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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利笑道:「別客氣,我們可是另有圖的,寧王只出二十萬兩銀子,我們知道,那筆錢不算小數,可是知道你是如意坊的東主,就不在乎那些錢了,至少你可以拿出十倍來孝敬大姐的是不是?」
楚平想想道:「如意坊拿得出兩百萬兩來,但是一定要用在有意義的地方。」
大羅剎一笑道:「大姊會使他們感到很有意義的。」
她的身子像塊巨石般地起,對準楚平撲到,楚平再也沒想到這麼胖人,會有這麼快的身法,躲閃已是不及,只得咬牙力抗,但是大羅剎卻只輕輕地坐在他身上,完全沒有一點重量,楚平想掙扎,卻又發現她身子竟重如山嶽,一動都不動。
「楚平拱手放棄了努力道:「大姊,小弟心服!」
「大姊不要你心服,只要你拿出錢來,你知道兩個姊姊不但嘴刁而且肚量大,一餐要吃掉二三十隻烏骨雞,為了要保持皮膚細嫩,每天還得吃下兩升的珍珠粉,沒辦法,只好向你這個闊兄弟伸伸手了!」
二羅剎也含笑道:「姊姊,你就這麼坐著好了,有錢的男人總是小氣一點的,但是女人卻大方得很,我們不向他要,自然有人肯出錢的,丫頭,把楚少夫人請進來!」
跟著外艙走進三名女子,前面是朱若蘭與葛天香,後面居然是個二十二三歲,身材窈窕秀麗的女郎,穿了一身青衣,手中執著劍,跟在朱葛二女之後,她們一見楚平壓在大羅剎的身下,不由臉上變色!」
大羅利笑笑道:「二位別緊張,奴家正在跟楚兄弟親熱著呢,你們家這個漢子沒良心,重財輕義,為了二百萬兩銀子,居然把你們給賣了!」
朱若蘭自然不信,而葛天香卻是風聞這一對魔頭的心狠手辣,觸發了她的江湖氣跳著腳戰個百萬身價呢,若是你們這一對活寶,賠上個兩百萬,看看有沒有人肯要你們!」
朱若蘭不禁怔住了,她實在難以相信葛天香潑起來會是如此,便是略一思索,即已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也笑笑道:「天香姊,你錯了,她們是武林中的有名的大美人,二美人,你雖是武林第一美人,但是排名在她們之後,只能算是第三美人,如果我都能賣個兩百萬,她們的身份自然要高幾倍了。」
葛天香一怔,她沒有想到朱若蘭也會如此開口的,她是見到楚平被壓在大羅剎身下,只要能把大羅剎激怒移動身軀,楚平立可脫困而出,所以才破口大罵起來,那知朱若蘭也看到了同樣的情況,接上她的話頭,配合搭檔,奚落起來,而且話鋒更尖利。
但兩名女子能同一心思,葛天香就更為放得開了,笑了一笑問道:「蘭妹,人家賣這一對肉山來幹什麼!」
「用處大了,第一,這麼肥胖的美人兒,幾千年來也難得一見,把她們用繩子牽了拉到大街上熱鬧之處,外面圍個佈景,敲起鑼鼓,一兩銀子看一看,誰不想趕個稀罕,只此一端,不出一年,就可以賺進個百萬兩。第二,不管走到那裡,只要把她們往前一擺,無論什麼凶神惡煞,無不退避三舍,晚上睡在她們身上,又軟又溫暖,什麼褥子也趕不上,就是死了,剁成一塊塊熬油,也還能熬出個幾十大桶……」
她說話不帶骨頭,但尖酸刻薄,猶有過之,二羅剎氣得臉上變色,目中流露出凶光,大羅剎卻一笑道:。「妹子,你別生氣她們的目的是在逗我發火跳起身來,好讓她們的漢子逃走,老娘偏不上她這個當,讓她們口舌輕薄去,老娘一生氣就要放屁,她們漢子就坐在老娘的屁股下面,老娘放出十七八個連環屁,熏死她們的漢子,看她們得意去!」
二羅剎聞言一笑道:「對了!姊姊,你生氣時用放屁消氣,我一生氣更糟,屎尿不禁,你壓著那小子別讓他,等你的屁放完了,就換我來壓了,淋他個一頭一臉的,好兄弟,這可怪不得我們姊妹糟蹋你,是你不幸,弄了這兩個慣會咬舌放屈的婆娘,把姊姊給惹氣的!」
大羅剎的腹中咕喂嘻地一陣雷鳴,可是她坐楚平身上,咧嘴笑道:「好兄弟,姊姊是最受不得氣的,這都怪你兩婆娘不好,你可得忍著點,姊姊的氣來得消得快,十七八個連環屁,一會兒就放完了!」
朱若蘭與葛天香則啼笑皆非,她們沒相到這兩個女魔頭竟會如此潑踐,別說是等二羅剎來屎尿澆頭了,就是大羅剎一個臭屁放出來,也是楚平受不了的!
