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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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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7:2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章戰書-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三日之後,西京城內張燈結彩,匈奴人為了替他們的王慶賀六十大壽,真是不遺餘力。

  許海風隨著送親的隊伍繞城一周,方始將李婷乘坐的轎子送入皇宮。臨別之時,許海風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依依不捨之態,但其內心深處還是極為擔心。只是蔣孔明再三打了包票,而他又確實信譽卓著,是以許海風也只有按計行事。

  同行的蘇春偉有些不滿地看著許海風,就在昨晚,小公主劉婷招來他和三位將領,言道她自己嫁於冒頓,已然認命。但有四個情同姐妹的婢女年紀尚幼,不忍她們一起虛度年華,所以請幾位將她們帶回大漢,安置妥當。

  蘇春偉等面面相覷,不敢作聲。他們都知道這四名婢女都是陪嫁之人,如果此事被人知曉,他們都要擔上不小的干係。甚至還會因此得罪冒頓,致使此次和親的目的完全失效。

  小公主劉婷見他們無一應承,不由泫然若泣,惹人心憐。

  這時許海風突然挺身而出,答應此事,劉婷大喜之下,當場將她們四人轉送許海風,成為他的婢女。蘇春偉等羡慕之餘,不免依舊擔心受怕,只是木已成舟,他們也不敢同時得罪這二人,只好裝聾作啞,絕口不提。

  似乎是放下了心事,小公主劉婷今日表現的鎮靜自若,一派大家風範,面上不見絲毫喜怒之色,更加顯出她的雍榮華貴,絕世容顏。冒頓還是第一次見到劉婷之面,雖然他並非一個好色如命之人,亦是雙眼放光。

  小公主劉婷按照匈奴禮數,在大廳中露面之後,便回到宮中,而冒頓則在大殿接受眾臣祝賀。群臣察言觀色,知道冒頓對此極為滿意,頓時恭賀之色不絕於耳,其中當然少不了讒諂阿諛,奉承拍馬。許海風至此方知,原來匈奴人在這方面的成就並不遜色於漢廷官員。

  蔣孔明就坐在許海風身邊,聽後冷笑道:“匈奴既然如此腐敗,可見其命數不長矣。”

  許海風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軍師大人啊,我們漢廷的那些高官們可是比他們還要不堪呢。”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們命數不長,那麼大漢早就該滅亡了。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蔣孔明低語道:“漢廷地域廣闊,人口眾多,縱然奢侈浮華,終究也不會滅亡。但匈奴所處大草原,種族繁多,戰亂頻起。如果匈奴人學了漢朝的那一套,不出百年,必定滅亡,而且還是亡族大禍。”

  許海風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倒也不敢反駁,正在思考他的話。蔣孔明就在他肩上一拍,道:“時辰已到,主公可按計行事,學生也要告退了。”

  許海風這才醒悟過來,現在是關鍵時刻,又怎容分心,連忙收斂心神,道:“軍師放心,我必定做到,只是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蔣孔明為之失笑道:“主公放心,學生可曾讓你失望過麼?”

  爽快地搖了搖頭,許海風亦是笑道:“是我多慮了,就此別過,我在這裡恭候你的好消息。”

  蔣孔明默默點頭,伸手與許海風重重一握,然後不動聲色地離席而去。

  西京城西首愷撒使臣所居住的庭院內,奧本宗師剛剛用完晚膳,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憩。

  整個愷撒使團中的高級人員都前往匈奴皇宮為冒頓賀壽,唯獨奧本一人留守。也唯有他的宗師身份才能獨立特行,不去湊這熱鬧。而匈奴人自然也不會因此怪罪,縱然是以冒頓的自負,也不願為此得罪一位宗師級數的絕世高手。

  他推開房門,隨意地掃了一遍屋子,頓時發覺有異。武功到了他這個級數,所修煉的方向已經不僅僅限於強橫的肉體,那神秘莫測的精神世界同樣重要。

  就在他進入這間屋子的時候,就發覺到空氣中留有一絲異常的波動。如果是在人多嘴雜的場合,他肯定無法察覺,但此刻僅留他一人在此,自然就瞞不過他那已達入微境界的神識了。

  他閉上眼睛,體悟了一番,仿佛被什麼力量牽引似的,筆直走到書桌前,捻起一張絹布,上面被人用愷撒文寫了幾個大字。

  午夜時分,城西十里,圍獵林前,不見不散。

  這竟然是一封邀戰書。

  奧本宗師消瘦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幾乎就快忘記被人挑戰的感覺了。

  如果是普通人,奧本未必就會理會,但是此人竟然能夠瞞過他的神識,潛入庭院留下戰書而不被自己發覺,可見必有特殊之處。如此人物,又怎能輕易錯過。

  皇宮內院,小公主劉婷雖然面無表情,二隻小手緊貼胸腹,誰也未曾發覺,在她的這二隻小手之中,隔著衣服緊緊地拽著一隻特製的木哨。

  昨天晚上,她從許海風的手中接過這隻木哨之時,便被告得知,這個毫不起眼的小東西就是能夠救她逃離皇宮的關鍵所在。

  許海風的容顏再次浮現她的腦海中,昨天晚上,他輕擁著她動人的身軀,解開了她貼身的褻衣,將連著木哨的金鏈掛在她潔白如雪的脖頸上,然後在她耳邊鄭重地交代:“婷兒,這個木哨你要拿好了,等到冒頓退席之後。所有的匈奴侍從都會離開你的房間,那時你立刻拿出哨子,將它吹響,然後閉目等待,我保證會有神跡發生。”

  她疑惑地看著這個做工粗糙的木哨,實在想不通會有什麼樣的神跡與它有關。

  不過許海風千叮萬囑,告訴她必須掌握好正確的時機,因為機會只有一次。

  她看了眼周遭忙碌的匈奴侍女,平靜地閉上眼睛。自從許海風奇跡般的連勝三大一品高手,她就對他充滿了盲目的崇拜之心。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她自然是深信不疑。

  大殿之上,宴會舉辦的隆重而盛大,氣氛極為熱烈。各國使臣縱然有相互仇視的,也都滿口甜言蜜語,顯得親如兄弟,賓主相當融洽。

  酒過三巡之後,許海風舉起酒杯,高聲道:“今日是單于雙喜臨門的大好日子,末將借花獻佛,敬單于一杯,祝單于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冒頓面含微笑的滿飲此杯,說道:“那就承將軍貴言了。”

  時至今日,許海風的身份地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特別是在角鬥場上力挫四大高手之後,更是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之心,就算是以冒頓之尊,也不敢對他有絲毫小覷之意。

  許海風喝了一口酒,眉頭微皺,張嘴欲言,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返身坐回。

  他的這番做作自然滿不了有心人,哈密刺大笑道:“許將軍有何不滿,不妨直說,我們匈奴人豪爽好客,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許海風看了他一眼,心道不讓我失望?那我向你們討要劉婷,不知你們會否滿足於我。當然這番話心裡想想可以,要是宣諸於口那就要惹起滔天大禍了。

  他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想了一下,還是一嘆道:“算了,末將沒有什麼事情。”

  這一次就連冒頓都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說道:“許將軍有話但請直言無妨,何必藏藏掖掖,學那婆媽婦人之舉。”

  許海風雙眉一揚,豪氣乾雲地道:“好,既然單于動問,那末將就直言不諱了。這裡的酒過於平淡,末將有些喝不慣而已。”

  哈密刺心中一動,想到了他用來招待利智的酒正是在草原上千金難得一見的醉月酒,不由脫口而出:“醉月酒?”

  許海風一拍大腿,一副乍逢知己的表情:“想不到大人也知道此酒之名,末將平日裡所喝的正是此酒。喝的多了,其餘的酒就有些難以下口。”

  “徐兄說的是,自從喝了你的醉月酒,利智口讒的緊哪。”

  隨著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利智高大挺拔的身形又出現在許海風的面前。

  對於此人,許海風甚有好感,他立即起身相迎道:“利智兄既然來了,是否還想喝上一壇呢?”

  利智大笑道:“若非如此,我又何必來此尋你。快些取出,你我共謀一醉。”

  “好……”許海風被他激起一身豪情,轉頭對冒頓道:“單于,我營中尚有二大車百餘壇醉月酒,讓我把它們都運來,大家暢飲一番如何?”

  匈奴人酒鬼甚多,這個提議立即得到眾人的擁戴,就連冒頓亦是為之嚮往。

  許海風傳下令去,過了片刻,秦勇帶著五十餘人來到皇宮,每個人都捧著二大壇美酒。眾人見識過秦勇的非人怪力,都不敢以尋常視之,無不對他客客氣氣,禮敬有加。

  許海風令他們將酒壇放到大廳中心,然後對冒頓道:“單于,您今日大喜,就賞我這些兒郎一些水酒吧。”

  這個小小的要求立即就得到冒頓的首肯,在他的允許下,這五十餘人被帶到宮中一處庭院,獨自吃喝。本來冒頓派有專人伺候,但被秦勇全部轟走,他們來到廳前,匯報於哈密刺。

  哈密刺皺眉想了半響,下令在四周嚴密監視,但卻不可靠近,以免惹惱了那個大怪物,破壞了今日難得的喜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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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7: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一章迎敵-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午夜,城西十里之外的圍獵林,一個瘦長的身影從遠處緩緩漫步而來,然而讓人奇怪的是,他看似緩慢的節奏卻有著極快的速度,數十丈距離沒幾步便已度過,形如鬼魅般地出現在林外。

  他抬眼四望,雖然雙眼所見,皆是渺無人蹤,但過人的神識卻告訴他面前的密林中有著六個人的存在。

  他們都躲藏在前面的密林之中,透過樹葉的縫隙正在觀察他的動靜,來者正是愷撒的一代宗師奧本。

  這片林子叫做圍獵林,其目的就是為了給匈奴的眾多王公貴族圍獵所用。匈奴人崇尚勇武,這片林子中不乏大型肉食猛獸。一般的匈奴百姓對這裡都是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所以在這裡面躲藏幾個人,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奧本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朗聲道:“既然你們不想出來,那麼就讓我把你們揪出來吧。”

  他自持武功高明,不將這些藏頭縮尾之輩放在眼中,就要進去拿人。豁然他的身形就此僵住,保持了一個略微前傾的姿勢,不敢有所動彈。

  沒錯,他是不敢動彈,自從他踏入宗師境界之後,還是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

  他的神識在無限的空間中接收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信號,這是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正蓄勢待發,目標就是他本人。冥冥之中,他有這麼一種感覺,這股力量之強大,已經足以對他構成死亡的威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強大殺氣,這股近乎於實質的殺氣鋪天蓋地地向他涌來。若是換了一個一品高手,此時定然驚惶失措,心神不定。

  但奧本不負宗師之名,面對未知的危險,他的各種靈覺在一瞬間提升至巔峰狀態,體內真氣流轉不息,做好了隨時應變的準備。他的眼睛沒有望向密林,但全部的注意力卻集中在那裡,無論有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做出最佳反應。

  武功到了他這個地步,與人對敵之時,就算不用眼睛,也能從容化解對手的各種招式。無論是聽覺還是觸覺,都已經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入微境界,更為奇特的是,精神上的修為亦有種種妙用。

  譬如預先示警,奧本幾乎可以肯定,若不是超人的靈覺提醒他前方有極大的危險,就這麼貿然地闖進去,那麼十有八九休想平安出來。

  強大的殺氣逐漸減低,最後霍然消失。

  奧本看著密林的目光露出了一絲疑惑,但此時他卻已不敢輕易冒進。

  就在此時,他突然發覺一道精神波動企圖侵襲自己的精神立場,哼了一聲,他雙目一掙,精神力大幅提高,就要還擊。

  不料,那股精神波竟然狡猾異常,一發覺苗頭不對,立即回收。

  “奧本宗師?”林中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愷撒話詢問道。

  “正是本人。”奧本傲然答道。

  林中之人略顯蒼老的口吻繼續道:“老夫生平罕逢敵手,今日見獵心喜,你我就在此地,公平一戰如何?”

