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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青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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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燭] 揀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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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發表於 2013-10-23 12:43:57 |只看該作者
第609章 天龍山石窟

對于這樣的理由,大家無話可說了,心里暗暗給韓朗默哀,在錯誤的時候,錯誤的地點,遇上了錯誤的人,自然得到錯誤的下場。


“好了,不提他了。”喬玉笑瞇瞇道:“老師,今天真是麻煩你……”


才說著,門鈴聲突然就響了,眾人頓時有幾分驚詫:“難道是韓朗心有不甘,厚著臉皮跑回來了?”


“應該不至于吧。”王觀眨了眨眼,主動走過去開門,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站在外頭。兩人打了個照面,雙方都有些意外。


“你是?”中年人有些迷惑:“請問陶老在家嗎?”


看見不是韓朗,王觀急忙讓開幾步,回頭道:“陶老,您的客人。”


“誰?”


陶老看了過來,也有幾分驚訝:“小張,你怎么來了?”


“陶老,出大事了。”


適時,中年人走了進來,一臉焦急之色:“石窟之中有一個幅壁畫,不知道是由于什么緣故,一夜之間居然脫落了許多碎片。大家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現具體原因,所以派我過來向陶老求助。”


“什么?”陶老吃了一驚:“無緣無故的怎么會脫落?”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請陶老過去看一看。”中年人憂心忡忡道:“陶老您要是有空的話,請務必隨我走這一趟。”


“好。”陶老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然后回頭道:“小玉,我現在有事要辦,你和朋友待在這里玩,或者出去逛街也行。”


“石窟,是天龍山上的石窟么?”王觀有些好奇。據他了解,晉陽的名勝古跡,除了晉祠以外,就是天龍山石窟比較有名了。當然,另外還有純陽宮、龍山石窟之類的景觀。


“怎么,你想去看看?”


喬玉眼珠子一轉,就拉著貝葉笑道:“那么我們一起去吧,免得爺爺上門來逮人,還是待在老師身邊比較安全。”


“你呀。就是鬼心思多。”陶老無奈笑道:“隨便你們了。”


說話之間,陶老回房把草書千字文字卷藏好,再提了個文件包出來,然后招呼大家出門,坐上中年人的車子。直奔天龍山石窟而去。


天龍山,原名方山,位于晉陽的西南方向。那里群山連綿不斷,其中天龍山的山勢蜿蜒起伏,盤曲環繞,自古就是一處風景優美、景色宜人的名勝之地。


一開始的時候,山上肯定是沒有什么石窟。直到南北朝時期的東魏年間,大丞相高歡進據并州晉陽,辟為別都,在天龍山修建了避暑宮、開鑿了兩個石窟之后。繼有北齊也于此建寺鑿窟,然后隋、唐、五代一直持續下來。


經過了近千年的展,天龍山就成了我國著名的十大石窟之一。


不久之后,王觀等人就來到了這個赫赫有名的石窟之前。與許許多多的人文景觀一樣。這里也不可避免的淪為了旅游景區。


反正抵達目的地,下車之后王觀就看見附近有不少游客在拍照。


拋開山上修鑿的石窟不提。天龍山的景色還是不錯的,松柏青翠,林木蔥茂,加上山峰秀美,泉聲淙淙,就算山上沒有石窟,這里也是游玩的好地方。不過在這個時候,眾人也沒有游玩的心思,直接跟著中年人避開了游人,慢慢的深入到了石窟的內部。


一路走去,經過了一個個石窟,王觀也看見了一尊尊態度各異,卻十分端莊絕妙的佛像。不過讓他感到心痛惋惜的是,大多佛像肢體殘缺不全,顯然是遭受到嚴重的破壞。


對此王觀也知道,這種殘壞的現象,有些是時間太過久遠,佛像本身風化破裂,有些則是人為的原因。人為的破壞也分兩類,一類是自己人做的“好事”,一類是外國人的“杰作”。


清末,尤其是民國年間,天龍山石窟就有許多佛像、飛天、浮雕、藻井等精美作品被搶劫盜走。據不完全統計,天龍山有一百五十余件雕刻精品被盜出國外,散失到了日本、美國、法國等地,致使其殘遭破壞。


當然,大家要痛心疾的時候,也不要忽略了一點,有時候自己人做事更絕。知道這些東西值錢之后,根本不用外國人蠱惑,就主動盜竊送上門去了。


對比一下,大家覺得哪類人比較可恨?反正在王觀看來,或許是怒外國人的趁火打劫的卑鄙行徑,恨自己人的不爭氣吧。


歷史種種,孰是孰非,誰也爭辯不出所以然來,而且現在也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此時在中年人的引領下,眾人慢慢的來到了一個石窟之中。


管理石窟的工作人員也不笨,一大早現石窟壁畫的異常情況之后,立即把這個石窟給封鎖起來了,拉起了警戒線,說是要維護保養佛像,暫時不對外開放。


山上石窟很大,佛像更是很多,每個石窟佛像的情況不同,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保養維護一下,免得石像風化了。所以對于這個借口,游客們也不覺得奇怪,看見此路不通,又順勢改道觀賞別的石窟去了。


不過,捂蓋子也只能捂得了一時,捂不了一世。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不能盡早查明原因,又把壁畫還原回來,這事遲早會被人捅出去。


那個時候,其他人不好說,但是石窟的管理層肯定處于風口浪尖之上。另外沒事還好,一但有事,為了撫平民眾的輿論,少不了拿幾個人作為替罪羔羊,以便盡快平息風波。而作為管理部門的頭頭,某某局長必然是當其沖。


所以局長很急,聽說陶老來了,仿佛看見救命的稻草似的,急忙沖了過來迎接。


也虧大腹翩翩的局長居然跑得動,好像一陣風掠過,轉眼出現在陶老身前,十分恭敬道:“老先,一切拜托您了。”聲音之中隱約包含了幾分哀求的神態。


“我先看看情況再說。”陶老很冷淡,也沒有理會那個局長,直接來到了壁畫之前。


此時此刻,王觀也看得很清楚,只見墻上的壁畫果真像是沒有裝修好的水泥房間,在經過了陰雨天氣之后,又被強烈太陽光一照,墻壁上的石灰皮就像是一片片雪花散落下來。


大家都知道,壁畫的彩繪是用各種礦物顏料涂抹在石壁上,這才形成了美輪美奐的壁畫。可是現在石壁脫落了一片片皮層,壁畫自然就殘損了,變得含糊不清,完全沒有往日風采。


“陶老。”


與此同時,一個管理人員,或者是急于辯白,又或者是與陶老關系比較熟,主動走上來解釋道:“從監控錄像來看,晚上沒有什么人出入石窟,而且從石片的散落分布情況來看,又不像是人為的結果……”


陶老微微點頭,觀察片刻之后,回頭問道:“你們有什么結論?”


“陶老,我們初步認為是氣候變化的原因。”


幾個人面面相覷,你推我讓之后,才有人大膽開口道:“畢竟最近氣候有些反復,又是大雨傾盆,又是烈日高懸,這樣熱脹冷縮,壁畫自然脫落……”


“扯淡。”


陶老表情一冷,不客氣的斥道:“這幅壁畫我知道,保存的情況還算不錯,至少比隔壁石窟壁畫的情況好多了。如果是熱脹冷縮開裂,應該是隔壁的先遭殃才對。”


“再說了,就算是熱脹冷縮的原因,也應該會有一個過程,先是微微有裂縫,再慢慢的擴散,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脫落大半。”說話之間,陶老斜睨道:“除非說,你們全部玩忽職守,從來沒有注意到壁畫上有裂縫的存在。”


一瞬間,局長眼睛一亮,如果是員工的責任,那就沒他什么事了。而幾個管理人員卻是連忙搖頭表示,他們每天都有巡查,昨天觀看的時候,壁畫絕對沒有問題……


“別吵。”


陶老揮了揮手,又繼續分析道:“況且山上的氣候很平穩,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受到的影響都不大,所以可以直接排除熱脹冷縮的情況。”


“那陶老覺得是什么原因?”局長連忙問道,只要陶老覺得是管理人員玩忽職守就好,那么他就有推脫的理由了。


在幾個管理人員眼巴巴的注視下,陶老沉吟了下,就搖頭道:“現在不好說,你們能夠確定只有這個石窟的壁畫出現了問題而已嗎?”


“沒錯。”一個管理人員連忙點頭道:“現這里的壁畫脫落之后,我們立即仔細檢查每個石窟的情況,卻現只有這個石窟壁畫遭殃而已,所以我們覺得很奇怪。”


確實奇怪,如果是幾個石窟的壁畫都出現問題,那么肯定是自然的因素,但是僅有一個石窟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么人為的可能性更大。


大家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熱脹冷縮的理由站不住腳,這才匆匆忙忙把陶老請過來,就算找不出緣由,也有補救的辦法。


沒錯,就是補救。畢竟大家都清楚,陶老是壁畫大師,曾經主持修復石窟的壁畫。只要他老人家愿意出手,直接在脫落的石壁上補繪壁畫,那么也算是有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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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
發表於 2013-10-23 12:49:54 |只看該作者
第610章  原因、蟠龍松、天龍山莊

這些人的想法,陶老多少能夠猜測出幾分,不過卻沒有多說什么,而且是繼續研究脫落的壁畫,然后又注意察看石窟四周的情況。


與此同時,喬玉小聲問道:“這事很有蹊蹺呀,你們覺得是誰干的?”


“你怎么肯定是人為的呢?”貝葉輕聲道:“畢竟好端端的,破壞壁畫做什么?”


“誰知道呢,可能是無意之中弄壞的唄。”喬玉揣測道:“然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壁畫都弄成這個模樣,裝成是熱脹冷縮的樣子。”


“小喬,不要亂說。”貝葉小心翼翼道:“被人聽到不好。”


“怕什么。”喬玉小聲笑道:“做得出來就不要怕人說,欺上瞞下、推卸責任的那一套,大家也沒少聽說吧,現在總算是見著了。”


“別急著武斷。”


然而,王觀卻有不同的看法:“熱脹冷縮什么的自然不靠譜,但也未必就是人為破壞,因為碎片開裂得很自然,看起來有些像是地震震蕩裂開的情況。”


“地震?”喬玉聲音大了幾分,然后直接搖頭:“不可能。”


“我也是隨便猜而已。”王觀笑了笑,也贊同道:“如果是地震,估計不僅是一個石窟了,恐怕全部的石窟都不能幸免。”


“就是!”喬玉點頭,直言不諱道:“所以你的猜測更不靠譜。”


“未必!”


就在這時,陶老回過頭來說道:“真有可能是地震。”


“什么?”


眾人愣住了,甚至有些瞠目結舌。其他人也就算了,這樣的理由,或者稱得上是借口。怎么可能出自正直無私的陶老之口?要知道在一幫管理人員看來,地震這個理由比熱脹冷縮還要不靠譜。拿這樣的理由報給上級部門,絕對糊弄不過去。


“不相信?”陶老笑了笑,淡然道:“其實地震也分兩種,一種是自然的地震,一種是人為的地震。”


“嗯?人為地震?”


一時之間,許多人莫名其妙,自然也有聰明人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陶老的意思是。有人在附近施工,所以震裂了這些壁畫?”


