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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青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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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燭] 揀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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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1:59:29 |只看該作者
第629章藝術品經紀人

“阿彌陀佛,如果說只是單純的合并,貧僧也不會很在意。”


這個時候,半山和尚徐徐說道:“畢竟寺廟只是寄身之所,歸于誰的名下都不是很要緊,只要能供貧僧與徒兒容身即可。然而,貧僧怕呀,害怕有負師父所托……”


一瞬間,王觀和皮求是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半山和尚的顧慮。


寺院要是被兼并了,那么寺院里的珍貴文物又該歸于誰的名下?又有誰能夠保證,那些兼并寺院的人不會打珍貴文物的主意?


想到這里,就可以知道半山和尚為什么要說難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對于這樣的事情,皮求是還真沒有什么辦法。就算他確實有些關系,不過關系是在內陸,手還沒有那么長,能夠伸到新加坡之中。


“大師。”


皮求是皺眉道:“合并這種事情,又不是什么上市公司,只要收購一定比例的股份就可以強行吞并的。既然是合作,那么也要講究你情我愿,你要是不同意,他們也應該沒輒啊。難道說,他們還要使出什么陰損招數不成?”


“阿彌陀佛。”半山和尚一臉苦笑,輕嘆道:“佛門本是清修之地,出家人更應該是四大皆空,卻偏染上了紅塵煩擾,奈何!”


盡管什么話也沒說,但是態度本身就是答案,說明皮求是猜對了。


“那大師打算怎么辦?”王觀想了想,沉吟道:“我在新加坡不認識什么人,但是卻認識馬來西亞的富豪,或許他們能夠幫上忙。”


通過俞飛白打個招呼,陳家應該愿意幫忙,而且也可以輕易解決這事吧。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王施主了?”半山和尚神態一動,自然有幾分期盼。


畢竟寺廟不僅是他的安身之地,更是師父傳下來的基業,自然要想方設法保住。脾姓方正并不代表半山和尚不會變通,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不麻煩。”王觀笑道:“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應該只是舉手之勞……”


說話之間,他摸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找到陳少楓的電話號碼撥打起來。


電話接通之后,對于王觀的來電陳少楓還是比較意外的,一番敘舊寒暄之后,聽說了王觀拜托的事情,立即拍胸口保證包在他身上……“替我向白少問好。”


“行,謝謝了,有空再聚……”又聊了片刻,兩人才算是結束通話,然后王觀微笑道:“大師,現在應該不用擔心了。”


“阿彌陀佛。”半山和尚自然十分感激:“多謝王施主仗義相助。”


“不白幫忙,金絲楠木還需要請大師出手呢。”王觀笑著說道:“而且挾恩索報,我就不另外給工錢了。”


“不錯。”皮求是也笑呵呵道:“終于有做老板的覺悟了,正向黑心資本家邁進……”


心情舒暢之下,半山和尚也開起了玩笑:“不要緊,以后有空去寺廟禮佛,記得添一筆豐厚的香油錢就行。”


說笑之中,半山和尚沒有后顧之憂,自然答應了王觀的請求。


不過這個活計也不是三兩天就可以完成的,所以半山和尚決定把東西帶回新加坡,等到完成任務之后,這才給他們送過來。


“那個時候,我們應該不在香港了。”皮求是提醒起來,然后笑道:“要不我過去拿吧。”


“不必!”半山和尚輕輕擺手笑道:“正好我也起了興致,想回內地看看,到時候還請兩位施主多多照拂。”


“那趕情好,就等大師你來了。”皮求是很高興,不過又馬上反應過來:“大師這么急,現在就要離開嗎?不在香港多待兩天?”


“和尚本來就是紅塵過客,辦完了紅塵之事,自然要回去清修了。”


半山和尚微笑道:“況且兩位施主顯然也有要事在身,貧僧就不多打擾了。再過十天或半個月,自然再見!”


看見半山和尚態度堅持,王觀和皮求是也不好再勸,稍坐片刻就起身送他離開。


不久之后,目送半山和尚帶著行李登機而去,兩人才開車返回酒店。途中皮求是笑道:“兄弟,你后悔了沒有?”


“后悔什么?”王觀有些不解。


“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皮求是輕笑道:“半山大師遇到困難了,那可是趁火打劫的最好時機呀,別告訴我,你對寺廟那屋子物件不感興趣。”


“我還沒那么損。”王觀搖頭道:“大師是真正的高僧,理應受到我們的尊重,更加不能貪圖寶物落井下石。”


“說的沒錯。”皮求是贊同道:“求得一幅唐伯虎鴉陣圖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不用說你得到的焦尾琴。沖著這件稀世珍寶,幫忙也是應該的……”


說話之間,王觀忽然感覺方向不對,頓時有些奇怪道:“皮大哥,這是要去哪里呀?”


“時間還早,帶你去認識幾個同行。”皮求是笑道:“不過這些同行有些特別,他們自己不開店,卻經常北上摟貨,而且倒騰的往往是精品大買賣,屬于同行中的佼佼者。”


“哦!”


王觀目光一閃,揣測道:“是最受拍賣公司歡迎的藝術品經紀人么?”


“對了。”皮求是笑微笑道:“別看他們自己不經營店鋪,但是開店的未必有他們賺得多。口碑好,人脈廣,能力強的人,每年收取的傭金是我們開店利潤的十幾倍以上。”


王觀輕輕的點頭,也沒有什么懷疑。


藝術品經紀人,這是現代的詞語,實際上中國很早就有經紀人這種職業,古時稱牙人。說白了就是行里幫忙拉纖的中介,按照成三破二的收費標準,只要生意成了,買家賣家都要付他勞務費。


不過藝術品市場發展到現在,這種中介只是小打小鬧的范疇,都不好意思冠以藝術品經紀人的名頭。按照現代的標準,真正的藝術品經紀人,或者經紀公司,那是屬于很有能力的一群人。這群人實力最低的,也是十分高級的理財投資顧問;實力最高的,則是能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上呼風喚雨,推波助瀾,影響整個市場的藝術品價格波動。


這可不是在夸大其詞,因為一些大型的藝術品經紀公司,往往簽約買斷畫家一年內的所有畫作代理權,批量一次姓購進畫家的作品,再到價位更高的市場倒手賺差價。有的還長期簽約畫家,代理全國范圍的市場銷售。


一些不知名的小畫家就不說了,如果能夠拿到一些名家大師的作品代理權,然后與大拍賣公司進行一系列的包裝、運作、推廣,在某種程度上自然可以艸縱市場的價格。


當然,皮求是要介紹的幾個朋友,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他們時常受到各大公司老板之托,在全世界范圍內購買有升值潛力的藝術品。”皮求是笑道:“畢竟香港的藝術品市場更容易與國際接軌,舍得花錢購買藝術品的人很多,自然也舍得花錢請藝術投資顧問幫忙打點。”


“這個恰好與國內相反……”皮求是微微搖頭道:“國內收藏界舍得花錢買東西的人多,舍得花錢請藝術投資顧問的人卻很少。一般是自己出馬,所以往往打眼了也不自知。”


“很對。”


王觀深以為然,然后笑道:“不過也不能怪國內的老板吝嗇,人家連幾億幾千萬的東西都買了,也不在乎多給些傭金。問題是國內好像沒有多少專業的藝術品經紀人吧,就算有也是良莠不齊,讓人很難信任。不然的話,當初李老板也不會千里迢迢把皮大哥從津門請到江州觀看祭紅天球瓶了。”


“就是這個原因。”皮求是點頭道:“不僅是內地,就算是在香港,有權威、有信譽的藝術投資顧問也非常少,至少是從業十五年以上的資深人士。”


“那更要好好認識一下了。”王觀笑道,一年來的闖蕩,讓他徹底明白多個朋友多條路絕對不是什么空話。不客氣的說,沒有諸多朋友的幫襯,就算他再有能力,恐怕也不能取得現在的成績。


在說話之間,皮求是也開車來到了一個會所。這應該是私人會所,不允許一般人進去,但是皮求是的朋友顯然也打過了招呼,報出名字之后門衛就放行了。


皮求是已經熟門熟路了,進去之后就直接在前面帶路,繞行了片刻就來到了一間十分寬敞雅致的茶室之中。


此時,茶室坐了幾人,中間的有個相貌清秀,身穿旗袍的妹子在沏茶,行云流水的動作不著煙火之色,讓人看得賞心悅目,心情也不自覺舒暢起來。


當然,聽到門外的動靜,也有人抬頭看去,臉上露出笑容:“皮兄來了,事情辦完了?”


“辦妥了。”


皮求是一笑,引見道:“順便帶一個京城的同行過來,請大家多多關照。”


“好呀,我們最喜歡交新朋友了。”那人笑道,然后站了起來,只見他四十多歲模樣,頭發三七分,又梳理得十分整齊,身上充滿了精練之氣。


“兄弟來認識一下。”皮求是笑道:“這位是沙大哥,沙僧的沙,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沙(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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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00:09 |只看該作者
第630章 喝洋墨水

聽到皮求是的介紹,王觀就知道這人與他的關系很好,立即問候起來。.

“皮胖子這是在損我,還是在贊我呀。”


沙大哥本名自然不是沙一刀,而是叫沙慶豐,十四五歲就在行里爬摸打滾,磨礪了二十年才算是聲名鵲起,成為了比較知名的藝術品經紀人。


“自然是贊。”


此時,皮求是笑道:“畢竟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殺這一刀的。”


至于所謂的殺一刀,真的不是什么惡評,反正是一個美譽。旨在稱贊沙慶豐目光毒辣,而且砍價的本事高明,砍價就是一刀,而且一刀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戳中賣家的心里底線。久而久之,殺一刀的名號就這樣傳出來了。


“我看不像是贊,而是在揭我的底兒。”沙慶豐一笑,也好奇的打量王觀:“小兄弟是京城的同行?以后多多親近……”


這話沙慶豐也是看在皮求是的面子上才說的,不然考慮到王觀的年紀,估計直接把他當成才入行的學徒,不會那么客氣。


從這里也能夠看出有人脈和沒人脈的區別了,有人介紹自然比較容易融入圈子中。不看僧面看佛面,對于朋友的朋友,一般情況下就先有兩三分的好感了,就算素昧平生也能夠聊上幾句,然后就一回生,二回熟……就好比現在,就算心里驚詫皮求是怎么帶個年輕人過來,但是沙慶豐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熱情洋溢的招呼王觀坐下,叫漂亮的妹子奉茶。


“謝謝。”王觀也有兩分拘謹。實際上拘謹才是最正常,也是最適合的反應。不然初來駕到就大大咧咧,毫無顧慮的模樣,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喧賓奪主。


王觀端起杯子微抿了口茶,也順勢仔細打量其他人。


這個時候,另外幾個人好像是在觀賞什么物件。見此情形,王觀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在過來之前皮求是就已經說過了。這些人也不經常聚會,一但聚會的話,要么是商量什么事情,要么是某人得到了什么好玩意,所以請大家過來觀賞做個評價。


現在看來,這次聚會屬于后者。


王觀仔細打量,發現幾個人手中把玩的東西是俑。


所謂的俑,那是古代墳墓中陪葬用的偶人。東周時期就開始出現了,用來代替活人殯葬,說起來也是一種文明進步。


中國最著名的俑,自然就是秦始皇陵中挖出來的與真人一般大小的兵馬俑。不過現在眾人觀賞的俑比較小巧,根據王觀的目測,感覺有些像是漢俑。


與真人一樣大小的秦俑相比,漢俑明顯要小許多,就算是最大的漢俑,體積也不過是秦俑的三分之一而已。究其原因,無非是國力與風俗的問題罷了。


要知道秦王朝覆亡后,經過幾年慘烈的楚漢爭霸戰爭,最后是劉邦獲勝。盡管建立了一個大漢王朝,但是早期經濟凋敝,連皇無法找到四匹毛色相同的馬來為自己駕車,官員們只能乘坐緩慢的牛車出行,一般百姓的貧困更可想而知。


國力不行,說白了就是沒錢了,連活著的時候想闊也闊不起來,更加不用說死了以后,陪葬品的規格形制自然大大削減了。哪怕到了漢武帝時期,國力繁榮昌盛,但是畢竟規矩已經定下來了,也不好再更改,所以就一直延續下去。


“誰弄來這些玩意?”