  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人影,但奧本卻從這道口氣中推斷出對方必定具有極度自負和高傲的性格。

  他腦中電光火石般的想過幾個念頭,還是無法猜測出對方的身份,不過就憑剛才那股強烈之極的威脅感,就讓他知道此人亦是一位在武學之道上達到巔峰造詣的宗師級高手。

  如此人物,當然不會輕打誑語,是以奧本未加思索,直接點頭,連續說了三聲:“好……好……好。”

  在他說出的一聲好的時候,語氣中掩飾不住一絲期待和興奮。

  任何技藝一旦達到巔峰,再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武學之道亦是如此,奧本勤修一生,終於在二十年前步入大成境界。但在這二十年來,他除了功力上略有進步之外,就再無所成。

  他當然明白其中緣故,只是想要再做突破又談何容易。武功到了這個水準,已經不單單是勤學苦練,閉門造車就可以繼續提升了。如果沒有機緣巧合下的頓悟,那麼一輩子就只有停留在這個境界了。

  想要突破這個境界,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一個同等級數的人進行決鬥,只有在那生死關頭,才較為容易有所體悟,甚至於直接攀升至更高境界。

  但是,普天之下的宗師級高手又能有幾人?到了這個級數,又有哪一個不是名揚天下。

  凡是踏入宗師之境的人都不敢輕起戰端,並不是說他們舍不下名聲和生命,而是牽掛實在太多,所謂遷一而動全身,就如奧本身為愷撒第一高手,如果在比武中落敗,對於整個國家的士氣都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沉重打擊。

  當然,前幾日與漢朝的那一戰不在此例,無論是誰,對上那個打不死且蠻力無雙的秦勇都是一樣的無可奈何。

  所以當他知道將要與一位同等級數的人物交手時,才會顯得些許失態。二十年來,自從他成為宗師的那一日起,他就在盼望著這一刻,此時願望成真,又怎能不顯激動。

  但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戰將是他生平最艱苦和凶險的一戰,此戰決不容半點疏忽大意,是以當他說到第二個好的時候,語氣已經平淡如常。

  當第三個好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全身心地進入一個空明之境,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微風流水,鳥叫蟲鳴,一一在他心頭滑過,卻不留半點痕跡。在未知名的強大對手刺激之下,他意外地步入了一個從未達到的高峰境界。

  一個人影緩慢地從密林中磨磨蹭蹭地踏出,此人以頭巾蒙面,雙眼緊閉,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半點肌膚。他行動遲緩,步履沉重,仿佛是一個武功全無的普通人一般。

  但奧本宗師非但沒有絲毫小覷之心,反而愈加驚訝和警惕。

  因為他的神識清晰地反應出此人的身體狀況,在奧本的六識感應裡,竟然絲毫感覺不到此人的心跳、呼吸,甚至連此人身體內的血脈也似乎凝固了一般,根本就聽不到鮮血在血脈中流淌的聲音。

  如此奇技當真是神乎其神,若非他走動之時帶起了陣陣的沙沙之聲,奧本不用眼睛觀察,甚至還會懷疑面前是否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更重要的是,奧本的靈覺已經探知密林之中仍舊還有六人,也就是說,他剛才並沒有發覺此人的存在,竟然能夠瞞過宗師級數的靈覺探查,可見此人的隱匿之術堪稱天下無雙。

  此人走到林邊,就這樣依偎在最外面的一顆大樹之旁,取下腰間長劍駐地,戴著一雙羊皮手套的大手同時放於劍上,就這樣挺立如山,不動聲色。

  緊接著,密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響動之聲,雖然奧本宗師沒有刻意去聽,但靈敏的六識已經告訴他,這是剛才藏身在密林中的六個人正在快速離去。他心底的那一絲疑慮終於消除,此人雖然神秘莫測,但說話算話,的的確確是打算與他在此公平決鬥。

  他站在原地,雙手背負,不驕不躁,與此人相對而立。然而他的氣勢正在緩慢的增長,速度雖然慢至極點,但卻始終堅定不移。如果黎彥波等人在場,就會感應到他已經與天地時空合而為一,就連氣勢增長的速度也符合了某種特定的規律,與時間的流逝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如果這個神秘人任由他繼續積蓄,那麼等奧本的氣勢達到頂點之時,所爆發出的雷霆一擊將足以毀天滅地。

  只是出乎奧本宗師預料之外的是,此人竟然還是無動於衷,除了衣角隨夜風擺動之外,竟然不動分毫。

  奧本宗師也是一樣的閉上雙眼,他所定下的策略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如果這個神秘人不能在他的氣勢攀升至巔峰之前採取行動,打亂他的步驟,那麼最終的贏家就是他了。所以他一邊不斷蓄氣,一邊全神貫注,隨時準備神秘人的突然襲擊。

  皇宮之中的酒宴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許海風顯示了技壓全場的絕世海量。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從一開始,上來向他敬酒的人就絡繹不絕。特別是那些匈奴的高官們,無不借此良機,以敬酒為名,實為光明正大的一品醉月酒之美味。

  許海風雖然窖藏豐富,但也不可能擁有如此數量的醉月酒。只是蔣孔明動用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現的“蒸餾法”技術,提煉出極高純度的白酒,再加上唐柔兒毫不藏私的將醉月酒配方全數告知。

  所以他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製造出如此數量的偽“醉月酒”,不過雖然產品是假冒的,但濃度卻與真正的醉月酒相差無幾,喝的多了,倒也沒人察覺這些都是假冒品牌。

  當近百壇美酒消耗的差不多之時,許海風終於不勝酒力,睡眼惺松的趴在了地上。

  在場的匈奴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如果那麼多人還無法將他灌醉,那麼北方草原男兒的臉就要被他們丟光了。

  在冒頓的恩准下,許海風被送到秦勇等人的身邊,只是看他醉成這副模樣,只怕一時半會是無法清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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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8: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二章營救公主-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就在許海風離去之後不久,一縷輕揚飄然的洞簫之聲遙遙響起,仿佛天籟之音降臨人間。喧鬧的大殿之上頓時靜至無聲。

  簫聲時高時低,卻始終透露著一股喜氣洋洋之意,再過片刻,終於逐漸低沉直至音訊全無。

  大殿之上眾人猶自沉浸在那管洞簫所營造出來的虛擬世界之中,過了良久,才有人高聲叫好,於是轟天般的喝彩聲不絕於耳。

  就連冒頓和哈密刺這等身份地位之人亦為之忘形,可見簫聲魅力之大,天下罕見。

  “小女子夏雅君恭賀單于雙喜臨門。”

  原來是名滿天下的夏雅君,怪不得會有此神技。冒頓正要開口邀請,卻聽她道:“時辰已晚,雅君身體疲乏,先行告退,待日後再行拜見眾位大人。”

  聽她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大半夜,眼看再過一、二個小時,就要天亮了,是以雖有輓留之心,卻是不好開口,只能任她就此遠去。

  就算其中有些不識實務之人,但礙於官輕位卑,也不敢出言。

  冒頓經此一曲,想到自己征戰一生,方有如今之威名,不由感慨頗多,大手一揮道:“眾位自行尋樂,朕先行去了。”

  匈奴人立國之後,單于自稱為帝,他們文化簡陋,多以漢廷為例,就連稱謂也不例外。

  哈密刺等人起身恭送,他們自然知道冒頓此去乃是去見劉婷,無不在心中羡慕他的無邊艷福。

  哈密刺更是直言不諱地道:“春宵一刻值千斤,單于寶刀未老,早生貴子。”

  冒頓聞言正合心意,放聲大笑,轉身而去。

  皇宮之內的一處不起眼的庭院之中,許海風一聽到夏雅君的簫聲就翻身而起,身上雖然還是酒氣沖天,但雙眼清晰,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他聽了半響,笑道:“雅君的簫藝又有長進,幾可與婉兒比肩了。”

  自從夏雅君與林婉嫻見面後,一談之下,引為知己,每日都在一起談論,相互促進之下,各有進步。特別是夏雅君從她那兒學到了一些極為新穎的演奏方式,一管洞簫吹得更是精彩三分。

  他抬頭透過窗戶,看了眼天空中漆黑無光的夜幕,喃喃的道:“軍師啊,你怎麼還沒有準備好呢?”

  皇宮外西側的一棟民房內,數道人影毫無聲息地翻墻而入。他們身著黑衣,在漆黑的夜晚中極難辨識。

  其中一條人影落地之後,看到四下無人,輕聲詢問道:“蔣……蔣軍師,你說婷兒能平安到達這裡麼?”

  蔣孔明打了個大大地哈欠,不耐煩地道:“我說能,就自然能,唐姑娘如是不信,只管請便。”

  唐柔兒臉色微微一變,以她那無雙的容顏,平常人誰敢對他這樣說話,也只有許海風手下的那些黑旗軍才會瞎了眼般,目不斜視,就仿佛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至於這個蔣孔明,則更是可惡,拯救婷兒的這等大事,他竟然絲毫不擔心,也不知道許大哥為何要如此信任於他。

  蔣孔明側耳聽了一會,問道:“宮內夏姑娘是否開始演奏了?”

