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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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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9 20:32:54

第九百七十七章 歸家之時天已明


定下來婚事的張小寶沒有跟李隆基一起進宮,他得回家,家中絶對有不少人等待他們回去,不知道最小的弟弟妹妹吉祥如意睡下沒有。
隨着京城長安的擴建,從火車站回到家中,還需要一段時間。

“等以後要再建一個車站,或者是兩個,在京城當中可以多修幾條鐵軌,未必非得跑很遠才能啟動火車,短距離的也方便。”
張小寶和李隆基閒聊,說起來鐵路短途運輸的事情,所有的距離短是相對的,畢竟京城實在太大。
王鵑同樣這般考慮,以前的北京就不是一個車站,甚至一些個省會城市也有不好的車站,大呀,沒辦法。
而且二人已經商量好,京城往後還是在長安,甭想跑到洛陽,也不能放到原來的北京所在地區。

那時的長安所在可並不好,早已尋不到曾經的繁榮景象,說是自然災害,其實正是由於毀林造田,比如之前的國策,鼓勵百姓去把樹林給燒掉,然後改成田地。
之前兩人地位不高,只好忍着,現在說出的話誰敢不聽?林不僅不燒了,還要多種樹,往黃土高原上移植好的植物,跟自然作鬥爭。
說糧食不夠,那不可能,那是全國多少人口,多少土地?種的糧食依舊夠,說是不夠不是因為土地不行,是很多有地的人他不種糧食,種蔬菜,菜的價錢畝產比糧食高,結果種之前不好好盤算,種出來的東西在當地數量太大,賣不出去便開始哭窮。

現在大唐才有多少人口?無非是作物產量之前不行,還不懂得在國外開闢大的種植場。
李隆基不曉得自己的京城被張小寶和王鵑給定了,他聽到張小寶的話,笑着看向裴耀卿等文官。
眾文官露出無奈的神色,高力士笑呵呵地說道:“小寶,昨天早朝的時候,多修一個車站的事情剛剛商議過,討論的是在京城一邊通向另一邊進行短途運輸是否合算的問題,還說讓你知道之後,你會反對,因為那樣做京城的其他運輸行業從業人員會受到衝擊。
結果很多人以此為藉口,否決了修一個車站的提議,哈,看來不少人沒猜透你的心思,今天既然你提出來了,那說說看,如何能不對原來的運輸行業造成不好的影響?”
張小寶愣了,藉著燈光在所有的文臣臉上打量,想看看究竟是誰以自己的名義否決朝堂上的事情。
凡是被張小寶看到而有心虛的人紛紛低頭,掃一圈,張小寶就知道大概的情況了。
“從何處證明多建個火車站會對當地運輸行業產生不好影響的?現在的火車站在京城的東南方,在西邊建個,二十來分鐘就過去了,無論是人還是貨物,都方便,裝卸兩個方面來說的。”

張小寶覺得不少文官還是不合格,考慮問題太單一。
“小寶”
“請王尚書叫我張小寶。”張小寶一看說話的人是戶部尚書王晙,絲毫不客氣地糾正一下對方的稱呼,自己跟他不那麼熟,公對公,正常進行,私下沒那個交情。
王晙被噎了一下,但久經官場的他根本不在乎,笑笑說道:“張小寶,我向你請教個問題。”
不等張小寶接話,王晙自己說出來問題:“正常有一個火車站,負責在京城來往運輸的從業人員是否會賺的錢多些?從東南到西面那一片地方,要價會很高,你在西邊加個火車站,價錢必然提不上來,他們的收入減少,難不成還要用西邊火車站的盈利來補貼?”
不少人點頭,認為尚書說的有道理,又看向張小寶,期待着他的回答。
“這裡是京城。”張小寶回了五個字。

京城的運輸行業就不應該多賺錢?”王晙追問。
王鵑此時接過問題,回道:“京城的吞吐量非常大,是人、貨等火車,不是火車等着人或者是貨物,別看我們沒回來,我們家中在這裡卻有不少的買賣,憑我家的勢力有時都要積壓一天的貨物運不出去,更何況其他的人?
增加一個火車站,必然能讓運輸的速度上去,兩個車站負責整個京城,運輸行業的人最多少跑一半的路程,從而提高從其他地方往火車站人員與貨物的輸送能力,賺的錢怎麼會少?
現在要價高,比如從火車站到西邊地區,一趟畜力車要價二十文,走一個半時辰,從靠近西邊的地方,要價三文,走兩刻鐘,時間上就短了。
最主要的是,現在只有一個火車站的情況下,不少運輸行業的人需要等待,等一個時辰也拉不到活,火車的卸貨速度就那麼快,拉活過來,賺一筆錢,然後等一個時辰,拉回去再賺一筆。
很顯然,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浪費了,從現在的車站往最西邊跑,路程中用去三個時辰,空耗一個時辰,一天能跑幾趟?換成短途則不同,兩刻鐘賺三文錢,半個時辰賺六文,一個時辰十二文,一個半時辰十八文。
比起以前是少兩文,但少了一個時辰的空耗,一個時辰又能賺十二文,人力拉的車也是一樣。最主要的還不是這個,是作息時間的利用,這個”

朕懂了。”李隆基突然出聲,說道:“從現在的車站向西邊拉貨,一個來回四個時辰,跑不了兩個來回,否則幹活八個時辰,剩下四個時辰休息?除非你家就是在西邊,否則你不還得回家麼。
短途的不用,可以干六個時辰的活,然後回家,憑藉京城的人流和貨物吞吐量,他們每一個刻都在賺錢,用六個時辰大概能賺到七十二文錢,比起用八個多時辰賺到八十文錢合算啊。
若是短程的再幹一個時辰,就是七個時辰八十四文錢,而且牲口和人都要休息,你拉長途的想休息,無論乘坐的是人,還是拉的貨物,人家主顧都不願意,短途的抽空歇歇,牲口和人都不那麼累,有益於身體健康。”

李隆基的話說出來,群臣不需要繼續考慮,馬上便清楚裡面的情況,還真的是這樣。
一個個的開始奉承起李隆基,各種誇讚的話不要錢地往李隆基身上砸。
李隆基卻很生氣,也不去坐他的輦,邊走邊說:“現在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各個朝代的能人提出來的變法都是直接針對某一個方面,通常是農耕、水利、商人、仕子等幾個方面,而且非常籠統,可以叫無為而治。

他們做的沒錯,從大方面下手嘛,但是,如今的大唐跟他們不同,眼下做事情必須要考慮各個行業之間的關聯性。
當杭州陰雨綿綿不休的時候,我們要考慮的是京城的蘇州竹製品是否會缺貨。為什麼?因為蘇州離着杭州近,而且產竹子,杭州雨不停,運輸速度快的時候,必然有商人大量在蘇州製作竹傘送到杭州賣,那樣在京城專門銷售蘇州竹產品的商戶又怎麼會不受到貨源遏制?
這才應該是我大唐官員的思路,牽一髮而動全身,遠水未必能解近渴,但是近渴卻能夠影響到遠水,螳臂擋不住當車,卻能推個石子到車軲轆前面的好位置處,從而把車給顛翻。
小寶和鵑鵑給你們寫的政治經濟學中的宏觀、微觀、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不是**的,朕不能總指望小寶和鵑鵑來作每一件事情吧?
你們沒看到?百姓都明白要藏一手,不是小寶和鵑鵑本事差,而是有點事情就把他們推到前面,要你們何用?難道你們家中過日子,遇到點事情就馬上動用最後的家底?總要給朕留個後手吧,

朕的槍不可以輕易把最後一發子彈打出去,雖然那發子彈很厲害。”
“陛下息怒。”“臣有罪。”“臣以後定要好好去學。”
等等等等話,在李隆基說完之後從文武官員的人群中響起。

李隆基擺擺手,嘆口氣,說道:“眾卿做的其實已經很好了,憑你們現在的本事,放到之前的各個朝代裡,那都是肱骨之臣,你們足能落下曾經變法的人幾條街。
不過呢,現在的大唐不是曾經的朝代,咱們的大唐有瞬間要人命的槍,有犀利的火炮,有維護遠洋的無敵艦隊,有傳遞消息眨眼就到的電報,有天上飛來飛去的熱氣球和飛艇,有高產的作物,有前進的各種工廠,有全民的教育、醫療體系。
咱是不是得跟上節奏?朕知道你們有些人一直覺得三水縣的張王兩家權力過大,小寶、鵑鵑無人能管,那你們努力努力,比他們更厲害,或者是跟他們差不多。
朕向你們保證,有二十個人能比上他們一半,臣就把他們發配到最偏遠、最貧窮、最苦寒的地方,讓你們高興高興。王晙,朕如此安排他們,你覺得他們是否會哀嘆積病,從而早逝?”
李隆基說著說著,突然單獨對王晙問詢。
王晙很苦惱,他確實是之前反對新建個車站的人,而且他的官職高,幾乎成了他领頭,自己還真沒考慮過京城物流吞吐量的問題,考慮的是家中之前放棄土地的俸祿,換來的車皮使用權。

現在車皮已經夠多了,當初誰知道是這麼回事兒,都上當了,還要加車站,那樣的話,短途又有車皮的數量增加,自己擁有的車皮控制力度越來越小,所以才反對。
該死的張小寶,騙了多少人?最開始火車數量少,跟朝廷進行利益交換的時候,自己一幫人能控制三分之二的車皮,眼下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了,而失去的土地則是開始增值,作物的產量年年增加,還有新的作物可用。
兩廂一比較,吃虧呀,吃大虧啦,全被張小寶給坑了,說什麼大富翁頂級排行榜上的商人忠君愛國,他們是嗎?他們是不敢,他們怕張小寶怕的更王八犢子似的,自己等一幫跟朝廷交換利益的人沒怕,結果如何?成了那些跟猴一樣的奸商看著被殺的雞。
“王晙,朕問你呢,是不是把小寶和鵑鵑派到遙遠的地方你就放心了,比如他們說的麻六甲海峽,甚至是非洲。”
李隆基看王晙不出聲,又追問。

“啊?”王晙恢復過來,用最快的速度想想,使勁搖頭:“臣放什麼心啊,臣擔心,他們要是去了非洲,大唐就管不了他們了,他們在那邊再組織起人手,進行更好的工業**,回過頭打大唐怎辦?必須要留下,最好是讓他們天天呆在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臣附議”不少官員同時出聲,相當默契。
“呵呵,你們知道就好,殺又殺不得,送到遠的地方又送不得,朕只好寵着了,往後爾等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就想想今天說的話,誰要是不認同,就替殺了他們,殺他們滿門,朕感激你,誰來,王卿,你手上也有些個私兵吧,你覺得如何?”
李隆基笑兩聲,又問起王晙。


王晙低頭:“臣不敢,先不說臣的私兵能不能成功幹掉他們,真趁他們在京城,僥倖滅了他們的門,到時,我大唐周遍全要亂,經濟體系一下子崩潰,然後不停地去圍剿各個州府起義的百姓,臣已經不敢去想那種後果。”
王晙說話的時候很嚴肅,其他官員同樣如此,他們全明白,此時的張小寶和王鵑有多大的勢力,人家就是不爭皇位,歷史上有過這種有能力篡位而不篡者,但相比起來,那些人與小寶和鵑鵑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家家戶戶長生牌位供着,甭說去謀害他們,站在當街罵一句試試,能活下來的都是英雄,之前在站台上威脅柳言的人,真把柳言留下,放在什麼地方,絶對只有一個結果,死,不是被打死,就是活活餓死。

