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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半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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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云鎖瀟湘】 我的主神妹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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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6 13:53:23
第四十四章 豐厚的遺產

    我要死了嗎……

    衛宮切嗣眼中滿是迷茫的神色,當看到自己的手握著槍飛到半空中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自己……要死了。

    手腕上的傷口在一瞬間大量失血,衛宮切嗣不由地踉蹌著向後倒去,盡全力避開了滑過自己側臉的攻擊。

    噗!噗!

    兩聲輕響,兩道明亮的血痕出現在衛宮切嗣的臉上,疼痛感不斷地在提醒著這個幾乎捨去了一切的男人現狀  。

    「英靈能夠靈體化,尾隨在自己master的身旁。別的master是看不到的。」

    衛宮切嗣啪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苦笑著抬著頭看著肯尼斯,以及站在他身邊的英靈。

    「柳夢潮……你便是用這個方法騙過了我。」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心中再也沒有取勝的希望。衛宮切嗣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平靜了起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就等著我拔槍的那一刻……」

    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見他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看著握在掌心裡的斷手。在倉庫裡衛宮切嗣曾經用過一枚咒令,所以這隻手上此刻便只有兩道咒令的痕跡了。

    「你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晚了!」

    肯尼斯的目光中充滿了興奮的神色。

    「是啊……一切都晚了。」

    衛宮切嗣閉上了眼,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打破一切規則,無視魔術師所有榮耀的男人,最終也倒在了卑鄙的攻擊之下。

    聖盃戰爭的監督?暫時性的休戰?

    一想到這兩個詞語,衛宮切嗣的心中便只有冷笑。即使自己面前的從者和master沒有遵守又能夠怎麼樣?難道靠著那個已經老朽的不能行動的言峰璃正,就可以懲罰他們嗎?

    荒繆!

    荒繆啊!

    笑聲如此悲涼的在衛宮切嗣的喉嚨裡擠了出來,像是杜鵑夜晚啼血的鳴叫。這個男人的心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saber……去救救愛麗斯菲爾吧……去救救她……

    衛宮切嗣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恍惚,所有的一切都看不真切。眼神朦朧之間。那個穿著騎士鎧甲的少女,彷彿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離得那麼遠,卻又彷彿那麼近。

    「saber……拜……」

    衛宮切嗣掙扎著伸出了自己唯一完好的手,哀求般地伸向了天空。

    「攻擊!」

    冷酷的命令,毫不留情地從魔術師的嘴裡發出。月靈髓液猛地抽出了一條枝椏,像是鞭子一樣抽在了空中,幾乎只是一眨眼間,便成為了一道輕薄而鋒利的刀片。

    刀片自然是用來砍人的,而此刻,這把刀子的目標。便是衛宮切嗣得手,那剩下的唯一一隻完好的手。

    「卡!」

    手骨竭盡全力,也只是發出了這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響,緊接著便連同斷裂開來的血肉,一道飛散在了空中。

    「衛宮切嗣!衛宮切嗣!」

    肯尼斯右手接著一揮,從月靈髓液中猛地噴出數十道鋒利粗大的線條,像是利箭一樣將衛宮切嗣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只見肯尼斯嘴角高高地翹起,眼神中卻滿是柔情愜意。

    「索拉,我跟你說過。這一晚一定會很長,很長。」

    肯尼斯緩緩地說著,走向了衛宮切嗣。

    「交易到此結束,下次再見吧。」

    柳夢潮卻似乎根本沒有被這詭異的情景所感染。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帶著衛宮切嗣留有令咒的手,整個人又再次消失在了空氣裡。

    肯尼斯卻根本沒有覺察到一切,他的眼中只有一個人。一個倒在地上,讓他朝思暮想的人。

    「衛宮切嗣!衛宮切嗣!」

    肯尼斯小心翼翼地操縱著自己的月靈髓液,將衛宮切嗣手臂上的肉一片片削了下來。鮮血早已經流滿了地面。只是他依舊恍然未覺,臉上笑意嫣然。

    肯尼斯的眼中只有衛宮切嗣,而衛宮切嗣的眼中,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原本已經被捨棄的妻子,愛麗斯菲爾。

    自己的master遭遇了危機,saber心中焦急如焚,只是面前的這一切……

    「lancer,你瘋了嗎!」

    握著劍的少女,不由地大聲呵斥道。

    被saber呵斥的人,雙眉緊緊地皺著,那樣痛苦的表情,卻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是令咒……令咒!」

    lancer心中只有痛苦,原本以為暫時休戰的現在,為什麼自己手中的長槍卻對準了別人?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彭!」

    猩紅色的長槍直直地刺向saber的面頰,中途便被勝利誓約之劍擋住了。火星在這瞬間四濺開來,卻根本沒有減緩突然爆發在兩人之間的戰火。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lancer憤怒的狂吼了起來,手中的長槍再次刺出。

    毫不留情,竭盡全力!

    空中只有一道紅影閃過,緊接著便是劍槍相觸的清脆聲響,在這夜空之中遠遠地傳揚出去,倒是笑壞了旁人。

    「貞德喲!我親愛的貞德!我這就來幫你!快點像以往一樣命令我吧!我親愛的貞德!」站在一旁的caster大笑著說道。

    對於騎士王來說,再沒有比這個更加讓人覺得憤怒的事情了。

    霎時間,握在手中的長劍速度陡然加快,lancer只能夠在一瞬間看到一道殘影,下一秒便直接被劈飛了出去。

    雙腳死死地踏在地上,犁出深深地溝壑,名為槍兵的英靈倒轉雙手一紅一黃兩隻戰槍,一前一後,一高一低,擺在了自己的身前。

    「不行,脫不開身!」

    即使再不通陰謀詭計。作為騎士王的saber還是明白了自己目前所面臨的情景。衛宮切嗣一定遭遇了襲擊。明明是在休戰中,怎麼會……

    來不及多想,saber再次揮動長劍,欺身上前,凜冽的風猛然在少女的身邊加速,發出了呼呼地嗚咽聲,金黃色的秀髮在夜空中彷如星辰,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噗!」

    為什麼不躲?!

    saber吃驚地看著硬生生吃了自己一劍的lancer,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驚愕。

    就是現在!

    猩紅色的長槍瞬間劃過夜空,直接刺在了穿著鎧甲的腹部。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用魔力凝結成的鎧甲便被破魔的紅薔薇硬生生地刺了進去,劇烈的疼痛立刻體現在了saber的身上,汗水大把大把的從額頭冒了出來。

    「master的咒令,盡一切可能,殺了saber……」

    lancer的話中有著說不出的悲傷,只是他手中一紅一黃的兩把寶具,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一下快似一下地向著saber進攻著。

    紅色的長槍會破除魔法,黃色的短槍會造成無法癒合的傷口。

    saber仔細地看著不斷襲來。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心下卻是一片寧靜。即使自己的腹部在流著血,但是剛剛自己的斬擊所造成的傷害,應該遠遠多於……

    「saber……」

    看著在沉思地saber。lancer猛地抬起了頭,對著這個迷茫地少女微笑著說道。

    「殺了我!」

    原來如此嗎……握著長劍的saber不由地愣住了。master的令咒無法違抗,即使心中再不願意,還是會去按照令咒的命令進行活動。而lancer的master下達的命令便是盡一切可能。殺了自己。

    那麼……

    「同歸於盡,也算是一種可能,saber!」lancer輕聲說道。嘴角直接漫過了一絲血液。

    確實如此。兩個久經沙場的人,可以很好的掌握攻擊的尺度。按照自己和lancer這種以傷換傷的做法,雙方的傷勢不斷累積,一定是lancer最先倒下。這是他在用生命,卻對抗master的咒令。

    「lancer!「

    saber長劍再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衝著lancer的要害而去。誓約勝利之劍狠狠地斬在血肉裡,而與此同時,猩紅色的破魔槍也直接命中了saber的身體,擦著小腹而過。

    果然如此!

    在攻擊應驗之後,saber心中便已經知道了情況。

    「我不會讓你死的,lancer。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會堂堂正正的展開決鬥!」

    saber口中高聲地呼喝道,對面的lancer則用自己刻意手下留情的破魔槍作為回應。

    「貞德……貞德……」

    這jiliè交戰的雙方,卻下意識地忽略剛剛被壓制的caster。只見穿著華麗長袍的caster,口中呢喃了兩句,拿出了夾在懷中的人皮魔法書。

    「你不會輸得,貞德!」

    一道又一道詭異而恐怖的魔法皺紋,開始在caster的身周漂浮起來。

    「果然,這就是高小子說的時機嗎……「

    短劍猛地從腰間抽出,高高地舉在了頭頂。

    「我的軍團!出征!」

    雙手猛地一抖來自於神靈的戰車,世界上最強軍團此刻便浮現在這個披著紅色披風的粗豪男人身後。

    萬馬齊喑,殺氣縱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口中猛地發出無意識地吼叫,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此刻展開了他的遠征!

    「這個身體,你還滿意吧,老頭?」

    言峰綺禮緩緩地收起了從手背上探出的黑鍵,看著兩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微笑著自言自語道。

    恍惚之中,言峰綺禮似乎看到了那個自己極為在意的男人的陌路。這讓他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動。

    那種感動是如此的真實,又是如此的美妙,讓這個以為自己完全沒有感情的男人,都流出了激動地淚水。

    「衛宮切嗣……你的遺產,可真是豐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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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6 13:53:45
第四十五章 疑惑的lancer

    rider站在原地動也未動,四周便有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乾燥,彷彿要燃燒一切。這不像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看著自己四周的景象,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眼中卻滿是懷念的神色。

    「這是……」

    遠方的lancer直接停下了對於saber的進攻,這一切都是因為肯尼斯的命令  。盡一切可能殺了saber,那麼換一種方法來理解,等待rider出現,和他聯手殺了saber也是一種可行的計劃。

    一股難言的默契,瞬間在saber與lancer之間瀰漫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相互撞見的槍與劍。

    「久違了!久違了!」

    征服王站在熱風的中心,任由自己肩上的斗篷在風中飛舞。再次身處疆場,感受著體內奔馳著的熱血,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

    不明的熱風侵蝕著現界,隨後,顛覆。

    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wèizhi已失去了意義。帶著熱沙的乾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

    「是固有結界!」

    lancer輕聲驚歎道。

    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只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為奇跡的魔術的極限。

    「saber,lancer!caster的首級,我取下了!」

    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豪邁地說道。看著saber與lancer兩人驚訝的目光,rider興致不由大好。

    只聽他說道:「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為它印在我們每個人心上。」

    每個人的心上?

