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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老茅]明血[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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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13 12:24:59
第八章接見

  和李世緒兩人在理藩院住了五天后,才等到了王福這期間,兩人雖然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大明皇帝,呈上禮物後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不過,在大明皇帝沒有發出召令之前,他們也只能耐心的等待,在沒有拜見皇帝之前,朝鮮人的表現足可以稱得上典範,即不拜見大明重臣,也不上街遊玩,一直待在理藩院,幾乎是足不出戶。

    連王福接到理藩院官員對朝鮮使團行蹤的報告,對這些朝鮮人也產生了一絲好感,這個時候的朝鮮人對於大明王朝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崇敬,當然,這也在於大明王朝對朝鮮並無所求。在明初,朱元璋就列出十五個不徵之國,其中將朝鮮列在第一位,而日本列在第二。

    若是進攻日本因為有上海阻擋,又有蒙元兩次失敗的教訓,朱元璋將日本列為不徵之國很好理解的話,將朝鮮列為不徵之國,不但是因為朝鮮的恭敬,更是朱元璋壓根就看不上朝鮮。

    在列出十五個不徵之國後,朱元璋還有一段話,道:“海外蠻夷之國,有為患中國者,不可不討;不為中國患者,不可輒自興兵。

    古人有言,地廣非久安之計,民勞乃易亂之源。如隋煬帝妄興師旅,征討琉球,殺害夷人,焚其宮室,俘虜男女數千人。得其地,不足以供給,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徒慕虛名,自弊中土,載諸史冊為後世譏。朕以諸蠻夷小國,阻山越海,僻在一隅為中國患者,朕決不伐之。惟西北胡戎,世為中國患可不謹備之耳。 ”

    這裡,無疑也是朝鮮等同於海外蠻夷之國,阻山越海在一隅,彼為中國患者。打下來反而導致民勞成易亂之源,所以不徵不過,不知道若是朱元璋知道後世數百年,朝鮮分列成兩半,一半極力搶奪中國的各種文化遺產對中國的領土生出窺視之心,極力修改歷史,一半雖然受到中國扶持,卻是翻臉不認,將中國人為保護其領土作出的犧牲極力淡化甚至抹黑,不知朱元璋會不會仍然認為主朝鮮不為中國患。

    大明王朝不但對朝鮮無求非但如此,與大明的交往中鮮還可以得到極大的好處,萬曆年間更是出兵解了朝鮮滅國之色讓朝鮮上下對於明朝感激涕淋,崇禎身死的消息傳來雖然朝鮮已經成為滿人的屬國,仍然舉國致哀。

    “小、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鑾殿內,兩名朝鮮使臣一進大殿,就對王福大禮參拜起來,從李成桂立國以來,朝鮮國王從來沒有稱帝,只有到最後清王朝沒落的幾年裡,朝鮮高宗才開始稱帝,並將上面國王一律追封為皇帝,此時使臣對於大明皇帝稱吾皇,無疑是朝鮮人與大明拉近關係的手段。

    儘管王福對後世的朝鮮人是映極為不好,不過,眼前對方禮數周到,王福倒是沒有故意找茬的意思,口中平靜的道:“免禮吧。”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萬萬歲!”兩人又是一番大禮參拜,這才起身。由李世緒道:“皇上,這是國國書和恭賀皇上御駕親征,凱旋而歸的禮單,小國國力有限,小小禮物,還望皇上萬勿介意。”說完,將隨身帶著的木盒高高舉起。

    王福點了點頭:“呈上來吧。”

    “是。奴婢遵旨。”田成應了一聲。下台階。將木盒接過。查看了一下才將木盒呈到皇帝手中。

    王福接過木盒。先將朝鮮地國書取起看了一下。朝鮮人地國書寫得極為謙卑。先是解釋了一番十餘年沒能朝貢地原因。又是痛表了一番對大明地忠誠。末尾才提到向大明借兵。希望大明能夠幫助朝鮮從滿人統治下擺脫出來。

    將國書看完。將盒子推到一邊。對於那份禮單卻瞄也沒有瞄一眼。這讓偷偷觀察皇帝面孔地李和李世緒兩人失望不已。這次他們送出了遠勝於以往朝貢地東西。結果大明皇帝看也不看。無有一種獻寶後。對方卻當成沒看見地樣子。這讓兩人極為鬱悶。

    “你們要藉兵對付胡虜?”

    聽到皇帝地問道。兩旁地大臣臉上卻沒有什麼驚訝之色。畢竟有萬曆年間地舊例在。朝鮮要向大明借兵也不是什麼難猜之事。文臣默默思索此舉地利弊。不少武將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向皇帝請求出征。

    李世緒連忙回道:“禀皇上,胡虜以武力強迫敝國為屬,需索無度,使敝國上

    水深火熱之處,又迫使太子和兩位大君為質十年,<胡虜之屬,只是與胡虜這仇主不共戴天,只是敝國國小力弱,無力獨自驅除胡虜,聽聞皇上大勝胡虜後,敝國上下都欣喜若狂,皇上仁慈,必會派兵解救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

    王福聽得眉頭輕皺,李一直在觀察皇帝的表情,見到皇帝臉上有不愉之色,心中不由七上八下起來。

    “不知貴國需要藉兵多少?”

    李世緒一直低著頭說話,沒有看到皇帝的臉色,聽到皇帝問話,以為大明皇帝有答應之意,連忙道:“回皇上,如今朝鮮所駐滿人只有五百人,如果皇上能派數千人足予。”

    王福搖了搖頭:“數千人太少,如今滿人仍有上萬騎,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這句話貴使想必也聽說過,若是出兵數千,實難保勝利。”

    李世緒和李兩人都聽得一愣,大明皇帝這是什麼意思,要出動更多的軍隊,這當然更合他們之意,李世緒連忙道:“皇上英明,小使考慮不周,不知皇上要出兵多少?”

    “不是朕要出兵多少,而是付滿人要用多少兵馬,朕以為,非二萬人不可。”

    李世緒和李兩人聽得大喜:“小使感謝皇上天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慢,兩位貴使暫慢感謝。”王福抬了手,制止了兩人的繼續磕頭:“朕可並沒有答應出兵。”

    “那皇上之意……”兩人頓塗起來,剛才皇帝主動由數千兵馬提升到二萬,怎麼又說沒有答應,心情也由剛才的狂喜中跌落。

    “朕說要替貴國驅除滿人,至要動手兩萬人馬,可是眼下大明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耗資千萬,國庫早已經空虛,若要出兵,卻是力有末逮,這樣吧,貴國暫且忍耐數年,最多三年,大明休養生息完畢,再出兵不遲。

    兵肯定是要派的,沒有朝鮮的請求,王也說不定會主動向朝鮮提出要求,畢竟若是從朝鮮出兵的話,對於掃平滿洲,追剿殘餘的滿人,可以省時省力不少,不過,眼下朝鮮人還在滿人的統治下,既然朝鮮派出使臣前來請求,王福打定主意不能白白出力,萬曆年間,為了抵擋日本人對朝鮮的侵略,出兵數十萬進入朝鮮,事後,大軍撤回,雖然收到朝鮮上下的一片感謝,只是將國庫耗盡,卻沒有實質的好處,實在是得不償失。後世那場戰事,出力的是中國人,為此更是死傷數十萬人,只是一撤軍,對方就將親中國人員清除,全面倒向蘇聯,前車之鑑,不可不防。

    若是沒有來到大明看到海關之前,對於皇帝這番話,兩人肯定會相信無疑,只是光是一個海關的收入超過了千萬兩白銀之多,雖然大明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若是連二萬兵力也無法出動,他們肯定不信,只是皇帝如此說,他們卻不能夠反駁。

    休養幾年再出兵,這絕對不行,在滿人的統治下多一年,朝鮮就要多受一年壓搾,再說他們前來大明朝貢之事總有一日會傳到滿人耳中,一旦讓滿人知道此事,不知滿人又會有如何反應,兩人對視了一眼,李一咬牙,連忙道:“禀皇上,既然是為了敝國出兵,敝國自然願意承擔兩萬大軍的一切費用。”

    “這……”王福彷彿遲了一下才道:“雖然如此,只是二萬大軍每日所費頗巨,朕擔心朝鮮無力負擔,若是如此,反而不美,不如暫待數年。”

    兩人唯恐皇帝反悔,李連忙道:“皇上放心,敝國雖小,可是供應兩萬大軍所需,還可以免強應承,只是小使還有一件事向皇上請求,請皇上務必答應。”

    聽到兩人答應負擔兩萬大軍的費用,王福心中大爽,道:“貴使請講。”

    兩萬大軍,全部派羽林衛前往,光是每月軍餉就是十幾萬兩,加上吃穿用度,各種軍械損耗,一月費用不下二十五萬兩,一年就是三百萬兩,真不知朝鮮能支付得起幾個月,到時自然可以迫使朝鮮作出更大的讓步,

    李自然不知大明的軍隊會如此昂貴,他沉浸於另一個想法中,只要朝鮮開海,想必可以支付兩萬明軍的費用,如此一來,可謂是一石兩鳥:“小使請求皇上允許敝國仿大明例,在平壤設立海關,還望皇上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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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討價還價

  朝鮮人想建海關?王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訝然的的李世緒和李兩人,心中迅速盤算朝鮮人建海關的利弊,海關對於一個國家的作用無庸致疑,不但可以增加國家的收入,而且可以利用關稅控制進出的物資,隨著海關的建立,相應的必定會發展出一支水師,朝鮮的實力必定會增強。

    當然,朝鮮實力增強對於大明並不一定就是壞事,一個貧窮落後封閉的朝鮮,雖然不會對大明構成威脅,可是同樣不會給大明帶來任何好處,相反,眼下大明雖然對朝鮮毫無所求,只是等到以後大明商品發展到一定時期,一個軍事弱小,但相對富裕的屬國,無疑是絕佳的商品傾銷地。

    這些念頭在王福腦海中轉了數下,已經有了決定,緩緩的道:“貴國要效仿大明設立海關,這是好事,朕當然不會反對,只是海關牽涉甚廣,不但要修建碼頭、倉庫,最好還要有銀行支撐,關員必須對各種商品的價格瞭如指掌,才能不至於高徵,使得商人無利可圖,也不至少低徵,讓稅入流失,不知貴國可使可有精通海關的人選?”

    “多謝皇上。”皇帝前面的話讓兩人大喜,只是後面一句又難倒了兩人,朝鮮從來沒有開設過海關,又哪來精通海關的人選,對於銀行更是不了解,想起自己在上海時的情景,心中知道大明皇帝說的不假,若是由不熟悉的人去搞,這個海關說不定一年半載也搞不起來。

    李心中還打著用海關關稅來支付大明派遣大軍的費用,海關當然是越快建立起來越好。他心中有一個想法,又不好開口,最終李還是一咬牙道:“皇上,國確無精通海關的人才,還請皇上能對國支援人,敝國上下感激不盡。”

    “也罷,這樣吧朕排一支熟悉海關運作流程的官員跟隨兩位使者回去,同時大明戶部銀行也將在貴國開設分部,牽涉到銀行這一部分國都可以交給大明戶部銀行處理,不知兩位貴使意下如何?”王福笑盈盈的道。

    “小使謝過皇上皇上此舉,對國實在如同再造,敝國願世世代代,永久臣服大明。”聽到王福的話,兩人感激的差點要熱淚盈眶,渾不知道此舉等於把朝鮮的金融、海關兩項交付到了大明手裡。

    看到兩感激的表情,王福心中大悅,對於朝鮮的惡感也消感了許多實想想,朝鮮這樣的小國,天然要找強國依附,若不是以後的滿清不爭氣,朝鮮也不可能獨立,更不可能不時蹦踏一下來噁心中國有大明作依靠,也是朝鮮的運氣,否則早被滅了。

    回到居處後,兩人都是一臉興奮,可以這次來大明但達到了目的,還超出了預期,想到大明軍隊踏上朝鮮領土後鮮就可以從滿人統治下擺脫出來,有了大明幫助立海關完全輕而易舉,朝鮮以後必定會走上一條強盛之路。

    正當兩人興間名隨從來報:“兩位大人,大明戶部侍郎和戶部銀行掌櫃來訪。”

