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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紛舞妖姬]詭刺[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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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6:24:29
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四十四章 反戈

    幾名已經成為棄卒,注定要戰死沙場的前甦聯特種部隊們靜靜的換掉了已經射空的彈匣,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正在面對的,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或說,是一個什麼樣的民族!

    “士兵們,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進入阿富汗?你們在這里干什麼?!”

    “為了完成我們的任務,為了幫助他們抵抗侵略!”

    在二十年前,他們還是一批訓練有素,但是實戰經驗幾乎為零的童子軍時,就是喊著這種現在看起來當真是滑稽得可笑的口號,以侵略的身份,走進了阿富汗這片貧窮,卻擁有悠久歷史的土地。-====-

    當時他們有上百輛坦克、裝甲車和軍用卡車一起行動,當這些人類精心打造出來的最純粹戰爭武器,在地面上一起挺進,上百台大功率柴油動的轟鳴,履帶輾壓在粗糙路面上,帶著整片大地都著一起顫抖的震撼,還有時不時從他們頭頂低低掠過,帶起大片、大片黃沙的武裝直升飛機,都在一片空曠的阿富汗山區里,形成了一道道看似無可逆轉的鋼鐵洪流。

    他們氣勢如虹,:信滿滿,攻勢更銳不可擋,只用了區區十幾天時間,就“解放”了阿富汗全境。可是他們畢竟還是小看了這個在兩千年歷史中,戰火從未熄滅過的戰士國度,小看了阿富汗人抵抗外辱的決心!

    對阿富汗人來說戰場虔誠的殺人,或虔誠的戰死,是無上的光榮!而這種宗教思想,到了一手組建的基地組織里面,更是被變本加厲的強化。

    如果你沒有阿富汗人在戰場上交過手,你就絕對無法想象,他們在進攻時將會對敵人產生何等可怕壓迫感!無論是阿富汗游擊隊還是基地組織成員,他們甚至都稱不上職業軍人,他們拿起槍就是士兵,放下槍就要負責生產,他們在戰場上面對機槍掃射,都不會做出什麼軍事閃避動作們不懂特種部孩子們的梯階式掩護,他們更不屑于在地上又滾又爬,用來減少傷亡。他們在面對敵人的陣地起正面進攻時,不到拼刺刀戰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會浪費體力的奔跑沖鋒!

    他們就那樣平端著手里的武器,著自內心的虔誠與光榮踏步的走向了死亡他們所有人的雙腳一起抬起又一起落下,在黑暗中,硬是形成了猶如戰鼓擂響般低沉而有力的節奏。

    幾名身負重傷,已經不可從戰場上撤退的前甦聯老兵,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目光最終一起落到了兩百多米外座小山峰上。

    他這一輩子最尊敬。可以說是亦師亦父地男人在那里。正在指揮其余地兄弟上面想盡一切辦法構建防御工事。

    下傳來了自動步槍掃射地聲音。正在搬著石頭盡一切方法。讓他們臨時壘起來地戰壕更加堅固地前甦聯士兵。身體都猛然凝滯了。從他們地位置居高臨下看過去。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火舌噴濺中。一顆顆子彈狠狠劃破一片虛無地黑暗。帶出地猶如流星般地燦爛。

    那些身負重傷。留在戰場上狙擊敵人地前甦聯軍人。 不停掃射。在彈殼飛跳中。一個又一個敵人倒在了他們地槍口下。可是他們畢竟只有幾個人。只有幾枝步槍。他們沒有可以在戰場上形成壓制性火力地重機槍。他們沒有迫擊炮。無論他們如何拼命射擊。數十倍于己。在精神信仰地支撐下。根本無懼死亡地敵人。仍然越逼越近。

    “轟!轟!轟……”

    眼看著山腳下地陣地。在敵人地第一次沖鋒中就要被擊破。就在這個要命地時候。連環地爆炸聲突然響起。大團地火焰。以每秒鐘一次地驚人頻率。在恐怖份子中間揚起。就是在這此起彼伏地大爆炸中。什麼彈片。什麼碎石子。夾雜在沖擊波中四處亂濺。

    那些唱著他們心中無悔地戰歌。以為自己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上帝就是主宰。就要取得一場攻堅勝利地基地恐怖份子們。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榴彈。就已經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在此起彼伏地爆炸中。他們更像是被鐮刀掃過地麥子般。齊刷刷地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眼睜睜的看著一榴彈直接轟到了一名恐怖份子的身上,眼睜睜的看著以那個恐怖份子的身體為核心,大團的火焰翻滾而起,而一堆粘粘膩膩,天知道是什麼牛黃狗寶的玩藝,混合著那名恐怖份子身體里的所有鮮血,當真是一沖三米高,然後揚揚灑灑的覆蓋了方圓二十米的範圍。

    看到這一幕的前甦聯軍人,真的不知道,那名恐怖份子究竟是被炸死的,還是直接被一枚猶如子彈般直線飛行的榴彈給活活砸死的!

    面對這堪稱驚天大逆轉的一幕,躺在石頭後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為步槍更換了新彈匣的一名士兵,伸直了脖子,對著便攜式步話機放聲叫道︰“老虎,干得漂亮!”

    能在最要命的時候,甫一出手就打出排炮轟擊效果的人物,當然是他們中間,同時擔任重機槍手和火炮手的老虎!

    沒錯,他們是身陷絕境,是孤立無援,但是別忘了,老虎的身上,不但有一挺N249通用機槍,更有一門中國制造的QLZ87式自動榴彈射器!

    別看這種中國兵工廠制造的QLZ87式自動榴彈射器,如果不帶三角支撐架,只有十二公斤重,但是它卻直接使用了十五容量的彈鼓。如果你實在無法想像出這種榴彈射器的樣子,不妨干脆把它當真二戰時期戰場上最常見到的老式轉盤輕機槍。

    事實上,在必要的時候,你絕對可以把QLZ87式自動榴彈射器當成一挺輕機槍直接不間斷掃射,把彈鼓里十五三十五毫米口徑,有效殺傷半徑高達十一米的榴彈全部打出去,硬是在短時間內,制造出排炮轟擊式的效果。

    通過無線電到同伴的誇講,老虎咧開了嘴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的雙瞳就猛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就是在肉眼可辨的情況下,兩團火光猛然從四百多米外的黑暗當中射出來,帶著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驚人高速著老虎站立的位置狠狠撞過來。

    “**!”

    老虎出一聲低吼,他拋掉手中的榴彈射器,整個人向地上一撲的身體還沒有著地,熾熱的氣浪已經夾雜著燃燒起來的鋼片,

    頭頂狠狠掠過。險些被敵人在四百米外,用RPG火的老虎用最狼狽的姿勢重重撲倒在通體都是由岩石構成,更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科夫曼在遠方放聲喝道︰“老虎,怎麼樣?”

    老虎根本沒有檢查自己的身體,他甚至沒有伸手擦掉自己額頭上,不知道是被彈片還是碎石子劃出來的傷痕,他飛快的沖過去起了剛才為了躲避炮擊,而丟到地上的榴彈射器細檢查了一番後,這個身高超過了兩百二十公分比一頭成年黑熊更雄壯,說不定真的能空手把一頭成年黑熊活活掐死的男人巴向上一咧,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伸直了脖子,放聲回應道︰“沒事,好著呢!”

    就在這個時候,老虎的身體突然狠狠一顫,他低下了頭,在他的臉上猛然揚起了一片蒼白的絕望,他躲開了兩火箭彈的襲擊,可是卻最終還是沒有避開一不知道從哪里射出來的子彈。

    老虎穿著防彈衣,從幾百米外打中老虎的子彈,並沒有打穿他的防彈衣,但是這絕不代表,老虎就可以安然無恙。

    在一些警匪槍類戰影里,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主角穿上件防彈衣,就變成了不死超人之類的畫面,事實上除非是造價高昂得就連普通特種部隊都無法承受的納米防彈衣,普通的防彈衣,防彈效果絕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誇張。

    打中老虎的子彈,應該是狙擊步槍子彈,它在撞碎了防彈衣里墊的特種陶瓷片後,剩下的動能又生生撞斷了老虎的肋骨。最可怕的是,被子彈撞斷的肋骨倒轉過來,已經生生刺穿了老虎的內髒,形成了足以致命的刺傷。

    老虎呆呆的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任由鮮血隔著防彈衣一路流淌下來,他突然拔出身上的格斗軍刀,把嵌在防彈衣上的彈頭撬了下來,仔細看了幾眼,老虎突然劈手抓起榴彈射器,用它對準了黑暗中的某一個方向,但就在他扣動射扳擊前,在一片黑暗的遠方,某一個位置上突然揚起了一條一尺多長的火舌,還沒有聽到槍聲,第二狙擊步槍子彈,就再次打中了老虎。

    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同一枝狙擊槍里射出來的第二子彈,竟然直接貫穿了老虎的身體,最終撞在他身後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迸濺出一片火星。這一次對方使用的,赫然是一在近距離內,可以直接打穿輕型坦克裝甲的特種鋼芯彈!

    第二子彈不但打穿了虎的身體,更打穿了他的心髒,直接要了他的命。老虎就算是死了,他的雙手仍然死死抓著那門榴彈射器,他死死挺立在地上,眼楮竟然仍然靜靜望著遠方黑暗中的某一個方向,而在他的臉上,除了有受到致命傷後,一個正常人類所共同的絕望與蒼白,更有著濃濃的驚愕和憤怒。

    老死不瞑目!

    虎並不是一個菜鳥,他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他清楚的知道,在戰場上如何利用地形和掩體,保護自己不受到攻擊。就算對方是一名狙擊手,而且有熱成像或紅外線之類的夜間狙擊瞄準設備,也很難打中老虎。

    如果遇到突然襲擊,迅速拋掉身上過于笨重的武器,及時做出軍事閃避動作,危險解除後再回過頭,拾起自己剛才拋掉的武器,這是同時擔任重機槍手和火炮手的老虎,在戰場上根據自身技術特點和負重要求,慢慢培養出來的習慣。

    換句話來說,在炮擊後四十秒鐘內,只要沒有受傷,老虎就會回到一開始操作榴彈射器的位置,只有清楚的知道老虎的這種習慣,並針對性的事先找到合適的狙擊點,才可能連續兩次把子彈打進老虎的身體。

    “小心,有狙擊手!”

    在對所有人出警告後,科夫曼借助地形掩護,摸到老虎的身邊,他從老虎緊緊握在一起的左手里面,找到了老虎剛才用格斗軍刀,從防彈衣上撬下來的彈頭。

    只看了一眼,科夫曼的臉色也變了,這是一非制式彈頭,在這個世界上,使用這種自制彈頭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鱷魚!同樣的,在這個世界上,能利用老虎的習慣,事先選擇狙擊點,將老虎這樣一個老兵輕而易舉當場擊斃的狙擊手,也只有鱷魚一個!

    “鱷魚,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子彈是從四百五十米,至六百米的距離射出來的,而他們使用的步話機,在沒有障礙物的情況下,卻有兩千兩百主的有效通訊距離,科夫曼對著步話機,一字一頓的道︰“告訴我,為什麼?”

    科夫曼足足等了兩分鐘,鱷魚熟悉的聲音,終于通過電波,再次傳進了科夫曼的耳朵里。聽到鱷魚的聲音,科夫曼不由在心里輕輕的出了一聲嘆息,鱷魚在回答前,雖然現有的證據都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是至少在科夫曼的心里,還以能留下一分僥幸。

    “我並不想對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動手,但是……”鱷魚低聲道︰“老虎剛才的反擊實在太凌厲,讓哈利德赫罕默德先生的手下,付出了無法承受的代價……”

    科曼爾知道誰是哈利德,他是基地組織中,負責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中亞地區恐怖活動的總指揮官,據說更是美國九一一事件的總策劃人。整個襲擊計劃、招募人員並實施,均是由他一手指揮,絕對可以說是的左膀右臂。

    只要聽鱷魚用“先生”這樣一個充滿敬意的詞語,去形容一個雙手沾滿無辜平民鮮血的恐怖份子,科夫曼就知道,鱷魚在基地組織里呆的這幾年,一直有意無意的接觸到充滿瘋狂色彩的宗教宣言,更看多了各式各樣,被宗教信仰惡性洗腦的信徒。

    前甦聯解體了,對于他們這批曾經身為天之驕子的職業軍人來說,生活的反差之大,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一旦因此對未來產生了迷茫與困惑,在意志最不堅定的時候,潛移默化的接受了的宗教極端統治思想,並因此背棄了自己的同伴,也絕非什麼天方夜潭式的新聞!

    到了這個時候,科夫曼已經沒有必要和已經對著他們開槍的鱷魚多說些什麼,他甚至不再用鱷魚這個綽號去稱呼對方,他低聲道︰“我向你保證,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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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6:27:14
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四十五章 風雲際會

    看著來回飛跑,奮力將他們可以搬動的石塊,一塊塊成一道最簡陋的臨時防線,嗅著空氣中,這久違的硝煙與血腥氣息,伊納爾這位前甦聯的老軍人,目光再次落到了安德魯的臉上。-====-

    雖然只有十六歲,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安德魯卻和所有人一起,在那里拼命構築工事,只要看她的動作和擺放塊的位置,伊納爾就知道,他的女兒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已經是一位合格的特種部隊士兵了。

    當知道了她為了自己,竟然不惜以叛國的身份進入阿富汗,甚至女扮男裝跟著科夫曼進入了恐怖份子訓練營,伊納爾再嚴厲,再堅強,在那個瞬間,他的心里也被自豪和感動填滿了。

    這個孩子繼承了來自母親的美貌,但是她的性格,卻像自己一樣剛強而勇敢。

    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心目中最嚴厲,在戰場上最堅強最勇敢,無論面對什麼絕境與逆局,都可以在瞬間爆出燦爛光芒,帶領所有人起最瘋狂進攻,拼出他一個山窮水覆,搏出一個柳暗花明的伊納爾教官,在這個時候,竟然在默默的對著在遙遠的天國,冷眼旁觀著這片芸眾生,這片紅塵大地的神咫,在祈禱著︰“天上的父,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里過,我從來沒有對你尊敬過,但是今天我要求求你,讓我可以帶領所有的人支撐下去,讓我能夠親眼看著我的安德魯,可以活著走出這片土地,可以帶著快樂的笑容,去尋找她未來的幸福吧!”

    天空依然是一空曠無邊的黑暗,頭頂那輪圓月依然在默默的散銀色的光芒,而漫天的星斗,依然在那里閃啊、閃啊個不停,似乎在不解的眨著眼楮而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依然呼嘯著從他們的身邊掠過,吹響了猶如人類最古老咒語般的悠然低鳴。

    站在這座通體由岩石組,堅硬而冰冷,更帶著數千年來,大自然印痕的小山峰上。面對人生這最艱難的一戰,聽著遠方那此起彼伏的槍聲,伊納爾沒有等到神跡的降臨,但是在他的眼前,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風影樓……那個僅僅認識了幾個小時讓他的心里湧起了太多驚奇與贊賞的中國小子!

    伊納爾當知道,那門每分鐘平均對他們射出三重型炮彈的火炮,突然轉向對著敵人的迫擊炮陣地起攻擊,為他們贏了最寶貝的戰機,更為他們奪回了一個軍人在戰場上的尊嚴,這絕不是神的憐憫。而是擔任他們這支部隊後衛的風影樓,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長驅直入對遠在幾千米外的敵人重炮基地,起了一場以寡敵眾取得了最終勝利的驚人逆襲!

    ……

    風影腳下紛紛揚揚的落滿了還冒著縷縷白煙的炮彈殼,他的全身都是來自敵人的鮮血,二十多個基地恐怖份子,在風影樓的身邊,猶如眾星拱月般的永遠閉上了雙眼。

    如這個時候。從旁觀地角度望過去。風影樓看起來真地像極了一個來自十八層血池煉獄。帶著濃重到極限地血腥與死亡氣息。終于重返人間地厲鬼!事實上。只是大半個夜晚影樓就用自己地雙手。用槍械和化學劇毒整整扼殺了六十多條活生生地人命。他地身上。血腥氣息又怎麼可能不濃?!

    風影樓堅起一顆一點三米長地炮彈。用布條把一根螢光棒綁在炮彈上。他走出七八十米遠後過了頭。對著那一根正在散出幽幽藍色光芒地螢光棒起了手中地步槍。當一聲輕脆地槍聲響起。彈殼翻滾著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地小弧線天動地地大爆炸猛然從那門經歷了半個世紀歲月洗禮地M43重型迫擊炮地旁邊響起。

    就是在鐵與火地組合。帶撕破蒼穹般地氣勢沖天而起是在整片大地隨著這大爆炸而顫抖中。一個疲勞而沙啞。卻依然響亮地聲音。就那麼突如其來地出了一聲狂吼︰“風影樓!”

    風影樓整個人猛然呆住了!

    他連續用那門大口徑迫擊炮開火。他地耳朵被震得現在還嗡嗡作響。如果不是這樣地話。他又怎麼可能讓人輕而易舉地出現在自己地背後都沒有查覺?

    風影樓霍然回頭。就是在他不敢置信地注視中。一張張熟悉而陌生地臉孔。出現在了他地面前。

    李凡、龍王、邱岳……

    在月光下,每當看清楚一張臉,風影樓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狠狠顫抖上一下。他們來了,他在第五特殊部隊學校,朝夕相處了九年的同學,在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他真正的戰友,真正的同胞,竟然在這個要命,在這片風雲際會,注定要成為全世界關注焦點的土地上,和風影樓重新匯合了!

