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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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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張廉]菊領風騷(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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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4 02:3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九章 心病還需心藥醫

針對寒鈺的問題,我和雪銘,寒煙,羽熙,開了一次專門的會議。一次與夫郎們討論舊愛的會議,我想,也只有在這個世界才會發生。
大家對此都愁眉不展,每晚聽到那凄凄婉婉的琴聲,誰心里都不好受。雪銘他們表面不說,但我心里卻很清楚,他們對此是有意見的。
而且,這樣軟禁寒鈺也讓流言四起,說風流菊大人為得美男心,不惜用軟禁的卑鄙手段,每晚都能聽到那男子哀怨的琴聲,讓大家心懷同情。
這件事,讓我很冤枉,也很抑郁。我也知道與其痛苦,不如放手的道理。可關鍵是我放的了,寒鈺放不了,我這里一放,他那里就自殺,誰也吃不消這樣地折騰。
“親愛的,劉寒鈺必須解決。”羽熙十分認真的,嚴肅的說,“這得虧你最近懷有身孕,若是你未懷身孕,他這每日凄凄慘慘戚戚的琴聲,讓我們怎么跟你親熱?”
抽了抽眉腳:“羽熙你用得著說的那么直接嗎?”
“那劉寒鈺讓我生氣。”羽熙翻了臉,像極了那抱怨的小妾,“是男人就要面對自己的過錯,整日尋死算什么事?!這也就是因為他是你的舊愛,不然若是我朝曦夜雨的姑娘,讓他去死。”
撫額。羽熙因為原來是朝曦夜雨的當家,又因為身世的原因,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自怨自艾,動不動就尋死之人。別說他,雪銘亦是如此,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經歷了風吹雨打。也難怪平日都很快活的他,今天會冒這么大的火,露出他在朝曦夜雨是的猙獰面容。
相對的,寒鈺童年并不如他們那般艱辛困苦。北宮駿崎其實一直在培養他,關懷他,因為他是他的孩子,他對他自然格外地照顧和關心,這與對待劉曦的態度,是肯定不同的。
他有病。羽熙,你不該怪一個生病的人。寒煙一直是菊府的清涼劑,誰有火了,他就給誰帶去清涼。
羽熙不想說話,他撇開臉,他已經從對寒鈺由最初的同情,在每夜每夜哀怨的琴聲中,變成了一種抑郁。
雪銘看了看大家,長嘆一口氣,他是我的大官人,家中很多事,其實都由他來做主,他的這聲長嘆吸引了羽熙和寒煙的目光,也帶出他對這件事的抑郁。可是,寒玨已經糾結痛苦,也知道我們是有意軟禁,若是我們再不給他彈琴抒懷,我怕他像他父親一般發瘋。
“秋苒,你軟禁他也不是辦法。”雪銘一副頭疼的表情。
“不是軟禁······是保護····”我想為自己辯護。
大家的神情都變得無語,我皺緊眉,不想承認:“好吧!好吧!是軟禁……”
“恩!”雪銘對我的承認很滿意。
“恩”羽熙似有些恢復冷靜,但臉色依然難看,“最主要他占了瀾瀾”
“……”我知道羽熙的玩伴是劉瀾風,現在劉瀾風整天負責看顧寒玨,讓他很惱火。
“劉寒玨始終沉浸在他與你以前的感情中。”雪銘沉沉的說著,語氣因為提及我與寒玨的過往有些不自然,“他越是沉浸在過去,就越無法面對現在的你,讓他好轉只有兩個辦法。”
“什么?”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雪銘的身上。
“一,秋苒把我們都休了,變成他的喜兒,與他廝守終身。”
“這絕對不行!”羽熙第一個反對,寒煙也抿緊嘴唇,一臉嚴肅。寒玨的事讓我菊府的男人,都變得煩躁。
“那只有第二個方法。”雪銘嚴肅地掃視眾人,正正說道,“娶他,讓他成為菊秋苒的夫。”
我瞬間懵了一下,回神時就反對:“不行!不行!不行!!!”
“我覺得這方法可行。”羽熙摸起了下巴,目露深沉,“劉寒玨最終還是為了跟秋苒在一起,這是快刀斬亂麻的方法,只要不再有那鬼哭的琴聲,我沒意見。”
寒煙也點了點頭。
我近乎奇怪的看他們,羽熙曾說只要有他在,就不會再讓一個男人進菊府后院。怎么現在幾天的琴聲,就就讓他投降了?對了,不是幾天,而是一個月了。
“好,就這么決定了,秋苒,你親自去提親。”雪銘的話讓這件事一錘定音,我之前的反對,完全無效。這法官怎么只聽男人的?
我大著肚子,他們幾個卻紛紛催我去那個憂怨的院子,像寒玨提親,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沒人會信。我拖著步子,因為以我對寒玨的了解,他是不會同意的。
路上遇到清清楚楚,他們好奇地望我們,然后跟在我們身后。
清清湊到我身旁的羽熙身邊問:“三官人,你們在做什么?夫人看上去好像很不情愿啊。”
我看向他們,羽熙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樣子:“讓她多娶一個男人瞧她不情愿的樣兒”我斜瞪他:“我說羽熙,你怎么越來越像那種整天酸溜溜的小妾了?”
羽熙故意腰一扭,臀一翹,蘭花指放到唇邊,不停的眨眼睛:“人人家是侍郎,可不是小妾”
好想揍他,自從他幫陸齊軒晚上調仧教男妓后,整個人又開始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整天扭來扭去,盡顯風騷。說好聽點,使他恢復活力。說白點,是他晚上把精力都發泄在那些可憐的男憐身上,剩下的就是滿身騷。
以前他無處發泄,所以整個人呈現出懶洋洋的狀態,難得有此機會可以跟雪銘大打出手,最終還被我明令禁止。現在,他爽了,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去阻止他重操舊業。
不過,這里的男妓其實有點類似男公關,主要是陪女性客戶聊天吃飯喝酒,以及表演節目給她們看,至于后面出不出臺,是看他們自己的意愿。所以羽熙才不怕自己造孽,影響未來的孩子。
清清楚楚聽完羽熙的話,大惑不解:“娶,又要娶誰?”兩兄弟看我們去的方向,有些吃驚的不再說話。
我算是被雪銘和羽熙押到寒玨的院子,一個八個月身孕的女人,居然還要來提親,想想就覺得自己不容易。希望寒玨明白我的苦心,干干脆脆嫁給我,也好了卻大家一樁心事。
全家大小都站在寒玨的院子前。清清小聲嘀咕:“彈彈琴就能嫁給夫人,他這是有意的吧”
“噓!”寒煙讓他噤聲。
雪銘握了握我的手:“不要太激動,以免刺激他。”
我沉吟,這算是沖喜嗎?再次看大家,大家對我點頭,可是臉上的神情都不怎么自然,我理解他們此刻心情,他們也是在無奈之下選擇這樣的方法來替寒玨治療心傷,否則,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同意我再娶夫進門。
為了不刺激寒玨,雪銘讓正好來看熱鬧的清清楚楚陪我進去。整個院子寂靜兒蕭索,自從寒玨來到這個院子,院子里的花都凋謝了不少,如同花兒也通人性,為他心傷。
一陣冷風吹過,劉瀾風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有些吃驚,但臉上的神情依然淡漠:“夫人你怎么來了想我了?”
我拍拍他的頭:“寒玨呢?”他有些傷心地癟嘴:“原來是想大皇兄我真可憐幫你退兵還有幫你看護舊愛你什么時候能想想我這個新歡呢?”
還新歡呢?就屬劉家這幾個兄弟讓我頭疼。我感激而笑:“你也希望能盡快治好寒玨的心病,這樣,你才能自仧由,不是嗎?”
他慢慢地,點了點頭“也是他在里面今天他心情還不錯”
心情好就好。我欲走,劉瀾風又補充了幾句:“他好像越來越嚴重幾番求死不成他開始很你了”
又愛又恨嗎?果然如當年的北宮駿崎一樣,這就像一個可怕的魔咒,落在了寒玨的身上。
提裙走入他的房間,房內點著淡淡的熏香,他正倚窗看書,神情平靜。一身淡藍的長衫,尾擺繡著翻滾的海浪,時光回轉,再次回到了那個寧靜清幽的書房。他微笑看書,我在旁輕輕搖扇。然后,他會說:“喜兒,別搖了,休息一會。”
溫柔善良的寒玨殿下,即使是小林子,他也會如此關心于他。
“寒玨”我輕聲喚他。他微微抬眸,臉色的平靜逝去,凝滯片刻,低落雙眸:“菊夫人幾時能放我回去。”
我沉默片刻,鼓起勇氣:“寒玨,我們成親吧。”
“啪嗒。”書從他手中滑落,他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聲音。
“寒玨”
“是做一個侍郎嗎?”他忽然抬頭,凄然而笑,那笑容讓我的心立時有如被人揪緊,“你若是愛我,就將那些夫郎全部休去,再來與我成婚!”他大吼,可見他無法忍受與我的夫郎們一起共侍我。
“王爺!您也太得寸進尺了!”清清喊了起來,立刻被楚楚拉回,我讓清清噤聲,他不服氣地撇開臉。
我低下頭:“寒玨……既是如此,那你就恨我吧,不要再恨你自己了……”
他在我的話聲中轉身,揚起了臉龐,戚戚然的神情,即便在陽光下,依然無法恢復往日的溫暖。他那個溫暖的笑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第一百一十章 故人

在我們對寒玨的心病無計可施之時,女兒國國慶到了。
我大著肚子去南都不是很方便,孩子的頭也開始往下走了,走兩步路就開始喘,很明顯感覺到腹部開始往下墜,不過身體還沒腫,云清說腫不腫也是看每個人體質的。不過八個月身孕,最好還是安分點。
于是,有雪銘和寒煙代表我去參加國慶大典,清清楚楚隨行,并帶去禮物。順便回老家拿東西,也通知菲菲他們我們一切安好,讓她好好管理菊州,很快,她就會升為菊州的知州。她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自己的地盤,還是自己人比較放心。
在雪銘他們走后,我還有件事比較擔心,就是鳩摩羅。這仗沒有打成,也一直沒跟他聯系,估計他已經抑郁好幾個月。而他曾經說要把文修給我,這讓我非常不安,因為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提起,甚至是隨我去天仧朝的羽熙。
依照鳩摩羅的性格,這件事肯定會成真,到時文修千里迢迢而來,說要嫁給我,那菊府豈不要鬧翻天?想想恢復活力的羽熙就好怕怕。文修啊文修,要嘛你現在來,我大著肚子,他們不能拿我怎樣。要嘛,就別來,而且,是永遠別來。
雪銘和羽熙走后,我又去了趟雪鈺地院子,我只是遠遠站著,看他。然后,問劉瀾風:既然他已經恨我那我能不能放他走?這樣的日子,他痛苦,我們也痛苦。
劉瀾風搖搖頭,說:他的恨來自于你阻止他自殺,將他軟禁。你一旦將他放回去,他對你的恨又再次轉為對自己的,到時他自殺就沒人能阻止了。
心痛如絞,苦澀難言。萬萬沒有想到寒鈺會自虐如此,若是他虐身,或許還好一些,然而,他虐的卻是他,我,和所有人的心。
放又放不得,救又救不成,寒鈺的病讓我們所有人都為此揪心。我開始后悔不該認識他,不該與他開始。是我錯了,是我錯……
幾日后,無雙倒是帶回了一個好消息,他有寶藏的線索了。雖然劉瀾風知道八大家族的祖墳在南岸,但他沒有地圖。后來一直負責保護寒鈺,也就沒機會為劉曦尋寶。
無雙說,他找遍了整個南岸,都沒有找到可以埋寶的地方,因為南岸是平原,所以一眼望去有什么墳啊之類的很容易發現。
之后,他從阿騷那里得知,在南岸最東,臨近天仧朝國境的地方,有一座非常高的山,但其實那座山是中空的,里面形成了一個神奇的谷。但因為山很高,而且很大,所以一直沒人知道那山會是中空的,里面會別有洞天。
我聽著聽著就覺得奇怪,問他阿騷怎么會知道?
他說阿騷是聽他的小情人棗紅矮腳馬說的。
我又問棗紅馬怎么知道?我會這么問,是因為我知道無雙會順著阿騷的線索追查下去,直到證實。
他說棗紅馬是聽流浪狗說的。
我又問流浪狗又是聽誰說的?
他說流浪狗是聽流浪貓說的。
于是我又問下去,最后,這個消息的來源是山上的大雕,所以十分可靠。聽完我心中感慨,若不是無雙聽得懂動物的語言,那樣的鬼地方,誰能找得到?