    “快請。”李連忙道。同時兩人也連忙起身相迎。

    兩人剛出來。就望見一五十餘歲地老者和一名三十歲左右地年輕人並排走了過來。老者身著官服。正是三品文官官銜。那名年輕人也是一身官服。李和李世緒兩人連忙先行行禮:“小使拜見兩位天朝上官。

    ”

    “貴使免禮。老夫解學龍。仍是大明戶部侍郎。這位是賀榮華。仍是大明戶部銀行京城地大掌櫃。在戶部亦兼任郎中之職。”老者撫須微笑道。

    此時地戶部銀行毫無問。完全是一個官辦地機構。每一級別地人員也了也有相應地朝廷官職。如戶部銀行第一任行長樊躍現在在朝中地官職就是戶部侍郎。但其實他這個位置遠比一般地戶部侍郎要重要。賀榮華作為戶部銀行在京城地大掌櫃。掛一個戶部郎中銜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王福當然知道後世官辦機構地種種端。只有戶部銀行是一個完全地壟斷機構。又處於新興階段。現在正處於迅猛發展地時候。敝病完全沒有顯露出來。再說。不管有什麼敝病。戶部銀行也只能官辦。不可能交給民間。

    “原來是解大人和賀大人,小使久仰,裡面請。”李世緒和李更是恭敬,解學龍是萬曆四十一年的進士,歷任太子太保、都察院副都御史、江西巡撫,曾因反對魏忠賢專權而名揚天下,兩人說久仰,倒不是客氣,對於

    ,當然就是附帶。

    “請。” 解學龍也拱了拱手,四人一起來到廳中,由四名朝鮮使女端上茶,每人都輕綴了幾口後,解學龍才開口道:“兩位尊使,皇上已經決定一月後出兵,到時我朝水師戰艦可以一次性運送二萬大軍及所需物資到達平壤,皇上考慮到朝鮮力弱,先期出征的費用就由大明承擔,只是到達平壤之後,一切還是貴國作好準備。”

    “小使謝過皇上宏恩。”兩人連忙站起來,向大明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才道:“解大人放心,俗話說,兵馬未動,糧食先行,這點小使和青林郡公都懂,今天本使就會發出快信給王兄,天朝大軍到達平壤後,小使保證能讓天朝大軍供應不缺。”

    解學龍有點同情的看著眼前兩名朝鮮人,讓大軍供應不缺,他們還以為現在大明的軍隊還像十年前的叫花子軍隊不成,一點米麵,窩頭就可能打發。

    “兩位貴使不必答應這麼快,還是先看過清單再說,若是無力供應,皇上可代為另想主意,否則若是到時大軍因為糧餉短缺譁變,大明與貴國都要同受損失。”說完,解學龍將一名清單交了過去。

    李世緒接過清,只是瞄了一眼,手忍不住抖起來,忍不住驚呼道:“這麼多?”

    看到李世緒的樣子,李知道有所不妥,連忙從李世緒手中接過單子,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半響回不過神來。大米、豆類、草料每日所需和他們猜想的差不多,只是除了這些,他們還要給大軍每日供應肥豬百頭、鮮魚二萬斤、肥羊一千頭、蔬菜數萬斤、其中特別指明,若是豬羊有缺,用雞鴨等補上亦可,若照這樣供應,不出一個月,平壤城中的肥豬、肥羊、雞鴨就非絕跡不可,朝鮮哪拿得出來,尤其是後面的軍餉,每月更是高達十六萬千餘兩,各類彈藥預計損耗五萬餘兩,兩者加起來超過二十二萬兩,相比來說,那些物資反倒是小頭,雖然多,數萬兩也足夠。

    “怎麼,可問題?”解學龍問道。

    李世緒和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很想說沒有問題,只是知道,若是短時間支應數月還可以勉強辦到,若是呆上一年,即使是把王宮的家底都拿出來也支付不起,雖然有海關這筆收入指望,只是眼下海關還沒有成立,兩人心中沒底,誰知道海關每月到底能收到多少銀子。

    “這……這天朝大所費巨大,國實在無力負擔,是否可以讓皇上酌情減少一些軍隊。”李世緒不好意思的道,說完這句,李世緒恨不得一頭鑽到地下,大殿上,自己與麟坪大君承諾了二萬大軍的一切軍需,如今又要大明削減軍隊,萬一這兩名官員大怒揮袖而去就遭了。

    李世緒甚至想過大明是是故意誇大軍費開支來壓搾朝鮮,只是心中馬上否決,大明皇帝一直對朝鮮友好,不可能如此對朝鮮,何況天朝一向以仁義箸稱,豈會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白白損壞了自己的名聲。

    解學龍並沒有如李世<那樣想的大怒,更沒有揮袖而去,彷彿早已知道的問道:“那貴使以為要縮減多少軍隊?”

    要縮減多少軍隊,這一下又把李世緒和李兩人難住了,原先兩人提出只借數千人馬,可是皇帝拒絕了,再減也不可能減到萬人以下,即使是負擔一支萬人隊,兩人依然嫌重。

    見到兩人為難,解學龍道:““兩位使者其實不必擔心軍費負擔不起,眼前就有一人能解決兩位的困難。 ”

    “誰?”李世緒茫然的問道。

    “自然是這位賀郎中,兩位不是忘了賀大人是做什麼的。”

    經過這一提示,李世緒和李兩人都不是笨蛋,馬上就想到了解學龍話中之意,李世緒試探著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朝向戶部銀行貸款?”

    解學龍點了點頭:“正是,否則賀大人就不用跟過來了。”

    “可是我朝每年收入有限,恐怕無力償還。”李世緒道,向天朝借錢,這倒不是丟面子,只是藉錢要還,而且還有利息,若是藉上數百萬兩銀子,即使是趕跑了滿人,朝鮮也要被背負的沉重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

    “兩位貴使莫非又忘了另一條財源,貴國可以用海關作抵押,也用海關稅支付欠款,等到還清債務,再將海關贖回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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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掌控

  海關?李和李世緒兩人不由面面相覷,他們沒有經歷強加在滿清頭上的各種抵押貸款,非但海關收入可以抵押,就是鹽稅、礦山、路權等等無一不可抵押,一時轉不彎來,李遲了一下才道:“解大人,國海關尚沒有成立,能收多少稅銀並不知曉,若是海關稅入不足,又如何是好?”

    賀榮華在旁邊接過話道:“貴使放心,若海關稅入不足,大明是天朝上國,也絕無為難屬國之心,完全可以相商一個期限,到期若是貴國還末償還完畢,天朝可以將債務一次性減免,把海關稅入還給貴國。”

    聽起來不錯,只是海關剛立起來就要抵押出來,李想想還是有一點不是滋味,他還指望著海關的收入能夠為朝鮮訓練出一支強軍來,有給大明二萬大軍的軍費,恐怕足可以訓練一支十萬人的大軍,只是時間不等人,眼下將禁軍擴張成七千人已經惹得滿人過來詢問,難道滿人會讓朝鮮在眼此底下訓練出十萬人來?

    “解大人、賀大人,此事重大,可否容小使商議一下才說。”李最終還是無法一下子拿定主意。

    賀榮華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只是解學龍依然微笑著道:“好說,好說,大軍出發還有一月時間,不過,除去前期準備,並無多少空閒,還請兩位使者盡快作出決定,明日本官與賀大人會再來一次。”

    說完,解學龍已經起身榮華只得也跟著李、李世緒兩人臉上一幅歉意,連忙起身相送。

    出了大門,賀榮華忍不住怨道:“解大人,皇上還等著你我回話,為何要答應朝鮮使臣延遲一日?”

    在賀榮華看,除非朝鮮人不需要大明軍隊,否則此事非答應不可,讓朝鮮人多耽擱一天毫無意義,解學龍自然不作如此想,正因為朝鮮人別無選擇才不欲逼得太緊,惹起朝鮮人的反感。

    “賀大人何必心急,正所欲速則不達,皇上若是問起官自然會向皇上解說。”

    解龍雖然不是賀榮華的直接上司,不過底官職比賀榮華大數級,聽解學龍如此說,賀榮華自然不好再抱怨。

    果然。第二天。當解學龍和賀榮華兩人再去時。李和李世緒兩人臉上雖然有一些不豫之色是答應了大明地條件。對於李和李世緒兩人而言:夠用還末成立地海關稅收換取大明地出兵。無還是合算雖然海關暫時沒有收入。不過只要能減去每年被滿人勒索地大筆物資。足可以讓朝鮮喘上一大口氣。

    簽訂。 、兩人更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大明地條件太寬鬆了。海關地收入大明願意只拿一半還債。其餘一半交給朝鮮自行處理。只是還債地期限有點長。五十年期限。

    只是相對於大明貸出來地款項。這五十年期限也是合乎情理。大明願意一次性拿出五百萬兩白銀貸給朝鮮。有了這五百萬兩白銀。足夠支付明軍兩年地駐軍費用。兩年後。不管大明有沒有再駐軍。大明戶部銀行都會再提供五百萬兩銀貸款給朝鮮。

    一千萬兩白銀。足可以讓朝鮮君臣聽得暈頭轉向。雖然大部分要用來支付給大明軍隊作為軍餉。可是其中有三成會交由朝鮮朝廷。由朝鮮代買軍隊所需地各種物資。三成是三百萬兩。這三百萬兩至少可以扣下一半。若是二年內大明將軍隊召回。那麼朝鮮更是可以得到六百多萬兩白銀地收入。再加上一半地海關收入。朝鮮以後地日子總算可以不用過得緊巴巴了。

    有了這筆可以預見地收入。李和李世緒都相信。國王必定不會怪罪自己擅作主張。

    “回皇上。朝鮮與大明地協議已經簽訂。”協議一簽訂。賀榮華興沖沖地到皇宮向皇帝禀報。他雖然不明白大明完全掌控朝鮮海關五十年地意義。可是作為戶部銀行地大掌櫃。單是這分協議地收益足可以讓他笑得合不攏嘴。以朝鮮地關稅一年最低一百萬兩計算。每年戶部銀行可以收回五十萬兩。二十年就可以把本金收回。以後地三十年都是純利。

    當然,這個利息與民間的借貸相比不算高,否則兩名朝鮮使臣也不可能輕易同意,只是勝在穩定,朝鮮海關的稅收一百萬兩隻是保守估計,若是更多,戶部銀行的收益會更大。

    王福微微頷首:“辛苦愛卿了,兩位使臣的態度如何?”

