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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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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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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6: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柳柳和風九,黛眉等落到平台上,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步香茵,這個步香茵長得真的和自已分毫不差,就連神色都十分相似,眼神冷漠,神態清絕,一舉一動入木三分,柳柳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如果自已不是柳柳,一定也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自已,那麼為什麼有人能夠如此唯妙唯肖的模仿自已呢,步香茵究竟是誰?

    柳柳看著南宮月和鳳邪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一人一邊的扯著步香茵的身子,淡淡的開口:"這是誰啊?"

    "是啊,柳兄弟,這是誰啊?"風九也緊跟著問了一句,一臉好奇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女人長得美是美,但還不至于讓兩個偉岸的男子當面搶人吧.

    鳳邪和南宮月同時開口:"她是我的女人."

    柳柳一怔,這兩男人可真夠不要臉的,地什麼時候成他們的女人了,充其量一個是她的恩人,一個是她的前夫罷了,竟都成了她的男人,她可不爛交.

    "兩位這樣糾纏著可不行,這里可是妓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位步姑娘究竟是何人?"柳柳說到最後兩個字時,聲音很重,步香茵飛快的抬起頭,那清冷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暗芒,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柳柳還是看出端睨來了,這步香茵肯本就沒有失憶,那麼她偽裝成自已有什麼目的呢?

    不過這女人倒也不呆,知道僵持在這里不是辦法,立刻淡淡的開口:"是啊,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不如到我的花廳里坐坐,我們一起找找,看看我究竟是什麼人?"

    步香茵的小臉顯得很困惑,布著迷茫,眼神晶亮,好似迫近的想找出自已是誰的渴望.

    只見她一開口,南宮月和風邪便同意了,看來還是美人的話有效應啊,雖然這個美人眼下正是自個兒,但柳柳還是感歎了一番,一行人跟著步香茵的身後走下平台,老鴇見人家自已私下解決了,自然不會為難,趕緊領著人站到一邊去,小心翼翼的望著那些持刀佩劍的人,一腦門的冷汗,等到人都走了,才敢掏出帕子擦了幾下,嘴里小聲的怒罵.

    "這是該死的王八羔子,真是苦了老娘了",不過她罵完立刻抬頭看看有沒有人聽到,然後扭著肥胖的身體,一搖三擺的走到別處去招攬生意了.

    步香茵把一堆人領到她獨立的小院里,這小院子雖然不大,例也精致,小橋流水,假石碎山,應有盡有,環境幽雅,步香茵其實早已是自由之身,是南宮月幫她贖的身,但是她不肯離開雪香樓,原因是怕自已離開這里就找不到失去的記憶了,因為她既然出現在青樓里,那麼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要找到這個原因,南宮月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所以步香茵不需要做接客唱曲陪客人這些事,她只是閑著無聊的時候出來彈彈曲子,幫雪香樓打打名氣而已,沒想到今兒個竟然碰到一個叫她娘子的男人,她不是有夫君了嗎?

    小小的花廳里,氣氛有些冷蕭,南宮月和鳳邪兩個男人互相仇視的盯著對方,那幽深的眼眸恨不得吞滅掉對方,保全眼前的女人.

    "月,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嗎?"步香茵帶著小小的疑慮望著一邊的南宮月,唇角桂著冷冷的執著,南宮月一怔,一雙好看的琉璃眸子閃著沉痛:"柳兒,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是你的夫君南宮月啊?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步香茵點了一下頭,掉頭指了指慘白著臉的鳳邪,周身罩著凌寒之氣,眼睛快噴火了.咬牙怒視著南宮月,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也敢說,別忘了柳兒可是當朝的國母,他一個小民竟然敢妄想皇後娘娘,他一定要抄了他的家,滅了他的族,鳳邪一想過這個,便想到南宮月沒有九族可滅,他從小就是一個人寄居在宮中的,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真是讓自已白疼了.

    "南宮月,你這個混帳",鳳邪身形一閃疾使到南宮月的面前,手一伸擊向南宮月謫仙似的俊容,不過南宮月哪里讓他得手,頭一歪,讓了開去,飛快的伸出一只手抓上鳳邪的手,兩只手運足了力互相抵制著,上下的晃動著,一旁的步香茵顯然受驚了,啊的叫了一聲,臉色有些慘白,唇輕顫了一下.

    "你們別打了,我頭有點暈,"說完往長榻上靠去,兩個男人一聽,趕緊松.手,一臉緊張的圍到步香茵的身前,心疼的問:"柳兒,沒亭吧."

    步香茵看他們兩個不打了,搖了搖頭,疲倦的開口:"你們兩個別打了,我看了頭會疼",此時說不出的虛弱,南宮月和鳳邪雖然憤怒的恨不得殺了時方,但步香茵說了,兩個男人自然不好再打,一起點頭:"好."

    柳柳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麼看怎麼像一場鬧劇,不氣不惱,唇角浮著譏諷的笑,冷冷的望著步香茵,雖然她不知道步香茵為什麼冒充自已,但她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麼,想到這柳柳灑脫冷然的開口.

    "既然兩位都說這步香茵姑娘是閣下的娘子,那麼就請舉出證明人來,證明這位姑娘確實是自已的夫人,要不然怎麼辦,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

    柳柳清脆冷漠的聲音里透著幾許的戲謔,南宮月終于注視到了眼前說話的人,一張蝴蝶銀質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臉,只露出一雙璀璨耀眼的星目,這亮如火焰的黑眸跳動著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霸道,使得他的心一動,感覺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他是誰呢?

    柳柳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風九和黛眉,包括步香茵都點頭認同這個方法,要不然兩個人一直打也不是辦法啊,就請兩個人找出證明人來證明誰才是步香茵的相公.

    鳳邪一聽柳柳的主意,立刻點頭同意了,眸光一轉,掉頭望向一邊的戰云,戰云走了出來,認真的望著眼前的步香茵,雖然他只見過皇後娘娘臉上有紅胎的樣子,沒見過她沒長紅胎的樣子,但是認真的看,那眼靖,倔傲的神態,眉宇間的氣勢,還真的像,既然皇上如此認定,那一定錯不了,因此戰云爽朗的開口.

    "不錯,步姑娘確實是我朋友失蹤了的夫人,當日我們都以為夫人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擄到這里來了."

    戰云出來說話時,步香茵便拿眼打量了他,看這個人一臉正義之相,態度公正,不由得點了一下頭,好似有點相信戰云的話了,一旁的南宮月一見心里那叫一個痛,早知道如此,他還不如把步香茵帶走呢,誰知道鳳邪會私出皇宮,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里便滿腔恨意,當初他害了柳兒的孩子,現在竟然又來纏著柳兒,不過對于柳兒為什麼做花魈,孩子又哪去了,而且花無幽擄走她,難道就是為了虐待她,心里想得越多,臉色越難看,冷寒的聲音響起.

    "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說出來的話可信嗎?"

    柳柳看到南宮月心痛的樣子,竟然有些為他心疼,暗暗怒罵,南宮,你個傻子,這人根本不是柳柳,你湊什麼熱鬧,莫不是你們都瘋了,鬼迷了心竅,這女人是別有用心的,你何苦沉迷于其中呢.

    "嗯,南宮說的話也對",步香茵附和著南宮月,言語間好像有些歪向南宮月了,鳳邪一聽,俊美的面容瞬間罩上凌寒,眸光如冰的射向南宮月,柳柳冷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步香茵的目標究竟是鳳邪還是南宮月,很顯然的她把兩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長痛不如短痛,柳柳手里的折肩一拍,清冷的笑出了聲.

    "果然是英雅難過美人關,既然兩個男人都認定了這個女人是你們的夫人,那麼在下倒有一法可行?"

    "快說?"兩個男人聽了立刻掉頭盯著柳柳,柳柳的眸光從鳳邪的身上落到南宮月的身上,只怕接下來受到傷害的會是南宮月,因為這女人顯然目標是鳳邪,至于為什麼要接近鳳邪,這就不知道了,是愛慕虛榮,還是別有所圄,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南宮月馬上就會受到傷害的,因為自已這個方法一出,立馬見分曉.

    南宮月見眼前這個裁著面具的男子,黑幽的眸子里有著對自已深深的憐憫,心不由得一沉,難道他知道柳兒會選鳳邪,還是這個方法會讓步香茵認出自已是那個假的夫君,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月對眼前的男子便有著極大的恨意,這俊美的少年究竟是誰,如此邪氣,蝴蝶形的面具,腦海里立刻搜索出一個人來,七夜,這個少年竟然是七星樓的七夜,他怎麼會和鳳邪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鳳邪的目標是七星樓嗎?眼里閃過疑惑,凝神盯著柳柳.

    柳柳歎息一聲,快刀斬亂麻吧,省得這麼反複折騰,他們不嫌累,她都累得慌了,唇角浮著玩味的笑盯著眼前的步香茵.

    "你們兩個既然都說步姑娘是你們的夫人,那麼一定知道夫人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志,你們每人可以寫出一樣來,然後我們派人驗一下步姑娘的身子,那麼步姑娘是誰的夫人便知道了?"

    步香茵沒想到柳柳竟然出了這麼個主意,顯得有些意外,同時臉色很難看,這個少年顯然沒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相反的好像還別有用心,是什麼呢"

    柳柳的話音一落,鳳邪立刻點頭同意,因為柳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是知道的,但是一旁的南宮月顯然被困感住了,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都和柳兒冰清如水的,怎麼知道柳兒身上有什麼標志,都是這七夜想出來的餿主意,南宮月雖然恨,但是卻力求鎮定,如果說柳兒身上根本沒什麼標痣呢,所以自個還是先不要亂了馬腳.

    花廳里的人立刻點頭贊同這方法,步香茵沉穩的吩咐了她的貼身丫頭取出筆墨紙張來,分別放在南宮月和鳳邪的面前,兩個男人沉著臉凝眉想了一下,提筆一揮而就在紙上寫下來,風九和黛眉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柳柳則一直緊盯著步香茵,她出的這一計策是希望看到步香茵的慌忙,但顯然的步香茵既不慌也不忙,好像這本來就是自個的事情,倒顯得柳柳有些小人心腸了.就在柳柳猜測的空檔,兩個男人已經寫好了,便有小丫頭把那個字紙收了過去,遞到步香茵的手里,只見步香茵臉色閃了一下,眼神便傷痛起來,眸子直直的落到南宮月的臉上,傷心開口:"南宮,你為什麼要騙我呢?原來你真的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我的夫君,你們看?"

    步香茵說完一拽衣袖,雖然此舉有些不當,但是此時為證明自已沒有偏坦,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只見步香茵的手臂彎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原來這是鳳邪寫的,步香茵一下子便認准了鳳邪才是她的夫君,可是南宮為什麼要騙她呢,她很傷心,南宮月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步香茵接下來的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楚,他心里有著濃濃的恨意,這恨意卻是針對柳柳的,因為是他的插手才使得他失去了柳兒,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柳柳已經被殺死好幾次了,不過她無所謂的聳肩,但是對于步香茵臂彎上的小痣,她說不出來的震驚,什麼人能裝得如此神似,連自已臂彎處的一點小紅痣都熟悉了,要說熟悉,也只有以前侍候她的幾個宮女熟悉,那麼是誰把自已的事泄露出去了呢?

    鳳邪站起身踱步走到步香茵的身邊,黑眸中閃著熾熱的情意,五年了,他有五年沒見到柳兒了,做夢也沒想到柳兒竟然沒死,卻淪落到妓院來了,想到她失去記憶了,鳳邪心里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在她恢複記憶之前,讓她愛上自已,才有可能忘了自已給她下藥的事情,鳳邪暗暗下定決心,伸出手望著步香茵,步香茵把視線從南宮月的臉上收回來,淡淡的開口.

    "公子,謝謝你這麼多日來對香茵的照顧,至于公子替香茵贖身的錢,夫君一定會還給公子的."

    鳳邪聽了步香茵的話,立刻沉聲命令身後的月影:"拿一張銀票給南宮公子."

    "是,主子",月影立刻奉上一萬兩的銀票,雖然他不知道步姑娘的贖身是多少銀兩,但一萬兩是個大數目,相信足夠了.

    南宮月拿著手里的銀票,聽到步香茵疏離的話,心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本就白晰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形晃動了兩下,柳柳看著這樣的南宮月,想起他們最初相見的情景,往事一暮幕湧上心頭,她欠得最多的人便是南宮月,他對自已的付出一向無欲無求,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柳柳只覺得心里很痛,真想上前一步撫平他眉間的痛苦,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假的,你杞不著為她傷心,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看著他備受打擊的跌坐到旁邊的座榻上,而步香茵卻把整個視線放在鳳邪的身上,很顯然的,她的目標是鳳邪,那麼究竟是愛慕虛榮,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是這個女人很殘忍,就算南宮月不是她的夫君,但至少照顧了她一些日子,又給她贖了身,是常人至少要感動,要愧疚,要難過吧,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盈盈望著鳳邪,彼此的目光就那麼絞住了,其他的人和事好似都不在他們眼里了.

    柳柳則不管眼前的兩個人,她眼里只看到受傷的南宮月,此時的他遭受的傷害,怕是和自已曾經受到的一樣痛,痛在心里吧,柳柳不自覺的走過去,希望說些什麼來彌補一下,可是南宮月一看到她走過去,便殘狠的盯著她,唇角是一抹冷笑:"七夜,你今日加緒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南宮月必然千倍的討回來",說完身形一閃出了花廳,柳柳追了兩步停住步子,現在她跟出去說什麼,在這麼多人的眼里,她是七夜,步香茵才是柳柳,難道她真的要把七夜的本來面貌置于別人面前嗎?她是絕不可能把自已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付于流水的,所以她雖然痛苦難受,甚至想哭,但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至于鳳邪哪里在意柳柳的異常,此時的他滿眼滿心都是步香茵,伸出手拉著步香茵,一起離開了雪香樓,而柳柳再一次的肯定,這步香茵是別有目的,她在等,她等的人是鳳邪,而不是南宮月,要不然為什麼南宮月讓她離開雪香樓,她說要找什麼記憶,鳳邪帶她走,她卻什麼也不說呢?

    一行人出了雪香樓,依舊和來時一樣坐馬車回萬風茶莊,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個人,青樓名妓步香茵,鳳邪難道對自已真的這麼有情,竟然連步香茵出自青樓的身份也不過問了,就急急的把她帶回來了.

    夜已經很深了,暗夜有蟲鳴,馬車行駛在街道上,只聽到車輪輾過的聲音,吱呀著響,車廂里大家都有些疲了,風九已經靠在廂壁上閉目養神,今兒個他本來就傷心,再加上晚上這麼一折騰,他是心累身也累,他們那些人的事情,他也累得去過問,而一側的柳柳如何能睡得著,她一直惦記著南宮月,他受到那麼深的打擊,不知道咋樣了,自已欠他的還沒有還,現在又傷害了他,想到他最後一句,干倍百倍的還給她,心便輕顫起來,那是怎樣狠決的一句話啊,難道他對她已經情深至此?

    風家的地方很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他們沒有差別,下了馬車後,鳳邪領著步香茵去了他們的客房,柳柳領著黛眉回別院,一回到院子里,關上了門,黛眉把一晚上憋住的話都叫出來了.

    "天哪,這究竟出了什麼事,樓主,怎麼會有個人和你一模一樣呢,而且連言行舉止都分毫不差,如果不是我和樓主朝夕相處,只怕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那皇上還有那個南宮月幾年沒見到主子,難怪會搞混了,那個女人是從哪里冒也來的,我認真的看了她的容顏,根本不像是整容的,而是活生生的皮膚,還有她那手臂上的小紅痣,竟然也有,還有還有,她那個眼神和樓主該死的像極了,她究竟想干什麼?是愛慕虛榮嗎?"

    柳柳沉默不語,等黛眉發泄完了,才心痛的開口:"誰知道那個女人從哪里冒出來的?"

    黛眉看樓主聲音里少有的暗啞,難道樓主傷心了,是因為皇上喜歡上那個假冒的女人了嗎?

    "樓主,如果你難過,可以和皇上說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樓主別難過了?"

    柳柳搖了一下頭,她又不是為鳳邪的舉動難過,雖然步香茵很像她,但是鳳邪絕對不是愚蠢的人,他和她生活了一段時間,有些事很清楚,一個人的樣貌可以像,心情和生活習性像不了,所以她才會想出那辦法,把步香茵推到鳳邪身邊去,因為她相信鳳邪很快便可以察覺的,相反的南宮卻不能,因為他和她一直像朋友一樣相處著,有些事只是霧里探花,她怕他到時候受到更大的傷害,只是她沒想到南宮月對自已已經情深至此了,雖然知道他喜歡自已,但也僅僅是喜歡而已,五年的時間應該沖談了這份喜歡,所以五年前她才會離開他的身邊,沒想到五年後再相見會是眼下這種局面,而且他對她的心情竟比五年前還執著,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啊,讓他對她無畏的付出這麼多,柳柳的黑眸中的光澤幽深不明.

    "我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我是心疼南宮,他是我在宮中結識的朋友,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一次又一次,本來以為今生無法報答他的恩情了,沒想到竟然又見面,可是見面卻是我再一次的傷害他了,剛才我真的想告訴他,我就是柳柳,那一個是假冒的,但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所以我隱忍了下來,就是心里很疼,為執著他心疼著."

    柳柳緩緩的說,沙啞的聲音里帶著深摯的愧疚,自已已經傷害他了,想這些有什麼樣呢?歎息一聲.

    "你下去休息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黛眉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看主子一臉的疲倦,不想再多談,她自然不好再打攪她,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黛眉一掀簾,發現翠兒站在門外,詫異的叫了一聲:"翠兒,你怎麼還沒睡?"

    翠兒站在石階上,輕輕的搖了一下頭,柔聲開口:"我聽到你們大聲說話,以為出什麼事了,所以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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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7:25 |只看該作者
黛眉用手指了一下室內的主子,唇形暗示了翠兒一下,主子心情不好,她知道翠兒和主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和姐妹差不了多少,也許她勸解著一些,主子心里會好受一些,翠兒看了黛眉的動作,點了一下頭:"嗯,我會的,你去睡吧,今晚我陪著她."

    "好",黛眉走了出去,翠兒便拾級走進室內,柳柳閉目斜靠在軟榻上,她聽到屋外的說話聲了,知道翠兒進來了,她一動不動的,什麼話也不想說,翠兒並沒有多問她什麼,只是柔柔的開口.

    "小姐,到床榻上去睡吧,這里會不舒服的."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從軟榻上爬起來睡到床榻上去,翠兒靠在她的床榻邊,輕聲的開口:"小咖,你安心睡吧,明天一早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嗯",柳柳應了一聲,這麼多年翠兒陪在她身邊,每回她都能安心的入睡,知道有一個人守著自已,所以心便踏實了很多,有時候也慌恐難以入睡,翠兒便會和她擠到一起,給她講笑話,然後和她搶床榻,把她心里的不安全打發走了,柳柳想著慢慢的睡著了.

    二天早上,柳柳睡得正香,臉上癢癢的,有一只小手不停的摸著她的臉,不用想也知道這家伙是誰了,一大早敢跑過來擾她睡覺的,除了她的寶貝兒子,再沒有其她人了,柳柳故意閉著眼睛,讓那只小手從她的臉上摸到臉下,最後忍不住小聲的嘀咕:"娘親怎麼還沒醒過來呢?好怪喔."

    柳柳憋著笑難受,一伸手撈過幕星的小身子壓在床榻上撓他的癢癢,小家伙也怕癢,早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央求著:"娘親,幕星不敢了,幕星不敢了,好癢啊."

    "下次還敢打攏娘親睡覺不?"柳柳笑著問,幕星身子被制,又怕癢,早點頭了:"不敢打攪了,幕星不敢了."

    柳柳才放開他的身子翻身坐起來,扶起兒子認真的問:"幕星今兒個練武了嗎?"

    "練了,幕星是想和娘說件事情,不知道娘親答不答應?"可愛的小臉蛋上眼睛里閃爍著小心翼翼的神彩,唇角浮起甜笑,一笑兩個深陷的酒窩,好似能把人的心醇醉了,柳柳歎氣,這家伙又裝可愛了,她可不吃他這一套,板著同樣漂亮的臉蛋,一本正經的開口:"那要看幕星說的是什麼事情了,如果情有可原,娘親會答應的,如果違反原則,娘親肯定不同意."

    小幕星不懂娘親的原則是啥意思,不過聽娘親的話,好像只要有正當的理由便行,立刻笑眯眯的開口:"娘親,我們可不可以多留幾天啊?"

    柳柳一怔,原來幕星想多呆幾天,看來是他喜歡和那個阿布一起玩,她本來就沒准備離開啊,她就是要走,也要把那個步香茵的真面目戮穿了才能走,要不然就是太不負責了,她要看看那個步香茵是怎麼死的,柳柳陰冷的想著,表情有些嚴肅,幕星看娘親如此嚴蕭的神情,以為娘親生氣了,趕緊晃著娘親的手臂.

    "娘親,你別生氣,幕星只是說著玩兒的,幕星和娘親回去就是了."

    柳柳回過神來,幕星太敏感了,忙柔柔的搖頭:"娘親沒說不可以,剛才娘親在想別的事情,沒有和幕星生氣,娘親知道幕星想陪陪阿布,是嗎?

    "嗯",幕星點頭,臉上璀璨起來,唇角揚起一揚笑花,使得他的臉那麼耀眼,眼睛黑亮有神,飛快躍下床,開心的笑著:"娘親,那我去告訴阿布,好嗎?阿布一定很開心的,"

    "行,去吧",柳柳揮手,那阿布剛失去娘親,一定很難過,有幕星陪著他會好很多的,小孩子之間也是需要友誼的,但看幕星就知道了,自從他來到萬風山莊,整個人活潑多了,不像以前那麼深沉了,小孩子該有的天真慢慢的恢複過來,這一點柳柳最高興,她不希望幕星早熟到像個小大人,過早的背上成*人的思想,那會很累.

    幕星一奔出去,便聽到翠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幕星,你跑慢點,沒人和你搶阿布,你跑慢點."

    柳柳坐在床榻上笑起來,這家伙心急的毛病可沒改過來,紅柚走進來侍候著柳柳起來,用早膳,因為沒什麼事情,她便在房間里看了會子書.

    風家的花園里,玉石欄杆,翠屏疊障,花草芬芳,好一片徇麗,翠兒坐在遠處的長榻上,頭上有一棵高大的柳樹垂掛著,遮擋住了她的身影,她靜靜的吹著風,守著幕星,看他在花園的草地上和那個阿布開心的玩著,旁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小女孩不時的囈呀著,時不時的冒出一句,哥哥,什麼的,畫面甚是溫馨.

