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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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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16:51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一章 神龍腰帶

人猿在洞中守護神龍腰帶這麼久,一向只知道用火燒別人,卻從沒嘗過被燒的滋味,自然不知道如何撲滅自己身上的火,急的團團直轉,口中嗷嗷亂叫,聲音淒慘,令人不忍聽下去。

    李春生心中一軟,心想自己找上門來,進了它的勢力范圍,雖無傷它之心,但是也有奪它所守護寶物之意,雖說寶物無主,不拿白不拿,可是畢竟人猿守護了這麼久,對神龍鑲腰帶有些感情也是正常,實在不忍心再傷它的性命,向著燃燒的人猿呼呼拍出幾掌,將人猿周身的空氣封死,這才滅了人猿身上的大火。

    人猿身上冒著青煙,焦頭攔額,原本就黑的它,更加焦黑可憐,狼狽的望著李春生,突然跪下拜了幾拜,指了指鍾乳石里嵌的盒子,又指了指李春生,口中嗚嗚亂叫一通,手一指,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的串入李春生體內,然後徑直出了洞去。

    李春生明白人猿的意思是說為了感激他的不殺之恩,願意將神龍鑲金腰帶送給他,但卻不明白人猿為什麼將一道金光射入他體內。

    收了罩住歐陽紫月的光環,走到鍾乳石下面,一個飛躍,從鍾乳石上取下盒子,盒子蓋上,寫著神龍鑲金腰帶六個金字,下面寫著一段話:

    “敖丙,吾第三子也,被哪吒那畜生抽龍筋而成其帶也,吾心痛之極,恨之極,請來天兵,終讓哪吒剜肉分骨,得報愛子之仇,但事情定局已成,難違天意,為父也無力回天,你的筋脈始終無法重回你體內,但又怎忍心讓吾兒的筋脈成為他人腰間之帶,成為交戰場上捆縛他人的寶物,所以給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派人猿世代守護,希望你能安安靜靜的留在此處,也算為父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李春生拿起盒子,先前聞到的香氣更加馥郁芬芳,正是從盒子里散發出來。

    李春生將無形珠擋在身前,才慢慢打開盒子,盒蓋一掀,眼前一花,無數細小的金針暴射而出,被無形珠反射到鍾乳石上。

    之後,再無動靜,只見盒中折疊著一條寬有三寸,鑲嵌著龍紋的黃色金腰帶,伸手摸去,質地柔軟非常,韌性十足,如絲絛般光滑柔順,隨手一抖,展開神龍鑲金腰帶,約有一丈三尺來長。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拿在手里,看著好玩,一手搶過,想要拿在手中玩耍,不料神龍鑲金腰帶居然活了起來,兩頭一彎,徑直向歐陽紫月手足上纏繞,還沒等歐陽紫月明白是怎麼會事,人已經被神龍鑲金腰帶五花大綁,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歐陽紫月、李春生同時大驚,想不到神龍鑲金腰帶還會自動捆人。

    歐陽紫月越是掙紮,神龍鑲金腰帶在她身上勒的越緊,顯出無比玲瓏的曲線,看著李春生眼睛慢慢的挪到一些不該看的地方,紅著臉道:“看你個大頭鬼啊?你是不……

    是非要等這鬼腰帶把我給勒死才肯出手啊。”歐陽紫月被捆的有些氣憋,又有幾分害怕擔心。

    李春生稍微一想,明白這神龍鑲金腰帶本就是神龍身上的筋脈所成,天生神靈,再加上後天數千萬年的修煉,已經很有靈氣,知道認主。

    剛才人猿在臨走是往李春生身上一指,射進李春生體內的一道金光,多半就是能于神龍鑲金腰帶溝通的氣息,所以神龍鑲金腰帶只感受氣息的所在,聽命于李春生,歐陽紫月身上沒有這種氣息,又在沒有經得李春生同意,擅自拿動神龍鑲金腰帶,神龍鑲金腰帶自然就像對付敵人一樣,毫不客氣的將歐陽紫月捆了個結實。

    想明白這一點後,李春生反到不急了,有意要讓歐陽紫月緊張緊張,撫著下巴,笑眯眯的欣賞著眼前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沒,無奈道:

    “這個啊,嘿嘿,我也不知道怎樣辦哦。”

    “你快想辦法啊,好難受。”歐陽紫月越是拼命掙紮,神龍鑲金腰帶也跟著收的緊,歐陽紫月不掙紮了,神龍鑲金腰帶反而也不收緊了,到後來,歐陽紫月只好一動不動的縮在那里。

    李春生伸手在歐陽紫月身上東戳戳,西摸摸,偶爾還有意無意的碰碰歐陽紫月的敏感地帶:“咦,這里好軟啊,是不是沒捆緊,我從這里入手試試看先。”

    “你要做什麼?”歐陽紫月頓時大窘,“你別……別亂來啊。”

    李春生撓撓後腦勺,故意裝傻道:“呃……我覺得解開腰帶的關鍵就是從你那軟軟的地方著手,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怎樣才可以解開繩子了。”

    “啊——”歐陽紫月跺足到吼。

    李春生見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心中默念:“神龍鑲金腰帶,解。”手朝神龍鑲金腰帶上一輕輕一碰,神龍鑲金腰帶自然就松開了,折疊的平平服服的回到李春生手里。

    “死小子,你敢趁機占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

    歐陽紫月這時恨不得活吞了李春生,捏緊粉拳,向李春生胸膛捶去,被李春生輕輕握住,往懷里一拉,軟香入懷。

    歐陽紫月臉一紅,借機掙脫道:“不玩了,老是被你捉弄,你真討厭,比那只大猴子還討厭。”

    “你敢說我討厭?”

    “為什麼不敢啊,你就討厭,討……”

    歐陽紫月厭字還沒出口,李春生雙手並用,伸到歐陽紫月的腰間。

    “咯咯咯,被鬧了,我不說還不成嘛。”歐陽紫月被李春生一咯吱,癢的腰肢亂顫,笑得透不過氣來。

    “這還差不多。”

    兩人一邊打鬧著,一邊尋著出口往洞外走。

    天光越見明亮,洞口在望。

    “哈哈,蒼天保佑少塚主平安,請隨我回海塚吧。”這麼冰冷的聲音,除了冷穆峰又會是誰。

    “冷,冷伯伯,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歐陽紫月一縮,退後一步,躲到李春生……

    身後。

    “哼,找不到少塚主,難道我回海塚還有命麼,少塚主在此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卻叫我這把老骨頭奔波的快散架了。

    等你們掉下懸崖後,我就沒一刻安心過,也跟著到了懸崖底,左找右找都沒見到尸體,也沒見到人影,料想你們多半還活著,于是在崖底找了快大半個月,可就是看不到人。

    正准備放棄,到別處瞧瞧時,在這里碰到一頭全身燒焦的人猿,我想這人猿高大凶猛,也非一般人所能燒傷的,定是厲害的對手所為,于是懷著好奇就等在洞口,想不到是你們二人,到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現在你們兩連掉懸崖的機會都沒了,我看這小子還如何保護少塚主,少塚主還是隨我回去吧。”冷穆峰上次大敗李春生後,再次相遇,自然智珠在握,全不把李春生當回事。

    “我不回去,要回去我自己會回去的,不用冷伯伯催。”

    “這次我就是架也要架你回去。”

    “你要架當然可以架,可是在你架走她之前,我想和你打一架,上次被你使詐,我才不小心掉入懸崖,這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你再也沒有懸崖可以使詐了。”冷穆峰不把李春生放在眼里,李春生也不怎麼重視冷穆峰,兩人一見面,彼此的清高傲慢又較上勁了。

    “哈哈,好的很,年輕人屢敗而屢戰,越挫越勇,勇氣可嘉,老夫又豈有不成全之理。”冷穆峰知道李春生手段,毫不留情,一手拿出‘跑得快’,一手捏出一道符,准備要施鬼魅無形步。

    李春生懶洋洋的看著冷穆峰,一手拿著造世,一手放在腰間的腰帶上,腰帶上鑲嵌著黃色的游龍,正是神龍鑲金腰帶。

    “受死吧,小子。”冷穆峰出口的同時,用力將‘跑得快’肚子一捏,一股綠色的糞液射在黃符上,冷穆峰往腦門一貼,目光凌厲,如兩道寒光,向李春生射來。

    一道黑風同時向李春生籠罩過來,李春生造世突然出手,向黑風中間削去,未待造世削至,黑風呼的一聲變大,快速的從劍底飛了過去,李春生急忙退開三尺,知道冷穆峰形如黑風的速度肯定是要斷自己後路,在退開的同時,左手解下腰間的神龍鑲金腰帶,向黑風擲去,口中喝道:“去。”

    說是疾,那是快,黑風在前面如吹過,神龍鑲金腰帶緊隨其後,追了上來。冷穆風的鬼魅無形步一使出,就如黑風吹過,快不可言,神龍鑲金腰帶彎彎曲曲向他追去,速度也絕對不慢。

    冷穆峰不料李春生多日不見,居然找來了這樣的東西克制自己,黑風中,冷穆峰伸出手,把‘跑得快’往腳底一放,踏著‘跑得快’,‘跑得快’張開雙翅,四足拼命在地上蹬地,黑風過出,又揚起一陣風沙塵土漫天,冷穆峰的速度更加之快,幾乎看也看不清。

    神龍鑲……

    金腰帶在後面漸漸要追上冷穆峰了,卻見冷穆峰在足底又加上跑得快,又把神龍鑲金腰帶遠遠的甩在後面。

    冷穆峰正在得意,所謂擒賊先擒王,踩著‘跑得快’向李春生攻擊。

    正在此時,神龍鑲金腰帶突然變長、加快,一道金光朝冷穆峰射去,速度比之跑得快又不知道快了多少。

    神龍鑲金腰帶一閃而過,纏住冷穆峰,把他捆倒在地,跑得快正跑得歡,突感身上一輕,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主人已經被捆住,從它背上落下,停了四肢,返回到冷穆峰旁邊,唧唧喔喔,對著神龍鑲金腰帶拼命噬咬,怎奈毫無效果。

    冷穆峰看到跑得快如此忠心,心中一暢,對著跑得快道:“小快,你也快走吧,現在你自由了,是該回歸自然的時候了,以後就沒有人駕奴你了,快走吧。”冷穆峰對人冷冷的,可是對這只跑得快卻一點不冷,不但不冷,還把它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小快小快的叫著。

    跑得快小小的身軀不停搖擺,似在拒絕冷穆峰的話。

    李春生一步步走了過來,跑得快卻用它小得跟麻雀一樣的身軀擋在冷穆峰身前,護主之情可見一斑。

    冷穆峰更加生只苦于手腳被束縛,不能動彈,瞪著眼睛看著跑得快道:“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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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二章 理論之王

跑得快擋在李春生面前,不想讓他靠近冷穆峰,可是那麼一個小不點,如何擋的住,說螳臂當車一點不過分。

    李春生、歐陽紫月看著不禁莞爾,想不到跑得快為一區區小畜生,居然能如此護主,李春生到也不強行跨過去,蹲下身子,對著跑得快煞是認真的道:“你不讓我過去,你家主人身上捆的神龍鑲金腰帶可沒人解喲。”在外人看來,李春生居然對著一個小畜生講話,無異于瘋子。

    跑得快似聽得懂李春生言語,回過頭來又看看不能動彈的冷穆峰,讓出一條道來。

    李春生走到冷穆峰跟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冷穆峰態度依然強硬。

    李春生嘿嘿一笑,道:“可是我沒說要殺你啊,殺了你,我又沒好處,你的跑得快雖然有些用處,可是我卻不喜歡,而且它又這麼戀主,我把它帶走,它也不會聽我的,再說了,把它的糞便往腦上拍的,也就只有冷前輩能做的出來,我可不行,所以人我是不會殺的,雖然你打過我造世的主意,但是我卻不會打跑的快的主意,跑得快我是不會要的。”

