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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快樂女人]神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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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7 23:02:32
第一百八十五章 峰迴路轉(三)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依著紅紅的性格自然不會無的放矢,而且從她的神情中似乎可以看出她已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樣。

  在那個年輕女子的引領下會計來的很快,懷中抱著四個帳本,看來紅紅和翠翠今天要做出些什麼事來,揮揮手讓年輕女人退出後,我默默的看著紅紅,紅紅卻是正眼也不看我,只是與翠翠在悄悄的說些什麼。

  「你能不能將這一段時期乾脆就是這個月的這幾天的收益說一說?」紅紅沉著臉看著會計道。

  會計臉上有些緊張的神色,呆呆的看了一眼郭鳳,然後對著紅紅小心的道:「這個月的收益俺不能告訴你,會計有會計的規矩,一個單位的財務收支情況是不能隨便告訴他人的。你如果想查帳,先讓郭經理通知俺,然後俺依著要求先準備一番,將你需要知道的帳準備好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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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7 23:02:56
第一百八十六章 結識市井

  「你遲到了,先回你的座位去。」白髮老者對頭上我淡淡的道,然後回了頭不再看我。

  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在全班同學灼灼的目光中緩緩回到座位前,班長悄悄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凳子向後挪動了一下,我便安穩了坐了下來。

  「從今日開始我們將要總複習,也就是說要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去努力的重新學一遍我們過去九年來所有的功課,這個任務很艱巨當然也決定了你們今後一生的道路,」白髮老者繼續說著:「今年的高考是千定萬馬過獨木橋,過去了是陽光大道,過不去的或被擠出這個行列的只能掉落到橋下的急流中,早然淹不死可會痛苦一生,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了。」

  我楞楞的聽著這讓所有的人覺的緊張的話,扭頭悄悄的問班長:「班長,這個人是誰?」

  班長悄悄的將頭伏在桌上眨著大眼道:「是我們新來的班主任,據他說還是我們的數學老師。」

  我點了點頭,這人說話的語調盛氣凌人,看來真是個有學問、有學識的人。

  「你們不要以為現在可以偷些懶,要知道別的同學都在努力,你只要稍一鬆勁就永遠也追不上了,」白髮老者狠狠的說著:「我不希望看見你們中的某一位將來去揀破爛,也不希望看見哪一個在貨場扛大包,你們要認真起來,聽見了沒有?」

  同學們包括我一起齊聲作答:「聽見了。」

  「好,今天我也不想再說些什麼,」白髮老者冷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像是嘲笑一般的大聲道:「你們從前所學不過是些皮毛而已,不要以為自己每次考試都能一百分就能考上大學,告訴你們,你們錯了。現在摸底考試,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上大學的料,在今天的考試中如果你考不到六十分,我勸你還是回家罷。」說著從身側的講桌上取出了一摞試卷,眼光再一掃,班長已是慌忙的衝了上去,從他的手中接過卷子飛快的分發了起來。

  「計時,四十分鐘結束,考完後自習。」白髮老者冷冷的道,隨即教室內靜的只能聽見同學們手中的筆與試卷「沙沙」摩擦聲。

  接過了捲了看了一眼,題目對同學們而言是有些難度,不過我也並不放在眼中,遂不慌不忙的取了筆,飛快的寫了起來,當剛剛寫完最後的一道題時,耳邊已傳來了白髮老者的聲音。

  「都停下來,」白髮老者大聲的道:「聽見沒有,你、你,還有你,給我停了,再不停下來我不會收你的卷子了。」說著一隻手在空中亂亂的點著,然後聽著他接著道,「班長與我收了,兩分鐘內送到我的辦公室。」說完轉身而去。

  我呆呆的看著老者甩手出了門,隨後耳邊是同學們瞬間爆發的吵嚷聲,不少的同學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相互大聲亂亂的喊著。

  「我只會幾道,這下壞了。」

  「倒數第二題我看不懂題意,你快說說。」

  「極限的那道我根本不知從何入手。」

  「那道虛數的題怎麼那樣出。」

  「你做了多少?」

  「完了,看來我沒戲了」

  當吵嚷聲小了些的時候,班長已送完了考卷返回了教室,默默的坐了下來一聲不啃。

  「你做的怎麼樣?」我看著班長道。

  班長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的眼光中有了些悲哀:「我一直以為自己學的不錯,可那些題有一半都不知該怎麼答,看來我是沒希望了。」說完雙手摀住了臉伏在了桌面上。

  我點了點頭,這一刻腦中異常的清晰,那些題目可能過於的新穎讓我有了些興奮,幾張試卷如同刻在了我的心底一樣,我幾乎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了出來,心裡忽然一動,既然接下來四十五分鐘內並沒有了課,乾脆將我的解法完整的告訴同學們,於是站起了身大步行上了講臺。

  「同學們都請坐下來,」我大聲的喊道,同學們頓時住了聲,不少的人吃驚的看著我,有些人楞楞的坐了,還有一些正坐在桌上爭吵的也轉身面對著我,於是笑了笑接著道:「那些題並不難,我一題題的和同學們探討。」說完再也不理會有沒有人願意聽的事,隨手取了粉筆,在擦的乾淨的黑板上飛快的寫了起來。

  第一道大題共十道小題,全是用概念來填空,這沒什麼可講的,只是將答案寫出即可。第二道大題共十道計算,其中利用了一些巧妙的轉換進行合併和重置,如一個數的幾萬次方另上別一個瘦長再乘以一個數的幾萬次方減去一個數,這種計算方法其實很簡單,只需將次方也看成一個數與另一個數的加減即可,當我寫出答案時,身後的同學們是一陣驚呼。

  接下來我的速度漸漸的加快,從第三題的微積分的計算、第四題的聯合方程的建立、第五題的利用坐標建立函數關係直到最後的一題虛數與積分聯合的應用,迅速的作完後長出一口氣看來時間夠用了。

  轉過身來將粉筆頭向講桌上一放,誰知正正的面對著白髮老者,不由的自已頓時呆怔住了,也不知他何時進的教室,同學們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你下去罷,」白髮老者面無表情的對著我點了點頭道。

  我有些慌亂,急忙快步行到了自已的座位坐了下來,一時又有了些懊悔,不知方才自己怎麼那麼衝動,這可好,說不定將這個老人得罪了。

  「你做的很好,」白髮老者看著我大聲的道:「這些題目你竟然還能記的下來也是不容易了,」然後掃視了一眼所有的人大聲的接著道,「同學們,這次考試我可以原諒你們,不過以後你們要拚命了,聽到了沒有?」

  不少的同學面有喜色的大聲道:「聽見了。」

  「今天就到這,」白髮老者道:「下課。」然後伸手一指我,「你跟我來一趟。」

  我只好站起身來,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不安可也並非十分的緊張,隨著他向數長學教研室而去,出教室門的時候分明的感受到背後是一束束的同學們的關切的目光,這讓我有些奇怪,就好像自己背後什麼地方又生了雙眼睛一般。

  隨著白髮老者進了辦公室的門,眼看著他隨手拉過了一把椅子看著我伸手再指了提,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小心的坐了下來,看著他行到了桌後安穩的坐了,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我,讓我又有了些緊張。

  「我聽說過你,你的一些老師也不停的誇獎你,看來的確有出眾之處,」白髮老者緊團了右手,伸出小指在耳朵內使勁的挖著:「我這裡還有一些題,是別的省一些試驗班的摸擬試題,以後我上一節課你上下一節,主要是解這些題,你說行不行?」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想想對我也沒什麼不好,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好了,」白髮老者似乎終於放棄了要從他的耳朵內掏出什麼寶貝的想法,隨手拉開了抽屜後小心的取出了一本書遞給了我:「你可別小看它,這可是我的心血。每週三套卷,你要好好的準備,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還有沒有什麼事?」說著看了看我,不待我有任何的反應即將手一揮,「你回去罷。」我只好起身而去。

  進教室門時正是課間,行到了桌旁時,張正、李建軍和關玲已是圍住了亂亂的問了起來,一時不知該回答誰的話,只能笑了笑雙手持了書給他們看,張正一把奪了過去,才翻了兩頁即驚呼了起來,關玲有些著急出手欲搶,李建軍一把奪了去如獲寶一樣看了起來,王寶釵、劉軍、王道川和鄧筱燕早也衝了過來伸手搶奪,隨後又有一些同學加入了戰團,書在同學們的手中飛來飛去,教室內的驚叫聲、呼喝聲不斷頓時亂成一片。

  我怔怔的看著這一切,心裡也是有了些感慨,同學們此時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對於能夠得到踏上去那個夢想的中的世界的大道的書籍,任誰都會拚了性命去爭。

  接下來的兩堂物理課還有老樣子,物理老師慢悠悠的從初一開始講起,不過卻進行的很快,兩堂課下來初一的功課已進行了一大半,便到了放學的時候。

  渾身輕鬆的和同學們說笑著方走出校門,遠遠的看見小個子快步行了過來,雖然天已不是太冷,可在外面站上一個上午也不是很好受的,忙與同學們道了別迎著小個子而去。

  「快跟俺走,」小個子飛快的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轉身即行,扭了頭道:「俺介紹些人與你認識,得快些了。」

  我有些遲疑,本來中午是一定要回家的,看來小個子這麼著急說不定是有些什麼事,即然想介紹些人與我相識,看看去也無妨,便也只好被他拉著胳膊大步而行。繞過了街角,再轉了一道彎,被小個子拉扯著拽進了一個小飯館中,方一進門即看見二十幾個打扮的極是新潮的年輕的男男女女們的圍著三張桌坐著,見我們進門紛紛的站了起來。

  小個子著滿面紅光的看了看我,然後扭了頭對著眾人大聲的道:「這是俺的一個最好的朋友,救過俺的命,俺認他做了大,諸位,表示一下。」

  眾人轟然一聲應了,然後看著我大聲的道:「老大。」

  這讓我有些慌了神,曾聽老人們說過舊社會中的惡霸勢力的頭被稱為老大,這一會他們如此稱呼,看來這些人不是善人。

  「你能救了軍軍,我們自然認你,快些坐了。」一個看起來年齡在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笑著對我道:「你可能不知道,俺們這些人都是被軍軍救了,不然現在還不知是個啥樣呢。」

  在年輕人情的招呼下我疑疑惑惑的在空位上坐了下來,然後聽著他們亂亂的說著,也才方知道小個子的名字叫陳建軍,小名自然是軍軍了,原是商業廳食品批發二極站的一名職工。年輕人叫趙國民,是省建築機械廠的一名工人,隨後眾人一個個的自我介紹了起來。

  在眾人亂亂的自我介紹聲中,男人中我記住了個子瘦高的是張紅衛、胖胖墩墩的叫汪洪光,臉上始終笑瞇瞇的是孫建國、一臉漠然的是程長征,女人們的名字也只記了幾個,塗了粉的是劉靜、抹了黑眼圈的是孫小茹、穿了一身大紅的是方玉萍、不停的與周圍的男人打情罵俏的黃燕、帶著媚笑的是王小曉。

  聽了他們的話,我方才明白這些人曾因一次惡鬥傷了些人,小個子陳建軍竟是講了個傳說中的「義氣」二字硬是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罪名,所以搏得了眾人們的推崇,不過也因此在牢中硬生生的待了三年。

  正亂亂的說著話,飯館的服務員已是將菜端了上來,很快三張桌都滿滿的布了,無非是些雞鴨魚肉,不過隨後取來了十幾瓶白酒這讓我我有些擔心,只因自己曾喝過一些所以知道自己的灑量,看來今天是躲是躲不過去了,看著面前擺著的茶杯被傾了個滿,不由的心裡又敲起了鼓。

  「來,為軍軍完整的活著出來乾杯。」趙國民端起了茶杯對著眾人團團的舉了個遍,然後大聲喝道。

  「祝軍軍完整的活著乾杯。」眾人齊聲的道,男男女婦女聲音一起和著到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謝了,」陳建軍將手中的茶杯高高一舉,然後一口而盡。

  「干。」眾人頓時齊聲喊著,然後將茶杯中的酒一飲而空。

  我有了些興奮,不知怎麼心底裡生出了些豪情,曾經有過的經歷又漸漸的浮在了腦海中,那些磊落的漢子個個均有些英雄的氣概,大碗酒、大塊肉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看著這些人也並非如老人們所言的街頭混日子的人,他們一樣的有血有肉也有感情,只不過因自己所生活的環境不同而生存在社會的下層,但是他們有著他們的情感和樂趣。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酒入腹中時並未有什麼感覺,呆了一下細細的感覺心裡反而有了些振奮,這樣看來喝上個幾杯不會有事罷。

  陳建軍一杯喝了下去後臉色漸漸的紅了起來,斜眼看了看我道:「老大,你今天可的多喝些,下午的課俺看不用去了,你看俺初中還沒畢業不也是上班了麼?當然後來是被開除了,可那也是有原因的不是?放開了喝。」

  我笑了笑還沒說話,身邊的趙國民已是隨手奪去了我手中的茶杯,端著酒瓶「咕咚咚」的又傾了個滿,然後反手遞給了我。

  「好兄弟,你能救了軍軍等於救了俺,這一杯俺與你喝。」趙國民說完一仰頭喉結錯動著已是將酒喝了個乾淨,對著我擺了擺茶杯大聲道:「喝完。」

  我笑了起來,即然已知自己能喝些可也不知到底能喝多少,站起身看了一眼趙國民將茶杯一端以示禮數,然後仰首喝了個磬盡。

  「好。」周圍的人大聲喝起睬來。

  「俺說大兄弟你可真行,」王小曉笑嘻嘻的看著我橫了個媚眼:「能同國民比一比的俺瞅著非你莫屬了。」

  孫建國大聲的應道:「差不多,俺看你倆個半斤八兩。」

  陳建軍笑呵呵的拉著我坐了下來,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大聲道:「放開了喝,今天不醉不休。」

  眾人頓時亂亂的應著,一個個顯的興高采烈,劃拳聲不時的響起,哄笑聲也時時迸發。

  我坐著同趙國民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也不知喝了多少頭已有了些暈眩,再看看趙國民已是頭伏在了桌上。

  眼看著下午的課根本無法去上,也只好聽天由命的放了開,即然能喝些酒不妨喝下去也能買一醉放鬆自己,喝著喝著似乎已忘卻了身邊的煩惱、人世的愁苦,心情好了太多,看來酒還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暫時的脫離紅塵,怪不得李白好酒、杜甫不醒了。

  「各位兄弟姐妹們,俺新聽了個小段子,真是費完了俺娘喂俺的奶水好不容易的才背了下來,你們願不願意聽?」汪洪光大喇喇的道。

  眾人已是七分酒醉三分醒,聽了他的話頓時哄然亂亂的叫好。

  汪洪光站起身,將手輕輕的一擺道:「現在的社會上什麼最流行?聽俺慢慢的與你道來。有喝的、有碰的、三拳兩勝玩命的。有喊的、有唱的、抓起話筒不放的。有胡的、有槓的、每圈都有進帳的。捏腳的、揉背的、洗澡洗到床上的。想念的、愛慕的、明信片上傾述的。說愛的、談情的、舞廳摟著亂蹦的。眉來的、眼去的、惹的老公生氣的。沾花的、惹草的、害的老婆亂找的。表演的、猛練的、跳樓招來觀看的。狂歡的、作案的、滿街都是亂躥的。賣花的、尋男的、家中自個兒玩槍的。撬門的、盜墓的、做夢都想發財的。開房的、上床的、高興亂叫喊娘的。手摸的、身蹭的、有了孩子不管的。補腎的、吃鞭的,胡亂通宵累癱的。明天的、後天的、日子苦些也沒啥的。」

  「兄弟們、姐妹們,好不好聽?」汪洪光大聲的說完後得意的看了看幾桌人:「好聽就給俺點掌聲,快些鼓掌啊。」

  我聽了後並未有什麼樣的感覺,只是將他的話當成了個打油詩,方想拍手表示讚美,卻見眾人們是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了頭默默的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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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7 23:03:21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心事

  眼看著眾人不再出聲,陳建軍打了個哈哈道:「各位好兄弟、好姐妹,這些日子來俺總算是又活過來了,可接下來俺該做些什麼能掙上些錢來養活自己?你們誰有好主意?」

  「沒聽光光的數來寶麼?」孫小茹橫了陳建軍一眼嬌笑著道:「開個歌舞廳怎麼都能掙上錢,說不定一年就能成個萬元戶。」

  「歌舞廳有什麼好?」劉靜撇了撇嘴,臉上擦的粉似乎立時要簌簌布下似的搖著頭細聲細語的道:「俺瞅著似乎可以開個電子遊戲廳什麼的,那玩意一本萬利投資還少,一臺電子機才一萬多點。」

  陳建軍呆呆的瞪著眼看著兩人,然後呵呵的苦笑起來:「俺說兩位大姐,俺如果有個一萬元錢一定去擺著冰棍攤豈不是更省錢?」

  程長征冷冷的道:「好,你開了俺一定天天光顧。」

  聽了幾人說的話我有了些心動,他們所說的事無一不是現在剛剛風聞的在南方才開始的一些項目,如果能辦起一兩個來,對這些人而言能有個去處,對我而言卻是有了人,有人就意味著有了一切,這些人一天至晚雖然是無所事事,可是卻也算是光明磊落了,不妨考慮一下。

  「老大,你有沒有好主意教教俺。」可能是見我默不作聲,陳建國沒話找話的對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如果讓他們去瞭解現在的人們到底有什麼想法對我可是幫助不小,於是看著幾人笑了起來道:「你們所說的事俺都能辦到,不過你們最好瞭解清楚,不然將錢白化了可就是打了個水漂,還不如吃喝一場呢。」

  我說的話明顯的讓眾人們有些吃驚,一個個楞楞的看著我。

  黃燕怔怔的看了我幾眼忽然嬌聲道:「你是不是那個百貨大樓的主家?俺想起來了,那天與稅務上的人對恃你就在場,對不對?」

  聽了她的話眾人頓時興奮了起來,方玉萍和王小曉將身下的凳子一拖即到了我的身側,然後使勁的將坐著的孫建國推開,手中的凳子一放擠著坐了。

  「大兄弟,老大,燕燕說的是不是真的?」王小曉的粉臉幾乎要湊到我的臉上,吐著濃濃的酒氣對著我道。

  「對了,老大你說罷,到底是不是真的?」陳建軍也是一臉驚喜的看著我道,眼神裡儘是期待和緊張。

  「對,告訴俺們罷。」

  「是不是的?」

  「如果是,俺們的命可要變變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一邊問著一邊圍了上來,我四面環顧儘是熱切的目光。