    直到這個時候,風影樓才知道,不管他接受的是什麼樣的訓練,不管他曾經走過太過孤單而漫長的路,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原來他仍然渴望獲得友誼,渴望可以有人和他並肩作戰。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意識的揚起了自己的頭?

    風影樓知道一個軍人,在戰場上必須要做到胸中疾雷面如平湖,他更知道,一個軍人在戰場上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是任由眼淚流出來,他的視線會受影響,他的反應速度會因為情緒激動,而變遲緩,而他們通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堅苦訓練,外加不斷面對危險,才可能慢慢積累下來的,面對危險的過人直覺,都會隨之退化。

    看著眼前這一個個軍裝破破爛爛的同胞,看著他們一個個瘦得已經不成人樣,只有眼楮依然在月光下,散著燦爛光彩的戰友,看著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包裹的繃帶,知道這些兄弟,為了自己,竟然在這片同時混雜了英美特種部隊地組織成員,塔利班政府殘軍,還有反塔聯盟軍隊的大山里,整整生存了七十五天!

    想著他們留在山洞前方的暗號,想著那代表了絕對漫長而危險的樹枝,想著他們刻在松樹上,那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烏龜,當快

    容,喜悅的笑容,從風影樓的臉上綻放的時候淚的從他的眼眶里奔湧而出!

    他不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他有了自己的戰友,有了自己的兄弟,曾經對這一切,有著最深沉渴望,卻怎麼也無法得到手的風影樓,他又怎麼可能不哭?!

    一個,兩個,三個個……八個!

    風影樓默默的數著,一般特種作戰小隊,以十一人為一隊,扣去陳徒步這位在風影樓懷里心髒停止跳動的隊長,扣去邱岳這個編外人員,也是說,還有兩個兄弟,已經在阿富汗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為了救回風影樓,而永遠閉上了他們年輕的雙眼。

    他們的屍體有沒有被安葬影樓不知道。

    他們在陳徒步帶領下,未經上級批準就私自行動至越境作戰,他們做出這樣的行為,在死後能不能被國家,被軍隊承認是烈士,把他們安葬在烈士陵園里影樓也不知道!

    看著對著自己飛跑過來這群同學,風影樓真想張開自己的雙臂用大大的擁抱,感受彼此的體溫是他卻咬緊了牙齒,對著迎面跑過來的李凡就狠狠踢了過去。

    跑在最前李凡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風影樓踢得整個人在地上連打了兩個滾。

    “李凡!”樓指著臉色在瞬間變得一片蒼白的李凡,放聲厲喝道︰“你知道不知道陳徒步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陳徒步死了,你就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你不是最聰明的人嗎,你不是一個天才型的軍師嗎,你既然這麼聰明,聰明得就連教官都要對你的戰術、戰略另眼相看,你為什麼明明知道事不可為,竟然還敢不負責任的帶領所有人,繼續留在阿富汗,甚至在這片每天都在轟炸,每天都在戰斗山區里潛伏?”

    “我一個人,你們卻有整整八個人!”風影樓指著李凡的鼻子,放聲喝道︰“為了一個也許早就死在轟炸中的人,你這個代理隊長就敢拖著整支隊伍,每天都在冒險,如果你們被俘虜了怎麼辦,如果你們被敵人現了怎麼辦?難道你非要帶著身邊所有人,在阿富汗全軍覆沒,就算是死了,都得不到一個軍人的榮譽才肯甘休?你就沒有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這麼做究竟值不值?!”

    “刷……”

    絕對沒有人能想到,被風影樓狠狠踢地上的李凡,竟然抓起一把沙子,劈頭蓋臉的對著風影樓狠狠甩過來。一向溫文有禮,隨著年齡和心智日增,身上已經透出儒雅與鋒銳並存氣息的李凡,和龍王一起小心翼翼的帶領所有人,每天猶如走在鋼絲繩上,明明舉步維艱,就連最基本的食物都得不到保障,卻依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尋找風影樓的李凡,在這個時候終于也了。

    “**你媽的值不值!”

    李凡跳起來,伸手指著風樓的鼻子,放聲喝道︰“你風影樓牛逼,一個人在三年前,就能打得我們幾十號人雞飛狗跳;你風影樓是個英雄,明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但是你***別門縫里瞧人,把別人都看扁了!我們也是通過‘靈魂之門’考驗留在第五特殊部隊的兵,當我們在幾個月前,跟著陳徒步大哥,違反教官命令沖進阿富汗的時候,我們早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我們也知道,什麼叫做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李凡的怒罵還沒有吼完,他的聲音就嘎然而止,因為在月光下,那兩條在風影樓的臉上,蜿蜒著不斷流淌的銀線,不就是眼前這個在他們所有人心里,當真以為已經堅強得猶如石頭的一樣的男人,那真實得再也不想掩飾的眼淚?!

    就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風影樓走前幾步,他大手一伸,李凡還沒有搞清楚他想干什麼,整個人已經被風影樓抱進了懷里。

    “謝謝,謝謝!”

    風影樓在這個時候,當真是又哭又笑騎馬上吊。他們從一進學校,就被強行灌輸個人利益要服從集體利益這種觀念們從小就看著面對敵人的堡壘,舉起手中的炸彈包,或對著步話機,狂吼著“向我開炮”之類的電影,之類的畫面,一天天的長大。

    在這樣的宣傳下,在這樣的理論中,當他們面對危險,似乎為了整體利益而做出犧牲,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則。在社會上,一些人更會用理直氣壯的態度,來上一句,這就是軍人的天職,怕死還當什麼軍人!

    可是他們也是人,在面臨絕境孤立無援的時候,也希望有人會對他們伸出援助的手,可以有戰友一起並肩作戰,最終取得用勝利可以活著離開戰場,繼續用自己的雙眼,去看這個美麗的世界,去品味他們還沒有真正開始的人生!

    “謝謝你們會來救我,謝謝你們為了我冒險,謝謝你們為我受傷,謝謝你們為我做的所有事情……”

    風影樓和在場的每一個人擁抱著,他用力拍打著每一個人的肩膀,他對著龍王的胸膛狠捶,他揪著邱岳的臉來回亂扭不停的笑著,不停的哭著停的叫著。看他現在的樣子,你真的無法相信,就是這樣一個把所有情緒都放到了臉上的大男孩,在幾個小時內,親手擊殺了六十多條生命甚至衣服上的鮮血現在還沒有干透!

    “風……大哥!”要龍王喊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兩歲,甚至關系一度僵到冰點的風影樓為大哥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但是龍王最大的特色是一旦下了決心,哪怕前面就是敵人的機槍陣地都敢一個人往前沖以他喊得真是驚天動地,他後面的話,更轟轟烈烈的撞進了風影樓的耳膜,“我們後面要怎麼做?”

    聽著突如其來的稱謂,風影樓不由瞪大了雙眼,可是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在軍營中,尤其是在第五特殊部隊這種精銳部隊當中,歷來是以強為尊。

    迎著風影樓訝異的目光所有人都在點頭,這大概已經是他們在這一段時間內,早就商議好的結果。風影樓在這幾年中的表現,他在幾個月前,知道

    教官陣亡,美國即將對阿富汗實施軍事打擊後,他做擇,已經無愧于軍人中,“大哥”這個名詞!

    “陳徒步大哥帶我們沖進阿富汗之前,就曾經對我們所有人說過,”李凡低聲道︰“如果他在阿富汗戰死,我們又能找到你的話,就由你來代替他指揮我們,陳徒步大哥還說……他相信你的能力和選擇!”

    風影樓輕輕揚起了頭,如果陳徒步真的在天有靈的話,大概在這個時候,正在遠方的天國中,靜靜的看著他和李凡一行人的匯合,並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了吧?

    “沒錯,我帶著你們立刻撤退,以現在的局勢,我們根本不會遇到太大的障礙,只要能脫離博拉托斯山區,以我們所具備的軍事技術,前面的路必然一路坦途,直到返回中國。”

    風影樓的目光緩緩從面前的每一個人臉上掃過,他沉聲道︰“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大家看看我們下的這片大山!”風影樓道︰“這里是基地組織,在阿富汗最後的大本營,就連雙手沾著龍建輝教官鮮血的東突恐怖份子,也在這里。無論是密度還是質量,現在的博拉托斯山區,已經可以稱為恐怖份子世界之最!”

    聽到風影樓的決定,沒有話,更沒有抗議,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

    “我們都知,東突恐怖份子的行動越來越囂張,而他們囂張的資本,就是有基地組織,不但向他們提供武器支援,更不間斷的對他們訓練準軍事化人才。甚至還有阿富汗游擊隊,配合東突恐怖份子進入中國,一起制造各種混亂。

    可以,基地組織,就是東突恐怖組織的脊梁,沒有了的支持,他們還是一群烏合之眾!”

    說這里,風影樓的右手猛然狠狠揮下,他放聲厲喝道︰“所以我們今天不能走,我就是要讓睜大眼楮看清楚了,當他讓中國真的痛了,真的哭了的時候,我們中人爆出來的戰斗力比號稱世界警察的美國更瘋、更狂也更恐怖!我就是要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中人,我更要他從此學會,什麼叫三思而後行!”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區區九個,樓卻敢當眾說出教訓基地組織,甚至是教訓的話,聽起來當真是自大到了極點,但是卻沒有人笑,迎著風影樓那雙已經隱隱透出幾可分金碎石光芒的眼楮所有人的眼楮都亮了。

    “沒錯,我們人是少,但是以擊平庸,集中相對優勢兵力,攻擊分散敵人,本來就是特種部隊,猶其是中國特種部隊最擅長的事情!”

    風影樓揮手指向他們身後那一片內部藏了無數大大小小洞穴的山區,放聲喝道︰“美國人不想打夜戰,我風影樓喜歡!美國人不敢輕易把特種部隊派進山洞里孤軍深入風影樓敢!基地組織成員,還有東突恐怖分子,既然分散藏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山洞里,我就要帶領你們,把他們一個山洞接一個山洞的掃蕩,把他們一窩接著一窩的揪出來,用他們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鮮血,來償還他們在中國欠下的債!”

    說到這里,風影樓突然笑了,他笑得狂妄笑得詭異,“大家別忘了里可是集中了和他身邊的絕大多數高級助手,簡直就是群英薈萃,也許我們隨便打死一個,都是什麼東亞地區負責人之類的角色,也許我們隨便用刀子宰上一個能讓肉疼上半天!這種機會,可真是千載難逢果錯過,那可就是百分之百要抱憾終生啊!”

    如果不是恐怖份子群英薈萃果不是機會千載難逢,美國空軍又怎麼可能像吃了春藥似的天對著博拉托斯山區狂轟濫炸?!

    “這種行動,說好聽了叫虎口拔牙,說白了就是自尋死路!我們之間沒有上下級關系,所以我不會強求你們和我一起去送死,如果不願意參加的,可以立刻退出。”

    沒有人後退,也沒有人開口說話,但是看著他們那一雙雙在黑暗中幽幽反射著銀色光彩的眼楮,風影樓再次笑了,“都是笨蛋?”

    所有人一起點頭,尊敬龍建輝和朱建軍教官,想要為他們報仇的人,又何止風影樓一個?明明知道一旦踏過國境,就再不可能獲得任何支援,卻依然敢跟著陳徒步遠征千里,到現在依然不離不棄的人,又有哪個不是笨蛋中的笨蛋?!

    “好,很好!你們不是為了找我,曾經在數量眾多的山洞前面,留下了記號嗎?”

    風影樓的聲音,已經透出了濃濃的殺氣,“沒有必要再掩頭藏尾了,就按照你們的編號,從最近的一個山洞開始,大家準備好殺人吧。找到人就殺,走過他們修葺過的地道就炸,找到他們的軍火庫就搶,看到他們的物資就燒!我倒想看看,日本人在二戰時,最喜歡玩的三光政策,是不是真的效果不錯!”

    所有人一起點頭。

    大概做夢也會想到,就是因為他對東突恐怖組織的支持,一支並沒有接到上級命令,卻已經正式開始復仇行動的中國精銳部隊,已經打入了他們的核心地帶。

    “安德魯,抱歉我不能帶領這批兄弟,趕去支援你們。我可以和你們並肩作戰,但是我不敢賭上身邊這些兄弟,比生命更重要的名譽。”

    風影樓下意識的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安德魯他們遇襲的方向,“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拼命進攻、進攻再進攻。當基地組織付出了足夠的代價,終于現我們的存在時,他們必須要派出一部分人回援,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能趁機沖出包圍。”

    當然,也許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安德魯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風影樓猛然一揮手,在李凡的帶領下,大踏步走向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山洞。

    對博拉托斯山區來說,今天,注定要度過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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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四十六章 生死對決(上)

    幾只小小的東西,在風影樓的腳下樂不可支的又蹦又最大的一只,更直接竄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它們赫然就是龍建輝教官,留給風影樓的軍鼠!

    九年時間,龍建輝親手培養出來的軍鼠,由于壽命的緣故,已經新舊交替了好幾代,但是無論時間如何推移,無論每天的訓練有多變態,風影樓堅持給它們喂食,有空的時候,還是會坐下和它們沉浸在校園角落的黑暗中一起聊天,他們彼此間的感情與牽絆,從來都沒有中斷過!

    看著這些全身髒兮兮,天知道有多久沒有人幫它們洗過澡,為了保密起見,就連身上那一套標志性的軍綠色小馬甲,都被人扒掉的小東西,親近的笑容剛剛從風影樓臉上揚起,在瞬間就化成了絕對的震驚。

    在中國曾經有一個初中生,用幾年時間研究出了鴿子的語言,一舉震驚整個世界,其實不只是鴿子,動物的聲音,和它們的肢體動作,都代表了某一種屬于它們自己的語言!而這幾只在風影樓身邊吱吱急叫的軍鼠,向風影樓傳達的信息,都驚人的相同︰“小心,有危險!”

    危險來源于哪里,風影樓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老鼠這種嗅覺比狗更靈敏幾倍的動物,它們對危險逼近的本能直覺,比人類至少要敏銳五十倍!發現有兩只軍鼠用牙齒咬著自己的褲管,拼命向下撕扯,風影樓順著它們拉動的角度,不假思索的整個人向地上撲倒,而幾乎在同時,他的命令也沖口而出︰“臥倒!”

    第五特殊部隊嚴格的訓練,在這個時候終于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包括李凡和龍王在內有任何人稍有猶豫,更沒有像新兵蛋子一樣左右張望,試圖尋找風影樓下命令的原因,所有人在第一時間不顧一切的撲倒在地。

    而幾乎在同時,兩發子彈狠狠撕破寂靜的黑暗,緊貼著風影樓和李凡的頭皮飛過,這兩發子彈又飛出了大約五十米後,才撞到他們左壁一扇堅硬的山岩上。硬生生的在上面炸出兩個碗口般大小半尺多深的彈洞。

    “一,二,三……”

    就在風影樓上臥倒的同時,他已經用自己的雙眼,捕捉到了遠方步槍射擊時槍口揚起的火焰,而在他的心里,更開始用一種猶如機械齒輪般的穩定行誤差不會超過千分之一的讀秒。

    他已經開始在心里以一種猶如械般的穩定,進行讀秒,直到他數到了三秒與四秒的中間,在遠方的風中隱隱傳來了兩聲幾乎同時揚起,猶如火箭炮轟鳴般的沉悶槍響。

    風影樓地臉色真地變!

    這兩發精確得要死。幾乎同要了他和李凡命地狙擊步槍子彈。竟然是在一千一百米外射出。子彈在空氣中高速磨擦。帶出暗紅色地彈道他們頭頂飛過足足兩秒多鐘後。槍聲才施施然傳來更說明。這種大口徑狙擊步槍子彈地速度已經超過了音速三倍!

    如果風影樓和李凡。剛才沒有及臥倒這種三倍于音速地大口徑步槍子彈打中。不要管它用地是標準彈還是穿甲彈。他和李凡唯一地結局就是被子彈打得當場爆裂!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在一千一百米外。就能直接狙擊風影樓和李凡這兩位正副隊長。但是風影樓敢用自己地腦袋打賭。對方絕不是**基地組織里。那些僅僅接受過準軍事化訓練地恐怖份子。

    事實上就算是風影樓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用一枝大口徑狙擊步槍。打中這麼遠地目標!

    “這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風影樓地大腦還在高速動轉。 試圖分辨對方究竟是誰。李凡已經替他找到了答案。“這次我們可踫到鐵門板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對我們發動襲擊地。很可能是英國SAS特別空勤團!”

    趴在地上的龍王,吐掉嗆進嘴里的沙粒,聽到李凡的話,他不不由脫口叫道︰“**!”

    就像李凡說的那樣,他們這一次可真是踢到鐵門板了!玩過“紅色警戒”這款戰略游戲的人都知道,英**隊的特色兵種就是狙擊手。而在現實中,不要說SAS特別空勤團有多牛逼,大家只需要知道,美國聞名于世界的“三角洲”特種部隊,是模仿SAS特別空勤團組建的,就足夠了!

    他們這批部隊,最擅長的就是沙漠作戰。而他們最拿手的,就是利用狙擊手,對敵人實施外科手術式的高精度打擊。他們在阿富汗戰場上,到了夜間派出大量裝備了“利頓”夜視鏡的狙擊手,潛伏在火力視野良好的制高點上,封鎖了四周的小路,而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消滅一切計劃之外,能夠走動或者移動的物體!

    英國SAS特別空勤團,做出這樣的安排,當然是為了防止**,或者塔利班政權領導人趁夜逃脫,而風影樓他們就一頭撞上了這樣一個超級強敵!

