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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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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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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3-1 01:41:19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三章 砸他的下面

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比較省力,因為很多話都不需要說出口,似是而非的曖昧朦朧之間就建立了同盟,政治白癡蔡檜又怎麼觸及到葉無道跟蔡剛正思考的那個層面,他只是看到父親跟太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東扯西扯,一下子是上海幫的前景一下子又是本市高教圓區的規劃等下又轉移到17大的人事佈局,只有周英饒有興致地欣賞這兩個年齡相差一輩但城府卻一樣深厚的男人玩弄政治。

    離開蓮花社區的時候葉無道也沒有忘記提醒蔡檜不要太得意忘形,讓他學會低調,看到這個唯唯諾諾作無比謙恭狀的男人,葉無道也指望他能聽進去,雖然沒有見到蔡羽綰,但起碼幫老媽增添了一枚重要棋子。

    蔡剛正站在別墅門口望著逐漸駛出社區的轎車,許久吐出一句,:“羽綰遇見他,是不幸,又是萬幸。”

    周英幫蔡剛正拎了拎大衣的領口,那張面對葉無道時太多燦爛的蒼老臉龐流溢著母親的慈祥,柔聲道:“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天下第一優秀,羽綰性子太倔強,必須找個有主見的男人,除了這個葉家的大少,G省還有誰能配得上我們家羽綰?”

    蔡剛正握住周英的手,這手牽了大半輩子,雖然沒有戀愛時的嫩滑水靈,卻更加地令他安心,望著恨不得追上去給葉無道做馬前弈的兒子,蔡剛正笑道:“還真是塞翁失馬,沒想到我們兒子也有今天,原先我還以為小檜要吃大虧。現在看來小檜說不定要比我還要有出息。”

    “都老夫老妻了,還拉拉扯扯。”

    蔡檜轉身見到握著手的父母,聳聳肩走進別墅拿了車鑰匙就閃人,拋著鑰匙走向那輛豪華加長版賓士的時候嘴中不停念叨著四個字。雞犬升天。

    蔡檜興許不聰明,但絕不是笨人,在他擅長地領域,他同樣可以左右逢源,事實證明蔡剛正的預言並沒有錯,他這個兒子依靠跟港澳商人的鐵桿關係日後成了南方的紅頂商人,後成為一家副部級國家企業地負責人,爬到中央候補委員的驚人位置,當然那是三十年後的事情了。

    這就真如蔡檜自己所說,雞犬升天。

    時勢造英雄之外。更多造就的是得志的小人,而黑色幽默的是這些小人同樣有小人的尊嚴和血淚。

    在得知蔡羽綰在杭州後葉無道就讓人買了去蕭山國際機場的機票,從蓮花社區出來便開車直奔機場。苟靈早已經在那裏等候,本就沒什麼行李,葉無道只是隨便讓苟靈從紫楓別墅拿了套換洗的衣服,一隻箱子便綽綽有餘,在機場等飛機的時候兩人坐在咖啡廳。苟靈很討巧地去幫葉無道挑了幾本明鏡出版社地雜誌。

    “你覺得劉清兒怎麼樣?”望著窗外的葉無道隨口問道。

    “有毅力,目標明確,極有自尊。”苟靈不假思索道。觀察並且定義葉無道身邊所有人是她的最大樂趣和任務。

    “自尊?”

    葉無道笑了笑,翻開那本繁體雜誌,道:“極端地自尊往往由極度的自卑中孕育而生。”

    苟靈默不作聲,說實話她也很好奇為什麼一個普通的保姆能夠在紫楓別墅享受那種待遇,而且她確定劉清兒這種在葉家氛圍中浸潤出來的女人,即使再普通青凡,走出別墅後也會被無數人追捧。

    “不過真正成就大事者,往往就是這樣窮出來的。”

    葉無道從行李箱中搜出眼鏡盒,把玩著這副很久沒有戴過地金邊眼鏡。笑容自負:“因為貧窮太可怕,只有窮人才能體會那種痛徹骨髓的壓抑,所以要往上爬,不停地往上爬,而我最欣賞的就是這種人,對我來說,現在你如何你是什麼身份你有多少資產,那都是其次,關鍵要看你十年之後是誰。”

    苟靈點點頭,跟著葉無道這麼久,多少也摸清點葉無道地脾氣。

    “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收留你嗎?”葉無道拇指和食指摩擦著金絲眼鏡的精緻鏡框,望著眼前這個眼神不再迷茫和絕望的女孩。

    苟靈搖搖頭,他不說,她就不想知道,即使可以想通。

    “你,劉清兒,都像龍玥。”葉無道輕笑道,似乎說起龍玥也能帶給他愉悅的心情。

    吉靈眨眨眼,龍玥,這個名字烙印入腦海,會是什麼樣的人呢,能讓他如此看重?

    航班延誤了將近二十分鐘,葉無道在將那本雜誌看完後就丟給苟靈,在飛機頭等艙坐下,閉目養神,這裏的空姐品質實在惹不起他的興趣,中國一般來說數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國際航班的空姐最有氣質。

    葉無道想起在成都雙流國際機場見到的那個負責人,思索著什麼時候聯繫下,他倒是有個瘋狂地打算,自己搞民航!只是這一切都只是雛形而已,付諸實施需要太多的考察和計畫,葉無道從來不缺乏充滿漏*點和想像的策劃,令對手沮喪的是他還擁有那麼多可以利用的資源。

    “換個位置。”葉無道漫不經心道。

    苟靈微微錯愕後才想起自己無意間說到過自己最喜歡看雲海,換位置後偎在角落的她望著那洶湧寬闊垠的洶湧雲海,感到一種懶洋洋的暖意,如他所說,極端的自尊源於極度的自卑,而真正的溫暖往往從徹骨的冰冷中誕生,當一個經歷了所有悲苦,那麼點滴的溫馨,都能漾起漣漪。

    跟葉無道並排的是個氣質相貌俱是不俗的曼妙女子,而她身邊的男人擁有成功人士幾乎都無法掩飾的傲氣,一個男人有錢還是沒錢,如今不看衣服了,應該看這個男人的手錶,而此男手上的那塊伯爵似乎很耀武揚威地彰顯主人身份,確實,小小一塊東西,價格跟轎車一致。

    那女人看到葉無道拿過苟靈新買的蘋果電腦時,露出女人對漂亮事物的零免疫力神情,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袖子,那男人無所謂道:“到了杭州你自己去買就是了。”那女子似乎還不甘心,望著流覽網頁的葉無道和那台精美的白色手提電腦,最後忍不住道:“能不能把你的電腦借我看看?”

    “不行。”

    正忙著觀察股票行情的葉無道不冷不熱道,頭也沒動一下,他雖然不屑股票的短線操作,但當初訓練的時候就被逼著必須進行這種講究預感和資料分析的力氣活,現在他只是當作遊戲無聊的時候玩一下。

    葉無道本來就不是啥社會主義熱心青年,對非頂尖美女以外的異性生物多半沒有丁點興趣和性趣,你跟這位影子冷鋒說什麼助人為樂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女人倒是沒什麼,只是撇了撇嘴。他身邊的男人倒是隱有怒意,他也觀察過葉無道和苟靈,甚至得出葉無道只是苟靈包養的小白臉這樣說出去會讓幾萬人砍死他的結論,首先他發現葉無道穿著打扮極為普通,手腕上那塊表倒是值錢,只可惜太舊,倒是苟靈既有王Dior耳環還有LV行李箱,身家不俗的樣子,再就是連這電腦都是那苟靈的,他自然看不起葉無道,見這廝這麼不給自己女人面子,他當然氣憤。

    苟靈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敵意,冰冷眼神盯著同樣靠窗的他,就像看畜生。

    那惱羞成怒的男人極小聲地吐出一個詞,婊子。

    苟靈雖然聽不見,但從那個男人的口型還是很容易知道他說了什麼髒話。眼神更加冷漠,苟靈下意識望瞭望身邊的男人。

    “做你想做的就是了,不必在乎後果。”眼睛依舊盯著電腦螢幕的葉無道淡淡道。

    苟靈猛然起身,走到那個被她這個動作震住的男人面前,不屑的冷酷眼神從那個驚慌的女人臉上劃過,落在尷尬的男人臉上,二話不說,啪!狠狠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響亮到許多打瞌睡乘客都清醒過來的地步。

    “什麼東西?!”吉靈冷笑道,徑直走回位置。

    男人捂住立馬腫起來的臉頰,羞憤暴火,狠狠推開想要拉住他的女人,沖到苟靈面前就想還她一個巴掌,結果被苟靈狠狠一腳踹到送餐服務員的推車上,食物散落一片,苟靈在葉無道的飛庫發授意下苦練太極和近身搏擊可不是花拳繡腿,這一腳若不是苟靈穿的是帆布鞋,這個男人連呻吟都是奢望。

    苟靈在驚慌失措的服務員敬畏眼神中緩緩起身,走到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面前,從推車食物堆中抽出一瓶大瓶的可樂,猛然砸下,哐!結結實實擊中男人拼命伸出來遮擋的手臂,巨震的手臂隨後撞擊他的額頭,立馬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葉無道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的弧度,繼續他的股票遊戲。

    苟靈則臉不紅心不跳地走回位置安然坐下,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許多乘客都呆若木雞地表情僵硬在那裏,都不明白這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怎麼就那麼兇悍,而且在那個男人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竟然就像是僅僅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一樣漫不經心,莫非這是在拍電影?

    對此葉無道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以後砸他下面的鳥蛋,這樣比較解氣。”

    苟靈輕輕點頭,哪怕葉無道說掏出男人的鳥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因為在她的世界裏只有這個邪惡的男人是溫暖的髒了的冰冷了的只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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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入住虞美人

任何地區都有自己的貿易壁壘,伊利和光明牛奶在上海的拉鋸戰,飛鳳集團悍然進入杭州酒店領域招來的非議和阻攔,都是外來者和本土強勢品牌的激烈碰撞,飛鳳集團拍下兩塊天價土地後建造的兩家大酒店開張時都有浙江省副省長出場剪綵,這個明顯的暗示和被葉無道敲打過的浙江商會的集體沉默,使得經歷初期磕磕碰碰的飛鳳集團逐漸在杭州站穩腳跟,其中隨超五星級大酒店虞美人酒店在淡季更是驚人的達到80%入住率。

    葉無道和苟靈在蕭山國際機場下飛機後,已經成為林家家主林朝陽帶著幾個彪悍的貼身保鏢在出口迎接他的新主子,不僅浙江黑道如今臣服于擁有太子黨後盾的冰鑒會下,江西、福建兩地多如牛毛的大小黑社會組織都匍匐在林朝陽的腳下,可以說如今的江浙地區,林朝陽就是一方土皇帝!