    可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溫馨的畫面.

    "這小孩子誰家的,長得好漂亮啊",一道粉紅的身影立在長廊邊,靠著廊柱,望著花園里的幾個孩子,素手指著中間最耀眼的幕星問身後的小丫頭.

    小丫頭趕緊有禮的回答:"回步姑娘的話,這是七夜少年的弟弟幕星少爺."

    "長得挺可愛的",步香茵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似風輕,似雨潤,讓人抓不住的快速消失掉,又恢複了一慣的清冷,翠兒聽到有人誇贊幕星,當然很開心,抬頭望過去,只見長廊下的那張臉竟然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翠兒的心口跳得好厲害,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自個的小姐,因為小姐還在房間里呢,可這個人是誰呢?分毫不差,難道她就是昨兒個夜里讓小姐因惑的人,難怪小姐困感,原來竟有人和她長得如此之像,還回到了皇上的身邊,這個女人想干什麼?

    翠兒正心驚膽顫的望著,忽然聽到耳邊一聲驚叫,她暗叫一聲不好,原來是幕星看到這個女人了,真不知那小家伙能不能分清眼前的女人不是他娘親,若是他亂叫,可就麻煩了,翠兒一想到這里趕緊飛奔到幕星的身邊,而幕星已經領著阿布,還有那個剛會走路的小女孩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隔著木柵欄,幕星的眸子閃著驚奇,從上到下,雙從下到上的打量了那和娘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但這個人不是他娘,娘親看到他會柔柔的笑,會疼愛的望著她,眼前的女人只是一雷冰冷的樣子,好像欣賞什麼東西似的望著自個兒,可是她為什麼和自個的娘親長得一模一樣呢,幕星困惑的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那個女人.

    "你誰啊?我怎麼沒看過你啊."

    步香茵眉頭一皺,這小骸子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難怪人家都說七夜亦正亦邪,端看他的弟弟都赫少家教,不悅染于眼底,但還能忍住,唇角浮起一抹淡笑:"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可以叫我姨."

    "姨?"幕星差點沒吐出來,他可是看出她眼里的嫌厭了,以為他想鳥她嗎?問題是她為什麼長得和幕星的娘一模一樣,不過人品和他娘可就沒法比了,太差了,幕星不理步香茵,掉頭望向一邊的阿布:"阿布,你家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親戚?張嘴就喜歡做人家的姨,好像大白癡一樣."

    幕星可是阿布心目中偶像,一聽到幕星的話,阿布的立刻搖頭,外加豎起胖胖的小手:"幕星,我家沒這個親戚,不知道她從哪冒出來的."

    幕星一聽,睜大了可愛的眼睛,指了指步香茵,難以置信的開口:"這不會是鬼吧,還是妖精呢?"狀似很困惑,那步香茵聽著幕星的話,一張臉早氣綠了,沒想到七夜的弟弟竟然如此惡劣,實在是欠缺教養,若不是七夜難以招惹,她非要好好教巾一下這個死小孩不可,臉色變了幾變.

    翠兒聽著幕星的話,心里早樂開了花,可臉上卻強忍著,可還是憋得通紅,那步香茵即會看不出來,這丫頭和那小女孩的奶娘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心里越發的憤怒,不能拿七夜的弟弟開刀,難道還不能教訓一個小丫頭嗎?立刻掉頭瞪向幕星身邊的翠兒.

    "你個賤婢,一個個托大,把小主子都教得如此沒有教養,自明兒個出去了都是江湖中的禍害",步香茵拐彎抹角的罵暮星,幕星雖然小,可是天生聰明,聽著這個女人的話,知道她是罵自個兒呢,當下臉色幽暗下來,要知道平常沒人敢招惹他,沒想到竟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和娘親一模一樣,難道她在冒充娘親,幕星時于這個有些模糊,但他現在很生氣,他一生氣便會做出讓人恐怖的事情,所以只見他笑得可愛的望著步香茵.

    "你是在說我嗎?"

    步香茵翻了一下白眼,算你聰明,還知道杜古娘說的是你,唇角浮起笑意:"小少爺,香茵不敢說小少爺,不過是替小少爺說了兩句這婢子,希望小少爺不會在意."

    幕星的臉色陡的一沉,小臉蛋竟然浮起一抹狠絕,步香茵嚇了一跳,這孩子只有五歲吧,為什麼那神色十足的邪惡霸道呢,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可是幕星的小手一揚,步香茵只覺得有東西落到自已的嘴里去,嚇得趕緊咽出來,可是那東西竟敢入喉即化,眨眼間什麼都沒有了,步香茵當下臉色大變,眸子駭人的盯著幕星.

    "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我給你吃什麼了?"幕星莫名其妙的攤開白白嫩嫩的小手,掉頭望向一邊的阿布,阿布立刻配合著搖頭:"我沒看到啊."

    幕星又望著步香茵身後的小丫頭,:"你看到我給她吃什麼了?"那小丫頭接受到阿布少爺冷冷的眸光,哪里敢說一個字啊,這步姑娘是客人,早晚要走的,可是小少爺卻是風家的少爺,如果自已亂說話,只怕以後日子難過了,因此搖頭:"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什麼?你?"步香茵沒想到這侍候自已的丫頭竟然這麼說,再一想她原本就是風府的丫頭,那府里的小少爺站在這死小孩身邊,怎麼可能向著自已說話,而且步香茵發現自已的喉嚨有些疼,然後她想說話竟然說不出來了,唬得她臉色都白了,拼命的開口,那破嗓子嗯嗯呀呀的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幕星看著步香茵的樣子,好笑的望著身邊的阿布:"看過那被抹了脖子的雞嗎?就是這個樣子",那阿布還認真的看了幾眼,點著頭喔了一聲.

    翠兒雖然開心幕星能整到步香茵,可是看她此刻的樣子,怕幕星吃虧,准奮帶幕星離開,就在這時一道凌寒的聲音響起:"柳兒,你怎麼了?"

    翠兒一聽這聲音不是鳳邪又是何人,趕緊低垂下頭,雖然她改了裝扮,也畫丑了臉,但心理上還是有點膽怯,只是鳳邪此時此刻滿心滿臉的全在步香茵的身上,哪里理會翠兒的神態.

    步香茵痛苦的眼里染上霧氣,素手一指幕星,又指了指脖子,鳳邪不知道步香茵比戈的是什麼意思,周身染上狂暴,飛快的冷瞪向一邊的小丫頭:"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丫頭一看眼前暴戾的男人,眼眸幽暗狠厲,好似那殺神降臨,早嚇得膽顫起來,飛快的跪下光"是幕星少爺,不知道給步姑娘吃了什麼藥,所以步姑娘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鳳邪一聽到小丫頭的話,早狂怒的閃身躍出長廊,大手一揮提起幕星的小身子,冷冷的喝問:"你給她吃了什麼?"

    幕星雖然年紀小,可是他的個性比較倔,聽到這男人滿身狂暴的喝問他,當下反彈的冷哼:"就不告訴你,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可愛的小臉蛋此時一片狠色,冷冷的瞪著鳳邪,雖然那麼小的一個人,可是眼里的狠勁卻是強烈的,鳳邪一顫,這個小人長大了怕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可是眼下他要讓他交出解藥來,那麼他就不為難他了,必竟小孩子頑劣心重,沉聲開口.

    "把解藥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幕星根本不理他話,他雖然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腦子也有些小聰明,又會下毒啥的,但是他沒有武功,因為嫌那個累,所以總是偷懶,便沒學到多少功夫,此時被鳳邪提到半空中左右的晃蕩,心里還是有點膽劫的,再加上又氣又怒,早哇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掙紮,還不忘怒罵.

    "我就不說,你能把我咋的,你個混蛋加八級的東西,竟然欺負小孩子,我會讓我哥哥給我報仇的,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找你報仇,把你斬了喂魚,敢你還敢欺負我."

    鳳邪聽著耳邊嗚拉嗚拉一大堆的罵語,臉色早綠了,這小屁孩果然難纏,看他可愛的時候誰會想到他此刻的狡詐,可看他哭得傷心,即便被罵了的自已竟然還覺得不忍,他不是該生氣,該憤怒嗎?鳳邪正因感著,准備放下他,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到底是一個小孩子,可是還沒等他放下來,身邊一陣強風掃過,手里已經空了,放眼望去,只見戴著銀色面具的七夜騰空抱著幕星,轉了幾個圈子落到地上,一臉盛怒的瞪向鳳邪.

    "你干什麼,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這件事傳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鳳邪哪叫一個憤怒,明明是小屁孩不好,竟然還側打一耙,真是欠缺教養的家伙,和他的哥哥一個德性,鳳邪的臉色陡的陰驁,周身的寒氣,冷戾的開口:"大膽,七夜讓你弟弟趕快交出解藥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柳柳臉色陰沉沉的,懷里的幕星摟著她的脖子,趕緊使軟心計,小臉蛋上淚痕未開,繼繼續續的開口:"哥哥,這個人想掉死我,如果哥哥再不出現,幕星就見不到哥哥了,幕星好害怕啊."

    柳柳一聽到幕星的話,那臉色更是難看,不管幕星說的是真的假的,可看到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她就有強烈的討厭感,而且這個小孩子還是他兒子,雖然他不知道,可是知道內情的她就是憎恨,厭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著別人,因此柳柳倒不去訓斥幕星,抬高臉,銀質的面具在光芒中閃爍,一雙美眸染上寒意料峭的冷意.

    "我不希望以後你再碰我弟弟一下,至于他下毒的事情,如果你是一個成熟有思想的男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要找我來負貴,我會讓他拿出解藥的,而你卻反其道而行,就算你真的掉死他了,他也不會把解藥交給你的",柳柳知道自個兒子的倔強,只有用柔招才能使他就犯,另外一點就是必須她這個娘親出面,他才會妥協.

    鳳邪雖然知道自已的處理之法不當,可看到長廊下的步香茵還一臉痛苦的望著她,當下有些心疼,聲音冷硬得好像地獄修羅般不帶一絲兒溫度:"你還是讓他交出解藥來."

    柳柳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什麼,但是暮星給步香茵下毒,例也不對,因此低垂下頭望著懷里的兒子:"幕星,解藥呢?"

    "那個只是酸黃粉,並沒有事,只要過一個時辰便解了",幕星小小聲的開口,鳳邪松了口氣,想到剛才自已對小孩子的凶惡,確實有些過了,這孩子雖然頑劣,倒還不至于把人命當玩意兒,看來是自已太緊張了,站在長廊里的步香茵也松了口氣,可是臉色仍很難看,想不到自已竟然被一個小鬼給整了,這件事說出去只怕被人恥笑,如此想著,黑瞳綠瑩瑩的,因為鳳邪站在眼前,所以極力的忍住沒有發作,而且她看出鳳邪好像很喜歡眼前的小孩子.

    柳柳聽了幕星的話,冷傲的抬起頭,唇角抿成直線,一句話兒也不說,抱著懷里的幕星領著翠兒還有阿布他們離開花園,他那孤傲絕決的神情竟然和他腦海里的人該死的相像,倒是步香茵,雖然說話,相貌和柳兒一模一樣,可是和她呆久一點,竟然發現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了柳兒身上該有的冷漠拒絕別人于千里之外,倒是眼前的七夜,不管是神態,還是言行,都十分的像柳兒,但是七夜怎麼會是柳兒呢,他在柳兒沒死的時候,便認識了七夜啊.

    鳳邪思潮翻滾了一會兒,掉頭見手下和步香茵盯著他,趕緊走過去,放松臉色,柔聲開口:"柳兒,我們回去吧,過一回兒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也計柳兒是失憶的關系,失憶了把從前的性格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等她想起來就會恢複的,鳳邪淡淡的想著,伸手扶著步香茵走進風府的客房.

    花園里一陣風吹過,花海搖曳,翩纖成舞.

    柳柳把幕星帶到別院的花廳里,立刻放開他,神情嚴肅的盯著自個的兒子:"幕星,這次娘親很生氣?"

    花廳上沒有外人,只有翠兒和紅袖立在廳上,瘋怪五郎君坐在院子里的長榻上欣賞光景,其實是監視著不讓人靠近花廳,因為主子正在教而寶貝兒子,一想到小幕星的可憐樣,老家伏的心便疼起來,還不如眼不見為淨呢.

    "娘親,下次幕星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幕星乖乖的認錯,低垂著小腦袋瓜兒,小手指緊拽著衣角,十分委屈的樣子,一旁的紅袖和翠兒看到小小的人兒很難過的樣子,肩膀還一抽一抽的,不會又哭了吧,翠兒立刻上前一步開口.

    "小姐,這件事不關幕星,是那個女人太可惡了,她罵幕星來著,所以幕星才會生氣的."

    "是,翠姨說得對,是她惹我的,不是我惹她的",幕星飛快的抬高臉,小臉蛋上半滴淚也沒有,正努力的強調著這次是誰的錯,翠兒無語了,她以為他哭了才幫他求情的,好歹裝裝樣子吧,結果半滴淚都沒有,郁悶,這下換她心情不爽了.

    柳柳望著幕星,剛才看到鳳邪提著幕星,真害怕他一松手會猝傷了幕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她根本不是為了下藥的事,她是生氣幕星認不清現狀,那個男人是他該惹的嗎?要是他出事了,娘親該多傷心啊,柳兒招手示意幕星走過去,伸出手樓著幕星,聲音都有些暗啞了.

    "幕星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如果剛才那個人一松手,幕星便會受傷的,到時候娘親會很難過的",柳柳的柔潤的話一下子擊中了幕星小小的心靈,他是那種服軟不服硬的小孩子,早飛快的點頭了:"娘親,幕星下次再也不和他們斗了,幕星最怕娘親傷心了."

    "嗯,你答應了娘,就要做到喔."柳柳難得學一回兒子的口氣,幕星立刻被她逗笑了,點頭,花廳里的氣氛又和諧起來.

    翠兒見小蛆不生氣了,趕緊開口追問:"小姐,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和你那麼像呢?而且那個人還把她帶回來了?"

    一旁的幕星立刻點著小腦袋瓜兒,是啊,他也很好奇,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和他娘那麼像呢,難道真的有長得那麼像的人嗎?幕星小小的腦袋瓜反複的想,也沒個准則,柳柳掃了幕星一眼,柔聲的提醒:"幕星,阿布好像還在院子里等著你呢,你去告訴他,哥哥沒有懲罰你,省得他擔心."

    "喔,"幕星立刻點頭,小孩子心性,一陣風一陣雨的,腦子里也不裝事,聽到娘親的話,早奔出去找阿布了,柳柳見幕星走了出去,便揮手示意紅袖也下去,只留下翠兒一個人,因為諾大的逍遙島上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幕星應該是天鳳的太子,而她是天鳳的皇後娘娘,她不希望翠兒嘴快的泄露她們的秘密.

    等到廳里只剩下她們主仆二人,柳柳認真的望著翠兒:"你別露出蛛絲馬跡,即便皇上來了,也要鎮定,當著什麼事也沒有,另外不要把這些事告訴幕星,知道嗎?"

    "知道."

    親們不要急,這一兩天鳳邪便會發現七夜就是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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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8: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鳳邪在客房的花廳里閉目養神,已經安頓好了步香茵,此時他一個人歪斜在軟榻上想事情,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在花園里的事情,幕星委屈的慌措的樣子真的令他心疼呢,為什麼呢,他以為這五年來自已的心已經死了,現在竟然知道心疼了,原來他還有知覺,柳兒四來了,可是當初的孩子卻被打掉了,如果沒打掉一定和幕星一樣聰明可愛,又帶著點?鑽,鳳邪想得入神,連從門外走進來的手下都沒在意.

    日影看著主子的狹長的眉輕蹙起來,心里竟然松了口氣,五年了,主子總算恢複點人氣了,這多虧了皇後娘娘,只是皇後娘娘為什麼會失憶呢?而且他們感覺皇後娘娘的性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

    "主子,上次刺殺主子的事情,屬下已經派人查清楚了,是庵宮的人干的,主子打算怎麼辦?"

    鳳邪回過神來,一聽到魔鬼兩個字,臉色黑幽幽的用力一捶軟榻:"可惡的東西,這次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立刻讓戰云去查,魔宮的總壇在什麼地方?我要連他的老巢都端了."

    "是,主子",日影點頭,看來主子已經恢複了以前的睿智狠厲,惹他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的,日影恭身退了出去,把主子的意思轉達給戰云,戰云立刻派人著手查麾宮的總壇在什麼地方,武林盟主人脈自然是廣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了.

    鳳邪等日影走了以後,再認真的思考著步香茵的行動,為什麼步香茵的性格不似以前的柳柳呢,他是認真看了她的臉的,不像是易容的,而且那冷然的神態也和以前一樣,但是今兒個在花園里,她露出了一個破綻,那就是她對幕星很厭惡,但是以前的柳兒雖然囂張,但卻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子,如果今天換做以前的她,她一定會阻止他對幕星動粗,但這個步香茵卻什麼也沒做,他甚至看到她眼里的一抹幸災樂禍,一個人失憶,難道連性格都徹底的改變了嗎?這顯然不太可能,而且他問過風府的丫頭了,是步香茵先招惹幕星的,這女人和柳兒的性格相差的越來越遠,難道她是另有目的,還是被什麼人利用了?鳳邪的琉璃眸越來越暗,深不見底,幽黑冷厲,唇角浮起笑,步香茵你要祈禱自已就是柳兒,否則朕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鳳邪狠戾的想著.

    忽然很想去和那個叫幕星的小家伙說說話,不知道為啥,他就是喜歡看到那個小家伙,一笑的時候眉毛挑起,唇角上揚,那神態不知為啥感覺很熟悉,鳳邪不禁暗笑,看來自已想孩子想瘋了,看人家長得漂亮可愛,就覺得熟悉了,可是玉樓長得也很漂亮,可是他為什麼不喜歡呢?甚至有些厭煩,總覺得那孩子長得過于陰柔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喜歡的小孩子是像幕星那樣搗蛋頑劣,甚至無惡不作的,沒事讓他訓予的,鳳邪心內輕歎一聲,站起身走出花廳,門外日影恭敬的垂首.

    "主子?"

    "我到園子里轉轉",鳳邪面無表情的開口,聲音冷颼颼的,日影和月影點了一下頭,戰云出去辦事了,采雪呆在房間里,他們兩個陪著主子在風府轉轉吧.

    "是,主子",

    鳳邪領著兩個手下出了客房,漫步在萬風茶莊里,到底不愧為茶莊,隨處可見的都是茶村,根本是把茶村當成美化環境的綠色植物了,這樣一舉兩得,既有了茶葉,還能美化空氣,風一吹,整座莊園都是茶香味.

    其實鳳邪是想看看小幕星有沒有怎麼樣,兩個手下怎麼會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因此便慢慢的住別院哪邊的路徑走去,一路上引得丫頭們竅竅私語,順著風向可聽到這些小丫頭們的話,大致是這公子長得如何俊美,又有魅力啥的,風邪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心里只想看看幕星有沒有被七夜懲罰,想到他可能被七夜懲罰了,他好像有些不舒服.

    就在鳳邳以為碰不到那個小家伙時,卻聽到前面拐彎的長廊里傳來了開心興奮的聲音:"阿布,你知道嗎?我哥哥沒懲罰我,不迂讓我下次要聽話?"

    另一道聲音也帶著高興:"真的嗎?哇,太好了,幕星沒事就好了."

    鳳邪聽到也松了口氣,放松了身上的寒氣,跟在他身後的日影和月影相視一眼,主子好像喜歡七夜的弟弟,就連宮中的玉樓皇子都得不到皇上的歡心呢,想不到皇上竟然喜歡那個小骸子,好奇怪?不過對于這個他們可不敢隨便問?

    隨著說話的聲音,兩個小人兒走了過來,前面的小孩子正是幕星,拉著阿布開心的說著話,迎頭看到這個先前威脅他的男人,幕星的臉陡的冷了下來,陰沉沉的嘟起嘴,什麼也不說,娘親不准他再惹這些人,他不惹他們,最好他們也不要惹他,想著便低下頭准備從長廊邊走過去,鳳邪哪里如他的願,高大的身軀一擋便阻住了幕星的去路,幕星飛快的抬頭,怒目而視,瞪著鳳邪,小手叉上腰,咬著牙叫囂.

    "這次小爺我沒招惹你們吧,你們又想咋的?"

    鳳邪呆愣了一下,這架勢很有江湖老大的樣子,他是跟誰學的,不覺得生氣,倒覺得活力十足,因此罩著寒霜的俊顏竟染上了點點的暖意,涼薄的唇勾出一朵笑話,慵懶又性感的望著幕星,雙手抱胸,隨性的問.

    "你叫幕星是嗎?我們和好了."

    幕星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嘴兒喇開,不客氣的指向鳳邪:"你說和好就和好嗎?我幕星不稀憾你這個人,我決定討厭你,討厭到底",說完也不從鳳邪身邊走了,拉著阿布順著長廊往另一邊走去,小腦袋昂得高高的,一副相當不屑的樣子,長廊里,陽光照在鳳邪精致的臉上,玉一樣潤澤的皮膚上染上緋紅,有些惱怒,卻又帶著一絲失落,不知道為何聽到那孩子說討厭他,心里便覺得不舒服,回身望向身後的兩個手下.

    "朕有那麼討人厭嗎?"

    "沒有,皇上怎麼會討人厭呢?"日影和月影趕緊搖頭,日影想著州才小幕星的神情,不由得欽佩的開口:"不過他小小年紀狂傲不桀的樣子卻和皇上有幾份像呢,就是說話的神態也有些像."

    日影說完,月影想了想,贊同的點頭,還真有點像,同樣的俊美,同樣的不可一世,連說話的神態都高傲,鳳邪聽得一怔,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已喜歡那小孩子呢,原來他的行為舉止有幾分像自已,如果柳兒沒死,如果自已沒打掉孩子,一定和這小家伙很像,心里又痛,為什麼柳兒找到了,他還是感到心里很痛呢,以後只要再生一個便是了,鳳邪想著轉身往外走去.

    幕星的個性是那種吃了苦頭一定要報回來的,要不然小小的他心里便會不舒服,雖然娘親教函了他,但是他真的很想搞清楚,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和娘親那麼像?所以下午便約了阿布去客房四周轉悠,想偷偷瞧瞧那女人在房子里干什麼?客房後面是茶襯林,兩個小家伙順著茶村的縫隙溜進去,在客房後面一間一間的找過去,想看看哪一間才是那個女人住的屋子,最後在茶襯林最後面的一間看到那女人正端坐在梳妝台前,一臉陰驁的瞪著一邊,幕星抓著阿布的手興奮的望過去.

