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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求無欲]詭案組[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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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2:03
第九章 詭秘室友(上)

    “他們兩個都是怪人。”

    為了獲得更多有關史 澤的信息,我和蓁蓁再次到他的寢室找陳金喜,可惜卻沒找到人。一位名叫柯賢的室告訴我們,他大概又到網吧去了。而當我問及他與史 澤的事情時,便得到以上的回答。

    “他們有什麼不對勁?”蓁蓁問。

    “ 澤這家伙平時基本上是不理人的,我睡他下鋪都半年多了,他還是不怎麼理睬我,跟我說話從來都是一句起兩句止。”柯賢露出不屑的神色。

    根據之前收集到的信息,雖然大多都認為史 澤為人沉默寡言,但也不至于寡言到這個地步吧。我問他是否與史 澤不和,他翻著白眼說︰“他這個人奇怪得不得了,除了金喜和傲陽那伙人外,對誰都一樣。你和他多說幾句,他就會扭過臉不理你。”

“這只能說他比較內向或者傲慢,談不上怪人吧!”現在的獨生子女中有這種缺點的人可不少,而且史 澤的父母早逝,因此而變得內向也不稀奇。可是,洪森等人口中的史 澤並不是這樣,最起碼他曾主動幫忙雷傲陽追求麥小蕎。

    “他不算怪人就沒有怪人了……”柯賢向我們逐一數出史 澤的怪異行為——

    一、他從不裸露身體。他不但從不從跟別人一起洗澡,也從不會在別人面前裸露身體。夏天時,寢室里熱得像個蒸籠似的,大家都打赤膊,甚至只穿短褲。可是他就算熱得全身濕透,也不會打赤膊,要換衣服不是跑到廁所里就是躲被窩里換。

    二、他近來總是面無血色。他說自己貧血,經常能看見他吃補血藥。可是,這只是近兩三個月的事情,之前他的臉色很正常。

    三、他非常沉迷神秘學。他總是神神秘秘的,經常看些稀奇古怪的書籍,閑來沒事還會拿張白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似乎在畫什麼符咒。

    四、他很少睡覺。他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經常在半夜溜到外面不知道干嘛去。

五、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們當爺們的,只有兩種人不色︰一是沒錢沒本事,色不起;二是膽小怕事或者有女朋友,不敢色。不過色心總是有的,就算不敢去找女人,總不會連A片也不看吧!可他就是連A片也不看,我們一群人圍著電腦看A片,聲音還開得蠻大的,他竟然還能躺在床上看書,仿佛什麼也聽不見似的。

    柯賢口中的怪異行為,前三條陳金喜也曾向我提及,只是不如他說得詳細,最後兩條我們則並未聽聞。陳金喜是一時大意沒向我們提及,還是刻意隱瞞呢?也許我們能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線索,因此我再問柯賢,陳金喜又是一個怎樣的怪人。

    “他跟 澤一個樣,都是迷信得要死!”柯賢對陳金喜的評價讓我們大感意外。之前與陳金喜交談時,他對史 澤沉迷神秘學表現得十分不屑,為何柯賢卻說他同樣十分迷信呢?

    我道出心中疑惑,柯賢則笑道︰“他騙你的,他這人可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一句是真的。他之所以跟 澤那麼要好,就是因為他們都好這個。 澤跟我們說不了幾句話,但跟他扯些怪力亂神的事情,能扯上老半天。”

    隨後,他還告訴我們,陳金喜除喜歡跟史 澤談論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外,最喜歡的就是泡網吧,經常在網吧里過夜,為此還經常向別人借錢,不過近幾個月好像沒聽說他跟別人借錢。他還很不注意衛生,很少洗澡,身上總有股異味。

    “這也只能說他比較令人討厭,談不上是怪人吧!”這年頭終日泡在網吧又不修邊幅的大學生很常見,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他古怪的事情可多著,譬如上個星期……”他接著給我們講述一個星期前的詭異經歷——

    那天晚上打風了,外面的風聲鬼哭神號似的颼颼作響,讓人心里覺得不舒服。金喜和 澤都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有我和另一名室友在睡覺。其實平時他們也經常不在這里睡,但那晚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輾轉反側到下半夜才有一點睡意外。

    剛合上眼時,就好像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想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回來吧,就隨意往門口瞥一眼,但這一眼卻把我嚇得完全清醒過來。我看見金喜從外面進來,他跟本時沒兩樣,頭發一團糟,臉上滿是胡子渣,一幅沒睡醒的模樣。雖然半夜看見他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也挺嚇人的,但把我嚇倒的並不是他的模樣,他這模樣我就見怪不怪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才讓我覺得可怕。

    那個一個殘舊的布袋,大概跟能裝50斤面粉那種布袋差不多大小,又髒又黑,之前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的。我之所以覺得這個布袋可怕,是因為當時他沒有開燈,而干癟布袋上竟然出現一些藍綠色的光點,仿佛是從里面發出來的,就像有無數鬼魅躲藏在里面一樣。更可怕的是,我發現布袋上竟然沾有血跡……

    半夜三更,怪異的室友帶著一沾有血跡的詭秘布袋回來,的確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我問柯賢是否知道陳金喜把布袋放在那里,他說當時好像看見他把布袋丟到床底下,因為覺得很恐怖,所以他一直都沒敢去查看這個布袋。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看,看見里面有一大堆垃圾,其中似乎有一件類似布袋的物體,就把它扯出來。這的確是個布袋,一個沾有血跡的布袋。看來陳金喜肯定知道些什麼。

    扯出布袋時,一個小瓶子也從床底滾出來,我把瓶蓋擰開,發現里面裝有少量白色結晶體,似乎是某種化學物質。為了抓緊時間,我讓蓁蓁拿布袋和小瓶子去技術隊化驗,而我則到陳金喜常到的網吧找他。

    “你要找金喜嗎?那小子昨晚帶了兩個朋友來,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的,他們就在二樓的十六號包廂。你順便幫我看看他們死了沒有,從昨晚到現在也沒看見他們下來上廁所。”向網吧櫃台的小伙子網管詢問陳金喜是否有來過,得到如此回答。

    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難道是雷傲陽和史 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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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2:31
第九章 詭秘室友(下)

    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難道是雷傲陽和史 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

    邊走上二樓,邊給蓁蓁打電話,通知她盡快過來。她說已經把布袋送到技術隊,悅桐有話跟我說,電話隨即傳出悅桐的聲音︰“你送來精液及血液樣本已經有化驗結果了,經過DNA鑒定證實精液並不屬于雷傲陽。”

    “你確定?”怪了,精液怎麼會不是雷傲陽的,難道強奸麥小蕎的不是他?

    “你懷疑我能力嗎?”悅桐的語氣讓我知道她稍有不悅,連忙向她賠個不是,她又說︰“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的化驗出問題,男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還覺得是你把血液樣本混淆了,所以我將精液跟三個血液樣本都做了DNA鑒定,結果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什麼事?”我實在想不出DNA鑒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精液的主人跟麥小蕎是近親,而且幾乎能肯定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悅桐的發現讓我的大腦短路了片刻。

    哥哥或者弟弟?根本校方提供的資料,麥小蕎沒有哥哥,只有麥耀祖一個弟弟,可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了,還有可能強奸自己的姐姐嗎?

