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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快意恩仇
卡爾姆跟它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足以與人類所推崇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相媲美了,這是真正的賓主盡歡,完美和和諧的搭檔,卻就這樣被硬生生拆散了。
「卡爾姆不該謝我,」這是激動在沉默了很久之後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沙啞,語氣堅定,卻與陛下所承諾的『解釋』沒有任何關係:「我應該謝謝它。」
那蟲氣得鼻子都歪了,它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又中了一計,卡爾姆前邊完全就是在引它上鉤,先是誘使它承認了『激動頭腦簡單』,然後才話鋒一轉,說激動很聽話,那蟲繼續上鉤,出言諷刺激動居然聽一隻刺蛇的話,再接著,卡爾姆把所有的罪過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緊接著立刻當場自殺,這樣一來,倒是把激動身上的罪過全部給清洗掉了。
如果卡爾姆的動作稍微慢一點,自殺被阻止,那麼一切都還好說,那蟲有大把的理由可以證明這些死罪都是激動犯的,跟卡爾姆無關,可是卡爾姆玩了一把先斬後奏,現在人家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能說犯罪的不是卡爾姆,它死了也是白死嗎?
就算那蟲再不講理,這種讓人齒冷的話它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可是…我的劇本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
「咳咳…那個…我有話說,」那蟲尷尬了很久,才道:「既然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自殺,那麼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蟲,不過,激動畢竟是幫兇嘛,身為暴君家族的繼承人,你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就算是被人唆使,你也是有責任的嘛,所以…」
三位大統領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那蟲,它們真的很不明白,陛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不自毀長城不罷休嗎?
「我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那蟲斬釘截鐵的道:「你去把林燃星的腦袋給我提回來,那就所有過錯一筆勾消!」
「陛…」耶魯還想勸說。
「你它媽的給我閉嘴!」那蟲忽然暴怒起來,一爪拍在耶魯的腦袋上,耶魯被打得整個蟲往後仰了過去,踉蹌後退了三四步才站穩,一臉的青白色,果然不敢說話了。它完全被陛下的力量震懾住了,要知道,它可是一隻猛瑪象啊,居然被一爪子拍成這樣,在連想剛才激動無聲無息的承受了兩招,耶魯的眼神又有點異樣,看了看依然靜默的激動,不知道是敬佩還是同情。
「你聽到了嗎?」那蟲轉頭道:「暴君閣下。」
激動終於慢慢的抬起頭來,它的眼睛有點紅,臉上並沒有憤怒或者驚慌的表情,反而帶著種說不出的淡然:「時限?」
「哈哈,多虧你的提醒,不然我還真的忘了時限,這可是個可以鑽的空子喔,」那蟲一拍腦袋:「那麼你想要多長的時間呢?」
「十年,陛下。」豬來搶著道。
豪哥也有些為難的道:「恐怕得七八年喔。」
那蟲閉著嘴不說話,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這時候,球白忽然在旁邊大聲道:「一個月差不多了。」
「一個月!」艾劈叉失聲道:「你在開玩笑嗎?」
「誰跟你開玩笑了!」球白瞪了它一眼:「從這裡道八達星域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打一場仗也不過一兩天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打上十多仗呢。打一場仗也不過一兩天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打上十多仗呢,如果都能打贏,恐怕整個八達星域都打下來了,這樣還不夠?」
它嗤笑了一下,揶揄道:「別忘了,當初林燃星和崔然星從豬來大統領手裡搶走八達星域,可也沒用上一個月喔,當然了,如果打不過,給你一百年也不夠。」
豬來大統領無故被諷刺,頓時大怒,狠狠的瞪了球白一眼,罵道:「死蝦米,你不說話會死啊。」
這也是蟲族內部的一個典故了,守護者的樣子是一個不規則的橢圓,的確有點像螃蟹,而吞噬者則多個觸手,兩邊散開,有點像是蝦米。所以蟲子們私下裡開玩笑的時候,就會把升龍星球上的兩大種族叫做『蝦兵蟹將』。當然了,這種話是絕對不能當面說的,不然兩位尊貴的族長大人是會發飆的。
球白果然大怒:「你敢罵我死蝦米,我OO你個XX!」
「閉嘴!」那蟲訓斥道:「不許內訌,球白說的有道理,那就一個月吧。」
一個月…
艾劈叉和豬來又想說話,張了張嘴,忽然想起耶魯剛才挨打的遭遇,敢緊乖乖的閉了嘴,心裡卻都在嘆息。
一個月的時間,幹掉林燃星?