    “回皇上,兩位使臣都非常高興,他們都感謝皇上對屬國的厚待。”

    “那就好,關於戶部銀行在朝鮮所開分行之事,還請愛卿盡快落實。”

    “微臣遵旨,再過二日,微臣就會帶人啟程,微臣向皇上保證,三月之內,平壤的戶部銀行將會開業。”賀榮華連忙道。

    “好,朕等愛卿的好消息,朕泛了,愛卿告退吧。”王福突然有些意氣懶散的道。

    “是,微臣告退。”賀榮華低頭徐徐退出大殿,對於皇帝后面的口氣有點不解,不過,一出大殿,馬上就振作起了精神,再過幾日,他就要出發前往朝鮮,從此完全獨撐一面。

    賀榮華從戶部銀行成立起時就加入,親眼看著戶部銀行如何在短短數年間就發展成一個寵然大物,除了他這樣的內部上層人員,連朝中首輔大臣都難予看到戶部銀行真正力量,可以說,憑著戶部銀行現在的財富,只要打一個噴嚏,整個大明就要抖上數抖,不過,戶部銀行真正的掌控者是皇上,皇上不會允許戶部銀行隨便打噴嚏。

    只是朝鮮不同,一旦戶部銀行在朝鮮紮下根,不出數年,就可以像國內一樣,將朝鮮人大部分財富掌握在手中,掌控一個國家的財富,難怪賀榮華想想就會覺得奮。

    海關,銀行都落入大明手中,加上朝鮮數百年來對大明的恭敬,若是後世子孫還能讓朝鮮脫離撐控,那隻能說後世子孫太無能,憑著多出來的數百年知識,欺負一個朝鮮小國,實在是有些無趣啊,看到賀榮華出去,王福不由有些悶悶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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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后宮

  嘆了幾下,王福從桌上拿起一個巨大的捲軸,將捲軸一幅大明與周邊形式圖,這幅圖還是明初時所製,大明開國二百多年,除了一位成祖皇帝,基本上沒有增加過什麼國土,反倒是北方邊境常常受到蒙古人的侵擾。

    明初時,為了穩定天下,朱元璋一口氣發布了十五個不徵之國,除了朝鮮、日本外,還包括大小琉球、安南、占城、真臘、羅、蘇門答臘、瓜哇、亨、白花、三佛齊、尼、西洋頊理(印度),基本上包括了大明周邊所有國家。

    在朱元璋看來,大明周邊之地都是蠻夷之地,得之無用,徒耗糧餉,所有的膏腴之地他都打下來了,後世子孫能夠守住他打來的地方就可以了,殊不知,大明雖然得天獨厚,天大之大,大明連其中一成地方都沒有占到,他一口氣將周邊十五個國家列為不徵之國,固然可以穩定周邊形式,卻使得後世子孫徹底失去了進取心。

    幸好,自己來了,為後世子孫計,大明必須擴張出去,現在正是最好的擴張之際,北美大陸還歸印第安人所有,澳大利亞一片荒涼,北面廣大的西伯利亞雖然活動著哥薩克騎兵,可是他們的力量還很弱小。

    王福的手指在周邊一個個國家點過,隨即搖了搖頭,這些國家的實力相對於大明來說非常弱,卻不可小瞧,朱元璋說的不錯,地廣非久安之計,有為患中國者,不可不討;不為中國患者,不可輒自興兵,相比於攻占這些國家,不如先搶奪一些無主之地。

    最終王福的手停在一塊空白處,這塊地方還在蘇門答臘的南方若是後世稍有地圖知識的人就會明白,這裡正是澳大利亞,可是現在這個地方還是空白一片,在王福的記憶中,這塊大陸除了土箸居民們沒有哪一個西方的殖民者踏上過,當然,既使有西方殖民者先踏上這塊領土,王福也不介意使用武力驅逐,想起後世中國進口的鐵礦,王福就覺得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將這塊大陸錯過。

    “你是不是很得意?”一個突聲音在皇帝的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然響起來的聲音皇帝臉上卻沒有意外之色,甚至沒有回身,只是懶洋洋的回道:“你說朕得意什麼?”

    “朝鮮,虧兩名朝鮮使臣還認為大是天朝上國,可以為屬國主持公道眼巴巴的過來向大明求救,你卻讓朝鮮簽訂和殖民地無兩樣的條約,不但控制了一國的金融,而且還要控制別人海關五十年。”

    “個朝鮮而已,朕又有什麼得意?不過,這樣不好嗎?別忘了,你是中國人。”

    後面地人一窒時默默無言。王福將身體轉了過來。他地面前站著一名十六七歲地少女。一身素服打扮。臉上顯出一絲憔悴因為削瘦地緣故。下巴顯得有一點尖睛很大。臉色和衣服一樣白。

    這名少正是范玉兒月之前。范家數百口男丁全部被斬首眷除了范玉兒外。全部被貶為官妓。范家家主范永鬥、范永康兄弟兩人更是和吳三桂一起被處於剮刑。引得整個南京萬人空巷。范氏一家和吳三桂一樣。在大明可謂是臭不可聞。

    只是這個范玉兒卻被皇帝赦免。收入宮中。當然。這一切都是悄悄進行。知情地大臣也僅以為皇帝看中了范玉兒地美色。事實上。當然不是如此。直到現在。皇帝連碰也沒有碰范玉兒一下。只是偶爾說說話而已。

    一開始。范玉兒每次與皇帝見面都苦苦求情。希望皇帝能赦免范家數百口地性命。無奈皇帝心如鐵石。一旦范玉兒求情。馬上離開。范家全家被斬後。范玉兒這才停止了求情。並沒有尋死覓活。只是每次見到皇帝都不免剌上幾句。

    若是一般人這麼每次剌個幾句。皇帝早就下令處罰了。對於范玉兒地諷刺。皇帝卻毫不在意。畢竟范玉兒是了解自己最大秘密之人。

    “范玉兒。你還在怨恨朕?”

    范玉兒的眉頭一下子豎了起來:“哼,換了別人殺了你的全部親人,你會不會恨他,若非我沒有能力,早已經替家人報仇了,你若是怕了,就把我也殺了吧。”

    王福搖了搖頭:“你明知朕不會殺你,這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當然,如果你自己不願活,找一根白綾自盡,朕不會叫人攔阻。”

    “你……”范玉兒臉上湧現出一絲惱怒之色,同時又是無奈,同為穿越者,對方卻是皇帝的身份,即使是自己全家被眼前此人所殺,要報仇卻是毫無希望,哪怕是自己現在的命運也掌握在他手中,若是對方一翻臉,自己隨時可能死於非命。

    “其實你該感謝朕才對。”

    皇帝此話一出,范玉兒臉上頓時一片狐之色,盯著皇帝的臉,眼中怒火又起,若不是想到眼前之人是皇帝的身份,恐怕范玉兒會忍不住撲過去撕打一翻。

    先別發火,且聽朕道來,范家數百口被斬,仍是范得,並非朕故意找錯,單憑這一點,你就無法怪到朕頭上,若非朕對你特赦,你現在已經成為秦淮河上人盡可夫的妓女。”

    聽到成為人盡可夫的妓女時,饒是范玉兒也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只是她馬上反應過來,道:“就算有罪,范家那些未成年的男丁和嬰兒又有何罪,你為何不能網開一面?”

    皇帝雙手攤了一攤,道:“你說的不錯,以後世的眼光來看,那些末成年的男丁並沒有多大罪,但是他們一生下來就享受了范家帶給他們榮華富貴的生活,這種榮華富貴的生活從哪裡來,當然是從范家與滿人走私當中而來,他們既然得到了范家從走私生意當中的好處,就不能說他們沒有罪,所謂一榮皆榮,一損即損,大明所定的律法並非無道理可言朕身為皇帝,自當維護大明法紀,又豈能事事網開一面?”

    范玉兒被說得啞口無言,只是心中卻總不甘,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福不欲再與范玉兒鬥嘴,啪了啪手,八人應聲而入,其中四名為內侍,四人中年宮女,一起向皇帝行禮:“叩見皇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把範姑娘帶回紫月宮。”

    “是。”八人應了一,來到范玉兒身旁,其中一名年齡最大的宮女道:“範姑娘,皇上有旨回宮吧。”

    皇帝眼下只有二名后妃,后宮空虛,后宮中許多院子都是空著,紫月宮是范玉兒住進去之後才新近命名,范玉兒住進宮中後,開始宮中上下以為馬上就會有一位娘娘,對范玉兒都盡心巴結來卻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皇帝從沒有在紫月宮過夜,甚至沒有命令,禁止范玉兒邁出紫月宮大門,只是若說皇帝對這位新進宮的女子不喜歡偏白天處理國事時都讓這個範姑娘陪同,這可是對其餘兩名貴妃都沒有的恩義。

    這讓宮中和宮女都有點迷惑不解個范玉兒到底受不受寵,只能小心中加上恭敬的侍候著。

    聽到宮女的話玉兒忍不住再哼了一聲,揮動了一下衣袖扭頭就走讓幾名內侍和宮女為之捏了一把汗,擔心的看了看皇帝,見皇帝臉上沒有怒色才連忙跟了出去。

    到范玉兒身影消失,王福才微微一笑,不知為何,與范玉兒鬥過幾句後,他總覺得心中會特別輕鬆,不由自嘲的想,自己這算不算犯賤?

    “皇上,接下來要哪裡。”出了剛才議事的大殿,內侍田成等人連忙擁了上來問道,在幾人後面,還一直抬著一抬禦轎,防止皇帝走路累了坐上休息。

    王福想,道:“去重華宮罷。”

    田成會意的點了點頭,重華宮是皇貴妃葉五香的住處,雖然皇上口頭說更喜歡解憂公主,實際上隨著時間推移,從到重華宮和慶宮的次數就可以得知,皇上到底還是對皇子更重視一些,這也難怪,畢竟皇上這幾年只有唯一一個皇子。從這裡到重華宮有一點遠,田成向後招了招手,幾名抬著肩轎的內待連忙快步來到皇帝身邊,停下肩轎道:“請皇上上轎。”

    王福看了看身邊的轎子,搖了搖頭:“不用了,朕走路就成了。”相比於征戰,皇宮中的日子實在是悠閒,如果王福願意,可是整天腳不沾塵,不過,若真是如此,王福好不容易瘦下不少的身體又要肥胖起來。

    “是。”聽到皇帝的話,幾名抬轎的內侍連忙退下,只是緊跟在皇帝后面,防止皇帝突然之間會想到乘轎。

    穿過數重宮殿,王福才來到重華宮的大門,剛進重華宮,一個黑影向王福撞來,後面的內侍嚇了一大跳,大聲喝斥起來。

    “大膽。”

    “什麼人敢衝撞聖駕?”

    那名黑影聽得一驚,連忙停住腳步,只是由於收得太急,站不住腳,一下子就向地面倒下,若是摔到地上,必定會是重重的一跤,王福已經看得清楚,這個黑影正是葉五香身邊的青娥,伸手一拉,卻將青娥的身體拉到了自己懷中,只覺得胸前柔綿綿一片。

    王福定眼一看,卻是青娥半個身體已經撲進自己懷裡,鼓鼓的胸脯正貼在自己胸前,難怪有種綿軟的感覺。

    感到自己被皇帝抱住,青娥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掙紮起來,脫離了皇帝的懷抱,急匆匆的跪下道:“奴婢不知皇上駕臨,衝撞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幾名內侍剛才驚出一身冷汗,若是皇上擦破了一點皮,他們這些人不知會受到什麼懲罰,如今見到一名女子跪在地上,正在發火,田成看到皇帝的臉色,連忙低聲道:“不得胡說,看皇上如何處理。”

    幾名內侍也連忙看了看皇帝的臉,見皇帝臉上一片笑意,頓時將剛才要喝斥的話吞了下去,重新退到後面。

    王福正在感受那種綿

    味,沒想到青娥這麼快掙脫開來,心中稍覺遺憾,看地上,抬了抬手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

    眼前的青娥已經二十歲了然是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口,只是身材和數年前的青澀想比明顯豐滿了許多,跪在地上,酥胸茁立王福腦海中不由閃現出第一次見到青娥時的情景,那時的她站在桃樹下,懷中抱著一大束桃花,嬌嫩的桃花奼紫嫣紅,與她俏麗的臉寵交相輝映。

    王福都不知道為什麼過去那麼久,此時自己突然之間會想起來只能說,當時這個小宮女給自己的映像太深刻了,想起剛才的手感,王福臉上浮現出一種玩味的笑意,當時的小宮女現在一點都不小了佛已是一顆成熟的隨時可以採摘的水果。

    “是,多謝皇上寬宏大量。”青娥鬆了一口氣,偷偷的看了皇帝的臉色一下,見到皇上臉上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想起剛才撞進皇帝懷中的情景,心中頓時如同鹿撞一起跳了起來,皇上沒有生氣知如此,自己就不會那麼快掙脫了,呸,自己想什麼呢,若是讓貴妃娘娘知道了恐怕沒自己好果子吃。

    “這麼匆忙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婢是得貴妃娘娘吩咐新來的主子送去各種御用之物。”

    說完,青娥忍不住眼中閃一絲幽怨之色幾年,皇上一直在外東征西討,即使她身為葉婕妤的貼身婢女,也難得見到皇帝一面,好不容易皇帝不打仗了,與皇帝見面的次數多了起來,宮中一下子又進來了幾個狐狸精,紫月宮那位就不用說了,如今更是一下子進了兩個。

    “新來的主,哪來的新主子?”王福茫然的問道。

    青娥不由啊了一聲,不知皇上說是真是假,哪有皇宮進人了,皇帝卻不知曉之事,她忍不住抬頭看著皇帝,想從皇帝臉上瞧出端倪,看到皇上臉上當真茫然一片,剛才的幽怨莫明其妙的消失:“回皇上,是朝鮮送過來的兩位公主。”

    福不由拍了拍腦袋,這才想了起來,朝鮮人的禮單上確實有少女十人,其中兩人正是正使李世緒的女兒,被朝鮮國王賜予公主的名號,這十名少女昨天應當已經進宮,只是王福想起後世朝鮮人的大餅臉,對於沒有整過容,還是冒牌公主的兩名朝鮮女子實在沒有多大興趣,這才將之丟到了腦後。

    不過,無論長得何,朝鮮人竟然數千里將人送來,自己沒有送回去的道理,大不了丟在宮中,就算多養了幾個人而已。想到這,王福有點意興瀾珊的道:“即然如此,那麼去吧。”

    “是。”青娥了欠身,見皇帝再無言語,頗有一些失望,正要轉身離去,王福連忙喊道:“等等,朕記得尚沒有冊封兩人,葉婕妤可吩咐你們以何禮相待這兩名朝鮮公主?”

