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絕對官僚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雪雁]星宿門[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1
發表於 2010-12-11 13:43:59 |只看該作者
十一 賭場望月樓


  朱伯魚道:「老夫可不是存心欺侮你,我說盡了好話,你連頭都不點,我才請江老九幫忙,誰知他此刻也被小梅撩得慾火高漲,才想到在你在身上發洩。」

  小玉道:「難道你們還想輪姦……」

  江九道:「這也說不上輪姦,反正你們是賣的,多接一個客人就多一份收入,而且我跟這位余老爺子已商量好了,事完之後咱們加倍給你償金。」

  小玉道:「我不要,你們誰也別想碰我一下,我只要一叫,這附近隨時都有高手接應。」

  江九道:「假如你不肯配合,在下可以讓你叫不出聲來,面且那些高手絕對躲不過我的飛刀。」

  他說著真的摸出兩把飛刀在手中,還比了一下道:「你試試看,是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飛刀快?」

  江九的快刀是出了名的,而且人就站在她面前,小玉也不得由傻了眼。

  她想了一下,道:「余老爺子,你們真的會殺我?」

  朱伯魚道:「老頭子這一生也沒殺過漂亮女人,但江老九的個性我可靠不准。」

  小玉道:「假如我答應給你一個人呢?」

  朱伯魚道:「你現在答應遲了,萬一弄不好老頭子還得把命賠上。」

  小玉道:「江九會殺你?」

  朱伯魚歎了口氣道:「快刀江九在江湖黑道中是出名的亡命徒,為了達到目的,誰他都會殺,何況老夫在他面前翻雲覆雨,換誰也忍不下這口氣。」

  小玉道,「他如果真是這樣的人,我就答應讓你們都得到,但是誰先來還由你們自己去商量吧!」

  她說完伸手一扯,全身衣服悉數脫落,順勢往地上躺,張開雙腿道:「你們誰先來都可以,卻不要鬧出人命,不然我真要變成禍水了。」

  這一手反把朱伯魚和江九弄呆了,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好色之徒,儘管小玉胴體畢露,而對他們卻連一點誘惑力也沒有。

  二人互看一眼,只有相視苦笑。

  朱伯魚輕輕咳了一聲,道:「小玉,快點來把衣服穿好,江老九已答應放你一馬。」

  小玉閉著眼,雙腿依然張開道:「江大俠肯放我一馬,你老爺子問題還沒有解決。」

  朱伯魚道:「這種事老夫在朋友面前也不能獨享,你還是起來吧!這樣子躺著反而容易使人倒胃口。」

  小玉道:「你們輪姦難道不倒胃口,我這種賤像也是你老爺子逼出來的。」

  朱伯魚道:「老夫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又何必太認真!」

  小玉道:「快刀江九爺的飛刀可從沒聽說過跟誰鬧著玩的。那可是要命的玩藝。」

  朱伯魚道:「咱們已經商量好了,先忍耐一下,到了望月樓再玩真的。」

  小玉道:「你們兩位都看過了,我可沒有一處是假的,而且是出於我自願的,不會有人說你們強姦。」

  朱伯魚冷聲道:「有人說我強姦,老夫也不在乎,既然是出自你的志願,老夫再付你兩萬兩銀票。」

  他手又掏出四張銀票,每張面額都是五千兩,丟在小玉眼前。

  小玉看了一下道:「老爺子,你是準備替我贖身?」

  朱伯魚道:「再加上十倍的價錢恐怕申三省也不會讓你跟我走,這其中一萬兩是我替江老九代墊的。」

  小玉怔了一下,但她卻收起銀票道:「這是一筆大交易,雖然接下你們兩位老手很吃力,但要看在銀子上,我也只好認了。」

  朱伯魚道:「你既然認了,就該聽老夫的。」

  小玉道:「你老爺子喜歡什麼姿勢,只要吩咐一聲保證能使你滿意。」

  朱伯魚一伸手將她拉起來道:「你先把衣服穿好,老夫再告訴你什麼姿勢好看。」

  小玉本來還想不依,但江九卻把她的衣服硬套上,道:「玉姑娘,在下雖然是強盜出身,對這種事卻很講究情調,像你這個樣子我連萬花樓也不想去了。」

  小玉道:「我那個樣子可是你拿刀子逼出來的,反正咱是賣的,又何必跟自己小命過不去。」

  江九道:「就算是在下不對,余老的兩萬銀票賠禮,你的面子也足夠了。」

  小玉這才笑笑道:「我可不是為了面子,我是怕你手上的毒刀,挨了一下那可是無藥可救的。」

  江九道:「在下雖然也是強盜,但多少講點義氣,可不像申三省那種地痞流氓,為了銀子連他的老娘也會賣掉。」

  小王道:「你過去認識申老闆?」

  江九道:「不認識,但我見了他那付德性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為了銀子什麼事他都可以做。」

  小玉道:「這是各人處世原則問題,有人是為了銀子,也有人為了女人,更有人是為了出名,但真正行俠仗義的江湖豪客卻也不多見。」

  朱伯魚道:「你不能曲解俠客的定義,因為俠客也是人。他也需要女人和銀子,只是他們不用強取豪奪的手法。」

  小玉道:「老爺子,像你們剛才那種方式,算不算是強取豪奪。」

  朱伯魚道:「老夫如果強取豪奪你有現在輕鬆嗎?咱們從打一開始就沒認真過,只是說說而已,可沒有人碰過你一下。是你自己願意表演那種怪樣子。」

  小玉幾乎跳起來,道:「江九爺的刀正對著我,我還有別的路可以選擇嗎?」

  朱伯魚道:「那是你對江老九的認識不夠,他是黑道上鐵錚錚的漢子,怎會為了強奸一個少女而殺人?」

  小玉道:「你現在講這些話不是放馬後炮嗎,當時你們一唱一和,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朱伯魚哈哈一笑,道:「老夫當時是真想強姦你,但江老九來的不是時候,我才打消這個念頭。」

  江九道:「余老如果火氣未消,請玉姑娘陪陪你也是一樣。」

  朱伯魚道:「算了,等到了望月樓再說,要是沒出色貨。這個小玉我已決定把她買回去了。」

  小王微笑還嗔的道:「要是那裡的姊妹都比我漂亮呢?老爺子可也把他們全買回去?」

  朱伯魚道:「要那麼多幹嘛!老夫又不想開留香院,如果留下自己用,我這把老骨頭很快就被拆了。」

  小玉道:「望月樓是招待貴賓用的,申老闆叫我帶你們來。證明他沒把你當外人。」

  朱伯魚道:「不知道在申三省心目中什麼樣人才算是貴賓,大概是以金子來分等級吧?」

  小玉道:「不一定,有時也是以武功或江湖輩份。」

  朱伯魚道,「用這種方法招待江湖前輩,老夫倒是頭一遭聽說,如果是少林掌門來,也願意接受這種招待?」

  小玉道:「越是出家人越喜歡這個調調,前幾天來了一個老和尚,到現在還住在雨花台沒有走。」

  朱伯魚神色一動,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和尚叫什麼名字?」

  小玉道:「申老闆都叫他白眉仙翁,可能就是凶的名字。他看起來年齡好像比您老爺子還大,可是耐力卻特別強,住進雨花台四天,沒被趕下來的他還是頭一個。」

  朱伯魚道:「他是申三省的貴賓還是花錢來的?」

  小玉道:「他從來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那來銀子?臨走時不向申老闆要旅費已經不錯了。」

  朱伯魚道:「這個白眉和尚常來吧?每次是不是都由你帶他來的?」

  小玉道:「我才不敢帶他,有一次小梅陪著他,才走到一半就被他強姦了,聽說他使出佛門金剛功,小梅被他整得過了半個月還流血!」

  朱伯魚道:「去他媽的大頭鬼!佛門雖然有一種金剛功,但可不是用在這種地方。」

  小玉道:「申老闆可不是這樣說,他說那個和尚已有半仙之體,能被他看中就是有緣。」

  朱伯魚道:「這樣說你們雨花台的女孩子,不是都跟那個和尚有緣嗎?」

  小玉道:「雨花台也只有兩位大姊,她們早已和那位仙翁結成一體了。」

  朱伯魚道:「這樣說雨花台是被白眉老禿子包下了,如果老夫也看中了那兩位姑娘怎麼辦?」

  小玉道:「不行,雨花台大姊叫花解語,二姊叫語解花。她們已向申老闆招呼過了,除了白盾仙翁任何人都不准踏上雨花台。」

  朱伯魚道:「這兩位姑娘原來就認識白眉老禿子?」

  小玉道:「好像不認識,他們第一次見面聽說差一點打起來,以後又好了,仙翁一來整天門都是關著,我真佩服他們雙方精力都那麼旺盛。」

  朱伯魚一怔道:「你說他們整天都關在屋裡幹那種事?」

  小玉道:「原先我還以為他們在練功,但有一次望月姊妹利用他們不在時,在牆壁上挖了一個小孔直通雨花台,可以把他們那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朱伯魚道:「他們三個人都裸著身子擁抱在一起,這叫一箭雙鵰,老夫也常玩這一手。」

  小玉目閃奇光道:「老爺子,你說的可是實話?」

  朱伯魚道:「這又不是光榮的事,我為何要騙你?」

  小玉道:「你假如真是此道老手,上了望月樓有你享受不盡的好處。」

  朱伯魚道:「難道望月樓上那兩個丫頭也喜歡這個調調兒?」

  小玉道:「她們可不是丫頭,對這種事她們比誰都懂得得多,望月姊妹和飛雪姊她們看到精彩之處,常把咱們都趕下來,只有她們兩人關在屋裡。」

  朱伯魚道:「這也不算什麼,很多春閨難耐的貴婦都知道用這種方式。」

  小玉有些不信的道:「老爺子你說說看,是怎樣一種方法?」

  朱伯魚冷聲道:「有關性的問題,不管是異性交合或同性相戀,江湖中恐怕沒有人比我懂得更多。」

  小玉道:「老爺子,你還沒有說出是那一種方法。」

  朱伯魚道:「這種方法叫上下樂,說得文雅一點就叫同樂。」

  小玉聽忍不住媚笑道:「老爺子,你真是此道高手,怎的什麼都懂?」

  朱伯魚道:「老頭懂得還多著呢!只是有些地方不以言語所能形容的,如現身表演恐怕你這個小騷貨會捨不得離開我。」

  小玉道:「假如你真行,到了望月樓你的身價會比那個白眉仙翁更高。」

  朱伯魚冷聲道:「白眉老禿子是什麼東西!他跟老夫比還差得遠,我先看看他們的路子,再找你那兩位大姊。」

  小玉道:「那可不行,未經許可,連望月和飛雪他們都不能隨便上雨花台。」

  朱伯魚心中又是一動,道:「要誰許可,是不是申三省?」

  小玉道:「申老闆當然也要知道,但還是要先徵得雨花台主人同意。」

  朱伯魚道:「雨花台還有主人,是花解語還是語花解?」

  小玉道:「都不是,是另外一個主人,我也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望月樓和雨花台都歸他所管。」

  朱伯魚有些意外的道:「這樣說此人身份比申三省還要高了,他是男還是女,你總該知道?」

  小玉道:「也不知道,因為他從未公開現身過,都是在暗中指揮。」

  朱伯魚道:「如果沒有他發號施令,申三省這個場子大概也開不成?」

  小玉道:「場子裡的事,那人好像不管,除非涉及女人,所以凡是被允許到後面來的,事先都是經過調查的。」

  朱伯魚暗中震道:「他可會查出老夫的身份?」

  小玉低聲道:「你們武林二仙是沾了南北二傑的光,所以身份沒有曝光。」

  朱伯魚幾乎跳起來,道:「小玉,你在說什麼?誰是二仙三仙?」

  小玉聲音更低的道:「老爺子,在我面前你也用不著再裝了,你一進門我就認出了,原先我還以為丐仙袁不韋有個弟弟,我見到你之後,才知道他本人就丐仙,如果你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儘管吩咐。」

  朱伯魚怔了半晌才道:「小玉,你是誰?到此地來的目的是什麼?」

  小玉道:「我就叫小玉,你不要問我來此目的,但咱們之間絕對沒有衝突。」

  朱伯魚道:「你的年齡不大,在那裡見過老夫的?」

  小玉道:「我見到你時才只有十三歲,已經七八年了,你還是那一付色迷迷的老樣子。」

  朱伯魚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夫一生只有女人和酒的嗜好,想改也改不掉。」

  小玉道:「我的身份你老爺子已經知道了,現在咱們談正經的,你們是誤打誤撞來到此地呢?還是另有目的?你先說明了我才好決定是否帶你去望月樓。」

  朱伯魚道:「申三省在江湖中不過是個三流小混蛋,老夫是為了賭來的。」

  小玉道:「我知道你不會把申老闆放在眼裡,但一神二仙也不可能是好賭或好色之徒,你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趕來的?」

  朱伯魚道:「老叫化是否發現什麼老夫不清楚,我是按他所留指示找來的。」

  小玉想了一下,道:「我相信你朱老爺子不會騙我,但我要求你一件事,請你能答應。」

  說著她竟在跪了下來,朱伯魚把她拉起來道:「你說說看,老夫如能夠辦得到,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玉道:「住在望月樓上的望月和飛雪她兩人都是我同門師姊,求老爺子救救她們。」

  朱伯魚道:「她們住在望月樓不是很好嗎?難道是受到申三省控制?」

  小玉道:「她們都中了一種藥物,神智早已迷失,此刻除了男人和武功外,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制白魚道:「老夫剛才發覺你練的是神女教怨女功,神女教本身就是靠藥物起家的,你的兩位師姊怎會中毒?」

  小玉道:「咱們不是神女教門下,是被她們擄來迷失本性學成怨女功。」

  朱伯魚道:「你不像迷失神智的樣子?」

  小玉道:「我本來也是一樣,剛才在前廳那位公子進門時餵我服了一粒藥,我不久就清醒了。」

  朱伯魚知道她指的是江城子,想一下道:「你應該找那位公子爺才對,老夫可不懂得醫術。」

  小玉道:「那位公子給我兩粒藥,但望月和飛雪武功很高。必須請老爺子先制住她們的穴道,才有機會讓她們把藥服下。」

  朱伯魚道:「那小子並沒有點你的穴道,你怎麼會把藥服下的?」

  小玉道:「那位公子手法太過神奇,我只和他只說一句話,藥就到了我口中。」

  朱伯魚道:「既然不是神女教的,剛才為什麼要裝成那種怪樣。老夫如果真衝上去……」

  小玉忙道:「老爺子,我現在跟你談的是正經事,剛才你如真衝上來,我只能說很遺憾了。」

  她說著從靴筒裡掏出一把匕首,朱伯魚見了那把匕首,不由心中一亮,道:「你是……」

  小玉道:「老爺子知道就好,咱們現在可以去望月樓了,但雨花台那邊的事老爺子最好少管。」

  朱伯魚道:「老爺子天生就是這付德性,我要管的事誰也攔不住,我不想管也沒人能強迫我……」

  小玉道:「我是擔心有人在暗中監視咱們,這樣反而言了望月和飛雪。」

  朱伯魚道:「老夫一上樓就點了她們兩人穴道,等她倆清醒後,再查花解語的身份。」

  小玉道:「一見面就出手,那可不行,你別忘了你們來此目的。」

  朱伯魚一怔道:「討點口頭便宜或者吃吃干豆腐,老夫很拿手,你要叫我玩真的,那可不行。」

  小玉紅著臉道:「為什麼不行?我剛才摸你的時候,你比年輕人可要壯得多。」

  朱伯魚道:「那是嚇唬人的,老夫下沉丹田真氣,硬撐得那麼粗,如玩起真的,根本就無法登堂入室。」

  小玉笑道:「不管您老是真是假,但我那位師姊就交給您了。」

  朱伯魚道:「點她們穴道不過舉手之勞,但如何使她們清醒,老夫卻沒有把握。」

  小玉道:「我這兩位師姊功夫不低於十門派掌門,老爺子干萬要小心。」

  朱伯魚道:「老夫一切都依你就是了,但暗中如果真有人臨視,恐怕你一個人還是救不了她們。」

  小玉道:「老爺子只要阻止暗中監視的那人上樓,其他的我和江大俠聯手,大概可以應付得了。」

  朱伯魚道:「你知道那個白眉老禿子是誰嗎?」

  小玉道:「申三省說他是白眉仙翁,難道又是騙人的?」

  朱伯魚道:「江湖上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白眉仙翁這個人。如老夫猜得不錯,他大概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淫僧南海花和尚。」

  小玉一呆道:「老爺可能猜對了,他不但是個淫僧而且還擅長採陰補陽,除了雨花台此地其他女人都不敢碰他。」

  朱伯魚道:「雨花台那人花解語在神女教中身份可能不低?」

  小玉道:「這些人身份都很神秘,而且我來到此地之後,神志第一次清醒,對她們身世模糊得很。」

  朱伯魚道:「等下上了望月樓,你只負責救人,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管,由老夫跟江老九應付。」

  小玉道:「暗中那個人可能不好應付,除了武功之外她們還擅長用藥。」

  朱伯魚傳音道:「有人來了,你最好還是裝作神志不清,老夫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小玉還沒來得及答腔,夜空中已落下一個怪老人,他看了朱伯魚和江九一眼,道:「小玉,這兩個人是誰叫你帶他們到這裡來的。」

  小玉毫無表情的道:「申老闆已收下他們銀子,望月樓被他們包下了。」

  怪老人見小玉披肩都被撕得亂七八糟,僅勉強可以遮體,遂陰笑一聲道,「你已被他們破了,大概撈到了一筆不算小的數目吧。」

  小玉道:「也不算多,這位余老爺子送我十萬兩黃金還答應替我贖身。」

  怪老人一怔道:「十萬兩黃金,小玉,你沒發燒吧?」

  小玉道:「我正常得很,這一位是江大俠,他有斷袖之癖,你摧花手來得正是時候,雖然老一點,價錢降低一下還是可以成交。」

  摧花手不由大怒道:「小賤人。你別以為找到了靠山,老夫就不敢怎樣你了,我限你馬上跟我走!」

  小玉道:「我的人到了這裡,連我自己也不能當家,你有什麼事可以跟這位余老爺子談。」

  摧花手獰聲道:「放屁!在老夫的這一畝三分地上,我不相信真有人敢撒野……」

  他說著身形輕閃,左手已搭上小玉的右腕脈門,五指正待收回,而小玉卻突然右腕一沉一翻,一招反鎖琵琶居然很輕易的就將摧花手左腕脈扣住了。

  這摧花手龍飛雖是黑道中的淫賊,但他一身武功並不算太差,小玉輕易的就將他的脈門扣住,連朱伯魚也甚感意外。

  龍飛更是驚怔得半晌,才厲聲道:「好好!原來你是深藏不露?」

  小玉道:「我一來就被你們用藥物迷住了,是沒有機會露,今天露這一手你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了……」

  龍飛乘她說話之際,雙腿連環踢出十六下,小玉勉強避開十五腿,仍被他踢中兩腳,都掃中在胯骨上,逼得她只好放開手退後五步。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2
發表於 2010-12-11 13:44:23 |只看該作者
  但朱伯魚卻在這時半聲不哼,一指點中他的死穴,並順勢將他拖到一旁樹叢中。

  小玉忍著痛,定了定神道:「老爺子,您怎麼不早點出手,害得我幾乎丟掉小命。」

  朱伯魚道:「你如真丟掉小命也是自己願意死的,這是給你一個教訓,對敵人不能仁慈,你既扣住他的脈門,當時補上一指就沒有這些麻煩了。」

  小玉道:「我是想問問他暗中指揮的人是誰,卻沒想到他已練成移穴法。」

  朱伯魚道:「憑他那種料子再過三十年也練不成移穴法,是你擒拿位置不對。」

  小玉道:「下次我就不會上這種當了。」

  朱伯魚道:「和敵人動手最好不要有下次,老夫如不及時出手,你知道他下一次是如何攻法?」

  小玉想想道:「他可能會施毒,幸虧老爺子出手快,否則後果真不敢想像。」

  朱伯魚道:「他用下五門迷藥,卻迷不到老夫,但他如發出求援訊號倒很麻煩。」

  小玉道:「老爺子怎不留活口,問問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在此地?」

  朱伯魚道:「他知道的不會比你多,這種混混他來此的目的,才是真正為了女人。」

  小玉道:「再過去十丈就是望月樓,他可能是想動兩位師姊腦筋。」

  朱伯魚心中一動道:「如果你那兩位師姊真的神志被迷,恐怕他已經得手了。」

  小玉道:「不可能,在我的記憶中望月和飛雪從沒有男人敢靠近她們。」

  朱伯魚道:「摧花手如在迷藥中再加上春藥,她們恐怕很難自保,因為龍飛使用這種下五門藥物,他在江湖上毀了不少成名人物。」

  小玉不由一震道:「都是我不好,說了這麼多廢話把時間耽誤了。」

  朱伯魚道:「咱們如果早在半個時辰之前趕去望月樓,只怕咱們也被坑上了。」

  小玉道:「老爺子不是說過你們不怕迷藥嗎?」

  朱伯魚道:「迷藥不一定能迷倒老頭子,但春藥可就不保險了,尤其身邊還有你這麼一位噴火女郎,老夫恐怕沒那麼好的定力。」

  小玉道:「老爺子,我是說正經的,我很擔心望月和飛雪她們……」

  朱伯魚道:「先點她們穴道,你再去找無名小子,也許他有辦法。」

  小王道:「誰是無名小子?」

  朱泊魚道:「就是那個提珠寶的少年,他從神算子的遺著中學了不少東西。」

  小玉目中一亮道:「原來他就是無名小子,在離開大廳時,他另外還給我一瓶藥,不知有沒有用?」

  朱伯魚道:「不管有沒有用都得試試,現在得改變一下方式,老頭子先上樓,等我得手後你們再進來。」

  小五道:「老爺子,您出手時用勁不要太強。」

  朱伯魚道:「那要看情形才能決定,但我會有分寸的。」

  他說著人已飛上了望月樓,可是他剛到門口。暗角處已湧起一股強烈潛勁,直撞他前胸。

  暗中偷襲的這個人武功相當高,以朱伯魚的一身修為,仍被撞得氣血翻湧,雙腳站立不穩,幾乎又從望月樓上摔了下來。

  但朱伯魚能列為武林二仙,當然不是靠僥倖的,他的武功修為早已到了意與神合之境,對方掌風才出他已知道此人遠在江九之上,他本來是可以出掌硬將對方逼退的,可是他卻故裝不支,身子貼著望月樓反朝地面翻滾下去。

  可是他滾落不到兩尺,人就像生了根一樣。緊紫的貼在牆上不動了。

  江九一拾手,已迅速的發出兩把飛刀,卻乘機傳音道:「朱老,您沒事吧?」

  朱伯魚道:「老頭子人老皮厚,挨兩下不要緊,你千萬不可上來,這傢伙用的是五毒掌。」

  江九一呆道:「五毒掌,他不是那兩個女的。」

  朱伯魚道:「並沒有限制,五毒掌不是只有男的才能練,你站在那裡應該看得清楚,他是男還是女。」

  江九道:「沒見到人,我發的兩柄飛刀也沒有下文,他好像故意躲著不出來。」

  朱伯魚道:「你用跟江小子所學的手法,再發他兩刀試試,假如老夫猜得不錯,這老混蛋就是五毒白骨掌東門化那個敗類。」

  江九道:「東門化是用毒的高手,晚輩的月牙刀對他有用嗎?」

  朱伯魚道:「以毒攻毒比什麼都有效,尤其你刀上的毒是江小子配方,只怕當今武林還沒人能解,但問題是能不能擊得中他?」

  江九道:「晚輩也沒有把握,江老弟教了我這套暗器手法,根本就沒有機會試驗。」

  朱伯魚道:「現在正是你施展身手的時候,如果一刀殺了五毒白骨掌,即使三鬼怪見到了你也會躲得遠遠的。」

  江九道:「樓上有三個人,不知那一個是五毒白骨掌東門化?」

  制白魚道:「裡面靠窗戶兩人可能是望月和飛雪,埋伏在進門處的那們混球,八成是東門化。」

  江九估量一下距離,他左手疾揚,兩把毒飛刀發了出去。

  這兩刀他根本就不是在傷人,而是存心誘敵,因為他左手飛刀發出,右手中兩柄淬了毒的飛刀,已經利用迴旋手法悄悄的飛在空中等著了。

  埋伏在進門處的那個人,果然是五毒白骨掌東門化。

  江九這兩刀雖是明著出手,但他卻使用新學的手法把暗勁藏在刀身上。

  東門化伸手雖把飛刀接住了,卻被消掉兩根指頭,痛得他忍不住跳出來大罵道:「江九,你真卑鄙!一再出手偷襲,老夫今夜絕不讓你活著……」

  而江九另外等在空中的兩把毒飛刀,這時卻分從左右攻到。

  五毒白骨掌武功果然不凡,飛刀才一近身,他就已聽出破空之聲。雙掌猛翻分朝左右拍去。

  飛刀是被他兩掌劈落,但貼在牆上的朱伯魚卻一式潛龍升天,右掌已結結實實的擊在他前胸上。

  朱伯魚功力何等深厚,這一掌是一座小山也能擊倒,東門化中掌後,連哼也沒哼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落到五丈多遠院牆外去了。

