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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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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38:34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二章 賽貂嬋之死
  
  人群散開成了條通道,通道的對面赫然是秋菊的身影。秋菊一身菊色的長衫已經凌亂不堪,長衫上無數的裂口被血染成了紅色,髮髻也散亂地落了下來。急促的呼吸聲說明這一戰秋菊顯然是盡了全力,而且還在戰鬥中受了不輕的內傷。
  
  正打算包紮傷口的秋菊顯然沒有想到拜月會突然叫她,順著散開的由人形成的走道,秋菊緩緩地來到拜月面前。
  
  「老闆,你叫我?」秋菊問道。
  
  「你是我的侍女,我有事當然要叫你了。」拜月轉過身來,望向秋菊,聲音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給我殺了賽貂嬋。」
  
  秋菊一愣,後退了半步:「老闆,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好不容易把賽貂嬋抓起來,難道就是為了殺她?」「這個女人的手下把你傷成這樣,我自然要把她留給你,讓你一洩心中的恨意嘍。」拜月又轉身望向地下賽貂嬋,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別讓她死得太快,給我一絲一絲地切下她身上的肉。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好意喲!」
  
  秋菊猶豫地走向賽貂嬋,眼神也變得恍惚起來,沉重的步伐卻不知是因為傷重的原因還是心裡想的事情太多,竟是半天才挪到了塞貂嬋的身邊。賽貂嬋則是氣得對拜月破口大罵,拜月的祖宗十八代自然是倒了楣。拜月對塞貂嬋的罵聲並不理會,冷笑一聲,背過身去,只等秋菊下刀。
  
  秋菊猶豫再三,看著地上已如瘋婦的的賽貂嬋。終於舉起了手中的
  
  只見秋菊長刀高舉向下劈去,行至半路,卻突然將刀鋒橫了下來。向拜月地身後劈去。眾人驚呼,只是事發突然。竟然無人能反映過來上前搭救。就在眾人以為拜月將死在秋菊的手上時,只聽得「啊」的一聲,秋菊手中地長刀已經落下。秋菊痛苦地摀住自己吃痛的手,手掌虎口處赫然插著一隻極細地飛針。只到這時,眾人才反映過來。連忙把秋菊制住。
  
  「你不要命了,居然把後背露給人家。」我收回放出飛針的手,氣惱地衝著拜月罵道。
  
  拜月卻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向我笑道:「就像我算定秋菊不會殺賽貂嬋一樣,我也算定了你一定會救我。既然如此,我把後背露給她又如何?」
  
  我差點沒有她的這句話氣得背過氣去:「要是我沒反映過來,那你現在不就死定了。」
  
  「你敢說從她接近我的防禦範圍開始你就沒有警惕著她?既然你一直心存警惕,我還擔心什麼,現在你的功夫。若是單比一項實力比你高地那是有的,若論綜合實力,有誰比你厲害?就衝你的飛針的精準度。我還擔心你打不掉她手中的兵器嗎?」拜月這近似於馬屁的話還真是讓我受用,我因為擔心而惹出來的怒氣還真被她壓下去了。
  
  不過。拜月說得也是實話。我的發展一直都比較平均。這一次熟練度的全面提升,更是讓我地實力全面地升上了一個台階。尤其是我的心法「專注」的熟練度地大幅度提升。使我的閃避能力和精準更是比普通人勝上了一籌了。「專注」配上我加閃避地輕功和加精準地暗器功夫,我現在是指哪打哪,而且沒有人能傷得著我。隨著我的內力地提升,攻擊的力量也大了起來,這些以前被我當成花拳繡腿的功夫如今方才顯示它真正的威力。若是單與龍嘯天比攻擊,與摩羅比防禦,與一葉知秋比出手,與風蕭蕭比速度,與隱比閃避,與度陰山比精準,那我目前還是差一點。可是,如果把所有的能力綜合起來,我的實力卻並不輸給他們多少了。這也是一向謹慎的拜月能夠徹底把生命交給我的原因。
  
  「老闆,秋菊怎麼處置?」制住秋菊的蝦米衝著拜月問道。
  
  拜月揮了揮手,蝦米放開了對秋菊的控制,此時秋菊已經癱軟地倒在地上。我的飛針攻擊力雖然不高,不過,上面喂的毒藥可是拜月精心製作的,雖不至於見血封喉,不過,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的能力還是有的。
  
  「秋菊,為什麼不殺了賽貂嬋呢?殺了她,至少你還能活。」拜月昂然站在秋菊的面前,諷刺地看著似乎還想掙扎著站起來的秋菊。
  
  秋菊不再掙扎了,自嘲地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嬋姐的關係了嗎?我再替你把她殺了,除非我有毛病。」
  
  「嬋姐?」拜月重重地歎了口氣,「私下相處時,你也會叫我一聲嬋姐,我還記得你高興時總會圍在我的身邊,一邊繞圈一邊喊著嬋姐最好了的情景,只怕當時,你嘴裡叫的是我,心裡想得卻是賽貂嬋吧。」
  
  「是又怎麼樣?」秋菊慘笑道,「這世上只有嬋姐一人對我好,我想著她有什麼不對嗎?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到我是內奸的。」
  
  「還記得牡丹的事件嗎?」拜月問道。
  
  秋菊點了點頭。
  
  「雖然牡丹承擔了所有的罪,可是那件事依然暴露了你的身份。你只知道從我的實驗室裡拿走毒藥交給牡丹下毒,我平時制的毒藥何止千萬,少了一點自然不會發覺。就算我發現中的是自己的毒,也只會當作是自己賣到在外面的毒藥,不會起任何疑心,不是嗎?」
  
  秋菊沒有說話,靜待拜月的下文。
  
  拜月繼續說道:「可是,你算漏了一點。在百花會上我中的毒是我與浣紗合制的,尚在實驗階段,所以我根本一瓶也沒賣過。那麼,我發現自己中的毒居然是自己的實驗品的時候,自然會想到能自由出入我的實驗室地是誰了。我的實驗室除了我,只有施浣紗和你可以進去,浣紗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除了你還會是誰呢?」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內奸了。」秋菊吐了一口血,「為什麼你當時不揭發我?要知道,我可以在暗地裡給嬋姐幫了不少地忙。」
  
  「你忘了每一次你幫了賽貂嬋之後我總會對你說我我會讓賽貂嬋死得很慘嗎?你是聽聽就算。我可是一直在拿那話警告你。我之所以留著你,就是為了今天。你對賽貂嬋提供的準確消息越多。賽貂嬋就會越信任你,當我無意中吐露出酒兒地消息,深知賽貂嬋心意的你又豈會不告訴賽貂嬋。若是別人的消息,賽貂嬋或許還要考慮一下,可若是你傳來的消息。賽貂嬋自然是深信不疑了。」說到這裡,拜月又轉身衝著賽貂嬋問道:「賽老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賽貂嬋此時已經不再怒斥拜月了,彷彿她所有的力氣都已經耗光了一樣:「呵呵,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不斷被人戲弄地傻瓜。還記得進入江湖之前,爹地和我吵了一架,他把我說得一無是處,說我沒有他的庇護會變得什麼也不是,聽著他如何盛讚龍嘯天。大歎龍傲有福氣得了個如此有本事的兒子。當時我很不服氣,後來聽說龍嘯天進了遊戲,我是為了和他一較長短才進來的。可是。當我第一眼看到他以後,卻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他。龍嘯天總是很欣賞有才幹的人。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努力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為了他,無論是現實還是在遊戲裡。我都做了好多。可是,最終我卻依然只是被眾人愚弄的對象,我做的所有的安排卻原來只是將自己盡早地拉進墳墓罷了。或許我真地是一無是處吧。」
  
  「不是的。」秋菊突然哭了起來,拚命地朝賽貂嬋爬去,「嬋姐不是一無是處的,你是那麼善良,那麼好心,若不是你,我還在孤兒院被人欺負,讓人看不起,永遠是一個連路也沒法走地被人輕視的瘸子。」
  
  我汗一個,賽貂嬋好心?善良?我印象中她除了害人好像就沒幹過一件好事,沒想到她還會幫人。看來,任何人都有兩面嘛。我本來奇怪嬌滴滴地大小姐賽貂嬋為什麼能裝成命運悲慘地殘疾人獲得掌上飛的信任,原來她是有秋菊這個模板呀!只是,掌上飛可曾想到過她渴望地同伴其實一直就在花滿樓中呢?
  
  拜月無視於艱難地爬向賽貂嬋的秋菊,冷冷地望向賽貂嬋:「賽老闆,你的大勢已去。相信就算你回來龍嘯天的身邊,失去春風樓的賽貂嬋只怕也不會被他看在眼中了吧。城堡裡的公主能戰勝惡魔,那是童話裡的故事,你終究是太嫩了,這個江湖不適合你。」賽貂嬋臉上露出了決絕的表情:「我輸了,輸得一塌糊塗。從此我不會再踏進江湖了。」說完,賽貂嬋又望向了我:「妃醉酒,如果你見到掌上飛,替我對她說一聲,就說我對不起她。」
  
  雖然我不明白她幹嘛讓我傳話,說起來我和掌上飛也是對頭來著,不過,我依然點了點頭。
  
  賽貂嬋解脫般地笑了,突然,她身子一硬,嘴裡溢出大量的血來。「咬舌自盡」!這賽貂嬋對自己還真是狠哪!所有自殺的方法中,只怕只有這種是最痛苦的吧,血流盡之前不會馬上死去,卻是必死無疑。
  
  「嬋姐----」秋菊痛苦地大哭起來,拚命地喊著賽貂嬋的名字,想要觸摸到賽貂嬋的身子,可是無論如何也觸摸不到,那哭聲聽得我的心也為之一緊,眾人也動容了。可是沒有人敢上去扶她一把,因為拜月沒有允許。我望向拜月,拜月已經把身子背對著兩人,不去看她們了。這一次,我知道拜月並不是裝酷,而是真的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切。
  
  賽貂嬋的身體消失了,秋菊的哭聲也停了。
  
  「嬋姐,我最遺憾的事就是在遊戲裡被派進了花滿樓沒有辦法和你一塊玩,可是,至少我們可以一塊離開。」哭過的秋菊的語氣居然是那樣平靜,只見她轉頭望向拜月:「老闆,其實,在你身邊的時侯,雖然我的確想著嬋姐,可是,叫你的那聲嬋姐也是真心的。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鮮血同樣從秋菊的嘴裡溢了出來,不過,因為秋菊本來的血值就剩得不多的原因,她很快便消失了。
  
  我並不在意秋菊的消失,只是擔心地看著拜月,當秋菊對她說完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明顯得看到拜月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拜月終究忍不住下線了,我只得對眾人吩咐了一聲,讓大家都回去了以後,這才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下線。
  
  宿舍裡,拜月坐在電腦前,一條條的信息不停地轉換著。那都是帶著馮氏集團大小姐照片的信息,這都是出塞為拜月在網上搜到的。信息終於在一則關於孤兒院的報導上停了下來,報導上的相片赫然顯示著坐在輪椅上的秋菊與賽貂嬋相視而笑的臉,賽貂嬋的臉上充滿了陽光與朝氣,沒有半點遊戲中的味道。
  
  我靜靜地走到拜月的身後,將拜月摟在懷裡:「李蓉,累了吧!」
  
  拜月身子一振,笑道:「你好久沒叫過我的名字了,連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我好像真的有些累,別走,讓我再靠靠。」
  
  拜月安靜地靠著我,我依言把拜月摟得更緊。
  
  五分鐘後---
  
  「酒兒,也許我不該讓你減肥了。你看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增肥?」拜月說道。「為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以前在你懷裡躺著的時候,感覺是柔軟寬闊又厚實,非常舒服。可是現在,好像有點被你的排骨鉻得難受了。」拜月不滿的說道。
  
  十秒鐘後---
  
  「你去死吧!」隨著一聲咆哮,某女被扔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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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三章 婚禮上的新娘
  
  我並沒有陪拜月太久,遊戲裡我還要去見一個人,他正在禮堂裡等著我。可是,我卻不是去與他成親的。因為禮堂上將有一個人死去。
  
  重新回到遊戲,熟悉地「咕咕」聲再次在我的頭頂響起,不好,連忙運起輕功一個閃身,「叭」,一灘噁心的鴿糞險險地落在我的腳邊,「哈哈,老娘現在可是高閃避,你小小的鴿糞還能攻擊到我嗎?」我大笑著抬起頭,鄙視地衝著頭頂一隻潔白的信鴿叫道。
  