可是,入口在哪兒?我就問他有沒有找到進去的辦法。他說他正在打探,他這次直接跟山上的狼打聽,說不定會有進展。
不管如何,“寶藏”的事算是有了點進展,即便那里埋的不是八大家族的祖墳,可是有這樣一個神奇天地也讓人心生好奇,想進去一窺。
半個月后,雪銘和寒煙回來了。此時我已經是九個月的身孕。羽熙帶人去迎接雪銘他們,因為他們從老宅會帶回很多東西回來。我執意跟他們一起去,他們拗不過我,只有帶上我。
結果我出來迎接雪銘,正好被就診回來的云清看到,他變得很生氣,說懷胎十月,其實通常九個月的時候就會臨盆,說我還到處亂蹦,是對肚子里的寶寶不負責任。
我覺得他過于緊張了,新宅到碼頭,不過幾里地,又有馬車,還有羽熙他們相伴,一點也不危險,就算孩子性子急要現在出來,也來得及往回跑。
洛云清對每個即將臨盆的孕婦都那么緊張,這在我們南岸已經出了名。
碼頭邊,江風清涼,讓我整個人倍感舒爽。自從懷孕后,我變得比以前更怕熱,尤其是現在入夏,渾身熱汗淋漓,即便躺在榻上一動不動,還是有汗水不停地往外冒。云清說這是人在排積攢下來的濕度,如果不排除,很容易積攢在胎兒的身上,到時寶寶出生便會渾身濕疹。不過還要記得及時補充水份。
我聽著覺得很有道理,我記得以前工作總是空調間,汗排的少,結果一入秋,渾身就開始發濕疹,中醫的大夫說是夏天排汗太少,體內積攢了濕氣。所以春夏秋冬是自然對人體的一個調解,跳過任何一個階段,人體就容易陰陽失調,陷入疾病。
碼頭上,人來人往,羽熙扶我站在車上,可以看得更遠。望過碼頭邊忙碌的人們,我一眼看到了寒煙那白色的身影,他的身形最好辨認,女兒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像他將白色穿得飄渺出塵。
找到了寒煙,就找到了在他身邊一身淺綠長衫的雪銘,喜悅之間,卻是看到雪銘并非與雪銘站在一起,而是與一個穿紫金袈裟的僧人攜手而來。僧人遠看看不清墨陽,但他衣著很隆重,手中的寶杖在陽光下閃現出七彩的光輝。
路人見他下船,紛紛恭敬地自覺退開,委托讓開一條道路,雪銘和寒煙,以及他們身后大包小包的清清楚楚,和挑夫們正好從這條道路而過。有人上前像那僧人祈福,僧人一一用寶杖賜福。如此一來,有更多人上前祈福,一時間,雪銘他們無法前行,后來雪銘上前說了什么,大家才不再上前,讓雪銘他們得以繼續前行。
我心中倍感疑慮,待他們走近我可以看清那僧人樣貌之時,立刻,我怔在了馬車上。羽熙見我神情有變,略帶好奇地問我:“莫不是又是你認識的?”
“是啊”
“既是一個和尚而你又認識莫不是?!”
在羽熙語氣變得驚訝之時,他們已經來到我的面前,雪銘臉上帶著少有的微笑:“秋苒,看,我把誰給你帶誰回來了?”
我百感交集地俯視那張曾經略帶靦腆,現在只有行走大師當年那份泰然的臉龐,多少年了?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明心?
“師兄……”情難自控地幾欲落淚,我對明心一直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他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幫我走出自己狹隘世界的朋友,更是一路安撫我仇恨之心的親人。太多太多的感激和恩情,讓我再見到他時,變得激動。
明心面帶慈悲的微笑,像極了當年的行走大師,看他如今的裝束,莫不也成為一代大師?
“明鏡啊,幾年不見,爾已家業有成,我佛慈悲。”他的語氣,也像行走大師一般趨于遲緩和平穩。他自然不會像我這般激動,佛理中,相遇是緣,不遇也是緣,故而相遇不驚,不遇不怨,萬事平心,一切隨緣。
這么高的境界,我無法參悟,故而依然流連紅塵,為寒鈺之事煩憂。
“羽熙,這位是明心大師。”雪銘向羽熙介紹,果然明心已經成就大師。羽熙立刻下車,恭敬行禮,明心看了看羽熙,還以微笑。云清從眾人之間擠入,摸著小胡子看明心:“沒想到你這小和尚居然成大師了。”
“云清,不得無禮。”雪銘會斥責云清,是因為云清現在儼然以我們菊府一員的姿態出入菊府。他長期住在菊府,又不付錢,租客不是租客,客人又不像不是客人,最后,大家算是默認他為菊府的成員,既然是菊府的人,所以也歸雪銘管,反正我的后院都歸雪銘管。
明心還是坦然微笑:“貧僧也沒想到云清道長會放下屠刀,懸壺濟世,”
云清笑了,摸沫小胡子,臉上沒有了平日那股子正氣,而是變得隨和自然:“我們更不會想到當年的小尼姑會成為夫郎成群的南風主。”
一時間,大家都笑了,我好尷尬。
當年的和尚,道士,尼姑,在五年后,再次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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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走靜心之路

明心的到來出乎我的意料,也是我們全家男人唯一熱烈歡迎進入菊府的男人。因為我經常會提起和行走大師,和明心師兄一起走過的那條靜心之路。是他們給了我生的機會,又給了我重新認識自我的機會。說夸張點:他們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沒有他們,就不會有我跟雪銘的重遇,不會有我與羽熙的相逢,更不會有雪銘與寒煙的下嫁和羽熙的入門。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行走大師給的,所以,雪銘,寒煙和羽熙他們,也對行走大師心懷敬意明心,對明心心存感激。
而明心這次來女兒國的原因,更讓我驚訝。他是作為女兒國國慶大典的誦經大法師的身份受邀前來。他也知道我在女兒國,打探之下,才知道我成了這里的南鳳主,又夫郎滿堂,也因此而認識了雪銘和寒煙。所以,他在七天七夜的誦經結束后,隨他們而來。
我一聽誦經要誦七天七夜,忽然覺得做和尚也不容易,也是一個高強度嘴力活。
一位大師,并且是國慶大典的主持大師入住我的菊府,立刻整個南岸嘩然,百姓蜂擁而來,為一睹大師的風采,并期待大師賜福于他們。菊府被圍堵也不是辦法,雪銘與明心商量了一下,告知百姓近期明心會給大家說法祈福,舉辦一場法會,百姓這才散去。
可是奇怪的是,最愛湊熱鬧的無雙在明心來后卻不見了。
我本以為他是找寶找得樂不思蜀,可是云清卻告訴我,明心已成大師,佛法高超,更有佛光護體,而無雙是狐妖,他是懼怕佛光的,所以才遠遠躲避。
我聽完朝明心猛看,好奇佛光是何模樣?
本想跟明心好好聊聊,無奈九月身孕,只有作罷。慶幸明心打算多留幾日,來日方長,慢慢絮叨。
這一夜,寒玨的琴聲照常響起,讓剛回來的雪銘和寒煙,再洗陷入惆悵。
第二日晌午,我正想去找明心敘舊,明心卻已經身著普通僧袍而來,亞麻色的僧袍讓他少了幾分大師的尊貴,多了幾分平易近人。而且,他似乎比五年前更胖咯。
相見之時,我們頷首而笑,共坐繁花綠柳之下。
眾人都不在我們身旁,似是有意讓我和明心好好敘舊。但他們卻留下茶點水果,知我懂我的夫郎們,讓我如何感謝你們的百般寵溺?
明心執杯飲茶,眸中劃過一抹驚嘆:“好茶。”
我驕傲地說:“這事家夫柳寒煙所制,專為你明心大師。”
“呵……大師之名不過浮云。”他風輕云淡地而笑,然后平靜地看我,“明鏡何為愛?何為幸福?”
我略帶迷惑:“師兄怎會突然問這個?”明心淡笑搖頭:“因我不知。師傅說佛愛眾生,此乃大愛,當年明鏡讓我知一花一世界,讓我看見時間流轉。師傅曾我,若我有任何不解佛力之處,則去問明鏡,故而今日來問明鏡。”
“呵,呵呵……”我笑了,當年純粹是逗他玩,卻是歪打正著,其實不是我告訴了他佛理,而是他極具慧根,能從萬物看到佛理。
于是我笑道:“我是小愛,你是大愛,都是愛。你要愛眾生,我只愛我的家人,你想知道我們凡人的小愛,你自己就要愛一場。”
“如何愛?”他求問。
我又逗他:“還俗,愛一場唄。”
他一驚,立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呵呵。”我笑了,“至于幸福嘛,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心里感覺的,我感覺幸福,就是幸福了。”
他聽了聽,點點頭,目光放在遠處:“那那人定是心中覺得不幸了?”
我一怔,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正是寒玨的院子,微微尷尬:“你……知道了?”
難道家里人嘴碎,一驚告訴明心關于寒玨的事了?明心搖搖頭:“我只是聽那琴聲凄婉糾葛,如有事糾纏于心,無法掙脫內心魔障,想一死百了。”
我啞口無言地看著他,,明心不愧是明心,僅僅聽那琴聲就聽出如此多的內容?
“不過這琴聲有些耳熟,與那天仧朝明陽王的琴聲極其相似……”
明心微微攏眉,“不知明鏡這位不幸之人是……”
“正是明陽王劉寒玨。原來明心你認識?”明心了然地點了點頭,長吁一聲:“有過幾面之緣。但那時他性情溫和,言語愉悅,不像心苦之人。”
“哎……”每逢提及寒玨,我心中都是化不開的惆悵,“那時他失憶了,這件事是這樣的……”我慢慢將我與寒玨的過往一一告訴明心,直至現在他恢復記憶,由自責轉為自恨,再從自恨轉為恨我。明心聽罷唏噓不已,久久沒有說話。
一片落花從我與明心之間飄落,明心深受將那朵落花接在掌心:“花開花落,她為樹的美麗而開,樹卻因她的累贅而棄,這男女情愛牽動三千煩惱,不要也罷。”
他輕輕將落花放下,曾經拈花微笑的他,卻在聽完我與寒陓的故事后,心懷感傷。
明心那句樹因花的累贅而棄花的話,讓我心中憐花,輕輕拾起那朵落花:“所以愛能讓人幸福,也能讓人痛苦。明心啊,你有你的責任,你要給眾生帶去大愛,就不要執著于我們這種小愛了。”
明心釋然點頭,他已是大師,悟能高于我們這些俗人。一朵落花,讓他止步于對情愛的探索。
他與我靜仧坐片刻,忽然說:“那讓我與那不幸之人見見吧,我將大愛給予他,讓他的心獲得平靜,獲得幸福。”“你不會讓他剃度吧!”我可不認為出家是最好的主意。
明心淡然而笑,卻是不語起身,朝寒玨的院子而去。我立刻起身跟上,別真把寒玨弄到寺廟里去,那是變相的逃避。
不過……若是能讓他解脫,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明心的步子很慢,很遲緩,每一步都很扎實穩重,他的背影像極了當年的行走大師,我還記得行走大師總是對我說:“明鏡啊,別看老衲現在滿臉皺紋,身形有些佝僂,四十年前,老衲也是一大大的美男吶……”當時只當玩笑,如今見了明心,想到他四十年后也將滿臉皺紋,彎腰駝背,感嘆青春流逝的無力阻擾。
他走了幾步,停下,轉身看我:“怎么,明鏡不相信我?”“不不不。我信。只是……想知道師兄如何勸化他。”心里并不擔心寒玨看見銘心會失控,只是想知道明心如何解開寒玨的心結。
我們整個菊府對此無計可施,明心又能如何化解?或許,當人沒有辦法解決某些事的時候,浩瀚的佛法能為我們解憂。
他點了點頭,向我伸出手:“那好吧,隨我來。”
我伸出了手,他將我的手扶在他的手腕上,然后扶我前行。他的步子還是那么沉穩緩慢,五年的時間,讓我從一個帶著滿腔仇恨的怨女,變成了如今夫郎滿堂,即將臨盆的幸福少婦。
同樣是五年的時間,讓曾經那個靦腆的小和尚,變成了如今莊嚴肅穆的大師。也只有明心,方能在短短五年時間,成就大師。忽然間,想起了行走大師的話:明心成佛成魔,就要看你了。
之前,并不明白行走大師的話,然而細細回憶起來,明心總是在我的身上參悟佛理。例如方才他想求知情愛,也在我也寒玨的愛恨糾葛上了悟,及時止步。若是他沒有止步,真停了我那胡言亂語,入紅塵愛一場,讓大家失去這樣一位替人解憂,助人脫離苦海的大師,那我的罪過豈不就大了?
我們緩緩來到寒玨的院子,我停下腳步。他微露不解,我退縮地收回扶在他手腕上的受:“我還是不進去了……”
他淡然點頭:“你在外聽著就好。”
“恩。”
看著明心步入院子的背影,我輕輕跟入。一陣陰風而來,劉瀾風如鬼魅一般飄到我的身邊:
“明心大師來了……大皇兄……有救了………””萬一明心讓寒玨剃度怎么辦?”我心中還是有些擔擾劉潤動作很慢地甩了一把汗:”做和尚比自虐好你上次刺激他之后他喜歡自殘了””什么!你怎么不告訴我?!”心立刻抽痛起來,寒玨啊寒玨,你何苦要傷害自己?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有何顏面面對你的父親:北宮駿崎?”怕你擔心”劉瀾風說,我生氣怒吼:”你不說我就不擔心了嗎!”
“你放心我在他傷不了自己這樣不是辦法要不還是繼續讓他失憶吧”劉瀾風的話讓我更加揪心,撫住揪痛的胸口:”如果失憶能讓他解脫,我愿意幫他一起記記欠之間的所扔,可是,怎么讓他失憶?”
劉瀾風撓撓頭,不再說話我也知道他心急了,病急亂投醫他小時候,對著的就是精神失常的母親,而今,又要看著寒玨一步一步墮入瘋癲
讓他的心怎能好受?這樣的日子,只怕他也再無法堅持下去
他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我看向他,心中帶出愧疚,他指向屋內:”那只有靠大師了”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四四方的窗戶里,是明心和寒玨的身影,我不敢靠得太近,那樣會被寒玨發現
然而,這么遠,卻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但是我看到了寒玨臉上消失已久的微笑明心,拜托了
他們聊了很久,我和劉瀾風站了很久,然后,我看到寒玨面露苦澀,不知明心說了些什么,他卻又點頭,之后,明心就走了出來,寒玨靜靜地站在屋內,雖然一動不動,但神情卻很是平靜心里很急,到底怎么回事啊?寒玨已經再也傷不起,明心不會真的叫他跟他一起做和尚吧明心已經走到我們近前,他的臉上倒是云淡風輕的微笑”怎么樣怎么樣?”