    “回皇上,葉婕道雖然兩人並沒有冊封,不過,兩人到底是公主,不可怠慢,眼下大明宮中以婕妤最貴,就以婕妤之禮相待,凡重華宮有之物,照樣給兩位公主備上一份。”

    王福聽得一愣,簡直有點不相信葉五香會如此大方,大明皇宮中,自然是以太后為主,只是鄒太后一向不管事,宮中事務就落到了兩名婕身上,不過,一宮之中不可能兩人同時作主,最好的姐妹也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以前因為柳紫蘿年齡稍大,宮中大部分時候都是柳婕妤作主,可是從兩人分別生下一男一女後,許多內侍和宮女明顯偏向於葉婕,雖然皇帝還沒有冊封,許多內侍宮女已經把葉婕妤似同皇后,這種情況下,柳紫蘿也不可能相爭,慢慢重華宮和毓慶宮的地位顛倒,如今又多了兩名朝鮮公主,王福不相信葉五香就會不吃醋,不過,至少表面看來,這個葉五香經過數年鍛煉,確實可以當得這個后宮之主。

    “田成。”

    “奴婢在。”

    “傳朕旨意,分封兩名朝鮮公主為才人,以後就照才人的規格辦理吧。”

    “是,奴婢遵旨。”田成連忙應道。

    “那皇上,奴婢原先給的那些東西?”青娥有點為難的道,同時心中微微竊喜,看來皇上對兩名朝鮮公主並沒有多大意思,或者就不會將標準降低了。

    “原先給的就算了,後面沒有給的,換成才人的標準。”

    “是,奴婢遵旨,不知皇上可還有何事吩咐?”

    王福的目光在青娥身上巡視了一遍,才揮了揮手:“沒事了,你下去吧。”

    青娥連忙欠了欠身:“奴婢告退。”轉身下去,不知為何,望著青娥下去的背影,王福總覺得比剛才好似歡快了許多。

    看到前面葉五香和皇子已經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王福只得丟下剛才的那點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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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13 16:31:37
第十二章旨意

    沒有接近,皇子朱慈~已經鬆開母親的手向王福奔了嘴裡連稚嫩的喊道:“父皇,父皇。”

    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這個五歲的皇子明顯更喜歡這個願意帶他出外遊山玩水的父親,而不是常逼他讀書的母親。

    “哎,小心一點。”見到兒子鬆開自己的手,葉五香連忙囑咐起來。

    朱慈~卻是充耳不聞,越跑越快,皇帝連忙向前數步,將兒子一把搶先抱住,朱慈~在皇帝懷裡開心的大笑起來,一時之間整個重華宮的大院內,全是皇子“咯,咯,咯。”的笑聲。

    “臣妾參見皇上。”葉五香微微一躬身,其餘身邊的宮女、內侍卻連忙跪倒在地上,向皇帝行著大禮。

    “愛妃免禮,各位起身吧。”皇帝臉上全是笑意的道,看著眼前頭戴鳳冠,身披鳳袍,顯得雍容華貴的女子,心中忍不住湧起一股溫馨的感覺,無論是對於葉五香還是柳紫蘿,皇帝可以確信自己更多的是男人對美麗女子的佔有,愛情的成份實在太少,只是近六年的相處,尤其誕下子女後,親情卻是越來越濃。

    “謝皇上。”葉五香盈盈而起,著皇子與皇帝相處融洽,臉上難掩欣喜之色,一時之間,兩名朝鮮公主入宮的怨氣頓時消散,向後輕輕揮了揮手,陪著皇帝向重華宮的大門走去。各個內侍宮女對望了一眼,默契的向後退下。

    雨花閣內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聲音清脆無比,顯然都是一些年輕女子的聲音,奇怪的是除了有點生疏的漢語外,還夾雜著外面宮女內侍們不懂的話音。

    “哼,這些蠻女能進入咱大明的皇宮,簡直是幾生修來的福氣。”一名內侍忍不住道,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是些蠻夷女子見到一樣東西就要大呼小叫,簡直是丟人現眼。”另一名內侍也道,臉上的表情和前面那名內侍相差無幾。

    花閣。正是葉五香安排兩位朝鮮公主地住處了這兩名朝鮮公主外。另外八名少女作為服侍公主地婢女也一同住進雨花閣鮮君臣上下一心要討好大明皇帝。自然不會送粗笨之人。這八名少女在宮中雖然只是婢女身份。不過在朝鮮也都出身於官宦人家。只是官職多不高。最高之人也不過是五品大臣之女。

    在鮮們算得上千金小姐。只是即使是國王地宮殿也不過只有幾十間屋子牆不過一丈。一般小官宦人家家中屋房只有七八間就算不錯眼界自然是小了一點。初次進入大明皇宮切自然覺得驚奇。落入內侍眼裡。免不了心生鄙夷。

    與那八名嘰嘰喳喳地普通少女相比。兩名朝鮮公主卻顯得有一點安靜。她們年齡比其餘少女更大一些。懂得地事情自然多。尤其是她們剛剛十三歲時。因為名聲傳到多爾袞耳中。遭到多爾袞索取。若不是朝鮮君臣上下對滿人都極為反感。拖了三年。此刻她們已經是多爾袞地側福晉了。

    多爾袞地名聲在朝鮮可以止小兒夜啼。被傳成青面獠牙地混世魔王。如果有可能。她們當然不願意嫁給多爾]。反而是大明皇帝數次禦駕親征取得大勝。在朝鮮同樣被傳成聖君再世。對於大明皇帝。兩人感激中又帶有好奇。只是這和嫁給皇帝並沒有多大聯繫。遠離故土數千里。肩上還要擔負著朝鮮與大明友好地使命。這多麼東西沉甸甸地壓下來。她們地心情自然難予像其餘少女般輕鬆。甚至連那些在朝鮮永遠看不到地稀奇之物也難予引起她們地興趣。

    兩名公主地安靜。很快便引起了其餘朝鮮少女地註意。一時之間。雨花閣內嘰嘰喳喳地聲音小了很多。

    “公主。你們不高興嗎?”一名圓臉朝鮮少女來到兩人身邊。惑地問道。這名少女只有十四歲。是朝鮮一名五品官員地女兒。在朝鮮送來地十人中。除了被封為淑敬、淑靜地兩名公主。就是她地身份最高。

    “沒有,能夠嫁與大明皇帝為妃,遠勝於嫁於那個滿人惡魔,何況眼前這座宮殿,就是我們大王也不可能住得如此之好,我們又如何會不高興?”

    不知是淑敬還是淑靜的公主回道,事實上,即使是那名圓臉少女也難予分清哪個公主是淑敬,哪個是淑靜,偏偏朝鮮國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兩名公主的封號也弄得相似,即使是她們自報封號,外人也難予分辨。

    好在兩人的笑容還是有所不同,兩人都是單酒窩,笑起來時,淑敬公主的酒窩在左邊,淑靜則在右邊。只是兩人容貌相似,封號相似,除了她們自己,外人要搞清實在太難,這兩人若是嫁給兩名不同的男子,恐怕就是他們的丈夫也要難予分清哪一個是自己的妻子。

    圓臉少女素性也不分辨,直接道:“若是公主沒有不高興,為何不和我們一起查看一下這裡的東西,要知道以後這裡可就是兩位公主的居所?”

    兩人齊搖了搖頭,正當一人要說話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在數名內侍宮女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兩人連忙起身,率著其餘朝鮮女子向來人行禮:“見過青娥總管。”

    看著這兩名一模一樣,長相絕美的朝鮮公主,青娥忍不住心中又泛起一股愁緒,這兩名朝鮮女子,即使她身為女兒身也忍不住喜愛,眼下皇帝還沒有與她們見過面,自然是不放在心上,若是一旦見面,皇上被她們勾去魂怎麼辦?

    皇上被她們勾去魂又關我什麼事?我只做好重華宮總管之職就可以了;當然關我事,我是替婕妤娘娘擔心;別騙自己了,難道你就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哎,好不要臉,你瞎想什麼……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在青娥腦中盤旋,將來意忘得一干二淨,一名宮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扯了一下青娥的衣襟,提醒道:“青娥總管。”

    青娥這才回過神來,口中道:“皇上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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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13 16:40:20
第十三章新大陸

    接到有皇帝的旨意,整個雨花閣的宮女、內侍連忙下來的正是皇帝封兩名朝鮮公主為才人的旨意,除了旨意外,後面一群內侍,宮女手捧著大批皇帝賞賜過來的東西,才人所用的東西比起婕妤來自然是差了數等,只是無論是兩名公主還是其餘八名朝鮮少女都難予分辨出昨天的東西和今天有什麼不同,只覺得今天的東西更是琳瑯滿目,看得她們眼花繚亂。

    青娥傳完旨意,又將各種賞賜的東西盡數交付給兩名新任的才人後,帶著內侍宮女退下,當雨花閣再次只剩下十名朝鮮少女時,興奮的嘰嘰喳喳聲又響了起來,只有兩名公主依然是滿腹心事。

    一個月後,南京碼頭熱鬧非凡,數百艘戰艦將江面布的密密麻麻,戰艦上面,一隊隊羽林衛整齊的站著,微風一吹,頭上的白翎如同波浪一般搖動,只是他們的身軀卻如同塑像一樣在船上一動不動。

    看著這支隊伍,岸上送行的百姓心中自豪之情由然而生,從羽林衛成立以來,無論是對國內的藩鎮還是一般的流寇,滿人,這支隊伍幾乎都是戰無不勝,如今,剛剛休整了不到半年,他們又要數徵數千里。

    表面上,這次兩萬人的大軍只是替朝鮮人驅除朝鮮境內的滿人,將朝鮮從滿人統治下解救出來,實際上,他們還擔負著與山海關的守軍配合佔滿洲的重任,否則,二萬人的羽林衛對付只有不到一千滿人,那簡直是笑話。

    若是前幾次出,許多百姓都還有一些擔心的話次再也沒有人對這次隊伍取得勝利懷,大明的大砲和火槍,已經證明遠勝於原先那些吹噓成騎射無敵的滿人,更何況眼下滿人只是一隻病貓,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羽林衛多是南方人,能否克服滿洲寒冷的天氣,將成為這次能否將滿人連根撥起的關健。

    現在已是六月初,離天氣還有三個月時間,眼下倒不需要擔心天氣因素,不過出於未雨綢繆的考慮,戶部已經開始準備寒衣,即使是攻擊順利,這兩萬大軍至少要在朝鮮駐紮兩年的時間即使朝鮮不如滿洲寒冷,比起南方來說依然要冷的多。

    這次統軍的選即不是黃得功,也不是閻應元,而是由捷虎營的王公略為主,猛虎營汪萬年為副,加上山海關的孫克鹹,殷洪盛總共三萬大軍,加上東海艦隊協助謂兵勢雄壯之極。

    岸上,李和李世緒兩人正在和大明禮部官員告別次大明派出禮部尚書錢謙益親自送行,算得上非常隆重。

    對於這場大明之行李和李世緒兩人無疑是非常滿意,他們要求之事大明幾乎全部答應,雖然付出了不少代價,比如說海關抵押了出去,只是和他們得到的比起來,兩人認為還是劃得來,

    至於大明在壤開設銀行。海關地稅務由銀行代辦之事兩人根本不在意。反正朝鮮以前也沒有銀行。大明戶部銀行願意過來就過來吧。將錢存在銀行不但免費保管。而且每年還有利錢。這樣地好事哪裡找去。何況有天朝地戶部銀行在。他們手頭有急用時說不定也可以貸上幾筆。

