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五章
奧斯卡的精神逐漸振奮起來,那是在從都林回到大學城之後的事。雖然法蘭王對那位克里騰森王子十分感冒,但畢竟一位法蘭王子在泰坦帝國的國土上受到了侵害。所以,法王仍然希望追究一些責任。
阿爾法三世很聰明,既然法蘭人想要討個說法,那麼這位陛下就把這種說法的範圍限定在外交糾紛上,這樣一來雙方便只能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不過阿爾法三世並不打算跟法蘭人徹底談清楚,因為對這件事情泰坦實在沒有什辯解的。
哦對了!小克里騰森王子並沒有死,也許奧斯卡的攻擊速度太快了,他並沒有瞄得很準,而且他也不打算讓人看清暗器的樣子。于是小克里騰森揀回了半條命,但這並不會令他好過多少。他的半張臉是徹底完蛋了,似乎腦袋上也有不少針孔,據說人們在里見到他的時候會像見到鬼一樣的尖叫。
克里騰森親王一直再向自己那位端坐在王位上的哥哥施加壓力,但他的哥哥並不打算理會他,法王說,他不會因為一次不可能查出真相的事件而與強大的泰坦帝國進行一場戰爭。
那麼事情已經這樣了,小奧斯卡還有什沒滿意的嗎?當然,他不喜歡魯賓元帥的家,也不喜歡這個老頭兒的生活方式,親王殿下還是個年輕人,他可不想讓自己迅速的老年化。但是魯賓元帥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家伙,每當奧斯卡打算從邸中溜出去的時候,這個老元帥總會出現在他面前,那種神出鬼沒的方式就好像馬戲團在表演大變活人。
于是,奧斯卡放棄了,再說就算出去他也找不到事做。塔.馮.甦霍伊子爵再也沒來看望過他,因為這個倒霉鬼被軍事學院勒令退學,這家伙被他的父親連踢帶打的押上了回北方的馬車。奧斯卡給塔里寫了一封信,他向這位朋友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混亂的斗毆,塔里還能再跟親王鬼混幾年。
794年的樹葉黃了,飄飄灑灑的落滿一地。一大早,奧斯卡就打發元帥邸的僕人跟他一塊兒清掃庭院。魯賓元帥起的也很早,但他沒有參加勞動,他命人在邸的門廊下面擺了一套桌椅,然後悠然自得的品嘗咖啡和煙草。奧斯卡不想理會這個成天無所事事的老人,但他並不否認,這個老人確實是皇家軍事學院院長的不二人選,因為他在對待各種軍事問題時,既不含糊,也不糊塗。尤其是教學方面,魯賓元帥有著豐富的經驗,從他麾下走出去的學生都取得過不錯的成績,但例外總是有的!魯賓雖然發現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一些可愛之處,但總的來說,這個年輕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混蛋。
“小混蛋!你應該給壇澆水了!”老元帥的聲音在門廊中響了起來。
“我不是園丁,再說現在是秋天,壇還有幾天看頭?”奧斯卡一邊沖元帥揮舞拳頭一邊駁斥了老人的命令。
“哦……你們這些年輕人,平常不澆灌,你就算等到明年天也不會看到麗的朵。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奧斯卡踱進門廊,“你在詛咒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詛咒我,因為咱們看待對方的時候都不是很順眼。”
“是嗎?這可怎麼辦啊?”老人戲謔的看著年輕人。
“我不知道!要麼我自殺,要麼就是您暴斃,不然沒別的辦法!”
老人用元帥杖狠狠的捅了一下奧斯卡的屁股。“你這個小混蛋,我健康著呢!活到八十歲都沒問題。倒是你小混蛋!如果今天你不能在沙盤上研習出騎兵集群的九種沖鋒陣勢,那麼今晚你就別想吃飯!”