  他旁邊之人正是林長空,聞言回答道:“剛剛演奏完畢。”

  “嗯……”蔣孔明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吧。”

  幾個人偷偷潛入這棟民房,用特異的藥物將主人家迷昏,然後他們在地上鋪了層厚厚的棉被,取出幾個散髮著幽幽冷光的鐵圈放在棉被周圍。

  做好這一切,蔣孔明把唐柔兒轟出內屋,讓她在門外等候。雖然唐柔兒對他們鬼鬼崇崇的行動和事事隱瞞的態度極為不滿,但此時卻不敢違背蔣孔明的命令,只好寒著臉轉身而出。

  看到她走了出去,蔣孔明從懷中掏出一隻黑黝黝地木哨,如果劉婷此時看了,定會驚訝萬分,因為這個哨子與她手中的那隻一模一樣,毫無區別。

  蔣孔明將哨子放入嘴中,鼓起腮幫,用力吹了起來,然而讓人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任何聲音從哨子內傳出來。

  唐柔兒來到院子,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忐忑不安。她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所站的位置恰好與許海風和劉婷形成了一個等邊正三角形。

  “將軍,軍師發來信號,他們那邊一切準備妥當。”呆在皇宮外院的一名異能團軍士突然開口道。

  許海風大喜道:“好,各就各位。”

  五十名軍士立即站起了十名,站到外圍負責警戒,其餘四十人則圍成一圈,他們手拉著手,閉上眼睛,過了片刻,除了二個人還保持神智清醒外,其餘三十八人都是表情呆滯,仿佛已然成了沒有思想的傀儡。

  豁然,那二個清醒的異能團員之一說道:“公主的信號已至。”

  許海風略顯急躁的表情為之一松,連忙命令道:“三號,開始傳送。”

  皇宮內院,劉婷看到原本隨侍的幾位婢女忽然一併站起,向她行了一禮,然後魚貫而出。她立即知道,冒頓即刻便至。

  等所有人都出去後,她不敢怠慢,立即取出存放於胸前的木哨,用力吹了起來。

  雖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她卻並不奇怪,因為這種情況昨晚早就嘗試過了。由於內心對於許海風那種盲目的信任,她此時並不是十分慌張,而是鎮靜地閉上一雙美目。

  她的耳朵內隱隱約約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問安聲,她知道冒頓已經來到了門口,然後她又聽到大門發出輕微地吱嘎聲,只是這個聲音似乎越來越遠,直至完全消失。

  皇城之外的那處民宅裡,被幾個怪異鐵環圍在當中的棉被上空突然泛起了一陣奇異的波動,隨後小公主劉婷的身形就憑空出現在棉被之上。

  如果此時被外人看見,只怕要當場嚇暈,還以為是哪位神佛下臨凡間。

  蔣孔明得意地一笑,拉開大門,對門外正等的焦急萬分的唐柔兒道:“唐姑娘,公主殿下已經救出,你與林長空二人快帶她出城前往軍營,遲則不及。”

  唐柔兒又驚又喜,她快步進屋,一眼就看到緊閉雙目的劉婷,搶上前去,將她抱住,帶著一絲哭腔叫道:“婷兒……”

  劉婷身子一震,睜開眼睛,看清來人,也是一把抱住,輕聲問道:“柔兒姐姐,是你麼?”

  唐柔兒正待回答,卻聽蔣孔明在身邊催促道:“二位大小姐啊,有什麼話請到了城外軍營再說,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快走。”

  唐柔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幸好此時唐大小姐滿心歡喜,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蔣孔明率眾退出房間,唐柔兒迅捷地替劉婷換上了一身黑衣黑褲,隨著林長空出城去了。而蔣孔明等人在銷贓滅跡之後,也匆匆趕回庭院,蒙頭大睡,裝作什麼也未曾發生。

  內院,冒頓滿心歡喜地推開房門,然後掀開內屋的門簾,大步跨入。

  他抬頭一看,充滿歡笑的臉色頓時凝固,內屋之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新娘的人影。他揉了揉醉眼惺忪的雙目,還以為自己美酒喝的多了,看花了眼。

  但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冒頓的臉色越來越黑,終於大叫一聲:“來人。”

  一直守衛在門外的金狼軍副統領買買提聞聲迅速進入,他不敢抬頭,而是額頭觸地,詢問道:“單于有何吩咐?”

  冒頓不愧是一代梟雄,幾個呼吸之間就將滿腔怒火壓了下去,他冷然問道:“剛才有誰來過這裡?”

  買買提一怔,想了一下,立即回答道:“除了尊敬的單于您之外,並沒有人來過這裡。”

  “沒有人麼?”冒頓看著一臉茫然的買買提,一股怒火終於壓抑不住,狠狠的道:“好你個買買提,虧我對你信任有加,把守護王妃的重任交到你的手中。你說,王妃她在哪裡?”

  買買提大驚,不顧禮數的抬起頭來,在房間內巡視一圈,就這屁大點的地方,根本就藏不住人,但一圈看下來,別說是劉婷,就連老鼠都不見一隻。

  他的冷汗霎那間就浸透了貼身的小衣,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就要嚇暈過去。

  “王妃到底在哪裡?”冒頓冷冷地追問道。

  “這……這……”買買提牙關打顫,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也是冒頓凶名太大,生平殺戮過重,就連他的忠心手下亦是為之懼怕三分。見他如此震怒,嚇得語無倫次。

  冒頓雙眼凶光四濺,他轉頭一個個的看了過去,所有的護衛和僕役都膽戰心驚的蜷伏在地,不敢望他。

  “給我把國師請來,再給我傳令,全城戒嚴,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給我找出來。”冒頓一字一頓地從牙縫內迸出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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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8: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三章突破境界-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大殿之上,依舊是燈火通明,杯來盞去,雖然冒頓離去,但這裡的氣氛反而要更盛三分。

  突然,一名內侍匆匆進來,快步行到哈密刺的面前,對他耳語幾句。

  哈密刺臉色驟然一變,雖然迅即恢復正常,但仍然掩飾不住眼光中的那一絲擔心和驚懼。

  他強做微笑的向周圍官員賓客打了個招呼,隨手叫過括拔鷹一起隨著那名內侍快步離去。

  他的這番動作落到有心人的眼中,都知道皇宮內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冒頓單于才會派人如此匆忙地尋找他麾下的第一謀士。

  一直都在留心匈奴人和愷撒人的蘇春偉則更是暗暗心驚,冒頓剛才到後宮,正是為了劉婷而去,莫非竟是小公主有什麼不測麼?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哈密刺隨著內侍來到主寢宮,冒頓正陰沉著臉坐在主位上,而買買提和一眾士卒奴役都跪伏於地,不敢稍動分毫。

  按照冒頓平日的性格,早就應該將買買提等人梟首示眾,但他的心中卻依然保留了一份理智,知道似買買提這種既有能力,又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將領極為難得,所以並未付諸於行動。

  “拜見可汗。”哈密刺行禮道。

  “嗯,國師來了,買買提,你把事情說給他聽。”冒頓狠狠地道。

  “是……”買買提戰戰兢兢地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哈密刺越聽就越是驚訝,直到買買提全部講完,他才緊皺眉頭,苦思片刻後問道:“你是說王妃在你們走出來之時尚在房中?”

  買買提將腦袋點的如同搗米之雞:“正是,我敢對草原之神起誓,這裡所有的婢女都可以作證。”

  “單于,此事確有蹊蹺,從他們離開到您進入到婚房,前後最多不過一刻鐘,王妃就莫名失蹤。我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王妃被人所脅,方才下落不明。”哈密刺分析道。

  “被人所脅?”冒頓驚問道。

  哈密刺點了點頭,他對於自己的推論信心十足:“下官也曾見過王妃一面,她本人不通武技,手無縛雞之力。那麼可以斷言,此次變故不是她獨自所為。”

  括拔鷹亦是上前一步,道:“軍師所言不錯,何況漢朝既然遣公主和親,那是一心求和,自然不敢玩什麼花樣。”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見鬼了不成?”冒頓惱怒道。

  “可汗,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人悄無聲息地劫走,在西京城內唯有二人有此能力。”哈密刺沉吟半響,說道。

  括拔鷹看了他一眼,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個不對,就是二國開戰的結局,是以不敢接口。

  冒頓並非蠢材,否則也無法在競爭激烈的匈奴登上王位,他雙目中殺機畢露,道:“愷撒奧本。”

  哈密刺的意思是只有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才能做到類似於這等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西京城內的宗師級高手只有愷撒人奧本宗師和匈奴托何蒂宗師二人而已,要說托何蒂會潛入皇宮劫持劉婷,在場中人只怕是誰都不信。

  那麼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奧本了,但此人非但武功絕頂,更是愷撒國內舉足輕重的人物,縱然是以匈奴的強橫,也不敢輕易得罪。

  哈密刺對括拔鷹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轉身出屋,過了一刻鐘,匆匆而返。

  冒頓顯然知道他去了何處,一見他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

  “稟告可汗,國師,據城衛軍密探所報,奧本宗師曾在午夜前出西城門而去,至今未返。而漢朝使臣的居所一如既往,並無異動。”括拔鷹恭敬的回答道。

  “出城?他出城去幹什麼?”冒頓問道。

  哈密刺搖頭道:“以他的身手如果不想被我們的密探發現,那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竟然毫不隱匿行蹤,若不是問心無愧,就是別有用心。”

  “軍師,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括拔鷹詢問道。

  “聯愷撒,先滅漢,是我們早就定下了的策略。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決不能就此與愷撒人翻臉。”哈密刺冷靜的說道。

  冒頓雙眼怨毒之色一閃而過:“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哈密刺冷笑道:“此事關係我族顏面,豈能如此輕易作罷,只是此刻口說無憑,不妨請託何蒂宗師出面,當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冒頓和括拔鷹同時神情一松,括拔鷹更是喜道:“如果能夠請他老人家出面,此事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城西,圍獵林外,奧本宗師和那個神秘人已經對峙了整整一個晚上。

  此時,星光黯淡,天色即將大亮。

  他們二人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連一分移動都未曾做過。只是場中氣氛凝重之極,奧本宗師的龐大氣勢已然籠罩全場。

  如果是其他的宗師級高手在場,定會察覺到奧本宗師的氣勢將會在太陽升起的那一瞬間攀至巔峰,如此玄妙難言的境界足以證明奧本已然完全體悟天人之道,在無有窮盡的武學之道上邁出了無可比擬的一大步。

  天色逐漸昏暗,伸手不見五指。物極必反,凌晨之前的那一刻正是最為黯淡的那一刻。

  奧本宗師的雙袖無風自動,他全身的真氣在體內高速流轉,已經到了滿弦而張,不得不發的地步。

  豁然,一道亮光穿過濃厚的雲霧照耀到這片土地之上。

  奧本不動如山的身形在原地搖擺了一下,鬼魅般的出現在神秘人的面前,夾雜著龐大真元的一掌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前。

  這一掌非但凝聚了奧本宗師的全身功力,而且還席捲了空氣中的一些無所不在的神秘力量,使得其威力之大,已達不可思議之境。

  如此威猛的一掌,實已是奧本宗師生平最為得意的一掌,在強大而莫名的敵人刺激下,他終於如願以償的突破了枷鎖,登上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放眼天下,如果說有人能夠硬接下這一掌的,只怕唯有那個擁有非人之力的怪物秦勇了。