    除了這兩樣外。更讓李和李世緒兩人滿意地是。大明向朝鮮開放了火器買賣。憑著前面賺到地數萬兩銀子。加上兩人作主。先期挪用了一部分大明貸給朝鮮地銀子。兩人向大明購買了數千支火槍。二十多門大砲。有了這批軍火。朝鮮地七千禁衛軍非但不會像先前一樣軍械不全。反而一下子就變成半火器地部隊。

    唯一讓兩人有點不滿意地是大明皇帝地賞賜並不如想像中地豐厚。多是一些賞玩之物。還有不少儒家。佛學之類地書藉。價值不要說與一百匹種馬相比。就是和四對海冬青相比也有一點寒磣。不過。與大明給予他們地東西相比起來。李和李世緒兩人還是覺得羞愧。自然也不會表示出什麼不滿。

    “錢大人。請留步。請致語皇上。小使對於皇上地天恩感激不盡。若是有機會。明年此時小使必定會再來向皇上拜謝。”李來到碼頭登船地地方。向錢謙益拱手作別道。

    “麟坪大君能來。老夫熱烈歡迎。”錢謙益回道。

    完成自己地使命後。李和李世緒這一個月來在京城也沒少結交大明重臣。對於錢謙益。更是連送了數支據說有千年地高麗人三。讓錢謙益在晚上時雄風大漲。關係自然密切起來。

    對於朝鮮使臣這種行為,皇帝自然懶得理會,這幾乎是小國使臣必然的招數,要想依附大國,就不能不與重臣搞好關係,反正協議已經簽下,對於這個協議一方願打,一方願挨,也不可能改變,皇帝自然不在意朝鮮使臣與大臣來往。

    相反,對於皇帝給朝鮮如此優厚的條件,一些朝中大臣反而不能理解,直呼皇帝對朝鮮太過大方,畢竟又是派兵,又是一千萬兩白銀送出去,換來的

    個還沒有建立起來的海關五十年管理和一半的收支加一個銀行的開辦權,未免有點劃不來的感覺,不過,大明一向有對落藩屬國厚待的傳統,皇帝的做法也無可厚非,最多是有人叨嘮幾句,卻無人真正反對。

    李世緒張了張口,想問問自己兩個女兒的近況,所謂一入宮門深入海,雖然他這一個月一直在南京,只是自十名朝鮮少女進宮之後,他就沒有再與女兒見過面,除了得知兩名女兒被封為才人外,對女兒的情況一無所知,只是轉念一想,這是帝王家事,錢謙益未必知道是知道了也未必會透露什麼。

    嗚嗚的號角聲起,最前面的戰艦已經開始揚帆起錨,李世緒只能聊悵的嘆了一口氣,登上他們來時的座船,來時他們僅有一條船去時卻是數百艘戰般,二萬大明精銳的羽林衛陪同,其中隨船還帶著數百萬兩白銀,就憑這一點,不要說兩個女兒,就是再多的女兒,只有大明皇帝要,李世緒也願意送來。

    看到船隊漸漸遠去,錢謙益忍不住撫了撫鬍子,對於皇帝為何如此大方錢謙益同樣不解,他很清楚,皇帝心中並沒有那種要四方蠻夷自覺來投的想法,按照皇帝不肯吃虧的性恪理不該如此大方才對,難怪這其中另有巧妙不成?

    不過既然皇帝如此大方,他這個禮部尚書自然好做,不用乾得罪人的勾當,這個月不知聽了兩名朝鮮人多少奉承話,想了一下,錢謙益依然不得要領一個月沒有想通之事,自然不是他現在一下能想通錢謙益只好搖了搖頭,向城中返回。

    錢謙益來到皇要請求皇帝接見,接他的田成卻搖了搖頭:“錢大人請稍等,皇上現在正有要事在身,剛才吩咐暫時不讓任何人進見。”

    錢謙益聽是一愣,一般來,他這樣的內閣大臣不會在皇帝的拒見之列,好奇的問道:“田公公,皇上在召見誰?”

    “誰,還不是那海盜頭子唄。”田成沒好氣的道。

    錢謙益更是聽得糊塗,不住又問了一遍哪個海盜頭子,田成才道是南洋提督顧三,錢謙益這才恍然大悟,心中只道,自己才剛剛送走了一支艦隊,沒想到南洋提督顧三也回到京城。

    雖海關這些年收入節節增長,甚至超過了田賦方面的收入,只是觀念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相比於羽林衛的戰功赫赫,大明海軍在百姓心中根本無足輕重,尤其是大明的兩名海軍將領都是海盜出身,更是末免讓人低看一層,鄭森還好,畢竟其父掌管過福建一省,顧三麻子卻是直接從海盜提升上來,短短五年多的時間一躍為朝中二品大臣,掌管著南洋艦隊數萬人馬,不知讓多少人為之側目。

    對於顧三麻的待遇,羨慕、眼紅、忌妒者不知其數,普通老百姓如此,宮中的太監更是如此,尤其是有一位老祖宗曾經率著數萬人的龐大艦隊七下西洋,威風赫赫,太監們更是對海軍兩名提督沒有好感,生似他們搶了自己的位子似的。

    錢謙益自知道太監們的這點心思,尤其是田成,本身是福王府的老人,又曾為皇帝到境購買過大批火器,自認為若是皇帝能讓他領軍的話,所做的功績說不定也可以和大明初期的那位老祖宗相比,對於顧三自然沒有什麼好話。

    既然是皇帝召見海軍提督,錢謙益雖然是內閣大臣,也只有等待了,他身處中樞,不會如同普通百姓一樣見識,表面上看來顧三簡直是走狗屎運,被皇上青睞,一下子變成了海軍提督,錢謙益卻知道,顧三能夠成為南海艦隊提督,固然有走運的成份,只是也要他自己有能力才能坐穩這個位子,從早期的走私為皇帝籌措銀子,到後期剿滅海盜,維護大明周邊海域的安寧,顧三都做出了不少漂亮的成績。

    海上的戰鬥不像陸上那樣轟轟烈烈,甚至不為人知,只是這數年,無論是東海艦隊還是南海艦隊都沒有停止過剿滅海盜,以前那些遠比顧三麻子強大的海盜紛紛在大明海軍打擊下,要麼永沉海底,要麼改行成為商人,少部分人依然活躍,只是再也不敢在近海活動,昔日海上那些顧三麻子的同僚對顧三恨之入骨,這才能有大明海關一年比一年高漲的稅收。

    皇帝的書房內,顧三麻子正恭敬的立在皇帝身邊,和皇帝同看著一張地圖,雖然做了海軍提督,只是這些年,顧三麻子並沒有貪圖享受,他大部分時間依然停留在海上,皮膚成古銅色,全身肌肉鼓起,充滿著驃悍的神色。

    此刻聞聽到皇帝的話,顧三麻子眼中精光亮起,忍不住道:“皇上是說從瓜哇再過去一千多裏會有一塊和中原差不多大小的大陸?”

    “不錯得的是這塊大陸上現在不但沒有國家,而且幾乎是沒有多少人居住,大明二百多年以來,雖然多數時期禁海,依然阻止不

    百姓冒著生命危險下南洋?為何,實仍是沿海故,前些天,朕在南京周圍轉了一遍,有無良地主對佃戶收取高達八成五的稅收,即使是忠厚之輩,地租也收到六成,大明眼下看似太平盛世,其實不少百姓依然生活艱難,南洋有大量土地可供開墾當地土人又懶惰無比,過去的漢人只要不死,雖然要受到當地土人甚至蕃鬼的盤剝,只是不至於人人發家致富可以混口飯吃,這才是這些年許多沿海居民爭相下海的原因豈能一概靠堵能起作用。 ”

    “皇上,南洋各國都不足為慮,若是皇上願意,臣願提一支艦隊打滅呂宋、渤泥等國,將其國主執於皇上腳下。”顧三忍不住道,這不是顧三吹牛當他還是海盜時,對於南洋各國的實力就比較清楚當然,南洋由於有西洋人盜們雖然敢搶商船,卻從來沒有打著攻佔其國的主意過,眼下顧三手中掌握著大明一半的水師力量,要滅其一國可以說毫不費力。

    王福搖了搖頭:“此事不急,滅一國易,要想將一國融入大明難,眼下大明西有張獻忠的大西國未滅,北有滿人死而不僵,大明尚沒有精力兩頭兼顧,可是尋找這個大陸卻不難,若是愛卿能找到這個大陸,朕在大陸上成立行省,委任官吏,引導無地漢人過去耕作,總比漢人流落到南洋各處要強,也可使得沿海人多地少的局面減緩。”

    聽到不能對南洋的國家動手,顧三臉上稍微露出一絲遺憾之色,只是想到如果當今有這麼一塊大陸,自己的南洋艦隊先期登上,也可以說是為大明開疆拓土,依皇帝的說法,這個大陸有整個中原大,若是真找到了,恐怕憑此就可以載入史冊,想到這,顧三重新興奮起來:“皇上放心,微臣親自帶著船隊出發,不找到皇帝所說的大陸,微臣不返航。”

    王福點了點頭,澳洲如此大,自己又點明瞭大概方位,若是顧三的艦隊找不到才有鬼。

    笑道:“朕聽說此陸上有種特別的動物,前肢短小,後腿粗大,是跳著走路,在母獸的腹部下,還有一個育兒袋,可以用來裝小獸,若是愛卿到達此大陸,替朕抓上數十隻回來。”

    澳洲和南洋比起來,不但,而且貧瘠,只不過面積實在太大,隨便總能塞下數千萬人,只是若沒有東西吸引人,要想讓百姓自願前往澳洲,恐怕效果不太好,袋鼠正是皇帝用來吸引老百姓前往南洋的法寶,這種奇怪的動物若是來到大明境內想不引起哄動都難。

    “有這樣奇怪動物。”顧三聽得不由愣了一下,想像著這種動物到底是何種模樣,半響才道:“微臣遵旨!”

    只是他心中還是想像到會有跳著走路,腹部有袋子裝小獸的動物。忍不住問道:“皇上,真有這種動物?”

    剛完,顧三馬上就後悔起來,不過,對於顧三的問,皇帝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示:“這個愛卿到了那塊大陸自然就清楚了,朕若要向你解釋,沒有實物也解釋不清。”

    “是,微臣問差皇上說有自然就有。”顧三臉上忍不住有點訕訕起來。

    皇帝又好又好笑的看著這員水師愛將,朕又不是神仙,什麼叫說有自然有,只是也不好作什麼糾正,反正顧三到了島上自然會發現袋鼠,接下來,皇帝又向顧三交待了一些此行要注意的事項,等皇帝交待完畢,顧三才告退。

    對於皇帝為何會對連他都沒有聽說過的大陸如此瞭解,顧三難免感覺奇怪,只是明智的沒有追根問底,皇帝要說自然會說。

    退出皇帝書房,顧三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喜色,不要說發現這個大陸後會千古流芳,單單聽到皇帝的介紹,顧三就恨不得馬上到那片大陸上見識一番,對於海盜來講,骨子裏永遠不會缺少冒險的精神,成為水師將領同樣如此

    剛出皇帝書屋,顧三與錢謙益迎面相碰,此時錢謙益已經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打過招呼之後,看到顧三掩飾不住的笑意,錢謙益忍不住問道:“顧將軍,可能水師又打了大勝仗?”

    “呵,錢大人,這可是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的事。”說完這半載,顧三已經走遠,在沒有找到皇上所說大陸之前,顧三自然不有先期透露出來。

    錢謙益聽了半句話,只覺得惑萬分,什麼事比打了勝仗還高興,難道是向皇上獻了什麼稀世珍寶,隨即又搖了搖頭,稀世珍寶莫必就能讓皇上高興,這些年不知有多少地方官企圖僥倖,向皇帝獻上各種祥瑞,都被皇帝斥為不務正道,結果後來誰也不敢輕易獻什麼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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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選秀與啟航

    想不出來就不想,事實上錢謙益是一個很豁達之人,大年紀還受到柳如是青睞,既使在大明滅亡後,還能活上十幾年,直到八十多歲才去世。

    進入禦書房內,看到皇帝的身影,錢謙益將剛才的事拋開,連忙行禮道:“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微微一笑:“愛卿免禮,大軍和朝鮮使臣可是已經出發?”

