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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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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張廉]菊領風騷(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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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09: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不請自來的鳩摩羅
傲鷹國相當于一個公司,老宰相他們就相當于有技術的經理。他們又有個性,所以一怒之下不干了。咱有技術,咱不怕沒飯吃。鳩摩羅就是那個不喜歡繼承家族產業的富二代。
會議上,不但通過了議會的設定,并且討論了迅速發展經濟和恢復教育的各種提案。
首先要恢復的就是礦業,因為傲鷹國的農業相對比較穩定。恢復礦業的主要目的,就是挖金子。
也就是在這次會議上,我才知道NND傲鷹國有許多金礦!只是因為男人們都以做戰士為榮,而女人們忙著農業耕作,所以就導致礦工數量奇缺。非常時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我建議,從周邊窮困部落里,拉壯丁。
好吧,這個方法抄襲美國開發西部,從中國拉廉價勞工的方法。但是要勸說戰士們采礦,比讓他們去死更難
而且,我們是會付報酬給勞工,不像那個年代的美國人,克扣工錢。大家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畢竟散落在傲鷹國疆土上的窮困部落有很多。
既然要去拉壯丁,第一筆錢還是要先付給他們家人的。可是,大家討論到最后,發現國庫太過空虛,連這第一筆錢都拿不出。
于是,大家又將目光瞄到了貴族的身上。傲鷹國是有貴族的,倒如那些靠鳩摩羅愛妃成貴族的家族。這些家族都喜歡斂財,他們到從來沒想過竊國,反正就是不停的撈油水,全國每年有一半以上的收入,其實都流到他們腰包里去了。
但因為老宰相罷丨工,鳩摩羅忙著玩打仗,就沒人去懲治他們。而這一次,機會又來了!這些蛀蟲,無疑將會為國庫,帶來充裕的收入。
老宰相在提到這些貪官的時候,還不屑地說:老夫就是靠來聚財,不然錢財全入國庫還不給那小子揮霍殆盡?
大家這一聽,方才明白老宰相是有意養著那些蛀蟲,等他們肥了之后,現在就是宰他們的時候了。所以傲鷹國老國王真的給鳩摩羅留了一批非常睿智的員工,鳩摩羅不好好珍惜真是太可惜了。
只是大家擔心抓捕這些蛀蟲,被鳩摩羅的愛妃知道后,會到鳩摩羅那里去鬧,那到時就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大家在苦思之后,決定由我安排這些妃子多多侍寢,讓她們沒有機會出宮回家探親,而這邊,他們就快刀斬亂麻,秘密將這些人逮捕,抄家。
這方法不錯,反正大家能瞞就瞞,能拖就拖。
接下去,就討論恢復商業經濟。因為鳩摩羅把周邊的國家都打了,都得罪了,所以貿易通商也幾乎陷入停滯階段。
負責外貿的商務司真是頭痛不已,為了恢復通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去這些國家重新建立友邦關系。
會議上搬出來,都是讓這些文官頭痛的事,有人還提議必須提高文官的地位,但這一點,估計要鳩摩羅來以身作則。
最后,老宰相對我完全架空王權還是持否決態度。我不反對,畢竟老宰相比我更深思熟慮,他和這些官員們,都是忠于老國王的,雖然現在小國王過于“貪玩”讓他們恨鐵不成鋼,但他們依然忠心。
所以,最后將一些重要事情的決定權,依然交給了鳩摩羅,如果鳩摩羅不在王城之內,則決定權由老宰相代為行使。
這一次,大家的態度都非常強硬,堅決。都憋著一股勁,化身成一個個毫不遜色于鳩摩羅的戰士。因為國家真的到了快要揭不開鍋的時候了。雖然表面上大家還是有的吃有的穿,但其實經濟已經停滯不前。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停滯就等于倒退,誰也不能做這個歷史的(三個字看不清)這股勁,讓我們十二個人都在不知饑餓地將會議完成。等結束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老宰相面帶愧疚地留大家吃晚飯,其實,也等于是夜宵了。
離開老宰相家的時候,大家依然面帶興奮,對我這個新來的內侍官也是贊許有佳,大家一邊聊一邊結伴同行,依然意猶未盡。和一起回家的文修就被大家擠到最外面,一個人靜靜地走。
這就是傲鷹國,男人們注重的是能力,而不是你的父親是誰。可憐的文修,被大家晾在一邊。在這里,父母對兒子的教育從小就要獨立自主,一旦孩子在外面有了房子,他們便不會留孩子住在家中。
等大家走后,他才走到我身邊,我就說:“你怎么也不說兩句?”
他眨眨眼:“我還是回家繼續我的發明吧。”
“你太沒自信了,當商業發展到一定階段的時候,推動它突破的,便是科技。也就是你的發明創造,走,我們回去找找,你那堆東西里,真有不少東西可以投入生產,進入市場的。”
“真的?”文修似乎還有點不相信我的話,或許因為他從小就被人否定到大,也已經習慣別人看不起他的那些發明了。
這是我唯一欣賞他的地方,就是執著和堅持。別人如果這樣被一直否定著,或許早就放棄了,但是他沒有,即使被父親看不起,趕出家門,他依然堅持著他的研究。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看著他在月光下顏色有些黯淡的發色,“回去把所有東西收拾一下,然后洗個澡,明天會是嶄新的一天。”
他開心地俯視我,清澈的眼睛里閃爍著屬于他的那份特殊的光芒。在科技研發上,他難道不算是一個戰士?其實,這種奮斗圖強的精神早就溶入這個看似文弱的青年體內里,誰讓他也是傲鷹國的子民呢!
在路上,我跟文修說著哪些發明需要改進,哪些研究需要暫時停止,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家。卻見老仆人老白焦急地在門前徘徊,看見我們回來匆匆上前:“兩位主人,你們可算回來了,王來了!”
“什么?!”我和文修異口同聲地驚呼出口,難道真應了那句話:不要在別人身后做壞事?平日,鳩摩羅都不會來管我和文修在做什么,更忙得沒工夫來我們家做客。可是就在今天,我們背著他開會的時候,他卻來了!
“來多久了?”我追問。
老白直皺眉:“午飯后就來了,來了就問兩位主人去哪兒了,然后就一直在文修主人房間等到現在。兩位主人快進去吧。”
站在夜色下的老白也是憂心忡忡,文修讓老白回家休息,便和我趕緊入內。沒想到鳩摩羅這么有耐性,居然一等,就等到我們晚上,現在,都快半夜了。
文修走得有點心虛,其實我比他也好不了哪兒去,但是,我跟文修不同。文修跟鳩摩羅感情深,所以做了那么一點虧心事,就覺得對不起鳩摩羅。好吧,這不算是一點。反正我不怕,現在是鳩摩羅欠我錢,我才是債主。
通常,文修的房間里現在也亮著燈,他要折騰到很晚,此刻,房間里相當安靜,文修不禁說:“不會是睡了吧。”
哪知他這一句輕語剛剛說完,就有人豁然拉開房門,高大的身軀遮住了從房間里投射出來的燈光,瞬間整個院子,都變得有些陰暗。
他陰沉地看著我們,周圍的氣氛因為他拉長的臉兒顯得有些壓抑。文修揚起笑:“啊,摩羅,晚飯吃了沒?”
囧,滿臉黑線,瞧這開場白,怎么聽怎么有問題。





第六章 一起睡才能增進感情

“算了,都給我進來。”他轉身入內,文修的房間宛如成了他的。
我跟文修跟著他進了屋,然后他往文修那張堆滿了書籍和圖紙的床上巍然一坐:“文修,下個月我要出征,你看哪里合適。”
沒想到他不再追問我和文修的去處,而是讓文修幫他找尋一下他可以交戰的目標。文修為難地低下頭:“啊......又要打仗啊。”
“怎么了?”鳩摩羅這一生問得不冷不熱,平平淡淡的語氣。卻充滿了威嚴。
文修低下頭看向我,我立刻替文修回答:"沒了,周圍該打的王都打了,要不王興軍四個月去打天朝。"
鳩摩羅的雙眸立刻對著我嗖嗖嗖放冷箭,可見他是清楚自己實力的。天朝可不會由著他的性子,答應跟他只是切磋。招惹了天朝,說不定反被吞并。
“或者你再去找西鳳主”
他立刻擰眉:“我不想再跟那個女人糾纏下去。”
“那就沒了。”我攤開手,一臉無奈。
他雙手撐在自己大腿上,亞麻的衣衫有著一個大大的圓領,露出了他一部分胸口。當他雙拳握緊的時候,胸口的肌理便因為他肌肉的緊繃,而變得明顯。古銅色的肌膚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帶出了華麗的金色。
“摩羅,再歇歇吧。”文修軟言相勸,“都打了一年的仗了,軍需耗費。。。很大。。。”文修在鳩摩羅凜冽的目光投來之時,收住了聲。
鳩摩羅面露一絲煩躁,他深吸一口氣,忽然起身:“今晚我睡這里,你們兩個陪我。”
“啊?”我和文修都犯難地看向他,而我更多了一份吃驚,有沒有搞錯,要睡在這里!
文修看著自己亂成一堆的床,尷尬地說:“摩羅。。。。。。你還是回宮吧。。。。。。”
“現在搜已經半夜,你叫我回宮?”鳩摩羅冷冷打斷,半瞇兩只眼睛盯視我們,“我很久也沒跟你們在一起,平時也不覺得,今天你們一個人都不來宮里,讓我很想念你們。今晚我們一起睡,好好談談,聯絡一下感情。”
聽著他一點都不像要跟我們交流感情,更像是要審問我們的話語,心里直發怵。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
我看向文修,文修的眼里也心虛不已,可見跟我想的差不多。可是,文修可以跟他睡,我不能啊!
