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容我將你放下(一)【解開它】
尤其是感覺到他在她後背上浮動的手漸漸下移,在她腰背上勾刮著,她便止不住的發酥發軟,想他吻得更深一些,或者,做點其他什麼事……
拓跋聿深吻著她,一雙鳳眸卻緊曜著她逐漸嫣的頰,見她已是動,在她腰上的手不再猶豫,移下,包住她半邊粉.臀,盈手的嫩軟,讓他不由加重了搓.捏的力度.
"嗯……"薄柳之微微蹙了眉,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
淺吟聲悄悄從她唇邊滑落,玉白的十指因為心間漸起的麻氧幾乎掐進了他的肩甲骨,清眸內蕩漾著薄薄的流光,濕.了長睫.
拓跋聿便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支著她下顎的手松開,握住她另一邊的臀.瓣,將她整個人用力一托,讓她的長.腿盤在他的腰.腹之上,埋首在她雪白上輕.舔愛寵.
"啊……"薄柳之嚇得驚叫了聲,在他腰間的雙.腿也不由收了個緊,雪臂輕環著他的脖子,胸脯起伏烈烈,燃著臉低頭看他.
當看到他靈活有力的唇.舌在她胸口上留下一枚一枚曖昧的色時,又羞赧的閉了閉眼,最後干脆將整張臉藏進了他微微搏動的頸脈,深嗅著他身上淡淡好聞的氣息.
拓跋聿見她害羞的樣子,便笑,唇.舌憐惜的淺啄往上,吻著她漂亮圓潤的肩頭,深凹的鎖骨,秀美的頸項,最後在她脖子微微鼓動的青色血脈處停了下來,強.健的舌尖輕輕的舔.吻,薄唇柔柔含起她一片薄薄的肌膚,輕吮慢啜.
鼻息間吐出的呼吸粗烈,裹著濃濃的欲·望.
薄柳之肩膀微微抖了抖,脖子上點點氧意傳來,讓她不由輕輕閃躲起來,卻又總是躲無可躲,總能被他溫熱的唇逮捕.
無奈的,也生了點點作弄的心.
薄柳之偏頭輕含.住他的耳.垂,丁舌在他耳郭各處調皮的舔.動,間或用牙齒輕.咬一口.
原本搭在他脖子的手從他後頸穿了進去,輕撫著他結實的後背.
拓跋聿瞳色登時變得又黑又沉,瞳仁兒漸生出一抹赤色,喉頭模糊的低吼了句什麼.
在她臀上的手狠狠的揉.弄了一番,尖利的牙幾乎要刺進她的皮膚里.
"嗯……疼!"薄柳之在他耳邊低聲抗議,手和唇也安分的停了下來,從他側頸邊輕輕柔柔的看他.
拓跋聿卻是停不下來了,手間的力道越發重了起來,最後直接將她向後壓在了榻上,一只手猴急的伸進她兩腿.間,撥開叢林,找到那幽林深處的靈泉,一根手指直剌剌的沖了進去.
"恩啊……拓跋聿……"薄柳之驚喘,身子一瞬收緊,睜大眼看著他.
她鮮美的蜜澗緊緊的吸著他,讓他不敢擅自動作,唯恐傷了她.
拓跋聿繃著臉,額頭飛快沁出密密的汗珠,迫急的盯著他,眸內深處有淡淡的歉然,性.感的嗓音啞得好似另外一個人發出來的,"弄疼你了?!"
薄柳之緊皺著眉頭盯著他忍得有些猩的長眸,心底深處的某根弦被他輕輕撥動,為他而柔軟.
她嘴角淺淺勾了勾,眼眸溫柔,輕輕搖了搖頭.
拓跋聿急促的吐息,在她清亮的眸子上重重落下一吻.
手指開始在她緊致的美好間飛快抽.動了起來,一直手握住她胸前的綿.軟,亦有些大力.
"嗯……"薄柳之纖細的身子輕輕.顫抖著,某處有些疼,也漸漸在他的手指下找絲絲悸顫,她忍不住弓了弓身子,朝他更貼近一些.
