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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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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1: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章香艷-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漢賢帝既然離去,方令天等人亦不再多留,南台上的高官們相互寒暄了幾句,紛紛回府。

  許海風謝絕了方令天的輓留,執意回營。

  方令天也不強求,他當然明白許海風之所以離開京師要住到營地,是為了防止愷撒人的偷襲,而那個與唐柔兒同一級數的美女林婉嫻此刻也在營地,許海風將黑旗軍中的高手都帶出來了,如果能夠放心才怪。

  如此佳麗,就連他這個一隻腳踏入棺材的人都不免為之心動,何況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許海風呢。

  許海風辭了方令天,騎馬向城門行去,突然側面奔來一騎擋住了他的去路。許海風勃然大怒,正要喝罵。

  抬頭看見對方取下頭上竹笠,所有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他按照蔣孔明指點的方法,擺出了一副自以為最瀟灑的笑容道:“唐小姐有何見教?”來者正是讓他受激不過而上台挑戰的唐柔兒。

  唐柔兒輕哼了一聲,道:“跟我來。”說完打馬拐向左面。

  美人相邀,豈有不赴之理,許海風當即跟上。走了片刻,唐柔兒突然勒馬停下,道:“怎麼堂堂黑旗軍統領與我這個小女子在一起,還需要那麼多保鏢麼?”

  許海風臉上一紅,連忙吩咐秦勇等人不得跟隨。

  唐柔兒看他這番舉動,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下馬走進了旁邊的一處弄堂。許海風不敢怠慢,連忙跟上。走了一會已到盡頭,原來這裡竟是個死胡同。

  唐柔兒脫去外套,露出一身錦繡緊身衣,全身美好的玲瓏曲線一覽無遺。許海風雙眼一亮,好在他現在與林婉嫻夜夜春宵,對於這等級數的美女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勉強別過頭去,總算沒有露出一副豬哥樣。

  看到許海風的眼光轉向他處,唐柔兒心道這個傢伙倒還有幾分定力,她自然知道自己的魅力如何,年輕男子很少能夠做到無禮勿視。

  “不知唐小姐尋在下來有何指教?”許海風詢問道,他還有些自知之明,雖然這裡安靜幽雅,是個供情侶約會的好去處,但若說唐柔兒找自己是為了男女之事,那也未免過於異想天開了。

  唐柔兒皺起了可愛的小瓊鼻,嬌聲道:“並非小女子有事,而是奉家師之命,有請將軍。”

  “你師父?”許海風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是毫無發現,半信半疑的看向唐柔兒。

  唐柔兒看許海風一臉質疑的神色,微怒道:“我師父他老人家神通廣大,又豈是你能找到的,你在擂台上表現的了不起麼?什麼不想被人以為是無膽鬼,當我沒聽見麼?我今天就伸量伸量,看你有多大本事。”

  說完,唐柔兒突然揉身而上,香風飄飄,出手卻是決不留情,一掌當胸擊來。

  許海風不料自己只是一句賭氣之言就被她牢牢記住,此刻分明就是找自己算帳來的,什麼奉師命之類估計也只是個藉口。

  心中哀號,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然而唐柔兒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暗伏殺機,小手顫動間,隱約已經籠罩了許海風胸前七處大穴。若是真的讓她擊實了,起碼要在床上躺二天。

  好在他這段時間被林長空等一品高手蹂躪慣了,對於防守一道最有心得體會,欺唐柔兒內力不如自己,也不格擋,同樣當胸一拳擊出。唐柔兒臉色一紅,輕啐一聲,罵道:“無賴。”收回玉手,展開身法,頓時人影幢幢,娉婷婀娜的身影搖擺不定,圍著許海風猛攻起來。

  如是平時,許海風當然要大飽眼福,但現在他卻無此機會,只好故技重施,施展一路拳法,將自身方圓三尺內守得水泄不通。

  這套拳法是幾位一品高手共同為他量身打造,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若是遇到內力不如他的對手,除非其眼力還在幾大高手之上,否則還真的無可奈何。這也是許海風能夠憑藉一套防守型劍法連勝六場的主要原因。

  交手數合,許海風心中暗驚,這唐柔兒的內力相較自己,竟然只是略遜一籌,而她的武功招式卻是遠勝自己,如果彼此放手對攻,他早就敗了。好在如果只是防守,一時三刻還不至有失。

  唐柔兒俏臉通紅,無論她如何變招,許海風都是不為所動,只是一味防守,這等無賴的打法讓她如老鼠拉龜般無處下手。

  不過唐大小姐是何許人也,她突然站到許海風正面,罷手不動。

  許海風也隨著停了下來,只見唐柔兒對自己委婉一笑,頓時如百花盛開,艷麗無雙。許海風看著這位喜怒無常的美嬌娘,只覺淂神智一陣模糊,突然小腹一陣劇痛,已被唐柔兒一腳踢中。

  這一腳好不厲害,許海風額頭冷汗淋漓,捂著肚子緩緩躺倒在地,滿面痛苦,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想不到這嬌滴滴的小姑娘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如果這一腳再往下數分,他的命根子就要一命嗚呼了。幸好他元氣充沛,恢復能力遠勝常人,幾次呼吸間便已好了大半。

  唐柔兒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無賴起碼要躺上一天,她得意的一笑,正要說話。突然躺在地上的許海風一躍而起,如餓虎撲食般將她牢牢抱住,按倒在地。

  唐柔兒花容失色,奮力掙扎,但如何敵得過許海風的一身蠻力。自她長大以後,一直是眾人嬌慣的對象,無論是父母師父都舍不得打罵她一下,又何曾想到會有一天被人壓在地上無法動彈。她的身子扭動了片刻,突然停住,臉色通紅,泫然若泣。

  許海風亦是大為尷尬,他為了發泄一口惡氣,出其不意地將唐柔兒壓倒在地。

  然而唐柔兒本來就是穿著緊身衣,這麼一動,玲瓏有致的身軀與許海風全面接觸,那種致命般的銷魂滋味帶給他無與倫比的享受。無論他怎麼忍耐,下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堅挺起來。唐柔兒明顯感到了身上男人的變化,心中泛起一絲恐懼,不敢再動,只是羞憤之下,有些氣喘吁吁。

  咽了一口吐沫,許海風此刻進退兩難,想要放手,又舍不得這難得的美妙碰觸,這個機會絕對是絕無僅有,他可不相信以後還會有一親芳澤的時候。但是此女身份非同小可,若是時間長了,只怕她惱羞成怒,一個程家已經讓他頭大如鬥,再加一個唐家,除非他不要命了。

  唐柔兒開始之時還是惱怒萬分,但許海風粗重的呼吸吐在她的臉上,她便聞到了一股充滿了酒味的異香。奇怪的是,這股異香一吸到肺中,她的身體就起了一種非常奇特而陌生的感覺,她緊繃的身體逐漸放軟,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呼吸愈加急促,吐氣如蘭,自體內深處涌現出一絲讓她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熱流。只覺得壓在她身上的那個年輕男子不再是面目可憎,心中隱隱有了一絲莫名的期望。

  蛇性至淫,在筵席上喝了美酒的許海風已經引發了異蛇血液中的至淫之性,通過呼吸將這股香氣噴到唐柔兒的臉上,更是挑起了她潛藏在體內多年的慾望。

  許海風只覺得身下的唐柔兒突然不再掙扎,而且全身像是沒了骨頭般酥軟無比,整個香軀就這麼依偎在他的懷中不再動彈。他奇怪地往下一看,心中大叫我的媽呀,只見唐柔兒雙目迷離,滿面紅暈,一雙櫻桃小口似開似閉,散髮著難以形容的致命誘惑。

  此時此景,如果再沒有任何行動,許海風也就不能叫做男人了。他把心一橫,低頭狠狠的呷住了那雙讓他嚮往已久的紅脣。唐柔兒慌亂中尚有一絲清明,她努力咬住一雙細小白潔的貝齒,不讓許海風的舌頭侵入要害之地。

  他此時已是花叢老手,不再強求,只是將舌頭在唐柔兒口中沿著貝齒細細的舔了一遍,然後伸出一隻大手探入她的緊身衣下。唐柔兒渾身一顫,只覺得許海風的一隻手掌仿佛匯聚了一股魔力,沿著她平坦光滑的小腹蜿蜒而上,到達了她十八年從來無人碰觸的禁地。

  那隻大手掌握住了那處豐盈的所在,極盡挑逗之能,抓、捏、揉、擠,許海風將從林婉嫻身上總結來的手段盡數用上。唐柔兒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在異香的刺激下哪堪挑逗,被他完全激發了體內的情慾,身不由主的張開了貝齒。

  許海風乘虛而入,舌頭伸入口腔,在裡面肆無忌憚地攪動了一番,才卷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允起來。唐柔兒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終於放下女兒家的矜持,全力迎合起來。

  此時許海風的下體早已是其堅似鐵,在唐柔兒的二腿之間不住摩擦,雖然隔著幾層衣物,但卻更有一種異樣的銷魂滋味。許海風正要褪去她的衣物,突然見她全身緊繃,口中一陣無意識的呻吟,片刻之後又再次酥軟下來。

  許海風暗自好笑,他還沒有真正的提搶上馬,唐柔兒就已經達到了生平第一次的高潮了。他卻不知,這其中最重要的卻是異蛇血液作怪,而非是他的手法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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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1: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書生-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許海風待唐柔兒緩過氣來,又低頭吻住了她的香舌,唐柔兒是達到高潮了,但他卻還憋著慌呢。

  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容不得他去想什麼後果了,以後的事就交給蔣孔明去傷腦筋吧,他不是自稱天下無雙麼,那麼這點麻煩應該擺得平吧。

  他的手向下探尋,首先觸到的卻是濕漉漉的一片,心念一轉,頓時明白過來,淫笑著就要褪去她的下裳。

  “咳……”突然一聲咳嗽聲清晰地傳入這對深陷欲海的男女耳中,這聲咳嗽雖然並不響亮,但卻是仿佛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一樣,讓他們被情慾衝昏了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一刻,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都發覺到了彼此間的曖昧姿勢,唐柔兒更是想到了方才那不堪回首的表現,臉色再度漲得通紅。她羞怒交加,一雙貝齒狠狠的一咬。

  許海風大叫一聲,身體象裝了彈簧一般從地上跳起,捂著嘴脣,雪雪呼痛。

  唐柔兒那一咬雖然沒用全力,但舌頭乃是人身體內最為柔嫩的一部分,又怎麼經得起這種摧殘。好在唐柔兒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間莫明其妙的心軟了,否則許海風日後恐怕只有做個啞巴了。

  唐柔兒從地上坐起,雙目一紅,想到傷心之處,潸然淚下。許海風雖是疼痛難當,但卻不敢有半分怨恨之心,想要上前勸慰,卻是有心無膽,磨磨蹭蹭的挨到她的身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此刻口齒不靈,根本就無從解釋。

  唐柔兒哭了一陣,突然臉色一紅,貝齒緊咬下脣,泣道:“我恨死你了。”說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這麼翻墻而去。

