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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奧爾良烤鱘魚堡] 重生之大涅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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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1 21:26: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歸故里

    二零零二年在上海的冬天措手不及的來臨,在南大的蘇燦這時候不光要準備自己這一學年的功課,還要進行商業學業的雙線發展,今年敦煌集團準備將新店開在京津滬,至於是上海,天津還是北京,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研,還有無數場在清晨的會議室,晚上咖啡廳的那些管理高層會議才能最終定論。

    為此蘇燦要處理的文檔繁多,不過期末的這個月,他暫時給壓下去了。

    時尚雜誌走得順風順水,這本新的雜誌和蘇燦大學同期登陸過後,在這些時間裏面已經取得了足夠的影響力。每天都有投資方和有合作意向方面的人通過各種管道和林光棟聯繫。

    希望將錢投入進來,想要染指的人很多,這也得力于前段時間在上海圈子裏面沸沸揚揚的詹化晚餐拍賣事件。無論這個晚餐引發的評論成將是如何,但總體來說,詹化的晚餐的確給蘇燦的企業帶來了極大的發展空間。

    以前的長三角和京津門戶老牌消費雜誌強力封鎖,根本插不足腳站進去,現在則是被來勢強猛的鳳梨傳媒雜誌撕開了口子,光是發行銷售量和客戶的接受程度,就讓所有這段時間新興的那些雜誌望塵莫及和羡慕不來。

    蘇燦從林光棟那裏也有所聽說,甚至一些消費雜誌都直接將他們雜誌拋在內部會議各部門部長面前,讓旗下各部門研究摸透,甚至還有集團老總讓下面的人直接照搬風格,最好一個模子的做。

    這是目前業內很多消費雜誌的弊端,期刊雜誌創新不足,一些雜誌網和監管部門達成共識開辦起來,卻因為蛇吞象的資金鏈,外行指揮內行等等問題,使得雜誌能撐過市場培育期的微乎其微,更多的明顯帶著拙劣的模仿,缺乏創新。很快被市場淘汰。拖欠稿費甚至編輯工資這種現象也是屢屢出現,所以除去一些真正做出品牌的雜誌,有自己一套規則的中規中矩之外,這裏面很大部分都有些鬆散滯慢。

    在蘇燦看來,自己雜誌的成功無非是兩點優勢,精准的定位是後期中國期刊提出“細化市場”才開始的,而蘇燦在這時候就能指導雜誌精確定位。《時尚文化》雜誌並非寬泛的做商品廣告和進行一些與普通人似乎毫不沾邊的奢侈品稀有物品的吹捧宣傳。

    相反細節深入到生活之中,宣導科技,技術性的時尚消費觀念。這讓普通人也覺得讀來很有趣味性,不會被邊緣化。

    第二點則是廣告行銷的傑出,在車展提出賓利,以及與時尚界和資金圈子很重量級的詹化於CBD酒店之巔的晚餐,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雜誌一時間能夠火熱因素都有。

    而蘇燦相信類似于唐嫵家宴席上的張朝陽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媒體和詹化共進晚餐的報導上面沒有提及蘇燦這個名字,但是蘇燦卻親口告知過唐父唐母雜誌的事情,為他們解惑。想必在這之後迅速在家族親戚之間流傳開來,知道蘇燦搞了個雜誌,大概很多人看起來這都很正常,很多富二三代這個時候搞起公司來也算司空見慣,有些甚至一邊開著自己的店,另一邊則西裝革履的去往背景深厚,構成複雜的一些國企擔任職務工作熬資本結人脈,這都很正常,蘇燦被人挑剔攀比,也很正常。

    當然這應該是在沒有發生詹化晚餐之前,而晚餐之後,《時尚文化》雜誌在一些媒體的口中成為了謎一樣的東西。

    相對於那些蜂擁的打聽的各路記者管道,作為知道《時尚文化》擁有者是蘇燦,也知道媒體眼中和詹化共進晚餐的神秘雜誌社老闆就是蘇燦的兩家族家長們,也都不得不對蘇燦的評價高了一籌,這個時候就算是在背後對蘇燦的嚼舌根也收斂了許多。

    “我手頭上現在有一張後天在“假日”號郵輪的上海商業年邀請函,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林光棟打來的電話之中,一如既往對蘇燦有著慫恿。

    假日號郵輪上屬深圳中達郵輪有限公司,擁有闖間客房,同時配套燈,弛影院,西餐廳,酒吧,會議廳,購物中心等等設施,可容納三百人,是目前上海乃至全國最大,星級最高的一艘郵輪。

    這艘郵輪自九九年改裝投入運營以來,在上海舉行的一些大型商業活動,模特走秀,或者世界頂級品牌的商品發佈會,都選在這艘郵輪,所以現階段基本上在黃浦江上舉辦商業活動這種洋盤事件,開始隨著時代漸漸的進入人們的視野。

    而能夠受邀參加在上面的商業年會,這表示蘇燦的雜誌已經明確的進入了主流社會。

    “我的內幕消息這次主辦方是從松江大學城,上外,上音這些學校直接招募的酒水侍應服務員,清一色的美女,我們蘇總有沒有興趣?”

    蘇燦不理林光棟在電話那頭的聰笑,道,“你怎麼看?這份邀請函來得真的是心甘情願?”

    “你總是每次都保持著醒覺。”電話那頭的林光棟笑了笑,道,“媒體都無論怎麼深挖,也只能夠到我這一層,誰都知道我林光棟是時尚文化雜誌社的總經理,用句現在時髦點的話來說,我只是一個CEO,他們只知道是我,還有省報業集團的持股推動,但是這背後的大老闆,他們仍然有著濃厚的興趣。”

    蘇燦心忖其實媒體也並非那麼無縫不鑽的可怕,就像是對雜誌社,很多媒體關注,想挖,但是通過一系列口風和保密,蘇燦的資訊始終沒有洩露出去。不過這並不代表著這些媒體不會在背後用什麼手段,譬如這次。

    “在媒體的眼睛裏面,我們這不能算低調,低調應該是有強悍的底氣和實力,相比之下我們僅僅是一份新聞價值點罷了。”

    林光棟深表贊同的說道,“的確,只是對你感覺好奇罷了,給我發了邀請函,真正目的是想要看看操持雜誌社的管理層到底是什麼人,不去也罷,只不過是一些人背後的操作而已。”

    不光是一些媒體想要蘇燦給個正面,還有很多想跟風詹化投資走入雜誌社這個圈子裏來的人,沒有門路,這倒不失是一個方式,可以面對面直接接觸到蘇燦。

    但蘇燦對此一點不感冒,這不過是攜著詹化晚餐的餘熱罷了蘇燦也根本沒興趣去出這種虛名,他向詹化借勢”但是如果要將自只建右在詹化大手餘蔭的印象!下”數剛事,他不會做,而這樣偏門的風頭,他也沒打算去出。

    對於二零零二年的到來,蘇燦記得清楚的事情不多,也不少,伴隨著時再的流逝,雖然無限趨近於後世,但他的記憶相對卻更加的遙遠。

    二零零二年中國人最重要的政治事件無異於十六大的召開,今年的一中全會,胡總將當選為委員會總書記。十六大真正清除了中國經濟改革中有關於意識形態的障礙,在這之前的爭論都將塵埃落定,以前所爭論的,自今年往後,也將捋順,成為常識。

    年底在摩洛哥蒙特卡洛。上海將進行激烈角逐,淘汰其他四個城市,一舉贏得2010年的世博會主辦權。這是繼北京申辦成功力飛年奧運會過後的有一個重大的國際性勝利。

    蘇燦記得自己後世的二零零二年到二零零八年的這段期間,基本上渾渾噩噩,在大學成天蹺課,不是擠進音樂學院看那些可望不可即的美女,就是在網吧遊戲,或者虛度時光,最後無所事事的畢業。

    二零零八年的北京奧運,蘇燦依稀記得和一些朋友聚在路邊的啤酒廣場,看著投影電視直播,聽著有人說以前的一些同學,一些人風生水起,在各自行業發光發熱。混得好的去了北京奧運,混得差的人連同學會也沒有參加。那一年全中國都為奧運熱血沸騰,蘇燦也沒有參加那年的同學會,那一刻他只能夠感覺到身為一小人物的渺小和失敗人生的卑微。

    那些他所忘不了的人,那些曾經走在一條線上,卻相互錯過走得很遠的人。在後世那些短短幾年的時間裏面,就面自全非。

    在馬克紮克伯格還沒有在25歲成為全球最年輕億萬富豪的年代裏面,蘇燦這個整個全國只有他一人知曉未來國家最高領導人姓誰名誰的怪物,目前正在南大冷風天的宿舍,用微燙的熱水泡著雙腳,感受這冷風天威力下面難得的溫存。

    天冷。蘇燦又一貫懶得買電熱毯,所以每天脫了衣服進入被窩捂熱活的間隙,可以說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如今想起來,在唐嫵家裏面的睡上的那一覺,雖說自己喝了酒,但睡的深沉,馨香,有沒有做春夢記不得了。但可以說是自大學以來睡眠品質最高的一覺。只可惜這種享受轉瞬即逝,估摸著自己下次如果還打算來這麼一出,恐怕得迎來穆璇一個。“你做夢!”的白眼了。

    不過下個學期據說唐父穆璇會不常來上海,這意味著某個讓蘇燦難忘的地方,也許會成為他和唐小嫵的小愛巢。

    人生還真是讓人這麼輕而易舉就墮落沉淪啊。

    星期三,蘇燦接到了來自林縐舞的電話,這小子拿起電話就開罵,“蘇燦,你小子怎麼欺負我老妹了,弄得她跟我發脾氣小心我拼了一身剮,也要把你給先辦了”

    就在蘇燦不知道如何作答的當兒,林縐舞突然很飄逸的一個甩尾,話題一個大轉折,“不管了,我都快在學校裏被呆得淡出鳥了,這個寒假挺熱鬧,很多人都會過來,你小子就洗乾淨了,準備待宰吧

    蘇燦差點忘了林縐舞這個活寶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在笑駡調侃了一陣過後,林縐舞的聲音立時低了下來,“蘇燦,在衛丁丁這件事情上面,就算林珞然不高興。我們還是站在你們一邊的”

    蘇燦神色輕輕的頓了頓,蘇燦一直知道林縐舞和王威威,也不如他們外表所表現的那麼簡單,其實不論是他們兩個,還是智商挺高的林珞然。每個人心裏面多少對人情世故都有所明瞭,都說爭鬥決定意識形態。在王威威和林縐舞成長的環境之中,少不了接觸到各種衝突,這讓他們更加的早熟,也從而能夠和蘇燦這個兩世靈魂的怪物有更多的契合。

    蘇燦和他們相處在一起,也並不覺得面對的就是不喑世事的子弟,而更能讓蘇燦有一種同樣成長的朋友感覺。

    蘇燦其實不過是一個普通沒有什麼背景的人,王威威和林縐舞,未必就能夠看得到蘇燦能帶給他們的利益。

    然而衛丁丁卻是實實在在看得到的關係,如果就單純家庭情況來看。或許衛丁丁比他蘇燦背景深厚太多,能量也大不少。從利益的角度來講,一旦遇上這樣的衝突,如果調解無效類似於發生耶誕節那夜的事件,在旁人站隊表明立場的情況下,衛丁丁明顯比蘇燦更有優勢。

    但是林縐舞和王威威毫無疑問的仍然選擇了自己這一方,不管此舉會否讓他們這個圈子傷到感情,蘇燦突然有點想如林珞然一般蹂躪林縐舞那胖胖的圓臉了。

    林縐舞的電話過去,隨後便是王威威的電話,“林珞然是不好應付的,女人都是不好應付的。”

    蘇燦不太明白王威威想說什麼,只得等他繼續。

    果不其然王威威引入重點,一副對蘇燦深切的語氣道,“其實我能理解,我們這邊有幾個聚會我也去過,逢場作戲哪里沒有一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失誤的地方,是招惹到了劉曉靜,我托朋友打聽過了,劉曉靜是大禹集團董事長女兒,心氣很高,心機也很重,這不是我所說的,而是她一個很要好的閨蜜親口說的,我的朋友聽說你中了她的毒手,都心痛不已,雖然還沒有見過面,但是很多人對你蘇燦的大名還是知道的,不過這次你在比俱樂部的事情,還是讓我意外,也真可惜的,我以前認識的衛丁丁,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就別感懷了,難纏的女人和男人我都招惹到了,什麼時候輪到你感歎了。得了,你好好考試吧,回去了見。”

    期末考試來臨。

    雖然南大BBS上歷來流傳著,“考試不作弊,明年當學弟。寧可沒人格,不能不及格”的說法,但是耍真正相信,也就只能是二愣子。

    經過聖誕一系列活動到期末二十五天的突襲過後,平臺課和專業課的考試陸續到來。在南大的考試結果之中經常會看到一些平時蹺課,抄作業,甚至在外面自己搞創業。進行實習,或者社交活動的人之中也經常看得到成績比較優秀的,甚至GPA績點都在3.0以上。

