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Arsha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張廉]菊領風騷(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1
發表於 2014-6-15 05:05:2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章 還有妖怪?

頭虱絕對比任何東西都要頑固,頗有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感覺。就算明心每天都在幫我清除,但是,它們依然生生不息。只要留有一只,那絕對可以繁衍一片。
這讓我想起腐女一句話:給我一朵菊花,我能裝下整個地球。當然,還有一句是男人用的:給我一個姑娘,我能創造一個民族!
明心極其仔細地幫我洗頭虱,我趴在溫泉邊,他不長不短,有些胖乎乎的手指,就在我那堆雜毛里翻來覆去。
他蹲在一邊,在我頭上拍一下,我就探頭將自己整個腦袋沒入溫泉,然后甩一甩,再取出,所以趴著會比較不累點。
跟著他們四個月了,從木乃伊,到木偶,身上的衣服從白,變成黑。從光頭,到短毛。剛才洗澡的時候,還槎出了一個泥球。
可以說,在這大小和尚面前,我早沒形象可言。所以也就徹底放開,康復才最重要。
這一次清除相當漫長,看來明心也想借我這次大清洗,來對頭虱進行一個總攻。幸好我趴著,不然肯定腰酸背疼。
看著溫泉里明心的倒影,他的臉上幾乎沒什么大的表情。不過有些修為的和尚都是如此,就像行走大師。臉上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明心也是這樣,他會對著花兒微笑,對著受傷的小鳥心疼,但在化齋對著人的時候,基本是一個公式化的,固定的表情。
有時,一些比較放得開的婦人,會“調戲”一下長相和善,可愛的明心,明心就會面紅耳赤地說一句:“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
那個時候,我挺暗爽的。
“好了。”明心長舒一口氣,行了個佛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就將腦袋放到水中像洗衣服一樣嘩啦啦一甩,然后從水里一下子揚起,短發上的水珠漸到了明心的臉上,他的表情微微凝固,隨即又是垂眸輕喃:“阿彌陀佛”
甩著濕發坐到明心的對面:“明心啊,虱子也有生命,你替我捉除,豈不是殺生?”我故意在他幫我徹底消滅虱子后再問。我真陰險。
明心抬手,用袍袖輕輕擦去臉上的水珠,然后慢悠悠地說:“明心已在捉除時為它們超度,望它們來生莫要在做虱子,吸人血液,行此惡事。”
我又僵硬了,這小子在給我捉虱子的時候,還在心里給它們超度?NND,那不是便宜這些虱子了?!
“明心啊。”我看著他總是微微垂落的,胖胖的臉龐,和他面對面坐在山間溫泉邊,還真有種辯法的超脫感,“這些虱子因你的超度,來世做了人,但他們卻一個個成為吸血鬼,你豈不是給世間帶來無數惡人?”
他想了想,依舊低著頭跟我說話:“吸血鬼并非人類,自有道法將他們收服?”
“啊?我說的是貪污斂財,壓榨百姓心血的貪官污吏,你說的吸血鬼怎么像是妖魔?這世界哪來的妖魔?”
他又想了一會,略帶一絲恍然:“原來明鏡說的吸血鬼與明心說的并不相同,明心慚愧,明心愚鈍了,世間的貪官污吏所行之事卻如吸血鬼,但遠比吸血鬼可惡百倍了。不過,即是明心所種下的因,來世明心必會了結這些果。”
看他又變得慚愧,我心情很爽。我真是夠壞的,就喜歡欺負這種老實人。
在我起身時,明心就扶著我慢慢往回走,我就問他:“明心啊,聽你的意思,這世上真有吸血鬼?”
“世界之東的海域,便有吸血鬼一族,只是在長年的戰亂之后,此族已在世間隱跡。”
“不會吧!”我聽了真的很驚訝,但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但是要編出來嚇唬我,而且,他也沒那個心眼。
可是,我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如果吸血鬼都存在,那妖魔鬼怪,狐妖狗精不更有了。
“小道今日下山,就為捉那狐妖。”耳朵里,忽的鉆入了洛云清那行云流水的聲音,我怔住了。
遠遠看去,他面色凝重,清秀的臉龐蒙上了一片陰云,就連坐在他對面的行走大師,也是愁眉不展。
青云漸漸遮頂,朗朗日光瞬間變得暗淡,整個山林一下子陰霾起來,原先還帶著熱氣的夏風,瞬間也冰涼刺骨。
我抽出被明心扶著的手臂,蹺著腳,急急跳到洛云清身邊,一屁股坐下就問:“這世上還有狐妖?”
洛云清看到我突然出現在他身旁一怔,明心緩緩而來,坐在了行走大師的身邊,依舊沒什么多大的表情,似乎狐妖兩個字,對他并不陌生。
我直直地盯著洛云清的眼睛,毫不避諱男女有別,洛云清被我盯得有些尷尬,匆匆撇開目光,面色微紅,雙眉微擰:“明鏡小師傅也是修佛之人,怎么不知?”
我懵了一下,隨即道:“哦,我修佛不久,入世不深。”
“原來如此。”洛云清嘆口氣,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這世上卻有狐妖,他們或是挖心取食,或是采陽補陰,采陰補陽,吸取人的生氣,實在可惡至極。”
“不會吧,會不是人做的啊?”我真的無法相信還會有狐妖這種事。
“卻是狐妖。”洛云清說得極其認真,“本想請行走大師相助小道,但那狐妖極其狡猾,凡我宮道人進入村莊,她便不再出現。而行走大師佛光護體,那妖孽定當會避而遠之。所以今日小道也不知是否能捉到那狐妖。”洛云清說罷,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拔會吧,說得像真的一樣。其實人也是有這種“特殊愛好”的,人抓不到他們,便給他們放上一個狐妖的名頭,弄得怪力亂神的。反正我還是不相信有狐妖這件事。
還說什么行走大師有佛光護體!我怎么不覺得?睜大眼睛使勁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光罩在他身上。這感覺,太詭異了,就像從武俠片,一下子跳躍到了玄幻片。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怎么什么玩意都有啊。
“明心啊。”行走大師終于開口了。臉上的神情可謂從未有過的嚴肅。
明心立刻面朝他行禮:“明心在。”
“你隨云清小道長走一趟吧。”
“是”
看著大小和尚和道士都正經地不能再正經的模樣,我開始動搖。
真的有狐妖?總覺得還是人。
“太好了。”洛云清面露欣喜,“有明心師傅同往,定然事半功倍。可是,這狐妖如此狡猾,若是見到我們入村,定當藏匿。”
“這簡單。你別穿這身衣服進村不就得了。”我猜還是人,就因為是人,所以才怕會武功的道士,所以才會見衣就躲。
洛云清思索片刻,搖搖頭:“不行,那妖孽能聞出我身上上清宮的味道,我無法靠近。”
不會吧,那人的鼻子那么靈?
“可是明心無法感應妖孽。”明心滿臉顧慮。
我看著這兩個人正兒八經的神情,渾身不舒服。鐵定是個人,但被他們恁給妖魔化了。
翻白眼,一個人就把他們愁成那樣。官府都干嘛吃的。對了,現在人妖魔化了,不歸官府管,所以扔給上清宮的道士了。





第四十一章 明心,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吧

光天化日。..和尚卻和道士滿嘴狐妖,讓人匪夷所思。
“那……狐妖究竟犯下怎樣的罪惡?”還是不習慣說出狐妖兩個字。
洛云清立刻道:“就是采陽補陰,吸取男子陽氣。”
“嘶——就是女流氓啊……”我輕喃,卻看見洛云清和明心的臉上都紛紛露出尷尬之色,耳根微紅。行走大師呵呵一笑,口中喃喃念經。
幽默,女流氓變成了狐妖。既然是女流氓還不好整?女流氓咱已經見識過了,上次那只還先奸后殺呢!
轉眼看看明心,一笑:“明心啊,你先行入村,行平日化齋之事,務必要走遍全村,莫要歸來,只消在村里的土地廟靜候便可。”
明心微露疑惑,在他疑惑之時,我小聲問洛云清:“村里有土地廟吧。”
洛云清認真地答:“有,但已十分殘破。”
“好,越破越好。”
明心看向行走大師,似是征求意見,行走大師和顏悅色地微笑:“明心啊,你只需聽明鏡的即可。”
雖然。明心的眼睛里依然帶著疑惑,但還是點頭稱是。
然后我問洛云清:“若是狐妖出現,明心如何通知道長呢?”
洛云清立刻取出一只響箭:“以此為訊。云清便能立刻趕來。”
我點點頭,如果是女流氓,我覺得洛云清來不來都問題不大,明心武功高強,一個人就能把那女人解決了。
洛云清便將響箭交給明心,并隨即還拿出一張符咒:“明心師傅,若狐妖出現,你務必要將此符貼于她的眉心,此符有追蹤之效。”
“好。”明心接過,放入懷中,我看著滑稽,還當真了,符咒都上了。
大家看了看天色,便商量著準備啟程。洛云清在一旁跟明心講解符咒。行走大師向我招招手,我用屁股挪近。
“明鏡啊。”他慢條斯理地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你隨明心去吧。”
“啊?”我龜縮,就算是女流氓,也是很厲害的女流氓啊!我才不要去冒險,而且我去無疑是個負擔,“我是個瘸子,又不會武功,會拖累他們的。”
“你且帶上這個。”行走大師攤開了掌心,瞬間,一抹藍色的光芒晃過眼睛,是一顆圓形的只有耳垂大小的藍色玉石。玉石已經串上了一根紅線,可以掛在脖頸中。
“這是什么?”我從行走大師手心里拿起藍玉,藍玉晶瑩剔透,似有濃稠的液體在里面流淌。
“明鏡啊,你難道忘了?這就是你吐出來的東西。”
當即,我全身一個寒顫,甩手就將這東西扔回,行走大師第一次露出了急色,匆匆接住,直呼:“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我才不要戴著這鬼東西呢!”雖然此時這玩意已如玉石,但想想是從那混蛋身上咬下的耳垂,還是有些心慌慌。
行走大師細致地擦了擦那塊小東西,再次放到我的面前:“此乃寶物,可驅魔辟邪,吸取妖邪之氣。”
“那……你給明心,別給我。”惡心的慌。
“此物即是你帶來這個世界,便只聽命與你一人。旁人拿在手中,不過是顆廢石而已。”行走大師神情變得認真,他很少有嚴肅的時候。一旦肅然,必是重要之事。
見行走大師如此說。我也不好再推脫。只有提著紅線,將那混蛋的耳垂提起,一閉眼,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放進外衣里面,眼不見為凈。
“呼……嘶!”渾身還是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是掛了一塊人肉在身上。
洛云清和明心商量完畢,紛紛來到行走大師面前。
“師傅,明心走了。”
“大師,小道先行告辭。”
行走大師點點頭,在他們轉身之時,他叫住了明心:“明心啊,你把明鏡帶上,她會助你。”
明心目露遲疑,一旁的洛云清看著我的腿腳也是略帶猶豫:“大師,明鏡小師傅腿腳不便。”
“明心,帶上。”行走大師對著明心再次重復。明心便立刻聽命:“是。”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扶起,其實我比誰都不愿意去。但是行走大師既然執意要我一同前往,相信必有他的道理,莫非山下會給我帶來什么奇遇?
夕陽漸漸西下,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帶著我這個瘸腿的尼姑下了山。一路無話,只是到山腰時,洛云清遙指山下的村莊:“那就是周家村了。”
明心也是淡淡哦了一聲,扶著我繼續下行。
就快到村子入口時,洛云清停下了腳步,一拱手:“明心,明鏡師傅。小道就只能到此,之后就在此等兩位師傅的訊號。”
“好。”明心點點頭。我拿出了僧帽戴上,一下子又雌雄莫辯,分不清我是和尚,還是尼姑。
“從這里往左百米,便是土地廟,明鏡師傅可先去那里歇息。”洛云清說完,嗖一下,就躍入山林,消失無蹤。
他隱跡起來,卻讓我和明心沖在前線,最不可靠的,果然還是牛鼻子道士。
明心先將我扶入土地廟,把那支響箭交給了我,好讓我放訊號,然后按照我的吩咐外出化齋。我就縮到土地廟里,一個我認為最最安全的角落里,今晚不出意外應該不會用到我,出來意外就更用不上我了。
大概在日落西山的時候,明心拿著齋飯回來了。他走進土地廟看了一圈,沒看見我,目露一絲擔憂,便輕輕喚了一聲:“明鏡?”
我舉起手:“在這兒在這兒。”
他放心一笑。靦靦腆腆地垂下了小白臉,將齋飯送到我的面前,然后像看自家妹妹一般看著我吃飯:“莫要走遠,今晚危險。”
他囑咐完,看了看我四周,點點頭,似乎也覺得我躲的地方很安全。然后,他還撿了些稻草過來,給我鋪起一片軟軟的地方,好讓我坐得更舒服。
大概到了酉時時分,整個村莊都陷入了寧靜。安靜的土地廟里,明心坐在篝火邊又開始念他的佛經。而我,就躺在草堆上,看著土地廟的入口。
“咻!”平地忽的起了一陣風,疑惑間,卻是身邊忽然躍下一人,驚訝之余,她卻俯身對著我吹了一口氣。
那口氣很香,就像冉羽熙用在我身上的迷香,但是,這香味里,卻又帶上了一種騷味,我怔怔地看著她,瞪著我圓溜溜的大眼睛,因為彼此靠得太近,所以一時看不清她的全貌,但是面前的眼睛,卻分外迷人,而且,她的眸子,是金色的。
“恩?怎么沒暈?”她疑惑輕喃,然后對著我又吹了口氣,我立刻閉眼,佯裝暈過去。好滑稽啊,我真的不暈,卻要裝暈。這女人哪里買的啊,會不會過期了?下次介紹她去冉妖孽那里,他的迷香能把元楚迷暈一個晚上。
耳邊傳來她踩踏稻草的聲音,我睜開一只眼睛,看見了她的全身,雖然只是背影,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足以讓男人浴血沸騰!
何以能看清楚她的身材?因為!她穿得好少!從上到下,只有兩截。穿得就像波斯舞娘。中間一截金色的裹胸,垂掛著晶瑩的小珠子。下面一截是金色的金魚尾款式的中褲,緊繃的絲料將她的臀部包地又緊又翹。
“好俊的小和尚。”她甜而不膩的聲音,讓人。她一邊扭。一邊靠近明心身后。
明心紋絲不動,口中依然低低念經。
這一卷即將結束,鳩摩羅和他的雞婆國師就會上場,鳩摩羅王的出現是為了讓菊花重拾前世的技能,為菊花在女兒國做官,打下基礎。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2
發表於 2014-6-15 05:06: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關鍵時刻,怎能不行?
見明心如此鎮定,我不禁心生敬佩。沒想到平日靦腆的明心,竟然在大事上,能如此沉著冷靜。
那女人已經走到了明心的身后,柳腰輕擺,帶出了她軟軟的嬌語:“小和尚,你從哪里來的?”
“阿彌陀佛——”就在這時,明心站了起來,緩緩轉身,依然低垂臉龐,雙手合十,“女施主,人間空相,莫要陷入欲海,在苦海沉淪。”
哦!mylady嘎嘎!還真是唐僧轉世!他還想勸化那女人不成?這種時候,就應該抓緊時間,把那個女人擒獲,別給洛云清立功的機會!
“小師傅說的是。因此艷兒來找小師傅解脫。”那女人對著明心微微一禮。明心揚臉面露喜色,可在看清那女子性感的穿著后,匆匆低頭,雙耳立刻見紅。
我翻白眼,還以為他真的看開了,不會被色相所驚,原來剛才的鎮定,全是因為他沒看到這個女人的穿著。
“小師傅念經超度小女子啊”那女子起身時,腳故意一軟,向明心靠去。明心竟是慌忙后退,直呼:“善哉善哉,女施主請自重。”
那女人一個趔趄,立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善哉個屁!我在一邊真的要看不下去了,我安排明心滿村莊的跑,就是為了引這個女人上勾,對明心的長相,我還是相當滴有自信的。
可是明心這個時候,居然學起唐僧要吧啦吧啦唱經了。我可不能讓這個女人跑了。立刻,我一咕嚕爬起來,拿出響箭就放了!
我選的地方也好,頭上沒房頂,方便我這個瘸子放訊號,都不用跑出土地廟。響箭一拉,“啾——”一聲,直穿云霄,“嘣”一聲炸開,煙花漫天。
土地廟里的女人立刻一驚。回身就瞪向我:“你居然還醒著!”
與此同時,我也看清了她的容貌,真的妖艷如同彼岸花,但她不是狐貍眼,所以我還是不覺得她是狐妖。
于是我挑著眉故意刺激她:“我就不暈,你怎么著?我信號都放了,你跑不掉了。”
“你!你們!”她立時轉身看向明心,明心還是雙手合十:“女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個屁!”
一怔,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都這節骨眼了,明心還說什么佛理?就應該像悟空那樣,一棒子把這妖精敲死!沒想到這女人也會怒喝出口這句話。
但是,那女人不打明心,反而金瞳收縮朝我而來,我驚了:“明心,快上!”
可是,那女人實在太快了,我忽然感覺明心說不定真不是她的對手。她眨眼間就飛到了我面前,目露兇狠:“我挖了你的心!”她的右手成爪。朝我胸口直直而來,明心急急追來,我慌忙后退,抓奶龍爪手啊!
可是,我退的速度哪里有她的快,眼看著她就要抓到我的胸部,我完全后悔跟著來的時候,突然間,她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我身前彈開,“啊——”一聲飛出丈遠,與此同時,明心迅速將那張符紙甩在了她的身上,符紙觸身即化,好似溶入了她的體內。
我已經徹底陷入了僵硬,剛才發生了什么?難道是明心用什么吸功,把她從我身上吸回去了?
那女人扶著胸口咬牙看了我們一眼,轉身要跑,明心立刻攔阻,忽然,那女人對著明心吹了口氣,明心竟是原地倒落,轉瞬間,那女人就消失在了土地廟里,宛如從未來過。
我懵了。一下子陷入寧靜的土地廟,好似任何事都沒發生過。沒來過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也沒有女人勾引明心,更沒有女人要殺我。
可是,搖曳的篝火對面,明心死死地躺在地上。似是已經人事不省。
一陣狂風吹來,吹亂了篝火,火星狂亂飛舞,在空氣中熄滅,我陡然驚醒。下意識摸上心口,還好,胸和心臟都在。觸手間,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急急忙忙拿出來一看,正是那塊藍玉石。難道?
來不及多想,匆匆去看明心。
一瘸一拐跳到明心身邊,他真的暈過去了,定是迷香。記得迷香用涼水就能沖醒,我就拿著明心化齋的缽子,一瘸一拐跑到外面,記得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院子里有井。到了井邊,把木桶提上來,舀了一碗冰涼的井水,再一瘸一拐回來。
喝一口,噴在明心臉上。
“明心!明心!”搖了兩下,不見醒。干脆,把碗里的水全澆在他臉上。可是,還是不醒。
撓頭,這什么迷香啊,對我沒用,對明心這么有用?
明心渺無聲息地昏迷著,連胸脯都看似不再起伏。冰涼的井水從他的臉上流下,經過脖子,映濕了衣領,淡藍色的僧袍,變成了深藍色,我變得束手無策。
打他吧。我這么想。看著自己手掌許久,忍痛,給了明心狠狠一耳光,可是,即使他的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依然不醒。
算了,只有等洛云清回來了。
抬臉看向外面,不知道洛云清有沒有追到那女人了。既然他沒來土地廟里,顯然就是去追那女人了。那女人真狠,居然要挖我的心。
回想方才她兇惡的目光,心中依然余悸連連。下意識摸上胸口,卻再次摸到了那塊玉石。假設那只是狐妖,行走大師說過,這玉石能驅魔除邪,所以她對我吹氣沒用,因為我有玉石保護,那么,明心現在就是中了邪氣,用玉石可解。
暈,我居然也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好吧,管他,試試再說。
我拿下玉石,放到了明心的上方,下面該怎么做?行走大師說玉石只有我能使喚。于是,我傻乎乎地對玉石說:“玉石,讓明心醒。”
“咻!”一陣寒風刮過,明心沒有醒來的半點跡象,好吧,我做了一件很SB的事情,——!!!
煩躁,很讓人煩躁,想到這塊玉石是那個混蛋的耳垂,就惱火,我氣惱地將玉石摁到明心嘴上,惡狠狠地說:“什么破東西,你不讓明心醒我就讓他把你吞了!”
忽然,玉石竟是瞬間變的冰涼刺骨。明心的嘴竟是張開了,玉石就那么掉了進去,拴在玉石上的紅繩掛落明心嫣紅的唇角。
“呼——”一口氣,從明心的嘴里而出,是那個女人的香味,我驚然回神,別明心好不容易醒了又被玉石咽死。我趕緊拉住他唇邊的紅繩將玉石扯出,擦干凈明心沾在上面的口水,再套回脖子,然后伏在明心的心口聽,他的胸膛起伏開始變得明顯,一上一下,他在做深呼吸。
忽然,他騰地坐起來,我從他胸前滑落,他怔怔地坐著,我扣住他肩膀開始晃他:“明心!明心!”
“明鏡?”他渙散的目光開始在我的臉上聚焦,我總算松了口氣,在放心之余,就是對他方才行為的無語:“你你你你,你怎能在關鍵時刻不行?!”立刻,囧了一下,這句話好有歧義。
他的神情依然帶著一絲迷茫,他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在這兒?”
“你你你你,你不記得抓狐妖了?!”
他大大的眼睛瞬間收縮了一下,立時面紅耳赤,垂下慚愧的臉龐:“明心慚愧,致使明鏡陷入險境。”
“你!”看著此刻羞愧地滴血的臉,我已經無法再責備出口,只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記得先把對方制服,然后再行勸化,到時你對他說上三天三夜佛經,我保證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可不成佛?估計自殺的心都有了。
前有唐僧碎碎念,逼死眾妖魔;今有明心吧吧啦,幻滅各賊精。