  這剛猛無比的一掌擊在神秘人的胸膛之上,頓時將那裝神弄鬼的傢伙擊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死無全屍。

  奧本宗師又喜又驚的看著這一切,他為自己終於有所突破而欣喜,又在心中極度驚訝這個神秘人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就算那個神秘人反手一掌將他奧本擊斃,他也不會如此驚疑,此人與先前的表現形成了極端的二個對比,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奧本宗師上前掀開了神秘人的頭巾,頓時臉色為之一變。此人肌膚冰涼,身上隱現斑點。竟是早已死去多時的一個僵屍。

  至此他才明白,為何此人竟然不露半點肌膚,原來是怕人看出身上死斑。

  他心頭的那點疑惑終於得到解答,這個神秘人為何能夠藐視他逐漸攀升的龐大氣勢而無動於衷,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

  一個沒有生命的生物體自然是不可能感受到這虛無縹緲卻又確實存在的精神世界中的奇異變化。

  就算奧本宗師的精神力再高數倍,氣勢再強大百倍,只要不對這具僵屍產生物理攻擊,他就可以一直保持這個姿態直到永遠。

  雖然奧本宗師早就達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會和一個死去多時的僵屍對峙了一夜,他的臉色就青白交加,怒火沖天。

  他察看了一下此人的衣物屍首,還是毫無發現,突然想到昨夜自己明明親眼所見,此人是自行步出森林的。那時此人已然沒了心跳呼吸,只是既然此人已死,又是憑什麼走到林外的呢。

  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他是一個無神主義者,從小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實力,而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神靈。在他看來,自己的武功比那些神靈的祝福要可靠的多了。

  但是這個觀念在此時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以他的耳目之聰,六識之靈,當世任何生物都不可能瞞過他悄然無息地帶著個死人自由來去。

  既然如此,那麼驅動這具僵屍之人所用的那種能力就是一種超越了他認知範圍的奇特能力。

  每個人都會有一樣最怕的東西,有的人是蛇,有的人是蟲,更有的人對老鼠蟑螂怕之入骨,避之不及。

  生平最怕的是什麼?如果要詢問奧本這類站在武學殿堂之巔的宗師級人物這個問題,那麼得到的答案將會驚人的相似。

  未知,到了他們這種級數,已經能夠看穿絕大多數事物的本質。那麼未知,特別是未知的力量就成了他們最大的困惑和挑戰。

  一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他所不知但威力巨大的未知力量,他的一顆心臟就開始火熱的加速跳動。

  他眺望剛剛升起的那輪紅日,在那一瞬間,心中竟是充滿了高昂的鬥志和挑戰未來的勇氣,以及永不屈服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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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8: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四章嫌疑-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天色大亮,奧本宗師從圍獵林飄然返回。一到西城外,他就發覺不對。

  城門處戒嚴的守衛比平日多了十倍,到處彌漫著一股緊張嚴肅的氣氛。

  進出的人群排起了長龍隊伍。但礙於官家的威嚴,眾人最多在心中埋怨,卻不敢在言語行動上有所不敬。

  奧本宗師的身份非比尋常,他又怎會將這些守門的兵丁放在眼中。不過以他的自傲,也不屑於躲避,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向中間走去。

  城門的士卒顯然都得到過囑咐,不敢有絲毫不敬或攔截,讓開一條通道,任他安然通過。

  他進城之後,正要前往使館,卻聽背後有人高叫:“奧本宗師請留步,晚輩括拔鷹拜見。”

  奧本雖然心中不喜,但還是勉為其難的停下了腳步,轉頭冷冷的打量著這位匈奴的後起之秀。

  括拔鷹鎮靜自若,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心中對奧本的猜忌和懷疑,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問道:“奧本宗師好興致啊,不知昨晚為何不來皇宮共飲一杯。”

  奧本宗師掃了他一眼,立即聽出他話中的含意是想要詢問自己昨夜何在。

  他看到門口的這個架勢,就知道昨晚西京城內肯定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冒頓也不會在自己雙喜臨門的第二天就下了戒嚴令。

  雖然他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冒頓下了這樣的一個命令,但此時也知道括拔鷹這麼問是看到自己昨晚徹夜未歸,懷疑到他的頭上去了。

  可是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以奧本的自傲當然不屑於編織謊言去欺瞞他人,但如果讓他說出自己與一個僵屍對峙了大半夜,直到天明時分才發覺有異這類話,那還不如讓他就此自栽來得爽快。

  奧本宗師此時進退兩難,他看出對方狐疑的眼色,估計是看到自己猶豫不決的模樣,心中的懷疑愈發加深了。

  重重地哼了一聲,奧本也不答話,直接拂袖離去。

  括拔鷹的嘴角動了二下,終究還是不敢開口輓留。

  由於來自匈奴方面強烈而隱晦的抗議,愷撒的使節館內亂作一團,就連三王子阿爾傑農也在私下懷疑奧本宗師是否因為輸了角鬥而遷怒與小公主劉婷。

  奧本剛剛出現在愷撒使節館的大門口,就引起了一陣騷動。

  三王子阿爾傑農親自在門口恭迎大駕,為了向匈奴人解釋奧本宗師昨晚的去向,他昨日可是費盡了口舌,然而無論他怎麼看,這成效似乎並不大。

  目前使館大門外雖然看上去與往日無異,但其實早就被匈奴人重重包圍,只要確定了劉婷確實是被奧本宗師所掠,那麼下一刻登門拜訪的將是匈奴人名震天下的金狼軍。

  “宗師,您終於回來了。”阿爾傑農雖然心急如焚,但還是保持了一貫以來的彬彬有禮。

  奧本隨意的點了點頭,算作答禮,淡淡地問道:“昨夜發生了何事?”

  阿爾傑農看著奧本宗師,輕聲道:“昨天夜裡,聽說冒頓單于的新娘被人突然掠走,此時下落不明。”他說到最後,語氣中已是略帶顫音,足見心中緊張之極。

  “哦……?”縱然以奧本宗師的鎮靜功夫也不由地大吃一驚,隨即一種滑稽之極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笑問道:“難道西京的匈奴人都成了僵屍,就這樣讓未來的王妃被人掠走?”

  說到僵屍這二個字,他的心頭莫名一動,莫非此事與昨晚那些人有關?

  “呃……”阿爾傑農小心翼翼地道:“聽說王妃是突然失蹤,根本就沒有人看見是誰掠走王妃的。”

  奧本宗師看著欲言又止的阿爾傑農,頓時明白他話中之意,怪不得一大早括拔鷹就拿話來試探自己,原來他們是懷疑自己出手掠走了王妃。

  奧本的眼光逐漸冰冷,他幾乎可以肯定昨夜糾纏自己的那些人與救走王妃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定計之人實在是可畏可怖,竟然連自己也算計在內,如果不是阿爾傑農提及,他還蒙在鼓中,絲毫不覺。

  突然,他抬頭望向遠方,眼中閃現出一絲怪異的神色,笑道:“一個神交已久的老朋友來了,我去會上一會。”

  說罷,不理會阿爾傑農等人的詢問,大步離去。幾步之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此時漢朝的使節館亦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

  雖然匈奴人竭力封鎖消息,但這等大事是不可能瞞過人的,大漢帝國在西京一樣有探子,雖然無法肯定,但也推斷出了個大概。

  使節館外是密密麻麻的匈奴人軍隊,名義上是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但誰都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監視漢使。

  在沒有找到劉婷之前,所有的人都是嫌疑犯。

  蘇春偉接連三封書信,都隱約間地提到請冒頓單于盡快查明事情真相,救回小公主劉婷。然而書信一出,便如石投大海,連半點浪花也看不到。

  他無奈之下,與眾同伴商議。劉俊書面色蒼白,頭腦中一片漿糊,根本就是不知所云。金光華更是老大粗一個,想要指望於他,更是決無可能。

  他將希望全部寄託在屢創奇跡的許海風身上,可是當許海風醉的不省人事而躺在木板上被抬回來之時,他徹底絕望。

  蘇春偉只好下令按兵不動,所有人員一率不準外出,使館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回到自己的房間,許海風一躍而起,滿面喜色,只是不能大吼大叫以發泄心中喜悅,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蔣孔明不知道從哪裡鑽了進來,向許海風拱手道:“主公,學生不負所托,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許海風深深一躬,衷心言道:“軍師大人妙計定天下,就連奧本宗師也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小子佩服之極。”

  蔣孔明面現得色,毫不謙遜的道:“若是有異能團相助,還不能達成目的,那麼學生也無顏效力與主公,當覓地退隱,不再過問世事了。”

  原來昨夜蔣孔明精心安排,讓許海風借送美酒之名,將四十位異能團的團員名正言順的送入皇宮。

  至於劉婷和他手上的木哨則是經過特殊工藝製成,平常人聽不到任何聲音,但異能團中的一人則具有接受這種波長的特殊能力,所以才能用這種不為人知的方式進行聯繫。

  三號的“傳送術”異能,並不足以將相隔如此之遠的目標順利的傳送到既定目的地。但如果他得到三十八位同伴的鼎力相助,那麼強大的精神力就可以保證他順利完成傳送。

  不過天下間也唯有血酒戰士才能將這種虛無縹緲的精神力進行統一運用。

  如果要進行精神力一統,那麼除了主持運用的那個人之外,其餘負責提供精神力的人都在那一瞬間變成毫無思想的一具行屍走肉,再無半分抵抗之力。

  每個異能師都或多或少有些古怪,想要那麼多的異能師齊心合力,那根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譚般的事情。

  而在圍獵林之內發出震天殺氣的卻是哲別,只要他拉起開天弓,那麼身為宗師的奧本自然可以感受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威脅感。隨後在他巧妙的布置下,二號操縱著一具屍體走到林邊,與奧本對峙了一晚而未被發覺。

  蔣孔明這一系列布局,行動,每一步都顯示了其巧奪天工的伶俐心智,特別是對於眾人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推演的一步不差,實在是天下罕見。

  也許他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沒有想到奧本竟然能夠在這種狀況下突破極限,達到了新的高峰。

  蔣孔明畢竟只是個不通武技的普通人,自然不可能體會到絕頂高手的那種玄妙感覺,所以才會有此疏忽。

  “以軍師之見,我們下一步應該如何做?”許海風虛心請教道。

  “很簡單,什麼也不做,就等著看好戲上台吧。”蔣孔明微曬道。

  “什麼好戲?”許海風知道他肯定又布下了什麼詭計來引人上當,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要輪到哪個倒霉鬼了。

  蔣孔明微搖手中那把從不離身的白羽扇,得意洋洋的道:“學生敢打賭,此時匈奴人已經將最大的嫌疑人鎖定為奧本宗師了。主公不妨猜猜看,會有誰出手對付奧本那個替罪羊?”

