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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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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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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23:5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二章 忠心的人
  
  「江湖上有一個傳說,是一個癡情的男子的傳說。他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上百的兄弟丟了性命;他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了爭霸武林的夢想,遊蕩於山野之間,只為為那個女人尋一個讓她開心的東西;他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了自己強大的修為,不惜犧牲自己的實力,只為替那個女人取一件她想要的東西。最後,他失去了一切,他的兄弟離開了他,他的實力一落千丈,同時,他仍然不曾得到那個女人的心。於是,他心灰意懶,走到敵人的面前,對他們說:你們想殺我嗎?動手吧。只求你們放過我那些無辜的兄弟。
  
  那個男子終於被拋下了山崖,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那個男子的消息。不過,人們卻記住了他的名字----多情劍。」----《江湖隨筆----刀劍傳說》
  
  關掉網頁,我鬱悶地把腦袋搭在桌子上,唉!還是現實的世界比較幸福,一點痛苦都沒有,想想在遊戲裡的經歷,實在是不想再進去了。
  
  「酒兒,快吃飯吧,吃完飯接著回去挖。」三個女人樂呵呵地抱著一堆的吃的走進了宿舍。
  
  「今天你們怎麼捨得花錢買這麼多吃的?」我狐疑地看著她們,「難道你們認為我不必要再減肥了嗎?」
  
  「誰說的,過了今天,明天你別想再吃這麼多東西。」拜月立馬變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伸手夾過一隻雞腿塞進嘴裡,美味呀!自從進了遊戲之後,我有多久沒吃過肉了,怎麼感覺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幸好在遊戲裡每天都能大魚大肉,要不然。我一定是熬不到現在的。
  
  「今天好像不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生日,說,你們有什麼陰謀?」我一邊拚命地咀嚼著雞腿(因為害怕拜月突然變卦。又不讓我吃了),一邊朝三人問道。
  
  「能有什麼陰謀。不過是想讓你多吃點,那樣就能在遊戲裡呆得久些,不是能早點把我們救出來嗎?」拜月橫了我一眼。
  
  「對呀對呀,酒兒,吃完飯你就進去吧。我在裡面已經死了二次了。再這樣下去,我地醫術的熟練度非掉光了不可。」浣紗一邊迅速地給我夾著菜,一邊向我催促道。
  
  「你們有沒有良心呀!」我不滿地重重地咬了一口雞腿,「我可是在裡面都累得暈過去了才下線的,你們居然還催我進去。你們知不知道,我地腦袋被上面的石頭砸了老大一個洞,血流得是花啦啦地,我能拿出來挖石頭的東西全都用得報廢了,連我的秋水劍也報銷了。現在我是在用手挖的。我的十個手指如今全是血,有兩個指頭連骨頭都看見了。你們還讓我進去挖,你們有沒有良心呀!」
  
  「我們不是給你買了這麼多東西補身體了嗎?」出塞尷尬地說著。
  
  「你閉嘴。」我一手拿著雞骨頭指著出塞。另一手迅速地伸向了一隻醬豬蹄,「我現實裡不需要營養。你們地東西我吃再多到了遊戲裡面也不會加快恢復的速度。這次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們哪用得著受這麼多罪。作為連累大家的罪人,我剝奪你的發言權。」我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醬豬蹄被一個無恥的女人半路截走。
  
  「想吃嗎?」浣紗晃了晃我眼中的獵物。
  
  我橫了對方一眼,笨蛋,我吃不著這個,再改吃別的不就行了。將目光再充投上桌子,暈,這幾個女人的手腳還真麻利,我就一抬眼地功夫竟然把吃得全收起來了。速度這麼快?難道她們像小說裡一樣把遊戲裡的功夫用到現實裡來啦?
  
  看著她們一臉得意的樣子,我無所謂地拿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手:「唉!沒吃飽,我更沒精神進遊戲了。」
  
  「嘩啦」一聲,所有地美食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心吃死你。」拜月惡毒地罵道。
  
  我得意地一笑,終於心滿意足地將醬豬蹄拿在了手中。「別老讓我挖,你們那麼多人在洞裡,總也該動動手吧。」我一邊吃著,一邊問身旁地出塞。
  
  「我們地確也在挖。不過,因為洞裡空氣稀薄,動手挖路的不一會兒就得缺氧而死。所以進展很緩慢。」出塞歎了口氣。
  
  「沒想到段劍段刀地炸藥那麼厲害,早知道,就向他們要幾個炸藥好了,我也不必千里迢迢地去拿什麼五行雷。」見出塞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忍不住開了句玩笑來調節氣氛。
  
  「其實,段劍他們用的才是真正的五行雷。」拜月說道。
  
  「什麼?」這句話話還真有力度,一下就把我的注意力從美食上拉了過來。
  
  「是呀,沒想到段氏兄弟竟然就是多情劍與無情」出塞也歎了一口氣,「當初,萬馬幫得到的技術就是從雙聖宮裡得來的。」
  
  「難道段劍段刀的衣服也和我的神衣一樣可以加大負重嗎?要炸掉山洞兩邊的入口,至少也得兩個五行雷吧。」
  
  「應該不是。其實真正的五行雷應該和手雷差不多大的。當時萬馬幫只得到了製作五行雷技能書的複製本,而且還是殘本,沒辦法做成原來的樣子才只好把它做得那麼大的。」出塞解釋道。
  
  「段氏兄弟不是被你們拋下山崖重生了嗎?怎麼他還能用以前的東西呢?難道五行雷的任務是可以反覆做的嗎?」
  
  「是愛的奉獻為他們保留了這一切。」拜月陰沉著臉說道。
  
  「愛的奉獻?」想著那個一臉圓滑,看著就不像好人的傢伙,如果段氏兄弟以前的東西都是他保存著,他怎麼捨得把東西掏出來的。
  
  「知道我為什麼會向摩羅把愛地奉獻要過來嗎?」拜月見我一臉迷惑,向我解釋道:「別看那小子長得委瑣。卻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忠心的人。當初多情劍無情刀被拋下了山崖,雙聖宮權限最大的便是愛地奉獻了。所以,雙聖宮被滅之後。所有的財產便轉移到了愛地奉獻的名下。江湖上的人雖然打著為我們姐妹討個公道的說法,其實不過是為自己找一個攻打雙聖宮的光冕堂皇地理由罷了。最終,要的也不過是利益二字。愛的奉獻身懷雙聖宮的巨資,江湖上的人誰不對他眼饞。雖然四大幫派在多情劍面前允諾只要他死了便絕不傷害雙聖宮無辜的幫眾,可是這句允諾本身便是一個陷阱。身這雙聖宮的總管,又是當初逼死我們的人。他又怎麼可能被劃到無辜一類中去。那小子不知道被輪白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酷刑,卻始終不肯交出雙聖宮的資金。世人都罵他要錢不要命,可是我卻知道他不曾貪默了一分。一直不明白他把錢用到哪裡去了,不過,今天看來,他是把錢都留給他以前地主子了。我就是看出他的這份忠心,才放心把他叫到自己身邊來的。「
  
  「他對段氏兄弟忠心,又不是對你忠心。你把他留在身邊有用嗎?而且,你難道不怕他借跟在我們身邊地機會害我們?說實在的,這一點我一直想問你。可是又覺得你總會有自己地道理,所以我也一直忍著沒問。今天你索性對我們說說好了。」浣紗滿臉熱切地看著拜
  
  「只是因為一段談話。」拜月笑了笑。「當我在五毒教遇到愛地奉獻的時候,正遇到了摩羅與愛地奉獻的爭執。摩羅讓愛的奉獻交出雙聖宮的財產。並允諾給愛的奉獻一大堆的好處,可是愛的奉獻卻一聲不吭,最後摩羅說得沒脾氣了,愛的奉獻才說道:我天生就是奴才命,而且還是一個可能經常換主子的奴才。可是,奴才也有奴才的原則,至少,我會對我的每一個主子盡忠,雙聖宮的財產是我還在雙聖宮時得到的,我就有義務把它們全部用在雙聖宮的弟兄們的身上,其它人不能染指,哪怕是我現在的主人。摩羅氣得當時就要把愛的奉獻逐出五毒教,再讓全教的人追殺他。於是我以與愛的奉獻有矛盾為借口把愛的奉獻要了去,只說是要好好折磨他,摩羅見過我折磨人的手段,自然也就答應了。他哪裡想到我是衝著愛的奉獻的回答才向他要了愛的奉獻,既然現在愛的奉獻是為我做事了,那麼,他就得把心思全用到我的身上,這樣一個忠心的奴才可是相當難得的。」拜月更是得意地笑了,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在嘴上抿了抿,隨即皺起了眉頭,顯然這現實裡的白開水不及她在遊戲裡喝的碧螺春,這讓她很不滿意。
  
  「拜託,這裡可是現實,你不要擺出那麼一副高人的樣子行不行,讓人看著很想扁你。」浣紗看白癡一樣看了拜月一眼。
  
  拜月一陣尷尬,打著哈哈說道:「不好意思,最近好像有點太入戲了「我想得和你有點不同喲。」我一邊風捲殘去,一邊用含糊地聲音對拜月說道,「愛的奉獻雖然把武器法寶之類的交給段氏兄弟了,但是錢卻一定沒給他們。」
  
  「為什麼?」三人不解地問我。
  
  「按段氏兄弟的說法,他們起初過得是相當困難的,因為以前和他們玩得好的人都不理他們了,他們根本就是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如果愛的奉獻把雙聖宮剩下的資金都交給了他們,他們沖級的速度一定會很快的,也不會靠著度陰山給他的十顆回春丹才脫貧致富了。」不理會拜月厭惡的表情,我滿足地舔了舔手上殘留的醬汁。
  
  「奇怪,那雙聖宮的那筆錢上哪兒去了呢?」浣紗陷入了沉思。
  
  靠,果然是財迷的思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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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7:44:50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三章 段劍放棄復仇了
  
  如果要評比這江湖上最可憐的玩家,我想我一定能佔據一席之地。別人雖然可能會遇到比我更倒霉的事情,可是他們至少都是心甘情願地進來的。而我----卻是被那幾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硬塞進來的。當我滿足地吃乾淨最後一塊扣肉之後,三個女人居然突然從背後對我發動了突襲,硬是按住掙扎的我,把遊戲頭盔塞在了我的頭上。真後悔當初因為嫌麻煩,我竟然把遊戲頭盔設成了自動登陸,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被踢進了遊戲。蒼天啊,這世上哪有逼著人家玩遊戲的呀!
  