    “太子。”見到葉無道,特意從北方戰場趕回來的林朝陽神色沒有張展風的那種諂媚卑微,興許對他來說他出賣的只是自己的才華,而不是尊嚴。

    葉無道點點頭,跟這位曾經是對手如今是下屬的林家家主坐進那輛白色保時捷跑車,揮手打斷林朝陽對北方戰況的彙報,葉無道喝了口紅酒,道:“東部沿海的北方戰況我不想管,這是你和張展風的事情,成,你和他平分長江以北的東部省份,敗,你和他灰溜溜的回到浙江和上海,太子黨不缺人才。你們不堪大用,我自然能捧起另外兩個,你和他之間的勾心鬥角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要地只是結果。踏平北方黑道。”

    “明白了。”林朝陽對葉無道的直接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一個敢用他這個仇人和潛在威脅做浙江代言人的太子胸襟如何,不需要他多言,以前他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夠用人不疑,現在信了。

    “都說浙江地官越做越沒有野心,浙江的黑幫越混越窩囊,現在看來世道變了。”

    葉無道感慨道,似乎覺得一人喝酒相當無趣,讓林朝陽和苟靈都倒上,得知臉色尷尬的林朝陽竟然是酒精過敏後。讓葉無道一陣保持底線的嘲笑,林朝陽那嚴肅的冷峻臉龐上也終於流露出一點人性的笑意,兩人之間的關係終於有些許的融洽。

    “直接去虞美人酒店。我要看看羽綰的這家花了大心血的超五星級大酒店到底有沒有媒體上報道地那般‘旖旎纏綿不死不休’。”葉無道感興趣道。

    “確實不錯,尤其是大堂設計,我想這名設計師肯定是把握到了中國古典的精髓,而且肯定是個傳統的東方美女。”話也稍稍多了點地林朝陽忍不住對虞美人讚賞道。

    “這點你倒是沒有猜錯。”

    葉無道大笑,廢話。虞美人大堂的設計是出自姑姑葉晴歌和上官明月的連袂,想不令人浮想翩翩才是怪事,他也看過大堂設計的草圖和效果圖。截然不同于米高梅大酒店這些世界頂尖酒店的富麗堂皇,紫篁芭蕉,籐椅竹榻,清明扇水墨畫,一切令你宛若置身中國古代,而且最令人叫絕地無疑是虞美人大酒店中地女性服務員,這些古典女孩都是萬中挑一的氣質美女,旗袍穿在經過嚴格培訓的她們身上不再非驢非馬,而是相得益彰。溫婉似水,古典冰清,令人見之忘俗,所以虞美人一經開張,就引來無數讚譽,加上那一湖西湖水,杭州一城地韻味,虞美人這家將古典發揮到極致的超五星級大酒店立即壓倒老牌的杭州凱越和香格里拉酒店。

    在林朝陽的安排下葉無道以一個普通遊客的身份順利入住虞美人大酒店,不像一般酒店最頂尖的套房都叫總統套房或者皇帝套房,虞美人的頂尖套房分別有三種,優雅古典的蝶戀花套房,極為現代化的清平樂套房和宗教味道濃郁地菩薩蠻套房,價格都在五位數以上,而葉無道選擇的是一套清平樂,苟靈則要了套蝶戀花。

    讓林朝陽去幹自己的事情,葉無道站在可以望見西湖的陽臺上給蔡羽綰打了個電話,還是不通。沒辦法,只好找到這間套房的那位婉約美女管家,讓她聯繫蔡羽綰,理由是他要很多問題要告訴酒店的負責人,那素質極佳的美女管家並沒有對葉無道似乎有點刁難的要求感到不滿,只是做出了解釋,詢問能否讓酒店經理接受葉無道的建議。

    無奈下葉無道只好放棄,趴在欄桿上遠眺那陪雪痕逛過的西湖,不經意間想起似乎夏詩筠在這邊也有別墅,反正不愁見不到蔡羽綰,叫上苟靈就準備出門去杭州大廈那塊買點衣服,而且苟靈是第一次來杭州,畢竟還是個女孩,葉無道怎麼說都要帶著她逛逛這座久負盛名的嫵媚城市。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葉無道還以為是苟靈,想著這妮子速度倒是迅速,可不是所有女人出門前都能如此乾淨俐落的,不過他開門的時候卻見到一張滿是驚喜的淚臉,那被刻意掩飾仍然嫵媚到動人心魄地步的絕美容顏梨花帶雨下更是惹人生憐,一見到葉無道她便撲到他懷中,不說話,只是哽咽。

    微愣之後的葉無道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摟緊她,確實作為她的男人,自己給她的溫暖太少,而生活的季節,太冷。

    這個女人自然是飛鳳集團總裁蔡羽綰,在G省跟楊凝冰和柳嫿這樣大美女齊名的商界女強人。

    這間清平樂套房外的兩名美女管家和服務員見到她們心目中果決堅毅的總裁如此失態,錯愕驚訝下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猜測起葉無道的身份起來,杭州的美女很多,但能讓男性富翁在全國都算前列的浙江杭州令人拍案叫絕的,不多,經創造財富神話的市花夏詩筠是,不到三十歲韓韻便“出人意料,情理之中,成為浙大副校長的韓韻是,經營杭州大廈的那個女人是,而蔡羽綰成為最近被杭州市民議論最多的大美女。

    葉無道看著那幾個眼神曖昧而善意的漂亮女孩就是不肯離開,抱著蔡羽綰聳聳肩微笑道:“今天給你們放個假,去拉著你們男朋友逛街吧,省得在這裏當電燈泡。”

    “真的假的?”一個剛剛從浙江傳媒學院畢業進入虞美人實習的清純女孩俏皮道。

    蔡羽綰似乎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再流露小女兒嬌態,領導了飛鳳集團這麼多年她自然知道領袖的飛庫威嚴對於任何一家集團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端正了下那副故意掩飾其嫵媚風韻的眼鏡,蔡羽綰轉身道:“既然他說了,今天就放你們一天假。”

    “總裁,他是?”另一個擔任蝶戀花套房總管的女孩怯生生道,她本是省藝校的高材生,也曾是越劇歌舞團的紅人,最終選擇了虞美人大酒店,因為虞美人跟一般酒店不一樣,這裏每天不僅有大堂中的古琴箏演奏,還有各種文藝表演機會,而來酒店的客人中不乏導演名人,一旦被選中,那無疑是平步素雲,所以在這工作這比北漂一族的居無定所要好上太多。

    “他是我的上司,你說他能不能放你們假?”蔡羽綰興許是葉無道的到來徹底放下了平時刻意培養的領尋者氣質,跟這群剛剛踏入社會的女孩玩笑起來。不過飛鳳集團確實是神話的子集團,蔡羽綰這麼說沒有不對。

    女孩們一個個朝葉無道投來崇拜的眼神,然後保持適當修養地歡呼雀躍而散。

    “昨天手機跟客戶打得沒電了,今天換了手機,剛才回住的地方才發現。”蔡羽綰歉意道。

    “沒事,這樣也好,算是給了你一個驚喜。”葉無道抱著那玉潤玲瓏的成熟嬌軀,許久沒有瀉火的他發現很快就有了念頭,頭一低就可以看見那尋常人無法欣賞的內斂春光,雪嫩的乳溝如同欲望的深淵勾無言引著葉無道。

    趕過來的苟靈見到這一幕,識趣地回到套房,坐在床上翻開那本葉無道推薦而隨身攜帶的《世界是平的,心境平靜,嫉妒?她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她只記得他說過,男人能夠通過權勢贏得江山美人,而女人也可以通過江山,贏得男人的匍匐。

    “你覺得虞美人怎麼樣?”蔡羽綰怎麼會不知道葉無道眼中那股炙熱意味著什麼,只是她曼妙身軀雖然巧妙地摩挲著葉無道的挺拔身體,眼神和臉色卻是極其的清純認真,嘴角的那顆美人痣孕育著似有似無的挑逗。

    對待美女葉無道的身體總是最誠實的,只不過他比起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牲口多了情感控制這樣法寶而已,男人和畜生的區別也就由此而生,任由蔡羽綰輕輕挑逗他,關上門抱著她坐在床上笑道:“比我想像中要好,硬體倒是其次,找這麼多氣質相貌俱佳的女孩確實很難得,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蔡羽綰摘掉那副LOTOS定制金絲眼鏡,雙手輕柔環住葉無道的腰部,偎在他懷中,容顏妖嬈,咬著葉無道的耳珠膩聲呢喃道:“無道,你覺得她們有我漂亮嗎?”

    葉無道一把將她按在鵝絨大床上,狠狠道:“小妖精,敢勾引本大爺,看我不吃了你!”

    蔡羽綰一副柔弱媚惑的無辜神情,剪水秋眸嬌滴滴望著如君臨天下的葉無道,伸出丁香小舌添了下她的那顆美人痣,道:“最好別吐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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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五章 魔鬼在細節中

脫去衣物玉體橫陳的蔡羽綰猶如完美的藝術品呈現在葉無道眼前,挺翹的雪嫩雙峰、不堪一握的柳腰、豐腴的柔滑臀部構成了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但蔡羽綰身上最吸引男人的地方,不是這張容顏,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種欲說還休的成熟韻味。

    摘掉眼鏡的蔡羽綰媚然天成,在不可侵犯的聖潔中把男人悄悄拉入了欲望的地獄。

    她曲線驚人的小腿下腳踝是那麼纖美圓潤,令人銷魂,若說這世上有很多男人情願被這雙腳踩死,一定不會有人懷疑。

    葉無道把玩著蔡羽綰那小巧的腳丫,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臉蛋還不錯卻拍那種把腳部缺陷都暴露出來的女人,女人有副精緻臉蛋不是難事,但有了臉蛋後還有雙無暇的腳卻極為困難,看著蔡羽綰閉上秋眸微微喘息的享受表情,生出一股成就感的葉無道把頭埋入這位G省商界女神的胸口,跟那對飽滿雙峰來了次零距離親密接觸。

    “無道,你一天有多久是想我的?”蔡羽綰抱著葉無道的頭劇烈顫聲道,身體早已經依戀這個自己託付真心的男人那種溫柔撫摸和侵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的分別不短了。

    “一天二十八個鐘頭都在想你。”葉無道吮吸著蔡羽綰的胸前葡萄壞笑道,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開來,猶如綢緞般絲滑,那美妙的觸覺令葉無道感覺渾身舒暢。

    “二十八個鐘頭?”

    蔡羽綰嬌笑道,銀鈴般的媚笑加上微顫的成熟嬌軀。使葉無道馬上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調情太久就是喧賓奪主了,邪氣地盯著那張佈滿春意和期待地臉龐,道:“因為睡覺的四個鐘頭都在做夢想你。”

    蔡羽綰聽到這句話後閉上眼睛。任由這個習慣在不經意間展露溫柔男人進入她的身體,那一刻,她喉嚨逸出壓抑不住的呻吟,身體如久旱逢甘霖般水潤起來,巧妙而淫糜地迎合起身上男人地馳騁。

    葉無道每衝撞一次,蔡羽綰便呻吟一聲。

    似乎在歎息,滿足而快感。

    從高潮墜落的瞬間便是男女魚歡的快感巔峰,蔡羽綰狠狠抱住這個男人,似乎想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那一刻她突然好怕。好怕葉無道離開杭州的那一刻,但隨即便收拾患得患失地情緒,畢竟他現在是自己的。不是嗎?

    “羽綰這身子真是玉髓做的,既像水和又像玉。”渾身上下細胞都透著愉悅的葉無道抱著蔡羽綰,點了根煙,破天荒地不想起床,這女人的身體確實是男人最終歸宿的極致了。

    “真地?”蔡羽綰纖細手指在葉無道胸口輕輕撫摸。最後在他心口停下,似乎想要知道這是不是真話。

    “騙你我就姓葉!”葉無道信誓旦旦道,差不多就跟董存瑞炸碉堡一樣大義凜然。

    差點被忽悠過去的蔡羽綰很快回神。一頓粉拳就砸在葉無道身上,最後在葉無道的討饒中才肯甘休,看著眯起眼睛抽煙地葉無道,蔡羽綰把煙從他的雙指間抽走,放在嘴巴上抽了一口,結果咳嗽了半天,皺眉道:“真難抽。”

    “女人有女人抽的煙。”葉無道被蔡羽綰這個小孩子動作逗樂笑道。

    “對了,你來杭州有什麼事情?難道是浙江黑道出了簍子?似乎我的飛鳳集團目前進展還是很順利的。”蔡羽綰抬頭詢問道。

    “找你唄。”葉無道柔聲道,這不是美麗地謊言。是實話,其實這次南下他只是單純的想看看這幾個為他飛庫付出太多而他付出太少的女人和女孩,蘇惜水因為跟著父母出國散心而跟葉無道擦肩而過。

    蔡羽綰柔柔地點點頭,這一年地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去過你家了,跟你哥哥和爸媽都見過面,談得還算投機。”葉無道笑道。

    “去過我家了?!”蔡羽綰驚喜道,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去過她家給她父母拜年就意味著兩人的關係得到了真正的肯定,這讓她怎麼能不雀躍。

    “而且你爸說以後讓我好好照顧你。”葉無道摸著蔡羽綰的柔滑後背輕笑道,眼神時不時極不老實地瞄向蔡羽綰那因為方才揉捏過度而紅粉的挺翹雙峰。

    “爸真是這麼說的?!”蔡羽綰羞赧道。

    “又不是孩子,騙你幹什麼,你還能給我糖吃啊?”

