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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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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5:08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天之嬌女-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看著蔣孔明捧著那罐剛取走的鮮血,樂呵呵的笑個不停,許海風心中涌起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他咳嗽了一聲,問道:“軍師,你是怎麼發掘他們的那種……那種特異功能的?”

  說了那麼多遍,許海風終於記住這種武功的名字了,經過了軍師的解釋,他已經將這種特殊的能力歸納到武功的一種,雖然說這種武功還是不為世人所知的。

  蔣孔明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血瓶,道:“當然還是這些魔血了,否則我又從哪裡來的神通。”

  “魔血?”許海風對他的形容極為反感,如果這些血是魔血,那麼做為提供血液的他本人又算什麼,魔鬼麼?

  只是面對這位來自異屆的軍師大人,他亦是無可奈何,只好裝聾作啞,只做沒有聽到:“可是我記得他們已經無法再吸收血酒的功效了啊,又怎麼……”

  “確實,以他們的體質是無法第二次吸收血酒的功效,但那並不等於無法吸收魔血的功效。”蔣孔明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道:“學生將這些魔血直接注入他們的血脈之中,結果發現每個人的精神力都大為增強,但可惜的是,只有五十餘人產生了異能。”

  許海風倒抽了一口冷氣,竟然將血液直接注入他人體內,這個蔣孔明還真不愧有蔣瘋子之稱,不過若非他種種異想天開的思路,膽大包天的計劃,不擇手段的舉動,也無法取得如此輝煌的成果。

  儘管他曾經取得了輝煌的戰功,但對於軍事方面的知識和見識還是比較欠缺的,但也隱隱感覺到,蔣孔明的這番成就在日後必將會給黑旗軍帶來無與倫比的好處。

  當晚回到林婉嫻處,自然免不了被她追問一番。只是一來蔣孔明再三吩咐,此事不能泄漏分毫。

  二來,許海風也深深以自己的表現為恥。

  是以與林婉嫻胡攪蠻纏一番,就是不說,被問得急了,乾脆一個餓虎撲食,將林大美人壓倒在床上,恣意撫摸親吻,待林婉嫻情動,遂與其共赴巫山。

  自從與許海風成就好事,林婉嫻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他的挑逗愛撫,然而要她獨自一人承受雨露,卻又力不從心,真是又愛又怕。明知道許海風是借機掩飾,但卻又毫無辦法,只好不再追問。

  三日之後,方令天傳信讓他進城有要事相商,許海風立即帶領一眾護衛進城,不過此行的隊伍中卻多了一個風度翩翩的蔣孔明以及三名神秘莫測的異能團成員。

  至於鎮守營地的重任就交給哲別,只要這位神箭手坐鎮,加上安德魯三兄弟和程家暉這四位一品高手,除非來的是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否則他們必定是高枕無憂了。

  帶上蔣孔明,一來是方令天捎話來,想見見這位幕僚,二來,蔣孔明推斷方令天此時找他,九成是為了出使匈奴一事,是以執意跟來。

  此時的秦勇已經是個活生生的招牌人物,就憑他那堪比古代類人猿般的龐大身軀,普天之下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守城的軍士遠遠就看見這位天下第一勇士,連忙將城門拉至最大,一字排開,向他致敬,生怕他一個著惱,就當場將城門給砸了,而且還沒地方去哭訴。

  到了方府,此時的許海風早已是方府的大紅人了,直接帶著秦勇和蔣孔明直入內堂,其餘眾人則留下由方府家將照料。沿途之上,所有僕役無不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想到第一次來此,還要在門外等候半響,真是天差地遠的二種待遇。

  剛剛來到書房外,就看見書房的大門被人打開,接著一股香風刮到,眼前一花,一個身著大紅緊身袍的少女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她的面容極美,雖然尚不及林婉嫻和唐柔兒這二位的天香國色,但只不過是略遜一籌而已,甚至比婉靈和嫻靈還要漂亮三分,更難得的是渾身透露著一股青春的氣息,讓人為之眼前一亮,這種具有特殊氣質的女孩子才是最吸引人的。

  她出了房門,看到許海風一行人擋在門口,嬌聲斥道:“讓開……”

  許海風一怔,心道這是何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那少女見許海風並不立即閃開,心中大怒,她本來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天之嬌女,此時心中正是忿恨不平之際。

  一見有人違背自己的意願,而且還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頓時一腳向前踢去,好在她心地還不算惡毒,雖然在惱怒之際,還是沒有下重手,只是側向踢許海風大腿,想要將他踢開而已。

  “盈兒,不得無禮。”跟在後面的方令德見狀大吃一驚,連忙喝止。

  許海風的武功雖然已經步入次一品的行列,但對敵經驗缺乏,更是萬萬沒有想到,在堂堂方府竟然還有人敢無理取鬧,毫無防備之下,被她一腳重重踢在右大腿側。唉喲一聲,立足不穩,跌了個四腳朝天。

  如果他身邊跟著的是許海名或者林長空這二位高手,自然可以幫的上手,但此時身後偏偏只有不通武功的蔣孔明和憨厚蠢笨的秦勇,真是活該有此一劫。

  那個少女也不好受,許海風畢竟是次一品的高手,內力反震之下,她也覺得腳趾疼痛難當,只是生性好強,沒有學許海風的熊包樣叫出來而已。

  秦勇雙目圓睜,一個跨步來到那個少女的面前,醋壇大的拳頭就向她打去。

  方令德看得魂飛魄散,如果這一拳打實了,那少女又豈有命在。

  好在他本人的武功之高,亦不在許海風之下,勉強擠進次一品的行列,更是經驗豐富。一見秦勇暴起,頓知不好,手臂一長,拎住那少女的後領,奮力向後躍去,堪堪避開秦勇這一拳。

  秦勇這一拳打在空處,但猛烈的拳風卻激起一股風浪從他們二人面前刮過。此時那少女臉色大變,這才知道秦勇這一拳的可怕之處,不由地後怕不已。

  秦勇一拳無功而返,正要繼續追擊,就聽到許海風和蔣孔明幾乎同時大喝:“給我住手。”

  他悻悻然的收回拳頭,面對這二個剋星,他可是老鼠見貓,不敢多話,唯一的應對之道,就是嘿嘿傻笑,等待他們偃旗息鼓,自動住嘴。

  同樣,許海風二人除了動動嘴皮子也對這個皮厚肉糙的人型暴龍毫無辦法,蔣孔明有一次發神經時,甚是還說,就算是造出了手槍子彈只怕也對其無可奈何。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想必也是一種特殊的兵刃,對此許海風深有同感。

  顧不得大腿外側火辣辣的疼痛,許海風跑到方令德的身邊,問道:“二叔,您沒受傷吧,回頭我打這個混蛋一百軍棍,給您出氣。”反正再大的軍棍打到他身上,他也只當是撓癢,這個人情不做白不做。

  方令德心有餘悸地搖頭道:“不關他的事,他也是護主心切。”隨後輕聲道:“風兒不可隨意責罵,如此勇士當要好生籠絡才是。”

  許海風表面上唯唯受教,但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如果連秦勇也會背叛,除非是鐵樹開花,河水倒流。

  “二叔,您說的就是這傢伙麼?”那紅衣少女突然開口問道。

  方令德臉孔一板,怒道:“盈兒,你怎麼如此口無遮攔,這是你義兄,什麼那個人這個人的。”

  盈兒?許海風的腦海中立即閃過臨安城內方向鳴辭行之時,曾經尷尬地說過的話:“我這小妹從小不喜女紅,但對刀劍兵刃卻頗有興趣,你記著就是了。”

  頓時知道了眼前這位紅衣少女的身份,肯定是方家的獨女方盈英,看來這一腳是白挨了,這個場子百分之百地找不回來。

  方盈英剛剛死裡逃生,心神大震,又聽到向來疼愛有加的叔父厲聲訓斥,一時委屈之極。用力一扭,掙開方令德的手,正要離去,但從腳尖處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一抖,勉強站住,但眼角卻不自由主地紅了起來。

  方令德大驚,連忙扶住她的肩膀,驚問道:“盈兒,你怎麼了?哪裡受了傷?”只看他一改方才聲色俱厲的模樣,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噓寒問暖的長輩,就知道他對於方盈英的溺愛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方盈英微張小嘴,倒抽了一口冷氣,狠狠地道:“還不都是這個大蠻牛,沒事生那麼厚的皮幹什麼。”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仿佛主動踢人倒是應該的了。

  方令德這才知道她受的傷與秦勇無關,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也不忍再責備於她,便道:“好盈兒,莫要生氣了,跟我去見你叔母,讓她給你上藥,保證你一天之後恢復如初。”說完,扶著方盈英離去,並對許海風道:“大哥在裡面等你,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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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5:31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和親-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許海風應了一聲,也是低下頭來揉揉傷處,心道我也是個傷號啊,怎麼就沒人給我上藥,大嘆命運之不公。

  “恭喜主公。”蔣孔明突然鬼鬼崇崇的上前道。

  許海風莫明其妙,怎麼受了傷反倒要恭喜了,問道:“喜從何來?”

  “方小姐對主公大有情意,豈非是一件大好的喜事。”蔣孔明笑道。

  大有情意?許海風仔細想了想方才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嬌蠻小姐在什麼地方表現出對自己的好感了:“不會吧……”

  蔣孔明突然大笑道:“正所謂打是情,罵是愛,她若不是對主公有情,又為何主動出手,而打的偏偏是主公,而不是學生和那頭人型暴龍呢?”說完,快走一步,搶先跨入書房。

  許海風這才知道那傢伙是消遣自己來著,恨得牙齒癢癢,卻無可奈何,只好隨後跟進。

  方家的書房也分為裡外二間,蔣孔明進了外間,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恭請許海風先行。如果不是深知他的底細,還真以為他有多尊重人呢。

  只有與他相處日久的許海風才有一種感覺,這個蔣孔明待人態度雖然各自不同,但骨子裡卻都是一視同仁。無論你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還是路邊沿街乞討的要飯,在他眼中並無高下之分。

  按照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人生而平等,只是分工職責有所不同而已。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他才能說得這般理所當然。

  步入書房內間,果然看到方令天坐於桌案之上批閱文件。許海風不敢多看,拜道:“見過義父。”

  “嗯,起來。”方令天放下手中卷宗,站了起來,眼睛看向蔣孔明。

  蔣孔明向他微微一躬,隨後便自得自樂地扇起羽扇,臉上則浮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方令天看不透他的深淺,眼中暴起一團異光,道:“這位就是風兒所言的蔣軍師了吧,果然是一代人傑。”

  蔣孔明從容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尚書大人誇獎,學生只是略盡本份而已。”

  方令天微微點頭,也不再言語,事實上,許海風並不希望蔣孔明這個智囊拋頭露面,但方令天卻提出要見他一面,只好帶他前來。

  “各位請坐。”能在書房得到如此禮遇的,實不多見。

  許海風等謝過之後,分別坐好,唯獨秦勇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知坐到哪裡才好。對於他這副體格來說,書房中的椅子確實是小了點。最後,他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裡不住嘀咕:“這下軍師總不會說我破壞公物了吧。”

  許海風正要責罵,卻見方令天搖了搖手,看著秦勇的目光充滿了讚賞之色,顯然並無見怪之意:“那麼秦勇士下次來,老夫就特意為你準備一張椅子就是。”言畢,又對許海風道:“如此虎將,理當好生相侍,不可怠慢了。”

  怎麼與方令德都是同一個口吻啊,真不愧是親生兄弟,許海風唯唯諾諾,心道保證虛心接受,累教不改。

  “風兒,此次老夫尋你,是為了出使匈奴一事。”方令天言歸正傳。

  許海風的眼光飄了蔣孔明一下,心道這傢伙還真有些本領,竟然猜到了此行的目的,然而嘴上自然而然的應道:“請義父吩咐。”

  方令天拿過桌上的卷宗,道:“閔治堂和古道髯這二個老兒屢次向皇上推薦由程英豪擔任出使匈奴的大使,但自從風兒你在殿試上大顯神威之後,他們便絕口不提。而皇上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封你為副將,率領黑旗軍三千人眾,出使匈奴。”

  聽到再次升官的消息,許海風眉開眼笑,突然想到一事,問道:“義父,副將不是可以統轄一萬人馬的麼?怎麼孩兒還是三千啊?”