  充滿悲憤地睜開了雙眼,奇怪,我記得我是趴著暈過去的,現在怎麼仰躺著了。天空是一塊漆黑的幕布上墜著繁星點點,身旁一團雄雄燃燒的篝火烤得我身上暖洋洋的。我這才依稀記起我剛剛暈倒的時候,好像有人抱起我來著,只是當時太痛苦了,只當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等我稍有了一點意識,我就急急忙忙地下線了,也沒在意自己周圍的環境。
  
  我這是在哪裡?我連忙坐了起來四下張望,隨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我現在離洞口不到十米,這點距離,我還是爬得過去的。翻身成四肢朝地式,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一笑嘛,自然是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恢復力氣了,自己真傻,若是沒有恢復,剛才哪能那麼迅速地坐起身來。至於這二笑,卻是因為我的十根手指。不知是哪個人包紮得這麼有創意,將我的手包成了兩個大球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每個指頭上面紮了一個蝴蝶結。難道扎上蝴蝶結就能掩飾住你粗糙的包紮技術了嗎?我對這個救我的人好奇起來,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可能是下線了吧。」我這樣想著。
  
  「你醒啦。」幽靈一般地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四下張望子,奇怪,並沒有人呀。
  
  「對不起。我忘了。」隨著話音落下,段劍端坐在火旁。出現在我地眼前。
  
  「你會……隱形?」我遲疑地望著段劍。雖然我對段劍利用我而害了大家的事情很不高興,不過,在我下線後看了有關他的故事之後,對他也免不了升起了同情之心。一個人受了那麼大地打擊,如果一點復仇的心也沒有。那他就是聖人了。最令我感動地是他在最後的關頭並沒有選擇自己逃跑,而是以自己的生命回來了全幫人的生命。不管他是因為心灰意懶還是對自己的兄弟們地最後的補償,至少他的行為是令我敬佩的。
  
  「不是,是這件衣服的緣故。」段劍抖了抖身上的那件黑袍。
  
  「段刀呢?」
  
  「他下線了,畢竟我們的在線時間太長了。我讓他去休息,我則在這裡等你上線。」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現在的段劍有一點不一樣了。
  
  「等我,有事嗎?」我疑惑地看著這個人。他難道不怕我大罵他一頓嗎?而且,顯然是他給我服了解藥。他就不怕我跳起來和他打一架?
  
  「只是想告訴你,多情劍和無情刀已經死了。」段劍微笑起來,那笑容讓人感到他彷彿已經超脫了塵世間的羈絆一般。有毛病。這是我現在對段劍地唯一評價。好端端的大活人在我面前。居然對我說這種話:「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已經從你這裡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以後。我會履行我地諾言。只要你還在遊戲裡一天,我就會保護你。」
  
  「謝了。不用了。堂堂的十大高手,我可用不起。」我連忙拒絕,吃一塹長一智,貪小便宜是要吃大虧地。
  
  我為什麼就沒有浣紗那麼好地運氣呢?同樣是送上門的保鏢,人家地保鏢可以為了保護人家而死,而我的保鏢卻是利用我去害人。難道真是人品問題?可我覺得我的人品就是再壞,也應該比那個財迷女人要好吧。悲憤中……
  
  「十大高手早就不存在了。只要你別把我們兄弟的名字從好友裡刪除掉就行,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聯繫我們。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們就不會拒絕。當然,叫不叫我們便是你的自由了。」段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我和段刀從此之後會浪跡江湖,什麼爭名奪利的事是不會再攙和了。」
  
  「那洞裡的那些人呢?你不打算報負了嗎?」我心有餘悸地盯著段劍的表情。
  
  「在我的心中,他們已經死了。」段劍笑得很灑脫,「說實在的,我還真不適合做復仇者之類的角色,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活在仇恨的痛苦當中,我什麼也沒有得到。現在想想,其實我並沒有自己想像得那樣恨他們,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罷了。我既沒有爭霸江湖的雄也沒有上位者應有的狠絕,雙聖宮的淪落說起來也是必然的事情。」
  
  我覺得自己有一點發暈,怎麼一覺醒來,整個世界就變了。「你確定你真的不想報仇了嗎?」我不確定的問。
  
  段劍點了點頭。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五行雷,我想把那個洞炸開。我知道你炸那個洞用得就是五行雷,沒錯吧「你猜得沒錯,我用來炸洞的就是五行雷。不過,我卻沒辦法給你。我的收入不多,所以也只是做出了兩個五行雷,已經用掉了。而且,就算我還有也不會把它給你的。雖然我已經沒有打算再向他們復仇了,但是,我也沒有義務去救他們,他們能不能躲過此劫,就看你能不能把他們挖出來了。」說完,段劍轉身就要離去。
  
  「剛才還說只要我有要求就不會拒絕,現在卻馬上就變卦了,你們男人根本就是不可信的生物。」我一撇嘴,堵氣得說道。
  
  我的話卻止住了段劍的腳步。段劍無可奈何地看了看我:「將他們殺死在洞裡,是我蓄謀以久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以後不再害他們,卻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即使你生我的氣我也不會改變。但是你卻可以選擇是否去救他們。按照系統的設定,裡面的人只要死上二十次就可以被傳送出去了。所以,你也不必非要把他們挖出來不可的。」
  
  「如果他們掉二十級,那這個江湖非亂了套不可了。」這裡面關的可都是江湖上的頂尖人物,如果他們一下掉二十級,這整個江湖的實力就不得不再經歷一次洗牌,原本趨於平衡的江湖只怕又得再一次經歷一場腥風血雨了。
  
  「難道這樣不好嗎?這個江湖從一開始就沒有公平過。十大高手仗著當初的獎勵,一開始就佔據了優勢,這樣對於其它的人來說不是很不公平嗎?現在他們的實力掉下去了,也不過是落到一個與眾人平等的位置上。這個江湖有能者居之,他們若真是了不起的人,自然有辦法將失去的補回來。而且……」
  
  段劍突然頓了頓:「而且,如果他們現在因為這次的事而遠離江湖也不見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反正,他們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道。
  
  「他們最終都會失敗。江湖終究會有一統的一天,他們當中沒有一個能成為霸主,他們的幫派最終會落得與雙聖宮同樣的命運。」「叭!」篝火中的木柴發了炸裂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段劍的黑袍在夜風中振振作響,在這靜寂的夜裡,他的話就彷彿來自地獄的詛咒,讓人心升寒意。
  
  「哼,也許他們當中正好有一個人能成為武林盟主呢,就因為你才害得他失去了機會。」說著這話,我不覺想起了龍嘯天,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那些人?」段劍露出了一個譏笑的表情,「正如你所說,也許他們能有個當盟主的實力,可是,他們也僅止於此了。統一武林,需要的是一個霸主,一個君臨天下的人物,他們?還是算了吧。」
  
  「他們不是,難道你就是了嗎?」我不服所地說道。
  
  「我?自然就更加不是了。」段劍的臉色又恢復了寧靜,「可是,我見過一個人,我知道,如果說江湖上誰是最有這個資格的人,那就非他莫屬了。」
  
  「那人是誰?」
  
  聽了我的問話,段劍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了我。
  
  小說裡見過這種情節,在這種情況下,一般被望著的人就是答案。難道他認為我有資格統一武林?汗一個先,這段劍什麼眼神哪。
  
  「本來應該是他的,可是,他最近有點不正常,我也不太確定了。」段劍似乎有點忍俊不禁地看著我紮著蝴蝶結的兩手,「不過,我還是相信他。他對我說,他會為我滅掉天下間所有的幫派,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有點可惜,看樣子段劍所指的人並不是我了,我是絕對不會答應段劍這種要求的。誰那麼狂妄,竟然敢給段劍這樣的承諾。
  
  「看什麼看。」我氣惱得把雙手藏在背後,「這還不是你包成這樣的,包紮的技術竟然這麼差,居然還把繃帶打成蝴蝶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
  
  段劍聽了我的話一愣,隨即又大笑起來:「是呀,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不過,至少你會發現你的頭頂包紮得還是相當不錯的。」
  
  說著,在我莫名其妙地注視中,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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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7:45:1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四章 救人
  
  我無可奈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坑,現在我身上一個武器也沒有了,這讓我怎麼挖呀?難道還用手?抬起兩隻被包成饅頭的雙手,當初心裡堵了一口氣,竟然也沒覺得有多疼,結果居然把兩隻手也傷成了這樣,現在重新進入遊戲了,隨著心態的改變,那口氣也洩下去了,十指連心,如今我只覺得兩隻手鑽心一些般的疼,別說是再用手挖洞了,就是現在讓我的手隨便動動讓也足夠讓我出一身冷汗的。
  
  如果能換一個身體就好了。現在的我是除了身上的神衣不破,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這讓我怎麼使力呀。對了,換一個身體不就行了。下意識地四周望了望,在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我小心地把紅線師傅的肉身給掏了出來。
  
  陰冷的夜裡,個渾身殘破不堪的女子,將手伸進自己的懷中,慢慢地,一個滿頭白髮的卻明艷動人的人頭從懷裡被掏了出來,接著是身子,然後是腳……唉!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是在演鬼片。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我還有一個身體的事,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金庸小說裡的梅超風只是拿幾個頭顱玩就成了大魔頭,我這拿著屍體玩的人,還指不定被人說成什麼呢。反正大家知道我的事的人也只當我是接了一個要把紅線的屍體帶出來的任務,並不知道這個身體我也能用。
  
  又從懷裡掏出來一把古箏,沒錯,這個古箏正是我從師傅身邊「順手」拿來的,把正師傅也沒反對,不要白不要。
  
  我哭呀。看著自己的兩隻饅頭小手。這讓我怎麼彈琴?沒辦法,只能把繃帶拆下來了,真不想看到自己那兩根露出骨頭的手。我的手如今算是廢了。也只有等浣紗出來看她能不能把我地手治好吧。
  
  拆開繃帶,我驚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露骨的手指居然已經長出了鮮嫩地肌膚。「生機散!」段劍真的是窮人嗎?難道只要他成為高手。就可以掙大把大把地錢?或者,他是拿到了愛的奉獻一直保留的雙聖宮的財產?那愛的奉獻以前怎麼不給他呢?別怪我這麼想,這生機散是浣紗唯一不曾給過我地藥,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一直沒做出來過。倒也不是她的技術不行。而是生機散需要的藥材太過珍貴,得到它的難度只怕也不低下我們這次的冒險。只有大幫派的人才有能力把這些藥材湊足,像浣紗這種單乾的傢伙,想要湊齊藥材,只怕就只有賣身一途了。在這個仿真的江湖裡,如果被人砍斷了手腳,除非死一次,否則就只能使用生機散塗在傷口上,雖然生機散見效並不快。卻能讓人重新長出新的肢體。這生機散自然是天價,如果你沒有錢,又不想死。那就在江湖上做一個斷臂大俠好了。雖然我不缺錢,卻也沒想過要給自己買這種藥。呵呵。因為自打我出了新手村,就一直是在浣紗那裡拿藥。連藥店地門都沒再進去過。不過,對於生機散的價值我還是知道的。段劍居然把這麼貴重地藥塗在我的手上,早知道就把手臂挖斷了再暈過去好了,只是為兩個指頭,浪費呀!
  
