛得多,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是他活該.

    紅袖和翠兒見皇上走出去的身影落寞而凌寒,心里轉有些不忍,一個帝皇竟然有情深似海的情誼,這樣已經足夠了.

    "小姐,皇上已經很後悔了,你就別在折磨他了."

    柳柳的眼睛陡的睜開,里面一片潮濕,翠兒和紅袖嚇了一大跳,從來不在人前流露脆弱的主子竟熬哭了,原來主子一直很傷心,只是沒有表達出來.

    "翠兒,看到他,我想不起我們之間有什麼快樂的事情,看到他,我能想起的都是那些痛苦的回憶,其實他難過我也不好受,可是我心里沒有一丁點開心,有的只是怨恨,難道你要我和他之間變成一對怨偶嗎?"

    翠兒一看到小姐的眼淚,早慌了,小姐所受的苦只有她是最清楚的,長達八年的時間里,別人都在和朋友戲耍,而她因為沒有人玩,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後花園里練武,如果沒有那句戲言,小姐一定會活得很快樂,就算不嫁進宮為後,也會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但是最後那些人都沒有出現,因為大家受不了娶第一丑女這種流言.

    "小姐,別想了,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看到一向傲然狂妄的主子竟然流露出如此脆弱心痛的一面,翠兒早心疼極了,一切都顧其自然吧,強求的事對誰也沒好處.

    柳柳什麼都不說,其實大家看鳳邪一個帝皇那麼孤寂,心疼是難免的,可她才是當事人,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怨,有怨就無法和他生活在一起,那樣早晚有一天會變成怨偶的.

    一室的冷寂,窗外風吹起,滿樹的茶葉搖曳生香.

    夕陽西照,鳳邪領著幾個手下准時赴約,前往落日崖,這件事大家是瞞著柳柳的,因為皇上下了命令,不准讓她知道,這種事把柳兒夾在中間是難做人的,既是男人間的戰爭,就不要牽扯到女人.

    可是別院里卻發生了意外,一直睡在屋子里的幕星不見了,所有人都慌了,把萬風茶莊里里外外的找遍了,卻沒看到幕星的影子,最後確定,幕星一定是被人帶走了,被誰帶走了呢?這樣重要的事情,誰還敢瞞著樓主,黛眉立刻稟報了柳柳,柳柳的臉色陡的慘白一片,身形晃了兩晃,邪冷瞬間充斥在她的周身,周身的毛細孔張開來,無風頭上的烏絲一根一根張揚的倒豎起來,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有事瞞著我嗎?"

    柳柳臉色陰沉沉的,幽瞳耀出利光,好似兩柄利刺直射到黛眉的身上,唬得黛眉頭皮發麻,樓主此時的狂怒的神情是她從沒有見過的,以前即使她再生氣,最多臉色有些冷,但這一次是徹底的張狂了,因為這牽身到幕星,黛眉哪里還敢隱瞞一個字.

    "主子,今天晚上花無幽約了皇上在落日崖比武一決勝負,而幕星又在此刻不見了,難道是花無幽動了手腳,把幕星帶到落日岸去威脅皇上."

    黛眉的話音一落,室內寒氣大盛,只見青光一閃,一柄軟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見柳柳語氣清絕狠厲的開口:"黛眉,如果再有一次這種事,你永遠不是我的好姐妹,也不是我的手下."

    黛眉的身子一顫,她知道這件事她做錯了,如果主子早知道落日崖比武的事情,說不定主子便會讓人保護好幕星,怎麼會讓人把他擄走呢?黛月自責義心痛的沉聲:"主子,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吧,我絕無怨言."

    柳柳一收手,冷凝的望了一眼黛眉,見她是真心悔過,便決定饒她一次,但也僅僅一次,這一次還是看在她跟了她多少年的份上.

    "走吧,現在我們趕去落日崖,但願幕星是被花無幽擄走的,如果是他倒沒有事,"柳柳心頭浮起化慮,其實她恐慌的是幕星根本不是花無幽帶走的,花無幽明知道幕星是她的命根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幕星擄走威脅鳳邪的,那麼只有可能是另一撥人,究竟是誰動了幕星,她絕不會放了他的,嗜殺的暗芒閃過,像血一樣猙獰.

    柳領著黛眉和五郎君趕往落日崖,落日崖是一處懸崖峭壁,東臨海岸,西臨野林,因為可見落日的余輝,所以取名落日崖.

    落日崖上,一紅妖嬈的絕代風華的男子,一俊美華貴君臨天下的男子,兩人林立在懸崖之上,風吹起他們的長袍,舞動他們的長發,天地黯然失色,只剩下一紅一白兩種妖嬈極端的雨種顏色,狂肆的渲染在人的眼前.

    鳳邪臉如鬼魅,周身冷氣,張揚霸氣的沉聲,混沌厚重,天地間唯有他一人.

    "花無幽,立刻把那些無辜的女人放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竟然傷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花無幽仰天大笑,狂妄至極,笑得海水輕顫,浪濤驚退,他方止住笑聲,唇角浮起妖豔的冷相:"鳳邪,我是喪心病狂,但卻比你好一百倍,我傷害的都是不認識的人,可是你連自己的妻兒都傷害,你說你算什麼,即不是比喪心病狂更要嚴重,你根本就是一個變態,要不然為什麼想毒殺親兒呢?"

    花無幽的話好似一記悶棍,重重的擊在鳳邪的身上,使得他身形晃了一下,遠處戰云驚呼出聲:"皇上,你不要上他的當了,如果你輸了,皇後娘娘怎麼辦?"

    一句話提醒了備受打擊的鳳邪,是啊,他是做錯了,可是他的妻兒還在呢,他要打敗這個魔頭,求得妻兒的原諒,所以他不能輸,一想到這個,周身的凌寒,迅速的充斥著每一個細胞,邪魅的笑聲響起: "花無幽,我差點上了你的當,今日就讓我們來一決勝負吧."

    鳳邪的話一完,手里立刻多了一把寶劍,細薄閃亮,耀眼的在夕陽的最後一絲余輝中散發出一抹青紫的寒氣.

    "那就來吧,"花無幽也不和鳳邪客氣,腳尖輕點,人已拭到半空,紅袍和銀絲在風中絕舞,內力一凝,素手一揚,銀漣環出手,飛快的在空中旋轉,他內力一漲大喝一聲,銀漣環帶著強勁的氣流直直的擊向鳳邪,排山倒海的卷過來,飛沙走石,懸崖峭壁上,刮起半天高的狂風,風起,利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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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40: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五想要一個小弟弟
    鳳邪不敢怠慢,身形一移,快速的疾駛到半空,讓開了銀漣環的攻擊,他一揚手,長劍翻轉出千萬朵的劍花,在空中旋轉,形成一道利刃光圈,那冷氣一波一波的翻卷出來,嗜血的殺機,翻云卷浪的沖擊上來,銀漣環和劍氣相撞到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飛入九宵,一白一紅的兩個人影被氣流震得虎口隱隱發麻,每個人各退一步落到懸崖峭壁的邊緣,目光狠厲的盯著對方.

    氣息微亂,可看出對方是個勁敵,更是不敢大意.

    忽然一聲從天而至的聲音響起,亂了他們之間的冷蕭,只見一道銀光閃過,纖細的身影立于他們中間,周身的冰寒,語氣肆意狠厲,冰冷至極.

    "花無幽,你把幕星帶到哪里去了?"

    這從天而降的人正是聞風趕來的柳柳,周身的寒意,一襲黑棕色的衣服,被風撩動飄飛起來,那眼底深處幽暗森寒,憤怒的盯著花無幽.

    花無幽一怔,妖魅的臉一閃而逝的暗芒,這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沒做過的事情也賴到他頭上了,當下臉色罩上一層寒霜,狂放的一揮手:"柳柳,你當真是我的朋友嗎?如果我想害他,會等到今天嗎?"

    一句話使得柳柳只覺得頭皮發麻,頭腦暈厥,整個人顯得有些受不了這打擊,身形晃了兩下立定,站在她身後的鳳邪一縱身落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扶住她,心急的開口:"怎麼回事?幕星不見了嗎?"

    "是,"柳柳冷硬的哼出一聲,如果幕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永遠不會原諒他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因為他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許多的麻煩,為什麼他要出宮來呢,柳柳一雙星目仇恨的怒瞪白鳳邪.素手一揚,絕決的甩開鳳邪的手.

    她憤怒張牙舞爪的動作使得鳳邪的心陡的沉下去,幕星不見了,他也心急,現在她又這樣看著他,只覺得心頭郁結,有一口氣阻在心里,來回的回旋,很疼,嘴里已輕帶著一些甜粘的感覺,此種光景,他千萬不能示弱,讓那個花無幽看出來,所以鳳邪一運神力凝住那股燥熱.

    "柳兒,你別急,幕星不會有事的,那個人既然抓了他,一定是用來威脅我的,相信他一定會出現的."

    鳳邪的話音一落,風聲中夾雜著得意的笑聲,帶著幾許贊賞的意味:"果然不虧為皇上,心思夠慎密啊,不錯,我抓了他就是為了威脅你."

    話音落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到了懸崖邊,手里捉著的正是小小的幕星,此時一點反應也沒有,柳柳心里大駭,尖叫著開口:"你把他怎麼樣了?你個混蛋,快放開我兒子."

    "是的,你想怎麼做,立刻把小孩子放開."

    而花無幽一看到來人,那雙妖魅的眼眸憎恨的盯著那個人,沉聲喝道:"張寒,誰讓你去擄了他,你個大膽的奴才,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趕快放了他?"

    原來這個叫張寒的男子正是魔宮里的人,花無幽的得力手下張寒,只是此時張寒滿臉不屑鄙夷的冷瞪了花無幽一眼,唇角等走譏諷:"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幾呢,我只不過暫時的聽任你調用,你這個可惡的東西,竟然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張寒說完看也不看花無幽氣綠了的臉,提著幕星在懸崖邊晃了幾下,掉頭望向柳柳,狂妄的大笑.

    "誰會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竟然是當朝的皇後娘娘,你知道嗎?這個妖孽把你藏得真深,都幾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們母子二人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等到現在呢?如果想讓這小子活命,就讓皇帝過來受死吧,現在只能活一個,看你想讓哪一個活命."

    花無幽一聽到張寒的話,都快瘋了,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手下,可是眼下幕星在他的手里,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狠狠的警告:"張寒,沒想到你竟然是他的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我一片真心待你."

    "廢話少說,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了,不要我就扔下去了,"說完真的慢慢的松開手了,柳柳早不顧一切的尖叫,她一向冷靜自恃,從沒有像這一刻惶恐過:"你住手,千萬別傷了孩子."

    站在柳柳身邊的鳳邪臉色也難看異常,飛快的點頭:"好,你放了他,朕過去換他."

    鳳邪的話一落,身後的三個手下立刻惶恐的叫起來:"皇上,萬萬不可以."

    柳柳愣了一下,只一下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兒子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在懸崖邊來回的晃動,她的一顆心都出腔了,如果這個男人一松手,兒子必然粉身碎骨,不複存在了,她所有的希望全在兒子身上,此刻卻命在旦夕,而且兒子一定被點了穴,要不然不會昏迷不醒的,柳柳整個人都放在幕星的身上,而那懸崖邊的張寒,卻得意的狂笑.

    "好,好,沒想到一個帝皇竟然是個多情人,這可是致命傷啊."

    "張寒,你放開他,我不會怪你的,"花無幽小心的往張寒身邊靠近,試圖說服他放下幕星,可那張寒卻不是吃素的,臉色一冷,沉聲的命令:"站住,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抱著這小子一起跳下去,看你們得到什麼,要知道這可是小太子,我的命和太子一樣值錢,死了也甘願,"張寒狠狠的開口,花無幽身子一僵,再不敢往前一步.

    "不要,你別動,"柳柳急急的開口,現在的她完全不是那個冷殺,亦正亦邪的七夜,她只是一個尋常的普通的母親,生怕兒子受到傷害的母親.

    鳳邪飛快的走到最前面,霸道冷邪的開口:"好,你放了他,我過去."

    他周身狂戾殺機溢起,使得張寒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內輕顫,感覺到手腳都不聽使喚了,鼻子輕輕的搖蕩著,隨著他的搖蕩,懸崖邊的人心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卻見他尖銳的叫起來.

    "快點,快點過來,"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因為那個人答應了他,把他們張家封為候的,他一人死換來全家榮耀也值了,所以他一定要拽著這個男人去死,本來還不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這皇帝竟然是個情種,這就好辦事多了,張寒一雙冷目緊盯著鳳邪,傳聞這個皇帝武功高深莫測,出神入化,所以他大意不得,因為他過于注意鳳邪的動作,而忘了全他人同樣是一等一的好手.

    花無幽的眼眸掃向對面的柳柳,眼神陡的一幽,幾年的時間里,他們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柳格一接受到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是啥意思,想乘其不備攻之,她暗點了下頭,注意力放在張寒手中的幕星身上.

    鳳邪冷冷的迫人的走向張寒,風呼嘯,白袍舞動,烏絲發舞,銀簪閃動,身後是驚慌失惜的叫聲,而他充耳不聞,只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去,只要能換回兒子一個周全,他一死也算值了,什麼天下,什麼江山,此時他只是一個心疼著兒子的爹爹罷了,為了自個曾經做過的錯,他必須贖罪.

    花無幽眼見著張寒因為激動,整張臉都綠了,瑩瑩泛上紅光,一揚手,身子快疾的駛向張寒,而另一邊的柳柳同時的飛躍起來,直撲到張寒的手中,張寒沒想到事情竟然生出意外,心里一緊張,那手陡的松開來,幕星直直的往懸崖之下墜去,柳柳毫不猶豫的一縱身躍下懸崖,鳳邪心內一緊,再也顧不得其他,緊跟著她的身後躍下懸崖,崖下驚濤駭浪,浪花飛濺,驚險萬分,柳柳一旋轉,已抓到兒子的小身子,緊摟在懷里,心總算歸位了,身形一轉,卻被上面疾駛下來的身影拉住,幾個起落踢向崖壁,躍上高台去.

    而那個罪魁禍首張寒,早被花無幽一腳踢飛到懸崖之下去了,柳柳落到崖上,第一時間解開了兒子的穴道,小幕星睜開眼,望著眼前幾張臉,奇怪的揉揉眼睛:"這是哪里啊?"

    眾人才松了一口氣,他沒事就好,誰也不願意告訴他剛才的驚險之事,柳柳摟著他,搖了搖頭:"沒事,沒事,"身上的冷汗粘連著衣服,整個的都潮濕了,腿肚兒發軟,好似快支撐不住了,抬起頭卻發現立在他們前面的花無幽的臉色忽然變了,扭曲得甚是可怕,雙手抱著手不停的抽搐.

    一直立在遠處的黛眉飛快的沖過來,伸手拉住他,焦急的問:"無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花無幽妖魅的臉形有些扭曲,臉色豆大的汗珠滾下來,一邊抱著頭一邊在懸崖邊打著滾兒:"疼,頭疼,好疼啊,"痛苦不堪,在人前一向狂傲的他竟然如此痛苦,柳柳立刻緊張的望向鳳邪:"他怎麼了?快,立刻點了他的穴,回萬風茶莊讓南宮看看,出什麼毛病了?"

    "好,"鳳邪倒也干脆俐落,兒子的事不是花無幽的主意,而且他還出手救兒子了,至于其他的帳,等他醒過來再和他算吧,迅疾的點了花無幽的穴道,沉聲吩咐手下:"日影,月影,把他帶回萬風茶莊去."

    "是,"因為南宮月受傷了,此時正在萬風茶莊里,就是阿豹也在茶莊里呢,因此花無幽怎麼了,一進茶莊便知道了,柳柳抱著兒子跟在後面,有些擔憂,雖然花無幽做法太囂張,可是他卻從來不妨心傷害她,她對他亦是關心的.

    一路上鳳邪也沉默不語,他剛才是九死一生之間,看到柳兒和幕星都掉落懸崖.他的心都跟著他們飛出去了,好在母子二人都沒事,他也安心了,只不過先前被柳兒刺激到了,胸腔有些不舒服,調息了一下,氣息才順暢過來.

    一行人回眼萬風茶莊,因為有人受傷了,莊里一下子忙起來,幸好大家不知道花無幽便是那擄女人的狂魔,要不然鐵定被人家拿刀砍.

    南宮月身上的毒也解了,整個恢複了,給花無幽檢查了一遍,臉色難看的搖頭,放開他的手臂,幾個人回到正廳.

    "他被人下了蠱,那蠱侵襲他的腦子,所以他會頭疼,現在他被點穴了,所以感覺不到疼,這種蠱我是沒辦法解的,我能做的是用銀針把蠱困住,使他不那麼痛苦,但這樣他會陷入假死狀態中,直到他解了蠱,才會恢複過來.

