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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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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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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07:3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三章 復活
  
  「怎麼辦?當然是選一個上身嘍!」師傅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唉,看樣子我在她心中已經落實了笨蛋徒弟的名聲了。
  
  「我肯定是選自己的肉身嘍。可是,如果我選了自己的肉身,那你的那個身體會怎麼樣?」雖然師傅已經不想活了,不過,如果對她的肉體會有損害的話,我還是會很在意的。
  
  「我的肉身已經離開的冰床,而且你的《同生》曲已經把她體內的藥性全部催發出來了,所以,它的下場自然是屍變,然後被別的鬼魂附身去害人。」師傅無所謂的態度,好像這個肉身根本就不是她的一樣。
  
  屍變?開玩笑,我現在可是和她關在一起的,她會害的第一個人會是誰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師傅,有什麼辦法不讓她屍變。這個肉身好歹你也用了她幾十年,我也不會願意它被別的鬼魂佔據吧。要不,你和那些鬼魂交涉一下,讓他們不要附在她的身上好不好?」這時候也只好多求求師傅了。
  
  師傅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你來這裡這麼久了,有沒有看到其他的鬼魂?」
  
  我搖了搖頭。
  
  「我們這些所謂的鬼,不過是一股能量體,每一個鬼都有特定的波長。你之所以能看到我,是因為你學了紅線盜盒,這是我的獨門功夫,你學了它之後波長就變得與我相近,所以才能看到我的樣子,今天那個被我殺的小子就沒看出我是什麼,所以才會對我充滿了戒備。只有波長相近的鬼魂才能互相看見,所以。我也看不到別的鬼魂,你讓我怎麼幫你說情?」師傅兩手一攤說道。
  
  「可是那個人不是也能看見我嗎?難道我和他和波長也相近?」
  
  「你們都是剛死地人,還留有陽世間生命都具有的生命波長。這段波長是相似的,你們自然能互相看見。」
  
  暈。左一個波長右一個波長地,這到底是武俠世界還是科學世界呀?
  
  「既然如此,那師傅你就永遠在這裡活下去好了。我是沒有本事把一個被其它鬼魂佔據了肉身的你運出去地。」我也兩手一攤賭氣地說。
  
  「你這個不屑弟子,遇到這麼一點小事就推三阻四的,我還怎麼指望你將來把我們紅線門發揚光大?」一頂大帽子被師傅向我投了過來。
  
  「小事情?那這點小事情師傅是一定有辦法解決嘍。」我一挑眉挑釁地看著師傅。
  
  「你兩個肉身都要了不就行了。」師傅極不負責任地對我說道。
  
  「開玩笑。我就一個靈魂,你讓我怎麼上兩個身呀?有聽過分身術的,可沒聽過分魂術的。」師傅的不負責弄得我有一種想要暴走地衝動了。
  
  「你上一個地身,把另一個放進你的儲物空間不就行了。」師傅白了我一眼。
  
  我的儲物空間到底算是什麼嘛!放了一個巨無霸的五行雷就已經夠誇張的了,如今居然又淪落到了放屍體的命運。智腦大神,你玩我呀?
  
  「記住,每隔一段時間你只要換一個身體用用就行了,不要老不用它,否則它會壞的。」在我終於妥協了之後。師傅一邊對我說著,一邊留戀地看著自己的肉身,「你把它帶出萬聖山之後。我就可以消失了。這個肉身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是對它也是有感情的。你看著它就如同看著我一樣。你可要好好地待它呀!」
  
  暴汗!師傅這哪裡像是在說自己地肉身。我怎麼覺得更像是其它遊戲裡的聖獸送出自己的寵物蛋時說地話。再看看這具肉身,它也可以算是我的寵物嗎?用一具屍體做寵物……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歪了。
  
  「師傅,那我這就復活去了,你還有什麼要交待地嗎?」望著師傅,也許這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了。
  
  「要換身體地時候,就對那具身體彈《同生》就行了,到時,你的靈魂會自動傳過去地。」師傅叮囑我道,「再有,這兩邊的木門只可以打開一次,你進來的那個門已經打不開了,所以,你只能從另一個門出去,但是那邊的路已經被巨石堵住了,你有辦法出去嗎?」
  
  「放心吧,我帶著開路的寶貝,那幾塊破石頭攔不住我的。」我拍著胸脯保證。
  
  師傅滿意地點了點頭,等你把我的肉身裝好之後,我就會為你把門打開,記住,你必需在一分鐘以內把我的肉身裝好,否則,它就會可能被其它的鬼魂上身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走向自己的肉身,選擇了復活。我再度睜開眼睛,身邊只剩下了師傅的肉身呆在我的身邊,現在我是人了,自然也看不見師傅了。
  
  連忙跑到師傅的肉身旁邊,一把抓住師傅的腦袋往自己的懷裡塞去。我哭呀,為什麼我總要往懷裡塞這些不該塞的大件?把一具屍體和我的那些食物放在一起,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敢吃那些東西呀!
  
  木門打開了,我再一次重複著當初向外奔跑的線路,一邊大聲地叫著:「哥哥,塞兒,我來啦!」
  
  「酒兒!是酒兒的聲音,我聽見了。」被綁在度陰山身邊的出塞虛弱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臉上綻開了久違了的笑容。
  
  眾人聽到出塞的話也紛紛來了精神,只是當大家聽出我來的方向竟然不是堵道的石堆之外而是來自木門的方向的時候,心裡卻開始疑惑起來。
  
  我興匆匆地跑到出塞眾人的面前,眾人見了我紛紛一驚,連忙組成了防禦陣型,將度陰山與出塞護在陣中,掏出武器對我嚴陣以待。「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對我?」我迷惑地看著大家。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歷經千難萬險來救你們,你們居然敢用武器對著我。
  
  「你真是酒兒嗎?」出塞似乎比大家冷靜一點,不確定地問我。
  
  「你今年收穫頗豐,一共收了一百零六封情書,其中女生的佔了八十一封,人妖佔了二十一封,剩下的男生全被你打趴下了。這是你曾經向我炫耀過的戰績。」我鬱悶地報著出塞今年的戰果。
  
  其實這些都是我和浣紗無聊時給出塞算出來的,為了不讓人知道我和她在現實裡也認識,也為了好好糗糗這個傢伙,以報她居然敢裝作認不出我的仇,我很不講義氣地報出了她的家底,並宣稱這是她向我訴說地戰果。
  
  果然,眾位男生聽了之後,紛紛向出塞投來了不敢相信的目光。出塞被眾人瞧得臉上一紅,兩眼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證實:「沒錯,這個鬼一樣的傢伙應該就是妃醉酒了。」
  
  「鬼?我哪個地方像鬼了。」剛剛由鬼變成人,感受到自己現在可以自由地觸摸這世上的各種東西,我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現在是人了。從頭到腳又打量了一下自己,汗,我好像還真沒有什麼說服力。雖然我已經恢復了人色,可是,我已經長了三寸長的指甲和拖地的一頭亂髮卻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嘴,還好,獠牙已經縮回去了。
  
  「算了,不和你說這個,有吃的沒有,我們很久沒吃東西了。」這君出塞果然還是那麼大大咧咧的,也不問我如何進來的,首先想到了居然是填飽自己的肚子。
  
  我非常講義氣地把懷時所有的食物都掏了出來,一邊給出塞解開繩子,一邊對大家說道:「大家快吃吧。這是特意為你們帶的,吃不完的也放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放著,就不要給我了。」
  
  我的這幾句話對於這些餓了許久的人來說,簡直成了大家心中最動聽的話語了。大家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對我投來了由心底散發出來的謝意,卻不知我卻在心裡說,「你們都拿走吧,這些東西和屍體放在一起過,我是吃不下去了,你們連人都吃過,應該不會介意這點吧。」
  
  解決完手中的食物,眾人總算有了精神,眼中神采奕奕,又有了高手的風範。度陰山向我望來,問道:「妹子,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這裡還有別的出
  
  我手指向上指了指,說道:「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於是,開始向眾人講述自己的遭遇。眾人雖然對自己的經歷已經頗有感慨,但是在聽了我的經歷之後仍是驚歎不矣。
  
  「這麼說,我們仍然只能從這邊出口出去了。」度陰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面石牆。石牆邊堆了大量的鐘乳石,小山一樣將石牆遮得嚴嚴實實。鐘乳石的一處已經掏開了一個大洞,看樣子是度陰山他們平日裡靠著內力轟開的。
  
  留在洞裡的都是高手,他們這些日子居然也只能將鐘乳石轟開這麼一點,我有點擔心自己的五行雷是否有用起來。猶豫地將手摸向懷裡,隨著五行雷露出懷裡的一刻,「轟」的一聲,它已經再度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鐵球砸向了地面。
  
  「好了,東西我已經帶來了,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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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13:5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四章 回程
  
  我等著眾人的答話,可是大家如今卻驚訝得一個字也答不上來了。
  
  我能獨自來到這裡可以說是運氣,不過,我一人能把兩個人才能抬起的五行雷帶過來,也就是說我的負重能力已經是一個人的兩倍了,而負重能力是由各種屬性決定的,那麼,我的屬性值豈不也是一般人的兩倍?隨著五行雷的砸下,「妃醉酒是高手」幾個字也重重地砸在了眾人的心裡。
  
  我拍了拍身邊的大鐵球,衝著度陰山報怨道:「哥哥,你們倒是說話呀!說實在的,你們難道就不能把這該死的鐵球做小一點嗎?幸好我身上的神衣能夠增加我的儲物空間的負重能力,我還能勉強把它裝進去,要不然,你就等著我把它一路滾過來好了。」
  
  眾人聽了這話,這才放下了心中的驚疑,不無羨慕地看了我的衣服一眼,不過,我的衣服是女裝,而且神衣皆是認主之物,所以眾人倒沒有起什麼貪念。
  
  度陰山笑道:「這五行雷本來是應該做得很小的,只不過它的技術是我們從一個被我們打敗的幫派那裡奪來的,其中如何把它做小的關鍵性技術那一章竟然沒有了,所以,我們也只能把它做得這麼大了。不過,做大了也有它的好處,至少它的威力更大了。我們平常都是把它運到戰場上當炮彈用的。」
  
  說著,度陰山便指揮著兩個幫眾將五行雷塞進了他們當初用內力轟擊開來的大洞當中。隨著一聲轟鳴,山一樣的鐘乳石已經灰飛煙滅,一個山洞的入口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整個溶洞因為五行雷地轟鳴開始再度搖晃起來。度陰山一把抄起地上不悔的屍體,衝著大家嚷道:「不好,大家趕快出去。溶洞又要塌了。」
  
  哪裡還需要度陰山的提醒,我們早已飛身逃進了山洞之內。果然,不待片刻功夫。身後地退路再度被另一批鐘乳石給堵上了。
  
  山洞時漆黑一片,看不到絲毫光線。
  
  「你們誰有火把?」我問道。
  
  淡淡地螢光亮了起來。眾人手裡出現了一塊塊發光的石頭。出塞順手遞給我一塊,說道:「火把我們早就用光了,這是我們在溶洞裡挖下來地。」
  
  我怎麼就那麼笨呢?居然當初就沒想過要挖一兩塊石頭下來?不過,我好像一直處於靈魂狀態,根本沒法碰任何東西。想到這裡,我也就釋然了一路前行,除了寂靜就是一片漆黑,眾人都不說話,安靜地向前走著。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們的地方,他們只是這世上遊蕩的遊魂。我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衝著出塞問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呀?」
  
  「住嘴。」出塞緊張地向我撲來,一把按住我的嘴,將我推倒在地。一時間山洞裡湧來了無數地蝙蝠,眾人紛紛將我們護在當中,把武器揮得密不透風。形成一個小型的保護網,蝙蝠竟然一隻也穿越不過來。不斷地死在眾人的刀下。半晌之後。當最後一隻蝙蝠落在地上,眾人這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你們好厲害!」我敬佩地看著眾人。眼睛裡幾首冒出了星星。就算十大高手全在這裡,恐怕也很難讓一隻蝙蝠也飛不過來,就憑大家這一手,我敢說,他們一點也不比十大高手差。不是說萬馬幫除了我哥沒有什麼頂極的高手嗎?怎麼大家都這麼厲害?
  