    聽到rider的話,saber與lancer的目光不由地向著更深處看去。只見一個、兩個、四個。在視野邊際的影像逐漸增多,樣子看上去像是軍隊。那色彩也變得逐漸濃郁起來。

    「對軍寶具……」

    lancer輕聲地言語道,絲毫沒有顧及到自己渾身上下已經佈滿了傷口。剛剛與saber以傷換傷的作戰,為了不違背自己的心願,lancer特地選擇了承受極大傷害的攻擊方式。一方面,可以讓saber不會因為自己的攻擊而喪命,另一方面,也可以勉強的履行master的咒令。

    不過現在就不需要了。

    caster的首級就要被rider這個攪局者奪取了,換句話來說,master的計劃已經失敗了。本來想要自己和rider夾擊caster的作戰。現在無論如何都實施不了了。特別是考慮到rider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看著自己和caster兩人夾攻saber的。

    想到這,lancer神色複雜地看了rider一眼,自己好像又欠了他好大一份人情。不過,在lancer注視下的rider根本沒有這樣的自覺,只見他充滿著驕傲與自豪地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即使肉體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

    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ex等級的對軍寶具,獨立從者的連續召喚。

    有軍神,有馬哈拉甲王,還有歷代王朝的開創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傳說中才聽說過的、獨一無二的英靈。

    他們所有人都擁有顯赫的威名他們都是曾與偉大的伊斯坎達爾共同作戰的勇士。

    一匹沒有騎手的馬向rider飛奔而來。那是一匹精悍而體格巨大的駿馬。通體黑色的皮毛,猶如黑絲織成的綢緞,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果它是人,其威風一定不會遜色於其他英靈。

    「好久不見了。搭檔。」

    rider孩子般地笑著抱了抱馬脖子。

    毫無疑問,這便是與亞歷山大大帝相伴一生的戰馬比塞弗勒斯,當亞歷山大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便馴服了這匹整個王國都沒有人能夠馴服的駿馬。

    當這位注定征服世界的男人,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他的父親親吻著他臉頰,對他說道:「孩子,去找一個配得上你的王國吧,馬其頓對你來說,未免太小了。」

    跨坐在戰馬之上,征服王不由地回首,他的身後便是他的王國,與任何王者的道路都不同,征服王的道路上沒有孤獨,沒有寂寞。

    恍惚之間,伊斯坎達爾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戰場。

    在伊蘇斯之戰,面對擋在自己身前的波斯人。在提爾之戰,面對拉斯帝蒙與希臘人。在高家梅之戰,決定亞洲的命運之前。

    一幕又一幕的情景,不斷地回溯在這位以征服聞名於世的王者之前。只是他的雙眼中,沒有平常人軟弱的懷念,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想念都沒有。

    這位王者依然高舉著自己的短劍,跨著自己的黑馬,來回奔馳在自己的軍隊面前。

    沒有鼓動的話語,沒有振奮人心的演說,但是眼前的這一切都已經足夠了。

    踩踏在沙漠上的馬蹄,不斷地揚起沙粒。

    每一顆沙粒揚起,戰線上的軍人便立刻敲響了自己手持的盾牌。一個人的聲音是如此渺小,人數多起來之後居然如同海潮!

    一勒馬韁,比塞弗勒斯人立而起,位於馬背上的王者如同前世一般抽出了自己的短劍,然後向前揮舞。

    「轟!」

    沙漠瞬間被震顫了起來。

    caster剛剛拚命製造出的使魔們,霎時間便被蜂擁而至的軍隊完全淹沒了,彷彿漲潮時候的岩石。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便是……征服王的威勢嗎……」

    lancer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他現在完全不會懷疑caster的生死了。在這樣攻擊下,恐怕沒有人能夠活著走出來。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的lancer,緩緩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站在身邊的saber。

    「不錯,很不錯。」

    一聲冷漠的評語,突然從高空傳來。

    lancer和saber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見一個金光閃閃的英靈乘坐著一架不知名的寶具,懸浮在了空中。

    「本王居然來遲一步,征服王……本王決定,一定要親手殺了你,以報今日的款待!」

    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吉爾伽美什皺著眉。看著在叢林間漸漸顯出身形的rider。

    「哦!」

    聽到空中吉爾伽美什的話,rider的身影緩緩地浮現在了空中,只是剛剛出現的征服王,在一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caster的人頭,正被他提在手中。

    「archer!到時候你想要我用哪只手!」

    rider高高地揚起了自己提著人頭的右手,大笑著說道。

    王者,便是如此爭鋒相對,一開始便偃旗息鼓的人,只是那些匍匐在地上的雜碎罷了。

    這一刻。兩位王者的心中想過了同樣的念頭,而另一個想法,讓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持劍而立的另一位王者。

    騎士王,統治英格蘭的亞瑟王阿爾托莉亞。

    「她……」

    archer的目光中滿是疑惑不解。與此相同的,rider也用自己的大手撈起了頭來。

    「她怎麼會消失了?」

    兩位王者嘴角同時一扯,便已經想明白了原因。

    「令咒嘛……」

    「令咒。」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又同時對峙了一眼。長嘯一聲。

    rider猛地劈下短劍,駕著戰車向著天空疾馳而去。

    archer坐著身下的寶具,更加逍遙地消失在了愛因茲貝倫家的據點。

    只有lancer。滿臉的疑惑,看著自己的四周。

    caster死了,不是自己殺的。

    saber消失了,卻不是自己救得。

    rider與archer在此地相會,自己卻像是透明的。

    「你做的很好,lancer!」

    肯尼斯的聲音突然在lancer的背後響起。

    「master!」

    猛地轉過頭,lancer看著自己的master,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自己的master,以及……

    「怎麼樣,這只左手很好看吧,lancer。」

    肯尼斯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當然,他並不是想要讓lancer看自己的左手,而是看自己左手上握著的東西。

    「這是……」

    「這可是衛宮切嗣,也就是saber的master的手啊,沒有肉的手!」肯尼斯滿意地笑了起來,「他告訴了我一個重要情報,作為交換,我答應了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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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18:48
第四十六章 合作愉快,saber

    「lancer為什麼沒有殺了saber?」

    月光下的間桐宅,間桐雁夜對著站在桃花下的柳夢潮問道。

    「雁夜啊,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lancer這個英靈。」柳夢潮輕笑著搖了搖頭,「在lancer,也就是迪木盧多的傳說中,他曾經為自己定下過幾條規則。」

    「規則?」

    「不可拒絕身處困境的女子的請求  。」

    「你的意思是說?」

    間桐雁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沒錯,雖然當時saber沒有說話,但是他依舊把saber所面臨的困難,當做了對自己的請求。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一切……難道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嗎,柳夢潮?」

    間桐雁夜說著,目光不由地移到了柳夢潮的左手上。在那隻手上,有著一隻雕刻著令咒的手,屬於他曾經的主人。

    「這可是衛宮切嗣的遺產呢。」,柳夢潮迎著間桐雁夜的目光,輕笑了一聲。

    「這恐怕是所有遺產中,最為微薄的一件吧……?」間桐雁夜試探著說道,嘴上的笑容卻已經出賣了這個男人。

    「是最豐厚的一件。」

    柳夢潮這樣回答間桐雁夜的話。

    笑容默契地出現在了這兩個男人臉上,柳夢潮眼睛微微地瞇起來,對著自己面前的間桐雁夜說道,「櫻已經起來了吧?」

    聽到柳夢潮的話,間桐雁夜雙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猶豫,卻又被他壓了下去。

    確實,這樣做對櫻最好。

    間桐雁夜看了眼柳夢潮手上的咒令,轉過了身,嘩啦一聲拉開了間桐櫻房間的門。輕薄的紙門瞬間便被房間裡的燈光著涼了,照出了房間裡一大一小兩個模糊的人影。

    燈光剛剛亮起的瞬間。空氣中便突然產生了一股魔力的波動,霎時間,一位身著鎧甲的女武神,便已經降臨在了這間月光充盈的庭院之中。

    「衛宮切嗣!」

    saber一睜開眼,便立刻高聲地呼喊了起來,聲音裡蘊含著急迫與憤怒。

    「他不在這裡。」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

    「berserker!不,應該是柳夢潮,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聽到柳夢潮的話,身為最強職介的saber立刻倒提著自己手中的長劍,警惕地說道。

    「你說呢?」

    聽到柳夢潮的話。saber的眉頭高高地皺了起來。難道衛宮切嗣和他達成了某種約定,還是說……

    不對!

    saber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直視著柳夢潮手上之手。

    這種感覺極為詭異,雖然自己是一個英靈,但是目前的狀況,saber還是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只因為那隻手自己非常的眼熟……那是……

    衛宮切嗣的手!

    怎麼會這樣,衛宮切嗣的手為什麼會出現在柳夢潮的手上!?那隻手上擁有著咒令,可以強制操控自己的行為,等於說自己的性命便擦縱在這隻手上。為什麼……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柳夢潮的手上!

    來不及細想,又一個更讓saber驚詫的事情,從她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明明沒有見到衛宮切嗣的人……那麼……又是誰召喚了自己!?

    強自按下心中的疑問。saber目光嚴峻地看著柳夢潮,她不發一言,渾身卻早已充滿了戰鬥的意志。

    「放輕鬆。」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

    「噌!」

    長劍瞬間代替了saber的回答,直直地指向了柳夢潮的頭。

    「愛麗斯菲爾在哪裡。我的master在哪裡衛宮切嗣?」

    兩個疑問,毫不猶豫地從saber的嘴裡冒了出來,這是一切問題的中心。只要解決了這兩個問題,那麼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所面臨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他們不在我這裡。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你在這裡並沒有感受到衛宮切嗣或者愛麗斯菲爾的氣息。」柳夢潮說的不緊不慢,似乎就像是一個招待著客人的熱情主人。saber卻並沒有領情,依舊不發一言,甚至比剛才更加的令人膽寒。

    殺氣,第一次從這位騎士王的身上散發出來,壓迫著面前的敵人。只因為在這位騎士王的心中,已經猜出了最不願意相信的答案。如果自己的master死了的話,自己又怎麼能夠繼續參加聖盃戰爭……自己又怎麼能夠回到曾經的國度,去拯救自己的臣民!

