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usa51112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1
發表於 2012-5-14 20:57:29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二章 母親出行勤準備

    正如張小寶的猜測,兩日後,隊伍路過另一個村子的時候,村民前來送東西,其中多了一份送給皇上的禮物。

    兩只還在下蛋的母雞,被人拎在手中,咕咕叫著。

    比起送給張小寶一家人的禮物要少上許多,應該是百姓覺得皇上一個人吃不下太多,皇上吃的東西比自己送的好,不比小寶鵑鵑,節儉,把省下的錢拿出來用給百姓。

    對此,李隆基還算滿意,少是少了點,但也算是進步了,總比沒有好。

    高興地給人家還了一匹綢子,價值足夠買一百只母雞了,又命人提了兩只雞,叫來張小寶,對張小寶說道︰“小寶,拿去,晚上我想吃小雞炖蘑菇,多放土豆。”

    “此乃母雞,非小雞,給我娘吃還行,補身子。”張小寶糾正道。

    “是小母雞,莫非你不曾見過更大的母雞?”李隆基把眼楮一瞪。

    “見過,好,我做,吃上火了別怪我,土豆也不是好土豆,已發芽,原打算給需要的人種,我把發芽的地方挖下來,就近尋個村子給他們種上,其他的位置用來吃。”

    張小寶接過不知道要面對何等命運的兩只雞,留下句話,轉身去收拾,心中則腹誹,大熱天的吃小雞炖蘑菇,此乃東北菜好不好?冬天吃來補身子用的,再給你放根人參,把你鼻子吃出血。

    李隆基所學甚廣,對著張小寶離開的身影招呼道︰“別往里面給朕放其他東西,朕相信你的手藝,土豆的味道相信一定不差。”

    ‘折騰我,你就使勁折騰我。’張小寶繼續在心中腹誹。

    發芽的土豆不好做,不夠面,母雞又需要炖很長時間,不可以一起把土豆放進去,否則土豆能炖沒了,張小寶只能增加工序,先把土豆蒸了,等把雞炖得快熟的時候,再放土豆進去。

    雞雞油大,收拾的時候要把有油多的部位給去掉,正常東北吃的時候,專門吃油腥,如俄羅斯人喜歡吃牛油一樣,用來抗寒。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隆基邀請了王皇後、武惠妃,以及十一個孩子,讓人家品嘗他的勝利果實。

    小貝看到炖菜,才看看身上穿的清涼的衣服,眼楮都直了,扭頭去尋找>
    盼兒兄妹倆聞到濃濃的香味,濃郁到聞著先惡心的香味,也極力向後躲,目光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好在張小寶準備充分,除了一大盆的炖雞,其他的全是涼盤,還有在當地讓人挖的野菜,用水焯過,沾豆醬吃,把雞的補平衡一下。

    李隆基看到菜,也難以下咽,猶豫片刻,還是夾了塊肉,說道︰“吃,好東西,都吃。”

    一口吃下去,便再不想吃第二口,本就是悶熱的時候,大口吃葷腥,對人是一種考驗。

    再吃一口土豆,李隆基見別人碟子中的肉沒動,沉『吟』下說道︰“平時此處的百姓吃不到松蘑吧?不如與百姓同享,送過去。”

    盆中的東西沒吃多少,而且也不是所有人一齊伸筷子去夾,沒沾到口水,一個皇上拿來送人,也說得過去。

    “端走,送後面去,我再炒兩個菜?”張小寶早知道眾人吃不下,平時又不缺葷腥。

    “不必,涼菜一樣,主食你準備的是……。”李隆基不好意思繼續折騰張小寶,看著一桌子的涼盤問主食。

    “過水面條,要麼把米飯也過水了吃?”張小寶問一句,也不等別人答,馬上吩咐人去準備。

    很快,過水的米飯被端上來,小家伙們這才開始真正的動筷子。

    眾人吃飯的時候,護衛和其他人手同樣輪換著吃飯休息。

    炖菜送到百姓手中的時候還沒涼透,不是百姓送人,是百姓趁著機會把路修修。

    李隆基走過的路是前面的工程隊伍給修的簡易路,質量不過關,等著大部隊過去,後面又被踩的凸凹不平,有一部分掃尾的隊伍負責填坑。

    百姓也在後面幫忙,找來石 子壓,即使是簡易的路,他們自己也無力修出來,現在壓一壓,壓實了,哪怕是下雨也不怕,無非是什麼地方積水了,再填點石土。

    以後即使別人不給修路,時常自己補一補,能夠一直用著,在不需要動用國庫財政和當地百姓錢財的前提下,帝王出巡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晚飯剛剛吃完,守著冰盆打算和王鵑商量下事情的張小寶收到了來自杭州的消息。

    他的母親張王氏發來的,消息看著很平常,就是問問孩子們在路上過的是否好,父親身體如何。

    這都沒什麼,張小寶看到後面的時候才知道母親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最後一句說的是,到了陸州之後,幫著給陸州的百姓問個好,最好是把景『色』畫下來以後拿回來看。

    “老婆,跟你說個事。”張小寶放下消息,對等著看的王鵑說道。

    王鵑沒听張小寶的,把紙搶過去,快速地瀏覽了一遍,說道︰“不用說了,我媽和你媽是想要去陸州,想去就去唄,何必非要問一下,誰還能管得了她們。”

    “估計是怕影響到我們,除了個別虐待孩子,甚至是致死的家長,天下的父母幾乎是一樣的,我的意思不是說去與不去,是怎麼去。”

    張小寶用手在臉上一下下地點著。

    王鵑好一段日子沒見過張小寶這個動作了,只有在費心思算計人的情況下,張小寶才會有如此的習慣『性』動作。

    “你又想要做什麼?咱們兩個的媽過去陸州一趟,你也打算算計?”

    “不是算計她們,是算計別人,你想啊,咱媽過去,自然不可以像我們一樣走陸路,得乘船,速度快,相對現在的路況還更穩定,然……。”

    “別然來然去的,有事說事,乘船,然後你怎麼利用一下?”王鵑根本不給張小寶賣弄的機會,直接問道。

    張小寶話說了半句,被堵了,咳嗽一聲,說道︰“不是利用,是保護,咱媽他們坐著船,即使再穩定,也可能出現不順利的情況,不派人保護一下,我心中難安。”

    王鵑沒出聲,低著頭繼續看紙上的消息,似乎研究一下婆婆的語言組織能力,至少比自己的母親強,換成自己的母親來說消息,一定是直接說出來想到陸州去,顯得不夠委婉。

    張小寶等了一會兒,見王鵑不配合著問,只好自己繼續說︰“說起保護的事情,我怎能僅僅是說派出去多少人跟沒什麼區別,對吧?”

    王鵑又看了一遍。

    張小寶也又自己說︰“所以我想了一個主意,你猜猜看。”

    “餿主意,說不說,不說我去睡覺,困了。”王鵑打了個哈欠。

    “我的主意就是,再從別的地方派一撥人過去,你猜……算了,不用你猜,我準備讓陸州那里出動炮艦隊伍,迎著過去。

    咱們的媽去一次陸州,不好空著手,應該多準備禮物,比如別處的米面了,其他特產了,所以,大量的物資要以最快的速度向江南東道集結,我們家的物流也要動起來。

    速度必須得快,不然等我們到了陸州,我媽和你媽還沒從杭州離開,不如不去了,你說對吧?”

    張小寶見王鵑不夠默契,或者說是太了解自己,只好一點點想辦法用語言來吸引,好在老婆的面前表現下自己的聰明。

    王鵑終于是配合了,問道︰“還有嗎?”

    “有。”張小寶高興地點頭︰“陸州我覺得最缺的是京畿道的東西,嶺南道的東西,還有河北道北部的,其他兩個地方運輸的話,時間太久,河北道北部那里直接連著海,運那邊的東西,好不好?”

    張小寶一副關心陸州的模樣,征詢意見。

    王鵑微微一笑︰“好啊,你說東北有什麼東西可送?人參?貂皮?烏拉草?鹿茸?怕陸州的人冷到,夏天的時候寒風透骨,給他們送補品?不如你給做小雞炖蘑菇呢,他們一定很高興。”

    “呃~”張小寶赧然︰“高興是高興,畢竟是我親自給做的,你說的暫時不要送了,東北有榛子,還有松子,去年采了不少,今年雖說還沒到季節,也可以派人去地上揀一揀,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

    當地的百姓現在忙,不好用他們干活,出動軍隊吧,當地的軍隊又一直處在訓練的情況之下,從河北道南部地區的幽州調兵吧,你看好不好?

    河南道召集點大型的運輸船只,準備些貨物,到時候一同運過去,說不定能把花消的費用賺回來,並告訴日本人一聲,咱們租借給他們的蒸汽機武裝船暫時不借了,幫著在海上護衛運輸隊伍,你覺得成不?”

    王鵑終于是听出來張小寶話中不對的地方了,詫異地問道︰“你真這樣打算的?用不用把吐蕃的軍隊抽調出來幾萬人,到河南道,也就是山東那里,說是跨地域聯合訓練演習?”

    “那里不要動,我是真打算幫著母親出行,然後給陸州點好處,你別誤會。”張小寶認真地說道。

    “信你才怪,我是沒誤會,可你卻是想讓別人誤會,玩一箭雙雕是不是?怪不得你剛才做小動作,原來還是要利用一下咱們母親出行的事情,我媽知道了,保證恨你,什麼女婿。”

    王鵑白了張小寶一眼。

    “我這樣的女婿上哪找去?你別急著埋汰我,幫我完善一下,快,一會兒睡覺,我給你講狼和小羊的故事。”

    張小寶絲毫不臉紅地說道。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2
發表於 2012-5-19 11:52:59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三章 玩命追趕求機會

翌日早上,吃過早飯。

    張小寶和王鵑找李隆基商量來了。

    要用到幽州的兵,這可不歸王鵑管,理論上她只能管自己家的家丁和渤海都督府的兵,她和張小寶現在還是節度使呢。

    至于別地方的兵力,雖然她真要去調,人家也不敢不听,但程序上不對。

    “調幽州的兵,過你們那去幫忙采榛子和松籽?然後運到陸州給陸州的人當禮物?朕再確認一下,是這個意思吧?”

    李隆基听著張小寶說出來的借兵的話,被弄『迷』糊了,詫異地看著張小寶,想從其臉上瞧出來是否生病了。

    張小寶憨厚的一笑,連連點頭︰“對,沒錯,陛下同意了?”

    李隆基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張小寶,繼續納悶︰“小寶,你用兵朕不說什麼,真有用的話,大唐的兵隨你們用,哪怕是朕的金吾衛,關鍵時刻你們也可以調動。

    但是,你不覺得你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一些?你是那里的節度使,你自己的兵不用,非要調人家幽州的兵,還要采松子,你當你給小貝講笑話呢?”

    “沒呀,我那里的兵訓練呢,有的進行山地戰的訓練,有的進行水戰的訓練,還有的在當地練習修築工事,抽不出來人手呀,所以讓兄弟部隊幫幫忙,不需要太多,有個兩萬人夠了。

    就當是也給兄弟部隊提供訓練了,不需要他們攜帶太多的東西,只要把糧草準備好就可以,武器什麼的放在當地,可謂是輕裝上陣,到時候我給他們報銷糧草費用。”

    張小寶邊說邊比畫著,一副後面背一個行軍包的模樣,那意思是,如果不攜帶武器,只帶吃的東西,急行軍,從幽州到他那里,速度還是很快的,用不上一個月人就過去了。

    李隆基沒有馬上跟張小寶說他同意還是不同意,而是看向張小寶旁邊的王鵑,只見王鵑端坐在那里,一副軍人的樣子。

    可是臉上為什麼帶著一種忍著笑的表情?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李隆基認為自己沒有出現幻听和幻視,這才又看向同樣吃過飯,過來閑聊休息的王琚,對其說道︰

    “琚,你可是知道松子與榛子?”

    “臣知道,河北道北部的渤海都督府那里的松子不錯,去年秋後,年前,小寶他們家給我送了不少,臣記得好象是有整整一雙馬拉的馬車,家中的人,連丫鬟也跟著吃膩味了,吃多了舌頭疼。”

    王琚回憶了一下,說起去年的情況,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雖說以前關系還沒有像現在一樣親近,但禮節上張家卻並不缺失。

    而且河北道北部地區的松子可不是誰都能吃的,自己的外孫子沒過去之前,每年僅僅有一點作為貢品。

    非是那里產量低,而是那里曾經受朝廷的管制太差,全是各個族部,加上道路難行,野獸多,所以弄不到更多的松子。

    現在每年從那里出來的山貨和松子的也不多,幾近于天價。

    想著想著,王琚臉上多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李隆基又輕輕晃晃腦袋,看著王琚再問︰“你可清楚松子與榛子為什麼春天以後就少了?”

    “啊?少了?哦,自然是秋天才能收獲,陛下不清楚?”王琚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朕比你聰明,秋天才有,現在派兵過去干什麼?兩萬兵去砍松樹,把樹運到陸州,種在海邊,等著到了秋天的時候,讓陸州的孩子們知道松子是如何長成的?”

    李隆基瞪了張小寶一眼,對王琚說著。

    王琚連忙附和︰“陛下說的不差,現在砍樹時節不對,即使真砍了,運過去,種在海邊的話,估計與當地的風土人情不合,陛下您想啊,那里的樹有椰子,還有鵑鵑過去種的叫咖啡的,加上木棉,平時相映成景。

    突然弄出一堆松樹種上,別人看著,會疑『惑』,會不解,何況那里天熱,松樹上面的油脂又多,總會不停向下流,對吧?”

    “你也變傻了?”李隆基看著王琚說道,然後樂了起來,估計是被氣的︰“朕說松樹你也跟著說,松樹過去能活嗎?朕問的是,時節不對,采什麼松子?還要調幽州的兵,他們想造反?”

    “說,你和鵑鵑是不是要造反?”李隆基又喝問張小寶。

    張小寶嚴肅地晃腦袋︰“沒呀,我們不造反,陛下,其實您不清楚,別看現在季節不對,但地上也有去年沒被松鼠吃掉的松子殘留,過去揀起來,一樣能吃。”

    “哦~”李隆基眼楮盯著張小寶,做出恍然的樣子,又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好啊,不造反就好,調吧,朕答應了,你負責糧草的錢,讓他們多揀點松子,朕也嘗嘗掉到地上的松子是什麼味道。”

    “多謝陛下,味道臣估計與樹上沒掉下來的差不了太多,就是沾了地氣,說不定還能采到千年的山參,到時候也給陛下送來。”

    張小寶笑著回道。

    “好啊,朕等著,兩萬人,就當讓他們訓練了,起程吧,今天要多趕出來一段路,前面按大唐的戶籍分布來看,兩天後才能再遇到有人煙的地方,早些看到人,朕也早些問問當地的情況。”

    李隆基眯眯著眼楮說道,一副真是支持撿松子的態度。

    王琚『迷』糊了,君臣二人說話怎麼這樣呢?一個找了非常蹩腳的借口,一個就明明事情不對還支持,兩個人都病了?要麼就是自己病了。

    病到需要打針的程度,就是掛那個吊瓶打點滴,不然的話,說不定一會兒就能見到天上大頭朝下砸下來的神仙什麼的,全有可能啊。

    李隆基說走,整個隊伍開始緩慢移動,隨後速度才快了起來,李隆基坐在滑竿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已經不再考慮幽州的兵會不會抱怨的問題。

    其他人除了張小寶和王鵑之外,也都被人抬著走,沒有百姓了,他們才不會下來走路呢。

    前行有半個時辰,王皇後不知道听誰說起這個事情,招呼著張小寶和王鵑,讓二人陪在身邊走,側過臉來問道︰

    “小寶,你和鵑鵑玩什麼呢?居然無故調兵,雖說現在不是諸侯時代,可你也不能讓人家幽州的官兵以為你們玩烽火戲諸侯,士氣重要,總得告訴人家一聲你們的打算。”

    沒等張小寶回答,附近的李隆基開口了︰“不用問,他們願意戲諸侯就讓他們去戲弄,莫說是調個兩萬兵,就算他們下令點燃全大唐的烽火台,朕也答應,揀松子算什麼?他們即使把京畿道的兵調到嶺南道,讓人家幫著堆雪人,朕都不會拒絕,玩唄,怕什麼?”

    李隆基說著話,還朝張小寶抬了一下下巴,那意思分明是我不問你,你覺得我會好奇,我就是當你說的是真的。

    張小寶伸出大拇指比畫了一下,表示你厲害,李隆基下巴抬的更高了。

    王皇後看到兩個人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扭頭又對王鵑說道︰“鵑鵑,跟母親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是王鵑的義母,但卻從來不說那個義字。

    王鵑抿嘴笑笑,回道︰“其實也沒什麼,真的是讓他們過去溜達,然後那里有幾個地方山上野獸多,當地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小部分百姓,前段日子找我們當地的部隊去清理野獸,他們好安穩生活。

    我們的軍隊過去之後,野獸是驅趕和清理了一部分,但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不如練兵,耽誤時間。

    而幽州一個是離我們那里相對來說近,另一個是幽州的地方很重要,當地的兵幾乎現在已經少了撕殺,既然不能用人來練兵,那麼就讓他們到更北面去。

    一個是幫當地繼續打野獸,另一個是鍛煉體能,同時還能發現行軍過程中的『毛』病,及時總結糾正,等我和小寶出兵多食之後,說不定會是我朝軍隊出現一部分空白區,各地的軍隊都要進入戰備狀態。”

    王鵑沒說什麼采松子,這話說出來,除非是欺騙沒有常識的人,她也是昨天晚上幫著張小寶補充的時候考慮到的。

    趁此機會,把大唐的兵都調動一下,盡量熟悉周圍軍區的環境,以後萬一自己兩人出去了,誰想搗『亂』,抽調兵的時候,也好從就近派過去,就近的兵越是熟悉情況,對戰斗越有好處。

    王皇後點點頭,心中還有疑『惑』,卻不問了,而是示意王鵑也上到她坐的滑竿上,王鵑看著抬滑竿的人,搖搖頭,陪在附近一邊走一邊說著別的話。

    張小寶還有事情呢,又不好听著老婆跟人家王皇後談論什麼衣服了這樣的話題,就來到了李隆基的旁邊,跟著走。

    他也有滑竿能坐,但他一直也沒坐過,一個人別人抬著累,另一個他不需要,走路的速度也不快,當是鍛煉身體了。

    跟在李隆基旁邊走,張小寶也不閑著,偶爾看到路邊有什麼植物,跑過去挖出來或者是采下來,回到李隆基旁邊給李隆基介紹這種東西的習『性』和用處。

    甚至還抓了一只刺蝟,跟李隆基講這里的刺蝟和京城的有什麼差別,然後讓人送給吃過飯,坐著滑竿睡覺的弟弟妹妹們玩。

    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愣是沒有重樣的,似乎張小寶還能繼續說上幾天幾夜似的。

    李隆基心中惦記著張小寶和王鵑調兵的目的,卻忍著不說,听張小寶在那里不停地介紹,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來配合。

    他也確實不是那麼了解現在路過地方的東西,只有個別的,數量不多,能夠被當成貢品的東西他才能知道一點。

    “渴了吧?用不用朕派人去吐蕃那邊給你弄點雪山上的雪水,你用來泡茶?朕可以調五萬人幫你送,你意如何?”