第四十三章真是狐妖?

“阿彌陀佛,明心慚愧。”在我說完后,明心的頭越來越低,耳根越來越紅,就差埋到土里。他都已經如此自責,我又怎忍心再多說他半句?
他低著頭,自己懊惱了一會,便霍的起身,沖出土地廟,我立刻跳起:“明心,你要去哪兒!”
“去相助云清道兄。”他低頭咬著紅唇,顯然真的非常內疚。見他如此,我便也不阻止,扶著門框向他揮手:“去吧去吧,那你小心。”
“恩。”他扭頭就沖向外面,可是就是這時,洛云清扛著一個人從院外急急跑了進來,兩人迎面撞上,明心看到洛云清抗的人,立刻內疚道:“明心慚愧。沒能相幫。”
“不,明心師傅已經幫了大忙了。”洛云清感激地拍了拍明心的肩膀,然后朝內望來,看見我站在門口,就安心而笑:“看見兩位師傅都沒事,云清就放心了。走,我們進廟。”
說著,他扛著那人喜沖沖地率先進廟。明心微露喜色,也隨后跟上。
洛云清一進廟,就將肩上的人往土地廟一根柱子邊一扔,“怦”一聲,那人落地,正是那穿著性感的女子,只是昏了過去。然后他麻利地將那女子綁在柱子上,臉不紅,氣不喘,絲毫不被女子性感的穿著所動。
看看人家,多么鎮定!
反觀明心,他此刻倒不再羞澀了,而是對著那女子輕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哼!現在你跑不掉了!”洛云清綁完那女人拍了拍手,那女人從昏迷中慢慢醒來,看到了洛云清,立刻殺氣陡升,開口就罵:“臭道士!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們上清宮一而再再而三壞我好事!”
“妖孽!你傷人性命,罪惡滔滔!”洛云清瞬間將臉拉長。正義凜然,“我們上清宮自然要替天行道!”
那女人聽罷,忽然漂亮的眸子半瞇,改為嬌羞:“小道長你就行行好放了小女子吧小女子愿服侍道長”
“阿彌陀佛。”明心搖頭而嘆,坐回篝火邊背對大家開始念經,顯然是無法忍受這女人放蕩的行為。
“哼!妖孽!”洛云清自然不為所動,還拿出一張符紙,“你再吐半句污穢之言,現在就燒了你。”
“你!臭道士!”女人恨得咬牙,洛云清轉身就走。
我站在一邊看了一會,便瘸著腳朝那女人而去。
“明鏡,莫要靠近那妖物。”明心出言阻止,而洛云清也同時伸手擋在我的面前,一本正經:“明鏡小師傅,狐妖危險。”
我看看他們二人,他們的神情是一模一樣的正經。我笑了,拿下僧帽撓撓頭:“沒事,我去跟她玩會兒。”
聽到“玩”這個字,洛云清和明心都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明心嘆口氣,低下頭:“阿彌陀佛——”
“云清道長,沒事的。那女人傷不了我。”我笑著繞過他,他略帶狐疑地坐到了明心的身邊,對著我而坐,以免出事。
一瘸一拐晃到那女人面前,她抬眸瞥了我一眼,冷笑:“沒想到你是個小尼姑。哼,怎么,你這尼姑也耐不住寂寞,出來跟和尚道士混在一起,怎樣,那漂亮的小和尚和俊美的小道士可讓你逍遙快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妖孽!不得侮辱明鏡小師傅!”
女人此話一出,登時驚怒我身后的二位。我皺皺眉,轉身,發現連明心也露出了慍怒之色,更別說洛云清了。
“你們就別管這里了。”我對他們說,“別聽我們說什么,云清道長你好好休息,明心剛剛中了邪毒,你正好幫他看看。”
明心和洛云清同時一愣,似是因為我絲毫沒有動怒而疑惑。轉身不再看他們,然后與那女人面對面坐下。
女人也不再取笑我,而是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看著別處。
我就打量她。眼睛,鼻子,嘴,她有,我也有。胸,恩!比我的大。我忍不住伸手在她胸部一戳。她立刻驚叫起來:“臭尼姑,你亂摸什么?!”
我收回手繼續用研究的目光打量她,她則是看向我的身后,媚笑:“怎么,你們也想摸摸?”
“阿彌陀佛……”
“哼!妖孽!”
女人收回目光,瞪我:“你看夠了沒!”
“沒有,我始終不相信你是狐妖。”我很正經地說,可是,她卻是一愣,綁在柱子上的身體動了動,好讓自己坐正,然后,她開始打量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上怎會戴有神物?”
我隨手拿出了藍玉,放到她的面前:“這個?”她卻驚嚇地避開:“拿開它!”
哦?她真的怕這個?我就偏不拿開,放在她面前晃,她立時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說,你到底是人還是狐妖?”
“你既然有神物,卻連我是人是妖都看不出,神物落到你的手上,真是浪費!”即使她害怕我手中的藍玉,但依然牙尖嘴利。
我收回藍玉。其實我的身上已經發生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例如見到那個藍發混蛋,咬下了他的耳垂,還帶來了人間,可是,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而這個女人確是和我同一個世界的,怎么看都是人,而不是妖。
“你為什么要害人?”我問她。她冷笑一聲:“因為我生性一天不找個男人就身體燥熱”她故意說得嬌滴滴,軟綿綿,渾身透著騷浪。
我立刻打斷她:“我不信,你胡說!”
她立刻一驚。怔怔地看向我。我繼續道:“我也是女人,怎么會不了解女人?我不相信你說的,其實你并不需要男人,是不是。”
她的目光開始變得閃爍,游移片刻之后,落在了一旁的地上。我就靜靜地坐在她的面前,看著她。多么漂亮鮮艷的女子,哪個男人看見不想擁有?更別說她還有著一雙漂亮的金瞳。
可是,這樣的女人,為何要自甘墮落,自暴自棄?而且,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何為吸人生氣?真像《聊齋》里的寫,吸一口氣,那人就掛了?
“你知道看著自己所愛之人……在你面前慢慢老去,最后離開你的……那種痛苦嗎……”她面色黯然地看著地面,一行清淚,卻從她的眼角慢慢滑落。
“老去?你愛上一個老頭?”
“呵……”她搖了搖頭,唇角扯出了一絲苦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們是狐族,但不是妖。我們只是異于常人,因為我們有著上百年的生命……”
也就是外星人。我覺得這樣去理解,我比較好接受。
“狐族祖訓:不得愛上人類。但是,我愛了,他十八歲的時候,我也是十八歲……”一抹甜蜜的回憶,劃過她金色的瞳仁,轉而,卻又被哀傷取代,“他三十歲的時候,我還是十八歲的面容,他趕我走,我沒有。最后,我看著他在我的面前死去……”淚水滑落她的臉龐,她的臉上,卻是讓人心疼的平靜。
“他死后,我的心也死了,我開始找男人。想讓自己的心重新……充實起來,可是……沒有,心還是空的,還是空的……你們人類能相伴到老,也是一種幸福,要好好珍惜吶……”她苦笑著閉上了雙眸,將淚水徹底夾落。
我聽完心中酸脹,她是一個癡情,又可悲的女人。她失去了活著的意義,她不斷找男人,只為填補自己空虛的心,然而,那是沒用的。最后,她只會更加空虛。
茫然間,感覺她很像一個人,那人同樣有著妖媚艷麗的外表,而他的心,卻是空的,冷的。
稍后第三更。
痛經痛到穿越,她也算是第一人了。
好死不死還穿到個從良的歌姬身上,此女秉性非凡,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引得天下人皆恨她入骨,讓悲催的穿越女不得不努力的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3
發表於 2014-6-15 05:06: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四章道士離隊