  眾人對於我的表情倒是十分受用,大方得一點也沒有怪罪我招來蝙蝠的過錯,紛紛笑了起來。
  
  「這是我們戰陣的力量。」其中一個被眾人稱作小落的人對我說道,「幫主就是我們的陣眼,只要幫主在我們身邊,我們就可以以幫主為中心發揮巨大地力量,我們幫裡的個人或許沒有什麼強大的能力,可是,只要我們在一起,那麼,我們地力量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陣法這麼厲害嗎?」我驚訝地望著度陰山。
  
  「是呀!當初我們大草原上殺了天三夜,結果一個東西也沒暴出來,最終在殺死突厥王后才暴出了一本陣法的書,這書居然還規定了只有一幫之主才能學,當初我們組建幫派地原因一開始其實就只是想試試那本書究竟有什麼了不起。沒想到我學了它之後居然在幫派欄裡多了一個幫派武學,我們幫派裡地人用這個武學組合起來殺敵都會有大量的屬性加成,人數越多,加成越大。這是因為有了這本書,我們在草原上才能成了一方霸主。」度陰山感慨地說道。
  
  「可是你卻是陣眼,所以,如果你離開了幫派,那麼你地幫派成員的合擊力量就會小很多吧?」我按著眾人的說法推測。
  
  「你說得沒錯,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可不多,江湖上的人很少有人知道我對這陣法的作用的,所以,妹子,你可要為我們保守這個秘密才行呀。」度陰山笑道。
  
  「我可不是大嘴婆,你放心好了。」我保證道。
  
  「噓!度陰山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新的蝙蝠又要刷出來了。」
  
  眾人立馬又開始保持安靜。
  
  我們一路前行,沿途我看到了許多被破壞掉的機關,更看到了機關附近的斑斑血跡,哥哥他們這一路行來經歷了多少慘烈的戰鬥,便可想而知了。難怪出塞向我們形容她的遭遇時表情會那麼難看,我感慨地看了出塞一眼,出塞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卻是溫和地朝我一笑,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說她不需要我的憐憫。只是那眼神太過溫柔,我從來不曾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像是歷經萬難後的明悟又像是多一點什麼東西,可多的是什麼呢?我突然像被定身了一般地停下腳步,吃驚地看著出塞,眾人不免也停下來奇怪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朝大家歉意地一笑,示意大家繼續前進,可是我的心裡卻忍不住地在翻騰。出塞多出來的不是別的,而是女人味!這種東西出現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唯獨出現在出塞身上,那簡直就和天上下紅雨沒有兩樣了。據我從出塞那裡瞭解,她在念小學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進了學校之後,因為總是男生打扮,連同學也是把她當成男生,所以,在她性格定格的重要時期,她的靈魂已經徹底被改造成了男人。後來由於生理上的變化,她開始有了自己是女性的意識時,她已經無法擺脫男人的心態了。我們與她相處下來,發現她除了沒有男生喜歡女生的毛病,其它的地方都找不出女人的痕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人在她身上看出女人味呢?
  
  「酒兒,你瘋啦!」出塞猛然出聲,拉住處於驚愕狀態的我。我一看自己眼前,立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知何時,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岩漿池子旁邊,滾滾的熔岩翻騰著如同噬人的惡魔,我只需再向前跨出一步,就可以重生去了。
  
  「我們過來時,繩子已經斷掉了。」度陰山看著眼前的岩漿池語氣深重地說。
  
  「那就再拉一根繩子過去不就可以了?」我不解度陰山為何語氣如此沉重。
  
  身邊的出塞拉著我輕聲說道:「且不說我們已經沒有繩子了,就算有繩子,這岩漿池子太寬了,當初度陰山從那頭躍過來時就差點掉下去,如今我們都死了好幾次,熟練度降了不少,怕是再也無人能躍過去了。」
  
  「我可以躍過去的。」我看了看岩漿池子的寬度,又再度打開自己的屬性面板,看了看因為師傅的原因大量提升的技能熟練度,肯定地點了點頭。
  
  「酒兒,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這裡的岩漿古怪,時不時還會向上噴出火柱,上次的那個兄弟就是被火柱給衝進了岩漿,現在他已經刪號重來了。」出塞慎重地提醒我。
  
  「我可以的。」我再次肯定地點點頭。
  
  出塞表情凝重地看著我,平時,做慣了我們三個女生的護花使者的出塞早已形成了一切以我們的安全為主的本能,任何危險的事情她只會搶在我們前面幫我們去做,絕不會讓我們去面對危險,所以,當我提出要飛躍溶漿時,她是百分之百不願意的。出塞看著我思索著阻止我的方法,突然笑了起來。
  
  「傻瓜,我們連繩子也沒有,你跳過去了也救不了大家。」說著,她伸出手習慣性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可惡,這就是身高160與180之間的差距。我懊惱地理著自己的頭髮:「死塞兒,頭可斷,髮型不能亂啦。人家好不容易才把頭髮理順了,又被你弄亂了。」
  
  眾人聽著我的胡言亂語,不覺莞爾一笑,原本凝重的氣氛也淡了許多。
  
  只聽我繼續說道:「再說了,難道我就不能飛過去之後去外面給你們找一根繩子過來嗎?何況我還帶著繩子呢「你還帶著繩子?」出塞驚訝地問,「你帶了那麼大一個五行雷,又帶了那麼多食物,居然還有地方帶繩子?你的儲物空間到底有多大?」
  
  我神秘一笑:「多大我不知道,要不你報幾樣東西,看我能不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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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15:04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五章 飛躍熔岩
  
  出塞懷疑地看了我一眼,果真向我索要起來。
  
  「長槍。」
  
  我從懷裡掏出了兩支。
  
  「帳篷。」
  
  很輕鬆地拿了出來。
  
  「鍋。」
  
  拿出了一口,旁邊還繫了一個炒勺。「我再報一樣,屎!這你總沒有了吧。」當我拿出來的東西堆成小山以後,出塞鬱悶地報出了她認為我最不可能有的東西。
  
  我愣愣地看著一臉得意的出塞,這傢伙,看樣子她已經完全忘了讓我掏東西出來了目的,真和我較上勁了。
  
  「你怎麼知道我連這個也帶了。」我嘻嘻一笑,「在路上的時候,風蕭蕭說草原上沒有柴火,只能燒曬乾了的牛糞,建議我在路上看見了帶上幾個,所以我在路上撿了幾個曬乾了的。」說著做勢就要往懷裡掏。
  
  「打住打住,不用了。」出塞連忙阻止說,抱怨地說道,「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懷裡塞呀!」
  
  我去勢不停,依然將手伸進了懷裡,掏出了長長的一摞繩子,塞到出塞手上。
  
  「你還真老實,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呀?」充滿笑意地看了出塞一眼,「別說牛糞我會嫌髒,就算我不嫌棄,以我這麼懶的人,你認為我會花心思去收集它嗎?就是我掏出來的這些東西,也都是月兒她們兩個把我當成了人型倉庫硬給我塞進來的。」
  
  「那風蕭蕭建議你收集牛糞的事……」
  
  「那事是真地,不過他話一出口。就被月兒給毒啞了。」我老實地回答。
  
  一面收起從懷裡拿出來的東西,我一面對出塞說道:「塞兒,我這就過去了。我把繩子在那邊繫好後就通知你們。」
  
  出塞點了點頭:「你自己小
  
  我微微一笑。縱身提氣,運起了「凌花飛度」。熟練度再度提高後的輕功果然效果更好了,輕輕地向前飄著,雖身在熔岩之上,我卻猶如閒庭信步,眼見有落下地趨勢時。我只需在腳邊撒下幾朵花瓣,輕踏於花瓣之上,又可繼續前進。
  
  「原來小姐的輕功竟然如此地高超。」一個幫眾羨慕地說道。
  
  「可不是嗎?而且這輕功簡直就是為女孩子設計的,運用起來那麼漂亮,就像一個在天空漫步的散花仙子。」另一個幫眾癡迷的附和。
  
  「酒兒的輕功地確不錯,不過,她的輕功也只適用於現在這種情況。她在地面平移的速度也不錯,不過,只要她躍在半空中。就會失去速度,只能緩緩地飄動了。而且,她在空中躍出的距離是有限的。這個熔岩的寬度,你們幫主一次性就能躍過。可是她卻不得不在中途撒上幾次花借力前進。可見她的輕功也是有局限性的。所以你們也不必羨慕於她。酒兒所學的功夫源自紅線門,紅線門被人稱為垃圾門派。武功最是低弱地,可是,在酒兒的身上它們卻變成了很不錯的功夫,你們可知為何?」出塞問道。
  
  眾人不答,只等出塞繼續細說。
  
  出塞回頭環顧了眾人一眼,這才說道:「酒兒之所以讓你們感到驚奇,是因為她比你們更懂得利用自己地所學。她總是巧妙地將她的一切有利地資源用在最適當地地方。每一種武學都有它的優勢,高手與低手地差距便在於高手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每一項優勢。酒兒進入江湖比你們還晚,也沒有什麼連番的奇遇,江湖閱歷與你們相比更幾近於零,連等級也比你們低,可是她的實力卻比你們要強得多,一則她認真思考了武學的每一個設定,另一方面卻是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肯吃苦,把一個垃圾門派的武學練到如此地步,她吃的苦是你們無法想像的。你們若是羨慕她,倒是不妨好好找找自己所學武功的特點,盡可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威力才是。」出塞對眾人說道,看樣子,她已經很習慣於指導眾人了。
  
  眾人點頭稱是。當得知我用的居然都是紅線門的武功時,羨慕之情便淡了許多,不過,看到我能將垃圾武功練到這樣的成就,哪怕如今只看到我的輕功一項,也能想到我是如何地磨練過自己,對於一個女孩子肯吃這麼多苦,眾人便毫不保留地升起了敬佩之心。
  
  出塞自然是有意在為我在眾人面前樹立形象,她倒是相信我會努力思考將自己的所學發揮到最大水平,因為我是一個為了偷懶可以絞盡腦汁的人,自然會為了能夠少出一劍就絕不多出一刀的事情多加思考,但是她卻絕對不相信我是一個勤奮苦練的人。當然,在眾人而前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個大實話的。這些北方的漢子都是非常實誠的人,對於那些運氣好比人家多得了一兩本高級技能書的人他們只會不屑一顧,但是對那些勤奮努力達到武學頂峰的人卻會由衷的欽佩。這了樹立我的良好形象,出塞可謂是把自己的良心好好地蹂躪了一把。
  
  「塞兒,我把繩子繫好了。你們可以過來了。」我在熔岩對岸的山洞口衝著眾人喊道。
  
  眾人開始依次踏著繩子向我這邊飛了過來。最後只剩下一個叫小落的幫眾了。
  
  小落見眾人都過去了,猶豫了下,也提足踏上了繩索。只是,顯然小落平時並不以輕功見長,這次在這裡又死了幾次,輕功更是落下了不少,走在繩索上可謂是險象環升。眼見就要到岸了,翻滾的熔岩裡突然噴出了數根火柱,其中一根正中繩索,繩索遇火而斷,小落一時沒有借力的東西,輕功更是施展不開了,立刻隨著繩子的斷裂落了下去。
  
