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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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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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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8:14:0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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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劍訣 作者:雲墨月(連載中)  [複製鏈接] twu0107 當前在線 LV:8 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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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驚鴻】第三九二回 日月五星輪

“不好!”張桐感覺到頭暈的感覺湧上,頓時心中暗叫了一聲。連忙催動劍訣,神念抱元守一,才覺得稍微好些。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張桐剛剛穩住心神,卻又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再待抬頭一看,長春道人發出那道光輪,居然夢到一分為二,繞過張桐飛劍,徑直旋轉過來。

   “火鴉陣!”張桐感覺到那兩個光輪之中隱含著的強大威力,心中已經預感到,如果不使出全力,稍微一個閃失,必定就要喪命,所以他更不敢保留,當即神念一動,就把最近祭練多時的火鴉陣給釋放了出來。

   這時張桐的火鴉陣經由重新祭練,又煉化了一千八百火鴉兵,威力比之從前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一經施展出來,登時烏雲漫捲,火光沖天,比紅九娘腳下的那圖案火雲還要囂張,瞬息之間,化成圓盤,把方圓三百丈之內,全都給籠罩住。

   而且在這火鴉陣中,張桐又融入了五蘊之火,使那威力,還要更大,只見驀地一卷,就把長春道人打來的那兩個光輪吞沒進去。

   “我的日月五星輪!”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長春道人就失去了跟那兩個光輪的聯繫,任他如何催動法力,也都沒有一點回應。

   “這是什麼陣法!還厲害的火焰!從沒見過,是什麼火?”長春道人措不及防,沒想到張桐竟施展出這樣強力的陣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可惡!可惡!”長春道人臉色發青厲聲大叫:“我的日月五星輪!難道這樣輕易就被這個陣法給收去了嗎?足足浪費了我十年苦工,才煉成了這件法寶!”

   長春道人又驚又急,恨不得立巔破去陣法,把他那兩個光輪多回去,但是這廝也是老奸巨猾,越是這種情況,反而越是冷靜,面沉似水的盯著張桐隨後身影一閃,快速擎動,忽遠忽近也不知使的什麼身法,竟連張桐的眼力都有些分辨不清了口

   就在張桐感覺眼花繚亂之際,長春道人忽然探出手來,張桐凝聚法力,化成一隻大手,綻放金光,猶如佛掌,猛的轟擊過來

   登時“轟隆”一聲簡直就像天崩地裂一樣,那只法力凝成的大手,飛射出來見風就長,僅在一眨眼睛的功夫,就已經漲到了三十多丈快速像張桐的火鴉陣拍擊過來。

   長春道人也是發狠,本來這一招‘佛光手,乃是他原先跟一個佛門高僧打賭時迎來的一門秘法憑他現在的修為,能夠運使法力,將那佛光大手催動到十多丈就已經是極限了口

   但是這回張桐一下用火鴉陣收了他的一雙日月五星輪,卻把這個老傢伙給惹惱了,同時他也料定,那日月五星輪,並非容易收服,即使張桐利用陣法強行攝去也要煉化一陣,才能完全壓制。

   正是趁著這個機會長春道人料定火鴉陣為了壓制日月五星輪,必定威力銳減,索性把心一橫,強行催動法力,暗暗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直接把佛光手催到三十丈,威力更是暴漲,從天而降,攻擊下來,飛到要一掌破去火鴉陣,還要直接把張桐震斃。

   “小子!老夫的法寶可不是那麼好收的!”長春道人擰眉立目,一面厲聲大叫,一面催動法力,把所有神通全都施展出來口

   就在與此習時,隨著張桐放出火鴉陣,緊跟著長春道人使出佛光手,兩個人針鋒相對,甚至另外一邊,那四個人圍攻紅九娘都受到了波及,不得不停下來,向外退去,免受波及口

   “好險!好險!”金霞道人和靈鷲道人見到這種情況,亦是暗暗慶倖,如果剛才之時,張桐突然放出火鴉陣對付他們倆,猝不及防之下,僅憑他們二人,非要著了道兒不可,虧得長春道人把他們倆替了下來,不然二人,非死即殘。

   而白骨道人和一開始就來一同圍攻的那個黑煞道人,連習紅九娘在內,也是吃了一驚,臉色陰晴不定,微微露出異色。

   尤其是紅九娘,此時心裡更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本來剛才她跟張桐激鬥,兩人你來我往,似乎勢均力敵,甚至仔細說來,她還憑藉火法精熟,稍稍占了一些上風。

   可是卻沒想到,張桐居然隱藏了實力,剛才明顯沒動真格的,這讓素來心高氣傲的紅九娘,頓覺雙頰發熱,心裡暗暗羞惱,更是恨透了張桐,竟敢拿她當猴子戲耍。

   然而緊跟著,張桐放出火鴉陣之後,長春道人也發狠使出了佛光手,轉又令紅九娘為張桐擔心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張桐後來放出火鴉陣,其中蘊含五蘊之火,令同樣修煉火法的紅九娘,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幾分同氣連枝的念頭。

   但是不管怎麼樣,憑她的經驗,那一座火鴉陣,卻抵擋不住佛光手的轟擊,元丹二轉的高手,舍出一口精血,爆發出的威力,已經超出了他們這個層次的極限,絕不是普通元丹一轉二轉這種修為的人能夠抵擋,張桐首當其衝,幾乎必死無疑。

   或許現在只有身在火鴉陣中的張桐,仍然對自己抱著絕對的信心,見那佛光巨掌下來,心中雖然驚訝,卻沒亂了分寸,反而從嘴邊露出了一絲冷笑。

   本來長春道人的分析並沒有錯,就在張桐用火鴉陣強行把日月五星輪收攝之後,立刻感覺到了這件法寶劇烈掙扎,不得不分出一大部分精力壓制。但是長春道人並不知道,張桐還有一個吞金葫蘆,正還是各種金屬法寶的剋星,當那日月五星輪落入陣中,僅是片刻之間,就被收進葫蘆,對整個火鴉陣再也沒有影響。

   所以就在長春主任催動佛光手的時候,張桐和火鴉陣絲毫沒有收到牽制,反而以逸待勞,坐等敵人上門。

   而且張桐也沉得住氣,見到長春道人發狠,心中不驚反喜,尤其佛光巨掌按壓下來,更讓他眼睛一亮,窺見了一絲良機。

   “殺!”陡然之間,就在那佛光手將要還沒跟火鴉陣撞上之際,張桐陡然大喝了一聲,跟著一道立閃激射而出,一流紅光凝聚猶如針芒,速度極快,勁銳無比,猛的沖出陣外,直向長春道人斬殺過去。

   這一刻幾乎凝聚了張桐的法力,並把葫蘆劍訣發揮到了極限,殺機凜凜,劍氣森森,便要一刻奪命。

   隨著這一刻發出,在場之人,再次震驚,習時長春道人也是勃然變色,不禁驚呼一聲,連忙催動法力,收那佛光巨掌回來抵擋。

   長春道人活了三百多年,經歷無數大小戰陣,經驗豐富無比,見那劍光氣勢,就知難以抵擋,如果一意要破去火鴉陣,必定自身也被誅殺,所以瞬息之間,幾乎不用猶豫,瞬間他就選擇了自保,畢竟命都沒了,其他也都休說。

   “不好!首座精要落敗!”眼看形勢逆轉,跟隨長春道人前來那四個人,全都臉色劇變,沒想到張桐竟這樣厲害,連元丹二轉的長春道人,也被逼得險象環生!

   頓時這四個都忍不住了,來開架勢就要上去圍攻,這一次他們不遠萬里從長白山到西南來,乃是身負要事,並非無的放矢,之所以跟張桐起了衝突,還是因為白骨道人和紅九娘原是宿敵,這才想趁機報仇,自恃修為增進,不用多少手腳,卻沒想到竟又招惹了逼得敵人,如果因此誤了大事,他們這幾個人,誰也沒法交代。

   “哼!怎麼長白派的傳統就是以多欺少麼?也不問問本姑娘答不答應!”紅九娘看出四人躍躍欲試,不禁冷笑一聲,隨即話音沒落,已經把她身下的火雲再次催動起來,直接將那四人全都截住。

   紅九娘的性子本就乖戾,為人處世也都按照心情喜好而來,就像剛才出手對付張桐,固然有些其他考慮,但是其中更多的緣故,還是她這些天在李太子的水府呆的有些無聊了。

   這時出手借助那四個人,也非是為了幫助張桐,而是純粹看那四人晦氣,無論什麼事也不能讓對方如意罷了。

   “靈柩師兄!黑煞師兄!你們趕緊去幫助首座,我們來拖住這個賊婆娘!”白骨道人眼珠一轉,見紅九娘殺了上來,立刻大聲叫道,催動白骨骷髏,搶先迎了上去。

   其實類似的話靈鷲道人已經到了嘴邊,就是比白骨道人完了一步,沒有喊出來,這兩個人,全是滑頭,看出張桐厲害,不但飛劍銳利,陣法也是宏大,絕不是好惹的。

   甚至長春道人那種高手都要吃癟,更何況是他們這幾個人了,轉不如在這牽制紅九娘,進退得宜,沒有風險。

   至於金霞道人,因為背景扎實,靈鷲道人和白骨道人全都不敢招惹,所以必然將他留下,把另外另個人打發去。

   只不過這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白骨道人搶先了一步,靈鷲道人卻不能再爭,否則真要撕破了臉,誰也不過去支援長春道人,無論如何也交代不過去了(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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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8:21: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九三回 天風地煞

  靈鷲道人沒有辦法,即使明知道白骨道人沒安好心,也只能硬著頭皮,叫上黑煞道人,一同回身攻去。

  不過靈鷲道人也留了一個心眼,身子並沒動彈,只是放出飛劍,向張桐的火鴉陣打去,純粹做做樣子罷了,一旦有變,立刻脫身。

  反而是那個黑煞道人為人十分實在,並且是長春道人的心腹,就算沒有白骨道人亂叫,他也定要前去襄助,只見身影微微一閃,已經搶先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更是千鈞一髮,張桐操縱飛劍展出,直逼長春道人的要害,逼得他不得不收回佛光巨掌專攻為守。

  這也造就在張桐的預料之中,所謂為戰之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剛才張桐那一劍,既是虛招,也是實招。如果長春道人猝不及防,就直接斬殺了,絲毫不用猶豫,不過這種可能極小,張桐也沒把希望寄託在這上。如果長春道人擋住,那麼立刻,化實為虛,虛晃一下。

  果然,長春道人見到張桐劍光飛來,心中陡然驚詫,明白等閒手段,必定抵擋不住,忙也顧不得再去震殺張桐,甚至不惜承受法力反噬的代價,當機立斷就把佛光巨掌收了回來。

  張桐看在眼裡,心中再次冷笑:“哼!想要回縮救命!哪兒那麼容易!”隨即轉動火鴉陣,將那一千八百火鴉兵聚成的火鴉陣,猛的向上一卷,直向那只佛光巨掌追殺過去。

  本來這一千八百火鴉兵的實力都並不強,原先張桐在火鴉寨收服那些道兵,本身才只有三四重小周天的修為後來又從密室中手來那些靈禽,比那些道兵也強不了多少。

  如果單獨拿出這樣一隻火鴉,煉神境界的高手一根手指頭的就能將其碾死毫不構成威脅。但是任何東西 如果數量堆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產生質變,也就是常說的,螞蟻多了咬死象。

  張桐這些火鴉 也是同樣的道理,當這些火鴉聚集成千上萬,並且擺成一座大陣,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已經遠不是他們本身的修為可以衡量了。

  眼看那佛光巨掌回撤,如同一座巨大輪盤的火鴉陣立刻跟著碾壓過去,並且從那中心的陣眼位置,絲絲火光,凝聚過來繼續足夠的能量,然後突然爆發,射出一道光柱,狠狠打在那個佛光巨掌上。

  “火鴉炮!”張桐身在陣中,亦是大喝一聲,這也是他第一次催動火鴉陣,發出這個絕招,威力之大,去勢猛烈,全都超出了他的想像。

  “轟!轟轟……”一道足有井口粗的紅色光柱發射出去,絲絲火力纏繞,隱有鳳鳴之聲,那威力仿佛要把天空都給撕開了似的,任何東西停於它的前面,都要被摧毀,所過之處,盡為齏粉。