  方令天搖頭道:“不學無術,出使匈奴又不是打仗,要那麼多人幹什麼?等你回來之後,我再讓你組建新軍。”

  許海風老臉難得一紅,道:“是,孩兒曉得了。”

  “你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送親。”

  “送親?”許海風側頭向蔣孔明眨了二下眼,意思是你怎麼沒有算出來還要送親啊。

  蔣孔明二眼向上一番,這種沒頭沒腦,無根無據的東西,除非是神仙才能算的出來。

  “不錯,小公主今年已滿十六,匈奴可汗冒頓單于遣使者求親,皇上為了二國的安定繁榮,已經答應了婚事。”方令天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道。

  “嗯?”許海風一怔,小心翼翼地問道:“義父,如果我沒有記錯,冒頓單于今年辦的似乎是六十大壽吧。”

  方令天沉著臉,點了點頭,並不答話。

  許海風不敢再問,他知道這是一樁政治聯姻,只是犧牲的卻是大漢的一位小公主。

  “匈奴是當世第一軍事強國,而我大漢今年才剛剛擊敗愷撒人,元氣未復,不宜再次開戰,也只好如此了。”方令天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向許海風解釋著什麼。

  “是,孩兒明白了。”許海風亦是沉默不語。

  書房中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沉悶,片刻之後,方令天又道:“風兒,今晚就是閔治堂的五十壽宴,他派人送來請帖,但老夫不想見他,你就帶著盈兒替老夫走一遭吧。”

  “盈兒小姐?”許海風驚問道。

  “正是,盈兒今天剛從她外婆家回到京師,她可是我們方家年輕一代中唯一的女孩子,我們方家老少平日裡未免有些過於寵愛,你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多為她擔待一些才是。”方令天鄭重地交代道。

  何止是有些過於寵愛,簡直就是溺愛的過份了。但這句話只能在心裡想一想,說是不能說的。

  方令天將手上的卷宗扔到桌上,隨口道:“風兒,前幾日殿試之時,程家對你百般為難,你有何想法。”

  許海風連忙表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態度道:“義父,這些只是小事,況且程家也未曾占得什麼便宜,如果他們肯就此罷休,那麼孩兒也絕對不會計較。”

  方令天哼了一聲道:“你也算是我方家的一員了,怎麼說得出這麼沒骨氣的話,算了?就這麼算了,豈不是要讓程家騎到我們方家的頭上了。不過也真是奇怪,程英豪向來穩重,比起鳴兒來更深沉三分,卻為何會對你如此敵視,甚至不惜得罪我方家。”

  許海風苦笑連連,他總不能將程家勾結愷撒人,而被他和方向鳴破壞了全盤計劃的事情說出來吧,否則方令天問一句他從何得知,那豈不是要將所有的底牌都泄了出去。

  “你這次去,留點心,有機會就落落閔老兒的面子,只要不打死人,天大的事情老夫為你擔著。”方令天豪氣乾雲的道。

  “是,多謝義父。”許海天這才知道原來方令天是特意給他一個報復的機會,所以才要他和方盈英前去,就算有什麼衝突,因為沒有二老在場,也可以推說是小輩們一時衝動所致,不至於與程家徹底撕破臉皮。

  真是老奸巨猾啊,不愧是四大家族的族長之一,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燈。

  “你手下除了秦勇和那二位一品高手外,還有多少能上的了檯面的人,此去多帶些高手,就算打起來,也不至於吃虧。”方令天交代道。

  許海風雙眉一揚,武人就是武人,看來方老爺子動了真怒,不惜以武力解決了。

  事實上,方令天確實是想殺殺程家的傲氣,這幾年,程家的勢力極度膨脹,無論是閔治堂還是古道髯都在程家的暗助下獲取高位,這般作為已經違背了當年四大世家之間共同約定的承諾,漸有一家獨大之勢,自然需要有個人出來給他們敲敲警鐘了。

  而借許海風的手正合時宜,一來可以向這個新收的義子示好,二來不動聲色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如果他們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只有聯合三大世家之力共同壓製了。

  聽到方令天的問話,許海風微微沉吟,終於決定稍微透露一點底子,道:“孩兒軍中還有三位愷撒人降俘,他們的武功也在一品以上,人手應該足夠了。”

  方令天悚然動容,驚問道:“還有三位,那麼你的黑旗軍中有五位一品高手了?”

  許海風抬頭答道:“是少了一點,不過以後孩兒定當繼續努力,爭取早日突破百人大關。”

  方令天看著這個搞笑的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把一品高手當做什麼了?隨手就能抓到一大把麼。

  百位一品高手,除非他把天下所有的一品人物一網打盡,或許能夠達成所願。要知道,以大漢帝國的疆域之廣,人口之多,但榜上有名的一品高手卻是不足四十人。其中皇室和四大家族所培養和網羅的就占據了一半有餘。

  揮了揮手,方令天也懶得與他計較,道:“你先下去準備吧,等時辰到了,老夫自會通知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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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5:4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仙樂-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當天傍晚,許海風協同方盈英一起前往相府。一路上,方盈英寒著臉,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對於許海風所獻的殷勤視而不見,有時興致來了便冷言熱諷幾句,明顯的對於早上的意外衝突念念不忘。

  美女就是美女,若是別人如此對待許海風,他早就拂袖而去。

  只是遇到方盈英,他雖然感到有些大失臉面,但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心裡自我安慰,這是在履行義父所托,不必與這小姑娘家計較。

  一行人到了相府,他們是代表方家前來賀壽,閔治堂在門外親自迎接。看到竟然是許海風領頭,心中暗驚,但面上不動聲色,與他談笑風生,絲毫不見敵意。

  進了正廳,閔治堂告了聲罪,又回到門口迎客。許海風心中暗道,如果他不是代表了方家,以閔治堂丞相的身份地位又怎麼會親自送他進正廳。由此可見,四大世家的勢力地位確實是高人一籌,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的努力才能達到這種高度。

  正廳中的客人都是身份較高的當朝權貴,大都與許海風有一面之緣,許海風擺出風度,與他們攀談起來。方盈英則是坐到席位之上,悶悶不樂,她的名氣可要比許海風大的多了,京師中年少輕狂的俊傑們少有沒吃過她苦頭的,見她此時面色不善,倒也很少有人敢自討沒趣。

  許海風正在與一年輕將領談話,突然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廳門,不由地扭頭一望,竟是唐柔兒出現在廳門,無怪乎會讓人痴迷的忘了一切。回想到與她的親密接觸,渾身就是一陣燥熱,小腹之下亦是蠢蠢欲動,連忙收斂心神。

  方盈英見到唐柔兒,突然一躍而起,快步如飛地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喜道:“柔兒姐姐,可算是見到你了。”

  唐柔兒也是驚喜過望,反握住她的小手,二大美女在一起竊竊私語,更是吸引了無數眼球。

  許海風耳尖,聽到唐柔兒詢問方盈英與何人同來,為何不見方家長輩。

  方盈英的小腦袋瓜子向許海風的方向一揚,道:“父親和二叔都沒有來,我是和他一起來的。”說完扯著唐柔兒向唐家的席位走去,留下許海風與方令德的長子方向智相對苦笑。

  許海風搖頭自嘲了二聲,嘮叨了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就坐下了。

  唐柔兒回頭看了眼許海風,突然發覺他的目光牢牢地盯住自己的小嘴,想起那激情一吻,頓時二片紅暈浮上臉頰,愈發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她低頭走了幾步,突然發覺方盈英的腳步行走間有些扭捏,不由地問道:“妹子怎麼了,不舒服麼?”

  方盈英看向端坐在方家席位上的許海風,忿忿不平地道:“都是這傢伙害的,看我饒得了他。”

  唐柔兒回想起許海風的挑逗手段,頓時想到了另一方面,她又羞又驚,問道:“妹妹你竟然讓這個惡人得手了麼?”

  “什麼得手了?”看著突然面紅過耳的唐柔兒,方盈英莫明其妙地問道。

  “就是……就是……那個了。”唐柔兒尚是個黃花閨女,這番話又如何說得出口。

  方盈英是個急性子,頓足道:“好姐姐,到底是什麼,你倒是直截了當的說啊。”

  唐柔兒輕咬貝齒,終於從她的櫻桃小口中吐出一句話來。方盈英一聽亦是大羞不依,扯著唐柔兒的衣袖輕啐道:“壞姐姐,你才讓他得手了呢。”

  不料這句話還真的說到了唐柔兒心底的秘密,雖然那日二人間並沒有真正的發生關係就被黎彥波打斷,但唐柔兒的清白之軀卻幾乎被許海風這個色狼摸了個遍,以她的高傲和性格,這樣的親密接觸與苟合無疑。

  然而奇怪的是,事後唐柔兒卻並不覺得怎麼討厭和悲傷,只是一時羞憤難當。

  聽黎彥波說許海風的舌頭幾乎被她咬斷,更是不自由主地在心中有了一絲牽掛。直到殿試之時,許海風大發神威,在數招間力挫數位同等級數的高手,真是威風八面,至此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奇異的轉變。

  此時被方盈英一問,無端端地心跳加速,想要爭辯二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方盈英看著她唐姐姐如此模樣,心中愈發認定自己的猜測。唐柔兒幼時就顯示出一種奪人心魄的美麗,自從十四歲起,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連唐家的門檻都被踏爛了幾個。

  但是唐宗翰唐老爺子在幾個女兒中最是疼愛這個幼女,兼且她又蒙三大宗師之一的黎彥波收為入室子弟。於是放出話來,由她自由選婿,唐家不再幹涉。

  唐柔兒亦是眼高於頂,什麼樣的才子俊傑她沒有見過,可向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在京城之中,與方盈英二人一柔一剛,被譽為為世家子弟中最出色的絕代雙嬌。

  過了片刻,所邀客人大都到齊,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程家外,其餘三大世家的老一輩人物竟然無一人到場。雖然來的也都是小輩中數的上的佼佼者,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們是早有預謀。甚至於有些政治嗅覺敏感之人已經在猜測閔治堂在這個相位上還能安穩的呆多久。

  對於這種情況,閔治堂當然是心中有數,但他踏入政壇數十年,早就練成了一副不動聲色的本事。雖然心中不安,但卻一絲也未曾顯露在臉上,與各位賓客談笑甚歡。

  過了片刻,閔治堂站立起來,朗聲笑道:“老夫今日做壽,有幸請得一線宮首席樂師夏雅君小姐,各位亦可一飽耳福了。”

  方向智悄聲道:“今日可是來對了,若是讓父親大人知道雅君大家會答應閔治堂的邀請表演洞簫絕技,一定會後悔為何不來。”

  許海風來京時間不長,尚且不知道一線宮之名,就更加不知道夏雅君其人了,只是看此刻眾人竟是人人動容,是以問道:“那個夏雅君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魅力。”

  方向智訝然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竟然不知夏雅君之事顯得不可思議:“這個夏雅君是一線宮的首席樂師,一管洞簫名動天下,曲藝造詣堪稱舉世無雙。只是她生性高傲,立下規矩,一月只演奏一曲,縱然是皇親國戚,也難得求她破例。閔治堂能夠請到她,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本錢呢。”

  “一個樂師能夠有此成就,當真是了不起。”許海風聽得心向神往,大生敬佩之心。

  方向智神秘的一笑道:“非但如此,此女不但才藝高絕,本人亦是艷名遠揚,是京師四朵金花之一。”

  許海風好奇心大起,他進入京師之後,要麼是勤休武功,要麼是陪著蔣孔明做那稀奇古怪的試驗。而自從林婉嫻委身於他之後,更是每晚魚水之歡,樂不思蜀,哪裡有機會接觸京師的風月之事,於是問道:“究竟是哪四人有此艷名?”

