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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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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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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9 10:37: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六二回 坐地分贓

  這個時候,張桐和尹春娘還不知道,就在他們進入了七殺劍圖之後,追他們來的那幾個幾個水猿,還小小的經歷了一場權利的博弈。
  
  不過就算他們知道,此刻也來不及理會,現在他們的心思,全都記掛在了金吼天王的身上,即使是尹春娘,出身名門大派,也忍不住有些激動,畢竟是元丹三轉的高手,就算擱在未來宗,也可成為長老,位高權重,不能小視。
  
  “張桐!快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尹春娘剛一進到陣圖之中,立刻催促起來。
  
  同時張桐的手腳也不慢,直接用手一抓,就把金吼天王的屍體吸攝過來,然後摸索兩下,沒費多大功夫,就從懷中搜出了一個灰色鹿皮做的寶囊,隨即心念一動,法力催動起來,直接侵入其中將其煉化。
  
  這種寶囊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別高深的法寶,即使是金吼天王用的,也只煉製了十多重禁制,被張桐法力一催,原先主人的氣息,立刻冰消瓦解,敞開袋口,畢露無遺。
  
  隨即張桐的神念掃視進去,只見這個寶囊的空間約有十丈見方,面積算是不小,裡面放的東西,同樣也非常多,足足占據了大半空間,各種難得一見的材料,還有不少丹藥,各種各樣西奇怪的東西,張桐稍稍看了幾眼,其中大多數,他都不認識。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尹春娘見張桐開啟寶囊,立刻忙著問道,其實這也不是尹春娘貪心,實在是她跟張桐在一起的一種性情流露要事換了別人,她必定矜持高傲,絕不會這樣毫無顧忌。
  
  “東西倒是不少,不過是不是好東西,我可就不知道了!”張桐笑著說道隨即話音沒落,將那寶囊微微催動,揚手拋到空中,張開袋口,顛倒過來,猶如巨鯨吐水,無數東西,傾倒而出堆成了一個小
  
  “哎?你還都倒出來了!”尹春娘微微一愣,沒想到張桐一下把那寶囊裡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這下可好,亂七八糟,可難收拾了。
  
  “沒事!咱們就看看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寶,至於其他東西,等找機會全都賣了,換成丹藥,反正你我都不擅長煉丹煉器,留著那些材料也沒什麼用處。”張桐一面笑著說道,一面已經放出神念,想你那堆積如山的東西籠罩了過去。
  
  雖然這些東西看似不少但是想從裡面找出一些真正有價值的卻並不難,畢竟法寶和凡物的氣息本身就存在天壤之別,而上品法寶和普通法寶之間也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燭照千里,顯而易見。
  
  “哎?春娘你看!這裡有一面寶光,氣息波動最強,不知道煉製了多少重禁制!”張桐神念一掃,立刻從裡面感覺到了幾個強烈的氣息其中最大的源于一面古鏡,只有半尺見方通體青銅鑄成,後面還浮雕這一種古拙簡單的紋理,乍一看去,無甚出奇,但是仔細一看,卻給人一種神秘無比的感覺。
  
  “這是青靈鏡!一種防禦類型的法寶,尤其擅長對付各種毒障神光。”尹春娘經張桐一指,也發現了那面古鏡,立刻辨識出來,不疾不徐,娓娓道來:“這種法寶本該是青城派祭練的最多,賜給門下弟子護身之用,一般品質不會太好,但是這面古鏡,明顯與眾不同,居然煉製了三十重禁制,已經能夠孕育器靈,也算得上是一件佳品了。”
  
  “哈哈!竟有三十重禁制!”張桐不禁大喜過望,沒想到這一面不起眼的古鏡,居然已經煉製了三十重禁制,同時也更讚歎,尹春娘的眼力,居然打眼一瞅,非但看出來歷,還一口道出了煉製的禁制多少。
  
  “正好我這個葫蘆也是三十重禁制的法寶,這面青靈鏡就給春娘留著防身吧!”雖然一聽是一件煉製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寶,頓時令張桐的眼睛一亮,不過張桐非是那種只進不出的性格,對於法寶什麼的,並不是抓住不放,幾乎想也沒想就把這件最好的給了尹春娘。
  
  其實自從在那座古仙遺跡,吞金葫蘆意外吞噬了那根鎮壓陣法的白色石柱,憑空生出三重空間禁制,又收了蕭靜雅這個器靈,已經漸漸讓張桐體會到了這件法寶的威力。
  
  張桐一直認為,法寶貴在精而不在多,即使手上法寶再多,到了關鍵時候,能夠起到作用,仍是那一兩件用的熟的。反而是剩下這口赤精劍,在達到煉神境界之後,用著有些不趁手了。
  
  本來張桐專修劍術,他的實力有一大半都在這口飛劍上,可是現在達到煉神境界之後,他的劍術反而成了配角,即使最後斬殺金吼天王,也是借了五蘊之火的威力,而不是憑藉飛劍和劍術。
  
  造成這種結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達到煉神境界之後,隨著張桐修為提升,遇到的對手也比原先厲害,僅憑玄英赤精這兩口飛劍,根本不足以發揮出葫蘆劍訣的威力了。
  
  加之剛才為了截殺金吼天王,那口玄英劍已經被擊散了禁制,淪為一塊凡鐵,要想恢復過來,少說也得溫養祭練個三五年時間。
  
  所以當務之急,張桐更需要一口上得了檯面的飛劍,至於寶鏡什麼的,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而尹春娘跟張桐也不客氣,直接揚手一招,就把那面古鏡收到手中,微微笑道:“我有一套劍盾同使的劍法,這面青靈鏡倒也偶爾有些用處,既然你不想要,給我也是正好。”
  
  說話之間,尹春娘的法力一催,神念侵入進去,煉化這面古鏡,沒過多大時候,忽見那面古鏡微微一震,緊跟著冒出一片金光,令張桐也不能直視。
  
  “果然不愧是煉製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寶!”張桐看在眼裡,亦是微微吃驚,如果遇上敵人拿著這樣一件法寶,令他不能直視,卻也不好對付。
  
  “怎麼樣?不是後悔了吧!”再等尹春娘收斂法力,把那面青靈鏡收回之後,不禁一臉揶揄之色瞅著張桐,哈哈
  
  “稀罕!”張桐瞪她一眼,旋即也笑起來,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些金吼天王的遺物上,神念掃視過去,尋找氣息比較強烈的法寶。
  
  剩下的幾件,天龍鉤,靈犀尺逍遙扇,金光鐲,還有一顆玄元控水珠,都是煉製了二十五重以上禁制的法寶。
  
  其中煉製禁制最多的是一顆玄元控水珠,已經達到二十九重禁制,其後則是逍遙扇和金光鐲,都是二十六重禁制,剩下一對天龍鉤和靈犀尺則只有二十五重禁制。
  
  因為那面青靈鏡已經給了因此,這顆玄元控水珠自然就落到了張桐的手中,另外他還得了一個金光鐲,這件法寶也頗為厲害,戴在手上,放出金光諸般邪祟不能侵入,專是克制妖魔厲鬼的法寶,對於修煉邪法的修真也是一大剋星。
  
  至於剩下那三件靈犀尺,天龍鉤,逍遙扇,因為剩下那些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尹春娘也不要,都會留給張桐也是一大筆財富,拿到鬼市賣掉就能換成丹藥,所以這三件二十五重禁制以上的法寶,全都給了尹春娘,也算一種補償。
  
  其實要說起來,還是張桐占了大便宜,金吼天王多年積蓄全都在這,藏有不少天材地寶,稀缺稍有,難得一見,如果仔細分檢,總的加之遠遠要超過幾件二十多重禁制的法寶。
  
  這也就是張桐和尹春娘的特殊關係,才不會計較這些,要事換了別人,只怕早就翻臉,打得頭破血流,也要多爭一些利益。
  
  “好了!這幾件像樣的法寶也分了,你先把這些東西歸攏一下,我也該準備回去了!這一次水猿一族再度出現,事關重大,非同小可,必須趕快稟報師父!”尹春娘得了幾件法寶之後,也覺心滿意足,尤其那面青靈鏡,更合她的心意。
  
  因為當初,還在幾年之前,尹春娘剛剛達到十二重小周天時,她師父玉清大師就答應她,只要她達到煉神境界,就會送給她一口上品飛劍,達到三十重禁制,已經孕育出劍靈。
  
  所以尹春娘此番急著回去,一來為了報信,無論南海遺跡,還是水猿一族,都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二來也掛念著玉清大師當年的承諾,想要儘早得到那口飛劍。
  
  其實張桐現在遇到的問題,尹春娘也感覺到了同樣的困擾,她那口紫電劍,雖然威力不弱,又能跟她修煉的太乙紫電雷光劍訣相配合,但終究只煉製了二十重禁制,威力已經遠遠不堪使用。
  
  “好!”應答一聲,心裡也十分滿意,雖然飛劍問題沒有解決,但是他得了那顆玄元控水珠,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穫,有了這件控水法寶,再加上水猿一族所特有的玄元控水決,張桐就能像操縱五蘊之火一樣,煉化水猿一族體內的真靈之水,繼而水火相濟,在他體內,達到平衡。
  
  只不過修煉玄元控水決並非一蹴而就,更不可能像上回遇到火善母子,直接得了乾天控火訣那樣簡單,所以張桐也沒急著修煉,只能日後,慢慢鑽研。
  
  至於收來那兩具水猿屍體所蘊含的真靈之水,張桐也沒忙著取出,雖然這種真靈之水,不如五蘊之火暴戾,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伴隨水猿一族而生的先天之水,不會控水之法,根本不能取用。
  
  張桐只能按耐下來,暫時摒棄其他想法,準備把堆積這些東西,統統收攏起來,他也沒有閒暇,而且對於各種天材地寶的知識也潛,很有可能見到寶物卻不識得。
  
  所以張桐打算,把這個任務全權交給蕭靜雅,讓她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重新整理好了,大致估出價格,將來拿到鬼市,也好方便出手。
  
  但是就在這時,張桐已經打定了主意,心裡卻突然靈機一動,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口通體赤紅的寶劍上。
  
  只見這口寶劍足有三尺多長,外邊並沒有劍鞘,看那樣式也不像是飛劍,劍身後面留有抓握的手柄,形制古拙,並無繁複,給人一種十分簡單乾淨的感覺。
  
  本來一開始時,張桐也沒注意到這口飛劍,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覺得挺漂亮的,卻並沒從中感覺到任何意思靈氣的波動。
  
  沒有靈氣波動就以為著裡面沒有禁止,只是一塊凡鐵,而並非是飛劍,所以張桐也沒多看幾眼,只是一帶而過,也沒十分留心。
  
  然而就在剛才,張桐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再次看見這把寶劍,心裡卻又一動,不禁暗暗思忖:“金吼天王可不是常人,怎麼會在寶囊裡面放著一把普通的寶劍?如果只是一塊凡鐵,只怕早就扔了,還會保留下來?”
  
  張桐想到這裡,對於這把通體赤紅的寶劍,愈發生出了幾分好奇:“而且我的神念探查過去,這口寶劍完全沒有靈氣波動也是一個疑點,就算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跟這麼多法寶,靈藥,各種煉丹練氣的東西放在一塊,年深日久也要沾染一些靈氣,而這把寶劍卻絲毫沒有,好像把一切都遮罩掉了,如果是一把普通的寶劍絕不可能這樣!”
  
  張桐越想越覺得蹊蹺,也顧不得去收拾別的東西了,立刻把手一招,微微運用法力,就想把那口寶劍抓攝過來,可是誰知,出乎預料,那口紅色寶劍,居然紋絲沒動!
  
  張桐登時一愣,要說他現在的修為,用手一抓,淩空虛攝,就是稍微弱一些的法寶都能強行抓住,更何況是區區一把沒有禁制的寶劍!
  
  “果然有問題!”張桐眼睛一亮,趕忙縱躍過去,一把將那寶劍拾起,手中立刻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寶劍並不太重,大概有五六斤,跟普通寶劍沒有多大區別。
  
  張桐試著輸入法力,卻如泥牛入海,絲毫沒有回應,他還猶自不信,一連又試了幾會,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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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0 17:33: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六三回朱雀劍

  “嗯?這口飛劍怎麼沒有反應?難道是我想錯了?”張桐不禁有些懷疑,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又被他按耐了下去,暗暗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一把普通的寶劍,金吼天王絕不可能會收在寶囊中,難道是用什麼秘法禁制住了?”

  這個時候,尹春娘也看出了張桐的神色有異,拿著一口寶劍,臉上陰晴不定,立刻問道:“張桐,怎麼了?這口寶劍有什麼蹊蹺麼?”