  那個佛光巨掌被打在手背上,瞬間鑿穿,一擊潰散。

  “不好!”長春道人驚呼一聲,一直靜如止水的眼神,終於流露出了駭然之色,沒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佛光巨掌,居然不堪一擊,簡直不可思議。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長春道人此刻已經後悔萬分,剛才不應該多此一舉,本來相安無事,非要招惹對方。

  同時在長春道人的心裡,更對張桐的身份和來歷,產生了巨大的懷疑,上乘飛劍,精絕陣法,這樣的年輕人,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但是現在這個當口,長春道人卻來不及再去考慮這些細枝末節了,現在他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隨著佛光巨掌破去,張桐催動飛劍和火鴉陣,兩面夾擊,同時攻來,更把他逼得險象環生。

  “不行!這樣下去,我這一次必定要陰溝翻船,就算僥倖不死也要敗於人手,狼狽不堪,顏面盡失。”長春道人也不甘心,腦海之中,念頭急轉,希望能夠相處辦法,至少把張桐逼退,然後著急另外四人,結成大陣,合力反擊,即使不能取勝,至少也能維持平手。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頃刻之間,劍陣齊至,卻容不得長春道人仔細思忖,若再遲疑一下,定要身首分家,當場死於非命。

  “該死的小子!你這是要逼著老夫跟你拼命啊!”長春道人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厲聲大叫,同時也把心一橫,快速默念了一通咒語,緊跟肚子鼓脹,竟從口中直接吐出了一顆爍爍放光的金色珠子。

  “口吐元丹!”張桐看在眼裡,不禁微微一愣,要知道元丹乃是達到煉神境界之後,一切神通修持的根本,一旦元丹受損,就會危及道基。

  所以無論任何人,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都不會輕易動用元丹,但是一旦放出元丹,也就意味著不死不休。

  “天風地煞!”長春道人神色猙獰的大喝一聲,這時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氣勢,好像一隻受傷的惡狼,呲牙咧嘴,擇人而噬。

  隨著他的話音沒落,那顆懸浮在頭頂上的元丹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團猛烈旋轉的漩渦,好像一個小型龍捲風,滲著絲絲黑氣,瞬間凝聚成形,就朝張桐一甩,頓時之間,狂風大作,也不顧那飛劍斬來,直向張桐所在的火鴉陣的中心絞殺過去。轉眼之間,陰風黑煞,侵入火鴉陣中,居然不能完全抵消!

  “好厲害!這就是直接用元丹施法的威力嗎!”張桐躲藏在火鴉陣中,都感覽到了,風煞襲來,天昏地暗,仿佛要把他的火鴉陣都給吹散了似的,一切風中之物,全要煙消雲散。

  “嗚嗚嗚!”凜冽的風聲,猶如鬼哭狼嚎,透過火鴉陣的層層阻截,到達張桐身上,威力消弭大半,即使如此也讓張桐覺得如刀割肉侵入體內,攪動法力,甚至影響他的思維令他腦中隱隱產生幻象,受到強烈干擾 不能正常思維。

  “天風地煞!這老匹夫明明竟然煉化了天地之力!”張桐臉色鐵青,幸虧在他體內已經達到了水火相濟的境界,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節能克制諸般邪祟,那一絲風煞侵入體內,立刻就被這兩種水火之力聯合剿滅,再加上葫蘆劍訣的種種妙處,這才使張桐沒有收到影響。

  雖然一般說來,達到煉神境界,就能調用天地之力,但實際上,這種說法,卻有些牽強,達到煉神境界,固然能夠調用天地之力,然而這種程度,根本不堪使用,只有達到元丹三轉,過了那道分水嶺,到了那時,修為大漲,才能真正達到調用天地之力的程度。

  此刻長春道人使用的這種天風地煞,就是調用了天外罡風和地底深處的煞氣,利用兩種相反的力量,形成一種類似于張桐體內,水火相濟,那種互相平衡,相輔相成的程度。

  一旦達到這種程度,再加上天風地煞本身又極具侵蝕性,等閒法寶大陣,全都抵擋不住,這也是長春道人真正壓箱底的絕招了,是他前一段時間,修為微微精進,才能勉強煉成,本想在合適時機,關鍵時候,施展出來,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卻沒想到在竟被張桐給逼了出來。

  張桐遭到天風地煞襲擊,連忙提聚法力,誰知這個時候,經那風煞一吹,雖然被他體內的五蘊之火和真靈之水花去,但是大部分法力,也被吹散,一時之間,難以重新凝聚。

  幸虧張桐的葫蘆劍訣,遭遇這種情況之後,已經自動運轉起來,瞬間在他體內的各個穴竅運行了一個周天,把散於各處的法力,再次收攏起來,重新凝聚,恢復如初。

  然而僅是這微微耽擱一下,卻令長春道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趁著張桐的劍光和火鴉陣一頓,立刻抽身後撤,隨即身影一閃,已經跟沖上來的黑煞道人匯合到了一起,同時眼中凶光一閃,掃了靈鷲道人和白骨道人一眼,大聲叫道:“那個女娃留金霞一人應付即可,你們兩個還不過來跟我聯手絞殺這個小賊!”

  本來靈鷲道人和白骨道人還在互相算計,這一下直接被長春道人點名,二人全都一驚,再也不敢拖遝,生恐真把長春道人給惹惱了,全都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倏”“倏”兩人急忙飛身上來,到了長春道人的身後,這一下張桐所要面對的,立刻從原來的一個長春道人變成了四個人。

  張桐見到這一變故,微微皺了皺眉,不禁有些失望,剛才沒有抓住機會,不然的話就直接把長春道人給斬殺了,也不會再度陷入現在這種以寡敵眾的境地。

  即使如此,張桐的心裡也沒出現任何動搖,他早就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敵人匯合在一塊,也沒什麼好怕的,反而是一種證明他們害怕的表現。

  “小子!這回你的死期到了,老夫看你還如何囂張!”長春道人剛才險些喪命在張桐手上,雖然最後無恙,但是被逼無奈,利用元丹施法,發出天風地煞,表面上看好像沒什麼時候,可是暗地裡卻已經傷了元氣,時候非得用丹藥調養,沒有—兩個月,別想恢復過來。

  而且這種傷害,還會危及他的根基,對以後的修行產生不好的影響,這些隱患現在都看不出來。

  但長春道人作為修行多年的高手,對於這些情況,早就心知肚明,所以心裡更恨透了張桐,恨不得找到機會,將其碎屍萬段,才解心頭之恨。

  此刻身邊彙聚三個幫手,全是煉神境界的修為,頓時使得長春道人的信心暴漲,目光之中,猙獰兇惡,再等說罷之恨,立刻長嘯一聲,連同另外三人,幾乎同時出手。

  這四個人本來都是長白派百戰堂的弟子,多年來早就形成默契,即使白骨道人後來加入,稍微顯得生澀,卻也無傷大雅,數道寶光,同時飛射。

  張桐面對此種,雖然心中不急,卻也不敢大意,連忙收斂飛劍,同時把整個人都沉入道火鴉陣的深處,催動一千八百火鴉兵,把整個火鴉陣完全催動起來,已經搶先立於不敗之地。

  並且同時,張桐還把那口朱雀劍暗中催動起來,隱藏在火鴉陣的裡面,隱而不發,等待機會,眼見那數道寶光襲來,卻是驀地一閃,發出道道火光,瞅准那個白骨道人,好像靈蛇吐信,陡然發射出去。

  這種情況,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各個擊破,張桐仗有火鴉陣,只要藏於陣中,謹守門戶不失,就不用擔心其他。轉是對面四人,全都修為不弱,但是相對來講,還是白骨道人最弱。

  因為白骨道人本身跟骷髏仙娘一樣,都是由一具骸骨生成靈性,然後年深日久成為妖怪,所以在本源上,就比人類,弱了一籌。

  並且白骨道人在前幾年加入長白派之前,一直是一個散修,沒有什麼門派,全憑早年得到一部道書,才苦苦修煉到了煉神境界,所以要論根基,又比旁人不及,所以根據張桐觀察,就把突破口鎖定在了他的身上,總歸柿子要撿軟的捏。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拿你先開刀!”張桐透過火鴉陣,雙眼盯著白骨道人,心中冷冷的道,在這同時,催動法力,已經把他那口朱雀劍祭起。

  但是這一次,張桐意在暗殺,最好一擊斃命,所以並沒像剛才那樣,放出十丈劍光,或者化形真靈,顯出朱雀形態,而是收斂劍光,最後凝成一根只有半尺來場的紅色鋼針,隨他心念一動,電也似的,發射出去。

  “殺!”張桐暴叫一聲,法力突然爆發,並且收斂劍光之後,那一抹驚鴻似的紅線,速度超越了極限,比閃電還要更快。

  其實這種收斂劍光的手法,張桐原先也曾用過,而且效果相當不錯,只不過這種手法固然隱蔽淩厲,但是相對,威力氣勢,無形中就弱了一籌,突然偷襲暗算還行,如果正面禦敵,就要捉襟見肘。(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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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8:54: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九四回 去而複返

            張桐這一次出手,收斂劍光,凝成一線,也是為了想打長春道人一個措手不及,利用火鴉陣為掩護,敵人稍有不慎,非得中招不可。

   事實也是果不其然,就在劍光一閃之際,那白骨道人只覺心中乍寒,卻沒等看清是怎麼回事,就絕腰腹部位傳來一陣劇痛,哎呀一聲,已被斬成兩截,橫屍就地,死於非命。

   “白骨!小心!”與此同時,長春道人也看出了張桐飛劍打來,可是再要提醒,卻已來不及了。

   “活該找死!”張桐殺死一人,更從嘴角遷出一絲獰笑,隨即把飛劍收攏回來,立刻催動法力,把火鴉陣穩住,生恐對方剩下那三個人,要趁機攻來,借他分心,有機可乘。

   只不過,這一瞬間,長春道人那三人全都被張桐一劍斬殺白骨道人的兇狠給鎮的不禁一愣,誰也沒來得及出手,只顧一臉駭然,盯著屍體墜地。

   “好小子!你竟敢殺我長白派的人!你果然該死!”長春道人睚眥盡裂,雖然白骨道人加入長白派的時間不長,但是長白派的門規森嚴,這一次長春道人為首,帶另外四人出來,一旦死去一個,他也沒法交代。

   “黑煞!靈鷲!你們二人助我佈陣!”長春道人厲聲叫道!心中非常後悔,剛才心存小視,自忖憑藉四人聯手,必定穩穩壓制張桐,輕而易舉,小菜一碟。

   卻沒想到張桐的手段如此毒辣,一見就把白骨道人斬殺,自身絲毫未損,迅雷不及掩耳,當即震驚全場。

   “是!”黑煞道人和靈鷲道人一聽,也都回過神來,趕忙應和一聲,司時飛快的站到了長春道人的身後,三個人隱隱排成了一個三陽開泰的形勢。

   緊跟著長春道人再次大喝,手中掐住法印,雙目充血,啡牙咧嘴,好像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似的。

   張桐見到這種情形,心中也更提起了幾分戒備,雖然他自忖又火鴉陣在外護持,對方決計奈何不得他,但是小心行得萬年船,他也不想稍微大意,臨了在仍對方翻盤。

   “三元為根,三神為骨,三三化一,結為大陣!三三天絕陣,開!”就在黑煞道人和靈鷲道人依言,聚攏過來之後,長春道人再次驚呼,隨之身上隱隱展開一張虛擬的陣圖,頓時之間,法力暴漲。

   本來懸浮在他頭頂上的那顆元丹,此時被法力強行催動,迅速膨脹,元丹之中,神光隱隱,更是浮現出了許多金色的神紋古字,環繞周圍,玄奧無比,然後指向張桐的火鴉陣衝撞過來,居然想憑法力,強行攻破大陣!