與此同時,皮求是好奇問道:“看模樣,應該是漢代的說唱俑。”


說唱俑,屬于一種舞樂雜技的俑。


這個時候世人更加注重精神上的享受,歌舞聲樂雜技百戲自然應運而生。


說起來百戲樂舞的盛行,其實也與劉邦有些關系。畢竟眾所周知,劉邦出身平常,就算后來發達了成為皇帝,卻更加偏愛民間的舞樂。


在史記上也有明確的記載,漢高祖劉邦回家鄉與父老鄉親宴飲到酒酣耳熱時擊筑起舞,一邊跳舞,一邊唱大風歌。也就是從他開始,民間的舞樂就取代了先秦時期的貴族聲樂成為了流行,更為后來的漢樂府出現奠定了基礎。


不僅是劉邦,就是那些開國功臣,也沒有幾個出身好的,正印證了陳勝吳廣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話,所以愛好自然相同,都喜歡熱熱鬧鬧,敲敲打打的舞樂,那么各種說唱俑和雜技俑自然開始出現在陪葬物品上了。


也就是說,相對比較常見的武士俑、仆役俑,說唱俑簡直就是各種陶俑中的小清新,更具有收藏的價值。


“老孟淘回來的。”


這個時候,沙慶豐笑道:“他的運氣不錯,不過是出趟門而已,就在一個古玩市場的地攤上發現這些東西,感覺不錯就順手拿下了。”


“我怎么沒有這樣的運氣。”


皮求是一臉羨慕之色,招呼一聲,自然有人把手中的俑遞了過來。


王觀也在旁邊打量,只見俑應該是陶質,造型比較夸張,雙手上下張開擺了一個托狀,腰身微彎好像是旋轉起舞,給人強烈的動感。


看了片刻,王觀若有所思道:“這是蜀川出土的漢俑吧。”


“怎么說?”沙慶豐笑問道,也沒有什么意外之色。畢竟皮求是敢把人領過來,那么王觀肯定有些水平,不然也不好意思帶過來丟人現眼。


“在漢代,尤其是到了漢代中期,蜀川已經具備天府之國的雛形,經濟十分繁榮發達,不然也不會出了卓王孫這樣的富翁大豪。”王觀微笑道:“無論是官紳還是百姓都比較富足,所以制作的陶俑普遍都有一種喜樂的神情。”


“這種神態十分的微妙,好像天真爛漫的孩童,質樸、純真,無憂無慮。就算土埋千年,陶俑的表面有些風化模糊了,但是在夸張的眉宇間,一瞬間定格的微笑,神態氣韻非常生動,讓人看了一眼就心生喜愛之意。”


說到這里,王觀順手指著皮求是手中陶俑的的一片白色狀土銹,先是微微的觸摸了下,搓了搓粉末,然后分析道:“這應該是崖墓出土的陶俑,表面沾有巖崖漿,土銹十分牢固,初步可以判斷這是真品。”


“眼力不錯嘛。”沙慶豐贊許道:“專玩這個的?”


“差不多。”王觀笑道,不靠異能作弊,從專業素養來看,陶瓷鑒別是他的強項,至于其它都是一般般,大概略通而已。


“難怪了。”沙慶豐釋然,笑道:“不錯……”


“何止不錯,絕對比你強。”皮求是笑瞇瞇道:“你信不信,真正比較起來,我這位兄弟的眼力,起碼甩你好幾條大街。”


“廢話,信,我怎么不信。”沙慶豐白眼道:“我又不是玩這個的,干嘛不信。”


與此同時,旁邊有人參與進來,笑著說道:“就是,老沙是專門喝洋墨水的,和我們玩不到一塊。你和他聊國內的古玩,不如請他喝杯咖啡實在。”


“什么呀,一個個專門損我來了。”沙慶豐沒好氣道:“好端端的我可沒有招惹你們。”


“你沒招惹我們,但是我們嫉妒啊。”旁邊有人笑道:“不聲不響就接了一筆大單,不請客怎么也說不過去了。”


“就是,就是……”其他人臉上也不乏羨慕之色。


“行行行,我請就我請。”沙慶豐豪爽道:“喝茶的錢我付了。”


一瞬間,一陣噓聲響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鄙視的神態,在會所喝茶能花多少錢?而且是直接簽單的,每隔一段時間才會結算。所以聽到這話,立即有人搖頭嘆道:“吝嗇,太吝嗇了,比鐵公雞還要吝嗇,堪稱一毛不拔。”


“那你們想怎么樣。”沙慶豐攤手聳肩,表情無奈道:“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混口飯吃不容易啊。就算同行是冤家,好歹也給條活路吧。”


“不要裝可憐,這話應該是我們說才對。”其他人自然又是一陣譴責。


借這個機會,王觀也小聲向皮求是打探緣由。


在皮求是的解釋下,王觀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所謂的喝洋墨水,那是指沙慶豐屬于專門研究西方油畫的專家。


當然,這本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畢竟在香港這個地方,更加容易接受西方的藝術形式。或許在許多人的眼中,學習西方的油畫不僅簡單,而且實用姓更強。反正術業有專攻,沙慶豐就是成功的典范。


不過,真正讓人羨慕嫉妒的,自然不是沙慶豐鑒賞西方油畫的能力,而是他在前不久的時候,憑借十分敏銳的的嗅覺,悄悄地的與一位旅美大畫家簽定了一些作品的代銷合同。


這種事情在市場上肯定不罕見,幾乎每個有關系有能力的藝術品經紀人手頭上都有類似的合同,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在簽定合同不久之后,那個大畫家就逝世了。


大家都清楚,這是藝術品市場上最大的鐵律了,就算是籍籍無名的畫家死后,他的作品都有小幅度的升值,更加不用說赫赫有名的大畫家逝世,他遺留下來的作品價格肯定會直接翻幾倍。這種情況下,也難怪大家會那樣羨慕沙慶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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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01:20 |只看該作者
第631章  大漏的傳聞

畫家死后,他的作品身價爆漲,那么擁有畫家作品代銷合同的沙慶豐,在作品出手之后自然大大的賺上一筆傭金。尤其是這段時間,正是春拍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刻,在各大拍賣公司的推波助瀾之下,價格一翻再翻,各種抽成傭金自然是滾滾而來……


大家是內行人,自然清楚傭金抽成的比例,稍微了解一下那些作品的成交價格,再隨便計算就知道沙慶豐賺了多少了。反正做成這筆意,就算接下來沙慶豐兩三年什么也不用做,也能夠過得很滋潤。


嫉妒恨倒不至于,但是對于沙慶豐的好運氣,大家怎么可能不羨慕。在驚嘆他的好運氣的同時,不宰他一刀,好像也不足以平民憤。


“行,我知道了。”


眾口一詞之下,沙慶豐苦笑起來:“晚上我請了,地點你們定,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眾人紛紛滿意點頭,然后你一言我一語,羅列了許多個酒店的名稱。盡管王觀不清楚這些酒店的消費水平,但是從沙慶豐不斷變幻的臉色就可以知道,肯定是沒有最貴只有貴。


“好了,不說再說了,再說下去,老沙估計要翻臉不認帳,趁機溜之大吉。”


片刻之后,一個五十來歲,頭有幾分稀疏的中年人輕笑道:“大家說說看,我這些漢俑怎么樣?”


“自然是精品。”有人笑道:“尤其是這個舞樂俑,保存十分完好,就算埋土千年,眼睛卻沒有風化模糊。非常難得。”


“不錯……”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贊,然后另外有人好奇打聽道:“老孟,這些東西在哪里拿回來的?”


“滬城。”


此時,那個叫老孟的中年人微笑道:“前些時候我去滬城參加一個豪門壽宴,抵達地方之后自然少不了在當地的古玩市場逛一逛。”


“滬城的城隍廟嘛,大家都知道……”沙慶豐笑道:“幾個月以前我還去了一趟,不過卻沒有孟兄這樣的好運氣。”


“我這算什么運氣。”


老孟搖頭,眼中盡是比的羨慕:“漢俑是平價買到手的,就算在香港出手也非是賺個路費。再多出一筆茶錢。可是你們卻不知道,在我拿下漢俑的同時,也有人在城隍廟揀了一個驚天大漏。對比之下,我相形見絀,只有扼腕長嘆的份了。”


聽到這里。王觀的臉色有幾分怪異,也能猜測出老孟待會要說些什么。


不過,其他人不知道呀,自然是好奇詢問起來:“老孟,不要吊人胃口,趕緊說說看,是誰揀什么漏了?”


作為行里人。自然清楚揀漏的幾率極低,所以大家對于這樣的事情才喜聞樂見,就算自己沒揀過,但是聽聽也覺得過癮。


“說了你們未必會相信。”老孟嘆道:“我怎么沒有這樣的運氣呢。如果有之年我能揀到這樣的大漏,那么就算現在洗手不干了也成……”


其他人聞聲,自然愈加好奇起來。畢竟作為知根知底的同行,他們自然清楚這個行業的辛酸苦楚。別看在人前風光得意,能夠操縱藝術品在市場上的價格波動。實際上。想要做到這一點,其中不知道耗費多少心血與金錢。


藝術品經紀人那是有本的買賣,本錢不足根本玩不轉這個行業,先要有投入才能夠錢,每筆大意的背后,也是用許多金錢堆砌出來的。所以不要看藝術品成交以后經紀人的傭金好像很高,但是也不能忽略了他們的付出。


一入一出,賺錢肯定是必然的,但是能賺多少,大家心里也有數。反正在場的眾人,也包括才大賺一筆的沙慶豐,絕對不敢提賺足了要洗手不干的話。


然而老孟現在卻說如果換成是他揀到那個大漏,就可以光榮的退休,那么也可以想象那個漏該有多么值錢了。


一瞬間,旁人連忙催促問道:“到底是什么漏呀,元青花還是宋朝古畫?”


也不是說其他東西不好,主要是這兩類物件在市場上加容易賣出高價來。畢竟這是得到市場驗證的,其他東西就算想拍出高價,也需要一個慢慢積累的過程。


“呵呵,確實是宋代的東西。”


這個時候,老孟笑著說道:“不過不是什么古畫,而是瓷器……”


“五大名窯。”


這下子,根本不用老孟多說,其他人紛紛猜測起來:“汝瓷?”


“鈞瓷?要不就是哥瓷……”


“官瓷,定瓷?”