張小寶和王鵑也是一臉莊重,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跟當時犯過不少錯的偉人一樣,那都犯錯了,去世的時候,多少人哭?多少人無心工作?還有多少人自殺?當然,後面這一點都被壓下去了,沒有去報導,但真有啊,而且還不少。

何況自己二人現在還沒對大唐的百姓犯錯,這份責任太過沉重。
“陛下,諸位同僚請放心,沒有人能對我們施行暗殺,數遍天下,任何殺手也無法成功,我們兩個會活的好好的,但不會天天呆在京城,告訴與你們有聯繫的地方官員,想為一己之私做啥壞事的時候,好好掂量掂量,說不定閒着無聊去旅遊的我們正在他的身邊。”
張小寶不無威脅地說道,他和王鵑都明白,每一個有資格參加早朝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勢力,二人不去管,但只要被他們抓住,往上查,一查一條線,絶不留情,除了李隆基這個皇帝,其他的皇室人員都不管用,王爺太子都給你拿下,不殺你也要把你關起來,一輩子別想再出去。
聽到張小寶的話,群臣確實心中打鼓,考慮着是否先把自己的下面之人清理一遍,別等小寶和鵑鵑出手,那時就沒機會了。
李隆基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很高興,知道吏治方面又會清明一陣,繼續被張小寶和王鵑在兩邊扶着,說道:“新的火車站就定下來了?小寶、鵑鵑,你們說火車的速度還能提高不?”
“能啊,很簡單。”王鵑出聲,群臣再次被吸引。
“如何提高?”張忠來問。

“爹,工部不是有柴油機和汽油機麼,用它們代替蒸汽機就行,而且不是說只有一個車頭,車廂分佈也可以,一列火車現在的車皮數量少,以後哪怕是幾十節也沒問題,每幾節放一個機器,同時開動,速度自然就快了,能快到什麼程度呢,我想想,一天跑三千里,沒問題。”
張小寶回著父親的話。

“多少?一天三千里?飛呀?”張忠自己都不敢相信。
“飛的比這個快,只是還沒成功,運過去的飛機掉下來兩次了,好在飛的不高,人沒大問題,還能繼續飛。”張小寶很隨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不少的人心中思忖着,之前還不清楚工部研究出來的柴油機和汽油機的用途,以為只是帶著他們上班,沒想到能讓火車的速度更快,還能飛。
眾人一路說說走走,到凌晨的時候終於挺不住了,各自上了車,眯着回到家中。
張小寶和王鵑到家的時候,東邊的太陽已經跳出了地平線。
平時清淨的家門口此刻有着幾個棚子,家中的廚子們忙着做早飯,在棚子的下面有幾張臨時搭建起來的‘床’,說是床,其實周圍有幔帳,很厚,想來晚上不會冷。
還有一個小貝他們非常熟悉的東西,房子,他們曾經玩耍過、居住過的房子,一樓是兩個孩子睡,二樓是五個孩子睡。
之前就睡着的小貝現在很清醒,嚮往裡進,發現棚太矮了,只好放棄,若是只睡覺還真沒問題,至少比張小寶和王鵑那是的上下鋪強多了,三層的房子有平常的兩層高。即使大人睡覺也可以。
睡在一層的自然是珺兒和盼兒兄妹兩個,三層沒有人,那是娛樂室,二層睡覺的是沒有耳朵的紅兒和吉祥如意,紅兒最大,躺在中間,左邊是吉祥,右邊是如意,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們睡覺時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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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可愛寶寶已說話


跟所有營養正常而又沒疾病的孩子一樣,吉祥如意和他們紅姐姐都是胖乎乎的,胳膊與小腿跟藕段一樣,一截一截的,白白嫩嫩,躺着睡。
  
  年歲相對他們來說大上不少的兒和盼兒則是側着身睡,盼兒還抱著一個卡通豬的抱枕,抱枕比她還大一點。
  
  張小寶和王鵑領着弟弟妹妹一回來,床上開始紛紛往外出人,兩個人的爺爺奶奶還有王鵑的父親和母親,加上張小寶的母親都是穿戴整齊,目光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身上掃了一遍,就開始集中到小貝等人身
  
  “都回來了?”張小寶的祖母先開口。
  
  張小寶和王鵑,連忙帶著弟弟妹妹跪下來磕頭,老頭老太太們等着他們磕完頭,走過來挨個在身上捏着,緊怕受了什麼傷。
  
  這次家種一下子出去六個直系的親人,可把他們給擔心壞了,怕小貝四個吃不了外面的苦,更怕小寶和鵑鵑出了危險,至於另外五個,畢竟不是親的,人之常情。
  
  王鵑的父親在一旁咧嘴笑,他很長時間不這樣表露感情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感覺上就是個土財主,多年以來,學的也不錯,怎麼說也是個一品的大官,雖然是虛職一品,實職上卻也有四品。
  
  他一看到女兒和女婿回來,馬上拿出個朝廷的‘任命書,,展開來給二人看。
  
  張小寶和王鵑湊過去一看,果然是不小的官,軍器監,正四品的實職,而且名字也改了,改成了王宥字厚載。
  
  二人對視一眼,明白是什麼意思,隨着自己二人的地位在大唐升高,父親這是打算在往後的日子裡儘量容人。
  
  “爹·是李一.陛下給改的名字?”王鵑看向自己的爺爺奶奶,問道。
  
  名字起的時候未必非要父母起,沒本事的人通常找有學問的給起,然後給人家錢或東西·可一旦起完名字,想改就不是誰都可以給改的,改名字的人身份地位差了,就好像自己以後的富貴路不好走了一樣。
  
  王宥輕點下頭:“正是,前段日子你們去西邊打仗,我想回去看看莊子裡的地,坐船走·走的慢,一路上還可看看兩邊的景色,後面來幾條船,喊着是大官,讓我靠邊,我就靠邊了。”
  
  “爹,誰膽子那麼大?大官,給女兒說說·多大的官?”王鵑不等父親說完,眼睛瞪起來,柳眉也開始往上豎。
  
  她不喜歡欺負人·但她也不允許家人被人欺負,別人要是在後面喊,讓她讓路,她會笑笑,把路讓開,家人不行,在大唐還有人敢讓自己的父親讓路,對方有幾個膽子?
  
  “沒多大的官,從三品的,一個什麼州的刺史·後來給我磕頭認錯我才知道的,他是去三水縣學習先進的行政經驗,着急。怪我,我沒打家中的旗幟,等到了縣中,再次相遇·他才知道我是你爹,然後就請罪呀。
  
  我跟他說沒事兒,可他不放心,又陪着我在莊子裡轉了兩天,都好,家中的地都好,莊戶們也好,只是有幾個年歲大的過世了,之前已經派人過去幫着忙下葬的事情,過去看了,他們家中的人都不錯,只是以前看著熟悉的面孔不見了,心中略有失落。
  
  他們的屍身都是先送到醫學院,給後人研究完了,按照你們的要求火化,裝在小盒子裡,又埋進棺木。
  
  莊子還是那麼美,今年有十一個人脫了賤籍,更多的人說什麼也不脫,哪怕家中錢財無數,也願意繼續跟咱們兩家當莊戶,脫了籍的是要當官,掛着賤籍不合規矩。
  
  轉了兩天回來,那個什麼州的刺史也跟着,跑到陛下那裡去請罪,我又過去幫着求情,何必呢。哦,宮裡也不一樣了,陛下把宮裡修的很漂亮。然後陛下賜了我新的名、字,罰了那個刺史半年的俸祿,現在半年的俸祿可不少啊,又聽說我現在沒什麼事情忙,把我安排到了軍器監的位置上,讓我看好武器的製造。
  
  我現在整天忙,最近幾天才好些,前面打仗太順利,後面就不提供武器,運不過去,平時去工部跟永誠一起吃飯,要不就是他過來。現在他那裡研究什麼半導體,一個盒子,說是要做個電台,然後天天給有那盒子的人放歌聽,講講什麼事情等等,都忙。”
  
  王宥跟女兒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
  
  王鵑這才恢復到之前的表情,張小寶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剛才他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敢讓自己的岳父讓路,這是不給張王兩家面子。
  
  莫說是個刺史,就算是王爺,在後面追上來,只且只能有一個選擇,那便是邀請自己的岳父跟着一同行進,而不超過去,除非有特殊緊急的情況,那也必須得好好打個招呼。
  
  看樣子那刺史真的不知道,知道後嚇壞了,而李隆基要給個說法,罰半年的俸祿是輕的,若是不罰,會讓人覺得張小寶和王鵑不在近前,已經失寵。
  
  再御賜名和字,是告訴知道此事的人,非是王鵑的父親窩囊,是人家大度,不追究罷了,提到軍器監的位置上,以此證明即使小寶與鵑鵑不在,張王兩家依舊屹立不倒。
  
  “真難為皇上伯伯啦。”同樣分析出其中道道的小貝出聲,然後開始往房子裡鑽,在一樓把兒、盼兒叫醒,說是吃飯,兩個小傢伙哪還有心思吃飯,圍着小貝開始歡快地說話。
  
  說如何如何想念,說他們給紅兒與吉祥如意四個寶寶怎麼講故事,帶著他們玩過什麼遊戲,抱怨寶寶們不愛聽故事,玩遊戲配合的也不好,還總是喜歡睡覺等等瑣碎的事情。
  
  “你們小時候也一樣,所以要知道感恩,快點去洗漱,我上去看看他們。”小貝像個大人一樣,在兒和盼兒的頭上揉揉,開始往二樓轉着圈爬,沒辦法,沒有台階,小寶寶可以爬上去,也可以爬下來,多年不使用這個房子,小貝還真的很懷念,雖然更小的時候事情記不住
  
  房子中的溫度一直是二十三到二十五度之間徘徊,夏天的時候是二十三,冬天是二十五,不冷不熱的讓人非常舒服。
  
  小貝一上來,小紅自己先醒了,揉揉眼睛,迷糊着看向突然進來的人,愣了一小會兒,露出笑容,喊道:“小貝姐姐?”
  
