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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奧爾良烤鱘魚堡] 重生之大涅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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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27: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是我妹

        走到國錦路十九號。柵欄外的一排車已經讓蘇燦頗為眼花繚亂。

    有點個性的譬如雷諾梅甘娜,斯巴魯翼豹,凱迪拉克,這些都是零二年比較稀罕的車款。中規中矩的類似於賓士寶馬奧迪都有排列,還有車通過正門朝內行駛。蘇燦心想原來傳說蓉大後門一到夜晚就好車如雲不是沒有道理。豪車這東西果然是好東西,畢竟是工藝品和工程學集大成的玩意,吸引眼球也不為過,畢竟人都有愛美之心,對此嗤之以鼻的人不能不說是有點假清高了。

    蘇燦這正觀望著,突然就聽到王威威的聲音,“蘇燦,這邊!”

    放目望去,白色柵欄後面是草坪上的各種露天座椅,還配套了遮陽傘,想來要是太陽大的某個午後,還可以坐這裏喝兩杯冰水,感覺是很好。此刻的這些座椅這邊三五成簇的坐滿了人,只有少數兩張空桌,王威威和林縐舞和一個看上去有些恭維的男子就坐其中一張,王威威眼尖,老遠的就盯到了蘇燦。這邊揮手示意,他立時就有點顯眼了。

    蘇燦走入飯店來到王威威旁邊的桌子坐下,周遭一些極為個別的人目光頻頻射向這邊,想來是知道王威威的來歷身份,或許有些都苦於找不到機會,和王威威結識。

    “介紹一下,這位是曾致遠。這個是咱們鐵哥們蘇燦。”雖說和他們同桌的男子不免有結交的意味,林縐舞還不至於置人於千里之外,就對蘇燦介紹道,不過並沒有提及這個人來歷,想來也就是出於禮貌的打個招呼。

    曾致遠連忙站起來,和蘇燦握手,“你好你好。”

    “你好。”蘇燦對這個曾致遠這麼客氣大生好感,不過一想難免別人不會因為王威威的身份在背後起作用,也就釋然了。

    曾致遠只是簡單的坐了兩下,沒有久待,又立刻轉向其他的桌子,很快又有些人上前來和三人打招呼,一些人是首次見過蘇燦,一些人倒是對蘇燦並不陌生。莊志羽和張賢也到了,過來就直奔這邊,從旁拖了張桌子和他們拼起來,也沒有直接就殺往樓上會場,大家許久不見,見面自然倍感親切,不過張口對蘇燦一句就是,“蘇燦。你真行啊,我在南大的朋友一說起你,都有聽過,你在南大新生裏面挺有名的啊。”

    蘇燦回之以尷尬,心忖有時候非我所願啊。要說衝突,自己或許可能是兩世靈魂和現階段一些固守陳規的老舊套路的衝突,有時候是一種必然存在。

    “對了,林珞然呢?”蘇燦看了這麼久,倒是沒看到林珞然身影,心忖這妮子該不會是因為自己今天要來她就不來了吧,那兩人之間的誤會和疙瘩,還怎麼解?今天蘇燦過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緩和一下當初在耶誕節夜裏的那樁事情。

    王威威就道,“和張菲菲以及幾個朋友去逛街了,中午就出去了,說是下午直接過來,我們還不是在這裏等她的,一會要去五樓,等到她了我們一起上去。”

    蘇燦點點頭,這時才看到剛才在寶馬車裏的一男一女走到草坪區域這邊來。

    兩人看到蘇燦顯然有點意外,那男子不過匆匆一瞥,自然有旁邊的人熱鬧的相迎。惹起一陣交際喧鬧之聲,那女子有趣的朝著蘇燦這邊看來,沒想到之前自己倒是對蘇燦誤判了,不過也是,到這裏聚會的大多都是開著車來的,自己走路過來的倒也少見,蘇燦當時那樣,也太像一個去蓉大的學生了,是以女子又看了王威威眾人一眼,倒是露出幾分輕慢,想來對蘇燦等人的估計和評價不會很高。

    草坪這邊突然產生出一陣騷動,林縐舞循著騷動的來源看過去,騷動的來源是旁邊蓉大,蓉大和國錦路十九號隔著一道綠化帶,事實上可以相互對望,看清楚騷動來源,林縐舞忍不住歪了嘴巴,“這個...不是吧?”

    眾人紛紛由此轉頭,看到蓉大的學校公路車行道上面,一連串的高檔轎車為首的是一台法拉利,之後便是保時捷,賓利,賓士,排成一字長蛇陣緩緩行駛,跟著前面的一個女子,赫然正是林珞然。

    分明就是這個車隊以林珞然為尊的示好,她停車也停,她走車也走。這又是哪家公子在擺陣仗追女孩的?

    這幅陣勢一時間別說讓蓉大此刻車行道兩旁的人目瞪口呆,就連他們草坪這裏也一陣譁然。

    王威威端起在半截的水杯也停下了。“怎麼回事?”

    就算蘇燦在愕然之後,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遠望著這個分明是對林珞然示好的車隊,覺得事有蹊蹺。

    ...........

    林珞然和張菲菲等人逛了一下午的街過後,本來打算打的到蓉大後門下車,就直接去王威威他們所在的國錦路十九號,結果剛到蓉大正門,隨行的一女伴就讓的士停了下來,說乾脆穿過蓉大去後門,張菲菲還一個勁的埋怨自己高跟鞋太高了走的腳痛極了,早知道就把她爸的車開過來了,還這麼麻煩,林珞然倒是隨意,從蓉大穿行也不錯,剛才林縐舞就給她發了短信,說蘇燦到了,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真是好笑,蘇燦到了管她什麼事。儘管這麼想著,不過如果車直接開到後門國錦路,她還是覺得心裏面必然有點慌的,穿過蓉大過濾一下心頭的緊張,也是不錯的。

    剛走到半途,身邊的女伴就輕輕把張菲菲拉住了。林珞然回過頭來覺得不對,就看到旁邊的停車場接二連三的行駛出來無數豪車,為首的就是陶褚紅那台兩人座的法拉利360modena,身後自然是和陶褚紅認識,又在車友會的那些二世祖的豪車們,用陶褚紅的話來說,都是哥們兒過來撐場面的。

    陶褚紅還很紳士的打開車門來到林珞然面前,“真巧啊,正好碰到了,這裏距國錦路還有一段路,不知道珞然有沒有興趣讓我載一程?”

    很明顯這股陣仗不會是“很巧”。也不會如陶褚紅所說的“正好碰到”。林珞然腦袋瓜子只需要一動,再看看陶褚紅背後那些轎車裏面人一副興奮的表情,就知道這是有預謀有準備的。

    當下心頭自然是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陶褚紅可謂是用心良苦了,不過自己相處這些日子裏面,竟然沒看出他對自己有意思。倒是有點失算。

    而張菲菲一聽,她腳疼,聽到又是碰巧遇到,當下點頭“那敢情好,我腳都快走斷了...”正要彎腰進入一輛車,又看到林珞然的表情,邁了一半的腳只得又退回來。

    在大學城裏面這般公然開來一個車隊,自然有點驚世駭俗,林珞然也不喜陶褚紅這樣刻意擺下的場面,搖搖頭道,“這裏距後門沒多少路程了,你們走吧,我自己走過去。”

    陶褚紅沒想到林珞然會拒絕,這麼精心擺下的局面要成為泡影他自然也不甘心,只得笑笑,“我就在你後面,你要改變主意,我的車隨時為你停下。”

    當下也不理林珞然拒絕,就開著車在林珞然身後跟著,一個車隊這麼浩浩蕩蕩,還是挺牛掰的。

    林珞然本來是很不耐煩的,結果遠遠地透過綠化隔離帶看到了草坪王威威這邊。

    同樣的,她還看到了許久沒見的蘇燦。

    所以等到她走在人們看得到的人行道上面的時候,林珞然原本對身後車隊面罩寒霜的表情已然換上了微笑。

    當即是讓人目眩神馳,一些人大感釋然,這麼一號車隊,前面的女生這樣好看,難怪這麼趨之若鶩。

    後方是一長串車隊,跟著林珞然的步行速度,林珞然臉上帶著一點對身後這種堂而皇之的追求淡淡的微笑,王威威和林縐舞看得面面相覷,丫的這裏面每個人出場都不簡單。就你林珞然能折騰啊,這麼大陣仗怎麼回事,你事先也沒跟你青梅竹馬和老哥商量一下,整的我們一愣一愣的。

    旁邊桌子已經有人油然道,“那是陶褚紅的法拉利嘛,我說啊,今天在蓉大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跟我說,說是南區停車場這邊停了不少豪車,我還說是哪號人物,覷,原來是陶褚紅這小子,這小子最近來蓉城,挺折騰的啊,這女人又是誰,不過那臉蛋,那身材...嘖嘖,果然是極品啊,也難怪陶褚紅這小子,一個車隊都出動了...”

    林縐舞站起來,走到旁邊桌子上那開口的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轉過頭一臉愕然的看著林縐舞,林縐舞就遙遙的指向車行道那頭,“哥們兒,她漂亮吧,屁股也挺翹的,要是在家裏面,你看到的絕對和她現在不是一個樣,她沒這麼精心打扮,不修邊幅的情況比較多,對了,忘記給你說了,那是我妹。”

    一席話說的對方瞠目結舌,恨不得打個洞鑽下去。

    蘇燦尷尬的苦笑,心想又是陶褚紅,不知道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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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28: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三章禮物

    國錦路十九號草坪和其他樓層都有露臺。似乎每天這裏都是歌舞昇平,今天也不例外,每個女人想必都會將自己想像成公主,但是林珞然這麼一出現,估摸著不少人妒忌的妒忌,羡慕的羡慕,僅有的攀比也迅速掩埋了,實在沒底氣和她比。

    進了大門,林珞然很自然的成為焦點。身後的車隊也比較顯眼,不過跟到了這裏,如果再不見好就收,陶褚紅也不用混了,立時就徑直率先開入了飯店之中,停在待客泊車的牌子面前,他現在沒空自己擺車,還得過來和王威威他們打招呼。

    林珞然是自然不會管身後車隊的,徑直和苦了她磨破腳的張菲菲來到蘇燦他們這邊,林珞然拍拍林縐舞的肩膀,將手中的大包小包遞給他,話語有點刻意道,“逛了一天。累死我了,幫我拿著。”

    說著倏然在蘇燦旁的凳子坐下來,緊身小毛衣緊致到讓人不欲轉目的腰腹收挺,氣場十足的伸了個懶腰,拿過服務生放下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無視蘇燦,然而這幅慵懶嫵媚的姿態,早讓從她在蓉大路上就一直盯著她進來的周邊不少人吞了吞哈喇子。

    林縐舞不樂意,“你買的東西,憑什麼要我幫你拿。”想來這兄妹兩從小斤斤計較的戰爭仍然持續著。

    林珞然就白了他一眼,“這裏面我給你和王威威買的衣服,怎麼不該你幫我拿著。”

    “我也有份?”王威威受寵若驚,林縐舞大手就已經把口袋打開翻起來了。被林珞然起身越過桌子打了他手背一下,“回去看行不行?”