  「是,那位大姐說的沒有錯。」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這種以我為中心的感覺了,看著周圍的人們道:「俺人手太單薄,你們如果肯幫俺那對俺來說可是好事一樁了。不過你們說的事還須認真的去問問清楚,如果真能行俺投錢。」

  「好,就這麼辦。」張紅衛大聲的道:「俺們先去調查調查,如果真的能行,老大你投,俺們跟著你幹。你說可行?」

  這句話讓我聽了很感動,看來這些人確實有著些義氣。不過想想也是,僅僅一個百貨大樓就因為人的問題而將我鬧了個手忙腳亂,如果想再發展,人是第一重要的,這些人雖然一個個的看起來不是安分守已的人,可卻能將自己的一些缺處補足。

  「就按你說的辦,」看著張紅衛我緩緩的道,心裡已是有所決定,即然人手足夠那就大幹一場,萬一失敗了大不了從頭再起,何況現在有商場做了個依靠,最不濟還去買貨就是了:「俺因現在上課所以沒有時間去看,大傢伙得聯合起來去瞭解才成。」

  「俺明天就去,」陳建軍怪叫一聲站了起來,伸手在我的肩上重重的一拍,身子搖搖晃晃的大著舌頭:「好兄弟,俺沒看錯人,這個老大俺認定了。」然後對著四周圍著的眾人大聲道,「今天什麼也不說了,放開了喝酒,打明日起俺們可算是有事做了。」

  眾人哄然一聲然後紛紛歸座,喝斗劃拳之聲頓時亂亂而起,陳建軍歪著頭看著我笑了一笑,卻又忽然從眼中落了兩行清淚。

  「兄弟,這高高興興的時候你傷的什麼心?」黃燕一臉疼愛的看著陳建軍,然後伸出手來撫向他的臉龐。

  「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會感激你一輩子」陳建軍伸手飛快擋開了黃燕的手,然後隨即抹去了淚花對著我笑著道。

  我看著陳建軍點了點頭認真的道:「你放心,俺說的話從來是算數的。」

  「好了,不提這事了。兄弟,干了。」一口喝完了杯裡的酒陳建軍忽的仰天大笑起來道:「誰說俺們是渣子?俺們也是勞動人民的一份子,俺們也是憑著雙手掙飯吃。看明日,兄弟相聚鯤鵬展翅,再踏萬里長征路。」

  程長征微微的皺了皺眉道:「你醉了,那條路可不是那麼好踏的。喝灑、喝酒。」然後端起酒同我手中的茶杯重重一碰一口喝了,見他喝完我隨即也一口乾了。

  仔細的聽他們說著酒話,方才知道除了趙國民外其餘的人均是在家待業的無業遊民,陳建軍也早已失去了生活的基礎依靠著父母渡日,雖然他們也想奮起尋找些事做,可在這個時候什麼單位能接受他們?什麼單位又敢接受他們?聽他們說話時也能聽的出來他們一個個心裡十分的愁苦,雖然苦可仍然是自己能尋些開心的事讓自己拚命的忘卻現實的生活,可以說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生活在虛幻的世界之中。

  幾個女人喝的也不少,一個個臉帶桃花話的多的如同春日裡的雀兒,讓我幾乎抵擋不住她們的熱情,不過最後她們還是放過了我與其他的年輕人說著些極是露骨的言語相互挑逗著,甚至有些話讓我聽的是眼熱心跳的根本難以自己。

  這一頓酒直喝到天晚才散,二十幾人醉倒了近半數,哭泣的、大叫的、漫罵的、訴說的、低頭接耳笑的直不起腰的、神色曖昧說話輕佻眉來眼去的、端著水杯當成酒杯還在奮力拚殺的、怨天怨地道不盡滿腹委屈的、伏在桌上扯起陣陣酣聲的,總之是聲聲不絕於耳,當飯館的負責人陪著笑臉說要下班時,眾人才罵罵咧咧的一個個腳步蹣跚的相互攙扶著出了門,我也已是有些迷醉的看不清了路。

  與眾人約好下星期還在此地相聚的話揮手道別,踉踉蹌蹌的向著家中行去,一路上酒意不斷上湧,心裡只覺的虛落無底,控制不住的大聲呼喝著甩著手橫著身子斜撞工橫行而去,遇上些行人也是大喝幾句,人們便亂紛紛的忙不迭的閃躲開來,於是心底裡又想大笑,便看著灰暗的天空仰首笑個不停。

  這些年來心裡的話很少與人說起過,無論自己是與李華在一起時還是與紅紅相處時,我更多的是聽他們對我訴說心裡的苦悶,然後想著一切方法來安慰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哄得他們開心,在他們的笑聲中便也覺的自己也開心起來,可現在只想與人說些個話,說說我心裡的難受和苦痛。

  搖搖晃晃的伸手抱住了一根電線桿剛想定定神,從背後伸過來一雙手攙扶著我向一旁行去,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是誰,只能感覺著我幾乎是那人被架著向前走著,不過那人的氣力似乎不足,我這般高壯的身子將那人壓的東倒西歪,隱隱的覺著進了個大屋然後被人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昏睡了過去。

  好大的水在身邊洶湧澎湃,我拚了命的掙扎著向前游著,不知是不是發了大水,記的方纔還在床上怎麼轉眼就看不見了家,抬頭看了看天與地上的水一樣混濁,不由的有些著急起來,這樣也去豈不是要被水沖去。

  遠遠的看著遠處似乎是個小船,船邊上站著的似乎是翠翠,心中不由的大喜,遂想對著翠翠大聲的呼喊,可張了嘴硬是一個音也發不出來,看著翠翠駕著小船蕩蕩的離開了水面向空中而去,心裡更是焦急萬分,拚命的一掙翻身坐了起來,睜開了眼四處看看隱隱的能分清一些家俱之類的東西,搖了搖頭暈的讓我有些難以自控,不過卻是清醒了許多,想來一定是翠翠將我攙扶了家裡。

  想到是在家中便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是酒喝的太多了頭還有些痛,呆呆的想了想夢中的景,對於翠翠為什麼要駕船而去有些不太明白,對我而言翠翠相當於我的半個生命,只不過這個夢意味著什麼卻難以想的清楚。

  楞了一會神便漸漸的恢復了些感覺,似乎屋中方被檀香熏過香氣撲鼻,身下的床鋪不像原先我屋中的被褥柔軟之極,蓋的被子也溫暖柔順,看來我定是在翠翠的屋裡睡了,想到這心裡又一驚,可別讓老人們知道了,不然一頓訓斥是少不了得,忙想翻身下床,身側竟然有人長長的呻吟了一聲,然後是一雙柔夷纏在了我的腰間。

  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光著身子,伸手再摸摸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竟然連內褲也未著,本來光著身子與翠翠躺在一起也沒什麼,可對於翠翠而言我只相當於她的哥一般,為了她的今後還是避些的好,一念至此,伸手緩緩的將腰間的手挪開,轉身探了腳摸索著向床下尋著自己的鞋。

  「你要去哪兒?」懶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雙小手摸著又纏在了我的脖間:「嗯,你別走,俺不讓你走。」然後一個柔軟的身子便繞在了我的身背後。

  我頓時一驚,這個聲音分明即不是翠翠也不是紅紅髮出的,語調裡帶著我們這裡濃濃的鄉音,翠翠說話是甜甜的京韻、紅紅說話帶著山裡特有的方言,可身後之人又是誰?不由的心生疑惑。

  一隻手離我而去,隨後是「啪」的一聲似乎打開了開關什麼的,屋內頓時燈光通明,將我大睜著的眼刺的微微的閉了起來。

  「半夜三更的你這是要去那個地介?」身後之人「撲哧」一聲嬌笑了起來,然後一團潔白的身體滾入了我的懷裡。

  呆呆的看著懷中女人嬌媚的模樣,似乎隱隱的記的在什麼地方見過,細細的回憶著猛然出了一身冷汗,再低著看著伸手團住了我的脖子的女人,分明正是中午喝酒時才識得的王小曉,頓時如被雷擊癡癡的看著她不敢亂動。

  王小曉抖了抖在燈光下白的耀眼的身子,豐滿的胸在我的眼前顫動著,長髮亂亂的飄落在床邊瞇了眼對著我道:「冷。」

  我楞楞的看著,心裡一時沒了主意腦中一片空白,看著王小曉極是好看的身體一股熱氣從身下勃然衝入腦中,許久未與女人親熱過了,看著懷中之人一時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已,緩緩伸手將王小曉向懷裡緊了緊,轉身將她扔在了床上。

  「嗯,你酒醒了?」王小曉媚笑著向我一伸雙手張開了懷抱,嬌柔的在床上扭了扭身體道:「來,抱抱。」

  聽了這麼嬌柔的音只覺的熱血直衝頭頂,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翻身上了床撲到了王小曉的身上,頓時一種久違了的感覺蕩入心底遂輕哼了一聲,緊緊的抱著了滑膩的身體將她重重的壓在了身下。王小曉眼光迷醉的看著我,嬌喘著張開了雙手雙腳將我緊緊的纏住,豐胸早被我的身體壓的扁了。

  「你好強壯,」王小曉急促的呼吸著,然後將手伸向了我的身下,對著我的耳邊輕聲的道:「來罷。」然後纖手引導著我進入了深深的沼澤。

  奮力的在泥濘中前行,使出渾身的氣力努力的破開迷途,這條路真的太遠而又分外的熟悉,太多的情感瞬間迸發,少女們嬌笑的面容一個個從腦海深處清晰的劃過,即讓我心痛又讓我欣喜,沒著那條崎嶇的山道向著迷茫的山頂衝去,聽著一聲聲嬌呼不由自己的更加激奮,猛然飄過了一座山嶺站在了峰頂頓時心身舒暢,情感如同洪流般順著決了口的河提急瀉而去。

  喘了口氣意識漸漸的回到了體內,看了看身下的女人正緊閉了眼急促呼吸著,臉上的紅暈也漸漸的如海潮退去,雙手輕輕的在我背上撫動。

  「嗯,」王小曉頭髮散亂的披在枕上,閉著眼輕抖動著柳葉眉張了口長長的喘了口氣,猛然弓起了身將嘴湊在我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道:「真好,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然後大睜了雙眼看著我,目光中儘是柔情。

  我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了看王小曉心裡有了些歉然,這個女人就這樣與我有了肌膚之親,可我根本不可能與她長久,看來說不得要對不住她了。想張口說些歉意的話可又不知如何說起,只好呆呆的看著王小曉嬌媚的雙眸。

  「行了,這是俺願意的,」王小曉明顯的知道了我的想法嬌笑了起來,雙目嬌橫了我一眼道:「俺男朋友去年去那個世界了,這近一年了可是將俺折磨的夠,一晚一晚的睡不著。俺不會讓你負責的,光光說的好,『有了孩子不管的』就是指俺倆人現在的樣了。」說著雙腿又使勁的在我的背上盤了盤「吃吃」的笑了起來,「就算真有了也是叫了俺的姓不會跟了你,放心了罷。」

  聽了她的話我心裡明白她所說的那個世界的是個什麼地方,對於她的表白更是有了些感激,看來這個女人開始讓我有些牽掛了,心裡一輕鬆身子便又恢復了感覺。

  「你又行了,」王小曉一臉驚喜的不停的蠕動著身體嬌嗔的看著我道:「快些,俺可是真有福氣。」

  看著她那雙充滿渴望的大眼,我不由的豪情萬丈,這個女人的身子極盡嫩滑,人也算的上是柔情似水,無論怎麼講她可是我在這個世上第一個如此親近的女人,看著她暈紅著臉不停的用手使勁的向懷裡摟著我,遂不顧一切的再次衝上了泥濘的小路。

  再一次的攀上頂峰看著天下雲蒸霧繞,輕輕的撫著王小曉的嬌嫩的臉心情平靜了下來。不由的想著以後應走的路腦中也是清晰異常,如果我真的能打造一個自己的王朝身邊自然少不了能與自己融為一體的女人,無論如何我要盡力去做了。如果陳建軍他們能尋出個好的項目,說不得一定要帶著這些人努力前行,也得讓他們和我一樣都能過上些好日子才是

  再看看身下的人,王小曉依然四肢緊緊的纏住我不過人卻是墜入了夢鄉,臉上帶著無盡的笑意和疲憊輕輕的呼吸著,身子不時的晃動似乎在夢中還與我情意纏綿。呆怔了片刻輕輕的分開了她的雙臂,伸手將纏著我的滑膩的雙腿分在了一旁,翻身而下慢慢的將她摟在了懷中,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赤裸的身體。

  靠著床頭想著自己曾有過的歷程始終是讓我心潮起伏,在現在的這個世上有些事根本做不到,看來要重輝往日的風采只能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不妨打造出幾個百貨大樓,然後讓我眼所見著的窮苦百姓們都能去那裡工作,讓他們有口飯吃有身衣穿,此生便沒有虛渡。

  想到這些睡意俱無,放開了讓我又有些心跳的光潔的身體,緩緩的起了身坐在床上怔怔的想著心事,耳中聽的王小曉輕柔的呼吸聲,不知不覺間天已是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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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開山建廠(一)

  天放亮時未等王小曉醒轉留了個紙條說明自己的去向趕往了家中,紅紅和翠翠正站在院門口向著大路上望著,一見我回來均是面有喜取色,也沒問我這一夜去做了什麼,擁著我進了我住的小屋的門,隨即熱氣騰騰的大餅、稀飯和我喜歡吃的鹹菜端到了我的面前,看著倆人忙忙碌碌的心裡有了些不安和羞慚,緊拉著兩人同坐了,倆人面帶笑容的看著我歡喜的吃了起來。

  紅紅管理的商場已是發生的質的飛躍,每天人流量高達五萬,讓我有種是不是城裡的人都想去那裡看看的感覺,不過紅紅說據說省城共有百姓近三百餘萬人,這只不過是個零頭,可這個零頭也足夠商場的利潤在短短的時日內飛快的增長,如果細細的按一年計算,利潤說不定能突破千萬元,這讓我感到十分開心,畢竟是屬於自己家的地方,看來國家是允許百姓們這麼做了。

  按紅紅的說法,趁著現在迅速的將商場周圍的店舖和空地全部盤下來,然後起一個餐飲的大店,以方便和配合商場的運做,因為對於來商場的遊人來說中午尋個休息之地已是十分的困難了。

  對於紅紅的說法我當然毫無疑義,便點頭同意了,誰知看著我方一點頭,紅紅和翠翠倆人人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手拉著手在還有些空地的屋內「咯咯」的笑著連轉了好幾個圈,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待倆人的興奮的勁兒過去後,紅紅和翠翠又爭先恐慌後的衝出門去,我還未明白過來,兩人抱著幾摞紙開心的跑了進來。

  「哥,紅紅姐和我倆個共花了三百多萬,買下了商店周圍的四十餘間屋,這些是房約,」翠翠得意的看著我道:「現在問題是那些人還沒搬完,顯的周圍的環境有些亂亂的,不過再有幾天就會好的。」

  聽了翠翠的話我吃了一驚,如果事情真如翠翠所言,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且膽量也是大到了極點。扭頭看著紅紅,紅紅的雙眼卻看著屋門,只是緊咬著嘴唇,即然已是做了即使不同意也無法再恢復當初,想了想再歪著頭看了看紅紅,紅紅遂又緊閉了雙眼明顯的知道我在看她,立時被她的表情逗的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倆人個這樣做也是對的,當然前提是政府同意才成。」我笑著眼光來來回的看著倆人道:「當然如果百姓們反對你們也不能去做。」

  翠翠歡喜蹦了起來,笑嘻嘻的先圍著我連跳帶鬧的轉了兩圈然後又圍著紅紅轉了兩圈,看來這件事讓她的確是極為的開心了。

  「別鬧了,」紅紅的眼睛彎彎的的帶著笑看著翠翠道:「這可是你的主意,這下高興了罷。」說著伸手將翠翠拉著坐了下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此事是翠翠的想法紅紅去實現的,看來兩人真的如姐妹一樣了,可不知怎麼忽然又想起了王小曉,心裡又泛起了一股柔情和歉疚。

  「你有些累了,」紅紅看著我小心的道:「今天上午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反正是星期天又沒別的事,下午俺們幾個都去看看行不?」

  我點了點頭,身上也的確有些酸痛,不過並不影響做其它的事,只不過想好好的靜下心來,便對著紅紅笑了笑。

  紅紅對著翠翠使了個眼色,然後倆人即飛快的收拾了碗筷悄聲而去。

  躺在床上怎麼亂亂的想著,王小曉帶給我的柔柔的感覺還在心底裡蕩漾著,要說不想那可真是假的,不過似乎有些對不住了紅紅,長長的嘆了口氣又想起了班主任,也不知她現在在國外怎麼樣了,那可是資本主義國家豈是我們這種人能生存的了的,如果我去那裡說不定早讓資本家搾乾了血肉了。

  可是我們現在的做法與從前也太不相同,在這個社會上只要是想掙些錢無不是搾取他人的血汗,要不錢從哪裡來?利潤從哪裡來?國家也是靠著相同的手法在積累資本,目的是讓國家發展的更快些,當然有所不同的是國家收的錢最終還是返回到了百姓們的手中而已。

  想著想著漸漸的有了些昏沉,遂側轉了身呼呼的沉入了夢中。

  迷迷糊糊的覺的身邊有人在看著我,猛的一驚醒了過來。睜眼看去正是紅紅,滿臉柔情的看著我,眼中光波流轉。遂伸展了雙臂將她一把摟在懷裡,耳邊聽的紅紅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便沒了動靜,細細的看著她,正緊閉了眼滿臉享受的躺在了我的懷中。

  將手輕輕的從她的小衣下伸了進去,感覺著溫柔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馬,只不過她在我的心裡一直是我心底陪我至老之人,所以也並不敢過於的動作。