“把床整理好,亂成這樣!”一聲命令下達之后,鳩摩羅就走到文修研究發明的案桌前,開始擺弄他昨晚剛剛做好的,還有瑕疵的望遠鏡。
文修看向我,我的臉皺成了包子。整理床鋪吧,文修的床如果他一個人整理,得整理到明天。
文修有著一張很大的床,足足可以睡下四個人。這里的人流行大床,就像我那張,也能睡下三個。
這么大的床卻又四分之三的地方都被文修放上了書籍和資料,這樣他就能躺在床上研究他的發明。
“文修,我就不留下睡了。”我一邊整理一邊跟文修輕聲說。文修偷偷看了一眼鳩摩羅,他正拿著望遠鏡望遠方。
文修就輕輕說:“你再傲鷹國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我們這里的習氣,摩羅既然邀請你同睡,就是承認你是他兄弟了,他從此都會信任你。如果你不留下來,他對你一定會有猜疑,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我跟你說過,他不是你想想地那么簡單。”
“他會知道什么?他中午才來,一直都沒離開過,怎么知道?”我反問。
文修漂亮的咖啡帶著金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他。。。。。。”
“你們說完了沒,我要睡了。”鳩摩羅放下望遠鏡,冷冷地看著我們,那如同老鷹的視線更像是在看著罪犯。
傲鷹國的男人和自己好朋友一起睡覺是常有的事,他們認為這是增進兄弟感情和彼此信任的最好辦法,但可惜的事,他們不黑喲黑喲。如果他們邀請你和他們同睡,就說明心里已經正式接納你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從此只有信任,不會再有猜疑。
起先知道的時候,我還興奮了好久,因為這個國情很接近古希臘。在古希臘更早期的時候,有一段時期,男人更崇尚男人之間的愛,而女人,只是用來生產的工具。
反正我看不懂這里的女人,如果是我,一定會覺得分外恥辱。這跟傲鷹國女人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有很大的關系。他們崇拜英雄,喜愛將軍。而且,只要鳩摩羅王妃中某個不怎么受寵的提出自己喜歡哪一個將軍,鳩摩羅同意后,就會成其美事。
反過來想,這些女人難道不聰明嗎?久居王宮,不知多久才能輪到跟鳩摩羅一夜,她們還不如選擇外面的森林。鳩摩羅在她們心里,估計偶像的成分更多一些。
文修拿來一塊布巾給鳩摩羅,鳩摩羅就站起來自己洗臉。他在洗臉的時候,我就從文修的柜子里拿出一條被子,沒想到文修拿出了另一條,這樣加上床上的就有三條。
我奇怪地看著他,因為在這里,一起蓋大被,、才是兄弟情深。我可以說自己從天朝來,有些不習慣,怎么文修也讓鳩摩羅自己蓋一條被子呢?
打開被子,我就問文修:“你們這里不是應該蓋一條被子嗎?”
文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輕說:“我睡相不好,嘿嘿。”
睡相不好?看似如此文文弱弱的文修,也會睡相不好?
“洗腳!”鳩摩羅沉沉一聲,就坐到了床邊,他已經在文修大大的腳桶里放好了熱水。這里什么東西都往大了走,腳盆都可以當一個小孩的澡盆了。
文修和我就依次坐在床邊,說心里話,我是不愿跟他們一同洗腳的,但是,入鄉隨俗,這時候越是扭捏,越會被鳩摩羅懷疑,就當他們都是大腳女人吧。
三個人把腳往熱水里一放,都不說話,這氣氛別提有多奇怪了。
房間里,三個人就像僵尸一樣排排坐,不出聲,連洗腳的水聲都沒有。
鳩摩羅雙手環胸,雙眉始終沒有舒展。文修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前方,而我就看著腳盆,從鳩摩羅開始,到文修,到我,依次漸白,依次變小。
我受不了這種氣氛,第一個把腳收了,拿起布巾擦腳。
文修定定的視線轉向我:“你這么快就洗好了啊。”
“恩,我困了。”
“哦。”然后他又轉回頭,定定地繼續看著前方。
我迅速地往被子里一鉆,就滾到最里面,四個人睡的大床,想象怎么也不會挨到我。房間依然靜得讓人窒息,然后,就傳來鳩摩羅冷冷一聲:“睡了。”
“好。”
燈火吹滅,我沒有轉身,一直背對外面,等他們躺下后,房內也沒半點聲響。氣氛從鳩摩羅出現,就一直沒有舒坦過。
“文修。”鳩摩羅說話了。
“呼……呼……”得到的回應是文修輕微的鼾聲。文修很聰明啊,用裝睡來防止鳩摩羅套話。
根據兩人聲音遠近的判斷,純然小修睡中間。
“小東西。”鳩摩羅改作叫我。
“呼……呼……”我學文修,嘿嘿。
鳩摩羅不再出聲,可是文修的鼾聲卻是越來越響。我郁悶了。原來他是真的倒頭就睡的類型,而不是裝的。
反正我看不懂這里的女人,如果是我,一定會決堤分外恥辱。這跟傲鷹國女人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有很大的關系。他們崇拜英雄,喜愛將軍。而且,只要鳩摩羅王妃中某個不怎么受寵的提出自己喜歡哪一個將軍,鳩摩羅同意后,就會成其美事。
反過來想,這些女人難道不聰明嗎?久居王宮,不知多久才能輪到跟鳩摩羅一夜,她們還不如選擇外面的森林。鳩摩羅在她們心里,估計偶像的成分更多一些。
文修拿來一塊布巾給鳩摩羅,鳩摩羅就站起來自己洗臉。他在洗臉的時候,我就從文修的柜子里拿出一條被子,沒想到文修拿出了另一條,這樣加上床上的就有三條。
我奇怪地看著他,因為在這里,一起蓋大被,才兄弟情深。我可以說自己從天朝來,有些不習慣,怎么文修也讓鳩摩羅自己蓋一條被子呢?
打開被子,我就問文修:“你們這里不是應該蓋一條被子嗎?”
文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聲說:“我睡相不好,嘿嘿。”
睡相不好?看似如此文文弱弱的文修,也會睡相不好?
“洗腳!”鳩摩羅沉沉一聲,就坐到了床邊,他已經在文修大大的腳桶里放好了熱水。這里什么東西都往大了走,腳盆都可以當一個小孩的澡盆了。
文修和我就一次坐在床邊,說心里話,我是不遠跟他們一同洗腳的,但是,入鄉隨俗,這時候越是扭捏,越會被鳩摩羅懷疑,就當他們都是大腳女人吧。
三個人把腳往熱水里一放,都不說話,這氣氛別提有多奇怪了。房間里,三個人就像僵尸一樣排排坐,不出聲,連洗腳的水聲都沒有。
鳩摩羅雙手環胸,雙眉始終沒有舒展。文修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前方,而我就看著腳盆,從鳩摩羅開始,到文修,到我,依次漸白,依次變小。
我受不了這種氣氛,第一個把腳收了,那期布巾擦腳。
文修頂頂的視線轉向我:“你這么快就洗好了啊。”
“嗯,我困了。”
“哦。”然后他有轉回頭,定定地繼續看著前方。
我迅速地往被子里一鉆,就滾到最里面。四個人睡的大床,想想怎么也不會挨到我。房間依然靜的讓人窒息,然后,就傳來鳩摩羅冷冷一聲:“睡了。”
“好。”
燈火吹滅,我沒有轉身,一直背對著外面,等他們躺下后,房內也沒半點聲響。氣氛從鳩摩羅出現,就一直沒有舒坦過。
“文修。”鳩摩羅說話了。
“呼。。。。。。呼。。。。。。”得到的回應是文修輕微的鼾聲。文修很聰明,用裝睡來防止鳩摩羅套話。
根據兩人聲音遠近的判斷,純然小修睡中間。
“小東西。”鳩摩羅改作叫我。
“呼。。。。。。呼。。。。。。”我學文修,嘿嘿。
鳩摩羅不再出聲,可是文修的鼾聲卻是越來越響。我郁悶了。原來他是真的倒頭就睡的類型,而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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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聽小修說夢話
“呼……呼……”整個房間最后就只有文修的呼聲,沒想到看似健壯的鳩摩羅沒有半絲鼾聲,這文文弱弱的文修卻是鼾聲如雷。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忍。從小跟男人們睡到大,這種級別的鼾聲根本不會影響我。我還能將他轉化為催眠曲。
可是,沒想到就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突然又跟狠狠踹了我一腳,我當即驚醒,一下子坐起身揉著后腰,只見文修穿著亞麻長褲的腿已經橫踢出了被子,他的睡相果然不咋樣。
然后緊跟著就聽見:“怦!”一拳。鳩摩羅捂著眼睛也從黑暗中坐起。他似乎打著赤膊,上身凹凸的曲線在昏暗的光線里,清晰可見。
他揉了一會眼睛,無意間看見我也坐著,他捂著左邊的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他打你了?”
我懵了一下,指向他的眼睛:“他……也打你了?”
昏暗中,隱隱感覺到了他的抑郁。
然后,文修也坐起來了,我嚇了一跳,怔愣間,他卻直直站了起來,然后跨過鳩摩羅走下床鋪,打開門,竟是出去了!
“他,他,他。”
“沒事,過會就會回來。”鳩摩羅說得見怪不怪,然后提著被子起身,長長的,好似赤裸的腿從我身上直接跨過,就搬到了我的里面,然后躺下,轉身向內,隨意說了一句:“你擋著。”
“我擋著?!王,怎么看也是你的體形更適合做擋箭牌吧。”沒想到文修的睡相會這么不好!還會夢游!
他轉身,銳利的視線朝我而來:“修喜歡左邊出腿,右邊出手,我不能讓他打壞我的臉。”
我幾乎下巴脫臼地看著他,那難道我就要讓他踹壞我的腰?
“吱呀。”我立刻看向門口,文修回來了!白色的睡袍就像一縷幽魂那么讓人恐怖。
鳩摩羅也在我身后坐了起來,單腿曲起和我一起看。
“他會去哪兒?”我問鳩摩羅,他應該了解他。
“后院,我跟蹤過。”鳩摩羅說話一直簡潔明快,可見他確實與文修有著十分深厚的情誼。我與文修同住半年,都沒發現他有夢游的習慣。
文修緩緩走到自己堆滿東西的桌子邊,然后開始整理,這個習慣倒是不錯,早上弄亂,晚上睡著整理。
我和鳩摩羅就這樣一起坐在床上,像看戲一樣看文修夢游。
“他經常夢游?”
