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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gua78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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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李雪夜]厄運之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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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8 22:03:25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其190:強拆

這些在棚戶區開小店的人,生活靠的就是這種店面,如果這店面沒有了,那麼他們就成了失業者,得重新想辦法去找房開店,或是另找別的工作,但這些人大多像宮平的父親一樣,已經人到中年,甚至是老年,讓他們重新去找工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正常來說,這樣的房子都要按門市房估價支付,讓他們能擁有一大筆錢,或是用來養老,或是用來購置新的店面,或是用來做別的生意,總之,是給他們繼承生活的能力。然而盤榮市西棚戶區的開發商,不但不按正常價格作價,甚至還想按民居價支付這些店面的費用,簡直是有些無恥了。

    「你還不知道你爸嗎?」陳燕依然在歎著氣,「他從來就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主兒,就愛個強出頭。這次,他就帶著對開發商作價不滿的鄰居們,堅決反對開發商的作價方案。因為這,他都接到好幾次恐嚇電話了,但沒想到這次……這次那群畜生真的下黑手了!」

    「我爸怎麼樣?嚴重不嚴重?」宮平緊張地問。

    「頭被打破了,左臂骨折,身上也受了不少傷。」陳燕歎著氣說,「不過總的來說,沒什麼危險。」

    宮平用力的攥緊了拳頭,眼睛裡的光芒好像火焰一般跳動著,運感覺到自己身上顏色的變化,知道宮平是動了真氣了。其實不光是宮平,運自己本身也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忍不住吼了起來:「王八蛋,真不知道自己在面對的是誰是不是?宮平,這事咱們絕對忍不了!收拾他個龜孫!」

    「報警了嗎?」宮平仍然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報警了。」陳燕點了點頭,「沒什麼用。警察過來做了個筆錄就算了,連調查都不去調查。這次不光是你爸一個挨打,那邊好幾戶鄰居都被打了,算上你爸,光住院的就有六個人。警察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人心寒啊。有明白人說了,這事明顯就是開發商找人幹的,這個開發商是市裡某位領導的親戚,找警察根本沒用。」

    「如果本市警務局的局長還想繼續幹下去的話,就必須有用!」宮平冷冷說道,這句話說得擲地有聲,不由讓陳燕一怔。在她的印象裡,兒子從小性格就比較像她,比較軟弱,遇事時總是會怕,從來也沒像這次這般,說出如此有力的話來。

    「媽,咱們去醫院吧。」宮平輕輕拉起母親的手,站起身,陳燕一點頭:「我回來就是給你爸做飯來了,你都做好了,更好。」兩人一起在廚房裡隨便吃了幾口,找出飯盒,將飯菜裝好後,就匆匆趕到了盤榮市人民醫院。

    在三樓的一間有八張床的病房裡,宮平見到了父親。當他們母子進入病房時,宮平的父親宮久德,還正神情激動地與房裡其他病友討論著這次拆遷的事,突然見到兒子和妻子進屋,這位五十歲出頭的漢子一下愣住了,半晌後才訝異地問:「兒子,你怎麼回來了?公司放假了?」

    「是啊。」宮平一點頭,走近床前。看著父親頭上的繃帶,和吊在胸前繃帶中的左臂,宮平不由一陣心酸,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哽咽著說:「爸,我回來晚了。」

    「說什麼呢。」宮久德哈哈一笑,「你爹又沒死?什麼晚不晚的。來,這病房裡的可都是咱們的老鄰居,你離開得久了,或許不認識了吧?快叫人。」說著,一一向宮平介紹另外五張床上躺著的男女老少,宮平一一點頭向他們問好,其中有兩個年紀大的,宮平還記得他們是誰,他們也還記得宮平,都說多年不見,宮平的變化很大。

    「爸,這是我做的飯。」宮平把飯盒遞了過去,慢慢將蓋子打開,宮久德先聞了一鼻子,然後立刻讚歎起來:「香!真是香!我兒子就是厲害啊,什麼時候學會這麼棒的廚藝了?」

宮平不由笑了笑。他本來不怎麼會做飯,都是和勝盟倒台前無事可做時,在藍都和欒峰學的,雖然不能說精於廚藝了,但至少做點家常菜還是可以的。

    看著父親大口地吃著自己做好的飯菜,並不斷誇獎著自己的廚藝,宮平終於開心地笑了,他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小時候,一家三口人圍著餐桌,一邊說笑,一邊吃飯的時光。

    「任何人想要破壞我們的幸福,都絕不能被原諒!」他在心中默默地說著,運的顏色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吃飽了!」將飯盒裡的飯菜清掃一光後,宮久德笑著將飯盒放在一邊的桌上,一副滿足的樣子。宮平靜靜地注視著父親,目光漸漸集中在他的背後。

    在那裡,一個面目猙獰的厄運怪物,正不斷地蠕動著,那醜惡的姿態,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運在宮平將注意力集中到厄運上時,自己的形象也開始變化,它察覺到這種變化後,急忙飄到宮平面前,好讓他看個清楚。

    厄運的製造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體看上去很是健壯,寬闊的臉龐上,一對眼睛微瞇著,多少顯得有些陰險。

    宮平仔細記下了這個人的體貌特徵,然後對父親說:「爸,我學了點按摩手法,您試試?」

    「好啊。」宮久德一笑,慢慢地在床上轉過身,宮平便來到近前,慢慢地為父親按摩起來,當然,按摩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解決父親身上的厄運,他一邊按,一邊向父親問:「爸,我媽把事情的起因都說了,你們挨打時,是怎樣的情形?」

    「那是七、八天前的事了。」宮久德皺起了眉頭,「因為不同意開發商的拆遷方案,我們這些鄰居們一直都不肯簽字搬家,他們就又是威脅又是嚇唬的,我一生氣,就站出來,張羅著讓大家抱成了團,他們欺負哪家,我們就一起過去。後來,就出了這事。那天傍晚我關了鋪子,正要回家去,十來個戴著口罩的傢伙就衝了出來,一通亂棍。這些鄰居們見了,就過來阻擋他們,結果就都被打了。」

    「簡直無法無天。」宮平哼了一聲,眉毛漸漸立了起來,「警察到現在也沒給出說法來?」

「警察?」宮久德一撇嘴:「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保護我們的還是保護開發商的了。之前有次開發商過來威脅劉大爺,我們一群鄰居就把他們圍了起來,那幫傢伙一個電話,就來了兩輛警車,要不是我們所有鄰居一起抗議,恐怕當時就要把我和幾個鄰居帶走了。等到我們挨了打,警察就連個屁影子都不見。」

    正說著,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年輕人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一見宮久德,立刻焦急地叫了起來:「宮叔,不好了,有好幾輛工程車開到咱們那邊,要強拆我們的房子!」

    「什麼?」宮久德眼睛一瞪,一下轉過身子,「他們要幹什麼?強拆?我們根本就沒和他們簽拆遷協議,他們憑什麼拆我們的房子?」

    「我們也這麼說,可他們全都不理啊!」年輕人焦急地說,「我們報了警,可警察就是不來,我們沒辦法,只好各自守在房子裡不出去,阻止他們拆房。大家都擔心死了,宮叔,我們該怎麼辦?」

    「我去!」宮久德怒喝一聲,就要下床,陳燕嚇得驚叫一聲,急忙攔住他:「老宮,你瘋了吧?你這個樣子還想去幹什麼?不要老命了嗎?我和兒子可以沒有那老房子,卻不能沒有你啊!」

    「爸,你別激動。」宮平沖父親笑了笑,慢慢將父親按回床上躺好,緩緩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說著,他抬頭掃視屋內眾人:「各位鄰居,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們的房子。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也別想欺壓住看著我長大的人們!」

    「兒子……你……」宮久德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那目光卻彷彿是在看著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在他的印象中,兒子是個膽小懦弱的男孩,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他承認兒子有聰明的頭腦,有不低的智商,這些從他的學習成績,和父子閒聊時,兒子對一些事的分析和判斷上,宮久德就可以看出端倪,但只因為那種懦弱的性格,使他的聰明才智永遠沒有機會發揮。只要一遇到危險的事,他就先嚇得面色蒼白,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宮久德一直認為,兒子就是個書獃子型的老實人,這種人不會有什麼大成就,但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作為一個父親,兒子能一生平安,他就已經很知足了,所以他從小就對兒子沒有太多的要求。

    可這次,宮平所表現出一氣勢,卻令他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這些年來兒子在外工作,竟然可以改變了原來的性格,變得像他一樣強勢。他在心中感到高興,但也多少有一些不安,不明白兒子的性格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宮平回過頭,衝著父親一笑:「爸,我知道您印象中的兒子,並不是一個能處理這種事的人,但這次,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您的兒子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膽怯的小子了。」

    說完,沖那個來報信的年輕人一揮手:「咱們走!」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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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發表於 2014-6-8 22:06:16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其191:動起手來

    「兒子,你行嗎?」陳燕擔心地拉住宮平,「你可要小心啊,那些人就跟流氓土匪一樣……」

    宮平一笑:「放心吧媽,您兒子連真的流氓和土匪都不怕,還怕這些小地方的惡人?」說完,輕輕抱了母親一下,在母親耳邊低聲說:「別小看您的兒子。」

    放開母親,在雙親驚訝的目光中,宮平和那個年輕人一起出了病房,直奔醫院樓下。來到醫院大門前,宮平沖那年輕人一笑:「麻煩你幫我去叫輛車來,我們不能耽誤時間。」

    這個時候,門前的三輪出租車都接到生意開走了,附近正好沒什麼車子,年輕人一點頭,急忙向著北面另一處停車點跑去,揮手示意司機將車開過來。而宮平則利用這個時間,站在醫院門廊中,撥通了段柏來的電話。

    對於段柏來來說,即便是在開著全省警察大會時,「平大師」的號碼出現在自己手機中,他也會立刻停止會議,馬上接起這個電話。所以在電話接通後,宮平只等了幾秒鐘,段柏來的聲音就出現在電話裡:「平大師?」

    「老段啊。」宮平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用平師傅的聲音對段柏來說:「真不好意思,有件事得求你幫忙啊。」

    「您開什麼玩笑?」段柏來在遙遠的賓州市警務廳中將臉色一沉,「咱們之前是什麼關係?是什麼交情?您竟然開口說&lsqo;求&rsqo;字,不把我當朋友啦?您有什麼事,儘管說,我老段拼了命也得做到。」

    「言重了。」宮平一笑,「不過這事確實不大好辦,因為我現在不在賓州。我在盤榮--咱們省內最北端的一個縣級市。我的那個弟子,家就在這裡,我剛好過來串個門。沒想到這邊出了一點事,有個開發商在沒簽定拆遷協議的情況下,打傷了我徒弟的父親,還要強行拆掉他們的房子,而警察……呵呵,老段,你應該比我明白。你能讓盤榮的警察趕快過去一下嗎?」

