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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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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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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18:4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93章 小寶貝幕星
    一輛馬車上,睡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面色蒼白,可那巴掌大的臉蛋上,黛眉輕促,扇子一樣的睫毛掩映著亮如星辰的美目,傲挺的小鼻子下,櫻唇似花瓣一樣豐潤,雖然此時沒有血色,可是那沉寂的面色,完全像熟睡中的人.

    "沒想到人人以為的丑後竟然長得如此絕世容顏,銀環,你說這容顏可稱得上天下一."一身綠衣服的小丫頭正是南宮月的手下綠衣,看著那呈現假死狀態的娘娘,驚歎的問一邊的另一個俏丫頭.

    銀環同樣驚歎,連身為女人的她們都被深深的吸引了,何況是主子呢,這女人和主子可真是絕配,同樣美豔不可方物,同樣的孤傲不桀.

    "你說主子是不是被她吸引了,才會偷梁換柱的把她帶出來,"銀環認真的問綠衣,綠衣撇了撇嘴,她們的主子才不會那麼膚淺,他是早就喜歡人家的,娘娘露出絕世容顏也就這剛剛才有的事情.

    "別說了,我們當心點,上次讓娘娘溜了,主子差點沒要了我們的命,這次可不能大意了,來,把解藥給娘娘服下,"綠衣拿出藥丸示意一邊的銀環扶起娘娘,銀環點頭,扶起皇後娘娘的身子,綠衣把藥丸喂進娘娘的嘴里,一運力輸送進喉間,才示意銀環放下來.

    "綠衣姐姐,你太小心了,聽說娘娘現在沒有了內力,怎麼會跑了呢,上次我們是不知道她會武功,這次她沒了武功,就算是醒了,我們也不怕,"銀環嘻嘻笑著,掀起車簾,馬車後面還跟著幾個高手護衛著呢,主子此次可真是當心了,不過她們不認為會有什麼事,都出了京城,她們就到前面的林子等主子就行了.

    深秋,百花謝盡,落葉卷飛,風帶著涼如水的寒意,穿過車簾卷進來,銀環和綠衣警覺的輕顫了一下,忽然心頭有些不安,感覺毛毛的,不會出什麼事吧.

    "綠衣,怎麼感覺怪怪的?"銀環縮了一下肩,低下頭望著沉睡中的娘娘,娘娘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這次再有事,主子一定會懲罰她們的,兩個人全身警戒的注視著四周,好久也沒聽到動靜,馬車已緩緩停到一片林子前,殘枝敗葉,夕陽的余耀穿透縫隙,映下斑駁的枝影,綠衣一伸手冷冷的朝外面卡口.

    "停,就在林邊休息一下."

    "是,"馬車後面的幾個手下應聲,眾人停下來一邊休息一邊等著主子.

    忽然空氣中飄過一陣香濃的味道,滿天的落葉翻飛起來,半空飄過幾道人影,為首的人紅衣妖嬈,銀發披肩,像鮮豔的紅云掃過,緩緩的落到馬車前面,一聲令人寒顫若驚,妖媚透頂的聲音傳進馬車內.

    "這一招偷梁換柱可謂高啊,不過螳螂捕蟬,即知黃雀在後啊."

    綠衣和銀環一聽這個人的聲音,心下怒意頓起,飛身躍出馬車晚,只見馬車外面的是一個銀發及腰的男子,膚白如雪,眼如鬼魅,竟是藍色,渾身上下透著妖異古怪,可那聲音卻帶著並一樣的寒氣,藍眸邪魅的盯著她們,綠衣自知遇到了勁敵,眼前之人正是江湖人人害怕的魔宮宮花無幽,不知道這花無幽為什麼要劫她們的馬車,還說出那麼古怪的話,難道他想把娘娘帶走,綠衣臉色一沉.

    "大膽,你想干什麼?"說完展身一掠,手里的長劍直擊向花無幽的命門,花無幽陰柔的一笑,臉若那夜色中的死亡之花,唇吐冷語:"找死."

    一揚手,銀漣環現身,在空中旋轉,直直的迎上綠衣和銀環,馬車後面的幾個手下,立刻迎了上來,花無幽一揮手,那些手下一湧而上,他可不想和他們慢慢糾纏,如果等到南宮月現身,只怕就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了,一想到這個,內力加厚,龐大的氣流越轉越快,那綠衣和銀環那里是他的對手,就是她們主子只怕也不一定勝得了他,所以很快被銀漣環的光芒所傷,花無幽一揚手,浩瀚強大的氣流擊向綠衣,綠衣抵擋不住,一下子摔出幾步開外,口吐鮮血,那銀環一看綠衣受傷了,趕緊過去查看,花無幽身形一轉,收回銀漣環,躍身上了無人的馬車,飛快的一拉缰繩,馬車疾使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綠衣和銀環一看到馬車被花無幽劫走了,當下心里發急,臉如死灰,這下主子出來可怎麼辦,正想著,一道白色的影子疾落到身邊,望著幾個手下都受了重傷,冷厲凌寒的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人呢?"

    綠衣因為受了重傷,再加上恐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人已不知倒地,一旁的銀環和其他幾個手下,眼看著主子周身怒氣,冷冰冰的望著她們,慌忙垂首稟報.

    "稟主子,人被魔宮的大魔頭花無幽劫走了,他們給我們下了毒,求主子責罰,"南宮月一聽銀環的話,臉色陰沉沉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眸光直視著遠方,冷魅的開口:"花無幽,你給我等著,竟敢從我手上擄人,我和你沒完."

    南宮月解了幾個手下的毒,領著他們順著馬車消失的方向,一路南下追過去.

    行云漂浮,清風拂面,銀發飛舞,長袍飄飛,花無幽妖孽一樣的臉上,閃著興奮的暗芒,沒想到竟讓他搶到了人,原本他是想進宮去看看她的,沒想到南宮月竟然動手腳,天下人人都以為皇後娘娘仙逝了,但誰知道這只不過是娘娘的一出桃李代僵,連皇上都不知道吧,可是南宮月卻漏算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南宮月正想得入神,不禁有些大意,忽然腰間一麻,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聽到耳邊有一抹柔柔慵懶隨意的聲音響起來:"既然你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麼誰才是那個雀呢?"

    花無幽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自己會中了她的暗算,真是太大意,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武功如此高深,竟然在電光火石間點了他的穴,一則是他大意的結果,二則是她功夫好的原因.

    "柳兒,你干什麼?"

    "干什麼?"柳柳玩味的吐了一口氣,語氣陡的一冷:"你說我干什麼,竟然敢擄了我,還問干什麼?"

    花無幽的身子動不了,聽著她淡然的聲音,心里恨恨的卻無可奈何:"好吧,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妥,你快解了我的穴道,馬車快失控了."

    柳柳一揚手,制住了狂奔的駿馬,一躍身挑出馬車,花無幽只覺得眼前一亮,她長得該死的美,娥眉粉黛,丹筆素描,肌膚勝雪,暗香襲來,一襲粉色的長裙,襯得整個人輕靈出塵,耀眼的好似天際的一顆星辰,看得他都呆了,美女見過無數,就是沒見過這般內外兼優的女子,才情品貌無一不佳,吸引住所有男人的視線.

    柳柳冷笑的望著花無幽驚訝過度的樣子,亮如寶石的眼眸掃視了一下天際,她該走了,夜深了,她可不想宿在這荒郊野外,和這個男人相伴,雖然他長得不差,不過個性不敢恭維,柳柳身形一動,粉足踢了過去,把花無幽從馬車前面踢了下去,自己躍身上馬車,望著地下摔得死死的男人,拋下一句.

    "穴道一個時辰之後便自動解開了,"說完一拉缰繩策馬狂奔而去,花無幽欲哭無淚的望著遠去的那個身影,他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竟然中了這女人一道,真是兩頭不討好,把南宮月給得罪了,結果自己還被這女人擺了一道,仰天大嘯.

    柳柳回到了逍遙島,島上的人高興得大肆慶祝,主子回來了,以後七星樓可就揚名天下了.

    相對于逍遙島的歡天喜地,舉杯慶祝的場面,此時的京城可謂愁云慘霧,皇上鳳邪已經連著幾個晚上宿在未央宮了,望著冷清清的未央宮,他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可笑,人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竟然呆在這里反思,這有什麼用呢?暗夜中他的黑眸閃著銳利的光芒,他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一聲低低的歎息,守在寢宮外面的小玩子和未央宮的太監宮女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心里暗自埋怨,皇上也真是的,人在的時候,對皇後娘娘那麼凶,人死了卻表現得很傷痛.

    秋夜的月光很淒涼,打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冷的光芒,穿透薄紗照進寢宮里.

    鳳邪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好像石化了似的,其實此時卻是他清醒的時候,這幾日他太過于焦急了,而忘了認真思慮經過,在這樣冷謐的暗夜中,他的腦海愈來愈清晰,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皇後手里的一盤棋,她是自己離開皇宮的,並沒有人擄了她,因為皇後是有武功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被擄的,至少可以抵抗一番時間,當時在牢房里並沒有打斗過的痕跡,所以這整件事都是一個局,既然皇後會設局,那麼他又怎麼輸于她呢,鳳邪忽然陰森森的笑起來,看來女人會武確實是個麻煩的事.

    想得累了,不禁輕嘲的笑,我的皇後,你說要是我抓到你該怎麼懲罰你呢?

    皇宮的冷宮一角,斑駁清冷,枯枝搖曳,一地的落葉,秋風穿透窗戶把油燈吹滅.

    寂靜中,想起仔細的粗重的喘息聲,一間破舊的寢室內,月光斜照到床榻上,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緊揪著自己的衣服,不時的發出輕哼聲,好像那發情的貓兒,無處發泄似,在床榻上翻滾,拉扯著那破舊的薄被,顯然她正遭受著折磨,頭上的汗珠子滾落下來,周身燒燙,而她的意識已有些模糊,伸手在空中抓摸著.

    正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響,一個細瘦的身形閃身走進來,飛快的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赤條條的身子,飛快的飛向床榻上撲去,男子的喘息聲粗噶起來,這可是皇帝的妃子,京城的一美人,不睡白不睡,而且看美人這麼難受的樣子,好像萬分渴求似的,他一個男人怎不好滿足她呢,下身早就熾熱起來.

    誰知那床榻上的女子一感受到室內有男子的氣息,早翻身抓了過來,動作神速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很快露出豐胸翹臀,男子淫露著光芒,唇角留下涎水,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有這一回他也算沒白活一次了,沒想到這女子如此**,是因為在冷宮里太寂寞了嗎?男子的大手用力的揉捏上女子的身子,嘴里不時的乖乖心肝的輕語著,反正這里是冷宮,也沒人知道,何不徹底的快活起來.

    屋外有清風吹過,紗帳卷飛,床榻激烈的晃動起來,可顯示出里面的撕纏是多麼的激烈,女子的吟聲,男子的吼聲,重疊交錯在一起,一室的荼糜.

    冷宮僻靜的角落里,一個暗影冷立著,唇角浮起譏刺的光芒看著上演的一出活春宮,忽然有一道影子落在他身邊,一抱拳恭敬的開口:"主子,那個男人出來了."

    "把他送出去處理乾淨了,"陰狠的聲音寒凌的響起.

    "是,"手下抱拳閃身去處理後事,那暗影也緊隨其後的離開了,一切又恢複平靜,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一虛幻的景象.

    二日皇上鳳邪顯得開朗了很多,一大早過慈甯宮去請安,因為這幾天母後一定擔憂了,太後娘娘看自己的兒子不再那麼暴怒了,便理解成皇帝想開了,整個人開心不少.

    "皇兒能想開便好,相信柳兒很快會沒事的,你別急,一定會有消息的,"太後娘娘雖然安慰著皇帝,可是眼底卻有一抹擔憂,真不知道柳兒會不會出什麼事,當年她是不贊同弟弟收留柳兒的,畢竟她是文瑤的孩子,要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會怎麼做呢,但是先皇對于蘇家有很大的愧疚,竟答應了文傑收留柳兒,而且還賜她為當朝的皇後,以彌補自己鑄下的錯.

    "嗯,母後也不要擔心了,朕已有主張,"鳳邪胸有成竹的開口,唇角噙著冷魅的笑容,太後娘娘歎了一口氣,對于兒子她是做不了他的主的,他一向獨斷專行,所以隨他去吧,可是舞陽不知道怎麼樣了,以前有柳兒陪著她聊天,她還少想些,這幾天她想得越發多了,所以整個人精神都有些不太好.

    "那就好,你皇妹的事怎麼樣了?"

    鳳邪眸子一閃而逝的暗芒,臉上表情紋絲未動,他根本就沒派人去找鳳舞陽,她要是願意回來,早就回來了,還用得著讓人去找嗎?那丫頭只怕大肆宣揚自己就是當今的公主,怎麼可能吃苦,不過母後還是要安撫的.

    "母後,放心吧,朕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了."

    "嗯,那你下去忙吧,母後再靠一會兒,"太後娘娘靠在鳳榻上,不想再說話,最近宮中的事可真多啊,就沒消停過,好不容易盼了個孫子,竟然還讓人給害了,真是作孽啊,作孽,太後娘娘輕敲了一下腦門,無力的閉上眼睛.

    鳳邪起身離開慈甯宮,他要去上早朝了,今日的早朝倒也安靜,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大事,但是下了早朝後,炎親王鳳冽帶來的消息,倒是把鳳邪震住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盯著自個的皇弟.

    "你說大將軍意圖謀反,可有什麼證據?"

    鳳邪實在難以消化這個事實,鳳冽竟然說金佳麗爹爹有謀反之心,這怎麼可能,自己對他們金家不薄啊,竟然要謀反,幸好當時他並沒有把實權全部交給他,而且留了一部分給副將,讓他有事時可以抑制他的胡作非為,沒想到他真的犯渾了,上書房里很冷寂,鳳冽從袖袍里拿出一份名單,都是金大將軍聯絡的人員,這些人員中有很多人都是朝廷的大員,如果被大將軍利用的話,天鳳雖然不至于動蕩,可是卻搖晃了,到時候再有外寇,即不是毀了天鳳嗎?

    看到這份名單,鳳邪的臉色忽的冷卻下來,罩上寒氣,接了過去,這些人平時可都是自個信任的臣子,沒想到卻做這種不忠于自個的事情,真是讓他寒心,鳳邪細看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眸子里黑色瞳孔幽暗冷戾,掉頭望向一邊的皇帝鳳冽:"立刻飛鴿傳書給副將,他讓把金大將軍的兵權卸下,派人把他押解回京待審."

    "是,皇弟這就去辦,"鳳冽一抱拳走了出去,這件事可馬虎不得,也大意不得,如果金大將軍真的謀反,勢必會為天鳳帶來影響,雖然不至于滅了天鳳,卻給人們帶來不好的影響了.

    鳳冽除了皇宮,領著手下直奔王府,暗中秘密的布置起一切來,很快飛鴿傳書給那個安插在金將軍手下的副將,讓他立刻拿下金將軍押解回京,又派手下快馬加鞭通知離邊關不遠的一座城池的參將,讓他立刻去邊關接受金將軍的兵權,他是不可能把那個兵權全部交給那個副將的,這樣做會有隱患,所以兵權一分為二,兩個人掌管,動一不可.

    鳳冽辦妥了這一切,反身走回自個的院子,天上的清風,灑落在水磨磚牆,青瓦花簷上,院子里枝葉蕭條,被風吹的簌簌著響,燈籠挑在兩邊,左右晃動著,他不知道柳柳怎麼樣了,煩躁莫名,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踏進花廳里,便有小丫頭沏上茶水,鳳冽坐下,輕啜了一口,揮手讓人都下去,寂靜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坐著,深深的擔憂著,他雖然答應柳柳不再打擾她,自己也不再荒唐,可是心還是會想起她,關注她的一切,和她相識了很多年,至少要知道她是快樂的,他才能安心.

    鳳冽正想的入神,風從門外吹進來,使得他打了一個寒顫,夜果然很冷,一道影子應在石階上,慢慢的接進門前,似膽怯,似小心,鳳冽冷冷的喝聲:"誰?"

    "我,"隨著風冽的聲音落,細小的聲音響起,解蘭公主走了出來,她不再是那個高傲的公主,而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女人,自從來到炎親王府,她被折磨得很厲害,平常風冽不待見她,她只能遠遠的瞧著他,今晚她從那敞開的門縫里看到他苦悶的喝著茶,終于不忍心過去探究,本想勸慰她一番,可一想到他對自個的討厭,本欲退下去,卻聽到他的一聲喝,只得走出來.

    風冽望著盈盈燭光里立著的女人,姿容不凡,舉止高貴,可此時卻小心看著他,好似他是什麼猛獸似的,不敢靠近,氣不打一處來,暴戾的開口:"你干什麼站那麼遠,站過來一點."

    "是,王爺不開心嗎?有什麼需要解蘭做的嗎?"解蘭走進一點,身上隱隱透著清雅的幽香,自從她向風冽袒露自己做過的錯事後,風冽便百般找她的麻煩,連帶的王府里的兩個侍妾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每天找她麻煩,她的貼身婢女本欲把這一切報與皇上,都被她阻止了,既然是自己做了錯事,自己就該受著.

    風冽望著解蘭漂亮的臉蛋,盈盈笑著,眉如粉黛,眼同水杏,唇紅齒白,可是他為什麼不能喜歡上解蘭呢,而且這女人是那麼渴望他的愛,風冽大手一伸,把解蘭扯進懷里,只聽到她驚恐的輕呼:"王爺,你干什麼?"

    "干什麼?男人想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本王的院子里轉悠,你說本王想干什麼,既然你想本王好過一點,那就過來吧,"風冽說完毫無憐香惜玉的感覺,飛快的附下身吻住解蘭的雙唇,感覺到他唇齒間的顫抖,這反而刺激到了他的神經,越發的瘋狂起來,大手一揚,飛快的扯掉解蘭的衣服,制住他的掙紮,狂潮淹沒了自己野獸一樣的**,下身一片火熱,此時再也管不得身下的女人是誰了?她白玉似的身子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使得他發出一聲低吼,渴求釋放的急促,連身上的長袍都懶的脫下來,就在花廳的地上,直直的把這個女人壓了下去,身子一進入了這女人的身子,遇到了她的阻礙,想都不想的挺身進入,耳邊傳來她的哭聲,掙紮著,可惜只惹來他狂放的動作,不停的在地上施著暴,完全不顧女子的一次,只至于,自己滿足了,發出滿意的輕歎,抽身離開了女子的身子.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斜睨了一眼地上倦縮成一團的女子,冷戾的開口:"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眼前,否則今晚的事情會經常的上演,"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花廳,回自己的寢室去休息,而解蘭就像一只被遺棄了的玩具,破敗的扔在地上,她傷心的哭泣,雖然她做錯了事,她也在努力的勉補,可是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一定要懲罰自己被這個男人強暴嗎?她淚眼婆娑的摸索著地上被撕裂的衣服,感到自己可恥極了,可是更可恥的是剛才在一番痛苦的疼痛過後,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歡愉,她為這樣的自己感到可恥,為什麼要對傷害自己的男人有感覺呢?解蘭摸索著穿起衣服,遮蓋住自己美麗的軀體,撐著身子往外走去,地上有一小灘的血跡,就連她的腳踝處都有一些血跡,等到她走出去,只聽到遠遠的傳來恐慌的聲音.

    "公主,你怎麼了?公主,你怎麼了?"連後周遭的一切陷入了寂靜.

    寢室內,風冽皺眉聽著外面的動靜,只到全無聲響,才嘟囔了一句睡了過去,沒想到那女人的身子倒可以用來暖床,比那些美妾的有感覺多了,或許可以把她留在王府當個暖床的小妾,唇角浮起陰森森的笑意.

    當朝皇後娘娘失蹤了,除了皇上心急如焚,柳家的人也一片慘淡,那柳夫人整日里愁眉不展,本來柳丞相想瞞著夫人的,誰知最後仍然被她從下人們的談話中無意知道了,那叫一個傷心,大罵柳丞相的不是,如何把這麼大的事不告訴她呢,接著老兩口在府里相視兩相愁,連皇上都找不到柳兒的下落,何況是她們呢,只能干著急,連後猜測著是誰把他們的女兒擄走了,想著不由擔心起來,會不會有人利用女兒的身份呢?一想到這個臉上不禁白了白,幸好自個的兒子不在京城,要不然真不敢想象後果會怎麼樣?

    可是柳丞相只輕松了幾日,柳霆在幾日後竟然拋下公務趕回了京城,因為他知道了妹妹被擄的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回了柳府,直瞪著堂上的兩位爹娘,冷沉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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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19:24 |只看該作者
"爹,娘,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妹妹在皇宮里失蹤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丞相一看眼前的狀況,只得緩緩點頭,面容沉重的開口:"是啊,柳兒在皇宮里失蹤了,你別心急了,"柳丞相可不敢告訴自個的兒子,妹妹是被關到地牢里失蹤的,要是他知道是這樣的,一定會進宮和皇帝拼命的,這兒子什麼都好,可就是遇到妹妹的事容易失去理智,柳丞相歎息,真是冤孽啊,小時候還高興呢,因為霆兒一直纏著他要一個妹妹,那時候他們還高興呢,誰知道長大了他的情會變質啊,或許小時候他就產生了這樣的感情,只是他們沒想到.

    如果柳兒喜歡他,他們也不排除他們在一起,可是柳兒一直當霆兒是親哥哥,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要是她知道這件事該多傷心,後來沒辦法只好把她送進宮去,因為這也是先皇的一點心願.

    "怎麼能不心急?"柳霆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因為他知道妹妹武功不弱,如果還有人能把她擄走,那說明這人一定武功高強,而且別有用心,這叫他怎麼能不急呢,一想到爹爹把柳兒送進宮的事,柳霆的眸子充滿了血跡,冷盯著柳丞相,嚇了柳丞相一大跳,這兒子什麼眼神啊,像看仇人一樣盯著他.

    "霆兒,你干什麼?"

    "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爹是不是該愧疚,如果你不把妹妹送進宮去,會有這麼多事嗎?妹妹就是一輩子不嫁人,難道我們柳府養不起她嗎?為什麼非要把她送進宮去給皇帝欺負,這樣爹就開心了,還把我調出京城,如果妹妹回來,你別想我會再出京一步,除非我死,"柳霆冷冷的拋下一句,陰森著臉離開正廳.

    柳夫人以聽兒子的話,那張臉早白了,站起身急急的跟著後面叫起來:"霆兒,霆兒,你別亂說話,你妹妹不會有事的,"看著遠處那抹高大的身影走遠了,柳夫人的身形一個不穩,柳丞相趕緊上前一步扶住,柳夫人一甩手狠厲的開口.

    "這就是要的事嗎?一輩子算計著別人,最後算計到一對兒女身上了,如果你不把柳兒送進宮去,如果和柳兒說明了真相,就算沒人娶她,把她配給霆兒又怎麼樣,到時候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不好嗎?"

    柳夫人淚花帶雨,失聲大哭,站在大廳正中,絲兒離開了家,柳兒失了蹤,兒子也傷心欲絕,難道這一切不是老爺的錯嗎?

