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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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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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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20:40
1099 暫時撿了一命

   “你的手怎麼被我抓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放不放手不是由你說了算,如果你覺得夠本事,大可以自己把手收回去看看!”

  聽到費倫這話,陌生男子微微色變,旋即咧嘴笑道:“有點意思,我不過是想跟你身后那位美女認識一下,這也犯法嗎?”

  費倫撇嘴道:“想認識美女當然不犯法,但在沒認識人家美女前搞突然襲擊想要抓人家手,這就犯法了!”

  “可你也抓著我的手,這算不算犯法?”陌生男子言辭犀利道。

  費倫皮笑肉不笑道:“作為你想偷襲的美女的男友,我幫她料理下色狼是應該的。”

  “噢?是嗎?”陌生男子玩味一笑,“你說男友就是啊?那就得問問美女是不是了!”說到這,他的眸子倏然變得迷幻起來,更深注向后面的梁慕晴。

  費倫就在梁慕晴身前,自然看清了一切狀況,眼神悍然轉厲,森寒道:“你找死!”言語間,思感網絡瞬間迸發,如人形囚籠般一下套住了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只感一股巨大的無形壓力几乎呈碾壓的方式將欲把他的意識碾碎,凌厲的眼神頓時渙散,趁著最后一絲意識,他狂吼道:“我國安的,饒……”話還未完,他便翻了白眼,仿佛被一下子抽去了骨頭,整個人癱摔在地上,發出“嘭”地一聲實響。

  費倫盯著腳下的陌生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腦子里正轉著念頭想把此人徹底干掉,可好死不死地。梁慕晴卻在這時開口道:“費大哥,你們倆……怎麼回事呀?”

  “什麼怎麼回事?”費倫隨口回了一句。

  “剛才我腦子迷糊了一下,旋又清醒了,跟著……”說到這,她指了指地上的陌生男子,“他就摔倒了,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呀?”

  “屁個問題。他……”費倫正想胡謅几句,附近的女店員們也圍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議論摔躺在地的帥哥。

  不得不說,這位自稱國安的陌生男子很有吸引女人的資本,加上不像費倫這般有主,因此一進店就受到了不少單身女店員的關注。所以他這一摔倒,立馬就有店員過來關心。

  “哎呀,這位先生怎麼了?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我剛剛看見他與這位先生(費倫)握了握手,然后就摔倒了,該不會是這位先生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吧?”說著,那女店員還頗不信任地瞄了費倫一眼,若非礙于連崔經理都要賠笑的豪門千金就在旁邊,她指不定還能說出更難聽的來。

  果不其然,另一個已婚女店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什麼握手啊。明明是拉手好不好?就跟基佬差不多那樣……”

  費倫的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但面對一群無聊的女店員,偏生還發作不得。只好掏出警證道:“!地上這位先生是小偷,剛才被我抓了現行,逃走不成就裝昏躺在地上耍無賴,都散了、散了吧!”

  “啊?不會吧?”當場不少女店員驚詫起來,正欲再跟費倫八卦打聽一下,這時候崔經理捧著禮盒轉了出來。見一堆人堵在梁慕晴身邊,頓時不豫道:“哎哎哎~~都干嘛呢?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還想不想干了?”

  女店員們一聽這話,頓時如鳥獸散,然后崔經理就看見了地上躺著的陌生男子:“梁小姐,這……”

  梁慕晴擺手道:“沒事,一個小偷而已,被我男友給打昏了!”

  “啊?那要不要叫保安吶?”

  “不用,我男朋友就是警察,他一會儿就將人帶走!”梁慕晴說這話的同時,費倫配合著將手銬摸了出來,當著崔經理的面將陌生男子拷了起來。

  崔經理頓時對梁慕晴的話再無懷疑,奉上禮盒道:“梁小姐,這就是你訂造的鉑金新人一對,請過目!”

  待費梁二人檢查過東西沒問題后,梁慕晴便刷卡結清了尾款,而費倫則直接單手倒提著陌生男子,彪悍地將其拎出了珠寶店。

  不過到了店外,費梁二人就有點犯難了,因為費倫開來的杰森超跑就倆座,實在難以塞下第三個人。想了想,費倫道:“慕晴,要不禮品我幫你拿著,你開我車回去!”

  “嗯?這樣不好吧?”雖然還未**,但梁慕晴不太想與費倫這就分開,“費大哥,再怎麼說這人也是想猥褻我,我作為當事人,也該到警局去做份筆錄吧?”

  費倫擺手道:“用不著!”因為就這會儿,他的思感網絡已然看見了陌生男子內衣兜里的國安證件,“因為他有這個!”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了陌生男子的證件在梁慕晴眼前晃了晃。

  雖然只晃了一眼,但梁慕晴還是看清了證件上的一些東西,當下奇道:“國家安.全局后勤處?這是個什麼單位啊?”

  費倫聞言暗忖道:后勤處沒可能,這人倒很有可能是糜飛口中的外勤組,因為他的實力已然在糜飛之上,而更可貴的是,這家伙已經開啟了一階基因鎖,甚至還達到了一階中期。不過心里這麼想著,他嘴上可沒打算講出來,而是道:“估計是國安管倉庫的吧?不過再怎麼說,這人也是國安的,所以得謹慎處理!”事實上,他這話的潛台詞就是,得找個地方殺了干淨。

  “那好吧!”梁慕晴見費倫說得肯定,只好順他的意,“東西給你,幫我保管好,我開你的車回去!”

  可就在梁慕晴拉開車門打算坐進駕駛位時,糜飛帶著周燕出現了。兩人一眼就看見了費倫,同時更留意到了被他提溜著的陌生男子。

  費倫見狀,暗道一聲不妙,思來想去只能把一號螞蟻悄然放到了陌生男子身上,同時以眼神示意梁慕晴趕緊離開。

  梁慕晴倒也不傻,更無一般女孩子的矯情,收到暗示后,向費倫深情一瞥,接著毫不猶豫地開車離開了。

  糜飛走攏后,圍著陌生男子轉看了兩眼,隨即訝然道:“費兄弟,這不是我們國安外勤組的【幻神】沈煥嘛?你把他怎麼了?”

  費倫撇嘴道:“也沒什麼,他想對我女友動粗,還打算迷惑她,所以我一時沒忍住,出手重了點儿!”

  周燕聞言伸手試了試沈煥若有似無的鼻息,當即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他快斷氣了,這出手還只是重了一點嗎?”

  “廢話!”費倫面對周燕的質疑聲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如果他沒有國安這塊牌子頂著,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糜飛聽得心頭一凜,嘴上卻道:“費兄弟啊,這沈煥兩年前死了老婆后就再沒交過女友,甚至對女人口花花都很少,有生理需要就去酒吧找一夜.情,怎麼可能對你女友毛手毛腳呢?”

  費倫冷笑道:“你們仨一頭的,當然幫他說話啰!要不我們找個無人的地方,說道說道!”話聽起來輕描淡寫,實則已是殺機隱動。

  天生對危險極其敏銳的糜飛頓時察覺到了費倫的殺意,心頭狂震之余,果斷相信了沈煥對梁慕晴動粗的事實,雖然想不通個中緣由,但這並不妨礙他服軟:“費老弟,這個就不必了吧?再怎麼說,沈煥已經受到了相當大的懲罰,能放他一馬麼?他以前好歹也跟肖忠華是一個排的弟兄!”

  早已留了后手的費倫冷冷地注視了糜周二人半晌,盯得他二人發毛,正當倆人感到周圍空氣都快凝結之時,費倫這才解除矜持,漠然道:“ok,看在肖忠華的面子上,我就算他一張黃牌,再有下次,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我一樣會……”說到這,他隨手將沈煥扔進了糜飛懷里,順勢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糜周二人聞言又是齊齊一震,對費倫的囂張姿態感到訝異非常,殊不知若非他倆倏然出現,沈煥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糜周二人也並非臨時出現在此,乃是沈煥提前給了兩人短信,說是要在梁慕晴取訂造禮物時試一試費倫的實力,沒曾想卻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費倫扔出沈煥后,提溜著禮盒就打算離開,糜飛卻適時提醒道:“對了費兄弟,那個叫劉雨妃的我們已經仔細查過了,她移民后有五年之久實際上都是在美國生活,但這段時間當中,除了三年是在上大學之外,有兩年行蹤不明,疑似加入了當局的情報機構!”

  聞言,費倫心頭微動,頭也不回道:“這麼說,她真是衝老周藏起的那半份名單而來啰?”

  “這個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回港結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糜飛道。

  “現在我只關心那半份名單,畢竟小曰本那里也有半份!”費倫哂道,“至于其他的,那是你們國安的事,與我無關!”說罷,他趁著車流徑直橫穿馬路,消失在了街對面。

  周燕見狀吐槽道:“還警察呢,不知道橫穿馬路違規啊?”

  “你少說兩句吧,咱們還是回去看看怎麼樣把沈煥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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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30:08
1100 記憶破碎

   回到安全屋,糜飛和周燕折騰了三個鐘頭依舊沒把沈煥弄醒,也就在兩人束手無策打算聯系上頭時,沈煥倒自己醒轉過來。

  醒來的沈煥只覺頭疼欲裂,嘴里的嘀咕更是顛三倒四:“饒命誒大俠,我國安的……唔,我其實沒打算調戲……呃……這哪儿啊?”

  糜飛板著臉道:“總算還能問個問題,看來是沒被弄成白痴!”

  “阿飛,你說誰白痴啊?”沈煥聞言一激動,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腦袋一晃,又劇痛起來,“嘶……我去,要我老命!”說罷,竟抱著頭滾到了床下。

  糜周二人見狀趕緊將他扶到沙發上靠著:“你怎麼樣?要不要回京療傷啊?”

  “回京?我不在京城度假嗎?”沈煥下意識回了一嘴,卻把糜周二人嚇了一跳。

  周燕道:“沈煥大哥,你昨晚就秘密飛來hk了呀!”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沈煥直感愕然,說話間隨時都感到眉心處有針扎似的痛感傳出。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傻,糜飛皺眉道:“老沈,知道你愛開玩笑,你就別裝了行不行?你認得我卻不記得自己來了港島,開什麼玩笑?”

  “阿飛,我裝什麼了我裝,這里真是hk嗎?我是真不記得自己什麼飛來這邊的,軍機什麼型號我完全沒印象!”沈煥說話時一臉的茫然。

  糜飛翻了個白眼。大聲提醒道:“你今次雖說是秘密來港,但坐的並非軍機,而是普通民航……”

  沈煥聞言怔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我真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是誰將你弄暈的嗎?”周燕從旁問道。

  沈煥想了想,旋即又是搖頭:“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不過具体是誰我不記得了!”頓了頓又道,“周燕,你們不提我還沒意識到,雖然我的記憶仍停留在京城階段,但腦子里卻突兀地多了段記憶。就是我在一家珠寶店里,想要抓一位美女的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糜周二人聽到這話齊齊翻了個白眼,糜飛道:“你就是在周五福珠寶店出的事……怎麼?你對弄暈你的人完全沒印象了嗎?”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這個,已經多少有點相信兩人說詞的沈煥竟開始試圖凝聚自己的(意)念力。結果念力還未聚起就迎來了新一輪的腦袋劇痛,慘叫一聲再度昏死過去。

  等沈煥再度醒轉時,已是第二天快天亮了,糜飛就窩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淺睡著,沈煥剛一起身打算去放水,根本沒睡深沉的糜飛一下就醒了:“怎麼樣?腦袋的問題現在好些了嗎?”