  方向智用手一掃大廳,道:“這裡就有二朵,別說你猜不到。”

  “哦……”許海風一拍大腿,樂道:“不錯,若是連她們也排不上號的話,那麼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說完,掃了眼正在相互嬉鬧的唐柔兒和方盈英二人。

  方向智突然臉色一黯,喝了杯悶酒,不再言語。

  許海風奇道:“智哥,你怎麼了?”

  方向智勉強一笑道:“還有一人就是當朝小公主劉婷。”

  小公主?許海風立即明白他為何這般表情了,原來就是即將遠嫁匈奴的小公主。看來大漢年輕一輩中對於公主遠嫁之事都是耿耿於懷,心存不滿。

  此時,廳中談論之聲突然輕了下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洞簫之聲悠然響起,簫聲也不見奇特,只是逐漸拔高,竟有高入雲霄之勢。霍然一個轉折,變得絢麗多彩,熱鬧異常,若是隻聽聲音,仿佛是數人持不同樂器同時演奏一般。臨到結束,更是一片喜氣洋洋,讓人心曠神怡。

  一曲奏罷,廳中竟無一人出聲,如此簫技,實已達至巔峰,舉世無雙果然名不虛傳。

  許海風率先從迷醉中清醒,高叫一聲:“好……”。帶頭鼓起掌來。眾人此時才如夢初醒,叫好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許海風能夠第一個從這仙樂般的簫聲中清醒過來並不是說他的定力就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高的。而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曲子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若是單以簫技而論,普天之下確實已無人能出夏雅君之右,但這並不代表她的曲藝天下無雙。

  林婉嫻的琴技一樣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絲毫不在她之下,而且近日來,蔣孔明多次譜寫一些異想天開的曲子,並留下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演奏技巧。致使林婉嫻的琴技在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平心而論,她在樂曲和演奏的水平已經超過了夏雅君。

  而在林婉嫻的薰陶之下,此時的許海風眼界也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所以對於眾人來說難得一聞的仙樂在他耳中也只不過得到了確實很好聽的這樣一個評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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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6:0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詩詞-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從廳外緩緩步入一位絕色佳人,她身著盛裝,秀髮垂肩,手捧一隻通體碧綠的洞簫,最引人注目的當數一雙勾魂奪魄的妙目,二隻黑瞳中似乎帶了點天藍的色彩,讓人迷失其中,無法自拔。

  許海風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此絕色,無怪乎能夠艷冠群芳,能夠和唐柔兒、方盈英比肩,真不知道那位將要遠嫁匈奴的小公主又是一位何等出色的妙人兒。

  如果單以容貌,除了唐柔兒之外,其餘二女雖然堪稱絕色,但也不是沒人能與她們一較。只是她們的身上卻自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正是這種萬中無一的氣質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使得她們脫穎而出,有別於一般的庸俗粉黛。

  “雅君大家請坐。”閔治堂竟然親自起身迎接。

  他以丞相身份親迎,那是何等之榮耀,但夏雅君和在座眾人卻見怪不怪,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由此可見此女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一位樂師的極限。

  夏雅君向閔治堂微微一福,然後轉頭向許海風注視良久,問道:“請問將軍何人?”

  許海風不料她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膽的詢問自己的姓名,不由地臉上微紅,連忙起身道:“小將許海風。”

  夏雅君雙目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禮道:“原來是近日名震京師的許將軍,小女子失禮了。”

  許海風慌忙還禮,卻見她淺淺一笑,如百花盛開,一時間微微失神,待醒轉過來之時,夏雅君已悄然落座。

  唐柔兒輕輕地哼了一聲,以微不可聞的聲音罵了一句:“狐狸精。”

  坐在身邊的方盈英聽到了這聲充滿醋意的喝罵,一雙美目在許海風、夏雅君和唐柔兒三人之間掃來掃去,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許海風究竟有何出眾的地方,竟然讓二大美女同時另眼相待。

  眾人眼見唯獨許海風一人得到夏雅君的如此禮遇,眼中大都露出幾分妒嫉,看向許海風的目光多有不善。這種變化他又如何感覺不到,雖然坐在舒適的皮椅之上,卻是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心中暗道,莫非今日走了桃花運,轉念一想,能在數百人中脫穎而出,得到美人垂青,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其實夏雅君之所以看重許海風,並不是說他有何過人之處,而是他的表現過於突出。

  夏雅君不但簫技高超,心計更是勝人一籌。以她一個普通樂師的身份能夠與倍受恩寵的唐柔兒、方盈英這等世家女子以及金枝玉葉的小公主比肩,並得到世人的認可,除了絕世容顏,技藝獨步天下之外,運籌造勢亦是至關重要。

  她深知無論怎樣好聽的曲子,一旦聽得多了,就會讓人習以為常,不再珍稀。是以她立下規矩,一個月只演奏一曲。

  至此,她名聲大操,遠揚天下,連相距大漢十萬八千里之遙的匈奴冒頓單于也久聞其名,並借六十大壽之際,特遣使者邀請她遠赴匈奴獻藝。

  此事更將她的名望推向另一個巔峰。

  每次她演奏之後,都要有好一陣的冷場,令聞者仔細回味方才的意境。然而許海風卻很快的就回過神來,從他的動作表情來看,並非對音樂一竅不通之人,而是發自於內心的讚賞與喝彩。

  可越是這樣的人,痴迷的時間應該越是長久,又怎能片刻功夫便回醒過來。正因為有此疑問,所以她對許海風特意留心了幾分。

  名揚京師的四朵金花今日有三人同聚一堂,這等日子極其罕見,只是片刻功夫,廳中氣氛再度熱鬧起來,只是美女在側,眾人的動作不免斯文了幾分。

  這次程家小一輩進京的三傑中,程英傑莫名失蹤,至今杳無音訊,程英濤身受重傷,只剩下一個程英豪坐在程家的席位上。他起立舉杯道:“今日是丞相大人的五十壽辰,本官提議,大家輪流作詩一首,以此助興,不知各位以為如何?”

  丞相家辦酒,請的大都是文人墨客,而在這種場合下,如果有人出言反對那就是公然向程英豪挑釁。就算是滿心不願意的許海風也只能順應潮流,勉強舉杯飲下,以示贊同。

  在程英豪和程明二兄弟的鼓動下,接連數人吟出所創詩句,有些人是早有準備,拿出手的當然是上佳成品,而那些才智敏捷之士,當場一蹴而就,起碼也是應景之作。可見大漢非但武風盛行,文學亦是昌盛之極。

  許海風沒讀多少書,大字還認得幾個,但要他作詩,那是殺了他也辦不到的事情。於是坐在桌邊,自斟自飲,倒也逍遙自在。只是他五官六識特靈,總是覺得對面席位上的唐、方二女對他頻頻注目。只好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不敢東倒西歪,丟人現眼。

  突然他的耳中傳來一陣細不可聞的聲音,他一聽就知道這是許海名在用“傳音入密”之功與他講話。這種功夫能夠將聲音凝聚成一條直線,傳入對方耳中,而外人則無法探知。只是這種奇功所需的內力起點頗高,只有一品高手以上才能運用自如,以許海風目前的水平還差了一點火候。

  “將軍,軍師大人命我傳言給您,那個程英豪此舉別有用心,他等會必定會邀請你作詩一首,如果你表現不佳,就會在美人之前落下個魯莽武夫的印象,所以只要如此這般……就可以扳回局面。”

  許海風暗暗點頭,心道這個蔣孔明考慮的確實周到,程英豪突然提議作詩,估計是沒安好心,自己就將計就計,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果然,等十餘人吟罷,程英豪舉起酒杯對著許海風道:“許將軍,本官先恭喜你加官晉爵,得升副將。”

  許海風微微一笑,與他碰了個滿杯,心道如果你要與我比酒量的話,我可是求之不得了。

  “以前本官或許有得罪之處,還請許將軍大人大量,不要計較。”程英豪再次注滿一杯酒,一飲而盡道。

  “大人說哪裡話來,如此小事,許某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許海風也是陪著喝了一杯。

  程英豪大笑道:“好,果然爽快,真不愧是我大漢之棟梁之才。”

  對面桌上突然有一人道:“好一個棟梁之才,只是許大人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上不了大雅之堂。”

  聽到有人公然貶低自己,許海風抬頭看去,竟是禮部尚書蔡鈞芒。

  “蔡大人此言差異,許將軍在西線為將之時,非但作戰勇猛,而且文采風流也是一絕,是少有的文武雙全之士。”

  眾人望去,原來是剛從西線隨古道髯返回的程明。

  “哦……”蔡鈞芒狐疑的看了眼許海風,道:“若是如此,就請許將軍當場賦詩一首。”

  “好,老夫亦是甚感好奇,就請許將軍即興一首如何?”閔治堂拈須笑道。

  許海風心中暗罵,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他當初在西線大營之時,那是文不成,武不就,一無是處。不比現在,好歹還有了一身足以傲視同輩的武功。程明這些話表面上是褒揚許海風,但如果他不能說出與之匹配的詩句,那時丟的臉可就更大了。

  若是沒有蔣孔明的預先提醒,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不免會手足無措。但此時他胸有成竹,旁觀的又有三大美女,自然要好生表現一番。

  他故作沉吟了一下,才道:“好吧,既然丞相大人有令,末將只好獻醜了。”

  古道髯等人互望一眼,掩飾不住眼中的驚訝之色,他們對於許海風的底細查了個透徹,知道他沒讀幾年書就輟學了。如果這樣還能做出什麼上好詩句,也未免太難以讓人置信了。

  許海風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直到調足了眾人的胃口,才道:“前日,在下與賤內一同赴小周山觀日出。由於某種原因,我們到的晚了,此時已是日落,於是我想,既然看不到日出,那麼觀看日落也是一樣。”

