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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座雄道:「是那一問?」
南宮逸奇道:「你願意實答了?」
古應雄道:「咱要先知道你問的是什麼?」
南宮逸奇道:「能答就答,不能答就不答?」
古應雄嘿嘿一笑,點頭道:「咱正是這個心意。」
南宮逸奇星目突然凝注,問道:「告訴我,當年那主謀元兇是什麼人?」
古座雄點頭道:「咱願意回答此問。」語音一頓,倏然一搖頭,道:「可惜,咱兄弟卻實都不知道。」
南宮逸奇劍眉陡一挑,目射寒電地沉聲道:「古應雄,你竟敢在我面前耍弄狡猾,咱兄弟是實在都不知道。」南宮逸奇冷笑道:「看來展老替你們說情的那份好心是白費了。」
古座雄也冷笑道:「你南宮逸奇如想食言反悔,就甘脆的直說了,何必巫說咱是弄狡猾作為借口呢!」
南宮逸奇劍眉一挑,沉聲道:「古應雄,南宮逸奇武林稱奇稱最,豈是食言反悔之人,本來我答應展老放過爾等之時,心中原已決定饒你們一命,卻必須廢爾等一身仗以為凶作惡的功力。如今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不便廢去你們五個的功力了。」
語聲一頓,腳下斜跨三尺,讓開了山道,微一揮手,道:「你們五個走吧!」
古應雄嘿嘿一笑,沒再說話,率領著崔超起等四個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剛走出一丈多遠,南宮逸奇突又揚聲說道:「古老大等一等。」
「五霸天」腳下一停,古應雄回首問道:「南宮閣下有句話說?」
南宮逸奇朗聲說道:「爾等聽清楚了,希望爾等立刻脫離『至尊宮』,回轉關東改惡向善,好好做人,如仍估惡不悛,再遇上時便是爾等魂斷命亡之時,但願爾等記住勿忘。」
說罷,又再向古座雄揮了揮手。「關東五霸天」走了,峨嵋和尚算是逃過了一場危難血劫。
目視「關東五霸天」的身形背影消失在夜色裡不見之後,南宮逸奇這才抬手隔空解開了展無影的右肩穴道,含笑說道:「展老是現在立刻就回返天池,還是暫入『虎寺』內略事休息,天亮之後動身?」
展無影微一沉思,道:「不必等天亮了,老朽現在就動身好了。」
語鋒微微一頓,倏然目注南宮逸奇問道:「少俠適才和老朽動手時,老朽胸衣被破點竟然毫無所知,少俠使用的是什麼指力,可以賜告麼?」
南宮逸奇點頭道:「佛門『無影指』。」
展無影神情不禁呆了呆,接著突然揚聲哈哈一笑,道:「真想不到,老朽外呈『幽靈無影』,名叫『無影』,今晚竟是受挫在無影兩字之上!」語落,朝南宮逸奇抱拳一撥,又道:「多謝少俠指下留情,並謝少俠之仁心開導,老朽衷心至為感激,告辭。」
接著又轉向雲福一抱拳,笑道:「雲老弟,老哥在天池等你前往晤聚,可別讓老哥我望眼欲穿呵!」
雲福笑道:「展老哥放心,老兄弟只要有了空,準定立刻動身前往拜望!」
展無影哈哈一聲大笑,長身而起,電射劃空地投向山下,幌眼間已沒入夜色中不見了影子,峨媚掌門普光大師率領著一眾弟子緩步走了出來,以晚輩之禮向南宮逸奇拜見,謝解危之德,並恭請南宮逸奇入寺坐歇奉茶。南宮逸奇欠身還禮之後,望著丐幫峨嵋分舵主尚強道:「尚兄,倘知道那飛鳳香車行向嗎?」
尚強恭敬地答道:「申初時分起程往北去了。」
南宮逸奇道:「已通知北方各處分舵注意行蹤沒有?」
尚強答道:「在下已經通知過了。」
南宮逸奇點頭首沉思了剎那,道:「如此甚好,尚兄話立刻回轉分舵,天亮時分,我當前往貴分舵聽取消息後再作決定。」
尚強躬身答道:「在下遵命,說罷,抱拳一禮,又朝峨嵋掌門和雲福拱了拱,轉身飛掠下山而去。
尚強一走,南宮逸奇立即轉望著雲福問道:「雲老,你趕來此地有事麼?」
雲福恭敬地點頭說道:「郡主失蹤了。」
南宮逸奇心中不禁驀無一驚,急問道:「什麼時候失蹤的?」
雲福道:「十天之前,」
南宮逸奇道:「在什麼地方?」
雲福道:「長安,長春客棧內。」
南宮逸奇道:「沈侍衛沈景器呢?」