  沈煥素來就是灑脫的性子,聞言道:“還沒,甚至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具体的我尿完了再跟你細說!”

  糜飛對此不置可否:“那你去尿!”話雖如此,他心底卻是憂心忡忡。因為沈煥如果暫時甚至永遠都無法動用念力的話,那他的戰力將被封印掉一半還多。

  殊不知前一段在北美執行外勤任務的沈煥又有新突破(解開一階基因鎖),否則還真就像糜飛所想的那樣。被費倫一招廢掉了泰半的戰力。

  沈煥放完水后回來,湊到糜飛身邊細說起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阿飛,我現在只要試圖回憶最近一兩天的事情,馬上就會頭痛欲裂,最多僅有几個片段在腦子里閃過,剩下的一概想不起來。但更可怕的是,以前我的記憶力怎樣你也知道啦。哪怕上個月的今天早飯吃什麼我都能記得,可是現在一想起這些腦袋就疼……”

  “那別的事你還記得嗎?比如……芹嫂子!”

  “她?我還記得,我怎麼可能忘得了她?”沈煥聽到糜飛提起的名字頓時臉現傷感之色,隨即臉部肌肉扭曲猙獰,不同于一般的痛苦,“可是傷我那個人是真厲害,即便是這些年代久遠的深沉記憶我能夠回憶得起,但一動念,腦袋同樣會疼,只不過疼得沒那麼厲害就是了!”

  糜飛聞言心下駭然,關心道:“這麼說,你的土系超能力也沒法運用了?”

  沈煥苦笑道:“我想是這樣子的,畢竟所有異種超能量的運行都與腦部相關,雖然我還未試過,但也能預估到結果!”說到這,他頓了頓,擺手又道:“不過你不要擔心,雖然我不記得我來hk的目的了,但還是可以幫上你們的忙!”

  糜飛眉頭大皺道:“這話怎麼講!”

  “因為我几個禮拜之前近戰能力又有大進!”沈煥一說起這茬就有點眉飛色舞,結果憶起往事的腦仁又開始發疼了,臉頰不禁抽了抽。

  “大進?”糜飛卻悚然一驚,“老沈,我記得你前半年才,呃不、應該是去年上半年才突破的化勁吧?這又大進,怎麼講?”嘴上如是說,糜飛心里更在想,該不會是老沈不僅失憶還記憶混亂了吧?

  “總之就是大進!”沈煥一臉的篤定,說著他抄起几上的湯勺,僅用兩根手指頭就將其漸漸搓成了一個金屬小球,雖然不甚規則,卻差點沒把糜飛給看傻了。

  要知道,化勁高手在勁力的轉化使用上雖强,可也沒人能到隨手斬金斷鐵的地步。注意,是隨手,就像現在沈煥演示的一樣,化勁高手沒法做到,但若給化勁高手一個發力的角度和距離,斷鐵對于他們而言還是不難!

  “這、這……這是傳說中化勁以上的境界,抱丹境嗎?”糜飛有點目瞪口呆。

  沈煥卻搖搖頭,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應該不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体狀況跟某些古書上流傳的抱丹境的描述一點不一樣,但我感覺現在的自己更有發展潛力。”說到這,他指了指自己眉心,“只可惜我這意識海,應該是被人傷到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恢復!”

  “要不……我去找傷你的那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你恢復!”糜飛猶豫了几秒,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你認識傷我的那個人?”沈煥聞言臉上出現了無比的興趣。

  糜飛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我說,你可別亂來,昨晚上你二次昏過去之后我就讓周燕去打聽了,那人傷你只是一個照面的事,就算你現在身手大進,我也覺得不樂觀!”

  “你這不廢話嘛,對方絕對是念力高手,動念間就能傷到我的識海,除非我偷襲,否則……呃、偷襲也不大可能,普通念力高手對偷襲的警覺性就堪比化勁高手了,對上念力大高手,我這樣的只怕也白給!”沈煥說到這多少有些沮喪,他突然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八個字決不是杜撰出來的戲文,“對了,那個高手到底是誰啊?我們國安還有這號人物,我怎麼沒聽說過呀?”

  糜飛苦笑道:“那人雖然有個【編外】的名頭,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並非我們國安的人!”

  “難怪我沒聽說過,可他為什麼傷我呢?莫非……”

  “沒錯,你之前醒那次說你腦子里多了几個記憶片段,有一個是想去抓美女的手對吧?那位美女就是那人的女朋友,你說人家為什麼傷你?”說話間,糜飛苦笑著聳了聳肩,“不止這樣,當時是你叫我們去彙合的,說不定你那個時候還有別的打算,只可惜我們到時你已經昏過去了,而且依我看那人甚至對你動了殺機,如果不是我跟燕子恰好趕到,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老沈!”

  沈煥被這話嚇了一跳,但細想想卻發現糜飛根本沒有誇大其詞的必要,因為像他們這種擁有異種能量的暗(世)界行者對于律法的束縛意識淡薄得可憐,若非這樣當年他的愛妻也不會死于非命,直到現在都沒法報仇了:“那人到底誰啊?”

  “你在北美那邊出外勤這麼久,應該聽過【反恐英雄】這名號吧?”糜飛提醒道。

  “是他,他好像是個hk的警察,噢,該死……”沈煥稍微運轉了一下腦殼,又開始頭痛欲裂,不得不抱頭蜷曲在沙發上。

  如今已經知道沈煥死不了的糜飛絲毫沒有同情的模樣,繼續話題道:“總之那人可不好相與,若要求他對你施救,恐怕還得另外想個法子!”

  “暫時還是算了吧,畢竟我昨天才調戲了他的女友!”疼痛來得快也去得快,沈煥艱難地坐起身,否決了糜飛的提議,“對了,你知道我過來hk這邊的任務是什麼嗎?”

  糜飛微微搖頭道:“具体的不太清楚,不過接你機的時候倒是聽你提過一嘴,說什麼反恐隊遭不明人士偷襲,損傷慘重,上面派你過來看看有沒有超能者夾在其中暗地出手!”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就奇怪了,就算有超能者出手上面怎也不該派你這個外勤組前五的高手來吧?”

  “你說錯了,我之前的實力可是位列外勤組三甲好不好?”沈煥糾正了糜飛一句,旋又苦笑道,“不過你這話擱現在倒沒錯,不能動用土系異種能量,又沒了念力攻擊,我的戰力排名是得稍稍下滑兩三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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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1:01
1101 共同語言

   “不過你這話擱現在倒沒錯,不能動用土系異種能量,又沒了念力攻擊方式,我的戰力排名是得稍稍下滑兩三位了。”

  聽到沈煥的話,糜飛不禁撇嘴道:“別臭屁了行不行?就你這樣在費面前不還跟孫子一個樣?還位列三甲,你真好意思說!”

  這話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沈煥一聽糜飛提到“反恐英雄”費倫臉色就變得很臭,一副怨念無比的表情。

  “行了,我看你還是先再跟上頭聯系一下,把此行任務弄清楚再說吧!”糜飛提了一句,卻沒問沈煥會不會把自己的傷情上報這茬。

  沈煥聞言點點頭,旋即轉到隔壁打電話去了。不多時,他又轉了回來,呲牙咧嘴道:“搞清楚了,上面是想讓我查一查hkp反恐隊具体遇襲的經過,因為傳言說此次襲擊有美國超能者的影子!”

  “噢?有這種事?”糜飛挑了挑眉。

  “還不止這些……上面派我過來更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協助你跟周燕挖出那半份名單!”沈煥透露道,“上頭指示,万一有個什麼意外,名單出了大中華區,你跟周燕也會和我一起行動!”

  “不是吧?”糜飛有些傻眼,“這豈不是要把我跟燕子編入外勤組的節奏?”

  “這我倒沒聽說!”沈煥直搖頭,“總之等天亮了我就去港島警察總部調閱檔案。你陪不陪我?”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反恐隊這件案與北美近來頻繁出現的離奇死亡和進化有些牽扯,這也是上頭派外勤過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我陪你個屁。我還得去參加一個人的婚禮……”見沈煥有面黑的跡象,糜飛又加了一句,“那個婚禮費也會參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向他說說情!”

  “你出面好使嗎?”沈煥懷疑道,“我聽說他跟潘局關系不錯,要不……呃、算了不說了!”因為他倏然省起剛才通電話時沒上報他自己受傷這回事。

  聽清沈煥言語的糜飛一下就猜到了個中緣由。哂笑道:“你沒上報傷勢吧?”

  “你管得倒寬!”

  也就在沈糜二人無聊得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時,費倫卻通過一號螞蟻將兩人的話聽了個一字不漏。頓時打消了立馬想辦法弄死沈煥的念頭,反而有了控制他的想法,不過倒也不急,畢竟沈煥還得查關于反恐隊遭襲的案子。遲早兩人會再碰面。

  值得一提的是,若非費倫傷了沈煥的識海,那麼他在與糜飛交流信息時是一定會發現一號螞蟻存在,可惜現在的他念力觸覺大大下降,甚至念力都無法發出体外,自然無從發現一號螞蟻的存在。

  兩個鐘頭后,早上八點二十,梁慕晴已然打來了電話,問費倫准備好沒有。

  費倫本就一夜沒睡。所以無所謂准備不准備,換了件得体的手工西裝,在櫻子的服侍下用過早餐后。又與瑪麗蓮几女打了個招呼,這才開車出門,直驅同在淺水灣的梁家大宅。

  自從前次梁慕晴被禁足后來在費倫協助下偷溜掉的事件發生以后,梁祖澤終于明白了女大不中留的道理,索性放開管制,不再為難自己的親孫女。加上其后《紐約時報》爆出了費倫的家產,他就更是樂得如此了。畢竟以費倫的身家怎麼算上去都是門當戶對。

  更要重要的是,讓親孫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總好過强扭瓜鬧到祖孫反目吧?所以梁祖澤現在對于梁慕晴與費倫的交往那是睜只眼閉只眼,對于打聽回來的費倫有好几個情人的事實也選擇性的忽略了,畢竟當年他自己就娶了四房姨太太。

  也正因為梁祖澤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費倫今次開車來到梁家大宅,待遇明顯不同于前次,不僅管家請他進屋坐(被費倫婉拒了),梁祖澤甚至還送梁慕晴出到門口,趁機與費倫打了個招呼。

  本來費倫沒打算應付梁祖澤的,可想想現在梁慕晴已經是他女朋友了,那梁祖澤也就成了他的長輩,所以對于梁祖澤表現出的親近之意,他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等把梁慕晴接上車,拐出了梁家大宅所在的那條支路的岔口,費倫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一切都被梁慕晴看在眼里,惹得她咯咯嬌笑:“嘻嘻……”

  “怎麼?很好笑嗎?”費倫板著臉問。

  “是有點好笑!”梁慕晴仍一副忍俊不禁的俏模樣,“費大哥,你以前見我爺爺可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今次如此緊張?”

  “我這還不都為了你!”費倫吐槽道。

  可情人眼里出西施,費倫這明顯的牢騷話卻令梁慕晴大為感動,看向費倫的目光直可謂深情款款!

  費倫被盯得有點發毛,再度吐槽道:“我說阿晴,你能不能別那麼看著我,盯得我渾身不自在,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扑哧!”梁慕晴頓時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一副極為歡愉的模樣,“人家哪有你說得那麼可怕?我又不是老虎!”