  「叭!」
  
  「惡----」
  
  呆立中,然後猛然醒悟,迅速趴下,大吐。
  
  什麼叫樂極生悲?看看我就知道了。這該死的鴿子,昨天晚上加餐了,拉了一灘不夠居然又拉了一灘,可憐我毫無防備,仰天大笑之下,居然用嘴硬接下了第二次突襲。
  
  噁心地把前一天的大餐也吐了出來,鴿子依然在天空咕咕直叫,如果我能聽懂鳥語,一定能聽出它在大叫:「小樣兒,本帥鴿就是知道你高閃避,今天特意多留了一發子彈。」
  
  可惜我們聽不懂它的鳥語的,只得在吐出最後一口苦膽水之後,氣喘吁吁地衝著鴿子罵道:「臭鳥,不要以為你是浣紗的鴿子就了不起,把我逼急了我一定把你送給一葉知秋做大餐。」
  
  顯然一葉知秋的名聲在鴿子中是出了名的,鴿子老老實實地拋下一封信飛走了。
  
  打開信紙,原來是浣紗向我們匯報她的成果----
  
  我們一行人來到春風樓,春風樓裡的高手果然都被賽貂嬋帶走了。我們很輕鬆地攻了進去。摩羅臨走前留給拜月兒的夢醒很有威懾力,樓裡的姑娘被我們圍住之後,大多在夢醒地威脅下退出了春風樓。不過。也有一部分寧死不屈的,其中以掌上飛為代表。我依計告訴了掌上飛一個帶著賽貂嬋現實信息的網址,只是掌上飛重新上線後除了臉色蒼白。卻沒更多地表示。之後,她向我請求回房拿些東西。我同意了。隨後,春風樓的姑娘們便陸續接到了被逐出春風樓地消息。就在這時,掌上飛的房間卻起火了,我們跑上去想要救她,可以她的門是賽貂嬋為了保護她用精鋼製成的。我們打不開,只能看著春風樓化成了灰燼,掌上飛自然已經……
  
  這樣的故事,依浣紗地個性,應該會被寫得相當精彩的。可是,這封信不但寫得很平實,而且還寫得相當潦草。不過,在我看來,這篇文才是最生動的。因為能讓浣紗連寫信的心情都沒有了。我已經可以想像到當時的情景是多麼的震撼人心,那震撼一定不亞於秋菊與賽貂嬋的死。那雄雄的大火,結束了那個在百花會上為了心中的同伴在烈火與強敵面前腳踏七葉香翩翩起舞地「水上茶仙」掌上飛傳奇的一生。毀了春風樓是她對賽貂嬋的懲罰。可是,她最終仍沒有背叛賽貂嬋。她沒有如我們以為地一樣會為了報複賽貂嬋向我們交出春風樓的控制權。也沒有怒火滿腔地讓我們殺盡所有春風樓地人以洩心頭之恨,她以自己地方式結束了一切。結束了她的希望也結束了她地痛苦。掌上飛,那個在我的氣勢的壓制下依然堅強不屈的女孩,你還能繼續堅強下去嗎?從此以後,你還會信任別人嗎?
  
  原本打足精神準備微笑著面對今天一切的我,心情不自覺得又抑鬱了下來。唉,看來今天真的要當一個悲情主角了。
  
  一身火紅的新娘裝,新娘裝上那一對五彩的鳳凰活靈活現地相戲而樂,倒讓我有種諷刺的感覺。因為我今天要當的不是一個情比金堅的青鸞火鳳,而是一隻各自飛的同林鳥。
  
  「新娘子來啦!」隨著一聲高呼,青龍幫的大門口立馬熱鬧起來,吹拉彈唱各顯神通的樂手吹起歡快的《鳳求凰》首先迎出了青龍幫的大門,緊跟其後的是前來朝賀的嘉賓,隨後,龍嘯天在眾人的簇擁下也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可是,很快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相對於新郎這一邊的熱鬧,新娘子這一方卻顯得冷清得太多了。
  
  沒有送親的隊伍,沒有想像中的大紅花轎,新娘子形影獨卓,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初秋的海風送來淡淡涼意,吹起新娘子有些散亂的長髮。新娘袍雖然完整無缺,可是袍上尚未刷新的斑斑血跡即使是火紅的衣料也無法遮掩。尤其是新娘眼中的悲傷與疲憊在那張冰冷而又完美無缺的臉上更是讓人感到一種無助與淒涼,讓人忍不住往心裡覺得一疼。為什麼這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身上感覺不到殺氣,可是卻又會讓人心生一股涼意。樂聲停了,眾人的笑聲停了,龍嘯天怒了。
  
  「誰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龍嘯天一個飛身來到我的面前,握緊了我的雙肩,「不久前我還接到嬋拜月的消息,說她會把你送到我這兒來的,為什麼她不在這裡?」
  
  我從懷裡掏出一把長劍放到龍嘯天的面前。這是賽貂嬋的東西,平常就是主人被殺死了,武器只要沒有脫手,也會隨著主人一塊消失,別人想拿到它,除非主人把東西送給你或者被她扔掉了。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主人刪號了。那麼,她的隨身物品就會全部暴出來。
  
  龍嘯天自然是認識賽貂嬋的劍的。賽貂嬋自然是不可能送給我任何東西的----除了毒死我的龍鬚酥。她視如珍寶的劍自然也不可能隨意扔掉。那麼,這把劍為何會在我的手中?
  
  龍嘯天的臉上現出了驚疑,顯然,他可能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眼前的女人也許並不簡單吧。
  
  「你不想問問她的事嗎?」我晃了晃手中的長劍。
  
  「她怎麼了?」龍嘯天的聲音有些發乾。
  
  「她已經死了,是徹徹底底的那種。」我淡淡地笑著。
  
  龍嘯天看到我的笑,只覺得背後發寒,下意識得鬆開了握住我的肩頭的手。
  
  「今天,我想把該了結的都了結了。」說完,我走進了青龍幫的大門。我向著青龍幫的大廳走去,那裡本該是我與龍嘯天拜堂的地方,還記得數天之前,浣紗還在這裡與東方夢為了我和龍嘯天的聘禮的事而爭得面紅耳赤,今天,這裡卻要成了某人的葬身之地。
  
  「你來啦!」大廳的門前,東方夢臉色平靜地含笑看著我,一點也不為我現在的模樣感到吃驚,「累了吧,要不要喝杯茶?」「是累了,」我笑道,「不過,累得是心,人還撐得住。」
  
  這樣的談話,放在平時,只會讓眾人覺得這裡家人間的閒談,不過,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談話自然是大有文章了。有些好事的,或者心裡希望青龍幫出醜的,自然是張大了耳朵,希望聽到些有意思的消息,再說了,觀看十大美女間的交談,本來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身為男人又豈能錯過。
  
  「夢,妃,你們兩個搞什麼鬼。」龍嘯天急得走上前來置問道。
  
  「你閉嘴!」我和東方夢居然拿手指同時指向了龍嘯天並且說出了同樣的話。這一舉動竟然楞是讓這位萬人畏懼的大幫主閉上嘴,老老實實地站在了一邊。圍觀的人見了自然開始小聲議論:「看見了嗎?是男人都是怕老婆的,就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也不例外。」「那倒是,看來我怕我們家那口子也沒什麼丟臉的嘍。」「可不是嗎?不過,龍幫主一下被兩個女人指著罵,不知道他怕的是誰?」「那還用問,當然是兩個都怕嘍。這龍幫主表面上只娶了妃醉酒,可是東方夢跟了他那麼久,誰知道他們什麼關係?顯然這是老婆們要家變了。別以為老婆娶多了有好處,表面上是風光,可你想想,家裡一個母老虎就夠嗆了,要是再加上幾個……」
  
  可恨我們幾個功力都太好,這些人的悄悄話一句不漏地鑽進了我們的耳朵裡,龍嘯天雖然殺人無數,卻也不好在自己的禮堂裡殺自己請來的客人,一張臉黑的像抹了鍋底灰,卻無法發作。我和東方夢雖然尷尬,卻更不好意思殺人了,否則便真應了母老虎的名聲了。
  
  「出去走走吧。」東方夢果斷地衝著我說道。
  
  我依言點了點頭。
  
  「我陪你們一塊去吧。」龍嘯天走上前來。
  
  「你可以跟著我們,卻不許偷聽我們說話。」我並沒有反對他跟來,反正等會兒我也有話對他說。東方夢很會找地方。青龍幫鵝卵石鋪成了小道磨去了我拚命留在心中的一絲厲氣,只是,我沒想到她沒有把我領到花園般的方亭,卻把我領到了我居住的海崖邊的小屋中。
  
  這裡,是我曾經過得最舒適的地方,也是讓我開始轉變的地方。我曾經以為這裡是天堂,如今卻只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獄。
  
  龍嘯天很守約得遠遠地跟在我們的身後,直到我們走進了屋子,才靜靜地站在那裡。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也許,過了今天,許多大家極力隱藏的事情都會顯露出來。
  
  站在窗欄邊,聽著熟悉的海的聲音,我回過頭來,衝著東方夢嫣然一笑:「好了,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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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四章 碧海丹心
  
  「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東方夢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你是指什麼?」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春風樓是我在幕後操縱的,連賽貂嬋也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
  
  「這個我已經猜到了,相信你在春風樓的暗探已經把我今天的所為全告訴你了。」
  
  「你連這個也知道!」東方夢雖然語氣像是驚歎句,說的卻是肯定句。
  
  「若是不在春風樓安插暗探,那才不是事無鉅細萬事考慮得面面俱到的東方夢的作風。何況,在我剛剛在大廳裡見到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一切了。若是你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那麼冷靜,畢竟我的出場的確不怎麼好看。」說著,我指了指身上的血跡。
  
  「正如你所說,暗探把一切都對我說得非常詳實,包括你對賽貂嬋說我的那些話。你猜到了一切,我又何必再隱瞞。你今天來的目的?」
  
  「如你所願,不會是成親了。」我瀟灑地笑了笑,「但是我的婚姻不能白白葬送,那怕它只是遊戲裡的婚姻,我總得讓它結束得明明白白。」
  
  「你想知道什麼?」
  
  「我們回來的路上派來的殺手都是你嗎?」
  
  「你在說笑話。你認為那些不入流的小蟊賊會是我派的嗎?」
  
  「是賽貂嬋?」
  
  「你猜對了。」
  
  「可是殺手隱卻是你派的。」
  
  「你果然不笨。」
  
  「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印象曾經是一個笨蛋嗎?」
  
  「你有時的確很傻。」東方夢似乎是在回憶地點了點頭。
  
  我一陣鬱悶:「比方說?」
  
  「你為了救大家出來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你連這個也知道?」
  
  「我給隱的命令是讓他跟蹤你們,隨時向我報告你們地動向。因為龍是不會對我說任何情況的,我得靠自己的方法瞭解他地情況。一是為他擔心,他若是真出事了也好讓我知道,二來。是讓隱盡可能阻止你和龍發生感情,如果可以,我甚至鼓勵隱想辦法讓你愛上他。」
  
  「可惜你失策了。如果沒有隱的出現,我不會急著和龍嘯天有進一步發展。我被隱奪了初吻。心理有些失衡了,急需龍嘯天這樣地大美人平衡一下我受傷的心理。」說著,我將手放在心口,做了一個捂痛的樣子。
  
  東方夢也被我逗笑了:「敢說龍嘯天是美人,他聽了一定會瘋的。」
  
  「這是實話。」看著她的笑。我也跟著笑了,我們兩人地笑聲透過房門一直傳到了門外,飄到遠遠在那附近正伸著頭張望的龍嘯天的耳朵裡,惹得他一分納悶:「什麼事會讓她們兩個笑成這樣呢?」
  
  「你對賽貂嬋說了我和龍嘯天的發展,所以賽貂嬋才派人來阻擊我們?」
  
  「你說對了一半。」
  
  「另一半是什麼?」
  
  「我需要時間,讓賽貂嬋不斷地派草去攻擊你們,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我也猜到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你要那麼多時間幹什麼?」
  