  雙手輕輕地指過琴弦,痛!看樣子我地兩手還沒有完全長好。不管了,趕快彈完了早些了事。回憶著《共死》地節奏,《同生》在我手中流溢而出。我沉醉在樂聲當中,彷彿又回到了與世無爭的桃花谷。等救出了大家,我就回一次桃花谷,去看看小六回來了沒有。如果能見到他,我一定要與他合奏一曲。這音樂實在是太好聽了。
  
  奇怪,怎麼感覺自己是躺著地。睜開雙眼,坐起身邊,身邊竟坐著一名女子,一把古箏放在膝上,雙目緊閉,神態安祥,嘴角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只是那彈琴的手指卻在滴著殷紅的鮮血,讓人看得觸目驚心。這女子不是我還能是誰。
  
  「段劍----」
  
  黑夜中傳來了我的憤怒,我能不氣嗎?難怪他在走的時候笑得那麼開心。原來我的發笈早已被拆了下來,一圈白色的紗布包裹著我受傷的頭部,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在這一圈紗布裡面還滿滿地插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花,靠近傷口部位的我還算認識,都是一些生肌止血的藥材的花。可是其它部位卻是什麼花都用了,而且,我還很清楚地認出了裡面居然還插著一大把的「狗尾草」。「我要殺了你----」
  
  吼出了自己心中的憤怒,我心中輕鬆了許多。
  
  我剛才拋掉的繃帶呢?趕快把它找出來,上面還沾著生肌散呢,也許現在套上手上還能有點用,那可都是錢呀,不能浪費。從地上抓起繃帶朝自己的肉身走去。
  
  不好,我敏銳地感到一股殺氣從不遠處朝我襲來。秋葉劍劃出一道銀光直逼我的面門。運起「飛花凌度」,我迅速地回退了半步,讓過了這致命的一招。
  
  「一葉知秋。」我驚喜地叫出了偷襲者的名字。
  
  「你是何人,對妃醉酒做了什麼?」一葉知秋滿期臉的殺氣,若非顧忌到我可能傷到我的肉身,恐怕他早就對我大開殺戒了。
  
  「我是紅線。」目前我還不打算讓人家知道我有兩個身體的事,畢竟附身在一個屍體上,怎麼想都是一件很噁心的事。而我現在也不想被人當成怪物,「是她的師祖,被她召喚而來。」
  
  「這款遊戲裡也有召喚獸?」一葉知秋收回了殺氣,滿臉驚訝地問。
  
  「笨蛋,我哪裡像野獸啦。」我惱怒地罵道,要說,也應該說我是召喚屍才對。汗,好像還不如召喚獸。「好……好高的智能。」一葉知秋對我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冒出了這麼一句。
  
  暈,這傢伙,他不驚訝於我這個師祖為什麼會這麼年輕,在這個結骨眼上想到的居然是這個。
  
  「妃醉酒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一葉知秋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我的肉身,有些戒備地問我。
  
  「召喚技能就是這樣的。召喚我出來後,她就會如同死了一般。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會消失了。」
  
  「那她什麼時候醒來?」
  
  「持續時間是隨機的。不過,你最好保護好她的肉身,如果她的肉身毀了,那她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我說得也算是實話吧。
  
  一葉知秋聽了我的話,鄭重地點了點頭。
  
  轉身走向洞口,我現在對自己可是充滿了信心。至於為什麼嘛。剛才我下意識地躲過了一葉知秋的必殺一擊,就不能發現自己的武功似乎高得有點不一般了。忍不住打開控制面版,結果上面居然寫的是紅線的名字,雖然裡面的技能只有紅線門的功夫,可是裡面每項技術的熟練度讓我明白了什麼要高人,尤其是那根綠得快要發青的內力條。想當初,只是一個剛剛變成綠色的內力條就讓我風光無限了,至於這個根嘛,呵呵,至少處理這個被毀的山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小子,借你的劍一用。」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沒有武器了,而我的功夫是離不了劍的。
  
  一葉知秋把劍鞘留在了手裡,卻將秋葉劍拋給了我。
  
  我接過寶劍,讚道:「好劍!小子,你就不怕我拿了你最心愛的劍不還了嗎?」
  
  一葉知秋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隨後冷笑道:「這世上拿了我的劍不還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個。武功的高下最終決定的是人不是劍。何況……」
  
  一葉知秋的臉色又柔和了下去,他望了望我的肉身,又撫摸著手中的劍鞘:「我最心愛的東西你並不曾拿去。」
  
  我臉上一黯,有一股想哭的衝動。錯過了,就不能回頭了。
  
  滿心的哀我怨藉著內力蜂湧而出,「流水劍法」在強勁的內力的作用下,化出一道白色的劍氣直擊洞口。「轟」得一聲,碎石紛飛,靠,這一擊的效果竟然比我挖一天的效果還要好。而且石頭都成了粉末,連掉下來砸著我的危險也沒有了。
  
  我更有勁頭了,流水劍法一次又一次的使擊,不斷地向前推進。終於,最後一塊擋路的大石被劍氣摧毀了。
  
  「酒兒,你總算來啦!」漫天石頭的粉屑還在飄舞,一個白色的嬌小的身影撲入我的懷抱,「我差點就又死一次啦。」
  
  浣紗在我的懷裡不停地蹭著,像一隻企求主人憐愛的小貓:「咦,奇怪,手感怎麼不對了。」
  
  浣紗這才抬起頭來望向一臉無辜的我:「你……是誰呀?」
  
  我有一種想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揩了我半天油居然到現在才想到問我這句話。
  
  「我是紅線,紅線門的創始人。」我故意抬高自己的輩份,讓這丫頭知道自己有多麼失理。
  
  「BOSS呀,可惜是酒兒的師祖,好像不能打。」浣紗一句話把我氣得差點沒吐出血來。
  
  「多謝前輩相救,度陰山感激不盡。」就在我即將暴走的時候,度陰山連忙走上前來,止住了我的火氣。
  
  「哼,算你小子還說了句人話。」人家都叫我前輩了,那我就先當當前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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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7:45:3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五章 再遇小迷糊
  
  「前輩,妃仙子真的沒事嗎?」龍嘯天已經是第N次向我問這樣的話了。我依然機械式地點著頭,心裡卻是由原來的感動變成了無奈。
  
  當龍嘯天走出洞口看到正被一葉知秋守護著的我時,他的臉一下子變青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一邊叫著我的名字,一邊不斷地向我體內輸送著內力。聽著他一聲聲深情地呼喚,看著他悲憤緊張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化了。世上有一個這樣在乎我的男人,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再將目光移向那個拋棄我的傢伙,果然還是一張大冰塊臉。可惡,難道你稍稍表現一點嫉妒的樣子也不行嗎?我不覺又是一陣氣餒。
  
  我主動對龍嘯天說了對一葉知秋說的同樣的話,龍嘯天這才安下心來,只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肉身便再沒有離開過他的懷抱。
  
  經歷了這次的生生死死,大家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很累了。盡快地趕回去成了眾人最大的心願。回去的道路同樣艱辛,不過,眾人卻像是放出籠子的猛獸,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擋不住大家回歸的步伐。萬馬幫的戰陣再次展現了他巨大的威力,在群攻型的戰鬥裡,這些平時連十大高手的一個指頭也擋不住的人,殺起敵來速度卻是眾位高手的幾倍。只看他們身上不斷冒出升級的光芒就可以看出他們在戰鬥中得到了多少經驗。龍嘯天與摩羅的臉色也隨著他們的不斷升級逐漸陰沉下來。這裡面還有一個人臉色是陰沉的,那就是風蕭蕭,至從出了山洞,風蕭蕭的臉色就沒有好過,人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眾人問他原因,他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一直沒有聯繫到易水寒,有點擔心罷了。」很快。我們又回到了那個令我哭笑不得地地方----龍門客棧。
  
  52小迷糊與2小糊塗早已人去樓空,不過。客棧卻沒有荒廢的跡象。因為從這裡走出來一個人---易水寒。
  
  「你們回來啦!」易水寒微笑著迎出了客棧,在這黃沙滿天的午後,他那一身潔白不帶半點沙塵地長衫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易水寒。」度陰山驚喜地叫道,衝上前去就給易水寒一個熊抱,接著又推開易水寒在他胸前擊了一拳。「好小子,我們在山洞裡受苦,你卻在這裡悠閒,著實該打。」
  
  「我也不想呀。那天我被一陣風刮走,結果運氣不好被活活摔死了,重生後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直到今天上午我才好不容易找回這龍門客棧的。正打算去找你們,誰知你們竟然回來了。」易水寒揉了揉被打地胸口,無辜地回答。
  
  與度陰山的熱情相比。風蕭蕭的反應反倒是讓人覺得奇怪,見到易水寒,他不但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從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地痕跡。
  
  易水寒卻不以為意,紛紛與眾人見禮。是?」易水寒總算注意到我了。
  
  「這位是妃仙子的師祖。紅線門地第一代掌門紅線前輩。」龍嘯天抱著我的肉身向易水寒說道。
  
  易水寒雖然平日裡口口聲聲稱我為主母。見到我的肉身躺在龍嘯天懷中卻不以為意,反倒驚奇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翻。這才躬身向我說道:「晚輩易水寒給前輩請安。」
  
  我臉上一紅,這種禮我可是受之有愧,嘴上卻還不得不說:「免了吧,江湖兒女,用不著那些俗禮。」心下更是下定決心要早點想辦法把我的身體從龍嘯天懷裡要過來,換回自己的身體。
  
  「大家在這裡休息一天吧,明天我們再趕路。龍嘯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就把妃醉酒交給施浣紗她們吧。」說罷,我走進龍門客棧,踏進了西廂房。反正我是NPC,是不參與玩家的事物的,也不存在什麼失禮的問題了。
  
  走進西廂房,直奔暗門中的密室。這裡地房間實在是太乾淨了點,顯然是有人打掃過的。遊戲裡自然不需要玩家親自動手打掃,只要擁有了房間的控制權,在自己地控制面版裡自然有一個關於房間的設置,裡面就有打掃這一個選項。玩家只要選擇這個按鈕就能直接把房間打掃乾淨了。如果你不是這個房間地主人,那麼對不起,你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易水寒身上一塵不染,顯然他是沒有打掃過房間地。我一路走來,並沒有在客棧裡發現其他人的氣息,那麼,這個房間裡地人就只可能躲在一個地方了。
  
  打開密室的門,果然,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正坐著一人。
  
  「你是誰?NPC?」對方緊張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NPC?難道我不像玩家嗎?」我奇道。
  
  「雖然最近遊戲裡的NPC智能似乎都有所提高了,不過你那滿頭的白髮是騙不了人的。遊戲裡的玩家的樣子都是根據現實設定的,白髮紅顏的女子現實裡出現的幾率太低了。」對方說道。
  
  我說為什麼眾人對我是NPC一點也不奇怪,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摸了摸滿頭的白髮,我笑道:「我可不是一般的NPC喲,你不認識我,可是我卻知道你是誰----52小迷糊。」
  
  「呀,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難道我觸發隱藏任務了嗎?」小迷糊一臉興奮地問。
  
  「我叫紅線,是紅線門的開山師祖,現在妃醉酒是我的徒弟,你的事情是她告訴我的。」我微笑地說道。
  
  一聽「妃醉酒」這三個字,小迷糊的臉立馬變得鐵青:「那麼你是她派來殺我的嘍。」「她為何要殺你?」我奇怪地問道。這傢伙腦子裡想些什麼呀,難道我看著像殺人魔嗎?
  
  「她怕我查出她所有的秘密,所以要殺我滅口。」小迷糊一臉陰沉地說道,「不過,我是不會屈服的。既然我決定寫她了,就一定會把她所有的秘密都挖出來。」
  
  「你還沒有放棄嗎?」我有點佩服起這個傢伙的毅力來了。都被人家砍了一次了,居然還不放棄,難道非得把她殺成白板她才肯放棄嗎?
  