只是五個窯口而已,每個說一遍,自然輕易猜中答案。


“就是定瓷。”老孟肯定點頭,然后又


笑道:“不過,這個定瓷卻不簡單……”


自然不簡單,能讓老孟稱為驚天大漏,甚至揚言說得到了就可以直接退休洗手,那么完全可以肯定,那件東西是珍貴的官定。


“官定呀。”一個人羨慕說道:“聽老孟話里話外的意思,那絕對是品相完美的東西,如果交給我來運作,就是一個小碟子,也能拍出三五百萬以上。不過話又回來,那件東西到底是什么物件?”


“對呀。”其他人紛紛看向了老孟,充滿了催促之色。


“茶盞,一個茶盞。”老孟笑瞇瞇道:“不過,這個茶盞的顏色有些特別,不是官瓷最常見的白色,而是黑色的……”


“黑定!”


剎那間,沙慶豐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作為香港本地人,他們自然清楚自從零二年以后,至今已經過了十年,各大拍賣會上再也沒有見過黑定的蹤影。


官定瓷,而且還是最珍稀的黑定,他們自然明白這東西意味著什么……


一人浮想聯翩。臉上浮現莫名的興奮之色:“如果交給我來運作,要是不拍出三五千萬,就對不起我金牌經紀人的名頭。”


“五千萬港元算什么。”另外一人揮斥方遒道:“如果交給作,直接拿去歐洲,少說也能帶五百萬歐元回來。”


“你們呀,還是太嫩。”


又有人輕蔑擺手,信心十足道:“我認識幾個國際大藏家,他們對這樣的東西肯定非常感興趣,只要把東西擺出來。再弄個小型視頻會議,絕對又是一個天價。”


其他人自然不甘示弱,紛紛提出了自己的運作方案。從這些方案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能力不簡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兩把刷子……


“不過。你們是不是有些水中望月了。”好久之后,老孟忍俊不禁道:“東西的主人又沒求到你們身上,你們瞎忙個什么勁啊。”


說開了也沒人覺得尷尬,反而有人振振有詞道:“這叫提前策劃,指不定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老孟,你認識揀漏那人嗎?”


“廢話,他要認識的話。早就自己自己出馬了,哪里輪得到你去。”旁人嘆道:“可惜了這樣的好東西……”


其他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作為同行,這些人多少有些職業病。聽到一些珍貴的物件,第一反應就是考慮怎么興風作浪……不對,應該是怎么推波助瀾、包裝運作推廣。


“你猜對了,我確實不認識揀漏的那人。”


與此同時。老孟也是十分遺憾:“當我聽說那事的時候,很自然的想去聯系那人。可惜他已經離開滬城了。”


“唉……”其他人感同身受的嘆氣起來。就在這時,沙慶豐卻有幾分懷疑:“孟兄,這事靠不靠譜的,別是內地同行的手段。”


“嗯?”


眾人一聽,頓時也有幾分警覺。畢竟揀漏這種事情,也是真真假假的,真事也不必多說,自然是大家羨慕嫉妒恨的對象。但是虛假的揀漏,則是同行們編造出來的流言。


比如說前一段時間,王觀和俞飛白感嘆國外有人花了幾塊錢買了一個碗,經過鑒定是十分珍貴的東西,拿去拍賣會之后賣出了天價。


不過等到這事淡化下來之后,卻有圈內的大行家隱約透露,這個“漏兒”卻是出自同行的手筆,炒得熱火朝天之后,拍賣價格自然嘩啦啦上漲。


所以沙慶豐才擔心,這事會不會又是一個美妙的“故事”。


“老沙,你多慮了,我做事情你還不放心嗎。”老孟搖頭道:“這事是幾個內地行家親眼所見,而且其中有一個還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絕對不會撒謊。另外我還刻意去被揀漏的那家店向店主了解情況,他現在已經后悔得差點關門……”


“呵呵,這也正常,換成是我,估計也要吐血。”有人擺聽道:“孟兄,既然你都去調查了,就沒問出揀漏的人是誰?”


“問了,不過那些知道情況的行家要么是矢口否認這事,要么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透露口風。”老孟奈道:“同行是冤家啊,估計他們也是打算自己運作,所以守口如瓶。”


“那當然,換成是你,如果有線索了,肯定也不會多說。”其他人理解點頭,捫心自問,易地而處,誰都一樣。


“不對。”


適時,沙慶豐又表示懷疑:“孟兄你的為人,大家心里也有數,典型的不到黃河不死心,如果不挖出一些關鍵信息來,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沒錯,老孟呀,你肯定留了一手,不夠意思啊。”


眾目睽睽之下,老孟苦笑起來,本來想拿這事當個趣談的,沒有想到最后居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怨自己嘴賤,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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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01:59 |只看該作者
第632章 天上掉餡餅?


在眾人的追問下,老孟忍不住瞪眼道:“老沙,我又沒招惹你,干嘛總是和我過不去?趕情今天不是來喝茶,而是專門來揭我的底呀。”

“我怎么敢啊。”沙慶豐笑呵呵道:“不過孟兄你都起了頭,那么干脆全部交待就算了,何必遮遮掩掩的吊人胃口。”


“就是就是。”其他人自然是連連點頭,目光充滿了期待。內地人口基數太龐大,就算知道有人揀了大漏,但是想到找到那個人真的很難很難,除非有關鍵的線索……


當然,大家也只是表面上催促而已,實際上也沒有緊逼的意思。大家都是同行,自然也明白規矩。打聽到什么機密,那是你的本事,你愿意與大家分享,大家自然無比感激,但是你不想說,大家也不會強求。


畢竟孔子說得好,己所不玉,忽施于人。誰也不希望自己辛苦打聽到的消息,就這樣輕易的拱手讓人。現在大家是可以逼迫老孟透露消息,但是指不定明天就輪到自己了。所以就算老孟最終斷然拒絕,大家也最多是唉聲嘆氣一番,然后該干嘛去就干嘛去了。..


不過,老孟顯然也是個比較夠意思的人,稍微猶豫了下,就輕笑道:“我要是說了,那么接下來的一周餐飲費,是不是你們包了。”


眾人自然一陣欣喜,當下就有人爽快道:“沒問題。”


“一人包一天,一條龍服務,絕對讓你滿意。”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然后示意老孟不要再賣關子,趕緊說正事。


“我可沒有白占你們的便宜,要知道為了打聽這個消息,我可是在其中一個知情行家的手里。以一個高價買了這些我不需要的漢俑,才算是得到一些口風。”老孟搖頭嘆氣道。


“我說呢,你從來不玩陶瓷的,怎么突然改性子了。”


“還騙我們說是在地攤買的,揀了個小漏,真是自欺欺人……”


老孟的嘆聲不僅沒有得到同情,反而招來了一片譴責,也讓他有幾分無語。


“你們還想不想聽下去,不想聽就算了。”老孟威脅起來,自然又讓其他人變臉。連忙說起了好話。不要懷疑,這年頭大家的節co不值錢,聽到他們許諾的好處之后,老孟才算是頗為滿意的點頭,然后繼續往下說。


“揀漏那人的聯系方式,那個賣我漢俑的行家沒有透露,不過他卻明白告訴我,揀漏的那人也是行里人,并且在京城開了一家古玩店。”老孟皺眉道:“不過你們也清楚。京城的古玩店太多了,就這點信息去找人,簡直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沒錯,老孟你被坑了。”有人贊同點頭。


“不僅是他被坑。也順帶坑了我們。”也有人表示自己不滿:“你這點消息,根本抵不了一天的餐飲費……不對,老孟,你該不會又藏了一手吧?”


“很有可能。”沙慶豐深以為然:“以老孟的性格。絕對不干這種吃虧的事。”


“好吧好吧!”


在眾人的懷疑目光中,老孟干脆利落道:“那人姓王,年紀不算很大。他的古玩店開在京城琉璃廠,這下子你們該滿意了吧。”


眾人自然滿意了,畢竟有了兩個限定,那么搜尋的范圍一下子就縮小了許多。只要抽空去一趟京城,再用心打聽十天半個月的,必然會有結果。


另外,大家也不擔心老孟撒謊,因為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他不想說的話,那么干脆避而不談就行,大家也不會有什么怪怨,又何必繞一大圈子騙人呢。


“老孟,真夠意思。”一人把信息記在心里之后,立即笑道:“沒得說,今晚老沙先請,明天我來接班。”


不過,也有人促狹笑道:“沒那么快,老沙起碼要請兩天,到了第三天才輪到你。”


“知道知道,不要特別提醒……”


說話之間,沙慶豐突然注意到旁邊皮求是臉上的怪異笑容,頓時哼哧道:“皮胖子,你也不用幸災樂禍,也不用妄想借口離開香港就可以免去請客了。不僅要請老孟,還要順便請我們大家!”


“憑什么呀。”皮求是自然不樂意了:“我可是客人,你們這些大地主,應該熱情的接待盡地主之誼才對。”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可以肯定這人肯定看過內地電影。


“看你這身材,就知道這些年吃了我們多少,現在也該回報一下了。”


調侃幾句之后,最終有人圖窮匕見:“皮兄住在津門,與京城相鄰,人脈又廣,對于剛才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嗬,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呀。”皮求是笑了笑,看了眼王觀之后,立即聳肩道:“無所謂了,請就請吧,反正遲早我也要吃回來。”


“算你狠。”


沙慶豐搖頭,忽然看向王觀,隨口問道:“小兄弟在京城,聽說過這事嗎?”


“嗯?”


王觀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啼笑皆非,而且不怎么怎么回答。


“你居然問他……”


就在這時,皮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老沙啊老沙,我真有些佩服你了。”


“什么意思?”不僅是沙慶豐稀里糊涂,其他人更是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皮求是為什么笑得那樣奇怪。


“莫名其妙。”


老孟搖了搖頭,舉杯喝了口茶,也有幾分好奇道:“小兄弟是京城的?平時玩些什么?”


“陶瓷。”


王觀一笑,拱手道:“不過也開了間鋪子,其它東西多多少少也玩一點,請諸位前輩以后多多照應,賞一口飯吃。”


“不要太客氣,互相關照,互相關照嘛。”老孟笑呵呵道:“鋪子在哪兒呀,我說了這事之后,這幾個家伙必然要進京走一趟,到時讓他們去你店里幫襯一下。”


從這話就可以看出,老孟這人的心腸不錯,有古人仁義之風,他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不去。


此時,不等王觀開口,皮求是又咧嘴大笑起來:“不錯,要幫襯,必需幫襯,而且只要你們去了,想不幫襯都難。”


“皮兄,你好像話里有話似的。”旁人皺眉道,品出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有嗎,肯定是你多想了。”皮求是笑道:“兄弟,派名片唄,免得他們好找。”


王觀遲疑了下,最后聽從皮求是的建議,給在場每人遞了一張名片。


那些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有人漫不經心的接過名片,隨意瞄了一眼,也不知道看了名片內容沒有,就直接揣兜里了。另外也有人比較鄭重,接了名片就認真的觀看起來。


乍看之下,就有人驚喜道:“好巧啊。”


“什么巧?”自然有人詢問。


“小兄弟居然一樣姓王,而且就在琉璃廠開了一家古玩店。”那人笑道:“拾遺閣,名字聽起來倒也有幾分韻味……”


“咣鐺!”