    南宮月把話一說,大家都有些啞然,沒想到花無幽竟然也是被人利用的,而且先前他還說了一句,聽他之命行事?究竟是什麼人能在暗處操控著這麼些人,這個人心思一定歹毒辛辣,連堂堂魔宮的人都可以信手掂來,這人和鳳邪有得一拼,就好像鳳邪控制住整個江湖一樣,這個人一直控制著魔宮,那麼他究竟是誰呢?大家紛紛猜測,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眼下該操心的走花無幽怎麼辦?難道不管不問他嗎?

    "難道這種蠱就沒法解了嗎?"柳柳沉聲追問.

    "要想解這種蠱,必須去祁連山,祁連山上住著很多蠱術之族,解蠱很拿手,不過祁連山離此地路途遙遠,而且就算判了那山上,人家也未必肯替他解蠱,而且誰又會為了他上祁連山去呢?"

    南宮月一副事不關已的開口,誰讓這男人下毒了,他都差點沒被他害死,能告訴他有這麼一個地方就不錯了,至于誰願意為了他去祁連山,他就管不著了,誰願去就去吧,他只是做了該做的,說了該說的.

    柳柳凝著一雙如眉,讓她完全不管這個男人也不太可能,想到他一個狂傲的人,這時候連半個知心的人都沒有,總歸有一絲心疼,這個男人啊,到底做了當少孽事啊,正廳上陷入寂靜,誰也不願意理這個男人,忽然有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我去,我願意送他去祁連山,"大家望過去,竟是千嬌百媚的黛眉,一臉的認真,雖然以前總是和花無幽打罵嬉鬧,但是從剛剛這一刻,她為這個男人心疼,他遭受的苦,也許是常人的千倍百倍,可他的心底還是有一片淨土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最後的關頭去救幕星,她願意為了他心中最後那抹淨土,送他去祁連山.

    "黛眉,你確定要去祁連山,為了他?"柳柳站起身子望向黛眉,也許在黛眉的心中,她是心疼花無幽的,這世上很多感情是從心疼開始的,柳柳認真的望著黛眉.

    "主子,我願意,你把他托付給我吧,我相信主子也不放心他."黛眉上前一步迎向柳柳,伸出手握住主子的手,她一向嫵媚的眼睛里閃著激蕩.

    "好,你陪他去吧,如果他好了,一定要給我消息,"柳柳點了一下頭,難為了黛眉的一片良苦用心,但願無幽醒過來好好的對待黛眉,別負了一生的良人,柳柳暗自默念,掉頭望向一邊的阿豹.

    "阿豹,你陪黛眉去一趟祁連山吧,因為你懂醫,跟著他們,防止路上發生什麼意外."

    阿豹得了令,立刻點頭:"好,主子放心吧,我一定和黛總管把他送到祁連山上去."

    南宮月見真有人願意為了這魔頭首往祁連山,當下也不多話,立刻示意鳳邪解了他的穴,只見解了穴的花無幽再次痛苦的倦縮起來,不停的抽搐,可以看出他是極端痛苦的,柳柳趕緊掉頭不忍心再看,其他人亦有些不忍心,雖然這男人是個魔頭,可是看到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被毒蠱折磨成這樣,才是讓人心寒的,這蠱是何其的歹毒啊.

    南宮月用銀針封住了花無幽腦子中的毒蠱,那銀針留在腦中,等到有人願意解蠱的時候,把銀針撥出來便行,細心的囑咐給了黛眉,南宮月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黛眉和阿豹即刻把花無幽送往祁連山上去,隨著花無幽的遠去,這一陣子以來折磨著眾人的心頭大患總算沒有了,而且知府也找到那些丟失的閨女了,最重要的是這次花無幽並沒有占有這些女人的清白,一時間諾大的風月城又恢複了生機,知府把布告一貼,百姓一起放了鞭飽慶祝,整個風月城都沉浸在歡欣中.

    可是卻有人心頭無比沉重,鳳邪自從花無幽走了以後一直在反複的思慮,究竟是誰利用了花無幽,手段如此毒辣,而且密謀得滴水不漏,就連自己這次出宮來,都立刻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有一度時間他曾經懷疑過鳳羅,他那個被父皇遣走的皇弟,可是他一直派人監視著他,那監視的人明明說他一直在滄州城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過日子,難道那都是假像,鳳邪周身的寒氣,朝外面叫了一聲.

    "日影,"

    日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月影,戰云和林采雪兩夫婦已經回去了,他不需要太多的人手跟著,到哪都醒目.

    "主子,什麼事?"日影恭敬的抱拳,等候主子的吩咐.

    鳳邪眼眸冰寒,唇角揚起一抹狂傲:"立刻給朕飛鴿傳書給炎親王爺,讓他派人添進襄王的府邸中,真實的查處一下,那個襄王是不是真的?"

    襄王鳳羅,他的皇弟,如果他真的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別怪他了,父皇臨死之前本欲賜襄王一死,是他和炎親王為他求得一線生機,並答應父皇一定會派人終身監視他,他才活下來的,如果他真的跑出來謀亂,就別怪他這個皇兄了,鳳邪面容泛起青黑色的寒氣,立在他身後的日影立刻點著頭.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日影走出去了,月影站在子面前,欲言又止,他是怕主子知道了發狂,所以有些心驚膽顫,鳳邪看著他的樣子那有不明白的意示,臉色一沉:"說吧,什麼事啊?"

    "稟主子,屬下剛剛得到消息,皇後娘娘和太子爺離開萬風茶莊了."

    "什麼?"鳳邪的身子旋風般的站起來,一張臉變了幾下,俊美的臉上閃過急切,大手一伸緊拽著月影的袍襟,冷寒幽狠的開口:"什麼時候的事情?"

    "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天一黑,他們就離開風月城了,離現在大概有兩三個時辰了."月影惶恐的開口,他就知道主子要心急,可這不關他的事啊,主子千萬不要拿他出氣啊,月影在心里哀嚎,偷偷的斜眼睨句主子,只見主子狂燥的神情恢複了過來,周身的冷凝,蕭殺而張揚,唇角浮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柳兒,你想逃開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既然讓朕知道你沒死,那麼你就是天鳳朝的皇後,這件事永遠也不會變的,鳳邪勁霸十足肆虐狂魅的俊顏上閃過深沉:"日影,用最快的速度打探出七星樓的總部在什麼地方,朕要在最快的時間知道這件事."

    "是,"月影恭敬的點頭,皇上松開了手,揮揮手讓他出去,月影趕緊閃身出了正廳,讓他去找皇後娘娘的下落倒容易得多了,只要皇上不發怒就好.

    夜深沉,天上星云密布,閃閃灼灼,像無數顆的寶石在黑色的布幕上跳躍,耀眼晶亮,風吹起,浪濤翻滾,岸邊江水撞擊著河堤發出沉重的響聲,依稀可見江面上停著一艘艘的大船,每只大船前後左右都掛著四個燈籠,在楚江上幽暗仿如鬼火,還夾雜著絲竹之間,這里就好似海市蜃樓.

    柳柳坐在二樓的房間里.憑窗望向江面,她臉上的面具已經拿下來,露出一張美麗的小臉蛋,明淨無暇,仿若一顆夜明珠般閃著誘人的光澤,眉眼如畫,風從窗戶吹進來,撩動起她頭上的烏絲,紛紛揚揚,好似她稠密悠遠的心事.

    紅袖給她續了茶水,遞到她的手邊,柳柳回過頭笑著點頭.

    "紅袖,下去休息吧,我靜坐一會兒,呆會兒自個去睡,"紅袖點頭應了一聲,走出去,她的房間在下面,她不知道主子在想什麼,為什麼連夜趕回逍遙島呢,連招呼都沒和人家打,真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紅袖剛走了出去,翠兒迎頭碰上她,輕聲的開口問:"小姐睡了嗎?"

    紅袖搖搖頭,探過身子低聲的和翠兒嘀咕:"主子好像有心事,翠兒姐姐去看看她怎麼了?"

    "嗯,你下去休息吧,我去陪她說話兒,"翠兒揮揮手示意紅袖下去,她已經把幕星哄睡覺了,因為自個兒有心事睡不著覺,她一定要搞清楚小姐為什麼連招呼都不和皇上打就離開了風月城,難道她真的不想回皇宮嗎?

    紅袖依言走下去,翠兒掀起二樓珠簾的門,響聲驚動了沉思中的柳柳,抬頭望著翠兒,一看到翠兒的神情,便知道這丫頭有話問她,便示意她坐到她的身邊去:"怎麼了?好像一臉郁悶,又誰惹你了?"柳柳調侃的笑望著翠兒,翠兒嘟起嘴,滿臉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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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40:27 |只看該作者
"小姐,你為什麼離開風月城連招呼都不和皇上他們打呢,皇上該有多著急啊,這次幕星被抓皇上比任何人都心急,好歹也要和他打個招呼啊."

    柳柳的臉色可就不好著了,冷掃了翠兒一眼,這丫頭可真多事,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想想端木嗎?離開也有一陣子時間了,還到處亂惦記著別人.

    "翠兒,別忘了這次回去,我會給你和端木還有楚風他們主持婚禮的,所以你就別想其他事了,專心的想想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吧."

    翠兒一聽小姐的話,臉色早紅了,不過很快抬起頭認真的說:"小姐,我不會嫁給端木的,既然皇上出現了,小姐和幕星一定會離開逍遙島的,我要跟小姐一起回京城去,所以我不會嫁給端木."

    柳柳雖然感動翠兒的忠心,但是她希望翠兒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至于回京城的事她還沒有想好,這就是她不和鳳邪打招呼的原因,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准備跟他回京城去,而且她要找個時間和幕星好好談談關于他爹爹的事情,她怕他反彈,必竟五年來從沒有出現過的人忽然要溶入他們的生活中來,幕星一定難以接受,而且如果讓皇宮那些人知道幕星的存在,真的不知道她們會做何打算,雖然她們不在乎,可人家在乎,自古帝皇為了皇位血流成河的例子太多了,所以她不敢冒然領著幕星回宮去,但是翠兒的婚事是眼下頭等大事.

    "那怎麼行呢,上次不是說好了嗎?回去讓你和端木成親,怎麼臨時又變卦了,"柳柳不悅的凝起眉,一旁的翠兒看小姐的樣子,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她嫁給端木了,當下心里一慌,撲通一聲跪下來.

    "小姐,求求你了,我不想離開你們,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和你們在一起了,你千萬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逍遙島上,我會和端木說清楚的,讓他重新找一個情投意和的人."

    柳柳一看翠兒如此大的動作,忙伸手去拉她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就是了,怎麼動不動就跪呢?這可真是個毛病."

    "小姐答應我,我就起來,我是絕不會離開小姐和幕星的,所以請小姐收回成命,"翠兒再磕頭,柳柳見她的決心如此之大,既然不好強人所難,只得無奈的點頭:"你啊,真是個倔丫頭,等你到老了可怎麼辦?起來吧."

    翠兒聽到小姐無奈的聲音,站了起來,用絹巾擦干臉上的淚水,小聲的嘀咕著:"我不是有幕星嗎?他經常和我說要給我養老的,"翠兒說得志得意滿的,完全忘了幕星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可她就是相信她的話,也許是她在幕星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

    "翠兒,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的,至于皇上,我們不要刻意去強求了,順其自然吧,你忘了宮中還有德妃娘娘嗎?好像還有個皇子,如果幕星回去,他們兄弟之間說不定手足相殘,這樣你忍心嗎?倒不如我們一直守在逍遙島上快活."

    翠兒聽了小姐的一番話,才明白小姐為什麼不辭而別,其實是怕皇室血流成河啊,宮里有一個皇子就行了,不需要幕星再回去綿上添花了,到時候傷了幕星,她們可是會心疼的,翠兒想到這個,立刻點頭:"小姐,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睡了."

    "好,去吧,"柳柳揮手,等到翠兒走了出去,掉轉頭望著江上遠遠近近點點的幽光,涼風習習吹拂著她的臉面,使得她的頭腦分外的冷靜睿智,鳳邪已經有一個皇子了,在天鳳朝臣的心里那個孩子應該是天鳳的太子,如果幕星回去,以皇上喜愛幕星的程度,一定會立幕星為太子的,可惜幕星從小生活在逍遙島上,野性慣了,哪里受得了約束,只怕進宮對他而言卻是一場磨難.

    柳柳心緒萬千的吧息,真不知道如何理順應眼前的局勢,她知道鳳邪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求得她的諒解,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是她是絕不會讓兒子涉足到任何一處有危險的地方,所以皇宮不是她們該去的地方.

    柳柳葡萄一樣晶瑩黑亮的眼睛里,閃著瀲灩動人的波光.

    大船在楚江行了半個月,回到了逍遙島,風和日麗的逍遙島,翠障疊屏,到處蔥郁青翠,風光無限好,風平浪靜的鏡湖美得就像一幅畫,清徹透明,藍瑩瑩像上等的錦綢般光滑,岸上美麗的景致倒是映在湖底,分外請晰,空氣中滿是海草的芬香.

    岸邊早就聚集了一堆人,大家翹首盼望著,直到他們的身影出現了,發出一陣歡呼聲,如果仔細聽,便會聽到里面很多的聲音都是:"幕星可回來了,"看來大家最想念的人還是幕星這個小搗蛋鬼,而且幕星也很想念大家了,離老遠便開始揮動著他細嫩的小手,興奮的尖叫起來.

    "婆婆,我回來了,楚風哥哥,端木哥哥我回來了,"歡天喜地的聲音揉和到和煦的輕風里,悅耳動聽,蘇心荷和青冥這些老一輩的人早迫不及待的沖過來抱幕星,眾人團團把小家伙圍在中間,他一句你一句的問他.

    "幕星,外面好玩嗎?"

    "莫星,有沒有想我?"

    "莫星,有沒有帶好玩意的東西給我們?"

    柳柳清冷的掃視了大家一圈,難得大家如此高興,也不好過份干擾,便看著他們誇張的把幕得捧起來再扔下去,這個手里轉到那個手里,開心得不得了,柳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幕星離開了逍遙島,大家會不會很寂莫,這島上就太冷清了,平時都是因為幕星整東整西惹出無數的笑話供大家開心,若是他走了,這些人怎麼辦?即不是很難過嗎?

    柳柳正想著,那楚風悄悄的走到柳柳的身邊,奇怪的開口追問:"主子,黛眉到哪里去了?"

    "喔,她去辦點事了,這一陣她管理的事情,你另派一個人管一下,她可能要有一陣子才能回來,你多費心了,"柳柳輕聲的囑咐楚風,她不好告訴楚風,黛眉把花無幽送到祁連山去解蠱了,這島上很多人和花無幽不對盤,估計聽到他中蠱的事,大家要敢鞭炮了,所以她什麼都不告訴他們.

    "好,"楚風便不再問,主子怎麼吩咐他怎麼做就是了,楚風走出去做事,柳柳抬頭掃了一眼端木,竟沒發現那家伙的影子,再看一邊的翠兒,也不見了,當下心中有些了然,可一想到翠兒昨兒晚上說的話,只怕端木要傷心了,其實她是希望翠兒能嫁給端木的,但是翠兒不同意她也沒辦法,因為翠兒平時雖然沒什麼主意,可是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除非她強逼著她,難道感情的事她能逼著她嗎?

    端木再出現時,一臉的落寞蕭條,好在還能克制住,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天涯何處無芳草,既然人家拒絕他了,他何苦在纏著人家,雖然心是里很難過,但他還沒有強逼女人的習慣.

    柳柳看端木郁郁寡歡,悶悶不樂,把翠兒叫來細心的問了一遍:"你怎麼和端木說的,我看他好像很傷心?"

    翠兒歎息了一聲,其實她也不願意傷害端木,而自己也不是全然的對他無情,可是小姐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逍遙島回皇宮去,而自己是不願意離開她和幕星的,她也不能自私讓端木等她幾年,所以便和他說開了,自己不會嫁給他,好在那家伙耍酷的什麼都沒說,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不至于傷心到哪里去,沒想到小姐竟看出他的傷心了.

    "我只是讓他另妥佳人,我沒法嫁給他."

    "你啊,"柳柳瞪著翠兒,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其實翠兒跟著端木比跟著自己強一百倍,因為端木雖然是個小小的總管,可是七星樓的總管已是身家百萬了,最重要的一點是端木身邊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這樣一過去就坐在正妻的位置上不好嗎?

    "三天後我給楚風和青鳳師姐准備婚禮,如果你到時候改變了主意,願意嫁了,就來找我,你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考慮."