因此,兩怒叱一聲,正待上前拚命,背後那個俏美女卻伸手拉住了她們道:「兩位不要動!」
二人身形一頓,大羅剎一聲怪叫,身子凌空躍起,肥碩無朋的臀上竟插著一支劍。
劍是由艙板下面刺出的,因為這船板上已被豁開了一個洞,洞中是一隻手飛快地縮回去,同時響起了陸華聲音:「楚兄,快脫身,如意,保護兩位夫人走!」
三人往岸上縱落,二羅剎怒吼一聲,凌空追問楚平,大羅剎恨恨地道:「妹子,這傢伙交給你,還有躲在艙板下的那個王八蛋,一起抓住,慢慢消磨他,我去宰三個踐婢,尤其是如意那殘人,居然敢吃裡扒外,老娘不把她皮剝了,誓不為人!」
她連屁股上的劍都來不及拔出,而三個起落已經追上了三女,雙手輕抖,采帶投出了擲向了朱若蘭與葛天香,眼看著快要擲上了,那上叫如意的女郎忽地躍身而起,到了她身後,對準她臀上又是一腳踢去!」
這一腳是傷不了大羅剎的,可是如意踢的是那枝劍,本來還有一半在外,被這一腳踢得整個沒了過去。
大羅剎痛極高呼,擲住了朱若蘭與葛天香的采帶了鬆了手,忍痛拔屁股上的劍,咬牙再度撲上。
她的人雖胖,動作速如風,幾度趕了上來,葛朱二女已解脫了采帶,握劍在手,與如意合鬥大羅剎。
更是以一敵三,大羅剎仍是勇不可當,而三個女子中,朱若蘭習慣使雙刀、抓了把劍,兵刃不趁手,自然難以發揮,葛天香則是用劍,但是體質嬌弱,她是以閻王帖子為暗器而成名的,兵刃上的功夫不算高明。
幸虧如意的一支劍十分凌厲,而她深深瞭解大羅剎的虛實,一支劍所刺的部位都是雙目、咽喉的部位,迫使得大羅剎必須分神照顧的地方,才能使另外兩個女的減少了部分威脅,否則那兩把劍震彈開去。
她手下的劍卻更見凌厲了,粗大的胳膊舞動起來,可不像她的輕功那麼卓越,出招並不快,但是堅沉、有力,一劍刺過來,勁力萬鈞,格架砍磕都沒用閃避也很困難,唯如意的及時搶攻,才能使她變招。
因此她也火了,怒聲吼道:「如意,你這小婊子,老娘對你何等思寵,教會了武功,你居然反過來坑老娘了!」
如意笑笑道:「沒辦法,大小姐,我早已說過了,我是出來找我漢子的,找到了就要跟他走的!」
「那有這放話,難道你的漢子是楚平不成!」
「不是,我漢子叫陸華,他偏偏跟楚平在一起,他帶我回去,而且他欠了楚大俠救命之恩,我只是為他報思了,因此實在對不起姑娘了!」
「陸華?那條船上除了楚平之外,沒有第二條公的!——
「他是在船上,船破沉水後,是我把他撈起來的,怕給姑娘知道,我藏在艙下。」
「老娘屁股上一劍是你漢子扎的!」
如意一笑道:「大概是吧。因為我告訴他,說二位姑娘身上最嫩的地方就是屁股,不過也虧得他的手勁兒大,要是換了個人,這一劍不會扎得這麼深的!」
大羅剎的怒火幾乎從眼中要噴出來,一支劍對準如意直攻,口中厲吼道:「我那妹子不會輕饒你的那漢子的,但是老娘卻要活活劈了你這小姨子!」
如意全神就應戰也抵不了三五回合,一劍被大羅剎磕飛了手中的長劍,如意貼地滾出,大羅剎不肯放鬆,飛身運刺,迫得如意繼續向前飛逃,好在江邊不遠處就有著幾株大樹,如意嬌小的身子閃在大樹後面。
大羅剎瘋狂似的追了過去,一到猛刺,劍身深陷人樹,她用力一拔,只聽得好一聲,長劍被拔斷了!」
大羅剎激發了性子,把斷劍一拋,咬著牙怒道:「小婊子,老娘今天不把你活撕了,就是你養的。」
如意咯咯一笑道:「大小姐,大娘娘,我寧可叫你撕成兩片,也不願意養出像你這樣的怪物來。」
大羅剎憤然一掌擊去,那棵一人抱不地來的巨樹居然被震斷下來,可是如意又逃到了另一棵更粗的大樹後面笑道:「大娘娘你上得來嗎?」