  許海風當然不是笨蛋,如果這個問題還回答不出,那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廢話,能夠對付宗師級數的高手當然只有同樣身為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了,匈奴人肯定會找托何蒂出馬。”

  蔣孔明滿意的點頭道:“主公說得不錯,如果托何蒂親自出手,那麼不管他與奧本誰勝誰負,匈奴和愷撒這二大帝國都將為之翻臉,日後永無寧日。而我大漢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許海風一拍大腿道:“軍師真是高明,如此一箭雙鵰之事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來。”

  至此,許海風深深的慶幸自己得到了蔣孔明這個天下無雙的軍師。

  非但將劉婷成功的救出皇宮,而且還順手嫁禍於奧本宗師,這二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他手裡卻變成了易如反掌之事,那麼天下間還會有什麼事能夠難得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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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9: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五章相會-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奧本宗師的身影豁然出現在城內的一處弄堂之中,在這條弄堂之角,開著一個小小的酒館。

  酒館內極其簡陋,只有幾套染滿污跡的破桌椅,裡面所提供的也只是匈奴最為常見的劣質酒水。此時不是用餐時分,小店之中只有一個客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怡然自得。

  奧本宗師大步而入,也不嫌棄周遭的骯髒污濁,就這樣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酒店的老闆是一位五十許的老人,他見到有客上門,連忙堆起一臉的笑容,上前問道:“客人想來點什麼?”

  奧本宗師朝老人和睦的一笑,以半生不熟的匈奴話答道:“隨便。”

  老人一愣,但還是點頭回去準備酒菜。同時在心中嘀咕,他這個地方又小又破,稍有身份的人都不會前來。

  可今天來的這人不但是個遠方來客,而且氣度不凡,只是不知為何竟會光顧他這個小店。

  只過了片刻功夫,老人就將一瓶酒以及二疊小菜放在他的面前。

  奧本宗師倒了一杯,眯上眼睛,細細的品嘗了一口,看他的樣子,似乎喝的不是什麼劣質酒,而是在喝瓊漿玉液一般。

  老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便自顧自地離去了。他還要預備一些食物酒水,中午會有一幫苦哈哈來這裡,花二個小錢填飽肚皮。不事先準備一下,到時候肯定又要手忙腳亂了。

  老人走後,坐在角落上的客人站起身來。此人面貌平淡無奇,只是雙耳特大。他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坐到了奧本面前,隨手捻起一顆花生米送入嘴中,嚼動了幾下,用漢語說道:“老兄功力大進,可喜可賀。”

  奧本宗師淡然一笑,亦是用漢語回答道:“機緣巧合罷了。”

  那人擊掌道:“好一個機緣巧合,老兄這一句可是說到點子上了,若非機緣巧合,我等又如何能更進一步。”

  奧本宗師長嘆一聲,道:“托何蒂老弟,今日與你一見,我才知道你早已踏足這等境界,若非我昨日有所突破,當真是連你的面也不敢見了。”

  原來此人就是匈奴第一高手托何蒂,如果那位老闆知道在他這間小店中暢飲交談的是這二位宗師級數的人物,不知會有何感想。

  他們二人一個是愷撒人,一個是匈奴人。

  這二個國家以前來往甚少,彼此言語不通。但他們與大漢交戰多年,對自己國家的頭號敵國卻是各有一番研究,漢語當然也包括在內,是以這二個人竟然以漢語作為相互溝通的橋梁。

  “唉,能練到這個境界,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托何蒂苦笑道。

  奧本宗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通過那種奇妙的感應能力,當然知道對方沒有撒謊欺騙自己,於是說道:“原聞其詳。”

  托何蒂舉起酒壺,在二人面前的杯中注滿了酒,道:“我族世代與漢朝交戰,托何蒂年輕之時,也屢上戰場,建立了不少功勛。直至有一日,遇到了那人。”

  他輕咪了一口杯中酒,沉浸在對於往日的回憶中:“好像是從上輩子就約定了一般,我與他交手數次,互有勝負,然而始終奈何不了對方。十餘年前,我們幾乎同時踏足宗師之境。”

  奧本宗師心中一動,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們最後交過手了?”

  “是啊。”托何蒂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五年前,我們最後一次交手,結果還是一樣,任誰也無法置對方於死地。此戰之後,我身受重傷,修養了將近一年才算痊愈,不過也因禍得福,得以在武學之道上更進一步。”

  奧本宗師聽得嚮往不已,怪不得托何蒂的年紀比他還要小上十餘歲,但一身成就卻還要在他之上。原來是有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對手,那就不足為奇了。

  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能夠擁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實在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奧本宗師就深以為憾,緣何自己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啊。

  “此人是誰?漢人中也有這等英雄豪傑,確實不容小覷。”

  托何蒂扯動了一下嘴角,道:“魔教宗主黎彥波。”

  “黎彥波……”奧本宗師將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他突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話題一轉,說道:“老弟你可真會享福,獨自一人躲到這裡飲酒,還是在想些什麼?”

  托何蒂亦是開朗的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老哥。”

  他抬頭望天,一臉緬懷:“我小時候很窮,就住在前面的小巷子中,當時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能和一群夥伴們在這裡喝上一口燒刀子。”

  “現在呢?”奧本宗師笑問道。

  “現在……這也是我的最大願望。”托何蒂又飲下了杯中酒,真摯地道。

  如果換作其他人,或許並不理解他的話,但奧本卻深有同感。

  當身份地位達到他們這等地步之後,一言一行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與整個種族息息相關。

  奧本也常常奢望能夠放下一切,隨心所欲地活著,但他早已背負了名為國家這樣的沉重包袱,而且可悲的是這件包袱還是無可推卸的一種責任。

  二人互望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賞和遺憾,他們同時飲下了一杯酒,放聲大笑:

  “可惜啊可惜。”奧本搖首長嘆一聲,拋下一錠銀子,就此推門而去。

  托何蒂看著他略顯寂落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確實可惜啊。”

  所謂對手難求,武功練到了他們的那種境界,往往都是想要求一對手而難尋。

  今日二人相會,本來正是極為難得的一個機會。但是他們的顧慮太多,雖然均有此心,但最終卻還是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遇。

  正如蔣孔明所言,一旦他們二人正式交手。不論其目的如何,結果如何,愷撒和匈奴都將結下難以化解的血仇。

  雖說他們早已達到看透世間萬物的極高境界,但看的透並不代表能夠放的下。要他們將國家種族的種種利益拋之腦後,他們還做不到。

  正如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總有一天必然死亡,現代醫學再高明百倍,也不能讓人無限期的存活下去。

  這個道理世人皆知,但卻沒有人會因此放棄生存的權力,還是一樣在這茫茫紅塵中努力打拼,力爭更進一步的生活質量和更好一點的生存條件。

  他們二人極其奢望能夠拋下一切,與對方進行生死之戰,以求攀登更高一層的武學境界。只是這個做法的代價之大,並不是他們願意或者能夠承擔的起。

  所以奧本宗師只好遺憾的離去,而托何蒂也為之唏噓不已。

  自始至終,他們二人都沒有提過半句關於冒頓王妃劉婷之事。奧本是不屑辯解,托何蒂則是從未相信。

  英雄惺惺相惜,一切盡在不言中。

  匈奴皇宮,一間小屋中冒頓與哈密刺正相對而坐,他們的面色從容,只有偶爾從眼中透漏出一絲淡淡的焦慮和不安。在他們的對面,有一個白面書生端坐椅上,雖然他身上穿著匈奴服飾,但從臉型上看,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他們的目光同時向屋門看去。

  括拔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屋中,他向二人行了一禮,恭聲道:“見過單于,軍師。”

  冒頓一擺手,說道:“不必多禮,托何蒂宗師答應出手了麼?”

  冒頓的年紀比托何蒂尚且要大上幾歲,又身為一代匈奴王者,但口氣中還是極為尊敬,由此可見,匈奴尚武之風遠勝大漢。

  括拔鷹的臉上露出怪異之極的表情,他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剛才利智來到皇宮,說托何蒂宗師已經與奧本宗師會過面了。”

  “什麼?”冒頓和哈密刺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這二人之間的交手關係重大,托何蒂決不能有失,否則對於匈奴人的信心將是一個災難性的打擊。就連在一邊的那個漢人亦是為之動容。

  括拔鷹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誤會了,連忙解釋道:“聽利智說,這二位宗師並未交手,而是在一起喝了一會酒便各自散了。”

  屋中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利智說,托何蒂宗師讓他轉告可汗,奧本宗師並非掠奪王妃之人。”括拔鷹再次語出驚人。

  “不是奧本?那麼還有誰呢?托何蒂宗師是如何得知的?”冒頓聽後,大惑不解,一連串地問道。

  括拔鷹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事他又如何知道。

  “可汗,既然托何蒂宗師已經證明此事非奧本宗師所為,那麼不防就此和好如初,繼續我們的計劃如何?”那個漢人明顯地松了一口氣,上前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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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39: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六章蛻變-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單于,既然托何蒂宗師這麼說了,那麼必然有其道理。看來我們是找錯方向了。”哈密刺對於托何蒂的話深信不疑,嘆道:“都怪微臣胡亂猜測,差點造成不可輓回的損失。”

  那個漢人立即勸解道:“軍師您過謙了,換作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做出類似的推論,這又怎能怪到您的頭上呢。”

  冒頓亦是不想自己的首席謀士在外人面前失了顏面,立即道:“不錯,此事不必再提。既然不是奧本宗師,卻又是何人所為?”

  他的這句話一時可真是問倒了在場眾人,過了半響,還是括拔鷹出言道:“天下間能夠達到宗師境界的寥寥無幾,然而漢人中卻有三個之多,是否他們出的手呢?”

  他這句話雖是胡猜瞎蒙,但卻是最接近事實的一句話。

  掠走小公主劉婷的雖然不是大漢帝國的三大宗師,但的的確確是漢人所為。

  只是這個猜測立即就被否定了。

  哈密刺搖首道:“漢人中魔教宗主黎彥波與托何蒂宗師是生死仇家,如果他來到西京,宗師定然會生出感應。程家與我們定有密約,那麼程老爺子想必也不會來此破壞此事。至於太乙真人,如果他也會出手,那麼……”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太乙真人乃是所有宗師級高手中年歲最大的一個,如果說此老以一百一十歲的高齡遠赴匈奴,並放下身份,出手劫走匈奴王妃,只怕說出去也是無人能信。

  冒頓轉頭看向場中的唯一漢人,問道:“程先生,你的看法呢?”