    柳霆呆在自個的院子里,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走到屋子里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展身出了柳府,疾使如飛的往皇宮而去,她熟門熟路的直接進了皇帝的上書房,此時書房門外,小玩子領著幾個小太監靠在門邊的廊柱上打盹兒,柳霆一落下來,小玩子便醒了,因為他本來就懂武功,而且柳霆也沒瞞著他.

    "我要見皇上."

    "這?皇上說過誰也不見,"小玩子結巴起來,這柳大人夜闖皇宮一定是為了皇後娘娘的事,皇上現在正心煩呢,如果再像上次那樣打起來,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治柳大人,因此小玩子客氣的開口.

    柳霆臉色一冷,唇角一撇,冷諷小玩子:"一個小小的奴才現在也可以做起主子的意思來了,給我滾開,別想惹我打你,"小玩子驚駭的後退一步,這柳大人上次連皇上都敢打了,何況他這個小奴才,自己還是少惹他,可這確實是皇上下的旨意啊,皇上從天一黑便進了上書房再也沒出來,留下話來誰也不准進去打擾他,他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麼?

    "這真是皇上的意思?"

    "誰的意思也不行?"柳霆上前一步,抬腳朝小玩子踢過去,小玩子趕緊閃身讓了開去,門前的幾個小太監都醒了,紛紛追問:"怎麼了?怎麼了?"柳霆不呆他們反應過來,人已經進了上書房,小玩子一看,那臉色難看起來,緊跟著走進上書房,還是等著皇上處罰把.

    上書房里,四角的夜明珠散發出銀白的光芒,照得小小的上書房亮如白晝,空氣中散發出書的幽香,案幾前,皇上並沒有處理奏折,正閉目養神,周身寒氣,好似在等什麼人?一聽到門口的響動,不悅的抬眸,便看到一臉鐵青的柳霆身著夜行服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灰白的小玩子,風邪鳳眉一挑,揮手:"下去吧."

    小玩子聽到皇上的話,總算松了一口氣,心里暗自念叨著,還是皇上英明啊,卻聽到後面一句:"去領二十板子."

    頓時腿輕顫起來,這都叫什麼事啊,他冤不冤啊,這該死的柳大人,都是他害的他,眼光淚盈盈的垂首:"是,皇上,"走了出去領板子.

    風邪等到小玩子走了出去,睜開眼望著眼前的男人,說實在的他很迷惑,為什麼柳兒既不像眼前的這個表弟,也不像大表姐呢,如果她長得和柳家人一樣俊美,說不定她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風邪想到這里,感覺到是自己劣根性的問題,和柳兒的美丑無關,都是自己一向喜歡美的東西,卻不知有時候那美的東西,卻有著極其丑惡的內在,只有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光芒的物體才是最美的,可惜他是到現在才知道,風冽微微懊惱著,這還是從柳柳身上得來的啟示.

    "你又來干什麼?"他問,聲音冷硬深邃的眸中掠過幽暗,俊美的面孔透出飄逸,唇角擒起冷笑,如果不是怕柳兒回來傷心,他會立刻把他送到牢里去反省,夜闖上書房,大刺刺的責怪他嗎?

    "柳兒怎麼會失蹤了?你一個皇帝為什麼沒有動作?"柳霆深深的質疑著,這個男人應該張貼畫像,讓線索的人提代供線索,這樣找起來快一點,可是他沒看到他有任何的動靜,就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了,鳳邪玩味的笑,看來他的這位國舅愛妹太深切了,氣糊塗了,這種事能大肆宣揚嗎?那樣皇後極不是更加危險嗎?暗處有多少人盯著皇宮的一切,結果卻傳出皇後出宮了,那些人會把矛頭全部轉到柳兒身上去的,一想到這家伙的戀妹情結如此重,鳳邪的臉色便黑了一些,犀利的黑眸,閃閃爍光.

    "你太放肆了,朕如何處理此事,還容不得你一個臣子過問,她是的皇後,你是不是急得太過火了?"

    "她也是我妹妹,不是你一個人的,何況你並不喜歡這個皇後,這次柳兒回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帶回去,"柳霆不甘示落的和皇帝對恃,聽了他的話,鳳邪不怒反笑,不喜歡嗎?不喜歡這連日來,自己何必如此苦惱,連朝政都無心處理,那青山的反賊都還沒過問呢,不喜歡會拿自己當餌來釣一個人嗎?

    兩個人在書房里冷冷的對望著,忽然空氣中有蕭殺氣掃過,周圍一下子靜謐得仿若無人,他們的耳朵輕跳了一下,便知道在上書房四周有一大批的刺客,鳳邪的黑暗忽然亮了,唇角噙著笑意,輕聲的開口.

    "想要見柳兒嗎?那麼跟朕來吧,我們來玩一個游戲,相信柳兒很快便會出現了."

    "嗯,"柳霆雖然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但既然皇上如此說了,他便信他一回,而且聽他的話也沒有全然放手不管,所以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狂妄霸道的開口:"好,出去回回那些人吧."

    "好,"鳳邪的薄唇一抿,站起身來,兩個人兩道影子飛快的疾使到門外,落到上書房門前的磚石版空地上,冷冷的開口:"既然來刺殺朕,那就現身吧."

    狂風陡起,落葉卷起,黑壓壓烏云罩過來,一大批身著黑色夜行服的人落了下來,每人手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對著鳳邪和柳霆,柳霆不禁譏諷的揶揄鳳邪:"看來殺你的人可真多啊."

    鳳邪冷哼一聲,周身陡的蕭殺之氣升起,俊美的五官上,染上邪柔的陰狠,唇角噙著笑:"也要她們有那個本事."

    話音一落,雙手一張,掌心凝結成一股強大的波光,就像一個天然的武器,閃發出強大的氣流,帶著一股勁風,在手中快速的旋轉著,柳霆了然的一笑,皇帝高深莫測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沒有差到哪里去,手里的寶劍一揚,寒光頓起,直直的疾駛向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一看眼前的光景,絲毫不敢大意,大批的人分成兩圈圍住了鳳邪和柳霆,那為首的黑衣人咬著牙,一雙食人似血瞳緊盯著鳳邪,完全不顧他周身強大的波光,只想和他魚死網破,手中的劍直刺向他的咽喉,卻被他輕巧巧的躲開,那光球直直的迎了上去,黑衣人陡的閃開,那利劍化作一股劍氣,以劍奴氣飛擊向光圈,劍被深深的吸附著,她的氣體和他撞擊在一起,劍發出當當的響聲,直至她一個用力的回手,劍才落回手中,臉色蒼白了一下.

    沒想到這狗皇帝竟然有如此渾厚的內力,難道今晚她們真的功虧一損不成,不行,眼神閃過決絕的神情,心里暗自念叨著,柳兒,你一定要找到琉風,姑姑看不到你們了,當下身形快速的旋轉,是一招劍化人,人化劍的二合一之式,這絕命之式一使,就是把人推到刀口上,以劍奴人,必死無疑,鳳邪的臉色大變,如果今晚這黑衣人出了事,他可就功虧一損了,全神引力,使出吸魂之功,周身氣力罩體,在她飛身疾使過來時,用內力吸附著她,然後反彈出去,發出咚的一聲響,那黑衣人摔落到地上,口吐鮮血,憤恨無奈的仰天長歎,手中的寶劍一轉飛快的抹向脖頸,鳳邪飛快的一伸手,點住她的穴道,她對他還有用呢,不是那麼隨便可以讓她死的.

    鳳邪收起光圈,一揮手,身後湧出一大批的侍衛,日影和月影沖了出來.

    "拿下."

    月色中,這聲音如冰一樣凌寒凍徹人心,使人有內自外的感到了涼意,鳳邪踱步走到那為首的黑衣人面前,一伸手扯掉她臉上的黑布,隨意的開口:"明惠師太,你對朕還有用呢,相信柳兒會回來見你的."

    "明惠師太,"柳霆一怔,踱步走了過去,果然是眼含憤疾的明惠師太,她可是柳兒的師傅,為什麼要進攻刺殺皇帝呢,柳霆不明白她這麼做的意思,難道她是前朝的余孽,那她一直接觸妹妹是想干什麼?柳霆冷瞪過去,如果不是鳳邪站在身邊,他都要好好責問她了.

    "你認識她?"鳳邪好似不經意的開口,柳霆趕緊搖頭,他又不是沒事找事做,認識進宮行刺的皇上的刺客,而且如果說知道她是柳兒的師傅,既不是要陷柳家于不義嗎?

    "臣怎麼會認識她,皇上是不是說笑了,"面無表情的冷聲,鳳邪也不以為意,朝日影示意了一下,日影恭敬的走過來.

    "是,皇上,屬下立刻把她們帶下去,"

    "要看好了,千萬不要讓她們自殺了,明日張貼布告,十日後斬首示眾,"鳳邪的話在夜色中如地獄的鬼羅般陰寒,令那些黑衣人忍不住抖索了一下肩,雖然知道她們最終都會是這個結局,可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會害怕,何況她們連仇人的一個角都沒傷到,看來真的是她們妄想太大了.

    "是,"日影領著侍衛把這一批人全部帶下去,柳霆望著身邊的鳳邪,忽然覺得這皇帝太可怕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布好的局,那麼柳兒是自己離開皇宮的嗎?要不然為什麼這男人說柳兒會回來,這男人的心機太深沉了,柳霆臉上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鳳邪的眼,他唇角浮起玩味的笑.

    "這一次是柳兒逼著我的,她要玩,我怎麼能不奉陪呢?"

    柳霆有些頭皮發麻,不禁在心里呼籲,妹妹,你千萬不要回來啊,如果你一回來了,這皇帝一定會把你囚禁在宮中的,而且他一定會廢了你的武功的,柳霆知道鳳邪的主意後,反而不希望妹妹回來了,掉轉身准備離開,只聽到身後一道揶揄的聲音響起.

    "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發生,可就別怪朕,"冷邪冰寒的警告聲,柳霆知道這男人狠起來會六親不認的,所以他也不指望他認,不過他不甘示弱的回身:"如果你真的敢對付柳兒,就是拼了一條命,我也會找你算賬的,即便無濟于事,讓天下人看到你的寡性薄情,也是好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鳳邪氣憤的甩了一下手,這男人和他的皇後該死的像極了,先前還說他們不像呢,這性格可是像得很,閃身進了上書房,不過想到很快便可以收網了,臉上的神色放松了很多,今晚他要處理奏折了.

    風和日麗的逍遙島美得就像一幅畫,臨山靠水,山郁蔥陡峭,水清澈透明,空氣都是香甜的,帶著楚江水濃濃的味道,柳柳對七星樓的未來做了一番規劃,水運的生意,船運的生意,已及陸地的生意,鹽幫,茶行,鏢行,每一樣都是七星樓未來的規劃,她的目標是五年內把七星樓做到天鳳朝最大的一家暗運操作一樓,眾人對于她的這份規劃都是熱血沸騰,感受到了未來的宏景和希望.

    "樓主,太好了,看來大家以後都有事做了,"難得有情緒的楚風竟然也顯得很興奮,因為這確定是一種高挑戰的事情,七星樓不但成為江湖一樓,還是暗運操作中的一家,到時候就是和皇朝相抗衡,都有足夠的能力,這怎麼不叫他們這些人高興呢?

    柳柳望著手邊的幾個手下,點頭笑了一下,她就知道這些家伙都有一股野心,果然不假:"黛眉,以後我們要大量的網羅人才,各類有能力的人都要找到,要轉運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需要大量的人才來操作."

    "好,屬下一定會把這件事當成頭等的大事來辦?"

    黛眉柔媚的笑著接口,這可是她的長項,她在青樓中呆了幾年,什麼樣的人沒看過啊,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只要她一瞄就知道那人有沒有能力.

    "行,"柳柳點頭同意,在這里完全沒有勾心斗角,她活的很快樂,完全的釋放著自己,想做什麼可以由著性子來,把自己的理想無限的擴大,這樣手下的人也有事可以做了.

    一旁的端木只知道傻笑,他怎麼做倒無所謂,但是想到樓主可以和他們在一起,這才是他最開心的事了,就在大殿上幾個人說著話兒的時候,外面急急的奔進來一個人,是黛眉的手下,飛快的開口.

    "稟樓主,出事了."

    柳柳挑高眉,眼神銳利的掃過去,唇角浮起冷邪的笑:"出什麼事了?"

    "是啊,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的?"黛眉訓斥自己的手下,他們可是未來幫派的一樓,怎麼好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子一樣,臉色不耐的瞪過去,那手下飛快的稟報:"我們的鏢被劫了."

    "什麼鏢被劫了?"黛眉急急的問著,因為最近她接了幾趟鏢,不知這家伙說的是哪一趟鏢,所以才會如此問,那手下抬頭見樓主和三個總管都望著他,趕緊開口:"是我們接的最大的一趟鏢,是萬葉茶莊的一批上等價葉,價值五十萬兩,途徑青山寨時,被山上的土匪給劫了,還打傷了弟兄們."

    黛眉一聽,嫵媚的臉浮起憤怒,冷聲:"怎麼這麼不濟,不是有十幾個人嗎?"

    "回總管,那青山上有一千多個土匪,平時過往商客都被他們劫殺了,因為人多勢眾,再加上山上的兩個頭目功夫了得,青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尋常人根本上不去,所以那些土匪便有恃無恐,聽說連朝廷都拿他們沒辦法,我們此次經過青山腳下,山上下來五百多個土匪,把我們的鏢都劫了,還打傷了弟兄們."

    那手下一說完,黛眉和楚風的臉色瞬間難看異常,一邊的端木早暴跳如雷的叫起來:"他奶奶的,老子非去挑了他們的山門,拼了,竟然劫我們的鏢."

    "住口,"柳柳清冷的喝止住端木,冷沉著臉揮手:"你下去吧,讓受傷的弟兄們先去治療一下."

    "是,樓主,"那手下很快退了下去,柳柳回身坐到上首的高座上,三個手下坐到她的身邊,一臉凝重的等候著樓主的主意,這青山上的匪徒他們是知道的,一向很囂張,可以往還給他們七星樓一些面子,沒有劫過他們的鏢,沒想到這次竟然劫了他們的鏢,不知道為什麼?柳柳望向楚風:"你對青山的地形圖熟悉嗎?立刻畫一份圖給我."

    "好,"楚風點頭,青山離逍遙島不遠,就隔著一條楚江,一個在江東,一個在江西,但七星樓的總部在逍遙島上,很多時候大家都走旱路,如果走旱路一定會經過青山,如果不把他們解決了,那他們以後的鏢可就難走了,柳柳的俊美如謫仙的小臉上閃爍著一抹暗芒,唇角浮起淺笑,那笑不帶一絲溫度.

    就讓她來會會青山的這幫混賬東西,既然他們這麼有名,如果七星樓挑了青山,正好可名揚天下了,上次在武林大會中只是一個開場,很多人只把它們當成邪派罷了,這次就讓他們懲惡揚善一回,柳柳如此想著,反而笑了起來,眼神晶亮的揮手.

    "你們都下去准備吧,楚風盡快交一份圖給我,你們兩個把逍遙島上武功高強的人集中一下,我們很快便會一會青山派的人."

    "好,"三個人同時應聲往外走去,走在最後面的黛眉好像想起什麼事似的,飛快的抬起頭:"樓主,一直在鏡湖里守渡的那個人走了,我另外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輪流守渡."

    柳柳聽到黛眉的話,不禁奇怪起來,因為那個守渡者從沒離開過這里,她以為他在這里等一個人,這會子怎麼離開這里了,難道他要等的那個人找到了,柳柳不禁隱隱有些不安,抬頭問黛眉:"他沒留下什麼話嗎?"

    黛眉搖頭:"沒有,我們還是自己發現的呢,那條小船靠在岸邊,人卻不見影子了,所以我臨時安排了一個,沒想到兩天過去了,也沒見到他的影子,估計是不會回來了,所以才准備讓幾個人輪流守渡."

    "行,你安排吧."

    柳柳揮揮手,示意她們先去忙,自己靠在上首的坐榻上休息一會兒,她總感覺心里有一些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了,究竟是什麼事呢?難道是京城出事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柳柳皺眉,難道鳳邪發現時自己設下的局了,不會懲罰柳家的人吧,這種可能不太大,因為不好對外宣布娘娘的惡跡,所以只能隱藏著,那會是什麼事呢?

    楚風很快把青山的圖畫了一份送上來,柳柳拿在手里認真的研究起來,不得不發出驚歎,難怪那些人可以為所欲為,這青山的地勢確實是易守難攻,山形崎嶇,上山的路只有一層細長的階梯,兩邊是懸崖峭壁,只要稍不注意便有可能掉下去,上山的路不但陡而且狹窄,只能容下兩個人走過去,只見那階梯兩邊擺滿了碎石,只要把守的人從山上推下一塊大石頭,便可連動下面成堆的碎石把人給砸下山去,就是武功再好的人也無力可為,因為懸崖峭壁上光滑得連攀附之物都沒有,所以上山更是難上加難.

    "樓主,你看這?"楚風見柳柳好久沒說話,以為她犯了難,輕聲的開口,柳柳舉高一只手擋住楚風接下來的話,她已經有一個初步的構思了,再整理一下......................................................................................................................................................................................................................................................................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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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0: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柳柳和黛眉步出大殿,走下石階.

    夜晚已來臨,天上無月,繁星點點,更顯耀眼,逍遙島陷入一步寂靜,在那些郁蔥青翠的枝葉間,偶有一盞燈籠,在輕風中晃動,若隱若現,好似天上的星星落進了逍遙島,婉約而柔美,遠處,不時傳來浪濤拍岸的聲音,一上一下,混合著水草清新的味道,甘甜芳香.

    兩個人順著石徑往後面走去,石徑邊栽種著一排月牙松,上面杜著成排的燈籠,映照得小徑分外清晰,萬簌俱寂,只聽見兩個人細絆的腳步聲,伴合著黛眉腳上銀鈴的晃動聲,在暗夜里蕩漾著人心,忽上忽下,一片漣漪.

    走到院門前,柳柳停住身子回望著黛眉:"早些息著吧,我也累了."

    "是,樓主",黛眉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而且她知道樓主一定擔心天鳳的皇帝,不過她們之間的恩怨如何,到底有了一個孩子,說不擔心是假的吧.

    院門前守著的兩個粗使婢子抬頭見樓主回來了,忙高興的叫了起來:"樓主回來了,樓主回來了."

    屋子里便響起了歡呼聲,正是幕星的聲音,柳柳微蹙了一下眉,這小子怎麼沒睡覺,抬頭便見到花廳門口,小小的影子已經閃了出來,盈盈的望著她,喇嘴甜笑:"娘親,你回來了,幕星在等娘親用膳."

    柳柳不禁有些心酸,這島上一個小孩子都沒有,幕星顯得有些孤單了,所以早熟了點,因為沒有爹爹的疼愛,特別的容易粘她,他的心敏感又小心,生怕娘親不高興,小小的人兒便學會猜摸娘親的心思.

    "是,娘親回來了,幕星該早點吃完睡覺,明天一早不是要練功嗎?"柳柳走過去牽著幕星的手提醒他,明兒個早上還要練功呢,幕星不以為意的撇嘴,他又不想練功,好無趣的,可是不敢反駁娘親,只得點頭:"幕星知道了,娘親放心吧,幕星這幾天都有練喔."

    翠兒從里面走出來,聽著幕星的話,臉抽搐了好幾下,他有練嗎?她可不記得了,只記得有個小屁孩每天睡到很晚才起來,然後就去虐那只狗,不過好在她沒說出來,只笑眯眯的望著主子.

    "餓了吧,來,晚膳准備好了,幕星還沒吃呢,一定要等你一起吃."雖然那小家伙氣得她經常吐血,但是翠兒還是會心疼他,怕他餓著了.

    柳柳聽了翠兒的話,可就不贊同了,把幕星牽到膳桌邊,一起坐下,認真的盯著兒子:"幕星,娘親有時候會忙,所以幕星一定要自已先吃,不用等娘,要是幕星餓壞了,可就長不高了,到時候誰來護娘呢?"

    幕星聽了娘親的話,小臉蛋立刻升起自豪感,原來娘親還要幕星護著呢,立刻猛點他的小腦袋,那大大的眼睛撲閃著,耀眼極了,燭光在他的黑眸里跳躍,一種驕傲的光澤.

    "娘親放心好了,幕星會多吃飯,多練武功,多賺錢,然後保護娘親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娘親的."

    柳柳看兒子小小的年紀一副男子漢的樣子,很是高興,伸手摸摸幕星的頭發,一支銀簪束起一小揖頭發,貴氣十足,笑著讓兒子用膳:"好了,幕星快用膳吧,娘餓了."

    "好",小家伙笑眯眯的點頭,翠兒忙給他布了些愛吃的菜,母子二人邊吃邊笑,一室的溫馨.

    幕星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放下碗筷,一臉認真的望著娘親:"娘,什麼叫爹爹?"

    因為幕星身處的世界,從來沒有過爹爹這兩個字,所以他很好奇,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花叔叔說每個人都應該有個爹爹,可是幕星沒有啊,爹爹是什麼東東呢,他對這個很好奇,爹爹可以用來玩嗎?像島上娘親的送的那條狗一樣,可以送給他玩嗎?

    柳柳聽了幕星的問題,嘴里的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這好像是她做錯了,這麼多年她竟然忘了和幕星說起這個問題,再加上島上沒有小孩子,所以他不懂爹爹是什麼,是很正常的,柳柳抬頭望向幕星身後的翠兒,不會是翠兒和他捉起的吧,翠兒趕緊的搖手,她可什麼都沒說,誰知道幕星從哪里聽來的.

    "幕星,誰給你說了這個?"

    "花叔叔啊?"幕星告訴娘親,奇怪著娘親為什麼臉色有些難看,難道這爹爹不是個好東西,娘親一想到便會生氣,撲閃撲閃的眼睛不斷的閃過疑感.

    幕星嘴里的花叔叔,正是那魔宮的大麾頭花無幽,他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被柳柳點穴扔掉後,經過一番周密的追查,終于查到了逍遙島,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知道當朝皇後娘娘便是名震天下的一樓樓主.

    柳柳的唇角浮起冷笑,這花無幽可真是欠抽,他這幾年可沒少煩她,雖然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不想再依靠男人了,兩次相信男人,兩次都得到傷害,她還不如和兒子安份的過日子呢.

    "爹爹不是個東西,是個人,一個會和幕星搶娘的人",柳柳隨口解釋了一下,等幕星再大一些,他便會明白了,現在她和他說多了,他也不懂.

    可是幕星一聽到娘親的話,白嫩的小臉蛋可就不樂意了,一臉的陰驁,原來爹爹是和幕星搶娘的人,那個花叔叔拼命讓自個兒叫他爹爹,原來他是來搶幕星的娘,這個壞蛋,幕星和他絕交了,等他下次再來,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柳柳和翠兒看著幕星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覺得好笑,不知這小家伏又想什麼了,柳柳用完膳放下碗筷,看幕星也吃飽了,便吩咐翠兒:"帶幕星下去洗盥一番睡覺吧,明兒早上,還要練功呢?"

    "是,小姐,"翠兒應了一聲,拉過幕星的手,帶他下去,幕星回身望著柳柳捶手:"娘親,幕星去睡了,娘親也要睡喔."