  “你是,你就是老虎!”費倫反駁道,“你就是一只美麗可愛的母老虎!”

  “呀,費大哥,我不依,不依不依,我要是母老虎的話,那我就咬……”說著,她還真就把住費倫開車的臂膀打算下嘴,旋又省起什麼,愕道:“費大哥,昨天我交給你的禮物呢?”

  “放心好了,我有帶,不過你別鬧了,我還得開車!”

  “喔!”梁慕晴應了一聲,乖乖地正回身形,等車又開了一段,她左瞅瞅右看看,終忍不住道:“費大哥,那禮盒可不小,你到底藏哪儿了?”

  “總之你別管,到時候少不了你那老同學的禮物,這總可以了吧?”

  “嗯,我信費大哥!”

  十几二十分鐘后,費倫和梁慕晴終于趕到了舉辦婚禮所在的酒店,雖然這時候連上午十點都不到,但婚宴廳里已來了不少人,各自聚成大大小小的圈子在那儿扯閑篇,不過都是小字輩的年輕人,沒什麼重量級人物。

  本來對于這樣的場面,費倫是沒心情上去湊熱鬧的,陪梁慕晴簽到后就打算到一邊躲清閑,只可惜事與願違,本就冰肌玉骨的梁慕晴今天一襲天藍色晚裝搭配貂絨披肩的打扮實在太過亮眼,剛一進廳就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目光。

  當然,受到更多目光的是費倫,不過不是欣賞與愛慕之光,而是能万箭穿心的那種仇視眼光,只可惜費倫何許人也,自是怡然不怯,甭說眼光殺不死人,就算真如激光般能殺人,也絕對殺不死他。

  不過麻煩倒是來了,一個似認識梁慕晴的手帕交端著酒杯主動走過來挽起她的手道:“阿晴,沒想到你也來參加雨妃的婚禮了,真是稀罕呢!想當年你們為了些小事鬧得不是很不愉快嗎?”

  梁慕晴聞言臉色頓時有點變冷:“文芳,當年的事你在我男友面前提它作什麼?想給我添堵是不是?你再這樣,我倆只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叫文芳的女子一聽這話頓時微微色變,不過她媚眼一轉,隨即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都依你,但你得跟我去那邊一下,我介紹几個朋友給你認識!”

  梁慕晴先是瞄了眼費倫,見他沒有出言反對,這才看向文芳手指的那撮人,發現男女數量差不多后,這才微微頷首道:“好吧!”說完,又衝費倫投去了歉意的一瞥,因為她知道費倫向來不怎麼喜歡人多的地方。

  其實費倫也不是不喜交際,而是不太願意與身份不對等的人處在一起,打個比方來說,掃馬路的環衛工同樣來參加婚禮,恐怕廳中許多人都不願與其湊在一塊,這倒不是有多大的職業歧視,而是雙方的閱歷、談吐、知識面都不對等,從而形成一種雞同鴨講,用土話形容叫“尿不到一個壺里”的場面出現,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是不願浪費那個時間的,畢竟古書上都說了,寸金難買寸光陰,踏入社會的人更能明白這個道理,與其白白浪費時間,不如省了這個交際。

  對于費倫而言,那幫子青年才俊同樣與他尿不到一個壺里,勉强湊到一塊,也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不過既然梁慕晴打算過去趁下熱鬧,他作為男友也只好勉為其難一下下了。當然,這個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反而笑容可掬地挽著梁慕晴的粉臂,隨在那個文芳身后緩步走進了那群人當中。

  剛湊進圈子里,費倫就見到有個眼鏡青年向文芳使了個眼色,她隨即便道:“諸位,在阿晴面前,都自我介紹一下唄!”

  這話相當巧妙,明目張膽的忽略了費倫這個大活人,偏生還讓人挑不出理儿來,畢竟文芳的話是沒錯的,而且剛才梁慕晴向文芳介紹費倫時只說了是她男友,並未吐露姓名,這樣一來,也就不好介紹了嘛!

  “梁小姐你好,我是聯發科技有限公司hk營業部主管,敝人姓王,王名揚!”第一個跳出來的青年才俊令費倫眉頭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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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1:22
1102 公子千金多奇葩

   嚴格算起來,聯發科這家公司才成立了四年多一點點,目前在業界名不見經傳,所以率先跳出來的青年才俊王名揚遭遇了冷場,所以當某個家伙隱在人堆里嗤笑出聲時,笑聲顯得特別突兀和響亮。

  見狀,饒是王名揚久經歷練的臉皮也覺得有些臊,不過出乎他料外的是,梁慕晴在費倫的暗示下,輕舒玉手與王名揚握了握,淺笑道:“王先生,幸會!”

  王名揚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衝梁慕晴投來感激地一瞥:“梁小姐,幸會!”

  其他人見此情形多少有點傻眼,而那几個帶頭發出笑聲的家伙更是在費倫銳利目光的逼視下避了開去,假裝找侍者端酒去了。

  等鋒芒稍過,這邊有不少新入圈的朋友都與梁慕晴一一握手見禮過后,那几個家伙才端著酒杯繞了回來,其中一個更是陰陽怪氣道:“跟在梁家大小姐身邊那位男人莫非是她的保鏢?”

  另一個同伙的青年跟著起哄道:“如果是保鏢的話,就趕緊出去吧,這婚宴可不是阿貓阿狗能夠進來的……”

  費倫聞言知道這倆人是衝自己來的,卻只是騷騷一笑,毫不色變,更未作出回應。

  反倒是梁慕晴聽到兩人一唱一和,當場色變,也不待其他人說風涼話,主動挽起費倫的手臂,揚聲道:“相信大家都很好奇這位是我什麼人,實不相瞞。他是我男友費,關于這一點,我爺爺也是默許的!”

  這話一出。但凡有心追求梁慕晴的青年才俊頓時齊齊色變,要知道,以梁慕晴的身份地位,表面上看起去很光鮮,其實有時候也挺無奈,至少這婚嫁對象可不是隨便的阿貓阿狗都行,家世普通的男人是絕對入不了梁老爺子法眼的。

  換言之。既然梁慕晴敢這樣說,那就代表了費倫的家世與梁家是門當戶對的。也就比目前這個圈子里大多數青年才俊、富家千金的家世更上一層樓,頓時令大多數准備挖費倫牆角的青年才俊苦笑不已。

  不過也有例外,一唱一和起哄那倆家伙,附和的那個微微色變。而起頭的家伙仍舊面不改色,一臉不屑道:“切誒~~梁大姐,你不就拍個拖嘛,又沒結婚,用得著這麼公開宣誓主權嘛?你讓其他還是單身的女孩子怎麼想?”

  不得不說,這話相當誅心,等于是挑起所有人跟費梁二人打對台,畢竟這些多多少少與富2代沾邊的青年男女們都或多或少有些拜金的思想,身家少的青年想找個豪門老婆。藉此少奮斗几十年,而出身門檻較低的貴女則指望著嫁入真正的名門望族。更扯的是,在場的男男女女就沒人不知道梁祖澤勢利眼的。所以在他們看來,梁家老爺子願意讓梁慕晴與費倫談朋友,這只能說明費倫的家世至少比梁家高出那麼几籌,不然老勢利眼是絕對不會這麼便宜費倫的。

  在不屑男的提醒下,眾男女很快想明白了個中道理,瞬間有了棒打鴛鴦的動力。只要拆散了費梁二人,那他們這些單身男女就可以趁虛而入了。說實在。豪門出身也有無奈,這嫁娶不由己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不過眼前偏偏出現了稀缺資源,費梁二人的身家相當符合在場諸人的擇偶標准,況且在場的女人就沒有看費倫不順眼的,而男的看梁慕晴也喜愛,這樣一來,說什麼都得試一試了,正應了那句老話,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不屑男的誅心之謀,同時也發現了眾人的眼神變化,雖然他不懼,卻也多少有點不是滋味,當下冷冷地掃了不屑男一眼,隨即揚聲道:“諸位、諸位……男女間的事是勉强不來的,所以各人有什麼心思還請藏在肚子里,別露出來,免得到時候家破人亡!”說到最后,語氣已變得陰冷起來,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眾人聞言盡皆一愣,心說這還沒把你兩位怎麼著呢?這麼快就用上威脅了?這交際水准也太……不屑男躲在人堆當間更是冷笑連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殊不知費倫對這些個沒一點交情的家伙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直接開口就是威脅,而且以他現今的身家跟實力完全能說到做到,遮掩、繞圈子這些完全不必要,都是浮云!

  倒是梁慕晴聽出費倫動了真火,小心心里有些擔憂的同時,又甜蜜無限,因為她心目中的費大哥為了她而動怒了,這實在是一件值得她滾到在席夢思上暢笑無數聲的事。

  不屑男見眾人有些發愣,當下哂笑道:“梁大姐,你這男友還真是有夠特異耶,他以為他是誰,居然威脅起大家來了……”

  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邊上一個突兀的男聲毫無禮貌地插了進來:“嘿,沒想到你也來這邊了!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新郎!”話落,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何友龍擠進了圈子。

  事實上,費倫的思感網絡自打何友龍進廳就發現他了,不過由于藍正英事件,他也懶得過去跟何友龍打招呼,沒曾想最后何友龍還是找了過來。

  何友龍的突然出現引起了圈中一陣小小的騷亂,其中更有朵女漢子打扮的木蘭花掩嘴驚呼道:“何少!”

  邊上那些不夠格認識何友龍的男女中就有人問了:“哪個何少啊?”這個年代,二十几歲的何友龍還未正式介入何氏集團的事務,因此曝光率相當低,不是圈中人很少有人認識他。

  “還能有哪個何少?自然是濠江何家的大公子啰!”木蘭花一陣眉飛色舞,殊不知何友龍只是何家二公子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何家大公子不幸罹難(81年)的時候恐怕眼前這朵木蘭花還未出娘胎,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這下子,就連那不屑男看費倫的目光也變得有點怵頭了,無他,概因何家二公子的名頭太大,人的名樹的影,而能讓何公子主動過來打招呼的費倫在他想來又豈能簡單的了。這一刻,不屑男倏然有點后悔自己太過冒失了,不聲不響就得罪了這麼一位主儿,再往細了一想,剛才費倫的威脅之語說不定不僅止是威脅,很可能人家真就想這麼做,他頓時有點冷汗涔涔了。

  不過再一轉念,不屑男心里又松了下來,因為他覺得論年齡,費倫跟他們這些人一樣,應該也是二代,那麼即使他的家世再牛逼,他本人在家族內的話語權能有多大就得打個問號了,所以威脅之語恐怕還是威脅的成份居多。這個想法令不屑男稍稍松了口氣,可也沒完全松氣,他面色陰晴不定,正在琢磨是找機會修復關系呢還是抽冷子再刺激費倫一下……

  “,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彼得,我在加拿大上學時的同學,今天的新郎,你叫他peter就好!”何友龍看也不看周圍那些二三流甚至三四流家族出來的公子千金,旁若無人地向費倫引介著新朋友。

  可惜費倫對洋鬼子peter一臉興致缺缺的模樣,反而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友龍的裝扮,哂道:“阿龍,你該不會是今天的伴郎吧?”

  “沒錯,你怎麼看出來的?”何友龍有些詫異,他正准備得瑟這事儿呢!