    李隆基听著張小寶說個沒完,抬手指指西北所在,打趣地說道。

    張小寶把吃到嘴里的一個帶有酸酸味道的草葉吐出來,回道︰“吐蕃不行,吐蕃的兵還要用來嚇唬人呢,調到此地,路途遙遠不提,別人還以為我們怕了。

    陛下說起調兵的事情,我還真有個想法,山南東道有橘子,去年秋天采下來的,用特殊方法保存,到現在也不會壞掉,不如多運點,送到淮南道,派兵去做,有個一萬左右的兵足夠了,到時一同送到陸州,給陸州的人多點水果吃。”

    “陸州沒有橘子?直接從淮南道運不行?陸州那里能缺少水果?一萬兵?運橘子,好啊,朕答應了。”

    李隆基連續問了幾下,依舊是不再多說,點頭應允,他現在就是讓張小寶折騰,反正張小寶不會造反玩。

    張小寶還在給自己找理由,說道︰“不同的地方產的橘子味道不一樣,比如說河南道的橘子就甜,江南東道的橘子就酸,道理很清楚嘛。”

    “朕長見識了,原來古人說的淮南為橘,淮北為枳是錯的,北面的橘子比南面的甜?回頭讓人寫在學堂的書中,讓孩子們都了解一下,還有沒有?繼續說,朕一定答應。”

    李隆基笑呵呵地配合著張小寶在身邊忽悠。

    張小寶也跟著笑眯眯的︰“真的,陛下,我還確實有事情,其實吧,之所以讓人準備向陸州運,主要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了我娘送來的消息,我娘想要去陸州。

    我一琢磨,空著手去不好,所以得給陸州多帶一部分東西,不在乎貴賤,心意而已,同時呢,為了保證我娘的安全,陸州一直停在那里戒備的艦隊要迎過去,以及積利州的艦隊一樣做好防範準備。

    我家的物流,暫時多抽調出來,從各地朝海邊運東西,沒辦法,時間太緊了,得在咱們到陸州的時候,我娘那里也要到,不然我不放心,陛下您理解了吧?”

    “哦?”李隆基來興趣了,看著張小寶問道︰“你是說,你跟鵑鵑要調動許多的人手來為陸州準備?全部向著沿海一線快速移動?甚至是包括了各方面的軍隊?”

    “對呀,百姓現在有的忙耕種,有的忙做工,讓百姓干活,我家花消更大,而且還耽誤人家做事情,軍隊閑著也是閑著,來回走走,當鍛煉身體了,像臣眼下一般。”

    張小寶指指走路的腿,那意思是,你坐著呢,我走著呢,快兩個時辰了,是不是放慢速度,中午我還得做飯給你吃呢。

    李隆基顯然沒有關注張小寶累不累,扭回頭去,閉著眼楮想了片刻,重新睜開眼楮,朝張小寶說道︰“好,好人啊,怪不得陸州那里只知道你張王兩家而不知道朕,原來……。”

    “停,可不能這樣說,陸州的百姓是知道陛下的,而且還總說皇上好,您可不能陷我于不忠,換成以前,屬于抄家滅門的罪。”

    張小寶打斷了李隆基的話,抱怨道。

    “現在也是抄家滅門的罪,你和鵑鵑把陣勢擺出來,是在告訴日本,你們要打人了,去抄日本的家,滅日本的門。”

    李隆基呵呵笑著說道。

    張小寶搖頭否認︰“沒,絕對沒這事兒,我真是給陸州送東西,順便折騰我朝的軍隊跑跑,打日本的話,我不得先把在日本我們的人撤出來嘛,否則我們打過去,他們一看開打了,把我們的人給殺了,我找誰說理去。

    哦對,昨天我和鵑鵑商議過,租借給日本的船,凡是我們能夠聯系上的,暫時先停停,我們願意支付違約賠償,為了母親,錢是小事兒。”

    “好,朕知道了,你繼續折騰,為了不讓人家日本誤會,你最好是先與日本那邊聯系一下,跟他們說,你派人真的是到渤海都督府揀松子,艦隊也真的是為了保護母親,其他地方的移動同樣合理。

    對日本人說,我不是要打你們,我忙我自己的,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比如在背後搗『亂』了,使壞了的,朕相信,日本人一定會信的。”

    李隆基一臉壞笑,早沒了平日里作為一個皇上的嚴肅,配合著張小寶說,越說越高興。

    張小寶同樣是一臉壞笑,與李隆基同時發出嘿嘿的笑聲,讓旁邊的王皇後看的詫異不已。

    抬著李隆基乘坐的滑竿顫抖的幅度和頻率明顯與先前不一樣,四個抬的金吾衛,低頭看路,好象沒听到張小寶和李隆基似的。

    “嘿嘿,不打他們,他們一定會,嘿嘿,還有嗎?”李隆基猥瑣地笑了兩聲,臉一板,朝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跟著一愣,張張嘴,搖頭︰“沒了,就是幫著我娘過去。”

    “日本人信了你不打他們,朕都不相信你會沒有其他的後手,中午你做菜,朕要吃全魚宴,四十八道鮮的海魚,少一道也不行,山里的海魚更好吃啊。”

    李隆基恢復了皇上的模樣,吩咐張小寶。

    “陛下,哪能這麼欺負孩子,山里去尋鮮的海魚,除非是仙山,天熱了,中午隨便吃幾道清涼的菜便好,小寶,你快說說,別讓陛下欺負你。”

    王皇後听到李隆基的聲音,勸道。

    “欺負就欺負吧,命啊,都是命啊,要說海魚吧,那里也有,不如我們讓人去那里買,而且除了海魚之外,當地的特產也不錯,先運回來,放在陸州,回京的時候裝船帶著,到京城賣。

    此次一趟的花消不少,能補償一點是一點,總比沒有的好,何況那里的人生活也不容易,發報,讓陸州派出人,與他們商量在當地采礦建冶煉工廠的事情,能幫一把是一把。”

    張小寶指指西南的方向,對王皇後說道,其實是說給李隆基听。

    李隆基比較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听小寶的話,朕心甚慰,鄰國有難,不能不幫,朕同意了,中午不吃鮮的海魚了,還有嗎?”

    “幫了,沒了。”張小寶答道。

    “沒了?沒了的話,朕中午想吃西南一方的特產,四十八道,朕要吃。”李隆基忍著笑,對張小寶說。

    “陛下,你得講理,不能這樣。”張小寶也樂意逗李隆基。

    “講理,你看過哪個皇帝講過理?俗話說的好啊,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講理能有此等俗話?”

    李隆基微微晃動上身體,一副我就這樣,你能咋滴吧的樣子。

    “俗話說?這話是俗話?”張小寶腹誹了一下李隆基沒文化,馬上又說道︰“陛下想吃西南一方的特『色』菜,簡單,等幫著他們的時候,咱們向日本人買,日本人也有船出海,捕漁捕到西南,順便就幫著把東西買回來了。

    海路也不算是太遠,日本人努力地劃船很快能往來一趟,何況還有咱們的第一代的蒸汽機船幫忙,咱幫著把他們買東西的人運過去,他們買完了上船回來便好。”

    李隆基點點頭,說道︰“不錯,中午不吃他們那里的東西,你隨便做兩道菜就可以了,還有嗎?”

    “真沒了!要不中午吃我吧,我的肉的味道我覺得還不錯。”張小寶搖搖頭,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說的樣子。

    “沒了就算了,先這樣,晚上的飯再說,朕也要好好琢磨一下,說不定朕就琢磨出來了呢。”

    李隆基覺得不能全問出來,那樣的話顯得自己太笨了,還是順著小寶和鵑鵑的思路多想想,想出來了便是自己的本事。

    李隆基一行人旅途很愉快,而且路上還能說說笑話什麼的,並且吃到路過的地方的特產跟野味,離著陸州也漸漸地近了。

    但是,從張小寶和王鵑想出來幫著母親出行的安全以及給陸州帶去的東西的主意之後,有的人心中就不愉快了。

    竹下純一郎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國家跟其他幾個地方合作在暗中給大唐搗『亂』的計劃,從計劃開始的時候他就清楚,但是他想要參與進去,人家卻不允許,說是他一直在失敗,從來就沒有算計過大唐,沒有一次有過成功的。

    心中不滿的竹下純一郎在知道了這個計劃的時候,突然生出一種特殊的想法,那就是沒有他參與進去的計劃,最後要失敗,而且所有在計劃中的人,一個也跑不掉,全得被抓起來。

    有的時候甚至是做夢都能夢到所有人被抓的情景,偶爾還會讓他驚醒,又暗自後悔,不應該如此想。

    無論怎麼說,只要計劃成功了,對大唐便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到不是說大唐損失多少多少錢財。

    即使是把東西倒進河水或者是湖泊當中,也無非讓一個地方的東西死掉,想要害人,估計很難。

    大不了人家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調動家里的東西,給受到了損失的地方送去,哪怕是人喝的水,估計二人也可以從其他地方用盆給端去,似乎對兩個人來說,天下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的。

    對大唐的真正打擊是來自于民心方面的,讓百姓知道,他們心中從來不敗,沒有失誤的小寶和鵑鵑,也有力有不及的時候,從而使大唐的百姓對兩個人不再像以前一樣敬畏。

    同時計劃成功,還能給自己的國家,以及其他合作的國家的百姓一個信心,讓以後國家做出針對大唐的決定的時候,百姓能夠支持。

    所以,此次計劃最終的目的是打破張小寶和王鵑的不敗金身。

    那麼自己應該支持一下才對,既然不讓參與,暗地里幫幫忙也是不錯的。

    這麼想著的竹下純一郎還真的去做了,他安排了不少歸他管的人,跑到了杭州,打算在需要的時候,出手幫助。

    結果帶著人剛剛趕到杭州,就听到了自己一方的人被抓的消息,而且宣揚的幾乎整個杭州都知道了。

    正在猶豫著是否找個機會救一救的事情時,又听到了從都昌的旁邊的湖中的蘆葦『蕩』那邊有人被抓的消息。

    然後沒多久,廬山聯合的人同樣被逮到了,所有的布置,剛剛進行了一小步,還不等著繼續取得更多的戰果的時候,便全部夭折。

    竹下純一郎當得到了情報之後,終于是不再考慮救人的問題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救,一定會同樣被抓,說不定張小寶和王鵑正等著有人過去救人呢。

    竹下純一郎也覺得自己以前輸了,並不是輸在了自己的本事不行上,而是張小寶和王鵑太厲害。

    從听到的消息當中,他了解的差不多,主要是這個消息是張小寶故意讓人傳出來的,目的便是讓其他國家別的情報人員知曉,從而打擊他們的信心。

    竹下純一郎明顯被打擊到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那麼好的保密系統,怎麼就被張小寶給找出了其中的漏洞,而且還能跟上去,听著說書的人把此事說出來,卻是讓人听了,覺得如夢里一般。

    那張小寶幾乎快成神了,可事實就是,如果張小寶本事差一點,就絕對不可能把人給抓到。

    竹下純一郎感嘆著,同時也覺得若是找到能夠殺掉張小寶和王鵑的機會,哪怕是死掉一千人,或者是一萬人,耗費掉日本幾年的所有收入,也絕對要去做。

    不然的話,留著他們兩個在大唐,還不知道他們能做出來多大的事情。

    但是想殺掉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難了,他們親自出手的時候化裝過,讓人無法認出來,等著他們不化裝了,身邊居然跟了幾千個護衛。

    而且暗中也有人負責保護,想要在這種層層防護之下,取他們的『性』命,比登天還難。

    若是早知道他們兩個能有今天的本事,當初就應該在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把人派到三水縣去,直接把他們兩家的莊子給屠了。

    雖然那個時候,根據現在調查的情報來看,他們家中也有不少防衛的手段,但畢竟人少啊,而且那時沒有現在的武器。

    殺掉幼年的他們,要比現在容易一百,不,是一千倍一萬倍,世上若是有回頭『藥』就好了。

    竹下純一郎改了自己的名字,打扮的也像大唐人,而且在大唐幾年,習慣什麼的也讓人看不出來。

    他心中難過的時候,也躲避著杭州這里依舊在巡查的人。

    當然,他沒有傻到去水雲間酒樓躲著,不是沒有錢,在那里吃,在那里住,他的錢也足夠了,剛過完年不長時間,國內有人給他送過來不少的貨物,讓他賣,賣掉的錢也歸他來管。

    他是害怕,他總覺得,如果像平常人想的那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跑到水雲間去呆著,那麼一定會被抓到。

    出了事的杭州不是其他地方那種不抓其他國家來的沒有在大唐犯過罪的人,在杭州抓到其他國家的人,哪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在渡過了幾天恐懼的日子之後,竹下純一郎下了決心,乘著一艘客船,逆流而上,打算去潯陽看看情況,想是自己後過去的,那里不會再把自己當成懷疑的人。

    結果等著到了潯陽,竹下純一郎發現,先前還听到的說是潯陽變得『亂』糟糟的情況根本和現在看到的景象,沒有絲毫的關系。

    潯陽是『亂』,但不是『騷』『亂』,而是忙著的那種『亂』,來往的人多了,一個個的臉上還帶著笑容,絕對不是出了事情的樣子。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派欣欣向榮。

    竹下純一郎嘀咕著,難道這就是張小寶和王鵑另外的本事?換成自己的國家,若是某個地方出了潯陽一樣的事情,沒有個一兩年根本甭指望能恢復過來。

    更不用說到現在才半個月都不到了,看著忙來忙去的人,好象比以前的潯陽更加的給人一種向上的感覺。

    以前從收集到的情報中就了解過,自己也親身體驗過一次,那就是張小寶和王鵑根本不在乎大唐出任何的事情,凡是出了人為的或者是老天爺給降下來的災難的時候,兩個人馬上就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解決掉。

    同時更讓人心驚的是,每一次的災難過後,那個地方的情況會比災難之前更好,從來就是逆天而戰,遇強更強。

    懷著無力的想法,竹下純一郎打算在潯陽好好看看,多呆上幾天,了解一下人家是怎麼變的,好傳情報回到自己的國家,讓自己的國家跟著學學。

    可是一呆,竹下純一郎就呆的不敢繼續呆了,他也有自己的聯絡系統,先是從北面那里傳來了暗語表示的消息的電報。

    說是幽州出動了兩萬軍隊,向東北移動,可能的目的地是積利州,但是卻打著到那里采松子的名義,用最快的速度行軍。

    怎麼可能啊,現在哪里還有松子可以采,就算是采,為什麼要出動兩萬的軍隊?即便出動軍隊,原來張小寶和王鵑在那里的軍隊不夠用?騙鬼去吧。

    在覺得事情有些反常,隱隱是針對自己國家的時候,竹下純一郎又收到了來自陸州自己一方人的電報。

    說是陸州一直停在港口的一個炮艦艦隊和一個常規艦隊出動了,打听出來的消息是,兩個艦隊目的地為杭州,準確地說是通往杭州的沿海路上。

    張王兩家的主家夫人想從杭州乘船去陸州,所以兩個艦隊是負責在路上保護。

    更沒有人相信了,那兩個該死的,生出來張小寶和王鵑的女人身邊的護衛能少了?要是如此的話,早被聯合起來的人給害死了。

    需要出動兩個艦隊嗎?既然是保護,炮艦出去做?誰不知道陸州的水軍才是大唐最精銳的存在?

    說不定是專門要來打自己國家的。

    竹下純一郎害怕的時候,又接連收到其他地方的情報,說是從山南東道有橘子被軍隊押著送往淮南,然後好運到海邊,裝在船上,跟著張王主家夫人去陸州,讓陸州人嘗嘗。

    還有張王兩家的物流隊伍大部分開始集結,離杭州的近的朝杭州而動,離淮南近的朝著那里跑。

    熱氣球也漫天飛舞,說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內地遠處的東西送過去,趕時間。

    各地軍隊也隨之而動,不停地進行換躥。

    這麼多的情報集中起來,竹下純一郎直接給嚇病了,淮南道和陸州沒有橘子?陸州差多少東西,需要讓張王兩家的物流分出那麼多的人手?熱氣球跟著動用了,加上軍隊來回跑。

    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了自己的國家,日本。

    “山本,你才是最該死的,看看你惹來的是什麼?搗『亂』沒弄好,讓人家查出來了,現在人家要開打了,不打多食了,打我們國家了。”

    竹下純一郎病痛中嘟囔著,把住宿的地方的房間窗戶全部打開,卻依舊是覺得呼吸困難。

    過了一個時辰,也不哪里來的力氣,竹下純一郎起身洗了一個涼水澡,換上一身短打扮的衣服,揣好錢,走出門。

    來到水邊,尋到一只看上去速度應該能快的船,直接扔下十貫的紙幣,命船家用最快的速度朝著湖的另一面劃,劃的越快,到時候還會給錢,並給的越多。

    在船家命令幾個劃船的人輪流用力劃的時候,花錢買了『藥』的竹下純一郎吃下『藥』,堆坐在船頭,看著藍藍的天和藍藍的水,想著,一定要快點追上張小寶他們的隊伍,然後跟他們認錯,並且把身上的幾十萬貫存款憑證全部給他們,希望他們能給自己國家一個機會。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3
發表於 2012-5-19 11:53:3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四章 割地賠償俱誤會

不顧自己生病的身體,也不管路途的漫長,竹下用最快的速度趕路,從船上來到岸上之後,花掉五十貫錢,從一村子的某個農戶手中弄了兩匹山馬。

去馬市的話,兩匹平時用來載貨物,忙時用來耕種的山馬並不需要五十貫錢,但人家農戶不想賣,听話中的意思,分明是把兩匹馬當成自己家的孩子來養。

竹下無奈之下,只好說是借,五十貫錢為押金,借兩匹馬一用,回來以後,留下十貫錢給農戶的‘孩子’買草料,農戶琢磨著五十貫能買四匹馬了,認為對方能夠把馬還回來,這才借了出去。

竹下則是根本沒打算把馬送回來,對比起國家的安穩來說,幾十貫錢又算得了什麼?