    冷穆峰冷然一笑:“這年頭,贏就要贏得滿載而歸,輸就要輸得徹底,哪里還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少裝好人。”

    李春生手在神龍鑲金腰帶上一指,替冷穆峰松了綁:“呵呵,其實有些事情本來就很簡單,只是你自己看的複雜了,我殺你沒理由,為什麼非要殺你呢,你走吧,如果輸的不服氣,以後再比過就是了,我隨時奉陪。”

    冷穆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看了歐陽紫月一眼,眼神中滿是落寞,無比蒼涼的道:“罷了,江山待有人才出,看來我真的是老了,我不能把少塚主帶回海塚,只好回去請罪便是,不過少塚主到是有眼光,挑了個好保鏢,有這樣的保鏢一路陪護,自然是無甚大礙的,我走了。”

    說走就走,也不等歐陽紫月、李春生回答,背影已經在余輝下漸漸遠去,只是背影又駝了幾分,說不出的蕭索蒼涼。

    歐陽紫月看著遠處的背影有些不忍,道:“唉,男人怎麼都這樣,勝敗有這麼重要嗎,輸了一次,人都變了,真不明白是怎麼想的。”

    李春生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歎道:“其實也難怪,人到了冷穆峰這個年紀,人生經曆閱加上多年在某方面的造詣,就會沉澱下一種獨特的東西,或自信,或冷傲,或孤僻,或殘忍,這就是撐起他們的人生支點,有一天,這世界上突然有一種東西改變了他們的思維模式,造成了他們從未經想過的事情,對這些人來說,就相當于天塌地陷,那麼他們就需要有一段時間來從新尋找一個新的支點,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能走向一個更高的輝煌,有些人卻會迷失方向,乃至走死亡……

    ,我只希望他不是後者。”

    歐陽紫月似懂非懂的聽著,到最後一句,搶過道:“呸,呸,冷伯伯雖然平時不近情理,但是人不壞,只是不喜歡言談,看起來比較冷漠,心胸卻大的很,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呢。”

    歐陽紫月看了李春生一眼,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你就會說一大堆一大堆不切實際理論,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這些話聽起來似乎很有水平,其實往實際中一用,狗屁不是,你叫李春生太委屈你了,你應該叫‘理論生’才是。”

    李春生揉揉鼻子苦笑道:“是啊,是啊,我是應該叫‘理論生’的,女人怎麼都這樣,是不是天性就有喜歡給人取綽號的毛病。”

    李春生不禁想起了白雪和梅兮華,不知她們二人在烏靈聖母門下功法學的如何,可有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藝成下山呢,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悵惋,長歎了一聲。

    歐陽紫月不知道梅兮華曾經也給李春生取過這個綽號,聽他這一聲長歎來的奇怪,不解的問道:“什麼叫女人都這樣?難道還有人給你取過理論生的名字嗎?”

    李春生嘲笑道:“當然了,你想做第一個啊,就你那水平,哪里能想得出來,多半是哪里道聽途說的。”

    “你不知道,我們女人天生喜歡啊貓啊狗的,所以特會給貓啊狗啊什麼的取名字,所以呢,理論生這名字呢,只要是女人都知道。”歐陽紫月不甘示弱,反擊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叫你這名字的女的是誰啊?”

    歐陽紫月這麼一說,相當于在把李春生當作貓啊狗啊之類的寵物,李春難過如何聽不出來。

    卻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煞有架勢擺出神秘兮兮的樣子說,生怕被人聽走了似的:“想知道啊?把嘴湊過來,可別讓別人聽去了。”

    歐陽紫月不知是計,傻傻的笑道:“還沒聽說過說悄悄話是把嘴湊上來的,別人都是叫人把耳朵湊上來說悄悄話的,你又在玩什麼花樣啊。”

    李春生賤賤的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讓人把耳朵湊上來,那是不會說悄悄話的人用的法子,高明的人是一定是叫對方把嘴湊上來的,尤其是異性。”

    歐陽紫月被李春生說了一半的話吸引住,不禁問道:“這是為什麼呀?”

    “在人家耳朵邊說悄悄話有兩點不好,其一,在耳朵邊說悄悄話,雖然很難有第三者聽過去,但是難免有會唇讀術的第三者看過去,也就知道說話的內容了,不保險;其二,在耳朵邊說話,聽的人容易忘記,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我們就暫時不管,就算聽的很想記住,但是由于隔了空氣,中間難免有距離,所以效果一定不好,但是——”

    這理論歐陽紫月從沒聽人說起過,也沒在書上看到過,聽得興趣大發,見立春生打住,急著問道:……

    “但是什麼。”

    李春生稍微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才接著道:“但是讓人把嘴湊上來就不同了,兩人嘴對著嘴,把想說的話直接用口舌傳到對方內心深處,既省事,又有趣,何樂而不為呢,來,把嘴湊過來,我告訴你,哈哈。”李春生伸長了嘴,向歐陽紫月靠了過去。

    歐陽紫月這才知道李春生繞了一個大彎來捉弄自己,顯然是報複自己剛才捉弄于他,自己居然還天真的極力配合,讓他的奸計一步步得逞,心甘情願的鑽到他布置好的圈套里去,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捉弄,完全是屬于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主,不禁火冒三丈,突然出手,擰住李春生的耳朵,道:

    “好啊,你敢戲弄我,這個月別想要工錢了,嗯?!下個月的也一起扣了。叫你理論生看來還是太委屈你了,應該叫你理論王才對。”

    “是,是,是,你說的一點沒錯,不過還是先放手在說吧,不然,耳朵要掉了。”李春生人殺人似的喊痛,“我耳朵掉了,雖然是我的損失,但是你損失也不小啊,以後我就再也聽不到你說話,你想讓我去哪里都是不可能的了。”

    歐陽紫月見到自己的威懾力如此之大,手下自然留情,只是意思性的提著李春生的耳朵:“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對著你說了。”

    歐陽紫月不依不饒,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和李春生咬文嚼字起來:“嗯?!不對著我說,難道是想背著我說?背後說人無好話,你肯定說的更難聽了。”

    李春生忙解釋道:“不,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不對著你嘴說。”

    “哼。”歐陽紫月恨恨的摔開手,“這崖這麼高,我們怎麼上去啊?”

    李春生祭起造世道:“讓你體驗一下飛的感覺。”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已經禦劍飛離了崖底,

    “現在你想去哪里?”

    歐陽紫月道:“只要不去九幽海塚,去哪里都無所謂。”

    “嗯,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去帝王谷走走,那不如一起去吧。”

    歐陽紫月臉色一變,隨即恢複正常,李春生也沒注意到:“一定要去啊?”

    “左右無事,去看看也好,帝王谷不是很多人夢寐以求想去的地方麼,聽說那里應有盡有,什麼都不缺。”

    “對,他們什麼都不缺,就缺德。”歐陽紫月低聲嘀咕了一句。

    “嗯?什麼?”

    “沒,我什麼也沒說,要去就去吧,反正你是理論王,說什麼都有道理。”歐陽紫月顯然有些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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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17:32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三章 結巴老頭

李春生本想讓歐陽紫月陪他去帝王谷的,見歐陽紫月這麼不情願的樣子,便道:“怎麼,不想去啊,那我一個人去好了。”

    歐陽紫月本來是不想去的,被李春生這麼將了一下,反撅著嘴道:“哼,想的美,想趁機溜是吧,想都別想,在沒還清欠我的四萬九千七百九十五兩銀子之前,一步都不能離開,否則……”

    李春生忙阻止道:“明白,我全明白,我也沒有甩掉你的意思啊,只是看你很不情願,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嘛,就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沒別的意思,現在你同意了,那就不用說了,呵呵。”

    “哼。”

    “這樣走要走多久啊,還是禦劍飛一下好了。”歐陽紫月提議道。

    李春生嘿嘿一笑:“想的美,禦劍很耗真元的,要不按里算吧,載你飛一里十兩銀子,怎麼樣?”

    歐陽紫月氣得差點肝都吐出來了,白了她一眼道:“想都別想,我還想在外面多游玩幾年呢,這錢沒個十年百年的,你休想還清。”

    “小心,沼澤地。”歐陽紫月說話時,指天劃地,只顧著前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沼澤地邊緣,前腳踏出,正好陷在沼澤地里,後腳還在岸邊,歐陽紫月沒注意,一腳踏出,只覺得空空的落足不實,李春生趕忙出聲警告,卻已晚了。

    李春生閃電般出手,托住歐陽紫月的腋窩,歐陽紫月陷下去有半尺深的腳才被拉了出來,平靜的澡澤地上掀起了一層波動。

    “哇”的一聲,一個嬰孩的聲音從沼澤地中央傳來。

    接著是一道金光在兩人眼前一晃而沒,迅速從沼澤地面上鑽進了沼澤地底,李春生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動物,也懶得理會,小心翼翼的把歐陽紫月從沼澤地里托上來,才噓了口氣。

    歐陽紫月被拉出來後,半天過後才敢到害怕,胸口不斷起伏,卻歪著小腦袋好奇的看著李春生:“你怎麼不讓我陷進去啊,那樣的話,就沒有人要你還債了,你也不用擔心因還不了錢而被損壞名聲了,就可以自己一個人溜的遠遠的。”

    李春生不料歐陽紫月脫險後的第一句話就這麼問,笑了笑,道:“我像這種人嗎?”

    “嗯,還別說,看外表還真有點像。”歐陽紫月歪著頭把李春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笑嘻嘻的說道,心中卻甚是感動。

    “暈,救不救你和還不還錢是兩回事,救你是情急之下油然而生的,想都沒想,那是性格使然,而還錢呢,主要是考慮到我門派的聲譽,雖非我所願,但是也總不能趁人之威吧,況且你上次在我掉下懸崖的時候,還義不容辭的想抓住我,不讓我落崖,雖然沒成功,但那份心我還是感激的,所以我們這次又算扯平了。”

    歐陽紫月道:“那你平時不討厭我和你吵嘴抬杠啊。”

    “算了,我這人天生度量大,宰相……

    肚里能撐船,怎麼會和你一介女流生氣呢,不是還有一說叫什麼好男不與女斗嗎。”

    “哼,我是好女不跟男爭,一直忍讓你。”

    ……

    其實兩人日久生情,早已經暗生情愫,只是歐陽紫月好強愛面子,不肯說出來,李春生只是在有意無意中瘋言瘋語撩撥歐陽紫月,兩人都是不著痕跡的在有意無意中透露出那麼一點點,兩人卻因為爭吵的緣故,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所以越近而越發的不敢說出口。

    而歐陽紫月雖然嘴上不說,對李春生卻在乎的要死,不好意思說要跟著李春生,把個欠債的理由說的天響,使李春生不好拒絕,而李春生其實也是喜歡歐陽紫月在身邊的,不然,以他的性格,早溜之大吉了。

    但是到最後表現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是和對方拼命對嘴,才感覺到對方的確實存在,心里才塌實,這一點,也是他們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你們……兩……兩個……小……小混蛋找……找死啊,嚇……嚇跑了……我……我的金孩兒,快陪……陪給我。”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在兩人左邊響起,打斷了李春生說話。

    李春生歐陽紫月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伏在百米外,李春生才一直沒發現,這是氣狠狠的站起來,沖著他們怒氣沖沖的大喊。

    李春生見他全身上下泥濘不堪,占滿了沼澤里的淤泥,臉上頭上也都是泥漿,卻穿著一件藍袍,說漁夫又不像,說樵夫也不對,雖然泥漿垢面,卻依然透漏出泥漿後面的光輝來。

    更重要的是,這老頭隨隨便便的站在沼澤邊,儼然有一股子王者之尊的氣概,但威而不霸,王者之氣中又透漏著一股祥和之氣,李春生想不到荒野林澤之中還能見到這樣的人,不禁有些奇怪。

    李春生打量了老頭一陣,才緩緩的道:“我們剛才路過此地,不知道這里是沼澤,我的朋友差點陷進沼澤,不知哪里冒犯了老伯。”

    “哪……哪里冒犯,如果是……是冒犯還好,可是你們卻嚇……嚇跑了我的金……金孩兒。”老頭因為自己結巴的緣故,說的不容易,也知道聽的人更吃力,所以盡可能使話簡短。

    “金孩兒,什麼金孩兒,我們不知道啊。”李春生不解的問道。

    “就……就是那……那條剛……剛才在沼澤上,被……被你們一來嚇……嚇得躲回洞里去的那條金色的魚,我……我誘了三天三夜才等到的,你們賠我。”

    歐陽紫月受不了老者結結巴巴了的口吻,學著結巴道:“喂,我……我說你這老頭煩不煩啊,我們只……只是路過而已,不小心嚇跑了金孩兒,也是常……常有的事,既然你沒抓到,就不能算是你的,我們干嗎要賠啊。”老頭到是不生氣,卻一時語塞,無話可答。

    李春生見那老頭身上……

    透出來的氣質和所做的事全然不同,心中納悶,又見他說話結結巴巴,起了同情之心,心想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能幫還是盡量幫一把吧,歉然道:“老伯,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不如幫你捉金孩兒吧,不知道你捉金孩兒有什麼用?”