我急急上前,劉瀾風也急著上前,寒玨的事,讓他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大師,你來了就好了,你把大皇兄帶走吧,再這樣下去,他不瘋,我先瘋了”他竟然是哭了出來,鉆到明心的懷里求抱抱這是他到菊府以來,語速最快的一次我理解感受,也心懷愧疚這樣下去,莫說他,我也要崩潰了
明心摸著劉寒玨的頭而笑:“好,我這就帶他走。”
“你不會真收他做和尚吧。”
他笑著搖頭:“佛寺不是逃避心魔的地方,而是侍佛之處,修行之所。心不明,即便剃度,也依舊無法擺脫心魔的折磨。”
我明白地點點頭:“那你要把他帶到哪里去?”
明心注視了我片刻,面帶慈悲的微笑:“明鏡,你可知當初師傅為何帶你橫跨天仧朝,走上十萬八千里之路?”
“十萬八千里?!”我驚訝不已,原來我竟是跟行走大師走了那么長的路。
“十萬八千里、”明心再次重復,語氣平穩而莊重,“是為讓你靜心,然個你看盡人世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知道人生有的并只是情愛,仇恨和痛苦,然給你審視過去,抹去心中的塵埃,如對明鏡,看清過去,看見未來。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今時今日,方知行走大師的苦心。
“所以,如今,我將帶劉寒玨再走靜心之路,希望他能在終點,找到自救的方法……”隨著明心這句嘆息的話語,我的心,在這一刻,終于放落。回首遙望窗內的寒玨,寒玨,能不能走出魔障,就壓靠你自己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新的侍郎

明心的法會之后,他帶走了寒玨。他們是清晨走的,和殤塵離開時一樣,沒有告知任何人。但這次,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留藍風(這三個字,和諧,偶郁了,打多少了,今天和諧……)告訴大家的。我和大家偷偷地,站在山坡上目送他們的離開。他們沒
有走水路,而是東行,穿過女兒國與天仧朝的邊境,繼續往東,那里,是一片廣袤的平原。
太陽尚未東升,整個草原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水霧,他們的身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如淡淡的水墨,只有灰白的顏色,多少讓人有些惆悵。大家都想說些什么,可是,卻在出口之時,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忽的,一束晨光從云層間悄然灑落罩在明心和寒玨的身上,突然闖入灰白世界的陽光驅散了他們身周丶晨霧,露出了他們腳下的一片綠色,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明心的身周散發出白色的暖光,那光芒圣潔而溫暖他溫暖了寒玨那黑白世界,讓彩虹,再次在那個蒼茫天地,升起。
寒玨走了,他的琴聲,也隨著他一起走了。所有的惆悵,哀怨,和我們對他的牽掛,都留在了那個寂寥的院子。隨著我鎖上那個院子的院門,我們都開始等待,等待他的回來。等待一個全新的他。雪銘,寒煙和羽熙,都為他留下了那個院子,為他在我的心里留了一個位置,他們都說,只要他愿意回來,他們都愿意接納他,和我們,一起幸福快樂地住在菊府之中。
在明心走了沒幾天之后,清清忽然發神經一樣在院子里彈琴。寒玨的琴聲雖然讓大家惆悵,但那至少是優美的琴聲。可是清清彈出來的是什么?是噪音!我們街口彈棉花的都比他好聽!
他每一次彈,我肚子里的寶寶就開始亂踹,還害得我隱痛陣陣,總以為她要出來,畢竟已經九個半月,隨時會臨盆,云清那里都已經時刻做好準備,整個菊府陷入高度戒備,家仆里的老媽子輪流值夜班。
所以我的靜養更加重要!
于是,他被雪銘叫去談話了。我也心生好奇,清清楚楚兩兄弟我也很是喜歡,清清突然彈琴定有什么心事。于是羽熙和劉瀾風扶我過去,遠遠的,就看見清清跪在院子里,楚楚擰眉站著,雪銘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寒煙則是站在他的身后,也是滿面深沉。
清清很久沒有跪了,自從雪銘正式離開朝堂后,他一直沒犯過錯誤,這是自然,因為沒事做嘛。所以今天看他跪在那里,我也挺心疼。自從懷孕,母性每日飆升。
“這是做什么呀?!”我還沒走到,就喊了起來,“清清你快起來,有事夫人給你做主。”
聽到我的聲音,所有人都朝我望來,立刻,雪銘對我的介入微露慍色,但我畢竟是主母,他不好說話。
楚楚想去扶清清,清清揚臉,忽的雪銘臉色一沉,楚楚不敢上前,清清也再次低下頭去。
我生氣了,大步走到他們面前,我還沒開口,羽熙先說話了:“有人不聽主母的命令喲”
雪銘越發沉臉,他不敢對我怎樣,但羽熙他肯定不會忌憚,不然,他這個大官人無法在后院立威:“我管教我的下屬,要你這個妖孽插什么嘴?”沉沉的話語一出,羽熙挑挑眉,放開我:“瀾瀾,你扶著夫人,我去扶清清起來,這才多大的事,不就彈得不好聽嘛,今后我教他。”說完,他去扶清清。
“你敢?!”雪銘沉聲厲喝。
嘆氣,外敵解決,內戰又開始了。世界太太平,我的后院就開始不太平。這幫吃飽了太空的男人,得給他們找點事做做,免得成天瞎折騰。
羽熙走到清清身邊,腰一插,眉一挑:“笑話,我怎么不敢?是夫人叫清清起來的,我扶他有何錯?”
他的話說完,雪銘就起身大步走到羽熙身前:“但你別忘了,管理后院也是夫人交給我的責任,難道夫人今日想換人?!”他立刻朝我望來,我扶著腰嘆氣:“好吧,羽熙,讓雪銘做主。”還是吃飽了太空,雪銘都喜歡跟羽熙打嘴仗了。
可是,沒想到我發令了,羽熙還不肯退讓,依然站在清清身邊:“今天我偏要管這事了!”說著,他就去扶清清,登時,雪銘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沉語:“欠調仧教!”
一抹殺氣掠過羽熙的雙眸,他冷笑:“我看是夫人平日太驕縱你了!”說罷,就要撤手。兩人在清清面前拉扯起來,最后,兩人身形越過所有人的眼前,到一邊空地,打了起來。哎……“撫額,他們吃的太撐了。”嘿嘿……劉瀾風在我身邊偷笑起來,“打得好……最好同歸于盡……我就有位置了……嘿嘿……嘿嘿……嘿嘿嘿……”斜睨他,他又不小心吧自己的陰險心思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我拽拽他,他回過神,面無表情看我,儼然不知剛才自己自語,我指指寒煙:“扶我過去。”“哦……”
他又變回乖乖的樣子。此時,楚楚走到清清身邊,怒然:“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清清不語,低頭,好似還對楚楚的指責有些不服氣。
寒煙見我過來,上前迎我,他也不去阻攔雪銘和羽熙干架,自從寒鈺走后,他們兩個沒少打架,都把內心的抑郁發泄在這上面了。寒煙勸一次,勸兩次,三次以后,他也懶得勸了,或是站在邊上看,或是拿出刺繡一邊繡一邊等他們打完。
而我大肚子,也懶得管,打吧打吧,他們兩個感情越打越深。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他。
寒煙看看清清,畫出手語:清清想嫁給你。
“什,什么?”完全沒有預兆的,寒煙突然說出這句話,讓我大驚不已。
寒煙倒是很淡定:清清的心思也不是秘密了,這不,雪銘說他如果能跪上七天七夜,就同意他進門。
這,這怎么行?七天七夜人都要跪壞了。”我心里疼的,立刻上前問跪在地上的清清:“你當真要嫁進來做侍郎??”
清清驚然揚臉,竟是一下子呆滯在那里。
“討厭```````又多一個````````”劉瀾風郁悶中帶著一絲嬌嗔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寒煙上前對清清揮手,清清回神急急點頭:“夫人,清清想地得很清楚了,非夫人不嫁了。”
“好,好,那夫人我收了,別跪了,起來吧。”
清清又一下子呆住了,寒煙上前去扶他,他立刻狂喜,一把拖下已經徹底傻了的楚楚,和他一起跪在我的面前,他滿面諂媚撒嬌的笑:“夫人,你知道的,楚楚和我連心,你行行好,把他也一起收了吧,以后我們兄弟一起服侍你!”
我看看楚楚,楚楚傻在那里一動不動,我點點頭:“好那你們以后要乖乖的,別在后院搞幫派,欺負羽熙。”自從真正接納寒煙,現在取夫都不曾糾結,我知道自己已經被女兒國徹底同化,成了一個真正的女兒國的女人。
“是是是。”清清開心地直對我磕頭,他見楚楚依然發傻,就拉著他一起磕頭,整個過程,楚楚一句話沒說,好似一切發生太快,讓他完全沒時間去反映,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做了清清的陪嫁
這可真有意思,他們的主人喜歡弄個陪嫁,他們也這樣寒煙扶起清清的時候,我朝還在打架的雪銘和羽熙喊道:”別打了,本夫人要娶清清楚楚兩兄弟,你們籌備一下,這兩天就把事辦了,等夫人我生孩子,這事就不知道拖到猴年馬月了”
我的話語,立時讓那兩個人停了手,怔怔地站在那里,久久沒有回神
有人輕輕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是劉瀾風,我轉頭看他,他羞紅了臉絞手指:”夫人你娶一個也是娶不如:””一邊玩去!”無橫白他,”你真的愿意背上一個待郎的名頭在我的菊府?你真的愿意被我束縛?”
他低頭,又開始自喃:”也對我嫁給你就不能跟男人跟小姑娘太不自仧由了婚姻是墳墓啊可是沒有名分小喜就不正經對待我”他在邊上自我糾結,他總是這樣自我糾結而那邊雪銘和羽熙已經回神朝我而來,羽熙一臉怒不悅“我不同意!”
“我同意!”平靜而沉穩的話從雪銘的口中而出,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喜歡彼此唱反調。羽熙忽然捂臉,學起了女人的動作:“我不活了,這家都沒我說話的地方”他甩手,“淚奔”出門。
我嘆氣,懶得籌備婚禮就懶得籌備,演的跟小妾被大太太驅逐似的。羽熙這人我還不了解,他最煩的就是那些瑣碎的事情,而籌備婚禮自然非常瑣碎。我說讓用和雪銘一起籌備,他又不好當面說不高興,于是,給大家來這出。好在,大家都了解他,只是清清有些不好意思,而楚楚還處在懵懵然狀態,今天他估計是回不了魂了。
“夫人……羽熙公子他……”清清不好意思地咬咬唇,“我去把他追回來。”
“不用。讓他去。”我握住他的手,“好了,回去和楚楚準備準備,我們菊府很久沒有喜事了。”“是!夫人!”喜悅都洋溢在大家的臉上,只有楚楚還在丟魂之中。
9某藍印幾天后,菊府鑼鼓喧天,爆竹聲聲,整個南岸的人,能來的都來了。我菊秋苒帶著九個多月的大肚子,迎娶雙生子清清楚楚,羨慕死整個南岸的男人女人,對他們二人垂涎已久的陸齊軒都賭氣不來喝喜酒,說看著胸悶。
那天,羽熙自然也回來了,他一下升
作三官人,不再是侍郎的身份。讓他與清清楚楚同級,也確實不像話。總之羽熙自從眼睛復明后,也越來越在乎這些地位的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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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的生命

九個月身孕,我不能洞房,而且,雪銘之前也已經跟清清楚楚說明,必須要在寒煙之后。但是,形勢還是要走一下。
我們三個在房間,楚楚還是離魂狀態,他從清清那天讓他陪嫁之后,就丟魂到現在。清清對著楚楚的臉吹氣,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就想照鏡子。
“去,別看你那傻哥了,去給夫人我打洗腳水去。”清清楚楚我都用了那么多年了,所以現在使喚他們非常順手。感覺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現在他們是我的侍郎,以前是我的跟班。
清清立刻去給我打水,我坐在楚楚邊上,他和清清穿著一摸一樣的紅裝,只是他的領口向左開,清清的向右開。我伸手,掐他臉蛋,楚楚沒有反映,清清那邊“哎喲”一聲,然后端著腳盆過來,臉紅地說:“夫人真壞,趁我不在調戲我哥。”
我笑笑,摸摸九個多月的身孕,想了想,把清清招到面前,然后親他的臉蛋,立時,清清的臉如鮮紅的雞血石,瞬間炸紅,清清捂住胸口,似是無法呼吸。我立刻看向楚楚,果然,他也一臉的通紅,忽然,他眼一翻,仰面倒下,我驚跳起來,清清立刻上前給楚楚吹氣:“哥!呼吸!呼吸!”
楚楚忽然不呼吸了,我怎能不急?這一急,忽然有溫熱的液體從下身流出,我怔了怔,又有一股流出,漸漸的,肚子開始痛了,一陣快過一陣,就好像有東西要從我下身鉆出來,我立刻扶住床,大喊:“雪銘——雪銘——”我知道他們一定在外面。
當即,就聽見“砰!”一聲,雪銘沖了進來,寒煙,羽熙跟劉瀾風一起沖了進來,清清開始慌亂,我對他擺手:“你,你管好你哥!給他人工呼吸——”整句話我幾乎是痛呼出來的。清清立刻給他哥捶胸,但沒有人工呼吸。與此同時,雪銘他們也飛奔到我面前,我一把拉住他:“不,不行了,好,好像羊水破了!”
