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章 徐辛夷:作繭自縛
天香閣老鷂魯翠花把酒菜送進房間之後,就興沖衝的離,開了,她找到跑得最快的一位龜奴:“快,告訴徐大小姐,姓秦的已經上鉤啦,要怎麼辦咱們都聽她吩咐!”
魏國公府,徐辛夷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嘟嘟囔囔的道:“怎麼啦,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正做好夢,當了大將軍……”
侍劍低著頭,絞著手,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天、天香閣那邊說,秦林那傢伙已經上鉤了。”
啊?徐辛夷睡意全無,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張得正好含住一隻寧波大湯圓。
起初,她一廂情願的要撮合李青黛和朱由樊,沒想到秦林中間插一槓子把青黛“搶走”了,朱由樊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徐辛夷卻發誓要替“可憐的朱由樊”報仇,一定要整治秦林。
“這傢伙一定是花言巧語騙了青黛,我要揭破他的真面目!”徐大小姐如是說。
得知秦林調到南京任職,咱們的徐大小姐就和狗頭軍師侍劍商量了主意。先吩咐千戶所的雷公騰,叫他安排秦林去管庚字所;這庚字所不是正好管轄秦淮河嗎?這樣一來”無論收常例”還是別的什麼應酬,秦林都免不了和各處青樓打交道。
這事還有個附帶效果;雷公騰不曉得徐大小姐要怎麼整治秦林,為了避免殃及池魚,他暗中嚴令丙字所的校尉不得去和庚字所爭地盤,所以這麼長時間,丙字所和庚字所兩個老冤家再沒有打過群架。
徐辛夷則想的是秦淮河花花世界、紙醉金迷,年輕人到了這裡還有不目眩神搖的?等秦林迷上哪家的頭牌姑娘,傳得滿城沸沸揚揚了,再把事情告訴青黛,讓她認清這傢伙的真面目,不就把小姐妹救出虎口了嗎?說不定到那時秦林被青樓女子迷惑,還不肯要青黛了呢!
喔哈哈哈哈~~徐辛夷對這個計謀分外的得意。
如果這傢伙太過狡猾,堅決不上當,怎麼辦?徐大小姐還有後招,那就是——下藥!
滿南京沒有不怕這刁蠻小姐的,她派人去和天香閣說了,魯翠花曉得這位大小姐是不講道理的,也只能答應她等秦林來,就態度極好的招待,再派出頭牌紅姑娘,不擇手段一定要把秦某人迷住。
魯翠花甚至建議徐辛夷可以帶女兵來“捉姦”,拿住秦林的把柄,所以這次才急匆匆的派人前來報告,是討好徐大小姐,邀功請賞的意思。
可現在的徐辛夷,已經不想整秦林了呀!究竟如何相處,她自己也沒想清楚,“總之肯定不應該讓那些青樓的狐狸精迷惑他,否則……否則也太對不起青黛妹妹了吧!”
徐辛夷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緊張尋找著理由,未免有點自欺欺人。
她著急上火的問著侍劍:“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安排人告訴天香閣,不辦這件事了嗎?”
侍劍嘴一癟,急得眼淚直流:“我、我忘了”
前段時間燕子磯大案爆發,女兵姐妹們嘰嘰喳喳說的都是這件事,侍劍就把通知天香閣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
嗨!徐辛夷跺了跺腳,把大氅往身上一披,“叫人,快叫人!咱們去救秦林!”
魏國公府的西門連夜打開,徐辛夷一馬當先,眾女兵隨後,潑拉拉打馬直奔天香閣。
天香閣正是紙醉金迷的時節,年輕女子的歡歌笑語伴隨著客人放肆的大笑,青紗燈籠的光線分外朦朧,到處都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蹄聲飛快的由遠及近,門外迎客的龜奴突然叫起來:“哎、哎,你們這是……”
然後所有的客人、姑娘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幾十號人馬徑直從大門衝了進來,一群嬌滴滴的女兵盡皆橫眉立目,騎著的高頭大馬橫衝直撞,把精心佈置的花盆、屏風、立瓶等物撞得稀里嘩啦,好好一座銷金窟頓時成了賽馬場。
“我的姑奶奶誒,這是怎麼回事?”魯翠花搥胸頓足的迎了上去。
徐辛夷急的跟什麼似的,連珠炮般問道:“秦林在哪兒?快帶我去,要遲了一刻,我拆了你這天香閣!”