    「有這種事?」段柏來先是一愣,隨即將胸脯一拍:「您放心,這種小事我馬上搞定!那邊是什麼地方?」

    「盤榮很小。」宮平笑著說,「西邊的棚戶區,我的徒弟叫宮平。」

    「我這就辦,您放心吧!」

    「那好,我就不囉嗦了。」宮平笑著掛斷了電話,而這時,那個年輕人已坐著一輛三輪車來到了醫院大門前,在車裡沖宮平一個勁兒地揮手,宮平趕忙過去上了車子,三輪車便飛快地向著西邊的棚戶區開了過去。

    轉過一個路口,一路向前,再過一個路口後不久,三輪車就開到了一片棚戶區之中。遠遠的,宮平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停在棚戶區大街上的一輛挖掘機和兩輛推土機,還有幾輛小車,和十幾個一臉凶相、打手模樣的傢伙。

    「這是要強拆吧?」司機看了後,忍不住開口。

    「可不是嘛。」年輕人焦急地說,「真是沒王法了,我們根本沒和他們簽協議,他們憑什麼要拆我們的房子?警察也不來管一管……」

    「警察?」司機搖了搖頭,「警察哪敢管這事?你們不知道這個開發商是什麼人嗎?王志學,主管城建的副市長王新的兒子!他就是靠著強拆賤買,再建樓高價賣出起的家,碰上他開發這一片,只能算你們倒霉了。」司機一邊說一邊歎氣,彷彿這片房子被拆已成了定局。

    「王志學,副市長王新的兒子……」宮平在心中將這兩個名字默念了一遍,牢牢地記住後,付清了車費,和年輕人一起下了車。

    「你叫什麼名字?」宮平問。

    「朱海濤。」年輕人勉強笑了笑,「你是宮平吧?咱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忘了吧?」

    「有印象。」宮平一笑,一邊向前走,一邊笑著說:「那時候日子過得比現在有意思多了,我記得咱們這些小孩子們常聚在一起,到處亂跑亂鬧。那時你比較淘氣,經常是你惹禍,大家跟著一起被大人嚇得到處跑。」

朱海濤一點頭:「那時你老是落後。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我還都能想到小時候的事。不過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了,你真有把握制止他們嗎?要不要我幫你把各家的男的都叫出來?拿上傢伙?」

    「不用。」宮平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很快來到那夥人面前。那夥人中,為首者正對著這片房子指指點點,對身旁的人說:「就這麼定,咱們一家一家逐個攻破,一起衝進去,把人拉出來,拉不動就給我打,打不死就沒事,人一出來,挖掘機立刻就上去,一下子把屋頂給我砸開,牆扒倒,然後推土機就上。明白了嗎?」

    宮平的眼睛盯著這個三十多歲,長著瞇瞇眼,身材健壯,臉型寬闊的傢伙。運在醫院裡,見到宮久德身上厄運後變出的,就是這個人的形象。

    「明白了!」旁邊的人一點頭。這時,有人發現宮平和朱海濤向這邊走來,於是立刻迎上前,皺著眉大喊:「幹什麼的?這邊要拆遷了,繞道走吧。」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宮平面色冰冷,對這幫無恥之極的混蛋,他心中除了憤怒與痛恨之外,再沒有別的感情。而一想到指使打手襲擊父親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睛中忍不住透出一道道寒光。

    面對經歷過真正生死殺戮的宮平,那個只是靠凶著臉嚇唬人的傢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退到了一邊,那群人中為首者見了,不由一皺眉,轉過身面對著宮平,大聲問:「幹什麼的?」

    「住戶。」宮平一指旁邊的棚戶區,「我記得我們並沒和你們簽定任何搬遷合同,這些房屋是我們的財產,你們無權強拆。」

    「無權?」那人嘿嘿一笑,從腋下夾著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在宮平面前晃了晃:「這可是市裡的批文,白紙黑字,再加上大紅印章,是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棚戶區改造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業,是市裡為了改善市民生活而進行的重大工程,誰敢阻攔破壞,那就是違反政府的政策,我們這可是依法強拆!」

「放屁!」宮平狠狠瞪著那人的眼睛,運也在旁邊大吼了起來:「沒錯!這個放屁的王八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在醫院中,宮平與別人對話時運曾飛到一邊找了鏡子,觀察到了宮久德厄運製造者的模樣,所以它也知道眼前這人,一定就是指使歹徒打傷宮久德的人,而這人,很可能就是那個王志學。

    「你說什麼?」那人眉頭一皺,旁邊立刻有幾個打手模樣的傢伙衝了上來,氣勢洶洶地大吼:「媽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罵我們老闆?」

    「你就是王志學,對吧?」宮平沒理這幫傢伙,冷眼看著那個領頭的人,緩緩問道。那人哼了一聲:「知道是我,還敢開口罵人,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我告訴你,我是合法強拆,誰要是阻礙本市棚戶區改造,誰就是違法犯罪,老子就絕饒不了他!」

    「你以為你是誰?」宮平冷冷一笑,「父親是副市長,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你只不過是個商人,代表不了政府。就算你代表得了,這裡的老百姓都沒和簽字同意搬遷,你就無權來損毀他們的房屋!」

    「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一個打手怒喝一聲,想要上前動手,卻被王志學伸手攔住,他上下打量著宮平,在心中暗想:「這傢伙明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說話,是有後台,還是愣頭青一個?不可能,一個住棚戶區的年輕小子,能有什麼後台?要是有的話,他也不會住在這種地方了。愣頭青嗎?也不像。明白了,這就是那種相信什麼法律的傻子,讀書讀傻了的書獃子而已。」

    想到這裡,他哼了一聲,冷笑著說:「我說哥們兒,道理我已經和你說得夠清楚了,棚戶區改造是市裡的重大決定,是利民工程,你們想要為了自己的私利,阻擋盤榮的城市化進程,這是盤榮人民所不能允許的。對於你們這樣的人,我們只有一條規則,那就是堅決打擊!」

    說完,他突然一揮手,那十來個打手模樣的傢伙,就立刻向著宮平衝了過去,離宮平最近的傢伙,伸手就去抓宮平的衣領,卻被宮平輕鬆閃開,隨後,宮平的拳頭就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面頰上。

    巨大的衝擊力,令那傢伙的頭猛地一晃,數顆牙齒和著血從嘴裡噴了出去,隨後,這傢伙就向前撲倒在地,昏死過去。

    一直以來,宮平都從未停止過對自己一切本領的反覆練習,自然也包括拳擊,和夏傑教給他的那些拳腳功夫,在與和勝盟的長期鬥爭中,他的格鬥本領不但沒有因為久不使用而退步,反而更加精進了,像這種普通人,根本受不了他全力一拳。

    「來吧,我正好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呢!」看著那群打手,宮平在心中恨恨地想。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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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8 22:11:52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其192:誰更強

「你敢打人?」王志學在後方暴叫一聲,直接大吼起來:「給我上,教訓這個目無法紀的傢伙!」

    「這世上怎麼真有這樣的人渣?」運在空中氣得直瞪眼,「和勝盟那些傢伙雖然都不是好東西,但還是懂最起碼的道理的,這傢伙可好,簡直拿不講理當真理!」

    朱海濤被嚇壞了,見對方十來個人一起衝向宮平,他以為宮平一定會像宮久德一樣,被打倒在地,他急忙環視周圍,跑到一邊,從地上揀起了兩塊石頭,然後便要衝過去幫宮平,可就在這時,他卻看到了自己怎麼也想像不到的一幕。

    宮平揮動著拳頭,在不斷的移動間,將那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打手逐個擊倒在地,他的拳頭快速地出擊、收回,每進行一次這樣的過程,總有打手發出痛苦的哼聲,或是直接倒在地上。偶爾,他會用肘打擊靠近的打手,會用腳踢倒離遠的對手,而且他的身後也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幾次有打手想從後面偷襲他,都被他或是一腳踢倒,或是回身一拳打翻,或是靈巧地躲開。

    朱海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細一看,自己確實沒有產生幻視,他不由漸漸地興奮了起來,在心裡暗叫:「厲害啊!宮平原來學了一身好武藝,難怪他這麼有自信呢!嘿,原來小說裡寫的武功高手,一個人能打對方十幾個,真不是亂吹牛啊。」

「抄傢伙、抄傢伙!」眼見宮平拳雨翻飛之下,自己的人片刻間就被打倒了七個,王志學不由急了,他一邊大吼著,一邊衝到旁邊的車旁,拉開車門,從裡面拽出了鐵棒、鋼管,打手們急忙調頭跑了回來,從他手中接過這些武器後,又向宮平這邊衝來。

    「不妙啊。」宮平一皺眉頭,暗想:「過去就想過,應該練一種能隨身攜帶的武器,但一直雜事纏身的,就沒放在心上,唉,這個時候,就只好使用厄運的力量了……」一邊想著,一邊從左臂上拉下一個厄運怪物。

    運見宮平的舉動,便知他的心意,急忙飛過來將那厄運怪物抓在手中,猛地向前飛去,將其種在最先衝過來的一個打手身上,隨後又馬上飛回宮平身邊,將宮平拉下的第二個厄運抱住,再次種到打手身上。

    朱海濤眼見對方的打手拎著凶器衝向宮平,宮平卻只是在做著奇怪的動作,不由大感好奇,又不由焦急萬分,他一咬牙,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手中的石頭猛地擲出,狠狠砸向向宮平衝來的打手們。

    這兩下飛石,成功地阻擋住了打手們的腳步,雖然只是一時停頓,卻也為宮平贏得了更多的時間。

    宮平的臂上,總共有七個厄運怪物,而沒被打倒的打手一共有六個,一個種上一個,宮平自己還能有剩餘,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快速地後退著拉遠與打手間的距離,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厄運從臂上拉下,而運則不斷飛來飛去,片刻間,就將六個厄運種在了那些打手身上。

「立刻爆發吧!」宮平在運完成了最後一次厄運移動後,集中起全部精神力量,在心中默默地大喊了一聲,剎那之間,在他那凌厲的目光注視之下,六個外來厄運同時對打手們發起了攻擊,那六個打手中,衝在最前的那個突然腳下一軟,絆在一塊石頭上,向前狠狠地摔了個狗搶屎,而他身後緊跟著的兩個,又被他絆倒,摔在了地上。這兩個傢伙,其中一個手裡的鋼管一下脫手飛出,正撞在另一個打手的臉上,那傢伙立刻痛苦地彎下身子,摀住了臉,而另一個摔倒的傢伙在摔倒時不經意地一揮手,手裡的鐵棒又正好打在旁邊一個打手的脛骨上,那傢伙慘叫一聲,也跟著撲倒在地。

    最後一個打手,沖在最後,看到這情景急忙停住腳步,而這時,宮平已經衝了過來,伸手拾起兩根打手們掉在地上的鋼管,將正要爬起來的打手們再次打倒在地,然後,用凌厲的目光注視著最後一個打手。