   而張桐雖然不精於陣法,卻架不住在他的吞金葫蘆裡面,藏有一個蕭靜雅,活了一千多年,經驗,見地,極其豐富,就在長春道人剛擺出一個架勢的時候,就已提醒張桐道:“小心!這個三三天絕陣,不是什麼好路數,先傷己,再殺敵,威力極大,而且歹毒無比,儘量不要跟他硬碰硬。”

   “三三天絕陣!有這樣厲害!”張桐微微一驚,隨之就在這時,那長春道人一驚催動元丹轟擊過來,如果沒有蕭靜雅的提醒,張桐佔據上風,必定不會退讓,直接催動陣法或者飛劍,迎擊上去,針鋒相對。

   但是現在,有了蕭靜雅提醒,張桐知己知彼,卻是靈機一動,心中暗暗忖道:“這個長春道人使出這個什麼‘三三天絕陣”表情十分痛苦,想必這個陣法,合三人法力,集於一身,爆發出來,對自身傷害極大,必定不能維持長久。我卻不能遂了他的意願,跟他速戰速決,不如拖延一陣,到時都不用我動手,他自己就先堅持不住了。”

   張桐心裡一想,便已拿定了主意,見那長春道人驅動元丹殺了過來,張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隨即神念一動,居然退避三舍,連火鴉陣都給收去,將身融入劍光,沖天而起,直入雲霄。

   長春道人頓時一愣,本來他使出這個‘三三天絕陣,也是氣急攻心,其實這座陣法本不是長白派的傳承,是他原先斬殺一個別派高手得來,威力固然巨大,但是反噬之力,同樣令人吃不消。

   原先長春道人曾在危機時候用過一次,後來足足三個多月,才勉強恢復過來,這還是仗著他的,曾經服過一顆仙丹,本源根基,厚實無比,要事換了別人,只怕一兩年也別想恢復過來。

   所以經歷過那一次的教訓之後,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長春道人從來不肯使用此法,只是這回,遇到張桐,實在令他震驚之餘,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衝動之下竟非要把張桐殺死不可。

   其實長春道人平時並不是這種性格,他辦事沉穩,心性陰沉,謀而後定,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但是見到張桐,卻不知怎麼的,總也禁不住心底的一絲悸動,好像遇到天敵,非要不死不休。

   只可惜,長春道人豁出老命,原本想一擊必殺,卻沒想到,關鍵時候,張桐居然沒有接招,直接催動劍光走了!長春道人頓時一愣,忙有催動遠道追去,卻怎及得上朱雀劍的速度,轉眼之間,越來越遠,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劍光消失在雲際之間。

   “該死!居然叫他跑了!”長春道人直氣的臉色發青,心知追之不及,連忙收回元丹,卻禁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而且連同他身後的黑煞道人和靈鷲道人也都受到波及,同時受了內傷,即使沒有吐血,情況也不樂觀。

   “首座!剛才那小子好像認出了咱們的陣法!”靈鷲道人心思罪精明,就在張桐突然遁走,立刻看出端倪,不禁從旁提醒。

   “嗯?”長春道人眉梢一揚,仍然望著張桐飛去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這三三天絕陣,乃是傳自上古魔宗的陣法,平常之人,知之甚少,除非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或許有所涉獵,剛才那個少年,充其量也就二十多歲,絕不可能知道這座陣法的來頭!”

   “但是……。”靈驁道人心中總覺不對,還要繼續分說,卻被長春道人擺手止住,然後看了看另外一邊,金霞道人正被紅九娘,催動火雲打得節節敗退,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殺機。

   不過除了張桐之外,長春道人面對其他敵人,都能保持冷靜,不會衝動行事,仔細權衡利弊,然後冷冷的叫住金霞道人:“白骨已經死了,我們跟這個女娃沒有私仇,不要繼續打了。”

   只可惜紅九娘卻不領情,不等長春道人把話說完,立刻尖聲叫道:“老東西!少放屁!你們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你當老娘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咱們沒完!”

   長春道人沒想到紅九娘居然這樣胡攪蠻纏,雖然剛才為了對付張桐,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受損,但是聯手擊殺紅九娘仍不成問題,剛才之所以那樣說,也是為了化解前隙,不想繼續糾纏下去。

   豈知紅九娘得了便宜賣乖,還敢胡攪蠻纏,這下可把長春道人氣得不輕,眼神之中,凶光畢露,陰惴惴的道:“小女娃!別給臉不要臉!現在你立刻收手,老夫還饒你一命,不然的話……。”

   誰知紅九娘比他還橫,直接一聲,把他打斷,哈哈笑道:“不然怎地?自己死到臨頭,還敢跟我叫囂!”

   就在這一刻,紅九娘的話音沒落,只見天上,一流飛鴻,居然直接出現在了半空中,距離長春道人這幾個人只有不到千丈,瞬息之間,飛射下來,把長春道人這三個人全都罩住,凜凜劍光,殺機畢露。

   “啊!小賊!你沒走!”長春道人當即大驚失色,剛才他親眼看見張桐縱劍遁走,卻沒想到,這一轉眼,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隱匿身形,來到禁制,剛一出來,就是要命的殺招。

   其實張桐剛才退走,也是故意做做樣子,為了暫避鋒芒,到了遠處之後,立刻利用體內水火相濟的境界,收斂氣息,匿身潛行,又折返了回來,躲在半空中的一片雲團中,就等合適機會,突然出手,狠狠斬殺。

   雖然張桐跟長春道人這幾個人原先並無仇隙,但是這一次卻等於結下了梁子,張桐就決計不會手軟,把隱患留到將來。

   而且跟長春道人一樣,張桐的心裡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一開始見到長春道人的時候還不太明顯,直到兩人動起手來,長春道人催動法力,那種感覺到陡然強烈起來。

   那時一種令人極度厭惡的氣息,好像長春道人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張桐的事情,令張桐受到傷害,然後懷恨在心,一直不能釋懷。

   這種感覺有些像第一次遇見尹春娘的釋懷,心裡產生的那種親近感,只不過這是一種厭惡,兩種感覺,截然相反。

   張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幸這種感覺對張桐的影響並不大,只是一個念頭,並沒影響神智,或者產生其他不必要的念頭。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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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五回 千佛珠

張桐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性格,在有機會的情況下,張桐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殺了長春道人,否則的話,留到日後,這個長春道人必定會成為他的死敵。

   唯獨令張桐有些意外的,紅九娘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並且當著眾人點破,令他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過紅九娘此舉對張桐並非惡意,反而是有意配合,就在她危言聳聽,令長春道人微微一愣之際,張桐的劍光也適時飛掠下來,同時火鴉陣再度展開,催動裡面一千八百火鴉兵,驟然之間,傾軋過去。

   “殺!”張桐暴叫一聲,提振氣勢,頓時之間,劍光突閃,直向長春道人的頭上斬殺過去,與之配合,幾乎司時,火鴉陣的威力也爆發出來,一座巨大光輪,滾滾碾壓,勢不可擋,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把下面幾個人全都死死罩住。

   “呀!小子!你還敢回來!”長春道人大聲驚叫,臉上震驚之餘,更加露出懼色,如果在剛才時候,或許他還又幾分實力跟張桐抗衡,可是現在別看表面沒事似的,實際在他體內已經收到重創,被三三天絕陣的威力反噬回來,就算他曾服過仙丹,體質優於常人,也要吃受不住。

   “該死!小子!你居然敢算計老夫!”長春道人臉色鐵青,心裡已經萬分肯定,剛才張桐定是看出了他的跟腳,這才趁機退走,令他元丹撲空,反而平白傷了自己。

   “哼!老不死的,死到臨頭,還敢叫囂!”張桐長嘯一聲,瞬間劍光來勢更猛,急也流星似的,對準長春道人。

   司時一旁的黑煞道人和靈鷲道人,已經被火鴉陣的威力壓制勉強支撐,不能分心,更也無暇幫助長春道人。

   就在一刹那間長春道人即將劍下伏誅,卻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也激起了長春道人骨子裡面的凶性,扯著嗓子,發瘋似的,大聲叫道:“小子!你少瞧不起人!老夫跟你拼了!”

   隨之話音沒落,就見長春道人頭上的元丹,噴出一道金色光芒也不知是什麼法寶,滴溜溜直轉,發出氣勢強大無比,居然不遜于張桐這口煉製了三十二重禁制的朱雀劍。

   “千佛珠!”長春道人從喉嚨裡面吼出這三個字,好像把他全身力氣都使了出來隨即那道金色光芒大作,瞬間顯現出無數佛陀漸漸凝成虛影,半天天空,都給占住傳出陣陣梵唱,寶相莊嚴,巍峨肅穆。

   其中最大的一個佛像,足有二三十丈高,雙目微闔,面罩金霞迎著張桐的飛劍打來,居然發出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的動靜,硬生生把那道劍光給截住了!

   “小子!居然逼得老夫把這顆千佛珠都給使出來了!今天你必須死!”長春道人兩眼通紅,好像輸紅了眼的賭徒,狠狠盯著張桐,已經失去理智口

   本來這顆千佛珠是長春道人隱藏的最大的秘密,乃是他早些年,機緣巧合之間,得到前輩遺澤,同那顆仙丹,還有佛光手,一併得來的,足足煉有三十五重禁制,乃是一件佛門至寶,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顆千佛珠跟張桐的吞金葫蘆一樣都沒有器靈。

   因為事關重大,長春道人沒敢聲張,生怕被人得知,生出貪念,殺人多寶,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把這顆千佛珠藏在元丹之中,從來沒有使用過一回,哪怕幾次生死攸關,他也咬牙挺住,沒有暴露出來口

   長春道人就是打算,等將來重新孕育出這顆千佛珠的器靈,並且自巳修為再強一些,能夠守住這顆寶珠,到了那時,再拿出來,一鳴驚人。

   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前來西南”居然遇上張桐,把他逼得,狼狽不堪,加上心中那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便把他之前的堅持也都給放棄了,直接把這顆千佛珠放出來,催動法力,顯出神通。

   “這是什麼法寶!”張桐見到這種情況,亦是大吃了一驚,其實在他設想,像長春道人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沒有保命的絕招,一旦到了最後,必定瘋狂反撲,所以張桐提前做了預備,可是這顆千佛珠的威力,卻當真超出了張桐的預料之外。

   “千佛珠!竟是虞山那個老禿驢的千佛珠!怎麼會落到這個人的手中!”就在張桐詫然之際,蕭靜雅在吞金葫蘆裡面,聽到眾佛梵唱,也震驚無比,大聲叫道:“張桐快撤!這顆千佛珠厲害無比,是原先‘神念宗,首座,虞山和尚的本命之寶,能夠幻化九百九十九尊佛陀,每一尊都有降龍夥唬之力,我們抵擋不住,快走!快走!”

   張桐一聽,沒想到這顆千佛珠還有這樣大的來頭,那神念乃是跟淨土宗,未來宗習樣位列佛門三宗,真正的龐然大物,宗內佛門高手無數,能夠坐上首座位置,至少也是練神返虛的高手,已經遠遠超出了煉神境界。

   張桐心下悚然,知道蕭靜雅不是危言聳聽,忙向再次撤走,免得再待下去,被那千佛湧來,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了。

   但是就在這時,張桐正要收回飛劍,卻發現那無數佛陀的虛影,剛才被他的飛劍一撞,居然虛弱許多,仿佛勉強擋住,只要再加一些力道就能將其破開。

   張桐頓時一愣,不禁”咦”了一聲,心裡暗暗忖道:“這不對呀!如果按照蕭靜雅的說法,這顆千佛珠厲害的無比,怎麼會被我的飛劍打了一下,就成了這幅摸樣?”

   同時蕭靜雅也發現了跟她原先預料有些不同,隨即恍然大悟,驚聲叫道:“對了!我怎麼忘了!那個虞山和尚修煉的‘大寂滅法”圓寂之後,轉世重修,連帶他法寶器靈也都一同帶走,這顆千佛珠定是失去了器靈,現在連十分之一威力都發揮不出來。好機會!不能走!趕快殺人多寶,錯過這次機會,以後追悔莫及!”

   張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本來他也瞧出端倪,這時一聽蕭靜韓解釋,心中更加篤定,心中冷冷笑道:“一個沒有器靈的法寶也敢拿出來送菜!”