    “那也好啊,不過你們多半也幫不上什麼忙。”老頭怒氣這才稍微緩和道,“我捉這條金孩兒是為了給我女兒做生日禮物的,我這女兒從小就沒了母親,這麼多年來,我就沒怎麼看到她笑過,所以想趁她今年生日,送她一件禮物,討她歡心,她七歲那年問過我金孩兒是什麼東西,我跟她說後,她就很向往,只是我當時忙著處理一些事情,沒來得及考慮為她捉上一條,這次騰出時間一定要為她捉上一條,才尋到這沼澤里來,好不容易等到金孩兒出現,眼看就看要成功,卻被你們給嚇進洞去了,你說惱人不惱人。”

    歐陽紫月奇道:“咦,你怎麼不結巴了呀?”

    老頭笑笑:“一般情況下,我說話是很少結巴或者不結巴的,只有生氣時才結巴。”

    “哦,還有這麼奇怪的事,那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什麼時候生氣了。”歐陽紫月突然話一轉,雙手扯著衣角,幽幽的道:“原來剛才你結巴就是因生氣,怕給你女兒的生日禮物沒了,不能哄她開心,其實只要你女兒知道你為了她願意出來找金孩兒,無論找到找不到,她都會很開心的,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學你的。”

    李春生,老頭都兩人都是一奇,想不到她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快,李春生和歐陽紫月相處時日以久,從沒有看過她這般溫柔的對人說過話,對這老者是第一個。

    老頭順手撫著長長的胡子,呵呵一笑:“沒什麼,我女兒就老是學我,她還揪著我的胡子學呢,呵呵。”

    歐陽紫月轉過頭對李春生道:“理論王,答應我一定要幫老伯把金孩兒找到,找到了我給你發獎金。”

    李春生一直覺得她很蠻橫不講理,這時對老頭突然溫和起來,本想問她是不是受什麼打擊,聽了最後一句,差點嗆出來,才沒問:“當然,這不用你說我也會辦好的。”

    歐陽紫月道:“老伯怎麼稱呼啊?”

    老頭道:“我嘛,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博字。”

    李春生問道:“對了,慕容老伯,這金孩兒有什麼習性愛好,怎麼誘捕好呢?”

    慕容博道:“這金孩兒性子最怪,極其稀有,極難捕捉,深居沼澤之底,如果不把它引誘出來,任誰有天大本事,也休想把它從沼澤底挖出來。

    這金孩兒或許你們剛才沒看清楚,全身金紅,生活在沼澤里,卻長有六鰭,六腳,不但能在沼澤中游走,還能在陸地上爬行,而且速度不慢,一般人也捉不住,我就是擔心這個。

    至于它的習性嘛,這……

    家伙最是膽小,一有風吹草動就躲起來,但心性貪玩,金孩兒又名娃娃魚,因為它的叫聲很像嬰孩啼哭,而且生性很像五六歲小孩子,不但可愛的很,而且喜歡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只要他沒玩過的,就喜歡的要命,一定會想辦法弄來玩上一段時間。

    你們看,我剛才不是在岸上放了很多吃的和很多玩的嘛,就是要引誘它出來的,眼看它就要上岸了,不想你們把它驚動了,這家伙最有靈氣,凡是看過的東西,就不再想玩,凡是嗅到過的食物,也就不再想吃了。

    所以這些東西對它已經沒有誘惑力了,但是我回去再拿些別的東西來吧,又怕這家伙躲到被處去了,回來撲個空,真不知道如何才好。”

    李春生一聽,計上心來,從鏡子里取出無形珠道:“這個不知道能不能引起它的興趣呢。”說時,把無形珠隨意折疊彎轉,形狀隨意變化。

    慕容博一看,也驚歎道:“這莫非就是無形珠?”

    “正是。”

    “嗯,這個東西說不定能吸引它,但是它現在藏到沼澤底下去了,需要用香氣把它先引誘出來,然後再用無形珠把它引誘到岸上來,我們卻沒有什麼食物了。”

    李春生道:“不怕,我有九轉菩提蓮,這蓮子的香氣應該可以吸引它出來了。”

    慕容博再次驚道:“莫非你就是李春生。”

    李春生聞言也是一驚:“對啊,慕容老伯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伯哈哈一笑:“你的大名早就傳遍五洲四海了,據說就轉菩提蓮就是為你所有的,這事還有誰能不知道呢。”

    李春生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正在思索,慕容伯很興奮的接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趕快行動吧。”

    李春生被慕容博打斷思路,也沒再多想,拿出無形珠放在岸邊,無形珠上擺著九轉菩提蓮,立春生運起真氣,把九轉菩提蓮慢慢融化,香氣漸濃,隨風一吹,吹到沼澤地上,蔓延開來,到處異香撲鼻。

    三人安排妥當,忙閃身躲在了遠處,靜待金孩兒出現。

    過了一會兒,三人聽到哇哇的聲音後,接著有傳來似哈哈的笑聲,金孩兒金紅圓溜的腦袋冒出沼澤地,向四周探望,見靜悄悄的沒人,才搖頭擺尾的從沼澤地里一步步爬出來,模樣像一個小嬰孩,在床上爬一樣,口中不是哇哇的叫上幾聲,果然可愛非常。

    不一時,金孩兒已經爬到了無形珠邊,金孩兒前足一碰,無形珠肆意變化著形狀,金孩兒哈哈的笑起來,想是玩的開心。

    李春生捏了個訣,突然施出,只見一到白光閃過,一個光球罩就把金孩兒罩在中央,金孩兒大急,在光球罩里左沖又徒,就是沖不去,就在光球里滾動哭喊,哇哇亂叫。

    李春生一笑,將光球罩提起,放在慕容博面前道:“慕容老伯,金孩兒你拿個什麼東……

    西裝一下吧,這個光球能量一散就困不住它了。”

    慕容博拿了個五尺來大的水晶缸,把金孩兒裝在里面,自己不住向李春生道謝。

    歐陽紫月卻很關心金孩兒:“慕容老伯,你女會好好照顧這金孩兒的吧?”

    慕容博得了金孩兒,心情甚是高興:哈哈,當然了,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卻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踩死一只螞蟻都要哭上半天,這金孩兒到了她手中,自然比在野外生活的更好,你大可放心。”

    歐陽紫月得了這句許諾才略微放心了些:“那就全拜托慕容老伯了。”

    李春生見已經幫慕容博捉到金孩兒,心情也是大暢,對慕容博道:“那我們也就先行一步了。”

    慕容博見李春生要走,問道:“不知道李門主接下來要去哪里呢?”

    李春生道:“我曾和人約好,去帝王谷看看,這幾天就去吧。”

    慕容博眼中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喜悅,道:“那好,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三人揮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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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四章 五行迎賓

李春生、歐陽紫月和慕容博分別後,二人向著終南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兩人爭吵嬉笑,行速到是很快。

    “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清楚九幽海塚到底是怎樣一個門派啊,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你想知道啊?把耳朵湊過來吧。”歐陽紫月巧笑著對李春生說道,神情大非往昔可比。

    李春生猶豫著,狐疑地盯著歐陽紫月不說話。

    歐陽紫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道:“怎麼?不想知道啊,那算了,反正這些知識放在我肚子里也不會爛掉,又不占位置。”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真的要就此罷手,忙把耳朵湊過去:“嗯,說吧,我洗耳恭聽。”

    歐陽紫月一把扯住李春生的耳朵,獰笑道:“嘿嘿,你去帝王谷就是了,九幽海塚關你什麼事,又沒人請你去,你也非親非故,九幽海塚雖不是帝王谷般大場面,但一個陌生人想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春生油嘴滑舌貫了,在被歐陽紫月揪住耳朵的時候也忍不住占點便宜:“嘿嘿,那還不簡單,目前是非親非故的,不過,有少塚主在我身邊,我們可以抓緊時間成親成故啊,到那時,誰還能說我是非親非故呢,九幽海塚我要怎麼逛都可……哎呀呀”

    李春生一手拉住歐陽紫月的手,不讓她用力,一邊討饒道:“放手放手,耳朵要是被你擰掉了,你可別後悔。”

    “哼,威脅我嗎,在我手心里你還敢胡說八道。”歐陽紫月哪里允許李春生吃自己豆腐,“嘿嘿,耳朵是你的,我後悔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耳朵是我的不假,可是用耳朵是用來聽的,用來聽你這位顧主說話,聽你發號司令的,如果我耳朵沒了,你的貼身保鏢我可就再也聽不到你說什麼,要讓我做什麼都不可能了,成了一個十足的聾子,那時我就保不了你,你說最後是誰虧呢。”

    “哼,還算說了句人話,好吧,看在我自己的分上,就放過你了。”

    “啊——,你出手還真狠啊。”李春生揉著被擰的又紅又燙的耳朵。

    “哼,這還用說,對付你這種流氓,我們女人有義務心狠手辣。”歐陽紫月沾沾自喜道。

    “唉,難怪都說自古唯有小人與女人最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也。”

    “你再說一遍。”歐陽紫月伸手又想擰李春生的耳朵,被及時躲開。

    “我為什麼要說第二遍,好話不說第二遍,懂不。”

    “好話,應該是好齷齪的話吧。”

    二人打鬧間,不覺已經看到前方有一條溪流。

    歐陽紫月見水而覺口渴:“跟你說了半天,我有些口干舌燥了,過去喝點水再走。”

    歐陽紫月走近了,剛要蹲下捧水洗臉,卻見溪流中的水紅冉冉的從上游流下來,哪里還敢伸手入溪,遲疑了片刻,突然又有一支手臂順著流水浮下……

    來,手臂被水浸的浮腫發白。

    “啊——”歐陽紫月駭然,一聲尖叫,退後幾步,轉身撲在李春生懷里,眼睛再也不敢看。

    李春生輕輕拍打著歐陽紫月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不過是一俱浮尸的斷手罷了。”

    “啊——你還說,非要嚇死我啊。”歐陽紫月在李春生懷中忙捂起耳朵。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溪流中又飄下幾柄斷劍和一條肢臂還有半個尸體,李春生看得奇怪,心想上游發生過一場血戰。

    牽了歐陽紫月的手,准備往上游去:“走,我們去上游看看。”

    “你要死啊,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我哪里不想去,你就非要去哪里。”歐陽紫月氣嘟嘟的說道。