遙遠的回憶因為面前的女子而點點滴滴喚回。1,好遙遠,宛如已經隔世。劉曦,寒玨,他們現在可好?北宮蒲玉那小子是否已經從他那里得到了答案?還有雪銘,他等不到我的絲帶和我的人,一定會開始調查吧。
“明鏡小師傅,你莫要聽那妖孽狐顏亂語!”洛云清在我身后憤怒提醒,拉回了我的思緒,我轉身落落地看著他:“你認為她有必要說謊嗎?”她的愛,我懂。
我的反問,讓洛云清微怔,他側下臉陷入思考。明心輕嘆一聲:“有果必有因,人間情愛,明心不懂,但明心感覺地出,那位女施主沒有說謊。”
洛云清皺著眉看向明心,仿佛在說:你怎么也幫那妖孽說話。
我笑著搖頭:“這情情愛愛豈是你們和尚道士能懂的。可知世間傷人最深的不是刀槍利器,而是這情愛吶,哎……”
“阿彌陀佛——”明心垂首表示對我的贊同,而洛云清則是側下臉,繼續擰眉深思。研究情愛去了。
我再次轉回身,那女人慢慢轉過臉看向我,輕輕一笑:“看來你不是真尼姑。”
“嘿,以前不是,現在是,現在是了,將來還是不是。”這是事實,我也算不上尼姑,頂多算個跟著行走大師吃齋念佛的居士。
“好,很好。”那女人點頭而笑,“不要出家,人世間的疾苦不是那些常年在山中清修之人,能體會的。而情愛所帶來的幸福,他們也更是不知。今日能死在你手上,也是我的福緣,該解脫了。”她垂落雙眸,似是受死。我慌忙擺手:“我,我不殺生的!”
她再次抬眸,笑了:“你不殺生,那些道士也饒不了我,我罪孽深重,本就不該再存活于世上,還是請你讓我解脫吧。”
“啊?”
“那東西來自陰間,可以為我引路,求你了。”她忽然目露祈求,壓低了聲音,讓我怔然不知所措。
她微微前傾。繼續輕聲道:“那些道士定是要將我燒死于人前,我實在不想承受那皮肉之苦,你替我解脫,也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
“燒,燒死?”我不禁渾身一個寒顫,古往今來,凡被認為是妖孽的東西,都會被活活燒死,分外殘忍。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讓人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我猶豫地拿下那塊藍玉,看向她:“我還是放你走吧。”我寧可放了她,也不要什么解脫她。
她笑著搖頭,再次抬眸看我:“你是個善良的人,但是,我心已死。你今日放我,我明日依舊會勾引男人,采陽補陰,吸取他們生氣,用作惡來證明自己還活著。他日,還是會被那些臭道士捉住。命運已經無法改變。所以,求你了。至少你能讓我可以沒有痛苦地離開這個人間。”
用作惡來證明自己活著……這是一個多么生不如死的折磨。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他,難道冉羽熙如此作惡,也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
“可是……怎么做?”與其如此生不如死,倒不如讓她早點解脫。
她笑了,這一次,卻是笑得分外艷麗,但是眼淚卻是從她的眸中涌出:“你真是個好人。他日若是有緣見到我的母親,和弟弟,替我轉告兩句話?”
“好。”不知為何,就這么脫口而出,甚至,沒有去想過是否能遇到她的母親和弟弟。
“替我跟母親說,就說艷兒沒有后悔愛上人類。”
“好。”
“告訴我弟弟,不要愛上人類,早日找到圣域,帶母親回家。”
心,不由得苦澀。她自己沒有后悔愛上人類,但是卻希望她的弟弟,不要愛上人類。多么矛盾的話,但卻同時感覺到了她的幸福和她的苦澀。
“你把那塊玉石放到我的頭頂即可。”
“好的。”我將藍玉放到她的頭頂,她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帶我走吧,我愿離開自己的軀體,入地獄贖罪。”
入地獄?!難道只有抱著甘愿下地獄之心,那塊東西才會帶她離開人世?這也太殘酷了吧。人世間她已經活得如此痛苦,為何到了陰間,還要下地獄再受那些酷刑?!
不,不可以!我想收回藍玉。可是。突然間,狂風四起,飛沙走石,瞬間,篝火被吹滅,整個土地廟都陷入了黑暗。
然而,又在頃刻之間,風停沙落,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怎么回事?”黑暗中傳來洛云清的聲音,我怔怔地坐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她依然被綁在柱子上,可是,我卻已經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土地廟再次亮了起來,那張曾經艷麗的臉龐,已經失去了血色。她的唇角依然掛著滿足的微笑,可是她的臉,卻已經無力地垂落。
匆忙的腳步聲從我身后而來,地上映出了一左一右兩個身影。
洛云清立刻蹲到那叫艷兒的女人身邊,探了探的鼻息,一驚:“死了?!”
真的……死了?
“阿彌陀佛——”
“明鏡小師傅,這到底怎么回事?”洛云清憂急地朝我看來,我茫茫然地從她的頭頂取回了藍玉。掛在了脖子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她……解脫了……”
洛云清的神情就此定格,而明心,則開始盤腿坐在一邊,念起了往生咒,超度這個女人的靈魂……
整整一個晚上,我們三人都圍坐在這個女人的身旁,她的經歷,給我們三人帶來了不同的感悟。
旭日東升之時,洛云清將女人的尸體埋在了山林,然后沉默著和明心一起扶著我往回走。在見到行走大師之后。他也沒說什么,便告辭離開。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死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但是,他從沒怪過我一句。
而我,也跟著行走大師和明心,繼續上路。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奇異的夢,我不明白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也無法用自己有限的科學知識去解釋。即使他們違背了科學的常理,但他們依然存在著,既然存在,我們就不能再去否定他們。
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密林,進入了茫茫遼闊的大草原。當看到和那個女人相同穿著的少女時,才知道其實那個村莊已經不再是天朝的地界,而是一個叫傲鷹國的地域。這里的百姓并不富庶,穿著很簡單,顏色也很單一,一般都是單色。只有女人,穿得相對亮麗一些。
他們信奉的是鷹神,認為蒼鷹是天神的使者,而且,他們非常的堅強,男性非常的好戰。據說他們的國王,時常與邊境的國家對戰。但卻不掠奪,僅僅只是對戰。
而那個狐妖出現的小村莊,屬于傲鷹國最東邊的邊遠地方,此時方知,原來自己離天朝,真的,已經很遠了。
得知傲鷹國的鄰國就是女兒國時,心中不禁一陣欣喜,難道我的終點,是在女兒國?
當陰云從遠方的天空壓蓋下來的時候,一場雷雨便將降臨在這片草原之上。行走大師帶著我和明心走入了一座孤立在草原上的,破舊的石廟里躲雨。
石廟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而在廟里。雕刻著一座石像,那是一個身穿斗篷的行走僧人,微微的卷發,有點像釋迦摩尼或是耶穌。而他右邊的肩膀上,停落著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蒼鷹。
行走大師盤腿坐在了石像之下,明心便拿出了些許干糧。我緩步走到石廟門前,電閃雷鳴在這片廣闊的草原上,看得分外清晰。
曾經,一道閃電帶走了我最愛的人,多么匪夷所思,多么讓人哭笑不得。但是,漸漸的,也就接受了。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4
發表於 2014-6-15 05:07: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五章行走大師也走了

這場雨直到晚上才停,一下子,夜空就像被清洗過一般明亮,廣袤的草原就像被整個星空籠罩,所有的星星,看地是那么分明。
“明鏡,師傅叫你進去。”明心走到我的。我便轉身入內,而明心卻站在原地遙望星辰,沒有前來。
行走大師不知何時換上了干凈的袈裟,這件袈裟只在正式場合,他才取出來穿著,今日不知為何穿上了。
“明鏡啊。”他看著我微笑,我坐到了他的對面,“你的腿已經痊愈了,再往南便是你終點。”
我大喜,果然是女兒國嗎!
“明鏡啊,你可曾怨過的命運?”
“怨,自然怨過。”很多人都曾哀怨自己的命運,質問老天。為何別人的命這么好,而自己的卻是那么苦。
“那現在呢?”
“不怨了,上天很公平。”是啊,當你發現自己轉好時,曾經你羨慕的人,卻漸漸陷入困苦。命運中經歷過的坎坷,其實是上天賜予你最大的財富。它磨煉了你的意志,增加了你的閱歷,讓你整個人漸漸變得完整充實,變得堅強,這樣才能在任何風浪中,毅力不倒。
“恩……如果你與帝王風流,沾染龍氣,則可改變你的太監,并且從此無憂無慮,享受人間逍遙,你可愿意?”
“什么?!”我陷入了驚訝,“行走大師,這可不像是能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
“呵。”行走大師捻珠微笑,“每個人都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讓自己過上舒適,不再苦難的生活。只是苦于改變之法。明鏡啊,現在為師告訴了你,你可會改變?”
“不會!”我撇開了臉,心中憤懣,“那我算什么?帝王的玩物還是情場?我寧可做太監,也不會去靠他們來改變自己的命運!”說罷。我憤然起身。
“呵呵,你已經沾染了。”行走大師忽然這么說,立時,我心中一痛,扭頭怒道:“那不一樣!我和寒玨殿下是相愛的,不是隨隨便便……老禿!沒想到你會將我想得那么不堪,我,我。我……哼!”我轉身憤怒離去,而身后,傳來行走大師長長的佛偈:“阿彌陀佛——”
許久沒有想起的事情,在今日突然被行走大師翻開,毫無半點思想準備。我已經決定離他而去,想將他忘記,為何行走大師偏偏要在此刻提起,還跟我說什么用龍氣來擺脫太監的命運!
憤然走出門口,與明心擦肩而過,站在被雨水打濕的草地上,積蓄在草地上的水映濕了我的布鞋。今天行走大師怎么了?剛才的話完全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他這算什么意思?難道讓我去跟那些風流?太過分了!與其成為帝王的玩物,我寧可做我的太監!
回想在天朝十六年的歲月,我想,我不會再選擇帝王。因為他們的身上的背負著太多的責任,即使娶妻,都帶著目的。他們無法給我想要的愛和幸福。
我不會進后宮,跟別的女人爭男人。更不會去爭寵,只為得到那個男人一個晚上的垂憐。這樣……女人太可憐了……
“明鏡師妹。”明心站在了我的身后,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在我的身邊,我垂下臉,淡淡地說:“讓我一個人靜靜,你去看看師傅吧。”
“好。”耳邊是他輕輕離去的聲音。其實,沾別人的福氣,改變自己的命運,這種方法,古已有之。例如沖喜,嫁入,嫁給了帝王,可不就是改變了太監命?可是,我不會選擇。相信大多數和我一般獨立的女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方法。
太監命就太監命吧,無非就是辛苦點。可是一旦嫁入宮廷,便徹底失去了自由,不劃算吶……
調整心情回到石廟內,卻見明心換上了一件干凈的僧袍,低垂下巴,坐在行走大師身邊喃喃念經。
行走大師閉眸微笑,卻是不動。
“大師?”我走到他身前輕輕呼喚,行走大師沒有回應我,卻是微笑著。
“明鏡,師傅……圓寂了。”
寂靜的空氣里,傳來明心平靜中略帶哀傷的話語。我只覺得大腦嗡地一聲,瞬間空白。
就在前一刻,大師對我笑言可以改變我的命運,但那方法卻讓我憤然離去。而當我回來時,大師……卻走了……
人怎么可以離開地那么快?只在分秒之間,甚至,都不給你一個的機會!
“大師……”我潸然淚下,殤塵被雷電帶走,不讓我與他告別,如今,行走大師又是如此!老天爺怎么可以那么輕易地,奪走我們身邊人的生命,讓我們陷入深深地悔恨中!
如果知道大師今晚會離去,我一定會跟他打著哈哈,說好的好的,讓他可以愉悅。我甚至可以問他想吃什么,想聽什么,想看什么。可是現在,什么都做不了了。一切,都晚了。
留下的,就是懊悔,懊悔沒有在大師還活著的時候,跟他好好說話。為他做更多的事,甚至,我連感激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一直都是老禿,老禿地叫著他,一直都那么不尊重他,我錯了,大師,我真的知錯了,可是,已經晚了……
和明心念經到天明。茫茫草原,卻無枯枝可以火化大師的法體,為他送行。心中酸楚,再次落淚。
可是,卻沒想到一只蒼鷹飛落石廟前的地面,口中竟是叼著枯枝。明心驚嘆之余,卻是入內,面朝大師身后的石像叩拜。
恍然間,忽然明白大師這次行走,也是為了找到自己的終點。看著他身后的石像,難道,那就是大師?
蒼鷹一只只落下,送來了枯枝。,讓經過石廟的牧人大為驚奇,他們紛紛傳言是石廟內的鷹神顯靈。立時,他們從遠方運來了木頭,在石廟前為行走大師搭起了火化臺。
這些牧民們依照他們的習俗,恭敬地將大師的遺體送上木臺,放上鮮花,然后由明心點燃,他們便圍著火臺唱誦他們的圣經。
而我和明心便在一旁,為大師念經送行。
傍晚,牧民走了。蒼鷹依然留在石廟的石墻上,火焰熊熊燃燒,青煙送入了蒼茫天際。
這一晚,沒有下雨,我和明心小心地看著火,它熄滅。直到三天三夜后,蒼鷹忽然離去,火焰漸漸熄滅,卻留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明心從灰燼中,找到了行走大師的舍利,小心翼翼地裝入牧民給他的瓦罐之中。
在草原的盡頭,我和明心久久相對而立。我捏了捏手里的包袱,說道:“明心,盡快送大師回去吧。”
明心沒有說話,只是垂著臉。
“我就快到終點了。你不用再送了。”聽牧民們說,只要再走半個時辰,便到了女兒國和傲鷹國的邊界,路上不會有猛獸賊匪,所以很是安全,只是那邊打仗,可以繞開。
明心低著頭點了點頭,然后雙手合十:“那……明鏡師妹多多保重。”
“你也是……”轉身,沒有揮別,沒有說再見,也沒有回頭。只因為再見兩個字,無法開口。這段路,我想獨自走完,不再依靠任何人。
深吸一口氣,前方再次出現了樹林,大師,你教給我的一切,我都會銘記于心,天開始,我將學會珍惜自己與身邊人的每一天,不再讓自己后悔。
半個時辰之后,果真見到了哨站,我欣喜上前,卻有兩個女兵立刻攔住了我的去路:“站住!什么人!”
我激動了,是女兵!是女兵