  張桐微微點了點頭道:“確實!春娘你看!這口寶劍看似平常,又無靈氣波動,但是我總覺得,這把劍好像不同尋常,不然也不值得金吼天王把收藏在寶囊裡。”

  “我看看!”尹春娘一聽,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伸手把寶劍拿了過來,上下打量一陣,之間劍顧上面,浮雕著‘朱雀’二字,通體紅色氤氳,好像血沁一樣,乍一看來好像沒什麼不同的,但是仔細用心體會,就會心生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咦?這劍上好像有什麼禁法,等我試試破解!”尹春娘查看了一陣之後,心裡微微一動,忽然眼睛一亮,好像發現了什麼關竅。

  緊跟著不等把話說完,張桐就聽嗡的一聲,也不知道尹春娘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使這寶劍猛的震顫起來,發出“嗡嗡”喑鳴,好像秋蟬一樣。

  “怎麼回事!”張桐大吃一驚,忙搶著問道,卻見尹春娘,臉色陡然蒼白,緊跟著又湧上一股潮紅,居然是受了內傷的徵兆!

  “好厲害的禁制!”尹春娘微微回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了難以言喻的驚喜之色,興奮的叫道:“好像是陰陽大五行禁法,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原先曾聽師父提起 乃是一種以陰陽五行之氣,來封印法寶的手段,有點類似龜息大法,封印法寶的同時,也是一種溫養的手段,時法寶靈氣不能外泄,一點一點,積累起來,一旦再次啟封 還要比原先更加厲害!”

  “還有此種秘法?”張桐微微一愣,隨即猛然想起,一些壽命將盡,即將圓寂的修真高手,身上那些法寶丹藥之類的東西也不能隨之帶去最後存留下來,或者賜予晚輩 或者給予朋友剩下一部分也會隨著陪葬,留待將來,給有緣人,也就是所謂的隔世傳人。

  而這種陪葬的法寶,大多會用禁法封印,不然埋入底下之後不知要經歷多少年,水土侵蝕,靈氣消散,如果千年之內沒被發現就算再厲害的法寶,也經受不住歲月的侵蝕都要淪為凡物,化為廢銅螳鐵。

  只不過各家封印法寶的手法各有不同,剛才尹春娘所說的這種‘陰陽大五行禁法”張桐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是看這架勢,想必不同一般,居然僅憑些許反震之力,就傷到了尹春娘的內臟。

  “怎麼樣?能破解嗎?”張桐聽到因此解釋,忙又接著問道。

  尹春娘卻把這口寶劍還給了張桐,笑著道:“破解什麼!一般這種禁制都不用破解,你直接滴血煉化就行了,可能原先那個金吼天王,因為不善使飛劍,所以入手之後,也沒分心祭練,倒是讓咱們撿了個大便宜。”

  “直接祭練就行?”張桐有些不敢相信,剛才他鼓搗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飛劍,連輸入法力都沒有用,居然直接滴血祭練就行。

  “那當然嘍!”尹春娘笑著答道:“你可別忘了,這種禁制之法,大多是用於陪葬的法寶,而這種法寶就是為了留給後來的有緣人,恐怕自家傳承斷絕,在死後預留一個希望,所以這種禁制又怎會設下特別複雜的破解之法!如果那樣的話,後世有緣之人,得到之後,不能破解,豈不枉費了一番心機。”

  “原來如此!倒是我事先沒有想到!”張桐一聽,亦是恍然大悟,剛才只覺這口朱雀劍十分蹊蹺,反而將其想的高深莫測,誰知點破這層窗戶紙,居然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張桐哈哈笑道:“春娘,這口飛劍被我瞧出古怪,也是跟我有緣,我就當仁不讓,先占為己有了!”

  “人家好稀罕麼!”尹春娘瞪了他一眼道:“反正等我回去之後,師父見我達到煉神境界也會另外賜我一口飛劍,少不了三十重禁制,是她早就答應好的,再說這口朱雀劍跟我修煉的‘太乙紫電雷光劍訣’也不合,就算強要討來,也不得心應手。”

  張桐一聽尹春娘這樣解釋,心裡也更坦然,直接嘿嘿一笑,咬破舌頭便從口中噴出一口精血N頓時之間……精光一閃,指尖那血濺落在那口寶劍上,頓時就被被吸入其中,然後冒出一團紅光,居然熾熱無比。

  緊跟就從這口朱雀劍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居然比剛才尹春娘得到的那面青靈鏡還要更佳猛烈淩厲。

  “好強烈的劍氣!”張桐和尹春娘同時吃了一驚,雖然二人早就預料,這口飛劍恐怕非同小可,但是真正親身體會到,這股猛烈的劍氣陡然爆發出來,仍然令兩個人喜出望外。

  “三十重!至少是三十重禁制的飛劍!”張桐雙眼放光,盯著吸收精血之後,已經冒出寶光,懸浮起來的這口寶劍。

  這個時候,這口朱雀劍的外形,跟剛才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多出了一股微微靈動的氣息。隨後張桐心念一動,便已侵入其中,找到禁制所在,再次仔細一數,居然足足有三世二重,快慢不一,滾滾轉動。

  “居然有三十二重禁制!”張桐不禁更加大喜,沒有想到這口飛劍比他預計的,還多出了兩重禁制。

  而且就在神念進入飛劍的同時,張桐也發現了,在那禁制形成的巨大光輪上面,還懸浮著一隻小鳥,體長約有三尺,通身紅色羽毛,好像一團跳動的火焰似的,十分優雅漂亮,正是四神之中,南方朱雀的形象。

  “器靈!”張桐看在眼裡,頭腦之中,猛又一閃,加之這口飛劍以‘朱雀’為名,便料定這個朱紅小鳥,定是這口飛劍的器靈。

  “過來!”張桐心念微微一動,就想把朱雀喚來,現在他以精血化開這口飛劍的禁制,想必這個劍中器靈也要聽他調遣。

  可是令張桐沒有想到,當他叫了兩聲,那個朱雀居然置若罔聞,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卻令張桐不禁有些遲疑,心中暗暗思忖:“難道這個朱雀劍的器靈是死的不成?”

  張桐的心不禁往下一沉,如果這個器靈真是死物,拿了這件煉製了三十二重禁制的飛劍也要大打折扛。

  不過這個時候,張桐也沒有忙著擋下劍光的下結論,而是再次催動法力,開始一重接著一重的,從下往上煉化那些禁制。

  雖說剛才用精血沁透了這口朱雀劍外面的禁法,但是沒有完全煉化這些禁制,還不算真正煉化這口飛劍,萬一因為如此,劍靈不應驅馳,也是十分可能。

  而張桐早已不是第一回煉化飛劍的禁制,也算熟能生巧,即使這口飛劍,已經達到了三十二重禁制,但張桐的修為也達到了煉神境界,跟原先不可同日而語,煉化這口飛劍的禁制,並沒遇到任何障礙,幾乎一鼓作氣,就大功告成了。

  再等將近三個時辰之後,張桐完全把這口飛劍煉化,已經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而且就在他煉化最後一重禁制之後,那只朱雀小鳥也陡然雙翅一震,好像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揚起脖子,驚鳴一聲,隨之飛落下來,繞著張桐歡快的渣渣直叫,好像被困已久,一招終於脫困。

  只不過這個朱雀僅是從飛劍衍生出來,而不像蕭靜雅那樣,是收取元神,煉製而成的,所以只像普通小鳥一樣,稍微有些靈性,能夠聽懂張桐說話,卻遠遠不能跟蕭靜雅相比。

  即使如此,有了這個器靈,也使這口朱雀劍的威力暴漲,甚至催動到極致,顯化真靈,化成朱雀,這也是擁有器靈的上乘飛劍跟普通飛劍的卻別,飛劍一旦煉成器靈,就能根據器靈的形態顯化,諸如金龍,巨蟒,雷電,激流,火雨之類,種種神通,變化各異。

  而張桐這口朱雀劍,顯化出真靈就是一隻朱雀,南方火之靈獸,操縱火焰,熔煉萬物,更是不可多得的一種屬性。

  尤其令張桐喜出望外的,這口飛劍正好跟他的五蘊之火配合,互為滋養,相得益彰,幾乎不存在張桐把五蘊之火融入赤精劍時,遇到的那種不能融合,相處沖突的現象,倒是威力還要倍增。

  “好劍!真是好劍!”等張桐完全掌握了這口朱雀劍,瞭解這口飛劍的特性和威力,更禁不住大聲叫道,臉上神色,溢於言表。

  “飛劍怎麼樣?把你樂成這樣?”尹春娘一見如此,不由得心生幾分好奇,卻不知這口飛劍到底有什麼好處,居然把張桐高興成了這樣。(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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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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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回千機玉

  “飛劍自然是好劍!”張桐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聽尹春娘問道,立刻哈哈哈笑答:“一共三十二重禁制!朱雀器靈!怎麼樣?是不是後悔剛才沒跟我爭一下了?可惜現在再反悔也晚了!”
  
  “瞧你那德性!”尹春娘瞪了張桐一眼,同時心裡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口飛劍居然煉製了三十二重禁制。
  
  要知道,法寶達到三十重禁制之後,繼續凝練,困難極大,拋開法寶本身材質的限制,單是法力溫養,凝聚禁制,就相當難,有些時候,上百年苦練,都不一定能增加一重禁制。
  
  所以張桐這口朱雀劍有三十二重禁制,聽起來跟三十重禁制,好像只差了兩重,單是實際上,卻差距不小,輕易不能彌補。
  
  不過尹春娘的性格,倒也不至於因此耿耿於懷,一聽這口飛劍居然有三十二重禁制,非但沒有嫉妒,反而十分高興。
  
  “張桐!看來這口飛劍天意就該歸你!正好你剛達到煉神境界,就自己送上門來。”尹春娘微微笑道,隨即就把注意力從那口飛劍上移開,接著又說:“現在法寶也分完了,飛劍也被你煉化了,不要再耽擱了,我得儘早回去,稟報這一次在南海的發現,尤其水猿一族的重新現世,更是事關重大,不能知情不報。”
  
  “嗯!”張桐因為接連斬殺三個水猿,等於跟水猿一族結下生死大仇,沒有絲毫迴旋餘地,所以他對水猿一族,他比尹春娘還要忌憚,一聽尹春娘提及,立刻點頭附和道:“用不用我也跟你回去?”
  
  其實到了現在,張桐已經達到煉神境界,在他同輩之中,已算驚采絕豔,就算加入任何門派,也要被人高看一眼,直接成為長老,不再是小嘍囉。
  
  只不過張桐還有些猶豫,加入那些名門大派固然有很多好處,但是相應的,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到時受到限制也會很大,遠不如孤家寡人,自由自在,自作主張。
  
  所以張桐問這一句,也等於跟尹春娘徵求意見,如果尹春娘答應下來,他趁勢跟去,加入未來宗,做一個俗家長老也未嘗不可。
  
  但是尹春娘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道:“不行!我明白你的打算,但是現在,時機不對!這一次水猿一族重現,再加上那個出現在無華島附近的古仙遺跡,這兩件事全都非同小可,必定引起軒然大波。如果在平常,沒什麼大事,介紹一個初入煉神境界的人入門,也算不了什麼大事。但是現在,可不同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仔細盤查。到時你的修為,還有一些法寶,都說不清楚來歷,定會引起一些人心懷叵測,刻意針對,仔細盤查。”
  
  尹春娘一面分析,一面娓娓道來,也令張桐大吃一驚,他此前只想憑他現在修為,加入四派三宗,應該不是難事,卻忘記了還有這些講究。
  
  張桐不由得眉頭深鎖,沉吟片刻,微微說道:“看來這一次我還不能跟你回去了!”
  
  “你也別急!”尹春娘接著又道:“其實當初在天邪大陣那邊分別的時候,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把你介紹到北海靈柩島的通天劍派去,只不過那個時候我的修為太低,還沒達到煉神境界,雖是師父嫡傳,卻非內門弟子,也不是內宗長老,所以人微言輕,不好說項罷了,就想拖延兩三年,達到煉神境界再說,卻沒想到這次咱們倆居然同時達到煉神境界,倒省去許多麻煩,等最近風聲過了,就過去看看,你說怎麼樣?”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尹春娘早就幫他做了打算,心裡不禁有些感動,又聽到通天劍派的名頭,更使他大吃了一驚。
  
  雖說現在號稱四派三宗統領群倫,稱霸環宇,並駕齊驅,但是這七個龐然大物之間,也有高低上下之分,要說實力最強,既不是未來宗,也不是跟張桐最早有接觸的天池劍派,而是位於北海的通天劍派,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
  
  不過張桐很快也冷靜下來,尹春娘所說的這些想法固然令他動心,但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恐怕還要仔細考慮周詳,想必短時期內都不可能化為現實。
  
  “春娘,謝謝你!”張桐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道:“不過水猿一族重新出現,這種大事兒一出,恐怕將來幾年,都不會消停了,看來很長時間之內,我還得做個閒散修士了。”
  
  尹春娘有些無奈道:“這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收了蕭靜雅的元神,把她煉成器靈,也是一大臂助,平時有了疑難,倒也可以問她,至於加入什麼門派,並不急於一時,還是謹慎一些。”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張桐歎了一聲,不禁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也沒什麼可惜的,如果原先他急著加入門派,還能藉此得到許多好處,至少煉神境界所需的丹藥都有著落了。
  
  但是現在,他和尹春娘在洪荒古龍的埋骨之地,意外得了那些龍骨的骨粉,換成丹藥足夠他和尹春娘從元丹到元神的十倍之用,沒有這些掛礙,加不加入門派,對於張桐來說也顯得不那麼急迫了。
  
  “那我就先找個別的地方安身。”張桐釋然一笑,跟尹春娘又道:“對了,那些骨粉怎辦?還有金吼天王這些東西,都得出售出去,我看什麼時候,咱們一起去青城鬼市一趟得了?”
  