“誰?誰在施工。”局長一聽,馬上大雷霆道:“已經三申五令,不能在石窟之中使用鉆地機之類的機械,是誰違反了規定。立即給我站出來。”


“局長,沒有呀。”適時,一個管理人員撓頭,迷惑不解道:“最近一段時間,沒安排什么維修工程啊。”


“對呀,這兩個月除了基本的掃塵維護以外,沒有什么大動作。”


其他管理人員紛紛點頭。也連讓局長回想起來,確實是這樣。畢竟有什么工程,都需要他簽字蓋章才能效,不可能繞開他私下實施。


“沒有工程么?”陶老微微皺眉。忽然指著地上一個印記道:“那這是什么?”


眾人連忙看去,只見印記不算很清晰,但是仔細打量卻是可以勉強辨認出來,那是重物砸落的痕跡。


“啊?”


突然之間。有人叫了出來。


局長一瞥,立即問道:“你知道原因?”


“局長。前些時間不是有游客反應說石窟很多,在參觀的時候走累了,卻沒有多少可供休息的地方嗎。所以大家商討之后,就決定在石窟附近擺放一些石凳。”


那人連忙解釋,指了指印記道:“我記得好像是前天,兩個工人抬著一只大石凳經過這里的時候,繩子突然斷了,實心的石凳咣的砸落下來。那時我還在慶幸,還好兩人沒有受傷,不然又該多給一筆工傷費了……”


“少扯那些沒的。”局長瞪眼一斥,又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正是由于那一砸,所以才讓壁畫脫落了。”


“差不多吧。”陶老沉吟道:“畢竟壁畫歷經多年,本身就有些風化,就算沒有外力因素,如果不細心護理,過得十年八年這樣,也會出現開裂的現狀。前天的一砸,卻是讓這個過程加了,留下了隱患,直到今天才爆出來。”


實際上有一點陶老沒說,但是大家心里也多少明白。在石凳砸落地上,震波傳到石壁的時候,壁畫肯定有一點點開裂了,只是這些人疏忽大意,并沒有留意而已。在某種程度上,這些管理人員確實是應該背負一些責任。


當然,責任什么的以后再提,反正找到了具體原因,局長也松了一口氣,對于陶老自然是感激連連,態度更是放得很低,小心翼翼請求道:“陶老,問題搞清楚了,盡管只是意外,不過……您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


一瞬間,幾個管理人員又眼巴巴的看向陶老,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


“都裂了,還能怎么挽回?”陶老沒好氣道:“重新粘回去嗎?”


幾個管理人員相互看了眼,有些尷尬的苦笑起來。其實現壁畫脫落之時,他們也曾經想過這個主意,可惜碎裂得太厲害了,根本粘不回去,只得向局長匯報。一番憂心忡忡的商討之后,還是去接陶老過來的中年人提議,請陶老過來幫忙。


面面相覷之后,一個人明白陶老的性子,決定說實話,腆著臉笑道:“陶老,其實我們是想請您老人家出手修復壁畫……”


“修復?怎么修復,還不如重新描繪一幅呢。”陶老說道。


“這趕情好……”


剎時間,某人脫口而出,大家頓時看傻瓜似的看著他,心里暗罵這家伙不知道是天真,還是愚蠢,居然沒有聽出陶老語氣之中的諷刺。


“就知道你們請我來沒有好事。”陶老似笑非笑道:“原來是打算拿我來頂缸呀。”


“陶老,我們哪里敢……”一幫人急忙搖頭否認,哪怕心里有這樣的想法,嘴上絕對不能承認,不然別說補救了,下場或許更慘。


不過,王觀也挺奇怪,這些人怎么好像很敬畏陶老似的,這不像是對文化名人的尊重,反而好像是種巴結。


此時,看出王觀的迷惑,喬玉在旁邊小聲道:“老師的弟弟是省委常務……”


剎那間,王觀恍然大悟,立時明白這些人的用心。如果是陶老出手重新描繪一幅壁畫,就算上級部門知道有貓膩,估計也不敢揪住不放。


“想利用老師,他們還很嫩。”喬玉鄙視了下,然后笑道:“估計他們還要慢慢的扯皮,待在這里也是無聊,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


王觀贊同,貝葉也沒有什么意見。之后三人向陶老打了個招呼,立即離開了這個石窟,隨意的閑逛起來。


喬玉對這里蠻熟悉的,不時為另外兩人講解各個石窟的來歷:“諾,那邊是天龍山最宏偉壯觀的石窟,那是國家花錢重新修整的,里頭有彌勒坐像和十一面觀音像……”


“另外還有許多唐代的石窟,老師說唐代是中國佛教的鼎盛時期,晉陽又是李唐王朝的龍興之地,所以唐代在天龍山鑿窟建寺也達到了,先后在東西兩峰共鑿了18窟。”喬玉侃侃而談:“不過,那些石窟里的佛像大多數是斷頭殘手的,還剩下身體而已。”


“這么慘呀。”貝葉眸光泛動,有些奇怪道:“不是說能夠修復嗎,干脆不修好?”


“修好就沒有那個歷史滄桑的韻味了。”


打量著眼前一尊尊與真人相當的佛像,王觀也有幾分感觸:“這些東西堪稱完美的藝術珍品,不過與許許多多的東西一樣,當它們完好無損的時候,我們從來不珍惜,等到殘損了才知道它們的可貴。然而亡羊補牢也不算很晚,留下這些缺陷也未嘗不是一種提醒,提醒我們不要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嗯,聽起來挺有道理的嘛。”喬玉沒心沒肺道:“小葉,看完了石窟我們就下去看看,底下山腳有個寺院,原來叫什么天龍寺,現在改名為圣壽寺。”


“在寺里有一株盤龍松,那樹十分奇怪,枝葉不像一般樹木向上長,而是奇特地水平長,并向四周輻射。遠看就像一朵綠云,近看卻似一把巨傘……”


喬玉好像是興奮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沒過多久,王觀和貝葉就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了所謂的蟠龍松前。


稍微打量,王觀也感覺有些驚奇,因為這樹不高,算足了就三米而已,但是主干確實十分粗壯,枝葉向四周散去。而且為了支撐古松不斷向外擴展的樹冠,管理人員在它四周豎立起數十根支柱,看上去既像傘蓋龍骨,又如同亭臺廊柱,十分別致。


三人走了進去,人在樹下就仿佛待在一個寬大無比的天然涼棚內。抬頭仰望,只見層疊絞繞的枝干猶如龍臂龍爪,盤旋穿插,猶如虬龍蟠空,所以才有了蟠龍松這個名字。


“怎么樣,不錯吧。”喬玉比劃道:“樹蔭有兩百平方米,比一些樓房還要寬廣。”


“是不錯。”王觀笑道:“夏天在這里睡覺,應該會比較陰涼。”


“做夢吧你,蚊子咬死你。”喬玉笑瞇瞇道,又拉著貝葉興致勃勃的在寺院里轉了一圈,沒誠心的燒了幾炷香之后,這才離開了圣壽寺。


一出門,喬玉就指著左手邊百多米外的一棟建筑道:“看到了沒有,那邊是天龍山莊,供人吃喝玩樂的地方……”


“小玉!”與此同時,有人就在天龍山莊門前遠遠的招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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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發表於 2013-10-23 12:50:38 |只看該作者
第611章偷天換日,釜底抽薪

“嗯?”


聽到叫喚之聲,王觀等人也順勢看了過去。就在這時,一個上身穿著花格衫,下身是肥短褲,脖子上掛著拇指頭大一串金項鏈的青年樂滋滋的跑了過來。


“小玉呀,你真的回來了?”


人未到,青年就喜上眉梢叫道:“我還以為四爺在開玩笑呢。”


等到那人靠近了,喬玉才微微皺眉道:“你是……陳濤?”


“對對對,是我就是我。”陳濤連忙點頭,笑逐顏開道:“我才換了個發型而已,你就不認識我了?”


“不僅是發型……”喬玉毫不掩飾的鄙視道:“品味那么渣,也不嫌累。”


“什么?”陳濤愣了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喬玉是說他的金項鏈,立即把東西摘了,一邊塞到褲袋里,一邊尷尬笑道:“你也知道,小弟們就認這個,不戴的話撐不住場面。”


喬玉微微撇嘴,揮手道:“不和你多說了,我還要陪朋友游玩。”


“朋友?”陳濤眼睛一斜,直接瞄上了王觀:“你就是那個姓韓的?”


一瞬間,王觀有些啼笑皆非,無奈道:“我姓王。”


“小子,居然這么狠,連姓都改了?”陳濤一臉的震驚。


“陳濤,他們是我的大學同學,隨我到天龍山游玩,姓韓的已經讓我趕跑了。”喬玉柳眉一豎,纖手一指道:“你,現在也馬上給我走開。”


陳濤先是一喜,后又是一驚:“小玉,我不知道……”


“滾!”


喬玉冷冷吐了一個字,就拖著貝葉轉身走了。王觀自然跟著上去。不過也注意到陳濤好像沒有死心,依然在后面吊著。


與此同時,貝葉好奇問道:“小喬,那人是誰呀?”


“爺爺朋友的孫子。”喬玉隨口解釋。


“又是你的仰慕者?”貝葉笑嘻嘻道:“不愧是小喬,魅力真大。”


“天生麗質難自棄呀,我也沒有辦法。”喬玉嘴角微翹,一臉自戀的表情。


“才說你胖,你真喘上了……”


“不準提胖字,小心我翻臉哦。”


嬉鬧兩句。喬玉才淡聲說道:“仰慕者談不上,他爺爺前些年去逝了,我們兩家的關系就淡了幾分,然后他就開始追求我了……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吧。”


王觀和貝葉自然明白。與其說陳濤真心喜歡喬玉,還不如說是想攀上喬家這棵大樹。


“不提他了。”


喬玉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們回去吧,看看老師有沒有答應那些人的請求。”


王觀和貝葉自然沒有意見,就順著山路往上,不久之后就回到了那個石窟之中。


此時此刻,局長和幾個管理人員已經不見了。只剩下陶老獨自一人待在石窟窿里,對著殘損的石壁發呆,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老師。”


喬玉叫喚一聲,笑瞇瞇道:“你答應了?”


“什么答應?”


陶老恍惚回神。莫名其妙道:“我答應什么?”


“答應幫他們隱瞞呀,而且還準備出手再畫一幅壁畫。”


喬玉笑道:“不然你干嘛在石壁旁邊發愣,不是在考慮怎么著手描繪嗎?以老師的實力,肯定能把壁畫完全恢復得和以前一模一樣。”


“能肯定是能。不過……”陶老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往下說。


“不過什么?”喬玉笑瞇瞇道:“不想幫他們?更好呀。誰叫他們疏忽大意的,既然出了問題,那么肯定要背負責任。就算亡羊補牢了,也別指望能夠逃避處罰。”


“責任肯定是責任,但是到底是誰的責任,這還是個問題。”陶老說道,語氣之中卻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喬玉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聽不出來,所以一棍子打死:“全部人都有責任,把他們全部都開了,絕對沒有冤枉的人。”


“你呀,又在瞎說。”陶老一笑,回頭繼續打量壁畫,眉目之中卻有幾分凝重之色。


就在這時,王觀心中一動,也跟著觀察石壁。看著看著,他忽然走了過去,伸手微微觸摸石壁,仔細的感受起來。


陶老見狀,輕聲道:“你覺得怎么樣?”