  “對,是我,咱家的紅兒怎麼樣了?”小貝開心不已,小紅能認出自己很不錯。
  
  “好,我的耳朵。”小紅伸手在枕頭下面摸出來兩個耳朵,很熟練地套在頭上,這下聽聲音就方便了。
  
  “呀,咱家的紅兒又漂亮啦。”小貝蹲下來,捏捏小紅的臉說道。
  
  “姐姐也漂亮。”小紅笑着回道,她已經記不起以前的很多事情,只是認識面前的人,覺得親切和安心。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吉祥如意四個小寶寶幾乎同時醒來,被聲音吵醒的他們隨着一個孩子哭便一起哭。
  
  哭了幾聲,不等小貝哄,他們一個個又收住動靜,擺出各種姿勢,睜圓了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家中出現的人,又呆又萌的表情本色出演。
  
  小貝無奈地嘆口氣:“就知道你們想不起來我是誰,我是你們的小貝姐姐。”
  
  “姐~姐~!”一個小傢伙跟着念兩聲,扭頭看小紅,顯然,已經會說話的他們知道管小紅叫姐姐。
  
  “對,小紅也是姐姐,我是一.我是你們的小貝姐姐,小~貝~。”小貝指指自己。
  
  “襖~不~!”剛才說話的寶寶跟着學。
  
  小貝一拍腦門:“就知道是這樣。”
  
  她一拍完腦門,說話的寶寶也湊過來,抬手往她的額頭上拍,其他三個小傢伙分別是骨碌過來,站着走過來,爬過來,跟着往小貝的額頭上拍。
  
  “行啦行啦,怕了你們,小手真有勁兒呢,呵呵呵呵,走,跟姐姐下去吃飯。”小貝擋着眼睛挨拍了幾下,呵呵笑着打頭往下爬。
  
  寶寶們同樣呵呵笑着跟在後面,不時地翻個跟頭,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大人的身高讓他們能夠看到二樓裡面的情況,一個個笑呵呵的,小遠他們剩下的八個只能乾著急,想進去,又怕人多擠住出不來。
  
  等了一會兒,寶寶們跟着小貝爬到一樓,馬上有丫鬟抱出來去給洗澡換衣服,沒用上多長時間,小紅和吉祥如意又被抱回來,身上的衣服換了,人也精神了。
  
  張小寶和王鵑迎上前去,一人抱了一個寶寶,衣服的胸口上有字,張小寶抱的是小如,王鵑抱的是小意,兩個都是女娃娃,小如是王鵑的母親生的,小意是張小寶的母親生的。
  
  兩個小傢伙白白嫩嫩的,被人抱著也不鬧,只是眼中一直帶著好奇的神色,腦袋來迴轉,身體也跟着動,看什麼都覺得有意思。
  
  張王兩家的老人們看著家中所有的孩子都在眼前,一個個笑的皺紋都擠在一起。
  
  小紅的母親也趕過來,看著自己的女兒同樣高興。
  
  小寶寶們還要喝奶,小紅卻是先斷了奶,喝州,還能吃點小的包子。
  
  兩家人就在府邸的門口吃飯,也不進去,由小貝來說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吃了小半個時辰,街上的人開始多起來,眾人才重新入府。
  
  小貝他們要休息,好好在家呆着,張小寶和王鵑則是要出去看看京城的情況,睡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飯就騎着馬出去,要看看把另一個火車站放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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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 欲做全唐流水席




張小寶和王鵑騎着馬溜躂,專門有馬道,挨着矮花壇,兩個馬道中間是車道,花壇另一邊才是人行道。
張小寶、王鵑根本無法淘汰牲口這一運輸力量,拖拉機很少,只是用來接送有資格上朝的人上下班,自行車倒是可以做,問題是鋼材捨不得用在這方面,畜力就必須讓其存在。

兩人騎的是軍馬,還有其他的行人,有挽馬,有驢,還有騾子,驢騾和馬騾都有,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像他二人一般,只是人騎着,通常都帶了額外的東西,前面上嚼頭,後面掛糞兜。

二人還不知道,在他們溜躂的時候,整個大唐的電報系統從今天早上開始便沒閒着過,張小寶昨天晚上答應李隆基,過了年的正月二十六成親,這個消息就被人傳開了。

凡是在京城得到消息的人,不管是轉了多少次人脈,馬上就把小寶與鵑鵑要成親的事情傳播出去。. .

整個大唐都瘋了,兩個人下午出來的時候,大唐主要城鎮全都在官府公告板上貼出這一事情,而後又人開始向更偏僻的地方傳遞。

有家底豐厚的人已經開始忙着準備賀禮,甭管路程有多遠,準備出來馬上起運,絶對能夠在成親的時候把貨物運到京城。

有的縣城中普通的百姓,已經找人開始商量,是否要集錢買東西給小寶和鵑鵑道賀。

用了一個多時辰,張小寶兩個人來到京城西邊,這裡屬於以前的城外,現在同樣是相對來說家產不多的人居住之處。

但沒有平房,京城土地資源實在是太緊張,最矮的房子為兩層,不是樓上樓下分着住。是每一間下面的,有一個樓梯,為一戶人家。如此一來減少鄰居間上下吵嚷打架。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沒有東北那麼冷,太陽沒有絲毫遮擋地掛着,稍微偏西一。街面上已經看不到幾個穿單衣的人,不然小風吹拂而過,實在太過涼爽。

此刻是西風。三級左右,能把旁邊街道上店舖酒肆的幌子吹起來,還有屬於大唐的旗幟,以前沒有,現在基本上家家都準備,張小寶和王鵑專門給設計的,是拼圖一樣的龍。不然製作起來麻煩。

有專門賣的地方,也有自己家綉的,甚至是用染料畫的,不少的國旗都不規範,但這不影響大唐人對大唐的熱愛和擁護。

張小寶和王鵑親眼看到一個嬰兒被裹在這樣的棉布旗幟裡。由母親抱著站在一家酒肆旁邊,等着打酒的時候與另一個婦人聊天。

二人不認為婦人的行為是對國旗的褻瀆,如果天實在太冷,又找不到取暖的東西,燒國旗取暖也是可以的,非要上綱上線地說這種行為觸犯了律法,用不着,而且大唐如今沒此等律法。

沒怎麼化裝的兩個人周圍有不少的護衛,拿着槍,明目張膽地保護,京城的百姓每當有看到他倆的時候,總是很興奮地揮手、頭,二人也回禮,甚至不需要說話。

“這種隨意間的平和才是最貼心的愛護。”張小寶翻身下馬,對跟着下來的王鵑說道。

“人家是怕影響咱們的正事,讓我想起兩句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那家的臊子面不錯,聞着味道就覺得香,去吃兩口吧,可惜沒有辣椒油的味道,再等兩年,辣椒多了就好了。”

王鵑吸吸鼻子,看向一個飄過來熱氣的三層樓的麵館,幌子上明明寫了一個‘火’字,現在賣的卻是臊子面,想來是天還不冷,火鍋賣不動。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覺得還能吃下去,跟着王鵑走過去,他們的馬自然有人負責。

“呦,小寶和鵑鵑來了,吃什麼?”夥計很熱情,笑着與兩個人打招呼,換成不瞭解情況的人,還以為夥計遇到了常來的客人,其實二人是第一次來。

夥計沒有痛哭流涕,也不曾叫喊着往上擁,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問候,只是夥計的腿控制不住哆嗦,眼睛亮亮的,不停地嚥唾沫。

很顯然,他是儘量不讓小寶和鵑鵑感覺到難受,要是拉著不放手,估計二人會找藉口離開。

一樓的人不多,過了飯兒,只有兩桌有人,他們同時扭頭,作深呼吸,卻沒有站起來。

“兩碗麵,要羊湯的,最好是清湯,別加羊肉,要單份,不准使勁放面,別上圍碟,我和夫人中午吃過了。”張小寶確實很舒服,沒被圍觀。

夥計拿着抹布把旁邊一個臨窗的桌子使勁擦一遍:“好咧,您二位坐這。”

說完話,你沒朝後面喊,而是轉身跑進去,親自安排。另一個夥計馬上過來查看桌子上陳醋,晃晃,發現不多了,跟旁邊的桌子上的醋瓶換一下,站在旁邊準備隨時服侍,還不忘解釋一句。

“一樓人少,我站哪都是站,他們吃不?”

問的是大大方方走進來的護衛,護衛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手槍拎着,四下打

量。

無論是夥計還是吃飯的兩桌人,沒覺得張小寶和王鵑擺譜,若是沒有護衛,他們會擔心。

護衛們剛選好地方坐下,外面又進來兩個人,剛要對夥計說話,突然愣住,看看拿槍的護衛,再一轉頭,迎上那裡一男一女望過來的眼神,其中一個嘎巴嘎巴嘴,深吸口氣,終於說出話來。

“小寶、鵑鵑,您,你們兩個也來啦?”

“對,聞着味兒來的,肚子裡還有空餘的地方,再墊墊,你們吃什麼?”張小寶微笑着說道。

“兩碗羊肉麵,多放蔥花和香菜,油大一啊,一碟茴香豆,一份甜蒜。”這人對著夥計喊,又朝着張小寶這裡頭:“我們去那桌吃了啊。”

張小寶抬手一比畫,那意思是您請。

二人坐下,不到三分鐘,面上來了。還有茴香豆和甜蒜,以及四個圍碟,最小的碟子。一份蒜黃瓜、一個咸茄子、一個泡菜、一個水煮鹽豆。

張小寶和王鵑又等了五分鐘,面才被剛才進去的夥計端出來,邊往桌子上放邊解釋:“大師傅剛才休息,被我喊起來的。親自上的手。”

“我也是這個意思,要吃就吃大師傅做的。”張小寶表示理解,拿起筷子在碗裡攪和。碗挺大,面卻不多,雖說是要的清湯,上面依舊漂着油花,蔥花只有蔥白,香菜沫子也是翠綠翠綠的。

之前兩桌上有一個光膀子的漢子,伸脖子看看張小寶和王鵑玩裡的東西。對夥計笑着說道:“不是我挑理啊,你看看我碗中的蔥花和香菜,比起小寶和鵑鵑吃的,明顯年歲大了,香菜的硬桿子就愣往裡放。”

“呦。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琢磨着您牙口好,吃著有嚼頭。”夥計也笑着回答。

“敢說小寶和鵑鵑牙口不好,應該治你的罪,小寶,你倆要去哪呀?”漢子打趣一句夥計,又向張小寶問。

張小寶面叼嘴裡,吱溜一聲吸進口中不少,咬斷後就着湯又是嘶溜一聲嚥下去,舒服的長出口氣,對漢子說道:“到西邊看看地形,哪裡適合修新的火車站,京城一個火車站忙不過來,老哥在哪忙?”

張小寶介紹下自己的目的,又問起對方的工作,他不用說自己是幹什麼活的,相信對方絶對知道。

漢子一聽高興起來:“真的?太好了,我是能直接得到好處的人,我拉腳的,看我肩頭的印子,我家住在西邊,平時跑來跑去的一趟太遠,晚上遇不到東邊車站有往西來的貨,空跑一趟,瀾,心裡頭累,路不近,又沒錢賺,憋屈,早該在西邊修個車站,朝廷沒人做,還好你們回來。”

“朝廷其實已經在做計劃,我二人回來就是加快下速度,陛下很支持呢。”張小寶不好去說別人的壞話,只能如此解釋。

“懂,懂,我懂。”漢子不傻,明白啥意思,下頭,轉回身繼續吃,他們要的面多,還有酒,以及六個涼盤,沒熱菜,不見圍碟,有一盤沒有多少肉的骨頭,估計是夥計用圍碟換的,看上去他們下午是不打算幹活。

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很感慨,如今的飲食行業規矩還是有的,飯館必然上圍碟,哪怕是路邊的茶攤,你沒錢,過去說來碗水,人家也會給你沖碗茶沫子,不要錢,但你自己帶茶葉過去,要水則必須給錢,行有行規。也可以說是道德傳統。

一碗麵,二人吃的很快,還喝下去小半碗的湯,一大碗實在灌不完。

起身結帳,夥計說一份兩文錢,張小寶沒問,讓護衛掏錢付了,對夥計說道:“以後骨髓敲出來,單獨裝盤,不然放在湯裡一起煮都煮飛了,喝不出來味道,薑汁和鹽勾兌成半乾半濕的料,蘸着吃,賣錢也行,當添頭給菜多的人也好。”

“呦,還能這麼吃?咱家的小寶真厲害,聽您的,回頭我跟東家說,仁義呀。”夥計知道自己少收錢小寶和鵑鵑明白,卻沒補上錢,而是給出了一道菜,這道菜可比少收的錢多多了。

見二人往外走,夥計追問一句:“小寶、鵑鵑,你倆真是過完年正月二十六成親?”