  “行!”尹春娘答應一聲道:“等這一次我回去之後,可能要先結成元丹,然後若有閒暇,我再去找你。”
  
  說話之間,尹春娘又從寶囊之中,取出來了一面小巧精緻的玉牌,遞給張桐道:“這塊千機玉你拿著,上面留有我的氣息,你用法力一催,就能跟我聯繫。”
  
  張桐接過玉牌,原先早就聽說,有一種能夠千里傳音的法寶,就像電話一樣,能夠遠隔萬里,互相通話聯繫,只不過他跟隨甄遠道時,所處的層次實在太低,根本沒有見過此類法寶,要想辦什麼時候,基本上全靠,跑腿,送信。
  
  張桐接過這塊小小的玉牌,卻不知道是什麼原理,試著催動法力,立刻感覺到,那裡面,微微的,有一股令他十分熟悉的氣息,然後神念一動,就見這塊千機玉冒出一抹精光,然後一閃,轉眼之間,就鑽進了尹春娘的身上。
  
  張桐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千機玉的功能,更像電子郵件,而不是電話,一次輸送一段資訊,發射出去,再等回信,而且中途也有可能被攔截或者遮罩,倒也算不上什麼高深的法寶。
  
  只不過這種煉製千機玉的材料非常特殊,乃是天外隕石帶來的一種藍色精玉,數量非常稀少,致使價格極高,所以這塊千機玉別看不大,卻足足價值上千顆玉清丹,比一些煉製了十七八重禁制的法寶也不遜色。
  
  但是張桐和尹春娘之間,對於這點小錢卻不在意,此刻在張桐的七殺劍圖裡面,裝的那些洪荒古龍骨粉,價值就超過十億玉清丹。
  
  所以張桐也不客氣,直接把這塊千機玉收來,然後微微笑道:“那我也該跟春娘道別了。”
  
  “沒關係,很快還會再見的!”尹春娘流露出一抹嫵媚溫柔的微笑:“一會我要直接返回本宗,就不跟你同行了,不過沿海一帶,儘量不要久留,你還是回到西南腹地,那邊遠離大海,就算水猿一族鬧起來,也不會輕易波及過去。”
  
  “我知道!”張桐點頭答道,而且不用尹春娘提醒,張桐也不會在沿海這邊久留,一來地理不熟,二來殺了三個水猿,尤其金吼天王,更是元丹三轉的高手,張桐也怕走路了風聲,惹來水猿一族的高手,憑他現在的實力可抵擋不住。
  
  隨後尹春娘也不婆婆媽媽,直接把話說完,架起劍光,沖天而起,眨眼之間已經消失不見。
  
  張桐一直看著她的劍光沒入天際,心裡更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唏噓,這一次張桐跟尹春娘一同來到南海,這一番精力連他自己都始料未及,得到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還有金吼天王的身家財富,卻也不說,單是修為,就暴漲了一大截,達到他原先難以想像的地步。
  
  要說張桐一開始遇到甄遠道,開始入道修真,離現在也不過五六年,一般人在這麼短時間,能夠達到三四重小周天,就已經算不錯了,再好一點,像尹春娘,從築基開始,達到煉神境界,也足足用了二十多年時間。
  
  這使張桐現在,甚至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居然這樣容易就達到了當初甄遠道那一幫人,夢寐以求的煉神境界,如果現在回到禾山道,他直接就可以掀翻吳啟年和吳陸真父子,占據掌教大位,成為一派之祖。
  
  不過達到煉神境界之後,張桐的眼界更與原先不同,禾山道那種貨色也入不得他的眼界,就算給他好處,請他去當教主,他也不一定樂意呢!【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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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回返回西南

  “還是先回西南去吧!”張桐心裡胡思亂想了一陣,隨後收斂心神,已經下了決定。反正在這個世上,張桐也不知其他什麼地方,只有在西南一帶,因為住了幾年,氣候地理,都還習慣,所以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張桐也沒有其他太多的選擇。
  
  但是決定返回西南之後,張桐緊跟著又面臨著另外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就是回到西南之後,他也沒有什麼落腳的地方。
  
  原先住的那個地穴,雖然靈氣還算充裕,但是對於張桐來說,也沒有太大的裨益了,一旦達到煉神境界,僅靠吐納靈氣轉化法力,根本不足以供給體內所需,更主要的還是丹藥補益。
  
  至於其他地方,本來天蠶仙娘的九仙寨是一個去處,而且張桐跟天蠶仙娘上次一別,也有將近兩年沒見面了,當初蠱仙玄婆約定,張桐十年之內,達到煉神境界,才肯答應他和天蠶仙娘的事。
  
  現在張桐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但是天蠶仙娘那邊卻出了變故,居然成了天邪宗的弟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張桐一直泛著狐疑,隱隱感覺到,這其中因果,只怕跟那次在天邪大陣,珞珈山眾多高手,中了天邪宗埋伏,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不無干係。
  
  在此之前,張桐因為修為低微,就算內心懷疑,也不敢去多想,不過現在他已經達到煉神境界,又得了一口煉製了三十二重禁制的朱雀劍,實力大漲,底氣十足,也令他多了幾分探尋的決心。
  
  “好!既然沒有別的去處,不如先去秀華的九仙寨看看,順便查一查她和紅雲仙娘為什麼會加入了天邪宗。”張桐內心想到,立刻拿定主意,至於對天蠶仙娘的稱呼,因為已經跟甄遠道劃清了干係,自然姑侄的關聯,也就不復存在了,所以張桐想到天蠶仙娘,也只稱她的名字,而非姑姑什麼的。
  
  “朱雀劍!顯化真靈!”隨著張桐喝了一聲,心中有了定計之後,立刻就把他新得的這口朱雀劍放了出來,運用法力一催,紅光擎動之際,直接把張桐卷在其中,化作一隻紅色大鳥便已沖天而起。
  
  “好快!”張桐第一次催動帶有器靈的飛劍,沒想到速度居然這樣快,比他原先全力飛行,還要快出十倍,尤其顯化真形,化成一隻足有十來丈長的巨大朱雀,雙翼展開,破空掠過,用什麼風馳電掣,急若流星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
  
  唯一令張桐有些不滿意的,就是這樣一來,聲勢實在太大,那巨大的火鳥朱雀,猶如燭照千里,實在招人耳目。
  
  如果張桐是四派三宗的嫡傳弟子,得了這口飛劍,倒也不用吝嗇,如何招搖過市也不會有人敢生覬覦之心。
  
  可是張桐身份不同,他只是一介散修,孤身一人,無根無盤,弄出這麼大陣仗,只怕要引來不少麻煩。
  
  張桐心裡十分清楚,所以他只把法力撒歡的催動了片刻,就已收斂下來,收去朱雀真形,只顯露出數丈長的劍光,跟他原先那兩口飛劍同一個水準,不用引人注目,還能借此機會,磨練一下對這口朱雀劍的控制,收發自如,操縱入微。
  
  不過張桐已經達到煉神境界,飛行速度,也是極快,從東南岸邊的武夷山,一直向西,沒過多久,就遠遠望見,一條大河,奔流入海。
  
  張桐一眼就認出,這條河流正是曆水,是西南一帶最大的水系,只要順著這條河逆流而上,就能回到西南,倒也省得再去辨識路徑。
  
  張桐心裡略一思忖,便微微調整方向,直向曆水入海口的方向飛了過去,然後逆溯而上,沒有幾個時辰,就已回到西南,進入了莽蒼山的地界。
  
  張桐曾經在這附近的那個地穴修煉了兩年,雖然沒怎麼出來行走,但是周圍的地形,也差不多記住了,只要過了前面一道高聳的山脊,再往西北面一拐,就到那個地穴了。
  
  可是這一次,張桐回來不準備再去那邊,而是要趕往多極山九仙寨,卻跟那個地穴不在一個方向。
  
  多極山位於九陽山和大巴山的北邊,離莽蒼山這邊,還有萬里之遙,不過這邊地形,張桐跑過幾個來回,早就爛熟於心了,瞧見前面河面,突然一個急轉彎,便不再繼續沿著曆水,而是驀地一轉,徑直向北飛去。
  
  沒過片刻,張桐離開莽蒼山的地界,再繞過九陽山和大巴山,隨後遠遠就看見了一座苗寨立于群山之間。
  
  張桐上回來此,正好遇見靈機上人正在令人圍攻,因為事關緊要,也沒顧上多看,這時心境平靜,倒也發現這九仙寨的周圍,竟也有幾分山奇水秀的景色。
  
  “如果秀華還在這就好了!”張桐心中默想,不禁有些想念天蠶仙娘,原本有些興致,也隨之消散了,直接收攏劍光,降落到了九仙寨的門前。
  
  “哎!這不是姑爺麼!”這個時候,從那九仙寨的裡面,忽然傳出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隨後就有一個年紀在十六七歲的妙霊齡少女,一臉驚愕之色,眨著眼睛,看著張桐。
  
  “你是……”張桐微微有些遲疑,不過很快就想了起來,上次他來時在天蠶仙娘身邊伺候的那個小姑娘,當時只有十三四歲,現在卻已經長成個大姑娘了,笑道:“原來是九姑呀!兩年沒見,你可大了!”
  
  “姑爺!您可來了!”林九姑搶了幾步來到張桐跟前,忙叫道:“我們家小姐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等你來!”
  
  “哦?秀華都跟你說什麼了?”張桐本來不知從何查起,一聽天蠶仙娘有留言給他,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林九姑卻賊兮兮的回頭瞅了一眼,拉住張桐的袖子道:“姑爺!這裡不是講話之所,我帶你另去一個地方,你跟我來!”
  
  說話之間,也不等張桐再問,好像對什麼十分忌憚,拉著張桐徑直就往寨門旁邊的一片密林間走去。
  
  “嗯?九姑是秀華的侍女,雖然修為不該卻也正經學了些入門法術,等閒武林高手,都奈何不得她,怎麼現在這樣小心謹慎起來?難道秀華走後,又來了什麼人,把九仙寨給占了不成?”
  
  張桐不禁內心存疑,本來急著打聽天蠶仙娘的事兒,也被他稍稍按耐了下去直至來到林間的一塊大青石的背後,才問道:“九姑,怎麼回事?難道寨中有什麼不妥嗎?”
  
  “姑爺,你不知道!”林九姑歎息一聲道:“自從小姐跟隨仙婆走後,不到一年就來了一個番僧把寨子給占了。
  
  一開始我還尋思抵抗,保住小姐留下這片基業,誰知那個番僧居然非常厲害,一來就殺了十多個寨中的勇士當場立威,震懾眾人,連我自忖也抵擋不住他三招。”
  
  “秀華既然吩咐你留下,難道臨走時沒有給你什麼防身的法寶嗎?”張桐有些奇怪,按照天蠶仙娘的性格,絕不會把林九姑丟在這就不管了。
  
  “留了!”林九姑沒有隱瞞立刻點了點頭道:“小姐走勢給我留了一個五毒血蠍,算是相當厲害的蠱蟲了,但是對付那個番僧卻根本不頂用,那個番僧不知修煉了什麼法術,通身銅皮鐵骨,而且不懼毒物,我曾幾次想暗算他,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說話之間愈發憤恨,緊跟著更忍不住落下眼淚哭道:“姑爺!你一定要殺了那個番僧,給我們九仙寨報仇啊!那個傢伙簡直不是人,仗著法術,占了寨子,就開始作威作福,不但姦淫了好些姐妹,還殺了許多人修煉法術,現在寨中剩下的人,已經不及原先一半了。”
  
  “放心!區區一個番僧,等一下我自會料理。”張桐點頭答應,雖然林九姑把那個番僧描述的如何厲害,但是對於現在的張桐來說,一切煉神境界之下都是螻蟻,舉手投足,就能滅去,至於煉神境界的高手,顯然不會閑極無聊,跑到這裡來禍害一個苗寨。
  
  “謝謝姑爺!九姑謝謝姑爺了!”林九姑一聽,立刻眼睛一亮,連連拜謝道。她是親眼劍光張桐的本事的,那一次靈機上人帶人圍攻九仙寨,張桐連殺數人,已經初現崢嶸。
  
  在林九姑的心目中,除了自家小姐之外,就屬張桐最厲害了,至於那個番僧,雖然十分兇惡,也決計不是張桐的對手。
  
  “你別忙著道謝,我還有事問你。”張桐扶住還要跪拜的林九姑,跟著又問道:“剛才你說秀華臨走有話留給我,還有他為什麼會突然厲害,加入了別的門派?”
  