  紅紅將身子一擰早已橫了過來,然後雙手緊緊的摟住了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你許久都沒與俺親熱了,俺還以為你是不是生俺的氣不想要俺了。」

  我笑了起來,手卻是不安穩的在她的身上亂亂的遊走著,看著她紅著臉眨動著眼羞怯的看著我,覺的身上頓時燥熱了起來,猛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雖然隔著厚厚的外衣可也能聽著她「砰砰」的心跳。

  「哥、哥,」翠翠忽的一把推開了門闖了進來,我頓時覺的有了些尷尬,不過翠翠似乎並沒不在意似的走到床邊重重的坐了下來,然後眨著大眼接著道:「你倆人瞞著我在了一個屋,我也要。」說著將鞋一脫橫上了小床,一付心無城府的模樣。

  本來僅能容的一人睡了的床湧上了三個人便顯的擁擠不堪,紅紅羞的耳根子都有了些暈紅,翠翠渾不在意身子一仰即擠躺在了紅紅的身側。

  我還伏在紅紅的身上未挪身下來,翠翠在一旁眨著眼又看著我眼中也儘是柔情,一時真不知該做些什麼,緩緩的爬起身來坐在了床腳,看著紅紅瞪眼看著我臉上漸漸的有了些笑容然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知接下來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紅紅,翠翠,你倆個妮死哪兒去了?」村長的聲音在院中響了起來。

  紅紅一楞翻身而起從翠翠的身上重重的爬過,伸手在翠翠的臉上輕輕的擰了一把,在翠翠的「哎唷」聲裡趿著鞋慌忙出門而去。

  翠翠尖聲的叫道:「太重,姐姐你得瘦些才成。」爬起了身嬌看了我一眼然後身子一團依入了我的懷中道:「你好久沒抱我了。」

  我還是未能醒過神來,聽了她的話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疼憐的撫著她的長髮沒再說話。

  「爹,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了,瞧,弄的這一身的泥。」紅紅在聲音從屋外傳來。

  「哼,俺就知道你在那個小子屋裡,這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不中用了。」村長大聲的道。

  我看了一眼翠翠微閉了眼顯的很是舒服的依著我,忙輕輕的搖了搖她的身子,翠翠才長長的「嗯」了一聲睜開了眼,轉身尋著鞋下了床向門外而去,翠翠滿臉不滿的隨在了我的身後。

  呂村長和黃校長兩人笑呵呵的站在院中,不過身旁堆放著兩個裝滿了東西的麻袋,在兩人的身側還站著七、八個人,滿頭大汗的不時用衣角擦著順著下頜還在向下滴落的汗水,這讓我有些好奇,這麼些人扛兩個袋子就累了成這樣,也不知袋子裡裝了些什麼這般沉重。

  「過來看看,這裡面是什麼?」呂村長滿臉笑容的看著我道。

  慌忙緊行了幾步到了麻袋前,黃校長已是伸手解開了繩扣,探了頭向裡一看原來是一些顏色深淺不一的岩石,這讓我不由的感到奇怪之極,不由的脫口問道:「你們扛些石頭回來做什麼?」。

  「傻小子,不懂了罷,」呂村長「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看著我大聲的道:「呆會待那幾個老東西回來後,俺再告訴你。」

  黃校長也笑著對著呆立在一旁的紅紅道:「給上二十元錢讓人家回去。」

  紅紅慌忙的從懷裡取出了小包,然後取了兩張十元的遞給了黃校長,黃校長看也沒看反手遞給了那呆立著的七、八個人,看著一人伸手接了過去,然後七、八個人即亂亂的道著謝匆匆出了院門。

  「哥,這裡面有金子,不過太碎,眼睛看不見。」翠翠圍著麻袋轉了幾個圈後看著我笑著道。

  「哎,還是我翠翠有眼界,」黃校長張口讚了起來,然後看著我道:「這可是村後山裡出的石頭,就離你上次摔下來的地方不遠。」

  呂村長也笑了起來:「那可是個好礦,省裡的幾個地質專家幾年前去看過,當初就想開了它,不過那時出了疫病,現在看來老天是有意的留給俺們了。」

  我楞楞的看著眼前的石頭,怎麼都與金光燦爛的黃金無法聯繫到一起,滿腹狐疑的伸手拿起了一塊細細的看著,岩石中上面有些灰白色小手指粗細的條紋彎曲而過,怎麼看都看不出含有其它的東西的模樣。

  「你兩個老東西這是去了哪裡?」鄉長一大步跨進了院門,隨後是兩位老人緩緩的邁著步踱了進來,接著是五、六個鄉長家的親人隨著走了進來。

  「來看看,能看出些明堂麼?」呂村長瞪著眼看著鄉長道。

  鄉長一臉茫然的走到了麻袋旁,低著頭看著石頭呆呆的出神。

  「想起什麼了沒有?」黃校長笑了起來道。

  「是不是後山的那座石頭山上的東西?」鄉長楞楞的看著黃校長問道。

  「果然是越老越狡猾,」呂村長笑著道:「正是那裡的東西,俺琢磨著讓娃看看有沒有用,現在王莊的好些人都組織起來去挖石灰了,俺想著他們能挖山俺們也一樣不是?所以帶了兩袋回來看看能不能行。」

  我心裡暗暗的苦笑了起來,在老人們的心裡我可真是無所不能,其實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個幾斤幾兩,就眼前的岩石塊來說我就看不出它們有什麼特別之處,即然翠翠說裡面有黃金那自然是真的,不過也不知要費多大的氣力才能將它們從岩石中取了出來。

  「好了,別在院裡站著,這風太大,」老人大聲的道,然後相攜著向正屋而去。

  「進屋」、「進屋」,呂村長和黃校長亂亂的嚷了起來,然後丟下了院中的其他人向正屋快步而去,鄉長喊了一聲後也隨著大步而待去,院中立著的其他人轉眼散了個盡空,只留下紅紅、翠翠和我呆呆的立著,相互看了看默不作聲。

  「哥,我們也進去聽他們說什麼好不好?」翠翠眼中閃著金色的光芒看著我央求道。

  紅紅伸手拉著了我的胳膊看著我道:「對,那個東西可是值錢的很,去聽聽他們怎麼說,也許他們有辦法取了出來也說不定呢。」

  我想了也只好這麼辦了,對著翠翠點了點頭,翠翠即歡喜的撲了過來拉著了我的另一條胳膊,然後三人擠成一團緩緩的行入正屋。

  「方法簡單的緊,」黃校長坐在沙發上眉飛色舞的正開心的說著:「只要將石頭磨的極細,然後用汞即能將它們提出來。」

  「你那法子對付幾塊可以,」鄉長正正的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想了想道:「其實當初那幾個省裡的專家還是俺接待的,據他們說要進一些設備然後要有了電才能開的出來。」

  呂村長大笑了起來對著方才隨著我進了門的紅紅道:「去,將你爹的那個寶貝筆記取了來,讓老傢伙們見識見識什麼是學問,不然他們不知道上學的好處。」

  紅紅忙應了一聲轉身奔了出去,我和翠翠緩緩的在五斗櫃擺放著的幾張凳子上坐了下來,接著紅紅帶著風奔了進來,手裡持了一個藍色塑料封皮的日記本,行到了呂村長的身前遞了過去,呂村長隨手接了,然後迅速的翻開看了看。

  「就是這麼個法子,其實說來很簡單。」呂村長低了頭看著筆記本道:「先是採礦,然後是運輸,再然後是碎礦,接下來是磨碎,最後是用碳收了後火一燒就有了。」

  老人「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呂村長道:「如果誰都能弄了出來那座山早沒了。俺家人可是真的經歷過開金礦你們可沒俺知道的多,要俺細細的說給你們?」

  聽著老人緩緩的道來,我才知道老人們的老人年輕時受的苦遠比我想像的要多的多,在老人們的老人們還是青壯年時就曾東闖西行的討生活,那們曾在一家私營的金礦裡做過工,後來小日本倭人硬硬的將礦搶去後他們趁夜逃了出來,儘管做的時間不長但是很清楚整個的生產過程。

  採礦的方法有萬千種,不過萬變不離其蹤,目的是將所需的料石運出大山,在老人們的老人們給老人們敘述中,我漸漸有了些明白,隨著老人們的細細道來眼前彷彿看見了一座流水般操作的工廠。

  破碎機是破碎岩石的首道工序,老人們說破碎顆粒的大小直接影響後來的工作,料石最大不超過一個大姆指,然後由膠帶輸送到一個料倉料存儲後均勻的分到另一條輸送機中,再由輸送機送至一臺球磨機裡,由錳鋼球將石頭磨至一定的大小後再送入下一道磨機裡繼續磨,直到石頭被磨的細如粉沫小於二百個目,當然達不到的由一個分級的設備再次送回前一道。

  如此反覆直至細的足夠的石粉順水而去進入濃縮的料鬥,已呈泥狀的料然後再傾入一個個裝著碳粒的一級級的攪拌大罐中充分的讓碳吸去金粉即可,當然這其間還要加些藥劑,老人說那種藥對人身很不好似乎有毒,最後就是架了大火將碳燒去後即得到了所需的物事。

  老人款款而言,鄉長的眼睛是越來越大,呂村長和黃校長兩人聽的是目不斜視,我也有些入了迷,原來黃金是這樣被取出來的。話說回來,即然老人都能說出個一、二,對於專家們來說自是容易的多了。掙錢的方法可以說是無窮無盡,不過要能一步即得到黃金那可是最好的生意了。

  「怎麼樣傻小子,」黃校長看著我將頭不停的點著道:「這個買賣是不是比別的要強些?我問過了,只要生產出來國家就會全部收去不允許賣給他人,關鍵是前期的費用。」

  呂村長搶過話頭道:「其實也不用太多,我也問過人了,前期投入大些大約一個整數即可,下面就的憑運氣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還沒張口問為什麼鄉長已是大聲的問了起來:「為什麼講要憑運氣?」

  老人笑了起來,看著呂村長道:「是不是擔心挖著挖著沒有礦石了?」

  呂村長點點頭道:「正是此意,如果本錢還未收回來就沒了那可是不太好辦,只能乾瞪著眼賠錢,不過風險大收穫自然也就大些,自古以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是。」

  鄉長搶過話頭道:「那俺們就開個那個什麼勞什子金礦好了。」

  紅紅楞楞的看著老人們問了一句:「如果開了那該讓誰去管?」

  屋中之人一個個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頓時沒了聲音,我漸漸的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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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7 23:04:12
第一百八十九章 開山建廠(二)

  按著我的想法是即然要建工廠就應建的象模像樣的有些規模,但是不能建在山裡,需要去尋一個穩妥的所在,更何況現在已經將村子規劃成一個新的休閑渡假的山莊,那麼工廠更應要遠離村落另尋它處。新建成的廠即能交通方便、用水方便而且又不能對田地造成危害,當然相應的投入也就大了許多。

  老人們同意了我的想法,隨即開始進行前期的準備,對於紅紅提出的人手的問題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於是所有的人也不再尋問。

  鄉長開始去跑手續,說是要先辦一個採礦的證書然後再去登記領一個營業的執照,有紅紅在我根本不用操心費用的問題,翠翠隨著黃校長也開始著手四處落實選廠址的事,每天晚上聽他們說起當日的辦事經過時似乎一切都還算順利。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星期六下午與陳建軍、趙國民等二十餘人相聚在了小飯館,王小曉見了我一如才相識時的樣並未對我表現出什麼熱情之類的動作,好像我與她之間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這讓我有些心悶,不過想想也是,對她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過路的客而已,可不知怎麼心裡總是有些放不下。

  酒至半酣對著眾人我說出了我的想法,意思是讓他們所有的人都加入到都開礦辦廠的事裡來,二十餘人楞楞的看著我足有一分鐘沒有出聲,忽然不少人大笑著跳了起來,相互相擁著大聲的歡呼著,小小的飯館內頓時如同擁入了數百人一樣聲音嘈雜、震耳欲聵。

  張紅衛激動的臉色通紅和同樣表情的汪洪光倆人一人搬了一個凳跳起了才時興的三步舞,口中「蹦恰恰」的大聲喊著節拍在飯館內桌椅和人群中間穿行著不停的轉著圈。

  程長征給自已倒了滿滿的一瓷碗酒單手端著看了我一眼向我一晃一飲而盡,孫建國卻是頭一扭出門而去過了許久才進了門,然後將大嘴一咧說是去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要上班了,王小曉一聲沒出著凳子坐到了我的身側歪了頭看了我許久臉上才有了些笑容,她的表情讓我有了些緊張。劉靜和方玉萍兩人卻是將頭深深的埋在了手中,似乎抽泣了起來。

  陳建軍楞楞的坐著,在眾人們的歡呼聲裡看著我微微的笑了起來,然後端了兩個暫時成了酒杯的茶杯隨手遞了給了我一個,然後端著另一個杯子伸手拉過了我端著杯子的手對著我手中的杯輕輕一碰,仰頭喝了個盡空。趙國民將胳膊支在了桌上,雙手握在一起支在了下巴上看著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嘴不停的張合著似乎有話要說可卻又沒出聲。

  我對於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開心也覺的十分的歡喜,對他們而言畢竟人生的路從今日起將完全更改了,即然用人就應信人,這個事我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給陳建軍去做,相信他一定能夠將一切打理的順利之極,當然還得配合著尋些帳務方面的人手,有紅紅統管著一切自然不會亂了方寸。

  依著我的想法,採礦和工廠分做兩個團隊,程長征可以負責採礦方面的事,從這兩次與他相處可以看的出其為人是重情寡言一絲不茍,那些有些生命危險的事當然得放一個盡心盡力小心謹慎的人去看管。工廠方面自是交給陳建軍,只要看好了廠內的正常生產並依靠相應的規章保障每一個生命的安全也就完成了他的任務。

  當將對此事的計劃對著還穩穩的坐著的幾個人大聲的說了出來時,陳建軍和趙建國兩人認真的聽著我的解釋,程長征依然是十分默然的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不過臉上卻是有了些笑意,看著我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信任。

  好不容易人們才靜了下來,一個個的幾乎真的將我當成了個老大,不過我這個老大不會帶著他們去街頭惹事生非,而是讓他們人盡其力的掙錢養活自已,想來他們的老人們知道後也會鼎力相助的,畢竟現在待業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老大,你說罷,接下來俺們要做些什麼?」陳建軍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道。

  我小心的從懷裡取出了讓紅紅準備好的布包,布包裡面包了一千元錢,不過都是五元的。小心的打開來,看著眾人一個個擁擠著圍了上來看著布包的眼光都有了些怔,遂笑著對陳建軍認真的道:「這個事不會等太長時間了,俺需要你們一起去尋個建廠的地介,須得是人少的空地或者乾脆就是沒人待的荒野。一共是一千元,這些錢算是讓大傢伙先有個生活的依靠,怎麼分你看著辦俺不參和。」說完將布包推到了陳建軍的面前。

  陳建軍顫抖著嘴角伸了手小心的接了過去,然後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大聲道:「從今日起,俺們要挺起腰桿做人,過去的事都讓它過去,俺們也要尋些做人的尊嚴,大傢伙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眾人頓時哄然應了。

  「好,那就依著老大的意思將這些錢分了,」陳建軍伸手拉過一張凳子站了上去大聲的對著眾人道:「如果不想加入的現在可以說出來,俺們還是好兄弟好姐妹只不過走上了不同的路而已,有沒有?」

  周圍站著的眾人相互看了看,隨後一個個亂亂的大聲的議論了起來。

  「沒有」,「你到底幹不幹?」「你說啥呢,干了」,「對了,萬一路遠你家的孩子怎麼辦?」「簡單的很,送給到他爺爺那去」,「你不想幹?」「誰說的」,「好了,別窮嚷了」,「軍軍你向下說」,「別吵,聽軍軍說」,「他現在都能照顧俺們,俺一定幹下去」,「好了」,「同意干」。

  陳建軍用力的揮了揮手,人們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臉上充滿希望的望著他,似乎他就能在此時此刻的決定他們的命運。

  「俺們這裡一共二十一人,加上俺是二十二個,國民有工作不能算,」陳建軍大聲的道:「依俺的想法是一人先領上四十元算是工資,如果中途退出可是要退回來的,同不同意?」

  眾人大聲的齊齊的應道:「同意。」

  「好,那這個事就這麼辦了,」陳建軍扭回身了微笑著對我道:「剩下的錢俺看就算是你的心意送給長征,他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要管著老人,這兩年來要不是大傢伙接濟著,他這日子還真不知要過成啥樣,俺想著這下他也能扯些布讓他的娃穿的鮮亮些,你看行不?」

  我眼圈不知怎的有了些濕潤,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大大咧咧的似乎心十分的硬朗,可這一刻才知他們真是真心怕對待身邊的人,一如真正的兄弟姐妹相互幫扶著向前艱難而行,對於陳建軍的話我當然贊同,看看周圍的人的眼中滿帶著似乎生怕我不同意的神色緊張之極,於是對著陳建軍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建軍長出一口氣一臉輕鬆的對著程長征道:「俺說哥哎,從現在起俺們可要盡心盡力的去做事了。」

  程長征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這讓我想起一句古話,那就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都端起酒來,」趙國民忽然大聲的喊了起來。

  眾人們先是一楞,然後剎那間亂紛紛的奔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爭贊恐後的雙手捧起了茶杯,一個個默不作聲的看著趙國民。

  「這些年來俺們光知道恃強鬥勇的,可現在看來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窮的穿不起褲子?」起國民大聲的道:「即然現在有機會能做一些事,大傢伙可要拿出過去的勁頭,拚了命的相扶著共同搏個好日子,干了。」

  「干了。」眾人齊齊的應著。

  然後二十餘人無論男女均仰起了頭將手持的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也受了他們的感染,有些激動的將滿滿的一杯酒一口灌在了口中。

  「下面分錢,」陳建軍忽然樂呵呵的大聲喊著,然後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對著王小曉道:「小曉,俺知道你當過出納,現在俺鄭重將錢交給你,你先做個帳讓大傢伙都簽個字可成?」

  王小曉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來接過了陳建軍遞過的布包,默默的走到一旁的空桌前伏下身來開始造領錢的名冊。