大羅剎氣昏了頭身子一頓飛撲而上,如意驚呼一聲身子向下墜去,大羅剎也運氣下墜,在離地半文處,眼看已可抓住如意了,忽地一個繩圈套落,恰好套在她的脖子上,跟著繩子一收,硬生生把她吊在一根粗有人腰的橫幹上,空自手舞足蹈了半天才不了。
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總算過去了,三個女的相與對望,都有恍如隔世之感,半天後,朱若蘭才朝如意道:「姑娘,謝謝你,你是陸華的妻子?』」
如意的眼睛紅紅地道:「是的,只是我們只有口盟婚約,沒有成過親,我也沒有想到在這兒會找到他的。」
朱若蘭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如意歎了口氣:「他以為我死了,他原是我家的小廝,從小我們在一起玩感情很好,他說要娶我,我也答應要嫁給他,到了十六歲那年,他居然徑直向我爹求親了,我爹是個富商,怎麼會答應他呢,狠狠的打了他一頓,把他趕走了,不過他很有志氣,說十年之內他一定會帶著百萬家財來迎娶我的!」
朱若蘭道:「難怪他會投入冷劍堡去漢殺手了,原來是這個原因迫使他走上條路的,身無分文的窮小子,要想在十年之內,積財百萬,談何容易,只有走在偏門一途了,但是你怎麼又會淪入到這兩個魔頭手下呢?」
如意噙著淚道:「四年前,他著人捎了五萬兩銀子來,寄存在我爹那兒,說這是第一筆聘銀,叫我爹收下,不准把我另嫁,第二年他又著人送來了十萬兩,我爹很害怕,不知道他是從那兒賺來的這些銀子,但想到一定是不正當的來路,因為捎銀子來的人不肯說明他在那裡,只是交下銀子,逼著我爹寫張收據就走了,匆匆結束了買賣,想要帶著我,回家鄉去躲開他,那知在洞庭湖中遇著了這兩個惡婆娘,殺死了我的爹娘,奪去了財物,因為見我長得伶俐才留下我,而且還教會了我武功…」
「她們不怕你報仇嗎?」
「她們的本事大得很,知道我的武功再練上一百年也殺不死她們的,再者她們問知了我的故事後,知道我對爹的勢利不無怨恨,答應替我找到陸華成全我們,她們說他能夠在一年內存銀十萬,必然是在綠林道上混天下,我想到也有這種可以就一直留下來。」
「你跟陸華談過了?」
「是的!我把他藏在艙下,知道別後的經過,對他淪為殺手我感到很難過,但是對他能迷途知返,及時回頭,又感到很高興,他能追隨楚大俠,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我更為贊成,而且我終身投效如意坊,追隨楚大俠和夫人…」
朱若蘭道:「這個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們,如意坊的性質,你已經全知道!」
「知道了,陸華告訴我了,而且我要謝謝葛女俠,為我除掉了一個大仇!」
葛天香若笑道:「如意姑娘,說來慚愧,要不是你的幫助,我們受困於兩個女魔頭,連自身都難保,更別說是殺死她了,這頭母肥豬那裡是人,簡直是妖怪!」
朱老蘭道:「楚平跟陸華對會二羅剎不知如何了!」
如意道:「陸華說楚大俠劍藝蓋世,有他們兩人聯手,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也把二羅剎的虛實告訴陸華了,她的武功比大羅剎更為精純,輕功卻不好,不可力敵,而宜於游鬥,她一身刀劍不入,卻有兩處練門,一處是在肚臍上,另一處是在腰側腎孟穴上,等到把她逗樂時,不妨擇一處下手,現在我去看看!」