  “啊!對了!”林九姑連忙答道:“小姐讓我告訴你,不要記掛她,她跟仙婆去北邊了,等練成什麼煉神境界會後,就會回來找你,還叮囑你,不要去找。”
  
  “就這些?”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天蠶仙娘就留下了這點資訊,要不是意外在南海上,看見了她跟紅雲仙娘,張桐還想不到她們已經加入了天邪宗呢!
  
  “嗯!就這些!”林九姑肯定了點了點頭道:“因為當時好像時間很緊,小姐回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還說再晚就拍不急了。”
  
  “你還知道別的什麼事?仔細想想,別有遺漏!”張桐聽得出來,當時天蠶仙娘應該是遇上了什麼大麻煩,不然不會這樣急匆匆,什麼也沒有準備,甚至沒有過多久,九仙寨就被人給占了。
  
  “嗯……”林九姑又仔細的想了想道:“要說有什麼別的事,就是小姐走後,還沒過一會兒,就飛來了好些個人,在寨子上頭轉了幾圈,也沒有落下來,然後就飛走了。
  
  “有多少人?他們都什麼樣?”張桐立刻眼睛一亮,便料定那幾個人必定是追擊而來,至於天蠶仙娘她們師徒三人加入天邪宗,恐怕也是被逼無奈之舉,只要猜出那幾個人的來歷,便可找出幾分線索。
  
  “什麼樣子?”林九姑微微沉思一陣道:“當時他們都在天上,我也沒看清楚,反正有男有女,都穿著白色的道袍,跟原先來過的那個林公子差不多。
  
  “林公子?珞珈山!”張桐一聽,不禁吃了一驚,雖然他早就隱隱覺得,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加入天邪宗會跟珞珈山有關係,卻沒想到珞珈山在天邪大陣吃了虧之後,居然還有閒暇來追殺天蠶仙娘!
  
  “看來這其中還有許多隱情,只問林九姑,也難見分曉,只有將來再見到她們,才能真正知道事情的原委。”張桐心中暗想,便知從林九姑的身上,不會有更多的收穫,也不繼續再問,轉是好整以暇,又詢問起來那個番僧的情況。
  
  雖然沒有得到關於天蠶仙娘的確切消息,總算也有些眉目了,而且剛才答應林九姑,幫她殺了那個番僧,張桐卻也不能食言。
  
  “姑爺!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用不用我來配合?”林九姑又把那個番僧的情況仔細介紹了一遍,隨後又躍躍欲試的問道,好像還想助張桐一臂之力。
  
  “不用你!區區一個不入流的番僧,我還對付得了。”張桐擺了擺手道,對於這個林九姑,張桐的印象還不錯,至少她對天蠶仙娘非常忠心,沒有人走茶涼,僅僅就這一點,就很難能可貴了。
  
  “姑爺!你可不要輕敵呀!雖然我知道你也很厲害,可是,……”林九姑一見張桐的神色,就看出張桐沒把那個番僧放在眼裡,不禁有些擔
  
  “放心!我這就放出飛劍斬殺了他!絕不會有什麼意外!”對於林九姑的關心,張桐也是心領,可是一個番僧,對於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實在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必要,只需一劍斬殺,不過彈指之間。
  
  然後話音沒落,跟著張桐把法力微微一催,頓時之間,劍光大作,只見一溜紅霞,陡然噴薄而出,微微擎動之間,直接射上半空,直向九仙寨裡面飛射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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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六回 蹊蹺黑氣

張桐的修為早就今非昔比,尤其達到煉神境界之後,他的神念不用刻意釋放,就能籠罩方圓千丈之內,甚至不用眼睛看見,只用神念,微微一掃,就能所定敵人,直接放出飛劍斬殺過去。

  此刻張桐和林九姑出了九仙寨並不太遠,整個寨子都在張桐的神念範圍之內,感覺到除了一些普通人之外,只有一股最強的氣息,應該就是那個番僧,此刻正在原先天蠶仙娘住的那個房子裡面,真氣微微勃動,應該是在修煉。

  張桐也沒打算去理論什麼,對於這種敵人,什麼先禮後兵,完全是對牛彈琴,直接放出飛劍,一溜飛虹過去,就要將那番僧斬殺了,卻不料那個番僧居然非常機警,飛劍剛一落下,就察覺到不對,突然“哈“的一聲,從口中爆出一股漆黑如墨的氣流,電也似的,撞破屋頂,直向張桐的飛劍迎擊上去。

  張桐微微一愣,不禁“咦“了一聲,他本料那個番僧能夠達到十二重小周天的修為,就已經是極限了,將其斬殺,易如反掌,卻沒想到居然還洗練了這種詭異的法術。

  眼見那股黑氣迎上劍光,發出“叮“的一聲,金鐵交鳴,猶如鐘磐,居然生生把張桐這一劍給抵擋住了!

  雖說張桐這一劍”並沒有使出全力,只是隨意一揮,也就三層威力,但是無論如何,也是煉神境界的修為,勁道極大,非比尋常C

  而那番僧充其量才是十一重小周天的修為,連通身穴竅都沒打通,兩人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居然憑那一。黑氣,能把張桐的飛劍抵住,也足可令人劃目相看了。

  “什麼人!竟敢暗中偷襲你家佛爺!“那個番僧也是大吃一驚,隨即厲聲叫道,縱身一躍,飛上半空。

  本來這個番僧正在修煉驟然感覺到一股殺機降臨也是大吃了一驚,不過他也自有仗勢,陣腳倒是不亂,反而飛身出來,看見朱雀劍的劍光,登時眼睛一亮,露出貪婪神色。

  “好劍!“那番僧也是識貨,忍不住讚歎一聲,竟也顧不得再找是什麼人襲擊他滿腦子都是將那飛劍奪來,重新煉化,占為己有。

  只不過這個番僧,終究修為有限,見識也搞不到哪裡,即使看出朱雀劍不同凡響,也沒想到是一口煉製了三十二重禁制的飛劍只以為能夠煉製二十重禁制已經差不多了,更也沒有嶄到,要對他出手的,是一位煉神境界的高手,要不然的話,也不敢囂張,早就早早逃命去了。

  “給我收!“而這時,這個番僧還不知死活立刻喝了一聲,然後催動剛才那股黑氣,微微晃動一下,就朝張桐的劍光卷了過去。

  “。哼!好個不自量力的東西!已經死到臨頭,還想收我飛劍!“張桐的神念感知到那番僧的動向眉梢向上一揚,心中冷笑一聲,剛才一時看輕了這個番僧,沒有一擊斃命,令張桐的臉上,覺得有些不好看,尤其還有林九姑這個小丫頭在場。

  “殺!“張桐口中斷喝,法力陡然一催瞬間就把全部實力發揮出了八層,沖那黑氣斬去,便要將其絞滅,然後逆溯而上,再斬殺了那個番僧。

  然而張桐卻沒想到,這一次他自認為十拿九穩的一擊居然仍未能奏效,那股黑氣看似不太起眼可是本身韌性十足,連朱雀劍的劍光,也只能將其切開,卻不能完全滅去。

  要知道張桐這口朱雀劍可是煉成了四神之中,南方朱雀的劍靈,本身孕育靈活,灼燒萬物,威力極大,即使不及五蘊之火那種先天火種,卻也不是尋常之物能夠抵擋的。

  “嗯?難道這團黑氣還是什麼寶物不成?“張桐二次出手,沒有滅去那團黑氣,心裡的輕視已經完全消失,轉而露出了幾分好奇c

  別看張桐剛才斬出這兩件好像沒什麼浩大的聲勢,只是一溜七八丈長的紅色劍光,但是裡面蘊含的威力,可一點也不比當年,玄牝老祖毀滅靈犀觀那一掌來得弱,而且張桐的劍光,力道含而不發,凝於劍光之內,要說威力還比當初玄牝老祖那一掌更大。

  可就是這樣一劍,居然被一個剛練到十一重小周天的番僧,放出一股黑氣就給擋住了,這又豈能不叫張桐大吃一驚!

  就在張桐驚異之極,那個番僧仍沒意識到面對的敵人多了強大,眼睛完全被朱雀劍的寶光迷惑了,見那劍光切開黑氣,先是微微一愣,緊跟露出喜色,立刻念動咒訣,催那黑與猛的往內一合,就想把張桐的劍光直接裹住C

  張桐又哪兒會讓他如願,見那黑氣來勢,法力微微一催,劍光速度陡然暴漲,擎動之間,驀地一閃,已經閃過了兩股黑氣的夾擊,然後縱然落下,一溜電也似地,徑直向那番僧脖子抹去。

  那番僧本來沒有多高的修為,全仗著那股黑氣厲害,才能頂住張桐兩劍,這時劍光飛來,速度已是極快,沒等他反映過來,就已到了面前,點在他的護身寶光上,哢的一聲,應勢而碎,然而就見血光飛濺,連慘叫一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掉了腦袋,剩下無頭屍體,噗通一聲,跌在地上。

  這個時候,張桐放出飛劍,跟那番僧來回鬥了兩合,已經引得寨子裡面的人關注,再看那名番僧被殺,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只不過這一年多,這個番僧,積威甚重,這些寨民雖然歡喜,卻不敢輕易上前禍害屍體。

  而那一團黑氣,在那番僧死後,竟也自有靈性,並沒直接散去,反而倏地一下縮回了天蠶仙娘原先住的那間房內。

  其實張桐本來打算,斬殺了這個番僧就直接離開,沒想在九仙寨久留,本來這個苗寨,由於有人居住,人畜混雜,吃喝拉撒,氣息渾濁,並不適合修真之人居住,當初尹春娘居住在此,也是因為她修煉蠱術,培育蠱蟲,種植蠱糧,都需大量人手,這才會選擇這裡,成為這個苗寨的守護者。

  張桐不煉蠱術,自然不需在此駐留,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另找洞府落腳,不過再才那個番僧放出的那團黑氣,卻引起了張桐的主意,憑藉那個番僧的修為,居然能抵住兩劍,這團黑氣,絕非等閒,很可能是一件了不起的寶物。

  “這團黑氣也真有些蹊蹺,明明沒有多少強烈的氣息波動,居然能夠擋住我這口朱雀劍的鋒芒,我倒要探個究竟,到底有什麼名堂!“張桐一面心想,一面一揚手,收回了飛劍,然後叫了一聲林九姑,身影一閃已經向那寨中掠了過去。

  而林九姑,此刻還沉浸在震驚和驚喜之中,雖然她的心裡認定,張桐修為,非常厲害,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番僧的實力也相當強悍,甚至當初天蠶仙娘在時,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

  即使張桐說的信心滿滿,林九姑的心裡也為他捏了一把汗,生恐張桐不敵,反要被那番僧給害了。

  直至親眼看見,那個番僧在半空中,直接被朱雀劍斬去了腦袋,林九姑的心裡才終於松了一口氣,一聽張桐叫她,連忙應了一聲,緊隨其後,奔了回去。

  再等林九姑回到寨中,張桐已徑直接進了原先天蠶仙娘住的那間屋裡,至於那個番僧的屍體,張桐剛剛一來,就已翻了一遍,可惜除了幾件不入流的法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c

  隨即張桐愈發料定,那股黑氣必是什麼提及龐大的法寶,平時身上不好攜帶,那個番僧放在了屋裡,只不過那股黑氣十分古怪,剛才被那番僧催動起來,還會放出一些靈氣波動,但是隨那番僧一死,這股波動,反而沒了。

  “哪去了呢?“張桐急匆匆的闖進屋裡,立刻四處打量了起來,只見這間屋裡的陳設,敢原先也沒什麼改變,只是多了一些番外佛門的用物,並在床上擺了一個蒲團,沒發現一樣東西,跟那黑氣,有所關聯。

  “難道那個番僧事先給藏起來了?“張桐找了一陣,把屋裡可能的地方,都給翻弄一遍,沒有半點遺漏,卻仍一無所獲,連一絲那種黑氣的蹤影也沒有找到。

  “這可真怪事了!難道憑我一個堂堂煉神境界的高手,居然連一團黑氣都找不到?“張桐眉頭深鎖,不肯輕易放棄。

  與此同時,林九姑聽到張桐招呼,跟著跟著張桐的身後,也已跑了回來,她也相當機靈,先看見那個番僧的屍體,立刻眼睛一亮,當仁不讓,搶上前去,把那番僧的寶囊和兵器全都搜劃了c

  因為當初天蠶仙娘走的匆忙,對於這個貼身侍女,除了交代了幾句話,另加上一隻毒蠍,也沒給她留什麼,加之她的修為不高,愈發顯得無依無靠,此番見著了機會,張桐又不願意要,少不得把這個番僧所剩的家底,全都占為己用,小小發筆橫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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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回 巨蛋

  “姑爺1你在找什麼呢9……隨著林女姑收了馬哥番僧的寶囊,立刻也跟進了屋裡,見到張桐四處翻騰,不禁微微一愣,跟著連忙問道。

  “呃!沒什麼!”張桐一看是她,也沒什麼忌諱,直接答道:“剛才看那番僧催動一團黑氣,飛劍難傷,十分古怪,好像就落在了這裡,我想找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團黑氣?”林九姑一聽張桐描述,立刻恍然大悟道:“姑爺說的是九玄黑煞吧!那個番僧原先曾經吹噓,練有一種法術,能夠生成黑煞,如何如何厲害。”

  “你竟知道?”張桐沒想到林九姑居然知道那團黑氣的名字,連忙問道:“你知道那九玄黑煞的法器,被他藏在了哪兒?”