  原來此人正是匆匆離京而去的程明。

  程明沉吟了一下,拱手道:“可汗,在下離開京師之時,已經得到家祖動身前往京師的消息。按照日程,他老人家已經到達京師了。如果太乙真人不在京師,那麼肯定瞞不過他老人家,所以在下可以擔保,此事絕對與太乙真人無關。”

  他這番話點明了程老爺子遠在京師,當然不可能千里迢迢的來這做賊。

  冒頓終究是匈奴當代之主,知道此事甚有蹊蹺,一時半會肯定是無法探查明白。當下揮手道:“算了,此事我們日後再議,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哈密刺等人領命,自然不再提及,轉而討論程家與匈奴、愷撒所定的盟約起來。

  良久,程明心滿意足地告辭而去,括拔鷹奉命相送。

  冒頓看他逐漸遠去,冷笑道:“好一個程家,妄圖利用我們和愷撒人為他們打天下,真是痴心妄想。”

  哈密刺則是一臉欣慰:“單于,若非如此,我們又怎麼能滅的掉漢王朝這個心腹大患呢?”

  “嗯,與他們合作那是必然的趨勢,只是他程家占的便宜也未免太大了點。”冒頓當然知道哈密刺所言不虛,只是心中仍有一絲不滿。

  哈密刺大笑道:“那是程家想做皇帝想的瘋了。”

  此時括拔鷹回轉而來,他低聲問道:“單于,您真的把富饒的南方整片劃分給程家麼?”

  冒頓看了他一眼,故作詫異地道:“答應?答應什麼?我又何時答應過他了。”

  括拔鷹腦子一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還是單于高明,知道誘之以利的道理。”

  哈密刺上前一步,道:“程家打的如意算盤,只要漢家劉氏絕種,他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取代劉氏皇朝。但我們又怎能給他這個機會,若是不能將他們一舉擊潰,誰知道日後會否又多了個程氏皇朝。”

  冒頓一旦放下心中擔憂,又現出一副梟雄本色,他雷厲風行地對括拔鷹說道:“你去相請愷撒三王子阿爾傑農,此事需得與他好生合計一番。”

  三日之後,西京城內的各項盤查愈發嚴格,許海風等人只好減少出門幾率,避免招惹麻煩。好在小公主劉婷已經送至黑旗軍駐紮在城外的營地,匈奴人雖然強橫,但還是無人膽敢公然搜尋大漢帝國的軍營重地。

  許海風在院落中,手持不破神劍,不住的在身周劃著大大小小的圓圈子。他所練得正是蔣孔明所授的太極劍法。

  這路劍法博大精深,他每練習一次就多了一層體悟,運用起來,更是圓轉如意,頗有一代高手之風範。

  自從他在角鬥場連贏四場,一舉擊敗三位一品高手之後。特別是他還擊敗了匈奴人引以為傲的草原之狼利智,所以匈奴人已經將“當世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這個光榮稱號掛在了他的頭上。

  雖然許海風心知肚明,自己的這點功夫裝神弄鬼還勉勉強強,但真要交手,只怕不是他們三人中任一人之敵。

  但是,經過了那幾場生死搏擊,他的自信心也攀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論怎麼說,他現在就算是對上一品高手,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真的放手一搏,以他靜心訣之耐力,巨靈掌之威猛,以及太極劍法之神妙,也未嘗不是沒有勝機。

  此刻的許海風正像一隻成長中的幼獅,逐步顯露出他本身驚人的潛力。

  在蔣孔明刻意的安排下,他的心境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絲自卑和怯弱正逐漸被自信和堅強所取代。

  角鬥場上的生死之戰固然對他的影響極大,但真正讓他發生質變的卻是在離開角鬥場之後,眾人對他迥然不同的態度,讓他意識到自己在世人心目中地位的變化。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相互影響的,既然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個漠視生死,堅定不移的真英雄,那麼潛意識裡他也會逐步向這個方向靠攏。

  自信,自信是從何而來。

  蔣孔明告訴他,所謂的自信,正是通過一次次不斷的成功和一場場不斷的勝利逐步積累起來的,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來自於異世界的蔣孔明蔣大軍師正是利用這個辦法來增強他的自信心。

  只要他的腳步不停的向前邁進,阻擋在前方的絆腳石不斷地被無情掃除,那麼總有一天,他能夠跨越自身的心理障礙,成為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好……主公劍法越來越是純熟,真是可喜可賀。”蔣孔明用力的鼓掌,不遺餘力的誇獎道。

  許海風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這個表情極其罕見。

  蔣孔明立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卻茫然不知錯在何方。

  “我說蔣大軍師啊,你不要不懂裝懂好麼?”許海風難得一次見到蔣孔明吃癟,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調侃道:“這套劍法講究的意境,意境你懂麼?意境就是……唉,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總之這種神妙無比的劍法絕對不是隻靠熟練就能參悟的。”

  蔣孔明幾乎連鼻子都氣歪了,這番話向來都是他對許海風說的,不想今日竟然被他原話奉還,真是奇恥大辱。

  他心中後悔萬分,怎麼自己鬼使神差的說什麼武功之類的話題。

  說也奇怪,他雖然記得前世從網絡上看到的無數奇功妙技的各種版本。但無論他怎麼勤學苦練,都是無法成生一絲真氣,自然也就無法領略其中奧妙。

  看到蔣孔明這般模樣,許海風大為解氣,但又恐他下不了台,心中記恨,若是再下一個套子讓自己鑽,那可就是樂極生悲了。

  他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連忙在臉上堆起笑容,詢問道:“軍師大人那麼早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蔣孔明重重地哼了一聲,許海風這點心思自然無法瞞得過他,但他也無意就此糾纏,沒好氣地說道:“學生這幾日看城內情勢,對種種變化深為不解,是以想請主公出馬,找人一探虛實。”

  “軍師此言何意?”許海風心道前天你不是還說一切都在朝你所設計的方向發展麼,怎麼才二天功夫就全變了一個樣。

  蔣孔明感應到了他的想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學生畢竟不是神仙。這二日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使得事態超出了我的控制。”

  許海風奇怪的問道:“軍師大人,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蔣孔明眼珠子一轉,道:“譬如,小公主劉婷的藏身之地被匈奴人意外發覺,使得他們知道劫持王妃的不是奧本宗師,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才偃旗息鼓,不再與愷撒人妄動刀兵。嗯……估計此時劉婷已經落入冒頓的手中,生不如死啊。”

  許海風臉色大變,顫聲問道:“軍師所言可真?”

  蔣孔明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是假的了,本軍師親手安排的偽裝,如果讓人輕易看破,那麼還有臉再混麼?”

  許海風松了一口氣,隨即大怒,道:“你……這你也能開玩笑麼?”

  蔣孔明無所謂地答道:“主公,您太沉不住氣了,被人一激,就如此失態,日後還需多加練習才好。”

  許海風氣得無話可說,但又無法真的對他生氣,只好狠狠地道:“好吧,你現在要去見誰,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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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背宗忘典-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西
京城,內城一處豪宅前,許海風帶著蔣孔明等人從馬車上魚貫而下。

  他向林長空使了個眼色,後者就上前敲響了豪宅的那二扇銅門。

  片刻之後,銅門緩緩打開,一個僕役走了出來,正要呵斥,突見這一行人裝束古怪,似乎不是本國之人,於是將一肚子的不滿硬生生地吞進腹中。

  林長空拿出一張拜帖遞給此人,他看了一眼,臉色一變,立即露出滿臉笑容道:“原來是幾位漢使大駕光臨,我這就去回稟主人,請幾位稍候片刻。”

  林長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冰冷的目光讓他心頭髮忤。他匆匆離去,在心中暗自咒罵,就算是匈奴的高官見到自己也要客客氣氣的,哪裡象這個漢人如此器張跋扈。

  然而他看到名帖之上端端正正的三個大字,就不敢再玩任何花樣,更不敢有絲毫刁難。

  因為那上面寫著“許海風”,對於這位新近榮獲“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美譽的漢朝使臣,就連他的主人亦要顧忌三分,他更不至於豬油蒙了心,自找麻煩。

  這就是名聲的作用,如果許海風剛到西京,來到這裡只怕還要停留許久,才能見到目標。但此時他只要亮出名號,所得到的待遇立即迥然不同。

  沒過多久,括拔鷹高大的身影就匆匆趕來。

  隔著老遠,他就大聲說道:“稀客稀客,許兄大駕光臨,真是稀客啊。”

  許海風亦是露出一副真摯的笑臉迎了上去,他們在一起親熱寒暄,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真以為他們親如兄弟。

  在括拔鷹的帶領下,許海風等人進入正廳,分賓主坐好。

  “括拔將軍,小弟今日冒昧拜訪,實在是有一事掛心,不得不問。”許海風一坐下,就擺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說道。

  括拔鷹的動作為之一頓,他當然心中有數,許海風此行的目的何在。

  王妃被劫,事關匈奴顏面,他們遮掩都唯恐不及,自然不會到處散播。

  只是各國在西京的探子耳目也不是吃素的,這等大事顯然瞞不了人,二大帝國同時在當天晚間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而自從冒頓完婚後,許海風等漢使甚至連劉婷的面也沒有見到過一次。結合謠言,他們不心生疑惑才有鬼呢。

  勉強一笑,括拔鷹道:“許兄難得來匈奴一趟,不如由我做東,請許兄暢遊一番,以盡地主之誼。”

  許海風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他謝絕道:“多謝括拔將軍,只是此事一日不解決,小弟就要提心吊膽一日,根本就毫無遊玩的興致啊。”

  “唉,好吧,既然許兄一定要問,那就請問吧。”括拔鷹知道今日是躲不過,只好準備攤牌了。

  許海風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近日來城中謠言四起,說是貴國單于新納王妃無故失蹤,不知可有此事。”

  按照大漢的習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小公主劉婷既然已經嫁與冒頓單于,那麼從此就是匈奴人,與大漢再無瓜葛。所以縱然是許海風也只有以王妃稱之。

  括拔鷹猶豫再三,終於道:“不錯,王妃確實已經失蹤三天了。”

  許海風豁然從椅子上站起,雙眼中露出森然殺機,他咬牙切齒的問道:“是何人所為?”

  括拔鷹痛苦的搖了搖頭,如果知道是何人所為,早就直接派大軍將王妃救回來了。還用得著這麼傷腦筋麼?

  許海風看著他,狐疑的問道:“括拔將軍是什麼意思?莫非此人不可說麼?”

  “不是……”括拔鷹想要解釋一番,卻不知應該如何敘說才好。

  “哦……”許海風拖長了尾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輕聲道:“原來如此,多謝括拔兄相告,許某知道如何做了。”

  括拔鷹大為奇怪,自己何曾告訴他什麼了,不由追問道:“許兄知曉什麼了?”