  「為什麼要放棄?就算是被殺成白板我也不會放棄的。」小迷糊像是在回應我心中的想法,堅定地回答。
  
  「你想知道她的故事嗎?我可以告訴你喲。」
  
  「真的嗎?」小迷糊興奮地問道,接著又疑惑地看著我,「你是她的師傅,為什麼要出賣她?」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不過,我也不能白說,我知道你們的組織是出售消息為主的組織,我每向你吐露一點妃醉酒的事情,你就要用一個情報作為交換,如何?」
  
  「你真的是NPC嗎,我怎麼覺得你的智能有一點超標呀?」小迷糊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什麼叫超標嘛?能說出這種形容詞來的人,真的能把我的故事寫好嗎?還真是有點讓人擔
  
  「這個你別管,只說你答應不答應吧。」
  
  「好,我答應你。」小迷糊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讓我恨不得上去踩她一腳。
  
  「第一個消息,我是妃醉酒召喚來的。」像小迷糊這種執著的人,估計她遲早也能找到我的秘密,倒不如直接告訴她一些比較接近真實的情況比較好。
  
  「什麼?」這個消息顯然給小迷糊的刺激不小,「難道這個遊戲也有召喚技能?」
  
  「當然。」我肯定地回答。心裡卻補充了一句,「只不過召喚的是自己。」
  
  「不過,這個召喚技能是受限制的,召喚我的結果就是她自己要失去意識。而且何時醒來的時間不定,也許只要一會兒,也許是永遠。而她醒來之後,我就會消失。」
  
  「所有,你並不希望妃醉酒醒來是嗎?」52小迷糊試探著問我。
  
  我搖了搖頭:「相反,我希望她早點醒來。紅線只是一個死去的人,陽間並不適合紅線呆下去。」請注意,我說的都是紅線,可見我一點兒也沒有說謊「那我能幫您做點什麼嗎?」小迷糊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眼中流露出真誠的目光,讓我不覺一陣心虛。
  
  「我希望紅線門能夠發揚光大。而我所有的希望都在妃醉酒的身上了。我會讓妃醉酒與你合作,助您完成你的任務。同時,我希望她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夠利用你的資源幫她一把,可以嗎?「不要。」小迷糊一撇嘴,「她凶巴巴的,動不動就殺人,她才不會與我合作呢。」
  
  暈,看樣子這小丫頭是恨上我了。
  
  「我是她師傅,自然能勸得動她。」我笑道,連自己都勸不動自己,那我還混什麼。
  
  「如果她真能與我合作,讓我完成寫她的書,我自然會給她幫助的。我們聽風閣也有這樣的規定,凡是記入我們聽風閣傳記的人,作為追蹤人,可以給予自己的任務目標以一定的信息上的幫助,當然,這些信息也是要用錢來換的,只是我們可以給自己的任務人五折的優惠。」
  
  弄了半天,要得到聽風閣的幫助還是得花錢的。算了,反正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拜月那女人有錢著呢。「好了,我能給你的信息已經給了,現在,該你給我相應的信息了。」我說道。
  
  「好,你要查什麼?」
  
  「我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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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7:49:22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六章 保密
  
  「有消息之後你就告訴妃醉酒好了,我估計她也快醒了。」我衝著小迷糊淡淡地說道。
  
  「我這就去找消息。」小迷糊應了一聲站起身來。
  
  「你這樣出去,不怕外面的人發現你嗎?」我奇道。
  
  小迷糊衝我神秘的一笑:「原來NPC也是不萬能的。」
  
  說著,她挪開自己剛才坐著的凳子,一個金屬的滑道隨著凳子的移開顯現出來:「狡兔三窟,我多備一條逃生的通道總不為過吧。」
  
  隨後,小迷糊跳進了滑道,椅子竟然又自動回歸了原位。
  
  我的乖乖,這還是全自動的。
  
  「前輩,我們把酒兒帶來了。」就在此時,隨著一套開門鎖門的聲音,密室外面傳來了拜月和浣紗的呼聲。她們兩個怎麼現在來找我?我要不要出去與她們說話呢?如果她們問我是如何發現這個密室的,我又應該如何回答呢?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拜月已經來到了密室的門口:「酒兒,我們已經把門鎖上了,你出來吧。」
  
  我打開密室,驚奇地看著站在密室門前的拜月:「你們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拜月嫵媚地一笑,隨即走到浣紗面前,攤開手掌:「拿來吧。我就說只要我叫出她的名字,她就會立馬承認,你還不信,怎麼樣,願賭服輸吧。」
  
  浣紗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枚藥丸,極不情願地放在了拜月手上,嘴上還在埋怨:「天底下哪有這麼老實的人。人家一問就什麼都江說出來了,連狡辯都不會。可惡,這兩個女人居然在拿我打賭。
  
  我火冒三丈地走到她們跟前。一掌擊向她們兩人中間,掌風竟刮得二人後退了半步方才站穩:「見者有份。我也要。」
  
  被我的來勢洶洶嚇了一跳浣紗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你這死女人,一路上讓我們擔心得要死,現在還好意思向我要東西?」嘴裡說著,手卻還是伸進了懷中,又掏出了一顆藥丸。放在我的手上。
  
  看了看藥物地屬性:護生丸,服用後當血值下降到1點時不再下降,持續時間一個小時。」寶貝呀!有了它,豈不是成了打不死的小強了。
  
  「還有沒有多的?」我興奮地拉住浣紗地手說道:「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滾!」浣紗氣得一腳向我踢來:「你以為這東西是量產的嗎?這東西地一種主要材料就是青靈子,你要是能給我成打地搬來,老娘用藥把你填飽都行。」
  
  這一腳對於高閃避的我來說自然是毫無用處,我嘿嘿一笑,如今青靈子都埋在山洞裡,估計我們是再也沒法進去了:「別那麼大火氣嘛。小心因此長皺紋喲。」
  
  浣紗只是橫了我一眼。我自討沒趣,這女人剛輸了東西,心裡正不爽。我還是暫避一下比較好。
  
  走向自己的肉身,還好回去並不需要再彈琴那麼麻煩了。控制面版上一個轉換按鈕讓我立馬回到了原來的身體上。紅線師傅的肉身也隨之倒了下來。朝著兩個尷尬一笑,我開始抓著紅線師傅地腦袋向懷裡塞了起來看著我詭異的舉動。兩個女人彷彿受了驚嚇一般相互靠在了一起,我覺得我幾乎可以看到她們兩人的汗毛是如何倒豎著的樣子。
  
  當最後一隻腳被送進了懷裡,我滿意地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還不錯,龍嘯天把我的肉身保養的非常仔細,原來受傷的地方全都好了,一點疤也沒有留下,老子妃醉酒----又復活啦!
  
  「酒兒----你真是酒兒嗎?」浣紗壯著膽子向我問道,只是聲音似乎有點底氣不足。
  
  「我在屍體上的時候你們能認出我來,我回到原來的身體上了你們反而認不出了?」我好笑地看著這兩個受驚地女人,如果出塞在這裡,她一定就不會害怕,「對了,你們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出塞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過來?」「出塞跟度陰山一起在一樓大廳與各大高手商量如何給他們報酬的問題。我們當初是衝著救出塞才來地,沒打算要報酬,所以沒去聽,趁現在沒人注意我們的機會來看看你。」拜月說道。
  
  「你做地很好,像你現在地這個技能的確是不要讓更多地人知道比較好。你的底牌越多,在江湖上生存的機會也就越大。只是你向來對人不設防,居然也懂得隱藏自己的實力了,這倒讓我們吃了一驚。」拜月顯得相當欣慰。
  
  我臉一紅,總覺得隱瞞自己的朋友好像是不太應該的:「其實我不是想隱藏自己的實力,只是覺得讓人看到我身上裝著屍體怪詭異的,所以盡量不想讓人知道。後來龍嘯天對我的屍體又那樣了……我自然不好意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了。」然後,我將自己的經歷詳詳細細地對兩人講了一遍。
  
  「酒兒,從今天起,你不要對任何人才講你的這段經歷。記住,妃醉酒只是妃醉酒,召喚紅線只是你的一個技能,你和紅線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是對著龍哪天你也要這麼做。」拜月為了得到我的保證,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有這個必要嗎?」龍嘯天對我相當不錯,我已經有了與他交往的打算了。對於自己心愛的人,難道還要有所隱瞞?
  
  「我知道你是在想龍嘯天的問題。這一路上我們也不是瞎子,他對你的情義我們還能不知道嗎?不過,如果他只是龍嘯天也就罷了,可是他還是一個幫主。他每天要與很多的人打交道的。如果他知道了你的秘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把你的秘密一不小心洩露出去,而且,為了你的安全,他很可能不會讓你陪他去危險的地方,哪怕你變成紅線的時候有多麼強捍,但是,你現在不告訴他,在他需要武力幫肋時,你就可以裝成紅線守在他的身旁,而在平時就做一個受他保護的妃醉酒。再說了,女人如果太強了,男人面子上會過不去的,你的紅線那麼強捍,你讓龍嘯天的面子往哪裡擱呀。」拜月突然笑得賊西西的。
  
  汗,談得戀愛還有這麼多的問題。不過,拜月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好吧,那我從此就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再也不對任何人說了。不過----」我又猶豫起來,「你們不是一下就認出我來了麼,只怕我也瞞不住別人吧。」
  
  「放心吧,你的秘密只有我們知道的。」拜月笑了,「每一次紅線說是去周圍探路的時候,現實裡的花晴就會跑出去覓食,如果這樣我們還什麼都想不到,那可就真的別混了。」
  
  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呀,暈,難怪我下線之後,這兩個女人也會跟著下線,還笑得賊賊的,讓我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以為她們又想到什麼方法整我了。
  
  「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密室,去聽聽樓下的人談了些什麼,你要不要去。」浣紗一臉興奮地看著我。
  
  「我對偷聽沒興趣。」撇了撇嘴,「你們去吧,我到外邊活動一下筋骨,這身體這麼久沒用了,我要試試她的功能怎麼樣。」
  
  我縱身從窗口跳離了客棧,並不曾發現拜月此時的臉色已經從滿臉的笑容變成了冰冷的鐵板。
  
  「月兒,我們不告訴她真相真的合適嗎?」浣紗有些擔憂地說道。
  
  「告訴她了又如何?雖然有了段劍的事,不過,她現在依然卻人性充滿了幻想,好像這世上誰都是好人。哪怕是對於段劍,從她的態度來看,她也已經原諒那兩兄弟了。你覺得我們現在對她說這個世界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你認為她會放在心上嗎?」拜月的臉上如同掛著寒霜。
  
  浣紗歎了口氣,沒有吱聲。隨著浣紗的歎息,拜月的臉色也軟了下來:「何況,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可以在這遊戲裡玩得開心一些,那些痛苦能夠讓她遲一些感受到的話,就盡量讓它延後吧。」
  
  「你對她也太溺愛了。」浣紗抱怨地看了拜月一眼,「從幸福的頂端掉下來,也許會變得更瘋狂的。」
  
  「那就讓她遠離那些是非恩怨,永遠活在幸福裡好了。」拜月手扶著窗台,望著我遠去的方向,似是在堵氣一樣,「我就不信我們四個在這江湖裡都一樣只能淪為變成別人的棋子的命運。」
  
  「你不會是想讓她來下棋吧?」浣紗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
  
  「單細胞生物往往有著過人的直覺,總是能穿透重重迷霧發掘出最真實的世界。酒兒只是太懶了,所以她從來不多想,甚至逆來順受,可是,當她決定反擊的時候,她會吞食一切的。別以為我們狠,我們狠只能做到對敵人如此,可是,如果是她,一個連自己都敢吞食掉的人才是最恐怖的。當她站出來的時候,江湖上所有的虛偽都會被她徹底的撕開,到時……可能連我們自己也會被她吞食掉吧。」拜月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說酒兒會對我們下手?」浣紗吃驚地問道。
  
  「害怕嗎?」拜月給了浣紗一個挑釁的眼神。
  
  「怕什麼,大不了現實裡找她真人PK去。」浣紗不服輸地回道。「哈哈哈哈,好主意。」拜月開心地笑了起來,「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先去聽聽那些男人在談些什麼吧。」
  
  說完,拉著浣紗走進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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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七章 沙前月下
  