“你怎知道?”張小寶詫異地反問。

“都在傳,電報局從早上開始沒閒過,我們還想湊一個份子呢,估計旁人也在準備。”夥計從張小寶的話中已經確定,真是正月二十六成親。

“對,就是那天。”張小寶沒多說,和王鵑來到外面,才面露擔憂之色。

“登報紙吧,明天的報紙,一早發出去,別讓他們買東西送來,運費不划算。”王鵑能夠想像得到不在報紙上說一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實在不行告訴他們,收他們一人十文的份子錢,我們以咱家及聯合商家在各地的分店為基礎,請所有大唐人吃流水席,一人十文,差不多夠咱們的本錢,再多拿出幾百萬貫,給每桌加兩道好菜。”張小寶跟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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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可愛寶寶已說話



跟所有營養正常而又沒疾病的孩子一樣,吉祥如意和他們紅姐姐都是胖乎乎的,胳膊與小腿跟藕段一樣,一截一截的,白白嫩嫩,躺着睡。
  
  年歲相對他們來說大上不少的兒和盼兒則是側着身睡,盼兒還抱著一個卡通豬的抱枕,抱枕比她還大一點。
  
  張小寶和王鵑領着弟弟妹妹一回來,床上開始紛紛往外出人,兩個人的爺爺奶奶還有王鵑的父親和母親,加上張小寶的母親都是穿戴整齊,目光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身上掃了一遍,就開始集中到小貝等人身
  
  “都回來了?”張小寶的祖母先開口。
  
  張小寶和王鵑,連忙帶著弟弟妹妹跪下來磕頭,老頭老太太們等着他們磕完頭,走過來挨個在身上捏着,緊怕受了什麼傷。
  
  這次家種一下子出去六個直系的親人,可把他們給擔心壞了,怕小貝四個吃不了外面的苦,更怕小寶和鵑鵑出了危險,至於另外五個,畢竟不是親的,人之常情。
  
  王鵑的父親在一旁咧嘴笑,他很長時間不這樣表露感情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感覺上就是個土財主,多年以來,學的也不錯,怎麼說也是個一品的大官,雖然是虛職一品,實職上卻也有四品。
  
  他一看到女兒和女婿回來,馬上拿出個朝廷的‘任命書,,展開來給二人看。
  
  張小寶和王鵑湊過去一看,果然是不小的官,軍器監,正四品的實職,而且名字也改了,改成了王宥字厚載。
  
  二人對視一眼,明白是什麼意思,隨着自己二人的地位在大唐升高,父親這是打算在往後的日子裡儘量容人。
  
  “爹·是李一.陛下給改的名字?”王鵑看向自己的爺爺奶奶,問道。
  
  名字起的時候未必非要父母起,沒本事的人通常找有學問的給起,然後給人家錢或東西·可一旦起完名字,想改就不是誰都可以給改的,改名字的人身份地位差了,就好像自己以後的富貴路不好走了一樣。
  
  王宥輕點下頭:“正是,前段日子你們去西邊打仗,我想回去看看莊子裡的地,坐船走·走的慢,一路上還可看看兩邊的景色,後面來幾條船,喊着是大官,讓我靠邊,我就靠邊了。”
  
  “爹,誰膽子那麼大?大官,給女兒說說·多大的官?”王鵑不等父親說完,眼睛瞪起來,柳眉也開始往上豎。
  
  她不喜歡欺負人·但她也不允許家人被人欺負,別人要是在後面喊,讓她讓路,她會笑笑,把路讓開,家人不行,在大唐還有人敢讓自己的父親讓路,對方有幾個膽子?
  
  “沒多大的官,從三品的,一個什麼州的刺史·後來給我磕頭認錯我才知道的,他是去三水縣學習先進的行政經驗,着急。怪我,我沒打家中的旗幟,等到了縣中,再次相遇·他才知道我是你爹,然後就請罪呀。
  
  我跟他說沒事兒,可他不放心,又陪着我在莊子裡轉了兩天,都好,家中的地都好,莊戶們也好,只是有幾個年歲大的過世了,之前已經派人過去幫着忙下葬的事情,過去看了,他們家中的人都不錯,只是以前看著熟悉的面孔不見了,心中略有失落。
  
  他們的屍身都是先送到醫學院,給後人研究完了,按照你們的要求火化,裝在小盒子裡,又埋進棺木。
  
  莊子還是那麼美,今年有十一個人脫了賤籍,更多的人說什麼也不脫,哪怕家中錢財無數,也願意繼續跟咱們兩家當莊戶,脫了籍的是要當官,掛着賤籍不合規矩。
  
  轉了兩天回來,那個什麼州的刺史也跟着,跑到陛下那裡去請罪,我又過去幫着求情,何必呢。哦,宮裡也不一樣了,陛下把宮裡修的很漂亮。然後陛下賜了我新的名、字,罰了那個刺史半年的俸祿,現在半年的俸祿可不少啊,又聽說我現在沒什麼事情忙,把我安排到了軍器監的位置上,讓我看好武器的製造。
  
  我現在整天忙,最近幾天才好些,前面打仗太順利,後面就不提供武器,運不過去,平時去工部跟永誠一起吃飯,要不就是他過來。現在他那裡研究什麼半導體,一個盒子,說是要做個電台,然後天天給有那盒子的人放歌聽,講講什麼事情等等,都忙。”
  
  王宥跟女兒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
  
  王鵑這才恢復到之前的表情,張小寶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剛才他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敢讓自己的岳父讓路,這是不給張王兩家面子。
  
  莫說是個刺史,就算是王爺,在後面追上來,只且只能有一個選擇,那便是邀請自己的岳父跟着一同行進,而不超過去,除非有特殊緊急的情況,那也必須得好好打個招呼。
  
  看樣子那刺史真的不知道,知道後嚇壞了,而李隆基要給個說法,罰半年的俸祿是輕的,若是不罰,會讓人覺得張小寶和王鵑不在近前,已經失寵。
  
  再御賜名和字,是告訴知道此事的人,非是王鵑的父親窩囊,是人家大度,不追究罷了,提到軍器監的位置上,以此證明即使小寶與鵑鵑不在,張王兩家依舊屹立不倒。
  
  “真難為皇上伯伯啦。”同樣分析出其中道道的小貝出聲,然後開始往房子裡鑽,在一樓把兒、盼兒叫醒,說是吃飯,兩個小傢伙哪還有心思吃飯,圍着小貝開始歡快地說話。
  
  說如何如何想念,說他們給紅兒與吉祥如意四個寶寶怎麼講故事,帶著他們玩過什麼遊戲,抱怨寶寶們不愛聽故事,玩遊戲配合的也不好,還總是喜歡睡覺等等瑣碎的事情。
  
  “你們小時候也一樣,所以要知道感恩,快點去洗漱,我上去看看他們。”小貝像個大人一樣,在兒和盼兒的頭上揉揉,開始往二樓轉着圈爬,沒辦法,沒有台階,小寶寶可以爬上去,也可以爬下來,多年不使用這個房子,小貝還真的很懷念,雖然更小的時候事情記不住
  
  房子中的溫度一直是二十三到二十五度之間徘徊,夏天的時候是二十三,冬天是二十五,不冷不熱的讓人非常舒服。
  
  小貝一上來,小紅自己先醒了,揉揉眼睛,迷糊着看向突然進來的人,愣了一小會兒,露出笑容,喊道:“小貝姐姐?”
  
  “對,是我,咱家的紅兒怎麼樣了?”小貝開心不已,小紅能認出自己很不錯。
  
  “好,我的耳朵。”小紅伸手在枕頭下面摸出來兩個耳朵,很熟練地套在頭上,這下聽聲音就方便了。
  
  “呀,咱家的紅兒又漂亮啦。”小貝蹲下來,捏捏小紅的臉說道。
  
  “姐姐也漂亮。”小紅笑着回道,她已經記不起以前的很多事情,只是認識面前的人,覺得親切和安心。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吉祥如意四個小寶寶幾乎同時醒來,被聲音吵醒的他們隨着一個孩子哭便一起哭。
  
  哭了幾聲,不等小貝哄,他們一個個又收住動靜,擺出各種姿勢,睜圓了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家中出現的人,又呆又萌的表情本色出演。
  
  小貝無奈地嘆口氣:“就知道你們想不起來我是誰,我是你們的小貝姐姐。”
  
  “姐~姐~!”一個小傢伙跟着念兩聲,扭頭看小紅,顯然,已經會說話的他們知道管小紅叫姐姐。
  
  “對,小紅也是姐姐,我是一.我是你們的小貝姐姐,小~貝~。”小貝指指自己。
  
  “襖~不~!”剛才說話的寶寶跟着學。
  
  小貝一拍腦門:“就知道是這樣。”
  
  她一拍完腦門,說話的寶寶也湊過來,抬手往她的額頭上拍,其他三個小傢伙分別是骨碌過來,站着走過來,爬過來,跟着往小貝的額頭上拍。
  
  “行啦行啦,怕了你們,小手真有勁兒呢,呵呵呵呵,走,跟姐姐下去吃飯。”小貝擋着眼睛挨拍了幾下,呵呵笑着打頭往下爬。
  
  寶寶們同樣呵呵笑着跟在後面,不時地翻個跟頭,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大人的身高讓他們能夠看到二樓裡面的情況,一個個笑呵呵的,小遠他們剩下的八個只能乾著急,想進去,又怕人多擠住出不來。
  
  等了一會兒,寶寶們跟着小貝爬到一樓,馬上有丫鬟抱出來去給洗澡換衣服,沒用上多長時間,小紅和吉祥如意又被抱回來,身上的衣服換了,人也精神了。
  
  張小寶和王鵑迎上前去,一人抱了一個寶寶,衣服的胸口上有字,張小寶抱的是小如,王鵑抱的是小意,兩個都是女娃娃,小如是王鵑的母親生的,小意是張小寶的母親生的。
  
  兩個小傢伙白白嫩嫩的,被人抱著也不鬧,只是眼中一直帶著好奇的神色,腦袋來迴轉,身體也跟着動,看什麼都覺得有意思。
  
  張王兩家的老人們看著家中所有的孩子都在眼前,一個個笑的皺紋都擠在一起。
  
  小紅的母親也趕過來,看著自己的女兒同樣高興。
  
  小寶寶們還要喝奶,小紅卻是先斷了奶,喝州,還能吃點小的包子。
  
  兩家人就在府邸的門口吃飯,也不進去,由小貝來說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吃了小半個時辰,街上的人開始多起來,眾人才重新入府。
  
  小貝他們要休息,好好在家呆着,張小寶和王鵑則是要出去看看京城的情況,睡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飯就騎着馬出去,要看看把另一個火車站放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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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 欲做全唐流水席



張小寶和王鵑騎着馬溜躂,專門有馬道,挨着矮花壇,兩個馬道中間是車道,花壇另一邊才是人行道。
張小寶、王鵑根本無法淘汰牲口這一運輸力量,拖拉機很少,只是用來接送有資格上朝的人上下班,自行車倒是可以做,問題是鋼材捨不得用在這方面,畜力就必須讓其存在。

兩人騎的是軍馬,還有其他的行人,有挽馬,有驢,還有騾子,驢騾和馬騾都有,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像他二人一般,只是人騎着,通常都帶了額外的東西,前面上嚼頭,後面掛糞兜。

二人還不知道,在他們溜躂的時候,整個大唐的電報系統從今天早上開始便沒閒着過,張小寶昨天晚上答應李隆基,過了年的正月二十六成親,這個消息就被人傳開了。

凡是在京城得到消息的人,不管是轉了多少次人脈,馬上就把小寶與鵑鵑要成親的事情傳播出去。. .