    難道自己的願望還沒有許下,便要消失了嗎!

    一想到這,騎士王的心中便充滿了慍怒。即使平時再嚴守騎士的規範準則,但是王者就是王者,一種獨屬於王者的威嚴氣勢,便已經瞬間壓迫了上來。

    不願意承認自己心中所想嗎,saber?還是說你想要靠著荒繆的念頭,給自己再找出一個逃避的理由?

    迎著saber憤怒的目光,柳夢潮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衛宮切嗣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怎麼可能?不,難道說自己的聖盃戰爭,在這裡就結束了!?

    猛地聽到柳夢潮的答案,saber毫不猶豫,大聲地叫了出來。

    「不可能!」

    這是saber的回答。而理由,也早被這位聰明的王者找到了。

    「從者之所以聽從master的召喚,除了master的令咒以外,便是因為master會提供從者活動的魔力。如果衛宮切嗣死了的話,我現在就應該瞬間靈體化。即使衛宮切嗣真的死了,那麼又是誰用令咒讓我瞬間便從戰場上撤離?這種能力,只有令咒才會有!」

    雖然心中不斷地對自己說,自己剛剛說的理由正確無比,但是……

    saber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穿著鎧甲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劍。她已找不到別的方式。讓自己緊張到了極致的心情舒緩下來。所以只能夠緊緊地握住自己的劍,彷彿溺水的人,緊緊地握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你應該也想到了吧,saber?」

    不……不可能!

    柳夢潮的話一說出口,saber便立刻搖起了頭,下意識地否定了柳夢潮所說的話。事情怎麼會如此不羈,如此荒繆,如此詭異?

    「你想的沒有錯,」即使看不到saber的表情,柳夢潮卻依舊能夠知道這位騎士王此刻的心理。只聽他冷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剛剛使用咒令,讓你撤離戰場的人,並不是衛宮切嗣。」

    「愛麗斯菲爾!?」

    saber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猜想中的名字。

    柳夢潮卻沒有肯定saber的猜想,面帶微笑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saber,你聽說過偽臣之書嗎?」

    看著saber皺著眉的樣子,柳夢潮不由地翹起了嘴角。

    「偽臣之書?」

    「讓從者服從於另一個master的魔法道具。當然,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提供魔力的依舊是原來的主人,也就是衛宮切嗣。」

    可是裡你剛剛說衛宮切嗣已經死了!saber沉默地看著柳夢潮。這一刻,這位高傲的王者只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沒錯,衛宮切嗣確實是死了,但是我們利用他臨死前的咒令。製作出了偽臣之書。」

    柳夢潮說著,緩緩地讓開了身,露出了身後黑黢黢的房屋。

    日式的房間裡。只有一點昏暗的燈光,在黑夜中微不足道的閃著,似乎在訴說著此刻saber所面臨的一切。

    「而你的魔力供給問題,我們也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多虧了肯尼斯的幫助,我們才將供給從者魔力,命令從者戰鬥這兩件事情分割了開來。怎麼說呢,不愧是降靈科歷任以來,最偉大的天才。」

    「天才……偽臣之書……」

    saber心中不斷地升起柳夢潮口中的奇異名詞,但是她心中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主要的問題,現在最要緊的問題,便是……

    「愛麗斯菲爾在那裡!衛宮切嗣的妻子在哪裡!她沒有參加聖盃戰爭,她是無辜的!」

    不讓無辜者受到傷害,這本就是騎士的準則。

    「我不知道愛麗斯菲爾在哪裡,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saber。」柳夢潮說著,嘴角一扯。明明是洋溢著陽光的笑容,這一刻卻讓saber覺得恐怖了起來。

    「愛麗斯菲爾……她就是聖盃!」

    話一出口,庭院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即使是紅色的楓葉從樹梢上緩緩飄落的聲音,也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

    「現在要不要救回愛麗斯菲爾,只取決於你,saber。」柳夢潮微笑著說道,「當然,我們也為你提供了一些幫助。比如說讓你能夠自如行動的魔力……比如說一個新的master……不過在此之前,我只想問你一句,saber,你是否願意接受?」

    「如果說不的話,你立刻就會用令咒讓我自裁嗎,柳夢潮!」

    「誠如你所見,事情便是如此。」

    「我接受。柳夢潮,我現在的master在哪裡?」

    柳夢潮沒有回答saber的話,他只是微笑,然後緩緩地後退,拉開了自己身後的日式拉門,露出了在燈光下的人影。

    一個少女,恬靜地坐在草蓆上,對著saber深深地低下了頭。

    「請多多指教,我是間桐櫻。」

    「合作愉快,saber。」

    迎著saber幾乎要殺人一樣的目光,柳夢潮微笑著點了點頭。此刻,無需用言語多做解釋,便能夠將一切說明的清清楚楚了。

    「你……便是我的master嗎,間桐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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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19:09
第四十七章 引誘吾王之餌

    見到的master已經過了一天了,saber直到現在還有些沒有適應自己的master。一個有著一頭亮麗而且柔順長髮的小女孩,一個時時刻刻都安安靜靜地小女孩。

    感覺上,倒像是愛麗斯菲爾突然變小了。

    站在庭院中,沐浴在陽光下的saber注視著自己的master,不由地微笑了起來。雖然這個master什麼也不懂,魔力也算不上強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saber的心中卻總是覺得這個小女孩比衛宮切嗣還要加的契合自己。

    是幻覺嗎?

    saber下意識地伸出了手,仍由飄飛的楓葉落在了她的手心裡。細膩白皙地手掌,本來便不是用來握劍的,對於一個美麗的少女來說,這樣的事情本身就過於苛刻了。

    「柳夢潮……」

    便在這安靜的庭院之中,saber突然張開了嘴輕聲地念出了柳夢潮的名字。

    這個位於berserker職介的從者,究竟是什麼樣的人?saber心中不由地想起了自己與這名從者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情景。

    倉庫之戰時,大聲地呵斥自己在於lancer進行著一場不公平的決鬥。在這之後便義返顧地衝了出來,劫持了愛麗斯菲爾。

    但是在得手之後,卻又沒有繼續用愛麗斯菲爾威脅自己,反而把她放了。

    看上去像是個高尚的騎士……

    saber心中暗暗地給柳夢潮下了評語。騎士的念頭剛剛在saber的心中升起,卻又迅速被這位騎士王搖頭驅散了開去。

    他怎麼會是騎士?雖然柳夢潮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人生厭的地方,甚至第二次出現在lancer身邊,拯救了他的master,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但是……

    saber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能夠在柳夢潮的臉上看到一抹情的冷笑,並不像是archer滿是譏諷與嘲笑的表情。也不像是rider時時刻刻都能夠帶動著身邊的人們一起燃燒起來的樣子。柳夢潮的感覺很特別,特別得讓人恐怖。

    在腦海中想了好久,saber眼睛才突然亮了起來。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映像中與柳夢潮相配的身份。

    那些隱藏在幕布後面,操縱著整個舞台的人偶師們。說不上為什麼,如果非要給一個理由的話,也許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saber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輕笑了起來。

    「saber。」

    的master此刻正緩緩地走向她的從者。小巧玲瓏的身軀,稚氣未脫的臉龐,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殘忍。這麼小的孩子,現在卻已經被推入了聖盃戰爭的泥潭了嗎……

    saber看著間桐櫻的臉龐,瞬間一個失神,苦笑了起來。

    論怎麼樣。自己確實會像柳夢潮說的,保護好面前的小女孩。這不僅是因為從者與master的關係,是一個騎士的準則。作為被騎士們從古至今傳誦的王者,這些行為早已經變成了本能,銘刻在了這具身軀裡。

    「雁夜叔叔,還有柳夢潮要我來通知你,現在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迎著saber苦笑的臉。間桐櫻臉上卻滿是天真。一雙白嫩地小手直接拉起了saber的手,在後者多少有些可奈何地表情下,把saber直接拉到了間桐家的餐廳。

    餐廳十分的寬敞,充滿了日式風格的佈局,講講好能夠讓陽光斜斜地照進房間裡,卻又恰到好處的離餐桌有著一箭之地,不會照到人的臉上。

    「這是……」

    一到桌子面前,saber便不由地吃驚問道。

    這由不得saber不吃驚。只因為在她的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這……雖然知道食物的做法在現代已經千變萬化,但是……」

    騎士王嘴上說著,身體卻早已經做出了反應來。象徵著勝利的誓約勝利之劍被saber放在了身旁,自己早已經盤腿坐了下來。

    「這幾道是日式的小菜,那邊遠一些的是法國風味的食物,分別是馬賽式海鮮,普凡西田雞腿。最裡面一道是諾曼底燴海鮮,以及作為主食的起司培根蛋撻和紅酒燴牛肉。」柳夢潮便如同一個好客的主人,一樣樣地為saber介紹著桌上精緻的食物,「雖然在你的想像中。海對面的國家都是蠻夷之地,但是我不得不說,在我看來,英國的飲食簡直是就是……」

    突然,剛剛還在繼續的話題停住了,

    柳夢潮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己面前的saber,不,應該說是女人。雖然早就知道saber的最廣為人知的特點,但是親眼目睹了之後,還是覺得有些駭人聽聞。

    「還有嗎?」

    saber緩緩地抬起了頭,雙眼直視著柳夢潮。現在她身上的氣勢,可是遠遠比在戰場上時候的她加的強烈。

    難道是因為肉的緣故嗎?

    柳夢潮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桌上只剩下盤子的菜餚。明明自己已經做了這麼多,居然在自己剛剛報完菜名之後,就已經全部被吃完了。

    saber難道都不用咀嚼的嗎?