  朱伯魚一掌劈出,人卻沒有停留,一沉真氣身子已進了望月樓。

  樓上東西很亂,像是經過一番激烈打鬥,在靠雨花台方向有一個窗戶,而在窗口旁邊正站著兩名裸女,由於她們背朝外,朱伯魚並沒有看清這兩裸女面貌。

  但小玉早就告訴他了,這樓上只有望月和飛雪,所以他毫不考慮的,雙手連揚已同時點中二人三處穴道。

  可是這兩個女郎被他點中了穴道後,並沒有他預期的效果,她們不僅站姿未變,甚至連身子都未動一下。

  朱伯魚不由一怔,他正想走過去看個清楚,卻從那兩個女郎停身處得來一陣淫笑聲。

  這種聲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聽起來像是笑,但入耳後卻有一種懾人心神的感覺,朱伯魚名列武林二仙,以他的修為和定力居然抵不住這種笑聲,使他在不知不覺間竟朝二女中間走去。

  在接窗口時才能看出這窗戶只是一種象徵性,它的質料是一種高貴的玉石,可以從外面反射進一點光線,但從裡面往外就什麼也看不到。

  但怪笑是從這裡傳出的絕不會惜,朱伯魚看看那兩個女郎,她們都將臉緊貼在王石上,由於穴道已被點住,二人依然是維持原來的姿勢。

  朱伯魚不由心中一動,他將右首的女郎抱過,平放在地上,然後在她停身處果然發現玉石上有一條不容易看出的裂痕。

  而這條裂痕還沒有完全裂開,只裂一半,另一面正好就是雨花台,怪笑聲時聞時斷,也是從雨花台那邊傳過來的。

  玉石上的裂痕顯然在雨花台那面沒有,不然聲音不會那麼小,而且隱約的還可以看到隔間,人影晃動。

  朱伯魚不由又是一怔,他已慢慢的定下心神,經過一陣仔細觀察,他才發覺玉石上的裂痕是被人掌力震開的,由於內力不足,所以未能全部震裂。

  他此時已猜出裂痕大概是被望月和飛雪所震,但是她們為什麼要震裂這玉石,朱伯魚也忍不住學著另一名女郎將臉貼在石面上,而雙目則順著裂痕朝隔間望去。

  誰知這一看,任你酒仙朱伯魚內力如何深厚,卻再也移不開了。

  原來從裂痕中運足目力,不僅可以聽到怪笑,而且連隔壁的所有動作都可以看得一目瞭然。

  那也是一棟小樓,跟望月樓大小也差不多,裡面有一個和尚兩個少女,他們都脫得赤裸裸的,正在表演一幕原始的遊戲。

  和尚年齡看不出有多大,因為他大半邊臉都被那又長又白的眉毛蓋住了。

  那兩個少女可能就是小玉所說的花解語和語解花,她們的年齡都不太大,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這可以從她們每一處所呈現的肌肉上正確判斷出來,因為女人一般超過三十歲,不管她是靠藥物還是生理上採補,但都不足以彌補先天的退化。那是一種生理上自然趨勢,外來採補只是表面的,或者維持在年齡上看不出老,甚至還有人說返老還童,其實那是自欺欺人之談,人的年齡是有極限的,保養好多做適當運動,如心情開朗練的又是玄門正宗武功,這種人是看不出老,而比起一般人也能多活幾年那倒真的。

  而這個南海花和尚也就是小玉口中所說的白眉仙翁,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儘管他從臉部到前胸大部分肌肉都被眉毛蓋住了,但他的身子和花解語一接合,就有一種明顯的老化對比。

  南海花和尚在江湖上是人所盡知的淫僧,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練的竟然也是天竺邪教功夫一種,叫做怨男功,跟神女教的怨女功可以說是姊妹功。

  這三個邪惡的男女,此時在雨花台上正展開了一場最原始也是最新潮的練功之法。

  白眉和尚仰面躺在床上,這床很柔很輕,給人一種春融滿帳香的感覺。和尚微閉雙眼沉醉於春光蕩漾之中,望著如花般的花解語和語解花。

  而花解語騎馬似的坐在和尚身上,她離他那樣近,近到能嗅到從她的體內飄出的香氣,這香氣使白眉和尚又醉了一次。

  床動了動,花解語張開嘴在說什麼,白眉和尚聽不見,他只看見她在笑,笑得很浪……

  這時語解花也把臉貼了過來。

  花解語怒聲道:「二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語解花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要你那半瓶仙雨露。」

  花解語道:「你在這個時候……」

  語解花道:「對,我要定了。」

  花解語道:「如果你這樣認真,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我就成全你,仙雨露在我褲內夾層中,你自己去拿吧!」

  語解花猶豫了一下才在牆角找出花解語的衣褲,她很小心的用劍挑起來,伸手朝夾層中一摸,果然有半瓶仙雨露,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飲用,褲內裡又飛出一道白光,其快無比,一下子就咬在她握劍右腕上。

  語解花連甩兩下都沒有甩掉,這才看清楚那是一條白色的小蛇,她不由大驚道:「大師姊,你的褲內裡怎麼會躲著一條千年白蛇?」

  花解語道:「那是我護身的方法一種,你知道被千年白咬中了是什麼後果嗎?」

  語解花卻一聲不響,但從她右腋下,像是閃電般飛出一道白光,只見一陣繞轉,不僅那條小白蛇被金光絞碎了,而語解花的一條右臂也齊肩被絞得骨肉紛飛,鮮血噴出好遠。

  但語解花左手此時已搶到那半瓶仙雨露,她正待咬下瓶塞即時服用,可是花解語卻比她快了一步,一指點中她氣海穴。奪過仙雨露一下子全部倒進口中。

  語解花見她把仙雨露都喝光了,而自己穴道又被點,她已猜知花解語下一個步驟,剛想咬斷舌根以求速死,不讓她陰謀得逞。

  但花解語早已就防備到了,再一伸手已點中了她的神封穴。

  語解花此時已完全受制,連自殺機會都已失去。

  花解才又狠狠的朝白眉和尚的屁股上打了兩下,而後浪笑道:「老禿子,以後的事全看你的了。」

  白眉移了移身子,道:「酒家實在不忍心,她好歹也是你師妹,乾脆一掌將她解決算了。」

  花解語沉下臉道:「你倒說得好聽,如果不是我預藏千年白蛇,咱們此時都得聽她的擺佈。」

  白眉和尚道:「她只是想要那半瓶仙雨露,事實上這幾天她也夠辛苦的了。」

  花解語怒聲道:「她辛苦?你以為老娘很輕鬆,三四天來我忍氣吞聲,幾乎都快把我的肝和肺氣炸了。」

  白眉和尚笑道:「那可是你自己樂意的,如果你不這樣。能將語解花擺弄到如此地步吧,而我也幫了你大忙。」

  花解語道:「這樣說我倒是該謝謝你了。」

  白眉和尚道:「謝倒不必,算起師門來咱們還是同一支的。而且我們今天作被裡鴛鴦對大家都有好處。」

  花解語道:「按照我的方法好處更大,你可知道二妹小時是服食仙雨露長大的,她飲一滴仙露可以抵得上你十年苦練。」

  白眉和尚有些意外的道:「仙雨露百年才集匯一滴,你不是說生產神水的泉眼都被她吸光了。」

  花解語道:「二師妹是一個棄嬰,她是被人丟在仙洞中,產神水的泉眼旁邊,正巧她的嘴就跌在泉口上。」

  白眉和尚道:「她自小就喝了那麼多神水,還要這半瓶仙雨露有什麼用?」

  花解語道:「小時候的事她並不知道,服下仙雨露後,必須在三個時辰內完成陰陽匯合,才能發揮它的神奇效力。她的內功深厚完全是神水的作用。」

  白眉和尚道:「你如是說,我也許有辦法預防,現在既然一切都成過去,洒家以為還是算了吧……」

  花解語厲聲道:「放屁!你如果不衝散她的穴位,以純陽退出她的純陰,我就讓你死在這裡,而且要你死得很痛苦,我想你是不肯嘗這種滋味的。」

  她說著猛然躍起,雙腿閃電般地一擊,人又飛起三丈,白眉和尚來不及防範,正好被她跌中,身子被這股力量拋到一丈多高才落在地面。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一陣氣血翻滾。他心裡暗恨,但又打不過她,他只好把這一跌認了。

  花解語卻坐在他對面,一張經過特別設計的椅子上指著白眉和尚的鼻子狠聲罵道:「賊禿子,你再不依我所言,動手制她,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眉和尚歎了口氣道:「能者為王,酒家本該聽命於你,但我也拜過佛,念過經,我出家人就怕犯了天和……」

  花解語不等他說完,哈哈人笑道:「賊禿子,虧你有張厚臉,說得出口,你也能稱是出家人,如果自己在女人身上唸經也能成佛,這個世界豈不早就成了極樂世界,那還容你禿賊頭拜佛唸經。」

  白眉和尚顯得無可奈何的,又歎口氣道:「這種衝穴法我從沒有練過,不知能不能衝開。」

  花解語道:「這倒是不錯,如果一衝不能得逞,就是真有神仙也救不活你這老禿子,好,讓我來調教你。不過你要識趣一點,照我吩咐者身安,違我者只有喪命了。」

  白眉和尚心裡不服,道:「常言道,絕技不外傳,既然你會,何必調教洒家。你作了語解花不是更好。」

  花解語從椅上站起身浪聲笑道:「你要我殺了自己的師妹,這是情理難容之事,不過,我殺你,倒是合符情理的事。所以這件事只好有勞你了,而且這件事,男人的比女人來作要好。」

  說著,花解語閃身到了白眉和尚身旁,出手如電點向白眉和尚的右手,冷冷道:「咬破食指,將血滴在語解花丹田位上,再出指點此六位,要一次成功,第二次你只有死。」

  白眉在她的嚴峻目光下,只好照做,他將食指尖放進上下牙之間,狠心用力一咬,當他看見自己的血在語解花丹田白皮膚上滾動,就將真氣貫於食拽猛然點下。

  邪教的練功方式與正派不同之處就在這些地方,語解花先受重創,隨著穴道又在那邪惡的方式刺激下,她全身每處器官都失去了自主。

  她輕哼了一聲,就像一個放氣的皮球,身子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黃,真元之氣完全失盡,微有絲絲呼吸,才可證明她是個活物。

  這時花解語滿意地走過來道:「賊禿子,現在你可以把他抱出去,隨便把她扔在何處都可以。」

  白眉道:「她此時已離死不遠留在屋裡又有什麼關係?」

  花解語道:「咱們辦正事,弄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屋裡,有多煞風景。」

  白眉道:「我暫時將她放在門後,讓她躺一會,反正她功力已失。」

  花解語冷哼道:「想不到殺了人,還有菩薩心腸,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在點她的穴位時,你的真元也受了損害,如果你不想你調息,你也會和她一樣成為廢人。」

  白眉一怔道:「有這麼嚴重,你怎麼不早說?」

  花解語冷笑道:「我早說了,你願盡力去幹嗎?你不妨運氣試試,一試便知。」

  「白眉和尚坐下,試著行功三周天,當氣運丹田,突然感到下股一陣穿心疼痛。」

  白眉怒聲道:「你……」

  花解語緩緩走到他的面前,笑道:「我不是要幫你調息嗎?但有個快死的女人就在我的臉眼皮下,我是不能給你調息的。」

  白眉和尚暗罵這個女人狠毒,但他表面上卻沒有說什麼。彎腰把語解花抱到門後暗影處,平放在地上,並且還偷偷的把制住的穴道解開。

  白眉和尚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語解花,心裡很不是滋味。剛才還活潑潑的她,瞬時就枯萎了。

  花解語突然說道:「白眉和尚,難道你要把死人看活。」

  白眉和尚道:「洒家如果可能把死人看活,洒家就成佛了。」

  花解語道:「佛在老娘看來都是死人。誰也不願做死人。」

  白眉和尚在心裡冷哼道:「要我死,沒那麼容易,我還要博一搏。」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3
發表於 2010-12-11 13:44:34 |只看該作者
  花解語慢步走了過來,柔聲道:「好了,二妹已死了,我不想再死一個人,讓我來幫你調息。」

  他們回到床前,並肩在床沿坐下。

  白眉和尚道:「你不是要教我調息運功。」

  花解瓊道:「沒有我幫忙,你知道怎麼去化解?」

  白眉和尚道:「還是先讓我自己行功三周天,如真化解不了,你再幫忙。」

  花解語冷笑聲道:「如果是你自己動功有用,我又何必花費那麼多的口舌。」

  白眉和尚一呆,道:「你早已就在計算語解花了?」

  花解語道:「你為什麼不說我也在計算你,雖然你已吸取了她的元陰,如沒有我施展歸元大法幫忙,你就會變成植物人。」

  白眉和尚苦笑道:「你要為我化解,可能不是為了救我吧?」

  花解語道:「我為啥要作救別人的菩薩,我實話告訴你,語解花的元陰已通過你一點之後,迴盪於你的元陽之中。這陰陽化合之後會升出新的真元,我救你,就是要獲取你身上這種新的真元。這一點你明白了嗎?」

  白眉和尚一怔,心裡暗暗叫苦道:「洒家一生闖蕩江湖。闖去闖來,今天到成了別人的釀酒窖。」

  但白眉更不想成為植物人,他只好由花解語擺佈了。

  白眉和尚道:「語解花也不懂這種方式?」

  花解語道:「她當然懂,可是她已經死了,所以只剩下師父和我能救你。」

  白眉和尚道:「在剛才的情況下,假如我不用真力點她的穴道,就不一定能傷人。」

  花解語道:「剛才我提醒過你,只能點一次。如有二次你就得死。你當然只有信我的話,因為殺別人總比殺自己好。所以我要想殺一個,也都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白眉和尚怔了一下,道:「不錯,你現在如要殺我,應該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花解語道:「我昨天有殺你之意。但我今天不殺你了。因為你對我有用,對有用的東西怎麼捨得把它毀了呢?」

  白眉和尚哈哈大笑道:「行,洒家聞蕩江湖,最貴的還是自己一條命,如果你把灑家的命留下,你要真元就拿去吧。」

  花解語讓和尚背向她躺下道:「好,賊禿子,你放心,你還可以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因為我要給你療傷。」

  白眉和尚雙目微閉,任花解語將雙掌按他背心穴道。突然,他感到氣血一陣燥熱,五臟像有烈火燃燒,豆大的汁珠從額上滾落下來。

  花解語輕聲道:「你現在利用這個機會先真氣歸元,與吸取之元陰結合……」

  一絲冷氣穿背而入,在血脈裡游動。白眉和尚在冷熱急功之下,身子微微發顫,他的意識一片空白,就在此時,他覺得自己的身子如一片羽毛在空中飄浮,整個人沒有了重量。當他從這個境竟恢復時,看見花解語正閉目運功調息自己的真氣。

  白眉和尚擦乾額上的冷汁。微微吸氣道:「現在你大功告成,洒家的命也還在。我真要多謝你。為你念幾遍阿彌托佛。」

  花解語睜開雙眼道:「你是該多念點經,因為可以證明和尚還活著,活著總比死強。」

  白眉和尚道:「你們兩妹妹平時感情不是很好。為什麼要彼此殘殺,而你也不讓她活?」

  花解語狠聲道:「因為她是飲仙雨露長大,功夫比我強。」

  白眉和尚道:「酒家幫你獲得了真元,我明天就去替她買口棺材,並找些工人為她好好建一座墓。」

  花解語目中突然閃著殺機道:「你可是準備永遠陪著她,不再離開了。」

  白眉和尚道:「人都死了,又何必連屍都不收,難道不是你同門。」

  花解語道:「老禿子,你想得真周到,我師父最疼小師妹。她要知道我殺了她,咱們兩人都要被罰。」

  白眉和尚道:「是你叫洒家這麼做,而且為吸取真元已經點了她的穴道,就算我不做她還是免不了一死。」

  花解語怒聲邁:「賊禿子,剛從鬼門關回來又活得不耐煩,我可以再打發你到鬼門關走一遭,不過,我就不一定要這樣做,只要你聽話,我師父回來後,只要我從中說上好話,可能她會答應將你收在門下……」

  白眉和尚道:「酒家成名比她早,再轉回來拜她為師,這豈不是天大笑話。」

  花解語道:「成名早晚有什麼用,你花和尚在江湖中不過是一個下五門的小毛賊,沒有一樣被人看好的。」

  白眉和尚道:「你們神女教在江湖中又有那一點可取之處:連公開場合露面部不敢。」

  花解語冷聲道:「申三省先前暗中派人通知,說來了幾個人物很可疑,你如想成名露臉,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白眉和尚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花解語道:「不大清楚,但快刀江九和一個姓余的聽說來了望月樓。」

  白眉和尚道:「這不過是一些三四流的混混,江九的刀既不快,何七也不是飛腿。」

  花解語道:「你見過他們?還有一個姓余的呢?」

  白眉和尚道:「十年前洒家就見過江九、何七了,他們想出手管我的事,被我打跑了,那個姓余的我雖不認識,既跟江九在一起也高明不到那裡去。」

  花解語道:「他們既不亂跑,就讓他們在望月樓住下,有機會我再過去敲他們一筆。」

  白眉和尚道:「如有用得著洒家之處,我會在暗中幫忙。」

  花解語道:「這才像一個活人說的話。」

  白眉和尚道:「我要讓你知道,白眉仙翁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

  花解語嘲笑道:「原來你是仙,不是佛啊!賊禿子,你放乖一點,只要你能暗中幫忙,老娘不會虧待你,假如你還想動歪腦筋,我整人的辦法可多得很。」

  白眉和尚心中雖然恨不得活劈了她,但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差得太遠,只好把怨氣吞進肚子。

  花解語說完話,又閉上雙目開始運氣調息。同時,伸出雙手按住白眉和尚兩處要穴。

  花解語冷聲道:「你不要亂動,更不要打鬼主意。我還得調息一下。」

  白眉和尚道:「這個時候岔氣最危險,可要我幫你推拿一番,活動活動血脈。」

  花解語道:「不必勞動你的大駕,但你也別想趁火打劫撿便宜。」

  她口中雖在說話,雙手依然沒有離開白眉和尚的穴道。

  白眉和尚見她真的坐在床上吐納調息,而且他的兩手活動自由,只要一下,但他卻不敢冒然出手襲擊。

  再看花解語,她似乎已完全進入物我兩忘之境,白眉和尚不由目中閃過一道殺機。

  但是他仍不敢輕易採取行動。因為花解語的雙手已分別按在他的兩處要穴上,只要掌心一吐力,他這條老命就得當場報廢。

  像他們這種人除了利害結合,根本就沒有道義可講,花解語既能殺了她的師妹,南海花和尚在她心目中最多不過是一具玩物,她所以還沒有出手殺他,大概是為了要從他的元陽中取回語解花的元陰。

  花和尚當時也是被色迷住了心竅,他在刺傷語解花促精穴後,才想通了這個道理,而且也開始後悔。

  他再偷看花解語一眼,見她真的是在運功調息,一點也不似做作。

  白眉和尚暗將真力沉住,因為他不敢從丹田運功,而真力移動起來也就相當吃力。

  他知道花解語不會放過他,這是預留的最後一步棋,當然成功機會並不大,不過有機會總比沒有機會好。

  花解語突然睜開眼道:「賊禿子,我們不是都活得很好。」

  白眉和尚道:「你又關心我的生死了。」

  花解語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

  白眉和尚道:「洒家可以告訴你,你活得很好,臉色紅艷艷的,我卻活得不大好。在你威脅下活命真沒興趣。」

  花解語道:「好,我雙手離開你的穴道,而且希望你知趣,更希望活得很愉快。」

  白眉和尚道:「我會活得很愉快,因為我知道你真的不想殺我了。」

  就在說話當兒,白眉和尚突然騰身而起,他反撐在床上的雙手突然分從左右伸出,一下子樓住丁花解語的細腰,將抱得緊緊的。

  花解語卻沒想到他有此一著,腰被抱住瞬時所有的動作都失去控制,白眉和尚乘勢用右掌拍向花解語命門,但花解語已恢復過來,一道指鋒反向白盾的掌心點來。

  然而就在這個要命的關頭,一條人影像是幽靈般,自門後閃了出來。

  這個人赫然是語解花,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全身都是血,居然還沒有死。

  她雙手握著一兩長劍,又快又狠的朝花解語後心刺進,直透前胸,劍身上真力不減,又把躺在床上的白眉和尚也刺穿了,劍尖釘在木板床上,面對語解花由於用力過度,她自己也無力的壓在劍柄上,站不起來了。

  這個驟然的變化使花解語從快感中轉向痛苦。她無力的扭過頭,看清是語解花,不由瞪大眼道:「二妹,你沒有死……」

  語解花吃力的道:「我保留最後一口真氣,就是為了殺你……」

  花解語道:「恐怕你很難了這個心願。」

  語解花道:「我的劍只要刺進你的心,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還不如安心地死,免得多受無謂的痛苦。」

  花解語不再說話,翻轉右手準備將語解花的身子推倒,可是她卻連個普通人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由大驚道:「小賤人,你的劍上有毒?」

  語解花淒厲地大笑道:「哈哈!有毒,你也知道毒?師姐,你忘記了,師父教我們的功夫,最最重要的就是毒,你把這忘了……你不是師父的好徒弟,你不是……只有我,我才是!難怪師父對我好……」

  花解語大聲分辯道:「我沒有忘記,只不過我毒下得少了點,如果我再多毒點,你更沒有機會了,但你已再沒有力氣了……」

  語解花道:「不錯,我擔心力氣不夠,一劍刺不穿你們兩個人,所以才塗上一些劇毒。」

  花解語忍不住發出一聲尖笑道:「好好,我自認萬無一失的計劃,想不到你也如此深沉?」

  語解花道:「我只是不甘心那樣死,所以才保留一口真氣,準備撈點本錢。」

  花解語不解的道:「你被我點中三處穴道,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還能沖得開?」

  語解花道:「這該多謝花和尚,他將我搬到門後時,如不解開我的穴道,我恐怕真的要含恨而終了。」

  花解語看著白眉和尚厲聲道:「賊禿子,真是你解開她的穴道?」

  白眉和尚道:「酒家是出於一片好心,不希望她臨死還要受那種痛苦。」

  花解語道:「放屁!你現在就要死了,老娘想不出有誰會來同情你。」

  白眉和尚苦著臉道:「這個小騷貨也真夠狠,她傷得那麼重,居然把酒家也玩上了……」

  語解花道:「認真說起來你才是禍根,我還擔心一劍刺不穿你們兩個,現在總算完成了心願。」

  白眉和尚道:「你知道那不是洒家的意思,我還真的捨不得你死。」

  語解花勉強的苦笑一聲道:「你如不點我的促精穴。要是先解開我的穴道,咱們聯手很輕易的就可以殺了花解語,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白眉和尚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語解花道:「跟誰早說?給你?還是給她?你們都想我死!」

  白眉和尚辯解道:「你不要把我和你師姐拉到一塊,如果你早說了,結局不會這樣。」

  語解花道:「我穴道已經受制怎能開口,但我還是向你使了好幾次眼色。」

  白眉和尚道:「這都是命,我誤會你的意思,以為你叫我放了你。」

  語解花道:「不錯,我是這個意思,可是你並沒有先解開我的穴道。」

  白眉和尚道:「花解語是頭成了精的老狐狸,她不會讓我解開你的穴道的,就算真的解開了,你反而連報仇機會都失去了。」

  語解花一怔,道:「難道你早就知道我還有一擊之力?」

  白眉和尚道:「洒家將你抱到門後時,見你手中還握著一粒藥丸,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藥,硬將它塞在你口中,當時你人已昏迷,我解開你的穴道又在你命門穴上輕推幾下,因為洒家怕花解語疑心,不敢輸送真力給你。」