  「你身上的毒藥當真解了嗎?」東方夢突然問道。「你以為施浣紗是吃閒飯的嗎?」我有意隱瞞了有關隱他們的事。
  
  「看來寒冰堡的毒也不過如此奇$%^書*(網!&*$收集整理,虧他們還聲稱這是他們的密寶。非獨門解藥不可解,原來也不過如此。」東方夢雙手抱在胸前,裝出一副懊惱地生悶氣地樣子。
  
  「這麼說你拖延時間就是為了那個毒藥?」
  
  「把毒藥弄來容易。可是如何讓你中毒,如何讓賽貂嬋承擔一切罪責。如何讓龍嘯天不懷疑我等等。我需要時間安排。」東方夢歎道。
  
  「不對,你撒謊。」我開始嚴肅地看著東方夢。
  
  「何以見得。」東方夢挑釁地看著我。
  
  「安排這些。不過是你掩人耳目的煙霧,東方夢是何許人,安排這麼一點小事真的需要拖延那麼久嗎?何況,以你地能力,根本可以想出不必暴露賽貂嬋和你自己的辦法,可是你卻偏偏這樣做了。如果你不提醒我是賽貂嬋送來地龍鬚酥,以我對人不設防地個性,只怕也只會為你開脫,說不準那時你再提醒我是賽貂嬋所為,我便根本不會懷疑你了。你是故意讓我去找賽貂嬋的麻煩地,哪怕這會暴露你也無所謂。」
  
  東方夢沉默了,很久她才幽幽地說道:「沒辦法呀,我得阻止你們的婚禮。如果賽貂嬋成功害死你了,至少你們的婚禮就舉行不了了,如果她沒有成功,你就會找賽貂嬋的麻煩。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做的那麼絕,直接把賽貂嬋逼死,我很認真的分析過你的個性,你一直更偏向於一個無害的動物,我原以為你會為了這個讓龍嘯天為你出頭。龍嘯天為了大局著想,這種女人間爭風吃醋的事他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去袒護對他忠心耿耿的賽貂嬋。你自然會對此不滿,這個婚自然也就不會成功了。你和龍嘯天的關係也會因此進入冷戰期,到那時你再懷疑我是否參與此事也就無所謂了。」
  
  「你何必這樣。」我歎了口氣,「遊戲中的結婚只是表示雙方有感情,不過是讓男女雙方在合力殺怪時多得一點經驗值而已,又不是現實裡的結婚。這遊戲裡,不是很多沒感情的男女也剛認識就成親了嗎?你為什麼執著於這種沒意義的東西呢?」
  
  「龍嘯天在遊戲裡就是娶一百個女人我也不會阻止他的,唯獨你例外。」
  
  「因為龍嘯天對我動了真情嗎?」
  
  聽了這話,東方夢突然給了我一個嘲弄地笑容:「龍家的男人,就算是動了真情,事業也永遠比女人重要。只要我在事業上能給他更多的幫助。那麼,我在他心中的份量就永遠比他地女人重。如果你對他的事業沒有幫助,任何一個能為他的事業帶來幫助地女人都可以取代你成為他的妻子。當年地龍傲是這樣。他的兒子也會是這樣。」
  
  我並不懷疑東方夢的話,實際上這也是我要離開龍嘯天的原因。
  
  「那麼。你是為了碧海丹心吧。」這話我說得心裡有點沒底,畢竟這雖然也是我根據一些現象做出的猜測,可是更多地是我靠著直覺做出的判斷。沒想到東方夢反而呆住了。
  
  「你還真是厲害,居然連這個也想到了。我一直以為我掩飾得很巧妙。」東方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一粒紅色的珠子。
  
  「因為你在和浣紗討論聘禮時,特意把碧海丹心提了出來。當時我就覺得很突兀。後來回想起來,我在青龍幫裡可以說要什麼給什麼,只有這碧海丹心,自從我向龍嘯天討要開始,就一直沒有放到我手裡過,而且它似乎一直是被你保管著,我能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吧。只是我不明白,這碧海丹心只是一味藥材,並沒有其它的功效。你為什麼要苦苦留著它呢?因為想不出所以然來,我又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
  
  「你沒想錯,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碧海丹心。」東方夢坦然承認。「你可知道這碧海丹心的來歷嗎?」
  
  「好像是你和龍嘯天在修建水晶宮時,遇到了碧海金睛獸。碧海丹心就是從碧海金睛獸身上得到的。」我答道。
  
  「你還知道得真不少。連水晶宮都知道了。」東方夢笑道,「你可知道當時我和龍嘯天差點死在了那種戰鬥裡?」
  
  我點了點頭。
  
  「那是我一生最美好地回憶。」東方夢臉上露出了夢幻般甜蜜的笑容。這笑容讓我想起了當時龍嘯天向我講述那場經歷時臉上幸福的表情,「當時,為了從碧海金睛獸手中救下龍嘯天,我替他擋了致命地一擊。雖然龍嘯天也終於在那一刻找到了碧海金睛獸的弱點,一劍刺中了它地眉心,不過,我們都難逃重傷地命運。我們的血將碧藍地海水染成了紅色,龍嘯天摟著我,我們看著彼此的血溶合在海裡。當時我竟忍不住哭了,淚水融入了海水當中,我以為龍嘯天不會發現,可是他發現了,他輕輕地吻著我的眼眶,吻去我的淚水。那一刻,我們忘掉了所有顧忌,我們相互擁吻,讓熱情燃燒了理智,任憑海水在我們的身體四周穿流,帶走我們的鮮血,帶走我們的生命……」那後來呢?」我忍不住問道。
  
  「後來?」東方夢變得一臉沮喪,「後來救援的人來了,我們兩個誰也沒死成。不過,龍嘯天卻把碧海丹心交給了我保管。」
  
  「所以說,碧海丹心對你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是吧。」
  
  「沒錯。」東方夢的臉色變得堅定起來,「它是我一生中最美麗的夢的見證,無論如何我都得守住它。所以,我給踏浪無痕出主意,讓他向龍嘯天獻上去寒冰堡盜陣心石的計謀。一葉知秋與踏浪無痕關係惡劣,到時他們少不得互相扯對方後腿,只要寒冰堡發現他們的不軌,自然會要回天山雪蓮,我原想只要你們湊不齊其它的藥材,自然就沒必要找我要碧海丹心了。只是我沒想到一葉知秋他們不但完成了任務,還讓寒冰堡沒有抓到切實的把柄,更沒想到水無情竟然如此就善罷甘休了。」
  
  「所以,你就開始了新的計劃。你派隱跟著我們,只怕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阻止我們拿到青靈子,並且在關鍵時刻進行搶奪吧。」
  
  「沒錯,可惜你們竟然拿到了那麼多的青靈子,隱的任務自然也就沒有意義了。」隨後你又計劃了這次的害我的事件。讓我與龍嘯天的大辦婚禮只是為了拖延交出碧海丹心的時間,最終,只要婚禮未成,以聘禮為名送出的碧海丹心自然就得回到你的手中,這也是你千方百計一定要讓碧海丹心列為聘禮的原因!」
  
  「沒錯!」東方夢迴答地斬釘截鐵。
  
  我還能說什麼?長歎了一口氣,最終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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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iwanttoreadmore 於 2011-12-31 03:50 PM 編輯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五章 將死之人
  
  運氣於紙,將紙張射向了對面的東方夢。紙張旋轉著飛至東方夢面前,突然去勢一滯,緩緩地向下飄落,落入東方夢的手心。
  
  東方夢驚訝地看著手中的紙張:「沒想到你的功力已經到了氣隨意走的程度了。這怎麼可能?你比我們晚進遊戲,而且中途還失去過內力。什麼時候紅線門的內力增長得這麼快了?就算你在線的所有時間都在修煉也不至於達到這個程度呀!」
  
  怎麼不可能?我心裡暗笑。東方夢至少說對了一點,我的確是幾乎所有的在線時間都在修煉。我一心二用地本事成了我在這個遊戲裡最大的BUG,不過這也多虧了我有「融會貫通」這個技能,如果不是它的「可隨時隨意以各種姿勢修煉」的功能,我就算可以一心四用也沒有用。再加上這的「各項武功熟練度提升加快」的能力,使我在玩家中成了所謂的「天賦異秉」的武學奇材,我一小時的修煉可以頂得上人家一個半小時的努力。再加上我現在的內功是由原來的《飄香訣》和紅線門的《紅線心法》融合而成的,所以,紅線師傅在提高我的紅線門的各種技能屬性裡面也包含我現在的內功《紅線飄香》,我相信,只要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十大高手將沒有一個在內力上能超過我的。畢竟他們再怎麼勤奮也不能只是單純地修煉內功,如果他們的進步是用跑來形容,那麼我可以說是在用飛來形容了。
  
  我當然不會對東方夢說這些,衝著東方夢指了指她手中的白紙:「你覺得以我現在的內力和你相比,我們兩人誰會死?」東方夢看著手中的紙,臉色陰沉:「按照規矩。殺手組織是不該洩露僱主的身份地。」
  
  「可是殺手卻是可以知道是誰僱傭了他,只是他得保密而已,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不會被僱主殺人滅口,當然。在遊戲裡不存在滅口一說,不過,至少可以避免僱主以後與自己為難。很榮幸地向你自我介紹,我就是這次任務的執行人。」我衝著東方夢笑著說道。
  
  「沒想到隱竟然會派你來執行任務,還真是讓我吃驚。」
  
  「當我接到任務時。我比你更吃驚。若不是因為這份任務,我還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我無奈地說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是殺了我這個僱主為你自己報仇,還是殺了你自己來完成殺手地使命?」東方夢玩味地看著我。
  
  「可惡,你和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氣惱得撓了撓頭,「你不要告訴我被水中月鏡中花救起來然後被逼加入殺手組織也是你的安排,那樣我會發狂地。」
  
  「對不起,看樣子你是不得不發狂了。」
  
  「對於你,我可是相當不放心的。畢竟你的輕功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賽貂嬋不能把你摔回新手村,我自然就得另做打算。不過我只是要隱把你捉起來。讓你沒法舉行這場婚禮,至於他具體怎麼安排我卻沒有過問。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向隱下了這次的任務。就算你逃了出去也要讓你在婚禮上一點機會都沒有。只是……」
  
  「只是你沒想到,你的保險起見。卻換來了隱為了多得一點錢而放了我。更是讓我出現在婚禮上。」
  
  「看樣子,你是當真不想和龍嘯天在一起了?」東方夢看著我。眼裡閃爍著迷惑地光茫。
  
  「我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也不喜歡當別人的棋子,與其在棋盤上與你們周旋,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跳離這個棋盤,眼不見心不煩。」
  
  「棋子?我可沒把你當棋子,我只是想守住我的東西。」
  
  「算了吧。」我揮了揮手打斷東方夢的話,「你敢說你不是想借我的手毀了賽貂嬋?」
  
  東方夢不說話了。
  
  我憐憫地看著東方夢:「算了,我不會再和你計較這一切了,反正你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把你害我的一切都告訴龍嘯天,你該怎麼辦?」
  
  「他不說什麼,我就繼續陪著他。如果他趕我走,我就乾乾脆脆地離去。」東方夢答得很簡單。
  
  「你不想留在他地身邊嗎?」我奇道。這東方夢只是為了一個與龍嘯天的回憶有關的藥材就不惜做出這麼多地事來,現在卻肯如此輕易地離開他?「你覺得我藉著賽貂嬋的手利用掌上飛還有秋菊她們,是不是很可惡?」東方夢沒有回答我地問題,反而問我。
  
  我疑惑地點了點頭:「利用殘疾人渴望朋友,渴望被平等對待地心理去利用她們,用可惡兩個字算是用得輕的了。」
  
  「因為你覺得她們可憐嗎?」
  
  我再一次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掌上飛她們並不需要我地憐憫。
  
  「可是在我的心中,她們卻比我要幸福得多。因為,至少她們還能活著。」東方夢歎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死了不成?」我不確定地問道。我不會那麼倒霉吧,氣勢洶洶來找人家麻煩,結果對手卻是一個將死之人?
  