第四十六章我是過路的
“什么人?!”兩個女兵將手里的長槍指向我。()再次喝問。我激動地一下子無法言語,幾乎是哽咽出聲:“女人。”
兩個女兵微微一愣,其中一個看向另一個:“會不會是傲鷹的奸細?你看她的發型,分明是傲鷹國的發型。”
我聽著下意識摸上自己的頭,因為長虱子的關系,又剪過一次,所以現在是短發。我立刻解釋:“不不不,我不是傲鷹國的人,我是尼姑,你們看,我還穿著僧袍。”
兩個女兵滿臉狐疑地看著我,就在這時,又一隊女兵從她們身后巡邏而過,領頭的女人穿著和普通女兵有些不同,她看向我們這里,隨即揚手,帶著那隊女兵朝我們而來。
“怎么回事?!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們怎么不在崗位!”她呵斥那兩個女兵。
女兵立刻稟報:“回稟大人,這女人誤闖軍營,正在盤查。”
誤闖軍營?我走錯方向了?
那女軍官便看向我,厲聲問兩個女兵:“結果呢?”
“很可疑。說自己是尼姑,但卻穿著僧袍。”一個說。
“大人,我們懷疑她是敵國奸細。”
“不不不,我真不是奸細。”被懷疑成奸細可大可小,我立刻補充,“我認識清清楚楚,不不不,是元清元楚。”
立時,那女軍官微怔,但依然嚴厲:“你確定認識元清元楚兩位大人?”
“是,我確定。”
“那你跟我來。”說著,她揮退眾人,讓我跟在她的身后。看來有時候報熟人的名字還是管用的。
當進入哨站之時,我感覺到自己確實走錯路了,應該是走到前線來了。四處都是白色的營帳,還有整齊巡邏的女兵。看著從身邊而過的女人,我感覺就像見到了親人,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讓我的心跳始終沒有平靜。
“哐——”一聲鑼響,整個軍營響起了號角,立刻,有人大喊:“西鳳主勝利歸營——”
西鳳主?我聽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名字。怎么會是西鳳主?!我記得那個對雪銘下毒的女人曾經提到過西鳳主這個稱謂,而且,還對雪銘說:女皇終于要對付西鳳主了嗎?
由此看來,西鳳主與女皇,不是穿同一條裙子的。糟了,我還說自己認識清清楚楚兄弟。而他們又是女皇的心腹,那我現在落到西鳳主的手上,會不會……
“這位大人。”我叫住了前面的女軍官,她沉臉回頭:“何事?”
“其實我只是知道元清元楚兩位大人,但是,他們不認識我……”
“你果然很可疑!來人!”她立刻喝過兩個女兵,“把她帶下去,等西鳳主回營處置!”
“是!”兩個女兵立刻將我帶離,我心中開始打鼓,過會見到西鳳主該怎么說?怎么有種進入虎穴的感覺。都是自己不好,走錯方向,闖到人家軍營里來了。兩國交戰,一般遇到誤闖軍營的,不是打,就是斬,所謂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被推入一個小營帳,兩個女兵對我進行了搜身,發現我的包袱里只有干糧和一套破爛的女裝后,便警告我不得妄動,便出了營帳守在帳外。
隨著天色漸漸沉下。整個營區就點起了火把。等了許久,也沒見有人來傳喚我,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趁著天黑離開,我惹不起躲得起總可以吧。
于是,我走到營帳旁邊,估計女軍官也沒說我是奸細之類,所以對我的看守并不森嚴。我就掀開營帳,爬了出去。
這個營帳正好扎在一座土包的邊上,我繞著土包找路,突然,一對巡邏女兵從我面前而來,我在慌不擇路間,又鉆進了另一個黑乎乎的營帳躲藏。
因為有人的營帳都會點燈,所以我想沒有亮光的營帳,就沒有人。
可是,怎么也沒想到,剛剛鉆進去,就撞到了一根粗粗的木樁。因為太過慌亂,撞得特別響,“咚”一聲,兩耳嗡鳴,頭暈目眩。
“誰?”有人壓低聲音問,還是個男人。我在暈眩之后,沒看見別的,就看見一根木樁和兩條腿。
往上看去,原來木樁上綁著一個人。身形很是高大健碩,似是還穿著黑色的鎧甲。
“誰?快說話!”他低沉的口氣,帶著命令。
不知不覺間。我也壓低聲音回答了他:“呃……打醬油的。”
“打醬油?”
“就是過路的。”
“不是女兒國女兵?”
“不是。”
“好,你聽著,我是傲鷹國鳩摩羅王,你現在給我解開繩子,我就賞你黃金萬兩。”
“國,國王?!”我驚了,難道面前這個被綁在柱子上的男子,就是那個喜歡到處惹事找抽的傲鷹國國王?看來他也不怎樣啊,居然被女人打敗,還綁在這里。
“對。是我。”
“可是……你……怎么打不過女人?”
“哼!我鳩摩羅打仗講的是堂堂正正,不耍陰謀詭計,這西鳳主也是滿口答應。沒想到她竟然臨陣變卦,出爾反爾,引我中計,真是陰險。你快放開我,我現在就能殺出去!”他低沉的聲音里,充滿對西鳳主使用陰謀詭計的不屑。
沒想到西鳳主那么陰險,既然說好不用計就應該遵守承諾,出爾反爾算什么?既然她是女皇的敵人,就是雪銘的敵人,那就是我的敵人,所以,我應該放了鳩摩羅王。攪亂她的軍營都好。
“好,那你等等啊。”我鉆到他的身后,借著從外面而來的淡淡的光亮,開始給鳩摩羅解繩子。繩扣打地非常緊,非一時能解開。
“有人來了,你快藏好。”忽然,鳩摩羅低聲提醒,我立刻撅著屁股又縮回營帳之外,偷偷往里面觀瞧。
可是,只有一個人從營帳前方進入,而且。她并未讓手執火把的女兵進入,她在黑暗中獨自一人走到了鳩摩羅的身前,因為昏暗,又因為角度的問題,我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只看見她緊身的戰甲和白色的披風。
“鳩摩羅,可服輸?”好聽的女中音在昏暗的營帳中回響,我猜想這一定是個漂亮的女人,因為她的身材很是高挑,似乎比我高,絕對在一米七以上。
“哼!你們女人只會使用陰招。我不會服的!”
“是嘛。”那女人撫上了鳩摩羅的胸脯,“即使你不服,今也被綁在這里了,你我之間的戰爭,今天總算是告一段落。”
“也好,終于可以不用看見這個女人了!”充滿鄙夷的聲音,卻帶著分外性感的磁性。
“但我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女人撫上了他的臉,我看著越來越納悶,不過現在不是YY的時候,于是我趁著那女人的注意力全在鳩摩羅的身上,就輕輕又鉆回鳩摩羅身后。他健碩的身形正好將我遮蓋。
我開始繼續解他的繩結,因為結太緊,我干脆用咬的,鳩摩羅感覺到了我的動靜,手指輕動,巧合間,滑過我的牙齒,立刻,咸澀的味道進入口中,還帶著泥沙,我那個郁悶啊。你亂動什么?!
“西鳳主,我知道你要什么,說實話,我想上你也很久了!”他刻意降低了聲線,讓他的聲音充滿了張力,和一絲近似燃起時的沙啞。
原來這女人就是西鳳主?
西鳳主呵呵一笑,攀上了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貼近他的耳根,我立刻縮緊身體,直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英雄所見略同,但是,今天是我寵幸你。”西鳳主帶著媚的聲音卻充滿了侵略性。
“好,吻我。”鳩摩羅發出了邀請,“現在,就在這里,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好。”西鳳主真的吻了上去,我渾身一個哆嗦,這是鳩摩羅在為我爭取時間。
充滿漏點的吻,帶出了女人和男人的低哼,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連我都感覺到了火焰的熊熊燃燒。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5
發表於 2014-6-15 05:07: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鳩摩羅王

“恩……恩……”昏暗的營帳里,是女人充滿漏點的低吟,西鳳主可真是熱情四射!
渾身又是一陣雞皮,我立刻用力咬開了繩結,繩子脫落,鳩摩羅卻是一邊回吻西鳳主,一邊不緊不慢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的關節。突然,他扯開了西鳳主,眨眼間就抽出了西鳳主腰間的佩刀,將她反鎖在身前,刀刃放在她的喉前。
“你!”西鳳主大驚。鳩摩羅冷笑:“過路的,跟我走。”他沒有回應西鳳主,而是直接跟我說話。
“哎……是。”現在就算不跟著他走,我也走不了了。隨手抓起一把土把臉擦灰了。怎么說我將來還要在女兒國里混,別讓西鳳主認出來。
“你居然有內應?!”西鳳主大為吃驚,鳩摩羅仰天大笑:“哈哈哈,鷹神也看不慣你出爾反爾,才派此人幫我!走,既然你那么欣賞本王,本王就帶你回傲鷹國!”
說罷,他挾持著西鳳主往外走。快到營帳出口時。他腳步略微一頓:“過路的,你可要跟緊了!”
“哈?哦。”我趕緊跑到他腳后跟,此刻站起身,方覺他分外高大,比西鳳主都高出了一個頭,那就是比我高了一個半。我跟在他身后,頭頂連他肩膀都不到,就像一個小孩。
“走!”鳩摩羅王將西鳳主擋在身前,走出了營帳,我緊跟著他就走了出去,瞬間,外面陷入嘩然。
“西鳳主!”
“西鳳主!”聲聲驚呼四起,火把瞬間將這個營帳包裹。
“閃開!”鳩摩羅沉聲厲喝,宛如這里就是他的地盤,渾身的煞氣讓那些女人都不敢靠近一步。當然,她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鳩摩羅挾持了她們的西鳳主。
“鳩摩羅王!放開西鳳主!你逃不出去的!”
“哦?”鳩摩羅的聲音里忽然透出了笑意,我躲在他背后,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明顯感覺到他一點也不把她們的威脅放在眼中,他微微俯身,似是貼上了西鳳主的面頰,“你們西鳳主想跟本王回營慢慢聊。”
“西鳳主!”女兵們焦急地看向西鳳主,我在鳩摩羅身后像老鼠一樣藏頭藏腦。
“西鳳主。”鳩摩羅笑意融融,“你不想在你這美麗的容顏上留下疤痕吧。”
毀容?!這是女人最怕的,比死還怕。果然,西鳳主揚起了手:“本鳳主不會有事。”她沉穩的語氣。儼然也是臨危不亂,不愧是一方鳳主。從女人的角度,我感覺這個鳳主給我們長臉了。
女兵們氣得咬牙切齒。忽然,鳩摩羅抬手,似是放到嘴里,“咻——”一聲唿哨,隨即響徹云霄。
我尚未反應,就聽見一聲馬兒的嘶鳴從遠處而來。緊接著,就感覺腳下的地面微微震動,當聽到鐵蹄的聲音時,大地震動越發明顯,有如千軍萬馬從后而來。
不僅僅是我驚訝,身邊的女兵也變得驚訝。我驚疑地回首間,突然一匹油亮油亮的黑馬,“咻!”一下,就從我的頭頂直接躍過!
我嚇得抱頭蹲下,可是就站在我前方的鳩摩羅,卻站得穩如泰山,好丟人,看看人家的氣度。而那匹黑馬,直接飛過他的頭頂。落在他的前方,瞬間將逼在他前方的女兵個個嚇退。
鐵蹄掀起,立刻為自己的主人殺出一塊空曠的區域!
寶馬啊!這才是真正的戰馬,一跳就能兩米高,一落就能逼退敵人,鐵蹄更是震動大地,若是被它踹上一腳,估計直接斃命!
“上去!”鳩摩羅發出一聲沉沉的命令,我還蹲在地上,僅僅是這匹馬,就把我震懾住了。
“過路的,快上去!”
原來他叫我上去。我急急站起,抬腳,沮喪,這馬比我人還高。我踩得到腳蹬,但恁是沒力氣跳上去。
突然,有人在我屁股上拖了一把,我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轉眼間就坐在了大黑馬上。緊跟著,披風劃過眼前,鳩摩羅抱著西鳳主就坐在了我的前方。
“抓緊!”他說得極快,我立刻死死抓住他的披風。他輕笑一聲:“夜剎,回營!”
立時,那黑馬前蹄掀起,一聲嘶鳴。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差點往后摔落馬背。趕緊一把抓緊鳩摩羅的披風,才沒有被甩脫。
鐵蹄飛起,那馬直接躍過攔阻的女兵,還踩壞了人家好幾個營帳。才滿意地飛躍營區便的柵欄,奔跑在月夜之下。將那些火把,遠遠甩在身后。
完了完了,我是要去女兒國的,怎么越來越遠了。真是南轅北轍。
風聲在耳邊呼嘯,直接坐在馬屁股上的我就感覺屁股一路顛簸,痛得我差點眼淚飛濺。對于從沒騎過馬的我來說,可見騎馬并非想象地那么舒服。
而寶馬飛快的速度,讓我更是不敢放開鳩摩羅半分,生怕從馬上摔下,摔斷好不容易痊愈的骨頭。我想這匹馬的速度,絕對不亞于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的車車了。
漸漸的,寶馬的速度開始減慢,緊接著,就有人迎了上來,高呼著:“王回來了!王回來了!”
寶馬沒有停下,而是直接穿過這些歡呼的人進入營區,放眼望去,這是一個跟女兒國營區規模差不多的一個營區,只是這里的兵,都是男人,而且,他們都光著膀子穿鎧甲。就像古希臘的戰士。一個個分外魁梧健碩,鎧甲上還做出六塊腹肌的形狀。
一下子從都是女人的世界,跳入又都是男人的世界,讓我感覺很奇怪。這種奇怪說不清道不明,感覺像空間跳躍。
寶馬終于停了下來,卻是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欣喜地迎了上來。他有著一頭清爽的短發,跟我一樣,但是,他的額際戴著一個小小的金冠,金冠的中央,鑲嵌著一枚紅色的寶石。臉型偏瘦。眼窩深陷,請不要誤會,他不是熬夜的眼窩深陷,而是像歐洲人那種深邃的眼形。
而就在那深凹的眼窩內,是一雙漂亮的雙眼皮的藍眼睛。瓦藍瓦藍的顏色,清澈地如同碧海云天。
燦爛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奶白色的臉,只是嘴唇有點干裂,失去了應該比較好的血色。
“王,你回來了!”他很驚訝,宛如鳩摩羅能回來,讓他們都很意外。
“恩。”鳩摩羅沒有說多余的話,就從我神身邊躍下,將西鳳主也從馬上拽下,此刻,我方才借著火光看清了鳩摩羅和西鳳主的容貌。不得不說,其實……這兩人很般配。
鳩摩羅是典型的西方型男,外加有點混血。一樣深邃的眼睛但卻是金啡色的眸子,分外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方薄唇,他此刻有點冷酷的神情就像是神秘古堡里的吸血鬼伯爵,而他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又像是高高在上的古埃及王。
在他的身上,充分應正了那個理論:雜交的,就是好。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交出來的,但給人的感覺,他就是一位混血王子。因為他即使五官有著歐洲人的特質,但他的皮膚,卻如亞洲人一般細膩。
再看西鳳主,完完全全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女王陛下,尖尖的下巴,又長又細的眼睛,此刻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半分懼色,而是欣賞。她欣賞著周圍的士兵,也欣賞著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文修,馬上的那個小子交給你,好好照顧。我要先款待西鳳主。”他揚著唇角說完,就將西鳳主拉進了邊上的營帳。而大家就紛紛朝我看來。
“怎么這么個小不點?”
“是啊。好小啊。小dd,你幾歲?”
“我看十二吧,他的身材跟我十二歲的兒子差不多。”
這些看著一個個像健身教練的男人,卻有著柔和的目光。他們友善地看著我,我卻是騎馬難下。
“那個……”我開了口,沒想到大家卻都一下子噤了聲,似是準備認真聽我說話。
我撓撓頭,有些感動,這些男人很尊重我:“我……怎么下來?”
話一開口,突然寶馬前蹄掀起,我當即就往后直接滾落到地上,屁股裂開地疼。寶馬發出一聲嘶鳴,宛如在嘲笑我。
“哈哈哈……”一下子,圍著我的男人們都笑開了。有人上來扶我:“小dd,快起來,夜剎就是這性格。”
“是啊,夜剎可不會隨便給別人騎,你能呆在上面那么久,已經非常榮幸了!”
“來來來,快起來。”
一個士兵將我輕輕松松提起來,另一個還來拍了拍我身后的灰,我看著一個個都比我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們,感覺自己一下子闖進了某個籃球隊,他們圍在我的周圍,就像一堵堵厚實的墻,讓空氣都變得稀薄
“快說說,王是怎么回來的,你這個小不點又是怎么遇上王,王可不會隨便帶個人回來。”
“對對對,快說說。”人越圍越多。我仰著頭看著他們,現在我可不敢再提半個女兒國的字,那就是找死啊。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編這個謊。