雲福道:「目前正在長安附近查訪。」
南宮逸奇道:「郡主失蹤之事,是他傳報的消息麼?」
「是的。」雲福點頭道:「他要老奴立刻轉報少主,請少主火速前往長安。」
南宮逸奇道:「王爺知道此事了沒有?」
雲福道:「王爺已經知道了,並已派出八名『紫衣侍衛』趕往長安去了。」
南宮逸奇沉思地問道:「沈景器傳報消息時,有沒有說明郡主如何失蹤的經過?」
雲福點點頭道:「據沈景器傳中說,當時他和郡主都投宿在『長春』客棧後院上房中,第二天早上辰牌時分,還未見郡主起身,他以為都主仍在睡覺,所以便在自己房中守候著,沒有去驚動都主,一直等到中午時分仍未聞郡主房內有何動靜,他心中不禁生了疑,逐即走近主房門外低叫了兩聲,未聞應乃即舉手拍門,哪知門裡根本沒有上拴,手掌甫一拍落門上,門立即開了,房內空空,已不見了郡主的人影,問店夥計們,店夥計全都搖頭說不知道,沒有看見郡主出去,因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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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一頓,目射灼灼寒光地望著南宮逸奇,沉聲問道:「檀樾是什麼人?」
南宮逸奇眼見普光大師行禮拜見,口稱師叔,雖然已知必是金頂三老之一,但因老和尚語極不客氣,心中不由微感不悅,冷冷地道:「複姓南宮,雙名逸奇。」
大性禪師雙目倏地一睜,道:「你就是魅影拘魂玉書生南宮逸奇?」
南宮逸奇點頭道:「不錯,正是在下。」
普光大師正要開口說話,可是大性禪師已突然哈哈一聲大笑道:「老衲還當是什麼人吃了雄心豹膽,竟敢前來峨嵋放肆無禮,原來是你這個魔徒,老袖今天可要……」
普光掌門一聽大性禪師這口氣不對,心中不由大急,連忙大聲說道:「師叔不可……」
大性禪師生火爆,他根本不等普光掌門話完,倏然擺手截口道:「掌門人有話等一會說好了。」
話落,魁梧肥胖的身軀如岳動山移般地直朝南宮逸奇面前逼去,情勢顯然,因為魅影拘魂玉書生武林共稱為魔,老和尚他要動手除魔。普光掌門見狀,急孤身跨步攔阻在大性禪師面前,沉聲說道:「師叔,你先聽弟子說。」
大性禪師被普光掌門攔在身前,只好停步站住,白眉微皺地道:「掌門人有何……」
普光掌門肅容說道:「南宮大使他不是魔,他是昔年在金頂剃度的『聖僧』的傳人。」
大性禪師忽地一呆,道:「掌門人說什麼,他是誰的傳人?」
普光掌門臉色神情肅穆的說道:「南宮大俠師承『佛影聖僧』門下。」大性禪師這回聽清楚了,神情不由又是一呆,旋而目光一凝,注視著南宮逸奇問道:「檀樾真是聖僧的弟子。」
語氣神態之間,已經溫和客氣了許多。南宮逸奇冷冷地道:「你連貴掌門的話都不信,何必還要問我。」
大性禪師臉色一笑地一笑,道:「老衲並非不信掌門人之言,而是……而是……」
他接連說了兩個「而是」,結果卻未說出個下文來,南宮逸奇冷聲接道:「而是有些懷疑,是不是?」
大性禪師那而是以下的下文確是這個意思,只因心中有顧忌,未便直說而已。蓋因南宮逸奇倘然真是「佛影聖僧」的佛傳弟子,以輩份論,則該是他的師叔輩,是以乃才遲疑著沒有說出這種懷疑的心意。南宮逸奇這一道破了他的心意,老和尚不由又是訕油一笑,神情有點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雙掌合十道:「老衲拜問『聖僧』老人家的康安。」
南宮逸奇神色仍是一片冷漠地道:「恩師已練成金鋼不壞之身,他老人家自然十分安康得很!」
大性禪師本因佛影聖僧乃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人物,心中有點懷疑不信「佛影聖僧」還活在人世,此刻一聽「已練成剛不壞之身」之言,老和尚他的心中有點相信了。於是,老和尚再次雙掌合十道:「請賜貝葉信符,老衲好大禮參拜。」