  咽下一絲微甜的液體,許海風知道他已經被咬出血了,但付出這麼點代價就能一親芳澤,卻是心甘情願的很。

  “小兄弟好手段啊,老夫佩服的很。”一把悅耳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許海風臉色一變,他此時已經勉強躋身次一品高手的行列,特別是五官六識方面遠勝他人,如今竟然被人欺身到背後還茫然不知,如果此人要取自己性命那豈不是易如反掌了。他反應極快,猛地轉過身來,同時向後退去,直到緊貼墻壁才停了下來。

  抬眼望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白面書生,看著此人許海風涌起一種極為荒謬絕倫的感覺。一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見識的開闊,都會在身上留下痕跡。通過觀察一個人的外表和氣質,往往能推斷出他的大概年紀。

  但這一套明顯在此人身上行之不通,許海風初看之時,還以為他只有三十左右,但是定眼一看,又覺得他已經是四五十歲,再與此人的目光一觸,他更覺得此人的雙眼已然看透世間一切,仿佛已經活過了千百世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竟然在心底產生了一種凡事皆在此人的掌握之感。

  “前輩有何指教?”許海風顧不得舌頭上的劇烈疼痛,此人表現的高深莫測,亦不知其來意如何,當然要小心為上。

  那人微微一笑,道:“老夫此來是想見識一下被太乙真人看中的年輕俊傑有何特異過人之處。”

  許海風心中一松,他蒙太乙真人傳授靜心訣之事知者甚少,自己可是從未曾在外面炫耀,那麼他必是從方家那裡得到的消息。

  而以方令天等人的老練自然不會泄漏給敵人知曉,此人既然不是敵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惡意了。

  他剛想搭話,就聽此人又厲聲喝道:“只是老夫一見之下不免大失所望,你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調戲良家婦女,如此登徒浪子留之何用,就讓老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吧。”

  說完,那人就在原地橫跨一步,竟然就這樣越過了丈許的距離,一隻手化出萬千掌影向許海風拍來。

  許海風大驚失色,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武功遠不如此人,但此人說動手就動手,事先毫無半分徵兆,著實讓他猝不及防。

  然而危機關頭,他的身手愈發敏捷,憑著過人的六識,他在漫天的掌影中找到了那個真實所在。此刻已容不得他再拔出不破神劍,只好硬著頭皮翻手迎上。

  那書生意外地“咦”了一聲,顯然對於許海風能夠辨識真偽大出意料之外。但他又是何等人物,這點小伎倆如何能夠阻擋的了,他的手臂突然向下一壓,許海風只覺得對方的手臂仿佛一團棉花,輕飄飄的毫不受力。讓他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掌打在空處,胸腹間說不出的難過。那書生並未停歇,反而欺身而入,閃電般的在許海風胸口打了一掌。

  許海風感到一股雄厚無匹的內力衝進自身體脈,不由地臉色大變,他心道一聲完了,閉目待死,對於方才調戲唐柔兒的舉動產生了一絲後悔,真是紅顏禍水,想不到他的大好前途竟然葬身在一個女流之輩的手上。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此人的內力只是在他體內瞬間打了個轉兒就退了回去,許海風除了自己嚇自己而出了一身冷汗之外,竟然毫發無損。他驚訝的睜開眼睛,只見那個書生正一臉傲然的站在原地,若不是許海風剛剛死裡逃生,還以為方才攻擊自己的不是此人。

  “就這樣殺了你,諒必你也不服,老夫就讓你三招,省得有人說我以大欺小。”那書生抬眼望天,示意許海風動手。

  許海風驚魂乍定,已經知道自己萬萬不是此人對手,別說是三招,就算是三十招,三百招都別想奈何此人分毫。然而聽了他的話,心中卻涌現出一絲希望,連忙道:“前輩讓我三招,說話算數?”他的舌頭腫脹,說話之間,咬字不準,但好歹還算聽得明白。

  那書生昂首大笑,道:“老夫何許人也,又豈會欺騙你這個小小後輩。”

  “好,那就多謝前輩了。”許海風說完,擺了個最佳的防守架勢,開始徐徐吸氣。那書生見他如此鄭重其事,還以為他真有什麼奇功妙技將要施展,不由地關注了幾分。

  不料許海風這一口氣吸足之後,突然放開喉嚨,大聲喊道:“救命啊……”其聲音凄慘無比,縱然殺豬烹狗亦不過如此。

  曉是以那書生的見識之廣,閱歷之深,也不免為之一怔。他怎麼也想不到,堂堂黑旗軍統領竟然連一招都不敢攻出,便直接大聲呼救。如此怯弱無膽之輩又如何能指揮的了似黑旗軍這等的虎賁之師,他眨了眨眼睛,若非餘音繞耳,他還真以為自己聽差了。

  二道身影一高一低,幾乎是並肩衝進小巷,正是奉命守候在外的許海名和林長空這二位一流高手。

  見到二位保鏢出場,許海風松了一口氣,指著這個書生道:“給我拿下。”

  林、許二人應了一聲,同時出手向他抓去。那書生一撇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地微笑,道:“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身體左右晃動二下,他們二人立時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此人已不在原地,攻出的招式不免為之一窒。那書生踏前一步,竟然率先出手獨鬥二位一品高手。

  林、許二人同為血酒戰士,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立即變攻為守。然而那書生武功怪異,出手之間波詭雲譎,數招之間,便殺得二人左支右絀,看此情景,別說是拿下此人,就連自保都是奢求。

  突然一聲暴喝響起,一隻蒲扇大的手掌對準那個書生迎頭扇去。許海風心中一松,原來是人型暴龍秦勇駕到。

  那書生縱橫天下數十年,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他心中惱怒,翻手迎上,用了八成真力,存心要將此人立斃當場。

  然而二人手掌剛一相交,他便發覺不妙,此人的力道之大,已達不可思議之境。自己的八成真力足以開碑裂石,但擊在對方掌上卻是如中敗革,所有的內力竟然被對方盡數反擊回來。這股巨力之大,已超出人類肉體之極限,任他如何自傲,也不敢直攖其鋒。

  他收勁不發,借力飛起,遠遠的飄出數丈開外才化解了這一掌之威。身在半空,他低頭觀看,只見一個鐵塔似的漢子正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追來。

  許海風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此時哲別在場,只要以他的開天弓射出一箭,保證此人插翅難飛。

  那書生雙腳著地,一改方才的從容不迫,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認真起來。看到秦勇獰笑著撲了上來,醋壇大的拳頭閃電般向自己的面門打來。秦勇的武功最是直接,一拳就是一拳,一腳就是一腳,從來沒有什麼花哨的虛假動作,但正是這些簡簡單單的直劈橫掃卻讓剛才還威風八面的那書生棘手無策。

  他吸取了上次的經驗,不敢再與秦勇拳掌相交,以他的身法,避其鋒銳,轉眼間就在秦勇身上擊打了數十掌之多。

  然而他越打越是心驚,他的每一掌都凝聚了十成真力,就算是一個鐵人,生受了這麼多掌也要開裂破損,但秦勇卻是毫不在乎,反而越戰越勇,倒是那書生每擊出一掌就像是在與一個同等級數的高手互擊一般,數十掌之後,已經是雙臂酸麻,後繼無力。

  他苦笑地看著生龍活虎的秦勇,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傢伙還是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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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2: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回營-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那書生再鬥幾招,突然開口道:“許將軍,老夫遣柔兒邀你前來,並無惡意,請讓貴屬住手。”

  許海風一聽便想到唐柔兒開始時曾經說過是代她師父而來,再次聯想到剛才的那一聲咳嗽與這位書生手下留情的事實,頓時信了八九分。他捂著嘴叫道:“秦勇,回來。”

  秦勇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拳頭。

  許海風的舌頭此時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他向那書生鞠了一躬,咿呀咿呀了半響,卻是連自己也聽不出在說些什麼。

  那書生看他這般模樣,心中好笑,道:“老夫黎彥波,你就叫我一聲前輩吧。”

  “是……”許海風勉強叫了一聲。

  黎彥波看了他半響,終於長嘆一口氣道:“柔兒向來眼高於頂,卻不料遇到你這個命中煞星,也不知這小丫頭看上了你哪一點。”

  他來的時候晚了些,只看到他們二人在地上親熱,大驚之下,用內力逼出聲音將他們驚醒。至於此前所發生的事卻是一無所知,只是見唐柔兒臨走時的眼神似幽似怨,明顯對他與眾不同。

  如果他知道許海風是持強行凶,早就一掌送他歸西了。

  不過,他也借此機會考校了許海風一番,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還以為能夠指揮黑旗軍的必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但許海風先前的表現卻十足是個無賴。

  許海風尷尬的苦笑著,這個問題可無法回答,難道說她是被自己的調情手段所吸引。如果這麼說了,這個黎老兒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夫也不願橫加干涉。這裡有一本書,記載了一路掌法,太乙真人既然傳你靜心訣,想必此書對你也是大有裨益。只是你要記住了,柔兒是老夫唯一的弟子,日後若是你有什麼對不住她的地方,老夫決不輕饒。”黎彥波說罷,拋出一本竹卷,就這麼瀟灑而去。

  想到此人那種神出鬼沒的身手,許海風就不寒而慄,如果此人真要不顧身份,伺機暗殺要取自己性命,只怕還真的難以防範。轉念之間,又想到了絕代芳華的唐柔兒,心中一熱,同時又是頭大如鬥。

  這時,巷子外面傳來一陣喧嘩之聲,許海風帶人出去一看,原來是數十城衛軍圍在外面,想要進來,卻被許海風的親衛軍所阻。他略微一想,頓時明白這些城衛軍是被自己剛才那聲慘叫招來的,不由地老臉通紅。

  “許將軍。”一個城衛軍百人長顯然認出了許海風,連忙行禮道。

  “嗯。”許海風大大咧咧的點了一下頭,抬腳就走,根本就不給對方問話的機會。

  看著秦勇、林長空和許海名緊隨其後,那個城衛軍百人長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不敢阻攔。

  他今天也在大校場維持次序,親眼見過秦勇的蓋世神勇,也知道林、許二人的一品高手身份。就自己這幾十號人,動起手來只怕給人塞牙縫都不夠。看到許海風面色不善,一臉陰沉,顯然是心情極度鬱悶,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霉頭。

  在眾人的拱衛下,他們回到城外大營,經過快馬奔馳,許海風的傷口疼的愈發厲害。他一跳下馬兒,就找到林婉嫻,要她為自己上藥。

  林婉嫻得知許海風的傷口在舌頭之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吩咐他張開大嘴,輕柔地敷上藥粉。許海風只覺得傷口一片清涼,雖然還是疼痛異常,但與剛才相比已經是天差地遠了。

  上完藥粉後,林婉嫻憤憤不平的道:“究竟是誰家女子那般狠心,將夫君咬傷成這樣,若是再重三分,你這舌頭也別想保得住了。”

  許海風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婉嫻,心中奇怪,她何時學到了未卜先知的本領,竟然連自己是被女人咬傷的事情也猜得到。

  林婉嫻是一個何等冰雪聰明的人兒,一看許海風的模樣就知道他的想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舌頭上的二排牙痕如此明顯,妾身又怎會看不到。夫君總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一個男人讓他咬你一口罷。”

  許海風嘿嘿地傻笑著,他口舌受傷,就連想要解釋也是辦不到。心念一轉,拉住她的小手猛地一扯,林婉嫻驚呼一聲,跌倒在他的身上。許海風的大手熟門熟路地攀上了她傲人的玉峰,在那點紅嫣之處輕輕一捏,林婉嫻頓時呼吸急促,全身發軟。

  許海風正要俯下頭去親吻,突然哎喲了一聲叫了出來,原來他動作過大,不小心牙齒碰觸了傷口,頓時疼不可當。

  林婉嫻嘻嘻一笑,掙脫了他的懷抱,道:“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使壞,你看,報應不是來了麼。”

  苦笑著擺擺手,許海風在先前被唐柔兒挑起了慾念尚未曾發泄,此刻正是慾火高漲之時,雖然嘴上不靈光,但卻不影響某些方面的需求。他站了起來,還想去牽林婉嫻的芊芊玉手。

  林婉嫻突然臉色一寒,道:“夫君大人為何如此性急,莫非是偷香竊玉不成,想要找妾身做為替代品麼?”