    柳夢潮有些迷惑地看了看saber,雖然進食的速度那麼,但是她的身上簡直找不到一絲慌亂與不優雅的痕跡。

    這還真是恐怖的實力啊……

    柳夢潮輕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今天最後的菜品了,平常的家餚咖喱飯。」

    看著猶如餓虎撲食的saber,柳夢潮下意識地便想要用手撲額。雖然早就聽說過,英格蘭的食物是黑暗料理界的巔峰之作,但是看到如此表情的王者,還是讓柳夢潮有些難以接受。原定的向saber通報作戰計劃的打算,這一刻都已經讓位給了不停吃著飯的saber。

    不得不說,進食的saber確實有著讓人望而生畏的氣魄。

    「做英國的國王,可真是一項苦差事。」

    柳夢潮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柳夢潮的話剛說完,裝著咖喱飯的碟子便已經完全空了下來,被saber右手端著,直直地伸到了柳夢潮的面前。

    saber沒有說話,雙眼中的意思卻已經不言自喻。

    「還有嗎?」

    柳夢潮緩緩地搖了搖頭。

    saber眼中瞬間燃起了火焰。

    「先說一下作戰的計劃吧……saber。」柳夢潮只覺得自己周圍的溫度瞬間升了上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雖然知道你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給魔力的消耗,但是……這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誇張了。」

    saber臉色難得地一紅。

    「只因太久沒有嘗過英格蘭以外國家的風味了。」

    是太久沒有吃過人吃的東西了嗎?柳夢潮看著saber臉上那副滿足的樣子,不由地笑了起來。

    「剛剛從聖盃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璃正那裡發來了訊息。」

    「訊息?」

    「沒錯。caster已經被解決了。雖然最後caster的人頭被rider拿到了,但是好像這份功勞也算了一份在你的身上。恐怕是因為之前你對於caster壓倒性的攻擊,才給rider造成了致命一擊的機會吧。」

    「原來如此嗎……」

    saber已經微微地瞇了起來,活像一隻潛伏起來的老虎。

    「自然不是。特地把你的名字列出來,作為可以獲得獎勵的從者,自然是希望你能夠親身前往教堂了。不,應該說是你的master前往教堂。」

    「他不知道衛宮切嗣已經死了嗎?」

    「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陷阱,誘餌便是令咒嗎?」

    「不,他們還傳來了消息,愛麗斯菲爾也在那裡,這才是他們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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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並肩而行之人

    「愛麗斯菲爾……」

    即使才過去了一天,突然聽到愛麗斯菲爾的名字,saber依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試探性地看向了柳夢潮在後者點頭確認之後,才終於緩緩地舒了口氣

    「他們知道愛麗斯菲爾的下落?」

    「不,我想這樣說應該更準確,他們知道聖盃的下落」

    「聖盃和愛麗斯菲爾沒有關係,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saber更加嚴厲地說道,緊緊地盯著柳夢潮,似乎這便是她一向說服人的方法

    迎著saber的湛藍色的雙眸,柳夢潮微笑,然後點頭

    「當務之急,便是先瞭解到愛麗斯菲爾的消息」

    柳夢潮說著,目光卻移動到了躲在saber身後的間桐櫻的身上

    「對於她來說,你確實是比我和雁夜都更容易親近一些,」柳夢潮說著,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整個人變得嚴肅而認真,「saber,我們不求你奪得聖盃戰爭的勝利,我們只希望你可以保護間桐櫻,直到戰爭的結束」

    「既然想要保護她,為什麼又讓她成為我的master?當一個局外人,不是更容易報的性命嗎?衛宮切嗣曾經跟我說過,聖盃戰爭不可以涉及沒有魔力的普通人」

    「你錯了,saber」

    柳夢潮輕輕地搖了搖頭,吱呀一聲拉開了餐廳的拉門陽光突兀地從天空中折射下來,照在了他的臉上光與陰影瞬間在這張清秀的臉上混合,看上去卻顯得更加陰暗起來

    說不上為什麼心中會有如此的想法,saber的眉頭輕皺,凝視著柳夢潮的背影

    「對於那群魔術師們來說,這個世界上只分兩種類型有用之物,以及無用之物所謂對於caster大肆殺戮普通人而引起的圍剿,也只不過是出於他破壞了太多的無用之物,讓人覺得愚蠢噁心罷了」

    無用之物……

    saber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著依偎在自己裙角邊的間桐櫻,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無論是否有用,這個女孩都不應該遭受悲慘的命運

    嘩啦

    帶有鐵甲的身子猛地挺直起來,右手上的鐵甲也在同一時刻抓取了桌上的誓約勝利之劍將自己的寶具別在腰間,saber心中卻突然有了一個問題

    「那麼對於你來說,間桐櫻又是什麼?」

    聽到saber的話,柳夢潮有些意外地轉過了頭說了一句讓saber高興的話

    「真的沒想到,作為騎士王的你,居然能夠懂得別人的心情」

    懂得……心情……?

    saber剛想要張開嘴,卻被柳夢潮打斷了

    「間桐櫻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見過幾面的普通人,雖然相處期間感覺不錯,但也僅此而已」柳夢潮笑著抬起了自己的頭,對著saber說道,「可是對於我的master間桐雁夜而言她便是整個世界的三分之一」

    「他的世界真小」

    「因為小,所以才真實」

    話說完,柳夢潮朝著saber微微一笑,整個人逐漸靈體化消失在了saber的視野之中陽光一點點地侵蝕著柳夢潮原本站立的地方,像是一塊金黃色的橡皮擦,一點點抹去柳夢潮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騎士王的臉上卻帶起微笑不同於剛剛看到柳夢潮時候的感覺saber的心中只覺剛剛那一刻得柳夢潮,似乎充滿了陽光

    是因為真實嗎?

    saber輕聲地念叨著柳夢潮的留下的話,垂下了自己的左手牽起了間桐櫻的右手,偽臣之書也已經真的變成了一本輕薄地書,被間桐櫻握在了左手上她們兩人肩並肩地走著,向著言峰璃正所規定的教堂進發

    「老師……」

    昏暗的地下室中,除了污濁的空氣瀰漫在時辰的周圍,便只有面前黃銅做的留聲機,可以告訴他時間與地點的變化了

    「為什麼會這樣,綺禮?」

    即使聲音中蘊含著憤怒,遠阪時辰的聲音依舊平靜而優雅,就像是個參加晚宴的貴族,皺著自己的眉毛,看著招待不周的侍者,既不苛責,也不掩飾地說為什麼會這樣?

    即使語調平鋪直敘,但是其中蘊含著的指責,在言峰綺禮聽來,卻是分毫畢露

    「解決caster的戰鬥,比想像中的要快的多」

    「那麼對於lancer監察的疏忽呢?似乎lancer和berserker結盟,兩人聯手殺了衛宮切嗣那個魔術師殺手」

    「沒有證據,現在lancer的master直接向監督教會提出控告,是衛宮切嗣先對他發起攻擊,而他自己只是為了自衛,才進行還擊的」

    「為了自衛……」

    遠阪時辰輕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他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權杖在權杖地最頂端,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寶石,這是他畢生魔術生涯最寶貴的積累,也是他最為強大的魔術禮裝

    真是不知道,自己和肯尼斯的魔術水平,究竟誰更高一些……畢竟,並不是是誰都可以用月靈髓液將衛宮切嗣渾身上下的血肉全部削除那種充滿了殘忍與技巧的造物,即使現在自己再次回想起來看到的情景,依然會覺得不寒而慄

    難道這真的是天才與自己的差距?

    遠阪時辰猛地搖了搖頭,按下了心中突然冒起的荒繆念頭,在深呼吸之後,遠阪時辰讓自己的心情重新歸於平靜之中

    「我不論你先前犯下的錯誤,綺禮」遠阪時辰緩緩地說著,「現在首先要做到以下幾點」

    「您請說,老師」言峰綺禮恭敬地回答道

    「第一點,找到愛麗斯菲爾的下落她是整個聖盃戰爭最關鍵的環節還有,調查清楚,她是否已經成為了saber的新master」遠阪時辰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archer似乎對於rider很高興趣?」

    「是這樣的archer到達愛因茲貝倫的城堡時,正好見到了rider王之軍勢的寶具所以留下了會親手殺掉他的話」

    「這樣嗎……」遠阪時辰低吟了一聲,「光靠assassin,能夠解決saber嗎?失去了衛宮切嗣這個提供魔力的源泉,她的實力應該下降了很多」

    「沒錯」言峰綺禮緩緩地答道,「但是僅僅依靠assassin的暗殺在我看來卻依然難以取下saber的性命,畢竟她是最強的職介「

    「最強職介……」

    遠阪時辰向後一靠,整個人都瞇上了眼睛他原本也曾經想過,召喚出來的英雄王理應是saber才對,只不過因為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的寶具,才讓他變成了archer

    真是有些可惜啊……如果saber是吉爾伽美什的話,自己恐怕獲勝的幾率會更高吧?