    這裏面涉及到一個獨到的學習方式方法問題,這些人的復習方式往往很有邏輯系統,這樣就算是平時學習並不怎麼樣,但考試卻必定是高手。

    對蘇燦來說,這近一個月的突襲消化,還是讓他掌握到大部分的脈絡,公共政治類的課程每天臨睡前蘇燦都會將每章摘要和在他看來比較能夠考到的重點問題背了一下。白天的復習都很系統化,所以考起試來感覺還比較輕鬆。

    這種系統復習說起來比較抽象,拿張小橋選修的通訊舉例。類比電路,高頻電子線路,電磁場,微波電路,光通信。這些課程之間只是研究的東西頻率不斷增加罷了。信號系統,數位信號,通信原理數位通信,這些課程不過是把理論應用到實踐上罷了。雖說大一還接觸不到那些東西,但大道相通,很多課程的邏輯聯繫性還是比較強的,蘇燦的管理學更是如此。

    也索性並不繁重,蘇燦得益于平時基礎還是比較牢靠,加上從進校第一天起就制定的復習框架,事半功倍。

    這段時間在蓉城的母親曾珂不斷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要蘇燦注意營養,保證體力和睡眠,到讓蘇燦感覺怎麼有種回到中學的錯覺。父親蘇理成打來的電話主要是讓蘇燦協調好商業和學業,現在他從最初的詫異,到支持蘇燦在大學從商。畢竟是看到了蘇燦這方面的天分,蘇理成現在的思想開闊很多,明白要正面引導的作用,當然如果蘇燦要為了經商而綴學,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這也是他對蘇燦支持的底線。

    劉睿說他大概在二十五號考完,到時候從重慶到蓉城,隨後返回夏海。薛易陽要更晚一點,無疑會到蓉城與劉睿蘇燦會合,到時候在和劉睿做火車回夏海。

    王威威和林縐舞的返家日期並沒有確定,事實上兩人的家幾乎都不在蓉城,王薄在蓉城做市委書記,在蓉城花園有一套購置的小別墅,而王威威的母親,一個雍容的女子則在北京,王威威在北京會呆上一陣,才回去蓉城,林縐舞則同樣,對兩人來說,家這個概念並不濃烈,因為他們幾乎沒有所謂固定的地方,所以朋友,才是他們所看重的友誼。

    對於林珞然是否正如那天給蘇燦發送的短信一樣不會再回蓉城了,似乎總歸是一個懸念。

    “買到票了?什麼時候的飛機?”電話裏的曾珂對蘇燦的返家日期要確定之間確定。

    “二十三號我們考完,飛機票還沒有拿到,不過說是二十五號早上的,晚上到家,到時候我直接回來,你和老爸就別接了”和唐嫵的飛機票在唐父離開上海的時候,就已經托人訂下了,不用說也是兩張。

    “你要把東西帶上,別掉了,電腦帶不帶回來,不帶回來要保存好”之後就是父母一陣囑託。

    在Facebook上面,馬克紮克伯格告訴蘇燦,因為他傑出的表現,哈佛大學已經提早通過紮克的入學申請,他將在零二年也就是今年八月三十一日進入哈佛大學就讀心理學。而在這還有個小插曲,哈佛大學的面試官當著紮克的面告訴他期待他進入哈佛,因為這個面試官目前也經常登錄臉譜網,他覺得這一切都酷極了,哈佛需要這麼一個社交網站……

   Facebook夥絕對不是最原始的創意,在此之前,美國也有類似的站點,在Facebook從艾克賽特高中擴張的時候,新罕布什爾州的一所高中就曾經拒絕過它的進入,理由是這所學校已經有了一個叫Facematch的學生線上花名冊,當時蘇燦和紮克並沒有選擇正面和這個小小的高中在接花名冊交鋒,而是側面迂回,將周邊使用了臉譜網學校的資料收集起來,交給了這所學校的校方。

    學校方面通過資料立時就明白了,是他們需要進來,而不是乞求進入。於是一路暢通。,

    至蘇燦在美國發展建立起Facebook以來,到此為止不足一年的時間,但是也看出了這尊神器巨大的潛能,蘇燦在此前期投入的三十萬美元,在紮克租住房子,聘請程式師,擴充伺服器,並且準備在哈佛大學附近租賃一所專門工作室的時候,用的七七八八。

    紮克說現在已經有風投開始盯梢,這裏面還有一些軟體公司和網路公司代表,次數頻繁,每個人都暗示會給予巨大的資金支持,就像是瑪索球(matzo-ball)一樣巨大。但是事實上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家風投和公司真正拿出錢來。

    蘇燦和紮克達成共識,他們要出售一些股份,但是並不是現在。

    紮克相信蘇燦的原因就在於他所說的。這個網站會很值錢。學期即將結束,無論是美國的,還是中國的,他們要開始為接下來的理想和事業做打算。

    圈錢不是蘇燦最終的目的,無論是將國內的詹化拉入進來,還是其他的什麼,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通過這種風投的方式,炒高Facebook的股價,每一場戰爭都會有些損失,以牟取更大的利益。對蘇燦來說,損失的或許是他和紮克手中的一小部分股份,但是獲得的,卻是和後世Facebook相同的軌跡,強大的市值。

    因為他的重生讓這一切提早出現,所以蘇燦不得不開始著手準備,在Facebook沒有成為一個龐然大物之前,他仍然比較脆弱,仍然具備著一些後來崛起,旗鼓相當的對手,他和紮克需要將這些對手遠遠的擺脫在身後,不讓他們威脅到臉譜網的地位。

    二十五號,上海冬天很冷。

    這個時候,全國的高校開始陸陸續續放寒假,無數學生踏上了歸途,和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遷徙一春運這股潮流一併,散落天涯的人開始返回故鄉。

    蘇燦收拾了行李,和唐嫵在唐父在上海公司副總李嵐的接送下,上了回蓉城的飛機。

    在飛機機艙裏面,看到身邊取下圍巾,臉上被上海的冷風舌得紅撲撲越加清冽的唐嫵,蘇燦心想這算不算雙雙情歸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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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1 21:27:0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三章 繁忙

    上機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周邊有一些高鼻挺翹的外國青年,普遍一米八以上,倒是比較開放,在放置行李或者相互交談的時候,目光多數遊弋在唐嫵身上。

    唐嫵一對冰徹眸子倒也回視回去。臉嫩,大概身處異境也有點注意的英國青年坐回座位上面,一些還時不時回頭打量唐嫵,其中對方一黑人看到蘇燦,友善的一笑,蘇燦雖然回以微笑,但基本上很不由衷,臉上的微笑乍現陡逝,心忖沒看出這位女士名花有主嗎?

    唐嫵又看到旁邊蘇燦的表情,側開頭,臉轉向窗戶外面,唇角卻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微笑。讓原本很有意思想要前來用一口普通話認識的外國青年也大感失去了最好時機,只得乖乖坐回原地。

    無容置疑,蘇燦和唐嫵在機艙裏面,是屬於比較顯眼的一類,就連過來分發食品的空中乘務小姐,對兩人的笑容都多了很多。

    中途蘇燦去往洗手間,正在機務室旁聊天的三個空中小姐盯著他,立時也就停了說話,估摸著話題也就是在他們這眾乘客身上,而且也有極大的可能有聊到他和唐嫵。

    因為之前空管繁忙,飛機在上海耽擱了近一個半小時,抵達蓉城已經是十點左右,和唐嫵出了機艙打開手機,電話裏塞滿了一大堆短信,普遍都是詢問他是否已經回到蓉城的資訊。

    出了航站樓,前來接機的是唐父,兩人工了唐父的SUV普拉多,唐父笑道“蘇燦家住什麼地方,我先把你給捎回去。”

    蓉城天氣清冷。

    在大門口蘇燦看到的是等候在門口穿著毛外套的蘇理成,社區門口有棵榕樹,去年蘇燦走得時候,還枝繁葉茂,今趟回家,看到葉子枯黃掉的七七八八,像是古稀的老人,但是望著這一條街道,讓蘇燦莫名親近。

    蘇理成站在門口還十分顯眼,路過家屬院門的人不住和他打著招呼,看到唐父的車停下,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思忖送蘇理成家公子回來的是何人士。

    現在自己父親儼然是大榕建工總經理兼總工程師,和當年一家人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熟,受人排擠儼然是兩個概念。

    蘇理成能在短短時間內上位,一方面和他是原大榕建工董事長徐征的嫡系不無關係。另一方面建工集團內部東窗事發,適值內部管理層大變動,蘇燦有蓉城市委書記王薄的鼎力支持,誰都知道去年的買凶致傷案件之中,起到破案關鍵的是蘇燦,而蘇理成在大榕建工內部的能力雖說中規中專巨,但是針對論資排輩的國企行之有效的制定了一套人事制度,很善於定勢。這是徐征所誇讚的地方。

    唐父的車只是在蘇燦家的社區門口一停放下蘇燦即走,蘇理成沒和唐父正面接觸。只是已開動的時候,無論是豐裏的還是在社區門口的兩老,都能感覺到彼此隔著一扇窗戶的打量。

    “又是人家女孩子家接的你?”蘇理成促狹的看著蘇燦說話“本來想讓小王來接你,他都主動請纓多次了,想想既然你和唐嫵一起回來,這麼晚專程讓別人跑一套,也不是個事。”

    蘇燦在南大的時候,通過電話陸陸續續也知道一些自己父親最近的情況,他口中的小王叫王著,蓉城人,是大榕建工司機組二十人裏面資質很平庸的一個人,集團公司給蘇理成配車過後,蘇理成就點了王著作為自己的司機,在蘇理成看來,王著最平庸的資歷反倒代表著在集團公司內部這潭深水裏面牽扯糾葛不深,正為好用

    而王著自然對蘇理成是感激萬分,他有個家住對門青梅竹馬的女孩,一起長大,本來兩家有結親的意思,但人家嫌他到了三十歲還是一個小司機沒有前途,而現在水漲船高,給蓉城首家尊億俱樂部的國企老總開車,出沒的場合世面都見了不少,這讓王著立即身價倍增。據說今年中旬就打算辦婚禮,女孩一家大為滿意,都誇王著以後大有前途。

    蘇燦就點點頭,拗不過蘇理成,提包給他大手抓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社區,背影被路燈拉得扉長。

    現在社區院子一到晚上到很為熱鬧,在下面組織跳操的中年婦女不少,看到蘇燦父子,都競相得招呼起來,其中有聒噪的,不忘笑嬉蘇燦“蘇燦回來了啊,哎喲都這麼大的小夥子了,一表人才啊。”

    蘇燦尷尬的笑了笑,在一干大姑大媽的評頭論足之間逃回家裏,心忖這下整個公司都知道他回來了,郭小鐘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家?據說吳詩芮在大一就被選入了川航當空姐,現在估摸著已經上崗。

    這個年代空姐和後幾年的氾濫不同,還屬於稀缺資源,待遇優厚,地位較高,是人們眼中優雅浪漫的代名詞,一些有家庭背景,官員或者商人的女孩,通過家庭走關係進入的門路軼多,零零年的時候有一次中東海灣公開在蓉招飛,100人的職位裏面有三十人是研究生。

    零一年東航在寧招生,江蘇省有一千四百名女孩報名,其中百分之二十是在校大學生,寧可放棄大學文憑,也要報名參加這一職業不過這個年代空姐素質普遍較高,自然是指長相方面,蘇燦在這趟飛機上的幾名乘務員,無一不算是百裏挑一的美女,只是相對起清麗的唐嫵起來,要遜色一籌,也不怪她們在飛機上對唐嫵如此關注。

    二零零一年,川航開始啟動重組談判,今年的談判物件之中,大榕建工極有可能以神秘股東之一的身份入股川航,王薄的思路是蓉城需要有一家參股的航空公司,來擴大蓉城招商引資和內引外聯的需求,才符合蓉城對外交往越來越大的利益,川航一直是虧損運營,缺錢,王薄要迫切打開蓉城的格局,實事得引進更多的外境資金,通過蓉城首個百億俱樂部大榕建工參股川航無疑是明智之選。

    這種背景下,還是有不少人得利,吳詩芮父親想必也是為自己女兒考慮,通過了點關係讓她進入了航空公司。

    而除此之外,公司內部子弟的趙鑫和楊昭等人,一個在六朝古都南京,一個就在蓉城蓉大讀預科,一個大公司內部各家不免會有攀比,但是公司的那些婦女們普遍的承認整個總公司裏面,最了不得的莫過於蘇理成的兒子蘇燦。

    回了家曾珂就指揮著蘇燦去洗了澡,又端上了專程因為他回家而燉得骨頭湯,讓蘇燦喝了一盅,問東問西,在上海的生活,吃住,學習各個方面,最後蘇理成才道“蘇燦,在電話裏面來不及細說,你的那個雜誌社是怎麼回事?”