  小周山是京師附近的一處名勝古跡,是個觀看日出日落的好去處,這裡的人大都去過。此時聽到許海風突然講起這牛馬不相及的一件事,都覺得有些怪異。

  只聽許海風接著道:“黃昏日落,絢麗多彩,確為一大奇景。只是在下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一首詩來,就此轉贈於相國。”

  閔治堂已經聽出許海風接下來的肯定沒有好話,但此時此刻卻不容他不聽,只好勉強道:“請講……”

  許海風看著他略顯蒼老的面容,一字一頓地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靜,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靜至落針可聞。

  這首出自李商隱的千古絕唱鎮住了在場所有自命不凡的文人學士,這首詩千百年來能夠撼人心弦的原因正是因為這二句話所升華的境界,給人以一種哲學的啟迪。而這種境界,又正是人人都能領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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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戲弄-第二部揚名京師-蒼天霸血

  “好詩,雅君拜服了。”夏雅君的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閔治堂嘴角扯動了一下,終於還是拂袖而去,不再搭理許海風。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這句話雖然意境高尚,但卻絕對不適宜這種場合。許海風既然毫不在乎地說出來,那就是表明已經與閔治堂撕破了臉皮,不再顧忌他的顏面了。

  而且大多數人都聽得出來,許海風這句話一語雙關,一方面是指你閔丞相年歲大了,牙口高了,無論精力還是能量都如那落日餘暉的光線和熱量一般,不堪大用。

  第二方面,聯想到今日三大世家的奇異表現,任誰都知道閔治堂的這個相位亦是日暮西山,不能長久了。

  酒宴上的氣氛再度凝重起來,眾人心中有了顧忌,也就不敢暢所欲言,無形中沉悶了不少。

  許海風轉頭看向後席的蔣孔明,只見他對自己豎起了右手食、中二指,這是他特有的一種表達勝利的方式,意思是順利完成任務。

  非常有默契的一笑,許海風起身捧起酒杯,大聲道:“小子無知,胡言亂語,各位不必放在心上。借此一杯薄酒,小將祝相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大家請共飲此杯。”說完一飲而盡。

  閔治堂等人對望一眼,心道這小子怎麼突然又說起人話了。雖然大惑不解,但還是都喝下了杯中之酒。

  許海風見詭計得逞,含笑坐下,等著好戲上演。

  過了片刻,閔治堂、古道髯、蔡鈞芒、程英豪和程明五人臉上開始變色,他們同時表現出臉部肌肉抽搐,嘴角不自由主的跳動不已,更有甚者齜牙咧嘴,倒抽冷氣。

  他們幾人都是場中的焦點人物,這般表情立時引起眾人注目。旁人不知道發生何事,只是看他們如同羊癲瘋發作般,最後連身子也開始搖擺不停,不由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廳中再一次安靜下來,不過這一次卻是顯得有些詭異。突然之間,廳中響聲大作,他們幾人腹鳴如雷,臭屁亂飛,頓時大廳之中濁氣熏天,令人聞之欲嘔。

  他們幾人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爭先恐後地站起身來,一手按住小腹,也不和眾賓客打招呼,就這麼快步離去。

  至此眾人才算明白,原來他們是內急出恭去了。

  大廳之中,人人面色古怪,想笑而不好意思笑,有一個年輕將領實在忍受不了,拿起酒杯掩住面孔,只見他身子抖動不已,分明是在無聲大笑。過了片刻,放下酒杯,眼中尚有一絲淚痕,竟是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唯有方才坐在他們身邊的幾人以手掩鼻,滿面憎惡,這股惡臭著實不好忍受。

  片刻之後,他們陸續返回,閔治堂滿面尷尬地坐於席上,正要說上二句,突然臉色再度一變,用手按腹,二話不說,起身就走。幾乎與此同時,其餘幾人亦是緊隨其後,腳步蹌踉地離席而去。

  此時一個醒酒的賓客從門外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他經過一處席位,突然站定,鼻子聳動了幾下,眉頭皺起,醉醺醺地問道:“什麼味道,炸臭豆腐了麼?”

  頓時廳中一片哄堂大笑,剛才強自忍住的眾人再也無法克制,一個個放懷大笑,直到肚子發痛,淚水縱橫為止。

  到了此刻,這場筵席再也辦不下去,不多時閔治堂藉口身體不適,不再出來見客。隨即就有賓客陸續告退,這場壽宴時間如此之短,倒也創下大漢的一個歷史記錄。

  回途之中,方盈英邀請唐柔兒同車,唐柔兒瞥了一眼亦是充滿期待的許海風,終於含羞答應,惹得許海風心中大動。只是方盈英似乎鐵了心與許海風作對,硬是橫在二人之間,不許二人說話,許海風恨得牙齒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回到方府,還沒等許海風敘說,方盈英就嘰嘰喳喳地將相府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當聽到夏雅君在相府表演洞簫絕技,就連方令天兄弟二人亦是厄腕不已,惜不能親到現場聆聽。

  隨後講到許海風說出的那首千古名句,令他們二人悚然動容,心裡更是感慨萬千,一時無話。

  最後,方盈英一邊大笑著一邊道出了閔治堂等人的狼狽模樣,又讓他們二人為止捧腹不已。

  “想不到今晚竟然如此多姿多彩,若是早就知道,這個熱鬧無論如何都要去湊上一湊的。”方令德撫著微微發痛的肚皮,笑道。

  方令天微笑著並不接口,只是看了許海風一眼,其中帶有詢問之意。許海風知道此老定是懷疑此事與己有關,也不否認,坦然的點頭承認。

  方令天含笑著點了點頭,對方盈英道:“你今天剛剛回來,早點歇息,別累著了。”

  “是,爹爹。”方盈英隨口答應了一聲,扯著唐柔兒離去。唐柔兒臨行前看了眼許海風,臉色微紅,這才快步而去。

  許海風心頭一跳,感受到這一眼間蘊含著濃郁的情意,就像是豬八戒吃了人蔘果,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都透著一股舒服勁兒。

  “好了,人都走了,就別看了。”方令德如何看不出這二人之間的曖昧關係,笑著調侃道。

  “是,二叔。”許海風老臉微紅,低頭應道。

  方令天嘆了口氣,道:“柔兒向來眼高於頂,卻對你青睞有加,也是定數,你日後萬萬不可辜負於她。”

  許海風點頭受教,恭敬地道:“孩兒遵命。”

  方令天微微搖頭道:“如果是其他人能得到柔兒垂青,定會如獲至寶。就憑柔兒的自身條件,天下間就無人能及。但唯獨是你,卻讓老夫擔心。”

  “孩兒不懂,還請義父指點。”許海風大惑不解。

  “上次我方家的筵席,你帶來的那個女子,無論容貌氣質,竟然都不在柔兒之下。我怕的是,日後二女爭寵,以柔兒恬靜的性格會吃虧啊。”方令天解釋道。

  許海風連忙拍胸脯保證,日後絕對不會虧欠唐柔兒分毫。

  方令天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等你從匈奴返回,我就厚著臉皮去找唐老兒為你提親。”

  許海風大喜過望,連忙拜謝。

  方令天看他表現的如此急躁,笑罵道:“你也是一員大將了,怎麼如此毛糙,給我說說你今天干的好事吧。”

  原來許海風事先就備好了強力瀉藥,當然這個點子並不是他出的,而是狗頭軍師蔣孔明的傑作,從出謀劃策到準備藥物都由他一手操辦。

  雖然相府戒備森嚴,但三號的特異功能——傳送術卻是天下無人可知的密技。

  蔣孔明趁廳中眾人被許海風所吟的千古名句震撼的時候,讓三號偷偷施展傳送術,將混和了強力瀉藥的酒水送入閔治堂等人的酒杯之中。

  這個掉包之術用的順順當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他們的酒水在眾目睽睽下光明正大的換了過來。隨後許海風邀請廳中眾人共飲一杯為壽星公祈壽,他們雖然心存疑慮,但怎麼也想不到問題會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之中。

  蔣孔明所準備的強力瀉藥非同小可,發作起來快捷異常,根本就讓人反應不及。所以閔治堂等人雖然發覺肚中疼痛,但已為時過晚,根本就不敢動彈,生怕一動之下,就會當場出醜。然而到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好不顧顏面,灰溜溜地跑去茅廁。

  然而這種瀉藥卻並非一次就可排清,他們在相府的茅廁中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差點把心、肝、脾,肺、胃、腸都拉出來才算得到解脫。

  程英豪等年輕人身強體健,休息數日,就能恢復元氣。但閔治堂、古道髯和蔡鈞芒三人都是年過五旬之人,經此一劫,半個月內都無法下床。更可慮者,此事成為京師的一大笑柄,無論是街頭巷尾的小販,還是高居廟堂的大員,都為之噴飯。

  程英豪痊愈後,立即與身懷重任的程明一道趕去北疆,不敢在京師多呆,而閔治堂等人只有厚著臉皮,裝做若無其事,卻恨不得將下藥之人扒皮拆骨,方解心頭之恨。

  他們都是才智高絕之士,知道此事必是有人從中作梗,否則天下間斷無可能有此湊巧之事。

  然而這場筵席是在相府所辦,一切飲食都是由閔治堂心腹整治。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被人下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相府之中有了內賊。

  為此,閔治堂多方探察,卻始終毫無線索。任他本領通天,也無法無中生有,找到不存在的內賊。最後,只好將當日所用的僕眾盡數撤換,方才了事。

  當然,許海風不會將三號的特異功能之事坦然相告,他只是說手下辦事得當而已。方令天兄弟自然也不會刨根問底,對於許海風麾下的眾多奇人異士,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最後,方令天吩咐道:“風兒,你回去好生準備。三日之後,和親的隊伍就要出行,此行事關重大,切記不可有失,更不可墜我大漢國威。”

  “是,孩兒謹記在心,決不敢讓父親大人失望。”許海風神情端莊,指天立誓。

  第二部完,請看第三部匈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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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公主-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風高氣爽,正是行獵的大好季節。

  由於此時距離匈奴大漢冒頓單于的六十大壽僅有二月,時間雖然足夠,但並不寬裕。所以許海風下令盡快趕路,爭取早一日到達北疆大營,就可暫作休整。

  自從三日前離開京師,他們一行人日行百里,如果算上送親和賀壽所帶的輜重,這個速度已經是很快的了。不是許海風不想更快,而是顧及隊伍中的幾位嬌弱女子,不得已才放慢速度,否則以黑旗軍的不死之身,就算再快十倍,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在這個賀壽的隊伍中,除了即將嫁與冒頓的小公主劉婷外,還有一線天的首席樂師夏雅君。她們二人本來並不相識,但一見之下,甚是投緣,竟然就此同車而行。

  自然,許海風也不會將林婉嫻留守空房,在黑旗軍大營的中帳之內,肯定有著她們三位主僕的容身之地。

  看著天色已晚,許海風下令覓地駐紮,黑旗軍動作迅捷,訓練有素。很快完成紮營的工作,許海風按例巡視一番,卻是走馬觀花,看不出什麼問題。如果連血酒戰士也學會了怠工偷懶,那麼許海風乾脆抹脖子自行了斷算了。