在刀鋒女皇還在位的時候,蟲族內部曾經有過一個很著名的普及全族的問卷調查,調查的題目就是『如何殺掉林燃星?』。最後上交的答案千奇百怪,許多智商低的低等蟲族給出了近乎荒誕的答案,而高等蟲族們給出的答案則千篇一律的複雜無比,那是一套套無比繁複的、漫長的、分階段的戰略書。
可是有一點是統一的,那就是所有蟲都認為要殺林燃星必定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情,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兵力、時間,還需要多位名將的通力合作。
最後刀鋒女皇總結了所有的問卷,說了一句流傳很廣的話:「殺掉林燃星不是一件獨立的事件,我們要把殺林燃星當作一件繁複浩大、步驟眾多的工程來做。」
此話一出,所有蟲族將領同時點頭,氣的刀鋒女皇差點咬碎了銀牙。
那麼,一個月幹掉林燃星,陛下,您是在作夢嗎?
「陛下不是在作夢啊,」三位大統領心裡都很沉重:「他這是不管不顧,無論如何,一定要殺掉激動才甘心啊,自己殺不了,救要借刀殺蟲了。」
激動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啞聲道:「知道了。」
「那好吧,你的命暫時寄著,」那蟲的心情又愉快起來了,打著哈哈飛了起來,笑道:「一個月後,暴君閣下,聽說你是蟲族第一名將,等你的好消息喔!」
這句話說完,它的蟲影已經消失在暴君星球的大氣層外。
那蟲一走,球白立刻跟了上去,它一邊往上飛一邊哈哈大笑:「一個月後,暴君閣下,我會來祭奠你的喔,時間寶貴,可別浪費了。」
爬爬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三位大統領飛快的圍了上來。
「怎麼辦啊?一個月不可能殺掉林燃星的啊。」艾劈叉焦急的問道。
「要不要我們幫忙?要不我們四個聯手出兵吧,反正,只要真能幹掉林燃星,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也認了啊。」豬來也道。
「算我一個。」耶魯也點頭道。
「不用了,」激動搖了搖頭:「打仗不是人多就可以的,八達星域那個地形,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聯手。」
「那怎麼辦?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啊!」豬來問。
「你們不用擔心,」激動淡淡的笑了笑:「回去各自做好防範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神族應該快要攻過來了,至於林燃星那邊,交給我就行了。」
「你…能行?」艾劈叉狐疑的看著它。
「行與不行,打過才知道。」激動依然顯得很淡然,這份淡然倒是讓三位大統領有點覺得高深莫測了,忍不住想:難道它真的有辦法?
不得不說,激動這一百年來時在是威名赫赫,雖然今天有點狼狽,雖然一直沒打贏過林燃星,可是如果問蟲族內部對誰最有信心,那麼毫無疑問,依然是暴君閣下。
就連三位大統領,都隱隱有一種『暴君天下無敵』的感覺,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真的不要我們幫忙?」
「不用,」激動有些感動的看看身邊這三張完全不同的蟲臉,忍不住有些感慨:「今天,謝謝了。」
「如果需要我們的幫助,儘管開口。」耶魯道。
激動點點頭:「散了吧。」
說完這句話,它就不再搭理三位大統領,徑直轉身蹲下,把卡爾姆破碎的屍體輕輕的抱了起來,這一刻,暴君閣下的眸子有點亮晶晶的,臉上掠過一絲慘烈,一絲決絕,還帶著幾分淡淡的堅定。
三位大統領離開了,暴君星球上重新恢復了平靜,天空中的飛龍群慢慢落了下來,站滿了整個山頭,將激動圍在中央,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討論些什麼…
升龍星球上今天蟲影翩飛,每一隻蟲的臉上都帶著喜色,這是因為,兩位族長大人回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激動快死了!