    蘇燦知道自己父親在這方面出力很多,詹化能夠“突發奇想”的搞晚餐拍賣,就是蘇燦通過大榕建工在西部高峰會議上對詹化影響的結果。今年在上海發生的事情,蘇理成自然已經有所知曉,只要不是孤陋寡聞,都知道這個雜誌和詹化的晚餐。

    在蘇理成曾珂眼睛裏面,那是自己兒子和詹化一同進餐在討論生意上的事。

    即便他們對蘇燦表現出的成熟思維很為認可,也知道蘇燦懂事,亦是一個成年人了,但此舉仍然讓他們匪夷所思,蘇理成還是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情為蘇燦提出詹化的事情奔走。這一年以來,他打過交道接觸的上市公司老總,高官不少,很多時候看到他們的子女成熟,悉事,甚至老練城府,都覺得羡慕不來。

    那些孩子的成熟有著其家庭的因素,起步也比較高,就像是自己公司的配車是一台帕薩特,但是一些老總卻開著賓利,凱迪拉克這種豪車一樣,這個年代在國內買任何一台豪車都要付比國際市場高兩三倍的價錢,所以可想而知。自己總歸是覺得自己的座駕舒服,雖然價格上和認可庋上及不上別人,也沒想過要去如何攀比。

    但是對蘇燦卻不一樣,一定程度上,除去現在喚起他雄心的大榕建工總經理這個位置,蘇燦就是他全部的希望,能夠看到蘇燦節節成長,他心頭自然是寬慰的,只是覺得這孩子也太能折騰了。

    蘇燦就將與雜誌有關的資料擺在了臺面上,發行到現在已經是第四期了,一些企業法人影本,稅務本,即便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讓兩老一時無言。

    蘇燦覺得如果現在告訴自己母親現在在全國獲得良好口碑,讓韓國日本的文具制筆業在國內輸入都遭遇挫折的蜀山文具也是他的產業,老媽會不會乾脆今天一晚上都別睡覺了,不把門門總總問個詳細清楚,恐怕是不會甘休絡。

    看到了蘇燦帶回的資料,將尚存一絲做夢感,和不真實感的蘇理成和曾珂也再無疑慮,心情自然一陣飄然,這代表著蘇燦畢業,也許不用為工作的事情發愁了。

    大學起碼還有三年時間,三年過後,也許蘇燦也就是身價不低的富豪了,原本曾珂還準備給蘇燦捏一下譜,說媽媽的連鎖你如果想要,就先打工憑本事去爭取。但現在,曾珂這個譜怎麼也擺不出來,她是擔心沒准蘇燦還真不會繼承她的家業。

    大舅曾全明定了一桌家宴,這些天裏面蓉城各路飯店吃緊,也是因為外出讀大學的學生陸續回歸,大飯店裏面基本上都有餐會。

    家宴前夕表姐曾娜的母親尹淑英打電話過來和曾珂聊家常,笑道“曾全明那些辦公室的,都在問什麼時候,單獨請你家吃個飯,見見曾主任口中的這個外甥,就連他姐曾娜的實驗室裏那些研一研二的師兄,都成天聽曾娜講起你家這蘇燦,他們實驗室的一個同學,也都試探著準備將她堂妹給蘇燦介紹一下,那妮子是省醫院院長的女兒,和我也認識,說哪天和你打打麻將,約出來兩家人認識一下吧。”

    蘇燦在落地窗邊上,端著杯茶擺弄著天文望遠鏡,時不時接到王玥,林光棟等人的電話,推掉了一些邀請,就看到自己母親在沙發上和舅母打著電話,一邊謙遜,一邊望著自己打量而似笑非笑的笑著。蘇燦突然覺得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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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聚餐

    大舅曾全明的宴席在蘇燦回家的四天后,在臨江中路的銀杏飯店進行。飯店地靠錦江,一水連帶,這個時候錦江水還算清澈,路邊綠樹濃蔭,兩岸有擺著象棋桌對弈的老者,河水與岸堤勾勒出古蜀文化的大氣悠揚。

    飯店門口有兩株高大的銀杏,與飯店門庭若市的繁華景象相映成趣。這今後世將成為蓉城老牌飯店的酒店目前卻還屬於新興飯店。頗為吸引蓉城社會名流光顧,光今天曾全明的車開至,就看到門口停了不少熟悉的車牌,一些是市政府的,省辦公廳的,當然這些不是辦公用車牌,但是以曾全明目前的身份,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普通人看來平凡的車牌歸屬哪方大旗之下。

    蘇燦在陽臺和唐嫵煲了會電話粥,回來這些天裏面他和唐嫵的聯繫方式主要是依靠電話。

    背後就是家裏面親戚陸續進門就坐,蘇燦眼看著越來越熱鬧,再加上老姐曾娜還帶了她一個很鐵的同學過來小弟曾圓也在那頭招呼,唐嫵聽出了蘇燦那邊的熱鬧,就在電話那頭笑道,“你還是忙你的吧,大忙人”

    掛了電話的蘇燦推開門走入,大舅曾全明就對蘇燦招了招手。介紹他旁邊一個。看上去較為敦厚的中年男人道,“蘇燦,這是市新聞出版局的路中華路局長,你叫路叔叔,路叔叔是蓉大電氣資訊工程專業的畢業生,工程學碩士,以前是核工業部西南物理研究院的研究員。”說著曾全明不免有些傲然,“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工程學家,管文人的事情,這就是能力,讓路叔叔給你指導一下,你還要改進的地方。”

    重生前蘇燦知道自己大舅嫌貧愛富,尊權重威。而重生後蘇燦看事物的方式發生了許多變化,知道有很多人誤讀了曾全明,一定程度上,他只是尊重肯於專研,有文化造詣,並且取得成績的人。對於那些在機關單位裏呆了幾十年如一日,只顧著講體制如何僵化陳舊。卻不懂得鑽研,充實提高自身。尋找突破口,希望一勞永逸,坐著鐵板凳就能青雲直上慢慢登天的人,他是痛恨的。

    這讓他博得了一些懂他的人欣賞,同樣也樹立了不少敵人,官場上面並不是人人就油滑世故,有些人有自己的做官做人準則,儘管有鋒銳,反倒是一種極佳的利器,讓高層信任,更可以放手一展政治理想。

    如同打掉了劉成掀起大震盪的王薄,也如同曾全明這樣有點怪脾氣但看得到執拗的人。相反一些太過油滑的,只顧著專研人事的,反而得不到重用,最簡單的道理。就是領導看不透你或者看太透你,如此,也就不太信任你。

    路中華注意到一個細節,曾全明在給蘇燦介紹自己的時候,先是道出了自己全名,才尊稱路叔叔。

    一般來說長輩對晚輩,不應該會有這樣的說話,但是路中華想到眼前的少年是上海南大的尖子生,更在大一就整出了《時尚文化》,對曾全明給蘇燦表現得態度,也就不足為奇了。鳳梨傳媒的林光棟他見過,很有風度,想必很吸引女人,談話有時候也很有魄力,這樣的人很難相信會受蘇燦駕馭。所以可想而知,路中華立時轉變了談話策略,對蘇燦雖說還是長輩對晚輩交流的親切,但是語氣裏已然不把蘇燦當成一個孩子,說了一些很實質上面的問題。包括了一些國家可能出現的政策法規,監管因素等等。

    蘇燦知道這是大舅在為自己搭建人脈。亦是很寶貴的,畢竟蘇燦不是王威威,林格然那樣出身底子深厚的家庭,有大把的資源可以隨意揮霍浪費,只會有更多的資源人脈送上門來,而根本不用自己去尋找,置之不理,也不覺得可惜。

    勤奮的人總是可以吃到麵包的,有時候蘇燦也得兢荒業業。

    和路中華聊了一下,雖然會餐前時間很短,但是還算聊到了實質,而這些有用的諮詢林光棟自然不可能從新冉出版局黨組書記口中接觸到,所以由蘇燦將這些轉給林光棟聽,想必對他受益不淺,可以有效的規避一些東西,讓雜誌更加健康和順風順水。

    開餐前夕路中華就告辭出門,原來今天在銀杏這邊會餐的人不少,路中華同時收到了兩個飯局,他是要去赴那邊宴的,只是怕怠慢了曾全明,就在飯前過來打上一頭,承諾了一會過來喝兩杯過後,這才離開。

    路中華這麼離開,很快今天在飯店就餐的一些機關人士,資訊也都串了起來,曾全明一家在此吃飯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一會就有人輪流進來,有些嗓門大的,人還未到聲音就先行給蘇燦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有人陰聲細語的,斯文得很像白天教授晚上那個什麼,但是已經是一個省廳的正處級幹部。走馬觀花的進來,其中有一批還有兩三個漂亮的女幹部,能說會道。可是曾全明卻皺眉,他頗不吃這一套,反到引得舅母尹淑英不高興了,頻繁催了幾次動筷子。

    家庭聚餐這才進行。

       一銀白色的法拉利360Modena在銀杏酒店門口停下,銀杏川菜的服務生並不負責代客泊車,而且站在面前的只是迎賓,兩個漂亮女孩儼然放目過來,目光神采熠熠。

    銀白色的法拉利轎車有著一種概念型的曲線,這個年代,在蓉城見到這樣一台車,還是比較吸引眼球的,是以路人紛紛側目。而即便是有著後世眼力,對現階段大部分車都很難進入法眼的蘇燦,也保證對這台車讚賞有加,法拉利360modena車頭線條寬大扁平,可以說是法拉利傳統的技術精華,這樣的技術造型無論是在八零年代,九零年代,還是零零年代,這樣略帶概念感的造型仍然沒有過時,只會有細節的變形修正。

    在法拉利的內部,有兩個男子,一個大約三十五六歲,另一個是看上去二十八歲,但事實上只有二十二歲的男子。

    “是曾全明的車。”那個中年男子道,準確的定位出那台停在兩棵行道樹之間的別克是曾全明的座駕。

    “曾全明?”那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眼睛眯了眯,僅有一線的眼睛裏映著光照,卻有點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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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1 21:29: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五章 土儲戰爭

    法拉利360Modena裏的中年男子叫劉平。是副市長陶昌平的秘書,而開車的二十來歲男子叫陶褚紅,是南寧集團的董事長公子。

    南寧集團在八七年于浙江成立,涉及房地產開發,建築工程,擔保投資,百貨超市,稀土開採,製造業等等二十多個領域,是一個大型集團,稱之為航母並不為過。

    零一年十二月的胡潤在倫敦和家人團聚,曾經承認零零年的中國大陸百富榜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正確率,零一年有多少正確率不敢說,但絕對漏了太多人物,相對而言縱深較廣,又較為低調的南寧集團絕對是其中之一。

    誰都不知道陶家有多少能量,但是能夠同時在西南部和江浙四個地級市開發大型房產專案,其中兩個城市修建城市廣場和工業園區,就可以知道這個結合政商兩面的集團有相當強勢的資源牟取能力。

    今趟川航啟動重組計畫,也是導致南寧集團西進的戰略要素。

    而陶家的南寧集團並非沒有資格,現任蓉城副市長陶昌平就是陶褚紅的三叔。是陶家第三代較為傑出的人物。

    第四代這一批人陶褚紅卻並不是最出色的,相反陶褚紅一個姑姑的兒子比他受寵一些,這也和陶褚紅在家族裏較為紈絝的性格有關,這讓陶褚紅很不爽。雖然他正讀大學,不過文憑拿不拿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開始漸漸走入家族重要的位置上面。

    劉平道出是曾全明的座駕,陶褚紅的臉色就變了,“一個小小的發計委主任,就有這麼坳?”

    劉平知道陶褚紅所說的是最近一場案子,有關蓉城的土儲中心主任章照巍被蓉城發計委起訴的事實,這也牽扯到零一年十月份發生的一項事件,土儲中心以“舊城改造”為名,以市政府立項批文為據,對南片區府河路周邊一帶發佈限期拆除通知。

    而拆遷戶認為政府收儲目的並不是為了公共利益,而是進行商業牟利,意見擱置不下。協調未果之後,土儲中心進行強拆,結果導致一幢賓館負責人爬上房頂,以身引火,最後雖然被救下,不過已經造成人員傷殘。就此事件,發計委特別是以掛西部大開發辦公室牌子的曾全明提出強烈質疑,認為土儲中心借土地儲備之名,行商業拆遷之實,從而獲取巨額土地利益,盲目提高土地財政。

    土儲中心對此強烈反彈,一些主管部門甚至聯合對發計委施壓。這是比較罕見的唱反調現象。而土儲中心不過是事業單位,就敢和發計委對立,背後如果沒有支持,這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陶褚紅知道土儲中心主任是自己三叔陶昌平一系的人,這次陶昌平回收南片區的土地,正是為了南寧集團西進提供支援,南寧集團打算在府河路段打造一片新興商業和住宅區域,力圖打造出蓉城另一個高檔社區,這對集團利益來說有莫大的裨益,也是在西部戰略重要的一環。

    結果就卡在曾全明這上面。如何不讓陶褚紅心頭火冒三丈,特別他心裏面不過認為曾全明就是一小小的發計委副主任,竟然敢和自己三叔叫板,還鬧出這麼大動靜。

    “這個曾全明,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陶褚紅如是評價。

    秘書劉平皺眉道,“曾全明這次能夠公然攪出來,也是因為章照魏那邊沒控制住,對方將汽油潑自己身上,他沒敢信對方要真點,結果真點著了,也虧得準備了滅火設備,控制住了。沒鬧出人命。”

    陶褚紅看上去極沒有耐性,即便是坐自己法拉利裏面,也很疏狂,剛才一路過來,劉平從法拉利幾次違反常規的大馬力加速之中,從自己的心跳已經感受到了這陶褚紅的輕狂。但無容置疑,有時候他這種輕狂,配合本身的家世,有點強勢,否則也不會接連有幾個他知道本身能量也不小的紈絝,都在他手上栽過。

    這個時候陶褚紅雙手重重的捏了一把他的方向盤,聲音突如其來拔高尖利道,“章照魏這人腦袋是不是被門板夾過,要搞強拆,還讓人澆著汽油爬到屋頂上面,他們手下那些人幹什麼吃的?我看要撤,先把他下面那些人都撤了。不過...我不喜歡那些動輒就用自己性命要脅的人,既然都燒著了,曾全明橫豎都要告,那還滅什麼火?”