  程長征挪了身坐在了王小曉的座位上,看著我的眼圈有些生紅,默不作聲的隨手取過一瓶酒用牙「卡」的一聲咬開了瓶蓋,對著我面前的酒杯「咕咚咚」的滿滿的傾了,然後將自已手持的酒杯也倒了滿,對著我高高的舉了一下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我此時已明白他的心意,所謂千言萬語俱在不言中,看來他平時裡的日子過的可真是苦透了,這些人也定是時時的周濟,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家庭,即算是好心相助可畢竟不能夠長遠。現在對他而言說不定是脫離苦海的最好的機會,他也定會百倍珍惜的,於是看著他笑了一笑,說的多反而沒了什麼意義,遂也端了酒杯一飲而空。

  「好了,大傢伙聽俺點名一個個的來領,」王小曉大聲的喊了起來:「陳建軍。」

  陳建軍對著我點了點頭起身繞過了桌向著王小曉的桌前而去,眾人們安安靜靜的坐著,一個個臉上均是欣喜和興奮。

  「下一個,孫小茹」王小曉大聲的喊著,孫小茹隨即嬌聲應了,然後起身而去。陳建軍已是手持了錢輕快的回到了桌前坐了,看著我一笑並未說話。錢分的很快,眾人們一個個的領了回來悄然的坐著,看來不過片刻即即能分發完畢。

  王小曉大聲的道:「王小曉,」眾人均是一楞,我也呆呆的看著她的側影不知她要做什麼,卻聽著她又是一聲大喊:「到。」隨即從布包中數了些錢放在了自已的手袋中,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一般哄笑了起來。

  「俺說小曉你可是真逗,那有自己喊自己的?」趙國民樂不可支的大笑著道。

  陳建軍也是「哈哈」大笑著道:「小曉就是小曉,真是個開心果兒。」

  我也笑著看著王小曉,心裡湧起了些說不清的柔情。

  王小曉分了錢後快步走了過來,伸手將布包飛快的塞入了程長征的懷裡道:「這次俺也總算是為你鬆了口氣,孩子也能吃些好吃的了,不過你得站起來,這是俺的座。」說完不待程長征明白過來即狠狠的將他拉了起來擰身而坐,程長征看著她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坐了。

  「喝酒。」陳建軍怪叫一聲:「今日的事先放在這,不要再提,兄弟們姐妹們,俺們不醉不歸,放開了罷。」

  眾人大聲的應了,然後扭臉捉對兒揮起手,「哥倆好啊」、「八匹馬兒跑啊」的劃豢聲亂亂的滿飯館響了起來。

  感覺到王小曉的身子向我挪了挪緊緊的挨著了我,心裡生怕這些人看見後猜出我倆人不清不楚的關係頓時有了些緊張,四面看了看似乎人們正沉迷在酒中並未在意,便放下了心,看著王小曉笑了笑。

  王小曉臉上生起了些紅暈,水汪汪的俏目滿含嬌媚的看著我癡癡的笑著,隨手端起了酒杯對著我道:「今天可要多喝些,一會俺送你回去。」

  我心裡立時湧起了無窮的旖念,好像又看見了她赤裸了身在我的懷裡嬌吟無限,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不知怎麼就是控制不了自已,盯著她起伏的豐滿的胸不由的呆呆的發楞。

  「喝了,」王小曉輕聲的道,然後迅速的將嘴湊到了我的耳邊,「晚上還是去俺的屋,俺可想要你了。」身子一晃又重重的坐了回去,看來她也是有些醉意朦朧了。

  「你倆人說些什麼悄悄話,能不能讓俺聽聽?」汪洪光大叫起來。

  「你個毛孩子懂什麼?」王小曉滿目春光的瞟了我一眼扭頭對著汪洪光嬌聲道:「俺方才告訴老大俺想與他上床,怎麼樣,你不樂意?」

  桌旁坐著的七、八個人頓時大聲的笑了起來。

  「俺說光光,你那裡一定還沒長毛,要不讓俺先看看?」劉靜「吃吃」的笑著看著汪洪光道。

  「對,要不讓俺先給你洗個澡,弄個那天萍萍說的什麼洗禮的讓你也能長大些?」黃燕笑嘻嘻的看著汪洪光,臉上帶著醉酒的暈紅。

  「瞎,你倆個那就算了,」汪洪光笑著應道:「俺還想多活兩年呢。」

  陳建軍呵呵的笑著道:「這些話可不能放到桌面上來說,明天剛好有場電影,你們去電影院裡再去講去,最好別讓別人聽見了,黑燈瞎火的動動手什麼的也沒人管,多好。」

  「原來你早都學會了,」孫小茹開心的笑了起來,忽然臉色一正盯著陳建軍嬌喝道:「那天晚上看電影時是不是你摸俺?」

  陳建軍立時將雙手舉過頭頂對著孫小茹大聲道:「老天可憐,的確不是俺動的手,俺那天與你隔了兩個座呢。」

  趙國民「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孫小茹道:「那不正合了你的心願了?」

  孫小茹「咯咯」一笑道:「可不,本來俺想讓那人好好的幫俺鬆鬆身子,可就是尋不出那個人來,你說可不可惜。」

  張紅衛滿臉疑惑的大聲的問道:「你真的想讓那個人幫你鬆鬆身子?」

  孫小茹一臉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然後柔聲柔語的微閉了眼神色陶醉似的道:「可是想也沒用,尋了這麼些天也尋不出來,問誰都說不知道,你說急不急人,俺晚上覺都睡不著,一直想著那人的手在俺的身上摸來摸去。」說完輕輕的嘆了口氣。

  張紅衛臉上有了些興奮,在其它兩桌人還在亂亂的比酒聲中盯著孫小茹輕聲的道:「你不用尋了,那個人是俺。」

  「真的是你?」孫小茹瞇著眼看著張紅衛嬌聲問道。

  陳建軍頓時有了些緊張,瞪大著眼將頭不停的來回的晃著眼光緊緊的盯著兩人,似乎是擔心什麼。

  「是俺沒錯。」張紅衛一臉認真的道。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敢摸你家姑奶奶,」孫小茹忽的臉色一變破口大罵了起來:「俺作你老娘都踔踔有餘,你竟然敢摸俺。」話音未落已是伸手端起了茶杯將滿滿的一杯酒披頭蓋臉的撥向了張紅衛。

  張紅衛看來是早有防範,雙手向下持著凳子連人帶凳的飛快的後退了幾步,酒水自然沒有撒在身上,然後笑嘻嘻的緩緩的走了回來看著孫小茹笑著道:「老娘哎,你就是想讓俺伸手俺也沒那個膽。這不方才一試就露了餡了不是?放心罷,不是俺摸的,俺可以指天發誓。」

  孫小茹怔了片刻忽的「撲哧」一聲嬌笑了起來,滿臉嬌柔的看著張紅衛媚笑著道:「你看你,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清楚些呢?好兄弟,可別生氣,明天姐姐請你吃飯可好?」聲音是極盡撫媚。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女人臉上豐富的表情,心裡有了些吃驚,這人前後不一變的如此之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轉念一想可能他們經常如此嘻鬧想來不會在酒桌上大打出手的,輕輕的呼了口氣便也放下了心。

  扭了頭正看著王小曉斜著眼看了我嬌媚的笑有些過於的誇張,方才放下的心頓時又緊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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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開山建廠(三)

  李家終於被平反了,李華的爺爺和父親的工資補發下來,數目不大雖然只有千餘元,可這也算是國家對於他們這一家人的認可,李華爺爺的反革命的帽子終於被摘了去,李華父親的右派的頂戴也被除了個淨空,省裡也行了文對於李家曾做出的貢獻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鄉長首先得了信即通知了我們,看來社會真的悄然發生著變化。

  站在村後的石山上的石樑下,春日裡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雖然讓我能感受到春的溫情,可是心裡不知怎麼竟然有了些說不出的淒涼。

  李華爺爺的墓已被清掃的乾淨,李華奶奶、父親和母親的骨灰盒也被我、紅紅和翠翠抱了來放在了他的墓旁,看著老人們燃起了三柱香對著李華的一家人老淚縱橫的喃喃的說著什麼,紅紅默默的擺上碗筷,翠翠也似乎懂事了許多,在叩了幾個頭後一聲不響的站在了我的身邊,只是她的臉上似乎隱隱的有了些茫然。

  想起這些年來李華一家受的苦和罪真是一言難盡,最可憐的是李華的母親一個小家碧玉最後的結局竟是如此的讓人難過,此地此時我心裡更想著與李華能見上一面,也不知他近來怎麼樣了,在那個遙遠的地方過的還好麼?

  祭典完李家約用了近一個時辰,隨後陪了老人下了山回到了村中的老院,鄉長、呂村長和黃校長已是同了許多的鄉親聚在了一起,按著安排已是在幾個人家裡共擺下了十幾桌酒席以謝鄉親們的厚意,我們進門的時候家中所設的酒席不過剛剛開始。

  現在的生活比起從前來不知好了多少,席上擺的一盤盤的菜餚不再是豆腐的親朋好友和左親右鄰,這一次除了讓二柱提前帶回了十幾片整扇的肉,與他一起來的還有陳建軍、程長征和王小曉,幾人在我的囑咐下帶來了些高價的瓜果和在省裡的我們喝酒的那一家飯館中鹵出的一些好吃的雞鴨牛肉,如今擺出來也算是有些氣派了。

  酒水還是二叔操辦的,十幾個水缸大小的罈子沿著院角一溜放去也顯的極是風光。二叔明顯的有些年歲大了,快步走起路來都有了些氣喘,二嬸還是扯著那麼大的嗓門在院中飄來飄去的沒有片刻的安歇。

  與村民們一個個的見過問候後我有了些疲憊和勞累的感覺,聽著耳邊行酒的呼喊聲緩緩步入了我和李華曾住過的大屋,坐在了炕上怔怔的發呆。

  無心師傅這一別後也沒了消息,帶著那個女人走南闖北的去尋女兒,也不知能不能尋的著,原來在村裡倒沒覺的社會有多複雜,可在省城住了這麼久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無心師傅說的是對的,只要有人就有爾虞我詐、只要有人就存在爭鬥,也許這就是江湖,看來正應了他的那句話,什麼地方有人什麼地方就是江湖,可江湖的水太深我根本探不著底。

  這兩日將山村周圍的地勢看了個分明,在河的下游有一個分流拐入了另一處山林,細細的尋了個遍在一個小山腳下我終於尋到了個自己認為比較滿意的地方,那裡的地勢緩緩的有些坡,可卻有著近半里長半里寬的空地,草木也不太多,正是一處較為理想的所在,雖然離村落的路有些遠,可也能自己修條大道直通而去,環境有些艱苦可還是有山有水的能讓人放鬆心情,建廠廠址的問題也算是暫時的解決了。

  建築公司的那個經理和工程師隨著我跋山涉水的一點也不知疲倦,而是一路上興致勃勃的提著建義,不過也對我看中的地方表示滿意,看來還得要先修路了,村裡的建設聽他們說似乎再有一個多月就該動工了,這樣也好,早一天完工即能早一日讓村民們過上好日子。

  給村裡引自來水的問題還有待解決,那個省自來水公司的負責人十分的傲氣,翻著書本說是什麼章程允許了什麼章程反對了讓我有些糊塗,為百姓做好事怎的又有那麼些條條框框,將黃校長氣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輕輕的嘆口氣亂亂的想著,紅紅和翠翠這些日子可是累的狠了,商場周的屋鋪幾乎拆了個淨空,依著建築公司經理的設計,要在那裡投入近一千萬元修建一座十二層的樓和一個大的停車場,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樣計劃,可對於那位工程師的想法很是贊同,如果想發展必然要有個允許發展的空間,一個大的停車空地也是為將來留下的一個機會。

  正想的入神,翠翠乖巧的推門而入,輕快的爬上了炕看著我的一笑道:「哥,方纔那個建築公司的經理和工程師又來了,我說你正在休息,他們說下午晚些時候再來,說是有事要與你商議。」

  我點了點頭,其實他們的來意我心裡很明白,無非是催著工程盡早開工好能得到資金,對於他們而言雖然有國家在撥著款,可從現在看來今後的形勢也明顯的不容樂觀,說不定以後他們也要像我們一樣自己養活自己了。

  村裡新任的村長得確讓我有些惱火,雖然年紀很輕也很是有些拚勁,可是絲毫不顧村裡的實情盲目的開始推行包產到戶,要知這裡是山中的村落即無機械地又貧,任何一個村民都無法去獨立完成一件事,那怕像犁地耕田這樣的事也需要眾人齊心合力的才能完成,聽鄉長說村裡最困難的時候光互助組就多達數十個,如果將田強行分下去人們之間的熱情頓時會土崩瓦解,說不定不少村民將會被迫去尋找其它的出路了,可任由鄉長再三的勸說他就是一根筋扯到底,死活不回頭,便也隨了他。

  伸手將翠翠攬入懷裡,看著她閉了目團在了我的懷裡享受起來,心緒更是飛的遠了。

  幸虧那座石山不屬於這個村,雖然是縣裡的地可屬於山區更是無人願意開發,我們才能夠提前到了準許開礦的批文,程長征此次隨我而來的目的就是看好地方然後回去組織人手,準備天一熱即開始勞作,當然爆破和挖洞的技術人員也得要尋些來,只是人才真是難找的緊,他們幾乎都在單位上辛勤工作怎麼會主動的來與我們一起吃苦了。

  聽得院中喝酒的吵嚷聲,我實在是不想去參預其中,看了看懷裡的翠翠似乎要睡了過去,便輕輕的將她放倒在炕上拉過被子蓋了,不管怎樣講初春的山裡寒氣還是非常重的,耳聽的翠翠輕輕的打起了酣聲,看來她隨著我奔波的的確有些勞累,遂輕手輕腳的下了炕小心的向屋外而去,剛輕輕的關上了門耳邊即聽的有人在大聲的喊了起來。

  「俺不同意你能把俺怎麼著?」這是那個年輕村長的聲音,我不由的搖了搖頭,聽說除了我們村其它的村莊縣裡也都派了些人下來,這一批上面任命的人怎麼水平還不如村裡的百姓了,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實在是讓人不敢茍同。

  「你要是不同意你信不信老子能掐死你個小兔崽子。」鄉長的聲音在堂屋內爆喝響起。

  我急忙向堂屋奔去,四張酒桌旁圍著坐了幾十個村民,一個個正呆呆的看著鄉長和年輕的村長,一老一少兩個人正相互對恃著,均是伸長了脖紅了臉雙手卡在腰間,如同兩只好斗的雀兒一般隔著酒桌正怒目圓睜。四周看了看,老人們和紅紅均不在屋內,也不知他們做什麼去了。

  「俺就是要將田分下去按人攤了,只要是在俺的任內貧窮和落後能有所改變俺就知足的很,至於以後誰死誰活與俺有什麼關係?」年輕的村長擰著脖子大聲的道。

  張叔冷冷的道:「這個村不歡迎你,你要不是上面派下來的俺們早就將你轟出去了,原本好好的一個村硬是讓你鬧了個雞飛狗跳。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帶著些村民們進城掙錢去,看看二柱一個月的收入是這個村裡人均一年的還要多,你能辦到麼?」

  年輕的村長也冷冷的道:「你們老了,跟不上時代了,看看外面的世界發生了多大的變化,自從四人幫倒臺後是一年一個樣,包產到戶早兩年就有好些地方偷著搞了,那裡的人們也早都富裕起來了,這樣才能充爭的調動人村民的積極性,這也難怪你們現在還是那麼落後,還是那麼的窮困。」

  「積極你娘的腿、窮困你爺的腳,」二嬸頓時大罵了起來:「你要有本事就將村周圍的這些山平了、將山裡的這些地都肥了,個兒長的還沒三寸高說出話來就能撐破天,俺都替你丟人,如果你是真正的為俺們好俺們自然擁護你,可是你那個氣也不通理也不順,還是回家抱孩去。」

  二柱緩緩的在另一張酒桌前站起了身,看著年輕的村長一臉蔑視的道:「你說俺們見識少,你見過一天賣出去過百十萬元的貨的麼?你見過俺們百十人人均一個月的工資高達千元的麼?你見過俺村裡的人去了城裡硬是盤下了幾十幢屋的麼?真是個井中的蛙光會叫什麼也不會做,還一天到晚的話大的緊。」

  眼看著老人們和村民們似乎要與年輕的村長爭執起來,我故意的笑著道:「怎麼是不是俺們家的酒水不好惹的你們生氣了?」然後轉了身看著二叔笑著道,「叔,是不是這酒兌了水了?要不為什麼大家們都不願喝?」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二叔頓時發起火來對我一字一句的道:「這可是才出鍋的,是俺盯著他們裝的,想要兌水那可是門也沒有。」說完帶著一臉的傲氣將屋內環視了一遍。

  「對不住,二叔,是俺猜錯了,」我笑著道:「大叔、大嬸們也別爭那些沒用的事,待會菜涼了再熱可就沒那種味了。」

  圍著坐了幾酒桌的人們輕聲的笑起來,一個個相互招呼著動起了筷子,屋內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你小子過來,」鄉長對著我大喝一句,我慌忙行了幾步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樣,再看了看他身邊坐著的呂村長和黃校長,心裡有些納悶,他倆人為何一句話也不說,正亂想著鄉長盯著我又大聲的道:「你這是和稀泥懂不?大是大非的面前原則性決不能丟了,你小子記住了麼?」

  我緊忙著點了點頭還未說話,老人們、紅紅、陳建軍、程長征和王小曉相繼進了屋門,人們頓時起身亂亂的相互招呼著,老人們也是客氣的說著話然後行到了鄉長旁尋了凳坐了,其他的人也在紅紅的安排下坐了下來。

  「你怎的惹鄉長不高興了?」老人看著我一臉疼愛的道。

  「不是,是俺正生別人的氣來著,」鄉長搶過話頭道:「那些不開眼的想將這個村弄的散了,告訴你,沒門。」鄉長看也沒看年輕的村長對著我大聲的道。

  我當然知道鄉長的這些話是說給年輕的村長聽的,只是有老人們在卻也不敢亂亂的接話,只能唯唯喏喏的點著頭。

  「好了,這事就算是過去了。」老人頓時明白了過來,看著年輕的村長打著「哈哈」道:「村長很辛苦,這個位鄉長坐了太久,所以他對村上的事瞭解的那是一清二楚,你二人最好是平靜下來細細的說出自己的意見後再反駁對方也不遲。」話音一頓對著年拉的村長繼續道,「村長,俺們的想法你是不是考慮過了?」