整個大唐都瘋了,兩個人下午出來的時候,大唐主要城鎮全都在官府公告板上貼出這一事情,而後又人開始向更偏僻的地方傳遞。

有家底豐厚的人已經開始忙着準備賀禮,甭管路程有多遠,準備出來馬上起運,絶對能夠在成親的時候把貨物運到京城。

有的縣城中普通的百姓,已經找人開始商量,是否要集錢買東西給小寶和鵑鵑道賀。

用了一個多時辰,張小寶兩個人來到京城西邊,這裡屬於以前的城外,現在同樣是相對來說家產不多的人居住之處。

但沒有平房,京城土地資源實在是太緊張,最矮的房子為兩層,不是樓上樓下分着住。是每一間下面的,有一個樓梯,為一戶人家。如此一來減少鄰居間上下吵嚷打架。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沒有東北那麼冷,太陽沒有絲毫遮擋地掛着,稍微偏西一。街面上已經看不到幾個穿單衣的人,不然小風吹拂而過,實在太過涼爽。

此刻是西風。三級左右,能把旁邊街道上店舖酒肆的幌子吹起來,還有屬於大唐的旗幟,以前沒有,現在基本上家家都準備,張小寶和王鵑專門給設計的,是拼圖一樣的龍。不然製作起來麻煩。

有專門賣的地方,也有自己家綉的,甚至是用染料畫的,不少的國旗都不規範,但這不影響大唐人對大唐的熱愛和擁護。

張小寶和王鵑親眼看到一個嬰兒被裹在這樣的棉布旗幟裡。由母親抱著站在一家酒肆旁邊,等着打酒的時候與另一個婦人聊天。

二人不認為婦人的行為是對國旗的褻瀆,如果天實在太冷,又找不到取暖的東西,燒國旗取暖也是可以的,非要上綱上線地說這種行為觸犯了律法,用不着,而且大唐如今沒此等律法。

沒怎麼化裝的兩個人周圍有不少的護衛,拿着槍,明目張膽地保護,京城的百姓每當有看到他倆的時候,總是很興奮地揮手、頭,二人也回禮,甚至不需要說話。

“這種隨意間的平和才是最貼心的愛護。”張小寶翻身下馬,對跟着下來的王鵑說道。

“人家是怕影響咱們的正事,讓我想起兩句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那家的臊子面不錯,聞着味道就覺得香,去吃兩口吧,可惜沒有辣椒油的味道,再等兩年,辣椒多了就好了。”

王鵑吸吸鼻子,看向一個飄過來熱氣的三層樓的麵館,幌子上明明寫了一個‘火’字,現在賣的卻是臊子面,想來是天還不冷,火鍋賣不動。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覺得還能吃下去,跟着王鵑走過去,他們的馬自然有人負責。

“呦,小寶和鵑鵑來了,吃什麼?”夥計很熱情,笑着與兩個人打招呼,換成不瞭解情況的人,還以為夥計遇到了常來的客人,其實二人是第一次來。

夥計沒有痛哭流涕,也不曾叫喊着往上擁,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問候,只是夥計的腿控制不住哆嗦,眼睛亮亮的,不停地嚥唾沫。

很顯然,他是儘量不讓小寶和鵑鵑感覺到難受,要是拉著不放手,估計二人會找藉口離開。

一樓的人不多,過了飯兒,只有兩桌有人,他們同時扭頭,作深呼吸,卻沒有站起來。

“兩碗麵,要羊湯的,最好是清湯,別加羊肉,要單份,不准使勁放面,別上圍碟,我和夫人中午吃過了。”張小寶確實很舒服,沒被圍觀。

夥計拿着抹布把旁邊一個臨窗的桌子使勁擦一遍:“好咧,您二位坐這。”

說完話,你沒朝後面喊,而是轉身跑進去,親自安排。另一個夥計馬上過來查看桌子上陳醋,晃晃,發現不多了,跟旁邊的桌子上的醋瓶換一下,站在旁邊準備隨時服侍,還不忘解釋一句。

“一樓人少,我站哪都是站,他們吃不?”

問的是大大方方走進來的護衛,護衛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手槍拎着,四下打

量。

無論是夥計還是吃飯的兩桌人,沒覺得張小寶和王鵑擺譜,若是沒有護衛,他們會擔心。

護衛們剛選好地方坐下,外面又進來兩個人,剛要對夥計說話,突然愣住,看看拿槍的護衛,再一轉頭,迎上那裡一男一女望過來的眼神,其中一個嘎巴嘎巴嘴,深吸口氣,終於說出話來。

“小寶、鵑鵑,您,你們兩個也來啦?”

“對,聞着味兒來的,肚子裡還有空餘的地方,再墊墊,你們吃什麼?”張小寶微笑着說道。

“兩碗羊肉麵,多放蔥花和香菜,油大一啊,一碟茴香豆,一份甜蒜。”這人對著夥計喊,又朝着張小寶這裡頭:“我們去那桌吃了啊。”

張小寶抬手一比畫,那意思是您請。

二人坐下,不到三分鐘,面上來了。還有茴香豆和甜蒜,以及四個圍碟,最小的碟子。一份蒜黃瓜、一個咸茄子、一個泡菜、一個水煮鹽豆。

張小寶和王鵑又等了五分鐘,面才被剛才進去的夥計端出來,邊往桌子上放邊解釋:“大師傅剛才休息,被我喊起來的。親自上的手。”

“我也是這個意思,要吃就吃大師傅做的。”張小寶表示理解,拿起筷子在碗裡攪和。碗挺大,面卻不多,雖說是要的清湯,上面依舊漂着油花,蔥花只有蔥白,香菜沫子也是翠綠翠綠的。

之前兩桌上有一個光膀子的漢子,伸脖子看看張小寶和王鵑玩裡的東西。對夥計笑着說道:“不是我挑理啊,你看看我碗中的蔥花和香菜,比起小寶和鵑鵑吃的,明顯年歲大了,香菜的硬桿子就愣往裡放。”

“呦。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琢磨着您牙口好,吃著有嚼頭。”夥計也笑着回答。

“敢說小寶和鵑鵑牙口不好,應該治你的罪,小寶,你倆要去哪呀?”漢子打趣一句夥計,又向張小寶問。

張小寶面叼嘴裡,吱溜一聲吸進口中不少,咬斷後就着湯又是嘶溜一聲嚥下去,舒服的長出口氣,對漢子說道:“到西邊看看地形,哪裡適合修新的火車站,京城一個火車站忙不過來,老哥在哪忙?”

張小寶介紹下自己的目的,又問起對方的工作,他不用說自己是幹什麼活的,相信對方絶對知道。

漢子一聽高興起來:“真的?太好了,我是能直接得到好處的人,我拉腳的,看我肩頭的印子,我家住在西邊,平時跑來跑去的一趟太遠,晚上遇不到東邊車站有往西來的貨,空跑一趟,瀾,心裡頭累,路不近,又沒錢賺,憋屈,早該在西邊修個車站,朝廷沒人做,還好你們回來。”

“朝廷其實已經在做計劃,我二人回來就是加快下速度,陛下很支持呢。”張小寶不好去說別人的壞話,只能如此解釋。

“懂,懂,我懂。”漢子不傻,明白啥意思,下頭,轉回身繼續吃,他們要的面多,還有酒,以及六個涼盤,沒熱菜,不見圍碟,有一盤沒有多少肉的骨頭,估計是夥計用圍碟換的,看上去他們下午是不打算幹活。

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很感慨,如今的飲食行業規矩還是有的,飯館必然上圍碟,哪怕是路邊的茶攤,你沒錢,過去說來碗水,人家也會給你沖碗茶沫子,不要錢,但你自己帶茶葉過去,要水則必須給錢,行有行規。也可以說是道德傳統。

一碗麵,二人吃的很快,還喝下去小半碗的湯,一大碗實在灌不完。

起身結帳,夥計說一份兩文錢,張小寶沒問,讓護衛掏錢付了,對夥計說道:“以後骨髓敲出來,單獨裝盤,不然放在湯裡一起煮都煮飛了,喝不出來味道,薑汁和鹽勾兌成半乾半濕的料,蘸着吃,賣錢也行,當添頭給菜多的人也好。”

“呦,還能這麼吃?咱家的小寶真厲害,聽您的,回頭我跟東家說,仁義呀。”夥計知道自己少收錢小寶和鵑鵑明白,卻沒補上錢,而是給出了一道菜,這道菜可比少收的錢多多了。

見二人往外走,夥計追問一句:“小寶、鵑鵑,你倆真是過完年正月二十六成親?”

“你怎知道?”張小寶詫異地反問。

“都在傳,電報局從早上開始沒閒過,我們還想湊一個份子呢,估計旁人也在準備。”夥計從張小寶的話中已經確定,真是正月二十六成親。

“對,就是那天。”張小寶沒多說,和王鵑來到外面,才面露擔憂之色。

“登報紙吧,明天的報紙,一早發出去,別讓他們買東西送來,運費不划算。”王鵑能夠想像得到不在報紙上說一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實在不行告訴他們,收他們一人十文的份子錢,我們以咱家及聯合商家在各地的分店為基礎,請所有大唐人吃流水席,一人十文,差不多夠咱們的本錢,再多拿出幾百萬貫,給每桌加兩道好菜。”張小寶跟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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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章 大年將到身有孕



商量好的張小寶和王鵑一面派人去傳消息,一面繼續騎馬溜躂,行在路上的時候,好像跟所有人都認識一樣,甚至還看到了原來的吐蕃人和突厥人。

吐蕃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跟其他百姓一樣,原突厥人也不曾衝上來找兩個人拚命,張小寶甚至沒在原突厥的人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報復的意思。

“弱者,總是喜歡依附強者,哪怕是有着切身的傷害,對於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歲月的慢慢沖刷下,也會主動或被動地接受現實,在同一個政治體系管理下,不管曾經有過什麼樣的痛,普通人都會很好地適應新的環境,各別失去已往權力的人,調整不過來心情,才有可能鬱鬱終生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

張小寶在發現被吞併的民族沒有找自己和王鵑報仇的想法之後,對身邊的王鵑說道。

“你是在給我講動物shijiè嗎?”王鵑笑着問。

張小寶也笑:“沒,動物shijièshime的需要付出一大批人的努力,那些常年奔走在野外記錄各種動植物點點滴滴的人都是英雄。我想說的是,以後的日本和新羅人不會恨我們。”

“這估計是日本人後悔和憋屈的地方,正如你說的那樣,想沒有仇恨,前提是在同一個政治體系管理下,日本當初侵略的時候沒完成這一目標,所以他們的右翼才nàme多,煽動一下,甚至是能全民右翼。

因為他們恨我們,就像我們恨他們yiyàng,你別nàme看我,我真恨。但我不能把這種恨放到現在無辜的日本人身上,我們要儘快把他們的地方管理好,幫助他們,讓他們過上付出同樣的勞動力。卻僅僅比我們少收入一部分的好生活。”

王鵑說話的shihou對著街邊站在那裡教孩子說大唐話的日本女人揮揮,那女人也是笑着打招呼。

張小寶微微搖下頭,感嘆道:“最毒婦人心哪。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發現即使是草原上冬季落大雪的日子也變得溫暖了。”

“謝謝。”王鵑抿嘴笑。

二人說說笑笑,又前行了一會兒,終於來到長安城的西邊。

說是城。已沒有具體的城牆,那東西礙事。但京城無論如何說它還是個城,故此。城外和城內有着明確的分界線。

分界線不是畫條線出來,而是一條路,一條寬闊的路,路的東邊屬於京城地區,路的西邊還是京城地區,但住在路西邊的人總認為自己不是京城人,他們還沒把戶籍轉過來。

不轉戶籍的原因張小寶和王鵑即使沒有親自過問。但依舊能分析出來。

跟京城的福利無關,如今大唐福利除了官員外,其他的人是yiyàng的。看著路西邊的人一副對京城很熟悉又帶著陌生並想儘快適應的表現時,便可知道他們為shime沒進京城籍貫。

“地方官有時也不rongyi啊。”張小寶感嘆一句,下馬。對剛剛掃完了一段路上垃圾的‘老頭’問道:“大伯,來有一年了?”