就在這一瞬間,老孟茶蓋有些捉不穩,一下子就與茶杯磕上了。與此同時,王觀正好把名片遞到老孟的眼前,然后輕笑道:“孟先生,請多關照。”


“呃……”


老孟連忙放下茶杯,接過名片定神一看,瞳孔立時收縮了幾分,然后抬頭看向了王觀,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之色。


實際上大家或許不知道,又或許心里門清,反正老孟其實還留了一手。盡管那個賣他漢俑的行家沒有透露王觀的名,以及聯系方式,但是他卻在另外一個知情店主口中知道了王觀在京城經營店鋪的名字。


說起來,這個知情店主也是狡猾,只是說了店名,卻沒有透露其他。問題在于,老孟卻棋高一著,只要稍微的綜合起來……


“姓王,年紀不大,在琉璃廠的古玩店名為拾遺閣!”老孟把打聽到的信息,再與名片上的內容作了個對比,基本上吻合。


一瞬間,他自然是驚喜交集,感覺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暈了。


就在這時,沙慶豐的眼中掠過一抹若有所思,忍不住試問道:“老孟,無緣無故的你拿著名片傻笑什么?”


“什么傻笑。”


老孟反應極快,頓時收斂各種心思,轉頭瞪眼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想一想,待會在哪里請客吧。”


“沒錯,去福來登怎么樣?”


“四季酒店也不錯的……”


“實在不行,就去君悅!”


其他人紛紛轉移了注意力,一個更比一個狠,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自然不心疼。


“你們這幫家伙……”沙慶豐無奈道:“好了好了,就去君悅。”


“既然這樣,你還等什么,趕緊打電話訂位子啊。”旁人催促起來,等到沙慶豐訂好了包廂之后更是號召大家馬上出發。


“有必要這么急嗎。”


“晚上有事要忙,但是不吃你這一頓,又不甘心……”聽到那人的解釋,沙慶豐有些哭笑不得,干脆什么話也不說了,直接招呼大家出門。


臨走之時簽單的自然是沙慶豐,然后大家來到了停車場,紛紛亮出了車鑰匙。就在這時,老孟笑逐顏開,輕輕朝王觀招手道:“小兄弟,坐我的車怎么樣。”


“孟兄,不勞你費心了。”與此同時,沙慶豐笑瞇瞇道:“他是坐我的車過來的,現在自然是坐我的車過去。”


順便一提,皮求是接送王觀的車,就是借沙慶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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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西方騎士劍

雖說大家都是靠眼力吃飯的,但是每個人的眼力也有高有低,其中沙慶豐殺一刀的名號,自然不是浪得虛名而已。在茶室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出來之后又看見老孟突然那么熱情,肯定加的懷疑。


“老沙,你……”


此時,看見沙慶豐和自己搶人,老孟自然有些急了,不過察覺沙慶豐怪異的眼神,他頓時也警覺起來,立即改口笑道:“隨便你了,我只是擔心你搭了皮胖子之后,又多加一個人會超載而已。”


“好端端的,干嘛扯上我了。”皮求是十分不滿,感覺自己躺著也中槍。


“呵呵,誰叫你能吃,該減肥了。”老孟笑道,也知道皮求是心寬,不會介意這樣的玩笑才敢打趣。不然傷人自尊的話,一般是不會提的。


皮求是果然滿不在乎,反過來威脅道:“回頭上你家吃去。”


笑談兩句,在旁人的催促下,老孟帶著幾分奈的心情開車而去,心里琢磨著到了酒店再找機會與王觀接洽。


與此同時,沙慶豐也開車載著王觀和皮求是離開了會所,緩慢的跟在老孟的車后前行。等到車子開了一段路程,他忽然回頭笑道:“小兄弟,老孟說揀了大漏的人是你吧。”


“呃……”


王觀有些意外,本來以為沙慶豐會旁敲側擊的,沒有料到他直接開門見山。


“你也不用否認,老孟這個人我知道。”沙慶豐笑道:“性格十分沉穩,很少有剛才那樣失態的時候,所以稍微聯想就清楚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皮兄,三番五次笑得那么詭異。肯定有鬼……”


說話之間,沙慶豐點了點皮求是,埋怨說道:“明明知道小兄弟的底細,卻裝聾作啞,真是不夠意思呀。”


“兄弟,他都猜出來了,就別隱瞞了。”皮求是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當聽到皮兄說滬城有人揀漏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你。最后發現果然不出所料……”


“對了,聽孟兄的意思,他好像也出席了蘇家老爺子的壽宴,當時你應該也在場,難道就沒有見過?”皮求是有些好奇。


“參加壽宴的人太多。至少有三五百人,沒怎么留意。”王觀笑道:“我當時光顧和熟人聊天了,倒是沒怎么注意其他人。”


“哦。”皮求是恍然。


“哈哈,真的是小兄弟。”沙慶豐喜出望外,十分高興。


皮求是一怔,然后也明白過來,笑罵道:“老沙。你這是在詐我們啊。”


“不是詐,本來就有七八成的把握,現在卻是十分肯定。”沙慶豐笑容滿臉道:“小兄弟隱藏得真夠深的,而且運氣也著實讓人驚羨。”


“僥幸。”王觀輕笑道:“純粹是老天爺賞飯吃。”


“說得太對了。”皮求是嘆氣道:“不過老天爺未免太厚愛兄弟了。讓我連嫉妒的心思都沒有了,只剩下麻木了。”


“那是那是……”沙慶豐連連點頭,盡管他不清楚王觀的“戰績”,但是僅僅是一個黑定茶盞。也足夠讓他羨慕到極點了。


附和之后,沙慶豐話峰一轉。自然試探起來:“小兄弟,剛才我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王觀眨眼道,擺明了是在裝傻。


“明人不說暗話,小兄弟何必裝糊涂。”


沙慶豐直言不諱道:“黑定茶盞,那是稀世珍寶,只要稍微的運作一番,肯定能讓國內外藏家蜂擁而來。五千萬只是保守數字,如果小兄弟肯配合,我一定幫你炒出一個天價來。”


大家是同行,沙慶豐也不諱言,一個炒字說明了一切。


“沙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


然而,王觀也沒有遲疑,直接拒絕道:“你們剛才說的東西確實在我的手里,不過我卻沒有出手的打算。”


“小兄弟,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沙慶豐自然勸說起來。


“老沙,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在這時,皮求是笑道:“王兄弟不缺錢,但凡珍稀寶貝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肯定是只進不出。”


“這樣呀,真是讓人遺憾……”


沙慶豐不說話了,旋即與王觀聊起別的話題。作為一個專業的藝術品經紀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目標。不過經驗豐富的人,做事情加講究迂回。


現在不同意沒關系,那么就先打好關系,以后總有出現轉機的時候。


以皮求是為例,為了求得半山和尚把唐伯虎的鴉陣圖轉讓給他,足足軟磨硬泡了好


幾年,這才算是如愿以償。


這樣的事情,不僅是皮求是,沙慶豐一樣做得出來。不僅是他們兩個,其他行里的資深行家,只要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經常這樣干,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很高。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人家那么誠心誠意,有時候就耐不住情面就答應了。


帶著這樣的心理,沙慶豐自然要與王觀搞好關系。這樣的想法盡管有些功利,但是社交活動就是這樣了,除了童年和學校時候的朋友,出到社會之后的人際交往,或多或少都有幾分比較功利的色彩。


所以就算明白沙慶豐的目的,王觀也不會覺得反感,反而順水推舟與之閑聊起來。別提沙慶豐的閱歷豐富,加上旁邊還有見多識廣的皮求是,三人自然不愁沒有話題可聊。


一路上談笑風生,很就來到了君悅酒店。才把車停下來,未等三人下車,老孟就步過來敲打車了。


“咔嚓。”


沙慶豐順開車門,微笑道:“孟兄,這么心急火燎的,可吃不了熱豆腐。”


一語雙關,估計也只有老孟聽出幾分別樣意味來。至于其他人,則是嘻嘻哈哈的,在旁邊招手讓他們來。


“老沙,你這一刀還真是準。”老孟低聲道:“都知道了?”


“你說呢?”沙慶豐一笑,然后轉身招呼道:“皮兄,王兄弟,我們也下去吧,免得大家以為我失信于人,準備溜之大吉了。”


“差不多。”旁邊有人接話道:“你再不來,我們真要叫阿sir了。”


“別廢話了,走了走了……”


一陣催促聲中,王觀和皮求是也下了車,隨著眾人進入了君悅酒店之中。


酒店裝潢的精致華貴就不必多提了,本身又坐落在維多利亞港口海濱的旁邊,只要角度合適,完全可以欣賞到波瀾壯闊的美妙海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去,自然有服務員過來迎接。說了訂好的位子之后,服務員立即引著他們輕而去。走了片刻,王觀突然停了下腳步。


“怎么了?”皮求是有些好奇,順著王觀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酒店一角,也有一群人往內部走去,似乎打算聚餐。


皮求是眼力也不差,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頓時驚詫道:“那個不是……”


“王兄弟,怎么停下來了,有事?”


與此同時,沙慶豐回頭看了過來,一臉關切的神情。


“沒。”王觀微微搖頭,扯了扯皮求是,又繼續跟上眾人。


皮求是慢慢挪步,表情卻有幾分不解,低聲道:“王兄弟,他怎么在香港,難道說也對唐后行從圖有興趣?”


“皮大哥你多慮了。”王觀輕笑道:“他有正事要辦,碰巧而已。”


“是嗎。”皮求是想了想,突然之間也有幾分明悟,然后笑道:“沒錯,確實是正事,一忙起來,差點就忘記這茬了。”


“你們兩個別嘀咕了,大家想吃點什么?中餐西餐,或者日本料理也行。”這時,沙慶豐豪爽道:“都到這份上了,大家就不用跟我客氣,一定要盡興……”


“放心,肯定不會和你客氣。”


“注意了,老沙說了,一會兒大家只點貴的,不點好的。”


“知道知道……”


其他人裝做沒看見沙慶豐氣急敗壞的臉色,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通道角落。就在這時,一抹白燦燦的金屬光亮,忽然之間就浮現在眾人的眼前,在墻壁燈光的照射下,那抹光芒有些鋒芒畢露的感覺,自然把眾人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在前面帶路的服務員,差點沒被嚇得直接趴了下來。


半響之后,大家才定了定神,只見在角落之中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一身華麗裝束,嘴巴叼著粗大雪茄的青年。


此時此刻,青年手里正拿著一把西方式的騎士劍,在劍柄的正面鑲嵌了一個銀色十字架,劍長十分扁長,刃上還有許多紋飾和英文字母,顯得十分細膩精美。


不過,再華麗漂亮的長劍,只要出了劍鞘,那就是十分危險的東西。特別是這把劍明顯是開了鋒的,鋒利的劍尖透出閃亮的光芒,充滿了危險的氣息。這樣鋒利的劍尖捅了過來,大家毫不懷疑,絕對能把血肉之軀刺穿。


想到這里,眾人又是一陣后怕,在前面引路的服務員額頭是冒出了冷汗,捂住胸口喘了口氣之后,才驚魂未定的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在抬頭看見青年的一瞬間,服務員已經到了嘴邊的罵聲卻咽了下去,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傷了。


“蔡少。”


一瞬間,服務員聲音有些含糊的叫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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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殘酷的事實真相

“蔡少,您這劍……”

這個時候,服務員壯著膽子,小心翼翼提醒道:“酒店客人很多,要注意……”


“嗯?”