  輕的村長臉色和緩了許多,看著老人也笑著道:「其實本來沒啥的,都是為了村民們不是?你老的想法俺原則上是同意了,誰幹不是干?更何況你們還是本村的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讓老村長一激,俺方才也是順著他的話說罷了,不用當了真。」

  紅紅一聽開心了起來,幾步衝到了老人的身邊盯著年輕的村長道:「那俺們可就準備了?不過最好還是簽個合同什麼的。也免的以後發生爭執時有個依據,你說呢?」

  年輕的村長笑了起來,看著紅紅的眼中放出了些光彩:「果真是說的不如的見的,紅紅的能耐可是見長了,俺上次去縣裡與縣長說了這個事,縣長聽說是你們的提議當即表態是大力的支持,合同當天就印好了,共是八份分了兩個項,明天就簽了,對村上來說可不是件小事,那天開會時其它村的村長知道後一個個追著俺要分些去,你想俺能同意麼?」

  紅紅笑了起來,看了看呆呆的站著的我一臉的開心,扭了頭對著年輕的村長道:「那這事就這樣定了,不過村裡的田最好先不要分,待大傢伙都想通了的時候再說不遲,你說呢?」

  年輕的村長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其實俺也想過這事現在做還是不做,不過從現在的發展勢頭上來說早晚必定走上那一步,南邊的一些地方早已開始了,也許俺們這裡的情況有些特殊,這事還是先放上一放。」

  鄉長大聲的喝了采道:「哎,這話還像個人話,行了,看在你還算是有些眼光的份上,俺也就不再為難你了。」

  年輕的村長臉又憋的紅了,剛想大聲的說話黃校長終於開了口道:「今天什麼也別說了,喝酒、吃肉、圖快活,人生在世不過是混個肚兒圓罷了,喝酒、喝酒。」說著端起了酒杯,話音一落仰著頭一杯酒已是下了肚。

  老人笑了起來:「還是你想的明白。」

  呂村長長長的出了口氣道:「不吵了?可算是能說話了罷。俺說老東西們俺們還能活多久?還不抓緊時間多吃些東西,不然以後躺在土裡可要後悔的,猛吃、猛喝、猛喘氣,人生得意不過三十年,鬧個什麼。」說完搖著頭端了酒杯緩緩的抿了一口。

  聽了呂村長的話,十幾個村民亂亂的嚷了起來,紛紛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屋內頓時熱鬧非凡,人們一個個的扔開了腮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怔怔的站了一會竟然沒人再理睬我,鄉長與年輕的村長已是開始了推杯換盞,遂搖了搖頭轉身向門外而去。

  站在院門外四處看著熟悉的景心裡有些感慨,聽紅紅和年輕的村長的對話便也明白不久後我的計劃將要轟轟烈烈的展開,想著村民們一個個穿著新衣面帶笑容走親訪友,心裡也是有了些開心,看著遠處不少的村民正來來往往的很顯的忙碌,想來定是去在另外幾家安置的酒桌熱鬧去了。

  「哥,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翠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轉了身看著翠翠一臉倦容的睡意朦朦,心疼的對著她道:「你怎的不多睡一會,外面還是有些冷小心著涼了。」

  翠翠抿了嘴笑了起來,歪了頭看了看我道:「哥,你不在我根本睡不著。」

  看著翠翠一臉嬌柔的模樣,我的心狠跳了幾下,強行控制自已在翠翠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亂亂游移的目光輕聲的對著翠翠道:「待會可能要忙些呢,你再去休息一會。」

  翠翠點了點頭道:「你忙完了就來看我,我回屋了。」見我點了頭遂轉身輕盈的折身進了院門。

  翠翠對我的依戀一如既往,這讓我有些說不清的茫然,對於如何處理好紅紅和翠翠的關係其實我並未有什麼主意,只能是過一天算一天。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有些事是根本無法避免的了的,古人說的三件喜事中的洞房花燭夜我也早晚會面臨了,只是那時任我娶了她倆人中的那一個勢必都會傷透了另一個的心,真不知該如何去解決,想到這心裡有了些亂,遂長長的仰天嘆了口氣。

  「你還有嘆氣的時候?」身後有人嬌聲的道。

  定了定神早已聽聲明白是王小曉,轉了身看著她俏俏的立著頓時心跳比平時快了幾倍,那天喝完酒後又去了她的屋,兩人幾乎一個通宵未睡,不知自己怎麼精神那麼好,隨著她折騰了個夠,不過她的身子真是讓我留戀。

  「看你,眼睛似乎要將俺吃了,」王小曉媚笑著行到了我的身邊,仰了頭看著我道:「看來事都定了,現在唯一缺的就是建廠的地介,你有沒有好的去處?」看著我的眼光中透著熊熊的火焰,幾乎能瞬間將我熔化。

  悄悄的嚥了口水讓心穩了下來,看著王小曉笑了笑道:「俺已選了個地方,得先修路才成,不然大傢伙和都得『一、二、一』的走著去了。」

  「嗯,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王小曉的眼光漸漸的熾烈了起來,看著我如同夢囈的道:「這又是多少天過去了,如果當初沒做過時間一長一個人到是還好過些,可有了幾次不知怎麼一點也控制不住自已了,晚上怎麼睡都睡不著,俺身上很是難受的緊了。」

  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聽了她的話自己也早已是想伸手將她抱入懷中,然後與她胡天黑地的歡喜一場。

  「你倆人在那裡說些什麼?」紅紅快步走出了院門到了我的身邊緊皺了眉頭道。

  我還未來得急說話,王小曉已是笑了笑搶聲應道:「還不是說要建渡假村的事,當然還有建工廠的事,是不是明天就要簽合同了?」

  我心裡一喜不由暗暗的感激王小曉,這個女人雖然比我只大了四歲,可畢竟在這個世上經歷的事遠遠的多於我,從她的話中即能看出她做事的細心,她似乎也並不打算將我和她的事公示於人,看來我選她作工廠和礦山的帳務管理人是對的,當然也算是報答她對我的一番情義了。

  「原來是這樣,」紅紅輕輕的吐了口氣,然後小心的看著我道:「明天就按你想的定下來了,不過廠裡用的設備還須著人去看看,要不俺去一趟?」

  對於紅紅對我的真情我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感激,為了這個家她可真是拚了命,訂設備的事當然不能再讓她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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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7 23:04:52
第一百九十一章 開山建廠(四)

  「這一張是工廠的總平面圖,這一張是渡假村的總平面圖。」建築公司的經理笑著指著我手中的被折疊成了厚厚一摞的圖紙道:「關於工廠設備和渡假村內一些設備的事的你也不用再尋了人,俺們全包了負責給你建好,讓你接手即能用,這就是俺們常說的交鑰匙工程。」

  建築公司經理叫張永民,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見這位經理和工程師兩人遂緩緩的坐了喝著水看著我不再出聲,便將兩張規劃總平面圖在堂屋的桌上依次緩緩的鋪了開,如果確如他所說這樣以來的確是讓我們省去了不少的心,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去一些地言去尋找我們所想要使用的設備,看著他給我列好的設備清單裡早已標明了設備的型號和處理能力,看來我仍是要依靠他們才是。

  依著張經理的說法,我現在所要建成的金礦是個日處理礦石五十噸到一百噸的金選廠,從礦石運到選場後依次所列的設備是兩臺鄂式破碎機、一條十五米長的八百型膠帶輸送機,然後緊隨著的是一個能承載三百噸礦石的大型儲料倉,由儲料倉下接了一個電磁振動的給料機,從給料機下又接了一個長達十米的六百型膠帶輸送機,至此在室外的設備部分便已結束。

  在圖上可以輕易的看出有三座簡易的大型車間,佔地近三十畝,按圖中所示車間應該是一個個完全獨立的自成體系的空間。

  在緊挨著料倉的大型車間裡並排放置了三臺球磨機和兩臺螺放式分級機,兩臺小些的球磨機的規格是一米二乘以兩米四,大一點的那一臺是一米二乘以三米二,其目的是要達到將礦石磨的滿足設計的需求,兩臺小些的球磨機串成一條通路,然後便經過兩道分級機進行再次的斟選,然後經過大些的那一臺球磨機再次加工,達不到要求的礦砂便返回第一道繼續這一個過程,這當中一些管路迴旋錯落,同時還有兩道水力旋流器與進入下一個車間的管道相通,在水流的作用下再次將料石的大小分離,目的是再次控制料粒的細度。

  在第二個車間裡是兩臺六米的泥漿濃縮機,顧名思義是將已是在水中呈懸浮狀的石料粒沉澱下來便於收集,從下面的出口再次進入另一臺機器進行再次的濃縮。緊隨著濃縮機的是兩臺不小的泥漿泵,然後便是一些管路旋回直通向下一個車間。

  第三個車間內依次高低錯落的擺放了八個可以從軸中供氣的直經達四米的攪拌罐,罐裡面便是放置了幾個預裝碳料的一些裝置,在一旁還有兩個小些的罐直經只有一米,一個是用來配藥的,一個是用來洗碳的,在離這個車間約十五米遠處還蓋了個小屋,裡面是兩臺大些的氣泵,專用於給罐供氣,我雖然不太明白這些流程,可也知每一臺設備都很重要。

  最讓我關心的卻是排出的廢水的去向,按張經理的原來的說法是可以露天直排,不過水經過的地卻是不能再種糧食了,我當然不同意,所以對於廢水的處理便成了這個廠建還是不建的關鍵。作為一個農民的後人心裡所關心的莫過於土地,如果沒了地吃什麼喝什麼,所以這個事讓那些設計的人十分頭疼。

  按我的想法這事十分的簡單,自來水不過是由混濁的黃河水加工而成,如果河水能處理,那麼工廠排出的廢水便也能處理了,這也讓我曾見過的那幾個繪圖之人幾乎笑了起來,看來外行畢竟是外行。當一座小型的廢水處理廠躍然落於紙上時,這個工程也就算是徹底的定了下來。

  按著預算,建設工廠共需投入資金達四百萬元,這倒不算是個太難的事,可是渡假村的建設讓我真正的頭痛了起來。

  聽老人們和紅紅所言,村長起初並不同意由我們完成這一個壯舉,他有著自己的門路和支持者,村長與他們在未上任前就有了口頭之約,說的明白些即是將個山村整體賣給了那些南方來的人,當然那些人也是因為村裡所特有的條件和資源才願意投入本錢,其目的與我們很是不同,他們是為了掙錢而我純粹是為了改善山村的生存環境和提高村民們的生活水平,這一年事經過了太長的時間,最後由村委會舉手表決我才得以能夠實現。

  當初預算最後定稿時我是很吃了一驚,由最初設想的的二百萬元提高到了近三百五十萬元,蓋屋的費用不到七十萬,而其它的一些景觀和景區的建設投入也不到一百萬,這其中最大的一份付出便是電力。

  依著省電力局的報價,線路按每公里計算費用,初期的投入即高達一百餘萬,這讓我很是不滿,本來這條線路即便我們不建國家早晚也得投入建設,畢竟山村也是這個國家的一個組成部分,雖然偏遠了些可百姓們也是主人不是。我本來想著的是為百姓們做些事可不知為什麼他們處處要錢,我還真不信如果國家建設這麼一條線路也要花費這麼些資金,一個兩千千伏安的變壓器就高達四十餘萬元,還有些高昂的貼費。

  為了這個事鄉長沒少去尋省長,最後省長生了氣,說是國家已是有了一個計劃即是村村通電、鄉鄉通路,因此萬一商議不通就要免費的為村裡專門拉上一條電線,這才讓電力局的局長有些緊張生怕我不再投資,幾經努力最後雙方各退一步達成了五十萬元的建設合同,我也總算是狠狠的鬆了口氣。

  看著面前厚厚的圖紙,一排排整齊的小樓似乎已在山坡上林立,小小的公園裡老人和小童正在開心的遊戲,進山的路是一條寬闊的四車道泊油路面,在山裡時不時的有一些小小的涼亭和供人們歇腳的木椅,依著山裡特有的風景的洞窟建成了許多可讓人們留戀忘返的小景點,一處處的觀景處密密而去直至李華的洞府所在的那座山前,如果粗粗的估算,這個等於山林公園的地方佔地約在一百平方公里左右了。

  對於李華原來的洞府是不是要對外開放我一直很是慎重,如果將那個洞公示與遊人,對於普通的百姓而言自是一個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去處了,可說不定能將這個世界哄動起來,那時萬一國家再收回去不再讓我們管理可就事與願違了,想想後果我還是暫時的放棄了最初的想法,雖然我所計劃的渡假村的大路最終是指向那座山洞的。

  翠翠的意見卻是與我不同,依著她的主意是李華過去的那個洞府已對我們沒了什麼用處,還不如用來收費掙錢,就像省城裡的動物園一樣,每次進門還要一角錢,哪怕收個五分錢都成,看來她這些日子竟然鉆進了錢眼裡去了。不過動物園的做法讓她很是不解,本來就是百姓們的地方為什麼還要收費,難道那些動物們吃的東西不是國家供給的的麼。

  想起翠翠的這些話至今都讓我啞口無言,細細的想著她說的確是大有道理,動物園裡管理人員的工資是國家發放的,那些錢本就是來自百姓,動物園裡面關著的動物們的吃喝是國家供給的,那些食物本也是來自百姓,可為什麼還要再次向要去看它們的百姓們要錢真是不太明白了。

  「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要補充的?」張經理在一旁笑著道。

  恍恍惚惚的收回了亂亂的思緒,看著張經理笑了笑道:「這事就這麼定了罷,不過如果工廠的設備出了問題恐怕你得要承擔了。」

  張經理一下跳了起來,激動的看著我大聲的道:「放心罷,你就瞧好了,你到時只管用,三包期內出了問題俺們解決。」

  我點了點頭道:「那行,你們可就要著手準備了,爭取在天稍暖些就動工。」

  張經理咧開嘴笑了起來,然後將眉頭一皺小心的看著我道:「只是這筆資金過於龐大,俺們的資金也有限的緊,你看這個事。」話沒說完故意停了下來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頓時笑了起來,其實早已與紅紅說過,紅紅也已將工程所用的資金備了個周全,就算是一次付清也毫無問題:「俺給紅紅說一聲,你明日即可隨著紅紅進城去取了,不過先期只能付你一半,完工後再一次付完如何?」我心裡所想的是不能讓工程在中間停止下來,萬一有些什麼事手裡還有一半的費用作為對他們的制約,如果他們不做了那時即可由我們說了算,當然也不能害人,如果完工了當然要全部付清。

  張經理開心的笑了起來,笑瞇瞇的看著我忙不迭的點頭應道:「後天俺們就回去,不過你還是去去現場再看看的好,免的落下了什麼。」

  看著他開心的笑容心裡狠是嘆了口氣,他為了這個工程可是沒少出力,當然最終目的是為了能給他的單位掙上些錢,為了那個目的而不惜在我這樣的一個後輩面前低了頭顯的少了些尊嚴,想想也真是不容易遂點頭應了。

  「那俺們現在就去?晚上俺們請你喝酒。」張經理笑著道。

  一旁坐著的工程師起身站了起來也是一臉的笑容:「俺開了車,停在了村口,雖然不好可還是能用的。」

  與張經理和工程說說笑笑的出了院門向村口而去,路上不少的村民駐了足與我打著招呼,幾乎人人臉上帶著喜色,想來也知道了將要在村裡蓋新屋的事,對於村民們來說起一間大屋可真是不太容易。

  不未行到村口即遠遠的看見了一輛大車,我認得它是百姓們口中所稱的「嘎斯六九」,據說這樣的車很是耐用,算上司機一次只能坐入三個人,看來駕駛室的空間小了些,不過對於山裡的人來說,能有個代步的工具已是相當不易了。

  三人緊緊的擠著坐在車中,看著工程師手忙腳亂的將車轟鳴起來,隨後緩緩的駛上了大路,過了橋後,順著大道向南駛去,正是奔了我先前去看過的地方。

  車一路行的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即拐入了一座山口,路旁是一條小河奔流而去,它正是通過我們村的那條大河的一個分支,在轟轟作響的發動機的螬雜聲裡,張經理大聲的說著些趣聞逸事。

  什麼五金批發站裡的一個小姑娘硬要嫁給一個老頭,什麼貨運站裡的一個小伙子娶了個中年婦人,什麼南方的一個城市下了一場由魚組成的大雨,什麼北方的一座大山裡發現了一種從來未見過的動物化石,讓我聽了個將信將疑,不過時間也過的很快,圍著山腳緩緩的行著不久一處很大的空地出現在了面前。

  看著這片地似乎看見了心目中的工廠,我心裡有了些歡喜,跳下了車慢慢的行在已是屬於自己的土地上,想像著未來可能擁有的小世界而有了些心緒飄忽。

  張經理笑著隨著我踱上了坡頂,指點著眼前的地勢細細的說著工廠的分佈,依他而言似乎有了些風水之說。

  周圍的山峰依南靠北依勢而成幾乎像是一條蜿蜒的長蛇彎曲而行,我所處的地方正是兩行大山所夾裹的較寬的中央,也是張經理口中所言的聚寶盆。對於他的話我只是笑笑而已,如果有他說那麼玄奧,不知有多少人早來的此地,看來風水之說本就是人們為了某件特定的事而牽強附會之說。

  不過對於人們來說風水雖然不存在,可調節陰陽之事還是有的。比如對於一些房屋來說,如果是打橫了呈長方狀,左臥右側的進門即是客廳,雖然表面上不失是一處好的所在可實際對人身並未有太好的影響,因為往往這種屋從客廳即接著陽臺,看起來陽光很充足人們也願意住了,其實那是錯的。陽臺和門是一間屋入氣的關鍵所在,與室內的人的興衰也有著莫大的關係。就算是進入的氣流均能給所住之人帶來好的氣息,可如果不能讓氣環回流動在明堂之處慢慢散去,也不能聚起四方的錢氣,家中的老弱也不能賴此得到平安。