    那打手嚇得臉色鐵青,連連後退,竟然自己把自己絆了個跟頭,仰天摔倒,後腦勺撞在水泥地上,竟然就這麼昏死過去了。

    看著如同殺神一般向自己走來的宮平,王志學的臉色也變了,他靠這群打手橫行慣了,卻從沒見過有人能憑著一人之力,將自己的打手全部解決掉這種情況,他不由連連後退,指著宮平大叫:「你想幹什麼?趕快放下凶器,否則等警察來了,你就倒霉了!」

    一邊說,一邊逃向旁邊的推土機,一指宮平,對裡面的駕駛員吼道:「上,給我推倒他!」

    「給他種上去。」宮平冷冷地說著,將最後一個厄運怪物從臂上取了下來,交到了運的手裡,運看著王志學,哼了一聲,一下子飛了過去,將那個厄運怪物狠狠砸在王志學身上。

    也就在這時,警笛的聲音自遠處響起,隨後,數輛警車呼嘯而至,在棚戶區大街上停了下來,王志學彷彿看到救星一樣,一臉的得意,急忙吩咐司機不要動,指著宮平的鼻子大叫著:「看到了吧?警察來了,我看你這個歹徒還敢不敢接著逞兇。」

    「我真恨不能一拳打死他!」運看著這個傢伙,忍不住氣哼哼地說,然後象徵性地給了他一拳。

沒想到這一拳下去,它的拳頭卻並沒有貫穿王志學的臉,而是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那個臉頰上,王志學的頭立刻被打得一晃,一個趔趄,扶住旁邊邊的推土機才沒摔倒。

    看著王志學嘴角溢出的血絲,不論是近處的運,還是遠處的宮平,一時間都愣住了,運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愕然道:「不會吧?我……我竟然打了他?」

    而宮平在驚訝之餘,心中卻不由又興奮起來,他明白,這一點是運的能力在不知不覺間,又發生了進化,顯然,這種進化的結果,就是讓運擁有了實體性的力量,它不再只是一個虛無的影子,而是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發揮出「能量體」一般的物質性力量。

    「沒錯,運是人的一部分,雖然它是虛無的,但也是一種能量形式。」宮平在心中暗想著,「既然是能量形式,那麼就可以發揮某種力量,就像那個殺害老爺子的特種兵的運,可以為自己的命開闢出一條穿越物體的通道一樣……」

    王志學的驚訝,一點也不下於運和宮平,他驚慌地看著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摸了摸嘴角,伸手一看,竟然有一縷鮮血,腮幫子上也疼得要命,顯然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了臉,然後牙齒嗑破了腮部。他環視四周,地上沒有磚頭,旁邊也沒有人。

    「真是邪了門了……」他不由感到一陣驚愕,可沒等他細想,警察們就從警車上衝了出來,將宮平和他圍了起來。王志學認得,警察中為首者,正是盤榮市警務局的局長馮遠,一見到他,王志學不顧去琢磨剛才的離奇事件,急忙跑過去,大叫著:「馮局長,快把這個破壞棚戶區改造項目,還出手傷人的歹徒抓起來!」

    宮平冷冷地看著馮遠,目光在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上下移動著,從他這種傲然的目光中,馮遠讀到的是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自信,和一種只有高位者才有的氣勢。他那繃著的臉,立刻有了一些笑容,沖王志學使了個眼色後,笑著走了過去,低聲問宮平:「您是宮平先生?」

「是我。」宮平一點頭,「要看身份證嗎?」

    「不敢、不敢!」馮遠連連擺手,用眼睛掃視了周圍那躺倒一地的打手,眼中不由湧起了驚愕之色。「這些人……」

    「我是正當防衛。」宮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鋼管扔在了地上。「這是從他們手裡搶的。我想,不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們十幾個人手持凶器攻擊我,我都有權做出頂極的防衛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馮遠賠著笑說道,王志學在一旁看得傻了眼,不知道馮遠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不來幫自己,竟然上去和宮平這傢伙套起了近乎。

    「請問你怎麼稱呼?」宮平看了看對方警服上的肩章,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鄙人姓馮,馮遠。」馮遠笑著說,「本市警務局局長。」

    「馮局長,你好。」宮平一點頭,伸過手去,和他握了握手:「我離開家這幾年,盤榮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啊。不過這變化中有好的,也有壞的,最令人不開心的是,這壞的變化竟然被我碰上了。我家的老屋就在這片棚戶區裡,市裡要改造棚戶區,這我舉雙手贊成,但開發商黑心惡意壓低房屋搬遷價格不說,還有人指使惡徒打傷了我的父親,我剛才阻止強拆時,這位王老闆還指使他的手下,就是這幫被我打倒的笨蛋來攻擊我。馮局長,盤榮市的治安狀況,似乎比我幾年前離開這裡時,要差很多啊。」

    「有這種事?」馮遠立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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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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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193:人物
    「馮局長認為我在撒謊?」宮平看著馮遠,目光冰冷。馮遠急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唉,這都怪我,治理下屬不嚴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負責這邊治安的派出所所長,一定會盡早破案,還您父親一個公道!」

    王志學完全傻了,他站在一旁,想要開口說話,又不知說什麼好,而就在這時,馮遠回過頭又向他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一個警察,立刻湊到王志學身邊,低聲說:「王老闆,這次你可惹上不得了的人物了。剛才省廳那邊直接打過電話來,而且是省廳段廳長直接打過來的,從長連的局長到我們馮局長,統統地罵了一遍,說宮平剛從他那邊離開,怎麼剛回鄉就遇上了這種事?」

    盤榮只是個縣級市,雖然名義上稱為市,但實際上並沒有「市」的規模,而且還還歸於更高一級的長連市管轄,像這種小地方,省一級的官員或許連聽都沒怎麼聽過,這次直接把電話打到這裡,足見宮平與這位廳長的關係極不一般。

    想到這裡,王志學不由傻了眼,真的像評書裡說的那樣「倒吸了一口涼氣」。

    乖乖,這傢伙果然不簡單,這次可真是撞上了鐵板!王志學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皺起眉頭,快速地盤算起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的父親雖然是一市的副市長,但人家的後台可是省警務廳的正廳長,而且剛剛在打黑風暴中露出頭角,正受到國家警務部的重視,將來說不定就能進入中央權力範圍,成為國家級的高官,一個縣級市的副市長,和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省級高官,有可比性嗎?

別說是副市長,就是正市長,在段柏來面前也得低著頭乖乖地老實聽訓!

    該死,怎麼會有這麼個有背景的傢伙,呆在這種破地方?王志學搖頭歎氣,慢慢地向後退了退。

    「把這些人都帶走!」馮遠轉過身,對部下大聲命令著,警察們急忙上前,將那些被打倒的打手扶了起來,帶上了警車押走,馮遠走近王志學,使了個眼色後,親自將他帶到自己的車上,然後對那三輛工程車的司機吼道:「馬上把車開走,沒有警務局的允許,再敢過來強拆,就告你們個破壞私人財物罪!」

    三個駕駛員大眼瞪小眼,不知這算是怎麼一回事,但老闆都被帶走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將車開到停在附近的運載車上,再上了運載車,開車離去。

    馮遠走到宮平身邊,微微一笑:「宮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我們警察一定會嚴肅處理。還有你父親被人毆打的事,我們也一定會在短期內將案子查清,還你家一個公道!」

    「那就好。」宮平一點頭,「馮局長去忙吧,我先去看看鄰居們有沒有被這些傢伙嚇倒,然後會到醫院去。馮局長如果有事,就到醫院去找我好了。」

    「好、好!」馮遠急忙點頭,向宮平告別後,匆匆鑽進了車裡。幾輛警車依次而去,剩下目瞪口呆的朱海濤和宮平。

    「志學,別生氣啊。」上了車,馮遠就立刻衝著王志學笑了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都把事情對你說了吧?」

    「說了。」王志學遲疑著點了點頭,「這事有點……有點太扯淡了。誰能想到這麼個棚戶區裡,還住著這麼一位?」

    「這次的事不好辦啊。」馮遠歎了口氣,「省廳的段廳長,那可不只是一省警界的最高官,他最近打掉了橫行賓州數年的一個大黑社會組織,破了大案,贏得了國家警務部領導的重視和好評,將來肯定能進入國家警務部,那時,他的發展可就不好說了,搞不好就是中央一級的要員啊。別說是我一個小小的局長,現在就連省長都得給他面子啊,更不用說長連市的高官,和咱們這小小盤榮的官員了。」

    「那……馮局長,您說怎麼辦?」王志學變得焦急起來。

    「你聽我的。」馮遠低聲說,「趕快找幾個人頂包,讓他們自首,承認是他們毆打的宮平的父親,但與你無關,隨便找個別的什麼借口,到時我幫你圓謊。他們不會一直盯著這事不放,等到他們忘了這事時,再放了你的那些人。還有……」

「走,帶我看看鄰居去吧。」看著呆若木雞的朱海濤,宮平微微一笑,朱海濤急忙點頭,然後帶著宮平向棚戶區走去。

    當街的幾戶人家,都透過窗子看到了這一幕,眾人在驚訝中從家裡走了出來,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宮平,朱海濤急忙沖大家喊:「大家放心吧,沒事了!宮平把事情給擺平了!」

    「宮平?」一個老人愣了愣,「久德的兒子?」

    「可不是嘛。」另一個中年人說,「看那模樣,和小時候差不太多。這孩子可真厲害啊,那麼多人,他一個就都給打倒了,可真行!」

    「不是說他在大公司上班嗎?」另一個低聲嘀咕著,「看這本事,好像是拳王一樣,是不是轉行練武去了?」

    「練武?」又一個說,「沒那麼簡單。那開發商是什麼人?可你看警察對宮平的態度。要我說啊,宮平是走了仕途,在外面當了大官吧,要不然警察的頭兒怎麼對他那麼恭敬?」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宮平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各位鄰居,大家請放心,有我在,王志學他們就不敢再亂動咱們的房子。各位能不能把這片棚戶區的鄰居們都集中走來,我想問問大家,大家對這次改造有什麼意見,好決定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好、好!」鄰居們都點起頭來,一位老人說:「就到我家去吧,我家院子大,裝得下。那個誰,海濤啊,你就去找人吧,讓各家出一個說得算的代表,到我們家,咱們開會研究。」

    「好。」朱海濤應了一聲,便跑開了,那老人則帶著宮平,來到一座大院子裡,然後吩咐家裡人搬出一堆塑料凳,安排跟進來的眾人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各家各戶就派了代表來,眾人在來時,已經聽朱海濤說了事情經過,一個個臉上都顯出驚訝的表情,一進院,就打量起宮平來。宮平也不在意,等所有人都到齊後,才站了起來,大聲說:「各位鄰居,我是宮久德的兒子宮平,這次回來探親,沒想到卻碰上了這樣的事。這裡,有我家的老屋,有我美好的童年回憶,所以我責無旁貸的要保護這裡。不過老實說,棚戶區的改造也不是件壞事,只不過是因為無良的開發商壓價,才讓事情變壞。我現在想問問大家,大家都是什麼意見,是堅持繼續住下去,還是願意搬家,讓棚戶區接受改造。」