  見過白色的沙子嗎?我不知道現實中會不會有這樣的現象,不過,現在我卻陶醉在這一片白色當中。原打算出來活動活動筋骨,誰知跑了沒多久,太陽竟然就下山了。坐在沙丘上休息片刻的結果居然是一不小心睡了過去,再度睜開雙眼已是一片銀色的世界。白色的月光流瀉在清冷的沙丘上,將原本昏黃的沙子染成了白色,夜色的清冷竟讓我有一陣陶醉的暢快。天地間彷彿只有我一個人,沒有獨自一人的孤獨,反倒有一種遠離喧囂後的平和。我歡快地在沙地裡跳躍,「凌花飛度」的特性讓我可以盡情地在天地間戲耍,不必擔心腳底的浮沙,我如同一隻精靈在半空中旋轉,舞動,感受風流過指尖輕觸。
  
  終於,我停下來了,因為在沙包的另一面,我看到了一個舞動的身影,劍光映射著銀月的光芒如同點點白色的秋葉在他的四周飄動翻舞,行雲般流暢的劍技帶動著一個執著的靈魂。他---天生就是屬於劍的。
  
  身影停了下來,深邃地黑眸如同這寧靜的深夜,他矗立在沙丘之下凝望著還在沙丘上方尚未完全飄落的我,剛毅的身姿就像他手中的長劍一樣,是寧折不彎嗎?他是那樣的簡單,可是因為這份簡單反而讓人無法理解,因為人從來都是不簡單的。如果----天地間只剩下我和他了,我想和他在一起,做一個默默地守護在劍旁的人。可是,天地間可能只有兩個人嗎?所以,我和他最終只能相互間默默地凝望。
  
  「你又在練劍了。」我微笑著飄向一葉知秋。
  
  「你醒了,很好。」一葉知秋沒有回應我的笑容,臉上依然是一片平靜。不過,他言語間的關懷已經很讓我滿足了。
  
  「謝謝你,在我沉睡的時候守在我地身旁。」相顧無言之後。我總算是找出一個可以說的話題。
  
  「為什麼,這樣不愛惜自己?」一葉知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甚至從話裡聽出了淡淡地怒氣。
  
  一葉知秋指的當然是我為了大家而不惜自殘地事。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為了證明我的完好,我特意在他身邊轉了一圈。
  
  「多情劍無情刀,該殺。」一葉知秋別過頭去,根本不肯看我,凜冽的殺氣隨著他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切割著周圍地寧靜。
  
  我有些氣惱於一葉知秋的固執。卻也能體諒一葉知秋生氣的原因。一則的確是因為他們才讓我受傷的緣故,不過,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一葉知秋無法忍受欺騙與背叛,他之所以走上復仇之路,正是由於當初踏浪無痕對他的背叛,所以,當他知道了段氏兄弟以欺騙的手法接近我,最後無情地背叛了我的消息,自然是對他們兩人深惡痛絕。
  
  「其實他們也沒那麼壞啦。他們也只不過是為了復仇罷了。說起來,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和你一樣地呢。而且,我受傷之後。他們不是還為我把傷口包紮好了嗎?若不是他們,我可能就流血而死了也說不準。」我向一葉知秋勸道。
  
  「為你包紮的並不是他們。」一葉知秋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我愣住了。不是他們會是誰?
  
  「你可知我與你們失散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我搖了搖頭。期待著一葉知秋能繼續講下去。一葉知秋果然不負我的期望,輕輕地說道:「自從和你們失散之後。我便開始向山洞地位置趕路,只是我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路上遇到一個我絕對想不到的人---殺手隱。對於他地出現我非常吃驚,於是,我決定放棄與大家匯合地計劃,悄悄地跟在了隱的後面。誰知隱前進地方向竟然也是山洞。只是他的舉動卻非常奇怪,到了離山洞不遠的地方,不知他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什麼東西,只見他一會看著那個東西,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了許多列陣石,顯然他是在佈一個陣法。陣法成了之後他便開始在陣法裡吹笛,那笛聲我也是聽過的,正是那日百花會上你在烈火中舞劍時從遠方飄來的曲子……」
  
  「你說什麼,隱居然是在吹《共死》?」我忍不住抓住了一葉知秋的手臂,不可至信地望著他。
  
  隱居然在吹《共死》?怎麼可能?會共死的不是只有風蕭蕭和小六嗎?這一點我已經向風蕭蕭確認過了。難道空空門又出了一個會《共死》的人?這種可能性不大,那麼,難道隱就是小六?也就是說,小六曾經在我的船上放火加害於我?
  
  「我會在你的身邊注意著你,我會幫你,也會害你。」小六的話再一次在我耳邊迴響起來。小六,如果你真的是隱,你這次來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
  
  「你還好吧。」一葉知秋微微皺眉看了看我緊緊抓住他的手,對於我的失態有點擔心地問道。
  
  我這才醒悟過來,尷尬地把手從他的手臂上放下來,現在的我,好像沒有什麼抓他的資格了:「你繼續說。」
  
  一葉知秋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曲子是不是你所說的《共死》,不過,那曲子也只是聽著像而已,實際上在我聽來還是有不同的。百花會上的曲子讓人聽了雖然潸然淚下,卻給人一種激勵的感覺,但是隱吹的曲子卻讓我聽出了濃濃的殺意,我的殺氣也被那曲子給激了出來。
  
  因為殺氣外洩的緣故,我的行蹤自然被他發現了。他看見了我,卻不為所動,只是繼續吹著他的曲子。我提劍向他刺去,他卻不慌不忙地把身體又向我身上湊了過來。我擔心他又要使用同歸於盡的招術,反而不敢將劍刺向他了,只好收回劍勢試圖先將他刺傷。誰知他竟乘我收劍的功夫轉身逃走。我暗罵自己上當,提氣追了過去,就這樣,我們兩人在沙漠裡一追一逃,竟然過了數天。直到一天,我們突然聽到附近兩聲劇響,隱突然像是醒悟了什麼一般,大叫了一聲不好!,隨後向我衝了過來。我一時不查,竟然還是將劍插進了他的心臟,又被他的自爆給震暈了過去。
  
  等我醒了過來,查看地圖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就在山洞附近。於是便朝著山洞的位置前進,就在山洞的不遠處,我看到了易水寒。多情劍無情刀兩人正站在他的身後,而他則正在為你包紮傷口。我正要走上前去與他們匯合,卻在這時聽到易水寒的話而停下了腳步,在沙丘之後隱藏了身形。
  
  易水寒一邊為你包紮傷口,一邊對身後的多情劍無情刀問道:你們活埋了所有的人,卻獨獨跑了我和一葉知秋,會不會覺得很遺憾?
  
  一葉知秋與我們本無仇怨,殺與不殺對我們而言本無區別。至於閣下,看在寒冰堡主的面上,我們自然也可以不必為難閣下的。多情劍說道。
  
  易水寒卻並不領情:若是如此,你們卻為何偏偏又不肯放過風蕭蕭?
  
  風蕭蕭害我兄弟差點在寒冰谷終老,我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無情刀義憤填膺地說。
  
  閉嘴!易水寒突然一聲怒喝,回身便是一掌,無情刀不料易水寒會突然發難,那一掌竟受得結結實實,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化成一個冰塊,隨著一聲迸裂之聲,便化成了點點冰屑。多情劍見無情刀慘死,立馬從懷裡掏出一把重劍向易水寒劈去。易水寒卻只是冷笑一聲,抓住了多情劍的手腕,多情劍的手腕立刻變成了冰霜。
  
  多情劍臉色煞白,似要拚命,易水寒卻在此時冷哼一聲,放過了多情劍,提起他的手腕將他甩向了三米開外。
  
  多情劍握劍的左手不停的顫抖,竟然連劍也抓不穩了。
  
  易水寒冷笑道:「不愧是十大高手中的人物,重生之後居然還能重新完成二儀四象劍陣的任務。每一個隱藏任務需要前一個完成這個任務的人刪號後才會再度出現,而且完成的難度又會戴增加數倍。你們不但完成了,而且又把實力重新煉得這麼高實在是難能可貴。可惜這兩儀四象劍陣卻是必須兩人合使的功夫,我既然已經把無情刀先除去了,你認為你還能打得過我嗎?」
  
  你不是易水寒。多情劍按住冰凍的手,突然說道,易水寒只知我們用的是合擊之技,卻叫不出兩儀四象劍陣的名字。整個江湖之中,能叫出這個名字的只有三聖母還有六面神君,你是六面神君。
  
  易水寒淡淡一笑:沒想到我居然這樣讓你給認出來了,還真是丟人哪。對於我給你們的懲罰你們服嗎?
  
  多情劍站起身來,一邊運功輸通左手的血脈,一邊說道:這事不能完全怪我們,我們已經放過了風蕭蕭,給他服了解藥,是他自己不肯出來,而且還想阻止我們的行動,還與我們打了一架。結果被我們封住了穴道。既然他對我們的行動百般作梗,我們自然也就不會放過他了。
  
  易水寒,不,應該是六面神君沉思了半晌,這才緩緩地說道:你們做的沒錯,風蕭蕭,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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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八章 紅顏禍水
  
  「什麼?六面神君居然這樣說?風蕭蕭不是他的左護法嗎?他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左膀右臂都不放過?」震驚於從一葉知秋這裡得到的答案,我不滿地問道。
  
  一葉知秋卻似乎把這種事情看得很正常:「所有的幫眾都必須以幫派的利益為重,如果這次多情劍的計劃成功,那麼,四大幫派就會有三個幫派群龍無首,寒冰堡大可趁這個機會一統江湖。風蕭蕭肯定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可是,他為了同伴而放棄了幫派的利益,不但不幫助多情劍,反而與多情劍作對,六面神君要殺他,倒也並不過分。」
  
  「也許吧。」雖然不服氣,可是,一葉知秋說得也不算錯,這事若是在別的幫派,風蕭蕭的舉動恐怕早就值得讓六面神君一腳把他踢出幫派了,六面神君到現在好像還沒有這麼做,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那後來呢?」
  
  「後來,就在六面神君與多情劍打算繼續說話的時候,你卻動了,不一會兒你的身體便消失在沙地上,看樣子你是下線了。」聽到一葉知秋這樣說,我心裡一陣懊惱,早知道當時就不急著下線,一場好戲竟讓我白白錯過了。
  
  一葉知秋不知我的想法,繼續說道:「你下線之後,六面神君望向你消失的地方,向多情劍問道:對於她,你做何打算。
  
  多情劍的眉頭在這時緊皺了起來,他的語氣似乎很生氣又似乎很無奈:我多情劍一向是恩怨分明,這一次是我欠姑娘的,以後,我會盡可能還她。只是她現在卻在百般阻撓我的計劃。而我又偏偏不能殺她。如今她傷成這樣,她的這股毅力甚至都讓我感到害怕。本來,我想她是無論如何也救不出那些人地。等她累了自然會停下來,可是。我沒想到她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情,竟然會固執到這樣的地步,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樣子,原以為早就變得鐵石心腸地我居然也會不忍了。當我把昏迷的她從洞口拉出來地時候,我差一點就想要放棄自己的計劃。從她的行動來看。我突然覺得她真的有可能把洞挖開了。如果真是那樣,我就不得不在殺了她與不殺她之間選擇。但是,我知道,無論我選哪一種,都不會快樂。
  
  寒冰堡主看著苦惱的多情劍,眼裡竟有了淡淡地笑意:那麼,你就不要再苦惱了,放了洞裡地人吧,你的仇我替你報。什麼?多情劍彷彿有一點反映不過來。你讓我放了他們,還要為我報仇?你可想清楚了,這裡面的人只要等級一清零。那整個江湖幾乎就是你的了。你總該不會是為了裡面的風蕭蕭一個人而放棄這個稱霸江湖的機會吧。要知道這件事雖是為我報仇,說起來對你更有利一些。
  
  本君難道是一個需要依靠他人的手段才能稱霸江湖的人嗎?六面神君冷笑道。這洞裡的這些人地性命在本君的眼中一錢不值。倒是風蕭蕭做為我的左護法,我可不希望他因此而受到傷害。如果非得饒過所有地人的性命才能救回他地話,本君並不在乎放過那些笨蛋。至於你地仇,反正他們的最後結果都是死在我地手上,掛上一個為你報仇的名義有何不可。
  
  你當真能為我復仇?多情劍不確定地問。
  
  六面神君認真地看著多情劍,說道:無所謂真假,只看你信與不信,這世上的誓言也不過是一句空話,只看它從誰的嘴裡說出才能看出它的價值。四大幫派終究是要一決雌雄的,你可以相信本君能打倒他們,徹底地把心底的仇恨交給我保管,做一個逍遙快活的人。也可以抱著你的怨念不放,心靈永遠得不到自由。妃醉酒為了保護自己的朋友,勢必要與你作對的,你永遠得在是否與妃醉酒為敵這個問題上徘徊。你每多殺傷她和她的朋友一次,你心中的內疚就會再增一分。最終,你會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得崩潰。劍,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把你的良心帶到江湖的鬥爭裡,在這個殘酷的江湖中,有良心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何況,根據遊戲的設定,他們只要在裡面死上二十次,就會被傳送到其它地方復活,你根本無法讓他們的等級清零的。
  
  多情劍聽得冷汗淋漓,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以後我該怎麼辦。復仇是我在江湖裡唯一的動力,沒有了它,我以後該怎麼辦?
  