  眾人大驚,度陰山立刻就跳了出來,想要拉住下落的小落,身在半空卻突然醒悟,自己如此莽撞地衝了出來,身在半空也無處借力,豈不也只能與小落同落熔岩而已?一時心下大罵自己莽撞,於是打定主意拉住小落之後,定要拼盡全身力氣把他拋回洞口,也不枉自己犧牲一場,只是,看樣子自己怕是也要和當初落入熔岩的破陣子兄弟一般刪號重來了,心裡不免一陣黯然。
  
  就在這時,一個黃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超過了度陰山,只見那身影伸出一腳,衝著度陰山便是一腳,度陰山在那一腳的作用之下竟被踢回來了洞口。
  
  將我這位沒腦子的兄長踢回去之後,藉著踢他的反作用力,我很快調整了方向,飛身來到了小落的身邊。
  
  「小子,怕嗎?」我輕笑道。
  
  小落衝我一笑:「幸好沒連累幫主,只是拖累小姐要與我共附黃泉了。」
  
  「呸,我向來只求同生,可不願同死的。」我笑罵一聲,右手拉住小落的腰帶,左手向上一揮,一卷黃綾飛了出去,正套在巖壁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面,借勢一拉,我已拖著小落貼在了巖壁之上。一陣美妙的肉香味傳了出來,尋著香味望去,我不免一陣尷尬。顯然我的神衣是有水火不侵的特點,可是我身邊的小落卻是沒有神衣保護的。岩漿旁的石壁,溫度又豈會低了,我這一貼,自己沒有什麼事,小落則被石壁烤了個半熟。「很疼吧。你怎麼不吭聲呀?」
  
  小落喘著粗氣搖了搖頭:「我怕分了你的心。」
  
  小心得將小落從巖壁上撕下來,不過,他還是有一兩片熟透的肉被留在了巖壁上。小落被疼得滿頭大汗,卻依然不肯出聲。我心下一陣感動,這些北方的男兒,當真都是鐵錚錚的漢子。
  
  運足內力將小落向上拋去,見眾人接住了他,我這才收回捲在岩石上的黃綾,飛上了洞口。
  
  「酒兒,你沒事吧。」出塞緊張地拉著我進行檢查,畢竟被扔上來的小落已經被燙了個不成人形,我這在下面呆得更久的人會怎麼樣,出塞怎麼能不往歪處想。
  
  「我沒事的。」我向出塞轉了幾圈,證明了自己無事後這才接著說道:「我的神衣有避火的功效。只要有它,我就什麼事也不會有了。」
  
  出塞這才安下心來。
  
  「咦,酒兒,你的衣服的樣式怎麼變了?」出塞這才發現了我的不同。原本華麗的外衣已經沒有了,我的身上現在只是一個普通長裙的模樣,少了華麗的拖累,我現在顯得又清新又自然。
  
  「你才發現呀!」我拉著出塞的手笑道,「剛才跳下去拉哥哥的時候,我的神衣的功能居然又開啟了,神衣無形,隨心則變,現在我可以讓它隨我的喜好變成我喜歡的樣式了。」說著,我興奮得在出塞面前將神衣轉換成各個樣子,直到我的內力耗盡為止。
  
  鬱悶,為什麼把衣服換個樣子還要耗我的內力呢!(智腦:「就是為了限制你不停地轉換樣式,如果你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換樣子,那我整個服務器就為你一個人工作算了。」)
  
  不過,還有一些屬性我是沒有說出來的。在別人眼中,我的神衣的作用只是水火不侵,再有就是可以不斷變化樣式,以及增加我的負重能力。不過,還有一個作用我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所有技能增幅10%。單沖這一條,我知道我已經進入高手之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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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熱門相簿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六章 匯合
  
  繼續前行的路與熔岩的另一頭相比,簡直可以稱為天堂了。沒有暗器,沒有蝙蝠,沒有陷阱,更沒有來時路上無處不在的血跡,除了道路漫長了點以外,我實在是一點報怨的地方都沒有了。更何況我們現在都知道自己在一步步接近出口,只要到了外面,哪怕馬上被也砍死也無所謂了,至少那樣能夠隨機傳送到附近的小鎮,說不準能更快地回家。
  
  我正心頭高興,忽見前面映出了搖曳的火光,顯然這是火把的效果。
  
  「前面有人。」度陰山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擺出了防禦的陣形。經歷了這場大劫的眾人如今可謂是驚弓之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以引起眾人的高度注意。
  
  隨著火光的逼看近,我終於看清了手執火把的人,那藍色的身影,如今的模樣竟比度陰山差點餓死在山洞裡的模樣有得一拼。
  
  「龍嘯天!」我忍不住喚出了來人的名字。
  
  話音剛落,我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叫出了這個名字,因為叫出它的結果就是被某人死死地摟在懷裡,沒有被那胸口活活悶死也差點被活活勒死。
  
  我試圖掙扎著從龍嘯天的懷裡跳出來,卻聽到龍嘯天用幾乎帶著哭音的語氣不斷地說著:「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
  
  我心下一陣感動,這世上竟還有一人這樣的在意著我,夫復何求!
  
  放棄了掙扎,我安靜地任由龍嘯天摟在懷裡,感受著那摟著我的雙臂竟是那樣有力,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被人摟在的感覺真好!
  
  不過----如果他能夠稍微把我鬆開一點那就更好了。雖然我如今地內力也不算太弱,可以屏住呼息一段時間,可是。長時間地被悶著依然還是會感到痛苦的。幸好此時,龍嘯天已經鬆開了手。只見他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擔憂地看著我:「你還好嗎?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可是,無論我怎麼聯繫你都聯繫不上。我急得不行了。」
  
  「我沒事,流沙下面是一個山洞,直接通向哥哥被困地地方。你看,我這不是把哥哥救出來了。」說著,我掙脫龍嘯天,將度陰山拉到龍嘯天的面前。
  
  度陰山向龍嘯天行了抱拳行禮,說道:「龍幫主仗義來救,度陰山感激不盡。」
  
  「度幫主客氣了。江湖兒女,同氣連枝,相互救助本是應當地。」龍嘯天此時已沒有了頹廢模樣,神色一振。亦向度陰山回了一禮。
  
  我汗一個先,用得著這麼正式的禮節嗎?不等度陰山繼續說話,我插嘴道:「好了。我們先不要在這裡說話了,還是先出去吧。這個地方我可一點也不喜歡。」
  
  龍嘯天微笑道:「有道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大伙都在前方不遠處。我們去和他們匯合。」
  
  「大家都沒事吧?」我一邊隨著龍嘯天出去,一邊問道。
  
  「大家的情況都不是很好。一葉知秋和易水寒目前仍然行蹤不明。前不久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來了一大批NPC,見人就砍,非要我們交出什麼《同生》,我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這裡好生詭異,那些被我們殺死的NPC竟然又活了過來,反而攻擊力變得更大,隨便被他們碰了一下就會中毒,雖然最終還是把他們給滅了,大家還是吃了不小的虧,目前個個帶傷,施姑娘目前正在給大家療傷,我則進來探路。」龍嘯天說著,臉又陰沉了起來。看樣子,他們吃得虧定然不輕。
  
  如果我猜得沒錯,根據紅娘師傅地說法,那些NPC應該是來找我的麻煩的。我在學會《同生》之後,應該還會有一場大戰,本來我一直奇怪自己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人找我,還以為是系統開恩了,看樣子,是龍嘯天一行人為我擋了災了,唉,人品好,上哪都能遇難成祥,我還真是一個有福之人哪!不過,我是堅決不能說出真相來的,誰知道說出了真相,別人不說,就我那兩個死黨就不知要敲詐我多少東西,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我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前行不久,出現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帶,幾個男女圍攻著火堆坐著,火堆上面架著一口大鍋,鍋裡不知熬著什麼,散發著濃濃地肉香,惹得我的饞蟲又開始在腹內翻騰。
  
  「還以為你們當真傷勢嚴重,害我急了一把,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閒心在這裡大魚大肉,看樣子我是白擔心了。」手握夜光石,我從暗處走進了火光的範圍。
  
  正蹲在鍋邊盛湯地浣紗抬起頭來,看到了安然無恙的我,臉上立刻現出了興奮的表情。
  
  「酒兒,我愛死你啦!」一陣歡呼,浣紗已經朝我撲了過來。
  
  什麼毛病,一見面就說愛我,這女人不會是這一路被折磨傻了吧?強忍住將浣紗一腳踢飛地想法,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浣紗一臉興奮地注視著我----手中的夜光石,那神情竟如同看著情人一般。
  
  「青靈子,我總算找到你了。」浣紗已經一把奪過了我手中地石頭。
  
  「這個石頭就是青靈子?」從我身後走了出來地出塞不敢相信地叫了起來著隨後魚貫而來的眾人,開心地問道。
  
  「沒事了,酒兒把我們救了出來。」出塞笑道,隨著眾人也一塊圍著火堆坐下,看著鍋裡地燉肉,「好香呀,紗兒什麼時候也有了這麼一手好手藝了。」
  
  「我哪有這本是,是段氏兄弟的手藝。」浣紗指了指不遠處的段氏兄弟,「沒想到他們平時傻傻笨笨的,可是在做菜上的功夫竟然是大師級的,隨便一點乾肉,也能讓他們做成美食。」
  
  眾人這才注意到火堆旁兩團霧狀的生物。此時兄弟兩人正從懷裡掏出一疊盤子,將鍋中的食物盛入盤中:「看樣子大家都沒事了,真是可喜可賀呀!想來大家也該餓了,來吃點東西吧。」
  
  萬馬幫的眾人雖吃了些我帶的食物,可那終歸只是餅子一類的東西,一路走來早就消耗了不少,如今見了鍋中的美食,早已按耐不住,一邊對段氏兄弟「兄弟兄弟」的叫個不停,一邊爭先恐後的吃了起來。食物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若是只有自己吃,那麼,無論多麼美味的東西也吃不出多大的味道,可若是有一兩個人爭了起來,那便頃刻成了絕世美味。見萬馬幫的幫眾爭搶得厲害,眾人也來了味口,紛紛加入了競食的行列。
  
  一邊喝著盤裡的鮮湯,我一邊問身邊的浣紗:「你剛才叫我的石頭叫青靈子,難道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是呀!」浣紗答道,「青靈子據說是人的英靈凝聚而成的晶體,人死後留下屍體,靈魂死後就會留下一個發光的晶石。只是人死後靈魂一般會馬上消散,若要將靈魂保留下來再讓他又死上一回,卻需用特定的方式把靈魂保留下來。師傅留給我的醫書上有說,在北方有一座萬聖山,裡面就有這種晶石。只是這萬聖山身在何處卻無人知曉。故此,青靈子十分稀少。沒想到你們竟然拿來了這麼多,如果不是我們現在身在地下,我都以為你們是去了萬聖山了。」
  
  我一陣無語,如果我告訴浣紗我們其實已經身在萬聖山中,而且還有滿洞的青靈子已經永遠被阻隔在岩石的另一邊了,不知道這個貪財的女子會是什麼反映。
  
  不過,現在有一個女人更加鬱悶了。那個人自然是出塞,如果她早知道那發光的石頭就是青靈子,她還會去碰那座木門嗎?看著她聽到了浣紗的話之後一臉懊惱的樣子,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同情地看了出塞一眼,出塞卻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多年的默契讓我知道她是在警告我千萬不能讓浣紗知道那滿洞青靈子的事情,否則,在浣紗的眼淚攻勢下,我們是逃不掉再去炸一次岩石的命運的。我自然給出塞回了一個「明白」的眼神。
  