    輕笑了一聲,遠阪時辰又重新從幻想中抽身而出

    「前往教堂的英靈,應該是rider和saber吧綺禮」

    「是的,saber從頭至尾一直在給予caster壓制,而rider也在恰當的時間使出了寶具,完成了致命的一擊」

    「那麼通知前來領取咒令的消息呢?」

    「已經通過父親的使魔傳遞給了兩名從者了」

    「他們應該在今晚就會前去教堂領取咒令了吧」

    「是的,老師領取咒令的時候,必須要有master在場」

    「那麼請務必小心,不要讓rider和saber的master遭到不名譽的暗殺」

    「saber與rider同時出現兩人同時在場,必定可以確保彼此的安全」

    「為了更加保障他們的安全,我會請求英雄王前去照應的」

    「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言峰綺禮恭敬地說道

    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由於領取令咒的時候,master必須要到場,所以這便是這兩位英靈最虛弱的時候

    但是從另一方面考慮,saber與rider恐怕到時候就會同時出現,避免自己的master遭到攻擊

    所以讓archer到場,對這兩名從者進行牽制,自己的assassin便可以乘隙暗殺掉他們的master

    不過……

    言峰綺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自己身前的事物

    一隻緩緩蠕動的蟲子

    「真是噁心啊」

    言峰綺禮笑著說道

    蟲子感受到了言峰綺禮的話,吱吱地叫了起來,作為對言峰綺禮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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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覲見王者的女人們

    入夜之時,自是萬物寂寥空曠的荒野之中,只有間歇的幾聲鳥鳴,在訴說著時間緩緩地流逝

    saber牽著間桐櫻的手,走在前往聖盃戰爭監督者言峰璃正的教堂穿著鎧甲的少女,踩在碎石板的路上,不時發出噹噹的聲響,在幽暗的黑夜中,一直穿到天際

    「saber……」間桐櫻有些疑惑地抬著頭,看著自己的保護者,不由地出聲問道,「我們是要去教堂嗎?」

    「嗯,去教堂  」

    saber微笑著回應著少女的問題,聲音是如此的輕柔,彷彿安眠曲般讓人心神寧靜

    「那952/'>柳夢潮呢……」間桐櫻下意識地問道,「我沒有看到他,他也會和我們一起來嗎?」

    柳夢潮嗎……

    saber不由地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像是一名凱旋的騎士般驕傲而優雅

    「他一直都在我們的左右」

    雖然作為敵人時,saber對於柳夢潮神出鬼沒的潛行能力感到十分的忌憚,但是一旦成為了同盟,這樣一個時時刻刻都會在自己左右的盟友,還是會讓saber不由地感到安心

    「那他現在在哪裡?是和雁夜叔叔在一起嗎?」

    間桐櫻握著saber的手,向著四處張望入目之地,儘是一片無垠的黑暗,除了幾隻飛鳥振翅從她的面前飛過以外,再沒有別的風景

    「saber……我有點怕……」

    間桐櫻用力地握住了saber的手,輕聲說道

    「我會保護你的,master」

    saber輕聲地對自己的master說道

    「像是騎士保護公主嗎?」

    「嗯」

    saber輕輕地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和緩一點為了知道愛麗斯菲爾的消息,自己必須前去言峰璃正的教堂而另一方面,為了能夠獲得剿滅caster的獎勵,也必須把自己的master帶在身邊

    雖然監督聖盃戰爭的言峰璃正在之前便已經明言,會一直休戰直到剿滅caster的後一天但是自己心中卻已經不想相信那位監督聖盃戰爭的監督者的話了

    不可信

    這是saber心中給言峰璃正下的判語她一邊想著,一邊更加警惕地看著自己的四周saber相信,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saber……我看到教堂了」

    突然,一直小心翼翼地間桐櫻指著saber的身前說道

    順著間桐櫻手指地方向看去,一間小巧的教堂便出現在了saber的眼前與冬木市現代化的建築不同,這間小巧的教堂倒更像是自己所處的時代的建築

    古老,簡介,樸素

    灰色的磚石中,甚至還能夠看出乾涸的鮮血痕跡

    「不要離開我一但發生了意外情況,站在原地不要動我會始終呆在你的身旁」

    saber對著自己幼小的master叮囑道,然後闊步上前,對著沉默的教堂大聲地喊道

    「saber的master間桐櫻,前來領取剿滅caster的報酬!」

    saber的聲音久久地迴盪在教堂的四周,一直傳出很遠教堂裡面依舊沒有人回話,甚至比死亡更加沉默

    言峰綺禮借助著潛伏在教堂外的assassin的雙眼,觀看著面前的一切

    「居然是櫻嗎……新的master……」言峰綺禮嘴角輕蔑地翹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屑一顧地神色「看來saber已經為了獲得聖盃,想要拚死一搏了不過……到底是誰讓那個小女孩成為了master?不是間桐雁夜,難道是肯尼斯?」

    言峰綺禮心中默默地盤算著,看了眼同樣端在自己面前的父親已經如同一隻完全腐朽了的枯木一樣的老人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皺紋

    「父親……」

    「嗯」聽到對面兒子的話語,一直閉目養神的言峰璃正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光芒在這雙已經渾濁的雙眼中一閃而過,老人霍然起身,站了起來

    「rider為何沒有前來?」

    他低聲地自語著對面的言峰綺禮卻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按照原計劃,應該是rider與saber一道前來借助著archer,吉爾伽美什對它們的壓制讓潛伏著的assassin同時暗殺saber和rider的master但是……

    「他害怕了嗎……」

    言峰璃正試探性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言峰綺禮緩緩地低下了頭,完全被陰影遮住的臉上更多的卻是不屑一顧地笑容

    自然是被看穿了

    那個rider完全不像表面上那樣蠢蠹無謀,彷彿有個看穿一切的男人,站在這個征服王的身後,為他謀劃一切

    從頭到尾既沒有和任何的從者結怨,不會有遭致圍攻的危險無論是lancer,還是saber都是從心底感激他而剿滅caster的獎勵,也沒這個征服王給握在了手裡

    究竟是這位王者的才智太過於傑出,還是他那實力弱小的master智謀過人?

    言峰綺禮想著,不由地輕笑了起來

    這樣也好,單獨面對archer和assassin的saber,一定會再次遭遇master死亡的情景

    「對了,綺禮」幾乎要走到門口的言峰璃正,突然回過了頭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愛麗斯菲爾現在一切安好吧,她可是這次聖盃戰爭的容器,不能夠有絲毫的損壞」

    「一切安好,父親」

    言峰綺禮緩緩地點了點頭,背對著自己的父親一步一步地步入了教堂的陰影裡與此同時,毫無感情地命令,也從這狹小的陰影裡散發了出來

    「assassin們,就位吧!」

    「吱……呀……」

    一陣折磨人的刺耳噪聲,在空曠的荒野上響了起來穿著神父黑色的長袍,言峰璃正緩緩地從黑暗中顯出了身形

    只見這位蒼老的老人,用自己更加蒼老的雙手,摘下了戴在頭上的兜帽,讓他那張寫滿了蒼老的臉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saber,以及saber的master……間桐櫻請問你們是否是前來領取剿滅caster報酬?」

    「正是如此」

    saber直接站在了間桐櫻的前面,穿戴在鎧甲裡面的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長劍,目光更是警惕地看著自己的四周

    「除此之外,我還有問題要問你!」saber冷冷地說道,「你在通知我們的時候,說找到了愛麗斯菲爾的消息,那麼她現在在哪裡,是否一切安好?」

    「愛麗斯菲爾嗎……」

    言峰璃正低下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了起來

    「抱歉你既不是她的從者,也不是此次聖盃戰爭的master,我沒有義務為你解釋她的去向」

    「那我呢!我是master!」

    間桐櫻稚嫩的聲音突然在夜空中響了起來小女孩清脆的嗓音,便猶如夏日裡叮叮咚咚響起的風鈴

    「你……」

    言峰璃正努力地驅使著自己完全蒼老的身體用力地環視著自己面前的saber和間桐櫻,嘴角輕蔑地笑了起來

    「是時辰過繼的女兒吧,真是……」

    「真是什麼?」

    間桐櫻疑惑地問道

    「真是我見猶憐」

    略帶欣賞的嗓音突然在高空之中響了起來,身著金色鎧甲的吉爾伽美什伴隨著如同太陽一般的金色光芒降臨在了教堂之上只見他雙腳併攏,點在了十字架上

    除了頭頂的月光,吉爾伽美什可以確定沒有任何東西比他更高了

    而這,才符合這位英雄王的常識

    「archer!」

    saber猛地抽出長劍,擋在了間桐櫻的身前

    「原來以為來的會是rider,沒想到論起豪氣,讓本王頗為欣賞的男人居然會輸給你,saber」

    難道這陷阱是為了rider設置的!?

    saber心中瞬間滑過了對於局勢的判斷,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迷茫這本來就像一個陷阱,但是自己依然義無反顧地闖了進來

    愛麗斯菲爾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

    saber嘴角下意識地翹了起來,恐怕是對與berserker柳夢潮的信任吧?

    微笑著的saber是如此的誘人,吉爾伽美什看著saber的臉,彷彿想起了那些躺在自己寢宮中的處女,那羞澀而甜美的微笑

    「抬起頭來,女人」英雄王笑著說道,「我允許你們在臨死之前,覲見本王」

    如此輕浮的話語,saber卻沒有動怒,也沒有說話她只是將誓約勝利之劍高高揚起,與自己的目光一道,直視著吉爾伽美什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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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悖逆之徒

    右手輕巧地抬起,金色的光暈應和般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身旁

    一柄金黃色的利劍,從這狹小的空間裡探出了身來,如同毒蛇般對準了持劍而立的saber

    「嬌美的戰場之花……」

    吉爾伽美什口中輕聲誦道

    「為何如此快的凋零?」

    右手揮下,從金色光暈裡探出的利劍飛一般的射向了

    長劍揮起,只聽噹的一聲巨響,saber微微喘息,看著被自己磕飛的劍,眼神凜冽

    「是因為雨水沒有滋潤嗎?」

    吉爾伽美什緩緩地抬起雙手,一左一右兩道金色的光暈出現在了這位英雄王的左右,兩桿鋒利的長矛,探出了自己的頭

    「彭!彭!」

    靠著雙眼捕捉著射來的長矛,saber口中的喘息更加的劇烈了起來沒有了衛宮切嗣供應的魔力,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會如此的疲倦,

    明明之前在間桐櫻的家裡面吃了那麼多東西,魔力還沒有補充夠嗎?

    saber緊緊地皺著眉,握著勝利誓約之劍的手心不由地沁出了汗水

    「要小心狂風暴雨,因為那會把你打落在塵土裡,我嬌嫩的花朵」

    吉爾伽美什面帶微笑,看著自己剛剛被阻止的攻擊,輕聲念叨

    嗡!嗡!嗡!

    空氣瞬間顫動了起來,四道金色的光暈瞬間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的左右

    刀,槍,劍,戟

    四把寶具如同最謙卑的僕人,匍匐在了英雄王的身邊,對準著他的敵人,持劍而立的騎士王

    「去吧」

    吉爾伽美什輕輕地揮了揮手像是打發前來問詢的僕人,臉上帶著笑容

    嗖!嗖!嗖!嗖!