    “回皇上,已經出發了。”

    “朝鮮使臣可說了一些什麼?”

    “皇上,朝鮮使臣只是感謝皇上對屬國的厚待,其餘並沒能多說什麼,只是……”錢謙益回憶了一下才道:“只是朝鮮正使李世緒好像很關心兩名新進才人在宮中生活。”

    “父女連心,這也正常,若非了兩國關係,朕也不忍讓他們父女分離。”

    “皇上多慮了,鮮女子能進入皇宮是她們的福氣,若是能誕下一男半女,朝鮮上下也臉上有光。”錢謙益不以為然的道。

    皇帝搖了搖頭,這個時代,身份最貴的女子終究還是男人的附庸,國與國之間用女子充當聯姻的工具更是平常,好在大明沒有這個必要,自己的女兒絕不會充當和親的工具,嫁給那些屬國君主,自己身為男子,卻沒有必要與錢謙益爭辯,只是錢謙益提到兩名朝鮮公主時,皇帝卻免不了心中動了一下念頭,說起來,快過去了一個月,自己還沒有見過兩名朝鮮公主,不管長得如何,這兩人終究算是自己的妃子自己若是一面也不見,實在說不過去。

    正當皇帝在想什麼時候去見一見這兩名朝鮮公主時,錢謙益臉上神色鄭重起來,道:“皇上,臣有一事啟奏。”

    皇帝惑地看了錢謙益一眼。君臣兩人單獨相見。本來就有彼此輕鬆之意。何況今天派錢謙益送朝鮮使臣回返雖然是大事。卻沒有什麼批漏才對怎麼一幅鄭重其事。像是有大事向自己稟報一樣。皇帝忍住心中地惑。道“愛卿請講。”

    “稟皇上。皇上登位已經年。除了開初直沒有在全國征選秀女。如今天下太平。海內寧清臣懇請皇上下旨在全國征選秀女。為皇家開枝散葉。”錢謙益剛才提起兩名朝鮮公主。用意卻是在這裡。

    “這個……”皇帝臉上露出一絲遲之色。在全國征選美女怕沒有這個男人會拒絕這樣地誘惑。只是王福多少還有一點不忍。為了自己一個人地慾望。將不知多少青春少女圈進在深宮中。哪怕是五年。十年後會放出終究是一種殘忍之事。

    “皇上。宮中地秀女最短也入宮六年規定必須放出一部分出去嫁人。若是不徵選秀女中無人可用。實有損皇室威嚴臣懇請皇上下旨選秀。”

    錢謙益言詞懇切。講地也不無道理。這幾年。宮中無論中內侍還是宮女都少進。人手本身已經不足。若是再放出一批人又不補充地話。確實連打掃地侍女都不夠。除非不放人出去。只是不放人地話還不如新招一批。

    “既然如此。此事就由內閣協商著辦吧。”皇帝最終還是抵禦不住誘惑。答應了下來。

    “微臣遵旨。”錢謙益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喜色,他的要求正當,內閣沒有不同意之理,辦成此事,選秀成功後,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勞:“微臣這就著手準備,三個月後,必定為皇上選出一批品貌端正的秀女入宮。”

    錢謙益這麼一說,王福倒是遲起來,道:“三月之後,正是朝廷恩科舉行之時,禮部同時要應付國家的論才大典,又要全國選秀,是否會太過勞累,若是因選秀而使恩科有所疏漏,得不償失,朕倒是寧願選秀能夠向後拖一拖。

    所謂恩科,自然是有別於正科,科舉每三年一次,不過,也有例外之時,比如遇到國家喜慶之年,皇帝會在不是科舉之年下旨舉行一次考試,多舉行一次考試,等於考生多一次考試的機會,俗稱恩科。

    弘光朝已經舉行過兩次科舉,一次是弘光二年,當時朝廷雖然成立,只是正處於風雨飄搖之機,皇帝率軍禦駕親征在外,加上北方全面淪陷,許多考生或是觀望,或因為道路的原因無法趕來,結果參考之人不足平常人數的三分之一,朝廷也只錄用了數十人,可謂草草了事。

    第二次科考則是在去年,這次皇帝同樣征戰在外,不過,大明已經重新崛起,前方捷報頻傳,這次科舉雖然不如以前大明全盛之

    是比起第一次來不可同日而言,參加科舉計程車子高達朝廷按正常錄用的比例,一共有二百多名進士入選,如今已經充實到朝廷各個部門。

    按照正常程式,下一次科舉將會在弘光八年舉行,只是今年皇帝二月返回南京便宣佈為慶祝朝廷收復北方數省故土,特加一次恩科,為了讓北方計程車子來得及參加考試,皇帝將恩科放在九月舉行,如今已是六月,一些性急計程車子已經趕到京城。

    對於這次恩科,無論是朝廷還是士子都分外重視,畢竟朝廷收復了北方數省,需要大批官員,有消息稱,這次朝廷錄用計程車子人數將前所未有,何況前兩次雖然是國家正常取士,只是皇帝都在外征戰,只有這次皇帝才會親自參加論才大典,若是在殿試中表現良好,以後必定會青雲直上,因此雖然去年才剛剛舉行一次科舉,禮部預測,今年參加應試計程車子會比去年要多的多,為止,戶部還撥出一筆銀子對貢院進行修膳和擴充,以便容納更多計程車子。

    “皇上放心,科舉仍國家大典,臣安敢懈怠,禮部已做好了準備,科舉仍是收天下英才,選秀則是收天下美女,科考與選秀同時進行,無論是英才還是紅顏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若是流傳至後世,正是一則佳話。”

    不得不說,錢謙益很善於說話,皇帝聽得連連點頭,再無憂慮:“好吧,既然愛卿如此有把握,朕就交由交卿了。”

    “皇上聖明,臣先告退。”

    “嗯。” 王福點了點頭,錢謙益沖沖的起身退出皇帝的書房,看著錢謙益退下的背影,王福忍不住搖了搖頭,對於錢謙益甚至有點羨慕起來,在這個醫療水平低下的時代,能上七十歲的人極少,要不然也不會有古稀的說法,可是錢謙益馬上就要到七十了,依然是生龍活虎,比四十五歲之人的精力還要好。

    伸了一下懶,皇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邁出書房,又不由自主的向重華宮方向走去,渾然忘了先前要去看一下兩名朝鮮公主的想法。

    對於皇帝選秀之事,內閣果然毫阻攔,一致通過,半月之後,通過驛站的快馬傳遞,大明兩京十三省,除去一些偏遠地方外,都知道了皇帝選秀之事,對於這次選秀,地方官都拿出了極大的熱情來對付這場選秀。

    六年前,大明京城被流寇破,四十餘天後滿人又在吳三桂的引導下引關,許多還心向大明的官員士紳幾乎絕望,認為天下改朝換代已經不可避免。

    若沒當今皇上數次禦駕親征,誰也不知道大明會落到何種境地,眼下大明蒸蒸日上,不但兵力強大,而且國庫充盈,又是一幅新朝氣象,百年後,皇帝聖君的名聲肯定少不了,若是能得到皇上青睞,青雲直上,史書上也可以隆重著上一筆,成為一代名臣,難得有這樣好巴結皇帝的機會,各個地方官自然不願錯過。

    大明選秀與以前歷代同,無論是秀女還是妃嬪多出於小戶人家,反倒是高官之女較少,這是因為朱元璋擔心外戚幹政,給歷代子孫立下的規當然,也不是絕對,朱元璋給自己長子和燕王朱捷所選的妃嬪就有勳貴之女,如今皇后依然空懸,而且皇帝子嗣不旺,只有一名皇子的情況下實難令大臣們放心,不少勳貴高官也紛紛推出自己的女兒,想獲得宮中的高位,讓這次選秀也變得越來越大起來。

    就在全國都在為皇帝的這次選秀和即將到來的科考吸引時,南京碼頭,一支由四十艘戰艦,五千精銳水手組成的探險隊伍悄然出發,這次艦隊將穿過整個南洋,然後再前行超過上千里的海路,到達皇帝所說的大陸。

    雖然大明海軍在南洋已佔上風,只是遠離大陸行進萬裏,又有數千里不熟悉的路線,,一路上,他們不但可能可能和海盜,不有可能和荷蘭人,與西班牙人等西洋人相遇,為了安全,這四十艘戰艦無論是人員還是船隻,都是顧三麻子從南海艦隊精選而出,艘隊的座艘是由一艘三層樓高,裝有七十二門大砲的戰艦組成,其餘戰艦,四十八大砲戰艦有十艘,三十六門大砲戰艦十艘,十八門大砲十九艘,這只艦隊匯聚了整個南海艦隊的精華,若是出事,可以說整個南海艦隊將會一厥不振,幾乎要重組才可能恢復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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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夏家

    數十艘戰船,五千精銳士兵,加上船員和僕役,總共七雖然與明初鄭和下西洋時二百四十多艘戰船,二萬七千餘人的龐大艦隊不能相比,可是若論戰力,則遠遠超過,整個艦隊大砲加起來一千二百多門,火槍一萬多支,即使是船上的廚子也能分配到一支火槍。

    對於這次艦隊航行的目的,整個艦隊的成員除了顧三一人知曉外,其餘人其茫然無知,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和二百多年前一樣,這次艦隊遠航是向大明南洋屬國和西洋各國宣揚國威。

    “都督,這次我們出使南洋,宣揚大明國威,是否能像鄭和一樣留名青史?”一名親兵忍不住問道,臉上露出一絲憧憬之色。

    “都督當然可以,至於你劉三兒,恐怕沒有人記得。”另一名親兵大笑道。

    “誰說沒有人記得,老子回去後,把一段經歷讓人寫下去,傳給子孫不行嗎?”那名叫劉三的親兵咬牙切齒的道。

    劉三的話讓其親兵聽得砰然而動,對於這次這宣楊大明軍威的航行,許多人都倍感自豪,只是歷史總是記錄那些大人物,至於他們,若是能將自己的經歷記錄下來留給子孫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顧三聽得微微一笑,道:“大放心,若是這航行順利,我們不但會青史留名,而且遠勝於鄭和。”

    雖然皇帝所的大陸顧三從沒有聽聞,可是他對皇帝的話卻是毫不懷疑,皇上若沒有把握,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鄭和七下西洋,雖然宣揚了國威,可是沒有為大明增加一寸土地,以至永樂皇帝之後中官員認為此舉徒耗錢糧,於國事無益,為了防止後面帝王重複這一舉動,當時的兵部尚書將造船資料付之一炬,使大明造船技術一下子落後百年,大明艦隊也只能存在記憶之中。

    南洋艦隊這次同樣的行動卻沒到朝臣們多加阻撓,一則是因為大臣們的精力放在即將到來的恩科和選秀上面,二則大明財力眼下極為充裕上這幾年海關越來越高的稅收,大明重臣不可能不看在眼裡,畢竟海關一年的稅收足可以支撐這樣的航行十幾次,艦隊航行宣揚國威時,也可以順便剿滅盤據在外海的海盜加商船安全。

    南海艦隊的這個舉動國內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對於南洋各國卻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尤其是呂宋的西班牙人更是如臨大敵竟如果大明要攻打呂宋的話,這支艦隊綽綽有餘,而且西班牙人數次在呂宋對華人屠殺,自己做賊心虛荷蘭人有被大明艦隊逐出台灣的前車之鑑,更是大為慌張。

    反倒是南洋地土著國家雖震動。卻沒有多少擔心。許多國家還留有二百多年前大明艦隊地來訪地記憶。這些國家紀念大明艦隊到來地碑文和建築猶存。相比於西人地貪得無厭明帶給他們地更多是友好。甚至不少南洋國家盼望著大明艦隊到來會將貪婪地西人趕走當然。這是後話下大明艦隊才剛從南京啟程。

    松江府夏家。夏完淳生母陸氏正後院走去沒有接近花園。一陣金戈之聲傳來。陸氏忍不住搖了搖頭。

    “夫人真有福氣。小姐地劍法可好了。比起少爺來還要好。現在少爺已是大將軍。堂堂正正地子爵爺。若是小姐不是女兒身。恐怕夏家已經有一個伯爵爺也不一定。 ”看到陸氏臉上地不豫之色。一名陸氏地貼身丫環忍不住道。