    “可是,她惟一的弟弟也已經是死了……”我的思緒有點混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想問凶徒會不會是她的表兄弟吧!”還是悅桐的思路清晰,能弄懂我的意思。可是她隨即便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絕對是親兄弟,我已經讓郎平去拿麥耀祖的血液樣本再做一次鑒定,有結果就通知你。”

    掛掉電話後,我愣住了好一會兒。麥耀祖的四肢及腦袋都分家了,怎麼可能去強奸麥小蕎呢?雖然覺得非常荒謬,但我還是打電話到法醫處確定他的屍體是否還在冷庫。法醫處給予我肯定的回復,說他的屍體並無異常之處。

    這回真是一個頭三個大,這宗案子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使我的思路越來越混亂。不過,不管案情如何復雜,只要能找雷傲陽及史 澤這兩個關鍵人物,或許一切疑問都能得到答案。而是否能抓獲他們的關鍵就在于陳金喜,或者說就在于這間網吧的十六號包廂。

    走到十六號包廂門前,把耳朵貼到門上。網吧為了節約裝修成本,包廂的門大多都是便宜貨,沒什麼隔音效果,所以我能聽清楚里面的聲音。然而,我聽了好一會兒,里面並沒有我預料中吵鬧聲音,甚至沒有人聲,三個朋友一起到網吧,互相之間竟然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太怪異了吧!

    不過,里面也不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做使勁地搖椅子,不過幅度很小。要不是這些奇怪的聲音,我還以為里面的人像網管說的那樣死了!

    包廂里有三個人,蓁蓁還沒趕到,我可沒信心赤手空拳就以一人之力制服他們,幸好我帶了防暴噴霧,要應付一般人還不算很困難。怕只怕與陳金喜同行並非一般人,而是擁有碟仙力量的雷傲陽與史 澤。但再等下去,我又怕會起變化,畢竟疑犯現在也許就在包廂之內,讓他們跑了,我可不知道上那里找他們。而且網管說他們昨晚就來了,現在里面又沒什麼聲音,說不定他們正在睡覺。

    把心一橫,豁出了!

    輕輕扭動門把,發現並未上鎖,但當我想把門拉開時,卻發覺有一股力量在後面把門拉住。看來里面的人已經發現我了。此刻已不容我再猶豫,一手緊握防暴噴霧,一手握住門把使勁地後拉。對方的力量可不少,我怎麼拉也不能把門拉開,反而引來正在大廳上網的客人好奇的目光。拼了,用口叼著防暴噴霧,雙手拉著門把,再抬起一條腳踩在門邊的牆壁上借力……

    一聲似乎是物體斷裂的異響從門內傳出,與我互相拉扯的力量隨即消息,而我還在使勁地拉著門把,結果當然摔得很狼狽,還差點被叼在口中防暴噴霧噎死。這種情況就像兩人使盡全身力氣拔河,其中一方突然放開繩子那樣。

    我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極為狼狽地爬起來,準備用防暴噴霧跟門後不守游戲規則的人打招呼。可是,當我立穩後卻發門後沒有人,門內側的門把上綁著一條已斷裂的繩子,而地上也有一條斷裂的繩子,但我只看見繩子的一端,另一端應該綁在包廂里的某個地方。原來我剛才只是跟這條繩子拔河,那麼說包廂里也許沒有人。

    然而,我剛放松警戒便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往後退了一點,像有人在拉它,但沒有一次把它回去,而是每次拉一點點,像是在吸引我的注意。門雖然打開了,但因為角度問題,我並沒能完全看清楚包廂里的情況。不過既然繩子會動,那麼包廂里肯定有人在拉它。

    我一個箭步沖進包廂,把防暴噴霧對準繩子後退的方向,正準備噴射時卻愣住了。包廂的確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雷傲陽。他的出現可以說是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他的出現方式讓我大感意外——他竟然被捆綁在椅子上!在地上不斷後退的繩子,其另一端于焊死在地上電腦桌桌腳繞了一圈,再捆綁在他身上。而繩子之所以後退就是因為他在不住地掙扎,繩子漸漸松開。

    繩子的另一端本來應該綁在門把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把門打開,繩子就會綁得十分扎實。可是一旦有人用力把門打開,繩子就會斷裂,也間接為雷傲陽松綁。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當我回過神來時,雷傲陽已經把繩子掙脫,並扯掉塞住他嘴巴的布團,發出憤怒的咆哮,張牙舞爪地向我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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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3:02
第十章 兄殘如魔(上)

    在室友柯賢口中得知陳金喜之前也許向我們撒謊,而且他極有可能知道史 澤的下落,于是我便獨自前往他常去的網吧找他。沒想到他可沒找著,但卻在包廂里發現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雷傲陽,而且他還掙脫了繩子向我撲過來。

    他這頭蠻牛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塊頭比我大多了,而且雙眼遍布血絲,嘴巴口沫橫飛,那有“玉樹臨風勝潘安”的氣質,說他“凶神惡煞鎮鐘馗”還差不多。

    可憐我雖然身為刑警,但每次體能考試都是勉強混過關,那是他的對手,不給他做掉就已經很不錯了。人急智生,既然拳頭比不過他,那我就來陰的。他雖然已經把繩子掙脫,但繩子仍掛在身上,我像餓狗撲食似的,飛身向前撲,拉起繩子斷裂的一端使勁往回扯。因為繩子的另一端綁在椅子上,給我這一拉便立刻收緊,雖然不能再次把他綁住,但卻能把他絆倒。

    他一倒下,我就趕緊爬起來,拿著防暴噴霧往他臉上狂噴。三兩分鐘的功夫,整瓶防暴噴霧就差不多給我噴完,幸好這東西雖然刺激性很強,但不會鬧出人命。他雙手捂住臉在地上滾來滾去,叫得像狼嚎似的,把大廳上的人都引了過來,全站在門外圍觀。

    沒過多久,網管就從人群中擠進來,驚慌地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沒好氣地說︰“他癲癇癥發作了,還不快報警!要是他死在這里,你的樂子可大了。”網管被我嚇慌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110。其實,要是真的有人癲癇癥發作,報警那管用,應該打120叫救護車才對。不過,他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但人也不笨,報警時不是說有人癲癇癥發作,而是說這里快要出人命,而且還說得蠻誇張的。

    趁有點兒時間空檔,我觀察了一下包廂,特別的地方倒沒有,惟獨窗戶能讓人鑽出去。探頭出窗外發現能沿著排水管爬下去,看來陳金喜和那個應該是史 澤的朋友就是從這里逃走。

    巡警跟蓁蓁幾乎是同時趕到,我向他們出示證件,並告知實情,讓他們幫忙把雷傲陽押到該區的派出所。這個蠻牛還真不是蓋的,四名巡警也差點搞不定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塞進車廂時,其中一名伙計已經掛彩了,左臉挨了一拳,腫起來了。