在他後背上的手拂動,繞過他的肩頭,指尖似帶了一陣風,從他性.感的喉結劃過,游弋到他結實的胸膛.
這片寬闊的地方,給她的生命撐起了一片天,唯有在他的天下,她才能感到幸福和滿足.
久別重逢之後,她似乎也變得越發善感了,卷翹的長睫染上了點點水光,心也變得更加柔軟,徹底打開身心.
明顯感覺到她軟化的嬌.軀以及蜜源不斷溢下的蜜.液,拓跋聿一邊淺淺吻著她的耳鬢,一邊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腰.腹下的褲帶上,低啞的哄著,"之之,解開它……"
"……"薄柳之微驚,在他掌心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乖,快點……"拓跋聿難耐的舔.著她的唇,舌尖有火,顆顆滾燙的汗珠兒從他俊臉兩側砸在她的臉上,像是快快熔漿,燙得薄柳之心神巨顫抖.
在她身體內的指也不由抽.動得更快了,每次都帶出嘖嘖的水漬聲,猶如魔音傳進薄柳之的耳蝸.
她知道她身下的反應是為何,她也想他,很想……
急急的喘息了一口,薄柳之深深閉了閉眼,狠心探手一下拉開了那條捆著野獸的鐵撩.
像是獎勵的,拓跋聿舔.吸了吸她的唇,在她體內的指也一瞬收了回來,裹纏著濕.潤在她大.腿.根兒來回勾刮著,鳳眸內是一彎揚肆著風暴的深海,緊盯著她.
在與她灼膠著的視線里,掏出了那條得怒紫的蒼龍,腰.腹一挺,沉沉抵了進去.
"嗯啊……"
"嗯……"
突然緊密無隙的貼合,兩人皆是哼出了聲.
薄柳之高仰著頭,唇被他死死堵住,身體被他的炙燙狠狠的劈開,一股劇烈的飽.脹感和隱約的疼意猛地竄用而上,她真的有些無法承受他的尺度,太……大了!
拓跋聿與她截然相反,他一闖進她濕熱窄幽的密道,便被她四壁上的嫩.肉.緊緊堆積吸附,那感覺,猶如泡在碧海清泉,猶如被一雙雙柔嫩的手兒緩緩柔拂,猶如置身飄飄仙境兒,讓人.流連忘返,想就此駐足紮根,再不離開.
鳳眸內深藏的野獸蠢.蠢.欲.動,拓跋聿捏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扣,薄唇咬著她的唇,身下開始大進大出,重重撞擊.
"嗯嗚……"薄柳之腿.根兒直顫,身體被他的大物摩挲得隱隱作疼,甚至還直往她肚子里鑽了去.
雙手難以招架的緊掐住他的手背,雙眸水光碎沫,嬌嬴的盯著給他.
可是她這幅樣子落在拓跋聿眼底,卻更讓他血液沸騰,又急又快的往她身體里送.
唇被他堵住,薄柳之只能發著咿咿呀呀的狀似呻.吟的聲音,身體偏能在他堪稱野蠻的動作下漸漸找到絲絲舒爽.
雙.腿誠實的勾住他的腰,嬌美的臉頰浮出一絲潮.,雙.唇無力的微張著,他的游舌便執意竄了進來,掃頂著她的口腔四壁,不放過她每一片甜美之地.
身下勢如破竹,在她蜜泉內快意的馳騁著.
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雙手始終緊扣,兩唇依然相連,在他連番攪擊數十下之後,將兩人送上了甜蜜的云端,將滿含愛意的種子,盡數灑在了她溫潤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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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之後,拓跋聿健碩的體格重重壓在薄柳之的身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的脖子處,熏起一片片粉色的顆粒,有些些癢.
薄柳之脖子微微縮著,雙手柔柔的撫著他的墨發,他的某處還未從她身體里退出來,存在感十足,她羞赧的閉了閉雙眼,在他耳邊轉移注意力的低聲道,"拓跋聿,我明明戴著人皮,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她媚軟的嗓音帶著事之後特有的沙啞,拓跋聿從她脖子處抬起頭來,吻了吻她的.嘴兒,視線灼銳,"之之,如果我是感覺,你可信?"