騎在馬上竹下不停地追趕,好在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難行,即使是到了山坡的地方,依舊有修好的路出現在眼前,並向遠方延伸。

同時也不需要擔心被野獸襲擊,凡是路上兩邊十幾里內的野獸,早被前面的隊伍清理掉,別說虎狼,即便是一只山雞也沒留下,全被人打了吃肉。

如是,竹下連續追趕了七天,終于看到了前面的隊伍的尾巴,當見到人家隊伍尾巴的時候,他也同樣被人家發現,給攔住了。

攔住他的隊伍中的人一時沒看出來他是人,常年呆在大唐,他的身上的打扮,還有表情,幾乎與大唐人沒有什麼區別,即使長的略微帶了些的特色,也無法馬上確認出來。

即使是大唐,各個地方的人也並不是一樣的。

攔住他的人還以為他是路過的時候某個村落中的人,急著趕過來有事情,看其風塵僕僕的樣子,還想幫他一下,讓他先休息休息,有事慢慢說。

結果等听到他說自己是人,攔住他的人,一個個臉色瞬間就變了,由原來的關心和溫和,變成了冷漠與敵視,目光中透露著不善的神色。

見到對方的臉色,竹下情緒越發的緊張,知道現在大唐很多地方對自己國家的人開始疏遠。

通過在潯陽時得到的情報,很多來到大唐的人根本不敢隨意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是人,雖說還沒出現有人攻擊的情況,卻出現了一種于之差不多的危機。

那便是沒有地方吃飯,如住在楚州的人,有兩個以前在那里住的,平時鄰居也知道他們是人,相處的還算是可以。

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鄰居開始疏遠,根本不與他們說話,而且還不知道是哪一個把他們兩個的身份泄露了出去。

兩個人上街餓了,想到某個小店中吃點東西,結果一進去,直接被人家趕出來,想喝碗茶水,人家擺攤子的人不賣。

一個傳一個,周圍很大的一片範圍之內,都知道他們兩個是人,凡是他們要買東西,別人不賣,凡是他們想要找活做,別人不收,他們即使是想多湊些路費,把自己身上的東西典當出去,當鋪的人也不收。

兩個人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只好把家中剩下的糧食給做熟了,帶在身上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想換一個地方,然後隱瞞身份活下去,不然的話能被餓死。

所以自己現在被人家冷眼相待也很正常。

于是竹下只好說明,自己是過來的主事的人,想要跟皇帝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同時為某些人隱瞞平城京的天皇,自己做出了對大唐和關系有所損害的事情的行為進行譴責。

“諸位兄弟,讓我去見一下皇帝陛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情況,之後才發現的,我們國內絕對沒有支持山本他們的做法,若是知道的話,我們定會提前阻止,給我一個機會。”

竹下對著攔下他的人哀求起來。

攔住他的人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呢,用來搞破壞的東西運過來,你會不知道?現在國內大部分的東西全是依靠著大唐,每一樣運過來的東西,賣出多少錢,換回去多少東西,會不清楚?

“一言之詞,陛下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不見,我好言勸你一句,你還是快點找機會回國吧,不要留在大唐了,不日……不日我們百姓生氣了,對你可能有所傷害。”

攔住他的人根本不給他見皇上的機會,還威脅了一句。

竹下心下焦慮,他想的是,這回要是見不到面,無法把事情說清楚,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說不定等著自己回國的時候,大唐的雄兵已經登岸了。

那可是炮艦,大炮一響,岸上有誰能守住?都怪那些人,非要挑釁,現在如何?大唐生氣了,絲毫不容忍,當初怎麼說來著,試探下大唐的底線,現在看到了吧,大唐的底線就是惹了我,我馬上出兵。

竹下不敢放棄眼下最後一次機會,又苦苦哀求道︰“兄弟們,我……。”

“你跟誰稱兄道弟?我們與你不熟,快走,否則以你試圖刺殺為由抓起來。”對方根本不給任何機會。

“罪民知道不能直接見到皇帝,能不能見一下其他對外主事的人呢?拿著,幫個忙,救我一命吧。”

竹下繼續哀求,從懷中掏出來一大把的紙幣,硬要往對方的手中塞。

攔著他的人連忙把手向後縮︰“拿走,我可不敢收你的錢,我有命拿沒命花,等著,我給你報一聲,看看有沒有人願意過來見你。”

說著話,這人朝身邊其他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看住過來的人,自己轉身離去發報。

他們是留下來掃尾的人,離著前面的隊伍還遠著呢,至少得趕兩天的路才能追上去。

電報傳到李隆基這里的時候,李隆基正在吃著張小寶給弄的涼拌雞絲,最近幾天,他們一直吃素菜來著,天熱,山路上又是潮濕。

所以一個個吃不下葷腥,甚至是小貝一群孩子早上吃飯也不想吃雞蛋了,只是喝點豆漿,就著小咸菜吃兩個包子,飯量明顯在下降,餓了的話就用水果來塞肚子。

根本吃不下其他的東西,只有王鵑和張小寶無所謂,兩個人該吃還是吃,似乎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非常強。

昨天中午的時候,張小寶發現弟弟妹妹,還有李隆基等人總是一副困頓的樣子,知道是身體缺乏營養。

今天中午的時候便做了幾樣葷菜,有涼拌雞絲,有醬牛肉,還有最主要的羊湯,配合著甜蒜,逼著弟弟妹妹們吃。

尤其是羊湯,用羊骨頭熬的,里面沒放羊油,干貨全是羊下水切的,多放醋和胡椒面,跟弟弟妹妹們說,喝了之後,出一身汗,就涼爽了。

小貝等人咬著牙嘗試,結果一口熱湯喝下去,發現確實比直接吃的炒肉舒服,不膩味,弄點辣椒面進去,又酸又麻又辣的,跟麻辣差不多,果然不錯。

李隆基喝的也不錯,主食是面食,張小寶用苞米面給煎的小餅,很小的餅,直徑在兩厘米左右,一口一個,吃著方便,而且視覺上會給人一種能吃掉許多的感覺。

如果是換成大饅頭和大的餅,讓人一看見,就會覺得吃不下去。

又讓張小寶添了次湯,李隆基滿身大汗地向湯中倒醋時,對張小寶夸贊道︰“多虧有小寶跟著,不然我來一次,估計能餓死在路上,所以說啊,一個不能在任何條件下做出讓人喜歡的吃食的節度使,就絕對不是一個好狀元,是不是小貝?”

李隆基夸贊完,還對同樣低頭猛喝的小貝詢問。

小貝不喜歡吃碗中的羊下貨,她是覺得喝湯的時候,酸酸辣辣的過癮,實在太辣了,就吃一個小餅,苞米面的小餅味道不錯,里面放了蜂蜜,濃郁的玉米香味中還有一絲的蜂蜜特有的香甜。

還有那似粗實細膩的口感也讓她喜歡。

這可是張小寶用細磨給磨出來的,不然一般的苞米面沒這麼細,拿磨香油的小磨來轉,費了不少工夫,別人來弄他不放心。

“是,是,好吃,明天中午還吃這個,好不好,哥?”小貝被醋給酸的臉都皺在一起了,卻依舊是猛喝,抬起頭來問啃著羊骨頭上肉的哥哥。

“明天再次就膩味了,明天給你做麻辣燙吃,一小串兒一小串兒的,不用擔心吃多了,能吃串就吃幾串,明天早上我就想給你把雞湯熬好了,涮起來更好吃。”

張小寶對著妹妹說道,他自己無所謂,即使是現在吃的看上去油忽忽的骨頭上的肉也能下咽。

他決定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來改善眾人的飲食,天悶熱,那就吃麻辣的東西,出過汗就舒服了。

至于隊伍中其他的人,平時吃什麼,現在依舊吃什麼,根本享受不到這個待遇,東西帶的少。

實在難受,就讓跟隨隊伍的廚子給他們做過水的大米飯或者是高粱米飯,加上同樣過兩次水的面條做成的炸醬面,不可能有其他太多的照顧。

眾人正邊吃邊聊的時候,電報傳過來了,來人對著張小寶說道︰“小公子,後面追來一個人,他說他叫竹下,想要見陛下而不得,退而求其次,要見見管著外事的官員,說有要事相商。”

“竹下?很熟悉的名字,呵呵,先不管他,吃飯,吃完了看心情,心情好了見一面,心情不好就讓他繼續在後面跟著吧,我不急。”

張小寶一听竹下的名字便想起來對方是誰了,打過兩次交道,也從對方的手中弄到了一些錢,沒想到對方還能代表一部分利益來做事,沒被叫回去砍頭。

看情形,也是無人可用了,所以即使有人犯了錯,依舊要堅持著讓犯錯的人繼續呆在大唐。

小貝听到消息,又使勁喝了兩口湯,要求道︰“我去,我去見他,我負責外事,我看看他帶了多少錢過來,先補償一點損失,我吃好了,現在就去。”

“後面兩天的路呢,你現在飛去?水雲倒是可以抓著你過去,你不怕掉下來?”王鵑對小貝說道。

小貝遺憾地重新拿起匙子︰“哦,兩天路,好遠,讓他來吧,我明天中午還想吃麻辣燙呢,不去,等他來了,我見他好不好?”

“好,小貝去。”李隆基先答應了。

一天半的時間過去,竹下終于是趕到了地方,听說能夠見到官員了,他使勁地趕路,如果不是隊伍中的人佔了道,他估計用不上一天就能跑到地方。

他到的時候,小貝正在吃雞蛋羹,三個雞蛋蒸出來一碗,上面淋的鹵,還有搭配進去的蠔油,鮮咸味道的。

听到有人過來報竹下抵達,小貝想了想,讓人把竹下叫過來。

“我是誰你知道吧?”看到竹下,小貝直接問道。

竹下愣了一下,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要見的是哪個官員,正在想著大唐能夠跟著李隆基一起出行的官員能是誰,有什麼愛好呢。

此刻見到前面的折疊桌子旁坐了一個女娃子,再一听對方問的話,馬上點頭,說道︰“您是大唐巡查使,我知道。”

“很聰明嘛,是不是感覺到十分榮幸?能夠被我親自接見?”小貝用匙子舀了一塊雞蛋羔,呼呼吹兩下,吃進嘴里,聲音模糊不清地問道。

竹下已經聞到了香味,暗自吞咽了兩下口水,點頭道︰“是,榮幸,從來沒有今天這樣榮幸,我的來意是……。”

“不急,我正在吃飯,你來也不找一個好時候,我這人有個習慣,吃飯的時候不談正事,你還沒吃早飯吧?是不是?”

小貝用筷子夾起個包子,肉包子,非常非常小的肉包子,正好是能一口一個,張小寶知道做大了以後看著無食慾,只好費工夫給制作小的,別看包子比尋常的羊眼包子還小,包子上的褶卻不少,而且還能做到薄皮大餡。

面也是揣得好,帶著光滑的色澤,晶瑩剔透,擺在盤子中跟工藝品一樣,尋常人見到這樣的包子都舍不得吃。

竹下看到了包子,也聞到了香味,又咽了兩下口水,說道︰“吃,吃過了,來時的路上吃的。”

他其實在說謊,他只是昨天中午的時候吃了點東西,一直到現在,水米未進,甚至是趕路的過程中沒有休息片刻。

他到是想要好好睡一覺,卻清楚,大唐的軍隊不會等著他睡醒了再前進。

小貝似乎很遺憾的樣子,又吃了個包子,說道︰“吃啦?我還以為你沒吃,賣你一份早餐,可惜,錢我賺不到了。”

“吃是吃了,但我沒吃飽,現在又餓了,不如賣我一份。”竹下很機敏,听到小貝的話,知道是送錢的機會來了,別說他真餓,就算是吃飽了,現在也得繼續往肚子里塞。

“好,我讓給你五個包子,我哥哥親自做的哦,你說值多少錢?你仔細看看包子,只這手藝,你以前就沒見過,對吧?想好價錢哦。”

小貝十分不舍的樣子,重新拿過一雙筷子和一個小碟子,從自己面前的盤子中小心地揀出來五個包子,推到桌子的另一邊,示意別人給竹下送過去。

竹下接到手上,托著,仔細看包子,心中承認,做得確實好,若是平時能吃到的話,心情應該不錯,但此刻卻沒有品嘗的心思。

盤算了一下,竹下對小貝問道︰“無價,我覺得是不應該用金錢來買,您說值多少錢?”

他說話顯得很恭敬,絲毫沒把面前的女娃子真正當成孩子來對待,關于小貝的事跡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被人傳得神呼其神的地步。

“讓我說價錢?好啊,一文錢一個,買不?”小貝給出了個價錢。

“啊?一文?一文不行。”竹下連連搖頭,真要是一文一個,自己還如何行賄?不用說包子制作的工藝,就是平常的包子,說是由張小寶給妹妹做的,價值就已經可以讓別人舍得拿出來無數的錢財來購買了。

小貝停下吃飯的動作,問道︰“一文不行,幾文行呢?一萬文?”

“文不行,應該是貫。”竹下咬牙說道,他已經想好要多付出了。

“一萬貫一個?好,拿五萬貫出來。”小貝很大度地答應了。

“沒有太多現錢,我有大唐錢莊的憑證,這里……這里有一個……有一個五萬七千貫的,您看成不成?”

竹下從懷中掏出來一把存在的憑證,于里面找到了一個數量差不多的,捏在手上問道。

“我不佔你便宜,拿來吧,大數額的,別人取不出來,給我,我可以取出來,還剩七千貫,給你一碟子醬油,好不好,沾著醬油吃包子,要麼換成醋也行,你喜歡吃哪個?”

小貝一招手,馬上有人拿來醬油和醋,她的桌子上沒有,雞蛋羹里的鹵咸淡是正好的,包子中同樣也放好了咸淡。

“醋,還是醬油為好。”竹下听人家說七千貫買一碟子醬油,覺得這是天下最貴的醬油,而且不像包子,包子是張小寶做的,醬油絕對不可能是張小寶親自釀出來的。

他其實平時喜歡沾著醋吃,現在卻不得不選擇醬油,他身體都快脫水了,不補充一下鹽份,估計等一會兒,還沒有說事情,自己會先暈倒。

又一個碟子送過來,竹下接到手上,直接把醬油倒進放包子的碟子里,把兩個碟子羅一起,他好用手拿包子吃。

小貝也接過錢莊的存錢憑證,看了看,不是假的,放在一邊,對竹下說道︰“吃吧,我也吃,吃完了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說完話,她低頭吃起來,不再搭理竹下。

竹下用手捏著包子也跟著吃,卻沒吃太快,本來就是一口一個能吃下去的包子,他用牙一點一點剃,需要看著小貝吃飯的速度,到時候一起吃完才行。

包子一入口,竹下便深吸口氣,心里承認,張小寶給妹妹做的東西確實好,豬肉蝦仁餡的,半個蝦仁,還有一點豬肉在包子當中,鮮香的味道。

以前從未吃到過這麼美味的包子,果然是有錢人過的精細,已經不能用奢侈來形容了。

小貝吃的不快也不慢,等著吃完了,漱過口,擦擦嘴,這才對著也剛剛吃完五個小包子,覺得更餓了的竹下說道︰“你見我所為何事?”

竹下把碟子還給旁邊的人,做出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回話︰“我來是想澄清一個誤會。”

“什麼誤會?”小貝急著追問。

“是關于有不听話的我國的人到大唐來,給大唐造成損失的誤會,他們做的事情,我國內一直不清楚,根本沒有與我們說,我在大唐才是一直代表著,若是國內知道,我同樣也會知道。

由于他們給你們造成了損失,所以我要強調一下,並不是我國天皇允許的,是他們自己的行為,請不要對我國進行報復性攻擊。”

竹下說著推卸責任的話,眼楮盯著小貝看,想看看小貝的反應,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知道,卻不阻止。

小貝最近跟哥哥在一起,又學到了不少知識,專門是外交上的,人顯得沉穩多了,換成以前,她一定生氣的大喊,說不是誤會。

但今天她卻點點頭,一副認同竹下所說事情的樣子,又馬上變成了沉痛的表情,說道︰“確實是有人過來搗亂,不僅僅你們國家的人自己過來了,還聯合起其他的國家,在大唐當中尋機算計我們。

給我們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行為十分惡劣,目的極不單純,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國家之間的戰爭事件。

不僅僅造成了我大唐在錢財上的直接損失,也給我大唐的百姓造成了生命的損失,錢財上,我們一次性地就損失了一億貫,至于其他方面延續的損失則是無法估量。

讓我們很痛心,也很氣憤,對此,我先表示出強烈地譴責與抗議,同時強調,這是一次戰爭行為,我們有能力,有決心把這次的損失通過其他的行為彌補回來,給大唐的百姓一個交代。

你應該盡快回國,把我朝的意思告訴給你們的天皇,讓他拿出來讓我們滿意的解釋,並且保證以後不再出現同樣的事情,懸崖勒馬。”

竹下已經在心中高看小貝了,但此時卻依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這還是孩子嗎?這樣的話找個朝廷的官員來說,估計都說不出來,難道是提前背的?

心中思忖著,竹下露出同樣難過的表情,低著頭,說道︰“是,給上國造成的損失,我們願意想辦法賠償,只是一億貫……。”

“直接在錢財上的損失是一億貫,還有間接的損失,一個地方亂起來了,想要平復下來,並不僅僅是花錢能辦到的,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精力,要耽誤其他許多重要的事情,把原有的計劃打亂。

同時,因為你們的行為,讓我朝百姓失去的民心,更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彌補,民如水,而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不定以後會出現,難啊,想要平息下去,實在是難。

故,我們不會只接受一億貫的損失賠償,我們更需要在精神上的補償,非是一點點錢財能做到的,比如潯陽,當初我過去,炸了我,雖說沒有把我炸死,但也在我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創傷。

潯陽的百姓已經抱成團要與朝廷對抗,我們光是安撫他們就已經快要心力交瘁了,還有都昌,以及杭州,加上其他江南到亂起來的人心,你們必須要給出更多的補償。

否則的話,對我們兩國之間的關系會形成非常不好的影響,我們熱愛和平,但我們絕對不害怕戰爭,我們願意為了尊嚴,流盡最後一滴血。”

小貝不等竹下把話說完,打斷對方將要說出的沒錢的事情,把自己國家遭受的損失又重復了一遍,同時表明一種模糊的態度。

竹下傻了,他已經確認,面前的孩子剛才最先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教給她背,全是她自己想的。

不然的話,教給她背的人除非是能算計到自己過來說的每一句話才行。

懷著震驚的心情,竹下覺得眼下也是一次機會,如果答對的能讓小貝滿意,說不定可以讓穩定一下,避免戰爭。

但對于對方說的那麼大的損失,他絕對不敢苟同,先前說的一億貫,就根本不對,一億貫啊,不是一億文,一個江南到的部分地方而已,若是在這等小事情上損失一億貫,你大唐一年的國家收入得有多少?豈不是要上萬億貫?