  許海風大急,雖然他是打著這個主意,但又如何能夠承認,當下指手畫腳,口中配以咿呀嘰嗚的賭咒發誓,表示自己決無此意。

  林婉嫻看他如此驚惶失措,分明是十分在意自己,臉色也就緩了下來,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妾身沒用,無法獨自承受夫君的疼愛,可是夫君在外沾花拈草,也要看看對象,不要惹來一身騷啊。”

  聽她口氣放緩,許海風連忙保證下不為例。林婉嫻臉色微紅,突道:“夫君若是有空,就去買四個丫頭來吧。”

  許海風點頭應允,但心中疑惑,她不是已經有了二個丫頭服侍了,為何還要買,而且一開口就是四個。

  林婉嫻低頭柔聲道:“婉靈和嫻靈過完年就滿十七歲了,妾身與她們情同姐妹,不願分離,你若是看得上,就收了她們吧。”

  許海風大喜過望,婉靈和嫻靈雖然不比林婉嫻和唐柔兒那般天香國色,但亦是萬中挑一的絕色佳人。若說他毫不動心,那根本就是騙人的,只是礙於林婉嫻,一直不敢有所表示,如今林婉嫻卻主動提出,又怎能讓他不驚喜交加。

  他卻不知,林婉嫻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許海風的精氣之厚,天下無雙,林婉嫻獨自一人承受雨露,已經深感不支,而許海風也是不能盡興。林婉嫻知道若是長久以往,夫妻之間必生變故,而今日他已有出軌的跡象。為了拴住許海風的心,只好再行加上二個籌碼。

  許海風再次將她拉至身邊,開始毛手毛腳起來,林婉嫻半拒半迎,二人正要成就好事,突聽帳外有人叫道:“將軍,軍師求見。”

  許海風大怒,這個傢伙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就在自己將要得逞的時候出現。林婉嫻看到他的表情,噗哧一笑道:“軍師大人要見你,還不快去。”

  看到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許海風無奈之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重重的擰了一記,然後在她的驚呼嬌嗔,枕頭亂飛中抱頭鼠竄。

  來到自己的營帳內,蔣孔明早就等候多時。在他的詢問下,才知道蔣孔明是聽說自己受了傷特意前來慰問的。許海風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怪他,若是換了其他的血酒戰士,他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可唯獨不敢對這個來自異世界的蔣孔明無禮。

  既然已經來了,許海風乾脆把一眾將領叫來,讓許海名將今天的校場比武等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當蔣孔明聽到秦勇那力拔山河,威震校場的蓋世一吼之時,突然捶胸頓足,哀號不已。許海風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又有什麼好哭的。

  在許海風用手勢詢問下,蔣孔明才悲切地道:“學生是哀嘆自己為何不能身臨其境,若是早知秦勇會大發神威,學生無論如何都要前往一觀的。”說完,他以扇做鼓,邊擊邊唱:“古有燕人張翼德,丈八長矛掃天下,長阪坡前一聲吼,十萬曹軍嚇破膽。”

  這個蔣軍師雖然學究天人,但每隔一段時間總要說些無人能懂的話,好在這裡的人都習以為常。

  許海風一揮手,示意不必理他,繼續說下去。

  許海名應了一聲,從許海風上台守擂直到遇到黎彥波之事和盤托出,當然,許海風與唐柔兒二人進入小巷中所發生的事情他卻是不知的。

  “黎彥波?莫非是他?”蔣孔明回覆了正常,皺著眉頭道。

  “軍師聽說過此人?”許海風奇怪的問。

  “魔教教主,也是三大宗師之一,不過一般來說,這種人都是大反派。他給了主公什麼東西?”蔣孔明問道。

  “啊”許海風驚呼一聲,原來是三大宗師中的人物,無怪乎面對林長空和許海名這二個一品高手,仍舊是游刃有餘,如果今日不是秦勇這個打不死的怪物出現,只怕還真要鬧個灰頭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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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巨靈掌-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拿出黎彥波贈於的竹簡,蔣孔明看了一會,皺眉道:“巨靈掌?可是這裡面寫著什麼東西啊?難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我看不懂的書麼?”

  許海風接過竹簡,隨手遞給程家暉,心道你不通武功,又如何能懂得其中奧妙。雖然黑旗軍中的一品高手已有六人之多,但無論是林長空、許海名還是安德魯三兄弟,要麼是通過服用血酒以至於功力提升,或者本身就是外族人氏,不懂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

  唯有程家暉本身就是一品高手,而且此人出身世家,在三大宗師之一程玄風的熏陶之下,其見識更是不凡,如果說真要找一個人來評論這本書,那麼程家暉是當之無愧的唯一人選。

  程家暉接過竹簡,略為翻動,便道:“將軍,若是小人所記不差,這巨靈掌應該就是那號稱天下第一霸道功夫的魔門獨家秘傳掌法。”

  天下第一霸道?好狂妄的口氣啊,許海風不由地詢問道:“那個黎宗師真的會給我這麼好的東西麼?”

  程家暉收起了竹簡道:“黎彥波也未必就安了什麼好心,這路掌法確實是霸道異常,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許海風點了點頭,心想這樣才對,否則誰會一見面就給你絕世武功。

  “什麼缺點?”蔣孔明雖然對於武功之道一竅不通,但興趣之大,卻是少有人能及,還沒等許海風詢問就搶先問了出來。

  “這個巨靈掌是用一種霸道的內家心法將體內的真氣全部壓縮在一掌之內釋放而出,一掌擊出,可謂賊去樓空,從此再無還手之力。”程家暉解釋道。

  “那麼豈不是只有一招之力了,這樣的掌法也沒有多大用處啊。”蔣孔明皺眉道。

  許海風亦是心有同感的點點頭,然而突然想到黎彥波臨走前說得話,於是問道:“難道就無法避免麼?”

  程家暉沉吟了一陣,道:“據程玄風說,太乙真人的獨家絕傳靜心訣在奇功妙技榜上位居首位,是天下第一快速恢復功力的極品心法,若是將靜心訣練至六成以上,應該可以連續擊出三招。”

  “哈哈……”許海風聞言開懷大笑,怪不得黎彥波說這門功夫會對自己大有裨益,原來如此:“本將軍所修之內功,正是來自於太乙真人的靜心訣,而且恰好達到了第六成境界。”

  “將軍且慢高興。”程家暉打斷了許海風的興致,接著道:“這套功夫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此功太過耗損精元,若是時常用之,一旦精元耗盡,便是大羅金仙也在劫難逃。”

  “精元?”許海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老太爺也要讓他成為一個高手了,這套掌法簡直就是為了他設身處地而打造的一樣。

  他許海風缺錢缺人缺兵刃馬匹,就是不缺精元,只要醉月酒這類的藥酒在手,他就能無限制的提供充沛的精元。

  血乃精氣之本,既然連血也能用藥酒補充了,還怕精元不夠麼?

  於是此後的三日,許海風就在軍營內白日閉關苦練巨靈掌,晚上則與林婉嫻打情罵俏,共赴巫山,只是因為嘴上有傷,無法脣舌相交,平白地少了許多樂趣。

  三日之後,許海風再次率領眾人前往京師,今日就是殿試之日,他可是這次較技的第一位擂主,無論如何都不能缺席的。

  他們還是先來到方府,見過了方令天。許海風體質特殊,如果旁人的舌頭受了那麼重的傷,沒個十天半月的休想好轉,但他只過了區區三天,就好了七八分,雖然還有些疼痛,但已經不影響說話了。

  “風兒,聽黎兄說你受傷了,不知修養的怎樣,能否參加今日的殿試?”方令天打量了他一會,開門見山地問道。

  許海風臉上一紅,原來黎彥波果然與方令天相熟,看來太乙真人傳功之事也是從他這個義父口中傳出去的。只是他這話可不好回答,難道要對他說是被你兒子的小姨子咬傷舌頭了麼。

  支吾了半響,許海風終於憋出了一句話:“義父放心,孩兒今日神清氣爽,精神倍增,決不會丟了您的臉面。”

  方令天滿意的點點頭,看樣子也知道許海風沒有大礙,當下與他一道進入皇宮。

  這次的比試與上次不同,比試的地點並不是在大校場,而是在皇宮內的演武廳。場地雖然小了許多,但同樣地,觀看人數和比武人員一樣少了許多。

  本次能夠連勝七場的擂主共有六人,據方令天介紹,他們的武功均已達到次一品的水準,也就是不在許海風之下了。這毫不奇怪,歷來的擂主幾乎都是次一品好手,如果沒有這樣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連勝七場之多。

  方令天攜著許海風邊走邊與他講解朝中各位大臣的喜好脾性,那是真的將他當成自家人一樣培養了。突然方令天腳步一停,轉頭對許海風道:“麻煩來了,這次你可躲不過了。”

  許海風一怔,抬頭一看,原來是一位三十餘歲的錦袍公子正向他們走來。此人許海風已經在大校場見過一面,不過那時他是坐在漢賢帝的身後,一看就知道是個皇親國戚。如果用蔣孔明的話來形容,就是二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許海風當然不會去主動攀談。只是以方令天的身份也顯得甚是顧忌此人,許海風就知道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老臣見過吳王殿下。”方令天待此人走近身邊,主動行禮道。

  “末將見過吳王殿下。”原來是五皇子吳王劉政啟,許海風心頭一凜,無論是方令天還是蔣孔明都曾經千叮萬囑,讓他不可捲入二王爭位的漩渦中,所以他到達京師後,一直低調行事,緊閉營門,不見外客。為的就是不惹這個天大的麻煩,只是今日看來,這個麻煩還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無需多禮,二位今日也是為殿試而來麼?”劉政啟微笑道。

  許海風心道你這不是廢話麼,我們不是為了參加殿試,大老遠的又到這裡來幹什麼。只是嘴巴上當然不敢這麼說。就聽方令天回答道:“老臣等正是為了殿試而來。”