  「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地幹什麼?」浣紗不爽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打算瞞著我?」
  
  「沒有,沒有,我們交換眼神,只是在問對方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連忙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點睏。」
  
  浣紗皺著眉頭說道:「照你這麼說,我好像也覺得有一點睏了。」
  
  出塞也奇道:「是嗎?我也有這種感覺警鐘在我們心裡響了起來。原以為自己是因為太累了的緣故才會感到困,可是,如果大家都有這種感覺,那麼事情就有點不正常了。
  
  周圍漸漸安靜了下,我向眾人看去,卻見到眾人已經開始呼呼大睡起來,龍嘯天和摩羅幾個功力高深地似乎還在掙扎,但是很快也安靜了下來。
  
  「糟了。」我試圖站起來,困意卻更是大盛,無邊的黑暗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朦朧中似乎被人抱了起來,耳邊迴盪著厚重的腳步聲,這已經是我最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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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18:42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七章 為了利用你
  
  朦朧中睜開了眼睛,一彎淒冷的殘月掛在夜幕當中,讓這月色下的沙漠顯得更加冰冷而孤寂。等等,沙漠?我不是在山洞裡嗎?怎麼跑到沙漠裡來了?猛得坐起來,望向四周,兩團霧狀的陰影正立在沙丘的高地之上。在月色的襯托下,如同來自地府的幽靈。
  
  「段劍?」我猶豫地喊了一聲。別怪我叫得這麼猶豫,實在是眼前的這兩兄弟給我的感覺太奇怪了。平時的他們給我的感覺總是很簡單,讓我覺得他們只是一對憨直可愛的兄弟。可是現在,他們站在高處,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更奇怪地是他們給了我一種不得不仰視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只在龍嘯在和摩羅還有度陰山的身上看到過。我突然想起了當初在紅線門裡初見段劍時見到的他的表情,難道----他們也是身居高位的人?
  
  「你醒啦?」段劍回過身來,身上的黑霧立時消失不見,露出一身黑色的長衫。冰冷的面孔,冷峻地眼神,顯示出一股不可抗拒地威嚴。身後的段刀也隨著兄長撤去了身上的白霧,手握一把大刀守衛在段劍的旁邊,如果我記得沒有,他手上拿的就是那天他在青梅鎮拿出來一次後便再也沒有讓我見過的青龍偃月刀了。
  
  「你們……好呀,原來你們的霧是可以消失的。你們居然騙我,段劍,老實交待,你們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一插腰衝著段劍問道。
  
  其實我並不指望他們能回答我,今天的事情太明顯了,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我一覺醒來到了沙漠,眼前見到的只有段氏兄弟。看來只有做飯的這對兄弟沒有睡著了,「蒙汗藥」!我們地湯裡被放了蒙汗藥,而下藥的除了他們兩人還會有誰?可笑大家雖然一路心存警惕。卻不曾想過要防範自己的同伴。雖然我明白了這點,在沒瞭解他們地目的之前。卻不得不裝傻充愣。
  
  段劍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我,深邃地目光彷彿要將我看透了一般。這樣具有穿透力的眼神,真的是當初那個我一直當作毛頭小子的人發出來的嗎?
  
  「今天,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段劍一字一句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帶著強烈地震撼人心地力量砸向我的心頭。
  
  「多情劍。無情刀,這是我們兄弟的名字。」
  
  「轟----」雷聲陣陣。
  
  奇怪,現在依然是殘月當空,雖然我聽了這話,感覺的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智腦大神也犯不著當真給我弄點聲響做陪襯吧?
  
  「炸了啊!」身旁的段刀衝著我身後的方向感慨地說道。
  
  「嗯!」段劍卻只是以一個鼻音回答,只是那個鼻音卻也似含了千百萬的感情。
  
  我被他們二人的話弄了個莫名其妙,心裡卻隱隱不安,炸了。炸了什麼?難道是我們原來呆的山洞?那麼大家呢,難道還在山洞裡面?我地不安逐漸擴大,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如果炸的真是山洞。大家又仍在洞裡,只怕如今已經……我縱然現在趕過去恐怕也沒有用了。倒不如看看這兩兄弟所為何來吧。
  
  「多情劍。無情刀,我記得好像是當初十大高手中的兩個人地名字。卻在遊戲初期被人扔下了山崖,被迫刪號了。他們早就是過去式了,你們還冒充他們幹嘛?」雖然我相信他們可能當真就是當初的十大高手,不過,我仍然不忘小小地諷刺一下他們。
  
  「是呀,當初地多情劍,無情刀,如今也只是斷了地劍,斷了的刀了。所以我們兄弟重取名字時才選了段這個姓,段者斷也。我實在不用提以前地名字了。」段劍苦笑一聲。
  
  「那天殺食肉蟻時,我和段刀有一個賭約,誰輸了就要給你講整整一夜的故事。結果我輸了。您想聽什麼故事,告訴我,在天亮之前,我的故事會一直講下去的。」段劍繼續說道。
  
  「那只是當初一個玩笑,沒想到你還當真記得這事。」我不解地看著段劍。
  
  「男人會拿很多事開玩笑,卻不會拿賭約開玩笑。它就像誓言一樣,是必須遵守的。」段劍正色道。
  
  「那就對我說你們的故事吧。希望我能通過你們的故事,讓我瞭解真正的你們。」我安靜地說道。
  
  段劍看著我,臉上綻放出一個欣賞地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會浪費這個機會,過了今天,我們兄弟便再也不會向任何人提我們以前的故事了。畢竟---那並不是一段快活的記憶。」
  
  「記得初入江湖時,我和段刀都沒想過自己會有多大的成就。」段劍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段刀,臉上再次綻放出了單純的笑容。
  
  「那時,我們整天在江湖裡遊蕩,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四處探險,因此,在四處遊歷的過程中也結識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相約將來幫派系統開設了之後,就一起組建一個幫派,一起在遊戲中打出一片天下。」
  
  「後來,我和段刀觸發了一個隱藏任務,學會了一套刀劍互補的合擊技能,又得到了玄鐵重劍和青龍偃月刀這樣的神兵利器。憑著這些,我們倆在華山頂峰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在十大高手中佔據了兩個位置。這對當時的我們來說,無疑是給了我們巨大的信心,遊戲正式運營之後,我們便與夥伴們組建了幫派,取名雙聖宮,在江湖上也是風光一時。」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振,雙聖宮,這個名字我太熟了,當初拜月她們為人所辱,最後為了報仇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而那個因她們的原因而在江湖上消失的門派就是「雙聖宮」,只是我沒有想到,雙聖宮的創始人竟然就是段劍段刀。
  
  「我們兄弟二人喜歡四處遊歷,所以並不怎麼呆在幫裡,於是把幫中的一切交給了總管愛的奉獻負責打理,但是,雙聖宮對我們而言,卻如同我們的家一般,當我們在外累了的時候,就會回到幫中與兄弟們嘻笑打罵,那對我們而言是最快樂的一件事了。
  
  可是,有一天,當我們從外遊歷回來,卻突然聽到了我們的幫派正在被江湖上所有的幫派群起而攻之的事情,大驚之下趕回幫派,雙聖宮卻已被四大幫派攻了進來,可恨我兄弟兩人受了暗傷,功力早已大打折扣,原本是打算回幫派調養,卻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幕。我們且戰且退,心知必死無疑,於是,將我們的兵器交給了一個我們信任的人。之後,正如江湖中人所說的一樣,我們被四大幫派拋下了萬丈深淵。」段劍歎了口氣。
  
  「然後呢?你們重入遊戲,便打算重組勢力,尋思報仇嗎?」我問道。
  
  「我們重生之後,一窮二白。過去稱兄道弟的兄弟們竟然沒有幾個肯再理會我們的了,他們敬重的是身為十大高手的雙聖宮兩位宮主,而不是重生後的段劍段刀。」段劍說到這裡,臉色陰沉了下來,「組建勢力?我們早就放棄了。我們兄弟終究不是當幫主的料,否則,依我們在江湖上的名聲,江湖上就應該是五大幫派,而不該是四大幫派了。」
  
  「不過,報仇的心思我們卻是從來不曾放下過的。我們心中有太多的恨意無處發洩了,那些過去對我們加諸傷害的人,我們兄弟都將一一討回公道,這是我們重入江湖的誓言。」段劍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一無所有的我們武功已經大不如前,一切都要從頭開始。沒有有幫派,也就意味著沒有了經濟來源,我們兄弟兩個並不善長經營,光靠打怪升級,也只能保持一下收支平衡。雖然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可以因為屬性值太低,根本拿不起自己的的武器。最終只能落得個在江湖上遊蕩的下場。一直到我們遇到時了你,我們的運氣才峰迴路轉,有了改善。」說到這裡,段劍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莫名其妙地問。
  
  「因為有了度陰山送給我們的回春丸,我們將它賣了之後,得了大筆銀子,這才有了沖級的本錢。加上你為我精煉的劍,讓我的攻擊力有了很大的提高。隨著等級的不斷提高,我們終於可以拿起自己的武器了。我和段刀有了這些助力,才能一直走到了現在。」
  
  「既然你對我心存感激,今天卻又為何把我擄到這裡,你又將我的夥伴們如何了?」雖然有點害怕得到答案,我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擔憂問了出來。
  
  「雖然感激你,但是你的夥伴卻各個都是我的敵人,我能放過你,卻不能放過她們。所以,我炸了山洞,將他們活埋在裡面了。」段劍毫無愧色地回答。
  
  他的話讓我心裡一陣發涼,果然,大家都已經遇難了……
  
  不理會我心下的沉痛,段劍繼續無情地說道:「過去的多情劍或許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也許會為了報答你而放棄自己的許多原則,可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卻只是段劍,他不過是一個為了復仇重新回到江湖的魔鬼。從我們相識的第一天起,從我知道你是度陰山的妹妹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成了我心中復仇的最佳的棋子。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利用你!」
  
  段劍的話像釘子一樣扎進了我的心裡,我的心徹底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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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19:3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八章 爬行
  
  聽了段劍的話,我慘然一笑:「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段劍語氣很輕,可是我卻感到如寒冰一般地冰冷。
  
  「在認識我之前,你們雖然心存恨意,可是,因為條件不足,你們一直沒有報仇的機會。面對過去的仇人,你們沒有實力打敗他們,也沒有勢力打敗他們,他們就像鐵桶一樣讓你們無處下手。可是那天,我們相遇了,隨之而來的,你們認識了度陰山,認識了易水寒。因為我與度陰山的關係,你們終於找到了打破這個鐵桶的鑰匙---那就是我。
  
  如果我猜得沒錯,起初,你們是打算通過接近我去接近度陰山,在取得度陰山的信任之後再給度陰山背後一擊吧。」
  
  「不錯,我們正是這樣的想法。」段劍坦然承認,「度陰山是萬馬幫的核心人物,他們的戰陣可以說是天下無敵。可是,如果失去了他的領導,萬馬幫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系統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次大規模的外敵扣關,我們原來的計劃是取得度陰山的信任之後,在他們抵抗外敵時,趁機殺了他,到時萬馬幫軍心不穩,在外敵面前就更勝少敗多了,說不準趁這個機會,萬馬幫就可以如雙聖宮一樣在這個江湖上消失。」
  