“呦,小寶?真是小寶,忙着幹活,沒看見你倆。”不到五十歲的老頭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聽到動靜,抬起頭打量說話的人一番,這才認出是誰,顯得很高興,更多的是激動。

張小寶從身上斜挎的包中抓出來一把棗子,分給老頭一半,自己手上的隨便用手蹭蹭,塞嘴裡嚼着,說道:“這才說明大伯您工作認真啊,吃棗,路上來時被一個賣棗子的人強塞的。”

“好啊,對於有的人來說,自己付出種出來的棗子甜,對於有的人來說,不花錢的棗子吃起來像蜜,吃到嘴裡,品嚐的不止是棗子。”

老頭不退讓,接過來與張小寶一般拿手搓兩下,扔嘴裡吃著說道。

老頭的話要是說給學堂的孩子們聽,孩子們聽不懂,張小寶和王鵑卻是明白,二人看向老頭的目光不同了,能說出此番話,老頭不一般。

王鵑湊過來,說道:“是甜,比蜜還甜,不是shime人都能得到別人強塞的東西,我和小寶知足,以後更要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絲毫不敢懈怠,否則將吃不上甜甜的免費棗子,而失去的東西要比棗子更珍貴,大伯,怎想著幹這個活?”

老頭的眼睛眯眯起來,看看張小寶,再瞧瞧王鵑,如是反覆幾次,笑着說道:“果然是一對兒,讓人覺得順眼。掃路啊,掃路給錢多,看著路上的車多、人多,越是繁榮,我心裡越舒坦。

我一家來這邊九個月了,家那頭官府忙,還沒派人把籍貫證明送來,來的人若是少,京城發個電報確認一下就行,人多,怕籍貫有人造假,亂,得等着地方衙門來人一同證明。

入冬吧,入冬shihou怎麼也要送來。等我們這批人走了,還會來一批,繼續住在路的西邊,等着官府把證明文書帶來。”

老頭的話樸實,樸實中不乏深意。

說完這番話,老頭的棗子也吃完,拍拍手,重新拿起掃帚,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我要幹活了,你倆去忙,聽人說要修個火車站,路西邊的人還得換地方。”

看著老頭一步一揮掃帚離開,張小寶吧嗒吧嗒嘴,把沒吃掉的棗子重新裝回包裡,說道:“居然了,現在的人都這麼開明?”

“大伯是個有故事的人,不着急,等他的籍貫入了京城,自然會慢慢發揮出他的本事。京城人越來越多了啊。”

王鵑想的是另一個問題,大家都往京城擠,過段時間是否還要擴城。

張小寶說道:“看來車站得往西邊遠的地方修,不然夾到城裡了。百姓向中心城市集中,說明咱的生產力還沒跟上,咱們對資源利用的引導和給大唐百姓幸福生活的定位暗示的事情依舊是任重而道遠,住鄉下不好嗎?”

“有自己的直生機行,加上聯合播種收割機,全套的家用電器,那樣我願意住鄉下。”王鵑擠着眼睛對張小寶說道。

“現在的任務是把蒸汽機的作用儘量發揮出來。走。”張小寶不敢去想王鵑說的東西,那還需要努力。

二人重新上馬,繼續向西。本來他倆打算把新的車站放到離眼下路不是很遠的地方,正好能借用下路的運輸功能。聽過老頭的話,只好放棄這中便利,把車站修遠遠的。

至於從車站裝卸貨物的運輸。二人不擔心,相信在這條路和新的車站中間的地方,很快會有大量的人來jinháng規劃和建設。

城市的規劃和建設難度就在於此。城市是被街道分成一塊一塊的,不夠住人則往外擴建,上一個大的項目要擴建出很遠,不然過上短短的時間,這塊填滿了,大的項目被包在城市中間。

但放的太遠,那就是變成了新的城區。在大的項目中做事情的人不kěnéng跑幾個小時的長途。如此一來,新的小城區和正常的城區之間由於距離的guānxi,大項目對城區的促進效果就不明顯。

所以說,城市的規劃和建設就是策劃、修建、繁榮、搬遷、再規劃

二人騎馬穿過這片還是平房的地區,往西走出五里路。避過一個小山,終於確定了wèizhi,土質結構shime的看上去還不錯,等再派人來具體考察和驗證,就知道能不能修車站了。

******

當京城地區下了一場尺厚的雪,各個開工的地方早已停了下來,去多食打仗的隊伍也回來一批,回來的是從大唐陸路打過去的三線隊伍,他們在張小寶和王鵑回京城的shihou,成功與海上登陸作戰的人匯合。

在清剿了半個月之後,乘着船回來,清剿的任務留給登陸作戰的人,同時又有一批軍隊送過去,到地方打上兩三個月,之前登陸作戰的人再回來。

與作戰隊伍一同回來的還有大量的寶石、黃金、皮毛,加上桶裝的石油。頭一批的東西是戰爭直接掠奪所得,數量最大,當地的人家中都給搶空了。

只這一批的東西,按照單純的貨幣經濟價值來說,yijing能夠抵上戰爭的費用,開荒就跟打遊戲yiyàng,總是能占到點便宜。

可是賬不能如此算,打仗消耗掉的金屬用錢買確實能被收穫來的東西抵消,而且搶來的東西甚至還超出了消耗掉的金屬的價錢。不過,那些金屬若是沒用在戰爭上,而是基礎建設上,賺到的錢和打下的基礎要超過搶來的東西。

話說回來,戰爭眼下直接取得的錢不如把戰爭的金屬用來建設,卻打敗了多食,給以後的長期經濟掠奪創造了條件。

翻來覆去地算,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張小寶和王鵑看來,還是打了划算,軍事、政治、經濟全有收穫。

“眨眼間已到臘月二十一,再有兩天是小年,然後大年,正月,掐指一算,咱成親的日子還有一個月,其實應該放到三月,夏初的shihou。”

張小寶打了半天的算盤,拍拍堆在桌子上厚厚一落的紙,對pángbiān寫寫畫畫的王鵑說道。

王鵑停下動作:“咋?覺得娶我娶早了?”

“非也,這半個月真難熬,還有八個多月近九個月更難熬,懷孕的女人果然都是脾氣大。我的意思是說,正月二十六成親,各個地方咱家的買賣,還有與我們合作的飲食行業的商人們會更忙,過年本來yijing很忙了,但依舊得提前準備擺酒席的東西,我怕很多人沒有心思過年,專門等我們成親的日子到來。”

“就當這個年長一點吧,小孩子們相信更高興。”王鵑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她yijing確認懷孕一個半月,二十天前確認的,既然是要結婚,自然不用有別的措施,本打算晚點,但兩家的大人催促,只好提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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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一章 年夜商定初二歸



新年來臨,家家戶戶都在忙,有攤位的忙着銷售自己的東西,不經商的人則是忙着打掃衛生,同時把過年需要用的東西採購全了。

各地商品的價格一下子漲了起來,平時的村落和小縣城漲幅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間,州府所在的縣城則是漲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像京城、洛陽這樣的城市漲幅一律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還有各別的商品達到的百分之五十的幅度,不過沒有再多了,更不存在百分之百的漲價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當然,奢侈品和字畫古玩類的除外。

這是最近幾年養成的習慣,宏觀調空下的市場經濟正常起伏,沒有實力的商家炒不起來價格,有實力的不敢炒。

大唐國內的經濟一直維持着穩定的增長,不是說百姓沒有錢,只是手中有富餘的百姓yijing不在盯着生存必需品去囤積,而是開始購買能夠提高生活質量的商品,好的衣服,漂亮的首飾,舒適的房子,這些都是百姓嚮往的。

還有的人喜歡上了旅遊,只要積蓄多點,就願意出去溜躂溜躂,看看其他地方的樣子,在生存上沒shime大的負擔,最大的負擔是跟鄰里之間的比較。

在村子中的人互相比,看誰家生活的好,誰家娶的媳婦賢慧又漂亮,看誰家的孩子學習成績高,甚至是樂器也開始多起來,凡是生活中涉及到的事情,都在比。

村子中實力強的人又開始跟縣裡的人比,一層層的比下來,競爭無處不在。

但是百姓們沒有生存壓力,教育和醫療是零支出,理論上的零支出,實際上卻還有一部分花消,比如說覺得那個學堂好。家裡的大人就希望搬家,把家搬過去,孩子自然就到當地上學。還有當地的醫館醫療水平不夠,生的病看不好,家裡人也要想辦法帶著病人去更好的地方求醫。

直接醫療和教育沒有支出,是把錢用在了輔助方面。這樣的事情張小寶和王鵑不管,實際上也沒法管,屬於人類生存的最基本**。

至於說經濟發展guog中產生的商品產量增加從而造成的社會動盪。一直是採取把危機轉移的方式來平衡的。

比如說淮南道的柑橘產量增加了三倍,其他地方的水果同樣不少,在面臨着積壓銷售不出去的情況下,會有人組織起大船,把柑橘加工一下運到海外,雖然說種柑橘的人不能保持原來的價格,但收入上卻是能夠有所增長。至少跑贏了通貨膨脹。

nàme多餘的錢自然是用來改善生活,或者是存到錢莊當中,給後代留着用。

奢侈品在這樣的社會環境當中顯得尤為重要,生產技術也開始大量應用,比如說手搖的榨汁機和豆漿機。比如說用煤炭或者是柴火為燃料的烤箱,比如說開始降價的玻璃窗戶。

這些東西屬於中等消費品,是yijing得到了溫飽的大唐百姓所願意去追求的,等着工錢和糧食及畜牧業再一次增加的shihou,中等消費品則會變成低端日常產品,又會把現在的高端消費品變成中等消費品。

對大唐本身來說是良性循環,只要生產技術跟得上,轉化成生產力的速度控制住,大唐就不會出現問題。

可是對外面的國家或者是部落來說則是一種巨大的wēixié,他們的基礎生產力跟不上,好不rongyi從大唐的商人手中買了東西,還沒用上幾年,新的更好的東西出現了。

人和人之間總要是比較與競爭,新的東西買不買是個問題,自己買,錢不夠,不買,別人攢了錢買,自己該怎麼辦?

