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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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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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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12:2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下)

         
    “啥也別說了,師妹,咱們追吧。”美好的前景,沖昏了玉祥的頭腦,讓他做出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決定。兩人馭使著飛劍,緊緊地咬住了趙牧。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趙牧。通常,趙牧是無害的,但是把他給惹毛了,他也可以下狠心,做出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成大事者,不能一味的心慈手軟,該心狠手辣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這次又是事關生死,趙牧在靈體暴露的一刹那,就想好了要如何應對。首先,他必須保證把水綺璐和玉祥引過來,不能讓他們把風聲泄露出去,他之所以用雷火靈符炸了水綺璐、玉祥一下,就是要激怒他們,讓他們失去理智,同時也借機麻痹他們,讓他誤認為趙牧是個軟弱可欺的軟柿子。事實證明,趙牧示敵以弱的策略是成功的,水綺璐和玉祥兩個人被即將到手的功勞沖昏了頭腦,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趙牧的如虹劍速度很快,如果全力施展的話,水綺璐根本別想攆上他,為了保證水綺璐不跟丟目標,趙牧一邊裝模做樣的逃竄,一邊降低了“逃竄”的速度。沒了他這個魚餌,水綺璐又怎肯上鉤?

    趙牧馭使著飛劍時而左沖右突,時而上竄下跳,一幅驚慌失措,慌不擇路的樣子,水綺璐和玉祥更加堅定了抓住趙牧的信心。在他們倆地眼中,趙牧就是一只充當玩具的耗子,而他們就是戲耍老鼠的貓。讓他們感受氣憤的是,趙牧一點也沒有充當老鼠的自覺,經常會停下來,甩出幾枚玉符,給兩個人制造一點麻煩。

    趙牧看似逃竄的沒有規律,其實他前進的方向總體上是往薜荔山深處飛去的。很快,趙牧便飛到了一個山谷的上方,趙牧沒有絲毫的遲疑。一頭朝著山谷紮了下去,同時。趙牧沒有忘記從懷中掏出幾枚最強力地玉符,這幾枚玉符都是他給公孫荊紅煉制的。沒想到還沒有交到公孫荊紅地手中,卻用來和他的徒子徒孫一角生死了,讓人忍不住感慨,世事多變幻,非人力能夠揣度。

    山谷地底下是靈窟的所在,趙牧現在顧不得考慮逍遙門的人是否在這里,就算是有。趙牧也要往靈窟里面闖,為了以後不用東躲西藏,他也只能冒險了。

    靈窟所在的山洞很快就出現在趙牧的眼前,趙牧回頭看了看,發現水綺璐兩人咬他咬得很緊,趙牧還嫌不夠刺激。沖著水綺璐嚷道:“木姑娘,你是不是和人拜堂成親的時候,新郎官被人拐跑了?所以你才追我追的這麼緊。想把我搶回去代替新郎官地位子呀?”

    水綺璐肺都給氣炸了,“趙牧,你個無恥的臭流氓,不要讓本姑娘逮著你,要是讓我逮著你的話,我非把你碎尸萬段。”

    玉祥忙道:“師妹冷靜一點,別中了趙牧的激將法,反正他現在也跑不了了,咱們慢慢玩,等會兒玩死他,看他還怎麼囂張。”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被宋文藻收為入室弟子的玉祥也不是什麼善類。

    趙牧哈哈一笑,“木姑娘,趙某不陪你們玩了。”他抖手射出兩枚玉符,玉符觸及到靈窟洞口的禁制,頓時炸裂開來,爆炸產生地威力眨眼間破壞掉了禁制,漆黑的洞口赤裸裸的袒露了出來。趙牧沒有絲毫地遲疑,腳踏飛劍,飛到了靈窟里面。

    水綺璐和玉祥如附骨之蛆一般,緊隨而至,玉祥攔住了水綺璐,“師妹,慢一點,小心有埋伏。”

    水綺璐急了,“趙牧是被咱們追到這里的,又不是他把咱們引誘到這里的,能有個屁埋伏呀。師兄,你追不追我不管你,反正我是絕對不能放過趙牧的。”說罷,水綺璐不理玉祥,徑直往靈窟內闖去。

    玉祥說什麼也不敢撇下水綺璐一個人,他緊跟在水綺璐的後面,也闖到了靈窟里面。兩人往前飛了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無數斗大的石頭鋪天蓋地的從山洞上面落了下來,時間不長,就把靈窟的洞口給堵上了。

    “師妹,咱們還是別追了。先想辦法,退出去再說。”玉祥謹慎地建議道,“這個山洞,咱們一點都不熟悉,很容易會落入趙牧設下的圈套,還是固守待援妥當一些。”

    水綺璐不屑地道:“師兄,你這人就是磨嘰,還有點瞻前顧後,一點都不爽快。趙牧那個臭流氓有什麼好怕的,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散修,上次宋師叔在熏北森林硬生生的把冉催命留下的東西全都拿了過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像他這樣窩囊的人,也是世間少有了。咱們用不著害怕這樣一個窩囊廢,只要能夠抓住他,我保證他會乖乖的把靈體交出來。到時候,咱們可就立了大功。宋師叔臉上也有面子。”

    玉祥趁機提出了條件,“師妹,你應該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希望咱們倆能夠組成修真伴侶,合籍雙修,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呀?”

    水綺璐一咬牙,“師兄,只要能把趙牧抓住,讓我親手宰了這個臭流氓,我就和你拜堂成親。”

    玉祥喜道:“有你這句話,師兄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和你攜手擒住趙牧。師妹,咱們走。”

    兩人抖擻起精神,朝著靈窟深處飛去。洞口被堵,靈窟顯得很是陰暗,玉祥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個晶石燈,雪白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趙牧就潛伏在距離兩人僅僅幾米遠的地方,他最怕的就是洞口被堵上後,兩個人不追他。而是設法通知天機宗,要是那樣地話,趙牧一點翻身的余地都沒有。現在好了,水綺璐和玉祥自高自大,只有兩個人就想抓住他,留給趙牧的機會就要大得多了。趙牧悄悄的馭使著如虹劍,跟在水綺璐和玉祥的後面,後者習慣性的把搜尋的目標放在了靈窟的深處,卻沒想到他們倆追殺的目標就在他們的身後。

    趙牧取出了幾個威力最大地玉符,用真元激活後。如虹劍猛地加速,瞬間沖到了距離水綺璐僅僅兩三米遠的地方。趙牧抖手射出冰火符,大部分地玉符都沖著水綺璐而去。只有一兩個打向了玉祥,為的是稍稍阻止玉祥救援。

    玉符劃破空氣發出地犀利響聲,引起了水綺璐的注意,玉祥甚是機靈,腳下的飛劍陡然拐了一個彎,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冰火符,水綺璐的警惕性要比玉祥差遠了。她下意識的回轉了頭,想看看背後沖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冰火符轟然炸響,如云地青色火焰猛地迸發了出來,直撲水綺璐的面門,水綺璐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瞬間便被火焰吞噬,不過是呼吸般短暫的時間,冰火符的陰寒的能量就把水綺璐連同燒灼著她地火焰凍在了一起。亮晶晶的冰塊內,青色的火焰依然在燃燒,冰塊局限了水綺璐地活動空間,只能發出一聲聲的慘叫,任由火焰吞噬著她的身體,蠶食著她的靈魂。

    “師妹,”玉祥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他抖手射出了一件法寶,擊在了冰塊之上,然後他又甩出了一張紙符,趙牧不無郁悶的發現,玉祥使用的紙符居然是文秀軒的大甘霖符。大甘霖符瞬間化雨,把包裹著水綺璐的火焰給澆滅了。水綺璐僥幸逃得一命,不過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了,只剩下一口氣在,眼看是不活了。“師兄,給我報仇。”腦袋一歪,痛暈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漂亮媳婦,被趙牧摧殘成這個樣子,玉祥七竅生煙,睚眦俱裂,“姓趙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急促的念了一句咒語,戰甲從他的懷中飛了出來,瞬間把他裹得嚴嚴實實。“趙牧,暗中偷襲不是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倆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

    趙牧除了玉符,什麼都沒有,唯一能夠爭斗的如虹劍還被他踩在了腳下,當交通工具,又怎麼可能和修真大派出來的玉祥正面爭斗,他哈哈一笑,“趙某懶得和你計較,念在大家都是修真一脈的份兒上,你趕快把水姑娘帶走,說不定還有救。道友,晚了,就什麼都沒了。”趙牧當然不可能讓玉祥從容離去,他依然打得是偷襲的注意,只要玉祥把水綺璐抱起來了,就是他再次出手的機會。

    可惜,玉祥根本不給趙牧一點機會,“殺了你,再救人也不遲。說不定吃你一塊肉,喝你一口血,師妹會好得更快。姓趙的,納命來吧。”話語間透露出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怎麼從天機宗出來的就沒有一個好鳥?趙牧不無郁悶,上至宋文藻,肖霜天,下至水綺璐,玉祥,都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要不就是大耍兩面三刀的把戲,就連桂枝南上次也刻意隱瞞了什麼。趙牧斂容說道:“道友,本來咱們遠無怨,近無仇,可以和平共處的,可是你們非要出手搶奪我的東西,還要殺人滅口,趙某才不得不奮起反擊,以圖自衛。趙某實在是搞不清楚,我和貴派為什麼就不能實現雙贏呢?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斬盡殺絕才肯罷休呢?”

    玉祥嘿嘿一聲冷笑,“姓趙的,想從我嘴里面套話,你還嫩了點,下地獄,問閻王爺去吧。”話音未落,玉祥又拋出了一件法寶,法寶的樣子酷似兵器中的锏,閃電般敲向趙牧的腦袋。

    趙牧連忙飛到一邊,打神鞭擦著趙牧的身子落了下來,凌厲的罡風刮得趙牧的耳朵生疼。趙牧識得厲害,不敢再有少許停留,馭起飛劍就跑。

    玉祥緊隨其後,“想跑?沒門。姓趙的,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尸萬段,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銀節锏再次揮起,直射趙牧的後心,趙牧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從如虹劍上掉了下來。“姓趙的,你跑啊,你倒是跑啊。”玉祥面目猙獰,恍如地府厲鬼降世。

    趙牧順勢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很快就滾到了距離水綺璐不遠的地方,玉祥恍然大悟,怒目圓瞪,“姓趙的,你敢?”

    趙牧哈哈一笑,“我敢,我為什麼不敢,從你們追殺的我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想到了。水姑娘,對不住了,願你下輩子投給好胎。”趙牧伸手一招,如虹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趙牧隨手一揮,如虹劍便把水綺璐的腦袋砍了下來,他抬起腳來,像踢皮球一樣,踢了水綺璐的腦袋一下,***,讓你裝死。

    玉祥睚眦俱裂,雙目幾欲滴出血來,他沒想到兩人聯手不但沒能殺掉趙牧,反而還把師妹的性命搭到了里面。“姓趙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玉祥狀若瘋虎。

    趙牧這次再也不敢久留,他能殺掉水綺璐一多半是因為後者不諳爭斗,疏忽所致,可是玉祥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爭斗場上的菜鳥,趙牧沒有一點把握能夠殺掉玉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時間人為的拉長,借機尋找玉祥的破綻。趙牧跳到如虹劍上,開始和玉祥兜起了***。

    玉祥追了趙牧一會兒,腦子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收起了銀節锏,又從懷中取出了另外一件法寶,這件法寶是師傅賜給他的,嚴格說起來,這不是一件法寶,而是一個靈獸,奇毒無比的藍環蛇。自從玉祥收到師傅的這件禮物後,花了很大的精力進行馴養,可是到了現在還不能保證藍環蛇百分之百聽從他的指揮。這次為了能夠殺掉滑溜似泥鰍的趙牧,玉祥什麼都顧不得了。

    藍環蛇裝在試管大小的竹筒里面,玉祥一手拔開了竹筒的塞子,藍環蛇刺溜一聲,從竹筒里面探出了三角腦袋。“寶貝兒,去,咬死他。”玉祥一指趙牧。

    一道藍色的閃光飛了起來,藍環蛇張開了櫻桃小口,森森獠牙沖著趙牧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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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13: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上)

         
    趙牧沒想到藍環蛇不但會飛,而且它的速度會這麼快,藍環蛇幾乎是瞬息而至,撲到了趙牧的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其實避免藍環蛇咬傷的方法很簡單,穿上戰甲就可以了,不過趙牧從被人追殺到現在,哪里有時間取出戰甲,只能眼睜睜看著藍環蛇小小的“親”了他的後背一下。

    蛇毒發作的很快,幾乎就在藍環蛇咬到趙牧的同時,趙牧就一頭從如虹劍上摔了下來,撲通一聲,趙牧就掉到了靈窟的暗河里面,清涼的河水讓趙牧從昏迷的邊緣清醒了過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也顧不得玉祥就在他身邊虎視眈眈,急忙從懷中取出儲物袋,把裝著藥草的小冰箱拿了出來,從中挑了一株有解毒療效的藥草,一下子塞到了嘴里,嚼爛之後,咽到了肚子里面。藥草起作用還需要等待一會兒,趙牧強撐著坐在了河水中,開始運功,嘗試著把蛇毒逼出來。

    玉祥一擊奏效,頓時喜出望外,更讓他喜上加喜的是,趙牧暴露出來的秘密實在是太驚人了,敞開的小冰箱里面擺放著很多藥草,玉祥對藥草知之甚少,但是就憑他這一點點藥草的常識,也發現冰箱里面有不少珍貴的藥草,哈哈,趙牧啊趙牧,殺死你之後,不但你的靈體要歸我,這些藥草也是我的了,到時候我把這些東西統統獻給師傅,我一定會被提拔成核心弟子的。可惜師妹不能和我分享這一切了。

    一想到身首異處的水綺璐,玉祥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看著運功逼毒地趙牧,兩眼放出惡毒的凶光,“龜兒子的,你不是在運功逼毒嗎?我讓藍環蛇再咬你一口,看看到底是你逼毒逼得快,還是蛇毒發作的快。寶貝,”玉祥撫摸著藍環蛇的腦袋,又指了指趙牧。

    藍環蛇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了玉祥的鼻子上,玉祥大驚。他連忙把藍環蛇塞到了竹筒里面,然後取出蛇毒的解藥來。他剛把藥瓶取出來,蛇毒就沖到了他的腦子里。玉祥臉一黑,一口黑色的血噴湧而出,瞬間暴斃而死。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周圍游動,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有幾個拳頭大小的小人在他身周地暗河游動,看著他們血紅的眼睛。趙牧頓時放下心來,“木靈族地朋友,請你們通知貴族的族長,我趙牧又來和你們交易了。”