    我要求把雷傲陽押到派出所,而並非押回刑偵局是有原因的。大多數派出所都有一間或幾間秘密的小房間,一般人是不會被“請”進這些小房間的,能進去基本上都是些小混混或者那些“不合作”的疑犯。我打算在小房間里給雷傲陽做個“精神評估”,以確定他是否真的瘋了。其實,刑偵局也有這種小房間,不過局里還有老大的死對頭劉成安,要是讓他知道我濫用私刑,肯定會大造文章,讓老大下不了台。所以我只好選擇到派出所去。

    小房間里沒什麼擺設,就是一張舊辦公桌和幾張凳子。裝修稍微簡陋,不過兩米多高處有一條鋼管橫過,挺引人注意的。四名巡警合力用手銬把雷傲陽的雙手拷到鋼管上,雖然他的身高超過一米八,但被拷上後,腳尖還是差一點點才能沾到地板。再用手銬把他的雙腳拷上,這樣他就像掛腌肉似的,背貼著牆壁掛在鋼管上任人宰割。

    我本來還想讓蓁蓁給我展示一下散打冠軍的風采,誰知道她竟然說︰“他又不能還擊,還不如打沙包,不干!”長生天啊,我怎麼一直都沒注意到她原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蓁蓁不肯定動手,我只好自己干了,老實說我可不想干這種苦力活。我不想干,但別人也許很樂意干,正當我準備讓雷傲陽吃點苦頭時,左臉被打腫的巡警已打開舊辦公桌的抽屜,取出一本厚厚的電話薄及一個大錘子,沖我說︰“師兄,你先休息一下吧,這種粗重的活兒讓我來干就行!”說罷便上前讓同僚幫忙把電話薄放在雷傲陽胸前,然後揮舞錘子狠狠地錘在電話薄上。

    雷傲陽本來一直都在歇斯底里般大叫,給錘了幾下還在叫,再錘幾下仍在叫,繼續錘了十來下,便開始口吐白沫,不過依然在叫著,只是已經叫得沒什麼力氣。

    “錘子那麼大,會不會把他打死啊?”蓁蓁也許看得心有不忍。

    “打死還不至于,不過內傷就少不了。”比拳頭還大的錘頭,要是直接錘在身上,肯定會把骨頭也敲斷,但墊上厚厚的電話薄後,沖擊力就變得分散,不會造成明顯的外傷。然而,分散的沖擊力雖然不會造成外傷,但卻會傷及五髒六腑,造成較嚴重的內傷,並帶來極大的痛苦。當然,這種內傷是不容易被檢驗出來的,所以就算疑犯在事後驗傷也不能抓到我們的把柄。

    臉被打腫的伙計終于都打累,但雷傲陽竟然還在含糊地叫著,在整過毒打過程中,他也沒有求饒或者罵髒話,只是不停地發出毫無意義的吼叫。倘若他是在裝瘋賣傻,那麼他的演技實現無懈可擊,什麼影帝影後都得靠邊站。繼續折騰他也不見得有什麼收獲,于是我通知阿楊過來收拾殘局,免得他真的掛掉。

    雖然雷傲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但他既然被綁在網吧,而網管又證實他與陳金喜同來,那麼陳金喜肯定與本案有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謀。而雷傲陽現在幾乎已能肯定他瘋了,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說他只是陳金喜的一只棄卒。

    然而,區區棄卒為何仍要大費周章把他從療養院救出,再轉移網吧?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就是轉移警方視線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懷疑強奸麥小蕎的是雷傲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麥小蕎的哥哥嗎?也許面里還有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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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3:23
第十章 兄殘如魔(下)

    雖然雷傲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但他既然被綁在網吧,而網管又證實他與陳金喜同來,那麼陳金喜肯定與本案有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謀。而雷傲陽現在幾乎已能肯定他瘋了,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說他只是陳金喜的一只棄卒。

    然而,區區棄卒為何仍要大費周章把他從療養院救出,再轉移網吧?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就是轉移警方視線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懷疑強奸麥小蕎的是雷傲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麥小蕎的哥哥嗎?也許面里還有大有文章。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上那兒找陳金喜?”駕車離開派出所時,蓁蓁問道。

    “車站、碼頭、機場,反正任何有交通工具的地方都可能找到他。”我駕車駛進前往理工大學的路。

    “你認為他準備逃往外地?”

    “他既然大搖大擺地把雷傲陽帶到網吧,肯定知道我們會找到他的頭上,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這條路是去理工大學的,我們現在不去找他嗎?。”蓁蓁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唉,你認為我們該去火車站找他,還是汽車總站或者碼頭、機場?我怕我們把這些地方跑完的時候,他已經去到火星了。”我又再懷疑蓁蓁的智商沒達到中國人的平均值105。

    “那我們去學校就能找到他嗎?”

    “踫踫運氣吧,總比到處亂跑要好。”我想到一個能找到他的方法。

    來到學校找到了負責人,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校方果然在新生入學時強行讓學生辦理某間銀行的銀行卡。陳金喜要遠走他方,必須大量現金,從這方面入手肯定能找到他。與該銀行聯系後,得知他于一小時前在火車站附近的自動櫃員機上取出兩萬現金,我很奇怪一個大學生為何有這麼多存款,再仔細查詢他賬戶的明細賬,竟然發現了一個更讓人驚訝的秘密——他的錢都是史 澤給的。

    從銀行提供的資料顯示,史 澤在近一年內先後多次給陳金喜轉賬,累計數額超過三十萬。而最後一次轉賬就在今天早上,操作地方竟然是位于校園之內的自動櫃員機。

    難道陳金喜只是為了錢而任人擺布,史 澤才是真正的主謀?

    正準備與老大聯系匯報案情時,悅桐來電︰“化驗有結果了,布袋里沾有磷粉,經驗證後證實在地下室發現的四個骷髏頭曾經被裝在這個布袋內。而布袋上沾有的血跡已確定是史 澤的。至于那個小瓶子,里面的結晶體是山埃。”

    化驗結果讓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史 澤一手策劃了整件事件,偷走校報及偽造校報的人應該就是他。而為免洪森等三人向警方提供對他不利的口供,他于警方到達凶案現場之前就與陳金喜聯系,讓後者暗中監視這三人。

    當陳金喜發現洪森的有可能于短期恢復清醒,並已能有限度地錄取口供時,便利用毛細管原理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將其毒殺。

    悅桐接著還告訴我更一件事情︰“我把精液樣本與本案四名男性的血液樣本都做了DNA鑒定,已證實精液是史 澤的,而且也確定他是麥小蕎與麥耀祖的哥哥。”

    我忽然有點頭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哥哥設計把妹妹及弟弟引到地下室,然後在妹妹面前把弟弟肢解,使妹妹被嚇瘋。隨後,妹妹的病情稍有好轉,哥哥又以殘暴的方式將妹妹強奸,致使其病情陷入無法逆轉的嚴重狀態。這哥哥到底是怎麼的惡魔啊,竟然能對自己的妹妹及弟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

    根據校方提供的資料,麥氏姐弟並沒有哥哥,因此我致電正在他們家鄉調查的雪晴,希望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到回事。然而雪晴雖然沒有給予我答案,但卻告訴我一個更震撼的消息︰“史 澤的父母及兩個姐姐八年前離奇死亡,當地警方至今仍沒找到他們的頭顱……”

    雪晴與喵喵前往史 澤與麥氏姐弟的家鄉調查,在調查史 澤的背景時發現,他的家人于八年前一夜之間離奇喪命,四人皆被凶手徒手擰斷脖子摘取腦袋。當地警方至今仍未捕獲凶手,甚至連一點線索也沒有,更沒有找到這四顆頭顱。

    地下室的四顆骷髏頭,難道就是史 澤的父母及姐姐?長生天啊,該不會是蚩尤再現人間吧,那有如此凶殘的人啊!