立刻,他對羽熙喊:“羽熙!叫云清!”
羽熙立刻出門,劉瀾風飛到床邊,將清清和楚楚這兩個小新郎一丵手一個扔下床,雪銘立刻扶我上床,整個洞房亂作一團,而我已經劇痛無比:“啊——痛死我了——啊——快,快啊——”
“快!快去催洛云清——”雪銘也失去鎮定了,對外面狂吼。
“啊——不行,不行了,要出來了——”寒煙也急著上床,握住我另一只手,我痛得咬牙,我是真沒想到會如此痛,整個人就像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撐開,撕碎,那一陣又一陣的鉆痛根本無法形容,我已3我是愛愛經算是一個耐痛的人,當年全身骨頭斷了,都沒吭一聲,今天,都無法熬住地大喊起來。可見有多么痛。
就在我痛得快暈過去的時候,云清來了,他迅速將一個瓶子放到我鼻尖,淡淡的香味吸入鼻息,漸漸的,陣痛感覺不到了,但依然能感覺到有東西在往下身鉆。他立刻對寒煙他們說:“大家最好在外等候,屋內不宜留太多人,由大官人一人就夠了,還有,去拿些紅棗桂圓粥來,夫人產子需要力氣,好了,大家都出去。”
清清背上楚楚,大家匆匆離去,房間整個安靜下來,雪銘緊張地握住我的手:“怎么樣,好些了沒?”“恩。”我緩了緩氣,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洞房,可真夠亂的。”
雪銘也笑了,故作生氣問我:“你對清清楚楚做了什么?把孩子都給激出來了?”看他那副責問的神情,我都沒丵力氣解釋,忽的,感覺有人脫我褲子,我立刻朝高聳的肚子后面看去,云清已經把我的腿都給曲起。
“云清!你在做什么?!”雪銘也有些驚訝他的舉動。云清抬起頭,臉上的神情特別嚴肅:“我要檢查一下夫人的產門,她從破羊水到陣痛速度這么快,我擔心可能等不到穩婆來她就要臨盆。”
雪銘聽完,毫不猶豫地點頭:“好,那你快檢查。”
云清點點頭,很嚴肅地看著我:“你忍忍,可能會有點難受。”然后,我就感覺下身突然插入一根手指,速度極快,直接頂到了我的骨頭,我能明顯感覺到是骨頭,然后,他抽出手指,看向雪銘:“如我所料,夫人的產程太快,產門已經打開,我可以摸到孩子的頭了。”
聽到云清摸到了孩子的頭,我和雪銘都高興起來,已經毫不在意為我檢查的云清是個男人。雪銘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我也緊緊握住他的,心里有些害怕有些緊張。云清立刻問:“夫人,你現在是不是有大解的感覺?”
有點尷尬,其實剛才有東西往下鉆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拉肚子忍不住要出來的感覺,云清從我的神情里看出了答案,說:“現在只要你感覺要大解,你就按以前我教你的方法往外使力,知道嗎?生孩子就是大解的感覺。”
囧了一會,但不敢當云清的話是玩笑,就在這時,那感覺來了,我立刻連續吸氣三次,用力往外使,云清見狀立刻伏首,并用雙手撐住我的膝蓋,成為我力量的支點:“對,很好,加油!雪銘,你也要鼓勵夫人!”
“好好好!秋苒!加油!加油!”
“恩—————呼呼呼,恩—————呼呼呼。”
“好,休息一會。”云清已經滿頭大汗,反而我已經沒有剛才那么慌亂。就在這時,家里的老媽子送來熱水,剪刀,干凈的布巾和襁褓。還有桂圓紅棗粥。云清立刻吩咐:“快!快給夫人吃點。”
“是!”老媽子七手八腳地往我嘴里塞,我連嚼都沒嚼就囫圇吞,吃到一半的時候,又來了:“不行不行,來了來了,恩——啊——呼呼呼。”趕快吃。
邊吃邊生,邊生邊吃,在幾個回合之后,云清大喊:“別吃了!我看到孩子的頭了,快,我們一鼓作氣!”
“恩——啊——”
“秋冉!加油——”雪銘也喊。
“夫人加油——”老媽子一起喊。
“啊——”忽然有東西從我已經痛得麻木的下體滑出,瞬間我感覺到整個人輕松了。生了嗎?這算生了嗎?
“啊”當嬰兒的哭聲突然響起時,我整個人徹底松懈下去,生了吶
“這孩子厲害,出來就會哭。喲,眼睛都睜開了!”云清驚呼著將孩子抱到我和雪銘面前,他的手竟然有些顫抖。雪銘緊緊握住我的手,他也顫抖起來,已經激動地不知道該做什么,該說什么。我看著那孩子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她好像也在看著我,兩只烏溜溜的眼睛里,是我的倒影。
“恭喜夫人,大官人,是個健康的女孩。”云清開心地說完,將孩子交給老媽子,去做簡單的清洗,自己也宛如生了一次孩子一般,虛脫地徹底癱在了地上。
雪銘依舊激動地坐在我床邊,緊緊握著我的手,好似怕自己對孩子的無知而添亂,只敢遠遠看著老媽子給寶貝清洗。孩子在出來是哭叫了一聲后,再無哭聲。忽地,老媽子驚呼起來:“呀!笑了,怎么笑了?”他立即用襁褓裹住孩子,抱到我和雪銘身前:“看!夫人,小鳳主笑了。”
我和雪銘朝孩子看去,那雪白雪白的臉蛋,如同童話世界里的白雪公主,而此刻,她正對著我和雪銘笑嬉笑。
雪銘激動地,小心地,從老媽子手中接過女兒,眼淚竟從他的眼眶里流出:“女兒,我的女兒,我有女兒了!我做爹了!”他將孩子放在臉邊親了又親,老媽子立刻阻止:“大官人,孩子不能老親老親的,會流口水的!”“哦哦哦。”雪銘趕緊停下,看孩子的小手小腳,一根根檢查,似怕少了一根一般,“秋苒,看,孩子的手好小。”他稀罕得愛不釋手。
老媽子又來提醒:“大官人,快把孩子給夫人,孩子出來就要吃的。”
“哦哦哦。”雪銘趕緊把孩子輕輕放到我身邊,別看他平日處事冷靜,即便刀架在脖子上,神情都不會有任何變化。可是,他今天身體第一次顫抖,神情第一次緊張萬分,抱著孩子時第一次萬分小心,像是怕傷了他。云清緩過神爬了起來,在老媽子遞來的熱水盆里好好洗了洗手,然后長吁一口氣:“今天是我第一次接生,幸好母女平安,天尊保佑啊。”
這句話,立時讓整個房間的人都神情都變得呆滯。我已經虛脫無力,所以沒有力氣去說云清了。可是心里,依舊是毛了起來。
雪銘也有些神情怪異,不知該對云清說什么。你說他罵他拿我練手,拿我和孩子的姓名開玩笑?但云清及時為我接生,是我和寶貝女兒的恩人。所以,雪銘的表情是想罵,不能罵,想謝,又有點說不出口。
我正想說謝謝,云清那邊已經抹汗說話了:“你們不用謝我了,你們供我吃供我住,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了你們好好休息,我去通知大家。”他依然一臉正義凜然,那副我們熟悉的“討厭”神情,讓我和雪銘都忍不住笑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的日子

云清出去后,老媽子們開始整理房間,一個抱孩子,另一個要來抱我,雪銘笑道:“我來吧。”
我虛弱地躺在雪銘懷中,幾十年的力氣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消耗干凈。產床整理干凈后,雪銘輕輕放下我,孩子“嗯嗯”地輕叫起來,老媽子立刻放到我的身邊:“夫人,孩子要吃了。”
我有些失措,初為人母都不知該怎么做。而老媽子已經經驗豐富地給我解開衣衫:“夫人,老婆子我冒犯了。”說完,她粗糙的手就開始在我乳房上擠。幸好云清在我七個月的時候,就通知我沒事按摩按摩乳房,以免受開乳之痛,所以在我八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乳汁可以在按摩后擠出。
老媽子沒擠兩下,乳黃色的初乳流了出來,她立刻將孩子放在乳丵頭邊,孩子本能地湊上小嘴,一口含住,吮吸起來。
“吃了!吃了!”雪銘新奇而激動地說。
老媽子笑了:“大官人,夫人就要拜托你照顧了。孩子一個時辰吃一次,換一次尿布。現在夫人就是進入月子了,不能受風,不能使力,所以夫人躺著喂孩子對她好。孩子骨頭也軟,躺著對她也好······”
雪銘不停地點頭,認真而緊張地聽著,似是生怕漏聽一點。老媽子還在那里囑咐著,我幸福地看閉著眸吸乳丵頭的寶貝,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排細細的小草,她怎么這么可愛?一種特殊的,從未有過的感覺滿溢胸口,化作了淚水,從眼角而落?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幸福的眼淚?
這個新生命的到來,讓整個菊府都沉浸在喜悅喝幸福之中。也讓許多人被她純真的笑臉喝清澈的眼睛所感動,因此而改變。
雪銘拋下了所以事情,一心只抱孩子,公務交給清清楚楚,家事交給寒煙。當然,給寶貝取名著實讓他失眠了好幾夜,他也正好晚上提醒我給孩子喂奶。我們沒有請奶媽,這是我的決定。我想讓孩子喝我的奶水長大,而不是別人的。
老媽子們也建議不要多抱孩子,以免以后放不下,因為孩子很“壞”知道抱著睡很舒服。可是,寶貝太可愛了,大家都喜歡抱她,尤其是雪銘,他還說:我就愛抱著她,一直抱著也愿意!雪銘父愛的小宇宙因此而爆發,并且一發不可收拾。
而家事一下全部落到寒煙肩上,他更忙得不可開交,每天睜眼,他就要面對整個菊府的吃喝拉撒,晚上他還要給孩子做衣服,連刺繡都顧不上了。
羽熙把調教男公關的事丟給了劉瀾風,劉瀾風也樂得接這個差事。而他,就整日陪護在我的身邊,讓我有一個舒舒服服的月子。這樣,雪銘就可以在我身邊全心全意抱孩子,陪孩子玩。這時就發覺人多的好處。
待我有了些力氣,我趕緊抱過寶貝。但雪銘和羽熙都擔心我落下月子病,所以不讓我抱久。
還有無雙,可喜歡這個寶貝了,天天都來看她,在她睡覺的時候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連寶藏都不找了。
沒想到他變身后,還是如此,如同為她“著迷”、他靜靜地蹲在她的小床邊,目不轉睛地看她,她忽然醒了,對著他笑,他激動起來,立刻把他蓬松的大尾巴給她,寶貝喜歡地不得了。都讓雪銘吃醋了。
半個月的時候,雪銘還是沒想好給寶貝取什么名字,不是取不出,而是他過于慎重,不過小名大家不約而同地叫做“笑笑”。因為她出生時久開眼嬉笑。
幾天后,肖瀾和肖靜相約而來,還把秋秋和他一家大小帶了過來,我們終于跟秋秋一家團聚了。
肖靜和肖瀾看見笑笑爭相抱她,笑笑也很乖巧,誰抱對誰笑,可把這兩個女人樂壞了,肖靜立刻決定回去生一個,她夫郎多,不愁。可是肖瀾連男妃都沒娶呢。誰讓她有雪銘這么優秀的大哥呢?文武百官的兒子們,沒有一個能及雪銘。所以才入不了她的眼。
除了來看我們的寶貝,她們還帶來一個折子。說是鳩摩羅叫陣,點名讓我南風主去應戰。這個不看時機的家伙,我回了封信去,說我正坐月子,沒空跟他打仗。
我知道鳩摩羅為何突然出兵找我打仗,因為她心里有氣,還有就是他知道我贏了肖靜,所以挑起了挑戰欲。當然,更深一層的原因,就是他想見我,可是又拉不下面子來女兒國見我,于是,他想出了這個主意。恩恩,這樣的主意,也只有他鳩摩羅才會想得出。
“秋苒,你看菊瀟雪這個名字怎樣?”雪銘捧著厚厚的女兒國大辭典,用心取名。他執意要在女兒的名字里加入他這個雪字,“不好不好,太蕭索了,換一個。菊雪兒?不好,太簡單了……”
他太糾結了。我都沒發表意見,他就已經推翻了自己取出來的名字。平日過斷絕發的他,在女兒的名字上猶豫不決,這不,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瀟瀟印
“雪銘,娃這個東西我不是很在意,不如跟你姓啊。”喔輕聲對他說。
“真的?!”雪銘激動的驚呼,我立刻“噓”他:“寶寶在睡覺呢,小聲點。”
“對對對,噓……“他笑呵呵的看向安睡的女兒,眸眸中滿溢幸福的甜蜜。在女兒國,允許孩子跟夫郎姓,可以說是對夫郎莫大的恩賜,就如在天丵朝,夫家允許孩子跟妻子姓,但這通常不會發生,外面的世界男權極重,對宗姓非常看重。
“那雪秋菊?”他又開始糾結了,“不好不好,雪菊?不好不好……”
我握住他手:“雪銘,無論名字里是不是有菊和雪,他都是我們的女兒,不會變成寒煙的,或是羽熙的。所以別糾結了,我的姓和你的姓加在一起,很難取出好聽的名字。”
雪銘一時激動難言。自從有了女兒,他的臉上又多了一種表情,就是:激動。
為了給女兒取出好聽的名字,他想聽取大家的意見。可是,他錯了,菊府里哪有一正經人?羽熙說叫雪球,清清說叫雪子,楚楚還算比較正常,叫雪花。無雙更離譜,叫雪無雙,搞得好像寶寶是他跟雪銘生的,因為他太喜歡寶寶了。
然后劉瀾風說叫雪白白,云清說叫雪松,雪銘聽著很胸悶,一下子練就沉了。最后還是寒煙比較靠譜,說叫雪肌或是雪兒,簡單明了。他到底是雪銘的死黨,唯一一個把取名當正事的人。
雪銘覺得寒煙的建議很好,他自己好列出了雪漫,雪玲,雪殊等名字。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一個名字:雪蕓,因為他想紀念他的另一個身份:肖云。
當他的名字起好后,南都的冊封也隨即而來,雪蕓成為當今女兒的干女兒,賜封為:白雪公主。這成為寶貝滿月來,最大的禮物。
這個賜封,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我們都忙著照顧白雪的時候,鳩摩羅又來添亂了。
烏蘭江朝汛期過后,這個白癡開著船來了。他借了劉曦的地,把船開在了劉曦境內的烏蘭江上,然后叫陣。
我不得不應戰,但我沒帶兵,只開了一艘船,全家老小上了船,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去游江。7
一把太師椅放在船頭,對面,是鳩摩羅的船頭,他叉腰站在那里,一臉陰沉,也不想來打仗,更像是討債。
我坐在太師椅上,身披斗篷,清清楚楚站在我的身后,烏蘭見今天風和日麗,萬里無云。
“你怎么不帶兵?!”他吼了過來。
我淡定的地看他,吼過去:“鳩摩羅,你成熟點好不好。想見我就來見我,犯得著這樣嗎?”你說這樣累不累?非要大家扯開嗓子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瞇起眼睛。
我繼續說:“我知道你對我當初騙你有氣,可是你也吞了我九千兩黃金了,你還想怎樣?”