南宮逸奇搖頭道:「不必了,你信就信,不信也隨便你。」
大性禪師聽得白眉不禁一蹙,目光含著詢問之色的轉朝普光掌門尚未開口說話,南宮逸奇卻已接著向普光掌門正容說道:「在下所言,只是為保全峨嵋一派精英實力的建議,至於如何是否,一切還在掌門人你自己決定,敝恩師昔年扳依佛門之時,雖然是在金頂剃度受戒,但並不算是峨嵋弟子,是以在下既不便也不能勉強掌門人的意思,對於未來的危難應該如何應付,是誓與峨嵋威譽共存亡,還是怎樣,掌門人可與金頂三老商量決定好了,在下必須趕著去追截那飛鳳香車,阻止屠殺,謹此告辭。」
話落,也不待普光掌門接話,抱著一拱,長身電射,快逾流星劃空投向山下,那身法,自是比雲福更高明,更快了一籌,大性老和尚目睹南宮逸奇這等軍絕蓋世的身法,心神不禁驚震無比地自語道:「看來他果真是『聖僧』的佛傳弟子不假了!」
普光掌門接口道:「他身懷佛門『慧靜禪功』連那幽靈無影叟展老怪也不是他手下十招之敵,而且輸得心服口服,聽了他的話,返回天池去了。」
大性老和尚驚愕地問道:「那展老怪在何處和他動過手了?」
普光掌門道:「就在半個時辰之前。」
大性老和尚雙目一瞪,道:「展老怪來過本山?」
普光掌門點了點頭,道:「若不是南宮師叔祖先一刻趕來,此時本寺恐怕已是屍血遍地了。」
語鋒微頓了頓,接著便把展無影和關東五霸天來此的意圖經過述說了一遍。
大性老和尚聽後這才明白一切原因,不由大為悔責自己的魯莽!
天亮時分,南宮逸奇到達丐幫分舵時,尚強立刻告訴他,據夾江分舵傳來的消息,飛鳳香車在夾江並未投宿過夜,只落店休息了一個更次左右,便即動身連夜往北去了。
南宮逸奇沉思地問道:「尚兄,從夾江往北是什麼地方?」
尚強道:「由夾江北共有兩處地方,一是丹稜,一是眉山。」
南宮逸奇道:「丹稜有什麼成名的江湖人物麼?」
尚強想了想,道:「似乎沒有,在下也未聽說過。」
南宮逸奇道:「眉山方面呢?」
尚強道:「眉山方面,只城西有座彭家大院主人算得是位成名江湖的老英雄。」
南宮逸奇微沉思,問道:「彭家大院是怎樣的人家,人口很多麼?」
尚強道:「主人彭偉勳老英雄,外號『金刀客』,生有三子二女,都有一身頗高的武功,二女已嫁,三子也都已娶妻生子,長孫兒孫女且已成年,祖孫三代同堂,加上女兒女婿和傭僕婦丫頭等,全家大概四十多人,不過,據說彭家大院的人雖然大都身懷武技,但並無人在江湖上走動,從不過問江湖中的事情。」
南宮逸奇點點頭,再次沉思地道:「以此看來,『飛鳳香車』多半是往眉山去了。」
尚強眨眼問道:「大俠之意是說飛風香車,可能會下手彭家大院?」
南宮逸奇額首道:「此事大有可能。」
倏然朝尚強抱拳一拱,道:「這兩天煩勞尚兄甚多,深謝尚兄的幫忙。」
尚強還禮說道:「南宮大俠大客氣了,在下實在不敢當。」
南宮逸奇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辭別了尚強,舉步瀟灑地離開了峨媚分舵,去馬行買了匹健馬,揚鞭縱騎直奔夾江。午牌時分,趕到夾江。一問丐幫弟子,事情竟然不出他所料,「飛鳳香車」果然是往眉山去了,於是,他在夾江打尖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又縱騎飛馳,撲奔眉山。
起更時分,南宮逸奇趕到了眉山,他沒有去麻煩打擾丐幫弟子,卻自己直接找去了城西的彭家大院,彭家大院確實不愧稱做「大院」,佔地可真也夠大的前後左右,方圓足有二十畝地大。站在「彭家大院」前,南宮逸奇他不禁皺起了兩道劍眉。
因為,「彭家大院」的兩扇黑漆大門緊緊閉著,裡面似乎沒有一處燈亮,而且很靜,靜得沒有一點任何聲息。是彭家大院裡的人都休息睡了,還是?」
南宮逸奇把馬拴在大院門旁的木柱上,舉步上前抬手按在大門的銅環上敲了敲門。連救了好幾下,聲音也很響,可是,彭家大院裡就是沒有一點聲息,也沒有人出來應門。
突然,從門縫間傳出了一股令人噁心的怪味,衝進了南宮逸奇的鼻管,南宮逸奇心神不禁猛地一震,他急地單掌一用力,震開了緊閉著的兩扇黑漆大門,邁腿舉步跨了進去!