  語解花有些不安的道:「原來那粒保命丸是你餵我服下的,我還以為被花解語搶走,早知如此我調息一陣,有足夠的能力殺死花解語。」

  白眉和尚道:「你現在還是殺了她,不管有什麼仇一死百了,很快就變成一堆黃土,在黃泉路上就算是碰了面,也許互不認識。」

  花解語冷聲接口道:「賊禿子,你真以為就憑語丫頭這一劍一定能殺了我?」

  白盾和尚道:「穿心一劍,除非這世上有個造化手能替你把心縫好,也許你還能多活幾年,但洒家卻覺得這樣死法倒是別開生面,尤其你們這兩位神女教徒陪葬,也算是我道不孤……」

  花解語厲叫道:「要死你賊禿子先死吧!老娘還不想現在死……」

  她突然一掌擊在白眉和尚頭上,將他一顆光禿禿的腦袋擊得稀碎,而花解語雙手一按床鋪,原姿不變人已飛起五六尺。那柄長劍仍然洞穿在她胸中,而語解花也還爬在劍柄上,因此長劍在兩個不同力量推壓下,幾乎整個劍柄都滑落到花解語體內了。

  花解語剛才是在激怒之下一掌殺了白盾和尚,卻忘了長劍還留在體內,這時想到已無法拔出了,遂又猛一摔肩,硬將語解花拋到數丈外,可是語解花的手中不知哪來的一根很細絲帶,早已就打好了死結套在花解語的脖子上。

  原來花解語根本不知道,等她將語解花拋出時,再發現已經勒進了喉結,另一頭就扣在語解花手腕上,她還不停的用力往回收。

  花解語此時才體會到死亡的恐怖,不過這個女人也實在夠狠心的,她雙手抱住刺在胸中的長劍,狠狠一用力,竟將劍帶著劍柄一起拉了過來。

  語解花所刺的在心臟部位,她這用力一拉,居然把內臟也帶出來一半,鮮血激射好遠,她也不管,反手一劍朝那根細帶削去。

  誰知這根絲帶韌性很強,她一劍不但未能削斷,帶身受到勁力牽動,反將她喉結勒斷了一半。

  花解語連受重創,再也支持不住倒下了。

  語解花也用盡了最後一口氣,她無力的鬆開手道:「大師姐,你還能說話嗎?」

  花解語輕搖了一下頭,用手比劃一陣。

  語解花道:「你想得太多了,我的傷勢比你還重得多,那裡還有力氣替你敷傷,你如果還有能力就用劍把脖子早點割斷,免得受罪。」

  花解語目中充滿狠毒之色,劍握在手上。

  語解花道:「這根帶子是師父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做的,師父說它不怕任何寶刀寶劍,連火都燒不毀它。」

  花解語將劍輕拉,頭落於地上,但兩目卻張得很大的死去

  語解花也長長的歎口氣,一頭撞在石柱上,當場死於非命。

  這一連串的經過,也不過半個時辰,朱伯魚正看得神飛呆癡的時候他耳畔突然傳一聲清吼道:「朱老哥,你的熱鬧已經看夠了,請火速帶江老九回前廳,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朱伯魚不由一驚,人也立即清醒過來,他已聽出這吼聲,是劉二白用佛門獅子傳音發出來的。

  直到此時他才看清望月樓上情形,望月和飛雪都已鼻口流血倒地死去多進,而陪他來的那個小玉卻是被人用重手法,擊中要穴死的。

  快刀江九這時還站在另一邊,雙目緊貼著玉石裂縫,看得正起勁。

  朱伯魚暗暗震駭,他知道這不是幻覺,而以對方的邪術卻能使人神智全部迷惑,以小玉死時的姿態看,她雙手都握有匕首,很顯然的她是為了要殺自己和江九,但卻被人從她身後出手將她震斃的。

  這個人可能就是劉二白,也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武功卻很高,而且可以肯定,他是友非敵。

  他也不及多想,伸手拉過江九,右掌在他命門穴上輕輕地按了一下,江九也馬上清醒了。

  他看看地上的屍體,忍不住歎口氣道:「這些人的功夫真邪,如果沒有前輩在,晚輩結局一定很慘。」

  朱伯魚苦笑道:「老夫在有什麼用,我還不是跟你一樣,要不是劉二白的一聲獅子吼,只怕咱們不花錢的戲永遠看不完。」

  江九一怔道:「關東醉俠也來了,晚輩怎麼未聽到他的獅子吼?」

  朱伯魚道:「他是用傳音,專門為老夫一人施為的,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前廳中可能有熱鬧的場面,那個小子絕主意多得很。」

  江九道:「前輩指的可是江城子老弟?」

  朱伯魚道:「不是他還有誰?這小子才真正是深藏不露,老夫去了多趟虎山,只知他武功不錯,卻沒想到他遠遠在咱們這批老傢伙之上。」

  江九道:「前廳中有他在,應該不會出岔子。」

  制白魚道:「那倒不是擔心他小子被人宰掉,是怕他把那些珠寶輸光了。」

  江九道:「晚輩倒是覺得那位小老弟江湖的經驗並不差給咱們這些老江猢。」

  朱伯魚道:「他十幾歲就上了虎山,除了埋首練劍從未下山一步,那來江湖經驗?」

  江九道:「很多事情都與天賦有關,有的人在江湖中混了一輩子,仍是一事無成,有的人卻是生來跑江湖的料,剛一出道就震驚武林。」

  朱伯魚哼了一聲道:「你才是不上道,申三省是靠著女人和賭起家,那小子連牌都沒有摸過,要是把珠寶輸光了,你說該怎麼辦?」

  江九一怔道:「江老弟機智過人,他大概還不致於如此吧!何況還有袁老在在場。」

  朱伯魚道:「老叫化本身就是個賭鬼,珠寶到了申三省手裡叫他再吐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江九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萬一真輸光,叫申三省退回七成,他如不答應咱們就翻臉來硬的。」

  朱伯魚冷笑道:「你倒是改不了強盜本色,在古北口申三省怕不吃這一套?」

  江九道:「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他是非吃不可,否則咱們只有玩硬的了。」

  朱伯魚搖搖頭道:「真動起手咱們並不見得就怕他們,問題是咱們如何才能找回珠寶?」

  江九道:「活捉申三省,不怕他不交出珠寶,因為那小子怕死得很。」

  朱伯魚道:「申三省既能坐地分贓成為黑道強盜頭子,他背後必定有一個有力的靠山,否則憑他那麼一個小混混,絕不敢把場面排得這麼大。」

  江九道:「有靠山又能怎樣?大不了是獨孤恨天。」

  朱伯魚神色一動道:「古北口是通往關外的唯一要道,無類教不可能不設分壇,不能不設聯絡地點。」

  江九道:「申三省可能是受到獨孤恨天指示,因為賭場、妓院是最好掩飾身份之處,而申三省卻身兼兩職,他八成是無類教爪牙。」

  朱伯魚目閃殺機道:「果真如此,老夫就先拿這老小子開刀。」

  江九道:「前院似乎很平靜,不像是有打的聲音,他們大概沒有鬧翻?」

  二人在談說之間已離開前廳不遠;朱伯魚運功默聽了一下道:「他們賭興正濃,但後院卻有夜行人經過。」

  他說著又看看天色道:「咱們離開已將近一個時辰,申三省難道真的放心?」

  江九道:「他可能認為小玉早已得手了,如果花解語她們不鬧內鬨咱們怕沒有現在輕鬆。」

  朱伯魚道:「如沒有關東醉俠在暗中援手,咱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江九道:「如不是身臨其境,說起來真使人不敢相信,神女教的怨女功竟然如此邪惡。」

  朱伯魚道:「神女教已數十年來未出現江湖,她們住在申三省的後院,這其中絕不是無因。」

  江九道:「咱們先看看申三省的反應,再做進一步的行動。」

  朱伯魚道:「老叫化自以為高明,卻沒到咱家的行動可能早已落入人家眼中……」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4
發表於 2010-12-11 13:44:47 |只看該作者
十二 神賭江城子


  二人在說話中又悄悄的回到前廳,果如朱伯魚所說的,並未發生任何意外。

  他們剛一進門申三省就發覺了,他微微一怔,道:「余老爺子,你對在下的安排還滿意吧?」

  朱伯魚哼了一聲,道:「不過如此,老夫現在賭癮犯了,想換一個節目。」

  申三省道:「歡迎歡迎!不知各位是賭麻將還是推牌九?」

  朱伯魚道:「當然是牌九,這樣節省時間,咱們先兌換一千萬兩黃金,用一袋珠寶抵押,等清場時再一起算。」

  申三省點點頭,吩咐二名少女去取來一千萬兩黃金的籌碼。

  在這些人當中有商七、賈八、劉二白、扈三娘不賭外,其餘的人都拿了一千兩籌碼。但江城子卻是出人意料的坐上莊家位置。

  朱伯魚瞪他一眼,道:「小子,你也要來上一手?」

  江城子笑道:「師父愛好此道,徒弟豈能替你老人家丟面子。」

  朱伯魚沒好氣的道:「丟面子事小,老頭子是擔你小子連褲子都輸掉。」

  江城子道:「帶了那麼多的珠寶實在是個累贅,多輸一點反而減輕了大家的負擔。」

  朱伯魚氣得吹鬍子道:「小子,別忘了在賭場上父子都不留情。」

  江城子道:「這種話你老人家已經對我講過幾百次了,怎麼會忘記。」

  申三省道:「這位老弟理牌手法很高明,賭技更高明,他已贏了幾千兩金子,倒不失為賭界名家……」

  朱伯魚道:「屁的名家!你還不是看準了他是一個凱子。以為好吃。」

  申三省急著道:「在下絕沒有這個意思。」

  江城子道:「申當家的有這個意思也沒關係,小牌九比點數可不是靠資格。」

  申三省道:「對對!這第一莊就由老弟做,老朽全力支持。」

  江城子道:「在下作莊不想用公家金子,可否請當家的另替我抵押兩千萬兩黃金?」

  他說著已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申三省人在兩尺外就感到有一股暖氣直逼心頭。

  他不由神色一動,伸手接過玉珮卻覺得入手就有一股暖流循臂而上遍佈全身,使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江城子道:「申老闆是行家,這塊玉珮抵兩千萬黃金不算太多吧!」

  朱伯魚正要罵他發燒,但申三省已連聲道:「不多不多!老弟這塊玉可是叫萬載溫玉。」

  江城子點點頭,道:「申老闆然是行家,在下應一位朋友之邀正準備赴長白山做這筆交易。」

  申三省心中又是一動,道:「老弟如果不把價錢抬得太高,老夫很想接你這筆生意。」

  江城子猶豫了一下,道:「申老不妨出個價碼看看,如果不太離譜在下也不想跑到關外冒險。」

  申三省道:「老弟這是聰明作法,關外最近很亂,財帛動人心,就算價錢好一些但安全上卻得考慮。」

  江城子道:「在下也就是為此擔心,但申老還沒有出過價碼。」

  申三省雙手不停的握著那塊佩玉,他考慮半晌才伸出五個指頭,道:「五千萬兩黃金,老夫是誠心做你這一筆交易,你看如何?」

  誰知江城子卻連連頭,道:「不賣賬,長白山那位朋友已開價八千萬兩,在下還沒有鬆手。」

  申三省道:「老弟準備賣多少?」

  江城子道:「這是寒舍祖傳之物,如果不能突破億萬大關,在下絕不放手。」

  申三省道:「老朽有句不中聽的話,憑你老弟的身手就算拿到金子,也不一定能離開長白山。」

  江城子道:「在下當然知道對方底細,所以我做了一番最壞的打算。」

  申三省道:「雙拳難敵四手,老弟你的算盤就未必能如意。」

  江城子道:「在下雖比不上南北二傑的金字招牌,但我也算是半個生意人,談交易動武是最下乘的方法。」

  申三省道:「老弟既不準備動武,什麼更好的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江城子道:「這個辦法最簡單不過,他們如沒有誠意我就砸碎這塊萬年溫玉,恐怕他們的損失比我還大。」

  江城子又道:「在下如果連這點把握都沒有,我就乾脆把它送進當鋪當幾百兩銀子算了,又何必要去關外冒險。」

  申三省見他說的很有把握,對長白山那邊情形似乎也很瞭解,暗中咬咬牙道:「再給你三千萬兩,不怕你老爺見笑,目前老朽手頭不便只能出到這個數。」

  江城子道:「申老闆如此坦誠相見,在下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們成交了,就用此八千萬兩黃金做賭資。」

  申三省大笑道:「老弟不失俠士本色,老朽最近幾年很少下場,今天就賠你賭一場。」

  江城子也笑道:「能與邊塞賭王一較長短,那可是在下的榮幸。」

  他說著已交小二將牌九理好,由於是江城子做莊,江九、何七、三煞等人都不好意思下注,他們都轉到別桌去賭了。

  但袁不韋和朱伯魚卻不管這些,才推出第一張牌他們都下了五萬兩,申三省因為是主人下了五百兩意思一下,同時也想觀察一下牌路。

  可是江城子骰子打出後,卻接著道:「這一副牌不算,大家先試試手風。」

  朱伯魚坐在上門,他的牌已經抓起來,忍不住怒叫道:「放屁!你小子要是賭不起就別坐下來,耍這種無賴連我老人家也感到難為情。」

  袁不韋也反對的道:「小子,賭場的規矩你還得多學習,尤其是推牌九,你只要把條子推出,輸贏都只好認了,沒有不算的道理。」

  江城子道:「這些規矩我在十幾歲前就懂了,我說不算是為了敬老尊賢,不想在第一手殺通。」

  袁不韋道:「你連牌都沒有看,怎麼知道准贏?」

  江城子迅速伸手把三家的牌都搶了過來,而後把他自己的兩張牌也推到一起,並順勢又洗了一通。

  朱伯魚氣得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道:「小子你知道我老人家拿一對什麼牌?」

  江城子聳聳肩道:「什麼牌都是一樣,反正八張牌都在這裡,如果您老一定要算也行,你們可以翻開來選,撿剩下是我的,這樣沒有話說吧!」

  朱伯魚道:「當然可以,老夫是順門,骰子也是打六點。應該由我先選。」

  江城子道:「誰先選都一樣,你們目標是莊家,如果留下一對十給我,就算你拿一點我還是照賠。」

  朱伯魚搖搖頭,道:「小子,這樣你不是太吃虧了,等於咱們三家連鎖來配點子。」

  江城子道:「世上沒有一個傻爪願意把金子輸給人家的,你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

  朱伯魚怒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他口中說著已把八張牌九翻過來,但他卻立時呆住了。

  因為這八張牌都是天牌,不管怎麼配都是四對天牌。

  推小牌九莊家有一樣好處,同樣的點數以莊家為大,也就是說雖然四家都拿天牌,莊家還是吃通。

  朱伯魚呆了半晌才道:「小子,你怎麼知道這八張都是天牌……」

  袁不韋冷聲道:「你老酒鬼問的根本就不是重點,問題是三十二張牌九中只有兩張天牌,怎麼第一條就跑出八張,申老三,這牌是你的,你如不給老要飯的一個明白交代,咱們今天就沒完沒了。」

  申三省哼了一聲,道:「袁化子,你在賭場混了半輩子,可曾見過一副牌九中有八張天牌?」

  袁不韋道:「就是因為沒有見過,要飯的才向你討過公道。」

  申三省道:「什麼公道?你以為在下的牌是假的?」

  袁不韋道:「事實俱在,你狡辯也沒有用。」

  申三省冷笑道:「你還指責別人找不到問題重點,依我看你連賭場的門都不夠資格進,最笨的人他真賭假博,也不會在一副牌九里放進八張天牌。」

  袁不韋一怔道:「不錯,但這副牌是你派人拿出來的,又怎麼解釋?」

  申三省道:「什麼都不用解釋,在下從此刻起就將這賭王二字轉贈給這位江老弟。」

  江城子趕忙拱手笑道:「申老闆萬不要認真,在下一進門就說過了,我學過一些雜耍工夫,剛才只是想開個小玩笑。」

  他順手一轉,把餘下的二十四張牌九都翻過來,和先前八張放在一起,赫然是三十二張天脾。

  申三省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天才天才!老朽在賭場打滾大半生,今天是第一次開眼界。」

  江城子仍是笑笑道:「在下說過這只是一種雜耍工夫,但用在賭場中卻有一樣好處。」

  申三省道:「豈止一樣,老弟只要動動手腳,贏下一個古北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江城子道:「在下如果想用這種方式贏錢,也就不會自己洩底了。」

  申三省想了一下道:「老弟露了這一手的總不會是無因吧?」

  江城子道:「在下如此做只是說明了一件事,我自己賭假博,別人如想在我面前賭假博那只是自取其辱。」

  申三省乾笑一聲,道:「老弟放心,在老朽的地盤上絕不容許有這類人存在。」

  江城子道:「有這種人我也不在乎,不管是那一種賭具在我面前搗鬼都別想過關,請申老闆派人另換牌九,這一副我差不多都認識了。」

  他雙手迅速的在那副牌九上搓了一陣,像變魔術樣又回復了原來點數。

  袁不韋也佩服的道:「小子,你這一手是跟誰學的。」

  江城子道:「跟我師父學的。」

  朱伯魚忙道:「小子,老夫可不是靠賭起家,你這手玩藝大概是跟跑江湖戲班子偷學的吧?」

  江城子道:「不是偷學而是花金子買來的。」

  朱伯魚冷笑一聲,道:「真正絕學都是金子能買來的?」

  江城子道:「我從沒把它當作絕學,而且教我的人也承認這是一種雜耍。」

  申三省道:「老朽不承認,雜耍到了這種境界已夠列入武學大成。」

  江城子道:「這兩手對那個人來說只是入門功夫,他還有一手十拿九穩開價八千萬兩黃金,我當時湊不出這個數字,他就沒有教我。」

  申三省道:「什麼叫做十拿九穩?」

  「假如你手中拿的是一副天牌,他心裡想著它是一癟十,而這副脾就會變成癟十。」

  「那是一種早已失傳的上乘武學。」申三省說:「我聽一位前輩談起過。武功如果達到某種境界,他可以發出無形罡氣,不管是什麼物體他都可以隨意變造。」

  「那人從沒有跟我談到過武學。」江城子說道:「他是當著我面演過,但未見他動用武功。」

  「如果被你看出了就不值錢了,老弟變賣祖傳的萬載溫玉,大概就是為了學那招十拿九穩。」

  「不錯,學會了這一招,走到那裡都可以大小通吃。」

  「老弟拿到金子後,到那裡去找他?」

  「用不著找,只要我有金子他會自動來找我的。」

  「他怎麼會知道老弟什麼時候有金子,總不會每天都跟著你吧?」

  「用不著跟。他有一種方法可以預測出來。」

  「那人有個怪癖,不願在鬧區見人,更不願意進賭場。」

  「他沒有說那是為什麼吧?」

  「說了,他說他是掃帚星,不願意給不相干的人帶去災害。」

  申三省臉色變了一下,道:「是什麼災害?」

  「那可難說,視情節輕重和他自己喜惡而定,如果他不高興,被他遇上的人都會得瘟疫。」

  「老朽想和老弟打個商量。」

  「申老闆想買我剛才的那一手?」

  「不錯,老弟花了多少金子,我可以另加兩成。」

  「等咱們賭完了再說,如果是我贏了也許會減半。」

  申三省心中一動,答道:「就這麼說定了,老朽到那邊去替你找幾個肥角。」

  「也許我的賭技比他們高明一些。」江城子說道:「但是我不賭假,在牌桌上我一向不以巧取勝。」

  「說不定你老弟會遇上狠角色,但你盡可放手作為,一切問題概由老朽負責。」

  他說完即起身往後面走了。

  朱伯魚忙施傳音道:「小子,你認識東海騎鯨客?」

  江城子也施音道:「不認識,但我聽說過這名字。」

  「你剛才的那一手可是叫斗移星轉?」

  「可能是吧!他沒有告訴我名稱,我也沒有多問。」

  「混帳!在老人家面前還想賣關子,我問你剛才那一手是跟誰學的?」

  「一個跑江湖的賣藝的,他沒有告訴我名字。」

  「那明明是騎鯨客的斗移星轉,你在老夫面前還想耍花樣?」

  「我說的是實話,晚輩有一個長處,不管是多麼好的朋友。都不追根究底聽別人秘密。」

  朱伯魚老臉一紅,道:「老夫只是為了好奇,並不是存心打聽你的秘密。」

  「晚輩根本就沒有秘密。」江城子道:「前輩如真有興趣,不妨在申三省身上多下點工夫。」

  「老叫化說他只是江湖中小混混,還有什麼秘密好打聽的?」

  「這個小混混絕不是袁老想像中那麼簡單,你不妨多注意一下場子中那批賭客。」

  「老夫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似乎都是不常在江湖中走動的高手。」

  「這才是最大癥結,一個小混混怎麼會認識那麼多的江湖高手。」

  「小子,你忘了此地是賭場,像這種龍蛇混雜之地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

  「前輩以為申三省會找什麼樣人來對付咱們。」

  「對付咱們?他老混帳不是去替你物色凱子。」

  「也可能是凱子,但絕不是普通人物。」

  「這是如何說法?」

  「道理很簡單,來人如果把咱們擺平,申三省可以因此撈了一票。」

  「要是咱們把人擺平了呢?」

  「咱們就會變成江洋大盜,很快就有大批官兵捉拿咱們。」

  「你小子不能光憑猜測,此地是申三省的老窩,難道他不想混了?」

  「咱們如果被捉住關進大牢裡去,這件事江湖上不會有人知道。」

  「就憑幾個官兵也想把咱們捉住?」

  「官府既然出面,就不止派幾個人,咱們用不著和官兵動手,那樣正好上了申三省的當,咱們都變成了殺官兵造反的強盜。」

  「難道咱們真的讓他們捉進牢裡去?」

  「劉二哥和扈三娘已將報信的人收拾掉了,你設法穩住過來的那五個傢伙,我去找申三省。把金子拿到咱們馬了離開。」

  「你小子不賭?老頭子這兩手唬唬鄉下人還可以,如真遇上郎中或者千我只好任人宰割。」

  「晚輩先輸幾把小錢,前輩最好是所有的金子都放上去,我保證讓你可以大撈一筆。」

  朱伯魚還想講什麼時,後面已連續走來五個老人,為首一人冷聲道:「各位既然來了怎麼幹坐,是沒有金子還是湊不夠?」

  江城子忙道:「在下的金子放在申老闆那裡,這兩位老人家嫌我金子少,他們不肯賭。」

  老人道:「申老三已有過交代,老夫來作莊,你盡量下注輸了有人給金子。」

  朱伯魚道:「你老兄作莊老夫就可以放心賭了,這小子手腳不乾淨,我擔心他輸了會搗鬼。」

  老人道:「老朽也聽申老三說過了,我倒覺得這老弟心胸磊落,他如存心詐賭就不會露那一手。」

  他說著已理好牌推出第二條,但江城子卻顯得很謹慎的只押一百萬兩。

  他坐天門,袁不韋這時卻是順門,朱伯魚顧了尾門、但他們兩家都各押一千萬兩。

  銀子打出七點,江城子拿第一付牌剛好也是七,莊家是八點,而上下門卻都是九點。

  莊家吃一百萬兩,貼出一千九百萬兩。

  他看了看江城子,道:「在下賭傅不喜欠帳,那樣會愈賭愈大,萬一我把金子輸光了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

  老人道:「慢慢下也好,推完這一付我叫申老三給你送銀子來。」

  第二條脾出來,江城子還是下一百萬兩,可是袁不韋和朱伯魚竟連本帶利把兩千萬兩一起推了出去。

  老人微微一怔,他的銀子終於還是擲了出去。

  這一次是五點,等於跟江城子互換一張牌,江城子是五,莊家是六點,上下門是九點。

  江城子輕輕歎了口氣道:「老先生怎麼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你這樣賭下去是得不償失。」

  老人怒瞪他一眼,但仍忍著氣把上下門賠了,才拍著桌子道:「申老三,你欠人家的金子快點送來!」

  申三省對這個老人似乎很畏懼,忙捧了一堆銀票放在江城子面前道:「這些折合黃金剛好是七千萬兩,老弟剛已先支一千萬兩籌碼,加起來剛好是那個數字。」

  江城子苦笑道:「先支的一千萬兩已輸掉九百,看來我的計劃很難實現……」

  他剛說到這裡劉二白和扈三娘已飛身進來大聲叫道:「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幾千官兵把整個院子都包圍起來。」