    柳柳不希望翠兒如此草率,認真的望著她,希望她再慎重的考慮一下自已的建議,翠兒沒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選擇,就是再過多久的時間,她的答案也不會改變的.

    這幾日,逍遙島到處喜氣洋洋,島上被張燈結彩,郁蔥的枝頭也被大家用戲色的彩綢系上了,整座島都是紅色的,像一片火洋.

    天晴郎,白云在半空中飄過,天是一望無邊的藍,和鏡湖的水連成一線,水天相接,野禽在湖面上輕點而過,蕩起一圈圈的漣漪,空中是水草的清香,柳絮在空中飛過,好似滿天的飛雨,那毛絨絨的柳絮落到嫩綠的葉子上,相映成輝,顏色鮮豔之極.

    柳柳揩著翠兒和紅袖走進七星樓的大殿,遠遠的便聽到幕星甜甜的聲音傳出來.

    "楚風哥哥,你要做新郎官了嗎?什麼時候給幕星生一個小弟弟呢?"

    自從幕星和阿布分開以後,他突生一個想法,就是迫切的希望能有一個小弟弟陪他一起玩,所以這幾天他一直琢磨著這件事,最有可能生小弟弟的就是楚風哥哥了,所以幕星一大早就跑了過來纏著楚風不放.

    大殿上的人被幕星的話逗得一愣,隨即是轟然大笑,楚風伸出大手把幕星撈到懷里,伸出手捏他的粉嫩臉頰,一向俊逸冷漠的臉上布著認真:"好,一定給幕星生個小弟弟的."

    大家被楚風的話再次逗笑了,而站在楚風身後的青鳳一雙臉早紅得像蝦子了,暗暗的用腳在後面踢楚風,楚風只當不知道,也不理那含羞的人.

    "好啊,好啊,太好了,"幕星立刻歡呼起來,拍著白嫩的手,還乘機在楚風的臉上叭的親了一下,把大殿上的氣氛瞬間搞得熱切無比,要知道幕星可是從來不隨便親人的,平時除了他娘親,誰也不親,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他是多麼的渴望有個小弟弟,而且這諾大的島上也應該多些人熱鬧一下,要不然太冷清了,一個小幕星已經這麼熱鬧了,如果再有幾個小孩子島上的人就不寂寞了,一想到這些,便有人沖著楚風擠眉弄眼的開口.

    "楚風,要加把勁了,要不然可就辜負小幕星的一番期盼了."

    大家都笑得快抽氣了,只有端木一臉的黯然,本來他也可以成親的,也可以生幾個小孩子,組成自己的家,他從小就沒有家人,和楚風黛眉他們一起跟著主子,眼下看著楚風成親,他的心忽然難過不舍起來,想到翠兒竟然拒絕了他的親事,端木走到僻靜的角落里生下來,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大家因為過于高興,所以沒注意到他落寞的神情.

    就在這時,大殿門口響起柳柳清冷的聲音:"幕星,是不是又搗亂了?"

    大家望向門口,只見美若天仙的樓主身著一襲搖曳拖地的煙霞裙走進來,頭上逶松的碧云髻,斜插著一枝鑲嵌著珍珠的碧玉流蘇,隨著她的走動,那碧玉蘇流搖曳生姿,給她清雅脫俗的容顏更添絕色.

    樓主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美?眾人看呆了,回過神來,心中腹緋著,只是她做事不留絲毫情面也是真的,所以大家喜歡她的同時,也不該觸犯她的原則.

    "樓主,來了,"大伙兒一起恭敬的開口,柳柳點了一下頭,直直的走到楚風面前,楚風望向柳柳,一抹感激溢在眸中,唇角揚起淺淺的笑:"謝謝你樓主."

    "沒事,正好讓大伙兒熱鬧一下,不過怎麼都湊在這里呢,明日可就是成親之日.這新郎新娘是不是該忍忍不見面,"柳柳的唇角勾出弧度調侃的望著自個的師姐青鳳.

    青鳳本來臉色就紅成一團了,此刻再看自個的師妹又來說話,早羞澀的閃身奔出大殿,大殿內的人大笑了起來.

    一直站在旁邊的蘇心荷,看到柳柳出現,徑自走過來,握著柳柳的手,關切的詢問:"還好吧,"蘇心荷和青冥住在逍遙島最偏僻的角落里,離七星樓的主屋很遠,平常除非有事,他們是不會過來的,所以柳柳回來幾日,她們還沒見到她呢,所以才會如此關心追問.

    "好,姑姑不要擔心了,沒什麼事?"柳柳搖頭,風月城發生的一切夠驚心動魄的,但她不希望姑姑知道這一切,因此避重就輕的開口.

    兩個同樣出色的女人正說著話兒,那幕星已經飛快的從楚風懷里跳下來,撲到娘親的腳邊,興奮不已的開口:"娘親,幕星很快就有小弟弟玩了."

    柳柳不禁被兒子的童言忌語逗笑了,這小子還以為生個孩子像買賣東西那麼簡單呢,哪里知道這可是要懷胎十月才生出來的,當然此刻她也不想和他討論小孩子多久才會生出來的話題.

    "想,那幕星要乖乖的聽話了,要不然小弟弟就會生氣了."

    "好,"幕星立刻點著頭,粉嫩的小臉蛋上因為高興而染上紅暈,越發的誘人,這小子長大了絕對是個美得冒油的家伙,這是眾人的認知,因為幕星開心的回答,大伙兒又笑了起來,只有端木一看到翠兒身影,有些兒苦惱,臉色陰沉沉的一句話也不說,翠兒在掃瞄到端木被傷害了的神情,心里倒有一些不忍,可是她能做什麼呢?只得掉頭不去看他.

    柳柳看著他們兩個人怪怪的樣子,一時不知如何處理這兩個人的問題,正犯了難,忽然有一個手下沖進大殿,氣急敗壞的開口.

    "主子,有人闖進逍遙島來了?"

    "誰?"一聲清絕的冷哼,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而先前歡樂的大殿上,立刻罩上冷冷的氣流,這些人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一聽到竟然有人到逍遙島里生事,立刻周身殺機浮起,他們可都是手癢的人了,是誰那麼不怕死呢?

    那手下臉色一凝,根本不知道來者何人,卻見他進了島破了陣法,闖進大殿來了.

    "我?"就在那手下不知如何回話的時候,一聲磁性有力的聲音響起,悅耳動聽,隨著那話音走進來的是一個美若謫仙的男子,手里一柄沉香扇輕搖著,說不出的風次仙容,一臉笑意盈盈的望著大殿上的人,那笑溫暖了所有人的心,而在柳柳手邊的幕星早飛奔而起,直撲進來人的懷里.

    "舅舅,你來了?"

    南宮月身形一轉,接住了幕星的小身子,俊美的臉上躍上柔和的光芒,微點了一下頭:"是啊,想幕星了,"旁若無人的姿態,竟然還是幕星的舅舅,眾人在一愣之後,臉色可都有些難看,只有蘇心荷望著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有一些恍神,但是她不知道哪里出錯了,不過和大家一樣很好奇這個美如謫仙的人物是誰啊?幕星好像特別的喜歡他,竟然叫他舅舅,眸光掃向身邊的柳柳.

    "柳兒,他誰啊?"

    "他是南宮月,我的朋友,大家不要誤會,"柳柳抿唇一笑,大殿上的人松了一口氣,望著那男人不時的發出驚歎,怎麼有男人長得如此美呢,一起湧到南宮月的身邊,倒把楚風成親的大事忘了,只顧著欣賞這美男了.

    柳柳看著這些人的動作,不禁好氣又好笑,揮手讓大家名自去忙.

    "都下去忙吧,明兒個是楚風成親的日子,你們把需要的東西再打點一下,別有遺漏了."

    "是,樓主,"大家應了聲,紛份走出去,不時的議論著,走在最後面的蘇心荷又看了南宮月一眼,跟在她身旁的青冥奇怪的問:"心荷,怎麼了?"

    "沒事,"蘇心荷搖了搖頭,飛快的跟上前面的人,她也說不上自己是怎麼了,抿唇笑望著青冥:"走吧."

    大殿上安靜下來,除了柳柳和幕星,就剩下楚風和端木了,柳柳笑看著南宮月,果然不虧為蒼狼閣的閣主啊,這麼短的時間便找到她們了,而且還破了陣.

    "可真夠快的?"

    南宮月但笑不語,快嗎?這幾日他可是出動了蒼狼閣所有人才查到她們原來在逍遙島上,沒想到逍遙島竟然是如此風光明媚的一座小島,看來自己來對了,這島上好像有喜事了,那他不是正趕上,不過既然他能查到她們的下落,相信那個人很快也會到島上來,不過那又怎麼樣,誰也攆不走他,他是不會離開柳兒身邊的,南宮月像狐狸一樣的笑了起來.

    "娘親,你別把舅舅攆走,幕星喜歡和舅舅一起玩,"一旁的小幕星看著南宮月和娘親兩個人對視著,生怕娘親把南宮月攆出島去,立刻晃著娘親的手央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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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41: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六滾,竟敢騙本小爺
    結果南宮月留在了逍遙島上,並不僅僅因為幕星求情,而是柳柳把南宮月當成了朋友,即使朋友,自然可以到島上來做客,正好明日是楚風和青鳳成親,人多熱鬧一些.

    柳柳派人安置好南宮月,便領著翠兒回自己的閣院,明日便是楚風和青鳳的好日子,大家愛都很高興,只有一個人不開心,那個人就是端木,這幾天她們回來,端木一直沉默寡言,什麼也不說,她看得出來,這家伙心里奮受打擊,平常沒心沒肺的一個人,看起來也有苦惱的時候,柳柳凝神望著翠兒.

    "翠兒,你應該看得出來端木不好受,難道你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翠兒一怔,沒想到小姐竟然問自個這種事,想到先前見到端木時的神情,有些失神,其實她心里也不好受,她對端木是有感情的,可是這感情和小姐她們這一頭比起來,卻好像小得多了,她還想再侍候小姐幾年,至少等幕星再長大一些才行.

    柳柳見翠兒的臉上神色不定,便知道這丫頭其實也在意人家,既然在意,為什麼又不願意嫁呢?難道是因為自個的原因嗎?一想到這個臉色陡的一沉.

    "翠兒,你給我老實交待了,你究竟有沒有喜歡他那個人?"

    翠兒被柳柳一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其實我也心疼他,可是我不想明天成親,我想過幾年再成親,因為我從小就侍候著幕星,不想這麼早就和他分開,但是我不能讓端木等我幾年,說不定這幾年間他會遇到更好的人也說不定."

    "為什麼要等幾年?我和幕星不是一直在島上嗎?我們不會分開的,"柳柳冷硬的強調,可惜翠兒卻不以為然,皇上是何等強勢精明的一個人,他既然喜歡娘娘,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娘娘接近宮去的.

    "小姐,你別勸我了,反正這三五年內我是不會成親的,一定要等到幕星再大一些,我才會成親的."

    翠兒神情堅定的望著柳柳,柳柳還沒有說什麼,幕星卻從門外進來了,他不知道翠姨犯了什麼錯,要跪下來,趕緊陪著翠兒跪下來,小心翼翼的望著娘親:"娘親,你饒過翠姨吧."

    翠兒一看到身邊的自己帶大的幕星,越發堅定自己的心意,幕星是如此的惹人憐愛,雖然小姐生了他,可是卻是她帶大了他,她對他有一份不亞于小姐的情份,所以才不願意離開他的.

    柳柳望著下首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一起望著她,心里早軟了下來,其實她沒想過進宮去,宮里的一切離自個那麼遙遠,叫她如果適應呢,眼神有些迷離,唇角掀起淺淺的涼薄的笑.

    "好了,你們起來吧,不過翠兒,我們就定個三年之約吧,你去和和端木好好說,說不定他願意等你三年,三年後你們兩個成親,"柳柳的臉上是下定了的決心,沉聲命令翠兒.

    翠兒雖然不願意去,其實是害怕聽到不願意的答案,心里難受,但是迫于小姐的強迫,只得硬著頭發去找端木,端木聽了她的理由,竟然很開心,覺得自己沒看走眼,翠兒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竟然毫無猶豫的點頭,答應等翠兒三年,翠兒倒呆了,沒想到端木連這個都答應了,心里一陣開心,兩個人便定了一個三年之約.

    端木總算開心了起來,走到哪里都春風滿面的,雖然大家對他前後不一的神情很是懷疑,但是誰也沒空去追問他,因為明日是楚總管的好日子,他們還要忙碌很多事情呢.

    大人們都在忙成親的事宜,小小的幕星因為無事可做,到處閑逛,本來想去找那個美男舅舅的,誰知道娘親說舅舅要休息,讓他別去打擾他,那他只好一個人在鏡湖邊和小金和小黑兩個寵物玩了.

    天是藍的,云是白的,水是清的,柳枝搖擺著倒映在水中,風吹過蕩起一層的漣漪,幕星把小金蛇放進鏡湖里,只見它金色的小腦袋不時的冒出來,一會兒快如飛劍,一會兒抽絲成繭,逗得幕星咯咯的笑起來.

    忽然頭頂上有一團暗影擋住了他的亮光,幕星不悅的皺起細長的眉峰,這種時候竟然有人過來,真是好奇怪,不時要忙明天的事嗎?幕星抬起頭來,只見陽光下,立著三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領頭的一人,正是他最討厭的那個男人,小幕星一看到臉色陡的陰沉沉的狠瞪過去.

    "壞人,竟然敢跑到逍遙島上來,當心有人收拾了你們?"說完東張西望的准備喊人,一邊的日影生怕太子殿下喊出來了,飛快的伸手捂住小幕星的嘴巴,風邪臉色陡的一沉,陰冷的命令:"放開他."

    "是,主子,屬下該死."日影一驚,他竟然逾規了,這可是小太子爺,他一個屬下竟然對太子爺如此不敬,真是該死,撲通一聲跪下來,幕星本來正想教訓這家伙,讓小金咬他一口,眼見著他跪了下來,倒不好再懲罰人家了,只虎著臉瞪向那高大俊美的男子.

    "你們來干什麼?又想找我們麻煩嗎?"

    風邪一聽兒子的話,心里那叫一個難過,看來兒子對他的厭惡感一點沒減少,現在有什麼好辦法改這種狀態呢,風邪的臉色放軟了下來,眼里閃著光澤,唇角勾出一抹柔和如春風般的笑容.

    "幕星,我為以前的事情像你道歉好不好?"

    一個帝皇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著話,實屬不易,而且這皇帝還是個凌霸天下的男人,因為愧疚所以放低姿勢向兒子示弱,最重要的是因為他愛這個兒子,雖然自己在他人生的路上缺席了五年的時間,但他希望以後他能一直陪著他,直到他登上皇位.

    幕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霸道的男人竟然會道歉,他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不過別以為他是小孩子就好欺騙,道歉又怎麼樣,他不願意理他,想到這,打了一個飛哨,小金蛇鑽進他的袖子里,他小小的身子站起來准備離開,不想和這個男人玩了.

    "我走了,不和你們玩了."

    日影和月影一看幕星要離開了,當下一個心急攔住幕星的去路,脫口而出:"太子爺請留步?"

    "太子爺?"幕星愣了一下,他小小的臉上閃過迷茫,眼神撲閃著想從腦海里找出太子爺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是在他的記憶里好像沒人和他說過這個詞,因為好奇的抬高小臉.

    "太子爺是什麼意思."

    風邪和日影 月影相視了一眼,眼里一閃而逝的興奮之芒,看了太子爺對這個來了興致,這就好辦多了,日影立刻恭敬的開口:"太子爺可是天下最珍貴的人,因為皇上就是太子爺的父皇."

    "父皇?我是太子爺,還有個父皇,"這兩個詞顯然困住了幕星,太子爺和父皇,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過會不會是這兩家伙騙他呢,竟然編出兩個他不知道的東西來騙他,當下臉色一冷,陰狠的開口.

    "你們兩個混蛋,是不是看我小就騙我啊,我從來沒聽說太子爺是什麼東西?還有父皇又是什麼?"

    幕星雙手叉腰的怒氣凶凶的望著眼前的三個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甚是好看,風邪一看到他的神情,心里咯噔一聲響,就知道這小子要使壞,趕緊乘著他沒使壞之前開口.

    "幕星,我就是你父皇,你就是我兒子當朝的皇太子."

    "什麼?"小幕星的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圓,粉嫩的小臉抽搐了幾下才沒事,這男人說他是父皇,他是皇太子,還說自個兒是他的兒子,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爹爹,那他也是來搶娘的人嗎?可是為什麼要叫父皇和太子呢,小幕星的臉上困惑了好久,也沒清理是什麼現狀,很認真的掃視對面的三個男人一眼.