    "好",柳柳笑著點頭,等到兒子走出去,才站起身來,從門外走進來另外兩個小丫頭,一個是紅袖,另外一個叫紫羅,兩個人手腳俐索的把東西收拾乾淨,紅袖去放了浴水,進來稟告主子前去沐浴.

    浴房里擺放了一個寬大的畫鳥圄案的玻璃屏風,轉過屏風是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里面放好了熱氣氤氳的水,騰騰的冒著熱氣,浴房里很快飄滿了霧氣,人都看不真切了,就連屏風上面都罩上霧氣,那大木桶里漂浮著很多鮮花,薰得水香噴噴的,空氣中都是花香的味道巴

    紅袖和紫羅退去柳柳的衣服,露出她的豐姿玉膚,那玲瓏細致的曲線,多一份則顯肥,少一分刖顯瘦,傲挺的胸,並沒有因為生過孩子而下垂,平坦的小腹連一絲兒妊娠紋都沒有,腰肢纖細有張力,翹翹的屁股,美腿修長而有彈性,一雙玉足天生,從上到下,玲瓏細致,完美無暇,兩個小丫頭看一回贊歎一回,呆一回,柳柳緩緩的走近木桶,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的熱度,踩著腳凳跨坐進桶里,回身淡淡的吩咐紅袖和紫羅.

    "出去吧,我靜一會兒."

    "是,樓主,"兩個丫頭恭身退了出去,守在門外,天上星星眨著眼睛,周圍一片沉靜,夜是如此的美好,風從紅色的窗簾吹進來,屋子里的霧氣飄散一些,淡了許多,柳柳兩只玉臂擺放在桶外,仰靠在桶背上閉目養身,熱氤的水穿透潔白的肌膚,很快把它薰紅了,嬌嫩無比.

    這種熱氣帶著花香味的熱氣很容易使人放松心情,陷入到疲倦中,柳柳渾身的肌肉好似酥軟了,懶懶的不願起來,腦海里浮起今兒個白天遇到的鳳邪,這男人在她沉寂了五年後再次出現了,本來以為他和他永世不相往來,沒想到竟然再次見面了,還是在這種情形下見面的,這種狀況讓她很不習慣,她一直以為他是高高在上的,沒有人傷得了,沒想到竟然也會被人傷,唇角不禁浮起笑,帶著薄薄的嘲諷.

    柳柳想著這些,慢慢的陷入假寐的狀態,幾乎以為自已睡著了,卻聽到有人輕聲呼她:"主子,起來回房睡了,這水涼了."

    "喔",她應了一聲,懶洋洋的跨出來,那潮濕了的秀發,隨意的分立在兩邊,遮擋住她的豐胸,若隱若現,真是欲蓋還羞,無限誘人,就像一幅美人出浴圄,好在紅袖和紫羅早看慣了,面不改色的拿出浴布,給主子擦干身子,穿上袍子,恭敬的開口.

    "主子,請坐下來",在浴房一側有一踏簾攏,上面按放了銅鏡,梳子等物,紅柚等主子坐下來,用棉巾把主子的秀發擦干,柳柳坐著差點睡著了,那長長的秀發還沒有整理好,不禁有些厭煩,為什麼古代的女子一定要留這麼長的秀發呢,還說什麼身體是父母的,連一個頭發都不能動,真是要命,柳柳暗自不滿,一會兒功夫,紅袖總算整理好了,一個小丫頭提著燈籠,一個小丫頭扶著柳柳,兩個人把柳柳送進寢室,侍候著主子睡下,一天的事情才算完滿結束了,退下去沐浴休息.

    柳柳躺在床榻上睜大眼睛,剛才的倦意一掃而空,整個人竟然異常的清醒,根本睡不著了,早知道剛才就在浴桶里多睡會兒,懊惱的翻身起來,走到一旁的雕花桌子前,倒了一杯海棠紅的酒,晃動了幾下,那酒在玻璃盞中分外的鮮豔,好看,聞了一下,很甜的味道,執起酒盞走到窗前,歪靠在窗前,望著暗夜的星空,浩翰廣闊,一望無際,無數的星星像點綴在黑色布幕上的營火蟲,輕輕的眨動著,俏皮又可愛,柳柳歎息了一聲,如果說這五年來她有什麼改變,就是喜歡喝一點酒,只有這樣才會睡得香甜一些,輕抿了一口,那潤滑的滋味便順喉而下,甜膩的觸感在舌尖上滾動,一直到胸膛,說不出的愜意,直至她一小.一小.的喝完,倦意便襲上來,滿意這酒帶來的效應,柳柳回身把酒盞放到桌子上,走到床榻上睡覺,今夜又是一個迷人的夜啊,她感歎,心里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不知那個人怎麼樣了?

    二日,柳柳睡得正香,有驚慌失控的聲音傳進來,唬得睡在床榻上的柳柳一跳,翻身坐起來,兩個眼睛未睜,冷冷的開口:"出什麼事了?"

    守在門前的紅袖和紫羅一聽到主子的冰冷的聲音,趕緊走了進來,垂首開口:"主子睡吧,是那個花公子來了,正和小主子玩呢,主子不用擔心口

    柳柳聽了紅袖的話,又倒了下去睡覺,抱緊手里的錦余,可是還沒等她睡熟了,便聽到外面如雷的聲音再次響起,真真切切的傳進來:"柳幕星,你這個小混蛋,對我做了什麼,喔,我的頭發."

    柳柳這次可就沒那麼好糊弄了,一躍而起,跳到地上冷盯著那門前的兩個婢子:"幕星做了什麼?"

    "小主子跟花宮主開玩笑呢?"紅袖飛快的開口,一想到花公子的一頭銀絲竟然被小主子給染紅了,衣服是紅的,頭發也成了紅的,整個成了一個紅人,耀眼至極,真成了妖怪了,所以花公子才會失控的大叫,不過如果讓主子知道,小主子一定會挨罰的,本來想瞞過主子的,誰知道花公子的聲音如此之大,連一向很難吵醒的主子都被他吵醒了,紅袖和紫羅的臉上有些怨念,她們可是極喜歡小主子的,誰讓那個花宮主沒事就跑到這島上來的.

    柳柳一聽,便知道幕星又整人了,這次的對象顯然是花無幽那魔頭,雖然花無幽一再容忍那小家伙,可保不准那天獸性大發,幕星可就吃虧了,柳柳想著,示意紅袖和紫羅替她更衣.

    兩個小丫頭慢騰騰的給主子穿上一套飄逸的織錦長袍,腰系軟玉劍,外罩繡蟒的束帶,垂桂著一玉佩,隨著他走動時輕蕩著,別提多風流傭儻了,紅袖和紫羅相視一眼,真不知道主子害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只怕碎了一地啊,做孽啊,阿彌陀佛,紅袖和紫羅可是庵堂的削古,這可是她們的口頭殫.

    "主子,你別怪小主子,他就是一時頇皮",兩個小丫頭眼見著主子走了出去,生怕他懲罰小主子,跟著她身後叫著,柳柳停了一下身子,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把島上所有人的心都收服了.

    院子里,陽光照射著琉璃瓦折射出的光芒,罩著青綠郁蔥的村木,村木下,立著一堆人,中間的正是銀發紅袍的花無幽,但此時他的滿頭銀絲不複存在了,卻變成了一頭的紅發,雖說紅發配上他妖魅的容顏,並不難看,相反更妖孽,但同時卻多了一份陰柔,少了陽剛之氣,而且柳柳知道他是極鍾愛那一頭銀絲的,用他的話來說,以前是極痛恨自已的銀發的,但自從她說過,這頭發美似綢緞以後,他便萬分珍愛這銀絲,常人碰都不准碰一下,碰到了輕者斷手,重者斃命,一想到他所說的理由,柳柳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打死她也不說那話,省得他現在整天賴在逍遙島上.

    那花無幽顯然怒極了,一雙藍色的眼眸蒙上霧氣,白晰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身形一閃撲向一邊的幕星,那狠厲之勁,完全看不出是針對一個孩子,例好像是對付一個大人了,柳柳心驚,在眾人的尖叫聲中身形陡的一閃,搶先一步擄過幕星,旋轉著落回石階之上,袍擺緩緩的垂落,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怒瞪向一邊的花無幽,真恨心,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幕星只是貪玩而已,何況那一頭銀發染紅了也蠻好看的.

    幕星抬頭看到是娘親抱著他脫離了魔掌,不由笑了起來,伸出手樓著娘親的脖子,甜菜甜菜的笑起來:"娘親,你起來了."

    "嗯",柳柳板下臉來,待到身子立定,放下懷中的幕星,嚴肅的開口:"快向花叔叔道謙."

    花無幽沒想到柳柳出現了,看來自已是氣糊塗了,連人靠近都不知道,一想到他鍾愛的銀絲變成了紅發,妖孽的臉上,便浮起煩燥,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就讓他叫聲爹爹,竟然下了狠心的把他最喜歡的烏發染紅了,看著柳柳命令臭小子,感覺很爽,當然這時候他要休現出自已的大度,便唇角含笑的搖頭.

    "算了,柳兒,幕星還是小孩子,別怪他了."

    他的話一完,小院子的人同時望向他,眼里閃過鄙夷不屑,還有唇形吐出兩個字,好假,剛才咋像拼命一樣,又叫又吼又撲的,把主子給引出來了,還這般做作.

    花無幽的話一完,柳柳莞爾一笑,低下頭望著幕星,只見小家伙大眼睛里閃過仇視的光芒,花瓣性的菱形小嘴嘟起來,飛快的開口:"用不著你假好心,壞人."

    柳柳有些詫異,她記得幕星是很喜歡和花無幽玩的,怎麼今兒個這麼反彈呢,不過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這態度可不行,便冷聲命令兒子:"幕星,你再這樣娘生氣了,向花叔叔道歉."

    "娘",幕星抬高小臉蛋,那細嫩的皮膚兒被陽光照射得精瑩透亮的,彎彎的眉毛蹙起來,睫毛抖動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兒,楚楚可憐的望著自個的娘親,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那惹人憐的小膜樣使得小院里的丫頭都心疼起來,天哪,小主子好可恰啊,主子你饒了他吧,又不是他的錯.

    "沒用",柳柳才不會中這家伙的苦肉計,她絕對不相信幕星會如此脆弱,雖然看上去很像那麼一回事,可誰讓他是她生的呢,他動一下,她便知道咋回事了,只有這些人被他騙了一百次仍然願意上當的.

    "快點,娘要生氣了,向叔叔道謙",柳柳的眼神冷凝下來,幕星一看到這樣子的娘親就有些心虛,看來娘親是真的生氣了,難道他真的要向這個妖怪一樣的男人道謙,原來還覺得他人好呢,誰知道他竟然想搶他娘,他幕星可不准任何人搶娘親,娘親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這男人還想做他的爹爹,然後和他搶娘,想都別想,可是這裝可憐的一招對仃其他人可以,對付娘沒用啊,這可怎麼辦啊,要是眉姨在就好了,一想到這個,幕星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的叫起來.

    "眉姨,眉姨,他們欺負暮星,有人欺負暮星了."

    果然在一時間里,黛眉的身影從門口閃了進來,飛快的撲到幕星身邊,冷聲的怒吼:"誰,誰敢欺負姨的寶貝,說,在哪呢,劈了他."

    幕星一看到救星來了,收起了他珍貴的淚珠子,抬高頭望了望娘,他當然不敢說娘欺負他了,所以粉嫩的小手一指對面的花無幽:"是他欺負幕星了,姨,幕星好可憐喔,都沒人疼,只有姨疼幕星."

    真是催人淚下的場面啊,柳柳掃視過去,只見諾大的院子里個個欲哭欲泣,甚至有些不諒解的望著樓主,幕星這麼小,樓主也真是的,何必為了一個魔頭欺負兒子啊."

    花無幽目瞪.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是怎麼回事,他才是那個受害者啊,為什麼大家一剝他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而且那個做了壞亭的家伙,竟然被人摟在懷里不停的哄著,若不是頭上的一頭紅發,只怕花無幽都要以為是自已做對不起人家小孩子的事了,要不然咋讓人家哭得這麼厲害呢?

    而幕星在自個的心里叫了一聲,好了,解決了,便好似哭得抽氣似的乖乖靠在黛眉的肩上,黛眉那叫一個憤怒,把幕星交到翠兒的手上,掉轉頭飛快的沖向花無幽,一伸手扯住他紅紅的長發,尖叫著:"你個死變態的,誰讓你上我們島上了,來了還欺負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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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1:02 |只看該作者
柳柳和圍觀的人都呆住了,這是那個嫵媚可人的黛總管嗎?怎麼像個潑婦一樣和人撕打到一起去了,被黛眉纏住的花無幽,白晰的臉早綠了,一掌朝黛眉拍過去,黛眉身子一移,照日抓住他的長發,花無幽疼得蹙眉,伸出手來敲黛眉的手,兩個人由院子里,很快打到院子外面去了.

    圍觀的眾人松了口氣,柳柳的臉色有些陰暗,冷望著自個的兒子,沉聲命令:"給我進來."

    "是,娘親",這次幕星可算乖乖的了,那想搶他娘的男人走了,他就乖了,他可不想把娘惹毛了,扔下他不管,那可咋辦?小小的身子溫順的跟著柳柳的身後走進花廳去,翠兒和紅袖看小主子的樣子,不忍心的想跟進去,柳柳就好像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冷冷的命令.

    "都站在院子里不許動."

    "是,主子",幾個小丫頭應聲,不敢再進去,主子生起氣來可是什麼情面也不講的,別說是她們幾個小丫頭,就是姑姑在這里也沒用,她照罰不誤.

    柳柳走進花廳坐到正中的椅子上,看著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幕星,此時總算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了,柳柳沉聲的開口:"說吧,為什麼把花叔叔的頭皮染紅了?你不是一向和花叔叔比較好的嗎?"

    "可是今兒個他過來,竟然說想做幕星的爹爹,昨天娘親不是告訴幕星了嗎?爹爹就是和幕星搶娘親的,所以幕星很生氣,很傷心,為什麼有人想搶幕星的娘親呢,幕星不准任何人搶娘親",幕星說這話時,小小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狠勁,大眼睛不複以前的純真,是一種固執的霸占.

    柳柳看得愣了一下,想起昨兒個的話,原來是她的話誤導了他,不過幕星好像對自個兒過份依賴了,這是不是缺少父愛的小孩子都會有的症狀,柳柳不禁擔憂起來,這座島上連一個玩的小孩子都沒有,難怪幕星寂莫,喜歡把心思放在她這個娘身上,看來她該帶幕星出去走走,說不定會好多的,要不然,她真害怕他的心里有戀母情結,這可不是好現像,柳柳想了一通,今兒個的事也不能怪幕星一個人,自個也有錯,那花無幽也有錯,沒事干什麼要做人家爹爹啊,她不是和他說過了嗎?他們只能做朋友.

    "幕星,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把叔叔的頭發給染紅了,那樣多難看啊,是不是,要是叔叔和幕星開玩笑的,那幕星不是誤會叔叔了嗎?"柳柳的語氣放淡了一點,不似先前的嚴厲,幕星從小沒有爹爹,只有自已一個人,如果自已再過度嚴厲,他的心里就更缺乏安全感了.

    "幕星又沒有下多重的份量,只有一點點,三天後他的頭發就會變過來了",幕星小聲的開口,沒想到娘親竟然沒有懲罰他,他真的好高興啊,娘親還有聽他解釋,這感覺真好,幕星笑起了,那小臉就像蜜桃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眉眼彎彎的,可愛中帶著漂亮.

    "那娘親不生氣了嗎?"他緊盯著柳柳,看到娘親搖了搖頭,早撲進柳柳的懷里,樓著她的脖子,在娘親的臉頰上叭的親了一下:"娘親真好."

    "不過下次可別這麼頑皮了,知道嗎?"柳柳淡笑.伸出手捏著幕星的俏鼻子,提醒兒子.

    "是,幕星記住了",幕星點頭,不過心里卻頗不以為然,因為他幕星的個性是人不犯我,我不杞人,所以只要沒人招惹他,他就不招惹人家,甯願去招惹島上的那只瘋狗,看能不能把它整得聰明一點.

    "幕星,下次娘再出去,帶你一起去可好?"柳柳詢問兒子,她的育兒方針是,什麼事都讓兒子自個兒拿主意,從小養成獨立堅強的習慣,長大了才能獨擋一面.

    "好啊,幕星每次看娘出去,都好想去呢?太好了,娘這次什麼時候出去呢?"小家伙立刻心急起來,到底是個小孩子,在頑劣的另一面是純真,早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不知道呢,如果出去,娘一定告訴幕星,我們一起出去",柳柳抱了一下兒子,向他保證,以後還是帶兒子多出去見見世面吧,雖然他才五歲,但是島上的能人太多了,從他八個月的時候開始便有人教他說話,然後是學習各鍾各樣的東西,武功,毒藥,擺陣,每樣他都精通一些,還未達到純熟的地步,不過喜歡自已一個人搖弄那些東西,然後找人試驗,他的性格和柳柳的性格很像,有時候很冷靜,不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倒像一個小大人,不過面對娘親的時候,便是一個小可愛了,會撒嬌,會哄人,柳柳有他便覺得萬事足矣.

    "嗯,那幕星等著",幕星伏在娘親的懷里點著頭,小鼻子不斷的吸著娘親身上香香的味道,真好聞啊,娘親永遠是最香的,幕星甜菜甜甜的想著.

    柳兒放開幕星的身子,朝外面叫了一聲:"翠兒."

    翠兒走進來,本以為會見到小主子被懲罰的畫面,自個在外面擔足了心,沒想到根本沒有那回事,人家母子二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小姐?"

    "把幕星帶去練武吧",幕星乖巧的點頭,看來今天要做一天的乖寶寶了,因為剛杞了錯,不能再惹娘親生氣了,要不然鐵定沒有好果子吃,幕星一臉自覺,走向門邊的翠兒,翠兒知道這家伙今兒個大概安份了.

    "好",翠兒應了一聲,拉著幕星退出來,柳柳歎了一口氣,生了個太聰明的孩子其實真的很累人,而且幕星的大腦智商不知比普通小孩子高多少倍了,明明只有五歲,可卻能研究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機關,還有什麼毒藥,就是不太喜歡習武,更傾向于和毒蛇猛獸的玩在一起.

    柳柳站起身,她早膳還沒用呢,一個早上累得精疲力盡,紅袖走了進來,福了一下身子:"主子,是不是用早膳了."

    "好",柳柳點頭,舒展了一下身子,紅袖和紫羅把早膳張羅進來,有小米粥,糕點,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一一擺放在長榻中間的高幾上,退立到一邊去候著,柳柳也不理她們,睡了一夜還真有點餓了,端起碗來正准備吃,那門外黛眉氣呼呼的走進來,只見那整個人完全沒有形像了,頭發亂糟糟的,衣衫也凌亂不堪,臉上還有一些劍痕,柳柳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來這次花無幽生氣了,竟然到動刀劍的份上了嗎?心疼的示意冀眉坐下來.

    "過來吃點早膳吧,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聽幕星的呢,那家伙本來就心眼兒多,其實這事不怪無幽,都是幕星的錯",柳柳輕聲責備黛眉,和那個魔頭打能討得了好,而且這次他是不出全力的,要不然黛眉那是他的對手.

    "你看那麼一個小人兒,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柳柳幾乎懷疑黛眉是不是中了幕星毒了,誰說都沒用,不過也難怪黛眉,幕星從小她也帶得挺多的,感情本來就深厚,只不過越來越誇張罷了,柳柳無力的翻白眼,示意一邊的紅袖再擺一剝碗筷:"吃點早膳去收拾一下吧,這可不像那個漂亮不容一絲差錯的黛眉."

    黛眉一臉無所謂的拂了一下面前垂落下來的發,露出一小塊劍氣所傷的血痕,一向愛美的她,大概還不知道臉上的斑痕吧,要不然一定會和花無幽拼命,柳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用膳,黛眉吃完便回自已的小院去收拾了,柳柳示意紅袖和紫羅把東西撤下去.

    果然不大一會兒,隔壁的小院里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後是一連串的詛咒,柳柳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黛眉的嗓門可真高啊,雖然表面上光現亮麗,可是實則上不知這女人有多懶了,又懶又龜毛,不過心地倒好,柳柳想著初次見到黛眉的時候,她已經十三四歲了,被人給拋棄了,好像是一個男人玩弄了她,還把她送給朋友玩弄,那時候開始,她就不相信男人了,十年過去了,很多傷痕好像淡忘了,柳柳但願她再找一個男人,能讓她幸福的男人.

    三天後,天上下著大雨,江水滾滾竭竭,浪濤拍著懸崖,發出巨大的響聲.

    阿豹竟然回來了,他領著幾個人回來了,一進島便過來稟報樓主,那個救的男人已無大礙,而且他的手下找了過來,所以他們便回來了,柳柳沉吟了片刻,又問了一句.

    "你確定那真的是他手下嗎?"

    "是,那個病人他醒了,說是他的兩個手下,一個叫日影,一個叫月影",阿豹想了一下,憶起那男主是這麼喚他手下的,柳柳點了一下頭,不錯,確實是鳳邪的手下.

    "嗯,你也累了,去息著吧",柳柳揮手讓阿豹下去休息,心里松了.氣,這幾日一直有點擔憂他,現在既然他沒事了,相信有事可以自已解決了,這次也許是大意了,他那樣一個壑智精明的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敵人得手的.

    "是,主子",阿豹點頭退了出去.

    紅袖走進來詢問主子是否休息,柳柳放下手里的帳冊,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雨打石階,聲聲入耳,清脆有力,這種天氣想睡覺還真有點難,便拿起書卷斜臥到床榻邊,揮手讓紅袖他們去休息.

    "好了,去休息吧,呆會兒我想睡自行睡了",

    "好",紅袖領著紫羅走下去,柳柳繼續看書,不大會兒,竟聽到珠簾響了一下,帶動一陣風吹進來,柳柳抬起頭,卻發現翠兒牽著小小的幕星走了進來,那幕星竟然還抱著一個錦緞小枕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柳柳放下手里的書,奇怪的望向翠兒:"怎麼了?"

    幕星不待翠兒開口,早飛快的搶到娘親的身邊,咬著嘴唇兒,小聲的開.:"娘親,幕星寒怕,想和娘親睡."

    柳柳不敢相信兒子會知道害怕兩個字,以前怎麼不害怕,單單今晚害怕了,不過她不戳破他,只揮手讓翠兒回去休息:"翠兒,你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他跟我一起睡吧."

    "是,小姐."翠兒走出去,柳柳回望著兒子,伸出手把他抱到床榻里面,替他蓋好錦余,安置好,柔聲開口:"幕星為什麼要跟娘睡呢?幕星是大人了,當然要自已睡了."

    "幕星就想和娘一起睡,睡到十五歲?"幕星數著手指兒對柳柳說,柳柳撲味一聲笑了,這小子太逗了,竟然想和娘親睡到十五歲,不過為什麼是十五歲呢?

    "為什麼十五歲呢?"柳柳好笑的問小家伙,幕星一臉認真的開口:"婆婆說,幕星十五歲就要討娘子了,不能跟娘親睡了,所以幕星要睡到十五歲,可是娘親,人家不想娘子,可是婆婆都說不行,一定要討的."