薄柳之愣了愣,粉唇微微撅了撅,似是想了想,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呵……"拓跋聿看著她思考的樣子,低低的笑,騰出一只手覆上她的臉,指腹輕磨,"從你進宮的第一日我便注意到你,總覺得你身上有種力量,吸引著我,讓我忍不住想探究你……"停了停,鳳眸帶了點點戲謔,"也許是某人一開始便色.眯.眯的看著我,我覺得這人奇怪,所以便分了點心神."
"……"薄柳之臉微,抽了抽嘴角,符合,"是是是,是我色.眯.眯的看著你……"
"呵呵……"拓跋聿輕笑出聲,啄吻著她的唇鼻,怕壓壞她,摟著她的腰翻了個身,順帶擎過被子覆蓋在兩人身上,某處卻始終未從她身體里出來.
喜歡,和她緊緊相連的感覺.
薄柳之在他身上躺著,玉白的指腹輕輕撥動與他仍舊緊扣的大掌,耳朵貼著他的心口,聽著他強勁的心跳聲,心里便油然生出一股子滿足感.
拓跋聿余下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下顎輕擱在她的發頂,緩緩道,"青禾與你一樣,喜歡研究各色皮囊,得空便在毓秀宮折騰,雖然只有五歲點大,卻是有天賦,想來是繼承了你的一些東西……"
經他一,薄柳之倒是想起了第一日見到青禾時,她的泥粉,想來是做人皮用的.
眨了眨眼,將下巴輕放在他的胸口,輕輕看他,"然後呢?"
拓跋聿低頭脾了她一眼,"你會做人皮這是第一點,你對青禾的態度是第二點,第三.點……"他的手又在她臉上摩挲著,目光專注,"試問有誰的臉在前一刻傷了,下一刻便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面前?"
"……"薄柳之心里咯噔一下,那日.她的臉確實被他的寬所傷,後來她又做了一副人皮覆在臉上才去見他的……
拓跋聿親了親她的額頭,"那時我心中便已有斷定,卻仍有些不自信,後來我犯胃疼喊你的名字,你著急落淚緊張,那一刻,比任何語都直接的承認,你就是那只,我想了五年的妖精……"
"你才是妖精."薄柳之嗔嗔他,又感歎他的觀察力,心里仍舊感動感概著,這個男人始終等著她,愛著他.
世上還有什麼,比你愛的人也正愛著你來得還要幸福.
都分別苦.
她更願意相信,苦的不是分別,不是等待,而是分別之後,你在等待著,想念著,卻不知,你等待想念的人,是否也如你一樣等待著,想念著.
那種不安焦灼的心,才苦.
而現在,她確定她等待想念的人也和她一樣,一直都在原地,等著她,想著她.
薄柳之眼眶又有些發澀,掩飾的垂了頭,重新靠在他心口.
拓跋聿何嘗不知道她的心,大掌憐惜的握了握她細嫩的脖子.
即便分別五年,她的許多習慣都未變.
依舊喜歡連名帶姓的喊他,像只慵懶的貓兒靠在他的心口,聽他的心跳聲,她身上甜甜的氣息一如五年前,讓他著迷沉淪.
這樣的她出現在他面前,他又如何能認不出她來!
兩人一下子沉默下來,氣氛卻比任何時候都溫馨.
薄柳之一只手搭在他胸口,眼神兒漸漸有些空洞,盯著床下的某一點,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感覺一抹滾燙不懷好意繞過她的後背,直直往她胸口而去,握住了她一邊柔軟,甚至還惡劣的重重捏了捏.
在她身體里一直未出來的某物,也蠢.蠢.欲.動的脹了起來,撐得她那里一陣發脹.
薄柳之皺著眉頭嚶嚀了聲,總算回過神來,抬眸盈盈看著他,似在控訴他的不知節制.
拓跋聿盯著她柔膚上漸漸爬滿的暈,心神一蕩,低頭吻住她的.嘴兒,身下開始緩慢進出,卻一本正經的問,"在想什麼?"