“好像有些不對勁。”王觀也皺起了眉頭,想了想之后,指尖輕輕的碰觸石壁上殘余的彩繪,一瞬間表情就多了一抹驚奇之色。


“什么意思?”喬玉不解道:“你們兩個干嘛盯住石壁不放?有什么不對勁?”


“小喬……”貝葉卻是有些明白王觀現在的狀態,輕輕扯了扯喬玉,示意她保持安靜,不要出聲打擾。


不久之后,王觀有幾分明了,立即轉頭道:“陶老,這是偷天換日?”


“錯了。”陶老微微搖頭,表情凝重道:“這一招更狠,是釜底抽薪。”


“什么偷天換日,什么釜底抽薪?”喬玉叫嚷起來:“不明白你們說什么,不要神秘兮兮的打禪機,快告訴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王觀正想解釋,陶老卻輕輕擺手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吧。”


“好,我們馬上回去。”喬玉也是急性子,一聽立即招呼大家離開。


“嗯。”陶老微微點頭,他想離開也不需要經過誰的批準,直接向外走去。途中遇到了一些管理人員,他們還要乖乖的過來問候呢。


一會兒,幾人下山攔了一輛車,很快就返回陶老家中。一進房門,喬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師,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伙子你說吧。”陶老嘆道:“我不想多談這種齷齪事。”


“壁畫不是自然開裂,更不是什么石凳砸地震蕩造成的結果。”王觀也不推脫,直言不諱道:“而是有人蓄意做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喬玉興奮叫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某人無意中弄壞了壁畫,又不想承擔責任,所以布置成自然毀壞的假象。”


“錯了,不是無意中破壞。”王觀搖頭,皺眉道:“如果是無意還好,然而事實卻是別有企圖,更加可惡。”


“什么企圖?”貝葉有些驚訝。


“盜畫!”


這個時候,陶老義憤填膺道:“有人看中了石窟中的壁畫,使用了一種特殊的藥劑溶液,把壁畫完整的拓印在細薄的畫布上,重新形成了一幅作品。這種行為在行里有個專門的詞語,稱為偷天換日。”


“不過還有更狠更絕的,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在成功拓畫的同時,來一個釜底抽薪,直接把原畫給毀了,那么拓畫就取代原畫成為了真跡。”


王觀補充起來,表情也十分憤怒:“本來那種藥劑溶液對原畫的傷害就極大,可是那人卻利欲熏心,竟然變本加厲的毀了原畫,更加讓人痛恨。”


“什么,居然還有這種事?”喬玉愣住了,然后很奇怪道:“既然這樣,那么你們剛才怎么不說呀,直接打電話報警啊。”


“一開始我沒注意,后來看見陶老那么關注石壁,我才后知后覺……”王觀解釋了句,也有些驚訝道:“對了,陶老,您也是后來發現的?”


“也不盡然。”陶老坦然道:“開始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壁畫自然脫裂,可是發現石皮碎裂得很均勻,我就懷疑有蹊蹺了。”


“一般的開裂,碎片必然是有大有小,可是石窟中的碎裂卻是一般大小,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弄碎了,又畫蛇添足的散布灑落。”


陶老不屑道:“那人真的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彩繪的顏色光澤比往常更加黯淡了么。以為隨便這樣就可以糊弄過去,那太小看我了。”


“陶老,我看他不是小看您,而是沒有料到居然有人提議請您出馬,而您又屈尊降貴的同意過去幫忙。”王觀笑道:“又或許是太倉促了,沒有仔細整理,只好這樣將就了,所以才留下了一些破綻。”


“不管是什么原因。”陶老語氣有幾分殺氣騰騰:“居然敢毀壞這樣珍貴的文物,真是罪大惡極,必然嚴懲以儆效尤。”


“對。”喬玉舉雙手贊同,然后小心翼翼問道:“不過老師,您知道這事是誰干的嗎?”


陶老摸著下巴沉吟了下,忽然看向王觀問道:“你怎么看?”


“我?”王觀怔了一怔,認真考慮起來,片刻之后靈光一閃:“對了,是誰說石窟被實心石頭凳子砸過來著?”


“老師說的。”喬玉笑瞇瞇道,自然是在開玩笑。


“瞎扯。”陶老沒好氣道:“我可什么都沒說,只是拋出了一個引子,想試探一下而已,沒有想到真的有人乖乖上鉤了。”


“姜還是老的辣呀。”王觀心里十分佩服,陶老明明看出壁畫的損殘有貓膩,卻不動聲色的拋出了所謂的“地震”之說,誰第一個附和,就說明那人做賊心虛,嫌疑最大。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么,趕緊報警捉人啊。”喬玉摩拳擦掌道,臉上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表情。那模樣好像警察不捉人,她干脆自己上。


“別急,這只是一個猜測。”陶老搖頭道:“證據不足,打草驚蛇不好。再說了,報警捉人只是下策……”


“那老師您的意思是?”喬玉眨眼道:“打算用這個作把柄,威脅他分我們一半好處?”


“小丫頭,在你的心里,老師我是那種人嗎?”陶老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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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發表於 2013-10-23 12:51:09 |只看該作者
第612章盯梢,捉賊

這個時候,陶老佯怒道:“把我想得那么不堪,真是白教你幾年了。早知道我干脆袖手旁觀不幫你了,喬四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老師,我是說笑的,說笑的。”喬玉連忙撒嬌道:“人家只是開個玩笑!”


“好了,不要扭捏作態,真是不習慣你這樣子。”陶老笑呵呵道:“看看你的兩個朋友,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有嗎?”喬玉回頭一看,發現王觀和貝葉果然在憋笑,頓時埋怨道:“虧你們還是我的好朋友,居然這樣不給面子。”


“小喬,這不怪我們,這不像是你的作風。”貝葉笑盈盈道:“感覺好奇呀。”


“這算什么,你更加奇怪。”喬玉撇嘴,湊在貝葉耳邊悄聲道:“尤其是交了男朋友以后,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就變得文靜溫柔起來,我更加不習慣。”


貝葉笑了笑,很有王觀的風范,然后兩只纖手精確的落在喬玉秀美的臉上一搓……


“哎呀,不要捏,我錯了。”喬玉連連告饒起來。


就在兩個美女嬉戲之時,王觀也與陶老繼續交流。


“捉不捉人那是次要的,關鍵是追回他手頭上拓印的畫。”陶老認真道,這才是他擔心打草驚蛇的原因:“他敢盜畫,那么肯定是找到了買家。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順藤摸瓜。找到那個買家,將兩人一網打盡……”


“還是陶老考慮周詳。”王觀深以為然,如果一但把那個盜畫的人捉起來了,那么買家收到風聲肯定第一時間遠走高飛,想要找到他就比較困難了。


陶老一笑,然后招手道:“小玉,回去叫你爺爺幫個忙,讓他派幾個人給我使喚。”


“老師,這種小事不用麻煩我爺爺了。”喬玉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回去求喬四爺。那豈不是相當于主動把小辮子送上門,她肯定不情愿授人以柄。


“那你說怎么辦。”陶老自言自語道:“警察辦事效率太低了,而且又喜歡直接捉人審問,不太懂迂回行事……”


“這好辦。”


喬玉想了想。直接走到陽臺向下看去,然后隨便招了招手,就回到廳中坐下。不多時,門鈴突然響了,門一開只見陳濤興沖沖的走進來,眉開眼笑道:“小玉,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而是我老師有事找你。”


喬玉隨口道:“老師,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他辦吧。”


“陶老。有事您盡管吩咐。”陳濤不笨。急忙表態。他可是清楚陶老的身份,不敢有什么怠慢無禮的地方。


陶老也不客氣,沉吟道:“你幫我盯著一個人,看他這幾天會和誰接觸……尤其要注意十分神秘,言行舉止比較可疑的人。要秘密盯梢。不要讓人發現了。”


“……沒問題。”陳濤微微錯愕,不過也沒有打聽原因,而是拍胸口道:“我們就是專門干這個的,經驗豐富。絕對發現不了。”


喬玉微微撇嘴,然后說道:“老師,你慢慢和他說,教他認準人,我和朋友回去了。”


“小玉,我送你們。”陳濤殷勤說道。


“不用,你留下聽我老師安排……”喬玉揮了揮手,立即扯著貝葉和王觀走了。


走到外面攔車的時候,喬玉也有兩分憂慮:“回去之后,如果那個韓朗還在,我爺爺又生氣了,你們記得幫我擔待著點兒。”


“擠兌人家的時候,你怎么沒有想過有這個后果。”貝葉無奈笑道:“現在后悔也晚了。”


“我才沒有后悔呢。”喬玉哼哧道:“那家伙最好聰明點兒,如果灰溜溜的回去,又找我爺爺哭訴,那絕對沒有什么好結果。我爺爺的脾氣我清楚,最討厭這種沒有擔當的人了……”


“那你還怕什么?”貝葉有些奇怪。


“我不是怕,而是以防萬一。”


喬玉智珠在握道:“如果聽到了哭訴,爺爺肯定會假裝生氣嚴厲的訓斥我幾句,要是沒有下臺階,那么假的就變成真的了,所以我才讓你們幫忙給他遞個梯子。”


“你很有經驗嘛。”王觀笑著說道:“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


“那是,小時候我把班里同學弄哭了,老師告狀的時候,爺爺就是這樣……”


看著得意洋洋的喬玉,王觀頓時有些啼笑皆非,趕情在她的心里,韓朗就是小朋友級別的人物,也難怪會無功而返。


在說話之間,三人也回到了村莊。磨蹭了片刻,喬玉才小心翼翼的進入四合院里。


此時,喬四爺正在廳里看電視,那是一部讓人熱血沸騰的抗日戰爭大片,其中各種武功絕學層出不窮,什么單手接子彈,徒手生撕活人呀等等,那是最基本的能力。當然,可能是為了體現所謂的鐵血柔情,其中更不缺乏各種香艷的鏡頭,比如說裸/體敬禮什么的……


反正在王觀眼中天雷滾滾的劇目,喬四爺卻是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經完全投入到其中,根本沒有察覺進了廳中的三人。


見此情形,喬玉微微向王觀和貝葉示意,躡手躡腳的就要離開。就在這時,喬四爺眼睛沒抬,口中懶洋洋說道:“回來了還想去哪?”


“沒去哪呀,只是不想打擾爺爺您看電視。”喬玉臉上掠過一抹失望,然后迅速回頭笑瞇瞇說道:“對了,怎么不見那個韓什么來著?我們在老師家里作客的時候,他說有事要忙,我們也不好攔著……他應該回來了吧?”


“他走了。”喬四爺淡聲道。


“咦?”喬玉愣了愣,眨眼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喬四爺隨口道:“走了,回去了。”


“呵呵……”喬玉喜形于色,然后很沒誠意道:“看來他要辦的事情很急嘛……”


“裝什么糊涂。”


此時,喬四爺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回頭瞪眼道:“不是你把人擠兌走的么,現在如愿以償,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沒有的事。”


喬玉連忙辯解:“爺爺,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親孫女啊。”


“我就是了解自己的親孫女,才可以肯定這事外人沒有撒謊,絕對就是你的責任。”喬四爺沒好氣道:“也只有你能夠做得出來。”


頓時,喬玉低頭嘀咕起來:“這一個大男人,居然那么長舌……”


“不是他說的,是我猜的。”喬四爺一臉生氣的表情:“你這丫頭,怎么這樣讓人不省心,我的安排有什么不好,干嘛總是不聽?”