    所有人都靜靜的趴

    ,他們都接受過一種視覺沖突訓練。這種訓練很簡二三十種各式各樣的小東西,放到桌子上,教官會讓你看上十五秒鐘,然後把桌面上所有東西都拿走,要你憑自己的記憶,把桌子上曾經有的東西名字,與及擺放的位置,一五一十的寫出來。

    除非是記憶天才,否則絕沒有人能在十五秒鐘的時間里,完成這樣的記憶任務。每個人能記住的東西都不同,能記住的物品種類和數量也不同,但是有一點他們驚人的相同,那就是,他們都記住了那些東西中,會發光的,會自動轉動的,會發出聲音的,還有教官當著他們的面,取走又重新放回去的四件東西。

    教官就是要通過這種訓練告訴他們,面對一堆零零散散的東西,越顯得與眾不同越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再往白里說,面對敵機轟炸,或者是遠方的狙擊手,你蹦得越歡,跑得越快,越容易成為對方的靶子。相反,如果你靜靜的趴在地上不動利用軍裝的偽裝色,盡量保持安靜,對方在上千米外,通過狙擊境就算是能發現你的存在,也絕對不會輕易開槍。

    原因很簡單……距離太遠方已經無法完全分辨人和周圍環境的分也,在這種情況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不會輕易浪費子彈。要知道,越是大口徑狙擊步槍,在射擊時噴濺出的火光和煙霧就會越明顯。在戰場上,他們這種拿著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的職業軍人大多數陣亡者,都是因為攻擊目標後,沒有及時撤退,死在了敵人排炮轟擊上。

    風影樓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他低聲道︰“楊亮!”

    作為一支能夠立完成各種非常規軍事任務的特種作戰小隊,他們中間當然也配備了狙擊手是楊亮卻在搖頭。他使用的是一枝俄羅斯產SVD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它雖然也稱得上世界名槍中國的八五式狙擊步槍,更是根據它仿造而成是實際有效射程,根本無法達到一千一百米。

    最要命的是中**隊對擊手的研究相當的晚,到了七九年,才仿制出狙擊步槍,使用的還是機槍子彈;到了九十年代初,就算是在特種部隊中,都沒有一套完整的狙擊手訓練教材,如果風影樓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和他在學校的校園角落里,共同度過了一年時光的朋友戰俠歌,就是第五特殊部隊為了彌補狙擊手這項空白,才被特招入伍的學員。大概也只有戰俠歌那種被刻意培養出來的狙擊手,才有資格和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的狙擊手去單挑。

    風影樓低聲令道︰“李凡,通知大家,準備投擲煙霧彈!”

    只要投出幾枚煙霧彈,狙擊手的線就會被阻礙,只要風影樓他們迅速撤離現場,再借助山丘、土溝之類的地形前進,就可以擺脫對方的狙擊,這種方法雖然老套,但是絕對有效!

    李凡迅速回應︰“用光了!”

    “燃燒彈呢?”

    “沒有帶!”

    “閃光彈呢?”

    “我們是特種部隊,可不城市反恐特警!”

    風影樓不由啞然,他和趴在邊的李凡,同時看到對方眼楮里的憂慮。這兩名狙擊手選擇的狙擊點,相當精彩,正好把他們卡在了一片空曠地帶,如果他們不顧一切,在沒有任何掩護的情況下,跳起來向兩百米外的山溝處沖刺,在這二十多秒鐘時間內,他們這九個人,至少要被對方用半自動式巴雷特步槍,狙擊八次!

    雖然子彈需要一秒多鐘,才會從方狙擊的位置打過來,但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會把狙擊目標可能做出的各種閃避動作都計算進去,並針對性的提前預留時間與空間。但是最可怕的是,他們九個人一起行動,很可能避過了對方的算計,卻被流彈打中。

    而被這種在一千米內,可以直接打穿輕型裝甲車鋼板的反器材步槍打中,最終的結局都是必死無!

    “啪!”

    在他們的身邊突然響起了金屬物品炸碎的脆響,風影樓和李凡一起回頭,在皎潔的月光下,他們清楚的看到,一條血線迅速從龍王左臉龐上劃過。就是在他們剛才低聲討論的時候,躺在一塊岩石後面的龍王,用一根木棍架起了自己的防彈頭盔,他只是隨意晃了幾下,一發子彈就劃過上千米的距離,帶著絕對驚人的精準,直接把防彈頭盔凌空打成碎片,其中一塊碎片,更打著弧旋從他臉上劃過,留下了一條兩寸多長的傷口。

    龍王隨手甩掉臉頰上流淌出來的血珠,他盯著手中被子彈生生打碎半截的樹枝,低聲道︰“好霸道的火力,我看就算是穿上三件五號防彈衣,也擋不住這樣的子彈!”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這支隊伍里的斥候低聲報告道︰“隊長,右翼發現一支部隊,人數大約五十至七十人,正在高速向我們逼進!”

    風影樓舉起擁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只看了幾眼,

    孔就危險的眯起。

    出現在望遠鏡里,明顯以他們所處位置為目標的這支部隊一個人都穿著適合山地作戰的迷彩服,看他們的裝備,赫然是清一色的美國特種部隊專用武器。而且從武器結構上來看,他們更是一支成建制,可以在戰場上實施高強度火力打擊能力的部隊。

    但是和精良裝備相反的是,這批人僅僅是一場山地越野行軍,就把他們的本質暴露得徹徹底底。他們沒有斥候,沒有後衛有火力小組分配,沒有機槍手左右游移,總之就像是放羊似的,一窩蜂的向這邊跑。如果沒有兩名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狙擊手,在那里虎視眈眈憑風影樓他們九個人,利用地形組織反擊,都能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

    “這應該是反塔利班聯盟美國特種部隊裝備支援的穆斯林軍隊!”

    李凡迅速向風影樓報告道︰“**雖然已經退入博拉托斯山區,但是他只需要通過米拉瓦山谷峰頂上幾條隱蔽的小路,步行十七個小時,就能進入巴基斯坦在那里得到穆斯林激進組織的援助。為了掐斷**的退路,美國特種部隊至少武裝支持了三支反塔利班聯盟軍隊,並從三個方向,向博拉托斯山區發起進攻,看來我們踫到的,就是其中一股力量!”

    美**隊戰上天天叫喚著要實現“零傷亡”,這其實就是扯淡。但是美國人是有辦法把傷亡降到最低,其中最好用的一招就是借刀殺人。如果實在沒有刀子可用,他們寧可花錢請大量的雇傭軍絕不允許自己的部隊中,出現太多的傷亡。

    如果他們在兩個狙擊手壓制下,無法迅速撤退,那支裝備精良,訓練卻幾乎為零的烏合之眾,就會從後方直接包抄上來,真的被這群人咬上,他們最終的結局必然是全軍覆沒!

    李凡的目光到了風影樓的臉上,他相信自己就算不說,風影樓也清楚的知道,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頂著敵人的狙擊,拼盡全力向前沖刺,將他們可能付出的傷亡最大化的降低!

    至于有多少人能一起活著沖出兩百米的路,那就讓老天去決定吧!

    不只是李凡,所有人的,都落到了風影樓的臉上。

    “李凡,如果我死了,你們立刻止行動!”風影樓斷然道︰“就由你和龍王,把剩下的所有人帶回家!”

    李凡沒有任何廢話︰“保證完成任!”

    聽到李凡幾可分金碎石的宣言,風影樓輕輕的吁出了一口長氣,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風影樓突然笑了,他的目光從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他低聲道︰“能和你們當兄弟,真好!你們為了我,拼了這麼久的命,現在……也該我了!”

    聽到風影樓突如其來的話,李凡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風影樓就猛的跳起來,他的左手一揚,一團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上華麗的綻放。

    那是螢光棒,是科夫曼交給風影樓的螢光棒!

    風影樓左手揮舞著那根在黑色的暗夜中,能把光線透到幾公里外的螢光棒,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帶著流線的螢光,而他的右手直接舉起自動步槍,對著天空就是一連串歇斯底里的掃射。就是在藍光閃爍,彈殼飛跳中,風影樓丟掉已經打空所有子彈的步槍,整個人已經像是一頭看到獵物的黑豹,帶著絕對驚人的高速,在瞬間就狠狠撲了出去。

    而幾乎在同時,一千一百米外的遙遠山峰上,一團一米多長的醒目火舌猛然噴濺,一點暗紅色的流光,帶著令人心怵的驚人高速,在瞬間就劃破了上千米的虛空,狠狠打到了風影樓一秒鐘前站立的位置上。

    明明知道還有第二名狙擊手,隱藏在遠方的山峰上,避開第一發子彈的風影樓,竟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對著兩名狙擊手隱藏的方向,先是大大咧咧的比劃出一根世界通用的中指,然後把左手放到了小腹部位,右手放到了前額上。

    就是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老實巴交的風影樓,小時候被人欺負了也不會放手反抗的風影樓,被所有同學排斥,過了六年最孤獨的生活看起來絕不合群,原來竟然是如此悶騷的風影樓,腰肢前後用一種所有成年人,都熟悉而敏感的律率,在那里一前一後一上一下的聳動,他一邊做著絕對少兒不宜的動作,一邊嘴里還在念著雷洪飛最喜歡的台詞︰“我是弓,強壯的弓,天弓地弓,強弓!我左射右射上射下射,我射你的伊麗莎白,我射你的黛安娜王妃,我射你的C07女郎……”

    風影樓握在左手里的那根螢光棒,就緊貼在風影樓的小腹部位,隨著他有節奏的前後律動,螢光棒忠實的在空氣中,劃拉出一道又一道看起來如此美麗,卻又如此猥褻的流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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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破軍 第四十七章 生死對決(下)

    風影樓說這套台詞時,用的可是地地道道的英文,雖然兩個英國空勤團的狙擊手,能不能讀懂唇語,能不能通過具有紅外夜視功能的狙擊鏡,讀懂風影樓說出來的玩藝兒,但是不管怎麼說,風影樓的台詞還沒有說完,遠方的山峰上,就同時迸射出兩團火焰。~~~~

    明明知道不應該,明明知道這很可能是對方的誘敵之計,但是從骨子里,根本看不起基地恐怖份子,更兼對方沒有重型火力,自己處于絕對安全地帶的兩名SAS特別空勤團狙擊手,面對囂張到了極限的風影樓,還是忍不住對著他一起開槍了。

    就是在兩枝狙擊步槍前端,一起噴濺出一米多長火舌的瞬間,還在原地做活塞運動的風影樓,竟然雙膝一彎,身體向後一仰,用類似于下跪兼平躺的動作,把自己身體可能受創的面積降到了最低。

    其中一發子彈,幾乎就是貼著風影樓的臉飛了過去,子彈以每秒鐘九百一十米的速度,狠狠撕破空氣,形成的熱度,燙得風影樓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倒豎起來,一起狂跳臂霹靂舞。

    就是在這種差點被人一槍要了小命的情況下,風影樓重新站起來,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唯恐自己命太長的直接點燃了一根信號棒。這根信號棒當真是把風影樓照得縴毫畢露,風影樓就是以這根信號棒為“武器”,對著兩名狙擊手隱藏的方向,不停的抖動,嘴里還在那里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仿佛真的正在對遠方的敵人,發射致命的子彈似的。

    風影樓雖然不一個職業狙擊手,但是他也知道,一千一百米一般的狙擊手來說,幾乎就是一個不可能命中目標的距離。只有受過最嚴格訓練,更身經百戰的S級狙擊手,才能完成這種近乎變態的任務。但不管對方有多麼牛逼,想要打中這麼遠的目標,除非是鐵心想要瞎貓踫上死耗子,否則的話,就算已經調校好步槍算好現在的空氣溫度濕度風向風速等所有困素,打完一發子彈後,也必須要經過適當的調整,才能繼續發射子彈。

    所以他明明知道兩個狙手,已經通過狙擊鏡把他牢牢鎖定還是敢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叫囂,敢在那里連說帶比劃的挑釁。<<>>用他的下流和無恥,一次次的刺激著兩位SAS英國空勤團優秀狙擊手的神經。當兩位狙擊手終于重新調整好狀態後由分說的對著風影樓就扣動了扳機。

    李凡他們在個時候,早已經看呆了。信號棒,可是向天空的飛機發送求救信號的道具,它里面應該是填加了粉之類的東西空氣中燃燒時,能散發出刺目到極點的亮光,他們在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楚的看到,風影樓雖然比較得不堪入目,嘴里說得輕松寫意是汗水卻一串一串的從他的脖子上滲出,而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輕輕崩起,處于人類生理反應速度最快的“半緊張”狀態。

    無論是李凡還是龍王亦或者在的任何一個人,都必須承認設身處,站在風影樓的位置上,他們絕不可能做到風影樓這種地步。事實上,面對兩名最優秀狙擊手,只要稍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導致肌肉過度緊張,就不可能在遠方火焰噴濺子彈射出槍膛的瞬間,做出完整的軍事閃避動作。

    風影樓在這個時候拼根本就不是他的軍事動作,而是他的神經堅韌程度!在一秒多鐘時間內,迅速做出軍事閃避,對接受過九年軍事訓練的第五特殊部隊學員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是能在這個要命地時候。指手劃腳。亂七八糟地挑釁個不停。一邊保持沉靜如水地冷靜。把身體地協調性。神經反射速度。都調整到最佳狀態。放眼第五特殊部隊。能做到地人。又能有幾個?!

    再一次從對方地狙擊中混出一死中求活地風影樓。用最狼狽地動作從地上爬起來。他地臉上還帶著挑釁地笑容。嘴里卻在小聲嘀咕著。“你們幾個小子發傻啊。想活命地話。就別盯著我看!”

    直到這個時候。李凡這位被稱為天才地軍師型人物才如夢初醒。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小看了風影樓。當遠方地山峰上。兩名英國SAS特別空勤團地狙擊手再次開槍。風影樓整個人人撲倒在地上後。他順手就把信號棒。連帶那根能散發出冷光地螢光棒。一起塞到了腳下地石頭堆里。而李凡在同時。放聲喝道︰“還愣著干什麼

    啊!”

    想要狙擊一千一百米外地目標。武器。狙擊手地軍事素質。心理狀態。狙擊點地火力視野。氣候環境。這幾個要素缺一不可。

    而風影樓在看似沒有任何辦法傷害到對方地情況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對方地狙擊狀態給破壞了!

    要知道,使用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在夜間開火絕對有次數限制。

    為什麼?

    因為槍口噴濺來的火舌在黑暗中過于醒目,如果在短時間內,次數太多頻率太高,就會影響狙擊手的視力。而最恨的就是風影樓拿出來,做各種猥瑣動作的那根信號棒,這種玩藝燃燒起來亮度絕對驚人,面對恨不得一槍就把他打成碎片的風影樓,兩名狙擊手的目光,一直通過狙擊鏡盯著風影樓。

    而在第五特殊部隊的教中,早就說過,人類的視線關注點,更容易集中到會發光的,會動的,會被反復強調的東西上面。風影樓拿著根信號棒,在那里不斷的晃啊晃啊的,兩個狙擊手的關注力,不可能不落到他的手上。狙擊步槍噴濺出來的火焰,再加上信號棒發出來的強光,兩者加在一起,兩名狙擊手的視線不可能不受影響,而直到風影樓把手中的光源掐斷時,這一切的一切,才終于徹底爆發出來。

    就是在李凡一聲呼喊中,他們這批第五特殊部隊的學員跳起來,用他們最高的速度,撒腿向兩百米外的山溝猛撲。在這後面的二十多秒鐘時間里,一千一百外的山峰上,那兩名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的狙擊手,一直沒有再開火。

    試問,如果你的眼前,一直飄著一火光的影子,通過具備視線功能的狙擊鏡,看什麼東西,似乎都有一團鬼光在那里飄啊飄的,弄得全身難受,你還會不會直接狙擊一千多米外,那群跑得比兔子還快,又蹦又跳,不停做出各種不均速規避動作,本來就很難打中的目標?!

    他們身為資深特種兵,楚的明白,兩名狙擊手絕不應該同時攻擊一個目標,他們更知道,夜間長時間盯著強烈光源,會對視覺造成暫時性影響,那兩名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的軍人,什麼都知道,他們直到最後,也沒有喪失最基本的冷靜,但是他們仍然落進了風影樓預計的陷阱,其中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風影樓的表現太猥瑣了吧?!

    當然,他們大概也沒有想過,人敢大模大樣站在那里,任由他們扣動扳機後再閃避,卻能險之又險的,連續躲過了將近十發子彈。沒有必死的覺悟,沒有面對死亡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囂張和從容,訓練再有素的職業軍人,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轟!”

    在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鳴,中間摻雜著子彈被引爆時,流彈亂竄的“嗖嗖”聲,而他們這支部隊中的狙擊手楊亮,伸出兩根手指,擺出一個勝利的造型,嘴里更是發出一聲充滿勝利意味的輕嘆︰“也!”

    做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除了要有精準的槍法,駱駝般的忍耐力外,更要精通詭雷設計,利用致命陷阱來保護自己。也只有這樣,他們這些不需要觀查員的王牌狙擊手,才可能在戰場上,放心的把自己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狙擊鏡里,而不用擔心背後有敵人突然用軍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楊亮的這個詭雷,設計得很直白。他把一枚拔掉保險栓的手雷,連帶一個彈匣綁在了一起,然後用一根細繩子,把它們和自己的防彈頭盔連到了一起,最後大模大樣的把頭盔,倒扣在他們剛才潛伏的位置上。

    一個倒扣在地上的鋼盔,在地上絕對的醒目,那些拿著特種部隊的武器,頂多只有民兵素質的反塔利班聯盟軍隊沖上來,就算他們根本不懂如何追蹤線索,大概也會裝模作樣的撿起頭盔看個究竟。最重要的是,防彈頭盔對這些月收入僅僅十美元的反塔利班士兵來說,也算是一種價格不菲的戰略物資,帶回去也能以物易物,總之,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想要他們忽略這個頭盔的存在,不去把它拾起來,那是絕不可能!