“你知道我想怎樣?!”他忽然說,目光灼灼。
“哼。”我輕笑,“你知道那不可能!”
“你這個好色的女人,娶了那么多男人,還……”他剛說到這里,船艙內傳來羽熙的聲音:“夫人雪兒餓了”
我立刻一揚手,暫停:“對不起,我先去喂奶。”
“你!”鳩摩羅的表情抑郁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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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的后院

喂奶了之后,我再出來,鳩摩羅的臉比之前更陰沉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
“在跟我談話的時候去喂奶!”
我沉下臉:“你沒生孩子嗎?!還是你老婆生孩子你沒帶過?!”
他一陣抑郁,伸手指我:“帶孩子不是**的事情嗎?!”
我笑:“所以我要喂奶啊。。”
“可是你們女兒國不是男人帶孩子嗎?!”
我更加好笑:“男人有奶嗎?”
“你!”他再次語塞,氣得擰眉心。這哪是打仗,分明就是跨國吵架。他讓自己冷靜一會,努力讓自己平靜:“你就不能請個奶媽,你一個鳳主難道沒錢嗎!”
他不提前還好,一提錢我更生氣:“當然沒錢!我那九千兩黃金不是給你吞了嗎?!!”
他一聽又煩躁了:“你就不能不提那九千兩黃金嗎!你下載怎么那么俗地直談錢?!”
“我娶夫生子,一大家子靠我養活,能不缺錢嗎!”
沒想到我提到娶夫時,好似觸動了他某根神經,他一下子火了起來。指著我身后的清清楚楚就吼:“你就不能少娶幾個!還一娶就是一雙!”
“這又與你何干,清清楚楚跟了我那么多年,感情深厚,我不娶他們難道娶你?!!”
他眉毛立刻倒豎,我笑了起來:“當然,只要你愿意,我后院馬上給你騰出個院子”
“哼!我看你就是嘴硬!”他忽然冷笑起來,“我真送你一個人,你也未必敢要,你的那些夫郎會同意嗎!”
我冷哼:“只要你送來,我就敢要!”
“好!你把文修拿去!”
“拿去就拿去,你別后悔!”
“哼!回去準備好迎親吧!”
“哼!別忘了給他準備嫁妝!太寒磣會被我們女兒國百姓笑你傲鷹國窮的!”這恐怕是最不友善的說親方式。文修在我和鳩摩羅像市場討價還價中,如同大白菜一樣,嫁了過來,甚至,都沒經過他本人的同意。
“好!以后我們的事就在這里解決,你輸了上我的船,給我乖乖的躺下!我輸了就上的你的船你上!”
我一聽,怎么就跟當初肖靜和他的約定一樣?想了想:“好!以后我們就紙上談兵,誰輸被誰上!”
“一言為定!哼!”
“不許耍賴!哼!”
我們兩個人吼完,同時甩臉而去。我太了解鳩摩羅了,紙上談兵,他贏不了。因為他太驕傲,他太自負,就像當初的肖靜。應下他,免得他今后總是糾纏我。
回府后,我的怒氣還沒消,雪銘懷抱女兒勸我消氣,因為生氣的奶有毒,對孩子不好。待我平息后,羽熙在那邊說風涼話,說人家,白送一個美男給你你還發火。說完,竟有些生氣地走了。他吃醋了,他對我娶文修很不滿。
當初清清楚楚入門時他沒有生氣,可是文修進來時,他卻生氣了。原因很簡單。清清楚楚和他相處久了,尤其是清清,他視作得意門生,可造之材。但是他與文修的非友非故,充其量只是走過一段通商之路,他對文修的看法,也只是停留在傻乎乎的金絲貓,相對來說還是雪銘更欣賞文修一些。
所以雪銘在這件事上,并沒反對,相反,他一直很喜歡文修,喜歡他的才,并希望他能為女兒國效力。如今,他當初的愿望達到了。
也因為此事,后院的勢力,雙生子的關系,發生了小小的改變,楚楚站在雪銘一邊,清清站在羽熙一邊,而寒煙依舊如同中立國一般,不會偏幫任何一方。當初我說后院不能分幫派,最后,還是分了。只是最近雪銘忙著帶孩子,羽熙又賭氣離家,所以后院相對太平。
第四個月開始,女兒的脖子硬了,腦袋豎地直直的,白天開始吃一個雞蛋黃或是鵝肝,我喂奶的次數相對少了一次,身體也恢復地i差不多,開始接觸公務。每天上午和下午,雪銘都會抱著寶寶出府逛逛,寶貝也很喜歡出去逛,這個時候,寒煙會靜靜地坐在一旁刺繡,陪我處理公務。
“寒煙,羽熙還沒回來?”轉眼就已深秋,窗外秋高氣爽,紅楓醉人。自打有了孩子,日子如飛。
寒煙停下針線,嘆口氣,點點頭。我忍不住小了:”那你對文修入門有何意見?“我問他。
她微微抿唇:我只見過他一次,他有些傻乎乎。
我點頭而笑,他想了一會,又補充:而且,老夢游,怪嚇人的。
“是啊,他是愛夢游。他一有心事就夢游。”
忍不住地,想起了他當初在菊府夢游,還是雪銘回答他的那些問題,當時他還問雪銘能不能跟他那個,讓雪銘抑郁了好幾天。那時,雪銘總是追問我會不會娶文修,我說不會。可是如今,還是娶了,可見很多事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改變。
忽的,胸口一陣針扎般地微疼,我皺了皺眉,寒煙立刻放下針線上前:怎么了?
“奶脹了。寒煙,幫我去拿個碗,我得擠掉。”隨著身體的慢慢恢復,奶也開始越來越多,老媽子們說要把寶寶吃不掉的奶擠掉,不然結塊后,會疼痛無比,而且容易回奶,導致斷奶。所以房間里一直準備了一個碗擠奶用。講起來還有些難為情,每次擠出來的奶,都貢獻給雪銘了,他喝了后明顯胖了,就和寶寶一樣,出現奶胖的樣子。
寒煙卻是沒有去拿碗,而是走到我的面前,我疑惑地看他,他含笑蹲下,然后開始解我的衣衫。
我驚問:“寒煙你做什么?”
他確是不語,那靈巧的手指已經挑開我的衣衫,露出了我因脹奶而有些硬挺的,下一刻,他就含了上去,輕輕**。登時,我怔坐在了座椅上,心跳徹底消失在了胸腔之內。我因他的舉動而驚,因他的**而羞紅了身體。
他一邊揉捏,一邊**,知道我的脹痛慢慢消除,卻并未離開,而是開始**我的蓓蕾,我瞬間回神,按住他的肩膀:“寒煙,你……”話語尚未出口,**已被他纖長的手指捂住,我訝然地看他,他慢慢起身,吻隨著他的起身而緩緩向上,盤亙在我的脖頸之間,同時,一直靈巧的手已經解開了我的裙褲,我訝然怔坐,他不會是想……天哪!
正當我驚訝之時,他提起我的**在我完全沒有回神只是,擠入了他熱燙的硬挺,一年沒有經歷房事的我,因為生女而有些恐懼于房事的我,至今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和任何一個男人恢復房事的我,毫無任何預兆的,心里準備地,被默不作聲的寒煙,占有。
淡淡的秋日下,只有靜靜的喘息聲,窗外陣陣蟲鳴,稱出了房內的寂靜。我如同洞房事的楚楚,完全處于離魂狀態,當我回神之時,竟是已經衣衫整齊,寒煙回到座位靜靜刺繡。他沉靜的神態宛如方才只是我秋日下的春夢,只有他臉上尚未退去的**,記錄了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所做的“罪行”。
“寒煙,你怎么可以!”恍然回神的我,反而臉紅難言。
他抬眸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而笑: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可是了半天,才難為情地說出下半句,“你做什么那么心急?我們可以,可以……”我們甚至都沒脫衣,互相**,就這么快地結束,好似在辦公室偷情一般。
一抹艷麗的紅劃過他的面頰,染上了他的耳根,讓本快退去的**有再次席卷全身,他也有些尷尬地低頭,舉手畫出他的話語:雪銘就快回來了,所以……我想快點。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可能是我忍地太久了……
抱頭,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可能他原來只是想單純地幫我吸奶,結果吸著吸著就……失控了……然后又想著是白天,雪銘又快抱著寶寶回來,于是就……
太讓人難為情了……我跟雪銘和羽熙都從未在辦公的時候……沒想到總是含羞帶怯的寒煙卻……而且,這還是他的第一次……
我……是不是該補償他些什么?
抬眸看他,他的臉還紅著,似乎此刻他想起害羞了。
可是,做也做了,總不能再來一次,雪銘快回來了。我想,這無聲的下午,會成為我和他永遠的記憶。
就在我和寒煙都陷入羞澀無言時,雪銘抱著寶貝回來了。他進屋發現房間過于安靜,看向我和寒煙時,寒煙立刻拿著刺繡紅臉離開,我立刻埋首看公文。直到他把孩子給我,讓我喂奶。
雪銘沒有追問發生了何事,但是在這天之后,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帶著寶寶離開半個時辰,將這短短的半個時辰,留給了我和寒煙。
我欠寒煙一個完整的洞房,可是,他并不在意,因為從沒有夫郎,與我下午共享,這對他來說,是特別的,他喜歡特別,認為那是他的唯一。就像我給寶寶做的衣服,他一人獨吞了一般,其實,他很小氣。
一個月后,羽熙還沒回來。寒煙給我出了個主意,就說我要準備給羽熙生孩子了。我聽了就笑。可是,當這個消息一傳給羽熙時,他就屁顛屁顛回來了。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我和雪銘,羽熙的夜生活,慢慢回到正常。
因為月事一般在斷奶后才恢復,所以此間,按道理我無法懷孕,于是,這段期間,正好成了我們大家的一個過渡期。正因為過渡期,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以及清清楚楚兄弟的特性,所以他們依然輪空。
突然有一天,文修來了。他來得實在突然,我們都沒想到。傲鷹與女兒國相隔太遠,我又忙于公務,故而他來時,我們整個菊府都將烏蘭江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他是只身前來,依舊一頭長長的金發,并未像他先前說地那般剪斷。他只帶來了行禮,和鳩摩羅一封信,信上說讓文修先適應一下女兒國的生活,然后再和我成親,說日子由我定,到時他自會把文修的嫁妝帶來。
跟大家商議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而且文修有些尷尬,又有些羞囧的神情,也表明他在知道鳩摩羅硬將他塞給我后的驚訝和無語。
為了讓他盡快適應,我們還在他的院子里給他設了一個實驗室,里面東西一應俱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后來……后來的后來……

晚上,我想去找文修敘敘舊,順便培養培養感情。可是,他卻緊閉房門,不讓我進去,結結巴巴地說自己還沒準備好單獨見我,整件事讓他很不好意思。
我也不勉強,只有耐心等他適應即將做我夫郎的日子。
可是,就在這天晚上,他夢游了。他摸到了羽熙的院子,而我那時在雪銘的院子。第二天,羽熙一臉郁悶,頂著兩個黑眼圈。
第二天,他又摸到了寒煙的院子。于是,寒煙一臉郁悶,頂著兩個黑眼圈。
第三天,他摸到了雪銘的院子,于是,雪銘一臉郁悶,頂著兩個黑眼圈。
第四天,他摸到了清清楚楚的院子,清清楚楚一臉郁悶,四個黑眼圈。
第五天,他又摸到了羽熙的院子……
他……又開始新的一輪。他對每個人都說著同樣的臺詞,就是:
你喜不喜歡我?