    “劍法。劍法。她一個女孩家。學那麼好地劍法又什麼用。再說。我聽說現在朝廷作戰都是用火槍。無論多厲害地武藝。一旦被火槍打中不死也要成為廢人。唉。當初真不該聽老爺地話。讓她進庵中學什麼劍?”陸氏極為後悔地道。

    幾名丫環聽說頗為不服氣。在夏家。二小姐因為美貌。又武藝高強。還可以經常一人出外闖蕩。簡直是所有丫環地偶像。只是對於夏陸氏。夏家無論是親戚還是下人都極為羨慕。尊敬。對夏陸氏地話卻不敢反駁。只好翹著嘴表示不滿。

    陸氏雖然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知書達理。只是到底是小妾。本來應該受盡大房欺壓。偏偏夏家大房盛氏同樣出身書香門第。與陸氏互相欣賞。在夏家。基本上得到平妻地待遇。

    非但如此,由於盛氏只有一女,陸氏卻是子女雙全,而且兒子更是從小就被譽為神童,小小年紀得中舉人,夏完淳由文轉武後,不知多少人為陸氏惋惜,只是數年之後,夏完淳竟然憑藉軍功得封子

    氏也被朝廷封為三品誥命,這簡直是天大的榮耀。

    要說當初讓夏蘊貞學劍也不錯,夏允彝遊歷天下,大明各地壕強對於佃戶的壓搾簡直觸目驚心,偏偏又天災頻頻,大明還外有強敵,這樣的天下焉有不亂之理,夏允彝讓女兒學劍,無非是想讓女兒在亂世時有自保的能力,哪知道大明聖君一出,天下平定如此之快,火槍的發展又讓劍法作用變得越來越小,女兒學劍出師之後變得自立起來,哪怕是父母的話也不肯全聽,定下的親事一直拖著不肯完婚,弄得原先的老友嘉定侯家與夏家幾乎反目成仇,想必夏允彝現在也在後悔,早知如此,讓女兒安安靜靜在家裡多好。

    “娘,你來了。”看到陸氏出現在自己的院門口,正在與師妹黃婉秋練劍的夏蘊貞連忙停了下來,將劍插入鞘中。

    數年時間過去,夏蘊貞容貌不變,依然一身白衣,臉上清麗如仙,而黃婉秋卻由一個黃毛丫頭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兩人並肩站在一起,一白一黃,猶如兩朵並開的牡丹,她們腰間的長劍,更是顯得兩人英姿颯爽。

    只是夏陸氏的目光在院中掃過,看到院中樹枝齊飛,亂遭遭成一團的情景,忍不住又是一陣搖頭,道:“貞兒,這是在家裡,何況是這樣的熱天,你就不能安安靜靜一會兒嗎?”

    “娘,孩兒這些年經習慣了,一天不練就會覺得全身不舒服。”夏蘊貞一陣頭疼的道。

    “可是你這樣下去,誰家敢你?”說起這個,陸氏臉上忍不住一片哀愁,女兒已經二十二歲了,嫁人的年齡早已經過去,本來與侯家定好了親事,從哪方面來說,侯家都是女兒的良配,前幾年侯家還一個勁的催促,可惜那個孩子卻是早夭,二年前病逝,女兒還未過門,又背上了一個克夫的名聲,除非將女兒嫁給人做小妾,否則還真不好嫁了,可是自己當初已是小妾身份,難道讓女兒也成為別人的小妾不成?何況就是自己願意,以女兒的性情如何願意與人當妾。

    果然,夏陸氏話剛落,夏蘊貞已經回道:“娘,若是沒人敢娶,女兒就小姑獨處又有什麼不好?”

    “胡說什麼,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家的子弟不錯,娘已經讓篆兒留意,若是有合適的子弟,你這次就不要再推遲了,篆兒對你再尊敬不過,她推薦的人選,想必不會辱沒你。”夏陸氏道。

    篆兒指的是夏完淳的子錢篆,錢家數名進士,教出來的女兒也是一身書卷氣,偏偏這個渾身書卷氣的錢篆對於夏蘊貞也充滿崇拜,大概女人都是如此,既嚮往外面的生活,又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對於能做到此事之人自然免不了崇拜。

    夏蘊貞臉上一陣無奈,剛要絕,只是看到陸氏臉上的愁容,只好默不作聲。

    見到女兒不反對,夏陸氏只當女答應,目光放到黃婉秋的身上,道:“婉秋,你與貞兒情同姐妹,我也一向把你當成女兒看待,貞兒耽擱了數年,你不能再耽擱下去,你母親出家清修,家中無人作主,這次我就索性充當長輩,為你作主,也為你找一門親事如何?”

    “我……”黃婉秋愣了愣,沒想到夏陸氏的矛頭一下子對準了她,從在尼庵中看到夏蘊貞開始,黃婉秋就對夏蘊貞產生了依賴,加上這幾年,她一直跟在師姐身邊,一旦師姐嫁人,她除非回到尼庵,否則還真不知道哪裡去,此時只能訥訥的道:“全憑伯母作主。”

    “這就對了,這幾天,你們就不要練劍了,梅兒,蘭兒,你們兩人這些天跟兩位小姐在一起,讓她們學一學女紅。”

    “是,夫人。”兩名丫環脆生生的應道。

    又交待了數句,夏陸氏才滿意的離開,只是將自己兩名貼身丫環留在院中,看到夏陸氏離去,夏蘊貞忍不住又從腰間抽出長劍,叫梅兒的丫環連忙道:“二小姐,婉秋小姐,夫人交待要奴婢們教兩位小姐女紅。”

    夏蘊貞只得將長劍放下,隨著兩名丫環進屋,拿起針線。當晚,夏府圍牆上兩條黑影閃動,隨即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服侍二小姐的丫環們發現二小姐和她的小師妹不見蹤影,數名丫環臉上都是露出苦笑,卻無人慌張,找了一下,就在桌子上找到一封信,連忙拿著信去向夏陸氏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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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同船

    看到兩名丫環匆匆跑過來,夏陸氏臉色微微一變,直~小姐可是已不在房中? ”

    梅、蘭兩名婢女一齊點了點頭:“回夫人,這是二小姐留下的信。”

    “放著罷。”夏陸氏心情大壞,她懶得看信,對夏盛氏苦笑道:“姐姐,你看,貞兒簡直太不像話了,我昨天才剛說要給她找一門親事,今天又來一個不告而別,難道她真要姑老終身不成,真正氣死我也。”

    盛氏連忙勸道:“妹妹也不必太過著急,貞兒自小獨立慣了,她既然不願嫁人就由著她吧。”

    “那怎麼行,一個女兒家怎麼能不嫁人。”夏陸氏發愁的道,夏完淳雖然貴為朝廷大將,又得封子爵,可是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說什麼都會聽從,這個女兒卻是從小離家,甚至數年不回,其他事還好說,親事卻成了她的心病。女兒不是不優秀,實在是太優秀了才不好找婆家,尤其是本來有未婚夫,可是未過門未婚夫就病逝的情況下,讓夏陸氏安慰的是,至少丈夫還算開明,沒有讓女兒就這樣為侯家守寡。

    盛氏笑道:“兒孫:有兒孫福,既然她不領情,妹妹為她操心又有何用?”

    夏陸氏嘆了一口氣,將手的書信展開,一目十行看完馬上收起,女兒已經離家,她就是想操心也不行,只有等下次回家再說,好在信中女兒只說數月便回,讓夏陸氏多了幾分安慰。

    天色剛亮,前往碼頭的路上,兩名頭戴方巾,身著白衫,唇紅齒白的年輕人,正在不緊不慢的趕路,從他們的裝扮來看像是前往京城趕考計程車子,只可惜少了書僮和背囊。

    這兩名年青士子模樣之人正是離家的夏蘊貞和黃婉秋兩人,對於錢家子弟,夏蘊貞多數認識,在沒成親的錢家子弟中夏蘊貞一個也沒有看上,只是不好當然拒絕自己的母親,只能先離開一段時間,至於黃婉秋,師姐要走,她自然不會留在夏家。

    了一段路婉秋忍不住問道:“師姐。我們到哪裡?”

    夏蘊貞想也不;地道:“去京城。”

    黃婉秋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頓時想到自己地身世。若非皇帝地緣故必她不會隨母親流落庵中。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說不到到現在已經嫁人。可是若不是皇帝。她同樣學不到一身本領。認識自己地師姐。周遊天下輩子只能困在家中。相夫教子。說起來。她不知該恨皇帝好。還是感謝皇帝好。

    “師妹。實在抱歉當今天子雖然開始荒淫。只是後來卻數次禦駕親征救了大明國運。使之免於淪落異族之手功績可追歷代開國之君。師姐無法替你出這口氣則就是皇宮防備再森嚴。師姐也會為你討回公道。”

    “師姐。沒關係。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我已經不在意了。師姐是官宦之後。為了我已經闖過一次皇宮。就算是皇帝一直荒淫無道。我也不能讓師姐為我冒險。何況。眼下皇上是有為之君。又豈能輕動。”雖然如此說。黃婉秋臉上神色卻免不了露出一絲黯然之色。一種她自己也道不清地情緒湧上心頭。

    夏蘊貞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正要找話安慰。後面一陣馬車聲傳來。並傳來車夫地吆喝聲:“閃開。快閃開。”

    她向後看了一眼,見二輛馬車幾乎並排著向前衝來,把整個道路都佔據,夏蘊貞不由皺了一下眉,現在雖然是清晨,只是因為夏天的緣故,大家趕路都起早,路上已經有不少行人,後面馬車的做法明顯要把行人逼到一邊,頗有一點橫衝直撞的味道。

    這裡是效外,夏蘊貞也懶得計較,拉了一下黃婉秋的手,兩人飄然走到旁邊的草地上,身姿曼妙無比,兩輛馬車很快從兩人身邊經過,或許是看到兩人風姿挺撥,一輛馬車上傳來“咦。”的一聲,聲音清脆,彷彿是年輕女子的聲音。

    夏蘊貞側頭看去,馬車的簾子掀開,露出一名宜嗔宜喜,十六七歲少女的臉孔,看到夏蘊貞望來,那名少女臉上一紅,連忙將車簾放下,馬車向前滾滾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前方,只是馬車留下的煙塵卻向四周擴散。

    “咳,咳。”前面四名避讓不及的書生吃了一臉的灰塵,大咳起來,一名書生氣憤的道:“豈有此理,朗朗乾坤下竟然橫衝直撞,實在是有辱我等斯文,我若是松江縣令,對於這種人必定重罰。”

    “咳,紹風兄,還是等你這次中了進士再說吧。”另一名書生笑著道。

    “哼,不,這次進士我是中定了。 ”那名叫紹風的書生大聲~充滿強烈自信,他這麼一說,其餘三人倒是不好再言,若是肯定,無是讓那名士子更加得意,若是否定,等於觸了黴頭,在考前非常忌諱。

    幾名士子的話清晰的傳到夏蘊貞、黃婉秋兩人耳中,夏蘊貞只是微微一笑,黃婉秋卻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大言不慚。”

    科舉可以說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百中取一,大明文風鼎盛,不知多少名家宿儒考白了頭髮,在沒有放榜之前,任你是才高八斗也不能說必中,此人在考前就放出狂言,要麼是極為自信,要麼就是狂妄無邊。

    不過,幸好兩人是在後面,黃婉秋這聲輕哼並沒有被前面計程車子聽清,否則必定要引起一番爭執,只是一名士子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夏、黃兩人時,眼睛一亮,招呼道:“這兩位兄台莫非也是前往京城應試,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夏蘊貞搖了搖頭,並不答理,其餘幾名士子聽到同伴的問話也一起回頭,看到夏、黃兩人,眼睛都是一亮,江南承平百年,如今更是吏治清明,夏蘊貞雖然精於易容,只是凡是女子都有愛美之心,兩人身著男裝行走,卻沒有對面貌作多大改變,憑著兩人俊美,無論是否被人看出是女子,這四人都起了好感,連剛才那名放言今科一定中計程車子也忍不住道:“看兩位兄台的樣子,也多半是讀書人,相逢即是有緣,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夏蘊貞懶得答,腳下用勁,頓時超過四人,黃婉秋見此,連忙追上,兩人衣袂飄飄,轉眼間去的老遠,一名士子試圖追上,只是走了百來步已經氣喘息息,與前面兩人身影反而越拉越遠,那名士子只得停了下來,等到另外三人追上來時,夏蘊貞和黃婉秋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

    四人面面相覷,臉上一陣然,一人忍不住道:“不得了,我們是不是遇上了狐仙?”