  許海風扭頭四望,此時廳中唯有括拔鷹、蔣孔明和他三人。於是他上前二步,以手掩嘴,神神秘秘的道:“自古後宮爭寵也是平常事,只是小王妃畢竟是我漢朝的公主,還請括拔將軍告知究竟是哪位王妃做的好事。許某自有對策。”

  見到括拔鷹滿臉驚容,欲要爭辯,他將手一擺,道:“將軍放心,在下雖然駑鈍,但也不會出賣朋友,你放心,此事由我許海風一人承當,絕對不會提及將軍就是。”

  括拔鷹此時連臉都嚇綠了,如果許海風真的把這番話到處宣揚出去,使得世人以為,劉婷失蹤乃是後宮爭風吃醋的後果。再順便捎上自己的高姓大名,那麼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混到頭了。

  他連忙起身阻止道:“許兄莫要胡說,我何時說過劉婷的失蹤與其她幾位王妃有關呢?”

  許海風故作詫異的道:“若非如此,括拔將軍你英勇過人,又怎會如此吞吞吐吐,秘而不宣呢?”

  括拔鷹為之氣結,他此時當然明白許海風的用意,如果你不告訴他實話,那麼他就將這番說辭到處宣揚,並署名括拔鷹三字,看你又如何自處。

  看著許海風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龐,他只覺得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只好長嘆一口氣,道:“許兄不必再作弄人了,我將一切告知就是。”

  於是他將當晚劉婷突然失蹤之事源源本本的敘說了一遍。

  許海風看了蔣孔明一眼,發覺他一臉的震驚之色,若非早就知道此人就是出謀劃策的罪魁禍首,還真要被他瞞過了。

  在心裡大罵,老狐狸裝得倒挺象的,然而他卻沒有發覺,自己臉上的驚訝之色絕對不曾比對方少了一分半毫。

  過了片刻,許海風問道:“括拔將軍,請問貴國皇宮守衛幾何?”

  這等話本是大忌,但此時問出,括拔鷹非但沒有絲毫起疑,反而盡心盡力的解釋道:“不計外圍守衛,單是內宮禁衛便有數千人之多。”

  “那麼將軍的意思是,有人能夠避過這許多人的耳目,憑空將王妃悄然無息地掠走?您這話……您這話也未免那個……那個太過於兒戲了吧。”許海風表明上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心中卻樂得差點笑破肚皮,臉上的神色極為古怪。

  好在括拔鷹初聞此事,比他也好不到哪去,若非劉婷就此失蹤,他也不敢相信。見了許海風的表現,倒也沒有懷疑,只是愈發難堪。

  他臉色微紅,道:“在下也知道此事難以取信於人,但事實確實如此。”

  蔣孔明突然開口問道:“請問將軍,此事天下間可有人能做到否?”

  括拔鷹沉吟了半響,道:“如果是宗師級數的高手,或許能夠做到也未必可知。”

  “宗師級高手?”許海風乍做雙眼一亮,脫口而出道:“愷撒……奧本宗師。”

  括拔鷹苦笑著搖了搖頭。

  “西京城中只有愷撒人與我等結有深仇大恨,定然是奧本不願看到我們二家和好,是以出手劫持王妃。”許海風斬釘截鐵的道。

  見到括拔鷹不以為然的樣子,他急道:“還請將軍稟告單于,務必要救王妃於虎口,若是有需要小弟效勞之處,小弟萬死不敢有辭。”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括拔鷹只好實話實說:“許兄稍安毋躁,原來我們也是懷疑此事乃奧本宗師所為。但前日已經有人為他作保,證明此事與他無關。”

  許海風奇道:“作保,這種事情還能作保的麼?究竟是何人竟然有此資格?”

  括拔鷹雙手抱拳朝天一躬,正容道:“乃是托何蒂宗師。”

  辭別了括拔鷹,許海風一跳上馬車便問道:“軍師,怎麼樣?”

  蔣孔明神色凝重,道:“括拔鷹心中閃爍不定,當主公自告奮勇的提出要找愷撒人麻煩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心中的冷笑之聲,他在想……”

  許海風等了片刻,還是不見蔣孔明有說下去的意思,於是追問道:“括拔鷹在想什麼?”

  蔣孔明冷笑一聲,道:“那隻沒毛鳥在想,我們已經與愷撒人和程家約好三分天下,又怎會助你去尋他們的麻煩。”

  沒毛鳥?許海風一怔,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所指的是括拔鷹。

  如果是平時,他或許早就笑了出來,但此時他被蔣孔明的話嚇倒,臉頰不自由主的跳動了一下,自言自語地道:“愷撒人和程家?三分天下?”

  “正是。”蔣孔明的臉上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樣,陰沉了下去:“又是程家,學生此生最恨的就是這類賣國賊,今次定要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許海風高舉雙手贊同,道:“軍師說得正是,這等背宗忘典之徒,死不足惜。”

  蔣孔明正要說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哎喲”一聲驚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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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40: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八章陰謀-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許海風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蔣孔明以前可是甚少出現如此失態的狀況。

  “軍師大人,您沒事吧?”許海風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問道。

  蔣孔明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方才的過激行為,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學生方才突然想起一事,此時此刻,我們還不能去招惹這三家聯盟。”

  “為什麼?”許海風萬分奇怪蔣孔明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

  在他的心裡,蔣孔明幾乎已經相當於無所不能的代名詞了,他既然表示要出手教訓程家,那麼就一定能夠不動聲色的完成目的。

  不提林婉嫻與程家之間的怨仇,單是程家勾結愷撒、匈奴,就是一個足以禍滅九族的滔天大罪。只要是稍有血性的漢人都不會放過他們。

  蔣孔明如果要出手對付程家,他是鼎力支持,只是不知為何他竟然臨時變卦。

  “唉……”蔣孔明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一臉惋惜地道:“這裡畢竟是西京,不是我們漢家的地盤,所以一切行動都要小心謹慎,如果露出絲毫破綻,只怕是無一人能安返大漢。”

  許海風猶豫再三,眼中漸現堅定之色,他咬牙道:“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們三家要聯手對付大漢,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蔣孔明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通過讀心術,自然知道他的這番話並無半分虛情假意。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欣慰和得意之色,說道:“那麼主公是如何打算?”

  “一切聽從軍師吩咐,只要能夠破壞這三家聯盟,許某就算是貼上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許海風深吸了一口氣丹田之氣,鄭重地許下諾言。

  如果換作一年以前的許海風,遇到此事,只怕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經過了蔣孔明這麼長時間的潛移默化,他的性格已經逐漸改變。

  特別是在前幾日角鬥前後,他雖然心中怯弱,但表面上卻完美地表現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形象。

  決鬥之後,眾人對他的態度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讓他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這種表面現象通過長時間的維持,足以影響一個人的的內心變化。

  所以他才在剛才明知此事危險萬分的情況下,還是做出了不惜以身殉國的決定。

  自從蔣孔明投入許海風麾下之後,就一直在為如何將他塑造成一個真正的英雄人物而不惜餘力地引導著。

  直到今天,在這種真正的要緊關頭,才看出自己的行動卓有成效,蔣孔明心中亦是極為喜悅。

  只是,如果蔣孔明要破壞此事,勢必與他心目中的計劃產生極大的衝突,是以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已是計上心頭,說道:“主公高義,學生欽佩之極。只是主公可曾想過幾位小姐麼?”

  許海風聞言臉上變幻莫測,直看得蔣孔明佩服萬分。

  終於他長嘆了一口氣道:“難道以軍師之才,也不能想一個在不招人懷疑的情況下破壞三家聯盟的計謀麼?”

  蔣孔明手中搖動的羽扇突然停了下來,隨後怒道:“他們三家在一起圖謀大漢,無論哪一方有何不測,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大漢的人搞得鬼。想要不招人懷疑,乾脆你把他們三方人都殺了還簡單點。”

  許海風訕訕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要求過份了點,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麼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沒有了。”蔣孔明翻了個白眼道:“如果我是主公,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返回大漢,將消息通報給方令天那老兒,他見多識廣,又是身份尊貴,應該會有應付之道。”

  許海風點頭道:“沒錯,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我這就去見蘇春偉,總之,盡快成行就是。”

  目送許海風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蔣孔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顏色,他自言自語地道:“不要怪我啊,我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你們的死活與我何干。我既然自號孔明,所輔佐的就應是開國之君。大漢立國數百年,又有三大世家忠心輔助,如果沒有內鬼,又如何能夠顛覆。既然程家圖謀不軌,那就是老天爺也在幫我,只有天下大亂,主公方有出頭之日。沒有骨林血海的洗禮,又如何能坐到這萬人之上的寶座。”

  他抬頭望天,似乎天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嘴裡喃喃道:“程家啊程家,你們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卻說許海風見了蘇春偉開門見山地就提出盡快返回大漢,但蘇春偉言道小公主劉婷之事若不能查個水落石出,他就無顏踏上歸途。

  許海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當然不能告訴蘇春偉劉婷此時已在自己黑旗軍的大營之中。

  可是對方說得名正言順,振振有詞,許海風也是無可奈何,只好悻悻而回。

  他回到自己的屋中,林婉嫻和夏雅君相談正歡,見他返回,同時迎了上來。

  三人分開坐定,二女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疑惑。

  許海風一改前二日裡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緊皺眉頭,顯得心思重重。

  “夫君可是有何心煩之事?”林婉嫻委婉地勸解道:“不妨說出來,或許婉兒可以為你分憂呢。”

  許海風苦笑一聲,這種事情又如何能對她們明言,何況此事殊無憑證,如果有人問他從何得知,他能說是蔣孔明的特異功能所探知的麼。

  搖了搖頭,許海風嘆道:“算了,不想這些煩心事了。”他說完往椅子上重重一坐,狠狠地道:“都是這個托何蒂混蛋搞得鬼。”

  他如此怨恨托何蒂宗師自然有其道理,如果托何蒂不是為奧本宗師擔保,那麼他還可以在小公主劉婷離奇失蹤一事上大做文章。若是惹得二大宗師來一場生死之戰,那麼三家聯盟之勢不攻自破。

  “托何蒂?”夏雅君訝然道:“怎麼這位名揚天下的匈奴第一宗師也招惹大哥了麼?”