魯翠花是識趣的人,二話不說就朝著大叢湘妃竹後面的朝鮮式小屋一指。
徐辛夷更不答話,啪的一鞭子抽到馬屁股上,那照夜玉獅子小跑了幾步就呼的往前一躍,從湘妃竹叢上跳了過去,直接衝到了小屋前面,眾女兵也策馬跟了過去。
天香閣的姑娘和客人都看得呆了,天底下除了徐大小姐,還有那位閨秀會帶著一大群女兵,騎著馬拿著刀刀槍槍衝到妓院來找人?
“好兇的大老婆啊,都跑到妓院來抓老公了,嘖嘖……”一位外路口音的嫖客連聲讚歎著,對那位娶了惡婆娘的丈夫深表同情。做丈夫的偶爾嫖院,大老婆居然要帶著兵馬來抓,這也太可憐了吧!
旁邊幾位南京的朋友聽了這話,卻嚇得臉青面黑,忙不迭的把他嘴捉住,拖到外面老遠才壓低了聲音告誡他:“噓不要胡說!那是魏國公府的大小姐,金陵城頭一號的女魔頭,你不要命了?”
心有餘悸的嫖客們趕緊四散而走,都覺得徐大小姐未免太會管老公了。
香閣空了下來,幾位正當紅的姑娘,都是瘦瘦小小肩膀低削的揚州瘦馬,一邊錄著瓜子一邊議論:“那徐大小姐長相凶神惡煞的,身段可真不錯,胸大腿長屁股翹,床上功夫一定厲害,怪不得這麼會管老公。”
“終究是一雙大腳,長得又太高了些,男人娶了她鐵定夫綱不根,一位細眉細眼的姑娘得意輯說著,她的腳就是標準的三寸金蓮。
魯翠花氣急敗壞的叫著:“全都各回各房,今天的事情誰要敢亂說半個字,老娘撕了她的嘴!”
紅姑娘們沒好氣的答應著,懶洋洋各回各屋。
朝鮮小屋外面,徐辛夷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害怕出現最不願看到的一幕,揮揮手讓女兵們在小屋外五丈遠布成圈子,不許任何人進來。
砰的一聲,徐辛夷鼓起勇氣踢開了房門。
秦林正抱著金櫻姬亂啃,他臉色赤紅,額頭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聽到門被砸開也沒有回頭顯然早已神誌迷亂。
金櫻姬的上衣從領口處棒開,露出了半截光潔幼嫩的嬌軀被破門聲驚嚇,她回頭詫異的看著徐辛夷,神色羞怒交加。
無論是誰,無論事前下定了多麼大的決心,做這種事情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金櫻姬也是妙齡少女被秦林抱著亂啃也有些情動,正在節骨眼上被另一位年輕女子闖入,她就像被挑釁了的雌獸,本能的對徐辛夷生出敵意。
“你、你們幹什麼?出、出去!”徐辛夷蜜色的臉蛋變得奼紅,把臉扭到一邊去,聲音有些發顫。
不知道怎的,她心裡隱隱的又有些高興,至少秦林和這高麗女人沒有真的走到那一步……
叮咚~外面傳來石塊拋入水中的聲音,金櫻姬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謙恭,低眉順目的答應著無奈被秦林抱的很緊不能脫身。
徐辛夷撇了撇嘴,上前幫忙扳開秦林的手指。
不料秦林竟突然把徐辛夷抱住了,一雙魔手在她充滿活力的身軀上四處游移,他神誌迷亂之後力大無窮徐辛夷竟無法掙脫。
“餵、餵,你來幫忙啊!”徐辛夷被秦林纏得焦頭爛額趕緊招呼金櫻姬相助。
高麗美女以手支額,稍稍喘了口氣,忽然壞壞的一笑,頭也不回的走了——離開之前,她還特意關上了房門。