   隨後立刻催動飛劍,再次噴出劍光,宛如蛟龍,回身斬去,司時催動火鴉陣,也分出一部分威力,向那顯現出來的佛陀虛影壓迫過去,想令長春道人忙亂之間首尾不能相顧。

   而與此習時,長春道人放出這顆千佛珠之後,被那佛光一照,受到佛法護持,雖然他本身並非佛門弟子,但是這些年為了修煉‘佛光手”還有祭練這顆千佛珠,對佛法參悟,也不算少了,甚至比一些正經的佛門弟子還要更加精通。

   這時身在佛光之下,使他陡然一驚,仿佛撥開雲霧,心中一切執著,妄念,怨毒,仇恨,全都跟著退散,好像明悟了什麼,心思通透,毫無掛礙。

   “咦?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放出了千佛珠?還有剛才怎麼著了魔似的,非要殺了那個小子不可?”長春道人瞬間回書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了。

   不過此刻卻容不得他再細想了,張桐可不管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看出敵人徒有其表,反攻回來,下手更狠,飛劍連斬,大陣碾壓,眨眼之間就把千佛珠幻化出的佛陀虛影逼得,搖搖欲墜,明滅不定,好像隨時可能破滅似的。

   然而令張桐沒有想到的是,這邊還沒等他把那些佛陀虛影破去,在另外一邊靈鷲道人卻先死了。

   本來依那靈鷲道人的修為,僅僅被火鴉陣壓制住,張桐又沒有刻意去殺他,斷然不至於死的這樣快。怎奈靈鷲道人偏偏自作聰明,見到形勢不妙,索性不顧其他,一味想向外沖,掙脫陣法,脫身逃走。

   卻沒想到,這火鴉陣的精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張桐雖然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長春道人身上,但是火鴉陣一旦運轉起來,其中許多妙用,便會自動生成,尤其在一座大陣中,還藏有許多小陣,環環相套,變化無窮口

   靈鷲道人自以為聰明,想趁著張桐騰不出手,憑藉自身法力,強行沖出陣外,反而自投羅網,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頃別之間,火舌亂射,無數火鴉,四處亂飛。

   靈鷲道人見輕易不能出去,索性把心一橫,直接展開寶光,把他自身罩住,形成一個光球,也顧不上會否被火燒到悶頭就往外闖。

   如果是普通火焰,沒准靈鷲道人這一下就沖出去了,偏偏這火鴉陣中,除了普通靈火之外,還隱藏了數道五蘊之火,這也是張桐這座火鴉陣的獨到之處,把五蘊之火融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覺,一旦沾染上去,就有可能致命。

   靈鷲道人不知這些,生恐張桐收拾了長春道人之後,回頭就要來殺他,仗著一身法力,轟的一聲,狠狠撞上,居然真的讓他把火鴉陣給沖出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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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9:37:45 |只看該作者
第三九六回 樂極生悲

  “出來了!”靈鷲道人飛身一閃,從那道缺口飛出,隨即收去法寶,頓時心中一喜,卻不料就在這時,背上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火辣辣的,好像火燒。

  “怎麼回事?”靈鷲道人,微微一驚,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剛才沖出火鴉陣時被燒了一下,一面催動法力,往背上去,穩住傷勢,一面立刻就想遁走。

  靈鷲道人已經看明白了,他們從一開始,包括長春道人在內,全都低估了敵人的實力,到了現在這時,已經回天乏術,最好的結果解釋各自逃命,至於殺死張桐,幾乎不太可能。

  所以靈鷲道人也顧不得什麼門規不門規的了,闖出了火鴉陣,想都沒想,就要逃走,誰知並沒被他放在心上的,背後的那一陣疼痛的感覺,隨著法力過去,居然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疼痛,甚至把他的法力都給消耗了許多。

  “怎麼搞的!”這是靈鷲道人才意識到事情的眼中,連忙扭頭一看,只見在他肩上,稍微偏後一點的地方,一絲灰白色的火焰正附著在他的身上,不住燃燒,竟撲不滅。

  “啊!”靈鷲道人驚叫一聲:“這是什麼火?怎麼撲不滅!還能侵蝕我的法力!”

  靈鷲道人心中更加惶恐,慌忙調動更多法力,想把那一絲火焰滅去,卻無奈任他如何努力,那一絲白色火焰就像腐骨之毒,情況愈發嚴重,根本不能控制。

  而且就在這一耽擱,又從火鴉陣中,飛出數隻火焰 形成一座簡單的小陣,又把靈鷲道人給困住,隨即一旁的火鴉陣稍微往旁邊—挪,融合了那座小陣 等於又把靈鷲道人給困入了陣中。

  並且,這一轉眼,靈鷲道人的情況更加惡化,再次被困在火鴉陣中隨著一絲五蘊之火附著在他身上,陣中其他的五蘊之火,全像聞到葷腥的貓兒,快速彙聚過來,互相融合,不住膨脹。

  不到片刻工夫 原本只有一絲火焰,已經成為了一團,灼燒這靈鷲道人的皮膚,血肉骨骼,內臟,活活把他給燒成了灰燼。

  這一過程,張桐並沒過多干涉,全憑火鴉陣自動,就把一個修為不弱,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給活活燒死了,連張桐都沒想到,這座火鴉陣,竟這樣厲害。

  與此同時,長春道人在最後一刻,也看見了靈鷲道人被燒成了灰燼,心中驚駭,更加強烈,而且在佛光照耀下,他已經恢復了老奸巨猾的本質,再也不像剛才一樣,好像著了魔似,非要殺死張桐。

  長春道人面色難看無比,白骨道人,靈鷲道人,先後慘死他和黑煞道人也都受傷,五個人中只有金霞道人這個最沒用的二世祖安然無恙,現在這種陣容,就算擊敗張桐,也不可能再去完成掌門交付的任務。

  何況張桐氣焰正兇,想要取勝,希望渺茫,長春道人不用多想,心裡就已萌生了退意,白骨道人和靈鷲道人被殺,雖然損失慘重,卻也沒傷筋骨,剩下的黑煞道人和金霞道人,對於他來說,還更重要些。

  黑煞道人是他的心腹,對他言談舉止,自然不必多說,而金霞道人則是掌門的本家侄兒,使他攀附掌門的一根紐帶,所以只要這兩個人還在,等他脫險之後,回到了長白派,仍能保住首座的位置不失。

  “哎!早知道這樣,事先就不應該縱容白骨那個掃把星來報仇,想不到一念之差,竟落到這種地步!”長春道人心中哀歎,隨即又打起精神,連連催動法力,維持住千佛珠的寶光不滅,然後尋找機會,救出黑煞道人。

  黑煞道人是長春道人在長白派的絕對心腹,而且黑煞道人本身,又是長白派之中,一個大家族的弟子,就像珞珈山的林家一樣,所以長春道人無論如何也不廿心捨棄了黑煞道人。

  其實這個時候,長春道人還有機會逃走,捨下黑煞道人,憑他修為,就算受傷,張桐也決計留不下他。

  但是偏偏他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就在這一猶豫之間,機會一縱而逝,跟著轟隆一聲,就在五蘊之火把靈鷲道人燒死之後,火鴉陣再次分出了一部分力量,壓在了長春道人的身上,頓時之間,轟隆一聲。

  遠遠望去,之間一個暗紅色的巨大輪盤,狠狠撞在了無數佛陀形成的金色光壁上面,兩下劇烈震動,全都微微後退,乍一看來還是一個平分秋色的結果,但是有心之人,不難發現,佛光光壁,被這一撞,再次暗淡下去,已經達到了極限,而火鴉陣的氣勢卻絲毫不曾減弱,如果再次撞來,必定分出高下。

  “不好!”長春道人經驗豐富,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察覺不妙,如果繼續硬著頭皮針鋒相對,恐怕這千佛光壁,承受不住幾下,就真要崩潰了。

  “果然沒有器靈的法寶,就算煉製了三十五重禁制,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啊!”長春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望向被困在火鴉陣內的黑煞道人,心裡暗暗歎道:“黑煞師弟!這一次為兄只能對不起你了!你放心,等將來,為兄必定把這個小子千刀萬剮,給你報仇雪恨!”

  長春道人一面暗忖,一面又把目光落到了張桐的身上,眼神之中,盡是怨毒,狠狠盯著,好像要把張桐的每一個毛孔都刻印在記憶中一樣,生生世世,不能忘記。

  然後,長春道人終於把心一橫,就要收去千佛珠,叫金霞道人快走,怎奈恰巧就在這時,張桐劍光復又斬來,對準那佛光光壁,叮叮噹當,一陣急攻。

  本來那道千佛珠顯化出的無數佛陀虛影形成的光壁,被火鴉陣撞了一下,已經削弱了許多,再被張桐飛劍連斬 更加雪上加霜,不過這千佛珠,也不愧是當初神念宗的高僧虞山和尚的本命法寶即使現在失去器靈,也仍韌性十足佛光搖曳一陣,生生又穩定下來。

  但是經這一次,也罷長春道人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剛才早一步收去千佛珠再恰巧趕上張桐飛劍殺來,他再應變不及,必定難以倖免。

  “媽的!這個遭瘟的小賊!居然沒完沒了!”長春道人心中怒極,從他出道至今,一直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窘迫的情形。

  而且就在同時張桐操縱朱雀劍亂砍了一通之後,劍勢稍稍一止,幾乎與此同時,剛被稍稍震退的火鴉陣又再次傾軋上來兩者你來我往,居然形成迴圈。

  “這回還不整死你!”此刻張桐在火鴉陣的中心,臉上已經浮現出了勝利的笑容,然後話音沒落,就見寶光,驀地一閃,卻是一道金光,陡然從張桐的身上飛射出來,然後一閃,消失不見。

  再等火鴉陣跟那千佛光壁撞上,一聲巨響之後,仍然未能攻破,長春道人亦是松了一口氣,正要趁此機會,飛劍還沒攻來,想要抽身遁走,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竟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發出一陣強烈的空間波動。

  長春道人微微一愣,隨即臉色劇變,卻還不待反應,就從那傳來空間波動的地方,突然冒出一道金光,速度雖然不快,但是非常詭異,幾乎憑空出現,令人防不勝所。

  “空間法寶!居然是空間法寶!”長春道人看著那道憑空出現的金光之中,隱隱藏著一個葫蘆形狀的東西,心中吃驚已經無以復加。

  時間,空間,本就是天地之中,兩個最為神秘的東西,比陰陽五行還要令人難以理解,所以無論修煉這兩種神通的人,還是擁有這兩種神通的法寶,都相當珍貴,數量稀少,更加難得。

  就像那個龍天—樣,只是天生擁有一些微弱的空間神通,就能在普通妖怪中脫穎而出,也是由於這個原因。

  所以長春道人看見半空之中,出現空間波動,然後一道金光,陡然飛射出來,這才會大吃一驚,顯然這種能夠直接跨越空間,鑿穿空間晶壁的法寶,已經不是等閒可比,價值連城,難以計算,即使像長白派這種,實力強橫,稱雄一方,僅次於四派三宗的門派,也沒有一件達到這種層次的法寶。

  也就是長春道人微微一愣之際,張桐催動吞金葫蘆,直接穿過千佛光壁,直接出現在了長春道人的面前,強大的衝擊力,對準他的頭頂,徑直砸落下來。

  到了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說法,張桐出手狠辣,瞬間催動法力,把吞金葫蘆的威力催動到了極限。

  “不好!”長春道人心中念頭一閃,還不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吞金葫蘆打中,頓時啪的一聲,好像西瓜碎裂,整個腦袋都被打碎,紅的,白的,賤了一片。

  “好!殺了此人,趕快收那佛珠,不要讓它跑了,這顆千佛珠雖然失去了器靈,但是本身仍有靈性,能夠自行飛走!”就在張桐用吞金葫蘆,把長春道人打死之際,蕭靜雅再次大叫起來。

  張桐不敢怠慢,剛才一番叫上,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這顆千佛珠的厲害,居然能夠抵擋朱雀劍和火鴉陣的連續轟擊,寶光不滅,屹立不倒。

  而且這還是失去器靈的情況,如果能夠再次凝成器靈,這顆寶珠威力還要更大,甚至能夠事先感應,加固空間晶壁,連吞金葫蘆,也不能鑿穿。

  “這種寶物,怎容有失!”張桐心知要緊,催動火鴉陣,猛往前一沖,連同千佛珠還有長春道人的屍體,全都籠罩在火鴉陣的範圍內,就算那顆千佛珠想要逃,也被強行攝住,絲毫掙脫不得。