    大家紛亂地議論了一會兒後,一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大聲說:「我先說說我的意見吧。咱們這一片,都是老房子了,最新的房子也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各種問題不斷,比如說這電線、這水管,都老化了。說實在的,咱們這些人都不是有錢人,不然的話,早就到漂亮的小區裡買房搬走了,這次改造,其實是個好機會,咱們或者用老房子換新樓,或者按價收錢,自己到別的地方打合適的房子,我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想簽協議搬遷,然後自己到別處買新房。因為這個開發商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他蓋的樓,我還真不大放心住。」

「我也是這麼想的。」立刻又有人附和,緊接著,大家都紛紛表態,表示確實願意搬家,只不過王志學把價錢壓得太低,根本就不公平,所以大家才不願意搬。

    「好,我明白了。」宮平一點頭,「既然大家都願意搬走,那麼我就朝這個方向努力,讓開發商按正常的價格來給咱們的房屋作價,大家沒有反對意見吧?」

    「沒有。」人們立刻接二連三地表起態來,宮平一點頭,又大家承諾一定將事情辦好後,就離開了大院,朱海濤急忙追了出去:「宮平,這次可真得謝謝你。」

    「謝什麼。」宮平一笑,「別忘了我家的老屋也在這裡。」說完,揮手攔下了一輛經過這裡的三輪出租車。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現在沒事了,我也去看看宮叔和大家。」朱海濤說著,跟宮平一起鑽進車裡,直奔醫院而去。

    他們走後,鄰居們還聚在那院子裡不肯散去,紛紛議論著宮平的事,那些看到宮平如何收拾王志學和他手下打手的人,都添油回醋地開始向別人講起宮平的英勇事跡來,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宮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竟然讓警察向他低頭,卻把王志學一夥人帶走了?

    這邊人們在議論著,那邊宮平已經回到了醫院,一進病房,正在議論著的人們就都靜了下來,宮平的母親陳燕急忙迎了過來,一把拉住宮平上下打量:「沒事吧?」

    「怎麼,沒事了?」宮久德也焦急而緊張地問。

    宮平微微一笑:「沒事了。」

    「難道他們就憑你三言兩語,就離開了?」宮久德有些疑惑地問。

    「當然不是。」宮平搖了搖頭,「惡狗不受點教訓,就會一直朝著人吠個不停。我教訓了他們一下,他們就只好夾著尾巴逃了。」

    「什麼?」宮久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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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194:虛偽的一群

  「我說我把他們教訓了一頓。」宮平笑著說。

    「沒錯!」朱海濤急忙搶著向大家解說,「宮平他可厲害了,一個人把對方十幾個打手全都打倒了。」

    「動手了?」宮久德嚇了一跳,看著明顯毫髮無損的兒子,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把他們全打倒了?」

    「這幾年,我的變化不小。」宮平笑著說,「我利用業餘時間學了拳擊、按摩、美發,多少可以算是半個高手了。對付十來個赤手空拳的傢伙,還不在話下。」

    「這可是真的。」朱海濤急忙興奮地搶著說,「宮平可厲害了,那幫傢伙一擁而上,他赤手空拳的,一下子就打倒了五、六個,然後那個王志學就急了,從車裡拿出一堆鐵棒子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幫傢伙被宮平嚇破了膽,沒等宮平動手,自己就摔了一地,宮平上去搶了傢伙,就把他們全打倒了。」

    「這可怎麼好?」陳燕一聽,不由急了,「別看他們打了咱們,警察不聞不問,可你打了他們,警察肯定不會……」

    「沒事沒事!」朱海濤連連擺手,「陳嬸,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怎麼不瞭解呢?宮平現在可厲害了,剛才警車來了好幾輛,領頭的人一見宮平,立刻就過來向他問好,還把王志學和他的手下都給帶走了。宮叔,你家宮平在外面真是在公司裡上班嗎?不會是當上了什麼官吧?」

宮久德和陳燕聽得一頭霧水,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宮平,不光是他們,聽了朱海濤的描述後,所有人都忍不住盯著宮平,眼裡充滿了疑惑。

    「我當然沒當什麼官。」宮平笑了笑,「只不過教我按摩的師父,和省警務廳的廳長段柏來關係十分不一般而已。爸,您也知道,在本國,官員就是最高權力者,剛才我給我師父打了個電話,我師父又給段柏來打了個電話,於是,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這……這可真是……」宮久德看著兒子,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兒子啊,幾個月的時間不見,你竟然有這麼大變化,可真讓你爸我有點難以接受啊。不過,這怎麼說也是好事,對你的前途有利不說,起碼對這次的事,就很有利。」

    「是的。」宮平一點頭,「所以這次的事,就完全交給我來辦好了。我問過了鄰居們,大家都說願意搬家,只是要求開發商用正常的價格來購買房屋,接下來我就按大家的意思來辦,一定讓王志學乖乖低頭。」

    「那當然好了。」宮久德感歎一聲,「沒想到啊,我兒子現在出息到這種程度了。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王志學那傢伙能聽你的?」

    「這您放心。」宮平冷冷一笑,「用不了多久,盤榮市內的各級領導,就會到醫院來看你們,那些打傷你們的兇徒,很快也會被繩之以法,不過事後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放走就是了。不過這都無所謂,王志學已經受到了懲罰,不論他願不願意,最終都會老實地向我低頭,到時,不用搬段柏來出來,只憑你兒子我,就足以讓他按正常價格收購我們的房子。」

    看著如此自信的宮平,所有人都多少有些懷疑與擔心,只有朱海濤,對宮平那是一百二十個相信,新眼見到宮平發威的他,在心裡已經把宮平當成了棚戶區居民們的大救星,當成了評書中微服私訪為民做主的皇帝。

    晚上,宮平把母親送回了家裡,自己則留在醫院陪父親。其實宮久德的傷並不要緊,住了將近一周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傷在頭部,不敢大意,所以才要留在醫院,等醫生確定確實沒有什麼危險後,再回家接著休養。盤榮是小地方,雖然與全國一樣存在醫療費用高的現象,但與大城市相比,卻非常低,像宮久德這樣有自己的小買賣,又有兒子每月寄錢回來的人,完全住得起院。

    第二天一早,宮平到水房打了水,洗了臉,又下樓給父親買了早點,兩人一起吃完不久,陳燕就趕了過來,要宮平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宮平卻搖了搖頭:「我想今天上午,市裡一定會有領導過來,我必須在場。」

    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在醫院院長陪同下,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人,被幾個像他一樣略顯肥胖的中年人簇擁著,走進了病房,那群人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警服,跟在主要人物後邊,赫然便是警務局長馮遠。

看到這幫人進來,所有人都從病房上坐了起來,宮久德也不例外,宮平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這群人,卻並沒有動的意思。

    「各位,咱們袁市長來看望大家了。」一個秘書打扮的人清了清嗓子後,大聲說道。

    為首的中年人環視四周,沖大家揮了揮手:「各位市民,讓你們受苦了!」

    大家都是小老百姓,一輩子住在棚戶區裡,見過的最大官不過是社區主任,突然間一市之長親自來探望他們,不由讓他們不知所措,都愣在床上。

    「各位市民,對於之前發生的事件,我感到很憤怒!」市長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臂,「盤榮市歷史上,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惡性的事件,如今,這種事卻在光天化日下發生,這是盤榮的恥辱啊!不過請各位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早抓到兇手,還各位一個公道!劉院長。」

    「嗯。」醫院院長急忙湊過來,一副恭敬聆聽的架勢,這個袁市長「語重心長」地說:「醫者父母心,對患者,尤其是這些患者,一定要特殊照顧。這樣,他們所有人的醫療費、誤工費,都由市政府承擔。張秘書,這事你妥善地辦一下。」

    「明白。」那個秘書打扮的人急忙點頭。

    說完這些,這位袁市長才將目光投向宮平,友好地一笑,走過去伸出了手:「您就是宮平先生吧?」

    「是我。」宮平一點頭,伸出手隨意地和這位市長握了一下。「您是哪位?」

    「鄙人姓袁,袁有朋。」袁市長和藹地笑著,但以宮平的經驗來看,凡是臉上可以隨便掛起這種笑容的傢伙,如果不是真正和藹的人,就是標準的偽善惡類。顯然,這位市長大人恐怕不像是真正和藹者。

「袁市長,我父親他們被打住院已經這麼多天了,我想案子也該破了吧?」宮平鬆開手,一點不留情面地冷冷問道。「這不是什麼複雜的案件,傻子也看得出是開發商僱人毆打住戶,怎麼,盤榮的警察連這樣的小案子也破不了嗎?」

    「馮局長,這事已經發生這麼久了嗎?」袁有朋將面色一沉,回頭問馮遠,馮遠急忙一個立正敬禮:「報告,案子已經破了,主犯也落網了,我們現在正在追捕幾個從犯。審訊也已經開始,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很好。」袁有朋點了點頭,對宮平微微一笑:「你看,我們的警察並不是沒做事,只是他們在辦案過程中,有時是必須要瞞著所有人的,這是警察辦案必須的手段嘛。你的父親傷勢好像比較重啊?劉院長,怎麼沒給安排特護病房?」

    「是我疏忽了。」院長急忙點頭認錯,「我馬上就去安排。」

    「不用了。」宮久德厭惡地搖了搖頭,「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只是需要住院觀察而已,用不著什麼特護病房。真要有這份心,讓護士醫生沒事多來這個病房走走看看,多盡心給我們治病,少天天開些不死不活的藥水給我們注射就好了。」

    「一定、一定!」劉院長急忙表態。

    「也好。」袁有朋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對宮平小聲說:「宮先生,這裡不大方便,我們私下談談?」

    「好啊。」宮平一點頭,沖那位劉院長說:「那就請劉院長提供間安靜的屋子吧。」

    「有、有!」劉院長急忙點頭,「到我的辦公室吧,那裡安靜,地方也大。」

    袁有朋又對病人們說了些鼓勵樂觀的話,和承諾一定還大家公道的話,就在眾人簇擁下,和宮平一起離開了病房,來到走廊中,乘著電梯來到五樓的院長室裡。宮平毫不客氣地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袁有朋就只好坐到對面的短沙發上,而其他人,除了兩個分左右坐在了袁有朋旁邊的小沙發上外,其餘都不敢坐下,只好站在一邊,而劉院長,則在打開辦公室門後,知機地退了出去,還順手將門關緊。

    「我對您父親的事,真的是深表歉意。」袁有朋笑著對宮平說,「這件事都怪我事先沒有做好調查。」

    「昨天那件事主要怪我。」他左邊五十多歲的男人開了口,宮平看了看他,覺得他和王志學有七八分相似,看來就是王志學的父親,主管城市建設的副市長王新。「我沒能約束好負責開發的相關人員,讓您受驚了。」

    「也怪我。」袁有朋右邊的中年人歎了口氣,「出了這種事,我這個主管公檢法方面的副市長,也必須向您道歉啊。」

    宮平看著他們,心中充滿了鄙夷。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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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9 22:33:13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其195:告一段落