“不是,只在特別累的時候,今天你們干什么去了,玩得這么累。”
我立刻不再說話,他又把話題繞回來了。
文修整理完桌子,從一邊的花瓶里拿出一朵花,走回了床前,定定地站著,然后舉起了花:“沙沙……我喜歡你……”
“沙沙?”我壓低聲音驚呼,聽說夢游的人不能驚醒,不然會對他們有很大地傷害。
“沙沙是文修曾經喜歡過的一個女孩。”鳩摩羅在我身后輕輕解釋,忽然,他赤裸裸的手臂從我旁邊穿過,身體前傾,自然而然地靠上了我的后背,然后他從文修手上接過了花,輕輕說一聲:“謝謝,我也喜歡你。”
說完,便從我身后退離,只這剎那間的接觸,就讓我感覺到了他的身體的溫度和觸感。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身體比我遇到的任何男人都要硬朗,我覺得質感兩個字,會比較適合用來形容他的身材。
文修嘿嘿一笑,便躺回了床,鳩摩羅拍拍我的肩:“可以睡了。”他再次躺下,我就盯著文修,太有趣了,我從沒見過夢游的人,如果鳩摩羅不接文修的花,不接的話,他又會怎樣?會不會一直就那樣站著?
“秋苒……秋苒……”
我愣了,文修又開始說夢話了,而且叫我的名字叫得跟鬼一樣。
“你這么做是不對的……我知道你是為了王……”
一下子,我徹底的僵硬了,只覺得冷風嗖嗖嗖灌入后頸,文修這么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他會砍死你的……砍死你的……”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可以用抓狂兩個字來形容,真狠不得掐死文修。
“把他的還給他……還給他……”
終于,我忍不住了,伸手就捂住了文修的嘴,拜托,別再說了!
“唔……唔……唔……唔——呼……呼……”
我慢慢地松開手,全身依然汗毛直豎,因為總覺得背后有人嗖嗖地放冷箭。
機械地轉過身,果然,鳩摩羅那兩道分外銳利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拿了我什么?”他冷冷地問。我一下子語塞,僵僵地看著他,忽然,他揚唇一笑:“如果是女人,我不會砍死你。”
“不不不,不是女人。”就算我有那心,也沒那“工具”。
“我會砍死你的,只有權利。你用了我的王印?”他的語速并不快,也不嚴厲,但就是帶著一種讓你心虛和害怕的魔力。
“沒沒沒,我沒用你的王印。”王印就是傲鷹國的國璽,也相當于公章了。
他不再說話,而是直直地盯視我,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就迎視他,結果,他那分外鋒利的視線,讓我渾身直冒冷汗。
“你的腳不像男人的腳。”忽然,他卻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輕笑一聲轉過了身。我怔怔地看著他的后背,他怎么會突然無緣無故地說到了我的腳?難道剛才洗腳的時候,其實他留意過了?
什么時候?他明明一直擰眉看著一個地方,何時瞄過我的腳了?心中無來由地一陣心慌,人最膽寒的就是被人暗中盯視,自己還不自知。就像地面的小兔歡快的跳躍,卻不知天上的老鷹已經將她鎖定為自己的獵物。
“別說夢話,我不想聽到秘密。”鳩摩羅背對著我,冷不丁地說出了這句話。而這句話,卻讓我莫名地心跳加速。那是心虛。
我忽然明白鳩摩羅睡在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聽文修說夢話。他了解文修,知道文修會說出他要的東西。如果沒有我的阻止,他已經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了。
也正因為這句話,我這一晚上,都不敢深眠。再加上文修睡相不好,動不動就把腿橫放到我的身上,于是,第二天,我精神萎靡,眼神呆滯,熊貓眼,含胸,駝背,腰酸,背痛……后兩者是被他踹的。
原本都要睡到中午的鳩摩羅,一大早就把我拖起來,讓我跟他回宮解決女人們的問題。而文修完全不知道昨晚自己夢游。不過他看見我揉腰,就不好意思地笑。
估計他心里很清楚!
鳩摩羅騎著他英俊的夜剎,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集市上,立刻引起了百姓的轟動。大家紛紛放下手上的事情,對著鳩摩羅高呼:“王——王——”
我只是一個內侍官,所以沒有配馬。在這里,只有騎士以上的軍銜才有騎馬的資格。就算是貴族,老宰相他們,也只有騎騎毛驢的份。而我的品級連毛驢都不配有。所以我就走在夜剎的旁邊。
忽的,有個姑娘把鮮花塞到我的手里,我看著她,她害羞地笑著:“幫我獻給王。”
“好。”在這里,女人是不能直接碰觸王的。除非得到王的準許,就像是菩薩里的金身,碰了就像是侮辱了王似的。所以崇拜王的女人沿途送東西,我都拿不下了。
英姿颯爽的鳩摩羅從夜剎身上一躍而下,白色的披風在燦爛的陽光下飛揚,他從來不穿有袖子的衣服,赤裸的手臂在他每一次用力時,都能凸顯他完美的肌理曲線,彰顯著MAN的魅力。





第八章按摩按摩
“王,這些怎么辦?”我拿著絲巾鮮花問精神氣爽的鳩摩羅。他隨意地瞥了一眼:“賞你了。”
“啊?我用不了。”都是女人的絲巾,我怎么用?鮮花到還可以放花瓶里。
而他卻是俯看我輕笑一聲:“你哪里不像女人?這些正適合你。”
我立刻佯裝憤怒:“王!你不可以侮辱我!”
他依然帶著一絲藐視地俯看我,忽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手高高扯起,立刻,手里的絲巾和鮮花掉落一地。
“看看你的手,比我任何一個妃子都要小。如果你哪天能做出點像男人的事,我才會考慮把你當做男人!”他輕蔑地說完,放開我的手,重重拍了我一下腦袋,“去,到后宮應付那些女人。”
我深深地感覺到,被鳩摩羅鄙視了。盡管我不是男人,但這種感覺,很不好。看著他斗篷飄揚,高傲離去的身影,我對著他狠狠射出我超級無敵的陰冷目光:你才女人呢!你全家都女人!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即使是女人,也比你強!
悶悶地撿起紗巾和鮮花,沿途發放給遇到的侍婢們。整個皇宮除了侍衛是男人,其余都是女人,后宮三百零六名女侍,女仆都歸我管。以我現在男人的身份,可不給鳩摩羅小瞧?
無論是侍婢還是王妃們,都很喜歡我,這大概跟我整個女人長相有關,侍婢們都拿我當做和藹可親的哥哥,王妃們都把我當做可愛純善的弟弟。被人尊敬和疼愛的感覺,其實很好。
鳩摩羅的王宮到處都有噴泉和雕像。而整個園藝也跟天朝的截然不同,多為矮灌木,然后經過園藝師的修剪,成為或是蒼鷹,或是美女的形狀。在王宮的后宮里,還有一個大大的灌木迷宮,我每次進去,都出不來。
還沒正式跨入后宮,就聽見有人叫我:“內侍官大人——內侍官大人——”
是女人,回頭一看,是鳩摩羅的第十八號妃子。她一身艷麗的紅裙,朝我跑來,身后跟著他的兩個侍婢。這些女人的名字都好復雜,我在心里一直只記他們的號碼。
“內侍官大人,你今天總算來了。”她跑到我的面前喘口氣,剛想接著說,忽然之間,就有好多人喊我。
“內侍官大人——內侍官大人——”
環顧四周,方才明明還寧靜的小路突然之間出現了鳩摩羅的十多位妃子。他們就像是事先埋伏好一般,讓人防不慎防。
“昨晚應該輪到我的——”四號妃子拉著我胳膊開始撒嬌。
“還有我——”十六號拉住我另一條胳膊。
“走開走開,什么昨晚是你,分明就是我們。”三十號和三十一號態度強硬,他們是孿生姐妹。
其余的女人立刻炸開了鍋,紛紛扯我衣裳:“是我——應該是我——”
“都是你們這樣爭來爭去,昨晚才把王嚇跑了!”忽然,有人高喊。女人們你瞪我,我瞪你。都“哼”地一聲撇開臉。
“不知昨晚便宜哪個小妖精了。”又有女人說話了。
“內侍官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啊——昨晚王去哪兒啦——”
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高高的聲調折磨地我腦袋發脹,也難怪鳩摩羅嚇跑了。我忍不住大喊:“好了!王哪里也沒去,昨晚在我那兒!”
一下子,女人們竟都是靜了,瞪著一只只圓溜溜的大眼睛驚詫地看著我。我忽然感覺這么說有歧義,就再次補充:“他和我還有國師一起睡了,都是你們鬧的。”
大家紛紛露出開心的笑容,宛如深怕鳩摩羅又帶回來幾個女人,減少她們服侍他的機會。
“王昨天還說了,要挑出幾個嫁給他的將士,所以你們別鬧了。”
“真的!”
這些妃子突然變得興奮起來。我本來想好心提醒她們,讓她們有所收斂,以免被送出宮。可是完全沒想到她們居然會如此高興。
不一樣,這里的女人和天朝的女人太不一樣了!天朝的女人,為了爭奪王寵,不擇手段,可謂窮兇極惡。如果被天子趕出宮,更會哭天搶地,要死要活。而這里的女人,居然像過年一樣高興。
“那我從今晚開始,不服侍王了,我喜歡王身邊的甘將軍。”
“我也是,我也是。”
我怔怔地看著這群女人像分果果一樣開始討論王身邊的將軍,仿佛頃刻之間,她們不再是王的妃子,而是他的妹妹,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駙馬。
“甘將軍有什么好,我喜歡年輕英俊的少將。”
“我誰都不喜歡,我還是喜歡王,內侍官大人,王幾時要舉辦宴會”三號妃子問。我一下子懵住了:“宴會,什么宴會?”