第四十八章做內侍官吧

看看面前這些站在火光之中的男人:
肌肉:那——么硬;
身形:那——么魁梧;
拳頭:那——么大,隨便打我一拳,就把我揍暈了。
扯了扯領口,為的是將衣衫扯松,顯不出我的體形。剛才我說話膽怯,他們看我的體型,只當我是未發育的小男孩,這讓我有些抑郁,難道我真的只像他們口中的十一二歲小男孩?這里的人得有多魁梧。
于是,我就放粗聲音說道:“我到女兒營里偷菜,結果正好遇到你們的王。然后他叫我協助他抓西鳳主,他就說要賞我,就把我帶回來了。嘿嘿。”不能說他們的王被綁在柱子上,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更別說一國之王了。
大家“哦”地恍然。
“好了,大家既然都知道了,就散了吧,”那個身穿白袍。唯一一個看上去像文人的男子,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對了,聽鳩摩羅叫他文修,一看就那么文氣。他像一個和藹的英語老師朝我走來,還在我腦袋上拍了拍,藍藍的眼睛看著我,儼然就是在看著一個孩子,“孩子,跟我去休息吧。”
果然……我不小了!大家開心地紛紛散開,就像打了勝仗。留四人守在營帳外,其余休息的休息,巡邏的巡邏。
文修也很修長,但不魁梧,總之感覺比較正常,而且,他只比我高一個頭,便自然而然拉近了距離。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干凈,是由亞麻制成,看上去并不華麗,但垂感很強。
他將我帶進另一個營帳,營帳里很亮堂,左邊一個桌子和一個地圖架,桌子上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地圖上也都是圈圈點點,似是在研究行軍路線。
而右邊是一張臥榻,和一個簡單的臉盆架。明亮的燈光讓我看清了文修的發色。是褐色,還帶著淡淡的金。
他搓了一把布巾,放到我面前,和藹可親:“擦擦吧。”
擦臉啊……我拿著布巾很猶豫。看看這個文修,顯然應該是軍師的級別,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居高臨下的架子,和外面的士兵也看上去像兄弟。這是一個奇怪的國家,好像男人們雖然地位有高低,但他們相處起來,卻如兄弟。
我擦了擦臉,他看著我的臉露出迷惑的神情:“你好像女孩子啊。”
“恩。”我點點頭,繼續壓低聲音,“我是天朝人。”
“天朝人?難怪啊”文修似是恍然地點點頭,“天朝男子都像女娃娃,身形也很瘦弱,那看來你不是小孩了。”
聽到文修對天朝男人的評價,心里想笑,卻不敢笑,因為我一笑,就更像女孩。所以我強忍住笑說道:“恩。十六了。”
“天朝男子十六歲都只有你這么點個頭嗎?”他拍了拍我的腦袋,我低下頭:“也不是,我發育不良。”
“哦”他擰眉深思,似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來來來。”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快跟我說說天朝的事。”
他一邊說,就一邊將我拉到塌邊的地毯上,然后席地而坐,藍色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看他的神情,似乎他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上下。
“快坐下。”他將我拉坐下,我就不得不坐下,可就在我坐下的時候,他又起身,忙著從書桌上將茶壺,茶杯,干糧拿過來放到地毯上,然后又去拿地圖,一個小本子,和筆墨,總之忙忙碌碌了許久,他才再次坐下:“呼,好了,你先說說你怎么遇到王的。老實說,跟我說沒事。”
我微微一愣,原來他知道我在說謊。我就放下包袱,老老實實地把經過說了一遍。文修皺皺眉:“女兒國的女人就是多疑,你一個過路人卻把你當做奸細。所以說。女人還是笨一點好。像我們傲鷹國的女人就只知道種地干活,生孩子,所以我們傲鷹國那么太平。”
心里聽著很不舒服,想反駁,后來想想算了。這是他們的國情,沒必要去跟他們爭辯。我還打算半夜跑路呢。
“接下去跟我說說天朝,你從天朝到我們這里要多少天?”他攤開了那張地圖,此刻地圖被放到眼前,才發現地圖上圈的地方,都是傲鷹國周邊的地方,這是要侵吞嗎?
“恩……五個多月。”
“五個多月……”他輕喃著在小本本上記錄下來,然后看見我盯著地圖,就笑著指向那些被圈起的地方,“這些都是我去過的地方,但因為王喜歡打仗,就沒敢走遠。這些地方里面住著各種各樣的部落,非常有趣。
像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喜歡在鼻子上鉆孔,插入獸骨,部落里的等級也根據你鼻子上掛的獸骨等級來分。部落的酋長掛的是虎骨,然后是狼。野狗……”這個叫文修的男人指著地圖,開始滔滔不絕,而且我根本不用搭話。
等我一個瞌睡醒來,他居然還在說:“我到這里的時候,接受了部落公主的禮物,結果原來那禮物是訂婚禮物,我接受了就是等于接受了婚事,差點被關起來逼婚,還好王救了我。所以我后來無論到任何地方,都不敢再隨便接受當地女孩送上來的禮物,不然……”
這個人不去說脫口秀可惜了。在沒人搭話的情況下都能說那么久。他跟明心的煩不同,他是真的很煩。
我拿起包袱就往外走,他終于回過了神,問我:“小兄弟,你去哪兒?”
“方便。”
“哦。那你可要小心,這里附近有豺狼野狗。我們傲鷹國的男子在外落單不怕,他們皮糙肉厚,一個人能打七匹狼,但是你就難說了,總之,小心點。”
他善意的提醒,讓我下巴脫臼。我還想溜回女兒國呢?!現在被他這么一說,我哪里還敢?于是,我又抱著包袱回來:“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急……”
“不不不,人有三急,憋在身體里會憋壞的,這樣吧,我叫個人保護你。”
“啊?太麻煩了吧。”
“不麻煩,我們傲鷹國的男人都像兄弟,既然你幫助了王,就是我們的兄弟,而且你這么弱小,大家都會保護你。來人……”
見他都要喊人了,我趕緊阻止:“對了,我們天朝的習俗也很有趣的。”
立刻,他雙眼放了光:“真的,快跟我說說。”他拿起本子和筆,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
于是我開始跟他講述天朝,他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感嘆:
“不愧是天朝啊……”
“哦哦哦,還有呢?”
“哇”
“這么華麗”
“小兄弟!”忽然,他分外熱忱地扣住我的手腕,“你留在傲鷹國吧,對了,你幫助了王,王說賞你什么?”
“黃金萬兩!”這個我絕對不會忘。是的,我跟著行走大師修行了五個月。跟著明心念了五個月的經,本應該清心寡欲。但素!這一入塵世,清心寡欲還怎么混啊!所以這黃金萬兩我勢在必得!
可是,當我說完黃金萬兩的時候,文修皺緊了眉:“這黃金萬兩沒有,內侍官到有一個,不如你先做官吧,黃金萬兩慢慢補給你。”
立刻,我就感覺喉嚨突然被一錠黃金塞住,發不出聲。這這這,這算什么?一個堂堂的國家,還跟我打白條怎的?
國王貪戀打仗,國師癡迷游歷和發明。整個國家又重武輕農輕商輕文。周邊國家又被鳩摩羅打煩,不愿通商。所以,傲鷹國窮啊。。。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6
發表於 2014-6-15 05:08:0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開始到傲鷹國打工
之前被這個脫口秀男說了一通,差點忘記黃金的事情。既然提起來了,那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自己那黃金萬兩。
英俊的像歐洲帥哥的文修,繼續說著:“宮里正好缺個內侍官,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因為傲鷹國的男人,都不喜歡做文職。他們認為文職是沒用的男人做的,他們都喜歡打仗,做英雄。所以內侍官從上任退休后,就一直空缺著。說實話,外面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合適做,會嚇壞宮中的王妃們。”
然后,他細細端詳我一番:“我看你就挺合適,細皮嫩肉,又極像女孩子,宮內的王妃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看他那個語氣,就好像我是送進宮陪王妃們玩,做他們的寵物去的。
“內侍官?可是,我是男人,你……你不是讓我做太監吧?”我看著文修笑嘻嘻的臉,心里就打顫。
文修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內侍官和天朝的太監雖然職責差不多,但是不閹割的。我們傲鷹國的男人怎能受那種恥辱的刑法?只有天朝才有太監,我們這里沒有。而且內侍官也不住在宮內,晚上必須離開。再說,你那么瘦弱,只會被那些王妃們欺負。王妃里面,隨便一個,身材都比你要高大,你實在太小啦,哈哈哈……”
——!!!滿臉黑線,他蝦米意思?那些女人都比我壯,我不能滿足她們咩?不過看看那些男人的體型,不難猜出這里的女人,體型一事實上也像俄羅斯女人那么高大了。
“內侍官一個月的月錢是一枚金幣,所以,你先做著,黃金萬兩就會慢慢補給你,國庫一下子提黃金萬兩手續很麻煩,而且也比較困難,你想想,怎樣?”
抽眉角,這什么國家啊,這么窮,連黃金萬兩都沒有。內侍官嗎?好,我就先做著,我得看著我的金子。我倒要看看國庫是不是真像文修說的拿不出錢,還是他有意克扣我。估計這個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文修!”忽然,有人掀簾而進,我和文修都朝聲源看去,明亮的燈光下,竟是鳩摩羅。他有著一頭深棕色的中發,發先生散落在肩膀上,隱隱透著暗暗的紅色。他站在原地略帶驚訝地看著我:“文修,你怎么把女孩子帶進營了!”
深沉威嚴的語氣,透出了一絲責備。
“王,你不認識了?這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兄弟。”文修拋高臉笑看他,他從驚訝轉為狐疑,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我。他高大的身形瞬間將打落在我身上的燈光遮擋,我便陷入他的陰影之中。
“你是女孩?女兒國的?”他的眼睛里是審問時的銳利和戒備。
我拋高臉看著他陰沉的臉,沒有作答。
文修笑著擺弄了一下我的頭:“他是天朝的男孩,才十六歲。”
“天朝的。”鳩摩羅眼中的戒備去除,雙手交叉在我胸前也席地坐了下來,“難怪,我見過天朝的男人,一個個都長得像女人,細皮嬾肉,身上毫無半塊肌肉。
小鬼,你們天朝的男人這么弱怎么打仗?”
他充滿不屑和調笑的語氣,就像當年什么外國拳王取笑我們中國武術家的瘦弱。讓我聽著相當滴不爽。我就忍不住嘟囔:“打仗又不靠肌肉,靠的是腦子。”我嘟囔完翻眼看向別處,身邊立刻傳來某人陰沉的聲音:“你說什么?!
“王。”文修立刻插話,“這小家伙愿意做我們的內侍官,他對天朝很了解,我想留下他,順便研究一下天朝的歷法制度,借鑒一下。”
“既然你想留他,就把他留下,我覺得他小小的,適合做內侍官,后宮女人們看見他,會喜歡的。”越聽越像是去后宮做女人的寵物的。
其實反過來想想,馬上就要進入另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國家當差,還要進入后宮陪王妃們玩樂。如果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怎么想?簡直就是飛來艷福啊
“小鬼,你叫什么?”終于,他們想起問我的名字。我就壓低聲音地說:“菊秋苒。”
“菊秋苒?好奇怪的名字。”文修皺了皺眉,我偷偷地白他們,我還沒說他們的名字奇怪呢。沒辦法,各國各風情,我這名字在這個國家里自然奇怪。
“王,你怎么處置西鳳主?”文修忽然問了一句。
鳩摩羅收回撥弄的腦袋的手,面色變得冷酷:“哼,扔出營了。”
“啊?王,對方可是西鳳主,這夜半三更的,外面有豺狼野狗”
“放心,那女人強地很。豺狼野狗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別提那個女人了,明日就回宮,看看下一次打哪里。”鳩摩羅扯過了文修面前的地圖,文修面露難色:“啊?又打啊~~王,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休息什么。”鳩摩羅看著地圖隨意地說,“跟女兒國這仗沒打爽,我要找個能打的。”
“呃……那……先回宮再說……”
看著文修臉上的難色,和越來越無奈的語氣,我似乎隱隱感覺到,我那萬兩黃金,這個男人,是真的一下子拿不出來。
再看鳩摩羅研究地圖的認真神情,原來他這么冷酷,也不管西鳳主是不是女人,就扔出了營,讓她獨自一人返回軍營。或許,我無法理解這些好戰男人的心,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我會沒有原因的心軟。
可是,為什么鳩摩羅沒有XXOO西鳳主呢?還是已經完畢再過來的呢?看他健碩的身形,體力絕對沒有問題。
或許真的沒人知道鳩摩羅和西鳳主這晚在營帳里發生了什么。有人說他們的王把西鳳主壓倒了。他們說的時候還分外驕傲。可見西鳳主在這些戰士的心里,不僅僅是女人那么簡單,他們是將她看做了和他們一樣的戰士。
也有人說沒有,因為有人聽到他們的王對西鳳主冷冰冰地說:“我對你沒興趣!他們的王不屑去碰這個女兒國的女人。
反正,我聽完感覺很變扭。我最后是將的故事轉換成BL,才勉強消化。就是兩國敵將,彼此愛慕。但是,兩個人偏偏都是強攻。于是,誰都不肯在下面,只有戰場上決上下。
一開始,西鳳主把鳩摩羅抓去了,鳩摩羅就要在下面。但是,鳩摩羅逃脫了,反過來抓了西鳳主,然后把她摁在了下面。
這樣……果然好理解多了。
第二天,我就跟著鳩摩羅的大部孩子隊回國。真如文修說的,那些魁梧的戰士們,看著我矮小,就尤為地照顧我。他們讓我坐在糧草車上,不用我自己走路。一路上,走在我身邊的士兵還斷地叫我多吃點,長壯點,不然要被別人欺負之類的。
可是,我跟他們的基因不一樣啊!再說白一點,咱們不是現一個種啊。不是我多吃,就能和他們一樣魁梧健壯的。尤其是他們腹部的腹肌,我想我這輩子都練不出來。
而且,我也不可能去練,因為我個人不怎么喜歡肌肉女。到時候我渾身一使勁,肌肉一塊塊爆出,豈不嚇壞我華麗麗的美男子們?
漸漸的,我看到了廣闊無垠的麥田,和在麥田里勞作的傲鷹國女人。
果然,如我所想,體形高大,類似于我們那里的俄羅斯女人,看著她們,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這里的男人都是XL型的,這個坑,也勢必要加大型。不然像我這種S號的,配個XL型的,估計會壯烈犧牲。
看來,我不是好好扮我的男人,別招惹這里的男人
遙望遠遠來路,原本是要去女兒國,卻陰差陽錯地成了傲鷹國的內侍官,傲鷹和女兒在同一個方向,卻在不同緯度。
原來行走大師說我的終點,是傲鷹,而不是女兒國。命運真是奇妙。現在開始學會去享受命運的,果然整個人都舒爽不已。
內侍官,呵,這個類似太監總管的職務,便將成為我人生里,一個嶄新的篇章……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7
發表於 2014-6-15 05:08:24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妖孽的誕生(上)
艷麗的床幔之中,如墨的長發鋪滿身滿床。他緩緩抬起的目光中卻映入了煙桿。他輕笑一聲,撐起身體。立刻,腰間的傷被牽扯,撕裂的痛讓他不禁皺眉。
他轉過身,坐起,隨手拿起了煙槍,錦被隨意地搭在身上,科天的寒冷一點也傷不到他。干裂而蒼白的唇扯出一抹笑,他摸索到枕邊,取出了火折,然后將煙桿點燃,長長地吸入一口,那苦澀的煙味進入他的身體,沖淡了他身上的傷痛。
她走了吧。他失笑起來,今天不用再去小樓了。因為,她走了。
“呼……”一口淡淡的煙霧從他口中吐出,他瞇起了那雙分外漂亮的狐貍眼睛,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往自己身上看去,立時,他笑了,笑瞇瞇地欣賞著她留下的點點墨跡。
那一年,他只有四歲……
眉心一點紅痣的他,繼承了母親那傾城絕美的容貌,一時間,他成為朝曦家族的寵兒。每當他被父親,哥哥,或是這個阿姨,那個阿姨抱在懷里的時候,說著親親的時候,他卻看到自己母親的眼里,有一絲化不開的哀愁。
他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什么不開心,是不是因為他被別人抱抱,親親?于是,他開始拒絕,每當父親,哥哥們想來抱抱,親樣他的時候,他就躲到母親的身后,藏在她寬大的裙擺之下。卻不知他這樣的行為,讓父親和哥哥們,更加喜愛。總是說:小熙真可愛,小熙快出來。
他問:娘親,你為什么不開心?
娘親說:熙兒啊,你的美貌讓娘親真的很擔心哪。
他奇怪地問:為什么?
娘親苦嘆一聲:娘親怕你成為別人的玩物吶。
玩物又是什么?他不懂,他只有四歲。
朝曦家族是一個怎樣的家族,他不知。他只知道父親有許多貌美的姬妾,她們生了許多貌美的哥哥姐姐。可是,一些阿姨總是在他見過一次后,就不見了,然后,就會有新的阿姨成為父親新的姬妾。
三年后,他七歲,大哥十三歲。大哥抱著他說:小熙,你快快長大,你要記住,你只屬于大哥知道嗎?
他奇怪地看著他,他抱地太緊,讓他渾身不舒服,這時,父親出現了,他把大哥趕走了,然后將他抱起,親著他有臉和他眉心的紅痣:“小熙啊,以后不要隨便亂走,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還是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的家,不可以亂走?他沒有聽父親的話,依舊亂走,然后,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大哥,在一片花園之中,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發出那些古怪的聲音。
他很驚訝,他的驚訝是因為看到的父親和自己的大哥所做的動作,就像家里那只大狼狗對母狗做的動作。那些動作和聲音都讓他面紅耳赤,讓他嚇得逃離。
他告訴了娘親,娘親更加愁眉不展。
他問:娘親,父親和大哥在做什么?
娘親說:這就是娘親擔心的,娘親怕下一個,會是你……
他奇怪地問:家里每一個孩子十三歲被父親做那樣的事嗎?
娘親搖搖頭:不,只怪你大哥太俊美。朝曦家族,是一個yin亂的家族。
又是什么?他不懂,他才七歲。
可是,他很快玩物是什么,yin亂是什么。那一年,他十歲,大哥十六歲,二哥十三歲,三哥……他們,都長大了。
他開始足不出戶,整日呆在自己娘親的身邊。他不想成為他們的玩物,不想像三個,即是父親的玩物,又是大哥的玩物,朝曦家族,讓他惡心!
可是,大哥來了,他在他的面前,調戲他的娘親,而他,卻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一聲不吭地看著。
然后,父親來了,卻跟大哥,一起了他的娘親,就在他的面前,他們告訴他,這就是快樂,讓他快快長大,可以跟他們一起享受這種快樂。
他看著父親和大哥留在他娘親身上的痕跡,他為娘親蓋上了薄被。娘親沒有哭,而是拉著他的手:“熙兒,在朝曦家族不想成為別人的玩物,就要把別人當做玩物。去找爺爺,去找他。”
于是,他跪在了爺爺,朝曦家族當家的面前,冷冷地說:“爺爺,我要做當家,我不要做別人的玩物。”
爺爺只是冷冷一笑,扔給了他一對瓶瓶罐罐:“分清楚了再來找我!”
他一瓶一瓶撿起那些瓶罐,他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因為他的爺爺,什么都沒說。
在陰冷的月下,他打開了其中一瓶,他必須知道這些是什么,才能成為當家。可是當他聞下去的時候,他全身開始發熱,他渾身就像要炸了一般地難受。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將他扔進一深井。
冰涼的井水瞬間將他淹醒,在他生命垂危之時,那人又將他提了上來,冷冷地笑:“知道死是什么感覺了沒?!”
“知道了。”他嗆著水。
那人長嘆一聲搖搖頭:“你真的想做當家?那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陰沉的聲音,讓他揚起了臉,陰森的月光下,是一張同樣陰森可怖的臉,這個男人,毀了容。
他問:你是誰?
他扯了扯唇角:一個玩物。
他驚:所以你毀了自己的容?
他苦笑:不錯,生是朝曦家族的人,死是朝曦家族的鬼。不想成為玩物,不成當家,便成鬼!!
他立刻跪倒在他的面前:我要做當家,不要做鬼!!
他久久地盯視他,久久地……
這個毀容的男人開始教他識別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藥,讓他嘗遍朝曦家族研制的各種c魂藥和解藥。漸漸的,普通的mi藥迷不了他的魂,普通的c魂藥傷不了他的身。幾米之外,他敏銳的嗅覺就出來人身上是否帶著藥,而且,是什么藥。
這一切,花了他三年的時間。
已經十九歲的大哥終于逮到了落單的他。他冷笑地看著他的大哥,當他要近他的身時,他只是輕輕吹了口氣,他便癱軟在了他的面前。他將他脫了個精光,扔進了湖。那天,正值冬季,天,很冷。
他再次站在了爺爺的面前,將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貼上了標簽。有人來報,大公子被人扔到了湖里,險些凍死。他沒有露出半絲表情。
爺爺問:是不是你干的?。
他說:是。
爺爺冷笑:為什么不上他,為你娘親報仇。
他回答:我嫌他臟。
爺爺卻是笑了,笑容中,帶著滿意。他將煙桿給了他,煙桿帶著機關,機關按下,便可吹出迷香。
那一年,他十三歲,已經成為冉家下任當家的候選人。
他繼續跟毀容的男了學習武功,學習各種挑逗之術。
父親來了,凌虐了他的母親,只為讓他看清事實,他不可能成為冉家當家,取代他的地位。他看著娘親身上的斑斑傷痕,為她蓋上薄被。
娘親沒有哭,而是拉著他的手,“熙兒,那個禽獸不是你的父親,你不用怕。你只有成為當家,娘才會開心!”
他變得驚訝::“那我父親是誰?”
娘親的臉上,終于帶出了溫馨的微笑:“等你有能力成為當家的那一刻,我和你的父親,就會一起離開這里,獲得解脫。
那是他十四年來,從未見過的微笑,那種微笑,能讓他的心變得溫暖。他不懂,那種笑容代表了什么,但是很美……很美……