  剛回到營帳,想要與林婉嫻親熱一番,小兵來報,小公主劉婷有請。

  雖然二人同行已有三日,但是許海風卻始終緣吝一面,也許在他心中,也是不願意見到這位命運悲慘的少女,所以才一直盡力避免彼此相見的機會。

  只是該來的始終還是逃不了,許海風苦笑一聲,只好向後營走去。

  到了公主殿下的營帳之前,許海風大聲道:“末將許海風,求見公主殿下。”

  “許將軍請進。”一道柔嫩細巧的聲音響起,好似黃鸝鳴叫,清脆動聽。

  許海風告了聲罪,掀簾而入。軍帳之內,一切從簡,雖然是公主殿下的千金之軀,但也只是地方稍大而已。

  營帳之中,坐著一位千嬌百媚的美麗女子,她就是那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卻自然而然地顯示出一股雍容典雅,儀態萬千的特有氣質。

  許海風心中暗嘆,如此佳人,無怪乎年紀雖幼,但已能與唐、方、夏三女比肩而立。如果等她年紀漸長,所展現出來的魅力只怕是不在唐柔兒和林婉嫻之下,就算是方盈英和夏雅君都要略遜一籌。

  “末將見過公主殿下。”許海風不敢多看,連忙行禮道。

  劉婷柔柔地道:“將軍免禮。”

  “不知公主召見末將,有何吩咐?”許海風知道這位公主殿下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己談心,當然是有事相商了。

  劉婷猶豫再三,終於道:“許將軍,本宮有一事想要與你商榷。”

  “公主有事儘管吩咐,只要末將力所能及,絕不推辭。”許海風見她這般模樣,知道她所要講之事定是非同小可,自己未必就能辦到,萬一她要求不去匈奴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說話之時也是留了一番餘地。

  劉婷微笑道:“對於將軍來說,也並非什麼難事。既然將軍已經答應了,你們就出來吧。”

  許海風心想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只是說力所能及之時不推辭而已。然而抬頭一看,臉色大變,心中的那點小九九早就不翼而飛了。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許海風大驚失色地問道。

  “怎麼了,我們為何不能來。”

  能夠將這句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普天之下恐怕是唯有面前這一人了。許海風望著這位在方家備受寵愛的嬌嬌女,打從心底裡生出無語問蒼天之感。

  “許……許大哥,我們二人與婷兒情同姐妹,所以才來陪她這最後一段時間,等婷兒真的嫁到匈奴,我們今生恐怕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唐柔兒紅暈上頰,輕聲道。她的這聲大哥將二人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哼”方盈英頓足不依道:“柔兒姐姐,我是特意來陪婷兒妹子的,至於你麼……我就不清楚了。”

  唐柔兒大羞,捏住她的臉頰,道:“好你個小妮子,看我不擰爛你這張臭嘴。”

  方盈英吃痛,躲到劉婷身後,大聲呼救。許海風站在一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妥,雙手微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劉婷年紀雖然最幼,但卻頗有大姐之風,她一手一個拉住二位嬉鬧的美女,眼光向許海風的方向一飄,道:“別鬧了,他還在看著呢。”

  二女不約而同的羞紅了臉,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方盈英也有些不好意思。

  劉婷突然放開唐柔兒的玉手,微笑道:“許將軍,柔兒姐姐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與你商談,我與盈兒姐就先迴避一下了。”

  唐柔兒大羞,正要出言反駁,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妖艷的小嘴張了張,終於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方盈英莫明其妙的被劉婷拉出了營帳,許海風耳尖,甚至還聽到她在小聲追問劉婷。而劉婷臨去之前回首捉狹一笑,讓許海風看在眼裡,頗為尷尬。

  “唐小姐尋末將,不知有何要事?”許海風輕輕咳嗽一聲,明知故問道。

  唐柔兒微微白了他一眼,這種小女兒家嬌羞的模樣讓許海風大呼吃不消。至此,如果他再不明白,那也就可以重操舊業,回家種田去了。

  許海風上前二步,伸出手臂,緩緩將她無限美好的身軀擁入懷中。他的動作輕柔緩慢,其實在心底存了一點戒心,一旦發現唐柔兒略有反抗,就立即退縮。可是直到擁美入懷,都是一帆風順,唐柔兒竟然連一點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許海風大喜,心中僅存的那一點疑慮都不翼而飛,雙手用力將唐柔兒緊緊抱住。

  感受到許海風身上濃郁的男子氣息,唐柔兒再無半點氣力,也是伸出雙臂,圈住許海風的熊腰,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

  低下頭,下巴在她額頭間來回磨蹭,鼻中嗅到的是她身上處子的清香,許海風身上的淫血不堪刺激,血行漸快,一股奇異的香氣從他的身上散髮出來。

  唐柔兒呼吸到了這股熟悉的味道,愈發顯得嬌慵無力,就連呼吸亦是逐漸急促起來。

  許海風的大嘴從她光滑柔嫩的臉龐滑過,她那二排細長而秀麗的眼睫毛輕微的抖動了幾下,顯示出主人緊張的心情。

  許海風一隻手抱緊了她柔軟的嬌軀,一隻手隔著衣服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大嘴則滑至她的櫻桃小嘴之前。望著緊閉雙目,仿佛侍宰羔羊般的唐柔兒,許海風得意地一笑,就要呷住那二片讓他念念不忘,嬌艷欲滴的紅脣。

  突然,許海風的動作停了下來,就在那一瞬間,他發覺自己的舌根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原來他的傷口雖然好了,但心底卻留下了一絲陰翳,回想起當日的情形,更是心有餘悸。就這麼一頓,也不知是否應該繼續。

  唐柔兒發覺情郎的不妥,努力睜開已經迷離的雙眼,卻聽見許海風猶猶豫豫的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這次,你可不要咬我了。”

  唐柔兒恍惚的雙眼豁然圓睜,她緊咬貝齒,羞怒交加。

  看到她臉色變幻莫測,許海風知道不妙,還沒等他解釋,就覺得腳趾一陣劇痛,已被唐柔兒狠狠的踩了一下。

  他大叫一聲,只見唐柔兒掙脫了他的懷抱,掩面飛奔而去。

  許海風後悔不迭,也不知道剛才怎麼就鬼迷心竅,說出那種話來。

  原來就算是如唐柔兒這般溫文爾雅的少女在惱羞成怒之後,也會變成一隻凶狠的雌豹。

  他正要去追,卻聽到後帳外傳來一陣嬉笑之聲,略一辨識,便知道是方盈英在一旁偷窺。

  大怒之下,許海風大步流星地向後帳門走去。只聽方盈英輕叫了一聲:“不好,他來了。”許海風知道她要逃跑,連忙將帳門一掀,看見一道倩影,隨手抓住就是一扯。

  只聽“哎喲”一聲,一個嬌小玲瓏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扯入懷中。許海風一聽聲音就知道不對,抬頭望去,正好看到方盈英的背影消失在一座營帳之後。

  許海風低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被他抱入懷中的竟是小公主劉婷。

  小公主劉婷為人端莊穩重,本來決不會做這種偷窺之事,只是挨不住方盈英的苦苦哀求,只好勉為其難的陪著她來一遭。

  以她們二女的身手,本來是瞞不過許、唐二人,但那時他們二人正是天干地火,意亂情迷之際,耳目失聰,這才被方盈英鑽了空子。

  方盈英本來以為可以看到一場火星撞地球般的激情碰撞,卻不料許海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焚琴煮鶴般打破了寧馨的氣氛,致使唐柔兒羞憤交加,不顧而去。她看得目瞪口呆之餘,忍不住嘻笑起來。

  誰知被許海風發現,她雖然向來膽大,但也知道此事不雅,連忙逃跑。

  至於不通武功的小公主劉婷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就算借許海風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劉婷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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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對策-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劉婷自五歲以後,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年輕男子這樣擁抱過。她大怒之下,就要訓斥。然而鼻端突然聞到一股似麝似香的味道,頓時渾身發熱,柔軟無力。

  腦海中閃過一個讓她嚇了一跳的念頭,只想被他就這麼抱著,直到天荒地老,當然那句訓斥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原來許海風體內被唐柔兒挑起的淫血之力得不到發泄,自然而然的通過他的呼吸排放出來。這股氣味比最厲害的春藥還要猛烈三分,小公主這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又如何能夠消受的了。自然是渾渾噩噩,再無抵抗之力了。

  許海風此時卻是冷汗淋漓,叫苦連天。雖然懷中柔軟的嬌軀給了他感官上的莫大刺激和享受,但他心中卻是明白,這是一顆碰不得的帶刺玫瑰。

  姑且不論她小公主的身份是多麼的高不可攀,更主要的是她即將成為匈奴王冒頓單于的妃子。這二個身份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許海風這個小小的副將可以褻瀆的。

  他幾次想要放手,卻發現劉婷的身子竟然比適才的唐柔兒還要柔軟,簡直就是軟癱如泥,如果他貿然放手,那麼劉婷唯一的下場就是將要與地面做一個親密的全面接觸。這麼做的罪名只怕不會比褻瀆公主要好到哪裡。

  過了一會,許海風覺得劉婷的身子似乎熱的驚人,而他自己軟玉在懷,卻硬要勉強克制,著實難過之極。時間一長,他的驚懼感漸去,色心漸起,一隻手從她的腰際緩緩地移動到臀腿之上,感受著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銷魂滋味。

  不過這一回,許海風吸取教訓,沒有完全沉溺其中,他的一隻耳朵始終保持著極高的靈敏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一次被人看見,那可就不是丟人現眼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了。

  突然,許海風過人的六識捕捉到了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之聲,他猛然驚醒,對著小公主的耳際輕輕喝了一聲:“有人來了。”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冷徹骨的涼水澆熄了劉婷的滿腔慾火,身形一震,終於清醒過來。見許海風一副不知所措的焦急模樣,她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急促地道:“快扶我坐好。”

  許海風恍然大悟,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木頭般,立即照辦。他伸手一操,將劉婷打橫抱起,在她輕微的抗議聲中疾步走到桌案之前,輕輕將她放在案後的木椅之上。然後鬆手迅速退到案前,恭恭敬敬地站好。

  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若是林長空在此,定然要佩服萬分,他平日練功之時懶懶散散,到了關鍵時刻卻是毫不含糊,足見天賦之高,世所罕見。

  劉婷突然離開了許海風的懷抱,恍惚間帳然若失,腦海中一片茫然。

  “小女子夏雅君求見公主殿下。”

  帳外適時響起了夏雅君的聲音,劉婷一怔,勉強收斂心神,以平靜的口吻道:“夏姐姐請進。”

  聽到門外之人竟然是夏雅君,許海風不由地一怔,他適才聽到來人的腳步之聲時,夏雅君距離營帳已經頗近。致使他還以為來的是一位武功不下於自己的次一品高手,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洞簫名家夏雅君。

  夏雅君掀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帳內的許海風,她黛眉輕挑,顯然頗為意外。

  許海風向她微微一笑,額首為禮。

  “許將軍,此事就這麼定了,本宮還有事要與夏姐姐商議,你先去吧。”劉婷鎮靜自若地說道,除了臉上的紅暈未消之外,一點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是,末將遵命。”許海風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轉身而出。

  他離開了公主營帳,這才發覺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透了。這種類似偷情的行為固然十分刺激,但也太過於危險了一點,以後還是少碰為妙。