    李春生笑道:“怕什麼,有我這個金牌大保鏢在,怎麼會讓你有事呢,再說了,這些斷腿斷腳,確胳膊少腿的尸體你都看到了,以後就算還有什麼駭人的場面,也不過是如此,你都已經被嚇了一次,如果不弄明白,就這樣被無辜的嚇了一次,我都覺得你虧了。”

    歐陽紫月一聽,果然覺得有些道理,點著頭道:“嗯,對,我不能被無辜的嚇一場,一定要弄清楚怎麼會事,也不妄這一場驚嚇。”

    歐陽紫月小心翼翼的拉著李春生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探。

    李春生回過頭,莞爾道:“不用擔心,那些飄下來的尸體個個都已被水浸腫,變得發白,這些人死了大概已經有一天左右。凶手恐怕早就溜之大吉,沒了蹤影,怎麼可能還留在這里,一路過去,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歐陽紫月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腦子聰明沒辦法。”

    溪水的上游,五個人橫七豎八的陳尸岸邊,青一色的穿著黑衣黑褲,尸體都是頸動脈上一劍,鮮血從中流出,人都干癟的很,想是被放完了血而死的,兵器丟了一地,其中有一個年齡稍微長一些,約莫三四十歲,絡腮胡子濃密卷曲,死後依然眼睛怒赍張,頗為神武,想不到這樣的人,居然能被人一招致命,其余四人都是年紀輕輕,鮮血順著岸邊緩緩流到溪水中去,都是干癟的尸體,死狀完全相同。

    最令李春生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在一個大石頭上用血寫這四行大字:

    “殺人者李春生,先滅你帝王谷,再做昆侖蜀山,宇內揚我威名。”

    歐陽紫月有些幸災樂禍:“呵呵,現在金牌保鏢恐怕要拖累他的主顧羅。”

    “那你還不快走,等帝王谷的人追來,你想走都難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帝王谷的人呢?莫非真的是你殺的。”

    “你沒看到石頭上寫著嗎,‘先滅帝王谷’,況且這里又遠離蜀山昆侖,死的當然不會是後面兩派的人。”

    李春生又接道:“我們順著去帝王谷的路走,或許還有發現。”

    兩人又走了三五里路,在一土坡上,又……

    發現了五人,也是胸口一劍斃命,五人青一色黃服,冠帶也都黃色,奇怪的是他們的尸體大半部分被埋在土里,只陋出胸口以上,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四行字:

    “殺人者李春生,先滅你帝王谷,再做昆侖蜀山,宇內揚我威名。”

    李春生指著自己的鼻尖,搖頭苦笑道:“又是我?!”

    歐陽紫月惟恐天下不亂,嘻嘻笑道:“當然是你了,我看見的。”

    又走了三五里路,來到一片樹林,在樹林入口處,又有五人,卻是死了多時,都是綠色衣帽,被鑲嵌在樹干里,一人一棵樹。五棵樹被削去了皮,上面都寫這和先前一樣的四行字,指定殺人者李春生。

    李春生突然想起,在造世模糊不完全的意識里,曾經有那麼一任劍主有過這樣的禮遇,失聲道:“五行迎賓。”

    “五行迎賓?”

    李春生點點頭道:“嗯,對,五行迎賓,這是帝王谷迎接客人的方法,一般的客人是一行迎賓,再尊貴一些的是兩行,三行不等,特別尊貴的是四行,五行迎賓是對客人最高的禮遇,我只知道造世的有一任劍主曾經受到過帝王谷的這種優厚迎接,所以知道。”

    “可是我們才見到三行啊,是不是只有三行迎賓?”

    “是不是只有三行,再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向著帝王谷的方向走去,果然又見到了兩對人馬,一對五人被燒的面目全非,死狀甚慘,還有一對五人是被人用金屬利器活活匝死的,絕對不是用刀劍殺的,因為那五人幾乎被匝成了一團肉餅,體內骨骼碎裂成粉,身上覆蓋著銀白色的衣著,這兩對人馬邊,都留下相同的字跡。

    歐陽紫月在一旁不住嘔吐,五對人馬死狀實在令人慘不忍睹,其手段更凶殘更令人發指,但這凶手修為又絕對不低,帝王谷培養出來的五行迎賓人,修為都是不弱,論單打獨斗,也很為可觀,怎麼會被人殺了,莫非凶手也不是一人,但在細看,卻發現這些尸體上的傷痕不但出至同一手法,而且力道輕重,傾斜程度幾乎一樣,完全是出至一人之手。

    李春生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道:“這迎賓儀式迎的是誰?凶手為什麼要殺迎賓來嫁禍于我?而且凶手是用五行歸屬的不同方法殺人,水隊死在溪水邊,被放干血液;土隊死在土坡上,被活埋進土里;木隊被鑲嵌在樹干中,活活釘死,火對則是被燒死,而金隊卻是被金屬給狠狠匝死,為什麼會用這麼殘忍的方法,不直接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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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五章 看錯你了

李春生自言自語,揣測凶手的真實意圖,卻茫無頭緒。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眉頭緊皺,無比輕松道:“我說理論王,也別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都寫明是你殺的了,你就擔當了這個罪名吧,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你迅速揚名啊,用不了久,李春生三個字就要紅透天了,如果三派的人找你算帳,你就一路殺過去,殺他個血流千里,伏尸百萬,多少威風。”

    李春生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

    歐陽紫月又接道:“如果你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凶手,不想揚名也有辦法?”

    李春生然精神一振,雖然他也知道歐陽紫月能不能想出什麼主意,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或許真能想出什麼主意也未可知,像抓住了救星似的,忙問道:“什麼方法?”

    “把耳朵湊過來。”

    “又是這一招!”

    “你湊不湊過來,我數到三,再不湊過來,我就不說了。”

    李春生想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裝著將耳朵湊過去,到了中途,腦袋一轉,變成嘴湊了上去,歐陽紫月一個不防,嘴上被香了一個:

    “呵呵,我看不用勞駕你了,還是讓我告訴你吧,剛才你聽清楚了沒有。”

    歐陽紫月臉色絳紫,羞的直跺腳:“混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李春生嬉皮笑臉的道:“我怎樣了?不過是把‘不用了’三個字告訴你而已。”

    歐陽紫月恨極,咬牙切齒道:“那我怎麼沒聽見?如果說不出個理由來,你准備死在這里吧。”

    “嗯?!不會吧,你沒聽見?那我只好辛苦一下,在說一遍了。”李春生說著,裝做把嘴湊了上去。

    “滾。”歐陽紫月不等李春生靠近,一腳踹了過去,被李春生躲開,在一旁哈哈大笑:“原來你是聽清楚了的,只不過是想占便宜,裝沒聽清楚啊,幸虧我發現的早,嘿嘿,以後少和我玩花樣,不然吃虧的絕不是我哦,哈哈。”李春生想到自己的傑作,就忍不住狂笑。

    歐陽紫月擰眉瞪眼,恨不得把李春生撕了,卻是再也不敢叫李春生把耳朵湊上來之類作弄他的話了,又想著別的方法整李春生。而此時的李春生除了為剛才得意外,也正考慮著如何整歐陽紫月。

    一路上,本來李春生愁眉有些不展,有歐陽紫月在,到是心情舒緩不少。

    而途中的爭吵,歐陽紫月總是輸的多,贏的少,但是也沒有全輸,大概就在三七開左右,沿途除了五行迎賓的五隊人馬之外,再沒看到別的尸體了,但離終南山帝王谷卻是越來越近了。

    “咦,你說奇怪不奇怪,那凶手明明說是要滅帝王谷,怎麼離谷越近,反而越安靜,莫非帝王谷真的全被殺滅了。”

    “怎麼可能,帝王谷屹立在終南山少說也有數萬年之久,根深蒂固,豈是一般人物所……

    能撼動的了根基的,若說吃個一兩回敗仗,死傷幾個人,那是有可能的,但是在短短幾天之中就全軍覆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歐陽紫月撅著嘴,很不服氣道:“哼,好象你知道的還不少啊。”

    李春生笑道:“其實也不多,就是略微比月丫頭多那麼一丁點。”

    歐陽紫月扮個鬼臉:“很了不起麼?”

    兩人言談之間,已經來到終南山腳下。

    但見山上怪石嶙峋,空中云霧繚繞。

    在入口之處,有一間亭子,雕龍畫鳳,四角高挑,欲破穹天,琉璃金光,閃耀四方,亭子上方寫著帝王谷三個大字,鐵劃銀鉤,筆力蒼勁,雄渾中自有一股王者之氣,令人蕭然起敬。

    李春生在亭子外大叫三聲:“天聖門李春生有事相見,煩請通報一聲。”谷中卻無人回答,只有霧氣更濃,亭子之內已經無可辨認。

    李春生等了半晌,無人出來迎接,心下好生著惱,暗道你帝王谷也未免太托大了吧,我是你們三護法邀請而來,居然如此怠慢。

    “走,他們不派人接待,我們自己進去看看。”說著,自己在前,歐陽紫月跟在後面進了亭子。

    當李春生一腳邁進亭子時,就見腳底哧的冒起一股白煙,整個亭子頓時變紅起來,噗的一聲響,從四跟柱子里噴出一股紫煙,射到半空,四股煙霧形成四個字:有客光臨。

    “有意思,客人光臨連通報都不用,只需要往亭子里一走,亭子自會放出煙霧代人通報,而客人只需在亭子里坐著,等帝王谷的人來迎接就是了,好愜意的想法。”李春生點頭道,心中說道:“慚愧,差點誤會他們了。”

    “李春生,你還有膽子來。”話到,人到,人影一晃,李春生面前已經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正是商琪道,他身旁站了個婦人,人已到中年,投手舉足間,頗有風韻,依稀可見當年的風彩,但容顏中隱約還帶有幾分病態,想必是多年的疾症所致,對商琪道很是偎依,應該是商琪道口中的妻子了。

    李春生拱拱手,笑道:“故人相見,為什麼沒有膽子啊。”

    商琪道怒道:“哼,你別跟我提故人兩字,算我看錯你了,以後你也別說我們認識,我欠你的人情,我一定會還的,谷主已經傳下令來,叫你現在就離開谷去,走的越遠越好,你殺了帝王谷二十五條性命,谷主饒你不死已經很給你面子,快走吧。”

    李春生依然笑著道:“我為什麼要走,我這一走,不就是真的承認這二十五人是我殺的了。”

    “你還想否認。”

    李春生問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在尸體旁邊寫的清清楚楚,殺他們不過是因為你覺得帝王谷名氣大,殺了帝王谷的人,你就可以迅速成名。”

    李春生點點頭:“嗯,這個理由或許還說得過去……

    ,但是我又怎麼知道你們帝王谷派人出去迎接誰,在什麼時候,走的是什麼路線呢?”

    商琪道冷笑道:“哼,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你裝糊塗也裝的太像了吧,五行迎賓是我們帝王谷對待賓客的最高禮節,這次派出五行迎賓迎的就是你們兩。”

    歐陽紫月、李春生大是驚訝,同時問道:“迎接我們?”

    那中年女子也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到是天生的一對啊,演戲絕對可以亂真。”

    商琪道那胖乎乎的大腦袋這時也有棱角了,冷冷的道:“如果不是迎接你們,這許多人或許還不會死,這次派五行迎賓隊伍出去迎接你們,除了谷主和谷中少數人知道外,就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你這人面獸心的禽獸,居然為了一個‘名’字,殺了那麼多人,你良心過得去麼?”

    李春生這時真的懵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我怎麼知道他們的路線?”

    “你事前當然不知道,可是在五行迎賓隊中的水隊和你見面的時候,說明來意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了,這時你起了歹心,想要殺人成名,所以來一隊,你就殺五人,後來,你遇到一隊人,你就接著殺一隊,直到殺掉了五隊全部的人,而且還怕人不知道,在尸體旁留下你的大名,揚言要殺光三派,你也太惡毒,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商琪道說到後來,拳頭捏的咯咯做響,額頭青筋暴出。

    李春生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五行迎賓為什麼要迎接我們呢?”