    只見房間里步香茵正怒目冷瞪著地上的那個小丫頭,現在她的喉頭好了,能開口說話了,可一想到剛才遇到的事情,這丫頭竟然幫著那小子說話,這讓她步香茵相當憤怒,而她憤怒的代價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一雙眸子陰暗而赤紅,唇角泛著冷笑,望向地上的抖個不停的小丫頭.

    "說,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

    那丫頭摸著剛才被步香茵打了一巴掌的臉蛋,有些惱怒,卻不敢說出來,她是風家的丫頭,這女人算什麼東西啊,可是現在自已落在她手上了,反正等她離開這個屋子,她一定要去稟報總管,讓他重新派人來侍候這個女人,她侍候不了.

    步香茵看小丫頭一言不發,陰側側的笑了兩聲,也不看小丫頭,只冷冷的嘲諷:"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以為離開這里,就不來侍候我了是嗎?可是,你走得了嗎?"

    小丫頭的臉色慘白起來,睜大的眼睛里閃過恐懼,這女人想干什麼,難道她想對付自個兒嗎?身子一動想往外移去,可是也沒看到步香茵動手,小丫頭的身子竟然動不了了,瞳孔愈睜愈大,緊盯著步香茵,恐懼深深的罩著她,咽了一口唾液,哭著求饒:"步姑娘,饒過一次吧,步姑娘饒過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說著連連磕頭,磕得又用力又響亮,窗外的幕星和阿布奇怪的望著房間里的情景,這是怎麼回事啊,沒看到步香茵動手啊,那小丫頭咋嚇成這樣啊,他們只看得到小丫頭的害怕,卻聽不到她們說了些什麼,也不敢說話,怕驚動了屋子里的人,所以小心的把頭埋好,靜靜的看著屋子里的一切.

    小丫頭磕了半天的頭,血都溢出來了,滴到地上,卻沒看到步香茵動一下,反而冷冷的一哼:"晚了."

    那小丫頭一看到求饒沒用,抬頭怒狠狠的盯著步香茵,長得美貌有什麼用,根本是蛇蠍心腸,她如果殺了她,老爺不會放過她的,平白無故的莊子里死了人,不會一點聲響沒有的,小丫頭想到自已難逃一死,不如死個暢快,咬牙切齒的怒罵.

    "你個蛇蠍心腸的毒婦,難怪是青樓里的婊子,婊子無情果然不假,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半夜來找你的,你這個毒女人."

    那步香茵被小丫頭的話激怒了,臉色陰驁,眼神狠毒,素淨的白手一伸,掐上小丫頭的脖子,整個人站起來,竟然把小丫頭的身子提到半空,得意的陰笑,小丫頭不斷的掙紮著,手腳並用踢步香茵,可惜哪里踢得到,眨眼的功夫,唇角溢出血來,眼睛睜得銅鈴大,腦袋歪了,一動也不動,步香茵得意的一笑松開手,那小丫頭軟軟的癱到地上去了.

    幕星還好一點,阿布哪里看過這種場面,尤其那小丫頭還是他們風家的,早嚇得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幕星一聽,要壞事了,里面的女人閃身奔了出來,嚇得他趕緊拉起阿布就跑,因為身子小在茶村林里好穿越,而那個女人因為是大人,所以不太好走,又氣又惱,臉上閃過陰狠的厲聲,一雙眼睛綠瑩瑩的甚是猙獰可怕,幕星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緊拽著阿布,這女人要是逮住他們一定會殺了他們的,阿布雖然害怕,可還知道拼命的跑,但是步香茵身懷武功,一展壽掠到茶樹林邊候著,等到幕星和阿布從茶村林里鑽出來,一頭撞到步香茵的手里,步香茵伸出纖細的手,一手一個提起他們,唇角浮起冷笑,現在把他們掉死了,再把他們扔到後面的池塘里做個失足落水的假像還是可以,想到這兩手舉高,正准備掉出去,卻聽到遠處一聲喝.

    "那里是誰啊?"

    阿布一聽那聲音,便知道是呂管家,早大叫起來:"呂管家,我在這里?呂管家,我在這里?"

    步香茵一聽是風府的管家來了,哪里還有她下手的機會,狠狠的怒瞪他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這兩個小孩子,換上一臉的笑意望著兩個臉色慘白,大.喘著氣的小孩子.

    那呂管家走過來,先給步香茵見了禮:"原來是步姑娘啊,兩位少爺沒惹步姑娘不開心吧."

    "沒事,他們挺可愛的,我正想和他們玩一會兒呢,既然管家來了,就把少爺帶回去吧",步香茵說完,神態優雅的離開茶村林,阿布和幕星一看到那女人走了,早嚇哭了,尤其是阿布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話兒,呂管家一句也聽不清楚,便伸出手抱起阿布,又牽住幕星.

    "我的兩個小祖宗,說的啥啊,一句也聽不懂,回去再說吧."

    等到三個人影消失了,那站在暗處的步香茵轉出來,眼睛里是狠毒的光芒,只怕這兩孩子會帶人過來,可是她步香茵是什麼人,會怕他們嗎?冷笑一聲走回客房的院子.

    而翠兒正心急的到處找幕星,遠遠的看到呂管家牽了過來,趕緊迎了上去:"怎麼回事,哭什麼?"

    這時候幕星已經好多了,說話利索了幾分,望著翠兒:"剛才我和阿布到那個客房後面的茶村林去玩,想看看住在那個院子里的女人在干什麼?誰知道那個女人把侍候她的小丫頭殺了,後來阿布嚇哭了,那個女人聽到了,就跑出來殺我們,幸好呂爺爺過來了,所以我們才沒事."

    暮星說完,阿布立刻點頭,兩個眼睛哭得紅通通的,而翠兒和呂管家嚇了一大跳,這不會是真的吧,這可是萬風茶莊,那女人只是一個客人,怎麼可能有膽敢在萬風茶莊殺人呢?翠兒一臉認真的望著幕星:"幕星,這可是件大事,你不能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話,不信你問阿布",幕星說完指了指阿布,阿布用力的點頭,抽泣著補了一句:"那個小丫頭我認得,是紅姐姐,那個女人殺的是紅姐姐."

    呂管家一想,被派去侍候步香茵的確實是小紅,難道小紅真的被那個步姑娘殺了,就因為今天的一點小事情,不可能吧,兩個人懷疑的互視了一眼,翠兒牽過幕星的手:"我去稟報我們主子,你去把你們莊主叫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呂管家不敢怠慢,立刻點頭,抱著阿布去前面找他們莊主,而翠兒把幕星帶到了別院里,把事情的經過和小姐一說,柳柳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又問了幕星一遍,幕星便再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柳柳相信是不是殺人兒子還能分得清,難道步香茵真的殺人了?那麼她一定會武功了,這女人太可怕了,竟然膽敢在萬風茶莊里殺人,而且就因為小丫頭說了一句話的小事,竟然殺了她,這麼說那女人該多歹毒啊,柳柳周身的寒氣,冷默的坐在花廳里.

    風九很快領著呂管家帶著阿布走進來,柳柳抱拳示意他坐下來.

    "風大哥怎麼看這件事情?"

    "不會是那個女人真的殺了小紅吧,小孩子們雖然小,可是不是殺人還能分得清啊,尤其是幕星少爺,那麼聰明,如果單單是阿布說,我倒不太相信,可現在是兩個小孩子都這樣說,看來我們有必要去客房搜一下,就這麼一回兒功夫,相信尸休還沒送出去,所以我們過去看看吧."

    風九飛快的站起身,望向柳柳,柳柳點了一下頭,既然孩子們都如此說,那一定有問題,先過去看看再說,風九和柳柳領著風府的下人,帶著兩個小孩子浩浩蕩蕩往客院走去,客院和別院都離女眷住的後院很遠,相反離主屋比較近,方便招待客人,而後院自成一體,女眷們的吃用住行都在里面,和其她地方完全隔絕開來的.

    客院離柳柳的別院不遠,很快便到了,只不過如此浩大的陣仗,倒引得府里的很多下人觀望,見莊主和七夜樓主怒氣沖站的往客院走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小心的打量著,然後趕緊低下頭做事情,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做事,千萬不要惹禍上身.

    客院守門的下人一看到莊主帶了一大幫的人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趕緊見過莊主.

    "小的見過莊主."

    "那步姑娘可在院子里",風九冷冷的問,周身怒火,那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恭敬的回話:"州回來,在自已的房間里呢?"

    風九一聽,領著人往里走去,只見那戰云和鳳邪等人走了出來,鳳邪臉色一暗,一旁的戰云飛快的開口:"風莊主這是干什麼?"

    風九也不和他們拐變抹角的,臉色陰驁的沉聲開口:"在下聽小兒說,步姑娘把侍候她的小紅給殺了,所以本莊主要撥一下她的房間."

    風邪一聽風九的話,冠玉似的臉上罩上寒霜,雙眉擰起,眸底一閃而逝的暗芒,唇角浮起冷笑:"風莊主不想留客,大可開口,何必找出這種可笑的借."如果那步姑娘會武功,她還會呆在青樓里嗎?大可自行離去."

    "柳公子這是什麼話,天下誰人不知道我風九好客,但是既然發生了這種事,當然要查清楚,一碼歸一碼,若是在下驚擾了柳公子,自然會向柳公子和戰盟主陪罪的,但搜還是要撥的."

    風九並不退縮,就算這個柳公子是什麼皇親貴族也不行,這是風府,他不會讓人隨便的在風府殺人的,鳳邪一聽風九執意要攫,臉色當下黑沉下來,手里的折扇一拍收了起來,正待發作,那最東面的一間房子里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這是在干什麼?"卻是步香茵的聲音,隨著步香茵話落,還有另一道聲音響起來:"步姑娘,你當心點."

    "謝過小紅了",步香茵疏離的話音里帶著一抹柔和,緩緩走了出來,望著院子里的一堆人,她的身側站立著的正是風府的丫頭小紅,兩個人一臉莫名其妙望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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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29:00 |只看該作者
"怎麼了?"步香茵見大家都望著她,奇怪的開口問,柳柳在一時間低下頭望向自個的兒子,幕星立刻搖頭,表示他沒有說謊,他和阿布是真的看到這個女人殺了小丫頭的,怎知道這小丫頭又活了,難道是他們看到鬼了,幕星椽揉眼睛,抬頭望向阿布,阿布顯然也被困擾住了,而站在風九身邊的戰云和鳳邪立刻冷沉著臉.

    "風莊主,看來是我們多有得罪了,在下等即刻告辭,打擾之處多多包涵."

    兩個人說完一甩手准備收拾東西離開風府,那風九向來廣交天下朋友,性格豪爽,在江湖朋友的口中,可是有名的散財君子,沒想到今兒個竟然連武林盟主和柳公子這樣的貴人都得罪了,以後即不是讓江湖人笑話他嗎?趕緊上前一步抱拳:"風九向兩位道謙,都是小兒莽撞,如有不當的地方,請兩位海涵,風九誠心邀請兩位和步姑娘在萬風山主莊小住一段時間,要不然真是風九的錯了."

    那鳳邪本來不想理他,若是平常,他早甩袖而走了,可是現在他一想到自個兒離開萬風茶莊後,便見不到小幕星了,雖然他不是自已的孩子,可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柳兒的孩子一樣,他希望多呆一些日子,因此便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冷語.

    "既然莊主誠心相邀,那我們就住下了,只是以後請不要隨便聽小孩子的話,他們到底只有五歲."

    說完和戰云,還有幾個手下走進房子里去了,理也不理院子里的風九和柳柳,而一邊的步香茵則一臉不安的開口:"可能是兩個小孩子因為白天的事怪我吧,還望風莊主見諒."

    風九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無端的找氣受,還得按出低姿態:"沒事,步姑娘請進去休息吧."

    "謝過風莊主的關心",步香茵輕點了螓首,盈盈的笑了一下,舉止嫻雅的走上石階,風九望了她身側的小紅一眼,吩咐了一聲:"小紅,照顧好步姑娘."

    "是的,莊主",小紅點了一下頭,風九上下左右的望了一遍,確實是小紅沒錯啊,難道真的是幕星和阿布兩個孩子搞錯了.

    一行人走出客院,來時趾高氣揚,去時和斗敗的落湯雞差不了多少,風九狠狠的瞪了一眼呂管家懷里的兒子,都是這家伙給惹的,當然他也不好意思大聲的巾斥兒子,因為這樣連幕星都說到了,賢弟的面子下不去,柳柳怎會不明白風九的想法,不過她卻另有一番想法.

    "風大哥,其實我相信幕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步香茵沒有真正的殺死小紅,只是打傷了小紅,她又醒過來了,可是為何小紅什麼都沒說呢,另一種是步香茵殺死了小紅,現在的小紅是一個替代人物,如果情況真是這兩種,那麼步香茵就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所以我們更要當心,只怕你的萬風茶莊要不得安甯了,如果這女人真的是個狠角色,不知道她接下來想干什麼?"

    柳柳的話風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當下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這步香茵這麼厲害,既然如此厲害,為何身陷青樓卻不出去呢.

    "那她有那麼大的本事,為何不出去,要呆在青樓里呢?"

    "也計是別有用心吧,她在等人,然後下手",柳柳高深莫測的一笑,風九雖然看不清楚她的神態,卻看到她唇角勾出的一抹冷冽的笑意.

    難道賢弟時這一切了如指掌,風九暗自猜測,他為什麼會知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戳穿這件事.

    "賢弟既然知道其中隱情,為何不戳穿這件事呢?"

    柳柳停住身子,回望著風九,風九是那種心懷俠義之心,為人豪爽之人,但有時候心思太粗,這種人做朋友倒不吃虧,但是卻容易吃別人的虧,柳柳想著笑了一下:"你以為我說了,人家會信嗎?而且他又不是呆子,總會發現的."

    "喔",風九點了一下頭,跟著柳柳的身子往前面走去,到長廊盡頭便分開,一行人往別院,一行人往後院去了.

    柳柳把幕星和翠兒領進別院,揮手讓閑雜人等退下去,望著自個的兒子,好久沒說一句話,幕星有點害怕的望著娘親:"娘親,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說謊,我們看到她掐住小紅的脖子,小紅眼睛睜得好大的,然後嘴角冒出血來,那女人手一松,小紅便例到地上去了,所以幕星便想著小紅被她殺了."

    柳柳伸手樓過幕星的身子,就在剛剛,她差點兒失去兒子了,如果呂管家沒出現,那女人一定得手了,現在她可以肯定那女人武功一定極高強,能把一個人單手提到半空,還運用氣力掐死那個人,這不是尋常人做得來的,所以幕星以後很危險,柳柳輕聲的開口.

    "娘親沒有怪幕星,幕星不要擔心口"

    柳柳說完,抬頭望向翠兒,很認真的開口:"翠兒,你一定要看好幕星,以後讓瘋怪五郎君跟著你們,有個保險,聽到了嗎?"

    "是,小姐",翠兒也後怕的點頭,想到若是幕星有個三長兩短的,山姐可也活不了了,那她就是罪人了,因此用力的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會讓瘋怪五郎君一直跟著我和幕星的."

    "嗯,今兒個幕星也受到驚嚇了,你把他帶下去盥洗一番,休息一會兒吧."

    "是,小蛆",翠和頜命過來牽著幕星的手,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幕星走到門口,回頭笑著望向娘親:"謝謝娘親相信幕星."

    "嗯,娘親會保護幕星的,所以幕星去乖乖的休息一會兒",柳柳揮手,直等到兒子走出去,才掉頭朝外面叫了一聲:"紅袖?"

    "是",紅袖走了進來,恭聲等候主子的命令,柳柳細眉一挑,眼里是一抹殺機,狠厲的閃過,唇角勾出涼薄的笑意:"立刻讓黛眉到風月城的西郊去,找七星樓的人,讓他們秘密查一下,這雪香樓的頭牌花魁,步香茵有什麼來曆?查到了立刻稟報我."

    "是,樓主",紅袖點了一下頭,飛快的掉頭走了出去,屋子里柳柳臉色幽暗無比,步香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動我的兒子,那就接招吧.

    而在客院的正廳里,鳳邪一臉的若有深思,一身素白的錦袍,襯得他的臉越發的光潔飽滿,一雙琉璃星目中斜射出光芒來,掃了一旁的月影,淡淡的開口:"給我去查查步香茵是什麼時候來風月城雪香樓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月影退了下去辦事,屋子里日影和站云還有林采雪一起望上皇上,日影小聲的開口問:"難道皇上懷疑她?"話音說出口,門外走進來一個手下,恭敬的稟報.

    "主子,步姑娘過來了?"

    鳳邪纖長的大手輕敲著高幾,懶散的揮手"讓步姑娘進來吧,你們都下去吧,我和步姑娘聊聊."鳳邪此時看上去完全沒了之前的激動,相反的很冷靜,黑瞳中若有深思,周身疏離,日影和戰云相視一眼,主子又開始變冷漠了,難道步香茵真的不是他們的皇後娘娘嗎?那主子不是更傷心嗎?

    "是",眾人應著退了出去,門前一身清冷的步香茵盈盈而立,不卓不驕,看上去和娘娘分毫不差,天下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相像連神態都相似的人呢,而且連臂彎上的小紅痣都知道,如果這不是皇後娘娘,這人的心計真的夠深密的.

    "步姑娘,主子在里面等你呢?"日影恭敬的請步香茵進去,因為主子還沒說步姑娘不是皇後娘娘,所以他們自然是要當皇後娘娘對待的,最起碼也要主子肯定這位步姑娘不是皇後娘娘,他們才能顯露出來.

    "有勞了",步香茵點頭,淡笑著走了進去,小紅守在門前,其他人都守在石廊外.

    廳內,鳳邪斜座著,望著那盈盈走來的人影,真的好像啊,難道她真的可能不是柳兒嗎?那麼她到底是誰?和他有仇嗎?可是卻能把柳兒當年的神情學得唯妙唯肖,難道這一切從五年前便開始埋下了,還是她真的就是柳兒,被人下藥洗去了記憶,所以才會這樣的,有很多行為自已控制不了,他知道天下間奇門怪藥很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在沒有找到確實證據證明眼前的不是柳兒,他不會放手的,這五年來的孤寂他過夠了,想到自已的殘忍,他整夜的痛徹心菲,想像著她最後帶淚的容顏,久久盤旋在腦海中.

    "柳兒找我嗎?"鳳邪碰性的聲音響起來,格外的動聽,人美聲音也美,步香茵比了一下神,這男人真美啊,夕陽的余輝透過紗窗斜映在他的臉上,五官立休璀璨,好似上等的寶石般耀眼,眉眼如畫,笑時似春風化雨露,冷時似冰凍二月天,令她的心傾慕不已呢,步香茵心里在笑,但是臉上卻沒有過多的神情,只淺淡的挑了一下眉,盈盈的福了一下身子.

    "夫君真的是我夫君嗎?為何我們兩個人沒有共處一室?"步香茵狀似苦惱的開口問,有些事只有離得近了才好做,隔著幾間房怎麼做.

    鳳邪的眸子暗了一下,隨即唇角染起笑:"柳兒還沒有恢複記憶,等你恢複記憶了,我就帶柳兒回京去,到時候我們就會共處一室了."

    "喔",步香茵點了一下頭,低垂的眸子里閃爍不定,既然這男人如此說,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另想捷徑了,要不然怎麼完成任務呢?步香茵苦惱的想著,她可沒忘了自已的體內被下了毒,沒有解藥她會死的,想到主子可真夠狠的,竟然不知不覺中給自已下如此狠辣的毒,現在想來,他是怕自已喜歡上眼前的男子吧,這男人確實有讓任何女人戀上的本錢,每一處都是美的,可惜自已得不了手,就算風流一夜也是好的,步香茵心里翻江倒海,越想越癢,看來她還要動點腦筋,原以為憑著這張相貌,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這個男人搞到手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冷靜自恃,步香茵暗暗的想著,這男人有那麼愛自個的女人嗎?

    "來,坐過來",鳳邪招手示意步香茵坐到他的身側去,他天生的霸氣,舉手投足間皆讓人不知覺的服從,步香茵乖乖的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鳳邪執起她的手,柔聲的開口:"柳兒,一點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步香茵一聽到他的話,打了個輕顫,手心有些冷,她可不能露出蛛絲馬跡來,壞了主子的事她可就沒命了,雖然她很眼饞這個男人,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下藥然後上了他,可是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已,所以她要絕對的萬無一失.

    "我真的忘記了,一點也不記得了",步香茵抬起頭苦惱的開口,一張明豔的小臉蛋因為苦惱而顯得蒼白,鳳邪立刻心疼的扯下她的小手:"好了,不想了,等過慢慢想吧."

    不過如果步香茵不是柳兒,他該怎麼辦呢,他要不要把她帶進宮去,即便不寵聿她,看看她也是好的,鳳邪輕輕的歎息,他真的想找個人來陪著,寂寞真的很可怕,空蕩蕩的未央宮一片死寂,他每晚都聽到孩子的哭聲,一聲聲的怒訴他的賤狠,然後聽到柳兒絕望的冷笑,每次都嚇得一聲冷汗,可是二天晚上照舊睡在未央宮里,五年的時間里,他的神經已經快崩潰了,禦醫們一再強調讓他遠離未央宮,但是他每晚就像著了魔一樣的往哪里去,這才是他出宮來的原因,離開了皇宮,他便不會想到未央宮了.

    "是,但願我早點想起來",步香茵柔柔的開口,如果沒有被下毒多好啊,她情願跟著這個男人回家去,不過他究竟是什麼人呢,看上去非富即貴的,不知道主子怎麼會和人家結仇的,還下了這麼大的餌.

    "沒事,柳兒不必心焦,一急反而壞事,想不起來可以慢慢想",鳳邪柔聲開口,伸出手欲扶過步香茵,步香茵卻已不急不緩的站了起來,讓開了他的手,盈盈行了一禮.

    "既然夫君這樣說,香茵心里很安慰,但願能早點想起來",步香茵眼神飄渺,好似正苦惱著自已的處境,鳳邪看著這樣的容顏,這樣的愁苦,心真的不願意她受有一丁點的煩惱.

    "好了,柳兒,別想多了,下去息著吧,就算你想不起來也沒事,我會帶你回去的",鳳邪忍不住安慰她,心內祈禱著,柳兒,這五年來朕過得太苦了,但願你真的是你,朕會窮其一生的為當初的錯事向你贖罪的.

    "好",步離香點頭,盈盈向外走去,她還不太敢和這個男人多呆,怕自已露出蛛絲馬跡,雖然這個男人俊美,可是相對的很精明,如果被他發現自已是假冒的,只怕她死得同樣難看.