    我讓雪晴先別管史 澤的事情,立刻去找麥氏姐弟的父母,詢問他們是否還有一個兒子。接著打電話給老大匯報案情,他說會立刻與火車站的派出所聯系,搜索史 澤與陳金喜,並要我們馬上趕到火車站。

    現在已幾乎能肯定本案的主謀就是史 澤,而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就是陳金喜,但還有很多疑點沒能弄清楚。首先是史 澤為何要殺人,又為何沒有殺死麥小蕎,而要以如此殘暴的方式蹂躪她;其次,他為何能死後復活,他在凶案現場的失血量足以致命,在沒有輸血的情況下,假死之說也不能成立;其三,凶案現場的灰燼中有強力膠帶的殘渣,他為何要刻意將其燒毀,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四,鐘剛死前從他身上夾取一條白毛,這條白毛又有什麼玄機;其五,他到底是不是預言中的聖人?

    與前四個問題相比,最後一個問題顯得更加重要。倘若史 澤真的是預言中的聖人,那預言中的輝煌時代又是怎麼回事?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凶殘的人能領導國家走向繁榮、強大,有史以來暴君所帶來的就只有血雨腥風、民不聊生。秦始皇以暴政治國,甚至焚書坑儒,雖然能一統六國,但最終只是像流星一樣,閃耀剎那間的光輝……難道預言中所謂的輝煌時代是指聖人侵佔諸國,甚至一統全球?

    越想思緒就越混亂,干脆什麼也不想,把油一踩到底,駕車往火車站狂飆。也許抵達火車站後,一切便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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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3:51
第十一章 復活之迷(上)

    從已知證據推斷,本案的主謀為史 澤,從犯為陳金喜,且他們正準備逃離本地。雖然還有很多疑團沒弄清楚,不過只要能把他們逮捕,就不愁不能把真相弄清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能否在他們離開之後把他們抓住。

    火車站派出所的效率似乎要比我想中要高得多,我和蓁蓁還沒趕到火車站,老大就來電通知,陳金喜已被抓獲了,不過史 澤卻不知所蹤。

    來到火車站派出所了解情況後得知,陳金喜之所以這麼容易就被逮捕,並非所里的伙計工作效率高,而是因為他身上散發的異味惹來的禍。他本來已經坐上了開往外省的長途火車,可是因為他的身體實在太臭了,鄰近臥鋪的乘客忍不住就說了他幾句。結果兩人吵起來,還驚動了乘警。恰巧老大剛把他的照片發了過去,乘警一看見他就覺得眼熟,于是就把他抓回來。

    走到這條臭蟲身前,我就能體會到那位乘客為何會跟他吵起來,看來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他也沒過澡,也許連臉也沒過,身上的味道怪難聞的。人能懶到這個地步,怪不得他的室友會說他是怪人。倘若他能花點時候洗個澡,也許現在已經遠走他方了。為了盡快獲悉史 澤的下落,我們可沒時間讓他洗澡,只好捏住鼻子就地盤問他。

    面對我們的盤問,他顯得有十分緊張,不停地翻口袋,全身上下都翻過遍,似乎在找煙抽。我給他發了根煙,冷言冷語地說︰“好好地抽,蹲進牢房了可不是想抽就能抽到。我們在你寢室的床底下找了一個沾有血跡的布袋,還有一小瓶山埃,有了這兩樣證據,就算不能讓你挨兩顆花生米,也能讓你在監獄里蹲一輩子。 ”

    他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把煙也掉了。他想拾起來時,我又給他發了根煙,並把整包煙塞進他口袋里,再次用語言刺激他︰“把煙藏好,待會進了看守所後,那些倉霸可會把你全身上下搜過遍。要是他們想女人的話,說不定還會拿你的小屁股當替代品。”看守所里的倉霸欺負新人是肯定的,但搜身倒不會,因為進倉前犯人要更換囚衣,所有隨身物品在出倉前都會被代管。至于倉霸侵犯新人這種事,也許歐美比較常見,我國倒是鮮有聽聞。

    然而,他對此似乎了解不多,渾身哆嗦了幾下,倒吸一口涼氣,瞪大雙眼看著我。我此時才露出友善的笑容,以稍微溫和的語氣說︰“不過,如果你能坦白交代一切,也許我會考慮撤銷對你控訴。可是,如果你不願意合作的話,就做好把牢底坐穿的思想準備吧!”其實那有這麼好的事情,“坦白從寬”只是我們用來忽悠疑犯的,疑犯不坦白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我們要把他們往死里整可麻煩多了。而且他涉嫌毒殺洪森,這可是能槍斃的罪名,那是我這種小嘍羅說撤銷就能撤銷的。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了,所有事都是 澤讓我干的……”他接著便向我們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

    我這人沒啥愛好,就喜歡上網,上大學這幾年幾乎天天都泡在網吧里。畢業的事情,我早就沒想了,現在這世道就算我能混到畢業證書,也不見得能找到工作,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就是了。

    家里寄來的錢,幾乎全部被我花在網吧上。錢花光了就得向別人借,借多了又沒錢還,時間長了誰也不鳥我。而 澤是惟一一個肯借錢給我,但又從不追我還錢的人,所以自從認識他以後,我就不用再為錢而發愁。

    可是整天伸手跟別人要錢,總會覺得不好意思,但要我還錢就沒門了,要我替他做點什麼倒沒所謂。他經常研究《推背圖》,並說已經領悟出當中玄機,說聖人馬上就會出現,並讓我幫忙在網上發帖引發輿論。

    我按照他的意思在網上發了帖子,果然引起網友的廣泛關注,後來更發展引發爭論,甚至引來政府干預,封吧刪帖。不過,他說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是想制造聖人即將出現的假象,其實聖人出現與否,與他沒有半點關系。可是,他卻經常跟別人說,他就是預言中的聖人。