    葉無道突然壞壞一笑,猛然俯身一口含住蔡羽綰的,在蔡羽綰喊了聲冤家以後又要一陣雲雨的時候,誰料這個淫賊卻一本正經地坐好,念念有詞道:“擁雪成峰,捋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是葉無道所擅長地詩詞,不過這首清人陳玉基的一闕明《沁園春》確實將女人的**之美描繪得淋漓盡致,用在蔡羽綰身上也不是誇張,這種淫言穢語惹得蔡羽綰又是一陣捶打,而當事人則還不甘休,道:“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蔡羽綰喊了一聲就不顧風度地開始用枕頭砸這個就知道欺負她的惡人,只可惜那柔軟枕頭比她的拳頭還要舒適,葉無道乾脆趴在床上享受起這等異樣按摩,最後沒有力氣的蔡羽綰氣喘吁吁地趴在葉無道身上。

    “羽綰,還想不想要?”葉無道邪笑道。

    蔡羽綰扭扭捏捏就是不說話。

    葉無道二話不說翻身挺槍再戰。

    蔡羽綰媚笑嫣然,春光蕩漾。

    兩人在梅開二度翻雲覆雨之後極盡纏綿地洗了個鴛鴦浴,葉無道穿上那套帶來的衣服,容光煥發的蔡羽綰看著他那身普普通通的裝扮。笑道:“晚上去杭州大廈,我幫你挑衣服。”

    葉無道隨手拿起那本裝幀精美地酒店指南,很仔細卻很快速的翻閱了一遍,點點頭道:“很多酒店儘管都把‘顧客是上帝’‘客人是皇帝’作為服務的金科玉律。然而在具體細節上卻常常與此相悖。例如不少酒店的服務指南中,‘必須’‘應該’和‘嚴禁’之類地詞語都是信手拈來,呵呵,如此一來上帝和皇帝們讀了那樣的服務指南一定噤若寒蟬。還好,虞美人的這本指南很溫馨,起碼可以打90分。”

    蔡羽綰拍拍胸脯,媚笑道:“還好,這關算是通過了,誰不知道我們葉大總裁最注重細節。”

    “魔鬼在細節中,這是酒店管理大師的最高宗?。就讓客人的一切情趣和需求都在酒店的各種細節中得到滿足。”葉無道嚴肅道。

    “這也是我一直追求的理想。”蔡羽綰掩嘴輕笑道,很久沒有看到他這麼嚴肅了,很帥。

    葉無道聳聳肩道:“杭州大廈我們晚上去。現在你把酒店的主要高管都叫過來,陪我逛逛酒店,我要說些事情。”

    很快虞美人酒店空降而下的總經理、副總經理和大堂經理等一批骨幹都來到這間柒號清平樂套房,幸好此刻蔡羽綰已經將那混亂的床單棉被整理完畢,不過還是有不少細心地高管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出點苗頭。畢竟做酒店管理,就是講究一個細心如發絲。

    葉無道當著這群虞美人高層的面在套房內轉了一圈,桌底下極隱蔽的地方都抹了抹。把枕頭撕開觀察枕芯地品質,還有冰箱中酒類的擺放,看得那群原本不以為然的高管態度立馬三百六十度轉變,葉無道這些動作雖然在他們業內人士來說不算太稀奇,但也絕對不是外行人,他們還不知道葉無道的身份,開始僅僅以為是哪個老子是高官的公子哥,現在覺得應該是在政府管理酒店餐飲業部門工作地人。

    最後那塊梳妝鏡旁掛在琉璃燈上的草綠色牌子留住了葉無道的目光,那牌子正反面各用中英文寫了同一段文字——水是生命之源。我們每天都對客人地浴巾、毛巾進行換洗,如果您覺得不必要時,請將繼續使用的浴巾、毛巾放到毛巾架上;如果需要換洗,請將它們放在梳粧檯下的藤筐裏。

    葉無道此刻才流露出令那群人鬆口氣的笑容,道:“不錯,沒有‘如有損壞,照價賠償’這類冷峻言語,而且這種提示也符合綠色酒店的宗旨,我觀察下來,硬體設施沒有問題,比上海金茂和香格里拉都要高出一籌,而且幾處軟性設置也比較靈活,室友我比較滿意,接下來我們出去看看。”

    蔡羽綰看著葉無道那認真的神情給自己手下帶來的震撼,內心甜蜜,這樣表面輕佻的男人一旦嚴肅起來就是格外的有味道哩,比起那群表面嚴肅其實古板地男人要好上無數倍,沉浸在對葉無道歡喜中的蔡羽綰為了舒緩緊張氛圍,偷偷給了葉無道一個媚眼,柔柔嗔怪道:“你還沒介紹自己呢。”

    “呵呵,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葉無道,是神話集團的負責人。”

    葉無道爽朗道,面對這群面面相覷的中年男女,“你們也自我介紹下,我這個人記性不錯,你說一次我就能記下你是誰。”

    神話集團的負責人?

    這群虞美人的管理人員有幾個是蔡羽綰從杭州本地挖牆角挖過來的業內精英,還有一個是從被譽為酒店管理聖地的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剛剛進入飛鳳集團,只有一個原先在G省飛鳳集團本部工作的老員工恍然大悟。

    蔡羽綰好笑道:“飛鳳集團是神話的子集團,而葉先生,是神話集團的創始人,現在明白了沒有?”

    一群人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頭。

    很簡單,那就是上司的上司了!

    葉無道無所謂的笑了笑,帶著這批人走出酒店,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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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成功是怎樣煉成

什麼樣的女人最動人?自信的女人。

    所以女人可以精神上依賴男人,但物質上絕對不可以,女人善變,而男人則善厭。

    “只要入住蝶戀花、清平樂或者菩薩蠻套房,我們酒店都會安排24小時貼身管家服務,包括3小時的清波閣會議室和全天免費的茶點水果和晚間雞尾酒,而且免費熨燙衣物,退房時間能夠延至下午6點,只要是我們酒店的會員,都有24小時機場接送服務。”

    蔡羽綰親自領著葉無道在典雅幽靜的虞美人大酒店參觀,言語間眉飛色舞,對於自己從事的事業,她有絕對的信心做到最好,“虞美人很快就被被美國優質科學服務協會授予在酒店業的奧斯卡的五星鑽石獎。”

    “這都是世界頂尖酒店所必須的素質,我只想聽別人沒有的。”葉無道不冷不熱道,這種態度也讓原本自信滿滿的酒店高層都把心沉下來,終於想起這個青年可不是尋常角色。

    “別人即使有,也沒有我們這樣追求極致。”蔡羽綰嬌笑道。

    葉無道聳聳肩,確實,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去做,會得出不同的結果,但葉無道要求必須做到更多更好,直到完美。

    “我們飛鳳集團的‘接班人計畫’一直都被譽為國內酒店行業最完整的人才培養計畫,採用ERP和FidelioOpera來這兩個先進管理系統,預計08年飛鳳集團擁有30家酒店,客房超過8000間,躋身世界飯店200強!”蔡羽綰自然有她的底牌。

    “我將給你一套專門為你們酒店制定的新系統。現在用的這兩套都是垃圾。”葉無道淡淡道,這不是他地成績,而是東方冷羽在參考世界頂尖酒店後為飛鳳量身定做的先進管理系統,如此一來虞美人將有質的飛躍。

    蔡羽綰苦笑著搖搖頭。還是那麼完美主義,不過這樣也好,對於酒店來說,如果說酒店硬體設備是一個人的骨架良,而管理和服務人員是血肉地話,那麼好的管理系統就像是完備的經脈。

    “不過,到目前為止,虞美人令我滿意。”葉無道在給了一棒槌後沒有忘記給胡吉蔔

    看到下屬如臨大敵的樣子,蔡羽綰笑了笑,她可是見識過葉無道在神話集團內部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目前這麼點氣勢還算相當和藹了。

    葉無道跟一名酒店女服務員擦肩而過的時候眉頭輕輕皺了下,但沒有說什麼。

    那名年輕的女孩興許是迫於這群人的威嚴,只是很規範地禮節性問候後就低下頭走開。根本就沒有敢正視領頭的葉無道和蔡羽綰。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實習的大學生?”葉無道皺眉道。

    “嗯,有不少大學生,但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地女孩子,品質,相貌和氣質。都絕對過關,怎麼了,有問題?”蔡羽綰疑惑道。

    “品質?”葉無道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不屑,隨即拎起走廊拐角一隻裝飾用的景瓷花瓶,“沒什麼事情。”

    這個年輕服務員,正是當初在浙大拋棄余溫斌的那個女孩!(參考第四卷第七十四章伯樂千里馬)

    葉無道記得當時當著這個女孩地面承諾過要在三年後讓整個中國記住余溫斌,這個承諾他並沒有忘記,事實上他一直在考察余溫斌在內的浙大那幾個傢伙,他現在差不多連那兩個室友什麼時候小學時代暗戀過誰都一清二楚。

    背叛者恆被背叛之。

    不經意間葉無道想起那個時候對這個女孩說這句話的何解語。

    輕輕搖頭,葉無道放下花瓶繼續前行。

    這裏的走廊上掛著的都是靈動神韻地江山水墨畫和癲張狂素的草書摹帖,而最令人歎為觀止的則是虞美人大廳中那幅《清明上河圖。年近八旬地嶺南畫派近代大師李七桐遊覽杭州就榻於此,對這幅眾人眼中只是極為古典的裝飾品凝視許久,最後神情凝重地慨然離開,其實就連蔡羽綰都不知道這幅畫是葉河圖閒暇所作。

    葉無道同樣盯著這幅畫良久,最後在眾人錯愕中伸出中指,這時入住虞美人的幾個客人一見到恢宏的《清明上河圖,馬上興奮地要掏出相機拍照,見狀一名神情依然優雅服務人員的立即上前阻止。

    那幾名客人在得知不准拍照後都相當失望,望著極具特色的大堂,唉聲歎氣,葉無道詢問道:“酒店規定不准拍照?”

    “當初這個問題也討論過,後來覺得還是不提倡客人拍照,你也知道中國商業的競爭因為盜版而嚴重同質化,我怕虞美人的創意被氾濫借鑒。”蔡羽綰點點頭,給出自己的理由,這也是中國酒店地潛規則。

    “我不這麼認為,當你在某個領域真正做到最強最好時,是不怕被借鑒的,這一點,你可以參考蘋果,蘋果電子依靠華麗的設計吃飯,盜版無數,蘋果何嘗死亡?所以,讓顧客盡情拍照,這恰恰是宣傳虞美人的一個重要途徑。”葉無道搖頭道,繼而笑容奸詐而陰險,“這樣一來虞美人就像一隻被一群惡狼追著跑的肥祟,想偷懶都難。”

    酒店高管那顆緊繃的心都因為葉無道的這個無賴比喻而稍稍放鬆,他們此刻終於明白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含義,蔡羽綰對此也相當無奈,只能順從葉無道,那幾個顧客在聽說能夠拍照後都興致勃勃地狂拍起來,那情形非要把膠捲用完不成,要怪就只能怪虞美人酒店中的裝修太精巧絕倫。

    “有深度底蘊的文化應該是有氣量的,所以越高雅頂尖地酒店越不傲慢,反而非常平和、寬容、放鬆。予人以最大的舒適,別人做不到的,我們去做,那我們就走到了對手的前面。也就擁有了更多地機遇,風險?做什麼事情沒有風險呢?”葉無道自言自語道。

    這番話讓蔡羽綰在內的所有酒店高管頻頻點頭,表示贊同,尤其是那名畢業于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學飛庫院的女高管更是美眸異彩漣漣,到目前為止葉無道的所有舉止都符合她心目中的完美管理者素質。

    葉無道看到前臺那三名坐在籐椅上的漂亮服務員,輕輕皺眉,蔡羽綰悄聲道:“怎麼,覺得還不夠漂亮?”

    葉無道對蔡羽綰的調侃苦笑道:“這也能吃醋?”

    蔡羽綰輕輕努了努嘴,重新戴上眼鏡的她做出這個嫵媚動作,依然讓附近不少人都看傻了眼。

    “你覺得當一個人跟你說話的時候。是坐著尊重,還是站著更尊重你?”葉無道道破天機。

    蔡羽綰恍然,隨即皺眉:“可是那樣的話如果客人坐著。前臺服務員站著,會不會有種壓迫感?”

    “根據心理學研究,只需要拉開一點五米距離,加上服務員足夠真誠地笑容,就能夠消弭這種疏遠感和壓迫感。”葉無道淡笑道。

    “這也懂?”蔡羽綰驚訝道。

    葉無道眼神色迷迷地盯著蔡羽綰胸部。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連陳玉基那一闕《沁圓春》都懂,這點東西還會不懂?