    躲在山坡的一塊岩石後方,通過具備夜視功能的望遠鏡,看著那批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追兵,僅僅是因為一枚綁著子彈匣的手雷,就被炸得雞飛狗跳亂成一團,風影樓不由輕輕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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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四十八章 戰場談判

    隊長,剛才兩名SAS英國特別空勤團狙擊手向我們攻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們走進了他們事先劃定的‘自由殺傷區’!”

    聽到“自由殺傷區”這個名詞,風影樓的神情不由微微一動。

    跟在風影樓身邊的李凡,繼續報告道︰“現在幾乎所有的外界媒體都向世界宣告,基地組織士兵,在托拉博拉山區的戰斗,是從早晨九點到下午五點,但是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英國SAS~特別空勤團,還有綠林特種部隊,仍然在這片山區里,劃出了一些區域不等的‘自由殺傷區’,如果到了夜間,有人在這片區域活動,可以格殺勿論。根據我們親眼目睹,這種戰術非常有效,每天早晨,反塔利班聯盟的人,都要到那些區域,去拾屍體,用卡車運到賈拉拉巴德,去驗明身份。”

    風影樓在認真聽著,他知道以李凡的性格,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突然和他扯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八卦式情報。

    “美國政府為了追捕**,一方面開出了25C00000美元的天價,用來獎勵能夠親手捉住或當場擊斃**的英雄,一方面在佔領阿富汗都後,卻又改變了陸軍戰略步署,大大耽擱和妨礙了特種部隊揮。否則的話,依我看,**在撤進托拉博拉山區之前,就應該已經被美國特種部隊擊斃!”

    風影樓聽到這,眉頭輕輕一挑,低聲問道︰“為什麼?”

    “官僚主義,在中國有,在美有且絕不會比中國遜色!”李凡說到這里,就連他這位已經在謀略領域,綻放出驚人才華的學員,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不屑︰“在美國陸軍特種部隊中,早就對指揮部的一些作法頗有怨言。他們中間有人甚至當眾宣言,中央司令部的那些作戰參謀們在最害怕的,就是讓一名普通的特種部隊士兵接擊斃了**,從而抹殺了他們這些高官的榮譽。那些坐在幾千英里外辦公室里的高參們,更希望通過‘團隊努力’來達成任務。就是說,要海軍,陸軍空軍三位一體,一起行動消滅**,才是他們追求的效果,而一旦成功了,這三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包括他們這些遙控指揮的作戰參謀,更要人人有份人有功!”

    也許有人覺,美國剛剛承受了9111切膚之痛這種時候,竟然還為了功勞的大小而去自縛雙手屬是天方夜談。但是事實上,這種事情美**方內部,早已經是屢見不鮮。放眼美國特種部隊歷年來的行動,不知道有多少次,就是因為指揮部抱著這種想法,而坐失良機。就比如說早在1979年,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在伊朗營救人質行動失敗,最大的罪魁禍,就是他們的司令部!

    “一開始,美國特種部隊,以在沒有得到上級指示的情況下,由隊長做出判斷,進行無限制特種作戰,就是因為用了這種策略,他們在前期打得順風順水,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打進了阿富汗的都喀布爾。可是現在,無論是美國特種部隊,還是英國特種部隊,如果在夜間現了什麼目標想要行動,必須要層層上報,沒有得到總部批準前,絕不會允許他們獨立行動。 ”

    風影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就算那兩名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的狙擊手現了我們,也只是因為我們進入了‘自由殺傷區’,我們已經離開那個區域後,他們報告總部,調遣特種部隊,在夜里對我們起追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沒錯!”凡回頭望著那些被楊亮用了一顆手雷。就炸得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地反塔利班聯盟軍隊。道︰“英美聯軍在這片山區里。最喜歡用地是‘趕羊’戰術。先是由一群當地土著組成地武裝力量。在前面沖鋒陷陣。把敵人從隱藏地點逼出來。他們在躲到一邊起突襲。自然可以在保證零傷亡地前提下。獲得相當彪炳地戰果。結合他們喜歡使用地戰術。再加上司令部對他們設置地種種限定。我可以斷定。在我們附近。只剩下身後那一支由反塔利班聯盟組成地雜牌軍了。”

    風影樓地目光微微一凜︰“想要伏擊他們?”

    “不。他們雖然只是一批雜牌軍。但是人數眾多又裝備精良。我們就算是能取得勝利。也絕不可能毫無傷。這樣地結果絕對是得不償失。”

    李凡在這個時候。當真是語出驚人。“我只是想請隊長批準我。去和他們談判。”

    面對這個絕對出乎預料地答案。風影樓突然問道︰“關于美國中央司令部地作戰方針。還有他們軍中地怨言。這些情報。你是從哪里獲得地?”

    李凡回答得很坦率︰“買地!不止情報是買地。我們這兩個多月時間里。吃地喝地用地。包括一部分武器彈藥。都是直接向當地人買地。”

    李凡從軍裝的口袋里,取出一只鐵皮盒,把他遞到了風影樓的手里。當風影樓下意識的打開這只鐵皮盒的時候,他在這個體積並不大的鐵盒里,看到了一疊最大面額的美鈔。

    這只盒子里面,還有兩根固定在泡沫塑料凹槽里的金條,外加一顆無論是色澤質地,都堪稱上上之選的鑽石。

    鑽石,黃金,美元,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鐵皮盒里,竟然放置了世界上流通最廣,對人類吸引力最大的三種通用“貨幣”。就算風影樓一時無法估算出這樣一只盒子里放的東西,究竟能代表多大價值,但是他也明白,掌握了這些資源,在本來就是因為貧窮,才會連年戰火不斷的阿富汗,已經足夠做到很多在正常社會中,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是我們第一次跟著薛寧波教官進入阿富汗時個人領到的‘特殊裝備’,如果我們在阿富汗境內和敵軍突然遭遇,一旦被敵人打散和隊伍失去聯系,就必須自己想方設法,買通當地人手中的關系線返回中國。

    薛寧波教官在返回學校,向李向商代理校長復命的時候許是她大意,也許是她故意許她得到了什麼命

    之,她並沒有把這批‘裝備’從我們的手中收回去。

    李凡在這個時候,與其說是想要和身後的追兵談判,更不如說要去**裸的直接用金錢收買。

    “你覺得,這麼做有多少成功機率?”

    “九成!”

    李凡沉聲道︰“阿富汗土著月平均收入不到十美元,而基地恐怖份子,他們以每天一百美元的代價,換取本地居民為他們提供食物、藥品甚至是武器方面的支持。而那些反塔利班聯盟里的士兵,與其說是雜牌軍,不如干脆說他們是一群看到便宜就佔的土匪!為了收集地面情報國特種部隊必須派出一些人,和反塔利班聯盟部隊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基地組織成員括我們,反而通過這些對上司滿腹怨氣的美**人挖出一些軍事情報。”

    風影樓在搖頭,“里是戰場,他們剛剛踏進了楊亮設置的陷阱,每一個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極限,你也許還沒有來得及表明立場,就會被他們當場亂槍擊斃!”

    李凡這個能帶領所有人,早已經成為世界關注焦點,各種勢力和特種部隊更充斥其中的托拉博拉山區里掙扎著活了兩個多月,依然沒有全軍覆沒的副隊長,再一次向風影樓證明,他們能活到現在,絕非僥幸。在風影樓的注視下,李凡直接將一個臂章掛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幅臂章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美**警標志,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竹著一些平時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名字

    李凡解釋道︰“國對阿富汗開戰後,美國反恐特遣隊把五千幅紐約警察局和消防局的臂章送到了阿富汗,交到了特種部隊士兵手中,其中很多臂章上,都竹著九一一事件後,美國死難的名字。美國特種兵喜歡把這種臂章,放到被自己打死的基地恐怖份子身上,我沒有死,手里卻有這種臂章,那當然說明,我是美國政府請的雇傭兵,是他們的朋友。”

    說到這里,李凡突然笑“而且我們雇傭兵和他們一樣,都是被美國人當成炮灰,丟到戰場上的肉盾,大家有相同的經歷,所以更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朋友!”

    李凡里的臂標,當然是來自美國特種部隊士兵,丟到基地恐怖份子屍體上的信物。如果那些美國大兵,知道自己用來作為復仇宣言的臂標,竟然會被李凡信手拾起來,當成了身份證明,在那里天天招搖撞騙,真不知道他們的心里會有什麼想法。

    看著在面前,沉靜如水,眼楮中閃動著智慧光芒的李凡,風影樓的心里,當真是湧起了一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慨。如果說三年前,風影樓還能利用李凡對陳徒步的關心設下陷阱,到了今時今日,心智日益成熟,眼光與氣度更隨之增長的李凡,當真是把謀定而後動的兵法精義,詮釋得淋灕盡致!

    居高臨下,看著那批驚魂定的反塔利班聯盟士兵,風影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能利用高速行動,把這批雜牌軍徹底甩掉,李凡仍然要堅持冒險和他們談判,但是風影樓仍然點了點頭。

    當著風影樓的面,李凡幾乎收集了在場所有人身上三分之二的鈔票,在測了一下風向後,他先是“喂”的高喊了一聲,然後手臂一揮,竟然將十幾張百元面額的鈔票,丟到了空中,任由它們借著風力,翻滾著飄向了那一批反塔利班聯盟軍隊的方向。

    聽到李凡的聲音,那些反塔利班聯盟的士兵下意識的抬手就是一陣掃射,可是很快槍聲就停了,不用抬頭看,風影樓也知道,是那十幾張鈔票,已經從高處直接飄到了對方的身邊。

    李凡用槍托支起自己的防彈頭盔,把它露在岩石的外面不停晃動,他一邊晃,一邊又扯開嗓子“喂”了一聲,但是對方卻沒有再開槍,在他們中間,反而隱隱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而且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李凡微笑的轉過頭,對風影樓道︰“這就叫金錢開道!”

    風影樓也笑了,“我看叫有錢能使鬼推磨更恰當吧?”

    “不止!”李凡一邊用步槍挑起一塊白布在空中亂舞,一邊微笑道︰“如果今天不能讓有錢能使磨推鬼,我又有什麼資格,當風影樓的作戰參謀?”

    說完這些話,李凡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向龍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就那麼一前一後,直接走向了那一批如臨大敵的反塔利班聯盟雜牌軍。隔著兩三百米距離,風影樓根本聽不懂清楚李凡和對方講了些什麼,但是通過具有紅外夜視功能的望遠鏡,風影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幾個負責和李凡“談判”的阿富汗人,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友善,到了最後,竟然和李凡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般,彼此熱烈擁抱,臉上更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再到了最後……那些拿著美國特種部隊專用武器裝備的反塔利班聯盟士兵,竟然像繳械投降般,把他們身上的手雷、燃燒彈、煙霧彈,子彈匣,防彈衣,甚至是一門自動榴彈射器和相配套的榴彈,都交到了李凡的手里,直到龍王的腳下,堆成了一座小山。

    直到這個時候風影樓才知道,原來李凡堅持要和對方“談判”,竟然是虎口里拔牙,當場把一群“職業軍人”手里的武器彈藥,包括他們隨身帶的食品和藥品,一起打包,買回來一大堆。

    難怪英美聯軍只肯讓這批人在白天參戰,到了晚上,就派出狙擊手鎖定山區里的各條通道。如果讓他們晚上也負責參戰,身家不薄的**,要是拿出個幾百萬美元,估計要這批人當場倒戈,都不是不可能!

    當李凡和龍王背著武器彈藥,重新返回隊伍時,風影樓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覺得,就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能困住**嗎?”

    李凡嘴里叨著一塊肉脯,一邊嚼,一邊聳了聳肩膀,淡然道︰“那就只有真主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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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四十九章 雪夜.血夜(上)

    大家一湧而上,在短短十幾秒鐘時間內,就把龍王和李凡至少花了十倍價錢,從反塔利班聯盟軍人手中買到的破片式手雷、燃燒彈、煙霧彈等單兵武器裝備一掃而空。-====-

    他們這支隊伍中,身高已經超過兩百公分,可以扛著九十公斤負重面不改色完成二十五公里山地越野的龍王,更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把那門美國輪式榴彈射器,連帶幾十四十毫米口徑榴彈,死死抱在了懷里。

    雖然時代在不斷進步,就連機器人這種科幻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武器,也被正式投入戰場,但是這絕不代表,地面戰爭就由此生了質的變化。別扯什麼軍事術語,別說什麼特種部隊最嚴格的訓練,一旦擺脫了空中支援,沒有了戰斧導彈,到了必須用地面部隊去硬啃的時候,還是“手榴彈、沖鋒槍加匕”,這種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進攻敵人戰壕和機槍堡壘時擊隊率先使用的戰術最實用!

    看著重新武裝起來的隊員,風影樓總算明白,李凡他們憑什麼,能在四面楚歌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生生的在托拉博拉山區混了兩個多月。風影樓接受的是以~問和暗殺為主的訓練,而李凡這位從小就展現敏銳頭腦的謀略型人才,在後面的三年時間里,接受的大概就是世界宗教、戰場輿論宣傳、行為心理學與談判學之類的綜合知識。

    一旦深入敵後,是進入中立地帶,失去本土作戰優勢,沒有了信息支持和補給,李會自然而然,成為所在隊伍的形象代言人他對世界幾百個大大小小種族風俗的絕對了解,用他儒雅而陽光的笑容,和長袖善舞的手段,為整支隊伍和外界,搭起一座相互溝通的橋梁!

    接過龍王遞過來的幾枚片式手榴和一枚煙霧彈,風影樓還沒有把它們掛到自己的防彈衣上根部位就突然傳來了一點淡淡的冰涼,風影樓下意識的抬頭,剛才還月朗星稀的天空,轉眼間竟然已經是烏雲密布。

    看著那些重的雲層,以肉眼清晰可辨的速度迅速聚集,直至佔據了整片天空。而星星點點的雪花已經迫不及待的在空中飄揚,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的校園角落,嘗夠了風霜雨雪的侵襲,風影樓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富汗竟然迎來了它在兩千零一年的第一場大雪?!

    月光已經被濃密的雲層底隔絕在外,可是風影樓仍然揚著頭由雪花一片接著一片落到他的臉上,在帶出一點微涼的刺激後眼間就被他的皮膚融成點點水珠,又順著他的臉龐滑下去出一條條細細的水紋。

    坦率的說,風影樓不喜歡雪,在校園角落里露天生活了六年後,在他的眼里,風是他的敵,雨是他的敵人,霜是他的敵人然更是他的敵人!這些氣候劇烈變化,會讓每天在訓練場上,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的風影樓,體溫迅速流失,輾轉反側得難以入眠。可是今天夜里,這一場雪,卻讓風影樓的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了一種快樂得想要在地上連翻幾個跟頭的沖動,一個大大的笑容,更從他的臉上,毫不掩飾的綻放。

    整輪圓月。已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能見度極低地情況下。基地恐怖份子地進攻節奏不可能不受影響。最重要地是。現在托拉博拉山區夜間最低氣溫。已經超過了零下三十度。絕對可以說是滴水成冰。雪花落到地面上根本不會融化。相信不超過一個小時。地面上就會落下一層積雪。伊納爾和安德魯他們據險而守。基地組織想要再攻陷這樣一個陣地。難度無會增加很多。

    但是伊納爾和科夫曼他們沒有笑。風影樓雖然在基地恐怖份子訓練營呆了幾個月。又和一批恐怖份子住在同一個山洞里。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他畢竟沒有和**真正地核心班底接觸過。而伊納爾他們在阿富汗打了十年戰爭。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富汗游擊隊地可怕。更何況。今天夜里。他們面對地。是一批不折不扣地宗教狂熱份子。

    此起伏彼地密集槍聲當中混合著箭炮地沉悶轟鳴。那些宗教狂熱份子。唱著他們心中無悔地戰歌。對著伊納爾他們這批前甦聯軍人佔據地陣地。起了狂風驟雨式地沖鋒。雖然他們只是在進攻山腳下。幾名傷員防守地陣地。但是隔著幾百米地距離。伊納爾他們可以清楚地嗅到。那些宗教狂熱份子身上散出來地。有若實質地殺氣。

    在這些宗教狂熱份子。根本沒有事非對錯。只要是領袖說地話。那就一定是對地。只要是領袖地命令。他們殺人是光榮地。他們劫持飛機撞擊別人地大廈是光榮地。他們在身上綁著炸彈包和無辜平民一起完蛋是光榮地。讓他們像傻逼一樣。頂著機關槍掃射向上沖。一批接著一批地倒在血泊當中。

    他們這批人。對現實生活徹底失望了。而他們堅信。只要服從領袖地指揮。願意為真理獻身。等他們死後們就會進入遠方地天國。從此擺脫貧窮困苦與寒冷。過上神仙般地生活。就算是為了這一點美好地希望。他們也可以無懼生死。

    當然還有一點納爾他們這批人。可是二十地前。侵略阿富汗。雙手沾滿阿富汗人鮮血地侵略!他們這些侵略。被趕出阿富汗後不思反過。卻又折返回來。抱著不可告人地目地。打入基地組織內部……無論是領袖地命令。還是伊納爾他們地身份那些宗教狂熱份子們地眼中。都是不可原諒地罪大惡極!

    就是因為這樣,現在對山腳下的幾名傷員起進攻的敵人,根本不是一支或幾支部隊,而是一群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叫死亡,睜著通紅的眼楮著幾支自動步槍掃射形成的彈幕,喘息著,嘶吼著,嗥著叫著,把沖鋒沖鋒再沖鋒揮到極限的最瘋狂野獸!