  “這個我也不太肯定!”林九姑有些遲疑道:“只有一次,這個番僧不知道因為什麼十分高興,喝醉的時候順嘴流露出來的,我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黑氣的名頭,好像據那人說,煉製這種黑煞,必須要接地底煞氣,所以那個法器會不會是埋在了地下了?”

  “哦?埋在地下!”張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剛才他卻沒可以往地下去想,這時一經林九姑的提醒,才猛然醒悟過來,連忙驅動神念,往腳下探了下去。

  雖然神念感知,也能侵入地下,但是地下的各種土攘石塊,因素非常複雜,所以極耗精力,一般人即使達到煉神境界,神念非常強大,如果沒有必要,也不會輕易把神念探入地下。

  所幸這個時候,張桐用神念探查,已經把目標控制在了非常小的範圍內,就是這件屋子的下面方圓不過兩三丈許,倒是不用那麼耗費心神。

  隨著張桐的心中一動,一股神念衝擊下去,深入底下數十丈遠,立刻發現大約三丈的地方,埋有一個碩大的銅壺,周圍繞著一團黑氣,雖然十分微弱,幾乎只有一絲但是品質正是跟剛才那個番僧,用於攔截張桐的飛劍的黑氣一摸一樣。

  “哈哈!果然在這裡!”張桐心中大轟,緊跟神念愈發擊中,全都鎖住那個埋在地下的銅壺的周團。

  只見那個銅壺約有三尺多高,直徑最大的地方將近兩尺壺口敞著微微發光,那股黑氣正是從壺口裡面逸散出來的 而銅壺的身上又被人密密麻麻畫的全是神紋,時亮時暗,非常神秘。

  “給我起!”張桐稍稍探杳了一陣,發現那個銅壺的周圍,並沒有什麼別的禁制,立刻迫不及待陡然喝了一聲。法力順著神念噴薄而出,直接深入底下,化成無形大手,猛的往上一提。頓時之間轟的一聲,那個銅壺居然被一下從地下三丈給拽了了出來!

  “嗡嗡嗡!”那個銅壺剛一出來 立刻發出一團電光,好像裡面有什麼禁制,受到張桐的法力激發,電蛇似的,四散發射,把張桐和林九姑全都輻射在內。

  幸虧張桐反應極快,見那閃電冒出,立刻運用法力,凝成一個遮罩,把那些電弧全都困在了方圓一尺之內,沒有擴散出來,否則的話,張桐固然沒事,林九姑這個小丫頭,卻必定難逃一死。

  “好強的電力!”張桐沒有借助法寶,完全用真氣將那幾道電弧困住,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那些電弧的威力,居然不次於尹春娘達到煉神境界之前,催動她那口紫電劍的威力。

  “真不知道以那個番僧的修為,當初是怎樣收服這個銅壺的?”張桐一面感受到銅壺發出的電力強勁,一面心裡暗暗狐疑,根據那個番僧的修為,僅僅達到第十一重小周天的境界,除非另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否則絕不可能承受住這麼巨大的電力。

  幸虧這幾道電弧,來得快去得也快,稍微片刻功夫,很快偃旗息鼓,又恢復成了原樣,甚至在地下時,表面上忽明忽暗的那些神紋古字,也都黯淡下去,再也沒有發光。

  “這是什麼東西?”再等張桐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又把這個銅壺仔細打量了一番,卻沒看出這個銅壺到底是一件什麼法寶,就連薑梨花的記憶中,也沒有找到一絲端倪。

  “蕭靜雅!你來看看,這個銅壺到底是什麼寶物?”張桐自己認不出來,只有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蕭靜雅的身上,希望她能認識,運用神念,向她問道。

  這個時候,蕭靜雅正被張桐分配,在歸攏那些金吼天王的遺物,跟著張桐一問,也沒現身出來,直接用神念一掃,卻是吃了一驚,不禁“咦 了一聲,緊跟身影一閃,已經撲到了那個銅壺的上面,好像獲得了無價之寶,圍那銅壺,來回環繞,雙眼爍爍放光,仔細打量起來。

  然後用手對那銅壺連連拍了幾下,過了一會才猛然醒悟過來,忙又回頭,跟張桐道:“快來!用你法力破去這個銅壺的禁制,裡面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寶物!”

  “嗯?裡面還有東西?”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銅壺似乎還真有些講究,不過他也沒有遲疑,立刻按照蕭靜雅的說法,探手一催,輸送法力。

  一開始那個銅壺還沒有什麼發硬,直至過了片刻,張桐輸入法力,達到一定程度,那上面刻畫的神紋古字,才又猛的一閃,隨後暗淡下去,跟著就聽,哢的一聲,銅壺居然從中間直接裂開,然後碎裂,化成青煙。

  而那裡面,只剩下了一個巨蛋,足有一尺來見方,表面通透如玉,滲出絲絲黑氣,正是剛才那個番僧操縱的‘九玄黑煞”而這個名字,在張桐看來,也極有可能是那個番僧自己起的。

  “蕭靜雅,這是什麼蛋?”張桐看見那個銅壺碎裂,露出一個巨蛋,不禁微微一愣,卻沒看出這個巨蛋到底有什麼名堂,不過再聯想剛才那個番僧,操縱這個巨蛋散發出來的黑氣,就能抵擋張桐飛劍兩次進攻,也足可以見,這巨蛋來歷,絕對非同尋常。

  “這麼大個還有這樣強大的氣息波動,難道是一顆龍蛋?”蕭靜雅一見這個巨蛋,臉上也有些遲疑的神色,尤其張桐用法力破去那個銅壺的禁制之後,這個巨大立刻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息波動,“咚咚咚”的好像心臟跳動似的。

  “有可能嗎?不是傳說龍族早就滅絕了嗎?幾萬年都沒有見過,會是一顆龍蛋?”張桐聽她猜測,不禁有些懷疑。

  要說龍族,本來跟水猿一族一樣,都是先天魔神的血脈,而且相比起來,比水猿的體質還要強橫,壽命悠長,實力強大,在上古之時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重。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龍族居然從世上消失了,所生的只是一些血脈較為稀薄的後裔,真正的神龍卻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口蘭!那些傳說怎麼可信!”蕭靜雅淡淡笑道:“雖然龍族因為一次大劫,已經元氣大傷,但是滅絕,卻還遠呢!只不過為了保存元氣,舉族遷移到了域外,另開一個龍界,只在世間駐留幾條龍族,平時韜光養晦,不曾顯露罷了。”

  “這樣說來,這個真有可能是龍蛋?”張桐不知道龍族還有這樣秘辛,不過龍族隱匿於世,這種秘密對張桐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轉是這顆巨蛋,令他心生意動,暗暗忖道:“如果這真是一顆龍蛋,找個機會,孵化出來,豈非是莫大的好處!”

  不過張桐只是微微一想,便很快又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下去,因為孵化靈獸,實在太費精力,不是他現在能夠承受的,如果這個巨蛋真是龍蛋,要將其孵化出來,至少也得上百年,不間斷的輸入法力,才能催發裡面的胚胎成熟,最後成形,破殼而出。

  別說是張桐這種層次的散修,就是四派三宗那種名門大派,也要著急許多位修為高深的長老,再加上無數丹藥支撐,才有機會,孵化成功。

  而且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風險,就是萬一孵化出來,並不是龍蛋,而是其他什麼靈獸,又要恐怕要得不償失了。

  “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看來這次卻撿了一個雞肋!”張桐經過一開始的興奮,已經重新冷靜下來,內心仔細一想,就算真是龍蛋,也不是他能受用得起的,除非等到將來,他的修為大漲,達到煉神返虛,甚至煉虛合道的境界,才有可能孵化出這顆巨蛋。

  “什麼雞肋!”但是張桐的話音剛落,卻遭到了蕭靜雅的反駁:“不管這枚巨蛋是龍蛋,還是別的什麼靈獸,這都是物價至寶,怎麼是雞肋呢!”

  張桐沒有反對,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東西寶貴,可是不能孵化出來,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拿出去賣掉,換成丹藥什麼的?我現在得了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至少煉成元神之前的用度已經綽綽有餘了,更不至於非要拿這個巨蛋去換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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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回 真靈陰煞

  但是張桐的這種說法,顯然不能得到蕭靜雅的認同,剛等張桐把話說完,蕭靜雅就微微笑道:“難道你還真想把這個巨蛋給孵化了呀?”
  
  張桐微微一愣,聽著有些莫名其妙霊,沒好氣的答道:“得了這個蛋,不孵化出來,還能幹什麼?難道煎了吃了?”
  
  “哼!這用處可多了!”蕭靜雅微微笑著答道:“很明顯,這枚蛋,即使不是龍蛋,也是一種極其強悍的靈獸的蛋,否則絕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氣息,更不可能滲出這樣強大的煞氣,這種真靈黑煞是上等靈獸特有的一種手段,產卵之後,自動生成,就是達到返虛境界的高手,也未必能將其攻開,破壞裡面的胚胎。”
  
  “返虛境界的高手都奈何不得?”張桐一聽,不禁吃了一驚,剛才那個番僧,操縱那股黑氣,能夠兩次抵擋住他的飛劍,已經讓張桐非常意外了,而蕭靜雅甚至說,這種黑氣的威力,實力還要更大,這讓張桐更加難以接受。
  
  要知道返虛境界對於煉神境界來說,就像當初張桐在練氣境界時,仰望煉神境界的高手一樣,甚至這其中的差距還要更大。
  
  剛才張桐親自用飛劍將那黑氣斬開,如果說這股黑氣能夠抵擋返虛境界的高手,張桐是無論如何也敢不相信的。
  
  “這不可能!”張桐想也不想,立刻大聲叫道:“我承認這股黑氣似乎有些神異,若不使出全力,連我的飛劍,都不能破去,但是說他能抵擋返虛境界的高手,這我絕不相信!”
  
  “怎麼?剛才你已經試過威力了?”蕭靜雅不以為意的笑著問道。
  
  “不錯!”張桐點了點頭道:“剛才斬殺了一個番僧,能夠操縱這股黑氣,只有練氣境界,卻擋了我兩劍,不然我也不會發現這股黑氣奇異,順藤摸瓜,找到這裡。”
  
  “怪不得呢!”蕭靜雅把目光,從張桐的身上,轉移到了那個巨蛋上面,釋然笑道:“剛才你說那個番僧,只怕不懂怎樣運用這些黑氣,只掌握了一些皮毛罷了,怎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再說剛才還有那個禁制銅壺,也限制了這股黑氣的威力,威力大打折扣,也在情理之中。”
  
  “這樣說,也有些道理!”張桐沒有繼續跟蕭靜雅爭辯,轉是蕭靜雅剛才有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轉又問道:“你說那個番僧不會運用,難道你知道怎麼運用這個巨蛋散發出的這股煞氣?”
  