朱若蘭與葛天香也要前去,如意卻道:「二位最好還是別去,萬一他們還沒有得手,那女魔很可能會惱極將二位視作對象的。」
葛天香道:「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如意歎口氣道:「葛女俠,這兩姊姊是天生的怪物,武技超出常情之外,不可以一般情形而言,跟她們不敢鬥狠,我親眼看見有多少高手,莫名其妙地死在她們手下,在平時二位或許還能支持一會,可是從昨夜到今天,二位落水被擒後,穴道一直受制,體力未復,剛才又經過一陣狠戰,體能消耗太多了,行動不如往昔俐落,如果那婆娘所扶制,反而害了楚大俠無法放手一搏了!」
朱若蘭想想道:「也對,我們的體力確實太弱,否則今天這場拚鬥縱若難勝,也不會如此窩囊,也罷,我們就不去了,但我們上那兒去等候呢?」
如意道:「我把寧王府師爺柳寒山乘來的那條船上的人都殺了,把你們船上的姑娘都送了過去,還留有幾個人在那兒看著她們,原來是準備擒下楚大俠,放走你們,叫你們拿了銀子到君山來贖人的,那條船在下游一里的地方,船上只有五個人在那兒,大羅剎的從人,是些只會兒手的我也會通知他們找了來的!」
朱若蘭道:「那也好,我們就到那條船上去等著,姑娘找到楚平,如果發現難以得手,也不必勉強,等我們到了金陵,與八駿友會齊,再直搗君山水寨廠還不遲,我保證姑娘一定能手要仇的!」
如意答應著了,兩喘息了一陣,回頭望著大羅剎的的大樹,都大吃一驚,因為樹上已經沒有他」
就在二女失神之際,忽然頂上一股旋風飄落,兩人頂心各遭了一下重擊,昏了過去不,然後羅剎飄身落地,一手提起一個,嘴裡含著獰笑,徐徐向下遊走去,但是走了幾步,她又無力地倒下,把兩女摔在一陣。
倒在地上衝擊的力量,使得朱若蘭首先醒過來,茫然地坐下,把葛天香也弄醒了。她們了也看見了倒在一邊,像座小山揣似的大羅剎,兩個人都感到很奇怪。
葛天香先問道:「若蘭妹,這是怎麼回事?」
朱若蘭搖苦知道:「我也不知道!」
「剛才去昏我們的是什麼人?」
「多半是這婆娘,大概是她太重了,羅子吃不住重量,斷了下一來,把她給震醒了。」
說著在地上找到了自己劍,而且還找到了葛天香的,拋給了葛天香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葛天香道:「現在過去再補兩劍也不遲。」
她握劍飛身過去,朱若蘭也忙跟了上,才到大羅剎面前,她居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嚇得二女連連後退。」
大羅利的臉色十分凌厲,咯咯厲笑道:「胖女人有一個好處,就是脖子肉太厚,上吊都不容易,那根帶子雖然不容易斷卻能越拉直長,一直拖到地上,老娘的腳踏著了地,吸了一陣子氣,居然靈活了過來,你們沒有想到吧?」
朱若蘭與葛天香對望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各持長劍,刺了大羅剎。」
大羅剎的人坐在地下,但是動作卻很靈活,身子突地騰起,兩支刺向她咽喉的長劍,竟中能紮在她胸前肥大的奶子上,吱吱兩聲,兩個人感覺上劍都刺了進去,可是大羅剎手突然剎揮出,先是叮噹兩聲,她把劍都拍斷了,然後手指輕彈,居然以極為輕巧的手法,把兩個人的穴道都制住了。
大羅剎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首先把兩支斷劍從乳房上撥出丟掉,咯咯厲笑道:「你們有了第二次逃命的機會,居然放棄了,自己要送上門來,可怨不得老娘了!」