    "他是我父皇,我是太子,可是沒人告訴我啊?那太子是干什麼用的?"幕星心里忍不住的浮起計算,那太子可以用來保護娘親嗎?上次娘親中毒差點沒死掉,他好害怕啊,要是這個什麼太子能保護娘親就好了,小幕星的眼里泛出希翼的光芒,緊盯著對面的風邪,風邪聽著他的話,差點沒高興得叫出來,看來這小子對太子這個身份來興趣了,俊逸的臉上布著神奇的光輝,立于青山之巔的凌霸不可一世.

    "太子就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一大堆人聽任你調用."

    風邪解釋過了,日影和月影配合的點著頭:"是啊,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願意認皇上,以後想做什麼都行."

    小幕星被這句話挑逗起興趣來,想做什麼都行嗎?那他要保護向娘親,還要很多弟弟妹妹都可以嗎?最重要的是,幕星的眸光閃日影和月影,唇角露出狐狸一樣狡詐的笑意,日影和月影一陣頭皮發麻,卻聽到那惡劣的聲音響起來.

    "如果我讓他們兩個人死也可以嗎?"

    他的小手惡意的指向日影和月影抬眸望著風邪,風邪一怔,沒想到兒子竟然問出這等刁鑽的問題,怔了一下神,只能在心里對兩位手下表示致哀,眼下他還要拉攏兒子呢,立刻認真嚴肅的點頭:"是的,如果幕星恢複了身份,命令他們做什麼他們就要做什麼,包括他們的命."

    哇,好大的用處喔,幕星一下子心動起來,唇角露出笑意,開心的望向那個叫父皇的男人:"可是娘親怎麼從來沒提到過呢?"

    "那我們現在一起去找你娘問個明白,怎麼樣?"風邪斂去冷硬的氣息,周身換上暖人的笑意,誘惑的望著幕星,事實上是因為他們沒辦法進逍遙島,這島上到處布著陣法,而他們因為怕破陣惹惱了柳柳,派人把他們攆出去,所以便在外面守株待兔,好在逮到了一只白嫩可愛的小兔子,還是他兒子,何樂而不為呢,正好可以讓這小子帶他們去見 他娘.

    "好,"幕星用力的點頭,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這男人的兒子,還是那個什麼太子,不過他的大眼睛閃過警告:"如果你們敢騙我就死定了."冷冷的威脅著風邪他們三個,風邪不以為意,可是日影和月影可還記得這小子的話,他不會真恢複了太子之位後,就讓他們兩個自殺吧,這可是皇上的事情,不關他們兩個的事啊.

    小幕星當先一步,把三個大男人領進了逍遙島,穿過層層翠障,走過幽徑,風邪不禁贊歎那個布陣之人,果然是心思慎密,如果他們強行破陣,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破掉這陣法,幸好有幕星領著,一行人越過七星樓總部直往後面的院落走去,一路上見到很多忙碌的人,大家對于新出現的三個人充滿了驚訝,可看到幕星帶領著,便認定是幕星認識的人,自取忙碌了.

    玉欄朱徹,畫梁雕棟,粉牆碧瓦,相映成輝,環境幽雅,層層石階上長廊環繞,幕星掉轉頭示意風邪:"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問我娘親."

    風邪一聽到柳兒便在這書房之內,心下一陣激動,真想立刻躍身進去,可惜此刻不是莽撞時,千萬不能讓她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反感,因此強忍住站在外面等候里面的消息.

    幕星探頭探腦的走進書房內,只見娘親正在書案前整理賬目,那美貌的臉上布著冷凝,聽到門邊的動靜頭也不抬,幕星站到案幾邊,一臉認真的問:"娘親,外面的男人說我是太子?"

    柳柳一怔,心里冷哼,來得好快啊,一來就表明了態度嗎?絕色天香的容顏冷冽的翻了一記白眼:"太子能吃嗎?太子能喝嗎?"

    幕星用他那可憐的小腦袋瓜兒搜索了一遍,這太子好像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氣惱的搖著頭:"不能,"柳柳唇角勾出一絲冷氣,低沉的開口:"那你將來拿什麼來養娘."

    小幕星那叫一個氣啊,臉色立馬黑沉沉的陰驁下來,晃悠著自個的小身子一閃身拉開門,對著外面一臉陽光,滿目神彩的男子大吼:"滾,竟敢騙本小爺,"啪的一聲關好了門,理也不理外面三個面面相視的男人,這是什麼狀況,風邪奮受打擊的盯著那副門板,想像著是拆掉這扇門呢,還是來個雷霆之吼,他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沒想到竟然被兒子一再的嫌惡,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就在風邪左右為難的時候,紅袖出現了,一看到門前立著的男子,不是皇上嗎?這下逍遙島算是熱鬧了,來了南宮月又來了皇上,不過皇上為什麼一臉苦惱的站在門前,臉色一會兒陰驁,一會兒狂怒的,一會兒又忍了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紅袖走過來,盈盈拜了一下.

    "婢子見過皇上."

    風邪轉掉身,周身威嚴,目光冰寒的掃向紅袖:"起來吧,"紅袖應聲站立起來,掃視了那門一眼,先前門可沒關著,難道有人進去了,誰呢?

    "皇上請跟我來,"紅袖淺笑著開口,把皇上領到院子的正廳上去,安置下來,請示了皇上去稟報樓主,穿過長廊迎頭碰上那翠兒,她已經聽說了翠兒和端木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好上了,三年後也會成親的,紅袖笑著和翠兒打了照呼,越了過去,翠兒忙攔住她的去路.

    "你去哪啊?"

    紅袖四處調頭望了一眼,俯身貼著翠兒的耳朵,小聲的開口:"皇上來了,現在在正廳里呢?我准備去稟報樓主."

    翠兒點了一下頭,看著紅袖走過去的背影,趕緊叫了一聲:"紅袖,過來,這件事先別稟報小姐,小姐會生氣的,呆會兒讓我去稟報她."

    "好,"紅袖點頭:"那皇上在正廳呢,你去照應著吧,"紅袖退下去,說實在的,那個皇帝周身的凌霸之氣,而且為人陰冷,他望著人的時候,好像有冰刀刺過人的肌膚,使人覺得不舒服.

    翠兒點了一下頭,回身往正廳走去.

    正廳里,皇上坐在主客的位置上,正認真的打量著牆上的字畫,翠兒走進去,盈盈的給皇上施了一禮:"奴婢見過皇上."

    風邪一見到翠兒,倒生出三分主意來,這翠兒可算是柳兒從小到大的丫頭,她對自個的小姐一定十分了解,還有自個的兒子也應該是她帶大的,那麼兒子有什麼弱點她肯定也是了解的,這個小丫頭可以幫到自己,一想到這個,風邪俊美的五官上浮起光華,大手一揮:"起來吧."

    "謝皇上,"翠兒起身立于一邊,她在猜摸,皇上是真的喜歡小姐嗎?這次出逍遙島,她看出皇上對小姐是真心的,而且聽說為了小姐五年沒有選秀,翠兒是替小姐高興的,雖然先前他除了錯事,可是人的一生總會做錯事的,就像她和端木的,當初一樣吵鬧不休,有誰知道他們最終卻喜歡對方呢,所以世事無常,只要皇上是真的愛小姐就行了.

    "翠兒,你知道朕這次來逍遙島的意義嗎?"風邪唇角浮起邪魅的笑,笑里卻流淌著一抹勢在必得,眼神幽暗無邊,整張臉清冷妖魅.

    "是,奴婢知道,皇上是想帶小姐和幕星回京城去."翠兒點頭應聲,她怎麼會不知道呢,皇上既然知道小姐活著,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小姐和幕星太子呆在逍遙島上的,只是小姐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她一直記著皇上對她的傷害,雖然沒有說,可是記在心里的才是最傷的,如果發泄了,倒淡忘得快了.

    "所以朕需要你的幫忙,"一個帝皇的霸氣發揮的淋漓盡致,明明是需要別人的幫忙,卻說得理所當然,高傲至極,這是一種天生的威儀,睥睨天下的氣勢.

    "是,奴婢斗膽問一句,如果皇上答應了奴婢,奴婢就幫皇上一次,"翠兒無所畏懼的抬高臉,為了小姐的幸福,她有什麼不敢說的呢,眸光大膽的迎視著風邪,一旁立著的日影和月影沉聲冷喝:"大膽婢子,皇上跟前有你什麼條件?"

    風邪卻一揚手擋住了日影的話,臉色凝重端莊的點頭,他知道翠兒和柳兒情同姐妹,既然答應幫他,他已心存感激了,雖然他是一個皇帝,可也是一個人,知道知恩圖報的意思.

    "好,你說,如果朕能答應的,絕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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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42:30 |只看該作者
"好,"翠兒點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了一下,頭垂了下來:"奴婢希望皇上永遠的相信小姐,不要懷疑她,既然喜歡她,就要無條件的相信她,因為她其實是最容易受傷害的,這五年來她並不好過,這事只有我這個貼身的丫頭知道,所以奴婢請皇上不要再輕易的傷害小姐了,如果皇上做不到這一點,那麼請離開逍遙島,讓小姐快樂一些吧."

    "好,朕答應你,朕就是丟棄了性命,也會相信她愛護她的."風邪以一個皇帝的名義許諾了一個小丫頭,翠兒被他真摯的態度感動了,便決定幫他一會,難得一個皇帝做到如此地步,還是一個至高無上,小姐和幕星該回京了,這些年小姐很想念家人,京城的老爺和夫人,還有大少爺,雖然她從沒有提到過,但是自己還是從她那隱隱的愁思中看出了端睨,而且幕星不能一直呆在逍遙島行,將來他只能成為一個江湖人,但是進宮卻不同,她會受到很多禮教,會會成為一個懦雅的君王.

    "好,那麼接下來,皇上一切聽我的就行了,小姐的軟肋是幕星,而幕星的軟肋是他娘,但是還有我,我說的話他會深信不疑的,"這個道理翠兒也是才剛發現的,因為幕星是她帶大的,所以別看他平常總是欺負她,其實他很心疼她,而且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風邪在高興之余,心里是苦澀澀的滋味,連一個小丫頭都是兒子重視的人,而自己卻成了他厭惡的人,他一定要改變現狀.

    幕星呆在書房里玩了一會兒,見娘親整理賬目,也沒空暇理自個兒,只好和娘親打了照呼出了書房,走出門見那幾個騙子自個的家伙走了,心里才開心一些,還暗暗的發誓,下次如果再讓自個兒碰到他們,絕對讓小金咬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得罪他的苦頭,不過那個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皇,自己是他的兒子嗎?對這個問題,幕星很疑惑,看來他還是找翠姨問問,翠姨一直是娘親的丫頭,一定知道很多以前的事情,幕星打定了主意,轉身去隔壁房間找翠姨,當然他不會知道,翠姨正在等他上鉤呢.

    "翠姨,幕星問你一個問題?"

    "好,說吧."翠兒盡量壓抑著自己的聲調,以免被這小家伙看出端睨,頭也不抬的疊著衣服,幕星站在她的身後看不清翠兒臉上的神情,只望著她的 後背大聲的追問:"翠姨,有個男人說我是太子,說他是我父皇,難道我真的是他兒子嗎?太子時什麼呢?"

    翠兒掉轉身坐下里,眼神忽閃了一下,小幕星以為她不想告訴自個兒,趕緊拉著她的手臂晃起來:"翠姨,你告訴我嗎?我想知道,太子是什麼東西."

    翠兒盡力人族心里的激動,歎息了一聲,無比沉重的開口:"太子可是珍貴之軀,皇帝是天下最權威的一個人,太子就是他的兒子,將來的皇帝."

    "啊?"幕星驚呼一聲,原本太子有這麼大的本事,那娘親為什麼不告訴她呢?幕星滿臉的迷茫:"那為什麼娘親不告訴幕星呢?"

    翠兒一聽那哀怨的口氣,生怕幕星小小的心靈上嗔怪起小姐來,趕緊開口:"其實你娘這麼做事有原因的,當年你父皇不想要你,派人下藥打掉你,幸好你娘親發現了,為了保護你,她用劍劃破自己的大腿造成假象來迷惑皇上,後來使用了一招偷梁換柱的方法,帶著你離開了皇宮,你說她願意讓你認這個皇上嗎?"

    幕星小小的心靈第一次震撼住了,雖然以往愛著娘親,可是此刻卻是一種莫名的震動,原來娘親這麼愛自個兒,難怪她不願意自己做太子呢?那麼他就不做太子,小小的心里下定了決心,可是一想到那個叫父皇的家伙竟然想打掉自個兒,幕星的頭頂上立刻冒煙了,憤怒跳躍在他的周身,囂張的沖了出去,翠兒在他的身後叫了起來.

    "沒事,今天小爺很不爽,想找人出氣,"遠遠的拋下他的話來,翠兒站在屋子里笑,小姐,希望你能原諒我這樣做,我只是希望你回到京城去,在這里你並不是真正的快樂,雖然自由,如果皇上愛你,即使在皇宮里,也會給你足夠的自由的.

    幕星很快找到了風邪他們三個,三個人正在逍遙島外圈轉悠,看樣子很悠閑,幕星一看到這個想殺掉自己的男人,厭惡的冷喝一聲:"站住."

    風邪一聽到他的聲音早笑了出來,不知道翠兒用什麼方法說服了幕星讓他來見自個兒的,夕陽的余暉帶著一抹金燦燦的柔和的光芒,淺淺的映照在他的臉上,他唇畔浮著軟濃的笑意,一雙璀璨的星目望著幕星,那里面是濃烈得化不開的愛意,可惜小人兒已認定他就是殺他的壞人了,因此身子飛快的直撞了過來,緊隨著的還有惡狠狠的冷語.

    "你這個可惡的壞人,竟然想殺了我,害得娘親用劍劃自個的大腿,你別想我會做太子,你給我滾出逍遙去,"幕星狠厲的話一完,風邪只覺得身子一麻,頭有些暈厥,不過心下卻明白一件事,這小子給他下毒了,好你個翠兒,竟然如此陷害于他,一定是她把自己當年下藥的事告訴幕星的,不過想到當年翠兒是劃破自己的大腿制造出流產的假象的,他的心里邊疼得要命,一陣陣的抽搐,很快眼一黑倒了過去.

    日影和月影一看皇上臉色蒼白昏了過去,周身冷汗直冒,什麼知覺也沒有了,兩個人立刻便知道這太子給皇上下藥了,天哪,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太子怎麼能這麼做呢,雖然他是太子,可是眼下皇上的性命要緊啊,日影立刻沉聲開口.

    "太子殿下,趕快給皇上解毒吧,如果皇上出事,那許多人便生活在水深火力之中了."

    "想都別想,"幕星凶殘的咬著牙,這個男人差點害了自個兒,又害了娘親,他次不會給他解藥呢,日影一聽到幕星的話,臉色變了一下:"太子殿下,如果你不給解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敢,如果你碰我一下,就會和這個男人一樣,不信你就試試吧,"幕星狂傲的警告日影,小小年紀吧皇家的凌霸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高高在上的狂傲架勢.

    "你?"日影和月影大急,心里陡升怒意,這一切都是翠兒惹出來的,如果皇上出事了,他們會把她千刀萬剮的.

    忽然遠處有聲音傳來,原來是紅袖帶著人過來了,一看到幕星吧皇上毒昏了,當下大驚失色,至此整個逍遙島上的人都知道了皇上來了逍遙島,人心惶惶的,大家不知道皇上來逍遙島干什麼?後來了解到他們的樓主竟然是當朝的皇後娘娘,那叫一個驚詫,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心驚,這世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在樓主的身上都發生了.

    後援的書房內,柳柳並不知道發生的一切,直到翠兒急急的走進去稟報:"小姐,不好了,出事兒了,幕星吧皇上毒昏了."

    "什麼?"柳柳的聲音都失了真,滿臉的冷冽,幕星怎麼又去招惹那個男人了,還把人家毒昏了,這小子越來越過分了,當下周身寒氣,飛快的閃身離開了書房,身後翠兒叫了起來:"皇上在端木的房間哪里呢?"

    柳柳早不見了人影,這皇上而可是天下最尊貴的人,多少人的希望都在皇上身上呢,現在幕星竟然把皇上毒昏了,這可怎麼得了,越想臉色越黑,等走進端木住的院子里,整個人已經變成一塊寒冰了,院子里立了很多人,大家一起叫了一聲:"樓主,"眸光是又敬又畏,柳柳也無暇理會這些人眼里的目光是什麼意思,走進寢室,之間寢室站了一堆的人,南宮月正在床榻前給皇上診脈,抬起頭來看到柳柳,點了一下頭,無奈的開口.