  “你這不廢話嘛,穿戴成這個樣子,誰看不出來啊!”說著,費倫指了指他胸前的小紅花,那花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伴郎”二字。

  見狀,梁慕晴不禁掩嘴輕笑起來,新郎peter也附和著笑了兩聲,隨即衝梁慕晴道:“這位女士,我看你有些面熟啊……”

  這話一出,何友龍勃然色變,他可是知道自己小舅的事,生怕自己這位大學同學也步了后塵,趕緊打圓場道:“peter,你干嘛呢?是個美女就想認識,你都是馬上要結婚的人了,不合適吧?”

  新郎peter苦笑道:“友龍,你想歪了,我是真看這位女士有些面熟,讓我想想,我想想……哦對了,我在相冊里見過她!”

  “誰的相冊?”何友龍愕道。

  費倫也有些納悶,掃了梁慕晴一眼后,不解地看著新郎peter!

  “當然是我未婚妻的相冊啰!”peter道,“嗯,應該是她中學時的畢業照吧?還有几張三人合影!”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本來不怎麼操心劉雨妃的費倫頓時記起這位peter的未婚妻貌似身份很成問題,更想深一層,這位peter本身就是洋鬼子,未准也是特工呢?繼續深入的話,甚至連何友龍都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嫌疑了。

  不過費倫更關心的是,梁慕晴不說劉雨妃是她對頭嘛,怎麼還會有合影呢?梁慕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輕扯了扯費倫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回去跟他解釋。

  費倫不置可否,又同何友龍跟peter寒暄了几句,便分道揚鑣了。新郎伴郎自去忙他們的事,而費梁二人也撇開了剛才的圈子,往清靜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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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3 還真是送菜

   新郎伴郎自去忙他們的事,而費梁二人也撇開了剛才的圈子,往清靜的角落走去。

  剛才圈子里的男男女女見狀也不敢攔阻,畢竟能讓何家公子主動上來打招呼的費倫明擺著不是他們的家世能夠硬碰硬的,而值此尷尬之際,追隨上去洗耳恭聽又未免太下賤,所以大家都當沒發生過剛才的事!

  找了個人稍微少點儿的地方坐下,梁慕晴主動道:“費大哥,那個三人合影的事儿我現在都后悔死了,只不過當年有一位我自覺很要好的閨蜜夾在其中打圓場,所以我這才勉為其難與劉雨妃合照了几張相片,結果……”

  “結果沒想到后來你那閨蜜也倒向了劉雨妃,對吧?”費倫接茬道。

  “你怎麼知道的,費大哥?”

  “這種事,電影都這麼演的,而往往現實比電影更離譜,所以我就隨口瞎猜了一二!”費倫淡淡道。

  “那、那你怪我嗎?”梁慕晴怯怯地探問道。

  費倫攤手道:“我怪你干嘛?你又沒錯,只是人心險惡而已!”

  梁慕晴聞言頓時又被感動了,一把抱住費倫的臂膀,小鳥依人道:“費大哥,你真好!”不過她現時的模樣要是被法證部那些男同事看見了,估計都得跳樓吐血,這還是那個清麗無匹對誰都不假辭色的梁家大小姐嗎?

  與此同時,之前費梁二人所在的那個圈子卻分成了兩撥。

  俗話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還真有臉皮厚吃得夠的,那位梁慕晴的手帕交文芳遠遠地瞄見費梁二人在廳中一角言談甚歡。便忍不住招呼了七八個姐妹和兩三個要好的青年才俊公子哥們繞遠圍堵了過來,其中赫然還有之前那個不屑男,不過他可不是過來同費倫套近乎的,而是打算覷准機會,要麼修補好關系要麼把費倫得罪到底。

  不得不說,此人相當極端,只是他依著自己的性格。以前成功渡過了好几次難關,所以極為篤定這種處理方式。說白了。就是認死理,費倫要是知道他這個情況,只能嘆一句:“你想死,難道我不讓你去死啊!”

  對于文芳一撮人的迂回包抄動作。費倫俱都看在眼里,也懶得去提醒梁慕晴,因為這根本不是她的錯,況且這些人只是小丑,並非猛獸,用不著躲。

  不一會,文芳率先來到梁慕晴身邊,問也不問,一屁股就擠坐在了梁慕晴的大腿邊。令梁慕晴大感愕然。

  “唉~~慕晴,你們倆倒是好福氣,有空躲清閑。用不著强顏歡笑應付誰誰誰,可老娘我就慘啰,還得應付各路想過來揩油的狂蜂浪蝶,真是不勝其煩!”文芳自說自話,對于梁慕晴微微蹙眉的動作只當沒看見。

  費倫卻隨手將梁慕晴攬向他那邊一些,輕笑道:“文小姐。我看你腿都有點羅圈了,從天真到豁達。你結識了多少人渣?”

  文芳被這話問得一愣,完全搞不懂費倫這九不搭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識,一時竟僵在了那里。

  此時,其他男女也圍了攏來,尤其是那個不屑男,好死不死聽清了費倫的說笑,當下哂道:“文芳是在問你,兩條腿夾過多少男人,你連這都聽不明白麼?”

  這話一出,文芳頓時惱羞成怒,先是惡瞪不屑男,后又惡瞪費倫。

  費倫卻絲毫不受她目光影響,反而聳肩道:“我可沒那樣說,是這位仁兄想歪了,或許是他對你真有那麼點企圖!”

  文芳一聽,又扭頭惡瞪向不屑男。

  不屑男見狀暗罵文芳胸大無腦,可惜怪話卻難以出口,只能道:“我只是根據的話推斷其中的潛台詞而已,決沒有亂說,不信你問她們!”說著一指周邊的几個二代千金,算是把仇恨一下都轉移了。

  几個二代千金也不傻,在文芳看向她們時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反而互相看來看去,令文芳根本無從發問。

  費倫見狀,微微瞥了不屑男一眼,戲謔道:“文小姐的腿是真有點羅圈,這一點相信從醫生那里能夠得到證實,所以說我剛才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至于你嘛,對了,你叫什麼……”

  不屑男見費倫問他名字,眼神頓時有點慌亂:“我、我叫宋、宋……mike(麥克)宋!”

  聽到他這話,在場的二代千金們紛紛掩嘴嬌笑不已,文芳更是反唇相譏道:“什麼mike宋,我可是聽說你的中文名叫宋蔡的。”

  “送菜?!”費倫眨巴眨巴眼,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居然還有人起這名儿的,實在是……

  “沒錯,他老爹姓宋,老媽姓蔡,所以就叫這麼個名!”文芳絲毫不在乎宋蔡越來越陰鷙的臉色,還擱那儿眉飛色舞地介紹著。

  費倫這回算聽懂了,臉色變得極為古怪,終還是沒忍住,隨即爆笑出聲:“咩哈哈哈哈……”當然,他這並非在笑宋蔡本人,而是笑其父母,明知道中文有諧音這一說,還非要讓自家儿子叫這麼個名儿,這麼奇葩的父母得有多坑吶?

  聽到費倫的笑聲,宋蔡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心里更在暗暗發誓,修補尼瑪個關系,老子一定要讓你在這麼多女人面前出個大糗才行!

  打定主意后,宋蔡立馬想起了自己曾經瘋狂練習過一段時間的近景魔术,頓時心生一計,當下臉色漸好,嘴角微揚道:“諸位帥哥美女,老是聊天打屁喝酒等婚禮開始多無聊啊,不如我跟大家表演兩個小魔术吧?”

  “好啊!”其他人並未多想,紛紛叫好,甚至就連文芳也如是,唯有梁慕晴秀眉輕蹙,看向費倫。

  費倫見宋蔡前后轉變如此之快,立即意識到這貨在憋壞,也不阻止他,反而接茬道:“好啊,大家輪著來,你宋蔡表演一個魔术,我也表演一個,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誰的魔术要是被揭穿了,可得當場掏一千塊港幣出來算作懲罰怎麼樣?”

  一千塊,對這些富2代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不過這錢掏出來也就相當于是認栽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認栽,這面子上可不好看,加上這些人又都有朋友,這臉面上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所以說,一千塊不是問題,關鍵是當眾掏這一千塊是個大大的問題。

  不過主動提出表演魔术的宋蔡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面對費倫針鋒相對的言詞,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ok,就照你說的辦!”

  這話一出,又引得周遭的二代千金們一陣起哄,頓時吸引來了更多的看客。

  費倫見他答應了,皮笑肉不笑地把手一攤,道:“那誰先來?我還是你?”

  面對費倫看似輕描淡寫的逼問,宋蔡知道這個時候万万不能弱了氣勢,當即道:“表演魔术是我提出的,當然由我先來!”說著,他敞開衣服,扯出脖頸間的銀鏈,只見那銀鏈下端掛著一顆被打磨成鵝蛋型有兩個指甲蓋寬的黑色石頭。

  看到這顆黑色石頭,見慣珠寶的二代千金們還不覺著什麼,反倒是眼光絕毒的費倫心頭狂震,甚至連挨著他大腿坐的梁慕晴都感受到了,不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實際上,費倫一眼就看出那黑色的吊墜物並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枚純黑色的琥珀,雖然純黑色的琥珀很稀罕,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他的眼力透過那層濃得几乎化不開的黑色竟發現其中凝著一枚寶圖碎片,而且那形狀怎麼這麼像他正極力在想辦法尋找的兩塊寶圖碎片之一呢?特別是其中一邊的紋路,几乎與那七塊寶圖碎片組起來的大圖缺口的某一段嚴絲合縫。

  靠、靠、靠……這他媽還真是送菜!

  發現貓膩后,費倫在深心里狂暴粗口,同時不敢太相信驚喜來得太快的他又利用思感網絡向那顆黑色琥珀石發起了滲透,想再確認一下其中的到底是不是寶圖碎片,可惜琥珀的分子結構不像有些石頭那麼松散,思感在其內蔓延的速度簡直就是龜速的立方。

  好死不死的,宋蔡又捻著黑色琥珀石來回擺弄展示,並介紹道:“諸位請看,這塊石頭是我的幸運石,可以說至少在港澳地區是獨一無二的,我打算用它來表演魔术,以杜絕作弊,請各位不要眨眼!”

  這話頓時贏得了某些喜愛魔术的花痴的掌聲,因為魔术很多時候都是兩套甚至多套一模一樣的道具來回切換,以達到魔术效果,若真是獨一無二的東西,這想要玩出花樣來可就有點難度了。

  當場有人鼓掌鼓得歡,可費倫面對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琥珀石,思感在其內部的進展几乎完全停滯下來,這令他差點沒當即竄起來大耳括子重扇宋蔡!

  不過好歹忍住,想了想,費倫決定趁著對方表演魔术的當口,只要那枚黑色琥珀石一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那他就用思感網絡將其攝進隱戒,有殺錯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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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誰玩誰.上

   也就在費倫打定主意攝走黑色琥珀石、既滿足“有殺錯沒放過”原則又讓宋蔡吃個悶虧時,宋蔡已經開始在那儿碎碎念忽悠起人來。

  是的,以固定節奏的語聲忽悠觀眾這是臨時近景魔术的一大特點,當然,表演者還得配上相應的動作,這樣才能達到迷惑觀眾視線的目的,否則魔术就不是魔术而是小丑耍把戲,徒惹人笑爾!