    柳柳一聽,不禁好笑,姑姑也真是的,這麼小的小孩和他說這些干什麼?他懂什麼啊?掉頭望向兒子:"快睡吧,別想太多了,幕星長大就明白這些道理了."

    "嗯",幕星點點小腦袋瓜兒,偎進娘的懷里,柳柳脫掉自已的衣服,抱著兒子的小身子也一起睡了.

    兩日後,楚風忽然神色不安的來找柳柳.

    "怎麼了?"柳柳抬頭見一向雷打不動的楚風竟然現出心急,不由奇怪的問,楚風恭敬的垂首稟報,這種事他可不敢隱瞞:"稟樓主,我們和萬風茶莊的那批茶葉在淮河.被查關卡的總兵扣下了."

    "嗯",柳柳一聽,細長的眉毛抖了一下,眸子暗沉下去,七星樓已經從最初給萬風茶莊壓鏢到現在的共同經營,七星樓出人力,萬風茶莊出招牌,他們是禦賜親封的皇商之鋪,就連宮里用的茶葉都是萬風茶莊送進去的,這種皇商之鋪,一般情況下是沒人膽敢扣下茶葉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總兵大人竟然敢扣下他們二百萬兩的茶葉,看來這背後另有隱情.

    "茶葉什麼時候扣下來的",柳柳隨意的問,二百萬兩的茶葉對他們七星樓是小意思,只不過她要查清楚這是什麼趨向,如果說朝廷針對的是她們七星樓,那麼就有可能連她們經營的絲綢,鹽運都受到打壓,所以這是個大事情,一要慎重的處理.

    這個年代,茶,鹽,和絲綢是最賺錢的東西,所以七星樓在這三樣上做足了功夫,錢也算賺足了,下面自成一條營運路錢,不知道要養著多少人,所以她們每走一步棋都會小心的,很多地方都掛的私營主的名義,而她們是幕後的操縱者,就好比萬風茶莊,她們七星樓占有一半的股份,但是外人不知道,只以為萬風茶莊財大氣粗,不知道背後還有個大財主頂著.

    "三天前扣下的",楚風帶著些許小小的憂慮,他可沒有樓主的那份定力,什麼事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神色不變,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會影響整個七星樓的.

    "好,你別擔心,立刻給我准備東西,我去風月城和萬山茶莊的莊主會合,大家會拿出一個方案的",柳柳不甚在意的揮手,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天無絕人之路,難道當真想困死她們嗎?相信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

    "屬下這就去辦",楚風掉頭往外走去,柳柳輕快的淡淡的叫了一聲:"楚風."

    楚風聽到樓主的叫聲,停下身子回望過來,一向冰冷的面容此時帶著一些溫和的因子,沒想到楚風竟然找到了自已的意中人,那個人就是她的師姐青鳳,沒了武功的師姐反例成了一個賢惠的女人,她自已也拒絕再習武了.

    "聽說你和我師姐彼此情投意合,等這次我從風月城回來,給你們辦一個婚禮."

    楚風臉色紅了一下,沒想到樓主連這件事都知道了,不過唇角卻浮起笑意,本來還在想著怎麼和樓主開口呢,沒想到樓主竟然願意替他們主持婚禮,那太好不過了,他從來沒想過成親的人,竟然會忘了從前一段傷心事,而遇到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這一生他也算知足了,剩下的就是安心的替七星樓賣力.

    "謝謝樓主."

    "去忙吧",柳柳的絕美的臉上柔軟的笑起來,看著楚風走出去,想到很快島上便會有一場喜事了,她替他們高興,看著這些手下忠心的為七星樓做事,她最大的心願就是他們都有一個好歸宿,能找到自已的幸福.

    此次出去,最高興的要數幕星了,圍著柳柳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問東問事,這時候才顯現出一個五歲孩童該有的天真,那張小臉笑得別提多可愛了.

    "娘親,外面好玩嗎?"

    "好玩,不過出去不准欺負人家",柳柳不擔心兒子,她擔心的是別人,因為兒子從小把毒蛇毒蠍子的當玩具,他不知道那些東西能害人,出去後指不定隨時隨地的拿出來玩,不是要嚇壞人家嗎?柳柳記得他養了三個寵物,一條金色的劇毒小蠔,叫小金,一條黑蠍色的蠍子,叫小黑,還有一只大白雕,叫小白,估計他出去一定會把這三寶貝帶出去.

    "我不會,只要人家不欺負我,我就不欺負人家",這是幕星的保證語.

    柳柳看翠兒站在旁邊未動,眼眶紅紅的,奇怪的開口:"翠兒,怎麼了?"

    "小姐,你為什麼不帶我出去,我也想出去,想和幕星在一起",翠兒想到要離開這小惡魔,心里竟然難過得快哭了,以前不是特別的嫌他煩嗎?他走了她應該清閑下來了,怎麼還沒走,便傷心得哭了.

    柳柳望了一眼翠兒,之所以不帶她了出去,是因為翠兒不懂武功,其她人或多或少都會一些武功,再加上五年來她服侍幕星都沒有休息過,她是心疼她,正好此次她帶幕星出去,給她休息一陣子.

    "平常看你帶著幕星挺累的,雖然你不說,但是小姐我都知道,所以這一陣放你假了,呆在島上好好玩玩吧",柳柳笑望著翠兒,這丫頭真是欠虐的命,以前被自個兒虐,現在被兒子虐,難得的放她幾天假,竟然還哭得一踏糊塗的,真是個傻丫頭,雖然柳柳心疼翠兒,不過翠兒可不領她這份情,認真的望著柳柳.

    "小姐,你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會幫你照顧幕星的."

    "你?"柳柳想找點話來勸翠兒留下來,站在她腳邊的幕星拉了拉娘親的袍擺,小聲的央求著:"娘親,讓翠姨跟我們一起去吧,幕星也會想她的,以後幕星保證乖乖不欺負她,也不躲起來讓她找."

    翠兒一聽到幕星的話,眼里早熱了起來,沒想到這家伙雖然頇劣,卻還是想著她的,也許他只是一個人沒人玩,寂寞了才會躲起來讓她找.

    柳柳看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個人眼巴巴的望著自個兒,如果自已再堅持已見,只怕便落得個惡人的下場,明明是心疼翠兒的,既然她不承這份情,那就跟著吧,有得她受累的地方.

    "好吧,既然你要跟,就一起去吧,不過要改變成男裝,千萬不能讓人家認出你來",柳柳叮嚀了翠兒一聲,天下之大,說大不大,要是碰到個熟人,可就麻煩了,所以還是喬裝改扮一下為好.

    "知道了",翠兒點頭,開心的笑,抱住幕星,這次多虧了幕星的幫忙呢,她帶他還有有用的,受的苦也算值得了.

    "幕星,到外面去要叫娘親哥哥",柳柳不忘叮嚀幕星,天下人都以為七夜是個男人,絕美無儔的少年郎,如果被兒子一叫,即不露餡了,不過幕星顯然被搞得糊塗了,哥怪的皺起好看的眉.

    "為什麼要叫哥哥呢?娘親是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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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2: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因為幕星的認知問題,柳柳又費了一番功夫,才在兒子的小腦袋瓜里種上印像,因為男人出門在外辦事比較方便,女人卻不太方便,所以娘親一直以男人的身份自居,既然娘親假扮成男人,幕星當然要叫娘親哥哥了.

    雖然幕星有了這意識,可是司題還是有啊,纏著柳柳繼續追問.

    "那女人為什麼不方便,娘親又漂亮又厲害,島上的人可是很聽娘親的話呢",幕星歪著小臉蛋一臉認真,大大的眸子里閃過迷茫,柳柳歎了一口氣,小孩子好奇的天性真是讓人夠累的,如果一直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估計她需要半天的時間來解釋最初的一個問題,所以她采取了最直接的警告.

    "如果幕星再一直問東問西的,娘親決定把幕星留在島上."

    一句話果然把幕星的嘴巴阻得死死的,可是那雙疑惑的眼睛里仍布著求知欲,柳柳不禁哀歎,她這樣行為算不算掐斷了孩子的求知欲,阻礙他的心態發展啊,可是她沒時間折騰了,吩咐一邊的翠兒,快點把東西收拾好,眾人一起離開逍遙島,去風月城.

    風和日麗,萬里無云,江面上,無數船只行駛著,不時的飄進悠揚的絲竹之聲,江堤兩邊青郁的柳枝垂掛,倒映在碧波如潭的江水中,美如畫卷,柳柳坐在二層的房間里,窗戶支開,風吹動得紗簾飄逸,船頭的笑聲不時的傳進來,微側了一下頭,便看到小小的人兒正歡快的在船頭上發出歡呼之聲,柳柳看著兒子開心的樣子,覺得帶他出來是帶對了,以後還是經常帶他出來走走,有利于他幼小的心靈發展,再看幕星身邊的翠兒,不禁抿唇笑了起來,這丫頭以前自已一給她描上黑眉,收拾成男人的樣子,便叫個不停,難得一次的自個兒畫得那麼丑,看來幕星的魅力比自已這個做娘的大得多了.

    "翠姨,你快看,那個是什麼鳥?"

    幕星興奮的指著江面上一排展翅高飛的鳥叫了起來,翠兒看他這麼高興,心情大好,看來幕星是在島上悶壞了,他出來後一點也不搗蛋了.

    "那個叫鯨頭瞥,最喜歡吃魚了,所以喜歡在江面上活動",翠兒笑著解釋,幕星立刻高興的點頭,正在這時,半空中傳來激昂的叫聲,幕星一聽那叫聲,把手指彎曲在圓形塞進嘴里,吹出一長串的聲音,立刻從半空俯天而沖下一只白雕,扇動著寬大的翅膀,撲到幕星的身邊,翠兒一看到白雕,驚訝的開口.

    "幕星,你怎麼把小白帶上了?"

    幕星伸手彈彈白雕的頭,那雕比他人還高,卻溫順的一動也不動,聽任他的擺布,聽到翠姨的話,幕星不以為然的笑,左手從身上拿出一條金蛇,右手從身上拿出一只黑蠍.

    "小金和小黑也都來了啊,我出去玩,怎麼能把好朋友扔在島上呢,當然是有福同亨有難同當了,這才是朋友不是嗎?"

    幕星說完望向旁邊的一雕一蛇一蠍,翠兒驚恐的往後一跳,結巴起來,她可害怕那些毒蛇毒蠍子了,而且她總感覺那三東西怪怪的,好似聽懂幕星在說什麼,還配合著點頭似的,這是不是她神經過敏的原因.

    "你,你把他們收起來,我害怕,"翠兒指了指幕星手里的東西,輕顫著開口,幕星一看翠姨臉兒也都嚇白了,不想把她嚇壞了,便低下頭和那蛇蠍打照呼:"小金,小黑,委屈點,姨害怕你們倆,你們就憋憋吧."

    那金色的蠔立刻翹起三角腦袋,那眼睛泛著藍瑩瑩的光芒,對上翠兒的視線,一旁的蠍子也在小家伙的手里舉起爪子,我的媽呀,翠兒真想暈過去,這是什麼狀態,有誰能告訴她.

    幕星見翠兒好似真的快要暈了,敲了敲兩個朋友的腦袋,一蛇一蠍乖乖的縮回身子,躲到他身後的百寶箱子里去了,翠兒看兩個嚇人的家伙不見了,精神才恢複了一點,很認真的教導幕星.

    "到外面去千萬不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會把人家嚇壞的.

    "為什麼?難道外面的人都像姨一樣膽小嗎?"幕星自動的歸類為外面的人沒什麼了不起,都是膽小鬼,翠姨就是一個,你看島上其他的人都不怕,只有她一個害怕成啥樣,其實幕星不知道,人家都很害怕,只是怕丟了面子,所以沒讓他看出來.

    "膽小?"翠兒翻白眼,這不是膽小的問題好不好,蹲下身子和幕星切磋起這話題來,聲音不時的飛進柳柳的房間里,黛眉正坐在一邊的長方形軟榻上,把手里的花盎放在面前的幾上,唇角浮起玩味的笑.

    "幕星,有時候像個大人似的,有時候又那麼天真,對很多事都不太理解."

    柳柳的眼神黯了一下,這幾年她對兒子的照顧不夠,他常年累月和島上的老怪物們相處,所以很多觀念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例如他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怕他的好朋友小金和小蠍,他說他們很乖的,例如他不知道爹爹是什麼東西,他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東西,而不知是生養他的人,因為從小到大沒人和他提起過,再加上島上沒有小孩子,所以他從來不在意,後來花無幽說了一次,他便整天念叨著,爹爹是個什麼東西?

    "都怪我,這幾年忙著島上的事情,對他照顧不周,以後我要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柳柳自責的開口,一旁的黛眉沒想到自個的無心之語觸動了主子的傷處,忙搖頭.

    "樓主怎麼能這麼說呢,其實幕星很喜歡你啊,而且大家伙也喜歡他,至于那些不了解的東西,慢慢學習就行了,必竟他現在才五歲,再加上腦袋聰明,接受能力是很強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明白很多事情的."

    這個柳柳倒學習,因為幕星的腦子一般人根本及不上,只要他認真的點,沒有他學不上的事情,只是很多時候不肯用功罷了.

    "嗯,以後我們再出去把他帶上,多些見識總是好的,等他大了,七星樓就交給他打理了."

    黛眉愣了一下,沒想到樓主想那麼遠,心頭有一些不安,樓主真的放棄皇宮了嗎?如果有一天幕星知道自已本該是個皇太子,會不會怪她娘呢,或者不要七星樓,而回宮里去呢?黛眉想到這里,便掉頭順著紗窗江面上望去,久沒有聲響,好半才開口.

    "樓主真的不准備回京城了嗎?也不准備告訴幕星他的真實身份嗎?"

    柳柳身子一顫,眼底染上冰一樣孿意,暮星還回去做什麼,當初如果不是她的險中求計,他根本不存在這個世上,還回去做什麼,雖然七星樓比不上皇位,可是人卻活得更自由,更開心口

    "等他再大一點吧,如果他想回宮,我也不會攔著他的,不過我相信幕星不會讓我失望的,別忘了他是我生的."

    柳柳驕傲自負的開口,斜睨了黛眉一眼,果然見這女人一臉的羨慕,好笑的開口:"既然喜歡小孩子,就找個人來生個玩玩,不是很好嗎?"

    "沒人",黛眉無奈的皺眉,她也想找個男人生個啊,聽說楚風竟然要和青鳳成親了,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是親密的合作伙伴,知道他要成親了,她的心里酸酸澀的竟生出想成親的念頭了,可是卻找不到可以成親的對像,這些年來,她全心打理七星樓,根本無暇理會身邊的男人,記得有一段時間那個金紹遠糾纏她好久,不迂她對那個男人沒感覺門

    "花無幽怎麼樣?雖然他是個魔頭,但是為人還是可以的,你也不那麼怕他,重點是他人長得好,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高品質",柳柳好笑的建議,立刻惹來黛眉的怒目:"他喜歡的人是樓主,而且我討厭那個家伏,眼睛鼻子的長在頭頂上,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只是一個麾頭罷了."

    "瞧你,一說他激動個啥啊",柳柳淡笑,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不是冤家不聚頭,雖然花無幽一直以來都會到逍遙島纏著她,可是他更多的時候是和黛眉斗爭,這不能不說一點含意都沒有,別到時候生出情緒來,連他們自已都不知道,柳柳唇角一彎偷笑,黛眉眼尖的瞄到,不滿的嘟嚷.

    "樓主,你可別亂點鴛鴦譜,什麼事都沒有."

    "好,我知道了,不會亂點的,"是正點,柳柳在心里補上一句,不再言語,望向外面,船頭上已經沒有人影了,看來翠兒把幕星帶下去吃點心了.

    大船在楚江行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幕星由最初的興奮到最後的無聊,天天趴在窗台上張望,什麼時候船能靠岸,以前覺得什麼都好的東西,再也沒興趣了,那水也不美了,鳥也不好玩了,岸邊的村也難看起來,總之和逍遙鳥一樣沒意思,不可他只敢在翠姨面前念叨,可不敢在娘親面前說出來,要不然下次就別指望她帶自個兒出來了,每次翠姨嚇唬他去稟報娘親時,他都又保證又哀求的才算沒事.好在半個月很快過去了.

    風月城到了,遠遠的望去,城門就像一個巨塔,高大威武,此時人來人往,車輛!流不息.

    大船靠岸後,岸邊已有兩輛豪華的馬車,柳柳吩咐阿豹領著兩個手下守在船上,其他人隨著她上岸,一上岸便有一個身著段青灰的服飾的中年漢子跳下馬車迎了過來,一抱拳恭敬的開口:"小的在此恭候樓主多時了,莊主今日有事不能前來,派小的特點來接樓主,今晚在萬風茶莊為樓主接風洗塵.

    這個漢子是萬風茶莊的管家呂青,和柳柳很熟悉,因此他來接人,柳柳也不足為奇,點了一下頭,清冷的開口:"有勞呂管家了."

    說完領先上了前面的豪華馬車,她臉上銀質蝴蝶面具在陽光中閃爍耀眼,從那面具中露出來的眼睛,像一汪碧潭般的清透,帶著人與人之間該有的疏離.

    翠兒揩著幕星緊跟著柳柳的身後走向一輛馬車,那呂青見到小小的幕星,不由奇怪的開口:"樓主,這位小兄弟是誰啊?長得好可愛啊."

    幕星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的開口:"他是我哥哥,我是弟弟幕星."臉上掛著甜甜的可愛的笑容,心里卻不滿的嘟嚷,幕星好側黴啊,從現在起娘親變成哥哥了,這虧也太大了,今兒個晚上讓娘親陪幕星睡,小小的腦袋瓜兒打著如意算盤,說完跟著翠兒的身後上了馬車.

    呂青呆了一下,沒想到七夜樓主竟然還有個這麼小的弟弟,而且這小孩子長得粉妝玉徹,漂亮又可愛,想來七夜一定也是個耀眼的男人,所以才用面罩罩住俊容吧,呂管家理解的歎息,回身跳上駕座前面.

    一輛馬車上坐著柳柳,黛眉,翠兒和幕星,二兩馬車坐著芷姑,瘋怪五郎君和紅袖,除了翠兒不會武功外,紅袖會一點武功,其他人都是一流高手,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兩輛馬車飛快的駛進風月城,風月城盛產俊男美女,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所以才會叫風月城,聽說這里就是一個老太婆都豐韻猶存,沒有一般地方的老態龍鍾,男的俊來女的美,幕星因為悶了個月,此時早興高彩烈的掀起車簾往外張望,不時的發出驚呼聲,馬車里的其她人看他高興的樣子,也都被逗笑了,一起抬頭望向外面.

    大街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只見那些人果然生得俊朗清秀,滿街美玉,一眼望去,好不賞心悅目,黛眉莞爾一笑,望向柳柳:"果然是盛產俊男美女的地方,前兩回樓主說起,我還有些不相信呢?原來是真的,生在這里的人可真是福氣啊,不過為什麼這個地方的人比別的地方人長得俊呢?"

    黛眉的話音一落,外面宏亮的聲音傳進來:"姑娘是說我們風月城的人長得俊嗎?其實是因為城里有一口最大的井,叫龍眼,那里的水連通著整座城的水井,甘甜芳香,大家都是喝了這樣好的水才會長得俊的,用這樣的水洗臉,吃飯,所以人才會生得俊美,這都是月風城祖先們創下的福啊."

    馬車里的人不置可否,對于這種說法根本沒什麼可信度,只能說一代俊代代俊的原理吧.

    萬風茶莊,在東城,占地廣闊,是風月城的首富,茶行的生意做遍了天鳳朝,甚至做到了鄰國,因為是皇商招牌,一向通行無阻,沒想到這次陰溝里翻船,所以柳柳才會來到風月城,和萬風茶莊的莊主商量一個對策.

    萬風茶莊的的莊主風九,不但生得風流侗慌,相貌不凡,而且武藝精湛,莊上沒有正夫人,卻有十八房小妾,那些小妾柳柳見過,真是各有各的風姿,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風九,可算是天下有福之人了,柳柳嘲諷的笑著,對于風九這種不檢點的生活方式,她是不予評價的,因為各人有各人的方式,他們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行了一段路程,人聲漸少,這里便是萬風茶莊的地界,方圓百里都是茶莊的地皮,自已種茶,都是一些名貴的品種,其他的到茶農手里收購,最低的價格收上來,采,摘,挑,撿,炒,每一道工序都有多少人監視著,已確保茶的質量上乘,萬風茶莊的招牌並不是浪得虛名,風九這個人能力不容小覷,只是有時候太浮燥了,否則他可以不用和他們七星樓合作,自成一體,但是他在白道上行得通,在黑道上卻不行,因為那些劫匪專挑這種大魚吃,所以他們才會和七星樓這稞大村合作,乞今為止,他們已經合作三年來,一向合作愉快,風九的為人十分豪爽,不拒小節,這例使得柳柳把他當成了朋友.

    馬車停在一豪華的門前,高大的門菲上,雕著一對猛虎,甚是威嚴,下書四個蒼勁的大字:"萬風茶莊",下面是六字對開的朱紅色正門,門前分跪著一批華服的下人,一看到柳柳他們從馬車上走下來,恭敬的開口.

    "恭迎樓主."

    柳柳掃了一眼,這風九可真能整啊,每次都搞這麼大的排場干什麼,唇角浮起笑,云淡風輕的開口:"都起來吧."

    "謝樓主",一行人起來,那呂清把柳柳他們一行人請進萬風茶莊,一踏進萬風茶莊,迎面而來的是茶的芳香,濃烈甘甜,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直往主屋延伸,兩邊是風景優美的絆石屏障,花草村木,小橋流水,眾人行到青石盡頭,便看到高大的兩排主屋,氣勢恢宏,紅瓦白牆,琉璃屋脊,在陽光中灼灼生輝,主屋門前早立了兩排的美婢,垂首而立,嬌音盈耳.

    "婢子們見過樓主."

    這些被選來侍候七夜樓主的丫頭,個個都臉帶笑容,誰人不知這七夜樓主少年才俊,雖然裁著一張蝴蝶面具,可是卻是個俊美的少年,但看那雙黑潭似的眼眸,耀眼得像天際最亮的一顆星辰,再加上周身的風流灑脫,淡淡的冷寒之氣,沒有一處不勾動著這些少女的芳心,最重要的是,七夜樓主目前為止還有娶妻,聽說連一房小妾都沒有,這可是新好的男人啊,若是被他相中,就是做七夜樓的一名小妾,也是一躍成為人上人了,因此一聽說要來服侍七夜樓主,但凡長得有些姿色的婢子差點沒打起來,最後在管家的敲定下,選了八個伶俐的小丫頭.

    "好,起來吧",柳柳冷然的開口,她不是不知道這些丫頭的想法,沒想到化身成男人也有麻煩,所以他從來不對這些小丫頭和顏悅色,省得她們到時候碎了心口

    八個小丫頭一聽這冷冷的話語,臉色有些失望,不過仍然恭身謝過,起身立于一邊.