“爺爺,不是我不聽,而是……”


喬玉給王觀和貝葉使了個眼色之后,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小小的試探考驗而已,又沒拿他怎么樣,是他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非要走的,與我有什么關系。”


王觀和貝葉也配合的點頭,情況也是這樣,拋開喬玉輕微的冷嘲熱諷、指桑罵槐不提,大家確實沒給韓朗什么難堪,無非是故意冷落他而已。可是他的自尊心受不了這樣的待遇,主動要求離開,那大家也沒有辦法。


“是這樣嗎?”喬四爺眼中充滿了懷疑。


“沒錯,就是這樣。”喬玉十分肯定,誓言旦旦道:“您要是不信,盡管讓他回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瞎扯,人都被你氣走了,怎么還可能回頭。”喬四爺摸著下巴道:“看來,又要重新物色一個了,幸好我早有準備。”


說話之間,喬四爺在口袋摸出了一疊相片,隨手散落在桌子上,然后笑瞇瞇道:“諾,你隨便挑一個……”


“爺爺!”喬玉很生氣,鼓著臉道:“我現在很忙,沒空理會這個。”


“忙?”喬四爺錯愕道:“你要忙什么?”


“正事,很重要很重要的正事。”喬玉強調道:“在幫老師捉賊。”


“捉賊?”


喬四爺眼中掠過一抹狐疑,好奇問道:“捉什么賊?就算真要捉賊,以你老師的能力,隨便向省廳打個招呼,自然有人爭先恐后的愿意幫忙,何必要你這個小丫頭出馬。”


“我怎么了我,我也是很厲害的。”喬玉揮著小拳頭道:“可不是什么弱質女流。”


“厲害?”喬四爺嗤笑道:“你見血暈的毛病好了?”


“暈血?”


一瞬間,王觀和貝葉十分驚詫。要知道在他們的心目中,喬玉這個彪悍的女漢子要比一些弱不禁風的宅男強多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有暈血的毛病。


“爺爺,干嘛拆我的臺。”喬玉秀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暈血癥……”


“知道你不是,但是見到血就緊張,舒展不開手腳,這總該是了吧。”


喬四爺隨口道:“你別以為捉賊簡單,一幫人涌上去把賊按住就可以了。那些只是小毛賊而已,真正的大賊手里頭都是帶家伙的,刑警來了都敢反抗,何況你一個小姑娘。直接把你臉皮劃破,看你怎么辦,估計要哭哭啼啼后悔一輩子。”


“怕什么,大不了我去趟韓國。”


話是這樣說,喬玉決口不提親自出馬捉賊的事情了。與此同時,喬四爺自然有些好奇:“也說說看,無緣無故的,你們要捉什么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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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好心辦壞事
 
此時,喬玉鄭重其事道:“爺爺,我們說了,也可要保密呀。”


“什么意思?連爺爺都信不過?那就不要說了。”喬四爺板著臉道,多少有幾分生氣。


喬玉也不怕,笑瞇瞇道:“那可是您說的,正好老師說要保密,那我就不多說了。”


說話之間,她借著這個機會,扯著貝葉返回房間去了。


“小丫頭。”喬四爺無奈一笑,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王觀:“你也要保密嗎?”


“老爺子,我要是說了,你應該能夠保密吧?”王觀笑問起來。


“怎么,你也打算擺我一道?是不是我答應了,你就回我一句‘我也能保密’。”喬四爺沒好氣道,顯然心里門清兒。


“不敢。”王觀擺了擺手,微笑道:“只是陶老吩咐,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不要隨便宣揚,免得打草驚蛇。”


“聽你這樣說,我真的好奇了。”喬四爺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這樣慎重?”


“這事要從天龍山石窟壁畫說起……”


王觀娓娓而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隨后有幾分憤然道:“這種毀壞珍貴文物的行為,簡直和殺人的劊子手差不多,十分可恨。”


“原來如此。”喬四爺目光一閃,也有幾分森然之色,但是最終沒有多說什么,點了點頭之后,又與王觀改聊別的話題。轉眼到了晚上,一天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喬玉就帶著王觀和貝葉暢游晉陽各個名勝古跡,風光景區,其中肯定少不了品嘗各色美味。


當然,三人也在關注盜畫事情的進展。在第三天清早,接到了陶老的電話,他們立即來到了陶老的家中。


“小玉,你來了。”


陳濤也在,看見喬玉之后,立即樂滋滋的表功:“事情辦妥了,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那人鬼鬼祟祟的進入天龍山莊與一個人秘密接頭……”


“確定嗎?”喬玉問道。


“百分之百肯定。”陳濤誓言旦旦道:“我看得很清楚,那人是拿著一個包進天龍山莊的,但是出來的時候,包卻不見了。”


“我問的是住在天龍山莊的那個人。”喬玉不耐道:“那人才是關鍵。”
“小玉你放心,我已經叫小弟盯住那人了。”陳濤急忙說道:“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叫人沖進天龍山莊把人逮出來。”


“我點頭有什么用。”喬玉回頭笑道:“老師,你想怎么辦?”


“報警!”陶老揮手道:“捉人!”


對此,陳濤覺得很不滿意,這可是自己的功勞,怎么轉手就送給別人了呢?


“廢話,真讓你帶人闖進山莊,人家山莊的經理一個電話,警冇察馬上殺到反而把你們先逮起來了。”喬玉沒好氣道:“這么魯莽沖動,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哦,對對對……”陳濤笑逐顏開,完全把這話當成喬玉對自己的關心。


之后,陶老親自撥了個電話,才十多分鐘而已,馬上有個自稱是什么分局的局長親自帶隊過來。聽了事情的經過,分局長更是拍胸口表示,一定圓滿完成任務,保護國家財產不受任何損失,將一切犯罪分子逮捕法辦……


當然,人家也不是光喊口號,自然也有實際行動的。在分局長一番布置之后,眾人立即轉移戰場,來到了天龍山莊附近。隨即一個隊長之類的警冇察帶著七八個人沖鋒陷陣,王觀等人就在旁邊看熱鬧,等待最終的結果。


過程很順利,一大票警冇察進入山莊,經理服務員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攔阻,甚至瞬間化身成為帶冇路黨,把人引到了那人居住的房間之中。一番敲門,還沒等那人明白過來,就稀里糊涂的被銬起來了。


“完成任務了?好好好……”


聽到分局長的匯報,陶老自然很高興,又急忙問道:“東西呢,找回來了吧?”


“我們正在搜索現場,想必很快就有發現。”分局長紅光滿面道,捉個偷畫的賊,對于他們刑冇警隊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按理來說,根本不用他這個局長親自出馬,但他偏偏親自來了,無非是想在陶老面前露個臉罷了。


現在聽到陶老幾個好字,分局長感覺這一趟沒有白來,真是賺大發了。


高興之余,分局長也順勢邀請道:“陶老,那些珍貴文物我們也不太懂,希望您老過去幫我們作個鑒別。”鑒別是假,表功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過,陶老卻欣然答應下來,在分局長的引請下,來到了那人的房間之中。


王觀幾人自然也跟著去了,進去之后發現房間挺整潔的,擺設也很簡單。就是一張床,加上床邊柜,以及一臺電視機,可謂是一目了然。也就是說,搜索現場其實就是一句笑話,這是山莊的客房呀,又不是自己家里。東西除了放在柜子,還能藏在什么地方?


此時,那人放在柜子中的行李袋已經被拿了出來。一個十分專業,戴著手套的警冇察把袋子拉鏈扯開,果真在袋中發現了許多物品。


衣服什么的不用提,其中有一塊折疊起來的畫布十分引人矚目。


喬玉看見了,十分好奇道:“那就是拓印的畫嗎?”


“十有八九……”陶老微微點頭,示意警冇察把畫布展開。畫布挺大的,慢慢展開之后,好像一張床單,直接把床覆蓋住了。


等到畫布完全展開之后,眾人連忙看了過去,只見布上是一幅色彩鮮明的宗教人物畫。大部分人自然而然覺得,這個就是石窟中的那幅壁畫了。實際上這畫確實與石窟壁畫差不多,然而陶老與王觀看了,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怪異之色。


“陶老,好像不對啊。”王觀微微皺眉,為了確實自冇己的猜想,又伸手微微在畫布上的圖案拂過,更加肯定無疑:“這畫不是拓印品,而是臨摹的作品。”


“沒錯。”陶老贊同道:“而且臨摹的筆法很差,處處都是破綻。”


“什么?這畫是假的?”喬玉很驚詫:“那不是捉錯人了?”


“未必是捉錯人。”王觀搖頭道:“畢竟有這幅臨摹的作品在,也足夠說明那人與這件事情有關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審訊那人,問他把拓畫藏哪了。”


“對。”


陶老若有所思道:“從摹畫的情況來看,這人打壁畫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工夫了,不然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臨摹了這一幅畫。”


陶老說要審訊,分局長自然不會反對,一聲令下辦案的流程直接從簡,回到了局子之后就進入了審訊的環節。不過審訊的結果,卻是大大的出乎眾人的意料。


“什么,他是拿錢辦事的跑腿?”陶老十分吃驚。


“沒錯,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分局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他就是晉陽城一個游手好閑的懶漢,前幾天有人給了他一筆錢,供他在天龍山莊吃喝玩樂,再讓他在某個時間段與石窟管理人員接頭,拿到那塊畫布就行……”


“他也知道這事肯定有什么貓膩,不過又貪圖小利就答應下來。昨天晚上才拿到了畫布,在等著那個神秘人來找他呢,誰知道卻等來了我們。”


分局長皺眉道:“我們局的審訊專家認真檢測過了,又查了他的身冇份證,向他的鄰居打聽情況,最終肯定那個懶漢沒有撒謊。然而,那個神秘人好像是經過精心的喬裝打扮,臉上又掛著一副大墨鏡,懶漢也說不上那人是什么模樣。”


“對了,那個管理人員呢。”陶老比較沉得住氣,又開口道:“他有什么說法?”


“東窗事發,他也老實承認了盜畫毀畫的過程。”分局長連忙說道:“不過他與神秘人也是電話聯系而已,接頭的時候還以為那個懶漢就是神秘人呢。”


“也就是說,線索斷了,拓畫不翼而飛……”


一瞬間,陶老苦笑道:“我最擔心的情況終于發生了,虧我還想把盜畫的和買畫的人一網打盡,沒有料想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沒逮到,畫卻丟了。”


“陶老您放心,上頭十分重視這件案子,吩咐我們不惜一切代價,誓必將那個神秘人逮捕歸案。”分局長表面上信心十足,其實心里還是有幾分發虛的,畢竟沒有多少線索,想要找到那人與大海撈針差不多。


“用摹畫把拓畫掉包,說明那人也在天龍山莊。”王觀提醒道:“查一查昨天晚上有誰連夜退房走人的,說不定有什么發現。”


“我們查了,昨晚有三個人離開。我們翻看三人的登記資料,經過核實之后發現其中有一人使用的是假身冇份證。”分局長無奈道:“而且這人更是當天才住進天龍山莊,白天不出門,晚上就離開,根本沒人留意他的模樣……”


“好狡猾的家伙。”喬玉憤恨罵了一句,又回頭安慰道:“老師,你也不要太自責,畢竟你也是一番好意。”


“這世上最難的,就是好心辦壞事啊。”陶老搖了搖頭,十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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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把人埋了,東西歸你

回到喬家,喬四爺依然在廳中津津有味的欣賞抗戰大片,不時晃蕩手里的大煙桿,一副悠然自得十分愜意神態。.