「這件事,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是什麼問題。」宮平看著這三位市長,緩緩說道。「我在這裡,不想聽什麼如何處理打人的歹徒,也不想聽什麼官話的道歉,我只想聽聽幾位對今後西邊棚戶區改造計劃的想法。」

    「這點你可以放心。」王新笑著說,「我已經查過了,你家的那座房子,多年來一直用來做生意,所以完全應該按商店或是廠房的價格進行補償,我初步算了一下,大致一平方米兩萬元的補償,院子嗎,就按一萬元一平方米。」

    「一下從不值錢的小屋,變成上百萬的豪宅了?」運在空中聽著,忍不住驚訝得叫出了聲,宮平冷冷一笑,對於這種明顯是在拿錢買好的行為,他當然一眼就看得穿。

    「那麼其他人家呢?」宮平冷冷問道,「還是按一平方米不足兩千支付?」

    「這個……」王新一怔,他顯然沒有料到,宮平竟然會說到這件事上去,在他看來,只要把宮平父親被打的怨氣平息了,給他一個超乎想像的巨額補償,這件事也就解決了,卻沒想到,宮平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宮平冷笑一聲,現在的他,對這些小官們根本不必虛與委蛇,「我不接受你開出的補償價格。」

    「這已經很高了……」王新急忙解釋,但沒等他說完,宮平已經冷冷地打斷了他:「我只要求按正常的價格來作價,我家如此,西棚戶區內所有人家也都是如此。如果王副市長可以督促開發商王志學先生按規定操作搬遷事宜的話,我可以保證,西棚戶區的老百姓,會很配合你們。」

    「這個……」王新微微皺了皺眉,袁有朋則一揮手:「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棚戶區的開發工作,今後將由我親自主持,保證讓每家每戶都能感受到政府的溫暖和關懷。過去那些事,再不會發生,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

    「那就好。既然是這樣的話,之前的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只要今後搬遷的事能公平公正地進行,我也不會為難各位領導。」宮平一點頭,緩緩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官員們急忙起身相送,一直將宮平送回到病房中,和他告別後,才匆匆離開。

    到了外來,王新沒有坐自己的專車,而是鑽進了袁有朋的車裡,一上車,就皺起了眉:「袁市長,棚戶區改造的事……真的按您剛才說的辦?」

    「對。」袁有朋一點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省大員親自打電話到咱們這種小地方來罵人,說明什麼?另外長連市警務局那面早上剛跟我打完招呼,要派四位警官過來保護宮平。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王新的腦筋顯然並不太好。

    「意思就是這位宮平先生,和段柏來的關係極不一般!」袁有朋多少有些生氣地說,「你惹得起段柏來嗎?他現在風頭正勁,恐怕正在四處找長官的機會,這次志學再想搞事,恐怕會把你我的烏紗帽都搞進去!你自己想想吧!」

    「我明白了……」王新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那這次就少賺些好了……」

    「兒子,這個段廳長可真好使啊!」市內的高官們走後,宮久德躺在床上,忍不住感歎起來。「我聽說他是個正直的官員,賓州這次的打黑……」

    「爸,政治上沒什麼正義與邪惡。」宮平笑著搖了搖頭,「有時候,事情本身並不像普通百姓眼裡看的那樣。你不是政客,我也不是,所以關於這些事,我們就別談了。咱們就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咱們就回家。你也別再開什麼電器修理鋪了,兒子這段時間賺了不少錢,咱們家的老屋,也能得到不少補償款,你和我媽,就好好地過一過安靜日子,想出去轉轉,就出去轉轉,想幹點什麼,就幹點什麼好了。」

    「你小子,說得這麼自信,怎麼,把老婆本兒也賺出來了?」宮久德半天玩笑地說,陳燕也笑了:「兒子,你一個白領,能賺多少錢?」

    「多倒是不多。」宮平淡淡地笑了笑,低聲說:「七、八十萬總是有的。」

「多少?」宮久德和陳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盤榮是小地方,一套新房在大城市可能要上百萬,可在這裡,最貴的房子一平方米也沒超過三千塊,一套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也不過就是二、三十萬,七、八十萬,絕對是宮久德和陳燕一輩子沒見過的巨款。

    可老實說,這些錢宮平自己說出口時,多少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他看來,這錢真不多。

    人的境界,是由人的經歷決定的,經歷過大海的人,很難再對大湖、大河有什麼感慨,曾經站在黑丹集團高層團隊中的他,雖然沒見識過黑丹集團內部大筆資金的運轉,但在藍都,卻沒少和欒峰一起為藍都的建設與發展,調動那些龐大的運作資金,與這些錢一比,他這幾個月來靠「特級按摩」賺的這些錢,還真只能算是小錢。

    「錢是不多,但足夠你們養老的了。」宮平半開玩笑地說,「至於我將來結婚的事,你們兩位就放心吧,我自己能辦好,不會讓你們為我操心的。」

    「我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得了?」宮久德長歎一聲,一臉的喜色,「兒子,這些錢不會是犯錯誤弄來的吧?」

    「爸,您說什麼呢。」宮平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省警界的高官都是我的朋友,我又怎麼會幹什麼違法的事給自己添亂?您放心吧,您的兒子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懦弱的小子了,現在的我,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正說著,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離門最近的一個病人的家屬,急忙過去把門打開,只見四個體格健壯的男人,自外面走了進來,打頭的一個一進屋就先衝著所有人一笑:「請問哪位是宮平先生?」

    「我就是。」宮平站起身,慢步來到那人面前,「什麼事?」

    「您好。」那人一點頭,伸出手來,宮平禮貌地與他互握了一下後,那人說:「我們是長連市警務局的,盤榮市這邊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們局長擔心您在這裡安全無法保障,所以派我們來保護您。」

    病房裡的人都聽傻了,同時在心裡暗自嘀咕:「老宮家的這個宮平,可真是神了!多虧有他這麼個能人回來,不然的話,我們這次可慘透了。」

    「替我謝謝你們局長。」宮平淡淡一笑,「雖然說應該沒什麼事,但有你們在總比沒你們在要強些。幾位怎麼稱呼?」

    四個人恭敬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宮平一點頭:「很高興認識四位。這樣吧,你們分出一個人,替我看著西棚戶區那邊,隨時監視開發商的動向,防止他們再搞什麼強拆;再分出一個人,幫我盯著醫院這邊,防止有亡命之徒過來傷害我父親和這些鄰居,其餘兩位再陪著我一起行動就好。」

    「明白。」四個人同時回答,看那回話的默契程度與對方那挺拔的身姿,宮平就猜出這一定是長連市的特警,而絕非普通警察。有了這些人保護在周圍,宮平就更不用擔心什麼了。

    晚上,陳燕說什麼也不讓宮平再留在醫院裡。在醫院中陪護病人,是件很辛苦的事,兒子剛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才對,陳燕愛子心切,只想讓兒子少遭點罪。宮平卻不同意,他認為自己很久也不回來一次,照顧父親是理所當然的事。

    爭來爭去,還是宮平最終勝利。

    其後幾天,一直平安無事,醫院方面對這間病房的病人們,態度大為改觀,周到熱情的服務,簡直可以算得上慇勤,而且之前收取的醫療費,也都全額退還給了各位病人,大家知道這都是托了宮平的福,感激之餘,不由暗自慶幸。

王志學那邊,沒敢再搞什麼小動作,他雖然膽大包天,但那只限於在他父親能力之內的張狂,面對宮平這種惹不起的角色,他還沒笨到要雞蛋碰石頭似地去招惹的地步。這幾天裡,市政府派人監督著他的人,與西棚戶區的住戶逐家簽定了協議,房屋拆遷補償,全按市內最高價,凡是用來做買賣的房屋,一律算為門市房。這樣一來,西棚戶區的住戶們都興高采烈,滿心歡喜地簽了約。

    大約半個月後,所有的傷者都病癒出院,宮久德也回到家裡,而西棚戶區那邊的搬遷工作也已結束,每家的存折上,都多了好幾位數。

    當然,這段時間裡,王志學身上的厄運來開始發作,這個倒霉的傢伙每天喝水嗆肺吃飯塞牙走路摔跟頭開車撞樹,慘到不能再慘,他的一眾打手部下們,也都與他一個模樣,別說再耀武揚威地去打人,活著都嫌艱難。

    一切結束後,宮平又陪父母在家玩了幾天,然後便與雙親告別。在唐鄉市裡,還有兩件他必須要做的事等著他。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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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發表於 2014-6-9 22:35:52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其196:唐鄉貴客

黃靜坐在總裁辦公室裡,慢慢地活動著自己的脖子。剛剛看完了兩份報告,批了一些文件,她覺得脖子沉重,頭有些發暈,不得不歎氣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她閉著眼,活動著肚子,隨意說了句:「進來吧。」

    門緩緩打開,有人慢慢走了進來,她以為是自己秘書,便隨口說:「幾份文件都在這裡,你拿去吧。」

    「這麼亂轉,對脖子可沒有好處。」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黃靜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男子,她不由激動地一下站了起來:「宮平?你回來啦?」

    「是啊。」宮平微微一笑,黃靜則快步從辦公桌後跑了過來,仔細打量著宮平:「快讓靜姐看看……嗯,好像比從前更成熟、更有男人味兒了。賓州那邊這陣子那麼亂,我一直都在擔心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宮平一笑,運在空中更是嘿嘿笑著:「我的黃大總裁啊,你還不知道吧,賓州的亂,就是咱們兩個引起的呢!」

    「那個千雨丫頭,現在怎麼樣?」黃靜拉著宮平,到一旁沙發上坐下,關切地問:「她爺爺的事,在國內都千萬了不小的轟動,她更是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坊間傳聞她把黑丹集團管理得井井有條,我多少有些不大敢相信啊。」

    「她已經變了。」宮平笑著說,而聽到俞千雨的話題,運不由神色默然,默默地飄到一旁角落裡不吱聲了。

    「她現在和過去一點也不一樣了,可能是因為成老爺子的死,還有之前到基層工作的鍛煉吧。」宮平繼續說,「她已經長大了,再不是那個任性胡為的千金小姐。而且她的身邊也有幾個非常厲害的人幫助,所以黑丹集團在失去了老爺子後,依然能保持正常運營。我想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完全成長,成為老爺子合格的接班人。」

    「有時間,我得去看看她。」黃靜感歎著,「親眼看看這小丫頭到底出息成什麼樣了。對了,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有什麼打算嗎?我倒是想讓你過來幫我,可你現在的身份……呵呵,我想如果你想當黑丹集團的主宰者應該都不是難事吧?我這小小的公司,卻不敢妄想留你這大神。」

    「什麼大神。」宮平一笑,「別把我說得像是什麼人物一樣,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國家公民。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辦兩件事,都是朋友的事。」

    「你這傢伙,不要總充當上帝的角色啊。」黃靜歎了一口氣,「你看,你幫我除掉穆山,為的是別人;你送俞千雨回賓州,為的是別人;如今你回來唐鄉,為的還是別人,你什麼時候也為自己考慮一下?」