片刻之後,他從裡面出來,默默地帶上兩扇大門,解下馬韁,牽著馬緩緩而行,走了沒有多遠,遇見一名丐幫弟子,於是,他上前向那名丐幫弟子供了拱手,低聲說:「兄台,我想立刻見貴分舵主,請兄台告訴我哪裡可找到他?」
眉山分舵早已接到峨媚分舵方面的飛鴿傳書通知,南宮逸奇趕奔眉山來了,因此,那名眉山分舵弟子目光上下打量了南宮逸奇一眼,問道:「尊駕從什麼地方來?」
南宮逸奇道:「峨媚。」
那名丐幫弟子又道:「尊駕上姓?」
南宮逸奇道:「在下複姓南宮。」
那名丐幫弟子臉色神情倏地一肅,恭敬地道:「南宮大俠請隨小的來。」
說罷,隨即轉身在前帶路,往城東走去。
眉山分舵設在城東的一座廢宅內,分舵主葛育民是個三十七八歲年紀,精明強幹的漢子。見著葛育民,南宮逸奇略事寒暄了兩句之後,問道:「葛兄,飛鳳香車走了好久了?」
葛育民恭敬的答道:「午前到達此間,休息了一會兒,未時一刻就走了。」
南宮逸奇道:「她們去過城西彭家大院麼?」
葛育民搖頭道:「沒有。」
南宮逸奇道:「她的屬下也沒有人去過彭家大院麼?」
葛育民又搖搖頭道:「沒有,飛鳳香車一到,在下便立刻趕去『鴻運樓』店外監視著,一直到其離去,始終未見其屬下一人離開過『鴻運樓』。」
南宮逸奇劍眉不禁深蹙地道:「這就有點奇怪了。」
葛育民問道:「什麼奇怪了?」
南宮逸奇道:「彭家大院已經出了事,葛兄知道麼?」
葛育民神情陡地一驚,道:「南宮大俠已經去過彭家大院了?」
南宮微奇點頭道:「彭家已全完了,前前後後到處一片血腥,男女老少一共四十三具屍首,慘狀令人不忍卒睹。」語鋒微微一頓,忽地吁歎了口長氣,接道:「彭家可能未有一人逃過活命。」
葛育民心頭不禁震駭至極地呆了呆,瞪大著雙眼望著南宮逸奇地道:「南宮大快以為是那會是什麼人幹的呢?」
南宮逸奇沉思地道:「除了『飛鳳香車』的屬下以外,決不會有其他之人。」
葛育民道:「那似乎不可能吧。」
南宮逸奇道:「葛只是因為一直親自監視著她們的行動,根本未見一人離開過『鴻運樓』是不是?」
葛育民點點頭道:「事實正是如此。」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葛兄知道『飛鳳香車』隨行的屬下共有多少人嗎?」
葛育民搖頭道:「那就不清楚了。」
南宮逸奇笑笑道:「這就是了,飛鳳香車如果於來此途中,派出了幾名屬下高手,先一步抵達此地,去了彭家大院呢?」
葛育民怔了怔,暗忖道:「這的確不錯,也的確有可能得很。」
南宮逸奇忽又吁聲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彭家大院的人死都已經死了,救及不及,我們也不必多談了。」
語音一頓,話鋒一轉,問道:「目前飛鳳香車到了什麼地方了,接到消息沒有?」
葛育民道:「傍晚時分曾接獲彭山分舵的傳書通知,飛鳳香車於申未時光經過了彭山繼續前行,往新津方向去了。」
南宮逸黑然沉思了剎那,話題忽又一變,道:「葛兄,彭家大院可能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關於其後事安葬問題。葛兄有力料理那四十三具屍首麼?」
葛育民神色恭敬地說道:「在下恭聽南宮大俠的指示。」