“為什麼?”奧斯卡瞪大了眼楮。
老元帥又捅了他一下,“因為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將,還是三世陛下打發到我家里的囚徒,所以你必須聽我的。”
“行啦行啦!老東西!你怎麼還不死啊?”奧斯卡一邊揉屁股一邊飛速的跑進門,他要去吃早餐,然後便要開始一整天的鑽研。
這時,庭院的小園里突然傳來一陣少的笑聲,魯賓元帥不伸了伸筋骨,他知道那一定是安魯家的小和她的伴看望奧斯卡來了。
“家里有幾個年輕人的感覺似乎也不錯?”老元帥滿意的說。
站在元帥身邊,跟隨元帥多年的老勤務兵不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麼,奧斯涅終于可以塌塌實實的讀書了!他每天被老元帥從早逼到晚,不是推演沙盤就是啃書本,用親王自己的話說,這種日祖不是人過的!老元帥不但將他的那些隨從全部拒之門外,就連那些可愛的孩子也被限定了可憐的一點探訪時間。小還好說,畢竟哥哥在跟隨一位元帥學習,這是好事!可阿萊尼斯就直截了當的叫魯賓元帥是一個仇恨愛情的老怪物!可不管怎麼說,奧斯卡在一天天的進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大學城仍在建設。去年的小白樺樹還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枝葉在秋末更顯稀疏。草地只剩下皮質的地衣,上面還有一些苔蘚植物錯綜復雜的糾纏著。天上飛過一隊一隊的大雁,它們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看地面上的人不順眼的話還會一塊兒大便。
大自然本身是道德的,只有人才可能把它變得不道德。快入冬了,人們抓緊時間進行砍伐,為了能在冬季取用足夠的木炭,人們並沒放過剛剛度過周歲的小白樺樹。千百年來,斯布亞霍辛從幾座小石頭屋子發展成今天的樣子,代價就是周圍的森林越來越稀薄,土地能夠養活的人口越來越少。
其實,人們並不會把去森林、聽鳥鳴看作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大事。好像有多麼希奇或是怎麼的。孩子們在大自然的懷抱中長大,他們從小就知道怎枚獵小動物,等到他們的身材和力量足夠拿起斧子、撐開弓箭,他們自然會選擇對付那些更大的目標。于是森林遭殃了,動物遭殃了,大自然遭殃了。當這些長大成人的孩子領著自己的子去森林、聽胡雀、山鳩、雄鶯、柳鶯的歌唱時,他們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做過的一切。
不管怎麼說,野外還是充滿生機!盡管所有的動植物都已感到季風中攙雜著的寒氣。野蜂正在奏鳴生命的最後交響,為了延續種族,它們以生命為代價進行交配。昆蟲在林木深處的沼澤地里飛舞,但無數爭食的鳥兒卻比它們飛得更快。正當滿載而歸的雌鳥打算停靠在樹枝上梳理一下羽毛的時候,一只用最快的速度將它吞進肚子。這意味著一窩雛鳥失去了照顧,這意味著它們很快就會骨肉相殘,然後最終無一幸免。
魯賓.斯普亞留斯元帥的邸後面是一個小小的農莊,有馬房、雞舍、一個鴨塘,還有一個能夠畜養三十多頭奶牛的草場。農莊里只有很少的幾個工人,所以魯賓元帥有時也會親自打理一些事情,比方說為母牛接生,又或購買新的馬種。應富人見過元帥喂雞的樣子,據說很有意思,老元帥像吆喝自己的士兵一樣喊著口號,然後對那些企圖擾亂秩序的還會給上一腳。
現在魯賓元帥有了幫手,奧斯卡開始負責鴨塘。應富人見過泰坦帝國的親王殿下放鴨子的樣子,據說也很有意思。這個年輕人會大叫著“安魯哈啦”把鴨子趕下水,在灑下魚料以後躲到一邊睡覺。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會再叫一聲“安魯哈啦”,鴨群便會自動爬上岸,乖乖的溜進巢舍。本來它們不怎麼理會這個胖子,但這個胖子在它們面前宰殺了幾只最不聽話的同類,于是倒霉的鴨子們便屈服了。要怪就怪鴨子們沒聲帶,不然它們一定會跟著喊上幾聲“安魯哈啦”,這個胖子每次喊過這句口號之後都會變十分開心,鴨子們知道這件事,但它們不懂得表達。當胖子踢它們的屁股時,它們只會“嘎嘎!嘎嘎!”其實這就是安魯哈啦的意思,只是胖子聽不懂。
“老東西!”
“滾出去!”
“好吧!好吧!”奧斯卡立正敬禮,“元帥閣下,學生有事向您請教!”
“過來坐下。”老人放下了手邊的工作,他知道這個小家伙就算有問題也不會明確表達向自己請教的意思,看來他遇到大麻煩了。
“您對馬匹了解多少?”
魯賓元帥聳了聳肩,“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的馬都了解我。”
“這也差不多。”奧斯卡湊了上來,“您注意到我的雷束爾了嗎?它最近有些反常!”
“具體一點。”
“我也不太清楚它是怎麼了!”奧斯卡撓了撓頭,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他又向元帥身邊湊了湊,聲音已經小了很多。“您知道嗎?我昨天看到它騎著一頭母牛!”
“噗!”魯賓元帥在噴過一口之後連忙拿起手巾擦拭起來,“真是的!可惜了我的一杯好茶!”
奧斯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做了一個兩手扶著牛屁股的姿勢,“您知道嗎?我的雷束爾還這樣不停的動!”他一邊說一邊向前頂動臀部。
“夠了夠了!”老人終于不耐煩了。“你的雷束爾長大了,它在發情!這種事你也會,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趕快給它找個伴侶吧!”