那我可不可以吻你。
我……我可以和你……和你……那個嗎?
我想嫁給你,號碼?
然而,他白天始終一臉尷尬害羞,說自己還沒適應,還沒準備好嫁給我……于是,大家都一臉郁悶,你能對一個夢游的人怎樣?夢游是病,所以我們不能去扁一個病人,就如當初的寒鈺。就算罵他也沒用,他夢游了,醒來什么都不記得。而無雙還覺得好玩半夜跟著文修夢游。
文修夢游不僅打擾了大家正常的休息,而且,還嚇壞了菊府的家仆。
終于,在這一天,別他騷擾過的所有人都來找我告訴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羽熙都瘦了,“以前是劉寒鈺,現在來個更猛的,半夜鬼敲門。夫人你快上了他,了了他的心愿,不然,我替你上了他!”
撫額。
“夫人……不如我……替你……上了他?金絲貓啊……呵呵……”
“他又沒騷擾你!”我抑郁地看突然出現的劉瀾風,他正在抹口水,“而且這是我夫郎會議,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路過……”說完,他飄了出去。這家伙最近神經了,總是神神叨叨的說什么自己好像是天神之子,做我小侍郎太委屈,與其跟別的哥哥們分享我,不如等來世獨占我,反正他是神仙。
我起初對他神神叨叨的自語很擔心,心想精神病可能會遺傳,他的母妃就神經了,不過見他依然手拿小本本每晚去春陽街報到,便放心了。只要小本本在,他就是正常的。
“夫人,您快解決他吧。”清清楚楚同時請求。我看他們被摧殘地失去光澤的臉,心里疼。他們都還沒輪到跟我洞房呢,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帶著小處處的身體進棺材了。
我看向寒煙,寒煙堅決點頭。再看向雪銘,雪銘厲聲:“必須解決!”就連六個月大的女兒也一起點頭。
“好!”我一拍桌子,“管他愿不愿意,要了再說!”
“好!”大家異口同聲。
在我對文修說出婚期的日子時,他又害羞地在那里說自己還沒準備好,我怒了,說你要嫁就嫁,不嫁馬上給我滾回去。他怔住了,慌忙拉住我的手臂,說:“好妹妹,我嫁我嫁,我馬上嫁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好嗎?”
末了他還挺委屈,好像我失去等待他的耐性,性急火燎的。殊不知是他太猛,用夢游折磨我們。以前寒玨也折磨我們,但能讓我們睡覺。大家都很忙,睡眠不好影響一天的精神。
在他同意嫁給我之后,立竿見影,他不夢游了,所有人,都能睡上一個安穩覺。
但是,在太平七天后,他忽然又夢游了,這次的版本較之前又多了一句,就是: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不會洞房……
大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自己都沒有跟我洞房的清清楚楚。這時,羽熙忽然心虛地說自己要出去住幾天,大家都感覺不對勁,逼問他,他要跑,被大家堵住回,綁在床上逼問。他尷尬地說:“我……昨天……去找金絲貓……取笑他不會洞房……”
原來這次他是罪魁禍首!他的刺激,才引發了文修新一輪的夢游。
我們都怒了,集體投票讓我“捅”他菊花。當然,這只是玩笑,我讓他每晚蹲守文修,他一夢游,就由他去堵截,負責回答文修夢游時的問題。他犯得錯誤,由他自己解決。最終,羽熙崩潰了。他這樣的妖孽也敗在文修的夢游之下。他受不了地摁倒文修,然后大吼:好!我教你可是文修夢游呢,被他摁倒的時候,還天真無邪地說:謝謝。
羽熙那顆石頭一樣的心,在看到文修純真無邪的如同嬰兒般的笑容時,融化了。只有
繼續每晚蹲守。
終于,熬到了我與文修成親的日子,這段日子,我們都熬得很辛苦,尤其是羽熙。不過還是有些人喜歡看文修夢游的,比如無雙和劉瀾風。
發給鳩摩羅的喜帖早在定成親的日子時發出。他準時而來,作為文修的“娘家”人,他還帶來了滿滿三船的嫁妝。而他,自然也就成了主婚人。
不過,他帶來的嫁妝很讓人糾結。他帶開了五百只羊,五百匹馬,還有五百頭奶牛……看著浩浩蕩蕩,很有氣勢,非常長臉。尤其是最后的奶牛,女兒國南部的百姓都很少見。他說喝奶補奶,讓我多喝點,免得動不動就喂奶,他兒子女兒們喝的都是牛初乳,比我的奶有營養多了,這句話讓我很糾結。吹牛大王。
他雖然是作為文修的娘家人,我們菊府的貴賓,但是,他穿得比我們菊府任何一個人都華麗,比我和文修這對新人都要隆重。而他一臉傲然,雙手環胸的姿態讓其他賓客倍感壓抑,好像他不是來主婚的,更像是來監督我和文修行刑,呃,不對,是行禮的。
晚上鬧洞房的時候也是他鬧的最兇,差點就把文修扔出去他自己的洞房了。我當時就火了,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說好我們之間的事情要在戰場上解決,就應該遵守,不然他就是娘們。
鳩摩羅一聽我這么說,再想想門外都是我的老公們,萬一傳出去他會很沒面子,立刻笑呵呵直說自己鬧著玩,才出去把文修又給扔了進來。經他這么一折騰,也不知文修是過于激動,還是被累著嚇著,竟是不與我洞房倒頭就睡,害我郁悶地瞪了他好久。
可是睡到半夜時,他忽然又發夢游癥了,我這都與他成親了,他怎么還發夢游?讓我十分驚悚。
“秋苒,你愛不愛我?”他問。
我翻白眼:“愛”
“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我沒等他說完就回答他,他這幾句話我都能倒背了。
他露出和以前一樣羞澀的神情,在他尚未親我之前,我率先吻上了他的唇,昏暗中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卻感覺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下變得越來越熱燙。
“那……你會不會娶我?”
“會”還是老臺詞。
“可是……”
新臺詞出現了!
“我不會洞房……”他入蚊蠅一般地說完,我笑著撫上他的臉:“沒事,我會就行”說完,我就吻上他的唇,將他輕輕摁倒。可憐的清清楚楚,洞房又輪后了,為了不讓他在夢游打擾大家,只有先把他搞定。
在把他衣服脫光光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現在是女兒喝奶的時間,現在菊府是我們小公主最大,任何事都得靠邊站。我立刻對文修說:“你乖乖躺著,哪里都不能去,等我回來。”
他赤條條躺著,乖乖點頭。
真是讓人感覺奇怪,和一個處于夢游中的人嘿咻,我歐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古怪的心情。
披上衣服出房,趕緊到旁邊的房間,那里的燈已經亮起,隱隱傳來女兒輕微的哭泣聲。從我開始與夫郎恢復正常的生活后,或是羽熙的院子里,就如今天我洞房。
匆匆推開房門,雪銘遞上寶貝,在喂奶時,雪銘笑了起來。我奇怪地看他:“你笑什么?”
他笑地更厲害了:“和清清楚楚洞房時,你生寶貝。現在和文修洞房,又要給寶貝喂奶。你說好不好笑。”
“呵呵。”他說完,我也笑了。
“他怎么樣?”他問。
“乖乖躺著呢。
可是這樣有用嗎?”
雪銘想了想:“那等他醒了在教他一次。”
“……”他的話,讓我半天無語。這種話更像是羽熙說出來的。
喂了奶回去,文修果然還乖乖躺著,薄薄的被單蓋住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然后小腹之下,頂起一個小小的帳篷……他頂了好久了。
文修,現在就讓我來結果你!
第二天,他驚然發現他和我的衣服都沒了,他滿面通紅地問我怎么回事?我說還能怎么回事?他當即躲到被子里,哭了。
我急著問他苦什么他哭著說:我都不知道……我真是沒用……。我撫額,說要不現在再來一次,可是,他卻酷地更厲害了,還把我趕出了房間。
就在我為他擔心時,他躲進了他的實驗室,一個月都沒出來。在此之后,他終于不夢游了,整個菊府再次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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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4 02:37: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幾年后的幾年后……

幾個月后……
文修滿臉胡子地出關了!
出來時,他居然拿出意見他嘔心瀝血,做了一個月的神秘新產品,在我和眾男人面前展示,當他把神秘新產品解開面紗之時,我立刻囧了,他居然用去了毛的小羊皮,做了一個——充氣娃娃!
他在那里津津有味介紹著娃娃的功能,我在這里囧地無語。他發明這個東西,無疑就是針對那些和他一樣不會洞房的男人,可以拿來學習和聯系用。作為女人的我,自然不會很興奮,可作為男人的他們,就……
首先雪銘沉眉深思,說這個可以量產化,遠銷各國,擁有很大的利潤空間。他徹底脫離女兒國后,開始像商人轉型,這要感謝鳩摩羅送來的牛羊馬。自此之后,別想再看到他冷酷的一面,你只會看到他吝嗇的一面。
然后是寒煙,他說他可以給充氣娃娃制作各種類型的衣服,配合雪銘的量產計劃,使娃娃的品種更加豐富,并且提高收藏和觀賞價值。
好吧,至少以上兩個男人對充氣娃娃沒有邪念,只想到它的經濟價值,很好,很強大。
但是羽熙和劉瀾風就不是了。
羽熙首先提出菊府后宮每人配備一個,這樣在不是他們陪夜的日子,可以解決自身的生理需求,對身體,對心理都有大大的好處。此提議一出,文修和寒煙臉都紅了。雪銘相對比較淡定,因為他的有女兒要帶。教育,是頭等大事。
接著,劉瀾風又想讓文修做個男人。
立時,幾個男人都囧了。作為眾夫之首的雪銘說夫人不缺人陪,要什么男版充氣娃娃?他剛說完,我直接囧透,感情幾個男人都以為劉瀾風要男的充氣娃娃是給我準備的。
然后就聽劉瀾風說,這個男版不是為我準備的,而是為他自己,他要好好研究。我斜睨他,如果他對我的夫郎們想入非非,我立刻把他逐出菊府。
立時,所有人巨囧。
本來充氣娃娃的事情,只有我和夫郎們知道。可是不知道哪個大嘴巴,初步懷疑是劉瀾風,捅了出去,來要充氣娃娃的人就開始絡繹不絕。
首先是艷無雙。
我覺得奇怪了,說你個小狐貍要什么充氣娃娃?他說他正在考慮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所以要兩個回去研究一下,根據嘿咻時的舒服程度來判斷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考慮到狐仙大人的臨終遺愿,所以我讓文修將充氣娃娃做了一些改動。這個如何改動……咳咳,秘密。
不久后,無雙決定喜歡女人……
之后,大家猜誰來了?居然是洛云清!他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他需要模型來提高他接生的技術,為此,文修根據他的要求,還在充氣娃娃里面裝上了骨架,產道,子宮和小嬰兒,這一改良,基本就是“活體”人形了,這次改裝幾乎花去文修兩個月的時間。
忽然發現,這樣也挺好,文修忙于研究的時候,可謂廢寢忘食,讓羽熙心里挺高興的,清清也整體巴望,哪天能輪到他。正因為此,他都有把楚楚“暗殺”的想法,他總說:哥,要不是你,我跟夫人早洞房了,都你拖累的。
然后,楚楚就鄙夷地看他。
在文修再一次改良充氣娃娃出來時,笑笑寶貝小公主都已經十一個月了,正在學步和牙牙學語種。因為年紀還小,數字還說不清,所以除了叫我為娘之外,其余都叫爹爹。
文修被寶貝叫一聲爹爹,他發明的熱情更加高漲,整天待在實驗室里不是給寶貝做搖搖馬,就只做秋千。雪銘見了后,感慨:秋苒,幸好是他嫁給你,若你嫁給他,只怕是等于守活寡。
呵呵。我在那兒笑了很久。
轉眼,又是一年。
我與鳩摩羅相約烏蘭江上。
陽春三月,華蓋之下,我們紙上談兵。
“我贏了!”鳩摩羅興奮地拍案而起,朝我傲然俯視,眸中精光閃閃:“根據決定,你得去我那兒!”
我心里很想笑,但我忍住,淡定地指指肚子:“不好意思,我有了。”
他的臉立時一黑:“誰的?”
“羽熙的,三個月了。”我抱歉地攤攤手,“你總不會想要一個孕婦吧。”按照順序,應該是寒煙在前,但是善解人意的寒煙認為我與羽熙的感情在他之先,所以他自愿延后。可憐的清清楚楚,本來就要輪到他們了,只怪羽熙的小蝌蚪太過強悍,一次中標,懷上了。
他悶悶地坐下,沉默了好久,忽然一甩手怒指我鼻子:“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我冤枉地看著他:“真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才知道。”才怪,就是故意的,而且還是故意輸。
你這匹種馬,老婆那么多還想到我這里打野味。
他抑郁地不再說話,我們一直坐到晌午,才各自離去。臨走我送了個充氣娃娃給他,他臉黑了好久。
這一年,肖瀾大婚,因為有西鳳主和南鳳主兩股強大的勢力守護,因此她不再忌憚其他家族,她選擇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那是一個與雪銘一樣,擁有一頭長長的卷發,和白皙皮膚的男人。
我去喝喜酒時,寶貝女兒已經活潑可愛,說話伶俐,而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經五月有余。
果然誰的孩子誰緊張。羽熙常常對我說,當初我懷雪銘孩子時,他也至多是關心和擔憂我的身體,而現在,他終于可以體會雪銘激動緊張的心情了,這是一種與平常完全不同的心情,是他從未有過的心情。我告訴他,這就是父親的心情。
這天晚上,羽熙趴在我肚子上聽胎音,聽著聽著,他忽然認真起來,貼著我的肚子不停地轉變方向,我奇怪地問他:“你折騰什么呢?”