    劉平看了陶褚紅一眼,心想這陶家公子對生命的漠視程度,有時候是不是也淡漠了一些。

    陶褚紅看著曾全明那台車,眼睛裏掠過一抹最深徹的笑意,隨後道,“一會乾脆,讓我們順道去見識見識這個厲害哄哄的曾主任怎麼樣...?”

    接下來的事情,讓劉平眼睛都立時瞪大。

    ...........

    蘇燦在飯桌上面,才知道最近蓉城竟然發生了這麼一趟事,而尹淑英面對全家針對此事很義憤填膺。“在庭審調解上面,土地中心竟然說發計委的職責就是配合土地資源部門做好土地收儲的工作,最氣人的是國土局那個老鄒,也和土儲中心那個章照魏站在一塊,竟然告訴我們這是國土局,建設局共同的批文...”

    “批文個屁!”曾全明忍不住怒道,“我當年在建委的時候,就不知道他們這一套?法律明文規定土地收儲只能用於公共利益,而說是府河地一塊進行‘毛地’拍賣,事實上幾家公司在裏面進行股權轉讓,這種房地產商倒賣土地的方式,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如果南寧集團在背後直接參股,這就不算是他陶昌平的招商引資,也沒有稅收方面的減免優惠措施,股權方式轉讓,避開直接出讓土地,變相免去了土地交易稅。”

    說著曾全明冷笑,“差點搞出人命,他陶昌平很敢幹啊,南寧集團,也真有魄力啊,一旦這件事弄成。陶昌平的政績好看,他們南寧集團更可以獲得極大利益,但是這政府以公共利益收儲的土地,就這麼白白的拱手送出去...”

    桌子上熟悉曾全明的一家人大都明白他的怪脾氣,就苦了老姐曾娜的同學,噤若寒蟬,平時也知道曾娜的父親是蓉城高官,卻沒想到竟然是報紙上最近很熱的那位曾全明,今趟再聽聞他飯桌上發火,一時偷看曾娜,曾娜也就對她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再言。

    小舅雖說現在在蓉城一家註冊資金五千萬的民企做部門經理,但是也收斂了從前誰都看不起的張揚氣,一來曾全明的地位很高,而現在蘇理成更是大榕建工的總經理,相對而言,蘇燦的小舅並沒有太大浮誇的空間,這個時候難得的從旁勸說,儘管他平時如何如何顯擺自己的人脈,也知道這種層面的爭鬥,已經超過了他所處的位面。

    蘇燦重生到現在,通過自己對大量資訊知識的攫取,也大致明白今天這個飯桌上眾人所說的玩意兒,土儲中心這個名詞還是九六年在上海興起的,上海那時成立了中國第一家土地儲備機構“上海市土地發展中心”。接下來國內土地儲備機構就呈現遍地開花的架勢。目前法律對土儲的監管有一定機制上的困難,所以土地儲備行為往往不在制約之中,也容易滋生**,更是成為為利益集團服務的工具。譬如今趟西進的南寧集團。

    目前也是和父親的大榕建工在航空業也打起仗來。

    房門洞開,五個人端著酒杯走入,哈哈大笑,“老曾,一家人在這裏吃飯啊,我還是聽鄒局長那小舅子說得,你在丹楓廳這邊,你老曾也不夠意思,怎麼,怕我們來打攪啊,不出聲不作氣的。”

    曾全明看到來人,儘管剛才是如何的不耐,這個時候也端起酒杯站起來,面前這人是省廳副主任,旁邊跟隨的是陶昌平市長的秘書劉平,其他三個人有男有女,他不認識,不過能夠和這兩人到來,想來層級不會低到哪里去。

    儘管來者不善,但曾全明也沒做其他的姿態,笑道。“只是一家人懶得在家自己做,聽說這裏有正宗的家常菜,再加上我侄兒子回來了,就過來聚一下,也給他接接風。”

    老蓉城習俗習慣示人親和,所以即便蘇燦是曾全明的外甥,在曾全明口中也是自己的侄兒子,這也是在夏海就養成的,難以改口。

    氣氛雖說看上去和睦,但實質緊繃,蘇理成做總經理還是挺鍛煉人的,現在面色平靜,臉帶微笑。

    劉平看著蘇燦,就笑,“噢,這就是曾主任的侄兒子,果然一表人才。說道小一輩,我這還有一個人想給曾主任介紹一下。這位是浙江南寧集團董事長陶潛的公子陶褚紅。”

    陶褚紅事實上較為顯眼,因為他自一走進來,拿著一杯與眾人白酒不同的紅酒幹邑,站在旁邊就一臉似笑非笑的打量眾人,搖著高腳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特別目光還狠狠的在蘇燦老姐曾娜臉上身上掃視,眾人都看出來了,不過也都沒有明說。

    只有曾娜覺得不自在,狠盯了陶褚紅兩眼,反倒讓他表情更絕得意。

    “原來是陶老的兒子...”曾全明看向陶褚紅點頭。

    而陶褚紅竟然沒有上前伸出手握手,相反面對曾全明呵呵而笑,“原來這就是曾主任啊...”

    話語惺惺作態,讓人大生反感,隨即陶褚紅連忙上前伸出手,和曾全明相握,用力搖了搖,用一種很輕佻的語氣道,“我也是久仰大名了!對了,曾主任,你們那發計委用車是不是別克啊?我看到下面一輛別克,車窗被太陽曬裂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你們發計委的車?”

    “吖!”曾娜原本想驚呼出聲,卻在暫態壓制住了,看著佻然表情的陶褚紅,一眾人震懾至於,立時蔓延出一股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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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1 21:30:0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戰鬥

    曾娜掩住了嘴巴。顯然為這個消息吃了一驚,曾全明臉色雖然變得很難看,但總歸沒表現出來,舅母尹淑英卻第一時間緊張的過去打開了窗戶,朝下張望。飯店的包房隔音效果很好,窗戶以及推拉門只要關上,外面就算是車水馬龍,傳進的聲響都很弱,剛才倒是聽到了一聲汽車報警的聲音,也認為是誤響忽略了過去。

    直到現在陶褚紅這麼說出來,眾人才一時震動,蘇燦,蘇父蘇理成,曾全明,是最短時間裏面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人。

    蘇燦看著面前的陶褚紅,陶褚紅則將主要注意力放在了曾全明和蘇理成的身上,對蘇燦大概根本提不起他的注意力,自動忽略了。

    劉秘書側目看了陶褚紅一眼,他雖然是陶昌平的人,說來事實上是和曾全明對立的陣營,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能夠感覺到曾全明心頭的震驚。心想這一擊給曾全明算是一記重拳。都聽說陶市長的侄子,南寧集團工資陶褚紅是混世魔王,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假,剛才他在路邊撿了塊尖銳的石頭朝著曾全明的車窗砸過去的時候,劉平心臟是倏然跳到了最高點。眼珠子突出來,覺得有種陰暗的血液,一下子沖入了腦門頂,讓他都不免生出一股被陶褚紅戾氣感染的感覺。

    曾娜並不笨,從和自己父親虛與委蛇的陶褚紅身上,曾娜意識到什麼,還算優雅的起身,不過話語的微頓凸顯了她內心的慌亂,“我...去下面看一下。”說著老姐有些失神的出去,尹淑英,小舅曾兆丁也隨即跟出。

    曾全明在短短時間裏面迅速回復過來,對陶褚紅道,“這個天太熱了,中國加入WTO了,但是車品質卻越來越不好了,好在上了保險,是可以理賠的。”

    曾全明這臨機一番話,倒是引得前來敬酒的人找了臺階而笑。

    陶褚紅就說道,“我聽人說曾主任總是臭著臉,怪脾氣,現在看來,也不是那樣嘛。”

    眾人又笑。但陪著陶褚紅,劉平過來敬酒的人卻暗自抹了把冷汗,暗罵自己怎麼看不清形勢,插到了要掐架的陶褚紅劉平中間,誰都看出來了雙方的火藥氣十足,他們知道最近發計委和土地儲備中心的矛盾,牽扯的高層博弈,料想沒這麼赤裸裸,沒想到陶褚紅今天玩了這麼一出,這下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蘇燦一家人這邊人人臉色都不好看,陶褚紅覺得達到了目的,轉身即走。

    隨後一家人回來,繼續吃飯,吃到中途,曾兆丁將碗重重的在桌面上一頓,剛才一直憋著,現在肺都氣腫了。小弟曾圓看著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怎麼去勸。曾娜的那朋友望著這頭,心裏面已經一團亂麻,沒想到遇上了這麼一件事,雖說從頭到尾雙方不是虛與委蛇就是笑臉示人。但是這份表面現象下面,帶著一種無形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氣氛。

    這大概就是生活給人的無力感。

    ..........

    曾全明的車窗玻璃是從外給砸裂的,從靠駕駛處一側龜裂開來,一路延伸,整面玻璃像是掛了無數的珠鏈子,一碰,立刻就熵碎了。

    看著那些“劈劈”“啪啪”掉落在地的車窗玻璃碎塊,老姐曾娜緊緊咬著銀牙,而舅母尹淑英也氣得身體發抖,想酒店方理論,曾全明卻揮手給制止了,砸車的是陶褚紅,這件事要是在這裏鬧起來,恐怕明天蓉城官面上就更加無人不曉了。

    蘇理成讓曾全明上了自己的車先走。為了給蘇燦回到蓉城接風的晚宴就這樣結束,每個人心裏面都耿耿於懷,也為發生這種事情充滿震驚。而在陶褚紅來敬酒過後,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前來,可以看出目前的趨勢。

    雖說蘇燦的大舅當初為顧全大局還是選擇了隱忍,但是曾全明的座駕被砸了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

    那天在銀杏飯店吃飯的人,私下裏和人交往的時候,都不忘將這件事拿出來說上一說。

    “曾全明告土地儲備中心,這土地儲備進行了這麼多年了,早就是潛規則了,曾全明想動陶昌平?土儲中心的章照魏前些天喝酒的時候表明他根本不擔心,說他曾全明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遲早有人要動他,這不就來了。”

    “據說砸他車的是陶市長的侄子,南寧集團董事長的公子。我早說過了,發計委是一個賣力不討好還經常得罪人的活路。曾全明畢竟力量太單薄了,想在這裏撕開陶昌平那些人的舊疾,動到了多少人,這裏面有多少人的肥肉要受到影響,張三娃,趙李那些人,還不狗急跳牆?發計委這次車被砸了,恐怕只是一個開端,一個信號,或者一個警告...”

    有人就歎道,“那輛車我見過,發計委新配的別克,五個主任級別的領導才有的配置,曾全明當初來的時候還是老車,現在發計委擠出了點財政來配新車,屁股還沒坐熱,可惜了...財政局這邊恐怕也得罪了,不得不說曾全明這個人是有能力的,也有一點敢為,但是...畢竟還是沒有對這灘水看清楚啊。”

    這個時候原本是蓉城入冬,但是就在這個時節,卻因為這件事。蓉城卻掀起了熱度。

    那些還是老式中間種有矮草隔離帶,城市血脈一樣的公路連通的各個區域機關大樓大院裏面,那些私下裏暗湧攢流的熙攘聲音之中,有的是對這件事的鑽研關注,清談論闊。算是零二年年初,蓉城官面上的一件突出事。

    這裏面涉及的各方利益,矛盾的突出和對立,各方勢力的交結和碰撞,在春節來臨之際,呈現蠢蠢欲動的爆發性跡象。

    ........

    “那個陶褚紅不得了,才多大?比蘇燦大不了多少!你看他當時那樣子。把蘇燦他大舅氣得臉色都變了,他當時要在我面前把大哥的車砸了,我不管他是哪個的兒子,我就要把他逮住,讓他家長親自給我說說,他們怎麼教育自己孩子的?”