    林縐舞立時做投降狀傻笑點頭,“成,我老妹最好了。”

    莊志羽和張賢一臉羨豔,兩位哥立時有點娘的不依不撓,“不滿意不公平啊,怎麼沒有我們的份?”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們要來啊,”林珞然一臉無辜,攤了攤素白纖細的手,這才指了指張菲菲,明媚的笑道,“得了,你們的有人給買啦。”

    張菲菲這才將手中兩個口袋塞給莊志羽和張賢,“呐。我剛好碰上了有適合你們的。”

    拿到手中口袋的莊志羽和張賢沒表現出太多的興高采烈,都和王威威林縐舞一樣,挺不知道如何自處的看了蘇燦一眼。蘇燦出言打破尷尬,灑然道,“看樣子大家都有禮物啊,成,就我是編外人員。”

    能想通,林珞然這妮子還和自己鬧著矛盾,矛盾尚未解除,別看剛才她在車隊面前挺淑女挺刺目的,但骨子裏就她那刁蠻的性子,哪里會為自己買禮物,沒多來幾個白眼就夠讓他慶倖了,再說的確自己還沒到那份上,王威威是林珞然青梅竹馬,林縐舞是林珞然她哥,而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也不能強求。

    蘇燦一席灑然的話引得眾人打破尷尬笑起來,張菲菲躊躇的看著蘇燦,道,“蘇燦。你又長高了,我不知道你的身碼,也不知道給你帶什麼合適,下次一定給你補上。”

    林珞然一手支著下頜,轉過頭來,這才正式第一次和蘇燦說話,“你不是編外人員,不過我今天也恰好沒碰到合適的,所以蘇小燦,不好意思噢。”

    蘇燦點點頭,“能理解,也不強求。”

    看著蘇燦一臉悻悻然的表情,眾人都對其提心吊膽的林珞然突然笑得那叫一個嫵媚動人。

    林縐舞不忘給蘇燦拋了個眼神過來,那意思是“兄台,我精神上支持你,沒辦法,畢竟是拿了人家的手軟啊。”

    接著眾人就看到陶褚紅徑直走了過來,蘇燦起身道,“對不起,我去趟廁所。”

    陶褚紅過來的時候,蘇燦已經背著眾人走了,陶褚紅是看到蘇燦離開的,只是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當初在銀杏酒店他砸了曾全明的車,那副囂張和肆無忌憚自然不用說,在蘇燦家宴上面,就連曾全明都不放在眼裏,其他還有什麼人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陶褚紅的紈絝也並非毫無頭腦。如果他的家裏面是一般的水準,這恐怕就是自尋死路的紈絝。但是他背後有著支持他的底力,所以有時候也就變得有點可怕和強勢,也不怪他砸了曾全明的車,雖然都心知肚明,但現在發計委也沒敢對他採取什麼措施,只能在土地儲備中心這樁事情上緊盯不放。而反倒因為陶褚紅這麼一件事情,陶家南寧集團在西南部的這次西進大有一種乘風借勢的勢頭,許多關節不打自通。

    “王、威、威!哈哈,有兩三年沒見到你了,聽說你現在在中青院,未來高官搖籃啊,挺有能耐的啊!這幾天裏面我是請了你很多次啊,這不你都沒時間,今天是終於空了!那今天咱們得好好喝。都是好哥們兒了嘛!”陶褚紅聲音中氣十足,一看就知道從來就沒受過什麼挫折,語氣中蘊含的能量可以感覺到這個人內心十足的氣魄。

    這讓莊志羽和張賢都不由得心裏面暗中打量,這就是南寧集團的公子?最近蓉城子弟圈裏面名聲挺旺的人物?

    “酒我是不太能喝的,點到即止就好了。”王威威雖說對陶褚紅這號紈絝不太感冒,也聽說過不少人在他手上吃了虧的事情,不過也沒有過於表現,然而心裏面不想和他親近,不免就擺了點譜。

    陶褚紅比起了大拇指。對身邊的人道,“看吧,人家中青院出來的就不一樣,說話都不一般,點到即止。成,一會咱們就點到即止。”

    這番話不免有揶揄的味道,王威威這些天久請不至,陶褚紅此刻終於又對王威威有些敷衍的語氣的不滿。

    聽出味來的林縐舞心忖得,你陶褚紅果然是南寧集團大公子,踩過不少紈絝的傢伙,果然是挺不卑不亢的。在友人和大眾面前,也不甘墮了氣場,有點脾氣啊。得,你別犯在我手裏面,要不然咱們比比誰更橫啊。

    當下雙方就交談介紹起來,張菲菲瞅著蘇燦的背影,低聲對林珞然道,“我看他肯定生氣了。你也真是,要知道你沒買,我就送他一個小禮物了,這樣換誰都會不高興的。”

    林珞然瞅了蘇燦背影一眼,想到他之前的悻悻然,心裏像是今早打倒的優酪乳,有點酸澀,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卻道,“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蘇燦臨時借上廁所遁走並非就是要避了陶褚紅的鋒芒,而是看到陶褚紅的那台法拉利車被待客泊車的服務生坐了上去。

    “過來,這車停這裏。”蘇燦打著手勢,那負責泊車的飯店方司機雖說搞不懂蘇燦哪來的,不過也大概認同為車主的同伴,在蘇燦的指示下將車停駐,開了車門,拔出鑰匙,將泊車的號牌放車窗前,鑰匙自然是酒店方有專人保管的。要憑剛才陶褚紅登記拿到的號牌親自來領。

    泊車員走後,蘇燦站在高大的飯店之下,仔細端詳看著陶褚紅的這台法拉利360,的確是台好車啊,外形可以說和自己那台賓利各有千秋。這車頭大燈挺水靈的。

    站著看了一會,蹲著又看了一會,蘇燦覺得自己這模樣就像是打量著一小姑娘的怪叔叔。草坪那邊人到的差不多了,也開始陸陸續續的轉入飯店,蘇燦也接到了林縐舞的電話,“蘇燦,你上個廁所這麼久啊,人都上去了。我們在門口等你啊。”

    蘇燦這才收起手機,起身,伸了伸懶腰,讓蹲麻了的腳舒展開來,朝著飯店正門而去。

    在飯店門口看到王威威一眾人都站那裏,旁邊還有幾個站著抽煙聊天的,陪著他們一起等,看到蘇燦過來,從頭到腳的觀察著蘇燦,剛才聚會這邊組織方招呼大家上去,王威威就說等個人,具體等什麼人他們也不好多問,現在看到蘇燦才知道讓王威威等的是這麼個青年,但是任誰都知道在圈子裏越是看上去不起眼的人,沒准背景能量大得驚人,當下他們也不敢怠慢,對蘇燦是倍加關注。

    眾人這才通過電梯上了五樓,林珞然在電梯裏就在就在蘇燦側面,幽蘭的氣息逼人,林珞然還不忘對蘇燦恨恨道,“浪費別人時間等於謀害生命,蘇燦你是在謀殺我們。”

    不過蘇燦接下來一句將林珞然堵得夠嗆,“要不然你也去上個廁所,我保證在門口等你。”

    “你!無恥噁心。”

        電梯裏的眾人笑了起來,也有人不明就理,認為蘇燦惹上了林大小姐,有夠他擔憂的了。

    飯店五樓就是一個融合KTV,酒吧為一體的休閒大堂,沙發環繞在大廳U字形繞了一圈,面前仍然是U字形和那長條沙發一個轉折的長玻璃茶几,隨便坐一個角落,也能夠在大廳裏面相對而望,不給人以空曠生疏的感覺。

    進門就能聽到陶褚紅的聲音,聽起來很張揚,在那頭一張沙發上和眾人說著什麼,時不時引起一片爆笑。

    大廳正對沙發有一個大型背投,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精心打扮過的女子正用略帶沙啞的聲調唱著歌。蘇燦等人進來,立時有人迎上前來,他們在沙發一處落座,過來打招呼的不少。

    不過大都是針對王威威而來,蘇燦則打量了一下大廳,大概今天有三十來號人左右,人還是算挺多的了,難怪要找到飯店五樓這個休閒吧,想來王威威林縐舞在蓉城來也被人請得多了,今天也推卻不過,在春節到來之前,是必須要出來一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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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29: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四章發洩

     蓉城最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酒吧文化。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當然夏天更盛,酒吧文化可以說是深入骨髓,也不怪這個時候晚上在國錦路十九號這裏大肆聚會。

    “威威啊,你真是大忙人啊,倒是電視上經常聽到你爸,但你根本是頭都不冒一個的,你比你爸還忙啊,那一定是得喝上一杯的了...”一個看上去還挺挺拔的男子和王威威碰了杯過後,這下才四下裏看了看,詢問王威威,“威威,對了,你們有個朋友叫蘇燦吧,他人呢,沒跟你們一起過來,你不夠意思啊,我早說過要請他的...”

    蘇燦在旁邊聽得不知道這個時候臉上應該表現出怎樣的表情,王威威就轉頭指了指旁邊的蘇燦,對那人笑道,“呐。他就是了,蘇燦,認識一下,陸鵬,這是陸鵬,以前我小學同桌。”

    叫做陸鵬的男子撓了撓後腦勺,“後來我搬走了,不過和威威都有聯絡,早聽說過你了,南大的大一最牛班長...還有,你以前在二十七中也是個名人啊,我妹妹就在二十七中讀書,我小小的透露一下,她暗戀過你哦...”陸鵬隨即又心虛的左右看了看,對王威威道,“別透露出去了,要是被她知道了我還不得被她殺了。”

    王威威笑著對蘇燦解釋道,“陸鵬他妹也是二十七中的,以前我們高二的時候,她高一,現在恐怕已經是高三了吧...對你大名自然是知道的。”

    蘇燦和陸鵬喝了一杯,旁邊的林珞然就狠狠的盯了蘇燦一眼,走向一旁,她自然是很受歡迎的,張菲菲那眾女伴立刻就把她拖了過去,顯然現場有不少青年才俊想要和林珞然認識,倒是引得一旁和人大肆聊天的陶褚紅頻頻轉頭過來。

    今天這個聚會組織者是蓉城本土地產巨頭博得置業的公子。當然這場聚會也有他老子在後面出面,邀請到場的這些人裏面,隨便抓一把來頭都不小。有個戴著副眼鏡,說話聲音不大,甚至還有點內向的男子坐在沙發一角,有人來敬酒就起身喝一杯,沒有人就和旁邊幾個朋友討論特種部隊的一些軍事問題。絲毫看不出這個男子在蓉城軍區裏有位獲得過二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的參謀長上將軍銜爺爺。

    不多時這個男子就湊了過來,和王威威碰了一杯,道,“威威,一會你得給我爸打個電話過去,他不信我今天出來,是和你在一起呢。你要不幫我,回家我憋著會被收拾一頓。”

    王威威就點點頭,這個叫張洋男子的父親是蓉城市委常委,警備區政委張登陽。其父和其爺爺算是軍部典型的太子党了,只是怕他爸怕得嚴重,經常要王威威擋駕,王威威看著張洋就想笑,心忖這大概也就是他從前的典型模樣。

    而張洋大概也是和王威威比較親近。也就和他們融在了一處,有說有笑。

    不住有人打量誰誰誰是什麼來歷,叫什麼,王威威逐漸被人傳著,而相應蘇燦的名字也被傳了起來,有人端著杯子私下裏低聲道,“蘇燦?就上次孔家聚會的時候,王威威就為了他和孔老2撕破臉皮?”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噢!似乎我有上海那邊的朋友,聽說過他...”

    一個從上海過來的人就道,“對,他的大學在南大,楊浦大學城恐怕對他這個人並不陌生吧...現在南大俱樂部那邊對他是毀譽參半,上外埃塞克他們家舉辦的聖誕晚會匆匆結束好像就是因為他,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他真人了...”

    眾人集體低低的“唔”了一聲,真沒想到這蘇燦還真不是無名之輩。

    因為王威威的關係,或者其他一些之前無論是蓉城,還是上海,有聽說過蘇燦的也上前來,和他喝酒認識的,蘇燦一下子有點忙起來。

    ..........

    坐在沙發一角的是之前蘇燦進門前寶馬里的一男一女,剛開始進入不覺得,現在聚會越來越熱烈就能看出來,分明蘇燦王威威那邊人氣是很高的,參加過很多這種場合的不用說也知道,除去陶褚紅這邊,就是王威威蘇燦那邊為中心,這讓剛才輕慢過蘇燦那邊的寶馬女心頭憋著老大一個疑問。

    等到一漂亮女子從那頭喝了一輪,端了酒杯返回來,寶馬女就拉著女孩問道。“薇薇姐,那邊那幾個人是什麼來歷啊。”

    女孩瞟了她一眼,低聲道,“市委書記王薄的兒子...王威威。”

    “啊!”那一男一女表情就有點凝了,之前就在猜這個,還以為市委書記的公子在和陶褚紅打作一片的人之中,誰知道竟然是那個看上去斯文男子的朋友。女子呐呐然盯著蘇燦這方,又想起之前他散漫的在街區手插褲兜的模樣,心忖老娘這次怎麼會走眼了。

    和前來敬酒的人喝了七八杯合起來也有兩瓶左右了,蘇燦感覺有點打頭,轉頭過去就看到林珞然坐在沙發另一頭,這一刻她也正好抬頭,兩人目光相對,林珞然盯了他一眼,又轉開了,蘇燦笑了笑,還不知道怎麼從林珞然這邊入手才好。

    陶褚紅就端著酒杯過來了,雖說王威威之前惹得他不高興,但陶褚紅還真不會出現就此不理睬王威威的愚蠢行為,端著酒杯過來,望著蘇燦就道,“威威啊,介紹一下啊。”

    王威威在樓下等蘇燦這麼一號人。等到了他們才動身上來,這事很快傳到了陶褚紅耳朵裏面,看出王威威對他的重視,陶褚紅當然過來認識一下,類似于王威威這樣的人,也許根本就不需要旁人對他怎麼示好,但是對他朋友示好,卻是可以讓他大漲面子的。

    “蘇燦。”蘇燦盯著陶褚紅,舉了舉酒杯,沒等王威威出言介紹。

    陶褚紅一看蘇燦的作態,心想這人好大的作派。我都親自過來和你喝酒了,你還在沙發上坐著是個什麼意思?當下也不說破,壓下心頭不悅,點點頭,“那這是第一次喝酒,幹了!”