    大概兩三個月前,他就開始經常到舊科學館的地下室,也從暗中在校外租了間房子,並在那房子里給自己抽血。他還買了很多補血藥吃,別人問起,他就說自己貧血。

    他跟我說準備做一件大事,問我能不能幫他,如果我肯幫他,之前我借他的錢不但不用還,他還會再給我一筆錢。雖然我有點害怕,但他給我開出數額非常吸引,足夠我開一間小網吧,其實開網吧一直是我的心願。而且我心里也明白,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以後再向他借可就難了。

    他讓我幫忙布置地下室,在地板刻上八卦圖,把從他身上抽取的血液潑到牆壁上,弄得像曾經發生過凶案一樣。大概一個多星期前,他還從老家帶來一個舊布袋,就是你們在我床底發現那個,布袋里裝著的是四顆骷髏頭。他沒有把這些可怕的東西帶回寢室,而是直接拿到地下室,布袋上的血跡就是當時沾上的。

    他讓我把骷髏頭安放在地下室四角,並往里面塞進了一些混有白磷的酒精蠟和干冰。干完這些事後,他就說不用我再幫忙布置了,讓我先離開,並把布袋帶外面燒掉。我當時有點,就懶得把布袋燒掉,直接帶回宿舍丟進床底……

    發生凶案的那天晚上,我就躲在舊科學館外面,他把傲陽他們嚇瘋之後就跟我說︰“你這幾天要多留意他們的情況,要是傲陽或者洪森沒有瘋掉,你就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整死他們。不過,千萬別向小蕎下手,我要親自修理她。”

    之後,我就時刻留意傲陽他們的情況,當發現洪森似乎沒有完全瘋掉,我就按照 澤教我的方法,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然後到水果店訂水果籃,把飲料混進去再讓店員送到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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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4:38
第十一章 復活之迷(下)

    他跟我說準備做一件大事,問我能不能幫他,如果我肯幫他,之前我借他的錢不但不用還,他還會再給我一筆錢。雖然我有點害怕,但他給我開出數額非常吸引,足夠我開一間小網吧,其實開網吧一直是我的心願。而且我心里也明白,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以後再向他借可就難了。

    他讓我幫忙布置地下室,在地板刻上八卦圖,把從他身上抽取的血液潑到牆壁上,弄得像曾經發生過凶案一樣。大概一個多星期前,他還從老家帶來一個舊布袋,就是你們在我床底發現那個,布袋里裝著的是四顆骷髏頭。他沒有把這些可怕的東西帶回寢室,而是直接拿到地下室,布袋上的血跡就是當時沾上的。

    他讓我把骷髏頭安放在地下室四角,並往里面塞進了一些混有白磷的酒精蠟和干冰。干完這些事後,他就說不用我再幫忙布置了,讓我先離開,並把布袋帶外面燒掉。我當時有點,就懶得把布袋燒掉,直接帶回宿舍丟進床底……

    發生凶案的那天晚上,我就躲在舊科學館外面,他把傲陽他們嚇瘋之後就跟我說︰“你這幾天要多留意他們的情況,要是傲陽或者洪森沒有瘋掉,你就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整死他們。不過,千萬別向小蕎下手,我要親自修理她。”

    之後,我就時刻留意傲陽他們的情況,當發現洪森似乎沒有完全瘋掉,我就按照 澤教我的方法,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然後到水果店訂水果籃,把飲料混進去再讓店員送到療養院。

    隨後, 澤從法醫處逃出來與我會合,我告訴他傲陽他們的情況後,他就在半夜潛入療養院,強奸了小蕎,順便把傲陽帶走。我們給傲陽灌了些白酒,使他看上去像喝醉一樣,然後把他挾到網吧的包廂綁好,再從窗戶離開。

    今天早上,他轉了一筆錢到我的銀行賬戶里,讓我立刻離開本地,有多遠走多遠,以後也不要再回來。我本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改名換姓開間小網吧過日子,沒想到最終竟然會被你們抓到……

    聽完陳金喜的敘述後,雖然解開不少疑團,但我還有很多地方沒想明白,于是便逐一詢問,首先是最重要的問題︰“史 澤為什麼要殺人?”

    “不知道,他從不跟我說過,我也不敢問他。”他的回答讓我頗為失望。

    第一個問題就沒得到答案,還真是個不好的開始,不過我沒有氣餒,再問第二個問題︰“他為何不殺麥小蕎,而要強奸她?”

    “老實說,當他告訴我,他強奸了小蕎時,我也覺得很驚訝!因為在此之前,他對女人幾乎完全不感興趣,我還以為他是個‘同志’(同性戀)呢。他跟我說,死亡並非最大的懲罰,活著才能讓人受盡折磨。”

    “懲罰?他為何要懲罰麥小蕎,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什麼事情會讓史 澤如此痛恨麥小蕎,要使對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這真是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不知道,他沒有說。不過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以小麥的性格也不像會得罪別人。”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回答。

    “那四顆骷髏頭,他是怎麼得來的?”

    “他說他的父母及兩個姐姐頭骨。”這個答案在我意料之中。

    “他把自己的家人全殺了?”

    “不知道,我沒敢問。”他不敢問也是人之常情,因為問了說不定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關于聖人的預言,完全是他瞎扯出來的?”

    “開始時,我也以為是真的,不過後來他告訴我,讓我撒播相關的信息只不過是為了在他殺人之後混淆警方的調查方向。”原來真的是瞎扯,害我為此擔憂了好幾天。

    “他死後復活是怎麼回事?他在凶案現場流失了大量血液,應該不可能活過來。”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通。

    “他在兩三個月前就開始給自己抽血,抽出來的血,有少量用于布置地下室,剩下的血都存放在出租房的冰箱里。出事那一晚,我就是拿著這些血在舊科學館外面接應他。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擁有一種特殊能力,就是身體受到嚴重傷害時,會立刻死掉,但之後又會活過來。他那晚去地下室之前已經服食了大量止血藥,所以當時並沒有流出多少血,你們發現血的都是他之前抽出來的。”

    假死!所謂的屍變,所謂的復活,只不過是假死?按照他的說法,這的確有可能。之前我們一直因為史 澤在現場流失了大量血液而否定了假死的可能性,沒想到他竟然像洗腳小妹說的那樣,一次擠一點地提前把血抽出來,營造失血過量的假象。

    接著我還問了一些問題,譬如灰燼中的強力膠帶,以及從史 澤身上發現的白毛等,但陳金喜都沒能給我明確的答案。因此,我只好問他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史 澤現在躲在那里?”

    “我不知道,不過他跟我說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史 澤在今天早上曾使用位于理工大學內的自動櫃員機給陳金喜轉賬,如果他沒打算逃往外地,而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那麼很可能會去他在校外租用的出租房。我向陳金喜要了出租房的地址後,就讓所里的伙計善後,把他送到看守所,毒殺洪森的罪名就已足夠他在監獄呆一輩子了。

    正準備去把史 澤揪出來時,雪晴來電︰“我們已經找到麥氏姐弟的父母,他們說的確還有一個大兒子,但他出生時背上有一個骷髏頭圖案,他們認為他是妖怪,就把他掉進河里淹死了。”

    “淹死了?那屍體呢?”史 澤有假死異能,不見得那麼容易就被淹死。

    “當時正下著暴雨,屍體被河水沖走了。”雪晴的回答證實我的猜測。

    “史 澤的老家是否在河流的下游?”