    半掩的窗簾幕布,在家裏面的老媽曾珂有一副戰鬥般的表情,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激動,這種戰鬥狀態幾乎是集結了她全部的能量,這不同於商場上的打官司,對權益明打明的捍衛,或者肢體碰撞而產生的衝突,反而是一種勢態的交鋒。是政治和人生的博弈。

    曾珂小時候經常跟著曾全明,曾兆丁四處調皮,打架,那時候曾家就他們三兄妹,被人欺負也就是他們三個,記得小時候曾全明被單位那些子弟糾結著欺負,曾珂曾兆丁上去幫忙,最後曾全明惹毛了提著磚頭要拼命才把人趕走。但三個人拼人家十幾個,哪里有什麼好結果,都鼻青臉腫,頭破了,鼻血也跟著流,雖然輸是輸了,挨了不少拳腳,但好歹打出了曾家的氣勢。告訴別人相依為命的三兄妹不是別人想捏就捏的軟柿子。

    那時候老公司單位裏的打架,只要你打不死我,總有一天能撿著磚頭報復回來。

    而現在則不一樣了,現在的爭鬥不見血,也沒人提著磚頭打得頭破血流,但是卻更兇惡險詐百倍。與人為敵是蘇燦父母向來最不願意的一件事,更何況現在更是動輒就是官面上或者政商界的人物,政治永遠都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利益上面的博弈永遠都沾染著血腥和殘酷。

    曾全明現在最關鍵的是動到了蓉城一些人的利益,這是一種無形之力,看不到。但是卻能夠如黑雲摧城般感受得到的碰撞,一旦頂不住,碾壓下來,將會摧枯拉朽的毀滅他們現在的生活。

    “陶褚紅是南寧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把蘇燦和他比什麼?蘇燦我告訴你,你絕不能和他一樣!”蘇理成有些嚴厲的瞪著蘇燦,這個時候不忘拿出點家長的威嚴。

    蘇燦尷尬道,“爸,你又不是第一天瞭解我。”好歹也是二世為人,儘管是自己父親,被蘇理成這麼一訓,蘇燦還是啼笑皆非。

    蘇理成想想蘇燦的表現,還是欣慰的點頭,“這個陶褚紅我是有聽說的,南寧集團的大公子,劣跡斑斑,才多大?難怪現在都在報導有錢人家的子弟怎麼怎麼,都是他這種人給抹了黑。”

    蘇燦深以為然,聽說陶褚紅在家族裏面並不是最突出的人,想來也是,這麼一等紈絝,又有劣跡,就算有點道行,但還不算可怕。

    “陶褚紅三叔就是陶昌平,他們南寧集團這次要進來,我們集團公司也有壓力,陶昌平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我們參股川航談判,雖然沒有明地裏面說,但是一些動作都看出這個意思,更是公開的支持他們南寧集團,陶昌平想什麼,想把王薄給頂下去?要限制我們大榕建工,他還不夠格!徐老爺子將攤子交給我,特別重申了這次對川航的態度,這個項目必須上馬,無論任何人阻止,都只要一個結果。”

    蘇燦點點頭,“老爸,我支持你。徐老爺子選擇你是看重你骨子裏的硬朗,建工集團多大的攤子,你能撐起來,我覺得我能辦上那個雜誌,跟你的優秀基因分不開。”

    蘇理成笑駡,“你這孩子!”雖說對蘇燦這拍馬屁表面上很不以為然,但是臉上的虛榮是跑不了的。

    儘管頭上壓著蓉城風雲起伏的局勢,但是蓉城的這座社區,和唐嫵家能夠隔遠相望的蘇燦家裏,還是有一股其樂融融的溫馨。

    拋開了爭鬥,拋開了壓力,這是小人物的鑽石。

    陶褚紅砸了曾全明的車,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小,但是其背後的影響卻極為深遠,儘管曾全明吃了這麼一記重的,想要壓下來,但是還是蔓延開了,結果自然是對曾全明極為不利。

    陶褚紅擺明瞭沒把他曾全明看在眼裏,也同樣表明了他背後土地儲備中心,國土局,建委,乃至於主持這一套潛規則的副市長陶昌平一脈的勢力對此都哧之冷笑。官面上不可避免的站隊又出現了,對目前蓉城政治局勢天平也開始朝著陶昌平傾斜,蓉城被陶派系掌握了喉舌的報紙,開始對這件事有針對性的降溫。這次發計委卻不佔優勢,曾全明不佔優勢,甚至政治生命,人身家庭都會受到威脅,有消息說土儲中心的主任章照魏列舉了一些所謂的“曾全明打擊報復的檢舉材料”,提供給了上級監察部門。只是暫時紀檢檢察部門沒有動靜。

    這個春節前夕一些人在笑,一些人卻憂心忡忡。

    蘇燦在這個當兒,接到了電話,王威威,林縐舞回到蓉城了,和他們一起到來的,還有揚言今年不會回蓉城,但是現在卻絲毫沒有對自己承諾覺悟跡象的林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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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1 21:31: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如果

   回了家的唐嫵,就像是回了巢的候鳥一樣。都不見挪動了,唐嫵本身社交就不寬泛,她在高中階段只有極少數的好朋友,有一些這個時候還沒有回蓉城,有幾個有自己的事情,大都和唐嫵性子有點相像,雙方相交也是淡淡的,有時候通過電腦,短信聊兩句,或者定個時候逛逛街,都屬平常的交際。

    所以唐嫵除去穆璇安排的一些正常健身逛街活動安排之後,基本上也不會出門四處活動,那也不符合唐嫵的性子,倒是唐嫵有時候偶爾心血來潮,告訴蘇燦暑假他們去旅遊,只不過那也是下個暑假的事情了。

    一個學期沒有回家了,蘇燦也沒有打擾唐嫵在蓉城家裏面的休適日子,這段時間他也沒空到處去玩,就是郭小鐘大學回來,拖著他在門口的碟碎咖啡喝了兩杯,期間遇到了楊昭。趙鑫,兩人都很熱情的和蘇燦招呼,並邀約了蘇燦近期活動,蘇燦都點頭說儘量到來。

    吳詩芮沒有回來,她的確已經在川航上機,春節才有假,郭小鐘在咖啡館用的還是當初蘇燦給他的那張白金卡,看著手頭的卡,裏面的一千八百塊錢到今天還沒有用完,卻已經讓人感覺到了時間過得挺快。

    隨後蘇燦並沒有去赴楊昭趙鑫等人的邀請,只是在家裏的書桌面前整理商業上面的各項檔報表,再看了帶回來的南大大一經濟學課本,兩本蘇燦最近比較關注的《國際商務談判(上)》和《隨機運籌學》,隨機運籌學蘇燦仔細精讀的是決策論這一部分。

    決策論就是博弈論,田忌賽馬就是典型的博弈論問題,對確定型決策、風險型決策和不確定型決策蘇燦都能從中得到一些對現實生活中的啟示。

    大部分學習了經濟學或者管理學出來的人都覺得自己肚中空空,幾乎沒學到什麼東西,有種紙上談兵的味道。就像是某個有影響力的企業人說MBA畢業出來的進公司一般都打下手,無實踐沒發言權,要做經濟,要做經營,光有理論基礎更不行,還要大量的實戰經驗。更何況很多人恐怕連自己學了什麼都不清楚,如何運用到實戰之中更是一團霧水。

    所以蘇燦將自身對企業的處理和再和自己現在所學的結合起來,自然就順利很多,兩者都有裨益,結合得相得益彰。理解得恐怕更為深刻。

    停下筆的時候,蘇燦會想到當天在銀杏酒店發生的事件,陶褚紅那副似乎吃定了曾全明的模樣,讓蘇燦心裏面很是不爽,這幾天裏面將能夠收集到的報紙和資料都攤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面,幾本雜誌和報紙上面蘇燦可以窺豹一斑,擺開南寧集團的報導,陶褚紅的父親陶潛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企業家,公司能夠做到這麼大,觸手涉及方方面面,也可以看得出陶家的能量。

    不過這陶潛,護短似乎嚴重,家庭教育的問題,導致了陶褚紅目前的紈絝狀態。當初蘇燦即便立時反應過來是陶褚紅砸了曾全明的車,蘇燦還是不能有所動作,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一舉一動都會在不少人的關注之中。要是自己沉不住氣,反倒是和陶褚紅在那種情況下對立起來,恐怕現在蓉城的輿論更加的沸沸揚揚。這對當時造成的壞影響於事無補。

    這件事情上面,蘇燦想過如果自己和王薄交流一下,會怎麼樣?發計委撕開蓉城土地儲備的潛規則。可能直接動到了第一副市長陶昌平的利益,陶昌平在常委會上面雖說可以排到第六把交椅。但是這次曝光的土地儲備中心潛規則的確確有其事,發計委站在理上面,所以起訴這一條路很有可能會走到底。

    但蘇燦轉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自己未免也太小看了王薄,這件事情上面王薄應該有自己的調衡,他也至始至終沒有對此表態,而蘇理成是受王薄領導的市委間接管理,相信自己父親和王薄有過聯繫,這件事情沒到最壞的時候,王薄應該也不會出手。

    蘇燦心想事情最不濟很可能也就是一個低調處理的局面,王薄是個老狐狸,這件事情會查辦,但是也會注意打擊面。如果王薄將調子變低,蘇燦倒是暗暗叫苦,不免會讓發計委留下一個虎頭蛇尾的態勢,這對牽頭此事的曾全明不會有好處。

    對曾全明有沒有什麼好處,王薄是不會在乎的,他在乎的是在處理好這些內部疑難雜症的同時,給外界留下蓉城班子正面的形象,蘇燦更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和王薄是忘年之交,他就會對自己方方面面照顧到,包括自己的大舅。

    ..........

    王威威,林縐舞,林珞然是同一時間抵達蓉城的,三人在學校放假過後,在北京集合,那裏耽擱了幾天,估計也是林縐舞林珞然和家裏一些親戚見面。串友一類事情,最後集體回了蓉城,到了的時候林縐舞給蘇燦打電話,笑道,“蘇燦,你猜我們在哪里了?”

    林縐舞正顧著打電話吆喝蘇燦,卻不留神的腰腹處被林珞然狠狠的扭了一下,吃痛轉過頭來,看到林珞然一對長而大的眼睛俐落的盯著他。

    林縐舞在軍校這半年長得是結實了不少,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小跑,准軍事化管理,倒是將人給鍛煉出來了,雖然身體結實了,不過性格倒還是那樣,除了成熟些了並無其他,但是看著自己這妹妹,卻是感覺大變樣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相處久了不覺得,現在陡一分開,突然覺得自己這妹妹不光越加水靈漂亮,而且看上去更加有禍害廣大青年的潛質了,如果素顏放三裏屯那一帶,就是一禍國殃民的主兒。

    “別讓他過來。別告訴他我在。”林珞然就這麼目光淩厲的向自己一瞪,那對原本明亮養眼的雙目突然就帶著肅殺的氣勢,如果說林縐舞之前違逆她的意願有皮肉之苦,那麼現在恐怕就有生命危險。

    林縐舞心頭一突,也就硬生生的截斷了許多要說的話,和蘇燦顧左右而言他,弄得蘇燦倒是很為奇怪,這不像是林縐舞啊,來之前還告訴自己抵達了大家要如何如何相聚之類的,而現在到了竟然對此事絕口不提。

    蘇燦也就道,“那要不然。我請你們吃頓飯吧,今天在外面給你們接風怎麼樣?”

    林珞然耳朵都快貼到自己電話話筒這邊來了,林縐舞腰腹再吃痛,要說出的話臨時改口,“這個...今天在王威威家裏吃,有專人給我們弄呢,就算了,我們再聯繫,再聯繫...”

    蘇燦就搖搖頭,輕輕笑了笑,難怪林縐舞口風大變,原來是林珞然在旁邊啊。

    又想了想,心忖看林珞然這副樣子,心裏面的氣也是還沒有消,要說生氣,當時那種情況下面,自己也挺生氣的。不過自己不是很容易消化嗎。

    蘇燦知道人生裏面有很多誤解或者誤會,一些原本要好的朋友,或許有那麼一天,因為一件事情,就彼此鬧矛,甚至心存芥蒂不在來往也有可能。想來林珞然這樣的女孩從小出身嬌貴,根本也就從未受過挫折,雖然沒在他蘇燦面前表現過什麼大小姐脾氣,但是多少心存高傲是有的,而當時,她的這份高傲,讓蘇燦也覺得有點遙遠。

    掛了給蘇燦打的電話,林縐舞轉過頭來,看著林珞然就道,“我說這是何必呢,蘇燦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咱們這不是好久沒見了,這小子聽說照樣禍害著南大人民,大家好不容易見一面,珞然你和蘇燦有什麼事情,不妨大家攤開來說嘛。”

    攤開?怎麼攤開。林珞然從林縐舞身邊讓開,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的摁著。

    心裏面卻想這應該怎麼攤開來講,而且自己不是原本就打算準備瀟瀟灑灑的生活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多自在啊。然而看到劉曉靜挽著蘇燦手臂的那一刻,她心頭先是一酸,然後就是毫無覺悟的一怒,當時是忍住了,沒有上前去給劉曉靜一巴掌,心頭是氣蘇燦怎麼是這樣左擁右抱的人,但是事後靜下心來,知道這或許有可能是劉曉靜的花招。

    而劉曉靜不過是引子,真正深層次讓林珞然失常的原因,未嘗沒有其他。

    如果那一年的夏天,蘇燦這該死的傢伙能準時應約在遊戲室裏面再度出現。如果那時候,正在漫無目的,處於絕對自由期間的王威威,林縐舞,還有她,能早下決心,提早在夏海入讀。如果蘇燦沒有遇到唐嫵,如果在那年挽著他的手走在教學樓此起彼伏人聲之下的人是她而不是她。

    那麼他們的人生會怎樣?