  「若非如此,我又怎會不再介意馮大小姐對我的威脅?」東方夢冷笑一聲。
  
  「愛滋?」我小心地問道。
  
  「沒那麼慘。」
  
  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還有得活。
  
  「是白血病。」
  
  暈,還是絕症。
  
  「聽說換脊髓就能活。」我提醒道。
  
  「我也是孤兒,沒有人能給我骨髓。」
  
  看樣子最近我命犯孤兒,剛逼死一個秋菊,現在又遇到一個。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這病還是有機會治好的。」雖然可能性很低,我在心裡加了一句。
  
  「的確有一個人能救我。不過,我卻把那個人給害死了。」東方夢自嘲得笑了笑。我這才發現,她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意思,那是一種靜待死亡的眼神。「我給您講個故事吧。」東方夢突然來了精神。
  
  將死之人臨終前的故事按照劇情發展,往往會把主角扯進一些是是非非當中,現在的我對當主角可沒興趣,只想遠離是非。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身後就是靠海的窗戶,唉……退無可退,還是先聽下去吧,畢竟我找東方夢的目的還沒有完全達到。

  「孤兒院有東西兩個門,有一天,孤兒院的東西兩門門口竟然同時各放了一對雙胞胎。於是,院長很惡搞給東門拾來的雙胞胎兄妹取名為東方宇,東方夢,而給西門拾來的孩子取名為西門水,西門幻。東方兄妹被送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就是一對白血病患者,自知不久於人世,所以把兒女送到了孤兒院。姓西門的雙胞胎,被送來的原因不明,只是因為胸前各配帶了一個帶有數字的玉牌,玉牌上刻了一個三字的女嬰便成了姐姐西門水,刻了六字的便成了弟弟西門幻。

  這四人從小一塊長大,自然關係無比親密。直到他們十三歲的那一年,一個姓龍的大叔帶著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來到了孤兒院。龍大叔給孤兒院捐了一大筆錢,並且表示希望領養兩個孩子做自己兒子的玩伴。院長自然非常高興地要帶著龍大叔去看孩子,可是龍大叔卻只是交給了院長幾道程式,說只要能解開程式的孩子都是他要領養的人。整個孤兒院裡,最聰明的便是西門幻,他自然很輕鬆地解開了程式。可是,他卻說自己捨不得離開大家,不願意去做龍大叔的兒子,順手把答案扔進了垃圾筒裡。

  可是東方夢卻動了心思。因為自己是孤兒的原因,所以在學校裡常常受到別人的欺負,雖然哥哥和西門幻常常保護自己和西門水。可是,更多的情況下,卻是四個人都被那些壞孩子打得遍體鱗傷。不過,西門幻總是能想出許多法子找那個壞孩子的麻煩,給大伙出氣,漸漸地便再沒有人敢欺負四人了。可是,東方夢忘不掉自己被欺負的日子,她不只一次地想過如果自己不是孤兒還有多好。所以,她終於忍不住在垃圾筒裡找出了那個答案。她把自己重新抄好的答案交給了龍大叔,龍大叔滿意地看著答案,詢問東方夢的名字,當東方夢報出自己的名字之後,龍大叔竟抱著東方夢哭了起來。

  東方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從此東方夢便成了龍家的一份子。東方夢的雙胞胎哥哥東方宇也被龍大叔領養了回來。只不他,東方宇在龍家的地位與東方夢在龍家的地位竟是完全不同的。龍大叔對東方夢簡直如同親生女兒一般,而對東方宇卻是十分冷淡。東方宇自從進了龍家的大門,便被安排學習大量的知識,他的生命中只有兩件事,一件便是學習,另一件便是被不斷灌輸忠於龍家的思想。隨著時間不斷地推移,東方夢也在逐漸長大。在成長地過程中,她的注意力越來越多地被龍家的公子龍嘯天所吸引,東方夢知道,她這一生是離不開這個漂亮儒雅的男人了。

  可是,命運是多麼的會捉弄人。就在東方夢打算向龍嘯天表白的那一天,東方夢看到了一個她絕對不該看的東西!」說到這裡,東方夢的臉上現出驚愕、痛苦、悔恨交織在一塊的表情。
  
  東方夢究竟看到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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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六章 弒兄
  
  「你看到了什麼?」我好奇地問。
  
  「一封信。」東方夢像是渾身都沒了力氣一般,「是龍大叔也就是龍嘯天的父親龍傲的信。那一天,東方夢約龍嘯天到書房打算向龍嘯天表白,提前趕來的東方夢卻意外地在桌子上見到了一封尚未寫完的信,信中其它的文字也就算了,只是有段文字卻是把東方夢驚出一身冷汗,因為那裡面寫著:
  
  我的兒子,我知道我對你一直都很冷淡,你一定在恨著我吧。我培養了你,卻不肯讓你叫我一聲父親,可是,你卻不知道自從將你自孤兒院裡領養出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讓你這樣叫我一聲。可是我忍住了。你的弟弟嘯天是一個非常能幹的人,他完全繼承了我的才華,可是,不可否認,他也繼承了我的狠辣,這是我在他的成長生涯中不斷灌輸給他的。如果他知道你是他的哥哥,為了我的繼承權,我不敢肯定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現在,他似乎是在打聽我突然從孤兒院裡領養兩個孩子的原因,我知道,也許有一天,他真的會查到你的身份。所以現在我不得不把真相告訴你了。你----東方宇還有你的妹妹東方夢是我的親生子。當你們第一次入侵桃源集團的智腦程序,我就開始注意你們了。你們解開程序的手法和你們的母親是那麼的相似,雖然稚嫩,可是我卻在不斷看到你們的進步。

  終於,我忍不住根據你們的IP地址找到了你們所在的孤兒院。在眾多的孩子中間挑出你們實在是很容易,你們一定不曾想到那幾道作為考驗地程式看似簡單,但是最簡潔的解法卻只有你們的母親會,所以我輕而易舉地通過答案找出了你們。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和夢兒都是那麼優秀,我真是老懷大慰。可是,當嘯天知道你們地真實身份的時候。你們會遇到什麼樣地麻煩呢?我決定在我死前一定要為你們安排好出路。我要將《江湖》智腦的核心程式交給你,因為那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你的東西。相信你憑著這個。一定會做出一翻大事業……
  
  東方夢驚呆了,她連自己是如何出的書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龍傲的孩子,東方夢實在太清楚了。很顯然,因為自己地一時任性,自己不但搶走了西門姐弟被收養的機會。更搶走了他們的父親,原來龍傲對自己的視如已出只是把自己當成了西門水。幾天之後的一個夜晚,東方宇突然跑來找東方夢,給她出示了一封信,那封信正是自己在書房所見到的。兄妹倆默默無語,最後,東方宇終於下定決心,要帶著東方夢去找西門姐弟。東方夢渾渾噩噩地坐在哥哥的汽車上跟著哥哥連夜去找西門姐弟,只是找到了西門姐弟。也就意味著自己將要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失去如父親般的龍傲地疼愛,更重要的是。會失去與龍嘯天呆在一起的機會。顯然東方宇也是心事重重,開車並不專心。一輛貨車迎面而來。東方宇不及閃避,與貨車撞到了一起。東方兄妹連人帶車被撞下了公路旁邊地斜坡。
  
  當東方夢清醒過來,發現哥哥用身體護住了自己,自己雖然受了點傷,卻沒有大礙,可是東方夢並沒有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感激哥哥地救命之情,反而想著只要哥哥死了,世上除了自己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事情地真相,自己仍然會是龍傲心中的好女兒,而在龍傲百年之後,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龍嘯天生活在一起了。所以,東方夢爬出了汽車,丟棄了尚在昏迷中的哥哥。
  
  事故發生在夜裡,東方夢很輕易地避過了眾人的耳目回到了家中,肇事司機早已逃逸,貨車居然還是一輛被人偷走的髒車,一切成了無頭公案,東方宇的車子最終沒有逃離爆炸的命運,東方夢知道,自己的哥哥和那封該死的信都在爆炸中消失了。
  
  可是,善惡到頭終有報。東方夢機關算盡,卻沒有算到殺死自己親生父母的白血病終於找上了自己。自己渴望得到的一切,終究都成了空。」
  
  說到這裡,東方夢哭了,哭得像個孩子,那眼淚是悔恨還是發洩?我不知道,我只覺得身上一陣無力。東方夢,我該不該同情你呢?我一直欣賞的這個顯得既柔弱又堅強的女孩背後竟然會有這樣一個故事,這是我所不曾想到的。難怪她只肯用第三人稱來講敘,相信沒有人可以用第一人稱把這個故事說得出口吧。
  
  「那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這不應該是你一直想要保住的秘密嗎?這件事只要沒有人知道,你永遠都只是龍嘯天身邊一個一心為他的好姐姐,甚至可能是好情侶。如果我猜得沒錯,龍嘯天心裡是有你的,雖然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始終不曾在一起。」我心情複雜地問道,我並不曾忘掉龍嘯天在水晶宮中提到碧海丹心時甜蜜的笑容。
  
  「死人是沒有秘密的,何況這個秘密也守不住了。」東方夢擦掉了眼淚,「當今全國第二的馮氏集團實際上就是龍傲在自己的妻子的娘家中找的一個旁系族人一手扶植起來的。他總說與其讓那些自己不瞭解的人與自己為敵,不如自己樹立一個受自己控制的強敵去擋住那些攻擊。龍傲為了給哥哥鋪路,不但打算交出核心程式,還打算把馮氏集團交給哥哥打理。為了讓馮氏集團甘心聽命於哥哥,龍傲自然把哥哥是他的親生子的事告訴了馮家的人。馮家的大小姐馮娜也就是賽貂嬋就是以這個威脅我的。現在賽貂嬋被逼刪號,她自然會好好報答我給她的一切。妃醉酒你還真是狠哪,若非你的一番話,馮娜也許還會繼續給我保密,我依然可以留在龍嘯天的身邊。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離開他了。」
  
  聽著東方夢最後那句憤恨的語氣,我也冷笑起來:「東方夢,你到現在還想利用我嗎?你根本就不想離開龍嘯天,你之所以告訴我這些秘密,只是因為你知道馮娜一旦告訴龍嘯天你也是龍傲的女兒,那麼你和龍嘯天就再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龍嘯天再怎麼多情,也不可能接受親姐姐的愛,何況,一旦龍嘯天知道你也有桃源集團的繼承資格,他對你就更是會防範多過親暱了吧。所以你需要一個人告訴龍嘯天你不是她的姐姐,她的姐姐另有其人。這樣,龍嘯天想要對付的也就不會是你了,而你也有了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資格。可是,知道真相的只有你一個,西門姐弟被你搶走了他們的一切,別說他們不可能幫你證明什麼,就算他們可能,你也應該沒臉去找他們吧。所以,你想到了我,想通過我告訴龍嘯天一
  
  「妃醉酒,看來我平時還真是太小看你了。」東方夢被我戳穿了心思,不怒反笑,迷醉地伸手摸著胸前那顆紅色的珠子說道:「不過不要緊,就算龍真的討厭我了我也無所謂了,我已經有過和他最美好的回憶,就算一切消失,這顆碧海丹心也會永遠陪伴著我。」
  
  「恐怕你是如願不了的。」我大喝一聲,突然運起飛凰劍向東方夢刺去,東方夢自然是知道飛凰劍的厲害,連忙轉身躲過,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劍向我迎來。雙劍相擊,擊出一點火光,卻不知是我的劍更厲害一些還是我的功力更高一些的原因,東方夢手中的劍突然從中間斷了開來。我見時機大好,連忙欺身來到她的近前,一掌向她拍去。誰知東方夢斷劍之中竟然另有機關,東方夢將半截劍柄向外正對著我,掌中運氣,數根鋼針竟從斷劍裡飛了出來。我人已到她身前,自知閃避再高也不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裡躲過數根鋼針的襲擊。一咬牙,去勢不減,既然注定要受傷,自然也要給對方一點苦頭才行。只聽得「啊」的兩聲,我與東方夢雙雙向後跌去。
  
  「叭」,門被踢開了,龍嘯天是何等實力,我與東方夢的談話或許他是聽不清楚,可是,這麼響得打鬥他還聽不明白,那他也枉稱十大高手了。
  
  闖進門來的龍嘯天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想不明白剛才還在歡聲笑語的兩個女人為什麼突然之間便大打出手起來。
  