  轉念一想,京都四朵金花竟然都在自己的隊伍之中,再加上一個毫不遜色於她們的林婉嫻,怎麼天下美女都匯聚一堂了。

  許海風打量了一下,周圍竟然看不到一個禁軍,心知定是劉婷為了唐、方二女的事,特意將護衛的禁軍支走。雖然知道她用心良苦,但此事實在非同小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做主的,只好公之於眾,讓大家一起頭疼了。

  此次出使匈奴,除了他的黑旗軍擔任護衛之外,還有二位同級的官員隨行。一人是當朝禮部侍郎蘇春偉,另一位是禁軍前營副統領劉俊書。

  蘇春偉是四大世家中蘇東舜的長子,今年三十餘歲,他才是此行的正使,一切禮儀應酬都由他決定。而劉俊書則是皇室子弟,率領二百禁軍擔任公主殿下的護衛,不過此刻也不知道被劉婷以什麼理由差遣到哪裡去了。

  許海風回到自己的營帳,派人請來他們二位,蘇春偉倒是好找,片刻功夫便至,而劉俊書則過了許久才匆匆趕到。

  許海風對此心知肚明,當然不會責怪,他請二人坐好,奉上香茗,突然說道:“唐柔兒小姐和方盈英小姐翹家出走,此刻正在軍中,要隨公主殿下前往匈奴。”

  劉俊書剛剛經過長途奔襲,正感口乾舌燥,拿起茶杯牛飲,聽到此話,心中一驚,一口水岔入氣管,劇烈地咳嗽起來。

  蘇春偉本來是四平八穩的坐於椅上,此刻亦是突然抬頭,掩飾不住滿面驚訝之色。

  他們二人在京都多年,自然對此二女並不陌生,仔細一想,頓知許海風所言屬實。二人互望一眼,想到這二人的身份,若是在軍中有甚好歹,只怕是難逃其咎,頓時頭大如鬥。

  劉俊書一拍大腿道:“怪不得,連日來每次安營紮寨時,公主殿下都會找我麻煩,不許禁軍守衛。我只道她是心情煩躁,卻原來是為了她們二人打掩護。”

  許海風和蘇春偉對望一眼,看到他滿面風塵,顯然這幾日間吃了不少苦頭,都是心中好笑。

  許海風輕咳一聲道:“她們二人身份尊貴,末將位卑才淺,不知如何是好,是以請二位共同決斷。”

  蘇春偉和劉俊書大皺眉頭,心道你將這燙手的山芋交給我們,難道我們就有辦法解決了?

  蘇春偉想了片刻後道:“為今之計,只有二條選擇。”

  劉俊書叫道:“就知道你蘇侍郎才高八斗,一轉眼就想到辦法了,快說吧。”

  蘇春偉嘆道:“我這二條路都是笨辦法。第一,大隊人馬暫緩前進,派人通知京師,等到夠份量的人物前來把她們帶走。”

  許海風搖頭否決:“不行,冒頓單于的壽辰已不足二月,我們要趕到匈奴,還要提前早作準備,時間本來就非常急促,又怎麼耽擱的起。”

  “既然如此,那就加快行動,等到了北疆大營,請方家老侯爺想辦法解決。只要能勸得動方盈英小姐,那麼唐柔兒小姐自然也會跟著返京。”

  北疆是大漢疆域的重中之重,共駐紮了二大軍團。其中蒼狼軍團駐守東北大營,而常駐北疆大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紅色海洋軍團,其統領正是方家老一輩的三爺方令辰,若是由他出面,倒是最好的人選之一。

  許海風沉吟不語,良久之後,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點頭應允。

  送走了他們二人,許海風心中掛記著唐柔兒,極為後悔自己的冒失舉措。不知不覺中信步來到蔣孔明的帳前,掀門而入。

  只見蔣孔明正拿著一個圓柱形的鐵管子在椅子上發呆,見到許海風進入,他連忙起立道:“見過主公。”

  許海風點頭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原來蔣孔明辦事一向牢靠,無論何等為難之事,落在他手中總是能尋到解決之道,顯得游刃有餘。

  是以,許海風已經養成習慣,一遇到難題就來向他請教,不過這種關於兒女私情的事情,確也讓人難以啟齒。

  蔣孔明一眼就看出許海風定是有了為難之事,他也不催促,只是等許海風自己開口。

  果然,過了半響,許海風便詢問他是否懂得女兒家的心思。

  蔣孔明一聽。立即雙眼放光,大拍胸脯,左一句泡妞大法,右一句愛情攻略,把許海風哄得暈頭轉向。不知不覺中就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就連與小公主劉婷意外的銷魂一幕也被蔣孔明套了出來。

  當蔣孔明聽到許海風在關鍵時刻所說的那句堪比千古絕唱的名言之時,立即毫無風度的笑得直打跌,最後發覺許海風的臉色越來越黑,已經到達暴走邊緣之時,才識時務的抹去眼角淚水,為他出謀劃策起來。

  蔣孔明不愧是來自異界之人,所說出的泡妞之法讓許海風大開眼界。其實他只是出了一個點子,那就是送花。這個法子換到當今社會,已經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手段,但用在古時,卻是一個別開生面的想法,蔣孔明一提出來,許海風當即就接納了。

  看到許海風興衝衝地就要離去,蔣孔明拉住他的手道:“主公想要接納唐小姐,不知林姑娘可曾知道?”

  許海風停住腳步,搖頭道:“不知道啊,你有什麼建議?”

  蔣孔明詭笑著對許海風耳語二句,許海風臉色陰晴不定,終於一咬牙道:“好,一切都依軍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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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七章送花-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回到營帳,天色已晚,許海風吩咐程家暉和安德魯三兄弟到附近去摘取野花,有他們四位一品高手辛勞整夜,應該能夠收集到足夠的花朵了。

  他則是伸了個舒服的懶腰,進帳找林婉嫻逍遙快活去了。

  按照軍中規定,將官執行任務期間,不能攜帶家眷。是以這幾日,雖然許海風與林婉嫻每晚歡好,但都是偷偷摸摸,不敢大聲喧嘩。

  只是今天許海風被唐柔兒和劉婷二次挑起情慾,體內的異血淫性大發,本就是慾火高漲。抱著林大美人全力衝刺之下,林婉嫻不多時便已丟盔棄甲,然而許海風依舊不肯甘休,挺動的愈發用力。

  林婉嫻眼神渙散,口中無意識地大聲呻吟起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分,附近幾座帳篷都聽得一清二楚。

  劉婷身份尊貴,對她的保衛工作當然不敢輕忽,所以她的營帳也在大營中心,與許海風的帥帳只有數步之遙。

  這幾日,唐柔兒和方盈英為了隱匿行跡,晚上都與劉婷同塌而眠,今日也不例外。只是她們只睡了片刻,便被一股浪叫之聲吵醒,再也無法入眠。

  她們都是出身不凡,自然不比尋常婦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彼此相對無語,旋即面紅過耳。

  想不到竟然有人公然違反軍紀。不過這裡是黑旗軍的地盤,如果說有人能夠光明正大地無視軍規而不受到制裁和阻止,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劉、唐二女低下頭去,想到與許海風相擁時的異樣情形,亦是春心激盪,面如潮紅,心頭如小鹿直跳,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滋味。

  至於方盈英,雖然膽大包天,但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要她去阻止許海風使壞,還真沒有那個膽子,只好在一旁不斷小聲咒罵:“死淫賊不得好死。”

  深受影響的還有禮部侍郎蘇春偉和禁軍副統領劉俊書,他們一開始怒氣衝衝地走出營帳,想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料,尋到聲音的來源之處,發覺守門的竟然是被陛下封為天下第一勇士的秦勇。

  只看他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凶光四濺,似乎是一隻欲擇人而噬的猛獸。能讓如此人物把門,那麼罪魁禍首是誰就不用問了。

  在秦勇充滿了威脅性的注視下,他們只覺得頭皮發麻,對望一眼,轉身就走,連多停留一刻的勇氣也欠奉。

  回到自己的營帳,當然是不必再睡了,蘇春偉點燃油燈,捧起書卷,準備挑燈夜讀。

  劉俊書可沒有他那麼好的耐性,氣勢洶洶地操起皮鞭,向西營走去。那裡是他的二百名屬下禁軍駐紮地,他被人驚擾好夢,一股怨氣無處發泄,只好找自己的麾下兵士操練出氣,頓時怨聲載道,哀號四起。

  許海風的大手不斷掠過林婉嫻身上的敏感地帶,火熱堅挺的分身一次次將她送入極樂世界。眼看時候差不多了,許海風在她耳邊小聲道:“婉兒,我再給你添一個妹妹好麼?”

  林婉嫻迷迷糊糊,雖然聽得明明白白,但大腦中仿佛一團漿糊,根本就無法思考。然而潛意識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正要仔細想個明白。許海風的攻勢豁然加快,在她已成玫瑰色的皮膚上留下一連串的痕跡。

  她再也無法集中精神,隨口答應了句“好啊。”

  許海風大喜,想不到蔣孔明所教的法子果然有用,他挺動的愈發賣力。

  翌日清晨,天剛濛濛亮,許海風起來出帳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只見帳外已成一片花的海洋。程家暉等人將附近方圓數裡之地,無論是家花野花,山花茶花,還是狗尾巴花都給摘了回來。

  昨天晚上,附近的大戶人家盡皆遭到搶劫或偷竊,不過他們損失的東西並非財務,而是庭院中的花朵。

  許海風望著眼前花花綠綠,各種顏色俱全的花草不知所措。只好找來蔣孔明,命他挑選其中有價值的收集在一起,至於那些顏色較差,品種稍次的一律拋棄。

  等所有的花整理完畢,許海風先將其捆成一團,後來想了一下,還是一分為四。將其中的一束放到酣睡正甜的林婉嫻枕邊。手中持著其它三束去見唐柔兒。

  知道唐柔兒和方盈英與公主殿下住在同一營帳內,雖然這一點與禮不合,但誰都知道此行是劉婷在大漢境內的最後一段路程,也就無人再來挑三揀四,阻礙公主殿下的興頭。

  何況,以方盈英的脾氣,這裡還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擋和得罪的起。

  剛到了公主營帳之外,尚未遣人稟報,帳門就自動掀起。

  許海風一看,出來的正是面色不善的方盈英,他連忙上前詢問:“盈妹,唐小姐在麼?”

  他認了方令天為父,按照輩份稱方盈英為妹,初時方盈英執意不肯,但自從許海風在相府筵席上吟出那句千古絕唱之後,方盈英也就沒再出言反對,算是默許了。

  方盈英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道:“不知道。”說完轉身又轉回營帳中。

  許海風被她搶白的一時反應不過來,雖然平日裡方盈英常常恃寵而驕,想出些稀奇古怪的點子捉弄人,但卻從來不曾無理取鬧。她今日的表現,足以說明自己曾經大大地得罪了她,但許海風細細想來,卻實在想不起究竟什麼地方惹她大小姐生氣了。

  既然想之不通,那就暫且放過,許海風上前一步,就在帳外高聲叫道:“末將許海風求見公主殿下。”

  “許將軍請進。”劉婷溫柔平和的聲音隨即響起。

  許海風進了營帳,立刻看到三位美女並排而坐。見他進來,三雙美目同時向他注視而來。隨著身份的提高,許海風已經逐漸習慣他人的凝視,但她們三人的目光卻勝過千軍萬馬,尤其是唐柔兒和劉婷的目光中那點說不出的感情更讓他心動神搖。

  看到他的一隻手始終放在背後,方盈英奇怪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麼?”