南宮逸奇肅容緩緩說道:「人死皆以人土為安,自應從速料理安葬事宜,葛兄如有力量料理,便請立刻率人著手料理之,至於該當如何料理才妥,葛兄自己酌量著辦好了,原則上以能夠不驚動地方官府為最好,免得增加那些無謂的嚕嗦麻煩。」
葛育民恭敬地點頭答道:「在下遵命,南宮大俠敬請放心好了。」
南宮逸奇點點頭,接著他離別了葛育民,縱騎出了眉山北門,經彭山直奔新津,新津分舵舵主姓郭名金壽,是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相貌顯得有點猥瑣,身材瘦小的漢子,南宮逸奇一到達新津分舵,郭金壽不待南宮逸奇發問,立即稟告飛鳳香車的行蹤說,飛鳳香車往東去了,可能是去了成都。
於是,南宮逸奇也就馬不停蹄的趕奔成都,可是,趕到成都分舵,成都分舵方面竟然沒有飛鳳香車的消息,事情這就怪了,南宮逸奇不禁蹙起了雙眉:「鳳香車」那裡去了,是上了天,還是入了地?」
於是,南宮逸奇便請成都分舵傳書查詢附近各地分舵有無「飛鳳香車」的行蹤。
傍晚時分,溫江分舵方面傳來回音消息,飛鳳香車子午後正時分經過溫江往西北方去了,臆測其行向可能是青城山。南宮逸奇一獲得這消息之後,心中立刻明白是丐幫出了毛病,這毛病一定就出在那個貌相猥瑣的新津分舵主郭金壽的身上,因此,他雙目不禁閃過一絲寒煞地冷笑了笑。
離開成都分舵,南宮逸奇立即縱騎飛馳,連夜急趕的直奔青城山,雖然,南宮逸奇明知道鳳香車此行如果是下手青城的話,經此來,他無論如何是趕不及的了,但是,他仍然抱著萬一的希望,拚命急趕,晝夜不停地趕向青城山,希望能夠挽救青城的一場不幸。
可是,慢了,當他人疲馬乏的趕到青城山下時,飛鳳香車正在一眾矚下前護後擁中向山下行來。相隔百丈以外,南宮逸奇已下馬佇立道中以待,漸漸,近了,飛鳳香車到了山下,在距離三丈左右停了下來,南宮逸奇星目電掃之下,立即發現這次飛鳳香車的威勢氣派,全皆與前大為不同,隨行的屬下人數也比前增加了一倍左右。
車前,除了原來的八匹白馬八名藍衫佩劍少年外,多了四匹紅馬,四名紅衫彪形精壯大漢,走在八匹白馬的前頭。
原來坐在車轅上的馭者「七煞追命爪」夏玉娘,前在華山已喪命南宮逸奇掌下,如今自然已經換了人,換了個面目陰鷙,瘦削臉的黑衣老者。
香車兩旁,原本是四名綠衣少女,現在則多了八匹黑馬,八名綠衣少女,正好增加了一倍,隨在車後的人數,原來是十四個,現在則增多了十個,共是二十四人。
這等聲勢,這等氣派,實在夠大,夠驚人,南宮逸奇當道嶽立,走在最前頭四名紅衣彪形大漢之定,卻突然凶睛一掄,喝道:「酸丁,讓開路。」
南宮逸奇聽若未聞,也未列口說話,仍然岳之如故。紅衣大漢濃眉陡的一挑,怒喝道:「酸丁,老子叫你讓開路,你聽見了沒有。」
南宮逸奇開口,語音冷如寒冰地道:「開口自稱老子,太以無禮放肆,應該掌嘴懲之!」
話聲中,微一揚手,立聞「拍」的一聲激響,紅衣大漢坐在馬的身軀一幌,達出「哇」的一聲呼叫,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和兩隻大牙,一隻薄扇般大的手掌,飛快地罡上了左頰,顯然,南宮逸奇那麼微一揚手,已給了那名紅衣大漢一記「無影掌」。