妃子們都咯咯笑了起來,三號開始跟我解釋:大王要將自己的妃子下嫁,就會舉辦宴會,召集自己的將士,然后想出嫁的姐妹就會出席宴會。
哦——相當于相親大會。我好久才回過神:“那……我去問問。”
“好好好,快去快去。”女人們推著我前進。我來到傲鷹國半年,居然還沒習慣這里的風俗文化。難怪那些出國的游子,就算留洋三五年,也還要回國。巨大的文化差異,真的讓人無法久居。
慢著,我去哪里找鳩摩羅?這小子跟野馬一樣,誰知道他現在跑哪兒去了?
“王在哪兒?”我一路問過去,都是搖頭的。
找了半天,終于有人說看到王往浴殿去了。
然后感到浴殿,門口正站著侍衛,這說明鳩摩羅在里面。
圓頂白墻的浴殿,如同古希臘神話中的神殿。身穿輕甲的侍衛守護在浴殿門口,看見我便立刻大聲招呼:“內侍官大人好啊。”
“好,好。王在里面?”
“是的,王在里面,內侍官大人要見王嗎?”
開始猶豫,鳩摩羅在浴殿里,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洗澡。我看向浴殿小路對面的大理石石長凳:“我還是在外面等王吧。”
侍衛看看太陽,笑了笑:“好。現在的太陽,曬著舒服”
“內侍官大人,王叫你進去。”侍婢又說了一遍,可見無法推脫。只有起身跟在她的身后走進浴殿。
進入浴殿大門后,是一條用白玉石鋪的通道。每隔一米,便有一個白裙侍婢站立。盡頭是一副漂亮的藍寶石珠簾。掀開珠簾,里面便是寬敞的浴殿。當中是一個翡翠的浴池,浴池邊,有一張青玉石床。石床精雕細琢,上面鋪著上好的純白的羊毛毯。
四根雕工精美的石柱立在四腳,金絲的紗帳飄搖。手捧水瓶的侍女站立在一邊,打著赤腳,戴著發冠,美麗的姿容如同侍奉申神明的仙女。
進入浴殿,便要脫鞋。
侍婢為我脫去了鞋襪,我便入內。對于浴殿我并不陌生,因為鳩摩羅有時候會讓我把妃子送到此處。
舉目看去,鳩摩羅正趴在那張大大的石床上,左右兩邊分別跪坐著兩名侍女,正在為他擦油抹背。全身赤裸裸的他,正享受著舒服的按摩。這就是鳩摩羅的生活,讓人羨慕。
低著頭走到床邊,不小心瞟到了他高高翹起的臀部,原來那里比其他地方都要白。也對,曬不到。
“王,剛才王妃們問,什么時候辦宴會?”我直接問他。
他的頭依然對著內側,雙臂枕在臉下,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看著他的后腦勺許久,他都沒有出聲,難道睡著了?
我看向他右側的侍婢,他可以看到鳩摩羅的臉:“王睡著了?”
“你們都退下。”忽然,鳩摩羅出聲了,但是他依舊一動不動,“把精油給內侍官大人,他比較適合做這些。”
侍婢紛紛退下了床,其中一個手托裝有稀釋好的精油的盒盆站到我的身邊。
我冷冷瞪著鳩摩羅后腦勺,他帶著一絲紅的褐發長及他的后頸:“我不干女人的活!”
他懶洋洋地轉過臉,我立刻收回自己“陰冷的”的目光,可是,他卻露出了冷冷的目光,沉沉命令:“給我擦油!”
我抑郁,身邊的侍婢將金盆放到我的面前:“內侍官大人請。”
請他XX!我忍!就當給模特兒上油。
鳩摩羅收回目光,又將腦袋轉回內側,一副等著我伺候的模樣。
我跪倒他身邊,侍婢送上精油。金盆邊有一個小嘴,精油就從那小嘴倒上鳩摩羅的后背,然后我開始抹開。
觸手間,發現鳩摩羅的皮膚分外緊致,并不粗糙,而且肉感非常結實,肌理極為鮮明。嘗試著按了按,果然普通的力氣無法觸到他的脛骨。
因為心里郁悶,便胡亂將精油抹開。
“你”鳩摩羅指向另一邊站著一個侍婢,“教內侍官大人怎么擦油。”
“是。”侍婢提裙上床,跪坐在了我的對面,內侍官大人,要這樣擦油。“
然后,他漂亮的雙手開始從中心一點點向外推送,看似蠟黃色的精油被涂抹開來,便給鳩摩羅古銅色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性感的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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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0:4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踩踩踩
著鳩摩羅半年,我對他的一些喜好,還是了解的。他喜歡玫瑰的香味,所以王妃們都用玫瑰香水。講起香水和精油,這應該算是傲鷹國的特色產業,到時候通商,這兩樣東西說不定會帶來很大的利潤。
“你發完呆了沒。”忽然,鳩摩羅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下意識朝他看去的時候,他正轉過頭看著我,雖然他此刻是半垂眼簾,但那銳利和直接的視線,依然可以讓你因此產生敬畏。
雙手放到他的后背,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散發淡淡的玫瑰花香,從醫學角度講,玫瑰精油有著強壯和收縮血管的作用,是肌膚最好的回春丨藥,是女人護膚的佳品哦。還可以撫平各種負面情緒,讓人保持一份好心情。嘿嘿,加入特定的配方,還能調情,和催情。
將精油一層一層推開,自己的手心也漸漸開始發熱,此時是按摩的最佳時機。貼吧。不知道是不是在天朝養成的習慣,現在只要一開始,就會忍不住想繼續,有種按摩強迫癥的感覺。盡管鳩摩羅的身體要花費我兩倍的力氣,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找尋那些藏在他肌理之下的穴位。
“恩——沒想到你會按摩。”他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感嘆,“力道還可以再大點,別像個女人。”
本來他不說話,我就處于按摩強迫癥中,當他一說話,我就清醒了,看著自己的雙手,還真是奴才命。在傲鷹國,抹精油是女人干的事,給男人按摩反倒是男人。因為傲鷹國的男人覺得女人的力道不夠大。
好,我就給你好好按按。
我指向床邊兩個侍婢:“你們兩個上來。”
她們互看一眼,見鳩摩羅沒有說話,便垂首走了上來,然后我就起身,讓她們也不要跪坐,而是一邊站一個。
我挽起褲腿,扶著其中一個肩膀就踩上了鳩摩羅的后背,當即,把兩個侍婢驚壞了,確切地說,是把在場的所有侍婢都驚壞了,兩邊的侍婢小聲驚呼:“內侍官大人。”
“王,這樣力道會大點。”我若無其事地對著身下的人說,“這種方法是我從天朝學來的。”
他沒有動,只是將身體更加放松:“恩——”
哈!我踩,我踩,我踩踩踩!估計整個傲鷹國都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像我那么堂而皇之地踩在鳩摩羅的身上。
“王,怎么樣?”
“恩——舒服——”他被我踩得聲音都快發不出了,帶著沙啞,按摩這種事情,就是痛并快樂著,“你……總算做出點……像男人的事了……恩——啊——”
我抬起腳,真想一腳踩在他頭上。當然,我不敢,所以只有偏離方向,輕輕落在他的后勁。
我怎么就沒長腳氣呢?其實應該隔著浴巾給他踩的,但是我故意這樣直接踩上去,把我半天的腳汗趁他現在爽地忘記講究干凈的時候,全擦他香噴噴的身上。
然后,我走下他的后背,他已經舒服地雙手平伸,毫無半絲死聲響。后面,就痛死你。
從侍婢手中拿過浴巾,蓋住他挺翹的臀部,我看著扎眼。然后坐到他腳后,抬起他的右腳,開始給他按腳。將食指曲起,用食指中間的關節狠狠摁了下去。
“啊!”他忽然叫了起來,撐起身體扭過頭冷冷看向我。
我隔著他的屁股,氣定神閑地說:“這是天朝里穴位按摩。王,你昨天沒有睡好,所以我按在這里你就會很痛。比如這里就不會痛。”我想鳩摩羅每晚兩個女人,腎功能應該不錯,于是我對著腳心的涌泉穴狠狠摁了下去。
“啊!!”一下子,鳩摩羅從我手中收回了右腳,翻身坐起揉腳心,總是拉長的臉扭曲地對著我:“你這次又是什么?!”
——!!!拔會吧。感情外強中干啊。
浴巾正好遮蓋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前胸和大腿都尚未涂上精油,即使少了那層金色,依然膚色誘人。這是太陽的顏色,是男人本該有的健康色。
我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說,難道告訴他腎功能不好,應該節欲?我想他會砍了我。為君于是我只有說:“我剛才摁的地方,如果是刺痛,就說明王一個晚上的女人太多了,可以減少到一個,或是隔一天兩個。”
他左腿曲起,右腿盤在身前,白色的浴巾正好搭在左腿曲起的膝蓋上,將他的重要部位遮擋地若隱若現。
他緊擰雙眉盯視我許久,然后揉了揉眉心仰面緩緩躺下:“你的油還沒擦完。”
得,降格了,又從男人降回女人。
侍婢端上了一盆灑有花瓣的清水,讓我洗手。別看鳩摩羅喜歡打仗,好像不拘小節,其實,他非常注重小節和個人衛生。女人有腋毛,他都要那女人剃干凈再來服侍他。更別說指甲里有污垢了。
將帶著玫瑰色的精油順著鳩摩羅的胸線滴落,那精油便緩緩流入他凹凸有致的肌理曲線。深吸一口氣,即使再清心寡欲,也受不了此刻的誘惑。好吧,他只是個雕像。
可是,雕像的皮膚是熱的,手感又充滿了質感,讓人那面心猿意馬。將精油從他胸線推開之時,便撫過了他結實的前胸。他即使呼吸再平穩,那有型的胸膛,還是在我的手心下輕輕起伏。
刻意避開他胸口兩朵挺立,緩緩向下,止于肚臍。我是個女人,不是男人。更不是每天給鳩摩羅擦油的侍女,努力控制這一切帶來的羞窘,但心跳,依然開始慢慢加速。
忽的,一只手扣住了我的下巴,我微微一驚,停手落眸之時,他銳利的視線透過那長長的褐色的睫毛正盯著我的臉:“都下去。”
“是。”浴殿里的侍婢紛紛退出了浴殿,他依然扣著我的下巴,與我對視,“你沒長過胡子。”等浴殿里只剩下我和他之時,他平平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恩?”