    萬風茶莊的規矩是極嚴謹的,如果丫頭犯了事一定會被攆出去,因為做茶生意的,五湖四海的客人數不勝數,如果沒有上好的態度來招待客人,怎麼能讓人家心甘情願給他們賣茶呢,這一點風九說過,諾大的莊院里沒有一個下人敢不遵守的,就是那十八房小妾也不敢隨意的發眸氣,總之走進萬風茶莊的人都是心高彩烈而歸的.

    呂管家走到小丫頭們面前,嚴厲的開口:"把七夜樓主帶到別院去,好生招待了."

    "是,管家",小丫頭們一起應聲,可不敢得罪這位呂管家,他是個吹毛求瘋的家伙,比莊主還狠,如果誰犯了錯被他逮到了一定攆出去,犯了錯誤央求饒恕,在萬風茶莊是行不通的.

    柳柳每次過來,都住在萬風茶莊的別院,別院離主屋比較近,路程不遠,是貴賓房,一行人跟著八個美婢的身後往別院行去,穿亭過橋,玉石為欄,石橙穿云,小橋流水,畫石翠屏,一路上沒開口的幕星終于忍不住出聲問身邊的翠兒.

    "這里好漂亮啊,哥哥,我們住這里嗎?"他掙開翠兒的手走到柳柳的身邊,昂起頭高興的問,以前住在逍遙島上,雖然景致優美,可大部分東西都是石頭建造的,而不像這個地方都是人工精雕細琢出來的,所以有一種人工美,幕星初見到這些自然新奇.

    柳柳伸出手牽著兒子,唇角浮起柔和的笑,聲音低沉細膩:"是,幕星喜歡嗎?我們要在這個地方住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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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3:20 |只看該作者
"喔,太好了,幕星喜歡這里呢?"小家伙甜甜的笑,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紅豔的唇咧開來,大眼睛撲閃著,誘人極了,那些美婢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這七夜少爺的身上,沒注意到幕星,此時一聽到這軟濃的聲音,不由得偷偷的瞄過來,差點看呆了,這小家伙是七夜的弟弟嗎,好漂亮好可愛啊,那臉蛋就像畫上的人兒一樣,使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細嫩的皮膚紅撲撲的,尤其是在她們望過去的時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她們瞧,露出甜甜的笑,那幾個美婢的心立刻被捕獲了,沒想到七夜少爺的弟弟長得這麼可愛,和七夜少爺一樣俊,長大了又是個美男子,而且七夜樓主對自個的弟弟好溫柔喔,要是她們做了他的小妾,一定也會亨受到如此的溫柔對待的,越想這些女人臉色越紅,趕緊掉頭在前面帶路.

    別院,迎門而進的便是一座蓮池,未到蓮開時,卻有技技綠如小傘荷葉在風中輕蕩,蓮池上一座白玉橋欄,一行人穿過石橋,眼前是一座小型的花園,花園四周雕徹成天然的荷花形狀的花壇,里面栽種了很多名貴的鮮花,在風中搖曳,好似美人起舞,空氣中撲鼻的香味.

    繞過花園,便看到一整排的雕梁畫棟的房屋,花廳,寢室,書房,客房,就是再多的人也住得下,柳柳單住一間,翠兒領著幕星住一間,黛眉和芷姑住一間,瘋怪五郎君住一間,紅柚就住在柳柳的外屋,防止主子夜里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大家安頓好,累了的人便休息,不累的便四處逛逛,總之各人做各人的事情.

    柳柳呆在房里休息一會兒,晚上還有宴會,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什麼接風宴,可每次來風九必然要搞這一套,她也只好由著他了,太過執傲反而自命清高,不好與人相處.

    那幕星閃身奔了進來,飛快的樓著柳柳的脖子,小聲的嘀咕:"娘親,人家想你了."

    "嗯,不是一直跟娘親在一起嗎?"柳柳好笑的望著幕星,伸出手抱他坐到腿上,這家伙可真愛粘人呢,可誰叫他是自個的兒子呢,自已對別人可以冷然以對,卻總是拿自個的兒子沒招,而且幕星很會耍賴.

    "可都是哥哥啊,人家想叫娘親,不喜歡叫哥哥",幕星顯得很苦惱,好看的小細眉皺了起來,大眼睛閃閃晶亮的望著柳柳,里面是深深的不滿,嘴巴兒都嘟了起來,柳柳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想了一下開口.

    "這樣吧,如果幕星一直很乖的話,娘親就帶幕星到街上去玩,衙上好玩的東西可多了",柳柳8誘自個的兒子,因為幕星從來沒逛過街呢,所以她要教他適應這樣的生活,不然他會變得孤僻的,她可不希望自已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兒子心理不健全,所以從現在起,她要多陪兒子,把事情多交待手下去做就行了.

    "逛街,就是剛才我們來時的街上嗎?"幕星果然被吸可了,忘了先前的稱呼問題,抬高頭望著娘親的臉,伸出手接著柳柳的脖子:"好啊,以後幕星都乖乖的叫娘親,哥哥,不過一定要帶幕星去喔."

    "好,娘親一定會帶幕星去的,娘親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幕星可以和翠姨去玩嗎?"柳柳放開幕星小小的身子,看著走進來的翠兒開口,幕星想到可以去街上玩,早高興得笑起來了,連連點頭.

    "娘親,休息吧,幕星出去玩了,幕星可以在這個地方玩嗎?這里好漂亮喔."

    "行,去吧,不過別總叫翠姨,要叫叔叔,因為姨現在也是男裝,別忘了",柳柳還真怕小家伙緩得得意忘形的時候說漏了嘴,便望向翠兒:"你可別忘了,露出馬腳就煩了."

    "嗯,我知道了",翠兒點頭,拉著幕星的手,准備走出去,柳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像那風九有兩個小孩了,有一個比幕星大一點,從來沒和小孩子玩過的幕星應該學習和人家小孩子一起玩,便叫住翠兒.

    "讓莊園里的小丫頭帶你們去找他們的小少爺玩,和幕星差不多大,應該會玩得來."

    "是",翠兒應聲,她知道小姐的心思,希望幕星和同齡的小孩子多接觸,因為島上沒有小孩子,所以小姐怕他孤單,才會把他帶出來的.

    柳柳看著翠兒把幕星帶了出去,紅柚走進來,雕花桌上搖放著一套紫砂茶具,這種茶具徹出來的茶酣香純厚,而且這萬風茶莊里有的是上好的茶葉,徹了一杯茶遞到主子的手里.

    只見紫砂茶盞里,熱氣冒出來,那漂浮在水里的茶葉,上下的滾動了兩下,茶便成了碧綠色,香氣溢出來,柳柳輕啜了一口,真不愧為極品銀毫,果然清香啊,那香味在舌尖上滾動,久久不散,攪動人的味覺.

    "你下去吧,我躺一會兒就行,晚上還有宴席呢?"

    "是,主子息著吧",紅袖接過主子手里的茶盞搖放好,見主子竟然歪在長方形的軟榻上休息起來,便走到床榻上取下錦余蓋在主子的身上,然後恭敬的開口.

    "紅袖先下去了."

    "去吧,你也在這萬風茶莊里逛逛,這莊子後面是一大片的茶園,你過去看看,莊觀得很呢",柳柳笑著示意紅袖,她從來沒把紅袖當成下人來看,但她們總是堅持著,認為上次是她給了她們一次生命,因此對她是誓死效忠的.

    "嗯,"紅袖笑了一下,退出去,那珠簾聲清脆悅耳,柳柳在這聲音中慢慢的睡著了.

    一直睡到晚上才醒過來,寢室里已經掌上了燈,遠處有絲竹之聲傳來,想來前面已經忙碌起來了,翻身坐起來,那紅袖聽到里面的動靜,掀簾走進來:"主子醒了嗎?那風莊主派人來請過主子了,奴婢說主子沒醒呢,他們便說等主子醒了再過來."

    柳柳一聽,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竟然跑人家家里睡著了,還要人家左請右催的,抬頭嗔怪的掃了紅袖一眼:"怎麼不叫醒我呢?倒讓人家見笑了.

    "紅袖想叫來著,是那人不讓叫,說讓主子多睡會兒,這不關我吧",紅袖抿唇笑,拿起柳柳身上的錦余放到床榻上去,侍候她起來,那屋子外面忽然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在夜色中分外的清晰,柳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風九,只有他才會如此狂浪不祟,人未到,遠遠的便聽到他的大嗓門兒了.

    "賢弟還未醒過來嗎?"

    一聽他的稱呼,柳柳便挑起眉,無奈的歎氣,她記得自個從來沒和那個風九稱兄道弟過,可他就是認准了她,一見面便叫她賢弟長賢弟短的,只得應了一聲:"有勞風大哥了."

    風九已經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立在屏風邊,笑望著柳柳,一張鬼斧神功雕刻的臉,剛硬立休,劍眉像刀削過的,眼睛是那種星目,鼻子挺翹翹的,唇有點大,不過配上他的五官,卻給人一種豪邁之感,那種江湖兒女的不掏小節一覽無遺.

    "走,就等著你們了",風九伸出手來拉柳柳,柳柳翻了一下白眼,甩開他的手,示意他在前面帶路就行了:"風大哥前面走吧."

    "賢弟每次都如此扭捏,如果不是大哥了解你,都要懷疑你是個女人了,好,走了."

    風九不以為意的說完,走到前面去,紅袖站在一邊掩嘴笑,這位爺可真夠粗心的,每次拉她們主子的手,也沒有懷疑過,要是別的人怕早就發現了,難道不覺得主子的手潤滑柔軟無骨,又小得離哥嗎?

    柳柳知道紅袖笑的什麼意思,掉頭警告的瞪了她一眼,雖說風大哥沒發現,保不准她們偷笑被他發現了,懷疑起來可就麻煩了,柳柳走出寢室,卻聽到石階下面,風九驚天動地的聲音.

    "喲,姑娘是哪位啊?"

    黛眉的媚如絲的聲音響起來:"黛眉見過風莊主."

    "叫我風九就好,用不著這麼客氣",風九一向喜歡別人呼他姓名,不喜歡莊主來莊主去的,驚豔的眸光落到黛眉的身上,這女人可真是媚到骨子里了,一種酥軟無力的聲音,整個人就像是水做的,使男人看到便覺得**,因此風九心思一動,掉頭問下了石階的柳柳.

    "賢弟,這是你手下嗎?"

    "正是,她是我七星樓的總管,黛眉",柳柳走到近前為兩個人介紹,又指著另一邊的兩個人:"這是瘋怪五郎君,這是芷姑."

    "幸會了",風九對著黛眉開口,另外兩個人他早就見過了,所以只點了一下頭,英雄難過美人關,此時美人當前,眼里還容下什麼人,黛眉有些惱怒,皺眉瞪了風九一眼,因為這個男人已經娶了十八方小妾,難不成還想娶她來當十九房小妾不成,一臉色迷迷的樣子,黛眉剛在心里罵完,那風九已經掉頭掃向一邊的柳柳:"賢弟,不如把這個手下讓給為兄的做十九小妾吧?"

    此話一出,柳柳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趕緊閉上眼睛,因為她已經看到黛眉眼里的瑩瑩綠光了,果然一聲清脆悅耳的巴掌聲響起,伴著黛眉的冷喝聲:"可惡,老娘我不喜歡做人小妾,還是十九房小妾."

    人前一向文雅的黛眉竟然罵起人來了,柳柳可以想像她此刻有多憤怒了,再看那風九一臉的錯愕,沒想到竟然被女人扇巴掌,原來有人不願意做人小妾,府里的小妾可都是人家送上門來的,他看著家世良好,願意留下來的便都留下來了,反正萬風茶莊也不差她們一口飯,誰知這女人不喜歡做人孌,不做就不做,干嘛打人,他是男人不想和她計較,要不然早和她較起真來了.

    "大哥,你別想了,黛眉有心上人了,所以才會生氣."

    柳柳的話一完,風九和黛眉還有廊簷下的紅柚都齊齊的朝著柳柳望過來,黛眉有心上人了?柳柳暗笑,她是沒辦法,要不然怎麼滅了風九的念頭,相信風九不會強人所難的,果然那風九聽到柳柳的話後,一臉的遺憾:"那就算了吧,我風九不會強人所難的,只是這黛眉姑娘的性子太野了,以後娶她的夫君有罪受了."

    "風大哥,走吧,人家該等急了."

    "走吧",風九椽掭臉頰,把這個不愉快的插曲拋到腦後去了,他的大腦線各一向比較直,很少想那些彎彎道道的事情,柳柳拉了黛眉一下,示意她別再生氣了,一行人跟著風九前往花園走去,花園建在萬風茶莊最正中的位置,一座大大的花園,栽種許多名貴的鮮花,花園中間徹了一座高台,有一個身著妖豔性感服裝的女子正在台子上跳舞,好似和百花群舞,真是別出心裁,煩有些味道,另有一批舞姬圍繞著花壇起舞,真是花美人更美,香風過耳.

    風九領著柳柳等人走過去,那絲竹之音便停下來,本來三個一群五個一黨湊在一起說話的人也都停了下來,舉著酒杯分站在兩邊,抬首望向高處的風九,風九一向喜交朋友,這些人有風月城的富戶,也有那些江湖上的朋友,其中不乏風月城的大員,風九見眾人都熱切的望過來,便爽朗的一笑,揚聲開口:"今晚的宴席是為我的賢弟七夜接風的,謝謝各位賞光."

    風九的話音一落,大家齊刷刷的望向風九身邊戴著瑚蝶面具的少年,這人就是傳聞中的七夜嗎?風流清雅,一身素衣在夜色中飄逸如仙,烏絲束冠,雖然看不見臉,卻看到那璀璨的星目,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使人相信,這個七夜一定長得美貌無雙,他蒙著臉很可能就是嫌煩,大家各自猜測著,柳柳孤傲的點了一下頭,神情極端的冷淡,這種情況下,她是不喜歡多言的,自古禍從.出,她的聲音雖然偏低沉,但不乏那些精明的人,世人可不都向風九這樣粗枝大葉.

    風九介紹完柳柳,見賢弟只是淡點了一下頭,表示見過了,他一向知道這個小兄弟性格古怪,因此也不見怪,揮手示意眾人就坐.

    "大家都坐下來吧,別站著了."

    絲竹之聲再次縈繞,所有人都在小丫頭的帶領下,分坐到自已的位置上,風九坐到上首,柳柳和黛眉等坐到主客的位置上,余者皆往下排,一順兒擺下去十幾張桌椅.

    待到眾人坐定,便有那一整溜兒的美婢上菜,酒香,肉香,花香,各種香味交錯在一起,一片荼糜,眾人盯著場中的舞姬,每當那高台上的妖姬做出一個性感妖魅的動作,這些男人便會發出一聲歡呼,柳柳和黛眉不屑的冷瞪著這些酒池肉色的男子,看到女人眼放金光,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上首的風九看著大家高興,早開心的舉高酒杯敬大家一杯,眾人一起干了一杯,那些人看著慢慢吃著菜的七夜,傳聞七夜殺人不眨眼,就是殺你,也是云淡風輕,看不出任何症狀的,所以此時眾人想向柳柳敬酒,可看她好像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樣子,心里雖然氣惱,卻不敢惹她,只向高座上的風九敬酒,風九喝得興起,便嚷著讓柳柳一起喝,柳柳陪著喝了兩杯,不想再喝了,她本不是爛酒之人,不要喝醉了,露出蛛絲馬跡.就在這時,那呂管家走到風九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一聲,風九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柳柳蹙眉掃了過去,只見那管家的身後跟著幾個高大的男人,為首之人竟是武林盟主戰云,而他的身後立著前一陣他們救過來的鳳邪,柳柳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碰到熟人,趕緊低下頭,雖然她的臉上罩著面具,可她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從她的眼神中認出她來,不過就算感覺熟悉,也沒人敢往那方面想,因為她是當著鳳邪的面死過去的,想到這,柳柳便坦然的抬高頭,很顯然一旁的黛眉也發現鳳邪了,掉轉頭望向她,伸出手在膳桌下面握了一下,兩個人相視而笑.

    上首,趙玫已站起身抱拳望向來人,哈哈一笑:"原來是戰盟主光臨萬風山莊,聿會,幸會,來人,給戰盟主等安排桌椅."

    風九的話音一落,便有美婢穿行其中,在柳柳她們旁邊,主客的位置上又加了一副桌椅,並親自請他們坐下了,宴席上的江湖人士都站起來和戰云找招呼,想當然,武林盟主的高貴身份,誰人不巴結呢,柳柳冷笑一聲,唇角含著譏諷的笑意,不過她很奇怪,為什麼戰云和鳳邪會出現在萬風山莊呢,他從沒聽到風九說起過,他和戰云有什麼交情,既然沒交情,他們來干什麼?柳柳忽然想起他們茶葉在准河被扣的事情,很顯然鳳邪查到了七星樓和萬風茶莊合作的事了,所以有人一直盯著萬風茶莊,等到她一出現,便有人通知了戰云,他們便趕了過來,那麼他們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會會她,或者想對付她,柳柳想到站抬起頭來,只見對面的桌席上,戰云和鳳邪的利眸直射過來,凌寒如冰,卻在對她的一雙視線時,愣了一下,這眼睛好像一個人啊,兩個男人同時想著,正待細看時,柳柳已經掉轉了頭,不去看他們.

    晚宴繼續下去,因為戰云的到來,宴席達到了一個**,那些武林之士一撥一撥過來向他們敬酒,柳柳看到鳳邪一直打量著他們這一桌,並沒有喝多少酒,喝酒好像是戰云的事,一杯接一杯,煩有千杯不側之勢,坐在他身邊的盟主夫人,顯得有些心疼,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袍子,卻被他一記凌厲的眼神給唬回去了,柳柳看到林采雪低垂下頭,臉上無盡的哀傷,看來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啊.

    柳柳正想著,那鳳邪竟然端起酒杯直直的朝她們這一桌走過來,柳柳趕緊望向別處,不去正視這男人,他不會想敬他們酒吧,剛想著耳邊已響起冰寒的話語:"久仰七星樓七夜樓主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特點過來敬樓主一杯薄酒,樓主不會不賞光吧?"

    柳柳唇角浮起自嘲的笑,沒想到五年後再想見竟是這種情形,他過來給她敬酒,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雙漆黑的眼瞳中盛著幽暗的算計,看來七星樓是被朝廷盯上了,那麼那批茶葉也是被朝廷扣下了,根本不關那總兵什麼事,他也不過聽命行事.

    "好說",同樣冰冷的語氣,緩緩的站起身,銀制的面具在光亮中耀了一下,隨即陷于黑暗,舉高杯望著對面的男子,她沒什麼害怕他的,在他心目中,皇後已經死了,就算自已哪里有點神似,他也斷不會往那邊想的,柳柳陪著他喝了一杯.

    "不知這位同下如何稱呼?"柳柳故意問,唇角邊浮起譏諷.

    鳳邪怔了一下,挑眉,冷凝之色罩于周身,如果說五年來他有什麼改變,那就是他好像更冷了,三尺之內皆有寒意,連一點溫度都沒有,就連望人的眼眸也波瀾不驚,好似天下間沒什麼事情能挑動他的興趣.

    "在下柳邪,相信和七夜樓主還會見面的",鳳邪淡淡的拋下一句,掉頭走回桌邊,柳柳愣了一下,這男人可真夠能想的,竟然姓柳了,心內冷哼一聲,看他走遠的背影,無限的蕭條,帶著與世隔絕的蒼桑,柳柳不太理解一向邪魅狂妄的人怎麼了,和以前相差得太多了,依舊那麼俊美,無人能敵,看宴會上很多目光追隨著他就知道了,可同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因為那周身的凌寒之氣自動隔絕了人的靠近.

    坐在柳柳身邊的黛眉也感覺到了皇帝的不對勁兒,明明是至高無上的人,周身卻帶著消極之氣,好似一點生機都沒有了,不禁低側過身子和柳柳悄然耳語.

    "皇上怎麼變成這樣了?渾身上下透著古怪,好似對人生了無興趣似的,不知他發生什麼事情了",黛眉一臉的不解,柳兒也不太理解,在她的印像里,風邪是個狂妄邪悲的家伙,這種人竟然也會變得如此消沉,冷戾,看來宮里發生什麼事了,暗自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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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4: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六章
    酒過三巡,大家都酒足飯飽了,那些歌姬被風九揮手退了下去.

    浩翰的夜空下,燈火輝煌的萬風茶莊好似海市辱樓,星火點點,花木扶疏,眾人紛紛起身告辭,感謝風九的熱情招待,也有那幾個膽子稍大的便過來和柳柳打招呼,無非走希塑七星樓以後不要找他們的麻煩,柳柳淡漠的浮起一絲笑意,生疏而冰寒,感覺自已和這酒池肉食格格不入,下次風九再敢辦這些無聊的事,她便拆了他的萬風茶莊,柳柳狠狠的發誓,掉頭發現那鳳邪正歪斜著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俊美的五官好似定格了一般,動也不動一下,就那麼遙遙望著她.

    柳柳的頭皮隱隱發麻,這男人不會在想之前他們見過的事吧,現在自已面罩里可不是以前的樣子,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鎮定,即便同名同姓的人也很多,雖然如此安慰自已,可是還是有點發怵.

    "樓主,我們回去吧",黛眉適時的開口,解了柳柳的困窘,她站起身,雖然知道對面的男人仍在看她,但神態間不卓不亢,就好像不知道似的落落大方,踱步到風九的身邊,清冷的開口:"風大哥,我先回去了."

    "好,回去吧",風九擺手,示意小丫頭把七夜樓主帶回去.

    宴席上大部分人都離開了,杯盤殘盡,一片狼籍,偶有少數的幾個人因為喝醉了仍睡在那里,風九便吩咐下人把這些人帶進客房去,風九回頭見戰盟主好像也喝醉了,看來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便另行安排了一處獨立的亭院,吩咐下人把盟主扶過去.

    眾人正待離開花園,周圍忽然刮起了旋風,掀翻了桌席,鮮花被風吹得東搖西擺,大家立刻凝神望向夜空,不好,有刺客,眾人一起圍站到風九的身邊,風九抱拳大聲的喝問:"什麼人,竟敢在萬風茶莊搗亂,立刻給我出來"

    幸好此時外客全走了,園里只有七星樓的人和武林盟主戰云的人,還有萬風茶莊自家的人,人數不太多,但也不少,不至于使場面太過混亂,容易控制.

    隨著風九的話聲落,半空中滿天花雨掃過,彩帶飄飄,五顏六色的十分壯觀,足有二三十個女子,在為首一名紅衣女子的帶領下,飄落到花園里,那女子妖媚至極,比黛眉有過之而無不及,黛眉的媚是在骨子里,而這個女子是在皮相上,一身大膽的裝束,紅色的裹胸長裙,把白嫩的酥胸露出半截,甚是誘人.

    "你們是什麼人?"

    風九難得的不受誘感,冷著聲音大聲的怒喝,如果有人在萬風茶莊搗亂,他是絕不會答應的.

    "聽聞風莊主最懂得憐香惜玉,是真正的惜花人,姐妹們過來一趟不容易,也不請我們喝杯茶,如此凶巴巴的干什麼呢?"那為首的紅衣女子扭著纖腰走到一張沒被掀翻的桌子前安穩的坐下來,一雙妖魅勾魂的眼睛在風九的身邊轉來轉去的,色迷迷的緊盯著眼前的這些美男,天哪,呆會兒把這些人抓回去好好亨受一番,冷酷型的,秀美型的,高大型的,什麼樣的男人好像都有,這女人赤果果的眼神惹得風九大怒,臉色一沉.