    步香茵一走出去,日影和戰云還林采雪走了進來,望著皇上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一直盯著步姑娘看,女人的心思總是分外的細膩,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

    "皇上,如果步香茵真的是皇後娘娘,那麼皇陵中葬的是誰呢?皇上何不派人拿著聖旨,秘密的潛進皇陵,開棺一看,如果棺入確實沒有皇後娘娘,那麼即便步姑娘不是皇後娘娘,也和皇後娘娘有聯系,要不然為何把娘娘的言行舉止模仿得如此出神入化."

    林采雪的話一落,連戰云和日影都點頭,這建議真的不錯,應該先進皇陵看看娘娘究竟在不在棺內,如果娘娘確實出棺了,那麼這步香茵有可能就是皇後娘娘,或者可以利用她釣出皇後娘娘.

    鳳邪俊美如玉臉上染上璀璨之色,唇角浮起一抹淺笑,望向林采雪:"采雪越來越聰明了,好,這主意不錯,回頭想要什麼,重重有賞."

    "謝過主子",采雪恭身退到一邊去,戰云望著身側的采雪,眼里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芒,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發現一點也不了解林采雪,有時候她聰慧可人,有時候卻又木納得可怕,自已納妾娶妾,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不知道似的,惹得他更厭煩,可是有時候卻又顯得耀眼聰慧,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于林采雪是皇上的暗衛,所以他心里永遠解不開這個疙瘩.

    鳳邪滿意的點頭,眼神幽暗無比,唇角浮起陰森的寒意:"日影,立刻派一個人秘密進京,朕下一道密旨給炎親王,讓他即刻去皇陵查一下,棺木中可有皇後娘娘的遺駭."

    鳳邪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嗓音暗啞下來,心禁不住輕顫,但願那步香茵就是柳幾啊,千萬不要有遺駭在里面啊,整個人陰驁無比,日影和戰云即會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不過是不是皇後娘娘出宮來,只有進皇陵一看便知.

    "是,請主子下密旨."

    林采雪取出隔壁書房的文房四寶,擺放在案幾上,研好磨,恭敬的請皇上書寫,鳳邪一撩袍擺,起身走到案幾旁,凝神,揮筆而就,蓋上大印,遞到日影的手里,示意他找一個得力可靠的人送進炎親王府去,日影領命出去辦事,房內戰云夫婦陪著皇上,鳳邪有些累了,便揮手讓戰云和林采雪退下去,他靠在軟榻上休息一會兒.

    戰云領著采雪走了出去,囑咐門外的手下好好守著,別讓人打攪了,他們兩個也去休息一下,只怕接下來的日子還有得折騰.

    別院里,步香茵的消息還沒查到,卻有楚風的親筆信送了進來,黛眉一臉凝重的望著樓主,楚風沒事絕不可能把信送到萬風茶莊來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出大事了,會是大事呢?

    柳柳打開書信看了一下,說實在的,她被雷到了,呆住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把信遞到黛眉的手上,黛眉看了一遍,顯然也被驚呆了,好久才開口.

    "這太誇張了吧,竟然出價和我們七星樓連手殺皇上"

    柳柳點了一下頭,默然不語,就算她和鳳邪有枝節,也不會呆到殺皇帝,她們又不想做皇帝,如果把皇帝殺了,只怕天下就亂了,例便宜了那些想做皇帝的人,而且皇上出宮的事怎麼泄露出來的,消息只有可能是從宮中透出來的,看來皇宮有內奸啊,那雇主好大的口氣,價錢隨她們開,難道就算他們要半壁江山他也給嗎?這件太可笑了.

    "是太誇張了,這個人不知道是誰,他的目標是皇上呢,還是那皇位."柳柳若有所思的開口,黛眉關心的事樓主會怎麼做.

    "樓主,我們怎麼做,接還是不接."

    "我要看看接頭的人是誰,只怕真正的雇主不會現身,一定派了一個替身過來,但是我們去見見那替身吧,希望能找到一蛛絲馬跡,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派他過來接頭的,再順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到真正想殺皇帝的人",柳柳冷靜邪傲的開口,黛眉點頭:"好."

    "你和楚風聯系,價錢親自面談,讓那個人到風月城來,我要見他."

    "是",黛眉應聲,走了出去用飛鴿傳書,讓楚風和雇主說,此事樓主親自過問.

    夜晚,涼風習習,空氣中茶香撲鼻,甘醇濃厚,一彎月牙斜似玉鉤,小巧妖嬈,輕輝灑向大地,柳柳綺窗而立,窗外是芭蕉掩映,還有一整排的牡丹,月光穿透玉石欄杆,映照出斑駁的陰影,斜落在花朵上,忽明忽暗,霧氣淺淺的升上來,好似輕紗罩著萬物.

    夜已經很深了,府里一片寂靜,柳柳卻睡不著,她在心煩,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要殺死皇上,這件事困擾了她,總之她從沒想過讓皇帝去死,皇朝現在正是繁榮昌盛之時,難道她想做一個千古的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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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30:0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章
    又是個多事之夜啊,柳柳歎息一聲,回身走回室內,准備脫衣休息,她早已讓紅袖退下去休息了.

    忽然一陣風帶動起輕紗,空氣中染上冷氣,她動也沒動,眼眸閃著怒意,一雙手隨意的拉扯著錦念,狀似要睡覺的樣子,今晚竟然有人來找她的麻煩,幸好她臉上的面具沒拿下來,會是誰呢?唇角浮起嘲諷.

    人未到掌風已到,看來是個高手,力道混厚,霸氣十足,如果不幸被擊中,只怕一掌葬命,是什麼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啊,竟然一出手就把她死里整,柳柳眼波一轉,頭一讓,閃過身來,只見微弱的光束里,一個戴著面罩的人穿著一件深色的袍子,正飛快的擊向柳柳,柳柳臉色陡冷,周身的憤怒,一揚手軟劍抖直挽起劍光擊向那刺客,看著眼前人的裝束,柳柳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點蒼鬧的蒼狼,這男人瘋了,她和他們點蒼閣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是嫌仇人少嗎?半夜發神經來刺殺她,柳柳邊應戰邊冷聲.

    "蒼狼,我們七星樓向來和你們井水不杞河水,你抽的什麼風啊,竟然跑來行刺我."

    來人正是點蒼閣的蒼狼,聽到柳柳的聲音,那雙綠瑩瑩的眸子就像狼的血眸一樣殘狠,射出吞滅人心的光芒,柳柳心里一顫,實在想不起來何事得罪了這個男人,這男人就像來找自個拼命的,他眼看著自已空手不是她的對手,竟然取出了一柄銀制的寶刀,刀光一閃,直直的對著她擊了過來.

    刀光大盛,如同烈日嬌陽從滾滾波濤中翻湧上來,驟然升起半空,刹那間耀眼的光芒灑遍整個房間,寒氣四射,在他一揚手時,柳柳陡的騰空而起,那強烈的一擊,把室內所有的東西都擊碎了,柳柳一看這男人是出足了力的,當下不敢怠慢,軟劍一揚,劍尖爆出成千上萬朵的劍花,一朵朵的幻化成出水蛟龍,波光耀日,滾滾的湧向蒼狼,蒼狼舉刀迎來,刀氣和劍氣相碰,發出巨大的聲響.

    巨烈的響聲,已經驚動了隔壁的黛眉和屋子外面的紅袖,幾個人沖進來,竟然有刺客行刺樓主,黛眉毫不猶豫的一提身,凌空而立,長凌舞動而出,帶著凌霸之氣欲卷飛蒼狼的寶刀,蒼狼一看眼前的陣勢,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得手的,只得回身把刀一收,站到半空中,凌寒的望著柳柳.

    "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可惡的家伏,竟然敢如此多事."說完身形一閃,整個人騰空而起,黛眉憤怒的提身想追過去,柳柳立刻喝止住:"好了,別追了,他功夫很厲害,你不一定打得過他."

    黛眉只得落下來,只見滿屋的凌亂,床椅茶具無一不毀,此時這別院里的動靜早已驚動了風府的人,風九領著管家帶著一幫護院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狀況,不由得怒斥護院,有人進來行刺,竟然一點都不知覺,那些護院被訓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還是柳柳搖了擺手.

    "鳳大哥,別怪他們了,來人本領太高了,他們若是遇上他只有死路一條."

    風九的眸中一閃而逝的陰暗,沒想到竟然有人在萬風茶莊殺人,幸好賢弟本領高強,要是出了差錯,只怕自已萬風茶莊的名聲都毀了,風九掉頭命令呂管家.

    "從明天開始多派人各處巡邏,今晚的事千萬不能再發生了,"

    呂管家和那些護院大氣也不敢出,只低頭應聲,柳柳看了一眼室內的狼籍,不好意思的開口:"風大哥,東西可都毀了."

    "那是小事,"風九搖手,示意呂管家明日重新整理一下房間,柳柳一看天色已晚了,打擾到別人睡覺了,忙請風九去睡了,今天晚上自已在外室睡一晚,風九領著人退了下去,黛眉站在柳柳的身邊,看主子的臉色忽明忽暗,唇角浮起心疼的柔軟,沒想到主子被刺殺了,竟然還心疼別人,那個刺客是誰啊?

    "主子,那個人好像點蒼閣的蒼狼,難道主子認識他嗎?"

    "以前不知道,但是我聽了他最後一句話,便知道他是誰了,他是南宮月,沒想到宮中禦醫南宮月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機構點蒼閣的蒼狼,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柳柳又是搖頭又是歎息,往事一幕幕湧到腦海中,南宮月,美如謫仙在世,對人疏離,獨對她有求必應,柔軟細膩,對人雖然冰冷卻不至于殺人,誰會把那樣一個乾淨謫仙一樣人和殺手聯系在一起呢,柳柳笑了又愁,憨了又是笑,反複不一,黛眉擔憂的開口.

    "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能有什麼事,我只是心疼他,因為我欠他的太多,他來殺我,也是因為那個人長得和我很像,我怎麼生氣,只是我從不知道他竟然對我情深至此,也許他知道那個女人只是一個替身,卻甘願沉迷其中,他恨我擊醒了他的夢,因為他知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和他只是朋友的關系,但是那個替身卻可以維持著他的一個夢."

    柳柳說著,眼里竟然染上絲絲的霎氣,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回複到以前的那個風流侗儻南宮月,對人疏離卻帶著一份灑脫口

    "主子,別想多了,早點休息吧."黛眉看樓主傷心,自個也不好受,趕緊勸樓主早點休息,天已經不早了,再不睡,這一夜都過去了,明兒個還有明兒個的事呢?

    "嗯,你先下去睡吧,我就在外屋躺一會兒",柳柳應了一聲,收斂起自已的多愁善感,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諾大的萬風茶莊此時就像陷入了團團的迷霧,越往前走越深,根本看不清楚前面會遇到什麼事,這一切難道都是隨著皇上而來的嗎?那麼皇上一定很危險,他們還是小心點才是.

    "好",黛眉點頭,望向一邊紅袖,示意紅袖把主子扶出去休息,紅袖領命,扶著柳柳走到外屋去休息,自已守在主子的身邊,沒想到竟然有刺客來刺殺主子,那刺客也太膽大了.

    天明,黛眉已得了消息,要殺皇上的雇主派了接頭人來風月城見樓主,約定在"明月樓"見面,明月樓建立在一座西湖之上,兩端建成橋狀,橋邊有紅木欄杆,映襯得湖水越發的清徹見底,湖底的水草一覽無遺,還有大顆的鵝卵石靜臥在湖底,被陽光一照折射出光芒,風一吹,湖面瀲灩動人.

    明月樓建立在橋中心,憑空立起兩層小樓,前後左右沒有憑欄,只有一座小樓林立在湖面中,湖面上另有畫舫穿行,瞬是美麗,就像一幅人間仙境,能到明月樓消費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這里就是一個店小二都是體面的人才可執壺,平常人想進也沒法進,傭金高得嚇人,當然這些都是從客人頭上得來的,越高檔的地方,收費越高,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今日柳柳只和黛眉兩個人進明月樓,因為怕人多反而引起別人的注意,見不到那個接頭的人,這些人敢如此狂妄,必然有過人的膽識,或者後面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單憑一兵一卒是不可能敢說出這麼大的話來的.

    柳柳和黛眉,一對俊男美女,一走到門前便了人矚目,雖然風月城多的是俊男美女,但總覺得沒眼前之人耀眼閃亮,那種由內至外的倔傲高貴,直直的望著別人,使人不敢靠近的尊貴氣息.

    店小二一看到有客人上門,早迎了出來,舉手投足間皆是得體,一身華服,倒有點像一些大戶人家的管家了,難怪明月樓如此興旺,一個店小二竟抵上人家一個總管,柳柳抿唇輕笑,笑間是一抹淡然.

    "客官是?"店小二不卑不亢的開口,笑意盈盈的望著柳柳和黛眉,不管客人有多麼冰冷,多麼?蠻,他們都要微笑迎上,這是做生意人的一步,微笑待客.

    "有沒有客人留位?"黛眉搶先一步開口,嫵媚的嬌笑,柔軟無骨的開."那店小二臉色一紅,例底還有些嫩了,趕緊垂下頭,客氣的開口:"原來客官有約了,確實有客人在上面候著了,兩位客官請隨我來."

    "好,"黛眉點頭,拉著柳柳,跟著店小二的身後上了二樓,只見二樓都是單隔的空間,每一個空間臨窗而立,外面只有一道通道,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麼人,這樣保證了客人的**,是談生意和商議決策的好地方.

    柳柳和黛眉跟著店小二身後走到最東面的一個單間,店小二好像剛從黛眉的妖嬈中回過神來,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問,立于門前開口問:"客官,你們是楚公子的人吧."

    "是",黛眉笑著點頭,一笑,眼角點起萬般妖嬈,看得那店小二心蕩神漪,趕緊推開門請了他們進去,而他落荒而逃了,黛眉望著那逃遠了的身影,不禁揚起一串銀鈴似笑聲的,柳柳斜睨了她一眼:"這里可有客人呢,收斂一些吧."

    剛說完,幾個單間的門拉開了,里面伸出幾個腦袋里,看到美豔動人的黛眉,一愣神兒,黛眉已經搖曳生姿的走進了雅間.

    柳柳也走了進去,只見那雅間里,薰著麝腦之香,輕紗懸桂,雕花桌椅,牆上掛著山水畫,那支開的窗戶涼風輕蕩,回旋在包間里,湖面上畫舫緩緩的游過,船頭立一對才子佳人,翩若纖蝶,令人稱慕,最是少年風流時,柳柳感歎之余,才好好的打量著自已的客人,一個罩著面紗穿著白衣的女子,渾身上下透著冰冷,在柳柳打量她的同時,也在打量著柳柳,眸光里冰一樣朗的寒氣,審視著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貨真價實的七星樓樓主,太年輕了,雖然早就聽聞七星樓樓主七夜少年才俊,心狠手辣,可此刻看不清他的面相,卻看得清那雙眼睛,清徹純明,連一絲兒戾氣都沒有,這樣的人會是殺人不眨眼的邪惡之人嗎?

    "你真的是七星樓的樓主."

    柳柳淡然不語,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周身的寒氣便起,那白衣女子心里一顫,看來是自已莽撞了,這少年確實是不可小覷的人物,黛眉一拉椅子請柳柳坐下來,立在一側冷瞪了白衣女子一眼.

    "既然不相信,為什麼還要過來呢?這不是很奇怪嗎?"女子深深的看了黛眉一眼,莞爾一笑,輕風吹動了她的面紗,擦起一角,半邊臉上卻是清晰的傷痕,黛眉一怔,她還以為這女子和主子一樣得太美所以罩上輕紗呢,原來是因為臉上有丑疤難以見人,不過別人的美丑關他們什麼事,他們現在要搞清楚,這女人想干什麼?

    "稅吧,為什麼找到我們七星樓做這種事?"

    柳柳暗沉的嗓音響起,風吹過,悅耳,柔潤,卻帶著不容小覷的殺氣,隨著她的話音落,身形一閃已落到那白衣女子的身邊,一雙纖手抵上那白衣女子的咽喉,只要那女子一動,必然斃命,白衣女子和她的兩個手下都呆住了,這速度太驚人了,只一眨眼的空間竟然一氣呵成的抵制住了對手,而她卻一臉玩味的望著自個的另一只手指,貼著白衣女子的身子吐氣如蘭的開口.

    "現在是否相信我們有這份實力了."

    那女子雖然臉上照舊冷漠,可是眼眸音卻閃過一抹驚慌,唇角輕顫了一下,沒有人傻到願意死吧,立刻點了點頭,這七夜不但武功出神入化,就連人的一絲心理因素都了如指掌,實在太可怕了,雅間里浮起冰霜似寒氣,白衣女子的手下立刻上前一步垂首.

    "我們是誠心來談生意的,請七夜樓主放過我們主子吧."

    柳柳一收手,回身照舊坐到先前的位置上,她只不過試試這個人的實力,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現如今看來,這女人最多是個中層的角色,那上面還有很多厲害的人沒出來呢?

    "這下說了吧,為什麼要找我們七星樓做這種事情."柳柳再開口,聲音有些冷,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人家出一個小角色,她們親自出動了,如果不是為了查出這些人的幕後之人,她才懶得理她們呢.

    "因為我們是一路的,我們都和皇上有仇,七星樓最近不是碰到麻煩了嗎,皇上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七星樓,這是我們得來的消息,如果你們和我們合作,一來可以保住所有的產業,二來還可以得到一大筆的酬勞,這筆酬勞可以讓七星樓成為半壁江山的主人."

    這白衣冷面的女子說完,靜靜的望著柳柳,等候著她的話音,這條件相當的誘惑人,如果柳柳呆一點說不定能上當,不過她沒那麼呆,只怕自已和她們聯手,最後是連整個人都被他們吃掉,這種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毫無信用可言,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見過皇上了,所以不用擔心皇上會扣了他們的東西,大概這個內幕他們還沒有得到吧.

    "你們是誠心來和我談生意嗎?竟然派了一個小角色來,既然沒有誠意,就不要談什麼合作",柳柳冷下臉來,站起身已經不打算理這些人了,那女子的手下飛快的擋住柳柳他們去路,一臉誠懇的開口:"請七夜樓主和我們主子好好談談吧."

    一旁的黛眉飛快的揚手甩了那手下一巴掌:"就你們兩個也配說話,滾開,惹不是怕髒了這西湖的水,就把你們三個都扔進西湖去."

    黛眉連那個白衣女子都罵了進去,那女子臉上罩起憤怒,卻不敢發作,擺明了人家實力太強,她若是此時敢多說一聲,只怕就被扔進西湖去,還是拋尸湖中的那種,這七夜樓主可不會有多好心口

    "希望樓主再給我們機會,我會稟明我們主子,另約日期",那白衣女子站起身,搶在柳柳走出雅間之前開口,柳柳不理不睬,她可以從別的途徑查一下,這女子是什麼來曆.

    雅間里女子一臉的鐵青,被風撩起的輕紗下,那張猙獰的面孔堪是恐怖,就連她的手下都心驚膽顫的垂下頭,不敢看向她那張臉,只聽得她用力的一捶桌子,冷哼:"可惡的七夜,竟敢如此狂妄,要是有一日落到我手里,看我饒得了她."女子說完閃身離開座位,走到門前見兩個手下垂著頭直忤忤的擋著門,憤怒的一甩手再次掉了那手下一記耳光.

    "滾開."

    那手下撫著**辣的臉,滿心怨念,剛被打過,又打,人家打是因為自個擋住了去路,這主子生起氣來竟然也打自個兒,還有天理嗎?雖然心有怨恨,可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緊跟上前面的身影走出了明月樓.

    黛眉和柳柳兩個人被店小二熱情滿面的送出來後,黛眉望著若有所思的主子,開口請示:"主子,你看要跟蹤這兩個人嗎?"

    "我已經吩咐了瘋怪五郎君跟著她們了,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一舉一動恐怕都在他們的算計當著,既然盯住我們,這些人應該知道鳳邪就住在萬風茶莊,他們為什麼還要多些一舉呢?"

    柳柳踱步往外走去,她實在想不透,這些人搞什麼把戲,難道有人知道我們和鳳邳他們不對盤,所以想拉擾我們,如果是這樣的話,山莊里必有內應,那個內應是誰呢?不知道最近莊里有沒有添什麼人進來,呆會兒回去讓呂清好好盤查一下,涼風吹過,柳柳的腦子清透了很多,如果這山莊里有內應,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步香茵,既然那些人找她們合作,那麼有一點肯定是真的,這次他們百分百要的是鳳邪的命,或者還有他的江山,柳柳冷笑,雖然她不稀憾那江山,但也不會白白讓那些人得了.

    "主子,你想到什麼了?"一直跟著柳柳的黛眉見主子的神色松動了,知道主子已經想清楚了一些事,趕緊開口問:"這些人明知道我和皇上住在一起,仍然聯絡我殺了皇上,他們一定不知道皇上已經答應放了我們的那批茶葉,而且短時間我們並沒有事,不過卻有人稟報了皇上和我們的不對盤,所以立刻有人來和我們談合作,准備來個里應外合,一網打盡,他們一定安排了人進萬風茶莊,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步香茵,步香茵的幕後主使就是請我們殺鳳邪的人,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大的口氣,價格隨便我們開,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多錢嗎?"

    黛眉冷哼,這怎麼可能,大概知道她們一向不欺主,不可能有那麼錢讓他們開的吧,如果獅子大開口,跟他們要了皇帝半壁江山,不知道他們做何感悲

    "我們回去吧,等五郎君回來,看看有什麼情況,現在一定要確認一下,究竟幕後是什麼人?"

    "好",黛眉應聲,兩個人也無心欣賞西湖的美景,徑直離開回萬風茶莊去.

    因為瘋怪五郎君出去辦事了,柳柳便吩咐了翠兒把幕星看在屋子里,沒讓他離開,這家伙大概悶壞了,抑柳在街邊買了兩串冰糖糊廬給兒子,幕星本來還在生氣呢,一看到娘親帶回來的東西便不再生氣了,陪著娘親玩了一會兒,到晚上,五郎君回來了,一臉的沉重,柳柳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立刻讓翠兒領著幕星去用晚膳,翠兒應聲把幕星帶出去.

    花廳上,柳柳坐在上首,五郎君和黛眉分坐在兩邊.

    五郎君恭敬的抱拳,臉色有些凝重,嚴肅的開口:"樓主,屬下依照樓主的意思跟蹤那個女人,發現她們在城郊一處大宅子停下來,便進去看了一眼,因為怕他們發現,所以離得遠遠的,但是還是發現那里面有一個人是我們熟悉的."