  由於失去了長春道人催動,再加上並沒有器靈,這顆千佛珠威力銳減,無數佛陀虛影,當即消失不見,被困在火鴉陣中,沒有掙扎幾下,就被鎮壓,乖乖就範。

  隨即張桐身影一閃,來到近前,把手一揚,就把這顆寶珠收進了七殺劍圖之中,同時順手也罷長春道人的屍體也給收去。

  長春道人畢竟是元丹二轉的高手,身上法寶必定不少,而且他的屍體,還有那顆元丹,也都價值不菲,能夠煉成天邪大丹,即使張桐現在用不上,將來也能送給別人。

  “惡賊!你敢!”就在同時,張桐乾淨俐落,擊殺長春道人,奪取寶珠,收斂屍體,被困在火鴉陣中黑煞道人透過周圍火光,已經看的真真切切,當即哀號一聲,好像瘋了似地。

  “哼!死到臨頭,還敢倡狂!”待張桐解決了一切,田頭再次往來,眼神之中,寒光一閃。現在長春道人已經伏誅,消滅了最大的敵人,張桐也松了一口氣,只剩下黑煞道人和金霞道人,兩個小角色,螻蟻之輩,不值一提。

  尤其那個金霞道人,此刻已經有些嚇傻了,本來他就修為不濟,要不是他叔叔是長白派的掌門,平時明裡暗裡對他提攜不少,僅憑他自己努力,恐怕都達不到煉神境界。

  所以金霞道人也是剛剛結成元丹的修為,可比起紅九娘來,就有些不夠看了,兩人修為差距明顯,剛才有人一同圍攻,還不怎麼看得出來,這時只剩一對一的單挑,實力高低,立刻顯現。

  本來金霞道人心裡還有期盼,等長春道人跟黑煞道人,靈鷲道人聯手,斬殺了張桐之後,回頭再來幫他,屆時人多勢眾,收拾一個紅九娘根本不在話下。

  所以一開始時,金霞道人還信心十足,即使明知實力不濟,也能盡力周旋,憑藉法寶,使開身法,圍著紅九娘,上下左右,來回亂轉。

  然而,緊跟著隨著白骨道人被殺,隨後又是靈鷲道人,最後連長春道人也被打死腦漿迸裂,死無全屍。

  見到這種情況,金霞道人完全驚呆了,根本不敢相信,長春道人居然死在了張桐的受傷,心神恍惚之際,再也無心戀戰。

  紅九娘亦是瞅准機會,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凜然殺機,驀地一閃,隨之在她身下的那團火雲,已經分出數道火舌,飛也似地,卷殺過去,瞬間就把金霞道人罩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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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七回 黑水河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紅九娘並沒想殺了金霞道人,因為從剛才長春道人這幾個人的說話之中,還有細枝末節的神色,都不難推斷出,金霞道人,來歷非凡,不是等閒之輩。

  紅九娘的性格雖然有些乖張,卻遠遠沒有達到尹春娘那樣,發起脾氣來什麼都不用考慮的地步,當然這也跟紅九娘的後臺,遠遠沒有尹春娘強橫有關,但是不管怎麼說,紅九娘十分精明,不想因為白骨道人的緣故,跟長白派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

  可是令她始料不及,張桐居然心狠手辣,瞅准機會,片刻之間,就連殺了三人,連長春道人這樣的高手都沒能倖免。

  紅九娘看在眼裡,登時心頭往下一沉,就知道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了難以善了的地步,雖然她跟張桐並不是一夥兒的,但是只要留下一個活口,回去通風報信,她也難脫干係。

  紅九娘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見到這種情況,內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日後就算長白派追究起來,只要抵死不認,這畢竟是西南,不是長白派的地盤。

  所以紅九娘想通之後,也是下了死手,發出一片火舌,把金霞道人罩住,隨即猛的網內一收,頓時之間,火光熊熊,就把金霞道人給燒成了一團火球。

  而那金霞道人這時早就無心戀戰,正待要走,卻不料想,竟被火舌罩住,沒等往外掙扎,就絕一股強烈的熱力襲來。

  只不過紅九娘這火焰終究不及張桐的五蘊之火,微微一卷就能把人化成灰燼,而且金霞道人再不濟,也是煉成元神的高手,被那火焰裹住,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掙扎了半晌,嗚傲慘叫,拼命掙扎,直至半晌才最終喪命。

  與此同時,就在紅九娘燒死進小大人之際,被張桐困在了火鴉陣裡面的那個黑煞道人也左支力拙了一陣,等張桐殺死了長春道人之後,騰出手來,催動飛劍,趁那黑撒道人疲于應付,一流劍光斬去,風馳電掣似的,往他腰間一繞,便給斬成了兩截。

  到了此刻,剛才跟白骨道人一同來的,一共五個人,全都喪命,盡數伏誅,張桐和紅九娘也都停下手來,互相對視一樣,不禁微微一笑,誰也沒有繼續剛才那一戰的興致了。

  尤其是紅九娘,見到張桐剛才連殺四人,心中更加了然,在此之前,兩人交手,張桐只用水法,並沒使用飛劍和火鴉陣,尚且跟她勢均力敵,如果真要動手,她必不是對手。

  所以對於張桐,紅九娘已經收起了一開始的輕視之心,轉而想要拉攏,即使不能成為朋友,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

  “這位道友,剛才妾身魯莽,還未請教道友名諱?”紅九娘好整以暇,燒死了金霞道人之後,旋即將她身下的火雲收去,一臉笑顏,微微問道。

  “在下張桐,拜見紅道友。”張桐也是收住了飛劍和陣法,這一次斬殺了長春道人這幾個人,乃是意外,非他本意,要不是金霞道人想圖謀他的水法和真靈之水,他也不會痛下殺手,絲毫不留餘地,將其盡數誅除。

  而這時又見紅九娘主動示好,張桐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紅九娘的身份,跟長春道人那幾個人不同,乃是雲麓山的長老,是當地的地頭蛇,張桐想常住下來,至少不能把她得罪狠了。

  “咦?道友知道我麼?”紅九娘一聽張桐道出她的姓氏,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面露喜色,不禁對張桐的感官更好。

  要說起來,其實修真之人也是人,脫不開人性使然,紅九娘雖然乖張,但是骨子仍不能化去女子天生的虛榮心,只不過跟尋常女子不同,她並不在乎金錢和容貌,唯獨內心對‘名’不能釋懷。

  而且她的性格又與眾不同,即使在心裡愛煞了聽人恭維她,可是表面上從來不曾表露,甚至裝出冷豔孤高,不屑一顧的態度,就算有人括馬屁,她也故意不受,只在心裡暗爽。

  張桐剛才無意之間,提到了她的姓氏,也等於觸及到了紅九娘的心弦,雖然張桐並沒有什麼恭維之意,但是張桐的實力擺在那,這樣一個高手,對她早就聞名,頓時令紅九娘高興的不得了。

  “紅道友的大名,在下怎會不知!”張桐笑著回答,其實張桐原先哪裡聽過什麼紅九娘,就是前翻那一次大戰,紅九娘一身紅妝,催動火雲,以寡敵眾,這才讓張桐初次見到 並且聽見有人喊他名牢……只不討當面見著,自不能實話實說,卻沒想到,在無意中,居然因此博得了紅九娘的好感。

  不過張桐不知就裡,只當是紅九娘剛才跟他一同迎敵,殺出了一些默契,這時態度轉變,也在情理之中。

  “道友過譽了,妾身哪有什麼大名!”紅九娘故作謙虛,實際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隨即又道:“這裡不是講話之所,如果道友不棄,一同到上游去,好好盤亙一番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張桐本來要跟李太子結交,順便打聽一下附近的情況,都有什麼厲害的高手,現在被紅九娘邀請,他又怎麼會推遲,立刻點頭答應。

  而與此同時,早就退到了遠處的李太子,還有他手下那一班水卒,見到戰鬥結束,也都回返過來,再次看著張桐的眼神,已經大大跟剛才不同了。

  尤其是李太子,更是滿臉賠笑,遠比剛才熱情十倍,一來就上前跟張桐施禮道:“哎呀!張先生神通廣大,剛才在下有眼無珠,還請先生原諒呀!” 如果張桐只是普通煉神境界的高手,憑李太子的身份,也不用這樣巴結,作為烈火老祖的兒子,李太子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眼界見識卻絲毫不弱,等閒煉神境界的高手,也入不得他的眼界之內。

  可是張桐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以一敵三,輕鬆取勝,其中還有一個元丹二轉的高手,能夠取得這樣戰績,又豈能是等閒之輩。

  頓時之間,李太子的心目中,張桐的分量再度增加,而且再看紅九娘對張桐的態度,也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測,上來就是道歉,生恐此前無禮,惹得張桐記恨。

  “無妨!無妨!”張桐擺了擺手笑著答道:“我跟太子也算不打不相識,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就在張桐話音沒落,紅九娘也是瞪了李太子一眼,哼了一聲,冷冷斥道:“行了!行了!張道友什麼身份,豈會跟你斤斤計較,還不趕快回去吩咐人準備酒宴,請張道友往咱們水府去做客!”

  “對對對!”李太子對紅九娘的無禮,絲毫也不計較,對於這個女人,他是真惹不起,別說是他,就是他爹,烈火老祖,由於一些原因,對紅九娘也要擔待三分。

  所以一開始時,李太子見到紅九娘,還想擺擺少主的排頭,但是被狠狠收拾了幾回,就再也不敢囂張了,反而吃一塹長一智,對紅九娘來硬的絕對不行,只有事事順著,才能免得遭殃。

  “王尋探!你現在趕快返回府上,命人趕緊準備,我們隨後就到!”李太子忙在手下中,點出一個身材又高又細的水妖,看那樣子好像是條梭魚,聽到李太子的吩咐,立刻應了一聲,然後身影一閃,分開一流水線,就往上游方向沖去。

  剩下張桐這一幫人,在後升起一道浪頭,不緊不慢的跟去,兩座水府相聚其實並不太遠,只有五六百里,途中說些閒話,轉眼工夫,就已到了。

  尤其轉入黑水河的流域之後,因為水流減緩,所以逆溯而上,催動浪頭,速度更快。張桐跟著李太子和紅九娘,不久到了一個河流轉彎,形成的一片巨大的水窪,就是水府所在,隨即潛到下面,遠遠就見一片水光粼粼的府邸。

  這座黑水河水府的規模,遠沒有張桐那座曆水水府大,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不過金碧輝煌,倒有幾分氣派。

  由於之前李太子事先派了那個‘王尋探’回來,水府這邊已經知道有李太子親自請來的客人,留守的幾個管事,更也不敢怠慢,等張桐他們到達時,大開中門,列隊迎接。

  張桐看在眼裡,對於這些排場,他本來並不在意,但是來到人家做客,自然客隨主便,見那典烈迎接,倒也泰然受下。

  直至進了水府,達到正廳之中,已經有人排開一桌酒席,七碟八碗,非常豐威,下邊還獨出心裁,安排了幾個女妖載歌載舞,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比那人間帝王,還要奢侈享受。

  “張先生!請上座!”李太子把張桐和紅九娘迎進來,雖然他是此地主人,但是張桐和紅九娘,都是煉神境界的修為,比他高出不止多少,所以李太子無論如何不敢坐上正中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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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八回氣息不漏

  張桐知道這是李太子客氣……既然有意結交.哪會喧賓奪主,立刻擺擺手道:“李太子這可太過了,莫非不拿我當朋友?”

  李太子微微一愣,其實他也不是真心要請張桐上座,實在是剛才張桐通天手段,斬殺長春道人那三個煉神境界的高手,把李太子從心底給震懾住了。

  這時被張桐一堆辭,才猛地醒悟過來,這是他的洞府,要讓張桐上座,也確實有些不妥,但是紅九娘在場,他也不敢上座,索性眼珠一轉,直接把正中的座位留了出來,在張桐和紅九娘之間坐下,哈哈笑道:“那得了,咱們誰也別做上座,反正有二位高手在場,我可不敢逾越了,真要坐到那了,就是如坐針氈。”

  這本來是一件小事,張桐和紅九娘又都不是什麼計較規矩的人,一聽李太子如此說,便也欣然接受,又有旁邊,侍女斟酒,三人推杯換盞,倒也氣氛熱烈。

  直至半晌之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太子才筷子放下,問道:“這一次我跟張兄一見如故,真是三生有幸,這裡有一件事,一直弄不明白,卻不知當問不當問?”