    蔡羽綰臉頰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妖豔緋紅。扶了一下鏡框,在下屬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隨後葉無道沒有聽從蔡羽綰地建議去參觀游泳池或者會議室,而是去了一個誰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停車場,一群人在不解中隨著葉無道來到停滿高檔轎車的停車場,葉無道四處轉悠,東摸一下,西抹一把,最後才在一群高管的忐忑不安中露出一個滿意笑容,“到現在為止。我才敢說,虞美人確實能夠被評價為超五星級。”

    看一個國家的素質,就應該從最髒地地方去尋求答案,比如廁所。而看一支球隊的整體實力,就要看它的板凳深度。

    所以考察酒店地管理,也要去一些光鮮背後的地方,例如這最容易藏汙納垢的停車場。

    “真是難伺候,比評委團還挑剔!”蔡羽綰攤開手作出松了口氣的樣子。

    這句話引來酒店高管們的一陣會心笑聲。

    心情不錯的葉無道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道:“聽說你們這的龍井茶不錯,我想試試看。”

    成功便是這樣煉成的。

    無數的細節堆積出輝煌!

    一行人來到酒店地清幽寧靜的蔔運算元茶室,因為只有客人實在太多,只剩下一張桌子,就連不少外國佬都裝模作樣地品起茶來,只是那非驢非馬的喝法讓人忍俊不禁,最後只留下蔡羽綰和酒店本來是凱越酒店二把手的虞美人總經理以及那名從瑞士歸來的美女高材生,這裏的龍井茶都是從梅家塢老農那裏重金購買,加上真正的虎跑泉泡制而出,茶杯是景德鎮產的精緻瓷杯,杯上刻有許多古樸詩詞。

    葉無道喝了一口,還真是齒留餘香,韻味無窮。

    此刻葉無道抬頭發現那個還算是浙大校友的女孩竟然是這茶室的一名招待員,顯然還沒有認出他就是那個放眼要讓被她狠心拋棄的余溫斌三年之內成為人上人的傢伙,葉無道朝無意間把崇拜視線停留在蔡羽綰身上的女孩招招手。

    似乎有點印象但又記不清的女孩戰戰兢兢走到葉無道眼前,她不知道這位能夠讓富有傳奇色彩蔡總裁陪伴的青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如此眼熟?認識?不可能吧,自己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層次位元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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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不吃就晚了

余溫斌的前女友戰戰兢兢走到蔡羽綰和這個有點眼熟的男人面前,滲出汗水的雙指緊緊交織在一起,她這份當作寒假實踐的工作是好朋友托關係介紹才得到的,來之不易的東西自然格外珍惜。

    卜運算元茶室的負責人是一個相貌清秀的氣質女人,見到自己的下屬被總裁叫去,以為出了問題的她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趕緊走到葉無道身邊,她剛才也看到酒店高管們跟在他身後視察酒店的情景,那麼這個男人的身份之特殊就不言而喻,朝蔡羽綰試探性問道:“總裁,小伊做錯了什麼嗎?她是剛來酒店蔔運算元茶室的實習生,很用心的一個女孩子。”

    蔡羽綰沒有說話,只是喝茶,頗有種“中澹閑潔,韻高致靜”的味道,而這種高深莫測的意境也讓這名負責人和那女孩更加忐忑。

    “你男朋友還是不是那個叫昊康的浙大學生?”葉無道拇指和中指夾起那只瓷杯,輕輕摩挲旋轉杯身。

    女孩臉色一僵,表情更加雲裏霧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迷糊起來,這個男人怎麼知道自己男朋友的名字?而且還知道他是浙大學生?提到男朋友,她那張化妝很淡卻較精緻的臉龐有抹不自然的黯然神色。

    “我還知道余溫斌。”葉無道不再旋轉兩根手指間的瓷杯。

    女孩絞盡腦汁記憶眼前這個男人,難道是昊康的朋友?父親是杭州政府高級幹部的昊康說不定能夠接觸這個層面的男人,可是從葉無道地神情來看,女孩不覺得他是昊康的那群“狐朋狗友”。

    “真是很差的記性呢。看來女人一旦對愛情不忠,那麼她的記性都要迅速減退。”葉無道輕笑道,算不上嘲諷,也算不上不屑。只是不冷不熱地盯著這個女孩,以今天葉無道地地位和心態來說,跟一個幼稚的女孩斤斤計較太失身份,他從蔡羽綰的赧顏中拿過她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樣不好。”

    女孩臉色差到極點,她似乎記起當初在浙大湖畔跟余溫斌正式提出分手的時候確實有一對青年男女在場,那宛如現代貴族的女人那句“背叛者恆被背叛之”就像是一個魔咒蠶食著她原本還有些許單純的心靈,而那個男人的張狂許諾更是擊中她軟肋般讓她不是滋味。

    “狠起來就好,我答應過你三年內讓全中國記住余溫斌這個名字。我知道你當時一定覺得這很荒謬,覺得余溫斌要是能名動全國那還不是天方夜譚,唉。女孩子怎麼就不知道把愛情當作長線投資呢,執著於短線操作,那可是胸大無腦的舉動,余溫斌即使沒有我,我想十年後的成就飛庫也必然在那個所謂地昊康之上。”葉無道笑道。看這個女孩的眼神只有惋惜,物質生活就如此吸引人?到了非要把愛情典當出賣給生活的地步?

    “你是叫葉無道吧?”女孩雙手鬆開,竟然有種解脫地意味。終於敢抬起頭望著這個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從剛才他跟總裁的那個親昵動作中得到太多資訊,當初那個驚世駭俗的承息現在看來非但不是笑話,而是預言。

    “似乎你的記性比我想像地要好上那麼一點點。”葉無道點點頭,示意讓那名茶室主管離開,現在的對話不是員工和上司之間的工作性質談論,只是一點私人恩怨罷了。

    “余溫斌他現在還好嗎?”女孩慘笑道,她只知道余溫斌在上個學期便辦了退學手續,退學。而不是休學,有種背水一戰要麼死要麼成雄地感覺,知道余溫斌個性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喜歡這樣的余溫斌,決絕而冷酷。

    “還好吧,即將接管虞美人酒店在內的浙江葉氏子集團和公司,也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就要掌握幾十億資產的大型集團,想不風光都不行,你說,余溫斌現在好不好?”葉無道微笑道,大舉任用青年是他也是神話集團的核心宗旨,垃圾擺在正確的位置上尚且是寶貝,更何況余溫斌這樣大局觀極強地人才。

    虞美人酒店,幾十億,二十三歲。

    女孩很快捕獲了葉無道這句話中的幾個關鍵字,只是此刻的她再沒有那種酸味,只是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還難看,“其實我知道溫斌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只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快而已。”

    “也沒有想到他能爬到這個高度吧。”一直沉默的蔡羽綰也大致清楚其中內幕,冷笑道。

    女孩對蔡羽綰顯然是帶有崇拜和敬畏的,原本那種知道必死而無畏的心境再次忐忑起來,現在的杭州誰不把蔡羽綰的一舉一動當作新聞焦點,她在浙大的講座更是火爆到需要出動大批保安的地步。

    “我叫黃伊,當然,對你和總裁來說我都是那種可有可無的角色,興許一轉身就會忘了我的名字,如果不是余溫斌,恐怕我這輩子都只能遠望你們了,呵呵,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們是小人物。”女孩重重呼了口氣,似乎想要把所有情緒都排出體外,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鼓起勇氣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言論。

    其實她一直是乖巧婉約的女孩,除了那次背叛。

    若非如此,余溫斌也不會對她那般傷心欲絕,試問一個蕩婦的薄情寡義能讓多少男人真正痛徹心扉?

    “知道我是誰嗎?”葉無道玩味道,眼神有點飄忽地望向窗外,他是誰?有太多的人想知道了,楊望真上將的外孫?銀狐葉正淩的孫子?還是葉河圖的兒子?又或者是神話集團的創始人?太子黨的精神領袖?還是影子冷鋒?

    又或者,他只是慕容雪痕地男人?

    黃伊顯然很想知道葉無道的背景,只可惜這個雖然在浙大呼風喚雨但極其低調的男人像是入定般沉默不語,蔡羽綰柔聲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男人。今天輝煌地他是,哪怕明天落魄,依然是,黃伊。都是女人,我送你一句話,我們女人這輩子不能奢求太多東西,能有份溫暖的愛情已經是件很奢侈的事情,錯過了一次,也就是錯過了一生。”

    淚流滿面的黃伊望著語重心長的偶像,捂住嘴巴哽咽起來。

    “女人不是把身體給了誰就是誰的女人的。”

    葉無道說了一句看似很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這句話卻讓黃伊身體一震,最後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如當初何解語所猜測一樣她確實跟後來的男朋友做過愛。只是最初那次是在那男人半強迫的情況下失去貞操,黃伊雖然到了大學開始懂得麵包對愛情地重要,但如果不是被強行奪去第一次。興許她跟余溫斌還有可能。

    “我明天就把辭職信交給主管。”黃伊站起來擦幹眼淚道,雖然虞美人的工作機會十分寶貴,但她還沒有異想天開到以為自己還能在這呆下去,雖然不知道葉無道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但蔡羽綰這樣地女強人都甘心做他的女人。可想而知他的恐怖。

    “辭職?”

    葉無道笑了笑,“你跟余溫斌之間的事情跟你的工作沒有半點關係,公是公。私是私。”

    突然見到苟靈站在茶室門口望著自己,葉無道起身走過去。

    “你應該下班了,辭職還是不辭職是你地事情,我想說的是只要你沒有做危害集團利益的事情,我都沒有開除你地理由,當然,杭州人才很多,你的離開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蔡羽綰看了看手錶,望著那杯葉無道喝了一半的龍井茶。道:“你要怪就怪那個余溫斌認識他吧。”

    蔡羽綰望著黃伊的黯然背影,她自己何嘗不是被葉無道近乎強*奸地奪去貞操,只是不同的是,黃伊選擇了一個顯然令她不怎麼幸福的男人,而她卻誤打誤撞遇到飛庫了自己的真命天子,雖然蔡羽綰愛得很累,很苦,但對於吃慣了冰冷生活帶來坎坷和磨難的她來說,這份愛情值得她的付出。

    即使再有一次貞操,蔡羽綰依然會獻給那個從不把溫柔和愛掛在嘴上地男人。

    虞美人大酒店外停下一輛現代轎車,走下車的是兩男一女,其中從駕駛席走下的赫然是搶走余溫斌女朋友的那廝,西裝筆挺,挺人模狗樣,也是,這廝的老子畢竟在杭州政府算是前五把手,怎麼的都算是個地方上的公子哥。

    他打了個電話給黃伊,還沒等接通他就見到梨花帶雨的女朋友從酒店走出來,心驚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有客人占了她便宜,生怕被戴了綠帽子的他趕緊走上前詢問,黃伊抬頭望著這張越來越冷漠的臉龐,苦笑著搖搖頭道:“被我們總裁訓了一頓而已。”

    松了口氣的他突然看到酒店外停下三輛嶄新的黑色賓士,第一輛車中走下三個男人,其中兩個一看就知道是成功職業經理模樣的男人一左一右走在一名青年身旁,把資料遞給那個偏清瘦的青年,那份爭分奪秒的敬業令人驚訝。

    而後面兩輛車中走下來的都是職業裝扮的男女,浩浩蕩蕩一批人緊緊跟隨在那三人背後。

    那青年戴著一副精緻的無框眼鏡,書生氣極濃郁,用專業術語評點工作的時候身旁兩人頻頻點頭,此刻的青年無疑是耀眼的,如同任何一名上位者,青年擁有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自信,臉色雖然有點工作過度的蒼白,眼神卻炯炯有神。

    跟黃伊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名青年依然沒有抬頭,只是跟下屬探討相關問題。

    但是黃伊卻呆滯當場,手中那只男朋友從連卡佛商場給她買的王五袋子帥落在地,神情複雜的她在男朋友的詫異眼神中緩緩撿起袋子,艱難前行。

    即使有一天我瞎了,在你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依然能夠知道你的走過。

    因為,我已將你的味道烙印在內心深處。

    黃伊和那青年幾乎在同一時間轉身,凝視對方。

    這青年,便是決然從浙大退學加入神話集團進修的余溫斌,如今的他已經即將成為神話在浙江的代言人,短時間內功成名就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如此迅速地見到兒時戀人。

    百感交集的余溫斌不再看黃伊,曾經的誓言和年少都換作今日的成熟,葉無道讓他懂得,男人唯有站在高處,才能一覽眾山小,瞥了眼舊情敵的那輛現代,再看看黃伊那似乎有點憔悴的容顏,余溫斌嘴角輕輕勾起一個釋然的弧度,扯了扯略飛庫緊的領帶,轉身毅然前行。

    “溫斌!”