“所以說,在沒有外來基礎技術幫助的情況下,依附着強國產品生存的弱國永遠也發展不起來,他們的人力資源一直用在了強國日常生活用品的購買上,而這些日常用品對他們來說卻是奢侈品。

他們為了能享受更多的大唐的東西,必然會在本國內採取各種手段,或者說是不擇手段。會出現內部的jiliè鬥爭,甚至是戰爭,根本無法騰出手來發展本國的基礎經濟。

所以說,我們必須要限制技術出口,絶對不能讓他們掌握更好的技術,在我們研究七代技術,百姓應用四代技術,軍隊使用五代技術的情況下,他們的技術獲取不准超過我們的二代。”

臘月二十九,還有一天過年,張小寶沒閒着,他在給李隆基,皇室的人員以及專門研究國家戰略的人講課。

不是張小寶想要在今天講課,實在是有的人心思開始不穩定了,在通往麻六甲海峽的一個地方,準確地說是他那時的新加坡的當地部落,也不知道怎麼就出個非常聰明的酋長。

這個酋長跟過去的商人說,他願意歸順大唐,真正的歸順,甚至可以讓大唐派官員過去治理,把工廠shime的建過去,他們能夠提供大量的土地,還有低廉的勞力,甚至是不給錢也行,只要提供兩頓飯。

同時他們還想要接受大唐的教化,用當地的珠寶聘請大唐的老師們過去給他們的人講課。

消息隨着商人的回家而傳過來,很多人都非常高興,認為這才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彰顯大唐的強國風範。

於是張小寶只好把他們都找過來,給他們上課,以免他們真的答應人家。

王鵑也在旁聽,張小寶說完這段,她跟着說道:“他們會學習我們的技術,然後應用,他們確實不會使用這樣的技術來攻打我們,但他們會打別人,他們會冒着很大的風險在陸地上佔領別人的地方,在海洋中前往未知的遙遠之地。

這是一種資源的爭奪,是促進他們文明發展的動力,如果你們想要留給子孫一些敵人,nàme就同意他們的提議吧。”

“好好過年,都好好過年。”李隆基扔下一句話,起身離開,意思表達明白了。要求在坐的人不准答應,而且以後同樣要小心。

“夫人,咱也走。”張小寶像護着寶貝yiyàng去攙扶王鵑。其他人站起來恭送。

“走啦走啦,回來過個年竟然還遇到這等事情,鬧心,一個個的別把心思放到外面。好好在大唐內部發展吧,外面的策略不需要你們去改變,幫助一百個外面的人。不如提高一個大唐百姓的生活水平。”

從外面趕回來的李珣對著一眾人抱怨兩句,邁着方步走了,剩下的皇室人員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他李珣憑shime如此說話?無非是跟張小寶guānxi近罷了,太子都沒說啥呢。

******

新年的鞭炮聲相繼響起,競爭張王兩家的府邸來了不少的人,有莊戶。還有李隆基等皇室的人,他們不去跟百姓同慶新年,反而跑到了張王兩家來吃年夜飯。

換個人家早就沒法過年了,皇上在呢,還不得伺候着他。好在現在是張王兩家,經常跟李隆基見面,也就沒有那種龍威下的小心與謹慎,李隆基甚至還給張小寶和王鵑的爺爺奶奶拜了年,雖說沒有下跪,腰卻彎了。

其他王爺yiyàng,全得拜年,像小貝的太子等人,則需要跪下磕頭,別看老頭老太太沒shime權威,他們無非是得到個虛職的封賞,但人家有好孫子和孫女,他倆都要下跪,你們又如何?

當然,也不是白跪,老頭來太太每人給了一個大大紅包,裡面除了上萬貫的錢,還有涉及到他們現在忙着發展大唐地方的規劃書,是張小寶和王鵑專門給制訂的,對於他們來說,規劃書比錢有用。

飯桌上的每樣菜的量都不大,但品種多,每樣都可以嘗嘗。其實根本就吃不下去多少,大人是聊天,小孩子們則被小貝帶領着出去放鞭炮,自己家的,加上從莊子裡帶來的孩子,一百多人全聽小貝的,把小貝忙壞了,自己根本沒怎麼玩,一直在組織協調。

“等小貝長大,也是個女宰相啊。”李隆基看著跑進來的小貝讓幾個孩子抓點瓜子,又帶著他們匆匆跑出去,笑着說了一句。

皇室的人聽到,心中生出別的想法,還不等有人接口,張小寶的聲音響起:“小貝不行,當宰相太累,不如整天高興地玩,有本事又能把心思放到為國為民上的人才能當宰相。”

“可惜嘍!”李隆基搖頭說了一句,但心中還是考慮着以後自己即使退位,要把張王兩家的shime人給弄到中書,否則rongyi出現不好的事情。

比如別人一看張王兩家沒有人在朝廷當官了,想著兩家人的權力變小,然後不在乎,平時有了矛盾欺負一下。

那樣後果會很嚴重,rongyi給百姓傳遞出不好的信號,即使把挑釁的人收拾了,百姓也會認為,以前沒有人敢,現在有人敢了,是皇室對張王兩家不看重。

李隆基如是思忖着,一時間也不曉得應該把誰拉進中書,只好暫時放下,對張小寶問道:“shimeshihou離開?”

“過了正月初二,mǎshàng動身,成親,必須要回莊子,那裡才是真正的家。”張小寶回答,他得和王鵑到三水縣的張王兩家莊子完成婚禮。

李隆基皺皺眉頭:“時間上來得及嗎?鵑鵑可是不能承受顛簸。”

他知道王鵑有身孕,對此是表示祝賀,不像村落中的女子,若是未婚先孕是件丟臉的事情,但換到張小寶和王鵑身上卻不算shime,按道理來說未婚還不能同房呢,兩個人卻是訂完親就跟成親的人沒shime區別了。

這其實就是對女人的歧視,但小寶和鵑鵑即使一年前把孩子生出來,還沒成親,整個大唐也不會有人覺得鵑鵑不好,而是給予孩子很多的祝福。不過估計會有人說小寶,說他為shime不早點成親就把孩子生了。

李隆基如是想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相信大唐的百姓真能當着面去說小寶,現在就沒事了,提前一個來月,正合適,想來他們倆的家大人都着急了。

張小寶不曉得李隆基如何的腹誹,他回道:“沒事,今年通過來的河上冰沒有破掉,在冰上走,有柴油機動力的雪上摩托,還能提前回去幾天,安排安排,休息休息。”

“真的?”李隆基問出來的shihou便yijing知道事實不會改變,必然是真的,心中又想著,果然,最好的技術一直是用在他家身上,當初小貝他們的房子就是,現在又是如此。

張小寶篤定地點點頭。

李隆基又笑:“正好,朕也去,湊個熱鬧。”

******

今天還有,而且今天本書就結束了。等寫完最後一章,我會單獨說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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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成親新生為希望




鞭炮聲漸漸小了,李隆基一行人在天沒亮的shihou便已回去,說是要守夜守到天亮的小傢伙們也沒能挺住,被安排着洗了個澡,打着哈欠說好明天繼續玩,就相繼進入夢鄉。

張小寶和王鵑隨着家人進到小廳,一邊喝着茶水就乾果,一邊說話。

家中的下人換了一批,接替當班的人一個個倒是很jingshén,可惜之前因為睡覺,沒趕上吃年夜飯,被張小寶攆出去跟其他人一起吃,小廳中則不再有服侍的下人在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

“小寶、鵑鵑,成了親之後,你二人欲在何處為官?”張忠的手上端杯葡萄酒,向兒子和兒媳婦詢問。

今天他高興,沒有喝茶,人jingshén着呢,於是打算多喝幾杯酒,今天陛下來了,雖說平時陛下偶爾也會來家中吃頓飯,可跟今天的情況不同,今天是大年夜,多大的恩寵能讓陛下不去祭天,而是來到自己家中吃飯?

跟自己自然沒有guānxi,是奔著兒子和兒媳婦來的,不去祭天而來家中吃飯,顯然,陛下的意思是與其求天,不如託人,而可託付的人則是小寶和鵑鵑,有他倆在,陛下連天威都不在乎。

以前的國士也不曾如此吧?既然陛下這般看重小寶和鵑鵑,自己就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打算,可不能又跑回渤海都督府,離着京城太遠,出現事情電報往來不方便。

張小寶正剝葵花籽呢,剝出來二十來個,就塞到王鵑的嘴裡,這是有外人在,不然張小寶會用嘴嗑,含在口中,多了之後再喂給王鵑。因為那樣速度快。

剛把一小把的瓜子喂給王鵑,聽到父親的問話,張小寶隨意笑笑。說道:“成親之後,咱倆回京城,在京城呆着,哪都不去。等孩子生出來再說。”

“那你的官職呢?”張忠又問。

“我還是當我的節度使吧,但我不回去,我和鵑鵑不好入朝。地方官又不能去上任,我打算和鵑鵑開個點子公司,幫別人出主意賺錢,反正也是閒着,河北道北部全是我們的親信,還不相信能出亂子。”

張小寶自己喝口茶水,邊剝着瓜子邊說。好在王鵑也沒喂了他一個大的杏仁兒,讓他嘴裡有點咀嚼的東西。

“不行。”王宥終於忍不住了,出聲阻止,對女婿說道:“小寶,你給別人出主意幹啥?咱家要人手有人手。要本錢有本錢,你給家中出主意多好?”

“我滴個岳父大人哦,咱家錢yijing夠多啦,買賣不能只一家做,莫非您打算把大唐變成咱家的?”張小寶向岳父解釋。

“也對!對!”王宥一說自己家的情況,腰就挺得非常直,自豪地笑兩聲,說道:“確實,咱家吃肉,得給別人留口湯喝,同是大唐人,不能太自私,能幫則幫一把,大家都不rongyi,若是有一天大唐所有地方全能像咱家的三水縣yiyàng就好了。”

王鵑又吃一口張小寶遞過來的瓜子,對著父親說道:“不是白幫忙,收錢的,分成三種,一種是出完點子就收錢,一種是別人用點子賺錢或者是某件事成功了再給錢,還有一種是算成股份。

通常來說是選第二種,沒人會放心你出的點子好用,若是你本身有勢力,別人會選第三種,拉你一同去做,也算是個靠山。不過換成我和小寶給人出主意,先收錢別人也會給,是名聲的問題。”

“還收錢?咱家不缺錢啊。”王宥覺得小寶和鵑鵑給大唐人出主意,再收人家的錢不好,以前到shime地方的shihou都是免費給當地想辦法。

“爹,當然得收,付出勞動要是沒有收穫,誰還願意去做事情?比如說以前的莊子,無論莊戶干多幹少,主家給的好處都是yiyàng,您說會如何?”

王鵑問父親。

王宥一愣,道:“會出工不出力,那小寶和你出一次主意要收多少錢?”

“看是對方想作shime,如果想要到月亮上去,出多少錢都不行,如果是想問怎樣才能找到工作,收他兩文錢,給他一份地圖,讓他照着去找當地的官府,官府會安排的。”

王鵑笑着說道。

“京城的地圖本來就是兩文錢。”王宥說。

“對呀,賣給他呀,我和小寶賺個中間的差價。”

“呵呵,呵呵呵,閨女你說的真好玩。”王宥被女兒的話給說笑了,覺得女兒跟女婿在京城呆着,不出去亂跑,是個不錯的辦法。

張忠反而有些擔憂,問:“會不會很累?”