  “哦?什麼事,賢弟只管說來。”張桐也放下筷子,由於剛才喝酒之際,二人也改了稱呼,不叫什麼張先生李太子,而是年兄年弟,倒也不顯見外。

  李太子道:“其實小弟就是心中疑問,原先那座曆水水府,就是一片廢墟,卻在三年前,突然不見了,而張兄又在當地安家,卻不知是否在那水府發現了什麼蹊蹺?”

  張桐微微一笑,心知那曆水水府的秘密不可能長久隱瞞,索性也不在意 笑著答道:“就算賢弟不問,等下回賢弟到我那水府去串門,自然也會知曉,我那一座水府,正是原先的曆水水府。只不過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好像觸發了上古留存的禁制,居然折疊空間,納入須彌芥子,我也是意外才發現了入口。只可惜這些年來那座水府早就被人,從裡到外搜刮了不知道多少遍,當時我還以為得了莫大機緣,進入仙府,收取寶貝飛黃騰達。卻沒想到到頭來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除了一個空殼子,什麼也沒撈著。”

  張桐一面抱怨 一面又拿起一杯酒一仰脖給喝了進去。一旁的李太子和紅九娘聞聽,也都露出異色,微微有些失望。

  其實他們對張桐所說,大凡也都相信,原先那座水府,他們都去過不止一次裡裡外外,搜刮徹底,恨不得挖地三尺,早就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東西了。

  剛才李太子那一問也就是好奇,那一段時間曆水水府突然消失,在當地這方圓數千里,鬧得沸沸揚揚,最後不了了之,連那座水府也沒找到,此番從張桐的嘴裡得到證實,也總算解開了李太子心裡的一個疑惑。

  “對了!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張道友法傳哪家呢?”紅九娘等張桐把酒喝完也問了起來,而且她也並非為了答疑解惑,而是另有一事,探探張桐底細,看看有沒有可能把張桐引入雲麓山中。

  雖說雲麓山在名義上是一個妖族組織,但是實際人類的修真高手也不少,如果張桐出身不算顯貴,憑他的實力,加入雲麓山,至少也能弄一個長老的位置,享受極大權利,地位非同小可。

  “比不得紅道友和李賢弟,出身名宿,高門大閥,我這小小散修,哪有什麼秘法傳承,就是前些年意外得了一部道書,才勉強修煉出一些神通,實在不值一提。”

  張桐笑著回答,其實紅九娘一問,張桐就隱隱猜出了她的意圖,不過張桐卻無意加入雲麓山,一來這座廟實在太小,修為最高的烈火老祖,也就是煉神境界頂峰的修為,跟蕭靜雅原先全威時差不多,更何況上回尹春娘已經承諾,將來找機會幫他引薦到四派三宗。

  所以對於紅九娘的暗示,張桐也沒回應,直接敷衍過去,在場的都是心思玲瓏之人,如果順著紅九娘一問,張桐趁勢提出,加入雲露山,後來的事兒,也就水到渠成了。

  但是張桐沒有主動,紅九娘自然不好再說,如果被張桐當面拒絕,她的臉面上更不好看,只能暗暗可惜,不再繼續追問,轉是說些風花雪月的趣聞,不管怎麼說像張桐這種高手,一定要千方百計拉攏,即使不能加入雲麓山,至少成為朋友,將來總會用到。

  張桐見紅九娘識趣,沒有繼續說下去,心裡也松一口氣,不然真要拒絕了,互相傷了面子,即使表面無恙,暗地也要落下心結。

  “哈哈哈!李小子!怎麼家裡還有客人呢!正好!正好!我老人家肚子正餓!”就在這時,酒興正濃,卻忽然從外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緊跟著就見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從外邊走了進來。

  只見這老者穿的破破爛爛,臉上也是油漬麻花,頭髮鬍鬚花白,不知多久沒洗,全都糾結在一塊,比街上乞討的乞丐還要邋遢。

  張桐看在眼裡,亦是微微一愣,不過能夠來到這裡,並且稱呼李太子為‘李小子”想必也非常人,張桐不敢小視。

  同時見到那人進來,連紅九娘也從作為上站了起來,更令張桐微微吃了一驚,心裡暗暗忖道:“難道這個老乞丐,也是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怎麼剛才我竟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想到這裡,張桐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乞丐愈發心生忌憚,如果僅僅是一個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他還未必這樣上心,但是這名老者,居然隱匿氣息,令他不能察覺,這種手段可就太驚人了。

  要麼是這老者的修為比張桐高出太多,要麼就是這名邋遢的老者,另外練有什麼秘法,能夠收斂氣息,完全封閉毛孔,沒有絲毫外泄,也就傳說中的不漏之體。

  一般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的,不但要天賦異稟,還要後天苦練,數百年不間斷,運用神念控制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隨時關閉開啟,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哈哈!紅丫頭也在這呢!還有這個小帖兒,瞅著面生呢?”那名老者一面大聲笑道,一面打不走了進來,見到桌上酒菜,索性也不客氣,直接把屁股坐上主位,就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張桐看的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也就釋然,雖然這名老者看似無禮,但是從他一舉一動,沒有一點矯揉造作,全是真性情的流露,卻不令人生出反威。

  “哎呀!童老!竟是您來了!”李太子見那老者進來,連忙起身相迎,隨後又介紹道:“童老,這位張桐張道友,乃是小子我新結交的朋友,年紀輕輕已是煉神境界的修為,比您老當年也不差了!”說罷又轉身跟張桐道:“張兄!這位童老,乃是我雲麓山的一位前輩,輩分極高,為人也好,最是豪爽親和。”

  “哦?原來是童老,在下張桐,拜見前輩。”對於這種老前輩,張桐也不失禮數,尤其能令李太子這樣推崇,想必這個童老,也非等閒之輩。

  “坐下說話!坐下說話!都站起來幹什麼!”童老受了張桐一禮,也是相當高興,一面抓著一個雞腿,一面哈哈笑道:“什麼童老不童老的,你這小娃也別跟李小子一樣,小小年紀,這樣古板,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老童,或者老東西,老不死的,我才高興!”

  “呃?”張桐驀地一愣,沒想到這個童老居然這樣古怪,不過轉念一想,車樣稱呼,倒也貼切,修真之人,慕求長生,心中所想不就是‘老而不死麼!

  不過心中釋然倒是釋然,可讓張桐真的叫他‘老不死的”張桐也真說不出口,索性還是跟李太子,一併叫一聲童老,既不顯得逾越,也能說得出口。

  轉是紅九娘,對這個童老十分熟絡,在尊敬之餘還有幾分親近,等張桐打過了招呼之後,立刻落座問道:“老童,聽說你不是上文秀山去了麼?怎麼跑到這來了?”

  那個童老一聽,立刻大聲叫道:“別提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湊齊了幾個人,想上文秀山去搜些好處,可是誰知,還沒等到,自己人先內訌起來,梁家兄弟跟莫小玲不知怎麼就打起來了,誰勸也不聽,我看著憋氣,索性不跟他們扯淡了。”

  “梁左!梁右!”紅九娘微微皺了皺眉,十分不高興道:“那兩個傢伙最不是東西,你這老不死的怎麼跟他們湊到一起去了!”

  童老這才想起,紅九娘跟那梁家兄弟有仇,連忙嘿嘿笑道:“紅丫頭,別生氣,就是搭個夥計,可沒別的意思,文秀山那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就是跟著湊湊熱鬧罷了。”

  “哼!”紅九娘狠狠瞪了童老一眼,似乎仍氣不過,一把就把桌子上,剩下的另外一個雞腿給抓了起來,狠狠咬上一口,蹭得滿嘴是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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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九回 文秀山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童老一見紅九娘這樣兇殘,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雞腿給啃了,頓時微微一愣,露出痛苦之色,然後立刻就把盤子裡的雞屁股給搶了過來,叫道:“行啦!行啦!紅丫頭,這回是我錯了還不行,下次一定不跟梁家那兩個混球勾搭了。”

  “哼!這還差不多!”紅九娘吃完了雞腿,好像勝利了似地,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隨即眼珠一轉,又看了看張桐,仿佛想起了什麼,忽然又道:“對了,老童,你不是要去文秀山麼!正好湊不齊人,不如我們去吧!”

  “嗯?”童老一聽,先是一愣,然後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紅丫頭,你可別胡來!文秀山那兒可不是什麼善地,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再說去那邊最少得三個人,就算加上了你,我們也就倆人,又能有什麼用!”

  “怎麼是倆人,不還有他嗎!”紅九娘說話間,用手一指張桐。

  “這小娃兒行嗎?”童老再次看了張桐一眼,似乎對張桐的實力有些懷疑,上下仔細打量道:“一身法力倒十分精純,可惜年紀太小,剛剛結成元丹,只怕太勉強了吧!”

  而張桐被這童老打量幾眼,卻像如芒在背,那雙目光,銳利如刀,好像能夠看到他的身體裡面似的。

  “這老傢伙好厲害的眼力!”張桐心中微微一驚,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童老僅是打量幾眼,就把他的底細摸了個大概。

  不過童老的眼力雖強,但是最後對張桐實力的判斷,仍存在著巨大的誤差,張桐固然剛結成元丹可他真正的實力,卻堪比元丹二轉,這從他剛才斬殺長春道人就可見一斑。

  “哼!老傢伙!你少在這丟人了!”紅九娘一聽童老對張桐的判斷,立刻撅了撅嘴,幸災樂禍的道:“這回你可看走眼了!張道友的實力可遠比我還強,就算我祭出火雲幡,也不是張道友的對手。”

  “什麼?有這樣厲害?”童老一聽,立刻眼睛一亮,再次打量張桐比剛才還仔細,而且一面觀察,一面臉上的喜色更濃:“不錯!不錯!真是後生可畏呀!這位小友,氣息純淨,不含駁雜而且體內法力的氣息更是精純無比,遠遠超出常人想必修煉的功法必定精妙無比,出處非同一般,剛才果然是我老眼昏花給看錯了。如此正好,我們三人,去文秀山倒也正好。”

  “童老且慢!還有紅道友,剛才二位所說的文秀山到底是什麼去處,就把在下給拉上了?”張桐見到他們倆沒問自己意見,就給決定下來,頓時有些無奈。

  可偏偏這一老一少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實在讓人哭笑不得,到了最後的關頭張桐不得不打斷,想要問一個清楚。

  “嗯?你不知道文秀山?”在場之人,包括童老,紅九娘,李太子,全都驀地一愣,一臉古怪神色,一齊望向張桐。

  “這有什麼不妥嗎?”張桐訕訕的用手指肚蹭了蹭鼻子道:“我初來乍到,定居在此,不到三年,卻不知道那個文秀山是什麼來頭,不知哪位能給我解惑?”

  “怪不得呢!罷了,既然你不知道,老朽就跟你說一說這個文秀山的情況。”童老聽到張桐解釋,這才心中釋懷,哈哈一笑,直接答道:“那文秀山,要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座賭場,只不過這座賭場不是世俗那種,而是專供咱們修真之人使用的。”

  “賭場?”張桐微微一愣,還是頭一次聽說,原來修真界居然也有賭場。

  “不錯!就是一座賭場!”童老喝了一口酒,然後娓娓的說道:“只不過這賭場所用的,不是什麼賭具,而是真正的人。”

  “用人賭博?這怎麼說?”張桐也被勾起了興致,忙又問道。

  童老答道:“所謂用人賭博,最簡單的就是打擂臺,勝了就是贏,敗了就是輸,這還不好理解麼?而且旁人不用上場,也可用來壓勝負,這根普通賭場,也沒什麼區別。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項目,比如分成幾個小隊,探索一處遺跡,或者比拼速度,從這個山頭飛到那個山頭,誰的速度快誰贏,反正就類似這些,你應該能理解吧!”