    黃伊失去控制地朝那倔強背影喊道。

    余溫斌咬緊嘴唇,再不回首,在酒店服務員的熱情帶領下執著地踏進虞美人酒店。

    他愛的,只是當初那個讓他背著去上學的小女孩。

    只可惜那個笑容純澈的小女孩早已凋零在他的回憶中。

    “有什麼事情?”蔡羽綰詢問回來重新坐下的葉無道。

    “呵呵,沒什麼事情,那妮子想要自己逛逛杭州,怕耽誤我們時間,一定要一個人玩。”葉無道笑道。

    “這女孩不錯,要不你把她給我,幾年後肯定是個人才。”蔡羽綰笑道,雖然說有虞美人這塊金子招牌令飛鳳集團在杭州的人才招聘不再像當初那般舉步維艱,但人才這東西畢竟是多多益善。

    “她的未來已經決定了。”葉無道笑容平淡。

    見葉無道這麼回答蔡羽綰便不再多說,陪他靜靜坐在茶室中,望著大堂那支正在演奏《普安咒》的古典女子樂隊,中國的,才是世界的,蔡羽綰就是要逆國際化而行,把中國最古典最民族的東西拿出來給所有人看,事實證明,她這次賭博極其成功。

    “只要做到別人一提起杭州,就想到虞美人,那麼虞美人才是真正的成功。”葉無道柔聲道,輕輕握住蔡羽綰的手,看到黃伊就讓他想起最初和蔡羽綰的情景,中國很多女人都習慣把性視作獻身,無關乎錯對,蔡羽綰這種傳統女子也是如此,這讓葉無道多半有點愧疚,但也僅僅是點到為止的愧疚而已,沒有後悔。

    “要不我們去杭州大廈吧?”蔡羽綰興奮道,真說起來她來杭州這麼久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購物過,現在葉無道在身邊怎麼可以浪費大好時機。

    有種不祥預感的葉無道歎了口氣,又是逛街,聳聳肩算是答應下來。

    不過也是該見見李暮夕和李琳這對母女了。

    尤其是暮夕丫頭,再不吃就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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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八章 遇故知

擁抱,葉無道跟余溫斌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清瘦的余溫斌跟英偉的葉無道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余溫斌如今的正式身份是神話集團戰略投資部副經理,這次他來浙江開拓市場跟陳影陵將手下第一幹將派去上海都屬於空投性質,原本在總經理辦公室文秘科工作的他從一個個默默無聞的弈子爬到半年後的這個神話中高層管理者位置,速度不可謂不快。

    “溫斌,進來的時候見到熟人沒有。”葉無道笑道,眼神示意本想去工作的蔡羽綰留下,給奔波勞碌的余溫斌倒了一杯茶,這待遇令蔡羽綰略微愕然,放眼人才濟濟的神話集團,能夠讓葉無道如此隨和,恐怕除了這個余溫斌和“開國元老”陳影陵再找不出第三個。

    “見過了。”余溫斌似乎終於放下那份隨著青春一起祭奠的初戀,說起來有種解脫的閒適輕淡。

    “那就好,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女人。”

    葉無道拍拍余溫斌的肩膀,大笑道:“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資本,當然,這都是老掉牙的調調了,聽不聽是你的事情。”

    余溫斌不說話,對他來說愛情講究的是緣分,初戀的教訓帶給他的只是對生活的深刻認識,而不是對愛情觀的改變,這一點跟他的上司陳影陵極為相似,恐怕這也是為什麼陳影陵會破格提拔他的原因之一。

    “公司裏有很多閒話吧。”葉無道有意無意道。

    “很正常的事情。”余溫斌點點頭。

    “都說這男人懷才跟女人懷孕一樣需要點時間才能看出來,女人是懷胎十月才算功德圓滿,那溫斌你呢,需要多久?”葉無道微笑問道。

    “兩年。”余溫斌思索片刻給出答案。

    葉無道滿意地喝了口茶。介紹道:“溫斌,這是飛鳳集團的總裁蔡羽綰,想必認識都認識,只是沒有打過交道罷了。接下來你們兩個必然有很多地接觸,希望能夠坦誠合作,溫斌,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提出來,不要有所顧及。”

    在南方商場上叱詫風雲的蔡羽綰似乎並沒有對余溫斌這個神話集團的新貴成員有特別重視,只是輕描淡寫地禮節性微笑,繼續喝茶,對她來說,神話集團中能跟她平起平坐的興許只有作為葉無道在集團內部代言人地陳影陵,余溫斌這種毛頭小子要想有資格跟她對話。必須拿出足夠份量的成績單。

    “蔡總,很榮幸能夠跟你合作。”余溫斌當然能感受到蔡羽綰的冷淡,但仍然伸出手表示友好。

    蔡羽綰伸出手象徵性地握了一下。

    葉無道對此並沒有在意。他也不希望余溫斌覺得跟他很熟便可以狐假虎威作威作福,雖然確定余溫斌不是這種人,但任何璞玉都需要最嚴格的打磨雕琢,這份心思就交給蔡羽綰吧,再說了。余溫斌也該受點委屈和挫折了。

    余溫斌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屈辱和不滿,只是跟葉無道敍舊,談論些時事政治。

    余溫斌當然知道他原本十年後興許才有今天的成績。對於集團內部的非議和流言,他都不屑一顧,因為成績才是唯一的證明,所以他夜以繼日的瘋狂工作,通宵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次帶著這批首席執行官陳影陵特意安排給他地市場銷售部精英,余溫斌發誓要在杭州為神話打下一片新天地。

    望著跟大堂經理去一間菩薩蠻套房的余溫斌,葉無道笑道:“羽綰,覺得這個年輕人怎麼樣。”

    蔡羽綰收斂那份冷漠。托著腮幫道:“比我想像中要能忍,不過你覺得他現在站在你這邊多一點,還是站在陳影陵那邊多一點呢?雖然說是你把飛庫他放進神話集團,但如果不是陳影陵,他今天頂多就是個基層管理人員。”

    “有區別嗎?”葉無道笑道。

    “當然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神話內部的派系,繼續任其發展下去將會嚴重阻礙到集團地工作效率,陳影陵興許自己沒有占山為王的意思,但肯給他賣命的人不少,不代表這批人不想要自立門戶。”蔡羽綰擔憂道。

    “這個問題,需要時間來把我的答案給你。”

    葉無道摸著下巴深沉道,很快恢復吊兒郎當的笑意,拉起蔡羽綰,“走,我們去杭州大廈,順便逛逛那條武林路和西湖名品街。”

    蔡羽綰這輛嶄新地寶馬630敞篷只花了她一百萬多一點,在雷迪森大酒店門口停下,從雷迪森酒店的二樓穿過來到一茶一座吃晚飯,這附近可以說是杭州的商業中心圈子,單體商場銷售額全國第一地杭州大廈、加上剛剛被杭州大廈兼併的連卡佛商場、吸引大批中產階層的銀泰百貨,這一塊可以說是購物族必須安營紮寨的地方。

    這一茶一座的裝修不錯,加上地理位置的優勢,這個時候吃東西竟然要排隊,只不過飛鳳集團正在跟杭州一茶一座談兼併的事項,一見蔡羽綰這位大人物來吃飯,馬上安排出位置給他們,這裏的食物和茶點都不貴,葉無道簡單要了份商業套餐,蔡羽綰打定主意要吃葉無道的東西,只是點了份最喜歡地紅豆沙冰。

    因為葉無道和蔡羽綰坐在靠窗的最佳位置,許多食客都把視線投在他們身上,許多小情侶都用豔羨地眼神盯著一身打扮恐怕要六位數的蔡羽綰這位大美女,來這裏的人多半是小資或者小富者,還沒有達到能夠看出蔡羽綰身份這個層次的人物。

    “這紅互沙冰有氣勢。”

    葉無道忍俊不禁道,蔡羽綰點的那份紅豆沙冰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堆在盤子裏,吃著紅燒牛肉麵的他忍不住感歎,眼神溫柔凝視著眼前不點東西只是一個勁吃他麵條的蔡羽綰,哭笑不得的他捏了下這位大美人的臉蛋,“吃你的紅豆沙冰。”

    “你碗裏的好吃。”蔡羽綰賴皮道。

    “跟孩子一樣。”

    葉無道無奈道,只好再要了份五更旺腸砂鍋,結果還是被胃口突然猛增一般的蔡羽綰不停偷吃,最後她才陪著葉無道消滅那座紅豆冰山,葉無道憐惜地摸了摸蔡羽綰微懲的肚子,道:“餓死鬼投胎一樣,以前你不是胃口很小的嗎,怎麼今天這麼狼吞虎嚥的,你真要宰我,那也要挑個稍微高檔點的地方呀,起碼得像金玲瓏這樣的吧?”

    “根久沒有跟你一起吃東西了嘛……”蔡羽綰眯起眼睛笑容燦爛,給葉無道遞了一勺紅豆沙冰,看到他乖乖吃下去她才心滿意足地放下勺子,確實有點太飽了,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都有點不想動了。

    “該不會是前面在清平樂運動量太大了吧?”葉無道壞笑道。

    蔡羽綰一看到周圍那曖昧猥瑣的眼神,那在商界風雲變幻中都不曾變色的容顏立馬通紅一片,恨不得挖個地洞去一樓,急急忙忙結帳拉著葉無道就沖出一茶一座,坐電梯來到一樓麥當勞的門口,蔡羽綰狠狠扭了葉無道一把,沒好氣道:“接下來去哪?”

    葉無道望著街對面的那座大廈,道:“杭州大廈吧,我也想見識見識那個能夠跟你媲美的商界女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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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過爾爾

蔡羽綰的寶馬敞篷停在杭州大廈外面並不再顯得太鶴立雞群,挽著葉無道的手從A區進入大廈,對於曾經把黎世班霍夫大街當作狗窩住的葉無道來說倒沒有驚豔的感覺,只是用一種投資人的眼光看待這座購物中心。蔡羽綰則像個小情人小鳥依人地陪他四處轉悠,女人喜歡逛街是天性這一說法其實不儘然,女人多半是喜歡看見她們喜歡的男人花錢,或者把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她們身上,而不是事業上。

    “什麼時候中國也能有紐約第五街和巴黎香榭麗舍大道這樣的購物聖地呢。”葉無道自言自語道。

    “總會有的,要不你投資建一個?”蔡羽綰笑道,格外嫵媚,風情萬種。

    葉無道聳聳肩,好創意,不過困難多多,再等幾年吧,等神話集團緩過來再說。

    “飛鳳集團在杭州的虞美人和水晶宮大酒店入住率都令董事會滿意,當初不少對我把大量資金注入飛鳳的傢伙都開始沉默,要不是這樣,恐怕不少人就要對你們在中式速食項目上的失敗大放厥詞嘍。”葉無道在路易威登專賣店門口停下,望著櫥窗中的最新款式,自嘲地摸了摸下巴,神話集團創建來的成績單可以說是華麗的答案掩飾了錯誤的答案,並不能算完美。

    “神話集團還敢有人對你說三道四?你難道不知道集團內部的青年軍對你可都當作偶像崇拜,至於高層管理,在你的幾番強悍洗牌下,恨不得把你交代的任務百分之兩百地完成。”蔡羽綰把頭靠在葉無道肩膀上凝視櫥窗中的新式挎包。對她來說這些不是她喜歡的款式,顯得過於花哨了。

    “百分之兩百?”葉無道笑了笑,拉著蔡羽綰進入LV專櫃。

    “我做季度報告的時候發現一個有趣地結論,那就是貌似沒有誰能夠百分之一百完成你定下的原定份額。連幾個我極度看好的精英都沒有辦到,所飛庫網以他們都戰戰兢兢地私下詢問我你的反應呢。”蔡羽綰嬌笑道,惹來LV中很多顧客的頻頻側目,對於這些人來說美女沒有見過一千,也有幾百,但像蔡羽綰這樣氣質容貌俱佳的女人可不多見。

    “這就是為什麼要把胡蘿蔔掛在驢子眼前的原因了。”葉無道奸詐笑道,周圍雄性牲口豔羨的眼神令他很有成就感,摟著蔡羽綰那纖細卻極有彈性的小蠻腰,霸道地暗示這只能是他的女人。

    “狡猾!”