  江城子乘眾人怔神之際,抓起面前銀票順手還提著兩袋珠寶,大喝一聲道:「衝出去,咱們突圍。」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5
發表於 2010-12-11 13:45:04 |只看該作者
十三 崆峒天三鷹


  坐在一旁的另外四個老人已迅速的擋住他的去路,道:「小子,你人突圍可以,珠寶和銀票留下來。」

  江城子道:「這成什麼話?你們又不是強盜?」

  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人道:「你們這些珠寶來路本就有問題,老夫放你們逃命已經不錯了。」

  江城子道:「我如不將珠寶留下你又待怎樣?」

  出羊鬍子老人道:「很簡單!把命也一起留下。」

  江城子冷聲道:「在下本來無意傷人。你們卻不該逼人大甚……」

  他口中說著話,飛起一側將那張大方桌子踢得朝對方撞去。

  山羊鬍子老人伸手一接,只覺桌子上潛藏著一股強烈猛勁把他的雙手震斷了,桌面餘勁不減,另外兩個老人竟被齊腰撞成兩截。

  原先做莊的老人看得臉色一變,他快如鬼魅般欺近江城子身後,雙掌奮足全力劈去。

  江城子哼了一聲,身形蹦提起左手的珠寶袋子,迎著老人的雙掌反撩過去。

  他只是隨便出手,看起來好像沒有用勁,老人心中暗喜,雙掌一沒變為抓,一手一個將兩隻珠寶袋子都接在手中。

  他正待運力往回奪之際,但珠寶袋子在突然之間卻變得像是燒紅了鋼鐵一樣,不僅將他十根指頭燒燃了,更有一股無形罡氣循臂而上,硬將身子震飛,撞在牆壁上又反彈了回來,卻昏倒在地上不動了。

  江城子等於連一招都沒有出,五個老人中已是兩死一傷,另一個鼠目老人驚怔在一旁,望著申三省道:「申老三,這小子到底是何來路的?」

  申三省也是一臉驚色,搖搖頭道:「他們都是袁老化子帶來的……」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叫起來,道:「他們都跑了,大家一起上先把這小子放倒。」

  鼠目老人道:「這小子很扎手,還是請伍捕頭先把人手調齊。」

  申三省道:「老朽第一次派出的人出問題了,我已另外派出兩批仍向總兵府求援。」

  鼠目老人道:「申老三,這是你的地盤,如讓這小子逃走,古北口你可混不下去了。」

  申三省道:「崔兄,你們各位也是邊城有名人物,可不能把事情都推到老朽一個人身上。」

  姓崔的道:「事情發生在你的場子裡,總不能要老夫出面負責。」

  申三省道:「老朽只是想請崔兄幫個忙,先截住這個小子別讓他也跑掉。」

  姓崔的道:「老夫有自知之明,攔不住他,除非咱們聯手。」

  申三省道:「就這麼說,請老三在一旁監視。」

  姓崔的向身旁老人使個眼色,已和申三省一前一後朝江城子靠近。

  江城子在踢飛桌子時就已分別傳音叫朱伯魚、商七等人走,他們約定地點是都山,河北省交界處。

  因商七、三煞等人腳程略慢,他才留在後面有意拖時間。

  姓崔的已走到身前不及一丈,江城子仍然毫無反應,但這一來姓崔的和申三省反而都自動的停下來了。

  姓崔的看看他手中珠寶袋子,陰笑道:「小子,你可是京城來的飛賊?」

  江城子冷漠的道:「在下是從京城來的,卻沒聽說北京鬧飛賊,你是聽誰說的?」

  姓崔的道:「是京城行文來,要抓你的。」

  江城子道:「你知道我是誰?」

  姓崔的不由一怔,遂即厲聲道:「不管你是誰,反正你是飛賊不會錯。」

  江城子道:「你是邊城五鼠中的空雲丟鼠崔百招,在下久聞你們都是魚肉鄉民的小混混。」

  崔百招有些意外的道:「你小子怎麼會認識老夫?」

  江城子道:「我是飛賊,你們是小混混,道行當然比你們高一級,在京城中我能來去自如的,古北口又算得什麼?」

  崔百招道:「那個老叫化跟你小子是什麼關係?」

  江城子道:「老叫化袁不韋,江湖中也有人叫他丐仙的,穿皮衣的老頭子叫朱伯魚,他自稱酒仙這兩個人你聽說過嗎?」

  翟百招一怔道:「你說他們是一神二仙中的二仙?」

  江城子道:「大概是吧!因為他們都不務正業嗜賭如命,所以找個好聽點名字唬唬了。」

  申三省忙道:「你小子簡直是胡說八道,那老要飯的是標準騙子,他沒有錢賭博就到處冒充是丐仙袁不韋的弟弟。」

  江城子冷聲道:「你才是個標準的井底之蛙,丐仙的弟弟豈是好冒充的,而且也只有你這種地痞流氓才相信袁不韋還有個弟弟。」

  申三省忙接道:「不錯,丐仙袁不韋雖不拘小節卻也沒有人敢冒充他的弟弟,而且他成名江湖一甲子也從沒聽說他還有個弟弟,這兩個人,是酒、丐二仙,大概不會有錯。」

  崔百招道:「不是最好,萬一是他們兩人,你這位邊塞賭王可得早點找地方隱居了。」

  申三省道:「這個小子又會是誰?」

  崔百招道:「如果老夫猜測的不錯,他應該是從虎山來的無名小子。」

  申三省臉色一變道:「小子,是不是從虎山來的?」

  江城子道:「我從那裡來的你不必知道,你開賭場不和官府勾結,我不會管這種閒事。」

  申三省摸摸懷中的玉珮似是放心不少,他想了一下終於咬咬牙,道:「你走吧!此地的事由老夫負責……」

  崔百招冷聲道:「你如何負責法,老夫的兄弟,兩死一傷,你總該有個交代。」

  申三省道:「崔兄,人既死了你總不能要老夫替他們償命?」

  崔百招道:「這樣說他們該死了?」

  申三省雙手一攤道,道:「殺人的兇手就在這裡,崔兄如有意報仇,老朽當然不便阻攔……」

  崔百招大怒道:「老夫就先宰了你姓申的,其餘的帳以後再算。」

  申三省也冷笑道:「沒有以後了,咱們之間有什麼帳,你還是攤開來吧!」

  崔百招看了靜立一旁的江城子一眼,道:「小子,你可是從虎山來的?」

  江城子聳聳肩,道:「我已經說過沒有必要告訴你,二位既然還有帳要算,在下先告辭了。」

  他說著人已穿出廳外,剛剛飛身躍起,但另一個老人突然雙手連揚,至少有三十種以上的暗器,疾如閃電般集中朝江城子背後射去。

  江城子左手一揚,兩袋珠寶剛好擋在背後。把飛來的暗器震得反朝崔百招射去。

  緊接著他右手又動了一下道:「千臂鼠崔魂,在下久聞你丈著一手暗器專門在邊城一帶打劫來去商人,所以我今天只廢掉你兩隻手……」

  就在他話聲中,崔魂另外掏出兩把暗器還沒有發出,突然一聲大叫,身子跳起一丈多高,回地面時雙掌齊腕都已經失去了蹤影。

  崔百招過來替他敷好藥,低聲道:「老三,你既已經知道他是無各小子就不該再動手,咱們得快點離開,我一個人不是申三省對手。」

  崔魂道:「恐怕走不掉,申三省已經過來了。」

  崔百招道:「我擋他幾招,你趕快走……」

  申三省陰笑道:「崔老二,不是要找老夫算帳嗎?怎麼現在就走了?」

  崔百招道:「咱們的帳以後再算,總不致於存在著趕盡殺絕的心理吧?」

  申三省道:「老朽雖沒有這種意思,但二位現在也不能走。」

  崔百招道:「咱們憑什麼不能走?」

  申三省道:「兩位令弟屍體留在本宅,而令兄也重傷昏迷,待會官兵來了叫我如何交代?」

  崔百招道:「你照實說不就得了,反正你們場子裡死人也不止一次。」

  申三省道:「話是不錯,但你們手足之情總不能不顧,要是你們真的拍拍屁股就走,老夫只好派人把令弟屍體丟到荒郊去了……」

  他口中說著,人已躍身疾進,雙掌已快如電光石火般朝崔百招頂門劈落雙方距離不到一丈,崔百招對他雖有戒意,卻也沒有想到他口中說得那麼好聽,竟會暴起發難。

  他如果閃開,這兩招就要落到崔魂的身上,匆忙中只有奮起全力出掌硬接。\

  崔百招功力本來就不如申三省,加上被逼應戰,雙方掌力著實將他竟震飛兩丈多遠,落地後口中不停噴出鮮血。

  申三省哈哈大笑道:「崔老二輕功既有穿雲鼠之稱,怎麼掌上功夫平平……」

  他笑聲未完,站在一旁的崔魂雙肩輕動,一下子就飛出五、六十種暗器,將申三省前後左右封死了。

  申三省怎麼也沒想到千臂鼠崔魂雙手俱殘仍能發射那麼多暗器,他運足全力雙掌拼命拍打,仍有三十種以上的暗器擊中他身上。

  這些暗器都是淬有劇毒,見血封喉,所以申三省僅是慘哼一聲,當時就倒地死去。

  崔百招這時卻一臉獰色,走到屍體旁邊。在他懷中掏出那塊佩玉,而後背起崔魂如飛奔走。

  但這時在巷道轉彎處卻走出江城子,他對剛才情形非常清楚,望著崔百招消失背影冷笑一聲也轉身出城,離開古北口他就放開腳程全力往都山奔去。

  大約在初更左右江城子已經踏進都山,由於這一路上的疾奔,他已感到有些累,正待找塊石頭坐下吃點乾糧,他突然發覺左前方草叢中有點不大對勁。

  江城子雖然不是常年在外走動的老江湖,可是他在那種人跡罕至的冰天雪地裡住了十多年,警覺性比起一般老江湖更高。

  他暗中凝神一聽,立時期身如閃電般撲了過去,果然發現草地上躺著的是飛腿何七。

  他趕忙俯下身去伸手一探,心脈早已停止跳動,從體溫上判斷死去將近半個時辰。

  由此可以看出兇手的輕功絕不在何七之下。

  他將何七屍體擺好弄點草蓋起來,沿著山路上痕跡繼續往前走去。

  誰知他走出不到三百丈卻發現了兩具屍體,竟是陰風三煞的老大石雪璞和老三石雪琿。

  不過在他們屍體旁不遠處。赫然還有兩位和尚和兩個道人的死屍。

  陰風三煞的武功並不如何七,如果何七是和尚跟道人殺的,那麼他們也不是死在石雪璞倆兄弟的手下。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朱伯魚和袁不韋這兩位武林二仙人物外,而劉二白的劍也絕不在一神二仙之下,扈三娘也算得上高手中高手。

  有這幾位同行,即使是十大門派聯手也討不到好,但是這三個人卻被人殺了,而且又都死於劍下。

  江城子默運神功很仔細將附近搜查一下,卻發現在山峰另一邊,有輕微的打鬥聲。

  有了這個發現,他立時將輕功運集到十二成,像一陣輕風般身子凌空朝山峰另一面激射過去。

  可是他剛越過一條山障,去歎聽到一聲低微呻吟和一陣怒叱聲。

  江城子一沉真氣人已經飄飄的落上一株大樹,正好在大樹下面躺著一個人,是三煞老二石雪璞,他全身是血,人已陷入半昏迷狀況。

  而在他旁邊也有兩個和尚兩個道士,這四個人的身著跟先前死的四個人一樣。

  只聽為首一個和尚陰聲道:「說實話佛爺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你們陰風三煞不是在隱風山替獨孤教主辦事嗎?怎麼會跟這一批人跑到關東來?」

  石雪璞咬著牙大罵道:「想你們少林派竟也不是好東西,大概早就和無類教有了勾結。」

  老和尚冷笑道:「豈止是少林、武當、峨嵋、青城等都派出大批高手攔截你們。」

  石雪璞道:「你們出動人再多也沒有用,能擱得關東醉俠灑丐二仙嗎?」

  老和尚道:「你如肯說實話,佛爺答應讓你親眼看著他們死。」

  石雪璞道:「老夫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另外一個人接口道:「這種小強盜也不會知道太多,一劍解決他就算了。」

  和尚點頭道:「有勞道友了!」

  道人也不說話,振腕一劍逕朝石雪璞前胸刺刺去。

  可是他的劍才到中途,像是被人扳手臂一樣,轉彎劍身筆直的刺進和尚胸膛。

  和尚一臉驚色,獰聲道:「你……你跟他們是一路的……」

  他說著話身子竟自動的跳起三尺,而道人在他胸中的劍卻正好給他來個大開膛,他僅瞪了瞪腿人就倒地面死去。

  另一個和尚見狀,一語不發舉起手中鐵禪杖,運足全力朝道人後腦擊落,紅白之物流了一地,他又糊里糊塗的做了個死鬼。

  另一個道人也在這同時飛身出劍,他的本意是想架開鐵禪杖的,但和尚的動作太快,他心中一急劍身也不知道是怎滑下來的,竟莫名其妙的自和尚後背直刺透前胸,和尚是一語未發立即倒地死去。

  這一來把石雪璞也看得呆了,他見只剩下一個道人,正想勉強起身奮力一搏,但他肩上卻被一隻手輕輕壓住了,道:「石兄,你傷勢不輕需要及時治療。」

  說話的是江城子,石雪璞一聽聲音竟興奮得流下老淚。道:「老弟,你終於趕來了,何老七是去通知你的,不知有沒有見到?」

  江城子輕輕歎口氣,道:「何老七在山下遇害了,你們不該離開劉二哥他們幾位。」

  「咱們是中了十大門派的埋伏,剛一上山,人就被衝散了。」

  「令兄和令弟也在下面遇害,十大門派會付出代價的。」

  「他們動員了好幾百人,好像是專為對付咱們來的。」

  「十大門派能在此時擺明身份是最好不過,我想他們來的人不會走掉的。」

  「他們人手太多了,而且又是精選的高手。」

  江城子說著掏出兩粒藥,一粒叫石雪璞服下,另一粒捏碎了灑在他傷口上,道:「你快調息一下,咱們沒有時間停留太久。」

  另外那個道人這時邁步,他瞪著江城子走前兩步,道:「小子,你是誰?」

  「無名小子,但你聽到這一次沒有機會聽下一次了。」

  老道臉色大變縱身一躍已到了三丈外,剛一伏腰,脖子已被一隻腳踩得敗在地面上,江城子聲冷如冰道:「我從來都沒想到十大門派中的人,會對我作難,這是你們自己找死,今夜只是一個開始。」

  他腳下一用力,老道的腦袋已像西瓜一樣破得四分五裂。

  江城子殺了那個道人也不服,一伸左臂夾住石雪璞,疾如欺風般循著聲音飛去。

  他一口氣已連越過兩座小山,而這時怒吼聲也越來越近,江城子的身子停在一塊巨石後面,向石雪璞暗施傳音道:「石兄,你如果遇到像剛才哪四個僧道,大約能支持幾招?」

  石雪璞知他定有發現,隨也暗施傳音道:「在下武功不濟,大約可以勉強支持七、八招。」

  江城子道:「夠了,咱們附近潛付著有二十名高手,石兄只要能支持五招,我大約可以將他們全部料理,我是擔心一時照顧不過來,石兄遭他們暗襲。」

  石雪璞道:「老弟儘管放心施為,不必考慮老朽。」

  江城子道:「石兄應該珍惜自己,你的傷勢不出兩個時辰即可痊癒,咱們的人手太少不能再有任何損失,在下如早知道十大門派與無類教有勾結,我會帶一頭鷹來,它至少可以抵得上一百名好劍手……」

  他隨手一帶已將雪璞拉在巨石後面,並將珠寶袋子也放在旁邊,但卻伸手在袋中連掏兩把,可是拿在他手中的竟都是一些鵝卵石。

  他用雙手掂了掂,順手一揚,毫無目的的把手中鵝卵石全都丟了出去。

  隨著他又掏出好幾把裝在身上,才傳音道:「石兄守住這個死角,對方如沒有人沖過來,你絕對不要發動,這附近的暗樁已被我放倒了。」

  石雪璞微帶驚奇的道:「老弟發出的石子大概是某種高深的暗器手法?」

  江城子僅笑笑,但他的身形已像風一般飄了出去。

  石雪璞還在怔神,已聽到一連串慘嚷之聲不絕於耳,大約有一盞茶工夫,江城子又像閃電般飛了回采。

  石雪璞輕歎道:「老弟神功蓋世,已遠高二仙太多。」

  江城子道:「在下學的是小巧工夫,怎能跟武林前輩相比?」

  石雪璞道:「對方人手太多,又有部分是老輩高手,今夜這一戰只怕全靠老弟一個人扳回劣勢,」

  江城子道:「劉二哥劍術不在我之下,朱老和袁老他們是自恃身份不願傷人……」

  只聽一陣陰笑道:「你小子倒是心狠手辣,道爺們也是不願易傷人,但今夜只好破例了。」

  隨著話聲,竟然從空中飄落三名道人。

  這三個道人當真身輕如風,連江城子也沒有發現他們。

  但石雪璞見了他們卻如遇鬼魅,身形不自覺的朝江城子身邊退。

  為首的道人陰聲道:「石老二,你找錯靠山了,這小子自身都難保,你還是認命!」

  他左手虛空一抓,居然將石雪璞提起四五丈高,正待吐勁反震時,卻突然覺得左臂一陣刺骨劇痛,接著是石雪璞一招雙風貫耳,已迅如閃電般擊中他左右太陽穴。

  而石雪璞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在一擊之後已迅速的提著半條斷臂,又退回原來地方。

  老道用右手撫著腦袋,卻想不通左臂是怎麼斷的,他一連挨了幾處傷,仍然屹立原處未動,可見他功力是如何的深厚。

  他怔了一會神才把左臂流血止住,一臉獰色道:「好好好!老夫知道你姓石的是怎麼砍我半截胳臂的。」

  石雪璞揚起左手長劍,道:「就是用這柄劍砍的,你如不服氣不妨把右手也伸出來試試!」

  老道哼了一聲,道:「當然要,假如你真能砍我的右臂,道爺會自動的伸出腦袋讓你砍。」

  他暗中向其他兩個道人使個眼色,沒看清他是怎麼走的,人已欺到石雪璞身前,探臂竟往他頂門抓去。

  他一出手,其他兩名道人也跟著向江城子撲去,三個人似乎早就已有了默契,後出手的兩名道人旨在牽制江城子,所以他們都拔出劍,從兩側搶進是想把他和石雪璞隔開。

  誰知江城子對二人攻擊根本不理,他身形輕閃竟從兩隻劍中間穿了過去,左手一帶把石雪璞推到三丈外,右手疾出抓住斷臂人右臂,一攔一送道人身子反朝另兩個道人長劍衝出,而他右臂卻留在江城子手中。

  另兩個道人匆忙收回長劍,扶往失去雙臂的道人道:「大師兄,這小子是……」

  斷臂道人搖頭道:「不必多說,你們快趕去跟武當七子會合!」

  江城子冷漠的道:「沒有那麼容易,崆峒三鷹中武功最高的就是長爪鷹,他雙手既失你們還是留下陪他吧!」

  另一個道人道:「小子你見過咱們?」

  「沒有,我是從你們身上猜出來的,你大概是利嘴鷹。」

  「不錯,老大雙臂雖殘,武功未失,咱們三人聯手尚可一戰。」

  江城子道:「在下正想見識崆峒絕學,二位既被獨孤恨天看中,總不太窩囊吧!」

  利嘴鷹道:「你就是從虎山來的無名小子?」

  江城子道:「一點不錯,獨孤恨天消息很靈通,他連我所走的路程都算得很準,只是不該派你們這些飛禽走獸出面阻擋。」

  利嘴鷹獰聲道:「還有兩個野人山的道人,不是跟你們同路。」

  「他們攜帶的寶物太多走得慢一點,如果你能多活一些時間還有機會看到他們。」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老道叫插翅鷹,他這時才接口道:「大師兄,我背著你咱們去截住上清、玉清。」

  長爪鷹輕歎一聲,道:「師弟,還是趕快想辦法脫身,咱們估計有點失誤。」

  插翅鷹不服的道:「就憑一個無名小子真能留下咱們。」

  長爪鷹道:「你們可會看出他傷我雙臂所作的手法?」

  插翅鷹道:「兄弟,那是一招武林絕學叫做星轉斗移,他人不出手,可以將真力傳出傷人。」

  插翅鷹道:「他如真練成這種絕學,咱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長撲鷹道:「他是劉二白結拜的,也是自命俠義中人,應該不致趕盡殺絕。」

  江城子冷聲道:「正好相反,在下要想殺一個人從不拖泥帶水,你們崆峒三鷹既是為了殺我的,我如放了我們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他口中說著話,突然紫芒暴漲,在人影飛閃中利嘴鷹和插翅鷹雙臂又已被他劍氣絞碎。

  江城子仍然以原來地方,卻一臉冷漠之色道:「三位如真想改過自新,現在可以回到崆峒去面壁十年。」

  長爪鷹厲叫道:「小子,你簡直不是人,比起野獸還要凶殘。」

  「你這樣說我也不否認。」江城子說道:「在下自小就是跟野獸一起長大的,不過我比野獸更懂得保護自己,尤其像你們這種危險角色,我絕不講究仁慈……」

  利嘴鷹乘他說話之際,突然把口一張,一道血光比閃電還快全部擊在江城子的短襖上。

  那是他利用最後一口真氣噴出一道血箭,加上滿口牙齒,比任仍暗器都具威力,江城子整件短襖都染滿了血跡,也不知是利嘴鷹噴出的血,還是他身上流出的血,竟變成了一個血人。

  石雪璞正待走過去查看時,卻發現他身前有一道無形罡牆,逼得他只好站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動。

  他暗中一怔還在怔神,插翅鷹的身子已凌空飛了起來,他在抵達江城子上空時,卻突然起了一聲輕爆,整個身子爆炸成上百塊肉球,迅速的朝江城子頭上罩落下來。

  就在這危機一髮之間,江城子突然不見了,緊接著是長爪鷹的身子自動朝肉球迎撞過去。

  又是一聲淒厲慘嚷,肉球全作一陣血球散飛了,而長爪鷹身上卻多了好幾十個血洞,有的穿過大腿、有的穿過胸膛,連腸子都流了一地。

  但長爪鷹居然還沒有死,他勉強撐起上半身,這才發現江城子身上被利嘴鷹噴中的血跡和牙齒都不見了,他吃力眨眨眼,道:「小子,你練是的什麼功夫,怎麼能躲過他們兩人的解體大法?」

  江城子聳聳肩道:「我是在洪荒中長大的,專門以捕殺禽獸為生,你們這種邪門玩藝我見得多的。」

  長爪鷹厲聲道:「放屁!咱們師兄弟三人練成解體大法,江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就算你修成金剛不壞之身也擋不住他們兩個的破釜沉舟一擊。」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6
發表於 2010-12-11 13:45:55 |只看該作者
十四 武林蓋三仙


  江城子道:「我身上的肉連蚊子咬一口都受不了,當然擋不住他們解體大法,但我這件棉襖卻是一件寶衣。」

  長爪鷹不信的道:「這種又髒又破的東西,丟了也沒有人撿,老夫卻看不出它何處有寶。」

  江城子道:「醜媳婦、犀地、破棉襖是世間三寶,你這個簡單道理都不懂,越是別人不撿的東西,越是可靠。」

  長爪鷹喘著氣怒罵道:「你小子油腔滑調,一肚子壞水,老夫才不相信你鬼話。」

  江城子道:「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你們崆峒三鷹死在我手中卻是事實,只是你們死得太窩囊。」

  長爪鷹道:「技不如人,又有什麼好窩囊的。」

  江城子道:「你們所練的邪功雖然還沒有達到大成,但一招未戰就這樣死了,你不覺得很意外。」

  長爪鷹想了一下,忍不住大叫道:「小子,你學過星宿指的功夫!」

  江城子道:「可惜你現在想到太晚了,你們急急忙忙的要找上清和玉清道長,我就猜到你怕他們練成星宿指,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所以在動手時,我在你們身上點了一下。」

  長爪鷹氣得哇哇大叫,噴出大灘鮮血,蹬蹬腿也在那裡不動了。

  石雪璞走過來,歎口氣道:「崆峒三鷹在武林中可是頂尖高手,想不到你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將他們放倒了,還死得那麼慘!」