  六面神君將手指向你消失的方向:去守護她吧。她是我選定的妻子,為我守護好她。在她身邊,你會學會如何看待真正的江湖的。
  
  多情劍卻笑了:守護她沒有問題,只要她還肯讓我幫她。不過,姑娘吃軟不吃硬,如今對龍嘯天又似乎很有好感,只怕是不會看上你吧。
  
  妃醉酒不會和龍嘯天有結果的,除非這世上只有她一個女人了。龍嘯天哪怕是明天就會與她成親,我也不必擔心。而且,我也不需要她看上我,到了那一天,她自然會選擇我,就如同我選擇了她一樣。只是,現在……她還需要成長,在她成長之前,你就替我守護好她就是了,只當是我替你復仇的謝禮。說罷,六面神君轉身離去。只剩下多情劍一人在那裡獨自發呆。
  
  對於六面神君為何出現在這裡,我自然是好奇的,於是便尾隨六面神君跟了上去。誰知跟蹤了沒多久,六面神君突然停了下來: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雖然不確定我是否當真被六面神君發現了,但是我還是站了出來。
  
  六面神君竟然回答我:當你出現在沙丘背後偷聽我們談話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了。
  
  那麼,你把我引到這裡,自然是有事交待,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我覺得自己像是在被他扦著鼻子走一樣。心有不甘地說道。
  
  多情劍已經把仇恨交給了我,那麼你呢?六面神君背對著我問道。
  
  我的仇我自己報。
  
  六面神君笑了: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了。多情劍只是痛苦於自己所受的遭遇以及對過去雙聖宮的責任感,需要找一個發洩地借口。不得不去報仇,其實他內心深處更願意做的是拋開一切。逍遙江湖,所以他才會接受我的建議。而你,因為擁有地太少,所以才會把每一份感情看得太深,執念產生的偏執讓你地仇恨無法用任何東西替代。不管怎麼說。造成你現在這一切我也有責任,所以我才會交給你秋葉劍法的任務作為補償。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有義務再提醒你一句,遠離妃醉酒,否則,總有一天,她會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背叛,到那時,你會因為她給你的一切連向踏浪無痕復仇的心也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地話提到了你。」一葉知秋望著我,眼裡充滿了疑惑,「我覺得他的話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六面神君,就他本身來說。他不出面則矣。只要他一出面,江湖上往往就不會太平。他這麼說,只怕又有什麼行動了。」
  
  「六面神君卻是笑而不答,最終才向我說了四個字----紅顏禍水。我被那四個字弄得莫名其妙,總覺得其中大有文章,卻是百思不解,待要回過神來想問清楚一些,六面神君卻已經消失了。」
  
  看著一葉知秋一面困惑的樣子,我也一陣納悶,好端端的,這六面神君為什麼那樣說我。他一再說我會成為他的妻子,雖然說遊戲裡很隨便,一個男人娶幾個女人,或者是一個女人嫁幾個男子都可以,畢竟遊戲裡無法有肉體關係,成親更像是確認戀愛關係。可是,我甚至不曾見過他,他怎麼就那麼肯定?他說我到了那一天自然會選擇他,他為什麼會這樣說呢?還有紅顏禍水,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是指我嗎?從他的話裡,似乎我會做出傷害一葉知秋的舉動,我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甚至是人家犯了我了,我也常常選擇不犯人,我覺得我的脾氣真地是相當好了,這樣的我,會去傷害一葉知秋嗎?
  
  「一葉知秋,六面神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葉知秋回憶起來,半晌才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地武功深不可測,他的寒冰堡更是有著許多地秘密。寒冰堡時沒幾個正常人,卻無疑個個都是高手。這些高手顯然都是六面神君培養起來地。我有時甚至懷疑六面神君是不是就是智腦,因為他似乎總能拿出數不盡的任務。只要能與他認識地,便會有說不盡的好處。而且,與他為敵的人往往下場都不會很好,其它的幫派如果滅了哪一個幫派,那個幫派可能還會重新再組建起來,但是每一個與寒冰堡對敵的人,在被寒冰堡打敗後卻往往會徹底消失。六面神君在幫派戰鬥中很少出手,整個寒冰堡裡沾染的血腥最少的可能就是他,但是寒冰堡裡所有的人都罵他是惡魔,對此我很不解,直到有一次我與風蕭蕭交談提到六面神君時,風蕭蕭才告訴我,如果六面神君動手殺了誰,那才是那個人的幸運,至少六面神君不會再給他別的懲罰了,因為,六面神君最善長的是毀滅人的靈魂。他總是有辦法讓所有被他打敗的人失去所有的鬥志。」
  
  玩弄人心的人嗎?聽了一葉知秋的話,我的嘴角挑起了一個弧度,原來,他是這樣才認為我會選擇他的,從某一方面來說,我和他還真是合適。這個人還真是不一般了。
  
  多好的心理暗示,只要在一葉知秋心頭立下一個高深莫測的魔鬼的形象,他就可以利用一葉知秋對我的擔心,讓一向沉默寡言的一葉知秋主動和我說了這麼多話。只怕一葉知秋到現在也不明白他是在做六面神君的信使吧。六面神君在通過一葉知秋告訴我他瞭解我,娶我為妻不過是要與我鬥法的序幕,他在試圖引起我的注意,就像是一個棋手在棋盤上落下了棋子,給了另一個棋手一個挑釁的眼神。六面神君,你是在邀請我下棋嗎?只是,你是如何知道我會下棋的呢?下棋?對了,好像還有一個人為我布下了一個棋局來著。以後的日子,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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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7:58:07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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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零九章 吻
  
  在一葉知秋的堅持下,我被他護送回了客棧。在他的心中,只怕還在把我當成當初那個被灰熊追得四處逃命的菜鳥吧----雖然他已經見過我殺敵的手段。
  
  客棧中見到我最為高興的便是龍嘯天了,不過,他在見到我身後的一葉知秋的時候卻忍不住皺了皺眉。一葉知秋根本不在意他的表情,冰冷著臉對我說道:「我已經把你送回來了,該去練劍了。」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的客棧,向夜色中走去。
  
  龍嘯天卻因為一葉知秋的這種表現放鬆了下來,還笑罵了一句:「這傢伙總是那麼不解風情,好像只有劍才是他的老婆。」
  
  我醒來後第一個見得居然是一葉知秋,龍嘯天對我和他的關係有什麼想法似乎也不過分,只是沒想到一葉知秋還挺聰明,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龍嘯天的疑慮。不過,回過頭來一想,這似乎是他的本質的表現,如果特意讓他想辦法,他還能表現得這麼自然嗎?
  
  夜深人靜,其他的人都回了房間,大廳裡龍嘯天輕輕地拉起我的手徵詢我的意見:「可以嗎?」
  
  我臉一紅:「你都把我的手拉起來了,還問我的意見幹嘛!」「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問什麼?」我無辜地抬起頭望向龍嘯天那張漂亮的臉。太漂亮了,如果把我形容成一朵富麗堂皇的牡丹,那麼,他就是卓卓而立的清蓮,美麗中顯著清高,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如果人的臉可以收藏起來。那麼,他的臉一定會成為我地珍藏品。
  
  「那個……你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龍嘯天尷尬地說道。
  
  「啊?有什麼不對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是在看藝術品,而不是在看你地情人?」
  
  「有嗎?」
  
  「因為你看我的眼神和我父親看他珍藏地古董時的眼神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就知道。」龍嘯天委屈地叫了起來。「剛才我對你說得話你肯定沒聽見。」
  
  「呵呵呵,」我尷尬地陪笑。談情說愛的時候開小差,好像是很不專業的表現,以後要改進,「那你再說一次吧。十六K文學網」
  
  龍嘯天一副「我被你打敗了」的模樣,有點沮喪地說:「我剛才問你我可不可以吻你。」
  
  接吻?我地心忍不住興奮起來。我是做夢都想呀!每次那幾個死女人回來總是會對我說今天又談個幾個,踢了幾個,接吻的滋味如何如何,分明是氣我孤家寡人嘛。最可恨的是就連出塞那個男人婆也有過接吻的經歷,雖然那是她給的那些小女生的安慰之吻。真不明白她們想些什麼,吻同性的感覺有什麼好的。可不管怎麼說,人家出塞也算是有過接吻的經驗了。唯獨我,白紙,純粹地白紙。令人無法忍受的白紙……等等,我好像也不白了吧,好歹當初我在桃花谷裡也偷吻過師伯的額頭。遭了,那個師伯是小六扮地。那我豈不是……想起小六那張幼齒的臉----我在老牛吃嫩草!
  
  龍嘯天看著我地臉時而變得興奮。時而又像是在生氣,時而顯得無奈。時而變得振作,最後竟變成了一張似乎吃到蒼蠅地苦瓜臉。
  
  龍嘯天放開了我的手,歎了口氣:「算了,我讓你為難了。時間還長著呢,我們以後慢慢來,是我太心急了。」
  
  不是地,你沒讓我為難!我後悔地要死,為什麼我又要開小差,嗚嗚嗚,好不容易找到把自己推銷出去的機會居然又被自己錯過了,我哭啊!
  