薄柳之身子輕.顫,眼眸鋪上點點水光,唇微翹,輕.喘著,"我在想……嗯……"
話未完,便被他一個頂撞撞碎.
薄柳之哀怨的瞅著他,白.皙的胸脯在他胸前輕輕波動.
拓跋聿眼底是她嬌美的摸樣,身體被她潮熱的蜜泉浸泡著,她臉上每一個表都似毒藥,蠱惑著他.
亦唯有她,能讓他牽腸掛肚,要之不夠.
身下或重或輕的往她身體深處擠去,一邊啞聲追問,"嗯?"
"……"薄柳之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深深呼吸一口,"我在想,青禾,好像不喜歡我,我……嗯……我該怎麼辦?"
她話的時候,眉間微微皺了皺,似乎確實極為擔心.
拓跋聿輕輕的笑,"青禾性子軟硬不吃,雖然在我面前總是聽話乖巧,私下里卻是極為鬧騰.但那丫頭天性純善,現在的她,不會真正討厭一個人.對你,她不過是存了一份警戒.並且,依我看她也並非真的不喜歡你,血緣親,天性使然,上次你二人嬉鬧,她也玩兒得很快心不是嗎?!"
他完,長.腿一番,將她重新壓制在身下,抬起她的一條美.腿橫在肩壁,重而深的搗沖了進去.
"恩啊……"薄柳之呼吸更是急促,雙手緊抓著身下的軟褥,本就還未散盡熱潮的身子在他的動作再次敏感起來,意識也幾乎被他撞散.
拓跋聿盯了二人結合的地方,他的粗大在她鮮嫩的.嘴里吞吐,那麼和諧.
身下的搏動便更強烈了,低吼著深深的全部刺進她躺著溫泉的窄道,聲線是性.感的沙啞,"告訴我,這幾年,你去了哪兒?"
感覺心都快被他撞出來了.
薄柳之深深地喘息,緊.咬了咬唇,不確定她現在告訴他,她在西涼國呆了五年,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想了想,還是決定等他見了連煜再合盤告訴他.
咽了咽口水,薄柳之眨了眨眼中的水汽,輕輕的看著他,"拓跋聿,我有,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拓跋聿俊眉淺淺擰了擰,又將她另一條腿抬了起來,將她整個身子往他這邊托了托,健碩在她體內飛快的沖擊起來.
"嗯唔……慢,慢點……"薄柳之眼淚快掉了出來,身體被他深鑽著,讓她的心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拓跋聿眯了眯眸,將她的雙.腿盤在腰間,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纏放在他的脖子處,薄唇堵住她的嘴兒,舌尖刷著她的智齒,眸色深濃如沒有一絲光亮的暗夜.
薄柳之眼中水霧迷離,幾乎無法看清他的臉,雙臂無力的交疊搭在他的脖子處,臉頰是迷醉的酡..
拓跋聿一手愛不釋手的揉.弄著她的豐盈,一手往她後背而去,指尖勾著她迷人的背勾,漸漸往下,在她股.溝流連.
大舌有力撬開她的貝齒,卷吸著她甘甜的蜜.液,讓兩人的氣息彼此交融,水乳相沫.
身體每一處敏感之地都被他攻占,薄柳之腦子一團漿糊,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依附著他.
拓跋聿最後吸了吸她的舌,放開,游舌吻至她耳邊,舔.著她晶瑩巧的耳畔,"之之要告訴我什麼?"
耳朵微癢,薄柳之縮了縮,努力穩了穩心神,顫顫道,"明天,不,或者今天,我們出宮好嗎?我要告訴你的事,就在宮外."
她,迫不及待要告訴他,他們除了青禾,還有一個連煜.
拓跋聿沉沉進占,大掌重重捏了捏她的翹.臀,"明日出宮,今日……恐怕不行"!
他話一完,便摟住她的腰將她翻轉背對著他,大手揉了揉她的兩團白.嫩,拇指打開她的身體,沉腰沒入.
五年,他想她想得心疼,這一刻,她就真實的在他身下,他豈能輕易便放過她,這一天,還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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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薄柳之整個像是死過一次.
