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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何昊遠]大宋私生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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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
匿名  發表於 2013-11-5 01:26:29
第500章 誰纏住誰

    晉陽樓頂層的豪華包間裡,楊逸被三個美人撩撥得火氣大盛,於是楊逸「醉了」。

    各家大酒樓的包間裡都會另設一個小間,裡面安置床榻羅帳,用來幹什麼的不言自明。

    向超然見楊逸不勝酒力,心中暗喜,如今楊逸最好大醉三天才合他心意,他連忙吩咐三個美人把楊逸扶進裡面的隔間去歇息。

    很快,裡面便傳出若大的動靜,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美人兒婉轉的嬌啼,向超然哪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畢竟這三個都是自己最寵愛的小妾,如今她們就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嬌啼,自己卻要在外面聽著…….

    只不過他一開始就有意送出這三個美妾,如今只要能拖住楊逸,別說三個美妾,把家裡的女人全送光都值得。

    他們這次可不光是貪些錢糧的問題,其中還有軍械,柳氏作為河東世家,一向與遼國方面有商業往來,如今遼國與阻卜部鏖戰不休,正急需軍械,特別是對大宋的火器尤為渴求,遼國方面已多次向柳家提出願以高價求購。

    大宋對火器管理極嚴,平時要想弄到很難,但這次大地震倒塌了大量民房,連太原府的軍需倉庫都塌了一角,壓壞了不少庫存的軍械,加上現在整個河東亂成一鍋粥,這就給向超然他們提供了最好的下手機會。

    三千手雷。從遼國人那邊竟敲到了五十貫一枚的天價,這就是十五萬貫啊!

    這錢好賺,風險自然也就大,若只是貪些糧草物資,被發現了不過是作貪官處理,但涉及到軍械這些東西,那就可以判謀反罪或者叛國罪了。無論哪一種,都是有死無生。

    如今楊逸起了疑心,為了搶得時間毀滅那些罪證。別說三個小妾,便是再多些,向超然也只能認了。

    裡間的嬌啼聲一陣接著一陣。半個時辰過去了,竟然還沒有平息,向超然不由得大為驚詫,比將自己須臾即癱軟如蟲,不禁暗暗羨慕起楊逸神勇來。

    向超然一個人在外間一邊喝著悶酒,一邊聽著裡面的鶯歌燕啼,心裡正憋得慌,忽然見到幕僚朱子英匆匆進來,朱子英慌張的神色讓向超然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朱子英對裡間傳出的燕歌鶯啼置若罔聞。湊到向超然耳邊連珠炮地說道:「大人,大事不好,楊逸一百護衛另加章楶的五十人馬,一個時辰前出北門狂奔而去,定是朝柳家莊去了。緊接著莫兆南被拘押。太原庫司知事黃蒙被拘押,庫司帳目被封存…….」

    向超然聽到這,事個人就像墜入了冰窯,顎下鬍鬚不由得輕顫起來。

    他嘴裡喃喃地問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楊逸不是在這裡嗎?莫兆南是河東第二將。還有黃蒙,有誰能拘押他們……」

    大冷的天,朱子英竟是冒汗不止,急聲說道:「大人,咱們被楊逸給騙了,是職方館,章楶把莫兆南誘來提刑司後,職方館的人以叛國罪把莫兆南拘押了,還有黃蒙也同時被他們拘押,他們手上還有章楶簽字的拘押令,提刑使葛放這老不死的當時也坐著擔架去了,根本不用楊逸出面,他這分明是故意在此拖著大人您啊!」

    「為什麼,你既然早知道此事,為什麼不早來報與我知,為什麼?」向超然心中惶急加惱怒,此時已經忘了壓低聲音,指著朱子英直斥起來。

    朱子英哭喪著臉答道:「大人,不是我不來,是來不了啊!章楶第一時間就讓人把轉運司大門給堵上了,准進不准出,我這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從後牆爬出來的。」

    「那柳明呢?太原半城都是他家的產業,柳明那該死的東西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為什麼不來報與我知,為什麼?」

    「大人,我也是來此的路上才得知,太原知府得了章楶的命令,早就帶著上百衙役把柳家給堵了個嚴嚴實實,柳明早被押往太原府大牢了。」

    「什麼?」向超然悲呼一聲,全身癱瘓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這也太荒謬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他這個轉運使還蒙在鼓裡,還傻愣愣的把三個小妾送來給楊逸享樂,只望能拖住這個煞星,殊不知人家一邊享受著自己的小妾,還反過來拖住自己,這一切根本就是楊逸布下的陷阱,自己還傻傻地往下跳……..

    難以承受這個結果的向超然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似乎要爆炸了。

    「楊逸,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向超然不知突然從哪兒來了力氣,悲呼一聲就衝向裡間,等他撞開那道虛掩的門,只見他那三個美妾一絲不掛的癱在榻上,房門突然被撞開,她們竟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皮,便又疲憊地睡去。

    而楊逸則基本已穿戴整齊,正在繫最後的衣帶,他臉上沒有半點醉意,更不見有絲毫疲憊,竟是比原先更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向大人在外間聽這麼久,是不是激情澎湃,也想進來馳騁一番啊?不過向大人恐怕要失望了,瞧她們的樣子,怕是難再侍候向大人了,哈哈哈……」

    「你……楊逸!你不得好死…….」向超然再被他這般諷刺,胸口彷彿如遭雷擊,厲聲喊罵一句,嘴喉嚨一甜,嘴角竟滲出鮮血來。

    楊逸繫好衣帶,兩邊大袖一拂,瀟灑地說道:「不管如何,我得感謝向大人,本官這些天火氣正旺,可好,今個兒終於有機會調和一下陰陽了,至於本官得不得好死,哈哈哈!向大人還是先顧著自己吧,你和幕僚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向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大手筆啊!佩服,佩服之至!」

    見到向超然氣得吐血,榻上的三個美人兒終於發現情況不對,連忙掙紮起身穿衣,楊逸回頭對她們笑道:「沒你們什麼事,不過既然起來了,就趕緊回家卷些細軟自尋出路去吧,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不敢答話,七手八腿地穿著衣服,那場面還真是春光無限啊!

    門口的向超然此時已面無人色,要用力扶著門邊才能穩住身形,楊逸從他身邊走出去時說道:「向大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身為一路轉運使,高官厚祿的享著就是,你既然做出貪贓枉法的事情,就要做好有今日下場的心裡準備。」

    「楊逸,你不得好死!」

    「又來了,向大人看來還沒參悟人生啊!那本官就教教你,得不得好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好好的活,你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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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匿名  發表於 2013-11-6 01:25:23
第501章 騎虎難下

    拘押河東第二將莫兆南,是因為眼下整個太原的城防都掌握在莫兆南手中,即使他沒有參與,也要負失察之責。

    而一但他參與其中,若不第一時間拿下他,這將是極為危險的事。他要是拼個魚死網破,楊逸和章楶恐怕反而要落到他的掌控之中。

    楊逸在晉陽樓接到侍衛稟報之後,當時只對侍後交待了幾句,其中第一個提及的就是莫兆南。

    侍後將楊逸的原話轉告章楶,章楶本就是玩陰謀的行家,幾句提示已經足夠了。

    章楶首先以公務為由,將莫兆南誘來提刑司,將之拿下之後,立即派人接管第二將人馬,同時傳令第八將韋忠良,率所部回太原接手城防。

    太平興國七年新建的這座太原城,為了防禦遼國,軍事用途方面比原來的崩陽城更講究,其實際上並不是單獨一座城,而是一大一小,加上三座關城,共計五城。環環相套,互為綺角,形成一個非常完善的防禦體系。

    韋忠良的第八將人馬駐守在小城之中,離得很近,一個時辰就緊急開到了太原接手城防。

    至於抓捕太原庫司知事黃蒙和河東柳氏家主柳明,只要行動突然即可,根本不怕他們翻上天去。

    城外柳家別院的統計報告,兩個時辰後就傳了回來,至少有價值二十多萬貫的糧草物資,八萬貫的官銀,另有神臂弓兩百張,手雷三千枚,總計價值超過三十五萬貫。

    提刑司後衙裡,楊逸仔細幫章楶診完脈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章經略使的傷情已經有所好轉,這說明我開的方子對症了,斷裂的兩根助骨個把月應該就能復原。但脈部瘀血則比較麻煩,需要長期用藥才能消清,快則半年,慢的話說不定要一年才能徹底清瘀。

    章經略使自己得有個心裡準備才行,這期間飲食要特別注意,應以清淡為要,另外要特別注意防寒保暖,莫染上風寒,這樣很可能會導致肺部感染,使病情出現新的變化。」

    楊逸交待得很仔細,章楶露出一抹微笑說道:「老夫這回被閻王勾去名字,好在有任之趕來,總算是把老夫這條老命給搶了回來。算了!感激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否則任之只怕又要說老夫矯情了。」

    躺在對面軟榻上的葛放打趣道:「算來也是章經略使福澤深厚,這才有楊大學士及時趕到,章經略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

    葛放大笑兩聲,大概是牽動了腿上的傷口,笑聲戛然而止,換上了抽冷氣的嘶嘶聲,模樣甚是好笑。

    三個人閒話了幾句,很快就外入正題。

    章楶正色地說道:「如今河東的賑災工作還在如火如荼進行當中,向超然一案牽涉到的官員必不在少數,若是就此一網打盡,河東官員只怕人人自危,無心本職,到時受累的反而是河東百性,有鑒於此,本官認為此案不宜久拖,應從速處理,抓大放小,盡快安定河東官場。」

    葛放立即接口道:「章經略使言之有理,此刻河東官場實在經不得再大的波瀾了,否則只怕各州縣的行政全面癱瘓,真到那時,那就得不償失了,只是…向超然畢竟是從三品的轉運使,咱們無權審理定案,必須得上報朝廷審理才行,這一來一回,少也得二十天,奈何河東又等不起,這可如何是好?」