  「可是,要取得度陰山的信任,要接近他,就必須有一個足以讓他信任的人做擔保。」我諷刺地看了段劍一眼,「還有什麼比度陰山的妹妹更合適的人呢?於是,你開始在江湖上四處尋我,打聽我的消息。你鍥而不捨地態度,連你的兄弟都以為你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可是,誰知你心裡想得卻是如何利用這個女人。」
  
  我的言語變得嚴厲起來,似在指責段劍依靠女人達到自己地目的。實在是卑鄙。
  
  段劍臉上一紅,不知是羞愧還是惱怒。撇過頭去不再看我,深吸一口氣似在調節自己地心情:「你說得一點也沒錯,這的確是我的初步計劃。你也不要怪我,在這江湖上有的只有利益,在利益面前沒有人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去遷就你。如果你不去利用別人,就會被別人利用,這就是江湖的規則,你無可逃避。」
  
  說到這裡,段劍又沉默了,半晌之後,再度說出了一句話:「我也是經歷了很多,才明白這一點地。」
  
  聽了他的話,我能體會出他的心有所感。段劍所經歷的一定不像他說得那樣簡單,我相信他以前一定是一個單純的人,能讓一個單純的人學會了心計。他的心理歷程一定承受過巨大的痛苦吧。
  
  我苦笑道:「你經歷了許多才明白了這一點,可見那些經歷並不讓你愉快。我不曾得罪過你。卻因為認了度陰山作哥哥,便不得不承受我本不當承受的背叛。你於心何忍
  
  「有一點你說錯了。即使你不認度陰山為兄長,我依然會去找你。」段劍說道。
  
  「難道我還有別地利用價值嗎?」我哀極反笑。
  
  「你太看不起自己了。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便知道你在江湖上肯定能有一席之地了。無論是你的美貌,還是你所擁有的能力。單衝你地精煉術,江湖上會找上你的人便不會少了。娶一個有貌有才地夫人,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地事情。只要你在江湖上露面,自然會成為眾人追求的目標,只要我跟在你地身邊,不愁找不到肆機報仇的機會。」段劍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你成功了。」我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一絲力氣,只得又重新坐下,「你們通過巧兒成功的來到了我的身邊,當我為了救塞兒他們而四處尋找高手的時候,你們也等到了復仇的機會。這一次,你們不但報復了毀滅你們幫派的源頭,嬋拜月、君出塞還有施浣紗,連四大幫派的高手也一網找盡了,只是沒有把寒冰堡主也殺一次,這會成為你們心中小小的遺憾吧。」
  
  段劍笑了:「通知我們你在找十大高手幫忙的消息的正是寒冰堡主,否則,你以為我們如何會知道你正在找人呢?當時你滿腦子只想著去找高手,可沒想過要找我們。」
  
  「寒冰堡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兩個護法也在隊伍裡嗎?」
  
  「用兩個護法換一個滅掉其它幫派首領的機會,有什麼不好的。」段刀這時說話了,「所有的責任都由我們來背了,而他也可此擺脫所有的嫌疑,何樂而不為呢。四大幫派中,只有他這一個幫主不曾掉級,將來比武大會再度招開的時候,絲毫的差距就足以讓他力壓群雄了。」
  
  段劍卻冷哼了一聲:「只是他沒想到,我們今天做的不是讓那幾個人掉一級,而是如同我們一樣永遠的失去過去的等級,不知道他知道這一切之後,會不會後悔告訴我們這個消息。」
  
  「失去所有的等級?什麼意思?」我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簡單了。
  
  「我怎麼可能只是簡單地把他們炸死?那樣也太便宜他們了。」段劍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我們炸的不是山洞,而是山洞兩端的入口。哼,現在山洞兩端的入口已經被堵死了,沒有了空氣,我要讓他們活活地悶死。而且,他們被堵得出不去了,就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死去。」
  
  我直聽得毛骨悚然,不願再見到段劍的這副嘴臉,我再次掙扎著站起來,可是依然失敗了。怎麼會這樣?我疑惑地看著段劍。
  
  「你不用掙扎了。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對我們有恩,所以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去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們在你的身上下了軟骨散,這藥對身體沒有害處,只會讓你失去站起來的力氣。你好好呆在這裡就好了。」段劍說道。
  
  「既然你們不殺我,那我就走了。無論如何,我也會去救他們的。」我冷冷地對段氏兄弟說道。
  
  站不起來了,難道我不會爬嗎?反正我不是拜月,不在意什麼形像。說幹就幹,拋下身邊的段氏兄弟,我轉過身向山洞地方向爬去。
  
  出塞,拜月,浣紗,你們可要堅持住呀!我不管那些江湖上的仇怨,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你們三個死去。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救出來的。
  
  「哥哥,我們不阻止她嗎?」段刀看著緩緩向前爬行的我,輕輕地對身邊的段劍問道。
  
  「雖然這兒離山洞不遠,可是要爬到山洞還要把山洞挖開,你認為她一個女孩子可以嗎?這裡可是仿真的世界,她將承受的可是如同現實裡一般的痛苦。」
  
  「可是,如果她真的做到了呢?」
  
  「如果真的做到了……那就說明她有著連我們兄弟也無法比擬的意志,我們輸得也不算冤了。不管怎麼說,她對我們只有恩沒有過,我們是不能對她下手的。」段劍歎了一口氣。
  
  「太陽已經出來了」,段刀望著天空的一縷朝陽,「夜終於過去了。」
  
  「是呀,我們應該履行與寒冰堡主的諾言,從今以後,天下再無多情劍無情刀,有的只有段劍----」
  
  「還有段刀!」段刀衝著身邊的兄長笑道。「你說我們的姑娘以後還會讓我們跟著她嗎?」段劍衝著段刀問道。
  
  「有點懸!」段刀額頭滴下一滴冷汗,「我覺得如果以後我們還跟著她,一定會被她折磨地很慘,哥哥,我們是不是放棄這樣的想法比較好!」
  
  「可是我說過只要她還玩一天遊戲,我就在遊戲裡保護她一天,直到她不再需要我為止。這是身為段劍的承諾,我並沒有忘記過。」段劍為難地說道。
  
  段刀沮喪地低下了頭:「好像也是多情劍無情刀對寒冰堡主的最後一個承諾。」
  
  「算了,反正我們的衣服有隱形的功能,以後就隱形跟在她的身邊好了。」段劍說著化成了一團黑霧,不久,黑霧消失在空氣當中。
  
  段刀也歎了一口氣,隨著自己的兄長發動了衣服的隱形功能。
  
  並不知道段氏兄弟的對話的我,此刻心裡卻在惡狠狠地咀咒著他們兩個。如果我的咀咒能靈驗的話,他們兩人恐怕已經從頭爛到腳了。太陽早不出來遲不出來,卻在我向山洞爬行的時候出來,這還讓不讓我活了。在沙漠的位置還好一點,可是,我沒想到靠近山洞的位置居然成了石子路,不成規則的大小石塊無情地割著我的四肢,鮮血不斷地從我的手腳處湧了出來,在漫長的石子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太陽更是在頭頂惡毒地嘲笑著我,我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流出的汗多還是流出的血多了。
  
  到了!我流露出一絲欣喜地笑容,看到眼前被山石封住的山洞,只要挖開山洞上的碎石,就可以把大家救出來了。掏出懷裡的一把鋤頭,幸好當初為了以防萬一,拜月給我塞了一堆沒用的東西。沒想到現在這個東西總算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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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20:2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九章 初遇三聖母
  
  該死,該死的石頭,該死的鋤頭,該死的太陽,該死的段劍,對了,還有該死的段刀。我在心裡不斷地咒罵著。憤怒地把損壞了的鋤頭扔到一邊。為什麼鋤頭也要和武器一樣有耐久度,而且最讓人生氣地是系統居然提示我由於我使用鋤頭不當,造成鋤頭磨損加劇,鋤頭提前報廢了。站著挖和趴著挖不一樣都是挖嗎,有什麼使用不當的?該死的智腦,難道你以為我喜歡趴著挖洞嗎?我要是站得起來早就站起來了,哪裡還用得著時不時忍受著被上方岩石砸著腦袋的痛苦,為了這個,我已經吃了十幾粒回春丸了,該死的智腦,你沒人味,你沒良心!(智腦:「汗!我本來就不是人,哪裡來的人味,哪裡來的良心。女人發起瘋來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哥哥,她已經挖了一上午了。現在她渾身是血,再這樣下去,怕是活不成了。」在我身後遠遠看著我的段刀對身邊的段劍說道。
  
  「裡面的人應該也該死了一次的吧。」段劍靜靜地說道。
  
  「功力淺的恐怕已經死了幾次了。」段刀回答。
  
  「不用管她,她若真能堅持下去把洞挖開,說明裡面的人命不該絕,那咱們也沒什麼可報怨的了。她若是堅持不下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願不得旁人。」段劍狠心地說道。
  
  「哥哥你真的這麼想嗎?」段刀再一次向段劍看去,卻看到段劍一臉茫然地望著我的方向,那眼神有一些癡迷,有一些哀傷,更有一些憤恨。
  
  「太像了……她也是那樣倔強。那樣的不善待自己……」段劍喃喃地自語。
  
  段刀看著段劍的模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又陷進回憶裡去了。」
  
  「需要幫忙嗎?」多情劍看著眼前這個被三個石虎圍攻地女子。女子劍光過後,總是能在石虎身上留下傷痕。可惜她的攻擊力似乎弱了點,對血厚防高的石虎而言並沒有什麼大礙。反倒是女子在石虎地圍攻之下開始力有不支,閃避的速度越來越慢。
  
  「滾!」女子並不領情,劍招一變,漫天紅色地劍光突然變成了一條銀帶,直刺一隻石虎的咽喉。石虎應聲而亡。另外兩隻石虎卻在此時撲了上來,在女子身上留下兩道深深地爪痕,女子倒飛出去,落在地上,鮮血淋漓。不好!」顧不得女子的惡語相對,多情劍連忙衝了上去,兩劍舞過,兩隻石虎已經徹底的氣絕身亡。
  
  「居然這麼好殺。」多情劍吃驚地看著眼前死去的兩隻老虎,顯然三隻石虎已經被那女子磨成了血皮。女子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完全可以把那三隻石虎殺死了。難道這個女子是怕自己搶怪,所以寧可冒著被殺死地危險,也要殺死其中一隻。以免被自己搶了更多經驗?
  