    一個木靈族族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趙牧知道他肯定是去通知族長木沐澤去了。他轉動著腦袋,察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旁邊都圍著好幾個木靈族族人,他們指點的兩個人的尸首,嘰嘰喳喳的爭論著。木靈族吃夠了修真者的苦頭,他們對修真者地好感實在有限,即使是對趙牧,也是提防大過合作。趙牧要想和木靈族建立足夠的信任,還需要經曆很長的時間才行。

    “別動。”趙牧看到有個木靈族族人好奇的撿起了裝著藍環蛇的竹筒,正要拔開塞子,連忙喊了一聲。

    木靈族以為趙牧想干出什麼不軌的事來,圍著他地幾個木靈族族人開始揮刀舞槍,掐起了靈訣。

    趙牧忙道:“各位木靈族的朋友,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想對你們不利,那位木靈族朋友手里面拿著的可不是什麼好玩地東西,而是一種劇毒的靈獸,藍環蛇,被他咬上一口,很難活命的。你們要是不信,我證明給你們看。”

    趙牧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那個木靈族族人的面前,“朋友,把那個竹筒給我。”

    木靈族族人把竹筒往胳膊肘下一塞,扭轉了身,看樣子是怕趙牧貪圖他發現的寶貝。

    蛇性薄幸無情,即使養再長的時間都未必能夠養熟,即使藍環蛇這樣的靈獸也不例外。趙牧生怕夜長夢多,惹出別的禍端來,不管怎樣,藍環蛇是不能繼續留在世上了,更重要的是沒有誰知道它有沒有記憶功能,要是記下來趙牧的模樣,事情就大條了。趙牧取出一塊中品晶石,然後指了指木靈族腋下的竹筒,“我和你換。”自從上次和木沐澤做過一次生意後,趙牧就知道木靈族族人對晶石的需要已經達到了偏執的程度。

    木靈族族人看了看晶石,又看了看竹筒,隨即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著趙牧手中的晶石。

    趙牧笑了笑,又取出一塊晶石,“我用兩塊和你換。”

    木靈族族人一雙紅眼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他抬起手來,三根手指沖著趙牧晃了晃。

    趙牧很爽快地交給木靈族族人三塊標准晶石,藍環蛇的價格決不是三塊標准晶石,而是要多出百余倍,不過趙牧買下藍環蛇是為了殺蛇滅口,自然不會白白浪費三百多塊標准晶石。木靈族族人把竹筒丟給了趙牧,趙牧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伸手接住竹筒,竹筒到手後,趙牧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塞子沒有掉下來,要是藍環蛇跑出來就麻煩了。

    趙牧走到暗河邊上的石地上,取出幾塊晶石,在地上擺了一個束縛的陣勢,把竹筒放到了里面,隨手啟動了陣勢。然後趙牧逼出了蟄伏在胸口的鳳凰神火,對准竹筒燒了過去。竹筒是普通的竹筒,鳳凰神火眨眼之間便把它化成了灰燼,藍環蛇驚慌失措的逃了出來,鳳凰神火的高溫讓它感到了不安,它扭動著身子想逃走,可是陣勢把它束縛住了,只能在陣勢內游動,很快便被鳳凰神火吞噬掉了。

    木靈族族人在趙牧擺設陣勢的時候,全都圍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竹筒里面真的有一只三角腦袋地蛇出現的時候。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撿到竹筒的族人更是臉色煞白,也許是想到了被蛇咬到之後的嚴重後果。當蛇被趙牧燒死後,木靈族族人看趙牧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這時,另外一個木靈族族人發現了玉祥丟下的那個藥瓶,撿了起來,屁顛屁顛跑到趙牧跟前,把藥瓶交給了趙牧,趙牧拔開瓶塞,聞了一下。頓時喜出望外,這里面裝著的是藍環蛇蛇毒的解藥。他連忙倒出幾枚藥丸,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剩下地藥丸也被他倒了出來。藥瓶則扔到了一邊。

    “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了。”趙牧誠心實意的對那個撿到藥瓶地木靈族族人道謝,可是後者卻眼巴巴地看著趙牧,在他的眼神變成憤怒之前,趙牧猛然醒悟過來,連忙取出來幾塊晶石交給那個族人,“不好意思。我忘了付錢了。”

    那木靈族族人轉怒為喜,捧著比他腦袋小不了多少地晶石,樂得合不攏嘴。其他木靈族族人見到可以從趙牧這里換到晶石,都紛紛的湧向了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體,希望能夠從尸首上找到點東西,轉而賣給趙牧。

    趙牧留下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還有大用。要是被這些不明究里的這些木靈族族人破壞掉了現場,他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他連忙喊道:“請大家不要動他們的尸體。他們地身上有毒,你們要是沾染到毒液,就沒辦法活命了。”

    木靈族族人頓時嚇作鳥獸散,像是躲避瘟疫一樣,離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遠遠的。

    “哈哈,趙東家,我盼你盼了好久了。”木沐澤冒了出來,“我聽說你被人追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牧半真半假地說道:“沒什麼,碰到兩個不開面的家伙,想從我這里得到你們木靈族的消息,我不肯告訴他們,結果就被他們追殺到了這里。現在沒事了,他們都成了死人,木靈族的存在不會有更多人知道地。”

    木沐澤點了點頭,“趙東家幫我們隱瞞,我們感激不盡,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兩個人引誘到這里之後,再誅殺,萬一你要是殺不死他們,不就暴露了我們木靈族了?”

    趙牧說道:“木族長,我也不瞞你,這兩個追殺的修真者來自天機宗,天機宗在滏陽城是唯一能夠和逍遙門相提並論地修真大派。你想想,要是讓逍遙派的人得知他們的費盡心機保守的秘密被天機宗的人發現了會作何感想?還有,要是天機宗的人知道了他們的弟子門人是在逍遙派的勢力范圍內被殺的,他們又會怎麼想?”

    木沐澤顧不得追求趙牧的口誤,兩眼放出血紅的光芒,“趙東家,這個兩虎相爭的計策好,讓逍遙門和天機宗狗咬狗,兩派要是打起來才好呢。***,我那麼多族人被逍遙門的人抓走了,現在總算可以討回來點利息了。趙東家,我代表全族上下,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們木靈族出氣。你是我們木靈族真正的朋友。”

    趙牧笑道:“木族長客氣了,咱們兩家是生意伙伴,你們木靈族的事就是我趙牧的事。”

    木沐澤哈哈一笑,“趙東家說的不錯,我們兩家是生意伙伴,互幫互助,互惠互利是份內之事。來呀,把我們准備好的藥草全都拿出來。”

    不長的時間,一堆藥草出現在趙牧的面前。這次的藥草數量很大,比上次的交易量多出來一倍不止。木沐澤豪爽地道:“趙東家,今天你幫了我們木靈族一個大忙,我們木靈族無以為報,這些藥草就送給你了。”

    趙牧忙道:“木族長,這可使不得。大家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我可不能白要你的藥草。”

    木沐澤一瞪眼,“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們木靈族,還是不把我們木靈族當成朋友?”

    趙牧看得出來木沐澤是認真的,他知道再爭論下去,雙方只會僵持下去,于是爽快地說道:“好,木族長,貴族送我的禮物,我收下了。不過木族長把我當朋友,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這里有六百塊標准晶石,是我個人送給貴族的,還請木族長一定要收下。”

    木沐澤和趙牧相視一笑,嚴格說起來,這次還是一次“買賣”,可是其中的氣氛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雙方都打上了贈送的旗號。

    木沐澤對趙牧滿意到了極點,他活了幾百年,還沒見過一個修真者像趙牧這樣不肯占木靈族便宜的,“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真正的朋友。今天我當著族人的面,鄭重向你承諾,即使將來我們木靈族擺脫了逍遙門這個纏身的惡魔,我們木靈族也只會和你趙東家一個人交易。我們不會賣一枚靈果,一株藥草給別人的。”

    能夠獨家壟斷木靈族的藥草,趙牧只覺得漫天的晶石向他砸了過來。他強忍住內心的喜悅,嚴肅地說道:“今天,我趙牧當著木族長和所有的木靈族朋友起誓,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解救那些被困的木靈族族人,並且會用公平合理的價錢收購木靈族的藥草和靈果。終我趙牧一生,我都將視木靈族為可信賴的朋友,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木沐澤從趙牧發出的誓言能看得出來,趙牧是真的把木靈族當成了平等相待的伙伴,朋友,頓時顯得有些激動,“我們木靈族也願意和趙東家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所有的木靈族族人齊聲喊道:“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趙牧正要和木靈族繼續拉關系的時候,靈窟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響聲,隱隱有爆炸聲傳來。趙牧忙道:“不好,估計是逍遙門的人來了,木族長,咱們快撤吧。”說著,趙牧把藥草收了起來,又匆忙的把地面上留下來的可能暴露他身份的痕跡統統抹掉。

    木沐澤小手一揮,“阿離,你帶著趙東家從靈窟的另外一個出口出去。路上注意一點,不要暴露了出口的位置。趙東家,我期待著咱們下次再相會。”

    木沐澤帶著木靈族的人離開了,那個叫阿離的木靈族族人就是把竹筒賣給趙牧的小人,“趙東家,我知道你們修真者的速度很快,能不能帶著我乘一下你的飛劍?”

    ※

    今天,醫生讓我續費,截止到今天,我媽一共住院三天半,就花了一千七了,這還是光輸液,加上打針,沒做手術。你爺爺的,現在的醫院簡直就是吸錢的黑洞。等我媽出院的時候,不定得花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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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下)

         
    趙牧呵呵一笑,他伸出手來,“阿離,跳到我的手掌上來吧,我帶著你體驗一下飛行的樂趣。”

    木離忙不迭的蹦到趙牧的手掌中,“趙東家,咱們走吧。呵呵,我給你帶路。”

    趙牧心神一動,如虹劍載著他和木離離開了靈窟,木離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在他的指點下,趙牧安全的離開了靈窟。木離在木靈族族人當中算是聰明的,可是和趙牧這樣的生意人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一路上,在趙牧的晶石攻勢下,他旁敲側擊的從木離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當然趙牧做的一點也不過分,凡是涉及到木靈族核心秘密的,趙牧一概沒問。

    原來,靈窟和外界的聯系一共有好幾個洞口,除了被逍遙門發現的那個洞口暴露在外外,其他幾個洞口的位置都非常隱蔽,狡兔三窟在木靈族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不過靈窟的出口再多,也未能緩解木靈族的窘境,由于逍遙門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種法門,專門克制木靈族的天性,搞得木靈族非常的被動,每次逍遙門到靈窟轉一圈,木靈族就要損失兩三位族人。木靈族一共有萬余左右的族人,以木沐澤為族長,族長之下還有五位族長老,六個人合在一起組成長老會,決定著族內的大小事務。木靈族的族長采取的是推舉制,每到上任族長辭世後或者離職後,由長老會從族人當中挑選合適地人選。擔任下一人族長。木靈族的分配制度和原始部落差不多,屬于那種典型的共產共有平均分配,就連族長也不能例外。木離就是現任族長木沐澤的親孫子,可是在木靈族當中一點特權都沒有。

    “阿離呀,你身為木族長的孫子,卻能夠以身作則,在貴族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像一個真正的戰士挺身而出,就沖這一點,你不愧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你們木靈族難能可貴的勇士。”趙牧為了探聽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腆著臉拍起了木離地馬屁。

    木離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吹捧過。而且還是趙牧這樣的修真者,因為逍遙門地緣故。修真者在木靈族族人的心目中代表著實力與恐懼,木離頓時暈乎起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小臉蛋也是容光煥發,一雙眼睛紅光直閃,“趙東家,你不是再說假話騙我開心吧?我有你說地那麼好嗎?”

    趙牧認真地道:“阿離。我誇你的話不足以形容你的勇敢于一二,還有啊,你很機靈,知道用藍環蛇從我這里換取晶石,這一點,其他的族人就沒想到。你。好樣的。”趙牧挑起了大拇指。木離只覺得世間再沒有像趙牧這樣可愛可親的人了。他挺著胸脯,兩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趙東家。我木離對天盟誓,從今天開始,你趙東家就是我木離最好地朋友最好的兄弟了。”一道紅光從木離的眼中射到了趙牧的眼中。

    趙牧突然覺得腦海中多出來點什麼,他仔細察看下,卻發現是木離發下的誓言,趙牧很是尷尬,他只不過是拍了木離兩句馬屁,就得到了木離的友情誓言,這木靈族族人也太容易被忽悠了吧。不過從這點也可以看出,木靈族生性樸實,心思單純,只要肯付出,很容易可以成為朋友,但是也意味著木靈族很容易受到傷害。趙牧暗下決心,以後要多拍拍木靈族族人地馬屁,多收獲幾分友情誓言,這樣和木靈族做生意也方便一些。趙牧還不知道木靈族族人的友情誓言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用個不恰當地比喻,想得到他們的友情誓言,比得到某些心高氣傲的美女芳心還要難上幾分,像木離這樣的極品在木靈族可是寥若晨星,萬中無一呀。

    趙牧在山體中穿梭了很長時間,這條路即長又不好走,有的地方連一點道路存在的痕跡都沒有,如果不是有木離指點,誰也不會想到可以用這種方式抵達木靈族駐地的外圍。道路的起點是木沐澤上次提到的靈窟內的岔道,盡頭是一口天然形成的深井,井深數十米,幽深潮濕陰暗,井壁上長滿了青苔。

    趙牧從井中出來後,問道:“阿離,你怎麼回去呀,要不要我送你?”

    木離說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有一種天賦,在一定的距離內,可以瞬間抵達任何地方,和修真者的瞬移很類似。我們的族人把這種天賦稱為‘寸移術,,在逍遙門找到我們的家園之前,我們一直以為寸移術是上蒼給我們木靈族的最大恩賜,孰料逍遙門的那些惡魔,尋找到了克制寸移術的方法,我們的寸移術在他們面前沒有絲毫的辦法施展,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會一種邪法,每當他們施展這種邪法的時候,會讓我們的腦海中產生嗡嗡的響聲,腦袋也快要炸裂一般,害得我們每次都不得不出面和他們爭斗。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的生意伙伴,也是我木離最好的朋友,我代表我的族人請求你想想辦法解救一下我的族人所遭受的苦難。”

    趙牧現在可沒有實力和逍遙門發生正面沖突,他只能含糊地說道:“阿離呀,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積攢實力,伺機尋找打倒逍遙門的機會。相信我,總有一天,逍遙門會被我們打倒在地的。”

    趙牧的推諉之詞,讓木離有些失望,趙牧忙補救道:“阿離,你們不是有些族人落到了逍遙門的手中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救一部分,如果運氣好的話,全部解救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木離眼前一亮,“真的?趙東家。你不是在騙我?”