    “是!”

    我想我已經知道真相了,現在就只差還沒將凶手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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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5:05
第十二章 復仇之子(上)

    抓獲陳金喜,並對他進行審問後,案情已經十分明朗,史 澤便是本案的主謀。雖然還有不少疑點,不過與真相也就一步之遙。

    與雪晴通話後,我立刻致電老大,要求他安排武警隊支援。畢竟史 澤可是徒手就能將人肢解的惡魔,蓁蓁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我就更加只有逃命的份兒。老大也沒羅嗦什麼,立刻與武警隊聯系,沒過多久就有四名全副武裝的武警與我們會合,而且帶頭的還是我認識的傅斌。

    “哇,沒想到竟然能見到你,我們很久沒見面了!”傅斌一下車就張開雙臂走過來。

    我笑著上前,準備和他來個熱情的擁抱,誰知道身旁的蓁蓁一溜煙地沖過去把他抱住,興奮地說︰“我們很久沒見了,斌哥。”接著他們便聊起來,把我晾在一邊,有夠尷尬的。不過,蓁蓁這丫頭平時挺保守的,怎麼突然會熱情起來?

    傅斌跟蓁蓁聊了一會後,終于發現我的存在,這才跟我打招呼︰“哦,阿慕,原來你也在,不好意思很久沒見過師妹,一時高興過頭了。”

    原來傅斌曾經跟蓁蓁的父親學過武術,兩人從小就認識,感情還挺不錯的。蓁蓁對我凶巴巴的,可在他面前卻像個小鳥依人,看見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有點兒妒忌。

    為免他們繼續卿卿我我下去,我告訴傅斌現在必須抓緊時間逮捕史 澤,要是讓他跑了,我們的樂子可大了。傅斌也不廢話,立刻上車出發。我隨即駕車與蓁蓁跟他們一同前往理工大學。

    我們按照陳金喜提供的地址,在學校外面找到一棟較陳舊的出租屋,有大學生模樣的男女在梯道口進出,他們看見傅斌等人手持沖鋒槍的模樣可嚇壞了,全都靠邊站。我們可沒空管他們,一口氣沖上史 澤所租用的四樓其中一個房間門前。

    傅斌示意我和蓁蓁待在一旁,然後向三名伙計打手勢,示意其中一位守住樓梯口,另外兩位則把槍口對準房門,準備掩護他。他站在門前,不見得比我的腰細多少的大腿一抬一伸,房門便被他蹲開了。要是這一腳蹲在我身上,應該會斷掉兩三條骨頭。幸好蓁蓁平時蹲我沒這麼使勁。

    他把門蹲開,就立刻閃身到門旁,二名伙計隨即槍口先行,沖入房內搜索。但片刻之後,他們就走出來無奈地攤了下手,說里面沒有人。

    我入內察看,里面不但沒見人,家具也沒多少。不足二十平方的狹窄空間里,只有一張應該很久也沒人睡過的床,和一個嶄新的冰箱。床上放了一個裝有抽血袋、消毒藥水等物的塑料袋,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特別的地方。

    冰箱仍然啟動著,我準備把它打開前,先做好思想準備,里面也許裝著人體殘肢,甚至腐爛不堪的人頭。然而,當我把冰箱打開後,卻發現里面什麼也沒有。

    裝有抽血袋的塑料袋證明了陳金喜應該沒有撒謊,史 澤應該曾經在這里抽血,並把血液儲存在冰箱里,只是他沒有選擇這里作為藏身地點。他沒躲在這里,會躲到什麼地方呢?這是一個讓人煩惱的問題。

    “你說他會不會躲到地下室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蓁蓁忽然作出大膽推測,仔細一想也並非全無可能。

    史 澤于今天早上曾在校園內使用自動櫃員機,而在學校及其周邊最安靜的地方首當其沖就是發生凶案的地下室,他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很可能會躲到地下室去。

    此時天色已開始陰暗,我可不想到拖到半夜三更才到那個恐怖的地下室找史 澤這個殺人魔,于是便立刻行動,火速趕到舊科學館。進入地下室的鐵門虛掩著,並沒有異常之處,也許這次又會白跑一趟。然而傅斌並沒有絲毫松懈,在同僚的掩護下,謹慎地把鐵門打開。早已生銹的轉軸發出如呻吟般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逝者的苦痛,令人心悸。

    門開,門後是一條完全淹沒于黑暗之中的梯道,就像麥小蕎所說那樣,讓人覺得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幽冥鬼道。而在梯道的盡頭,也許有一只惡魔正在等待他的獵物。

    史 澤若是躲在地下室,刺耳的開門聲肯定已經驚動了他,所以傅斌也不再躡手躡腳,向其中一個同僚做了個手勢,後者立刻取出一枚冷煙火棒掰開,扔進地下室。憂郁的藍光把整個地下照亮,但只因角度問題,從外面並不能看清楚里面是否有人。而且僅能讓一人通過的狹窄梯道使地下室變成一個易守難攻的據點。

    傅斌並沒有被潛在的危險嚇退,一馬當先沖進下梯道,二名同僚于入口兩側蹲下持槍瞄準,另一名同僚則做好準備,隨時沖下去支援他。當他進入地下室後,洪亮的聲音便響起並于狹窄的空間中回蕩︰“別動,否則開槍!”史 澤的確在里面!

    于入口待命的武警聞言便立刻沖進去,隨後持槍瞄準的兩名先後沖進地下室。當他們把里面的人控制,並放置好照明燈後,便示意我和蓁蓁入內。

    地下室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都是那麼零亂,不同的是那時這里有五具屍體,而現在則是五個活人。史 澤閉目盤坐在八卦圖上,臉上表情十分平靜,完全無視四支對準他腦袋的沖鋒槍。

    “史 澤,你涉嫌謀殺、強奸及教唆他人謀殺,我現在要逮捕你!”終于都能抓到這個惡魔了。

    “你們比我想象中要來得早一些,金喜應該已經被你們抓住了吧!”他緩緩睜開雙眼,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平靜。

    “你知道我們會到這里找你?”蓁蓁驚奇問道,得到對方平靜的回答︰“嗯,就算你們不知道我在這里,也會再來這里找線索。”

    “那你為什麼還要待在這里等我們來抓你?”蓁蓁更感疑惑。我亦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他忽然露出淡淡的笑意︰“我覺得很累,而且要辦的事都辦完了,是時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你要辦的事就是報復你的親生父母?”我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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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5:36
第十二章 復仇之子(下)

    “你的推理能力不錯。是的,我這輩子要辦的事,也許就只有一件,就是讓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受盡折磨。”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仿佛為自己所做的惡行感到驕傲。