    商琪道歎道:“也罷,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你們應該還記得五天前在沼澤地里遇到一個老人,你們幫他捉了一條金孩兒的事吧。”

    歐陽紫月見提到金孩兒,答道:“不錯,當然記得了,那金孩兒現在怎麼樣了?”

    婦人冷哼道:“你自己性命保不保得住尚且要打一個問號,管那麼多做什麼。”

    李春生怕這兩人把話題引遠了,接道:“這件是和五行迎賓之死又有什麼關系了?”

    商琪道道:“有什麼關系?笑話。那個捉金孩兒的老人正是我們谷主,你當時不覺得他知道你是李春生很奇怪嗎?”

    李春生這才醒悟過來,當時自己拿出九轉菩提蓮子,慕容博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開始很奇怪,後來被慕容博將話題岔開了去,也就沒有追究問到底,對商琪道點頭道:“不錯,當時我確實很奇怪,現在想起來一點不奇怪了,當初我贈你三顆蓮子,你回來必定如實稟告,這九轉菩提蓮子本就天下少有,乃是曠世奇珍,世上僅存一株,所以他就由蓮子而認出了人,知道我是誰,知道你曾經邀請我來帝王谷,而且他也親自問我將要去哪里,所以他知道了我要來帝王谷?”

    尚琪道接道:“不錯,正因為谷主知道你要來帝王谷,掌握了你們的行程,為了感激你對我們夫婦的救命之恩,也為了表達谷主對你幫他捉金孩兒的感激,所以用了帝王谷最隆重的接待儀式,派出五行迎賓去迎接你們,哪里知道你李春生居然是這種為了名利不折手段的人,算我看錯你了,我本想殺了你的,但是谷主念在你捉金孩兒的份上,這二十五條冤死的性命就不要你償命了,但是要你終身不得在進帝王谷一步,否則谷中之人絕不留情,你快走吧。”

    李春生見事態明朗了,不覺輕松了些,朗聲道:“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我這樣走,不就是要我背一輩子的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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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六章 不死巨人

商琪道聽李春生口氣堅決,便道:“如果你不想背黑鍋,那麼就把命留在這里。”

    李春生嘿然笑道:“你還是把慕容谷主叫來吧,我有話要和他當面說。”

    “谷主是不會見你的,谷主這次不殺你,已是格外開恩,你不要不知進退。”中年女子厲聲道。

    “冉妹,不要和他多說,我們不要理他,走。”商琪道自知不是李春生的對手,也不想和他做正面交鋒,又對李春生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是去是留,要死要活隨你自己,你退出亭子,自然可以安全離去,向前一步,跨出亭子,就是步步殺機,若沒有本谷中人的指引,你雖然修為強我甚多,要過帝王谷一百零八道亂力陣法,恐怕是千難萬難,我勸你還是走吧。”說罷,拉著她的冉妹,人一閃,已經隱沒到了煙霧中去。

    李春生望望那些奇形怪狀,雜亂無章的岩石,在看看其間彌漫的煙霧,渾然不懼,為了自己的清白,這一關是一定要過的。

    歐陽紫月看著鋪天蓋地的煙霧,到有些遲疑,李春生道:“你是隨我進去,還是在亭子里等我?”

    歐陽紫月本來是不想進去的,被李春生一問,不想在氣勢上輸了李春生,又怕自己真的迷失在陣中,裝出很老練,拉住李春生的手道:“當然是一起進去了,幾個石頭怎麼能難得到我呢,到是你要小心啊,看你呆頭呆腦的樣子,多半要被困住,我拉著你,別亂跑。”

    李春生哭笑不得,也不道破,任由歐陽紫月捉住自己的手,在前面開路,一步步向前走去。

    李春生小心翼翼的走出三步,無半點動靜,心下奇怪,再跨出一步,腳下一陷,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腳底反彈上來,李春應變彎膝一躍,帶著歐陽紫月飛起半空。

    人在半空,卻看到剛才自己踏足的方,陷下去一個坑,那坑慢慢從地上凸顯出來,原來是一個巨人的大嘴,李春生一腳正好踩在巨人的口里,若非李出生應變及時,恐怕早被咬下雙腿了。

    那巨人受李春生一腳,也從沉睡中驚醒過來,先是一個頭從土中冒出來接著手撐著地上岩石,也露出來,接著是身軀,接著再站起來,周圍的岩石從他身上簌簌而下,塵土飛揚。

    這個石頭巨人慢慢爬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是震天動地,震顫的帝王谷比十級地震還厲害,繼它之後,又有三個同樣大小的石頭巨人從原來平坦的岩石堆里站起來。

    隨著塵土的掉落,四個石頭巨人的眼睛也一眨一眨的睜開來,看著驚動它們的李春生、歐陽紫月兩人,怒目而視。

    四個石頭巨人在岩石中睡臥的久了,全身上下,都長滿了樹藤雜草,東一從,西一簇。

    李春生憑著一口氣,浮在空中,一個石頭巨人離李春生兩人近些,看到兩只蒼蠅在自己眼前飛來飛去,繞的人心煩,巨手一抬,向李春生抓去,巨掌未到,一股巨大的風刮得李春生定不住身形,身子被颶風一卷,砰的撞到一個岩石上,李春生頓時眼前烏星亂舞,難辯東西,歐陽紫月更是被跌的七渾八素,滿臉塵土。

    那石頭巨人並不罷手,又朝兩人走來,每邁一步,必定地動山搖,腳陷入地下去三五尺。

    幾步已經邁到了李春生跟前,李春生剛才被那陣風一掃,半天沒回過神來,等睜開眼睛,只見頭頂烏云蓋頂,迅速向他兩壓下來,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巨人的大腳在他們頭上踏了下來。

    兩人想躲,但為時已晚,眼看巨腳就要踏下,將他們踩成肉餅,李春生左手平掃,將歐陽紫月掃出巨腳踩踏范圍,哪料出手急了,按在歐陽紫月胸前軟綿綿的地方,歐陽紫月嗯嚀一聲,人被李春生......

    推出老遠。

    李春生在推歐陽紫月的同時,右手上舉,撐住巨人的大腳,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上而下,向李春生壓下來,如泰山壓頂,李春生單手不支,左手也托住巨腳,咔嚓咔嚓之音不斷,正是李春生腳下的岩石碎裂的聲音。

    隨著聲音的響起,李春生也漸漸的往下陷,越陷越深,直到其胸而沒,石頭巨人見踩不平,凶性大起,另一只腳騰空,全部重心落在踩李春生的那只腳上,李春生本是強弩之末,如何經得住這致命一踩,急中生智,身子一蹲,蹲在深坑當中,頭和地面岩石保持平衡。

    那巨腳感到腳底踩了個平,准備售叫看個究竟,不想腳底一涼,李春生造世已然刺出,正中腳心,嗤的一聲,造世透腳而出,石屑紛飛,卻沒看到石頭巨人腳上有任何血跡流出,而且巨人也渾然不覺疼痛,一腳從造世界上抽出,反起一腳,踢向造世。

    李春生在巨人腳底下踩著,一片黑暗,突見天光一現,人立即飛躍而起,立在巨人的肩膀上,運起真氣,施出一個毀天訣,一陣強大的光波向石頭巨人的耳朵擊去。

    轟的一聲。

    石頭巨人的左半邊腦袋被轟掉半邊,變成泥沙如雨點般灑下,但石頭巨人卻依然不倒,半只眼睛轉過頭來,盯著李春生看,再搖搖頭,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地上飄落的岩石粉末又重新飛上來,那一半被轟掉的腦袋奇跡般長了出來,完好無損。

    李春生站在石頭巨人的肩膀上,正在錯愕之際,那石頭巨人右手疾往李春生抓來,李春生提氣再躍,繞到石頭巨人右肩,石頭巨人右手拍在自己的左肩膀上,石屑紛飛,把自己的肩膀打出一個大坑,隨即又補填好,其它兩個石頭巨人在這當兒上,哐當哐當的走了過來,一個巨人朝歐陽紫月走去,歐陽紫月慌忙躲藏,但是如何快得過巨人,巨人背一彎,將歐陽紫月抓在手里。

    “救命啊,救命啊。”歐陽紫月在巨人的手心里握著,驚恐莫可名狀。

    李春生見勢不好,忙施出萬劍齊訣,只見空中突然多出萬把銀光閃閃的長劍,正是李春生那日在洞中所得的古劍。

    古劍在李春生手訣的指引下,迅速朝四個石頭巨人刺去,萬劍其飛,萬劍其鳴,氣勢如虹,在巨人眼里毫毛般湧動,穿來插去,四個巨人伸出手,左擋右揮,打落不少古劍,但落到地上,又飛轉上來,四個巨人身形雖大,動作也不是很遲緩,但七手八足,如何抵擋得住萬劍其擊,四個巨人如被刀削面一般,四巨人身上沙石嘩嘩流下,身子一點點變小,四個石頭巨人身體被削的眼看就要削為粉齏,卻聽不到一聲慘叫,只因為它們都是石頭。

    眨眼工夫,四個石頭巨人在眼前消失,地上多出四堆沙丘,四個石頭巨人已經被萬劍削成粉塵,歐陽紫月這才從一個巨人的手掌里脫身,驚出一身冷汗,不僅是因為巨人握著她,只要稍微用力,隨時可以將她捏死,更害怕的是眼前飛來飛去的古劍,就怕古劍不長眼睛,把自己也削成面了。

    歐陽紫月一恢複過神來,就開始大呼小叫:“理論王,你沒看到我在巨人手里啊,還敢用萬劍其飛,要是傷了我怎麼辦?你是不是想把我也一起殺了啊。”

    歐陽紫月想不到自己說的話這麼有殺傷力,看到李春生聽了自己的話,臉色都有些變了,嘴唇也有些哆嗦,甚是得意:

    “看你這副德行,才被我說了一句,就怕成這樣,不像你平時一貫的作風嘛,算了,算了,不和你計較就是了。”

    李春生聲音有些顫抖,向歐陽紫月不停的打手勢:“快過來,小心你後面。”

    “後面?我......

    後面就四堆泥沙,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想騙我回頭是吧,我才不上當呢,騙人也要找點有新意的好不好,笨死了。”

    還在說著,猛地發現在自己的小影子上,有四個大黑影漸漸大起來,影子越來越黑,歐陽紫月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四個石頭巨人明明被萬劍所斬,怎麼又來四個這麼大的影子呢?

    回頭!

    回頭!