    刀槍飛一般的在空中劃過殘影,擦著saber的臉頰飛了出去,帶起了一絲金黃色的秀髮,彭的一聲插進了身後遠處的泥土裡,留下四個醜陋而巨大的坑

    「起舞吧,我的舞孃,我賜予你取悅我的資格」

    吉爾伽美什右手高高抬起,霎時間,以他的手為圓心不斷地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這光芒一層接著一層,像是被雨點打落的湖面,泛起數不清的漣漪

    一把刀,一把劍

    十把刀,十把劍

    saber吃力地仰著頭,看著下一次即將要到來的攻擊遠遠超出自己想像的寶具,在下一秒便要被眼前的男人像是丟棄廢品一樣,向著自己砸過來了!

    「櫻!」

    在這緊要關頭,騎士王卻先想起了自己的承諾

    「不要離開我的後背」

    話音剛落騎士王起舞了

    長劍在這瞬間已經看不清身形,只有一道又一道金色的光輝在間桐櫻的身前亮起,saber便彷彿雨天的屋簷,不斷地響起被雨點敲擊的聲音

    叮!叮!叮!

    一把又一把的長劍從saber的身前飛起她的動作不停,身著鎧甲的騎士王此刻的速度更是快的驚人

    身處空中的吉爾伽美什微微地瞇起自己的雙眼飛,欣賞歌劇般的欣賞著saber此時的風姿纖細的身材,宛如風中的柳絮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斷地擺動著,每一次擺動,都會有一道金色的光亮閃起

    那是自己的寶具被擊落時發出的光亮

    一連串的光與影的交織之後,吉爾伽美什微笑著看著saber的身前

    數十把刀劍,如同花壇裡的雜草一般,橫七豎八地插在了地上

    「美麗,如此的美麗」

    吉爾伽美什輕聲地說道

    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動人,看著saber因為運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吉爾伽美什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王者無所不有,所以慾望從無止境在沒有遇到恩齊都之時,吉爾伽美什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被人這樣的厲聲詛咒過

    殘暴!

    「殘暴……只是因為王感到了睏倦」

    另一手隨著吉爾伽美什的話音,緩緩地舉過頭頂金色的光芒再次閃耀了起來,剛剛出現在吉爾伽美什身邊的只有十道金色的光暈,而此刻,卻已經變成了二十道

    數目上升了整整一倍

    「他到底有多少寶具!」

    saber大口地喘著氣,她能夠感到汗水正順著自己的面頰滴落,也能夠感到自己身後間桐櫻的恐懼

    完全超出了人類想像,不,應該說超出了英靈想像的寶具,此刻正浮現在吉爾伽美什的身旁

    「你怎敢停下舞步,掃了本王的興?」吉爾伽美什微微皺著眉,看著大口喘息著的saber,厲聲呵斥道,「不要停,直到本王厭倦!」

    話音一落,霎時間二十把各式各樣的寶具,立刻猶如暴雨般從天空傾瀉而下

    噌!噌!噌!

    刀劍不斷地從saber身上的鎧甲旁滑過,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劃痕綁在腦後的髮髻,也嗤的一聲四散開來

    霎時間,金色的秀髮宛如旗幟一般飄揚在了騎士王的身後

    高高地揚起自己的頭,雖然已經感到在自己是強弩之末,但是saber的眼神中依舊沒有屈服的神色

    騎士,便是明知是死,也會挺槍上前的人

    而騎士中的王者,肩負著勝利的誓言,又怎麼會低下自己的頭?

    所以saber整個人站的筆直,宛如一柄劍,正要狠狠地刺破天上的蒼穹

    戰場上的氣氛是如此的焦灼,不,在言峰綺禮看來,勝利便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沒有了衛宮切嗣魔力供給的saber,已經沒有之前強大的戰鬥力了特別是她身後還有著間桐櫻,更會讓這個英靈駐足在master身前

    獨自面對著擁有近乎無盡寶具的archer,saber從一開始就沒有生還的道路了

    不過……

    言峰綺禮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assassin說道「去吧,讓今晚更快的結束」

    話音剛落,這位戴著骷髏面具的從者恭敬地鞠了個躬,消失在了言峰綺禮的身前,融入了黑暗之中

    「下一輪攻擊……自己躲不過了」

    還不知道assassin即將要展開攻擊的saber,心中卻已經升起了不祥的預感只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數量如此眾多的寶具,一次性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至少有兩百把!」

    saber暗暗地想道,心中卻不由地祈禱著952/'>柳夢潮能夠快點趕來,至少要把間桐櫻帶離這危險的境地

    看著眼前神色嚴峻的saber,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卻翹了起來今晚的月色很好更主要的是,欣賞月色的英雄王心情也十分的好

    能夠看到嬌美的戰場之花,凋零在自己的面前,吉爾伽美什心中隱隱有著一股異樣的快感

    所以從攻擊一開始,他便在漫無目的吟誦著現在,是往下繼續吟誦的時候了

    英雄王臉上在微笑,嘴唇輕啟,曼聲吟道

    「跳最後一支舞吧,本王嬌嫩的花朵本王會看著你直到花瓣泥濘在塵土裡」

    攻擊要來了嗎!

    sab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後挪動了兩步她已經決定,直到死前,也要守護著自己身後的女孩

    這與master無關只與騎士的精神有關

    不過在這寂靜的時刻,saber心中還是有著一個荒繆的念頭,柳夢潮他究竟在哪裡!?

    夜空是如此的寂寥,即使是鳥鳴聲聽上去也顯得如此的淒慘月光更是明亮到了耀眼把每一絲星光都全部遮掩

    只是在這寂靜的環境之下,卻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月下賞花,誠為人生一大快事英雄王」

    誰!

    吉爾伽美什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他已經暗暗猜到了說話的人

    是柳夢潮的聲音!

    saber心中只覺得一片喜樂,只是片刻之後卻又擔心了起來

    他來能夠做什麼?

    噗!

    空氣中先是傳來了一聲輕響,緊接著便如同暴雨一般,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密身在間桐櫻身前的saber雙眼死死地盯著吉爾伽美什,沒有任何的閒暇去關注自己身周的情況

    但是身處半空之中的英雄王,卻把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月下賞花?本王欣賞的是戰場之花,而你敬獻給本王的卻是血,柳夢潮」

    彷彿約定好了一般,吉爾伽美什的話音剛落,空氣中瞬間響起了一片噗噗聲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發生了同樣一件事

    一朵朵花朵,在夜間靜靜地綻放了出來,她們的方位不同,顏色卻是相似的

    血一樣的紅色

    「血花也是花,英雄王」

    柳夢潮的身影緩緩地在黑夜之中顯現了出來,微笑著抬著頭

    「assassin的鮮血嗎……那可真是臭不可聞」吉爾伽美什同樣微笑著回應道,「本王現在更想知道,你的血花又是什麼樣子的,擾了本王興致的悖逆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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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22:19
第五十一章 妻子的紅茶

    「悖逆之徒嗎……?」

    952/'>柳夢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

    「真是好大的口氣,吉爾伽美什」

    興致被完全敗壞了的英雄王,面如冰霜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柳夢潮

    「的確是極為高超的潛行技巧,即使是本王也差點被你騙了過去  「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柳夢潮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是什麼難事?

    吉爾伽美什放眼看去,只見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都佈滿了鮮血

    一共是十二朵在夜間綻放的血色之花,換句話說,就是有十二名assassin死在自己的面前

    「還真是諷刺,以潛行聞名的assassin,居然會死在berserker的手上」吉爾伽美什趕蒼蠅般揮了揮手,微笑著低下了頭對著柳夢潮說道,「即使沒有了這些惱人的雜碎,你難道就以為是本王的對手了嗎?還是說再加上一個已經沒有多少實力的saber」

    吉爾伽美什臉上儘是輕蔑的表情,而另一邊的柳夢潮,臉上舊在笑著

    「有些事情,我想即使是你,也沒有想到吧」

    「想到什麼?」

    「自然是英雄王的弱點」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踱步前行,來到了saber的身前,擋住了還是個孩子的間桐櫻

    弱點?本王又怎麼會有弱點?

    吉爾伽美什不由地嗤笑了一聲

    黑夜中的對峙進行著,遠阪時辰卻坐在沙發上,端著紅茶,欣賞著今天晚上的月色

    saber的master衛宮切嗣已經死了,這位原本便以最強職介而聞名的從者,現在應該不能夠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戰鬥力了

    根據自己和言峰綺禮的計劃,讓assassin乘隙暗殺掉saber的新任master,這樣一來吉爾伽美什想必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獲得勝利了吧?

    即使考慮到rider也會前來,對於時辰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是最糟糕的狀況,自己也只要適時的撤退便可以了聖盃戰爭越往後進行,從者的死亡數量就會緩慢地上升每死掉一名從者,作為容器的愛麗斯菲爾的體內便會充滿一份用以溝通聖盃的魔力

    其實並不需要所有的從者都死掉,大概……

    遠阪時辰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默默地計算了一下

    「五位,只需要五名從者的魔力,便可以完成聖盃的召喚了」端坐於月光之下的遠阪時辰輕聲地自言自語道,「現在已經有了caster的魔力再加上saber的魔力,就已經有兩名從者了對了,今天晚上應該還會有rider前來再加上這一位英靈,數量便已經達到三個了」

    遠阪時辰緩緩地說著,不由地站起了身來,他的手中握著用最寶貴的寶石鑲嵌著的魔術禮裝這樣的裝束,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遠阪家的寶石魔術

    「解決了saber之後,任由archer和rider兩人相互糾纏,我只要找機會殺掉rider的master就能夠獲得勝利了」

    遠阪時辰再次在心中默默地複述了一遍自己晚上的計劃,眉頭又不由地皺了起來

    「只是berserker和lancer這一對聯盟,到現在還沒有想好解決的方法lancer的實力顯然不足為慮,再考慮到間桐雁夜對於葵的感情……」

    「時辰」

    剛剛想到自己的妻子遠阪葵的聲音便在遠阪時辰的耳邊響了來

    「葵」遠阪時辰微笑著轉過了身,看著自己的妻子,「不要擔心,聖盃戰爭就快結束了今天晚上你和凜都留在這裡」

    「嗯」

    看著溫順的妻子緩緩地點頭遠阪時辰的嘴角滑過了一絲笑意

    沒錯,就是自己的妻子作為魔術家族女主人的使命,誕生了一個擁有著傑出天賦的後代自己的妻子已經圓滿的完成了那麼之後,便是葵另一項任務了只要讓她出面,提出和間桐雁夜聯盟,共同對付lancer那麼感到棘手的英靈便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berserker……間桐雁夜……」

    遠阪時辰輕聲地念出了自己最後的對手,凝視著葵的雙眸,微笑了起來即使那名berserker有著自己想像不到的能力,但是自己的archer可是最強的更不要說間桐雁夜的身體了,那具幾乎就要自行消亡的軀體,又能夠活多久?