盯著黑眼圈兒和大眼袋坐在鏡子前無比哀怨,尤其是某只可惡的妖孽還一臉愜意饜足的神輕靠在床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薄柳之氣不過,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拓跋聿,日後不准你再碰我!"
有這種人嗎?!
一天一夜還不帶讓人喘氣的.害她空著肚子跟他熬了一天一夜.
也不知他哪里來的精力!
拓跋聿挑眉點頭.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他有這麼好話?!
"那若是你想碰我,我是給是不給?!"拓跋聿為難的抿唇,補了句.
薄柳之愣了愣,臉爆,"呸,誰稀罕你碰……"
完,又低低咕噥了句,轉身拿過梳妝案上的木盒打開,里面是她進宮帶的工具,**人皮用的.
取出一塊微硬的黑皮擺在桌上,又拿出泥粉倒在上面.
拓跋聿從後看見,薄唇微微繃了繃,"之之,你做什麼?"
"恩,我做一塊人皮,等下要出宮啊."薄柳之一邊回答,一邊從木盒中取出一只的青瓷瓶,打開,往泥粉上導了兩三滴透明的液體.
"……"拓跋聿鳳眸不悅一縮,嗓音也沉了沉,"不要做了,這樣就好!"
薄柳之微怔,偏頭看他,見他青著臉,有些不解.
拓跋聿盯著她,"你初進宮戴著人皮便屬多余,現在更是不必要."
那張陌生的臉,多少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薄柳之莞爾,解釋道,"那我若是不帶這東西,我以什麼身份在宮里走動?!"俏皮挑眉,"女鬼?!"
完,自個兒又輕輕的笑,"我怕嚇壞宮里的人,還得請人給我作法."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抿唇沒有話.
她有這樣的顧慮,倒也無可厚非.
心下決定,定要找個時機恢複她未亡人的身份.
于是也不再什麼.
薄柳之見他不再糾結,再次轉了頭,認真做了起來.
拓跋聿便靠在床.上幽幽看著她,鳳眸有一瞬恍惚,有片刻的不真實,這樣的場景,太熟悉,又太陌生,他突然有些怕,這些只是他的一場夢.
眼底露出絲絲痛苦,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就怕她一瞬消失在眼前.
薄柳之像是突然感知他的心,忽的轉頭看向他.
將他神色呆滯,眼底是清晰可見的悲涼,心頭被細針刺了一下.
喉頭微微有些堵了.
卻啟唇沖他笑,"拓跋聿,今日出宮,可否帶著青禾一道?"
她清亮軟糯的嗓音飄進耳里,那麼清晰.
拓跋聿眸內的渙散一下聚集,里面又似綴了一顆星子,灼灼發著光,緊抓.住她俏.麗的身影,薄唇撩了撩,"青禾至現今還未出過宮,今日帶她出去走走也無妨."
"哈,拓跋聿,你真好!"薄柳之笑得滿足,水潤的眸子波光瀲灩,與他對看了一會兒,探手往後指了指,"我快要做好了,你趕緊起來吧."
"嗯."拓跋聿輕恩,她輕悅的神他感染,薄唇牽了一抹弧,神色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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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收拾妥當,便往青禾的寢殿而去.
卻在青禾殿碰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青禾看到拓跋聿,便興沖沖的撲了上來.
拓跋聿見她可愛的摸樣,鳳眸藏笑,將她抱了起來,捏了捏她的鼻子,"聿哥哥不在的時候,青禾可乖?!"
青禾圓溜溜的大眼飛快轉了轉,似在想有沒有做錯過什麼事.
結果是沒有.
于是重重點了點頭,糯糯道,"青禾很乖!"笑眯了眯眼,伸出一半邊.臉,"聿哥哥親.親."
拓跋聿嘴角微揚了揚,在她.臉上淺啄了啄.
"……"青禾開心的笑,的手抱了抱他的脖子,也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濕濕的吻.
而後便眉飛色舞的手舞足蹈起來.
拓跋聿見她只是因為他親了親她便開心成這副摸樣,心下淡淡愧疚拂過,這幾年,他對她並非稱職.