    天,四堆沙石憑空飛舞,像四條巨龍蜿蜒盤旋,慢慢的凝聚成人形,四肢慢慢清晰,輪廓慢慢出現……

    四堆沙石變成了四條巨龍,四條巨龍最後又變成了四個和原先一樣的石頭巨人。

    歐陽紫月就恨自己的娘少生了兩條腿,拼命向李春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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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七章 海天一線

歐陽紫月回頭一看,見四個石頭巨人又站起來了,忙向李春生跑去,只恨娘少生了兩條腿。

    歐陽紫月跑的雖快,但四個石頭巨人只跨出一步,已經將歐陽紫月攔在了中央,李春生見狀,擰身而起,落到四巨人包圍圈之中。

    歐陽紫月見到李春生一來,慌亂的心頓時有了依靠,不覺一寬。

    凝視著四個巨人,李春生將所有會的招試都想了一遍,想找出可以克制四巨人的方法來。

    可是面對這樣的不死之軀,李春生始終找不到有效的方法應付。

    這殺又殺不死,砍碎成沙了還可以在重新聚集起來的石怪,真的不好對付,李春生現在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要找到慕容博,何必再這里浪費時間。

    “你想辦法溜出去,我纏住他們。”

    歐陽紫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李春生舉起造世,一提氣,向一個巨人的腳砍去,巨石雖大,卻如何也禁不起造世一斬,斬斷巨石人腳之後,但又立刻連接上,李春生如是幾劍,似乎只在做無用功。

    四巨人同時一拳向李春生擊下來,身子不曲,腰不彎,四支手臂突然長出,拳頭像是被連了鐵鏈的銅錘,猛的向李春生匝到。

    李春生不料四巨人還可以隨意伸縮四肢,倉促中腳一點,閃身躲開。

    轟

    四聲齊響,地上被匝出一個丈深的個大坑,要是被匝到身上,那還不成肉餅。

    見不是路,李春生趁四巨人還未收拳,拉起歐陽紫月,祭起造世,飛離而去,尚未飛出百米距離,四巨人又是四手同抓,筆直抓來,造世速度雖快,但是那四只手也絕對不慢,雖然巨人行動有些緩慢,伸手之速,卻是絕對不慢,緊隨在造世之後。

    造世飛出三五百米,那四只手也長出四五百米,眼看就要觸及李春生後背,李春生不敢怠慢,腰身一擰轉,姑射玄鳴鏡在手,真氣一聚,一道碗口的小的光束朝最前面的一只巨手,哧的一聲之後,最前面的那只手食指被光束射中,脫離了那只手腕。

    李春生見此情形,正要慶幸一招得手,准備再運真氣用鏡,不料那一跟一六尺來長的食指在似落未落之際,突然一轉方向,向李春生射去,比之利劍尤有勝之,比那四只手速度更快,沖在最前面。

    李春生一驚,想不到這些石頭巨人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脫離整體,獨立作戰,再也不敢用姑射玄鳴鏡克敵,但四只巨手加上一個食指已經近在咫尺,勁風已經擦著李春生後背,隱隱做痛。

    李春生忙解下腰間神龍鑲金腰帶,往身後四只手拋去,捆個正著,四只手掙紮了幾下,紛紛嚇化為沙土,脫了神龍鑲金腰帶的捆縛,出了腰帶,又恢複手的樣子,朝李春生抓來。

    李春生無奈,拉著歐陽紫月跳下造世,收造世在手,四只手和一跟食指見李春生落回地面,食指又回到原來斷落的手上,四只手一縮,四個巨人轟的一聲,從天而降,落了下來,落腳之時,岩石飛濺,塵土飛揚,兩人忙捂了眼睛臉面,身上依然被石渣濺的生痛,四人從數百米遠的地方一躍而至,又圍住兩人。

    李春生松開歐陽紫月的手,運起神識,瞑目內斂,召喚體內的龍鳳雙元神,一道光華起出,李春生頭頂一陣響亮,閃現出兩個十一二歲的孩童,孩童搖身一變,一張牙舞抓的紫龍和一五彩斑斕的彩鳳,出現在眼前,在頭頂盤旋,左右護衛著李春生。

    四個石頭巨人畢竟是石頭,如何認得,只不停的發起攻擊。

    剛才斷指的巨人舉起右手下掃,向紫龍頭上拍去,紫龍怒吼一聲,張開巨口,噴出一股熱氣,身子纏住巨人的手臂盤旋到巨人的頭上,張......

    口向巨人形如大鍾的頭咬去,一口下去,頓時巨頭破碎,沙石從紫龍口中落下來,紫龍再噴一口氣,將口中剩余泥沙全部吐出。

    李春生看到紫龍元神停在無頭巨人身上,忙運神識溝通紫龍,要它速回,但是已經遲了,只見碎落的石頭轉眼回到巨人頭上,恢複成人頭,左手抓住紫龍,狠力往地上一摔。

    噗。

    在紫龍被摔在地上的同時,李春生喉中一甜,一口腥膩之物噴了出來,吐在岩石上,猩紅一片,人也跌倒在地。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受傷,真情流露,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嗯,不要緊。”李春生借著歐陽紫月的手,站了起來。

    紫龍在地上扭了幾下,恢複了真身,顯出原來面目,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倒在地上,口角也流著鮮血。

    彩鳳見紫龍收傷,護心大起,鐵喙大張,正要向巨人啄去,李春生怕再傷了彩鳳,自己兩元神都受重傷,就麻煩了,忙遣回龍鳳兩元神,納回丹田之中。

    “你讓開了。”

    推開歐陽紫月,李春生仗劍而立,右手一挑,造世向一個巨人劈去,使的正是‘浮萍劍法’。

    此時,李春生元神受傷,以經無法再運法訣,只好用劍術和四巨人周旋。

    四巨人石象泥身,只管出手,身手不見緩慢,力氣也無衰竭之相,再打下去,李春生多半要凶多吉少。

    歐陽紫月急的在一旁直差抹眼淚,卻又無可奈何,知道自己修為低下,對李春生毫無幫助,如果出手,不能起到幫助的作用,可能還會適得其反,現在她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好好練功,要不然也不會幫不上忙了;她卻沒有想到如果她當初好好練功,又怎麼會離家出走,遇到李春生。

    正在歐陽紫月心中難過的時候,李春生使出一招‘千里煙波’封住四巨人手上的的進攻,斷指的巨人見手攻之不進,一腳踢出。

    李春生除了退還是退,巨人一腳,何等力道,如何敢正面迎接,李春生退,四巨人也跟著進。

    不等李春生凝氣調息,四巨人四拳又是由上而下,向李春生匝下來,知道來勢威猛,李春生不敢怠慢,左足一蹬,身子斜傾,如長虹臥波,造世在身前一橫,封住四巨人的所有攻勢,拳頭匝下來,迎的是劍鋒,腳踢出,迎的還是劍鋒,這一招正是浮萍劍法中的‘海天一線’,海天一線顧名思義,就像遠遠的看海邊天地相接的一條線,生死就在這一條線上,可是也只有這麼一條線,所以本本無從下手,這就是海天一線的精華所在,是浮萍劍法中最有效的防衛之招,只圖不敗,不求得勝。

    但是,有的時候,不敗就是勝,李春生一招‘海天一線’出手,把自己牢牢的護衛在造世鋒芒之下下。

    四巨人眼中只有造世,沒了李春生,雖是岩石沙土之軀,也不想隨意將身軀往劍鋒上碰,自尋痛苦,凝立在當場,下不了手。

    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李春生這‘海天一線’一招出手,頓見天空中烏云湧動,雷聲大做,閃電過後,刹那間下起傾盆大雨。

    在烏云雷聲大做的當兒,四巨人木然的表情上出現了驚恐不安,閃電之時,已經開始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安,抱著頭四出散開,瘋狂的跑回原來起身的地方,慢慢躺下,全然不看腳下抱著‘海天一線’的李春生了。

    滂沱大雨傾盆而下時,四個巨人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就仿佛是一般的岩石,雨水沖擊著岩石,泥土滑滑而下,沖出無數溝壑。

    李春生站起來,抹著臉上的雨水,看了半天,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

    歐陽紫月在一旁,見四巨人莫名其妙的......

    就回去了,正感奇怪,用手撐在頭頂,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原來這四個巨人是泥土和岩石做成,可以自由成形,也可以不生不死,唯一怕的就是雨水,只要雨水一淋,它們就要被淋濕淋化,被沖走,所以一見到下雨,就要拼命躲起來,躲到凹地里面去,就算是被雨散了,等雨一停,太陽把水曬干,它們又可以組成原來的模樣了,不然就沒有機會在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歐陽紫月點點頭道:“嗯,這是有些道理。不過,這場雨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吧。”

    李春生哈哈一笑道:“我不知道它們怕雨水,不然雨水早就可以下雨了。”

    “你還懂得興云布雨啊。”

    “那到不是,只是我的浮萍劍法中的那一招‘海天一線’有強大的引力,可以把水汽聚集起來,加速下雨。”李春生一高興,又吐出一口血。

    歐陽紫月忙扶住道:“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走,現在可以去找慕容博了,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你現在去了又能怎樣,還是把傷養好再去吧,就沒看看到你為別人也這麼著急的時候。”

    “我可不全是為了自己,天聖門的威名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的,我做為一代門主,而且答應過無塵,一定要光大天聖門,所以我絕對不能讓我自己背黑鍋,壞了天聖門的形象,五行迎賓隊之死的真相越早查清楚越好。”李春生一急,又噴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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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八章 菩提蓮身

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內傷嚴重,站都有些站不住,如何能去找慕容,死活不肯讓李春生去:“你現在絕對不能去,不如這樣吧,我們暫時也不出谷了,先找個安靜偏僻的地方,等你的傷好些了再去找他們理論也不遲,現在去,就算他們不承認,你又能如何。”

    李春生只覺得心口發悶,有些喘不過氣來,四肢酸軟的要命,心中也頗覺歐陽紫月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好,我們就在帝王谷找個偏僻的地方藏起來療養好傷勢再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帝王谷的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會留在谷中的。”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答應,才松了口氣,攙扶著李春生道:“那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先療傷。”

    兩人也不認識路,專揀偏僻沒有路的的地方走,半亭一歇,走了大半天,看到一株千年大榕樹,枝葉茂盛,密不透風,樹干粗壯,根虯如盤蛇,樹枝上有樹根倒懸著長下來,深埋土中,根與根之間,像搭了一個木棚,人若住在里面,不僅可以遮風躲雨,而且很是愜意。

    李春生看到這棵樹,再不願意離開,看了看樹上的枝葉,對歐陽紫月道:“你看這上面枝葉茂盛,我們如果在里面住上三五天,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

    歐陽紫月也喜歡這里的風景,高興的點頭同意。

    兩人躍上枝干,翠綠的樹葉蔥蔥蘢蘢,摩察著兩人的臉龐,手臂,癢酥酥的醉令人陶然忘情。

    李春生選了一個三腳枝椏坐下,歐陽紫月在旁邊也選了個舒服的枝椏,折了幾些葉子鋪在上面,滿臉愜意的坐在李春生旁邊,一臉癡迷的望著李春生道:

    “我真想做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鳥啊。”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心情這麼好,不忍掃她興致,強打起精神,笑道:“你又不是小鳥,你怎麼知道小鳥就無憂無慮呢,它們也許整天要擔心樹下面頑皮孩童的彈弓,又怎麼會快樂呢,它們的快樂只是我們一相情願的賦予的而已。”

    歐陽紫月嘴角彎彎,狡黠的一笑,道:“你怎麼知道它們的快樂是我們一相情願賦予的呢,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聽懂它們的快樂呢。”

    李春生輕輕咳嗽了兩聲,勉強笑道:“那你聽懂了什麼?”

    歐陽紫月頑皮的一笑,道:“喏,那只剛才飛走的黃鸝先生說:它最快樂的事莫過于帶著黃鸝小姐飛過高山,飛過大海,飛往沒有孩童彈弓的地方,那里才是它們的天堂,它說只要能和黃鸝小姐在一起,它就很快樂。”

    李春生知道歐陽紫月另有所指,點點頭道:“聽你說起來好象很快樂,但是黃鸝小姐又說什麼呢?它快樂嗎?”

    歐陽紫月似在傾聽,滿臉的喜悅道:“嗯,黃鸝小姐說它陪著黃鸝先生飛到天涯海角尋找天堂就是它最快樂的事。”

    李春生突然問道:“那我們現在住在樹上,算不算黃鸝鳥呢。”

    歐陽紫月歪著頭道:“那要看你想不想成為黃鸝先生了,想就是,不想就不是羅。”

    歐陽紫月接著道:“好啦,你別光顧著哄我開心了,還是自己調養療傷吧。”

    李春生體內實在有些脫虛無力,全身冰冷,冷意從體外由毛孔肌膚滲進五髒,冷的忍不住要打寒戰,見歐陽紫月如此說,也不再勉強,不再說話,拿出一顆九轉菩提蓮子服了下去,片刻之後,就覺得體內真氣充沛,丹田之中又升起一股暖烘烘的感覺,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原本蒼白的臉逐漸轉為紅潤,心中暗暗歡喜。

    李春生睜開眼睛,立即吐出一口鮮紅色的血來,李春生服用九轉菩提蓮子後,身心都大見好轉,面色在轉眼之間就變白為紅,尤勝從......