    「老實說,今後要幹什麼,我現在還有些茫然。」宮平對黃靜實話實說,「所以我打算先忙完這兩件事再說。是做生意,還是另找別的什麼事做,現在我先不打算考慮。這次回來,恐怕會有一些事要麻煩到靜姐,到時你可別拒絕不管。」

    「看你說的。」黃靜瞪了他一眼,「你姐姐是那樣的人嗎?」

    正說著,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黃靜喊了聲「請進」後,她的秘書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宮平並不認識--文雅婷在和黃靜聯手後,按原來的約定得到了一些股分,早已乾脆地離開了公司,靠著股分分紅當起了逍遙散人,現在這個秘書,卻是新人。

    「什麼事?」黃靜問。

    「市警務局的周局長來了。」秘書緊張地說,「問是不是有一位宮平先生在這裡。」

    「找你?」黃靜一怔,緊張地看著宮平,宮平見她這副模樣,不由一笑:「別緊張,估計是馬屁精之流的,過來和我套近乎了。請他上來吧。」

    黃靜滿心疑惑地一點頭,讓秘書趕快將這位周局長請上來,秘書離開沒多久,就帶著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黃靜急忙起身上前迎接:「原來是周局長,怎麼,這麼有空大駕光臨我這小公司?」

    「小公司?」那中年人呵呵一笑,「黃總可別謙虛了,唐鄉市這塊地方,有幾家上市的公司?」側頭看到仍坐在沙發裡的宮平,忙笑著問:「請問你是宮平先生嗎?」

    「沒錯,是我。」宮平一點頭,慢慢站起身。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九耘。」那位周局長主動伸出手來,宮平禮貌地與他互握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您好。」

    「別這麼客氣。」周九耘笑著說,黃靜急忙請兩人坐下,然後哈哈秘書上茶,周九耘急忙擺手:「用不著這些。」然後轉向宮平,笑著說:「開門見山地說吧,是長連市的趙局長給我打過電話來,我才知道你要到唐鄉市來。一早我就派人過去機場迎接了,可惜那幾個人太笨,沒接到你。還好有機靈的,看到你到這裡來,我這就急忙追過來了。咱們之間不用客套那些官面話,我就直說吧,我是段廳長的老部下了,當初段廳長在寧隆市當警務局長時,我就在他手下工作。」

    「原來如此。」宮平點了點頭,裝出一副笑臉,「這麼說,確實不是外人。」

    黃靜在一旁聽著,心中不免有些驚訝。所謂的「段廳長」,她當然知道指的就是目前的風雲人物段柏來,她只是沒想到宮平竟然能與這位高官扯上關係。細一想,段柏來就是靠成國濤案起的家,宮平肯定也捲進了這案子裡頭,而與段柏來有了什麼牽連。

    這麼一想,她不由更加好奇,想知道宮平在賓州,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不知宮平兄弟和段廳長是……」周九耘一邊笑,一邊試探著問。

    「怎麼說呢。」宮平笑了笑,「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您了,您有空可以問問段廳長,如果您真是他的心腹之人,他一定會告訴您,他之所以能順利地當上廳長,完全是我師父平安的功勞。我師父沒有兒子,我就像他的兒子一樣,您明白了嗎?」

    「我就說嘛。」周九耘一拍大腿,「不然的話,段廳長也不能親自把電話打到長連和盤榮去嘛。咱們不是外人,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你來到唐鄉,就是我的客人,老哥哥我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誼。今天中午我請客,你可別推辭。」

    「那當然。」宮平微微一笑,「這次回到唐鄉來,我還有幾件事要辦,到時或許會麻煩到周老哥,那時您別推說管不了就成。」

    「那哪能呢?」周九耘呵呵笑著,「你老哥怎麼說也是一市警務總管,就算有什麼事我自己管不了,我還可以托朋友嘛。這事就定下了,我不打擾你和黃總聊天了,中午十一點半,聚源酒店三樓,富貴廳,黃總到時也得賞光一起來啊。」

    「一定。」黃靜急忙點頭。

    「不光是她,我還有幾個朋友,想一起帶過去。」宮平一邊站起身,和黃靜一起送周九耘,一邊笑著說。

    「那更歡迎了。」周九耘笑著說,「我這人也喜歡結交朋友。」

    送走了周九耘,回到辦公室後,黃靜看著宮平,不住地點頭:「好啊,你小子可真行啊,這麼幾個月的工夫,把一省警界大員的關係都攀上了。老實跟我說,賓州那邊的事,你參與了多少?」

    「不多不少。」宮平笑著說,「你就別細問了,總之,我交到了一大群朋友,段柏來之流的,雖然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但起碼,我可以隨意指使他做任何事。」

一句「任何事」,可令黃靜吃驚不小,她怔怔地看著宮平,覺得他已再不是當初走時那個普通的男子,而儼然可以主宰一方大事的大人物,先前刨根問底打聽宮平經歷的想法,也立刻被她驅出了腦海。

    有這樣一個了不得的朋友就夠了,千萬不能幻想去掌握他的一切,那樣只會適得其反。黃靜這樣年紀、這樣經歷的女人,當然不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宮平是她的好朋友,是她可以借力之人,這已經足夠,至於宮平到底有怎樣的關係網,有怎樣的能力,那不是她應該掌握的事。

    「他請你吃中午飯,那我就請你吃晚飯吧。」黃靜笑著說。

    「好啊。」宮平一點頭。「我還得去看看別的朋友,咱們中午再見。」

    離開了黃靜那邊,宮平先到陳大沖的按摩室看了看,老人一見宮平回來,高興得不得了,說什麼也要留宮平中午吃飯,宮平只好把實話告訴了老人,並說:「師父,中午這頓飯,您得我和一起去,不為別的,讓周九耘知道您是我的師父,至少您這裡將來不用擔心治安方面的問題了。」

    「那可怎麼成?」陳大沖連連搖頭,「我去不來那種場合的。」宮平一笑:「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對了。」陳大沖老臉一紅,說:「有件事得告訴你,我……我結婚了。」

    「是和丘華阿姨?」宮平一臉驚喜,連忙問,陳大沖一點頭:「是啊,有一個多月了。結婚之後,她就把原來的工作辭了,幫我打量這按摩室,我的脾氣改了不少,所以生意就更好了。」

    「她人呢?」宮平連忙問。

    「去幫我買衣服了。」陳大沖不好意思地一笑,「我琢磨著,怎麼也得請你喝頓喜酒,怎麼能反過來讓你請我呢?」

    「好,這頓喜酒記著,哪天有空,我來找您喝!」宮平嘿嘿笑著,與老人又聊了一會兒後,直奔韓式髮廊而去。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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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197:好友重聚

韓式換了一批美師,這些新來的都不認識宮平,一見他進門,只是當成普通顧客笑著迎接。

    這時,一位舊美髮師側頭看到了宮平,一下愣住,然後忙著迎了上去,把別人推在一旁,一臉驚喜地叫著:「宮平哥?你回來啦?」

    「是啊。」宮平一點頭,衝他笑了笑,「善子姐呢?」

    「在樓上。」美發師向上一指,然後扯開嗓子大叫起來:「善子姐,宮平哥回來了!」然後急忙拉著宮平向樓上去,宮平笑了笑,任由他熱情地拉著,一起來到樓上。

    金善子聽到喊聲,急忙從休息室中跑了出來,一見宮平,立刻歡呼一聲,直接撲上去來了個熱情的擁抱,宮平笑著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你沒看錯人吧?我是宮平,可不是徐子風。」

「去你的。」金善子鬆開了他,白了他一眼後,笑著問:「怎麼,你的事都辦完了?辦得可真久啊。」

    「這麼久不見,你越發的漂亮了。」宮平看著金善子,打趣道,金善子風情萬種地一笑:「這麼久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

    「我說的可是實話。」宮平笑著,「徐大哥呢?」

    「他回去了。」金善子說。

    「回去?」宮平一怔。金善子點了點頭:「剛走一周。他想要和我結婚,所以要把那邊的業務處理一下,然後辭職過來這邊,和我在一起。」說到這裡,她臉色多少有些發紅,宮平卻並沒有心思笑她。

    因為,他完全清楚徐子風的工作性質,說白了,徐子風就是黑社會的成員,是黑道分子,想要徹底從黑道中脫離,是件極危險的事。因為,他的老大董紹,可還在對他心存嫉恨,如果他仍佔據著組織內的重要職務,董紹還不會如何,可如果他脫離了組織……

    他隱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沒敢在臉上露出來。

    「得想辦法保護他,保護善子姐。」宮平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笑著說:「中午我請你吃飯,順便讓你認識幾位朋友。」

    「這麼說,是應酬嘍?」金善子笑著問,「應酬我不去。」

    「去吧,本市警務局局長請客。」宮平說,「你這種生意人,認識一下管理本市治安的官員,總不會是什麼壞事吧?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起佔你便宜的念頭的。」

    「你這傢伙。」金善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市警務局局長請你吃飯?這有點……有點不靠譜啊。說,你這幾個月去幹什麼了?」

    「幹了不少事。」宮平一笑,「總之還算不錯就是了。中午我過來接你,你不要亂跑。」說完,匆匆和金善子告別,攔了輛車,奔著方泉家而去。

    按了門鈴後不久,樓下電子門的通話器中就傳出了方泉的聲音:「誰啊?」

    「您徒弟,宮平。」宮平笑著說。

    「宮平!」方泉的聲音一下變得激動起來,「你回來啦?快,快上來!」

    開了門,順著樓道一直來到方泉家門口,見到的是一臉激動的方泉,將宮平讓進屋裡後,方泉上下打量了宮平一遍,連連點頭:「好小子,看來這一陣子沒把功夫落下啊,這體格越來越結實了。」

    「認識了個新朋友。」宮平一邊和方泉一起坐下,一邊說:「是精通各種格鬥技的高手,我向他學了不少東西,每天除了練拳之外,還會做其它運動,所以身體素質沒有降低。」

    「不錯,這樣才不浪費你的天才嘛。」方泉笑著說。「你說的那個高手是夏傑吧?有機會真想認識認識他。我聽說你在賓州那邊,可是大出見風頭啊。真沒想到,你這年輕人竟然這麼厲害。」

    「常輝和劉安東回來了?」聽方泉這麼說,宮平立刻想到了這兩個人,方泉一點頭:「他們早回來了,你的事他們和我說了一些,聽得我這個緊張啊!老實說,這種事,真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能想像得到的。總之,你平安回來就好。」

    「新星呢?」宮平向房間裡望了望,方泉一笑:「上學呢。她考上了本市的大學,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喲,說著說著,已經十一點了,再過一會兒她就該回來了。她聽說了你的事後啊,激動得了不得,一個勁兒說要是她陪在你身邊就好了,一定給那些壞傢伙好看。唉,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啊。」