    此時蒲松才剛剛十歲,聊齋誌異尚沒有出版,只是江南早就有各種狐仙神怪的流傳,剛剛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兩人,怎麼速度會這麼快,他們自然會往神怪方面想。

    “呸,虧你們是讀書人,子不語怪力神,現在是大白天,哪來的狐仙鬼怪。”那名叫紹風計程車子道,只是他臉上同樣有一絲駭然之色。

    “剛才兩人是怎麼一回事?”另一人問道。

    另外兩人搖搖,臉上都有一絲茫然不解之色,以他們的見識,絕不相信正常人會走的如此快。

    “咯咯,師,我們走這麼快,你說後面那四個書呆子會不會嚇傻了。”黃婉秋一邊急馳,一邊忍不住道,她已從剛才那名莫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恢復了以前活潑的性恪。

    聽到師妹的語氣恢復正常,夏蘊貞微微一笑,將腳步放慢,道:“嚇傻不至於,不過嚇一陣子有可能,誰讓他們不識趣,我們明明拒絕了還要賴上來。”

    黃婉秋的腳步也隨之放慢,她們雖然不累,只是畢竟一路上隔不了多遠有人影,若是太過驚世駭俗總是不好,兩人說說笑笑,過了一刻鐘左右,已經趕到渡口,渡口處,正停著一艘大船,出突意料,在旁邊還停著兩輛馬車,一名中等身材,鷹鉤鼻子的中年人正指揮著四名僕人往船上搬運東西,剛才馬車中的少女臉上蒙著薄紗,在一名婢女的攙扶下正站在船中央,看到兩人,那名女子眼睛一亮,隨即低下頭,不敢再看

    “兩位客官,快上船,小的船隻馬上就要開了。”船老大招呼道。

    “船老人,你都說了多久快開了,還不開船。”一聽船老大的道,船中間馬上就有人不滿的道。

    “哎,馬上,馬上,總要等這位客官把東西都放上來吧。”

    夏蘊貞、黃婉秋兩人輕輕一跳,已經上了船幫,發現船中間幾乎已經坐滿,除了一些商賈模樣之人外,多是一些士子模樣之人,這些人多半出身富家,隨身帶著僕人,難怪會對船老大不滿。

    “哎呀,這位老兄,你倒是快點搬東西。”

    “就是,沒得耽擱我們時間。”

    ……

    各人頓時把矛頭對準那個鷹鉤鼻的中年人,中年人眼睛一掃,慢慢的道:“吵什麼,我女兒是要入宮做貴妃,和貴妃同乘一艘船,你們這些人應當感到榮興,不願坐船的,現在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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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13 16:45:28
第十七章爭執

  蘊貞和黃婉秋兩人聽得面面相覷,剛剛聽過一個士子,這邊就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女兒會成為貴妃,要想成為貴妃,可比中舉又困難的多,現在大明後宮最高的封號才是婕妤、婕妤上面還有一個九嬪,九嬪之上才是貴妃,無論他的女兒長得如何花容月貌,要想成為貴妃幾乎都是萬難之事。

    不過,聽到中年人這麼一說,眾人都大感興趣的朝中間那名女子看去,只可惜看不到臉蛋,單從身材和露出的眼睛來看,確實是位體態妖嬈的佳人。

    這麼多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自己身上,那名女子雖然蒙著面紗,臉上也瞬間紅了起來,幾乎要把頭低到胸間。

    “看什麼看,貴妃娘娘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任意看的?”中年人又是瞪眼叉腰的道。

    中年人張狂的樣子,許多士子臉上大為不忿,不過,中年人既然如此說,眼前的女子即使成不了貴妃,至少也是有秀女的身份,多數人不願惹麻煩,大家只得把目光轉到一邊。

    見到大家都不嘴,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得色,又指揮幾名僕人將一輛馬車也搬到船上,另一輛馬車派了一名僕人趕回,好在這艘船大,甲板上可以輕易容納馬車和馬匹,只是許多原本已經站在甲板上的人只得移開,嘴上雖然不說什麼,臉色一片難看。

    對於船上人的不滿,中年彷彿毫無所覺,剛才是那些船上的人員催促船老大開船,現在則是那名鷹鉤鼻的中年人催促開船,看了看船上還有不少空位老大雖然有幾分不願,還是升起風帆。

    趁著這個時,夏蘊貞和黃婉秋兩人連忙在船上訂下一個倉位,只是船上上好的倉位已經都被訂走了,只留下了數個空位,兩人只得訂了一個看上去比較乾淨的倉位個倉位太過狹小,只能容兩人剛剛躺下人自然不願意呆在倉中,重新來到甲板上。

    “等一等,等一等。”船隻剛開動,前面道路上就傳來一陣喊聲,只見四名士子模樣的人正氣喘息息的向前跑來惜,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等他們趕到碼頭時,船隻已經離碼頭十數米遠了,只能望船興嘆。

    “嘻嘻,,看來那四個書呆子沒有嚇傻,只得嚇得慢了一點而已。”黃婉秋輕聲道。

    夏蘊露出一絲燦爛地笑容們早來了快小半個時辰。若不是被她們一嚇四名士子應當可以趕上這班船。如今只能花上一兩個時辰等下一艘了。

    夏蘊貞地笑容看到周圍名士子一呆人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兄台請了。小弟唐明揚知兄台高姓大名?”

    聽到這名姓唐地士子問話。周圍幾人也連忙豎起耳朵。就連不遠處那名少女地目光也望了過來。彷彿對夏蘊貞兩人挺感興趣地樣子。

    同在船上。若是從水路一路到南京。差不多要四天時間。這四天時間除非一直躲在倉中。不然。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夏蘊貞並沒有如路上般拒人於千里之外。淡淡地道:“敝姓夏。這位是我表弟。姓黃。”

    “原來是夏兄弟和黃兄弟。”雖然兩人只說了一個姓。叫唐明揚地士子才沒有在意。熱切地問道:“兩位兄台可也是上京城趕考。”

    “不是。”

    “那可是尋親訪友?”

    “不是。”

    “要不就是探幽尋勝?”

    “算是吧。”

    唐明揚總算鬆了一口氣,眼前這名俊美非凡的年輕人冷漠無比,要是連續三四次都問不出來,那他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繼續問下去,只能失之交臂,此刻總算問出了兩人的目的,唐明揚頓時臉色一喜,道:“原來如此,只是看兩位兄台也是一幅士子打扮,如今天子開恩科,為何不應試一下。”

    “這個,我等才疏學淺,此次恩科殊無把握,反正再過兩年又是大比,想等兩年再說。”夏蘊貞敷衍道,只想將眼前之人快點消失才好,可惜對方顯然沒有弄懂夏蘊貞之意,一直喋喋不休的在夏蘊貞身邊轟炸,直到夏蘊貞實在受不了,拉著黃婉秋進了船倉,唐明揚才沒有跟了過來。

    “師姐,這人真能說,唐明揚,又是唐,又是明,他實在辜負了這個名字,應當叫他羅嗦揚才對。”

    聽到黃婉英的話,夏蘊貞又是忍不住一笑,那名唐明揚計程車子確實有一些羅嗦,不過,人家一直彬彬有禮,倒是不好說人家甚麼壞話。“你的笑容真好看。 ”黃婉秋補了一句。

    夏蘊貞忍不住捏了捏師妹的臉蛋一下,其實自己師妹笑起來又何嘗不是如此,自己兩人女子的身份恐怕多半是被人家看出來,雖然不怕,只是免不了麻煩,她此時才微有一些後悔,早知如此,出門時就該易一下容。

    隔壁幾名談話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幾名商人,此時正在議論的卻是那名中年人和她的女兒,雖然在甲板上大家不說什麼,此時進了倉室卻毫無顧忌,這些商人走南趟北,說起話來毫無顧忌,以前坐船,除了歌妓外,少有良家女子,不一會兒,話裏中就夾雜著不少汙言穢語。

    船上的倉室只是隔著一層木板,很容易就讓人聽去,只是這艘船載有六十多人,倉位也有二十餘個,這幾名商人卻沒有防備隔壁就是那對父女帶著僕人的住處,這對父女同樣沒有訂到好倉位,只好將空著的倉位全訂下,倒是讓船老大喜出望外,此刻正在作整理,對於幾名商人的談話,原先並沒有在意,不過,聽說談到自己的女兒,頓時一下子惱怒起來,砰的一下將幾名商人的倉門踢開,喝道:“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對貴妃娘娘無禮,來人,給我打。”

    中年人話聲一落,跟在他身後和幾名健僕手持著長棍,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幾名商人談興正濃,被人突然打斷,頓時一驚,看到是那名鷹鉤鼻子的中年人時,心中後悔不迭,只是見對方用木棍打過來,當然要躲避,一時乒乒乓乓的聲音在船倉響起,還夾雜著人的慘叫聲。

    黃婉秋用目光夏蘊貞詢問了一下,示意要不要插手,夏蘊貞搖了搖頭,這幾名商了也是嘴賤,受點教訓也是應該,那名中年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女兒才剛剛選為秀女就耀武揚威,真讓他女兒當了貴妃,不知會如何橫行霸道。

    船倉的聲音很快驚動了家,許多在甲板上的人也不忍不住跑過來,將通道堵得嚴嚴實實,差點連船老大也擠不進來,好在船老大和水手都孔武有力,很快在狹窄的通道中間擠了過來,船老大威嚴的打量了一下才問道:“怎麼回事?”

    見到船老大來,裡面停止了撕打,中年人搶先道:“這幾人竟然在背後對貴妃娘娘汙言汙語,船家,還不把他們拿下見官,我要他們一個個抄家斬首。”

    “船家,冤枉,我們只是談幾名歌妓,哪知道這人突然衝過來說我們污辱貴妃娘娘,還把我們打傷,這到底是什麼人啊,船家,你要為我們作主。”幾名商人大聲叫道,其中一人頭上已經見血,好在倉中狹窄,長棍施展不開,否則以這名中年人的恨意,恐怕幾名商人要愛傷更重。

    “呸,敢不取認,剛才的膽子到哪裡去了,船家,把這幾個對貴妃無禮之人速速拿下。”

    “船家,們是冤枉的,把這個行兇兇手拿下見官才是。”幾名商人打死也不願承認剛才的話是針對那名少女,雖然對方不是什麼貴妃,但既然選做了秀女也就算皇上的人。

    這種大型的渡船有著半方的性質,隨著滿人入關,南北對立,南北之間的漕運也完全中斷,數十萬原先靠著運河為生的船工沒有了生計,為瞭解決這些人的生計,除了大力抽調其中精壯為水軍外,剩下的那些人必須另找出路。

    為止,皇帝下令組建船運公司,繼續進行內河的運輸,將那些老式的船隻大部分淘汰,打造了許多新式船隻用來運人運貨,新式船隻無論是載人載貨都十分巨大,故深受商人和江邊出行之人歡迎,只是唯一的不足是船好,價格自然也昂貴,遠不是原先那些船工可以購買的起,戶部銀行則以貸款的行式將船隻賖借給船工經營,組成後世股份制一樣的企業,每一艘船都由船老大和船工共同持股,他們還承擔著戶部銀行巨額的債務,在沒有還清戶部銀行的貸款之前,船隻名義還是戶部銀行所有。

    船老大見多識廣,聽了雙方的話心中已經有譜,只是心中還是為難,他們畢竟不是官,若是真要扭送一方見官,對於他們的生意肯定會有所影響,何況對於那名中年人動不動就說自己女兒是貴妃有反感,只得咳了一聲,對中年人道:“你說這幾名客官對你女兒汙言汙語,還有誰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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