    蔡羽綰撇了撇嘴,因為吃不到所以驢子才不停地拉磨。葉無道這種做法還真是能夠雙倍地“壓搾”員工的潛力和能量。

    來LV的未必都是款爺富豪,但絕對不會是窮人,身家早就破億乙地蔡羽綰若無其事地挑挑這個包。又幫葉無道看看那雙鞋,弄得附近顧客以為葉無道是個被包養的小白臉,葉無道皮厚倒是無所謂,現在的他早過了非頂尖名牌不穿的階段,再說了他真要用牌子彰顯身份。也不是這裏任何一款量產的LV所能辦到地。

    兩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情侶走了進來,看到一款挎包,小心翼翼看了下價格。男孩歎了口氣,掉頭就走,見到挽著蔡羽綰這個大美人的葉無道,眼神有種深刻地自嘲,也難怪,葉無道真的擁有太多小說主角的一切,相貌,家世,才華。男孩拉了拉仍然不肯走的女孩。歎口氣說:“走吧,下次我們攢錢去香港再買,那裏便宜。”

    “要不我先幫你付?”女孩小聲道,女孩斜挎著一個Dior的黑色經典包,顯然跟貧窮無緣。

    “這是什麼話,要你養活我?!或者乾脆讓我入贅你們家算了?”男孩敏感道,臉色不悅,女孩趕緊不吭聲。

    “你很討厭做小白臉?”聽到對話的葉無道有趣問道,蔡羽綰這才留意到這對年輕情侶,對她來說,這樣的年輕人太不起眼,如果不是葉無道的詢問,她最多一眼掠過便不再留意。

    “廢話!”那男孩警惕地望瞭望葉無道,很小聲嘟囔了句,隨即對站在他面前微笑的葉無道說“我能養活自己,還有她。”

    “哦?你現在自己能賺錢?還是說你地父母能養活你,還有她?”葉無道很八卦地跟這個陌生男孩聊起來。

    “只要我願意,一年四五十萬不是問題,或者,我也可以年薪百萬。”男孩冷冷道,下意識握緊身旁女孩的手。

    “這樣啊,確實不少了。”

    葉無道笑了,賊真誠平靜,沒有半點不屑和嘲諷,深深望了眼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覺得靠女人是件丟人的事情,那是大男子主義,真愛一個人,是不會介意的,只要兩個人能開心地活著,就夠了,說句玩笑的話,如今做小白臉可比考公務員還要競爭殘酷,能做不丟人。”

    留下錯愕的那對男孩女孩,葉無道摟著蔡羽綰走出LV,蔡羽綰走出後大笑道:“葉大總裁,怎麼今天這麼好心跟一小孩灌輸你的理念啊?神話集團那群社會精英可眼巴巴指望著你去報告呢也不見你露臉。”

    “因為見到這個男孩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葉無道,你會不會挽著我跟我逛商場。”葉無道搖搖頭道,一樓已經逛得差不多,蔡羽綰除了在愛馬仕那邊挑了份圍巾就沒有再選中什麼。

    “這個問題沒意義哦。”蔡羽綰心頭一緊,死死挽緊葉無道。

    “傻羽綰。”葉無道歎了口氣,輕輕拍拍蔡羽綰的手背,你怕什麼,這輩子他是不會放手的。

    在四樓星光吧吃東西的時候,蔡羽綰點完東西後出去打了個電話,葉無道在略微幽暗的用餐環境裏要了幾本商業雜誌。吃著那份澳洲椒鹽炒蟹和上海小籠包,倒也愜意,剛在一茶一座吃完東西地蔡羽綰只是看著他一樣一樣消滅食物,她托著腮幫。格外幸福。

    “等下讓你見個美女。”蔡羽綰神秘兮兮道。

    “這裏的經理?葉無道吞下那只湯汁飽滿的小籠包,不禁想起那次帶姑姑葉晴歌去知味觀吃東西的情景。

    蔡羽綰點點頭,“我跟她也是挺偶然認識地,杭州有家不錯的會館,她是其中一個負責人,她也給了我不少關於飛鳳集團杭州本土化的建議,許多都跟你當初的意見不謀而合,很有意思的女人吧?”

    葉無道不以為然地繼續啃炒蟹,漂亮女人,有錢有才華又有背景的漂亮女人。他都見過太多太多,早就免疫。

    作為杭州富人奢侈品消費的首選場所,杭州大廈有著驚人的銷售額和利潤率。而任何一起成功商業案例的背後都必然有個成功的策劃者或者經營者,而當這位幕後人是女性地時候,便能吸引大量的眼光,杭州大廈總經理陸金炎。

    陸金炎給葉無道的第一印象是精明,很精明。

    他能看出她第一眼看到他地時候就將他做了整體評估。從穿著,從姿態,從蔡羽綰的態度。來判斷自己是否屬於她值得結交或者說如何程度結交的人,很明顯,葉無道知道自己讓陸金炎打的分不怎麼高,也難怪,都說人靠衣裝,他這身行頭確實很對不起他葉大少的身份。

    “羽綰,這位怎麼稱呼?”陸金炎終究是八面玲瓏地女人,臉上可沒有表現出半點鬆懈,她穿著極得體。偏向中性的休閒職業裝扮,不失威嚴卻有女人的味道,可以看出她地保養極佳,風韻猶存。

    “葉無道,是我們神話集團……”蔡羽綰剛想說出葉無道其中一個身份的時候被葉無道硬生生打斷,這廝把一個小籠包夾給蔡羽綰,打量了陸金炎後也不瞧她,含糊不清道:“吃東西吃東西,休息娛樂的時候就別這麼忙乎了,搞得我跟一大人物似的。”

    蔡羽綰掩嘴嬌笑,朝雲裏霧裏的陸金炎無奈地聳聳肩,她當然知道這個好友好奇葉無道的身份,但自己男人都這麼表示了,她自然不好再揭他的底。

    陸金炎本來的定義是跟蔡羽綰有曖昧關係的G省公子哥,對她來說市級幹部子弟是不怎麼能登上臺面地,她覺得這個叫葉無道的青年應該父母長輩在省政府中很有勢力,至於是第幾把手她就猜不透了。但就目前蔡羽綰的表現來看,似乎這個青年比他預料中還要有份量,蔡羽綰顯然不是那種對財富和權勢迷戀的女人,她也不需要,但現在很明顯蔡羽綰對這個青年相當順從,這就很詭異了,陸金炎有點摸不著底了。

    “別猜了,我就是蔡羽綰男人,僅此而已。至於我老子是誰,或者外公是幹什麼的,爺爺是什麼身份,那都不重要。”葉無道微笑道,解決完食物的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蔡羽綰幫忙擦拭嘴角的超級待遇,終於正眼看陸金炎。

    “真不重要?”陸金炎笑了,特坦然和隨意的那種。

    “其實還是很重要的。”葉無道也笑了,賊老實和坦白的那種。

    陸金炎不笑了,只是跟蔡羽綰熱絡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怎麼喜歡這個青年,她不是沒有見過囂張跋扈的高幹子女,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紈絝子弟的那種不近人情,但面對眼前這個有點倨傲和漫不經心的傢伙,她總覺得很不舒服。

    “你們杭州大廈如何鞏固顧客的忠誠度?”葉無道冷不丁了出一句。

    “前年開始,我們杭州大廈按部就班地淡出了一般商場所熱衷的‘滿就送’等促銷模式。我剛剛在杭州大廈建立一個西湖會所,購物中心的Vip會員可以在這裏跟許多大品牌設計師討論時尚。我的宗旨不僅僅是將奢侈品銷售出去,而是協助我們顧客高品位生活方式的薰陶和養成。當然,這僅僅是我眾多舉措中的一個環節而已,顧客忠誠度的培養這個問題真要講,那要一大堆了,恐怕你會聽得不耐煩。”陸金炎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她也知道跟一個公子哥講太多的理論知識無異於對牛彈琴。

    “建立會所?有意思。”

    葉無道思索道,隨即笑意玩味,“當初這些大品牌都不肯進入杭州市場,聽說都是你以一人之力將它們拉進杭州的?”

    “一人之力?哪有那麼簡單啊。”陸金炎笑容有點苦澀,似乎不想深入討論這個話題。做同一件事情,要成功,女人付出的興許是男人的一倍,甚至是數倍。

    葉無道輕笑道:“似乎你喜歡把杭州大廈當作是你個人的,這樣不好哦。”

    陸金炎眉頭一皺,略微不悅,但沒有作聲。

    葉無道霍然起身,俯視這位杭州的傳奇女人,聳聳肩,朝蔡羽綰道:“走吧,陪你逛街去,杭州大廈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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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四十章 他的一條狗

葉無道這廝曾經在購物聖地紐約第五街跟天才殺手雲翎火拼的時候砸爛無數櫥窗,在巴黎香榭麗舍大道上狙擊過阿拉伯酋長國的貴族,所以他說杭州大廈不過爾爾,不算過分,只是這對於將杭州大廈當作自己孩子的陸金炎來說卻太過露骨和囂張,即使修養在這些商場打拼中鍛煉地得爐火純素,臉色依然難看,若非蔡羽綰在場,她早就拂袖而去,她見過的公子哥有大牌的,卻沒有眼前這傢伙這麼大牌的。

    “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不把你和你的杭州大廈放在眼裏,特跋扈?”葉無道等到蔡羽綰拎起袋子準備跟陸金炎告別的時候笑眯眯道,從蔡羽綰手中拿過那只精緻的包裝袋,

    陸金炎愣了一下,這青年說話太直接,她有點無法適應,習慣了商場上笑容滿面後面的爾虞我詐,還真無法接受葉無道的直截了當。陸金炎很巧妙地看了眼蔡羽綰,這位杭州商圈的大紅人似乎並不覺得她男人這麼表達有何不妥,難道他是不諳人際的菜鳥,她腦子這個時候也壞了?

    “杭州太精緻,呆久了會懶的,所以要創業要玩政治,都不能太留戀杭州。”葉無道捏了下蔡羽綰的鼻子讓服務員過來買單,這服務員倒是挺水靈,見到陸金炎的時候眼神明顯有敬畏。

    “哦?馬雲的阿裏巴巴似乎總部也在杭州吧?張書記和習書記可都是從浙江走入中央的吧?”陸金炎微笑道,那笑容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既不冷淡又不做作,顯然功力深厚。

    “阿裏巴巴?那個貌似被稱作東邪的馬雲同志似乎也不咋的嘛。至於張和習確實從浙江走入中央。但他們地政治生涯軌跡中任職浙江並不是一段關鍵時期。”葉無道半玩笑道,依然笑眯眯的,這跟成都軍區趙寶鯤的爺爺笑容賊相似。

    蔡羽綰看著這對都笑容滿面卻暗藏玄機的傢伙,不想插嘴。雖然陸金炎跟她地關係不是一般商場盟友性質的朋友,但說要讓她為此站在陸這一邊那也是天方夜譚,對於陸金炎的態度她其實是不滿的,但礙於情面不想戳破那層紙,戳破了,以後在杭州也就誰也不認識誰了,其實蔡羽綰清楚今天以後她們最多就只能是利益上的夥伴了,不過她不在乎。

    陸金炎徹底無語,再好的修養也有了火意,敢情你還不把馬雲和省委書記放在眼裏?!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陸金炎笑容逐漸生硬,人際場上都是你給我面子所以我給你面子大家互相面子,她可沒指望要從葉無道身上要啥好處。你一個G省的公子哥能幫我什麼,你要不是蔡羽綰的朋友,我懶得從城西別墅趕過來伺候!雖然心中極度不滿,但陸金炎此刻仍然很客氣地主動幫他們買單,蔡羽綰執意要自己付錢。看到葉無道笑嘻嘻地同意自己幫忙買單,陸金炎更加不明白蔡羽綰怎麼就找了個這種眼高於頂的小白臉。

    “陸經理,跟你想的一樣。其實我也覺得蔡羽綰看上我挺背地,這傻女人在商業上眼光奇准,在找男人這點上確實有點離譜。”葉無道若有若無地瞄了眼陸金炎,似乎看穿她的心思。

    陸金炎被猛然驚出一身冷汗,今天可別結下仇,現在正是她跟蔡羽綰以及神話集團的蜜月期,不能因為這個男人而出現問題,趕緊擺正心態,很客套道:“葉少這麼說就妄自菲薄嘍。我相信羽綰地眼光。”

    “有你這麼說自己不是的嘛!”蔡羽綰不依道,輕輕捶了下葉無道。

    走出星光吧,蔡羽綰柔聲讓葉無道等一下,隨後她示意陸金炎跟她走到一邊,那溫柔幸福的神情頓時變得冰冷至極,用一種很公式化的語氣對陸金炎道:“陸經理,以後請你跟他說話的時候不要來商場那套,做作!”