  無心師傅對此道頗有研究,據他說入氣如行去流水轉眼即逝實是敗家之象,如果兩向相對露的多些即無藏風又不藏氣,財來財去過於的快些便傷了住家之體,也是太多人未老病傷的主要原因,一間屋在形格上當然以四方四隅為本,其次是長再其次是橫。陽臺之處光線過盛家中身弱者必先傷目,主人事業也定是止步不前,反之陰重之處讓身弱之人易招邪惡,因而居室之中光線過於的明或暗、氣息停留的長與短均是住家之人能否欣欣向榮的輔因,對此我也並未表示贊同或反對,實在是因其內容過於的深的緣故。

  看著眼前的景我雖然不信風水之說可還是有了些心安,這塊地真是四方龍集,站在坡上可以感覺到風流氣轉旋回無方,似乎正應了無心師傅所傳的一些功法的內容,說不定是一個極好的所在了。

  如果將工廠依著坡勢而下正是應了設計理論中的級級而成的想法,不用動太多的土地自然的形成了一個順流而下的路,然後平緩而至坡地後成了一個盆狀,細細的看來還真是如張經理所說,但願我這一步行的是對的。

  料倉的位置如同天成,依著圖紙不用費太大的功夫即能滿足實際的需求,然後在坡地上自然形成了三個臺階正好夠三座廠房所用,在另一邊也恰好隆起了一個小山,目測了一遍正是氣泵房所在的位置。

  工程師從車上拿出了個長五十米的皮捲尺與張經理兩人忙著量了起來,量完後呆呆的站在坡下遠遠的看著我不作聲,我不知出了什麼事,萬一此地不合適又得另尋它處,遂快步沿著坡旁自然形成的路行到他倆人的身側。

  「張經理,是不是這個地方不合適?」我有了些著急的問道。

  張經理一臉奇異的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張了張口未能出聲。

  工程師在一旁忙出聲應著道:「這個地方太也奇怪,好像是專門給你準備好的,」然後也如張經理一般搖了搖頭接著道,「看來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天意正是如此了。」說完長長的了口氣,竟然是一臉的虔誠。

  我有了些好奇,即然不是地方不合適那就不用再費了氣力四處去尋了,心裡一輕鬆看著還是呆怔著的張經理笑了起來:「經理,這個地介你看還成麼?」

  張經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看著我點了點頭:「俺雖然不懂風水,可這裡明顯的是個好的去處,幾個坡臺正好是俺們所需要的,尺寸也竟然不差,如果細細的說出來似乎在幾千幾萬年前就有人特意的挖了出來等著你來,俺真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聽了他的話我幾乎要大笑起來,這麼大的一片地要說有人在幾千幾萬年前特意為今天的我準備下來那可真是天方夜談,遂笑著道:「張經理真會玩笑。」

  張經理怔怔的看了看我,然後向四面環顧了一圈緩緩的定了身面對著群峰大聲的道:「你不要不相信,你有今天的確與風水有很大的關係,你的那座百貨大樓俺就曾請人看過,那可是聚氣的所在是一座城市氣旋的中心,所以你成功了。這個地方現在看來也確是一個山中氣旋的中心,也當是一個聚財的好地介,你一定會成功的。說不定哪一天俺們會來投靠你,那時你可不能拒絕了。」

  見他一付認真的模樣,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對著張經理半是鄭重半是嘻戲的大聲說道:「如果你願意來俺這裡,當然俺隨時歡迎你。」

  「好,君子一言。」張經理扭頭瞇著眼看著我一臉肅穆的道。

  我心裡頓時有些詫異,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單位裡出了什麼事而給自己尋找著退路,不過這個人真是個人才,我所要辦的事幾乎沒有他不懂的地方,如果他能加入我的事業中來那對我的幫助可是太大了些,遂也鄭重其事的對著他道:「快馬一鞭。」

  倆人對視了一眼遂均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群山間歡快的飛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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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分神

  從山中返回後天色已是有了些晚,將我的想法告訴了老人們後竟然獲得了一致的同意,那就是與鄉里商議購下那一方建廠的土地,雖然現在還不允許土地買賣,可是各村已是用了各種名義在悄然的進行著名目繁多目的相同的活動。見老人們贊成後便放下心來,與紅紅和翠翠說了聲即同張經理和工程師一起開著車去鄉上與新任的鄉長見面,聽老人們說新鄉長叫洪振濤曾任過教師,五十來歲很有風度,依著他的見識想來不會不明白我的想法。

  夜光中車燈耀眼的劃破夜空,大車的轟鳴聲讓我有些昏昏欲睡,不過只能強打著精神與張經理亂亂的說著事。張經理畢竟是見識過大的場面,不停的出了些很好的主意,看來今晚上一頓酒席是逃不脫了,摸了摸懷裡揣著的布包,裡面是紅紅小心放入的十幾張五元的鈔票,遂安下心來透過面前的擋風玻璃看著沉沉的夜空。

  車行的很過轉眼間已是過了兩個村落出了山,行上了柏油大道車速也提了起來,耳旁聽得車外已是有了些車身帶起的「呼呼」的風聲。

  正與張經理商議著如何才能讓鄉長隨著我們的想法辦好我們的事,猛然間聽的駕駛室的頂上被人用手重重的捶打聲,不由的唬的工程師緊忙一腳踩下了剎車,聽的一聲刺耳的聲音時車已是斜斜的滑停,我未曾防備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若無玻璃的阻攔幾乎是一頭鉆了出去,工程師伸手打開了頭頂上的小燈,臉色已是有了些懼意,三人呆呆的看了看,實在是想不出聲音是什麼樣的物事所生。

  耳聽著車外似乎有人在大聲的嬌呼,細細的分辨似乎是王小曉的聲音,慌忙打開車門衝了下去,藉著車燈的餘光,在駕駛室後的大廂上車板上伏著的正是王小曉,真不知她是何時上的車,山裡夜晚的寒冷可不是她這麼嬌小的女人能承受的住的,更何況車又行的如此之快,夜風下她豈能受的了。

  王小曉已是飛快的爬了下來,不過人已是冰冷一團的撞入我的懷裡,渾身打著抖說話也有了些不太利落,看來凍的著實不輕,急忙脫下了外衣緊緊的裹了,也未理張經理和工程師看了後會怎麼去想,只想著讓她早些暖和起來,可別凍出了病。

  緊緊的依著我過了一會王小曉似乎才緩過神來,細細的一問才知王小曉知道了我欲去鄉里悄悄的躲開了所有的人爬在了車廂裡,直到半路上受不住了寒風才在車駕駛室的頂上擂個不停,將個工程師唬的以為夜半遇了鬼慌的幾乎將車開入了路旁的水溝,看著她不顧一切的要與我同行,當著兩人的面不好說什麼遂同意帶了她,駕駛室只好讓與了她坐了,我和張經理兩人團在了車廂裡直至鄉上,不過工程師的車開的即穩又慢也不曾受了罪。

  到了鄉里一打聽才知鄉長去了王家莊,看來我們已是在路上錯過了,在路旁的一個小飯館中胡亂的吃了些麵食,即宿在了鄉里的招待所內。

  鄉招待所位於鄉政府的一側,是一排十幾間屋的平房,我因夜間深睡時常常不由自已的發出些奇怪的酣聲,遂不喜與他人同住。自已住了一間,張經理與工程師住了一間,王小曉理所當然的也是獨處了。

  眼看著已是亥時,便粗粗的洗了洗睡了下來,方才覺的有了些睡意朦朦,耳聽的門聲一響一個光溜溜的身子帶著寒風飛快的鉆入了我的被窩,我被激的也是打了個寒顫。還明白過來,一雙柔軟的手臂即纏在了我的脖中,慌亂間已是清醒了,剛想伸手推去已是觸到了柔柔的豐滿,聞著呼吸的氣味心裡已是明白,正是王小曉,我的判斷果然沒錯。

  「俺想你了,要俺。」王小曉熱烈的伸了手在我的身上遊走不停,光滑的身子也已是如同炭火般燃燒著在我的身上擰來晃去,身上的內衣已被飛快的剝了個淨空。

  我也被王小曉的熱情激的興奮不已,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與她迅速的融成了一體。聽的她輕呼著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叫喊,遂緊緊的與她纏在了一起。

  已是不由自已的有了些瘋狂,拚命般的帶著王小曉飛入雲端,一遍遍的從她身上尋找著溫暖然後是一遍遍的感覺著她從雲端跌落山澗。迷迷茫茫的不知她幾次攀上山頂,終於將幾日來的疲憊爆發而去,心神慢慢的放鬆下來隨手拉著綁在床頭的燈繩拉著了電燈,看了看表竟然不知不覺間已是丑時過了,不由的有些呆楞。

  「俺就去你那個渡假村當個管帳的就成,不過至少一個月你得與俺聚上個一晚。」王小曉半伏在我的身上頭枕著我的胳膊幽幽的道,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胸上不停的劃著一個個小圈,讓我有了些軟癢的感覺。

  抱著她光滑的侗體我有了些默然,雖然她按在這個世上的年齡計比我大了些,可如果真的認真算計下來我知道自己卻是比她大了四歲有餘,在她的眼中我不過是個小男人,可在我的心目中她也只是個年輕的小女子。

  「你怎麼不說話?」王小曉輕輕晃動著身子後仰著頭看著我道,胸前的柔軟溫情的在我身上緊緊的揉搓著,抬起一條腿沉沉的壓住了我的下身。

  伸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翹翹的鼻樑,看著她疼憐的道:「那可是要吃許多的苦,俺可不想讓你吃苦。」

  王小曉將身子嬌柔的動了動翻身挪在了我的身上,雙腿緊緊的纏著我閉了眼嬌聲道:「俺不怕吃苦,俺已吃了太多的苦了。」說著伸展雙臂輕輕的團住了我的脖子,頭頂著了我的下頜輕輕的左右擺動著尋找著一個讓她覺的舒服的位置,然後「嗯」了一聲便不動了。

  感覺著她身上的潮熱我不由的又有了些興奮,只是這半夜來一直纏綿無算想來她已是疲憊之極了,手在她的背上緩緩的撫動著,這個女人真是讓我擁有個安安靜靜的空間,只是如何安排她的生活成了我心中難以解決的一個大問題。若是什麼也不讓她去做,依著她的性格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樣也未免過太於孤單。

  心裡細細的盤算著,如果讓她遠離了城市那她定會不太適應,可在城裡我只有一個百貨大樓而且紅紅在那裡主管著,如果讓紅紅知道了我倆人的私情不知天是不是要塌了下來、地是不是要裂了開去。看來實在是無法安排她在我身邊的幾個單位裡作事,立時覺的愁從心底生,遂輕輕的嘆了口氣。

  猛然想起了郭鳳,也不知她離開後怎麼樣了,不管她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的心裡還是記掛著,紅紅知道我的想法也未再尋她的不是,只是將錢收回後即輕輕的放過了她。當然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她會害了我,不知她要那麼錢做什麼,難道她也想自己獨立的起個鋪子麼?想到這裡忽然覺的眼前一片光明,有辦法了。

  「不如這樣,」我輕聲的道:「你從現在起幫著俺你自己再起個鋪子可行,如果辦不好算俺的,辦好了就是你的家業了,你覺著行還是不行?」

  王小曉懶懶的聲音含糊的應道:「你安排了俺去做就成,只是你不能離俺太遠,俺要能尋的著你。」然後身子向上拱了幾拱尋了舒服的位置趴著又不動了。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聲,這些女人一但真心對人可是不管今後是個什麼樣,只要男人真誠的愛護她,那怕那人是個無惡不做罪不可赦之人她也會無所謂,就是讓她去為了那個男人丟去性命她也在所不懼,看來我還是想的有些錯了。

  陳建軍說王小曉原來有個不錯的工作,曾在市運輸公司裡當了個出納,當時她的生活很是快活,她的周圍也曾有著無數的追求者,在她工作一年後她的父母遇了車禍雙雙而去,她便一個人頑強的生活。

  去年就是因為她的那個已仙去了的男友喜歡上了賭又欠了很多的債,幾次被人當街歐打讓她心疼不已,遂悄悄的從單位上挪出了些現金後還了賭債,可那個男人不久後卻得了一場大病離開了人世,當然單位也發覺了她的一些反常的行為,查帳後便將她逐出了門,不過領導們可憐她的行為也未追究,從那時起她便一個人四處討著生活,只是因為有了些污點便沒人敢用,多靠的是朋友們的接濟。

  我心裡明白她的苦楚,也能理解她的所做所為正是她用情至深的原因,如果能得到她的心便得到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撐,對我今後的發展來說即是一個事業的夥伴也是一個生活的助手,即然無法讓她體會到家的溫情無論如何也要讓她過上些好的日子。

  心裡即然有所決定,可讓她做些什麼才能安穩下來。如果是開個小店也太委屈了她,可如果開個大店難道再起個百貨大樓不成,現在幾處都在用錢,不能帶給紅紅太大的壓力了,可如果尋個好的廠家先賒些貨品來不知成不成,一時心裡又多了些煩躁。

  感覺著王小曉豐滿的胸與我緊實的接觸便有了些衝動,她的胸真是好看到極點,雖然柔軟可帶著少許的暈紅也很是堅挺,光著身子行起路來顫顫悠悠的總讓我心動,用手輕輕的撫著感覺也好到了極點。紅紅的身子明顯的不如了她而有些下墜,想來定是因為不曾戴過那些布罩的緣故。

  王小曉似乎有了些睏倦,身子再一晃動向下沉了沉已是將頭枕在了我的胸上,然後歪偏著頭發出了輕微的酣聲,這大半夜幾乎是片刻未停的歡愛我也是有了些勞累的感覺。

  猛然覺的自己又踏入了已是有些乾涸的泥濘小路,不由的有些控制不住了自己,遂悄悄的將身子輕輕的挺了挺,便再次感覺到已是深深的進入了讓我這半個夜來幾次心醉的深淵。

  「嗯,」王小曉輕輕的哼了一聲,有些涼爽滑膩的雙腿在我的身子兩則大大的張了開然後身子緩緩的晃動幾下,聲音有些恍惚的道:「你還想要?俺有些累了不想動,要不你來」。說著翻身而下將雙腿盡力的幾乎劈了開來,閉著眼手吃力的拉著我伏在了她的身上。

  我雖然心裡不想再擾的她不成眠,可身子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已是在她雙臂的緊擁下再次輕輕的與她相融成一體,看著燈光下儒懶嬌媚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緩緩的向山坡行去,路漸漸有了些濕潤,濕潤漸漸的形成了小溪,心裡明白她已是動了情感便開始奮力的向山巔狂奔。

  「別動,」王小曉猛然睜大了眼嬌聲喝道,隨著我的身子抖動不已的豐胸也靜止了下來,雙手緊緊的向懷裡拚命的拉著我的身子,雙腿緊緊的環著我的腰使輕的向下壓著,似乎要將我整個人塞入她的體內,感覺到她的腰腹劇烈的顫動著,臉上、脖間和胸前也生滿了紅暈。

  我頓時感覺到如同身在了一個柔軟卻又緊握著的手心裡,在手心的同圍似乎又多出了許多的手在不停的劇烈的蠕動,緊緊的環著我壓迫著我不住的顫抖,又如同被無數只手在急促的拚命般的擠壓,從手心裡湧出了強大的暖流隨即將我淹沒其中。

  王小曉胸部飛快的起伏著急促喘著氣,先是張大了口雙目無神的大睜著看著我,然後緩緩的緊閉了雙眸咬緊了牙關渾身顫抖個不停,口中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後身子一軟鬆開了緊環著我的手和腿軟軟的癱了下去,隨即整個人便悄然的沒了聲息。

  這讓我頓時有了些慌亂,也不知她出了什麼事怎的暈眩了過去,本來興奮不已立時如同被狠狠的迎頭潑了一盆冰水從幻境中清醒,慌忙的爬起身來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伸出右手放在了她的心口處,還好,只是心跳的有些過快而已,不過與自己的心跳相比似乎快了數倍有餘。

  忙定下來神來將體內的氣息緩緩擾動,分出一股細流進入右手中從她的飽滿的胸慢慢的注入,感覺也隨著進入了她的體內。

  隨著氣流的進入,我已是立在了一條大河的中央,身前身後均是奔流不息的渾濁的河水,在一個個的不停開合的閘門前飛快的湧去。四處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的現像發生,遂隨著一條較大的水流邁過了兩處水閘緩緩而行。繞過了幾處彎道行至一個較窄的水道前我停了下來,這裡明顯的出了問題。

  這是一座很大的水關,看起來也是所有水流的必經之地,不過太多的淤泥和水草將水道幾乎堵塞了一半,水流在這裡形成了兩路,一路不停的迴旋尋找著出路,一路急促的撞擊著半開半閉的水關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停下腳步一躍而下站在了水道中,身子便被水流衝擊的有了些晃動伸手輕輕的捧起了些泥漿向岸上扔去,感覺著似乎那些泥漿有著生命一般雙緩緩的生出,不由的有些呆怔。

  想了想看來還是我的動做過於的慢了些,如果不等泥漿生滿被我挖出的缺口不停的即將它們飛快的扔出,只要我扔出的速度快過它們生長的速度,水流的速度也定會加快,那時泥漿將無法立足定會被沖刷而去,打定了主意遂長長的呼了口氣,猛的彎下腰來雙手飛快的將泥漿一團團的撩上岸去,果然我的方法是可行的。

  不停的將泥漿捧起看也不看的向岸上甩去,動做越來越快,泥漿雖然也似乎卯足的勁與我相抗在不停的生長,可是我挖的速度遠遠的快過它們,不久已是有了一個大大的缺口,急湍的水流便衝了進來飛快的打著旋,將已是有些動的泥淖不停的捲起,於是再次加速度,萬一水流將泥漿帶去它處再次集中起來我還得要費心費力的再這麼來一遍。

  彎腰雙手並在一起做了個水舀不停的舀著泥和水撥上岸去,水流也越來越急,終於一個水浪憑空捲過,我立不穩了身幾乎一頭栽在水流中,慌忙手腳並用著爬上了岸,這時才吃驚的發現被我拋上岸的泥已是結成石塊樣的物事,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也不知我怎的有如許好的體力從水道中硬生生的甩上來這麼多,看來這種東西本是生活在水中,離開了水流它們也就失去了生命,轉頭再看看水流已是兩路並作了一處歡快的順著水道衝過了水關揚長而去,遂長出了一口氣。

  緩緩的行至石塊前呆呆的看去,石塊表面上上顯的五顏六色的極是花梢,這種物事也不知是由什麼組成的,不過可不能將它們放置於此地,萬一何時發了水說不定它們在水中又活了過來。

  想了片刻,伸出左手斜斜的伸上胸前行了個天羅地網表示收邪去惡,右手立在身前大姆指緊緊的掐信賴上指的關節行了個刀討意含斬邪惡除精怪,默運出神刀後緩緩揮向堆在一起的石塊。

  神刀訣方出即能見著石塊突然猛烈晃動起來似乎想逃入水中而去,不由的有了些心驚,這種東西果然是活物,急忙錯了雙腳踏開了南斗罡,左手已將天羅地網迎空撒去將石塊緊緊的罩了,然後左手手指輕錯靈生腕轉端肘於胸前心生萬物,再隨手甩出扭、枷雙咒以遏制石群,搬來座泰山重重即將它們收入了手心裡,定神看去似乎不過是些油泥,眼前的路早已是一片豁亮,知道已將此物收了,便輕輕的散了訣,心念一轉退身而出。

  恍惚間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正的坐在床上雙手環抱著嬌小赤身的王小曉,不由的大驚失色,想我二人在此處悄然相聚自是已閉緊了門窗,可這個男人從何而來?看著他一付若無其事的模樣心裡漸漸的又有了些怒氣,不由的直想前去與他爭鬥,可再一想又是心生疑牘。

  穩了穩心神細細的再看,男人身上筋骨盤錯很是強壯,白白淨淨的臉龐清螱分明正是自己的模樣,頓時心裡又有了些疑惑,天知道我何時竟然與身體分作了兩處,按理我只是意識外延並未將魂靈行出體外,可這一刻明顯的已是肉身與意識分成了兩個不同的幻體各自獨立於世間,這沒了意識的肉體豈不是如同個行屍走肉一般無二了麼?