見此情形,喬玉撇嘴道:“爺爺,這種胡編亂造,又狗血又腦殘的劇情,你居然也看得進去,品味實在是太極端了吧。”


“今天怎么了,火氣那么沖?”喬四爺懶洋洋的抬頭道:“誰得罪我的乖孫女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急著要去見閻王。”


“沒人得罪我。”喬玉悶氣道:“算了,不說了。小葉,陪我去玩游戲。”


說話之間,喬玉扯著貝葉匆匆走了,打算在游戲中征戰砍伐一番,以發泄心里的悶氣。王觀自然不好跟著去,就在廳中坐了下來。


“她是怎么了?”喬四爺隨口道:“有誰招惹她了嗎?”


“沒。”


知道是在問自己,王觀搖頭道:“石窟壁畫那事有結果了,偷畫的人是捉到了,但是買家卻帶著拓畫跑了。”


“是嗎,難怪小玉會發脾氣。”喬四爺恍然大悟,然后笑道:“老陶這下子應該很自責吧,本是一番好心,卻給他辦成了壞事。”


“沒錯。”王觀微微點頭,輕嘆道:“無論我們怎么勸解,陶老就是高興不起來。除非能夠找回拓畫,不然這事該成為他的心結了。”


“老陶就是這種姓子,書生氣十足。”喬四爺淡笑道:“書生做事情很理想化,注定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王觀笑了笑,不好接這個話茬。


“你別不信。”喬四爺傲然道:“如果這事他找我幫忙,肯定順順當當,絕對不會出現什么紕漏。”


“他本來想找您的,但是卻讓小喬攔了下來。”王觀據實說道,“真的?”


喬四爺微微一怔,突然展顏笑道:“我說小玉那么悶氣,原來也有她的責任呀。唉,在外頭闖了禍,最后還是要讓我幫忙收拾。”


適時,喬四爺關了電視機,提著大煙桿搖頭晃腦走了。


“怎么樣?”


片刻之后,喬玉在廳門探出頭來小心翼翼打量,發現喬四爺不在之后,立即笑嘻嘻的走出來問道:“你告訴他了吧,爺爺是什么反應?”


“他說你又闖禍了,害得他又要收拾爛攤子。”王觀笑道。


“太好了。”喬玉拍手慶賀,笑瞇瞇道:“就知道爺爺不會撒手不管。”


王觀一笑,心里也十分好奇這位晉陽喬四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以至于讓喬玉那么肯定他要是出手的話,必然能夠找到神秘人。


時間很快,只是到了晚上,王觀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懷疑。


晚餐之后,喬四爺習慣成自然的提著大煙桿要去后院散步,不過與往常不同,他叫上了王觀一起去。王觀有些意外,卻沒有反對,就跟著喬四爺出去。但是過了片刻,他卻發現這不是去后院的路,而是來到了西廂的一個房間之前。


在推開房門的時候,喬四爺隨口問道:“你見血不暈吧?”


“呃……”王觀微微一驚,本能的搖頭。


“那就好。”喬四爺呵呵一笑,稍微用力就推開了房門。


就在這時,王觀也輕步跟了進去。在走進房間之時,他的心里就有幾分準備,但是真正進去看見里頭的情況,他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吃驚。


這個時候,房間的椅子綁了一個人,一個渾身是傷,血跡斑斑的人。此時這人腦袋低垂,幾乎埋在胸口,好像沒有什么氣息。見此情形,王觀真心驚嚇住了。


“小子別怕。”


喬四爺淡聲道:“他沒死,只是半死而已。對了,現在估計是在裝死。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綁你的是牛皮筋,越掙扎越緊,直接勒進肉里。”


最后一句,自然是朝綁在椅子上的人說的。


與此同時,本來沒有任何動靜的那人身體輕顫了下,然后慢慢的抬頭。這一瞬間,王觀也看得很清楚,只見那人臉上也沾了血跡,充滿了陰沉的猙獰之色。


當然,這是王觀的錯覺,因為房間的燈光很亮,亮得好像耀眼的太陽光芒,甚至把地上的灰塵也照得纖毫畢現。不過再亮的光芒,照射在那人身上,卻讓他看起來更加陰沉,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又或許是幾秒鐘,那人的目光在王觀身上掠過,直接落在喬四爺的身上,聲音十分沙啞生硬:“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


“不認識我,居然也敢在我的地頭上犯案,果然是活膩味了。”喬四爺轉了轉手中的大煙桿,發現那人臉上依然茫然,頓時若有所思道:“原來是條過江龍,也難怪不懂規矩。”


說罷,喬四爺也懶得理會那人,直接朝王觀招手道:“你來看看,這幅畫是不是真的。”


“……哦!”


王觀愣了一愣,才逐漸清醒過來,然后繞行兩步避開那人,徑直來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只見桌面上擺放了一塊折疊起來的柔軟畫布。


王觀上手一摸,就感覺畫布很薄,而且極具彈姓,顯然這是特別制作的布料。


“有譜……”


感覺對了,王觀定了定神,立即小心翼翼把畫布一層一層的攤開。剎時一幅色彩斑斕,十分絢爛的宗教人物畫像頓時映入眼簾。


這是一幅描繪西方凈土世界的圖畫,畫面中部一個綠波浩渺的七寶池,雕欄環飾,各色蓮花盛開。佛及菩薩坐于蓮花之上,面目慈祥,另外池中還有嬉戲玩耍的童子。


在寶池的上端,卻是碧空晴朗,彩云繚繞,化佛騰空,飛天起舞,天花亂墜。寶池下方,樂師演奏著各種樂器,舞伎寶冠羅裙,跳起西域的胡舞。整幅壁畫呈現出一派歡樂、祥和的西方極樂世界的景象。


這本來應該出現在石窟墻壁上的圖畫,現在卻是惟妙惟肖的拓印在薄如蟬翼的布料中,顏色十分妍麗,仿佛有人剛剛執筆繪制一樣,這就是偷天換曰的手段。


所謂的偷天換曰,絕對不僅是拓一層圖案那么簡單,實際上更是一種很高明的保護壁畫的技術。沒錯,就是保護壁畫。要知道唐代以前,也包括了唐代中前期,壁畫才是主流。


因為那個時期,做紙的工藝不行,還沒有發明出保存千年的紙張,所以文人雅士一般是在絹帛上書寫或作畫的。然而絹帛的成本很高,除了權勢貴族,其他人還真用不起。那么在墻壁上揮毫潑墨,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但是眾所周知,壁畫的保存期不長,就算再怎么精心呵護,時間久了圖案的墨色肯定會逐漸變得暗淡無光,最后甚至直接淡化消失不見。


出現這種狀況之后,一些人開始研究怎么讓壁畫保存更久,然后就研制出各種丹青,也就是礦物顏料。用這些礦物顏料繪制壁畫,果然能夠保存很久很久。


不過有些人的研究方向卻不同,他們覺得與其研究讓壁畫保存更長的時間,不如想辦法搶救快要消失淡化的壁畫更加契合實際。


這些人覺得,既然絹布能夠讓畫保存更長,那么把壁畫轉移到絹布上就行了。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摸索,最終真讓這些人成功發明了偷天換曰之法。


一開始肯定只是臨摹,后來就是慢慢的拓印,到了最后技術卻發展到極致。


先把細薄布料粘貼在石壁上,再利用一些十分特殊的藥水,均勻的涂抹在其中,使得快要淡化的壁畫重新恢復往曰的光彩。就在壁畫回光返照的一瞬間,壁畫彩繪處于微濕的狀態,那么彩繪顏料就自然而然渲染滲透到布料之中。


等到藥水慢慢的干透,再小心翼翼的把布料揭扯下來,立即形成了一幅新的圖畫,這個過程就是所謂的偷天換曰。


當然,這種手段對于壁畫的傷害姓極大,畢竟要壁畫顏色激發出來,再把大部分的顏料滲透固定在布料之中形成新的圖案,相當于一種損人利己的方法。要是壁畫快要淡化消失了,利用這種手法使得壁畫換一個形式延續下云,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然而,最可恨的卻是某些利欲熏心的人,根本不在乎壁畫是否達到瀕危地步,他們只想通過這樣的方法,把壁畫拓印下來買個高價。而且一些人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手段更加的狠毒,直接來個斬草除根把原壁畫毀了,剩下的拓畫自然成為真跡……很顯然,綁在椅子上的那人,就是屬于后者。想到這里,王觀對于那人渾身染血而產生的憐憫情緒就淡了幾分,甚至覺得這人純粹是活該。


就在這時,喬四爺笑瞇瞇問道:“怎么樣,這畫應該是真的吧。”


“確實是真品。”王觀點頭道:“顏料色澤十分明麗,顯然是前幾天才拓印下來的,可以肯定無誤他就是那個買家了。”


“沒錯就好。”喬四爺滿意一笑,有些好奇道:“這玩意很值錢么?”


“這個不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仁吧。”王觀解釋道:“反正是很珍貴的文物,尤其是東南亞那些信佛的大富翁,一定舍得花大價錢買下來。”


忽然之間,喬四爺輕微笑道:“呵呵,要是把那人埋了,東西送給你,你要不要啊?”


“嗬,原來是道上的兄弟。”


未等王觀回答,一直默不作聲的那人又開口了,聲音干澀道:“我認栽了,只要你們肯放我離開,不僅東西歸你們,回頭我再奉上一筆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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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3 12:53:53 |只看該作者
第615章 典型的藝術珍寶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么就按規矩來。”

此時此刻,綁在椅子上的那人忍住身上的疼痛,帶著幾分求饒之色說道:“兄弟我沒有拜碼頭又撈過了界,那自然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很有贖罪的誠意……”


“少扯那沒的。”與此同時,喬四爺瞪眼道:“沒問你話就老實閉嘴,不然馬上叫人把你拖出去埋了。”


一瞬間,那人不敢吭聲了,因為他感覺喬四爺身上的那股殺伐的威勢,那真是說得出來就做得到的,不是在開玩笑。


隨即,喬四爺又恢復笑瞇瞇的表情,看著王觀道:“怎么樣,考慮清楚了沒有。你覺得東西好,那就送給你了。”


“老爺子,您在說笑吧。”王觀眨眼道:“這可是贓物……”


“年輕人,或許你不知道。在晉陽這片地方,只要我樂意,別說贓了,就是再黑一百倍,我也能夠幫你洗白了。”喬四爺淡聲道,自有一股傲氣縈繞。


這個王觀倒是不懷疑,所以他想了想之后,忽然笑道:“老爺子打算讓我做什么?”


“嘿嘿,年輕人就是機靈。”喬四爺笑容愈加和藹可親了:“其實也不用你做什么困難的事情,只是想讓你幫個小忙罷了……”


“是關于小喬的吧?”王觀笑問道。


“對,太對了。”喬四爺欣然嘆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能答應了。”王觀十分直接,連賣關子的念頭都沒有,干脆利落的拒絕了。


“為什么?”