至于說潯陽的百姓抱成團,確實,自己看見了,但潯陽百姓抱成團不是要造反,是要把整個地方建設得更好。

其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多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沒有遇到過任何的事情一樣,穩定、團結,如果非要說出什麼變化的話,絕對是變得比以前更有凝聚力了。

心中如此想,竹下也知道不能說出來,于是說道︰“是,是給貴國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我們願意賠償,只是我們國家的錢並不多,而且您也應該清楚,我們國家的很多的權力並不是天皇完全掌握的,內部也有斗爭,一時間湊不出足夠的錢來。

但我們願意用我們擁有的一切來補償,您說我們應該怎麼做?重要貴國不要繼續對我們發起戰爭就行。”

“願意賠償?好啊,得等我回頭問問皇上伯伯才可以,我也不知道用什麼來換,但你不需要擔心,無非是兩點,一個是割地,一個是賠款,不會把你的地全要來,至于戰爭,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熱愛和平,不會輕起戰事。”

小貝說話的時候,覺得口渴,對旁邊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不需要小貝吩咐,馬上就知道小貝需要什麼,連忙取來冰鎮的酸梅湯。

竹下又咽了口吐沫,他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喝水了,剛才吃包子的時候發現上當了,包子中本身的咸淡是正好的,但他把醬油倒上面,想不吃也不行,吃了現在發現更渴了。

“你要一碗嗎?可是哥哥親自給我做的,我算你便宜點,三萬貫,有沒有?邊喝邊商議事情。”

小貝看出來對方也渴了,關切地詢問。

竹下目的就是行賄,點頭,掏出錢,從中找出來兩張兩萬貫的憑證,說道︰“四萬貫吧,我沒有零的。”

“不佔你的便宜,給你多加兩塊冰進去,把一萬貫頂了,喝吧,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想在現在的地方吃到冰,只能是夢中,雖說價錢高了一點,但也不是很過分。

你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時候,給你一碗救命的水,你說值多少錢?命沒了,懷中的錢還不是要被人拿走,對吧?”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4
發表於 2012-5-19 12:09:56 |只看該作者

小貝喝了口酸梅湯,給人說著她要的不貴的解釋。

“是不貴,命是最重要的,先前我們說到賠償的事情,我們願意,希望貴國把兵撤回去,不要打我們。”

竹下又說起他來的目的。

“我們沒打你們,更不曾發過兵,你何來一說?”小貝眨著眼楮,疑hu 地問道。

“怎麼會沒有?你們陸州出動了兩個艦隊,積利州的艦隊也開始向外海移動,還有幽州的兵朝渤海都督府過去,山南東道的人也向著淮南道t ng進,加上從別處的你家物流運送的東西正在朝著杭州集結,天上還有熱氣球。

如此陣仗擺出來,你們不是打我們,難道真是護衛您的母親大人,還有到渤海都督府去采松子?”

竹下也顧不得其他了,馬上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說出來。

小貝眨眨眼楮︰“有這等事情?哦,那你說對了,真如你想的一樣,我們沒打算攻打你們,要不然的話,我們應該先把在你們那里的我國人撤回來再動手,萬一一動手,你們把他們殺了怎麼辦?

誤會,你誤會了,你要相信我們,就如我方才相信你說的誤會一樣,我們要和平相處,你放心吧,正好,你跟著我們走,我帶你去陸州看看海景。

我就是在陸州出生的,那時也不知道看景色,沒有一點印象了,幾次在夢中,常听海潮聲,天或飛鳥盼,鳴叫思更濃,去吧,路上你帶的錢,估計夠費用了。”

竹下冷汗冒出來了,到是讓身體清涼些許,吃驚地看著小貝,說道︰“我們已經知道錯了,不要打了,不是誤會,絕對不是,你相信你家出動那麼多的人手,會是一個誤會能解釋的嗎?”

“為什麼不會呢,我都信你說的,你也應該信我,將心比心,難道你說的誤會也是假的?並非是山本他們自己的決定,是你們安排他們過來發動戰爭?”

小貝反問道。

竹下一時間,無言以對,話套來套去的,把自己又套進去了,怎麼就沒把眼前的這個精明的孩子給炸死?

“說不出話來了吧,果然是你們故意的,不行,我要找哥哥去說,讓哥哥和姐姐出兵,你們太壞了,居然明明知道,還跟我裝糊涂,想騙我一個孩子,哼!”

小貝說著話就打算起身離開。

竹下連忙出聲阻攔︰“沒,沒騙你,我們真不知道,後來我才打听出來,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給你們添麻煩。”

“是發動戰爭。”小貝強調著。

“對,對,是戰爭,我們不敢,好商量,一切好商量。”竹下順著小貝的話說道。

心中則把國內支持山本的人給恨死了,你們不是說大唐要打多食,抽不出來兵力再打,進行全面戰爭麼,現在怎麼辦?看看人家的反應,剛剛抓完人,隊伍就出動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好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現在就立即回去,告訴你們的天皇,我們不會輕起戰事,但我們會謹慎出兵,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們不保證有軍隊中不听從命令的官兵違反命令,親自出去打仗。”

小貝又是表現出理解又無奈的態度。

“一定,一定,可是,時間上來不及了,我從此地到杭州的海邊要不少時候,再從杭州回國,又得耽誤太多的工夫,如果你們的軍隊,哦,是不听命令的官兵,自色沖過去,該如何是好。

你們能不能先加強一下軍隊的紀律,把有其他心思的官兵勸說一番,攔一攔他們,給我一個回去的時間。”

竹下央求著,他真怕大唐不顧一切發起進攻,即使炮艦不可能跑到陸地上去,但海邊失去了,大唐的軍隊會源源不斷地送過去,血肉之軀,如何面對槍炮?

小貝也跟著著急的樣子,幫忙想,想了一會兒,說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有錢沒?我們租你一個熱氣球,讓你快點飛到杭州,到了杭州,再租你一艘快船,你趕回國,跟你們的人商量。

你路上的時候,我們整理一下損失,把需要得到的賠償告訴給你,你傳給你們的人,看看能不能接受,你放心,在你回去有了結果之前,我們盡量壓制住下面的官兵,不讓他們亂起來。

但是,要快哦,最多三個月,希望你能回到大唐,帶著誠意,與我們商量,你看好不好?一百萬貫吧,路上我們負責你的安全。”

竹下一听數額,明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多要錢,卻也沒有辦法,本來想著行賄一下,然後表明態度,大唐就立即收回軍隊。

現在看來,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自己帶來的一點錢,根本不夠對方改變主意的,對方要求的是更多。

但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辦法了,說不定國內還沒有人發現大唐的動作,最好是自己快些回去,讓支持山本的人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把錢全拿出來,數了數,連著身上揣的紙幣一起,竹下雙手托著遞給旁邊的人,說道︰“我身上沒有一百萬貫,現在手上還有三十五萬貫多點,其他的能不能先賒欠著,以後放到賠償當中。”

“欠呀?也可以,但不是放到賠償當中,跟賠償沒關系,是我給你安排,錢歸我,你寫個欠條,如果你不回來給我錢的話,我就出動屬于我的護苗隊,親自到你去要,你拿不出來,我管你天皇要,即使你死了,他也得給我錢。”

小貝遺憾地招下手,有人拿過來筆墨紙硯,讓竹下寫欠條。

竹下嘆息一聲,低頭開始寫,心中則是十分悲哀,弱國呀,就是如此,明明知道讓人欺負了,卻不敢反抗,否則直接亡國,雖然那樣做,大唐估計打了,再想打多食會很難,給多食更多的準備時間。

但誰知道張小寶和王鵑怎麼考慮的?

寫完欠條,竹下突然覺得光是自己的國家被欺負不行,于是對小貝說道︰“此事我來之前听說了,還有其他的國家也參與進來,不能放過他們,我們的是誤會,但他們的絕對不是。”

“我管不了,需要問我哥哥和姐姐才行,我會把你的話傳過去,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收拾的,沒有的話,我讓人升熱氣球了哦。”

小貝接過存錢的憑證,還有錢,以及竹下寫的欠條,對其說道。

竹下心急如焚,哪還需要收拾什麼東西,當下跟著人離開,去乘熱氣球,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至于路上能得到大唐傳給他的賠償條件是什麼,則不需要他考慮了,反正是自己該做的全做了,生死要看國內人的想法了。

看著竹下離去,小貝興奮地數起錢來,連續數了兩遍,這才抓著錢跑去找其他的人。

錢確實是歸她了,這是她過來之前說好的,能從竹下手上弄到多少錢,是她的本事。

“走了走了,飛走了,發財嘍,我們發財嘍,哥,你快點想想要人賠償多少東西,他們估計拿出去多少錢了,只能要東西,來,人人有份,分分。”

小貝揮舞著手上的錢,跑到隊伍這里,高興地對哥哥和其他人喊道,把價值四十多萬貫的憑證給另外八個人看。

“小貝,你還缺錢?”李隆基問道。

“缺,很缺呢,別看我在大唐有四千個寶貝連鎖糖果屋,可是賺來的錢還要拿出來很多幫著孩子們改善生活,剩余的錢,我不敢隨便動用,萬一遇到了著急的事情,我不能一文錢沒有,對吧。

今天這回是額外得到的,外來之財,當然高興了,我們的寶貝糖果屋,還要開發新的糖果,不僅僅是適合大唐的孩子們的口味,以後佔領了其他的地方,也要給當地的孩子吃。”

小貝解釋著,低下頭,看看手中的錢,又露出滿足的笑容。

李隆基看著猜謎一樣的小貝,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其他地方的孩子你也要照顧?”

“照顧?我照顧他們干啥?我是想著賺他們的錢,你們去賺大人的錢,我來賺孩子的錢,同時也幫著把一些個治療兒童疾病的藥物賣過去,讓他們健康成長。”

小貝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賺錢的執著。

“你還打算讓他們健康成長?長大了之後,難道讓他們組成軍隊反抗?”李隆基又問。

“才不是,等他們長大了,我們就有更多的人手來修鐵路了,還有挖礦什麼的,哥哥和姐姐說了,無論多麼先進的技術,跑到地下去采礦,總會出現危險,會要人命的。

何況我們現在的技術還差很遠,現在我大唐挖礦的人就總有死掉的,我每每听到哪個礦出問題了,就覺得心疼。

如果別人不來挖,不把他們的孩子給養大了,以後我們自己的孩子長大繼續挖礦,還是要死人的,他們的家人該多難過。”

小貝悲天憫人地說道。

李隆基無語地點點頭,他發現了,小貝只把大唐的人當成人來看待,別地方的就像是養牲口似的,養大了,干活,干不動活的殺了吃肉,也不知道小寶和鵑鵑是怎麼教的。

扭過頭,李隆基看著張小寶,問道︰“打算要什麼賠償?朕也不與大臣商量了,你說的為準。”

張小寶早有打算,回道︰“簡單,錢他們拿不出來,也不需要讓他們拿錢,東西我也不要,東西還留著他們以後換錢呢,他們也不容易。

我的要求只兩點,一,割地,把好的地方割出來,形成租界,給我們的人用,不準他們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過去,而且還要寫著,人與狗,不得入內。

二,陪人,既然不要東西,就用人來抵,運至淮南道,從那里幫忙修鐵路,但修完了之後,沒有積分,這部分人要好好對待,不要輕易讓他們死去。”

“留著他們做什麼?”李隆基沒明白張小寶留人的目的。

張小寶笑了笑,說道︰“為以後做準備,我大唐是愛好和平的國家。”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5
發表於 2012-5-19 12:10:40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五章 燈火通明迎刺史

    听見張小寶的話,除了王鵑之外,其他人全是不解地看著張小寶。

    高力士想了想,終是沒想清楚,問道︰“小寶,大唐能和平?留著人好好對待,不佔了?你不是說跟鵑鵑要在今年之內解決掉麼?”

    王皇後等人也是點頭,等待張小寶解釋。

    張小寶看了王鵑一眼,王鵑出聲道︰“正是為了佔,才要留著人,後過來的作為賠償的勞力,我們要把他們當成大唐的百姓一樣對待,雖說修鐵路不可能不死人,但在生活方面,要多多關照。

    他們的吃穿用度,我們需要按照以前大唐人修洛陽到京城的鐵路的時候一樣,不讓他們累到了,也不讓他們餓到了,營養跟上,還有醫療的條件也得跟上。

    他們是被用來當成賠償換到我們大唐來的,方面,能考慮到他們到了大唐以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準確地說是,人以為他們能受到非人的對待。

    如此一來,凡是被派過來的人,除了在戰敗的家族的人,還有便是最沒有地位,隨時可以用來犧牲的人,這部分人知道了以後……。”

    “他們知道了以後會很難過,是吧?”王琚接過話來說道︰“他們自己也清楚,他們屬于被拋棄的人,或許用不上多長時間,x ng命就沒了。

    于是他們心中最恨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他們,等到了地方,我們對他們好,他們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會願意拋棄人的身份,幫我們做事情,我能想到的便是如此,還有?”

    其他人听了也是深以為然,一百個被拋棄的人,在來到大唐之後,發現事情並不是他們想的一樣,其中有很多人會變成反對的存在。

    之後可以利用,但是,難道讓他們回頭攻打?

    李隆基把這個問題問出來,說道︰“別看他們有很多人願意拋棄人的身份,然,反過來讓他們攻打,只能是一小部分人願意,何況他們到我們大唐,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會反過來攻打自己的國家,小寶,你二人覺得今年之內可以教化成那等程度?”

    “為什麼非得打仗?我們不要戰爭,要和平,我割出來的地,會把人的地方給分割開來,我甚至可以把地割成一小條一小條的,專門用來不讓他們隨意聯系上。

    只給他們留出來一個小的缺口,使他們想要互相聯系能夠有一條路,但卻需要繞很遠才能到達地方。

    我們其他的商人繼續配合著我們的行動,使他們經濟陷入困難當中,也要使他們的政治軍事無法集中。

    然後過來的人,培養幾個月,挑出來對大唐略微有忠誠的人,帶著大量的生活必須品回去,與分成塊的地方的人聯系,對他們說我大唐如何如何的好。

    勸他們加入我大唐,只要一個地方大部人願意加入我大唐,就讓他們先獨立,並且宣言成立大唐的屬地,我大唐馬上派出去官員治理。

    他們的上層勢力,想要阻攔也阻攔不了,想不承認都不行,難道他們敢輕易在別處進入租界?

    那一刻,他們失去了民心,又失去了戰略位置,處在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之中,從那時起,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剩下的政權,我們慢慢來,挑撥他們之間的內部關系,一點點蠶食,他們再無反抗之力,以後就是把人打散了移民回大唐,把大唐的人移民過去,等著一代人老死或者是干活累死之後,天下將無。”

    “而我大唐,將會多一個叫的民族。”王鵑跟著說道。

    這是她和張小寶商量好的,當初人侵略過來,還沒有把中國完全佔領,並且穩固呢,就開始在佔領區讓中國的孩子學習日語,而不準他們學習漢語文字和歷史。

    同時把人移民過來,跟著當地的人一同生活,目的便是為了有一天,讓中國的人忘記中國的事情,只認為自己是的一個民族。

    但是他們失敗了,失敗在了別人也有更好的技術方面,甦聯不允許佔領中國,中國那時也有反抗,國土面積太大,人鋪開來也不行,他們打的是長遠的準備,讓中國的政權承認那個地方的存在。

    等著到時候,他們可以以東北地區為跳板,繼續重復這個步驟,從而把中國全部變成。

    然後甦聯人幫忙了,美國為了獲得利益,同樣也派來人手援助,但是援助的卻不時候後來掌權的黨派。

    王鵑和張小寶分析過,美國最後扔了兩個原子彈其實是幫助了,一下子讓結束了戰爭,為的是取得的管制權,不然會被甦聯得到,並不是單純地幫助中國。

    那時如果沒有兩個原子彈扔過去,還能繼續戰斗,從國內招集青壯,雖然老兵沒了,但也要支撐著戰爭繼續下去。

    因為當時的優勢並沒有完全失去,還可以穩固一下,中國的兩個黨派之間不是很團結,只要時間久了,通過妥協和交換,說不定能形成三足鼎立。

    真那樣做,中國慢慢地打,再打上幾年,會把的男人給到絕種的程度,戰後再想著重建,絕對沒有那個原來歷史上的速度。

    戰後的,為什麼那樣重視孩子?就是因為他們需要孩子快快長大,不然就沒人了。

    而現在要做的便是,當初他們的打算,一樣一樣地,不同的是,現在沒有甦聯,也沒有美國來平衡這個世界,誰也阻擋不了大唐。

    李隆基等人听著,再一次感謝老天,把小寶和鵑鵑放到了大唐出生,把那兩個背後一直找不到蹤跡的高人給扔到了大唐,而且還讓他們看上了小寶和鵑鵑,選擇兩個人繼承他們的本事。

    否則的話,若是給扔到多食,大唐該怎麼辦?哪怕是扔到了,或許等大唐發現的情況之後,再想去打,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像當初別的國家沒有想到三水縣的張王兩家能走到如此這一步一樣,那時如果像現在不顧一切地要刺殺,憑當時三水縣的張王兩家,如何阻擋?