  “這有什麼稀罕!恐怕你不知道,當初有一個門派叫馭獸齋,專門修煉各種操縱靈獸的法術,後來馭獸齋被天邪宗所滅,門中典籍我也看過不少,其中專門有一種,利用靈獸的收斂,能夠凝聚煞氣的這種特性,將其收為己用,名為真靈陰煞,威力強弱也都看那個獸卵的血統高低,如果真是一枚龍蛋,能發揮出來的威力,絕對能抵擋返虛境界的高手。
  
  “馭獸齋!真靈陰煞!”張桐一聽,登時眼睛一亮,對於蕭靜雅所說,心裡也信了幾分。
  
  馭獸齋原先也是一個挺有名的門派,實力雖然不及四派三宗這種龐然大物,但是獨門馭獸手法,也是相當了得,等閒門派,不敢招惹。卻在四百年前,不只因為什麼,得罪了天邪宗,門派上下,五六百人,全都屠戮一空,沒有一個活口,這也是天邪宗的行事風格。現在蕭靜雅聲稱,得到馭獸齋的功法,也十分合情合理,由不得張桐不信。
  
  “既然你有方法,趕快傳我看看!”張桐也跟蕭靜雅也不知道客氣,一聽她這樣說,立刻討要過來。
  
  但蕭靜雅卻搖了搖頭道:“這個先不用急,這種真靈陰煞的法門,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而且還需煉製一件法寶,能夠把這枚巨蛋裝進去,這都需要不少時間,不是一蹴而就,你先把蛋收好,等我們安定下來,再從長計議不遲。”
  
  張桐想想也是,聽出蕭靜雅的口氣,這個真靈陰煞,原先在馭獸齋,多半也是那種鎮教之寶,不是輕易能夠傳授修煉的,也只好耐下心來,將這巨蛋收好,留待以後再說。
  
  “好!反正現在我也沒有一個洞府,死在有些不方便,還是先安頓下來。”張桐順勢把那枚巨蛋收進了七殺劍圖之內,然後又跟蕭靜雅問道:“你有什麼好去處沒有?”
  
  “這個我卻沒有!”蕭靜雅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我已被困了上百年,原先有一處別院,在昆侖境附近,你更不可能去,至於其他地方,卻沒有什麼合適的去處。”
  
  其實張桐也是隨口一問,並沒指望蕭靜雅真能幫他解決什麼,畢竟在那古仙遺跡之內,被困了一百多年,這麼長時間,有許多事情,都隨之改變了。
  
  而就在這時,張桐仍在舉棋不定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心中猛的想起,上回他跟甄遠道前往莽蒼山尋那萬載石髓的時候,經過曆水曾經遇上一群水族跟一頭巨蟒爭鬥,那水下正有一個上古遺存的水府,看那規模不小,倒是十分氣派。
  
  “對了!那個曆水水府正好是無主之地,我既然沒有別的去處,不然先把那裡占了,憑我現在的修為,應該沒什麼障礙。而且此前斬殺金吼天王,還得了一部玄元控水決,正好一併修煉,煉化真靈之水,還能化解一個不習水戰的弊端。”
  
  張桐突發奇想,隨後仔細思忖,愈發覺得此法不錯,而且在他看來,那個曆水水府,既然是上古遺存下來的,想必也不會太寒酸了,或許還藏有什麼寶物也說不定呢!
  
  也是這一次,張桐和尹春娘前往南海一行,收穫實在太大了,令他對探秘尋寶,更多了幾分莫名的期待。
  
  卻不知道,那個曆水水府雖然也是上古仙道王朝的遺存,但是本身只是最低一層的衙門,又被這些年來不知多少人搜刮洗劫,早就剩下一片殘垣斷壁了,什麼氣派光鮮,根本就不存在。
  
  不過這時張桐還不知道這種情況,只覺自己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又跟林九姑叮囑了幾句話,便也不再久留,立刻飛了出
  
  那個曆水水府距離九仙寨並不太遠,差不多就在張桐來時,繼續沿著曆水向西差不多有五六百里就到了,這時張桐在趕過去,差不多是原路返回,直接向南,沒用多久,就見一片波濤湧動的寬闊水面。
  
  當初第一次跟甄遠道越過曆水的時候,張桐還覺得這條大河如何波瀾壯闊,但是這次去了南海,見過真正的滔天巨浪,回頭再來看這曆水,也早就沒有了當初那種感慨。
  
  雖然沒有真正進入到這個曆水水府,但張桐在此往返,也不是一次兩次算得上輕車熟路,尤其上回他去禾山道的本宗,幫甄遠道討還冰晶玉枕的時候還曾再次救了一條巨蛟。
  
  張桐故地重遊,忽然腦海之中想起了許多原先的舊事,雖然時隔並不太久,可現在回想起來,卻恍如隔世一般。
  
  “到了!”張桐眼看已經到了曆水岸邊,尋了附近的一個山頭收住劍光,降落下去然後順勢往不遠處的水面上望去,只見一片煙波之中,水色青黃,浪花翻湧,卻看不見那曆水水府分毫。
  
  張桐也不奇怪,因為上回兩次,他看到曆水水府的影子,都是因為那頭巨大的水蛟攪動巨浪,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才能窺見水底景象,現在江面平靜,想要看到水底,卻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當初那條巨蛟現在怎麼樣了?”張桐望著水面,心中暗暗想道,當初救那巨蛟,就是為了壞骷髏仙娘的好事。而現在張桐邀來占據曆水水府,如果那個巨蛟仍把這裡當成巢穴,恐怕也不會對張桐這個恩人客氣。
  
  只不過以張桐現在的修為,斬殺那頭巨蛟,不費吹灰之力,卻因為當初救了一回,終歸是個善緣,如果沒有必要,張桐也不想出手再把那頭巨蛟給斬殺了。
  
  隨即張桐的身影一閃,已經化成了一溜光芒,鑽進了水面之中。
  
  這還是張桐第一次催動劍光,潛入這樣打的河流之中,即使這次前往南海,張桐和尹春娘幾乎也沒打濕身子,此時進入水下,立刻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一股壓力,還有不停攪動著,方向不定的暗湧。
  
  所幸張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並且結成元丹,利用神念之妙霊,能夠微微調動周圍的地水風火之力,這一次進入水下,也沒覺得太難受。
  
  但是張桐也沒敢太大意,畢竟到了水下終究跟往常不同,運用法術,施展飛劍,都不那麼方便,使他實力,大打折扣,如果遇上勢均力敵,又擅長水戰的敵人,就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抱頭鼠竄了。
  
  所以張桐不敢放鬆警惕,進入水下之後,時刻打起精神,運用神念往四周探測,防備遇上危險,或者被人暗算。
  
  直至下潛了快到三十丈,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可是張桐的心裡卻生出了幾分蹊蹺,不禁眉頭緊鎖,心裡暗暗忖道:“咦?這是怎麼回事?已經下潛了幾十丈了,快到曆水的水底,怎麼還沒有發現那個水府的蹤跡?這也不應該呀?上回我明明看見,就在這個位置,怎麼會沒有呢?”
  
  張桐一面狐疑,一面繼續下潛,直至又過了一會,他的雙腳已經踏在了河床的淤泥上,也沒有發現什麼水府的蹤跡。
  
  “哎?這可怪事了!難道這不到兩年的功夫,那個水府居然消失不見了?還是有什麼別的關節,被我錯過,沒有發現?”張桐懷揣著疑惑,卻不肯輕易放棄,又在附近的尋找了一陣,除了一堆淤泥和水草,仍然沒有收穫,令他失望不已。
  
  恰恰就在這時,張桐百無頭緒,正想先上岸去,再另想別的辦法,卻突然感覺到前面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氣息,時隱時現,十分微弱。
  
  如果擱在原先,僅憑張桐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發現這種微弱的氣息波動,那種強度甚至比一隻蚊子振動翅膀的力量還小,又在水下這種複雜的幻境,修為稍弱一些,都會失之交臂,幸虧張桐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靈覺非常敏銳,而且非常細心,這才能夠發現。
  
  同時這個發現也令張桐的精神為之一振,立刻順著那一絲波動遊了過去,他有一種直覺,剛才一絲波動,絕對跟這個消失的曆水水府有什麼關聯。
  
  由於傳來那一絲波動的位置,距離張桐本來不遠,只是眨眼之間,就已到了跟前。張桐心知其中蹊蹺,正要仔細探查,卻沒想到,突然之間,在他的腳下居然憑空形成了一個漩渦,緊跟傳來一股吸力,拽住他的雙腿,就猛往下拉扯。
  
  “啊!”張桐頓時大吃一驚,趕緊催動法力,想要向上掙扎,誰知那股向下的拉力居然極大,任憑張桐如何奮力,竟也掙脫不開,反而越拉越下,就要沒入那漩渦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張桐心中悚然,不知道那個漩渦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更也不敢親身試探,忙想催動劍光,直接向下絞殺,想先把那個漩渦給驅散了再說。
  
  卻沒想到,當他剛一催動飛劍,下麵那股拉力竟又陡然暴漲,令他猝不及防,身子猛又一頓,頓時整個人都被吸入了那個漩渦當中。
  
  張桐自打入道修真以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頓時之間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之間一片白光轉動,其他全都分辨不清。
  
  張桐沒有別的辦法,心知再想掙扎已經無濟於事,索性冷靜下來,微微催動法力,憋住了一口氣,然後靜觀其變,看看這個漩渦的盡頭究竟是什麼。
  
  然而這個漩渦似乎不太想讓張桐如意,就在張桐打定了主意,也冷靜了下來之後,從四周湧來的壓力,隨之越來越大,沒過多大一會,就比原先增加十倍,好像活活要把他壓死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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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0 17:43: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六九回 化腐朽 為神奇