    “羽綰,他到底是誰?”內心翻江倒海地陸金炎望著蔡羽綰的絕美背影歎氣問道,陸經理,多麼生疏的一個稱呼。

    “我是他地女人,他當然就是我的男人。”蔡羽綰冷冷道,沒有回頭。

    “他不值得你這麼對待,羽綰,你這麼優秀,為什麼不找個更好的。”陸金炎歎息道,這次是以女人的身份善意告誡蔡羽綰。

    陸金炎並不知道她這句話挽回了她跟蔡羽綰那充滿潛在機遇的友誼,蔡羽綰轉身望著眼前這位女強人,很想告訴她,林家在杭州那麼根基深厚尚且被這個男人連根拔起,那個原本心高氣傲的林朝陽也淪落到給他做“爪牙”的地步,你一個杭州大廈算什麼?

    葉無道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破壞這兩個女人原本就脆弱的友誼,走到蔡羽綰身邊歉意道:“你先跟陸經理聊著,可能的話晚飯一起吃。我現在一個人逛下大廈,幫你挑幾件衣服。”可是轉身走出幾步後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羽綰,那個把卡給我,我可不想買霸王衣。”

    蔡羽綰在陸金炎地輕輕搖頭中嬌笑著把信用卡遞給葉無道,望著他的背影,蔡羽綰柔聲道:“金炎,說說看,你覺得他怎麼樣,我要聽實話。”

    “一般膏粱子弟都有的氣焰囂張,不過他在穿著上倒是有點特殊,不否認的是他起碼相貌跟羽綰很般配,但論內涵,我看不出他有什麼太多特別之處,即使問了我幾個專業性問題也是點到即止,沒有讓我驚喜的地方,羽綰,聽說你父親就是G省的前幾把手,應該沒必要跟這種男人交往吧?”陸金炎跟蔡羽綰邊走邊聊來到二樓的咖啡廳。

    “那我不妨老實跟你說,你所自豪的杭州大廈經營手段在這個男人看來並沒有太大驚奇之處,他之所以點到即止地跟你談論無非是因為你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先把生氣。你覺得我的虞美人如何?但在他看來仍是只能算不錯而已,今天他來酒店地一番考察讓我手下那群桀驁不馴的高管一個個冷汗直流。”蔡羽綰托著腮幫望著遠處在二樓逛專櫃的葉無道,怔怔出神。

    “他到底是誰?”陸金炎錯愕道,她對虞美人大酒店可是讚譽有加。竭盡全力推薦給所有認識的朋友,而這個男人竟然還覺得不足?!

    “我地上司,你說他是誰?”蔡羽綰掩嘴笑道。

    “他是神話集團的?”陸金炎不敢置信道,聽說那個充滿傳奇色彩的陳影陵已經三十多歲,不可能這麼年輕吧。

    “他自然不是陳影陵,但他是創始人。”蔡羽綰低頭喝了口咖啡,“陳影陵只是給他賣命的人而已。”

    陸金炎一不小心被咖啡燙了一口,呆滯當場。

    “金炎,你覺得林朝陽這個林家家主怎麼樣?”蔡羽綰淡淡道。

    “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我聽說浙江政府都拿他沒有辦法。我有在黑道上的朋友對他那可是怕的很,聽說林朝陽在林家出了事情後非但沒有一落千丈,反而把勢力延伸到了江西福建幾個省份。像我們杭州大廈很多地方都要跟這位大佬通通氣才行。”陸金炎自然知道林朝陽在浙江的如日中天,試想那麼多酒吧迪廳KTV等娛樂場所哪個地方沒有點見不得光的事情,而這就是林朝陽的天下了。

    “是嗎?”

    蔡羽綰微笑道,“不好意思,林朝陽是他的一條狗。哦。這是他親口說地,事實上,確實是這樣。你不知道。現在有太多的人想做他的狗,只是不夠資格而已。”

    陸金炎又被咖啡燙到,蔡羽綰地話令她的大腦有點轉不過來了。

    林朝陽是一條狗?!

    陸金炎深信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誰敢在杭州大街上喊一句,鐵定立馬被人剁成一塊一塊丟進西湖喂魚。她曾經在凱悅酒店遠遠見過如皇帝一樣坐在大廳訓凱越老總的林朝陽,她有一種作為一個柔弱女人面對強勢男人的本能恐懼感,遠望著林朝陽地那骨子陰冷,便令她毛骨悚然。

    “他的身份有很多,不知道你對哪個感興趣。”蔡羽綰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陸金炎的大腦短路,搖著咖啡勺。

    “你說吧。”不知不覺開始正襟危坐地陸金炎嚴肅道。就像即將面對一場最嚴峻的風暴。

    “你不是猜測他是G省哪位高幹的子女嗎,其實也沒有錯,他媽媽就是G省的省委副書記,聽說現在正在中央黨校進修。”蔡羽綰說到楊凝冰的時候臉色有點古怪,畢竟她跟楊凝冰都是G省的省花,但她卻又是這個女人兒子的女人,這關係忒難為情了。

    “G省的二把手?!”陸金炎倒抽了口氣。

    “哦,忘了說,他媽媽是中國最年輕的中央委員,不是候補哦。”蔡羽綰笑道。

    乖乖,這可了不得了,最年輕地中央委員,這份量足夠驚人,陸金炎突然想起葉無道前面那番話,終於明白那並非是他的信口開河,有這樣的母親,囂張點跋扈點,不過分的。都是女人,陸金炎知道這位中央委員要爬到這個位置的強悍。

    “再嘛,就是神話集團的創始人,這個你知道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夏詩筠,哦,也就是月涯網路的創建者,你們杭州的市花,也是他的下屬。還有林朝陽確實是他的手下,我這麼說,那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你可以自己想,不必說出來。”蔡羽綰低頭喝著咖啡,不燙不冷,溫度剛剛好。

    “不是玩笑吧?”陸金炎苦笑道。

    “如果我說他的爺爺就是你的偶像銀狐葉正淩呢,你覺得我是不是更像在開玩笑?”蔡羽綰大笑,特開心。

    陸金炎幾乎已經崩潰,完蛋了完蛋了,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還有呢,他的外公是成都軍區的參謀長,上將軍銜。金炎,跟你說真的,杭州太小,浙江太小,政界最大的官是省委書記,軍隊最大的官也不過是省軍區司令,你說呢,我知道你當時覺得他是在吹牛,現在你自己想想看,你說他囂張跋扈,我問你,他要不是懶得跟你計較,你覺得你算個什麼?”蔡羽綰冷笑道。

    “我算什麼?”

    陸金炎苦笑道,這話雖然問得難聽,卻很實在,“對葉無道來說我確實不算個什麼。”

    “這樣一個人,卻會對我說,中國人多,所以大官也多,以為自己是個公子哥就恨不得橫著走的,上不了臺面的。中國人多,所以富人也多,以為自己是有錢人兒子就恨不得用錢砸死別人的,暴發戶而已。金炎,不是他太囂張,這種看法僅僅是對我們來說的,對他來說,那已經是一種很低調的低調了,你說呢。”蔡羽綰歎了口氣道。

    陸金炎點點頭,雖然大廈內溫暖宜人,但冷汗已經滲出她的肌膚,貌似可笑,但真身臨其境,就知道一點都不誇張。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恐怖的青年剛才還笑眯眯地跟她談話,她現在才明白他那份笑容背後的意味,冷酷而不屑,那是一種經歷很多事情後的淡泊,你看不透便是輕浮,看透了,便明白那才是最深厚的底蘊。

    挑了幾樣東西回來的葉無道見兩個女人不說話,氣氛似乎有點詭異,坐在蔡羽綰身邊,道:“怎麼了?”

    陸金炎欲言又止,似乎不敢看葉無道。

    “沒什麼說了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而已,對了,無道,要不晚飯我們去玉玲瓏吃吧,金炎說她請客。”蔡羽綰用眼神示意陸金炎。

    “嗯,是是,我怎麼說都要盡一下地主之宜,玉玲瓏的東西還不錯。”陸金炎知道這是蔡羽綰給她的機遇,當下心懷感激地望了眼蔡羽綰。

    “陸總不介意我蹭飯?”葉無道笑眯眯道。

    “不敢不敢。”陸金炎趕緊搖手道。

    從陸金炎態度轉變知道事情大概的葉無道瞪了眼蔡羽綰,後者很嬌媚地吐了下丁香小舌。

    葉無道喝著蔡羽綰的那杯咖啡,隨意道:“陸總,你別緊張,我還是那句話,在不牽扯到利益關係的時候,我只是羽綰的男人,你就算當我是小白臉,我也不會生氣。”

    陸金炎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抬頭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湧起一股濃重的惆悵,這種男人,確實不是杭州男人所能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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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跳進西湖冬泳

杭州有金玉兩家玲瓏,都屬於杭城高檔餐飲,不過比起飛鳳產下G省的詩洛華奇水晶餐廳還是差了不止檔次,陸金炎帶著葉無道和蔡羽綰來到玉玲瓏的時候,葉無道站在門口那幅春宮圖前面看了半天,陸金炎和蔡羽綰兩女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幸好這裏的用餐環境被技巧地分割成一個個小天地,要不然整座餐廳都會用眼神鄙視他們。

    知道葉無道身份後的陸金炎又不是傻子,還真能把這個剁一剁腳杭城興許都要震上一震的葉家大少當作好友包養的小白臉?現在她對葉無道的每句話她都要細細揣摩一番,就差恨不得拿本筆記本給記下來。

    “浙江的頂尖富人雖然沒有我們G省多,但在全國也是前列,而且不像我們臨近香港,你們雖然附近有個上海,但杭州大廈終究是有大優勢的,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江浙富人多半私營出身,太精明,花錢不可能像北方人那樣豪爽。”葉無道對玉玲瓏的菜肴有點失望,有點雞肋的感覺,精緻有餘品質不足,最大的感覺就是這盤子太大,都快可以用來炒菜用了。

    “也是,聽說以前江西人買車都是拎著一麻袋的錢去的。這和地域性格有關係吧,北方多豪客,南方多奸商,呵。”陸金炎心想要讓別人把錢掏出來給你哪有那麼簡單,不過這話她是打死也不敢說的,她現在想著的是怎麼樣把葉無道這尊大菩薩好好供起來,其他的都是其次。

    陸金炎不禁感歎,杭州這座廟太小。這位葉家大少這座菩薩太大了。

    一頓飯吃得不溫不火,跟陸金炎告別後葉無道和蔡羽綰來到西湖名品街,逛法拉利專賣店地時候葉無道玩笑說把那輛紅色跑車搬走,蔡羽綰一個媚眼說好啊。騎虎難下的葉無道攤攤手厚顏無恥說等大爺身上有錢了再說,蔡羽綰不顧身後那群店員的詫異眼神說要不我幫你弄輛,你在杭州也需要輛車,說吧,你要啥牌子的,法拉利,蘭博基尼,還是保時捷?

    葉無道哈哈大笑,說,還是給我整輛法拉利吧。

    蔡羽綰絲毫不猶豫。尋思著怎麼用最快地速度幫他弄輛最酷的終極跑車,結果這廝卻拿起專賣店內一輛法拉利模型,嬉皮笑臉著說。就這輛。

    結果兩個人就買了輛一百塊的汽車模型走出專賣店,其中一年輕男店員滿臉感慨說,我咋就沒有這種女人捏,你看看那語氣,“說吧。你要啥牌子的。”酷,夠味,我女人要這樣。我少活十年二十年都不是問題。

    一年輕女店員吃味道:“就知道做小白臉,你有剛才那帥哥的樣子嗎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不怕把美女嚇壞了啊?”

    那男店員做仰慕狀道:“偶像啊,剛才那男的絕對是小白臉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有機會一定要跟他討教下!”