四名紅衣彪形大漢雖然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力,練有一身橫練功夫,堪稱當今武林高手之屬,但是,他們幾曾見過這種微一揚手,就能隔空摑人嘴巴於三丈以外,簡直近似邪術的神技,一名紅衣大漢被摑意外,另三名紅衣大漢神情全都不禁愕然一呆,旋而齊皆暴怒,猛自馬上騰自躍起,三根七尺來長的馬鞭齊揚,帶起一片劃空勁風嘯聲,口中一聲冷笑道:「爾等還不配與我動手,全都回去。」雙掌微揮,神功罡氣山湧而出。
三名紅衣大漢真乖,也真聽話,他們竟然毫不逞強地身軀倒飛而回,不偏不倚的落回到自己的馬上。
落回馬上,右手的馬鞭仍握在手裡,但鞭梢卻軟軟的垂在地上,除了瞪著六隻凶睛,滿臉儘是一片驚駭之色外,竟是不言也不動,顯然,南宮逸奇於雙掌微揮,神功罡氣湧出的同時,已暗中施了手腳,封閉了三人的穴道。不然,他們都是生性兇惡頑悍之人,怎麼會那乖,那麼聽話?……
坐在車轅上充任馭者的黑衣老者,目睹此情此狀,心神不禁連震動不已,那名挨了大嘴巴的紅衣大漢,被南宮逸奇那一記「無影掌」雖然打落了兩顆大牙,但那並不算是受傷一見三名紅衣大漢身軀倒飛而回,立時一聲大喝,騰身縱起,直朝南宮逸奇撲去,車轅上的黑衣老者突然沉聲喝道:「紅衣一號,回來。」
紅衣大漢聞喝,立時硬生生剎住撲勢,半空裡一個跟斗倒翻回來,落在馬旁地上站立。
黑衣老者飄身下了車轅,邁步走近南宮逸奇對面一丈五六之處立定,懷拳一拱,問道:「閣下高姓大名,為何攔阻老朽等下山去路?」
南宮逸奇冷冷地道:「請貴主人答話。」
黑衣老者臉色微微一變,道:「閣下知道敝主人是誰麼?」
南宮逸奇道:「巫山『至尊宮』屬下飛鳳殿殿主,對麼?」
黑衣老者心神暗暗一凜,道:「閣下要見殿主?」
南宮逸奇道:「不錯,在下要和她一談。」
黑衣老者道:「閣下有什麼話要談,只管和老朽談好了。」
南宮逸奇搖頭道:「不行,在下非要和貴主人面談不可。」
黑衣老者道:「為什麼?」
南宮逸奇冷聲道:「因為你做不了主。」
黑衣老者嘿嘿一聲陰笑道:「閣下……」
突然,「飛鳳香車」內響起了一個甜美嬌媚的聲音,適時阻斷的黑衣老者的話聲,說道:「司徒執法,傳諭八傑分退兩旁,請這位相公近前談話。」
黑衣老者司徒執法司徒玄坤聞言,立即躬身說道:「屬下遵命。」
香車中那甜美的話音,八匹白馬上的藍衫少年八傑,已全都聽得十分明白,因此他們也不待司徒玄坤傳諭,便已經紛紛擰韁夾馬退往兩旁,讓開了中間一第寬達丈餘的山道。南宮逸奇耳聞香車中那甜美嬌媚的話音,心中不由忽一怔,暗忖道「這是誰?」
敢情香車中那甜美嬌媚的話音,竟然不是他十分耳熟的聞人解語的聲音,他心底忖間,司徒玄坤已側身擺手作肅容之勢,道:「閣下請。」
南宮逸奇沒理司徒玄坤,身形也站立原處未動,香車內那甜美的聲音接著說道:「相公為何站著不動,不近前談話?」
南宮逸奇冷冷地道:「芳駕好大的架子。」
香車中人道:「相公難道要妾身下車迎接相公麼?」
南宮逸奇道:「迎接那倒不必,不過……」
香車中人飛快地接口道:「起碼也應該下車相候,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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