    只是沒有這麼多如果。

    這就是棋局一樣的人生,不能悔棋,只能殺伐果斷的前行,經過一個又一個蘊含著無數機會成本卻又無法回頭的路口。而你也許永遠也不知道前面的是什麼。

    林珞然輕輕的抬著頭,目光倒映著窗外冬日的光,有一些熙攘的光影出現在她淺棕的瞳孔上面,她想自己一定要讓蘇小燦可憐巴巴的仰視自己,然後這個時候,應該再給他一個華麗的背影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樣他就永遠忘不了自己了。

    這麼想著,林珞然就偷笑,笑得王威威和林縐舞覺得她就一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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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1 21:35:1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八章邀約

王威威接了電話。就聽到對面的聲音很帶著幾分興高采烈和故作姿態,“王威威大公子啊,哎呀不容易啊,你到蓉城啦,那好啊,我是陸鵬啊,我也到蓉城啦,什麼時候吃個飯啊。對了,你們那朋友蘇小燦在吧,得了,你幫我聯繫一下吧,我也請他吃個飯...”

    “陸鵬,就那陸劍超的兒子?他怎麼跑蓉城來了?”等王威威打完了電話,林縐舞湊過頭就問道,陸鵬的父親在省公安廳工作,倒也是一號領導人物,陸鵬也就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不過人不是在重慶嗎,怎麼跑蓉城來了,張口就是要請蘇燦吃個飯,這也根本就是在拉關係嘛。

    陸鵬也不真就是沖著蘇燦來的。只不過真正的目的還是請王威威他們吃飯而已,只不過要明裏面說的話,就太露骨了。沒個藉口要請吃飯還真不是那麼回事,不過要介紹一下蘇燦,搭個線頭,那就名正言順了,都是圈子裏常用的一套,請蘇燦吃飯,蘇燦還不是王威威一幫人,轉來轉去還不就是意在沛公。

    只是讓王威威意外的是省公安廳的公子陸鵬也知道蘇燦,開口說要請蘇燦吃飯,讓王威威都愣了一下,隨後也就釋然,想必現在蘇燦的名頭,傳得算是挺遠的,敢情連陸鵬都聽說了,也不怪。孔家當初搞宴席,因為蘇燦王威威就當眾洗刷了他們一把,想來那個時候蘇燦這號人也就不是路人甲乙丙丁了,早就和他們融成了一起,再加上張菲菲,張賢,莊志羽這些人對蘇燦也是最先很看不上眼,最後還不是挺贊同王威威眼光,對蘇燦敬服有加的。再加上蘇燦在南大兩個頂級俱樂部上面的那一出。

    他早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了。

    “陸鵬說他參加了一個什麼車友會來蓉城給東道主車展壯勢的,找個時間說一定得讓他請一個客。”王威威雖說對陸鵬邀請感覺意外,但是心裏面為蘇燦能為人聽聞而感覺高興。

    王威威經歷過家在夏海的低谷。知道世態炎涼的這個道理,而蘇燦恰是救星一樣出現的人物,再加上蘇燦的確是一個不安分得主,就隨便擱什麼地方,他都能迸出火花來,王威威潛意識之中,是希望蘇燦有更大的舞臺,能夠自由的綻放他的光彩,那時候就是他王威威以認識他為榮。

    這也是一種認同的價值觀,就像是一個好東西,你知道他是好的,但是敝帚自珍,並不能夠讓你獲得成就和認同感。

    只有拿出來讓所有人看到了,被認同了,才有成就感。王威威想看到蘇燦發光發熱,這是無容置疑的,因為蘇燦能做到他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和蘇燦在一起感覺每天都是愉悅的。王威威後來仔細想想,覺得自己應該是將蘇燦當成了他的理想生活狀態。

    “但是我最後還是說算了...陸鵬這小子聽上去聽不樂意的,還有點不高興。”

    “為什麼拒絕啊。”林縐舞問道,陸鵬要對王威威表現出不高興。是有資格的,他當然也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他的“不樂意”。

    王威威朝著沙發上看了一眼,苦笑道,“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林珞然正一臉端詳的看著王威威,對他展開一個媚笑,“乖。”

    林縐舞忍不住了抗議道,“老妹,這是根本不科學的,我們遲早會和他吃飯去,不說這些請客,就蓉城大小聚會,躲得了嗎,何必呢,要不我讓蘇燦站穩了,讓你好好當沙包發洩一下吧。”

    “誰告訴你是我在生他的氣了?這種邀請我不想去,我既然都不去,你們難道還要去,就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我聽說最近還有入室搶劫的。你們就真的忍心,認真?確定?...”

    兩人看著林珞然,林縐舞嘴角抽了兩下,半晌後吐出一句話來,“我還以為你要說入室強奸呢...害我小小的擔心了一下。”

    林珞然已經從沙發上跳起搬著抱枕砸了過來。

    ..........

    “其實不公平啊,既然邀請我們的你不去我們都不去,那麼邀請你的,應該我們不去你也不去啊。”

    王威威,林珞然,林縐舞回了蓉城,各方面的邀請也就多了起來,特別是在這之前還交友廣泛的林珞然。簡直每天不下接三四個電話,這些電話裏面有的是以前班上的同學,但大多的是一些私密的朋友,林珞然受人歡迎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對此王威威不樂意了,提出意見。

    提著包包,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的林珞然倒是不以為然,“那不一樣,我也邀請過你們啊,只是你們自己不去的,你們選擇在家裏面打遊戲嘛,你們有可以消磨時間的玩法,就算是遇到入室搶劫,兩個大男人難道還制服不了區區小賊麼?”

    “邀請你們出去的又是那個陶褚紅?”林縐舞發言問道,皺了皺眉頭,“我不太喜歡這個人,你也少和他接觸。”

    林珞然轉過身,皺了皺眉對林縐舞道,“為什麼?因為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和報導?真讓我意外,一向直率的小五,不受他人左右的王威威,什麼時候就這麼跟著別人的風言風語行事了?”

    頓了頓林珞然續道,“他的爸爸陶潛以前在境外有批貨被扣住了,向國內求助。最後是我爸去幫他疏通解圍的,後來他爸就和我爸成了故舊,以前我見過他,挺老實的,不是傳聞中那樣的,人家在蓉城請我我們還是挺誠心的。為什麼不可以去?”

    林縐舞深知自己這個妹妹有自己的思想,現在也不同以前了,小時候是跟著他們屁股後面跑,現在是有自己的活動範圍和空間,有自己對事物的看法,所以在蘇燦的事情上面。他和王威威也沒敢深勸,只是偷偷的給蘇燦打電話說不是哥們不聚啊,實在是林珞然那母老虎太厲害了,咱們私下接頭吧。

    當下林縐舞點點頭,“他這麼頻繁的邀請你,還不是想通過你邀請到我們...威威,你怎麼看,要不去的話,恐怕這人還不消停。”

    王威威拿起了PS2的手柄,遲疑道,“他又不是和我們耍的很好...不過都邀請了林珞然這麼多次了,不去也說不過去,這樣吧,下次,下次我們在過去,今天就不去了,在家好好地打打遊戲,林珞然你早點回來。”

    “安啦。”林珞然一笑,擺擺手開門離去。

    ..........

    陶褚紅邀請的人很多,有一些蓉城官面上的子弟,行程是在蓉城周邊一些旅遊景點自駕遊玩,這種驢友行動再加上美女,一般都比較趨之若鶩。

    陶褚紅在蓉城不忘彰顯一下自己的能量,找了幾個朋友的越野,往往組成一個車隊上路,邛涯的古鎮,青城的景區,百工堰等等一系列景點,不過這個車隊開到哪里,哪里就能引發一陣焦點,整齊的路虎或者悍馬,自然引人圍觀。

    林珞然往往也就背著自己的相機,每在一個景點,駐留拍照,取景攝下最美好的畫面,在蓉城生活了多年,但是還真沒有這麼仔仔細細的到處走過。這麼走一走,她心情又好了許多。

    陶褚紅給她的印象是在人前倒是一副三分靦腆,同時聊到興奮的話題會一臉專注的樣子,這副樣子引得隨行的一些女生對他有意思的大有人在。而且聽說最近陶褚紅在蓉城還挺沸沸揚揚,知名度大增的,很多人都在私下裏議論這個南寧集團的公子,林珞然自然沒什麼興趣去打聽,對陶褚紅的幾次親近,她都恰到好處的和他保持距離。

    王威威和林縐舞並不太想和他接觸,就算其父是自己父親的故舊,林珞然也沒打算和他關係走得再近一點。

    她沒興趣去看陶褚紅現在對人的親切是發自真心,還是背後戴著面具,那些對他的流言如果不是無的放矢,那麼也許會破壞一點他在自己心頭的形象。保持現在對他的印象,一個有上進心的青年,至少現在感覺還不錯。

    而就在林珞然隨著車隊在蓉城周邊景區散心旅遊的時候,她或許已經猜到了自己哥哥和王威威此刻在哪里,在幹什麼。看到一處碧綠小山包連著的清澈湖泊,很絕佳的取景點,林珞然抬起相機,摁下了快門。唇角似有似無的浮現出一縷微笑。

    這是王威威林縐舞第一次來到蘇燦的家裏面,打量著蘇燦家,王威威嘖嘖嘴,沒有什麼不適,雖說蘇燦的家比起他和林縐舞的家來說,可以說小太多了,沒有明黃奢華的裝飾,相對於他們的兩層樓小墅來說可以說是樸實,但每一樣都樸實到讓人心安,在蘇燦家給他們倆的感覺,就是一種安然,更有一種家的味道。

    蘇燦泡了兩杯茶,笑道,“你們倆突然就說要過來了。都來不及招待,就將就著喝茶吧。”

    “成,嘗嘗...最近愛上了喝茶。”林縐舞就笑。

    “都不知道林珞然這次這麼生這麼大氣...”王威威端著茶杯暖手,他有些擔憂,看著蘇燦,心裏面有些衝動,他永遠記得當年,當自己坐上葉徽裳轎車的時候,看到留在原地林珞然素雅而難過的樣子,那個時候王威威心裏面就一直是歉疚著的,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沒有完成,總覺得欠了林珞然什麼,沒有補完,現在對蘇燦和林珞然之間的誤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他們不清楚來龍去脈,就算隱約知道,但有些東西,也不能讓他們深究,這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

    “林珞然老躲著你,你們倆有事情,沒有擺開來談,這樣也不好,要不然這樣吧,十二號春節之前,五號有個聚會,你到時候來一趟,反正也特別請了你去,都是圈子裏的朋友,中國美院的張菲菲回來了,張賢,莊志羽,這些悶騷男也在,都說你最近躲家裏不出門,不知道在忙什麼,好歹到時候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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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18:1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千六百萬美元

        二零零二年進入二月份。蘇燦在這個略顯動盪不安的蓉城,在這個大部分樹都裹上了一圈草繩防止樹木枯死的時候,蘇燦接到了詹化的電話,詹化在那頭顯然對Facebook進行了確切的考察,提出了投資的意願,並希望能夠在年後和蘇燦儘快見上一面。

    蘇燦心想總歸是有條大魚要上鉤了,要把詹化給釣上鉤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蘇燦目前的產業規模,約莫著看上去各方綜合下來,可能近一億的市值了,想當初從百萬級,到千萬級,再到現在的億萬級富豪,這一路走來對蘇燦來說極不容易,自己儘管掌握著先知先覺的優勢,但是可惜的是,他對股票大盤的各類走勢是沒有後世記憶的,由此也錯過了不少可以從股市上開啟巨額財富的機會,但是他仍然毫不氣餒,走一條自己的路。

    蘇燦對先知先覺的運用比較寬泛,最大的建樹莫過於成為了FACEBOOK教父,蘇燦是重生者。他本身也沒揣著一種要改變國家命運的想法,事實上,光憑他這十年期間,要做到這個無非是天方夜譚。

    他的價值觀比較簡約,他不是救世主,也沒有寄託著民族產業的希望,更不願意在身上背負起讓他步履蹣跚的責任,難不成未來還要成為國家領導人?