    趙牧沉下臉來,“阿離,咱們可是真心相待地朋友,我騙天騙地也不會騙你呀。”

    木離歡喜的道:“太好了,趙東家,有你這句話,我相信爺爺還有族人們都會安心許多,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去。”不等趙牧有所反應,木離一個縱身從趙牧的手掌中跳了下去,沒等落地。就消失不見了。

    “阿離,阿離……”趙牧郁悶的叫了兩聲。***,你跑那麼快干什麼。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木靈族到底種植了多少果樹,多少藥草,你至少也要回答了這個問題再走呀。

    在趙牧離開靈窟沒多久之後,堵在靈窟洞口的碎石全部被清理乾淨了,幾個身著統一服飾的修真者飛到了靈窟之內。

    “啟稟掌門,這里有打斗的痕跡。”一個修真者匆匆地檢查過靈窟內部的情況後,向帶頭的人彙報道。

    “掌門。這里發現了兩具尸首。”又一個修真者稟報道。

    掌門陰沉著臉指示道:“檢查一下,看看他們是怎麼死地。還要調查一下死者的身份,我要在最短地時間內知道究竟是誰闖到了咱們逍遙門的禁地?不管是哪個門派,哪個家族探知了我們地秘密,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扼殺在搖籃階段,防止秘密進一步擴散。”

    貝清輝說到最後的時候。面色鐵青。設置在靈窟洞口的防禦有自動報警功能,如果用不爭取的方法硬闖或者破壞,逍遙門都會在第一時間探知。今天。本來貝清輝的心情很好,不久之前,從劉氏藥鋪招攬來得煉丹師在劉金星的帶領下,初步在逍遙門搭建了一個丹藥的架子,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慶祝,就接到了靈窟防禦被破壞地消息,他不敢稍有停留,調集了精兵強將,火速趕到靈窟一探究竟,沒想到里面卻有兩具尸首,這意味著靈窟的秘密已經暴露了。靈窟是逍遙門最大的秘密之一,逍遙門能夠給出色的弟子配備一只妖靈,靠的就是這個靈窟的存在,要是靈窟被人泄露出去,不但意味著更多地人將加入到哄搶妖靈的行列,逍遙門獨享的優勢不複存在,還意味著逍遙門以後捕捉妖靈將會越來越困難,說不定以後連一只妖靈都捕捉不到了。

    “掌門師伯,我剛才已經查驗過了。被殺死地兩個人是天機宗的水綺璐和玉祥,這兩個人我都非常熟悉,不會認錯的。”一個修真者回稟道。

    “天機宗?”貝清輝眯了一下眼睛,“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對了,你能確定他們兩個是怎麼死的嗎?是被妖靈殺死的,還是被修真者殺死的?”

    修真者回道:“玉祥是中毒而死,從他的傷口上來看,應該是被藍環蛇咬中後,不及救治而亡,水綺璐是被火燒後,被人斬掉了腦袋。從這兩個人死亡的原因上來看,暫時不能斷定是被誰殺死的。不過據我分析,我覺得他們被妖靈殺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我這樣認為的原因有二,一、靈窟位置如此隱蔽,咱們又采取了各種保安措施,一般修真者很難破壞,而有實力做到這點的,除了天機宗的人之外,不作第二人想。第二,目前掌握了破解妖靈天賦的,只有我們逍遙門能做到。妖靈脾氣暴虐,進攻性強,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靈窟之內,很容易激起妖靈的怒火,在他們的全力進攻下,水綺璐和玉祥很難抵擋。水綺璐因此而亡,玉祥則可能是在看到水綺璐被殺後,悲憤之下,馭使藍環蛇出現了差錯,結果被藍環蛇反噬。”

    貝清輝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照你的說法,藍環蛇應該還在,大家仔細的找,一定要把藍環蛇這樣珍惜的靈獸找出來。”

    那修真者苦笑道:“掌門師伯,我看還是算了吧,靈窟之內到處都是碎石,山石間的縫隙也不在少數,藍環蛇只要隨便鑽到一條山縫中,咱們就別想找到。我覺的咱們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確認一下水綺璐和玉祥探知到靈窟的存在之後,有沒有把靈窟的位置泄露出去?靈窟的秘密又泄露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天機宗是咱們逍遙門的心腹大患,咱們一定要全力阻止他們深入考察靈窟,更要防止他們的任何不合理要求。”

    貝清輝沉吟片刻,“耀日,你是後代弟子中,最善于思考的弟子,師伯現在交給你一件任務,你帶著幾個師兄弟,護送水綺璐和玉祥的尸首去天機宗一趟。不管你采取什麼樣的手段,都要探一下公孫荊紅那個老狐狸的口風。”

    “掌門師伯,弟子明白。”胡耀日神情嚴肅地道,“弟子一定盡全力完成掌門師伯交待的任務。”

    貝清輝點了點頭,“師伯給你專斷之權,你這次去天機宗只有一個目的,最大可能的保證靈窟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胡耀日說道:“弟子明白。一個人知道殺一個,兩個人知道誅一雙。”

    趙牧不知道他匆忙間設下的圈套,會在滏陽城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血雨腥風,因為水綺璐和玉祥在靈窟內被殺,以貝清輝為首的逍遙門的人認為天機宗已經知道了靈窟的秘密,不管天機宗人如何辯解,逍遙門的人就是不信,反之,天機宗有很多人認為水綺璐和玉祥是被逍遙門的人殺死的,兩派的矛盾開始激化,並且浮現出水面,以前兩派的人見了面還能客氣兩句,現在是一言不合,即刻拔刀相向。每天,滏陽城內都要上演大小武行十幾場,滏陽城人人自危,生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家紛紛躲在家里,不敢露面。

    對于兩家最大的修真門派發生爭斗,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平時被兩大門派壓迫打壓的修真家族、門派感覺像是春天來了一樣,他們雖然不敢站出來公然慶祝,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們搬一張椅子,泡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欣賞著天機宗和逍遙門狗咬狗。另外感到高興的就是那些做修真者生意的店鋪了,連日來的銷售突然增長了許多。不管在什麼地方,軍火生意永遠是最賺錢的,即使修真世界也不例外,療傷的丹藥、強力的玉符以及飛劍戰甲之類的東西,好賣了許多。多家店鋪的東家們,悶聲發大財,每天晚上躲在被窩里面數錢,不知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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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14: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上)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趙牧設下的圈套套住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斗的。

    在天機宗,宋文藻就第一個不相信是逍遙門的人殺死了水綺璐和玉祥。水綺璐和玉祥為什麼會出現在薜荔山中心地帶,除了可以說成是他們發現了逍遙門所謂的禁地外,還可以有另外一個解釋,就是他們倆在追殺趙牧的過程中,被趙牧引到了靈窟之中,然後被趙牧或者是其他人所殺,甚至是被隱藏在趙牧背後的前輩高人所殺。這三種可能性,宋文藻更傾向于後者,也就是水綺璐兩人是被前輩高人殺死的,可是宋文藻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他最近在門派內部表現強勢,人緣差了許多,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幾個人肯信。不過有沒有人相信他不要緊,反正宋文藻對趙牧的警惕更加濃厚了,痛失愛徒的他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鏟除掉趙牧,就算是誤殺,他也在所不惜,就當是讓趙牧下到陰曹地府給玉祥和水綺璐當陪葬了。

    逍遙門和天機宗的爭斗大大的促進了保芝堂的生意,可是甯文云卻高興不起來。這些年來,保芝堂能夠屹立不倒,發展迅速,靠的就是在逍遙門和天機宗之間玩平衡之道,時而挺逍遙門,時而挺天機宗。反正是看到哪家的發展勢頭太猛了,他都會聯合另一家門派對其進行打壓。正因為如此,保芝堂才能左右逢源。兩不得罪。上百年來,滏陽城的勢力分配沒有出現大的變化,和三家修真門派聯手打壓是分不開地,現在兩家修真門派發生了爭斗,勢必會造成權力真空,給後來者留下可趁之機,這還不是最讓甯文云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是,萬一有臨近城市的修真門派把觸手伸到滏陽城,事情可就大條了。

    滏陽城無論是資源。還是發展程度、規模大小,在雙極星都是數得著的城市。有不少修真門派家族早就對滏陽城虎視眈眈了。如果這些修真門派聯起手來,趁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斗的機會。趁機大規模滲透入侵滏陽城,單憑保芝堂一派之力是不可能有效阻止的,畢竟保芝堂是煉丹門派,講究的是以丹藥入道,爭斗並不是他們所長。

    甯文云考慮了好幾天時間,最後決定還是由他出面,平息兩派的爭端。現在放眼滏陽城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有資格這樣做地,也就只有他甯文云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收到甯文云地請柬之後,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公孫荊紅都給足了甯文云面子,在約定的時間,約定地地點。兩大門派的掌門人各自帶著一幫門人弟子,准時赴宴。

    龍驤樓,滏陽城最大的酒樓之一。也是甯文云旗下除了保芝堂之外,最大的產業。和逍遙門、天機宗不太一樣,保芝堂的掌門傳承采用的世襲制,擔任保芝堂掌門的一直是創始人地後代根苗,所以把保芝堂和龍驤樓說成是甯家的產業一點不為過。

    今天的龍驤樓閉門謝客,專心接待逍遙門和天機宗的貴客。龍驤樓的大廳擺放著二十幾張八仙桌,上面擺滿了珍饈佳肴,美酒瓊漿,龍驤樓內處處彌漫著酒香菜肴的香氣,可是任憑這些香氣如何散發,也不能夠勾起客人們地食欲,龍驤樓內的氣氛異常凝重,公孫荊紅和貝清輝坐在同一桌子上,甯文云親自作陪,可是公孫荊紅和貝清輝誰也不肯主動看對方一眼,倒是下屬們大眼瞪小眼,像是斗雞似的。

    兩大修真門派恩怨由來已久,平時雙方高層還能嘻嘻哈哈地當成沒事人一樣,但是現在一派死了兩條人命,一派秘密泄露,對于兩派而言,都是不能容忍的大事,任憑甯文云如何居中撮合,也很難彌補兩派之間的裂痕了,除非能夠同時讓兩派感到滿意才行。但是揪出真正的殺人凶手何其難哉,何況還要讓逍遙門相信他們的秘密並沒有泄露。逍遙門自貝清輝以下,所有的人口風很緊,他們一口咬定是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可是禁地究竟位于什麼位置,里面又有什麼樣的秘密,卻沒有一個人肯說出只言片語。

    甯文云放下酒杯,金黃的玉液在名貴的瓷杯中蕩漾,晃出了一圈又一圈波紋。“兩位掌門,小弟都說了這麼半天,中間的利害關系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說起來,咱們都是滏陽人,說得再親密一點,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事情咱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商量出來一個妥當的解決辦法呢?何苦你爭我斗呢?兩位師兄都是有名望的人,事情的輕重緩急,不用我說你們也比小弟清楚。這些年來,滏陽城能有如今大同的大好局面,和咱們三家同心協力是分不開的,兩位師兄總不至于希望咱們滏陽城成了他人的囊中物吧?”

    貝清輝開口道:“甯老弟,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在禁地發現了天機宗弟子的兩具尸首,關于這件事,天機宗得給我們一個交待?我的要求很簡單,請公孫兄把所有知道我們禁地秘密的人統統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只要公孫兄能辦到這點,其他一切都好說。”

    甯文云皺了皺眉,貝清輝提出的要求很過分,如果連公孫荊紅也知道了逍遙門的秘密,也得任由貝清輝處置嗎?他沒有表示什麼,將目光轉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師兄,你的意見呢?”

    和甯文云、貝清輝相比,公孫荊紅老了許多,臉上布滿了皺紋,頜下一縷山羊胡,花白凌亂,整個看起來蔫蔫的。一點掌門的氣勢都沒有。公孫荊紅歎道:“老夫已經有很久不管門派地大小事務了,一般我都是交給師兄弟們處理的。這次要不是出了人命,我也是不會插手的。甯師弟,既然你願意出面管這件事,那麼我就把我們天機宗的條件說一說,只有一條,就是交出殺人凶手,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甯文云再次皺起了眉頭,兩家門派的要求看似都非常合理,中間卻有許多難辦之處。趙牧布下的迷局。甯文云也相信了七八成,在他看來。就是水綺璐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然後被逍遙門殺死的。真要是把里面的彎彎繞全部撤清。兩派之間地矛盾不但得不到化解,反而還會進一步加深,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利于甯文云地調解。“兩位師兄,你們的要求都很合理。但是在小弟看來,這件事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殺害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地凶手究竟是誰?水綺璐兩人是不是想貝兄猜測的那樣,有意闖到逍遙門禁地的?等等。這些暫時都沒有答案。在尋找到答案之前,我們就在這里爭吵,對于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萬一這件事是有心人設下的局,我們就成了鷸蚌相爭了,最後得利的可就是那個潛藏在暗處到漁翁了。”

    “甯師兄說得有道理。宋某也是這樣想的。”宋文藻逮住了機會,馬上迫不及待的拋出了自己地看法。

    貝清輝和甯文云一起看向宋文藻,公孫荊紅淡淡地瞥了這個師弟一眼。就把目光轉到了別的地方。“宋老弟,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意有所指呀。不妨把你的看法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參詳一下。”

    宋文藻站起身來,然後沖著主桌拱手道:“掌門師兄,為了撥開迷霧,尋找事情的真相,請恕我不能保守秘密了。”

    公孫荊紅捋了捋山羊胡,有氣無力地道:“你說吧。只要你不把本掌門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說出來,其他地隨便你說。”