    "這藥好像是幕星自個兒研制的,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成分,不過皇上的心髒跳得很快,周身都麻痹了,還是盡快給皇上解藥,要不然傷及大腦就不好了,搞不好變成傻子什麼的,"南宮月擔憂的開口哦,不知道幕星為什麼會如此恨風邪,風邪一個皇帝竟然被自個的兒子下毒,相比那心里一定是極痛苦的.

    "他人呢?"柳柳冷凝著臉掉轉頭,沒看到幕星的影子,立刻命令芷姑:"帶幾個人去找他,讓他立刻來見我."

    芷姑還沒來得及應聲,翠兒已經牽著幕星走了進去,幕星一看到娘親鐵青著臉,抖索了一下躲在翠兒的身後,可是那雙精亮的眼眸卻閃過狠厲,冷掃向床榻上的男人,一絲悔意都沒有,柳柳看她此刻的樣子,冷冷的開口:"跪下."

    此時此刻,誰也不敢開口,因為樓主發飆了,她一發飆,誰開口都沒用,只會把事情更加激烈化,因此偌大的寢室內只有粗重的喘氣聲,小幕星看著從沒有如此生氣的娘親竟然連臉都綠了,再不敢躲在翠姨的身後,慢騰騰的走出來,緩緩的跪下來.

    柳柳森冷的望向兒子,雖然平時縱容他,可她是有原則的,不能縱容兒子去害人:"為什麼給人下毒,我不是一再提醒你不准隨便對人下藥嗎?解藥呢."

    "誰讓他當時下要害我的,還害娘親受苦,所以我就要毒死他,"小幕星理所當然的開口,他五歲的意識了,對爹爹這樣的名詞還很陌生,所以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而且他是不會給這個人解藥的,誰讓他害娘親受苦了.

    小幕星的話音一落,大家一起望向樓主,原來樓主還有這麼個經曆,難怪不做皇後做起七星樓樓主了,最後把眼光掃向床榻上的男人身上,真是一報還一報啊,當初想害兒子,現在被兒子害,這皇帝也是夠倒黴了.

    柳柳一聽幕星的話,眼神冷冷的望向翠兒,看來時這丫頭把事情告訴幕星了,怎麼能吧這樣的事情告訴他呢,不過眼下已經顧不得別的什麼事了,先給皇上解讀要緊.

    "幕星,娘親生氣了,你是不是想惹娘親生氣."

    小幕星望著娘親,娘親的臉色冷冷的望著自個兒,好陌生啊,難道真的是自個兒做錯了,懷疑的想著,卻不說話,柳柳看到他身形未動,而床榻上的皇上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已經有些微弱了.

    翠兒頭皮發麻的望著小姐,再看了一眼皇帝,確定自己闖大禍了,事實上她是有些恨皇帝的,因為他差點害了小姐,又差點害了幕星,所以他告訴幕星這件事,本來是希望幕星能偶懲罰一下皇上的,誰知道幕星竟然對他的父皇下這麼重的毒手.

    "小姐?"翠兒弱弱的開口,垂下頭來等著小姐的懲罰.

    這種時候柳柳已經懶得去理翠兒了,周身冷戾的氣氛,臉色青白,森冷的望向一邊的芷姑:"沒想到小小的年紀,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這樣的小孩我是沒法要了,立刻把他送出逍遙島去."

    柳柳的話音一落,寢室內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尤其是幕星一聽到娘親的話,小身子早輕顫了一下,娘親真的生氣了,那麼愛自己的娘親竟然生氣了,想到翠姨的話,娘親為了保護自個兒,甯願自己受傷,看了這次自己真的做錯了,趕緊開口:"娘親別趕走幕星,幕星知道錯了,幕星知道錯了,"小小的臉蛋上流下淚來,委屈得不得了,咬著小嘴唇兒,柳柳看他的樣子,心疼了,但是卻不叫他起來,因為這次他確實做錯了,不過再大的恩怨,也不能拿人命當兒戲.

    "解藥呢?"

    這次幕星乖乖把解藥交了出來,這個毒是他自個沒事琢磨出來的,其實毒性並不是最強的,如果強的話,這個男人早沒命了,幕星再心里冷哼著,垂下了小腦袋,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他可不想被娘親攆走.

    柳柳接過幕星手里的小瓷瓶兒,倒出里面的一粒藥丸,示意日影扶起皇上,把藥丸放進皇上的嘴里,一運力把藥送了進去,日影則放下皇上的身子,寢室內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床榻上的男人,過不了大會兒的功夫,皇上的臉色果然好多了,呼吸也順暢了,南宮月給皇上號了脈,已經無大礙了,柳柳松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太緊張了,身子全是冷汗,如果皇上真的出事了,幕星就背上了子殺父的罪名,這罪名將一輩子陪伴他,所以她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柳柳狠盯著跪在地上的家伙,冷厲的開口.

    "幕星,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幕星心里想說不知道來著,可聽著頭頂上娘親涼颼颼的話,還是很識相的點著小腦袋,蚊子似的哼著:"知道了."

    "他確實是你父皇,如果你殺了他,就會被天下人恥笑,懂嗎?"柳柳的話音一落,寢室內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因為樓主竟然承認了皇上就是幕星的父皇,翠兒立刻高興的望向床榻,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到這句話,看吧,她的計謀有用了,雖然自己使了點壞心眼,可是到底還是有效的.

    而站在柳柳身側的南宮月,臉色暗了一下,心里很難過,可是自己早就知道了柳兒是皇後不是嗎?難過什麼呢.

    "是,幕星知道了,"小幕星點頭,原來這男人地真是自個的父皇,不過自己不喜歡他是真的,想到他以前害他,剛見面那會兒竟然還幫助別人欺負他,越想小幕星越覺得不滿意,垂著頭嘟著嘴.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人動了一下,原來是皇上醒了,皇上嚶嚀了一聲,睜開眼望著地上跪著的幕星,以及剛剛在大腦中接受到的消息,他確實是你的父皇,柳兒終于承認了自個是幕星的父皇了,這令他欣喜,剛剛遭受的罪一下子都值了,柳兒終于承認自己是幕星的父皇了,等于也承認自己確實就是皇後了.

    "柳兒,"風邪叫了一聲,柳柳回轉頭,本想冷著臉的,可看到他極端虛弱的樣子,倒有幾分不忍心甘情願,淡淡的開口:"怎麼了?"

    "別怪幕星,是朕以前做的不好,"他說著咳嗽了一聲,幕星聽到這個叫做父皇的男子給自個求情,雖然臉色不領情,不過心里卻有些軟化了,何況這男人看上去很蒼白,翠姨說皇帝是天下最有大的官兒,沒想到他竟然沒刁難他.

    柳柳不想當著這個男人的面教訓兒子,不過她是不會放過教育幕星的,現在不教將來就有大麻煩了,臉色冷漠的掃了翠兒一眼:"把幕星帶到房間里去面壁思過."

    "是,小姐,"翠兒哪里還敢說什麼,只有應嘴的份兒了,伸出手拉著幕星,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飛快的寢室,等她們離開了,眾人才松了一口氣,皇上已經沒事了,還真怕樓主懲罰幕星呢?皇上剛醒過來,還不能過份的勞累,柳柳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去吧,雖然柳柳坦誠了風邪是幕星的父皇,但是她的眼神並沒有過多的關切的光芒,只淡淡的吩咐日影和月影好好照顧他們的主子,便和南宮月一起出了寢室.

    風邪張嘴欲叫住她,看著她和南宮月並肩一起走出去,他的心里不好受,沒想到南宮月竟然也找到逍遙島來了,風邪越想臉色越難看,周身的冷氣溢出來,寢室內細細冷流外泄,方圓幾步之內,連半個小丫頭都沒有,大家早分散出去做事了.

    柳柳一路和南宮月說著話,在廊簷盡頭分手,南宮月去了一側的客房,而她回自個的院子.

    "紅袖,去把幕星和翠兒兩個人叫進來."她坐在正廳的椅子上,臉色難看異常,紅袖忙應聲走出去叫翠姐和小主子,她也聽了幕星所做的事情,沒想到幕星如此大膽,竟然敢對皇上下毒,要知道這件事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幸好皇上喜歡他,竟然沒事.

    "是,"紅袖走出去,到隔壁的房間把房間玩得正高興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叫過來,兩個人一聽到小姐找他們,立馬規規矩矩的走進來,表現得極是懺悔的樣子,半垂著頭.

    "幕星,你這次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既然翠姨告訴他是你父皇,你就不該給他下毒,娘親對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失望,"柳柳一臉的沉痛,說實在的此刻她真的想把幕星送進宮去了,因為沒有專門的人教導他,使得他的很多倫理常規都不懂,在他的腦海中只有兩個概念,別人欺負他,他一定要欺負回來,如果長大了,他的能力變強了呢?如果還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怎麼得了?

    "娘親,我知道錯了,幕星下次再也不敢了,"這次幕星是真的感到自己做得過分了,翠姨也和他講了半天,他總算有些明白了,因為那個人是他的父皇,是生了他的人,是長輩,所以他做小輩的不能隨便動手,要不然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柳構和聽著兒子的話,心里松了一下,不過臉色仍然很冷漠,一絲兒松動都沒有:"明日向你父皇去道歉,知道嗎?"

    "知道了,幕星會去的,"這時候再不乖 ,鐵定會讓娘親抓狂,小幕星深黯這個道理,所以乖乖的點頭.

    柳柳教訓了兒子,揮手讓紅袖把他先帶下去,然後望著站在正聽一邊的翠兒,好半天不說話,翠兒迫于冷凝著的僵硬,撲通一聲跪下來,連聲的說:"小姐,是我錯了,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小姐千萬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

    柳柳翻著白眼,不要每次都給她來這一套,她不會再上當了,臉色沉沉的也不叫翠兒起來,等她嚎夠了,才冷戾的出聲:"行了,說吧,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幕星."

    翠兒一聽小姐的話,自然不會笨到把幫助風邪的事告訴小姐,不過不說也不可能,只得苦哈哈的開口:"奴婢一看到皇上便想起小姐以前吃的苦,想讓幕星整整他,只是沒想到幕星會這麼憤怒,下了毒藥,"這句話倒是真的,她是心存私念,想讓幕星整整他來著的,誰知道幕星竟然給他下毒了.

    "翠兒,你知道嗎?幕星會被你教得是非不分,難道你想我讓你從幕星身邊撒換下來,"柳柳的冷聲一起,翠兒立刻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因為小姐從來沒說過把她從幕星的身邊換下來,這次顯然是生氣了,一想到有可能和幕星分開,翠兒早亂了神,慌忙的開口.

    "小姐,以後翠兒絕對不敢了."

    "這次我就饒過你,下次再犯,可別怪我不輕饒你,"柳柳陰沉著臉揮手示意翠兒起來,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兒個是楚風和青鳳師姐的成親之日,還是早點休息吧.

    "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翠兒點頭緩緩走了出去,天上繁星密布,島上燈光點點,遠處浪濤拍岸,夜深了,鬧騰了一天的逍遙島終于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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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 回京
    第二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楚風和青鳳的大喜之日.

    島上所有人都喜氣洋洋,整座島都活躍起來,鳥雀在枝林中啾啾的鳴叫,輕風細拂,紅色的彩帶飄逸的擺動,偌大的逍遙島成了紅色的海洋,映襯著鏡湖碧藍的水,成了世外桃源.

    風邪和南宮月的意外到來,使得島上陷入新所未有的興奮,尤其是島上還有很多漂亮的小丫頭,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兩個男人喜歡的是樓主,可就是看看也是好的啊.

    因此楚風的成親場面極為熱鬧,大家一起望著高台上的新郎和新娘,嬉笑聲不斷,後來不知是誰起轟要看漂亮的新娘子,楚風便當眾掀掉了青鳳的蓋頭,露出了她眉毛漂亮的臉蛋,看得眾人咋舌,誇贊了一回,尖叫了一回.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一系列的禮成,到送洞房的時候,又把這項目改掉了,讓成親的兩個人給眾人敬酒,反正都是江湖兒女也不拘小節,所以楚風領著青鳳一桌桌的敬酒,一路下來,大家狂叫不已,鬧笑不斷.

    風邪和柳柳坐在一起,楚風和青鳳莊重的敬了他們,尤其是柳柳,楚風感激不已,就像他的再生父母一樣,把他從十三四歲引領到今天,成長為一個穩健成熟的男人,端著酒杯時,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樓主,以後用得著楚風的地方,楚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柳笑推了他一下:"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說這種話,如果真的惦記著我的恩情,兩個人從此後同甘共苦吧,幸福就好."

    楚風和青鳳相視了一眼,用力的點頭,干了手中就,五指交扣到一起,是的,從此以後他們會同甘共苦,生死與共,柳柳看他們的眼神,會心的一笑,接受到身邊灼熱的眸光,她知道是誰的,只不過懶得理他罷了,就他還談得上同甘共苦嗎?動不動就懷疑別人要他的江山,真是有夠遜的,那江山送與她還嫌勞累呢.

    忙碌了一整天,新人累了,被送進洞房里去,大伙兒鬧騰了一天,也累了,分散著去休息,有下人把宴席打掃乾淨.

    逍遙島安靜下來,偌大的後院里,某一間房中,周身霸氣的風邪一臉冷魅的瞪著站在下首的丫頭,陰沉沉的開口:"這就是你幫朕的方法嗎?告訴幕星朕曾經想打掉他,讓他恨朕嗎?"

    翠兒聽著皇上陰森森的話,心里輕顫了一下,她可是兩頭不討好,臉色不滿的開口:"如果不使用這招,小姐會告訴幕星,皇上就是他的父皇嗎?如果不下猛招,以小姐的心性根本不可能承認的,雖然皇上吃了苦,但是幕星知道皇上是他父皇了啊,難道奴婢這樣做錯了嗎?"

    風邪暗吸一口冷氣,涼薄的唇緊抿著,透露出他內心極大的不悅,翠兒雖然心驚肉跳,卻強自鎮定,雖然她是帶著一點小小的壞心,可是卻幫他答成了心願不是嗎?還害得她被小姐怒訓了一頓,早知道就不幫他了.

    "好,不管你出于什麼樣的私心,這次朕就算了,但是下次如果你再敢耍小心眼,朕不介意把你和朕合作的事告訴 你家小姐,相信你家小姐一定會把你攆出逍遙島."風邪冷魅的面容上閃過狂傲,語氣冷寒,翠兒趕緊點頭,明明她是好心幫人的,不過這種事傳到小姐的耳朵里,一定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接下來皇上需要做的是收服幕星的心,幕星最大的心願是希望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所以皇上可以用這件事引誘他倆幫你,如果他幫你,那麼一定會搞定小姐的,"翠兒無奈的開口,不知道小姐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把她碎尸萬段,可是她都是為了她們母子兩人好,她們回到京城去,才會開心,在逍遙島雖然快樂,可是相對的卻被思念折磨著.

    "好,"風邪點頭,沒想到小幕星竟然想有個弟弟和妹妹,一想到柳兒要是再生個可愛的家伙,他的周身血脈擴張,有一個可愛的幕星再加上一個可愛刁鑽的小女娃兒,那他的人生路上還有什麼缺陷呢,為了未來美好的前途,他一定要收服小家伙的心.

    "你下去吧."

    "是,"翠兒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幕星正在等她,認真的望著翠兒:"翠姨,如果那個男人再來和我說話,我理他嗎?"

    翠兒捏了一下他柔軟光滑的皮膚,歎息了一聲,輕聲的問:"你真的那麼恨他嗎?不願意他做你的父皇嗎?"

    幕星睜大眼睛想了一下,再一下,雖然那個男人很討厭,先要打掉他,後來見到他還凶他,但是自從他知道他就是他的父皇後,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了,他常常會偷偷的躲在暗處望著他,發現父皇長得好俊喔,而且好威嚴噢,好多人都怕他,父皇和舅舅是完全不同的人,舅舅柔和,父皇卻很霸道,不過他看到父皇望著娘親的時候,好像也很溫柔,這時候和舅舅的眸光一樣了,父皇看到他的時候,眸子里也散發出小小的火花,而且自己每次對父皇凶的時候,父皇也不生氣,就連這次下毒,父皇也沒有生氣,所以他有些困惑了,不知道該不該原諒父皇.

    "我不知道,想到他讓娘親那麼難過,幕星就會生氣,可是卻沒辦法真的生氣,幕星回不舒服,幕星也想有個父皇,可以嗎?"

    幕星征詢的問翠兒,他怕娘親生氣,所以不敢去問娘親,只能問翠姨,以前他有什麼事不敢和娘親說,就和翠姨說,翠兒見小幕星一臉的苦惱,知道小家伙已經被皇上吸引了,果然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啊,即使有恨,可是卻阻止不了心內的渴望,幕星五年來都沒有爹爹的疼愛,這會子怎麼不渴求呢?