  江城子道:「他們所練的解體大法的確算得上武林一絕。在下能如此順利得手,是靠那幾塊鵝卵石幫忙。」

  石雪璞有些不解的看看他,江城子又笑道:「我裝了這幾袋石子,本來是為了騙申三省的,沒想到他們先鬧窩裡反,死的死傷的傷,而我也忘了丟掉,剛才想到暗器,才抓出幾把石子,卻正好派上用場。」

  石雪璞一怔道:「崆峒三鷹不是中了老弟星宿指?」

  江城子苦笑;「在下所學星宿指連三成功力都不到,根本就傷不了崆峒三鷹,因為他們還沒有現身我就發現了,所以預先發出幾粒石子,在空中等著他們。」

  石雪璞道:「以崆峒三鷹武功,他們難道也察覺不出老弟所發石子?」

  江城子道:「這種暗器手法也是神算子前輩遺留,發出時用空字訣,它可以在空中停留兩個時辰,而且能隨意指揮,即使有人在石頭下面,也照樣逃不過一死。」

  石雪璞還想什麼時,但在他左後方巨石下面,竟連續奔起三條人影。

  他們輕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現身後腳點石成面,遂又升空三丈多高。

  可惜他們遇上了江城子,身形剛剛飛起,三個人又同時才從空中栽下來。

  這又是三個道人,年齡都不大,最老的一個也不會超過五十。

  江城子看了看三個的打扮,冷哼一聲道:「武當派居然也來了,就派你們這三個小道士?」

  為首那個道人道:「道爺叫清風,我七位師叔正在收拾老叫化和老酒鬼。」

  江城子神色一動道:「你說的可是武當七子?」

  清風傲然的道:「不錯,這一次二仙保證歸位,你小子來得正好,可以給他們陪葬。」

  江城子道:「在下倒不在乎替他們陪葬,但三位卻忘了一件事。」

  清風道:「你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的?」

  江城子道:「你是個出家人,說話不留口德,我要交代的就是先割下你的舌頭,石兄,請你幫個忙。」

  石雪璞的哥哥和弟弟都死在這些道人和尚手中,他恨不得殺光了這些人,雖然他擔心自己武功不濟,但他對江城子卻充滿了信心,振腕出劍,一陣銀芒飛灑中,居然很輕易的就把三個道人舌頭絞碎了。

  石雪璞似乎餘怒未熄,收劍平拖,又把他們胸脈主要血管也挑斷了。

  江城子道:「這三個人功力盡失,石兄就放他們一馬吧,料他們以後再也不敢為害了。」

  石雪璞怔了一下,這才發現三個道人早已被石子擊穿,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弟暗器手法只怕天下無出其右,難怪他們不敢躲在石洞中。」

  江城子道:「他們是被我哧出來的,如果真躲在石洞中不動,咱們沒有這麼容易得手。」

  石雪璞道:「老弟不是說你發的暗器可以隨心所欲,無所不至?」

  江城子道:「那是唬人的,我是怕他們躲著不肯出來,浪費咱們的時間。」

  石雪璞道:「酒仙和丐仙他們真的會有危險嗎?」

  江城子道:「可能有點小麻煩,但不會有大問題,武當七子的劍陣雖算武林一絕,但想困住他們兩位還沒有那麼容易。」

  石雪璞道:「十大門派出動的人手不少,咱們還是趕去支援一下。」

  江城子點點頭,即當先朝打鬥處去,石雪璞緊隨在身後,一路所經之處,每逢三五步就有幾具屍體,但死的都是和尚或者道人,而且全都是被劍所殺。

  江城子知道在這幾個人中,用劍的只有劉二白和扈三娘。看來他們是大開殺戒了。

  他暗暗歎息一聲,並不是為死者同情,卻是替十大門派惋惜。

  他知道以劉二白快劍,就算十大門派掌門親自出馬,恐怕也討不了好。

  他很快的就接近到打鬥處五十丈左右,但他卻拉住石雪璞飛身上了一株古松。

  松樹高插入雲,枝幹上都已吐出嫩芽,二人隱身其間,很不容易被人發現,只是居高臨下,他們卻能把四周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鬥場中正分成三批在奮戰,朱伯魚和袁不韋雙戰武當七子,武當派劍陣變化雖然詭異,但遇上這兩位武林頂尖人物,有很多精招似乎都被逼得發揮不出來。

  扈三娘、南北二傑和快刀江九四人全為了保護珠寶,分成四個方位,力敵二十四名道人。

  其中以扈三娘最為吃力,在攻擊她的六名道人中,為首一個竟是五毒道人。

  五毒雜毛不僅是功力比其他人高,更加上一身是毒,扈三娘等人如不是在離開虎山前,江城子給他們每人服下一粒藥丸,此時早已就中毒不支。

  尤其是和她動手的六個道人,武功都比其他道人高。他們似乎已看準了,只要能放倒扈三娘,其他的人已不足為慮。

  另一邊的劉二白也不輕鬆,他居然被十二名女尼姑困住了。

  這十二名女尼年齡都在六十以上,她們都是用的長劍,其中一名年歲略大的老尼,似是十二尼之首,她的一支劍更是神出鬼沒,不僅招式凌厲,劍身上還發出絲絲罡氣,顯然她已練成先天劍氣。

  劉二白力戰十二名女尼雖然有點吃力,但他自保還不成問題,因為他的馭劍術和一氣化三清始終還沒有用出來。

  但扈三娘的情況卻越來越危險,面對六名高手,她既不敢施用馭劍術,有很多精招也施展不開,她有幾次如不是仗著身法快,她就險些傷在五毒道人劍下。

  江城子一來就已看出,不但是扈三娘情況危急,連商七、賈八、江九等,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幾處輕傷。

  商七的鐵算珠子及江九的快刀,已經放倒了五名道人,但對方人數太多,死了馬上補充始終維持二十四人的包圍圈子。

  江城子起初還沒注意,慢慢慢的他己看出,這也是一種合擊的陣式,如不是扈三娘一支劍守得緊,他們四人此刻當真不知是什麼結局。

  可是有一點使他感到不解,在這種打鬥最激烈的地方,只有道人和尼姑,卻沒有發現一個少林和尚。

  因此,他擔心少林派來的高手保留實力,準備在群雄奮戰力竭之時,他們再發動一次狙攻。

  想到這裡他更不敢怠慢,傳音交代石老二幾句,引吭發出一聲長嘯。

  他的嘯聲是奮足全力而發,不但使戰場中故我雙方都感到一怔,整個山峰都響起了此起彼落的回音。

  而就在眾人『旺神之際,』一道淡淡的紫芒卻快如閃電般繞場飛行了一周。

  首先解決的,是圍攻扈三娘的那二十四個道人,其中除五毒道人外,有二十三個人都很安詳的躺在地上,他們似乎沒有一點痛苦,腦門上有一個血洞,流的血並不多,但已嚥下最後一口氣。

  江城子這時已站在扈三娘旁邊,周圍還有三十多名道人,他們已在慢慢的向前移動,好像是準備補那些死去道人的缺,不過他們始終還不明白這些道人是怎麼死去的。

  江城子卻不管他們是採取什麼行動,他暗中發動劍氣。先把五毒道人幾處要穴封死了,才轉向扈三娘道:「三姊,你還得注意一下五毒道人,不能讓他被人殺了,我還要帶他回野人山。」

  扈三娘不解的道:「咱們這一路還有很多事情,帶著這麼一個殘廢人不成了累贅?」

  江城子道:「等下小弟去把武當七子捉一個活的來,就交給他背著。」

  扈三娘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能抓個武當七子當傭人,那可是一件驚動武林的壯舉。」

  江城子道:「依我看武當七子不過是二三流角色,他們劍術遠不如那幾個尼姑,小弟還是先去助二哥一臂之力,回頭再捉武當七子。」

  朱伯魚趕忙大叫道:「小子,你說得倒輕鬆,這個老雜毛邪得很,老頭子使出看家本領,還是衝不破他們的劍陣。」

  江城子道:「那是前輩手下留情的關係,天下最難的陣式也困不住武林二仙,尤其是前輩的三味真火,可以說無堅不摧!」

  朱伯魚笑道:「你小子不說老夫倒忘了。我現在就試試看。」

  他說著話,又連灌了好幾口酒,袁不韋急忙阻止道:「老酒鬼,使不得,咱們殺了武當七子,以後如何向那靈虛老雜毛交代?」

  朱伯魚冷聲道:「這批小混球,如果殺了你老叫化,又由誰交代。」

  袁不韋道:「這件事靈虛老雜毛八成不知道。咱們必須留下人質,送到武當派當面問清楚。」

  朱伯魚道:「老夫沒有那種工夫,要問你老叫化自己去問,靈虛雜毛身為一派掌門,他的徒子徒孫出來當強盜,如說他不知道誰會信!」

  袁不韋道:「武當派已經被殺了不少人,老要飯的實在不忍心。」

  朱伯魚道:「你問問他們忍不忍心殺你……」

  他正說著,為首的一名老道已運足劍氣,筆直的朝他衝了過去。

  武當派本以劍術見長,而武當七子更是武當中有名高手。尤其是他們的先天劍氣,都有相當造詣,這全力一衝,是一般武林高手,恐怕很難逃過腰斬之厄,但朱伯魚卻哈哈一笑,道:「老雜毛,你的狐狸尾巴果然露出來了吧!老夫對這個花花世界還有很多留戀,現在可不想死……」

  他一矮身,已貼著地面翻滾出去,接著就是一口酒氣,已迎著老道反噴過去。

  朱伯魚的酒氣為武林一絕,是凝聚三味真火噴出的,出口即燃。

  不料這一回竟毫無用處,點點酒精灑在道人身上,不僅沒有燃燒,反而沾衣即干。

  朱伯魚不由一震,但袁不韋的打狗棒已在電光石火之間連點出十九招,老道雖然避開十二招,但身上仍有七處穴道被點中。

  由於他出手太快,其他的六個道士想搶救都來不及。

  袁不韋手拿打狗棒,滿臉都是殺機道:「雲中子,你給老要飯的說實話,你的武當聖水是那來的?你們掌門靈虛老雜毛是不是遭了你們毒手?」

  這個老道是武當七子之首,叫雲中於,他見袁不韋一眼就看出他身上懷有聖水,不由臉色變了一下道:「你胡說什麼?武當聖水只有掌門人才知道收藏處,一般的人連見都沒有見過。」

  袁不韋道:「你在老要飯的面前少耍花樣,朱老兒運集三味真火噴出的酒氣,連鋼鐵都可以溶化,除了武當派鎮山之寶聖水,誰也擋不住他的酒氣。」

  雲中子道:「貧道根本就沒見過聖水……」

  袁不韋冷聲道:「靈虛掌門現在怎樣了?」

  雲中子道:「他很好,目前正閉關期間,咱們也是奉掌門之命來捉拿珠寶大盜的。」

  袁不韋道:「武當派是幾時吃上官糧的,你們竟當上了鷹爪子。」

  另外一個道人乘他說話之際,全力運劍搶攻過來,而雲中子也大叫道:「峨嵋派各位師太,快點發動天罡大陣,宰了劉二白,助咱們一臂之力!」

  蛾嵋派的為首一個老尼正要答話,而江城子已連人帶劍化成一條線衝了過去。

  江城子身法何等快捷,眼年這個老尼就要身首異處,暗中突然傳來兩聲低喝道:「小子,不可傷人!施主手下留情……」

  喝聲中,兩條人影一左一右的硬擋他去路。

  江城子已從現身兩人語氣中,聽出對方沒有惡意,但他見這十二名尼姑都是劍道高手,而她們所站的位置又是十二天罡劍陣比武當七子劍陣威力高出數倍,他擔心劉二白有失,以這一擊之勢不僅用的是馭劍飛行,而且劍上用了十二成真力。

  雖然暗中兩人同時出聲勸阻,但馭劍飛行無法中止,倒是那兩個阻擋的人倒了大媚。

  右邊是一個老人,他不僅功力深厚,人也機警,只是右臂受了兩處劍傷,即伏身倒地,一路翻滾躲開了。

  左首是個和尚,他反應略慢,腰部和背部居然留下十六道劍槽,最後整個身子都被劍氣震飛出去。

  由於他們二人這一擋,加上江城子臨時將真力硬收回兩成,為首的老尼雖逃過腰斬之厄,但她手中的長劍和一條右臂,已被劍氣絞得紛紛散落。

  但江城子的攻勢卻沒有因此停下來,劍光一陣飛灑,又有六名女尼被他挑斷右腕筋脈。

  事情的發生不但來得突然,也來得太快,受傷的老人跟和尚從地上爬起來時,一切都已經過去。

  老人生得矮矮胖胖的,他也不管臂上傷口還在流血,卻瞇著一雙小眼,緊盯在江城子身上,道:「小子,你出手太狠了,凡事應給人三分退路。」

  江城子冷漠一笑,道:「在場的都是江湖中自命名門正派,他們出手儘是趕盡殺絕的招式,可會給人留下一條生路?」

  老人歎了口氣道:「老夫遲來一步,竟弄成如此局面!」

  江城子道:「人是我殺的,十大門派如有興趣,可以找我算這筆賬。」

  胖老人道:「十大門派並不是都不講理,這內中情形老夫一時也解釋不清楚。」

  江城子道:「事實就是最好的解釋,我的同伴已經死了好幾位。」

  老人伸手在頭上亂抓一陣,突然一起身,已自扈三娘身邊搶到一罐酒,他一口氣喝完了才擦擦嘴道:「小子,依老夫意思事情就到此為止,雙方的誤會,慢慢由老和尚再向你解釋。」

  江城子從他剛才搶酒的身法上,知道這又是一位隱世異人,只是他仍冷著聲音道:「在下如果不答應,你準備要怎麼辦?」

  胖老人怒聲道:「老夫能怎麼辦,你們雙方死光了也不關我的屁事。」

  江城子有些意外的道:「尊駕不是十大門派的人?」

  胖老人冷冷的道:「老夫是大廟不收,小廟不要,十大門派之外,武林三仙之一。」

  江城子不由一怔,道:「那來的武林三仙?」

  「為什麼不能有武林三仙,老夫名列仙班時,老叫化和朱酒鬼都還在穿開襠褲。」

  「閣下是屬於那一仙?」

  「蓋仙,你小子沒有聽說過吧!」

  「丐仙,在下是頭一遭聽說有兩位丐仙。」

  「不是丐仙,是蓋仙,亂蓋的蓋。」

  江塊子聲音一寒,道:「都山地方實在大得很,閣下怎麼蓋都不會有人說是違建,但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

  「老夫是管定了,別以為你剛才那一劍能傷得了我的手臂,如你不服氣。你不妨再試試看。」

  「尊駕如堅持要架樑子,在下只好再試了,但刀劍無眼,你多小心點……」

  朱伯魚已急忙叫道:「小子,不要打了,這老兒確實是蓋仙,只是江湖上都以為他死了!」

  江城子道:「他真的是武林三仙之一?」

  朱伯魚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但他的本名叫百草神家蓋三仙。」

  江城子失聲道:「百草神家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怎麼可能是他!」

  朱伯魚道:「不會錯,老夫在十歲出江湖時,他就是這付德性,只是比起當年胖了不少。」

  蓋三仙冷笑道:「你忘了老夫是個醫生,常年與藥草為伍,當然懂得養生之道,那裡像你們這般小混混,終日狂嫖濫賭,弄得只剩下一付皮包骨頭。」

  朱伯魚道:「既然如此,就請你這位蓋仙替我和老叫化配幾付補藥,算是今夜的補償。」

  蓋三仙道:「老夫沒有這個義務,你們與十大門派之間的問題與我何干!」

  朱伯魚道:「既然與你無關,你又因何強出頭,你堅持不管也行,咱們先宰了這批尼姑道土,而後再殺上十大門派,向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蓋三仙道:「那是你們和十大門派之間的事,你們愛怎麼辦與老夫無關!」

  朱伯魚暗中向江城子遞個眼色道:「小子,殺,凡是企圖對咱們不利的人一個也別放走!」

  江城子道:「半個也走不了,偷偷摸摸躲在石後的五個老和尚也被我放倒了。」

  朱伯魚一怔道:「好啊!原來少林五老還躲在暗中打埋伏,老夫倒要看看這位掌門還有什麼話說。」

  被江城子劍傷的老和尚,服下蓋三仙給他的藥丸後,傷勢已好了不少,他接口道:「這是誤會,老衲五位師弟是隨我來清理門戶的。」

  朱伯魚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們十大門派為了劫寶聯手來的,老夫總不會冤枉好人的。」

  無塵看看蓋三仙道:「施主,請你說一句公道話。」

  蓋三仙搖搖頭道:「你身為少林掌門,說話如果人家還不相信,老夫這個蓋仙說了也等於白說。」

  江城子道:「在下我生雖晚,但時兩位前輩昔日風采久有耳聞,少林、武當素執武林牛耳,對今夜發生的事,晚輩深感遺憾。」

  蓋三仙道:「他們這個老和尚就是因為獲得消息趕來的,你小子動手殺人時,咱們剛剛才到。」

  朱伯魚道:「說了半天,你還是為了十大門派的事才趕來都山。」

  蓋三仙道:「老夫說的本來都是實情。」

  朱伯魚道:「你既然不管,說了不是沒有人肯信。」

  蓋三仙道:「你們以為老夫這個蓋仙真個是亂蓋的。」

  朱伯魚道:「那可很難說,你能養得胖胖的,年已過百而不老,和亂蓋有關。」

  蓋三仙冷笑道:「你愛怎麼說都行,老夫的補藥可不是隨意給人的。」

  江城子道:「這種補藥我也可以配,如再多加兩道味,可能較前輩原來的藥更有效。」

  蓋三仙臉色一動:「你小子見過老夫的藥了?」

  江城子攤開左掌,露出一隻白玉瓶,道:「前輩所珍,視如至寶的可是這種藥?」

  益三仙伸手從懷中摸了個空,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大笑道:「好小子,你真行,怪不得空心那孩子說你是個奇才,還請我順便照顧你。」

  江城子也有些意外的道:「前輩見過她老人家了?」

  蓋三仙道:「什麼老人家,空心的師父是老夫堂侄,你可是想算算這筆帳?」

  江城子一怔道:「前輩也是空空門……」

  蓋三仙搖著腦袋道:「老夫可沒學過那種扒窗功夫,我號稱蓋仙,可是憑的真才實學。」

  江城子道:「空心前輩不是去天山,阻止天山雙侏盜寶取人心嗎?」

  蓋三仙道:「她在路上遇見我老人家,叫我轉告你一聲。野人山的上清觀已被五毒雜毛勾結一批十大門派中敗類,組織一個什麼無類教,武當掌門靈虛雜毛已經中毒,被他們挾持在天統觀中。」

  江城子道:「天統觀在什麼地方?」

  蓋三仙道:「就是上清觀被他改的名稱,現在已經重新整修,裡面遍佈機關,你小子要去可得小心!」

  江城子道:「十大掌門派暗中和無類教勾結,他們掌門都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那只是少數敗類個人行為。」

  「武當七子和峨嵋派的這十二天罡陣,在十大門派中地位可不算低。」

  「他們都是財迷心竅,聽說你小子把虎山藏寶都帶到中原來了,可有這回事兒?」

  「是有這回事,但虎山藏寶乃前輩遺物,應該歸星宿門所有。」

  「那都是神算子生前所偷之物,怎麼能算是星宿門的財產,神算子老兒視錢如命,他當年如肯花十袋珠寶買老夫一貼藥,也可以多活幾年。」

  「前輩認識神算子?」

  「豈止認識,咱們對女人方面都有同好,但老夫是醫生,懂得節制和養生,而他老小子卻患嚴重腎虛。所以說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7
發表於 2010-12-11 13:46:06 |只看該作者
  江城子有些不相信的道:「根據各種跡象顯示,神算子前輩好像不是這種人。」

  蓋三仙冷聲道:「你小子以為他是聖人,一百年前,他幾乎日無美女不食,夜無美女不睡。」

  「照前輩說法,神算子該是一個邪惡人物了?」

  「什麼叫做邪惡,食色性也,每個男人都喜歡女人,而每個女人也同樣的需要男人,神算子所我的女人又都是付出十倍的金錢代價。」

  江城子覺得這個問題很難討論出結果來,只好改變話題道:「此地這些人,前輩准備如何處理?」

  蓋三仙道:「他們都是十大門派高徒,老夫是局外人,當然是應由少林掌門處理。」

  無塵上人道:「老衲也無權處理,為了避免再生意意外,只好先將他們點了穴道,帶回少林寺,通知各派掌門前來領人。」

  蓋三仙道:「這個辦法很好,不過你老和尚恐怕也因此得罪不少人。」

  無塵上人道:「老衲只求心安,他們能諒解更好,不能諒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蓋三仙點點頭,叫江城子把少林五老穴道也解開了,又交給無尖一瓶藥粉,替傷者用,而一場戰鬥也就是這樣結束了。

  商七、江九等人把何七及石氏兄弟屍體埋妥後,一行人又開始另一征程。

  他們之間雖然死了三個人,卻多了一個蓋三仙,以實力來講,在中原武林中,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強的高手了。

  這一段路程上,他們沒有再發生任何事,不過在江城子的第三感覺中,他們前面始終有人跟蹤,那是他從洪荒世界中獲得的經驗,別人不易察覺的。

  在第十一天黃昏中,他們已來到了巴東,這裡是屬於湖北省,它也接近四川省,他們如是連夜趕路,在天亮前就可以抵達大巴山。

  因為距離和三鬼怪的約定時間還早,而且他們這一路上也擺明了身份來的,所以當天晚上大夥兒就決定住在巴東。

  這一帶雖然也是屬於三鬼怪的地盤,但袁不韋和朱伯魚對當地的地形卻很熟悉。

  他們剛一進城,很遠的就看到一家剛開業的酒樓兼營客棧,但店名卻取得很怪,叫做日取其半。

  袁不韋感到意外道:「這家酒樓興建得好快,老要飯的一月前經過此地,他們還未動工。」

  朱伯魚道:「它的名取得也怪,老夫跑遍大江南北,所見到的酒樓大多是以聚賢或群英,甚至以樓外樓之類為名,卻從未見過這種怪名稱。」

  蓋三仙道:「見怪不怪,有酒就好,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朱伯魚冷聲道:「如果不是你老兒半途插進來亂蓋,咱們帶的酒至少還可以喝五天。」

  蓋三仙哼聲道:「江小子帶的猴兒酒可不只為你準備的。認真說起來,你還是沾老夫的光。」

  朱伯魚跳起來道:「放屁,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武林第三仙!」

  蓋三仙道:「那還假得了,天下武林凡是有頭有臉人物,誰不認識老夫這位蓋仙!」

  朱伯魚道:「猴兒酒已喝完了,咱們再沒有什麼好蓋的。明天你去向三鬼蓋吧!」

  蓋三仙道:「酒喝完了,珠寶還有好多袋,你朱老兒想獨吞可不行!」

  朱伯魚大怒道:「果然不錯,你老小子是為珠寶來的,但老夫得先衡量你夠不夠資格!」

  二人邊走邊吵已走到日取其半的酒樓前,當時就有個店小二迎了上來。而且店中已有不少酒客,二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吵了。

  他們選了一張靠窗子的桌子坐下,朱伯魚和蓋三仙仍是氣鼓鼓的。

  劉二白叫過店小二,點了桌菜,並要了十六罐竹葉青,店小二看看菜單,居然伸出大拇指道:「客官果然是行家,你點的都是本店拿手好菜。」

  「咱們在座的可都是吃家,你們的萊如果做不好,砸了招牌事小,恐怕還拿不到銀子。」

  店小二哈腰道:「客官請放心,本店開業還不到三月,能驚動大江南北,這可不是蓋的!」

  蓋三仙接口道:「要怎樣算是蓋的?」

  店小二道:「凡是喜歡蓋的,大多沒有真才實學,開酒的也是一樣,僅管名字取得響亮,招牌做得大,但不一定就能燒出好菜。」

  蓋三仙卻笑笑道:「小二哥說得不錯,貴寶號既稱日取其半,大概是為了打知名度只收半價了?」

  店小二才一點頭,而蓋三仙卻又接著道:「既然如此,你按照原酒菜單給老夫再來一份。」

  店小二道:「可是招待時間已過了……」

  蓋三仙道:「沒關係,慢一點不要緊,只要你不是蓋的就行了。」

  店少二還想說什麼,可是裡面已經催他上菜了。

  袁不韋低聲道:「蓋兄可看出什麼來路?」

  蓋三仙道:「這小子比老夫還會蓋,這間酒樓開張不會超過十天,牆上油漆還沒有干,他卻蓋到我蓋仙頭上了。」

  袁不韋道:「老要飯的認為此店中每一個人都可疑,剛才這個店小二就是深藏不露。」

  朱伯魚道:「老夫可管不了那些,只要有酒有菜我就萬事足,你們愛怎麼蓋那是你們的事。」

  袁不韋正要罵他幾句時,而店小二已陸續將酒菜送了上來。

  朱伯魚更是二話不話,抓過一罐酒劈去封白,喝了個罐底朝天,才擦擦嘴道:「各位這一路太辛苦了,多吃喝一點,這一餐算是老夫請客。」

  劉二白笑笑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開飯館的如都免費,不出三月,他們就得關門大吉。」