“六個月零三天,你沒長過一根。”他繼續說,然后撫上了我的臉,我立刻閃避,迎視他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你想說明什么?”
“哼!”他忽然揚唇一笑,竟是閉上了眼睛,“別停下,你的手很軟,讓我很舒服。”
他雙手枕在了腦后,唇角掛著一絲如同贏得回合勝利的淡笑。
“后天舉辦宴會,你去安排。”他冉著眼睛給我下了命令。我霍然起身:“我不會再做這些女人的事了!”憤然起身準備下床。
可是,我的腳甚至都沒有離開床沿,一只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臂,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拉力,就將我的身體拽下。
我跌坐下去,摔在柔軟的羊毛毯上,等我回神之時,他已經撐在我的上方,硬朗俊美的臉撐滿我整個視線,他一丨手扣著我的下巴,貼吧。深邃而銳利的視線正落在我的臉上:“你有事瞞著我。”性感的薄唇開啟,就是一句深沉的話語。
“我沒有。”我被他牢牢扣著下巴,無法躲避他的目光,他想弄穿我,看入我的心,找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沒有?”他微微拋高了臉,用他平日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我,“想知道結果,可以只在頃刻間。但那樣就失去了樂趣。我喜歡把自己的獵物一層一層錄開,慢慢地,找到我想要的秘密。”他的目光開始往下,劃過我的頸項,最后落在我的胸部。
他撫上了我的腰,放低下巴貼近了我的唇:“你瞞了我兩件事。”
我撇開了臉,心跳開始加快,他迫近的身軀開始壓榨著我的空氣。





第十章小修流鼻血
“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訴你好了!”即便鳩摩羅壓近的身體沒有碰到我半分,但這種無形的壓力卻讓我感覺到了窒息。窒息到我妥協。
“哼,這樣就沒了樂趣。”他停下了靠近,不用看他的臉,也知道他此刻的得意,“第一件事我現在還不想知道,否則我也不會遣走了所有的侍婢。”他用他灼熱的手掌摩擦我的腰,“我第二件事,謝謝你請回了老宰相,明天我就會去見他。”他在我胯部拍了兩下,就像是在表揚我。
我立刻轉回臉看向他:“你!”
“哼。”他唇角輕勾,從我身上離開,再次仰天躺下,“不用怕,我對你沒興趣。陪我睡會,昨晚你也沒睡好。”
我怔怔地看著浴殿上方圓圓的屋頂,屋頂繪畫著蒼鷹翱翔于藍天的宏偉圖案,原來他真的有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自己身邊人的動向。
他回來半年,沒有出去打過一次仗。原本以為他是為了修身養息,現在看來是他其實清楚國庫的情況。但是,以他好面子的性格來說,他是無法拉下面子去親自請回,被自己趕走的老宰相他們。
所以這半年,他一直在調整自己的心態,考慮怎么才能既不丟自己的面子,又能請回老宰相他們。
或許我沒有行動,他遲早也會行動,而巧合的是,我先動了,所以他才那么迅速地決定要去見老宰相。那到時他和老宰相相見,會不會對我的議會計劃有異議?會不會K我?
而他所說的第一件事……轉身,摸上自己的胸部,無疑他已經知道了。可是他卻不拆穿我,似乎覺得我在他身邊做個偽男人也不錯。因為他說,他還不想知道。
但為什么?戲弄我?捉弄我?還是覺得有趣,好玩?像他現在沒仗打了,女人又不缺,他就無聊地跟我玩猜猜游戲?
“我不缺女人。”他忽然轉過身,帶著幾分疲倦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一條手臂隨意地架到了我的腰上,“但我缺個內侍官……”帶著沙的聲音漸漸消失,我卻笑了。他知道女人不能干政,但是,他發覺他需要我。
忽然有了一種被朋友信任的感覺,他很貪玩,但是,他卻如此地清醒。他會是一個好國王的,先前是我過于杞人憂天了。
“把你的手拿開,很重——”我用著朋友間的語氣說,果然,他翻個身,背對我,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他的行為讓我放了心。畢竟他喜歡的是大胸大屁股,小號的成熟女人,要有風韻,還要有點風騷。我對他來說,實在太小,說不定他覺得我只是一個沒成熟的小妹妹。
等我一覺醒來,身上蓋著薄薄的駝絨毯,石床上也只有我一人。兩個侍婢站在床邊,見我起來時,她們送上了清水和糕點。
“內侍官大人,王吩咐待您醒了讓您準備三天后的宴會。”
“知道了。”我喝著清水,吃著糕點,“王呢?”
“去圍場了。”
我點點頭,他一天不去圍場,一天渾身不舒服。
“王說如果您想沐浴,可以使用浴殿,到時我們都會退避。”
沒想到鳩摩羅還真有心思,讓侍婢們退避。
“內侍官大人,還是讓我們留下來服侍您沐浴吧。”
我擺擺手:“我們天朝的男子沐浴不習慣有女人在場。”這樣的解釋也只有騙騙這些小姑娘。這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天朝來的。
“是……”小侍婢還不高興了,可見她們有多么喜歡我。
我吃完起身:“我不洗了,還有事。”
“是。”侍婢們端著清水和糕點退開,其中一個拿著一個漂亮的琉璃瓶上前:“內侍官大人,這是王留給你的玫瑰精油。”
“哦?”我接過瓶子,打開瓶塞,立刻,濃情的玫瑰香從瓶口四溢。這已經是稀釋好的玫瑰精油。這玫瑰精油因為被鳩摩羅喜愛,所以成為傲鷹國貴族爭相購買的極品精油。
但精油可不是像做菜油那么容易出來的。所以每年的瓶數也是屈指可數。而上等的又都送到皇宮供給鳩摩羅,次等的就留給受寵的妃子分用。剩余的,裝成超級小瓶裝也要在一塊金幣以上。
像我手上的這瓶鳩摩羅專用的,即使是調配稀釋好的,估計賣給那些貴族,也可以賣十個金幣。
一下子就抵了我半年的工錢,還有多余。鳩摩羅在錢財方面不怎么慷慨,物質方面倒是大方。
坦然地收下,這是我應得的。所謂金幣拿不到,拿點東西也好,而且這瓶子也好看。女人嘛,多少都會喜歡這種透明善良的東西。
下午安排了一下午的事宜,在統計參加宴會的妃子時,有的很快就有了決定,還有的說要考慮考慮,于是只有到明天才會有結果。
回家的時候文修不在,我就想著鳩摩羅給我的精油,既然拿了,就用啊。這種平日用不著的東西,咱也試試。
于是屁顛屁顛擺上浴桶,拿來熱水,脫了衣服,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裹著浴巾開始坐在床上抹精油。咱命苦,沒人給咱抹,咱只有抹抹手臂和大腿。曲起嫩白嫩白的腿,在右邊的小腿一側,還隱隱可見當初骨折,骨頭穿出皮內的傷疤。每次看到這道傷疤我都無法想象當時的自己,摔得有多么支離破碎。
輕輕地,抹上精油,那條傷疤便因為油光而變得暗淡。若是每日都能用這個玫瑰精油,便可去除這些傷疤,甚至是妊娠紋。呃……這個還早了點。
一點一點地,將精油從小腿往大腿推送,抹勻,精細到每一寸肌膚。
“噼里啪啦。”
什么聲音?好像什么東西掉了。我停下了動作,往聲源看去,竟是在正對床鋪的窗口,看到了文修!
立刻,我和他都開始定格。
我雙手還保持著原先抹油的姿勢,而他整個人也如同被點穴一樣,被定在窗口。
忽然,一掛紅紅的液體從他右邊的鼻孔流出,瞬間刺激了我的視覺,我猛然回神,立刻起身穿上了床邊衣架上的浴衣。
“文修!”我大喊他一聲,他也驚然回神,抬起手指著我,僵硬半天:“你你你你。”
我看著他的鼻血都快流到嘴里,真是又羞又氣,又郁悶又好笑,我拿起帕巾走到窗口遞給他:“你流鼻血了。”
他一怔,匆匆拿過我手中的帕巾胡亂地擦了擦,捂住自己的鼻子,看向我的身體,羞紅了整張臉:“你你你,你怎么是女人?!”因為鼻子被他捂住,他的聲音變得古怪。
我嘆了一氣:“既然你知道了,麻煩你以后別偷看了!”
“我沒有!”他急了,捂著鼻子紅羞臉解釋,“你說過你洗澡不喜歡有人打擾,但是父親給了我很多公文叫我交給你,我就想到窗邊跟你打招呼,沒想到你窗沒關嚴,我就看到……看到……”他尷尬地低下了臉,我斜睨他:“我窗沒關嚴,你也不用打這么開吧。”
“我……我……”他心虛起來,白色的帕巾映出了血紅,我看著也好笑,文修多久沒看過女人的身體了?我剛才也有裹浴巾啊,并沒完全裸露,而且,這里的女人一到夏天,上面也就穿一件抹胸,露出自己性感的乳溝和肚臍,按道理,他應該不會如此。
“進來吧。別老低著頭,鼻血止不住的。”我搖頭嘆息,我們這位發明家啊,一定整天窩在家里,才會對女人無法免疫。
文修紅著臉點點頭,匆匆蹲下,我探出窗口,看到了滿地的公文,原來剛才的聲音,是公文從他手里掉落。
進屋后,他匆匆將公文放到我的桌上,就隔著桌子,捂著鼻子不好意思地瞟我:“秋,秋苒,對不起……”
“沒事。”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樣子,我也不忍心怪他,指指他鼻子:“你……沒事了吧。”
“哦,沒事了沒事了。”他胡亂擦了擦,紅著臉對著我呵呵一笑,結果,一注紅流,緩緩而下,我和他立刻再次陷入尷尬。
他再次捂住鼻子,有點沮喪地垂下頭,輕聲嘟囔:“怎么還沒好……”
我笑了,轉移話題:“怎么有那么多公文?”