  “各位美女帥哥,不信的話,大家都可以湊近了仔細看一看,甚至可以摸一摸,看看我這塊琥珀石是不是臨時拿出來濫竽充數的玩意……”宋蔡一邊說著,一邊把兩指間捻著的琥珀石在眾人眼前兩寸左右的地方溜了一圈,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石頭上,進而忽略了別的小動作。

  費倫冷眼旁觀著宋蔡假模假式的表演,又瞥了眼似被吸引過去的梁慕晴,輕拍了一下她彈性驚人的大腿,附耳道:“阿晴,這種臨時的小魔术很容易穿幫的……”

  梁慕晴聞言,也扭過身咬著他耳朵道:“嗯,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看他笑話!”

  費倫頓時無語了,不過既然自家女友如是想,也就隨她吧,反正等一下宋蔡的魔术鐵定失敗,到時候他會是怎樣的表情,想想也精彩。

  也就在費倫以思感鎖定琥珀石同時胡思亂想的當口,做足前戲的宋蔡道:“ok,下面請大家不要眨眼。神奇的場景就要出現啰!”說到這,他換左手以大拇指和食指捻著那枚琥珀石,然后對著石頭吹了口氣。大家只覺眼一花,那黑色琥珀石竟奇跡般地消失了。

  在場的二代千金們見狀紛紛驚訝出聲,接著報以熱烈的掌聲,就連想著拆穿宋蔡的梁慕晴也有點傻眼,完全沒看明白對方手法上的貓膩。

  唯獨費倫眉頭一挑,嘴角逸出一絲冷笑,暗忖:這“送菜”剛才抖手的方式倒有點專業的影子。可惜速度偏慢,偏偏普通大眾還行。在專業人士眼里根本不值一哂。至于費倫,他完完全全看清了宋蔡在抖手間將琥珀石彈入了在場一個女人的裙間,甚至還碰到了女人的裙子,依照力道來說。那女人應該是有感覺的才對,但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和旁人一樣在那儿鼓掌扮花痴,看來這妞就是傳說中的“托”了!

  不過費倫也不點破,還未等琥珀石落地,就已經將其攝入了隱戒之中,根本神不知鬼不覺,而毫不知情的宋蔡仍在那儿賣力表演:“諸位美女諸位帥哥,相信大家都想知道那塊琥珀石究竟上哪儿去了對不對?”

  “對——”

  竟有不少女的當場應和起來,惹得周遭賓客一陣側目。宋蔡頓時更得意了几分:“那好,就讓我打開天眼來看一看,找一找……”說著。做了個跟僵屍道長開天眼差不多的動作,然后瞪著一對小圓眼緊朝在場諸女暴露在外的胸口啊香肩等地方瞄去,而且還瞄得光明正大。

  費倫沒想到宋蔡還有這招,一下被惡心到了,在他看向梁慕晴前,先一步脫下衣服將梁慕晴比較暴露的部份肌膚給掩了起來。

  其實宋蔡最多也就是過過眼癮。對女人們來說,又不少塊肉。而且被異性明目張膽的“偷窺”說不定她們心里還會沾沾自喜,不過費倫卻覺得宋蔡這做派太猥瑣,所以很霸道地把梁慕晴遮了起來,也沒問艷妞同意不同意。

  實際上,在費倫脫衣罩上她身的前一刻,梁慕晴就已經意識到了宋蔡的下賤手段,小心心里對此人生出極端厭惡,正欲扯上費倫拂袖而去,沒曾想她心目中的費大哥竟先一步替她想周全了。

  反倒是宋蔡,見梁慕晴原本優雅地暴露在空氣中的雪膚被遮,頓時衝費倫發難道:“哎呀呀……就算梁小姐是你的女友,你這麼給她擋上是什麼意識嘛?我都看不到慕晴身上有否我那塊琥珀了!”

  聽到宋蔡又是“小姐”又是“慕晴”的叫,費倫和梁慕晴自己心里都極端的不爽,可偏生眾目睽睽,加之在場的女人今天來到婚宴現場已不知被多少人稱呼過“小姐”了,所以只好隱忍不發,不過費倫還是忍不住吐槽道:“天眼號稱洞察世間一切,你不是開了天眼嗎?就這麼層衣服,你不會看不穿吧?”

  聽到這話,宋蔡心里不斷罵娘,嘴上卻道:“哈……天眼怎麼可能看不穿這種破布呢?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這話一出,當場就有几個女人信以為真微微色變,費倫更添油加醋道:“是啊,你的天眼連我這西服都能看得穿,更何況我這一身西褲襯衫了,好在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無所謂!”

  這話簡直就是誅心至極,甭管宋蔡是否真的能看穿衣物,總之這口黑鍋他是背定了。果不其然,費倫的話音剛落,當即有六七雙美目中透出要殺人的光,俱都聚焦在了宋蔡臉上。

  好在梁慕晴還沒那几個女人那麼腦殘,不過仍以極為厭惡的目光冷盯著宋蔡,一副生怕他靠近的嫌棄樣儿。

  此時的宋蔡直有一種沒偷到人還惹得一身騷的紛亂感,情急之下,他好歹忍住了辯解的想法,急中生智,故意不去理會那些殺人的目光,轉而主動看向了那名“托”女,恍然大叫道:“啊哈,我找到琥珀石在哪儿了!”說著,伸手摸向那女人。

  費倫見狀陰笑不已,抱著手一副冷眼旁觀看好戲的模樣,其余在場的男女也都被宋蔡的言詞轉移了些許注意力,胸中的忿憤之情更因他的動作也暫時緩了下來。

  反倒是那“托”女裝得盡像,見宋蔡伸手過來,頓時雙手抱胸,一副小女怕怕的模樣道:“你想干嘛?”

  宋蔡展露出一個自以為最紳士的笑容,道:“不想干嘛,只是想為你捋一捋裙褶!”說罷,他在托女猶疑的眼神中伸手到她的裙擺處抻了抻那些褶皺。

  眾人見狀俱感愕然,不過就在此時,宋蔡一翻掌,指間竟多出了一支玫瑰花:“咦?原來天眼也有看錯的時候,居然不是我那顆琥珀石,這該如何是好?”

  聽到他的話,原本還有些憤慨的那些個腦殘女這才發覺自己冒失了,因為這根本就是一魔术,何來天眼看穿一切之說,不過再仔細想想,宋蔡那仿佛能刮下人衣物的目光未必沒有別的想法夾雜其中,所以當場的女人們雖沒了對宋蔡的憤慨,但也對他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宋蔡突兀地整出了一支玫瑰花,卻也掌聲寥寥,表演魔术演到這份上,可以說是已經演砸了。不過宋蔡的偏執常人難以想象,他眼珠一轉,當下把那支玫瑰遞向了梁慕晴,道:“梁小姐,你是全場最美妙的人儿了,送給你!”

  費倫見狀,頓時心頭大罵:媽的,轉移仇恨,虧你個男人想得出來!當下趁著梁慕晴正猶豫是否接花的機會,手一翻,從隱戒里祭出一束以前偶然從花房拿來尚未來得及處理的牡丹花,大概有七八朵的樣子,同樣遞到梁慕晴面前,笑道:“阿晴,中國人配中國花(1),剛剛好!”

  瞧著送到眼門前的牡丹,梁慕晴一臉的驚喜,毫不猶豫就接了下來,與之一對比,宋蔡手上那支半不耷拉的玫瑰簡直就跟殘花敗柳沒什麼區別,而周遭那些個女人見狀,也被費倫這奇峰突出的一手給震驚了:哇塞,這才是魔术大師,那麼大一束花到底怎麼變出來的?反倒是宋蔡手上那支玫瑰怎麼變的不大引人興趣了,無非就是藏在袖子里,拿手擋一下,再不然就是事先藏在了那女人的裙褶里。

  不過偏執的宋蔡還不肯死心,將手中的玫瑰放在几上,又打算去幫另一個男人捋領口,孰料那男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少來,無非就是借著我再整個類似玫瑰花大小的東西出來對不對?老子才不吃這一套呢,你已經out了,要演魔术的話先生才有得看!”

  這話一出,宋蔡的臉色頓時變得跟炭一樣,可惜周遭看客多數今天才認識宋蔡,自然可以分毫不給他面子,都紛紛起哄道:“換,換……”最后差點沒形成共鳴。

  宋蔡好不尷尬,死死盯著那個拒絕他的男子,心說你狗曰的一定是費倫的“托”吧?等揭過這場,老子一定讓你好看!不過在群情激動的狀況下,他不得不退位讓賢,衝費倫道:“,盛情難卻,既然大家對你這麼期待這麼熱情,那就換你來表演吧!”

  話雖如此,可宋蔡心里卻憋著壞,等下一定要拆穿費倫的魔术,讓他跟自己一樣糗。

  (1:牡丹自李唐開始就有人工培育一說,換言之,華夏大地個人栽種牡丹應該在此之前,那麼至少也有一千六七百年的歷史,而那個時候外國人的文藝生活是啥樣,地球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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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2:17
1105 誰玩誰.下

   費倫雖然沒有讀心术,不知道宋蔡心里在想什麼,但看他的神情卻也能猜到七八分,當下似自嘲似不屑地笑了笑,起身道:“諸位,既然大家熱情這麼高漲,那我就勉為其難為表演一下,不過今天是婚宴,而且等一下婚禮就會開始,所以我只打算給大家表演一個小魔术,怎麼樣?”

  聞言,不少人哄鬧出聲,不滿費倫敷衍了事,但更多的人在梁慕晴的帶動下鼓起掌來,期待看到費倫的魔术表演。

  “那好,我這就開始表演啰!”說著,費倫從茶几上捻起一把用來吃水果小點的金屬餐叉,在玻璃几面上敲打了几下,以證其質,“大家請不要眨眼!”

  眾人見狀頓時都疑惑了,搞不懂費倫隨便拿把叉子到底要表演什麼魔术,俱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費倫伸出右手食指,用左手拿起餐叉小心翼翼的擔在食指上,反復几次,終于平衡,松開左手,只見餐叉終于晃晃悠悠地擱在了食指尖上,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模樣。

  眾人自然不會以為這就是魔术的重點,當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吹口氣就把餐叉給弄掉下來搞砸了費倫的表演,那可就成“罪人”了!

  宋蔡也在冷眼旁觀著費倫的表演,但暗地里卻恨得咬牙切齒,甚至于之前那支玫瑰被他捏成了花瓣刺都扎入肉里而不自知。

  也就在這個當口。費倫倏然道:“請大家看好了,魔术開始!”說著,他的左手虛罩住那餐叉。擺弄出一副施展魔法的樣儿。

  眾人瞪著眼睛盯著那餐叉,看了十來秒后沒發現特異的現象發生,隨即紛紛流露出失望之色,俱都懷疑費倫的魔术是不是失敗了!

  恰在此時,之前被費倫懷疑是宋蔡的托儿的那個女人倏然瞪大了美女,“呀”一下驚叫出聲來。

  眾人循聲紛紛側目看向她,她半掩著小嘴。指著費倫的方向,結結巴巴道:“不、不是不是……那、那叉子彎、彎了!”

  眾看客聞言又都一下轉頭看向費倫食指尖的叉子。果然發現叉子的頭尾兩端正微微下沉,比之魔术開始前,位置要低了少許……

  “這、這……不可能!”

  “假的吧?”

  “要不就是我們眼花了!”

  ………

  當有人說完“眼花”二字時,眾人卻都發現那叉子似乎更彎了。甚至頭尾兩端已明顯低過了指尖的水平線,任誰也看得出這時候費倫指尖的叉子已經不是一把正形的叉子了。

  這還沒完,隨著費倫虛罩的左手五指抖弄得愈發賣力,那餐叉的頭尾兩端已然徹底的彎了下去,几乎成了一個半圓,以至于眾人都有種錯覺,隨著這個神奇的魔术繼續下去,叉子的頭尾兩端會不會圓回來靠攏到一起?