  其實對於張桐來說,這個所謂的文秀山,就跟他穿越之前,所聽說的那些,賭馬打黑拳的差不多,只不過就是把普通人換成了修真者,而且如果想要,誰都可以上場。

  “這倒是挺有意思!”張桐微微點了點頭,然而眉宇之間卻微微露出了一絲難色,如果按照他的本意,對於那個文秀山,實在沒什麼興趣。

  因為不拘是普通人還是修真之人,只要到賭場來,無非是為了贏,尤其這個文秀山,張桐即使沒有去過,僅聽童老簡單描述,也能猜出具有相當的危險性。

  而且張桐原先跟甄遠道修行,差不多也在西南這一帶,好幾年間,所見的人,所經的事兒也不少,卻才能過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文秀山。

  顯然這個地方,並不面對煉神境界以下的人,而是專門針對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而設。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可想而知,必定是因為,到煉神境界,再要繼續修煉下去,就需要大量丹藥供應,絕非普通散修,或者小門小派,能夠承受得起的。

  只有諸如四派三宗那種名門大派,仗著底蘊深厚,才能敞開供應,然後再向門下弟子發佈任務,從而產生良性循環,達到一種供需平衡。

  但是規模再小一些的門派,像珞珈山,雲麓山,長白派,這種有一定實力的門派,在當地算得上一方小霸,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只能挑選精英弟子,單拉出來吃小灶,至於剩下那些,沒有別的辦法,或者自生自滅,或者另想辦法。

  文秀山這種地方,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應運而生,名義上說,是個賭場,但是實際上,卻是這些人之間,重新分配資源的一個場所。

  把平均的資源,集中到少數人的手中,使這一部分人,不斷增進修為,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會成為‘奶牛’不斷向外輸血,自己卻沒有機會成長,這也是修真界最殘酷現實,即使是看似高高在上的,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也要承受被人剝削,被別人割肉的痛苦。

  即使如此,這些人也心甘情願,好像飛蛾撲火一樣,哪怕僅有一線希望,也不肯放棄,豁出命去,努力爭取。

  但是張桐現在,卻根本不存在這種問題,且不說在他的七殺劍圖裡面,收藏的那些寶貝,單是那些龍骨,就已價值連城,何況在曆水水府的密室內,還藏有打量封靈玉,只要賣出一些,全是價值連城,換取十倍丹藥都不在話下。

  所以張桐實在不樂意,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文秀山呢種地方冒險,萬一出現危險,實在得不償失。

  “怎麼樣?小兄弟,要不要去搏一搏?”童老簡單的把文秀山的情況跟張桐說了一遍,然後一臉期冀之色,一點也沒掩飾。

  顯然這個童老,就是那種不太被重視,得不到多少資源的人,對於去文秀山的收穫,也是相當在意。

  反而是紅九娘,眼神之中,躍躍欲試,似乎也十分興奮,但那最多只是一種好奇,卻並不怎麼在意其他得失。

  “張道友!你就答應了吧!正好我還沒去過文秀山呢!咱們也過去見識見識!”紅九娘在見到了童老之後,性格也比之前開朗了許多,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時代,連說話時,都不經意,流露出幾分嬌憨。

  “也罷!能去長長見識自然是好!這次我就借二位的光,去見識見識,那個文秀山,到底有些什麼名堂!”張桐內心微微權衡,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雖然對於丹藥什麼的,張桐並沒放在心上,但他卻想去文秀山去看一看,還能順便賣個人情給童老。

  “好!那老朽就多謝張小友了!”童老一聽,亦是松了口氣,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張桐這樣選擇,等於幫他一個大忙。

  別看童老在雲麓山的地位不低,可是由於資質有限,達到煉神境界很晚,自然潛力也不怎麼被看好,他也不好意思佔用門派太多資源,便把大部分希望都寄託在了文秀山這邊。

  本來這次商量好的,約了梁家兄弟和莫小玲,還有另外幾個交情不錯的好友,聽說這兩天文秀山有個大局,彙聚不少人來,正要準備,大幹一場,沒想到出師未捷,自己人卻先鬧起了內訌。

  童老也是人老成精,心知這種情況,人心不齊,各懷鬼胎,就算強行去了文秀山,也是給人送菜,一旦弄不好,還有可能喪命,索性把心一橫,直接撂挑子走了,正好順路到李太子這來討些酒食,一來解解口腹之欲,二來也想吐吐苦水。

  因為李太子的特殊身份,小時候也沒再烈火老祖的身邊長大,反而是童老奉命經常照顧他們母子,所以童老跟李太子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既有父子之情,也有師徒之誼。

  卻令童老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遇上了張桐和紅九娘,尤其聽到紅九娘親口說,張桐的實力比她還強,頓時又令童老心頭一動。

  紅九娘的實力,童老再清楚不過了,別看僅僅締結元丹,可是仗著天生的純火之體,加上一杆火雲幡,施展出來,威力極大,就算普通元丹一轉的高手都不是對手。

  諸如剛才提到的,那梁家兄弟,還有莫小玲,都比紅九娘差遠了,不然雲麓山也不會把紅九娘定位重點培養的對象,這一點不用懷疑,全是實力使然,絕對不能摻假。

  這也是修真界歷來的規則,就算將來李太子達到煉神境界,如果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就算他是烈火老祖的兒子,也沒有資格得到門派扶持。

  當然,這其中也並非完全不講人情,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時這個例子,如果李太子在水準之上,有資格得到扶持,有鑒於他的身份,必定會得到更多照顧,遠遠超出一般的精英。

  而且,童老更瞭解紅九娘的個性,說的好聽一點,叫沉靜內斂,說的不好聽,就是悶騷,嘴硬,驕傲,能讓她親口承認不如張桐,那麼張桐的實力必定強悍到了一定程度,如果有這樣兩個同伴,可比他原先,攢雞毛,湊撣子,東拉西扯弄來的那幾個人手強多了。

  “那好!我們事不宜遲,這就出發!”紅九娘一聽張桐答應,立刻急不待見,站起身來,往外就走,卻被童老叫住,笑駡道:“你這丫頭!你急什麼!你當去文秀山是兒戲嗎?這可事關身家性命,豈能說去就去,還得仔細商量,拿出一個章程。”

  “你這個老東西真是麻煩!去就去唄!還要什麼章程!”紅九娘不耐煩的道,不過抱怨了幾聲後,還是乖乖坐了下來。

  “哼!你這死丫頭,居然還怪起我來了!要知道那文秀山可是真拼命的地方,稍有不慎,就要死人,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童老好整以暇,難得收起戲謔,一臉正經的說教起來。

  只不過這個邋遢老頭,一面油膩,埋埋汰汰,手裡還拿著一個吃到了半截的雞腿,那個形象實在叫人不敢恭維。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沒殺過人!”紅九娘撅了撅嘴,隨後又看向張桐:“張道友也不用提醒,他動起手來,比我還狠呢!”

  “現在你們聽我說!”童老也不理會紅九娘的態度,只顧繼續說道:“這一次你們兩個都是第一次去,所以有些規矩,我也得提前說,別到時候犯了忌諱,文秀山那邊可是有返虛之境的高手坐鎮,想殺咱們,易如反掌,所以千萬別犯糊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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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20:36:16 |只看該作者
第四〇〇回 高原雪山

張桐和紅九娘一聽,全都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那文秀山居然還有返虛境界的高手鎮,至於一旁的李太子,更加神思不屬,眼色驚懼異常。

   因為李太子和張桐還有紅九娘還不同,他本身連煉神境界都沒有達到,之所以能夠坐在這裡,全是仗著他父親烈火老祖的威望,而且一直以來,李太子的心裡,也把烈火老祖擺在了最首要的位置。

   而現在童老提到返虛境界,已經超出了烈火老祖的極限,等於一下把李太子的信心和驕傲的源頭給掐滅了,讓他猛然想起,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有烈火老祖撐腰,也並不是那麼保險的。

   本來李太子早前也曾聽說過文秀山的一些傳聞,一聽童老提起,也想跟去看看,也算增長一些見識,而現在一聽那邊居然有返虛境界的高手,立刻也把他的這個念頭給掐滅了。

   而張桐和紅九娘,雖然吃了一驚,卻沒萌生退意,畢竟他們二人都已經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並非像李太子一樣,全靠背景出身取勝。

   “返虛境界!那豈不是比山主的修為還高!”紅九娘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平生所見,修為最強的,就是雲麓山的主人烈火老祖,也才修煉到煉神境界的巔峰,離返虛境界還插著一大步呢!

   雖然說,煉神境界的巔峰,看似距離返虛境界只差最後一步,但是實則,兩者之間,卻有天壤之別,甚至比從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到煉神境界的差距還要巨大,沒有大機緣和大毅力,即使天縱之資,也難突破過去。

   “不錯!確實是返虛境界的高手,不然你們以為那文秀山,每天人員往來,四方彙聚,往來之間,未嘗沒有幾個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要是沒有強力的高手坐鎮,怎麼能保證幾個甲子不出大事。”

   童老對文秀山的情況非常瞭解,這些年來早就打聽清楚,見到張桐和紅九娘,兩人全被鎮住,亦是松一口氣,他不知道張桐是什麼脾氣,對紅九娘卻相當瞭解,要不好好嚇唬嚇唬,到了文秀山那邊,非鬧出亂子不可。

   “那不知童老知不知道,那個文秀山背後是什麼人在主持,這樣大的場面,又有返虛高手,想必不會是平白而來的吧!”張桐等童老把話說完,忙也跟著問道,相對于返虛高手,張桐還更關係那個文秀山的後臺老闆究竟是誰。

   張桐原先雖然沒有聽說過這種地方,但可想而知,跟賭場一樣,沒有強大實力,絕對開不起來,而且在這西南腹地,只怕也跟青城鬼市一樣,跟青城派脫不開干係。

   不過令張桐意外的事,童老聽他問起,卻搖了搖頭道:“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這些年來相關文秀山的各種傳聞不少,有說是一位修為極高的前輩設立的,也有說是本地幾位散修大能聯手而為,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說法,但是最後並沒有明確答案,相關各家,保持緘默,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好像達成了一種默契,令人實在有些不解。”

   “果然有些古怪,按照道理有這樣一處產業,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就算不到處宣揚,也不至於保密呀!”張桐露出疑惑之色,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麼,修真界中總是有不少性情古怪之人,有些事情並不能以常理揣度。

   所以張桐也沒較真兒,只是歎了一聲,接著便又說道:“不過這也無妨,只要規矩合理,能夠保證公平,管他後臺是誰,跟我們也沒有多大關係。”

   “對!正是這個道理!”童老一聽,也是露出笑容,本來剛才他一聽張桐問道,還怕張桐不知底細,就此不願去了,這下總算放心,司時也怕夜長夢多,立刻又跟張桐和紅九娘解釋了一些文秀山那邊的細節,然後馬上動身,離開了黑水河,直向文秀山的方向而去。

   因為童老早就不是第一次去文秀山,算得上是輕車熟路,剛一出了水府,便把遁光放出,直向西方飛去。

   童老的遁光並不是飛劍,而是一種淡粉色的雲光,不只是修煉的什麼法寶,速度居然極快,比普通的飛劍,還要超出數倍。

   而紅九娘的遁光,依然是一道火焰,獵獵燃燒,呼呼破空,雖然跟她的修為相比,速度並不算快,但是催動起來,氣勢非凡倒也不弱於人。

   轉是張桐,催動飛劍,跟在二人後面,並且把劍光收斂到三四丈長,速度也不快不慢,既不爭先,也不落後,令暗中觀察的童老,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深淺。

   雖說剛才紅九娘信誓旦旦的保證,張桐的修為比她還要高出不少,但是童老一直堅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即使表面沒有流露出來,卻在心裡對張桐的實力仍然抱有懷疑,直至張桐放出了飛劍,才叫童老大吃了一驚。

   朱雀劍的劍光,就算被張桐刻意壓制下來,也不是別的普通飛劍能夠與之比擬。童老雖非精於劍術,可是活了這幾百年,經驗和見識卻極其豐富,只用眼睛一瞅,就看出了非凡,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暗暗忖道:“好精純的劍光!恐怕比山主的那口金剛烈火劍也不遜色!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非但修為極高,而且此種飛劍,可不是等閒人能擁有的,就算四派三宗的嫡系,都極少會恩賞下來。”