  「不至於吧,掉一級失去的經驗可比得到的這點經驗多得多了。」多情劍嘟囔了一聲。向地上的女子望去。女子此時卻已經昏迷在血泊當中。
  
  「哥哥,」無情刀蹲在地上看著昏迷中的女子。「這個女孩子的身材不錯,雖然公測時看不到真實的面容,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是一個大美女。你現在英雄救美,你說她會不會以身相許呀!」
  
  多情劍直被自己兄弟的話激得差點哭出來,怎麼自己的兄弟老想把自己推銷出去,這一路上他已經幫自己找了十幾個女人搭訕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被人當成花花公子了。
  
  重重地拍了一下無情刀地後腦勺:「別瞎說,快救人吧。」
  
  給女子簡單地上了一些金瘡藥之後,多情劍抱起女子走向了城裡的醫館。
  
  「尊夫人的傷勢嚴重,需得在醫館住上一夜。」NPC大夫面無表情地對多情劍說著,並向多情劍發出了是否住院地提示。
  
  多情劍看了一眼身邊笑得快內傷了的兄弟,暗罵這NPC智能太低,隨便看了一對男女就說是夫妻。面紅耳赤地選擇了「是」,帶著女子走進了二樓地病房。此時地多情劍不曾想到,懷中的女子竟然改變了他在遊戲中地一生。
  
  「你救了我?」這是女子從床上醒後的第一句話,沒有半分感激的語氣,反而像是居高臨下,詢問自己的僕人。
  
  「舉手之勞而已。」多情劍不以為意,憨厚地回答。女子坐起身來,看了看多情劍以及他身後的面露不平之色的無情刀:「你們是朋友?」
  
  「呵呵,不是,我們是親兄弟。」多情劍笑道,「我叫多情劍,他是我兄弟無情刀。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三聖母。」
  
  「很……很有氣勢的名字。」多情劍暴汗,網絡裡還真是什麼名字都敢取,居然還有人敢叫自己聖母的。
  
  「這是石虎掉出來的東西,我們兄弟不敢貪墨,奉還姑娘。」多情劍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放到三聖母面前。
  
  三聖母瞟了一眼多情劍身上的裝備:「你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裝備,這把匕首好歹也是五十級怪物身上掉下來的,它對你們似乎能有點用吧。」
  
  「多情劍只拿當拿之物。」多情劍笑道,「姑娘為了殺死石虎,連性命也不要了。在下又怎能奪姑娘以性命相換的東西。」
  
  三聖母冷笑一聲,接過的匕首:「天真的傢伙。我殺石虎並非為了它的裝備,不過是在練習技能罷了。」
  
  「練習技能需要用性命相交換嗎?」多情劍奇道。
  
  「普通的打怪升級,自然不必要,若要成了高手,便需在生死之間體悟。可惜我計算失誤,算漏了自己回劍的速度。這才被它們所傷。你們現在多少級?」
  
  「四十六級。」多情劍回答。
  
  「我才四十三級,不過,我卻可以殺死你們。你信嗎?」三聖母坐在病榻之上,挑釁地看著多情劍。
  
  「我信。」多情劍笑道。眼前的女子大病初癒,還是不要與她爭執得好。
  
  三聖母卻並不領情,匕首翻飛而出,跳離病榻向多情劍襲來。多情劍慌忙躲過,三聖母並不給多情劍喘息的機會。招招奪命,毫不留情。無情刀見兄長受襲,連忙迎了上來。兄弟兩人連手卻只能堪堪擋住三聖母地攻擊,竟毫無反擊之力。並非兩人攻擊不夠,只是這三聖母的閃避能力竟是出奇的高,如魚一般在兩人身邊穿梭,兩人聯手卻傷不了她分毫,反而被她冷不防得來上一劍,一時間。兄弟二人竟中了十幾劍,眼見血值便要見底。
  
  正當兩人暗罵自己錯救了一條毒蛇之際,三聖母卻停下了攻擊。跳出了戰圈。
  
  「怎麼樣,只需再加一劍。你二人便得重生去了。」三聖母傲然地看著狼狽不堪地兩人。
  
  多情劍看了看自己的血值。不覺出了一身冷汗,何需再加一劍。只要再加一根銹花針恐怕自己都不得不重生去了。
  
  「臭女人,我們好心救你,你卻如此對待我們,你地良心讓狗給吃啦!」無情刀一邊給自己塞著補血丸一邊氣得大罵。「我有叫你們救我了嗎?」三聖母並不領情,冷笑著看著兩人。
  
  「兄弟,你不該這樣說三聖母,」多情劍對著無情刀勸了一句,又望向三聖母,「如果我猜得沒錯,姑娘的突襲並非是在戲耍我們,實則是在報恩吧。」
  
  「哦,那你倒說說看,我是如何報恩了。」三聖母此時的眼神裡這才流露出幾分欣賞。「姑娘每每刺向我們,雖是衝著要害而來,卻總在偏了幾分之處下手,雖是打鬥,卻總是引著我們兄弟的步伐向一處使勁,像是在教我們如何合作一般。我們雖然敗在姑娘手上,可是自我與兄弟進入這江湖以來,在合作上卻從來沒有這麼順手過。最後一點,姑娘問明了我們的等級才向我們下手,最後又在我們只剩最後一滴血時飛身離開,只怕這才是教我們地重點。」
  
  「哥哥,她教我們什麼啦,我怎麼不知道。」無情刀莫名其妙地看著多情劍。
  
  「第一,她在通過打鬥教我們如何合作。第二,她在教我們學會計算。剛才她問明了我們的等級,算出了我們的血值,然後根據她自己的攻擊力和我們可能具有的防禦力對我們展開攻擊。所以,我們到現在才沒有死掉。」多情劍向無情刀解釋著。
  
  三聖母滿意地笑了:「看來你雖相貌憨厚卻並不是笨人。如果你們想成為高手,就必須有一套高手的手段。我的長處就是計算,我不但能算出你們的血值,而且可以根據你們所施展的武功以及你們所表現出來地武功的熟練度算出你們所有的屬性值。再根據你們地各種屬性值總結出對付你們的最佳地攻擊方式。所以,你們雖然等級比我高,但是兩人聯手也不是我地對手。」
  
  「那我們如何才能成為高手呢?還求姑娘指教。」無情刀聽三聖母說得明白,心下早沒有恨意,連忙向三聖母請教。
  
  「你們的優勢在於你們兄弟長期配合,已經達到了二人連心地默契,以後你們需要向合擊方面發展,相信能有不小的收穫。」三聖母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拋向了多情劍,「這是我家兄弟給我找的一些資料,是一個觸發合擊技能的任務,望你們善用。」
  
  見多情劍接過飛了過去的白紙,三聖母不再停留,飛身從二樓的窗戶躍了出去,「這個任務算是報恩,從此你我兩不相欠,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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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章 多情劍與三聖母
  
  多情劍沒有想到,當第二次見到三聖母的時候,卻是在華山頂上。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比武沒有任何規則,有的只有殺人與被殺,它的殘酷性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幾乎沒有女子肯攀上華山的山峰,少許女子來了,也只是呆在華山腳下,等待著心愛的人的歸來,雖然她們等到的可能只是重生回來的愛人。
  
  一個柔弱的女子來了,孤獨得站在山頂的一角,眺望著遠方的青山,簡單的白色紗裙束在身上在山風中無力地擺動,讓那身影顯得更加單薄起來。公測時期,天下的女子皆是一般模樣,可是,多情劍卻偏偏在這茫茫人海中認出了這名女子。
  
  「你是三聖母吧。」多情劍走了過去,對著正在遠眺的女子說道。
  
  女子回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
  
  「多情劍。你曾送給我們兄弟一個觸發合擊技能的任務。」多情劍有點失落於女子竟沒認出他來,雖然他也知道這天下的男子長得也是一般模樣。
  
  「我記起你來了。」三聖母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你曾把這把匕首送給我。」
  
  「你居然還帶著它!」多情劍高興起來,這匕首早已過了他們的等級所需要的要求了,沒想到三聖母居然還帶著,可見她並不曾忘了自己。
  
  三聖母眼神一黯:「我曾用它殺了一個天下間最負心薄倖的人,這匕首上沾了他的血。」
  
  看著三聖母的眼神,多情劍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發酸,卻不知是為了眼前地女子還是為了自己。
  
  「比武快開始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在兩人之間,彷彿將天下人都要冰凍起來一般。多情劍驚訝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子。自從完成了那個合擊任務之後,自己與無情刀兩人地功力早已不可與當初同日而語,沒想到這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毫無察覺。
  
  「你受傷了。」三聖母有憤怒的目光看著來人地手臂。手臂上有一道三寸長的劍傷正向外汩汩地冒著鮮血,。
  
  「小傷。」男子不以為意。內息一運,竟逼出一股寒氣將傷口冰封住了。
  
  「誰幹的,我去殺了他。」三聖母眼中露著堅決。
  
  「不用你去殺他,自然會有人動手。」男子嘴唇露出一絲笑意,多情劍驚奇地發現雖然大家現在都是相同的容貌。可是這個男子的笑意卻讓他比別人多出了一股無形地魅力,那是一種絕無僅有的自信,裡面似乎還帶了一股狐狸般的狡黠,似乎是一種將天下人玩於股掌之間的笑意,「在大會上,他除了死亡以外,還會飽受比死亡更難於忍受的痛苦。」
  
  「誰竟值得你花心思去害他?」聽了男子的話,三聖母熄掉了自己的怒火,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一個很可愛的人。可愛得讓我忍不住去扁他。」男子也笑了,「只是沒想到我沒去找他,他卻找上我來了。只是為了那個他所謂地朋友。」
  
  「既然你已經想到如何對付他,我就不去殺他了。」三聖母似是因男子的笑容而妥協了。
  
  「女孩子家。不要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的。以前有我保護你。以後我還會繼續保護你,你不用讓自己太辛苦地。」男子深情地說道。
  
  三聖母聽了男子的話。眼圈一陣泛紅,伸手縷了縷男子頭上一縷散亂地頭髮:「傻瓜,就是因為在現實中我總被你保護著,所以,在這裡我才希望有能力保護你呀!」
  
  多情劍看著兩人地表白,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多餘的人,想要離開卻又覺得總該知會兩人一聲,只是兩人這般模樣,自己又實在不方便打擾,站在那裡,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乾咳一聲,引起二人地注意。
  
  三聖母這才醒悟過來,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何不妥,反而親熱地拉著男子的手向多情劍說道:「不好意思,我忘了給你們兩人介紹了。」
  
  「這是多情劍,當初他曾從石虎的爪下救過我的性命。」三聖母並不主動對多情劍介紹眼前的男子,反而先把與他相識的過程對男子說了起來。
  
  男子聽了三聖母的講述,衝著多情劍一抱拳:「多謝閣下出手救了三聖母,在下六面神君,以後閣下若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在下定不推辭。」「三聖母已經給過我們莫大的好處了。」多情劍見兩人舉止親密,竟覺得心煩意亂,只想盡快離開,「在下還要與兄弟匯合,就此告辭。」
  
  「多情兄。」六面神君叫住了多情劍的步伐。「不要主動去攻擊他人,找一處背靠山壁的地方,你們兄弟聯手,只要清除周圍要傷害你們的人即可。」
  
  六面神君的語氣顯得十分真誠,讓多情劍不覺心中一暖:「好的,我會的,謝謝你。」
  
  接下來便是漫天連地的殺戮,多情劍慶幸自己與無情刀因為那個任務竟得了兩件趁手的武器,要不然,這無盡的殺戮恐怕非要讓兩個人的兵器都捲了刃不可了。多情劍親眼見了兩個相互合作的人,其中一個就因為兵器捲了刃了,只得向自己的朋友借來了兵器,只是那個朋友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將手中的兵器借給對方之後,對方竟然將兵器插進了自己的體內。
  
  這是一個無情的世界,不知道三聖母在這樣的殺戮裡是否能活下來。多情劍見到那個死去的人心痛不甘的眼神後,默默地想著。不過,三聖母應該沒事吧。她身邊的那個人似乎很有頭腦,若非他告訴自己背壁而戰,只怕自己早就不知受了多少來自背後的偷襲了,而現在自己兄弟二人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內力不曾耗盡,也全是因為聽了那個人不主動攻擊的緣故。
  
  當所有人的都死去,當鮮血染紅的華山比夕陽籠罩下的大地更加紅得觸目驚心的時候,多情劍聽到了系統公佈出的十大高手的名字,那裡面有自己兩兄弟,也有六面神君,還有,三聖母。當多情劍將目光投向那僅存下來的數人時,三聖母原本雪白的紗裙早已變成了凝聚著萬千冤魂的深紅,那深深的紅色還有三聖母疲憊而冰冷的面容深深地再次刺痛了多情劍的心。
  