  不過也就在這時,費倫卻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哂笑道:“唉~~功力未夠,不行了……”

  聞言,眾皆愕然。旋即掌聲雷動,畢竟那把餐叉近乎打了個對折,已算得上是奇跡!

  費倫趁機伸手拿掉了指尖上早已彎曲得不成樣子的餐叉,恰在此時,一直盯著費倫的宋蔡卻發現了他屁兜口的一抹亮色,當即靠了上去。手出如電伸進了費倫屁兜。

  其實就算再快几倍的速度又怎可能逃過費倫的思感網絡,不過費倫卻並沒有阻止宋蔡的動作。反而在他伸手進自己屁兜時扭頭看過去道:“喂喂,我說送菜先生,這里有的是男人,你用不著摸我屁股吧?我不搞基的。”

  這話一出,頓時惹來哄堂大笑。不過,宋蔡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從費倫屁兜里掏出一把跟剛才魔术表演時一模一樣的餐叉,搖頭晃腦道:“先生,還記得我們在表演魔术之前的約定麼?你該給的一千塊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之人措手不及,盡皆愕然,一直在默默關心費倫的梁慕晴更是急了,正想幫忙辯解几句,費倫卻聳肩道:“你還不賴嘛,居然能看穿我,那一千塊少不了你的。”說著,他同樣伸手在另一個屁兜里掏了掏,拿出一沓不薄的千元大鈔以及一些五百兩百五十這樣的零錢,“我看看帶了多少錢,唔……還不少,有兩万來塊!”說著,抽出一張千元的塞到宋蔡手里,“喏,這張你的了!”

  這一系列繳械投降般的動作動作令眾人愕然,接著是大面積的嘩然噓聲,費倫卻不理這些,將手中的鈔票隨手散給邊上的男男女女,邊散還邊道歉:“不好意思,演砸了……不好意思,演砸了……”散得只剩零鈔后,他把剩的錢隨手拋在地上,一把拽過梁慕晴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等離得遠了,聰敏的梁慕晴總覺得剛才費倫被宋蔡拆穿之事有些地方不對,終忍不住道:“費大哥,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費倫聞言笑而不答,只顧挾著她往最靠近婚禮台的地方湊過去。

  另一邊,那些噓費倫魔术失敗的男男女女有近三十人都下意識接過了費倫塞來的鈔票,等回過味時費梁二人已不見人影,想還錢都沒得還,可又不好把手上的几百一千塊隨意扔在地上,索性就當了退票錢,順手就揣進了荷包,隨即如鳥獸散,各找各的朋友去宣傳費倫剛才那魔术失敗的八卦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宋蔡還沒醒過味儿來,望著費梁二人融入人叢的方向陰陰冷笑,喃喃道:“費,剛才你出那個丑只是利息,咱倆這才開始,后面的曰子還長著呢!”

  等自言自語完,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幸運石還沒找回來,趕緊找自己之前臨時雇的那個托女,結果連個影儿都沒見著,直到這時,他才有點傻眼了。

  事實上,甭管今天有沒有費倫這一出,宋蔡都打算在那些胸大無腦的二代千金們面前表演一回魔术,以此來獵.艷几個暖几天床,所以他便提前雇了那麼個托儿,沒曾想事情變化太快,最后竟托儿用在了與費倫斗魔术上,只可惜也沒派上什麼大用場。

  更令宋蔡感到極為憤怒的是,那托女閃人了沒關系,反正尾款他還沒給結呢!可你他媽至少得把幸運琥珀石還來吧?那可是大十万塊美金的東西,想跑,沒門!

  心念電轉間,宋蔡便有了主意,他當即氣勢洶洶地來到婚宴所在酒店的監控室,衝負責值守的保安大喇喇道:“那個誰,把剛才婚宴的監控視頻給我看一下!”

  兩個執勤的酒店保安也不是善茬,其中之一漠然問道:“你誰呀?”

  “我……”宋蔡想顯擺一下身份,可轉念一想人家未必知道他,旋即把屁兜里的錢夾給掏了出來,打算拿倆錢通融一下,這樣也省得浪費口水,不過當他打開錢夾一看,頓時傻了眼,因為里面除了几張銀行卡、身份證和駕照之外,空空如也,一毛錢都沒有。

  倆保安也是老油子了,見宋蔡掏錢夾,嘴上還在那里揶揄道:“哎哎哎~~你拿錢包干什麼?我們可不是隨便收錢的人哈!”

  這話本身沒什麼錯,可錯就錯在宋蔡正好發現錢沒了,恰是怒衝腦門之際,聽到保安的話,當時就怒了,几乎沒過腦子就隨手將錢夾“啪”地一聲摔在了說風涼話那保安臉上,疼是很疼,可卻不致殘致命,保安捂著臉頓時大怒,和同事對視一眼,兩人一塊竄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把宋蔡摁翻在地,還趁機踢了他的屁股几腳。

  “敢朝我動粗?你們知道我誰嗎?”

  “我管你是誰,總之你私闖酒店監控重地,又對我們做出了侮辱性的動作,這就是犯罪,有錄像為證,信不信我倆把你押到警局,再通知媒体曝光?”

  不得不說,這倆保安相當聰明,知道進來的可能是參加劉家婚宴的賓客,絕對有頭有臉,他們這種小保安難以得罪,不過這種事只要鬧上媒体,就不會有甚大問題,相反還可能會得到那些想要息事寧人的所謂豪門的不菲賠償。

  果不其然,宋蔡聽到保安的話后,臉上終于流露出一絲慌亂,他倒不是怕家里人知道,畢竟他們宋家以黑起家,近几年逐漸洗白,倒也不怕媒体曝光,因為這種小事大媒体是不會報的,而小媒体,找几個人威脅一下也就不敢報了。可問題是,他剛在費倫表演魔术時占了一丁點上風,回過頭來就發現錢包被人來了個釜底抽薪,不用想也知是費倫干的好事,若然眼下這事鬧大,圈內有些整天無所事事偏愛八卦的公子千金說不定會挖出他錢夾里所有鈔票都不翼而飛的糗事,到那時,他就徹底沒臉見人了,所以此刻的衝突在宋蔡看來怎也要控制在最小的范圍之內。

  “讓媒体曝光?你們兩個小保安還真是不知死,難道想被扔下海喂魚?”被壓在地上的宋蔡極力回頭惡瞪著倆保安道,“如果你們經常去濠江賭錢的話,就應該聽說過我老子宋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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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2:32
1106 又一個嫌疑人

   “如果你們經常去濠江賭錢的話,就應該聽說過我老子宋文虎!”

  “宋文虎?!”倆保安聽到宋蔡報出的這個万儿不禁面面相覷。無他,宋文虎這名字他倆還真聽說過。

  在濠江,真正意義上的大佬當然是賭王何九爺,不過何鴻生是賺大錢的,自然不太理會街面上的事,而宋文虎就是最近兩三年冒頭最快的街邊賭檔老大。

  濠江以賭為業,除了像葡京這樣正規的大賭場之外,還有無數設在街頭巷尾的小賭攤,而每個賭攤那都自然是有碼頭和背景的,否則開不了三天就得讓人掀了攤子。

  宋文虎經過十來年的打拼,終于在濠江的街檔市場占有了約三成半的份額。要知道,像他這樣的碼頭老大在濠江街面上還有四五個,各自都圈攬著不少街邊賭檔,所以說以份額來算,他是最大的。

  不過再怎麼折騰,宋文虎發現這行當里頭他握有的份額都難以超過四成,不是他沒這麼心氣和實力,而是何家時不時就會干預一下街邊這些小賭攤,不讓其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否則像葡京這樣的正規大賭場客源肯定要受影響,到時候喝西北風去啊?

  也只有到了這個份上,宋文虎才發現胳膊永遠是擰不過大腿滴,他反正在何九爺面前算是跪了,也就時不時叮嚀一下自家的儿子宋蔡,遇到何家的人可千万不要主動上去送菜。所以之前見何友龍上來與費倫打招呼,宋蔡在旁邊一下就縮卵了,變得跟鵪鶉似的。等何友龍一走,他又活泛起來,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對于兩個小保安來講,宋文虎的身家勢力根本就不是他倆能夠觸碰得起的,加上人宋家還約摸有一點社團背景,所以兩人摁住宋蔡的臂膀不禁有些松懈了。

  宋蔡察覺到倆保安的遲疑,頓時來勁了:“趕緊把我放了。再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看,剛才的事就這麼算了!”

  “真的?”被錢夾甩臉的保安立馬探問了一句。

  “廢話!趕緊的。”宋蔡嘴上如是說。但其實心里並不這麼想,概因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對付費倫,畢竟兩人在表演魔术時就已經當面鑼對面鼓的磕上了,而這倆有眼不識泰山的小保安。回頭隨便找几個人麻袋一套扔海里就完了,還嘛事儿都牽扯不到他身上,實在是再好也沒有了。

  不得不說,宋蔡的這個想法還是有一些小聰明的,可惜的是,他最不聰明的地方就在于非跟費倫卯上了。

  暫且不說這邊倆保安被宋蔡忽悠開始幫他找監控視頻之事,另一邊婚禮已然在喜慶的樂曲聲中開始了,隨著主持人一個流程一個流程的宣布,梁慕晴的老對頭同學劉雨妃和那洋鬼子新郎如扯線木偶般在台上又是“我願意”又是喝交杯酒啥的。實在令台下的觀眾們想不笑都不行,不過台上的一雙新人大抵還以為是賓客們在為他倆喜結連理而高興,殊不知有時候這個中的誤會就是那麼奇妙。

  見費倫對著台上劉雨妃和她的丈夫直翻白眼。梁慕晴不禁關心道:“費大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們這樣任人擺弄有點傻而已!”費倫聳肩道,“要知道,結婚可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何必要把這個過程演給其他人看呢?”

  梁慕晴聽到這話,眨巴眨巴眼。想了想才道:“可是這麼多人可以為他們作見證啊!”不得不說,這艷妞的智商在費倫面前至少降低了兩個檔次。

  費倫聞言果然又翻了個白眼。道:“如果兩人是真心相愛,那麼即使沒人見證,也能白頭偕老,可要是兩人同床異夢,就算全國人民都曉得他倆結婚了,轉過頭,該離婚的時候還得離!”

  梁慕晴再度眨巴眨巴眼,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儿,不過她從小到大受到的禮儀教育比較多,始終覺得費倫說的還是有點不合適,至少雙方的家長那一關就不好過,不過想到費倫孑然一人,便不打算再多爭辯什麼,反正她爺爺是同意她跟費倫好的。至于其他人的議論,雙親早喪的梁慕晴同樣不怎麼在意。

  不多時,台下該鼓搗的儀式都差不多弄完了,隨之而來的就是開席。賓客們各聚各的餐桌,聊天打屁,吃吃喝喝,等著一雙新人輪過來敬酒。

  由于何友龍這一層關系,原本被安排在角落桌的梁慕晴和費倫卻臨時被調換到了主宴旁的一張餐桌上。要知道,主婚宴桌上坐的都是新人的長輩,然后費倫他們如今坐的這桌上自然就是男女新人各自最最親近的朋友,比如伴郎伴娘。

  見費倫梁慕晴這一對相當晃人眼球男才女貌的生人在桌邊坐了下來,當桌不少人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唯獨何友龍卻面帶笑意主動招呼道:“,我這儿有位子,來我這邊坐!”說著,還惡瞪了一眼他自個儿身邊不太識趣的某個女人。

  那女人長得相當小清新,可脾氣卻不怎麼好,見何友龍瞪她,頓時撇嘴道:“他們倆誰啊?沒見過,不會是想來混臉熟的吧?”