  正呆呆的想著如何才能回的去,眼前猛然一道光華閃過,急凝神再看時,懷裡已是王小曉嬌羞的笑臉,看著她微閉了目張了口緩緩的吐著芬蘭,遂明白過來自己已是與肉身合做了一處,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到身上已是生了些冷汗,看來我的肉身也是有些著急了不是。

  「俺方才似乎成仙了,」王小曉一臉滿足的微笑著道:「從來沒有體驗過,以前只知道滿足身體的需求,原來還可以有這麼一種飄然飛去的感覺,真好、真好。」

  我笑了起來,看來她已是沒了事,於是悄悄的伸開右手想看著被捉在手心裡物事到底是何方神聖,手心裡只有幾片薄如蟬翼的藍色的小光片,一個個如同芝麻大小幾乎分辨不出,看來我已是成功的將它們帶出了王小曉的體外,這才放下了心。

  王小曉似乎有了些癡怔的看著我,眼光中透出的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示的熾烈的情感,悄悄的伸手將幾個光片抖落在床頭櫃上後,緩緩的伏下了身將她擁在了懷裡,心裡對她體內的物事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小曉,你是不是身上得過什麼病?」我疼愛的看著王小曉道。

  「你怎知道的?」王小曉依然沉浸在滿足的情感裡,眼光片刻也未離開我的臉道:「小時候即聽說我是先天性的心臟病,可一直也沒犯過,一定是那些醫生們說錯了。嗯。」說完懶懶的伸了一下腰,將個豐胸幾乎遞到了我的臉上,讓我不由的一陣心跳。

  根本再也想不起任何的事,頭一低已是埋在了她的胸中,柔軟的感覺頓時將我埋沒其間,輕輕的張了口緩緩的咬住讓我心跳不已的暈紅,王小曉又是嬌哼一聲,伸手環在了我的脖間,身子軟軟的癱在了我的面前。

  感覺著從未有過的安寧,似乎不會再被人世間的煩爭去擾動心神,這一刻只知身在溫柔鄉不明天地長,將手輕輕的撫過讓我留戀的身子緩緩的探向讓我沉醉的花叢深處,沉醉在如夢似幻的情愛世界中。

  王小曉整個人已是如同個麵團一般毫無了形狀,隨著我手的撫動變幻莫名,屋內頓時又是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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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7 23:05:33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偶遇

  洪鄉長從王莊回來時已是近了午時,看著王小曉還一直在睡夢中未能醒轉,便留了個字條說明自己的去處,放下了二十元錢後同了張經理和工程師一起到了洪鄉長的辦公室。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商議和討價還價,洪鄉長終於同意了我的意見並讓文書當即隨手起草了合同,雙方簽了字後眼看著洪鄉長在簽名處蓋上了鄉政府的大印,我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講,雖然那片地對於鄉里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不毛之處,可對我來講卻是大不相同,雖然在城裡有了個百貨大樓,那也畢竟是屬於國家的土地,從這一時起我才算是有了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安家之所。

  在合同裡明文規定了由鄉里劃出我所選中的山裡那片土地歸我個人所有,只不過期限暫定為五十年,當然對外名義上說是我從鄉里租出,其實這也是為了躲避正策的限制,一次性付給鄉里五萬元算是買了這塊地下來,鄉政府也不再收取其它的費用,至於五十年後我在何處看來只有天知道了。

  其實按時價來說我出的價格已是高的出乎了洪鄉長的意料之外,窮鄉壁壤的荒山野嶺千百年來有誰肯出錢購買,一些村裡的地每畝的價值也不過百元,所以對於洪鄉長來說得了這些錢真不亞於天上掉下來了個大金塊輕輕的砸在了他的頭頂,要知這時鄉里一年的總收入也不過十萬餘元,更何況稅收還屬於他管理的範圍,於是雙方皆大歡喜。

  在張經理、工程師和我的力邀下,洪鄉長帶著鄉里的幹事和他的文書欣然赴約,一起去了他認為的鄉里最好的小飯館。

  小飯館不大,看起來裡外間加在一起也只有五十多個平方,不過卻是擁有了兩個獨立的房間,想來定是為了方便領導們悄聲談話之用,六人圍著已是有些破舊的圓桌主才坐下,飯館的主家便拿著菜譜快步走了進來。

  一番謙讓後洪鄉長在菜單上飛快的劃動了手指,粗壯的手指如同在指點江山一般在一張張的寫滿了鋼筆字的的紙片上隨意揮灑。

  隨著洪鄉長的手指的移動,小飯館的主人的臉色由平淡漸漸是興奮然後是狂喜,最後整個人點頭哈腰的退出門去,不過他在轉身時臉幾乎要與房間的小門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在眾人「哈哈」的笑聲中一臉幸福的回望了一眼眾人即飛快的消失於門外。

  不久洪鄉點了菜餚被陸續的端了上來,在城裡我雖然很少在飯館內吃酒席,可也知道出自什麼地方的菜味道好,看著一盤盤盛的滿滿的儘是些紅繞肉之類的肉食不由的心裡有些生怵,在城裡的人們在飯館中點的多數是以青菜和瘦肉為主,看著眼前一堆比一堆還要肥胖些的肉胃裡便有了些難受,再看看桌旁坐著的幾個人,洪鄉長、鄉幹事和年輕的文書一臉滿意的模樣,眼中都向外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張經理和工程師如我一樣呆呆的瞪著眼,不過兩人臉上的表情怪異之極。

  酒不是瓶裝的,是鄉里人喜歡的老張家自釀的燒酒,我所在的山村裡的村民們也很喜愛。酒味聞起來極是香濃,可喝在口中如同刀割火燒一般辛辣,不過對於鄉里人來說這可是用了最好的糧食發酵而成,口味自然是純正無比。

  亂亂的慶賀著合同順利的簽定,洪鄉長說這可是他在任上的第一件大事,也是他的一個政績,從現在起才算是為村民們辦了一件好事、為鄉里辦了一件大事、為人民辦了一件喜事,所以酒是一定的要多喝、狠喝、猛喝,喝不倒人不算喝、喝不夠勁不叫喝,要喝的天下的人皆醉只有自己清醒、要喝的屋內的人皆昏只有自己明白,於是盛酒的物事從姆指大小的小杯漸漸的換成了一兩一口的中杯,沒多久又從一兩一口的中杯換成了幾口乾盡的茶杯。

  從午時一直到天晚酒桌才散,算帳時才知不過花費了四十餘元,看來鄉里最好的飯館還不如城裡一個最是偏僻之偶的小酒館了。

  我也喝的有了些醉意,搖搖晃晃的同張經理和工程師一起回到了招待所內,王小曉依然在屋內倒頭大睡,看來昨晚上定是極費了身體勞累的難以自持了。

  與張經理和工程師相互致意後,我呆呆的坐在了王小曉的床邊,看著她還是一臉幸福的發出著輕微的酣聲,想了一想起身出了門,不管怎樣也得讓她起來吃上些熱乎的飯,不然身體如何能抵擋得住疲勞的侵襲。

  沿著鄉里的大道四處尋著麵館,現在最好是能有一碗熱熱的面讓王小曉吃的一身大汗,緩步而行扭著頭一眼看見了鄉里的商店不由的有了些呆怔,想起當初與郭鳳就是在此店裡相識如今卻是成了陌路之人,初識時盈盈笑臉再來時已是門兒緊閉,看來天意也是如此了。

  不遠處一盞燈在夜風裡搖晃,定神看時映的屋門上的招牌正是個小吃店,不由心裡一喜快步而去,方到了小店門外已聽的了店裡面亂亂吵嚷的聲。

  「快些拿出來老子們要回家了,不然砸了你的店。」大叫著的人的聲音很是有些粗壯。

  「大哥,再緩幾日如何,我們一定會還的。」店內嬌弱的女人的聲音傳入耳中,熟悉的讓我有些癡楞,一時想不起從何處聽過,遂住了腳步側耳細聽。

  「你護著他也沒用,」粗壯的聲音繼續著:「欠債還錢天經地意,現在知道沒錢了,可當初下手的時幹什麼那麼牛氣呢?」

  「大哥、大哥,再緩幾日我們一定還了你,現在小店生意也不好,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嬌弱的聲音帶著些哭的腔調,讓我的心有了些不忍,也不知要錢的是什麼人,難到非要如此不肯干休麼?

  「沒錢,要命你拿去好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怒吼著,這個聲音也讓我感覺到有些熟悉,說不定我認得裡面的人,不過還是再聽聽的好,萬一有什麼事自己就是想幫他們也能明白些。

  「呵呵,那好,」粗壯的聲音也吼著道:「沒錢你玩的什麼麻將?即然願賭就要服輸。好,你要尋死也容易的緊,兄弟們帶他走。」

  隨後聽的似乎有不少人大聲的喊叫著,女人嬌弱的聲音也尖細的混雜在其中,小店內頓時「聽光」之聲響作一團。我心裡已是十分的明白,這家店的家人一定是與人相賭欠了他人的債卻又無法歸還,這是討債的人上門收錢來了,看來雙方未能談的如意便出手相向,桌椅凳子豈能不倒了一地。

  不過這是在鄉里發生的的事,我決不能袖手不理,不管從何角度來說我都應憑著自己的力量為鄉民們做事,畢竟我還要在這片土地上生存。聽闐屋內越來越亂似乎已是動起手來,於是大喝一聲,伸手重重的將門推開,屋內方纔還聽的亂成一團聲音頓時時停止,片刻間店內已是安靜了下來。

  大步跨入小店內,十幾人亂亂的擁擠在店中,一個個頭與我相仿的年約二十八、九歲的漢子正手揪著一個年輕人的衣領,三、四個人正圍住年輕人舉著拳似乎正要狠狠的揮出,有幾人擋住了一個少女,在一旁有四、五個人冷冷的站著,店內的桌椅凳之類的物事亂亂的倒了滿地,看著這一切我不由的想笑出聲,如同在看一張照片。

  看了一眼少女我頓時不由的呆呆的楞住了,燈影下看的極是清楚正是郭鳳,那個年輕人也正是章文斌,看著兩人現在的情景心裡真是難受之極,即亂又恨、即傷感又可憐的真是有著太多的說不清的滋味。

  「你是什麼人?敢跑到這裡來管閑事。」大漢瞪著眼看著我道。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郭鳳,緩緩的伸手從地上扶起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心裡想著與郭鳳相處那些日子,她的一舉一動對我影響之深在這個世上若是只算與我相近的女人來說恐怕僅次於紅紅,郭鳳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個女強者,百貨大樓即是在她的全力幫扶下才能在省城立於不敗之地,雖然她最後還是背叛了我,可心裡對她並未有太多的恨,看著她現在的狀況也不知今天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心軟的讓我有些無法承受眼前的事實。

  即然遇見了就應出手相助,無論過去誰對誰錯,畢竟還曾有過極深的情誼,就算是陌路之人遇上了不平的事我也必須相助,更何況我們曾有過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感情,今天一定不能讓她吃了虧,如果換一個人說不定也會像我這樣決定。

  心裡計議已定,遂對呆立著瞪眼看著我的大漢道:「你放手罷,這事即然俺看見了說不得要出手相幫,不就是些錢麼,老子有的是。」

  大漢楞楞的鬆開了章文斌反手將他重重的推向一旁,目光中透著太多的疑惑看著我道:「他可是賭輸了俺兩千多元,俺已經給他寬限了近一個月,加上利息現在一共是四千,難不成你要幫他還了?」

  聽了這句話讓我有了些吃驚,兩千元對於普通人來說還真不是個小數子了,即算李華的爺爺補發工資也只是數百而已,一個農戶小家足可供一年的吃穿,這個章文斌還真是有些出手不凡,可是大漢口中所言的利息也真是了得,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成倍上漲,這與萬惡的舊社會才有的高利貸有什麼區別?不過這對我來說還是很容易做到的,看在他們曾為我盡心盡力的份上也只能如此代他們還了。

  「明天你們隨俺去拿錢,今天你們先回去罷。」我對著大漢冷冷的道。

  「不成,萬一他們連夜走了俺去尋誰要?」大漢楞楞的看著我道:「你要想幫現在就付了,不然這個人俺們是要帶走的。」

  我呆了一下,身上所有的錢現在加在一起不過數十元,這個漢子看來是不放心,想了一想遂緩緩的道:「你直管放心好了,俺下午才與洪鄉長在一起吃的飯,俺家是青虎廟的,現在俺要在鄉里投資,你那些錢對俺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別說是四千就是四萬、四十萬俺也出的起,你最好還是放手,不然就算你將他打個半死也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不是。」

  「你是青虎廟的?」大漢一楞隨即恍然大悟似的看著我道:「俺知道你是誰了,可這事與你無關,你還是走罷。」

  郭鳳突然衝著我尖叫起來:「你走、你走,俺們的事不要你管,俺們死了活了是俺們的事,你滾。」看著她似乎要向著章文斌衝過去,幾個年輕人便將她緊緊的擠在牆角。

  這句話讓我有了些生氣,不管怎關講她都不應將怒火撒撥在我的身上,看著她憔悴的臉我不知心裡又生了些憐憫,滿腹的怒氣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看著大漢一臉蠻橫的神氣不由的暗自搖了搖頭,國家三令五申的禁止賭搏,可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的上門追尋賭債,難道社會風氣已是悄然變化了不成?可再怎麼變法規制度總不應變罷,這些人看來不是什麼好人,即然來了就應一次將此事處裡完,也省的他們今後再去禍害他人。

  「你們最好放開他現在就離開,」我冷冷的道:「俺告訴過你明天來拿你們就該信了.明確的告訴你們只要俺在這,你們今天是一分錢也得不到的,有話明天再說。」心底漸漸的生了些傲氣,曾經有過的說一不二的性格似乎又回到了我的體內。

  「咦,你還能耐了。」大漢忽然笑了起來,看了看店內的人道:「兄弟們,俺們怎麼辦?」

  「轟出去了算了。」

  「這是個瘋子,竟敢與俺們作對。」

  「別理他,就問這小子要錢。」

  眼看著十幾人亂亂的叫著我心裡漸漸的生起了些悲涼,人們現在是怎麼了,鄉里鄉親的難道就不能彼此寬容些,為了些小錢就敢無法無天,可鄉派出所明明就在不遠處,與這裡相距了也不過百十米,這麼大的吵雜聲也不知他們是否聽見了,如果他們知道了對於如此明火執扙的膽大妄為他們也不出手相阻麼?