    隨即陶褚紅在王威威身邊坐下來,“我們哥倆好久不見,總得喝兩杯吧。”又道,“那幾天我讓珞然來叫你們,你們有事情吧,真是可惜了,倒是我帶著珞然去蓉城附近的景點采風,玩得還算愉快。呵呵,說到底我也是個外地人,這裏面還有珞然提供的地圖,才不至於跑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這句話說得刻意。

    此話一出,周邊不少人都一臉詫異的的盯著陶褚紅和林珞然,雖說都在今天看到了陶褚紅追求林珞然的車隊,架勢逼人,但是林珞然不一直都保持著底線,沒有被這小子衝昏頭腦啊。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看這樣子,陶褚紅和林珞然還有私下活動,還去的景區?采風?

    一想到這樣的女孩和陶褚紅四處遊玩,總歸是讓人心頭不爽。其實陶褚紅長得還不錯,只不過有關他的資訊未免負面,眾人眼睛裏面,自然不願意看上去明麗動人的林珞然被這小子攻陷了。

    眾人不由得紛紛轉頭,包括了蘇燦,對此他是極為意外。

    林珞然微微愕然,她沒想到陶褚紅會這麼說,但是面對蘇燦的目光她想當然的將心裏對陶褚紅的一抹厭惡給壓抑住了,微微笑道,“還不錯。”

    隨後看到蘇燦微黯劃開的目光,林珞然拳頭捏緊,這一捏像是捏中了自己心臟,差點要立刻改口。

    林縐舞一聽周圍人的“咦”聲,連忙補充道。“不是隨行的是個驢友車隊嗎,你們還缺嚮導啊,林珞然還告訴我她一個人拍照挺無聊的。”心想暗恨,要我老妹和你鬧出緋聞,我不掐死你。

    眾人這才釋然,敢情是你陶褚紅自賣自誇的想嚇人啊,又不是單獨出行相處,還真以為你將林珞然給攻陷了。

    陶褚紅大感挫敗,對林縐舞有幾分不滿。不過陶褚紅轉念一想,看樣子今天得從酒場子上面給找回來。

    陶褚紅又是一個常泡夜店的傢伙,找得到新奇的玩法,當即讓服務生拿了些骰子玩意擺上來,要和林縐舞鬥酒。

    林縐舞若不是遇上王威威蘇燦,也就一號紈絝,恐怕也不會比陶褚紅安穩多少,當下也被激氣了血性,他在軍校喝酒就沒怵過誰,還怕玩不過你陶褚紅。

    氣氛一下被推高,周圍搖旗呐喊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一時間熱鬧非凡。

    雙方搖骰子比大小,第一場林縐舞輸了,拿起一支啤酒就吹了瓶子。第二場陶褚紅輸了,自然也毫不示弱,引得一片喝彩。雙方鬥得旗鼓相當。

    還準備接著拼下去,蘇燦擋住了林縐舞的手,看著陶褚紅,“接下來我和你喝怎麼樣?”

    陶褚紅這邊幾個死黨一陣噓聲,有人道,“怎麼,車輪戰啊?”

    陶褚紅擺擺手,他早看不順眼蘇燦了,也是估摸著自己如果和林縐舞鬥下去,沒准會啃上一個硬骨頭,但蘇燦這小子他可不怵,心想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啊,說道,“你要和我喝,成,這一箱子裏面還有兩瓶,這樣,我們接下來比大小,誰輸了,兩瓶對瓶子吹,怎麼樣?還是老規矩,一分鐘喝完。”

    蘇燦點頭,“好。”

    立時引起一片喝彩聲。

    剛才看著自己哥哥和陶褚紅喝酒還煞有興致的林珞然笑容不見了,被林珞然掐了一下腰腹的林縐舞隨即拉了拉蘇燦,道,“蘇燦你傻啊,一分鐘喝兩瓶,你那酒量,你想死啊。”

    蘇燦喝不了多少酒他們眾所周知,要讓他吹瓶子喝急酒,一分鐘灌兩瓶,估摸著蘇燦直接翻了都有可能。但這小子竟然答應!?失心瘋了?

    蘇燦捏了捏林縐舞的手,讓他放心,這才道,“我還要加一個玩法,我們大學裏經常玩,誰要是輸了,不光要把酒喝完,還得把瓶子抱到寢室窗口,扔下去全砸了!”

    全場停頓了一下挺清楚規則過後,這才立時紛紛表達看法,“挺刺激的啊。”,“這不就是大學畢業玩的那一套嗎,砸酒瓶子算什麼,我們寢室還把電視機丟下去砸了。”蘇燦所說的窗戶誰都知道是飯店的後面,就像是大學宿舍寢室樓之後一樣,幾乎可以容納任何垃圾。

    現場都是追求刺激熱鬧的人物,蘇燦這麼一說,立時點燃了他們無數的想像,丫的在高級酒店砸瓶子,那得多大動靜,多刺激?

    “有意思。你們大學挺能玩的!”陶褚紅隨即探手出去,將桌子上的空酒瓶子一支,兩支的揀進啤酒箱子裏面,排得滿滿當當,隨即再把兩瓶啤酒抽出來,擱桌子上,又指了指酒廊的窗口,“誰輸了,不光喝光這兩瓶,更要把這箱子瓶子,從那扔下去,當然,包括喝幹到砸箱子,一切要在一分鐘內進行。”

    眾人立時熱血沸騰。

    “我先來。”陶褚紅拿過骰子,嘩啦嘩啦的搖了一陣,磅一聲擱桌面上,打開,一顆一點,兩顆一點,第三顆四點。眾人大笑,他哭的心都有了。

    原本想到勝率是一半的一半,蘇燦沒准還得自己親自動手,看陶褚紅這模樣,蘇燦心定了不少,後世他也經常泡吧玩骰子,想來手藝生疏不少,手一抄嘩啦嘩啦的隨便搖了一陣,擱桌子上,翻開蓋子,一顆…,一顆兩點,一顆六點。

    穩贏的架勢。一片呼喊之聲。

    王威威,林縐舞,林珞然才不約而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眾人這一刻爆發出天價的喊聲,“喝光!喝光!喝光!...”

    蘇燦這才笑著拍拍陶褚紅的肩膀,隨便拿過旁邊一隻光滑的手看了看手錶的時間,“你有一分鐘時間做這一切。”

    握到這只手溫氳軟香,抬起頭才發現是林珞然,一副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美眸狠狠的盯著自己,林珞然皓腕既不是燙手山芋,有很光滑柔嫩,但蘇燦不亞於握著塊烙鐵,心忖怎麼又惹上這妮子了,趕忙放開。

    “怒了!”看到林珞然這幅模樣,但陶褚紅卻又無從戰起,在旁人“五十八,五十七,五十六...”的數數聲中,拿起兩瓶啤酒,猛地灌下去,像是要發洩全部的怒火。

    在倒數二十七秒的當兒兩瓶喝得精光,周圍人看得戰戰兢兢,“這麼強悍!?”

    陶褚紅覺得自己喝出了男人的威嚴喝出了男人的氣魄,喝得敵人膽寒,俠客一樣將兩支啤酒像是匕首般一手倒握一支,朝著酒箱子一插,力拔山兮的端起啤酒箱子,朝著窗戶沖了過去。

    在他端起箱子,再到沖向窗戶的這個刹那。

    無數人為他這般英雄形象傾倒,那些目瞪口呆的男子,那些鼓掌的女孩,那些心中帶著點背背山的人,都明眸皓齒的看著陶褚紅,這個發著光的男人。

    “喝啊!”沖到了窗戶邊,陶褚紅用盡全力,肌肉肱結,將手中的啤酒箱子,猛地推了出去。

    蘇燦一看這個力道心頭就咯噔了一聲,再度從心裏面用他理科生的思維計算這啤酒箱子的自由落體抛物線軌跡,心裏面無比緊張。

    夜幕之下,國錦路十九號這個宮殿一樣的夜生活場所,一箱子像是從B2轟炸機裏面裝載的集束炸彈,空投而下。

    這箱子啤酒,毫無任何偏差的猛力慣落,就像是被某種命運的力量設定了軌跡,無法逃開,無法規避。

    宣告了在這下面,那台漂亮如少女般的法拉利360Modena,悲慘的命運。

    像是日本偷襲了珍珠港,像是美軍轟炸了巴格達,鈍器重擊和玻璃碎裂,以及尖利的報警聲,響徹這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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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31: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五章對抗

   當箱子扔下的時候,所有在房間裏的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下面的動靜,從五樓投下的啤酒箱子第一次讓他們感覺時間過得如此之慢,隨即聽到的就是嗙宕一聲巨響,酒瓶子碎裂和急促的汽車報警聲鳴響起來,這般動靜甚至讓旁邊不遠處的蓉大夜自習樓都紛紛探頭出來,張望這邊酒店發生了什麼。飯店二樓的露天咖啡廳,三樓的空中觀景平臺,四樓的夜景餐廳,那些靠在扶手欄杆上的人,那些坐窗戶邊上點著蠟燭正有點小情調的人們,一方面抬頭看著剛才落下的黑影,一方面朝下看尖利鳴響的汽車,但只看到一片狼藉。酒店管理層被集體驚動,樓道上,樓道中,樓道下,都有不少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急步快行,每個人臉上如臨大敵,都意識到這是考驗酒店危機公關的時刻。

    而此刻的五樓之上,聽到下面的響動,陶裙紅心頭就是咯噔一沉,整個大廳裏的人也愕然,目光電一般唰唰唰的射向陶褚紅,現在唯一的焦點,也就只有陶裙紅。看這個樣手,陶活紅丟下的啤酒箱子,是將別人的車給砸到了。

    眼看著全場都注視著自己,陶褚紅氣急敗壞,指著蘇燦,“還不是你出的主意!要不然我會將啤酒瓶扔下去?”

    這句話成為此刻大廳裏面死寂的環境裏最響亮的聲音。卻又帶著分明分攤責任的腔調。

    隨即他就一臉風雷密佈的走回沙發,一屁股坐下,旁人都不敢勸他,但是他大腦卻慢慢反應過來,剛才指著蘇燦鼻子那番話,的確是不應該說的,這樣別人會怎麼看他,他並非沒有腦子的紈絝,但這一件事情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發生,亦讓他大失鎖定,所以導致失態。

    現在最重要考慮的,就是接下來面對被砸車主的問題,原本在蓉城過來順風順水,沒想到沒到一個月,他就砸了兩台車了,前一台如果說是自己有意為之還好,這一台看起來是真的當了自己的冤大頭了,只是想著下面那是一輛什麼車,根據飯店停車的規模來看,估摸著也是一兩百來萬的車.但想必不該損毀得太嚴重,頂多車篷報廢,還達不到蓉城事故車輛報廢制度的標準,但就這樣把錢賠出去,他是真的極不甘心。關鍵是他的面子朝哪里擱?

    蘇燦還站在窗戶邊上,探頭朝下望著,這個時候看到下面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朝著他們這邊張望,蘇燦開蓍窗戶,下方不少人指指點點,想來剛才那一下動靜挺大。

    轉過身來,大廳裏也有不少人把他絕望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林珞然帶著憂慮不定的神色看著蘇燦,這件事發生,讓眾人都措手不及。

    蘇燦朝著陶褚紅走了過來,在他面前旌定,這幅架勢讓更多人都紛紛轉頭看著蘇燦,感覺氣氛古怪。

    蘇燦在陶褚紅一對沉鬱的眼睛盯向自己的時候井口問道,“那天在銀杏酒店是你砸了曾全明的車?”

    蓉城今年一月土地儲備中心的強拆導致拆遷戶在自己身上自焚,三人特重度,深二度燒傷,三級傷殘,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已經是生活難以自理,發計委針對這起土儲中心以牟取私立強制拆遷違憲違清的事件起訴土地儲備中心,卻被南寧集團公子洩憤式的砸了轎車,南寧集團既是這場拆遷過後諸多眼花繚亂土地股權轉讓的最終得益人。

    陶褚紅砸車自然是沒有直接證據,酒店外沒有安置攝像頭,對此根本沒有影像證據,且公安部門是收到風聲的,和稀泥一般的就過去了,誰會真正的對這件事情徹查,畢竟是官告官的東西,裏面涉及的各方搏弈,誰都不願意惹一身濕。

    但誰都知道是陶褚紅做的,但陶棉紅很不高興,因為這個時候問話的蘇燦,帶著審判的語氣,陶褚紅目光眯了眯,不耐煩道,“是又怎麼樣?”

    周圍不少人也怔住了,不明白這個蘇燦怎麼會突如其來的問出運麼一樁事情,但是誰都隱約感覺到背後並不是外表這麼簡單,隱約有不少的東西,現場緊迫得連呼吸一口氣都很圃難。

    王威威這個時候也停住了手上的事情,林縐舞注視著蘇燦,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林珞然的目光中更是回歸了她一直的那份倨傲,他們和蘇燦相處時間很久,大都知根知底的,對蘇燦有什麼事情,多少都有預感,也知道事情不會如所看到的這麼簡單。

    “曾全明是我的大舅。”蘇燦只說了這麼短而包含了無數內容的

    一句話。

    陶褚紅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而他身邊坐著的那幫鐵哥們,立時“喔!”了一聲,感覺到一陣喧騰,有的已經站了起來,劍拔弩張。

    其餘更多人,則在咀嚼蘇燦這句話裏面的味道,曾全明是誰?有人補充說是發計委副主任。於是豁然貫通,曾全明不就是陶褚紅砸了車的那個倒楣主任嗎?怎麼現在兩邊杠上了?曾全明的外甥和南寧集團的大公子對立起來了?