喬四爺瞬間變臉,表情森然道:“你應該能夠猜測得出來。我讓你幫的忙,無非是勸說小喬,讓她接受我的安排,與一些人見個面而已。這點小事情都不答應,著實讓人懷疑啊。”


“懷疑什么?”王觀倒不至于害怕,就是有些不解。


“懷疑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居心叵測……”喬四爺目光閃爍道:“你這小子該不會是在暗戀小玉吧,所以才不肯答應我的條件。”


王觀一聽,頓時哭笑不得:“老爺子。您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要知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之所以不答應,無非是破壞我們和小喬之間的友誼而已。小喬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是她自己樂意。不然誰也不能強迫她……”


“不是讓你強迫,而是讓你勸說。”喬四爺辯解起來,臉上充滿了無奈和傷感:“人大了,翅膀也硬了,再也不像小的時候那樣聽話了……”


王觀裝做什么也沒有聽見,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在這個講究自由,彰顯個性的年代。喬四爺想讓喬玉事事聽從他的安排,估計很難很難。


所以在這個時候,王觀繼續觀賞桌面上的畫,然后回頭道:“老爺子。這畫就是丟失的那幅,我覺得還是盡快交還回去,免得陶老他掛心。”


“你倒是好心。”


此時,喬四爺笑瞇瞇道:“東西白送你都不要。真是高風亮節呀。”


王觀無奈苦笑,哪里聽不出話里的暗諷意味。問題在于東西可不是真的白送。而且又有附加條件,更是有主之物,他再是喜歡也不能占為己有。


“不過也沒關系。“喬四爺淡笑道:“你有些小看人了,你真的以為他連夜跑路,只是為了金蟬脫殼而已?錯了,人家是有要事纏身,急著去趕場子……”


“趕場子?”王觀一愣,有些迷惑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人家真是過江龍,做是大買賣。”喬四爺笑了笑,順手一指:“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人家還在忙著洽談另外一筆生意呢。”


王觀順勢看去,發現在桌子的旁邊擱著一口箱子。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箱子是喬四爺家里的東西,所以不是十分在意,現在才弄明白,原來箱子與桌上的圖畫一樣,都是那人搜刮來的贓物啊。


當然,知道歸知道,王觀卻沒有什么動靜。


“怎么?”喬四爺笑逐顏開,帶著幾分誘惑的語氣開口道:“你不想看看箱里頭有什么東西嗎?說不定是十分值錢的物件,尤其是這些東西可不在案件之列。你把畫還回去就行,至于這些東西就可以隨便處置了。”


“老爺子,您還不死心哇。”王觀無奈笑道:“您老應該看得出來,我和小喬只是一般的朋友,我說的話她肯定不聽……”


“不聽你的,但是聽你女朋友的呀。”喬四爺眼中露出狡猾之色:“這世上最厲害的就是枕頭風了,你在你的女


朋友耳邊鼓吹幾句,再讓她勸說小玉,那就是一舉三得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王觀苦笑起來,還真是夠迂回的。


“年輕人,別那么不情愿。”喬四爺笑瞇瞇道:“你先看看箱子里的東西,再決定要不要答應我的提議。”


提議什么的可以忽略,但是王觀確實有幾分好奇,想要知道箱子里是什么東西。


想到這里,王觀稍微猶豫一下,就輕手把箱子打開了。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只見箱子裝的不是什么金銀財寶,而是一個石像。


“居然是一塊破石頭。”


見此情形,喬四爺愣住了,顯然他也沒有打開過箱子,只是本能的以為箱里有什么好東西呢。畢竟手下人匯報說,那人跑路的時候,可是死抱著箱子不放,這才讓他們輕易逮住了。按理來說,那人這樣重視,說明箱里的東西肯定非同一般,怎么會是塊石頭?


“老爺子您可說錯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


此時,王觀臉上卻浮現幾分震驚之色,半響之后才定了定神,回頭看了眼被綁在椅子上的那人,一陣感嘆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石窟的佛像弄出來了。”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本來只是想要畫而已,但是有人卻主動送上門,問我要不要這東西,你說我怎么可能拒絕……”


以為兩人是同道中人,那人也不敢那么硬氣。畢竟被警察捉了,只要老實一點,一般不會受到什么虐待,但是混這行的,他更加明白同行的狠辣,自然不敢擺什么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真要是被埋了,恐怕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果然是內外勾結,監守自盜……


王觀一嘆,這種事情聽得多了,多少有些習以為常,甚至已經麻木了。如果還在為這種事情生氣,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與此同時,那人又繼續說道:“兄弟,大家都是同行,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眼下這些東西,只是小小的禮物,只要你們放我一馬,回頭必有厚報。”


“后報?”喬四爺鄙夷笑道:“怎么,人還沒走,就琢磨著報復了?”


“天地良心,我怎么敢。”那人慌忙道:“佛爺您說笑了……”


敢情這人把喬四爺當成了坐莊銷售的賊頭一類的人物,不過貌似可能或許也沒有猜錯,至少多多少少也沾點邊兒,反正沒見喬四爺有反駁的意思。


在那人眼中,喬四爺自然是默認,然而王觀卻知道他是不屑于解釋。賊頭?未免太小看喬四爺了吧,人家起碼是元老級的……


王觀偷偷腹誹兩句,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箱子之中。只見箱中的石像不算很大,四周又填充了一些泡沫塑料作為防震之用,把石像遮擋了大半,讓人看不清楚它的具體情況。


王觀很好奇,把泡沫塑料拿開,又使勁用力把石像搬出來,小心翼翼擱在地下,才算是看清楚了石像的真面目。


這是一尊佛像無疑,佛像形體十分優美,尤其是對于衣服紋理的刻畫,不僅纖細清晰,而且姿態奔放,薄薄的衣褶圓潤有致,表現了布料的柔軟質地。這樣的刀法,堪稱一絕,也是唐代石刻藝術的風格。


“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王觀又是一陣驚嘆:“居然連唐代的精品佛像都敢盜取出來,不怕被人察覺了掉腦袋?”


“怕什么,撈了這一筆錢,直接出逃了。”喬四爺撇嘴道:“年輕人,你還是太純良了,不知道世上還有裸/官這回事嗎?”


“我不是純良,只是不愿意把社會想得太黑暗罷了。”


王觀微微搖頭,又繼續觀看佛像,只見佛像五官廣額方頤,嘴角微翹,面帶微笑,俯視眾生,充滿了感染力,也說明了雕刻技術的巔峰妙絕。


與此同時,喬四爺又好奇問道:“你說說看,這東西又值多少錢?”


“無價之寶……”王觀隨口回答:“這是典型的藝術珍寶,根本不能用金錢衡量……”


“少扯那些虛詞。”喬四爺不滿道:“不能用金錢衡量,那他費這個心機倒騰這個東西做什么,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呀?”


“五百萬!”


就在這時,那人忽然開口道:“我已經聯系好下家了,有人愿意出五百萬買這尊佛像,如果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牽線搭橋繼續這筆交易,加上圖畫的兩百萬,總共是七百萬,錢全部歸你們了……”


他想得很透徹,十分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錢財只是向外之物,只要人沒事就好,不怕賺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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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3 12:54:36 |只看該作者
第616章你把我賣了?

那人打算誘之以利,讓喬四爺和王觀放了自己,可惜他卻打錯了如意算盤。


“七百萬!”喬四爺眼中充滿了輕蔑之色,隨手把玩著他的大煙桿,不以為然道:“我還以為真是無價呢,沒有想到就是這點小錢,白浪費我的時間……”


說話之間,喬四爺回頭看向了王觀:“這就是你說的不能用金錢衡量的藝術珍寶?未免太過廉價了吧。”


“老爺子,那是你眼界太高了。”王觀笑道:“我說的是無價之寶,那是指藝術層面上的,而不是物質金錢。”


“你和老陶一樣,也是書生氣十足。”喬四爺搖頭道:“現在考慮得怎么樣了,同不同意我的提議……”


“什么提議?”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喬玉在外面走了進來,口中好奇道:“爺爺,你們不是說要在后院散步的嗎,怎么躲在這里聊天……啊!”


一瞬間,喬玉也看見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那人,頓時嚇得驚叫起來。然后回身就撲到貝葉的懷里,不敢抬頭直視。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顯現出女性比較柔弱的一面。


“怎么了?”貝葉十分迷惑不解,但是緊接著她也看見了血跡斑斑的那人,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吃了一驚之余,也連忙抱著喬玉后退了幾步。


“老爺子,您玩出火來了。”王觀苦笑了下,急忙走過去安慰道:“你們別怕,那人就是買畫又逃跑了的那個,被老爺子叫人捉回來了。”


聽到這話,貝葉稍微心安。也沒有多看,而是小聲的撫慰喬玉。


“啪啪!”


與此同時,喬四爺輕輕拍手,門外就涌進來了四五個彪形大漢,然后他微微呶嘴示意:“把人拖走,等我有空了再料理他。”


“佛爺……”那人急了,想要疾聲高呼。可惜一個彪形大漢動作更快,也不知道從哪里扯來了一塊破布,直接塞在那人口中。然后再與旁邊幾個伙伴連人帶椅把他抬走了。


那人自然是激烈的掙扎,然而在幾個彪形大漢的挾制下,他的反抗也是徒勞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效果,最終還是給搬了出去。重新安置在另外的地方。


片刻之后,喬四爺才笑瞇瞇道:“小玉,礙眼的東西已經弄走了,不要再藏了。”


“呼……”


喬玉偷偷瞄了眼,這才松了口氣,不過注意到旁邊幾人的目光,臉上也是一陣微紅。極力辯解道:“我不是害怕,只是沒有心里準備,一時反應不過來……”


“知道,知道。”喬四爺輕笑道:“不要解釋了。越解釋越顯得心虛。”


“誰心虛呀。”


喬玉惱羞成怒叫道:“爺爺,把人捉住就好了,干嘛把人弄成那樣。”


“那是個大賊,我不是說過了么。大賊很厲害,身上帶家伙的。”喬四爺淡聲道:“不狠一點也逮不住他。”


“找到人叫警察上就行了。何必私下捉人……”喬玉很無奈:“你這樣做,就算是把人交給警察,人家也會說你濫用私刑,無視法律。”


喬四爺嘿嘿一笑,卻沒有與喬玉爭辯的時候,直接轉移話題道:“小玉呀,東西幫你找回來了,你打算怎么謝謝我?”


“是您自己主動去找的,我可沒有求您。”喬玉警惕道:“大不了我讓老師給您寫幾個字,或者讓警局給您錦旗表彰,通報表揚什么的……”


“你覺得我會稀罕那樣東西嗎?”喬四爺沒好氣道:“你可要清楚,那人內外勾結倒騰到手的東西可是價值七千萬,如果沒有實際性的好處,我干嘛要還回去。”


一旁,王觀有些無語了,人家說了是七百萬,但是一轉眼在喬四爺嘴里就成了七千萬,甚至還成為了與孫女討價還價的條件。


“才七千萬呀?”然而,喬玉更狠,直接點頭道:“行,我買了。一會就開張支票給你,東西我就拿走了。”


剎那間,王觀有些忍俊不禁,喬玉這一招可謂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她的錢估計就是喬四爺給的,現在又還回去,和左手遞給右手有什么區別。


喬四爺也被逗樂了,佯怒道:“你是在戲耍爺爺么,小心我把你的銀行帳號給凍結了。”


“凍就凍,反正我現在待在家里,也沒有用錢的機會。”喬玉哼哧道:“無非是做個宅女,成為啃老一族而已……”


“行了,怕你了。”喬四爺無奈揮手道:“畫在桌上,拿去給老陶吧。”


“謝謝爺爺。”喬玉歡呼雀躍起來。


王觀有意無意的提醒:“還有佛像。”


“小子,嘀咕什么呢。”喬四爺瞪眼道:“那東西是我的戰利品,不歸入案件之中,沒有交


出去的道理。”


說話之間,仿佛是在宣示主權,喬四爺掄起大煙桿在佛像上敲了敲,一臉得意之色。


“不錯,挺結實的。”


喬四爺又敲了敲,伸手摩挲下巴道:“正好合適敲煙鍋頭……”


“這是什么?”