  “什麼第一宗師,我看是第一邪術士還差不多。”許海風嗤道。

  夏雅君抖了下她修長的眼睫毛,沒來由地感到一絲好笑,許海風此時這氣呼呼的模樣頗有幾分赤子之心。

  她看向林婉嫻,後者也是笑意嫣然地注視著他,只是目光中卻多了三分款款情意。

  “大哥這話怎麼說呢?”夏雅君笑問道。

  因為這二女都知道劉婷是他所救,是以許海風也不隱瞞,將會見括拔鷹之事與她們細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不該說的事情他也是隻字未提。

  最後,他怒斥道:“若非托何蒂這個妖人鬼迷心竅的去為奧本擔保,此時只怕愷撒和匈奴都要打起來了,你說此人可惡不可惡。”

  夏雅君聽後若有所思,過了片刻,她抬起螓首,輕聲細語地道:“大哥,托何蒂此人天縱其才,早在十年之前就登上武道之極,步入宗師境界。”

  許海風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說起這事,但還是接口道:“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早就知曉了。”

  “據說,一旦踏入宗師境界,所主要的修習方向就是那虛無縹緲的精神世界,屆時種種異能皆有可能。托何蒂既然早在十年前就成為宗師,對於精神世界的探索定然有其獨到之處,能夠測知對方是否謊言,並不為奇。”夏雅君詳細的解釋道。

  “哦……”許海風沉默不語,聽了她這番話,對於宗師境界充滿了嚮往之心,打定主意,日後定要勤學苦練,爭取在有生之年踏入這學武者的最高殿堂。

  “啊……夫君大人,雅君姐還有一事要與你商議。”林婉嫻對他們所說的事情不感興趣,聽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就開口說道。

  把目光轉向夏雅君,許海風問道:“雅君,什麼事情?”

  夏雅君微微一笑,那傾城的容顏讓許海風一陣恍惚:“小妹想求大哥允許琴棋書畫四婢入我星宗門下。”

  許海風聽唐柔兒說過,夏雅君亦是出身魔門一支,所以並不奇怪:“讓她們加入魔宗,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為何要這麼做呢?”

  “我們星宗有一門特殊功法,叫做‘同心決’,修煉此功者,必須是孿生兄弟或姐妹,琴棋書畫四女非但同是孿生,更難得的是都具有一副練武的好骨骼。若能修習此功,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夏雅君正色道。

  許海風知道此事對於四女來說,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於是連想都不想,立馬替劉婷做主,應承了下來。

  夏雅君將四女喚來,當場收為星宗弟子,隨後帶她們出去傳功去了。看她如此熱衷此事,可見此功與靜心訣一般,都是極難找到傳人的一種奇功絕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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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41: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九章探望-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翌日清晨,許海風帶領秦勇等十數人出城來到黑旗軍駐紮的營地。

  他這次出城並未惹人懷疑,一個將領想要維持一隻部隊的忠心,那麼就絕對不能離開這隻部隊太長的時間。

  這是為將之道的基本準則,匈奴人當然不會陌生,所以當許海風提出要到軍營一行之時,括拔鷹爽快地答應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許海風這是假公濟私,他才不用擔心黑旗軍的忠心問題,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看望躲在軍營中的劉婷和唐柔兒二女。

  進了軍營,許海風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番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表演的訓練,然後就拋下部隊,一溜煙地來到了二女所居住的營帳中。

  她們二女意外的看到許海風,都是喜不自勝。這幾日,她們孤身躲在軍營,雖然衣食無憂,但行動上卻毫無自由可言。

  整天裡窩在一個中型帳篷內,就連出門曬曬太陽都成了一個奢侈的願望。再加上不知西京城內的形勢,一顆心提的高高的,若非她們二女相互傾訴,只怕早就忍耐不住了。

  此時突然看見許海風出現在眼前,就連劉婷這等出身帝王之家,端莊穩重的女子都忍不住投懷送抱,更不用說是情根深種的唐柔兒了。

  許海風一左一右抱著她們二具活色生香的肉體,心中極是得意。京都四朵金花如今已有三朵成為了他的禁臠,這是何等驕人的戰績啊。

  如果最後剩下的一朵也加入就更加完美了,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他並不確定自己對於方盈英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但如此獨立特行的女子肯定在他心中有著一席之地。

  “大哥在想些什麼?”唐柔兒見他久久不語,雙眼前望,嘴角含笑,好奇地問道。

  許海風豁然驚醒,神識從幻想中脫身出來。

  他低頭看向二女,因為是非常時刻,所以二女身上所穿的並非能夠凸現女兒家美好身材的綾羅綢緞,而是與黑旗軍普通士卒一樣的軍衣。

  雖然已經是最小號的軍服,但套在她們二位嬌嬌女身上,卻還是顯得有些略大了點。

  許海風的一顆心又開始火熱起來,他的大手同時伸入衣袍,摸到了這二具被遮掩起來的完美胴體上。

  二女同時羞不可抑。雖說她們與許海風之間早就有過更加親熱的舉動,但那都是與他獨自相處的時候,如今旁邊多了一位妙人兒,雖然是親如姐妹的閨中好友,還是有些放不開。

  她們的小手不約而同地隔著衣物按住了那隻使壞的魔掌,劉婷哀求道:“好大哥,不要在這裡好麼?”

  許海風嘿嘿一笑,說道:“你們不是答應過我了,只要我在角鬥場上平安得勝歸來,就任我為所欲為麼?怎麼,難道二位小姐想賴皮麼?”

  唐柔兒紅著俏臉,笑道:“大哥啊,那是婷兒妹子答應你的,我可沒有出聲啊。”

  劉婷大羞,哪裡肯依,嬌聲道:“姐姐啊,你自己都說了沒有出聲,那不是默認了麼?”

  唐柔兒美麗的大眼睛眨了二下,得意地道:“我只是沒有聽清而已,婷兒不要冤枉我啊。”

  突然,唐柔兒“啊”了一聲,驚呼了出來,隨後將頭深深地垂下。原來許海風趁她不備,手上有力,掙脫了她的小手,攀上了她胸前的那處豐饒所在。

  劉婷看著唐柔兒胸前衣物起伏不定,知道許海風的一隻大手正在那裡肆虐。看到她嬌羞不已的模樣,不由地偷笑出來。只是還沒笑得幾聲,就覺得腰際肌膚一片火熱,原來許海風撩起她的貼身小衣,將大手探了進來,這下子,她可再也笑不出來。

  聽著耳際二女逐漸急促的嬌喘之聲,許海風心中大樂,然而他的雙手只是在二女上半身撫摸逗弄,而不去觸及她們的最後禁地。

  過了半響,許海風停住了一雙大手,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跳動不已的心臟,將自己幾乎處於爆發邊緣的慾望生生壓製下去。

  他低頭對唐柔兒道:“柔兒,我還要進城去,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們暫時住在這裡了。”

  唐柔兒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清楚。

  許海風感到懷中二具軟癱如泥的火熱嬌軀,知道她們此時絕對是心不在焉。心中一動,露出一臉壞笑,手指攀至她們胸前突起,輕輕夾住,微微用力。

  “哎呀”二女同時驚呼起來,想不清醒也難了。她們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那眼中的哀怨幾乎可以將人消融在無邊的溫柔之中。

  “柔兒,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在我們離開匈奴之前,你將玄天奼女功傳授給婷兒。”許海風將手放於二女腰際,不再挑逗,輕輕摟抱著說道。

  唐柔兒睜大了一雙美目,驚道:“大哥你知道了?”

  許海風點頭微笑道:“沒錯,你雅君姐姐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在我達到一品境界之前,我不會強行破了你們身子的。”

  唐柔兒臉上一紅,道:“多謝大哥。”

  劉婷聽得莫明其妙,詢問道:“柔兒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啊?”

  唐柔兒伏在許海風懷中將腦袋伸到劉婷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頓時,劉婷臉上稍退的紅暈又再次像漫天的朝霞染了上來。

  許海風見到二女這般嬌羞的模樣,捉狹道:“你們不要心急,我最近自我感覺良好,多則半年,少則三月,一定能突破頸項,達到一品之列,到時候,就能讓你們如願以償了。”

  二女大羞,同時舉起粉嫩的小拳頭,在許海風胸前擂鼓般的敲打起來,唐柔兒更是輕啐道:“壞大哥,我們才沒有心急呢,是你心急如焚才對。”

  許海風哈哈大笑,他擔心再待下去會忍不住逐漸高漲的慾望,從而壞了二女的寶貴貞節,只好與二女惜惜依別。

  心中大嘆,她們二人擺明了一副任君品嘗的樣子,但礙於黎彥波的警告,他還是不敢有絲毫逾越。這種損失,只好等自己步入一品之列後加倍討還了。

  告別了二女,他回到城中,與蔣孔明見了一面,告訴他蘇春偉不肯離開西京,蔣孔明不愧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聰慧人物,腦子一轉,就想好了一番說辭,聽得許海風大聲叫妙。

  他急匆匆的邀請了眾將來到蘇春偉的住房,開門見山地道:“蘇大人,我們必須立即返回京都,否則怕是遲恐不及。”

  蘇春偉莫明其妙地問道:“許將軍為何如此武斷,我等來到匈奴,除了送公主和親以及給冒頓單于賀壽之外,還有一個要務。就是簽訂和平協議,如今協議未成,我等又怎能輕易離去。”

  許海風冷笑道:“和平協議?與匈奴人簽訂麼,那麼就不必了。”

  “為何?”

  “因為匈奴人已經與愷撒人簽定了共同伐漢的合約,你說他們還會與你簽定什麼和平協定麼?”許海風嘲諷道。

  蘇春偉等人臉色大變,如果許海風說得是真的,那麼他們再呆在這裡與送死無異。

  “許將軍不可危言聳聽,你是如何知曉的?”蘇春偉知道事關重大,當然要問個明白。

  許海風正色道:“眾位可曾奇怪,愷撒人給冒頓賀壽,為何竟要派遣奧本宗師和三王子親來。他們二國並不接壤,關係也不見得會好到這麼親密的地步吧。”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同時點頭,愷撒人這麼做確實太過隆重了。

  “末將對此甚是好奇,於是令手下出去探查,就在昨日,托皇上洪福齊天,我們成功地潛入愷撒人使館,並偷聽到三王子阿爾傑農與屬下的談話,才知道其中變故。”許海風胡謅道。

  蘇春偉臉上變了數次,終於問道:“此事當真?”

  許海風見他意動,心中大喜,連忙火上澆油,指天發誓道:“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言半語虛假,讓我死於刀兵之下,不得全屍。”

  聽他發了這麼惡毒的一個誓言,蘇春偉等人無不動容。

  劉俊書立即道:“許將軍所言斷無虛假之理,若非如此,愷撒人又怎會特遣奧本宗師親至匈奴。”

  金光華亦是擊掌道:“我就說過與匈奴人和談根本就是與虎謀皮,現在又要如何是好?”

  許海風聽他們的說話,知道蔣孔明的計謀又已奏效,道:“此時匈奴人為了麻痺我們,肯定不會對使節團下手,但再拖下去,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枉自送了性命。不如快些返京,也好提前做好應變準備。”

  見蘇春偉還是猶豫不決,他急道:“遲恐生變,蘇侍郎,此事若有差池,我願一力承擔就是。”

  劉俊書高舉雙手贊同道:“為今之計,唯有如此,蘇侍郎,你快些決定吧。”

  蘇春偉畢竟是此行的正使,要想離去,需得要他首肯才能成行。

  看著三名將領各自不同的表情,蘇春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明日一早,我就去向冒頓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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