    還好,兩個人成長起來了,或者說是一直在成長,而歲月沒有回頭路。

    “好,我現在相信,你們一年之內可以把解決了,雖然還無法把的皇室人員全部收拾掉,但絕對能讓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以後你們去打多食,他們不會在背後搗亂。”

    李隆基感慨地說道,他承認了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的策略是成功的,想要滅掉一個國家,未必需要親自去戰斗。

    知道終究會被解決,然後還能削弱西南諸國的實力,李隆基一行人心情愉快起來。

    趕路的速度相應的也增加了不少,半個月之後,離著陸州僅僅剩下了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按照現在的行進速度,估計再有二十天便能達到。

    速度其實已經很慢了,主要是隊伍龐大,補給要求高,後面開始不停地把補給運送過來,路途越遠,耽誤的時間就越長。

    同時還要修路,偶爾停下來,張小寶和王鵑更是考察下當地的情況,給提供幾個點子,讓當地的百姓選擇,有種植方面的,有飼養方面的,還有手工藝加工方面的。

    反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當地的百姓收入得到提高,水果什麼的特產,也能夠通過修出來的路,縮短運輸時間運到外面去賣,給外面的人提供了東西的時候,也從外面買回來所需要的物品。

    有時候李隆基也能幫忙出出主意,然後感嘆,為什麼當地的人如此傻,不自己琢磨。

    對李隆基這種話,張小寶和王鵑不去給其解釋,別說是現在了,就是他們那個時候,偏僻的地方的百姓同樣是固守著原來的生活方式。

    而李隆基現在一副聰明的樣子,還不是因為跟著自己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不然憑以前的他,又怎能提供點子?

    的竹下的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估計現在還沒到地方呢,正在海上漂泊。

    但張王氏二人已經從杭州早早出發了,帶著杭州的特產,以及隊伍,沿著海岸,朝陸州而來,速度相對來說,比起走陸路的人還快一些,若不是海里需要繞遠,可以提前幾天到地方。

    其他準備東西的地方也陸續派船出發,不需要完全跟住張王氏的船,在隊伍離開陸州之前,所有的東西送過去就好。

    除了張王氏要送的東西,還有小貝等人的,他們從竹下手中賺了錢,也不留著,在沒有去錢莊的情況下,通過家中的關系把錢在異地取出來,命家中的人買好東西,裝船運向陸州。

    大部分的東西都是長江上游所在地的,從長江上游買特產,裝船,行進的速度會很快,要是從京城的話,時間上拖的太久。

    七月中旬,夜晚,天上的月亮顯得比平時更圓了,這一天也就是中元節,俗稱鬼節。

    听名字很嚇人,但是在此刻,卻是最熱鬧的時候,僅僅是次于除夕和正月十五。

    大唐的人都忙來忙去的,有的是祭祀,有的則是出來游玩,並不是有人懼怕什麼鬼,而是當成了集會玩樂的一天。

    陸州今天晚上就是特別的熱鬧,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到了碼頭的附近,各條修的規整的路上也是燈火輝煌。

    火把還有用魚油制作成的蠟燭,把整個陸州幾乎都照亮了。

    還有無數的吃食,全部放在外面,但沒有人叫賣,只是有人負責制作,每一個樣東西被人拿光了,馬上有人重新做好補上,跟自助餐一樣。

    只不過比任何地方的自助餐規模都大,路的兩邊全是有人負責給做東西吃,還有茶水、糖果、干果什麼的。

    只一天晚上所花掉的錢,便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計算錢的話,一天晚上的活動,能夠花掉十萬貫,因為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無數等著放飛的孔明燈以及鞭炮,加上飄飄而動的彩旗。

    十貫的娛樂費用,換成別的地方,夠十個中等的縣的一年財政收入了。

    然,即使花掉如此多的錢財,也沒有一個人心疼,哦,或者說是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心疼。

    心疼的人是今年剛剛上任的陸州刺史,許名揚,許刺史。

    他托了關系,才得到了這個位置,今年開春的時候,便帶著家眷匆匆乘船趕到了陸州,交接之後,想要一展鴻圖。

    他听說過陸州的事情,前幾任官員幾乎沒一年便要換一次,但從來沒有人能夠干預得了陸州的發展模式。

    他來之前,他托的人已經告訴他了,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于陸州呆滿一年,如果沒有任何問題,離開的時候會得到一大筆錢,同時讓他平時的時候多多學習。

    陸州作為進出口的重要地方,有許多別處無法學到的事情,長見識,學習,然後回來經過考核,便能夠安排更好的官位了,甚至是入朝的機會也有。

    許名揚答應的痛快,心中卻很不服氣,總認為憑自己的本事來到陸州,能夠發現發展上的不足,然後給補好,便是大功一件。

    但等到了地方,發展的漏洞還不曾發現呢,他先發現自己有許多不清楚的事情,只能耐著x ng子學習,好等學會了之後再考慮改變什麼。

    結果是越學越深,越學越發現自己懂的少,似乎以前學的東西都是啟m ng教育所學一樣。

    快到中元節前一天的時候,他想組織一次活動,攏攏民心,結果還不等他組織,陸州的人自己就組織起來了,而且根本沒有告訴他,更不用說征求他的意見和建議了。

    問了幾個人,卻沒問出絲毫有用的消息,只好等著今天別人熱鬧的時候,他以刺史的身份參加活動,想來自己一個官員,別人不會繼續不搭理自己吧?

    當他晚上一出門,借著通明的火光看到了外面人扯起的條幅和旗幟上的字,先是高興了一把。

    因為字寫的是,歡迎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安好,我們想你了刺史大人。

    看樣子百姓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許名揚如是想著,見看不到頭的隊伍,朝著官府過來,臉上帶著喜悅的他站了出去,把手背在身後,等著百姓給自己問好。

    但是,百姓似乎沒有看到他一樣,繼續打著旗幟,撐著條幅朝另一邊走去,還有幾個嫌他礙事兒的,瞪了他一眼。

    心中有氣的他拉住一個人說道︰“告訴本官,你們要去哪里給本官慶祝,快說,不然本刺史不參加。”

    被他拉住的人詫異地看著他,然後才反應過來,撇撇嘴,說道︰“老老實實在你的府中呆著,誰管你,你還刺史,我們去迎刺史的夫人,今天晚上她們過來。”

    “刺史夫人?本官夫人在府中呢,我怎麼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許名揚,拉著人家不放,繼續說道。

    “你算什麼刺史,在陸州,只有一個刺史,那便是張忠張刺史,刺史的夫人乘船來,我們迎他,告訴你,別,不然收拾你,乖乖的,等你走的時候,自然給你一比錢,松手。”

    這人說著話,時間一掙,掙開了木然神s 的許名揚的手,臉上重新恢復了高興的樣子,跟其他人朝碼頭走去。

    “我怎麼就不是刺史了?怎麼就不是了?我也去,我要當面問問張忠的夫人,我是不是陸州刺史。”

    許名揚氣呼呼地說道,果真跟著隊伍朝碼頭行去。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6
發表於 2012-5-20 22:18:4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六章 歸家哪勘遠名揚

    對于許名揚的跟隨,從此地前往碼頭的隊伍有不少人看見了,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沒說不允許許名揚過去,也不曾歡迎他,一個個的正琢磨著見到了張家的夫人之後能不能湊到近前說上兩句話。

    州府離著碼頭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現在還未到半夜,僅僅是未時四刻,差著子時還有四刻鐘,按現在的速度,到達碼頭的話,估計是正好辰時,需要走一個半時辰。

    乘車的話速度能快上許多,但同樣的,前往碼頭的人也多,州中各個縣的人都在朝著碼頭集結,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無法走路的老人,讓家中的孩子推拉著車子同樣朝碼頭去,屬于少部分,大部分老頭都在州府中的養老院呆著,他們有特殊的待遇,乘著馬車,尾隨在隊伍的最後。

    井名揚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著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臉上露出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湊,不時幾個孩子再圍著大人追鬧,當真有著節日的氣氛。

    但這氣氛跟許名揚無關,在別處過中元節的時候,各個地方同樣會組織活動,有民間自己組織的,有官府組織的。

    無論是哪一種,當地官員出去,必然會受到當地“上層,人的擁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帶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員過來打聲招呼。

    陸州的中元節熱鬧是熱鬧,比起稟城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與自己似乎毫無關系,自己堂堂一個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給遺忘了。

    街道上越是顯得熱鬧便越襯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張巧兒敢在面對我質問的時候,不承認我是陸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張巧兒也會不懂事?我倒是要問問,陸州歸誰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當著張巧兒的面讓你們承認我的位置。,許名揚暗自下著決定,打算利用張王氏穩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著各種的恨,走起路來也似乎忘記了疲憊,平時不怎麼鍛煉身體的許名揚,居然真的跟著走了一個半時辰,來到了陸州的碼頭,眼楮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張王氏的到來。

    港口處,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見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進了上游的河中,為將要到來的船隊讓路。

    河面上幾乎是漂滿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掛著燈籠串兒,還有各種許名揚叫不出來名字的花瓣漂在水上,有粉色的,有紅的,還有白的,甚至是有藍色的花,讓人看上人覺得眼前不再是當初的碼頭,而是一片花船之海。

    海風吹來,似乎有著淡淡的花香,伴隨著椰林和木棉樹的影子,崢嶸。

    趕過來的人已經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

    還有的人在負責給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種吃食。有當地的干果,有各式魚干蝦仁,有海帶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周圍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負責燒熱水的,好給過來的人喝。

    還有專門做米線與攤煎餅果子的,吹糖人的。

    許名揚聞到煎餅果子的味道也覺得腹中饑餓,先前光顧著生氣了,忘記沒有吃晚飯,主要是等著別人與自己一同慶祝中元節的時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模模,還好,帶錢了,煎餅果子兩文錢一個,里面有雞蛋,還有果子,甚至是因為在海邊,加了海兔什麼的,很有地方特色。

    拿出兩文錢,許名揚來到一個賣煎餅果子的小車旁邊,低著頭遞過去,說道︰“攤一個,多放蔥花,多抹甜醬,咸點。”

    守攤子的人麻利地給攤了一個,轉身遞過來的時候沒接錢,說道︰“不要錢,今天我出白工,別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費,我怎好收錢,不差一天,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等張夫人。”

    許名揚又嫉妒了,娘的,人還未到,居然就有人自發地組織起來出白工了,什麼煎餅果子,一點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後,許名揚恨恨地腹計起來。

    兩個硬幣收起來,省了。

    其實原來許名揚在外面吃東西也不花錢,定的規矩,專門有一筆錢負責給陸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們出來,不管買任何東西,吃任何東西,一概不收錢,到時候賣的人去報銷。

    他是怕人家認出他來,才拿出錢,結果他在沒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依舊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這待遇卻不是他想要的,雖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橋流水,雖然有自流井,還有池塘、樹上鳥鳴,衣食無憂的,可是總給他一種是別人施殷的樣半。

    最可氣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覺得哪處不好,想改一改別人都不讓動,必須要保持原來的樣子,說是原來的樣子好。

    好,確實好,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幾乎達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問題是,原來的景色是張忠住的時候所建,不讓改當地的政策,難道連自己家也不準改?

    上個月偷偷改了一下過道,把原來的直路改成了彎路,剛進府門的那一段,有三十來米,後門。

    結果被前來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見了,回去便與其他人說,然後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著干活的工具,說是幫著自己修修路,說原來的路好,改過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別處是有泥,那是自己剛剛修完路,沒來得及在周圍種植花草和鋪石子。

    于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給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給改回去了。

    張忠走好多年了,院子憑什麼不讓動?

    許名揚越想越氣,一口口地使勁咬著煎餅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樣,直到吃完,感覺到醬抹多了,口渴,轉身又去管別人要開水喝,並一口口地使勁喝,同時尋覓著碼頭處的廁所,怕一會兒擠不過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兩刻中,遠遠的,有挑起燈籠的小船如箭一般劃…

    來,船上的人扯著嗓子喊︰“來了,張夫人和王夫人來了,正在外面編隊,馬上就入港了,快,坐著的都起來。

    那里一嗓子喊完,許名揚發現身邊坐著的人紛紛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沒有人向前擠,跟軍隊似的。

    別人不擠,他擠。他要等著張王氏下船的時候好好問問。

    在別人不高興的瞪視下,許名揚擠到了最前面,準確地說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擠,太明顯,因為第一排站著的是一群一是壞皇上呢?誰排前面?”張小寶問道。

    “壞皇上?”這人低頭考慮了起來,搖搖頭︰“不可能是壞皇上,怎麼能突然就壞了,不可能。”

    “我說萬一呢。”張小寶繼續問。

    “萬一你再挑撥,我就打死你呢?明明是好皇上,君臣一心,讓大唐變得更好你非要往壞處想,該死,你心思不純,不許再說了,真打你,听著讓人生氣。”

    這人把拳頭互相按了按,就跟篝火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啪的動靜,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張小寶擺擺手認錯道︰“是,是我不好我心地太壞了,想的都是猥瑣的事情,我齷齪,我太過殷暗了,以後不再想了但是,我不想了,你們說,皇上會怎麼考慮?要是真放心張王兩家,為什麼還要親自到陸州?

    從京城來陸州,可不近呢,得耽誤多少國事?我猜呀,皇上不怎麼太放心張王兩家,尤其是張小寶和王鵑,他們的權力太大了。”

    “又瞎說了皇上是旅游來的好不好?哦,不對,是過來看鐵路建設的,順便旅游,真要是不放心的話,就不與小寶和鵑鵑在一起了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剛才說了不說的,還說,收拾你了哦。”

    這人說兩句之後反應過來瞪著張小寶,那意思是最後一次警告。

    張小寶又連連擺手︰“我道歉我不該說,剛才說順嘴了,是不是凡是這麼說的人都不是好人?都應該挨打?剛才是他先說的,他說皇上管不到陸州,用心不純啊。”

    張小寶著話,指李隆基。

    果然,先前過來的人,把目光又放到了李隆基的身上。

    李隆基瞪了張小寶一眼,心說你果然是一肚子壞水,同樣解釋︰“張小寶和王……。”

    “是小寶、鵑鵑,不加張和王,我說你們是不是故意找事兒啊?稱呼就時對時錯的,還總要挑撥一番,你們是不是想讓小寶和鵑鵑與皇上打起來?把大唐弄亂了,你們就高興了,說,來之前,你們是什麼地方的人。

    我跟你們說,我可是會看的,一看就知道你們說的是真還是假,騙我的後果很嚴重,我先打你們一頓,接著把你們扭送給張王兩家在此地的部門。”

    最開始說話的人也是把手按的 啪響,大有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意思。

    “說實話,我們來自京城,跑道這里想收點東西,然後回去賣,

    跑上一船,比跑別的地方賺的可多了,你們說,皇上來了,能給陸州帶來什麼好處?”

    李隆基把口音盡量變得和京城的時候一樣,以此來證明他的身份。

    “好處,你這人怎麼總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陸州還需要什麼好處?皇上來了,應該是我們給皇上多少好處,只有沒本事的地方的人,才盼著別人給他們好處。

    皇上來了,要是能坐坐我的車,就算是給我天大的好處了,以後我可以遇到別人的時候跟他們說,皇上坐過我的車,要麼張王兩家的某個人坐一次也行,嘿嘿。

    要說好處,皇上到了,或許還真能給,以前皇上到了別的地方,通常是減免租賦,我希望皇上過來寫幾個字就好了,租賦不需要減,更不用免去。

    我們陸州人,有手有腳的,賺的錢已經不少了,能給朝廷多交稅,朝廷有了錢才好造槍炮打壞人。”

    這人向往地說道,說到高興的時候,還要笑上兩聲。

    李隆基同樣高興,他沒想到,陸州的百姓還是很擁護他的,同時還有著骨子里的傲氣,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要是找一個相同的地方來比的話,那麼只能是三水縣了,三水縣的百姓同樣如此,不需要朝廷給提供什麼幫助,面且還盡量多交租賦。

    到京城的時候,不像別處來京城的人,又是吃驚,又是看什麼都希奇,三水縣的人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有如京城是他們的。

    而居住在京城的人也不敢對三水縣的人表現出絲毫的瞧不起,只因為三水縣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了。

    “喝酒。”李隆基舉了一下手中的皮囊,向著對方示意,與對方同時喝下一口酒,豪邁地用手一抹嘴,又說道︰“槍炮打壞人?咱們陸州也需要打?陸州不應有壞人才對,我也不壞,先前算是考驗你們,呵呵。”

    “你還考驗我們?我們不用別人考驗,我們用自己的良心來考驗,誰好誰壞,心中清楚著呢,跟明鏡似的。

    要說壞人啊,還真有,上個月還出動炮艦打了呢,先是守在那邊的燈塔開的槍,結果他們人太多,把燈塔圍上了,也不靠近,後來炮艦出去了,全給打沉了。”

    這人揮舞著拳頭,似乎打沉別人船的不是炮艦,是他的拳頭一樣。

    “有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李隆基听了之後,扭頭問正啃著鹿腿的張小寶。

    張小寶使勁點點頭,等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又喝了一口酒順順,這才說道︰“有,就是西南那里的一群部落和小國,真說起來,也不怪他們,我們的船好,專門造的各種配合在一起打漁多的船。

    然後呢,因為燈塔修過去了,所以我們的船自然也要過去,也沒有什麼誰的海域歸誰管的規定,大部分是不離著岸太近就行。

    加上我們用的打漁的工具也略微先進,比如晚上用來照亮的噶子燈,他們呢,只能點油燈,兩廂比較可差遠了。

    最主要的是,我們的燈塔不讓他們上去,他們出一次遠海不容易,到了地方,攜帶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就要回去。

    我們的人是去的時候裝好東西,然後放到最近的燈塔,等船上的吃沒了,去燈塔要,包括淡水。

    相互一比較,他們覺得我們的東西好,曾經想要買,而且與燈塔商量,說是同樣寄存東西,尤其是淡水,但明顯不可能嘛,真讓他們習慣了,哪天把燈塔佔了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呢,他們就聯合起來要欺負我們的漁船,漁船便在看到他們人多之後,去燈塔,燈塔派人拿著槍上漁船保護,經常出現流血事件,後來他們逼急了,就更大規模的隊伍去燈塔鬧事。

    炮艦便出動開炮,如是幾次,他們還沒有記性,反正就是不停地有摩擦,然後不停地吃虧,不然他們為何去給我們搗亂?國弱,無理可講。”

    張小寶說完話,滿不在乎的樣子,低頭繼續啃鹿腿。!。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7
發表於 2012-5-20 22:19:41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一路閑聊願望達

    李隆基點點頭,非常理解,確實,弱國無外交啊,還好,大唐不弱,以後會更強。

    “為什麼不早些與我說?”李隆基見張小寶如此了解,定然是以前得到的橡報了,問道。

    六小事,又不是大事兒,跟你說什麼,你那麼忙,等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跟你說,比如陸州是否派兵去把他們推了這樣的事兒。”

    張小寶笑著說道。

    “對滴對滴,是小事情,我都知道呢,要不是哥哥非問我,我就不說了。”小貝跟人家孩子說悄悄話,還不忘了關注這邊的情況。

    听到哥哥說起欺負人的事情,開口說道,現在一般傳情報的工作都交給他們先來,不指望他們出什麼好主意,只是讓他們了解下。

    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就由他們來先看情報,但不準隱瞞,哪怕是下面送上來的情報,在他們看來是一件小事也不準不報。

    “好,川、

    小家伙也很厲害哦。“李隆基夸贊道,差點說出小貝來。

    先前坐在這里吃飯的人很納同,剛才幾人還是說從京城來不長時間,一副什麼都不了解的樣子,這會兒為何又知道炮艦出動的事情?