  「龍嘯天,我……」我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龍嘯天,不成,今天我說什麼也要嘗嘗被吻的滋味。
  
  「嗖!」的一聲,一道銀光伴隨一聲響箭射向了我伸向龍嘯天的手,「啊呀!」嚇得我連忙把手縮了回來,響箭穿過我與龍嘯天之間,深深地插進了牆內,箭尾依然在不停地顫動,似乎要鑽得更深一些。我看得冷汗直流,這一箭若是紮在我手上,我的一條胳臂怕是又要廢了。誰竟然這麼惡毒?我憤怒地將目光轉向箭射來的方向,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融在門外的夜色中如同來自地府的凶靈,只見他手臂平抬,前臂上似乎安有一個盒子,像是一個暗器裝置,看樣子,那支響箭就是從他的那個盒子裡射出來的。
  
  「隱!」我還沒叫出他的名字,龍嘯天已經大喝一聲從懷裡掏出青龍劍向門外躍去。想起來了,這個隱好像就是當初因為殺了龍嘯天才出名的,難怪龍嘯天見了他會那麼激動。
  
  相對於龍嘯天的激動,隱卻表現的平靜得多了。隨著龍嘯天的靠近,隱不慌不忙地掏出長劍,與龍嘯天見招拆招。龍嘯天作為十大高手之一,他的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游龍劍法舞動起來如蒼海游龍,招招相接,連綿不絕,劍勢一勢高過一勢,強大的氣勁刮得門前那棵歪脖子大樹沙沙作響,似是隨時要倒了一般。隱卻如浪中的小舟,隨著龍嘯天的劍勢順勢而動,龍嘯天每每將要擊中他時,他卻像是被龍嘯天的氣勁給刮走了一般,堪堪躲過青龍劍的攻擊。
  
  顯然,這個隱是一個閃避屬性相當高的人,像這種人,攻擊的能力往往不會很高,在打鬥中自然也會比較吃虧,畢竟閃避能力再高,也總有被擊中的時候,而自己一劍刺在人家身上,人家卻只是掉一點點血值,那實在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所以,在江湖上,加閃避的武功並不被人看好。這也是我的紅線門一直不受人重視的原因。一直以來,我總是在一個人獨自摸索如何利用自己的閃避能力,可以江湖上卻沒有一個可以令我借鑒學習的人,如今見到隱的打法,我立馬留意上了。也不上前幫忙,相信龍嘯天在這樣的比鬥中也不希望我出手。於是,我開始認真地分析起隱的打鬥技巧,一邊對龍嘯天喊道:「龍嘯天,不要太快把他殺死了,他也是加閃避的功夫,我要學他的打鬥方式。」
  
  龍嘯天心裡當真是哭笑不得,這個隱像個泥鰍一樣,怎麼也打不到,哪裡還需要自己不要殺他,現在自己是根本就殺不著他,反倒是自己時不時會挨上那個傢伙兩劍,不過對方的攻擊低得可憐,能破自己的防的攻擊都很少,就算破防了也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自己連補血的藥都不用吃。
  
  打鬥聲很快引來了回到房中休息的眾人,高手間的打鬥是容不得他人插手的,眾人自然不會上前生事,不過,卻默契地紛散在客棧的四周,無論隱是否能打敗龍嘯天,今天總是逃不掉的。
  
  在場的都是高手,自然能看出這場打鬥的精彩之處,一個個看得是眉飛色舞,風蕭蕭更是如同看雜耍一樣時不時高叫一兩聲「好」字。只有易水寒好像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看了幾眼打鬥之後,說了一句「這裡不需要我動手」,竟然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我疑惑地看著易水寒的離開,心中暗說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愛看熱鬧的人哪?忽聽拜月高叫一聲:「酒兒,快讓開!」
  
  我回過頭來,正要問拜月為何這樣喊,卻看到隱竟然已經朝我的方向飛了過來,看樣子,他顯然還是被龍嘯天打到了,不過不是被劍刺到,而是被龍嘯天一腳踢得飛了起來。
  
  看著這個龐然大物越來越近,我下意識地進行閃避,開玩笑,我可不想成為江湖裡第一個被人砸死的玩家。可是隱卻不肯放過我,見我閃到一旁,他竟一把抓住我還飄在半空的衣角,我被他仍在倒飛的慣性硬是拽了起來,倒飛了出去。
  
  「叭」,我們同時跌倒在地上,不過,我比較幸運,壓在了隱的身上,隱卻痛苦的悶哼了一聲。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心裡一陣暢快,笑罵:「活該,我讓你拽我!」
  
  隱的眼裡卻閃出一絲狡黠的精光,我看了一陣心慌,不好,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果然,隱竟然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我只覺得自己的頭被他的一手給按了下來,一個濕熱的東西已經侵進了我的嘴裡。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走路嗎?看了那麼多的電視電影小說還有活人的現場表演,我當然知道自己在經歷什麼。天,我現在當真是被人吻了,而且是接吻中的最高項目---舌吻。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涼到了腳,腦子徹底當機了。受驚的我一動也不知道動了,任憑對方的舌頭在我的嘴裡翻動,隱居然如同享受一般的閉上的眼睛。
  
  我是想把我的吻送出去,可是,那是給龍嘯天的,不應該是給眼前的這個傢伙呀。這個混蛋,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搶走了,而且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更是當成龍嘯天的面。
  
  一股怒氣湧上了心頭,不知道從哪裡奪回來的力氣,惡從膽邊生,我一把掙脫了隱的懷抱,迅速地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這個惡毒的傢伙刺去:「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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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00:1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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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一十章 隱的死因
  
  「不要殺他!」風蕭蕭大叫一聲,飛身就要上來阻止我的動作。
  
  我被風蕭蕭的喊聲驚得一愣,雖然手勢仍在落下,可是速度卻緩了下來,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風蕭蕭,隱卻在此時挺起了胸口,逕直向我的匕首撞來。
  
  我所有的武器都在挖洞的時候消耗光了,除了這把匕首。它是浣紗送給我的,浣紗曾經用這把匕首刺死過我是流氓,也刺死過拜月,更刺死過無數想要對她不軌的人,不過,她用來殺得最多的卻是自己。貞潔匕首:女子為了守護自己貞潔而隨身攜帶的武器,攻擊10---100,防禦1,在攻擊男子時,0.5%的機率出現一擊必殺,用它自殺可以不必受刪號的處罰(女性裝備)。當初浣紗送給我是讓我遇到被怪物堵死出不來或者是迷路的時候,可以用它自殺死回來。不過,我一直沒有用過,早把它忘得乾乾淨淨了,直到掏武器挖洞的時候才把它想起來,因為它只有1防禦,僥倖逃過了被我摧毀的命運。我醒過來之後,因為想起在外面沒有武器防身,特意把它精煉了一下,結果變成了貞潔匕首:女子為了守護自己貞潔而隨身攜帶的武器,攻擊10----100,防禦1,在攻擊男子時,攻擊加成50%,5%的機率出現一擊必殺,用它自殺可以不必受刪號的處罰(女性裝備)。這把武器用來打架自然是不成的,不過,如果有人,更準確地說是一個男人願意往我的匕首上撞的話,憑我現在的實力。加上匕首帶來地功效,那這個男人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所以,隱很暢快地死了。臨死時帶著一臉奸計得懲的笑容。看著隱正緩緩地向下倒去,雖然沒有出現一擊必殺。不過,百分之五十的攻擊加成,也足夠讓這傢伙閉眼了。
  
  風蕭蕭看著隱安祥地閉上了眼睛,這才放下了緊張地表情,疑惑地說道:「咦。這次怎麼沒爆呀?不是每次被刺中後都會自爆的嗎?」
  
  我這才想起一葉知秋似乎每次都是傷在他地自爆下的。這傢伙還真是變態,居然每次都非得把自己炸得血肉紛飛才行。
  
  「不好!」這次輪到我大叫了。我迅速地站起身邊向尚未完全消失的隱踢去,可惜還是踢了個空,隱帶著他那邪惡的笑容還是消失在我的面前。
  
  「氣死我啦!」我仰天大罵,「被人佔了便宜還要被人家利用!」
  
  隨後,我悲憤得強行斷線,脫下頭盔,抱起自己地被子放聲大哭。
  
  也不知我哭了多久,拜月三人也陸續下線了。
  
  「酒兒。咱不哭了,這世上沒什麼想不開的事。」拜月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溫柔地安慰我。若是平時拜月肯這樣溫柔地待我。我一定感動得放聲高歌。不過,現在我卻沒有這個心思了。放開已經被我的眼淚浸濕了的被子。我直接撲到拜月懷裡,更加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
  
  這下三個女人可慌了手腳了。一大堆安慰的話向我拋了過來。而且這些女人不揀好壞,想到什麼說什麼,我不過是被人強吻了的一點事,被她們說過之後,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強暴了。汗,這些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最後,出塞實在想不出什麼可說的了,直接衝我嚷道:「別哭啦,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不就是被人親了一下嗎?明天我帶你到遊戲裡抓幾個男地讓你親回來,人家親你一個,你就親回去十個,咱們連本帶利討回來。這個隱我一定幫您抓到,到時候我把他扒光了讓你親個夠,絕對把所有損失全補回來!」
  
  好厲害的一段話,說得我一下就沒了哭的心了,不過,卻多了一個自殺地心。我都交了些什麼朋友哇!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塞兒,看你都說些什麼嘛,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浣紗罵了出塞一句,隨後對我說道,「酒兒,其實人舌頭和豬舌頭差不了多少地。你今天吃得豬舌頭不是吃得很帶勁嗎?只不過你吃得是切好了地,就當今天是多吃了一個沒有切過的豬舌頭不就行了。」
  
  我已經徹底沒有勁哭了,因為我現在很想吐,把今天吃地豬舌頭全給吐出來。
  
  「看,還是我說話有水平吧,酒兒這不是就沒哭了。」浣紗驕傲地衝著出塞說道。
  
  「不過,好像我說了話之後,酒兒就已經沒有哭了。應該是我的功勞吧。」出塞也不忘為自己邀功。
  
  「你們兩個……」我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力氣撐起了自己被她們兩個氣得渾身發軟的身子,「如果我在遊戲裡,一定把你們兩個打得一輩子不敢照鏡子。」
  
  「現實裡你也可以和我們動手呀。」出塞說道。
  
  「和你這個武術高手在現實裡PK,除非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冷哼一聲。
  
  「不錯,看樣子已經恢復理智了。」浣紗笑道。
  
  「只不過,沒想到我們的酒兒雖然平日裡整天喊著要男人,實際上卻是這麼純情呢!」拜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卻不知道她的笑是因為我不哭了還是因為她從我身上發現了所謂的純情。
  
  浣紗和出塞也紛紛附和。看白癡一樣地看了三人一眼,冷哼道:「誰說我為這個哭了?你們每說錯一次,我就把哭聲調得更大,告訴你們勸錯了方向,你們居然一直沒有醒悟,還越說越離譜了。」
  
  「那最後我們兩個是勸對了方向了,所以你才不哭了。」浣紗自作聰明地說道,一臉的得意洋洋。
  
  我兩眼一眨不眨地盯住浣紗,一聲不吭。直到浣紗的笑容開始在臉上凝固,然後逐漸消失,我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哭得更大聲,只是如果要用聲音來表達你們的錯誤的話,我的哭聲就應該把整個大樓震碎了,顯然目前我還沒有這個能力。」
  
  「妃----醉---酒,你去死啦!」浣紗憤怒地將一個枕頭向我砸來,可惜我現實裡沒練過加閃避的功夫,很不幸地被枕頭砸倒在床上。三個女人仍然不肯放過我,竟然同時向我壓來,「啊!」的一聲慘叫,我已經被壓在了三女峰下。
  
  「說,你哭些什麼?」
  
  「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傷心人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好啦好啦,我投降,不要再給我加重量啦,你們好沉啦,我說就是了。」
  
  三個女人成品字排開,堵住了床上的我可能逃脫的任何方向,你問我為何堵了三面我就沒法逃了?答案很簡單,因為我的床該死的正靠著一面牆。
  
  「說!」三個女人異口同聲。
  
  「唉!」我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對那一吻是很介意,但也不至於哭得這麼慘,畢竟我已經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我哭,不是傷心,而是我被那傢伙氣哭了。」
  