    陶褚紅陰沉的盯著蘇燦,眼珠子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想來已經前後連貫了起來,突然笑了起來。

    陶褚紅笑得很肆無吞憚,他旁邊的死黨也反應過來一起笑,隨後他說道,“我是記得當時失手砸過一個什麼曾主任的車,怎麼,你這是要討回公道?我的車就在外面,你出去砸,    啊,我讓你砸,看你有沒有擺得平的能力。”

    蘇燦點點頭,“我是很想自己動手的,誰知道你剛才沖那麼快,先我一步了。"

    全場寂靜。

    陶褚紅還想說點什麼,卻平白無故的將後話給硬生生的掐斷了,瞪著蘇燦:“你說什麼!?"

    房門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響,然後打開,進來的是一個經理模樣的中年女子,兩旁的是負責他們這個大廳的服務生,人人臉上都有壓制住的驚惶,那女經理就道,“陶先生,對不起,能跟我們出來一下嗎,?是這樣的,你停在我們酒店下面的車…”

    陶褚紅已經箭一般起身,推開兩個服務生,急步朝著門廊出去,身後傳來那女經理叫喊的聲音“陶先生,陶先生,哎…”

    人群這才譁然一片,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蘇燦率先帶頭跟著陶褚紅走出去,林縐舞心情激奮的緊隨其後,隨即便是王戚戚和林珞然,即便是陶褚紅那幫死黨,此刻就算視蘇燦為敵,也紛紛讓開,不敢阻攔。如果換其他情況,是蘇燦砸了陶褚紅的車,或者當著他面怎麼樣,陶褚紅都決計不會如此沉不住氣,接連失態。

    最重要的是他意識到極有可能他砸的是被蘇燦設了局自己的,過後,這股子羞愧自然不必說,出了房間一方而是憋了一股讓腦袋生疼的悶氣要下去確認. 另一方面知道自己栽了,要還再呆在房間裏,豈不是任由讓人恥笑?這個臉面算是被刷的徹底。

    當真看到自己的車過後,吃陶褚紅氣得是捏緊的拳頭都在發抖,一箱子啤酒瓶倒扣下來,蓋在自己的車頂棚上面,碎玻璃渣像是垃圾瀑布一樣覆蓋整個車身,整個車外形估摸著已經是被掛得七七八八,沒剩一塊完整的區域。頂棚呈現凹陷狀,車窗玻璃蜘蛛網般的皸裂,一片狼藉。

    “你們酒店是怎麼處理的?這個位置怎麼可以停車!?”陶褚紅潛意識拼命的將城府給搬出來罩臉上,但是嘀皮子卻因這場陰謀而氣得哆嗦。

    負責經理不急不緩得說,“原則上來說這裏也是我們酒店的停車帶,更何況要求停在這裏也是你的朋友示意我們泊車員的,當然,你們從窗戶外拋任何東西都是酒店明令禁止的,更何況是一箱啤酒瓶”

    陶褚紅的發飆並沒有持續多久,如果是其他人砸了車,儘管有責任人,但酒店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然而你自己提著啤酒瓶子砸自己的車,還要我們酒店負責,這是哪門子道理?

    更何況這邊酒店的負責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也是很看不慣陶褚紅這種二世祖作為,想這就是你搞荒唐事,最終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事你要鬧,我們酒店也不是好欺負,奉陪到底,看到時候你老子會不會和你一起成為新聞笑柄。

    蘇燦眾人早就從五樓上下來了,一群人站在邊緣,那些男男女女,看看自己身旁的蘇燦,這件事情只要不笨的人,都已經融會貫通,前前後後早已經明瞭。

    蘇燦讓陶褚紅自己把自己的車砸了。這個說法可能聽上去古怪而拗口,但是估摸著明天將成為蓉城子弟園子最大的笑話。不過這個蘇燦,也太敢幹了,眾人無一不瞪大了眼球,想著他到底有怎麼樣佈局的魄力,才可以報這一箭之仇。

    “誰讓泊車員把車停在這的?媽的是不是你!?”陶褚紅不能再忍下去,轉過身指著蘇燦的鼻子,“媽的我不光要砸你曾全明的車,你叫蘇燦是吧,你給我等著”

    眾人中有人暗地為蘇燦捏了把汗,對方可是陶副市長的侄子,恐怕任誰都難以對抗其怒火。

    陶褚紅一堆汙七雜八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出現的靚麗而又逼人身影讓他頓時愣住,是林珞然。

    而下一刻,他看到林珞然高高揚起了她那只讓他最近經常意淫的素白皓腕,不是一耳光,而是一拳,橫著打在他的右臉頰上面,發出啪!清脆的重響。陶褚紅由此退了一步,腦袋發懵,用了幾秒鐘才重新定位面前的女孩。

    林家大小姐揮拳砸人!?

    一瞬間凝固了很多人的眼球,愕然的看著這個基本上有點優雅又有點淑女氣質的青年才俊嚮往對象。

    “陶褚紅你讓我覺得很噁心。”林珞然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心想    這傢伙皮子比自己從小打到大的老哥還厚。

    王戚戚,林縐舞怕林珞然吃虧,立時擋在了前面,王戚戚無比牛氣的道,“陶褚紅,你最好把自己的嘴巴放乾淨一點。”

    陶褚紅看著王威威,林縐舞林珞然等人在蘇燦身旁,這才清醒過來,咬咬牙,點點頭,“好,好,你們很好。”

    隨即陶褚紅也不管自己身邊的法拉利,立即離開,他的幾個死黨這才反應過來去開車,酒店方本來想攔住等處理事故的員警到來,不過還是放棄了,車隊在酒店門口搭載著陶褚紅,這才一輛一輛加速轟然而去,消失在城市紛繁的車道上面。

    眾人驚心動魄的看著蘇燦王威威這一眾,剛才林家大小姐那一拳還定格在現場無數青年才俊的視網膜上,每個人面面相覷,似乎發現了彼此心裏面最隱晦的資訊,這女人…夠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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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32: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人一半

     又是蓉城花園門口的那條街上。夜晚的路燈昏黃,路上車輛來來往往,倍加增添幾分蕭瑟,而冬天又帶著些清冷,呼一口氣,就立刻成了熱霧散開去。

    王威威,林縐舞,林珞然,蘇燦,在蓉城花園的別墅社區外漫步著,大有一股子如從前那般無所事事的味道。這幅閒逸的樣子渾然看不出是剛從國錦路那邊散播開來事件的主角。

    “今天...謝了。”蘇燦拍了拍王威威的肩膀,對今天林縐舞和王威威前來幫襯心頭是很暖的。

    “你在說什麼啊。”王威威白了蘇燦一眼,顯然對他說出這句話大為不滿。

    林縐舞呵呵的笑了笑,他身上的皮膚因為這一學期的軍校生涯顯得更古銅更深了一些,咧嘴開玩笑道,“我們不是蘇燦軍團嘛。”

    這句話讓人短而狗血的感染轉瞬即逝,林縐舞隨即又說,“陶褚紅這小子就是欠得慌,沒被收拾過,我早就看他很不順眼了,近段時間聽了不少傳那小子的東西。說什麼他有多牛叉的,有什麼人在他手上吃虧,我早就說過了,他要不就別惹到我們頭上,否則,我就讓他知道胳膊始終是扳不過大腿的...不過要說的話,今天最大的功勞還是在我老妹。”

    蘇燦看著林珞然,直到她終於忍不住對對蘇燦道,“別誤會啊,我就是覺得陶褚紅很煩而已,今天那樣也不是單單因為你的原因。”

    蘇燦“哦”了一聲,點點頭。

    看到蘇燦這幅一貫不慍不火的神色林珞然又有點牙癢癢。

    “不過話說回來。蘇燦你也真是的,當時你阻止我,你自己要替我喝酒,我還以為你是人品爆發了呢,你是什麼時候讓陶褚紅那法拉利乖乖停那裏的?”

    “我不是藉口去了趟廁所嗎,那個時候,陶褚紅剛剛下車。”蘇燦笑了笑道。

    林珞然心頭悄悄的彆扭了一下,當時她故意針對沒有給蘇燦買禮物的事情,看到他藉口走開還以為是自己的針對讓他暫避自己,誰知道蘇燦這小子竟然是跑去設計陶褚紅去了,根本無視自己對他的“特別待遇啊”。還說一些“他是編外人員”,或者藉口離開的氣得自己夠嗆。

    這下林珞然盯著蘇燦的眼眸子就有點幽不可測了,像是千年湖水的深潭,在這樣的目光下,蘇燦提醒自己要鎮定啊鎮定,不能被這小妮子蠱惑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不過你怎麼能夠保證自己就可以搖骰子穩贏他?要知道如果輸了的話,一分鐘內喝下兩瓶啤酒的就將是你,而要抱著啤酒砸下去的也是你?”林珞然蹙起了眉頭,打量著蘇燦,雖說心頭仍怨蘇燦,但是這不影響她的理智。誰都知道丟骰子是一個對半開的勝率,蘇燦也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就可以讓陶褚紅自己砸自己的車,這種戲劇性的事情出現也極為偶然。

    他們已經走到了可見蓉城花園正門的地方,周遭是熱帶樹林的佈局,倒是給冷天帶來了幾分溫暖的味道,蘇燦搖搖頭,輕鬆的笑了笑,“如你所說,我可能輸,也可能贏,要不然就是我喝了酒砸瓶子,否則就是他喝了酒砸瓶子。什麼東西都不是絕對的,我只能保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他的車給砸了。”

    轉過頭來,看到林珞然三人怔怔的盯著自己,蘇燦解釋道。“你們要親自在現場,看到他砸了我大舅的車過後是什麼模樣,就知道我為什麼有砸他那台法拉利的理由。”

    林縐舞點點頭,“雖然說如果換成是我我可能也會這麼做,不過蘇燦...想做,敢做和真的去做是完全的三檔子事,我挺佩服你的就是,你不光可以想,還真可以將事情付諸實施。”

    “決策力,行動力。這不是就是一個合格企業家的標準嘛。”蘇燦打趣道。

    三人這才回過神來蘇燦實質上已經是有一家傳媒公司,還在大學就已經開創一個全新未來的創業者了,這就足以讓人覺得他與眾不同。類似于南寧集團公子陶褚紅這樣的人,或許年紀輕輕就有了繼承大量財富的能力,但是其本質比起來,哪里有蘇燦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為自己打拼上來的讓人感覺真實和不可思議。

    在場的王威威,林縐舞,林珞然原本都是和蘇燦是不同人生的人,他們也許決計走不到一處去,他們的生命線段不會重合,或許僅僅是在那個夏天的匆匆一瞥都已經是命運一次不小心出軌。

    王威威等人雖說生活在一個權力家庭,但是他也同樣知曉生活的殘酷,如果他換成是蘇燦那樣,他能不能像是蘇燦這樣一步一向前,欣欣向榮的走向遠方?

    有的人最初看上去就像是一簇野草,隨意生長,但是總有一天,這種野草,會爆發出讓人驚歎的生命力。

    他的思想,他的敢作敢為。他對生活不合理的抗爭。很多人也質疑過王威威為什麼會和蘇燦走得很近,然而王威威林縐舞他們卻知道,有的人,總是不需要看他的背景,後臺,甚至對自己有沒有長短期利益而親近和存在的,有的人,他存在的意義,是一種榜樣,或者是真正的朋友...亦或者兄弟。

    ***********

    “珞然,多少青年才俊啊,都被你那一拳嚇著了,看來你苦心孤詣的女人味形象,恐怕不保了。”林縐舞調侃道,又從頭到尾的打量著林珞然,“嘖嘖,可惜了這麼水靈粉嫩,恐怕嫁不出去了。”

    林珞然咬咬牙追了上去,“林縐舞你吃裏扒外,想死了是不是,把我給你買的東西還給我!還有你說話能不能別文縐縐的,聯想到你的長相,我都快吐了!”

    看著兩兄妹打鬧。在這個有溫和燈光下,熱帶樹和綠草鋪就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別墅的遠端,蘇燦和王威威在旁邊供人休憩的木長椅坐了下來。

    “陶褚紅丟了臉面,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王威威皺了皺眉道。

    “所以要早一點讓官告官事件擺上臺面處理,我才要拉到你嘛。”蘇燦看了王威威一眼。

    王威威頓了一下,險些想破口大駡,指了指別墅那頭,“我爸有三四天沒有來這邊了,不過我估計,今天晚上如果他沒有在家裏,明天也決計會回來的。你捅下的簍子,我還要給你擦屁股...”