    "可以,只要幕星認了皇上,幕星就有父皇了."

    "可是娘親會生氣,她不喜歡父皇,如果幕星認了父皇,娘親會不會不要幕星了,"小幕星擔憂的望著翠姨,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娘親生氣的,如果他認了父皇,娘親生氣的話,那他情願不認.

    "不會的,你娘親其實也喜歡你父皇,只是她在生氣,所以幕星可以幫助父皇,讓娘親開心嗎?那樣的話,幕星不但有娘親,還有父皇,最重要的是幕星會有小弟弟和小妹妹啊,"翠兒誘哄的盯著幕星,最後的一句話成功的挑起了幕星的興趣,如果父皇和娘親和好了,幕星就有小弟弟和小妹妹了玩了,這是真的嗎?那幕星就不寂寞了,一想到這個,小家伙滿臉的笑.

    "真的嗎?只要父皇和娘親好起來,幕星就有小弟弟和小妹妹了嗎?"

    "是,"翠兒眼見他來了興趣,立刻加了把勁,用力的點著頭,幕星大眼睛里滿是竅喜,這一刻他的天平傾斜向了父皇,不是因為愛父皇多一點,而是因為他迫切的想要一個小弟弟還有小妹妹,那他就是哥哥了,這感覺越想越興奮,小身子激動的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

    翠兒在一邊偷偷的笑著,不過她可不承認自己騙了幕星,因為如果皇上和小姐和好,幕星很快便會有弟弟妹妹了.

    一連幾天,幕星都躲著風邪,其實不是不想認,是因為心里太緊張了,而且小小的他覺得主動去認了父皇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而且是父皇先不要他和娘親的,雖然想認,可是心里仍有怨氣,郁悶,因為父皇差點打掉他了.

    風邪迫切的想認了兒子,可是好幾天都沒碰上幕星,他便知道小幕星在躲著他,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他和幕星五年沒有見面,終歸要努力讓兒子接受他,能不能吧柳兒接回宮去,全靠兒子的幫忙了,因為兒子就是柳兒的軟肋,而且他的鬼點子很多,一定有辦法讓他娘親接受他的.

    風邪正站在廊簷下看風景,心潮翻滾,目光尋著遠處的兩道身影,男的俊美如仙,女的靈動迫人,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像一幅唯美的畫面,使得他想過去破壞都有點不忍心,只有心里酸酸澀澀的,看著南宮月一直呆在島上不回去,他的臉色冷硬異常,那柔韌的側身變得剛強暴戾起來,連周遭的氣流都變得冰霜一樣寒,這時候,日影走過來稟報.

    "主子,我找到太子了,他在鏡湖邊玩呢?"

    "好,去見他,"鳳邪掉轉身往外走,他不能再這麼被動了,要速戰速決,不能讓南宮月有機可乘,先搞定兒子,再和兒子一起搞定他的娘親.

    一先一後兩個人往鏡湖邊而去,穿亭越橋,遠遠的看到明晃晃的湖邊,河堤下柳樹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玩水,輕風撩動起他的小袍子,頭朝下屁股朝上,眼看著就快載下去,風邪臉色大變,心里緊張得不得了,展身試論過去,飛快的抱起那個小兒人,旋轉一圈,語帶嗔怪開口.

    "幕星你想嚇死父皇嗎"那般自然流露出來的關切語氣,使得小幕星一震,那雙好看的的眼眸深深的望著抱著自個的父皇,他的俊臉上布著緊張,眼眸中是深切的關切,原來父皇也是關心他的,靠在父皇的懷里真舒服啊,和娘親的懷里完全不同,娘親的懷抱柔軟,香甜,可是父皇的懷抱寬大,安全,就好象天塌下來,還有父皇給他擋著,而不是和娘親待在一起,總是擔心著這樣那樣,有時候看著娘親生病,他就好害怕,但是和父皇在一起,他一定會保護娘親和他的,小幕星一想到這個,便露出一抹笑.

    風邪呆住了因為這是兒子第一次對著他笑,兒子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太好看了,長大了絕對不輸于自己的品貌,連神態都有幾分相像:"幕星,幕星,以前是父皇的不是,你能原諒父皇嗎?"

    "好,父皇"幕星奇異的點了頭,還叫風邪父皇,風邪整個人激動起來,俊逸的五官上布著璀璨,唇角流光四溢,掉頭望向身後的日影自豪的開口:"日影,你聽到了嗎?幕星叫我父皇了,他叫我父皇了,"完全是為人父該有的驕傲,立在他身後的日影高興的點頭.

    "是,皇上,太子叫皇上了."

    小小的人兒伸出手來摟著風邪的脖子,那般的自然,甜粘的吻著風邪,風邪一聽,原來是翠兒那丫頭幫他領,沒想到幕星果然十分想要弟弟妹妹,立刻唇角含笑:"如果幕星的娘親原諒父皇的話,相信幕星很快便會有弟弟妹妹了."幕星一聽風邪的話,小嘴咧開笑,早忘了娘親會不會生氣的問題,立刻用力的點起頭來:"父皇放心,幕星會幫助父皇的,不過父皇不要忘了答應幕星的事情,一定要給幕星小弟弟和小妹妹."

    "好,父子二人定下來同盟之志,而陪著南宮月在在湖邊散步的柳柳不禁打了個輕顫,一旁的南宮月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打了個輕顫,"柳柳搖搖頭,唇角浮起淺淺的笑意,眸光柔和的望著南宮月,怎麼也沒想到南宮月這樣儒雅俊美的人竟然是蒼狼閣的閣主蒼狼,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機構頭目.

    "南宮,沒想到你竟然是蒼狼閣的閣主,真是讓人想不到,"柳柳調侃南宮月,南宮月側過臉來笑:"彼此,彼此,再驚人也沒有你厲害,竟然短短五年的時間建下了天下第一樓,誰會想到那個亦正亦邪的七夜竟然是當朝的皇後娘娘."

    南宮月先是興高采烈的說著話,可是說到最後竟然黯然了,輕聲的歎息:"你會和他會皇宮嗎?"  "沒想過"柳柳搖搖頭,她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雖然皇上風邪很努力的想改變他們之間的狀況,但是她都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她沒有忘了,這里是逍遙島,他是一國之君,終究要回去的,宮里還有一個張修儀,還有一個樓德妃,難道要自個的兒子回去和樓德妃的孩子爭太子之位嗎?那樓德妃的孩子只怕是大家認定了的太子人選,但是現在卻空降出一個幕星,那時大臣會怎麼反彈呢,想必這五年的時間里,樓家在朝廷中已建立了一定的勢力,而柳家因為自己的死亡,嗲嗲已經辭去了宰相之位,聽說皇上本來是屬意自己的哥哥柳庭當宰相的,可是哥哥因為自己的死,也辭去了朝廷的任職,這五年來皇上總是傷心,只怕朝中有一半的勢力傾斜向樓家了.

    "如果他一直堅持讓你回京呢?"南宮月小心翼翼的望著柳柳,等待著他的答案,雖然一再的和自己說,只要他幸福就好,可是人總會有貪婪之心,他還是會想著,她不跟他去皇宮,那麼他甯願陪著她待在這座小島上.

    "沒有人可以強迫得了現在的我,"柳柳冷絕的笑,眸子幽暗,臉孔是一抹絕豔的堅定.

    南宮月松林一口氣,想當然爾,現在的柳柳是名聞的七星樓樓主,七夜,如果她不想做,沒有人強迫得了她,包括皇上都不行,因為這里是逍遙島,她的地盤,誰可以動得了她呢?但是南宮月很快便會知道這想法有多麼的錯誤了.

    兩個人順著湖邊的柳堤走下去.柳柳想起一件事情,她的姑姑蘇心荷昨天晚上忽然來找她,讓她問問南宮月是不是孤兒,因為她覺得南宮月長得有那麼一點像他哥哥蘇瑾,柳柳望著南宮月的修長的背影,那麼俊美,難道這樣的男人真的是自己那個雙胞胎的哥哥蘇琉風嗎?想到這里不禁有幾分激動,快走兩邊,立于南宮月的身側.

    "南宮,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如果我問了不該問的話,你別怪我?"

    南宮月難得一次看柳柳如此鄭重其事,便停下身子,側身笑望著它:"好你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我想問你,你有親人嗎?還是孤兒呢?"

    柳柳的話一落,南宮月一愣,眼神有些冽寒,唇角抿出一條陰冷的弧線,眸光從柳柳的臉上慢慢的移到鏡湖水面上,一動不動的站立了半天,柳柳心急,可看人家這麼傷痛,自己也不好刺激人家,只是陪著他站在一邊,等到他恢複一些心神了,嗓音暗啞的開口:"這對你重要嗎?"

    "是,"柳柳點頭,如果南宮月不是父親親生的,或者他是個孤兒,那麼他就可能是哥哥蘇琉風,如果他有父親有爹娘,又怎麼可能是蘇家的還呢?南宮月聽力柳柳的話,點了一下頭,緩緩的往前走著,那背影顯得沉重無比,撿來一處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柳柳走過去坐在他身側.南宮月望著遠處,有野鴛鴦在湖中點點飛翔,**瀲灩的水光殃著他漆黑如墨的眸閃閃爍爍.

    "我的爹爹叫我南宮玉,我是家里的長子,下面有幾個弟弟妹妹,不過因為七歲離家,我對他們的印象有些模糊了,"南宮月只簡單的開口說了幾句,因為有些話他無法和,柳柳說,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聯絡他,說不定早忘記了當年底事情了,自己又何苦自尋煩惱呢?

    柳柳聽力南宮月的話,不禁有些失望,喔了一聲,她還以為找到自己的哥哥蘇琉風了呢?看來不是,不過有沒有可能,南宮月是南宮家收養的呢?柳柳想到這里,立刻拿出自己胸前的玉楊了楊,望著南宮月.

    "你覺得我這塊玉怎麼樣?漂亮嗎?"

    南宮月認真的看了下,雖然有些驚奇,卻沒有其他的情緒,點點頭:"是挺貴重的,一塊挺少見的玉,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玉呢?"

    柳柳聽到這里,最後的失望了,不過想起姑姑說起哥哥手臂上有娘親絡下的一塊梅花印記,便輕聲的問:"南宮,你手臂上有沒有什麼印記或者被什麼絡下的記號."

    南宮月奇怪的望向柳柳,今天她是怎麼了?伸出手來試了下試柳柳的額頭,關切的問:"柳柳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奇怪呢,淨問我這些古古怪怪的問題,我手臂上什麼都沒有,那來的那些東西,你想什麼呢?"

    最後的一線希望幻滅了,柳柳苦笑著搖頭,看來自己是想找哥哥找瘋了.那麼真正的蘇琉風究竟是誰呢?自己花費了這麼大的精也沒有找到蘇琉風,難道哥哥已經死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柳便覺得心里堵塞的慌,站起身來望著南宮月.

    "我有些累 了,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也不等南宮月說話,便轉身走了,南宮月奇怪讀望著柳柳,總覺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為什麼問她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還顯得很累的樣子,先前不是神采奕奕的嗎?

    柳柳回去休息,沒想到姑姑竟然在他的房間等她,她便搖了搖頭,兩個人一下子都有些黯然,蘇心荷難過的囑咐著柳柳休息一會,自個兒回去了.

    一整個下午,風邪都陪著兒子玩耍,幕星很高興,心里也肯定了一件事情,有父皇的感覺真好,不過天將晚時,卻發生了一件事情,一直不見得月影帶來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月華國的公主解蘭不見了,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到了月華國去了,月華國的皇帝本來極寵愛小公主,沒想到公主竟然沒有嫁給突親王爺,而是失蹤了,這怎麼不令月華國的皇帝生氣呢,難怪每次來信讓公眾回國探親,都被突親王府找借口擋了駕,原來公主根本不在突親王府,這月華國的老皇帝一怒,二十萬大軍兵煩邊境,使得邊界民不聊生,邊關告急,突親王心急如焚,立刻來信希望皇帝即刻回京.

    風邪一看到這種狀況,臉上都綠了,周身的寒氣浮起來使得一旁地幕星有些心驚膽寒,原來父皇也有很壞的一面,不過對自個兒卻是特別的,想到這不抿嘴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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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47:48 |只看該作者
風邪細長的眉峰一,柳兒還不願意跟他回京,這可怎麼辦呢?兒子也剛剛認了自己,風邪蹲下身子望著幕星,無奈地開口:"幕星,父皇要回京了,你娘親還不原諒父皇,一定不會跟父皇走的,所以父皇不能給幕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啊,父皇要回京了?"幕星交流一聲很是苦惱的望著風邪,他看得出來父皇很想他們跟他回去,不過娘親不願意回去怎麼辦?小幕星上下翻動著眼睛,小聲的貼著風邪的耳朵:"父皇,我們可以把娘親迷昏了帶進京城去".

    "真的?可是你娘親醒過來一定會怪父皇的,父皇看還是算了吧,"風邪很是為難地樣子,不過心里早樂開了花,兒子姜還是老的辣啊,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幕星一看到風邪的愁苦,早自告奮勇的拍著自個的小胸脯,義氣云薄放心,這迷昏娘親的是和父皇沒有關系的,是幕星做的事情,娘親要怪也只會怪幕星,不會怪道父皇頭上的."

    日影站在皇上的身後,看著皇上唇角間狐狸一樣的笑容,心里暗自歎息,這父子倆可真會斗志斗勇,一個比一個狠,一個利用兒子,一個准備把相親相愛的娘親出賣了."好,還是幕星最疼父皇,"風邪摟過兒子的身子,他是正的很感激兒子,感激他的原諒,感激他幫助他把柳兒帶進京去,如果沒有這個兒子,他今天和柳兒只能相見成陌路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至此父子二人商定了計劃,天一黑是照計劃行事.

    夜漆黑如墨,繁星點點,涼風習習.

    暗夜中卻鬼魅的進行著一場大膽而狂妄的行為,幕星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昏了那個眼高于頂的娘親,因為她做夢也想不到兒子會在跟她睡覺的時候下藥迷昏她,更想不到連自個的丫頭都幫助那個自己討厭的男人來算計著她,最後連楚風和端木都知道這件事了,大家雖然不樂意樓主回皇宮去,但是在皇帝親口許諾絕不會阻止柳柳過問七星樓的事後,眾人齊心合力的把柳柳送出了逍遙島,島外有馬有車侯著,還有一排侍衛守著.風邪抱著柳兒楷著兒子上了第一輛馬車,翠兒和紅袖上了第二輛馬車,日影和月影領著手下侍衛騎馬尾隨其後護駕,一行人策馬狂奔離開逍遙島會京城去了.

    早晨的陽光透過晃動的窗簾灑進馬車里,照在那張美麗嬌豔的臉蛋上,眉細長如柳葉,長長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著,說明睡覺的人即將轉醒過來,那傲挺的小鼻子下面,菱形唇瓣微啟開,嘟嚷了一句,翻了一個身子繼續睡,風邪摟抱著柳柳,望著旁邊軟枕上睡熟練的兒子,這一次他可算是滿載而歸了,兒子和心愛的女人都有了,接下來他要打一場硬仗,著五年來因為自己的消沉,使得朝廷之上有很多勢力都集向來樓家去了,除了樓家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成長著,而柳家因為退出了朝堂,倒慢慢的失了勢,這樣兒子日後做皇帝會比較麻煩,所以他要把柳家的勢力壯大起來,這首要的事情就是讓劉霆回來做天鳳朝的宰相,將來才可以輔助星兒.

    柳柳聽著耳邊的鳥雀啾啾的叫聲,不覺得這和往常有什麼的不一樣,但是為什麼他整個人在晃動著,難道房子地震了.重要的是好像還有人抱著她,是誰如此大膽?心里冷哼的同時,飛快的翻身坐起,只見身旁坐著的正是即日自己懶得理會的風邪,兒子正舒服的睡在軟枕的里邊,而他們三個人竟然在一輛馬車上,馬車?臉色陡的冷下來,把昨兒個晚上的事情一想,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神陰冷的瞪向風邪.

    "說吧,你想干什麼?為什麼利用幕星."

    風邪看著柳柳一醒過來便和自個怒目相對,極力忍住心頭的愉悅,裝出很愁苦厄樣子:"因為幕星認了我這個父皇,他想跟回京去,但是又怕他娘親反對,所以他便讓朕把他的年全國一起帶上,這可不是朕的主意."

    柳柳皺眉,陰森的咧開嘴,露出銀白色的牙齒,一臉的凶相,擺明了不相信皇上說的話,如果不是他哄騙了幕星,他一個五歲的孩子會對自個下藥嗎?柳柳越想越生氣,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不但騙兒子給她下藥,還有臉吧 一切責任推到的身上,臉色冷幽幽的望向風邪,沉聲命令:"停車,我希望你立刻停下車,不要讓彼此太難堪了."