    葛放說完,章楶不說話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楊逸。

    楊逸頓時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這兩個老傢伙說了一大堆,無非要他出面定奪而已。

    大家一路之中設經略司,提型司,轉運司。

    名議上經略司總領一路事務,所以又稱為帥司。

    但實際上,三司各行其職,經略司管政,提刑司管刑事司法,轉運司管財,相互制衡,互不統屬。

    按大宋律法,經略使和提刑使確實無權處置轉運使,即使查到了不法行為,也必須上報朝廷,由朝廷來判刑定罪。

    楊逸來河東時,朝廷賦予他總領河東軍政的權力,實際上也只是暫時接替章楶的職權,也並沒有給向超然定罪結案的權力,現在河東的情況偏偏又等不得朝廷慢慢來處理此案。

    楊逸背景深厚,而且終歸是中樞大員,是以章楶兩人只能寄望他來拿主意了。

    楊逸想了想說道:「二位大人的顧慮我明白,這樣吧,由咱們三人和巡察御使劉海一同署名,向朝廷上份急奏,說明不得不從速了結向超然一案的緣由,相信太后和朝中諸公定會體諒的。」

    章楶臉上仍是憂慮地說道:「光是如此,只怕還不足以安撫河東官員之心啊!」

    楊逸明白章楶的意思,三人本來就沒有給向超然定案的權力,即使對外宣稱定案了,河東官員也未必相信。

    向超然在太原知府任上四年,又做了三年的河東轉運使,在河東整整經營了七年時間,河東有多少官員和他有陰私勾當,誰也不知道。

    向超然一天不定案,這些官員就一天不安心,他們雖然不可能直接造反,但找個理由消極怠工,甚至會給你弄出一大堆麻煩來,讓你顧得頭顧不了尾。

    一但河東災情得不到有效賑濟,朝廷追究起責任了,肯定是先究楊逸幾個主事之人的責任。

    想到這些,楊逸也不禁暗罵了一句:真他媽是XX容易屙崽難啊!

    自古以來,反貪工作就是最難做的,官場上的事哪裡有一個蘿蔔一個坑那樣的好事給你,什麼時候都是扯一個連著一幫,這辦得重了,整個地方的行政便會癱瘓,這事不好辦啊!

    特別是向超然這案子急需結案,偏偏三人手上又沒有結案的權力,而且現在不是楊逸敢不敢擅自結案的問題,而是如何讓河東官員相信他能結案。

    楊逸總不能跑出去大喊:河東的官員們,你們放心,老子和太后有一腿,老子說此案結了就結了,你們安心工作吧!

    想那麼多幹嘛,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還能裝著什麼也沒發生嗎?

    楊逸心一橫說道:「咱們以八百里加急奏報東京,請朝廷盡快給咱們一道結案旨意,同時向河東官員宣布,向超然一案只誅首惡,從犯不問,憑咱們三人的保證,就算不能讓他們徹底放心,至少暫時應該不會有多人跳出來攪事了。」

    章楶一嘆道:「還是那句話,光是如今還不足以安撫河東官員的心,任之啊,為今之計,只有下狠手才行啊!」

    好吧!章楶把話說到這份上,楊逸也知道再推托是不行了。

    老子怕啥?楊逸目光一沉,冷聲說道:「那就殺!」

    章楶答道:「也只能如此,這案就由任之親自來審理吧。你如今是河東安撫使,總領河東軍政,由你出面結案,取信於河東官員的可能性大些。」

    我來審就我來審,俺連太后都廢過兩個,還怕審個轉運使不成?

    事不宜遲,楊逸一面讓人傳來御使劉海,一邊起草奏疏,他寫好後讓章楶、葛放和劉海一一簽名。

    別看劉海官品不高,但御使是言官,權力很大,到地方後絕對可以稱得上大員了,連經略使都得看他幾分臉色,皆因他們手上掌握著監察權和彈劾權。

    楊逸特意讓劉海簽名,就相當於有御使台監督這「先斬後奏」的事情了。

    各人簽好名後,便讓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去。

    楊逸則帶著劉海到提刑司大堂,兩班衙役一站,一道堂威喊過,立即傳喚疑犯。

    這件案子中,柳明、向超然、黃蒙三人可以說已經不存在什麼疑問了,只不過需要走走形式過過堂,只要能讓他們親手畫押認罪即可。

    唯一還存有懸念的是莫兆南,雖然目前掌握的證據中,大多數間接表明他有參與其中,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樣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他有罪。

    四個人中,先審誰後審誰,怎麼能最快迫使幾人認罪,這再明白不過,楊逸第一個就將柳明傳上堂來。

    八萬貫官銀,兩百張神臂弓,三千枚手雷從他家別院裡找出,根本不容他抵賴,完全可以直接判他個抄家滅族的大罪了,沒有比拿他做突破口再好的了。

    柳明被帶上堂來,手腳都戴著鎖鏈,頭髮蓬鬆,面色灰敗,了無生氣,等衙役除去百鎖,楊逸一拍驚木喝道:「堂下何人?」

    「柳明。」

    「何方人氏?」

    ……

    問這些不是楊喜歡脫褲子放屁多些一舉,實際上這是堂審的必要程序,因為審案時有書拽在側作堂審記錄,這屁話可以說是問來讓他們記錄的,否則將來上官查看堂審記錄時,看半天也沒弄清楚你審的是什麼人,這才真是笑話呢。

    放了一通必須放的屁之後,楊逸這才接著問道:「柳是,你參與侵吞太原府庫糧草物,私藏大批違禁軍械,形同謀反,你可認罪?」

    「……」

    堂下的柳明不再回答,沉默以對,雖然他也知道認不認罪都是一死,但人誰不惜命,沒到屠刀砍落,誰心裡都還會存在些妄想。

    楊逸接著說道:「柳明,本官非常清楚你在想什麼,本官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死定了!絕無生理,但死罪也分很多種,比如,是你一個人死,還是你全家一起死。

    你若是檢舉有功,並能證明你家人並不知情,本官或許還能念在你檢舉他人的功勞上,從輕發落你的家人。本官也懶得對你一個死人用刑了,你自己想想吧。」

    楊逸說得輕鬆,但一下子就讓柳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

    沒錯!自己是死家了,但是不是能讓柳家留幾個活口,好讓這數百年的望族香火得以傳承下去呢?

    自己不檢舉,不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楊逸完全可以直接判個謀反大罪,這罪名一但坐實的話,那是要誅九族的,柳家一個也別想活命。

    要是把事情說清,能讓楊逸改判他罪,柳家的其他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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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6 01:25:53
第502章 耶律特里來了

    柳明經過激列的心裡掙扎,最終沒能抵擋住為家人爭取一個活全機會誘惑,把案情原原本本交代了。

    整件案子無非是向超然利用職權之便,伙同太原庫司知事黃蒙等人虛報假報,甚至偽稱地震中庫存物資損毀,帳冊丟失等等,侵吞府庫財物。

    涉案官拽多達四十三人,河東第二將莫兆南也收受了好處,為向超然等人提供便利,而柳家則負責銷贓這個環節。

    這是一個環環相扣的腐敗官僚團體,從出貨到銷贓,樣樣不缺。

    如今河東災情如火,每天消耗的物資無數,經略使章楶、提刑使葛放都臥床養傷,不能理事,楊逸又遠在忻州,若不是那夜連夜趕路碰到那可疑的車隊,向超然等人的貪污行為幾乎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楊逸認為,這是天要亡向超然,不關他的事。

    他開始有些搞不明白向超然他們弄那麼多軍械來做什麼,還以為他們真有造反的心思呢,等柳明交代之後才知道,他們竟是打算把軍械賣給遼國,以謀取暴利。

    確實,現在遼國被阻卜部弄得苦不堪言,無論是神臂弓還是手雷,都是遼國夢寐以求的武器,只要能買到,價錢高些也是願意的。

    這讓楊逸不由得想起了明朝期的山西商人,同樣是內通外國,為野豬皮提供了大量的違禁物資,若不是山西商人幫助,中國很可能沒有滿清這個朝代。

    看來什麼時候都不缺為了私利而出賣國家利益的人啊!

    柳明這邊一突破,事情就容易辦多了,楊逸沒有急著去審向超然,而是接著提審黃蒙、莫兆南等人,等這些人都招了,所有證據都明確無誤地指向轉運使向超然後,楊逸最後才提審他,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根本不容向超然抵賴。

    向超然心裡恨極楊逸,楊逸等人急於結案以穩定河東官場的想法他心裡肚明,起初抵死不畫押認罪,想把案情拖久些,給楊逸添些亂子。

    楊逸豈是善人?如今證據確鑿,豈容你耍花樣,他把驚堂木一拍,答簽一扔,各種大刑一齊上,向超然一個文官,哪裡受得了諸般大刑的折磨,才嘗了三樣,就什麼屎尿都出來了。

    向超然不但把此案的案情給交代了一清二楚,連以往的不法行為也全吐了出來,這樣一來,又有二十多個河東官員牽涉其中,還是楊逸大喊「卡卡卡」,這傢伙才停下。

    楊逸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老子現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太多河東官員被牽涉進來,這ㄚ的偏偏招這麼多,這不是有意和俺作對嗎?給俺大刑伺候!

    可憐的向超然,本想什麼都招完了,好求個安生,沒想到反而被楊逸以誣陷之名,又來了一次大刑,總算他沒有傻掉,很快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老老實實改正了錯誤,這才得以回大牢裡歇著。

    楊逸快刀斬亂麻,兩天後之便了結向超然一案,因為此案牽涉到大批軍械,並與遼國私自買賣,這就不光是貪污那麼簡單了。

    向超然、柳明、柳晉、泉子英、黃蒙等人以內通外國等數罪併罰,判斬刑,家產一律抄沒。

    莫兆南因為只是貪污受賄,間接提供便利,免去死罪,流一千五百里。

    向超然不死,河東官員不安。

    楊逸還沒讓向超然說完,就已經有二十幾個官員被牽連進來,若是讓向超然說下去,不知還有多少官員要狗急跳牆呢!