    蘇燦也知道王威威夜裏在蓉城花園這個別墅區外面徘徊,而遲遲不敢進去的原因,不是對他蘇燦惺惺相惜依依不捨,而是擔心黑面神王薄,已經在那棟房子裏面,恭候一群子弟的回家大駕了。

    蘇燦不置可否,“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拉著你爸,說王叔叔,你一定要關注發計委的事件啊?你爸最近都躲著我呢,我要不採取一點措施,他那麼狡猾,怎麼可能露面。”

    “我要是被我爸修理了,這個事情一定記你頭上。”王威威隨即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你別逼我堅決的站在林珞然的一邊...”

    “我恨你。”蘇燦狠然道,看到林珞然和林縐舞打打鬧鬧的過來,他又連忙緘口。

    王威威得瑟之意十足的瞥了蘇燦一眼,伸了個懶腰,過去攬著林縐舞的脖子,“好困啊,我們回去了。”

    這下就把蘇燦和林珞然撇在了後面。

    林珞然剛跑了一陣,喘息有點緊,胸口起伏,沒辦法太顯眼,蘇燦一不小心瞥了一眼,挺飽滿,幾乎和唐嫵不相上下了。這麼一想蘇燦覺得自己很罪惡。隨後看到林珞然準確而敏銳的捕捉到自己剛才那一眼的眼睛,蘇燦恨不得立刻在路邊招手個的跳進去跑了。

    “好看嗎?”果不其然,蘇燦看到林珞然的眼睛眯了起來,朝自己很花枝招展的笑著。

    一般來說林珞然這女人生氣起來都會和她的表情截然相反,也就是說她越是迷人溫和她心裏面越是不定在盤算著什麼讓人難以承受的玩意兒。

    “是我的大還是唐嫵的比較大呢?噢,對了,劉曉靜的好像也不小噢。”

    這番話如果換一個環境或者時空說起來沒准得讓人血脈賁張,但蘇燦何許人也,那是對林珞然的性子瞭若指掌的人物,轉身就在馬路上招手的士。心頭那個慚愧,“我先回去了。”

    一輛的士飛馳而至在蘇燦面前停下,林珞然在蘇燦身後道,聲音雖然仍然帶著林大小姐特有的傲慢,但是不免有些急促,“蘇燦,你的承諾呢,你要不是男人,你隨時都可以走,我不攔你。”

    蘇燦開了門又轉過身來,看著面前柔光下的林珞然,錯愕道,“什麼承諾?”

    “我的耶誕節禮物,你有給過我嗎?”林珞然叉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蘇燦在冷風中有點呆滯,心忖當初我不是準備了禮物,誰知道發生了那檔子事情,不過眼下是很好的解釋機會啊,“當時,劉曉靜是突如其來的...總之,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劉曉靜的那個事情,我早知道了。”林珞然頭側向一邊,眼皮卻半垂,掃向蘇燦,“現在我是問你,聖誕禮物啊。”

    “那個東西可以有,只不過我現在沒帶。明天補給你OK?”蘇燦尷尬的掏了掏褲兜,示意自己真的兩手空空。

    “勉強相信你吧...”林珞然歎了一口氣,“今天我每人都買了禮物,就沒送你,你不生氣?”

    “我說了,可以理解,但不強求。”毛的不生氣,但是我能表現出你這種有差別對待的不爽嗎?蘇燦笑了笑。

    “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言不由衷。沒想到現在仍然沒學會掩飾。”林珞然莞爾一笑。

    好歹自己也是兩世靈魂有尊嚴的人,你丫就算聰明伶俐看出來了我言不由衷,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蘇燦牙癢癢。

    林珞然抬手一拋,手中一塊東西脫手擲出,蘇燦接住,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我還沒那麼沒心沒肺,這是給你買的禮物。”林珞然很佻然的擺擺手。

    蘇燦順手打開來,竟然是一盒巧克力,而且看上去是義大利費什麼羅,估摸著挺貴的,讓他愣了愣。

    林珞然臉色有點紅,“你別誤會,這是補我們聖誕說好了的禮物,我當時也沒有給你啊,好了你不走我可要走了,困死我了,回家洗澡睡覺!”

    “等一等。”蘇燦想了想,然後把巧克力打開,扳了一半出來,拿在手裏,另一半塞入盒子之中,朝著林珞然拋了過去,林珞然接過去,不知道什麼意思,“你!?”

    蘇燦將手中那一半的巧克力塞嘴裏咬下一塊細細品嘗,笑了笑,“我要送你的也是巧克力,也就不用回去拿了。正好,一人一半。”

    等到蘇燦上了已經等得極為不耐的的士車遠去,林珞然怔怔的拿著手中的半盒巧克力,臉上鮮紅欲滴,隨後將巧克力揣外套兜裏,轉身走入別墅區大門,嗔道,“誰要和你一人一半...”

    這一年的禮物事件,美妙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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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33: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七章 包容

  那過後的一段日子。春節很快就到來了,今年春節家裏面挺熱鬧,老姐家在自己社區的房子是租了出去,而大舅曾全明在發計委有分配的一套住房,自來到蓉城任職過後,曾全明炒股的熱情不減,不過倒也都是很有節制,在股市上投的錢不多,現在算起來估摸著有五六十萬,一旦賺了錢超過這個數就拿出去,始終本錢也就五六十萬,挺有節制。

    一大家人也就在老姐南岸發計委的社區裏過春節,和剛來蓉城的冷冷清清不一樣,今年的春節熱熱鬧鬧。

    就連蘇燦也沒閑著,被老媽曾珂和老姐曾娜兩位女人指揮著,“蘇燦,你把碗拿過來擺上啊。”

    一會又是老姐的聲音,“蘇大少,你能不能幫忙下去買幾瓶飲料,對了還有啤酒也拿一點來,把曾圓叫上吧。看他抄著手玩也沒幹什麼事兒。”

    曾圓因為在蓉城讀書,經常朝著老姐家的社區跑,在機關社區裏倒是認識了一些朋友,家裏人過年的時候,也有前來串門的,曾圓現在也就十五六歲左右,和他玩得好的另一個發計委主任的兒子鄒小強十六歲,進門的時候還受到舅母尹淑芬的熱情接待,只不過讓尹淑芬奇怪的是,這孩子原本來自己家的時候挺大方的,怎麼一會就變得如此拘束?

    鄒小強家裏和曾全明關係較好,也沒把曾全明和尹淑芬當外人,再加上對曾娜有天生的鄰家姐姐般少年微弱懵懂的好感,所以在曾全明家落腳過後,一到節假日只要曾娜在家,他是肯定要過來蹭吃蹭喝的,曾全明家也沒把他當外人,也養成了鄒小強大大咧咧的習慣,這麼發展下去,未來也是一號子弟。

    他原本還和曾圓做沙發上吃幹桂圓和杏仁,然而聽到一個名字過後,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愣住,隨即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曾圓,你哥,叫蘇燦?”

    “嗯,有問題?”

    “他就是蘇燦!?”鄒小強吞了吞口水。他或許還沒有達到真正能夠進入談論那天發生在國錦路十九號的事件地步,但是他從自己一個有那個資格的表哥身上,聽說過這個名字,這種道聼塗説讓他連蘇燦的來歷都不清楚,然而傳聞中這個傢伙,是一個強勢到令人髮指的人物。

    現在再看著蘇燦端碗端菜的樣子顯然和傳說不符合,但是鄒小強沒打算當真去驗證這到底是同名同姓,還是真確有其事,不過一貫的大大咧咧和私下裏對曾娜居家模樣的悄然打量,已經收斂不少。

    不到家人招呼,鄒小強已經忙不迭的走了。

    開席之前,曾全明在書房讓蘇燦過去一趟,蘇燦走入,看到不光是大舅,蘇理成也坐在靠窗的側面,看著蘇燦進來,示意他把門關上。

    曾全明和蘇理成仍然在做溝通交流。

    “這件事情年後就將開庭審理,市委碰頭會上面,王薄已經明確的指出,認為陶昌平出具,土儲中心和開發商“同意府河路開展前期工作”的批文屬於行政越權。不得作為規劃和拆遷的依據。”

    蘇理成點頭,“我聽說陶昌平在搞渾水摸魚那一套,要把水攪渾,說市政府出具的批文只是指前期工作,這個前期工作的定義比較寬泛,土地收儲並不就是前期工作的一部分,所以這是極個別的情況,是土儲中心和開發商擅做主張的行為,市政府要嚴厲徹查,這個陶昌平,很滑溜啊。”

    曾全明就看向蘇燦,“你這孩子,這個事情是大人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出面了,你出來也就罷了,結果還夥同市委書記的兒子,把人家的車給砸了,這樣說出去,別人會怎麼看你大舅,覺得我小心眼,被砸了車就要報復回來?這不是小孩子打架是什麼?”

    這個事情流傳出來到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最近還都聽到大舅給自己父親打電話,蘇理成也對自己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春節來臨之前,都沒有和曾全明見面,現在見了面,這事是揭不過去了,畢竟已經在蓉城子弟圈裏傳得很寬泛。他蘇燦是沒辦法逃了,曾全明自然也不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其實真不怪我,是陶褚紅自己砸了自己的車,又知道我的身份,非要賴在我頭上。”蘇燦說道。

    “如果不是你讓泊車員把車給停樓下面,陶褚紅又怎麼可能砸到自己的車?”曾全明抬頭掃了蘇燦一眼,想來是洞悉無比,蘇燦也吃了一驚,怎麼就像是大舅親眼所見一樣?這麼說來,之前自己跟老爸那套說什麼自己很無辜的忽悠,估摸著也早就被識破了?

    蘇燦看著蘇理成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也有點尷尬。想來是太低估曾全明和現在的蘇理成了,連忙轉移話題,“陶昌平真這麼狡猾?這麼一來土儲中心的那位章主任可得成替罪羊了?當然,還有開發商,不過這個開發商的名字,可不是南寧集團吧...”

    這麼一來就推得乾乾淨淨,陶家的太極推手功力,當真是有點道行啊。

    對蘇燦的表現,兩位家裏面地位權柄最高的人絲毫不覺得蘇燦這麼成人化的說話,會不會彆扭,反而理所當然。

    曾全明這才道,“重要的是去年八月份的市政府會議紀要中的第178號紀要裏面。要求府河一帶專案由市規劃局在十月二十四日前確定規劃,之後由土儲中心負責土地收儲工作。當時就是由常務副市長陶昌平主持,市檢察院院長、法院院長與會。這份會議紀要被土儲中心和南寧集團那邊作為是和我們對抗的重要依據,而現在王薄已經明確的指出,這份會議紀要並不能夠作為越權的合法性,恰好說明了事實是存在的,是需要整改的。”

    “王薄既然能夠從會議紀要上面打開突破口,這已經基本上為這個事情定了性,陶昌平再怎麼抵賴,178號會議紀要是抵賴不了的了,雖說不至於就此把他陶昌平打倒傷筋動骨。不過南寧集團在府河區西進是不可能了,這無疑是給陶昌平和陶潛一個鈍挫,現在南寧集團的陶潛,恐怕很後悔讓他兒子來到蓉城吧...”

    “不過...”曾全明意味深長的看了蘇燦一眼,慢悠悠說道,“王薄會動陶昌平到這份上...人家這份情面給得挺大啊,難道就真因為你把他兒子給陪綁了進來?”