    "誰?"柳柳冷聲,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熟人,聲音有些急促了,一雙黑潭眼眸定定的望著下首的五郎君,等著他的話,五郎君見樓主有些擔憂,知道她是怕自個的相識的人背後給她一擊,才會如此失措,忙開口:"花無幽,魔宮宮主花無幽,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是卻見到一個紅袍銀發的影子,要知道這天下間很少有人如此例外的,所以屬下斷定那個人就是花無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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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33:56 |只看該作者
柳柳聽了臉色一暗,原來步香茵是花無幽的人,難怪啊,她原本就懷疑過花無幽,因為花無幽有一次和幕星玩耍時,潑濕了她的衣服,她當時好像把衣袖拉了起來,除了他再沒別的人見過她手臂上有一顆紅痣,還有就是以前在宮里的侍候過自已的婢子,那些婢子如果是內應的話,也不會等到五年後再做這種事了.

    可是花無幽是如何知道鳳邪出宮了,難道宮里有他的內應,而且鳳邪之前被人殺過,難道也是花無幽派人殺的,柳柳想得一頭霧水,可是心里卻異常的難過,她雖然沒有喜歡上花無幽,可是卻真心相待他的,幾年來他可以自由的出入逍遙島,和她的兒子玩成一起,現在想來真是後怕,如果當時他的心思一起,幕星不就死在魔爪下了嗎?有好幾次他是發怒了的,那狠勁使得她以為他只是惱怒了,卻沒想到那是他心里的恨意,因為幕星是鳳邪的孩子.

    一旁的黛眉早就呆了,雖然平時經常打罵花無幽,可是此時一聽到他竟然蓄意謀害皇上,心里還是不免擔憂,這男人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他和皇上有什麼深仇大恨,非殺他不可的.

    柳柳越想越累,人心不古,一個人相信了幾年,到底來竟然發現他可能也只是利用自已,也許他是對自已有那麼一點在意,但敵不過他心里的恨意吧,其實這一切都只是她大意了,花無幽曾經進皇宮行刺過皇上,所以他和皇帝一定有著什麼積怨.

    "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黛眉和五郎君知道樓主現在一定很難過,明明把對方當成朋友的,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是被利用罷了,不管是誰都會傷心的,那個步香茵的一言一行,大概就是花宮主通過不斷觀察,然後幾練她才學得得如此維妙維肖吧,可是她為什麼長得和樓主如此相像呢?難道是易容,易容後面部表情不會如此逼真的,就是樓主以前的那種上好的人皮面具也答不到那樣的郊果.

    "好,樓主休息吧,我們下去了",黛眉點了一下頭,沒想到查到最後竟然是花宮主在背後搞的鬼,真是白把他當成朋友了,沒事就讓他上逍遙島去,以後他別想踏進逍遙島一步.

    兩日後,步香茵的情況已經查出來,步香茵是兩年前才到雪香樓登台的,一來就聽說失去記憶啥的,柳柳冷笑,看來花無幽就是想用這枚棋子把鳳邪釣出來,雪香樓一定也是魔宮的產業,花無幽把雪香樓打得如此響亮,無非是想把鳳邪可來,他只是沒想到鳳邪竟然出宮了,那麼上次鳳邪被殺是不是他的事呢,如果是他殺的,就沒必要把步香茵仍然放在雪香樓,如果不是,還有誰想殺鳳邪?

    柳柳在等動靜,可是那花無幽竟然沒再派人來約七星樓談合作,難道他已經察覺自已識破他的計謀了,柳柳在房里反複想著,很是頭疼,想到來風月城,還沒帶幕星出去玩過,今日天氣甚好,不如帶幕星出去轉轉吧,想到這里便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紅袖,去給我奮輛馬車,我帶幕星到街上逛逛."

    "是,主子",紅袖點頭應聲,吩咐侍候這院子的小丫頭到前門奮輛馬車,紅柚吩咐完,又到隔壁叫了幕星和翠兒,幕星一聽到這話,早開心的一蹦三尺高,拉著翠姨的手直奔進娘親的寢室.

    "娘親,這是真的嗎?娘親有時間帶幕星去玩了嗎?"

    "嗯,今天娘親帶幕星出去玩玩",柳柳看到兒子高興,早把心里的煩燥扔到九宵云外去了,今兒個就陪兒子,什麼都不想,這小子大概一直記著自已的話呢,柳柳抿唇笑了一下.

    "好,我們走吧,馬車都奮好了."

    柳柳牽起幕星的手,因為難得來一趟風月城,柳柳吩咐了隨來的幾個人都一起去逛逛,風府門前,馬車早已經奮好了,風府的管家呂清領著人候在門前,一看到他們一群人便恭敬的開口請示.

    "請問樓主要不要小的侍候樓主在城里逛逛,這風月城可有幾處好玩的地方呢?"呂管家看著七夜手里的幕星,那小臉蛋紅豔豔的分外耀眼,大眼睛撲閃閃的朝著他笑,一向嚴謹的老人,竟然覺得心里很溫暖.

    "不用了,呂管家去忙吧,別忘了風月城我可不是頭一次來,有名的地方我都知道",柳柳婉拒,這風月城的地勢,她確實比任何人都熟悉,明面上來過幾次,暗下來又來過幾次,都是巡查七星樓的產業,所以怎麼可能有不熟悉的地方呢,揮手示意呂管家不必杜心,那呂管家領著下人,把柳柳他們送上馬車.

    馬車一動,幕星便掀起簾迫不及待的往外看,街上人頭糙動,有很多小,販在街邊賣東西,瓜果盆蔬,還有很多泥塑的玩意,幕星早嚷嚷著要下車,柳柳無奈只得應著他,既然答應帶他出來玩的,當然一切意願隨他而定了,幾個人下了馬車,讓駕豐的馬夫在街邊的一角候著,他們幾個人四處走走,幕星從來沒見過這些,走走看看,每樣都摸摸,柳柳撿他喜歡的買了一些,很快便買了一堆,很多還是人家小販送的,看幕星漂亮又可愛,買一樣都送一樣,很快翠兒和紅袖的手里都拿滿了.

    "幕星,別買了,再買我們沒法拿了."

    "嗯,好",幕星心滿意足的點頭,心里盤算著哪幾樣送給阿布,哪幾樣送給阿布的妹妹,黑漆似的眼睛忽上忽下的閃爍著,比寶石還耀眼,臉頰上兩個深陷的酒窩,別提多可愛了.

    柳柳看東西買得差不多了,又帶幕星去看了露天的雜耍,耍刀劍的,耍猴子的,什麼都有,熱鬧極了,幕星看人家玩得熱鬧,忍不住想把小金蛇和黑蠍子放了來,柳柳沖著他搖了搖頭,才忍住,這東西在幕星眼里沒事,可是卻都有劇毒,若是傷著人家,便麻煩了,柳柳不希望出來玩,還要節外生枝.

    一伙人逛了半天,眼看天已中午了,陽光穿透薄薄的云層灑下萬道光芒來,大地升起一股燥熱,大伏兒都有些累了,決定找個地方用膳.

    一抬頭前面不遠處有招牌立在路邊,店小二站在招牌下面,熱情的揚著毛巾叫喊著,滿面笑容,不時有客人走進店內去,雖然店面不太大,但是實在是走得有些累了,柳柳吩咐就在這家酒樓用膳吧.

    結果進去一看,雖然外面不怎麼樣,里面去相當的精致,乾淨又清爽,掌櫃和店小二又熱情無比,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大家伙頓時有了好感,黛眉笑著問掌拒的:"有雅間嗎?"

    "有",掌櫃的連連點頭,招手叫住忙碌的店小二:"把客人帶到二樓三號房的雅間去."

    店小二立刻熱情的點頭,掉轉身請示:"客官請跟我來."說完在前面帶路,柳柳牽著兒子領著幾個手下跟著店小二身後往二樓走去,樓梯是用原木做的,扶手也是,被擦得光滑無灰塵,讓人看了神情氣爽,沒有汙濁之氣,柳柳正低頭想著,卻聽到頭頂響起一聲冷漠的聲音:"小心口"

    原來她一直想事情,沒抬頭看前面,正從扶手的左手邊走下來幾個人,眼看著要撞到了,所以對方出聲喚了一下,柳柳不好意思的笑笑,抬頭飛快的讓到一邊去.

    不想那從樓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鳳邪和他的三個手下,戰云,日影和月影,幾個人直直的盯視著她們一行人,柳柳一看到這男人,沒好氣的冷下來,唇緊抿了一下,一言不發的跟著店小二往邊上走去,被他牽著的幕星則掉轉頭狠狠的瞪了鳳邪一眼,然後吐著舌頭做個鬼臉.

    站在原地的鳳邪怔住了,這小孩子無事不刻的牽扯著他的心,哪怕他做一個小動作,都讓他想入菲菲,戰云看主子臉色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不知道主子怎麼了?正待開口詢問,只見鳳邪已經大踏步的跟著七夜他們身後往三號雅間走去.

    日影和月影奇怪的驚呼:"主子",他們已經用過膳了,主子跟著人家干什麼,而且那七夜一看就對主子沒好感,還有那個孩子,都對主子有著很大的敵意,可是主子只要一看到他們兩個人就會不由自主的做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戰云搖頭,示意兩個家伙別叫了:"去看看吧."

    看看主子想干什麼,這幾天主子太反常了,先前還熱衷于那個步姑娘,現在好像有些不太關心了,難道他對皇後娘娘沒有感覺了,三個手下不時的猜測著,他們已經查出步香茵是兩年前進的雪香樓,而且一進去便失憶了,其她的也無從查起,現在只能京城的消息,看看皇陵中是否有娘娘的遺駭.

    柳柳領著幾個手下進了三號雅間,雅間很大,桌椅齊全,環境優雅,風吹進來,涼爽舒適,正好可以消除大家的疲勞,柳柳示意大家分兩邊坐下,一抬頭竟看到鳳邪領著三手下進了雅間,雅間本來雖然大,可加土他們四個高大挺拔的身子,就顯得擁擠了,柳柳不悅的冷聲.

    "難道柳公子准備和我們一起用膳嗎?"

    鳳邪俊眉一挑,邪魅的開口:"有何不可?"

    三個手下一聽,眉蹙了一下,主子在干什麼,他們都用過膳了,還往哪里吃啊,不過可不敢出聲反對,一起望向罩著蝴蝶面具的七夜,那少年看上去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果然,柳柳唇角一勾,坐下來冷冷的開口.

    "我們可不敢和一尊大神用膳,柳公子還是請便吧,小二,把菜譜拿來,我們要點菜."

    "是,客官,"店小二感受到雅間里的冷氣,心里輕顫,趕緊把手里的菜譜遞到這周身上下透著狂妄的少年手里,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柳柳說完,那暮星挨著自個的娘親坐定,虎著一張小臉,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染上怒意,小嘴兒一蹙,不屑的瞪過來.

    "我們不和陌生的人吃飯,也不和討厭鬼吃飯",幕星眼里滿是嫌夷和不屑,只小孩子一個簡單的動作和無心之語,鳳邪便覺得心里一緊,他不明白自已是怎麼了,這些情緒好像不受自已控制了一樣,心壓抑著仍然感受到了痛,這些年來痛已經快麻木了,沒想到現在比以前更加劇了,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竟能輕而易舉的困擾住他,難道是因為他們周身的氣質和柳兒很像嗎?就連步香茵那樣一個樣貌完全一樣的人,也只是在最初讓他感受到了困擾,而這兩個不相識的人竟然能牽住他的情緒,鳳邪不由得生起自已的氣來,周身的冰寒,一張俊臉陰沉沉的,身後的兩個手下知道主子生氣了,怕在這里惹出事來,趕緊恭敬的開口.

    "主子,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鳳邪很想調頭而去,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緊緊的扯住他,讓他留下來,那麼迫切,好似留下來,心里便會安定似的,鳳邪即便是生氣,仍從心里的意願,掉頭吩咐身邊的手下.

    "你們樓下去守著吧."

    "這?"三個手下顯然有些疑難,要知道皇上現在可是和邪惡的七夜共處在一起,如果他們不守在這里,要是皇上出事了怎麼辦?鳳邪一看身後沒動靜,寒氣更甚,陡的冷喝:"還不退下去."

    "是,主子",沒人再敢質疑,飛快的閃出雅間,走到樓下,挑了一處位置坐下來,吩咐掌櫃的上壺茶來,三個人隨時聽著上面的動靜,就算發生什麼事情,以他們的身手也來得及護駕,因此才略放些心口

    柳柳已經點好了菜,看也不看坐到他們桌邊的鳳邪一眼,把菜單遞到黛眉手上,看她想吃什麼再點一些,黛眉可不比柳柳,皇上正一臉寒霜的坐在她們身邊,怎麼能做到若無其事呢,小心的把手里的菜單遞到鳳邪的面前:"你要不要點些菜?"

    鳳邪清冷的掃了黛眉一眼,臉色神色未變,只冷冷的命令身後的店小二:"給我上壺茶."

    "是",店小二慌恐的點頭應聲,接了黛眉手里的菜單走了出去,才敢喘.粗氣,這客人周身的貴氣,可卻寒氣逼人,而且面無表情,很是嚇人.

    柳柳臉色越發難看了,不過戴著面具看不見罷了,只唇角浮起絲絲冷氣,這男人是不是故意找碴,她們在吃飯,他只要一壺茶,卻坐在這里礙事,難道這麼大的酒樓連個喝茶的地方都沒有了.

    "難道沒地方喝茶了?"柳柳出言相譏,鳳邪不動聲色的挑眉,琉璃眼眸里是暗濤洶湧,他現在不著急,想好好搞清楚,為什麼會對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孩子如此的有感覺,甚至于會因為他們的一言一行而影響自個的心情,這種感覺只有柳兒能帶給他,迄今為止,再無其她人能破例,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意外.

    "難道沒地方喝茶了嗎?非要跟著我們,"一旁的幕星還又重複了一句,那神態那語氣和七夜該死的像極了,就連那小小的唇都是好看的菱形花瓣,鳳邪一注意到七夜的唇,便憶起一件事,柳兒的唇也是花瓣型的,這可真是巧啊,鳳邪自嘲的笑,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太過于像柳兒了,所以他們才能傷了自個兒嗎?難道這一輩子他都走不出那個可怕的夢魔了?鳳邪一想到這個,心口好痛,臉色落寞起來,對于那一大一小的放肆之言,也默然無語,柳柳倒有些不適應了,望向兒子,兩母子年了一下肩,不再言語,她們有一個共同的弱點,不欺負弱小,雖然這男人很強大,但此時看起來,有些讓人同情,所以他們便不再言語了.

    店小二很快把菜上上來,滿滿的一桌子,又上了一壺茶,因此桌子上便形成了怪異的格調,大家都在用膳,而一個俊美冷魈的男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飲著茶,空氣中除了進食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鳳邪輕啜了一口茶,邪冷的目光隨意的掃向臨窗的那個少年,只一眼,他的心髒便要停了,連手里的茶盎都歪了,茶水打落到他的白袍上,燒灼感穿透肌膚,而他竟然毫無知覺,因為他太震驚了.

    只見那個戴著蝴蝶面具的少年,正從一盤紅燒童子雞的菜肴里挑起一節一節的蔥段,旁邊的小孩手也是,把菜里的蔥段全部挑出來,接放在一邊的空碟子里,鳳邪的呼吸急促了,喘氣聲重,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因為柳兒不喜歡吃蔥段,每次用膠時他都會讓禦膳房的人不放蔥段,如果偶有一盤菜里有蔥段,她便會像此時七夜的樣子,細心的一根一根的把它從確碗里挑出來,然後才會吃.

    他究競是誰?那面具下的人究竟是誰?

    柳柳正挑得入神,忽然感覺到雅間的空氣有些冷冽,甚至聽到了急促的喘氣聲,抬起頭只見皇上一臉驚駭的盯著她和幕星,那眼眸里是震驚,是迷茫,是困惑,柳柳心內一震,頭腦有些比然,原來他在看她吃飯,立刻想到他是知道她的習慣的,這該死的習慣真是害死人了,而一邊的幕星竟然還在細心的挑著蔥段.

    柳柳飛快的扯唇笑起來,不動聲色的伸出筷子挾起那蔥段放進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我最喜歡把這蔥段放在一起吃了,很有味道,幕星,來都給哥哥吃了."

    柳柳邊吃邊忍著,快要吐了,這感覺太痛苦了,她真的好想站起來把這個男人揍扁了,為什麼要呆在他們吃飯的地方,而一桌子的人因為柳柳的動作都呆了,大家都知道樓主不喜歡吃蔥段啊,還有幕星更奇怪了,張嘴叫了一聲:"哥哥?"

    "快吃",柳沉聲命令,大家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好歹知道主子有些不悅了,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低下頭吃起飯來,不過心頭的疑云卻沒有散去.

    樓主是怎麼了?生生的把不喜歡吃的東西吃了下去,呆會兒不知道會吐成什麼樣子呢?

    鳳邪從震驚從回過神來,難道真的有人把蔥段撿出來一起吃嗎?他無法相信這個理由,那麼他究竟是誰?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望向自已的胸前,剛才太震驚了,茶水都潑了出來,一塊茶漬映在面前,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換一下就行了,眼下他還是好好想想這個七夜究竟是誰,他是她嗎?

    柳柳眼見著鳳邪已經起了疑慮,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了,沉聲吩咐大家快點用膳,用完膳她們還有事呢,眾人一聽樓主的話,很快便用完了朦.

    鳳邪仍然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們,柳柳不由得惱怒的瞪過來,他都害她吃了那麼多的蔥段,還想怎麼樣,現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吐一場.

    "我們飯用完了,你慢慢喝茶吧",柳柳冷言冷語,而鳳邪臉色柔和,唇角桂著笑,他好像只知道笑了,再無其他的表情了,柳柳掉頭不去看他,透過窗戶望向衙面,忽然一抹銀發紅袍的身影從街頭飄過,柳柳暗自一驚,竟然是花無幽,飛快的掉頭命令身邊的瘋怪五郎君和紅袖.

    "你們兩個把翠兒和幕星送回萬風茶莊去,我和黛眉去辦事."

    "是,樓主,"兩個人頷命,把翠兒和幕星送回萬風茶莊去,而她們兩個人飛快的奔出雅間,直奔街心,鳳邪在她們離開時,身形一閃,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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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惡人有惡報
    戰云和日影還有月影,不明白主子一臉激動,眼神璀璨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幾個人跟著七夜他們干什麼?因為七夜的武功不弱,所以他們要小心翼翼的不被他發現,只能遠遠的跟著,一路尾隨其後,很顯然的七夜好像也在跟蹤人,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主子,我們跟著七夜干什麼?要是被他發現了,又和我們斗爭."日影顯然對七夜有些畏懼的心理,小聲的嘀咕,以往主子即便不訓他,也會瞪他一眼,但是這次主子竟然滿眼希翼,他說的話好像到讓他更高興了,主子遇到喜事了,可是主子會有喜事嗎?主子的喜事就是皇後娘娘的一切,可是娘娘?三個人互視一眼,他們永遠也搞不清楚主子的心理師咋想的,例如堂堂皇帝他竟然可以為娘娘守身如玉,五年的時間,而娘娘早已死了的,例如一直蕭殺冷戾的主子,此時竟然像打雞血似的興奮,三個人無力的歎息,跟著主子的身後不急不慢的尾隨著前面的身影.

    柳柳領著黛眉不遠不近的保持著距離,走了一段路程,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蹤她們似的,但就在她們掉轉身掃視時,卻又沒有人影,要知道很少有人能逃過她的法眼了,她也顧不得後面了,趕緊追上前面的人要緊.

    "快走."

    柳柳一聲吩咐,黛眉踮起腳尖,身形如泥鰍似的緊跟著主子,追著前面的花無幽.

    花無幽好像知道後面有人似的,總保持著一致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在前面忌疾駛,走了一段路程,柳柳發現花無幽進了一家茶館,還在門前停留了一下,望著她們這邊的方向抿唇笑了一下,柳柳便明白花無幽知道有人跟在他身後了,說不定也知道是她們跟在後面了.

    "走吧,到前面茶樓喝杯茶吧,即是朋友,倒要打聲招呼了."柳柳的眸子黑暗入幽潭,深不可測,唇角掛著淡漠的笑,她已經肯定拿步香茵便是花無幽搞出來的,她不知道他找人冒充自己究竟想干什麼?難道想殺了鳳邪,他這一招可真夠毒辣的,柳柳和黛眉走到茶樓門前,那店小二離老遠便迎了上來.

    "客官是找人嗎?你朋友在樓上一號雅間已經訂好了位置,請隨我來?"

    柳柳點了一下頭,花無幽果然知道是她跟在他身後,說不定他一直派人暗處監視著她們,之所以從酒樓門前經過,也是為了引她出來,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枉費自己先前一直對他當是朋友,到頭來還是一場欺騙,她,柳柳為什麼這麼倒黴呢?

    "前頭領路吧."柳柳聲音一片冰冷,那店小二輕顫了一下,掉頭望了一眼這少年,還有少年身邊的美女,明明是俊美的人物,為什麼竟讓人覺得寒冷呢?

    "請跟我來."店小二連望都不敢往柳柳臉上望,只小心的在前頭領路,柳柳和黛眉走進這家叫'云來’的茶樓,這家茶樓的生意很興旺,樓下坐滿了喝茶的人,還有一個搭起的台子,上面有人唱再唱小曲,引得茶客們不時的發出笑聲,柳柳望了一眼,那唱曲兒的是一對父女,父親拉著胡琴,女兒正在委婉的唱著小曲兒,看來是可憐的人,柳柳示意黛眉那些銀子,待會兒送給那賣藝的父女,黛眉點了一下頭.

    店小二把柳柳和黛眉兩個人領到一號雅間門外,便不再進去了,只恭敬的彎身,稟報柳柳:"客人在里面等著呢,客官進去吧."

    柳柳點了一下頭,身邊的黛眉拿出一些碎銀子,示意店小二送到樓下那賣藝的父女,店小二立刻點頭替那對父女謝過客人,看來這店小二心腸倒不壞,黛眉揮手示意他下去,他又一迭連聲的謝過,才歡天喜地的捧著銀子下去了.

    柳柳推開雅間的門,只見一道勁風掃過,她敏捷的一閃身避了開去,到是她身後的黛眉一個收手不及,被那道火紅的影子樓了個正著,不由得惱怒的一樣手飛快的擊了對方一拳,只聽見花無幽做作的聲音響起來.

    "為什麼沒次都這麼倒黴,摟到你這個恰北北的女人,太倒黴了."紅衣似火的一閃而過,落到窗台的的長榻上,銀發如水的披在肩上,在陽光中灼灼生輝,好似上等的絲綢反光,映襯的他妖媚立體的五官,格外的生動,軟化了那邪魅之氣,倒添了無限風情.