    如今災情嚴重,必須安撫好河東官員,否則很可能會害死更多災民,為此楊逸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未得到朝廷旨意的情況下,結案的第二天立即將向超然一干主犯開刀問斬。

    向超然一死,不知有多少官員大鬆一口氣,也避免了他們再消極怠工、陰謀搗亂、故意擎叉賑災工作了。

    至於中飽私囊的行為,就更沒有幾個敢再幹了,即便還有些忍不住伸手的,那至多也是小打小鬧,弄點過年錢罷了,向超然的血腥味還未散去呢,誰敢不悠著點?

    太原政務方面,經楊逸與章楶、葛放商議,由太原知府陳修暫代轉運使一職,通判謝儼代知府一職,先維持著行政運轉,等待朝廷下一步安排。

    楊逸不能在太原多待,抄家的事就留給葛放、陳修、劉海幾人來幹,他連夜又趕回了忻州。

    原本公文就多,這又壓了好幾天,楊逸回到忻州後差點就被公文給埋掉了,他和蕭憶埋頭奮戰了一天,才總算處理掉大半。

    到黃昏時,楊逸揉著酸痛的脖子抬起頭來問道:「蕭先生,今晚吃什麼?不會又是稀飯吧?再這樣明天恐怕我就要趴下了。」

    楊逸可沒有什麼與災民同甘共苦的覺悟,前些天在忻州鹹菜配稀飯,並非他不想吃肉,實在是沒有,才不得不「與民同樂」。

    誰讓咱是官,是大官呢,如今管著十幾萬人吃飽穿暖,自己卻吃不飽,這種大公無私的崇高精神留給別人去發揚吧,老子首先要自己能吃飽,才可能去管他人。

    蕭憶暗暗有些好笑,答道:「國公不必擔心,如今物資供應比前些日子充足了許多,代州方面昨天有些臘肉送來,我給國公留了兩塊…」

    「什麼?!才留兩塊?」

    楊逸大怒,這兩塊肉能吃幾餐?

    估摸著明天晚餐又要吃鹹菜配稀飯了,楊逸沒好氣地說道:「蕭先生啊,我若是餓得太瘦,回去之後,十三娘他們準沒好臉色給你看,與其這樣,不如你將就一下,就別跟我搶這兩塊臘肉了,自己到外面的大鍋找食物去吧。」

    蕭憶不意他竟說出這番話來,差點沒被嗆死,白眼一翻,不願再看這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哈哈哈!蕭先生既然沒意見,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國公啊!即然這肉你一個人來吃,那這公文……」

    「哎呀!別別別!這肉還是要分點給蕭先生的,你看我像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嗎?」

    「不像,但,是!」

    這回輪到楊逸嗆得半死了。

    兩人正苦中作樂著,門外進來一個侍衛,一臉古怪地稟報:「國公爺,外頭有位自稱特里的人求見。」

    「特里?」

    楊逸一聽這名字,立即明白過來稟報的這個傢伙為何一臉古怪了,他自己聽後何嘗不是一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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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匿名  發表於 2013-11-7 01:23:31
第503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

    越國大長公主一身男裝打扮,頭戴一頂鑲著珍珠和紅寶石的皮帽,上身穿著佛頭青刻絲白貂皮襖,下穿深紫長褲,腳上一雙黑皮長靴,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勃勃。

    只不過他終究是女子,那明眸皓齒顧盼盈波,宮腰滿搦纖細,肌膚白膩如凝脂,只要留心打量,不難看出她是個充滿了成熟風韻的美嬌娘。

    難怪剛才護衛進來稟報時一臉古怪,便是蕭憶見到這個遼國美人來找楊逸,也認趣地避了出去,忙著對付那兩塊臘肉去了。

    楊逸站起身來,含笑問道:「公主殿下,您怎麼來了?」

    「我叫特里。」越國公主說這話時,不帶任何男女感情的成分在內。

    楊逸明白,她這只是要表明,她這次是以私人身份來找自己的。

    「好吧,特里,你怎麼會在這兒?」

    冬天日短,一到黃昏屋內的光線便暗淡了下來,楊逸走到燈台邊,將油燈點上。

    兩個人的影子被燈光投到了對面的牆壁上,燈光搖晃不定,影子也來回晃動,彷彿兩個愛恨交織的戀人正糾纏著、擁吻著,卻去極力地排斥著對方。

    楊逸問完話,發現越國公主沒有答話,回頭去看時,見她正神情複雜地望著自己,那帽子上的紅寶石把燈光反射過來,讓楊逸看不清她的眼神中更細微的情緒波動。

    「特里,你沒事吧?」楊逸又問了一句,慢慢走近她的身邊。

    「我沒用晚膳,我餓了。」

    「特里你稍等一下,我這就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楊逸剛舉步要出去吩咐護衛,越國公主已接著說道:「你這裡能有什麼可吃的,你到我大帳那邊去吧,我過來的時候讓人準備好了酒菜。」

    好吧,那兩塊臘肉確實有些拿不出手,就留給蕭憶那個老傢伙吧。

    楊逸帶著幾名護衛,便隨越國公主來到他的營地,也就兩里遠,越國公主的人馬將近百人,扮成商隊模樣。

    十來個帳篷散布在一片稀疏的林子裡,周邊燃起四五堆箸火,火上的羊肉已經烤得金黃,香氣彌漫,隨楊逸同來的幾個護衛不禁暗暗咽起口水來。

    楊逸和越國公主來到中間的一個大帳,裡面的華麗程度超乎他的想像,地上舖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四周置有好些個火盆,楊逸身上穿得不少,進帳就有種想冒汗的感覺。

    帳篷頂端垂下幾縷彩色的流蘇,有細碎的風鈴聲從流蘇間飄出,一個鎏金屏風,隔住了裡面的香榻羅帳,屏風外擺著檀木小几,小几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枝初開的紅梅。精美的銅燈台上十來枝蠟燭把帳內照得一片明亮。

    兩個俏麗的侍女正蹲在大帳一角的火爐邊,爐上佳肴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見楊逸與公主進來,兩個侍女連忙起身行禮,然後過來幫兩人把厚重的外袍脫下。

    越國公主脫下外面的貂裘大衣後,露出一襲寶藍色寶瓶紋樣的窄袖胡衫,那胡衫本就緊身,加上她腰上還束著一根鑲玉束帶,把纖腰東得盈盈一握,胸前一對飽滿的雙峰幾欲裂衣而出,再有下身那條深紫色的長褲把修長的玉腿,挺翹的豐臀完美的勾勒出來,真是無比動人。

    越國公主彷彿沒有瞧見楊逸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素手擺弄兩個剔透的玻璃杯,拿出一杯易安居出產的極品葡萄酒。

    鮮紅的葡萄酒倒進杯裡時,那兩個侍女也把爐子移了過來,蓋子打開,更是酒香撲鼻而來。

    越國公主一邊把酒遞給楊逸一邊說道:「這是我今天在路上打到的黃狼,漫火細燉之後味道很好,你嘗嘗。」

    「那我就不氣了。」

    楊逸接過侍女遞上來的筷子,便開動起來,越國公主見他吃得津津有味,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她自己吃很少,多半是在幫楊逸勘酒挾菜,這樣子看上去很難讓人相信她竟是尊貴的遼國公主。

    楊逸像真的不知道她是公主一般,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嫽的侍候,一口氣吃了七成飽,這才放下筷子說道:「舒服,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肉了。特里,你不是說自己餓了嗎?怎麼不見你多吃點?」

    越國公主又好氣又好笑,盈盈眸光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快把東西吃完了,這才想起我餓不餓,你從來都是這樣吃顧著自己嗎?」

    楊逸臉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地說道:「你是主,我是客,主人招待客人是理所當然之事,難不成要客人反過來侍候主人不成?要是剛才你在我那邊跟我吃鹹菜配稀飯,我肯定會連連招呼你,勸你多吃點。」

    聽上去似乎是這個理,越國公主一時竟沒找到話來反駁他,楊逸端起紅酒,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自個先乾了,然後才接著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特里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越國公主本就被他那通歪理駁得不樂意,再聽他這話,不禁嗔怒道:「你這無情無義的傢伙,我千里迢迢而來,你竟然不問一聲安好,如今聽你這話的意思,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是嗎?」

    「好好好,是我錯了!特里你既然沒事,那咱們就敘敘往日情誼好了。」

    「誰跟你有什麼往日情誼?」

    「這不就結了,咱們既然沒什麼往日情誼,自然是有事說事,沒事做事。」

    沒事還什麼事?越國公主一時沒繞過彎子來,待見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才忽然明白,他沒事要做什麼事。

    「你這齷齪的傢伙,你……」

    「你什麼?」

    越國公主哪裡還能答他,那動人的嬌軀被他一把抱進懷中,槁口隨即被封住。

    兩個侍候在旁的侍女被這一幕震得一腦漿糊,愣在那兒看著楊逸抱著越國公主熱吻不休。

    「這樣咱們總該有些情誼了吧?」

    越國公主差點沒窒息過去,得他鬆開雙唇後,此時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撐衣欲裂的雙峰隨著急促的喘息起伏如浪,無比銷魂。

    「你這混蛋……」

    「特里,你堂堂一國公主,若是沒事,怎麼會扮成商人到河東來,其實我知道你不容易,咱們今生雖不能結為夫妻,但我一直是把你當成我楊逸的女看待的,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繞什麼彎子,更不用耍什麼心機。說吧,你為何而來,能幫的,我們然盡力幫你。」

    聽了他這番話,越國公主情緒很複雜,也沒有駁斥他,只是慢慢地便感覺心裡有些難受,有種想哭的感覺。

    曾經雄視天下的遼國,如今江河日下,眼看隨時有可能亡國,到時他這樣一個亡國公主,只怕命比草芥還賤。

    而遼國的困境和眼前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可在他面前,越國公主卻無法真的恨起來,至少無法恨意掩蓋一切。

    她很想恨恨地揍他一頓,最後卻是渾身無力地靠進他懷裡,喃喃地說道:「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能幫的我肯定是願意,不能幫的我願意也沒用。」

    「你……」越國公主心頭不禁又起火,嬌叱道:「你真的是太無情了,你明明知道我為何而來,還故意來問我,你分明就沒有半點誠意。我契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連我一個女人都得出來奔走,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這下你是不是高興了?」

    「公主,你太抬舉我了…」

    「叫我特里!」

    「是,特里,當初確實是我主動聯絡阻卜部,主要是想聯合長轄底一起對付西夏。你遼國百萬鐵騎,萬里彊域,我從未料到一個小小的阻卜部,能給遼國造成今天的困境,

    可以說這是你遼國自身出了問題才會有今天的局面,若是你特里硬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著實是太抬舉我了。你想過沒有,你遼國自己不自強,就算我不聯合阻卜部,就不會有第二個阻卜部造返了嗎?