    幾枚照明彈被人打到了天空中,天與地瞬間被映得一

    幾名通過具有夜視功能的瞄準鏡,觀查敵情的前甦下意識的一起扭過了頭。而他們幾乎是同時,都在心里都做出了一個判斷︰“下面的兄弟完了!”

    沒錯,他們完了。沒有看到山腳下的一幕你就不會真正理解,什麼叫做大廈將倒獨木難支!

    看看在照明彈拉出的慘白光線下一片接著一片,向前起集團沖鋒的恐怖份子吧他們中間,根本沒有梯隊掩護有隊型,沒有火力壓制,估計也根本沒有什麼預備隊。放眼望去,在視線可以觸及的範圍內,到處都是手里端著AK自動步槍,穿著黑色衣服,頭上同樣包著黑色頭巾,臉上還留著濃密胡須的狂熱份子。

    天知道對方一次性投入了多少人,總之到處都是戰歌的聲響,到處都是這些狂熱份子腳上穿的厚重牛皮靴,重重踏在堅硬的岩石上,匯聚在一起形成的,猶如重鼓狂擂般的轟鳴。

    面對這鋪天蓋地席卷過來的進攻,幾名身受重傷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老兵,他們手中的自動步槍,雖然火舌噴濺彈殼亂跳,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暗紅色的流線,在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生命,但是他們畢竟只有幾個人幾條槍,他們沒有重型武器,根本無法形成火力壓制,又怎麼可能打退如此狂風驟雨式的集團沖鋒?!

    只是一次沖鋒,百名狂熱份子,就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山腳下幾名老兵組成的陣地,一名老兵臉色蒼白的擎起了手中的手榴彈,白煙哧哧的從手榴彈的尾部冒出來,那名老兵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猛然昂起頭,猶如受傷野狼般的狂嗥在這片大山里,傳出了很遠很遠。

    不是他活膩了一心找死,們這群老兵和阿富汗人打了太久的交道,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對一群剛剛開戰,就已經殺紅了眼,再沒有半點理智可言的野獸,他們就算真的舉手投降也沒有任何意義。

    轟……”

    幾聲手榴炸的轟鳴從山腳下傳來,幾名老兵和已經沖到他們身邊的狂熱份子,一起倒在了血泊當中。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引爆了手榴彈,和沖上來的敵人同歸于盡,面對貨真價實的死亡,兩個捏著手榴彈的老兵稍一猶豫,他們的四肢就被刺刀生生釘在地上。慘叫剛剛從喉嚨里吐出來,更多的人已經圍了上來,而在同時,更多把刺刀,也扎進了他們的身體。

    那種景象看起來,就好像一群餓紅眼的狼,正在分食已經失去抵抗力,卻依然活著的獵物,就是在鮮血飛濺中,慘叫聲不斷從人群中出來,直到周圍的人前前後後捅了一百多刀,躺在地上那個受過最嚴格訓練,擁有強韌生命力的那老兵,身體才終于停止了顫抖,而他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幾乎已經被剁成了一堆碎肉。

    而另外一個四肢都被刺刀釘在地的老兵,眼楮里猛然露出了絕望的神色,而他的身體更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來。在他絕望的注視下,一個手里拎著砍刀的男人快步走過來,手起刀落,把他剛才還捏著手榴彈,卻在最緊要關頭,沒有拉開導火索的右手齊肩砍斷。

    鮮血與淒厲叫聲一起噴濺到空氣中,被人生生剁掉右臂的老兵,眼楮一翻,身體猛然蜷縮成一團,可是他剛剛痛暈過去,就因為剩下的左臂和兩條腿都被刺刀釘在地上,用力拉動,更疼得重新恢復了清醒。

    那個手里拎著砍刀的男人,然做慣了類似于此的工作,鮮血噴到了他的身上,他還是一臉平靜,而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從布袋里抓出一把草灰,熟練的塗到了老兵的右肩上,替他止住了血。面對這種“善意”的行為,這片戰場上最後一個活著的,剛痛暈過去又疼醒過來的老兵,嘶聲叫道︰“你們殺了我吧!”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根本就是奢望!

    第二刀重重劈砍下來,老兵的左臂又被對方齊肩砍斷,緊接著傷口上又被人塗上了具有止血效果的草灰。

    這樣的一幕對生活在和平環境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變態的另人指,但是對于一直生活在戰火當中的阿富汗人來說,卻是司空見慣。把俘虜的四肢全部剁掉,在傷口上塗抹草灰止血,讓對方活下來,再把這樣一根“人棍”丟到對方的門前,這是他們對待戰俘,尤其是對待甦聯軍隊戰俘,最常用的手法之一。

    眼看著對方再次舉起了刀,接連遭受重創,卻一直沒有死掉的那個老兵,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就停的顫抖。可就是在對方手里的砍刀,第三次重重落下的瞬間,這個老兵的眼楮里,猛然揚起了一縷蒼白的笑意。

    因為他看到一點暗紅色的流光,以兩百多米外的山峰為,帶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驚人高速,對著他所處的位置直直飛撞過來。以他的經驗,一眼就可以斷定,那是一枚四十毫米口徑榴彈!

    這枚榴彈帶著絕對的精準,直接打到了圍觀的人群當中,也許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在眾目睽睽之下,四十毫米口徑,重量絕對不俗的榴彈,竟然直接砸到了那個手持砍刀的屠夫身上。

    天知道那個屠夫究竟是被榴彈砸死的,還是被炸死,或是連砸帶炸兼而有之。總之,就是以這個屠夫的腦袋為核心,一團火焰猛然翻滾而起,在亞音速沖擊波的推動下,什麼燒紅的鋼片,外加一大堆粘粘膩膩紅白相間,天知道是什麼玩藝的東西,以輻射狀對著方圓十二米內的區域,進行了一次揚揚灑灑的迸濺。

    當翻滾而起的硝煙和血雨一起落下,以那個老兵和屠夫為核心,周圍倒下了七八個人。

    山峰上的伊納爾上校,放下手中那一門還冒著裊裊白煙的動榴彈射器,他環視全場,沉聲道︰“給自己留好一顆手榴彈,該用時,千萬不要猶豫!”

    “尤其是你,”伊納爾上校的目光最終落到了安德魯的臉上,他伸手輕輕擦掉了安德魯頭中幾片草葉,看著年僅十六歲,還沒有成年,就因為他這個父親的關系,踏入最凶險戰場的安德魯,伊納爾低聲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牽掛,比誰都更想活下去。但是你必須明白,身為一個女孩子,如果在這個戰場上失手被俘,面對一群恨我們入骨,絕不可能遵守日內瓦公約的恐怖份子,下場會比剛才那兩個人更慘!”

    安德魯輕輕的咬住了嘴唇,沉默了半晌,她低聲道︰“風影樓哥哥不會丟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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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6:30:38
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五十章 雪夜.血夜(下)

    妖少:所有的難點都已經解決已經把現實和小說情節完信後面的情節會很爽很爽而且估計也會寫得比較快了謝謝大家到現在依然不離不棄的支持

    伊納爾張開嘴,但是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伸出布滿厚繭和累累傷痕的大手,在安德魯的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這個父親真的不想告訴女兒,他們已經陷入四面被圍孤立無援的絕境,他們彈藥有限,補給有限,面對的卻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熱份子,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和敵人血拼到最後一兵一卒了。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是出現奇跡,除非是上帝親自伸出了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把他的慈悲,把他的憐憫,把他的神罰降臨到這片有著太多不公不正與不平的人世間,否則的話,他們真的很難再逃出生天!

    就在這個時候,整片大地猶如面對九級大地震般,狠狠一顫,那些高聲唱著他們心中無悔的戰歌,大踏步頂著彈雨向小山峰起沖鋒的宗教狂熱份子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在這種整片大地都在哭泣,都在放聲哀嗥的顫悠抖中,被生生甩到了地上。

    科夫曼他們一起霍然扭頭,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絕對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們這批打入基地組織內部兩三年時間的老兵,當然清楚,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絕對不是自然現象,而是有人,引爆了一個基地組織的地下軍火庫!

    美國在對阿富起進攻前,他們的情報部門就對托拉博拉山區,進行了最細致的調查,他們手中已經收集了五千多份情報,這些情報無不指出,在托拉博拉山區,這座天然加二十年修整的軍事堡壘里,**準備了足夠打幾年戰爭的戰略物資並把它們分別儲藏在山區深處各個軍火庫里。

    這些軍火庫四周,不但有藏起來的機槍堡壘,甚至還有短程地對空導彈射架而他們建造在山上的水力電機,更源源不斷的將能源,傳送到這些重要戰略基地。

    而在這個時引爆的,赫然就是其中一座深藏在地下的軍火庫!

    你可以想象,上千萬子彈,幾千迫擊炮彈千顆地雷,幾十桶汽油,外加兩千多公斤不同種類的高爆炸藥一起被人引爆,那一刻會形成的景象嗎?!

    簡單的說,整座被挖,內部填裝了太多、太多爆炸品和汽油的大山是一個世界最大號的炸彈!當這枚炸彈終于被人引爆後,一團火焰夾雜著翻滾而起的濃煙直直沖上了三百多米的高空團猶如神跡的巨大火柱,比十顆太陽同時升起更燦爛奪目,在瞬間就照亮了整片天空。

    就是在比九級大地震更強烈地顫中以千億計地彈片和碎石片。更是以亞音速。揚揚灑灑地對著方圓上千米地區域。進行了一次猶如核彈爆炸形成地沖擊波般。猛烈到極限地三百六十度大掃蕩!

    只要是在一千米以內。絕沒有人能從這種大爆炸中生存下來。你千萬別忘了。在那座軍火庫里。可是有上千萬不同型號地步槍和機槍子彈。這些子彈直地、斜地、旋地、弧圈地、跳躍著。在這上千米地範圍內。進行了一次徹底斷絕了任何生機地毀滅性覆蓋。

    對了。與其說那在瞬間被炸成平地地山峰是一顆世界上最大地炸彈。不如說它是世界上一顆最大地“闊刀”反步兵地雷!

    看著遠方那團沖天而起地火柱。就連伊納爾上校。這位來第二次世界後留下地戰爭孤兒。這位身經百戰。對祖國忠心耿耿地前甦聯老兵。眼楮里都閃過了一絲目眩神迷。

    這團熾熱到極限地火柱。在零下三十度地低溫中。面對從他們地故鄉西伯利亞吹來地寒流。竟然翻滾著。旋轉著。咆哮著。形成了一道近似于龍卷風地火焰。在看似絕不可能地情況下。已經沖到極限地火柱。竟然在幾百桶汽油地支撐下。以君臨天下般地姿態。再次狠狠向上揚起一百多米。看它地架勢。似乎要生生撕碎。那壓在他們頭頂地厚重雲層。更要隨之蕩盡萬里塵埃!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地大爆炸。看著那團在空中飛揚起四百多米。不斷旋轉著。咆哮著地火柱。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以為他們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真主地使。就是主宰一切神咫地基地恐怖份子真是徹底呆了。傻了。他們中間有不知道多少人。從地上爬起來後。竟然放下了手中地槍。跪在地上。對著遠方那團有如神跡地火柱在一臉虔誠地祈禱。並把他們地身體。毫無保留地整個撲倒在腳下這片如此堅硬。又是如此冰冷地大地上。敬上了他們最認真地五體投地大禮。

    就因為他們是宗教狂熱份子,所以他們在戰場上可以根本無懼于死亡。但,同樣因為他們是宗教狂熱份子,他們在這個時候,在戰場上,竟然面對一場爆炸形成的“神跡”,跪在地上禱告。

    就連安德魯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子,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山坡下那些敵人身上的殺氣,那股悍不畏死得令人毛骨怵然,心底更會不由自主揚起無法與之對抗感覺的殺氣,在這個時候,竟然……消失了。

    就算山下的那批人,最終還會再次

    ,再次向他們起沖鋒,但是他們在短時間內,再才那種千軍萬軍集團沖鋒的氣勢,再也不可能打出無堅不摧的殺氣。

    安德魯凝視著火柱揚起的方向,那不就是一個小時前,那門重型迫擊炮向他們轟擊的方向,那不就是……風影樓最後消失的方向?!

    安德魯在這個時候當真是笑得開懷,笑得燦爛,在遠方那團幾乎把整片大地照得亮如白晝的火柱照耀下,她的笑容她的臉龐,看起來當真是美艷得不可方物種自內心的快樂興奮與幸福,更讓她的眼楮里,流出了夢一樣的神采,她霍然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伊納爾,她笑著,歡聲叫道︰“奇跡是已經創造了嗎?!”

    奇跡?!

    伊納爾上校盯著女兒的臉,明明已經身陷重圍,明明面對的是幾十倍于己的敵人明明孤立無援四面楚歌,隨時可能被敵人攻破陣地,面對最殘酷的現實可是風影樓卻能讓他的女兒,露出如此開懷的笑容,讓她的眼楮里,綻放出夢一樣的神采他這個父親而言,這才是風影樓創造出來的,一個最大的奇跡!

    其實何止是安魯,看看科夫曼,蠍子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現在臉上的表情吧。他們每一個人的眼楮里都在著光們每一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槍。

    不要問風影樓單槍匹馬,什麼方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基地組織的一個軍火庫,更能突破軍火庫駐軍的防守整個軍火庫引爆,面對他創造出來的驚人奇跡眼目睹了國家解體,親眼目睹了貪污當道橫行不法,親眼看著國家舍棄了他們這群為國盡忠的老兵,科夫曼他們內心深處,那股隨著年齡一天天增大,已經漸漸冷下去的不服不屈熱血,那股可以在任何情況下,爆出最強斗志的瘋狂,在這種四面楚歌的絕境中,竟然被再次點燃了!

    伊納爾上校麼人?

    他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一切。身邊的這些徒弟,可都是前甦聯少年武備學校中走出來的,他們任何一個人,面對風影樓都是教官級別的前輩;訓練他們的少年特種兵訓練學校,更是中國第五特殊部隊的原型。他們這批前輩,又有什麼理由,會比一個還不到十八歲,僅僅是在第五特殊部隊,接受了幾年訓練的中國小子更差?!

    就在這個時候,下山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抓起身邊的望遠鏡,只看了幾眼,就連伊納爾這位在軍營里,整整呆了四十多年的老兵,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他以為他們沒有援軍了,他以為只上帝才可能挽救他們了,可是在這個要命的時候,他最意想不到的援軍,竟然殺到了!

    沖在最前面的,就是自己擇留在地下集中營里的黑豹,而跟在黑豹身後,明明連舉槍的力量都快沒有了,卻依然和黑豹一起,對著敵人起了近乎自殺式沖鋒的士兵,赫然就是那一批由于年齡太大,由于身體健康狀態不好,只能被伊納爾他們拋下,讓他們自生自滅的老兵!

    如果說,在19911年甦聯解體,代表了這個曾經強橫一時的軍事王國最終的覆滅的話,那麼在這個時候,跟在黑豹身後,舉著自動步槍,對著二十倍于己的敵人,起最正面,最無畏進攻的那些老兵,那些被囚禁了十年時間,被國家拋棄,被世界遺忘的俘虜,就代表了前甦聯軍人身上,那最後的……殘光!

    “還愣著干什麼?!”

    伊納爾教官第一個跳出了他們臨時搭建起來的戰壕,他深深的呼吸著空氣中硝煙火焰與血腥的味道,他靜靜品嘗著自己這個六十多歲老人的軀體里,那重新爆出來的激情與瘋狂,他伸手指著山腳下,已經亂成一團的敵人,放聲狂喝道︰“給我沖!把我們的兄弟接上來!讓這些自以為曾經戰勝了我們甦維埃共和國的阿富汗人睜大眼楮看清楚,他們面對的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面對的是一批什麼樣的軍人吧!!!”

    科夫曼猛的撲了上去,把伊納爾上校壓到了身下,他放聲叫道︰“小心狙擊手!”

    伊納爾狠狠推開用身體保護住自己的科夫曼,他厲聲喝道︰“什麼狗屁狙擊手,不就是鱷魚那個混蛋嗎,我伊納爾在被敵人俘虜後,連繼續活下去都不怕了,還會怕一個叛徒?!”

    沒有身臨其境,又有幾個人能明白,伊納爾上校“我連繼續活下去都不怕了,還會怕一個叛徒”這兩句話背後,那無比真實,又無比沉重的含意?

    那些跪在山坡上,還在對著遠方的火柱禱告的宗教狂熱份子根本沒有想到,被他們逼到絕境的前甦聯特種部隊,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起了最瘋狂的逆襲,他們更沒有想到,一群老弱殘兵,竟然從他們背後直接起了攻擊。

    在他們看似佔據了絕對上風,只需要一次沖鋒可以攻城掠地,取得最後勝利的時候,他們竟然被少數敵人包圍後夾擊了!