   童老一面心想,一面對張桐的評價又提升了一層,再也不敢心存輕慢,甚至偷偷懷疑,張桐極有可能是某位隱士前輩的弟子,並且只傳一個人,沒有別的師兄弟,師門全部的資源都堆砌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如果真是這樣,可就更了不得,甚至比四派三宗的那些弟子還更招惹不得。四派三宗雖然實力強大,個個都是龐然大物,但是相應的,弟子也眾多,就算死了一兩個,也不會傷筋動骨,更犯不上,大費周章,千方百計的去尋仇。所以有時四派三宗的弟子死在外頭,也會不了了之,沒有人去追究。

   可是像童老猜測這種情況,某位元前輩高人,選中傳承弟子,便是一心一意,將其作為衣缽傳人。一旦出了差池,必定不能善了,惹來那位前輩的震怒,狠狠報復,不死不休。這也是因為什麼,上回張桐殺了天池劍派的弟子,還能逍遙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只不過,有一點,童老卻猜錯了,張桐的身後根本就沒有那個虛構出來的前輩高手。而這時,張桐還不知道,童老心裡,胡思亂想,已經把他歸入了深不可測的行列中。

   眼看離開黑水河之後,三人一路向西,出了平原地帶,進入了山區之後,張桐心裡盤算,約有兩萬多裡,滿眼都是白色的雪山,突兀高聳,連綿不絕。

   這也是西南一帶的地形特徵,東面平原,氣候適宜,植被茂盛,即使是高山深淵,也都生機勃勃,反而是到了西邊,靠近西昆侖山一帶,開始成為雪山冰原,寒風刺骨,凜倒無比,別說是平常人,但凡修為在第四重小周天以下的,都承受不住,一旦待久了,必定惡寒之氣入體,形成寒毒,危及生命。

   所幸到了煉神境界之後,體內真氣,化為法力,達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這些自然界的寒氣風力,對於張桐三人,也沒什麼影響。

   就在進入道雪山高原之後,又往前飛了大約四五千里,童老忽然把速度降了下來,伸出手往前一指,說了一聲“到了。”徑直降落下去。

   張桐和紅九娘,忙也跟著停住,順著童老所指的方向,只見在他們前方,大概數十裡遠,環繞在群山之間,有一片冰湖,表面凍結成冰,全是碧藍色的,好像一塊巨大無比的藍寶石。

   就在那冰湖的中間,建有一座城市,裡面房屋建築,全是用冰雕砌成,晶瑩剔透,白璧無瑕,進出城市,更是寶光閃爍,來往穿梭,絡繹不絕,沒有一個凡人。

   “這就是文秀山嗎?不是說山麼,怎麼成了湖?”張桐遠遠看見,不禁微微一愣,眼前這個冰雕形成的城市,跟他心目中所想的文秀山完全不是一樣。

   “這個典故,我倒知曉。”一旁的紅九娘,聽到張桐的話,笑著回答道:“我原來聽人說過,這個文秀山本來確實是一座山來著,但是後來,不知怎麼,也就在二百多年前,突然一夜之間被人給移走了,原來山上的建築都保留了下來,索性就在原址落下,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夜之間,把山移走!”張桐一聽,又是大吃一驚,雖然作為修真之人,對於移山填海什麼的,早就耳熟能詳,但叫起真兒來,所謂的移山填海,也就是毀去一個小山頭,或者堵住個河流什麼的,真正的萬仞大山,重量何止幾十億斤,就算是達到返虛境界的高手,能夠將其擊碎,卻不可能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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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20:37:41 |只看該作者
第四〇一回 天地大擂

  “這才是真正的移山填海,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極限,即使是修真之人,也可望而不可即。”張桐心中默默想到,微微感歎一陣,隨即也就釋然,同紅九娘一起跟上童老,往那座城市降落了下去。
  
  因為童老事先已經交代,在文秀山內不能飛行,必須步行進城,否則的話,一經警告,如果不聽,就會有人出面懲罰,關進密室,面壁三天,雖然懲罰不重,也不危及生命,但是被人擒住大失面子,輕易也不會有人敢去冒犯。
  
  張桐和紅九娘知道,這城裡有返虛境界的高手坐鎮,兩人更也不敢造次,乖乖到了城門外,由童老帶著,往裡面走去,進城的時候,在城門底下,還有幾個金甲武士守著,每人收取一顆青城派的玉清丹,算作人頭稅,如果沒有,不准入內。
  
  這也是為了防備一些不相干的人進去,畢竟這座小城面積不大,如果好不限制,恐怕裡面爆滿,尤其一些沒有達到煉神境界的人,有不少人知道這裡的消息,因為好奇心,想過來看看,為數也不少。
  
  而張桐和紅九娘,因為是跟童老來的,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實際上,三人都明白,這等於是幫了童老的一個大忙,所以進城這三顆丹藥,童老也沒說別的,直接幫他們交了。
  
  再等三人進到城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氣象,腳下踩著的接道,也都是冰雕而成,微微散發出寒氣,給人一種冰清玉潔的感覺,好像這裡的空氣都比別處乾淨。
  
  而且剛才從外面看,進出往來的人也不少,可是進到了裡面,在這街上,人卻不多,只有偶爾幾個,顯得十分冷清。
  
  張桐不禁有些狐疑,一面四下打量,一面笑聲問道:“童老,怎麼這裡沒多少人?剛才在城外看可挺熱鬧的?”
  
  “呵呵!都在屋裡頭呢!”童老微微笑道:“能到這兒來的,都是有的放矢,哪會在街上閒逛。”
  
  張桐聞聽,這才發現,街上偶爾出現的人,果然大多如童老所說,行色匆匆,直奔主題,而其餘的,則有的喜形於色,有的垂頭喪氣,想必有輸有贏,倒也合該如此。
  
  “老童!我們接下來去哪?”紅九娘是個急性子,到了這裡之後,開始覺得新鮮,四處瞧了一陣,只不過這些冰雕建築,樣式差不多,又沒有顏色,看了一會就覺得厭煩了。
  
  “先不急,這一次,文秀山有一個大局,還得等到明天,屆時聲勢不小,還會引來不少人前來關注,我們提前來,先四處轉轉,正好你這丫頭跟張桐小友也玩玩,不枉來了一回。”
  
  “好!”紅九娘早有準備,一聽童老說完,立刻眼睛一亮:“我早就聽說這邊有個‘天地大擂’,什麼人都可以上去挑戰,只要贏了,就有好處,我們去那兒看看!”
  
  “就知道你這丫頭!”童老似乎早就料到,一聽紅九娘提起,露出了然之色,不過張桐還在場,他也沒有立刻決定,而是轉向張桐問道:“小友以為如何?”
  
  “我也初來乍到,不知別的什麼,既然紅道友想去,那就去看看吧!”張桐心裡沒有別的打算,自然不會刻意反對,而且經紅九娘一說,這個天地大擂,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張桐修煉到現在,道法,陣法,寶物,全都不缺,唯一欠缺的還是經驗,就算他穿越前後加在一塊,也只有四十歲不到,如果是個凡人,到了這個年紀,才算不惑之年,可對於修真之人,尤其達到煉神境界之後,千年壽命,愈發綿長,四十歲只相當於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
  
  就算張桐先後得到了姜梨花的記憶,又把蕭靜雅收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仍然不能彌補他在年齡和經驗上的缺失。
  
  所以在紅九娘提出來這兒的時候,張桐才會同意,也是為了,借此機會,一來能跟童老和紅九娘增進關係,二來也是最主要的,能夠來看一看,其他煉神高手,都是什麼水準,免得成為井底之蛙。
  
  “既然小友沒有意見,那咱就先上天地大擂去看看,不過我可提醒二位,沒有十分把握,不要輕易下場,在天地大擂上,打死打傷全都不論,而且事後不能報復,這已經是多年定下的規矩。”童老知道攔不住紅九娘的興致,只好再次提醒,叫他們小心些。
  
  “知道!知道!老童不要囉嗦了,我們快走!”紅九娘不耐煩的催促道,心裡早就急了,怎奈她初次來,不知道那個‘天地大擂’在那兒能乾等著,卻不能先去。
  
  “好好好!我不囉嗦,不囉嗦!”童老也是拿紅九娘沒有辦法,然後帶著張桐二人,徑直往那城裡走去,沒過多時就到了中心十字街口,一座非常高大的冰晶樓閣的前面。
  
  “喏!就是這裡。”童老一指這間看似好像酒樓的地方,橫下只有三間,上下一共兩層,卻令張桐和紅九娘全都一愣,兩人看著這裡,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所謂的天地大擂,居然會設在這樣一棟建築立面。
  
  “走,我們進去!”童老也看出二人疑惑,不過他也沒有解釋,僅僅微微一笑,就已轉身進去,剩下張桐和紅九娘面面相窺。
  
  “哼!看你這老東西玩的什麼把戲!”紅九娘瞪了童老背影一眼,嘴裡嘟囔一聲,忙也跟了上去。
  
  至於張桐,到了這時,心裡已經有所猜測,那座天地大擂多半是設在了另外開闢的一片空間中,這個建築只不過是個空間通道的入口罷了。
  
  因為上回,張桐跟尹春娘一起去南海,在那座古仙遺跡,以及後來,到東南山,見過空間陣法和空間同道,所遇對於這些,早就有些瞭解。
  
  反而是紅九娘,歷來在雲麓山附近,沒有到過太遠的地方,也沒見過類似的空間禁制,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裡。
  
  緊跟著,等童老進入到那個建築的大門,張桐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更加令他內心了然,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但是緊跟著,等張桐真正的走進了那座建築的大門之後,卻微微吃了一驚,頓時就感覺到,周圍空間之中,藏有一股異樣的氣息,使他前所未見的,上回在東南山,進入空間通道,並沒有這種感覺。
  
  “咦?這是怎麼回事?”張桐鎖住眉頭,內心暗暗思忖:“好詭異的氣息,究竟是什麼東西,好像能夠加固空間通道,難道是大能之人刻意施為?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吞金葫蘆,也不能隨意破壞周圍的空間通道。”
  
  張桐想到這裡,亦是倒吸一口冷氣,對文秀山的底蘊,更多了幾分認識,只怕單單是返虛境界的高手,都不足以使用手段來加固空間通道。
  
  與此同時,容不得張桐仔細去想,這條空間通道已經到了盡頭,因為受到秘法加持,這條空間通道,幾乎完全定住,並不存在一些空間扭曲撕裂的力量,不用刻意抵禦,而且距離很短,所以只是一會,就已達到了另外一頭。
  
  這是一個一片灰濛濛的空間,沒有天空和陸地,人一進來之後,懸浮在空中,顯得十分簡陋,只是在周圍設立了一些浮標,把整個空間分成兩塊,一個是戰場,一個是看臺。
  
  當然這裡所謂的‘看臺’,實際上也不存在,如果想要觀戰,就在旁邊站著,不要進入浮標圈定的範圍就是了。
  
  至於那些浮標,也都非同尋常,每一個都是煉製了十多重禁制的法寶,同時好幾百個,聯成一座大陣,一旦受到波及,立刻展開光幕,能把鬥法的餘波擋在外頭,大概是這裡唯一的保護措施。
  
  張桐三個人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人在打鬥,是一名中年道士,還有一個年紀更大,穿著一身獸皮的醜惡漢子,兩人的修為都跟張桐差不多,剛剛締結元丹,各自催動法寶,打得勢均力敵。
  
  而這周圍,觀戰的人,也跟外頭的冷清,完全是南轅北轍,足足好幾百人,散落在周圍,三五成群,各自聚攏,一面觀看,一面互相攀談,甚至還有加油喊好的。
  
  “這也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嗎?”張桐看到這些,不禁有些發愣,原先在他的心目中,煉神境界的高手,都高高在上,像神祗一樣,尤其之前經歷過靈犀觀那一戰,親眼看見玄牝老祖一掌之威,更令他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懷。
  
  甚至到了後來,張桐達到煉神境界,修為已經不弱于當初的玄牝老祖,在他心裡的印象,仍然不能磨滅。
  
  可是這裡這些人的表現,卻讓張桐大跌眼鏡,似乎跟普通的販夫走卒沒有什麼兩樣,有神色緊張的,有大喊大叫的,還有跟著著急的,眾生之象,應有盡有。
  
  張桐看在眼裡,陡然之間在心裡也生出了一種明悟,原來達到煉神境界,也都是一群俗人,有喜怒哀樂,有悲歡離合。【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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