  「你們難道不怕讓公安知道麼?」我怔怔的看著大漢道。

  「瞎,俺哥就是那裡一個管事的,俺說你最好離開不要多管閑事。」大漢不屑以顧的道。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是萬分的明白,這些人敢為惡天下定是後面有人撐腰,自古以來就有「好人不長壽、惡人活千年」的說法,我今日還不信了這個理了。

  「你到底走不走,」一個年輕人瞪著我道:「你要不走小心俺們將你也一齊帶走。」

  「嗯?」聽了這話我有些生氣,看著年輕人道:「你最好閉了你的嘴,小心禍從口出。」這一時我已有了動手想法,如果郭鳳脫不了這場禍事結局定然不好,看在曾有過的情義上我一定要將她救出去,如果她不肯離開想陪著章文斌,那麼我也只好將兩人都護好了。

  「霍,你真了得。」大漢大笑了起來,看著我道:「就憑你?」

  一直未出聲的章文斌忽然衝著我大聲道:「你快些走,這些人沒有好人。」

  在一旁的一個年輕人頓時大怒,隨手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了章文斌的臉上怒喝道:「老子們要錢,拿錢來老子們就走,老子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郭鳳已是哭叫起來:「文斌、文斌。」眼淚隨即從眼眶中湧出,身子急促晃動著想衝出圍著她的幾人的包圍圈。

  聽了章文斌的話我心裡感覺到一絲溫暖,這也就是說章文斌還是有著其善良的一面,年輕人的一巴掌也似乎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臉上讓我如夢方醒,即然能為了些錢如此橫行他們定是這裡的惡霸,對於為害鄉鄰的人我是決不能手軟的。

  「你再抽一掌試試?」我緩緩的站了起來,盯著年輕人道。

  年輕人笑了起來,甩開了胳膊隨手又向章文斌的臉上抽去,未等他手掌碰到章文斌的臉,我已是一個大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擰,耳邊只聽的輕輕的「卡吧」一聲,便轉了身一步又到了凳前緩緩的坐了,接著即聽到年輕人殺豬也似的哭叫起來,他的手腕早讓我用力擰的斷了。

  十幾個人頓時呆呆的站著,看著年輕人哭喊著蹲在了地上,郭鳳和章文斌也怔怔的看著我。

  「你們還不走?」我冷喝一聲道:「難道讓俺送你們不成。」

  大漢如同方從夢裡醒來一般,楞楞的看著我道:「俺想起來了,你是青虎廟的,你在省城裡上學,你是不是在省城裡打架的那個小子?」

  我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在省城與人相爭只有一次,為了那些人我還進了大牢,看來此事已是傳遍了四里八鄉,我的惡名也自然被人們誇張了許多。

  「你猜的不錯,正是俺。」我淡淡的道:「如果讓俺再知道你們為惡鄉里,那些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其實這些話雖然本意是想唬住他們,可心裡也隱隱的生出了些除惡務盡的念頭。

  大漢呆了片刻猛的咬了咬嘴唇看著我道:「好,今日俺們就放過他,明日來向你尋錢。」然後扭了頭看著還在呆楞的十幾人道,「你們快些將三送去鄉衛生院。」

  我搖了搖頭嘲笑著看著大漢道:「晚了,如果你方纔這樣做俺們還能相安無事,你要的錢俺也會給予的,可現在不成了,那些錢你肯定要不上,你就是想要俺也不會付你的。」

  大漢呆了一下看著我問道:「為什麼?」

  我冷聲道:「不為什麼,你們這樣做俺心裡不樂意。」

  大漢怔怔的站著,忽然大聲的道:「俺有他的欠條,就是去法院這錢他也得給。」

  我頓時有些詫異,什麼時候賭搏的人也學會寫欠條了,看來這些人真是學的乖了,學會了鉆法律的空子,正是所謂「你有你的千條計、俺有俺的老主意」。不過欠條一定不能讓他們帶走,心裡已是生出了一定要將欠條奪到自己手中的想法。於是看著大漢道:「你拿出來讓俺看看?」

  這時幾個年輕人抬著手腕被我撇斷的、正痛的呼天搶地的人亂亂的繞過些地上的物事欲向店外而去,我站起身伸手攔住了幾人的去路,幾人呆呆的看著不敢出聲,哭喊聲越發了大了些。

  大漢慌忙的行前一步,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小紙條對著我晃了幾晃道:「這就是欠條,上面寫著是四千,不信你瞅瞅。」

  我慢慢的放下了攔著幾人的胳膊,強行控制著自己的狂喜的心跳,伸手緩緩從大漢手中過了紙條,細細的看去,果然上面是章文斌的簽名,寫的錢數一共是四千元整。

  看著大漢我忽然笑了起來,紙條已在了我的手中豈能再還去,這時主動權完全在我,看來此人還真是橫的可愛。

  雙手一搓暗裡運上了氣,感覺著紙條在手心裡已是碎裂無數,遂將雙手向頭頂一揚,店裡已是漫空亂亂的飄撒著碎碎的紙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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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身入虎穴

  除了手腕已斷的年輕人還在扯著嗓子哭喊著外,店內其他的人都呆呆的看著我一動不動,我長長的吐了口氣,俗話說的好「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他們而言我是比他們更為兇惡之人,而且行事怪異絲毫不懼眼前的危險,也許這應是在我身邊的這些惡人們心中的感覺罷。

  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悠閑的看了一眼大漢,大漢臉上的五官幾乎扭在了一起難看到了極點,不由的心裡暗暗笑了。李華說的好,什麼「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的說法根本就是人們的自我安慰,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的說法也是撲風捉影,我現在完全是以一個惡霸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就需要看看誰更兇狠些。

  楞了許久大漢才漸漸的恢復了原有的神態,看著我咧了嘴輕輕的一笑道:「你夠狠,俺小看你了。也罷,即然條子沒了這事就到這算了,兩千元錢俺們還未看在眼裡,看在你曾經做的事上俺們給你個面子。兄弟們,俺們走。」說完大踏步出門而去。

  三四個人抬起那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啞了嗓子還在哭叫的年輕人緊隨在了大漢的身後,十幾人飛快的魚貫出門而去。

  這個結局可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原本想著與這些人必然有一場惡鬥,可是他們竟然輕描淡寫的將所有的事一把揭了過,看來他們也不是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回了頭再看看郭鳳和章文斌,兩人相互攙扶在了一起,郭鳳一臉疼愛的伸了手輕輕的撫著章文斌方才著了一掌後已是有些青紫的臉,相互看著的的眼神裡儘是關懷,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緩緩步出了店門。

  順著街道再向前而行,身後傳來了亂亂的腳步聲。

  「你等等俺有話說。」郭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轉了身看著郭鳳已是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我的身前,隨後章文斌也奔到了郭鳳的身側停了腳。

  郭鳳一雙大眼滿帶著感激的光彩看著我道:「謝謝你,只是你要小心些,那些人在鄉里名聲極惡,他們設了幾個賭場害了不少的人,想他們吃了這個虧一定不會善干休的。」

  章文斌隨即小心的看著的看著的邊聲道:「對對,小鳳說的沒錯,俺就是上了他們的當才陷進去了,還有好些人都開始賣房賣地的在還他們的債,鄉里面也沒人敢管。」

  我有些不太理解章文斌話裡所含的意思,難道那些人膽子竟然大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以後還要在鄉里生存,難免要與他們相逢,看來這個事還有的應付了。

  「你倆人個無須擔心,還是請回罷。」看著兩人又是已依在了一起,我從心裡生出了些厭惡,淡淡的說完話後轉身大踏步而去,說是離開其實自己心裡明白我這是逃避,至於為要這樣真是自己也想不清楚,還是暫時遠遠的離開他們,也免的自己傷心,想到這裡心裡忽然一動,初與郭鳳見面時她的笑盈盈的模樣又浮現在了眼前,一時覺的有些心浮氣燥,也不知又是為了什麼。

  順著街道拐了個彎已是行到了路口,四面看看漆黑一團,看來今天給王小曉尋上一碗熱熱的湯麵條的想法落了個空,不由心裡有些失望,怏怏的折反身向來路而行。雖然路上有些燈光可映的路面仍是非常昏暗。

  「大兄弟,」一個年輕的婦人身形閃動著從暗處行了過來,看著我嬌聲的問道:「想不想去玩兩局?」

  我怔怔的看著年輕的婦人似乎一臉倦容,對於她所說的話有了些好奇,不知她所說的地玩兩局是什麼意思。

  「大兄弟莫非是怕俺一個女人麼?」婦人輕聲的笑了起來:「還是先去看看再說,萬一不想玩離開就是了。」

  我靜靜的透過夜色看著年輕的婦人,她的眼珠一直不停的向路的兩旁閃動,心念一轉立時想到。莫非是方纔那些人讓她來引誘我去一個什麼地方然後與我相爭,以發洩他們心中的憤怒,如果是這樣我還真的想去會會了,看來他們現在就在路旁某一個黑暗的見不得人的地方偷偷的盯著我。

  「出來罷,不用躲躲藏藏的。」我對著大路兩側大聲的感道。

  年輕婦人明顯的有了些慌亂,飛快的扭著頭向兩旁看著,然後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大兄弟,你在讓誰出來?」

  聽了她的問話頓時一怔,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成,不由的低了頭看著婦人。

  「大兄弟,你可別呵唬俺,俺膽小。」年輕婦人小聲的道:「你如果不想去玩也就算了,俺走了。」話音未落轉身向路旁的暗處快步行去。

  看著婦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我心裡想到看來那些人一定在那個方向的某一處地方耐心的等著,也罷,就隨了你去一遭,於是對著婦人的背影大聲的道:「等等,俺隨你去。」

  婦人頓時止住了腳步飛轉的又奔了回來,臉上帶著些興奮看著我嬌聲道:「喲,大兄弟終於願意了,俺這就去罷。」說著伸手拉著了我的胳膊向著路旁快步行去。

  看來我的猜測還是有些道理,不過憑著那些人和本領想要傷了我還不是太可能的,也許他們身後還有一個大的主,說不定這就是要去會會他,遂不再說話,緊緊的跟著年輕的婦人身側而行。

  對於這些人而言現在只有滿天的星光引路,可對於我來說等同於白晝,婦人的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莫不看的清清楚楚,見她臉色甚是平靜似乎並未藏有什麼陰謀,心裡也是有了些疑惑。

  順著大路行了十幾步便下了一個小坡,然後繞過了數排平房後到了一個大院前婦人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伸了手在院門上輕輕的敲了數下,聽到了院中傳來了腳步聲,不久兩扇的大門便應聲而拉開了一條縫。

  「是誰?」一個年輕人小心的將頭探出大門問道。

  「是俺,柳三娘,」年的婦人輕笑著道:「還不讓開讓俺們進去,來了一位客人。」

  一扇門「吱」的一聲被拉了開,然後年輕人笑著道:「原來是柳姐,快些來。」說著身子已是閃在了一旁。

  柳三娘伸手拉著了我的胳膊道:「大兄弟別怕,俺們進去罷。」

  我根本沒有一絲的懼意,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柳三娘和門側站著的年輕人,隨著她大步踏入了院門。方一進門,大門輕輕的在身後緊緊的閉了。

  這處院落不大,約有個七十幾個平方,正對著的是一間正房,左面是間馬棚,右面便是一間柴房了。隨著婦人行到了正屋門前,裡面隱隱的有些聲音傳出。方才開院門的年輕人已飛快的追了上來,伸手在門上敲了數下便推門而入,頓時嘈雜聲從屋內直傾入耳中。

  屋內的屋頂上吊著十幾個燈泡齊齊發著光,燈光通明的連人的影也看不見,不過所有的窗戶都被麻袋、綿被之類的物事緊緊的遮擋了。

  屋子不大擺了三張桌,最外的一張桌四周圍了七、八人,四位正主正在安安靜靜的打著麻將。在麻將桌裡面的一張桌的周圍也圍了十幾個人,不過一個個卻是大呼小叫的正亂亂的喊著「大」、「小」之類的話,在最裡面是一個長些的桌,人們圍了個水洩不通,嘈雜主要來自那個方向,所有的人們幾乎沒人看我一眼,各自忙著自已的事,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汗味幾乎將我撞出門去。

  「大兄弟你隨便看看,如果想打麻將就上去推兩局,」柳三娘笑著看著我道:「俺還要去看看有沒有人來。」說完轉身出門而去,

  我不由的覺的好笑起來,方纔還想著這裡是個龍潭虎穴可分明是一個賭窩,真是徒自擾了自己的心智,轉念再一想便有了些奇怪的想法,也不知今所遇上的那些人是不是來自這裡,如果真是與這裡的主一家,那麼說不得我會將這個窩整個兒欣了去,於是緩緩的踱著步一個桌一個桌的看了起來。

  麻將桌靜悄悄的毫無聲息,四面坐著的四個主一個個緊張的表情讓我覺的似乎天要塌了下來一般,我從未接觸過這種物事也不知是個如何的玩法,看了片刻甚覺無趣便擠著向裡面而去。

  桌了正中擺了一個瓷碗和許多個小小的篩子,一個中年大漢正正的站在桌了正面的正中央,隨手取過三粒便放在了手中的瓷碗裡,然後隨手將桌上的瓷碗與手中的反扣在了一起「嘩啦啦」的搖了起來,四周的人們頓時亂亂的呼喝著,將錢習快的壓在了用紅漆寫了大字的周圍。

  中年大漢大聲的問道:「還有沒有要下的?沒有俺就開了,」然後眼光向周圍的人打量了一番,接著大喝一聲「開。」隨手將瓷碗分作兩下,三個小篩子便「咕嚕嚕」的在桌上亂亂的滾著片刻後安定了下來,隨後是周圍的人一片嘆息聲,中年大漢隨即繼續大叫著,「大,莊家通吃。」然後伸手將桌上的錢攬入了身前桌下放著的一個小木箱中。

  我有些訝異,這種賭錢的法可是來的太快,方才見人們扔在桌上的錢雖然一元、兩元的具多,不過五元、十元的也不少,這一局自是那位莊家贏了,那些錢合在一起便多了些,看起來不少於百元了。眼看著中年將身前的篩子歸了一堆,隨手又拾起了三個放入碗中,兩碗一合又使勁的晃了起來。

  定了定神將意識外延,便感覺到了三粒篩子在碗中「嘀溜溜」的亂亂撞擊著轉個不停,耳聽著中的人雙是重複了一遍方才說的話,人們又亂紛紛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些錢,口中不停的亂亂的大聲幺喝著,三粒便又被放了出來,我分明的看見其中一粒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轉了一個圈後翻過了身,然後停在了其它兩粒的一側,耳內再次傳來眾人的嘆息聲,看來眾人又是輸去了一局。

  細眼看著中年人的動作,他有意無意的將兩粒篩子放在了身前,不過其動作過於的自然,似乎讓人們根本注意不倒他本是有意而為,三局中看著他總是將那兩粒篩子的其中一個放入碗中便知了他在用了些非常的手法,這也太不公平了。

  我有了些生氣,雖然賭搏的行為國家一直在強調著嚴厲打擊,在獄中管教們也再三的說著它們的危害,現在自己已是來到此地,本想著它吸引人們的原因正是能讓人發些橫財,可現在看來想靠著它發財的人太多,發財的可能一個也不會存在,除非那個中年大漢大發慈悲的高抬貴手,不然眼前的這些人一個人也休想得得一分錢。

  那兩粒小小的篩子上一定有著什麼秘密,即然來了便不妨看個明白。於是一局局的細細的看了起來,可是幾乎次次可以感覺到有一粒總是有些怪異的翻身,至於它是如何到了卻是一直未能分個清楚,於是當第十局開始時我暗暗的調動了內息悄然探了過去。

  那粒篩子在碗裡飛快的與其它兩粒碰撞旋轉,然後便是被從碗裡拋到了桌面上,這一過程幾乎沒有什麼可懷疑之處,眼看著它在桌上蹦跳著也似乎沒什麼問題,可就在這時,當從人們以為將要贏了的時候它冷然自行翻了個身,對於這一過程我不由的陷入了糊塗,難道這篩子是個活物,能夠明白中年漢子的心意任意而為麼?

  當篩子再一次被扔了出來時,我迅速的將氣息外放至它的周圍,悄然切斷了它與外界的聯繫,如果中年男人想要用意識與它溝通,那麼現在對它而言是根本無法再能接受到任何的信息了,正當我自信滿滿的時候,那粒篩子竟然猛的一下翻過身來讓我不由的目瞪口呆,要知道我體內氣息之強盛自認為在這個世上已是鮮有敵手,我並未感覺到中年漢子有任何的修為,那粒篩子就這樣眼睜睜的被他強行的翻了過去來其中定是還有我不曾瞭解的方法或手段。

  將意識和內息充分的釋放出來緊緊的追著那粒篩子而去,強行幻留在篩子的本體上隨著它在碗中左衝右突,然後再附附著它在桌上亂亂的蹦著,感覺著篩子幾乎要停下來時心裡不由的有了些失望,難道真是天意讓那個中年漢子能贏得了眾人不成,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讓我未曾提防,然後隨著篩子硬生生的翻了個身,整個人頓時呆呆的怔住了。

  那股力量可是不小,一點也未感覺到它從何處而生,只是突然而為然後即消失了無影無蹤,更為了得的是它竟然能在瞬間突破我的氣息而將篩子強行帶向了它所要到達到了目標,也不知它是什麼人發出的,莫非在這個地方還有另一個高人不成。

  右手暗中行了護聖護住自己免受閤家侵襲,左手飛快的起了一課,片刻後得到一卦是個能能卦,起物定事行方位後得知能卦起至我的正對面,可正對面除了中年漢子外再無他人,莫非那個人是藏在了牆中不成,隨即將能卸去再行一課得一風卦,推演片刻後,心裡已是有了些明白,起事定方位後分明知道了風自桌下生,便不由的心裡暗自笑了起來,不過也輕輕的鬆了口氣,並不是有人內息強大到足以與我相抗衡,我也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

  這分明是一個騙局,這個中年人利用了一個簡單的裝置即將所有的人輕輕的瞞過,然後再利用自已嫻熟的手法晃過眾人的目光,其形為自是非常惡劣,也不怕讓這些人發現後與他以命相搏。

  伸手從懷裡掏出了兩張五元錢,聽的中年人再次喊叫時,我沒有再隨著眾人將錢放在寫著大字的一側,而是隨手放在了一個寫的大大「倍」字旁,桌旁亂亂吵嚷的人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確定要十倍的下注麼?」中年漢子目光訝異的盯著我大聲問道。

  我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中年漢子目光片刻也未離開我,呆怔了一下又大聲的問道:「你可知你要輸了,那可是你要將下注的十倍的錢賠給俺?」

  我看著中年漢子想了想伸手將錢取在了手中,看著中年漢子似乎長長的了口氣,然後伸手從懷裡取出了所有的剩下的一共八張五元合計四十元錢一起握了,緩緩的放在了「倍」子上,看著中年漢子再次笑了笑。

  中年漢子的呼吸有了些急促,眼光中也帶了些慌亂,呆怔了片刻對著我繼續大聲道:「這位兄弟你還是走罷,俺不想讓你有所閃失,」說著將兩個合在一起的碗輕輕的放在了桌上,彎了腰從身下的木廂中抓出了一把錢伸長的臂膀放在了我的面前接著道:「這位兄弟,這些錢算是老哥送你的,你還是退出罷。」

  周圍的人頓時亂了起來,不少人大聲的呼喝著表達著自已的不滿,有些人對著我不停的大聲支持著讓我將此局行到最後。

  四面看了看屋內所有的人幾乎全部集中到了這張桌前,方才打麻將的四人也立在了我的身後,看來人們已是全部被我的舉動所吸引。

  看著中年漢子輕輕的搖了搖頭,隨手將他放在我面前的錢推還回去,對著中年人輕聲道:「你開罷。」

  中年漢子眼中精光一盛,對著我大聲喝道:「俺已勸過了你,這可是你自找的。」然後伸手將放在桌上的兩個合在一起的碗拾了,拚命的在手中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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