“哦,都是這半年擱置的,還有一些是父親他們今天新寫的,父親說這些公文很急,需要加蓋王印。你也知道,父親跟王……所以就只有麻煩你了。”
轉移開了話題,文修顯得輕松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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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1: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小修被拉上床
我隨手拿起一本公文,發現上面還積了灰。打開一看,是關于調整稅收的加急公文。看來明天要去候著鳩摩羅起床,不然就又逮不到他了。
最好在他見老宰相之前把這些公文處理掉。不然以他和老宰相的性格,我怕他們會吵起來,最后他一怒之下,不給加蓋王印,就麻煩了。
“秋苒……你……”
“我是女人的事麻煩你保密。”我低頭看著公文,這樣可以讓文修不用那么尷尬。
“那昨晚……對不起……”
“沒關系。你別把我當女人就好。”在傲鷹國,如果同一個女人同時跟兩個男人睡覺,那她就屬于這兩個男人。不過名分只能由一個男人給出,傲鷹國注重兄弟情義,會根據兩個男人身份的高低來決定由誰給這個女人名分,這也是為了讓這個女人有更好的生活。
“那摩羅他……知道嗎?”
“不知道。”
“那就好,不然你入宮就沒人陪我了。”他說得有些開心。但是我說的不知道其實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鳩摩羅現在選擇不知道。
“秋苒,你做我妹妹吧。”文修忽然有些興奮地說,我抬眸看他,他咧著大大的笑容:“我一直想有個妹妹來疼愛。以前把你當弟弟,其實我真的很希望你是妹妹的。好不好?”
他雙手撐上桌子,充滿期盼地凝望我,已經不再羞紅的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我看了他一會,笑著點點頭。
太好了!”他繞過桌子就擁住我,“我終于也有個妹妹了!你放心,我不會讓鳩摩羅欺負你的!”他放開我,異常堅定地說。我奇怪地看著他:“王怎么會欺負我?”
文修看向窗外嘆口氣:“摩羅太喜歡女人了,我很擔心他知道你是女人后,會把你帶進宮里。你這么瘦弱,怎么服侍地了他。哎……”
我陷入尷尬,文修還真是有什么說什么。這種話說出真羞人。
“妹妹,你想吃什么?”他忽然好開心地問,水藍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呃……讓我想想。”
“干脆我們今天出去吃,慶祝我有了你這個妹妹。”
“也好……”
“那我們去哪家飯館?”
“隨便……”
“我想想啊……”文修開始一邊擰眉苦思,別看他是搞發明的,反而更加不拘小節,不怎么注重吃穿住行,反正你給他一堆烏七八糟的東西吃,他也照樣吃下去,然后繼續忙著他的研究。所以讓他想去哪里吃,明顯是在為難他。
“文修,我們就去路口那家玫瑰酒館吃吧,還可以看舞娘跳舞。”干脆還是我來提議吧。
文修終于愁眉舒展:“好好好,聽妹妹的,你快穿好衣服,我們馬上就去。”說完,他好哈皮地跑出了房間。如果不是為了隱瞞我是女人的身份,相信他一定會拿著大喇叭到處宣揚:我有個天朝的妹妹啦——
在玫瑰酒館吃飯的時候,我就問他沙沙是誰。文修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沒想起來沙沙是誰。我很無語。一個夢游里都會叫的人,卻被他醒著的時候遺忘。
他想了半天,總算想了起來,那是他情竇初開時喜歡的姑娘。可是,他被拒絕了。
我就八卦地問他被拒絕的理由,因為我覺得文修很好。
文修紅著臉支吾了半天,才說那姑娘喜歡有腹肌的,可是他一塊都沒有。這件事表面上文修似乎已經放下,但從昨晚夢游的情況來看,其實他還是很在意自己沒有腹肌。畢竟在傲鷹國,女人都喜歡力量型的男人。估計在嘿咻的時候,會讓她們更high一點。在在這里,女人對這方面很開化。
第二天,文修就跟著我一起進宮。因為他覺得公文太多,讓我拿著會讓我累到。不過說實話,那么多公文,我確實拿不過來。足足裝了一筐。
鳩摩羅的寢宮很漂亮,也很寬敞,雪花石的地面打磨地可以映出人形,到處都是微微透明的紗帳和珠簾,與天朝完全不同的建筑特色和風格,顯出了異國風情獨有夢幻般的浪漫和華麗。
侍婢侯在寢宮邊,一入寢宮,不用走幾步就可以看到鳩摩羅的大床。大床被層層帳幔遮蓋,若隱若現。
文修和我站在外側,往里面張望了一會,我問侍婢:“王醒了沒?”
侍婢搖搖頭。
我擰眉,看向文修:“文修,要不你去把他叫醒吧。”
文修立刻犯了難:“不……好吧……他起床的時候脾氣很壞……”
“那怎么辦?”我指著他捧著的一筐公文,“你老爸下午就要的。”
文修躊躇再三,準備入內。
“恩……”忽的,從里面發出一聲女人輕吟,文修立刻止住了腳步,羞紅了臉無助地看向我,我嘆口氣,翻個白眼。
“王!”我大喊一聲,文修驚得睜圓了眼睛,就連邊上的侍女也紛紛驚慌退后。
可是,飄搖的紗帳間,沒有傳來鳩摩羅的聲音。我記得內侍官職責里寫著,負責叫早,所以叫鳩摩羅起床,也是我的職責,只是以前我從來沒有行使。
于是,我再走近一步:“王!”
“討厭——”這一聲,是妃子的,帶著幾分困倦,“吵死了……”
我抽眉角。曾記得以前給殤塵叫早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我早就一杯冷水潑上去。因為殤塵心里,我這個全職秘書,比他的女人更重要,而女過我因為女人不叫醒他,他還會扣我工資。
但是,鳩摩羅不是殤塵,我可不敢朝他潑冷水。
“是內侍官大人嗎——”妃子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悶悶地回應:“是。”
“王叫你進來——恩……”那妃子宛如傳完話又睡過去了。文修看向我,我向里面側側頭,他便只有紅著臉跟我入內。
大床也是又精美的帳幔圍起,所以一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我站在床邊,直接說:“王,有些公文要加蓋王印,很急,下午就要。”
從帳幔里面伸出了一條手臂,古銅色的肌膚和精壯的肌理帶著一分誘人,手臂顯得有些懶洋洋,然后向我勾了勾,我以為他打算在床上看公文,就讓文修上前。
文修捧著公文上前,忽然,那只手有力地扣住了文修的手腕,往床內一拉,完全是在眨眼之間,文修就不見了!床邊只剩下一堆噼里啪啦掉落的公文。
緊接著,床內就發出了尖叫:“啊!國師大人!”
然后,就是鳩摩羅還帶著幾分困倦的,沙啞的聲音:“文修!”
我心里那個樂啊。
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個身穿睡袍的女人匆匆忙忙從床內鉆出,我一看,是六號王妃,我昨晚給鳩摩羅安排的是六號和八號。多么吉利的數字。
六號王妃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卷發,看見我的時候,收攏寬松的睡袍,白皙而充滿彈性的微露:“內侍官大人,你怎么一大早開這種玩笑。真是的。”他羞怯地咬唇急急而去。
我看著她倉皇的背影,兩條漂亮的大腿在睡袍下裸露。嘿嘿,我挺喜歡這里的女人,即使發生這種事情,她們也不會怪我,甚至是以王妃的身份欺壓我。真不錯。奇怪,怎么不見八號出來?
“菊秋苒!”一聲咆哮從天而降,我悠然地轉身,文修從床里鉆了出來,漲紅了他雪白的臉,一邊收起帳幔,一邊用眼神責怪我。
他那副無措羞窘的模樣,讓我激動地好一陣子。他被鳩摩羅拉進去一定看到了不少春光,這對他有好處,免得只是看到我的腿就流鼻血。





第十二章拿到公章
小冉是到鷹國出差的時候在遇到菊花的的的的……
當紗帳被文修收起時,鳩摩羅赤裸的身體就出現在床上,他郁悶地擰著自己的眉心,薄薄的毯子搭在他的小腹是上。忽然,他轉過臉,在他那帶著殺氣的目光射到我之前,我就低下了頭:“王,這是意外。”沒想到鳩摩羅只找一個王妃侍寢,難道是聽了我的勸告?
“你覺得這很有趣嗎!”他沉沉的聲音壓在我的頭頂,我依然心不慌,低著頭繼續說:“王,是你拉錯人,與我何干?”還好帶上文修,逃過一劫,嘿嘿。
文修匆匆建起灑落在床邊的公文,鳩摩羅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好似在隱忍自己的憤怒。余光中,兩條古銅色的腿下了床,蓋在他身上的被單隨著他起身,而慢慢滑落在床邊。一時間,在床邊撿公文的文修怔了怔,匆匆放下公文,從一邊拿來一條圍裙,將鳩摩羅下身圍起。
“文修,你干什么!”鳩摩羅顯然此刻心情不爽。
見鳩摩羅不再是全身赤裸,我才揚起了臉,正看見文修指著他的身體:“不要再秋苒面前赤身裸體,他們天朝人覺得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鳩摩羅高抬下巴挑起了眉,單手叉腰,挺拔地站在比他矮一個頭的文修面前,而文修就開始絮叨:“哪有王一絲不掛地站在我們這些臣子面前的?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樣很不好的,有臣子在,就要穿了衣服再下床。而且,現在還沒有開春,天氣依然有些涼的……”
我偷眼看鳩摩羅,他的雙眉開始擰緊,一手再次揚起開始在文修的喋喋不休中擰眉心,他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立時,全身的肌肉慢慢收縮,凸顯,當他的胸肌擴張到最大時,文修不說話了。而也就在此時,鳩摩羅的腹部,一塊一塊異常有型的腹肌凹凸出來,總共,是八塊!