  許海風一笑,從背後取出三束五顏六色的花朵,道:“末將昨晚摘了一些花朵,特來獻給諸位,祝幾位小姐青春永駐,芳華無雙。”

  方盈英奇道:“你昨晚摘的花?你昨晚還有空去摘花麼?”

  此言一出,唐柔兒和劉婷二人立即臉頰陀紅,唐柔兒嗔怪地扯了方盈英一下,道:“許大哥既然來了,快請坐吧。”

  許海風還道她們看見了程家暉等人出外采花,由此知道這些花兒非自己親手所摘。想到謊話被當面拆穿,亦是顯得尷尬,但想到此行目的,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末將尚有軍務在身,不能久留,此來還有一事,請唐小姐移步相商。”

  唐柔兒不料他竟敢明目張膽的邀請自己,雖然心中歡喜,但又怎好立即應允。

  “什麼事鬼鬼祟祟的,有話就當面說,哼。”方盈英輕哼道。

  唐柔兒看了許海風一眼,生怕他就此拂袖而去,但又不好就此訓斥方盈英,只好求救似的看向劉婷。

  劉婷的美目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只是瞬息而過,又恢復如常,她拉住方盈英的手兒,輕聲道:“既然方將軍要找柔兒姐姐,想必定有要事,姐姐就隨他去吧。”

  唐柔兒嗯了一聲,順從地隨著許海風出了營帳。

  方盈英正要出言反對,卻見劉婷對她微微搖首,她雖不是個精明似鬼般的人物,但也還懂得見好就收,知道事不可違,只好哀嘆一聲,不再強求。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劉婷看向唐柔兒的那一道目光之中竟然透露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妒忌和羡慕。

  許海風帶著唐柔兒來到了一個空帳篷內。唐柔兒見他熟門熟路的,顯然是早有預謀,又見帳篷內空無一人,心跳豁然加速,神情扭捏,愈發顯得美艷誘人。

  按照蔣孔明預先的吩咐,許海風本意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和她確定一下彼此間的關係,但看到她這般模樣,不由色心大動,伸手攬住她的小蠻腰,輕擁入懷。

  唐柔兒名符其實,溫柔的如同一隻小貓咪般依偎進他的懷抱。許海風用手指抬起她細巧渾圓的下巴,使她的俏臉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中。

  唐柔兒美目緊閉,身子微微顫動,二片殷紅的脣瓣並未完全合攏,而是留下了一線空隙,隱約可見其中一點鮮紅的舌尖。

  許海風這次可不會再犯昨天的錯誤,他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住了這二片闊別已久的紅脣,將那絲細微的空隙完全封堵。

  良久,許海風的大嘴終於離開了那片誘人的所在,他嗅著唐柔兒身上的處子清香,一隻手撩開她的衣衫,就要探入。

  當他的魔手觸摸到她身上的肌膚之時,唐柔兒打了個寒顫,終於有了一絲清醒。她勉強抬起小手,隔著衣衫按住了那隻不斷作怪的大手,顫聲道:“好大哥,你就饒了柔兒吧。”

  許海風大樂,想到連這樣的美女都要在自己的手下討饒,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自豪感。小腹下男性的象徵愈加堅挺,他邪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唐柔兒細巧的貝齒輕咬下脣,柔聲求道:“婷妹還在等我們上路呢,好大哥如果真的疼愛柔兒,請不要在這裡好麼?”

  許海風聽後喜上眉梢,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在這裡就可以了麼?”

  唐柔兒羞得將頭重新埋入他的懷中,不敢作聲,竟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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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8:01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相約-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許海風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此時天已漸亮,大隊人馬整隊待發,如果他們二人始終不見人影,很快就會引人懷疑。

  他收斂了色心,但一雙大手還是不肯錯過這難得的機會,不斷的在她身上游走,竟是在借機揩油。

  唐柔兒面色越來越紅,喘氣聲漸重,終於泣道:“大哥,你再不停手,柔兒真的忍不住了。”

  許海風一驚,停下手來,發現她眼角微紅,竟是泫然若泣,心中大痛,放緩了聲音道:“柔兒莫哭,是我的不對。”

  他舌燦蓮花,妙語如珠,用盡解數,總算將她哄得破泣為笑。方才松了一口氣,暗道如果不是跟著蔣孔明學了許多花言巧語,今日還真的難以交待了。

  “好柔兒,今晚紮營時,你來我的軍帳好麼?”許海風低聲詢問道。

  唐柔兒還以為他要繼續使壞,羞得別過臉去,不敢看他。

  許海風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柔兒,在我帳中還有一人,我想讓你們二人認識一下。”

  唐柔兒立即想到昨晚激烈的浪叫之聲,頓時明白過來,而許海風攜美出席方府家宴之時,她也見過林婉嫻那毫不遜色於己的絕世容顏和氣質。心裡莫名涌上了一陣陰影,她輕聲問道:“是林姑娘麼?”

  許海風並不奇怪她知道林婉嫻的姓名,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麼唐家早就在四大家族中除名了。他輕輕撫摸她的秀髮,道:“不錯,你林姐姐想要見你一面。”

  唐柔兒的身軀微微一震,第一次主動抬起頭來,凝視著許海風的雙眼問道:“大哥,你是要我喚她姐姐麼?”

  許海風點頭道:“是啊,她的年紀比你要大上數月,當然要叫她姐姐了。”

  唐柔兒的小嘴張了張,終於嘆了一口氣,道:“先入門者為大,以她故吐番國公主的身份,我尊她為姐也不算辱沒了自己。好吧,大哥我答應你,到時候叫她姐姐就是了。”

  許海風聽得胡裡胡塗,怎麼叫一聲姐姐還與身份地位有關不成。

  然而此時代表軍隊集合的嘹亮號角聲已經響起,他也只好匆匆與唐柔兒分手,徑自往主營跑去。

  許海風指揮著經過一夜休息而精神抖擻的黑旗軍上路,與之對比的則是萎靡不振的禁軍。幸好,二百禁軍都是騎兵部隊,而黑旗軍除了五百騎之外,還有二千多的步卒,再加上所有的輜重都由黑旗軍負擔,他們才沒有掉隊。

  本來除了將領之外,所有的黑旗軍都是步兵,但此次出行,方令天特意在軍部為他調遣了五百匹駿馬以充門面。於是五百軍士得以鳥槍換炮,從小小的炮灰步兵搖身一變成為軍中驕子的騎兵了。

  當然,在這五百人中,除了一共五十二人的異能團和一百二十二人的親衛軍之外,其餘得到坐騎的大都是匈奴降俘。這些匈奴人不愧是被稱作馬背上的民族,一旦上了馬兒,立即如魚得水,展現出來的精湛騎術讓禁軍官兵羡慕不已。

  看到黑旗軍的那二千多步卒跟著馬兒後面,整整齊齊的列隊奔跑,無論是精通戰陣的劉俊書還是文采過人的蘇春偉都露出敬佩之色。

  這些步卒在三日間,背著相當於自己體重三分之一的輜重,每日奔跑上百里,仿佛一群不知疲倦的機器,沒有一個掉隊,也沒有一個口出怨言。

  而最主要的是,這些士卒經過了連日的長途奔襲,竟然不見絲毫疲憊,這一點從他們的精神面貌上就可以看出。如此軍紀軍容,又如何不讓他們心悅誠服。

  劉俊書之所以加緊操練自己麾下禁軍,也未嘗不是想要練出一隻與黑旗軍堪相比較的鐵軍來。然而他這個心願,只怕是今生無望了。

  到了午膳時分,許海風偷了個空,來到林婉嫻的大車內。

  這輛大車特大,簡直就是一個會移動的小型房屋,內分二間,出自大漢帝國內能工巧匠之手,裡面的布置亦是奢侈豪華,舒適異常。是達官貴人們遠行的必備工具。

  整個隊伍中只有二輛這樣的大車,一輛自然是公主殿下的移動行宮,另一輛則被許海風假公濟私地侵占了,其目的當然是為了討好林婉嫻這位千嬌百媚的俏佳人。

  昨晚在許海風刻意施為下,林婉嫻直到此時方才悠悠醒轉。

  上了車子,許海風將婉靈和嫻靈遣到外間。這才來到林婉嫻的面前涎笑道:“婉兒,好點了麼?”

  林婉嫻半真半假的怒視了他一眼,道:“你昨晚發什麼瘋?那麼用力,吃錯藥了,今天別碰我。”

  許海風唯唯諾諾,半響等她露出笑容才小心翼翼的道:“婉兒,今晚我請唐小姐來這裡用晚膳如何?”

  林婉嫻轉頭看了他一眼,直看得他心驚肉跳,才問道:“是哪位唐小姐?”

  “就是在方府筵席上的那位唐柔兒小姐……”許海風立即回答。

  “唐柔兒……”林婉嫻自然不可能忘記這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卻是唯一的一位能在容貌氣質上都與自己不相伯仲的大美女。

  許海風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憂,心中緊張,不由地嘀咕道:“你昨晚不是答應了麼。”

  林婉嫻一怔,實在想不起自己何時答應過此事,問道:“我何時應承你了?”

  許海風的雙眼朝外間一飄,確定二個小丫頭沒有偷聽,才俯首對著她小巧的耳朵輕聲道:“昨晚我們辦完事,我不是問過你了麼,你說好的啊。”

  林婉嫻雙目圓睜,她這才明白為何昨晚許海風會如此賣力,她氣得滿臉通紅,怒道:“好啊,你的心眼越來越多了,那你就去找你的柔兒妹妹吧,不用管我了。”

  許海風大驚,他原本就是一個重情意之人,與林婉嫻相處數月,用情之深,確非他人可及,只覺淂心中一痛,脫口而出:“既然你不願意,我把她回了就是。”

  林婉嫻注視著許海風的雙目,似乎要分辨出他這話是否出自真心實意。許海風也不躲避,坦然與她相對,雖然掩飾不住一絲痛苦,但眼中的決斷還是不容置疑。

  林婉嫻心中一陣悸動,知道他雖然受不了美女的誘惑,但起碼在心中還是將自己放在首位的。

  深深的嘆了口氣,林婉嫻無奈地道:“妾身早就知道必定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而已。”她心中有些後悔,明知自己一人無法應付他的威猛,又為何不早些讓他將二靈收入房中,現在果然出現情敵了,而且還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於己的妙人兒。

  許海風握著她的手,指天發誓道:“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回了唐小姐,以後再也不提此事了。”

  林婉嫻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道:“夫君大人啊,自從妾身決意跟隨你的那一天起,就知道天下間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獨自占有你這樣的英雄人物。我不能,唐小姐一樣不能,所以夫君儘管放心。今晚妾身親自下廚,準備好酒菜,夫君將唐小姐請來吧。”

  許海風見她轉變如此之大,不由地大為不解,仔細打量,生怕她是勉為其難,故意說出來試探自己。

  林婉嫻見他一臉狐疑地瞪著自己,坐起身來,主動拉住他的大手,笑罵道:“我的夫君大人啊,你的膽子何時又變得這麼小了?你放心吧,婉兒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許海風的目光不自由主地落到她胸前,那微微敞開的睡衣下顯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溝,大片雪白的肌膚上尚且留有幾點淤痕。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傑作,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了她的小蠻腰,在她毫無一絲多餘脂肪的小腹上游走,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就想將她再度按倒在床上。

  林婉嫻恨恨地推了他一把,輕聲道:“夫君莫要使壞,妾身還要準備一下,晚上好見你的柔兒妹妹,你若是再不放手,妾身就要反悔了。”

  許海風一驚,悻悻地收回了大手。

  “婉靈,送姑爺出去。”林婉嫻白了他一眼,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失望還是欣慰。

  下了這個移動房車,許海風只覺得一身輕鬆,只想高歌一曲,以發泄心中的興奮之情。然而還沒等他叫出聲來,背後就傳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主公心情大好啊。”

  許海風大驚回頭,卻是蔣孔明正捏著鼻子,陰陽怪氣地向他打招呼。

  “你又在搞什麼鬼?”許海風怒斥道,剛才差點被他嚇死,什麼好心情都象是長了翅膀般不翼而飛了。

  蔣孔明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問道:“學生此來,只是想問問主公進展如何?”