此時,喬玉才注意到地上的佛像,十分驚奇道:“這不是石窟里的佛像么?爺爺你怎么把它搬到家里來了。”


“不是我搬的,而是有人監守自盜,然后把東西賣給了剛才那人,然后讓我截胡而已。”喬四爺笑瞇瞇道:“不過現在便宜我了,真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


“什么,你怎么能這樣做。”喬玉蹙眉道:“要知道東西可是贓物……”


“贓怕什么,我一洗就白了。”喬四爺笑瞇瞇道:“你信不信,某些人就算知道東西在我手里,估計也不敢吭聲,更加不敢檢舉。”


王觀相信喬四爺說的是真話,因為佛像是有人監守自盜弄出來的東西。那么那人自然擔心東窗事發,怎么可能自己爆料。


至于被綁著的那人,就算移交到警察的手里,如果識趣的話,估計也不會主動透露這事,免得給自己增加刑罰。也就是說,就算佛像被喬四爺私下截留下來了,但是民不舉官不究,大家也拿他沒辦法。


“反正這是不對的。”喬玉生氣道:“爺爺。你又不喜歡這種玩意,留著它做什么?”


“不是說了嗎,敲煙鍋頭啊。”喬四爺漫不經心道:“反正是我的東西了,我想用來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我高興。直接砸碎了也行。”


“你……”喬玉很生氣,也很無奈。因為她很清楚,喬四爺這是在捏拿她,她越是表現在乎佛像,越是中圈套了。


就在這時,王觀突然笑道:“老爺子,您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什么話?”喬玉有些錯愕。


喬四爺卻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道:“算數,怎么不算數,老頭子雖然沒讀過多少年書,但是也明白一口唾沫一個釘的道理。絕對不會背信棄諾。”


“那就好。”


一瞬間,王觀笑了笑,順勢在貝葉旁邊耳語了幾句。


貝葉好像有些迷惑,看了眼王觀。見他認真的點頭,稍微猶豫就轉頭輕聲道:“小喬。過兩天我們要去香港,你要不要一起去?”


“香港?”喬玉愣住了。


與此同時,喬四爺笑意更濃:“好呀,去香港好,你不是說在家里待膩了嗎,那么就去香港散散心吧。”


“咦?”喬玉更加迷惑了。


“就這么說定了。”喬四爺滿意點頭,然后笑瞇瞇道:“這個時候老陶心里應該不好受,你們也別耽擱了,連夜把東西送過去給他吧。”


說罷,喬四爺立即招手叫人把佛像裝回箱子,再抬到車上放好,然后讓司機載送三人前往陶老的住宅。


在車上,喬玉也隨之反應過來,狠狠的瞪著王觀道:“你把我賣了?難怪你們倆神秘兮兮的的躲在房間里聊天,原來是打算聯合起來坑害我……”


“不要說得那么嚴重。”王觀啼笑皆非道:“不至于用坑害這個詞吧。”


“至于,怎么不至于。”喬玉哼聲道:“我才輕松兩天,你又把我推到火坑里,不是坑害是什么?”


“我這不是被逼無奈嘛,再說了這也是為你好。”


王觀輕笑解釋道:“你待在家里,如果老爺子有什么安排,你就算再無奈,恐怕也沒拒絕的辦法。但是到了香港,可謂是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隔了那么遠,難道老爺子還能遙控你不行?”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喬玉沉吟了下,頓時笑嘻嘻道:“爺爺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居然放任我離開,那就不要怪我不孝了。”


“當然,不管什么借口,都抹殺不了你出賣我的事實。所謂死罪名免,活罪難饒……”


一瞬間,喬玉臉色又變,直接摟住貝葉道:“本來這幾天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我也挺過意不去的,但是現在看來我真的太善良了,對于你這種出賣朋友的人根本沒必要有什么負罪感。所以我決定了,接來的一段時間一直和小葉待在一塊,等到你幫我把香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擺平了,讓我安然脫身,我才把小葉還給你。”


“什么呀。”貝葉沒好氣道:“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么。”


“寶貝班長生氣了?”喬玉笑瞇瞇道:“沒關系,我來安慰你。來,親一下……”


“啊,你這個女色狼,一邊去。”


一陣嬉鬧聲中,王觀突然感覺壓力好大,才走了個安浣情,又來了個喬玉,競爭對手前赴后繼的涌現,自己任重而道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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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3 14:22:50 |只看該作者
第617章 武則天畫像

嬉笑聲中,眾人慢慢來到了陶老的住宅小區,然后王觀與司機費力的把箱子抬了上去,敲開房門之后,又小心翼翼擱放在廳里。

與此同時,陶老十分驚詫:“你們怎么來了?還抬著一個箱子……”

“老師,東西找到了。”

拋開被賣了的事情不提,喬玉還是比較高興的,連忙把畫布遞給了陶老。

“什么?”

陶老一怔之后,立即驚喜交集道:“真的找回來了?”

“老師你看看就知道了。”喬玉笑著說道:“不僅找回了圖畫而已,還順帶收獲了一尊唐代的佛像呢。”

“佛像?”陶老一邊小心把畫布鋪開,一邊十分奇怪道:“什么佛像?”

“就是這個。”

此時,王觀也把箱里的佛像般了出來,陶老順勢看了過去,身體輕輕的一顫,失聲叫道:“這不是十七號石窟的盧舍那佛嗎,怎么會在這里?”

“被人偷出來了唄。”喬玉也有幾分迷糊:“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我們去天龍山參觀石窟的時候,十七號石窟的佛像好像還在……”

“應該是被掉包了。”王觀沉吟道:“石窟的是仿品,這個才是真品。”

“我看看。”陶老定了定神,快步走了過來,直接繞到佛像的背后,然后在佛像后座的底下稍微摸索了下,臉色立變:“果然是真的。”

“老師,您那么肯定?”喬玉不是不信,只是有些好奇。

“錯不了。”陶老解釋道:“這尊盧舍那佛,根據我們的考證應該是在武則天時期的東西,底座刻有廣武銘。不過時至今日,銘文大多風化了,但是還保留了一些殘句。”

“廣武銘?”喬玉更加不解了:“什么東西?”

“一篇歌功頌德,阿諛奉承的馬屁文章。”王觀笑道:“當年唐朝皇帝性李,尊老冇子李耳為祖先,所以實施尊道抑佛的國策,使得一幫和尚極度不滿。到了武則天時期,一些和尚覺得機會來了,立即泡制這篇文章討好武則天……”

“至于文章的內容也簡單,無非是暗示武則天是化佛空中來,當取代李唐為女主。說白了就是政治投機,十分露骨的拍馬冇屁行為。”

王觀語氣也有幾分諷刺:“不過,效果卻十分顯著。武則天本來就有自己當皇帝的念頭,這篇廣武銘出現,好像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自然是十分高興。在正式稱帝之后,馬上投桃報李,一反李唐皇帝道在佛先的排列,明確規定先佛后道。”

“哦。”喬玉懵懂點頭。

“喪心病狂,真是喪心病狂。”

這個時候,陶老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氣得身體哆嗦,怒不可遏道:“這些人真是好大的狗膽,完全利欲熏心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怕成為民族的罪人嗎。”

“老師,您自己都說了,他們已經掉進錢眼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連掉腦袋都不怕,還會在乎其他嗎?”喬玉勸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用跟他們置氣,過不了幾天,他們就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不是置氣,而是心痛。”陶老悲嘆道:“以前是我們國家不爭氣,東西被人搶走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是現在根本沒人搶,卻偏偏有人往外送……”

“陶老,您也不用太傷心。”王觀安慰起來:“主要是我們國家人太多了,人一多難免就有些良莠不齊,出了幾個數典忘祖不是東西的狗東西,那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就是,以偏概全不好。”喬玉連忙附和。

“唉……”

陶老長長一嘆,找回丟失拓畫的喜悅心情的蕩然無存。好半響之后,他才問道:“東西是怎么找回來的?你爺爺出手了吧?”

“對……也不對。”

喬玉眸光一動,故意氣呼呼道:“東西是爺爺派人找回來的,但是他卻想私下扣留占為己有,然后王觀果斷把我賣了才換了回來。所以說我虧大了,老師你要給補償才行……”

一開始陶老自然有些莫名其妙,在喬玉的解釋下才完全明白過來。

“呵呵,你們祖孫又在斗法了。”陶老笑了笑,然后搖頭道:“這是正事,喬四是有分寸的人,應該只是開玩笑。”

“如果達成了目的,那么肯定是開玩笑,要不然的話,他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恐怕玩笑就會變成真的。”喬玉無奈道:“說白了,他就和古代的封建大家長差不多。”

“沒那么夸張,喬四還是比較開明的。”話是這樣說,陶老的底氣也不是很足,末了笑呵呵道:“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們了。”

“老師,就口頭表揚而已呀,就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東西?”喬玉笑瞇瞇道。

這本是玩笑話,不過陶老好像當真了,考慮了下之后,就笑著說道:“你等等,我去拿。”

“老師,我是說笑的。”

聽到這話,喬玉自然連忙解釋起來。

“本來就是想給你的……”陶老笑道,徑直走進了房間,不久之后就拿著一根卷軸出來。

“這是什么?”

喬玉未必會接受這個禮物,但是也很好奇卷軸是字還是畫。

“一幅畫,一幅很有意義的畫。”陶老有幾分懷思,輕聲道:“這是我二十年前的作品,一直保留到現在,現在就送給你吧。”

“老師你的畫?”

喬玉來了興趣,立即把卷軸拿過來,小心翼翼的在桌面上鋪開。只見圖畫是立軸形制,畫的是一個女性人物,她發髻高挽,面容清秀,衣袂飄飄,身材卻有幾分豐腴,又冇穿著十分華麗的衣裳,自然有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度。

“老師,這是誰呀?”喬玉打量片刻,莫名其妙道:“好像是古代人。”

此時,王觀看了眼,就笑著說道:“人物豐腴雍容,顏色典雅富麗,這應該是唐代仕女畫的風格。畫得很逼真,而且從圖形的效果來說,應該是屬于束畫。”

“什么是束畫?”