    "找死",一揮手,湧出一大批萬風茶莊的護院,都是精壯的練家子,每人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瞬間沖到一群女子面前,那女子見眼前這陣勢,絲毫不害怕,嬌笑聲柔軟無骨,讓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只見她紅色的水云袖一揚,手里多了一把巴掌長的短笛,放在唇邊吹起來,後邊一排的女子緊隨其後附和著她的笛間吹起來,頓時暗夜中,簌簌之聲響起,令人毛骨悚然,好似有什麼無骨的東西在地上爬行一樣.

    眾人正猜想著她們在搞什麼名堂,已有一個小丫頭驚恐的叫起來:"蛇,好多的蠔."

    只見花園四周,蛇群緩緩的圍繞過來,花壇上,樹木上,燈籠上,就連房屋上都湧出無數的蛇來,這些蛇隨著笛音緩緩的往他們身邊圍攏,奴蛇,原來這些女子手里的短笛是用來奴蛇的,真是邪門歪類,柳柳臉色閃過冷凝,眼神幽暗的掃向一邊,她的身邊立著的正是高大的鳳邪,周身的寒氣,臉陰暗冷沉,銳利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圍攻萬風茶莊."

    那女子一聽到鳳邪的話,不禁放開嘴邊的短笛,媚笑的望著鳳邪,這男人可真是俊美啊,而且周身的尊貴之氣,不知道宮主怎麼會和這個男人有仇,讓她們殺了他,不過她可以在殺他前,先好好亨用一番,女子媚眼蕩起情絲.

    "我們要的就是公子,如果公子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就放了這些人,怎麼樣?"

    鳳邪周身冷霜罩頂,究竟是誰在暗處要他的命,上次他因為心里苦悶,喝了一些酒,又離開了日影和月影的身側,便遭人毒手,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對他糾纏不休,而且是誰透露出他出宮的消息了,這樣看來,宮中必有奸細,是誰呢?狹長的鳳眉挑起,寒意更甚:"那也要你們有這個本事."

    "大膽,竟敢汙蔑我們主子,就讓我們來會會你",日影和月影一聽到這女人竟敢和主子談條件,不由得大怒,冷喝聲起.

    那女子掃了一眼日影和月影,短笛再次放到唇邊吹了起來,那蠔又開始前行,而且越來越多,就算他們武功高強,這蠔群似乎也殺不完了,柳柳的銀質面具透出幽光,唇角微勾了一下,真是倒黴,怎麼會碰上這些人呢,真不知道鳳邪要出宮來干什麼,看吧,這外面有多少人要殺他呢.

    蛇群已近身,眾人身形一旋刻光起,霸氣的劍氣擊去,便擊飛了一大群的山,錠利的刀峰掃過,那蛇被攔蛇斬成兩截,鮮血噴射,空氣中蛇腥味愈來愈濃,那些蛇卻絲毫不見減少,前面的死掉,後面的越發瘋狂,已經有人被咬了,發出痛苦的吟聲,眨眼間便倦縮起身子,痛苦不堪的抽搐著,站在柳柳身邊的瘋怪五郎君,一看這些蛇的種類,心理大異,各種各樣的蛇混雜在其中,其中有大量的毒蛇,誰要是被它咬到了,必死無疑,他本來有個寶貝,可是送給小幕星了,那東西能抗蛇群,瘋狂五郎君飛快的開口.

    "大家當心點,這些蛇有毒."

    "有毒",眾人同時接."不敢再大意,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已的周遭,只要那些蛇一進攻,他們同時出手擊飛,保住自已腳邊乾淨的地方,就在眾人奮力的抵擋毒蛇時,從花園的幽徑.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兒來,眨巴著亮燦燦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清脆的聲音響在夜色中.

    "哇,這麼多的蛇,好好玩喔."

    柳柳一聽這聲音,竟然是幕星,當下心內大駭,雖然知道暮星不怕蛇,可是這麼多的毒蛇,要是不小心咬到他可怎麼辦,柳柳心里輕顫著,從不害怕的她竟然恐慌起來,朝幕星身後的翠兒大叫.

    "還不把他帶出去."

    翠兒一看小姐發怒了,趕緊拉住幕星的手,連哄帶勸道:"幕星快走了,哥哥生氣了."

    "不,我要玩",幕星哪里依著翠兒,難得看到這麼多的蛇,他當然好奇,而且他已經聽到柚攏里小金欣喜的滋滋聲了,立刻高興的開口:"小金啊,是不是看到這麼多的朋友興奮啊,那我放你出來透透氣啊",他胖胖的小手一松,一條金色的小蛇破空落到地上,明明是一條小蛇,卻昂起尖尖的三角腦袋,懸空而立,那小金蛇一現,紅衣女子和身後的一群女子眼神中便閃過驚慌,這小孩子是誰,竟然叫七夜哥哥,七夜的弟弟嗎?長得可愛,可是卻有這極端妖邪的東西.

    小金原來是一條蛇王竦,蛇王棘是蛇的天敵,攻擊性一,只要它一出手,即便是它的同類都得死于它的毒液之下,沒想到如此劇毒之蛇在幕星的身邊卻乖順得像一條玩具,可是此刻只見它凶狠哮血的眼睛盯著那些圍繞過來的蛇類,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快群蛇則退,即便用奴蛇音控制,那些蛇也不進攻了,在地上反複的掙紮著,完全不顧主人的駕奴,其中已有一部分蛇困斗至死,死也不進前一步,紅衣女子一看這小子壞了自個的好事,心下大怒,身形一閃,短笛朝幕星的頭上擊去,柳柳哪里容她下手,而且她早就防奮著她了,身形疾駛如飛的閃到幕星的身邊,素白的袖袍一甩,一股強勁的掌風擊向稍遲一步的紅衣女子,只見她紅袖一翻,蹌踉了一下,退後落定,眼神陰森森的盯著飄過空中的七星樓樓主七夜和那個冒出來的死小孩子.

    幕星完全不知道剛才的危險,伸出手緊接著娘親的脖子,嬌笑著:"哥哥好厲害噢."

    "你啊",柳柳又好氣又好笑的落到上首,伸出手寵溺又慎怪的瞪了兒子一眼:"嚇死我了!不過沒想到小金原來還有些本事啊,看它小小的,原來還是百蛇之王啊."

    幕星對百蛇之王啥的不感興趣,不過看到娘親高興,他便高興了,笑眯了眼睛,好似得了天大的獎賞般的,沖著小金叫了一聲:"小金,過來了."

    那金蛇嗖的一聲不見了,這速度看得人目瞪.呆,難怪百蛇俱怕,確實有本錢.

    對面的紅衣女子見奴蛇術敗了,咬牙切齒的怒瞪著柳柳和幕星,一揚手再吹短笛,那笛子里吹出的音涼絲絲的帶著殺氣,不大一會兒,周圍再次爬上一種生物來,竟然是大個大個的黑蠍子,通體鳥黑,黑中帶紅,一排一排的看上來,眾人頓有一種惡心感,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可真是幸辣,毒蠔下去竟然是黑蠍子,這麼大的蠍子可是奇毒無比的,當下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冷瞪著那些吹短笛的女子,恨不得把她們千刀萬剮了.

    只有鳳邪從頭到尾事不關已的樣子,當幕星小小的身子立在他身邊時,看著他甜甜的笑臉,仰著頭傾慕的望著七夜時,他的心陡的一沉,無緣無故的便想到了柳兒和那個死去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是不是和這個小孩子一樣漂亮呢,粉妝玉徹的惹人恰愛,而且小小的身子透露出聰明?鑽,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很適合做大事,明明是一樣大小的孩子,玉樓竟然那麼膽小懦弱,而且他不喜歡他,總覺得那小人兒長相過于陰柔了,連和他正面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而自已每回看到他,便會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心便痛得窒息,所以不再去看玉樓,可是今晚看著這個可愛小家伏,他忽然便湧起了千腸百結,忍不住微彎下身手,希望小家伙能看自已一眼,可是他只盯著自個的哥哥看,一臉的討好意味.如果自已沒下藥,那個孩子一定也這樣大膽,因為他娘的個性本來就是膽大妄為的,養兒似母,所以一定如眼前的孩子一般耀眼,鳳邪俊美的臉上閃爍不定,黑瞳里是無盡的沉痛,不再去看小家伙,那只會讓自已痛苦罷了,唇角浮起殺機,陰森森的盯著那些紅衣女子,掉頭冷聲命令身後的日影和月影.

    "給我上,拿下這些混帳東西."

    他的話音一落,日影和月影拭身朝空中飛去,因為蠍子爬在地上,半空沒有阻礙物,所以他們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和這些女人打,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些黑蠍子被紅衣女子操控著陡的一轉,只見一小股蠍群飛快的疾射出去,落到兩個男人身上,日影和月影陡的一涼,身形生生的打了個轉,落下來飛快的動手震飛了身上的毒蠍子,不過想在空中擊殺這些女子的想法落了地.

    暮星一看到娘親對眼前的蠍子很困攏似的,當下生起氣來,小手兒往腰上一叉,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來:"你誰啊,竟敢欺負我哥哥,太過份了,今天看你家小爺的寶貝",說完拍拍手,身上飛出一只巴掌大的黑蠍子來,和先前的狀況一樣,那黑蠍子一出現,紅衣女子的奴蠍之術就不靈了,那些蠍子跟見了鬼似的,任憑主子用足了力氣吹奏,也使不動它們半分,緩緩整齊有序的退了下去,眾人一看機會來了,立刻身形一疾,化成無數道飛影飛向那些女子,打了起來.

    至于幕星則得意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和島上那些古怪的人呆在一起,使得他的口頭殫變成了,你家的小爺爺,雖然被娘親警告過多次,但是一急,還是會這麼吼叫,柳柳望著這家伙一臉等著她獎賞的神情,好氣又好笑,身形一展,加入打斗.諾大的花園里,刀光刻影,五顏綠色的穿梭其中,其實這些女子功夫並不十分厲害,很快便被萬風茶莊的人殺了一半,刺下一半的被點了穴,為首的女子也被鳳邪拿了下來,一把寶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陰沉著臉冷冷的開口:"說,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那紅衣女子沒想到自已竟然栽了,還是栽在一個小鬼手上了,誰知道一個小毛孩手里哪來的這些東西,其實幕星的這些東西是瘋怪五郎和島上那些前輩送給他的,今晚正好派上了用場,紅衣女子怒目冷瞪向幕星,理也不理鳳邪,知道今晚她再劫難逃了,如果自已說出什麼來,就算這皇帝老子放了自個兒,主子也不會放的,他的酷刑可比一劍殺死讓人痛苦,正常情況下是把人斬去四妓,做成*人棍,泡在鹽水里,讓你受盡折磨卻死不了,她們這些人一旦犯事,只求一死,紅衣女子妖氣十足的朝著鳳邪一笑:"老娘不怕死,就是遺憾沒上了你",.吐狂言,說完一咬牙根,服毒自盡了,那些被制了穴的女子紛紛咬舌服毒自盡,眨眼間,花園里所有的刺客全部死了,眾人被這種龐大的效忠精神唬住了,這是什麼組織,竟然如此嚴謹,杞了錯立刻咬舌自盡.

    鳳邪見人都死了,收回寶劍,踱步走過來,一抱拳望著柳柳:"今夜有勞了."

    柳柳點了一下頭,未言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怕他發現妹絲馬跡,所以不敢多言,好在暗夜中也沒有看得真切,什麼事也沒有,不想那鳳邪竟然對小小的幕星產生了興趣,俯下身子望著幕星,清冷的聲音奇異的柔軟下耘

    "你叫什麼名字啊?"

    暮星不悅的皺眉,他可不喜歡這個男人,一臉的冷相,而且似乎對自個的娘親不友善,這讓他決定討厭他,一想到這個暮星飛快的伸出手捂住自已的嘴巴,然後搖頭,表示自已不告訴他,動作雅氣又可愛,引得其他人笑起來,好似剛才的一幕都只是一個小插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柳柳一看幕星的動作,怕鳳邪惱羞成怒,再橫生技節,趕緊補了一句:"他是我弟弟幕星.

    "喔,"鳳邪失望的站直腰,沒想到小家伙竟然對他很有敵意,難道自已就沒有小孩緣嗎?宮里的宮外的小孩子都不願意親近他,如果柳兒的孩子留下來,會討厭他嗎?還是纏著他父皇父皇的叫呢,鳳邪一想到這些,再次痛苦起來,臉色陰驁,掉頭往里面走去.

    風九趕緊喚來下人把客人帶下去休息,柳柳抱起暮星和黛眉她們一起去別院休息,一路上只聽到幕星喋喋不休的講著:"哥哥,剛才小金和小黑是不是很厲害."

    "是,誰讓它們是幕星的朋友呢?所以一定厲害",柳柳滿足兒子小小的虛榮心,小家伙果然高興的直點頭,柳柳想到今晚多虧兒子了,便笑著問:"幕星想要什麼狀賞?娘親獎給你."

    "真的嗎?那就獎我和哥哥睡一晚,行不行?"說到最後聲音小小的,拿眼偷瞄著柳柳,娘親上次已經說過了,不准再跟她睡覺,幕星長大了,可是他好想和娘親樓著睡喔,他又不大,還很小啊.

    漸行漸遠的聲音,身後那一抹若有所思的眼神牢牢的鎖著他們,是心痛是羨慕.

    回到別院里,柳柳示意翠和下去休息,今晚幕星就跟她睡了,小家伙在床榻上激動的跳上跳下,折騰了好大一會兒,只到柳柳催促他,才安穩的睡下來,靠著娘親,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娘親,你知道嗎?只要和娘親在一起,幕星就覺得好開心喔."

    柳柳聽著他的話,唇角浮起笑意,眼里濕潤起來,低頭望著兒子:"娘親也是,和幕星在一起最開心了."

    "娘親給幕星講個故事,上次講的都忘了",幕星一說,柳柳便知道自已平時有多冷落兒子了,便點頭,替幕星掖好被角,半側著身子歪在旁邊,輕拍著兒子的背.

    "從前,在碧藍遼闊的大海里,住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那女孩兒是海公主,她長著雙眼皮兒…"柳柳清冷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一個故事未講完,兒子已經睡著了,那小手還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角,這動作令她心酸,看來自已這個做娘親的真失敗,只顧著忙事情,而把兒子忘了,以後要多陪兒子才是.

    月夜已深,柳柳亦累了,便脫衣陪著兒子一起睡.

    而在茶莊的另一側客房里,一室的人冷蕭的立在房間里,只有寢室內一長榻上坐著一個男子,周身的冷寒,眸子里一點暖意都沒有,一身白色的袍子映著燭光,幽冷無比,只見那俊美的臉上一絲兒表情都沒有,讓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麼,一只纖長的白手把玩著另一只手上的玉板指,久久沒有一點的聲息,其他人都有些心驚,不知道主子是啥意思.

    "看清楚今天晚上刺殺朕的都是些什麼人了嗎?"

    戰云上前一步沉聲開口:"稟皇上,屬下已看出她們邳門的功夫,出自魔宮,魔宮一向邪門,不知道為什麼要殺皇上?恐怕是受命于他人."

    "不是說魔宮邪門嗎?既如此怎麼會甘願受困于人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花無幽今天晚上沒有出現,他日勢必重新出現,而且如果他躲在暗處從側面攻擊,我們就會防不勝防,所以一定要當心點."

    鳳邪淡淡的提醒幾個手下,腦海里不禁浮起那個可愛的小家伙,眼神有些幽暗,日影和月影看主子五年來沒動過神色的表情,此時竟然起了一絲變化,不禁有些奇怪,屋子里的幾個人相視了一眼,誰也猜不透皇上怎麼了?

    "皇上在想那個小孩子吧?"盟主夫人采雪,既是戰云的妻子,也是皇上幾練出來的暗衛,此時大著膽子開口詢問.

    一旁的戰云見夫人如此此的莽撞,冷瞪了她一眼,掉頭望向皇上,好在皇上並沒有發眸氣,總算安心了不少,鳳邪聽著采雪的話,不由得怔了一下,是的,自從見到那個小孩子後,他一直想著他,他就是他想要的那個孩子,可愛聰明,透著慧詰,可惜他沒有生出來,那孩子是七夜的弟弟,七夜是從前自已見過的那個人嗎?為何他要裝著不認識他們呢,如果真是那個人,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個弟弟,難道是他收養的,鳳邪暗自猜測著,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很想把那小家伙帶回宮去,即便不是自已親生的,也視如已出,封他為王爺,幫助玉樓統管天下,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鳳邪這樣想著,心里竟然有些興奮,這是他五年來唯一感興趣的一件事情,如果他把這個孩子培養成全才的能手,協助玉樓穩住江山,一定沒有問題,想到這鳳邪心里竟然升起了強烈的迫切心理,恨不得立刻把那小家伙占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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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4:50 |只看該作者
"日影,去打探一下,七夜的那個弟弟是哪里來的,是親弟弟嗎?"如果是人家的親弟弟,斷不會送給他的,哪怕他把天下送給人家,人家也不會要的,因為七星樓的產業做遍了全國,做七星樓的樓主,比做一個皇帝愜意得多.

    "是,主子",日影恭敬的垂首領命,比主子還好哥,從來沒聽說過七夜有個弟弟,不但長得超級可愛,而且還有些本事,今天晚上那些東西,可不是平常人就有的,還不被傷害.

    鳳邪掉頭望向另一側:"戰云,今天晚上夜襲七夜,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以前我們見過的那個家伙,還是另有其人?"

    鳳邪的話完,戰云有一些疑難,這七夜可不比別人,她的武功高深莫測的,自已去了也未必見到她的真面貌,說不定反而的打莘驚蛇了,讓人家有所防奮了,不管他是不是以前的那個七夜,他們的目標是七星樓,不是他那個人,如果他們一直呆在暗處更容易控制七星樓.

    "皇上,我去試探不是打萃驚蛇嗎?他們便會知道我們是針對他們來的,這樣正面沖突不好吧."

    "你以為她還不知道,就算我們不出現,他們也知道那批茶葉是朝廷扣下來的,今晚去試試她,看看他是不是以前我們見過的那個人,有時候打草驚蛇,蛇才會動起來,難道要讓他一直蟄伏在那里不動嗎?"

    鳳邪渾然天成的尊貴之氣,精致的五官上難得浮起一抹譏諷,日影和月影看著這樣的皇上,竟然有些驚動,皇上終于恢複了了一些神情,這五年來他一直活在痛苦中,臉上的表情終年累月的沒有變過,相信這次回去,太後娘娘會高興的.

    "是,主子",戰云點頭,主子的心思慎密,不是他們能夠估摸到的,而且他們做臣子的也不該估摸主子的心意.

    "都下去吧,朕有些累了",鳳邪揮揮手,等幾個手下走了出去,陷入寂靜中,他喜歡靜靜的立在暗夜中,什麼都不用想,癡癡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才睡得著,要是想多了,他就睡不著了,但是今晚顯得有些興奮,七夜是以前認識的七夜嗎?那個孩子是誰家的?真的是七夜的親弟弟嗎?

    一陣夜風吹過,湧起不一樣的暗動,柳柳陡的睜開眼,窗子外面有人,正想著眼前黑影閃過,有人掠過她的身子,大手飛快的朝她的臉上摘去,卻被她更快一步的讓開來,飛快的翻身起來,怕驚著了兒子,冷冷的開口:"誰?"

    來人蒙著臉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不過這雙眼睛例有些熟悉,柳柳認真的思慮著這人是誰啊,既然蒙面,必然是她所熟悉的人,今天在宴席上皇上的表情好似有些異樣,難不成他派人來想試探一下她究竟是誰,還有可能就是試探她的實力,那批茶葉果然是朝廷下旨扣下了,他為什麼扣她們的茶葉,大概又是那種老掉牙的心思,怕她們實力過強,國之動蕩吧,為了宮里的那個孩子,他可真是費盡了心思,柳柳唇角浮起冷笑.

    對于這些動七星樓的人,她可沒心思和他們周旋,軟劍一亮,疾駛出去,兩個人打了起來,柳柳因為怕驚醒了兒子,陰沉的低喝:"戰云,滾出去.

    戰云一震,沒想到這七夜竟然這麼快認出他來了,原來他就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七夜.

    "堂堂一個武林盟主半夜扮賊闖進人家的寢室,意欲何為?"冷冷的責問,蝴蝶面具依舊密合的戴在她精致美豔的臉上,只要她不想拿,誰也拿不掉.

    戰云有些詞窮,心里暗自埋怨,皇上也真是的,派了這麼個不光彩的差事給自已,下次再不做這種事了,傳出去多難聽啊.

    "在下只是想看看七夜樓主是不是在下的熟人,所以冒杞之處還請見諒",戰云好歹不失為一個正義人士,總算還坦蕩,柳柳垂下軟劍,冷盯著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是熟人怎麼樣?是生人怎麼樣?"

    "如果是熟人,我們就不需要拐變抹角的了,直截了當開口,我們皇上想見你",戰云爽快的開口,他的個性不適合那種拐彎抹角的,沒想到當日黑街一個小小的七夜,五年的時間竟然把七星樓打造成天下一樓.

    "好,明日約個時間談吧",柳柳點頭,整張臉罩在面具下,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眼睛是那樣的亮,卻帶著不屑鄙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吧,別嚇到我弟弟了",如果自已不承認,戰云一定會沒完沒了的糾纏著他,到時候一定會驚著幕星的,既然他們執意要知道她是不是以前那個七夜,告訴他們又何防.

    "好",戰云點頭,正待閃身離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認真的開口詢問:"你弟弟是親弟弟嗎?"

    柳柳立刻心驚起來,不是單純茶葉的問題嗎?怎麼又扯出幕星來了,柳柳想不出頭緒來,可是卻異常的生氣,冷冷的定在戰云的臉上,命令式的警告.

    "你們有什麼本事就盡管對著我使出來,不許動孩子一點心思,如果讓我知道你們竟然敢動我弟弟的主意,我就和你們斗到底了",柳柳周身的冷戾氣,那戰云例被她周身凌霸的氣氛驚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個的聲音:"七夜樓主想多了,是我覺得那孩子可愛,所以問了一下."

    "好,謝謝你關心",柳柳收手往屋子里走去,幕星還沒有醒,她鑽進薄被里椽緊兒子,輕聲的低喃:"幕星,娘親不會讓人欺負你的,不過誰敢惹幕星呢?"想到這個柳柳便笑起來,幕星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孩子,他身上的防禦能力是極其強的,如果誰招惹他了,必然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耗

    二日,日影給柳柳送來主子的意思,約在外面一家春來的茶樓見面.

    春來茶樓,樓上樓下坐滿了喝茶的人,柳抑領著黛眉和芷姑他們進去,那掌櫃和店小二雖然看慣了風月城的俊男美女,但還是被黛眉的美豔吸引了,再看一旁的戴著面具的公子,風流綢儻,俊雅不凡,一看這些人的裝束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掌櫃的飛快的從里面閃出來,恭敬的開口.

    "客官是喝茶還是住店啊?"