    恐怕間桐雁夜體內的魔力,連讓自己的從者使出寶具都不行吧?

    遠阪時辰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間桐雁夜便站在他的面前

    「今天晚上,便是自己計劃最關鍵的一環了」

    遠阪時辰在心中暗自說道

    只要解決了saber和rider,那麼通往聖盃的道路上,再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遠阪時辰心中幾乎要沸騰了起來,魔術師最本能的夢想,不就是探究到那最深處的根源嗎?而自己,就要在今晚實現了

    只要archer一個信號,自己便會趕赴聖堂教會

    「一切順利,時辰」

    一旁沉默不語的遠阪葵,輕聲地端起了紅茶,遞給了遠阪時辰看著妻子遞來的茶水,遠阪時辰也覺得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自己就要贏得聖盃戰爭了,再沒有比這更加值得慶賀的事情

    「對了……」

    遠阪葵突然走到了遠阪時辰的身邊,輕聲說道

    「時辰,你想怎麼對付saber的新任master?」

    「saber的新master嗎?」遠阪時辰眼睛微微一瞇,請笑著搖了搖頭,「這不重要,反正過了今天晚上,他便是一個死人了」

    是嗎……

    遠阪葵看著志得意滿的丈夫,安靜地侍立在一旁沉默不語興致高昂的遠阪時辰卻根本沒有感受到妻子的沉默,或者說他早已經習慣了沉默的妻子

    手腕輕輕一抬,鑲嵌著寶石的手杖,便被遠阪時辰拿在了手中

    咚……咚……

    遠阪時辰走的很慢,動作卻很優雅,似乎他奔赴的並不是戰場,而是一場豪華而莊重的宴會

    吱呀……

    一陣輕響,房間的門被遠阪時辰緩緩地拉了開來,月光突然照射到了這位遠阪家的家主臉上

    月光是如此的燦爛,卻沒有一絲一毫留給站在家主身後的遠阪葵宛如大和撫子一般恬靜優雅的女人,目送著自己丈夫的背影

    背影先是停滯了一下,像是迷失了方向似地,過了幾秒鐘,才緩緩地轉了過來

    「時辰……」看著自己丈夫驚詫的面容,遠阪葵輕聲說道,「你不能去」

    為什麼……?

    遠阪時辰掙扎著想要說出話,卻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開始顛倒起來他搖晃著想要扶住自己妻子的手,卻發現葵冷漠地站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

    霎時間,猶如閃電般閃過時辰的腦海

    一種絕對荒繆的念頭,出現在了時辰的腦海中

    葵……給自己下了毒?可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如此溫柔的妻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這不可能!

    「時辰……今天晚上你不能去」

    遠阪葵蹲了下來,溫柔地撫摸著自己丈夫的面頰

    「saber的master是櫻,我們的女兒,遠阪櫻」遠阪葵輕聲地在遠阪時辰耳邊呢喃著說道,而遠處的門也適時吱呀地響了起來

    「你來了嗎,雁夜?」

    看著人影投映在自己的身前,遠阪葵抬起了頭

    這一刻,那雙綠色的眸子裡,卻沒有欣喜

    有的只是恐懼

    「你是誰!」

    遠阪葵立刻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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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22:42
第五十二章 出乎意料

    出現在門口的不是約定好的間桐雁夜,而是……

    「lancer的master,你可以叫我肯尼斯,遠阪夫人」

    一頭金髮梳得溫絲不亂,衣冠楚楚的魔術師站立在了遠阪家的門前,微笑著看著剛剛迷倒了自己丈夫的遠阪葵

    「為什麼……為什麼會14868/'>是你!」

    遠阪葵猛地癱坐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明明……」

    「明明得到了berserker的傳訊,saber的新任master是間桐櫻,不是嗎?」肯尼斯緩緩地步入了遠阪家裝修考究的客廳,並沒有引起這位以天才聞名的魔術師絲毫的注意他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癱坐在地面上的遠阪葵,以及她的丈夫

    archer的master,遠阪時辰

    「真是……真是一場滑稽的鬧劇」肯尼斯看著自己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嘴角輕蔑的翹了起來,「身為從者,居然會不聽從自己master的命令,而身為妻子,居然會違背自己丈夫的意願遠阪女士,你如果是英靈的話,一定也會是一個berserker」

    原來如此嗎……

    遠阪葵的雙眼瞬間失了身采,她想要低下頭,卻又不敢看自己丈夫陷入昏迷的臉時辰根本對自己都沒有絲毫的防備吧?

    誰又會想到,妻子遞來的茶水中放入了強烈的迷藥呢?

    沒有人,即使連遠阪葵自己到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當時聽到柳夢潮的訊息之後,心中便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阻止自己的丈夫,至少是今晚

    櫻居然成為了saber的master,這……這簡直就像是一個惡意的玩笑只要一天,只要一天讓自己的丈夫緩過神來,自己便可以把櫻的情況托盤相告

    這樣一來,saber將不能夠阻止自己的丈夫,櫻的生命也不會受到損傷而這一切……

    「到時候間桐雁夜將會前來,和你一道堅守這防禦空虛的遠阪宅邸,以免別的master乘隙攻擊,berserker是這樣和你說的吧?」

    沒有……

    遠阪葵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個叫做柳夢潮的berserker根本沒有和自己說這些話他只是說間桐雁夜相信自己的判斷,自己一定能夠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們相信自己

    所以……

    遠阪葵顫抖地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不要太過難過死亡並不會很痛苦,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肯尼斯冷淡地看著倒在地面上的遠阪時辰,又重新把自己的目光移到了遠阪葵的臉上,「當然,如果你擔心這一路上太過於寂寞的話,我想你一定會樂於與自己的丈夫一道共度黃泉」

    嘴唇下意識地蠕動了兩下,遠阪葵想要對肯尼斯說不要殺了自己,不要殺了時辰,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

    遠阪葵眼中再沒有一絲生機,愣愣地看著在自己面前陷入沉睡的遠阪時辰,半天發不出聲來

    本來想要拯救櫻的舉動,卻換來了自己和丈夫的死亡嗎……

    這……

    遠阪葵抬起了頭直視著肯尼斯那雙冷漠地雙眼,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一切,難道都是命運嗎?

    肯尼斯並不知道遠阪葵心中的囈語,他只是冷漠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遠阪時辰毫無感情地說道

    「lancer,解決他們」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命運!在聖盃戰爭期間,遭遇到了本王!」

    猖狂的笑聲再次在教堂前的空地上響起只不過現在這裡已經不能夠被稱為空地了四散的黃金寶具,居然猶如雜草一般佈滿了整個場地

    每一隻刀槍,都會在地上留下深深地巨坑,四處根本看不到一絲生命的印記,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淺坑

    「大言不慚」

    柳夢潮冷冷地揮動著自己手中握著的銀色叛逆之劍,眉頭卻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原本以為上一次在倉庫的時候,與archer交戰的時候,對方便已經近乎於竭盡全力了沒想到,完全放開了王之財寶的archer,居然如此的恐怖

    「柳夢潮……你帶著櫻逃走吧」

    saber輕聲地在柳夢潮耳邊說道,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換了master之後,不要說使用充裕的魔力了,現在即使只是簡簡單單的揮一揮劍,都會覺得渾身酸痛

    自己的聖盃之路,看來就要到此為止了

    saber心中想著,長劍高舉過頭頂,緩慢地向著archer看去她現在已經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可以全身而退了

    畢竟,即使是自己的master下達撤退戰場的命令,身處前線的間桐櫻卻逃不掉了

    該死!明明知道他們在用愛麗斯菲爾的消息引誘自己,自己為什麼還要前來!

    此時此刻,騎士王的心中卻突然升起了一絲悔恨

    柳夢潮卻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saber的動搖,只是輕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archer按照現在局面,自己大可以使用一直被隱藏的,屬於戰神奎托斯的混沌之刃

    考慮到這柄武器所擁有的弒神屬性,對付擁有一半神性的archer,應該會有很大的加成但是……

    「十秒……」

    柳夢潮呢喃了一聲,在saber疑惑地目光中輕輕地搖了搖頭

    十秒鐘,只是一個極短的時間對於archer來說,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必須一擊即中

    而時機自己早已經定下了,但是……

    肯尼斯!你究竟在做什麼!

    柳夢潮憤怒地看著滿臉都是譏笑的吉爾伽美什,第一次,心中沒來由地慌張了起來

    「master……」

    一頭藍發的lancer,手中握著自己猩紅色的長槍,佇立在了遠阪時辰的面前

    「你究竟在做什麼!lancer!」

    肯尼斯近乎於瘋狂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從者,不由地大聲吼叫了起來

    「即使你不想要殺了遠阪時辰,那麼由我這個master來完成就好了!你現在給我退下!」

    「肯尼斯大人……難道你沒有聽到這位女士的求助之聲嗎?」lancer一揮長槍,直接擋在了遠阪葵的面前,聲音近乎於哀求,「請您讓我與archer堂堂正正地對決,我會用他的人頭,來回報您的信任,肯尼斯大人!」

    瘋了!瘋了!瘋了!

    肯尼斯猛地看著lancer,剛想要張開嘴用令咒下達命令,但是……

    自己的令咒只有一枚了

    如果強制要求lancer殺了遠阪時辰的話,接下來的聖盃戰爭怎麼辦?