    “我希望你能交代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嗯,沒問題,反正我也是想找個人傾訴心底話才在這里等你們。這件事得從二十三年前,也就是我剛剛出生的時候說起……”他露出癡迷的笑容,徐徐道出整件事的真相——

    一般來說,人是不可能記得三歲之前的事情,但我卻不一樣,雖然有點模糊,不過我還是能記起出生時的情景,而且那可怕的一幕經常在夢中重現,使我驚醒。

    那是一個下著傾盆大雨的深夜,電閃雷鳴,實在是一個難以讓人心安的夜晚,我就在那一夜降臨到這個世界。然而我的降臨並未為父母帶來喜悅,反而使他們驚恐萬分。我的父親,像魔鬼一樣的父親,冒著大雨把剛剛離開母親溫暖子宮的我抱到河邊,投進冰冷的河水之中。那一刻的感覺十分深刻,就像寒冷的冬天,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得正香時,突然被人扔到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二十三年來,我經常在睡夢中因為種感覺而驚醒,為了不被這種感覺折磨,我一直都很少睡覺,我怕一旦睡著就會再次做同樣的噩夢。

    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那種感刺骨的痛苦,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我當時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所以,我隨著冰冷的河水漂流了一會後,就失去了知覺。之後的記憶就變得模糊不清了,但我長大知道,我當時隨著河水漂到下游,被一戶只有兩個女兒而沒有兒子的人家收養了。

    養父是個傳統觀念十分重的人,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兒子,不當時他的環境不太好,養母生下二姐之後就因為無力支付計劃生育的罰款而被迫結扎。所以他才會不理會養母的反對,執意要收養我。

    也許是我給養父帶來了好運,他在收養了我之後就事事順境,後來更做起生意,家里的環境也越來越好。可能因為我是個兒子,所以他對我特別好的,不管吃的還是穿的,我都比兩個姐姐要強很多。因此也招來養母及姐姐們的妒忌。

    後來養父的生意越做越大,經常要外出洽商,他不在家的時候,我的噩夢就降臨了。養母折騰我的花樣還挺多的,其中最讓我痛恨的就是冬天時,她會把我的衣服脫光,把家里的風扇全拿出來圍著我吹。這個時候,兩個姐姐還會幫忙往我身上潑水。那種刺骨的冷感就跟出生時一樣難受,有好幾次甚至把我活活冷死,是真正的冷死,心跳沒了,呼吸也沒了,把她們嚇得魂飛魄散。可是我每次只會“死”一段時間,只要給我的身體保暖,很快就能活過來。所以開始的時候,她們還會急得送我到醫院,但後來當她們知道我不會真的死掉,折騰完我,給我蓋張被子取暖就算了。而且她們還覺得把我整得死去活來很有趣,越來越變本加厲,這使我越來越痛恨她們。

    還好,只要養父在家,我又再次感到溫暖。不過好境不長,父養的生意做大了,身上有了錢就開始對自己膝下無兒感覺遺憾,後來就在外面包養情婦,想生一個與自己流著相同血液的兒子。

    養母得知後,便與養父吵起來,而養父的心早就不在這個家了,所以就干脆搬到情婦那里住。他不在家,養母就也所有怨恨發洩在我身上。而我當時只是默默承受,因為我認為只要養父回來,我就不用再受苦,但後來我才知道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那天大概是那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至少在我心中一直都這麼認為。那天晚上養母在電話里跟養父吵了一架後,就和她的女兒一起虐待我,把我脫個精光,風扇冷水那樣都不少。我被折騰得奄奄一息時,養父突然回來了,我便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誰知道他根本就不理我,一回來就跟養母吵起來,看見兩個姐姐偷偷往我身上潑水,也沒說她們一句。

    他們吵了一會,養母就指著我問養父︰“這只妖怪你到底還要不要?不要我馬上就把他整死!”

    “他又不是我親生的,是死是活關我屁事!”養父冷漠的回答,讓我感到莫名的憤怒,原來奄奄一息的軀體突然變得充滿力量……

    那一晚,我把他們殺了,把他們全家都殺了,養父、養母、大姐、二姐全都被我把頭顱擰下來。當時我覺得自己應該會感到害怕,但實際上我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反而有點兒復仇的快感。可是這種快感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我知道他們並非我不幸的源頭,真正讓我承受不幸的是我的親生父母。

    養父母一家的事情,警察來調查過,不過誰也不會認為當時只有十五歲的我會是凶手。而他們的頭顱也被我藏起來,當時我只是想留個記念,後來干脆帶到這里實現我的復仇計劃。

    養父母一家死後,我就開始查探親生父母的情況,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我終于找到了他們,還知道他們在我之後生了一對兒女,就是小蕎和阿祖。

    我沒有加害親生父母的打算,因為我覺得死亡不足以彌補他們所犯下的罪孽。他們既然能狠心把親生兒子淹死,那我就要讓他們落得一個淒慘的晚年,不得善終。所以,我決定對他們的兒女下手。

    我查到小蕎在這間學校讀書,就轉校到這兒就讀,並故意接近傲陽,更慫恿傲陽追求她,以方便我實行復仇計劃。後來,老天爺幫了我一把,阿祖也上了這間大學,讓我一次就能把計劃完成。

    傲陽十分沉迷神通,我就告訴有關骷髏碟仙的傳說,再到圖書館偷走一份舊校報,然後偽造一份同期的假校報復印件給他看,讓他以為地下室真的有能實現他心願,教他神通的碟仙。為了讓他更加相信神通的存在,我還教了他用黃鱔血引鬼敲門等所謂的神通,其實這些神通只要多看點書就會知道,不過他卻認為自己真的會招魂引鬼。

    之後我還用錢收買了金喜配合我完成計劃,你們既然已經把他抓住,應該也從他口中知道之後的情況,我也不必多說了……

    聽完史 澤的經歷後,我還有不少問題沒得到答案,便逐一詢問他,我首先問的是他為何不殺死麥小蕎,而要強奸她。他聞言仰天大笑,但笑聲從開懷漸漸變成苦笑︰“死亡並非最嚴厲的懲罰,如果我想把小蕎殺死,用不著大費周章。我就是要她活著,要讓她瘋掉,讓我的親生父母知道,他們的兒子把女兒強奸了,我讓他們承受錐心之痛,要他們到走到生命的盡頭也得為自己犯下罪孽而感到悔疚,要為自己的瘋掉的女兒無人照料而死不冥目。”他越說越激動,但激動過後,很快又恢復平靜。

    無可否認,他的復仇方法的確比直接殺死他的親生父母更殘酷,我甚至有點憂慮,兩位老人在得知真相後是否會因為無法承受如何殘酷的事實而瘋掉。

    然而,往後的事情並非我能力所及,我能做的只是查清真相,于是我把其它問題全部說出︰“我們在這里找到些灰燼,里面有一卷沒被完全燒毀的強力膠帶。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你刻意要毀滅的證據,其中應該有裝載血液的抽血袋,但強力膠帶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在法醫處被你殺死的見習法醫,于死前從你身上撥下一條白色細毛,這條毛發又有何異常之處?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要個問題,你的親生父母為何要把剛出生的你淹死?”