    蘇燦汗然,他幫助王薄,林國舟這些事情,自然是機密,要真說是他用照片摞倒了劉成,幫助王薄洗清冤罪,還不得讓全家炸翻天,老媽還會不會讓自己去端碗?曾娜還會不會喊著“蘇大少”給他錢讓他去買東西,恐怕全家看他都得像是瞅一天才寶貝?自己一點不習慣那樣的目光,還是該怎麼就怎麼的好,還是習慣被喝來呼去,畢竟都幾十年了,想改不容易了,改了也沒有家味了。

    “也有可能,王薄是從政治權衡考慮,要給陶昌平這邊加一點壓力。”關鍵時刻,蘇理成出言道。

    曾全明就點點頭,這也有可能,高層的東西,很難琢磨和考慮,要說王薄因為蘇燦,也太誇張了,這種想法不務實。

    蘇燦大為松了口氣的朝自己父親看過去,卻看到蘇理成看著自己,目光柔和,這份柔和,卻讓蘇燦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老爸的眼睛裏面,究竟自己還有多少秘密被他看透,從而被他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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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 20:33: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八章 煙花

  “看你們大榕建工的工作報告。一點也不比看政府工作報告輕鬆,恐怕除了國防部,宣傳部的開支,什麼都應有盡有,就連軍工都有所牽扯。”除夕的晚宴上面,曾全明在飯桌上面對蘇理成說道。

    大榕建工是蓉城商報最近一期經營模式專題刊登過一直在做“加法”的企業,建工集團幾乎四面出擊,投資遍佈十幾個城市,北上瀋陽,南下海南,東至上海,西進拉薩,涉足的行業也有十幾個,從地產業,貿易業,零售業,製造業,文化產業,廣告業,印刷業,軍工業等等都有涉及。利稅三億元,去年蘇理成擔任大榕建工總經理,這個位置惹人顯赫卻又風口浪尖,這麼多人盯著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寶座,而今年市裏面也有讓國有資產保值的指標。

    在外界看來,大榕建工在去年事件中的管理層重組可謂是傷筋動骨,老董事長徐征在背後的推動力無疑是給大榕建工推入百億俱樂部的強勁發動機,徐老爺子的人脈,影響力,這些東西使得大榕建工在蓉城是一家領先的龍頭國企,亦是蓉城經濟的強力定心劑。

    而大榕建工出事,徐征卸任,集團內部管理層調整的時間裏面,建工集團股價就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四,這是大榕建工在十年來最大的跌幅,這個跌幅變相說明了外界對大榕建工集團的信心缺失,很多人都不看好新任董事長孫家勇和總經理蘇理成的這套班子,沒有徐征的強硬大手,想要將這台航母順風順水的開動,實現國有資產的保值增長,雖說這是國資委最低等級的要求,但是恐怕也很難辦到。

    所以去年蘇理成剛上任的那段時期,可以說是霜雪紛飛,今年頂著壓力過來了,股價略有回升,但仍然是對蘇理成這個掌舵人還很是考驗。

    “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說多方投資,資源分散,可以說雞蛋不是放在一個籃子裏,但是這種穩妥的做法也同樣的限制了集團的進一步發展,反倒是束手束腳,這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業務架構的不合理,以前有徐老董事長在的時候還好說,今年我們明顯感覺到很多地方已經推不動了,一些原本暢通的管道,現在也有了淤積...集團有一個很好的管理制度,有不錯的工作效率,但是利潤回報就是在這些方面,給攤薄消耗掉了。”

    蘇理成和曾全明碰了一杯,喝了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蘇燦躊躇了一下,思索了腦袋裏的一些有價值的資訊,這才道,“我看了最近的報紙,蓉城商報雖然說大榕建工的經營模式是做加法,但是老爸,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做減法更適合建工集團,多元化的道路也許對集團公司來說並不適合。我說一個例子,譬如康佳,沒有大榕建工這麼厚重的歷史,但是八零年代中期發展起來的康佳電器和大榕建工集團的改制經營幾乎同步,而康佳一直走的是專業化道路,所以銷售每年都在攀高。再譬如做空調的格力,一直堅持專業化路線,目前也成為了亞洲最大的空調製造企業。大榕建工可以走適度多元化,並且根據自身內部能力動態管理經營範圍,簡單來說就是確立產業思路,砍掉產業思路之外節外生枝的細枝末節,在這個企業上面,一些人在做跟跑者,一些人卻要做領跑者,我希望建工集團是行業內的領跑者,不光是在蓉城...還有全國。”

    南大這個蘇燦二世為人的大學讓蘇燦感激的是不光是給了他人生的另一種方向和平臺,更是給了蘇燦更多他所想要汲取的知識,如果說蘇燦大腦裏面那些對後世的一些記憶是乾柴,那麼那些新鮮的各層面知識就是烈火。乾柴和烈火的相遇,自然是很激蕩的。

    大型企業集團有時候經營並不缺乏一堆出謀劃策給出專業資料的人,但是很多領導者困擾最大的困難就是企業的方向上面,現在自己老爸蘇理成也是這樣,大榕建工集團每一步棋落下,背後都有無數專業人士護航,但是關鍵是要走哪一步棋,這是取決於領導者的意志。蘇理成正為建工集團的走向問題而困擾,要如何迎合市場規律,誰又知道市場未來的真正規律是什麼。

    這裏面。蘇燦能夠給予意見,再無他人。

    “做減法?”蘇理成沉思,曾全明也沒有對蘇燦所說提出任何異議。

    在飯桌上面女眷也就低聲說著自己的話題,在飯桌上面談正事的時候,大多是會讓出空間給家裏的男性的,只不過耳朵還是在聽著。

    蘇燦就將以房地產為主營業務,住宅為核心規劃,對大榕建工的一些業務架構提出自己的意見,蘇燦再說的時候,腦子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模型規劃,現在只是用語言將這些模型給闡述出來,“...確定主導業務這一條清晰的脈絡,其他的產業,都屬於旁枝末節,要大刀闊斧的清除出去,哪怕是一些市場前景看好的企業,譬如廣告,文化產業,對於主導業務無關緊要的產業,哪怕是當年很賺錢的,都應該捨棄,分期轉讓股權,從而將集團的精力和資源。全力調動在地產這一塊,這樣才能做整個房地產業界的領跑者,而不是給遠遠的甩在後面。”

    蘇燦心裏面不是沒有一個蠢蠢欲動的龐大設想,也許,真的會因為自己這融合過去現在的一席建議,而讓父親的大榕建工集團,在這個關鍵轉折時期,成為業界的領跑者,成為全國房地產界的領袖。這也是自己在改變著所熟知世界的力量,一想就熱血沸騰。

    而如果自己父親真能夠辦到這一步,那麼對他蘇理成來說。又是怎樣輝煌的業績和影響力?

    耐心而靜靜的聽完蘇燦所陳述的這一切,蘇理成輕輕的靠在座椅上,雙手交疊,五指摩挲著指節,說道,“蘇燦,你知道你今天所說的這些,如果實施,會有多少人的命運都跟著改變?”

    飯桌子上面一時也寂靜了下來。

    蘇燦點點頭,他當然知道會有多少人的命運因為這一句話而改變,在九七年的那個夏季,這一切龐大的轉變就已經開始了。

    久不言語的蘇理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很多企業會脫離,很多市場前景看好的企業會被賣掉,會有很多人不願脫離建工集團這把大傘...”

    只要一想,或許都會知道此舉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指著大榕建工高層罵,多少人的利益會受到影響。曾娜知道現在的蘇父已經是一個掌握了十萬員工集團的總經理,他們現在所說的任何一個方略,都會有無數的家庭,命運變化轉移。

    蘇燦沉默,半晌之後,說道,“這也是一種保護。”

    “產業調整,優化配置,這種工作是永遠都在做的,也永遠都是做不夠的...調整的唯一依據就是市場,只要市場在變,所做的這一切,都需要去迎合市場,現在讓這些企業砍掉脫離,也總比他們依附在建工集團這柄大傘下面,在繈褓中失去戰鬥能力任人宰割,還是在殘酷的市場環境中生存下去?...兩者...要如何選擇?”

    蘇理成久久的看著蘇燦,半晌後點點頭,“蘇燦,你真的...長大了。”

    ..........

    從家宴聚會回來。蘇燦站在自己家的窗戶邊上,看著那些深邃的夜幕,遠處有一條微末尾焰軌跡的線條升上半空,然後炸開成夜裏最燦爛的煙火。

    蘇燦悸感閃電般掠過心間,驀然間驚惶的發現,後世在夏海的工程四處,不正是因為公司內部調整重組,而導致如沒人要的孩子一樣被拋棄了嗎!?那些年工程四處沒落,公司失去了活力,很多人下了崗,社區花草枯萎了,屋頂長滿了雜草,公司裏大部分子女的家長,都在外另尋出路,包括薛易陽,包括了劉睿,那些曾和自己相同命運的朋友們...

    而現在,這一切卻又在自己的手上促成...後世是因為大榕建工管理層被分割,集團被打散,而現在卻是戰略主導產業的調整,為了加快建工集團的步伐,整合資源,必然會動到工程四處這樣的旁支末節...而更多像是工程四處這樣的下屬分公司,都會被一刀切,脫離集團,會有很多人,他們的人生,在接下來變革得面目全非。

    曾經的自己,也就是這其中感覺到無力感的人之一啊。

    自己這樣做,對了嗎,錯了嗎。但是這一切有對錯之分嗎?

    城市的夜空被煙花點亮了,耳朵裏面是春雷般此起彼伏的嗡鳴。

    手機響了,唐嫵的短信送至,“蘇小燦,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回了這條短信,蘇燦卻莫名其妙的掉了眼淚。

    零二年的除夕,煙花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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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4 21:37:5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登山

    年初一的時候一家去登青山。蘇燦接到了王玥的電話。

    “蓉城第二店建設計畫書你要趕緊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簽字畫押,最好在初四以前能夠給我。”王玥在電話中對蘇燦說道。

    所謂的蓉城第二店是敦煌商場於去年籌建的在城南領事館路,總面積逾八千平方米的敦煌百貨棕光店。領事館路的棕光片區擁有一百萬的常住人口,三十萬高消費群體,二十萬流動人口,六十個大小樓盤所構建的核心生活圈,厚達數百頁的計畫書裏面對此已經有詳細的分析,而現在敦煌也逐漸成為蓉城集購物、餐飲、休閒為一體的綜合性高端百貨,融到了這個城市的血脈和文化之中,成為了城市的一張名片。王玥逐漸成為蓉城媒體界業界時常出現於報刊上的企業家。

    蘇燦大概也已經預感到了敦煌正朝著蓉城最繁華的地域挺進的力量。

    “另外,我們聯手中國兒童少年基金會設立‘敦煌兒童救助專項基金’,關愛蓉城的公益活動就在初六,如果你希望出席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安排,畢竟做了好事,也不用不愛名譽到這種地步吧?”王玥在電話那頭輕笑。

    蘇燦正在青山半山腰,下方盤山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直延伸到山頂,偌大一座山,擠得人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了。從山腳停車平臺上星羅棋佈的汽車就可以看到初一登山的人數之眾。

    曾兆丁正回過頭招呼曾圓和他跟上,老姐曾娜倒是緊隨大部隊,今天登山的不光是蘇燦一大家,還有曾全明的一個戰友,現在老姐身邊的就是大舅戰友的女兒,在中央民族大學就讀大二一個文靜女生,和老姐曾娜正時不時說笑,偶爾回過頭看著他們,顯然有時候話題也在蘇燦身上,蘇燦也不太舒服曾娜老愛拿自己和那女生開玩笑逗得別人面紅耳赤,也就自動的落在了後面,趁這個時間也可以和王玥聯繫。

    “我一向喜歡做好事不留名,出席這些由你來就成了。”蘇燦笑道。

    “你想偷懶就明說。你只是一句話的功夫,但接下來可讓我有得忙的,不光是這個基金會,新年促銷慶典,還有陽光助學金的事情。蓉城工商業聯合會,蓉大方最近和我們確立了接觸時間,希望這個助學工程能夠在初十前就可以出個大略,想來是很振奮人心的,媒體那邊也希望約個時間,方便很好的報導宣傳,畢竟我們是省內民營企業第一家設立的針對企業基層員工和大學學生的助學基金。”

    陽光助學工程是敦煌商場今年的第二套回饋計畫,敦煌捐資四百萬元,開展陽光助學工程,其中一百萬用於持續資助敦煌商城內部基層員工子女上大學,其餘三百萬在蓉大設立助學金。用於支持成績優異但是家庭困難的貧困學生。

    以至於現在媒體對敦煌商城的此類一系列活動稱之為今年是敦煌的“慈善年”,敦煌商城這麼接連設立了兩項基金,亦是為了回應市委市政府今年提出的“八大民心工程”的執政指標。

    君投之以桃,當報之以李。

    蘇燦此舉,未嘗沒有對王薄揮手示意的意思。蘇燦和陶褚紅的衝突讓王薄不得不從低調轉為高調表態,處理府河地帶土地收儲出現的問題,這或許與王薄的初衷相違背,但是卻可以為自己大舅正名,將曾全明從泥潭中拖出來。這個時候蘇燦自然是得老實一點,否則哪天王薄一個電話也就打過來和自己清算了,王威威豈不是將會被他爸收拾得更慘?