蔡少手一動,光芒閃亮的騎士劍就挑出了一道劍花,然后眼睛斜視服務員,讓他頗有幾分緊張不安之色。


“嚇著你了?”


片刻之后,蔡少反手把劍交給了旁邊的隨從,然后在衣兜摸出一疊錢,看也不看就直接塞進服務員口袋里,隨意問道:“這是補償,足夠了吧。”


“謝謝蔡少。”服務員連忙低頭彎腰,有了這些精神損失費,臉上自然再也沒有絲毫的憂慮害怕之色。


“夠了就好。”蔡少身上傲氣很足,兩根手指一夾,把嘴上的雪茄拿了下來,又吐了一口淡淡的煙氣,這才拿正眼觀看其他人。


此時,蔡少目光挪動,在沙慶豐、老孟等人身上掠過,發現一個也不認識,那么就代表不用在意這些人……心里才想著,蔡少的目光突然停下來了,卻是在人群之中發現了一個依稀有幾分熟悉的身影。


第一眼看見那人的時候,蔡少就感覺很熟悉,眨眼再看之后,終于想起來這人是誰了。就在這一瞬間,蔡少本來倨傲的表情卻再也維持不下去,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就顯得愣愣的,一臉呆像。


旁人自然看得出來,頓時一陣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半響之后,隨從之中才有人悄聲叫喚起來:“蔡少,蔡少……”


“呃!”


蔡少也隨之清醒過來。察覺旁人怪異的目光,他臉上掠過一抹尷尬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掩飾下來,然后快步走了上去,熱情洋溢的握住那人的手掌,語氣十分親切友好:“大哥,您來香港了怎么也不招呼一聲,好讓我去迎接呀……”


“咦?”


眾人十分意外兼驚訝,紛紛看了過來。


此時,王觀也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便宜小弟,然而他多少也有些明白蔡少的心思。


嗯,這個蔡少就是王觀澳門行遇到過的蔡少。這個自然不是重點,重點好像是這個蔡少似乎向他借了一筆錢,直到現在都沒有還。


也就是說。王觀現在是蔡少的債主,而且還是有欠條的那種。


雖說王觀自己本人也不記得欠條到底仍哪兒了,但是蔡少不知道呀,他還沒有國內某些人欠錢是大爺的覺悟,冷不防與債主打了個照面,他的底氣自然嚴重不足。


當然,也不是說蔡少還不上這筆錢。畢竟經過這么長的時間,他的經濟危機也緩過來了,隨時可以開張支票把錢還上。


問題在于,蔡少可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欠錢這事。不然顏面何存啊?他寧愿還雙倍的錢,也丟不起這個臉,更加不想讓人笑話。所以在熱情與王觀打招呼的時候,他也慌忙小聲道:“那件事情我們待會再仔細商量。你千萬不要到處亂說……”


“行。”王觀十分干脆。實際上債務什么的,他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他當初借錢的目的不是為了討好蔡少,而是為了七彩珠。之后七彩珠到手了,他也淡忘了這事,甚至連欠條都不知道仍哪了。


不過王觀也清楚,自己不在意不代表蔡少不在意,如果不給他一個還錢的機會,估計他會胡思亂想,以為自己趁機要挾圖謀更大。


這時,得到了滿意的答復,蔡少笑得更加開心,喜上眉梢道:“大哥這是要用餐?太好了不如一起吧……”


說話之間,蔡少也不給王觀反駁的余地,直接勾住他的肩膀,拖拉似的向前方而去。


王觀被帶動走了兩步,表情有些無奈道:“蔡少,我是和朋友們來的……”


“我叫蔡鵬,你叫名字就行,不要露餡了!”蔡少提醒了一句,然后回頭笑道:“沒事,叫上你的朋友一起來吧,我請客!”


聽到這話,老孟等人面面相覷,然后卻有人站起來笑道:“蔡少這樣說了,那么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好。”蔡鵬輕微點頭,又勾著王觀走了。他現在只想盡快妥善解決債務問題,也沒心思理會其他瑣碎小事。


與此同時,老孟微微皺眉,低聲打聽起來:“那個蔡少是什么來頭?”


“臺灣大富豪的兒子。”知情人悄聲解釋道:“來香港一段時間了,出手非常闊綽,經常一擲千金……”


聽到這話,許多人眼睛一亮。盡管沒有說明,但是這人的潛臺詞也十分明顯,蔡少就是一個潛在的大顧客,也是他們爭取的對象。


畢竟藝術品拍賣市場上,不僅有中國古玩、


西方油畫而已,還有許許多多的珠寶首飾,以及各種奢華物件。這些都是富二代們最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在拍賣會上經常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也逐漸成為了拍賣市場上的主力軍。


作為職業的經紀人,遇到了這類的顧客,沒有錯過的道理。別說是蔡鵬主動邀請,就算沒有說這話,指不定也有人厚著臉皮跟上去呢。畢竟吃這行飯的,絕對沒有臉嫩的人,或者說臉皮不夠厚,也吃不好這碗飯。


就在這時,也有人輕嘆:“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位王兄弟好像也不簡單啊。”


其他人紛紛點頭,然后不約而同看向了皮求是,希望他給個解釋。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能夠讓蔡少屈尊降貴叫一聲大哥的人,也不是說沒有,但是肯定不會很多。富二代們的脾氣,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眼高于頂是客氣話,用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來形容,也不算很過分。


這種除了老子自己第二的性格,會平白無故的叫人大哥嗎?


“別這樣看著我。”


此時,皮求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認識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王兄弟絕對不是富二代。”


“當然……”皮求是頓了一頓,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才微笑說道:“王兄弟與許多世家子弟的關系好像不錯。”


“這樣呀……”


“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學老孟留一手。”


“行了,姓名地址聯系方式都有,回頭我們自己慢慢打聽。”


幾個人嘀咕起來,顯然是不信任皮求是的解釋,也讓他十分無奈,感嘆這年頭怎么說真話都沒人相信。


在說話之間,眾人也慢慢隨著蔡鵬來到了一個包廂之中。


這個時候,蔡鵬已經偷偷摸摸的開了張支票,然后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遞給了王觀,而且他還主動添加了利息,希望王觀能夠滿意。


王觀也沒有看具體的數額,就順手就收了下來,塞到了口袋之中。


見此情形,蔡鵬也暗暗松了口氣,更是十分欣賞王觀的爽快,本來只是客氣的請客舉動也多了幾分真心誠意。


“想吃什么隨便點……”蔡鵬豪氣擺手道,仿佛這里是他家開的飯館。


當然,經過了一番推讓之后,最后自然還是蔡鵬自己做主,迎合自己的口味,點了一桌臺灣特有的美食大餐。其他人也不介意,反正也是同源同流的食物,沒有理由吃不慣。


在上餐的過程中,沙慶豐等人倒是竊竊私語,聊得比較熱切。


但是居中而坐的王觀和蔡鵬,卻是顯得有些沉默寡言了。主要是他們兩個真的不是很熟,不知道應該聊些什么。


不過,蔡鵬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不然別人該懷疑了,所以干咳了下之后,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沒話找話道:“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忙的事情,估計你不會感興趣。”王觀笑了笑,忽然指著蔡鵬身后隨從手里拿著的西方騎士劍道:“我倒是對那件東西有些興趣,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


招手讓隨從把騎士劍遞給王觀之后,蔡鵬也有幾分得意之色:“怎么樣,你見過這種東西嗎?它可是西方世界最有名的……”


“圣殿騎士佩劍!”王觀淡笑道,順手把騎士劍拿起來仔細觀賞。只見劍首是一個騎士頭像,劍身十分細長而筆直。劍身上遍布圖案和銘文,圖案描繪了當年十字軍東征的故事,銘文則是一些字母文字。


總而言之,這把騎士劍的劍柄是象牙,劍鞘更是鍍金的,制作得十分精良華麗。與其說是殺人的兵器,不如說是一件比較精美的藝術品。


“東西不錯吧。”


蔡鵬笑逐顏開,也有幾分炫耀之色:“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到的東西,據說這是歐洲10世紀左右十字軍東征時的圣殿騎士團的佩劍,后來傳給了美國共濟會圣殿騎士,至今已經有一千年的歷史了……”


需要說明的是,盡管沙慶豐等人在談笑風生,實際上也在關注蔡鵬和王觀的動靜,自然而然聽見了蔡鵬的一番炫耀自得的話。


聽了蔡鵬的介紹,又看見了騎士劍的實物,一時之間沙慶豐等人反應不一,但是眼中卻紛紛流露出點點笑意,那是一種想笑又拼命忍住的神態。


此時,王觀微微輕嘆,眼中也有幾分憐憫之色:“雖然我不太想告訴你實話,不過看在……的情分上,我決定把殘酷的事實真相告訴你,希望你能夠扛得住……”


王觀把七彩珠三字說得很含糊,蔡鵬自然沒有留意,反而莫名其妙道:“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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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07:16 |只看該作者
第635章 又斗上了
“這東西不錯,確實也是美國圣殿騎士共濟會佩劍。.這種劍在收藏界頗為流行,但是很少有人清楚它的來歷。”這個時候,王觀輕輕搖頭道:“在美國,藏有這款劍的人為數不少,有的是買來的,有的是祖上傳下來的。”

“買的人是喜歡它優雅獨特的外形,二是被它的名稱所吸引,因為它的名稱很容易使人聯想起歐洲10世紀左右十字軍東征時的圣殿騎士團,很多人就是像你這樣把它當成了十字軍東征時的騎士佩劍。”


王觀又嘆聲道:“如果這把劍真的是那時候的圣殿騎士佩劍,其價值就更非同尋常了。不過十分可惜,這種劍與十字東征軍沒有什么關系。”


“為什么?”


蔡鵬有些傻眼,急忙辯解道:“你看這些漂亮的花紋,還有柄上的十字……”


“恰恰是這樣美麗的紋飾,才讓人可以輕易判斷這不是十字軍騎士佩劍。因為十字軍東征時,歐洲深受基督教的影響,可以說深入到人們生活中的任何一個細微之處,而基督教當時是嚴厲禁止在兵器上做任何裝飾的。”


王觀解釋起來:“所以這種裝飾華麗的圣殿騎士佩劍,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時期的物品。”


“王兄弟說得很對。”


與此同時,旁邊有人做證道:“十字軍的佩劍我曾經見過,說句實在話,模樣真的不怎么樣。畢竟當年歐洲的冶煉技術也不太行,所以那些佩劍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鐵片,而且加上經歷千年風雨,早就銹跡斑斑,不可能這樣光亮華麗。”


其他人紛紛點頭,甚至還有人明確指定,在香港哪個古玩店或冷兵器收藏館之中有十字軍的佩劍實物,可以拿這劍卻做一個對比。


“什么,東西是假的,這個王八恙子,居然連我都敢坑。”蔡鵬盡管紈绔了點,但是也不算很笨,自然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立即勃然大怒道:“回頭我找人把他的店砸了。”


聽到這話沙慶豐等人立時不坑聲了,心里暗暗地為那個同行默哀,坑誰不好偏偏坑這種惡少,難道不知道他們最不講行里規矩么?