    蘇燦只是循著自己所選擇的一條不後悔也儘量不要有遺憾的路,走下去。讓周圍的人人生跟著自己一起走向一個新的方向和階段,他沒想過要影響到多少人,但是有時候身不由己,周圍的環境因素,迫使著他不進則退,要不斷強大自身。

    正如同每一個人創業都需要一筆初始資金一樣,人生的每一個階段也許都需要一個機遇,正如同蘇燦這樣,他如果需要一個飛躍,想要正式的躋身進入億元俱樂部行列,走上一個高速發展的序列,也就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

    實業的發展從根本上來說自然沒有玩資金操作那麼絢爛,進境也緩慢,但是總歸是一條最基礎的途徑,蘇燦沒有放棄。而facebook所涉及的融資,就是蘇燦正式在未來能否和馬克紮克伯格一樣,晉升成為全世界最年輕的億萬富豪,未來比爾蓋茨的終極捷徑。

    根據蘇燦的印象,後世的臉譜網。似乎經過了六輪融資,以後的每一次融資,都將給這個越加壯大的神器注入全新更是讓人瞠目結舌的市值。無論這裏面是否有溢價的成分,但是至少說明了一點,facebook的巨大商業潛能,至此才剛剛開始。

    臉譜網在後世的第一次融資是五十萬美元,來自一個天使投資人,現在對大量資訊掌握的蘇燦已經可以準確的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彼得蒂爾,天使投資人,貝寶公司的創立人,是CLarium基金的主管,這家基金掌握著十億美元的資本,他亦是象棋大師,更是美國最富有的人之一。這個人在如今對他和紮克的facebook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亦是有意向投資的人之一。

    只不過原本應該屬於他的首輪投資,被蘇燦以自己的資金給充填了。

    現在facebook正面臨第二輪融資,這一輪融資初步估計需要一千六百萬美元,這可能在未來一年給facebook帶來前所未有的幾率,蘇燦是沒有能力在用自己的錢來進行這一千六百萬美元的投資的,除非專業的投資機構。國內沒有任何一家銀行或者私人投資單位,可以為一家興起一年的網站投入這麼大一筆錢。

    “蘇燦,我現在可以給你開個價,但是我也希望我能夠拿到贏得的部分,你和你美國朋友運營的這個網站讓我感到欣賞,但是你知道,你需要的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你希望我出這一筆錢,我可能要給你一個預期,我的專業團隊分析的,我們需要佔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而且我們畢竟是第一家正式的VC融資,我們需要為自己留一點後路,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這是一場冒險,蘇燦,你要明白,我在跟著你一起冒險。”

    詹化在電話那頭衡量尚久,這才對蘇燦道。這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他打算介入,但是要四分之一的股權,詹化背後有一大批風險控制等專業團隊為他策劃這種東西,這是一個嚴謹的數字。

    心想這應該已經可以讓蘇燦低頭了吧,張口閉口一千六百萬美元,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國內不過大一模樣的蘇燦跟自己提出的數字,他只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學生!但是誰說得到呢,畢竟經過調研過後,蘇燦和他的美國同伴,的確創造了一個奇跡,近一百多萬的客戶基群。並且還在不斷放大的SNS社區網站,這本就是一件誇張到超越蘇燦年齡所能創造的事物。

    不可思議。

    “百分之二十五?”蘇燦抑制了摔電話的衝動,純粹吃人,不過在美國的VC也不是什麼好鳥,對facebook虎視眈眈也沒輕鬆過,開價要百分之三十五股份的都有,蘇燦恨不得將這些資本家腦袋瓜子提著磕地板。

    不過蘇燦當然不可能那麼沒有城府,城府到了一定境界看上去便像是沒有城府,一切自然而然,所以蘇燦眯了眯眼睛道,“百分之二十五?這不是我能接受的心理價。”

    詹化知道蘇燦不好對付,但是他沒有想到蘇燦面對一千六百萬美元的天價,竟然還能這樣鎮定自若,詹化學過一些密宗的練氣功法,通過電話的細微聲響辨別對方的心理狀態是他很本能的一種技能,可以說他現在接著電話,腦袋裏面就已經完整的勾勒出來電話那頭蘇燦的神態動作,心理活動。

    但是今趟他的確沒有從電話那頭的蘇燦聽出什麼異樣,平靜,古井。這就是詹化對蘇燦的感覺,他不怕那些看到錢就貪婪無道的人,他擔心的恰好是面對巨額融資誘惑,還能保持清醒的人。

    “那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詹化這句帶著嘲弄。是刻意要讓蘇燦聽出來,用以擊垮他的心境。

    蘇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讓對方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一頓的道,“一千六百萬美元,你們可以拿到5%的股份。”

    讓手中facebook神器的股份保有率占大頭,同時也要讓股份增值,這變相也是一個炒作的過程,後世微軟投資2.4億美元,僅僅融到facebook 1.6%的股份,這和媒體對facebook的炒作。它的龐大客戶基群代表的其後後臺,以及想要加入進來的那些風投公司的競相角逐有決定性的關係。

    現在要讓詹化拿出一千六百萬融到5%的股份,還是讓蘇燦肉疼,但是現在捨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啊。

    詹化心頭的震驚無與倫比,他下意識覺得這蘇燦不僅過分,而且狂妄之極,蘇理成竟然有這麼一個兒子?

    短暫的心理激烈碰撞後詹化並沒有表現出心頭的極端震動,道,“我不是在買鑽石。”

    蘇燦點頭,“的確,因為這比鑽石貴多了。”

    “在美國的VC會接受你們這個價嗎?我想我們還是再冷靜一下,等見了面再詳細談好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

    蘇燦開始在facebook上面和紮克就此開會,並要求紮克對美國的紅杉基金,VC投資提出這種苛刻的融資條件。

    蘇燦暫時不著急,如果美國的那些基金們對此感覺苛刻而不準備投入,那麼他寧願等,可以用自己的錢,來維持facebook的運作,儘管增長緩慢了一點,但相信能夠拖到他們妥協的一天。

    紮克對此異常吃驚,“蘇,這很瘋狂,你要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我們在一夜之間,很可能就會成為千萬富翁!?這真的很酷,很偉大,我沒法用語言來形容。但是我也擔心,這些風險投資不是傻瓜。”

    蘇燦只回復了一句話,“是的,他們不是傻瓜,我們也不是傻瓜,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覺得,我現在這樣苛刻。是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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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21: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章 肖恩•派克

    詹化當然是對蘇燦憋了一口與的。砸出的一千六百萬美元,非但沒有砸的蘇燦頭暈腦脹,反到這小子竟然大肆壓榨,將FACEBOOK可供出售的股份逼到百分之五的空間。

    這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議了。詹化心頭的不爽可想而知,但是一個是老鬼,一個是小鬼,詹化沒表現出來,蘇燦也沒表現出來,兩個人在電話裏面的對答如流,但是寸步不讓。

    然而蘇燦這對他來說近乎于嚴苛的一刀,讓詹化再度拿起了境外紅葉基金的分析報表,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意氣用事的人,所以儘管是感覺自己被蘇燦攪得頭腦發脹,怒意也被壓制,心想你蘇燦這麼大口氣,好我看看,你到底底氣在什麼地方。於是詹化再度擺開桌面上這一大堆材料,看各項指標分析遠景,看來自專業部門為自己整理出的美國臉譜網EBIT和EBITDA。

    EBITADA既息稅前利潤,二十世紀八零年代,隨著扛杆收購的浪潮,EBITDA公式開始廣泛為投資者使用來作為一個公司償債能力的指標,這種計算方式非常適合評價一些前期資本支出巨大,而且需要在一個很長的期間內對前期投入進行攤銷的行業。

    臉譜網的EBITADA為詹化粉飾了一張誘人的藍圖,但是詹化並不認為這張藍圖能夠讓他拿出一千六百萬置換到5%股份的地步,而且詹化覺得一方面蘇燦不可能看得到這種由專業機構分析出的報表,那麼蘇燦到底底氣在什麼地方?他的自信來源於何處,憑什麼就相信他的臉譜網有這麼強悍的市值?

    因為如果詹化認可蘇燦的這套方案,那麼代表著蘇燦心裏面。他和馬克紮克伯格共同創立的仁市值是三億兩千萬。

    而且是美元。

    擁有三億兩千萬美元的網站?代表著在國內,蘇燦極有可能成為全國最有錢最年輕的鑽石王老五,比他這個詹化還年輕的王老五。

    詹化既然被稱之為上海的一頭銀狐,是國內資本市場少見的大師級人物,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詹化在資金兵法之中善於用奇,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打什麼牌,但是他下一步打出的牌,有可能就將牌桌子上的所有人給牽著鼻子走。

    詹化的噢覺極為敏銳,所以當他看到FACEBOOK乃至於創始人之一的蘇燦之後,他直覺的感覺到這裏面不簡單,能量巨大,因為能夠拍下他晚餐的蘇燦本就不是一個普通平凡的人物。

    蘇燦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物,但是並不代表著詹化對此就對他難以壓制和馴服,據詹化所知,蘇燦的另一合夥人馬克紮克伯格在FACEBOOK的分配上面是拿了大頭的。

    蘇燦大方給了他百分之五十五的控股權,同時這個馬克紮克伯格還是一個技術派核心,為FACEBOOK提供技術支援,蘇燦既然不好對付。那麼自己如果找上紮克,那又怎麼樣?

    蘇燦和紮克是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一個是CEO,一個是兼CFO,CIO的混合體。顯然蘇燦這個負責商業運營的傢伙很難對付,然而在詹化的心裏面,所有搞技術的,他們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其實人比較單純。

    蘇燦既然能夠忽悠到馬克紮克伯格為他在美國出力,那麼自己同樣可以從美國對馬克突擊,現在時間還來得及,當馬克意識到他需要這一大筆錢,而他,這個和蘇燦不一樣的中國天使投資,能夠在紛目繁多的VC基金中給予他們最高性價比的一個投資方案,能夠讓他在一瞬間成為億萬富豪,想必馬克是會很動心的。

    只要馬克紮克伯格能夠成功被自己說服,那麼在中國的蘇燦,你能拿什麼和我對抗?在我面前,你畢竟還是年輕了一點。那時候儘管蘇燦想要做任何掙扎,都將是回天乏力,必須俯首稱臣的接受他的這份投資方案。

    詹化需要靜下心來將這個構思完善。

    他如果出現在馬克紮克伯格面前,明顯和那些普通的風險投資或者天使投資人是沒什麼不同的,馬克紮克伯格現在在美國被眾多風險投資互聯網公司給包圍,自己要動搖他,根本沒可能。

    然而馬克是技術派,所有技術派都盲目的崇拜那些矽谷之中創造了互聯網傳奇的人,如果能夠從矽谷中找人代表自己的意志,動搖馬克紮克伯格,冉線達成讓馬克拍板自己投資方案的建議,你蘇燦在中國再怎麼蹦踞,都已經塵埃落定。無濟於事了。

    詹化心頭掂量,神色中浮現一股自得而淡然的微笑。在上海的CBD高樓之中,詹化在落地窗面前,喝完一杯濃烈的咖啡,轉身拿起電話,“水泉,來我辦公室一趟

     詹化心腹葉水泉很快到來,儘管穿著西服,他的身體仍然有一股子強悍的筆挺,他知道老闆又有動靜了。

    “紅葉基金上次接觸的一個矽谷人,他卑什麼名字?”

    “肖恩派克。九九年的時候創立Napster(奈普斯特),這個著名的音樂網站,安立信在境外的紅葉資金給予了其投資,需要我聯繫他嗎?。葉水泉以前在特警裏面擔任的是外事保衛,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和西班牙語,和詹化既是下級,又是保鏢,更是秘書和得力的左右手。

    詹化點點頭,肖恩派克。這個人是矽谷互聯網的精英高手人物,是個世界級的創業者,推出的Napster音樂網站成為成千上萬美國青年的吹捧物件,這個音樂共用網路在中國看來或許很不可思議,因為也許遍地都會有這種提供下集和上傳音樂的網站。用戶幾乎用付費就可以聽歌隨意下載歌是泣在美國世及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正因為如此。這個網站最近惹惱了唱片公司,這些唱片公司對這個網站展開了全面的法律攻擊,這使得他的合夥人不得不將肖恩派克給開除出了網站,而現在,處於事業低谷的肖恩派克正獲得了很多美國青年的同情,詹化相信他能給肖恩帶來另一個事業的起伏,當然,也能夠作為他的代理人,橫插入馬克紮克伯格和蘇燦的中間。

    “你去安排一下,年後,我們飛一趟舊金山

    葉水泉點點頭,“那麼,裴鳳山那邊”你裴鳳山一夥不是挺拽的嗎,還被蘇燦攛掇起來協同圍標,詹化的標也敢動,裴鳳山你就等著慢慢被收拾吧啊。

    詹化掃了葉水泉一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葉水泉點點頭,詹化這麼一句話,就等於定了性,宣判了裴鳳山結局,他一個星期過後如果還能在上海做資金生意,葉水泉可以將名字到過來寫。

    詹化心裏面也平衡了一些,百分之五,蘇燦只為他準備了百分之五,這完全是對他的藐視,真是氣得人嘴歪。動一動裴鳳山,也好報報心頭的憋屈,順帶敲山震虎。

    你就算是徐老太爺眼中的香餑餑,大榕建工蘇理成的兒子,你也最起碼要懂得什麼是尊重。

    蓉城天冷,早上起床的時候玻璃都罩著一層霜氣,蘇燦能夠感覺到春節來臨的氣息,一種煥然的新意,在這個清冷的天氣一點一滴滲透入心房。

    農曆的新年要來了,代表著舊曆的一年,終歸是要過去了。

    這稚採用天干地支三合曆的紀年方法。歷來讓蘇燦感覺一股神秘的味道,特別是在他對自然界越加敬畏的現在。時空對蘇燦來說是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存在,他擔心有一天蘇醒過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南柯一夢,但是很明顯這就是生活,正在用一種類似於電腦快閃記憶體“覆蓋。的狀態,深玄的印入他的記憶裏。

    要過年了,今年和往常都不一樣,曾何要開始安排為連鎖店的員工發春節福利,蘇理成也要協調大榕建工年前的各方面事宜,林林總總。各公司,各部門安全性問題,還要巡視各大專案,這些項目有些在外省,有些在蓉城附近市區的縣份,保證節前的安全。

    春節來臨之前,大榕建工集團內有四萬名農民工需要返家,部分重點工程項目節日加班棄大假忙生產,也有少部分農民工返家困難需要留守的情況,這些都需要督促集團內各級部門針對這些情況進行匯總,妥善安置。