倒是她總是古靈精怪的圍在他身邊轉,乖巧的讓他心疼.
薄柳之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勾著笑,心間一片柔軟,眼中有點點的羨慕,羨慕某人能得到公主的一吻,而她只能干站在一邊看著.
拓跋聿適時挑眉轉頭看向薄柳之,鳳眸蕩著一池春水,柔入人心.
薄柳之臉微微發,抿唇,不由讓他二人走了一步.
"夫子,你不許再走近!"
青禾對她防備很深呢!
薄柳之無辜的皺眉,可憐兮兮的停了步子,去看拓跋聿.
拓跋聿無聲笑,愛看她窘迫的摸樣.
薄柳之囧.
這個壞蛋,不能給好話嗎?還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薄柳之悄悄瞪了他一眼.
拓跋聿眉間登時飛揚,拍了拍青禾的頭,"青禾,日後不可對夫子無……"眼梢帶過某人,聲線越發柔了,"青禾要待夫子如聿哥哥,可記著了?"
"……"薄柳之心被震了震,雙眼泛,清清的看著他.
青禾嘟了嘟嘴,看了眼薄柳之,又看了眼拓跋聿,最後還是弱弱的點了點頭,"青禾知道了……"完,不不願的朝薄柳之伸了兩只胖手.
薄柳之心房猛縮,險些掉下淚來.
動了動咽喉,微顫的心翼翼的接過她,緊緊摟著,收緊又收緊.
含.著淚的水眸亮晶晶的,像是兩顆發光的寶石.
身子被她抱得緊緊的,青禾不適的皺了皺眉頭,卻乖巧的沒有什麼,又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突地伸手抱住她的臉,嫩嫩的.嘴兒在她兩只眼睛上分別親了親.
那模樣,萌得薄柳之心軟成一片一片的,便是此刻把心挖給她也是甘願的.
吸了吸鼻子,作為回禮,薄柳之在她肥嘟嘟的.臉蛋上各自親了親,盯著她,激動地不出話.
青禾羞澀的捏著手,.臉彤彤的,大眼睛閃動著不去看她,而後干脆側了身子朝拓跋聿撲了過去.
她這一動作,差點讓薄柳之沒抱住,幸得拓跋聿出手快,將她接了過去.
不過抱了這沒一會兒,便覺手臂發酸.
丫頭該減肥了.
薄柳之無奈笑著想.
眼尾不經意掃到殿內靜靜站立的倩影.
薄柳之收了唇,轉眸定定的看著她.
她記得她,溫昕嵐.
她也正看著她,美眸閃著莫名的光,眼底有深深的審視和防備,她也著了一襲衣.
色將她欺霜賽雪的肌膚撐得粉剔透,雙眸含.春,.嘴兒如櫻,柳眉微鎖,身姿婀娜,卻又有種她隨時會被風吹走的纖柔之感……
溫昕嵐看著她,嘴角漸漸拉出一抹微諷,不明顯,卻足夠讓她看見.
美眸緩緩轉向她身側的男人身上,目光一瞬變得柔和而多.
那種眼神兒並不陌生.
薄柳之微微抿了抿唇,眉頭簇緊,垂下了頭.
又想,他們的過去,是什麼樣的過去?什麼時候的過去?!
正想著,臂彎被輕輕撞了撞.
薄柳之微驚,抬眸看過去.
拓跋聿鳳眸半眯,好看的下巴微微繃著,沉沉的看著她.
薄柳之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輕輕笑了笑.
拓跋聿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聲道,"不是要出宮嗎?走吧."
薄柳之眉毛微跳,眯了眼屋內站著的女人,有些猶豫.
"……"拓跋聿眉間溝壑更深了,直接一手攬著青禾,拉過她的手直剌剌的往外走去,好似從始至終都未看到屋內還有一人.
倒是青禾,轉頭看向屋內,囔囔道,"聿哥哥,嵐姨……"
未完的話被拓跋聿一個眼神兒堵了回去.
只好委屈的閉了嘴,悄悄沖溫昕嵐揮了揮手兒.