    前,自然是九轉菩提蓮子的神奇功效所致。

    但是那畢竟只是表面現象,李春生自己都以為體內傷勢大好,再無不適之感,熟不知是九轉菩提蓮子在一會兒的時間里增強了他的精神體力,是以讓他誤以為自己傷勢全好了。卻在睜開眼睛,任由體內真氣游走的時候,體內元神傷痛再次發做,李春生這才又吐出一口鮮血。

    李春生再次入定,運起神識查看紫龍元神,紫龍在李春生體內已經化成人形,蜷縮在丹田之中,不住的痙攣,細細看去,紫龍被巨人抓住狠力一扯,再一擲,已經傷到五髒,紫龍身上一顫,李春生感應到,也是跟著一顫,這種痛不是皮外傷,從體外痛到體內,而是直接從丹田痛到五髒,痛到全身。

    這痛時斷時續,李春生一但停止運攻,不用真力護住紫龍心脈,紫龍就會不住痙攣,但李春生剛遇大敵,真氣消耗慘重,如何還能無時無刻運轉大小周天。

    正在焦灼之際,突然想起姑射玄鳴鏡中尚有一物或許可幫助自己恢複元神。

    伸手取出九轉菩提蓮,九轉菩提蓮在鏡中呆了幾乎半年,依然光鮮色潤,像剛采摘的一樣,粉紅的花瓣上留有幾滴晶瑩的露珠。

    九轉菩提蓮一經拿出,整個大榕樹里香氣彌漫,近處一些小鳥頓時被香氣吸引,落在榕樹上。

    李春生回頭對吃驚莫名的歐陽紫月道:“這次要你做我的保鏢了,幫我護法吧,千萬不要讓任何事物打擾我。”

    歐陽紫月本來還在感歎自己無能,見李春生這樣說,自然滿口答應,拍著胸口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一臉的自信,似乎從不擔心自己的那點實力別說對付帝王谷的那些高手,就是來兩頭狼,她也未必能對付,只是說時,卻豪氣云干,李春生心頭暗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全然不知道現在處境的危險。

    這般想時,蓮花緩緩舒張擴大,等到長的差不多了,盤腿李春生徑直騰了起來,坐在蓮花當中,只見蓮花中流光異彩,將李春生擁護住。

    花芯上的黃的觸須慢慢爬上李春生的衣袖,肩膀,頭部,花芯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像黃色的絲綢,將李春生完全捆縛住,像一個橢圓的繭子。

    歐陽紫月已經完全看不到李春生的影子,只見一團花芯的觸須裹住李春生,花芯合攏,香氣消失,歐陽紫月和樹上的小鳥再也聞不到一丁點香氣。

    但于此同時,李春生在花芯的擁抱當中,卻滿是香氣,除了香氣之外,再無別的,空氣也變的濃稠,吸進鼻子里的不再是輕飄飄,若有若無的虛無氣息,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液體。

    其實也不能算是吸進去的,而是這種香甜濃稠的液體形成兩股線,往李春生鼻孔里串,不由李春生控制就進了五髒六腑,在奇經八脈間肆意游走,每游走一周天,李春生就輕松幾分,幾圈下來,李春生已經能把原來的真氣凝聚起來,隨著從鼻孔進來的兩股奇異氣流游走在體內。

    當那兩股氣流行經丹田,受傷的紫龍元神頓時來了精神,張開口,也在拼命吸食,隨著這兩股氣流的真氣也隨之被紫龍吸入體內,紫龍和李春生真氣溝通,互通有無,李春生體內的真氣流進紫龍體內,又經紫龍體內傳給李春生,周而複始,循環往複,達到生生不息,紫龍體內的傷勢自然就好了六七分。

    李春生在花芯的包圍里面到底如何,歐陽紫月不得而知,但是她卻看到在花芯的觸須裹住李春生不久之後,三十六瓣蓮花花瓣也開始慢慢收攏,最後收成一個球,粉紅色的球。

    球開始漸漸旋轉,冉冉上升,停在榕樹的上方。

    再蓮花旋轉......

    上升的時候,整個蓮花球綻放出金黃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爍耀眼,翠綠的榕樹也被映襯的光彩奪目。

    正在歐陽紫月欣賞眼前美景之時,蓮花球驀然一震,從蓮花中冒出一個太極,光波迅速朝四周擴散開了,歐陽紫月站在榕樹上,只感光波沖擊過來,差點把她顛落樹枝。

    那太極中的一左一右兩個光球帶動整個太極,發出刺眼的光,光所到之處,周圍的氣勁就被這些光給吸引,流入太極圈中,太極圈又將這些氣流完全轉送到兩個特別耀眼的光點里,光點得了這些氣流,哧的一聲,射出一股碗口粗的光柱,打在蓮花花瓣上。

    花瓣被光束一打,卻未見損傷分毫,但光柱卻像是洞穿了花瓣,迅速射進花芯里面,原本黑暗的花芯之中,突然一亮,光束全部被吸進李春生丹田之中,這正是女媧流傳下來的修真無尚心法‘煉石心經’。

    周圍的氣流靈力被吸食,鳥雀恍然而驚,四散著飛走,榕樹翠綠的枝葉也開始耷拉,靈氣吸入李春生丹田,蓮花也越來越小,顏色逐漸在變,由原來的粉紅色,漸漸轉成鵝黃色,在由鵝黃色土黃色,再由土黃色變成金黃色,最後金光四射,這幾次變色,最多也不過一柱香時間。

    再接著,蓮花慢慢縮小,縮小到和李春生身體差不多大,在野無法縮小,就順著李春生的輪廓開始收縮,先是身體四肢,胸腹,接著是臉部輪廓,漸漸的,蓮花形成了一個金光色的李春生模樣,漸漸下落,站在剛才的枝椏上,這時,臉部輪廓已經完全清晰,還朝著目瞪口呆的歐陽紫月眨眨眼睛。

    “這個真的是你嗎?那剛才的你又去哪里了?”歐陽紫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手來摸著金色李春生的臉問道。

    金色李春生一個轉身,身上的金光已經不見,哈哈笑道:“不是我又是誰呢。”

    歐陽紫月吃吃的道:“那,那剛才那個金色的你呢?”

    李春生手心中默念,一個金色的人站在了李春生旁邊,和李春生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層金光,李春生笑嘻嘻的指著他道:“你說的可是他?”

    “怎麼會這樣?”

    “這是我的第三個元神,蓮花元神,九轉菩提蓮本來已經有四萬多年,吸取了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比之一般修真之人,其修為尚要高些,只是未得脫卻本體,未能運用一身凝聚的靈氣修為,今日,我借蓮花之力救轉紫龍元神,又用女媧傳的‘煉石心經’吸聚外界真氣靈力,幫蓮花突破了它以前無法突破的境界,被修練成我的元神了。”

    李春生知道歐陽紫月一定還不明白,又補充道:“這蓮花元神,最好的地方不在它已經修煉了多少年,而是在于它是一株植物,用它練就的元神無魂無魄,在很多地方可以派上大用場,就像我們今天交手的那四個石頭巨人,就是因為沒有魂魄,所以神龍鑲金腰帶也捆他們不住,這蓮花元神有有多大能力,我現在也只知道個大概,到底有多厲害,我也無法准確估計,只有等以後用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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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六十九章 放修元神

“我看到的是蓮花元神?怎麼和你一模一樣,只是膚色不同,卻比你帥氣多了。”

    “那好,你就嫁給我的蓮花元神好了。”李春生說著,將蓮花元神往丹田一納,元神和人二合為一。

    “想去吧,對了,看你氣色,想必紫龍元神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歐陽紫月嘴上強硬,心里卻是關心李春生的傷勢。

    李春生笑著道:“當然沒事了,不過我想了一下,帝王谷中高手眾多,四個攔路巨人就把我打成這樣了,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凶險,雖然我已經有了蓮花元神,但是恐怕還是應付不過來,所以想在樹上再呆幾天,安安靜靜的做一回黃鸝先生。”

    歐陽紫月本來就想在樹上多逗留幾天,聽到這句話,人在樹枝上拍手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這里了,真的恨不得能在這里搭一個木屋,那才爽呢。”

    歐陽紫月接著道:“對了,你用幾天時間能修出什麼結果來啊,人家修煉都是幾千年,幾萬年的持之以恒才達到一定境界的。”

    李春生微微笑道:“話是不錯,可是有的時候修真也要講究方法機緣,三分悟性,四分機緣,三分勤奮,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其實用幾天時間,想完全憑自身把修為提升一到另一個境界去,是很困難的,我不過是把紫龍元神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讓他能夠接近精華所在,更好更快的吸取天地靈氣而已。”

    “哦,我怎麼沒有聽我娘說起過修真還有這麼一種方法的?”

    “你以為你娘是誰啊,什麼都知道,這門方法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修習方法是以天聖門的‘練石心經’為基礎,吸收外界真氣靈力,但是在這里,我們身邊的真氣靈力似乎不很強大,就是想吸收也比較困難,所以,我在這個前提嘗試著把元神放到一些真氣靈力強大的地方上去,那麼吸收起來就更快了,不過還沒試過,理論上成立,但在實際中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切,說了半天,原來你自己都知道行不行,還說得這麼自信滿滿。”歐陽紫月撇撇嘴,不屑道,“再說了,你覺得我們身邊真氣靈力不足,那哪里比較足呢?”

    李春生指指天上道:“你覺得日月之精華,星辰之靈力比我們周圍如何呢,比如說太陽,月亮,北斗七星,天狼星,獵戶星等。”

    歐陽紫月道:“我看你是想的太多想傻了吧,要不就是被那四個巨人給打癡呆了,太陽又叫紫薇星辰,能量雖然強大,但是你能去嗎,當年盤古之時,有一個牛人叫誇父,癡心妄想,要追趕上太陽,他花了五萬年的時間,一直跟著太陽追啊追啊,可是依然沒有追到,他卻忍不住饑渴,倒在地上,最後喝光了兩長江黃河的水,才勉強活過來,你想吸收太陽的靈力,簡直就是做春秋大夢。”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一切皆有可能,我們要相信奇跡,奇跡才能出現。”

    “理論王,你就少惡心了。”

    “信不信由你,還是那句話,你替我護法。”李春生說罷,盤腿坐下,其實兩人坐在榕樹枝椏之上,離地有數十尺,而且枝葉完全遮擋住了兩人的身形,下面根本無法看到兩人藏身之處。

    李春生一運真氣,紫龍元神從丹田而出,盤繞著李春生身體而上,躍過頭頂,盤旋在李頭頂之上,姿態昂揚,霸氣十足,赤紅雙目射出寒光,完全沒了受傷的跡象。

    李春生默念真言,一道神識飛出,化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珠,在紫龍面前一晃,筆直上升,紫龍知道是真身的化,追隨著光珠扶搖直上,一道綠光直射太陽。

    李春生瞑目離虛,神識緊緊指引著紫龍飛往的方向,也不知......