  「有必要氣成這個樣子嗎?」出塞不解地問道。
  
  「我被我的敵人利用了。這個隱不簡單哪!相信他被龍嘯天踢中的那一腳,也是他算計好了的。他被我們的人給圍住了,就算打敗了龍嘯天也難逃被我們捉住的命運。我們將他四面一圍,自然是告訴他我們打算把他活捉了。他心知我們不會殺他,那麼他藉著死亡離開的計劃自然也就不能實施了。風蕭蕭說他每次被刺中後都會自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的自爆是需要在被他人刺中的時候才能發動的,他用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與敵人同歸於盡,而是因為被刺中後身體會變得行動不便,增加了被擒的危險性,為了不被捉住,他才選擇了自爆。這一次居然沒有人動手殺他,龍嘯天雖然對他使劍,可是給他真正攻擊的卻是用腳,這都是為了讓他不死。當時我正在看易水寒,沒有注意到場上的打鬥,如果我沒說錯,當時定然是隱突然放棄防守,向龍嘯天的劍口上撞,龍嘯天連忙收劍,然後提起一腳向隱踹了過去,對嗎?」我望向三人。
  
  三人回憶了一下,紛紛點了點頭。得到三人的證實,我繼續說道:「隱這一招是連環計呀!說不准他早就算好了我這個突破口。憑實力他不可能從眾多高手中逃離,那麼,他便只能選擇死亡這條路。如果當時龍嘯天能一劍刺向他那自然是最好,說不準他又會故計重演引起一場自爆風波,不過,龍嘯天果然不想殺他,反將他一腳踢飛,他受了這一腳,自然會身受內傷,血值掉下來一大堆截,他按照預先計劃好的落點朝我飛來,目的只怕就是要羞辱我,讓我一氣之下殺了他。在當時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讓我更生氣的呢?奪走一個女孩的初吻,尤其是在她的情人面前,只怕是再好不過了的吧。所以,他朝我飛過來的目的就是衝著吻我而來。一個受了重傷的他,一個盛怒下的我,他是必死無疑了,所以,他才沒有使用他的自爆技能。而我……不但成了他欺辱的目標,更做了助他逃走的幫兇。你們說,當我想明白了這一切,能不氣得哭嗎?我花晴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好複雜!好厲害!好精密的計算能力!」出塞歎道。
  
  「好像一篇推理小說喲!」浣紗很滿足地說。
  
  「酒兒,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立刻分析出這麼多信息,你也不簡單呀!」拜月望著我,眼中流露出看奇珍異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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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09:4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一十一章 誓言
  
  當別的女孩時不時羨慕做男人是多少好時,我卻一直非常為自己身為女人而高興。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女人比男人多了一個可以隨時哭泣的權力。實際上,我非常喜歡哭,並不見得是因為傷心,實際上我真正傷心的時候是不會哭的。我喜歡因為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哭泣,為一篇小說,一句歌詞,甚至一片落葉,我都可以把自己的眼淚廉價地拋出去,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只是想哭了,我的眼淚便會隨著心意落下來。我喜歡哭泣後渾身疲憊的感覺,喜歡哭泣後內心那種波瀾不興的寧靜,而且,每次哭泣之後,我彷彿也將心裡的許多繁雜的東西順著眼淚流了出去,之後,我的頭腦在一段時期內會變得相當清晰。眼淚,能洗淨心靈。
  
  哭泣過後,我總會睡得特別香甜,早上醒來,便會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這一次的事件總算讓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把,我非常滿足於現在的這種感覺。心情舒暢地上了線,只希望把心裡的這份舒暢保存地更久一點。
  
  只是,上線後的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龍嘯天一臉憔悴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好奇地看著龍嘯天熬紅了的雙眼,「你昨晚一夜沒睡嗎?」
  
  「我在這裡守著你。」龍嘯天似是有些為我擔憂地回答。
  
  「對了,我想起來了,強行斷線的結果是身體會一直留在遊戲裡不會消失,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殺了我。我昨晚氣糊塗了,竟然把這個給忘了。謝謝你一直守著我,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我衝著龍嘯天笑道。
  
  「我不放心你。」看著我的笑,龍嘯天反而更加擔心起來,「真怕你會一氣之下把號都給刪了。不過。你現在這樣強顏歡笑其實也沒有必要的。」
  
  「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我淡淡地微笑猶如平靜的西子湖。波瀾不興。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沒有保護好你……」龍嘯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成了省略號,因為----
  
  我已經吻上了他地唇。
  
  我的技巧並不高明,不過。龍嘯天地技術卻是相當過關的,雖然初時十分的驚訝,隨後,他便開始引導我的熱情,本意是蜻蜓一點的憐惜之吻竟便成了炙熱地火焰,燃燒著我們的熱情。終於,我總算從龍嘯天的懷裡抽身出來,努力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找回了一絲差點因窒息而失去的活力。
  
  「看。我失去的在你身上都補回來了。」我撫摸著龍嘯天的臉,溫柔地笑道。
  
  龍嘯天也同樣柔情地看著我,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我放在他臉上的手。從他的眼裡,我看到了一絲感動。
  
  「若是龍嘯天負了你。定然百毒攻心而死。」龍嘯天望著我。許下了他地誓言。
  
  我沒有像小說情節裡那樣去摀住龍嘯天的嘴,靜靜地待他說完。這才笑道:「無論你是否背叛我,我都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是我自己選擇了你。只是,你不要惹我生氣喲,你若是惹我生氣了,你便奪走你所擁有地一切,讓你比我更難受。」
  
  龍嘯天笑了,他開心地把我摟在懷裡,如同摟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我也笑了,因為我終於成了別人心中地寶貝。我並不知道,此時從客棧裡面走出來打算找我地拜月正心情複雜地躲在門後看著我們,而在遠方,一名男子正與一名滿臉愁容的女子對奕,男子帶著一股狡黠地微笑,在棋盤上落下了關鍵性的一子。
  
  「你輸了。」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子。
  
  「六面神君果然厲害。」女子回過神來,逢迎地說道,「沒想到我輸得這麼快。」
  
  「從小到大,你下棋就不曾贏過我,如今居然還在與我下棋的時候走神,自然輸得更快。」六面神君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撒在了地上。
  
  女子皺了皺眉:「你這是幹什麼?」
  
  「收拾棋盤太麻煩,我喜歡在遊戲裡下棋,就是因為可以把它們全部扔掉,讓系統幫我刷新掉,省掉了收拾的麻煩。」
  
  「這寒玉棋子雖極不上千年寒玉的功效,可是在江湖上也是價值不菲,沒想到竟然被你做成棋子隨意就讓它這麼刷新掉了。以前人家嘴角上掛著一粒飯粒也會拿過來吃掉的小男孩如今竟也成了敗家子了。」女子嘲笑道,說完,又不放心地拉了拉臉上的面紗。
  
  「既然怕人家認出來,就去學易容術好了,好端端地學無情幹嘛!」六面神君不爽地看著女子抱怨道,隨後又小聲地嘟囔,「害我老以為是無情在身邊,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女子笑了,似是嘲弄地說:「只許你整天戴著面具做人,卻不許我帶一個面紗?你一做錯事就害怕見到無情,這毛病到現在也沒改。只是和我見見面,你就覺得是對不住她嗎?」
  
  「你這個女人,為了龍嘯天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無情沒讓我去把你殺掉已經是相當寬容了。她若非想看到你後悔絕望的樣子,只怕當真要對你下手了,三聖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六面神君無奈地看著女子。
  
  女子哈哈大笑:「三聖母手段何其厲害,最終還不是做了你手下的水無情。可歎她是那樣的信任你,你卻利用她的仇恨之心讓她昧著良心去害多情劍,又利用她對多情劍的愧疚之心去摧毀她的心志,最後更是與江湖上各大幫派聯合去攻打她的幫派,逼得她最終回到你的身邊,老老實實地做你的水總管。所以……」
  
  女子離開繞開對奕的桌子,繞到六面神君的背後,趴在他地背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所以,你一定有辦法阻止水無情對我動手的,她到現在也不曾找過我的麻煩。也是因為你在從中周旋,不是嗎?」
  
  「哼。你最好老實點。」六面神君地語氣立馬變成了寒霜,「不要試圖對我下毒,那對我沒有多大作用,何況下毒還不是你的長項。」
  
  女子縮回了搭在六面神君肩頭地手,卻根本不在意六面的神君的態度。反而不高興地說:「還是害不了你,真沒意思。」
  
  「好了,我背著無情出來和你見面,不是來陪你玩的,說出你的目地吧。」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縱容,難道你不恨我嗎?」女子心有不安地問道。
  
  「因為我們過去的交情,你在我心中曾經有著和無情同樣的位置。不過,這卻不是最關鍵的理由。你曾給過我們傷害,那是過去的我們太天真。沒有想到你會害我們,我們自己技不如人,輸了自然無話可說。去恨你做什麼。何況,現在的你在我的面前。你的伎倆根本不值一提。我何必放在心上,要知道。論起陰謀詭計,我才是陰謀的祖宗,詭計地師傅。」六面神君不屑地說道。
  
  「妃醉酒快要和龍嘯天回來,他們的感情似乎發展的非常好。」女子轉向了正題。
  
  「你不是已經派隱去破壞她們地感情了嗎?」
  
  「他氣壞了妃醉酒,可是對龍嘯天卻沒什麼影響,昨晚龍嘯天在妃醉酒強行下線後的身體旁守了一夜,看樣子,隱做地並不成功。」
  
  「你讓一個殺手去做這種事,本來就是強人所難。」六面神君似在強忍笑意。
  
  「自從上次調用青龍幫地高手去劫殺妃醉酒失敗之後,龍嘯天就再也不許我調動青龍幫的高手了。我只好去請隱來幫我監視他們。一路上隱傳過來地消息讓我非常不安,我知道我怕是要失去龍嘯天了。隱能否破壞他們的感情,其實我根本就不抱什麼希望。」女子悵然地說道,「只是,至少我不能讓妃醉酒好過。聽說寒冰堡有一種毒藥,無色無味,毒發後會功力盡失,連儲物欄裡的東西也可以讓人輕易地掏出來,我要這種毒藥。」
  
  「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了,你不是憑手段趕走了一大堆的競爭者嗎?如今你可是少數能呆在龍嘯天身邊這麼久的女人。」
  
  「別說這些了,你給還是不給?」女子突然發起怒來,兩手重重地拍在棋盤之上,振得弈桌啪啪作響。
  
  六面神君沉默了,房間裡只剩下女子沉重的呼吸聲。
  
  「啪!」一個藥瓶被拋在了桌面上。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六面神君的身體已經散發出了陣陣寒氣,冷得女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謝謝你。」女子的眼中充滿了感激。
  
  「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可能會毀了春風樓?」六面神君問道。
  
  「現在我只想留住我最想留住的東西。」女子回答地非常坦然。
  
  「是因為現實中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了嗎?」六面神君擔憂地問道。
  
  女子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奇:「你已經知道了?怎麼可能?」
  
  「如果我想知道什麼,這世上就很少有事情能瞞得過我。」六面神君低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後又又抬起頭來,嚴肅地望向女子,「不過,我卻不會因為你的病的緣故放過龍嘯天,也不會因此放過你,情義歸情義,利益歸利益,你可明白?」
  
  「將死之人,會比平常人要更清醒得多,你放心好了。不過,如果你也想得到智腦的核心程式,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好了,現在我要讓妃醉酒好好嘗嘗我會她準備的盛宴了,後會有期。」說罷,女子揚長而去。
  
  「核心程式嗎?那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呀!」六面神君輕笑道,隨手從棋盒裡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只聽得「嗖」的一聲,棋子已經深深地嵌入了房間的一面石牆之上,猶如一枚漆黑地盯著世人的魔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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