    「那幫傢伙的拳館那邊怎麼樣了?」宮平搖頭一笑,然後把話題轉到了這上面。方泉冷冷一笑:「當然不錯了,他們雖然不好好教拳,但懂得做廣告,拉了不少學員。我接觸過其中一些,都是學了好幾個月,可連拳法動作做得都不標準,可惜了那些滿心熱情的學員,在那裡根本練不出什麼本事來嘛。」

「他們好解決。」宮平微微一笑,「這幾天我就會想辦法收拾掉他們。」

    「我看就算了吧。」方泉歎了口氣,「我手頭也不缺錢,靠這些積蓄,也夠新星讀完大學了,開不開拳館,也無所謂了。」

    「不麻煩的。」宮平笑著說,「只要我出手,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定關門停業,等最後他們的拳館完全倒閉後,您再去體育中心,把場地租下來就是了。對了,今天中午本市警務局的局長要請我吃飯,您也一塊去吧,正好借這個機會認識一下這個管理治安的官員,起碼將來可以不用擔心再有像那群混蛋一樣的傢伙,來拳館搗亂。」

    「這不大好吧?」方泉含糊了,「我一個小老百姓,這種場合,還是……」

    「別還是了。」宮平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呆會兒咱們就一起走。這次不光是您,我還拉上了我其他幾位朋友,你們也見見面,互相認識一下。還有常輝和劉安東,您也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吧。」

    見宮平這樣說,方泉只好答應,給兩人打了電話後沒多久,兩人就都趕了過來,一見宮平,自然都是親熱得不得了,急忙問起宮平父母的情況來,宮平報了平安後,又問起兩人的買賣,才知道兩人在他走後第三天,就從賓州那邊回來了。常輝已經盤下了一個門面,正在進行裝修,劉安東也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並在與礦泉水公司洽談供貨事項。

    見兩人的事業基本穩定,宮平也放了心,劉安東忍不住激動地對宮平說:「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還在給別人送水幹活兒,哪能開得了自己的買賣?」常輝也點頭說:「是啊,要不是你啊,我現在還在給大廚打下手呢,死也不敢起自己開餐館的念頭啊。」

    「那些都是你們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宮平搖頭謙虛著,開玩笑地說:「你們的生意遇到了困難,只管打電話打千雨,她可是你們的朋友,不是僱主,千萬別不好意思。她要是敢不幫忙,你們只管告訴我,我一準兒去收拾她。」

    三人同時笑了起來,在笑聲中,屋門被打開,方新星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一見到宮平,忍不住歡呼一聲,連鞋也沒脫就衝了進來,一下撲進宮平的懷裡,大叫著:「宮平哥,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常輝和劉安東互使了個眼色,都嘿嘿地笑了起來,方泉則有些尷尬地說:「你這丫頭,這是幹什麼呢?」

    「你管我。」方新星放開宮平,沖父親做了個鬼臉:「我是成年人了,有這個自由吧?」

    「是,有自由。」方泉一咧嘴,「我哪敢管你啊。」

    「時間不早了。」宮平看了一下表,「我們出發吧。」

    「去哪兒?」方新星疑惑地問,方泉急忙拉了她一把:「去吃飯!我告訴你,你可得給我老實點,這次是別人請宮平,對方可是大官,你別在桌上給我丟臉。」

    「看你說的。」方新星哼了一聲,一撇嘴:「好像我多上不了檯面似的。」

    笑聲中,幾人一起下了樓,宮平攔了兩輛出租車,方泉和常輝、劉安東坐上一輛,方新星非要和宮平坐一起,於是兩人就坐上了另一輛,在宮平的指揮下,出租車先是到陳大沖的按摩室去了一趟,這時丘華也已經回來,宮平自然要說一堆恭喜祝福的話來,丘華急忙感謝,但當宮平要帶她一起去時,她卻說什麼也不去,宮平就只把陳大沖一個人拉上了車。

    再來到韓式髮廊,宮平又將金善子拉了出來。在外面,宮平為自己的這些好朋友們互相做了介紹,大家與宮平的關係都不一般,自然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只是方新星看到金善子與宮平說話那麼隨便,而且其人長得也嫵媚無比,不免心中敲起了戰鼓,拉起了警報,等宮平和她們兩個坐在一輛車中,聊起「徐大哥」的事後,方新星這才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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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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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198:我也會砸場子

在「富貴廳」裡,宮平一行人與周九耘和黃靜見了面,在一番互相介紹後,周九耘的臉上多少現出了些疑惑,但還是熱情地請眾人坐了下來,這富貴廳的大桌坐上九個人,也還顯得很寬鬆。

    「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宮平指了指眾人,對周九耘說,「靜姐、方教練、陳師傅、善子姐,這都是我過去默默無聞時,就交下的朋友,周局長應該明白,這種朋友是極為可貴的。」

    「是啊。」周九耘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想借這個機會,讓我的好朋友們和周局長認識以下,今後我不在唐鄉市的時候,他們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也能請周局長幫忙。」

    「這老弟你放心好了。」周九耘笑著說。「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

    「這兩位。」宮平指了指常輝和劉安東,「在賓州時沒少幫我的忙,他們和黑丹集團的俞千雨小姐也是好朋友,曾經數次保護了她。不過他們留戀故土,不肯留在黑丹集團,非要自己回來開買賣。」

    「哦?」周九耘沒想到常輝和劉安東竟然還有這種身份,不由立刻肅然起敬,急忙關切地問:「兩位打算做什麼生意呢?」

    「我們都沒幹過什麼大生意,所以打算找點自己能勝任的小買賣先做著。」常輝是機靈人,立刻明白宮平向周九耘如此介紹自己與劉安東的用意,於是微笑著回答:「我原來學過廚師,所以打算開間餐館。安東嘛,想幹送水公司,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門面,最近一直在為這個事苦惱呢。」

    「現在門面是不太好找。」周九耘一點頭,常輝急忙說:「周局長如果知道哪裡有好的門面,給安東連連線,我們可就感激不盡了。」

    「這個好說。」周九耘笑著點頭,常輝立刻站起身,端起一杯酒:「那可多謝了。我就借花獻佛,代安東先謝謝您了。」

    酒宴,便自這一杯酒開始,宮平對這種場面不怎麼感興趣,與周九耘虛與委蛇了一番,其他人中除了黃靜和金善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隨意地該吃吃該喝喝外,其他人都非常拘謹。

不過周九耘既然有意結交宮平,自然要放下架子,和這些人打成一片,於是勸酒與閒聊並舉之下,這些人漸漸放鬆了精神,再不把他當成什麼高官,隨意地聊了起來。

    宮平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這種狀態。他一個人照顧不了大家,但可以將自己的關係網和大家分享,這樣,將來遇到一些小事時,他的這些朋友自己就可以找人解決,而不必等著他來幫忙了。

    酒宴過後,周九耘打了個電話,立刻叫了數輛車過來,將宮平的朋友們送走,上車前,宮平特意和周九耘走在後面,低聲說:「這幾天,我要幫方教練辦件事。當初方教練在市體育中心的場館內租了處場地,開拳擊俱樂部,結果後來被一群歹徒偷襲打傷。然後體育中心那邊,就將場地強收了回來,那一群曾經到拳擊俱樂部鬧事的人,卻又租下了場地,開了新的拳擊館,害得方教練失了業。我打算把這件事好好處理一下,希望有涉及到警方的情況發生時,周大哥能給個方便。」

    「沒說的。」周九耘一點頭,「能確定打傷方教練的,就是現在開拳擊的人嗎?要是能確定,我就抓了他們!」

    「那倒不用。」宮平冷冷一笑,「查無實據的事,抓他們關個七八天,也解決不了問題。交給我辦就好了。」

    「好吧。」周九耘一點頭,低聲說:「只要不出人命,什麼事都有老哥擔著。」

    「這種人和和勝盟的傢伙有什麼分別?」運在空中歎了口氣。「我看就是合法的黑道分子!」

    方新星鬧著要拉宮平一起回家,宮平和她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後,和陳大沖一道回了按摩室。他身上帶著的厄運,已經在盤榮市對抗強拆的那一戰中全用光了,必須再儲備一些才行,而陳大沖的按摩室,就是個很好的收集厄運的地方。

    幾天之後,宮平帶著四個並不算很可怕的厄運,來到了方泉家裡。因為這天正好是週日,所以方新星也在家,一見宮平來,方新星便板起了臉:「你這幾天一次也沒來,忙什麼呢?」

「忙著對付那幾個壞蛋唄。」宮平笑了笑,「我打算現在就去拳擊館看看,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對付他們三個也成。」

    「我去!」方新星眼睛發亮,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地跑進自己屋子裡,換上了一身運動服。方泉也站起身來:「我和你們一起去。宮平,只我們三個人嗎?」

    「足夠了。」宮平微微一笑。

    當三人到達位於市體育中心場館內的拳擊館時,裡面正有一大群學員在熱熱鬧鬧地訓練著,幾個看上去好像是老學員的人,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指導著新學員,雖然他們的指導並不正確,教的動作也是錯漏百出,但對於什麼都不懂的新學員來說,卻無法分辨出什麼來。

    「天啊。」方泉搖頭歎氣,「這不是在毀滅人才嗎?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從這裡出去的人是懂拳擊的。」

    「今後您會有機會幫他們進行改正的。」宮平笑著說,然後慢慢走向前去。見有人來,幾個老學員立刻迎了上來,隨意地問他們是否是來學習的,宮平一笑:「你們的教練在哪兒?」

    「你等一下。」一個學員很快跑向拳擊館衣櫃旁,被衣櫃擋住的一個角落,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大短褲的男人,就搖晃著從那裡走了出來。方泉和方新星還記得,這傢伙就是那三個曾經到他們拳館砸場子的傢伙之一。

    那傢伙顯然也認出了方泉和方新星,見這兩人到來,不由一怔,一下停住了腳步,搞得旁邊領他過來的學員一頭霧水,不斷催促。短褲男皺了皺眉,拿出電話打了起來,半晌後,才合上電話,慢慢走了過來,冷笑著說:「這不是無能教練和他的女兒嗎?怎麼,也想到我們拳館來學上兩手?」

    「是啊。」宮平笑著迎了上去,「只是不知道你們拳館的教練,是不是有真才實學。要是只會扯淡騙人的笨蛋,我可不學。我辛苦賺錢不容易,因為愛好拳擊才來這裡,可不想讓自己賺的辛苦錢,隨便浪費在無能之輩手中。」

    「你他媽的,想來砸場子是不是?」短褲男眉毛一皺,一臉凶相地吼了起來,他這一吼,旁邊的學員就都停止了練習,轉過身向這邊望來。

    「砸場子?」宮平一笑,搖了搖頭,「不,我說了,我是來學習的,不過學之前,一定要先確定一下教練有沒有真本事。怎麼,不敢和我較量嗎?」

    短褲男看了方泉和方新星一眼,又看了看宮平,哼了一聲:「是你要學?」

    「沒錯,是我。」宮平笑著說。他那張老實人的友善面孔,讓短褲男失去了最後一絲戒心,那傢伙冷冷一笑:「好啊,那你就和我上擂台吧,我雖然只是個助理教練,但也可以讓你明白明白,咱們拳館的教練有多強!」