  劉政啟的目光繞過方令天,轉到許海風和秦勇的身上道:“許將軍英武過人,秦勇士更是神勇蓋世,本王十分欽佩啊。”他的目光看向秦勇的時候突然一怔,原來秦勇身上竟然背著一個大酒罈子,如此標新立異的裝備確實讓人極其驚訝。

  “多謝殿下誇獎……”許海風正要謙遜二句,一道陰柔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頭。

  “五弟不在大殿等候父皇,到這裡作甚。”

  許海風抬頭一看,一名同樣三十餘歲的青年公子站在高階之上向他們發話。無論是樣貌還是衣著打扮,此人都與劉政啟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同宗兄弟才是。

  “小弟只是出來逛逛,到教大哥惦記了。”劉政啟向那青年點頭笑道。

  許海風一聽就知道這位便是二王爭位的另一位主角大殿下惠王劉政廷。

  方令天和許海風等人再度行禮見過大殿下,然後方令天搶先道:“陛下就快到了,我們還是入殿恭候吧。”

  二位皇子顯得十分贊同這個決定,但是不知為何,許海風就是隱隱感到他們心中的些許不滿,也不知是他六識過人,還是過於敏感。

  進入大殿,朝中的幾位大臣已經到達,見到方令天等人,同時上前問候,二位王子亦是表現出一副和睦相處的樣子。如果許海風不是知道他們已經在暗中鬥得不可開交,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好兄弟呢。

  大廳中最惹人注目的當屬背了個酒壇的秦勇,只是其凶名遠揚,負責守衛的將官遲疑半響,終於放棄了上前盤查的打算,至於其他人當然是視若無睹,假作未曾看見。

  在這種場合下,許海風和秦勇二人官低位卑,與這些當朝權貴相去甚遠。但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敢小覷他們。

  三日前,秦勇大鬧校場,當他想要斃程奎安於銅獅子之下時,就連在場的四位大內一品奉供都不敢上前阻止,在他們的眼中,這隻人型恐龍甚至比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還要可怕。

  同樣在那天,黑旗軍鎮定自若的表現將其餘的兄弟部隊全部比了下去,如此嚴明的軍紀和士兵素質同樣讓人讚嘆不已,至於一手締造出黑旗軍的許海風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在這些權貴的印象中,許海風再也不是一個靠裙帶關係,攀上了方家的這顆大樹才得到高位的投機分子,而是確有真才實學,智勇雙全的青年才俊。

  四大世家之所以能在大漢帝國歷經數代而不倒,除了本身的實力根深蒂固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從不插手皇室的家務事,他們只忠心於當朝天子,至於下面的皇子則一視同仁,從不偏袒或明顯的支持。所以許海風一旦與方令天確定了父子關係,二位王子就只好將之放棄,不再考慮。

  然而正因為他們在校場上的傑出表現,使得本來已經不打算招攬他的二位王子同時心動,又開始尋找機會與他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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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2: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殿試(一)-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許海風在方令天的帶領下周旋在眾人之間,過了半響才算應付完畢,方令天看著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有些精神不振的許海風道:“風兒,如果你以後立志在仕途發展而想有所成就的話,那麼有些應酬還是不可避免。你還年輕,有很長的路要走,在為人處世方面要多學著點。”

  “是,孩兒知道。”許海風感激地望了眼方令天,只聽他這句話就知道他確實是將自己當作子侄看待了,旋又想起蔣孔明所教導的演技功夫,頓時心中了然,若有所悟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句話孩兒已經學過了。”

  方令天一怔,停下了腳步,嘴角微動,反覆地低聲吟誦這二句話。終於悚然動容,道:“好一句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想不到風兒你看得比為父還要透徹啊。”

  許海風老臉一紅,道:“義父過獎了,這二句話是孩兒的一個幕僚所言,他經常在孩兒耳邊絮叨,想記不住也難啊。”

  “唉,你小子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方令天暗自搖頭,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會有如此眾多的奇人異士為他效命。

  除了一身怪力的秦勇,能在千米之外取人性命的哲別,二位難得一見的一品高手,還有那位神秘莫測的幕僚。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極其難得的人才,其他勢力想要招攬一個都是千難萬難,就算千辛萬苦的找到了一個,也是如伺候大爺般的供養起來。

  但許海風卻是明顯把他們當作普通屬下看待,而他們也是心甘情願,毫無怨言,更難得的是對其忠心耿耿,決無二心。

  方令天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許海風的這些屬下被二位殿下中的一位招攬了過去,那麼這個皇位估計也就不用再爭了。怪不得二位殿下明知道許海風與方家的關係卻還是要來嘗試一下。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數人,許海風一看竟然都是老熟人。在當朝丞相閔治堂和大元帥古道髯的帶領下,程英豪等人魚貫而入。

  他們幾人的身份亦是非同小可,雖然閔治堂這個丞相在實權上要受制於其他三大世家,但名義上總是百官之首,因此上前見禮的人確實不少。

  這邊的寒暄還沒有結束,眼尖的許海風就看到門外倩影一閃,然後一張讓他魂縈夢牽的絕世容顏出現在眼中。

  一身盛裝打扮的唐柔兒在其父的帶領下緩步進入演武廳。她的到來仿佛一道清泉流入乾涸的河道,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演武廳中本來不乏貴婦淑女,但唐柔兒的到來,卻使所有人為之失色,她的一顰一笑都顯得優雅而美艷,她的美麗已經超出了性別的侷限,無論是男是女,都被她的絕世芳華而吸引。

  在唐柔兒的身後,跟著一位勁裝打扮的年輕劍客,面容英俊,步伐穩健,在無形中給人以一種堅忍不拔的印象,由此可見此子亦非凡俗之輩。

  “哼……”一聲冷哼從許海風的左側響起,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五王子吳王劉政啟。

  方令天輕扯許海風的衣袖,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五殿下自從見過唐柔兒之後,便驚為天人,一心只想迎娶她為王妃,將其視為禁臠,以致於至今未娶。只是唐柔兒從來未曾假以辭色。”

  許海風心中莫明其妙地一寬,突然想到了陪著她一同進入的那個英俊青年,於是問道:“跟在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程家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高手程英濤,武功之高,據說離一品之位也只有一線之隔,他也是本屆的擂主之一,是你今日殿試的最大對手。”方令天鄭重其事地介紹道。

  就在他們二人竊竊私語時,唐柔兒的目光順著大廳一圈轉了過來。許海風雖然嘴上與方令天說話,但眼睛卻一直偷偷注視著唐柔兒。他的這番表現並沒有惹人注意,因為此刻起碼有一半的人在做同樣的動作。

  看到唐柔兒的目光看向自己,許海風避無可避,只好堆砌起滿臉的笑容迎了上去。

  唐柔兒的眼光一與許海風相對,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中頓時起了變化,羞赧、惱怒、忿恨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許海風裂開大嘴對她一笑,唐柔兒看著他的嘴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間嘴角含笑地轉過頭去,只是臉頰上不可避免地飄起了那驚心動魄的一抹紅暈。

  唐柔兒自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她與許海風的對望,眼神的變化以及最後表情都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一時間,看向許海風的目光中多了許多不善的眼神。

  特別是其中的二道目光,有若實質,許海風甚至還感到了深深的殺意。他有意無意的看向那二道目光的主人。一個是與唐柔兒一同走進大廳的程英濤,另一個則是身份尊貴無比的五殿下劉政啟。

  心中一寒,程家倒也罷了,反正已經與他們結下了怨仇,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劉政啟竟然也對自己動了殺機,那只有一個原因——唐柔兒。許海風不由地暗罵了一句“紅顏禍水”,只是如果讓再來一遍,他還是會選擇一親芳澤的。

  這些細小的變化同樣瞞不過老奸巨猾的方令天,他臉色微變,問道:“風兒,莫非你與唐柔兒有什麼……什麼牽連麼?”

  許海風苦笑道:“義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有些誤會而已。”

  方令天看了他半響,終於搖頭道:“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不想管了,不過你要記住,凡是三思而行,唐柔兒不但是老唐最疼愛的女兒,還是三大宗師之一黎彥波的唯一弟子。所以她才能無視五殿下的追求,而五殿下也是無可奈何。”

  “是,孩兒明白了。”

  “皇上駕到。”一個公雞打鳴般的陰柔嗓音響起。

  隨著眾人三呼萬歲,漢賢帝坐上了龍椅。然後禮部尚書蔡鈞芒宣告了此次軍中大較成績斐然,一共有七位選手脫穎而出,堪稱歷屆少有的佳績。由此可見,大漢國運昌隆,武風盛行,能夠取得對愷撒人的勝利絕非偶然。當然這一切的功績都是在英名神武的漢賢帝陛下的指導才能夠順利取得。

  蔡鈞芒文筆極佳,沒有一句明顯的拍馬屁的文詞,但隨便讓人怎麼聽都覺得這是在拍漢賢帝的馬屁。而漢賢帝高坐龍椅之上,雙目微閉,嘴角含笑,顯然是極為享受。

  整整半個小時之後,蔡鈞芒才宣讀完畢,其下眾人亦是頌詞如潮,直把漢賢帝誇成了開天闢地第一明皇。

  許海風在下面聽了半響,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但看場上眾人卻是習以為常,就連一向老成持重的方令天也不能免俗,不由地深感汗顏。看來方令天說得對極了,如果他想在仕途有所作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也不知道是否漢賢帝聽得厭煩了,他輕輕地一揮手,場下頓時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本次贏得擂主之位的是哪七位卿家,出來讓朕瞧瞧。”漢賢帝紅光滿面的道。

  許海風在方令天的暗示下,連忙出列,與其餘六人站於大廳正中,他略微一看,果然其中就有程英濤此人。而此刻他正以一種毫不掩飾的挑釁目光直視許海風。

  漢賢帝看了廳中眾人一眼,除了許海風外,其餘人等都是氣宇軒昂,各有特色的大好男兒。而第一位守擂成功的許海風與他們站在一起,卻在外貌氣質上遜色了不止一籌。

  一個人的舉止行為與他的身份地位關係極大,越是高位者往往越是自重,有句話叫破罐子破摔,如果一個人連飯都吃不飽,哪裡還會去注意什麼舉止禮儀的。

  許海風的內功修成時日不長,雖然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次一品高手的這個標準線,但他的心理素質和意識形態卻無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跟得上。是以單比氣質,反倒是許海風最差的了。

  漢賢帝眉頭一皺,他早在來此之前,就已經決定,此次殿試的頭名要點給許海風。否則麾下的秦勇是天下第一勇士,而統領卻只是個普通擂主,這樣的關係會笑煞全軍的。然而今日一看,許海風的表現大失所望,在眾人中毫不起眼,若是就這麼點他為頭名第一,只怕無人能服。

  “方愛卿,你是兵部尚書,執掌兵部多年,你看誰可為本次軍中大較的頭名狀元。”漢賢帝把皮球踢給了方令天,誰都知道方令天與許海風之間的關係。只看漢賢帝別人不問,偏偏詢問方令天,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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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殿試(二)-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方令天頭疼地看了眼廳中一排站立的七個人,要他厚著臉皮推薦自己的義子為頭名狀元,還真有點難為他這個老頭子了。然而想到這種榮耀一個人一生可是僅有一次,不幫自己人難道還能幫外人麼。說不得,也只好豁出去,不要這張老臉了。