    當初我確實有讓長轄底給你們遼國添添亂的意思,但你遼國給我大宋添的亂還少嗎?你們明目張膽的支持西夏侵犯我大宋,這不是做得更過分嗎?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始自終就不希望阻卜部取代遼國,

    我對長轄底的防範之心比對你契丹還重。上次長轄底兵圍上京城,若不是我動用安插在長轄底身邊的暗子,刺殺了他手下兩員大將,上京城恐怕已經不保了。」

    越國公主目光游移,表情複雜。

    楊逸說得並非沒有一點道理,若是遼國自己爭氣點,即便有大宋持,一個小小的阻卜部又怎能給遼國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呢?

    而且上次上京城得以解圍,也確實是靠楊逸安排的暗子幫忙,這事她是知道的,或許這也是她一直對楊逸恨不起來的原因之一。

    越國公主再次靠進他懷裡,有些柔弱地說道:「我相信你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河東,你把那批軍械還給我好嗎?我可是預付了五萬兩銀子的。如今你把柳家給抄了,等於是把我的銀子也抄去了,你還我軍械。」

    楊逸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還真敢說,你難道不知道嗎?這走私軍械本就違反咱們宋遼律令……」

    「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走私給阻卜部的軍械還少嗎?他們的手雷是怎麼來的?你通過我大遼的國境走私軍械,這就不違反我大遼律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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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7 01:23:45
第504章 楚腰纖細掌中輕

    「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走私給阻卜部的軍械還少嗎?他們的手雷是怎麼來的?你通過我大遼的國境走私軍械,這就不違反我大遼律令嗎?」

    「特里,話不能這麼說。走私這事兒做得說不得,當初我走私軍械,若是被你遼國抓住了,那我也沒辦法,只好認栽了,如今也一樣,你來我大宋走私軍械,被發現了,那你也只有認栽的份。」

    「你無賴!」

    看著越國公主怒氣之中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再想想兩人之間的這番對話,楊逸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越國公主抱住他氣哼哼地說道:「你還笑!不許笑!反正我不管,那可是我掏私房錢買的,你必須把這批軍械還給我。」

    楊逸摟著她那柔軟的腰肢,從小几上取過一杯鮮紅的葡萄酒,自己先喝了一半,然後把剩下的一半餵她。

    越國公主橫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張嘴把酒喝下了。

    楊逸又在她那粉臉上噗赫地親了一口,才笑道:「嘖嘖,這竟是特里你掏私房錢買的,沒想到你這麼有錢,若是知道的話,早把你娶回家,那不就發財了。」

    越國公主伸手在他腰間一擰,氣道:「你少胡扯,休想轉移話題。我不管!你必須把那批軍械還給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成了亡國公主了,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楊逸正了正神色說道:「好吧!我不轉移話題,但是特里,你就不能為我想想嗎?柳家走私軍械給你,被我砍了腦袋,這倒好,砍完人家腦袋我接著走私給你,那我算什麼人了?

    這絕對不行,說實話,你那幾萬貫私房錢只能打水漂了,如今太原那邊的柳家已經被抄家,我就是想把錢給你要回來也辦不到。」

    「你這人一向鐵石心腸,其實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會幫我的。都我犯賤,以為自己對你一片真情,你會顧念一二,最後卻還是自討了個沒趣。」

    越國公主這話說出口,倒不像是在做作,她臉上的表情一片黯然,靠著楊逸的身子一動也不動,彷彿沒了生氣。

    楊逸輕撫著她的嬌軀,柔聲安慰道:「特里,別這樣!我不走私軍械給你,但並不代表我就不能幫你,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越國公主一下子來了精神,掙扎著要起身,那敢人的嬌軀卻被楊逸抱得更緊,雙方體溫互傳,氣息相連,加上楊逸溫柔的愛撫,讓倆人的體溫更是不斷升高,心跳也加速起來。

    「特里,說話一定要起來嗎?這樣說不行嗎?」

    「你……你快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打算幫我,怎麼幫?」

    「你呀!我是大宋的寧國公,你是遼國的長公主,咱們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互通有無,非要走私呢?」

    楊逸的手掌沿著她那修長的玉腿輕撫而上,最後停在了那形如滿月的半臀上。

    「你說得輕巧!我大遼多次向你宋國提出購買火器和神臂弓,你們都是嚴詞拒絕。若非如此,我用得著私下找柳家想辦法嗎?」

    越國公主不但沒有阻止他的動作,還稍稍移動了一下香臀,以方便他那作壞的大手更進一步。

    那兩個侍候在旁的俏ㄚ環不敢再看,稍稍退到屏風後面去了。

    越國公主不知道是聽了他的話心裡激動,還是因他的撫摸身體起了反應,又或許兩者都有,他的氣息有些急促,那裂衣欲出的雙峰輕輕涌動著,一下一下地磨擦著楊逸的胸膛。

    「特里,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我大宋擔心將利器賣給你遼國,你們會回頭用來攻打我大宋,這自然是不能賣的。現如今你遼國因阻卜部之亂弄得上京被圍,情勢岌岌可危,我大宋與你遼國本是兄弟之國,這哥哥還能看著弟弟被人欺負不管嗎?

    你放心!等我回朝後,一定會說服朝廷適當地賣一些軍械給你們遼國,而且這價錢比你從柳明手上要貨便宜一些,這樣你大可把你的私房錢從中扣出來嘛。」

    「真的?」

    「我楊逸若是沒點把握,絕不會信口開河,你回去安心等著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不,我不回去了。我要在這兒守著你這個傢伙,免得你到時說話不算話,等回東京時,我還要隨你同去,反正這事沒有著落之前,你休想趕我走。」

    趕你走?我瘋了嘛我?爺一個人在河東,一身火氣正沒處排解,你這體酥色豔,滿是成熟風韻的美嬌娘送上門來,我求之不得。

    楊逸壞壞地一笑,湊上去輕輕廝磨著她的臉頰說道:「特里不走最好!我也捨不得你走的,咱們一別都快兩年了,雖隔著千山萬水,卻又如何隔得斷我對你的思念。」

    「是啊,兩年了,我都老了。」

    「不,你一點不老,還是從前那樣美。真的!沒騙你,見到你我就不由得想起咱們一起墜崖的情景。」

    大概是想起了倆人在山崖下共度的那一夜,越國公主眼中浮起了柔柔的情意,粉臉上多了一抹嫣紅。

    那次在崖下,是她主動獻上自己身體的…

    她細細的黛眉彎彎的,五官中帶著幾分草原女子的英氣,卻又不失皇族女子的嬌貴之態,一雙丹鳳眼顧盼含情,豐潤的櫻唇嬌豔欲滴。

    楊逸一隻手從褲腰探索進去時,發現她的褻褲已經濕了一小片,熱呼呼的,他含住她左邊的耳垂,用舌尖輕輕挑逗著,斷斷續續地說道:「特里,你也想我了是嗎?良宵苦短,咱們還是莫辜負了這難得的良宵。」

    「你這壞蛋,就知道想這壞事。」越國公主的聲音嬌嬌婉婉,玉體酥酥軟軟,膩在他懷裡,如同一隻發了情的女馬,不停地扭動著嬌軀。

    「你就不想嗎?不的話,下面是怎麼回事。」楊逸指的自然是她褻褲濕了的事,這把越國公主羞得渾紙燥熱。

    她羞極之下,反而不再矜持,一把摟住楊逸的脖子,熱烈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邊吻邊吱吱唔唔地說道:「抱我,抱緊點…,到榻上去。」

    佳人有命,楊逸不敢不從,一把將越國公主抱起便往屏風後面的床榻走去,那兩個躲在裡面的侍女躲無可躲,低著頭又連忙往外退。

    楊逸看了看她們,暗道:長得真不錯,娉娉婷婷十六七,嘿嘿,還是不用躲得太遠的好,等下恐怕遲早得來救公主的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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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8 01:20:49
第505章 嚴風吹霜海草凋

    自從約昌城一戰過後,雙方就一直處於僵持之中。

    種建中率軍退回蒲昌海,瓜分完戰利品之後,就讓各部暫時收兵回去,等待下一次招集令。

    這次攻下約昌城,收獲豐厚,特別是阿柴部分得五成戰利品,可謂是賺了個缽滿盆滿,恨不得大伙別散了,另外找個黑汗國城市再幹一票,可惜種建中志不在此。

    黑汗名將阿克莫爾從于闐帶來增援的兵力也不過三萬,以這樣的兵力遠征各部是不夠的。

    加上進入冬季以後,白天還能忍受,一到晚上,荒原上冷風呼嘯,嚴寒刺骨,足以把人凍死凍傷,這種天氣勞師遠征,實在不明智,所以雙方只能僵持著。

    這種情形其實不符合大宋的利益。大宋要的是把黑汗打痛,然後把它逼到談判桌上來,在談判桌上謀取最大的利益,至少也要逼得黑汗開放國門,允許佛道等教派自由進入黑汗國傳教。

    種建中以哈桑之子薩爾瓦為質,派人去約昌城找阿克莫爾,提出兩國坐下來解決爭端。

    阿克莫爾無法做主,派人回八刺沙袞請示哈桑,這一去一回去耗費了許多時日,等來的卻是哈桑的憤怒。

    哈桑強烈指責大宋和西州回鶻等部擅自發兵攻打約昌城的行為,要種建中先放回薩爾瓦,還回掠奪的財富,才同意雙方談判。

    哈桑並不只是嘴上罵得響,還實實在在地開始集結黑汗大軍,準備親自率部東征,就算天氣寒冷,不宜遠征玉門關,但打打阰郃的西州品鶻和黃頭回鶻還是可以的。

    西州回鶻齊都護(國主)毗伽布的斤大為緊張,因為西州回鶻單獨位於北面,大片彊域與黑汗接攘,黑汗王哈桑大怒之下,若是舉國東攻,西州回鶻恐怕難以抵擋。

    毗伽布的斤多次致書種建中,希望大宋和各部一同出兵,幫助西州回鶻抗擊哈桑,這也是當初各部與大宋結盟時立下的條款,同盟遭到攻擊,大家必須一齊出兵救援。

    種建中自然不能拒絕,但現在黑汗還沒有進攻,以這個理由,種建中暫時搪塞過去了,只是哈桑真的進攻西州回鶻的話,到時出兵救援是必然的事,這不是種建中希望看到的。

    本來是要逼黑汗就範的,現在瞧這態勢,反而有些像被動挨打,這怎麼行?