實際上對于這種公子哥兒,沙慶豐等人早就摸透了他們的心理,只能哄不能騙。東西的價格貴些也無所謂,只要保證東西是真品,這些二代子弟根本不在乎那點錢。不過要是發現自己被坑了,一發作起來后果就十分嚴重了。


當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沙慶豐等人也不打算阻止什么。畢竟當那個人利欲熏心打算坑騙蔡鵬的時候,也應該明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再說了,蔡鵬真要發飆了,他們有什么資格勸阻?就算勸了,蔡鵬會聽嗎?


大家可以肯定,惱羞成怒的蔡鵬肯定不會聽勸,又何必自討沒趣。


“你也不要太惱火。”就在這時,王觀隨口道:“東西肯定不是十字軍的騎士佩劍,不過也不能說是假,只能說不到那個年代而已。”


“其實一開始我就說了,這是美國圣殿騎士共濟會的禮儀佩劍。這個共濟會是美國民間的一個慈善組織,只是沿用了中世紀時期歐洲圣殿騎士的名稱。另外,這個組織卻有著自己的一整套統一樣式的禮服,這柄佩劍就屬于禮服配飾的一部分。”


王觀娓娓而談:“這種禮儀佩劍也分為兩種,一種是鍍鎳的,一種是鍍金的。鍍鎳的為普通會員持有,鍍金的為領導人物所用。”


“當然,這種佩劍的數量相當多,在世界刀劍收藏界很常見,價格也不高,但象牙柄、鍍金劍鞘的價格要高一些。”王觀笑道:“所以說東西也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也不能說是假冒偽劣的贗品。”


說起來王觀也要好好感謝安德森先生,因為他對于這種佩劍的認識,都來源于安德森先生的熱心指點。當初在安德森先生船上參觀他的收藏的時候,恰好就有這些樣式的佩劍存在,王觀就順口問了一句,安德森先生就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當時王觀也有幾分不耐煩的感覺,沒有想到會在今天派上了用場。所以說多學一些東西總是沒有壞處的,指不定什么時候能夠用上。


說話之間,王觀又好奇問道:“東西你花多少錢買的?”


“一百萬……”蔡鵬伸了一根手指頭。


“嗯,那也不算很離譜。”王觀點點頭道:“最多是有些虛高而已。”


“不是港元,也不是臺幣,而是美元啊。”蔡鵬叫嚷道,語氣充滿了沮喪和后悔,以及一陣陣怒火。


“一百萬美元?”王觀一怔,然后輕輕的搖頭,突然之間發現富二代的錢好像太好賺了,以后要多多關注這方面的人脈關系才行。


“居然坑到我的頭上來了。”蔡鵬怒不可遏道:“不把他的店砸了,我不姓蔡……”


對此,王觀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他也沒有什么勸說的立場,就隨便蔡鵬自己吼了。反正真正把人家的店鋪砸了,需要承擔什么法律責任,也是蔡鵬自己的選擇。再說了,蔡鵬也不差錢,砸店出口惡氣之后,大不了賠償而已,劃算!


與此同時,一盤盤美味佳肴端上來了,而且還按照蔡鵬自己的要求開了一瓶紅酒。


“諸位請慢用。”給每人倒了杯紅酒之后,服務員就識趣的退了下去。不過,這個時候卻沒人動筷子,氣氛有些怪異。


然而,蔡鵬還不至于由于生氣喪失了理智,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后,勉強端起玻璃杯向眾人示意道:“大家不要客氣,來喝一杯……”


“叮!”


觥籌交錯之間,大家很矜持了稍微抿了口紅酒,只有蔡鵬不顧餐桌的禮儀,直接一口氣把半杯紅酒給吞到肚子里了。


王觀見狀,有些不解道:“無非是高價買錯東西而已,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追回損失,何必那么生氣。”


“你不明白。”蔡鵬搖頭,咬牙切齒道:“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我懷疑是那個姓胡的家伙故意設計陰我……”


“姓胡的家伙?”王觀怔了一怔,才恍然想起在澳門時候與蔡鵬對賭的那個胡少。


那個時候,兩人好像是為了一個美女爭風吃醋,然后他們就對賭起來。開始時候蔡鵬輸得好慘,只好向王觀借錢。不過在賭局繼續之后,兩人都卻沒能贏,反而便宜了別人,成為了大輸家。按理來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兩人應該惺惺相惜化敵為友才對,不過看情形好像是怨隙越結越大了。


不過,王觀也有幾分懷疑:“你怎么知道是他陰你?”


“這是擺明了的事情。”蔡鵬氣呼呼道:“知道我為什么要來香港嗎?”


“為什么?”王觀好奇道。


“自從在澳門那事之后,我們誰也不服氣,約好改天再比過。”蔡鵬表情陰霾道:“也不限于賭博,賽車賽馬斗雞斗狗我們都比試過了,但是有輸有贏,不分勝負。這一次,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把曰本武士刀,然后約我過來比一比誰的兵器更好。”


“我當然不能示弱,就順勢答應下來了。不過在倉促之間,我也有些發愁,不知道去哪里買兵器。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兵器店老板的人找上門來,向我推銷這把騎士劍……”


蔡鵬懊惱道:“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他聽說了這件事情,所以想趁機在我身上賺錢罷了。只要東西真好,我也不介意給他賺。”


聽到這里,王觀輕輕的點頭,仔細想一想,換成是他的話,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不會聯想到什么陰謀詭計。當然,真換成是他,能夠鑒別騎士劍的好壞,自然不會上這個當。


“現在我才想到,我和姓胡的前腳才打賭,這人后腳就找上門來了,太可疑了。”蔡鵬恨聲道:“姓胡的家伙居然耍這種小手段,真是卑鄙無恥!!!”


聽蔡鵬這樣推理,王觀也覺得胡少的嫌疑很大。


“我可以肯定,就是他支使人做的。”蔡鵬咬牙切齒道:“真不要臉。”


“哦。”王觀聳了聳肩,也沒有什么表示,繼續品嘗餐桌上的美食。這事說白了無非是兩個富家子弟閑極無聊在斗氣而已,沒有參合的必要。


然而,王觀不想參合,蔡鵬卻偏偏找上了他。


這個時候,蔡鵬腆著臉笑道:“大哥,你好像對冷兵器很有研究的樣子……”


“沒什么研究,就是聽人說過,現學現賣。”王觀有些警惕,輕輕搖頭道:“我不是專門玩這個的,了解得不多。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挑選兵器,那是找錯人了。”


“大哥真是聰明,我還沒有開口呢,就知道我想說什么。”蔡鵬尷尬笑道:“不過也不用回拒得那么快嘛,好歹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


“相識?”王觀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呃!”蔡鵬徹底愣住了,絞盡腦汁去想,最終卻陡然發現,他還真不知道王觀叫什么名字,不然也不會大哥大哥的瞎叫。


“說不出來吧。”王觀淡笑道:“況且當時我好像給過你聯系方式的,但是從澳門借錢給你直到今天之前,你似乎都沒有聯系過我呀。”


“呃……”


這下子蔡鵬不僅是尷尬了,而是一臉羞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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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08:01 |只看該作者
第636章  冷兵器大藏家

這個時候,聽到了王觀的責問,蔡鵬多少有些羞慚。


因為這么長時間來,他確實沒有主動聯系王觀。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就像王觀把欠條遺忘了一樣,他也把王觀的聯系方式弄丟了。


沒有聯系方式,人海茫茫的蔡鵬自然找不到人,久而久之也就淡忘這事。


現在王觀提起來,蔡鵬自然無言以對,好半響之后才支支吾吾道:“大哥,我以為你會去臺灣找我的……”


“你覺得我很缺錢,需要去討債嗎?”王觀反問起來。


“呃。”蔡鵬頓時無語了,不過連小小的擠兌也承受不住,由此可見他確實很嫩,經驗不足臉皮不夠厚啊。不過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轉機卻忽然出現了。


“幫你不是不可以。”就在這時,王觀沉吟了下,若有所思道:“但是作為回報,你也要告訴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蔡鵬有些驚喜,也十分迷惑。


“還記得你賣給我的那個玉掛飾嗎?”王觀微笑道:“你只要告訴我,那個玉掛飾的來歷就行,聽你說好像是在哪里買的對吧。”


“哦,那個玩意啊。”


在王觀的提醒下,蔡鵬才恍然大悟,然后皺眉尋思道:“東西確實是買的,賣我的人說是羊脂白玉……難道說不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蔡鵬現在也有幾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味。害怕玉掛飾不值錢,那他的樂子就大了。對于蔡鵬來說,欠錢不還已經很沒面子,如果連賣給王觀的東西都是假的,那他更加沒臉見人了。


幸好。他的擔心沒有出現,只見王觀微微搖頭,輕笑道:“東西沒問題,我十分喜歡,所以才想知道它的來歷。你要知道,真心喜歡一件東西,不僅把玩觀賞那么簡單,更應該了解它的內涵……”


這話連行家都可以糊弄過去,更加不用說蔡鵬這種青嫩,馬上就深信不疑。


或者說也沒有什么好懷疑。畢竟東西都賣了,蔡鵬也沒有買回來的意思,自然不會保守這點不是機密的信息。


“我想一想,那個玉掛飾……”


此時,蔡鵬抓了抓了腦袋,努力回思起來。不久之后,他臉上綻放笑容:“對了,那是我前年到漢中旅游的時候,在當地的古玩店買的。”


“漢中。”王觀睛微亮。連忙問道:“還記得具體是哪個古玩店嗎?”


“忘了。”蔡鵬搖頭道:“我只是大概記得,那是比較繁華的街道,有許多家古玩店,我就在其中一家店買的。”


“哦。”


王觀輕輕點頭。也沒有再多問了。其實他之所以打聽這方面的消息,無非是想帶著萬分之一的幾率,看看能不能發現名劍赤霄的線索罷了。


畢竟無論是九曲珠(九華玉)還是如意玉(七彩珠),都是赤霄劍上的飾物。不過這兩樣飾物顯然被人摘取下來。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流傳,卻落到了王觀的手里。


所謂得隴而望蜀,王觀自然而然想要找到赤霄劍。不過這樣的幾率比較渺茫。所以他悄悄地記在了心里,打算什么時候再去漢中碰一碰運氣。


至于現在,王觀笑了笑,繼續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看,想我怎么幫你。”


“幫我挑一把比姓胡的還要好的兵器。”蔡鵬興致勃勃道:“我要殺一殺他的威風。”


“這個我可不敢擔保,畢竟我也沒見過胡少的武士刀,不了解具體的情況,自然不能確定什么兵器比他好。”王觀搖頭道:“你知道他那把日本武士刀的來歷嗎?”


“好像是叫什么菊丸。”蔡鵬皺眉道:“聽說是日本一個知名武士的遺物。”


“菊丸?”


王觀想了想,最終茫然搖頭,畢竟他對日本的東西沒有什么研究。唯一知道的名刀就是所謂的妖刀村正,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對于不懂的東西,王觀也能夠端正態度,直接承認自己不懂,然后向其他人請教:“皮大哥,你們知道一把名叫菊丸的日本武士刀嗎?”


“兄弟你問錯人了。”皮求是攤手道:“我比你還不如,連本國的東西還沒認全呢,怎么可能了解日本的東西。”


說話之間,皮求是也轉頭道:“老何,你經常往日本跑,知道這菊丸刀嗎?”