  蓋三仙道:「他們的招牌明明是這樣寫的。」

  劉二白道:「那是做生意的啄頭,旨在招徠顧客。」

  蓋三仙道:「這一套在老夫面前耍不開,你們儘管鬆開褲帶吃,等下看老夫的。」

  朱伯魚乘他們說話之際又幹了一罐,道:「看你的亂蓋,老夫連吃你五粒補藥,現在皮還是皮,骨頭還是骨頭,連一點肉都沒長。」

  蓋三仙道:「那種補藥你再吃上兩斗也不會長胖。」

  朱伯魚道:「難道它是瀉藥?」

  蓋三仙道:「比瀉藥更糟,那是老夫從香港腳上挖下來的一塊爛肉,配合香灰製成的,它的功能是醫治便秘。」

  朱伯魚一拍桌子,正待發火。店小二卻在這時送上盤紅燒鹿脯了。

  朱伯魚毫不在意的道:「那有什麼關係,古來聖賢都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有好吃的就是福氣。」

  他邊說邊吃,一盤鹿脯已大半到了他肚子裡。

  他又喝下一罐酒,才怪笑道:「他們不用客氣,多吃一點。老夫一個人可吃不下這麼多,再說補品要慢慢吃才有效。」

  蓋三仙道:「山產已經被你吃光了,下面的海產可是老夫的了。」

  朱伯魚道:「連店小二都承認劉老二是位吃家,老夫以為他點的菜應該是山珍海陳樣樣俱全。」

  劉二白只是笑笑,果然以後連續幾道菜都是海產,朱伯魚只好摸摸肚子搖搖頭,但他仍是不停的灌著酒。

  菜已經上完了,最後一道是長江紅,這種魚是餐廳裡買來活的,自己養著居多,紅鯉雖算不上名菜,但一般餐廳在最後一道菜大多是來上一道魚,這是一般習俗,表示的點的菜上完了,也暗含年年有餘的意思。

  這是一條雌鯉,養得又肥又胖,光是魚子就有兩斤左右,魚是紅燒的,才一端上,四溢的香味就使人有垂涎三尺的感覺。

  蓋三仙伸出筷子,一筷一挑,已將上斤重的魚頭咬在嘴上,吐音不清的道:「長江紅不但補身,而且還解酒,你們多吃一點。」

  江城子笑道:「紅鯉最補的是它的子,前輩抱著魚頭乾啃,只能算是品味。」

  蓋三仙神色一動道:「小子,原來你也是行家,看來老夫這一次又成了英雄無用武之地。」

  江城子帶有深意的笑笑,但卻首先夾了一大塊魚子吃了起來。

  劉二白和袁不韋也都先後跟著動筷。

  朱伯魚本來已經吃不下了,他見眾人吃得津津有味,也不自覺的夾了一塊。

  他一邊吃還一邊叫道:「這種做法果然與眾不同,不但沒有腥味,連土味都清理很乾淨。」

  群雄都吃得差不多了,還剩下有半盤,蓋三仙乾脆連湯都端起來一起喝了。

  眾人酒足飯飽,正待吩咐店小二上茶之際,袁不韋突然大叫道:「這菜有點不大對勁,老要飯的好像中了毒!」

  蓋三仙冷笑道:「老叫化子終年難得一飽,大概是你吃得太急了,腸胃不適應,老夫給每人一付胃藥,吃下去多跑幾趟廁所就好了。」

  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包藥要遞給袁不韋,剛一站起來他自己反倒先躺下了。

  接著是商七、賈八、江九、扈三娘和劉二白等都先後倒下去了。

  袁不韋舉起打狗棒,正要攻向那個掌櫃的,可是他剛走出兩步人也倒下去了。

  朱伯魚雙手按著桌面,怒聲道:「老夫打了一輩子雁,卻反叫雁啄了眼,原來你們開的是黑店!」

  這時原先那兩個店小二已顯出猙獰面目,提著大刀奔過來道:「朱老鬼,你也乖乖地躺下吧!如想反抗,咱們就好先送你上路!」

  朱伯魚看了二人雙刀一眼,忍不住怒聲道:「原來你們就是巴東雙刀巫家兩個敗類!」

  為首一個持刀漢子道:「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咱們聽說你的酒氣可以噴出三味真火,所以才加倍摻進一包散功粉。」

  朱伯魚道:「你就是加進兩斗也沒有用,老夫喝了一輩子酒,最烈的毒也難不住老夫!」

  漢子道:「散功粉放在酒裡當然難不住你,但咱們是下在萊裡。」

  朱伯魚道:「每一道菜老夫都運用內功試過,怎麼沒有發現有毒?」

  為首漢子獰聲道:「如果讓你試出來,也就顯不出咱們的高明處了!」

  朱伯魚冷笑道:「老夫認為你們才是真正的笨蛋一對,高明的人永遠也不肯站在前面的……」

  他利用說話之際,張口就是一道酒箭,巴東雙刀距離他還不到一丈,等他們有了警覺時,二人的兩顆腦袋全部被射得像馬蜂窩一樣,當時就倒地氣絕。

  江城子道:「前輩為了兩個小角色浪費真力,三鬼怪如在此時出面,咱們只有任由人家補割了!」

  朱伯魚一震道:「小子,難道你也中了毒?」

  江城子苦笑道:「以武林三仙內功修為都中了毒,晚輩又豈能倖免?」

  朱伯魚苦笑道:「屁的武林三仙,蓋三仙除了會蓋,老夫卻從未見他動過手,既然他號稱百草神農,難道連一點普通的散功毒也分不出來!」

  江城子道:「這恐怕不是普通散功粉,晚輩可以說是吃藥草長大的,事先竟也沒有任何警覺……」

  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怪笑道:「好兄弟,你說對了,這是一種特製散功粉,你們這批人雖然都是老江湖,還是照樣中毒,尤其是一丈青,她每一道菜都用銀針試過,所以老姊姊才做了一番特別交代。」

  江城子道:「我早就知道你這個桃花鬼陰魂不散,一路上都是跟在咱們後面。」

  說話的原來是桃花鬼梅蘭春,她發出一陣令人嘔吐的怪笑道:「老姊姊的魂早已被你這小冤家勾走了,你們前腳離開都山,我後腳趕到,本來是想宰了那幾個少林和尚的,想不到有一個混賬在暗中搗鬼,還偷擊了老娘一掌。」

  「暗中出手的那位高手是誰?」

  「不知道,那位混球的內功居然不在一佛二仙之下!」

  「他可能這一路也都在你後面跟蹤。」

  梅蘭春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下,卻又是一陣怪笑道:「此處已是咱們三鬼怪地盤,何況你們這批人又在老娘手中,就算他真的跟了來,也是有去無回!」

  「在下已依約在一月以內趕來了,我的那位女伴呢?」

  「你急什麼,我保證她沒有受到毫髮損傷。」

  「我要見到人才能放心。」

  「你見到她又能怎樣,在四個時辰內,你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別想再動歪腦筋!」

  「在下既然敢來,就沒有考慮到本身得失,但你們三鬼怪也是江湖成名人物,都不敢耍無賴吧!」

  「這件事是余老大親口答應你的,所以你必須見到他才能放人。」

  「余化龍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余老大幾時怕過誰的,何況大巴山是咱們地盤,你要想見他就必須由我帶路。」

  「好,你帶咱們一起去見余化龍。」

  「余老大只約你一個人,其他的人只好留在此處,點上穴道暫時委屈他們幾天。」

  江城子幾乎跳起來道:「你們三鬼也是武林成名人物,想不到做出事來如此卑鄙!」

  梅蘭春寒聲道:「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余老大當時約你可沒把這一批都邀上,再說他們武功已失,去了也幫不上你的忙。」

  「這些仍都是我的同伴,他們不去可以,但你卻不能點住他們穴道。」

  「那可不行,這些人無一庸手,四個時辰後他們藥性解了,如不點住穴道可是一件麻煩事。」

  「原來你們三鬼怪還是怕他們,才使這種下流手法!」

  「你愛怎麼說都行,要是你小子真想救那個姓楚的丫頭,就得乖乖聽我的。」

  「如果不聽呢?余化龍是不是耍無賴?」

  「聽不聽可由不得你,這些人中沒有一個還剩下兩成以上真力的。」

  「那可很難說,你忘了咱們之間還有一位神醫,而且你那一套用毒手法我早就研究過了。」

  「余老大當時並沒有離開虎山,以後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你小子那套障眼法,以後再也唬不住人,致於這位蓋仙,我猜想也是個冒牌貨,你看他此刻連一條死狗都不如……」

  江城子乘說話之際,奮起一掌擊在她前胸上,但梅蘭春身子僅晃了晃,倒是他自已被一股罡氣震得退後七八步,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梅蘭春雙手一拍,從後立時湧出三十多人,長髮披肩,赤身裸體,只在小腹間圍了一塊獸皮,由於他們身上臉上都刺滿各種圖案,所以連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

  這些怪人一現身,梅蘭春已指指地上躺著的人道:「把他們的武功全部廢了,交由你們自行處理。」

  但好些怪人吱喳叫著,在場地跳動兩下,卻依然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

  梅蘭春道:「你們這批畜生,連老娘的話也不聽了!」

  她隨手一掌劈倒三個怪人,才發現他們都被江城子的石子擊中穴道,接著又是一聲厲嘯,而這一次卻從空中一下子就落地五六十條人影。

  這批人的打扮和先前現身的怪人差不多,只是他們比較文明一些,多數都已穿著下衣,而男女也可以分得很清楚,他們手中都握著短刀。

  梅蘭春突然朝這批人點點頭,但她還沒來得及下令,倒在地上的江城子已像電一般的彈飛起來,他左手已在迅速間發出近百粒石子,而右手五指也在這同時扣住梅蘭春的肩井穴。

  梅蘭春的反應竟然快得驚人,江城子的身形才一彈起,她已像鬼魅般暴退兩丈,口中並發出淒厲罵聲,叫道:「殺!一個也別放走!」

  而江城子在一擊落空後,身形又上升數尺,口中也大喝道:「各位守住四周退路,屋裡的人有我和劉二哥已足可將他們擺平了!」

  他口中說著話,右掌已無聲無息的拍向梅蘭春的頂門,而梅蘭春這時也正凝聚全力,雙掌迎空推出。

  二人動作都快,江城子本來只打算將她震傷,準備留個人質帶路,但在掌風快要接著時,才發覺到她的陰功已相當驚人,只好一提真氣,又加了兩成真力。

  這一招是硬碰硬的打法,江城子因為出的是單掌,而且又是臨時發現不對,才多加兩成真力,所以他的身子被震飛三丈多高,把屋頂撞了一個大洞,不過他很快就落回到地面。

  而梅蘭春雖然出的是雙掌,卻一點也沒討到便宜,她的雙腿全部掐入地面,雙臂也是麻木不靈,江城子落回地面,她的腿還沒有拔出來,但她的雙掌仍然運足全力,防備江城子驟然出手。

  江城子當然看得出來,冷漠一笑道:「在下從不打落水狗,我如想打你,剛才在空中就出手了。」

  梅蘭春躍出地面,退後兩步道:「你們怎麼會沒有中毒?」

  江城子道:「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咱門之中有一位神醫,他能擠入武林三仙之列,當然不會是憑蓋的。」

  梅蘭春怒聲道:「老娘一直就隱身在暗中,蓋三仙對所有酒菜根本就沒有動過手。」

  江城子道:酒菜中又沒有毒,他為什麼要動手?

  梅蘭春一呆道:「你怎麼知道酒萊中沒有毒?」

  江城子道:「你忘了我是在虎山長大的,那裡除了毒草就是毒蛇,但三年卻難得有機會吃到一次魚,尤其是這種肥胖的長江紅鯉,我還是第一次見過。」

  江城子道:「魚裡有沒有毒,我不敢下斷語,但各種蛇類在十里外,我的鼻子就能聞出它們是屬於那一類的。」

  梅蘭春臉色一變道:「老娘捉的蛇都是產自南荒異種,你小子住在關外。怎會知道南荒蛇的習性?」

  江城子道:「虎山的毒蛇種類恐怕全世界都沒有那裡多,因為它們不會受到天災人禍的殘害,所以繁殖也比任何一個地區都快,而且在它們的保護區內,氣溫變化也不會太大,所以他們發育也快。」

  「這樣說你倒是養蛇專家了!」

  「專家談不上,但我住在山上,只要一閒下來總是喜歡跟各種動物在一起。」

  「你知道老娘所有的是那一種毒蛇?」

  「種類很多,應該有九種,你是將毒液放在魚子中,再用酒蒸,所以不容易發出異味來。」

  「就算你能聞出來,但又那裡來的解藥?」

  「解藥是蓋老前輩事先放進去的,可能是因為毒性太強,所以最後還剩下大半盤魚子他都一個人吃下去了。」

  「凡事就怕強出頭,蓋老兒自以為他了不起,可是現在還躺在那裡像條死狗。」

  「他如果沒有把握解你的毒,他也不會拿自己老命開玩笑。」

  「就算他真能解得了老娘的九毒散功散又有什麼用,反正你們這批人是死定了,我是看中了你這小子或許可以造就,所以才故意維護著你,沒讓你出去送死。」

  江城子臉色一變道:「原來你在外面還另有埋伏!」

  梅蘭春陰笑道:「五鬼大陣共有五百十五名高手,以關東醉俠劉二白的快劍,他到現在連我五名魔鬼騎兵,都沒傷到。朱伯魚和袁不韋也不會比他高明多少。」

  江城子向場看了一眼,他雖然發出一百多粒碎石子,但只傷了七名怪人,而且傷勢都不重,他們還有作戰的能力。

  當然他是用最普通的滿天花雨手法擊出的,以這批怪人的輕功,躲避起來並不困難,但是他很奇怪,劉二白出劍雖都是精招,卻沒有發揮威力,最多他只有施出三成真力,如以他的功力而言,只要盡出全力,這一批所謂魔鬼騎兵,不出十招都將伏當場。

  他正忖思間,蓋三仙突然長長吁了氣,翻身坐起來道:「好了,老醉鬼,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你身上的抗毒能力並不差於江小子,只是你被體內的反應嚇唬住了。」

  江城子一怔道:「前輩不是在每道菜中都加上解藥,怎麼還會有毒。」

  蓋三仙冷笑道:「原來你小子也是唬人的,這間酒館四周百丈之內部佈滿劇毒,你叫老要飯的他們出去不是送死。」

  江城子一驚道:「晚輩怎麼會沒有感覺?」

  蓋三仙哈哈大笑道:「那是跟我老人家在一起,當然百毒禁忌,老夫如不及時施展法術,此刻老叫化和老酒鬼怕早已被宰了。」

  江城子道:「三鬼怪的魔鬼騎兵並沒有什麼驚人之處,劉二哥如果全力施為,不出十招他們沒有一個能保住腦袋的。」

  蓋三仙道:「這種毒是毒不死劉二白,可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否則他也不會採取施延戰術了!」

  江城子道:「前輩不是一直躺在旁邊睡覺嗎?你是怎麼連外面的毒也解了?」

  蓋三仙道:「當然是法術,睡裡乾坤大,老夫這一覺可比你們動刀動劍還辛苦的多!」

  梅蘭春道:「屁的法術,老娘相信你們一定還有人躲在暗中否則我的九毒散功散早就被你發覺了!」

  蓋三仙冷冷的道:「你真是井底這蛙,老夫的周公夢遊法專解天下奇毒,八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難道這還是蓋的!」

  梅蘭春仍然不信的:「什麼叫周公夢遊法?」

  「老夫人在這裡睡覺,真靈卻飛出體外,專門吸食你所施放的毒散。」

  「你老鬼如真有這種能耐,豈不是成了神仙!」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8
發表於 2010-12-11 13:46:25 |只看該作者
十五 蓋仙戲江湖


  「老夫本來就已名列仙班,已經一甲子不食人間煙火,專以百草為生。」

  「鬼話連篇,老娘剛才親眼看到你大魚大肉吃得比誰都多,難道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酒肉穿腸過,仙在我心中,老夫修的是野狐禪,不但是大魚大肉,連吃喝嫖賭樣樣皆精。」

  「老娘倒想領教一下,你精到怎樣程度!」

  「歡迎歡迎,老夫這次重臨紅塵,就是因為紅塵,為了女人我可以不做仙。」

  梅蘭春媚笑道:「老傢伙,你還行嗎?我看你是外強中乾。」

  「行不行一試就知,老夫是醫生,精幹用藥,也擅長採補,衝鋒陷陣,絕不臨陣退縮!」

  「原來你老鬼是靠著藥物強硬一時!」

  「彼此彼此,你桃花鬼臉上擦的粉暗摻媚藥,老夫雖然是沙場老將,聞了也不免不心猿意馬。」

  「你老鬼如果只有這點道行,還是免談!」

  「老夫又何嘗想談,只是你那一對桃花勾魂眼使我有些情不自禁。」

  「放屁,你這老鬼是個標準的蓋仙!」

  「老夫本來就是蓋仙,不過你比我更懂得蓋。」

  梅蘭春「格格」一笑道:「真的,這樣說咱們可不是蓋成一團了!」

  她這一笑,震動得臉上所擦的粉像下雷般,一層一層的四處飄飛。

  蓋仙還皺起鼻子聞道:「好香好香,只是可惜……」

  梅蘭春道:「可惜什麼,你要是捨不得,老娘靠近一點,讓你聞過夠……」

  蓋三仙不等她走近,已急忙伸手亂摸道:「老夫說的可惜的是指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梅蘭春怔了一下道:「這是什麼意思?」

  蓋三仙道:「意思很明顯,這麼好的肥脂粉擦在這種鬼女人身上,又騷又香,豈不是白白糟了……」

  梅蘭春不等他說完,縱身一躍,揚掌就待劈落。

  可是她的身形才躍起來,竟然直挺挺的又從空中摔落地面。

  蓋三仙一伸手,已將她接在懷中,道:「人老了還偏喜歡蹦蹦跳跳的,萬一摔岔了氣怎麼好?」

  他一面說,一面還不停的伸出右手在她身上到處揉搓。

  然而就在此時,突聞劉二白髮出一聲清嘯,在劍氣暴漲中,圍攻他的那些怪人,已有二十個以上腦袋都被砍落滾向一邊。

  但這些人個個都悍不畏死,他們將那些無頭屍身踢到旁邊後,依然持刀搶攻。

  劉二白殺得興起,路身空中,搖劍反撲,隨著朵朵劍花灑落,又有十多個人伏屍當場。

  梅蘭春第二次調來的五十名魔鬼騎兵。此時只剩下七個人,他們似乎被劉二白的凌厲劍勢所震懾,怔在當地,既沒有逃走的意思,也不再作攻擊企圖。

  江城子揚腕擊出七粒石子,封住他們穴道後,這才發現蓋三仙和梅蘭春都不見了。

  他不由一呆,以蓋三仙的為人,似乎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但梅蘭春是被他抱著的,人又到那裡去了?

  他正自不解之際。已聽門外傳來蓋三仙的冷笑聲道:「對什麼人用什麼手段,這是老夫一向準則.如果桃花鬼願意陪我睡覺,我也不會拒絕。」

  朱伯魚道:「她既然已經落在你手裡,你又何必再放了她,下次你再想捉住她,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蓋三仙道:「依你意思,我是該殺了她?」

  朱伯魚道:「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個老鬼女?」

  蓋三仙道:「很難說,她雖然老了一點,但一身細肉卻又白又嫩。」

  朱伯魚怒道:「你簡直不可理喻,桃花鬼梅蘭春三鬼中,她是殺人最多的一個,不但是天生淫蕩,而且也擅於採補,你真要被貼上了,老夫倒替你這把老骨頭擔心!」

  「你是吃不到羊肉才覺得騷,梅蘭春此刻如果是躺在你老酒鬼懷裡,我保證你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老夫倒真想找機會試試,可惜我不解風情,只怕雙手摸錯了位置。」

  「她卻是此中老手,你老酒鬼如真不好意思,老夫倒可以替你搭線。」

  「你不擔心老夫割了你的靴子?」

  「老夫擔心的怕你腦袋保不住,梅蘭春殺人可不會手軟的。」

  朱伯魚還想說什麼時,他背後卻傳卻傳來江城子的聲音道:「老前輩,咱們今夜就趕去大巴山如何?」

  朱伯魚不好意思的喝了幾口酒,道:「兵貴神速,梅蘭春既然跑了,咱們跟蹤下去是對的。」

  「梅蘭春不會跑得太遠,她傷勢很重。」

  「可是咱們這位神醫替她治好了。」

  江城子笑笑,還沒來得及答話,但耳畔已傳來蓋三仙傳音道:「小子,不能說話,這附近早已預伏了四名高手。」

  江城子也傳音道:「晚輩早已發現了,左邊兩個,右邊兩個。」

  「小子,你真行,老夫故意蘑菇了半天,都沒能查出正確位置,你一來就找到了。」

  「他們武功不在梅蘭春之下,而且又學過龜息法,晚輩是以天聽大法察出的。」

  「你對付右邊兩個,左面的交給老夫,但千萬不能讓他們跑掉。」

  「就這麼辦,咱們必須找個機會一起動手。」

  「老夫已想到借口,但對方武功太高,如不能捉活的就宰了他們。」

  江城子點點頭,但當他從江九身邊走過時,誰都沒有發覺,他已摸了四把月牙刀在手中。而就在這時,蓋三仙已大叫道:「梅蘭春,你這個騷女人,怎麼還不走,老酒鬼正要殺你……」

  他口中說著,身形已像電一般衝了出去。

  可是江城子卻比他更快身形才動,人已到了六十丈外,竟像江湖傳說中的佛門縮地千里法。

  蓋三仙自從在都山現身到現在,群雄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真功夫,他整個身子幾乎是凌空飛行的,他本來是往正面飛的,可是到了五十丈左右,他突然凌空左折,速度也變得更疾更快,距離地面還有四五丈高,他又猛然一個翻旋,雙掌已迅如電光石火般,往左首一塊巨石後面撲落。

  而在他身形下撲同時,巨石後面也衝起兩條人影,他們居然迎著蓋三仙的掌力硬撞過去。

  蓋三仙冷哼一聲,拍出的雙掌突然一合一分,看似沒有用出多少真力,但飛起來的兩個竟被他震得四仰八叉的又跌回地面。

  蓋三仙落到地面,見躺在地上的竟是兩名道人,他微一怔神,卻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你們這兩個老雜毛,青城派怎麼也跟三鬼怪混到一塊去了!」

  兩名道人滿口都是血汁,他們掙扎著站起來道:「蓋三仙,你是越混越團去了,居然學會了偷襲!」

  蓋三仙怒聲道:「放屁,老夫是正大光明走過來的,你們兩個雜毛又不是瞎子!」

  為首的一個道人道:「貧道承認你武功高咱們一籌,但如在一招之內重創咱們,還沒那麼容易!」

  蓋三仙不由一怔,因為這兩名道人都是青城派現任掌門弘法的師弟,也是青城派造詣最高的劍手。

  說話的叫弘修,另一個叫弘真,以劍來說,他們絕不在武當七子之下,五十年前蓋三仙硬闖青城禁地採藥,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弘法、弘真、弘修師兄弟三人聯手,打了一千多招,蓋三仙才以一招之勝震飛三人長劍,但這件事蓋三仙在江湖上從沒提過,所以除了當事人以外,江湖上誰也不知道這件事。

  而青城派也因為蓋三仙沒有洩他們的底,五十年來從沒打算報仇之舉,同時蓋三仙在江湖上也消失了蹤影。

  想不到五十年後,他們在巴東又遇上了,蓋三仙本人也不相信,自己一招之內能創弘修和弘真。

  他想了一下,已猜出可能是江城子在暗中動的手腳,遂又走向前兩步道:「你們應該相信老夫的為人,這暗器絕不是我發的,你們可否讓我看看傷口?」

  弘修道:「咱們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好看的,刀是江九的,但以他那點能耐,再練三十年也傷不到咱們!」