    ****************

    登山的一家子在前面似乎遇上了熟人,曾全明和蘇理成都笑臉相迎的打著招呼,對方看樣子也是蓉城官面上的人物,在這裏碰上不足為奇,初一登山蓉城附近的名山有老廟的也就那麼幾座,大部分都開車出城湧這裏來了,山路又狹窄,一路上見到些許熟人並不是什麼詫異事。

    打過招呼,蘇燦才知道這是市文化局的王局長,對曾全明倒也熱情,還硬要拉著曾全明一家去這青山一有名的素卿後院休憩。“張道人泡的道茶不錯,這登山也累了,剛好可以休息一下,咱們再去看看一代道門畫手張素卿的大作。”

    王局長對曾全明也只是在去年一次文化局立項資金審批上面見過面,平時也就是相互知道彼此,這在登山途中遇到了,一方面是剛剛和幾個熟人還在說起蓉城官告官這個事情,而現在就碰上了,倒是挺巧。

    不過王局長這般很有結識意味的邀請,蘇理成也沒拒絕,只是看了蘇燦一眼,這一眼的含義讓蘇燦轉開頭去,現在恐怕都知道曾全明背後的後臺是王薄,所以結交什麼的倒不好說,只是見著曾全明,不免會親近一下。

    到了青山的素卿後院,這裏圍了籬笆,但是裝修得卻是挺好,沒有土牆磚瓦的氣氛,看上去像是市政府的一個現代化會議廳,接待的張道人已經四十多歲了,看上去還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倒是駐顏有術。

    只是此刻,另有一波人,也朝著這邊過來。

    “蔣介石年輕的時候在這青山遇到過一個道士,這個道士跟他說過這麼一句話,“成不離川,敗不離灣。“世間萬物皆有天數,恐怕蔣介石也沒有想到。一個路邊的江湖術士,用寥寥八個字,就把他一生給道了個乾淨。當然這也算民間相傳青山的一樁軼事。前面就是素卿茶園,裏面收藏了一些道門畫家張素卿的作品,陶市長,這邊請。”蓉城常務副市長的秘書王志剛帶路,陶昌平和其家裏侄子陶褚紅一行人登山上來,悠悠閑閑。

    陶昌平四十來歲,正是事業風生水起的時候,如果不出意外,這屆結束,就有極大可能升任蓉城市長,所以對這次發計委事件並不在意,至於王薄的親自出面,倒是讓他感覺一些難堪,只不過王薄也動不了他什麼,然而陶家原本準備在西南部立足根基的戰略目標,卻因此打了個折扣,這事陶昌平心裏面是暗暗鬱結,雖說當著王薄接受批評,但是也通過一些管道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只是現在還沒到和王薄正面衝突的時候,他仍然要積蓄力量。

    “府河區的地段如果拿不到。川航重組,南寧集團這次有沒有把握?”陶昌平對陶褚紅道,陶褚紅那天晚上砸車的事情也被陶昌平說過,是不成熟的,但那有什麼辦法,對方是有王威威站在一邊的,而且關鍵在於砸車的並不是蘇燦或者王威威,反倒是陶褚紅自己砸了自己的車,這樣一來這個啞巴虧還是得自己硬吃了。

    陶昌平雖然提點了陶褚紅兩句,但是也沒有多說,一直以來他是知道這個侄子。陶褚紅雖然有時候有頑劣的性子,但還是有一定本事。這次要讓自己業績漂亮起來,南寧集團是一柄利器,府河區的開發可以暫且擱置,但川航重組南寧進駐入股這個談判必須是勢在必行,一旦有南寧集團介入川航,對他拉動投資,開通航線這種極好的政績工程,是完全一攬子朝著自己身上收,有漂亮的經濟資料,這可是仕途暢通的最佳話語權。

    “我爸和川航高層已經接觸,李副總是希望我們南寧集團能夠進入的,我們可以以高溢價購入川航的權益,這正是川航方面需要的,不過要板上釘釘,這裏面恐怕三叔你也要多走動一下。”

    陶昌平知道王薄也在暗中用他的勢力在做這件事情,如果南寧集團能夠在這上面參股,那麼也算吐出發計委事件的一口惡氣。

    陶昌平正思忖著,他們這眾人在素卿茶園這邊卻被攔住了,“對不起,今天張道長有客人。”

    問是陪什麼客人,道童也不清楚,陶昌平的秘書臉色就有點沉,這個時候裏面出來個人三十來歲的道士,也善於察言觀色,一看這眾人就感覺不簡單,實話實說道,“是市文化局的王局長和市發計委的曾主任在裏面,諸位是他們的朋友,要不然我進去說一聲?”

    陶褚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還真是冤家路窄,一想到蘇燦當時在自己面前的那股樣子,乃至於林珞然對自己的反戈一擊,陶褚紅一想就氣悶的心胸,這個時候就連表情也難看起來。

    陶昌平神色不變,他的秘書就極為不滿了,正要亮明身份。陶昌平就擺擺手,“算了,茶就不喝了。”

    轉身就朝著一邊走,一群人也不敢逆他的意,立時轉了路線。

    *****************

    “陶昌平來了?”知道這個事情,曾全明還是極為意外。

    蘇燦一家下山過後,市委辦的一個副秘書長上來和曾全明他們碰面,這才說起這個事情,“原本是要進茶園的,最後也沒有進來。據說陶市長的車就停在青山停車場,很多人是看到了,從素卿茶園下來,直接就走了。一起的還有他的侄子陶褚紅,市政府辦的秘書,大江貿易的王總,還有幾個男女不認識...”

    文化局的王局長雖說和曾全明親近這事被陶昌平知道讓他心頭震動,但是並沒有在眾人面前有任何顯露。只是心想陶昌平竟然在青山避著曾全明,恐怕年後這樁事情,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

    曾全明和他的這個最近很沸沸揚揚的外甥,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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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4 21:38: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章 可惜

   和蘇燦一家一起登山的趙小璐就讀中央民族大學生命與環境科學學院大二年級,以前在夏海的時候就和曾娜在是政府大院的時候毗鄰而居,兩家關係算是很好的,後來以前政府老院拆遷,建設局那邊集資建房,曾娜一家也就搬過去了,趙小璐家裏也調到了蓉城,兩家也都有聯繫,都笑說如果曾娜或者趙小璐結婚,無論相隔萬里,都是要參加的。

    現在同在蓉城,自然關係非同一般,趙小璐父親是省機關裏的一個處級幹部,在省府蓉城這個地方自然不算什麼。

    陶褚紅是她一個很要好,住別墅區的一個姐妹掛在口中辱駡的人物,那位姐妹的閨蜜據說被陶褚紅拋棄過,這足以讓所有女生同仇敵愾,不過趙小璐感覺有時自己融入不了她們的圈子,在她們眼中男人拋棄女人就罪大惡極,而玩弄別人的情感就叫做情感投資。然而陶褚紅就是禍害過不少女人的花花大少這點無容置疑,在男生中他的風評是不好惹的紈絝。在女生眼中他則是花心敗類。

    但無論是“南寧集團”,“陶褚紅”,還是“副市長”,“陶昌平”這些詞語對趙小璐來說,都多了一份厚重和遙不可及。

    今天的登山給了趙小璐很多的資訊,譬如曾全明就是最近新聞上那樁發計委事件的主導人,而陶昌平這號人物竟然在他們過門而不入,最讓趙小璐感興趣的莫過於蘇燦這個人,他是最近砸了陶褚紅車的人,這件事傳得挺廣,恐怕被陶褚紅禍害了的那些婦女圈子是拍手稱快,單純為陶褚紅吃虧而喝彩。

    但看著蘇燦,趙小璐還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普通到像是單位裏那些男生的青年,就是敢砸陶褚紅車的人。

    所以這一路上面,趙小璐是和曾娜沒少說蘇燦的話題,有時候面對曾娜諸如“蘇燦,你看你有沒有風度,人家女生落後了也不伸手出來拉一把,像話嗎?”此類的調笑而面紅面紅耳赤,卻也不予反駁。

    後來下山來,有電話也打了過來,趙小璐和曾娜是去年拿到的駕照,上的也是同一趟車,車裏面還有兩男一女,都是和趙小璐差不多大,在一個車裏大家彼此混熟了,也挺談得來的。拿到駕照過後也一直有聯繫。打電話的也就是這兩男一女,說他們的車已經到山腳下了,等他們下山在一起出去玩的。

    從市區三環進入快速通道抵達青山的兩輛車一台是馬自達323,一台是大眾捷達,到了之後那台馬自達下來的是一對情侶,另一邊則是一個男子,都是二十來歲上下。

    那對情侶男的叫陳克帆,據悉是在民航飛行學院,已經和川航簽了協議,下半年只要完成高教機階段的理論,飛足飛訓日航和夜航小時,拿到畢業證就可以直接到航空公司上機,而其家裏面也是航空公司高官。這讓曾娜在說及的時候,都不忘小小的花癡一陣,也不怪,飛行員畢竟是稀缺人才,不光待遇優秀,還大多是俊男,即便是自己老姐曾娜,也不免憧憬一番。

    而那女孩叫甯嬌嬌,蓉大學生。家境也很殷實,兩人也算郎才女貌。另一個男子叫岳閔,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同樣是民航飛行學院的學員。蘇燦這才心忖為什麼之前老姐說起他們要過來,竟然會有點反常的激動。

    果然還是俊男效應啊。這下讓蘇燦都不得不為目前正追求曾娜的蓉科大鄧松奇暗地捏了一把汗。

    三人看到曾娜和趙小璐就打了個招呼,穿著粉色連身裙黑色腿襪的寧嬌嬌就仔細的打量著蘇燦,眼睛不免一亮,雖然俊男見多了,不過蘇燦另有一番味道。

    陳克帆有些善妒,看到寧嬌嬌望著蘇燦就有點不太高興,一時也猜不透蘇燦的身份,曾娜倒是率先道明瞭蘇燦身份,“這是我弟弟。”

    陳克帆點點頭,也沒有深問,就道,“我們先過去九裏堤喝點東西?晚上是直接去BABICLUB?還是去星光燦爛或者好樂迪K歌?”

    說著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接起來對話筒裏道,“嗯...我們在青山這邊,馬上跟著回來,呵,是啊,我請客,你小子還蹭得少了嗎。嫌少?我媽剛給了我一張可以透支十萬的卡,夠了吧?”

    掛了電話陳克帆就對眾人笑了笑,“一死黨,市國安局局長的兒子,聽說今天有活動,他那邊也嫌和家裏過沒意思,就過來了...”說著他朝著蘇燦掃了一眼。“反正人都這麼多了。”

    有針對性啊,蘇燦聽出了些味道。寧嬌嬌靠著車窗,笑意盎然的盯著蘇燦,似乎不介意多給陳克帆施加一點醋意的來源。

    趙小璐自然看了出來陳克帆對蘇燦不太感冒,心頭也不知道是該提醒陳克帆一下還是怎麼。

    曾娜反倒是盯著陳克帆和蘇燦,面帶捉促的笑容,她是覺得這麼一來有兩女孩都對蘇燦表現出了好感,變相表示了自己這個老弟不賴嘛。

    岳閔自顧自的玩著手機,對這等爭風吃醋不感興趣,有點清高和倨傲。

    曾娜隨即對陳克帆笑道,“怎麼,你今天打算請客啊,拿到零用錢了?還十萬的卡,這麼多?”

    陳克帆就帶著謙虛道,“也不是,一周零用錢也只有四千,信用卡是防止我沒錢取給的,用了多少還是要還回去。”雖說謙虛,但是裏面的一股優越感是抹消不去的。

    他大抵知道曾娜家裏也是一個幹部家庭,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想必不是什麼高官,再高總也高不過自己那死黨,所以剛才故意搬出國安局局長公子這個大牌子出來壓人。再琢磨著蘇燦,恐怕也就是一普通青年,光是自己這麼有意無意的透露這些資訊,只怕他今天在自己面前就得收斂了。

    “那麼,曾娜你是不是要給你家人那邊說一聲,我們準備走。”陳克帆就問道,岳閔就已經自顧自的打開他的那台大眾捷達坐了進去。

    甯嬌嬌對蘇燦顯露出比較特殊的關注,打開後車門,轉頭對他笑道,“你坐我們的車吧?”