    怎麼辦?

    沙州西大營的帥帳裡,種建中和剛調來的副將姚古對著地圖,都不禁在心裡問出了這三個字。

    姚古是原熙河軍悍將姚雄的胞弟,姚家與種家一樣,都是河東望族,代代出將才,姚古自身在軍事方面也極有天份,真算來不差乃兄姚雄多少。

    面對西域眼下的困境,姚古慨然一嘆道:「這仗著實不好打,本來朝廷就不希望西域起大戰,如今河東大地震,光是賑災就耗費無數,此時只怕更不希望西域有大戰了,可這分明是又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嘛,讓咱們這些在西域主持其事的將領左右為難,真是…」

    姚古說到這望了種建中一眼,沒有接著說下去,他不說種建中也知道他這是在埋怨朝廷束手束腳了。

    種建中輕勸一句說道:「姚將軍不必口出怨言,朝廷確實有朝廷的難處。再者說了,《孫子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

    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咱們若能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正合兵法之道,又合朝廷之意嗎?做不到這一點,那只能怪咱們才疏學淺,未能習得用兵之精髓。」

    姚古苦笑道:「話是這麼說,然而放眼古今,能以戰屈人之兵已難能可貴,又有幾人能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呢?」

    種建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與他爭辯,轉而說道:「我大宋聯合西州回鶻等六部,一日而下約昌城,造出若大聲勢,哈桑竟然不為所懼。

    如今看來,想不戰而屈人之兵怕是真的不行了。然西北苦寒,這一入冬季,更是難以用兵,再再給黑汗施加些軍事壓力都難啊!」

    姚古想了想說道:「倒也未必不行。我宋軍士卒不適應西北苦寒,但吐蕃各部卻長年生活在高寒之地,如今的天氣對他們來說,還是能展開軍事行動的,而且上次阿柴部得到若大好處之後,意猶未盡,

    種將軍何不試著讓阿柴部聯合羌塘和脫思麻部,從昆侖山西邊進攻于闐呢。真到那時,只怕黑汗疲於應付,也沒法再興兵攻打西州回鶻了,或許再有這次施壓,能把黑汗逼得來找咱們和談也說不定。」

    種建中聽了姚古的建議,不由得轉向地圖查看起來,從羌塘控制的西側,沿白玉河北下,確實可以攻擊克里雅城和于闐城。

    如今駐守于闐的軍隊大部分被阿克莫爾帶到約昌城來了,于闐一帶正好空虛,若是突然發動襲擊,特別是在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冬季出其不意的來一下,說不定真能攻下于闐城。

    到時不但能解西州回鶻遭受攻擊的危險,還有可能把黑汗逼回到談判桌上來。

    種建中不是那種三心兩意,憂疑難定之人,一經想通這一點,立即對姚古說道:「姚將軍此議甚善,事不宜遲,本將這就聯絡阿柴、羌塘、脫思麻三部,他們若是同意出兵,到時就由姚將軍帶三千人馬匯合黃頭回鶻與草頭韃靼,做出準備攻擊約昌城的假象,牽制住阿克莫爾,再由阿柴等三部負責突襲于闐。」

    「好!既然種將軍也認為此議可行,那咱們就這麼定了。」

    「來人!傳各部駐沙州使者前來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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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頭苦幹了半天,終於把前些天積壓下來的公文給處理完了。楊逸把最後一份文牘一扔,拍拍手,伸了個懶腰,對蕭憶笑道:「蕭先生,那臘肉的味道如何?」

    楊逸昨夜出去,早上才神清氣爽的回來,蕭憶不用想也知道他幹嘛去了,想起昨天見的那個女扮男裝的美嬌娘,蕭憶雖然不知道那是遼國的公主,但從那價值萬貫的紫易貂裘上就能判斷出,對方來歷不簡單。

    蕭憶瞥了楊眼漫不經心地答道:「臘肉再好,又怎麼比得了國公那邊秀色可餐呢?我對昨天那人的身份頗為好奇啊!」

    「那你就慢慢好奇吧,恕我無可奉告。」

    「對了,清娘隨大人出使遼國,想來是知道昨天那人身份的,國公既然不肯相告,來日回京,我自己去問問清娘好了。」

    對蕭憶這傢伙的威脅,楊逸嗤之以鼻說道:「蕭先生啊,你還真把我當責內之人了是吧,哈哈,別說問清娘,你直接去問十三娘都行,我家娘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會算,你若去問她,沒準她真能告知你真相呢。」

    「果真?國公真的無所謂?我倒是聽是夫人的繡花針乃東京一絕。」

    「滾你蛋,敢亂毀我娘子的名聲,小心我把那塊臘肉也提走。」

    「哈哈哈!」

    兩人也算是苦中作樂吧,閒扯了幾句,楊逸才正色地說道:「這兒蕭先生看著吧,我到新城去看看可有什麼問題。」

    楊逸說完不理蕭憶反應,帶著幾個護衛便直奔忻州新城而去,路過塌毀的老城時,看到許多老弱還在瓦礫間翻找著可用的物品,些人一邊找一邊還在抹著淚,楊逸見了頗為感慨。

    災難過去了,只是人們心底的悲傷是不可能那麼快抹去的。

    楊逸對身邊的一個侍衛吩咐道:「你回去告訴蕭先生,就說是我的命令,開春後在1日城廢墟上栽上松柏,城中有多少百姓在這次地震中遇難,就栽種多少棵,並立碑為記,今後廢墟上的松柏永不準砍伐。」

    「是,大人。」侍衛應一聲,立即掉頭回去了。

    楊逸覺得與其勞民傷財建個記念碑記念遇難者,不如栽上松柏,松柏有萬古長青的寓意在內,這樣既可以記念遇難者,又可以為後人造福。

    來到新城後卻是另一番景象,一棟棟新房拔地而起,幾萬人在緊張有序地忙碌著,眼看一座嶄新的城市即將成形,人們臉上都多了幾分喜色,吆喝聲,號子聲,沖牆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

    看到這番新氣象,楊逸心情也為之大好,在城裡走走看看,了解新房缺少什麼材料,然後立即安排人手解決。

    工地上的軍民見到他,都會親切地問好,楊逸挺享受這種受萬民崇敬的感覺。

    從新城回來的半道上,遇到越國公主帶著十幾個護衛,背弓跨劍打獵回來,她紫帽貂裘,腳踏長靴,英姿颯爽而又婀娜多姿,身上的紫色披風獵獵地拂動著,瞧上去她們的收獲還不錯,有山雞,有黃羊,還有一隻狐狸。

    越國公主打馬靠過來,頗為得意地對楊逸說道:「怎麼樣?今晚想吃什麼,山雞?黃羊,還是狐狸?」

    侍衛們很識趣地落在了後面,楊逸不失時機地調戲道:「都不想,我只想吃……」

    楊逸雖然沒明說,但那目光在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上巡視著,比什麼語言都更生動,更明白。

    越國公主帶著女兒家的嬌嗔盈盈橫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身邊這麼多護衛,還天天吃鹹菜配稀飯,讓他們去獵些活物回來不行嗎?活該你受罪。」

    「特里瞧你說的,本國公是來賑災的,身邊人手都不夠分派,哪有你這番閒功夫。」

    「不是沒閒功夫,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是是是,可不這樣,又怎麼能體現出特里你的價值來呢?」

    「感情我來就是幫你打獵來了?」

    「這只是其次,主要還是……咳咳,我想吃什麼我記得剛才我跟你說過了。」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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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8 01:21:12
第506章 軟玉溫香抱滿懷

    忻州新的知州和通判都到任了,新一屆行政班子也搭了起來,楊逸把忻州的事務全交給了他們,加上各地的賑災工作走了正軌,楊逸只須按成例調派錢糧即可,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

    還有就是這次從京城帶來賑災的官員大多是他的人,如今分散在各個受災州縣,這也使得楊很放心,來的時候,楊逸很淺白地問過這些嫡系官員一個問題:想要錢還是想要權?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值得他們深思,相信他們知道怎麼做的。

    處理完一天的事務,楊逸心情輕鬆地踏進了越國公主那華麗舒適的大帳,越國公主正在小几上寫著什麼,見他進帳,連忙收了起來。

    楊逸慨然一嘆道:「公主殿下啊!瞧見你這華麗的行帳,我終於明白鐵騎百萬的大遼,為何被一個小小的阻卜部弄得焦頭爛額了。」

    越國公主眼波一轉,舒適地靠在身後的皮毛軟墊上,帶著些慵懶的感覺說道:「想說我窮暑極欲就直說,不必繞著彎子罵人,你自己同樣貪圖這兒的舒適,成天往這兒湊,你能好到哪兒去?不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來,愛說風涼話而已。」

    楊逸走到她身邊,同樣往皮毛軟墊上一靠,大開八字,一條腿還壓到了越國公主的大腿上。

    「都說忠言逆耳,看來古人誠不欺我,我難道說得不對嗎?」

    這麼靠著舒服是挺舒服了,但楊逸覺得還不夠,他又示意越國公主那兩個漂亮的侍女過來幫他按摩。

    二女瞄了越國公主一眼,見她沒什麼表示,便老老實實地過來幫楊逸按摩起來,四隻柔軟的小手在身上輕按,舒服得楊逸直哼哼。

    越國公主順勢將頭往他懷裡一靠,幽幽地嘆道:「遼國的問題確實像你說的,滿朝文武都安於享樂,忙於爭權奪利,才導致今日的困境,但這些是我一個女人能改變得了的嗎?你不知道,有時候我真想什麼也不管了,得過且過,過一天是一天,唉!」