  蓋三仙道:「快刀江九並不是無名之輩,而且他的刀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刀,一種卻是淬有劇毒的刀,你們兩人中的不知是那一種刀?」

  弘修道:「那一刀你自己心裡有數,又何必多此一問!」

  蓋三仙怒聲道:「你們真以為刀是老夫發的!」

  弘修也冷聲道:「在場的人除了你姓蓋的有這種功力外,誰也沒有這種腕力,八十丈外刀出傷人,既不失準頭,又不帶破空風聲。」

  蓋三仙道:「老夫不想多解釋,你們可否讓我看傷勢?」

  弘修道:「這上面有點毒咱們還挺得住,用不著費心!」

  他說完扶著弘真就想轉身離去,但暗處飛快的又閃出一個人,並擋住了他們去路。

  這個是江城子,他雙手還分別提著兩名被點了穴道的人,而在那兩個道人身上也分別插著兩把月牙刀。

  弘修臉色一變道:「你快點放下他們!」

  江城子聳肩道:「那可不行,一放下他們就會斷氣,但提在我手中卻死不了。」

  弘修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那個無名小子?」

  「不錯,飛刀是我發出的,你們冤枉了蓋前輩。」

  「貧道雖聽過你名字,卻不相信你有這種功力,八十丈外飛刀傷人,連蓋三仙也很勉強!」

  「蓋前輩大部份時間都在埋首研究醫學,他對這種玩藝卻沒有興趣。」

  「你小子倒是暗器名家了!」

  「名家還談不上,不過略有心得,你們如果不服氣,我可以再作一次實驗。」

  「貧道很想開開眼界。」

  「你們既想開眼界,就得忍耐點,不過死不了,蓋前輩是有名的神醫。」

  弘修還沒來得及答話,突然感到腰間一陣劇痛,他沒有到見江城子動身,但插在他身上的月牙刀已到了江城子的手中,接著是一抹淡淡的青光,在夜空中疾飛。

  弘修臉色又是一變,他張口想呼叫時,但穴道上卻適時被人點了一指,就坐在地上不動了。

  江城子發出的飛刀剛從夜色中消失,左首的大樹上就傳來一聲慘嚎,接著又是一條人影從樹了摔了下來。

  這時群雄也都來到了現場,石老二一晃身,已奔過去將那人提了回來。

  受傷的人又是一個道人,飛刀是擊中他的氣海與麻穴之間,剛好使他用不上力氣。

  而蓋三仙卻冷哼一聲道:「弘法,青城派大約是由掌門領隊,集體投效了三鬼怪!」

  原來這個道人就是青城的掌門弘法,他雙目緊閉,一語不發。

  江城子已將手中另兩個道人交給蓋三仙,他們也是青城派的頂尖高手。

  朱伯魚道:「他們大概也是為珠寶而來的。」

  袁不韋搖頭道:「這裡是三鬼怪的地盤,有珠寶也輪不到青城雜毛來撿便宜。」

  朱伯魚道:「那還不簡單,把弘法雜毛的傷醫好,問問他來此的目的。」

  袁不韋冷聲道:「如真有這麼簡單,弘法老雜就不會羞於見人了!」

  朱伯魚道:「你老叫化以為他與桃花鬼梅蘭春之間也有一手不成?」

  袁不韋擠擠眼道:「很難說,弘法在未出家之前,聽說還是位花花大少。」

  朱伯魚大笑:「這可好,蓋老兒有情人,也有情敵,這種三角關係,就是搬上青城派總壇也扯不清。」

  他們一唱一答,但弘法始終閉著雙目,沒有開口。

  袁不韋又道:「到底是出家人修養好,如果是老叫化被人橫刀奪愛,我勢必要找他大戰三千招……」

  江城子接口道:「兩位不必浪費力氣了,他已經運用三清入定的功夫,封閉視聽,一般式談話他絕聽不到。」

  袁不韋道:「這樣更加證明,弘法老雜毛是做了虧心事。他當著門下不好意思開口。」

  江城子道:「晚輩有個辦法,可以叫他自動開口,而且他的嗓門比誰都大。」

  朱伯魚道:「那你小子還待什麼,叫他睜開眼,豎起耳朵,看看他們青城派的下場。」

  江城子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咱們到了大巴山,進入五鬼大陣,晚輩準備將青城派這幾位有道之士先送進練神遠虛風流陣。」

  他說話場音很低,但群雄聽入耳中卻有如被悶雷震了一下難過。

  弘法終於忍不住一掌震退石老二,躍身落地道:「小施主,你能破了青城派三清絕學,貧道佩服。」

  江城子道:「天下武學都差不多,沒有真正絕學,只能按各人的天賦和修為而定。」

  弘法道:「施主以為貧道修為不夠了?」

  江城子道:「至少定力不足,道長身為青城掌門,三清弟子和鬼怪打交道,總不太好吧!」

  弘法歎口氣道:「施主可以殺了貧道,但你絕不能將我送進練神遠虛風流陣。」

  江城子道:「道長既和鬼怪是好朋友,他應該不會讓你傷身的。」

  弘法謠搖頭道:「進到那座陣裡,誰也無法全身而退……」

  江城子道:「道長進過此陣?」

  弘法猶豫了一下道:「是余化龍告訴我的,此陣是由七七四十九名厲鬼布成,而且她們生前又都是淫蕩女人……」

  江城子又連問兩遍,他已閉目不語。

  朱伯魚怒聲道:「這老雜毛真會裝腔作勢,老夫一火之下,先燒光他頭髮,鬍子,看他還能忍住不開口!」

  江城子道:「弘法道長一臉正氣,不像陰險之輩,我想這其中必有緣故。」

  朱伯魚冷聲道:「屁緣故,堂堂青城派掌門,替三鬼怪當了看門狗,豈不是自甘墮落!」

  江城子道:「前輩忘了武當掌門靈虛道長被門下挾持的事了?」

  「那是武當派的事,與他們青城何干!」

  「同樣的事情,武當能發生,青城也能發生。」

  「但青城派的高手都在這裡,還有誰能挾持他們!」

  「青城派是一個大派,老一輩人物絕不止這幾位,可能有些長老武功還於高弘法道長。」

  弘法的身子突然顫動一下,但他仍是閉目不語。

  江城子見了這種情形,心中更加肯定,而袁不韋卻立即接口道:「老叫化想到了青城派還有兩名頂尖高手。」

  朱伯魚道:「你指的可是青城雙劍?」

  袁不韋道:「不錯,據說他們兩人是青城派俗家弟子,苦練劍術已超過一甲子,他們一直隱居青城後山,似乎已不問世事多年。」

  朱伯魚道:「老夫見過這兩人一次,而且還交手數招,他們的劍術好像稀鬆得很。」

  江城子道:「前輩是赤手鬥他們雙劍?」

  朱伯魚冷聲道:「這不是廢話,叫化子還有根打狗棒,老夫只有這個酒葫蘆,當然是空手會他們!」

  江城子神色凝重的道:「這樣說,他們的確是劍道高手。因為一名好的劍手,他絕不會對空手的人施出殺手。」

  朱伯魚道:「老夫可沒有留情,雙方交手二十招,他們卻自動的收招退開了。」

  江城子道:「他們可會留下什麼交代?」

  朱伯魚道:「沒有,直到十五年前,老夫才聽說青城山上隱居兩名劍道高手,我想大概就是這兩個人。」

  江城子道:「青城、武當都是以劍術成名,但他們對門下也約束很嚴,這兩個人如是青城派的,他們輩份一定比弘法道長高。」

  弘法的身子又震動一下,但他仍然沒有開口。

  江城子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他分別替五個道人都敷了藥,收回月牙刀,才拱拱道:「五位道長可以請便了,在下對剛才冒犯之處深表歉意。」

  五人這才互看一眼,仍是一語不發轉身走了。

  袁不韋冷聲道:「這批老雜毛真不是東西,下次再被要飯的遇上,我就要他們好看!」

  蓋三仙道:「你老叫化很快就會遇上的,咱們也該走了,余化龍的五鬼大法再有個時辰就可練成,咱們要趕在他未出關前先破去五鬼大陣。」

  朱伯魚道:「你怎麼知道余化龍在練五鬼大法,難道梅蘭春真的被你勾上了?」

  蓋三仙冷冷的道:「這可不是蓋的,老夫對付好人沒有辦法,對付壞人卻有一套專長。」

  朱伯魚道:「你的專長是摸女人!」

  「摸女人也要有學問,等下次見到梅蘭春,你也去摸摸看,她不打掉你滿嘴黃牙才怪!」

  「老夫對她沒有興趣,還是你獨享吧!」

  「你懂個屁,女人越老才越瞭解風情,她對老夫可說是相逢恨晚,已約定在大巴山等著咱們了。」

  「大概她是準備把你引進到什麼練神還虛風流陣。」

  「那樣更好,老夫這一生別無所好,女人我接觸過太多了,只有女鬼這還是第一次嘗試。」

  朱伯魚搖搖頭道:「看來你是無藥可救了!」

  「老夫跑了一輩子江湖都是靠著賣藥維生,藥草對我當然沒有效。」

  「你跑進風流陣中去風流,可不能把咱們也一同坑上了!」

  「只要跟著老夫走,保證安全可靠。」

  他們口中在說話,腳底下可是放開全力在奔馳。

  還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已進入大巴山區,但這一陣疾奔。只有江城子、朱伯魚、袁不韋和劉二白,他們始終與蓋三仙保持數尺距離,扈三娘全力施展輕功,還是落後五六十丈,而南北二傑、江九跟石老二他們最慘,跟在後面幾乎是在拚命,還是落後數百丈。

  江城子緊跟兩步,放低聲道:「前輩,咱們要不要等他們一下?」

  但蓋三仙頭也不回道:「現在不能等,這一段路保證不會出事,翻過前面那座小山,就進入三鬼怪的禁區,咱們在山那面等他們。」

  江城子道:「前輩真的準備進入練神還虛風流陣中?」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9
發表於 2010-12-11 13:46:38 |只看該作者
  「當然是真的,老夫難得碰上這種場面。」

  「晚輩對五行易經也略通一點皮毛,跟前輩一起入陣,看看余化龍是搗什麼鬼?」

  「餓死鬼、吊死鬼反正都是一堆風流鬼,但這種風流仗陣由老夫一個人包辦,你們還是趁著余化龍未出關前,先想辦法救人。」

  「晚輩連日觀察,小玲好像是被困在七煞鬼陣中。」

  「如果你觀察沒有錯,那可不好辦,七煞惡鬼陣比練神還虛風流陣更加厲害,你小子要多小心,在這個關節眼上,誰也幫不了誰的忙。」

  江城子道:「前輩是想一舉同時去毀五鬼大陣?」

  蓋三仙點點頭道:「這是個很難得機會,余化龍功力未成,不敢離開鬼洞,而咱們卻正好有五個人,每人攻打一座鬼陣,大約沒有問題。」

  「前輩似乎胸有成竹,那就請用一番安排。」

  「五鬼大陣中,每座陣都不好治,老夫才不作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袁不韋接口道:「老要飯的上一次就是被困在五鬼大陣中,這一次我還是攻擊此陣。」

  蓋三仙道:「另外兩座陣名,一叫大鬼頭陣,一叫朱雀野鬼陣,現在剩下你們兩位酒鬼,大將犯點名,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

  朱伯魚冷聲道:「老夫負責朱雀野陣,劉老二,大頭鬼交給你了。」

  「我和老醉鬼一起進。」扈三娘接口道:「也見識一下這些大頭鬼是什麼樣子。」

  劉二白皺了一下眉道:「三娘,你應該留在外面照顧南北二傑他們,這幾位都是血性朋友,咱們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憑我這點能耐,留下也顧不了他們。」扈三娘道:「倒不如大家一起進去吧!」

  劉二白剛想反對,蓋三仙已笑道:「你們小夫妻一起進陣是對的,南北二傑他們的安全由老夫負責。」

  「你這位蓋仙,可是擔心應付不了那座風流陣,在緊要關頭找個接班的。」

  蓋三仙冷聲道:「老夫如果應付不了,別人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負責別人的安全?」

  「那是老夫的事,沒有必要告訴你,假如你老酒鬼不服氣,咱們就對調一下。」

  「調就調,老夫對各種風流丈陣可見得多了。」

  「你見的不過是夫子廟、釣魚卷那種半掩門子貨……」

  他剛說到這裡,江城子急忙一打手勢,並暗施傳音道:「兩位不要再抬槓,有人來了!」

  蓋三仙也有了警覺,道:「這些人輕功不錯,至少在十名以上。」

  「十一個。」江城子道:「他們行動很像魔鬼騎兵,但這些人武功卻很高。」

  「先找個地方隱身。」蓋三仙道:「他們可能沒想到咱們來得這麼快。」

  「咱們散開來,各人自行找地方隱身。」江城子道:「如果來人是魔鬼騎兵,絕不能放走一個。」

  蓋三仙朝身後揮揮手,人已當先飛身躍上株大樹,其餘各人也都就近將身隱好。

  可是就在這時,落在後面的商七、賈八等人居然適時趕到了,江城子剛想傳音警告,而對方的人也在同時現身。

  江城子聽覺很準,來的果然只有十一個人,而他們的穿著,也和在巴東現身的兩批魔鬼騎兵差不多,只是他們文明一些。

  從他們身上已可看出這十一個人都是一流高手。

  為首一個像是領隊,他們發現商七等人後,即刻採取半包圍型陣式包圍過去。

  商七也不知道江城子等人就隱身在附近,他低聲向賈八和石老二吩咐一陣,遂由江九殿後,商七領頭,賈八和石老二帶著珠寶走在中間。

  商七的鐵算盤和江九的月牙刀,應付一般人物已足有餘,但他們對三鬼怪訓練出的這批魔鬼騎士一點也不敢大意,因為這些人不僅輕功高,好像還有一股邪氣。

  雙方距離還有三十丈左右,商七已一振右腕,推出三十多粒鐵算珠,迂取對方雙目及各大要穴。

  這數日來,商七經江城子暗中指點,在暗器的使法上已有精進,鐵算珠出手,立即變成半明半暗,雖然他還沒學會迴旋手法,但強勁的腕力所帶起的呼嘯銳風,一時竟把十一名魔鬼騎兵邁得手忙腳亂。

  有兩個人武功差一點的,行動略慢,卻被暗中飛來的算珠子擊中太陽穴。

  但這一來也激發起他們的凶性,還剩下九人,一起怪吼,商七居然被兩名魔鬼騎兵抓住左右臂。

  這兩人不僅身法怪異,動作更迅若雄風,他們抓住商七正待活活把他撕碎,但他們僅擺了個動作,反被商七一腳一個把他們踢飛了。

  後面七個人以為是商七運用內功,先把人震死,而後才被踢飛的。因為魔兵的搏擊訓練中,有一招合擊生裂戰術,不管多強多高的對手,只要被他門兩人同時抓住,大多是被活生生的撕成兩半。

  而商七卻能及時發出內功把他們震死了,這是很少有的事情。

  因此那個領隊走過去,在兩名屍體上檢查一下,赫然發現二人命門穴上各中了一粒小石子。

  他已知道這附近隱伏有高手,臉色變了一變,及其餘六個人低低怪叫一陣,又迅速的轉身回頭飛奔。

  但他們跑出還不到三丈,身子一跳,立時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商七餘悸猶存的朝江城子隱身處拱拱道:「老朽這條老命已進了鬼門關,又被你老弟拉回來了!」

  江城子從暗中走出來道:「在下幾乎低估了他們,我那一把石子是事先發出的,否則在那種情況之下,動作再快恐怕也搶救不及。」

  「他們好像真的是一批魔鬼。」商七道:「內功平常,身法卻快得驚人。」

  「他們都是三鬼怪親手訓練出來的苗人。」江城子道:「生性凶悍,但都是未開化的民族,在搏擊的技巧上很難達到大成。」

  「那你小子就更把他們估計錯了。」朱伯魚也走出來接口道:「苗人天賦雖然差一點,但他們耐苦精神卻還非常人能比,他們武功如果練到大成,就都是江湖頂類高手。」

  「這十一個人絕不是衝著咱們來的。」江城子道:「否則他們後面不會沒有接應。」

  「也許他們是巡山的,正好被咱們遇上了。」

  「大巴山到處都有陣式埋伏,三鬼怪用不著派人巡山。」

  「你小子以為他們是來送死的?」

  「可能是青城掌門弘法道長把他們騙過來的,他不便告訴咱們附近有埋伏,才改用這種方式,也等於是給咱們一個暗示。」

  「那個老雜毛已經見過你的功夫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不是多此一舉,前面可能還有更厲害的高手埋伏,而且這十一個人如不是商老闆先發制人,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把他們擺平。」

  「余化龍能把這些苗人輕功調教到如此程度,確實不容易,你們真該小心一點了。」

  「晚輩擔心的還是青城雙劍,如果遇上這兩個人,先由我試探一下他們的底子。」

  「你小子真以為雙劍跟三鬼怪是一夥的。」

  「在某種利益下,他們可能會合作。」

  「那還是先由老夫出手,上一次他們青城雙劍也許是劍下留情,但老夫也同樣沒有認真。」

  「這一次前輩如果一定堅持出手,他們就不會再留情了,而且勝負之分不會超過三招。」

  朱伯魚跳起來道:「放屁,你小子也以為老夫就這麼好吃!」

  江城子正容道:「咱們此刻必須爭取時間,晚輩還準備請二哥聯手。」

  蓋三仙忙道:「小子,青城雙劍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他們並沒有什麼惡跡,你們出手不必太絕。」

  江城子道:「過去他們劍術還沒有大成,所以才不敢輕易傷人,今生情況就不同了。」

  袁不韋也道:「青城雙劍成名很早,老叫化意思,咱們對十大門派的人倒用不著趕盡殺絕。」

  「兩位不妨問問青城雙劍,咱們不動手,他們肯不肯放過咱們呢?」

  袁不韋還沒來得及答話,右首已傳來一個冰冷聲音道:「不能,凡是進入大巴山的人,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生,一條是死。」

  朱伯魚怒聲道:「這不等於是脫褲子放屁,武功不如人當然是死,上次咱們都未認真,這一次可以分個生死。」

  冷冰聲音道:「你們武林二仙還不配,老夫想會會關外來的兩名快劍。」

  江城子道:「閣下劍術也不慢,一招留下九十九道劍痕,在中原也算得上一流劍手了。」

  冷冰聲音怔了一下道:「高明高明,老夫並不是有意炫耀,而是那隻兔子出現得太突然了。」

  江城子道:「也不能算是突然,它兩前腿骨已被我石子擊碎,既不能跑,只有跳起來亂衝,想不到閣下出劍太快了。」

  雙方這一問一答,朱伯魚等人對整個事情發生經過也大致瞭解,那就是青城雙劍剛一接近,江城子就已發覺,他故意發出一塊石子,擊斷他們附近一隻兔子兩條前腿,使青城雙劍空緊張一番,也等於是丟了一個大面子。

  朱伯魚想到得意之處,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青城雙劍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口氣能在受傷兔子身上攻了九十多劍。江湖中當真找不出第二人……」

  他笑聲未完,驀然感到一道劍氣當頭罩落,朱伯魚一連閃動三次,而且還噴出兩口酒氣,居然未能將那道刺肌劍氣……

  他不由心頭暗震,雙手一拍酒葫蘆,正待施展出他難得動用一次的絕學——乾坤一擲,可是他身旁已迅疾無比的升起一道青芒。

  是劉二白出手了,他的劍未帶絲毫殺機,但輕易的把對方劍氣氣逼到三丈外。

  劉二白並沒有乘勝追擊,他飄身落在朱伯魚身旁道:「老哥,你先休息一下,待我來會會這位青城名家。」

  朱伯魚苦笑道:「老頭子可能真的老了,竟然連這兩招也接不下。」

  這時從暗影中已趟出兩名背劍老者,為首一人冷笑道:「朱伯魚,你少在老夫面前倚老賣老,你那兩手障眼法只能唬唬鄉巴佬。」

  朱伯魚卻不以為然的道:「老夫本來就是鄉巴佬,怎麼跟你們這種名門大派相提並論。」

  為首的老人右手已經搭上劍柄,但他又忍了下去。

  這兩個人正是青城雙劍,前面老人叫三絕劍葛三絕,後面那人叫無情劍唐無情,據說此與四川唐門還有點關係。

  朱伯魚仍是冷言冷語的道:「三絕大概是絕子絕後,無情應該是無情無義無德,青城派出了你們這兩位大劍客,未來的門戶一定會弘揚光大……」

  葛三絕不等他說完,振腕輕抖,冷森森的寒氣已經近他

  朱伯魚這次已經有準備不等他劍氣近體,已急忙將身一矮,躲到江城子身後去了,並且口中仍在嚷道:「你真是個絕子絕孫混球,老頭子又沒說錯,青城派是以青花劍法成名江湖,而你們兩人卻一個叫三絕,一個叫無情,這是什麼意思?」

  葛三絕厲聲道:「朱老狗,你給我滾出來,否則老夫連這小子也一起殺!」

  朱伯魚道:「那樣更好,老夫臨死還能拉個墊背的,而且這小子又是賭界名流,咱們在黃泉路上都不會寂寞。」

  葛三絕獰笑道:「好,既然你想死,老夫就成全你……」

  他說著話,人已躍起三丈,在一片劍影飛舞中,把江城子和朱伯魚都籠罩在劍氣之內。

  然而當他長劍下劈的剎那,朱伯魚和江城子都不見了。

  葛三絕因為久聞江城子的劍術造詣比劉二白還高,所以出手已暗運十成以上的真力。

  當他發現一劍劈空,再想臨時收劍已經來不及了,但他總算是一代名家,暗中提聚一口真氣,使用千斤墮的身法。使身形輕飄地面,才算沒有出醜。

  可是江城子卻把時間計算得剛剛好,葛三絕身形還沒穩。他已欺身如電,從斜刺裡出劍,又疾又快,直逼近葛三絕的喉嚨。

  江城子聲冷如冰的道:「我此刻如想殺你,連半成真力都用不到。」

  葛三絕獰聲道:「如果不是你搶先偷襲,老夫絕不相信你的劍能快過我!」

  江城子冷笑道:「還虧你是一個成名劍手,這種話也能說出口,你為什麼不搶先出手,在未見到你們青城雙劍之前,我還以為你們像個劍手樣子,以現在情形看,你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三等殺手。」

  葛三絕厲叫道:「放屁!老夫成名江湖時,你還沒有出生呢!」

  江城子道:「我承認你說的是事實,因為你們是靠著青城派招牌成名,並不是靠著真才實學成名。」

  「江湖上很少人知道咱們是青城門下。」

  「那你們為什麼叫青城雙劍,而為稱為武當雙劍,如果在下猜得不錯,你們躲在青城後山練劍只是個借口。主要還是怕被仇家找來。」

  「咱們根本就沒有仇家,有誰會找來?」

  「我相信你們仇家比誰都多,因為你們利用青城派掩飾身份,做的都是一些殺手勾當。」

  葛三絕臉色一變道:「你可以一劍殺了老夫,卻不能污辱咱門青城雙劍。」

  江城子道:「我的話都是有根據的,一個成名的劍手他絕不隨便殺人,朱老不過跟你開兩句玩笑,而我卻連口都沒開,彼此又無冤無仇,你居然施展殺手!」

  「朱老兒口頭上太缺德,老夫並未真想殺人,只是準備給他一個警告。」

  「你這番話可以騙騙別人,在我面前卻行不通,我雖然不是職業殺手,但卻算得上半個行家,一個殺手在殺了十人之後,他的雙目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露出殺機,如殺過五十個,他一出劍就帶有殺機,而你在出招前,全身都充滿殺氣。證明你已殺過百人以上。」

  葛三絕不由又是臉色一變道:「你小子既自稱是行家,大概殺過不少人吧!」

  「不多,大約超過你的十倍,所以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我殺人從不顯露出殺機。」

  他將手中隊又往前推進一點,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想到要不要殺你。」

  葛三絕到現在才知道這個無名小子確是厲害角色。他心中雖然怕到極點,但仍是挺下挺胸膛道:「小子,你有種就殺了老夫,十大門派絕不會放過你的!」

  江城子道:「我並不在乎十大門派,只是我殺了你無法向弘法道長交人。」

  葛三絕厲聲道:「弘法對你說些什麼,是他叫你對付老夫的?」

  「是他拜託我活捉你們,因為青城派有不少寶物都被你們利用各種借口練劍機會盜走了。」

  「胡說,他自己無能,把掌門信符弄丟了,與老夫有什麼關係!」

  江城子心中一動,道:「弘法道長說掌門信符是被你們兩人偷走的,所以他才受到你們的挾持。」

  「什麼叫做挾持,老夫的輩份比弘法高,他既然弄丟了掌門信符,當然得聽我的。」

  「你的目的是逼他參加天統道,武當掌門靈虛上人也是被你們挾持的?」

  葛三絕咬咬牙道:「不錯,既然你小子都知道了,咱們就抖開來幹,老二出手……」

  誰知無情劍唐無情被他一叫,反而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葛三絕暗中一震,猛然一仰身,雙腳疾蹬地面,正待破空逃走,但江城子也不知用的什麼身法,居然事先就攔在他面前,而劍尖依然抵在他咽喉上。