    不……不應該說是聖盃戰爭,恐怕連自己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吧?肯尼斯滿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從者

    那桿破魔的紅薔薇可以說是作為魔術師的自己的天敵

    只要一槍,便能夠破開自己月靈髓液的防禦

    該死!

    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

    肯尼斯目光下意識地右翼了起來,難道就這樣拋棄與berserker的約定,從遠阪時辰面前退去,放著大好機會棄之不顧?

    就在肯尼斯心中萬分糾結之際,雲端之上突然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只聽一聲巨響,遠阪家的屋頂便被掀了開來

    一輛由公牛拉著的戰車,緩緩地從天空使下來,落在了肯尼斯的面前

    「看來情況有些出乎意料啊!」

    來人穿著一件猩紅色的斗篷,聲音更是豪邁無比

    「但是是出乎意料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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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23:04
第五十三章 想要畫上句號的柳夢潮

    「阻止他」

    肯尼斯長身而起,向後直退手握著猩紅色長槍的lancer飛一般的移動了起來,擋在了肯尼斯的身前

    「rider,你的敵人是我」

    破魔的紅薔薇在昏暗的房間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哦,當然!」

    rider一揮自己的手中的長劍,握著韁繩地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他的動作不言而喻,下一秒,這位駕駛著天神所賜戰車的男人,將會展開攻擊

    「月靈髓液……」

    看著對峙著的從者,肯尼斯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攻擊!」

    嗖的一聲輕響,水滴狀的月靈髓液迅速地抽出了兩道枝椏,迅速地向著遠阪時辰和他呆立在地上的妻子而去

    「叮!」

    破魔的長槍直接刺穿了飛起的魔術禮裝,lancer站在了自己master的面前,面容痛苦,身子幾乎都在顫抖

    「master……master……請不要這樣」

    飛一般的從戰場上撤退,又飛一般的出現在自己master的面前

    房間是如此的昏暗,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即使是lancer自己,也只能夠看到近在咫尺的master自己的master的面容是如此的扭曲,臉上的表情令人恐懼

    即使自己已經死了一次,但是看到自己master的表情,lancer心中還是只有恐懼

    「你的敵人是rider,不是我」

    肯尼斯束手而立,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從者如果不聽自己命令的從者,也能夠算作從者的話

    「不應該在14748/'>這裡結果他的性命,這不名譽!」

    「這是戰爭!這是聖盃的戰爭,只要能夠勝利就能夠獲得一切現在,我要你馬上擋住身前的rider,直到我……」

    「哦,lancer加油!」

    肯尼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經被rider打斷了

    「能夠在戰場通過勝利獲得的東西,為什麼要像一個assassin一樣偷偷摸摸地竊取?」身著紅色斗篷的rider說道,「我會在這裡,等待著和你一決勝負,lancer!」

    「哈……哈……哈哈……」

    肯尼斯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從者居然和別的從者勾結在了一起,怎麼要挾我的性命嗎?如果我不聽你們的話,就要殺了我嗎?lancer!這一切你都打算袖手旁觀嗎!「

    「不,master,聽我解釋,我可以……」

    「沒有必要,我就要如此做」肯尼斯輕蔑地笑了起來,「既然衛宮切嗣可以,為什麼我不行lancer,你沒有聽到索拉的聲音嗎她在催促我所以,讓開!」

    話音一落,肯尼斯猛地揮起了手來

    「殺了我,除此之外別想阻止我」

    肯尼斯話一說完,就這麼搖搖晃晃地向著遠阪時辰和遠阪葵那兒走了過去站立在一旁的lancer手中握著自己猩紅色的長槍,卻呆立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阻止自己的master?

    如果自己的master不用魔術攻擊的話自己又怎麼能夠阻止他,難道打暈他嗎?

    這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不說話了,rider?你也可以來阻止我啊當著叛徒的面,殺死他的主君」肯尼斯的腳踩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吱吱呀呀地響聲

    他走的並不快,卻已經來到了遠阪時辰的面前

    lancer和rider兩人依舊一動不動,lancer嘴上雖說不希望自己的master用這種方式殺掉遠阪時辰,但是……rider還在一旁,自己又不可能放任自己的master到一邊,管也不管

    自己該怎麼做……

    感受到自己從者的處境,肯尼斯蹲在了遠阪時辰的身邊,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按在了遠阪時辰的胸口上,在這之後,肯尼斯抬起了自己的頭,對著自己的從者緩緩地微笑

    「為什麼動也不動?」

    他這樣說道,只見一道銀色的光芒瞬間從肯尼斯的手心裡射了出來

    將月靈髓液變成一根銀色的絲線,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對於這位天才魔術師而言,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噗

    一聲輕響,遠阪時辰的胸口冒出了鮮紅色的鮮血

    一點點的暈染了他本就穿著的紅色禮服

    現在,這件衣服的顏色更加鮮艷了,就像是濺到肯尼斯嘴邊的鮮血一樣鮮艷

    「爸爸……媽媽……」

    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在這房間裡面響了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紮著兩條馬尾辮的少女,揉著眼睛出現在了樓梯口

    她的臉色煞白,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媽媽像是丟了靈魂一樣的蹲在父親的身邊,一向優雅的父親,卻已經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那一灘看不到邊的血泊中

    「真是……讓人感動的一家」

    肯尼斯冷冷地掃視了lancer及rider一眼,繼續緩慢而不可阻擋地把手伸向了呆立不動的遠阪葵

    「先是爸爸,然後再是媽媽,最後才會輪到你,小妹妹」肯尼斯看了眼自己摻雜了愛妻骨灰的月靈髓液,溫柔的說道,「索拉剛剛告訴我,她很喜歡你們鮮血的味道」

    鮮血也會有味道,這樣的味道柳夢潮卻不喜歡,尤其是自己鮮血的味道

    手指輕輕地從臉頰上滑過,一抹鮮紅的鮮血便出現在了柳夢潮的食指間張開嘴,將指尖一抿,柳夢潮又重新抬起了頭來

    「如何,雜碎的鮮血是否醇美?」

    archer冷笑著說道

    柳夢潮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剛剛還站在他身邊的saber卻早已經血流如注不支地跪在了間桐櫻的身旁

    「好強……archer的實力……好強……」

    saber心中不甘的想道如果自己的master擁有充足魔力的話,自己應該還有一拼之力,但是現在,一切都只有指望柳夢潮了

    但是……

    saber心中又回想起了曾經在間桐宅裡面見過的男人那個叫做間桐雁夜的男人,一副病入膏肓的摸樣,連走路都會搖搖晃晃而且據柳夢潮所說,他的master也不是傑出的魔術師

    自己是因為魔力不夠,不能夠施展寶具而柳夢潮,恐怕也是同樣的原因吧?看來,自己和柳夢潮就要一起死在了這裡了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場鬧劇

    柳夢潮緩緩地直起了身子,隨意地拔起了一把頂在自己身前的金色寶具這是一柄閃耀著金色光輝的利劍,即使不知道劍的名字,柳夢潮卻依舊能夠確定,這把劍鋒無比

    只見柳夢潮隨意地挽了一個劍花,突然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他笑得是如此的突兀,就像是墳墓裡忽然響起的聲音,足以讓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周圍受驚而在天空盤旋的烏鴉的鳴叫這一切,彷彿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

    幕布如此厚重,簡直讓人透不過起來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柳夢潮居然在笑

    他先是很小聲的笑一種呵呵的聲響輕微地在他的身邊響了起來

    緊接著笑聲猛地大了起來握著金色長劍的手,猛地在身前一揮

    「噹!」

    插在身前的金色長矛應聲而斷,變化作了一層金色的粉末,消散在了黑夜中

    「可笑!」

    柳夢潮再次大笑手中的長劍再次揮舞

    這一次長劍的目標是兩柄插在不遠處的金色長刀,還沒有等柳夢潮的長劍擊中長刀,兩柄刀具便已經和先前的長槍一樣化作了金色的粉末消失了

    「這……」

    saber幾乎不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柳夢潮隨手便打碎了archer的寶具,難道berserker終於忍不住,用出了自己了寶具嗎?

    「哈……哈哈……哈哈哈!」

    柳夢潮笑聲終於大了起來,只見他的身影瞬間化為了幻影,不斷地在saber的身前飄忽了起來

    每一次閃現,都會有一聲清脆的聲響

    噹噹噹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原本茂密的如同叢林般的寶具,便在saber面前不斷地消失著

    saber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怎麼一回事?

    saber心中疑惑不解

    為什麼archer就這樣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柳夢潮隨意行動?

    這……

    「吉爾伽美什喲」柳夢潮的笑聲戛然而止,「沒有魔力的感覺,還好嗎?」

    沒有魔力……

    柳夢潮為什麼會這麼說?!

    saber剛想要張開嘴,卻突然發現自己發佈出任何的聲音

    「我們設下了圈套,讓saber走進來這一切都在你的計算之中吧,柳夢潮」archer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甚至笑意更加濃厚了起來,「而作為回報,你指使了lancer突擊我的master」

    原來如此!

    聽到archer的話,saber心中瞬間便瞭然了起來為了獲知愛麗斯菲爾消息的自己,只身前來,看上去是笨拙的闖入了陷阱之中,但是這又何嘗不是柳夢潮設下的圈套?

    一個讓archer和他的master都就範的圈套?

    柳夢潮沒有說話,冷冷地笑了一聲,他的笑聲便如同命令

    霎時間,原本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升起了無數金色的粉末,像是草叢中被驚起的螢火蟲,照亮了這無邊的黑暗

    那茂密的如同森林的寶具,全部化作了粉末,飄散在了空中

    果然和柳夢潮說的一樣,archer身上的魔力在迅速的消失,快到連維持寶具的魔力都沒有了

    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突然凝結在了saber的心中跪立在間桐櫻身邊的saber,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凝視著自己的新master,

    自己和這個小女孩,只是柳夢潮手中的棋子嗎?

    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操控之下的棋子……

    柳夢潮沒有回答saber的疑問

    他只是緩緩地抽出了自己銀色的叛逆之劍,對準了身處屋頂的archer

    「畫上句號吧,英雄王」

    轟隆隆!

    閃電猛地從天空劃過,響起了雷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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