    「說得也是!特里你還是少忙活些的好。」

    楊逸一隻手很自然地攬住她柔軟的腰肢,輕輕撫摸著,越國公主輕輕蠕動著身體,嘴裡卻還在感嘆道:「唉,只恨不能生生為男兒身。」

    越國公主確實有分男兒的英氣,騎射功夫挺不錯的,在原來的歷史上,上京城失陷於金兵的鐵蹄之下後,耶律延禧退守西京大同府。

    越國公主曾擔任過耶律延禧的總後勤官,負責籌集糧草和軍械。她做得很不錯,只是可惜耶律延禧的軍才能太差勁,在金兵面前不堪一擊,西京大同也很快失守了。

    楊逸將她摟進懷裡安慰道:「特里別太難過,事情還沒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那位侄子不是準備集舉國之兵御駕親征嗎?說不定能一舉滅掉長轄底也不一定。

    而且我現在不是答應你盡量說服我大宋朝廷,賣一些軍械給你們遼國了嘛,你那侄子徵駕親征,必定讓士氣大振,再加上我朝提供的精良武器,勝算還是非常大的,你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但願如此吧。」

    聽越國公主的口氣,顯然她對她那侄子信心也不足,但經楊逸這番開解,她總算開朗了許多。

    遼國還有數十萬大軍,五京都還在掌握之中,戰爭潛力還沒有真正喪失殆盡,細算來確實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缺的只是一隻能把遼國的力量擰到一處的大手而已。

    越國公主對自己那位侄子能力還沒有完全看清,心裡還存在著幾分希望,所以輕楊逸好言開解之後,心情便放鬆了許多,一對秀眉輕輕舒展了開來。

    她頭上的玉釵有些扎人,楊逸便伸手拔了下來,她頭秀髮頓時飄散開來,如流雲票拂,楊逸埋首到她的髮絲間,聞著那淡淡的香味兒。

    越國公主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柔聲說道:「我送你的玉佩還在嗎?」

    「在呢!你摸摸。」

    越國公主伸手到他懷裡摸索起來,果真摸到了那塊玉佩,臉上不由得露一抹媚然的微笑。她本就豔若桃李,香嬌玉嫩,並帶著那種御姐般的成熟風韻,這媚然一笑讓楊逸有些心猿意馬。

    「來而不往非禮也。」楊逸說完也伸手入她懷中摸索起來,她胸前一對豐膩撐衣欲裂,裡面的裹胸被他往下一推,得到釋放的雙峰頓時彈跳出來,入手溫軟如鴿,玉潤生香。

    越國公主只是下意識地扭動著嬌軀,並不阻止他那壞手,香腮廝磨著他的臉頰說道:「河東的災情基本穩定了,你還不回開封嗎?」

    「快了!特里別著急,進入冬季後,大戰是打不起來了,開春前我如你所願就是。」楊逸邊說話,邊把玩著那兩團溫滑如魯的豐膩,很快就讓頂端那兩顆小肉珠硬了起來。

    越國公主的氣息也變得有些急促,讓那兩團豐膩更是涌動不已,她溫柔地溫著楊逸的臉頰說道:「其實我寧願你永遠不回開封,就像現在一樣,真好。」

    「好麼?那你別回上京算了,長住開封,咱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當然,你要記得把你的嫁妝轉到開封來……嘶……特里輕點。」

    「扭死你才好!你家裡富可敵國,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易安葡萄酒上千貫一瓶,都賣到上京城去了……哦……你這壞傢伙輕點,疼呢。」

    酥胸上傳來又痛又麻的感覺,讓越國公主的聲音變得既嗔且媚,如鶯兒婉轉。

    楊逸另一隻手將她的長裙慢慢撩起,捲於腰間,嘴裡笑道:「富可敵國不敢說,不過養你不成問題,怎麼樣?特里別回上京了好嗎?」

    「想的美!你家裡嬌妻美妾一大堆,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大遼國公主,難不成還去給你做小妾不成……哦……你輕點。」

    隨著她的長裙被撩起,一縷淡淡的異香散落在空氣中,那雙修長的玉腿緊緊絞在一起,如兩根渾圓的玉柱兒。

    「公主怎麼了?我家裡公主貴妃養了好幾個呢!」楊逸邊打趣,邊把她那雙玉腿撐開來。

    「你養多少我不管,但我耶律特里你想都別想!」

    「真的嗎?」

    「當然……哦!」

    越國公主突然高吟一聲,螓首向後揚起,如同一隻中射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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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踏雪尋梅

    進入十一月之後,天氣更加寒冷,不時有風雪來襲,還好土坯房或竹木房都很容易建造,幾萬人經過二十多天的奮戰,忻州新城建起來了上千間房子,雖然陶瓦緊缺,部分房頂是用茅草蓋頂的,但災民在這寒冬裡總算有個溫暖的棲身之所了。

    新任的忻州知州趙安民走進楊逸的「辦公室」,謹慎地說道:「楊大學士,如今忻州新城大部分房子都可以入住了,只是當初建房時,有泥房,有土坯房,還有竹木房,有蓋瓦的,有蓋茅草的,

    這造價不一,規格也有大有小,如今不好分派啊。分得好房子的百姓定是歡心,分得差些的百性只會會有怒言,到時事情就不好辦了。」

    楊逸扔下手上的文牘,思索起趙安民這番話來。

    確實,這世上的事,向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什麼也不給的話,百姓或許反沒話可說,可若是東西分得不均,肯定是會引起百姓埋怨的,到時工作就不好做了。

    原來籌建忻州新城時,時間十分倉促,所以當時主要考慮的是建造速度,竹木房也罷,土坯房也好,蓋瓦也行,沒瓦便蓋茅草,關鍵是要給百性一個避寒之所,如何分配房子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來得及考慮。

    這是楊逸自己考慮不周,自然不能責怪趙安民,他想了一下說道:「你讓人把新房統一估價,再把每家災民的數量統計一下,人數多的家庭,分給價值高的房子,或者給那些造價低的茅草房適當補償一些銀子或糧食,大體就這麼去辦吧。」

    趙安民聽了答道:「楊大學士,要是給造價低的茅草房補償銀子或糧食,原來撥給忻州、定襄的錢糧恐怕不夠。」

    「你先去統計一下,還差多少到時我再辦法辦。」

    趙安民神色一鬆,長揖一禮退了出去。

    蕭憶立即說道:「國公,自古以來朝廷賑災都是讓百姓不至於餓死凍死就行,哪有像這般又分房又分錢糧的?」

    楊逸無所謂地說道:「朝廷有錢,多花個幾十萬貫不算什麼。」

    蕭憶立即反駁道:「話不是這麼說,這幾十萬貫確實不算什麼。但國公想過沒有,大宋彊土這麼大,便是風調雨順之年,也難免會有些地方出現早澇災害,你現在待忻州百姓這麼好,將來其它地方出現災情怎麼辦?朝廷若按忻州的成例賑災,國庫只怕負擔不起,可若是不按忻州的成例賑災,豈不是有厚此薄彼之嫌?」

    楊逸想了想說道:「蕭先生有些過慮了。如今天下各地訊息傳遞不暢,尋常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至於厚此薄彼嘛,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遼國那邊情況瞬息萬變,大宋隨時有可能得出兵燕雲。忻州地處晉北,乃是北伐的前線重地,此處災民必須盡快安置好,讓民心穩定下來,否則只怕會拖北伐的後腿。」

    「國公從整體戰略上考慮,這無可厚非。不過以錢糧補償終究有些不妥,如此這般不勞而獲,未免有些嬌慣了百姓。」

    「蕭先生有什麼想法?」

    「國公,僚屬細細想來,咱們不如這樣,改補償錢糧為減免賦稅,分到的房產價值低的,就多免相應年限的賦稅,這樣比直接掏錢糧好得多,只是要多麻煩一些,得上報朝廷批準才行。」

    蕭憶這個方案確實比自己的好得多,楊逸從善如流,立即讓人去通知趙安民更改方案,然後自己提筆給朝廷上了一份奏章。

    雪後初晴,陽光回暖,楊逸自到忻州以來,終於尋得半日清閒,與越國公主背弓跨劍,雙雙馳馬翻過白雪皚皚的山坡,據越國公主所說,離洪家寨十多里的一處出谷中有梅花開放了,分外美麗,楊逸無處消磨,便與她一同踏雪尋梅去了。