    陳克帆這時間歇又才看了看蘇燦,心想好歹一會也一起玩的。自己雖然不高興多加他這麼一個人,但是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就伸出手要和蘇燦握一下,“陳克帆。”

    “蘇燦。”蘇燦和他握了握。

    “蘇...燦?”陳克帆琢磨著這個名字,連鬆手一時都沒來得及,臉上掛著愕然的抬頭。半開門的寧嬌嬌手停在車門邊緣,眼睛立時聚焦在蘇燦身上。

    就連從剛剛起就一臉擺酷漫不經心的岳閔,這個時候坐在座駕裏面,也從車窗朝外望,但只看到蘇燦的側臉,然而也讓他注目。

    蘇燦。這兩個字,只要最近不是太沒有交際孤陋寡聞,估摸著一二線的子弟圈子,都不會對這個名字陌生。

    蘇燦從陳克帆握著的手中抽手出來,轉過頭對曾娜道,“我就不去了,老姐你去玩吧,早點回來,別玩得太晚了。”

    對身邊幾人表現出來的恍惚神情,蘇燦也大致知道是為什麼,只是他沒有和眼前幾人繼續深交的意願。

    他就是蘇燦?陳克帆暗中吞了口口水,他就是那個讓紈絝到有點可怕的陶褚紅吃虧的蘇燦?這個冬天發生在國錦路那邊的事件,像是瘟疫一樣蔓延在這個灰色的圈子裏面,陶褚紅在蓉城被陰了,這事估摸著傳播速度是夠快的,無論是那些討厭他的人,還是他一個圈子的人,大都有在議論陶褚紅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

    陶褚紅自然不是智商不夠,獨立出來自己幹公司,並且取得兩千萬業績,被其父承認,隨後擔任南寧集團旗下三個重要業務公司的總經理,今年又頻繁在一些對南寧集團的媒體報導中見到他的名字,這份能耐都證明了這小子不是智商為負數,但是偏偏被一個叫蘇燦的人物報復性的擺了一道,這一道直接影響到背後南寧集團這尊龐然大物啊。還不知道被多少人傳為笑談。

    不過陳克帆還沒那麼不濟,心頭的這份波瀾被他迅速壓了下去。看著蘇燦,笑起來,然而卻已經看得到很明顯他的前後態度轉變,“沒關係,如果下次有機會,大家再一起耍...反正都認識了。”

    這句話既沒有表現出他的恭色,又趕忙彌補留了後路,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麼以後要是找你,或者通過你姐姐聯繫你,總歸是有大家一起玩的,拉入一個圈子的機會。

    “嗯。好。”蘇燦自然聽出了陳克帆的意思,這份回答的也淡得很,分明都有漫不經心的意思。他也沒必要對陳克帆這行人戴什麼面具,要真對任何人都戴上一副面具,那也太累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境,也就怎麼樣表現。

    陳克帆心頭就頓了一下,雖然為蘇燦的態度不爽,但是沒辦法啊,人家牛啊,要不你去砸了陶褚紅的車讓他吃了這麼大一虧還能壓他一頭,你也能這麼說話。

    不爽歸不爽,但是該說的場面話還是要說,那就改天一起玩之類云云,心想再不走就自討沒趣了。甯嬌嬌進車裏面的時候倒有點緩慢,只是覺得蘇燦這麼一號人物,竟然沒把他拉進來,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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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4 21:38: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一章 狀況

    過年的時候王威威林縐舞和林珞然都不在蓉城。說是去了北京的家裏面,初十可能會回來,也有可能不回來等開學直接就去學校了,林珞然臨走時給自己發了短信,“要是我沒有回到蓉城,蘇燦我們就上海見吧。不要想我。”

    看著這封短信蘇燦心忖林珞然果然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然而似乎有多了一些不同,具體是什麼地方,蘇燦也說不上來,加上最近事情挺多,他一時也沒有深入思索。

    不過陶褚紅那件事情之後,的確給蘇燦帶來了意想不到的一些插曲。登山那天遇上的陳克帆等人後來還通過自己姐姐曾娜給他打過電話,約他外出,說是很多人一起玩想見他認識一下。

    蘇燦卻給推了,陳克帆沒有繼續堅持,只是語氣裏聽得出失望。

    殊不知掛了電話的陳克帆卻遭到了自己身邊一眾人的嘲笑,一些人懷疑陳克帆認識蘇燦這件事本身的真實性,一些人則是認為陳克帆話裏面的真實度很高,但是別人不給面子,這也罷了,不來也好。大家似乎沒什麼共同語言。另有人則認為這個蘇燦姿勢也擺太足了一點吧。總歸蘇燦是被人暗地裏洗刷了一番大牌。

    對此一無所知的蘇燦仍然在我行我素的繼續自己的生活,對於陶昌平和陶褚紅一行人在青山和他們擦身而過的那件事,蘇燦還沒頭腦發熱到以為陶褚紅一行真的在避著他們,儘管這件事在旁觀者的眼睛裏面,值得深入挖掘內幕很多資訊,不過蘇燦看來,陶褚紅的三叔陶昌平對曾全明能夠這樣隱忍,看來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而相對來說,陶褚紅的確是在家族裏要嫩很多。

    這種沉寂,對手的退讓,非但沒有讓蘇燦感覺沾沾自喜,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安,陶昌平要是真氣急敗壞,倒也不足為懼,現在這份沉靜又算什麼意思?

    雖說可能不會有什麼你死我活的爭鬥,但對方未免不會積蓄力量暗中使力,使得曾全明和蘇理成在蓉城的根基遭到動搖。說實話,陶家能量還是挺大的,特別是陶褚紅的三叔陶昌平在蓉城這邊,打兩個招呼,蘇理成大榕建工可能就有遇到數不盡的麻煩。要知道他蘇燦家的背景和身份,也很輕鬆,恐怕現在陶褚紅也就拿著自己的資料,冷笑不已。

    不過蘇燦覺得這也不是他能擔心的事情,畢竟還有王薄這尊大山在上面鎮著的,也是曾全明和蘇理成的最大後臺。陶家如果有什麼反彈,都不得不考慮這個因素。

    *******************

    蘇燦接下來在Facebook上整理信件,竟然看到了紮克的來信,在春節前後幾天蘇燦上網的時間不多,看到紮克的信件也是三天以前發過來的,紮克內心似乎極為矛盾,原信件是這樣說的,“遠在中國的蘇,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和你交流,我們在這之前一直都能很好的相互溝通,你在中國做了很多,我們事業的資金,為了我們能走出更偉大的一步。”

    “要知道,我已經看到了我們成功的方向,一個壯麗而廣闊的未來,但是我們不得不為眼前的事情而發愁,我們需要確立為此工作的市值,這是證明我們價值最好的方式,也是為了讓我們日益增長的伺服器費用買單。但在這個事情上,你出力很多,我們都在為更好的未來。以至於那年冬天我們的偉大構想而努力是嗎?你做了很多,但我卻不像是一個CEO,我是說真正的CEO那樣實現自己的價值,去做最公司最重要的事。我想的是,是時候讓自己參與一場競逐和挑戰了,如果這一步能夠邁出去,那麼我至少能夠為你分擔一些壓力和工作,並且帶回捷報,如果我認為不合理或者失敗了,那也沒有損失什麼。”

    “希望我能給你驚喜,祝你在中國的新年快樂。謹記住我們正在改變世界。——馬克.紮克伯格。”

    蘇燦看到這封信件,立時有點不詳的預感,因為他不確定紮克所謂的競逐,或者給自己的驚喜,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Shit,蘇燦氣得很想破口大駡,丫的他哪里需要什麼驚喜!?詹化的投資只要落實,facebook的發展將比後世還將迅猛,倒是喑合他和馬克的說法,他們正在改變世界,當然因為國內的一些限制政策,facebook的影響力會小一些,必須要以符合中國國情的方式進入,但是在這之外,在美國,facebook將有五億,十億的用戶,這代表了什麼?

    他將不僅僅是一個社交網站,還將成為人們網路的一種生活狀態和方式。將擁有最大的信息量,將成為互聯網歷史上最大的分享網站,將真正的聚合全世界!將深入成為全世界不同地區的人們特別是年輕人的文化理念,未來的零零後或許不知道自己隔壁住著什麼樣的人,鄰居家小孩長什麼樣子,但是沒准他可以和千里之外城市的朋友聊天分享生活,並不僅僅是魔獸世界。

    不過蘇燦迅速的冷靜下來思考,他必須要冷靜,才能夠確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必須要鎮定下來,因為他既然成為了facebook教父,這也是後世根本就不曾出現過的事情,帶來的相應蝴蝶效應不確定因素也會很多,蘇燦知道後世的facebook也並非是一帆風順,外界往往只能夠看到媒體對其吹大牛皮的描述,而很難深入其本質,他到底是如何發展起來的,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內幕和困境。

    對蘇燦來說,他只知道facebook的大方向,但並不代表著大方向正確,就不會出現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的狀況。

    因為從他高三那年和唐嫵離開蓉城,登上波士頓航班的時候,世界開始改變了。facebook也開始改變了,他和紮克還將面對無數異軍突起的困難,任何認為回到過去只要做了一件預知的大事件,就會有所收穫就會立時發展壯大到天下無敵的想法,都是不切實際的。

    這麼一想蘇燦也能平靜下來,並且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他開始給紮克回信,“紮克,對你想給我驚喜,我個人覺得感動,但是這個舉動未免有些孩子氣。我們國家中世紀有個叫三國的故事,有位君主得到了一位謀臣,有天紮了頂草帽給這位謀臣,結果謀臣卻反駁這位君主,為了他花費了紮草帽的時間,而忽略了軍情政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是一種很沒有意義的行為。”

    “我們是夥伴,我們的戰略目標是改變世界,但是我們必須知道彼此的想法,我不需要驚喜,請你對我敞開心扉,你現在到底有什麼想法?”

    發送了自己的信件過後,網路顯示紮克不線上,蘇燦只有等待,同時他開始反省,自己真的能夠讓詹化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投資一千六百萬嗎?知道臉譜網未來龐大能量的只有他,這也不免讓他蘇燦多了強大的自信,但是在別人的眼睛裏面,很可能不知道他這份自信到底從何而來,就如同詹化,知道自己的這個投資方案,他本人是很吃驚的。

    而且是帶著震怒的,在他眼睛裏面,恐怕自己成了一個狂妄自大恃才放曠的傢伙,詹化也有可能就此不答應。

    一切都是未知數啊。

    夜空下面,蘇燦靜靜的靠著旋轉皮座椅,只覺得這深邃的夜空,像是未來,無比瑰麗,那裏卻又有自己作為一個重生者沒法預知掌握的部分。

    這極有可能是facebook創立以來,最具轉折性的事件,也極有可能是自己重生在商業上面,最具突破性的事件。

    *******************

    “在苦惱什麼?”唐嫵的電話打來,這段時間唐嫵走親戚串門也挺忙,穆璿和唐父每天都有飯局,不過每天的例行聯繫是少不了的。唐嫵感覺到了蘇燦情緒的低落。

    “有些東西,我不確定。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了。”

    “在這之前,你不是也不知道嗎。”唐嫵說道,“既然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選擇自己認為是對的一條路呢?並不是要知道會發生什麼才會去做。為什麼不先去做了,再來確定所發生的呢。”

    當局者迷啊,不過蘇燦心想好歹唐小嫵我們關係這麼親密了,你怎麼還一副成熟語態說教式的跟自己說話?還真是不習慣,不過因為唐嫵這一席話,蘇燦又豁然開朗,他習慣了先知後覺的去行動,而現在的facebook,卻很明顯讓蘇燦這種行動方式無計可施,從而必須採取主動攻勢。

    “嗯...你說得很對...對了,唐嫵,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蘇燦鮮有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唐嫵無形中輕輕捏了捏手機,難道蘇燦遇上了什麼難題嗎?讓人有點焦慮。

    隨後她道,“嗯,可以...你說。”

    “介不介意親一個。”

    在電話那頭的唐嫵原本還聽著蘇燦和自己正兒八經的說話,還大為意外蘇燦竟然還有情緒低落的時候,這也讓她分析最近的原因而為蘇燦開導,誰知道下一刻他就以一種沒心沒肺的姿態強勢反撲,立刻回復了他的狀態啊。

    在自己家的陽臺上面,因為這句話,明眸怔了怔的唐嫵,忽而微微一笑,說道,“...你又不在我身邊。”

    言下之意是自己在你身邊,你就會行動了?

    “這倒是個問題...要不然就電話裏來一個,聽到你的聲音也心滿意足了。”

    感覺到那邊長久的沉默,蘇燦立時屏息,這個時候是真不能漏掉任何一丁點聲響。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聽到蘇燦夢寐以求的那個“啵”聲,反倒是唐嫵微囁的聲音,“不要。”

    蘇燦悻悻失望道,“從過年到現在,連個約會牽手都沒有,要不然作為補償,你今天晚上睡覺就別拉窗簾好吧。”

    蘇燦是垂涎三尺啊,連忙拿出自己的望遠鏡。要真唐嫵睡覺臥室不拉窗簾玉體橫陳的,蘇燦這個通宵簡直可以說美妙到不用入眠了。

    “不要。”望遠鏡視野裏的唐嫵朝著自己這邊微嗔的橫了一眼,然後轉身從陽臺走回了家裏,隨即來到臥室,嘩啦啦的拉了窗簾,最後狠狠一擊讓蘇燦直接死了這條心,“色狼,我洗澡睡覺了。”

    唐嫵每天都睡得很早,這也是她近乎于嚴苛的休息習慣所致,每天十點過就基本上洗漱,十一點準時睡覺。所以過年這段時間晚上有活動的時候,蘇燦也沒有強求唐嫵出來陪他。

    不過和唐嫵這麼一聊天,原本鬱結的心情,立刻也就風輕雲淡了起來。

    蘇燦沒有等到紮克的回信,不過蘇燦卻在那之後接到了來自美國的電話。

    打電話的是詹化的一個姓葉的經理,原來詹化已經在這段時間,去往了美國和紮克接觸,希望從紮克這邊打開突破介入投資,結果紮克臨時答應了另一家風投公司的方案,而這個事情他們是剛剛才得知,詹化希望蘇燦儘快來美國一趟,否則無論是他詹化,還是在中國的蘇燦,都將因為紮克的這個事件,遭遇到不可預估的損失。

    蘇燦震動之餘,沒想到自己在年後還是不得安生,這個事情引出來的狀況,恐怕要讓他不得不暫時離開蓉城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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