  這一次我可是吃了大虧了。東方夢雖然實力不濟,可她劍中的鋼針卻是一等一的寶物,攻擊力極高,而且針中帶毒,我雖靠著高閃避的屬性讓過了幾根,可身上中的依然把我的血值削去了一大截,而且我的血值還在因為中毒而不斷地下降著。東方夢卻比我強多了,雖然我練過基礎掌法,可以用掌力進行攻擊。可是,那樣的攻擊加成總是比用武器要少上許多了。東方夢雖然被我的內力震得吐血,卻沒有性命之憂。
  
  人總有一種奇怪的特性,在雙方打鬥中,樣子比較慘的一方總是會得到更多的同情。龍嘯天一見我們兩人的情形,自然而然地向我走來。龍嘯天一邊摟住我,一邊沖東方夢嚷道:「夢,你也太過份了,居然用劍心針這麼歹毒的武器來對付妃。」
  
  東方夢心中自然委屈,畢竟是我首先向她發動攻擊的。不過,我是不會給東方夢辯解的機會的,我虛弱地靠在龍嘯天的懷裡:「龍嘯天,帶我走,我不想呆在這裡。」龍嘯天依言將我抱起,跨步走出了房間,在我的耳邊,依然響著東方夢含淚的呼喚:「龍……龍……」
  
  龍嘯天不曾停下腳步,我的心卻如同被揪著一般。只得默默地對自己說,快了,很快就能結束了,還有最後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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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49:5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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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後一場戲(上)
  
  「龍嘯天,我會死嗎?」我又給自己塞了一顆回春丸,浣紗為了配製的解毒劑似乎只能減緩毒針的毒性,卻無法完全解開我的體內的毒素,我只得不停地給自己塞著回血的藥。
  
  龍嘯天停下了腳步,沉默了半晌這才艱難地說道:「對不起,劍心針是絕毒,除非死一次,否則無藥可解。」
  
  「既然如此,那你還抱我去哪,你不覺得直接去復活點等我更實際一點嗎?」我抬起頭來望向龍嘯天的臉。
  
  「啊,對喲。我這就去復活點。」說著,龍嘯天就要抱著我向青龍幫的復活點走去。
  
  「停下!」我皺著眉大喝一聲,龍嘯天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停了下來。
  
  我歎了一口氣:「難道你要把我直接送到復活點去嗎?」看著龍嘯天尷尬地臉上一紅,我竟然有一種很委屈地感覺:「你在想東方夢吧!」
  
  龍嘯天逃避地躲開我對他的注視,將臉扭到一邊,目光死死地盯著遠方,彷彿那裡有什麼不容他的視線離開的寶貝一般。
  
  「送我去方亭,我想在那裡靜靜。死在那裡,我會覺得舒心一些。」我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將頭靠在了龍嘯天的懷裡。
  
  青龍幫幫主大婚,自然是高朋滿座,裡面也不乏好事之人。許多在大廳裡等得沒意思的,便紛紛從大廳裡走了出來,向著我們消失的方向張望。就當眾人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們期待的主角回來了。只是新郎臉色陰沉,不像是娶親,更像是喪妻。而新郎懷裡的女人更是映證了這一點。因為此時地我正被龍嘯天抱在懷裡。我的胸口插著數根鋼針,鮮血不斷地從胸前溢出。我的臉色慘白,發烏地嘴唇證明我正身中劇毒。種種跡象表明。我已經活不成了。這種情景若是出現在電影裡,眾人自然明白龍嘯天將面臨的是什麼。
  
  我自然是知道現在是有很多人看著我地。不過,我卻並不想理會他們,反正他們都是衝著龍嘯天來的,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在龍嘯天的懷裡找了一個最舒適的方位把自己的臉面向那裡,其它地就看龍嘯天怎麼應對了。不過。龍嘯天比我更絕,壓根兒就不去看那些人一眼,只是滿目柔情地看著我,一步一步地向方亭走去。好事者也有不怕死的,竟然一直在離我們不遠處靜靜地跟著我們,讓我不覺想起了現實裡的狗仔隊。於是,我決定索性把他們當成空氣。
  
  今天看樣子是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當我們走到了方亭,四周的景色已被夕陽披上了一層紅色的霞衣。我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黃昏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輕輕地念到。
  
  「怎麼念出這麼悲傷的詩來了。」龍嘯天在我耳邊細語。
  
  「有大感而發吧。」我說道。
  
  「只是死一次而已,等會兒你又可以活蹦亂跳了。」龍嘯天安慰我。
  
  我橫了他一眼:「哼。反正死得不是你。」
  
  龍嘯天大為尷尬。
  
  龍嘯天抱著我在方亭中坐了下來,過度的失血讓我有了一絲睏意。我勉強又為自己塞了一顆回春丹。這才緩過勁來。
  
  如血的夕陽下,一個俊美地男子懷抱著一個出塵的女子靜靜地坐在方亭裡。遠方的海浪陣陣作響,新娘眷戀地目光,以及新郎心碎的眼神,使得他們一身火紅地新婚服也只能將這對新人襯得更加悲涼,連方亭四周地喬木,草地上探頭張望的小花也顯得暗淡起來。後來這幅圖被某人截下,取名《傷逝》,成了網上被人下載最多地數張圖片之一。更惹得一些情侶形成了在受了重傷之後不再四處找人治療,而是尋找一些美麗的景點享受生命中最後一絲感動的風氣。周觀的人遠遠地陶醉在這一淒美的景色當中,不過,如果他們靠近細聽,便會發現我和龍嘯天之間的談話遠非他們所以為的那樣美好候知道我和六公子有關的?」
  
  「賽貂嬋告訴我你是為六公子報仇才接近我,並且拿出了三聖母的地圖作為證明。不過,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喜歡你。而且我相信,你不會為了六公子殺我的。」龍嘯天深情地說道。
  
  「你知道嗎?你的甜言蜜語是我無法阻擋的東西。我總是會被你的話語弄得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感覺自己就像生活在夢中一樣。」我無奈地說道。
  
  「那就讓我永遠對你說下去。」龍嘯天寵溺地在我額頭輕輕一吻。
  
  「可是夢總會醒的。美夢結束後只會令原本習慣的現實也變得更加痛苦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龍是在試探我,所以才帶我去水晶宮,帶我去拿飛凰劍。龍告訴我自己的故事,其實是希望我能理解你的用心,對你坦誠相待,親手將藏寶圖交給你吧。」這一次,我是學東方夢一樣叫他的,這是第一次,只怕也是最後一次。
  
  龍嘯天沉默不語。
  
  「你不說,我來說吧。」見龍嘯天不回答,我只好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不知道龍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那個和六公子一塊死去的女人的。我回憶了我們相識提每一個過程,最後我把那個可能定在了我初得花魁,在花滿樓裡暴打風蕭蕭的那次。因為六公子是風蕭蕭的師兄,在那天,對江湖閱歷不深的我忽略了我暴露與六公子相識將意味著什麼,在你面前子一邊痛打風蕭蕭一邊罵出的話一定讓你聯想到了什麼。所以,龍開始接近我,一直到後面的追求我,只怕都是帶著目的吧。龍是為了藏寶圖。可是,無論龍怎麼暗示。我卻始終沒有把藏寶圖交出來。所以龍按捺不住了。我一直很奇怪賽貂嬋是如何知道藏寶圖是在我身上的。她沒有理由知道,她地一切消息來源幾乎都是東方夢給的。那麼,東方夢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藏寶圖地事我除了在把風蕭蕭誤認成六公子之後稍稍提了那麼一次。便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甚至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東方夢猜測藏寶地圖根據何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最後只能想到了你。如果是你說的。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你與東方夢與算是青梅竹馬,你對她的瞭解只怕比她自己還多。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和東方夢根本就是彼此愛著對方。從你這一路帶我過來的失態表現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你明裡只顧著我,可是,你心裡想著她。所以你才會這麼心不在下焉,連連出錯。你們根本就是明知彼此地情誼,卻故意不肯在一起。東方夢對你有情,雖然不是四處張揚,可是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來,何況聰明如你。你不方便逼我交出藏寶圖,所以你利用了東方夢對你的愛。你明知道碧海丹心對東方夢而言重要無比,可是你卻把它送給了我。東方夢為了保住碧海丹心,必然用盡心力。你一邊用你的愛意感化我。另一邊卻讓東方夢不斷地仇視我。當你在水晶宮裡看到我見到飛凰劍的表情,心中便信了十分我的身份。既然我不肯交出藏寶圖,那麼。你就開始從東方夢身上做文章。你將我身上可能帶有藏寶圖的事暗示給東方夢。東方夢自然會從這方面打主意,只要證明我對你有不軌用心。她就可以利用這個讓你一腳把我踢開。保住碧海丹心了。所有的壞人都是東方夢,而你。永遠都是我癡情的丈夫。」說到這裡,我終於委屈地流下了淚水,不過,我並沒有忘記再給自己塞上一顆回春丹。
  
  龍嘯天輕輕地拭去我的淚水,語氣充滿了無奈:「你說對了一些,也說錯了一些。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也就實話實說吧。」
  
  「當我們在青梅鎮相遇地時候,我便懷疑上你了。」
  
  「怎麼可能?」我驚訝地說道。「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暴露了一切。你知道嗎?你的眼睛真地很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這扇窗戶裡,我看到了一個單純卻堅強不屈地靈魂。無論是你在青梅崖望向我地眼神還是你在傳送陣邊與我對抗時的眼神,都是那樣地震撼著我的心。這樣的眼神,我是不會忘的。因為父親曾經對我說過,有著這樣眼神的人必須永遠記住他。在花滿樓裡我更是確認了你的身份。當然,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也不會亂來。你猜對了一點,我接近你的確是對藏寶圖有意圖,可是你也猜漏了一點,那就是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歡你。按父親的說法,像我們這種心思複雜的人往往會對單純的人沒有抵抗力。正如你所說,我愛著東方夢,可是你的出現卻把我拉出了苦海,讓我從絕望的愛中找到了新生。所以,我不敢直接找你要圖,怕你會因此對我產生不信任的感情,可是藏寶圖我卻又志在必得。
  
  你可能帶著藏寶圖的事在我從花滿樓回到青龍幫就告訴了東方夢,請你前來赴宴也是夢兒的安排,目的是對你進行初步的瞭解。不過,當時允諾把碧海丹心交給你,並不是為了讓夢恨你,而是碧海丹心對我和夢而言是一段感情的象徵,只是它對夢而言那是一段甜蜜的回憶,對我而言卻是一段甜蜜的痛苦。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把它送出去,你的索要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在水晶宮裡,我從你的表情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說實話,我是真的害怕你仍然愛著六公子。於是,我把對你的猜測告訴了東方夢。東方夢不負我的期望,果然成功地從你的身上弄來了藏寶圖。至於賽貂嬋對你的污告,我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她們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我雖不曾過問,卻也在心裡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曾說過罷了。原本這場婚禮是可以因為你這幾天失蹤而取消的,可是我卻依然把它舉行了。這可能讓我成為整個江湖的笑柄。可是,我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個機會,是從六公子身邊把你搶回來了機會。所以,我在這裡等你,我想,只要你回來,那麼,你就是我真正的愛人。」
  
  龍嘯天的話讓我一陣恍惚,是真是假,我也分不清楚了。就是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悲哀的呼喚,如同失去愛侶的丹頂鶴發出的悲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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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52:5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後一場戲(下)
  
  東方夢站在亭前,滿目的悲涼,欲墜的淚水似是在乞求著龍嘯天的愛憐。我將目光轉向龍嘯天,此時的龍嘯天又成了那位高高在下的幫主,渾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夢兒,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先回去吧。」這話若是任何一對情侶間的對談,倒真是一句讓人感動的台詞,可是,這句話出於龍嘯天的口,眾人聽著卻只是一個幫主對屬下的關心,在我和東方夢聽來,卻無疑是一句逐客令。
  
  東方夢臉色一白,卻不肯退讓。只見她搖了搖頭,望向了縮在龍嘯天懷中的我,就像一個小孩子害怕大人的責罰卻又固執地堅持著向大人索要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不走,她拿了我的東西,我得要回來。」
  