    “你們,真是做買賣的?”一個人問道,同時把剛剛烤好的牡蠣送過來幾只,上面已經抹了蠔油和蒜沫。

    張小寶接過來道了聲謝,回道︰“是呀,做買賣的,我們做的可是大買賣,還是利國利民的那種,不一般。”

    “真,真的?你有沒有給學堂出錢?陸州的學堂是張王兩家出的錢,你們在京城,管了幾個學堂的孩子?是提供衣服還是吃食?”

    遞過來東西的人問道,似乎只有給學堂提供了幫助的商人才是好商人。

    李隆基自己想了想,搖搖頭說道︰“說來慚愧,我沒給哪個學堂提供錢財方面的幫助,小學堂沒有,大的是有,作用卻不明顯,比起蒹葭書院差遠了,他們不好好學,而且有志氣的全跑蒹葭書院去了。

    哪怕是那書院畢業不容易,他們也願意朝里面擠,想想就恨人,我的書院為什麼就不行?以後找個機會,把蒹葭書院要過來,不給張王兩家了,那也不是他們的,是畢構的。”

    “哈,吹,使勁吹,你還想把蒹葭書院要去?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你真要不過去,是,是畢大人的,但也是張王兩家的,在三水縣水雲間酒樓旁邊,說句大話,甭說你是,即便是當今聖上。想要也要不去,你說呢。”

    听到李隆基話的人笑著指著李隆基說道。

    “是呀是呀,皇上也不行啊,要不怎麼說三水縣皇上管不了呢,人家不承認呀,難過,實在是太難過了。“李隆基唉聲嘆氣地說道。

    “再瞎說,真打你。”對面的人見李隆基又提起這個,瞪著眼楮威脅道,卻是沒有再按手指頭,估計是按了一次,現在按的話按不出聲了。

    另一個人跟著說道︰“你們還說自己是來自京城。難道不清楚,蒹葭書院是給皇上培養人才的地方?先前你也說了,想要在書院畢業不容易,但你為何不說,一旦從書院畢業,馬上就能被安排到下面當個主政一方的能吏?”

    “對對對,是給皇上培養,厲害,蒹葭書院是厲害,凡是來參加科舉考試的,不需要舞弊,只憑真本事,就不會有人落榜,而且比起其他考中的人安排起來更方便。

    安排到什麼位置都可以,不像有的人,考試的時候名次排在前面,但說起當地方官的具體事情就懵了,今年的狀元是張小寶,秋闈也快了,還不知道是誰呢,希望出來一個比張小寶更厲害的,隨便能寫出歌行的那種。”

    李隆基故意一說,其實是埋汰張小寶,你說你沒事兒隨便寫一首詩就好了,非要費力氣寫歌行,字那麼多,明顯是湊字數。

    “不可能有比小寶更厲害的狀元了,除非是小寶他爹,咱們陸州的刺史,哦,現在是朝廷的工部尚書,父子雙狀元,等著小寶的弟弟妹妹們長大,也參加計舉,又會多出來很多狀元。

    尤其是小遠和小海,一個是考進士科,一個是考明算科,兩個人一次就奪兩個第一的位置,好啊。”

    一人跟著說起來,就好像是誰是狀元,他說的算一樣。

    小貝正在給三個孩子分果凍吃,听到此人的話,問道︰“小貝不行嗎?小貝認真學,也可以考狀元的,對吧?”

    “對,小貝也行,小貝最可愛了。”剛才說話的人又連忙夸起小貝。

    小貝滿意地把眼楮眯起來,在那里呵呵直笑。

    李隆基陪著對方一群人閑聊,聊著聊著,天就矇亮了,想著自己的隊伍估計也快要到這里了,李隆基對著先前說他有車的人商量道︰“一會兒我們要去個地方,很遠,大人走路沒什麼,可是還有九個孩子,你能不能送一程,價錢好說,你的車可否裝下九個孩子?”

    “用車?他們九個?你帶的孩子數好啊,九個,小貝他們也是九個人,也是五個女娃子,四個男娃子,一個個長的都不錯,要是不知道的人,你說他們是九人巡查使都有人相信,是不是?”

    說有車的人問別人。

    馬上有人附和說是,然後決定一同陪著送人,二十來個人不是只有一個人有車,做這個活的,還有兩個。

    三輛車,裝九個孩子絕對沒問題,平時一輛車都是裝最少四個人,即使再來九個孩子也同樣能裝下。

    正好帶上其他三個孩子一同趕路,至于車錢就不要了,今天的好日子,不差一天的工錢,大家一同開心。

    “向北。”孩子們都上了車之後,張小寶指著北面的方向說道。

    一行人有當地的,自然與其他人告別,剩下的人除了也同樣家在北面的,也朝著自己的家趕去,要好好休息一下,等著皇上來了,還要再迎接一次。

    馬車在修的平坦的路上走著,頭一次過來的李隆基在白天的時候終于是能夠看到更多的景色,眼前的路,以及路邊的書,還有一個個樹後面的花園,讓他感覺到,陸州的情況比起京城來也絲毫不差。

    甚至在花園的數量上要超過京城,並不是那種一大片一大片連綿不斷的樹林,而是幾排樹之後,樹後面就成了花園。

    同時還有小徑通向各處,並有很多人為修的水渠,渠中流水潺潺,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此地就是陸州,還以為是到了哪個園林了呢。

    “美,真美,住在陸州,每天都會有一個好心情,除了三水縣的景色,似乎再也找不到相同的了,京城也不行,別看京城有皇宮,宮里同樣是園林流水什麼的,但還不夠,地方小,差陸州許多。”

    李隆基走在路上,對張小寶感嘆著,隨後又問道︰“修出一大片的美景,需要花多少錢?”

    “沒婁麼花錢,當時水災過後重建的過程中,已做好了布局,隨後又移植過來樹木栽下去,樹林後面的花壇,原來是空地,是當地人覺得空了不好看,就趁著有閑工夫的時候把海中的礁石運到岸上。

    張王兩家的買賣管事的人,瞧見有人在自覺地修花園,就提供了適合在花園中生長的植物的種子,拿來了趁手的工具,偶爾也管頓飯吃。

    當地人就經過一天又一天的時間,慢慢地把花園修出來,現在有的花謝了,您仔細看,能看到,即使是凋謝的花,也沒有被人撿起來玩,而是重新堆到了花園有的花壇的下面。

    是等著干了以後,當成肥剩使用,所以人都是自覺地維護著陸州的環境,哪怕再小的孩子也不會去折花,遇到有蟲子的時候,還拿下來踩死,所以,花園的美麗不僅僅是它本身的美。”

    張小寶介紹著花園的形成。

    “這位小兄弟,知道的不少啊,正是,我們陸州沒有人會去折花,凡是路過的時候,看見有被風雨打倒的也要扶起來,要讓陸州的花園變成大唐最大最好的花園。

    這是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園,洪水沖垮了,我們重新建,可就怕我們自己把自己的家弄壞了,那不需要洪水過來,我們也沒有了家園。

    我們每一個都在精心地照顧著每一寸土地,每一株花草,告訴自己,今天的日子得來不易,也等著張刺史過來看看,可惜,今年張刺史還在京城呆著,沒有來,不過兩個夫人和小寶他們來也不錯。

    我相信,他們看到了之後,一定會非常高興,還有遠處的嶄魚園,我們也建的很漂亮,在嶄魚生活的沼澤上面,我們修了橋和護欄,嶄魚上不去,只能在下面呆著。

    想看嶄魚,站在橋上就能看,看觀看,免費,不需要花錢,所有的地方其實都是免費的,包括兒童游樂園,就是有這大大的迷宮的那個。

    但是,給嶄魚喂東西吃就需要花錢了,我們用這筆錢來維修游樂園和嶄魚生活的地方。”

    趕車的人慢悠悠地在空中揮動著鞭子,對李隆基等人講著其他的事情。

    李隆基想到了積利州的游樂園,遂問道︰“游樂園也不要錢?吃的東西呢?”

    “不要,去游樂園玩的,除了本地的孩子就是家中有錢過來帶孩子旅游的,一般是商人做買賣,帶著孩子出來長見識,他們看貨的時候,就把孩子交給游樂園,他們買賣東西交的稅,自然就幫助了陸州。

    本地的孩子不會收錢,他們的孩子自然也不會收錢了,除非他們想吃游樂園沒給準備的東西,才要花錢買。

    我們游樂園有規定,想從外面買來東西,可以,卻不能只買你一個孩子吃的,游樂園中有多少孩子,你就需要買多少份,否則不允許送進游樂園。

    哪怕你家財萬貫,也別想讓你的孩子在游樂園中顯得比別的孩子更金貴。”

    趕車的人驕傲地說道。

    李隆基想起積利州就是這樣,當時有個刺史的孩子想要鬧事,結果被小貝把其父親給收拾了,但是小貝面對那孩子搗亂的時候,可是一再退讓,結果那孩子非要提他爹,然後就完了,小貝不收拾孩子,專門收拾大人。

    那孩子也真缺心眼,按小寶的話來說,就是坑爹的孩子。

    想到此,李隆基笑出聲來,說道︰“對,不管平時在別的地方身份如何,只要是在同樣規則的地方,必須要讓孩子平等,莫說是萬貫家財,即便是小貝他們,也從來不跟其他孩子們顯擺自己有多少錢。

    一旦在玩的時候拉開了距離,會失去很多真正的好朋友,即使有人過來捧趣,也不是真心的,失去了應有的快樂,還玩什麼?”

    “對呀,誰也不能和我們家的小貝小遠他們比。”趕車的人更加自豪了。

    車中的小貝听到外面的說話聲,嘀咕道︰“我們究竟是誰家的?”

    “我們是大家的,你是我家的,等長大以後,哥哥姐姐就這麼安排的。”小遠告訴小具。

    “你是我家的,你做上門女婿,不然我就不要你啦,以後有糖也不給你吃。”小貝說著笑了起來,覺得自己跟別的孩子似的,給糖吃才陪著玩。

    趕車的沒听到車中的動靜,到了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停下來休息吃東西,半個時辰後,繼續上路。

    待行至黃昏的時刻,最先走不動的是王琚,眼楮看向前面,期待著快些見到大隊人馬,好早早脫離行路的苦海。

    李隆基和高力士還能堅持,張小寶與王鵑則是無所謂。

    “你們究竟要到什麼地方去?”一個趕車的人也發現王琚累了,疑惑地問道。

    剛剛問完,前面遠處就出現了不少人的身影,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吃驚起來︰“這是他們啊,皇上的隊伍來了。”

    趕車的人還不笨,猜到了是誰。

    他話音一落,李隆基就坐到了他旁邊的車轅上,對他說道︰“我們就是與他們匯合,我們負責打前站,你的願望我也滿足了。”

    “我的願望?我的什麼願望?”趕車的人不明白幾個人既然是打前站的,為何快要匯合的時候,這人非要到自己車上坐一下,納悶地問道。

    小貝把腦袋從車夫背後的小車窗探出來,說道︰“晚上吃東西的時候,你不是說想要用你的車載皇上一次嗎?現在你的願望實現了,皇上伯伯坐到了你的車上,雖然只坐一會兒,你的另一個願望也完成了,因為我坐在了你的車上,跟著走了一路。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8
發表於 2012-5-20 22:21:0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八章 不清形勢遭麻煩

趕車的人也不傻,小貝話一說出來,他便反應過來,看著坐在車轅上的人,再想著對方九個孩子的人數,登時激動不已。

手上的鞭子不會甩了,人也連忙跳下車,張開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他兩個趕車的人並未听到小貝的話,見前面的人跳下車,詫異地目光望過來,那意思是你下來做什麼。

過了幾息,有李隆基坐到車轅上的車夫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跪在地上,給李隆基磕頭︰“皇上,果然是皇上,皇上萬歲,我就說麼,誰有這個氣度,除了皇上別人不可能有,我就說麼,哪家的孩子這麼好,除了張王兩家的,別人不行。”

趕車的人停下來跪在地上磕頭,他拉車的馬可不認識皇上,依舊再向前走,張小寶連忙停下車,對著在後面十來米跪著的車夫說道︰“起來趕車。”

“對,趕車,皇上坐我的車了,還有張王兩家的孩子坐我的車了,等以後,這車不能繼續拉別人,留著,我重新買輛車,對,買輛新車,用新車拉人,這車要供起來,我就說麼,誰有這氣度,我就說麼……。”

車夫連忙爬起來,重新趕著車走,卻沒有繼續坐到車上,一副不敢與皇上同乘的模樣,跟著車走,口中不停地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其他兩個車夫這下也明白過來,同樣跳下車,激動地跟著車向前行,嘴里也與先前的車夫一樣,不停地說著,好像能傳染似的。

李隆基則是無奈地搖搖頭,他才不相信車夫說他有氣度的話,真有那個氣度,先前為何沒有認出來?要是認出來了,說明自己裝扮的太假,還沒有達到深入民間的程度。

再看看另外兩個車夫以及他們的車,知道三輛車從今天開始就要退役了,甚至是拉車的馬也要跟著吃香。

想勸一下,說車誰坐了無所謂,不要浪費錢財,後又反應過來,此地乃是陸州,陸州的人相對來說比較有錢,不差幾匹馬和三個車廂,遂未言此事。

又想與魔怔的車夫說兩句話,但發現車夫明顯是進入到了某種快要成仙的狀態當中,估計自己跟他說什麼,他的心思都無法擺正,只得無奈地搖搖頭,坐在車轅上與隊伍匯合。

三萬多人的隊伍,現在到的僅僅是前頭部隊,後面的估計還得等上一天的時間才能從山上轉出來,等到了有寬敞道路的地方,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車夫一直把李隆基送到了隊伍面前,停下來,目光不敢直視,斜著眼楮,不時地掃向李隆基一下,又連忙低下頭。

李隆基知道,對方不是不尊重自己,是膽子小,似乎跟自己接觸不多的人,見到自己都是如此模樣,有個甚至是更嚴重一些。

唯一見到自己特別坦然的,也有,小寶和鵑鵑當初看見自己就從未緊張過,還有小貝等人。

知道人與人不一樣,李隆基從車轅上跳下來,對著車夫說道︰“多謝一路相送,車資朕就不給了,等明天的時候,朕請陸州的人吃飯,你們也來。”

“謝皇上,不給,不用給,給了我也不要,我願意白拉,以後想什麼時候坐我的車,我都白拉,我…….。”

車夫依舊是緊張,在那里總是重復同一個話。

“以後再坐你的車,你豈不是又要留在家里供起來,代價也太大了,呵呵,來人啊,賞。”

李隆基笑著對車夫說了一句,吩咐別人送來賞賜的東西,沒有錢財,全是布了,吃食了什麼的,不能白讓人家拉一次。

隨後便不再去管三個車夫,自然有人安排,李隆基回到隊伍當中,在別人的服sh 下,換好屬于皇上的衣服,開始休息,等著別人把消息傳到州府,那里擺好迎接的隊伍才好前進。

九個孩子則是趁此機會休息,昨天折騰了一晚上,他們一直不睡覺,很興奮,剛才坐在車里的時候,僅僅眯了一小會兒,現在變的更困了。

張小寶和王鵑也找地方睡覺去,自然有人給州府所在發報,中間轉兩程,告知皇上到來的消息。

昨天晚上,剛剛迎接完張王兩家夫人的百姓,听到皇上也到來的消息,馬上又忙碌起來,做條幅的做條幅,準備號子的也忙著想喊什麼好,根本沒有管人家皇上出行的規矩應該是什麼樣的。

李隆基當天沒有繼續朝著州府去,而是等著,又等了一晚上,給迎接的人一個準備和休息的時間,這才在翌日天明之後,坐著他的輦,朝州府的所在而去。

自然,得到了百姓熱情的迎接,與迎接張王氏兩個人的時候沒什麼差別,唯一有差別的人就是許名揚了。

他現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說不上來是期待,是激動,還是害怕與緊張。

前天迎接張王氏的時候,百姓沒有管他,好好一個中元節,他過的十分郁悶,但今天百姓喊著他一起來了,而且還把他給推到了前面。

皇上來了,屬于官方的事情,官方自然要有官方的規矩。

許名揚身為州刺史,自然不會沒見過皇上,但見的次數不多,準確地說僅僅見過兩面,一次是科舉的時候,一次是後來到地方當官的時候。

他根本記不得皇上長什麼樣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一身龍袍。

迎接儀式結束之後,百姓同樣在周圍形成潮水般的態勢,把李隆基送到了行在當中,這才紛紛散去,談論著關于兩天以來的事情。

張王氏和王氏也出來見一面,隨後與王皇後與武惠妃去別的院落說話。

面積不小的屋子中,李隆基高高在上,看著下面行第二次禮的許名揚,問道︰“許卿身在陸州,有何收獲?”

許名揚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即使是已經賜坐了,腿依舊是在哆嗦,听到皇上詢問,連忙起身,回道︰“好,都好。”

“何處好?”李隆基眉頭皺皺,又問。

“什麼地方都好,山好,水好,人,更好,還有陸州的錢也多,只是,只是臣沒有辦法查賬,不清楚陸州賺了許多錢,是否按照規定上繳賦稅,也不清楚當地人每年出工的時間夠不夠。”

許名揚終于是想起自己要告狀的事情,把自己擺在一個十分委屈的位置,才好躲過因見到張王氏失禮的危險。

在與皇上說話的時候,眼楮看著地,卻總是用余光掃同樣換了官服的小貝九個人,緊怕小貝九個孩子听到了什麼傳言,然後不給自己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把自己給抓起來。

小貝等人早就知道了,心中非常生氣,但覺得欺負一個外來的官員沒多大意思,所以根本不曾想著把許名揚如何了,只當他是個屁,把他給放了。

反正等著一年的官當完,他也要走了,大不了在他走的時候,把應該給他的錢克扣一番,變成原來的一小部分,算是懲罰。

他們打算放過許名揚了,沒想到許名揚竟然敢當著自己等人的面,說壞話,什麼叫不清楚賦稅和出工?