文修的視線落在鳩摩羅的八塊腹肌上,看了一會,撇開臉,臉上帶著一絲不開心:“你不就是為了炫耀你的身材嘛,知道你是傲鷹國身材最好的男人了!來人,快給王更衣!”他喊了一聲,就抱起地上的公文,走回我的身邊,背對著鳩摩羅,悶悶不樂,“我們在議事廳等你。”
說完,就拉著我走,我回頭看向鳩摩羅,他繼續擰眉心,但是,全身已經松弛,唇角還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現在應該算是早上九點,陽光分外明媚。即使現在算是冬天,但這不會低于十度的溫度便讓整個宮廷四季長青。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八塊腹肌嘛……”文修一路上都在嘟囔,我忍不住笑了:“文修,你這是在羨慕。”
“我不羨慕!”文修站定身體,高抬下巴,可是很快,他在我的盯視下變得心虛,變得沮喪,他垂下了頭,“好吧,我是嫉妒,哎……你昨晚不是問沙沙為什么拒絕我,其實她喜歡的是摩羅,因為他那個時候就有六塊腹肌了……”他哀嘆著說完,繼續前行。
我站了一會,看著他頹喪的背影,繼續偷笑。文修真的很介意自己的身材,身材在傲鷹國是男人自信的一種體現,每個傲鷹國出生的男人都為了鍛煉一副好身材,而在努力。
“好了。”我跑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后背,“別再為身材的事煩了。”
“能不煩嘛。”文修一邊走一邊嘆氣,“沒有腹肌,就沒有喜歡你的女孩,沒有喜歡你的女孩,就沒有妻子,沒有妻子就沒有孩子,沒有孩子,就沒有孫子,沒有……”
“文修!打住!”有時候文修嘮叨起來真讓人受不了,“這樣,你去天朝吧,天朝的女孩都喜歡你這樣的。”
“真的?!”文修站定了腳步,雙目立時閃閃發亮。
我笑了:“當然,你妹妹我還能騙你?”
“對啊。”他一下子開心地笑了,“妹妹就是從天朝來的。恩,我或許可以去天朝娶位妻子。”說著,他整個人又變得哈皮起來,一邊走一邊又開始嘟囔,“原來天朝的女人不喜歡有肌肉的男人,呵呵……難怪妹妹你看見摩羅的身體不會尖叫……哎哎,其他女人啊,看見他的身體都會尖叫,而且還會撲上去,真是可怕啊……”
心里忍著笑,文修跟鳩摩羅一起長大,說不定心里嫉妒鳩摩羅的腹肌已經達到想把它們挖過來放在自己身上的地步了。想想文修挺著腹肌,然后叉腰狂笑的場景,就覺得很滑稽。
議事廳就在鳩摩羅寢宮的不遠處。既然叫做議事廳,就是給國王用來跟自己的臣子議事的,可惜,鳩摩羅好久沒用過了。我都擔心是不是長(看不清)了。
當文修將公文放上一張桐木白漆的案桌上,他才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一邊捶打自己的雙臂,一邊略帶佩服地看著我:“秋苒,你好像不怕摩羅。”
我開始將公文分類,看了看他,文修那淡咖啡色的短發在陽光下,便徹底變成了金色。
“王有什么好怕的。”說完我便低頭整理公文。
“他起床時的脾氣很不好。記得他剛剛做王時,前一任內侍官還在,他便去叫王早起議事,結果被摩羅命人狠狠打了一頓,那一任內侍官便辭職了。所以從此以后,就再無人敢在摩羅睡著的時候,叫他起來。”
我抬眼看向文修,他水藍的凹陷的眼睛眨了眨,里面帶出了對我的關心:“秋苒,我怕他打你,你知道……我是打不過他的……”他似是覺得無法保護我,而有些慚愧地低下頭,攪動著手指。
我笑了:“放心,他不會打我的。”因為我知道鳩摩羅不打女人,除了西鳳主。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如同卷入一道龍卷風般,行來一身亞麻白袍的鳩摩羅,依舊是光著手臂,衣擺也只是到他膝蓋的上側,露出他兩條修長精壯的大腿。
陰沉的臉帶著濃濃的殺氣,步履如風的他走過文修時,還揚起了他的金發,轉眼間,他就坐到了位于案桌后的,我身邊的長椅上,然后開始擰眉心。
整個房間因為他的進入,而瞬間陷入壓抑。文修從椅子上站起,臉上帶出一抹尷尬:“你……飯吃了吧。”
“恩。”沉沉的悶哼算是回應了文修,他揉了一會眉心,從我整理好的公文里拿出一本翻看:”修,去一趟寶石湖,他們上個月沒上繳一粒寶石,去看看,被誰吞了。”
一道命令卻讓文修臉上的尷尬消除,他笑著行了一禮:“是,王!”然后看向我,“秋苒,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看著文修迅速離開的身影。鳩摩羅所說的寶石湖,那真是上天賜給傲鷹國最神奇的寶物。
寶石湖的水位很淺,只到人的大腿,那里常年有淘沙工人從湖中的泥沙里淘寶石原礦。別看傲鷹國物種并不豐富,但礦產卻多得冒油。老人們常說,整個傲鷹國,就是在一顆巨大的寶石上,所以到處都會找到寶石。
“拿著這個,到后面的櫥柜里把一個翡翠寶盒拿出來。”鳩摩羅的聲音拉回了我的視線,低頭看去時,他的手中拿著一把純金的,鑲嵌著寶石的鑰匙。
“快!”他抬起臉瞪向我,我立刻接過鑰匙,走到椅子后面的一個被鎖住的柜子前。用鑰匙打開,當櫥門開啟時,立時,華光四射,晃眼的光線讓我在櫥門前怔立許久。好幾個用各種寶石鑲嵌的王冠和權杖展現在我的面前。
“盒子在最上層!”他沉沉的補充著。我立刻看向上面,果然有一個翡翠的寶盒。我踮起腳去拿,然后發現盒子異常沉重。最后幾乎用上了我所有的力氣,才將它搬下來。如果這個盒子輕盈,我可以一手拿盒子,一手鎖門。但是,這盒子太重了,一只手根本無法拿起。
我只有匆匆將它放在桌上,然后再回去鎖門。等我忙完這些回到鳩摩羅身邊時,他已經將一堆公文攤在我的面前。
“打開盒子。”他看著公文隨意地說。
我便打開了這個鑲滿寶石的翡翠寶盒,立刻,金光晃眼,我傻了,里面竟然是一枚四四方方的金印!
“給這些公文蓋上王印。”鳩摩羅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吃驚,依舊平平淡淡地說著。
“王,這是王印,我不可以……”
“快蓋!我下午還要去見老宰相,沒那么多時間。”他命令的語氣里帶出一分不滿,隨手又將一本看完的公文扔到我的面前。
我瞪了一會他的后腦勺,便去拿王印。當將王印提起的時候,才明白這盒子何以那么重,我簡直就是拿著一塊足足有十斤的黃金板磚啊。
“怦!”當王印被我蓋下的時候,還和桌子發出了沉沉的悶響。這是權力的聲音啊!這就是每個都夢寐以求的——“公章”啊!
“輕點。”鳩摩羅冷冷地說。我抑郁地瞪著他棕紅色的短發,怎么輕啊。我力氣不夠啊。這小子是不是覺得我給他按摩的時候,手勁不夠有意讓我鍛煉啊。
“多用用這個,你的手勁會大。”他將公文扔到我面前,仰起臉,高抬下巴對我勾起一抹笑。我愣了,他還真這么想的!為什么現在明明是我站著,他坐著,可是給我的感覺,依然是他在俯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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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1:3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打屁股
“快干活!”簡潔的命令從鳩摩羅薄唇里發出,“啪!”的一聲,他居然打了我一下屁股,然后輕笑一聲,繼續看他的公文。
我怔怔地站著,他,他居然打我的屁股!這是性騷擾!我氣結地舉起王印,真恨不得一板磚敲死他。但是,最后我還是悶悶地蓋在了面前的,他看完的公文上。
他看得極快,好似一目十行,我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認真在看。
“玫瑰油你用了沒有。”他看著公文隨意地問。燦爛的陽光灑在這張白漆的桌子上,更加襯出他那古銅色的健康膚色。不知怎的,我看著他的皮膚就想起了巧克力冰激凌,有種想咬一口的沖動。
“啪!”我收回目光吃力地蓋完一本公文,悶悶地答:“用了。”
“恩,拿東西會去你腿上的疤,那里很難看。”他將公文扔到了我的前面,我有些不高興,感覺他是在歧視我的疤痕,卻一時沒想到他怎么知道我腿上有疤:“王,你有沒有認真在看?”
他放下面前的公文,仰起臉又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藐視我:“你以為呢?”
我指向被他扔到另一邊的公文:“那些算什么?”
他輕蔑地白了我一眼,隨手拿過一本扔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
我也不客氣,放下王印看公文。這些公文我昨晚都看過,所以一看開頭,就知道是什么。手上這本是管理軍資的文官建議將破舊的兵器回爐再造利用。
因為鳩摩羅很喜歡打仗,所以文修給他設計了不少兵器,月月翻新,而且在兵器的技術上,可謂更是突飛猛進,周邊任何一個國家的兵器都沒有傲鷹國的精良。
“回爐再造不好嗎節約資源啊。”我理直氣壯地說。
他又白了我一眼,從我手中拿回公文:“回爐再造不如賣給被我打敗的那些國家,還可以賺他們一筆。”他簡潔地說完,就將那本公文扔到另一邊。
我因為鳩摩羅的話而發愣,他很有經商頭腦啊。販賣這些對于他來說過時的兵器,但對周邊國家來說卻是優質的兵器,確實比回爐再造好得多很多了。
“快蓋章,發什么愣!”他又兇兇地對我發出命令。可是,我心里卻因此而欣慰,老宰相這下可要開心了,他們的王終于靜下心,開始處理國務了。
“宴會的事籌備地怎樣了。”他又是一邊飛快地看公文,一邊問我其他事的進展。
我費力地蓋著王印,吃力地答:“差不多了。下午去統計參加宴會的王妃名單。”
“恩。統計之后你去圍場看一下,我想把宴會辦在圍場。”
“知道了。”
“還有,多支些帳篷,明晚那些女人就睡圍場。”
“好……”金印好重啊,我的手腕開始發酸。
“你后背誰給你上的玫瑰油?”