  遊戲正式運營了,十大高手都保留了原有的名字,多情劍很輕鬆地再次聯繫到了三聖母。
  
  茶樓中----聖母,我們要組建一個幫派,叫雙聖宮,你要不要加入?」熱情似火的多情劍原以為可以見到三聖母真實的容貌,誰知她竟帶了一副冰冷的面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雙聖宮嗎?」三聖母似在傷感,「我原本打算將我的幫派也定為這個名字的。可惜,終究我與他也不得不分開了。」
  
  「是指六面神君嗎?」多情劍小心地詢問。
  
  三聖母點了點頭。
  
  「你們吵架了?」多情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雞婆,可是卻又忍不住問了出來,並為他們的分開暗暗竊喜。
  
  「他們不同意我的想法,道不同不相為謀。」三聖母不甘中帶有三分怨怒地說道。
  
  多情劍並不在意三聖母所指的「他們」是誰,只是覺得自己的請求又多了幾分希望:「那麼,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不了,我已經組織了自己的幫派,叫遺花宮。以後我們可以組成聯盟,將來互相照應,你看好麼?」三聖母望向多情劍,多情劍從那期待的眼睛裡還看到了一絲不被理解的寞落。
  
  為了安撫眼前這個受傷的女人,多情劍點了點頭,從此雙聖宮與遺花宮兩兩相望,互相扶持,在江湖上日益壯大。
  
  隨著幫派的不斷擴大,各個幫派間的磨擦也日益頻繁起來。三聖母是一個奇怪的人,她從不招收男性的幫眾,但是那些原本柔弱的女子在她的帶領下便會變得個個如狼似虎,殺起人來手斷激烈,人們提到三聖母更是如同提到九幽的魔鬼。三聖母也從來不講情面,任何與她作對的人,無論是敵是友,她都會毫不留情地將對方殺死。三聖母從不發怒也從來不笑,至少從遊戲正式運營到如今,多情劍便從來不曾見三聖母笑過。三聖母極其護短,任何殺害她幫中弟子的人都會被她帶人誅滅,連雙聖宮的弟子得罪了遺花宮的人也會被三聖母誅殺。三聖母不斷地承受著四方的壓力,可是她始終堅持著,她像一根永遠不會折斷的支柱,無論在任何環境中都在給著遺花宮的幫眾以無盡的信心。可是,她始終不曾開心過。
  
  多情劍希望聽到三聖母的笑聲,於是,他總是帶著自己的兄弟去周遊江湖,為三聖母尋來許多奇珍異寶,只希望三聖母見了能為之一笑。至於自己的幫派,他早就將幫中的事物交給了愛的奉獻,幫派對自己而言,那只是自己可以回去的家罷了。
  
  直到一天,三聖母將自己請到了跟前。
  
  「劍,我想要地府冥紗,你願意為我取來嗎?」三聖母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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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一章 取紗
  
  當圓月行至中天,地府的的大門將在幽冥鬼域中打開,無數的厲鬼會衝到人間,去尋找人類作為餌食。不過,地府又怎會任他們去人間作惡,一根無形的細紗拉著厲鬼的後腰,讓他們不得遠離一定的範圍。但是,闖進這個範圍的人類,卻被地府默認為人間的獻祭。而那能夠繫住厲鬼的細紗,便是地府冥紗。據說只要殺死所有的厲鬼,就可以進入地府的大門,大門內有一處祭壇,將五十級以上的人的鮮血獻祭給地府,便能得到地府的報酬----地府冥紗。只是,那作為祭品的人死後所有的能力將下30%,雖說可以恢復,但是卻需在一個月以後。一個月時間能改變很多事情,它足以令一個菜鳥加入高手的行列,也可以讓一個高手淪落成普通人。一個升上五十級的人是何等珍惜自己的等級,所有能力削弱30%,還要長達一個月之久,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故而地府冥紗雖說只是生活職業所需的材料,可是,因為要得到它犧牲實在太大,而且,即使得到了它,能夠用地府冥紗製作東西的人卻更是少有,地府冥紗製作的成功率又低得可憐,還極可能奪去工匠們的生命。故而地府冥紗在江湖上幾乎是只聞其名,真正能見過它的不知有幾人。
  
  地府的大門再度打開了,無數的厲鬼在世間遊蕩,幾乎沒有人會來打擾這些死去的靈魂,畢竟與這些厲鬼同等級卻好殺許多的怪物多了去了。不過,這一天,幽冥鬼域卻是格外熱鬧。
  
  「哥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個鬼彷彿殺不完一樣。」無情刀砍倒身邊的一隻厲鬼,一邊對護在自己身旁的多情劍說道,「隨行地兄弟們都死了。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人,怕是堅持不下去的。」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退回去嗎?」多情劍刺向身邊一隻打算偷襲的厲鬼,意志堅決地說道,「無論如何,一定要取到地府冥紗。」
  
  「可是那個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地人怎麼辦?」無情刀這次用得是傳音入密。
  
  「這人怕是打算在最後關頭佔便宜吧。不過他雖然輕功不錯,內力卻似乎不強。只怕是打算在我們取到地府冥紗的時候進行搶奪,暫時不用管他。」多情劍瞟了一眼在不遠處地一道紫色的身影,眼裡冒出一股殺氣。
  
  紫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股殺氣,卻不為所動,依然站在厲鬼的攻擊範圍以外靜靜地看著兩人。
  
  多情刀心中暗氣。自己雖然在路上一路總感覺到有人跟蹤,可是卻怎麼也捕捉不到這個人的蹤跡,直到剛才自己最後一個幫眾被厲鬼殺死之後,這人才現出身來。而且明目張膽地站在附近,靜靜地看著他們。自己有心上去把他殺了以絕後患。可是偏偏現在自己處於任務狀態,如果出了厲鬼的攻擊範圍,剛才地任務便算是作廢。所有已經被自己殺死的厲鬼又將重新被刷新出來,無奈之下。也只好任由那個紫衣人站在那裡。自己一邊殺著厲鬼一邊還得提防著紫衣人。
  
  隨著最後一隻厲鬼的消失,地府的入口彷彿被鬆開的彈簧。「啪」得閉上了大門。由於歲月的洗禮鑲嵌著古老花紋滿是銅銹的青銅大門無情地隔開了陰陽兩界的聯繫。無情刀驚怒地跑到大門前試圖撬開這毀去他們所有希望的大門。
  
  「哥哥,不是說只要殺死所有地厲鬼就能進去嗎?為什麼大門反而被鎖上了?」無情刀失望地望著自己的兄長。為了地府冥紗,兄弟們來了上百人除了自己兄弟兩人無一生還,沒想到連地府冥紗的影子都還沒有摸到,兩人就被阻隔在冥界之外。
  
  「是啊!」多情劍滿臉疑惑地撫摸著大門上那些古怪地花紋,「三聖母說過只要殺死厲鬼就可以進去的呀?」
  
  「每一個任務地點都會有一個BOSS,你們連BOS都沒有殺死,自然是進不去地了。」紫衣人緩步走了過來,言辭間似乎帶著一股嘲諷地味道。BOSS在哪裡?」無情刀對於紫衣人說話的語氣很不滿意,卻並不表示他不把紫衣人地話放在心上。
  
  「來了。」紫衣人突然露出一絲淺笑,掏出一把紫色的長劍,帶著濃濃地殺意以及一擊必殺的氣勢竟向站在銅門前的兩人的方向刺了過來。
  
  多情劍與無情刀大驚,雖然想過此人可能會對自己偷襲,卻不想此人竟然會在兩人什麼都沒得到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得向兩人拔劍。
  
  多情劍與無情刀本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又豈能讓對方攻擊自己。刀劍齊出,合擊之技早已隨心而動,向紫衣人襲來。
  
  紫衣衣淡淡一笑,任憑兩人的攻擊擊向自己,卻仍是劍勢不減,向兩人的方向襲來。多情劍猛然變色,撤回攻擊,劍招一轉向身後刺去。刀與劍的區別便是劍走靈巧,招式可以多變,而刀卻是剛猛有勁,講究的是一去不返的氣勢。多情劍可以撤劍,無情刀卻無法收回自己的刀勢,大刀過去,紫衣人身上已滑過一條重重的刀痕,所幸無情刀已經收回了大部分力道,刀傷雖然長而恐怖,卻不足以致命。「為什麼?」多情劍收回刺向身後的重劍,疑惑地看著紫衣人。
  
  誰會想到,最後一個BOSS竟然是就是這厚重的銅門。銅門趁多情劍兄弟二人望向紫衣人之際竟然猛然發難,化出兩隻利爪向兩人背後襲來。多情劍兄弟只顧警惕紫衣人,竟然一時沒有查覺。沒想到,救下兩人的卻是這紫衣人。紫衣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刺死了他們身後的BOSS,而自己卻是對救命恩人施刀的人。這是多情劍無情刀兩兄弟無法接受的。
  
  紫衣人虛弱地將劍從銅門上抽了出來,附在銅門上的厲鬼已經死去,銅門隨著劍的拔出再度彈開。紫衣人也顧不了什麼形象,坐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一些金創藥撒在傷口上,又吃了一些補血丸,臉色方才好轉。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你們不是要去拿地府冥紗嗎?」紫衣人疑惑地看著盯著自己的兩人。
  
  「多謝這位兄弟救命之恩。可歎我們兄弟二人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竟然把閣下誤認為敵人,在下深感慚愧。」多情劍向紫衣人一施禮,神色莊重地說道。
  
  紫衣人看著多情劍竟然愣了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話來:「早聽說雙聖宮的多情劍是江湖上少有的老實人,原來是真的。」
  
  多情劍只覺得差點被紫衣人的這句話給活活悶死,額頭上也不免出現幾道黑線。
  
  「開玩笑開玩笑的。」紫衣人打起了哈哈,「我就是聽說你們來取地府冥紗,特意過來看看熱鬧的。你們快去拿吧。我正等著看你們拿到的地府冥紗是什麼樣子的呢!」
  
  「你的傷……」多情劍不免擔心地問。
  
  「沒事的,你們只管去吧。比這更重的傷我也受過。」紫衣人笑得很單純,「而且,我巴不得自己傷得重一點呢,那樣就不用被我那個該死的師兄整天逼著去練功了。」
  
  多情劍點了點頭,帶著無情刀走了了地府的大門。所謂的地府,其實只是一座廟宇,上書「閻王殿」三字。大殿中擺放著一個供桌,桌前有一個青鼎的香爐,香爐裡卻沒有爐灰之類的東西,更莫說香燭了。香爐此時如同一個深不可測的井,裡面是漆黑一片的無盡的幽暗,詭異的黑色迷霧卻在幽暗中清晰可見,香爐的爐邊上刻有幾字:「欲求地府冥紗,需以鮮血祭之。」多情劍深吸了一口氣:「兄弟,我死之後,你要好好收藏地府冥紗。門口的那位兄弟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卻又被你我誤傷。你可將地府冥紗分一半給他,算是我們的謝禮,其它的你便送到三聖母那裡。你可記清了。」
  
  「哥哥,還是我來吧。你是一幫之主,能力削弱30%對你太不利了。」說著,無情刀便提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手伸向了香爐。
  
  多情劍大急,連忙去拉無情刀的手:「你瘋了,我們一路上不是上就說好了的嗎?」就在此時,似乎是感受到了人血的味道,香爐裡面的黑霧竟開始瘋狂旋轉起來,無數的細紗從黑霧時冒出,向兩人纏繞了開去。
  
  「看來三聖母並沒有告訴你們,只要有人獻出鮮血,大殿裡所有的生命都會成為祭品的一部分。」紫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殿的門口,「而且,你們也似乎並不知道在獻祭之前需要在大殿的門上用最後一隻BOSS的血寫上收取地府冥紗的人的名字,只有這樣,地府冥紗才能被那個人接收。」
  