    宋文藻不知道是沒聽出來公孫荊紅話中的諷刺還是聽懂了卻裝傻充愣,對他而言,現在是爭奪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他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充分地在同門以及同道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在我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前,我先要為大家介紹一個人。這個人是咱們滏陽城生意場上的奇人呢,多半年前不知從什麼地方來到咱們滏陽城,白手起家,如今卻把自己的店鋪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這個人很了不起,打出來的每一張生意牌,都是發前人所未想,雕件玉瞳簡、大甘霖符、符箓家電,號准了市場的脈搏,一次比一次賺錢,這些還不算,在他的背後還站著一位神秘的前輩高人,這位高人煉制出來的玉符比一般修真者煉制出來的玉符,威力上高出來近一半。兩位掌門請看,這塊雷火靈符就是那位前輩高人煉制的,然後通過那人的手賣給了我們天機宗。”

    坐在肖霜天旁邊的桂枝南臉色變得刷白,他可是親口答應過趙牧不把雷火靈符的渠道透露給外界知道,尤其是不能讓逍遙門的人知道,逍遙門的妖靈吃了不少雷火靈符的苦頭,萬一逍遙門把報複的矛頭對准了趙牧,趙牧一個不起眼的散修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逍遙門的雷霆之怒呢。“師叔……”桂枝南剛要開口打斷宋文藻,肖霜天馬上把他按了下去。

    “枝南,我知道你和趙牧的關系很好,但是師叔今天希望你能夠少安毋躁,靜觀其變。你不要忘了,你是因為什麼,才被掌門師兄調低資質的。難道你連‘次優先培養弟子,的頭銜都不想要了?你如果公然駁斥你宋師叔,只會讓你宋師叔進一步看低你,到時候他要是再在掌門師兄面前說上你幾句,你在天機宗的立足之地都沒了。”肖霜天語重心長地說道,“在你們這一代弟子中,師叔最看重你了,你可不能為了趙牧這樣一個不想干的人,丟了自己的前程,辜負了師叔我還有掌門師兄的期望。”

    一番話說得桂枝南猶豫不決,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宋文藻已經把雷火靈符遞到了貝清輝和甯文云的手中,就連公孫荊紅也有一枚,公孫荊紅看都沒看,直接丟到了桌子上。

    貝清輝拿著雷火靈符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是怒是喜,貝清輝並沒有表示出來,倒是沒口價稱贊道:“好符,真是好符啊。能煉制出這種玉符的修真同道一定是符箓方面的行家,如果有機會,我貝清輝倒要當面向他好好的請教一番。”

    甯文云對符箓的好壞不是很了解,他裝模做樣鑒賞了半天,才道:“貝兄說得不錯,這的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雷火靈符。貝某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對了,宋老弟,你到了現在還沒有給我們說出來那個生意場上的天才究竟是誰?他以及雷火靈符和貴派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被殺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系?”

    “我口中的生意天才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宋文藻滿面的哀傷、自責,“玉祥是我的弟子,綺璐是我的師侄,他們倆被殺,我的心比誰都要痛。我悔呀,不該為了追查隱藏在趙牧背後的前輩的下落,派玉祥和水綺璐兩個人跟蹤趙牧,結果卻慘遭到某人的毒手。綺璐,玉祥,師傅對不起你們呀。”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宋文藻指向的那人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宋老弟,你的意思是水綺璐玉祥在追蹤趙牧的時候,被趙牧發現,然後把他們引到了我們逍遙門的禁地,在禁地殺死了他們?”貝清輝瞥了宋文藻一眼,“放屁,你這番鬼話誰信呢。你不要為了推卸你們天機宗的責任,把汙水往趙牧的頭上推。趙牧不過就是一個散修,他一個人能打得過你們天機宗出來的兩個弟子嗎?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天機宗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趁早解散,自己修煉去吧。”

    桂枝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各位前輩,晚輩有幾句話說,希望各位前輩能夠給我一次陳述的機會。”

    肖霜天搖了搖頭,枝南呀枝南,你干嘛非要當著出頭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桂枝南一直是天機宗重點培養的下代弟子,曾經在各種重要的場合露過面,有很多別派的修真者認識他,甯文云就是其中的大人物之一。

    “呵呵,原來是桂師侄呀。”甯文云顯得很親切,“有話就說吧,我還有你貝師叔都想聽聽你有什麼想法,對吧,貝兄?”

    貝清輝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桂枝南沉聲道:“如此,小侄就妄言幾句。宋師叔的推測,我認為有一定的道理,我不能斷言師叔的推測是錯誤的,但是我覺得還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首先,水師妹和玉祥師弟以及趙牧這三個人我都比較熟悉,趙牧做生意的確比較厲害,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但是要說他一個人在爭斗的時候,能和水師妹兩個人聯合起來的力量平分秋色,甚至把水師妹玉祥師弟殺死,可能性並不大。水師妹和玉祥師弟都是靈寂期的修真者,在我這一輩弟子中也是翹楚般的人物了,他們的師傅,啊也就是我的兩位師叔對他們都非常的疼愛,賜給了他們不少好法寶,而這些正是趙牧所欠缺的,據我所知,趙牧做生意是賺了不少錢,但是這些錢都是從世俗凡人手中賺到的。雖然數以萬計,但是單位全都是白銀,換算成晶石卻沒有幾個。關于這一點,肖師叔可以證明,截止到目前,趙牧購買的寶貝只有兩件,都是在我們天機殿買下地,一件是如虹劍,一件是煙云雀戰甲,都是同類型當中的最普通的貨色了。試問。單憑這些東西,趙牧又怎麼可能殺死我的師妹和師弟呢?”

    宋文藻臉色陰沉。他哼了一聲,“師侄。別怪師叔沒有提醒你,趙牧還和咱們天機宗做過好幾次生意,每次都從咱們這里賺走了不少的標准晶石。有這些晶石在,什麼樣的寶貝他買不到。”

    桂枝南恭敬地道:“師叔,從趙牧手中第一次購買雷火靈符,還是我陪著師叔你一塊去的。當時趙牧就明言他的雷火靈符是一位前輩高人委托他代為售賣的。師叔,你也深信不疑。既然是代賣。賣掉玉符所得的貨款就不屬于他了,他又有什麼資格動用這筆資金。就算是哪位前輩信得過他,肯把這筆錢借貸給趙牧,十有八九也是有限制條件地,就是把這筆錢用在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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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下)


    肖霜天道:“枝南說的話不假,趙牧此人我曾經花了大力氣進行調查。據我得到地可靠消息。趙牧最近打算翻修文秀軒,承攬了這一改建工程的是乘潮建築設計坊。乘潮建築設計坊地要價可不敵,工程起步價至少也得是一千塊標准晶石。再加上設計費等等亂七八糟的費用,應該花了不少錢。根據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哪位不肯露面的前輩很可能把一大部分標准晶石交給了趙牧使用,而趙牧則把這部分晶石用到了文秀軒的建設上。買法寶飛劍的可能性不大。”肖霜天不忍看到師侄孤軍奮戰,忍不住出來拉了桂枝南一把。

    甯文云點了點頭,“肖師弟和桂師侄說的都有一定道理,但是你們所做的陳述並不能完全排除趙牧地嫌疑。依我的看法,這個趙牧還得重點監控。實在不行,就把他控制起來,貝兄,公孫兄,你們的意見呢?”

    滏陽城會做生意的多了,所以甯文云等人暫時還沒有把趙牧放在眼中。要是出現一個有做生意天賦的人就把他給宰了,滏陽城也不可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對于三大門派而言,只要能夠保住自己地龍頭地位,保證滏陽城在三大門派的控制下,其他的人或者門派家族可以隨便發展。一個城市地繁榮與否和商人有著很大的關系,城市越繁榮,三大門派獲得的利益才會越大。人力有時而窮,即使一個門派也不例外,妄圖控制一切,掌管一切,這種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反正不是一般人。甯文云、貝清輝、公孫荊紅等人雖然也想獨霸滏陽城,但是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只能和其他兩個門派聯手,才能保住現有的地位和勢力。

    桂枝南搶在貝清輝和公孫荊紅說話之前,道:“甯師叔,我還有話說。”

    甯文云示意桂枝南繼續。

    桂枝南說道:“我剛才說的一切就是想證明一件事,趙牧殺死我師妹和師弟的可能性不大。關于這一點,我不再贅述,現在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覺得師妹師弟被殺的背後潛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在于離間我們三大門派之間的關系。”

    能當上一派掌門,都是心思敏捷之人,都經曆了不少的風浪,聽到桂枝南如此說話,三位掌門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枝南,說下去。”公孫荊紅難得開口道。

    “是,師父。”桂枝南說道,“從貝師叔發現我師妹師弟被人殺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時間,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逍遙門天機宗之間爭斗不斷,以前好不容易維持的和平局面已經被打破,不但兩大門派參與其中,而且附庸在兩大門派下面的小門派小家族也受到了牽連,可以說平衡已經被打破,我們的滏陽城已經混亂不堪。而動亂恰恰是別人入侵的最好時機,甯師叔一直在擔心,我們天機宗和逍遙門爭斗會給別人留下可乘之機。甯師叔,請恕小侄妄加揣度,因為有了混亂局面。那些外城的修真門派才會把手伸到咱們滏陽城來,可是小侄認為,恰恰相反,是那些修真門派為了把手伸到咱們滏陽城來,才想法設法制造混亂,一邊制造機會。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逍遙門和天機宗發生了爭斗,兩派之間,出現了難以彌補的裂痕,機會終于被他們等到了。我提請大家注意一個細節。就是這段時間,通過傳送陣來到咱們滏陽城地外地修真者格外的多。”

    貝清輝拍了一下桌子。堅硬紅木制成的八仙桌,嘩啦一聲散了架。“好毒的離間計。好深的心機呀。”顯然,貝清輝已經認同了桂枝南的分析。

    甯文云看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兄,你認為令徒分析的如何,又是否認同?”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枝南說的有道理,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甯文云趁機勸道:“兩位師兄,大敵當前,我們能做的就是擯棄前嫌,同心協力,共抗外敵。等外敵退卻後,我們之間的矛盾再慢慢想辦法化解。如何?”貝清輝很不甘心,和天機宗死了兩個弟子相比,靈窟地點地泄露對門派而言。無疑要嚴重許多,但是和門派的生死存亡相比,泄露事件又算不上什麼了。他權衡利弊下,伸出了手,“公孫兄,咱們講和吧。”

    公孫荊紅握住了貝清輝地手,“貝老弟,合作愉快。”

    宋文藻狠狠地盯了桂枝南一眼,都是他這個好師侄,把他的計劃全給破壞掉了。突然他靈光一閃,又想到一個針對趙牧地毒計。“三位師兄,三派合作,共抗外敵,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時,我舉雙手贊成此事。不過逍遙門和我們天機宗發生爭持,已經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如果突然偃旗息鼓,只會讓那些准備入侵咱們滏陽城的外地修真者有了防備之心,等他們撤退後,還會再次尋找機會入侵咱們滏陽城。我建議咱們應該制造一個假相,爭斗還是要繼續的,同時,為了向外傳遞出一個我們並沒有發現外地修真者圖謀的假相,我們還要做一件事,就是為綺璐和玉祥的死尋找一個替罪羊,既然他們倆是在跟蹤趙牧的時候被人殺死的,那麼趙牧無疑就是最好地替罪羔羊,只有殺死他,外地的修真者才會認為他們的陰謀並沒有敗露,才會繼續肆無忌憚的進行他們的計劃,到時候有了准備的我們就可以在他們發動地那一刻,把他們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桂枝南啊的一聲,“師叔,這個使不得。”

    宋文藻陰沉的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為了滏陽城安定團結地大好局面,為了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三大門派的利益,殺死一個小小的趙牧算得了什麼。他應該為他的死感到光榮才是,我們也會在心中為趙牧立一座豐碑的,每年過節的時候,我們都會為他燒柱香,再燒去點紙錢的。”

    沒等桂枝南繼續表示反對,貝清輝已經喊道:“宋老弟說的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夠舍去趙牧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就把所有隱藏著的幕後黑手全都引出來,有這麼省力氣的事,不做就是沒天理了。宋老弟,我看你就放手去殺掉趙牧吧。”

    桂枝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自己做出了這麼大的努力,不但沒能挽救趙牧的性命,反而更快的把趙牧推向了斷頭台。“趙道友,我桂枝南對不起你呀。”兩行濁淚潸然而下。

    甯文云說道:“誅殺趙牧的現場越公開越好,鬧得越大越好。我看,不如這樣,天機宗不是死了兩個人嗎,就是天機宗設一個靈堂,邀請趙牧前去祭奠,到時候,我們就在靈堂,當堂質問趙牧,不管他承認與否,我們都要把他當成替罪羔羊,推到大街上,斬首示眾。公孫兄,這件事如此處理,你覺得是否妥當?”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另外,趙牧既然是最大的殺人嫌疑犯,那麼我們天機宗應該派人封殺或者接管文秀軒。在趙牧說清楚問題之前,文秀軒的一切都由我們天機宗掌管,這一點還要請兩位師第諒解。”公孫荊紅也不是什麼善類。趙牧既然注定要死,那麼文秀軒這個能下金蛋的香鳥,說什麼也得抱到天機宗來。

    貝清輝和甯文云地反應都不慢,“不行,公孫兄,你們天機宗怎麼能夠獨吞文秀軒呢?你們天機宗死了人,要補償,我們逍遙門門派禁地泄露,也得補償才行。最多咱們二一添作五,平分了文秀軒。”貝清輝不客氣地道。

    甯文云說道:“兩位師兄。你們兩家能夠重歸于好,我甯文云出力不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把握撇到了一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涉及到利益紛爭。平時道貌岸然的三大掌門也忍不住赤膊上陣了。經過反複的討價還價,三家門派達成了均分文秀軒的協議。為了避免將來可能存在的分贓……啊,不對,應該是分配不均的問題,三大掌門決定讓聯合會出面查封文秀軒的一切。等處死趙牧後,再在暗地里均分文秀軒。一時間,三大掌門皆大歡喜。

    離開龍驤樓後。桂枝南越想越不對味,他知道文秀軒是趙牧的心血所在,自己的師傅如此瓜分文秀軒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不但要瓜分趙牧的財產,還要殺死他。知道地是為了維護滏陽城的安定,不知道地還以為三大門派聯手圖財害命呢。不行,我得救趙道友一次。好歹也是朋友一場。

    桂枝南火速的趕到了文秀軒,“丁掌櫃,快想辦法和你們東家取得聯系,有人想殺你們東家。讓他快跑,永遠也不要回到滏陽城了,這里已經沒有他地立足之地了。”

    丁翁大恐,“桂先生,我不知道怎麼和東家取得聯系呀。”消息傳開後,文秀軒內一片恐慌。

    桂枝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文秀軒,剛出店門口,就和前來查封文秀軒的宋文藻迎面相撞。

    宋文藻眯著眼睛說道:“師侄,你來這里干什麼?通風報信嗎?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天機宗的人,不是他趙牧的手下。”說到這里,宋文藻吩咐他帶來的人馬前去查封文秀軒,然後他對著桂枝南說道,“師侄,走吧,跟著我去見掌門師兄,讓他好好看看他地寶貝徒弟都干出些什麼事情來。”

    聯合會的人如狼似虎的沖進了文秀軒,頓時文秀軒內雞飛狗跳,所有的正常工作,生意全部都打斷中止,丁翁上前和他們去講理,被聯合會的人一腳踹到了地上,牛莉悲憤地把丁翁攙扶了起來,“丁掌櫃,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只好等東家回來再和他們理論了。”

    丁翁哽咽出聲,“二掌櫃,你沒聽桂先生說嘛,有人要殺東家。咱們文秀軒算是完了,東家也完了。”文秀軒可以說是丁翁和趙牧攜手一步步發展起來的,中間不但凝聚了趙牧地心血,而且丁翁的付出也不算少。文秀軒陡逢如此變故,丁翁覺得像是天崩地陷一般。

    牛莉一雙鳳目迷茫而空洞,師傅,你到底在哪里呀?