    蘇理成每天忙忙碌碌,不過晚上只要沒有特殊情況,到還能歇下來,和曾河整理送禮的臘肉。香腸一類,或許老媽曾河唯一感覺到省心的事情,就走過年自己不用灌香腸做臘肉了。

    幾天前在蓉城大會堂到是有建工集團機關及直屬經濟實體聯合舉辦的春節聯歡會,蓉城有幾家電視臺現場做了採訪報導,蘇燦在聯歡會現場看到了徐征徐老爺子,他人感覺萎靡了不少,想必去年的事件帶給他的震動是很大的,這個在戰場上從未被打倒的老人,似乎在生活上有點蹣跚了。

    徐老爺子摸了摸蘇燦的頭,“你小子的事,我都知道,好好幹。”很簡單的一句話,仍然中氣十足。蘇燦點點頭,自己父親能夠走到這一步,和徐老爺子的支持是分不開的,他心裏是帶著感激。

    隨後蘇理成倒是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給徐征提出,雖說徐征現在已經不是大榕建工的董事長,但是對給出意見這些方面,對大榕建工的發展還是很有建設性意見。

    隱約說起了“南寧集團陶潛陶褚紅”這些字眼,蘇燦知道和南寧集團交火,不光是大舅曾全明在今年蓉城冬天引燃的一件事情,還是大榕建工未來的利益博弈對手。

    蘇燦當然也沒停著,自從學校放假回到家裏的這些時間裏面,處理的大部分公司檔也是涉及三大產業過年的事宜,閑下來的時候他會看看電視新聞。

    2月3日,北京奧組委主席劉淇在美國鹽湖城國際奧會113次全會上陳述北京奧運會籌辦工作進展情況。

     4日,國務院公佈《奧林匹克標誌保護條例》。

    蘇燦知道接下來的奧運會標誌,也知道接下來的姚明,這個上半年還是上海東方隊的球員下半年將成為NBA選秀狀元,成為中國零二年出口國外的最大“單宗商品”。

    有人後來算過賬,如果姚明在昭打球到38歲,可以有2.7到2.9億美元的收入,相當於中國出口了102萬噸的大米或46萬噸鋼材,或239萬台電視機,或630萬輛自行車,或98萬噸的原油,或6489萬米絲綢。

    只是誰都不知道,在美國新罕布夏,一頭蘇燦植下的未來互聯網的龐然大物正在緩緩崛起,蘇燦沒法給自己的企業算賬,這樣算下來,相當於他對美國出口了多少萬噸大米,多少萬噸鋼材,多少萬台電視機?

    演算法讓人有些不想去理清的頭疼。一如蘇燦在這個冬天慵懶的人生。

    5日,就是和王威威,林縐舞他們約好的聚會時間了,想到在這上面要見到林珞然,蘇燦頭天晚上還有點小忐忑。不過隨即又釋然,要林珞然還跟自己摳氣,這小妮子真該把她翻一過來打屁股了。

    當然蘇燦也僅僅只是YY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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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23:0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同世界

  早上蘇燦是被唐嫵的電話叫起來的。蘇燦昨晚看DVD入睡,是一部馮小剛葛優演的《大腕》,這部2001年最火的國內電影蘇燦這個時候才抽出時間來重溫,記得上一次看距離現在,已經是一個遙遠的年頭了,讓蘇燦有些唏噓。

    接到唐嫵的電話就是,“我在你們家大門了。”

    蘇燦很意外,分明記得今天唐嫵下午和其母穆璇去逛街,是不會和自己去和王威威他們聚一聚的,怎麼會一早在自己社區外面等著?

    “給你買件衣服。”雖說陽光展露苗頭,但是天氣還是比較清冷,站在門口的唐嫵臉蛋被吹得有點紅。

    蘇燦心頭大為感動,回來這些天裏面他和唐嫵見面機會很少,蘇燦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唐嫵也要陪著家人,原本還以為兩人的見面會在年後去了。

    新年來臨前夕蘇燦心欠欠的,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現在和唐嫵相見,心裏面有點缺失的那麼一小部分,小小的補足了。

    兩人隨即去了敦煌商場,大清早十點剛開業的逛商場。時間上是早了,但是實際上等著開業進來購置貨品的人已經很多了,他和唐嫵不是最早的一批。敦煌商城裏只有高層知道他蘇燦是何人物,普通工作人員還是不認識蘇燦的。

    兩人相互拉著去了幾個專櫃,兩人連續看了不少專櫃,試了一些衣服,甚至唐嫵還讓蘇燦試了試最新潮的一些款式,在一向比較沉穩的蘇燦身上不倫不類,惹得唐嫵輕笑。

    這是唐嫵除去為自己父親買衣服以來,第一次為另一個男人選衣服,新鮮感和一些生澀還是存在的。

    看著蘇燦鑽入換衣室換衣服,坐在凳子上,倒映著店鋪裏的燈光宛如一個精緻瓷娃娃的唐嫵自然成為路人焦點。

    今天來給蘇燦買衣服並不是心血來潮,今天蘇燦和王威威,林珞然和林縐舞相聚,這是之前她就知道的事情。她和蘇燦雖然沒見面,但是平時上網聊天,短信和電話,還是少不了的,唐嫵也知道蘇燦最近被很多人邀請,都被他都一一推了。

    眼看著今天蘇燦和王威威等人的聚會推不了了,他必須得去了,而蘇燦平時穿衣打扮大多都不講究,唐嫵當然希望對蘇燦精心打理一下,為他準備一些新衣服。

    現在蘇燦和人交際並不是單純的聚會這麼簡單,伴隨著他們高中畢業邁入大學門檻,很多東西。都逐漸的成人化了,否則別人也不會變著法子想來認識蘇燦。

    蘇燦現在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他在高中就開始了創業,並在大學有了初步的規模。和王威威,林珞然他們的朋友相處,對蘇燦人脈的擴展無疑是很有好處的,因為這裏面也同樣有著和蘇燦同樣優秀的人,或者能夠給予蘇燦幫助的人,唐嫵自然是希望蘇燦能多和他們接觸,兼聽則明,總好過閉門造車。

    唐嫵比別人眼界更開闊的原因就在於她看出了創業這是蘇燦想做的事情,他也許不適合在體制機關裏面一步一步朝上爬行,他嚮往自由和心境讓他更願意去做隨心所欲的事情。蘇燦有這樣的天賦,並且這裏面蘊含著他激動人心的事業和理想,那麼為什麼不去支持和發揚蘇燦的這種天賦和理想呢?

    儘管在家裏面,現在唐父偶爾會半開玩笑的說什麼時候讓蘇燦來他們公司工作實習啊,有暗中為蘇燦鋪路的潛意思。而唐嫵一直覺得選擇權在蘇燦,她並不希望強迫蘇燦做什麼,桎梏他走某一條路,他應該是自由的。

    蘇燦從更衣室開門走出,簡約派的淺藍色襯衣。一件小毛背心,下身是休閒褲,搭配剛買的一雙Converse帆布鞋,很有點休閒,也符合蘇燦的年齡,這麼一看,倒是突出了蘇燦面目和身材的明朗,頗有些灑逸的味道。

    照了照鏡子,蘇燦拍拍褲線,站在唐嫵面前,“怎麼樣?”

    唐嫵很仔細的看了看一些細節,點點頭,眸子亮了起來,“還不錯。”

    “那就真不錯了。”蘇燦相當沒有覺悟的附和。心裏面卻被感染,此情此景,很有居家的味道啊。剛開門出來的刹那,看到等在外面身線優雅的唐嫵,蘇燦就很有一種蠢蠢欲動。心想每天看著這沒吃到手的小妮子,果然誘惑挺大的啊。

    提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城,蓉城仍然帶著霧氣,市中心交錯了天線,路邊的車輛擁堵,行人如織。

    “你真不和我去?”蘇燦還是問道。

    “我也有我的事情啊,今天你好好玩吧。”唐嫵抬起頭,對蘇燦淺笑道。

    蘇燦是自由的,她也是自由的。她不和蘇燦一起前去聚會,是因為從小穆璇就告訴過唐嫵女孩要獨立,唐嫵知道自己和蘇燦要走的路是不同的,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蘇燦的創業儘管激動人心,但那是蘇燦的事業,她為蘇燦驕傲,甚至有她不曾表露過的小虛榮,但今天的舞臺,並不屬於她,而是蘇燦。

    ...........

    晚上的聚會在蓉大後門,蓉大後門就是國錦路,這條路商業比較發達,不是外國人開的洋房餐館就是一些休閒咖啡廳,牛排館,國錦路十九號是一家外觀大氣,低調而極有名氣的飯店,五層樓高,緊挨蓉大。

    飯店和蓉大僅一片綠化隔離帶相隔,而飯店也毫不吝嗇的使用一看就知道價錢昂貴的草皮,以柵欄圍出大片綠地,于鬧市中自然有一方雅靜,夜晚如果在二樓以上的樓層餐廳或者酒吧休憩,一邊可以俯瞰蓉大校景,恬然安靜,另一邊則是繁華的市區,很是相得益彰。

    所以在這裏停駐的豪車不少。蓉大學生經常相互竄校都有津津樂道過國錦路,說要說蓉大有什麼牛的,可以去看看蓉大後門,蓉城有點名堂的車牌,都曾在那裏神奇的出現過。

    聚會就在這裏,蘇燦到了的時候是吃過飯的六點半左右,蓉城不比上海,上海這個點,加上又是冬天,基本上天已經全黑了。而今天天氣比較好,太陽下山的也晚了點。所以六點半左右,天色看上去還比較緋靡。

    蘇燦下了公車,尋到地點過來,遠遠的就看到國錦路這邊有一些好車正朝著飯店開進去,有幾輛很有秩序的轉入街口,蘇燦在要過街的人行道停下,看著這幾輛車行駛過去。

    一輛沃爾沃,一輛甲殼蟲,後面跟著一台寶馬。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開車的人都普遍較為年輕,身邊的女伴也挺年輕的。

    寶馬車裏副駕駛看上去挺漂亮的女子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就看到手插入褲兜裏,站在人行道上等燈綠過街的蘇燦,兩個人目光對視了一下,蘇燦心想這也是自己先打量對方的,就自然的笑了笑。

    那女子估摸著沒見過這麼對車裏面的自己微笑的人,一時也就有些發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蘇燦,倒是讓蘇燦感覺不好意思起來,想來人家一點也沒有轉過目光的意思,毫不避諱的盯著自己,這年頭女孩臉皮都不薄啊。

    他旁邊的男伴倒是注意到了身邊女子的異樣,朝著蘇燦這邊看來,看到蘇燦一臉陽光的笑著,臉色不悅,前面的車剛好開出去,當下也就踩大油門,轟了過去,將蘇燦拋之身後。惹得這個寧靜但是人潮熙攘的街區為這陣發動機的嗡鳴抬頭望來。

    那女子還很惡作劇促狹的回過頭瞅了蘇燦一眼,享受著身邊男子轟下幾百馬力轎車油門的醋意,這一眼的意思也很明確:姐姐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

    女孩本身就是蓉城音樂學院的學生,然而自小因為家境不錯,接觸的東西也就水漲船高,在蓉大這一塊,她見過不少像蘇燦這樣的大學男生,追求她的更是不少,素質比蘇燦高的也有。但是在女子看來這些會給自己寫情書,或者在球場上打一通好球惹得自己尖叫就滿足的男生。其實都挺單純挺普通的,自然和她所接觸到的瑰麗圈子不屬於一個世界。

    她也許有天玩累了可以去找一找類似蘇燦這樣的乾淨男生體味一下曖昧的美好,但是卻不是現在,今天晚上的宴會讓她心情激動,有種荷爾蒙分泌的衝動。

    “你們音樂學院在音樂房子駐唱的那個蔣薇薇,今天要過來吧...?”男子突然問道。

    女孩笑了笑,“怎麼...王章今天還要不棄不舍的追蔣學姐啊?”

    “那小子家境不差啊,人今年都買悍馬了,我說你們那蔣薇薇有點繃噢,這個女人要咋個,真準備進軍演藝圈所?那王章也找得到人捧她啊...”男子不滿道,不過旋兒又道,“今天王章不得,開玩笑,什麼場合嘛。今天的人來頭都不小,省軍區要來兩個...還很有幾個家頭是副廳以上的娃兒。王章他爸不過是地稅局二把手,今天敢蹦躂個什麼。我還聽說今天來得還有一個家頭有這個數的人。”

    男子比了個手掌,女孩疑惑道,“五千萬?”

    “五千萬...”鼻子裏哼了一聲,顯然不以為意,男子隨即脫口,“五十億!南寧集團的董事長公子,蓉城常務副市長的侄兒子,陶褚紅。最近聽到說最多的就是他了。”

    女孩掩飾了心頭的震動,表現很矜持的“哦”了一聲,不過已經從腦袋裏盤算思忖了起來。

    現在正在停車,那男子說道興頭,還不忘繼續道,“還有,我也是通過幾個鐵哥們兒的小道消息才知道,今天這個聚會上面...市委書記王薄的公子也會過來...”

    駕車的男子壓抑著心頭的起伏,儘量做出很平靜的表情,而身邊的女伴已然掩飾不住,露出了一臉敬畏和驚奇,“吖!?”

    女孩的反應,讓他感覺一些虛榮。囑咐道,“反正一會不論怎麼說,喊你要喝的酒,你就喝。”

    女孩對男子拋了一個媚眼,體態姣好的身軀已經依偎了過來,無限軟糯的道,“怎麼嘛,你怕我給你撐不起面子啊,在外面我還是能給我男人頂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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