  紫衣人傷感地看著被地府冥紗纏繞的多情劍兩兄弟,多情劍眼中流露出悲傷與不敢相信的眼神。多情劍雖然憨直卻並不是傻瓜,如果他還從紫衣人的言語裡聽不出弦外之音,那他也不配當一幫之主了。
  
  紫衣人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血瓶,食指蘸著鮮血在殿門上寫下了一個名字。隨後將血瓶一拋:「多情劍,我已經寫下了你的名字了。」
  
  說罷,跨進了閻王殿,無數的細紗立刻向紫衣人襲來。紫衣人並不反抗,微笑著任憑紗線將自己拉到多情劍兄弟面前,看著多情劍疑惑地望著自己:「有人欠了你許多,我算是為他還一點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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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二章 雙聖宮遇襲
  
  多情劍至今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當多情劍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地府冥紗來到三聖母的面前時,沒有見到對方欣慰的笑容,只得到了對方一頓無情的訓斥。
  
  「為什麼要去幽冥鬼域?」三聖母似乎是在生氣。
  
  「不是你讓我為你去取地府冥紗的嗎?」多情劍十分不解。
  
  「為了得到他,你甚至將自己也獻祭了出去?」三聖母看著多情劍,當多情劍向她走來時,輕浮地步伐讓三聖母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能力已經大幅度下降了。
  
  多情劍臉上一紅:「為了你,值得。」
  
  「啪!」一個無情的耳光打醒了多情劍所有的夢。
  
  「身為一幫之主,不為大局著急,滿腦子竟然只是風花雪月,不足與謀。」三聖母拂袖而去,她的話一字一句像針一樣紮在多情劍的心上,天地在這一刻彷彿被冰封了。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山道上一個聲音叫住了失魂落魄的多情劍。
  
  「是你?」山道一側,多情劍愕然發現紫衣人正站在自己的前方,眼裡露著關切。
  
  多情劍強打精神,微微一笑:「那天多謝這位兄弟了。說著,從懷裡掏出地府冥紗:「此物兄弟也應有一份,現在它對在下已無用處,權當謝禮贈與兄弟吧。」
  
  「這個雖然是好東西,我既然說過是為別人還的債,自然不會再要。你好生收好便是。」紫衣人笑道。
  
  「究竟是何人欠了在下,竟值得兄弟以性命相還?」多情劍不解地問道。「你不需要瞭解那麼多。」紫衣人說道,「我倒是很奇怪。我明明提醒過你,為何你還要來找三聖母?」
  
  「因為不相信,不相信她會害我。」多情劍臉色一片黯然。
  
  「那麼現在呢?」
  
  「依然不相信。」多情劍露出肯定的神情。
  
  紫衣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江湖上只有永遠的利益。卻沒有永遠的信任。你憑什麼這麼相信她?難道你們是現實生活中地朋友?」
  
  多情劍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我甚至連她的真實樣貌都不曾見過,怎麼可能是現實裡地朋友。」
  
  「我只是被她吸引。被她的堅強所吸引。所以我想幫她,如此而已。她也一定知道我地想法,我不會與她有任何衝突,她沒有害我的理由。」
  
  「呵呵,天真的傢伙。」紫衣人冷笑起來。「只要你的雙聖宮還存在一天,她就有害你的理由。三聖母心比天高,她要地不是一個遺花宮,而是整個江湖。而你的雙聖宮卻正好擋在她擴張的道路上,雙聖宮不除,你讓她的勢力如何繼續向前推進?無情刀應該已經回雙聖宮了吧,他到現在還不曾聯繫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多情劍這才發覺事情不正常,依無情刀的性格。等他回到雙聖宮,第一件要做的事應該就是聯繫自己向自己打聽情況才對,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確實不正常。
  
  打開控制面版,正要聯繫無情刀。可是控制面版上顯示的幫派信息卻讓多情劍驚出一身冷汗。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幫派向雙聖宮發起了攻擊?三聖母為什麼沒有派人救援自己的幫派。大家不是約好了互為攻守地嗎?
  
  「看樣子你到現在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為一幫之主,卻連自己的幫派信息都不怎麼看。你還真是失敗!」紫衣人出言諷刺。
  
  多情劍已經顧不得紫衣人的諷刺了,立馬運起輕功,向雙聖宮奔去。
  
  望著多情劍地背影,紫衣人悵然若失:「也許師兄說得沒錯,這個江湖,好人是活不久的。」
  
  無情峰,之所以說它無情,是因為它是一座孤峰,上山地山路只有一條,除此之外四周便是絕壁,任何從山上跌下去地人,面對的便只有被迫刪號一途。無情刀因為喜歡它地無情二字,硬是磨著多情劍將雙聖宮安在了無情峰上。雖是無心為之,可以雙聖宮卻因為這特殊的地理位置,硬是在多方攻伐中保住了雙聖宮的位置。只要守住山道,便無人可以攻破雙聖宮。正因為如此,多情劍從來不曾擔心過別的幫派來攻打自己,他大可以把雙聖宮的一切交給愛的奉獻,自己做一個甩手掌櫃。所有的幫主當中,也許多情劍是最逍遙的不過,這天多情劍卻第一次擔心起自己的幫派來了。雙聖宮現在面對的不再是一幫一派,而是整個江湖。縱然有絕壁之險,雙聖宮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於是,他趕回來了。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全幫驚喜的歡呼,而是一張張冰冷的不信任的眼神。
  
  「我們去殺敵。」蠻牛冷冷地看了匆匆跨出傳送陣的多情劍一眼,帶領著剛剛復活的幫眾再一次迎向了敵人。(註:幫戰期間,不必受罰站半小時的處罰。)
  
  「這是怎麼回事?」多情劍無辜地看著守在一旁的愛的奉獻,「蠻牛今天吃了炸藥啦。」
  
  「我的幫主,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你這不是要我們的幫派更快的滅亡嗎?」一臉憔悴的愛的奉獻一見多情劍,連忙將多情劍拉到一旁,「建幫令已經快被毀掉了,等會兒他們再殺死你一次,我們的幫派就徹底沒了。」
  
  「無情刀呢?我怎麼沒看見他?為什麼我們的幫眾會到的這麼少?」多情劍看著在幫裡抵抗的幫眾,發現今天上線的似乎特別少。
  
  「不是到的少,能到的都到了。沒到的是因為他們已經退幫了。」愛的奉獻滿臉沮喪地答道,「而無情刀副幫主已經被他們抓起來了。」
  
  「什麼?」多情劍驚得不覺拉住愛的奉獻將他的衣襟提了起來。
  
  「副幫主被抓了,許多幫眾退幫了,我們地雙聖宮快完了。」愛的奉獻被多情劍這一拉。彷彿也被拉起了他隱藏著地所有的情緒,「哇」得大哭起來。多情劍頹廢地放下了手中的愛的奉獻:「他們為什麼要退幫,他們難道不知道主動退幫會被迫降一級嗎?」
  
  「因為幫派被攻破。會被迫降兩級。他們已經對雙聖宮失去信心了。」愛的奉獻地回答非常地無奈。
  
  「只要我們緊守要道,不見得會輸地呀。」多情劍看著來人的攻勢分析著。愛的奉獻看了多情劍一眼。欲言又止。
  
  「都這時候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多情劍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們不是因為這次的攻擊失去了信心,而是對幫主失去了信心。」愛的奉獻瞟了多情劍一眼,看到多情劍並沒有發怒,這才繼續說道。「幫主這次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幫上百多個高手丟了性命,又把自己不惜性命害自己降了30%的能力的地府冥紗送給了那個女人,完全不曾考慮過兄弟們的立場,大家都……非常心寒。」
  
  愛的奉獻心虛地看了看多情劍地表情,此時的多情劍臉色蒼白,神情恍惚,竟像突然老了十歲一般。
  
  愛的奉獻繼續說道:「剛才副幫主匆匆趕來,結果不到十個回合,便被萬馬幫地度陰山給活捉了。兄弟們見了更是信心大跌,紛紛退了幫派……」
  
  「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了。」多情劍阻止了愛的奉獻。轉身向外走去。
  
  「幫主你要去哪裡?」愛地奉獻叫住多情劍。
  
  「我對不住兄弟們哪!」多情劍歎道,接著回過頭來衝著愛地奉獻微微一笑。彷彿是在絕別一般。「但是,至少我還能與雙聖宮共存亡。」
  
  愛的奉獻看著多情劍那虛幻地笑容。彷彿對方馬上就要從自己眼前消失一般,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多情劍,「幫主不要意氣用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幫戰期間傳送陣只能進不能出,卻並不表示我們沒有留下性命的能力。幫主只需找一處僻靜處躲好,只要沒被人殺死,此事過後再打一塊建幫令,咱們的幫派就可以不用解散了。」
  
  多情劍搖了搖頭:「我雖然可以躲著,可是,看著自己的幫眾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殺死,我卻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做不到。」
  
  「幫主,就算你不為自己想,總該為副幫主想想吧。」愛的奉獻著急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把青龍偃月刀,「這是副幫主托我保管的,他讓我轉將給你。副幫主說,我們這次怕是活不成了,被那些幫派打敗之後,做為一幫之主的命運,少不得便是被拋下懸崖。他讓你收好他的武器,來日帶他重新練起來。」
  
  多情劍撫摸著青龍偃月,彷彿又看到了無情刀那爽朗的笑容還有那無比信認自己的眼神。
  
  「愛的奉獻,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魅力,竟然能說動全江湖的高手來攻打我們?」多情劍的臉色冷峻起來,又恢復了一幫之主的氣勢。
  
  愛的奉獻看著突然又恢復了生氣的多情劍,心裡又是欣喜又是一陣心虛,忍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屬下無能,今日之禍全是屬下為雙聖宮帶來的。」
  
  大家雖然沉迷於江湖,卻也還是現代人,對於給人雙膝下跪的事是斷然不會做了,於是,單膝下跪便成了最高的禮節,縱然如果,會讓人單膝下跪的也是極少數的情況。
  
  多情劍沒想到愛的奉獻會向自己行這樣的大禮,連忙將他托起來,詢問詳情。
  
  愛的奉獻知無不言:「那日寒冰堡主以五行雷的秘方做交換,讓我們去抓一個叫風蕭蕭的新人,我們處理不當,害死了三個女子。誰知這三個女子竟將此仇記在了心上。我原以為她們就算記恨我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沒把她們放在心上,誰知後來她們分別在各個領域有了發展,竟然在江湖上建立了巨大的關係網絡。這一次各大門派的攻擊,就是她們挑起的。」
  
  「她們是誰?」
  
  「丈二紅槍君出塞,死也銷魂嬋拜月,妙手回春施浣紗。」
  
  聽了這三個名字,多情劍心中一黯。這三個人他太清楚了,當初三聖母曾告訴過自己,她曾送了三個女孩每人一個觸發隱藏任務的方法,打算把這三個女孩招進遺花宮,並且助她們報仇。而那三個女孩,正是這三個人。
  
  三聖母,為什麼又和三聖母扯上了關係?
  
  多情劍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又似多了一層明悟,臉上卻不曾露出半點神情:「愛的奉獻,你不需自責,縱然沒有這三個女子,他們也有會別的借口來攻打我們的。你也不用去怨那三個女子,她們不過也只是別人的棋子罷了。」
  
  「替我保管好這幾樣東西,待我重生之後會再來找你。」說著,多情劍將自己的重劍以及青龍偃月刀還有地府冥紗一塊拋給了愛的奉獻,「好好躲起來,不要讓人發現。」
  
  說罷,多情劍向著幫派的山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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