  他咬咬牙,正要發話,突然聽到廳中有人搶先一步說出話來。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能夠取得頭名狀元者,必須力壓群雄,方能讓人心服口服,毫無怨言。”

  眾人的眼光一同看向這個敢在大廳之上擅自出言的人,只見此人劍眉星目,脫俗飄逸,正是號稱程家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程英濤。

  方令天皺緊了眉頭,這裡的七人當中,也唯有此人有此膽量在這種情況下發言。他本身就是四大家族中的程家子弟,一身功夫更是程老太爺程玄風親傳,在程家年輕一代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僅次於當家主的二位兒子程英豪和程英傑。

  所以就算他冒失無禮,漢賢帝也不會為了這等區區小事而治他之罪。只是此人在此刻發言,擺明了是要搶奪那頭名狀元的寶座,方令天心中衡量,是否要因此得罪程家呢。

  “那麼你有什麼建議?”漢賢帝看方令天默不作聲,心道既然你這個義父都不著急,那麼我也不必去做這個惡人,於是和顏悅色地問道。

  程英濤大喜,他出身程家,自幼接受禮教,當然清楚此時發言不合禮數,但若是等方令天說出許海風的人名後再反對,那就是公然與方家為敵了。

  這個結果可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所以只好搶先一步,拿話擠兌一下。現在看計謀得逞,連忙道:“回皇上,此地共有七人,可捉對比武,勝者為王,最後結果當可一目了然。”

  他自詡武功為眾人之冠,如果是單打獨鬥,那麼獲得最終勝利的幾率極大。

  “啟奏皇上,臣以為此法不妥。”方令天沒有出聲,並不代表方家就沒有其他人了,方令德出列道。

  “哦,愛卿說來聽聽。”漢賢帝看到是這位老臣子發言,當然要給點面子了。

  方令德拱手道:“既然已是殿試,說明各位都具有真才實學。頭名狀元,將來必是為我大漢開疆擴土,建立傲世功勛的沙場虎將。那麼到了這一級別,我們要考核的就不單單是武功。最主要的是領兵之道,此外軍功亦是……”

  “方將軍說得好。”閔治堂站了出來,先捧了方令德一句,因為方令德年輕之時是個統兵大將,直到現在還在兵部掛了個將軍的虛銜,所以才稱他為將軍。

  隨後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朝歷屆殿試似乎都是以武功高低依次排名。方將軍既有新意,不妨先向兵部提出備案,等日後在正殿上討論過了再執行不遲。”

  方令德雙眉一豎,等日後在正殿上討論,那麼今日豈不是要比武定勝負了,在許海風和程英濤之間,他可是極不看好前者的。不過他為官多年,又豈會被這幾句話難倒,當下微笑道:“丞相大人說的是,不過我記得本次能連勝七場的應該不止這七人吧。”

  閔治堂心中一奇,問道:“不知還有何人。”

  方令德笑道:“丞相大人莫非忘了還有被陛下封為天下第一勇士的秦勇了,如果真要逞匹夫之勇,那麼我們不妨把秦勇也計算進來好了。若是有人能夠勝的了他,老夫無話可說。”

  閔治堂心道不妙,一時為之語塞,怎麼會把這個煞星給忽視了。如果把他也算上,只怕在場的七人一起上也不是對手。只看那天秦勇在校場上大發神威,連大內四大奉供中的幾位一品高手都躲在一邊裝聾作啞,不敢出手攔阻,就知道其中厲害了。

  方令德看到閔治堂張嘴欲言,卻又說不出話來,心中暗笑。他們這些四大世家中的當權人物又怎麼會將這個徒有虛名的丞相放在眼中。若非四大世家相互牽制,這個百官之首的位置何時會輪到外姓頭上。

  這時一個年輕軍官上前,滿面微笑,正是程英豪,只聽他道:“方將軍,若是秦勇士上台,那麼這場殿試也就不用比了,陛下不是封了秦勇士為天下第一勇士了麼。既然是天下第一,又怎麼能屈尊降貴參與這場殿試呢。”

  方令德正要反駁,就見古道髯搶先一步,對漢賢帝施禮道:“皇上,既然他們各持己見,那麼不如詢問在場的七位擂主,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

  方家兄弟聽後同時在心中大罵古道髯的老奸巨猾,如果按照方令德所言,比起領兵打仗,別說這六個軍中的無名小輩,就算是在場的所有將領都不敢說能夠超越屢創奇跡的黑旗軍。那就是挑明了將頭名狀元的稱號讓給許海風,其他人連競爭的資格都欠奉。

  但是,若按照程英濤的提議,來一場殿前比武,那麼人人都有機會。縱然是公認武功最高的程英濤也不敢打包票能夠力壓群雄,他畢竟還不是一個一品武者,若是一時疏忽,陰溝裡翻船也未嘗不可。

  這樣算下來,他們會如何選擇,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答案了。而在這種情況下,許海風斷然不能獨持異議,否則定會被人譏笑,背上怯戰之名。

  果然在漢賢帝的詢問下,其餘五人異口同聲的贊同殿前比武的方式,許海風也只能隨波逐流,點頭贊同了。

  漢賢帝對蔡鈞芒道:“蔡愛卿,你去安排一下比武方式,這就開始吧。”

  蔡鈞芒領了旨,心裡卻犯了難,剛才的情況分明就是方、程二家暗鬥。

  這二大世家的實力雄厚,他雖然是禮部尚書,但卻一個也得罪不起。為今之計,只有將程英濤和許海風二人錯開,讓他們進入決賽才碰頭,那時他們比拼的是自身實力,再沒有外在的因素干擾。他這個禮部尚書也就不會惹禍上身了。

  正當他在腦海中考慮應當如何安排場次和人選時,程英濤突然走到許海風面前,道:“許將軍,程某久仰大名,早就想要請教一二,今日天賜良機,不如就由你我二人拋磚引玉,來做第一場比試如何。”

  一時之間,大廳內靜至落針可聞。程英濤這麼做可就是赤裸裸的向許海風挑釁了。

  許海風本來並不是十分在意這個頭名狀元的名謂,但他見到唐柔兒竟然與程英濤一同入內,雖然不清楚是否唐柔兒主動,但心中還是極為不爽,早就下定決心,誰都能得到狀元之名,就是這個傢伙不行。

  此時見他主動請戰,那是正中下懷。當下笑道:“既然是程兄有命,小弟敢不從命,請……”

  聽到許海風爽快地迎戰,正在頭疼的蔡鈞芒松了一口氣,這下不用他傷腦筋了,他們是自由挑戰,誰勝誰負,各安天命,與他無關。

  方令天兄弟陰沉著臉,他們對於程英濤這種步步緊逼,不留餘地的作為非常不滿,但此時此刻,他們除了暗中為許海風打氣之外,也無計可施。

  二人行至演武廳正中,各自行了個禮,抽出小太監送來的鐵劍,對峙起來。

  這裡不是大校場,觀看之人皆是當朝權貴,而不會武功者卻是占了大半。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的兵刃全部留存在宮外,使用的也只是尚未開鋒的上好鐵劍而已。雖然式樣外表好看,但真要把劍拿到戰場上,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若是單論氣勢,一蹴而就的許海風無論如何也及不上腳踏實地,一點一滴積累而成高手的程英濤。

  但許海風修煉的心法卻是當世絕學之一靜心訣,其最大的功用就是平心靜氣。是以任程英濤的氣勢如巨浪滔天的向他衝來,他也是視若等閒,毫不在意。

  程英濤神情凝重,他在三日前見識過許海風守擂成功的過程,對於他的耐力之強是自嘆弗如。知道與他對抗,拖得越久就越是不利。

  就像此刻,在氣勢對峙之時,明明許海風已經表現出一副力不從心,岌岌可危的樣子,但無論他如何催發氣勢,許海風還是能夠有驚無險的支撐下去,而且其韌勁之強的特性逐漸顯露,隱隱已有反擊之勢。

  無奈之下,程英濤只好踏前一步,率先出手。

  精通武功者無不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二名同一水準的高手之間較量,先出手的往往是在氣勢對峙中落敗的那位。

  象今日這樣,程英濤明明大占上風,卻搶先出手的情況實在是絕無僅有。

  然而只有如高承偉等寥寥無幾的高手才看出程英濤此舉亦是迫不得已,他的氣勢幾經催發,已經到了巔峰狀態。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好比已經拉滿了的弓箭,無法持久,若是再不出手,其氣勢必將盛極而衰,如果被許海風的氣勢反超,那麼這場比武也就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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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殿試(三)-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程英濤不愧是程家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一把鐵劍在他的手裡呼呼作響,內力激盪之下,與百煉金剛劍無疑。

  只見他手中劍光一閃,一把劍頓時化為二條劍影,再一閃,又變成四條劍影。如此反覆施為,整個空間布滿了劍影,仿佛一座會滾動的巨大風輪碾向許海風。

  見到如此威勢,許海風微微吃了一驚,這個程英濤果然有其獨到之處,就這一手自己便絕對做之不到。他收斂心神,依舊將防守的招式依樣畫葫蘆地施展起來。

  許海風別的本事沒有,短短數日間也不可能將博大精深的武功一道參悟透徹。

  在蔣孔明的建議下,只好取了一個巧,專練一個“守”字。有幾大一品高手做為陪練和武學參謀,他也取得了不菲的成績,這個守字練的堪稱到位,縱然是面對那幾位一品高手如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也可支持一段時間。

  程英濤的這套快劍功夫,是程家有數的幾套一流劍法之一,厲害異常,但遇到只會防守的許海風卻是碰了壁。

  其實二人若是論內力,程英濤還略勝一籌,論武功修養,更是天差地遠,如果許海風是第一次遇到這套劍法,必將手忙腳亂,破綻百出。但黑旗軍中卻有著一位程家的一品高手程家暉。

  蔣孔明早在伏擊程英傑之時,就預見黑旗軍與程家的關係必將勢成水火,所以吩咐程家暉將程家的那幾套傑出武功盡數道出,不敢說研究什麼破解之道,起碼預防一下總是不會錯的,而這套劍法就是其中之一。

  許海風在程家暉的嚴峻考驗下都挺了過來,又豈會被遜了一籌的程英濤擊敗。

  程英濤的手中之劍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已經看不清劍身,只余一片片光幕將許海風團團圍住,顯得凶險萬分。

  然而許海風還是那副不徐不緩的模樣,不管程英濤如何加速,他的寶劍總是在緊要關頭出現在要害部位,將程英濤的所有殺手盡數化解。

  就好比一根擎天之柱,任他波浪如何洶涌,始終屹立不倒。

  程英濤眼看快劍奈何不了對方,他所學甚多,劍法一變,突地緩慢起來,每一劍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場上的眾位高手都知道,他這每一劍中都蘊含了大量的內力,若是許海風功力稍遜,只要一劍就足以讓他劍折人亡。是以此時雖然不如剛才好看,但其凶險之處更有甚之。