    "柳兒,為什麼每次都躲開,讓我把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花無幽哀怨的訴苦,雖然是半真半假,可眸底還是有傷痛,一閃而逝,唇角已經揚起一抹笑,暈染的一張臉好似桃花.

    柳柳從頭到尾都沒多大表情,周身的寒冷,望著眼前的男子,他究竟有多少真心話,又有多少假話,還是句句都是假話,她身後的黛眉卻惱怒的瞪向花無幽.

    "你個妖精男,吃了便宜還賣乖,既然知道報不到主子,下次就別總來著一套,害得老娘總被你占便宜,"黛眉一碰上花無幽便火山爆發了,這種事水邊隨便哪個女人碰上,大概都會火山爆發,因為被占了便宜,還別嫌棄,有她這麼倒黴的嗎?黛眉虎著一張臉,也不去管樓主一臉深思的想啥,坐到花無幽的對面,端起桌上的茶盎喝了一大口,還是讓她喝口茶消消氣吧.

    "這可能是你故意讓我抱的吧,要不然為啥沒次都躲不掉,"花無幽藍眸里閃過諷刺,唇角浮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臉上卻沒有多少真摯的情感.

    "你?"黛眉剛壓下去餓怒火,再次被這個男人點燃了,怒火萬丈的指著花無幽的鼻子,恨不得破口大罵,一旁的柳柳已經坐到黛眉的身邊,冷冷的開口:"好了,別忘了我們是來有事的?"

    一句話把黛眉的怒火乖乖的掐死在搖籃狀態中,柳柳一雙星月般耀眼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花無幽的臉,輕聲的歎息了一下,低低的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花無幽眼神閃了閃,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一動不動的盯著柳柳,他在等著她開口,聰明如她,怎麼會一點沒發現事情的破綻呢?

    "那個人是你安排進鳳邪身邊的?"

    她問,聲音是冰一樣的冷意,他和鳳邪之間有仇恨,但是不該利用她,多少次她把兒子交給這個人,現在想想就後怕,脊背上冷汗直冒,她是多少次把幕星放在虎口之上,幸好他的理智戰勝了他心目中的邪惡之念.

    花無幽不出聲,既不反對也不應聲,就那麼猜測著她話里德意思,是擔心鳳邪呢,還是生氣自己騙了她呢,如果是後者,那他倒還高興些,如果是前者,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便難受得要命,幾年來,有多少次看到幕星,想到幕星便是他殺父仇人的孩子,他都有一種沖動,想把他掐死,摔死,總之想過多少種怎麼把他弄死,可卻在最後一刻想著,這是柳兒的孩子,我不能傷害他,感情超越了他的仇恨,所以他沒有傷害幕星,雖然利用了她,但是這幾年來,他把仇恨放棄了,陪在她們身邊,可是幾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明白,她只是當他是朋友,再也沒有其他了,所以既然情不能全,那麼他便要實行計劃,去報父母的大仇.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利用了我,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枉我當你是朋友,幾年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利用我,"柳柳氣憤的冷責,花無幽抿緊唇,涼薄的笑,他幾年的守候只得了這麼一句話,朋友?他不需要朋友,如果有一份愛,他還能讓自己不去報仇,可是沒有了愛情的他還能做些什麼呢,眼神幽深而空洞,剩下的只有冷殺和仇恨,他一定要殺了鳳邪替父母報仇.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這麼認為,那麼就當我們從來不是朋友吧,"花無幽站起身,雖然無數次的想過,兩個人會因為這件事決絕,但還是沒想到會如此的痛,很痛,那顆複活了的心,再次的千瘡百孔,沉到深淵中,無人能救贖.

    "花無幽?"柳柳看他站起身,惱怒的叫,卻被他眼里濃濃的絕望驚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風從窗外吹進來,舞動著他的長袍,吃亂了他的銀絲,妖嬈絕代,想起他們最初的相見,他的長發扣住了她的衣衫,發與發糾纏,那時候的他就是這般的冷漠,冷戾,後來發生了許多事,直到這幾年他們相處在一起,她以為他不再想起過去的事情,沒想到今日,他依然如此決絕.

    "花無幽?"黛眉看著花無幽此時悲傷欲絕的神情,絕望蒼涼的掃了樓主一眼,拉開雅間的門,冰冷的話音拋下來:"我正式向鳳邪宣戰,你可以去告訴他,那個人是我安插在他身邊的."

    黛眉無力的再叫了一聲:"花無幽,你怎麼能做這件事呢,"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花無幽和皇上竟然有仇,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使得他如此的恨皇帝,以至于決定和他斗到底,黛眉心煩意亂的掉頭,只見樓主呆愣在窗台前,好半天沒反應,她走過來,柔聲喚了一句.

    "樓主?"

    柳柳回過神來,花無幽說,正式向鳳邪開戰了嗎?這其中是不是也有她的成分在里面,因為他得不到她的感情,所以決定向鳳邪正式宣戰嗎?可是鳳邪才剛剛知道,她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後娘娘,一想到這個,柳柳便覺得頭皮發麻,他們這樣斗來斗去的,如果皇帝出了什麼事,天鳳可就變天了.

    她現在是回逍遙島去,眼不見為淨,還是在一邊觀戰,還是幫助哪一方呢?柳柳只覺得眼前一片迷茫,一個曾經的朋友,一個是曾經的夫君,而她就這樣被生生的夾雜在其中了.

    "你沒事吧,樓主?"黛眉擔憂的輕喚,樓主好像有些失控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其實她的心里也不好過,想到剛才花無幽蕭殺幽怨的背影,完全似個沒人要的孩子,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心底觸動了一根弦,這個男人太可憐了,他喜歡樓主,樓主不能接受他,他身上還背著一個莫大的仇恨,整天活在仇恨中,一定很痛苦,難怪有時候性格那麼怪異,黛眉歎息.

    柳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在干什麼,還是回去吧,坐在這里也想不了什麼辦法,那個步香茵該如何處置呢,是告訴鳳邪她是個假的嗎?他會相信嗎?難道真的要她現出真身來證明那個女人是假的嗎?這個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即使鳳邪知道她沒有死,她也不會認他的,她不想離開逍遙島?自從她離開皇宮的那一日開始,她就沒想過要重新回皇宮去,這些年來,雖然有時候心里有怨氣,還想念親人,但是她活得很自在,而不需要像在皇宮里那樣壓抑,她可沒有忘了宮里還有別的妃嬪,雖然聽說皇上廢了後宮,好像還有一個張修儀,重要的還有一個德妃,那個女人還生了一個孩子,幕星難道要回去和那個孩子爭太子之位嗎?柳柳的臉色忽明忽暗,因為想得多了,所以她最終決定,自己密切注視著步香茵的行動,如果她一輕舉妄動,她便殺了她,不需要告訴鳳邪什麼,下定了決心,柳柳站起身.

    "我們回去吧."

    "好,"黛眉點頭,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樓下那賣藝的父女竟然坐在一張方桌前等著,一看到柳柳和黛眉從樓上走下來,便飛快的走過來望著柳柳和黛眉盈盈拜了下去.

    "剛才聽小二哥說是客官賞了小老兒和小女一些銀子,小老兒揩小女在此謝過了."

    柳柳一抬手,身形未動,一股氣體托起那父女二人,那父女二人一看這種狀態便知道眼前是武林高人,又再千恩萬謝了一場,才領著女兒離開茶樓,柳柳給了他們父女十兩銀子,要知道十兩銀子夠兩父女一年的開銷了,所以他們怎能不感激呢.

    兩個人見那兩父女走了,這時候茶樓很多人看過來,對他們的行為很是贊賞,但是柳柳素來不喜引人注目,因此飛快的閃身離開茶樓,那店小二熱情的把他們送出門口,先前還害怕這公子呢,沒想到卻是個熱心人,現在即使他周身罩著寒氣,他也不那麼怕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外形壓人,但心地卻好,一種人外形喜人,心地卻毒辣,這對于見多識廣的店小二,還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出了茶樓,兩個人剛拐了一個彎,便有人從旁邊冒了出來,柳柳飛快的收住腳步,迎視了過去,只見鳳邪一臉俊魅的望著她們,眼神璀璨,唇角含笑,那一汪碧波清潭中此時蕩起陣陣漣漪,無限喜悅渲染在他的黑瞳中,柳柳小心的後退一步,想起先前在酒樓里吃飯的場景,這個男人肯定認定了她就是柳柳,真是太遜了,竟然在吃蔥段這樣的小細節上露出馬腳來,柳柳板下臉,周身冷氣四溢,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清冷的開口.

    "不知道柳公子攔住在下干什麼?飯也吃過了,茶也喝過了,還想怎麼樣?"

    "剛才你和花無幽見面了,"鳳邪的聲音一起,柳柳冷瞪過去,銀牙輕咬:"你們竟然跟蹤我們,太過分了."

    "因為花無幽可能是刺殺朕的人,朕監視他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要監視七夜的意思,"鳳邪的聲音在風中飄過,清醇沉迷,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臉上從頭到尾都帶著極致的笑容,本就是俊魅的臉,因為他的好心情,而格外璀璨耀眼起來,使得街邊走過的女人們,目不轉睛的直盯著他,舉手投足高貴不凡,周身的華貴,擋也擋不住.

    "喔,那麼他走了,你沒必要擋住我的去路吧,"柳柳才不信他的鬼話,他此刻的樣子分明是對她很感興趣,說不定腦海里還在想著怎樣揭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柳柳警戒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抬腳往旁邊走去,那鳳邪身形一動,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纖細的光滑的觸感,和他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帶給他是一波一波的狂潮,他此刻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外泄,此刻她還防備著他,如果自己過于急切了,說不定她就走了,大名鼎鼎的七夜如果躲起來讓一個人找,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等一下,朕想問七夜少年一件事?"

    他拉住她,其實是想靠得她近一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所有的一切都和柳兒吻合到一起去,幾乎無需置疑了,但是當年擺放在皇陵中的究竟是什麼呢,鳳邪的黑瞳深幽的看不見底,溫柔的笑容溢在臉上.

    柳柳有些頭麻,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再這樣呆下去,自己非成神經病不可,還是早點離開吧,沉聲開口.

    "放手,有話就說,兩個大男人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鳳邪聽了她的話乖乖的放開手,難得如此溫順一次,把他身後的手下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主子究竟是病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這半天的差異真的太大了,就算是那個步香茵也沒有讓他這樣聽話了吧,這七夜竟然輕而易舉的辦到了,難道這小子對主子下了什麼蠱,三個手下神色各異的猜測著,而他們的主子正一臉笑意的望著七夜.

    "你沒有和花無幽聯手對付朕吧,"鳳邪隨意的開口,他知道她絕不可能和那個男人聯手的,如果她想害他,當日在楚江里就不可能救他了,他也知道,她的心性促使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對付,因為他是一個皇帝,而她是那種心系別人的女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皇上又想對付我們七星樓了嗎?"柳柳反唇相譏,想著他總是自以為是的思維,一個帝皇的想法永遠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她才會如此懷疑,但是這一次鳳邪堅定邪魅的輕搖臻首,唇勾出誘人的線條:"朕相信七夜絕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小人."

    柳柳倒被他肯定的語氣弄得一呆,心里有一些松動,她還真害怕和這個男人相處,要是相處得久了,有什麼不沉迷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我們回去了,"拋下一句話,拉著黛眉飛快的從一側閃身離開,身後的灼灼眼神一直落到她的身上,此時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鳳邪已經開始算計她了,既然知道他是她,為何不點破呢?柳柳狐疑的想著這一切,身後的黛眉急急的開口.

    "樓主,皇上是什麼意思?好像在逗樓主,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

    "我們不用理他,"柳柳的面頰一紅,連黛眉都感覺出不一樣了,看來她還是盡快把這里的事處理好,回逍遙島上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要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既不想進宮,也不想失去幕星,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麼?

    而身後的鳳邪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急急走遠了的身影,那纖細靈動的身軀,舉手投足的清冷,說話的傲氣,沒有一處不像極了柳柳,最重要的一點是,柳柳不吃蔥段,這是他迄今為止看到過一個有如此怪毛病的人,所以才促使得他肯定了身邊人,一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後娘娘,那個看上去活潑精明的小家伙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鳳邪一次有種狂呼的感覺,這是他多少年來從沒有過的情緒,身為一個帝皇,從小一言一行都被約束住,循規蹈矩,人前的冷然霸氣,人後的孤寂,有誰理解一個帝皇的無奈呢,可是此刻他仰望著老天,如果這里不是集市,他想拋掉一切,高呼幾聲,已發泄心中的歡快,希望天下人都能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感激,他鳳邪又活過來了,那顆心正熱切的跳動著,此心只為一個人跳,而那人仍然活著,所以他的心又好好的回到腹腔里了.

    戰云和日影月影相視著,一句話也不敢說,主子怎麼了,他不會傻了吧,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視,美得震撼人心,美得驚心動魄,眉細長有型,彎成月牙狀,眼睛好像漆黑夜空中的上弦月,帶著清冷的輕輝,傲挺的鼻子越發的性感,一張涼薄的唇粉紅色,勾出一朵碩大的笑花,好似潑過墨汁一樣濃烈,此時的他哪里是那個冷酷暴戾的皇帝,分明是一個降落人間的遺世謫仙,拋棄塵世的煩惱,把快樂灑向人間.

    "沒事,你們很快便會見到皇後娘娘了."

    鳳邪說完傲氣的一甩長發,那烏絲劃出一個弧度,銀簪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刺激著三個手下的眼,但更刺激他們的是皇上的話,皇上原來是因為皇後娘娘才如此高興的,可是從中午到現在皇上只和七夜呆在一起,沒看到皇後娘娘啊,而且他們又懷疑步香茵,哪來的皇後娘娘的影子,三個人面面相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感,不會吧.

    "七夜竟然是皇後娘娘?"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起來,這次不但頭皮發麻,而是周身惡寒,外加整個人輕顫起來,那個聞名天下的七星樓樓主竟然是皇後娘娘,那麼那個叫幕星的小家伙,三個人再次相視一下,張大了嘴:"太子殿下?"

    "我的媽呀,"三個人尖叫著沖向皇上,只見大街上便看到四個俊逸的男人全都瘋了一樣,引得人紛紛囑目.

    圓月輕輝,玉屏亭閣,涼風撩動輕紗,飄飄渺渺.

    一座小巧的雕角亭台中,石桌上置了滿滿的菜肴,美酒佳醇,對月小酌,鳳邪舉高杯望著眼前的女子,美如玉的容顏,和他深愛徹骨的人一模一樣,連那份淡然的氣質都像,只是一個是天生如此稟性,一個卻是人為的虛假,看得多了便可分辨出來,山雞永遠比不了鳳凰,鳳邪抿了一口酒,唇角浮起冷殺的笑意,眼里是濃郁得化不開的寒氣,看得對面的女子頭皮發麻,今晚這個俊美的男人有些不一樣了,他還以為會有好事呢,特點收拾得美美的,想到自己被妖孽主子專門訓練出來,迷惑眼前的男人,本以為成功了,可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眼神很冷,是月色的原因,還是她的多疑?

    "來,嘗嘗這菜可合胃口?"

    就在她疑慮重重地時候,對面的男子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意,細心的為她挾了菜,她暗笑,看來自己真的多疑了,點頭望進碗里,卻只是蔥段,他是什麼意思,不挾菜竟然挾了蔥段給她,不過蔥段也香,只要是他挾的,這樣的偉岸高貴的男子,她竟然生出一份希翼,如果他真的喜歡上她了,那麼她可以幫助他反擊花無幽那個魔頭,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的高貴不凡,他究竟有著怎樣顯赫的背景呢,那個妖孽主子只讓她聽命行事,卻沒有告訴她,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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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夫君了,"步香茵不勝嬌羞的開口,執起酒盎望向對面的男子:"夫君,今晚我敬夫君一杯,"含情脈脈的凝望,卻不知男子眸中已染上了殺氣,唇角浮起陰冷的笑,若不是想看看花無幽想用她怎麼來對付他,他早就一劍結果了她,臉色淡淡的執起酒盎,擋住了一雙嗜血的暗眸.

    "坐下吧."

    步香茵喝了一小口,好似有些不勝酒力,身子微歪了一下,手指若有似無的碰觸到鳳邪的手,鳳邪的臉色陡的暗沉下來,收回手定定的望著對面的女子:"你想起什麼來了嗎?是想我了嗎?還是覺得寂寞."冰冰涼涼的話在夜色中說不出的詭異,步香茵一驚,這男人什麼意思?今晚的他好像生氣了,憤怒而冷戾,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銀牙暗咬,不管發生什麼事,竟敢如此對我,一點憐惜香惜玉之感都沒有,這男人空有其表,也許內里不行,步香茵想著,暗自可惜,她早在進雪香樓時,便被人開了苞,那個人便是妖孽主子,雖然那主子殘狠,不過床上功夫倒不是蓋的,使得她心心念念的,可是主子只除了開苞用了她一回,其他的時間從來沒碰過她,聽宮里的姐妹說過,主子只睡女人一次,還必須是完璧之身,好像他在練什麼功夫,處子之身可以助他威力大振,所以魔宮里的女人一次都是主子的,而每一個被他碰了的女人,都像染上毒癮一樣,欲罷不能,但是那個無心的主子從來不會給她們二次機會,有的只是給她們每個人下了毒,讓她們無條件的聽命于他.

    "夫君說什麼呢?"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斂去心里的躁動,恢複之前的清冷,那怕心里再癢癢也不能表現出來,這男人有時候靜得可怕,稍不留心便有可能露出馬腳,而她毫不懷疑,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那個假扮的女人,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鳳邪不再說話,半垂著頭,烏絲滑落下來,遮住他的半邊俊美的容顏,另一半容顏耀在月色中,是那般的朦朧,步香茵看得心頭情絲頓起,可是卻不敢動分毫,飛快的起身望著對面的男子:"夫君,香茵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不敢再和這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了,再待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餓狼撲虎,而下一刻就可能被他給殺了.

    "去吧,"鳳邪揮手,等到步香茵離開小亭子,他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月,眸光柔情萬千,想著七夜一切來,他和她同樣纖細的身姿,想著她的傲然,想著她晶亮耀眼的眸子,每一處都是屬于柳兒的特質,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七夜是個男人啊,就因為她的能力嗎?也許沒有人能夠相信一個女人竟然混得如此的風生水起,也許在她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她就混得風生水起了,所以當初她才會抗拒進宮,躲起來讓柳丞相找吧,因為她在外面照樣吃香喝辣的,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以為她在耍心機,往事一幕幕的映到腦海里,有辛酸有歡樂,鳳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此刻他真的好想看看柳兒的容顏,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只一眼就好,雖然此刻他還不能把她摟在懷里,但是這是早晚的事,他的亮眸中閃過勢在必得,這一次他會珍惜她的,連以前虧欠她的,一並補給她.

    鳳邪因為喝了酒,心里**辣的,身形一閃出了亭子,直奔風府的別院而來,身後三個手下遠遠的跟著主子,不知道主子又抽什麼風,眼見他直奔別院,難道去找七夜了,三個人心里提著一把冷汗,那七夜的性子可冷漠了,就算是皇後娘娘也要慢慢來吧,可他們只敢想不敢喊.

    別院里,大伙兒早早便息下了,柳柳也不例外,用了晚膳,盥洗過後,便息下了.

    柳柳睡得正香,空氣中卻混合了一種刺激的酒味,還有龍涎香的味道,這個味她是很熟悉的,而且她睡覺一向警覺,所以當那個人欺身近前的時候,她飛快的一個翻身,讓對方的手落了空,只見他飛快的再次欺了上來,柳柳冷沉下臉來,幸好今晚她有戴面具,看來最近一段日子她的面具不能拿下來了,等回到逍遙島再拿下來.

    "你瘋了?半夜三更的跑到我房里偷襲,這有失一個君子的行為,"柳柳一邊迎敵,一邊怒哼,雖然她的功夫不弱,可是鳳邪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測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男人,耐久力比女人強,如果像這樣一直打下去,只怕自己臉上的面具一定會被他摘了,柳柳一想到這,真是又怒又急,周身寒氣侵入,一揚手軟劍化成利刃直直的抖出無數朵劍花擊向鳳邪,鳳邪並未用全力,只是試圖摘下柳柳的面具,此時看柳柳急了,一急說明心里有鬼,他忽然坦然了,百分百的可以肯定了一件事情,眼前的七夜千真萬確,百分之百的就是他的柳兒,可看到她此刻的顧忌,他哪里忍心逼他,退後一步,邪魅的揚起一抹笑.

    "柳兒,我知道是你,你不願見我,我會陪著你,直到你願意承認我為止,好好息著吧,我回去了."說完閃身離開了柳柳的寢室,而室內如此打斗,外面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柳柳估計紅袖被他點穴了,走出去一看,果然如此,便解了紅袖的穴,紅袖揉著眼看柳柳站在她的床榻前,迷糊的開口.

    "主子是需要什麼嗎?"

    "沒事,你睡吧,"柳柳放松聲音,紅袖點了一下頭,繼續倒頭睡,柳柳走回室內,看來今夜沒人來了,可以睡個安心覺了,這萬風茶莊越來越不安全了.

    鳳邪回到客院,因為心里高興,精神格外好,又想了一回兒心事,才准備睡下,不想那日影走進來,臉色冷凝的稟報:"主子,剛才屬下抓到步姑娘竟然妄想對萬風山莊下毒,幸好屬下阻止她了,並搜了她的毒藥,"日影說完,把從步香茵手里得來的東西遞到鳳邪手里,鳳邪看了一眼,臉色罩上寒霜,周身凌寒,好似那十八層閻王殿的冷面判官,帶著冰冷的戾氣,沉聲命令.

    "立刻把她抓起來,你親自看著,明天交給風莊主發落."

    "是,"日影點頭,沒想到這步香茵竟然想下毒,那麼她一定是得了花無幽的命令了,可是為什麼要對萬風茶莊的人下毒呢?他要對付的只是他一個不是嗎?鳳邪細長的眉峰挑起,龐大的氣勢籠罩在頭頂上方.

    "看來花無幽開始動手了,最近我們要小心應付."

    "是,主子,"日影領命走下去把步香茵抓起來,並親自看管著,點了她的穴,防止她自殺,或者再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二天一早,大家便得了消息,步香茵竟然想在風府的最大一口水井里下毒,認證物證俱在,容不得她抵賴,可是步香茵還想仗著旁邊那個男人的疼寵求得自己的一線生機,楚楚可憐的開口.

    "夫君,我是被冤枉的,求夫君給我做主."