    越國公主的坐騎是一匹桃紅色寶馬,神駿不下於楊逸的烏雲蓋雪,一紅一黑相映成趣,馬蹄揚起雪花似楊花。

    楊逸穿著紫色裘衣,越國公主則是穿白色的狐皮襖,男的俊朗英挺,女的嬌媚而不失健美,雙雙向山谷馳去。

    十多里路程,若是靠雙腳走路的話要半天時間,但憑兩匹神駒的腳程,不過一柱香時間便可到達。

    谷外是成片的松林,浩白的雪球把松核壓的低低的,林間的雪地上不時能看到動物的腳印。

    「特里,你往東,我往西,咱們沿林子兩邊兜過去,先打些獵物作午餐再說。」楊逸一邊取下長弓,一邊對越國公主吩咐起來。

    越國公主明眸善睞,媚然一笑道:「樣子倒是蠻像的,不過論打獵,你差我遠了,你還是跟在我身後,老實聽我的吩咐吧。」

    箭術要經長期練習才行,而且還講點天分,楊逸箭術確實差強人意,但被女人瞧不起總歸有些失面子,他哼哼道:「你很會打獵嗎?你獵到的最值錢的獵物是什麼?」

    「老虎。」越國公主隨口答道,虎皮很值錢,而且老虎凶猛,說出老虎來,楊逸該是沒法比了。

    楊逸卻哈哈地笑道:「老虎算什麼?你知道我獵到的最珍貴的獵物是什麼嗎?」

    「什麼?」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你無賴!」

    「我無賴嗎?越國大長公主殿下難道不比一隻老虎珍貴千萬倍嗎?哈哈哈……」

    「懶得理你這無賴之徒。」越國公主橫波一蕩,率先打馬衝進林子裡去。

    楊逸也沒再落實自己兩邊包抄的方案,緊隨著越國公主衝進了林子。

    倆人的馬速並不是很快,按越國公主所說,動靜太大不但容易把獵物驚得遠逃,而且會忽略許多遺留在雪地上的線索。

    論打獵,楊逸確實不如人家專業,他還沒看到獵物在哪,越國公主已經張弓,嗡的一聲,樹上一隻肥嘟嘟的松鼠應聲掉了下來。

    「快撿。」越國公主看都沒多看那松鼠一眼,很不客氣地吩咐起楊逸來。

    好吧,俺成打下手的小嘍囉了,楊逸無奈地去把松鼠拾起,連忙打馬又追上去。

    「快撿。」

    又是嗡聲的一聲,楊逸再看,樹的那邊又有一隻大灰兔被箭矢釘在了樹洞邊。

    他終於不堪忍受地說道:「特里,不帶你這樣的,你好歹讓我有機會開一回弓吧?」

    越國公主得意地睥他一眼,笑而不答。

    楊逸怒了,他惡狠狠地威脅道:「你不讓我開弓,小心我霸王硬上弓。」

    越國公主聽了這話,回頭啐了他一口,一抹嫣紅飛上雙頰,如花嬌媚。她保養得宜,容顏常駐,外表看上去雖然只有二十六七歲,但真實年紀已經三十多嵗,可以說正值狼虎之年。然後來到忻州這些日子,她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如狼似虎,對這傢伙真是又愛又怕。

    越國公主擔心他真會使壞,這回不敢逞強了,楊逸終於有機會走在前面。

    問題是輪到他在前面後,許久也沒找到一隻獵物,越國公主看不下去,只得上來指點他如何尋找獵物。

    倆人平馬而行,細語交流,松樹上驚起的鳥兒帶落片片積雪,在越國公主的指點下,好不容易找到一隻兔子,楊逸連忙挽弓,一箭射出卻偏離兔子足有一尺遠,待到兔子快要逃出視野的時候,越國公主的弓弦再次響起,一箭將那隻兔子釘在雪地裡。

    越國公主嘻嘻地說道:「機會先讓給了你,你自己射不到,這回不怪我了吧?」

    「怎麼不怪,你要是不射,我自然會追上再補上一箭,我剛才只不過是久不開弓,手法有點生疏而已。」楊逸怒氣沖沖,拴好弓箭後,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擄到自己的馬上來。

    越國公主丟開繮繩,反身摟住他的脖子,那豐潤的雙唇輕輕吻了上來,倆人就在馬上熱烈地擁吻著,任用馬兒在林間徐徐而行。

    許久之後,四片嘴唇分開,越國公主帶著動人的嬌喘說道:「好了,咱們是來踏雪尋梅的,有這兔子和松鼠夠吃就行了,咱們進谷去賞梅去吧。」

    這個提議好,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和人家比拼,終師是智者所不為,楊逸樂呵呵地接受了越國公主的建議。

    谷中確有七八株梅樹在山岩邊靜靜地開放,猗猗清香彌漫四周,花下一條清溪竟然沒有結凍,蜿蜒向谷底流去。

    倆人打馬到梅花樹下,和雪共賞,楊逸開口輕吟道:「疏枝照清淺,一見興何饒?記得春風夜,題詩過斷橋。」

    「好詩!」越國公主輕贊一聲,然後幽幽地說道:「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此刻,真想在此結廬而居,不再問外間凡俗之事。」

    越國公主伸出纖纖素手捻住一枝梅花,放到鼻下輕輕嗅著,花映玉顏,人比花嬌,臉上一抹幽幽的輕秋攜帶著歲月孕育的風韻。

    楊逸不願這麼傷感,便含笑說道:「特里的想法很好,不過前提是得有有情人相伴才行,你口口聲聲說我無情,看來我就算想與特里在此結廬而居,恐怕也為你所不容啊。」

    「就憑你這句話,就足以說明你有多無情。」越國公主似嗔似怒,說畢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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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1 23:14:13
第508章不如憐取眼前人

    其實倆人都知道,彼此之間今生是不可能相守終老的,只是對著一樹梅花,滿谷白雪,此情此景,越國公主想得多了,不免有些傷感。

    楊逸隨手摘下一朵紅梅,在手上捻爛,然後摟過越國公主,用花汁在她眉心上輕輕點幾下,染出一個淡淡的梅花妝來。

    越國公主任他施為著,她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妍若牡丹,那種貴婦的雍容之態中又帶著幾分胡女特有的英氣,成熟的風韻讓她看上去像一個紅透的蘋果,散發著誘人的清香,讓人忍不住想摘下來美美的品嚐個夠。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特里,別想太多,珍惜眼下這一刻才是對的。」

    倆人依偎在梅花樹下,越國公主搖搖頭說道:「你們男人都一樣,你們三妻四妾,還在外面尋花問柳,自然會說這樣的話,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看上去很情深,其實不過是拿來安我們女人的心而已。我們女人只想朝朝暮暮,守著心愛的人兒。」

    「特里,我沒說豈在朝朝暮暮,你應該知道,這對咱們來說不太可能,除非你願拋下公主的身份,來東京去做個無名無份的女人,既然明知沒有將來,我讓你珍惜現在便沒有錯的。」

    「沒有將來,現在再美好,也總讓人傷感。」

    「特里,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你說吧,我聽著。」

    楊逸緊緊地擁著她的嬌軀,靠在梅花樹下,開始娓娓地說道:

    從前,有一座圓音寺,每天都有許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圓音寺廟前的橫樑上有個蜘蛛結了張網,由於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誠祭拜的熏托,蛛蛛便有了佛性。經過了一千多年的修煉,蛛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佛祖光臨了圓音寺,看見這裡香火甚旺,十分高興。離開寺廟的時候,不經意間地抬頭,看見了橫樑上的蜘蛛。

    佛祖停下來,問這只蜘蛛:「你我相見總算是有緣,我來問你個問題,看你修煉了這一千多年來,有什麼真知灼見,怎麼樣?」

    蜘蛛遇見佛祖很是高興,連忙答應了。佛祖問到:「世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點了點頭,離開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舊在圓音寺的橫樑上修煉,它的佛性大增。

    一日,佛祖又來到寺前,對蜘蛛說道:「你可還好,一千年前的那個問題,你可有什麼更深的認識嗎?」蜘蛛說:「我覺得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佛祖說:「你再好好想想,我會再來找你的。」

    又過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風,風將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網上。蜘蛛望著甘露,見它晶瑩透亮,很漂亮,頓生喜愛之意。

    蜘蛛每天看著甘露很開心,它覺得這是三千年來最開心的幾天。突然,有刮起了一陣大風,將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覺得失去了什麼,感到很寂寞和難過。

    這時佛祖又來了,問蜘蛛:「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過這個問題:世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蜘蛛想到了甘露,對佛主說:「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佛主說:「好,既然你有這樣的認識,我讓你到人間走一朝吧。」

    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了一個官宦家庭,成了一個富家小姐,父母為她取了個名字叫蛛兒。一晃,蛛兒到了十六歲了,已經成了個婀娜多姿的少女,長的十分漂亮,楚楚動人。

    這一日,新科狀元郎甘鹿中士,皇帝決定在後花園為他舉行慶功宴席。來了許多妙齡少女,包括蛛兒,還有皇帝的小公主長風公主。

    狀元郎在席間表演詩詞歌賦,大獻才藝,在場的少女無一不被他傾倒。但蛛兒一點也不緊張和吃醋,因為她知道,這是佛祖賜予她的姻緣。

    過了些日子,說來很巧,蛛兒陪同母親上香拜佛的時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親而來。上完香拜過佛,二位長者在一邊說上了話。蛛兒和甘鹿便來到走廊上聊天,蛛兒很開心,終於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並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喜愛。

    蛛兒對甘鹿說:「你難道不曾記得十六年前,圓音寺的蜘蛛網上的事情了嗎?」

    甘鹿很詫異,說:「蛛兒姑娘,你漂亮,也很討人喜歡,但你想像力未免豐富了一點吧。」

    說罷,和母親離開了。

    蛛兒回到家,心想,佛祖既然安排了這場姻緣,為何不讓他記得那件事,甘鹿為何對我沒有一點的感覺?幾天後,皇帝下召,命新科狀元甘鹿和長風公主完婚;蛛兒和太子芝草完婚。這一消息對蛛兒如同晴空霹靂,她怎麼也想不同,佛祖竟然這樣對她。

    幾日來,她不吃不喝,窮究急思,靈魂即將出竅,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趕來,撲倒在床邊,對奄奄一息的蛛兒說道:「那日,在後花園眾姑娘中,我對你一見鍾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應。如果你死了,那麼我也就不活了。」說著就拿起了寶劍準備自刎。

    就在這時,佛祖來了,他對蛛兒的靈魂說:「蜘蛛,你可曾想過,甘露(甘鹿)是由誰帶到你這裡來的呢?是風(長風公主)帶來的,最後也是風將它帶走的。甘鹿是屬於長風公主的,他對你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當年圓音寺門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愛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卻從沒有低下頭看過它。蜘蛛,我再來問你,世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蜘蛛聽了這些真相之後,好像一下子大徹大悟了,她對佛祖說:「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故事雖長,但越國公主靠在他懷裡靜靜地聽著,自始至終一動不動,彷彿癡了。對於她與楊逸來說,過去和未來都是不可期的,能把握的只有現在,若是連現在也沉浸在傷感裡,倒真辜負了上天賜予的這次相逢機會。