「激動快死了?」
「激動真的快死了?」
「據說只有一個月的期限耶!」
「哇,一個月幹掉林燃星,那是不可能的喔。」
「幹掉林燃星,那可是一件浩大繁複的工程喔,嘻嘻,刀鋒女皇陛下說過的名言,我還記得呢。」
「林燃星?這是個人類嗎?很難幹掉嗎?什麼時候我們偉大的澤格蟲族會這麼重視渺小的人類了呢?」
「是那些低等蟲族重視,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可是蟲族最尊貴的吞噬者和守護者呢!」
「無論如何,我們升龍星球蟲族最討厭的蟲子,野蠻、狡詐、不講道理的暴君激動終於要死了,天下太平了!」
爬爬一回到升龍星球就宣佈閉關了,它一直顯得情緒不太高昂。倒是球白興高采烈的,在星球上到處亂飛,到處宣布這個喜訊,然後在星球最外面的大門親手豎立了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著『三十』的數字。
這塊石碑每天一換,從三十到二十九,一直到一,這是倒數計時,記錄的是激動的死亡時間。
在『三十』的旁邊,是『聽調不聽宣』的石碑,兩塊碑互相輝映,倒是蔚為壯觀。
這一天,升龍星球依然喜氣洋洋,就像過節一樣,很難想像出蟲子們會因為另外一隻蟲子將要死亡而如此興奮,升龍星球上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怪異。而今天,更怪意的事情發生了:聽調不聽宣的石碑被人破壞了,上面的五個大字被硬生生的抹平了,石碑下面落著一層厚厚的石粉,還斷落了一根赤紅色的翎毛。
「這是飛龍的羽毛!是飛龍幹的!」一隻吞噬者憤憤不平的道:「這些低等蟲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肯定是激動那個壞蛋派人幹的,趕緊去通知球白大人。」另外一隻守護者道。
升龍星球上的警戒一向不怎麼樣,因為這裡完全是一片樂土,既沒有敵人的侵略,也沒有同族的打擾,以前,就算是刀鋒女皇陛下派人來,也都是規規矩矩的在石碑外面等候,從來沒人敢擅闖過,以制於今天這塊石碑都被破壞很久了,才被星球上的蟲子們發現。
去通報的吞噬者很快就回來了,搖頭道:「球白大人不在家呢。」
「喔,大概又出去逛了吧,大人年紀雖然大了,身體可還不錯呢。」那隻守護者笑著拍了個馬屁:「沒事,那我們就等等吧。」
這一等,就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球白大人回家,蟲子們這才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它們決定分頭去尋找,很快,就有人找到球白大人。
確切的說,是找到球白的屍體。
球白大人已經死了,它的屍體完全破碎,只有通過某一塊碎肉上面的一點胎記才能辨認出這是球白大人的真身,它死在升龍星球背面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整個身軀裂開來,很多地方還有被火燒的痕跡,血液幾乎蒸發乾了,在事發的現場,同樣斷落著幾根有些雜亂的飛龍羽毛。
地面上有很多爪痕,那的確是飛龍的爪子立在地面上造成的凹陷,可是看來看去,也只能找到很有現的幾個凹陷,蟲子們來來回回的比較之後才發現,這些凹陷的大小都是完全一樣的。
「也就是說,是一隻飛龍殺害了球白大人,」一隻吞噬者驚呼:「這怎麼可能!」
吞噬者是空中的王牌,在空中,同樣數量的吞噬者可以輕鬆幹掉三四倍數量的飛龍,如果控兵族夠好的話,零損失都有可能,可是現在,身為吞噬者中最強者的球白大人,竟然被一隻飛龍在單挑的狀況下幹掉了?
球白大人的屍體完全成了碎塊,毫無疑問,那是飛龍用自己的翅膀砍斷的,這種獨特的破壞能力,是任何其它蟲族都無法冒充的。
場上一片沉默,過了有幾秒鐘,大家才異口同聲的道:「暴君激動!一定是暴君激動!」
「太過分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們一定要去稟告陛下,要陛下重重的治它的罪!」蟲子們激憤的叫了起來。
同一時刻,爬爬在自己的秘室裡微微打了個寒顫,又悠悠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聽調不聽宣…究竟對不對呢?」
激動在繁星密布的星空中沉默的飛行,它的翅膀寬大而有力,翅膀的邊緣脫去了不少的羽毛,看上去有些凌亂,它的臉上還有淡淡的血跡並沒有擦去,眼裡閃爍著兄狠而堅定的光芒。
一個小時之前,它獨自潛入升龍星球,依靠在戰場上培養出來的敏銳直覺,它輕而易舉的避過了那些完全沒有軍是素養、養尊處優的蟲子們,找到了球白。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出手,將完全沒有防備的球白直接重傷。
不得不說,升龍星球上的蟲子們安逸的太久了,它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什麼是戰爭,球白的實力很強,可是它卻完全沒有警惕心,竟然被一次毫無技術可言的偷襲弄成了重傷,更是在接下來的追逐戰中慌不擇道的跑錯了方向,最終跑到了蟲跡罕至的僻靜處,被激動輕鬆擊殺。