    趙牧在哪里?他就在數百里之外的紅葉城。趙牧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地老窩被人給端了。其實就算知道了,對趙牧而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文秀軒雖然是他的產業,卻不是他的全部,最值錢的東西都在趙牧的身上,就算文秀軒被人搶了,三大門派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離開了他煉制的朱砂,三大門派根本玩不轉符箓家電,只要趙牧願意,他可以隨時在搭建一個文秀軒。

    趙牧誘殺水綺璐和玉祥後,覺得如果馬上返回滏陽城,時間就太巧合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他就有了殺人的時間,不容易洗脫掉殺人的嫌疑。不過趙牧還是嫩了些,低估了三大掌門心狠手辣的程度,有的時候殺死一個他這樣的小角色,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何況這次還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趙牧想起了紅葉城的錦鼠商會,自己還有一張錦鼠商會的請柬,也許抽出時間來,到錦鼠商會來轉一圈是個不錯的主意,錦鼠商會這麼大的一個地下黑市,把他煉制的培元丸賣出一個高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于是趙牧在薜荔山上轉了一個彎,馭使著飛劍,飛到了紅葉城外十余里外一個長勢喜人的小樹林。趙牧躲在小樹林里,用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再換了一身衣服,收起如虹劍,然後趙牧走出樹林,徒步朝著紅葉城走去。

    紅葉城,城市面積比滏陽城少了大概四分之一,各種軟硬件的實力都比滏陽城遜了一兩籌,但是單論起名聲來,紅葉城的名氣甚至比滏陽城還要響亮,一切都是因為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的存在。走在紅葉城的大街上,看著街道兩旁排成行的楓松,秋風吹過,漫天的紅葉翩翩起舞,徒然增加了一股蕭瑟的氣氛,地面上鋪了薄薄一層紅葉,踩在上面,有一種異樣的沙沙聲,聽起來很是悅耳。

    趙牧在紅葉城轉悠了半天,也沒能發現錦鼠商會的入口在什麼地方。***,找不到錦鼠商會,我又該怎麼樣才能把培元丸脫手呢?

    “兄台,”趙牧隨手攔住了一位路人,“請問,錦鼠商會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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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上)

         
    那人上下大量了一下趙牧,“閣下是第一次來紅葉城?要找錦鼠商會?”

    趙牧點了點頭,“是啊,我是第一次來紅葉城。不知兄台能否幫我帶一下路,在下必有重謝。”

    那人熱情地道:“重謝就不用了,身為紅葉城人,為每一個外來的客人帶一下路。是我們應該做的。閣下請跟我來。”

    一路上,那人熱情的和趙牧交談著,趙牧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提防。直言自己想在錦鼠商會賣點東西。那人聽到後,更顯熱情,一副老友重逢的模樣。

    穿大街過小巷,那人領著趙牧在紅葉城兜了老大一個***後,把趙牧引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然後指著巷子盡頭的一處院門道,“那里就是錦鼠商會了。郭兄弟請跟我來。”這次趙牧給自己起的假名字姓郭。

    那人自我介紹叫楊志,說是錦鼠商會的外圍成員,錦鼠商會究竟是什麼樣子,成員有沒有統一著裝,趙牧都不知道,對這樣姓楊的說法,趙牧似乎也沒有理由懷疑。

    小巷不是很深,大概有五六十米的樣子,小巷的兩旁還有幾個院子,門口零散坐著幾個年輕人,當趙牧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時候。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趙牧。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巷子的盡頭。那人推開院門。領著趙牧來到正對著院門的一間屋子,“郭兄弟,你先少等片刻,我到里面通報一聲。”楊志一挑簾子進了房間,“兄弟們,有客人來了。”說完這句話後,楊志壓低嗓子又說了一句什麼。趙牧隱約的聽到了兩個字——肥羊。

    趙牧心中呼聲不妙之感,暗自踹度這里會不會是一家黑店?正在趙牧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個小院的時候,楊志已經從屋里面出來了。“郭兄弟。進來吧。你不是要到錦鼠商會嗎,里面就是了。”楊志挑著簾子道。

    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到里面看看,別的不怕。就怕這里萬一真的就是錦鼠商會,那麼他就這樣錯過,實在是太可惜了。趙牧抬腳進了房間。

    這間房子的面子不小,有五六十平米。正對著房門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塊巨大地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燙金大字——錦鼠商會。看到這塊匾額,趙牧松了一口氣,錦鼠商會是做地下生意的。搞得這麼神秘也算情有可原。

    房間的布局和當鋪的布局有些類似,在房間地一邊,橫亙著一個高高的櫃台。後面坐著一個賬房先生樣子的人物,賬房先生看到趙牧進來。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地瞥了趙牧一眼,就繼續看別地事情了。在和櫃台相對的另一面,擺著一張八仙桌。桌子旁邊圍坐著幾個身著短衫,看起來十分彪悍的男子。如今已是深秋時節,這幾個男子卻個個袒胸露乳。赤著胳膊,胳膊上,胸口前都是糾結的肌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人,他們吊兒郎當的坐在八仙桌周圍,在趙牧走近房間的那一刻起,他們地眼睛就盯在了趙牧的身上。

    趙牧皺了一下眉頭。這急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不過趙牧也沒有太在意,他們都是些普通的世俗人,就算有些力氣,也決不是趙牧地對手,趙牧有十足的把握,在幾招之內制服這幾個家伙。

    楊志走到櫃台前面,點頭哈腰地說道:“彭先生,客人給你帶來了。”

    賬房先生站了起來,不客氣的道:“楊子,先到一邊坐著去,等我接待完客人,我就把牌子給你。”

    楊志像條狗一樣,“哎呀,我就謝謝彭先生你了。”

    賬房先生隔著櫃台,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趙牧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頭上戴著一定紗帽,看起來像是個教書地先生,“聽楊子說,客人打算賣點東西給錦鼠商會?”

    趙牧點了點頭,“是呀,不知道你們錦鼠商會都收購什麼東西?”

    賬房先生說道:“只要有錢賺,我們什麼的都收。客人能不能把你要賣的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先讓我們驗一下貨。”

    趙牧在取出培元丸之前,多了一個心眼,他從懷中取出一塊自己煉制的玉符,“雷火靈符,你們收購嗎?”

    賬房先生也是一個凡人。他裝模作樣的看了雷火靈符一眼,“還算可以,你那里有多少,全都拿出來,我們都收下了。”

    趙牧又取出十幾枚雷火靈符,“就這麼多了,你看看能換幾塊標准晶石?”

    “換什麼?標准晶石?”賬房先生不屑地笑了笑,“這幾塊玉符的賣相不錯,應該能換上幾輛銀子吧。晶石你就別想了,好了,這些玉符我都收下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什麼時候我們把這些玉符賣出去了,我們什麼時候把錢給你。”

    趙牧問道:“你們這里不是錦鼠商會嗎?收下客人地貨物時,怎麼不給現金?”

    賬房先生說道:“沒錯,我們這里是錦鼠商會,不過我們這里只是錦鼠商會下設的一個點。客人們有什麼東西要賣給錦鼠商會,我們會在中間搭個橋梁,代為買賣,想領導貨款,也得等到我們把你的東西賣出去才成。”

    趙牧耐著性子,問道:“原來如此。那好,你給我開個收據之類地憑證,過兩天我來拿錢。”

    賬房先生不耐煩地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我們這麼大一家店鋪,難道還會訛你這點不值錢的東西嗎?”

    到了這時候,趙牧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黑中介。趙牧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雙極星怎麼什麼樣地店都有啊,上次遇到了建築設計室,這次又遇到了黑中介。“行了,我也不給你添麻煩了。你把那些玉符還給我,我自己找地方賣去,就不過你這道手了。”

    賬房先生惱道:“你把我們這里當成什麼了,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呀,再說,誰能證明你委托過我們賣東西呀,亮子,你們幾個也別干坐了,這有人來咱們這里砸場子了,該怎麼辦不用我說什麼了把?”

    那幾個彪悍的漢字冷笑著站了起來,趙牧眼中精光一閃,不等那幾個人動手,已經如狼似虎的沖進了人群中,啪啪幾下重手,眨眼間把那幾個漢字揍趴在地上。然後他縱身一躍,跳到了櫃台里面,一把揪住賬房先生地衣領,“把我地東西還給我。”

    賬房先生本以為進來的是一只肥羊。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一只猛虎。頓時嚇得兩股站站,跟篩子似的。“先生饒命,先生饒命。”

    趙牧劈手從他地手中奪過來一個儲物袋。剛才賬房先生已經把雷火靈符裝到了這個袋子里面。然後揮手成刀,在賬房先生的脖子上砍了一下,賬房先生身子一軟。歪倒在地上。“***,膽子不小,騙到我的頭上來了,這次饒你一條狗命,下次再讓我碰倒你,我決饒不了你個老東西。”趙牧順手把儲物袋揣到了懷里,然後用手撐在櫃台上,跳了出來。

    “道友,打了我的人,搶了我的東西就想這樣離開了?”在趙牧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從他的背後傳來一個陰狠的聲音。

    趙牧扭身一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修真從櫃台後面的門中走了出來,此人身形極瘦,像根竹竿似的。他地修為不是很高,大概也就是心動期的樣子。“你想怎麼樣吧?”

    那人臉變得極快。在趙牧扭轉身地那一刻已經換上了一張媚的笑臉,“道友說笑了,我能怎麼樣?當然是給你賠罪了,我的這些不成器的手下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道友,我這個當東家的說什麼也要代他們向你賠個不是。”

    趙牧說道:“算了,我又沒損失什麼,賠罪就不用了。道友,我不管你這家黑店開了多久,不過我還是勸你趁早收手吧,今天你們幸好是遇上了我,不願意給你計較,要是碰上一個脾氣不好的,說不定會放了一把火,燒了你這家黑店。”

    那人謙卑地道:“道友,教訓的是,我回頭就把這間店關了。”他伸出了雙手,“道友啊,咱們握握手,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明是非又有修養地道友。今天,咱們就算認識了,以後大家就生意朋友了,以後還請你不吝賜教,咱倆人也多多交流。”

    趙牧眼尖,那人伸出手來的時候。趙牧掃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屬光澤。就掩藏著那人的指縫間,趙牧不動聲色,向著那人伸出來手。那人嘴角敲了一下,眨眼間又恢複了原狀。趙牧心中冷笑,賊心不死,想和我玩這套。

    在兩張手將要握在一起的一刹那,趙牧的手拐了一個彎,閃電般的抓住了那人的手。趙牧一運真元,那人啊地一聲慘叫。“道友。你這是干什麼?”

    趙牧手法極快,迅速的卸掉了那人的兩條胳膊,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繡花針,繡花針極小,頭發絲粗細,一厘米左右長,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過去。繡花針閃著幽藍的光華,一看就粹有劇毒。趙牧曾經得到過一塊七陰教的玉瞳簡,對七陰教的歪門邪道了解一些,他用真元隔斷繡花針和手指之間的接觸,然後捏著繡花針湊到了鼻尖。聞了一下。“斷元散?你和七陰教是什麼關系?怎麼會喲七陰教地毒藥?”

    斷元散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毒藥,針對地是修真者地真元。只要修真者沾染了這種毒,就會像花兒一樣,被人從根部鏟斷一樣,切斷了真元的供給,中了此毒。除非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服用七陰教地獨門解藥。否則就會真元潰散,也就是修真者常說的散功,到時候中了斷元散的修真者就連一個普通的世俗人都比不上,只能任由他人宰割了。

    那人哼哼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們七陰教,我也就不瞞你了,這里就是我們七陰教下屬的一家店鋪,專門用來收拾你這樣地肥羊。道友,我們七陰教對待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你要是識相,就幫我安好胳膊,然後自廢真元,說不定我還可以替你在教主面前美言幾句。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不識抬舉,就等著我們七陰教無窮無盡的追殺吧。到時候,不但是你,就連你的親人朋友,一個都別想活。”

    這人倒不是再說狠話,七陰教修真高手並不多,但是一些陰毒的藥物確實用地出神入化,得罪了七陰教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被他們搞得家破人亡是常有的事,七陰教就是一個渾身長滿刺地刺猬,碰不得,打不得,好在七陰教有自知之明,從來不碰那些修真大派出來的人,所以一直以來,七陰教和修真大派相安無事,誰也不肯主動挑釁誰。

    “別人怕你七陰教,不代表我也怕你。郭某等著你上門找我算賬。對了,這枚繡花針我沒收了,你這家黑店,我看著不順眼,現在是秋天,天冷了,正好在你這家店里放把火,給周圍地居民烤烤火。”趙牧沖著那人呲牙笑道:“郭某我是個順毛驢,你要是順著我的脾氣來,什麼都好說,可是你要是威脅我,咱們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

    那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你要干什麼?”

    趙牧笑了笑,真元猛地放了出來,把那人牢牢的罩住,然後抓著繡花針的哪只手猛地一揮,閃電般在那人身上紮了十幾下,隨後扣著那人的嘴,把繡花針塞到了里面,趙牧大手一揮,擺在八仙桌上的茶碗飛到了他的手中,趙牧把茶碗中的水全都倒在了那人的口中,“你們不是有斷元散的解藥嗎?現在我紮了你十幾針,又把毒針灌到了你的肚子里,我看你怎麼解救?”