二女穴道被制,一句話都說不出,大羅剎得意地道:「老娘被吊著雖然脫了身,可是急著來抓你們,運氣過急,一口氣岔在胸口回不過來,所以抓住你們後,又昏倒了過去,你們如果就此不理老娘,這一口氣不知要蹩到什麼時候,可是你們不死心,居然又想來殺老娘,一急之下,老娘又回過氣來,能坐起來了,可是兩側的氣血閃住了穴脈,兩雙手仍是無動彈,吸人拼著再挨你們兩劍,讓你們利通了老娘的氣脈、終於能動了!」
她笑得非常得意,再度一手一個,把兩女拉著,來到東邊船上去。
在另邊,一羅剎與楚平陸華由陷入了苦鬥,如意說得很對,這個肥婆的武功比大羅剎還高,一身肥肉,如同熟在劍劃不透,刀砍不傷,她就憑著一雙空手,把兩個大男人打得狼狽不堪,口中還不住地發出獰笑,如同鬼魅,可是舉手捉之間,卻又充滿了殺著!」
楚平已經接二連三的刺中了好幾劍,但是完全不生作用,而且她身上反彈的力量卻強得驚人,要不是楚平的劍握得緊,早就被她彈脫了手,更糟的是陸華,手中的長劍早已被震斷了,只剩下半截,同時也被二羅剎踢了好幾腳,幸好他是殺手出身,而冷劍堡訓練殺手時很嚴格,對於挨打的功夫特別到家,那是為了幫助他們熬刑用的。
陸華挨的那幾腳,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是受不了的,但陸華居然受下來了,雖然他的臉上已擦破了皮,沾滿了泥沙,嘴角也慘出了鮮血,但他仍然勇悍得如同一頭豹子,捨生忘死地拚命著!」
他們從江邊一面打,一面移動,已經離開江邊很遠了,打到了一所農舍前面,屋中的農婦正在炊飯,卻被門口這一陣惡鬥嚇著了,躲得遠遠的。
陸華又挨了一腳,這一腳很重,一直把他踢進了農家的院子,手中的斷劍也拋掉了,陸華再度噴出一口血,全身的筋骨像是拆散了似的,可是他知道不能躺下,必須要出去支援楚平,否則兩個人都是死路。
拿著劍都很難傷到這個女魔,空手自然更不行了,陸華走進廚房,先是找到了一柄菜刀,但隨即又丟開了,這玩意兒對二羅剎是沒有用的,忽地他眼睛一亮。
鍋台上正在炒菜,放了油,菜還沒下鍋,炒菜的人嚇跑了,油也熬干了,那輛鍋鏟在鍋上燒得滾熱。
鍋鏟附著長長的木柄,抓起來還是不燙手,他連忙拿著,正巧楚平與二羅剎也逼近了。
陸華知道必須要趁快,向楚平作了個手勢,然後撲向二羅利的背後,滾熱的鍋鏟准腰上硬按下去。
二羅剎鼓足了氣,卻沒有想到一股灼熱由腰間燙到心裡,痛叫了一聲,聚著的氣一散,平一劍猛插進地的肚子。
長劍溯腹的痛楚被腰上的灼燙蓋住了,但更狠的是陸華,她趁二羅剎痛叫散氣的一剎那,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把鍋鏟從她腰裡插了進去。
這才是致命的一插,因為灼熱的鐵鏟插進了她的腰間,而她的練門正是腎益穴。
二羅剎運足了全力,雙臂合抱,想把面前的楚平硬箍死的,人被她抱住了,但是她的勁力卻已沒了,變得虛弱而無力,楚平掙脫了她的雙臂,同時也抽出了自己的劍,一段血雨濺洩散了他一臉。
當楚平用袖子抹去臉上的血跡時,二羅剎沉重的身軀恰好倒了下來,他望著呆立的陸華,兩個人都不必相信這個女妖怪是真正了!」
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如意找了來,一見面忙問道:「陸華,楚大使,你們這兒怎麼了?」
陸華結苦笑一聲:「總算解決了!」