“不會,每天兩個時辰,上午下午各一個,其他時間就不營業,我和小寶還要教導小貝他們,還有更小的吉祥如意,交給丫鬟們管着,我和小寶不放心。

小寶總說,養孩子是個系統的大工程,比自己出人頭地,比治理好一個地方更難。孩子是生命的延續,卻不是自己理想的延續;孩子是自己生養的,但又是屬於孩子自己的。”

王鵑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

張王兩家的人都明白,鵑鵑話中的意思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給自己等人教導,想想也對,要是憑自己等人,絶對教不出來小貝他們九個。非要說小貝、小遠、小海、小珠是生的好,那另外五個又如何解釋?

不kěnéng是遇到一個孩子認個親,孩子就mǎshàng變聰明,必然是小寶和鵑鵑的功勞。

看他們教孩子真累,似乎是無時無刻不盯着,然,效果卻很好,小孩子們有着屬於自己的快樂,但又非常懂事,兩種矛盾的東西放在一起,竟然統一了。

“也罷,天亮了,休息吧。”張忠看看外面的天,吩咐道。

張小寶和王鵑知道,說是休息是自己二人去休息,準確地說,則是懷孕的人休息,熬了一夜,還多虧了身體好。換成體弱的人,一晚上熬下來,孩子也就沒了。

“夫人。這邊。”張小寶mǎshàng過去攙扶,二人一步一步走出去。

“我這女婿真好。”王宥誇讚。

“裝樣子呢。”張忠自然得反着說。

“可不是裝,能看出來,親家。我陪你喝,再吃幾口菜。”王宥跟張忠yiyàngjingshén,不想睡覺。把雙方的父母送走,兩家四口人開始飲酒。

******

初二幾乎是眨眼便到,十點來鐘,也就是巳時過不到午時,張王兩家的隊伍出動了。

跟着走的還有李隆基、王皇后、武惠妃的隊伍,合在一起五千多人,這還是精簡了不少。否則最少是兩萬打底兒。

去的地方是三水縣,離着京城不是很遠,而且沿路還要路過張忠曾經當官的地方,危險很小,兩方這才只帶了五千人。上空還有水雲一家在飛,能夠提前髮現一些危險。

水雲和紅鸞又有孩子了,準確地說是沒出生的孩子,這回數量多,有十五個,大冬天的非要抱窩,跟別的鷹不yiyàng。

結果是紅鸞一個‘人’無法把十五個蛋都放在身下,很着急,水雲就與張鷹‘商量’了一下,採取恆溫電孵化的方式放在莊子裡孵着,這是頭一次用人工孵化的方法來孵化鷹蛋。

水雲倒是很放心,他yijing看過好多次孵化家禽蛋時的樣子,小雞小鴨出來了,並且還願意跟着母雞母鴨跑。

也不曉得他是如何說服紅鸞的,反正紅鸞是沒有反對,而後隔一兩天,兩個人就帶著十一個孩子飛到莊子中,隔着玻璃看看在孵化的蛋。

於是他倆兒十五個沒出生的孩子就被人惦記上嘍,有人要出八十萬貫買一隻,還保證絶對當親生兒子yiyàng對待。結果這人剛把態度表達出來,就有人出價二百萬貫求一隻,同樣保證好好對待。

價格就這樣開始往上漲,到五百萬貫的shihou停住,一個大富翁頂級排行榜上的人出的價錢,他排名第十九,五百萬貫是五十億文,曾經大唐一年的國庫收入,只為請一隻鷹回家。

小貝等人生氣了,他們私心是覺得水雲家的就是自己家的,對外說的shihou是,花錢買將軍家的孩子,這是shime罪?五百萬貫很多嗎?

結果是再也沒人提買的事情,他們懂,新的小鷹被小貝他們留下了,誰敢跟他們爭?

坐在冰上雪橇中的李隆基此刻羡慕地看著水雲一家,看了一會兒說道:“自由啊,翱翔藍天,小寶你說對吧?”

“陛下您是想要小鷹吧?”張小寶穿著厚厚的衣服坐在外面,控制着車,直言不諱地向李隆基問。

“你家怎麼養的?好事全跑到你家去了,看看你家的狗,每天都會給你叼來報紙,最主要的是,你家沒訂報啊。”

李隆基說出了關鍵的地方,當然,他不會說張小寶家養的狗去偷東西,估計是狗到印刷廠取的,印刷廠kěnéng收它錢嗎?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幾條狗的問題,就像張王兩家莊子的大鵝茸茸,有一個茸茸,整個莊子的家禽全聽話。

狗也是如此,按照小寶的話說就是具備階級性,比貓強,說主人遇到危險狗衝上去送死的有,說主人遇到危險貓衝上去赴死的沒有耳聞。

於是他家的狗總是能帶著成千上萬的狗奔波在救援的第二線,因為第一線是鷹,速度最快,投擲的救援物資又準。今年還是有大雪把房子壓壞,還有路不通,但沒出現任何的死亡。

只要在房子倒塌之前從屋中跑出來,半夜跑出來,堅持到天亮,保證有鷹群把讓人能夠維持生存的東西送過去,幾乎不受氣候影響,哪怕大雪依舊在飛,水雲一家領着鷹群也能伴雪同飛。

“沒辦法,人好,家中還有不南飛的燕子呢。”張小寶自豪地說道,他其實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以前從未見過如此聰明的動物。

說說笑笑,三水縣到了。

三水縣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跟以前yiyàng,但只有瞭解當地的人才知道三水縣是個shime樣的存在,好的生產技術必然先放到三水縣,因為這裡的百姓是最支持的。

三水縣的人富裕到shime程度,沒有人敢去揣度,三水縣的景色依舊別人稱讚。

“回家了。”到了三水縣的shihou。張王兩家的人幾乎同時在心中說出這句話。

“果然是人間仙境。”李隆基感慨地說道。

面前的景色真美,雪景也沒有破壞三水縣那飄渺的模樣,聽人說三水縣四季皆飄渺。活在其中又塌實。

“陛下您先看著,我們要準備成親的事情。”張小寶跟李隆基說了一句,便忙碌上了,王鵑則是被他給限制住。不准勞累。

******

正月二十六,在整個大唐人的期盼下終於是緩緩到來,對大唐人來說就是度日如年。除了孩子之外,每人都出了十文錢,哪怕是村中或縣裡有富貴的人家說我全出了也不行,這個錢大家不想讓別人出。

張王兩家的餐飲業和合作的商家們也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之前他們忙壞了,如果非要找個句子來形容,那便是‘累並快樂着’。這可是整個大唐為兩個人舉辦的婚禮。

三水縣張王兩家,一般人都是想成一家,但確實是兩家,兩家挨着,所以張小寶的回家。不能帶著王鵑回去,王鵑留在自己家。

兩人家中按照禮制都yijing佈置好了,就等着張小寶去接親,本來是有官階禮節的,多少人、多少個幡、多少匹馬,馬車妝成shime樣。

而且娘家這邊都準備妥當,等着姑爺過來好為難一番,至少對詩shime的不能讓姑爺輕易過去,家中的下人都有學問呢,學了十多年了,哪怕是平時張小寶教導過的,此時也不打算給姑爺面子。

誰讓姑爺是狀元呢,進士科的啊,當初一首歌行鎮京城,不對上三五首詩,絶對不能讓他進大門。

眾人等待的shihou,turán發現個問題,無論是娘家還是婆家,都發現了,張小寶沒了。

“哥哥不會是耍賴玩飛簷走壁先進去了吧?”小貝站在人家娘家的大門裡面,對pángbiān的小遠問。

“那我不是白準備詩了嗎?”小遠覺得很受傷。

正在小貝還要說話的shihou,turán有人喊道:“來了來了,我靠,天上來的。”

眾人抬頭一看,先是一個小黑點,接着聽到嗡嗡的動靜,打水雲間酒樓那一片蘆葦湖泊的上空南面出現了一個東西,不是鷹,也不是鳥。

等離着近了才發現,那東西上面站了個人,有人拿望遠鏡一看,正是小公子,他居然跑到那玩意的上面去了。

閣樓中的王鵑聽到聲音,推開窗戶一看,眼睛登時變圓,用最快的速度拿過望遠鏡,看著那東西從頭上飛過,又繞一圈,以及上面張小寶打出來的手勢,連忙朝着閣樓的頂上跑去。

等又轉了一圈回來的東西在湖泊的上方時,有人看到小公子一縱而下,而後身上出了一朵花,像降落傘但跟以前看到的又不同。

張小寶沒去理會旁人,他控制着自動力滑翔傘,估算着風力風速風向,朝着王家的閣樓飛來,在路過樓頂上的一瞬間,身體turán倒掛,伸出雙手,閣樓上的王鵑也同樣伸出雙手,二人一秒鍾不到的時間裡相互抓緊,張小寶帶著王鵑騰空飛向遠方。

留下的是鬱悶的人,還有他們鬱悶的表情。

“飛機shimeshihou好的?”坐在張小寶身上的王鵑問道。

“上個月就飛回來了,沿途經過幾個加油的地方,我把消息給攔截了,你也知道,無論女人多麼厲害,男人才是家裡的主子,他們得聽我的話。”張小寶回道。

“也就是說你最厲害唄?”

“錯,是他們認為我最厲害,我自己知道,我得聽老婆的,老婆是在無聲之處聽驚雷的存在。”張小寶又回答。

“從今天開始,你要向我交代你過往的一切,尤其是懸而不決的案子,我必須要知道你究竟幹掉過多少個人,他們又是怎麼死的。”王鵑嘟着嘴說道。

“好的,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問我之前那六十五個女人呢。”張小寶長出口氣。

“呵呵,六十五個,你難道不知道,你當初去為了算計人去勾欄之地,有人跟我說了,你看到人家女的靠過來,腿都哆嗦,哈哈,六十五個,怪不得你能飛簷走壁,原來是哆嗦的。”

“別讓我知道他(她)是誰,我讓他心都哆嗦,敢揭我的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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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時有的人鬱悶,有的人根本不知道實際情況,反正整個大唐都跟過年yiyàng,鞭炮聲聲,而後就是開始大吃大喝。

之前張小寶納徵的shihou就yijing夠轟動了,送的那些個禮,別人想都不敢想,但還是有人琢磨着有機會試試,尤其是頂級排行榜上的人,等孫子成親的shihou,或許錢財能夠學一學小寶。

但是等他們看完成親的情況之後,一個個都洩氣了,再有錢,也買不來大唐全民同賀,哪怕是一直不對付的戶部尚書王晙等人,依舊要放鞭炮,以示慶祝,他們懂,這個shihou不給面子,就是死仇,大唐百姓會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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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十九年,秋,八月。

伴隨着一聲啼哭響起,等在外面依舊有一個半時辰的張小寶站起身,一改以前的溫和神色,目聚如鷹,盯着產房的門。

門開了,一個女護士衝出來,對著張小寶使勁地喊道:“小公子,生了,是個男娃,七斤四兩,母子平安,小公子。”

“別哭別哭,沒事就好。”張小寶發現人家比自己還激動,只好出言安慰。

而後又說道:“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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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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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8 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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