賬有,但給你查的話,你查得明白,陸州可不是尋常的州,現在繁華著呢,而且各種收費之間有著一定的規則,有收上來的稅,還有退回去的稅,賬目做的簡潔,但內容繁雜,一般人也算不明白,陸州可是最大的進出口港口。

不僅僅要管著當地的賦稅以及農林牧漁,還要管著關稅呢,以及軍械的研究和軍隊的費用,並且暗中也有無法對人明言的事情,難道都得告訴你一個過來呆在一年就走的刺史。

李隆基也听出來了,同樣清楚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覺得許名揚對張王兩家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脅,便沒想管,等對方呆滿了時間,換個地方升升官什麼的也就那樣了。

現在听到許名揚居然還想找點事兒,暗自決定,等其干完了一年的刺史,離開之後,不給重要位置的官,更不用說是弄進京城了,直接再安排一個地方當刺史好了,品級不變。

有了如此的想法,李隆基從鼻子中發出一個聲音,算是知道了,揮揮手,示意許名揚退下。

旁邊的高力士出聲提醒︰“許刺史,陛下讓你去忙府中之事,退下吧。”

許名揚則是害怕了,不清楚究竟哪句話沒說好,咬咬牙,裝著沒有清楚皇上讓離開的意思,順著高力士的話說道︰“說起州府的事情,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即使你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講與否,還說什麼?退下。”李隆基不用多想也知道許名揚想要做什麼,無非是繼續告狀,說說前天晚上自己在篝火旁邊說的意思差不多的話,挑撥一番。

真要讓許名揚說出來,自己就該收拾他了,到時候,還得派別人過來當刺史,自己過來一次,不希望陸州有太多的變動,旅游而已,又不是專門來收拾人的。

“臣,尊旨。”許名揚沒辦法了,只好暫時離開,盤算著找機會,跟皇上好好說一下,可不能放著不管。

“哼,真有膽子大,不要命的,當著我們的面,居然敢告狀,哈哈。”等著許名揚離開,小貝跳出來了,看著門口的方向說道。

小遠也氣呼呼的樣子︰“等他干完了一年的刺史,一文錢也不給他,真當自己厲害不成?”

李隆基也跟著笑出聲,對小貝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個三品官,得理解,換成你在一個地方當官,當地的百姓不僅僅不听你的,還把你當成了一個擺設,你心中也不高興,該給的錢還是要給。”

小貝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呀,換成我的話,如果百姓不听我的,我就不給他們當官了,我可是當過地方官的,縣令呢,就是縣里的人稍微少那麼一點。

我就想不明白,一年換個刺史為什麼,來回折騰,他們乘的船,一去一回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家中真窮的揭不開鍋了?非要跑到陸州來撈點走?

要是我說話,陸州就不應該有刺史這個官兒,到時候每年直接由我家向朝廷交錢就行了,有沒有官員呆著也無所謂,是不是,哥。”

小貝這個時候就想不明白了,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問哥哥。

張小寶笑著搖搖頭,對妹妹解釋道︰“陸州必須要有刺史存在,沒有朝廷派遣的官員在陸州,陸州還是大唐的陸州了麼?

莫說是在大唐的直接統治下的陸州,即使是別處的節度使,最開始的時候其實也是朝廷無法管理,才安排的位置,那里的百姓可不像大唐的百姓一樣完全忠心于大唐。

還有其他的屬國,當時不也一樣需要大唐的朝廷任命麼,哪怕任命的人是人家自己選好的,名義上也必須要屬于大唐來管,否則以後想要完全收歸大唐,名義上說不過去,懂了吧?”

“哦,原來是為了佔地方啊,就是先弄個牌子在那里放著,哪怕以後換經營的買賣了,當初有了牌子,也多了一些借口是不是?”

小貝還是很聰明的,平時學的不少,一點就透,說完一句話,自己笑了起來︰“我怎麼覺得國家的事情也是騙人玩呢?明明是誰都知道的事情,結果還要裝個樣子,有意思。

現在吐蕃那里的小國,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還有的主動歸順了,這就是實力,那要是不給他們一個州縣的名義,他們以後是不是還敢脫離?”

“是的,他們真敢,只要等著實力差不多的時候,如果沒有這個名分,他們就會以此為借口,重新獨立,現在是不怕,可誰知道幾百幾千年之後呢?”

張小寶點點頭,說道,他太清楚了,實力和名分的重要,不然到時候就會相互扯皮,沒完沒了的。

小貝眼珠子繼續轉動,突然兩只手一拍,出主意道︰“皇上伯伯,我有一個非常好的提議,不知當不當講。”

“當講,咱小貝的提議絕對是好主意,給皇上伯伯說說。”李隆基這回不像剛才對許名揚說話那樣,不讓人家講。

“我的辦法是,咱們現在就向外多多派船,派出去不是每次都要跟當地的土著做買賣,他們很多地方的人還沒有開化,咱們去插旗,然後在他們的地方放上大量的寫有我大唐字的東西。

比如我們的瓷器了,還有刻上我們大唐字的石碑了,凡是船能到的地方,就弄上好多好多,即使現在還無法派更多的人過去居住也要弄出來,好不好?”

小貝說出自己的辦法,眨動著眼楮看向李隆基,等其夸獎。

李隆基也盯著小貝,問道︰“為何要如此做?”

“為什麼?因為那里是大唐的地方啊,我們現在又不能過去佔領,只能和當地的土著進行交換,但是交換和歸屬是兩回事兒。

萬一以後像哥哥說的那樣,別的地方的人也變聰明了,武力和我們差不多,他們就要說,那里是他們的,我們跟他們交換東西是作買賣,哦,叫貿易,屬于商業行為。

商業行為代表不了統治地位,就不屬于我大唐,我們現在把東西弄過去,有的放在明面上,有的埋在土中,等著好多好多年之後,他們想不承認,我們就把東西挖出來。

讓其他人看,看看石碑上面寫的,我們在開元某某年治理那個地方的字,別人就說不出來什麼了,即使他們還想要自己成為國家,我們也有借口去打他們,佔住道義,好吧?”

小貝揮舞著拳頭,在那里興奮地解釋著。

小遠也跟著附和︰“對對對,不僅僅是要寫上字,而且還要在器皿和石碑上畫出來地圖,畫一個大唐的地圖,直接把他們的地方給標成我大唐的一個州。

要制作很多很多的東西,不容易腐爛的,以免他們挖出來之後給毀掉,然後不承認我們的地位,好辦法。”

張小寶和王鵑听到弟弟妹妹的話,愣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好主意,確實是好主意,當然,人家要是真的有了實力,即使你有東西能證明也沒有用,但好處是,以後的文物能夠多了。

拿出來可以換不少的錢,人家當初多少個帝國,那可是真正的統治,到了最後還不是分成了一個個的小國家。

可是當你實力又不行的時候,大唐就有資格過去佔領了,在道義上說得過去,當地的人即使想要反抗,也會有一絲絲的憂郁,融合起來比連點名義都沒有的容易。

李隆基同樣也愣了,他沒想到小孩子們居然能夠想到如此的辦法,很無賴,卻有很實用,所以點頭說道︰

“不錯,以後就這麼來做,不僅僅是過去挖人家的各種資源,還要把名分給定下來,我們過去不止是貿易,是統治,不錯,朕決定了,給出海到外面的商人下一道旨意,當地的人要是不同意的話……?”

李隆基說著,看向了張小寶和王鵑,想讓他們兩個補充完善一下。

這種突然說出來的點子,換成其他的大臣來做的話,會懵在那里,但李隆基覺得,小寶和鵑鵑不存在有想不到的地方,不管多麼突然,兩個人也會立即反應過來。

果然,如他所想,他話音剛吊起來看過來,張小寶就出聲了。

“陛下,臣覺得,現在很多地方的土著,連自己的文字都沒有呢,所以,我們直接就說統治他們就行了,他們不會反抗,也沒有反抗的意識。

至于有著比我們華夏更悠久文明歷史的地方,我們可以通過貿易手段,從他們手中把地方買過來,反正他們也用不了那麼多的地,我們拿東西換,換到手就可以在那里建立符合我們大唐風格和特色的建築。

甚至我們不用派自己的兵去保護,只要商人們雇佣當地的人負責治安就可以了,給他們東西,讓他們來保護我們。

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能好好保護我們,搶了我們的東西,我們以後就不過去了,不再與他們進行任何的貿易,我大唐的東西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絲綢、香料和陶瓷。”

張小寶想起了王鵑跟他說的歷史中記載的一些事情。

那時中國的東西,在外面的人來看,是先進的,也是寶貴的,甚至是可以引領別的地方的潮流,別的地方的人因有一個來自中國的東西而驕傲,顯出身份。

達到了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程度,就是把中國的調料不當成調料來用,而是弄個像荷包一樣的東西,裝起來掛在身上,有香味。

貴族之間聚會的時候,如果誰的身上沒有一個來自中國的那種東西,都覺得身份低了別人一等,誰的家中在吃飯的時候,拿不出來中國的陶瓷,都不好意思請客。

結果後來,國力不行了,因為現在看上去不錯的皇帝制度受人的因素影響太大,一個皇上要是廢物,那整個國家全完。

所以後來,別的地方的人,根本不要用多少的武力,只需要把先進的東西賣到中國,中國就主動去保護人家。

既然人都是一樣,自己大唐現在也能夠做到。

王鵑也同樣想到了這點,興奮地說道︰“至于當地的土著太多的話,我們就掠奪過來變成奴隸,有些長的很黑的人,干活還是不錯的,有力氣,雖然人懶了一點,不如我大唐及周圍地方的人勤奮。

可是身體素質比我大唐的人強上許多,適應能力也不弱,尤其體現在了很多運動方面,唯一的缺點是,發展的慢,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在許多年之後,那也是……估計也是發展不太好。”

王鵑差點說漏嘴,她想到了抓捕和販賣奴隸的事情,雖然這種事情等人別的地方發展起來會遭人詬病,但那又如何呢?

美國的黑人可不是當初原來就生活在北美洲的,哪怕是白人也是一樣,都是後來移民過去的,誰還能說把當地的黑人和白人給弄回到他們祖先原來的地方?

“抓奴隸干活?呃~~!主意是不錯,可是,他們是送到大唐呢,還是放在他們當地?若是放在當地,不如給他們好處,讓他們自己干活,如送到大唐,與我大唐本地的百姓之間又如何相處呢?”

李隆基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小寶和鵑鵑確實厲害,剛剛出現個主意,兩個人馬上就給完善起來。

但同時也感覺到,兩個人似乎並不是想抓一點點奴隸,不是修鐵路的百萬多人,而是更多,多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到時候處理起來不容易。

至于抓奴隸本身的事情,他還支持的,奴隸,很正常,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在他的想法當中,還沒有人人平等的概念,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大唐還有奴婢的存在了,更不會有太監。

張小寶低頭想了想,說道︰“現在就應該派人向那邊走,然後把當地的人給弄過來,放在大唐,同時也在當地進行貿易,我們的一個陶瓷的盤子,可以換到當地的許多東西,誰讓他們窮呢,技術又不先進。

只是我要求過去的商人,不準被許多人弄到一個船艙中擠著,抓一千奴隸,結果等到了大唐僅僅剩下一百來人,絕對不行,那才上真正的惡毒,比我用來修鐵路死掉人的行為更惡毒。

至少得體現出應有的價值才可以,其實也不是抓,是買賣,把他們的人買過來,他們那里的人也沒什麼,花錢買過來干活。

除了現在修鐵路能夠死掉不少人,其他的工作,累可能是累一點,卻不並會繼續大量死人,與我們大唐百姓之間的關系,也非常好定位,那就是先當奴隸,干活。

等我大唐進一步發展起來,就給他們同樣提供福利,我大唐有一個任何地方都比不了的優點,那就是融合性非常高,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人,只要到了大唐,生活個幾代人,就能變成我大唐的人。”

王鵑在旁邊點頭,表示認可,既然都已經有許多民族了,也不差再多幾個,她和張小寶那時,美國還有種族歧視,可是中國卻沒有,不僅僅是政策的原因,也是人性在其中體現了很重要的作用。

小貝九個孩子听著迷糊了,他們還沒有見識過太多的事情,不清楚種族之間的問題,只是知道,以後大唐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出現,長的跟自己不一樣。

听著抓人,而且似乎是對人家有傷害,小貝一副難過的樣子,說道︰“不要去抓,我們給他們好東西吃,讓他們過來還不行麼?他們有力氣,就讓他們做力氣活,但是也不要總干活不給吃飽飯,好吧?”

“好,小貝說了,怎能不好,朕馬上下旨,給出去的商人多一道命令,讓他們盡量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向遠的地方走,而且到了一個地方就按照小寶和鵑鵑說的那樣,能佔就佔,不能直接佔便買。

讓他們對奴隸好一點,以免過來之後干活的時候心中有著不忿,懷恨在心,總要找機會起義,那便不美了。”

李隆基直接決定下來,至于人到了大唐,向什麼地方送去干活,商人帶來的奴隸值多少錢,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了,自然有人負責。

商量好一個事情,李隆基等人先休息,待休息好了,對當地的環境稍微適應一下,李隆基還要到天涯海角,以及進入十萬大山中去旅游呢。

結果第二天一早,許名揚來了,以拜見的名義過來,他還沒吃飯,等著李隆基等人吃好了飯,才見到面。

問候了一番,從身上抽出來一份不薄的奏章,讓高力士呈上去,看樣子昨天他回去之後,也沒怎麼休息。

李隆基沒看奏章,而是直接看著許名揚,讓其自己說出來內容。

“陛下,臣在陸州多日,看到了不少的事情,也听到了不少的話,于是心中有幾個想法,本以為是要回京述職的時候再說,既然陛下親自到了陸州,臣現在就說說吧。”

許名揚站在那里,對著李隆基說道。

李隆基微微頷首︰“說。”

“是,一者是,臣發現現在進出口,陸州的港口方面的各種事情,並不是朝廷來管,而是由一個商人聯合協會在管著,每樣東西收多少的稅,賣多少錢,朝廷無法知曉,雖說有專門的賬目,然,賬目制做的時候,不曾有朝廷的專門人員盯著。

如是,或出現偷稅漏稅的情況,于朝廷財政不益,可把進出口的地方直接由朝廷來官,商業協會僅僅是作為一個商人聯絡的所在。”

許名揚提出了第一個要說的問題,臉上是忠心為國的表情,很莊重,也很嚴肅。

過來湊熱鬧的小貝卻是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許名揚真的是一心為國,分明是估計找事。

李隆基不可能直接說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讓他最放心的,說比起朝廷派出來的官員來講,張小寶和王鵑家中的人做事才最穩妥,不可能出現透漏賦稅的情況。

此話不能現在講出來,于是繼續看著許名揚,讓其說。

許名揚好象得到了鼓勵一般,又說道︰“二者,陸州的軍械加工,應該移到京城,與工部在一起,不可以繼續放在陸州,在京城工部,無論如何,至少也有朝廷的官員在一旁看著,給以監督。

若是繼續放在陸州,朝廷根本無法知曉軍械生產的具體數量,若是有人色賣出去,提供給我大唐之外的地方,我朝也不清楚是否有那麼回事兒,待需要打仗的時候,會讓我朝在情報不足之下,多增死傷,頗為嚴重。”

許名揚又說出了第二點,想把陸州的軍械制造給去掉。

李隆基依舊沒出聲,卻是看著許名揚的目光中帶了一絲別的意味,如果許名揚離得近的話,就會感受到了,皇上對他開始反感了。

許名揚離著遠啊,至少有二十步的距離,還無法看清楚皇上的眼神,說完了第二點,稍作停頓,又說道︰“其三,陸州當地百姓應該換一個地方居住,並調其他地方的百姓到陸州生活。

陸州現在的百姓已經很富裕了,而且似乎對陛下您的忠心略微差了一些,陛下昨日才來,還不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當地百姓對您的迎接和對張王兩家夫人的迎接相差無二,為保護張王兩家名聲,臣以為移民最好。”

說完了第三條,許名揚長出口氣,看樣子是沒有第四條了,松了口氣他的卻是不敢去看張小寶和王鵑,甚至是余光都不敢朝著小貝九個人的身上掃。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39
發表於 2012-5-20 22:21:45 |只看該作者
李隆基嘆息一聲,對許名揚說道︰“許卿,你所說的張巧兒二人過來得到的迎接的規模的事情,朕已知曉,朕那日其實也跟著小寶等人在人群的後面,別人行跪禮的時候,朕席地而坐,看到了,也听別人從前面傳過來的話了。

至于卿所說的當地人對朕的忠心差一事,朕更是在當晚與當地人一同圍著篝火烤東西吃的時候試探過了,你了解的還不夠透徹,回去好好想想,再多了解一番,退下吧。”

李隆基說話時候的語氣很平淡,就像與許名揚聊天一樣,但是話听到許名揚的耳朵中,卻無異于驚雷在腦袋里面炸響,整個人都懵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煞白煞白的,渾身上下冒冷汗。

使勁地喘了兩下,聲音顫抖地說道︰“臣,臣知道了,臣沒,沒了解全,臣知,知罪。”

說著話他就向後退去,真的是退,而不是轉身就走,剛剛要退到門口的地方,小貝就氣呼呼地說道︰“許名揚,我記住你了,你等著,今天當正著皇上伯伯的面,我先忍一忍,等皇上伯伯不在的,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哼,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我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許名揚本就擔心呢,听到小貝的話,腳下一急,直接絆到了門檻上,噗 一聲摔到在那里,摔的臉色難看,估計是摔的不輕。

“我,我一心為國,一心為國……。”咬著牙爬起來的許名揚一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著,一邊哆嗦地用最快的速度離去,都不敢正眼看小貝,弄不好,回去能嚇出病來。

“小貝,你看你把許卿給嚇的,力士,安排御醫去看看許卿,可別摔壞了身子,呵呵。”李隆基對著小貝說了一聲,安排高力士。

他得做個樣子,讓許名揚知道皇上沒有收拾他的意思,不然估計真能嚇死,又沒有犯殺頭的錯,不管怎麼說,人家提到的事情確實存在,不至于要人命。

小貝也笑了兩聲︰“他害怕是因為他虧心,他心里面有愧,叫做賊心虛,看不出形勢來,原本我沒打算把他如何了,給沒出生的弟弟和妹妹積點陰德,他非要自己往槍口上撞,太恨人了,還想著扮演一下悲情人物。

皇上伯伯,您看他出的都是什麼主意,挑撥我們和您的關系,昨天人家圍著篝火烤東西的人說的多好啊,應該讓他去烤烤篝火,他得被人家給打死,昨天那幾個人真的想動手打人了,想挑撥,太壞啦,是吧,皇上伯伯?”