    "店里可有位柳邪的公子?"柳柳淡然的開口,不去看身側的掌拒和店小二,打量起這家店里,店里上下兩層小樓,樓下是大通間,搖了很多的桌椅,樓上是雅間,就連扶手都擦得雪亮,整體來說,這家茶樓不豪華,例還精致.

    "有,有,剛才那位公子留下話來,讓公子一來便上去呢?"

    掌櫃的喚過店小二,吩咐他把客人領進先前的那個客人的雅房,這些人可都是大有來頭的,他可小心著此才是,尤其是前一批客人,那個為首的人只一個眼神便可以把人冰住了,月身冷寒之氣,靠近他身邊的人皆大氣也不敢出口

    "有勞了."

    店小二把柳柳她們一行人領進二樓的雅間,推門請了她們進去,只見長方形的茶桌上,搖著一盤青蔥郁滴的綠色盤景,鳳邪坐在茶桌的一邊,其他人都站著,一看到七夜領著人走進去,便齊刷刷的望著她們.

    柳柳也不和他們客氣,再說人家也沒和他們客氣,在鳳邪的面前,戰云,日影等誰敢說話,只有這個周身冷漠沒有溫度的男人高深莫測的望著她,看著這樣的他,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是什麼事把一個狂妄傲氣的男人變成現在的冷若冰霜,當然柳柳是不會把這一切聯想到自已頭上的,她沒有那麼自作多情.

    五年的時間對于深愛的人也該磨淡了感情,何況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所以她一直在猜想著,鳳邪一定受了什麼打擊,要不然他為什麼被扔進楚江里呢?

    鳳邪望著對面的七夜,不知為啥他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周身淡漠疏離,那種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氣質,和他死去的柳兒該死的像極了,望著他便會讓他想起柳兒臨死前的一幕,她絕色的容顏,在最後一刻譏諷的笑望著他,訴說著他的殘忍,還有她的話,久久停留在他的心里,五年來從不曾忘記過.她說,臉上是種下的絕情盎,因為愛了,所以盎解了,便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他痛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說的愛了,她愛他的,可是他卻毀了她,那一刻他哭了,沒有人知道,一個帝皇也是有淚的,自古帝皇無情,只是未遇到對的人,看著深愛的人受傷,還被自已傷害,那一刻有一種甯死也要換她周全的絕決,可是世上最難的就是後悔藥啊.

    他想著,眼神幽暗,心里再次抽疼起來,五年了,他的心里沒有少疼一點,反而是愈來愈重的疼痛.

    "皇上?"

    柳柳淡淡的喚了一聲,一言便說明兩人之間曾經的相識,鳳邪定定的望著柳柳,她的臉看不見,眼神深幽,帶著冷淡,唇角杜著淺笑,雖是笑著的,卻沒有暖意,只是一種客套應付,鳳邪不禁想起之前兩個人相識的情景,那時候便開始懷疑他,提防他,不想還是讓他做大了,這個人自已沒看走眼,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他唯他所用,那麼是朝廷之福,如果不唯他所用,那麼他為保江山,勢必要拿出一條兩全之策.

    "既然相識,為何裝著不認識?"鳳邪冷魅的開口,柳柳臉色一沉:對于別有用心的人,我向來不識,皇上還是當初那個皇上嗎?"

    "坐吧",鳳邪不置可否,難得的開口示意她坐下來,柳柳坐在他的對面,今日是他們談判,如果談成功了,他們的茶葉便會如數歸還,如果談不成功,不但沒有茶葉,連帶的接下來的很多生意都會影響,她不想和朝廷作對,只想安心做自已該做的事情.

    "皇上找我來不是為了喝茶吧",那個盟主夫人采雪走過來,盈盈的蹲下身子給他們側了茶,分遞到他們面前,緩緩退到一邊,鳳邪揮手示意手下退出去:"你們都下去吧."

    柳柳見他想單獨談,也揮手讓黛眉她們退出去:"你們也下去吧."

    獨立的雅間里薰著麝香,牆上掛著古色古香的山水畫,柳柳感到有些壓抑,發現鳳邪很能給人制造壓力,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僵持著,看來他在等她開口,既然要談,何必拒泥誰開口呢,端起茶盎喝了一口.

    "說吧,如何才肯把那批茶葉歸還我們,我相信那茶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鳳邪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和聰明人說話果然容易得多,他一直相信七夜的腦袋是一流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做出天下一樓來,卻不知太過盛名反而招人嫉恨,就連皇帝也不例外.

    "從現在起,你們從茶行,鹽市,絲綢這三樣當中選取一樣來經營,其它的全部撤出來,朕便把那批茶葉歸還給你們."鳳邪霸道冷硬的開口,他不能讓七星樓壟斷天鳳的命脈,那麼到時候他們便會被有心之士利用,天下便是一害,所以他不能不防.

    柳柳的唇角立刻浮起一抹冷笑,鳳邪果然夠狠,竟然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她七星樓經營得如此風生水起,他竟然讓她們撤出來,無非是怕她們壟斷經濟命脈,到時候給天鳳帶來麻煩吧,不過她不是那麼容易擺布的人.

    "如果我不撤呢,皇上打算怎麼辦,一步一步的吞沒我們的貨嗎?"她反諷的開口,眼眸中布著深深的質問.

    鳳邪見她的言語有些尖銳,知道自已激怒了她,不怒反笑,搖搖頭,晃動著白玉茶盎,茶葉漂浮著,漫漫的沉浸下去,他陡的抬頭:"關于你那個弟弟,朕很喜歡他,而且朕查過了,從來沒聽說過你有一個弟弟,那麼他便是你抱養的了,把他交給朕,那批茶葉還給你們,你們也可以任意的經營各種商業."

    柳柳沒想到鳳邪竟然讓幕星換一批茶葉,幕星可是她懷胎十月幸幸苦苦生下來的,這男人竟然如此可惡,以二百萬兩的茶葉竟然想換她一個兒子,孰可忍,是不可忍,柳柳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猛拍了一下茶桌,怒目逼視著對面的男子.

    "你想干什麼?我們是在談茶葉問題,你扯到我弟弟身上干什麼?別說二百萬兩茶葉,就是讓我放棄整個七星樓,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任何人的,這樣你懂嗎?"

    鳳邪看著眼前激動氣憤的七夜,沒想到傳聞中冷邪的七夜,竟然如此重情重意,為了一個抱養的弟弟,連二百萬兩茶葉都不放在眼里,甚至連七星樓都可以放棄,看來自已想要那個孩子的想法有點難,不過這仍滅不了他的想法.

    "相信他跟著朕會比較好,朕會培養他的,如果他跟著你,只是江湖中的一介草莽罷了,但是他跟著朕,就是皇室的一員,將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也不缺,你認為他會選哪一個呢?"

    他不相信有人會放棄堂堂的皇室,而選小小的七星樓,所以說他的條件是相當誘人的,而且他捫七星樓可以繼續經營下去,他也放心,那個孩子一來可以陪養成天鳳的將相良才,二來可以做為人質,制止住七夜的一舉一動,這是兩全其美之策.

    "停,你別打幕星的主意了,我不會把幕星讓給你的,真是無稽之談,而且我知道皇上其實有皇于了,既然有自個的孩子為什麼還要掠奪別人的孩子呢?"柳柳咄咄逼人的貴問,雖然沒露出半邊臉,但仍可看到她的肌扶青幽幽的冒著寒氣,緊咬著唇,阻止自已的失控.

    鳳邪一雙好看的丹雙眼冷冷的望著柳柳,一絲怒意染在唇角間,雅間里頓時充斥著冰寒之氣.

    "既然不願意把幕星送進宮去,那麼就撤掉吧,要不然朕會扣了你們所有的貨,如果你們自已盤點的話,損失還會小一點."

    柳柳忽然厭極了這男人,從以前他就百般?難自個兒,現在還是如此,鳳邪,既然你無情無意,那麼就休怪我讓你痛苦不堪,想到這里,眸子里寒氣四射,漬冷的哼.

    "如果我是皇上絕不會笨到如此做,不這樣做的原因有三點,一,如果你扣了七星樓的貨物,就是在逼迫我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鳳此時正是多事之秋,想和我們七星樓合作的人很多,到時候就是你的大刺,二,我們的茶葉有一部分是運往西邊國家的,如果耽擱了送貨的日期,我們就把皇上的惡劣行徑通報到西邊國家去,那麼天鳳的名譽就受損,堂堂的大國皇帝竟然做出這等卓劣之事,其三,記得當日我好像還在楚江救過皇上一命,難道皇上就是拿這個來報答救命恩人的,如果這種事被天下人知道,相信大家會笑話皇上的."

    柳柳說完,退到一邊喝茶,鳳邪呆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七夜竟然.尖牙利,不過她說的倒是一針見血,而且自已落到楚江竟然是她們救了的,這可是天大的人情.

    "原來那日救朕的是你們,那個叫?"鳳邪一時想不起來那個救治自已的大夫名字,柳柳淡淡的接.:"你說的是阿豹嗎?是我讓他把你送到客棧里去的."

    這次肯定的開口,鳳邪臉色由先前的寒氣四溢到軟化了很多,柳柳看他俊美的五官柔和了一些,知道這批茶葉有望了,松了一口氣,望著對面的男人,她忍不住要說幾句.

    "皇上,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只要人家勢力一大,你就要防患于未然呢,有時候人家根本沒這樣想,你這樣獨斷專行,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最起碼要了解人家是怎樣想的,例如人家是不是有意侵犯皇上,甚至于皇位,有時候那些在皇上眼里在意的東西,別人不一定介意,因為每個人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在意的東西也不一樣."

    柳柳的話,如雷般落在鳳邪的心上,他徹底的被擊中了,一動也不動,只有腦海里不斷有畫面閃過,是啊,像柳兒,從來沒說過想複國,他最起碼要問問她有沒有那個意向,結果人家根本沒那麼想,可是他的錯事已經做出來了,像七星樓,就因為他們的經濟太活躍了,所以他便動了心思,其實這七夜不一定就在乎皇室,從他堅決不讓弟弟進宮去,說明她不喜歡和皇室的人多接觸,那麼自已憂的什麼慮的什麼?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自已一廂情願的憂慮罷了.

    "好,既然你救了朕一次,朕把茶葉還給你們,如果以後你們有什麼把柄落到朕的手里,就別怪朕心恨手辣,"鳳邪沉聲警告,柳柳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已的巧言善瓣,鳳邪是聽進去了,太好了,以後就不會有事了,至于他說的那些,根本無需擔心,她沒那心思要打江山的主意.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柳柳云淡風輕的笑起來,鳳邪呆愣愣的望著,他究竟是誰?為什麼總感覺到有一絲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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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5: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柳柳回到萬風茶莊把茶葉已經拿到手的事和風九一說,風九立刻高興的笑了,當然柳柳沒忘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武林盟主戰云和他那個叫柳邪的朋友幫了忙,風九為了感謝戰云和他朋友的幫忙,決定今晚請他們去"雪香樓"聽曲兒,柳柳一聽頭便大了,那雪香接是風月城最大的一家青樓,聽說很多達官顯貴為了一賭這雪香樓里的姑娘,持點從京城趕過來.

    男人真是色食性也,一聽到這個眼睛便亮了,身邊的幾位都沒有反對,只有柳柳清冷的搖頭,表示自已不想去哪種地方,可惜風九的個性一向是不容人拒絕的,他的熱情就像火一樣熾熱,只要他誠心想招待你,便讓你拒絕不了,所以柳柳最後在他的長篇大論中,舉雙手投降,願意陪他們一起去雪香樓.

    一行人正在風府的正廳里說話,那呂清領著幾個下人臉色難看的走進來.

    "老爺,小少爺出事了?"

    風九一聽,高大的身軀陡的站了起來,心急的問呂清:"出什麼事了?早上不是好好的嗎?"

    "小少爺剛剛和幕星少爺玩,摸了幕星少爺的那條小忱,然後小少爺不知怎麼把手指放進嘴里去,所以中毒了",那管事膽顫心驚的說完,風九沒出聲,柳柳的臉色卻有些難看,立刻望向身側的芷姑:"立刻過去給風少爺解了毒?"

    芷姑的解毒本領一向高超,小小的蛇毒自然不在話下,不過那蛇王棘的毒稍稍有些煩,不過解掉是沒有問題的,便點頭:"是,屬下立刻去辦."

    風九聽說有人能解,臉色便放松了一些,看柳柳的周身染起怒氣,忙開口:"小孩子貪玩,賢弟千萬不要怪幕星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柳柳沒有說話,一向人跟著呂管家的身後往後院走去,後院的院落眾多,都是風九的小妾居住地,風九一向對小妾不薄,每人都有獨立的院子,而且寵愛平等,所以這些小妾平時雖有小動作,但還能和平相處,這其中最得寵的就是風少爺的娘親,七夫人,因為生了兒子,母憑子貴,在萬風茶莊算得上個角色.

    此時在一幢獨立小院的花廳里,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兒子可是她的寶貝,此時面黑青紫的睡在長方形的軟榻上,正痛苦的輕吟著,而翠兒牽著幕星站在一邊,小小的幕星看著和自已玩的小少爺如此痛苦,眼里滿是不安,從沒有過的安靜,他小小的腦袋里不理解,為什麼這個風少爺會中毒,小金又沒有咬他啊,小金很乖的.

    七夫人一邊哭一邊怒瞪著幕星,咬著牙尖叫:"如果我兒子有什麼差錯,我會讓你抵命的."

    七夫人的話被走進花廳的風九聽到,當下臉色一沉,一揮手一記耳光扇了過去,這個女人太不分場合了,看來真的拿這個兒子當護身符了,緊跟著風九走進來的一干人,看到風九打了他的小妾,臉色都有些不自在,這是千什麼啊?眼下還是為孩子解毒吧,柳柳搖頭望向芷姑.

    "解妾吧."

    "是,樓主",芷姑走了過去,一直蹲在風小少爺身邊的七夫人在被風九打了一記耳光後,安份的讓到一邊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要知道風九雖然能夠做到一視同仁,但是討厭女人驕揚棱囂,自已千萬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這幕星少爺是七夜樓主的弟弟,她剛才也是氣糊塗了,此時七夫人懊悔莫及.

    花廳里安靜下來,只聽到風小少爺的輕吟聲,芷姑一伸手飛快的點了山少爺的穴位,用銀針刺破手指,放出黑血來,掉頭望向一直站在她身邊看著的風莊主,冷冷的開口:"風莊主把手伸過來."

    七夫人一聽到芷姑的話,臉色一驚,飛快的開口:"干什麼?"

    "換血",芷姑簡短的開口,她聽到剛才這女人罵幕星的話了,所以很生氣,小孩子之間的無心之過,這女人竟然敢咒幕星,若非克制住她真想再補甩她兩記耳光.

    風九把手伸了出去,可是七夫人卻飛快的撲過來,撞開風九的手,伸出自已白嫩的手:"用我的吧,千萬不能傷害莊主的身子骨",眾人沒想到這女人有些一說,不由得抬高臉看向風九,原來這女人如此愛莊主啊,剛被打了一記耳光,還如此唯護著風九,倒還有幾分情意,不過那風九仍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躲在一個女人後面呢,大手一伸捉開七夫人的身子,冷硬的命令:"站到一邊去,這事有本莊主在呢?"

    那七夫人聽了風九的話,知道此事無力可阻,竟然抖索了起來,大家因為把心思放在小風小爺身上,也就沒注意到七夫人的神色,芷姑已經用銀針把風九的手指戳破了,那大手冒出鮮紅的血液來,大手和小手相抵,一動內力,血液交換,瞬間小風少爺的臉色好看多了,芷姑松了一口氣,松開了手,淡淡的開口.

    "好了."

    花廳里的人都松了口氣,就連幕星的緊硼著的小臉蛋也舒展下來,大家都相視笑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小風少爺突然抽搐起來,眼睛往上翻,嘴里冒著白沫兒,不停的抽搐起來,風九一看,瘋狂的吼起來.

    "快,他怎麼了?"

    芷姑一看小風少爺的樣子,大感意外,明明血換上去了啊,怎麼會反彈成這樣呢,除非,臉色有些難看的掉頭盯著七夫人,這女人可真惡心,竟然做出這種事來,難怪剛才阻止風九的動作,大家順著芷姑的視線望著縮到一邊的七夫人,只見她臉色慘白,咬著無血的唇瓣,身子顫抖直來,風九此時頓覺事情蹊蹺,立刻陰沉著臉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七夫人可憐巴巴的望著芷姑,還在最後一刻間掙紮,希望芷姑能放過她,可惜她剛才罵了幕星,芷姑恨不得打她幾下解恨,怎麼可能幫她隱瞞,因此面無表情的開口:"這個孩子不是風莊主的,因為血液不相容,所以發生了這種情況."

    "什麼?"風九一聲怒喝,臉色青紫一片,此時滿廳的人都同情的望著他,想不到萬風茶莊竟然發生這種事,自已的兒子養了幾年卻原來不是自個兒的,這不管擱到哪個男人頭上都會受不了,而小風少爺快抽搐得沒氣了,一旁的七夫人撲通一聲跪下來.

    "莊主,是我的錯,孩子沒有錯,求求你救救他吧,賤妾甯願一死."

    沒有哪一個母親能忍受得了自已的孩子死在眼前,對于這點柳柳深有休會,同時她也明白,男人是不太了解這種血肉相溶的感覺的,他們只要一聽到孩子不是自個兒的,那心硬得比石頭還重,甚至于有些男人即便是自已的親骨肉,也能痛下殺手,柳柳想到這,一雙冷目掃向身側的男人,倒被他眸中的痛苦嚇了一跳,這男人滿臉糾結成啥樣了,難道他也為當初的事後悔了,可真難得啊,柳柳嘲諷的笑著

    風九聽到眼前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已的骨肉,早氣瘋了,掉頭命令身後的呂管家:"立刻把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處置了",口氣暴戾冷寒得就像殺一只貓狗般簡單,七夫人的身子止不住的抖起來,可是孩子是沒有罪的啊,他那麼喜歡老爺,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啊,七夫人淚流滿面的磕頭:"求莊主救救我的兒子,賤妾甯願一死贖罪."

    一旁站著的風府的管家,飛快的磕頭:"老爺,少爺沒有錯啊,他只是小孩子."

    風九殘暴的面容上罩著寒霜,根本不為所動,凌厲的眸光掃視了廳堂之上的人一眼,暴怒的開口:"今日誰求情就是與我風九為敵,這賤人和野種必須處置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誰還開口求情,看他絕決的樣子,只怕這七夫人和小風少爺凶多吉少了,只有同情的份上,可憐了眼前的小孩子.

    一直站在旁邊自責著的幕星看著大人之間的生氣憤怒,不時白事情咋成這樣了,想到自已造成的過錯,心內早難過起來,大大的眼睛溢上淚水,卷翹的睫毛上還桂著淚珠兒,小身子飛快的撲到芷姑的身上,軟軟的傷心的哀求著.

    "姑姑,你快救救他吧,姑姑,幕星求你救救他吧,你看他痛得快昏過去了,他是幕星的朋友,如果他死了,幕星再也沒有朋友玩了,姑姑."

    脆生生的聲音響在花廳里,敲在眾人的心上,大家看到小小的幕星粉嫩的小臉蛋因為哭泣而蒼白起來,那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下來,芷姑早心疼起來,摟過幕星的身子:"好了,幕星,你別傷心了,姑姑這就救他."

    芷姑話音一落,幕星便笑了,臉上還帶著淚珠兒,飛快的撲到小風少爺的身上,輕聲的開口:"阿布,你別痛,姑姑會給你記好的,是我的不好,等阿布好了,還和幕星一起玩兒,幕星會把小蠔藏起來,不讓阿布摸到的.

    他那樣軟軟的小心的樣子,生怕碰到了軟榻上的阿布少爺,大家看著如此粘人心的小人兒,真是讓人不忍心拒絕他的任何一點要求,風九本來暴戾的眼神慢慢的平複了,冷靜下來,看著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為了朋友竟如此哀求著,而自已這個做了五年的爹爹竟然如此冷漠,雖然阿布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卻一直叫他爹爹,這爹爹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啊,一想通了的風九,立刻點著頭.

    "芷姑,麻煩你了,你救好阿布吧,他以後都是我風九的兒子."

    "好",芷姑二話不說點頭,示意七夫人走過來,因為他娘的血液也是有效的,便刺破了七夫人的手指,給阿布和七夫人重新換了血,大家呆了一會兒,看到阿布總算不痛了,安靜了下來,幕星立刻高興的摸摸阿布的臉蛋.

    "太好了,阿布,我們又可以玩了."

    大家都被這小家伙感動了,心中溢著滿滿柔情,花廳中的這些人都是人上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從來不關心別人的生死,此時此地卻被小小的幕星感化了,心底湧出柔軟的一塊,晶亮的眸光望著幕星,而感動了大家的幕星哪里知道這些,他本來就是率性而為,五歲的小人兒照著自已的心意而做,反而最誠最真,最容易打動人心口

    幕星看到阿布沒事了,想到自已做錯了事,娘親一定不高興了,慢慢小心的站到柳柳的面前,垂著小腦袋瓜兒:"哥哥,是幕星的錯,哥哥懲罰幕星吧."

    一旁的鳳邪看著柳柳好半天沒出聲,瞳孔幽深,他的心早被小小的幕星塞滿了,大手一伸飛快的拉過幕星,一雙黑瞳幽眸閃過惱怒,冷哼:"幕星已經知道錯了,你可不能再懲罰他了."

    柳柳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個人有著三分相似的容顏,心里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此時鳳邪的神情像極了護贖子的老牛,原來他是如此的喜歡幕星,如果讓他知道幕星正是他的孩子,只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而她也不會放手,所以她不能讓他知道幕星的存在.

    柳柳千思百結,臉色變了幾變,被鳳邪拉著的幕星小臉抬高,大大的水靈的眼睛憤恨的瞪著眼前高大的男子,他誰啊,多管閑事,這是小爺的事好不好,如果惹得我娘不高興了,我非廢了你,用力的一抽手,虎著臉開口.

    "你誰啊?離我遠點,看見你就煩,小爺的事不關你的事."

    本來極端冷戾的花廳因為幕星的這句話,竟然融洽了不少,就是風九雖然生氣,竟沒了那種要殺人的念頭了,沒想到這七夜少爺的弟弟如此可愛,有其兄必有其弟啊,長大了只怕不簡單,眾人都有這麼一個念頭,只有鳳邪俊美如神抵的五官上布著失落,眸子里是深沉的痛,抬眸盯著自已空落落的大手,那胖胖的軟軟的小手溫熱的氣息仍在掌中,那般的暖人心,卻偏偏對他不屑一顧,這讓他更難受,卻無力可為.

    而柳柳怕鳳邪繼續和幕星料纏,讓別人瞧出蛛絲馬跡,因此飛快的開口:"好了,今天哥哥就不計較幕星的錯了,不過下次可不許這做這種事了.

    "好,謝謝哥哥",幕星抬高小臉,一聽到娘親說不計較他了,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立刻閃過耀眼的光澤,拼命的點著頭,高興的笑起來,一笑臉頰上生出兩個酒窩,更增添了他的可愛,讓只要見過他的人都忍不住想把他棒在手心里疼愛.