“兩個,好像是兩個!”
“什么兩個?”
“兩個胎心,我聽到兩個胎心!”他激動握住我的手,差點跳起來。
我見怪不怪地睨他:“自然是兩個,我一個,寶寶一個。”
“不不不,秋苒,加上你是三個!你明白嗎?是三個!”
登時,我怔住了。他的意思,難道是?
“傳御醫!快傳御醫——”他高聲喊了一處。登時,我那一大家子男人都來了,還以為我出了什么意外。
經過御醫把脈后,確診為雙胞胎。立刻,云清被大家鄙視。云清也很抱歉,他這個婦產科醫生,還沒遇到過雙胞胎,所以當初給我把脈時沒把出雙胞胎。
御醫說,這也正常,有時兩個孩子的心跳會是同一個頻率,而有時孩子因為位置的原因,心臟微弱難覺,也有時孩子的成長也有先后。懷孕的事,有太多太多的變化,即使是他老御醫,有時也會出錯。
聽完之后,少年安慰了洛云清。但當他想替我接生時,立刻被羽熙拒絕,大家一致決定,這次要請一個經驗老道的穩婆,搬入菊府,隨時照顧我,因為御醫說,雙胞胎更容易早產。
這一年春節,我站在菊府門外,遙望東方。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南岸鞭炮聲此起彼伏。羽熙攙扶著我的胳膊,略帶惆悵:“進去吧,秋苒,今年他不會回來了。”
點點頭,轉身回府,大門漸漸關上,終不見他的身影,寒玨,你幾時回來?
來年秋,雙胞胎呱呱墜地,竟是一男一女龍鳳雙兒!這下可把羽熙樂壞了,得意地到處說,想生龍鳳胎,找他。他非說生龍鳳胎一定跟嘿咻時的時間長短,體位有重大關系,被我們好一通罵,因為蕭蕭已經3歲了,能聽懂人話,而他也做爹了,也該注意注意言行舉止了。
即便被我們罵,他也依舊沉浸在興奮中,趕緊向雪銘討教育兒經。只要雪銘和羽熙在一起,開口閉口都是孩子,讓其他幾人根本接不上話,于是,后院關系又發生了變化:羽熙和雪銘形影不離,寒煙和文修湊在了一起,清清再次和自己的哥哥楚楚同進同出。
在取名上,羽熙沒有雪銘那么糾結,女兒叫菊若昕,兒子叫冉若林。在他做了父親后,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首先,他把房里的“私藏”全部送給了劉瀾風,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樣不留。
然后,他和當初的雪銘一樣,開始不聞窗外事,只管帶孩子。有時笑笑會跑去看小弟弟和小妹妹,他就露出慈父一般的微笑,這種笑容是在若昕若林降生后才有的。
又是喂奶一年……
雖然這幾年一直在生孩子,奶孩子,但很充實,很開心,尤其看到雪銘懷抱女兒,羽熙懷抱若昕若林的興奮感,就很充實,很快樂。
這一年,依舊沒有寒玨的音信。倒是無雙,找到了秘境的入口。我們進去了一次,只是我和他,里面很美,環形的凹地形成了一片獨特的天地,上面是瓦藍瓦藍的一片天空,下面是百花盛開的山谷,如同身處美麗的畫卷之中。
在盛開的繁花中,我們看到了八座石像,那八位快樂的美男子或躺或站,猶如依然在世,享受山谷內神仙般的快樂生活。雖然找到了八大家族的祖墳,但是,對我們,對劉曦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就讓他們繼續安安靜靜的在此“隱居”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生命的流逝……

轉眼又是一年春……
依舊是烏蘭江上,依舊是華蓋之下。
鳩摩羅滿臉黑線地看著我的肚子,壓抑地問:“這次又是誰的?”“寒煙的。”我說。
沉默,沉默了很久。
忽然,他怒然起身,甩手指我:“你母豬嗎!生完一個又一個!”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怒火沖上腦門:“我母豬?!如果我是母豬,你那一排算什么?!”我指向他船上浩浩蕩蕩的兩排孩子,他這匹種馬!而且,他的兒子們和他一樣,都昂頭挺胸,露出自己還沒肌肉的胸膛,跟他一個德性!
他不再說話,擰眉。又是一陣沉默。“娘”云兒從船艙里跑了出來,“小弟弟要喝奶了。”她的突然出現,立刻吸引了鳩摩羅兒子們的目光。我可愛的白雪公主,她有著一頭長長的,卷發。
我自豪的笑,瞧那些小子們,看著我寶貝女兒都目不轉睛了。
“對不起,我要去喂奶了。”我對黑臉鳩摩羅說,這一次,一不小心,在哺乳期就懷上了。
鳩摩羅只有選擇沉默。
他走時,說明年再也不來了,等我把孩子生完再說。
這一天,我們全家歡送,并大喊:歡迎明年再來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寒煙的神情卻變得越來越擔憂。我們大家不明白他在擔憂什么,因為已經生了兩胎的我,可以說對孩子已經駕輕就熟,而且,據經驗老道的老媽子們說,我再生連疼都不會疼了。
但是,我們都錯了,寒煙擔憂的,并不是我和孩子的安危。
那一天,寒煙在我床邊緊張不已,他讓雪銘陪在我的身邊,因為他無法對我說出安危和鼓勵的話語,當孩子的臍帶剪斷的那一刻,他匆匆從云清手中抱過,血污染上了雪白的衣衫。孩子張口呼吸,卻靜得出奇,那一刻,他的淚水滑落眼角,抱緊孩子痛苦而內疚得嗚嗚哭泣。
終于,我們明白他這十個月在擔憂什么,他在擔憂他的孩子與他一樣,是個啞巴。
就在他哭的時候,雪銘忽然從他懷中搶走孩子,寒煙大驚,下一刻,雪銘就在孩子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登時,向量的啼哭聲在那時響起,讓我們揪緊的心,瞬間放松。
寒煙破涕為笑,可是在看到孩子被掐紅的手臂時,又滿是心疼。
孩子的肉多嫩啊,被雪銘這一掐,恁是三個月都沒退。
后來,我們都問雪銘他怎么就知道那孩子會出聲?雪銘說,他對我有信心!這句話讓我感覺很怪,好像我是一個優質寶貝的生產期。
雪銘還說孩子出生不出聲的情況也有,除非他不喘氣,穩婆才會重重打他屁股。而寒煙的孩子出生時就已經喘氣,云清這才沒有打他。
但他堅信孩子會出聲,所以,才下了狠手。
他的手是狠,若是我,是絕對舍不得這樣掐我的孩子的。無論是云兒,還是若昕若林,我都不曾打罵過。即使雪銘和羽熙責罵他們,我都會立刻挺身而出。于是,序幕和羽熙常說我太寵孩子,太溺愛他們。
我不管,我還是用我的方式,去寵愛我的孩子們。都是我的肉,我不允許任何人打他們。
云兒很喜歡這個新寶寶,因為他是個弟弟。云兒總是羨慕若昕若林,她也想有個自己的弟弟,于是她向我們大家宣布,新弟弟歸她了。那副霸道的神情,像足了當初做女皇時的雪銘。
滿月的時候,寒煙給寶寶取了個好聽的名字:柳宮麟。適逢若林若昕周歲抓鬮,大家擺出好多東西,就在我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看孩子抓鬮時,不知哪個混蛋把角先生和一本男愛的書遞了出來,立刻,若林一把抓住角先生,若昕拿了那本書,我們全囧了,看來羽熙和我,……算是……有接班人了……
“誰!誰拿出來的!”羽熙登時怒吼,別看他自己以前干的是人肉生意,而今,他卻極為正經,簡直與當初的他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所以一切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改變。
大家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劉瀾風站在角落里面無表情地偷偷指身邊一臉樂呵呵的艷無雙,羽熙立時沖上去,扁的卻是劉瀾風。劉瀾風見狀立刻閃人,羽熙緊跟其后,于是,大家呼啦啦圍觀,自從雪銘和羽熙都忙著照料孩子后,菊府很久沒有打架了。看得大家都非常哈皮,看得云兒和若昕若琳拍手哈哈笑。
又是一年春節……
云兒已經六歲,若昕若琳已經四歲,麟兒也已經兩歲,隨著一年又一年的過去,大家對寒玨的牽掛,也愈來愈深,不再是簡單的男女之愛,而是一種對親人的牽掛。
“娘,我們在等誰啊?”云兒和若昕若琳好奇的看我,而尚不更事地麟兒在寒煙懷中去抓空中的飄雪。
我摸了摸他們三個的頭,溫柔地答:”我們再等一位叔叔。”
云兒低頭想了想,再問”又是一個爹爹嗎?”
一時間,我有些尷尬。
雪銘上前輕拍我的肩膀:”走吧,今年他不會來了。”
大家悵然轉身,在即將入府時,一聲輕輕的”叔叔”從寒煙的肩膀上的麟兒口中而來,我們驚訝地看向麟兒,他胖嘟嘟的小指頭,正指向我們身后的白雪之中:”叔叔……”
我們立時轉身,只見白茫茫的天地中,隱隱走來一個身影,他朝我們走來,漸漸走出了星星點點的白雪。他頭戴斗笠,身穿有些簡陋的僧袍。一身行腳僧的裝扮讓我們欣喜,又讓我們心憂,因為,只有他一人。
僧人走到我們的身邊,拿下了斗笠,抬臉朝我微笑,我驚喜而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雙手,久久無法言語。
“明心大師。”大家欣喜上前,將明心圍繞,他環大家,又看看我的兒女,笑容中帶出了對歲月如梭,人事變換的感慨。
我哽咽良久,才鼓起勇氣問:”他呢?”
明心的神情帶出了遺憾和抱歉,我放開他的手,垂眸,終究不愿回來嗎?
“我把他送回來了。”忽然,明心說。他的話語,讓我們所有人都是一驚。疑惑地看著他。他慢慢解下行囊,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壇子,登時,我心顫不已。
“明心大師,這是”大家驚問,而我已經耳鳴陣陣。
明心將壇子放到我面前:“師妹……”
“呵……”我顫抖地笑,“明心,大過年的,別開這種玩笑。”
明心靜靜地沉默片刻,卻是揚起溫和的笑臉:“明鏡,她不是因你而死,他已經放下心結,只是多年的頭疾無藥可醫。他走時請我將他送回你的身邊,與你相伴到老。明鏡,他非塵世之人,最終,他將離塵世而去,他,只是回家了。”
閉眸落淚,哽咽難語:“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安詳而睡,平靜含笑。只是遺憾未能走回你的身邊,略帶遺憾。”
大家都不再說話。菊府的門口陷入寂靜,靜得可以聽見學墜地面的“沙沙”聲。
“三皇兄走了……三皇兄回去了……”忽然間,劉瀾風像中邪一般自語,他走到明心身邊,撫上他手中的壇子,微笑,“三皇兄……別來拉我們回去啊……我們還沒玩夠啊……”
劉瀾風的神神叨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所以大家并未去在意他的話,倒是劉瀾風,對他點頭微笑。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雙手不再顫抖,輕輕地,結果明心手中的壇子,壇子上,竟是帶著淡淡的,屬于寒玨特有的體香,緊緊地將他抱在胸口:“寒玨,歡迎回家……”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當年隨行走大師行走時,便已經看盡。本以為自己可以看淡生死,卻沒想到在經歷之時,還是心痛難當。
這一晚,我一直陪在寒玨的身邊,為他打掃他之前住過的院子,每一年,我都會在這個院子種上一株梅花,到今日,已經是六株梅花。
將他的骨灰壇放在正對窗口的位置,寒玨這里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梅花,紅梅開得很艷,白梅非常清麗,黃梅像是清晨的晨光,綠梅如同最清澈的翡翠。
寒玨,我們一起,看梅……瀟瀟印
梅花紛飛之間,我恍然感覺到寒玨站在了我的身后,輕輕地i,將我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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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4 02:37: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開枝散葉

幾年后……
清清楚楚,和文修的孩子也已滿院子奔跑,菊府上上下下十幾口人,熱鬧非凡,每天,都能聽見孩子們的歡笑
十幾年后
我們生了華發,兒女們長大
又是一年春,又是烏蘭江上。
我溫和地看著對面這位和鳩摩羅相似的英俊少年,他有著一頭的金發,一雙碧藍碧藍的眼睛,若不是文修是男人,是我的夫,我會以為他是鳩摩羅和文修的孩子。
“你的父王為何不來赴約?”看來鳩摩羅是認輸了。當我不再生子時,我次次與他打和,誰也不用上誰的船。
他沉沉而語:“父王病了。“
心中多了幾分悵然,鳩摩羅,也病了,他可是我醒目中的鐵男子啊,終究也敵不過歲月這把利刃。
“所以,我來挑戰您的女兒,我贏了,雪云嫁我做王妃:輸了我給她做老公。“
“呵。”我轉臉看身旁的云兒,“云兒,你怎么想。”
云兒遺傳了雪銘的平靜,她不說話,只是點點頭,我讓出這多年來與鳩摩羅對戰的椅子,這烏蘭江上的約定,將由這些孩子們,繼承。
幾個時辰后,雪兒讓結果成為了平局,她平靜地看向對面的王子:鳩冥海:“我不想娶你,你走吧。”
那孩子并不像鳩摩羅般露出擰眉心,或是憤怒的神情,反而唇角一樣,發出一聲輕笑:“我明年還會再來,你阻止不了。”他沉穩而內斂的氣度,充滿了張力,我想,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國王。
在他準備離去時,我道:“且慢,我跟你回去。”
他面露驚訝,兒女們也因我這突然的決定而吃驚,我笑道:“多年的老友了,他病了我自該去看看。慧兒。”我看向我和文修的女兒:文慧,“去叫上你爹,我們去傲鷹看你爺爺。”
慧兒聽罷,欣喜萬分,她身體里流著傲鷹的血,從懂事開始,他對傲鷹一直非常憧憬,也很想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爺爺。第二天,我們全家北上,還有清清的女兒元晴,楚楚的女兒元朗,這是孩子們的第一次出國旅游。
見到鳩摩羅時,他正在射獵,他對我突然造訪很驚訝,我更奇怪與他活蹦亂跳的身體。
我問他不是病了嗎?