    說吧,趙牧收回了真元,那人一想到自己吞下了淬煉了斷元散地毒針,頓時癱軟在地,他指著趙牧控訴道:“你太狠了,你將來肯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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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下) 1

         
    趙牧笑了,“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和你們七陰教做出來的種種滅絕人性的事情相比,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說罷,趙牧不再和他廢話,揮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那人身子一軟,昏倒在地。趙牧取出幾枚烈火符,用真元激活玉符,然後把它們丟了出去。轟地一聲,這下不知道我害了多少人的黑店燃起了參天的大火。

    七陰教?趙牧冷笑一聲,放出飛列,破空而去。等到七陰教教主得到治息,親自帶著教派中人趕過來的時候,他們苦心經營了數年的這家店鋪已經化為了灰燼,受教主委派掌管店鋪事務的長老昏迷不醒。

    七陰教教主親自動手,費了好長時間才把長老給救醒,長老一看是教主親臨,忙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教主,屬下護教不利,致使教派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肯請教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手抓住凶手,交教主處置。”

    七陰教教主哼了一聲,“你先別忙著將功補過,跟本尊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長老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教主,屬下認為那個姓郭的起來很缺錢花,他肯定還會在紅葉成露面的,只要咱們在錦鼠商會周圍布控,肯定能把姓郭的抓起來,到時屬下一定讓他挨個嘗嘗咱們七陰教煉制的各種聖藥。”

    七陰教教主沉吟片刻,然後丟給長老一枚藥丸,“這是斷元散的解藥,你先服下去,然後你帶著人馬,到城中尋找那個姓郭的,什麼時候找到,你什麼時候來見我,要是找不到……”

    那長老連忙道:“如果抓不住那個姓郭的,屬下就提頭來見教主。”

    七陰教教主揮揮手,“你下去……”

    正在這時,一個七陰教教徒匆匆地跑了過來,“教主恕罪,屬下等在追蹤目標的時候,把目標給跟丟了。”

    七陰教教主暴怒,“一幫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要你們何用。”袍袖一樣,一股黑煙把那個前來報信的教徒籠罩了起來,眨眼的功夫,那教徒已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趙牧離開七陰教的黑店後,並沒有滯留在紅葉城,他雖然嘴上說不怕七陰教,但走也不會蠢的和七陰教正面交鋒,對付這樣的歹毒教派,必須慢慢的削掉他的羽翼,等到他成了光杆司令的時候,再想辦法置他于死地。當然現在單憑趙牧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絆倒七陰教的,趙牧的實力還是太弱,無論是個人修為上還是掌握的人力資源、徑濟實力上,都是如此。幸好這次趙牧沒有在七陰教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就連聲音也在真元易容術的改變范圍之內,唯一讓趙牧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眼神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被趙牧整了一把的七陰教教徒有沒有記住趙牧的眼神。

    離開紅葉城後,趙牧再次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衣服什麼的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部就地銷毀,然然又取出一套新永服,換上,這次趙牧選擇的是一套緊身的武士裝,穿戴整齊後,整個人都覺仔精神了起來。至于面目,趙牧自然也要重新換一副,他還惦記著再入一次紅

    城,錦鼠商會他還沒有親眼見識過,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趙牧收拾停當,正要放出飛劍的時候,天下突然滴下來幾滴粘糊糊的液的液體,“下雨了?”趙牧順手摸了一把,攤開手掌一看,“怎麼是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趙牧連忙抬頭觀望,發現一個修真者馭使著飛劍,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從趙牧的頭頂上晃晃悠悠的飛了過去,看這個修真者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不斷的有血從他的身上滴下來。趙牧頓生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腳踏著飛劍,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人飛了一會兒,突然飛劍一斜,整個人就從天上載了下去,轟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趙牧連忙飛了過去,“道友,你沒事吧?”

    從這麼高的空中摔到地上,那人卻沒什麼大事,他有氣無力地睜眼睛,虛弱的沖著趙牧喊道:“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體而言,趙牧還是願意以人為善的,他掄前一步,把那人扶了起來,他仔細察者下,發現這個人的傷勢不容樂觀。面色青灰,顯然是中了劇毒,這還不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白地方,到處都是傷口,戰甲倒是沒有什麼破相,不過戰甲的表面被一層厚厚的覆蓋住了,這個人肯定經曆了一場敵國戰,戰斗中中了如此劇毒,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平安的逃出來,這樣的硬漢子是趙牧最為敬佩的。

    “道友莫慌,我現在先用真元察看一下你的傷勢,然後咱們再想辦法處理你的傷勢和毒情。”趙牧說道,“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救治你的。‘

    那人沖著趙牧微微頜道,“謝謝道友你了。”

    趙牧忙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留點力氣,什麼話都不要說了。”趙牧順手掐出了那人的手腕,真元神識順著那人的經脈延伸到了那人的體內,讓趙牧意外的是這個人已經凝結了元嬰,至少也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雙極星為數不多,不是一派掌門就是一家之主,不知道他和誰結下了仇恨,被人迫殺成這個樣子。

    很快,趙牧就發現這個人的傷勢比他預料的還要重,身體的傷勢還在其次,更慘的是此人很多經脈都已經斷裂了,就連紫府內的元嬰也萎靡不振,變幻不定,隨時有散功的危險。

    “道友,我不想瞞你,你的傷勢非常嚴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你服用離殞丹。離殞丹是修真聖藥,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你只需要服用一枚,就能起死回生。”說到這里,趙牧不無遺撼的道,“可惜離殞丹珍貴異常,就算是有錢也沒地買去。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那人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牧,“救我,救我……”無助的呼喚像重錘一樣沖擊著趙牧的心靈。

    趙牧一咬牙,說道:“道友,你要是願意的話,咱們就死馬當成活馬醫,我這里有一枚半離殞丹,是我親手煉制的,不過藥效如何,我不敢保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藥不死人,而且對你的傷勢也有莫大的好處。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就把這枚畢離殞丹用在你的身上。”

    那人也是走投無路了,“好,你用吧,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怪你。”

    趙牧這才放下心來,他取出半離殞丹,用真元把半離殞丹碾碎,然後又用特殊的手法,把丹藥碎末幻化成褐色的藥霧。趙牧稟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藥霧飛到那人的頭上,大手用力向下一按,所有的藥霧全部順著那人的毛孔,滲透到那人的體內。

    幾乎在半離損丹入體的一瞬間,丹靳始發揮作用,他肉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複著,經脈也在藥物的作用下,得到了了徹底的恢複。趙牧探測到這樣的結果後,頓時松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沒有好心辦壞事。半離隕丹還是有效的,雖然比不上兵正的離殞丹,但還算是差強人意了。

    過了大概一刻鍾左右,那人恢複的差不多了,他連忙坐了起來,開始運功嘗試著把體內的毒液逼出來,可是很快他就睜開了眼睛

    “道友,出了什麼問題?”趙牧關切的問道。

    那人神色黯然地道:“我的紫府出了大問題,真元調動起來非常的困難,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上我的元嬰暗淡無光,萎摩不振,如果不趕快找一個修真同道,幫我推動元嬰運轉,那麼我的修為就會功虧一簣,從此神消功散,灰飛煙滅呀。道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死,這里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幫我了,請你無率如何再幫我一犯,等我怯複了修為,我一定會重重的報答你的。”

    趙牧笑道:“在家*父母,出門*朋友,大家都是修真一脈,互相幫助,理所應當。道友,我沒有什麼救人的經驗,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那人喜道:“太好了,有了道友你的幫助,我就可以迅速恢複修為了。道友,謝謝你了。”

    趙牧說道:“不客氣了,道友,你快點告訴我幫助你的方法,然咱們就可以開始了。”

    那人把如何運用真元幫助他恢複修為的訣竅極其詳細的告訴了趙牧,如何運功,真元又該從那條經脈進入那人的紫府等等一系列細節,那人全都說的一清二楚。事關能否成功救人,趙牧不敢有一絲的懈怠,聽得非常仔細,等到那人講完後,趙牧又問了幾個問題後,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他在腦海中詳細的把救治的過程捋了一遍,然後睜開眼道:“道友,我們可以開始了。”那人卸掉戰甲,背對著趙牧坐下。趙牧將雙掌抵在那人背後,按照那人剛才說的技巧,把真元送到那人的體內,用真元幫他人驅動元嬰,不比上次趙牧幫牛莉驅逐寒毒玄腦液輕松多少,趙牧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人敏感的部位,控制著真元和那人的元嬰發生接觸。

    正如那人所言,他的紫府內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元嬰黯淡無光,紫府隨時有坍塌的可能。通常修真者的

    紫府內除了一個元嬰之外,在元嬰的下面還有一個旋轉的云團,這個云團就是有名的真元橋。真元橋是連接元嬰和修真者本人的橋梁,是由真元凝聚而成的。無論是元嬰吸叫天地間的靈氣發展壯大,還是修真者本人從元嬰處調集真元,都需要通過真元橋完成。只要能夠讓真元橋旋轉起來,這人的元嬰就能恢複起來。趙牧不再猶豫,小心的用真元推動著真元橋的轉動。

    趙牧只是靈寂初期的修為,而這個人至少也是元嬰期,兩人修為差距不小,想讓他的真元橋轉動起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牧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才讓那人的真元橋緩慢地旋轉起來。

    那人得到趙牧真元的幫助,開始緩過勁來,渾身上下冒出青朦朦的光芒,這是他元嬰得到恢複的跡象。趙牧松了一口氣,自己總算不辱使命,沒有好心辦壞事。“道友,我現在開始退出真元了。”

    那人閉著眼晴,什麼話也沒說。趙牧以為他默許了,連忙嘗試著退出真元,可是這時,趙牧募然發現,自己的兩只手像是粘在那人背上一樣,根本撤不下來,這還不算,趙牧體內的真元好似受到牽引一般瘋枉的從他的體內湧出來,流到了那人的體內。

    “吸星大法?”趙牧腦海中突然蹦出了武俠小說中最為有名的一門邪門功夫,不過這里是雙極星,吸星大法絕對是不可能出現的。“道友,你現在完全有能力自行恢複功力了,你這樣吸收我的真元是和居心?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你不謝我也就算了,怎麼能夠以怨報德呢?”趙牧雙手被控,想反擊也沒有辦法,只能和那人擺事實講道理。

    那人眼角跳了一下,“我說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知道是在救我,又怎麼好意思救了一半兒呢。這次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修為大降,如果不能及時補充真元,實力會下降不少,又怎麼能夠找那些圍攻我的人報仇。反正你的修為也不高,死了就死了吧,我正好吸收了你的真元,雖然不能完全恢複修為,但也算聊勝于無了。道友,這就是你的命,你還是認命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乖乖的把你的真元奉獻給我,說不定最後還能保的一條小命脈在。”

    趙牧欲哭無淚,農夫與蛇的故事讓他遇到了,而且白己還是那倒了八輩子血黴的農夫,***,難得我發次善心,救人性命,結果卻被人反咬一口,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侯,他的真元正在被人大口鯨吞,再有遲疑,找不到解決辦法的話,留給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趙牧迅速的強迫白己冷靜下來,大腦也充分動員起來,閃電般的尋找解決的辦法。

    那人冷笑道:“道友,我勸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這手法門從來沒有失手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靈寂期修真者是不可能擺脫我的。道友,你能夠成為當中的一員,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我沈衡英會感謝你一輩子的,你安心的去吧。”

    趙牧自然不願束手就擒,還有大把的錢等著他賺,大把的美女等著他泡,大好的時光等著他享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自己折戟在這個恩將仇報的修真者手中。趙牧腦海中波濤洶湧,風馳電掣,很快,趙牧就想到了體內的三昧真火,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趙牧裝出一副軟弱元力的樣子,“道友,剛才可是你說的,把我白真元吸收完後,你會留我一條小命,到時候可不能反悔呀。”

    沈衡英道:“我沈衡英說幫算數,好歹你也救了我一次,我是不恩將仇報,斬盡殺絕的,再說我要你這條小命有什麼用。”

    趙牧感思戴德地說道:“謝謝道友手下留情,饒我不死。為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我會把自己的真元盡快地轉移到你的體內。你可得記住你的保證,不能殺我呀。”***,看我用三昧真火燒死你個王入蛋。

    趙牧稍稍加快了真元輸出的速皮,沈衡英一點也不擔心趙牧搞破壞,修真者之間修為差一個境界,實力就會出現巨大的落差,他自信有十足的把握在趙牧搞出小動作的時候,在第一時間反制甚至殺掉趙牧。等到趙牧真的主動加快真元給出的時候,他僅存的一點擔心頓時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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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17:4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下) 2


    這個小子一點骨氣都沒有,害得我白白浪費了感情。沈衡英不屑地想道。

    趙牧一直睜大眼睛,隨時隨地的觀察著沈衡英的一丁表情變化,在沈衡英心神出現松懈的那一刻,趙牧就迅速的捕捉到了,趙牧知道機會來了,他悄悄的調動起蟄伏在胸口的“三昧真火”。鳳凰神火分出兩條圓珠筆芯粗細的兩條線,分左右沖進了趙牧的兩條胳膊。趙牧沒有絲毫的遲疑,飛快地驅趕著鳳凰神火沖進了那

    的體內。

    沈衡英沒想到趙牧會有這樣的反制措施,頓時驚慌失措起采。他自己就有三昧真火,對三昧其火的厲害之處,自是一清二楚,他明白這次是大意了,一個靈寂期的修真者居然會有三昧真火,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如果不能迅速的擺脫,他的肉身就會在片刻之後化為飛灰。沈衡英現在要做的就是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系,然後把侵入體內的三昧真火同化掉或者消滅掉。

    沈衡英想到做到,他連忙中止了心法,停止了從趙牧體內吸收真元。可是他遠遠低估了鳳凰神火的特性和威力。神鳥鳳凰乃是鳥中之皇,又怎麼可能受沈衡英的控制。鳳凰神火沒有選擇毀滅掉沈衡英,是閃電般沖進了沈衡英的紫府,然後一頭紮進了沈衡英的真元橋里面,然後又順著真元橋沖進了沈衡英的元嬰,然後在沈衡英的元嬰體內盤踞了下來。沖到這里後,風凰神火開始發生變化,騰地燃燒了起來。