    就是在他們士氣最弱的時候,伊納爾他們這批前甦聯軍人的士氣,卻到達了最巔峰。他們這批被世界公眾用又敬又怕的語氣,稱為“北極熊”的職業軍人,在這個時候,就像是一群北歐神話中的狂戰士自動步槍掃射,彈殼狂跳中,對著敵

    了最直接的正面沖鋒。

    他們的人是少,他們射出來的子彈,是不可能覆蓋所有的敵人,壓制所有的反擊是他們沖鋒時的那種徹底怒了狂了悍了的歇斯底里,那種就算老子被你打中要臨死前咬你一口,拉著你一起完蛋的殺氣直接撕破了彼此之間那兩三百米的距離,狠狠刺進了每一個敵人的心髒。

    面對前後夾擊面對已經徹底怒了狂了的前甦聯特種部隊老兵沖擊,到現在都不知道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背後會突然出現敵人的基地恐怖份子,他們終于亂了。他們雞飛狗跳,他們四散奔逃,他們抱住手中的自動步槍,像抽瘋似的一口氣就把彈匣里所有的子彈都傾洩了出去,卻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軍事訓練,根本控制不住連續掃射,AK步槍那大得嚇死人的後座力,而把絕大多數子彈,都徒勞的射到了半空中。

    基地恐怖份子縱然人數比伊納爾他們多出了二十倍不止,但是他們在沖鋒時一口氣就把所有人都投入了戰斗,看起來是氣勢洶洶,看起來是鋪天蓋地,但是他們沒有準備預備役,沒有在面對反撲時,能夠提供壓制性力量的火力支援小組,甚至沒有一個完善的指揮系統,這一切一切的缺點,終于在所有人士氣都降到了歷史最低點,又面對前後夾擊時,無可掩飾的徹底暴露出來!

    雖然現場幾百號人當中,還有幾個人,在那里伸直了脖子又吼又叫,甚至直接拔出手槍對天射擊,但是在這個時候當真兵敗如山倒,僅憑他們幾個人的努力,又怎麼可能把一群連普通士兵都不如,只憑血氣之勇作戰,說白了就是烏合之眾的恐怖份子重新聚集在一起?!

    就是在那輪沖而起的火柱照耀下,伊納爾帶領的十六名老兵,就像是一柄絕世神兵,帶著最狂放的姿態,狠狠沖進了幾百名敵人組成的陣地當中,在這個時候,整個山坡上已經亂成了一團,前甦聯特種部隊的老兵和幾百名恐怖份子混成了一團,自動步槍的掃射,手榴彈爆炸的轟鳴,還有士兵對拼刺刀時出的狂嗥,在整片山坡上此起彼伏。

    在這種看似雜亂無章的戰當中,伊納爾他們這批前甦聯老兵,向所有敵人上了一堂震撼教育課。

    他們沖入敵,無可避免的沖散了隊型,但是他們仍然自自覺的形成了以三人為單位的作戰小組。在他們中間,絕對不會出現三個人同時射空彈匣里所有子彈的現象,他們彼此依靠彼此掩護,用火力替補的方法,輪流更換彈藥。這種火力替補戰術,說白了就是兩百年前的火槍手,以三排為一隊,輪流填裝彈藥,輪流射擊,可以將子彈像下雨一樣,不間歇射向敵人,從實際和精神上同時打擊敵人的戰術翻版!

    所以無論雙方混戰的時間有多,這些甦聯老兵手中的自動步槍,似乎永遠都射不完子彈,永遠都在火光迸濺彈殼飛跳,那些抓著自動步槍,幾秒鐘時間就把子彈一口氣全部打出去,至于打到哪兒去了,就只有真主才知道了的恐怖份子們,心里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種眼前這批敵人火力比他們更猛,壓制力比他們更強悍的錯覺!

    而在這片戰場,局部的刺刀格斗戰,更是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

    當他們必須和敵人展開白刃戰時,人為一小組的老兵,會立刻排出一個三角隊型。這種隊型最大的特點,就是把他們中間臂力最強,格斗技術最好的人安排到前方他做為主攻手,鎖定一個敵人後就立刻起間斷攻擊。在這期間,他的背後站著兩個最信任的兄弟,而來自左右兩翼的進攻,更會由這兩位兄弟替他格擋。

    他們這群老兵,在剛剛進前甦聯少年武備學院時,都會接受群體適應訓練。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項訓練是爬到距離地面超過七米的高台上,把雙手平舉,直接倒躺著摔下平台。人用這種動作摔下去經失去了自我保護的能力,而從七米的高空墜落,對正常人類來說已經有了致命的危險,在這種時候,他們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站在高台下的戰友們必須相信,那些戰友會用他們的雙手接住從高空墜落的自己,他們必須相信,只要有戰友的存在,他們在戰場上,後背就是絕對的安全!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覺悟以那名格斗技術最好的老兵,可以用放肆的態度將職業軍人在戰場上,進攻、進攻再進攻的天性揮到極限可以不顧一切的全力搶攻,把所有的專注力所有的殺氣,所有的斗志,都凝聚到面前被他鎖定的敵人身上。

    處于戰局當中的恐怖份子們,很快就驚訝的現,他們身邊明明到處都是戰友,都是擁有相同信仰的兄弟,可是當敵人舉著刺刀上沾滿鮮血的步槍,殺氣騰騰的對著自己沖過來的時候,他們竟然是這樣的孤獨,孤獨得只能獨自去面對敵人那瘋狂的進攻,獨自去面對一個身經百戰,殺人不眨眼的老兵!

    一旦拋開了人數上的優勢,請問,這些只接受過幾個月軍事訓練,就被投入戰場的恐怖份子,又有誰能在刺刀格斗戰中,戰勝科夫曼他們這批老兵?別忘了,能站在這里,跟著伊納爾上校起沖鋒的人,可都是和第五特殊部隊龍建輝、朱建

    的教官!

    如果非說他們和龍建輝,和朱建軍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甦聯為了他們的全球爭霸戰略,今天打這里,明天干那里,指揮著部隊東征西討,他們這批前甦聯老兵的實戰經驗豐富,殺的人更多!

    雖然在長達三分鐘的混戰當中,有超過一半人身上都或輕或重的負了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倒下,在他們身後,整整躺下了四十多具屍體,從戰果上來說,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跡,更是特種部隊以精銳勝平庸,以集中攻分散精義的最直接體現。

    當伊納爾覺得面前的壓力霍然一輕,他已經在敵人的陣地里,和黑豹帶領的部隊相遇了!狠狠瞪了一眼面前這個十二年不見,體重就像是吃了豬飼料般一路向上 升,現在已經胖得快沒有了人樣,甚至還敢暗中把自己敲暈了的徒弟,伊納爾上校沒有任何廢話,他霍然扭頭,指著他們剛剛沖下來的山峰,放聲喝道︰“黑豹,帶上你的人,跟我一起打回去!”

    黑豹瞪圓了雙眼,他們已經在敵人的陣地上撕出了一個缺口,只要伊納爾願意,他真的有機會,帶領科夫曼他們突破敵人的封鎖,到了那個時候,對他們這群老兵來說,那當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基地組織就算再不甘,也絕不可能在前方,再為他們準備第二個陷阱。

    現場這麼多人,許只有安德魯,隱隱明白了伊納爾的想法。

    風影樓當然是和他的伙匯合了,所以他才有力量擊破地下軍火庫的防衛力量,引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但這樣的戰果,絕對不是偶然,如果不是為了對付他們這支前甦聯軍隊,基地組織從各個位置,當然也包括了地下軍火庫防衛隊那里,抽調了大量兵力,僅憑風影樓和他身邊數量有限的伙伴,絕對不可能打得這樣順風順水!

    就是因為這,在人生的路上走過了六十多年,擁有了太多智慧與經驗的伊納爾上校,才做出了一個看似失誤,也許卻能化腐朽為神奇的決定……他要帶領所有人,據險而守,把眼前這幾百號恐怖份子死死拖住。

    而風影樓帶領的那批中國第五殊部隊的小子們,就可以像一把尖刀似的,在敵人的心髒部位橫沖直撞。只要風影樓他們沒有放棄戰斗,沒有被基地組織全殲,他們這批人守在山峰上就不是孤軍,他們守的也不算是絕地。可以預見,當風影樓他們在敵人的核心地帶,制造出來的傷害,超過一定程度,基地組織在托拉博拉山區,看似無懈可擊的防御網,就會被人生生撕出一道再無可愈合的傷口。

    伊納爾上校絕不相,被英美聯軍圍追堵截了幾個月之久,已經被打成殘軍的基地組織,外加一個已經名存實亡的塔利班政權,還能再組織起幾百號人,在這片山區里,針對風影樓一行人,再打出第二戰場。

    還有一個原因,伊納爾上校永遠不去說……他決定重新回到那座小山峰上,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知道,他可以帶領科夫曼一行人突出重圍,而黑豹帶出來的這批殘兵弱將,最終的結局,必然是全軍覆沒,被幾百名恐怖份子亂刀砍成肉醬!

    伊納爾可以在戰場上,為大多數人的生存,而把一部分人當成棄卒,這是甦聯軍隊歷時長久的傳統,雖然不夠人道,雖然會引來一些爭議,他也從來不認為,一個指揮官做出這樣的選擇是錯誤的。但是當這些已經被他拋棄過一次的人,抓起了武器,拖著衰弱不堪的身軀,沖進戰場和他並肩作戰的時候,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只要還有別的辦法,他就絕不會再拋棄這些人第二次!

    當他們一行四十多人,再次沖上那座小山峰後,伊納爾上校眺望著硝煙翻滾火光閃爍,在大爆炸後,竟然硬生生揚起了一小團蘑菇雲的方向,低聲道︰“中國小子,我承認我已經對你刮目相看了,但是,如果你是真的想救安德魯,你就必須在這片戰場上,創造出更大的奇跡,你做的還不夠,不夠,不夠,遠遠不夠!我會在這里,給你制造更多的機會,而你,就全力向前沖,去給我創造出一個更大的,讓我這個老頭子,都要為之目瞪口呆的奇跡吧!!!”

    風影樓的確沒有被眼前的勝利所滿足,他的雙眼正盯著一台筆記本,看著上面用三維動畫做出來的組合圖片,如果讓基地組織的核心成員看到這台筆記本上,正在顯示的內容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失聲驚呼。

    因為那赫然就是托拉博拉山區內部,他們阿富汗人前前後後建造了二十年,投入了天文數字的物資與人力,依托天然隧道和洞穴連貫起來的防線布置圖!

    雖然這些三維地圖,和實際上還有一定出入,但是準確率,卻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八十!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地圖,收集到了精確的情報,風影樓他們才可能甫一出手,就打出了石破天驚的一擊。

    而正在操作這台筆記本,把各種數據情報,一項接著一項,從一個微型記憶芯片里讀出來的人,赫然就是和伊納爾上校他們關押在一起,但是享受了單人監室待遇的那名英國女戰地記……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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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五十一章 水與火的交融

    王上上下下反復打量著諾娜,看著這位英國女戰地塊石頭上,把筆記本直接塔在膝蓋上,隨著鼠標移動,把一項又一項可以列入“絕密”級別的情報,通過液晶顯示屏,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他突然問道︰“你真的只是一個記者?”

    諾娜側過臉,她望著龍王,“嗯?”

    “我聽說,英國擁有比美國更建全,也更優秀的諜報系統。

    ”

    迎著諾娜詢問中透著幾分好奇的目光,龍王搔了搔自己的頭皮,道︰“你能把芯片藏到自己的內衣里,躲過基地組織成員的搜查這也就算了,你的搭檔被基地組織當眾斬首,你自己也被關押了將近一個月,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出集中營,沒有想方設法逃跑,卻要和我們聯手合作,這早超出了一般人可能選擇的範疇。我想,你真正的身份,應該是一個職業特工吧?”

    “小弟弟,你很可愛啊!”諾娜終于開口了,她竟然能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能讓你做出這個判斷的最大原因,還應該是是我收集起來的情報吧?”

    龍王用力點頭,敢用自己的腦袋和別人打賭,就算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在托拉博拉山區收集到的情報,都沒有諾娜手中的多,否則的話,美國空軍的B52轟炸機,早就把這片山區炸翻了。

    “那小弟弟,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能同時擁有政客的狡猾,演員的善變,領袖的煽動,駱駝的持久,外加軍人的勇敢?”

    看到龍王一的不可思議娜甚至還有心情,打了一個小小的比方,“嗯,甚至比你在電影里看到的C07特工,詹姆士邦德先生更出眾,也更不怕死!”

    龍王瞪大了雙眼,“有嗎?”

    “有。當然有!”

    諾娜輕輕揚起了下巴。“就是戰地記者!分布在全世界各個角落隨時隨地。把最寶貴及時地信息。通過媒體。傳送到每一個觀眾面前地戰地記者!”

    聽到此給自己臉上貼金地宣言。龍王下意識地脫口叫道︰“別自吹自擂了……”

    龍王地話沒有說完。風影樓和李凡已經同時伸手龍王地肩膀上一拍。李凡和龍王相處了九年時間。他非常清楚龍王那種一根筋扭到底地性格悄悄一拉龍王地衣袖。帶得他往後退出幾步後。才低聲道︰“不要亂說話。她是一個英雄。真正地英雄!”

    龍王地眼楮猛然瞪大了。為距離地緣故娜已經聽不到李凡地低語。但是站在中間地風影樓在肯定地點頭。無論是風影樓。還是李凡是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里地佼佼者。他們雖然還沒有成年是站在巨人地肩膀上。無論是見識還是眼光。都遠超常人。能讓他們如此認可和推崇地人。絕對不多!

    “知道塞拉利昂地娃娃軍吧?”

    龍王點頭,身為一個軍人,他當然知道塞拉利昂長達十年的內戰。在那場戰爭中,叛軍為了取得最後的勝利,做出了一系列令人發指的暴行,其中有一項,就是逼迫未成年孩子參戰。

    這些孩子從七歲到十四歲不等,他們在被強行征召入伍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或者說是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這是一手最陰狠的絕戶計,如果這些孩子不開槍,父子兩個人一起死;如果他們開槍了,那他們注定要成為一個無家可歸,就算有家也不敢回的人,只能依附軍隊而生存。

    這些孩子在叛軍里接受最基本的射擊訓練,被強行灌輸各種似是而非的道理,在參戰前,隊長會在他們的太陽穴部位,用刀片劃出一道傷口,再把毒品塗到傷口上,用這種方法刺激他們,讓他們可以悍不畏死的作戰。

    一群親手殺了自己父親,已經沒有了明天,性格更被徹底扭曲的孩子,手持武器在戰場上,他們下手比成年人更狠,更沒有是非和道德觀念,在塞拉利昂那些平民一聽到“娃娃軍”這樣的名詞,就會談虎色變。

    “諾娜在三年前,去塞拉利昂跟蹤采訪,結果在當地電視台,剪輯拍到的錄相時,叛軍進攻城市,一隊娃娃兵沖進了電視台,他們見人就殺,而諾娜……”

    說到這里,李凡的聲音更低了,“被十幾個還沒有成年的娃娃兵**,還因此得了性病,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因此而沉寂一段時間,但是半個月後,諾娜就接受了英國BBC電視台的采訪節目,面對電視直播,她坦承了被**的事實,甚至以旁觀者的立場,仔細描述了當時的所見所聞,其中也包括了她被一群孩子**時的感受和想法。”

    龍王輕輕的撇了一下嘴角,“臉皮真是夠厚的。”

    李凡在不斷搖頭,如果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諾娜當然無法獲得他和風影樓的認可。“主持人最後問諾娜,恨不恨那群見人就殺,不但**她,把煙頭按在她胸膛上取樂,還讓她染上性病的塞拉利昂娃娃兵,諾娜的回答,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在龍王凝神傾聽中,李凡用異樣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背出了諾娜當時說的話,︰“如果不是戰亂,他們現在還應該偎依在父母的懷里,享受著屬于自己的幸福童年。可是現在,他們除了仍然活著,就什麼也沒有了,所以他們才會用一系列的暴行,來證實自己的存在。我認為,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貧窮!如果我們能多給他們一點關心,多輸入一點援,也許這樣的慘劇,就會少發生一點。”

    說到這里,李凡盯著龍王的雙眼,低聲道︰“接受完BBC電視台的采訪後,諾娜在後面的一年多時間里,在世界各國東奔西走,以她的影響力,不斷呼吁處募捐,將一批又一批援助物資,源源不斷的運進塞拉利昂。1999年7月,塞拉利昂內戰結束後,諾娜更在那里,建立了一所培訓學校,專門收容那些無家可歸的娃娃兵,想方設法的讓他們戒掉毒癮,以正常人的身份到社會。直到她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把這所培訓學校管理得上了軌道把它交到了國際紅十字協會的手里,繼續起了她的戰地記者工作。在她離開培訓學校的那一天,突然有兩個已經從學校畢業的孩子,跪到了她的面前。”

    用李凡說,龍王也知道兩個孩子,一定是那群不還**諾娜的娃娃兵中的兩個。

    “有人問諾娜,她為什麼竟然沒有認出****了自己的人,甚至還幫助了自己的仇人。而諾娜的回答是……她不想報復,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去記那些孩子的臉,而且,就算她記得了認出來了,她仍然會幫助他們!”

    聽到最後王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輕一顫,他霍然扭頭著十幾米外,坐在一塊石頭上在聚精匯神的為他們尋找下一個攻擊目標的諾娜。四周一片黑暗,天空中揚揚灑灑的飄蕩著越來越大的潔白花雪,就是在這樣一片天與地之間,放在膝蓋上的手提電腦,液晶顯示屏里的圖像不斷變化,忽明忽暗的跳動中,從龍王的角度看上去,似乎就連諾娜的身上,都籠罩了一層七彩的流光,再加上四周飄舞的雪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片不斷燃燒的海水。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也許這是一個優秀戰地記者必須具備的素質,感受到龍王目光的變化,諾娜側過頭,對著龍王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在這一瞬間,龍王真的看呆了。

    寧靜,活潑;有著自內心的柔情似水,卻又帶著火一樣的熱情;嘴角輕輕揚起的微笑,明明有著幾分慧黠的狡滑,但是眼楮里揚起的,卻是不可忽視的執著……把這一條條,一項項的矛盾融合到一起,再加一頭柔順的金色長發,一張透著神秘與典雅氣息的精致臉龐,還有西方女性特有的曲線起伏,終于形成了一個如此類另,如此特殊,卻又散發著致命魅力的她!