    他這番話惹來周圍一陣白眼。

    跟蔡羽綰挨個將專賣店逛過去的葉無道並沒有見到眼前一亮的東西,對蔡羽綰來說東西倒是其次,只要有葉無道在身邊,就算是去明珠小百貨這種地方她也開心,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西湖邊上晃蕩。享受著難得地悠閒時光,在哈根達斯坐下點了份套餐,這季節吃霜淇淋確實有點詭異,蔡羽綰和葉無道倒是吃得挺歡,她時不時搶過葉無道手中的那份,似乎最好吃的下一口永遠在葉無道手中地霜淇淋上。

    “羽綰,知道馬斯洛需求理論吧?”葉無道此刻的心境格外平和,遠離了暗流湧動的北京,他就像是卸下了最重的負擔,雖然是暫時的。一松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嗯,這是一個合格商人必須掌握地基礎理論。”蔡羽綰點點頭,除了偶然幾次在神話集團表現出來的驚豔商業天賦,葉無道始終都是以一種正宗地道膏梁子弟的姿態在她面前遊戲人生,雖然她不介意,但她仍然希望想看到他令眾人眼前一亮地情景,畢竟他是她託付一切的男人。

    “那我跟你說下我老師當初所跟我闡述的他的見解,一家企業隨著初期磨合的結束趨於穩定,就像如今的神話,員工的生存即溫飽和安全即穩定這兩個需求已經退居其次,尊重和自我價值的實現上升,對於外聘管理人員給予破格的尊重很重要,但有趣地是對於內部成長起來的管理成員,他們更看重的是公青,我的老師解釋為一種中國式的‘非患寡,而患不均’的公平,怎麼樣,有趣吧?”葉無道站起來,拉著蔡羽綰走向西湖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非患寡,而患不均’,確實有趣。”蔡羽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馨而滿足,她知道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她知道以前她自己不是這樣的女人,那個時候的她獨立,堅強,習慣面對生活中所有的困境,從孤兒院走出來的她畢竟有太多普通人所沒有的特質。

    “其實,我之所以那麼重視神話集團的文化部就是這個原因,還有那麼多精心製作的各種榜單,說白了,無非都是些不花錢就能留住人才的勾當。”葉無道笑容賊奸詐,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蔡羽綰身上,在外人看來他似乎只是一個甩手掌櫃,只是簡單將集團極不負責任地交給陳影陵等人,但很多人卻忽略了葉無道本身的商業眼光和底蘊,黑道上的輝煌和巔峰掩蓋了他太多東西,所以碰到陳烽火和余溫斌這樣能產生共鳴的年輕人,他都會表現出難得的“平易近人”。

    “你的成功夢幻得像是一部傳奇小說,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你對細節近乎苛刻的關注。”蔡羽綰一語中的,就像葉無道所說細節是魔鬼,太多俗人世人關注的都是某人的財富有多麼令人豔羨,某人的權勢多麼顯赫,但從來不知道靜下心來思考到底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既然否極會泰來,那麼樂極當然會生悲。”

    葉無道忽然冒出一句,但隨即搖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逼良為娼和猶太效應的市場經濟時代,企業之間的競爭歸根結底是人的競爭,而人才競爭的勝負,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領導者的管人藝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講上者勞人,一直在講,不停地講,可真明白這個簡單道理的,就算是精英薈萃的神話集團,又有幾個?”

    “聰明人多半自以為是,這點不假,令人頭痛。”

    蔡羽綰感歎道,聰明人自以為是犯下的錯才最讓人哭笑不得,對於管理的難處和瓶頸她也是深有體會,“管人之所以被稱為藝術,就因為這是一項極其費神的事情,在管理學上是沒有一勞永逸這一說法的,因為沒有誰能讓一名領導者一夜之間精通各種管人之術,沒有誰能讓一名員工一夜之間從平庸走向優秀,這一點,陳影陵不例外,無道你也不能例外。”

    “實話,大實話。”

    葉無道深表贊同,突然他用一種極曖昧的眼神望著蔡羽綰,看得蔡羽綰有點慌兮兮,忐忑以為自己樣子有什麼問題。葉無道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這麼說起來管理可比做*愛達到高潮難多了,畢竟高潮……”

    饒是習慣了葉無道厚顏無恥的蔡羽綰也有點吃不消,輕輕推了一把這個皮厚到一定境界的男人,但讓她大吃一驚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咕噥咚地踉蹌到了西湖岸邊然後“很自然”地跌落,蔡羽綰確信深信堅信自己剛才這一推的力道絕對沒有這麼誇張,見葉無道落水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一狠心就要跳水,天知道她是個地地道道的旱鴨子。

    噗,水面突然冒出一個人頭,朝蔡羽綰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嬉皮笑臉道:“很久沒有冬泳了,感覺不錯。”

    幾乎要哭出來的蔡羽綰蹲在岸邊哽咽起來,被嚇壞的她賭氣地把頭埋在兩膝間不看這個亂開玩笑的混蛋。

    “怕什麼,羽綰,記住,以後不是親眼看見我被剁成十七八塊,別輕易以為我死了。”葉無道輕鬆愜意地遊到岸邊,伸出手捏著蔡羽綰的溫潤臉頰,他的神情溫柔而執著。

    披著他那件外套的蔡羽綰望著這張異常堅定的俊逸臉龐,嗯了一聲,使勁點頭。

    “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就讓我跳西湖。”

    渾身濕透的葉無道爬上岸笑著對蔡羽綰說道,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周圍無數原本準備表現下英雄氣概的傢伙咂舌,跟著蔡羽綰坐進那輛敞篷跑車,飆到虞美人酒店,換了身蔡羽綰幫他挑選的衣服,隨後一起去了酒店內的酒吧,那裏有個上海女子爵士樂隊的演奏會,虞美人酒店經常舉行類似這樣的表演,也挖掘出了不少有潛力的新人。

    “羽綰,以後你跟陸金炎保持適度的距離。”葉無道喝著雞尾酒的時候淡淡道。

    蔡羽綰點點頭,不問為什麼,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陸金炎,葉無道喃喃自語,哼,華夏經濟聯盟出來的人還真是個個不俗啊!

    去上海見了夏詩筠後,也就該去北方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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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3-2 00:47:27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四十二章 準備殺人

林朝陽負責把葉無道送到上海的金茂大廈,葉無道並沒有讓張展風知道的意思,這條狗若知道主子來了他還不整得滿城風雨才肯甘休。

    這還是葉無道第一次入住虞美人大酒店第一個要超越的金茂,這幢臨近黃浦江的摩天大樓擁有上海最昂貴的酒店住房,而且內部構造極為有趣,俯瞰或者仰視都有種華麗的夢幻感,因為它是建造成中空的環形結構,葉無道的套房在80層,因為金茂大廈53層以上才是酒店,所以防止客人被參觀大廈的遊客打擾,再往上坐電梯就需要刷卡,來到房間的葉無道拉開窗簾,落地窗的構造讓人覺得懸浮在高空中,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給夏詩筠打了一個電話。

    金茂酒店每個房間的床頭牆壁上都會有詩詞,這套房間恰好是是陸遊的《釵頭鳳,葉無道默念這首詞到第四十六遍的時候手機鈴聲終於響起,夏詩筠已經在樓下大廳等候,葉無道來到一樓的時候一眼就在人流中見到超然脫俗的上海公認第一美女,天氣冷的緣故,她圍了條純白色的絲絨圍巾,清冷的容顏聖潔而雅致,只是臉色似乎有些憔悴。

    “為什麼不上去?”

    葉無道皺眉道,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略微冰涼,給他把脈,眉頭皺得更緊,一息三至是主寒症的遲脈像,夏詩筠這副身子現在可算不上健康,拉著她就往上走,“先上去在房間裏坐下,等下我讓人拿點藥材過來。給你煎點藥,你這種狀況吃西藥是沒有用的。”

    “我還要工作,幾個會議和談判都等著我。”夏詩筠沒有絲毫猶豫,掙開葉無道的手。

    “工作個屁。不要命了?!”葉無道沉聲道,很強橫地將她摟緊就半擁抱著向電梯口走去,頗有打劫良家婦女的架勢,惹來周圍不少詫異眼神。

    “我沒事!你不要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好不好!”夏詩筠掙扎道,那雙有點黯淡地秋水眸子充滿執著,還有不為人知的心酸,她站在電梯門口就是不肯進去,那群站在電梯中等他們的外國遊客開始不耐煩起來。

    “也是,賺錢比陪我重要多了吧?”葉無道緩緩鬆開手,靠在牆壁上。任由電梯關上。抽出一根煙抽起來,言語充滿自嘲。

    夏詩筠欲言又止,不說話。只是沉默著站在他身邊,那名公關小姐似乎想要告訴葉無道這裏禁止抽煙,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上前提醒葉無道,此刻的葉無道黯然轉身,背朝夏詩筠。揮揮手,“你回去吧,藥我會讓人幫你送去。喝不喝是你地事情。”

    怔怔望著葉無道走入下一班電梯的背影,神情複雜的夏詩筠落寞地轉身,前行,坐進那輛黃色保時捷,陷入發呆,一種徹骨寒冷侵襲全身,透過車窗望向高聳入雲的金茂大廈,這個季節好冷,冷得怎麼逃都逃不掉。

    伸手輕輕撥弄那只當初他買來還她的水晶小豬。什麼樣的距離才是最遙遠的,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嗎?不是吧,是站在我面前卻不能愛你吧。

    不經意間,竟然淚流滿面,夏詩筠擠出一個笑容,握緊拳頭,自言自語道:“要堅強,夏詩筠!”

    我不堅強,我軟弱給誰看?

    ,葉無道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如葉河圖所說上海是一座需要俯瞰才有上位者感覺的城市,他雙手撐在護欄上透過玻璃看著東方明珠塔,想起司徒尚軒,這位大智近妖的義大利新教父,想起他跟自己對酒當歌地歲月,也想起夏詩筠,想起她端著酒杯看他殺人時的鎮靜,想起她的苦她地不容易。

    葉無道自言自語道:老頭,還是被你說中了,真正的愛情是會讓人意志消沉的。

    門鈴響起,打開門,是一張年輕的臉孔,堅毅而陰冷,眼神如獵隼,按照葉無道的謹慎作風,在養了一條狗後都會放只雕監視,別忘了葉無道對細節地重視,在蝴蝶效應下任何一個小角色都有可能推倒所有的多米諾骨牌,張展風這條狗再忠誠,葉無道也不會百分之百放心。

    而這個年輕人就是監視那條狗的鷹,叫丁攀,原來是素幫一個默默無聞地角色,但今天的葉無道能夠讓一條狗站在萬人之上的位置,又怎麼不能讓這個心狠手辣不輸給張展風的青年青步青雲!

    “張展風和林朝陽達成一個秘密協定,內容不詳。”進入房間的丁攀站在葉無道身後恭敬道。

    “你說說看夏詩筠。”葉無道沉默片刻道。

    “最近有幾個公子哥似乎對夏小姐有企圖,我曾經彙報過張展風,當時他正在江蘇處理黑道事務,並沒有能夠及時處理,但是後來也沒有音信。”丁攀不溫不火道,雖然他知道他這番話足以將張展風打入十八層地獄。

    “公子哥?什麼來頭。”葉無道冷笑道。

    “其中北京一個傢伙的父親在國務院人事部法規司,還有一個則是上海寶山區區長的兒子,剩下一個暫時不知道什麼來歷。”丁攀答復道,他比張展風更清楚葉無道對夏詩筠這個女人的重視,張展風這種把女人當作發洩工具的人怎麼會懂一個情種地心思。

    “地方級別上的二流公子哥,能折騰出什麼花頭。”葉無道搖頭道,但是對張展風的不滿還是蔓延開來,語氣冰冷,“丁攀,你如果想通過這件事情扳倒張展風而故意將可以抑制的事態任其失控,我絕對讓你比張展風先死。”

    丁攀嚇出一身冷汗,確實,他當初彙報消息的時候故意對夏詩筠的情況有所暗示地淡化。

    “要是夏詩筠出了事情,你覺得張展風一條命夠嗎?”

    冷笑的葉無道自問自答道:“加上你的也不夠的!所以你的小動作可以收斂點,我隨時可以讓你滾蛋去讓你重新賣你的黃色雜誌拉你的皮條。”

    丁攀的頭彎得更低更低。

    葉無道冷淡道:“出去吧,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做什麼,我不會給同一個人給我兩次失望的機會。”

    等到丁攀走出房間,葉無道負手站於窗口,道:“伊莎貝蕊,去通知龍玥,晚上準備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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