    沈衡英砰地一聲,如同炮彈一樣從地上彈射了出去,啊,一聲慘叫響徹云宵。鳳凰神火直接灼燒真元橋和元嬰,其中遭受的苦楚不是親身經曆,很難體會到那種痛苦,那種比千刀萬剮還是疼上萬倍的滋味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沈衡英足足蹦起了十幾米高,然後又從天空中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這個高度還傷不了他的肉身,不過紫府內傳出來的疼痛,讓他難以片刻的安甯。他抱著腦袋,在地上翻來複去的打滾,“道友,求求你,快點把三昧真火收回去吧。”

    看著沈衡英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的樣子,趙牧樂了,“道友,你怨天怨地也不能怨我呀,要怨只能怨你自己,誰讓你恩持仇報的。遭此苦楚,用一個字講,該。兩個字講,話該。三個安講,太話該了。”趙牧不咸不談的說著風涼話。

    沈衡英這會兒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倒不是應為趙牧的冷潮熱諷,而是因為那種紫府被灼燒的滋味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現在只顧得上在地上打滾,哪里有時間自栽。“道友,是我不對,我不該在你救我之後,生出歹意,吸你的真元。我現在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改,請你放過我吧。”沈衡英哀求道。

    趙牧猶豫了起來,心中開始盤桓起來,要不要除掉這個沈衡英。趙牧只猶豫了片刻,就決定還是斬草除根吧,這個沈衡英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是什麼好鳥,在他救他的前提下,都能起殺心,何況現在兩人又接下如此仇恨,沈衡英現在不過是用緩兵之計,等他沒事之

    後,第一個要誅殺的就是他趙牧。

    沈衡英什麼場面沒見過,見趙牧久久難以決斷,馬上又拋出了一個,更有誘惑力的條件,“道友,只要你能放過我,我願意成為你的奴仆,奉你為主,為你扶鞍執蹬,鞍前馬後,效命終生。主人,請你饒了我吧,我可是出竅後期的修真者,你要是收下我,你得到的好處持是難以估量的。”沈衡英一邊痛苦不堪的打滾,一邊嚷道。

    面對著這個誘惑力十足的條件,趙牧心動了。他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潘陽城裝孫子,文秀軒按二連三被人打壓,全都是因為缺少一個實力強橫的高手坐鎮,要是能夠收下這個沈衡英,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文秀軒了。出竅後期的放在雙極星修真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沈衡英為了活命,例也光根,“主人,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好,我現在就對著我的心魔發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你,如果有一天我生出歹意,就讓我不得好死。”

    趙牧就算信不過沈衡英,也會相信心魔誓的,心魔誓可是修真者發出的最重誓言,一旦違背,後果相當嚴重。“好,我相信你,你把你的誓言珠丟給我。”

    沈衡英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把誓言球丟了出去。截止到現在為止,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沈衡英的身體居然沒有絲毫被燒毀的跡象,按理說鳳凰神火燒了這麼久,沈衡英早就被燒死了,可是到現在沈衡英只是感到痛徹心肺的疼痛,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麼。

    趙牧拴起來誓言球,用手一捏,一股黑煙鑽到了趙牧的體內,沈衡英發出的心魔誓成立了。“好了,你現在盡量不要動,我馬上想辦法,把你體內的三昧真火子引出來,還有你剛才吸收了我多少真元也得給全部吐出來,否則別想讓我幫你。”

    沈衡英甚是硬氣,咬著牙關,忍著疼痛,坐了起來。趙牧再次坐了他的身後,死穴在趙牧的控制下,沈衡英不敢有絲毫搗鬼之心,老老實實的把剛才吸收的真元全都返回給趙牧,甚至為了討好趙牧,他還多輸送了一些。

    “好,你畢竟剛剛傷愈,還是留下真元白己用吧。”趙牧說道,“你誰備好,我現在開始導出三昧真火了。”

    趙牧本以為把“三昧其火”引出來很容易,可是實際上,鳳凰神火根本不受他控制,就像是腳上生根一樣,牢牢地盤踞在沈衡英的元嬰內,一動都不肯動。趙牧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把它引出來。

    趙牧心神一動,默默發出指示,別燒它了。頓時,鳳凰神火停了燃燒,並且慢慢的縮小,最後成了一個塵埃大小的光點,靜靜的蟄伏在元嬰的心口。沈衡英的慘叫聲也中止了。趙牧不知道是否能夠反過來,讓“三昧真火”複燃。他心神一動,鳳凰神火迅速擴大,又重新開始灼燒沈衡英。這次燃燒的強度更狠更猛,沈衡英碎不及防下,“啊”的一聲慘叫,聲淚俱下道:“道友,我知道錯了,請你不要再玩我了。”

    對沈衡英的哀告,趙牧無動于衷,“不好意思,把三味真火導出的難度超出了我的想象,道友你再耐心等待一會兒。”

    以沈衡英的身體作為試驗場,趙牧反複試驗了幾次,發現雖然不能把“三昧真火”導引出來,但是蟄伏在沈衡英身體內的三昧真火卻受他的控制,讓它燒就燒,讓它滅就滅,筒直就像是不死小白唐僧同志戴在孫悟空同學頭上的緊箍咒,實在是控制人的不二法門。趙牧大喜,有了這手法門在手,趙牧再也不用擔心沈衡英將來會生出背叛之心,更不用擔心沈衡英有一天會反噬他這個所謂的“主人”。

    趙牧用心神命令“三昧真火”停止燃燒後,不動聲色把雙手縮了回來,“好了,道友,三味真火我已經幫你導引出來了,你沒事了。”趙牧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然後把他在薜荔山挖出來幾塊上品晶石全都放到了沈衡英的面前,“這些晶石給你吧,你用它們恢複一下自己的修為。我在旁邊給你護法。”

    沈衡英也不客氣,毫不猶豫地抓起了晶石,開始吸收晶石內的靈氣,借以恢複自己的力量。

    趙牧默默地在一邊站著,為沈衡英護了一會兒法之後,趙牧開始走神。“三昧真火”表現出來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據杜如海修煉萬年的經驗,三昧真火絕對沒有控制人的特性,它的特性就是焚燒焚燒再焚燒,修真者一般都是用三昧真火煉丹煉藥,煉器制寶,甚至用來爭斗。但是用來灼燒人無元嬰。但是又不損害元嬰實體的現象在杜如海的記憶中是絕無僅有的。這還不算,趙牧本來想用“三昧真火”燒毀沈衡英的肉身,可是“三昧真火”在沈衡英體內燒了這麼長時間,沈衡英的肉身卻一點損傷也沒有,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難道蟄伏在我胸口的三昧真火並不是三昧真火,而是別的火焰?趙牧第一次開始正視這股來自神鳥鳳凰的火臨。不過趙牧要想弄明白鳳凰神火的真實央份,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突然趙牧心生警兆,他凝神細看,只見一條黑影以老鷹撲兔的姿勢閃電般撲向了他,這個黑影正是心呀不甘的沈衡英。沈衡英剛才所做出的一協都不過是緩兵之計,他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又怎麼可能甘心情願的受趙牧驅使呢,別看他發了心魔誓,可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有一天會遭到心魔誓的反噬,就算將來有一天橫死,也比長年累月卑躬屈膝的供趙牧奴役強的多。他卻忘記了,為奴為仆的建議可是他

    為了活命主動提出來的,趙牧並沒有強迫他。

    沈衡英的速度非常快,趙牧根本來不及發出指示讓鳳鳳神火發起突襲,趙牧暗道一聲,吾命休矣!

    就在沈衡英格要把趙牧格殺的一刹那,就在沈衡英的眼中流露中喜色的時候了起來,他突然如同被重錘集中一般,身子像煮熟的蝦米一般,蜷縮了起來,“疼,道友,噢不,主人饒命啊。”在此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鳳凰神火主動發作,又開始在沈衡英的紫府內興風作浪起來

    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又折返了回來,這種滋味並不好受。趙牧決定讓沈衡英好好的長長記性,“沒關系,衡英,你慢慢的在地上打滾,衣服破了不要緊,回頭我給你換新的。”

    過了好久,趙牧才用心神命令鳳凰神火停了下來,“衡英,你想好了沒有?以後還敢不敢生出歹意?”

    沈衡英這次是真的怕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這次是真的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

    “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再有下次,不疼死你個王八蛋,我決不會收手。”趙牧笑道,“以後你就跟著我,當我的和私人保鏢吧。還有,你用不著叫我主人,願意的話就叫我一聲東家或者東主,不願意

    的話叫我的名字也可以,我不強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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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18:2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錦鼠商會(上)

         
    “東主!”沈衡英上吊的心都有了,白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永遠也不能摘去的枷鎖。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結局,還不如見好就收手,也許他現在還逍遙自在呢。可惜,世上什麼藥都有賣的,惟獨沒有後悔藥。

    趙牧笑道:“衡英,你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你害我在前,我過是自衛罷了,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要怨也,能怨你的命不好。”現世報還得快,剛才沈衡英也是這樣說趙牧,沒想到眨眼之間,形勢急轉幾下,沈衡英已經受制于趙牧之手。

    沈衡英倔強地道:“東主,我承認我不該思將仇報,落得如此下聲也是我的報應。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和你約法三章,要不然我甯肯自裁,也不願如此窩囊,受制于你。”

    趙牧點了點,:“只要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趙牧現在不願太過逼迫沈衡英,他現在可是趙牧手中最大的王牌,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攏棄掉。

    沈衡英直言道:“首先,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充分尊重,不能像剛才那樣風涼話,不准叫我衡英,好歹我也是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你這樣叫我,會讓人產生我是你晚輩的錯覺,我心里面不太舒服。”

    趙牧笑道:“好,這是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里,我都會尊稱你為‘沈先生’的。接著說。還有什條件?”

    沈衡英說道:“第二條,你說過,以後我就是你的私人保膘,所以你不能強迫我從事保鏢之外的任何工作。也就是說我除了保證你地安全外,不會為你煉器制寶,不會為你煉丹制藥,不會為你煉制符錄等等一切無關你人身安全的事,我統統不會做的。其實就算你讓我做,我也不會。我這人善爭斗。和人打架沒任何問題,但是你要讓我花費水磨工夫,做這些事情,我也做不來。”

    趙牧考慮了片刻,“這一條。原則上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補充上一點,在潘陽城我還開了一家店鋪,那是我的心血所在,如果文秀軒遇到了難題,需要武力解決,我希望你能夠出面幫我清除擋在前面任何障礙。”

    沈衡英想了想,嘲諷道:“行,看東主的窮酸樣子。好像也開不什麼大店,保證文秀軒的安全應該不難,我應下就是。”

    趙牧不和沈衡英做口舌之爭,嚴格說起來,沈衡英說的也不算錯,文秀軒的確算不上什麼大店鋪。“你不是要約法三章嗎?說第三條吧。”

    沈衡英者來是想負隅頑抗到底了,到了現在還不忘和趙牧討價還價三條。“第三條,也是最後一條,我不能白給東主你當私人保鏢,你得付我工錢,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每月一百五十塊標淮晶石,我知道你也不富裕,這個價錢也不算太高。對了,還有咱們倆在財產方面要分清。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你除了每個月給我固定工錢外,不用給我任何東西了,但是你也不能從我這里要一文錢。”

    趙牧苦笑,感情這位還是個守財奴,還沒怎麼地呢,就先一步捂上了自己錢袋子,估計他肯定有不少錢。不過趙牧對強搶別人兜里的錢沒什麼興趣,“親兄弟,明算賬,你這點要求也不過分,以後我會每個月扶時付給你工錢地。沈先生,我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一個月一百十塊標淮晶石的價錢不算高呀。”

    沈衡英以為趙牧在打腫臉充胖子,像趙牧這樣連把好飛劍都沒有的散修,每個月能出得起這麼多標淮晶石才有鬼呢。“對了,東主,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每個月上工的時候都無精打采的,就最好每個月月頭把工錢付給我,要是能一次性先支付幾個月的工錢就更好了。”

    趙牧點頭道:“行,這一點我也可以答應你,每個月月頭給你結帳。沈先生,你還有別的要求沒有?”沈衡英你最好別太過分,要是再得寸進尺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嘗嘗火燒元嬰地滋味的。

    沈衡英老奸巨滑,知道快要撩撥到趙牧的底線了,連忙見好就收道:“東主,我已經說過了約法三章,自然只有三條要求了。我不會再多提一條非分之想的。”

    趙牧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提十條八條要求呢。好了,你趕快收拾一下,然後跟我去紅葉城一趟。”

    沈衡英問道:“東主,你去紅葉城干什麼?”

    趙牧也不瞞他,“我要去錦鼠商會做點生意,你不知道我這個東主窮啊,再不弄點標淮晶石花花,我就沒錢支付你的工錢了。”

    沈衡英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現在凡是能讓趙牧感到倒黴的、沮喪他都會感到高興,也不知道他地這種想法算不算是阿Q精神。“東主知道錦鼠商會在什麼地方嗎?你要是不知道的括,我可以給你帶路。”沈衡英根本不相信趙牧能有什麼好東西用來換錢,他已經打定主意等著看趙牧的笑話了。

    趙牧笑道:“你知道路呀,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錦鼠荷會的入口呢。對了,沈先生,我剛才一直忘了問了,你好生生的,為什麼受傷?而且還是受的這麼重的傷?”