    而在同時,龍王也終于明,為什麼諾娜能在托拉博拉山區,找到如此詳細的情報了。

    政客的狡猾,員的善變,領袖的煽動,駱駝的持久,軍人的勇敢,把這麼多素質合在一起,再加上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口袋里又有電視台在背後大力支援的鈔票……在連軍人都能當場把槍賣給陌生人的阿富汗,諾娜還有什麼情報是摸不到,套不著的?!

    諾娜手中的鼠標,終于止了移動,她的目光已經落到了風影樓的身上,“我建議把這里,作為第二攻擊目標!”

    風影輕輕皺起了眉頭,“理由?”

    諾娜選擇第二攻擊目標,從地圖比例上來看,距離他們足足有十二公里,考慮到氣候和地形因素,他們也許需要用一個小時來行軍。而且根據手提電腦上的資料顯示,這十二公里範圍內,至少還有兩個地點可以進攻。

    “在美國進攻阿富汗後,本登還曾經接受過巴基斯坦《黎明報》的采訪,他當眾宣稱,如果美國敢在阿富汗使用生化或者核武器,他們將使用同樣的武器進行報復!而且在我被基地組織派人抓住前,我已經收到線報,美國特種部隊,在喀布爾一幢基地組織控制的房屋里,發現了制造核武器和生化武器的詳細指導手冊。”

    諾娜伸手指著她挑選出來的第二攻擊目標,道︰“我想來想去,如果基地組織,真的試圖研制核彈,或者生化武器,他們的研究中心,最有可能建造在這里!”

    核彈!

    生化武器!

    這兩種殺傷面積太大,一旦投入必將死亡無數的非常規武器名稱,當真是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世界上有核武器的國家多了,但是想想看吧,現在基地組織也不過就是有一群被惡性洗腦,所以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熱份子,就敢和世界頭號軍事強國對著干,甚至一手策劃實施了九一一事件,如果讓他們成功制造出核武器,那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千萬不要以為,基地組織制造出核彈,第一個倒霉的就是美國。

    運送核彈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想要通過層層關卡,把核彈弄進美國本土,困難度絕不比讓老母豬跳霹靂舞簡單多少,在這種情況下,身為一名中**人,風影樓必須考慮,假如基地組織真的制造出核彈,會不會先發給旗下的東突恐怖組織一顆,讓他們在中國境內試試威力,看看效果,順便來個敲山震虎,用中國人的命,讓美國人怕。

    雖然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不到萬分之一,但是風影樓真的不敢賭!

    看著風影樓漸漸透出針芒般氣息的雙眼,諾娜心開九竅,立刻補了一句︰“別忘了我們的事先約定!”

    諾娜肯和風影樓他們合作,當然是各取所需。

    風影樓他們需要基地組織在托拉博拉山區的詳細情報,至于一頭扎進非洲,已經沉寂了將近兩年時間,在幾個月前才終于重新復出的諾娜,則想隨軍采訪,圍繞“基地組織”、“核武器”、“生化武器”這三個絕對夠唬人的亮點,通過現場直播,爆上一回超級猛料,重新拿回戰地記者之王的桂冠。如果和美**方合作,她是萬萬得不到這種機會的!

    正所謂狡兔三窟,作為一個優秀的戰地記者,諾娜當真是把謀定而後動這個兵法精義發揮到了極限,在被基地組織抓捕前,她在這個山區里,僅僅是價格昂貴的衛星電話和軍用筆記本,據她自己說,就藏了三套,以備不時之需!

    沒有得到上級允許,就帶領第五特殊部隊學員在境外作戰也就算了,竟然還允許一個戰地記者隨軍采訪,不間斷把戰況和所見所聞,通過衛星電話,傳送到全世界各個角落……想想一旦事件敗暴,可能氣得暴跳如雷的幾個教官,風影樓只覺得嘴里發苦,但是迎著諾娜詢問的目光,他仍然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管這麼做後果怎麼樣,能活著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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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6:31:33
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五十二章 巔峰之舞(上)   

  大家好,我是諾娜,我現在,就站在阿富汗東部的托區內!也許,世界頭號恐怖份子**,和我就只有咫尺之遙!”

    當諾娜的聲音,通過衛星電話,傳送到了萬里之外的電視台,再以輻射狀,送向全世界,雖然沒有實況錄相轉播,但是諾娜這位戰地記的名號就代表了收視率,幾乎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沒有挖到猛料,這位總喜歡身先士卒沖鋒在第一線的美女記,絕不會輕易打開自己的情報寶盒!

    “在九一一事件生的第三天,我就趕到了阿富汗,並在這里,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情報收集,結果因為接觸到了基地組織不可告人的秘密核心,而被他們綁架!”

    做為世界最頂尖級的戰地記,諾娜絕對是一個出色的演說家,“我的搭襠死了,恐怖份子架起攝相機,當著我的面,用一把砍刀直接砍下了他的頭,他們想用這種方法,向我國政府示威,表達自己的不屈。(->他們更想看到我畏縮的眼神,但是我沒有逃避!我大聲的問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民族,哪一個宗教,能用拆毀別人的寺廟,砸毀上千年歷史的佛像,屠殺無辜的平民,用這一系列的暴行,獲得真正的友誼?”

    “他們沒有回答!”

    “我又問他們,他們要求世界尊重他們,那他們除了劫持飛機撞擊世貿大樓,除了破壞,除了天天想著對異教徒動‘聖戰’之外,又為這個世界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又有什麼資格,去獲得世界公眾自內心的尊敬與認可?!”

    說到這里,諾娜昂起了她的頭,在這片風與雪交雜,依然無法徹底掩蓋濃濃血腥與硝煙的天與地之間,她起來當真是像極了一個面對驚濤駭浪,依然挺起了胸膛,吹響無畏號角的水手︰“他們仍然沒有回答!”

    諾娜當然不可能聽到,但是當她的話,通過電波傳送到全世界各個角落時,在沉默了幾秒鐘後,掌聲已經從他們腳下這片如此厚重,卻又如此廣闊的大地上狂風驟雨般的響起。

    為了配合整支部隊的行軍速度,只能把諾娜背在身上撒腿飛奔的龍王,在這麼近的距離,聽清楚了諾娜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的眼楮亮了,他低聲喝道︰“壯哉!”

    “謝謝!”諾娜伸手捂住話筒,她低下頭,附在龍王的耳邊,低聲道︰“如果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大嗓門就更好了,我已經答應你們的隊長,盡量為你們掩藏身份,但是如果是你們自己不加注意,非要弄得萬眾矚目,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龍王沒有說話。但是在這樣近地距離。感受著諾娜嘴里呼出來地暖流。一**地吹向他地耳朵。一種說不出來地異樣感覺。讓他地臉龐在短短十幾秒鐘時間內。就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了。

    “砰!”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重物摔倒在地上地悶響。無論受過什麼樣地訓練。在這片地形崎嶇。更覆蓋了一層雪片地山區里。終于有人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那名腳下打滑摔倒地隊員。在身體接觸到地面地瞬間。竟然借著腰部扭動地力量。用後背摔倒在地面。由于他奔跑得速度太快。竟然硬生生地在雪地上滑出兩米多長地印痕。而在這期間。無論他地身體摔得有多疼。他手中地自動步槍。隨著身體地滑行動作不斷調整。始終指著同一個方向。

    就在這個隊員重重摔倒在地面。被迫臨時掉隊地同時。以風影樓地這支九人小部隊。看似散亂地隊型。生了諾娜這個半吊子軍事愛好根本看不懂。卻能用記與女性地雙重敏銳。隱隱捕捉到地細微變化。

    當那個摔倒地隊員不聲不響地爬起來。重新追上整支隊伍。卻沒有再回到原來地位置上時。諾娜猛然瞪大了雙眼。就算她見多識廣。就算她眼高于頂。在這個時候。仍然忍不住出了一聲低呼︰“我地天哪!”

    諾娜終于看懂了……

    當有人摔倒,他們的隊型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時,不需要大呼小叫,甚至不需要風影樓這個隊長指揮,他們所有人就自動調整了整個隊型,由第二個人填補了那個摔倒的隊員,空缺出來的右翼機槍手位置。而第三個人就隨之遞進,填補了第二個人剛才的位置,就是用依次類推的方法,在猶如推倒骨牌般的連鎖反應當中,每一個人都踏出兩步,變換了自己的方位,直至一連空出十八步,把最後方的後衛位置,留給了那位摔倒後,只用了不到十秒鐘,就重新追上來的隊員!

    諾娜簡直不敢想象,這樣一批已經不需要再用語言,甚至不需要用眼楮去觀查,默契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特種部隊,在戰場上面對敵人,將會爆出何等狂放的攻擊力。最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這麼的年輕,等再過上十年,這些孩子真正長大,真正成熟後,他們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難怪有人說,絕對不要在地面上和中國軍隊硬踫!”

    諾娜感受著龍王在高速奔跑時,全身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一次次收縮又一次次全力綻放,那隨之揚起的最原始沖擊力,看著這個男人背著幾十公斤的負重還有自己,還能跑得猶如烈馬,諾娜突然低聲道︰“如果我們有機會活著離開這里的話,找個機會一起約會吧!”

    龍王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趴在他背上的諾娜卻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表情……龍王跑得這麼快,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啊,她還真是有點冷,諾娜把下巴輕輕枕到了龍王的肩膀上,感受著這個大男孩距離自己只有兩厘米遠的臉龐,猶如空調扇般,散著縷縷熱氣,諾娜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真是

    啊!

    聆聽著龍王突然間至少加快了一倍的心跳,對于一個再次驗證了自己非凡魅力的女人來說,不開心,那百分之百是騙人的,在這種情況下,諾娜再次開始了她的現場語音轉播,“我被基地組織綁架後,最終被他們當**質,關進了一個不見天日的地下集中集里。”

    說到這里,諾娜故意又停頓了幾秒鐘,她這個擁有政客般的狡猾的戰地記,在吊足了只能豎起耳朵聆聽的觀眾們胃口後,才突然把聲音提高了八度︰“沒錯,我就是被關進了托拉博拉山區內部的軍事堡壘,**的地下王國里!而在這里,我更遇到了一群,實在太超出我預料的人!”

    這一次諾娜沒有再吊觀眾的胃口,她直接道︰“我在地下集中營里度過了一個月漫長時光,每天只有一個小時,能在看守的監視下,接觸到陽光。直到今天晚上,我才終于被營救出來了,但是營救我的人,不是我們英國空勤團的紳士們,也不是美國綠林特種部隊的勇士們,而是一批前甦聯特種部隊的老兵!”

    雖然說的都是真人真事,但是經過諾娜的口,卻硬是有了一種峰回路轉蕩氣回腸的味道。而坐在電視機前,只能豎直了耳朵傾聽的觀眾們,更是精神一振……他們最喜歡的諾娜,果然暴出猛料了!

    在甦聯解體前,聯合國內部,有幾句非常尷尬的哲理……如果美國和甦聯在一個問題上有沖突,那麼美國就算出兵,也取得不了多大的勝利;如果美國和甦聯在一個問題上,擁有相同的立場和態度,那麼美國就根本不需要出兵!

    雖然這樣的話,就有點象一些不是中國人的中國人,唯恐國人的自尊心太強烈,硬是用一杯啤酒里現了蒼蠅,美國人會當場叫律師,日本人會當場叫對方的經理出來,英國人會默默的付錢走開,而中國人會把啤酒喝得到底再叫對方經理出來索賠,這種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寓言”,但是不可否認,美國與甦聯之間的冷戰,的確是在想方設法,彼此狠拉對方的後腿。

    打個比方,美國人打越南,甦聯就拼命支持越南;甦聯打阿富汗,美國就向阿富汗輸入了天文數字的物資援助不說,甚至在戰爭後期,給了阿富汗大量毒刺式導彈,弄得甦聯的武裝直升飛機,大白天根本不敢出來。

    這種兩個超級強在那里天天掐架的好戲,自從甦聯解體後,成了美國一家獨大,可是已經有整整十年已經再見過了。可以說,有美國和甦聯軍隊同時出現的地方,就絕對會有好戲!

    但是很快觀眾們就現,他們還是太小看諾娜挖出來的猛料了!

    “直到今天晚上,重獲自由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地下集中營里,關押在另外幾個牢房里的人,竟然是二十年前,前甦聯侵略阿富汗時,失手被俘的士兵!他們都至少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牢房里,呆了十年以上時間了!而實施這場營救行動的前甦聯特種部隊,更不是國家行為,而是一群已經退役的老兵,為了營救自己昔日的戰友,自自覺集中到一起,組成的隊伍。”

    “電視機前的觀眾,相信你們絕大多數人都看過史泰龍先生演的電影‘第一滴血’系列電影,而我本人,更是他的超級影迷!在其中一部電影里,史泰龍主演的蘭波,就是為了營救在越南被關押的美軍戰俘,而孤軍深入到越南,我真的沒有想到,就是在今天,就是在阿富汗,我竟然看到了如此相似,卻又如此真實的一幕!”

    說到這里,諾娜的聲音有點嘶啞了,“我只在那個地下集中營里呆了一個月時間,我就有了一種想要自殺的沖動,但是那些前甦聯軍人,卻被關押了整整十年!看著一群還不知道自己的國家已經解體的老兵,和營救他們的戰友彼此擁抱,看著他們終于知道外面生了什麼後,一個個哭得淚灑衣襟,卻依然熱愛著自己的祖國,我想說的是……軍人無罪!”

    明明知道在夜間背著上百公斤的負重高速奔跑,必須要集中全部精神,但是龍王的身軀卻在狠狠一顫中,下意識的扭過頭,再次仔細看了諾娜一眼。

    “我必須說,這批前甦聯退伍老兵,他們實施了一場堪稱經典的人質營救行動,但是就在兩個多小時前,他們卻在山區里,被幾百名基地恐怖份子伏擊了!”

    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全愣了……竟然還有下文啊?!

    BBC電視台的節目主編真的要笑瘋了!

    看看吧,什麼叫世界頂級戰地記,什麼叫他們英國人的驕傲,他們BBC電視台的自豪?!他力排眾異,在沒有錄相實況轉播,甚至沒有審核諾娜收集到的新聞價值的情況下,就以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為代價,為諾娜開通了電話現場直播節目,現在還不到十分鐘,收視率就象是坐上了火箭般一路 升。

    而當諾娜爆出來的猛料,一波三折也就算了,竟然最後又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時,這位節目主編已經敏銳的看到了一個也許並不久遠的未來……他大概、應該、很可能要升職了!

    “這一批私人行動的前甦聯老兵,他們孤立無援,面對幾十倍于己的恐怖份子瘋狂進攻,他們能堅持多久,我不知道;他們能有多少人,能從那片注定要變**間地獄的戰場上活著走出來,我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一群可憐又可敬的男人,他們不是為了侵略,沒有任何政治目的,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能再看到自己的家人而戰!”

    “他們背負的過去已經太沉重,他們付出的代價更是太高昂了。現在他們終于脫困而出,難道我們不應該為他們鼓掌喝彩嗎?他們剛剛品嘗到自由的甘甜,在轉眼間,就要帶著濃濃的遺憾與不甘,默默念著親人與愛人的名字,走向死亡的深淵,我們難道不應該同情

    甚至為他們一起祈禱嗎?!”

    三流的戰地記,就算給他一台攝相機,他也只是表情僵硬的站在那里,嘴唇上下嚅動得猶如在背書;二流的戰地記,會用自己的手,引導攝相機拍攝她想讓觀眾看到的鏡頭,讓觀眾能夠跟隨畫面的轉換,融入到現場環境當中;一流的戰地記,能夠聲情並茂,讓電視機前的觀眾,不但能看到時勢新聞,更能感受到這個記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有自己靈魂的人;而諾娜這個超一流的戰地記,卻能直接用自己的演講,左右觀眾的情緒!

    這就叫煽動,以事實為基礎,**裸的煽動!

    有很多業內人士,都批評諾娜,說她的播報方式,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情緒,更試圖在影響電視機前的觀眾,已經違反了新聞業的基本準則,她根本沒有資格當一名一切以事實為基礎的記,更沒有資格當戰地記。

    這些業內人士,甚至當眾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諾娜面前,而諾娜的回答相當經典……我存在,就是道理!

    說白了,這就是強改變環境,中適應環境,弱不適應環境的最真實寫照。諾娜早就看明白了一點,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關心世界時政的熱心人士?就算是非洲餓死幾十萬人,中國下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雨,日本富士山爆炸,韓國又無恥的想要把中醫變成他們的韓醫,把日本的櫻花變成他們的國花,這一切的一切,又和那些生活在地球另一端的人有多少影響?!

    所謂的挖出猛料,不就是讓電視機前的觀眾,感到驚訝,感到好奇的東西嗎?他們已經驚訝了已經好奇了,如果能在保持播報正確性的前提下,再讓他們興奮一下,悲傷一下,同情一下,不管怎麼說,能因此掉出幾顆久違的眼淚,那就更好了!

    所以諾娜這個戰地記中的異類,這個擁有軍人的勇敢,政客的狡猾與煽風點火,駱駝的持久的女人,在新聞領域,以一種超脫的姿態活著,存在著,蹦噠著,每每搞出點驚人之舉,弄得其他中規中矩的記一個個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所以愈的自得其樂!