    想通了這些,越國公主彷彿也頓悟了一般,一下子掙扎出他的懷抱說道:「你去溪邊把獵物清理好,我去撿柴火,今天我親自烤隻兔子給你吃。」

    楊逸見她來露出笑顏,心中也變得輕鬆起來,他一把將她捉回來,狠狠親了一口才笑道:「要不特里歇著,一切由我來做了。」

    「不,我要和你一齊動手,咱們一起做個午餐。」

    「好吧,特里別去太遠。」楊逸說著提起獵物先向河邊走去。

    小河從對面的山巖那邊蜿蜒流過來,清澈見底,他一摸河水,竟然是暖暖的,難怪現在還沒結凍,一時好奇心起,他便沿著小河向源頭尋去。

    等到了對面的巖壁下,發現水面熱氣氤氳,河水裡從巖壁下一個巖洞裡流出來,巖洞兩人高,五六尺寬,向裡望時去,裡面竟是個一個廳堂般大小的水潭,潭水大概只有半人深,依稀可見水下光滑的石頭。

    楊逸抻手探了探潭水,微微的發燙,在這寒冬臘月,手掌泡在這樣的溫泉裡,一股舒適感頓時漫上來。

    楊逸連獵物也顧不得處理了,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然後躍進微微燙人的潭水中,熱水浸過全身,讓人感覺無比舒泰,他回到巖洞口,對著正在對面林子邊撿乾柴的越國公主大喊道:「特里,特里,快來,快來,我找到所羅門王的寶藏了,快來啊!」

    越國公主聽到他歡快的呼喚,難禁好奇心跑了過來,到巖洞口一看,只見他赤裸裸地泡在氤氳的潭水裡,那張俊臉被熱水泡得紅噗噗的。

    「特里快下來,太舒服了,咱們先好好泡個夠,等下再烤東西吃,快下來,快下來。」

    楊逸連聲催促著,越國公主終究也沒能抵擋住溫泉的誘惑,含情脈脈地瞟了他一眼,轉過身體背對著他,開始寬衣解帶。

    她身材修長勻稱,隨著身上的衣裳一件件退下,那豐滿成熟的**一點一點的展露出來,如削的香肩,盈盈一握的腰肢,那動人的曲線到腰間收緊之後,在雪股處突然隆起,兩片豐碩的雪臀如同兩片合在一起的水梨兒,加上那雙修長健美的玉腿,簡直是美不勝收。

    「你不許看。」越國公主轉身前下了一道命令。

    「好,我把眼睛閉上了。」

    越國公主以雙手掩住下身私秘密處轉過身來,卻見他在潭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迷人的**,她不禁輕頓蓮足嬌嗔道:「你無賴。」

    楊逸本是帶著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她,然而她一頓蓮足時,胸前一對豐碩隨即上下彈跳起來,如同兩個碩大的水密桃,晃得楊逸眼睛為之一花。

    他不堪等待,迅速上來將這尤物抱入水中,越國公主全身泡入水中時,也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吟,如燕喃鶯啼。

    楊逸將她抱到一片光滑的岩石邊,讓她靠好,然後笑道:「大長公主殿下坐好,讓下官來侍候公主殿下沐浴。」

    楊逸說著雙手撫上她那令人**的玉體,開始兩下還擦洗得像模像樣,轉瞬之間便原形畢露,越國公主胸前那對碩大的水密桃很快落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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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2 01:38:32
第509章 關係到長平之戰勝敗的密語

    到十一月中旬,賑災工作告一段落,受地震破壞的地方行政也已正常運轉起來,楊逸終於可以回京了。

    南行到上黨時,心情大好的他很風騷地跑去憑弔了一回古戰場。

    上黨之名的由來,可見狄子奇《國策地名考》:地極高,與天為黨,故曰上黨。

    上黨形勢十分險要,所以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戰國時期,秦國為爭奪上黨這塊戰略要地,前後兩百年間多次出兵攻打上黨;

    直到秦昭王時起用白起為帥,發兵五十五萬攻打上黨,花了三年多時間,最後在上黨附近的長平滅掉趙括的四十五萬趙軍,一舉奠定了一統天下的霸業。

    楊逸去憑弔的就是長平的古戰場,他紫帽貂裘立於山岡上,旁邊是英姿颯爽的越國大長公主,她同樣作男裝打扮,只是厚重的貂裘也無法掩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危呼哀哉…….」楊逸望著古戰場,憋了半天終於憋出這四個字來。

    越國公主噗哧一笑,芳顏乍妍,她跟著楊逸看了半天,除了茫茫白雪,什麼也沒有,實在看不出什麼來,本以為楊逸和自己不一樣,誰知最後卻是憋出個「危呼哀哉」來,笑得她腰兒都快折了。

    寧國公惱羞成怒,寒聲斥道:「笑什麼笑,說你也不懂,當時也,越孝成王中了秦國的反奸之計,把堅守不出的的廉頗換掉,這不是危呼嗎?等趙括一掛帥,他又一再催促紙上談兵的趙括出戰,以至四十多萬趙軍被困,糧道被截斷,衣食難繼,這不是哀哉嗎?我這是千言萬語濃縮出來的精華,你嘀明白?」

    「明白,明白。」越國公主笑得花枝搖曳,如何也止不住。

    「不許笑,再敢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逸怒目而視,恨不得往她那豐臀上來上幾個巴掌。

    「好好好……..嘻嘻嘻…….我不笑了。」越國公主抹了抹眼淚,貝齒緊咬著下唇,才終於忍住了笑聲。

    她用馬鞭向古戰場一指問道:「你號稱戰無不勝,至今已兩滅人國,威名誇耀古今,在你看來,趙括真的是只會紙上談兵嗎?」

    「當然不是,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趙括輸掉戰爭的原因很多,但和紙上談兵沒有半點關係。試想,若是只會紙上談兵的人,別說統率四十多萬大軍了,就是統率四千人馬也會亂成一鍋粥;

    然而趙括統率四十多萬大軍,在陷入埋伏,糧草斷絕之後,還整整堅持了四十六天,其間他帶領士卒一次次悍不畏死的向外突圍,逼得秦昭王親自來到河內督戰,並把秦國15歲以上的壯丁全部征發到長平助戰,用來堵塞趙國的援軍及糧道;

    可以說,強大的秦國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花了近兩個月時間,仍奈何不了被圍在長平的趙括,最後還是趙括親自率軍突圍時,被亂箭射死,幾十萬趙軍失去了主帥才崩潰;

    由此更可見,趙括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有他在,趙軍哪怕是被圍困近兩個月,糧草斷絕,靠吃死人充飢,仍能堅持奮戰,力圖突圍;趙括一死,大軍即潰,你想想,如果趙括真的是只會紙上談兵,他能做到這一點嗎?」

    聽起來,楊逸說的確實非常有理,若趙括真的是只會紙上談兵的人,面對有殺神之稱的白起,怎麼能堅持那麼久呢?越國公主沉思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麼說,趙括急功近利,求勝心切,以至落入白起的埋伏,這總是他的錯。」

    「歷史的真相是什麼我不知道,但絕不會像史書上說的那麼簡單,本國公認為,急功近利,求勝心切的不是趙括,而是趙孝成王。在趙括出任趙軍主帥之前,廉頗堅守3年不出戰,趙孝成王多次派人責令廉頗出戰,廉頗皆抗命不出,後來趙孝成王以趙括換下廉頗,這說明趙王已經不能容忍廉頗那種堅守不出的行為,趙括為帥後,他除了出戰,還有別的選擇嗎?」

    「照你這麼說,趙括之敗,根源其實在趙孝成王身上是嗎?」

    楊逸嘿嘿一笑道:「不錯,長平之戰趙括敗於白起,趙孝成王肯定要負主要責任,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原因。」

    「什麼原因?」

    「當時趙括未能及時破譯一封神秘的軍報,以至貽誤了軍機,導致大軍被困長平。」

    「哦,什麼神秘軍報?快說,快說。」越國公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恨不能立即知道那是怎樣一份神秘軍報,竟關係到長平之戰的勝敗。

    寧國公一臉正色地說道:「你聽好了,當時趙括從斥侯那兒得到幾片竹簡,竹簡上寫著:報告營長,敵軍大批女兵壓境,請問我軍是否進攻。營長隨即大聲下令:兄弟們,出擊吧!經過半個時辰廝殺,戰後敵軍大部分被殲,小部分受驚而逃,其餘被俘虜。」

    越國公主一臉詫異地問道:「當時有女兵嗎?就算有吧,這和長平之戰的勝負有什麼關係呢。」

    寧國公義正詞嚴地說道:「這是一分用密語寫成的軍報,極為重要,可惜趙括初次為帥,忘了帶秘語的母本,沒能把這條軍報及時破譯出來,最終導致長平大敗,悲呼哀哉!」

    越國公主不禁更加好奇,急聲問道:「那這分用密語寫成的軍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先想想,若是你能想出來,絕對能成為了不起的軍事天才。」

    遼國現在和阻卜部正處於你來我往的拉鋸戰之中,所有和軍事相關的東西,越國公主自然不願錯過,還真蹙眉苦思冥想了起來。

    楊逸見她認真的樣子,肚子都快笑痛了,越國公主突然意識到什麼,輕哼一聲說道:「你胡來,既然這是密語寫成的軍報,趙括為帥,怎麼可能把密語的母本忘掉,我不想了,你快說,這份軍報究竟說的是什麼,快說。」

    楊逸輕咳兩聲,臉上的神情有些扭曲,還勉強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他折下一根樹枝說道:「其實這份軍報應該這麼破譯。」

    他邊說邊用樹枝在雪地上劃了起來,一行大字無比神速地出現在了雪地上:報告淫長,敵軍大批女兵壓莖,請問我軍是否進宮。營長隨即大聲下令:兄弟們,出雞巴!經過半個時辰廝殺,戰後敵軍大部分被奸,小部分受精而逃,其餘被撫乳。

    他飛快地寫完,然後直接用樹枝在馬屁股上抽了一下,戰馬頓時狂奔而去。

    等他衝出十餘步後,背後終於傳來越國公主怒罵聲:「你這個齷齪的傢伙,你下流無恥,你竟敢戲耍本公主……..可惡,太可惡了!你別走!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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