五丈外圍成圈子的女兵看見金櫻姬出來,徐大小姐卻留在了房中,都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但小姐進去之拼命令她們不要進去,軍令如山,也只好繼續守平去。
金櫻姬低著頭吃吃的笑著,繞過迴廊走到一處池塘邊,全身黑衣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龜板武夫已等在那裡。
“主人,您不必那麼做的!”龜板武夫神色頗為陰鬱:“令主人受辱,是大和武士的恥辱!復仇之事完全可以用屬下的'菊間一'來解決,屬下乃柳生宗嚴弟子……”
“談何容易!”金櫻姬低頭不語。
“我發誓永遠忠於老主人,少主人既已成年,毛君和屬下便已完成了程嬰、杵臼的使命,所以現在屬下就可以做豫讓、聶政的事情了!”龜板武夫漸漸遠去,小聲念叨著和歌:“武士的生命,當如櫻花凋謝,剎那芳華……”
……
金櫻姬那間朝鮮式小屋裡面,徐辛夷卻是頭都大了一圈。
秦林神誌昏亂,變得力大無窮,說來也怪,連南直隸十萬軍中無敵手的神槍馬四平也不是徐辛夷的對手,可她抗拒秦林的侵犯時,卻顯得太過軟弱無力。
徐辛夷驚訝的發現,以前一拳就可以把一位武林高手打得飛出幾丈遠,現在捶在秦林的胸口,他卻混若無事!
“原來他們都是讓著我的!”徐辛夷瞬間就全都明白了,可此前自信能製服秦林,她就沒讓別的女兵跟著進來,此刻的局面便險象環生。
先是被秦林撲倒在床上不停的亂啃,繼而胸口的衣襟也被扯開。可憐徐大小姐是從睡夢中被叫醒的,只穿了貼身小衣和外面的大氅,秦林這麼一撕,結實挺拔的胸乳就微微顫顫的暴露於涼涼的空氣中。
秦林神誌迷亂,哪兒管得許多,伸手抓住用力揉搓,讓一對豐腴孌幻著各種形狀。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徐辛夷再也顧不得羞恥,張嘴就要喊救命。
可她晚了一步,因為秦林已將她甜美豐潤的唇瓣含在口中,用力的吸吮,徐辛夷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雙杏核眼裡寫滿了驚慌。
貼身的小衣、睡褲、抹胸一件件被狂暴的秦林撕爛、扯開,看著秦林那種瘋狂的勁頭,英姿颯爽的徐大小姐變成了待宰的小羊羔。
她劇烈的掙扎著,蜜色的肌膚塗上了一層誘人的奼紅,兩條大長腿不停的踢蹬著,卻無意間暴露了更多的春光。劇烈的喘息使兩隻豐挺結實的胸乳和秦林的胸口摩擦,尚是處子之身的徐辛夷,只覺一股股電流傳遍了全身,漸漸變得酸軟無力。
渾圓緊實的大腿被秦林用膝蓋頂開,被百花迷春酒的藥力所激,秦林並不會憐香惜玉,像蠻牛一樣衝進了從未有人造訪的神秘之處。
火辣辣的嬌軀頃刻間變得緊繃,大腿狠命的緊夾抗拒著闖入者,卻給秦林的狂暴火上澆油;雙手在秦林的背上狠命的抓著,偏生甜蜜的唇瓣被秦林死死吸吮,高亢的叫聲被堵了回去,變成了嗚嗚的低鳴。
可憐的徐大小姐渾身酸軟無力,只好任憑秦林蹂躪,一雙圓圓的杏核眼蓄滿了淚水: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畢竟是年輕而富有活力的軀體,慾望的火焰漸漸把徐辛夷點燃,不知不覺間她修長結實的雙腿已交纏著攀上了秦林,小蠻腰生澀的起起伏伏,迎合著秦林的衝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