    “我知道美**方的慣例,如果在軍事行動中,現第三方勢力的存在,就會列入敵對勢力,甚至會因此而直接起進攻!幾百名恐怖份子,幾十名前甦聯軍人集中在一個相當狹小的區域內,他們就像是兩頭正在為了生存而戰的野獸,彼此撕咬著,僵持著,我相信,就算我是美**隊的指揮官,面對這樣一份大禮,也會毫不猶豫的派出轟炸機,投下巨型****,把那片戰場徹底抹平。”

    諾娜在這個時候當真是語出如刀︰“但是,我希望本著人道立場,美**方能夠慎重的對待這一切。我們人類之所以可以自稱為萬物之靈,不就是因為我們有一顆理智、仁慈的心嗎?我們認為**是恐怖份子,基地組織是恐怖組織,不就是因為他們為了達成目的,會不擇手段傷及無辜嗎?如果今天,我們為了消滅幾百名恐怖份子,就斷送了幾十個人的生命與希望,那麼……我們和基地組織,和**又有什麼區別?!”

    “謝謝!”

    向諾娜道謝的是聽到了這一切的風影樓,他最擔心的,就是像諾娜說的那樣,美**方直接派出B52轟炸機,轟炸安德魯他們佔領的陣地,可是當諾娜這位世界最頂級戰地記,通過電話直播的方式,把阿富汗東部的托拉博拉山區,正在生的戰斗,公告到整個世界,當她把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煽動,又如此真實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美**方在佔據絕對優勢,必須要顧及面子和國際聲譽的情況下,縱然他們不會支援安德魯他們這批前甦聯軍人,也絕對不會落井下石的直接投放一枚巨型****了。

    諾娜這麼做,當然是知道風影樓和科夫曼、安德魯他們那批前甦聯軍人之間的關系,所以在爆出猛料的同時,順手賣給了風影樓一個天大的人情。

    面對這樣的情況,風影樓不能不向諾娜道謝!

    “對不起,我必須要暫時中斷這次電話現場直播了。”

    諾娜如果也去寫什麼網絡小說的話,百分之百是一個超級會釣人胃口的實力派作家,她看似要中斷播報了,卻留下了一個超級大陷阱,“因為我已經跟著一支因為保秘關系,不方便向大家通報名稱的特種部隊,找到了**基地組織,一個可能正在研制生化武器甚至核武器的地下研究所,經過幾分鐘的休整後,他們就要對這個地下研究所起進攻,而電話信號也會因此而中斷。等到戰斗結束後,我會和直播室重新取得聯絡,向大家直接播報現場最新戰況,與及在這個似非常規武器研究室里,現的各種線索!”

    如果說,諾娜前面爆的猛料,只是讓電視機前的觀眾感到好奇與刺激的話,那麼她留下的這條線索,卻是直接指向了西方國家每一個公民的人身安全!相信每一個人都清楚的明白,如果讓基地組織掌握了核武器,那他們這些國家將會永無寧日。

    說是好奇也罷,說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關切也罷,雖然諾娜已經切斷了這次電話直播,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卻沒有更換電視台。

    面對這一切,就連李凡這樣一位智,都對著諾娜誠心誠意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你們願意身份曝光,讓我繼續進行深度爆料,你們甚至可能會在這片戰場上,得到美**隊的支援!”

    諾娜舉著一只從龍王手里得到的紅外望遠鏡,一邊觀查著地下研究室入口,一邊對風影樓道︰“我們各司其職,現在,是你們揮特長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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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6:32:18
第五十三章巔峰之舞 中

  用區區九個人,去進攻一個防衛力量不明,地形不明,內部設施不明,但是絕對會遇到重重阻礙的地下研究室,從兵法角度來看,從一個合格的軍事指揮官角度來看,他們這種行為,都是犯了兵家之大忌!

    站在山洞前方不足兩百米的山脊后面,風影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是在他這位隊長的表率下,同樣有力,同樣堅定的右手,一只只的疊加在一起。九個年輕的中國軍人,在這片異國他鄉,注定要被戰火撤底覆蓋的大地上圍成了一圈,他們靜靜感受著個體與集體融合成一體,再不分彼此的動人滋味,他們靜靜感受著只有走上戰場的軍人,才可能品嚐到的心意交融,他們用海一樣的深情,靜靜看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風影樓不是活潑好動更富有創造性的戰俠歌,不是率性而為,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散發出登高一呼必將應者如雲領袖氣直的傅吟雪,在必將到來的激戰、血戰、瘋戰之前,他根本不會做出什麼激歷人心的演講,但是他的話,卻發自他的內心,發自他無論經過了多少歲月的洗禮和歷練,依然純潔得猶如蔚藍的天空般的心!

    “我們死的人已經太多了,答應我,活著從里面出來,活著跟著我一起回家。我還想和你們一起接受訓練,還想和你們一起一天天的成長,一起用我們的雙眼,去見証更多的世界,直到我們老了,累了,終于可以帶著一個中國軍人的光榮,脫掉身上最心愛的軍裝。”

    說到這裡,風影樓的聲音有點嘶啞了,“我想要快樂回億,我想要自豪的回億,我不想再要悲傷……大家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說實話,風影樓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隊長,一個優秀的特種部隊隊長,必須學會殺伐決斷,在必要的時候,更要能夠壯士斷腕,在即將踏上最殘酷戰場的時候,一個合格的隊長,要灌輸給每一個隊員的,是必勝的信念,是遇佛殺佛,遇魔殺魔的殺氣。

    但是在這個時候,聆聽著風影樓帶著幾分肯求意味的低語,所有人都沉默著,只有他們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九個人那疊加在一起的手掌,正在輕輕顫抖著。而一股酸酸楚楚的情緒,更猶如火焰一般,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翻騰不休,帶著他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似乎要隨之沸騰起來。

    “好!”

    第一回應的人,是龍王,是他們這批人當中,最璈勇,最瘋狂,無論身陷何境,都能爆發出最強戰鬥火焰的龍王!他目視全場,放聲喝道:“那我們就在這里起誓,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無論要面對什麼樣的強敵,我們都要拼盡全力戰勝他們,一個不少回到我們宣誓的位置!一個男人說出來的話,就是釘到木板上的釘子,絕不能悔改,更要言出必行!”

    如果在平時,諾娜真的會啞然失笑,這里是戰場,他們必須深入敵后,他們即將以寡敵眾,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出一個也不許陣亡的狂言,可是在這個時候,她真的笑不出來了。這些如果在正常社會中,還應該耳朵里藏著mP3,在迪吧,在KtV,在桌球室,在游戲廳大把大把揮灑著燦爛青春,用我行我素甚至是叛經離道,來彰顯自己個性的大男孩,在這個時候眼睛里都發著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緒正在他們的身上流淌不息。

    如果非要婼娜把對這群孩子的感受,自己內心的直覺判斷,用一個詞語表達出來的話,就是……縱橫天下!

    “行動!”

    隨著風影樓一生令下,李凡手中的自動步槍響了。

    李凡自動步槍里填裝的,並不是普通的子彈,每三發子彈里面就填加了一發曳光彈,當李凡不停的點射時,雖然已經是飛雪連天,但是在一片寂暗的暗夜中,仍然可以看到曳光彈在空中高速磨擦時,拉出的紅線,對方更可以根據曳光彈的彈道,輕而易舉的判斷出李凡隱藏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婼娜差一點要失聲驚叫,她雖然不是職業軍人,但做為一個戰地記者,無論如何,也會對軍事常識有相當的了解,她當然能看出來,李凡這樣做,就是在進行“火力偵察”戰術,要通過暴露自己的位置,讓對方隱藏在暗處的機槍暗堡開槍還擊,正式浮出水面。

    這是一種最常見的偵察戰術,本身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讓婼娜差一點失聲驚呼的是,風影樓他們只有九個人,想要進攻基地組織的地下研究室,他們竟然放棄了特種部隊最擅長的滲透與突襲戰術,而是直接選用了正面強攻。

    同樣是火力偵察,但是換成不同的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

    如果他們進攻的目標,真的是基地組織研究生產非常規武器的地下兵工廠,那麼在這里駐守的軍隊,一定是除了本拉登身邊的親衛隊以外,最精銳,更富有實戰經驗的老兵。

    如果只是胡亂開槍,這些甚至可能參加過抵抗聯軍隊侵略“聖戰”的老兵,通過著彈點就可以判斷出,對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位置。

    所以負責火力偵察的是李凡,是判斷力比風影樓更強的李凡!長達十分鐘的觀察,再加上豐富的專業知識,已經足夠讓李凡判斷出對方可能預設機槍暗堡的具體位置,他打出的每一發子彈,雖然都不可能直接命中目標,但是著彈點卻無一例外的在提醒著對方……喂,別裝了,我早就發現你們了!

    “搭搭搭……”

    兩百米外,看似無害的山坡里面,終于傳來了輕機槍掃射的聲響,幾個已經側底被積雪覆蓋,就算是風影樓他們這群接受過最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都無法再分辨出來的機槍暗堡,一起開始火舌噴濺。

    雙方只有兩百多米遠,面對幾個機槍暗堡同時對自己發起的反擊,就算對方沒有使用曳光彈,在飛雪連天中,根本看不到什麼彈道,但是李凡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幾十發子彈對著自己劈頭蓋臉砸過來時,那種死亡逼近的壓力。

    李凡低下頭,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藏到只要子彈不會拐彎,就不會打中他的位置,還沒有來得及呼出一口長氣,在風雪交加的漆黑暗夜中,他就猛然聽到一聲尖銳到極點的呼嘯聲,帶著令人心悸的驚人高速,居高臨下對著自己隱藏的位置幹下來。

    是迫擊炮,而且聽著炮彈劃破虛空的聲音……大概、可能、好象,竟然***是中國軍工廠制造的八零火!

    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對方的這一炮更發得太過于意外,李凡只來得及做出最基本的自我保護動作,那一枚炮彈,就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爆炸。就是在亞音速沖擊波無差別輻射性覆蓋中,天知道有多少塊大大小小的碎片,多少碎石子,夾雜著在瞬間就被絕對高溫重新融成水滴的積雪,對著李凡隱藏的位置劈頭蓋臉的砸下去,如果不是李凡穿著防彈衣,戴著防彈頭盔,估計光這些彈片和碎石子,就足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凡伸手狠狠一拍被迫擊炮炮彈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他伸直了脖子,放聲吼道:“龍王你小子在幹什麼?”

    “轟!”

    就在對方把第二發炮彈砸到李凡頭頂之前,龍王手中的那們半自動榴彈發射器終于開火了。

    也許是因為被這個男人背過,甚至調戲過這個男人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全隊當中,龍王的身材體形過于誇張,不可能不引人注目,一直對龍王這個大男孩投入相當關注的婼娜,在這個時候竟然看得有點癡了。

    在這個時候,龍王的臉色當真是沉靜如水,他用流暢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動作,不斷調整手中的半自動榴彈發射器,那種說不出來的韻律,那種用千錘百鍊的訓練中累積出來的絕對自信,那種一個男人絕對專注絕對投入到某一項工作中時,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特殊魅力,讓婼娜只覺得眼前這個中國大男孩真的……好美!

    就在龍王次次調整手中的半自動榴彈發射器,一次次扣動扳機,把四十毫米口徑榴彈,一發接著一發,猶如自動步槍點射般,帶著絕對驚嚇人的精准,龍王每打出去一發榴彈,對面山坡上的機槍射擊點就會隨之停上一個,換句話來說,龍王每打出去一發榴彈,就有幾條生命,被他的雙手清而易舉的收割。

    猶如庖丁解牛,猶如張旭醉酒揮毫著就的率意貼,這里是生者的失樂園,這里是死者的安息地,這就是……戰場上最殘酷的美學!

    當龍王打空了半自動榴彈發射器里的六枚榴彈後,他輕輕一拉,這門看起來就像是加大版轉輪手槍的半自動榴彈器被打開了,六枚還冒著裊裊白煙的彈殼,從彈夾里滑出來,落到他們腳下已經積了一曾薄雪的地面上,發出幾聲沉悶的清響。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山坡上,卻突然又傳來了兩聲爆炸,直到這個時候,絕大部分注意力都被龍王吸引的婼娜才驚訝的發現,他們這支小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風影樓竟然消失了。

    那兩聲爆炸的制造者就是風影樓。

    這批守護地下研究室的基地組織成員,的確是一批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們不但配備了機槍,甚至還裝備了迫擊炮,從火力上來說,他們隱藏的位置,已經不是單純的機槍堡壘,而是一個“火力支撐點”!

    火力支撐點的意思,就是在具備足夠的機槍火力“扇面”支撐下,再具備火炮的高殺傷“點”打擊能力,結合地形優勢,把點與面兩者結合在一起,形成對步兵來說,近乎于天險的防守要地。

    最重要的是,李凡的“火力偵察”,龍王的榴彈炮反擊,無論外面打得如何朝火朝天,竟然還有兩個機槍暗堡里的敵人,選擇了隱忍。但是他們還是太小看這批明目張膽,對他們發起進攻的中國軍隊了。

    別忘了,帶領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可是最擅長山地、叢林作戰,從小就接受詭雷與反詭雷訓練的風影樓!

    那些基地恐怖分子中的老兵,再能忍氣吞聲,再能隱藏,他們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風影樓的搜索?當龍王手中的半自動榴彈發射器射空了所有的榴彈,短暫而激烈的交火終于看似靠一段落後,風影樓已經成功的在兩個剩余的機槍暗堡下面,安裝了足夠把里面所有人撤底炸翻的高爆炸藥。

    直到這個時候,婼娜才終于明白了風影樓他們在看似正面強攻的背後,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手暗線,如果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典故來隊比的話,李凡就是那只故意暴露位置,等待別人痛下殺手的蟬,隊方的暗堡和迫擊炮,可以說是螳螂,龍王是黃雀,對方無論戰局如何變化,都絕不出手,想要捕捉到最佳戰績的兩個暗堡,是拿著彈弓想要打黃雀的人,而風影樓嘛,卻又成了殺人的人!

    這場戰斗雖然只有區區兩分鐘就全部結束,但是如果不仔細推敲的話,誰又能想到,在這麻短暫的戰斗中,雙方竟然彼此勾心斗角了幾個回合,而風影樓他們,更是信手掂來的玩出了一手奇正相輔,明修棧道又暗渡陳倉,雙管齊下的好戰!

    風影樓看了一眼竟然能在短距離內,勉強跟在龍王他們身後,一路踏著積雪飛跑過來的英國女計者,他突然道:“龍王,你負責婼娜的人身安全。”

    “不用,我可以保護自己!”

    婼娜輕輕揚起了自己的下巴,在她的手中,除了有衛星電話之外,赫然多了一把剛剛向龍王借來的自衛手槍。

    “會使嗎?”婼娜用力點頭,“”我的槍法雖然不能和你們比,但也曾經在業餘組組比賽中,獲得過第四名呢!

    “那你殺過人嗎?”風影樓問得清描淡寫,“你在近距離,殺過人嗎?”

    “……”

    婼娜不由啞然。

    “你有一雙很漂亮,也很乾淨的手。”風影樓從婼娜的手中,取走了那支自衛手槍,又把它還給了龍王。

    “射擊槍靶和真人,區別很大,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弄髒自己的手,否則的話,你會做噩夢,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婼娜是一個很要強,也很偏執的人,沒有這種性格,她根本不可能在戰地記者的世界里,走到今時今日的高度,就連她的頂頭上司都清楚的知道,一旦這個能幹的美女記者下定了決心,除非讓她立刻交出記者證卷鋪蓋滾蛋,否則的話,最好的選擇,就是全力協助她的工作。

    但是迎著風影樓那雙黑得深邃,黑得幽然的眼睛,聽著他清描淡寫的幾句話,婼娜輕輕咬著嘴唇,以沉默的態度,接受了風影樓的安排。看著風影樓那張猶如大理石雕像般堅硬而線條優美的臉,感受著他沾染沉重硝煙氣息的身體中,蘊藏著最可怕破壞力,婼娜心里想的問題只有一個……

    難道,像他這種當真可以稱得上殺人不眨眼的職業軍人,也會因為雙手沾了敵人的鮮血,而一次次從噩夢中霍然驚醒嗎?!

    就是帶著這樣的猜測,婼娜跟在龍王的身後,走進了山洞。

    就連美國特種部對都不敢輕易追進托拉博拉山區內部的山洞,就是因為在這種四通八達,天知道有多少致命陷阱的地下軍事堡磊里,就算是世界頭號軍事強國的美國,也無法向特種部隊提供太多的幫助。

    面隊過于厚重的大山與岩石,美國最自豪的軍事衛星,根本起不到作用。到了山腹內部,沒有一絲自然光的時候,就算是用了紅外夜視裝置,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種種情況下,派特種部隊深入內地,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就是因衛這樣,美國軍方才竟可出動空軍,利用層出不窮的炸彈。

    一次次的空襲,再派出狙擊手,在夜間封鎖整個山區可能通向外界的小路。

    但是風影樓他們在滲透進入托拉博拉山區內部的地下世界後,他們的行動速度,卻當真稱得上是肆無忌憚橫沖直撞!這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因為他們有足夠放肆的資本!別忘了,在風影樓的身邊,除了有八個在在戰場上建立起過命交情的兄弟,更有幾隻他親手養大的軍鼠!放眼全世界,說到地洞作戰,說到在地洞里攥來竄去,說到在地下世界的生存本領,又有什麼生物,能比老鼠更強?!

    沒錯,托拉博拉山區的地下世界,是基地組織的最後大本營,但是他們今天遇到的,卻是縱橫地下世界幾千年,都沒有遇到敵手的老祖宗!就算他們為了安全起見,會在山洞里留下諸如地雷之類的致命陷阱,甚至可能在某個位置上,藏幾個暗哨,但是這些小伎倆,又怎麼可能逃得出幾隻受過嚴格訓練,就連埋在地下尺深的反坦克地雷,都能硬找出來的軍鼠?!

    簡單的說,想借助地道去伏擊風影樓他們這批人,那是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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