    對于我一連三個問題,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把上衣脫下。傅斌等人以為他想耍花樣,緊張地把槍口對準他。然而,當他把上衣脫掉時,我們都驚呆了——他背上有一個輪廓分明的骷髏頭!

    我本以為骷髏頭畫上去的,但仔細一看發現真的是“長”在他的背上。原來他背上長了不少白毛,雖然這些白毛似乎是剛剛長出來,但也已經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骷髏頭圖案。

    “現在你們明白了,我的親生父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把我視為妖怪,把我扔進河里。而你們發現的強力膠帶,是我用來脫毛的,這樣就能把你們的調方向引導到虛無縹緲的骷髏碟仙以及玄之又玄的聖人預言中去。至于那個不幸的見習法醫,他對工作很認真,在我背上發現了一條剛長出來的白毛,不過我沒給機會他告訴你們。”他說罷便沉默不語。

    在這宗案子里,最受傷的也許是麥小蕎,她沒有做過任錯事,但卻因為父母的無知而承受無盡的痛苦。然而,從某個角度看來,史 澤也是受害者之一,復仇似乎並未為他帶來想象中的快感,他臉上的表情讓我知道,他其實很失落。

    這是一個由無知引發、由執著延續的悲劇!倘若史 澤的親父母不是因為無知,誤以為初生的兒子是妖怪而把他投進河水之中,這個悲劇就不會開始。倘若史 澤不是因為執著而要報復他們,悲劇就不會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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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5:59
尾聲

    一

    把案子處理好後,我到精神病療養院看過雷傲陽和麥小蕎。

    雷傲陽的情況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但還是有點攻擊性,所以被醫護人員用厚布條綁在床上。我走到他床前時,他竟然對我破口大罵,並要求我為他松綁,還說自己跟碟仙學了神通,我不為他松綁,他就把我折磨得生死兩難。

    照顧他的護士跟我說,不論誰靠近他身旁,他都會說自己會神通,能呼風喚雨、驅使五鬼,甚至上天下地無所無能。昨天還說自己跟斗戰勝佛孫悟空大戰了三百六十個回合,仍然未分勝負,約好今天再戰。看來是沒治了。

    麥小蕎的父母從老家趕了過來照顧她,但他們倆老也只能隔壁門上的玻璃窗看著綣縮在床頭的女兒默默流淚,因為就算是他們靠近,女兒也會不住地尖叫。

    我把一張銀行卡交到麥小蕎的父親手上,這是我惟一能做的。當然,這張銀行卡並不屬于我,它原來的主人是史 澤……也許我應該稱他為麥 澤。或許他已經感到後悔了,成功復仇並未能解除他心中的枷鎖,反而給他再加上了另一個枷鎖。他真正需要的並非復仇的快感,而是父母的關懷。

    二

    “這宗案子可真惹出不少麻煩啊!”梁政把理工大學凶案的檔案遞給梁廳長,接著便匯報處理結果——

    陳金喜已承認謀殺洪森,以及協助史 澤謀殺他人,兩條都是嚴重罪行,但考到他是受他人唆擺,且積極配合調查工作,故從輕法落,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經常詳細檢查後,已證實史 澤背部長出的白毛、假死以及超出常人數十倍的力量等異常情況皆為返早現象,與所謂的碟仙全無關系。他已承認了謀殺、強奸、教唆他人謀殺、非常禁錮等一切罪名,依法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梁政把處理結果匯報完後,又補充了一句︰“關于對受害者家屬的賠償,校方和政府都不願意掏錢,我想你最好跟汪書記打個招呼。”

    廳長嘆了口氣︰“這幫鐵公雞,出國考察時又不見他們會這麼摳門。人家兒女都走了,給人家一點補償也那麼多話說。待會我會跟汪書記聊聊。”

    梁政沉默片刻,忽然提出建議︰“我們是不是還應該跟教育局聯系一下,畢竟這宗案子只是因史 澤父母的無知而起。”

    廳長又嘆了口氣︰“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的教材跟我們上學時用的也沒什麼差別,教育局那些大老爺可沒這個閑心修改教材。我們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吧!”說罷便把一個檔案夾遞給對方。

    “日報大廈頻頻出現鬧鬼事件……”梁政翻閱片刻便笑道︰“這宗案子應該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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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31 18:16:20
靈異檔案 白毛怪嬰

    網上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台灣曾有十二名大學生在地下室召喚碟仙,結果召來骷髏怪,導致七死五瘋的慘劇。也許部分讀者會認為本卷是以這個故事為原形,某求也不否認的確是從這個故事中得到靈感,但卻並非以此為原形。

    本卷的原形是網友蕎麥提供的,作為獎勵,本卷的女主角麥小蕎就取名自她的網名。

    蕎麥告訴某求的故事,其實比本卷更加詭異。這個故事是她從同事口中聽來,主角是那個同事的大伯。故事從大伯娘的生第一個兒子開始。

    大伯的大兒子一出生,背部就長有白毛,當然並沒有小說所說的長成骷髏頭狀那麼可怕,而是沿著脊梁骨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臀部,像一條超長的白色眉毛。大伯以為他是妖怪,非常害怕,就想把他弄死。然而,這個白毛怪嬰用水淹卻淹不死,大伯把心一橫用石頭硬生生地把初生的兒子砸死。

    父親用石頭把初生的兒子砸死,多可怕的情節啊!某求也覺得心寒,甚至不敢寫進小說,然而這是卻真實發生的事情。

    往後的事情就比較“迷信”了,所以某求並未將其加進小說內。後來是這樣的,大伯娘在生了大兒子約二十年後去世,她死後幾年,大伯中風昏迷了近十天,醒來便告訴親友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

    大伯說他昏迷後,被鬼差抓到地府,與已經離世幾年的大伯娘一同在閻王殿受審。他在閻王殿上竟然見到自己的大兒子,也就是白毛怪嬰,他依舊是剛出生的模樣,但卻能開口說話。

    怪嬰向閻王告狀,說大伯用石頭把他砸死,令他枉死,要求閻王懲治大伯。幸好大伯娘把所有罪名包攬,所以大伯才能還陽,要不然這次中風就會要了他的命。

    怪嬰告狀不成,惡狠狠地對他說,他的三兒媳會對他不好,讓他吃屎。然而,當時大伯的三兒子還沒有結婚,甚至連女朋友也沒有。

    幾年後,三兒子終于成家了,三兒媳真的對大伯不好,還經常罵他,而每次罵他都會叫他吃屎。

    大伯中風之後所經歷的地府審判,或許只不過是一場夢,但做夢又怎麼可能預知往後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某求就不莽下定論了,還是讓讀者自行推敲吧!

    然而,有一件事某求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天生異相或天生就有某些缺陷的人,長大後往往會是奇人。這方面的例子多不聲數,較為著名要數愛因斯坦,這位偉大的科學家在八歲的時還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母親還以為他是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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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5 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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