奧斯卡恍然大悟,不過他馬上又搖了搖頭。“這可麻煩了!我的雷束爾跟農莊里領頭的公牛打過一架,它不是人家的對手,衛計它絕對不敢再踫人家的母牛。”
“哦!我的光明神啊!”魯賓元帥捂住了額頭,“親王殿下,你是白癡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你的雷束爾是馬!是匹純血的高原巨馬!它自然會選擇高大的伴侶,但對方必須也是馬。它之所以挑了頭牛的原因是馬舍里的它一個都炕上!這回你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可我該怎麼辦呢?”
老元帥翻了個白眼,“世界上的好姑娘多的是!帶它去外面找一個不久了!”
“哈哈!就在等您這句話!”奧斯卡大叫著在椅子來了一個後空翻,“我出門去啦!您允許過的!”
老人有些呆滯,不過他馬上就笑了出來。“年輕真是值得羨慕的一件事!”
沒錯!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好姑娘,我們知道的就有薩沙伊、安東妮、芬拉爾、羅蘭娜,要湊活一下的話,阿萊尼斯和阿歐卡亞也不錯。但對于雷束爾來說,一個好伴侶確實難找。
“我的好兄弟,這已經是第九天了!”奧斯卡撫摩著雷束爾的大頭,“咱們一大早就出門,天黑了才回家,結果呢?棗紅的你不喜歡,有點的你也炕上,我真不知道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雷束爾的大頭拱了回來,它不想再聽小主人發牢。對于理想伴侶它有自己的標準,對方要有一頭漂亮的鬃發,還要有高大健的身形,最關鍵的一點,屁股一定要大!不然的話它根本無法生產自己的孩子。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妙的氣味!這是令雷束爾異常興奮的氣味!這是大屁股的氣味!巨馬加快了速度,它的口中還滴著黏黏的口水。
“就是它嗎?”奧斯卡邊說邊死命的拉緊韁繩,他可不想茸束爾就那麼冒冒失失的沖過去。
那是一匹高大的、通體火紅的純種馬!奧斯卡叫不出這種馬的名字,但他知道那種高貴凜然的模樣一定是純種馬。這個世界上的純種馬已經越來越稀少了,就像自己的雷束爾,由于傷亡,安魯家族已經不再讓它們上戰場了。
奧斯卡在樹林的另一端跳下自己的坐騎,他小心的觀察了一陣。那里有四匹馬,火紅馬只是其中的一匹,其余那幾匹都沒什麼出的地方,雷束爾看中的只能是這個家伙。但……它是一個雌嗎?它那麼高大!
顧不得這些了,那幾匹馬都套著鞍具,還披掛一些護甲和兵器,這說明它們的主人多半是來森林打獵的。必須在它們的主人回來之前茸束爾獵成功!奧斯卡邊想邊解開了韁繩和馬鞍。當感到最後一個繩扣開始松拖,雷束爾媚向自己的朝霞沖了過去,沒錯!就是朝霞!
黑巨馬的到來驚得幾匹雄誇張的跳了起來,它們都被拴在樹上,但願這個流著口水的黑大個兒不會傷害它們。
火紅的“朝霞”謹慎的回過頭,它早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雄氣息,那種味道使它頭暈目旋,不過它知道這個黑小子想干什麼!
果然,見對方沒有動,雷束爾在仔細的琢磨了一番“朝霞”的大屁股之後便將兩條前腿搭上了它的後背。
“加油!加油啊!”奧斯卡在遠遠的地方使勁叫著。
“朝霞”終于不打算再觀望了,身後的黑小子用一件東西捅了它一下,怪疼的。它奮力踢了對方一腳,雖然它不知道踢在哪了,但它感到對方的肌肉傳來一陣妙的彈力。它可真結實!“朝霞”這樣想著。
其余幾匹雄有點明白了,這個黑的大家伙企圖染指它們的夢想,這可不行!一匹最壯碩的公馬小心翼翼的靠了上來,但雷束爾馬上就察覺到它的接近,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尤其是在“朝霞”態度不明的時候。
不由分說,雷束爾媚竄出,那匹公馬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雷束爾厚重的胸肌將這匹公馬撞出老遠,由于韁繩的牽扯,公馬重重摔倒在地。雷束爾耀武揚威的繞場一周,其余兩匹馬迅速垂下頭,裝作地上全是青草的樣子。
“朝霞”終于湊了上來,它有一雙麗的大眼楮,它用勻稱的巨大骨架頂了頂雷束爾的屁股,雷束爾就像一頭公狗一樣吐著舌頭跟它轉到了大樹的另一邊。不一會兒,黑大個兒終于厭倦了前戲,它再一次躍上“朝霞”的背。于是……一段好的愛情就這麼發生了!