「求之不得。」宮平微笑著,向中央處的擂台走去,方新星擔心地追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聲說:「宮平哥,你要小心啊。」

    「沒事。」宮平微微一笑,順著擂台一側的小梯,走上擂台,從圍繩中間鑽了進去,在邊上找到一副合適的拳套戴上。

    這時,短褲男也已經戴好了拳套,學員們見有熱鬧可看,便紛紛停下練習,圍了過來,大聲替自己教練叫聲助威,方新星看得連哼了幾聲,一臉的氣不打一處來。

    「找來外援了嗎?」短褲男看著宮平,心中暗想:「這麼說,這個表面文靜的傢伙,其實是個高手了?我看不太像啊,人不可貌相,我可不能大意,陳哥和吳哥馬上就能趕過來,在那之前,我先探探這小子的虛實好了。」

    「點到為止?」他擺好了架勢,冷冷地問宮平。

    「是啊,點到為止。」宮平笑著說,那副與人無害的面孔,看上去不像是個挑戰者,而像是被迫站上擂台,給別人當人肉沙袋的角色一樣。短褲男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輕心,集中起全部精神,逐漸向宮平靠近。

    然而宮平卻並沒有擺出什麼架勢,只是靜靜地站著微笑面對著短褲男,這讓短褲男著實氣惱,暗想:「好自大的傢伙,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嗎?我可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就算是你拳擊高手,想要在我手上佔到便宜,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想到這裡,他猛地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嘴裡發出挑戰的呼喝聲,然後,快速地向前踏步而出,揮起右拳狠狠向宮平打去。

    「倒霉蛋已經橫空出世嘍。」運在空中飛舞著。就在宮平上擂台前,它已經從宮平手中得到了一個厄運,然後種在了短褲男身上,此時,當短褲男踏步向前,揮拳出擊時,那個厄運剛才對他展開了第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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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199:一個接一個

   當短褲男的拳頭打來時,宮平並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只是向後隨意地退了一小步,就閃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好玩的一幕發生了,短褲男的腳下突然一滑,人順著揮拳發力的方向,一處向前撲倒出去,宮平側身一躲便躲開了。

    短褲男結結實實地摔在擂台上,看上去,就好像是外行人因為揮拳力量過大,自己把自己摔倒了一樣,看到這一幕,學員們不由有些發傻,而方新星則哈哈大笑起來,大叫著:「好厲害的一拳啊!打不著別人,自己先摔了個狗搶屎!」

    短褲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方新星一眼,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擂台上,沖學員們叫:「拿條毛巾來!是誰在擂台上灑了這麼多水?」

    學員們不由恍然--原來是因為擂台上有水,教練才腳下一滑。有老學員急忙拿來毛巾,扔給了短褲男,短褲男假裝著在擂台上擦了擦,心中卻嘀咕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打拳竟然摔倒?邪門……」

    「我聽說,往拳台上扔毛巾的話,就代表認輸了。」宮平裝傻地笑著。

    「少扯淡!」短褲男氣哼哼地叫了一聲,「別看我是要擦地面嗎?」說完,站直了身子將毛巾扔了下去,雙拳在胸前一碰,「來吧,這次讓你知道厲害!」說完,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左手刺拳開路,連點數下試探,然後右拳呼地打出,力量卻並不使盡。

    宮平也擺開架勢,連連防守、閃避,兩人打了二十多秒,基本上來看,卻是平手。宮平不由暗自點頭:「看來這傢伙果然是專業選手。他自稱助教,那麼,那兩個傢伙的本領應該比他更強,單靠拳擊技術的話,我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技術歸技術,實力歸實力,宮平可不是只憑著格鬥術稱霸的人。想當初他不動一手一腳,就讓俄羅斯的特種兵狼狽不堪,些些市井拳擊高手,又算得了什麼?在厄運之力面前,不過就是一樣的凡人而已。

    轉眼間,厄運發起了第二次攻擊,而短褲男自身的運,卻把這筆賬算在了短褲男自身的厄運上,拚命地還擊那無辜之極的本體厄運,卻對外來厄運視如不見。

    這時,宮平毫不留情地猛衝過去,拳頭雨點一般地向短褲男打了過去。

    在短褲男專業的眼光看來,宮平這樣突然的猛衝猛打並不為懼,他立刻豎起兩臂,一邊護好頭臉,一邊向旁邊躲閃,可不知怎麼回事,他的腳剛一挪,竟然就因為姿勢不對而崴了腳,一股巨痛從踝部傳來,他的身子一晃,忍不住下意識地揮舞胳膊,想要保持平衡。

    而就在這時,宮平的拳頭已經過來了,短褳男那失去手臂防護面孔,立刻被拳雨擊中,他的身子搖晃著,在頭部連吃了宮平四拳之後,終於一個踉蹌倒在了擂台上,直接昏死過去。

    「KO!」方新星在台上高聲歡叫著,「這是什麼教練啊,就這種水平嗎?我們宮平哥可是連一場正規比賽也沒打過的人,竟然能把他KO掉,真是超爛的教練啊!各位學員,你們一直以來就是在和這樣的笨蛋學習嗎?真是可憐呢!」

    學員們大眼瞪小眼,都傻了眼。老實說,他們中不論是新學員還是老學員,都不算是內行,頂多算是懂得多的外行和懂得少的外行而已,短褲男的一系列表現,在他們眼裡看來確實是差強人意,先是打拳自己摔倒,又是在對方這麼簡單的攻擊中防守不住,竟然被直接KO,這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他只不過是因為生病,而沒有體力了而已!」正在這時,一個聲音自大門處響起,所有人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脖子粗大的高個男子,和一個身穿皮衣的精壯男子。

    這正是當初曾與方泉交過手的皮衣男,和那個指使手下派人襲擊方家父女的「陳哥」。宮平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們,又突然裝出一副老實人的友善面孔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說堂堂一位教訓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沒打過一場正規比賽的我打倒了呢,原來是身有重病啊!他可真值得敬佩,身帶重病還在這裡堅持教學,好呀!」

    說著,假裝天真地鼓起掌來,氣得那個皮衣男直咧嘴,怒吼一聲:「砸場子是不是?來,老子陪你玩兒!」說著,就直向擂台跑了過來,一下脫掉皮衣扔在一旁,幾步上了擂台,招呼幾個學員將短褲男抬下去後,自己戴上了一副拳套。

    「丟了的東西就是丟了,想找回來,可沒那麼容易。」那個「陳哥」走到方泉面前,冷冷說道,「你以為從外面找了個高手過來,就能毀了我的場子?別做夢了,就算他將我們三個全打敗也沒用,這不是武俠小說,門主倒了,門徒就走個乾淨。開拳館這種事,最重要的不是什麼耐心教導出人才,而是廣告和炒作。即便今天你的人能打敗我們三個,當然,這根本就不可能,也沒有任何意義。我陳浩的拳館,仍然將火紅無比。」

    「有沒有意義,等你們敗後就知道了!」方新星狠狠瞪了他一眼,陳浩哼了一聲,也不理她,自己走到皮衣男那邊的擂台下,低聲說:「小心些。」

    「知道。」皮衣男哼了一聲,擺了個架勢,慢慢向宮平走去:「行啊,小子,方家人給了你多少錢?雇你來這裡砸場子?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有幾斤幾兩重吧。」

    「好啊。」宮平微笑著,手臂輕掃中,一個厄運怪物已經從他左臂上分離了下來,運一信俯衝飛過去,一把將怪物抱在懷裡,一邊在嘴裡哼著:「今天過年不收禮啊,不收禮,不收禮,收禮還收厄運怪!」一邊快速地飛了過去,一撞穿過了皮衣男,將厄運怪物順勢種在了對方身上。

宮平的小動作,別人當然看不出什麼來,皮衣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外來厄運纏住,即將變成倒霉蛋一個,還意氣風發地不斷向前,打算教訓宮平一頓。

    攻擊,這次由宮平率先展開,他知道對方的技術與自己相比,絕對佔有極大的優勢,自己不論從練習的時間上來說,還是從對戰的經驗上來講,都與對方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所以,他乾脆將這場比賽當成了一次練習,一次可以與高手對戰,從而增長自己經驗的練習。他發揮出自己的全部水平,將拳頭狠狠招呼向對手的要害部位,將自己所學的所有拳擊技術,都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果然進步不小啊。」方泉在台下看著,不住地點頭,「不過,要想憑這種水平戰勝那個傢伙,恐怕不容易啊。」他不無擔憂地說著,內心深處為宮平捏了一把汗,方新星也有些緊張,低聲說:「這場應該讓我上才對,光顧著高興了……宮平哥可別出什麼差錯啊……」

    皮衣男靈巧地躲避著宮平的攻擊,在避無可避時,就利用防守技術,有效地阻擋住宮平的進攻,半分鐘過後,他就已經大致摸清了宮平的水平,不由微有些詫異:「不是吧,這傢伙的水平和小許也就是半斤八兩,小許怎麼那麼快就被他KO了?難道說,這傢伙是故意隱藏了實力,想讓我大意,然後再給我致命一擊?大意不得!不過,他的水平確實不算一流啊!」

    在疑惑中,他又這樣堅持了半分鐘,發現宮平的力量很大,速度也很快,只是經驗上似乎有些欠缺,而且沒有什麼戰略戰術,只是憑著自身的反應速度來躲閃,憑著自己的速度來進攻,他終於有點忍不住了,生出了快速打倒宮平,解決戰鬥的念頭。

    而就在這個念頭剛一生起時,那個有些遲鈍的外來厄運,終於向他發起了第一次進攻,在這次進攻結束後的剎那間,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右腿一陣痙攣,竟然在突然間抽筋了。

    「不好!」他心裡一驚,「難道是太久沒運動,突然一動,身體承受不住了嗎?不能啊?」

    沒等他這一閃念的想法結束,已經清楚看到厄運怪物動作的宮平,已惡虎撲食一般猛地衝了上來,拳頭瘋狂地向著皮衣男身上招呼了過去,皮衣辦拖著抽筋的右腿,艱難地站著,急忙豎起雙臂抵擋這暴雨一般的進攻,卻是每擋五、六下,總不免被宮平打中一下。

    學員們又都傻了,這些外行人根本看不出皮衣男有什麼不對勁,只是看到宮平神勇無比地將皮衣男打得全無還手之力,一時間,拳擊館內鴉雀無聲,迴盪著的,只有拳套打在人身上的呯呯響聲。

    「怎麼回事?」陳浩看著皮衣男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不由也傻了眼,他明明清楚地看到,宮平的水平就那麼回事,皮衣男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局勢,將宮平KO,可怎麼突然間,皮衣男就出了狀況?經驗豐富的他,立刻注意到皮衣男那奇怪的站姿,從而一下想到,他的右腿一定出了什麼毛病。

    「該死!」正當他想大叫一聲,讓比賽停止時,皮衣男背後的外來厄運,又發起了更兇猛的第二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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