番外之妖孽的誕生(下)
十六歲那年,他已經學會了成為一名當家人,應該學會的一切一切。那一晚,他很開心,他很久沒有露出那么開心的笑容了。即使父親拿最美的衣服,大哥拿最精美的發簪,二哥拿最美味的食物,他都沒有笑過。
他只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娘親,告訴她:他終于有資格成為朝曦家族的當家人!從此他們母子不會再成為任何人的玩物!
然而,他卻在房間里,看到了那個毀容男,和他的娘親緊緊相擁。
娘親說:他就是你的父親。
毀容男說:要成為當家人,必須要絕情絕義。而他們的存在,只會成為他的障礙。
于是,他們在他的面前,一起投了井,他沒有哭,因為他在他們的臉上,又看到了那個美麗,溫暖的笑容,他知道,他們終于結束了在朝曦家族的恥辱的生活,獲得了解脫。
當晚,他踏進了爺爺的房門,說:爺爺,我要通過最后的測試!
爺爺揚起唇角,講自己干瘦干癟的身體裸露在他的面前:好!服侍我!
他沒有遲疑,他立刻對爺爺揚起了攝魂奪魄的媚笑,叼著他給的煙桿一邊輕吐煙霧,一邊緩慢地脫去衣衫。
爺爺吃驚了,他從沒見過他笑過,從沒想到他的笑容,會那么地妖艷,那么的迷人。他甚至忘記去防備他,甚至忘記他的煙桿帶著機關。
當一團煙霧噴吐在他的臉上的身后,他倒落在了床上,臉上,竟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不是迷香,不是,而是——毀容男交給他的毒藥。
他抽著煙,冷冷地站在自己爺爺的身邊,漠然地笑著。他很平靜地走出爺爺的房間,慵懶地靠在門框上,赤裸著上身,如瀑的長發披散著。他對著門外的父親,哥哥們說:老爺子太激動了,從此我就是新任當家。
他說完,將煙桿在門框上敲了敲,緩緩從那一道道熾熱的,嫉妒的,充滿欲火的目光中,離去。
從此,他衣不遮體,他坦胸露腿,他的眼神離帶著媚,他的笑容離帶著邪。永遠都是艷麗花色的衣衫,永遠都是性感撩人的姿態。
他知道怎樣的眼神,能帶起男人、女人的欲望。怎樣的笑容能讓他們飛蛾撲火。他們不知道他是帶著毒的曼陀羅,他們只想得到他,占有他。
可是,這些人最后卻成了他的玩物。他喜歡看著他們欲火焚身的時候,痛苦地哀求他讓他們的釋放。但是,他沒有,他會離去,他就喜歡這樣折磨他們。
當然,有時他會大發善心,賞賜他們。但是,他們卻就此對他上了癮,更加得欲罷不能。他終于成了真正的朝曦家族的當家,將所有人都當成他的玩物。
可是,他并不快樂。午夜夢回之時,他會想到他的母親,和他母親臉上那個他從未有過的笑容。
他學者像母親那樣微笑,這樣他想他會感覺到當時那剎那間的溫暖。但是,他笑不出來。
他想從別的女孩身上去找尋那個可以讓他溫暖的笑容,但是被賣進朝曦夜雨的女孩都恐懼他,害怕他,懦懦不安地看著他,即便在調教后,哪些女孩也是迷戀他,而那些迷戀的眼神,是他最不需要的,甚至,是從心底厭惡的。
直到,他的出現。
一開始留意他,之時因為他是個太監,一件很好的商品。很多時候他更喜歡對著錢、而他身份的特殊,讓他并沒刻意去花心思將他綁入朝曦夜雨,他不想找麻煩。
沒想到,多年之后,他得到了他,只是,他變成了她:一個女孩!他勃然大怒,他冒著風險將他綁來,卻成為對于朝曦夜雨來說,并不值錢的女孩!
一怒之下,他將她扔進了艷樓,當夜拍賣。
然而,當他看到她平靜地躺在拍賣場,靜靜地凝望著他的時候,他的眼前,浮現了他的母親。那個女孩的身上,有著和他母親一樣的堅韌。
他叨著煙桿,卻忘記了抽煙。眼前浮現他總是為他母親涼薄的身體,蓋上薄被的情節,因為那是她母親最后的尊嚴。而那個女孩,亦是用頑強,來捍衛自己僅剩的尊嚴。
當那個女孩被人拍走之后,他在房間里抽了一個晚上的煙,他不想回想過去,是逃避也好,是不堪也好,他不想去想。但卻是那個女孩眼中的平靜,觸動了他的心,開啟了他的回憶。他恍然發覺,這些年,他活著,只是為了折磨別人。
他恨朝曦家族,恨地恨不得親手燒死整個家族,但是他選擇了折磨他們,他讓所有人都屈服于他。讓他們整日整日看得見他,卻碰觸不到他。所以,他習慣了,習慣別人屈服于他,哀求他。
他不相信一個女孩,在被人玩弄之后,還會堅強。她會屈服的,她會來祈求他放過她,一定會的。可是,當想到那個女孩最終也和所有人一樣會屈服他的時候,他變得有些失望,有些無聊。
所以,第二天他就前往小樓,想去欣賞一下那女孩被男人玩弄后的模樣。
可是,萬萬沒有到,客人的侍衛攔住了他,而他只是得到那個女孩一個冷冷的,充滿恨意的“滾”字
他笑了,他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那么暢快地笑著。他也不知道這份喜悅從何而來,總之,他覺得生活開始變得不一樣,變得讓他有所期待。
他開始坐在小樓,感覺那充滿恨意地,想將他撥皮拆骨的視線,她的堅韌讓他想起了兒時的他,他忽然發覺,原來自己還活著,原來自己還有記憶。更讓他沒想到的事,客人第二天就提出要為她贖身。
他感覺到,或許第二個冉羽熙出現了,她一定用了什么方法迷住了那個客人,那么有趣的玩物,他不能放走,她既然進了朝曦夜雨,就屬于他。他要看到她絕望,等到她屈服,看著她抱住他的腿,哀求他放她走。
這一次,能玩久一點,他這么想。
她打容姐,他由著她打。她早晚會知道他的厲害。如果一個男人上了她不能讓她絕望,那他就做第二個男人。
可惜,他得到的,卻是一刀。當他看到她眼中的平靜時,母親的面容再次浮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不知為何抽痛了一下,卻是化作一聲苦笑。他為她蓋上了薄被,就像當年他為他的母親蓋上薄被。
他忽然覺得自己錯了。但是,他不想承認自己錯了。因為他是朝曦家族的當家,他就要絕情絕義,他就要成為一具沒有感情的軀體,不知所為的活著。
可是女孩的這一刀,和她目光中的平靜,讓他忽然明白了許多許多事情。明白了當年父親為何要讓他選擇死亡,還是生不如死。明白了母親當年為何要屈辱地活著,其實是為了他……
如果當年他選擇死亡,父親和母親或許在那時就會帶著他一起離開人間。而他,選擇了生不如死,所以父親培養他成為了當家。
她最后還是走了,而且,還選擇了原諒他再走,她為什么要原諒他?她可以殺了他,至少死在她的手上,他也會覺得心甘情愿。因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父親,母親,和自己的影子。
他玩弄了她,而她,卻原諒了他,這就意味著,他在她的心里,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一抹揪痛劃赤他的心,他不自己為何會心痛?但是,他卻明白,現在不是她對他上了癮,而是他對她,上了癮。
他長長吐出了一口煙,再次看向身上的批注,她有著母親的堅韌,而且,是更加地堅強,她是第一個與他頑抗到底,不愿屈服于他的女人。忽然,他好想看到她露出那個笑容,那個能讓他感覺溫暖的母親的笑容。
煙霧漸漸彌漫在床幔之內,他會找到她,會的,到時,一定讓她永遠記住他,永遠不會……忘記……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8
發表於 2014-6-15 05:08:49 |只看該作者
卷五