奧斯卡百無聊賴的撥弄著地上的枯枝,他在祝福他的伙伴,那個火紅的大人兒是它應得的不是嗎?
森林里突然響起人聲,奧斯卡緊張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果然!獵人們回來了!還真不是時候!奧斯卡想,也許可以和對方說明一下,不過他馬上又想到,沒人會給純種馬隨便配種!這可不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一匹純種馬不僅是財富的象征,更象征著擁有它的那個家族的古老歷史。
“需要幫忙嗎?”保爾不知從哪個角落轉了出來。
“哦啦!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奧斯卡邊說邊搓了搓手,“怎麼辦?我們不能讓那些家伙破壞伙伴的好事。衛計那對新婚夫起碼還能弄上一個小時。”
“喏!”保爾遞給奧斯卡一個黑的麻布頭套。樹林里的人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這東西是干嘛使的?”奧斯卡有些疑惑。
保爾將頭套展開,然後便包住了自己的面孔,只露出眼楮和鼻孔。
奧斯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也有樣學樣的戴上頭套,不過他翻找半天才將眼楮和鼻孔透出來。
“然後呢?”
樹林傳來一陣響動,人們相遇了,就在對方錯愕的瞪大眼楮的時候,殺手之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對不起各位!打劫!”
奧斯卡差點背過一口氣!打劫?不過……這實在是個好主意!
親王嗆的一聲拔出自己的彎刀,“把武器放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看來,他已經進入角了!
對面幾個人的反應真是精彩,三位男士倒好說,他們只是微笑著站在那,最有意思的是那個孩子!那是一個麗得像一團烈火一樣的孩子!她在奧斯卡把話說完之後便指著兩個匪徒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是奧斯卡第一次打劫,他感到了對方的羞辱!
“那現在怎麼辦?”對方的一名男士邊說邊拉開了弓弦。
保爾輕輕吹了聲口哨,森林中突然躍出十幾名肩背長劍手執重弩的蒙面武士,他們很快就將三男一包圍起來。這樣一來,他們再也笑不出了。
“泰坦軍隊的弩機,你們不是匪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孩兒突然大聲質問。
“他們是什麼人?”奧斯卡也有些好奇。
保爾小聲回答,“你的騎士,這幾天你一出門就會有這樣一個小隊追在你的後邊。”
奧斯卡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人多力量大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喂!把兵器都放下!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保爾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對方的陣營突然走出一位高大的戰士,“閣下,我是西葡斯王國海皇騎士團的指令長,聖騎士埃底斯。您應該了解聖騎士信奉的精神,我還沒有戰斗,我是不會放下武器的!”
“你想怎樣?”保爾也向前走了一步。
“你的陣營中必須有一個人接受我的挑戰!我輸了,就按你們說的做。我若贏了,我和同伴一樣會留下來任由你們處置,但你們必須放走這個孩兒。”
“埃底斯!”孩兒叫嚷起來。
聖騎士什麼都沒說,只是向孩兒擺了擺手,
“成交!”奧斯卡喊了出來,這位聖騎士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保爾回頭看了看,“那麼……就由你對付他吧。”
“為什麼?”奧斯卡的臉垮了下來。
“是你答應他的!”保爾邊說邊退往一牛
“真該死!”奧斯卡只能這樣嘀咕,他有一陣子沒有活動身手了,但願這個什茫皇騎士團的指令長只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外國人。
聖騎士埃底斯抽出了自己的寬刃騎士劍,奧斯卡將彎刀環抱于胸,一場大戰爆發在即。
突然,不遠處傳來幾聲嘹亮的馬吼,人們的注意力剛要被吸引而去,一道耀眼的刀光伴隨著飛舞的落葉凶媚卷過密林。
騎士劍準確的格擋!刀劍相擊的火猶如神誕節的煙火一般令人動容。巨大的交擊聲在火閃過之後仍然撕扯著人們的耳膜。
奧斯卡在劈出第十一刀的時候終于慢了一線,騎士劍利用這個空檔輕易的挑開彎刀,聖騎士埃底斯的回旋攻擊隨後便至。
騎士劍被舞成一個鋒利的齒輪,奧斯卡甚至連看都未看便轉身逃跑。就在人們為他的舉動感到驚奇的時候,騎士劍後發先而至。奧斯卡媚踩踏一根粗壯的樹干,接著一蹬之力翻了一個筋斗。騎士劍貼著青年的脊背擦了過去,奧斯卡落地之後媚攻向背部毫無防範的埃底斯,但聖騎士就像腦後生眼一樣將長劍往背上一背,致命的一刀便被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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