他臉色青白交加,在我不斷追問下,他才諾諾說出實情,原來他年輕時縱欲多度。現在人到中年已經不行,幸好之前完成了生子的任務,不然對不起祖先英靈。
我聽罷不忍笑他,依照他的性格,不舉自然不會再來與我挑戰。握住他的手,說,如果累了,就早點退休,我在菊府等你。
他看著我,久久不言。
一年后,慧兒留在了傲鷹,嫁給了鳩摩羅的十一子,那孩子很愛慧兒,只娶慧兒一人。
同時,鳩冥海接任王位。三個月后,鳩摩羅只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來了,從此住在菊府后院,不再離開。
幾十年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們四世同堂肖瀾退位,他的孫女娶走了云兒的兒子,封為男后,我們菊家成為女兒國最大的家族,富可敵國。
同時,也傳來劉曦六十大壽的消息,他始終沒有放開他的皇位,即使他已經六十,他可憐的兒子們,估計只有等到他死,才能接任皇位了。
路途遙遠,我們這把老骨頭已經無法橫跨天丵朝,只有派羽熙的孩子若昕若林前往賀壽。天丵朝是他們的另一個故鄉,他們和他們的孩子應該去看看。至此,他們留在了天丵朝,把菊家的生意帶入天丵朝,做強做大。
日子一天天在幸福和滿足中流逝,直到有一天,雪銘和寒煙,不再醒來
他們是一起走的,遵守他們當年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那天之前,他們似有預兆般,睡在一起,第二天的清晨,他們攜手離開了我們。
大家都很平靜,因為他們都喜歡安靜。我讓大家都不準哭出聲,不要吵到他們前往天國······劉瀾風對著他們的棺木再次神叨,他說:大皇兄和四皇兄也走了······其他皇兄也快了······
下一年,走了很多人,劉曦,羽熙,云清相繼離開,我沒有傷心,心里很平靜,我們都已古稀之年,四世同堂,兒孫幸福,還有什么遺憾?
在我這一世幾十年,有這些愛我的男人們相伴,已經足以,唯一的愿望,就是讓我送他們離開,不將經歷生死的痛苦,和留在人間的孤獨留給他們
奇怪的是,鳩摩羅和文修也是相伴而去,他們和雪銘與寒煙一樣,他們是說好的嗎?
劉瀾風自言自語越來越厲害,他不停地說皇兄們都走了,都回去了,他們在人間完成了他們的心愿,他也該走了,他在不斷的自語中,陷入迷離。我握住他的手,他笑了起來,說:“知道我為何從不真正要求與你同房嗎?”
“為何?”我溫柔地注視他,他無法睜開眼睛,似在生死之間徘徊:“因為你生了太多的孩子,我嫌你不夠緊”
“呵”我笑了。
“真的愛你不一定要得到你的身體,不一定啊能相伴到老,就已經足矣足矣”在一口長長的氣息吐出后,他緩緩閉上了雙唇,我依舊握住他的手,不想放開。
忽然,他坐了起來,大喊:“你們打我做什么?!我沒說錯!哎呀!我回到父皇那里告你們的!哎呀!”
說完,他再次倒下,不再醒來。我怔坐一個上午,因為他的嗓音分明是他年輕時候的聲音,難道他以前的那些神語是真的?他們真的是天神下凡?
當清清楚楚也離開我之后,我拄著拐棍,一個人走進了那山中的密境,然后躺在了百花叢中。那里,躺著我深愛的,愛我的男人么,我來陪你們,一起看日出日落了
彌留之際,我聽到了明心的輕語:
“此生既是我接你而來,但求佛祖準我送你而去
我愿用今生修為換你過去,愿用死后舍利換你現在,愿用五百次輪回換你未來
一世與你相識,一世與你相知相愛,一世與你相伴到老。隨你三生三世,不離不棄
今你去矣,我也該走了”
好熟悉的話語。我們用一生來相識,一生來相知相愛,但求來生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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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4 02:38: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章 感情的輪回……

秋苒我來接你了。耳邊清晰的傳來殤塵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上趁年輕的面如映入雙眸。是殤塵,他的靈魂是他這一世的容貌。他深情滴向我伸出手,我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清清的,他一拽,我撲入他的懷中,瞬間,華發變成烏絲,容顏回到從前。他看向送我離開后,慢慢遠去的明心:“他就是你常常提起的明心大師?”
我點點頭:“怎么了?”
他搖搖頭,眉目中露出一絲困惑:“沒什么,只是覺得很熟悉,好像認識了很久……”
“呵,大概是我經常跟你提起吧。”
他笑了笑,不再多想。
我拉住他的手,正想離開。卻見無雙遠遠而來。他跑到了我們的身前,沒有看我地上的軀體,而是我的靈魂:“菊娘,我今天。”他帶著幾分悲傷地說,漸漸的,他那張十七歲的容顏慢慢變化,身高緩緩拔長。
我和殤塵驚訝的看著他的變化,無雙一直沒有成年,我也不知他幾時成年,正因如此,我將祝他回圣地的遺囑留給了我的子孫們,將這個任務傳承下去。
沒想到在我離世的這一天,他成年了。
成年后的他露出了他變身時的狐態,只是不再需要月圓,他收起了狐貍耳朵和尾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遙望遠方:“我似乎可以理解姐姐的心情……呵呵……我要帶上她和親娘,一起回圣域,我們來世再見。”說罷,他對殤塵勾起一抹狡猾的笑,飛離而去。
我倍感欣慰:“能看到無雙成年,我很高興。”我帶去過艷娘的墳墓,他應該認識。
“哦?我怎么覺得這還沒轉世,就已經有一個情敵了?”殤塵深沉而語。我笑了起來。
“不止一個,還有我們!”忽然,鳩摩羅的聲音從我們身后而來,我們立時轉身,登時,雪銘,羽熙,寒煙,寒玨,鳩摩羅,文修,劉曦和劉瀾風映入眼眸,他們一個個身穿華衣,籠罩五彩的光暈,是他們,又好像……不是他們……
腦中掠過一些畫面……夢中的劉瀾風……
“大皇兄他們已經跟你今身結緣,但我們還沒有!我們還沒成親呢!”鳩摩羅像是討債的一樣對我吼,雪銘和寒煙站在他身后搖頭而笑,而羽熙一臉的邪笑。
耳邊,響起了劉瀾風的話:“我們是天帝九子……他們……只是把情……放到人家……惹我……是本尊下凡……”
“五哥說的不錯,還有我,尚未與你完成姻緣。”劉曦也大步上前,“還有四皇兄,皇兄,你難道不想來世與秋苒續緣?”他看向的,正是寒玨。
寒玨擰眉沉思,似在考慮。
剎那間,夢境如同海嘯一般,涌入我的大腦,他們的,那些一個個神君的話回蕩于耳:
我作為天界茶神……怎能不知情茶之味……
如果太陽有了情……會如何……
每個人心里都有我……難道你沒有欲望……
是他們,是他們!
倒退一步,怒從心生。
“怎么了?”殤塵關心地問。
我指向他們,一一掃過:“太陽之神……”當我說出寒鈺的真正身份是,他微微一怔,看向寒煙,寒煙微蹙雙眉;“沒想到她還記得。”
“這可不妙”羽熙靠在了寒煙的肩膀上,挑眉和他們一起看我。
我繼續掃下去:“茶神……欲望之神……執法之神……戰神……智慧之神……太子……還有繁衍之神艷無雙,你們,你們是天帝九子!”當掃到劉瀾風濕,他露出一抹陰險的笑,“你們,你們到底是他們的情,還是本尊!”
登時,他們大驚,鳩摩羅立刻怒問:“誰?誰出賣了我們!”
劉瀾風開始指前面與我有過夢境相會的雪銘他們,立刻,鳩摩羅拔出了腰中的配件,砍的卻是劉瀾風!
劉曦一臉陰沉地看著鳩摩羅看劉瀾風,似是覺得劉瀾風找死。
寒玨背過身,他執法嚴明,不能不管,可是這次,他顯然不想管,于是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文修一臉急色,他趕緊追過去勸架。
就在那邊一團混戰的時候,雪銘和寒煙,還有羽熙朝我這邊挪來,我生氣地勘他們,雪銘和羽熙看了寒煙一眼,寒煙對我微笑道:“還不走?”
糯糯的聲音讓我微怔,他的聲音是那么好聽,清澈如同甘冽,清明如同翠綠的茶水。
羽熙抬手畫了一個圈,立時,一個漩渦在我們身后出現,然后,他們三人一字排開擋住了我和殤塵的身體。
看著他們的背景,心結忽然打開,不管他們只是情也好,不是本尊也罷,這又有什么關系?重要的是我們曾經相知,曾經相愛。就像現在,他們助我和殤塵離開,不枉做一世夫妻。
殤塵立刻拉住我的手,我們相視而笑。
然后,一起躍入那個無底的漩渦,飛行其中,不再回頭留戀,而是只望漩渦的盡頭。
“啾——”忽然,一聲雕鳴從我們身后而起,白雕竟然盤旋在我們身邊,當殤塵欣喜小白的來臨時,白雕忽然幻化,形成了人形:無良鬼差殤塵大驚:“是你!”
他略帶抱歉地看著我們:“對不起,其實……
“其實我們也認識。”我打斷了他的話,他那抱歉地神情足以說明他對我和殤塵此生無緣的深深愧疚,既是如此,就不要再破壞他和殤塵之間的情意了。
他驚訝的看向我,我白他:“看什么看,想跟殤塵告別就快說。”
他笑了,竟是飛到我的身邊,捧住我的臉頰,吻上了我的唇。我和殤塵大驚,就在殤塵怔愣時,他又飛到殤塵身邊,飛快地吻上他的唇。立時,我們都僵硬了。
當我們回神之時,那家伙已經不見,我們回頭尋找,他遠遠站在我們身后向我們揮手。我忽然想起吊墜,朝他扔去:“你的耳朵——”
他接在手中,對我微笑。
“他的耳朵怎么在你這兒?”殤塵疑問。
我也疑惑的問他:“你怎么認識他?”
“那是在我來這個世界追你的時候……”他說了一個漫長而遙遠的故事,講那個鬼差如何收留了他,如何幫助了他,我忽然明白,那個無良鬼差并不討厭,“他剛才親我什么意思?”
“我想……他是愛上我們兩個了吧……
啊——?”
亮光出現在通道的盡頭,講我們的身體,緩緩籠罩……
“秋苒,等我來找你”
“不,這一生,請讓我來找你……”
“殤塵,這一次,我們只屬于彼此,不再有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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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24 02:38:2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緣起……

佛光籠罩的寶殿上,佛祖溫柔地看著他座下弟子:迦蘭
“迦蘭,你想好了嗎?”佛祖的聲音回蕩在寶殿之內。
迦蘭雙手合什:“弟子愿意。”
佛祖點了點頭:“當年你想歷人世之苦而下凡,托生明心,歷盡九劫卻情劫難逃,去吧,了結你與她前世,今生,來世三世情緣,成就我佛大法。”
佛祖漸漸消失在蓮花寶座之中,空氣中是他輕輕的感嘆:“萬事皆可忘,唯情難忘,萬難不可擋,可跨時空。不悟情苦,難得真法,去吧……去吧……”
迦蘭緩緩轉身,平靜從容地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全文完)
佛講過去,現在,和未來。想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于是,明心去了菊花的前世,成為了殤塵。
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殤塵就是自己,命運為了不讓他們在同一空間內相遇,引發同一靈魂之間的感應,于是就在時間上將他們錯開。于是,每每菊花在需要幫助時,出現的不是明心,就是殤塵。
這個是————致親愛的親們——
(我懶就不開單貼子發了)
菊花正式完結了。寒鈺的死倒不是什么倉促的決定,當初在寫的時候,就準備讓他病死了。他的死,讓菊花一生變得完整,即經歷生老病死,缺憾和無助的部分。而且從寒鈺的喜歡梅的性格,應該是傲然不屈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讓他做一個侍郎,他就變得不再完美。美玉還是讓他做美玉吧。
其實也沒啥好悲傷的,最后大家又聚到一起,只不過是在陰間。寒鈺那么一塊美玉,去蹲守一個侍郎,算神馬呀。有木有?有木有?
最后還給大家一個驚喜,殤塵就是明心,明心就是殤塵,驚喜不?驚喜不?
還有親說到孩子歲數算錯了,這太感謝這位親親了。孩子生地太多了,無良也糊涂了。菊花一共生了多少個?最起碼七個孩子吧,我嘞個去。果然能生。孩子還生孩子,最后開枝散葉,家大業大。等我把惡搞的寫完,我將會寫菊花的后輩們。到時或許是家業凋零,或許是更加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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