    柳柳的話剛剛說完,耳邊響起 了一真陣細微的聲音:"娘親,你被這樣,"幕星害怕,原來幕星醒了,他從來沒看過娘親如此恐怖憤怒的樣子,顯然被嚇倒了,縮了一下肩膀,挪動著唇開口不關父皇的事,"是幕星給娘親下藥了,娘親不要怪幕星好嗎?"

    柳柳看著兒子的樣子,早心疼了,不過臉色卻沒有變,只定定的在兩父子臉上掃來掃去的,一模一樣委屈奮至的樣子,令她又是氣又是恨,不過風邪別以為使這一招自己就會跟他回京去,柳柳狠狠的想著,正待開口.

    忽然周遭的氣流有些凌寒,蕭殺,一股強大的殺機沖廁斥著四周,柳柳再也顧不得反驅風邪,沉聲開口:"有刺客,而且還來了不少人,看來有太多人想讓你這個皇帝死了,沒事還出宮來干什麼?"

    風邪不理柳柳的諷刺,周身罩上寒氣,俊美的臉上閃過深冷,掃了一眼軟枕上幕星,聲音奇異的帶著一抹柔軟:"幕星別害怕,父皇會保護你和你娘親的."

    柳柳聽著他的話,很想反他,她不需要他的保護,但是卻看到幕星敬慕的望著他的父皇,這一刻風邪的形象似乎高大了起來,她清晰的看到幕星眸中的火花在跳動,這刺激到了她,心里有些黯然,不管自己如何做,也許在幕星的心理,他父皇也是同樣重要的,因為他相信父皇可以保護他,柳柳心里有些酸,自己養了五年的兒子竟然不知不覺的靠近了他父皇的身邊,怎麼不令她郁悶.

    "皇上還是把精力放在刺客身上吧,為什麼有人知道皇上娥今日回京了,還正好在路上攔截,這是不是說明有人一路在跟著你們,或者躲在暗處堅實你們,更或者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對手太可怕了,"柳柳的眼眸冰寒,冷冷的開口.

    風邪點了下頭,柳兒分析得很對,看來宮中有奸細了,那麼究竟是誰一直潛伏在他身邊呢而且連突親王府里都有人,此次自己回京的事只有突親王是最熟悉的,那麼是誰泄露出去的.

    風邪的臉上忽明忽暗,唇抿出一抹血腥的殺氣,以往他是過傷心沉迷了,但是現在她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他要意義除掉身邊的禍害,這些可惱的家伙,如果落在他手上,一個都不會放過.

    此時正處在一座荒郊野林,什麼人都沒有,周圍都是山木叢林,因為他們著急趕回京城,所以抄近路而行,沒想到這些歹人便躲藏在這個地方襲擊他們,這樣一來,可以看出那指揮的人是想到有頭腦的.

    風蕭蕭而過,引起陣陣,驚飛來一叢林的烏鴉.

    緊接著吹按理一大批的黑衣人,足足有幾十號人,從樹效頭上椋過,黑壓壓的立在一地,從他們輕盈的身上來看,這些人的武功極高,而且訓練有素,周身上下不露一點痕跡,只露出一雙綠瑩瑩的眼眸,這樣的裝扮,倒不失為蒼狼閣的裝扮,蒼狼閣的人想來是出的起價格殺的起人,難道真的是南宮月在背後操控,日影和月影暗自猜測著,卻也沒有時間多想,冷沉下臉來.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囂張."

    那為首的人哈哈大笑,揚聲大叫:"我們是蒼狼閣的人向來如此,閣下是不是少見多怪了."

    日影和月影氣得眼眸射出銳利的光芒,很厲深森寒的望著對面的一群黑衣人:"讓你們主子站出來說話,南宮月這個可恥的東西,竟然背後捅人一刀,真夠卑鄙的."

    那為首的黑衣人說完了先前的一句話,不再理會日影,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幾十個手下:"上,廢話少說,一個都不留,這可是雇主的要求."

    大批的黑衣人湧現了過來,日影毫不含糊,一揮手身後的幾個手下立刻飛身而起,腳蹬馬背,人已躍到了黑衣人終究,瞬時間刀光劍影,刀光壓出一**強勁的銀光,以及胳膊斷了,血肉飛濺,腳折了,發出摻不忍睹的哀嚎.

    馬匹受驚的四處晃動,柳柳掃雷一眼身側的風邪,淡淡的開口:"此時不宜拖延,怕他們後面再有救援之人,立刻速戰速決."

    柳柳說完正要試身出去,風邪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身子,霸道的命令:"你和幕星呆在馬車上就好,讓朕來吧,"說完身形一如閃電般疾速駛出去,一出手便是強勁的波光,擊飛 靠近馬車的幾個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太多了,他們這邊總共在幾個人,而後面一輛馬車上的紅袖和翠兒都對付不了黑衣人柳柳掀簾望向野林之中,之間風邪領著他們的幾個手下痛擊黑衣人,雖然風邪和日影等武功高于黑衣人,不時的擊傷黑衣人,可是照這樣打下去,只怕豁免另有名堂,柳臉色一暗,掃向旁邊的幕星,淡淡的開口.

    "兒子,平時你研制的毒藥還有嗎?這會兒可都派上用場了."

    "好"幕星,一聽娘親的話,大眼睛里閃過光亮,高興的點頭,從身上拿出一包毒藥來:"娘親這是順風散,只要下風,便會中毒,可以嗎?"

    "行"柳柳一伸手抱著兒子的小身子飛身躍出馬車,飄逸的長裙靈動的滑過半空,好似那瑤池仙子,現任眼目,那些大豆的人看得一呆,只聽柳柳情絕的冷語想起:"閃開來."

    他的話音一落,風邪和日影等皆抽身跳出黑衣人群,飛身躍到了柳柳母子二人的上風口,而幕星小手兒一楊,漫天飄飛著像柳絮一楊的毒,眨眼間那些黑衣人倒了一地,柳柳滿意的點一下頭,冷然的掃過身後的幾個大男人,淡淡的開口:"這叫速戰速決,走吧."

    柳柳當先落下去,其他人緊隨其後落到地上,只見周圍倒了一地,那些黑衣人都眼睛流血,嘴角吐出白沫兒,果然中毒不輕,柳柳保證兒子准備上馬車,卻聽到身後轉來一身悶哼,飛快的掉頭,只見竟然有一個黑衣人掙紮著戰了起來,一刀正確了風邪的手臂上,剛才的悶哼便是風邪傳出來的,只見黑衣人使足力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唇角溢出血水來,而風邪只手臂也在流血,柳柳懷中額幕星早心疼的叫喚起來 了."父皇,父皇你沒事吧."

    風邪身後的日影和月影雖然不可思議,主子怎麼會中路敵人的刀呢,他的身手可是數一數二的,但是主子做事他們不敢置疑,只得飛快的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挽扶進馬車,柳柳等到皇上上了馬車,也緊隨其後上了馬車,好半天不言語的望著風邪,隨後幽幽的歎息.

    "你這是何苦呢?你是一個皇帝,何必要用苦肉計呢?"

    風邪俊逸的臉上並沒有所謂的痛苦,相反卻璀璨耀眼,唇角有一抹笑:"如今朕能留你只有苦肉計了,因為我知道柳兒的心性是什麼?"

    柳柳不言語,正如他說的一樣,自己的心性就是這樣,別說是皇上受傷了,就是一個尋常的朋友,她也不會見死不救的,發明花開幕星的身子,一掀自己的長裙,露出里面的中衣,斯洛一截下來,給他包紮 傷口,不悅卻無奈的開口:"等到了前面的集鎮,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恩"風邪點頭,看著他細心的為自己包紮傷口,只有這一刻他才有實實在的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邊,心快樂的都要飛起來了,一旁的小幕星看到父皇受傷了還這麼開心,奇怪的望著風邪:"父皇,你不痛嗎?"

    "不疼,父皇是最強大的人,所以不疼,"風邪狂妄的開口,相反他卻覺得甜滋滋的,柳兒和兒子都陪在自個的身邊.

    因為皇上的受傷了,他們一行人不再走山間的小道,而是走管道,管道上有來往的商,人來人往,沒有人敢隨便的動手動腳,在加上他們日趕路夜宿店,即便那些人再跟蹤,也不會輕易的下手,因此一直等到他們回了京,都在暗處的人也沒找到機會.

    十五天的時間,回到了京城,著十五天里,聽到最多的議論便是要打仗了,聽說月華國從鄰國借兵十萬,二十萬的大軍兵煩天鳳的邊境,而皇帝因為五年前皇後去世,竟然不知所蹤了,現在朝綱亂套. 奸人當道,看著天鳳要變天了,國要亡了,柳柳一聽到別人說這些,便冷豔望著身邊的風邪,看吧,沒事亂出宮百姓都快寒心 了.

    風邪的臉臉色陰沉沉的,沒想到樓家和司們家竟然如此狂妄,難道皇弟沒有制止啊他們兩家,看這次回京他要大肆整頓司門家里,風邪冷其的思慮著,默然不語.

    京城,繁榮昌盛,比五年前更鼎盛,街道上人來人往,寶馬香車川流不息,幕星早掀簾往外面找張望,激動的整張小臉都紅撲撲的,可愛的像粉紅色的蘋果,而柳柳望著外面,還真有點近鄉情怯的感受,想著疼愛了自己的爹娘,還有哥哥,不知道他們生活的是否如意?因為自己,柳家從此退出朝堂,哥哥可是有著很深的才華的,即不是埋沒了他嗎?柳柳心里思潮翻滾,一旁的風邪看得真切,心疼的開口."柳柳,以前是朕做的不對,以後朕會一一補償給你的,"柳柳聽著他的話,不言不語,實在不想說什麼,此時她不計較關心的是家中的二爹娘是否安康,哥哥是否找到意中人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外宮門,然後進了內宮門,又軟橋,停在內宮門前,立刻有皇上的小太監小玩子,走上前去放下腳踏,恭敬的請皇上下車,等到皇上下車後,卻見到還是個滿面笑容的把手伸進馬車之內,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舉手投足清冷異常,仿似畫里的天仙兒一樣,小玩子,不敢直接望過去,眼角的余光瞄到已經是驚為天人了,難怪皇上此次回來一臉的笑意盈盈,完全不似先前離宮的冷卻疏離了,看著皇室的好事近了,小玩子立刻替皇上高興起來,卻聽到皇上柔和的聲音響起來.

    "柳兒,慢點,"風邪把柳兒接下來,伸出手望著里面的驚奇睜大眼睛的幕星:"來幕星,父皇抱你下來."

    這句話不亞于,石沉大海,小玩子和那些太軟轎的太監們都被震住了,皇上剛剛叫這個女人柳兒,皇後娘娘的小名,還讓這個女人的孩子叫他父皇,天哪這亂套了,皇上對自個兒的孩子玉樓皇子這麼好過,不會因為這個女子叫柳兒,就把她接進皇宮來,還讓她的孩子叫他父皇,一想到這個,小玩子頭皮發麻.

    "皇上?"他想問問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可惜皇上根本不會理他,只冷聲的吩咐小太監:"起轎去未央宮."

    這一聲未央宮,徹底的把小玩子嚇傻了,這特然冒出來的美人不但成了皇帝的寵妃,竟然直接住進了未央宮,那是德妃娘娘想了五年沒想到的位置,被外面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想必德妃娘娘一定會氣得吐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帶進來一個孩子,還讓孩子叫他父皇,皇上不會想把太子之位也送給人家吧,這太瘋狂了,先玩子臉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等到那軟橋走出去老遠,才提起無力的腳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軟橋停在未央宮前,宮門前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未央宮,門前白玉石階層層而立,石雕的鳳凰分立在兩邊,高貴不凡,這是天鳳最尊貴的女人才可以住的地方,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小幕星緩緩走下來,一雙大大的淹眼眸閃著好奇和探索,跟著娘親的身後和父皇一起走進這高大的金碧輝煌的地方,只見有十幾個小宮女和太監盈盈跪下來,恭敬的磕頭.

    "奴婢見過皇上,"

    "起來吧,"風邪狂放的邪魅的揮了一下大手,那威嚴的話里帶著一抹柔軟,使得那些跪著的小太監和小宮女滿臉的疑惑,暗暗猜測著,這跟在皇上身邊美若天仙的女人難道是未來的皇後娘娘,那麼著女人身邊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呢?

    "謝皇上."

    "過來見見皇後娘娘吧,"風邪知道這些太監宮女都不認得柳兒了,因為柳兒一直臉上長著丑斑,現了真容後,並沒有幾個太監和宮女見過,因此不認識柳柳也是正常的,此時聽到皇上的話,不由皆是一愣,已動作俐索的拜了下去.

    "奴婢(才)等見過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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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48: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三個女人再相見
    柳柳掃視了一眼未央宮,真是感慨萬千,沒想到自個兒又回來了,恍若隔世啊,看到地上跪著的宮女和太監,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都起來吧."

    這聲音是那般的熟悉,使得彩霞和明月還有小玩子等忍不住疑慮起來,這聲音竟然和去世的柳皇後那般的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因為不知道新皇後稟性,這些宮女太監不敢大喇喇的抬頭打量新皇後,只得小心的沉聲謝過.

    "謝過皇後娘娘."

    翠兒一直站立在柳柳的身後,牽著幕星,看到大家謹慎又小心的樣子,看來大家還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逝世的前主子,想想也是,人死掉了,還是當著大家的面葬到皇陵中去,這會子又冒出一個相像的人,誰敢往那上面想,最多想成皇上找了一個和皇後相像的人代替皇後罷了,因此翠兒柔聲喚了彩霞和明月一聲.

    "彩霞,明月,你們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何人?"

    翠兒的聲音一響,彩霞和明月驚訝的抬頭,因為翠兒的聲音她們是十分熟悉的,沒想到連翠兒都回來了,難道這說話的真的是皇後娘娘,兩個小丫頭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那緊蹙的眉,清冷的眼神,唇角間似有似無的笑意,還有那周身的淡漠,天哪,真的是皇後娘娘,娘娘最後露出絕世佳顏時,她們親近的宮女可都在主子身前呢,一看到死去皇後娘娘竟然活過來了,未央宮大殿上的太監和宮女都激動起來,眼里浮上淚水,大家再次跪下來給柳柳請了安.

    "奴婢(才)恭迎皇後娘娘回宮."

    "都起來吧."

    柳柳看大家高興,心里總算有一些開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立在她身邊的風邪見到柳兒展露笑顏,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伸出手扶著柳兒走到高座上,小幕星緊跟著父皇和娘親的身後,走到高座上,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更覺驚奇,這些人好像很害怕父皇,雖然父皇壞起來很凶,但是平時都很好啊.

    "來,這是太子殿下."皇上的話一完,彩霞和明月立刻迎視上那張漂亮好看的臉蛋,長得和皇後娘娘好像啊,真可愛,比玉樓皇子好看多了,而且很大膽,盯著她們看,一點也不怕生,最重要的是皇上直接了當的說這是太子殿下,那麼娘娘當年的孩子並沒有死,既然沒死,皇後的孩子理所當然的就是太子殿下,但是大家都以為皇後死了,而太子殿下應該是玉樓皇子,雖然沒有皇上的親封,可大家背地里都叫玉樓皇子為太子殿下,沒想到現在平空降出一個太子殿下,只怕德妃一定備受打擊,不過這關她們這些小丫頭什麼事啊,彩霞和明月領著未央宮的人上前一步,朗聲開口.

    "奴婢(才)見過太子殿下."

    幕星剛才已經看過父皇和娘親的樣子,因此有模有樣的揮手,頗有太子爺的架勢:"都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明月和彩霞看著這樣的太子殿下,倒是十分的喜歡,面露微笑的退到一邊去,上首的風邪和柳柳看著幕星的模仿能力如此之強,倒萬分的驚奇,本來還以為這小子適應不下來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便學上了,而且很有威儀,兩個人第一次會心的笑起來.

    皇後娘娘回宮的事,很快傳遍了後宮,所有人都知道當年皇後娘娘沒有死,帶著肚子里的太子殿下離開皇宮了.

    這消息對于樓思靜來說不亞于一記悶雷,本來一直以為這女人死了的,沒想到她竟然沒死,又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小孩子,她一向溫婉的臉上此時也是鐵青一片,雙手絞到一起去,一直蹲在她身前的玉樓皇子看到母妃如此神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了拉母妃的衣袖.

    "母妃,你怎麼了?"

    樓思靜一驚,回過神來,看兒子已經被自個兒嚇到了,趕緊搖了搖頭:"沒事,母妃在想事情,樓兒不要害怕,母妃待會兒帶你去見見你的兄弟."