  不待東方夢繼續說下去,我順勢摟住龍嘯天的腰:「不對,它是屬於我的,我誰也不給。」接著我抬起頭用乞求的目光望向龍嘯天:「龍,你告訴夢兒,就說你是屬於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龍嘯天見我突然變了顏色,一臉驚慌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但仍然忍不住朝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連忙轉過頭去衝著東方夢喊道:「你看見了,龍說了,他的一切的都屬於我的。請你離開,我決不把屬於我的東西和你分享。」
  
  「我殺了你。」東方夢突然怒喝一聲,舉起長劍對向我,劍身突然從中間折斷,又是數根鋼針從裡面飛了出來。這一次我連閃的心思也沒了。有龍嘯天在我身邊,如果我隔東方夢這麼遠還能挨著針。那可真是沒天理了我的攻擊範圍。就已經被龍嘯天的劍氣給震開了。更有一根鋼針竟被龍嘯天的劍氣給反震了回去,竟向東方夢飛去。
  
  龍嘯天一見下之臉色大變。連忙放下我向鋼針追去。東方夢見鋼針襲來,不躲不閃,臉上露出一個淒苦地笑容,迎向了迎面而來的鋼針。龍嘯天終究還是來不及從鋼針上救下東方夢。當他來到東方夢的身邊,東方夢已經捂著插在胸口地鋼針軟軟地向地上倒去。龍嘯天只來得及將倒下的東方夢接在懷裡。此時地龍嘯天已經再也無法在東方夢面前保持冷靜了,他緊緊地把東方夢摟在懷裡:「何苦,你這是何苦呢?」
  
  東方夢慘然一笑:「自從殺了碧海金睛獸之後,你就再也不曾這樣摟著我過了。」說完,哇得吐出一口血來。
  
  龍嘯天急得連忙往東方夢體內不要命地輸送內力,為她緩住傷勢。東方夢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龍嘯天的臉:「傻瓜,劍心針的毒無藥可解,你這又何必呢。」
  
  龍嘯天只是固執地不斷地輸送著內力。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隱隱發酸,卻又如放下包袱般鬆了一口氣。現在發生的一切本在我的計劃之內,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難過呢?「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看了看一直緊握在手中地紅色珠子,這正是我在擊向東方夢一掌時運用「紅線盜盒」偷過來的碧海丹心。發現碧海丹心不見了。將它視如生命的東方夢自然要來向我索要。碧海丹心本是我的聘禮。早就應該在男方下聘時送到花滿樓,東方夢自以為這次婚禮舉行不了。到時自然要將碧海丹心要回來,為了防止碧海丹心在送到花滿樓後馬上被浣紗用掉,東方夢一直將它放在身邊,不曾離身。浣紗在清點聘禮時便發現少了這個,這也是我猜測東方夢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碧海丹心的原因之一。東方夢私自扣押聘禮,女方發現數量不對,完全可以以聘禮數目不對為由拒絕成親,那麼這也不算女方悔婚,東方夢也就沒有要回聘禮的理由,反而要承擔所有的罪責。只是她算定拜月她們不會為了這點事而阻礙婚禮,到時自然就可以瞞天過海。但是,當她發現碧海丹心不見了的時候,她來找我索要,在眾人注視之下,自然也不好叫出碧海丹心地名字,畢竟她始終把自己當成青龍幫的人,她不能給青龍幫抹黑,像她和龍嘯天這種習慣了上層管理的人,以大局為重幾乎已成了本能。我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歪曲了東方夢地意思,讓龍嘯天以為東方夢是來與我爭他的。更讓東方夢以為龍嘯天已經完全倒向了我,對她已經是完完全全地絕情。絕望地東方夢想殺了我自然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龍嘯天對東方夢是有情地,儘管他曾經極力在東方夢面前掩飾自己的感情,但是,只要東方夢的樣子更慘一點,他自然就會忍不住了。我原計劃我與東方夢大打一場,只要龍嘯天表現出絲毫對東方夢的關心,我就可以憤然與龍嘯天斷絕所有的關係,並且帶著碧海丹心遠走高飛,畢竟我來參加這次婚禮的目的就是為了碧海丹心以及永遠擺脫這個看似美麗,實則陰影重重的青龍幫。
  
  只是當我看到龍嘯天對東方夢緊張的樣子,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會難過。而且,我無奈地發現我就像是言情小說裡插在一對心存芥蒂的小情侶之間的第三者,因為我的關係他們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真情,也因為我的關係,他們不得不分開,無法在一起。我成了壞女人了嗎?我心中悲涼卻又暗暗發笑,沒想到自己竟然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我這個莫名其妙捲進來的第三者還真是有夠無辜的。算了,第三者也有以正面人物的形象出現的,我就勉強做半個正面人物吧。
  
  「龍嘯天,你愛東方夢嗎?」我癱坐在地上,悲傷地望著龍嘯天。
  
  龍嘯天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東方夢。失去龍嘯天扶持的東方夢立刻又向下倒去,龍嘯天急得又只好把東方夢扶起,滿臉尷尬地看著我。
  
  「妃。你聽我解釋……」龍嘯天說道。
  
  「龍是以為東方夢是你的親姐姐,所以才不敢接受她吧。」我打斷龍嘯天的話,搶著說道。
  
  龍嘯天不再說話了。驚訝地看著我,連東方夢也驚訝地一會兒看向龍嘯天一會兒又看向我。
  
  唉!其實真不想做好人。這兩個傢伙把我整得這麼倒霉,讓他們一輩子誤會下去好了。可惜,我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在說著另一番話,我這也算口是心非地一種吧。
  
  「東方夢告訴我她曾約你去書房打算向你表白。可是在書房看到了封信,信上說她是你父親的親生女兒,後來東方夢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把向你表白地事也忘了。所以,東方夢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既然是她約你去的書房,那麼,你自然也會赴約。因此,桌上地那封信你也看到了吧。」我肯定地看著龍嘯天。
  
  龍嘯天猶豫了片刻。終於痛苦地點了點頭。東方夢更是臉色煞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靜一些:「你因此而拒絕了東方夢地愛。因為你無法接受自己愛上了自己的姐姐,所以你不斷地希望自己能愛上別人。你找過嬋拜月,追求過掌上飛。甚至是賽貂嬋你也給過她不少的機會。否則恐怕她也不會把對你的愛堅持到死。也許,你愛過的還不只這些。最後,你找上了我,你愛上我地初始動機也只是希望擺脫自己的亂倫之戀吧。」
  
  龍嘯天再一次點了點頭。
  
  眾人見龍嘯天點頭,皆以為我會臉色大變,誰知我卻在這時笑了起來:「傻瓜,東方夢是不是你的姐姐,你去醫院和東方夢查一下DNA不就知道了嗎?一封信代表不了什麼的。我可以告訴你,東方夢不是你的姐姐,你大可以去愛她的。當初你父親有一件事是不知道的,東方夢拿給你父親的程式答案是她在垃圾筒裡撿來的,她根本沒解開那些程式,所以,只是你地父親錯認了女兒,東方夢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龍嘯天已經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東方夢,東方夢肯定地點了點頭。龍嘯天的臉上逐漸揚起地喜氣,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又凝固在了臉上。龍嘯天臉色複雜地望著我,那臉色中有愛憐,有心虛,有乞求,有愧疚,有渴望,有……
  
  唉!舊愛新歡,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都會不知所措吧。結開心結地龍嘯天,就算他如何地睿智,在面對我與東方夢時,只怕也不知如何選擇了。如今的他恐怕是無論如何也拋不下東方夢了,可是,他對我地感情又是如何的呢?回憶著過去他對我的種種,想著他對我的細心呵護,若說他對我沒有感情,只怕也沒有人會信吧。算了,我再做一次好人,幫你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龍嘯天,你愛的是東方夢,我只是你的代替品。既然你已經找到了真愛,那麼代替品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了。」我衝著龍嘯天悲傷地一笑,這個笑容還真不是裝的,有感而發呀!
  
  「不,不是的。」龍嘯天連忙搖頭,「相信我,我對你並不是假意。」只是他懷裡抱著東方夢,已經無法向我撲來了。
  
  「結束了,從此以後,我不再愛你,你我之間恩斷情絕,天地之間,可以有妃醉酒,卻不會再有屬於你的妃仙子。」我毅然從懷裡拔出了一把匕首,猛然向自己的心口插去。
  
  「不----」龍嘯天這次終於放下了懷裡的東方夢,向我撲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傻!」
  
  所有人都動容了,自殺,這在遊戲裡就是真正的死亡。一代花魁,竟然就此香消玉殞?人們沒有想到我的性情竟是如此剛烈,更沒有想到我的消失會是如此的富有戲劇性。
  
  我沒有理會龍嘯天忘情地呼喚,卻是向著呆在地上的東方夢神秘地一笑,在我消失之前,一則短信從我的手中向著東方夢悄悄地發出:「刺殺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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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56:01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二十九章 痛
  
  你問我現在在哪?新手村?當然不是。我還沒有到為了完成一個刺殺任務而刪號的地步。貞潔匕首,多虧了它,使我免去了被迫刪號的命運。這也是我敢於演出這麼一初絕戀的原因。不過,現在我也並也沒有在復活點罰站,而這,卻多虧了隱。在我離開隱的基地之前,我終於知道了隱為什麼敢於一次又一次地殺死自己的秘密。替身娃娃,就算是風蕭蕭也只能拿出一個來的替身娃娃,隱居然拿出了一大箱子。我本來以為隱一定會對我保守秘密,不會告訴我這些替身娃娃的來歷,誰知隱竟然大方地告訴了我。製作替身娃娃的重要材料之一便是生命種子,而生命種子的取得只有一種辦法。當一個玩家服用了一種特製的藥之後,必須在PK狀態下死去,死後便有一定機率得到一粒生命種子。一粒生命種子便可以做出幾十個的替身娃娃,但是,一個人死上十幾次甚至幾十次也不見得能得到一粒生命種子。生命種子的可貴可見一斑。
  
  替身娃娃的製作方法掌握在寒冰堡的手中,隱的殺手集團起初成立的目的便是為寒冰堡服務,在不斷地殺人與被殺中獲得生命種子。隱的殺手集團叫隱龍,隱龍裡面的殺手被組織稱為隱者。隱者將手中的生命種子交給寒冰堡,而寒冰堡則把製作好的替身娃娃送給隱者。遊戲裡似乎也有幸運這個隱藏屬性,不同的人得到生命種子的機率也不相同。能得到較多的生命種子的人最終被留在了組織裡,成為了隱者,出任務時可以攜帶替身娃娃,而其他地人則被無情地淘汰掉。可以說。隱龍在成立之初並不是為了打響殺手組織的名號,而是為了組織一批可以製造出生命種子的成員,可以說組織裡地成員作殺手的目地便是為了自己被人殺死。只是。因為隱者上陣都有求死之心,所以隱者們在戰鬥中都變得悍不畏死。異常兇猛。於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隱龍的名聲反而越來越大,而殺手隱一舉擊殺龍嘯天更是聞名天下,也讓一直低調行事的隱龍不得不成為了人們注意的對象。隨著隱龍的名聲越來越響。希望加入隱龍地人也越來越多,其中想探聽隱龍虛實的也不乏其人。為了掩飾自己最初的目的,保住替身娃娃的秘密,隱龍在加人上反而變得越來越困難了。我原為隱將這樣的秘密告訴我而感動不已,誰知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對他因此升溫的好感立馬化為了零度。
  
  「我之所以用你,可不是因為欣賞你的本事,我是相中了你地低攻低防,就我的分析,被人一擊必殺而死和承受巨大痛苦而死的人得到生命種子地機率會更高一些。你的屬性讓你很適合被人一擊必殺,而且我發現你很有自虐傾向,我肯定。當初你在沙漠挖洞救人時,如果你在那時死了。一定可以得到一粒生命種子。我想讓你加入我們隱龍地心思就是從那時開始地。妃醉酒。好好努力去死吧,我會用無數的替身娃娃來堆積你地死亡。你殺人的金錢我會按規矩給你,當你為我們隱龍掙到一百粒生命種子時,就算是你還了你如今欠我們的債務了。」隱拍著我的肩頭說道。
  
  我還記得當時我對隱的回答,那時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隱被我拋向了天跡的盡頭,最後化成了一個黑點,而我的手中卻拿著我參加任務的第一個替身娃娃以及一粒為了得到生命種子而必須服用的藥丸。
  