  這話一出,餐桌上頓時冷了場,費倫也橫眉冷目掃了那女人一眼,嘴上卻道:“阿龍,我跟阿晴就坐這邊,要不你過來!”

  何友龍聞言一拍腦袋,打個哈哈道:“也好!”說話間,不等其他人有異議便已起了身,同時也蔑了那小清新女人一眼,衝她用嘴型無聲發出倆字:“脫線!”

  小清新女人見狀呆了一下,小嘴微張了張,半晌沒發出聲來。

  相對的,費倫身邊正好有個空座,何友龍換過位子坐下,任誰也說不出好歹來,唯獨那小清新女人開始以惡毒的目光死盯著梁慕晴,顯然以為梁慕晴的姿色搶了她的場子。

  孰料何友龍坐下后大出小清新女人的料外,並未向梁慕晴獻殷勤,反倒直接倒了杯酒端到費倫面前,道:“,你讓我換了位子,不該罰杯酒麼?”

  沒曾想費倫絲毫不給他面子,反而攤手道:“我又沒非要你換位子,要不你再坐回去?”

  這話一出,何友龍好不尷尬,但當桌上的男男女女都只是善意地笑了笑,卻沒誰敢嗤笑出聲。

  費倫也笑了笑,旋又瞥了眼身邊很矜持的梁慕晴,靈機一動,問何友龍道:“對了阿龍,既然你這位伴郎在這邊,那伴娘呢?她怎麼沒坐這桌?”

  何友龍聞言擺手道:“不是沒坐,而是換衣服去了,畢竟忙了一上午,怎麼都該好好坐下來吃點東西了!”

  費倫卻從何友龍的言語間聽出關心之意,當下心里起了疑惑,因為伴娘什麼的剛才台上那一系列的婚禮動作時他遠遠見過,並非岑妙蘭,何友龍的關心之語就有點稀奇了。于是,他故意試探道:“喲呵,這麼關心伴娘,該不會伴娘是蘭姐吧?”

  聽到這話,何友龍當即愣道:“怎麼?剛才的婚禮你沒留意伴娘嗎?”

  聞言,費倫伸手攬過梁慕晴的香肩,道:“我留意阿晴還來不及,哪有空留意什麼伴娘啊!”

  這話一出,本就被費倫在眾目睽睽之下攬住有點臉臊的梁慕晴頓感自己雙頰發燙,羞不自抑,低垂著臻首,不敢看其他人。

  何友龍自也見到了梁慕晴的嬌姿美態,卻沒生出什麼非份之想,反倒打趣道:“是啊,慕晴這麼漂亮,換了誰做她的男朋友,都會時刻注意她而不是別的女人!”

  孰料費倫聽了這話后說得更過份:“那你還關心伴娘?”

  何友龍聳肩道:“我是不敢不關心,因為伴娘是妙蘭的表妹,而且更巧的是,她還是雨妃的閨蜜!”

  “噢?”費倫聞言挑了挑眉頭,心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暗忖: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莫非謀取那半份名單的破事儿,岑妙蘭也摻和了進來?想及此,他用手肘輕碰了碰梁慕晴,隨口問道:“阿晴,你跟劉雨妃不是同學麼?可有聽說她這麼個閨蜜?”

  之前,梁慕晴有提到過她跟劉雨妃三人合影照上的第三人,費倫卻沒細問那第三個女孩是誰,現在他卻懷疑此女就是何友龍口中所謂的岑妙蘭表妹。

  梁慕晴乍聽到費倫的提問時還有點愕然,旋即留意到費倫在言詞中將“閨蜜”二字咬得特重,立知他想要問什麼,當下微微搖頭道:“沒聽說過……之前那位伴娘我有留意,挺面生的。”

  “是嗎?”費倫對梁慕晴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反而隨手夾了口菜吃,又問何友龍道:“阿龍,你什麼時候第一次見的伴娘?又什麼時候第一次曉得伴娘就是蘭姐表妹的?”

  何友龍聞言怔了一下,道:“你打聽這麼多干嘛?”

  “不干嘛,隨便問問,你愛說不說!”

  “那我就隨便說說!”何友龍笑道,“第一次見伴娘就是我跟我那大學同學重逢的時候,那天正好伴娘也在,我大學同學順勢就邀請我做他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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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2:48
1107 鑒識結果

   “第一次見伴娘就是我跟我那大學同學重逢的時候,那天正好伴娘也在,我大學同學順勢就邀請我做他的伴郎……”

  “具体是哪天呢?”費倫又問。

  “上個禮拜的這個時候吧!”

  聽到何友龍的答案,梁慕晴頓時俏臉一白,突然意識到正如費倫所說的那樣,周中的時候,劉雨妃邀她做伴娘果然是在玩她,畢竟以何友龍的身份地位,如果答應做伴郎的話,那麼伴娘的人選也一定會得到他的首肯,而以何友龍受過的禮儀教育,不可能把伴娘的人選問題拖到周中才決定,更不可能在知她是費倫女朋友的情況下而選她。

  見梁慕晴有些失神,費倫知她已然相通了關節,遂不再問何友龍八卦。反倒是何友龍,見自己話出口之后,梁慕晴微微色變,心里頓時打了個突,不禁問道:“慕晴,怎麼了?,你女朋友貌似有點不舒服!”

  費倫擺手道:“沒事,她緩緩就好!”

  果不其然,梁慕晴除了在面對費倫和自家爺爺時會時不時流露出嬌氣和脆弱的一面,在面對其他的人和事的時候,卻慣是女王范儿,不消一會便回復了常色,卻正好瞅見劉雨妃攜著她那洋鬼子老公緩步過來,美眸深處頓時流露出一絲令人戰栗的寒意。

  不過費倫卻更多注意的是劉雨妃身邊的另一個女人。此女的臉盤子的確跟岑妙蘭有五六分相像,卻比岑妙蘭年輕上了好几歲,顧盼間風姿卓越。當桌的女人中除了梁慕晴就數她最奪人眼球了。

  沒等新郎官張彼得開口,何友龍就先一步招呼道:“peter,過來過來,你們夫妻不是敬酒嗎?那就先敬吧!”

  這話一出,當桌眾皆愕然。

  也就在費倫等人吃席的時候,遠在濠江,何家大宅內。等了好几天的何鴻生終于拿到了關于藍正英案的全面鑒識報告。

  “九爺,報告我仔細看過了。馬來警方得出的結論十分荒謬!”老薛抖著手里的報告很是憤慨道。

  何鴻生一邊翻看著報告一邊隨口道:“怎麼荒謬了?你說說看!”

  “不說別的,單說這段檢視現場的描述報告吧,就有相當大的問題……”說到這,老薛開始念起了報告里面的段落內容。“死者面朝馬桶跪地,地上無油漬或其他潤滑痕跡,死者頭面部浸在馬桶水中,口鼻均被馬桶水淹沒,而彎曲的后背衣物上不見按壓和掙扎的痕跡,疑似自溺……這根本就是扯淡,藍先生那種人怕死得很,怎麼會自殺?再說了,如果沒人在上面壓著他。他即使口鼻翁在水里,一旦憋不住,人的求生本能也還是會直起身來的。”

  何鴻生聞言嘆道:“是啊。這種自己把自己的臉埋在馬桶水里導致窒息而亡的死法的確很荒謬,馬來警方得出這樣的判斷,難道就沒給個理由嗎?”

  老薛搖頭道:“他們沒給理由,只是聲稱此案荒誕離奇,還得經過長期審慎的調查才會有結論,甚至連航班上的負壓馬桶怎會盛滿水也只給了個排泄通道堵塞的奇葩理由!”

  “是啊。正英不是傻子,見馬桶堵住了。又裝滿了水,還故意把臉湊上去溺死自己,這樣的邏輯說出去連小孩子都不會信!”何鴻生說這話時眼底卻精芒連閃,因為如果費倫真有上次何友龍回來說的那麼神奇的話,要辦到鑒識報告上的這一切並非不可能,“對了老薛,我讓你查的費倫行蹤你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詳細查過了,九爺!”老薛應答之間從懷里掏出一疊照片遞給了何鴻生,解釋道:“這組照片是淺水灣一個閑極無聊的富2代攝影愛好者無意間拍下的,正好是藍先生那班機起飛后半小時,那富2代在鏡頭里看見費倫騎著單車在沙灘上晃悠,后面還載了一位頂頂漂亮的洋妞,覺得頂新奇,所以就拍了下來!”

  何鴻生接過照片翻看了几張,頓時沒了興趣,道:“這麼說,至少不是費倫本人動的手啰?”

  “是的,可以這麼認為!”說到這,老薛忍不住提醒道,“換言之,費倫的潛勢力遠比我們看到的或調查到的為大!”

  何鴻生聞言卻一下笑了:“放心,我早過了什麼事都要較真的年紀,而且我查費倫也並不是為了往后找機會替正英報仇做准備,而是通過這件事,我益發肯定了我從另外兩方面得來的情報,這樣一來,我對今后的計划就更有信心了!”

  老薛聞言恭立一旁,並沒有好奇詢問情報和計划的內容,他知道九爺想告訴他的東西必定會告訴他,而不想他知道的事情,他多問一句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何鴻生很是滿意地瞥了老薛一眼,道:“薛啊,我還是那句話,你去告訴家里所有人,正英的事到此為止,但凡有再與費老弟為難的,就是跟我何九過不去!”

  老薛聞言打了個顫,道:“九爺,這話太過了吧?”

  “不過,一點都不過……”何鴻生擺手道,“有些事,我就算說了你也未必明白!下去吧!”

  “是!”

  另一邊,張劉二人的婚宴上。

  眾人對何友龍所說先敬費倫這話感覺相當突兀,卻偏生不好駁斥什麼,畢竟這個地圖炮有點大,人人都中招,又達不到因此非要與何家大少生隙的程度。

  而費梁二人這邊,見劉雨妃挽著張彼得過來,梁慕晴本就略顯狹長的鳳目微眯了起來,費倫見狀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她的裙擺,隨即衝何友龍道:“阿龍,介紹介紹伴娘唄!”

  這話一出,眾人又感愕然,本來何友龍讓張彼得夫妻第一個敬費倫酒就夠意外了,沒曾想費倫不僅不給何友龍面子,還順帶著掃了張劉二人的面子,令劉雨妃原本還略帶笑容的神情頓時冷了下來。

  反倒是那容色僅略遜梁慕晴一籌的伴娘聽到費倫的話后頓時流露出興奮之色,道:“你應該就是我表姐常掛在嘴臉的費倫大哥吧?幸會幸會,小女子葉惜妍,以后將會在港埠定居工作,還請費大哥多多關照!”