張桐沒想到,以他現在的修為,居然會在這裡,陷入這種窘境,雖然閉住了呼吸,但是周圍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也禁不住令他生出一種難以抵抗的感覺。
  “這漩渦究竟是怎麼回事?怎會憑空形成?難道這個下面,還有什麼蹊蹺?”張桐心中的震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還有巨大的壓力,如果繼續增加,非要把我活活擠死不可!”
  張桐一面催動法力,一面心中著急,幸虧這種情況,並沒持續多久,就在張桐陷入了那個漩渦之後,僅僅過了一會,就覺四周一輕,好像經過了一個通道,達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股擠壓過來的力量隨之消失不見。
  再等張桐回過神來,已經置身在了一片十分寬闊的空間之中,四周非常幽暗,沒有任何亮光。
  “難道剛才那個漩渦,居然是一個空間通道的入口,一下把我從曆水的水底,一下弄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張桐心中狐疑,尤其他前一次剛在東南山經過空間通道的入口,去過那個洪荒古龍的埋骨之地,正好與這種情況有些相似。
  唯獨令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剛才陷入那個漩渦之後,雖然也微微感覺到了一些空間波動,卻與先前經過的空間通道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隨後張桐忙把法力運在眼上,再往四下打量,勉強透過黑暗,能夠看出十多丈外,之間隱隱約約是個門樓的樣子,十分高大,而頭頂上,大約十丈,卻是一個透明的光幕,上面盡是渾黃的江水,竟在曆水下面,辟出一片空間!
  張桐登時“咦”了一聲心中微微已經已經猜出八九,怕走到了那個水府的裡面,只是剛才經過那個漩渦,卻令張桐有些莫名其妙。
  “奇怪!如果非要經過那個漩渦才能進入水府之內,那當初那頭巨蛟來回兩次爭鬥,又怎麼會在河面上,能夠窺見水府端倪?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其他的關竅?”
  張桐不禁暗暗懷疑,卻不知道,這座水府乃是上古之時仙帝奉的河神官邸,相當於俗世的府衙,掌管整個曆水水系的流域水族。
  只不過經歷滄海桑田的變遷,仙道王朝覆滅,這也隨之廢棄,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當初的仙家洞府仍然留有不少禁制陣法。
  只不過這些陣法,歷經無數歲月,大多不能運轉,這才使這座水府直接顯露出來,失去原先的威嚴,反倒成了不少修真之人,探秘尋寶的去處。
  然而就在上回,也是張桐幫甄遠道去禾山道拜見羅成恩討要冰晶玉枕的時候,正好遇見風波潭髒水洞的龜千年,領著好幾個人,想要擒殺巨蛟。
  當時雙方鬥得非常激烈,恰恰趕得巧了鬥法之時,真氣暴動,觸動了這座水府裡面暗藏的一座大陣,再度運轉起來,折疊空間,須彌芥子,將那偌大一個水府,化成了只有一個拳頭般大小藏於河底,更難發現。
  這也使原本盤踞在這座水府的那頭巨蛟,在張桐幫助下,逃過一劫之後,不得不另外再尋巢穴,反而使這個水府成了無主之地。
  本來在這期間除了張桐之外,還有幾個住在附近的散修也發現曆水水府忽然消失不見了,還曾到附近來搜尋過幾回。
  只可悄,這些人的修為遠遠不及張桐強橫,別說煉神境界,就連練氣境界,也只達到七八重小周天的水準,根本抵抗不住那個漩渦產生的巨力,即使發現新的入口,也都被那漩渦絞碎,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到達這裡。
  張桐不知這些內情,進入到這個水府的空間之後,只覺非常好奇,再待定晴一看,那個水府的大門已經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只見那門戶極為高大,連同下麵的基座和臺階,足有五六丈高,非常氣派壯觀,而且雖經歲月侵蝕,但是當初修建這座水府,所用匠人材料,都是上等之物,即使放到現在,也仍歷久彌新,朱紅色的珠子和大門,還有門上金色的鉚釘,都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而且隨著張桐來到近處,剛一傷了臺階,立刻感覺腳下傳來一股異樣的氣息,緊跟著就聽見“嗡”的一聲,好像什麼機器啟動了似的,竟然在這水府的裡面,點亮了許多盞白色的風燈,把這篇幽暗的空間全都照得通亮。
  因為剛才被那漩渦吸攝進來,張桐就知這篇水府的禁制仍在運轉,所以這些風燈突然亮起,他也沒有多大吃驚,轉是心中一喜,一般禁制設置,只有主人回來,才會點亮燈火以示迎接。
  顯然這座水府,因為經歷了幾萬年,禁制沉寂,未曾發動,此番再次運轉起來,又逢張桐第一個進來,已經將他默認成了這裡的主人。
  不過這還是張桐的猜訓,他也不敢肯定,暗暗高興之餘,卻也不敢大意,邁步往前試著將那兩扇緊閉的大門推開,並沒有預想中沉重的感覺,僅是微微一碰,門便自動分開,露出裡面一片狼藉的殘垣斷壁。
  張桐看在眼裡,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本來剛才見那門樓,還以為這裡面也不會太差,卻沒想到殘破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原先巍峨高聳的的正殿,此時已經完全坍塌了,只剩半片頂蓋,趴在基座上面,左右兩廂也都損壞嚴重,門窗牆壁,七零八落。
  張桐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原本他打算暫時到這裡安家,就是看中了這裡有一座現成的水府,現在看來這個理由卻完全不存在了,這哪是什麼水府,分明就是個廢墟。
  但是另外一方面,這座水府的禁制發動之後,空間折疊,須彌芥子,等於把這偌大一個水府,只容納在了拳頭大的一片空間中,這也多了一個好處,就是非常隱秘,等閒之人,很難發現,再加上那個漩渦,更把煉神境界之下的人全都擋在了外頭。
  如果換了別的地方,張桐要想放心居住,還得煞費苦心,佈置陣法,加持禁止,別說十天白天,就是三五個月也別想安頓下來。
  也是這個緣故,雖然這水府之中,滿目盡是瘡瘐,張桐也沒放棄,只是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張托尼蓋內心略一思忖,很快又把那一絲失望的心情收斂了下去,隨即又往遠處張望,看看這座水府之中,是否還有保存較好的房屋。
  只可惜最後張桐還是失望了,這座水府實在是經歷了太多的歲月,不知道曾被多少人搜刮了一遍又一般,如今能剩下這些殘磚瓦礫,已經相當難能可貴了。
  “看來這裡也不能作為棲身之地了!“張桐在這水府之中,稍微轉了一圈,不禁搖了搖頭,內心暗暗想道:“要想把這裡整修起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工夫,與我本意悖逆,反而得不償失,看來當務之急還是另外尋一個去處要緊。”
  張桐打定主意,便也不欲久留,這座水府這種情況,就算當初剩下什麼寶物,也早就被人搜刮走了,不會留到現在,張桐無心多待,正要轉身出去,卻沒想到,突然之間,這座水府的地上,浮現出了許多神紋古字,轟隆隆的,轉動起來。
  “嗯?這是什麼禁制?“張桐微微一愣,緊跟一道白光陡然把整座水府全都籠罩起來,發出“喇唰“聲響,好像秋蟬振翅。
  然後沒等張桐回過神來,隨著那片白光散去,在他眼前呈現出的,居然跟前一刻大變了樣。
  剛才還是殘破的廢墟,此時已經恢復成了高屋大堂,通體鮮亮無比,好像新建一樣,其中各種家私也都齊備,桌椅床榻,窗簾幕帳,鍋碗瓢盆,平時過日子的東西全都一應俱全。
  “…”“張桐簡直目瞪口呆,要說他這幾年修真入道,也見過不少神通,飛天遁地,翻江倒海,這些都不算什麼,但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卻第一次見,這已經超出一般法術的範疇,是仙人的手段,凡人不能企及。
  直至半天之後,張桐才漸漸回過神來,順手取過旁邊的桌子上的一個杯子,輕輕圍在手裡,只覺潤養沁手,竟是上等溫玉。
  “好!好!好!“張桐不禁狂喜,連叫了三聲好:“真是好個曆水水府!這裡以後就是我的洞府了!”
  張桐立刻下定了決心,不圖別的,單是剛才,發動那個陣法,就是無價之寶,具有難以想像的價值。
  “果然不愧是上古仙道王朝遺留下來的水府,居然時隔十幾萬年,當初預設的禁制,現在還能發動,這種手段也只有真正的仙人才能做到!”
  張桐默默想道,臉上更抑制不住眉飛色舞,足足過了好一陣,才重新安下心來,好整以暇的把修復一新的水府巡查了一遍,便尋了一處水汽最為充盈的地方安頓下來,打算開始修煉玄元控水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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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〇回 玄元控水訣

  曆水水府因為緣故留存的陣法重新發動,已經從原先的一片廢墟,重新恢復成了當年舊觀,掌管整個曆水流域的水府,只不過這些年來,許多材料被人拿走,這座水府下面的陣法雖然神奇,卻還達不到無中生有的地步,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水府雖然恢復過來,但是規模只剩下原先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積,其中大部分宮殿屋舍都只剩下了一個基座。

  不過張桐對於這些並不在意,現在這座水府最大的價值,並非是其本身,而是下面陣法,這種彙聚仙人手段的陣法非常罕見,更是價值連城,一旦傳揚出去,必定引起整個修真界的轟動,只要參悟一點,便能受用無窮。

  只可惜張桐現在的修為和他對陣法的造詣,還遠遠達不到參悟這座陣法的水準,甚至一些皮毛也看不透,除非他能更進一步,煉成元神之後,出神入化,煉神返虛,只有達到那種境界,才能將神念融入陣法,參透裡面運轉變化的玄機。

  所以張桐高興了一陣之後,便暫時打消了凱覦那座陣法的念頭,反而修煉玄元控水決成了他的當務之急。

  本來斬殺金吼天王之後,張桐得了這部玄元控水訣,也並沒太過留心,就想以後閒暇,稍微修煉一下,然後煉化那兩具水猿屍體裡面的真靈之水,好跟他體內的五蘊之火達到水火相濟的狀態,免得五蘊之火太過暴烈,從而時間一久,影響他的心志。

  這本來不是什麼急事,甚至對於張桐現階段來說是可有可無的,畢竟五蘊之火再多了爆裂,也要受到乾天控火訣的壓制,所以張桐短時間內都不用特別在意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張桐打定了主意,在這個水府定居下來 修煉玄元控水決卻成了當前最緊要的一件事,畢竟這座水府深在曆水之下,如果不習水戰,被人打上門路,必定要吃大虧。

  而且這玄元控水決也是最好在水汽充裕的地方修煉,或者大海深處,或者湖波河流,這座水府本來就建在曆水的水脈中心上,周圍水汽精純無比最合修煉這種功法。

  尤其張桐用神念探查,又在水府之中找了一個水汽最充裕的地方,靈氣充裕,水理豐沛,修煉起來更加事半功倍而且比到大海深處修煉安全得多。

  張桐也是心無旁騖拿出玄元控水決之後,稍微讀了幾遍 牢牢記在心裡便已開始導氣運功,吸引周圍水汽彙聚過來。

  然而有一點對於張桐卻是一個必點,就是他體記憶體有一團五蘊之火,所謂‘水火不相容”雖然在修煉玄元控水決的時候,張桐已經儘量收斂氣息把五蘊之火存于丹田之內,但是微微逸散出來的火力,仍然對彙聚過來的水汽造成了極大影響。

  所幸張桐心意堅韌,遇上這種情況也沒多麼氣餒,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不斷彙聚水汽,心中默念口訣。

  其實作為玄元控水決這種法術,跟乾天控火訣一樣,並不是什麼系統的功法,而是一種控制水火的手法,也沒有什麼層次高低之分,全憑各人的神念強弱,以及運用的熟練與否。

  要說簡單也簡單,要說難也極難,易學難精,很費精力,張桐這一口氣,連續三四個月,沒有幹別的就是反復練習,不斷彙聚水汽,凝聚精華,然後散去,終於把玄元控水決練得有些眉目。

  這也是張桐達到煉神境界之後,體內結成元丹,引動周圍靈氣,生生不息,源源不絕,不然三四個月不吃不喝,就算是修真之人也要承受不住了。

  直至這天,隨著張桐神念一動,周圍百丈之內,水汽瞬間彙聚,在他的身前凝聚成了一個只有豆粒大的水珠,滴溜溜直轉,發出寶色,流光溢彩。

  “好!根據那個金吼天王在口訣上留下的注解,我現在這種程度,匯累百丈水汽,凝成一顆水珠,勉強也算登堂入室了,應該可以煉化那兩個水猿體內的真靈之水了!”

  張桐如是想道,隨即微微一笑,散去那顆水珠,緊跟著就把他一開始斬殺那個水猿的屍體從七殺劍圖之中取了出來。

  這個水猿出生不久,修為剛到煉神境界,體內的真靈之水應該並不太多,張桐本著先易後難的原則,決定先將其體內的真靈之水煉化,只要煉化了這一滴真靈之水,張桐就能藉此作為根基,再去煉化金吼天王的真靈之水也能事半功倍。

  張桐做足準備,心念微微一動,只見一抹劍光閃動之間,就把那個水猿的腹下剜出了一個大窟窿。

  因為水猿一族死後,都要現出原想,十來丈的身軀,也是一個龐然大物,這一劍斬了下去,頓時湧出一股腥臭的黑血。

  張桐也不理會,直接收回飛劍,然後催動玄元控水決,只不過這一次他卻並不彙聚周圍的水汽,而是全部神念都集中在了那個水猿屍體的傷口上。

  “給我收!”緊跟著又是大喝了一聲,運起玄元控水決,頓時之間,一抹白光,猛的一閃,就從那傷口的裡面穿射出來,顫微微的懸浮在半空,卻是一顆比豆粒大不了多少的水銀珠子。

  原先張桐剛把葫蘆劍訣修煉到了虎嘯雷音的境界,體內劍氣凝聚,如果凝聚出來,就是這個樣子。只不過眼前這個水銀珠,跟張桐凝聚的劍氣,卻完全不是一樣東西。

  “真靈之水!這就是冰猿一族伴生的真靈之水嗎!”張桐禁不住心中的興奮,盯著那顆水銀珠,露出狂熱之色。

  如今張桐已經有了一團先天之火,如果再煉化了這滴真靈之水,就等於把先天水火集於一身,等他將來,修為大乘,體內水火相濟的格局,更會令他得到難以想像的好處,既不過於溫燥,也不過於陰柔。

  然而真靈之水,作為水猿一族伴生的先天真水,也不是那麼容易煉化的,雖然那個水猿已經死了,但是這滴真靈之水,卻仍存有一絲靈性,感覺到張桐催動玄元控水決想要收服它,立刻劇烈掙扎起來,發出嗡嗡清鳴,好像一枚劍丸。

  “好大的勁兒!”張桐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這真靈之水的反抗會這樣激烈,同時心裡暗暗慶倖,當初沒有莽撞,去收真靈之水,而是事先花費幾個月時間,苦練了玄元控水決,不然的話,這種情況,根本控制不住。

  但是現在,張桐心裡有底,憑藉玄元控水決,必定能夠收服這滴真靈之水,心中便也不慌,隨著神念一動,已經把玄元控水決催動到了極限,冷哼一聲,大聲喝道:“哼!區區一滴靈水!還敢給我掙扎!”