“我是研究日本畫的,對日本刀也不太了解。”一個中年人搖頭道:“我就知道日本有所謂的天下五劍和十大名刀,不過這些刀里沒有一個命名為菊丸的。”


“另外日本的武士不少,所謂的知名,也要看知名到什么程度了。或許那人是在當地有名而已,與中國的地方名士差不多,沒到名滿天下的地步。”那個中年人沉吟了下,又繼續笑道:“如果是野武士,那么更加不值得一提了。”


“哈哈……”


適時,蔡鵬樂了,眉開眼笑道:“就知道那姓胡的是在糊弄人,什么日本著名武士刀,說白也就是一個幌子,想誘我入局。”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就比較容易對付了。”王觀微笑道:“在場的這些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行家,在香港要關系有關系,要渠道有渠道,你隨便拜托一位幫忙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求到我的頭上。”


聽到這話,沙慶豐等人心里有幾分感激之意,覺得王觀太夠意思了。


當然,其中最高興還是有門路的人,畢竟兵器生意屬于冷門,不是誰都玩這個的。而且就算是玩,也是偶爾倒騰一下,并不是專職。另外在場眾人相互之間也是知根知底,誰玩過誰沒玩過大家心里都有數,所以也不用一窩蜂似的哄搶。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一個人開口笑道:“蔡少,你是想要刀,還是要劍?本國的,還是外國的?只要蔡少說一聲,我立即幫你弄來。”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只要比姓胡的那把菊丸好就行。”蔡鵬的要求挺簡單的,卻也是最讓人為難的地方。


與此同時,蔡鵬又補充說明道:“對了,最好快一點,因為我們明天中午就要斗刀了。”


“明天?”


一瞬間,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剛才開口的那人,現在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有問題?”蔡鵬皺眉道:“不是說能夠立即幫我弄的來嗎?”


剎時,幾個人相視苦笑,這個所謂的立即,自然是虛詞。香港本地的還好說,要是在歐美之類的國外,等到談妥了條件,說服賣家出手,立即轉賬空運過來,估計也要花費大半天的時間,而且還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要是過程不順利,賣家不愿意出手,或許航班空運耽擱了,那么自然會延誤一些時間,所以誰也不敢保證,能夠在一天之內把東西弄到香港。


更何況,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刻,距離明天中午就剩下十二個小時。這種情況下,哪個還敢接下這單生意?把事情分析了下,眾人紛紛露出了愛莫能助的神色。


“果然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關鍵時刻就會掉鏈子……”蔡鵬嘀咕起來,也沒有掩飾的意思,所以該聽見的人都聽見了,讓他們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當然,這話打擊面太廣,也有人坐不住了,遲疑了片刻之后,老孟開口道:“蔡少想買好兵器,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肯定能夠滿足蔡少的需求,不過……”


“不過什么?”蔡少精神一振,連忙說道:“多少錢也沒有關系,只要東西真的很好,不是哄騙我就行。”


“雖說冷兵器屬于偏門收藏,但是也不代表沒人玩。”老孟笑道:“我認識一位藏家,他就是專門玩冷兵器的,家里有一個兵器庫,里面陳列了中西方各國冷兵器。不過,這人十分愛惜自己的收藏,輕易之間怕是不肯出手。”


“他住在哪里,快帶我們過去。”蔡鵬喜形于色,自然而然把老孟的話忽略了,在他看來所謂的不肯出手,那不過是抬價的借口而已。只要舍得花錢,還怕對方不動心?


“急什么,先飽再說。”王觀笑道:“只要人在香港,還怕他飛了呀。”


“對對,吃飯吃飯……”


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蔡鵬心情不錯,主動招呼大家喝酒夾菜,等到弄明白老孟等人的職業之后,更是爽快表示,只要以后有這方面的需求,肯定會聯系他們。


氣氛良好,一餐下來自然是賓主盡歡。


解決了晚餐,幾個人有事要忙,所以先行離開了,剩下的人則是在老孟的帶領下,開車兜轉了二十來分鐘,最后來到一棟宅居之前。


停車下來之后,老孟立即前去敲門。過了片刻,宅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老太太,看見自家門口來了這么多人,自然吃了一驚,感到十分迷惑不解。


老孟連忙開口問道:“辛先生在家么?”


“……”老太太含糊嘀咕了聲,就返回屋里扯開嗓子叫喚起來。


一會兒之后,一個體格雄壯的大漢走了出來,滿臉的絡腮胡子,只穿了一件背心,小腿一樣粗壯的胳膊露了出來,還有大片的刺青紋身,讓大家不自覺多了幾分疑慮。這人到底是冷兵器藏家,還是道上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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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08:43 |只看該作者
第637章什么破爛玩意

且不提眾人的疑慮,看見雄壯大漢出來之后,老孟頓時一臉笑容,伸手笑道:“辛先生你好,還記得我吧?”


“你是?”壯漢伸手與老孟握了握,表情卻有幾分遲疑茫然,顯然不記得老孟了。


“我是老孟呀。”這個時候,老孟連忙提醒道:“你忘記了,去年五月份的時候,你托我幫忙拍下一把波斯彎刀……”


“對了,你是孟先生,瞧我這腦子,記性不太好。”壯漢恍然大悟,想起老孟的同時,也有些遲疑的看向王觀等人,揣測他們的來意。


此時,老孟微笑道:“辛先生,我們找你有點事情商量,能進去談嗎?”


“呃……”


壯漢稍微猶豫,就伸手引請道:“大家進來吧。”


在壯漢的招呼下,眾人慢慢的走進了宅居,只見里面有些狹小,家具雜物之類的東西幾乎堆滿了房屋空間,一直走到內部的小廳,情況才算是好一些。不過七八個人一起涌了進來,卻是顯得十分的拘緊,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見此情形,壯漢感到很不好意思,連忙整理雜物,想要騰出一些空隙來。


“辛先生,不用這樣麻煩了。”


這個時候,老孟卻輕笑提議道:“不如到你的兵器庫去談吧。”


“嗯?”


壯漢一怔,卻是有些明白了老孟的來意,但是考慮一下之后,也慢慢的點頭,又繼續帶著大家深入通道之中,來到了最里層的一個房間。


適時,壯漢連用了三把鑰匙,才算是把這個房間打開了。在開門的一瞬間。壯漢順開燈光的時候,大家才明白老孟口中的兵器庫是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眾人透過門口看去,只見房間比較寬敞,但是在寬敞的空間之中,卻是擺列了一個個架子。在這些成排的架子上,則是陳列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不僅是地上的架子,甚至連墻壁的空隙也沒有放過,也懸掛了許許多多的刀劍,名副其實就是一個兵器庫房。


察覺眾人眉目之中的驚嘆。壯漢也有幾分得意之色,也隨之招呼大家進入房間。


一進門,在燈光的照射下,王觀發現兵器庫房中的兵器不僅局限于刀劍,另外還有各種斧頭、叉子之類的東西。當然也不僅是兵器種類的不同而已,就是同一種類的兵器,也有十分繁多的形式。比如說單單是刀類,不僅分成大刀小刀,砍刀厚背刀。中國的刀,外國的刀,諸如此類,琳瑯滿目。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闡述得盡的。


此時,老孟環視一眼,就恭維道:“辛先生的收藏,比去年多了不少嘛。”


“呵呵。最近才新添加了一些……”壯漢笑了笑,也試探問道:“孟先生過來,不會單純來欣賞我這些兵器吧。”


未等老孟開口。蔡鵬就搶先說道:“我要買一把兵器,你這里最好的兵器。”


“嗯?”


壯漢眉毛一挑,也沒有理會蔡鵬,只顧看向了老孟。


“辛先生。”


老孟一笑,和聲說道:“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蔡少由于某些原因,急需要一把品質超群的冷兵器。我思來想去,估計整個香港,就辛先生這里可以滿足他的要求了,所以才冒昧帶人過來拜訪,辛先生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


壯漢隨手拿起旁邊一把尖刀,輕輕呵了口氣之后,又拿起一塊抹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同時直言不諱道:“孟先生應該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的珍藏,是我費了十幾年時間才一點一滴的收集起來,沒有轉讓給別人的打算。”


“我可以出高價,三五百萬都沒有問題,價錢隨便你開。”蔡鵬又叫嚷起來,這樣的舉動像極了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些成事不足成敗有余的紈绔子弟。不過話又說回來,電視是高于生活,但是也源于現實。在現實生活中有這樣的原型,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壯漢聞聲冷笑,對于蔡鵬的話置若罔聞,繼續擦拭他的兵器。


蔡鵬又準備開口,卻讓王觀攔了下來,低聲告誡道:“這是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你少廢話,免得適得其反。”


蔡鵬嘴角動了動,最終沒有開口,老實的沉默不語。其他人這樣說,他或許要生氣翻臉,但是面對王觀的時候,他總是莫名心虛底氣不足呀。


老孟見狀,也微微的暗喜,畢竟沒有蔡鵬胡亂插嘴,他就比較容易說話了。


“辛先生的心情,我卻也能夠理解。”老孟微笑道:“畢竟這些收藏來之不易,無論換成是誰都不會輕易讓人的。不過辛先生也應該明白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的道理,藝術品的收藏,那是一種互動的關系,要流動起來,市場才能活。”


“只進不出,就好像是一潭死水,更加不利于資金的回流,這不是長久之道……”


老孟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的給壯漢灌輸可持續發展的道理。不過十分可惜,壯漢卻巋然不動,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好像把老孟的勸告當成了耳邊風,根本沒往心里去。


見此情形,老孟微微的皺眉,又繼續說道:“辛先生,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說得很對。”壯漢點頭,在老孟喜形于色的時候,卻直接一劍被穿心:“不過,我現在沒有出手的意思。”


聽到這話,老孟的笑容僵住了,忍不住在心里嘆氣。實際上來之前他就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本來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說服壯漢的,但是沒有料到,他的脾性比想象中的還要犟。


與此同時,蔡鵬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掏出支票本道:“我也不和你廢話,把這里最好的兵器拿出來,然后填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數字,一切ok?”


“哼!”


壯漢嗤之以鼻,連正眼都沒有看蔡鵬,直接放下尖刀,又繼續挪步觀賞其他收藏。


或許大家很難理解壯漢的思維方式,但是你不得承認,這個世界很大,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怪人”存在。他們的癡迷在常人眼中,那是非常奇怪的表現。


以壯漢為例,癡迷于收藏冷兵器,而且從老孟的語氣之中就可以知道,他應該不缺錢。問題在于,他寧愿把錢花在兵器的收藏上,卻不舍得用來改變居住的環境。由此可見他對于冷兵器的癡迷程度了。


這種“視錢財為糞土”的性格,自然不會在意蔡鵬的支票本,也讓蔡鵬產生了嚴重的挫敗感,甚至陷入了茫然之中,困惑向來無往而不利的招數怎么不好使了?


好半響,蔡鵬才回過神來,向大家求助道:“怎么辦?”