  許海風雖然惱恨他的怪異行為,但還是由衷地伸出大拇指,道:“軍師料事如神,天下無雙。”

  蔣孔明大笑道:“既然如此就好,那麼學生告退了,只是請主公切記,日後莫責怪學生才好。”

  許海風點頭應承道:“那是自然,還要多謝軍師呢。”

  蔣孔明詭笑著點頭離去,許海風雖然覺得肯定有哪裡不對頭,但就憑他的腦袋那是無論如何都想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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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28:2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九章雙嬌會-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
當日晚上,許海風下令大隊人馬駐紮,而他則守候在公主營帳之前。過不多時,果然見唐柔兒如約而至。

  今晚的唐柔兒顯然是刻意打扮過了,一身合體的鵝黃色緊身連衣裙,勾勒出了她全身完美的曲線,臉上略施脂粉,完美無瑕地玉容上透著無盡的柔弱和性感。

  許海風看得雙目一亮,連忙迎了上去。

  豁然,帳門被人一把掀開,露出一張可人的臉龐,卻撅著可愛的嘴脣,正是讓許海風頭疼不已的小妹子方盈英。她對唐柔兒輕聲叫道:“姐姐,你要去哪裡?”

  許海風剛想轉身,卻被眼尖的方盈英一眼看個正著,她二手叉腰,氣鼓鼓地道:“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大色狼約了唐姐姐,說吧,要到哪裡去?”

  咳嗽了一聲,許海風進也不是,退也不成,只好拿求救的眼光看向唐柔兒。

  唐柔兒無奈地笑了笑,她對於這個可愛的妹子也沒什麼辦法,只好道:“盈兒,姐姐去去就來,你先回去吧。”

  方盈英將一個小小的腦袋瓜子搖得象撥浪鼓般:“不,姐姐去哪裡,我就跟著去。”

  “嘻嘻。”帳門再度掀開,劉婷笑吟吟地走了出來,輕輕地扯住方盈英的手兒道:“姐姐哪兒也不要去,還是在這裡陪我吧。”

  方盈英不依,正要出言反對。劉婷已經對許、唐二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二人如獲大赦,立即快步離去,只餘下方盈英大聲叫喚。

  看到他們離去,方盈英委屈地對劉婷道:“好妹子,那個大色狼有什麼好,哪裡配的上柔兒姐,你為何要成全他們。”

  劉婷伸手將被晚風吹散的一縷秀髮攏向耳後,看著落日夕陽,竟讓人無端端地生出一絲傷感。

  方盈英立即想到她即將遠嫁匈奴,反手摟住她的身子,道:“好妹子,都是姐姐不好,惹你傷心了。”

  劉婷將身子完全依進她的懷抱,輕聲道:“他們兩情相悅,又有什麼不好,姐姐,以後我不在了,你也不要去拆散他們好麼?”

  方盈英聽她說得動情,不覺悲從心生,點頭道:“好的,我答應妹妹了,以後再也不找那個大色狼的麻煩了。”

  劉婷軟軟地一笑,閉上雙目,如夢囈般地說道:“我真羡慕柔兒姐姐啊,如果我也能象她一樣,那該有多好啊。”

  方盈英身子一震,看向劉婷的眼中充滿了憐惜,她黛眉緊皺,似乎想起了什麼難以斷絕的事情,終於長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只是將劉婷瘦小的身軀緊緊地攏在懷中。

  再說許海風二人逃難似的離開了方盈英,快步來到一處營帳外,許海風突然指著營帳,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唐柔兒仔細一看,頓時面紅耳赤,原來他們走的匆忙,沒有細看,這裡並不是許海風的軍帳,而是他們早上約會偷情之所在。雖說地方換了,但營帳的擺設位置沒變,所以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許海風伸手握住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只覺滑膩柔軟,讓人愛不釋手。唐柔兒微微一動,沒有掙脫,也就不再動彈,任他為所欲為。

  許海風正想施展手段,卻聽她輕柔地問道:“林姐姐在等我們麼?”

  “啊……”許海風立即反應過來,連忙道:“不錯,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

  扯著唐柔兒快步來到軍帳之前,他咳嗽一聲,算是通知了裡面的人兒,就掀帳而入。

  到了裡面,看到早已恭候多時的林婉嫻,許海風一愣。今晚的林婉嫻亦是做了精心打扮。一件白色長裙寫意地穿在她近乎黃金比例的身軀上,上身還套了件可愛的黑色小坎肩,愈發顯得肌膚賽雪,烏黑亮麗的長髮,順著她的肩膀流淌到了她的腰間,發角輕輕飛揚,卻又柔順無比,帶給人一種奇異的溫柔。

  許海風轉頭看看唐柔兒,又看看前方的林婉嫻,想到這二位絕代雙嬌竟然同時垂青自己,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已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人兒。

  二女相互對視,眼中同時流露出驚訝和讚賞,以她們這個級數的美女,普天之下又能有幾人,就算是四朵金花之中的其餘幾位也要顯得略遜一籌。

  許海風所見的美女已經不在少數,但以他所見,除非是等小公主劉婷日後長大,否則再無第三人可以與她們比肩。

  唐柔兒盈盈上前一福,道:“小妹唐柔兒拜見姐姐。”

  林婉嫻雙眉微微一揚,顯然對於她的這番動作大出意料之外,但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立即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將唐柔兒攙扶起來,說道:“唐小姐的這聲姐姐我可擔當不起啊。”

  唐柔兒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直視林婉嫻,誠懇地道:“姐姐本就比小妹大了數月,況且,許大哥也有吩咐,先入山門者為大,小妹這一聲姐姐叫得心甘情願,並無貳心。”

  林婉嫻抬頭感激的望了一眼站在門邊的許海風,心中對他的那一點埋怨至此煙消雲散,再無耿介。

  許海風在一旁聽得糊裡糊塗,然而好歹知道此時不宜插口,於是閉嘴不言。

  其實,世家自有世家的規矩,一個男人隨著他身份地位的水漲船高,可以有數個或十數個乃至數十個妻妾。但是,在所有的妻妾中,只能有一個大婦,也就是他的第一個結髮妻子。以後無論那個男人再娶多少女子,都只能稱她為姐。

  這位大婦在家中的地位就好比宮中的皇后娘娘,具有極高的權威,如唐柔兒這等的世家嬌女,如果嫁人,肯定是穩居大婦之位。但是許海風不懂這套規矩,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就此確定了林婉嫻大婦的身份。

  林婉嫻雖然自信在容貌和才學之上不會遜色於唐柔兒,但是她的身世卻是差的頗遠,一個亡國公主的身份又怎能與大漢帝國四大家族中的唐家貴女相比。所以她還以為自己將從此屈居人下。

  不料,二人一見面,唐柔兒就主動表示甘願作小,而且還點明這是許海風所言,那句先入山門者為大的話更是讓她悸動莫名。

  如果連唐柔兒也心甘情願的作小,那麼以後無論許海風收了多少美嬌娘,她的大婦之位都是穩如泰山。畢竟,她也不相信天下間還能有在容貌和才學上超越她們姐妹二個的卓越人物。

  既然彼此之間再無敵意,她們交談了片刻,立起惺惺相惜之情,不多時便真的親如姐妹。

  許海風看著她們一雙絕色容顏在燭光下顯得似真似幻,嬌艷不可方物。不由地走了上去,一手一個,拉住她們的小手。

  她們的表現迥然不同,林婉嫻只是微微白了他一眼,而唐柔兒雖然與他多次親熱,但在人前卻是第一次,礙著林婉嫻,又不好奮力掙扎,只好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林婉嫻反握住許海風的大手,道:“妾身已經備好酒菜,夫君和妹妹試試妾身的手藝吧。”

  此時婉靈和嫻靈捧著幾道菜肴送了上來,其中更少不了許海風每餐必飲的醉月酒。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不少,中午也未曾吃飽,許海風到是真的有些餓了,面對美食饕餮,放開懷抱,大快朵頤,。

  與他粗魯的吃相形成鮮明的對比,無論是林婉嫻還是唐柔兒,都受過良好的教養,吃起飯來慢里斯條,偏又顯得好看無比。

  晚膳之後,許海風照例捧起酒壇又是一陣牛飲。林婉嫻突然笑道:“夫君大人娶了柔兒妹子,日後喝酒倒是不用愁了。”

  許海風大聲應是,直誇自己有先見之明,既然娶了唐家的大小姐,那麼唐家的酒窖豈不是等於向自己敞開大門了麼。

  看著天色已晚,林婉嫻湊到唐柔兒的耳邊,悄聲問道:“妹子今晚留下麼?”

  唐柔兒大羞,輕搖螓首道:“小妹尚要陪小公主,不便多留。”

  “哦……”林婉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道:“要不,今晚姐姐把這裡讓給妹妹好了。”

  唐柔兒一把握住林婉嫻的玉手,哀求道:“姐姐莫要消遣妹子了,婷兒很是可憐,這段路程妹子怎樣都要去陪她的,等到……等到從匈奴回來,一切任憑姐姐作主就是。”

  林婉嫻聽她這麼一說,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頓起同病相憐之感,也就不再強求,囑咐許海風送她回營。

  許海風聽力超群,早把她們二人的話聽到耳中,知道今天沒有一箭雙鵰的機會了,卻也無可奈何,只好送唐柔兒回營。自然在路上免不了動手動腳,趁機揩油了。

  臨別之時,唐柔兒氣喘吁吁地道:“大哥啊,今晚你與林姐姐同眠時,聲音可要小一點啊。夜深人靜,很鬧人的。”

  “什麼?”許海風一時沒想明白,詢問道。

  唐柔兒羞紅了臉兒道:“你昨晚與林姐姐那麼大的動靜,就連蘇侍郎和劉將軍都驚動了。”

  “啊……”許海風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亦是老臉通紅,連忙答應。

  送走了唐柔兒,許海風被夜風一吹,無怪乎一大早方盈英就不給自己好臉色,原來如此。

  突然想起此計正是蔣孔明所獻,以他算無疑策的心機怎麼會讓自己出了這麼一個大醜。又想到中午他來找自己時所說的話,頓時明白又被他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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