第一章還我工錢
傲鷹園位于天朝之西南,女兒國的正北,幅員也相當遼闊,有平原,森林,沼澤,西面還有一片沙漠,過了沙漠,則是一片海域。不過人煙比較稀少,估計是因為窮的原因。氣候因緯度不同而各異。民風比較開放,開放到什么程度?總之我是無法一下子適應的。
國都設在一個叫蘇麗城的地方,靠近南方,溫差不是很大,但濕度很大,一到夏天,就會覺得濕熱難當。
國內聚集了黃種人,白種人,還有黑人。大多聚集在蘇麗城周邊的南方城市,服侍衣著很簡單。男人的衣服單色系,制作也很簡單,我叫他們的衣服為“郵筒裝。”兩塊布一縫,剪出三個洞,分別是腦袋,兩條手臂。窮苦人用一根麻繩當腰帶,富一點的用羊皮腰帶,貴族的就更加精美。
女人的服侍有點像印度和波斯,總之就是一整塊漂亮的布將自己那么一裹,就OK了。沒有什么特殊的加工工藝。但是,依然裹出了女人性感的曲線和妖嬈的身姿。
健碩的男子都加入軍隊,跟著他們老大:鳩摩羅玩打仗。整個國家無論男女,都崇拜英雄。所以這大概就是鳩摩羅不理朝政,但國家依然照常運行,并且,沒有人趁機篡國的原因。因為大家都好——崇拜鳩摩羅。
女人們則在田里勞作,帶孩子。看似男尊女卑,但其實在傲鷹國這樣只是分工不同。而且,女人很喜歡這樣的分工。他們的意識里,也是男人就應該出去打仗,最好能成為英雄。女人扎堆的時候,討論的不是誰家的男人賺地錢多,而是立的功勛多,殺敵多。
進入整個國家,才知道其實傲鷹國起先并不窮,雖然不及天朝,但至少能拿出萬兩黃金。但這是在老國王的手上。自從鳩摩羅接位后,他四處惹事,PK,打仗能不消耗國庫嗎?在我看來,就是這小子不懂事,搞幫派,結果把老子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他也不自知。
國家里的老宰相曾經勸說過鳩摩羅,但這小子年輕啊,叛逆啊,不聽,還看不起文官,還把老宰相趕出了宮,老宰相一氣之下,回家了,再也不理政務,給鳩摩羅賺錢了。于是乎,國內文官皆跟著老宰相罷丨工了。鳩摩羅也不管,他還樂得身邊沒人再跟他唧唧歪歪。
鳩摩羅算是不務正業嗎?我覺得算是。跟著他回傲鷹國的半年,我其實非常空閑,朝九晚五的作息,讓我很舒服。
因為這小子要睡到自然醒,然后下午就去城外圍場跟士兵們練練兵,摔摔跤,打打獵,賽賽馬。而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在下班之前,給他安排好兩個妃子侍寢。
這小子的體力絕對牛叉,據說原來沒有內侍官的時候,鳩摩羅嫌翻拍選妃子麻煩,就一直認準兩個他最喜歡的妃子侍寢。
結果一星期之后,兩個妃子“掛了”。總之就是休息了好長時間才恢復。可憐的女人。所以我的到來,這些妃子們,是非常歡迎的。
有些一年都輪不到的妃子,還會給我塞銀幣,討好我。
不知為什么,在給鳩摩羅打工的這段期間,我和殤塵前世的記憶漸漸變得清晰,似乎是因為鳩摩羅和殤塵有許多共同之處,他們都是有些不服管,有些小孩子脾氣,有些花心,喜歡挑戰和戰爭。
而殤塵的戰場,在商場,而鳩摩羅的戰場,就是在戰場。如果哪一天,他可以將自己的戰場轉移到治理國家上,那么傲鷹國,應該會步入難以預料的強盛時代。貼吧,到今天為止,文修同志已經欠下我五個金幣了。所以,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跟這個所謂的傲鷹國國師,追討我的工錢!拖欠我們農民工工資是可恥的!
半年來,我一直都住在文修家里,所以對他的房間地理位置相當熟悉。在月黑風高的時候,我采用了直接進攻的形式,一腳踹開文修的房門,大聲一喝:“起來,我有話對你說!”
文修和每晚一樣,擺弄他那些不成熟的發明,看到我進來,就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秋苒啊,有什么事過會再說,你先看看我今天做的這個望遠鏡,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他拿起一只單肖望遠鏡。我無語地翻白眼。一個喜歡打仗,一個喜歡發明,國庫的錢就是被他們這樣虛耗光的。并不說說文修研究發明不好。但現在是什么時候?是國庫都快空虛的時候,他作為一個國師,應該先憂國憂民!
“文修,我要我的工……”
“啊!秋苒,我發明的時候經常爆炸,太危險了,你出去吧。”
他一邊說,一邊繞出桌子將我往外推。看,每次都這樣,所以,你能說文修不聰明嗎?他絕對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怦!”房門被關上,我瞪著門冷笑,轉身走向一邊打開的窗,一個翻身就跳了進去,站在房間里,冷冷看著還靠在門上吁氣的文修。
他笑著搖搖頭,轉身,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我對他揚起燦爛的微笑,立刻,他嚇得往后一退,靠在了門上,指著我:“你你你。你怎么進來的。”
“爬窗。”我拍了拍手,“忘記告訴你,我在天朝是爬窗爬墻的能手。文修啊。雖然你發明創造對國家很有貢獻,但你有沒有想過,哪天若是連飯都吃不上了,你還有什么力氣發明?”
文修站直了身體,低頭不語,帶著淡淡金色的褐發因為他總是發明,而蒙上了不知名的粉末灰塵。
第一次,文修變得安靜,我變得啰嗦,那是因為我已經忍無可忍了!貼吧手.打。跟文修相處的時間越長,自然就對他有了感情,在這個國家呆的越久,就越多了分關切和眷戀。我從繁華的天朝而來,實在不想看著傲鷹國步入窮困。
“文修,你如果不是國師,你可以把國家的富強,把百姓的疾苦放在一邊,安心地做你的發明,但是,你是傲鷹國的國師啊,你必須要行使你的責任。鳩摩羅那個家伙是不會聽進去的。
我希望你能暫時從發明創造里出來,好好地去把老宰相他們請回來。不然,國庫還能供鳩摩羅打幾次仗?一個國家貧窮了,就要挨打,你們難道不擔心,周邊哪個國家強盛了,將傲鷹國吞并?”
他揉了揉額頭:“我請過老宰相,他不肯……”
“你請了幾次?有沒有誠意?”我追問。
他不說話了,嘟囔:“人家不愿意……也不能勉強……”
我再次翻白眼,文修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好說話,好欺負,別人只要說不,他絕對不會勉強,還會說: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不說就是了。所以我總是想抽他。來到這個世界,文修是第一個讓我想扁的男人。貼.吧。
“內侍官能干政嗎?”我問。他想了想,搖搖頭:“律令上沒有規定內侍官不得干政,只有女人不能干政。”
“好,那我們明天去請老宰相。”我非常正經地對他說。他立刻面露難色:“這……”
“這什么這,你跟我去,我就教你做一樣絕對好玩的,傲鷹國沒有的東西。”
當即,他揚起了臉,雙眼放亮:“是什么是什么?”
我撇開臉:“去了再說。”
“好。”他笑著答應,開心地就像得了糖的孩子。
看,這就是哄文修唯一的方法,也是他到現在都討不到老婆的原因。即使他再俊美,這里的女人崇拜愛慕的也是健碩魁梧的男人。不過,文修還是很有女人緣的,例如去買菜的時候,他有很多菜都不用付錢。
別看文修是個國師,他有時還自己買菜。應該說傲鷹國整個風氣就是如此。所有官員都沒有官威,總的來說,這里雖有身份的高低,但相處起來,卻都視對方為兄弟姐妹。所以這個國家,很團結。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09
發表於 2014-6-15 05:09: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架空王權
第二天,我也曠工了,反正我上午去不去王宮鳩摩羅也不會在意,此刻的他定然還在他那張華麗麗的,鋪著軟綿綿的羊毛毯的大圓床上,抱著兩個妃子呼呼大睡。
蘇麗城雖然很熱,但到冬天的時候,氣溫還是會降下來,不過降到十度以下的日子似乎不多,所以我喜歡這里的冬天。就是再也看不到美麗的雪景了。
也正是因為常年倍受太陽眷顧,所以這里的男人們的膚色都偏麥色。而我們那位英俊不凡的王,更有著一身閃亮亮的古銅肌膚。
但是,相反,王妃們都很小心保護著自己的皮膚。他們會抹上精油,橄欖油,用牛奶沐浴,正因為她們的王,喜歡膚質白皙潤滑的女人。當然,還有大胸。我如果是個男人,其實整天生活在波濤洶涌的世界里,早該知足了。
不過,我和文修都是屬于曬不黑的。為了將男人裝扮到底,我的頭發也是長了就剪,知道現在,都是一頭爽利的短發。額頭還有一個小冠,這種小冠相當于這里的官帽了,根據小冠上鑲嵌的寶石來識別身份。我的小冠上,是上等的綠松石。全身上下,也就這個金剛圈值點錢。
一大清早,就將文修從床上拖了起來,然后上街吃早飯。蘇麗城的建筑大多為白墻圓頂,彩色的窗框,漂亮的窗戶。而且很有特色的是,這里酒館和妓館林立,因為蘇麗城里戰士多。
和文修走在街上,認識我們的戰士都會大吼一聲:“國師,內侍官大人好啊。”
我們也要大聲回應,因為在這里如果像天朝那般儒雅小聲說話,會被男人們看不起,說你像女人。
對了,在這個國家,是絕對不能說一個男人像女人的,就像在天朝說這個人像陀屎,那簡直就是對這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他甚至會為此而戰!
而這里的主食,也以肉類,粗糧為主。所以我到現在也無法適應這里的飲食習慣,根本看不見什么精美的小籠或是點心,有的都是燕麥面包,肉餅,和牛奶。
我曾經想讓皇宮的廚師給我開個小灶,可惜,因為這里的面粉就是用大麥做出來的,很粗糙,做不出精致的糕點。所以,到了這里,連包子都吃不上了。
老宰相就住在蘇麗城里,文修帶著我去的時候,家仆正好買菜回來。
家丁都是認識文修的,一看他來,非但不迎接,反而匆匆關門,連院子里的狗都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好像在說:滾滾滾滾!
我將臉拉成一個“囧”字對著文修,他的人品果然不好,連宰相家的狗都不待見他。
他尷尬地笑笑,立刻上前拍門:“阿羅開門。”
“我們家老爺說了,國師來就關門不見。”家丁從里面喊了出來。文修饒撓著頭犯難地看著我,他也不會去爭取一下。
“走開!”我將文修毫不溫柔地推開,自從到了這里,漸漸被這里的男人同化。雖然我長得不是五大三粗,但嗓門卻是越來越大,行為舉止也開始和這里的人接近。
然后,我往里面粗聲大喊:“開門,你們可以不放國師進去,但要放我進去。”
在傲鷹國你說話就要雄赳赳,氣昂昂,要像北宮蒲玉一樣橫,這樣,這里的人才會尊重你,敬畏你。
“你是誰?”里面的人大喊。
我再大喊:“內侍官大人,跟國師完全不相干!”
好嘛,老清早來練嗓子。
“好!”里面的人又大喊,“那只準你一個人進來。”
我再喊進去:“好的!”
門吱呀呀打開,其實就隔著一扇破門,非要扯嗓子喊。從門縫里探出一個腦袋,看了我一眼,向我招招手,我就走過去,文修跟在我的身后。
家丁將我放了進去,可是到文修的時候,他便將他往外一推,“說好只放內侍官大人進來的。國師你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說完,就“咣當”一聲關上了門。搖頭,嘆氣。老宰相真有個性,說不見文修,就不見他。
家丁對我恭恭敬敬地一禮:“內侍官大人請跟我來。”
“好。”眼前是一個很樸素的小庭院,放著幾盆盆栽,還有一個小小的噴泉。家丁領著我往里走,一只大大的牧羊犬就緊緊跟在我們的身邊。宅院并不大,轉眼就到了馬棚。
我有些納悶,怎么家丁把我帶到馬棚來了?馬棚邊上還有雞棚,一堆母雞在院子里溜達,還毫不畏懼地逛到馬棚里,在大馬腳下找食。
家丁對著我指向馬棚邊的一間房屋:“老爺在里面擠奶,你進去吧。”
擠奶?!雖然知道這里的官員都喜歡自己動手做事,但沒想到連擠奶也做。家丁說完就走了,傲鷹國就這點好,沒有天朝那些繁文縟節。
站在奶牛房前,我努力調整心態,以免過會見到擠奶的老宰相會吃驚地說不出話。牧羊犬蹭了蹭我的腳,我看向他,他對著我吐舌頭,還仰天躺下開始撒嬌,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兇相。這給了我勇氣,說明我是狗見狗愛的。
拿出準備好的計劃書,給自己打了打氣,就大步邁進奶牛房。
“牟……”一進門,就看見一頭大大的花奶牛,然后就是“撲哧撲哧”的擠奶聲。巨大的奶牛擋住了擠奶人,我走到奶牛邊,蹲下,眼前只有兩只正在擠奶的蒼老的手。
“老宰相,我是新來的內侍官大人。”我做著自我介紹。忽然,那只手改變了一個方向,將奶牛的乳頭對準了我,立刻,一束奶就飚在了我的臉上,——!!!也好,牛奶洗臉,美白……
“誰放你進來的!”老宰相從對面站了起來,語氣顯然是相當不
我趕緊用衣袖擦了擦臉,也站起來,隔著奶牛看向對面。老宰相頭發已經花白,但卻精神抖擻,盡管皺紋已經顯現,但神采卻是飛揚。
他沉著臉,俯下臉打量我,然后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彎腰提起了牛奶桶,繞過奶牛走到我面前的時候,也是不理不睬:“走開,別妨礙我做事情。”
“老宰相。”我趕緊跟了上去,去提起他的牛奶桶,他立刻怒瞪我:“你想搶我的牛奶嗎!”
黑線,滿臉。我拿出計劃書;“老宰相,我不搶你的牛奶,我想和你一起討回王欠我們的工錢。”
自從老宰相和那些文官罷工以來,王一分錢也沒給他們。所以說,鳩摩羅那是絕對得不厚道。
老宰相臉色有所緩和,瞟了我兩三眼,用另一只手取過我手里的冊子,然后提著牛奶桶的手一放:“好好拿著。”
“唉。”我乘乘拿著。
他將信將疑地打開冊子:我寫的計劃書,立刻,他的雙眸就開始變得凜冽,看得分外聚精會神。我趁機放下了沉重的牛奶桶,在一邊靜靜地站著。
“牟——”奶牛懶洋洋地叫了一聲,我立刻回頭噓他:“別吵。”他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轉個身,將大屁股對著我。尾巴甩啊甩。
老宰相手里拿的計劃書,是我想了一個晚上折騰出來的議會形式的集權方案。再根據自己所知的,將董事會的經營理念加入其中。整個董事會包括老宰相和國內罷工中的,原先負責國內經濟的重要官員。
而董事長,依然是王,不然就變成叛國了。但是,在那份計劃書里,我沒有給鳩摩羅半點權利,所有國內事務大小,全由整個“董事會”投票決定,最后的決定人,為老宰相、
“你這是在架空王權!”老宰相赫然大吼,高舉冊子俯看我整個長相文弱,但氣勢毫不遜于他的內侍官。