一幫人面面相覷,也沒有什么主意。


要是在平常時候,壯漢態度堅決,他們就主動退讓,然后過兩天再來拜訪,然后堅持不懈,拿出比劉備三顧還要持久的恒心,磨,一直磨,磨到壯漢回心轉意為止。


不過,這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方法,不太適用于蔡鵬。因為他很急,不可能有這么長的耐心與壯漢磨下去。


“稍安勿躁。”


就在這時,王觀卻比較鎮定,若有所思道:“辛先生沒有直接趕我們走,說明這事還可以談下去。不過我們也要弄清楚到底什么地方不對,讓他不肯松口……”


“咦,好像也是。”


在王觀的提醒下,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


就像王觀所說,如果壯漢真不樂意,那么就算不翻臉,也不歡迎他們待下去,估計會直接趕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似置之不理,其實也留下了余地。


“對了。”


就在這時,沙慶豐忽然說道:“會不會是蔡少口口聲聲說要買最好的兵器,辛先生自然不舍得,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有道理。”其他人一聽,深以為然。收藏家的庫房不是商店呀,最好的東西肯定是主人最心愛的寶貝,怎么可能舍得出手轉讓給別人。


一瞬間,明白了結癥所在,那么事情就好辦多了。


“辛先生,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


老孟走了過去,微笑說道:“蔡少只是想買一把好的兵器而已,并不是想要奪辛先生的心頭所愛。要是辛先生不放心,可以幫忙推薦一些兵器……”


適時,壯漢臉上的表情果然舒緩多了,不過也拉不下臉馬上改口,但是卻微微的呶嘴,輕輕的示意起來。老孟頓時心領神會,明白那個角落的東西,就是壯漢愿意出手的兵器了。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壯漢弄了一大屋子的兵器,怎么可能不懂流水不腐的道理。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不懂,但是等到沒錢買更好的兵器了,自然會逐漸的明白過來,只有交流循環,才有可以獲得更多……


“這是這些?”


與此同時,眾人走到了角落,那里有一排兵器。乍看了眼,蔡鵬就瞪大了眼睛:“都是些什么破爛玩意呀!”


也難怪他這樣抱怨,因為這排架子上的兵器賣相真的不怎么樣,有些都生銹了,根本沒有旁邊架子上的兵器寒光閃爍,光鮮亮麗的品相。


作為典型的富二代子弟,蔡鵬可不會欣賞什么內秀,相對來說更加喜歡酷炫華麗的東西,這也是為什么他輕易就被忽悠買了西方騎士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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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4 12:10:49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summerkao 於 2013-10-24 12:13 編輯

第638章 廓爾喀彎刀

“你也別急著抱怨,這些東西其實也挺不錯的……”

就在這時,王觀仔細打量架上的兵器,回頭勸告了蔡鵬一句。他也沒有昧著良心說話,這些兵器真的不錯,盡管有些銹痕,但是每把兵器大體完好無損。相對一些古玩店中破破爛爛的古董兵器來說,這些兵器的品相也不算很差。

“什么不錯。”蔡鵬眉頭皺成了川字,不斷搖頭道:“我要是拿著這樣的東西過去,肯定會被那姓胡的家伙笑死。”

“這倒也是……”王觀輕輕的點頭。

事情都有兩面性,相對古玩店的古董刀劍來說,這個架子上的兵器確實比較好,但是考慮到胡少的精心布局,那么他手頭上的日冇本刀肯定屬于精品。用次等的東西去和精品比較,自然就是以卵擊石,自討沒趣。

“其實我覺得…”那把劍好像不錯。”就在這時,蔡鵬忽然伸手指向房間的中冇央位置,那里擱放了一個小型玻璃柜子。

在玻璃柜子之中,擱置了一把長劍。與其它兵器不同,這把劍的劍身與劍鞘是分開錯放,形成了一個交叉,頗有幾分韻味。

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有玻璃柜子隔開,但是通過透明的玻璃,大家也可以清晰的看得清楚明白,這把劍在燈光的浮映下,散發出一抹抹閃亮精光。給人一種鋒芒畢露,銳不可當的危險感覺。

“蔡少,你不用費心機了。”

適時,老孟苦笑道:“看擺放的位置就知道了,那把劍肯定是辛先生的珍愛之物,就算你想買他也不愿意賣。”

“真是的,有錢居然也不賺。”蔡鵬很懊惱,回頭說道:“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

沙慶豐等人紛紛搖頭,作為藝術品經紀人,經常與各式各樣的藏家打交道。其中自然沒少遇到過類似壯漢這樣的人,他們十分珍惜某件東西,根本不打算出手,直接砸錢是沒用的,甚至覺得你庸俗,以后都不歡迎你上門了。

這樣的心情王觀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在他的手頭上也有許多別人惦記的寶貝,自然最煩那些惦記他寶貝的人,所以充分明白壯漢那種敝帚自珍的心理。

“不是錢還能是什么。”蔡鵬自然不服氣,小聲嘀咕道:“等什么時候我……直接搬一億現金過來,把整個房間都塞滿,看他動不動心。”

“少扯淡。”王觀擺了擺手,隨口說道:“等你什么時候繼承了家業,才有資格說這話。”

一針見血,正戳中蔡鵬命門,讓他啞口無言。別看他剛才揮舞支票本,一副大款的樣子,實際上他的賬戶存款也有限額,反正肯定沒有一億。

蔡鵬囁嚅了下,無奈道:“那你說怎么辦,我就算直接認輸,也不能拿這些破爛去給姓胡的笑話……”

“涼拌唄,冇反正這里的兵器也不怎么樣。”

這個時候,王觀的聲音大了幾分,漫不經心道:“整個庫房之中,除了中間位置擺放的那把正武堂周先生親手鑄造的龍泉劍值得一看以外,其它的東西都是一般般的貨色,買不買都無所謂了。”

“才說著東西不錯,怎么突然就改口了?”蔡鵬有些迷惑不解。

然而,老孟等人眼中卻掠過一抹會心的笑容,顯然明白王觀突如其來的轉變到底有什么樣的用意。這是jī將法,而且jī將法屬于陽謀,就算知道對方在jī自己,有的時候受jī的人往往會上當。

比如說現在,聽到了王觀的評價,壯漢忍不住反駁道:“你不懂就別亂說話,我這些收藏都是最上等的品質……”

“最上等的品質也包括這些東西嗎?”王觀笑問起來,順手在旁邊架上一掠,然后挑起了一柄銹斑遍布的長刀。只見他手腕一晃,長刀上的灰銹就嘩啦啦掉落,無聲無息的駁回了壯漢上等品質的稱贊。

見此情形,壯漢頓時無話可說了。

“不過也是。”

此時,王觀繼續笑道:“拿一把現代鑄成的劍作為鎮庫之寶,也可以知道這個庫房的冷兵器的‘含金量,該有多高了。”

“誰告訴你那把劍是鎮庫之寶了。”壯漢哼聲道:“那是特意擺出來觀賞的,我每隔幾天就換一把不同的兵器擱在那里,好方便自己玩賞。”

“是這樣嗎?”王觀笑了笑,臉上充滿了明顯的懷疑。

“哼。”

壯漢不說話了,直接行動起來,走到一堵墻壁旁邊,伸手在琳瑯滿目的兵器之中,輕輕的摘下來一把匕冇首,然后一言不發遞給了王觀。

不過當王觀把匕冇首接過來,仔細打量之后才發現這件東西與其說是匕冇首,不如說是彎刀。

小巧玲瓏,又鋒芒畢露的彎刀。

“錚!”

王觀把兵器拔了出來,只見東西的造型比較怪異。當然所謂的怪異,那是相對中冇國的匕冇首來說,只見柄首與刃身之間,形成了一個彎月狀,而且刀頭比較寬闊。這樣的造型,毫無疑義是外國的刀具。

王觀稍微掂量了下,發現這把兵器刀頭重腳輕,前寬后窄,背hòu刃bó,掄動起來砍劈,具有好像斧頭一樣的殺傷力,應該是近身搏斗的利器。

“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此時,壯漢冷笑道:“別看東西小,但是真正一刀砍下去,絕對能把人的腦袋砍下來。”

這個王觀倒是不懷疑,然后看向了老孟等人,打算虛心請教一番。

“這玩意我好像在哪見過。”與此同時,一個中年人沉吟起來,若有所思道:“應該是比較有名的東西……,”

“廓爾喀刀!”

就在這時,有人叫出了兵器的名字,然后徐徐解釋起來:“這是尼泊爾的國刀,也是世界名刀之一。不過在十九世紀以前,大家對于這種刀還很陌生,直到舊舊年,英國派出3萬大軍征戰尼泊爾,廓爾喀士兵的戰斗力給傲慢的英國士兵留下了深刻印象。”

“特別是這種廓爾喀彎刀,讓一些英軍士兵見到就怕,從此以后也讓廓爾喀彎刀的威名揚名于世口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把彎刀應該就是當年英軍士兵收獲的戰利品。距今也有兩百年的歷史,但是刀鋒還是那么閃亮,十分難得……,”

在那人的解釋下,大家才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王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無論是馬來西亞的馬來克力士,還是尼泊爾的廓爾喀彎刀,都是讓入侵者吃了大苦頭之后,立即聞名中外。然而號稱具有上下五千年歷史的泱泱大國,在外國聯軍入侵的時候,還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

也難怪現在那么多人討厭清朝,五千年的驕傲就因為當時的統治階級不爭氣,一下子就被砸得粉碎,直到現在還沒有完會緩過氣來,不黑你黑誰?

當然,同樣作為失敗者,人家好歹也有讓人敬垂的東西,至少有拿得出手的武器,而作為鑄兵技術源流的中冇國,居然只能通過緬懷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就在王觀感嘆的時候,蔡鵬的眼睛一亮,毫不猶豫道:“我就要這個,多少錢?”

“不賣。”

壯漢一擺手,冷著臉道:“除了角落那些,其它東西冇都是非賣品。”

“這世上哪有什么非賣品,不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罷了。”蔡鵬不信,又習慣性的揮動支票本道:“一百萬夠不夠,要不兩百萬也啊…

真是冤大頭,開店的最喜歡遇上這樣的客人了。

老孟等人恨不能替壯漢答應下來,可情他卻不為所動,反而伸手向王觀把東西討要回來,然后小心翼翼擦拭一番,再重新懸掛在墻上。

“你再考慮考慮。”

蔡鵬不死心,又繼續說道:“要不你報個價,如果合適我直接買了。”

“哼。”

壯漢撇嘴,揮手道:“我說過了,不賣!另外,角落的東西你們要不要?不要的話就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休息。”

這是在下逐客令呀,自然也讓蔡鵬生氣了,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不過對比壯漢的體格,蔡鵬也很明智自己生悶氣,不敢破口大罵。

況且大家也是文明人,人家都拒客了,又不好意思賴著不走,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有些束手無策。

“既然這樣,大家說…繼續看那些東西吧。”王觀笑道,回頭又走到了角落,拿起架上的兵器慢慢打量起來。當然,這一次打量,卻不是拿肉眼打量了。

為了爭取時間,王觀直接打開了特殊能力掃視,一時之間整個木架上的兵器盡入眼簾,然后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木架上幾十把兵器,大部分沒有什么反應,只有七八把刀劍有微弱的白光流動。但是這樣的情況,足夠說明這些兵器的質量不行。

果然,不能總是指望能在垃圾堆里揀到寶貝……

王觀心中一嘆,特殊能力繼續擴散,把整個房屋都籠罩起來,直接來了個篩選,馬上就看見了一片片或強或弱的絢爛寶光浮動。

“好東西不少嘛。”

從寶光的密集程度來看,王觀就認定壯漢確實是個行家,收藏的兵器里頭有許多的精品,不過與之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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