薄柳之看見,不由微微轉頭看了後去.
溫昕嵐看著青禾柔柔的笑,也沖她揮著手,面上的溫柔很真實.
薄柳之有些不上心里是什麼感覺.
有些悶.
直到三人消失在殿中.
溫昕嵐一瞬握緊了拳頭,面上的柔和漸漸僵硬,站在原地直直看著他幾人離開的方向,瞳仁兒浮現多種緒,痛苦,不甘,嫉妒,不解……
這個女人,不過進宮數日,便將他的心拉了過去了嗎?!
憑什麼?!
她比她好看嗎?比她溫柔嗎?比她,了解他嗎?!
可是為什麼,短短幾日,他就能待她那般親密,一如他待五年前的某人……
眼皮猛地一跳,心間漸漸生出一抹大膽的猜測.
不然,他心心記掛了五年的女人,痛苦了五年的女人,又怎會如此輕快的放下?!還讓青禾待她同他一般……
她努力了五年都未得到他絲毫的回應,可她進宮不過幾日卻能讓他那麼溫柔的待她…除了這一可能,她找不到其他理由.
可是,她不是已經……
正想著,一雙微燙的大手覆在了她的肩頭上.
溫昕嵐眼底飛快滑過抗拒,卻很好的掩飾.
嘴角微牽,柔柔的看著來人,"連勍,你怎麼來了?"
連勍半眯眸,背對著光,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左臉上的疤痕在陰暗下顯得有幾分駭人,大掌從她肩頭移上,輕撫著她耳際柔軟的發絲,像是怕將她嚇著了,聲音放得很輕,"去你的溫甯宮找你,婢子你來了青禾殿,我便過來了."
溫昕嵐不語,不動聲色躲開他的手,輕笑著往外走去,"你找我可有事?"
連勍挑眉,跟在她身後,"無事便不能找你嗎?"
"……"溫昕嵐偏頭看她,美眸清澈,無奈道,"你知我並非那個意思,你莫要曲解."
連勍只笑不話,默默的跟在她身側後一步的距離.
溫昕嵐看著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觸動她的心,這麼多年,誰人都離開了她,唯有他一直守著她……
這心動只留了一瞬,便被她生生壓了下去,也不再話,靜靜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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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宮門口而去的路上.
青禾好奇的眨著長睫,左看看右看看,扯了扯拓跋聿的衣領,甜著嗓音提醒,"聿哥哥,這不是去夫子殿的路,聿哥哥走錯了."
拓跋聿牽唇,瞳色輕柔瞄了她一眼,"今日聿哥哥和夫子帶你出宮上課."
"……"薄柳之愣了愣,失笑,符合道,"恩,夫子帶青禾出宮上課,青禾開心嗎?"
青禾眼睛一下亮了,連連點頭,.臉上光閃爍,全是興奮.
薄柳之笑,朝她伸了一只手,"青禾自己下來走可以嗎?"
青禾往拓跋聿懷里縮了縮,顯然不是很願意,她喜歡被聿哥哥抱著走……好吧,她真的不想走路.
薄柳之挑眉,"青禾,聿哥哥從青禾殿一直抱著你,走了好遠好遠,聿哥哥會累的哦,你忍心讓聿哥哥這麼累嗎?"
"……"青禾弱弱看了眼拓跋聿,撅著.嘴兒想了想,眨著眼睛道,"那青禾自己走一會兒,聿哥哥歇歇之後抱抱."
"……"
"……"
拓跋聿和薄柳之無語,又紛紛失笑,這鬼丫頭!
待征得拓跋聿的同意之後,青禾這才不甘不願的嘟了嘟.嘴兒,將手遞給了她.
薄柳之笑著柔柔握住她的手,拓跋聿也適時微彎了腰,將她放了下來,牽住她肉肉的另一只手.
三人手牽手往前走,和樂融融.
薄柳之心頭暖了又暖,不由想象連煜也在時的摸樣,到時候,二人之間便多了兩只鬼頭,那畫面浮在腦海里,印成圖片,也應是這世上是美好的一副圖.
想著,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微微放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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