第三章父與子
當老宰相驚詫地吼出“架空王權”時,我微微一笑:“不錯,我就是要架空王權。”
他聽罷眸中帶出了大大的驚訝:“你不怕砍頭嗎!”
我再次一笑:“律令里沒有說不可以架空王權。老宰相,現在時國家存亡重要,還是王權的歸屬重要?”
他立時沉眉深思,舉高的手也放到了背后,嘴中不斷輕喃:“你膽子真是太大了,太大了……
“老宰相,我是這么想的。”我上前一步,“與其苦口婆心,去努力說服王專心于朝政,然后再花上一兩年功夫培養他成為睿智的明君,不如我們現在先發展經濟,再慢慢說服他,培養他,到時再把權利還給他。現在國庫的情況您不是不知,再這樣下去,就算王再能打又如何?我們沒錢給他打了!”
“可是,那小子一直這么打下去,我們恢復經濟又有何用,填充國庫的錢又會被他哪去制造兵器,這樣豈不是更加縱容他。”老宰相說道鳩摩羅就來氣,嘴里也不再尊稱他為王,而是那小子。
我立刻說道:“老宰相,王那里我會看著,我保證在您和大家努力恢復經濟的時候,這小子絕不出去打仗。”
“哦?你有這個本事?”他變得更加認真地端詳我,我笑著點頭:“您放心,我絕對不讓那小子出來搗亂!”
“好!”老宰相忽然大喝一聲,揚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讓我的肩膀立刻生疼,暈,這老爺子力氣真大。我欣賞地對我點點頭:“小子,老夫我欣賞你,對了,你從哪里來的?”
“菊秋苒。”
“菊秋苒?”他收回手面露疑惑,“這名字不像是我國人吶,剛才看你的長相就覺得不像了,你從哪里來的?”
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信任,所以我誠實地回答:“從天朝而來,游歷中遇到了王,因為機緣幫了王一次,他答應賞我黃金萬兩。可是沒想到我跟著他回來,發現……哎……”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聽完我的敘述,連老宰相的臉也露出了愧色:“咳,看來你是被小子騙了。不過,老夫很高興。”老宰相笑了起來,我不解地看向他,他又拍了拍我的肩,“錢財易得,人才難求,那小子總算對傲鷹國做了丶貢獻。哈哈哈……”
“呵呵。”我干笑。那完錢我就走,我實在太懷念有饅頭包子的日子了。
見老宰相心情轉好,我立刻為他和文修緩和關系,于是就說道:“老宰相,國師也知道錯了,他今天跟我一起來的。”
可是沒想到,等我說完,老宰相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背過身對著門外:“他真的知道錯了嗎?不再弄那些沒用的東西了嗎?!”
沒用的東西?難道老宰相指的是文修的發明?雖然我不贊成老宰相說文修的發明是沒用的東西,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哄回老宰相,于是我就連連點頭:“是的,他不玩了,您要不見見他把。”
“哼,好吧,讓他進來。”說完,他便出了牛房,我長舒一口氣,再次緊跟。外面陽光明媚,就是我的身上因為被老宰相飆了奶,而帶著一股奶臊味。怪怪的。
老宰相腳步如風,身上還穿著剛才擠奶的工作服,碰上一個家丁,才脫下拋給家丁,并吩咐他放文修進來。
牧羊犬一直跟在我們腳旁,這騎士是一只很好客的狗。
等回到前廳的時候,文修已經低著頭,站在了大廳里,那樣子還真像是來低頭認錯的。
老宰相拉長臉做到椅子上,懶的看文修一眼,轉眼看向我的時候,倒是露出了笑容:“內侍官大人,你請坐。”
“唉。”我就在一旁坐下。可是沒想到我一坐下,文修竟是對著老宰相彎腰深深一禮:“父親大人。”
當即,我驚了。文修叫老宰相什么?父親大人!
我愣愣地看著文修,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慢慢直起腰,還是先前那副低頭認錯的模樣。
“知道錯了?”老宰相沉聲問。
文修點點頭:“知錯了。”
“恩。”老宰相也不再多說話,“那就去后院給艾瑪擠奶去。”
“是。”
我繼續僵硬。面前的兩個人真的是父子?可是他們的對話,卻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溫馨。還在生氣的父親,因為兒子知錯,而沒有過多的責罵,而是讓他到后院去給奶牛擠奶。這說明這位父親,已經原諒了他這個兒子。
文修依舊低著頭,乖乖走了出去。先前兇他的牧羊犬,也屁顛屁顛地跟在了他的身后。我一直呆滯地看著他,他走出大門,左拐,忽然,探回一個腦袋,對著我開心一笑,然后才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哼!終于知道錯了!”老宰相的語氣也不再陰沉,機械地轉回臉看向老宰相,他正開心地喝著茶水。我詫異地看向他:“老宰相,文修是您的兒子?”我的聲音幾乎都發生了變化。
老宰相呵呵一笑,這一笑,我認出他是文修的老爸了。因為他們的笑容一樣和藹可親。他笑著對我點頭:“有那么驚訝嗎?你連說話都變得像女人了。”
“呃……咳咳。”太過驚訝,現出原聲了,我撓撓頭,“是這樣的,我一直跟文修住在一起,從沒聽他提過。”
“他敢!”沒想到老宰相竟是一聲厲喝,“在老夫我把他趕出家的時候,就警告過她,不許到處說是我的兒子,我嫌他丟人。不好好做好他的國師,整天不是擺弄花粉,就是做一些沒用的東西。哼!”老爺子越說越氣。
我趕緊道:“老宰相您別生氣了,年輕嘛,不懂事,我們的王不也一樣?”
“恩。你雖然長得像女孩,但卻像是個英雄!你留下吃午飯吧,正好我們再討論一下議會的事情。”
老宰相盛情邀請,我怎會拒絕?這里的人若是留你吃飯,就說明已經視你為友,把你當做了家人。
不過我是真的完全沒想到,老宰相與文修之間的關系,會是父子。難怪他那么不情愿地回家了。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110
發表於 2014-6-15 05:09:3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議會形成

老宰相也是一個急性子,雖然他做的是宰相,但是他的骨子里卻依然有著戰士的沖勁。
在他詳細研究我的議會計劃書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召集和他一起罷工的文官們,決定當晚就討論詳細議程。
在他去召集別人時,我就跑到后院找文修。或許正因為老宰相那份戰士氣節,才會對這個文文弱弱,卻其實十分乖巧聽話的兒子非常不滿。
“哞”奶牛懶洋洋地叫著,脖子上的鈴鐺還發出沉沉的當當聲,整個牛奶房都是“撲哧撲哧”的擠牛奶聲音。
彎下腰,便可看見文修平日用來做發明的手正在擠牛奶。白皙的手比擠出來的新鮮牛奶還要白上一分。
我繞過奶牛,走到他的身旁,他的身上穿著圍裙,圍裙上還繡著一個奶牛寶寶,十分滑稽。
“我小時候一犯錯誤,父親就讓我來擠牛奶。”他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隨手拿起一個杯子,舀出一杯新鮮的牛奶,笑著遞到我的面前,我坐在他那條長長的矮凳上,接過了牛奶:“你怎么不告訴我老宰相就是你父親?”
“你沒問呀。”他自己也舀了一杯,雙目看著前方,“而且父親一直認為我搞發明是讓他丟人的事情。別人家的兒子不是成為戰士,就是一方英雄,而我就是整天呆在家里做森木頭。呵呵。”他摸了摸面前的奶牛,“這是老艾瑪的女兒小艾瑪,我已經被父親趕出去快五年了。”
“哞——”奶牛懶洋洋地挪動了一步,去吃她的飼料。
新鮮的牛奶還帶著奶牛的溫度,拿在手中,暖暖的:“可是鳩摩托羅就沒有看不起你。”
文修笑了笑:“那是因為我跟鳩摩羅一起長大的。老國王還在的時候,他和我的父親也是很好的朋友,鳩摩羅經常到我家里玩,趁機上街找人單挑,然后受傷回來。那個時候很開心,每天好像都是玩。”文修水藍的目光帶出了回憶的開心,他有著一個美好的童年時代。
他喝了一口牛奶,看向我:“鳩摩羅也想改變我的,可是,我就是那么弱,一件普通的輕甲都沒有力氣穿,更別說重型的鎧甲。”
來到這個世界,才發瑞那些鎧甲真的很重。不像電視里看著那么輕巧。一件普通的鎧甲,可以護住重要的部位,就有四十斤。更別說鳩摩羅那一身六十斤的鎧甲了。想想三國里,張飛,關羽他們的武器動不動就八十斤,加上鎧甲,他們等于提著將近兩百斤的東西上戰場。
“鳩摩羅發現根本沒辦法改變我,就放棄了,他和我是兄弟,所以只要我高興,他就不會來干涉我的喜好。就像我知道他喜歡打仗,也沒想過要阻止一樣。既然是兄弟,看著他活得開心快樂,我也會開心快樂的。”文修欣慰地笑著,他后面的話很容易讓我這個腐女想入非非。按照屬性,鳩摩羅顯然是強攻,文修弱受。
無比霸道的鳩摩羅對著天然純真的文修無奈嘆氣:“你這么弱,讓我都不忍碰你。修,為了我們的幸福,健身吧。”
文靜扭捏的文修咬著手指,躊躇再三,搖頭,搖頭:“不……還是我的發明重要。”
“噗!”嘴里的牛奶當即噴出,糟了,沒忍住。
“秋苒,你怎么了?”文修的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純凈水藍的大眼睛布滿困惑。看,就是這種天然的表情,要拿下這類受,絕對要強攻,甚至是虐攻啊,來不得半點溫柔。
完了完了,回不來了。深吸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要正經:“文修,既然你跟鳩摩羅那么好,那你猜如果他知道我把他的王權架空,他會不會砍了我?”議會的事,我還沒跟文修說。
坐在我身邊的文修的嘴開始越張越大,將他原本就是長形的西方臉型,拉得更長。他凝滯了好久,才說出幾個字:“他……肯定會……砍死你的……”
“哦。”我喝了一口牛奶,呵呵一笑,“那到時候你要保我。”
“秋苒,你到底和父親說了什么?!”文修變得焦急,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爬梳了一下短發:“也沒說什么,就說要架空鳩摩羅的王權,既然他不愿行使作為一個國王的職責,就讓大家來擔起強國的重任。”
“不不不,秋苒,你不能這么做。如果被摩托羅知道,他肯定會砍死你的。他其實是一個很注重王權的人,他不是不知道作為一個國王該做什么,只是他現在的心還野著,秋苒,你聽我說,等他心定了,他會好好治理國家的……”
“那你認為他幾時心定?”我打斷他,不然他又會說上一堆。他低下頭嘟嚷:“明……明年吧……”
“你確定?”
他不說話了。
“我們不讓他知道他被架空不就沒事了。”我幫作輕松地說,他轉過臉為難地看著我,我瞇起眼睛,湊近他的臉,“除非你出賣我們!”
“不不不,我不會的。”他立刻低下頭。嘴里說不,但看著就那么不可靠。
我笑了,反過來拍他的肩膀:“沒事啦,他知道更好,會有緊迫感。我承認他很驍勇,但沒心思治國,就不要勉強啦。他如果知道了,我就告訴他: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有錢打仗。哄哄他不就行了。”
“他有那么好哄就好了……”文修輕聲嘟嚷著,拿著牛奶不停地轉動,然后仰起臉還想繼續勸說我,“秋苒,還是去跟他好好說吧,算我求你了,我不想看見你被他砍頭,這半年來,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在我心里,你已經像我弟弟那么重要,如果你死了,我會傷心的……”說著,他握住了我的手,低下頭哀傷不已,就好像我已經東窗事發,被鳩摩羅判了死刑。
看著他這副糾結掙扎的模樣,我無語地翻白眼,言下之意,就是在兄弟和親弟弟之間,他還是選擇鳩摩羅這個兄弟。傲鷹國的兄弟情誼可以達到放棄親情的地步,這也是讓我對傲鷹國不解的又一個方面。
此時此刻,我想到的不是將這個天然受擁入懷里好好安慰,而是!想狠狠地踹他一腳,他什么時候才能在鳩摩羅面前器宇軒昂地站起來,指著他鼻子說:“你動秋苒,就是動我!你敢砍他!我就砍你!”
這才是像男人做的事,而他,我能想到的就是圍著鳩摩羅不停地游說,勸說,估計這樣也會有用,因為鳩摩羅最后會被他煩死。
哎……
下午我繼續曠工。因為鳩摩羅并不喜歡由男人服侍他穿衣洗瀨,他會有種想扁那個男人的沖動。
他覺得男人就該高高在上,而不是做這些服侍別人的事情。其實整個傲鷹國都這樣。即使男性家仆,也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例如買菜,園藝等等,從不會去服侍主人更衣沐浴之類的。這些事情,都是由女侍來做。
所以我不需要去服侍鳩摩羅,末了不會被他看不起。而他吃飽喝足后,就會騎著夜剎,到城外圍場,跟自己的兵將們一起,直到晚上才回來。
午飯后,陸陸續續的,就有官員來到了老宰相的府里。文修就給我一一介紹,差不多到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人員便到齊了。老宰相立刻將大家關入小黑屋,開始秘密會議。
這次會議,成為傲鷹國歷史上的重要的一筆,稱之為蘇麗十二人圓桌會議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23:02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