    道過了多久,神識周圍越來越黑,只有數點閃耀的光芒,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不真切。

    李春生不顧這些,只朝著剛才入定之前想好的方向指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熱浪朝神識撲來,紫龍張大嘴,突然噴出一口氣,身子騰空而起,展開龍首,張牙舞爪,感受這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那熱浪不但是熱,而且有形狀,像浮絮一樣,柔韌而纖長,薄薄的似有若無,一層一層,向紫龍卷來,一層一層的浮絮由外至里,顏色有牽紅成橙紅,由橙紅變成赤紅,紅色的波浪狀物體中,又時時夾雜著分布極為不規則的灰褐色光斑。

    紫龍飛在波浪狀物體的最外面,處于淺紅的光芒的邊緣,但是依然熱氣灼身,紫龍皮粗肉厚,尚能支持,但是李春生坐在榕樹上,神識傳播著紫龍身邊的信息,與紫龍元神感同身受,額頭漸漸冒出汗珠來。

    時間一久,汗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竟揮如雨下,李春生如老僧入定,全然不覺,只是歐陽紫月見了心中驚慌,又不敢輕易問李春生,旁邊砸無他人,她的內心箭熬比之李春生到由有過之。

    李春生已經用神識感知紫龍所處的地方正是太陽的外圍,巨大的熱量不斷的被紫龍吸收,但是因為距離太近,紫龍自己不覺得,到是李春生有些受不住,額頭出汗不算,到了後來,頭頂冒出白霧,白霧越來越盛,越來越大,向李春生整個人籠罩下來。

    歐陽紫月眼中,完全沒了李春生的影子,只見一團白霧緊緊的裹著李春生,只是隨著白霧的濃烈,歐陽紫月遠遠的站著也覺得有炎熱之氣傳來,歐陽紫月再仰頭看看天空,紅日高懸,紅日當中,似乎有一條比蚯蚓還小的黑影子,在翻滾奔騰,但熱氣似乎還沒有李春生周圍的霧氣來的燙人。

    歐陽紫月哪里知道李春生此時周身的熱流正是從太陽上,由元神紫龍吸收之後,再有神識感應傳導進李春生的真身體內,雖然這樣一傳,熱量減少不小,但是和太陽隔了數萬萬丈高空照到萬物身上比起來,那又不知勝出多少。

    李春生感到熱氣充盈體內,漸漸向四周逃逸開,忙運起‘練石心經’,一個太極閃現在丹田之中,不斷運轉,紫龍傳導過來的真氣竟過兩個太極光點,太極光點再一轉,想要傳入李春生經脈之中。

    不等太極光點將真氣轉出,李春生引來彩鳳元神和蓮花元神,將兩個太極光點轉出之力全部吸收入兩元神體內,李春生只是瞑目內視,好整以暇的運用神識處理著這一切。

    兩元神彩鳳和蓮花似乎只在短短的一瞬間,就長大了許多,李春生初次如此吸收太陽能量,也不敢太大意,收了兩元神,將太極光點中的真氣輸到自己經脈當中去。

    而在太陽邊緣,元神紫龍突然見一個黑色斑點從淺紅色的熱浪里撲出,紫龍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黑點已經襲擊到,紫龍元神慌忙之中,伸出前左足,將那黑光點拂開,那碗口大的黑光點頓時打在他的左足龍爪上。

    哧的一聲響,紫龍左足一股青煙冒起,紫龍嚇了一跳,左足一翻,想要將黑光點顛落下來,那黑光點十分滾燙,紫龍只覺得龍爪險些被燙掉,隨著青煙冒起,紫龍龍爪已經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傷疤,爪子上又痛又癢,那傷疤細細看去,只見爪子上一片通紅。

    就在紫龍左足一痛的刹那,李春生左手食指也莫名其妙一痛,如火碳入手,運功之際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李春生因為運功的原因,不便分神,是以不便睜眼來看。

    等李春生覺得丹田中有一種燃起熊熊烈火的感覺,各處經脈也有了飽脹之勢......

    ,才用神識將紫龍喚的離太陽遠些,任由他在上面遨游,以便他更好的吸收太陽的熱量,為他的傷勢起一定的療養作用。

    李春生將真氣緩緩收歸丹田,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開到歐陽紫月迷茫慌張的看著自己,露出一個安慰性的微笑,同時,不由想起剛才被灼傷的左手食指,提起來一看,食指上通紅通紅,火辣火辣的,像被油箭熬過一樣,都快要起水泡了,失聲叫道:“哎喲,不好。”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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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19:3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章 火金手指

李春生舉起左手食指,自己也嚇了一跳,不禁哎喲的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燙成這樣,只依稀記得在吸聚太陽熱能的時候,紫龍被太陽熱浪中突然飛出的一個黑色光點打中左前爪,自己左手食指也就跟著一痛,變成了這個模樣。

    歐陽紫月見李春生收功完畢,站起身來,拍拍裙子上的落葉,走到李春生面前。

    “咦,你手怎麼變得這麼紅腫了啊?”歐陽紫月見李春生食指腫的厲害,伸出手去握住,突然啊的一聲尖叫,條件反射的把手縮了回來,但為時以已晚,歐陽紫月伸手碰到李春生食指的手心忽然被火炭灼傷了一樣,冒出幾個水泡,歐陽紫月口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春生也不明所以,伸出左手食指在自己衣裳上,右手手臂上戳了幾下,一點事情都沒有,又往歐陽紫月肩膀上戳了一下,食指一接觸衣服,嗤的冒起一陣煙,歐陽紫月的衣服被燒出一個洞,露出肩膀上一小塊雪白的肉,煞是迷人。

    李春生戳的好奇,食指又向歐陽紫月的肩膀戳去。

    歐陽紫月眼疾手快,右手一擋,格開李春生的左手,在兩手臂相碰的刹那,歐陽紫月也沒有發現李春生的手臂有什麼燙人的,又忍不住好奇:“你別動,我看看。”一邊說,一邊抓住李春生的手臂,從左手手臂摸起,摸遍全身,在摸到右手,和正常人的溫度也差不多,唯獨那左手食指特別溫度特別高,而且呈金紅色。

    歐陽紫月童心大起,抓著李春生的手臂,把他的左手食指往榕樹的枝椏上戳去,枝椏立刻燃燒起來,歐陽紫月嬉笑道:“好好玩啊,以後我們就可以節約不少木材燃料了,無論做飯燒水,直接把你的手指放進去一段時間就好了,多快好省啊。”

    李春生尷尬道:“你要再說,我就戳你的衣服。”李春生作勢要伸手指燒的樣子,歐陽紫月吐著舌頭躲開。

    歐陽紫月總覺得少了樣什麼,問道:“對了,你的紫龍元神呢?”

    李春生指指太陽道:“喏,你眯著眼睛抬頭往太陽的方向看看。”

    歐陽紫月虛著眼睛,右手手掌略微彎曲,蓋在眉沿上,擋住刺眼的太陽光,隱約看到太陽光中有一條黑線,在太陽附近高高掛著,但只是一條黑線。

    “你還不快把他召回來,小心被烤成龍干啊。”

    “你放心,沒有事的,我把讓他停留在離太陽比較遠的地方了,讓他在那里自由翱翔一段時間,那樣可以增加不少真力修為。”

    “唉,你們男人真可憐,為了提升修為,你都快不是人了,你看你的手指,那能算手指嗎,比煤炭還不如,能燙死人了,遲早有一天,吸收了太多的太陽熱量,你整個人都會變成熔漿。”

    “唉,那只是你不懂修真的樂趣,所以才會離家出走。”李春生心中多少也有些無奈,莫名其妙的有了這樣一個金色的手指,還腫的比其他手指胖些,更難受的是,手上還熱辣辣的,里面似乎真的有岩漿一樣的東西在湧動,李春生真懷疑是不是手指里的骨肉被熔化化掉了,這跟手指有一種脫離控制,想到處戳的欲望。

    嘶、嘶。

    沙、沙、沙。

    榕樹枝葉中沙沙作響,被撥弄得枝葉搖動,還伴隨著沙沙之聲傳來。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麼事物弄出這種聲響,正在疑惑間,搖擺的枝頁離二人漸近,嘶嘶之聲也更響。

    一條紅白相間的大蛇盤繞在樹枝上,朝兩人游了過來,探出一個三角頭,歐陽紫月見了蛇,毛骨大悚,啊的叫了一聲,撲到李春生懷里。

    還未看清楚蛇,先有美女入懷,李春生暗暗高興這蛇來的真好,比自己兄弟......

    還親,一邊拍著歐陽紫月的香肩:“別怕,別怕,有我在。”

    李春生只是動口,全不動手,除了右手攬住拍歐陽紫月的香肩外,並不忙著去殺蛇,也不急著動腳走人,那蛇有碗口來粗,雖然嚇人,但李春生卻是見得多了,怎麼會把它當會事,打發它還不像彈彈手指頭一樣容易,有心要再等等。

    歐陽紫月見蛇靠的更近了,身子也就貼的李春生更緊了,李春生很享受的聞著歐陽紫月的發香和處女散發出的特有體香,希望蛇再靠近些,但卻是遲遲不動手,又怕歐陽紫月看出破綻,只好裝模做樣的舞起左手:“不要怕,看我收拾著畜生。”

    說著,李春生左手食指憑空點出,指向蛇頭,其實他心里是想用手隨便指指點點,手指在空中指著蛇頭怎麼會殺得了蛇呢,不過是裝個樣子,等蛇靠近到只有一兩尺的時候,等歐陽紫月把自己死死抱住不放的當兒再出手,那樣哦歐陽紫月的身體豈不快要嵌在自己身體里,享受著無邊的春色,多好。

    李春生的如意算盤撥的啪啪響,正在得意自己的想法高明,卻不料自己左手食指隨意指出,指尖一道烈火射出,蛇頭噗的燃燒起來,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塊黑碳,還冒著焦臭的煙,深還沒來得及掙紮一下,就一命嗚呼了,死的好不冤枉。

    李春生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隨便這麼一指,手指上居然能射出一股火,還把蛇頭燒焦了,不明所以,運氣將手指往蛇身上一指,噗的一聲,火力更猛,把長有一丈的蛇體燒為灰燼,樹枝也被燒斷,掉了下去。

    李春生心中歎惋,心中說道:“真對不起了,蛇兄弟,你讓我有機會一親芳澤,你死後,我都沒給你留個全尸,慚愧啊。”

    歐陽紫月哪里知道李春生心中所想,見蛇已去,再無害怕,送開抱著李春生的手,笑靨迎人。

    李春生看著歐陽紫月松手,暗叫可惜,不料歐陽紫月突然掂起腳尖,飛快的在李春生臉頰印上一個香噴噴,意味悠遠,回味無窮的吻:“你真好,你知道我怕蛇,不但把蛇殺了,還把尸體也滅了,你對我真好。”

    李春生想不到自己放養紫龍元神到太陽上,意外得到這麼一個奇怪的火金手指,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對歐陽紫月道:“走,我們下去吧。”說著,兩人一起飛下榕樹。

    站在樹下,歐陽紫月還是好奇,拉過李春生的左手,左瞧右瞧:“怎麼我起先都沒有看出來個略微浮腫的食指有這麼厲害,以後這個手指就借給我用,我要指哪里,你就要指哪里,燒掉那個石頭。”

    李春生一驚,退後一步,從歐陽紫月手中把手縮回來:“借用,怎麼借用啊,莫非你要砍下我的手指?”

    “誰要砍下你的手指啊,一個手指晚上放在我枕頭旁邊,多惡心,多可怕,我才不要呢,手指先放在你手上,我用的時候就舉起你的手臂往哪里指,你就燒射哪里,這樣多好,你借不借?”歐陽紫月又伸手拉起李春生的手腕來回搖晃,軟語撒嬌。

    李春生一時看得癡了,點頭道:“如果以後後你都這樣溫柔,我就答應。”

    歐陽紫月才不管李春生這種有條件的答應,為了印證李春生到底聽不聽話,舉起他的手腕,向著一塊大岩石道:“射。”

    李春生無奈搖頭,真氣凝聚,一道烈火吐出,岩石化灰。

    這時,歐陽紫月比李春生更有信心:“走,現在找慕容博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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