    鳳邪一聽她的話,不由譏諷的笑起來,眼眸里是嗜殺的血腥,身形一移,泰山罩頂之雄勢,冷然的立于她的面前,雙手一伸掐上她的死穴,冷硬的開口:"說,這一切是不是花無幽讓你做的,你到底是誰?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他笑,如立于天地間的抵住,神鬼懼怕,而她還妄想這個男人會對她有一點點的動情,怎麼可能,這樣的男人只怕窮其一生也不會愛上她的,銀牙一咬,迎上鳳邪的幽瞳.

    "既然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便."

    她想硬氣一點的,可不曾想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揚卸了她的一頭手臂,她聽到自己的一根手骨碎裂的聲音,然後便是鑽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發出殺豬似的尖叫,痛苦的哀嚎,一則疼痛,二則希望這正廳里有人能同情自己,可是她淚眼朦朧的掃一圈後,才認清,這整個風府里,從主人到客人,這些人都是狠角色,人命在他們眼里如浮介一樣,所以自己根本就是找死,求了也沒用,步香茵認清這個事實,又恨又痛,涕淚交橫,一張明淨的小臉說不出的狼狽.

    "你是本來就長這樣呢?還是易容的?為什麼看不出任何端倪呢?"柳柳清冷的貼近步香茵的臉蛋望了半日,奇怪的開口,完全無視步香茵的痛苦,眼見步香茵沒有回答她的話,纖細的手指一伸,壓上步香茵的骨裂處,疼得她尖叫,抖索著回話.

    "我說,其實我是易容的,易容後臉上塗了一層護顏丹,使得易過的容和真的沒什麼兩樣."

    "喔,"柳柳得到想要的答案,總算放過這個叫步香茵的女子,原來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啊,而是易過的容,這護顏丹倒是個好東西,不知是哪個藥王高手發明出來的,不過天下之大,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這也不足為奇,柳柳剛走過一邊,正廳陡的響起冷硬的聲音.

    "花無幽,竟敢派人到萬風家莊來下毒,太可惡了,我風九和你勢不兩立,"風九憤怒的重重一錘身邊的案幾,鐵青著臉色吩咐下人:"來啊,把這個女人給我拉下去斬了,挫骨揚灰."

    步香茵一聽到風九的話,臉色蒼白,身子禁不住晃了幾晃,搖了搖頭,傳聞風九憐香惜玉,原來只是表面,私下來他同樣的嗜血暴戾,今天是她倒黴,栽在他們手里了,只好認命了.

    步香茵眼一閃,聽任那些風府的下人把她拽下去,她的武功已經被人廢了,此時根本就是一個廢物,所以逃脫是指望不了的.

    正廳上的人看著下人把步香茵拉了下去,多日來的陰驁一掃而光,幸好早點識破這女人的真面貌,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茶毒呢,就在大家松了口氣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外面響起了驚叫聲,廳內的幾道身影同時閃身出去.

    沒想到竟然是白衣飄飄的南宮月把人給擄走了,風九一看,揮手示意手下追出去,鳳邪一揚手阻止風九的動作:"算了,廢人一個,他要就送給他吧,省得一直和我們糾纏不休的."

    鳳邪說完,一雙琉璃星目別有用意的望向旁邊的柳柳,柳柳只當沒看見,既然這步香茵被處置了,她也該回逍遙島去了,至于花無幽和鳳邪之間的爭斗,那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她就不需要摻與進去了,不管是誰勝了誰敗了,都是他們命里的一劫,用不著她在里面攪和了.

    柳柳掉轉身走出正廳,想到南宮月竟然把那個步香茵擄走了,他不會還把這個步香茵當成自己吧,那就太遜了,柳柳歎息,南宮月啊,南宮月,你可千萬別上當了.

    謫仙似的南宮月提著步香茵一路踏風過屋的離開了萬風山莊,迅速的出了城,來到城外的一間破廟里,那張臉因為痛苦而慘白一片,因為疼痛不時的輕吟出聲,抬起臉朦朧的望著南宮月.

    "求你救救我."

    南宮月動也不動一下,這個女人他竟然還以為她是柳兒,雖然一度曾經懷疑過,但是卻令原沉浸在她的容顏里,可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經過這幾天的思慮,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女人是假的,那麼她能如此唯妙唯俏的學上柳兒的一切,那麼她一定是知道柳兒在哪里,可笑他浪費了多少時日才明白這個道理,竟然還和七夜打斗了一場.

    "讓我救你也行,說吧,真正的柳兒在什麼地方?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救你一命?"

    南宮月蹲下身子,看著這女人像狗一樣的哀求著,美如神抵的容顏上浮起絲絲嗜骨的冷氣,眼神幽幽的透著殺氣,步香茵只覺得自己甯願死過去,還以為這個男人是救她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冷漠,枉費她曾經幻想過要跟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在利用自己,步香茵淒慘的苦笑,拼命地搖頭,要亂了一頭烏絲,此時的她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半點柳柳清絕傲的風姿.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哪個女人在哪里?她真的有這麼好嗎?"

    南宮月的白皙細長的手指好似玉鉤一樣插上步香茵的脖頸,陰森森的冷笑:"你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不配,你說她好不好?既然你如此像她,不可能沒見過她,難道真的要我動手嗎?"

    刺眼的光芒透過破壞的屋脊灑進來,映到南宮月的臉上,明明是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卻帶給來窒息的恐怖,步香茵生生的吞咽著口水,掙紮著想搖掉南宮月的手.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花無幽讓我偽裝的,是他訓練了我的言行舉止,以及所有的動作."

    步香茵的話音一落,南宮月陡的站起身子,原來這一切都是人為操控的,原來柳兒真的落在花無幽的手里,她這五年來過得怎麼樣,一想到她有可能過得不好,南宮月便覺愧疚加痛楚,生生的折磨著他,沒想到花無幽竟然如此陰險,把真正的柳兒藏起來,用一個假的柳兒引出鳳邪,可是今天晚上的事透著詭異.

    鳳邪難道不知道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知道柳兒的下落嗎?為什麼她被自己擄了,沒有人追出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讓自己擄走這個女人的,母的是什麼呢?他相信鳳邪絕對比任何人希望知道柳兒的下落,難道是?南宮月的心陡的一跳,難道自己又晚了他一步,他知道柳兒在什麼地方了?

    南宮月一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幾乎快瘋了,為什麼每次他都會晚別人一步?周身的凌寒,外加心里的痛楚,來回不斷的在破廟里踱步,這一陣子,他一直派人在暗處監視著萬風茶莊,鳳邪並沒有和什麼別的人接觸,如果說硬要和誰接觸的話,好像和那個七夜走得倒蠻近的.

    七夜?南宮月陡的一驚,傳聞中七夜是一個絕美的少年,當年在舞林大會上見過他,從以前就覺得他身上有一份熟悉的感覺,這次見到他也是,尤其是他的眼睛,特別的像一個人,再想到他的纖細靈動的身子,傲然的語氣,周身的冷氣,難道他竟是她?南宮月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于驚駭世俗了,如果七夜不是柳兒,他又無法解釋鳳邪的行為.

    南宮月正想得入神,一旁的嚶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惹得他一個憤怒,上前一腳踢飛了步香茵,都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事情,害得自己再次慢了一步,他要再次前往萬風茶莊,了解一下,那個七夜究竟讓步是柳兒?南宮月的眼神耀亮起來,夜色柔和起來,不管鳳邪有沒有發現柳兒,這一次他都不會放手了,哪怕就這樣默默地守著她,因為只有想著她,他如冬季里冷冷的心才會有一抹暖意.

    "綠衣,銀環."

    南宮月的喚聲一落,他的兩個手下立刻現出身影:"主子."

    "給我把這個女人處理了,乾淨利落一點,"南宮月好像沒看到地上那個慘痛絕望的女人,一揮手命令自個的手下,綠衣和銀環一聽,立刻領命,上前一把提起步香茵,這個女人之前還在她們面前趾高氣昂的像一只孔雀,現在卻可憐的像一只落湯雞,任憑人處置,她們早就認為這女人不可能是皇後娘娘,真正的皇後娘娘是不可能如此驕揚跋扈的,可惜主子不相信,為此還罰過她們兩個,沒想到主子總算反省過來了.

    "是,主子."

    "南宮?"步香茵痛苦的哀求,希望能得到南宮月的一點點動靜,卻不知有些人只為了心中特定的人綻放自己的溫柔,別的人是得不到他的救贖的.

    綠衣和銀環很快消失在破廟里,南宮月仰頭望了一眼萬道輕輝,臉色柔和起來,身形一展,素衣飄飄,俊逸的身姿離開了破廟.

    云清氣爽,萬風山莊里一片喜氣,總算把那個禍害處理掉了,大家伙都很高興,風九擺了宴席,招待鳳邪和柳柳,柳柳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要離開風月城,他也借著這午宴給他送送行,此次風月城之行,還真是麻煩,好在他們合作的二百萬茶葉完好無損的被放行了.

    柳柳和幾個手下呆在一側說著話兒,總感覺到有目光追隨著她,她知道是鳳邪的眸光,熱切著混合著溫柔,帶著真摯的期盼,看來他是肯定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又怎麼樣,只要自己不承認,他又能拿自個兒怎麼樣呢?柳柳暗自下著決心,一旁的黛眉說了幾句話,樓主都沒反應,連忙叫了兩聲.

    "樓主,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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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中毒
    柳柳回過神來,抬頭見身側的人都望著自個兒,尤其是兒子,小小的臉蛋上滿是擔憂:"哥哥,你怎麼了?"

    "喔,沒事,"柳柳擺手笑著搖頭,大伙才松了一口氣.

    而立在另一側的鳳邪,本來正在凝神望著柳柳,唇角浮起溫柔的笑,她戴面具的樣子還蠻有個性的,真不知道世人是不是瞎了眼了,明明是一個柔韌的美嬌娘,偏就認為她是個邪惡的少年,包括之前的自已也一直這樣認為的,鳳邪正笑得開心,日影走近他的身邊俯著他的耳邊,貼身細語了一句,他的臉色晃了一下,站起身跟著日影的身後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客院的正廳里,便看到日影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奉上一封炎親王爺的親筆書信,鳳邪迫不及待的打開來,雖然上面只有渺渺數語,但已經足夠讓他狂喜了,雖然先前知道七夜便是柳兒,但現在是百分百的肯定了.

    原來皇陵中是一具假人,也怪自已當時太傷心了,所以沒有發現破綻,最重要的是柳兒當時身上的斑斑血跡是哪里來的?想到有可能是她自殘以保全孩子,鳳邪感覺得胸腔時的呼吸都被抽光了,一切都是自已的錯,今天即便她不認他,他也毫無怨言,只想守候著她,只到她被感化了,願意跟他回宮為止.

    過去的五年里,他活著的只是一軀空殼,現在才活了過來,所以他不在乎等待,只要知道她還活著就行,他溫柔的笑,像染了墨汁在唇邊一樣,連日影和月影都感受到主子的高興的情緒了.

    "主子?"

    "好,我們過去吧."前面的午宴要開了,他自然不能落下任何一個和她們母子獨處的機會,因為知道幕星是他的孩子,他的心中溢滿了感激,聿好柳兒保住了他,這麼優秀聰明的一個孩子,根本就是天鳳未來的一切,天造太子之身,總算讓他松了一口氣,等暮星長大登基之後,他便陪柳兒游遍大江南北,他知道她不喜宮中,那麼總有一天他會放下一切,帶她離開皇宮,只是他想把自已擁有的一切保留給太子,

    "是,皇上",日影和月影一起恭敬的點頭,因為他們已經知道為什麼主子這兩天如此開心了,因為七夜便是皇後娘娘,那個叫幕星的小孩子正是太子殿下,難怪主子高興,小太子長得如此出類撥卒,別說是皇上,就連他們都覺得開心,這可是未來天鳳的福氣,三個人滿面春風的回風府的正廳.

    一干人入席,鳳邪突地挨著柳柳和幕星身邊坐了,本來柳柳想離他遠一點的,無奈這個男人非等她們坐下來,他才挨著她們坐下,若是自已過于反彈,必然弓起別人的矚目,所以柳柳只得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眸光冷掃過去,時上鳳邪霸道卻溫柔的眸光,這樣的光芒使得她有點明白,看來這男人勢必要帶她們回宮去,心內冷笑.

    鳳邪你就做夢吧,現在可是大白天,別忘了當初你可是想打掉幕星的.

    午膳用得融洽又愉快,眾人吃飽喝足後便散了,柳柳她們也把東西收拾妥當了,准備離開這里,誰知風府卻出事了,午膳的人全部中毒了,上吐下嘔,周身無力,就連風九也中毒了,諾大的風府一片惶恐,那個該死下毒的女人已經被除掉了,又是誰在府里下了毒?芷姑本是解毒高手,可是卻解不了這個毒,諾大的風府里亂成了一團,風九的寢室外站了一院子的小妾,這些女人一起哭了起來,如果莊主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可怎麼辦啊?

    柳柳因為武功較高,所以運力強行排毒,卻只能撐得了一時,這毒辛辣無比,只覺得周身疼痛,血液緩慢的流轉著,好似一根根針刺穿在身體里,柳柳一邊痛苦的皺眉,一邊沉聲吩咐芷姑給幕星強行排毒,看到兒子小小的年紀遭受到這種苦,柳柳心痛不已,幸好他們這一行人里,芷姑和翠兒,紅袖今天沒有在正廳用膳,此時正好照應著其他中毒的幾個人,就是風府里的小丫頭也都惶恐的立在花園里,大夫已經來過了,給出的話是:"不認識這是什麼毒?!"

    柳柳心里焦慮不安,自已有個三長兩短沒什麼,唯求皇上和幕星不要有事,皇上功力高深,也許他可以排毒也說不定,柳柳猜測著,心里又急又怒,沒想到花無幽竟然下這等毒害他們,難道幾年的朋友做假了嗎?連一點退路都不留了嗎?想到這些,從心里到身體痛得快窒息了,就在她快昏劇了過去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心急的開口.

    "柳兒,你沒事吧?"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草的香味,她便知道來的人是誰了?沒想到南宮竟然來了,看來老天還是保佑他們的,柳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望著眼前俊美絕倫的男子.

    "南宮,去救皇上,千萬不能讓天鳳變了天."

    "柳兒",南宮月心里百感交集,沒想到她閉著眼便知道自個來了,原來她真的是柳兒,可是此時也顧不上激動,他知道她的顧慮,一定不希望皇上中毒,不管站在什麼樣的立場,此時他也不希望皇上中毒,如果自已不救皇上,她醒過來一定不會恨自已的,為了她自已還是去救皇上吧.

    南宮月站起身准備走出寢室,從室外大踏步的走進一抹身影,飛快的伸出手握著南宮月的手:"快,救救她."

    原來鳳邪強行排了毒,只是因為毒太辛辣了,所以仍有余毒在身上,臉色很蒼白,腳步不穩,但是此刻他滿心只有床榻上已陷入暈迷的女人,一種好不容易得到,而害怕失去的恐懼深深的纏著他,黑色的瞳孔中閃著窒息的沉痛,此時再也顧不得和南宮月爭斗了,兩個男人有一個共同的心願,那就是一定要救好她,南宮月回握了一下皇上的手:"好,你別急."

    南宮月重新走到床榻前,只見床榻上的七夜臉上罩著面具,兩個人相視一眼,鳳邪伸出手摘掉柳兒臉上的瑚蝶面具,只見那張美若天仙的絕世容顏上布著暗黑色的毒氣,連唇都是深黑色的,南宮月飛快的執起柳柳的手,此時再也顧不得心里的喜悅和憤怒.

    一旁的鳳邪星目定定的落在柳柳的臉上,憤怒罩住周身,瘋狂的肆虐的叫著囂,如果柳兒有什麼事,他一定會要花無魔和整個魔宮陪葬,手心冰涼一片,緊握著手中纖小涼薄的小手,心里默念,柳兒,你要挺住,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以後我會學習如何好好愛你,請給我這個機會好嗎?請看在我前二十多年孤寂的份子上,給我這個機會,如果我曾經傷害過你,請讓我有一個機會彌補,否則就算追到陰曹地府里,我也不會讓你安心的.

    南宮月的臉色由先前的冷凝到後來的冷笑,抬眸掃了一眼上首的皇上,見他心疼又痛苦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忙出聲:"她不會有事的,皇上放心吧."

    "真的嗎?太好了",鳳邪激動的望著南宮月,往日的恩怨情仇好似都煙消云散了,感謝老天爺讓她活著回來,兩個人相視而笑,南宮月掉頭示意站在門外的綠衣:"把藥袋拿過來."

    "是,主子",綠衣動作神速的把藥袋送過來,主子多久沒碰過這東西了,沒想到竟然為了給七夜解毒破了例,而且這七夜竟然是皇後娘娘,綠衣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果然是皇後娘娘,天哪,這世界太瘋狂了,綠衣覺得太刺激了,不由得深呼吸.

    南宮月拿出銀針,望了一眼呆著的綠衣:"把那銀花丸拿一顆出來給皇上服下."

    "是",這銀花丸可解天下百毒,是主子好不容易提出來的,主子當成命疙瘩一樣珍藏著,沒想到一遇到皇後娘娘,什麼東西都不要了,綠衣拿出銀花丸遞到一邊皇帝的手里,這銀花丸是用十六種珍稀的藥材制出來的,里面最珍貴的是四大奇寶,天山雪蓮,豹膽,七色蛇腦和熊掌再配上各式的奇珍異草,才研磨出來的,可治百毒,不過這銀花丸也有解不了的毒,但那是極少數的了,不過主子既然讓給皇帝服用,一定是有用的,而且皇帝服了,到時候皇宮的禦藥房里什麼樣的藥丸沒有啊.

    鳳邪毫不猶豫的服下銀花丸,只覺得一股涼氣沁入心肺,透體舒暢,身上不舒服的感覺眨眼間煙消云散,這毒竟被解了,南宮月眼見著鳳邪的臉色恢複過來,冷冷的開口.

    "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讓你用內力護住她的經脈,這樣她的武功就不會流失,要不然很可能會使內力外泄,要修養好長時間才可能恢複."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鳳邪立刻躍上床揭,小心翼翼的扶起柳柳,掌心一動力抵住柳柳的後背,氤氳的氣流暈開來,南宮月滿意的點頭,銀針一閃,刺透柳柳的指尖,那血便放了出來,黑如墨汁,不過南宮月只給她放了一些便行了,示意綠衣拿一粒銀花丸給柳柳服下,綠衣立刻配合動作起來,等到一切都做好了,鳳邪一收內力,搖放好柳柳,看她臉上的毒氣散去不少,當下心里放下心來,沒想到一向敵對的兩個大男人此時相處卻很和諧,因為一個女人恨起來,又因為一個女人和平共處.

    忽然芷姑從外面奔進來,飛快的開口:"快,幕星不行了,怎麼辦?樓主?"

    芷姑說完抬頭發現一室的人,一時不知如何以對,那南宮月不等鳳邪開."便飛身躍了出去,鳳邪握了一下柳柳的手,柔聲開口:"柳兒,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幕星有事的."說完掉轉頭對上寢室內的丫頭吩咐:"照顧好你們樓主."

    "是",兩個小丫頭目瞪.呆的點頭,紅袖不明白這兩個出色的男人為什麼對樓主如此特別,只有翠兒心中明白,但此刻不想多說什麼,飛身奔到柳柳的身邊,蹲下身子握著她的手,小聲的哭了起來.

    "小姐,太好了,你沒事了,幸好南宮禦醫過來了,要不然該怎麼辦呢""

    翠兒說完後,因為不放心幕星,便吩咐紅袖好好照顧小姐,自已去隔壁的寢室看看幕星,好在幕星並沒有內力,所以也不用輸送內力,只放一些血服用一粒銀花丸便成,很快便恢複過來了,沉沉的睡了過去,翠兒謝天謝地的保佑著,那鳳邪抬起頭來,便看到畫得哥模怪樣的翠兒,翠兒慌忙垂下頭,不知道皇上如何懲罰她,沒想到皇上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唇角浮起淡淡的笑,囑咐她好好照顧幕星,他們還要給其他人解毒呢,翠兒嘴巴張得老大,等皇上走出去才反應過來,天哪,這是皇上嗎?皇上變了好多啊,和以前的暴戾冷魅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之感,這樣的皇上真的好迷人啊,小姐會承受得了嗎?翠兒傻傻的笑,說實在的如果皇上真的只愛小姐一人的話,她希望小姐能回宮去,雖然這些年小姐混得風生水響的,可她還是一個女人啊,到老了會寂寞的,她曾聽她這樣說過.

    因為南宮月的到來,風府總算免了一場災難,中毒的幾個人全被解了毒,只不過唯一的差別是,有些人遺失了一些內力,因為鳳邪不是那種好心到是誰都可以輸送內力的人,除了柳柳,其他人可沒這份榮幸,所以遺失內力是在所難免的,等到把所有人的毒都解了,南宮月也有些累了,兩個人坐到亭子里休息了一會兒,想到柳柳所受的苦,眼神綠瑩瑩的相視著,鳳邪的周身閃過冷氣.

    "可恨的花無幽,竟然敢做這種事,這次朕不會放過他的."

    "這毒是花無幽派人下的",南宮月端起茶盎,白晰的大手上青筋遍布,指節發白,當初就是這個男人劫走了柳兒,要不然哪里有現在的這些情況,南宮月一想到這個,不由得時花無幽恨之入骨

    兩個人正說著話兒,日影從外面走進來稟報:"主子,那毒是步香茵身邊的那個叫小紅的丫頭下的,事實上那個丫頭是假的,先前的小丫頭真的被步香茵殺了,這個小丫頭什麼都不說,屬下已派人一定要讓她交待清楚."

    "不用交待也知道定是那可惡的魔頭做出來的事情,給我把那丫頭殺了,可惡的東西,魔宮的總壇在什麼地方,你們還沒有查到嗎?"

    鳳邪陰冷的盯著日影,日影忙恭敬的開口:"屬下正要稟報,此事已查明,魔宮的總壇在一座叫'狼牙,的山上,據說此山共有五個山頭連接,綿連遼闊,魔宮的人便生活在山上,五個山頭都有人,不過屬下不知道花無幽生活在哪一座山頭上,因為那座山很嚴謹,有很多人守著,無從查起."

    鳳邪臉色一暗,既然找得到地方,就不怕沒辦法消滅他,不就是五個山頭嗎?我多調派人手過去看看能不能整治到你,鳳邪大手一揮沉穩的命令:"你立刻帶著朕的信物到風月城的守備軍那里,把這座城里的五萬兵馬全部調出來,再讓人快馬加鞭到隔壁的城里調來備用的五萬兵馬,十萬人連夜進軍狼牙山,朕要踏平了這座山寨,魔宮里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是,屬下這就去辦",日影沉聲開口,走了出去,那戰云走了進來開.:"這里離武當很近,我把五當的人調過來用一下."