“是,挑撥的人沒安好心思,前面的兩點呢?你說說。”李隆基笑容滿面地問小貝。

“前面啊,前面說的是什麼來著?哦,想到了,是造武器的地方要挪到工部去,怎麼可以呢,放在一個地方,萬一出點事情,全炸沒了,還有啊,京城旁邊只有一條黃河。

陸州卻是大海,需要實驗新的海上的武器的話,直接就在海里試了,在黃河上怎麼試?朝哪個方向開炮,打到人咋辦,他說話的時候不考慮清楚,還寫了那麼厚的一羅紙,傻,真傻。

第一個說的進出口的關稅和物價的事情更不行了,交給我家來做,我家有錢,下面的人也忠心,不敢自己撈好處,不然的話,相互監督,有一個人把他舉報了,他就完了。

可是朝廷派人來,派誰?誰能經受住商人行賄的誘惑花,不說別的,從新島那里,運來一隊船只的礦石,拿出來一艘船上的礦石收入來賄賂朝廷派的官員,有幾個能經受住誘惑花?

放在我家就沒問題了,一船的礦石錢算得了什麼?我們的連鎖糖果屋賺的就比他們多很多了,必然賄賂不起我們,自然就老實地按照規矩來做。

許名揚惡心死我啦都,要我說啊,多弄來幾個同樣職位的官員,讓他們相互之間打著玩吧,對吧,哥哥。”

小貝直接就把許名揚說的前面的兩件事給否決了,還挑出了毛病,然後抬著頭,等待夸獎。

張小寶馬上說道︰“看吧,我的弟弟妹妹就是聰明,比許名揚聰明多了,他那是小聰明,人還笨。

但是,小貝啊,不能多派官員過來,昨天說的朝廷派官員到陸州,除了給陸州打上屬于大唐的印記,更主要的是為了京城其他的勢力。”

“什麼勢力,陸州的官員跟他們有什麼關系?”小貝這回不明白了。

“就是朝廷中的重臣,還有王爺以及其他的世家。”王鵑出聲對小貝說道︰“我們和他們不同,我們不需要爭奪什麼權力了,該有的全有了,只要盡心地給大唐做事便好。

他們卻是需要相互間爭奪權力,同時還要看著你皇上伯伯的恩寵如何,就是看風向,陸州不比別的地方,是一個距離京城遠,而又發展很好的州。

而且過來的官員在離任的時候還能得到一筆錢,故此,許名揚不是獨立的存在,他的任命也不是我們來管,而是朝廷的官員們相互爭奪和妥協的結果。

一年換一次,換上屬于哪一方的人,對朝廷的各個勢力很重要,他們可以不在乎許名揚得到的錢是否給他們,給他們多少,他們在乎的是,你皇上伯伯一年之內對他們的觀感。

用陸州刺史的位置來試探你皇上伯伯的心思,所以,陸州刺史的位置只能有一個人,而且不可以派來很多同樣品級的官員。”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是隨便安排過來的人呢,他們京城的官員還有什麼王爺的閑到了,有什麼可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皇上伯伯的情報系統又怎會不清楚。

非要爭一爭,怎麼不與我們爭?既然有爭不過的了,還爭那點小權力干什麼,沒意思,我就不爭。”

小貝又理解了。

“你怎麼不爭,你跟我們還爭呢,尤其是講故事的時候,你難道不想答對所有故事中的問題,然後把你的人物等級提高了?不爭,你還願意努力學習了嗎?”

小遠反駁道。

“知道我等級高,你還敢反對我,小心我在故事里收拾你,哼!”小貝卡著腰對小遠說道。

“爭在是社會發展的動力,所有的人都不爭了,生活只能越來越差,允許別人去爭,爭了才有發展。”

張小寶總結了一句。

李隆基也跟著說道︰“是呀,爭起來人才能變得聰明,每個人都想過的更好,官員們需要權力,哪怕是進門的時候的先後順序也是不同的,百姓需要比別的人家生活更優渥,自然要努力,大唐想壓別人一頭,同樣就需要把國力提得更高更強,人性如此,千古不變。”

“陛下,昨天休息好了,今天是不是先去海邊看看?”張小寶開始安排李隆基游玩的事情,今天先去海邊,去兒童樂園看看,走走迷宮什麼的。

然後晚上在那里住,到離著陸州最近的燈塔去慰問一下守燈塔的人,在島子上夜釣,至于去十萬大山的時間,應該再往後放放,畢竟離得很遠。

李隆基一听今天可以游玩了,高興地把手一揮︰“出發,全軍前進。”

小貝一群孩子也同樣高興起來,他們不是因為能玩,他們一直在玩,是因為出去了,可以跟其他的孩子一同玩耍,平時這樣的機會不是太多,他們總是十一個人在一起玩,非常向往能夠與更多的孩子接觸。

這次出去就不需要讓三萬多人跟著了,幾百個護衛足夠了,外來的人不準接近,能夠稍微離著近一點的全是當地的百姓。

帶上東西,還叫著張王氏兩個,乘著車,朝海邊碼頭所在出發。

他們走了,州府衙門中的許名揚卻是病了,真病了,摔那一下不算太重,骨頭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抻到了筋,還有肌肉拉傷與踫青了。

小事情,用藥酒擦一擦,揉一揉,很快能好起來。

許名揚心病來自小貝的威脅,小貝威脅的話說出來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張小寶、王鵑沒有喝止小貝,更不用說對許名揚說出什麼安慰的話。

許名揚很清楚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事情嚴重了,皇上不打算保自己,而張小寶和王鵑的態度也是對自己不滿。

這可怎麼辦?雖然說有御醫過來,但卻沒有帶來皇上的問候,更不用說,按照正常的情況,皇上出巡到地方,要賜宴給當地的官員了,自己居然沒有得到這個待遇。

如是擔心著,許名揚覺得渾身無力,病了,一半是真不舒服,一半是做給小貝等人看的,意思是,你看,我都病了,就留點情吧。

“哎呀,頭疼啊,陛下他們有什麼動作了?”許名揚哼哼了兩聲,扭頭問家中伺候著的人。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40
發表於 2012-5-20 22:22:26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一十九章 滿城酒樓尤餓死

李隆基的出行沒有保密,也不需要保密。

所以幾乎所有想要知道的人都清楚皇上去什麼地方了。

許名揚一問,家人就告訴他,說是皇上前往碼頭去了,估計是打算在那里游玩一番,當然,這話只能是色下里說,雖然很多人都清楚,皇上就是來玩的,順便看看這里鐵路修建的程度。

但明面上,卻是要說,皇上陛下是關心民生,親自過去了解情況,如此說來也不錯,甭管是玩也好,還是找樂子也罷,都要與地方的百姓進行接觸。

一旦哪個百姓有冤情,就能夠直接跟皇上說出來,當地的官員不得阻攔,而且百姓與皇上說出來之後,皇上也不會給當地官員什麼面子,會當場詢問,若是官員真犯了錯誤,那罪可就大了。

許名揚也擔心,想著自己到了陸州之後,當這個刺史的過程當中,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若是真有的話,估計百姓必然要跟陛下提。

“陛下也真是的,書上也沒記載有哪個皇帝想現在的陛下這樣,出門在外的,不找官員問事情,而是直接找百姓來問,百姓一個個的愚昧,又能知道什麼?我做錯過事沒?”

許名揚嘟囔著,問守在旁邊的一個小妾。

他的這個小妾長的漂亮,雖說地位不如正牌的妻子,但卻有不同的滋味,正妻是負責持家,要管著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僅僅是大度,還要端莊,長的不用非常的妖艷,體態豐腴就可以了,屬于擺樣子的。

但小妾不一樣,小妾一定得漂亮,最好的目光勾人,身材要好,並且懂得撒交,同時精通閨房之術。

許名揚選的小妾就是如此。

“夫君,您能犯什麼錯,您到了陸州一直是幫著當地的百姓做好事,要真非得找個過錯,那也是吃好吃的東西不花錢罷了,海雲間酒樓的酒菜味道確實不錯,妾身中午還想著吃,給夫君吃點補菜,晚上的時候妾身還等著侍侯夫君呢。”

許名揚的這個小妾也不管許名揚是否還在病中,說話的工夫,身子就軟軟地靠了過來。

還別說,她這一靠,真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許名揚的身體有了反應,眼神中也多了色眯眯的樣子。

伸過手,攔著小妾的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對,海雲間酒樓的酒菜好,讓他們送,這可不是我不給錢,誰讓陸州定的規矩如此,不吃白不吃,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夫君壞。”許名揚的小妾撒起交來。

許名揚嘴上說著吃海雲間酒樓的酒菜,一副佔便宜的樣子,心中卻是有些無奈,他更希望的是,皇上能夠找他過去吃一頓飯。

雖說跟皇上在一起吃飯,不可以喝得太多,說錯話,而且規矩也多,但能夠被皇上賜宴本身就是一種恩寵,即使是吃尋常的菜,喝普通的酒,味道也都不一樣。

何況皇上吃的菜,喝的酒又怎麼會差?

可惜,陛下自己出去玩了,根本沒有叫上自己這個地方最大的官員陪同,甚至是連慰問的話也沒有留下一句。

可恨的是張王兩家的人,他們居然可以隨時陪在陛下的身邊,連那個小孩子都敢當著陛下的面說自己,可怎麼辦呢,今天算是把人真正得罪了,會不會被抓起來?

好在自己當刺史之後,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哎,就算是想出問題也出不來呀,整個陸州的官府與地方上的運作根本不需要經過自己的手。

想要做什麼事情,人家那邊各個縣的官員一邊做著,一邊才給自己的州府送上征詢同意與否的文書,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文書上寫兩句贊揚的話,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後壓上官印。

自己寫的話,要是跟人家考慮的一樣,人家就會听從,要是不一樣,就根本不管,即使自己不在上面落印,人家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刺史當的,跟個擺設沒有什麼區別,像拴了線的木偶一般,這樣的話,自己當然無法犯錯了,即使是出現了錯誤,跟自己也沒有絲毫關系。

除非是小貝故意找病,明明是州府各個縣自己的問題,然後被小貝逮到了,因為文書上有刺史的印啊,所以直接找自己的麻煩。

真有可能啊,或許張小寶和王鵑不屑為之,但小貝他們一群孩子,什麼事干不出來,而且還是不講理的那種,否則大唐的官員們也不會那麼害怕他們。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誰能得到陛下的恩寵誰才是真的,什麼刺史,什麼三品官,沒用。”

想著想著,許名揚難過地嘟囔道。

旁邊他的小妾也不笨,知道自己的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知道歸知道,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人家的本事大呢。

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心中所想,這小妾對著許名揚說道︰“夫君,不必生孩子的氣,等著我們的孩子再大一大,也讓他好好學,將來未必比張小寶他們差了,也考個狀元,也去當大官,要比張小寶還厲害的那種。”

“好啊,讓孩子好好學。”許名揚嘴上說著,心中絕對沒想過自己的孩子能比上張小寶及王鵑,甚至是比起小貝一群更小的孩子也不如,听人說了,張王兩家的教育方法不一樣,九個小家伙比尋常的孩子聰明了不只一籌。

莫說別的,只說他們的膽子就不一般大,尋常的孩子,看到皇上,知道皇上的身份,嚇得都不敢出聲,哪像小貝他們還敢讓陛下抱,跟陛下搶東西吃,都成精了。

“去吧,讓海雲間酒樓準備中午的酒菜,我要吃大席,六十四個菜的那種,別的管不了他們,吃上也得讓他們難受一下。”

許名揚咬咬牙說道。

馬上有下人離開,前往海雲間酒樓去吩咐,以前也是如此做的,反正又不用花錢,不管想吃什麼,海雲間酒樓只要是有材料就答應給做,而且做的還很用心。

其他的飯店和酒樓雖然也同樣不花錢,但做出來的味道沒有海雲間的好,故此,很少去別的地方吃,除非是老爺溜達在街上,餓了,又不想等待,這才會隨便找個東西吃,然後下人負責給個東西當證明,寫個吃掉什麼的字據,讓賣東西的去商業協會領錢報銷。

可是今天和以前似乎不同了,下人到了海雲間酒樓之後,非常遺憾地低著頭回來,找到依舊躺在那里的許名揚,匯報道︰“老爺,小的去了,可是,酒樓的人說,他們沒有任何的食材了,等著有的時候再說,您看……?”

“混賬,一群混賬的東西,沒有東西?海雲間酒樓會沒有東西?騙傻子?傻子都不會相信,報復,這是在報復我,一定是小貝,沒有她的吩咐,海雲間酒樓怎麼敢?當初答應好的,說是我老實地在州府當官,所有的東西都不用心,現在就變了?”

許名揚氣憤地喊道,喊完了之後,又底氣不足地對下人吩咐︰“換一家酒樓吧,或許真的沒有了。”

之所以底氣不足,是因為他剛才自己喊出來的話,他都說了,重要老實地在州府中當他的官,別的供應方面便不會欠缺。

但是,他老實嗎?他還估計在人家過來的時候找人家麻煩,當著人家的面,跟皇上說那些話,跟老實兩個字似乎不挨邊。

下人出去了,過了不長時間,又回來了,匯報道︰“老爺,小的又去了幾家酒樓,各自有著各自的理由,反正是不給咱們做東西,怎麼辦?”

“所有的酒樓你都問過了?有沒有漏下的?”許名揚這回害怕了,他怕陸州的百姓把自己給餓死。

“沒都去,但小的估計用不著再去了,因為小的跟一個賣米線的人說要碗米線,賣米線的人同樣說沒了,卻一邊說著,一邊給另一個在小的之後過去的人盛了一份米線,老爺,怎麼辦?”

下人擔憂地問道。

許名揚真傻了,想了想,問道︰“家中有什麼吃的?自己做也好,先對付一下。”

下人搖搖頭︰“回老爺話,沒有,府中連米面都沒有,咱們吃東西,可全是直接到外面吃,或者是讓別人給送,所以根本不開火,以前是無論多晚,咱府城之內都有很多的店開著門,十二個時辰全天營業,我們自己用不著做呀。”

“廢物,都是廢物,自己不做難道不能買點嗎?放在那里放著也好啊,照此說來,咱們只能喝水了?然後一天天的餓死?或者你們誰去捕魚?要麼到山里抓野物?”

許名揚郁悶地說道,他不是很擔心自己一府的人能被餓死,張小寶他們也不能做的這麼絕,但餓上幾頓還是很有可能的。

尤其是現在他們出去了,不在府城里,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旁邊的小妾現在就覺得餓了,咽了口唾沫,出主意︰“老爺,不如讓府中不怎麼出去的人,喬裝打扮一下,拿著錢去買吃食吧,咱們花錢,不能在一家買,要多走幾家,不然的話,賣東西的人一看到買的多,自然會懷疑是給我們府里買的,又該不賣了。”

許名揚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點點頭,說道︰“去吧,照著做,最好是再買點米面和菜,留在府中,還不知道他們打算折騰到什麼時候。”

下人領命去了,這回很順利地買到了足夠多的食物,除了別人做好的,還有米面,以免下次被人發現了,不賣東西,好不被餓到。

快到中午的時候,許名揚吃到酒菜了,聰明的小妾想出的好辦法,成功地躲過了當地人的,在食物遏制的戰斗取得了勝利。

但許名揚心中沒有絲毫屬于勝利的喜悅,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張王兩家在陸州的勢力達到了何種地步。

“夫君,不如我們不在陸州當官了,換個地方,卻其他的州當刺史,以免被餓死。”小妾服侍著許名揚飲酒的時候,擔憂地說道。

許名揚喝一口酒,搖搖頭︰“沒用,只要是在大唐,去哪當官都沒用,只要張小寶和王鵑願意,整個大唐就沒有我們可以吃的東西,哪怕揀別人倒掉喂牲口的都揀不著,百姓偏向他們。”

“那,那妾身去與他們道歉,服個軟,總是挺著也不行啊。”許名揚的小妾機靈,在她看來,服軟什麼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就經常討好正妻,雖然看上去她得寵,但正妻要是不準老爺晚上在她的房間睡覺,她也沒有辦法。

許名揚倒是挺感動了,嘆息一聲︰“你的心老爺我知道了,但你去不行,莫說道歉,人你都見不到,你當他們是誰都可以見的?百姓能夠見到他們,是他們願意見百姓,沒有一個人比我官小。

我去吧,等他們回來,我就病著去,跟他們說我還沒吃飯呢,讓他們可憐可憐,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有多遠躲多遠。”

許名揚一個府上的人,吃著偷偷迷迷買回來的飯菜的時候,李隆基一行人也在吃飯。

碼頭附近兒童樂園的孩子們不少,有專門過來旅游的,有到此地行上的,他們的孩子在他們想過‘男女幾人’世界的時候,或者是談買賣看貨的時候,就給安排到游樂園,游樂園還兼帶著幼兒園的功能,免費給照顧。

今天除了外來的孩子,本地人的孩子也放了假,喜慶的日子,孩子們得有玩樂的時間,正好連著暑假就一起放,提前幾天沒什麼。

一時間,使得兒童樂園變得熱鬧非凡,更重要的是,今天中午吃東西和以前不同。

海雲間出動的廚子給做東西吃,不是大鍋飯,全是單炒的,但一個孩子也吃不掉一大盤子的菜,就分成樣放在那里。

孩子們端著分發下來的餐盤,排隊等著打飯,今天負責打飯的人是李隆基、王皇後、武惠妃,還有張小寶與王鵑。

孩子們又緊張又期待,還沒吃飯呢,就先覺得味道好了,他們的家大人也站在遠處看著,一個個心情激動,給打飯的人可是大唐最高的存在了,別說是海雲間酒樓大廚子給做的飯菜,就算是生的東西擺在那里,只要是這幾個人給打飯,也是世間美味。

李隆基給一個孩子裝了一勺子的紅燒肉,又給裝了其他幾樣菜,最後問道︰“吃多少飯?”

“給我多少,我就吃多少,撐也要吃下去。”孩子也知道給打飯的是誰,睜著大眼楮,滿眼全是小星星,激動地說道。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1-15 16:27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