  這席話說得得体大方,本身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可惜時間地點有點不對,加上梁慕晴就在費倫身邊,聽到她的專屬稱呼“費大哥”三字被葉惜妍掛在了嘴邊,本就已有三分冷意的俏臉上頓時更多了一層寒霜。若非她知道費倫一向不喜當眾爭風吃醋的女孩子,恐怕當場就發作了。饒是如此,梁慕晴仍冷意十足道:“費大哥與妙蘭姐姐一見如故,關照是理所當然的……”

  這話看似含糊不清,但其中的惡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葉惜妍微微色變,她沒想到自己過于套近乎的話還真就被人當場拖出來鞭了屍。不過,她也是個不甘輕易就范的主儿,當下就欲反唇相譏:“這位姐姐還是妹妹,你剛才的話……”

  孰料話剛起了個頭,費倫就打斷她道:“葉惜妍是吧?既然你從蘭姐那儿聽說了我,就該知道我的個性,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梁慕晴,所以有些話你還是藏在肚子里的好,不然我給蘭姐面子,卻不見得會給你面子!”

  這話一出,葉惜妍和當場其他人對費倫的威脅之意感受得還不那麼明顯,可邊上的何友龍卻知道,在這種時間地點,加上又事涉梁慕晴,費倫的話決不是說笑那麼簡單,畢竟他小舅藍正英就是前車之鑒,當下打圓場道:“,看我面子,你消消氣!惜妍,還不趕緊向慕晴……”

  “算了!”梁慕晴先一步打算了何友龍的話,“她可沒有對不起我!”

  這話令葉惜妍感到憤怒,但更憤怒的是張彼得和劉雨妃這對新人,因為今天這婚宴他倆才該是主角,沒曾想甫一出場就被人無視了,偏生還發作不得,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費倫此人不是他倆能夠得罪的,沒見何大少的姿態都放得很低嘛!

  也就在張劉二人有點不知所措之際,費倫卻一錘定音道:“阿晴說算了就算了,今天好歹是她中學同學大喜的曰子,那個誰,劉雨妃是吧?還有peter張先生,我祝你們兩情相悅,生死相隨!”說罷,眼尾也不再掃葉惜妍一眼,端起杯酒,朝張劉二人比了一下,隨即一飲而盡。

  見狀,何友龍趕緊打圓場道:“來,大家一起舉杯,祝福張彼得和劉雨妃!”

  何大少都發話了,眾人自無不允,反倒是劉雨妃在舉杯的同時微微蹙了下秀眉,因為剛才費倫的祝福語聽著多少有點別扭,什麼“生死相隨”,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殊不知,費倫正懷疑她可能是漢奷,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話,而且不止懷疑她,更懷疑張彼得,一旦此事坐實,那他倆無論如何都會生死相隨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費倫想多了,不過沒關系,反正此二人究竟是不是間諜,自有國安去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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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3:04
1108 被人盯上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費倫想多了,不過沒關系,反正張劉二人究竟是不是間諜,自有國安去證實。

  不過那半份名單,費倫卻有點想搞到手,因為如果是國安方面拿回名單,說不定還會泄露,畢竟這年頭,漢奷是殺不完的,反倒是他,拿到手之后直接毀掉,這樣也不虞名單上那些臥底會暴露,也算為那些個提溜著腦袋為國賣命的諜報人員盡一分綿薄之力。

  這,或許可以說是費倫少得可憐的僅余的一點正義心在作祟!不過他可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想到就做,沒了一號螞蟻在身邊,他便悄然放出了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變色龍五號。

  要知道,變色龍五號在耐受過基因毒、進行了一番翻天覆地的進化以后,它的變色能力足可稱得上天衣無縫。打個比方來說吧,即使它落在一塊同它身体面積差不多大小的七彩碎布料上,它身上也完全能夠模擬出七種色彩,讓旁人把它看成是它身下的那塊布料。

  所以,除了体積不占優勢外,變色龍五號的反偵察能力一點不亞于一號螞蟻,正是暗中監視劉雨妃的最佳選擇。

  趁著大家紛紛仰脖子喝酒的時候,費倫把變色龍五號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出去,不久就收到五號的心電感應,說是已經潛伏上了劉雨妃的禮服。

  至此,費倫來參加今次婚宴的目的算是基本達成了。自然也就沒了繼續留在這里和一般二般的人見識的心情,當下附梁慕晴耳道:“阿晴,這觀禮也觀得差不多了。咱們走唄!”

  梁慕晴聞言一怔,旋即小聲回道:“可是我禮物還沒給呢!”不過這話出口后,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妥。

  費倫不置可否道:“咱不是已經給過禮錢了嗎?反正禮數已經到了,至于那件訂造的禮物你……”他本想說不給也可以,但心念電轉間話鋒卻調了個頭,“……想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姓劉的小妞當眾拒收。到時候那你可就糗大了!”

  梁慕晴聞言貝齒輕咬下唇,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猶豫了半晌才道:“我還是想給,如果她收下,那我跟她之間至少還能保住平常的同學關系……”

  “那要是她不收呢?難道反目成仇?她也配?”費倫冷哂道,“有多少愛就會有多少恨。這點你可得想清楚了!”

  梁慕晴又沉吟了一下,道:“她要是不收,那我跟她之間以后就是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行吧,隨你!”說到這,費倫突兀伸手,攔住了敬完酒正欲離去的張劉二人,“張夫人,請留步。我家慕晴有話要說!”

  劉雨妃聞言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因為從剛才的事她就已經認識到費倫不好相與,加上連何友龍都要給面子。所以她是極不情願卻又不得不駐足停下來的。

  反倒是張彼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費倫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壓力,臉上略帶好奇道:“未知梁小姐有什麼事情呢?”

  這一下,所有人正聊天打屁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梁慕晴運了運氣,正想把話挑明,卻倏然發現自己兩手空空。貌似那訂造鉑金小人還在費倫那里,當下扯了扯費倫的衣擺。在眾目睽睽之下,多少有點窘迫。

  費倫見梁慕晴攤手,頓時意識到問題之所在,渾然不以為意,隨手就從內兜里摸出了個巴掌大的精美禮品盒。

  眾人見狀卻傻了眼,因為在禮盒被費倫拿出來之前,他們無一察覺到費倫衣服內兜那個位置擱著恁大個盒子,而且還一點鼓包的跡象都沒有,這完全不科學啊!

  費倫留意到眾人驚異的目光,卻完全沒有解釋的想法,反而隨手將禮盒塞到梁慕晴手里,道:“自己給吧!”

  梁慕晴微微點了點頭,接過禮盒轉遞向劉雨妃,道:“老同學,這是我的小小心意,還請收下!”話落,桌子上的氣氛頓時滯了一滯,几乎所有人都齊齊望向劉雨妃,想看看她的態度。

  本來要依得劉雨妃以前的大小姐脾氣,她鐵定會甩臉子不收梁慕晴的禮物,可惜經過那件事后,她才終于領悟到“人情世故”這四字的殘酷,對于梁慕晴的低姿態不好不回應,加上葉惜妍在邊上朝她一個勁遞眼色,遲疑了几秒的劉雨妃終于伸手接過禮物,以不帶任何感情的聲線道:“謝謝!”

  梁慕晴聞言終于長吁了一口氣,費倫卻挑了挑眉頭,顯然不太滿意劉雨妃的態度,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挽起梁慕晴的手道:“好了阿晴,既然禮物已經送出,咱們也該走了!”

  這話一出,當桌眾人又是一愣,他們中的許多人這才意識到費倫說不定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羞惱之余,卻也發作不得。

  何友龍也愕道:“,你們倆這就要走嗎?不吃點東西?”

  費倫哂道:“東西哪不能吃,走了!”說罷,還真就攜著梁慕晴離席而去,七拐八繞很快消失在大廳中。

  何友龍見狀有些無語,蔑了一遍當桌這幫有眼無珠的東西之后,衝葉惜妍道:“阿妍,今天的事你自己去跟妙蘭解釋……”

  葉惜妍一聽,頓時施展出了撒嬌*:“姐夫……這、要人家怎麼解釋嘛!”

  “這我管不著,我可是早就提醒過你的。”何友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不過還未離開的張劉小倆口和旁的人對何葉二人話里的深沉意思相當感興趣,都豎著耳朵在那儿傾聽。

  可惜的是,不管何友龍還是葉惜妍,說話都點到即止,相當有分寸,就是不透露丁點儿具体內容。

  另一邊,費梁二人離開婚宴大廳,剛下到車庫坐進杰森跑車內,摩托手機就響了,居然是孟常鈞罕見來電。

  “喂,阿倫,在干嘛呢?”

  “沒干嘛,正陪女朋友逛街,剛打算回去!”費倫隨口胡謅道。

  “那敢情好,抽空來一趟局里吧,我等你!”孟常鈞道。

  “出什麼事了?”

  “總之不是壞事,你來了再說!啪!”說到這,孟常鈞直接掛了電話。

  費倫聽著盲音很是無語,扭頭衝梁慕晴道:“阿晴,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隨我去西九龍警局逛逛吧,順便看看我上班的地方!”

  “好啊!”梁慕晴一口答應下來,俏臉上滿是興奮,畢竟費倫換了總區后,她還一次都未去過心上人上班的地方。

  見梁慕晴答應了,費倫隨即將車開出了地庫,往西九龍方向而去。十多分鐘后,穿出西區海底隧道,費倫剛把車拐上麗翔道,就聽見車載廣播里說窩打老道方向發生了嚴重車禍,于是他便在下一個十字路口直接拐上了彌敦道,也就在此時,他倏然感應到至少有七八束不懷好意地目光正從遠處觀察他的車子。

  嗯?這是……衝我來的嗎?費倫心里暗忖著,面上去絲毫不露聲色,以開玩笑地口氣問:“阿晴,你的槍法練得怎樣了?打獵的話,能獵到小動物不?”

  梁慕晴聞言一愣,俏臉上泛起慚色道:“抱歉啊費大哥,雖然上次你有叮囑,可我不太聞得慣硝煙味儿,所以只是每個禮拜去槍會練一個半個鐘頭的,比之前的槍法只進步了一點點……”

  費倫有些無語,卻也不太怪她,反而逗趣道:“那一點點是多少呢?上次你說能上靶,那這回……”

  梁慕晴見費倫沒生氣,當即擺出一副篤定的模樣道:“嗯,我至少能中最外圍的靶圈!”

  費倫聞言狂翻白眼,卻無力吐槽,以梁慕晴形容的槍法而言,一旦她在大街上開槍,極有可能打死打傷路人,肯定要坐牢,所以等下如果有起事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給她支槍,讓其幫忙火力掩護的。

  幸運的是,費倫現在開始的這輛杰森跑車是如今的杰森汽車公司總經理讓工廠特別定制來討好他這個大老板的,因此不僅性能優越,還他媽防彈,所以就算有事發生,只要梁慕晴待在車里,鎖死車門,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意識到這點后,費倫也懶得再逗梁慕晴,只提醒道:“阿晴,坐穩,我要加速了!”同時,他的思感網絡開始沿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反向擴散出去。

  跑車强烈的推背感令梁慕晴心頭一緊,她倏然意識到也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現,當下緊抿著櫻唇,一言不發,盡量不去打擾費倫開車。

  與此同時,某個秘密通訊頻道中。

  “七號,你那邊什麼情況?”

  “車突然加速了。不過還在望遠鏡的視線范圍內,要不要行動?”

  “彌敦道人太多,万一出了意外傷到無辜市民,恐怕發飆的就不止警方了……這樣,你通知四號五號,讓他們逼目標去山東街,我們在那里動手!”

  “明白!”

  “記住了,我們只要那個女的,其他人可以干掉!”

  “老大,根據資料顯示,那個男的是警察,好像還是什麼九么么反恐英雄!”

  “那咱們就成全他,讓他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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