  葛三絕看了倒在地上的唐無情一眼,道:「小子,是誰殺了我師弟?」

  江城子道:「誰也沒殺他,因為他是四川唐門後人,手腳不大老實,我叫他躺在那裡休息一會。」

  「你怎麼知道他是唐門的後人?」

  江城子攤開左掌,手心中有三支黑色銅標。

  「你既然知道他是唐門的人,還下如此重手,你小子是死定了!」

  「唐門使用有毒暗器,有很多規定,我和他既沒有仇,也沒有交過手,他從背後偷發暗器計算我就已經該殺了。但我只是讓他躺一會。」

  「就算唐門不找你,你小子還是死定了!」

  「你是指子母鏢上的毒?」

  「不錯,就算是唐門中晚輩,也不敢用手去接追魂子母鏢,那上面的劇毒只要碰到肌膚,誰也救不活。」

  「唐無情一共發出五支毒鏢,我只留三支,準備找個人作試驗,另外兩支又還給他了!」

  「他真的中子母追魂鏢?」

  「我為什麼要騙你,就算他真死了,也是死在自己暗器下。與我無關。」

  「是你小子親手殺死他的,怎能無關!」

  「我怎麼知道他暗器上有毒,他出手時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你跟老夫說這些沒有用,唐家自會有人找你!」

  「我倒是希望唐家的人早一點出面,要不然你們兩個人都死定了!」

  葛三絕怔了一下,道:「你小子怎麼還沒有中毒?」

  江城子道:「子母追魂鏢插在你臂上,我怎麼會中毒。」

  葛三絕猛然一震,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在臂上並排的插著三支子母追魂鏢,雖然中的不是要害,但已足夠要他的命了。

  而更令他震驚的,是他明明看到三支子母追魂平放在江城子掌心中,他的手連動都沒有動,毒鏢卻插到自己手臂上了。

  這時他才想到,江城子不僅是劍術高,而他的暗器手法恐怕江湖上也找不出第二人。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丟掉手中長劍道:「弘法在那裡你知道嗎?」

  江城子道:「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可是有什麼後事需要交代?」

  葛三絕道:「這是屬於青城派的內事,與你無關!」

  江城子也收回劍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弘法道長好好談談吧!」

  他話才說完,暗影中已連續走出五名道人,為首一人正是青城掌門弘法,跟在他後面的卻是弘修等人。

  弘法見了葛三絕,正待施禮,而葛三絕卻擺擺手道:「算了,老夫已無顏再回青城,你的掌門信符我仍留在後山的……」

  他身形突然跳動一下,即倒地氣絕。

  弘法急忙看看江城子道:「貧道這位師叔已經毒發不治而死。」

  江城子道:「他的喉嚨上挨了一鏢,當然活不成!」

  趕忙伏身察看一遍,卻一臉憤色道:「是唐門的七毒梭,看來唐家也插手這件事了……」

  只聽一個陰森冷笑聲道:「這本來就是唐門的事,老婆子怎能不插手!」

  隨著聲音,暗影處又連續走出三個人,為首是一個手持木拐的老婆子,她後面跟著三名女尼,看樣子好像是峨嵋門下,但她們手中卻持著單刀。

  弘法見了這個老婆子,臉色一變道:「想不到連唐門的掌門也來了!」

  老婆子寒著聲音道:「你想不到的事還多呢,你如果不管此地的事,趁早返回青,今後青城在武林中也許還有一席之地。」

  弘法也溫聲道:「他們兩個人都是青城叛徒,而且又盜走了掌門信符,貧道豈有不管之理!」

  老婆子道:「你可以把葛三絕屍體帶走,但唐無情是唐門的人,你沒有權管。」

  弘法道:「他是青城門下,就得接受青城六規……」

  老婆子冷笑道:「你在三個時辰前怎麼不敢說這句話,葛三絕是我殺的,你是不是也想找老婆子算賬?」

  弘法道:「當然要算,你唐掌門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到大巴山來。」

  這個老婆子正是四川唐門掌門唐娟娟,她哼了一聲道:「憑你們青城派這幾個雜毛,還用不著老婆子親自來。」

  唐娟娟看看他道:「可以這麼說,不過老婆子原先把你這個無名小子估計低了!」

  江城子道:「是你自己把唐門那種不入流的暗器手法估計太高,像唐無情這種小丑角色,你也把他派到青城派來臥底!」

  「四川唐門不過是靠著用毒起家,其他的武學並未驚人之處,你派唐無情投到青城門下,當然是為了他們的青城劍術。」

  「你叫弘法出來,看他那幾手劍法能對我怎樣!」

  現在當然不行,因為唐無情早已暗中把劍法傳給你了,而且還不止青城一派,我相信峨嵋、武當等各派都有你門派去的人。

  唐娟娟臉色變了一下,但她仍是冷笑道:「你小子有什麼根據,今天如不給老婆子一個交代,可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峨嵋派的尼姑,跟你唐門走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證據,大概她們也是你唐家的人。」

  「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三十年前唐門中有不少人,他們對用毒沒有興趣,就投到各大門派去學別的武學。」

  「可是唐門的三大絕學之一子母追魂鏢,唐無情還動用它傷人。」

  「那可能是他小子時候學的,唐門絕對沒有人教他。」

  「唐門中好像有規定,凡是三大絕學淬毒暗器,不得輕易出手傷人。」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0
發表於 2010-12-11 13:47:26 |只看該作者
十六 紫電擊崑崙


  「是有這一條規定,但唐無情已經投到青城門下,這是他個人行為與唐門無關,你要找也是找青城。」

  「葛三絕是青城門下,他可是死在你的七毒梭鏢下,你又作何解釋?」

  唐娟娟怒聲道:「老婆子殺人從不作任何解釋,因為他該死!」

  「這就是你唐門闖江湖的規矩?」

  「不錯!你小子也可以使用同樣手法採取報復。」

  「唐門如果因為你一個人的蠻橫而從此除名江湖,你不後悔嗎?」

  「江湖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弱肉強食,沒有什麼道理可談的,也沒有什麼好後悔……」

  江城子乘他說話之際,身形突然飛了起來,劍氣之中,唐娟娟和她身邊的女尼雙手都齊腕絞碎。

  直到鮮血噴出時,唐娟娟才望著仍停身在原來地方的江城子,厲聲道:「小子,你出手比老娘還狠,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江城子道:「唐門中有門規處置你,用不著我殺你,但我為了救人,只好先毀去你的雙手,免得到時搗蛋。」

  蓋三仙這時才接口道:「小子,他們跟余化龍真是一夥的貨?」

  「大概錯不了,這位唐掌門除了要殺葛三絕滅口,主要還是拖延咱們的時間。」

  「乾脆殺掉他們算了,如果再拖下去,余化龍的五鬼大法練成,可是一件麻煩事。」

  「咱們有這麼多的仙,難道還怕幾個鬼怪?」

  「你小子真是少不更事!咱們都是假仙人,人家可是真鬼。」

  「鬼就是鬼,他們永遠也進不到仙班,唐娟娟身上可能還有不少秘密,暫時將她們交給弘法道長處理,我想他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弘法忙道:「貧道押往這幾個人是沒有問題,但我擔心唐門還會有人找來。」

  江城子道:「她們找來更好,道長可以把經過情形據實告訴對方,在下聽說唐門有幾位長老都很明大禮。」

  弘法想想道:「貧道當盡力去做,幸好唐無情還沒有死,他是一個最好的證人。」

  江城子道:「唐無情氣功已被我破了,我回來就替他恢復武功。」

  弘法道:「貧道等武功不濟,也不敢言幫助施主,這右方懸崖下面有個山洞,地點很隱密,咱們就在那裡等候各位。」

  江城子道:「道長不如失去少林,無塵上人已經飛書通知十大門派,咱們此間事了,還要趕往野人山,因為武當掌門靈虛道長還被囚禁在那裡?」

  弘法暗中一震,正待開口,江城子已改施傳音道:「道長請帶著他們馬上離開,又有人來了!」

  弘法點點頭,示意弘修等人帶著唐娟娟、唐無情以及幾個女尼,很快就飛身離去。

  他們前腳剛離開,夜空中就連著飛來五條人影。

  這五個人都是八十開外的老溫,他們都是手持木拐,一看就知道是唐門中長老。

  為首一人看看地上斷臂和唐娼娟留下來的木拐,不由臉色一變道:「是誰殺了本派掌門。」

  江城子道:「是在下,因為她們使用唐門的七毒梭,殺青城派長老葛三絕,我只是廢去她的雙手,並沒有殺她。」

  老姐看了江城子一眼,道:「你能躲過本門三大絕學,又劍傷掌門雙手,想必是大有來頭了?」

  江城子道:「在下出道江湖前後還不到三個月,那有什麼來頭。」

  老溫不信道:「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既傷了本門掌門,就是有意跟唐門過不去!」

  江城子怒聲道:「你們唐門怎麼沒有一個講理的?就算是我跟你們過不去,又能怎樣?」

  老溫冷笑道:「老子就先砍下你兩隻手,再帶回本門由執法堂處理。」

  江城子道:「可以,五位乾脆一起上吧,在下還有事沒時間跟你們磨菇!」

  老媼哼了一聲道:「你年紀不大,卻頗自負,只要你能接得下咱們聯手五招,這筆帳咱們就去找青城算!」

  江城子道:「人是我傷的,你們憑什麼找青城?」

  老媼道:「這是咱們規矩,你只要能接下五招就沒有你的事。」

  江城子道:「你們的規矩我沒有理由接受,假如我在五招之內殺了他們,唐門還會不會找我算帳?」

  老媼怔了下道:「那是他們的事,老婆子既然死了就無權過問。」

  江城子道:「你說了半天,還不是等於廢話,在下久聞唐門公認的高手大概就是你們五位吧?如果你們真的死了,恐怕唐門也沒有人能替你們報仇!」

  老媼臉色交了一下道:「你如果真能在五招之內殺了咱們,唐門大概不會再有人找你報仇。」

  江城子道:「在下並不在乎誰找我報仇,但五位都是一人把年紀的人,我是有點不忍心殺你們!」

  老媼厲聲道:「我可沒有你小子那麼好心,能一招殺死你,我絕不用兩招。」

  她口中在說話,身形已迅如期風般,手中木拐攔腰疾掃而至。

  她們五個人好像有一種默契,等一個人出手,其餘四個人也同時跟進,而四根枴杖都是並排著從空中硬砸下來,並且把可能的退路都封住了。

  江城子此時如果出劍。他削斷空中下擊的四根枴杖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並沒有出劍卻一仰身,貼到攔腰掃來的那根枴杖上去!

  由於他用的是吸字訣,所以整個身子像是原來就先吸付在枴杖上一樣,老媼奮起全力一連舞動數次都未能將他摔掉。

  而後來出手的四個人,枴杖仍然舉在空中,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媼一面瘋狂的舞著枴杖,卻一面大叫道:「你們快點下手,砸爛這小子……」

  她叫聲未完,驀然感到食指一陣刺骨劇疼,趕忙撤身後退,可是枴杖已到了江城子手中。

  這時另外四名老媼正好也揮杖擊落,江城子雙手舉杖平推,一招拒虎門外,卻把四根枴杖同時都震飛到半空中去……

  四人還在怔神,江城子已杖身連揮,同時點中了四人穴道,被奪走枴杖的老婆子食指全被削斷,她仰天一聲長歎。居然縱身跳下千丈絕谷。

  蓋三仙走過來接去江城子手中木杖道:「小子,你是怎麼知道這巫老婆子枴杖中有名堂?」

  江城子道:「晚輩只是猜測,唐門既然是用毒出名,而這五個人又都是此道高手,她們居然使用枴杖找我硬拚內力,顯見其中必定有詐。」

  蓋三仙笑道:「你小子的確了不起,我原來還怕你用劍去消她們的枴杖,正等傳音告訴卻想不到你竟能想出那種怪身法來對付她們。」

  江城子道:「如果晚輩猜的不錯,這五根枴杖中一定藏有強烈劇毒。」

  蓋三仙點點頭道:「那是她們唐門三大絕毒之一,五步追魂砂,若要被沾上一點,五步之內即毒發死亡。」

  江城子道:「晚輩聽說唐門很少和江湖人往來,但從種種跡象看,她們似乎很早就派人滲透進各大門派。」

  蓋三仙道:「老夫也有這種想法,她們到大巴山來也不會是偶然的。」

  江城子道:「跳下深谷的那一個可是她們的老大?」

  蓋三仙道:「她們五個人是一胎所生,以長幼為序而命名,跳谷的是老大叫巫大娘,最小的老五叫巫五娘,但江湖中也有人在暗地裡叫她們五巫婆的。」

  江城子道:「晚輩以為巫大娘跳下絕谷並不是為了自殺。」

  蓋三仙怔了一下,逐即大怒道:「不錯!她是三鬼怪的一夥的,對大巴山地形一定很熟,她是借這絕谷掩身,暗中去通知余化龍了。」

  江城子看了一下天色,道:「如果前輩消息可靠,余化龍還要三個時辰才能出關,咱們利用這段時間殺人,大概是不成問題。」

  蓋三仙道:「青城派的雜毛都走了,這四個老婆子如何處理她們?」

  江城子道:「我的點穴手法誰也解不開,不到六個時辰她們連半步都別想動。」

  蓋三仙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快點動身,老夫擔心余化龍另外還找有幫手。」

  江城子道:「前輩如肯多耗兩成真力,梅蘭春可能會多告訴你一些秘密。」

  蓋三仙道:「那個騷貨口緊得很,老夫已用盡解數,才套出兩句話。」

  朱伯魚冷笑道:「你如果陪她上床,大概她會多說一些枕邊細語。」

  蓋三仙道:「你老酒鬼現在說風涼話還太早,希望你別遇上她。」

  江城子道:「她已認定了前輩,誰遇上她都沒有用。」

  蓋三仙不信的道:「老夫放她離開時,已先有準備。」

  江城子道:「前輩的忘憂散可抵不住嫉婦粉。」

  蓋三十山一呆道:「小子,你敢整老夫的冤枉!」

  江城子道:「因為在咱們這些人中,只有前輩能應付得了這種風流仗陣,我在事先提醒你就不算整你冤枉。」

  蓋三仙苦笑道:「萬一老夫也應付不了呢?你不是成心讓我出醜!」

  江城子道:「前輩身上不是帶有聯絡信號的雲中飛嗎?現在就每人分一粒,如果情況緊急,就施放信號求援。」

  蓋三仙道:「你小子想得可真天真,三鬼怪的五鬼大陣並不是酒館,你高興來就來。高興走就走,如破不了陣,恐怕自身都難保,還想援救別人!」

  江城子道:「咱們實際進陣的只去六個人。萬一分不開身,還有打前站的人可以出手支援。」

  蓋三仙道:「你說的是那個頑困不化九指老和尚,老夫敢打賭他不敢進五鬼大陣。」

  江城子道:「九指前輩乃佛門有道高僧,一座五鬼陣如何能難得了他!」

  蓋三仙道:「陣式也許難不住他,但他萬一被桃花鬼纏住。以後就是一個風流和尚了。」

  江城子道:「九指神僧如果連這一點定力都沒有,他也就不敢到大巴山來了。」

  蓋三仙道:「那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弄得如此複雜,尤其是你小子不該自作聰明使用嫉婦粉。」

  江城子道:「那只限於前輩個人,對其他的應該不會有影響。」

  蓋三仙道:「老夫即是靠著藥草維生,總不會把自己坑上,便宜讓別人吧!」

  江城子道:「前輩不是那種自私的人,我相信你不會連累別人。」

  蓋三仙道:「老夫從不捨已為人,這餿主意是你小子出的,想拿我去當犧牲品,可沒那麼容易。」

  江城子聳聳肩道:「前輩就此不管也行,把你的雲中飛信號,送幾粒給咱們總可以吧!」

  蓋三仙道:「當然可以,而且老夫仍然負責攻打練神還虛風流陣,不過我可沒能力去支援你們。」

  江城子道:「咱們對陣式都沒有研究,所以這一仗也等於是憑各人的運氣。」

  蓋三仙冷氣道:「你把余化龍估計太低了,如果憑運氣能破陣,老叫化又何致於被困幾個月。」

  江城子道:「不管如何,咱門總得試試,像這樣討論永遠也不會有結果。」

  蓋三仙還想說什麼,袁不韋已接口道:「笨鳥先飛,老要飯的再去會一會中斗活見鬼。」

  他話聲未落,人已朝一片雲霧中飛去。

  他一發動,朱伯魚、劉二白和扈三娘已分別各自找目標。

  蓋三仙見江城子沒有動身的意思,他微微一怔道:「小子,你不是要去救人嗎?」

  江城子道:「還是前輩先請吧!我想先瞭解一下地形,咱們訂了大半天,為什麼三鬼怪沒有一點反應。」

  蓋三仙道:「老夫也覺得事有可疑,尤其是他們訓練的那批魔鬼騎兵,高手都未見露面。」

  江城子道:「這批人並不足為慮,晚輩擔心他們另外還有埋伏。」

  「既然如此,你為何阻止老叫比他們進陣?」

  「他們先進去試試也好,最多受困一時,想傷他們還沒那麼容易。」

  「老夫也要先走一步,我不能讓梅蘭春把別人引進練神還虛陣去。」

  「前輩如果發覺情況不對,最好發出信號。」

  蓋三仙怒哼一聲道:「這都是你小子惹的禍。老夫如不是擔心楚丫頭,我一定要拖你下水。」

  江城子聳聳肩道:「前輩對梅蘭春不是很鍾情嗎?」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小子還敢找我老人家開心?」

  「晚輩是希望你把心情放輕鬆下點,等下那場風流仗,可不是靠武功能解決的。」

  「老夫已想好了對策,但是不能告訴你小子,因為你一肚子壞水。」

  他說著人也破空飛走了。

  江城子像風一般地飛向五十丈外一株大樹上。

  這是一株千年古松,樹高己超過百丈,江城子連換兩次真氣才飛到頂端。

  但在松枝密茂處,卻早已有三個人在等他了。

  九指神僧雙目微閉,似是正在運功調息,而空心佬佬卻懷抱著楚湘玲在替她推穴活血。

  楚湘玲不知是中毒還是受傷,躺在空心佬佬懷中一直昏迷未醒。

  江城子正待出手幫助空心佬佬,但耳畔已響起九指神僧傳音道:「施主,此地的事情你幫不上忙。快去協助他們幾位破陣,目前最吃力的是老叫化,他已經誤觸中鬥,你必須進去把七星位置上的九名高手除去。」

  江城子也施傳音道:「小玲好像是中了毒,晚輩身上帶有不少種解藥。」

  九指神僧道:「她中的毒不是解藥能解的,必須以純陽配合純陰,才能把毒逼出體外,大約再過半時辰就差不多了,還是他們幾個人危險性大。」

  江城子道:「晚輩覺得百草神農蓋三仙身份很可疑,他竟然能隱去本命星。」

  九指神僧道:「他是余化龍的師父,但對咱們卻絕沒有惡意。」

  江城子一呆道:「余化龍的師父會幫助咱們對付三鬼怪?」

  九指神僧輕歎一聲道:「他並不是蓋三仙,但蓋三仙是他師弟,被余化龍害死了,而他本人也中了余化龍的暗算,仗著內功深厚逃到關外。大概是神算子把他醫好的。」

  江城子道:「他跟神算子也是故交了?」

  「此老生性怪解,很少與江湖人來往,經過那次打擊後。江湖上一直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的真實姓名叫什麼?」

  「他既以蓋三仙身份出現,你還是把他當作蓋三仙吧!他的原來面貌已被余化龍用毒毀了,現在戴著人皮面具,但有關他的身份你千萬不要多問。」

  「他門下出這樣一個徒弟也夠痛心的。」

  「這不是主要原因,更令他痛心的還是百草神農蓋三仙和神算子先後去世,這兩個對他都有救命之恩。」

  「前輩對他的身世如此清楚,是否和他有過交談?」

  「沒有,老朽也不敢提及他過去的事。」

  「那又怎能證明他就是余化龍的師父?」

  「是上清真人告訴我的,他在清理神算子遺物時發現一本手札,對此事經過記得很詳細。」

  「此老既與神算子前輩相處多年,大概他對星宿門武學懂得不少。」

  「這倒不大清楚,但他既隱去本命星,想必也是精幹此道。」

  「前輩是在那裡遇見上清道長的?」

  「在祁連山,如不是這位蓋三仙出手,他們可能要吃大虧。」

  江城子暗中一震道:「上清真人有神虎、神猿隨行,就是遇上比三鬼怪更強的高手也很難討得了好。」

  九指神僧道:「這兩個人武功比三鬼怪高出甚多,他們是南荒雙梟的入室弟子,自幼就是在荒山中長大的,很懂得各種野獸的習性,如不是虎頭神鷹參加空襲,連蓋三仙也勝不了他們。」

  江城子道:「晚輩聽人說過南雙北獨,他們不是在南荒稱霸嗎?怎麼跑到祁連山來?」

  九指神僧道:「依老衲推斷,佔領野人山上清觀的大概是以雙裊為主,咱們此間事了得立刻趕去接應。」

  江城子道:「怎麼怪事都擠在一起了,晚輩聽說南荒雙梟的武功不在獨孤恨天之下。」

  九指神憎道:「南雙北獨都已是成名武林百年人物。老衲也是僅聞其名,未見其人,施主遇上,千萬小心應付其烈陽魔功。」

  江城子道:「什麼叫烈陽魔功?」

  九指神僧道:「南荒地處熱帶,雙梟天賦體質異於常人。他們因得異人傳授,所有功夫都是烈日下練成。」

  江城子道:「既然如此,他們的功夫倒是獨孤恨天的玉佛玄冰掌的剋星了。」

  九指神僧道:「水火本來就相互克制之功能,但獨孤恨天的玄冰掌功力,如高過雙梟,他們的烈陽魔功還是抵不住玄冰掌。」

  江城子道:「南荒雙梟晚輩曾聽江湖人說起過,他們素以南荒之王自居,很少插手江湖中事,這一次怎麼會自到上清觀?」

  九指神僧道:「這八成與神算子的遺物有關,大概也是三鬼怪誘騙出來的。」

  江城子道:「他們在陣中似乎打得很激烈,晚輩得趕去看看,以免發生意外。」

  九指神僧點點頭道:「記住老朽的話,先去中斗協助者叫化破陣,此刻最吃力的就是他。」

  江城子就顧一聲,暗提一口真氣,人已像是一溜清煙般,輕入一片雲海中撲去。

  他雖然沒有來過大巴山,但也學過星宿門武學,對地形陣式有特殊的識別能力。

  他停身在一座較為寬大的山谷旁邊,表面看起來。這座山谷與別的山谷沒有什麼兩樣,在雲霧籠罩下。反而顯得非常平靜,而內行人一看,就知道在雲層下面正隱藏著無限殺機。

  江城子知道五鬼大陣就是設在這座谷底,他略微觀察一下星象,遂即飛身朝正南方向撲落。

  他人還在五丈外的半空中,就感到有一股陰寒邪氣迎面襲來。

  因為他早已了準備,暗將護身罡氣運到十成,硬朝谷底撲落。

  此處正是袁不韋當先攻進的中斗活見鬼陣,他身形落地後迂找活門,並施展縮骨術,以快得不能再快的身法飛進陣內。

  九指神僧說得不錯,袁不韋因為誤觸中鬥,此時竟被上百名披頭散髮的惡鬼圍困。

  江城子一眼就已看出這座陣的指揮中樞,正是在七星位置上,而且此陣的真正名稱應該叫做北斗七星,但余化龍把五行反用,改用中斗活見鬼陣。

  江城子將全陣生死活門,按正五行都看了一遍後,心中卻暗罵道:「余化龍真是活見鬼。他把陣式顛倒互用,雖然使人不易看出虛實,而在威力上卻打了不少折扣。」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28 06:54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