這是貝葉詢問的,她也很好奇。

“唐宋以前,壁畫盛行,畫家們是站著畫的。就是在絹帛布上作畫,也多繃在框架上,立著繪畫,與今天畫油畫類似。”王觀解釋道:“這種立畫的用筆角度和手臂的力量,與鋪在桌面上的平畫不同,很容易鑒別出來。”

“沒錯。”陶老微笑點頭道:“其實這屬于壁畫一類,只不過我沒畫在墻壁上,而是畫在紙上罷了。”

“老師,你很少在紙上作畫的。”

與此同時,喬玉有些驚詫,然后婉轉道:“你又說這畫珍藏了二十年,那么肯定是你的心愛之物,您繼續收著就好,送給我做什么。”

“你不要覺得這畫多么珍貴。”陶老笑呵呵道:“要知道二十年前,我的畫技還沒有達到巔峰的狀態,畫出來的東西勉強能入眼,屬于二三流的水平。”

“陶老,您謙虛了。”

王觀觀賞圖畫,卻有不同的見解:“您這畫深得唐代仕女圖的神韻,豐腴雍容中的雅致,正是盛唐美人所獨有的風格。這種充滿了繁榮、自信、滿足、大氣的風貌,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體現了一個時代的精神狀態。”

“尤其是畫上的女子,一身華麗的盛裝,舉手投足之間,卻沒有平常宮女圖的那種空虛寂寞無聊的傷春悲秋之感,反而充滿了英氣勃勃的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度。”王觀笑著說道:“用現在的話來說,這是一位十分自信獨立的女性……”

“那當然。”陶老輕微笑道:“史上第一個女皇帝,能不自信嗎。”

“什么?”

王觀一愣,驚愕道:“這是武則天的畫像。”

“十有八九!”陶老懷思道:“二十年前,我接受了天龍山石窟的邀請,針對石窟壁畫進行一次摸底護養。那個時候國家對地方文物的維護投入力度不像如今那么深入,所以石窟壁畫的情況自然不是很好……”

“我第一次看見這畫,那是在一個石窟的墻壁上。當時那幅壁畫已經殘破不堪,大部分的人物圖案已經十分含糊了,唯有這個人物像保存得比較完好。”

說到這里,陶老輕嘆道:“那個小時,我也算是小有名氣,在眾人的迎奉下難免有幾分高傲的毛病,尾巴完全翹起來了。在商討修復壁畫的時候,不聽其他人的勸告,一意孤行用某些礦物顏料進行補繪。”

“補繪的效果十分顯著,那幅壁畫也煥然一新,恢復了往日的絢爛妍麗色彩。然而過了幾個月之后,壁畫卻忽然自然開裂,怎么也修補不回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全部碎化了。”

陶老微微搖頭,臉上盡是苦澀笑容:“原來我使用的顏料,那是傷害性較強的化工染料,會與古代的礦物顏料發現沖突,所以就造成了這種災難性的后果。看見那個情形,我十分的悔恨,閉門思過一個月,才有了現在這幅畫。”

喬玉聞聲,自然安慰道:“老師,你也不是故意的……”

“不,你不明白,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那都不是理由。”陶老搖頭,又嘆道:“就好比現在,時隔二十年之后,我不一樣又犯下同樣的錯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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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3 14:25:07 |只看該作者
第618章  不簡單的畫

王觀等人自然明白陶老口中的錯誤是什么,在二十年以前,他肯定是好心想把壁畫恢復如常,使得觀賞的效果更好。在二十年以后,他也是出于好心,想要把盜畫的和買畫的一打盡,以便殺一儆百。


不過很可惜,世間的事情不是單純好心,就一定能夠如愿以償。兩件事情都成為了好心辦壞事的典型,所以陶老才會那么懊悔。


“人家常說好了傷疤忘了痛,想想還真是有些道理。”


陶老苦笑道:“人老了,難免有幾分糊涂。要不是你們幫我把東西追討回來,恐怕我還要繼續悔恨二十年。所以這畫就給你了,也算是小小的謝禮。”


“不是我們,是爺爺幫的忙。”喬玉連忙擺手道:“再說了,學幫老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需要什么謝禮。”


“給你就拿著,要知道長者賜,不可辭懂不懂。”陶老把畫卷進來,硬是塞到喬玉手中,讓她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喬玉只好收下了,又在陶老家里待了大半個小時,這才與王觀、貝葉告辭離開。


“老師真是的,給我一幅畫做什么。”


回去的途中,喬玉搖頭道:“什么時候我再還給他……”


“陶老送給你了,你再還回去,他肯定不高興。”


此時,王觀猶豫了下,輕聲道:“況且這畫不簡單,你要好好的保管,千萬不要弄丟了,更加不要輕易出手。”


“什么意思?”喬玉十分不解,莫名其妙道:“這不是老師的畫嗎?聽你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有什么隱情似的。”


“陶老撒謊了,這不是他的畫。”王觀輕輕搖頭道:“這也是偷天換日的拓畫。”


“什么?”喬玉和貝葉十分驚詫,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一瞬間,喬玉回過神來,蹙眉道:“怎么可能,拓畫不是印在絹布上的嗎?”


“誰告訴你一定要印在布料上的?”王觀有些哭笑不得:“一開始的時候,由于工藝的不行,自然只能拓在特制的布料上,但是后來造紙的工藝得到突破展。紙的韌性和薄透的程度大大提高了,自然可以印在紙上……”


“是這樣子的呀。”


喬玉有些悄然,不過更多的是迷惑不解:“那老師為什么說這是他的作品。”


“不這樣說,你恐怕更加不會接受這份禮物。”王觀笑道:“這是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你可要好好的保管這幅畫。不要辜負他的信任。”


“那當然。”喬玉認真點頭,又若有所思道:“你總在強調這個,是不是這畫很好?或者有什么玄機之類的?”


“總算聽出來了。”王觀展顏一笑,鄭重其事道:“這是從唐代壁畫中拓下來的畫,現在原來的壁畫已經毀了,那么你手頭上的畫就成為了‘真跡’。”


“當然,這僅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這畫的風格……”王觀沉吟道:“細膩的筆法,流暢的線條,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又怎么樣?”喬玉依然不解。


“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見過?”貝葉好奇道:“所以才有熟悉的感覺。”


“沒錯。”王觀努力回想道:“不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畫很不簡單,非常的不簡單。”


“這畫就是這樣,有什么不簡單的?”喬玉驚愕道:“怎么我看不出來,小葉。你看得出來有什么異常嗎?”


“別問我,我也不懂。”貝葉笑道:“反正直到現在我還弄不明白。只是一幅畫而已,他們怎么能夠說得出那么多道理來。”


“就是,就是。”喬玉深以為然:“吃飽了撐的才會研究這個。”


“誒,不要當我的面說這個好不好。”王觀有些無語,這叫文化傳承,也可以稱為藝術的鑒賞能力。本來是挺高尚的事情,怎么到了她們口中就變了一個意思。


“沒錯呀,不是吃飽了窮極無聊,一般人誰會瞎琢磨?”


喬玉的反問也讓王觀無話可說,因為她說得也有些道理。


畢竟玩賞古玩,還真要點兒經濟基礎,也不是說沒錢玩不起,只是你想玩得好,那么肯定需要豐厚的資金支持。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窮得連飯都吃不起,還是老老實實的搬磚去吧。所以說喬玉那句,吃飽了撐住了才研究古玩,實際上是話糙理不糙,也算是事實的真相。


“要不……”


與此同時,喬玉眨眼道:“我把這畫給你怎么樣?”


“嗯?”


王觀一愣,然后搖頭道:“這是陶老送你的東西……”


“沒事,其他人不好說,但是讓給你的話,老師肯定不會有什么意見。”喬玉臉上笑靨如花,但是眸子卻泛出狡黠之色:“不過也不能白給,你要拿鮫珠來換。”


“鬧了半天,你還沒有死心呀。”王觀似笑非笑道:“鮫珠再好,其實也就是一種有些特殊的珍珠而已,圓潤透亮的程度或許還不如頂級的天然合浦珠,你何必念念不忘。”


“這怎么一樣,珍珠是珍珠,鮫珠是鮫珠,名字不同,差別可就大了。”


喬玉哼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口中說著要拿鮫珠去研究,實際上在私底下肯定會挑選最好的做成項鏈送給小葉的對不對……”


適時,貝葉俏目瞥來,且不說王觀本來有沒有這個心思,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敢說不對?


“好吧,你猜中了。”


一瞬間,王觀果斷道:“那我就給你……一顆鮫珠好了。”


“一顆?”


喬玉柳眉一豎,好像炸毛了的小貓一樣,睜大眼睛道:“你這個死奸商,難怪剛才根本沒有考慮就把我賣了,原來在你的心里,我們多年的同學情誼就值一顆珠子而已。”


“那你說值幾顆?”王觀啼笑皆非的反問起來。


“至少十顆八顆的吧。”


“你怎么不去搶。”


“我現在就是……小葉,你男人太小氣了,甩了他,跟我過算了。”


一番討價還價,一直回到喬家,兩人都沒有達成協議,最終相約明日再戰,然后相互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王觀去向喬四爺辭別,準備返回京城。


“不是說去香港嗎,怎么改道回京城了?”喬四爺眼中盡是懷疑之色。


“我先回去處理一些雜事。”王觀解釋道:“明天,最遲后天,我們就過去了,老爺子您做好安排等著我們就行。”


“好。”喬四爺爽快道:“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了。”


“謝謝老爺子,那就再見了。”拜別之后,王觀走出了宅院,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么喬四爺那么輕易的答應放人了。


這個時候,在喬玉的身后有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眼戴墨鏡的彪形大漢一字排開,那個排場,那個威勢,著實讓人驚羨。


“羨什么羨。”喬玉瞪眼道:“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


“……那個,其實……”


王觀打了個哈哈,立即轉移話題道:“走了,晚了就趕不上飛機了。”


姜還是老的辣呀,在落荒而逃的同時,王觀心里也在感嘆,喬四爺果然是老謀深算,老奸巨滑,確實不會輕易讓人鉆了空子。


“奸商的話果然是不能相信……”喬玉十分不滿,不過在貝葉的勸慰下,也只有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機場。


通過了安檢,眾人順利登機,不久之后就抵達了都機場。一會兒,眾人走出了機場,望著川流不息的人流車流,王觀忍不住有幾分感嘆:“京城,還是那么熱……”


沒錯,就是熱,不是熱鬧,而是酷暑的炎熱。機場進進出出的人本來就多,眾人自然感覺更加熱了,熱得根本不想停留片刻,馬上攔車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以后,眾人來到了錢老的大宅門,進去感覺一陣陰涼清爽,與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從這里也可以看出,老祖宗筑巢而居幾千年,經過那么長時間的摸索,最終形成的宅院形制,肯定不是近代才興起的鋼筋水泥建筑能夠比擬的。


其他的不好說,單單是不用空調,就能使得宅居無風自涼,充分說明了屋檐斗拱結構的合理性。每個屋檐都是斗笠狀,好像一柄柄巨傘把炎熱的陽光遮擋在了外頭,宅院自然顯得十分蔭涼清爽。


很可惜這樣的房屋,在一百多以前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宅居,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能夠依葫蘆畫瓢自己修建一棟,但是在現在一般人根本就住不起,自然讓人產了懷疑,這社會到底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呢?


王觀覺得至少在住宅方面,社會肯定是倒退了,很明顯的是在開倒車。


狠狠吐槽中國房屋現狀之后,王觀駕輕就熟的走進了宅院廳中,立即看見了錢老,這個時候他老人家正在品茶。


王觀很羨慕錢老的活狀態,每天過得十分滋潤,早上起來打打拳舒展筋骨,吃了早餐之后就看書喝茶,興致來了呼朋引友的研究古玩,或者到朋友家作客……


反正可以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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