  不過這套劍法卻是正中許海風下懷,如果這樣比試下去,就變成了二人間的內力消耗。

  許海風的內力雖然稍遜對方,但靜心訣卻是天下間公認最為持久,回覆能力最強的心法,何況他體內還積蓄了大量無法煉化的精元。只要對方不是如宗師高手那般級數,能夠一擊必殺。比拼內力,縱然對上如林長空等一品高手,他也毫不畏懼。

  方令天兄弟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解之色。經過了校場一戰,這個狀況有誰不知,可是程英濤偏偏要反其道而行,與許海風對耗內力,莫非他神經錯亂了不成。

  方令天抬頭朝程英豪等人看去,只見他們一臉微笑,顯得胸有成竹,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一事,頓時明白其中道理。他臉色一變,一句話脫口而出:“疊浪功。”

  原來程家的年輕一代中也有這等人才,程玄風這個大宗師後繼有人了。

  許海風開始之時還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如果程英濤依舊施展快劍,那麼他亦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一個疏忽大意,將要遺憾萬分。但此時的慢劍交鋒,他便可應付自如,因為他怎麼也不相信程英濤能夠支持的時間比自己還要長。

  但數十招一過,許海風逐漸發覺不妙。程英濤的劍法平淡無奇,只是每出一劍便重了一分,每一次兵刃相交,許海風都覺得手臂酸麻,竟有漸漸不支之感。他大驚失色,若非靜心訣能夠快速恢復內力和體能,他早就把捏不住手中之劍了。

  這又是什麼功夫,怎麼程英濤的內力似乎能夠無限制的增加,那麼天下間還有誰是他的對手?就在他無計可施之時,耳朵裡突然捕捉到了方令天說得那三個字“疊浪功”,頓時恍然大悟疊浪功是程家的看家絕學,與太乙真人的靜心訣,黎彥波的巨靈掌同為奇功密藝之一。

  人類修習武功,為的是最大限度的提升自身體能,當武功修養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就擁有了各種神奇的本領,這種人被稱為宗師級的高手。

  一旦踏入宗師境界,那麼無論是內力還是肉體都會得到一個質的提升,同時會自動擁有重重神奇的能力,比如靜心訣的特殊功效快速恢復,耐力悠長,比如巨靈掌的壓縮功力於一擊之間。就算沒有學過這些功夫,但每一位宗師都可以自然而然的獲得這些能力。

  這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能夠充分合理地調動體內每一絲力量,所以他們才能掌握這些奇特功法所造就的特效能力。同樣,如果一種武功能夠使一位沒有達到宗師境界的武者發揮出宗師才具有的特殊能力,那麼這門功夫就可以成為奇功密藝了。

  當然,這樣的功夫對於修習者的先天條件極為苛刻,就算是秘籍在手,十之八九也是望而興嘆。不過,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傳人並且修練有成,那麼其威力之大,亦是非同小可,足以使人越級挑戰比自己高出一級的高手了。

  靜心訣如此,巨靈掌如此,程英濤的疊浪功亦是如此。

  疊浪功是取自長江三疊浪之說,意思是指一浪推一浪,一浪高一浪。用於武功則表現為前一招的力道未衰,後一招的力道就接了上來,一招接一招,將每一招上的內力積累起來,最後將達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此刻許海風就深深感到了這一套武功的恐怖所在,他每接一劍都覺得對方劍上的內力雄厚了幾分,到了此刻他已是後續無力。看出許海風已是強弩之末,程英濤大吼一聲,突地發力,以劍為刀,當頭劈下。許海風躲避不及,只好用力格擋。

  眼見程英濤這一擊如同泰山壓頂,似乎就要將許海風立斃於劍下。在一旁觀戰的唐柔兒不知為何,心跳加速,脫口叫道:“不要。”

  “……”一聲脆響,許海風手中之劍竟然被程英濤用同等質地的鐵劍生生劈斷。他跌跌撞撞地後退了數步,才勉強站定,體內氣血翻滾,好不難受。

  程英濤劈出這一劍,已知自己必勝,手上並未使出全力。然而耳中突然聽到一直心儀的唐柔兒為對手驚呼。

  他的臉色一變,眼光一飄,頓時發覺唐柔兒滿臉關切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許海風,眼中的擔憂和悲傷更是瞞不了人。

  他只覺得怒氣衝心,頭腦一熱,抬頭望向許海風,雙目中殺機畢露,腳步不停,忽地加快步伐,挺劍再次向許海風當胸刺去。

  “住手。”廳中數道聲音同時響起,但程英濤惶若未聞,反而更加快捷了三分。

  此時大廳之上僅有四大奉供中的二位一品高手在場,至於許海名和林長空則被許海風留在營地,沒有帶來。他們相距太遠,援救不及。至於其他人最多與許海風在伯仲之間,根本無力馳援。

  不論是方家兄弟、古道髯、閔治堂還是程英豪在這一刻都是臉色大變,他們都看到許海風此刻已是受傷之軀,根本無力抵禦這匯聚了程英濤全身功力的一劍,如果這一劍下去,許海風絕對是凶多吉少。

  只要一想到這一劍將要造成的後果,這幾人就不寒而慄。黑旗軍對於許海風的忠心毋庸置疑,如果得知他被程家子弟所殺,必定引起兵變,天知道這些恐怖的軍人會帶來多大的破壞。而且,被封為天下第一勇士的秦勇此刻正在廳中,若是發起飆來,又有何人能擋。

  程英豪快步搶出,來到古道髯和閔治堂的身後,如果見勢不妙,無論如何都要護著他們二人安全離開。至於闖下這滔天大禍的程英濤,那就只好讓他自求多福了。

  許海風剛剛站定,就覺得面前風聲大作,雙目微張,頓時看見程英濤滿面猙獰的向自己飛一般的刺來。他立即判斷出此人的這一劍已是全力施為,不再留手,那是務求將自己立斃於劍下。

  他還以為程英濤已經知道了自己擊殺其弟程英傑之事,所以才要突下殺手,為其弟報仇。在此生死關頭,他的心竟然一片平靜,精神提升至一個難以形容的境界,在他的眼中,程英濤這快若閃電的一劍突然變得緩慢無比,他甚至能夠看清楚對方臉上的每一根纖毛。

  他鬆開握劍的右手,體內真氣川流不息,如河流大海般向他的右手匯集而來,他的身上突然散髮出一股魔神似的凶厲之氣。只見他挺直了身軀,右手一翻,此時他的右手竟然給人以一種突然大了一倍的怪異感覺。

  程英濤在許海風舉起右手的那一瞬間,感到對方並不魁梧的身軀突然在眼中高大起來,而那舉起的右手仿佛有一股魔力,將四周的空氣全部吸納,他的寶劍也身不由主的迎上了這詭異而雄霸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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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3: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殿試(四)-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眾人只覺得許海風的這一掌動作遲緩,但程英濤那快捷無比的一劍卻偏偏快不過他的動作。

  這一快一慢的二人終於硬碰硬的撞上了。

  二人的掌劍相交,程英濤立即感到一股強大渾厚至不可思議的內力從對方手上傳出,那股真氣之強比他積累了數十招的疊浪功還要高出數倍。他英俊的臉龐瞬息之間變得慘白無比,再無半分血色。

  他這一劍已是超水平發揮,全身功力盡數集中一點,再也沒有半分變招餘地。

  只聽“砰……”地一連串脆響。程英濤手中之劍已經成為這二大高手交鋒下的第一件犧牲品,在二人的內力互拼下,這隻普通的鐵劍碎成千百小片,四散激射而出。

  程英濤本人更是如遭雷殛,直挺挺地倒飛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口角一縷鮮血蜿蜒而下,再也不省人事。只是在他昏迷之前,回憶起許海風的奇特武功,正是黎彥波年輕時的看家本領巨靈掌,這才知道自己敗的不冤。

  至於許海風則保持著方才單掌平舉的姿勢,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才收掌站好。

  場中之人皆是有身份地位的當朝權貴,如果放任這些破損的劍片四處亂飛,所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幸好,此時二位一品奉供已經趕到附近,不約而同的解下外袍揮舞起來,他們使出渾身解數,終於將這些銳利的碎片盡數攔下。

  程英豪反應極快,跳到程英濤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微一察看,心中又悲又惱。

  原來程英濤的雙手臂骨盡折,五臟六腑更是受到不同程度的震傷,沒有半個月只怕是別想下床了。他此次來到京師,將族內二個最傑出的弟弟都帶來了,可是此刻一個被人掠去,音訊全無,另一個則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被人打成重傷。

  他心中極為後悔,程英濤挑戰許海風是他出的主意,他以為憑藉其弟的武功足以穩勝許海風,只要搶了許海風內定的頭名狀元之位,那麼程家的名聲一樣會名動天下。

  他所料並沒有錯,如果是三日之前的許海風,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抵擋程英濤的那最後一劍。但修煉了巨靈掌之後,他的功夫更上一層樓,在這凶霸無匹的蓋世奇技下,程家兄弟的如意算盤徹底失策,最後是偷雞不成反賒米。

  許海風冷冷地看著一臉悲憤的程英豪,他這是第一次在正式對敵中使用巨靈掌,果然是威力驚人,一掌之下,連本來實力穩勝他一籌的程英濤都被打了個昏迷不醒。

  只是這霸道一掌的後遺症也真不小,他丹田內空盪蕩的,再無一絲真氣。突然體內精血一陣翻滾,許海風意外的發現,那些積攢的精血竟然流入到丹田之中,補充他所消耗的真氣。

  許海風心中大喜,若是如此,那麼他豈不是可以無限制的使用這門絕學了。

  大廳之中一陣慌亂,過了片刻才平息下來。漢賢帝也未曾想到竟然是這種結局,他眉頭一皺,就要宣布今日的比武結束,而狀元之位則歸屬於許海風。

  “原來是黎前輩的巨靈掌神功,怪不得舍弟不是對手,只是許將軍這一掌之後,不知可否尚有再戰之力?”