  我在龍嘯天懷裡服回春丸時便悄悄地服下了這藥。而不肯讓自己早點死去的原因之一,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多受一點罪,以便提高生命種子的暴率。如今,生命種子果然出現在我的手中了,可是,我卻沒有心思去多看它一眼,而是疑惑地注視著自己的四周。
  
  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眼前的景色對我而言不是陌生,而是太熟悉了。這是一片粉紅的世界,四季不謝的桃花依然光彩奪目,永遠飄不盡的花瓣,永遠聞不厭的香風,以及那似遠似近的笛聲,時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初我苦修技能的歲
  
  習慣性地順著笛聲的方向走去,那漆黑的長袍,修長的背影,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師伯----」不對,應該是小六才對。
  
  「喲,你回來啦。」可以想像長得滿目猙獰平時又一臉嚴肅的長者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痞笑地對你打招呼的感覺嗎?我可以告訴我,那絕對是一種視覺衝擊外帶心理傷害。
  
  氣惱地飛身來到這個該死的傢伙的身前,伸出兩手就往他的臉上揪去。
  
  「啊呀呀,我的姑奶奶,這可是肉做的,疼啊!」小六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頰,大聲地嚷道。
  
  我不甘心地又在他的臉上拉了兩下,奇怪,還真是什麼也沒拉下來。我這才收了自己的魔掌。
  
  小六吃痛地揉著自己的臉,一臉委屈地蹲在地上,滿目淒哀,猶如一個幽怨的婦人:「有沒有搞錯,人家好難得抽空來見見你,沒想到剛見面就被你一頓蹂躪,這以後的日子可讓我怎麼過。」
  
  看著那張醜陋的臉居然做出如此噁心的表情,我強自忍住狂吐的衝動,一腳向這傢伙踢去:「滾,不要污辱師伯在我心中的形象,哪怕他是一個從沒存在過的假貨。」
  
  蹲在地上的小六很快被我踢了個狗啃泥。小六一邊狼狽地吐著嘴裡的泥土,一邊惡狠狠地罵道:「謠言果然是不能信。外面把香妃娘娘是傳說成一個高貴典雅,性格溫順,重情重義的奇女子,有誰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一個見了男人就打的凶婆娘,這世人真是瞎了眼了。」
  
  「是嗎?」我挑了挑眉,從懷裡掏出三根繡花針來,「我不介意讓你再嘗嘗這個凶婆娘更邪惡的地方。」這繡花針當暗器可是我的絕活,指哪打哪從不落空。就是攻擊超低,不過傷血雖少,紮在身上卻是奇痛不已。當初我在桃花谷可是沒少拿師伯做實驗,只是到了外面。這功夫因為它的局限性所以我一直不曾用過罷了。
  
  如今我這位「師伯」自然是知道它地厲害的,連忙上前討饒,抓住我的手說道:「我地大小姐,我服了,你這針還是留著繡花吧。把它扔出去傷人可是太浪費了。」
  
  我自然懂得見好就收,滿足地笑了起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用師伯地臉對著我?說實在的,你的易容術還真厲害,我原以為這張臉皮可以扒下來,沒想到居然不能。」
  
  小六這才又想起了臉上的疼痛,忍不住又在臉上揉了起來:「要不是你當初說我長得太幼齒我會用這張臉的嗎?何況我也和你約定過,在這裡地只會是師伯,我不過是遵守諾言罷了。至於臉,我學的可是高級易容術。可以直接通過內力改造外部形態,這可不是像其它易容術一樣做人皮面具或者用點藥改變面部輪廓所能齊及的。」說完,我幾乎看到他那驕傲的尾巴又蹺到了天上。
  
  我這才想起和小六的約定:「這麼說。我這裡還是會為一位陪著我的師伯?」
  
  「只要你需要,這裡永遠都會有一個師伯在這裡等著你。」小六溫和地說。此時的他又恢復了當初師伯的神態。有著長者的威嚴,有著對晚輩地寵溺。像是在告訴我,我永遠可以在這裡找到心靈的依靠。
  
  不知為什麼,我的眼圈竟然突然一紅,一股酸溜溜地感覺直衝著我地鼻子。習慣性地好想衝到師伯的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以前,我想哭地時候都會這麼做地。只是,那時候只當師伯是NPC,衝著也享受一下被男人抱著的感覺地心理,我常常在現實裡遇到什麼委屈的事了就抱著師伯哭一場,師伯總是靜靜地陪著我,直到我又恢復正常。如今已經知道小六便是師伯了,心知當初自己傻乎乎地去占NPC的便宜,實際上卻是讓這傢伙佔了便宜去了,他抱著我的時候,表面雖然平靜,只怕心裡早就笑翻了天吧。為此我也曾鬱悶地猛敲自己的頭,更是羞得把自己塞進被子裡大罵自己不知檢點。可是現在,我真的好希望自己從來不知道師伯的真實身份,安安心心地在師伯懷裡大哭一場。
  
  「你每次想哭的時候,總是這麼一副樣子。」小六歎了一口氣,走到我的跟前,將我的頭輕輕地埋進自己的懷裡,「想哭就哭吧!在這裡你不用偽裝自己的,你可以不用表現得那麼遲鈍,好像從來不懂得傷心的模樣。這個桃花谷是你的世界,在這裡,你可以盡情的展現自己的內心世界的。至於其它的,哭完了再說吧。」
  
  不管了,不檢點就不檢點吧,我真的需要好好哭一場了。
  
  「師伯,我好委屈,哇----」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痛苦終於一塊發洩出來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痛的。無情地被人算計,掉進海裡差點被刪號,莫名其妙地欠了隱龍一大批債,塞貂嬋與秋菊的死給了我莫大的震撼,掌上飛的自焚更是讓我有一種悲情,東方夢的癡戀,龍嘯天在感情上的徘徊,以及他也有用感情對我進行著利用的可能,更可悲的是自己的命運一直在這些人的手中起伏,我只是渴求著能夠被愛這麼一點小小的幸福,卻無端飽受了這麼多無奈的命運。雖然我一直保持得很平靜,可是,我是真的好累了。可是我又偏偏不想讓朋友們為我擔心,我不敢保證如果我把一切統統說出來,拜月她們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我不是堅強的人,只要感覺到痛,我就會想哭,堅強的女強人顯然並不是我,所以,我只能暗示自己乎略一切的痛苦,只要失去了痛覺,哪怕是傷痕纍纍,也可以微笑著面對人生。
  
  小六,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有了一個還可以正視正自己的傷痛的地方,原來,我還可以感受到痛的,原來,我也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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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57:27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三十章 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好些了嗎?」帶著淡香的手帕上被送到我的面前,我毫不客氣在上面留下了一大堆的鼻涕。
  
  「好多了。」我舒服地吐了口氣,「謝謝你。」
  
  「以前你從來不會和我說謝謝,還總是把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
  
  「以前你也從來沒想過給我遞手帕。」我不服氣地回道。
  
  「這手帕是由玩家做的,我若是拿出來,你隨便一看,我不就露餡了。」小六無辜地回道。
  
  「好了,既然現在你已經露餡了,該給我說故事了吧。」徹底地發洩之後,我現在心底無比的輕鬆,現在滿腦子裡又想著如何與小六快樂地斤斤計較了。
  
  「說什麼?」小六開始裝傻。
  
  「不要逃避。」我又恢復了母叉的風采,雙手插腰,惡狠狠地盯著小六,「至少,你得先告訴我這師伯的來例吧。難不成你真如你的謊話一樣和花姑師傅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我可還沒聽說過哪個玩家當真和NPC談戀愛的,難不成你開了先河?」
  
  說完,我開始惡劣地繞著小六上下打量起他來,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物品。
  
  小六被我看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無奈地說道:「好了,我坦白從寬。不過你總得先賞一點酒慰勞一下我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喝到你的酒了。」說完,便用一臉可憐的樣子看著我。
  
  有故事聽我自然也就大方起來,把懷裡藏得最深的幾罈好酒全都拿了出來。小六見到了酒立刻兩眼放光,順過一壇便往嘴裡灌了大半,看得我心裡直痛,如此牛飲。暴殄天物呀!
  
  有了酒,小六也來了興致,藉著酒勁開始向我講述他的故事。
  
  「那天我隨你跳下山崖。憑著自己的輕功還算不錯,硬是活了下來。雖然我地藏寶圖在你的身上。但是,因為我的身上也帶著一件觸發任務地東西,就是我手中的戒子。所以我也成功地進入了桃花谷地禁制之內。進入谷內我便開始找你,可惜我並沒有找到你的身影,我想你可能已經被摔得等級清零了。終於放棄尋找離開了。既然已經打算讓六公子在江湖上消失,那麼我自然也就不能出現在人們面前了,所以我回到了自己出生的新手村,向村長申請了容貌。並開始尋找復仇的機會。實際上我也去新手村看過你,我發現你正處在某項隱藏任務的觸發狀態中,所以並沒有去打擾你。我發現你練功雖然並沒有掌握好方法,只是和別人地一樣打怪升級,可是你的直覺卻相當敏銳,每一次對敵當中。你總是能掏出最合適的武器針對不同的敵人。我當初出外遊歷的目的便是打算培養一個能與自己共同尋找《同生》的人,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很合適,於是我決定要把你培養成紅線門的第一高手。與我一同尋找《同生》。可是該怎麼讓你進入紅線門呢?看著你整天舞刀弄劍地,我實在懷疑你是否願意進入那個砍不死人也無法讓人砍死的門派。於是。我便決定易容成一個NPC來引導你。」說到這裡。小六伸出手掌給我出示了他手指上帶著的那枚戒子。我地戒子可以顯示一幅地圖,地圖上總能顯示藏寶圖的位置。所以我可以輕易地發現你地行蹤。我注意到你經常出現在桃花谷裡。所以,我便打算易容成桃花谷中地一位世外高人來引導你。誰知那日我剛進谷中,便遇到了你的師傅花姑。
  
  我原以為花姑會對我極不友善,誰知花姑娘見我進來卻是激動地淚流滿面,我自然知道這表示我觸發了谷中地任務,於是順勢與花姑交談起來。通過與花姑交談,我瞭解了你在谷中的情況。同時也意識到了一點,因為你並沒有攜帶戒子的原因,所以這個隱藏任務你只觸發了一部分,顯然這另一部分被我觸發了。」
  
  「這不對吧,若是這樣,當初你在谷底就應該觸發了任務才對呀,為什麼卻沒有遇到花姑呢?」我不解地問。
  
  「觸發任務的鑰匙還是那幅地圖,你墜下山崖之後顯然是立馬下線了,因為沒有你的地圖的原因,所以我在桃谷裡無法觸發進一步的任務。當你觸發了任務之後,屬於戒子這一塊的任務也就被我觸發了。」小六解釋道。
  
  我就說嘛,怎麼好端端的高級任務,在我手中就成了中級的,原來是這個原因哪。
  
  小六接著說道:「因為風蕭蕭的原因,我和寒冰堡的交情頗深,這才從寒冰堡右護法易水寒那裡得到了我手中的戒子,並且也對這個任務有所瞭解。實際上花姑的心上人花天不是不願來找花姑,而是百花谷正受到賊人的進攻,三聖母按任務流程找到他時,他已身受重傷,命不久矣,當初三聖母接的任務便是在花天氣絕之前把所有的賊人殺絕,任務完成後,她便能在花天臨終前得到一個小包,包裡裝得便是地圖與這枚戒子。接下來她要做的便是找到花姑,並將花天死去的消息告訴花姑。你完成了尋找花姑的那一部分任務,卻沒有完成向花姑報喪的任務。於是,我按任務流程對花姑講述了花天的情況,並且轉述了花天臨死前仍對花姑不絕的愛意,花姑聽了故事之後,請我喝了一杯酒,之後我便人事不醒了,待我再度甦醒過來,花姑已將她一生的內力全度給了我,並且送給了我另一枚戒子,就是我套在你手上的那個,之後她留下一句話便自盡了。」說到這裡,小六的神色變得黯然起來。
  