    沈衡英眼中騰地冒出了一團火,“東主你要是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我希望你在答應我一個要求,將來我要找七陰教報仇雪恨,你可不能欄我。”

    說起來,沈衡英這兩天真是黴運當頭,不利出行。他不是雙極星本地人,而是從天璿星出發,跨越了數個星球到雙極星來游玩的。他滯留在雙極星上已經有好幾年了,曾經在一次游玩的時候,無疑當中攪了七陰教地好事,結果被七陰教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天璿星是一顆發達的修真星球,沈衡英地修為在天璿星上面根本不算什麼,見慣了大門派大家族,沈衡英又怎麼會犯七陰教這樣的小門派。所以,沈衡英就算知道了得罪了七陰教也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七陰教一直念念不忘要除掉他,就在昨天,沈衡英想到錦鼠商會轉轉,買點東西,結果就被七陰教盯上了,在沈衡英打坐修煉的時候,放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致使沈衡英中毒,實力折損了一多半,然後沈衡英又遭到了七阻教的圍攻,以至于未來得及披掛上戰甲的沈衡英受了很重的傷。沈衡英拼死殺出重圍,然後就遇到了

    趙牧,不小心招惹了趙牧這個馬蜂窩。

    趙牧聽罷沈衡英的講述,說道:“沈先生,你的遭遇讓人同情,說起來,咱們倆也是同病相憐呢,就在不久前,我不小心放火燒了七陰教的一家地下窩點,算是把七陰教得罪透了,按照七陰教的處世態度,他們應該已經把我列到了必殺的名單了。所以呢,咱們倆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以後你要鏟除七陰教,我不但不會阻攔你,而且還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現在還不是和七陰教正面交鋒的時刻,在咱們尋找到克制七陰教眾多毒物之前,咱們都得忍耐才成。別到時候,沒能消滅掉十陰教,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丟到了里面,而且我們在擊殺七陰教的時候,務必得保證全殲七陰教的人馬才行,要是有一個走

    脫了,留下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禍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七陰教的人都是瘋子,天生的恐怖分子,我們不能不防。”

    沈衡英想了想,“也許東主你說的有道理。行,我聽你的,暫時不動七陰教,讓他們再逍遙一陣子吧。不過你別忘了今天的承諾。將來我要動手收拾七陰教的時候,你不但不能阻止我,還要幫我。”

    趙牧點了點頭,“我一定幫你,這總行了吧。沈先生,你會不會真元易容術啊,要是會地話,就換上一副新的面孔,再換一身新衣服,咱們倆現在就去一越錦鼠荷會。”

    沈衡英轉過身子。不過片刻間的功夫、就換上了一張全新的面孔。

    趙牧機了擾眉毛,“沈先生,我很好奇,你地真面孔到底是什麼樣子。”

    沈衡英一翻白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事干就喜歡換面玩呀。你剛才看到的就是我的真面孔。”真元易容術在天璿星不是什麼了不的法術,而且那里有太多的方法識穿易容人的牙份,所以一般也沒有人用這種法術,不過在雙極星這樣發展中地修真星球,真元易容術還是比較稀罕的玩意。

    趙牧訕訕一笑,不再自討沒趣。同時趙牧暗下決心,將來盡量少的動用其元易容術。免得將來被真正的高手識穿了,還不自知,以致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聯袂來到紅葉城。紅葉城繁華熱鬧依舊,並沒有因為發生了一起小小地火災,就變得如臨大敵,氣氛緊張。不過趙牧還是在城門口發現了異常,有兩個修真者在城門附近,鬼鬼崇崇的打量進出的人流。趙牧和沈衡英都是養氣的高手,兩人不動聲色走進了紅葉城。

    沈衡英不是第一次來紅葉城了,他是錦鼠商會的常客,對錦鼠商會的熟悉程度就像是自家的後院。趙牧在他的帶領下,很輕私地就找到錦鼠商會的入口。

    錦鼠商會有很多入口,趙牧現在所在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這里很奇怪,沒有大門,沒有圍牆,而是在一個酒樓里面。酒樓里面人聲鼎沸。熱門非常,即使有人從這里面出入,也不會引人注目。不過這就是個掩耳盜鈴的把戲罷了,紅葉城又不會派人查封這里,錦鼠商會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營造必要的神秘氣氛,同時便于控制錦鼠商會內部,如果里面面的出了什麼事,把出口一封鎖,里面的人想跑也跑不出來。

    這家酒樓地掌櫃就是這個出入口的守衛,心動中期的樣子,坐在一張椅子上,腿翹在柱子上,閉目養神,在他身體的另一側,是一扇用黑布簾檔住的門。

    “東主,看到沒有,那扇布簾後面就是錦鼠商會進出的通道。雖然說錦鼠商會打開門做生意,什麼都肯買賣,但是想進去錦鼠商會可不是那麼筒單的事情。你得有一張錦鼠首會頒發的通行證才行,要不然那個守衛是不會讓你進去的。”沈衡英幸災樂禍地道,“你別看我,我這里雖然有一張通行證,卻是等級最低的亥級證,只允許一個人出入,按照錦鼠商會地規定,是不能帶人的。”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是不是只要有通行證就可以進出,守衛不會管通行證是怎麼來的吧?”

    沈衡英笑道:“錦鼠商會就是做地下生意的,哪里會管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通行證,只要你能給他們帶來生意,能讓他們有錢賺,就算你那張通行證沾滿了血腥,他們也不會在乎的。”

    “原來如此。”趙牧一擺手,“沈先生,走吧,前頭帶路。”

    沈衡英說道:“你真的不用我幫你引薦一下,買張通行證嗎?這可是大庭廣眾,你要是被人轟了出來,倒是後面上無光,可不能怨我沒有提醒你。”

    趙牧笑著呵斥道:“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快走。”

    沈衡英心中有氣,搶在趙牧的都面,沖著守衛走了過去,走到跟跟前,把他的通行證亮了出來,那守衛瞄了一眼,放下了腿,沈衡英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他回轉身來,等著者趙牧的笑話。可是映入眼簾的面,讓他吃了一驚,那個大模大拌,從來像是睡不醒的守衛這會兒卻站了起來,賠著笑容,點頭哈腰的逢迎著趙牧。

    ***,這守衛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沈衡英哪里知道,趙牧這張通行證得知冉催命,冉催命殺人進貨,不知搶了多少東西,大部分都賣到了錦鼠商會,通行證的等級是根據買賣決數以及買賣貨物的總價值不斷變更的,冉催命的這張通行證已經申級的通行證了,在所有的通行征中,已是難得的高等級了,享受一點特別的待遇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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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18:4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錦鼠商會(下)

         
    “沈先生,發什麼愣呀,走吧。”趙牧好笑的看著沈衡英目瞪口的樣子。不就是一張通行征,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沈衡英哦了一聲,他挑開布簾,走了進去,趙牧緊隨其後。布簾面是個狹小的空間,大概也就兩三平方米的樣子,什麼都沒有,只有地上有一個裸露著的洞口,一個向下延伸的台階銜接在洞口處。

    “東主,順著這個台階走過去,就是錦鼠商會了。”沈衡英怏怏地說道,沒看成趙牧出糗,沈衡英顯得有點無精打采。

    趙牧也不害怕,當先一步,踏上了台階。有那團不知道什麼性質的火焰在,沈衡英永遠都別想陷害他。台階向下延伸的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五六米的樣子,就開始轉而向上了,沒幾分鍾,趙牧就踏在了錦鼠商會的大街上。

    明媚的陽光,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熱鬧的叫賣聲不絕于耳,親眼目睹這一切,趙牧驚訝極了,這哪里是個商會,簡直就是一個城中之城。錦鼠商會好大的手筆呀。

    趙牧就像是土包子進城,沈衡英越是高興,他現在的心理已經有點扭曲了,都是蟄伏在他元嬰體內的那團火鬧得,把一個大好的修真高手變得有些神經質了,有點阿Q了。“東主,沒見過樣宏偉的城中之城吧,這一塊區域都是錦鼠商會的地盤,也是紅葉城及至雙極星最繁華的地方了。在這里,沒在什麼你不能賣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買的,只要你出的起價錢,動人的處子,甘甜的美酒,極品的飛劍都能買到。”

    趙牧淡淡蹩了一眼興奮不已的沈衡英,“沈先生,錦鼠商會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賣力的拾他們打廣告。

    沈衡英笑道:“人家錦鼠商今的確辦的不錯嘛,我完今是實話實說,再說東主你不走第一次來這里嗎?我怕你不明白,這是地在給你做介紹。”其實,錦鼠商會在沈衡英眼里根本算不上什麼,天璿星要比這里繁華不知多少倍,沈衡英純粹是為了氣趙牧,才這個樣子的。

    趙牧笑了,“是嗎?看來,沈先生對錦鼠商會非常了解了,正好,我打算買個神器玩玩,你前面帶路吧。”

    一句話就把沈衡英給噎住了,“東主你這不是抬杠嗎?這里哪來的神器呀,別說神器了,就連仙器都沒有,連我們天璿星都沒有賣的,更別說雙極星這個破地方。”

    趙牧笑著消遣道:“這不是你說的嗎?錦鼠商會什麼都有賣的,什麼都有買的。我隨便說一個,你就找不到賣家了,看來你說的話也不盡實呀。”

    沈衡英郁悶的不知該說什麼,自己一個堂堂的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怎麼接二連三的敗在趙牧的手中,難道趙牧這個東主真的是我的天生克星嗎?“東主你是想買東西,還是賣東西?丹藥,法寶還是飛劍?”

    趙牧沒有正面回答沈衡英的問逆,“沈先生,我難得來一趟錦鼠商會,對這里我可是聞名已久呀,買賣東西倒在其次,今天一定要好好轉轉才行。你對這里如此熟悉,不願帶著我到幾個有價值的店鋪里面轉轉。我也是開店的,也可以順便從錦鼠商會進點貨。”

    沈衡英點了點頭,“東主,請跟我來。對了,有一點我要特別叮囑東主。錦鼠商會覆蓋的區域,生活了很多錦鼠,錦鼠商會的上層把錦鼠視為吉祥物,任何人不誰屠殺錦鼠,一經發現,定然嚴懲不怠。東主,你注意一點,如果看到滿街跑耗子,可不要有絲毫的驚訝,這里不但是修真者的天堂也是錦鼠們的天堂。”

    趙牧皺了皺眉頭,心道錦鼠荷會的癖好真是夠怪的,他還是第一聽說有人如此善待耗子的。

    總體上來講,錦鼠商會的街道兩旁除了凌亂些外,還算乾淨,就是時不時冒出來的錦鼠讓人膩歪到家了。錦鼠其實就是老鼠,和地球上的耗子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它們肚皮上的毛發是彩色的,其余地方的毛發和地球上的耗子一樣也是以灰色為主。還有,就是錦鼠要比一般的老鼠胖得多,個個膘肥體壯的。看著這些錦鼠,趙牧不無惡毒的想到,如果能把這些油水十足的錦鼠販運到廣東等地,肯定能夠讓那些膽子超

    大的食客們大飽口福。想到這里,趙牧差點吐出來,連忙中止了這個有些無聊的念頭。

    沈衡英在前面帶路,引領著趙牧在錦鼠會的外圍轉了一圈。錦鼠商會的外圍都是些雜貨店,店面積都算不上大,里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賣的,而且每家店鋪都對外開展收購業務,趙牧順口問了兩句,發現這里的收購價要比滏陽城的店鋪低了不少,而所售賣東西的價錢倒是和滏陽城的店鋪差不多,就算是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按照這樣的差價在兩城之間倒賣的話,基本上賺不到什麼錢。

    趙牧干脆絕了倒買倒賣的念頭,開始一心一意的挑選起自己需要的東西了。沈衡英的確沒有吹牛,他帶著趙牧逛的幾家雜貨店,確實有不少物美價廉的好東西,趙牧也不怕花錢,把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全都買了下來。沈衡英沒想到趙牧花錢這麼痛快,心中暗忖著是不是該帶著趙牧到一些消費比較高的店鋪,也許到了那里,可以看到趙牧無錢購物的糗樣,到時候我就讓趙牧好好求求我,然後我呢就勉為其難的把錢借給他,順便賺點利錢。沈衡英開始做起白日夢來。

    看著沈衡英嘴角快要留下來的口水,趙牧不由得開始懷疑沈衡英是沒有發育完全呢。還是小時候腦子讓驢給踢了,怎麼表現得這麼情緒化,像個小孩子似的。趙牧不知道沈衡英要是不找點能讓自己放松下來的事做,精神弄不好就會崩潰,任誰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接受這種巨變,總要找點事情來麻痹自己,進而才能讓自己接受這種無奈的現實,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苦中作樂呢。

    在一家雜貨店,趙牧意外的發現了兩個籃球那麼大的一塊空靈玉,趙牧頓時喜出望外,花了不到一百塊標准晶石,把它買了下來,在熏北森林的時候,趙牧為了避免招惹更多的麻煩,刻意把很多冰火符煉壞了,把這樣的冰火符賣給天機宗,肯定賺了不太多的錢,除此之外,趙牧誘殺水綺璐的時候,用掉了好幾個冰火符,肖霜天交給他的玉符料是有數的,到時候數目上碰不對,不好交待。現在好了,有了這麼一大塊寶靈玉,再加上多了沈衡英這樣的修真高手做他的私人保鏢,趙牧再也不用故意把冰火符往差了煉了。至于時候,要不要說出是他煉制的玉符,就要看實際情況了。

    趙牧看了看天,發現天色已經不早,“沈先生,咱們先找一個地方往下,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繼續轉。”兩面三刀個人都辟谷了,即使不休息也沒什麼關系,但是錦鼠商會的絕大部分店鋪晚上是要關門的,繼續逛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

    沈衡英也沒表示反對,錦鼠商會太大,即使逛上一兩天,都未必能夠把所有的店鋪轉上一遍,而且這里經常舉辦各種活動,像什麼促銷,拍賣之類的活動在這里屢見不鮮,很多好東西都是通過這些活動流傳出來的,沈衡英以前就在這類活動當中嘗到過甜頭。“東主,錦鼠商會晚上比較亂,爭斗、搶劫之類的事情層出不窮,你要是打算在錦鼠會休息的話,我勸你最好到官方開辦的冰月客棧去,那里雖然貴些,但是安全措施絕對一流,沒有誰敢在冰月客棧鬧事。另外,冰月客棧晚上經常會舉辦一些商業活動,搞些小型的拍賣會,你的確應該到冰月客棧去開開眼,長長見識。”

    趙牧打算利用晚上的時間煉制冰火符,安靜安全的冰月客棧無疑是個好地方,“我相信沈先生你的眼光,咱們就去冰月客棧。”

    冰月客棧在錦鼠商會的東南角,距離兩人所在的位置不是很遠。兩人走到冰月客棧的時候,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修真者等不到天完全黑下來,開始上演起全武行來,劍光粼粼,雷聲陣陣,好不熱鬧。沒有誰去阻攔他們,也沒有誰去勸解他們,大家都像是在看馬戲一樣,圍在一旁評頭論足,甚至還有人開起了賭盤,賭爭斗的雙方究竟是誰輸誰贏。這些人都祖輩生活在錦鼠商會的土地上,早已經習慣了如何生活,如何取樂。

    在圍攻的人群中,趙牧發現了一個皂衣緇褲的修真者,背後一個繡著一只憨態可掬的錦鼠,看起來什麼的搞笑,沒等趙牧笑出來,沈衡英就說道:“東主,那個道友就是錦鼠商會的執法者,權力很大,要是沒什麼必要,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倒不是怕他,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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