  眾人轉頭望去,卻是程英豪將懷中昏迷的弟弟交給程明後,突然發言。

  巨靈掌,這套神功的大名確實是如雷貫耳。

  或許那些文官貴婦們不知道,但今日參加殿試的那幾名候選人卻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們在許海風一掌擊傷程英濤之時,就在心中大打退堂鼓。他們還以為許海風是深藏不露,直至被逼無奈才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一舉重創對手,又怎麼會知道他用得就是號稱天下第一霸道的武功巨靈掌。

  巨靈掌的缺陷與它的霸道絕倫同樣出名,只要一想到使用了巨靈掌的後果,他們就怦然心動,此刻的許海風已經是賊去樓空,隨便一人上前挑戰估計都是穩勝不輸。如此說來,這二人的交手並非許海風取勝,而是一個二敗俱傷的局面。

  “許將軍功夫精湛,令人佩服,在下張真,特來討教。”終於有一人忍不住跳將出來,拱手道。

  方令天等人同時大皺眉頭,此人如此做為,令人齒寒。方令天正要上前阻止,就聽到一把嬌柔清脆,好聽之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真,你既然知道許將軍所用的是巨靈掌,還要在此刻上前挑戰,那算得是男子漢麼?有本事的就等日後約期再戰吧。”唐柔兒踏前一步,凝視著張真的眼光中充滿了不屑。

  許海風感激地看了這美嬌娘一眼,先前在激戰中他耳目靈敏,自然聽到了唐柔兒為他驚呼的那句“不要”,雖然最後使程英濤失去理智而突下殺手肯定與此有關,但他卻一點也不責怪唐柔兒,反而有些沾沾自喜。此時又見她主動出來為自己說話,心中的喜悅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張真被唐柔兒這麼一說,任他臉皮再厚,也是面紅過耳,正要退下,就聽程英豪哈哈大笑道:“唐小姐,陛下方才不是說過了,要以比武決名次。既然如此,不如讓他們幾人先行比試一場,再由勝者挑戰許將軍,這樣應當公平了吧。”

  雖然表面上這句話非常公平,但實際上對許海風卻是極為不利,一旦用過巨靈掌,沒有一天半日的修養是無法全部恢復的。程英豪這麼一說,擺明了是撕破臉皮,要與許海風作對到底。

  “是否公平,程統領應該心中有數,又何必來問小女子呢。”唐柔兒微微一笑,堪比花轎,讓無數人心蕩神怡,不能自己。

  程英豪深吸了一口氣,避開了她銳利的目光,道:“下官只記得,五年之前,軍中大較之時,程某僥倖參加殿試,亦是連勝三場才榮登頭名狀元寶座的。唐小姐如此關心許將軍,不知道又與他有何干係呢?”

  “你……”唐柔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眼見佳人受辱,許海風怒氣上涌,說道:“程統領說得好,既然如此……”他轉過頭來,對廳中站立著的五位擂主問道:“你們之中,還有誰要挑戰許某的。”

  那五人同時臉色一變,終於有一人搖頭嘆息,轉頭就走,其餘幾人面現猶豫之色,然而還是留了下來。

  “一……二……三……四,四個人麼?好……好極了。”許海風用手指一個一個的點了個遍,突然高聲叫道:“拿酒來。”

  “是。”秦勇大叫一聲,宛若晴空霹靂,讓人心驚肉跳,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許海風面前,取下一直背著的酒罈子,遞了過來。

  許海風一手接過,拍去泥印,抬起酒壇就朝嘴內狂灌不止,片刻之後,喝得涓滴不剩,原來秦勇所背的那壇酒竟是為許海風準備的。

  一股酒香四濺,飄蕩在大廳之中。有識貨之人驚呼道:“醉月酒……”

  看到許海風竟然能將這等烈酒一飲而盡,眾人臉上無比變色,此人海量之名果然無虛。

  許海風喝光了一壇醉月酒,滿面通紅,體內氣血充沛之極,恨不得即刻大吼大叫幾聲,發泄一番。他豪氣大盛,將酒壇一仍,只聽“■”地一聲,可憐地酒壇砸成碎片,殘餘的酒液四濺開來,弄濕了一小片地板。

  他對空吐了口氣,竟隱隱有一絲白氣噴出,隨後大步邁向那依舊呆立在場上的四位擂主,大吼一聲:“接招。”

  許海風抬手就是一掌擊出,正是讓人談虎色變的巨靈掌。他們四人卻同時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此刻面對許海風的僅有自己一人而已,他們不約而同的採取了守勢。

  巨靈掌既然是黎彥波賴以成名的絕技,又豈會如此簡單。

  巨靈掌的招式並不多,僅有區區六招,其實也就是只有一掌,而這一掌分別擊向六個方向,前、後、左、右、上和下。

  每一招都是前人嘔心瀝血所創,一掌拍出,怪異的內力會在周圍形成一個奇特的力場,所有在攻擊範圍內的敵人都會以為是在攻擊自己。而且處於力場之中,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唯有與之硬拼一途。

  只是,若論以硬碰硬,天下除了宗師級別的高手之外,還有什麼人,什麼功夫能夠強橫的過巨靈掌呢。

  許海風一掌擊出,首當其衝的就是張真,恨他的趁火打劫,許海風不留餘力,事實上想留也沒法留,一掌將其擊為重傷,踉蹌著退後數步,頹然倒地。隨後許海風接連拍出三掌,一掌一個,將他們悉數擊倒,竟無一人能接他一掌。

  許海風立掌當胸,抬眼四顧,說不出的英勇豪氣,突然他的目光凝聚在程英豪身上,高聲道:“程統領,可敢與下官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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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4:0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特異功能-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程英豪毫不退縮地與許海風對視著,他緩慢而沉重地道了句:“好。”

  此時此刻,若是他表現出半點猶豫畏縮,那麼從此以後,他就休想在他人面前抬起頭來。

  就在他們二人就要再度開戰之際,坐於皇位上的漢賢帝重重地一拍龍案,道:“你們都給朕住手。”

  許、程二人同時一驚,連忙轉身拜倒在地。

  “竟敢在朕的面前私自邀鬥,你們眼中還有朕麼?”漢賢帝怒道。

  “臣知罪,請皇上息怒。”

  漢賢帝其實也並非真的如表面這般生氣,只是如果真讓這二人打下去,這個梁子只怕日後就難以消的掉了。但他卻不知道,許海風與程家已經是仇深似海,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了。

  包括方令天在內,他們還以為程家要與許海風為難,是為了報復秦勇在校場上將程奎安打成殘廢之仇。其實不然,也只有許海風和程家的核心人物才知道,他們之間的仇恨早在臨安城被破的那一刻就結下了。

  程家雄霸南方數百年,早有異心,是以趁愷撒人來襲之際,唆使漢賢帝御架親征。

  並且由程家小一輩中的第二號人物程英傑出面聯繫愷撒人,定下了個誘敵深入,引君入甕之計。一旦漢軍潰敗,他們便協助愷撒人活擒漢賢帝,然後程家就可趁天下大亂之際,在南方自立為王,進而逐鹿中原。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誰也沒想到,竟然出了個許海風這樣的人物,率領秦勇和哲別這二個怪胎硬是將固若金湯的臨安城拿了下來。

  將程家的如意算盤全數打亂,非但如此,愷撒人惱羞成怒,還將程英傑掠去,雖然是生死不知,但肯定是凶多吉少。

  歸根結底都是許海風惹得禍,程英豪又豈能不將他恨之入骨。

  同樣地,許海風也對程家沒有任何好感,不說他們私下勾結外敵,出賣國家,就算是因為林婉嫻這一個理由,也足以使他與程家不共戴天。

  “你們的事就到此為止,日後誰也不許再提。至於此次殿試,朕欽點許海風為頭名狀元。”見到古道髯還要說話,漢賢帝臉色一沉,道:“朕意已決,不必多論。”

  終於挨到了殿試結束,許海風先行告辭而去,他本來想在殿外等候唐柔兒,多謝她仗義相助。誰知半響還是不見人影,只好放棄了。

  回到了營地,將今日所發生的情況向蔣孔明詳細地敘說了一遍,蔣孔明怒道:“學生最恨的就是這類賣國求榮之輩,他們不來惹我們倒也罷了,但既然惹到我們頭上。嘿嘿,學生不給他們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就不叫蔣孔明了。”

  許海風聽後大喜,連忙問計與他。

  蔣孔明神秘莫測地一笑,道:“啟稟主公,學生在黑旗軍中挑選了一些軍士,組成異能團,請主公參觀。”

  “異能團?那是什麼東西?”許海風奇怪地問。

  蔣孔明將許海風帶到了一個營帳中,指著營帳中一字排開的七個人道:“他們就是學生挑選出來的五十餘人中的其中一部分,至於他們有什麼特殊能力,正要請主公見識。”

  說完,他揮手招來一人,對他道:“一號,把你的異能展示給主公看看。”

  “是。”那個一號恭恭敬敬的道,然後就不再說話。

  許海風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他,但是等了半響,還是不見他有任何動靜,心中奇怪,催問道:“你的那個……那個什麼能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蔣孔明詫異的問道:“主公,您沒有看見麼?”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老子看得眼睛都酸了,可是這個一號連個屁都沒放,還要我看什麼,怒道:“蔣軍師,你就別消遣我了,總之,你要幹什麼就乾,我不反對就是。”

  蔣孔明搖頭道:“不成,異能團要想大成,必須要有主公的鼎力相助方成,一號,你再表演一遍。等等,乾脆,二號,三號,你們一起來個組合表演,就是上次我教你們配合的那個,做的好,本軍師重重有賞。主公您注意了,請看酒桌。”

  酒桌?許海風的老臉微微紅了一下,原來不是看一號這個人啊,他咳嗽了一聲,扭頭向擺在身後的酒桌看去。然而,他的腦袋只扭了一半,整個人就突然停頓下來,保持了一副半轉身的模樣。

  天啊,許海風在心裡吶喊著,我看到什麼了。

  只見酒桌邊上空無一人,但是放在酒桌上的那一隻白玉杯子卻正在緩慢而平穩的徐徐上升。

  仿佛就像是有一個透明的人將它舉了起來,酒杯就這麼突然開始慢慢地旋轉著向後移動起來。在酒桌後面三步之外,是一個比較完整的骷髏,這具骷髏是蔣孔明接連偷偷刨了人家七座墓穴而挑選出來的,軀幹完整,顏色慘白,很是有些年歲了。

  可憐的是安德魯兄弟這三位一品高手,竟然在蔣孔明的指示下當起了盜墓賊,當然除了骨頭之外,蔣孔明還順手牽羊地拿了些陪葬物。按照他的話來說,這些都是無主之物,放著也是浪費,還不如送於他做廢物利用呢。

  酒杯移動到骷髏的頭上,就這麼毫無借力的懸掛在半空中,許海風艱難地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然而讓他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原來平躺在地上的骷髏突然發出一陣“咯咯”的輕響。

  許海風渾身汗毛倒豎,一縷冷汗從背心不知不覺中滲了出來,現在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不會真的遇到鬼了吧。

  讓許海風失望的是,他似乎真的見鬼了。

  地上的骷髏一陣抖動掙扎,慢慢撐起雙手,支起雙腳,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

  它轉了轉肩膀,學著人類的模樣扭了一下腰,骨頭與骨頭之間的摩擦發出陣陣刺耳的“咯咯”聲。

  然後,它接過懸掛在半空中的酒杯,裡面盛裝著半滿的酒水,異香撲鼻。

  它跨開腳步,慢慢地向許海風的方向挪動而來,仿佛一歲的小孩般,剛剛學會走路,但是走得並不平穩。

  看到這麼詭異的情景,許海風只覺得汗流浹背,但身上卻是沒有半點暖意,仿佛跌進了冰窖之中,一股子冷氣沿著脊梁骨衝到腦際。他的上下排牙齒不受控制的開始打架,也發出一陣細密地“咯咯”之聲。

  那個骷髏走了幾步,突然間許海風覺得眼前的空間似乎泛起一陣波動,就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空氣,而是一片水幕一般,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水中,引起一陣漣漪。