  「師傅說了什麼?」我好奇地問道。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小六抬起頭望向了我,那清澈的目光讓我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我逃避地將目光投向別處,淡淡地笑道:「這八個字,可以說是比海枯石爛,永不變心之類的話更沉重的誓言了。海枯石爛的話,因為人的壽命根本活不到那一天,看不到的結局自然可以隨意地去說,雖然有效期挺長的,在我看來如此輕易地許下永遠看不見的東西,這誓言本身便輕了許多,可是生死相隨,因為人人都有條件做到的,也正因為如此,它也顯得更沉重得多,許下這樣的誓言的人能不能承諾自己的誓言,總有一天能看到,它的沉重便是因為它是用生命去譜寫的。沒想到,師傅她真的做到了,我該為她高
  
  小六冷哼一聲:「在我看來,她的誓言卻只顯得可悲。」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不悅地問道。
  
  「她做到了生死相隨,卻並沒有做到不離不棄。在我看來,這不離不棄又要比生死相隨重得多了。因為痛失愛侶,生死相隨的大有人在,可是真正能做到不離不棄的卻是何等艱難。若是平常的人家,沒有經過什麼風浪,倒還勉強可以做到這一點。可是真有風浪來臨時呢?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要拆散一對情侶實在是太容易了。一對情侶,本當是一心,相信對方如同信任自己一樣,可是真正做到的能有幾人?些許的小事,也許就會成為彼此互不信任的導火索,生活中的困難,或者對對方某些作為的不能容忍,都會打破不離不棄的誓言。生死相隨只是在生命的終點才可以印證,而不離不棄卻是要耗盡自己的一生去實現的。你的師傅或許做到了生死相隨,卻沒有與花天做到不離不棄,她的死也只是實現了一半的誓言,卻是讓自己與愛人痛苦了一生,難道你不覺得可悲嗎?這不離不棄比生死相隨更加沉重,也就可見一斑了。」小六的話讓我無力反駁,他沉重的語氣更是讓他顯得如同飽經滄桑。我剛才的不悅也因為他的這幾句話變得無力起來。
  
  「接著給我講故事吧。」我安靜地在小六的對面席地而坐,一邊與小六對飲。
  
  「花姑死後,我便把她葬在了桃花林中。可惜我沒有學《飄香訣》,花姑留在我體內的內力雖然雄厚,我卻無法修煉也無法使用。我在桃花谷裡等了你幾日,你卻始終沒有回來,不過我卻幸運地發現了你埋在桃花谷裡的花釀,於是我便有了把你引來的主意。我埋了幾罈酒在桃花村的桃花樹下,果然沒有多久你便因為那幾罈酒重新回到了桃花谷。之後的事你便已經知道了,想來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小六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之後的事我自然是知道了,想著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裡居然像傻瓜一樣被這傢伙耍得團團轉,我就恨得牙癢癢,不過,若是沒有這個傢伙,依我懶散的個性,我這一身的本事只怕永遠也練不出來。真不知道是該謝他好還是罵他好了。
  
  「瞧,星星出來了。」小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指著天空說道。我這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下來,隔著桃花樹間稀疏的間隙,滿天的繁星在天空漆黑的幕布上鋪展開來,閃爍的銀輝匯成一條長河一直延伸到天跡的盡頭,演奏著浩瀚與壯麗的樂章,在銀河的某處,兩顆銀亮的星星相擁在一起,享受著萬眾的矚目。
  
  「愛妃,快看,牛郎織女相會了。」
  
  「是呀,相會了…
如果喜歡的話 麻煩不要吝嗇的給我一個愛心(感謝作者)喔^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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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8:59:5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百三十一章 西門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激著我的雙眼,鳥雀在枝頭的歡叫,花枝上的幾滴露珠滴在我的臉上將我從沉醉中喚醒。該死,沒想到我竟然在遊戲裡睡著了,以前覺得困了我都是下線睡覺的,在遊戲裡睡覺這還是第一次。都是那該死的酒精害的,自己現實裡還在桌前端然穩坐的身體只怕又要腰酸背痛了吧。
  
  算了,反正也要難受了,就在遊戲裡再睡一會兒好了,腦袋上的枕頭好舒服呀,就像爸爸的肚皮,自從過了十二歲,爸爸的肚皮就再也與我無緣了,今天就重溫一下吧。不對,肚皮?
  
  我立馬筆直地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回過頭去望向自己原來躺著的地方。一具修長的軀體成一個大字型橫躺在地上,身體的主人似乎正因肚子上的感覺不同了,下意識得摸了摸肚皮。順著身體將鏡頭逐漸向上移動,身體的主人竟然有著一張驚心動魄的臉,不是因為他長得醜陋,而是因為他長得太過美麗,更因為這種美麗我曾在另一個人的臉上也同樣見到過,那個人叫----龍嘯天。
  
  不過,這個人絕對不是龍嘯天,他的嘴唇比龍嘯天略微更厚實一些,眉毛也不是龍嘯天的柳眉,而是兩道剛毅地劍眉,臉型雖然和龍嘯天相似,卻顯得更加稜角分明。但是,這些區別絕對不足於排除他與龍嘯天相似的特性。應該說,他就是一個更男性化的龍嘯天。當然,他也有一點與龍嘯天絕對不同,那就是我絕對可以肯定龍嘯天一定不會在睡覺的時候一臉傻笑,還張著大嘴任憑口水花花得向外流著這意味著什麼?我只覺得自己剛剛有點清醒的意識再度陷入了死機當中。自從知道了東方夢給我講述地故事。如果我還聯想不到這個人是誰,那我可就真是白聽了那麼久的故事了。龍家都是一脈單傳,龍嘯天也是獨子。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會和他長得一樣,那麼。就只有那一對複姓西門的姐弟了。蒼天呀,你究竟在想什麼?我好不容易在遊戲裡擺脫了龍嘯天,難道你又要我在現實裡與他們龍家糾纏不清嗎?
  
  地上人地動了,小六,不。應該說是西門幻慢慢睜開了雙眼,修長的睫毛下那一對雙目如同初生地雛鳥,清澈得如同純淨水一般,很快那目光開始轉化,像是清泉凝成小溪,小溪聚成了湖泊,湖泊最終又匯成了大海。那漆黑的眼眸如同無底的深淵一樣深邃得可以吞噬著人的靈魂,忽而那眼珠一轉,深邃不見了。那咕嚕嚕亂轉的眼珠如同跳動地小鹿,只是眼神裡卻又帶上了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愛妃,看什麼呢?原來你睡醒了臉色會變得那麼蒼白呀。怎麼。難道師伯的美貌你還沒有看夠嗎?」西門幻笑著用一股庸懶的聲音作為了清晨的開場白,一邊說著一邊將手向臉上摸去。突然。笑容在他的臉上凝住了。手放在臉上竟是半天不曾放下來。
  
  我與西門幻皆是臉色蒼白地對視著,在這帶著濕氣的飄散著桃花清香的空氣中。鳥雀的歡鳴顯得格外地清晰。終於,西門幻笑了:「怎麼樣,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有沒有驚艷的感覺?」我愣愣地點了點頭,卻又再度搖了搖頭:「不只是驚艷,更多地是驚訝。」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得很像龍嘯天?」
  
  我點了點頭。
  
  西門幻沮喪地說道:「我也很鬱悶,當我第一次見到龍嘯天的時候,到場就愣住了,結果還被龍嘯天當登徒子差點被他當場給砍死。從那以後,我就放棄申請容貌地想法了。萬一龍嘯天哪天玩了哪個女人不認帳,結果讓我被那個女人逮到了,那我豈不是要給龍嘯天背黑鍋?這次一時頭腦發熱去申請了容貌,結果反而發現自己更無法以真面目示人了,只好又把自己易成自己小時候地樣子。」
  
  我冷哼一聲:「別裝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是打算打著龍嘯天地招牌用你這張臉在外面招搖撞騙,犯了事了就把所有的責任拋給龍嘯天吧。」
  
  西門幻嘿嘿一笑:「你連這個都想到了,不愧是我的知己呀!」
  
  「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我冷聲說道,心裡卻在打鼓,小六,你可千萬不要姓西門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要在現實時追我?」
  
  「讓你說你就說,都說我是知己了,卻連真實姓名都不肯告訴我,算什麼朋友。」我一副不爽的樣子。
  
  「你是懷疑我是龍嘯天什麼親戚吧。你的事我在你睡著後就下線查了,你和龍嘯天昨天發生的一切我在論壇上都看到了。你放心,我不姓龍,也和龍嘯天從來不曾來往過,我們只是湊巧長得相同罷了,我是不會把你沒有刪號的事告訴他的。」西門幻誠懇地答道。
  
  我心裡一暖,小六還是在擔心著我的,雖然昨天對於我為什麼哭泣他什麼也沒問,可是他還在網上找著有關我的消息,他不曾下線睡覺,而是和我睡在一起,顯然是在陪我。雖然如此,我還是不得不堅持詢問他的名字。
  
  「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我希望知道朋友的名字。」這一次,我的語氣也誠懇起來。
  
  「西門幻。」見我一再堅持,西門幻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雖然早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但是我還是感到自己被這三個字震得如同雷擊一樣,智腦,你為什麼不讓我暈過去?
  
  「愛妃,你還好吧。我的名字有那麼恐怖嗎?」西門幻擔憂得望著我,順手將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我抓住西門幻的手,將它放下,強打精神虛弱地一笑:「我沒事,只是你的名字太有個性了,讓我有點不能適應罷了。」
  
  「我的名字有那麼大震撼力嗎?」西門幻疑惑地問。
  
  「因為它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笑道。
  
  「誰呀?」
  
  「西門慶,說實在,你怎麼跟那個淫賊一個姓?」西門幻的臉刷得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姓什麼又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如果你不喜歡我的這個姓,改明兒我換一個去。」
  
  「姓也能隨便換嗎?你老爹要打死你的啦。」
  
  西門幻變得沮喪起來:「我老爹想打死我?估計他這輩子也不可能了。實際上之所以姓這個姓,只是因為我是在孤兒院的西門被撿到的。幸好我不是在廁所被撿到的,要不然,說不準我就姓屎(史)了。」
  
  看著西門幻一臉慼慼的模樣,我實在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若是我沒有聽過東方夢的故事,現在我說不准已經大笑起來了。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告訴西門幻他的真實身世嗎?說了又能怎麼樣?我拿不出證據,唯一知道真相的東方夢恐怕是至死也不會對西門幻說出真相的吧。何況她深愛著龍嘯天,她又怎麼可能讓龍嘯天多一個遺產爭奪的繼承人呢?我絕對可以肯定龍嘯天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當他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兄弟,他會怎麼做呢?觀看他的父親龍傲的一生,他的商業競爭對手常常莫名其妙地死去或者遭遇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麻煩就要以看出,龍家的背後恐怕不是單純的商人那麼簡單。將無依無靠的西門幻推到台前,無疑是把他推上絕路。可是,難道我要讓他就此一生都懵懵懂懂不知自己來歷地度過嗎?龍傲死得那麼詭異,西門幻難道不應該知道自己的父親的死因嗎?
  
  「喂,你怎麼又在發呆了。就算我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也不用老這麼盯著我吧。雖然我臉皮夠厚,可是被你的目光灼燒太久也是會發紅的。」西門幻把臉湊到我的面前,賊溜溜地眼睛不停在我眼前打轉。
  
  我歎了一口氣,我的原則,想不通的事就以後再想。這事還是以後再想吧。
  
  「你就臭美吧。我只是在想以後我該稱你西門幻好還是叫你小六比較好。或者乾脆叫你師伯。」我將瞥向一樹花枝,不讓西門幻看出我複雜的心事。
  
  「還是叫小六好了,我喜歡這個名字,簡單好記。等我易容成花天的樣子你再叫我師伯。至於西門幻這個名字,等什麼時候你在現實裡遇到我再這麼稱呼我好了,遊戲裡就不必這樣叫我了。」
  
  這樣也好,西門幻這個名字我絕不能讓它在網絡裡流傳,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東方夢會有什麼反映。老天保佑,東方夢永遠不要告訴龍嘯天真相,就讓小六這樣單純得活著好了,不要把他拉進權貴們的是是非非當中去了。奇怪,為什麼我會這樣想?我在為小六擔心嗎?為什麼我非常想保護小六呢?
  
  此時的西門幻,不,應該說是小六已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黑色的長袍一點也不會讓他顯得陰沉,在明媚的陽光下,那單純而快樂的笑容讓他猶如花間的精靈,最沉穩的黑色在小六的身上也彷彿充滿了生氣,原來黑暗與光明也可以巧妙地交織在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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