如意看。一下地上的二羅利,腹上那個劍孔在她肚子上只像是個小釘子紮了個洞,可是裡面還有朝外冒著血,像泉水一般地冒著,陸華搖搖頭道:「這女妖怪簡直不是人,他的身上血比常人多出兩倍都不止卜』
如意噓了口氣:「楚大俠畢竟神功無敵,這婆娘練就一身先天無極氣功,居然還是擋不住大夥一劍!」
楚平道:「別為我臉上貼金了,若不是陸兄使她散了氣,我這一劍還是白費力氣,先前我已經刺中她幾十劍了,差點沒連劍都震脫了手!」
如意驚問道:「陸華,是你使他破了氣的?」
陸華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勁力不如楚公子,第二招就把長劍給震斷了,還挨了幾腿,幸虧我在那家屋子裡找到一柄燒紅的鍋鏟,給她貼腰來上一下!」
如意還沒開口,卻見小紅又找來了,急叫道:「爺!快去救蘭少奶奶跟葛女俠,她們被那個女妖怪又擒上船去,而且開船走了!」
如意一驚道:「那一個女妖怪?」
「還不是那個大妖,身上都是血,但是把蘭少奶奶跟葛女俠一手一個挾著上了船,並刻吩咐開船走了。」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已經把他吊在樹上了,什麼,你說她開船走了,是那一船,大船還是小船?」
「大船,就是你們乘來的那條船頭包鐵的大船。」
如意更急了道:「不好,陸華,楚大使,我們快把這個婆娘抬了不小船追上去!」
陸華一皺眉頭:「扛這條死豬上小船,如意!你…」
如意道:「到船上我再解釋,快,我們要急取時間,我先去準備開船,紅姑娘,你幫著他們隨後趕來!」
小紅與陸華兩人合力,但是抬著走了幾步,陸華就道:「不行,我已經使脫了力,把這死豬丟下算了。」
楚平道:「不行,如意姑娘要帶著她,必須是有用意的,再說我們也不能容她暴屍在這兒,讓我來吧!」
他一個人背起了二羅剎,居然還能健步的飛趕到岸邊,如意已經把奪目邪的那和可船駛離了岸,楚平跳了上去,陸華與小紅跟著跳上去,如意道:「請二位再幫忙催舟急追,務須在一刻工夫內追上大船。」
這倒是不用楚乎與陸華動手,小紅與小綠等八名等女在飛燕肪上就是操舟好手,這條中舟雖然沒有那麼多的槳,但幸好載得好重,吃水較深,她們拆下船上的木板也當槳劃,沒有多久,已經追到跟大船相跑二十來丈。
陸華已知道了經過,大聲喊道:「大妖怪,快停下來,我們已經抓住了你的姐姐,你如果敢不停船,我們就頭肥豬給宰了。」
大羅剎從艙裡出來,看見了二羅利被成捆成一團,堆在船頭上,而且陸華拿了一根竹篙,用包鋼頭的篙尖對準著二羅剎的肚臍,倒是怔了一怔,雖然距離遠,看不真切,但是二羅剎的巨大軀體卻是再也找不出第三號的。
困此她頓了一頓才叫道:「楚平!你有種殺她好了,老娘手中有兩個人質照樣不在乎!」
如意大聲叫道:「大娘娘,二娘娘的功力高於你,尚且是不敵被擒,你一個人更難對敵了,我已經商得楚大俠的同意,雙方互換人質,大娘娘,如果沒有了二姐姐,你連君的基業都不易保住!」
大羅剎似乎有點動心了,沉吟片刻才道:「真的嗎?」
如意道:「是真的,我們在江上以小船交換,不過你得先把兩個人質請出來,讓楚大俠看清楚,確知她們還活著,楚大俠才同意交換,否則我就跟二娘娘談判,叫她過船來向你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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