  當一切平靜下來,許海風似乎發覺眼前少了什麼東西,他的大腦接受不了眼前看到的事實,已經自動當機,半響之後,才醒悟過來,那個會自動走路的骷髏沒有了。

  怎麼回事?莫非是黃粱一夢,沒錯,一定是做夢,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竟然看到幻覺了,不行,要立即回去補眠,他自欺欺人地想到。

  就在此時,他發覺身邊有異,扭頭一看,二隻瞳孔在一瞬間張至最大,在他的左邊,剛才消失了的骷髏正雙手捧杯,面對自己,二隻空洞的眼眶內竟然閃爍著一縷碧綠的鬼火。這時,蔣孔明突然在他耳邊輕聲道:“請喝酒。”

  許海風本來就是心神不定,突然聽他說話,就仿佛是壓斷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他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根本沒聽清他說得是什麼內容,就竭盡全力地放開喉嚨無意識地大叫起來:“啊……”

  他面前的骷髏似乎受到刺激,也學著許海風方才的模樣,將上下二排牙齒撞的“咯咯”直響。

  “鬼啊……”許海風右手一翻,巨靈掌神功全力施為,一掌拍出,只聽前面轟隆一陣巨響。他不敢看結果如何,頭也不回地抱頭鼠竄,逃出了營帳。此時烈日當空,但站在火辣辣地太陽底下,他依舊覺得心中發寒,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營帳內的蔣孔明看著已經成為一團白色粉末的骷髏,喃喃自語:“難道太刺激了麼?不會吧,我看過的恐怖片可要比這嚇人的多了。”

  營帳之外,此時已是一陣騷動,許海風的這一聲大喊好比晴天霹靂,聲震數裡。營地內除了林婉嫻三女外,其餘都是喝了血酒的士卒。他們思想簡單,但卻對許海風忠心耿耿,一聽到許海風的聲音中透露著極度的恐慌,頓時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務,朝這裡匯聚而來。

  一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營帳遭到無情的踐踏,頭幾個趕來的正是那六位一品高手,他們將許海風團團護住,一雙眼睛四處搜尋,卻哪裡找的到敵蹤。

  隨後而來的則是手持開天弓的哲別和揮舞著醋壇般雙拳的秦勇。最外圍的則是那三千血酒戰士,如此陣容,只怕是真的有鬼來了,也要嚇得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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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內外之分-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你們都擠在這裡幹什麼?是誰把營帳給我踏壞了,都給我散開,回去,笨蛋……”蔣孔明出了營帳,卻發現外面一片狼藉,附近的幾座軍營帳篷已經坍塌,不由地大聲喝罵道。

  不知道是否因為他喝了血酒之後,智商最高的緣故,總之,除了許海風的直接命令之外,所有的血酒戰士都會無條件的服從他的指揮,這也是安德魯等人肯紆貴降尊,陪他去刨人祖墳的原因。

  聽了他的話,外圍的人群開始有條不紊的散開,至於秦勇正要隨眾離去,卻被許海風緊緊扯住衣袖不放。

  在許海風看來,秦勇陽剛之氣充足,縱然是鬼魄之流,亦要懼之三分。何況,秦勇高大粗壯的身軀給人以一種切切實實的安全感,有他守衛在身邊,起碼心理上要好的多了。

  蔣孔明看到人群漸散,走到許海風面前,行了一禮,問道:“主公為何突然拂袖而去,莫非有什麼不滿麼?”

  許海風驚魂未定,他到此刻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蔣孔明搞得鬼,只是自己看不穿他的手法罷了,不由地怒發衝冠,指著蔣孔明道:“好你個蔣軍師,無端端的編了個把戲來嚇我,卻又是何故?”

  蔣孔明搖搖了頭,慢里斯條地道:“學生並未曾編排什麼把戲,方才將軍所見,都是異能團用真實本領所做的表演。”

  “真實本領?你是說,酒杯能夠自己移動,骷髏可以復活,還有那個……突然消失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能夠憑真本事做到麼?”許海風不信的道,如果換了一個人,他早下令將其拿下,整治其妖言惑眾之罪。

  “正是如此,上述行為皆為一號到三號他們三人之間的配合而成,並無任何虛假。正因為他們具有這種特殊的能力,所以學生才希望能將他們集中起來,編製為一個獨立團,方便操控。”蔣孔明解釋道。

  許海風半信半疑,想了片刻,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以前未曾聽說他們具有這種能力。”這些異能團的人都是從黑旗軍中抽調,而黑旗軍中如果有人掌握了那麼恐怖的能力,又豈會無人能知。

  “主公明鑒,這些異能團的成員,學生也是在二日前才確定的,至於以前麼,這些異能當然是還沒有挖掘出來。”蔣孔明不無得意的道。

  許海風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頂頭紅日,心想就算是鬼,只怕也不可能在白天這麼好的天氣出來吧,對於蔣孔明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只是轉念一想,疑惑的問:“你的那個,特……特什麼能的,究竟是什麼玩意?”

  蔣孔明無奈地笑道:“學生就知道,以這個時代的人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的,特異功能是某些人表現出普通人沒有的特殊能力,而且還是超出了現代科學解釋的能力。也就是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這種能力的原理,但它確實是存在的。”

  許海風越聽越是糊塗,看看四周的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他有心想要進帳,但又心存顧忌。突然心中一動,想到家裡老人曾經說過,無論是怎樣的厲鬼,都無法在烈日下作祟,心中頓時便有了計較:“軍師,你說這不是鬼,那麼你就讓他們到這裡再表演一次,我就信你了。”

  蔣孔明輕搖羽扇,微笑道:“舉手之勞,這有何難。”

  說完,便吩咐了一聲,幾個軍士從營帳中搬出酒桌和酒杯,但那個白燦燦的人骨頭卻被許海風亡命的一掌擊得粉碎,任蔣孔明神通再大一倍,也無法還原,好在他這個變態,早就收集了數十個白骨,雖然在質量上無法與前一個相比,但挑了一個,還勉強湊合。

  蔣孔明甚有心機,他指使眾軍士將這塊地方團團圍住,如果有人在遠方窺探,只能看到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至於有什麼幹活,那就是二眼抓瞎了。

  這件事情畢竟太過於駭人聽聞,蔣孔明深知特異功能如果運用得當,將會對現代社會造成多大的衝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才是黑旗軍真正的撒手,所以對於保密工作,他是慎而重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就連林婉嫻主僕三人也被他下令軟禁起來,不得觀看。

  烈日當空,艷陽高照,但那詭異的一幕卻再次上演。

  不過這一次,許海風早有準備,而秦勇這個沒心少肺之人則看得津津有味。唯一不同的是,當消失的骷髏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是用蒲扇大的手掌將骷髏的腦袋生生捏碎。

  蔣孔明不敢指責許海風,但對於秦勇卻是毫無顧忌,看他捏壞了自己千辛萬苦才搞到的骷髏,臉色一沉,立時就要加以一陣喝罵。

  秦勇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二個人,除了許海風之外就數蔣孔明了。知道惹了禍,看到蔣孔明臉色不善,他二話不說,轉身就逃,只留下措手不及的蔣孔明在背後指著他的背影大發雷霆。

  知道了此事確實與鬼怪無關,膽氣頓時大了許多,許海風挺直了胸膛,想到剛才失態的表現,不覺有些慚愧,身為三千餘眾的黑旗軍統領大人,膽量之小竟然還不如一個麾下將領。不過想想秦勇此人只怕不能以常理度之,於是便自釋然。

  面對已經不再害怕的許海風,蔣孔明解釋道:“一號的特異功能是攝物術,二號的特異功能是操縱術,不過他只能操縱屍體和骷髏,至於三號的特異功能就非常罕見了,那是傳送術,能夠將要傳送的目標不著痕跡的運送到指定地點,只是他的精神力不夠,只能搬運百米內的物體。至於其他眾人,他們的精神力特強,另有奇功異能。”

  許海風點頭道:“厲害厲害,不是親身體驗,還真無法知道他們的厲害。”

  蔣孔明大笑道:“其實特異功能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武功也是一種特異功能。”

  許海風嗤之以鼻,道:“軍師不通武功,不要胡說,本將軍如今武功雖未大成,但好歹也是一個次一品的高手,如果練武功也能練成什麼攝物術、操縱術和傳送術,我又豈會不知。”

  “主公不必質疑,請問主公,以如今天下三大宗師的武功能否做到傷人於無形、隔空取物呢?”

  許海風沉吟了片刻,終於道:“傷人於無形並非難事,但能否隔空取物……以他們的內力修為,應該能夠做的到吧。”傳說中,武功練到極致,可以隔空取物,取敵性命於無形之中,雖然許海風目前還做不到,但並不等於三大宗師做不到。

  “這就是了,那麼這些能力豈不是與攝物術極為相似。”蔣孔明反問道。

  許海風頓時啞口無言,可是三大宗師乃何等人物,就算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又豈是他人可以任意模仿的:“軍師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堪比三大宗師了?”說完,自己先搖了搖頭,立即否認了這點可能性。

  蔣孔明笑道:“當然不能這麼說,武功練到他們那種境界,已經相當於另一種特異功能了,姑且稱之為外源性特異功能。而我所發掘的卻是內源性特異功能,也稱之為六神通,即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境通、漏盡通。”

  許海風聽得趣味盎然,問道:“有何不同?”

  “內源性特異功能是從青少年中所培養和誘發的特異功能,一般多是單項性的,而且不夠穩定,簡單的說,就是先天性的本領,不必通過修煉,只要得到一定條件的誘發就可以產生。而如三大宗師般,則是通過努力鍛煉自身精氣,進而達到煉神之境,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中華武學之道浩瀚無邊,但總的一句話上士道煉神,中士道煉氣,下士道煉精。精和氣只是煉神的基礎物質,武功在未曾達到宗師之境,只是修煉體內精氣,而只有突破人體極限,才能達到宗師級數的煉神境界。

  許海風沉默不語,良久之後才道:“你是說,如果有一天我達到宗師境界,能否也擁有你所說的那些異能呢?”

  蔣孔明難得認真地考慮了一會,道:“很難說,宗師境界也有高下,煉神者如果達到極致,應該可以具有全部異能,但人命有限,誰能無限制的修煉下去呢。如果人可以活到一千歲,大概就能練出所有的異能了吧。”

  許海風雙眼皮微微一跳,一千歲?你是在罵我想做王八麼,除了王八還有誰能活到一千歲啊。旋又想起朝見漢賢帝時,眾臣口呼萬歲,那豈非在咒他是烏龜麼。想到此處,不由地嘴角含笑。

  蔣孔明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好笑之事,卻也並不追問,只是向許海風躬身道:“上次所賜之血已經用光,還請主公再賜一些。”

  許海風一個寒顫,自從蔣孔明來了之後,自己的血就大幅被他抽取,說什麼要做研究之用,如今成果是出來了,但他怎麼還不肯罷休。雖說自己可以將醉月酒轉化為血液,倒無性命之憂,但是看著自己的血被人光明正大的抽取,還真是一件極度鬱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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