  隨著話音沒落,那滴真靈之水就想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力量禁制,掙扎的幅度頓時減小慢慢向張桐靠過來。

  “玄元之力,真靈之水,給我收來!”一直得到那滴真靈之水到了距離張桐不到三尺遠的距離,張桐眼中陡然光芒閃爍,然後把手一張,立時從掌心中,噴出一股莫大的吸力,鎖住那滴真靈之水,直接攝入體內,沿著經脈,達到丹田。

  “呼!”張桐這時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緊跟著,真靈之水,進入體內,立刻引起了五蘊之火的抵抗。

  五蘊之火本來就是先天火種,生具靈性,非同一般,感覺到那滴真靈之水進入丹田之中,立刻就想撲殺過去,將其蒸發,散為水汽。

  幸虧張桐心知水火不容,早就有所防備,連忙催動法力,在丹田之中形成一個隔膜,把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分開,令其各置一方,一左一右,涇渭分明。

  只不過這個時候,這滴真靈之水比之五蘊之火還是太弱,力量甚至不及五蘊之火的十分之一,進入丹田之內,立刻遭到欺壓,即使有張桐法力護持,也被逼到了一個角蕊

  本來這個真靈之水被張桐運用玄元控水決攝入體內,仍然還要反抗,想要掙脫出去,但是此時遇到五蘊之火,正是遇到了天地,反而跟張桐之間,成為了次要矛盾,也不再繼續仗著,只顧一心一意去對抗五蘊之火。

  這種情況連張桐都始料未及,頓時大喜過望,內心暗暗忖道:“現在真靈之水只顧抗衡五蘊之火,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等我完全將其煉化,再去收取金吼天王體內的真靈之水,到那個時候,這一水一火,應該也能持平。”

  張桐一面盤算,一面不敢放鬆,繼續催動玄元控水決,同時神念侵入真靈之水,開始煉化這滴真靈之水。

  雖然張桐已經利用玄元控水決,把這滴真靈之水收入了體內,但是這樣卻並不算完全煉化,只有融入神念,將其心意相合,才算大功告成。

  如果一般的人,到了這一步也是一道難關,因為真靈之水本身乃是先天靈水,凝聚猶如劍丸一樣,神念極難侵入進去,想要將其煉化,並不那麼容易。(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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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0 17:54:13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七一回 水火相濟

  而且真靈之水乃是先天之水,本身具有靈性,又會不斷掙扎,令人不得不分心二用,一面強行壓制,還要一面煉化。
  
  但是張桐此時就要輕鬆得多了,因為五蘊之火的關係,那滴真靈之水進入他的體內之後,只顧著去對抗天敵,反而不理會張桐了。
  
  所以張桐再去煉化這滴真靈之水,就比其他人少了一重顧慮,再加上因為修煉葫蘆劍訣的關係,使張桐的神念也遠比一般人更加強忍,侵入真靈之水,也沒遇到困難。
  
  隨著張桐的神念侵入到了真靈之水的內部,再加上玄元控水訣的配合,很快就把這滴真靈之水煉化。
  
  直到這時,張桐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只不過煉化了這滴真靈之水以後,那團五蘊之火卻絲毫沒有減弱對真靈之水的敵意,仍在躍躍欲試,想要將其化去。
  
  “看來水火不容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張桐對於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所謂‘水火相濟’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做到的,必須水火之間,達到一種平衡,而現在這種情況,明顯火強水弱,沒有平衡可能,更談不上什麼水火相濟了。
  
  幸虧張桐另外還有一個金吼天王的屍體,想必這裡面的真靈之水,至少比剛才那個水猿多出數倍,只要將其煉化,則丹田內,水力大漲,正好能跟五蘊之火拼個旗鼓相當,屆時在加上張桐運用法力從中調和,達到平衡狀態,應該並不太難。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刻不容緩,剛一煉化了那滴真靈之水,就把金吼天王的屍體從七殺劍圖之中取了出來。
  
  這個金吼天王雖然跟剛才那個水猿的個頭差不多高,但是本體卻要壯碩許多,而且修煉到元丹三轉,體內的元丹已經完全固化,不像剛剛結成元丹的人,只要一死元丹立刻潰散。
  
  所以在張桐將其腹下斬開之後,除了那滴真靈之水,在他的丹田之中,還存有一顆元丹,只不過因為本人已死,那顆元丹也跟著失去了靈性,好像一個死物,失去本來靈性。
  
  至於這兩個水猿的屍體,張桐另有用處,打算事成之後,利用蕭靜雅教他的方法,將其煉成天邪大丹。
  
  張桐現在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就算再有天邪大丹,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用處,最多凝聚一些法力,而且水猿一族,皆是癸水屬性,就算煉成天邪大丹,也不適合張桐服用。
  
  由於張桐修煉葫蘆劍訣,本身法力更趨近于庚金,按照五行生克,這種天邪大丹,對於張桐反而有害無益,但是對於別的體質屬於水木的人,就有大裨益了,是難得的寶物。
  
  而且據張桐所知,天蠶仙娘的體質就是水木雙行,正好合她使用,將來服用之後,達到煉神境界也多幾分把握。
  
  張桐心裡按部就班,已經把這兩個水猿最後的剩餘價值全都榨幹,這時破開金吼天王的小腹,再次催動玄元控水訣,因為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也更輕車熟路。
  
  唯獨令張桐感覺有些吃力的是,這個金吼天王體內的真靈之水,遠比剛才那個水猿要豐沛得多,雖然這對於張桐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想用玄元控水訣攝住這樣一滴真靈之水,卻不是一面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這滴真靈之水,足足比剛才多出十倍,但是掙扎的力量卻遠遠不止十倍,令張桐催動玄元控水決,愈發感到力不從心,非但沒有將其攝來,反而幾次險些都被那滴真靈之水給掙脫了出去。
  
  虧得張桐根基扎實,本身法力也雄厚,發生險情之後,也沒驚慌失措,而是穩紮穩打,再次將那真靈之水壓制住。
  
  “好險!好險!想不到這滴真靈之水居然真陽厲害,剛才險些都要控制不住了!”張桐暗暗震驚,同時因為剛才順利煉化了一滴真靈之水,使他心裡微微產生了一絲懈怠,也立刻被按了下去,重新好整以暇,做足了準備後,再去再次將那真靈之水吸攝過來。
  
  這一次那滴真靈之水掙扎的同樣激烈,但是張桐有了準備,倒也沒有想剛才那樣狼狽,轉是把心一橫,直接一鼓作氣,狠狠將那真靈之水給納入了體內。
  
  因為有前一次的經驗,張桐心知真靈之水進入體內之後,必定跟五蘊之火發成衝突,這才是他將其煉化的機會,所以沒有顧忌其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真靈之水煉化。
  
  然而令張桐沒有想到,這滴真靈之水進入他的體內,跟剛才那滴真靈之水不同,居然含有一股凜冽的寒氣,幾乎瞬息之間,就要把他凍僵!
  
  “不好!”張桐登時大吃了一驚,連忙催動法力,想要將其困住,如果繼續任由真靈之水釋放寒氣,只需眨眼之間,張桐就要被凍成一個冰坨,血液凝固,直接凍死。
  
  “怎麼回事?這個金吼天王體內的真靈之水怎麼含有這樣強大的凍氣!”張桐一面催動法力,一面大聲吼道,剛才這一瞬間,要不是他反映快,及時護住心脈,現在已經死了。
  
  這也是因為張桐對水猿一族瞭解的仍然不多,一般到了元丹三轉之後,水猿一族體內的真靈之水的威力才會真正釋放出來,生成各種屬性,威力極其強大,相同境界之內,很難遇到敵手,這也是水猿一族能夠在悠長的歲月中,一直能夠稱霸大海的原因之一。
  
  張桐不知道這些蹊蹺,只當金吼天王體內的真靈之水,跟剛才那個水猿都差不多,卻沒想到,兩者之間,居然有質的區別。
  
  “這該死的金吼天王,居然死了之後,還陰了我一下!”張桐內心暗罵,再等定了定神,忙又催動法力,急急將那滴真靈之水引入丹田之中,只要到了丹田中,有五蘊之火壓制,任憑這滴真靈之水的凍氣多麼強,也決計逃不出張桐的手掌心了。
  
  不過這個達到丹田的過程卻相當痛苦,隨著那滴真靈之水,沿著經脈,緩緩下行,張桐的半個身子都完全凍僵了,只有幾條主要經脈和臟器,隱有法力護持,才能倖免遭殃。
  
  直至那滴真靈之水被引入了丹田這才讓張桐稍稍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隨著這滴帶有凍氣的真靈之水進來,五蘊之火,不出所料,猛的燃燒起來,直向那滴真靈之水傾軋過去。
  
  剛才被張桐煉化的那滴真靈之水,好像被欺負的小孩,找到了家長似的也趕忙附庸過去,兩滴真靈之水直接融為一體,聲勢之大,實力之強,也不弱於那團五蘊之火。
  
  而且這樣一來,兩滴真靈之水互相融合等於把張桐的神念也直接引入了其中,反而這次煉化,比剛才還省事將那真靈之水引入丹田之後,沒有多大功夫,張桐的神念,就侵入進去,將這一滴融合之後的真靈之水完全煉化。
  
  不過這還不算完,張桐雖然把真靈之水完全煉化了但是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的先天特性,使這兩者根本不能和平共處反而時時出於對抗之中,誰也不肯示弱,使得張桐體內,一半冷如寒冰,一半燥熱如
  
  “怎麼成了這樣?這可不是什麼水火相濟呀!這是冰火兩重天!”張桐之前煉化真靈之水時,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不禁有些後悔,如果早要知道,索性也不用急著煉化真靈之水,現在丙火難容,使他更加棘手。
  
  “哎?張桐!你怎麼成這樣了?”就在這個時候,蕭靜雅的聲音忽然想了起來,同時感覺到張桐體內的情況,也在七殺劍圖裡面退了出來。
  
  “別提了!”張桐苦苦笑道:“我本來想煉化了真靈之水,上回不是你說,我體內有五蘊之火,如果長久下去,必定受到影響,必須用真靈之水中和,免得陽火太盛,將來不能調節,我這不是剛煉化真靈之水,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蕭靜頓時一愣,其實當初她說那些,就是為了提醒張桐一下,也沒想讓他這麼早煉化真靈之水。
  
  畢竟煉化這種先天靈水並不那麼容易,即使張桐現在的修為,也多少有些勉強,非得元丹三轉之後,才有完全把握,不會出現意外。
  
  然而蕭靜雅沒想到,就在這一會兒工夫,她正在七殺劍圖整理東西,張桐就把那兩滴真靈之水給煉化了!
  
  尤其那個金吼天王體內的真靈之水,已經顯化屬性,更加難以煉化,就算換了是她,在實力全盛時候,想要將其煉化,也得費番手腳。
  
  不過蕭靜雅的經驗豐富,在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猜出張桐必是利用五蘊之火牽制,才能快速煉化了這兩地真靈之水。
  
  “原來如此!”蕭靜雅想通之後,便也點了點頭道:“如果有五蘊之火牽制,煉化這兩地真靈之水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怎麼成了這樣了?既然煉化了真靈之水,趕緊把它們運轉起來,這樣一邊冷一邊熱多難受啊!”
  
  “怎麼運轉?你倒是說清了呀!”張桐一聽,更是又氣又急,如果他知道接下來的法子,還回到現在這個地步麼!
  
  但是剛等話音一落,張桐又是靈機一動,心裡猛然想到:“轉動起來!轉動起來!既然我現在一邊冷一邊熱,只要我把這冷熱兩股,在丹田裡面轉動起來不久好了嗎!”
  
  張桐本來也不是愚笨的人,剛才只是一時著急,這時已經蕭靜雅的提醒,立刻明白過來,催動法力,轉動起來。
  
  而那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在丹田裡面,隨法力一動,也跟著轉動起來,形成了一個陰陽魚的形狀,因為冷熱快速交換,剛才那種一邊冷一邊熱的感覺,也漸漸的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不冷不熱的暖流。
  
  “這就是所謂的水火相濟嗎?”張桐默默想道,隨即那股暖流,融入他的法力之中,更加令他生出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張桐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覺得非常舒服,而且在丹田中,因為水火交融,形成一個陰陽魚,在那陰陽魚轉動的圓心,也就是張桐結成的元丹,跟著陰陽魚轉動,也隨之開始自轉。
  
  這種自轉的速度雖然不快,卻使張桐法力運行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
  
  由於元丹本身就是一切法力的根源,達到了煉神境界之後,使用任何法術,催動任何法寶,最終的發力點都在元丹上。
  
  現在張桐張桐的元丹在丹田內轉動起來,等於發出法力之後,又加了一重離心力,而且在這基礎之上,除了速度增長,還給法力本身,加諸了一種旋轉。
  
  雖然這種旋轉並不顯著,但是一旦灌注到飛劍中,就會使飛劍的多出一種更強的穿透力,好像轉頭一樣,而非直接刺去。
  
  張桐這時還體會不到這些好處,只是覺得跟著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轉動起來,連帶他的法力也運轉的更加迅速,使他催動飛劍和發動法術的速度,也跟著相應增加,令他心中大喜,不禁連連叫好。
  
  轉是蕭靜雅,見到他這樣,微微有些鬱悶,本來還想趁機指點一下張桐,順便體現她存在的價值,卻沒想到,沒等她說,張桐就自己想到了。
  
  而張桐體內形成水火相濟的局面之後,他的心中固然大喜,卻並沒得意忘形,因為他的心裡非常清楚,剛才能夠煉化真靈之水,還是借助了五蘊之火的牽制,不然以他本身的實力,只怕很難能夠將其煉化。
  
  而且在他的丹田中,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轉動起來,帶動元丹轉動起來,也使他的法力運轉,跟原先有了一些不同,這都需要他重新適應。
  
  對於這些細節,張桐更不敢懈怠,修真之人,禦劍千里,有很多時候,生死都在瞬息之間,哪怕絲毫瑕疵,都有可能喪命!【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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