    柳柳見大家的視線一直落在幕星的身上,趕緊吩咐一邊的翠兒:"把幕星帶到別院去休息吧."

    "是,主子",翠兒垂著頭應聲,心里忍不住輕顫起來,手心里全是汗水,做夢也沒想到皇上竟然出現在萬風茶莊里,而且如此的喜歡幕星,如果讓他知道幕星是他的兒子,真不知道他將如何的興奮,不過小姐不會把幕星讓給任何人的.

    翠兒飛快的把幕星帶下去,眾人一看到小家伙下去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不過人家還有正事要處理呢,所以戰云和鳳邪等便告退出去了,柳柳身為風九的賢弟,當然這一直是他的一廂情願,不過好歹他叫了這麼久,她自然該給些建議,因此在臨走之前,說了兩句才走.

    "風大哥,要三思而行,做什麼事可別到時候後悔,因為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說完便領著黛眉等出去了,留下風九心痛的望著地上的七夫人,揮手示意呂管家.

    "把少爺帶下去休息."

    "是,莊主",呂管家點頭,走到長方形的軟榻邊抱起仍在熟睡的小風少爺,然後目光憐憫的望了一眼七夫人,要說這七夫人嘛,平常還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會母憑子貴,耀武揚威了一些,但好在沒有打罵過下人,因此大家還是有些心疼她的.

    花廳里只剩下風九和七夫人,風九心痛的望著下跪著的女人,女人為什麼如此不可信呢,偏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若是按著他的意思,就是殺了這個女人也不過份,但他想到七夜的話,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啊,如果他今日殺了七夫人,他日阿布長大了必然會恨他的,所以七夫人不能殺,但是也不能留在萬風茶莊了,他風九擔不起這個臭名啊.

    "我會讓人把你送到萬風茶莊郊外的一座別院里,你就安心在哪里生活吧,等到阿布二十歲的時候,我會讓他去見你的,他始終是你的兒子."

    七夫人聽了風九的話早咚咚的磕起頭來,其實她後悔了,那一夜喝了些酒,便有府里的下人來稟報她老爺留在別的夫人哪里過夜,她的心里太痛了,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和誰發生了關系,先前看到芷姑的換血,她是多麼希望阿布就是風九的兒子啊,可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她做夢也沒想到,風九竟然沒殺她,還答應收留了阿布,她怎不感激零涕,從此後一盞油燈伴度余生,她要早晚三柱香為阿布和風九祈禱,以贖自已的罪孽.

    "謝謝老爺,是妾身的錯,從此後妾身但求贖罪",七夫人磕了一個頭,風九無力的揮手,示意她先下去,府里這麼些小妾中,他最中意的便是這個女人了,所以才會知道她在府里作威作福的時候,什麼也不說,因為只要不出格便沒什麼,可是今天她實實在在的傷了自個的心啊,風九斜靠在軟榻上,心痛的閉上眼,七夫人最後看一眼風九,退了出去.

    柳柳回到別院里,翠兒在她的房間等她,幕星因為累了,被柳翠兒勸著睡了,柳柳知道翠兒有話想問她,便揮手讓紅袖退下去,自已走到座榻邊坐下來,翠兒給小姐泡了一杯茶遞到她的手里.

    "小姐,皇上什麼時候來這里的?"

    "昨天過來的,你別想多了,什麼事都沒有",柳柳拍拍翠兒的手,知道她是為自個兒擔心,淡淡的笑笑,想到翠兒前一陣子好像和端木走得近了,從前的兩個歡喜冤家看樣子要開花結果了,本來她正想要找她談談呢,沒想到她竟過來了.

    "翠兒,來,坐下,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嗯",翠兒點頭坐到另一邊的座榻上,看到小姐很認真的望著自個兒,看來所說的話題和她有關了,不過她想不出自已身上有什麼事情需要主子如此慎重的.

    "翠兒,最近我看到你和端木走得近,是不是對他有好感,小姐做主把你嫁給他可好?"柳柳探詢的問,翠兒一聽到小姐的話,臉色早紅了,趕緊搖頭:"小姐,翠兒不嫁人,一輩子侍候著小姐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翠兒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如果你一直不嫁人,我會不安心的,這麼多年來你跟著我不離不棄,我希望你幸福開心,至于端木那家伙,雖然個性不好,但他的心地很好,想起當年他所受的苦,我便心疼,希望你們兩個都開心,你在我心里就是妹妹一樣,端木就是我弟弟,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所以你就嫁給他,好好照顧他,壓制住他魯莽的性子,我也就放心了."

    柳柳的話一說完,翠兒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知道小姐對她好,但從沒想過小姐竟然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了,這麼多年來的忠心也算值得了:"小姐?

    "好了,你別傷心了,別說你了,就是島上其她的姐妹們,等到了合適的年齡,我也會把她們嫁出去的,女人孤獨一輩子可不行,到老了會寂寞的,至少要找個人來陪陪,"柳柳笑著,心里卻有痛,為自已曾經付出的感情,不過現在她有了幕星,不怕到老了孤單.

    "可是小蛆你?"翠兒一開口,柳柳便知道她想說什麼了,舉起手擋住她接下來的話:"你別說我,我有幕星呢,他可不會丟下我這個娘,所以我晚年不會孤單的."

    "小姐",翠兒想了想,最終紅著臉垂下頭,柳柳便算安下心了,拍拍翠兒的手:"等這次回島後,我讓你們和楚風他們一起成親,島上好好熱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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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6:00 |只看該作者
"嗯"翠兒終于點了一下頭,這件事全讓小姐做主了,對端木她是有感覺的,那家伙最近也問過她好幾次了,她只是沒答應她,因為她一直想侍候著小姐和幕星的,沒想到小姐竟然做主把她嫁給他,既如此,就嫁了吧,一樣能侍候她們母子二人.

    "好,你下去吧,我休息一會兒",柳柳柔聲開口,翠兒點頭,起身走了出去,紅柚走進來,剛才她站在廊簷外聽到主子和翠兒的聽話了,尤其是聽到就是別的姐妹們,最後也是要嫁人的,這一句讓紅袖最感動,因為主子把大家的幸福一直放在心上,只覺得心里暖暖的,自從上了逍遙島後,她的心便不再冷了,總是熱熱的,因為島上大家就像親人一樣,就算你是冷的,也能把你捂熱了,人與人之間相處簡單多了,只要彼此關心就行.

    "紅袖,你也去息一會兒吧,別總是累著,我沒事,想睡會兒."柳柳起身走到床榻邊,紅柚蹲下身子給她脫掉鞋子,侍候著躺下,然後柔聲點頭:"是,主子休息吧."

    因為下午的插曲,大家便把去雪香樓的事情給忘了,而且風九出了這等事情,還有什麼心情去雪香樓啊,沒想到天將黑時,風九竟然派管家來通知他們,一起去雪香樓,想想也是,風九那樣一個七尺的汊子,說出話來,自然是梆地有聲的,就算是自已心里真的痛苦,也不會擺在面子上,雖然大家想讓他留在家里休息,可是誰也不敢開口,怕觸到他的傷心處,聽說風九把七夫人送到別院去了,留下了阿布,這大概已是最好的結局了,柳柳歎息,好歹合作三年了,風九的為人又是極豪爽的,她例是替他心疼著,看他一臉的漠然,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其實男人心中有痛,怎麼可能溢在臉上呢?

    萬風茶莊門前停了兩輛豪華的馬車,風九領著兩個屬下,請了戰云和鳳邪還有兩個手下一起上了前面的馬車,自已和柳柳還有黛眉一起上了後面的馬車,黛眉換了男裝,本來柳柳不想帶她來的,但她堅持要來,所以柳柳便由著她了.

    夜晚的風月城和白天不一樣,路邊的招牌上桂著一整排的紅燈籠,火光點點,在輕風中搖蕩,銜上的行人很多,有賣東西的小販喲喝聲,有夜逛幽會的情人,不時的摟抱著相互竅竅私語,笑聲不斷,馬車過去,一陣脂粉的味道傳進來,柳柳微皺了下眉,夜是荼糜的開始,這些男人家里有著三妻四妾,還到處尋歡作樂,讓家中的嬌妻美妾獨守空房,柳柳一想到這個就替那些女人感到不值,可惜這是古代,男權至上的社會,她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只能管著自已,又管不了別人.

    柳柳在馬車里胡思亂想,一旁的風九更是沉默不語,車廂里一片安靜,黛眉因為先前風九得罪過她,此刻看到他受傷,竟然有些聿災樂禍的偷笑,掀簾望著夜色下的衡道.

    夜色漬冷,輕輝如絹,光芒似水.

    馬車行了一截路,很快便停了下來,大家下了馬車便看到了名滿天下的"雪香樓",聽說雪香樓里的姑娘們身價奇高,就是一般灑掃的粗使丫頭,都比別的人漂亮得多,所以很多王公大臣慕名而來.

    "雪香樓",一幢高兩層的小樓,臨街而立的門臉有六間正門,門上招牌光爍閃亮,踱金的三個大字"雪香樓",大門兩邊桂了兩排紅燈籠,每排有六個,鮮紅奪目,在燈籠之上,用紗縵挽出大朵鮮豔的花束,使得整個門臉兒吸人眼線,門前寶馬香車不斷,來來往往的人流不停口

    風九領著他們幾個人走到樓前,便有眼尖的老鴇飛快的迎上來,那老鴇手里拿著一把八寶扇掩住自已的嘴,那眸光賊溜溜的在他們這些人身上轉悠,上下左右的瞄了一因,便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而且又是風莊主帶來的,自然熱情無比,八寶扇一揚,一股俗氣的脂粉味兒飄來,呤得人快暈過去了,她猶不知覺的張著血盆大."嘻嘻笑著開口.

    "原來是風莊主帶著朋友們過來玩兒了,好,樓里請,快請進."

    說完領著幾個人往樓里走去,一走進雪香樓,迎面看到一座高大的玻璃屏風,擋住了里面的光景,轉過屏風,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座圓形的池塘,上面架起了一個平台,台子四周是玉石欄杆,只有一小處階梯往上,平台上擺放著文房四寶,還有琴台,顯然這里是姑娘們表演的地方.

    老鴇領著她們走進去,立刻有姑娘迎了上來,果然都是國色天香的女子,有的清秀,有的嫵媚,有的水靈,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再看身邊的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拿眼瞄了過去,果然是溫柔鄉里英雄塚,不過這些貨色,顯然這些男人還看不上眼,只瞄了一下,便意興闌珊的搖頭,那老鴇一見便知道這些人都是大魚,恭身的開口:"今晚上我們雪香樓的花魈之一的香茵姑娘會給大家彈奏一曲,風莊主可有雅興和這些公子們欣賞一番,還是先找姑娘過來陪著?"

    老鴇知道眼前的這些有錢主子都是些雅人,這進青樓的男人有兩種,一種是喜歡個雅趣兒,這些男人不急著做那些芶合的事情,刮熱衷于欣賞美人的才情,而這種人往往是有錢的大爺,至于那些一進門就找姑娘開房間的,都是一些俗人,這些人根本抬不上桌面上,是二種男人,老鴇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鍾已經把眼前的這些人摸索清楚了,都是一種人,所以便不急著給他們叫姑娘,而是請示著.

    風九掃視了大家一眼,見誰也沒說話,便點了一下頭:"好,安排一個雅間吧."

    "好,好",老鴇立刻高興的掉頭吩咐身邊的姑娘把客人領到二樓的雅間去,一行人跟著領路的姑娘往樓上走去,一路上只見雪香樓的姑娘們那些傾慕的眼神全數落在他們這一群人身上,不時的竅竅私語著,柳柳也不以為怪,想當然了,他們這一群里,每個人都是男人中的極品,即使風月城的男人俊,可還沒多少俊得過他們這一群人的,都是人中龍鳳,哪個姑娘不喜歡俊俏的公子哥兒,所以整幢樓都熱切沸騰起來,直到柳柳他們走進雅間,外面才算平靜下來.

    雅間的一面,朝著下面的平台,正好看得真切,她們剛坐下來,便有姑娘送上茶水來,不時的拿眼偷瞄著眼前的幾位,柳柳戴著面具,引得人家多看兩眼,另一邊的風邪卻滿臉陰暗,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可風九太熱情了,一直讓戰云帶上他的朋友,如果他不來,又怕引得別人起疑,所以只得跟來了,可是從踏進雪香樓開始,他的臉色便陰驁冷漠的,周身的寒氣,整個人透露著閑人莫近四個字,他的高傲不桀的神態可得風九幾次側目,總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一樣,那眸中的狠勁,周身內斂的尊貴之氣,只是簡單的往哪里一站,便露出凌駕他人之上的霸氣,難道眼前的人是皇親國戚,風九暗自猜測著,要不然怎麼會有能力把他捫的貨退給他們,那批貨被朝廷扣下了,他是知道的,現在輕而易的把那批貨退給他們了,這個人一定大有來頭,一想到這,風九便朝鳳邪客套的笑了一下,他做生意的當然要打好關系了.

    鳳邪的眼皮抬了一下,略點了一下頭,回應風九,一臉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欠扁樣,周身的冷漠,靜立在那里,有一股濃濃的落寞透露出來,卻又帶著狠戾之氣,讓人心疼卻又不敢靠近.

    大家自動坐到另一側,只留他一個冰塊在一側,省得被他周身的寒氣給凍死了,柳柳就是想不明白了,雖說以前鳳邪霸道,狂妄,獨斷專行,可卻沒有這一身的冷意,他是很喜歡在女人面前顯擺的,而不是到了這樣名滿天下的雪香樓,竟然還眼不斜鼻觀心的樣子.

    雅間里一時寂靜無聲,樓下已經陸續的熱鬧起來,除了二樓的雅間,平台的四周有很多的桌椅,專供那些中等錢財以下的人坐的,他們都有各自棒場的對象,場面比較激烈,不時有說話聲傳到樓上來,柳柳來了興致,側身望了過去,除了風邪,其他人都很有興趣,沒想到這雪香樓倒也有些名堂,這經營理念還是相當先進的,柳柳想著.

    忽然熱烈的歡呼聲吼叫聲傳進來,很顯然是那個叫香茵的花魁下來了,大家一起往階梯望去,只見那盈盈而下的美人,身著一襲湖藍色的輕紗煙霞羅,逶迤拖地,頭上挽著碧云髻,斜插著碧玉梅花簪,流蘇垂桂,映襯得整張臉水靈出塵,但那張臉把柳柳和黛眉驚呆了,因為這張臉是如此的熟悉,熟到不能再熟了,細眉如二月翠柳,眼睛似耀眼的星辰,傲挺的鼻子,櫻桃小."皮膚白得似雪,這分明就是柳柳自已,天下間竟然有人長得和自已如此想像,這太讓人驚駭了,這個叫香茵的花魁竟然和她柳柳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就連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像,柳柳呆住了,黛眉呆住了,而戰云的眼神有些閃爍,在努力的想這個女人像誰,至于風邪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外面女人的身上,只隨意的看著自已手里冒著熱氣的茶盎,卻聽到他的手下驚呼出聲.

    "主子,快看那人?"

    鳳邪應聲望了出去,只一眼便像被雷擊中了,這不是柳兒嗎?他也呆了,傻愣愣的望著那個女子在眾人熱切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向那個平台,跪坐在琴台前,開始彈琴,琴音優美,足可繚梁三日.

    柳柳回過神來,這琴音卻不如自個兒,太過于注重聽覺了,反而失了琴的韻味,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是真的長成這樣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陡的銳利起來,緊盯著那個香茵的女子,正隨著琴聲的節奏,小幅度的擺動著自已的身子,完全的沉寂在琴音里,而樓下的那些恩客更是聽得如癡如醉,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里只有這個雪香樓的花魈了步香茵.

    而另一邊的鳳邪黑幽幽的眼瞳里閃過璀璨的光澤,整張臉柔和下來,周身的凌寒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激動,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平台上的女子,她是柳兒嗎?難道當初的柳兒是假死,又是南宮月那個混蛋干的好事,一想到這個,鳳邪就想把南宮月那個男人給殺了泄恨,可是柳兒去世後,連南宮月都不見了,五年了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過,為什麼柳兒死了,南宮月也不見了,最後總是找一個理由給自已,南宮月一定怕睹物思人,他也是喜歡柳兒的,自然傷心,可是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柳兒,世上再像的人也沒有如此之像,分毫不差,就連那冷冷的舉止都是一模一樣的,眼神清冷,對任何事情全然不在眼內,只是他沒想到,五年來她竟然成了妓院的花魈,她可是天鳳的皇後啊,一想到這個,鳳邪便為她所受的苦心疼著,南宮月怎麼會把她置身于這里.

    外面的曲子已經停了,掌聲熱烈,吼叫聲起:"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雅間里,柳柳周身的冷冽之氣,掉頭望向身側的黛眉,黛眉的眸子里閃著不可思議,兩個人正狐疑的相視著,身旁勁風一閃,一道人影快如閃電的疾使出去,飄過人海,直落到花魈步香茵的身邊,大手一伸拉過步香茵的手,眼神熾熱的喚了一聲:"柳兒,是你嗎?"

    鳳邪的一聲喚,使得雅間的柳柳身子一怔,他是啥意思,含情脈脈的望著那個花魈,一臉的情深意切,難道他周身的落寞是因為她嗎?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心里還是有點感動的,不可眼下可不是感動的時候,因為鳳邪魯莽的動作破壞了人家的規矩,雪香樓里像炸開了鍋一樣沸騰開來,下面的人已經怒罵起來.

    "這是誰啊,竟然這麼沒現矩啊,沒看到香茵姑娘要彈曲子嗎,還不把他趕下去."

    "趕下去,趕下去",歡呼聲尖叫聲不斷,一浪高過一浪,那些恩客都湧到平台前,因為過于擁橋,已經有人掉進了那座花池里,撲通撲通的水花四濺,一時間諾大的雪香樓亂成一團,而罪魁禍首一臉不自知的癡望著步香茵,熱切的伸出手緊握著步香茵的手.

    "柳兒,你不認識我了嗎?"

    步香茵水靈的眼睛困惑的眨動了一下,緩緩的搖頭,看到眼前的男子備受打擊的樣子,眸子里滿是火熱的痛,不由放柔了聲音:"公子是何人?我失憶了,不知道自已是誰了,公子知道我是誰嗎?"

    步香茵楚楚可憐的開口,那張小臉蛋上布著迷茫,眼神迷離,有著深深的哀愁,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俊美如神抵的男子,完全忘了身側瘋狂叫著的人,只和眼前的男人視線交纏在一起.

    雅間里的柳柳忽然有些想笑,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刺激了,鳳邪竟然對一個假的自已如此深情蜜意,記得她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自已啊,有的只是算計,嫌厭,猜忌,到頭來,一個假的女人竟然亨受了他的熱情,真是有夠好笑的,一旁的黛眉伸手執過主子的手,她以為主子傷心了,柳柳搖頭.

    "我沒事,關我什麼事呢?就讓他們來一場郎情妾意,不是更好嗎?"

    這時候場子里叫罵聲越來越激烈,有人沖到了平台上,戰云和日影等手下身形一展凌空飛過落到平台外圍,一撥寶劍周身凌寒的怒吼:"誰敢向前一步,殺無赦."

    一句殺無赦,總算把瘋狂的人鎮壓了下去,玩女人是玩女人,可沒人傻到把命丟掉的份上,再說這女人也不是他們玩得起的,因此那些人雖然憤恨,卻慢慢的散了開去,那老鴇早領著一堆的龜奴走了過來,對著日影他們又是作揖,又是抱拳陪著笑臉.

    "爺,爺,不帶這樣的,香茵姑娘可是有主子的人啊."

    "滾開,"日影一聲冷喝,寶劍一撥耀眼的亮了一下,已架到那老鴇的脖子上,冰涼一片,老鴇幾乎聞到了自已的血腥味,腿肚兒忍不住輕顫起來了,退後一步朝著里面叫了起來:"香茵,香茵."

    香茵回過神來,掉頭掃視了一下周遭,剛才吵鬧事的全都散了,那些恩客樓著那些個姑娘進房間去了,掉到水池里的人也狼狽的爬了上來,看到這些人佩劍帶刀的,也不敢叫喚一聲.

    "公子?"

    "別叫我公子,叫我夫君",鳳邪急切的開口,沒想到柳兒竟然沒死,她只是失去了記憶,那麼南宮月當年究竟做了什麼,讓她失去了記憶,可惡的南宮月,竟然把皇後偷梁換柱帶出皇宮,還流落到妓院來,周身的寒意,可是卻在望向香茵的時候溫柔無比,唇角的柔情快化成一汪春風了.

    步香茵聽了鳳邪的話,顯得難以置信,小臉蛋有些失色,連連的搖頭:"這怎麼可能,如果你是我夫君,他又是誰?"說完纖白的小手一指那拾級而下的男人,玉村臨風,一身白袍仿如謫仙,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上,此時罩上寒霜,幽暗的眸子里布著嗜殺,冷絕的開口.

    "放開她",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來,鳳邪飛快的轉頭遙望過去,那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男子,竟是五年來沒見過的南宮月,一頭烏絲用銀簪束起,在燈光的映照下,煙霧的繚繞下,就似那踏塵而來挽救人類的仙人,隨著他話音一落,那身子一提,飄逸的飛落到香茵的身邊,步香茵一看到他出現,便有些委屈的嘟嚷.

    "夫君,這個人說他是我的夫君?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月謫仙似的臉上,罩上暗影,長睫毛抖動兩下,幽暗的眸子飛出兩束光芒,似銳利的冰東,冷冷的迎視上鳳邪,這個男人曾經是他的主子,他的恩人,但是從柳兒死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和他恩斷義絕了,他已經讓了他無數回了,所以這一次要為自已而活山

    "放開你的手,是你當初殺了她,現在竟然有臉說是她的夫君,這不是很可笑嗎?"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步香茵的身子輕顫了一下,抬頭望了望南宮月,又望了望鳳邪,到底誰是她的夫君呢,嬌柔無力的垂下頭,一小揖秀發滑落下來,給她傾城的臉蛋更添了誘人的柔情,只盈盈立于燭光中,便使得兩個男人想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南宮月,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敢如此做.""這是被你逼的",南宮月寸步不讓,他說的是事實,如果他對柳兒好的話,他終其一生都會把自已的那份感情埋藏在心里,可是他不珍惜她,還要打掉她的孩子,所以她只能把她接出宮來.

    "你把她接出來就走為了讓她做青樓的花魁嗎?"鳳邪一想到這個便周身的狂暴,柳兒是高貴的國母,他竟然有膽把她迎出來做一個妓院的花魈,他一想到這個便憤怒得想立刻斬殺了南宮月,伸出手緊拉著步香茵,柔聲開.:"柳兒,跟我離開這里."

    "我?"步香茵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空氣中料結著冷戾之氣,冰一樣的寒冷.

    而一直坐在二樓柳柳沒想到連南宮月都出現了,而且竟然成了步香茵的夫君,不,應該是她的夫君,這都哪跟哪啊,本來不想理他們,讓他們鬧著去吧,坐在二樓喝著茶看看熱鬧,可是到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望向另一邊的風九:"我們下去看看吧."

    說完幾個人身形一展落到了平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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