    "好,你去吧",鳳邪陰沉著臉,周身的凌霸,一雙鳳眼微眯,瞪著危險的光芒,唇角帶著冷冽的自信,他天生的霸者風范一覽無遺,既然敢惹他,自然要承受得起他的怒氣,俊美的臉上忽明忽暗,一旁的南宮月不由得歎息,這樣的人天生便是一位王者,有什麼可以打擊到他呢,不過柳兒大概就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軟肋了,他真的可以從他身邊奪走他心愛的東西嗎?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如果真的必須兩敗俱傷,他倒甯願像從前一樣,她是皇後娘娘,他是宮中禦醫,他守著她身邊,沒事時她可以來聽聽他的蕭聲,這一切他便知足了,只要他對她是真心的好,他不管待在什麼地方,都會覺得幸福的,不知為何,有時候知道她幸福,他便開心,一想到花無幽這個惡者竟然敢傷了他,南宮月的臉色同樣陰驁無比,沉聲開口.

    "今天晚上,我也要和你們一起走一趟,這可惡的東西."

    "好,今晚一起行動",兩個男人一擊拳握手,相視而笑,南宮月是敬佩鳳邪的,他的謀略可算極深沉的,天下大計皆謀于胸,看武林盟主戰云便知道了,誰會想到武林盟主戰云竟然是皇上的一顆棋子,這天下還有什麼不在他的謀算中呢?如果換做是他,只怕做得比他差得遠了,南宮月心里好似釋放掉一切般釋然.

    兩個男人閃身離開了亭子,一起出了風府,去整理人馬,今夜他們要一舉端了花無幽的老巢,讓他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什麼樣的代價.

    柳柳睡了半日總算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心急的問旁邊的紅袖:"幕星,幕星怎麼樣了?"

    "主子不用擔心了,幕星沒事了,那個南宮公子過來,把大家伙的毒都解了,所以主子不要憂慮",紅袖恭敬的開口,看到主子放下心來,偷偷的抿唇笑,柳柳翻了一下白眼,冷然的開口:"笑什麼?"

    "南宮公子和那個柳公子可為主子擔心了,奴婢還是頭一次看到有男人如此在乎女子的,真正羨慕不已",紅柚說的是心理話,看到那樣出色偉岸的男手為了女人心疼,使得她都相信這世上還是有愛的.

    "你個耍貧嘴的小丫頭,你會遇到愛你的男人的,到時候還怕他會對你不好",柳柳翻了一下白眼,想想又不對,那兩個男人可都不是她的愛人,這會子說這個干什麼,有些惱怒的瞪向紅袖,紅袖笑著開口:"主子別惱了,快戴上面具吧,要是有人進來,可就糟了."

    "啊?"柳柳發出一聲驚呼,想到那兩該死的男人都看到她的容顏了,心里說不出的尷尬,就好像活生生的被人扒掉了衣服似的不自然,不過這兩男人去哪了.

    "他們都去哪了?"

    "回主子,他們醫好了主子便都走了,主子想誰了嗎?"紅袖調侃著柳柳,柳柳的臉色再次一紅,飛快的把面具戴到臉上,天哪,難道是她習憤了戴面具嗎?竟然覺得戴上面具才保住**一樣,其實她哪里還有**啊,本來只想瞞著那兩個人的,誰想到他們都認出她了,隱瞞也沒用.

    柳柳剛戴上面具,屋子外面便響起風九的蒼勁有力的說話聲:"賢弟沒事嗎?"

    屋外有小丫頭恭敬的聲音響起來:"回莊主,七夜樓主沒事,已經醒過來了,莊主請進去",柳柳一聽到外面的聲音,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望著繡屏屏風處,果然見到風九高大的身軀走了進來,坐到一邊的雕花凳上,紅袖徹了茶遞上去,風九接了過去,一臉關心的詢問:"賢弟沒事吧."

    "我沒事,風大哥也沒事吧",柳柳關心的回問一句,語氣淡淡的,現在她都有些後怕了,真不知道什麼人該相信,什麼人不該信了,花無幽和她再怎麼樣也有幾年的交情了,可是到頭來竟然下了如此重的毒,難道他惱羞成怒了,柳柳猜測著,臉上神色不定,害得風九擔憂不已.

    "賢弟的臉色好差,你看我的身體早恢複好了",風九說著把茶盎放到一邊的膳桌上,大手拍拍胸口,看上去真的好得差平不多了,柳柳笑著點頭:"風大哥沒事就好,我可能是累了,所以身子有點懶,其實毒已經解掉了.

    "那就好",風九放下一顆心,他可還指望著和這個七夜做生意呢,她干萬別有事才行啊,正想著,那小幕星飛奔了進來,撲到娘親的懷里,嗚嗚的開口:"哥哥沒事吧,募星差點見不到哥哥了,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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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2:37:24 |只看該作者
柳柳一聽到兒子的話,心里別提多恐懼,今天她們母子差點都死了,幸好南宮月趕了過來,總算解了大家的毒,柳柳伸出手摟著兒子,輕聲的開口:"好了,沒事了,幕星不要擔心了,哥哥和幕星什麼事也沒有,大家都沒事."

    風九看著小家伙受驚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忍,而且還是在萬風茶莊發生的事情,總歸心里不舒服,趕緊開口:"對了,下毒的人是那個小紅,但是真正的小紅被步香茵殺了,這只是假的丫頭,不知道她接受誰的命令給我們下毒,大家都以為步香茵被抓住了,所以大意的沒注意別的人,才會讓歹人得了手,現在有人正在審那個丫頭."

    風九的話音剛一落,那外面便傳來管家的稟報聲:"莊主?"

    "什麼事?"風九冷冷的開口問,滿面的冷戾,那管家輕顫了一下:"回莊主,那小紅在牢里自殺了,服毒自盡了,好像她早有准備了."

    "什麼?"風九吼了起來,剛吼完想起柳柳剛醒來,又放軟了音調:"怎麼不派人栓查一下."

    "先前檢查了的,沒想到那女人把毒藥放在上牙縫里,所以沒檢查到,最後她自殺了",管家有些心驚,莊主發起眸氣來可不是小事,誠惶誠恐.

    "好了,下去吧",無奈的揮手,本來還想從那女人的嘴里掏出點什麼,可惜卻死了,他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庵宮里的人只要一抓到,甯願自殺也不說出其她事情,難道真的如此忠心,風九百思不得其解,掉頭望向床榻上的柳兒.

    "賢弟待會兒用完膳再休息一會兒吧,這毒剛解,身子骨還有些虛弱呢",柳柳點著頭,也囑咐他早點休息,風九應著走出了寢室,幕星摟著娘親的脖子,柳柳看他委屈的樣子,又心疼起來:"好了,今晚和娘親一起睡了吧."

    "好啊",幕星聽到這個最高興了,連連的點著頭,柳柳吩咐翠兒和紅袖准備一些晚膳進來,她們娘倆簡單吃一點便休息,翠兒准備了幾樣柳柳和幕星愛吃的膳食,侍候著她們用完膳,把東西撤了下去,侍候著她們母子二人休息,柳柳揮手讓翠兒和紅袖都下去休息.

    床榻上柳柳接著兒子,突然輕聲的開口:"幕星,如果爹爹回來找我們,我們要不要跟爹爹回去呢?"

    幕星一聽到娘親的話,立刻搖頭:"不要,幕星不要爹爹,只要娘親,幕星有娘就行了",小小的身子偎進娘親的懷抱中,用力的吸著娘親身上的香味,如果有爹爹也是來搶娘親的,他才不要爹爹呢,小小的腦子里算計著,如果爹爹來了,該怎樣把他攆出去,柳柳聽著兒子的話,不禁暗笑自已,好好的怎麼會問這種蠢問題,難道她真的想回皇宮去嗎?一座囚鎖著人的鳥籠,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暗夜,遠遠近近的一道光線也沒有,漆黑一片,大地籠罩在黑色的布幕之下,陰沉沉的半空中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村林之中讓人分不清此時是什麼光景,身邊薄霧繚繞,四周一片寂靜,偶爾伴著野獸的撕吼聲,一陣風吹過,襯葉發出沙沙的響動,好似鬼哭狼嚎似的,但是這是十萬人的軍隊,所以眾人並不感到害怕.

    狼牙山共有五個山頭連接著,十萬人馬兵分五路,一路二萬人馬,分赴各個山頭,如果那一個山頭人多,有危險,可放煙號彈,別的山頭的人趕去支援,事實上如果沒有大問題,二萬人馬足夠對付山上的這些魔頭了,他們的兵力是魔宮的十倍,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鳳邪和南宮月連同幾個手下領著一隊兵馬朝最正中的一個山頭疾使而去,打前鋒的正是日影和月影,其余人尾隨其後,到了山寨."只見守門的人有十幾個,每個人手持長矛來回的晃動,高大的鐵石門兩邊,燈籠不時的晃動著,那些守門的人打著哈欠,已經很困倦了,也沒想到有人會乘夜上山,就在那困意朦醃間被日影和月影解決了.

    鳳邪和南宮月很奇怪,難道大名鼎鼎的魔宮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推開山寨的大門,便恍然大悟,原來這里面另有乾坤,在正堂的外圍全部布了陣法的,黑氣騰騰中,飛沙走石,轉動得很快,眾人望過去,只見那石頭形成幻像全部浮在半空,人往前走那石頭往前走,然後飛快的對准人擊了過來,其它的石頭刖從不同的方位擊過來.

    鳳邪一擋手,示意眾人停下來,此刻需要的是如何破陣,而不是硬闖,如果硬闖,只怕會全軍虞滅,如果破了陣,只怕擊破魔宮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南宮月上前一步望了一眼,這陣叫九天旋環陣,這石頭看上去就像天上的流星雨,如果人冒然闖進去,只怕凶多吉少,只有破了陣方可進去.

    南宮月和鳳邪對視一眼,點了一下頭,同時躍身至半空立著,掌風一出,阻止住石頭上浮,鳳邪陰冷的聲音在暗夜里響起:"日影,月影,你們注意看,哪些方位的石頭漂浮不到,那個地方便是破陣之路,把它記在心里,逐個擊破它."

    "是,主子",日影和月影站在外圍,半空中的南宮月和鳳邪一左一右的以氣擊向石陣,只見那石頭像軟棉花一樣,氣休打到上面,如靈動的人一樣,飄動過來,有些石頭一擊即中,無法漂浮,這便是破陣路線,日影和月影趕緊把路線記在心里,半個時辰之後,破陣之路已熟記心中,鳳邪和南宮月一收手旋身落到地面,沉聲命令兩個手下.

    "破陣."

    "是,主子,"日影和月影身形一提如離弦的劍一樣迅疾,飛駛到陣法之中,按照剛才的路線走一趟,把陣法打亂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石頭,撲通撲通的掉落下來,響聲震天,這聲音驚動了魔宮里的人,驚呼聲中,很多人湧了出來,鳳邪眼見陣法已破,也不和那些魔宮的人多說話,嗜血的殺氣響起:"殺,一個也不留."

    二萬軍隊如猛虎下山般沖進麾宮內,一時間喊聲震天,驚天動地,刀劍撞擊的聲音,喊叫聲,殺氣騰騰,夜空下,血氣升騰,濃烈得刺鼻,不時有斷臂殘肢飛過,血跡飛濺得滿天高,龐宮變成了一座血祭,只用了一個時辰便成了一座死城,鳳邪帶來的二萬人馬也折損了幾百人,雖然殘傷致死幾百人,好在消滅了魔宮的二千多人,也不枉那些死去的人,站在山頂昂望天際,浩翰遼闊,心中長舒出一口濁氣,鳳邪和南宮月伸出手互握了一下,正准備下山,卻發現對面的山上放出了煙號彈,看來是軍隊中了人家詭計,鳳邪一揮手示意眾人跟上,轉戰另一個山頭.

    大家馬不停蹄的趕到對面的山頭,只見戰云緊抱著林采雪失去痛叫起來:"采雪,你怎麼樣,快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樣了?"戰云一抬頭看到南宮月,趕緊叫了起來"南宮月,快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林采雪的胸前中了一箭,南宮月示意戰云把林采雪放下來,那林采雪唇色發白,斷斷續續的開口:"戰云,你沒事吧,我不要緊,你沒事就好."

    戰云聽了,整個人都頻臨瘋狂了,他這樣的一個人從小便被皇上.練,雖然豐衣足食,可是卻養成了不敢隨便相信別人的習慣,尤其是不能相信采雪,因為她也是皇上的人,在他心目中總覺得她是皇上派來監視他的,可是沒想到今天晚上,在他破陣的時候,因為方法不當,一支暗箭飛來,采雪挺身擋了那支箭,要不然此時就是他躺在地上了,想到自已一直以來對她的冷漠,對她的傷害,連孩子都不肯讓她懷上,每次完事後必然要她喝藥,如果此時她死了,只怕他將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啊,戰云心痛的仰頭長嘯,緊握著林采雪的手.

    "采雪,以前是我的錯,但求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老天啊,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那南宮月望著這兩夫婦生離死別的樣子,雖然頗受感動,不過此時救人要緊,臉色一冷,掃向戰云,陰涼的開口:"你夫人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啊?快讓開來,她還有救呢?"

    戰云一聽到南宮月的話,整個人清醒過來,松開手配合著南宮月把林采雪身上的劍拔了下來,然後上了藥,吩咐了專人把林采雪帶到一邊去,而他們一隊人准備破陣,因為剛才戰云以身試箭,再加上林采雪的舍命而出,此刻他心中已有破陣之法,因此一抬手望向皇上.

    "讓我再試試吧."

    鳳邪望了他一眼,見他眼眸中是一抹肯定和勢在必得,立刻點頭:"好,准了."

    戰云迎風長袍一撩,旋轉到半空,身子一落,腳尖一點,箭法如雨般的射出來,卻一根落不到他的身上,只見雙手陡的一揚,擊向剛才采雪被箭躲中的地方,如果他猜得不錯,那里便是陣門,只要破了陣門,其它的便沒有問題了,箭就出不來了,戰云一擊,排山倒海的氣休如滾滾的浪頭,鋪天蓋地的擊向陣門,陣門應聲而倒,那些箭果然一根也沒有出來,此陣已破,兩方人馬合到一處,那魔宮的二千人馬勢如破竹般的敗了下去,眨眼間眾人血洗了山頭,血彌漫在整個山間,夜鬼魅恐怖,魔宮已除,眾人下了山,另外三座山頭顯然沒什麼大問題,因為有武當的人在里面,對于陣法,武當是十分精通的,這些陣法對于他們根本不是問題,等到了山下,天際已經白了.

    一夜之間滅了麾宮.

    鳳邪領著南宮月和手下回風府,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地方去.

    對于一夜血洗魔宮的事,柳柳毫不知情,天將亮時卻聽到廊簷下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個不停,其中好像夾雜著魔宮啥的,柳柳腦子轉了兩圄,整個人便醒了過來,朝外面叫了一聲:"紅袖."

    紅柚走了進來,見主子醒了過來,便上前侍候著,柳柳邊穿衣邊問紅袖:"剛才聽到外面談論什麼魔宮什麼的,是怎麼回事呢?"

    "喔,聽說魔宮的上萬人一夜全部被遷滅了,大家歡天喜地的討論呢,別說我們,就是整個風月城都高興的放鞭炮,因為那魔宮平素胡作非為,大家伙都挺恨他們的."

    紅袖說完,柳柳的細眉一蹙,一絲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魔宮一夜被滅,這事恐怕和鳳邪脫不了干系,要知道那可是上萬人,有誰有這等本事把那麼多的人全滅了,只有可能是皇上調了風月城的守備軍,上山巢滅了魔宮,那麼花無幽呢,他有沒有事?柳柳一想到這個,便出聲問紅袖.

    "花無幽呢?傳聞中的魔宮宮主有沒有出事?"

    紅袖知道主子和花無幽相處得挺好的,可這又不是七星樓做的,誰知道是誰滅了魔宮,不過例沒聽過花無幽有什麼動作,紅袖見主子心急的望著自個兒,便搖搖頭:"沒聽到花宮主的消息,好像有人說他不在山上,所以沒事吧."

    柳柳一聽到花無幽不在山上松了一口氣,可隨即想到麻煩來了,花無幽既然沒事,他的麾宮被滅,上萬人被殺,只怕他一定氣瘋了,肯定不會放過鳳邪的,狗逼急了還跳牆呢,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紅袖侍候著主子起來,見她臉色陰驁,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奇怪的開.問:"主子,出什麼事了?"

    "麻煩來了,不過不是我的麻煩,應該是別人的麻煩吧",柳柳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可一想到這件事的根源恐怕還在自已的身上,因為花無幽下藥了,鳳邪惱羞成怒滅了魔宮,所以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眼下可怎麼辦?花無幽躲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明槍易短,暗箭難防啊.

    "啊?"紅袖不太懂主子的意思,一臉的茫然,就在這時,幕星醒了,睜大眼睛望著柳柳,甜甜的笑:"娘親,你起來了,我們要回逍遙島了嗎?"出來這麼久,他有些想家了,幕星撲閃著卷翹的睫毛想著,小臉蛋上若有所思,柳柳知道他想家了,他從小生長在逍遙島上,島上有很多疼愛他的人,自然會想了,柳柳伸手掭了一下兒子的頭.

    "幕星,娘親還有點事情,等處理完了,我們就回逍遙島,好嗎?"

    "嗯,好,幕星聽娘的",幕星用力的點了點頭,只要和娘親呆在一起,在哪兒都行,他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成了月牙狀,臉頰上浮起兩個小酒窩,可愛透頂.

    "紅袖,侍候幕星起來吧."

    柳柳示意一邊的紅袖,她站起身往外走去,掉頭吩咐兒子:"呆會兒讓翠姨,准備早膳給你吃,娘親要去有事."

    "行,娘親去吧",幕星乖乖的點頭,還用力的擺著小手,柳柳笑著走出去,那黛眉也起來,正在廊簷下聽小丫頭們講魔宮被滅的事,她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想到花無幽的狠勁,便感覺肯定要出事,所以憂慮不已,一看到主子走出來,忙走過來輕聲的開口.

    "樓主,魔宮出事了?"

    "嗯,我知道了",柳柳點頭,望了一眼黛眉,冷然的出聲:"陪我去趟客院,恐怕是那個人滅了魔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花無幽一定會報複的,現在只怕禍事就來了."

    黛眉嬌媚的臉上憂慮比柳柳更重,想到逍遙島上那個總是逗人笑,惹她發怒的花無幽,只怕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魔性十足的花無幽,花無幽練的是邪門的武功,專取處子之身,聽說增加內力,威力很強,平素為人陰狠毒辣,雖然他對她們一向很好,也從沒展露過他的魔性,但是這次皇上滅了魔宮,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只怕下一步的動靜更陰狠.

    "好."

    兩個人一先一後往客院走去,一路上看到許多神采奕奕的下人,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好似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般的議論著,抬頭看到柳柳他們,恭敬的叫了一聲,柳柳點頭挑起眉,不理解這些下人高興的什麼勁,那花無魔再不好也沒有惹到你們啊.

    客院門前,有下人守著,一看到柳柳和黛眉打了招呼放她們進去,順著石板幽徑,一直往里走,層層石階下,有幾個高大的身影挺立著,柳柳走過去,日影和月影有些怔神,他們已經知道眼前的七夜其實就是皇後娘娘,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此時的他只是世人眼中的七夜,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叫?柳柳看這兩個男人呆望著自已,也不去理會,只清冷的開口.

    "你們主子呢?"

    "主子剛睡了",日影恭敬的開口,主子累了一夜,剛回來躺下來,可是沒等日影的話音落,那寢室內已響起風邪的聲音:"進來吧",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柳柳不等日影招呼,抬腳便跨上了石階,黛眉欲跟上去,日影伸出手擋住了黛眉的去路,訕笑著開口:"黛總管,我們主子是脫了衣服的,黛總管還是在外面候著吧."

    "你?"黛眉生氣的瞪向日影,一時間不知道找什麼話來反駁,不過想想也是,那皇上剛睡下,肯定只穿了中衣,雖然他們是江湖兒女不拒小節,可明知道人家在休息,還硬闖進去就不是俠女所為了,至于主子,那根本就是人家的夫君,她想咋看都行吧,黛眉便陪著日影和月影守在外面.

    寢室內,鳳邪穿著中衣斜靠在床榻上,一頭鳥絲隨意的披在肩上,和白色的中衣相映襯,顯得整個人柔和的俊美,少了以前的冷戾,例添了一雷懦雅之氣,俊美的五官上線條柔潤,完全不像從前的暴戾,潦黑的眸子里幽暗深不可測,定定的望著柳柳,直到柳柳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才回過神來,唇角浮起溫柔的笑意.

    "坐下來,有事找我嗎?"他知道她是誰,但不說出來,她知道他知道,卻不開口點破,兩個人沉醉在這份朦醃中,和樂融融的相處著,只怕一點破,她便無法和他共處了,因為點破了,她是柳柳,一個曾被他下了藥的女人,她心中的怨便回來了,但此刻她是七夜,與他好像朋友一樣,所以不氣不惱,坦然處之.

    "你帶人滅了魔宮,是嗎?"她沉聲問,其實明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還是想問一問,順帶的警告他一下,他的麻煩來了,別大意了,花無幽絕對不是好惹的,也不是他們昨天夜里滅宮那麼簡單的.

    "是,因為朕怕這個教派過份壯大了,所以只能巢滅了他們",鳳邪轉換了角度,好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她無關似的,柳柳的心里不禁一動,什麼時候開始,他也知道為別人著想了,怕別人不好受,所以找一個籍.嗎?一萬人的魔宮,雖然有點煩,但還不能夠威脅到朝廷吧.

    "你要當心點,我來是告訴你,花無幽不是個等閑之輩,以我對他的了解,只怕他接下來會對風月城的百姓下手,因為你滅了他的教徒,他便滅你的子民."

    柳柳請絕的聲音響起,鳳邪聽著她的話,臉色果然隱暗的閃了一下,唇角卻揚起性感邪魅的笑:!你是在擔心我嗎?"

    柳柳臉色冷下來,這個男人都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不正經,沒好氣的怒吼:"去死,我是擔心你的子民被你玩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客院,寢室內鳳邪愉悅的笑起來,這樣看著她,就算打罵,他也覺得心里暖洋洋的,他是誰?君臨天下的鳳邪,所以他一定會挽回柳兒的心的,琉璃眸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柳兒,你別想逃,朕認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窮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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