當然,激動依然付出了輕傷的代價。
直到死的那一刻,球白才清楚的知道,原來飛龍真的是能夠幹掉吞噬者的,尤其是像激動這種具有天然十級防禦,曾經經歷過無數場戰鬥的職業軍蟲。
「雖然陛下無論如何也要找藉口殺我,但是一個月的實現是你建議給陛下的,所以你必須死。」激動在黑暗中冷笑:「我激動是忠於整個澤格蟲族的蟲子,所以我不能報復陛下,可是你這種貨色,就算殺了也不會對蟲族造成任何影響,所以,我殺你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是一定會死的,可是在我死之前,我會把我要做的事情全都做完,快意恩仇,才是梟雄本色!」
「我知道,其實卡爾姆在臨死之前有很多話想說的,它謝我,不是因為我給了他全力和地位,而是因為我給了它尊重和信任。是我,讓這隻膽小怕事的刺蛇變得敢於在眾多大人物面前侃侃而談。是我,讓這隻根本不懂軍務的刺蛇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軍事幕僚。也是我,讓這隻原本會在文職位置上碌碌無為一輩子的卑微存在變成了整個澤格蟲族都必須銘記的閃亮存在。即便它今天為我而死,可是它的名字依然會被永遠記錄在澤格蟲族的史書上,沒有誰能夠抹去!」
「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用生命換來的剩餘時光!」
「我激動並不是貪生怕死的蟲,對我來說,庸碌憋屈的活,不如轟轟烈烈的死。」
「即便是陛下,也改變不了我與生俱來的本性!」
「卡爾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無聲無息的星空中,暴君閣下的速度越發迅速,翅膀扇動,甚至有火光閃耀,它是在發洩內心的怒火,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把體內淤積的那一口氣抒發出來。
「球白的命,是我送給你的第一個交代,而第二個交代,我也會在八達星域中還給你的!」
暴君閣下的雙眼中,遲到了很久的兩滴透明液體,終於靜靜的滑落。
球白的死很快就傳入了爬爬耳中,看著下邊一大群激憤的族人,爬爬沉默了良久,最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不用再找陛下了,我們…為吞噬者家族選一名族長吧。」
蟲子們的躁動和憤怒被爬爬族長勉強壓制了下來,可是依然有不服氣的吞噬者悄悄溜出了升龍星球,前往目前那蟲陛下的居處嗜血星系告狀。
「激動居然殺了球白?」那蟲果然異常憤怒,道:「看來它是嫌一個月都太長了,這一條刺殺重臣的罪名可沒人幫它頂罪了,我要立刻處死它,來蟲呀,我們立刻前往暴君星系!」
可是那蟲撲了個空,當它趕到暴君星球的時候才知道,激動早在前一天的夜晚,就點齊了兵馬前往遙遠星系而去。
遙遠星系的旁邊就是八達星域,暴君閣下這是要去取林燃星的頭顱了。
「它帶了多少部隊?」那蟲問。
「八百萬,」暴君星球上的留守刺蛇恭恭敬敬的回答:「全都是飛龍。」
「全部是飛龍!」那蟲吃了一驚:「難道它不打登陸戰了嗎?」
留守刺蛇不敢擅自評論,低著頭不說話。
在經歷沙羅雙煞出世的浩劫之後,蟲族本身就元氣大傷,接下來又被神族多線入侵了一次,緊接著又在攻打八達星域的時候被庫拉飛等人消耗了一次,最後在斯科特星系在消耗了一場,如今兵力也不算強盛,暴君星系中的總兵力有接近一億之多,可是單論空軍,也不超過一千萬,激動帶了八百萬飛龍,基本上也就是它所能調動的全部飛龍了。
「也對,反正登陸戰它打不過,拜占庭星球上不就是一場慘敗嗎。那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哼!」那蟲輕蔑了笑了笑,就做了決定:「算了,不追了,反正它也回不來了。」
「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妳究竟是我的俘虜呢,還是我的雇主呢?」跳跳正在一架人類運輸機的外殼上爬來爬去,不斷的輕掃機殼上厚厚的灰塵,然後用手裡提著的潤滑油塗抹在機體各個關節處:「為什麼這些活全都是我幹,而妳就什麼什麼都不幹?」
清寧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饒有趣味的看著這隻被灰塵弄得灰頭土臉的刺蛇,只是笑,卻不說話。
「這種高難度的力氣活我幹也可以,畢竟妳是女人嘛,可是為什麼我還要勤勤懇懇的播種、種田、收割、打穀,一天到晚除了被沙羅雙煞欺負,就是為妳弄吃的喝的,喔,對了,我還得三天兩頭對這裡進行淨化,免得妳生病,」跳跳哀聲嘆氣的搖著頭:「我發現我綁架的不是個人質,是個大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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