    "兄弟?"玉樓皇子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從來沒聽說過自己有兄弟啊,怎麼會有一個兄弟呢,不過他很高興呢,因為一直沒人陪著他玩兒,玉樓皇子長相屬于陰柔型的,雖然五歲了,卻有些瘦小,不過性格有些孤僻,在風邪面前極膽怯,這使得風邪很不喜歡他,五年來幾乎沒有看過他.

    "是,"樓思靜的聲音有些重,心里思潮翻滾,一直以為玉樓才是天鳳的太子,自己即便不能成為皇後,也會是尊貴的皇太後,沒想到現在憑空冒出一個太子,一個皇後,這把她一直自以為是榮華富貴打破了,但是誰笑到最後才是贏家,樓家現在在朝堂之上可說有相當大的實力,而自己在後宮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所以不能慌了陣腳,樓思靜換上雍容華貴的神態,望向身側的兒子玉樓.

    "樓兒,母妃帶你去和修儀母妃玩兒."

    "好,"玉樓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他很喜歡修儀母妃,她很疼自個兒,所以玉樓每次看到修儀母妃都很開心,母子二人一先一後出了長信宮往廣陽宮而去.

    而皇上早領著柳柳和幕星去慈甯宮給太後娘娘請安了,太後娘娘高坐在上首,難以置信的望著下首站著的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風邪站在一邊提醒著:"母後,柳兒和幕星給你請安呢?"

    "喔,"太後娘娘回過神來,立刻欣喜若狂,柳兒竟然沒死,還帶回了孩子,這麼個漂亮可愛的孩子,讓她越看越愛啊,沉寂了的柳家終于又要雄起了,這是太後娘娘最高興地事,只要柳兒回來,柳霆必然入朝為相,那麼柳家又重新光耀起來,太後立刻招手示意.

    "柳兒,快起來,把這孩子牽過來給哀家看看,長得真是一個俊啊,比邪兒小時候還要好看."

    柳柳聽著太後娘娘的話,牽著幕星走到高台之上,只見小幕星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婦人,一臉激動地神情,胖胖的手緊抓著他的小手不放,打量了半天才和藹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幕星,是我娘起的名字,"小幕星笑眯眯的開口,很是自豪,因為是娘親起的,所以只要有人問起,他便會驕傲的告訴人家的,柳柳伸出手拉了一下兒子,柔聲的吩咐:"幕星,這是你皇奶奶,叫皇奶奶."

    "皇奶奶,"幕星乖巧的喚了一聲,他已經知道眼前的人很喜歡他了,只要是喜歡他的人,他便會真心接納人家的.

    這甜甜軟軟的聲音一傳進太後娘娘的耳朵里,太後娘娘早忍不住把幕星摟進懷里,那是一口一聲小心肝的叫著,疼愛得不得了,這孩子真是個讓人疼的小可愛,一點也不像玉樓,性格內向,做什麼事情總是很被動,不過因為太後娘娘太高興了,以至于摟得幕星喘不過起來,趕緊叫了起來.

    "皇奶奶,幕星喘不過起來了."

    "好,好,"太後娘娘笑著放開幕星的身子,越看越喜歡,聰明伶俐,天生的帝皇相啊,真是老天爺保佑天鳳朝啊,如果是玉樓做太子,真是讓人憂慮,這下不用擔心了,太後娘娘一刻也不舍得放開幕星,拉著他坐到自己的身側:"來,坐皇奶奶身邊,給皇奶奶講講幕星這些年的事情好嗎?"

    "好,"幕星用力的點頭,平常在島上有夠悶的,這下總算有人願意陪他玩了,聽他講講事情了,早咧開嘴笑了:"皇奶奶,我要講的事情可多了,你不會嫌煩吧."

    "怎麼會呢?皇奶奶最想聽幕星講了,就是講一天都不嫌累,"太後娘娘搖頭疼惜的摟著他,這孩子真是太聰明了,而且還細心,揮了揮手示意一邊的皇帝和皇後:"你們都回去吧,這孩子借我一天,我想和他好好玩兒."

    "好,那兒臣告退了,"風邪和柳柳眼看著兩個人湊到一起說起話了,哪里還有他們說話的余地,只得退了出去.

    慈甯宮門前有兩頂軟轎,柳柳盈盈望向風邪:"皇上還是去處理政務吧,這一陣子不在宮里一定有很多朝政要打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會兒."

    "好,那晚上朕去看你,"風邪聽到柳柳關心朝廷大事,心里還是 開心的,點了一下頭,他要去上書房見見炎親王,從現在開始要著手整治朝廷了,風邪親自把柳柳送上前面的一頂軟轎,那些小太監已經知道皇後娘娘正是以前死掉的柳皇後,不過這次和以前不同了,皇上獨寵皇後,這是鐵打的定律了,因此偌大的後宮里,誰也不敢怠慢皇後娘娘.

    柳柳心里暖洋洋的,雖然表面上還有些冷,但心卻被他細心的舉動捂熱了一點,只是眼下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柳柳抬首望向鳳邪:"把日影調過來讓我用一下,在宮里我沒什麼可用的人手."

    "好,"鳳邪點頭放下軟轎簾,完全不問柳柳做什麼,對她是全然的信任,喜歡一個人首先就要無條件的相信她,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柳柳回了未央宮,皇上去了書房.

    一回到未央宮,日影便過來見了柳柳,柳柳望著大殿正中的日影,淡淡的開口:"五年前,我和舞陽公主去天香寺上香時,在那個天香寺後山的庵堂里,發現了公主解蘭的蹤跡,眼下月華國兵犯天鳳邊境,是受人挑唆而為,所以只要找到解蘭公主,此事便可解掉了,你立刻帶幾個可靠的人去天香寺."

    "是,臣這就去辦,"日影站起身來,恭敬地領命,皇後娘娘一身鳳姿如天神降臨,周身的冷氣,那般狂妄奔放,她可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七夜,能用短短五年的時間創建出天下第一樓,頭腦自然是一流的,日影退了出去,翠兒和紅袖看娘娘有些疲憊了,便侍候著她進寢宮休息一會兒.

    兩個人等到娘娘睡著了,翠兒便領著紅袖參觀了一下未央宮,看得紅袖咋舌,幸好這次自己跟著娘娘過來了,要不然還真見不到如此雄偉華麗的皇宮,而紫羅卻沒這個福氣了,紅袖偷偷的抿唇笑,逛了一圈回未央宮,娘娘還沒有醒過來,她們便在寢宮外面候著,卻聽到小年子進來稟報.

    "德妃娘娘和修儀娘娘帶著玉樓皇子過來拜見皇後娘娘."

    翠兒擺了一下手示意小年子小聲些,娘娘在休息呢:"讓她們等回兒吧."翠兒不以為意的開口,一旁的小年子張了一下嘴,沒有開口,他想說的是,這五年的時間,宮中的全是德妃娘娘的人,她們剛回來還是小心些才是真的,可是想到自己只是個小奴才可沒資格說主子們的意思.

    未央宮的大殿上,樓德妃和張修儀兩個人坐了半天,喝了兩杯茶還不見皇後娘娘的影子,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大人尚能忍住,那玉樓小皇子那里忍得住,不依的嚷起來:"母妃,我要回去了,這里是什麼地方啊,我不要呆在這里."

    樓思靜努力維持著鎮定,瞪了玉樓一眼,冷冷的訓斥:"安靜些,要見你皇母後."

    一旁的張修儀一看玉樓被訓,早心疼了,趕緊護了過去:"好了,玉樓還是個小孩子,你訓斥他干什麼,不過這皇後娘娘也太托大了,一回來就把咱們晾在這里,好歹見不見的給句話,怎麼能不理不問的呢?"

    張修儀忍不住抱怨起來,坐在旁邊的樓思靜趕緊示意她少說話,當心禍從口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姐姐,還是少說兩句吧,人家可是皇後娘娘,身份尊貴,我們算什麼,姐姐就別說了,要是惹了禍上身可就麻煩了."

    張修儀聽了樓思靜的話,不置可否的撇嘴:"我們又沒做什麼錯事,難道說句話也不讓人說了,就算貴為皇後也該有個儀范吧,我們好心過來請安,結果她連人影都不見,把咱們晾在這兒了."

    張修儀的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大殿旁邊立著的宮女頭快垂到肩上了,她們可不想成了靶子,主子們之間的事關她們什麼事啊?

    而寢宮里的柳柳並不知道大殿上有人來見她,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當成什麼大事,所以翠兒侍候著她起來後,稟報了她一聲,樓德妃和張修儀過來給她請安了,她不以為的應了一聲:"喔,"等收拾妥當了,便領著翠兒和紅袖走了出來,只見大殿上的兩個女人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張修儀,好似快氣得抽瘋了,一邊的樓德妃倒還好,除了有些難看外,倒沒什麼,柳柳看著這兩個女人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事值得她們兩個氣得臉都綠了,要知道她剛回來,她們兩個就迫不及待的過來請安了,誰知道她們安的什麼心啊.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哪個宮女招呼不周了?"柳柳淡淡的冰寒的話音響起,張修儀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聲音比從前的更冷了,抬頭望過去只見上首的女子光芒四射,完全不是之前的丑女了,不過卻可以清晰地認出她正是死去的柳皇後,沒想到她又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太子,真是夠厲害的.

    樓思靜和張修儀面對著這樣的皇後竟然感到壓抑,哪里還敢抱怨,趕緊起身給柳柳行禮:"妾身見過皇後娘娘."

    "都起來坐吧."柳柳揮手示意她們起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以前就讓她們不必過來見禮,這會兒她們急巴巴的過來,無非是想示威什麼的,不過自己可不吃她們這一套,兩個人最好少惹她,否則別怪她不客氣,柳柳冷冷的想著,望向那兩個女人,五年的時間沒見,樓德妃和張修儀兩個人的樣貌倒沒什麼大變,比以前更豐盈了,不過柳柳倒奇怪兩個人的感情竟然好得像姐妹一樣,難道樓德妃真心接納張修儀了,如果說樓思靜仗著產下的皇子,想整張修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兩個人相處得格外的親密,這真是匪夷所思.

    "謝娘娘,"樓思靜領著張修儀站了起來,拉出自個身後的玉樓:"玉樓,來,見過你皇母後."

    "皇母後?樓兒沒有皇母後,只有母妃和儀母妃,"玉樓皇子顯然受到兩個女人心境的影響,竟然反彈著柳柳,站在大殿上大聲的叫了起來,樓思靜和張修儀一聽到玉樓的話,早嚇得臉色慘白了,這可是大不敬,如果計較起來,玉樓會吃苦頭的,樓思靜和張修儀一邊一個拉著玉樓跪了下來.

    "求皇後娘娘責罰."

    "起來吧,小孩子無心之言,何來責罰,你們都回去吧,"柳柳懶得和這兩個女人周旋,揮手示意一邊的翠兒:"把德妃和修儀娘娘送出去."

    "是,娘娘,"翠兒領命,恭敬地走到樓思靜的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樓思靜臉色一暗,什麼也沒說,她們被攆也不是今日一遭了,這女人以前也把她們攆出去過,兩個人帶著怨念走了出去.

    大殿上,立于一側的彩霞遲疑了很久,走出來盈盈跪了下去:"奴婢有話說."

    "說吧,"柳柳見彩霞遲疑不定的樣子,大概也能猜出她想說什麼,不過沒有阻止她,揮了揮手,難得她一番好心,自個怎麼能拂了她的好意呢,彩霞聽了柳柳的話,立刻飛快的開口:"皇後娘娘五年不在皇宮里,這偌大的後宮,一直是樓德妃的地方,所以娘娘還是當心些為好."

    "好,本宮知道了,彩霞有心了,"柳柳點頭,示意彩霞起來,臉上浮起一層冰霜,心內冷哼,如果這兩個女人敢給她來陰的,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天將黑時,日影從天香寺回來.

    "那座庵堂早已荒廢了,問了天香寺的主持,說五年前那里就人去樓空了,屬下又帶人四下找了一圈,確實沒有任何蹤跡,"日影恭敬地稟報,隨著他的話音落,柳柳的臉色有些暗,陰沉沉的,原來解蘭早就不在那里了,她是出什麼事了嗎?難道是遭人毒手了.

    "立刻下去帶一批手下,暗中查訪解蘭公主,本宮怕有人暗中對解蘭公主下黑手,到時候這筆賬可就算在我們天鳳朝的頭上了,"柳柳冷凝著臉,讓日影立刻去查解蘭公主的下落.

    "是,屬下這就去辦,"日影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恭敬地領命出了未央宮.

    柳柳高坐在大殿之上,一言不發,臉色冷魅,唇角浮起絲絲冷氣,看來這天鳳成了一座黑淵,躲在暗和處的黑手越來越多,她和鳳邪不能再意氣用事了,既然她回來了,就一定要協助他滅了這些可惡的家伙,柳柳正想得入神,幕星被慈甯宮的大太監清安送了回來,緊跟著的還有一大批賞賜之物,大太監清安滿面笑容的開口.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奴才把太子殿下送回來了."

    "有勞了,幕星在太後娘娘那里沒惹出什麼事來吧?"柳柳關心的問,她知道兒子好起來人人喜歡,可她還是會擔心他會不會耍壞,如果他耍起壞來,別人可就受不了了.

    "太子爺很得太後娘娘歡心,五年來,太後娘娘從沒有像今兒個這麼開心,讓奴才告訴皇後娘娘,以後沒事就把太子爺送到慈甯宮去陪陪她."

    "好,本宮知道了,"柳柳點頭,讓人把清安送出去,回身已看到兒子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似的飛撲到她的身上,不高興的拿眼瞪她:"娘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幕星今天乖得不得了,一點也沒搗亂."

    "好,娘親知道了,"柳柳疼愛的點頭,拉過兒子的手坐到自己的身側:"不過幕星以後要叫娘親母後,知道嗎?"

    "母後,為什麼呢?"幕星有些不理解,娘親叫得好好的,為什麼又要叫母後呢?小臉蛋上大眼睛迷茫的盯著娘親漂亮的臉.

    "因為這里是皇宮,娘親的稱呼就叫母後,知道嗎?"她伸出手捏兒子的鼻子,幕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爹爹叫父皇,娘親叫母後,他是太子殿下,因為這里是皇宮.

    "我知道了,母後,"幕星乖巧的點頭,柳柳看他已經累了,便叫了翠兒過來侍候著幕星去休息,特地吩咐了翠兒在自個的寢宮旁邊的挑選一間小宮殿,讓幕星暫時居住,因為她已經預感到一場腥風血雨了,今兒個樓思靜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聽說樓家在朝堂之上的勢力日漸壯大,他們怎麼可能甘心放棄掉玉樓這樣的牌,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上書房里,皇上望著站著的兩個男人,一個炎親王鳳冽,一個兵部尚書金紹遠,鳳邪的臉色難看而蕭冷,周身的殺氣,修長的手指輕彈著龍案,冷哼:"鳳冽,你看你做的好事,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這下好了,那月華國兵犯邊境了,本來那月華國的二十萬兵馬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可是眼下天鳳朝內有多少股勢力在蠢蠢欲動,你說朕能隨便動兵馬嗎?"

    "那現在怎麼辦?"金紹遠也很心急,他已由先前的兵部侍郎升為兵部尚書了,是效忠皇帝的,這朝堂之上有幾股勢力相互抵制著,其中最強大的要算樓家了,因為樓德妃產下了小皇子,皇上又無其他皇子,所以很多朝臣都靠到樓家的門下了,另有一股勢力是隱暗的,也是他們剛剛發現的,護國將軍司馬平潮,竟然暗中拉攏朝堂上的人,好像已有不少人靠向他了,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立刻找到解蘭公主,只有找到公主才會化干戈為玉帛,相信以公主的深明大義,一定不會希望兩國發動戰爭而苦了天下蒼生,只要月華國一退兵,我們便開始整頓內部,把所有的惡勢力全部清除出去."

    "是,"鳳冽和金紹遠同時點頭領命,尤其是鳳冽想到當年自己所做的惡劣之事,心里染起絲絲悔意,五年時間過去了,他的思想成熟了許多,發現當年對解蘭所做的事情確實太殘酷了,解蘭只是愛他,他竟然那樣對待一個愛自己的女人,確實是個混蛋,如果找到解蘭,但願能求得她的原諒,如果她願意留在炎親王府,他一定讓她做正妃,如果她不願意留在天鳳朝,他會派人把她送回月華國去.

    "鳳冽,敵暗我明,他們一定也在找解蘭公主,如果公主被他們先找到了,就是我們天鳳的一劫啊,"鳳邪語重心長的開口,俊美的五官上浮起隱憂,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解決好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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