“后背哪里擦得到,就不擦……”我頓住了,因為答地毫無戒備而心中一慌,這還好是在問擦油的事,若是別的,豈不是這樣被鳩摩羅套出話了?
我看向他,他揚起了臉,唇角勾著笑,半瞇著的眼睛里的目光落在我的后背上,我頓時有種寸縷未著的赤裸感,他就那樣赤裸裸地掃描我的后背,然后輕笑一聲:“你后背不上玫瑰油,以后前后皮膚的顏色和細滑程度就會出現差異。”
他緩緩揚起手伸向我的后背,我立刻往旁邊閃避,拉長臉瞪向他:“我只用玫瑰油來祛斑,不擦身體。”
“怦!”我重重蓋下王印,站得離他遠遠的。
“哼。”他又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笑,然后收回手埋首繼續看他的公文。
鳩摩羅真奇怪,手上拿著公文,眼睛看著的也是公文,腦子里卻在想我怎么給后背擦精油。渾身汗毛立時豎起,自己居然也會成為別人遐想的對象。
“下次不準帶文修進我寢宮!”他將最后一本公文扔到我的面前,便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站在我的身邊,立刻給我帶來了壓迫感。
我低著頭不想說話,因為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調笑早晨的事。
“蓋完放著,下午我會拿去給老宰相。”說完,他上身微微傾向我,我還在想他要做什么,忽然,屁股上又被他狠狠一拍:“啪!”
我一僵,而他,已經揚長而去。
抽眉角,很多領導都有打秘書屁股的不良習慣。有的是故意性騷擾,有的是好玩,還有的因為年紀差別太大,把你當女兒喜愛。但是,鳩摩羅不會把我當女兒,只會當做女人。這小子真讓人討厭地牙癢癢。
可是,我愕然發現,他把放王印的鑰匙就這樣仍在我面前了,閃閃發光的鑰匙讓我靜立許久。
我不缺女人,但我缺個內侍官。他總是言簡意賅的話語,再次回響在我耳邊。面前的鑰匙,無疑是整個傲鷹國最最至高無上的權利的象征。它鎖著鳩摩羅的王印,和歷代國王,王后的王冠和權杖。
他就如此放心地交給了我?只因為我和他還有文修在一張大床上睡過一晚,他就信任了我這個只跟隨他半年的小小內侍官?
拿起鑲滿寶石的鑰匙,卻覺得比王印更加沉淀,鳩摩羅真的是一個很隨性的男人。
下午,我便統計了王妃的人數,那時,手已經酸地連筆都拿不住了。總共十二人,正好一打。然后通知她們明天在圍場設篝火宴會,她們都興奮地開始收拾包袱,一個個積極地準備爬墻。
撓頭,傲鷹國的女人,還是看不懂。但只要她們開心就好。我一直認為人活著,開心最重要。
然后,趕往圍場,通知了一下那里陪王打獵并且摔跤的將士,他們也很高興,陪著我一起選擇場地。
鳩摩羅的圍場其實很大,開墾了一大片的草原作為他賽馬的區域。圍場里當然不住人,只住馬。將士也都在蘇麗城有自己的小樓,平日也只是一隊侍衛看管馬匹。
回到家發現忽然沒了文修,還真有點不習慣。整個房子一下子變得太寧靜了。因為他去寶石湖明天才會回來,寶石湖離蘇麗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且,他還要做調查,便沒那么快趕回。
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宮里的廚子和侍婢前往圍場布置晚上的宴會,所有的東西拉了足足十輛馬車,全是宴會上要用到的器具。
將士們都紛紛幫著搭建帳篷,這應該算是他們晚上的新房了。傲鷹國這種相親大會是互選性質的。
也就是如果這名將士看上了王妃,但王妃不喜歡的話,不能勉強,畢竟那是王的女人。
不過,根據操辦過宴會的廚子們說,基本都能成功。因為王的將士都很驍勇健壯。除非毀容地比較厲害。身上有點小傷小疤的,會讓女人們感到性感。
但鳩摩羅身上就沒傷疤,估計是經常用玫瑰油的原因。反正那天我給他擦油的時候,可以說全身都看遍了,也沒看到。
午飯過后,王妃們跟著鳩摩羅騎著馬來了。別小看鳩摩羅的女人,看著她們平日很會撒嬌,一個個拖到戰場上,那絕對也是可以拿刀殺敵的。
她們都穿上了平日最漂亮的衣裳,用紗巾遮起自己的面容。各個都英姿颯爽,神秘撩人。漂亮的馬上,是她們的行囊。如果晚上沒有配對成功的,便打包再回皇宮。而包里,一般都是鳩摩羅分發給她們的嫁妝。包括她們身下的馬。
騎著馬出嫁,在她們的世界,那就相當于開著小轎車出嫁了。
她們到了圍場也不下馬,而是騎著馬整齊地繞著將士們走,就像是在挑選自己心儀的丈夫,而將士們紛紛脫下上衣,在明麗的陽光下亮出自己硬邦邦的肌肉,展現自己上身最性感的部分。至于下面嘛,咳咳,只有晚上考察了。





第十四章月下撿寶石
我眨巴著眼睛站在圈外,笑著看他們這種特殊的××方式,其實真的融入這個國家,也挺有趣。喲!那群男人里還有不少都是六塊腹肌的,似乎都上了油,在陽光下油亮油亮的。欣賞一下,嘿嘿。
“上來!”忽然,身邊傳來沉沉的一聲,我隨意瞥去,卻是瞥到了夜剎的大黑臉。他從鼻子里噴出著氣息,跟他主人一樣不可一世地高傲。
夜剎瞪著眼睛,黑溜溜的眼睛里是我的臉,我回瞪它:瞪什么瞪,沒見過美女扮男人啊。
忽然,一條有力的手臂撈住了我腰,一下子我的雙腳離地,下一刻,便橫坐在了夜剎的身上,緊接著,就傳來鳩摩羅不耐煩的聲音:“叫你上來你磨蹭什么!”
我轉過臉,正對著他寬闊的胸膛,即使穿著亞麻的袍衫,依然映出了他的胸肌之間有型的肌理。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好像被兩束像尖刀一樣的視線嗖嗖盯著。
“夜剎,走。”一聲令下,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夜剎就奔跑起來,本能地,就抱住了身邊的鳩摩羅,那結實的身體足以給你想要的安全感。
夜剎跑出了營地,進入了圍場的大草原,便放慢了腳步,我也隨之放了手,鳩摩羅牽著韁繩任由夜剎隨意行走。(melon)
“今天你沒來叫早。”沉沉的聲音帶著他的嚴厲。我歪著腦袋看著他的胸膛,因為我討厭拋高腦袋仰視他:“今天沒事。”
“今后每天都要叫早!”他這句話,讓我恍然回到前世,殤塵也是這么囑咐我,命運像是在重復。
“知道了。”我轉回腦袋,視線隨意地落在夜剎身下的草地上,明麗的陽光給草場上了一層鮮亮的油光。這個國家每一樣東西,都仿佛是閃亮閃亮的。
夜剎緩緩停下,但是鳩摩羅似乎沒有下馬的意思,他依然手拿韁繩,古銅色的手臂就橫伸在我的身前,將我圈在他的身前,氣氛開始變得壓抑,我隱隱感覺到,他是要審問我。
“我昨天去見了老宰相。”
果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皺眉,不知道老宰相跟他說了什么。
“原來你真會做男人做的事,竟敢架空我的王權!”帶著殺氣的深沉的聲音,讓我后脖一涼,感覺那銳利的視線好像落到了我的脖子上,并久久沒有離開。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摸到了繩子。
那是拴著鳩摩羅王權鑰匙的繩子,未來不弄丟,我只有隨身攜帶。
“你怕了?!”他的語氣瞬間從陰沉轉為一絲笑意。
我趕緊拿下鑰匙,高舉:“王,鑰匙。”
他沒有接,我小心地轉臉看向他,發現他正高抬下巴盯視我手中的鑰匙,察覺我看他,他才好似賞賜一般瞥了我一眼:“回宮再給我,我怎能像個女人一樣把鑰匙掛脖子里。”
他很兇,從來不會好好說話,他總是用輕蔑地態度對待任何人,而他身邊的女人,還都吃他這一套,還會不停地尖叫:哦我們的王好酷哦
再次掛回脖子,身上就掛了兩樣東西,還有一樣,自然是那個可以驅邪的玩意。
他不再說話,我也就不敢貿然出聲。畢竟我提議架空王權,他沒有發怒已經是奇跡。草原上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拂著我到耳邊的短發,短發搔過脖頸,癢癢的。(melon)
“老宰相很看重你,提議升你為監理大臣。”忽然,鳩摩羅再次開口,我微微側臉看著他的身體,監理大臣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比我的內侍官要大了許多。如果成為監理大臣,我就跟老宰相一樣配備一匹小毛驢,并且,不用再入后宮對著鳩摩羅和他的王妃。
沒想到老宰相那么器重我。那鳩摩羅呢?他是怎么想的?我沒有反問他,而是等他下面的話。可是,他卻掉轉了馬頭,雙腿一夾馬腹,夜剎立刻奔跑起來,我再次為了安全而抱住他的身體,他起伏的胸膛帶出了他沉沉的話語:“記住,你只能是個內侍官。”
心中多了一絲不服,他在可以壓制我。為什么?只因為我是女人?!
一個下午,我的心都在浮動,都在徘徊。在傲鷹國的經濟進入正軌,當我拿到我那萬兩黃金后,我對傲鷹國還有沒有作用?到時我是否還要繼續做鳩摩羅的內侍官,替他管理后宮的女人?
如果這樣,我豈不是又回到當年太監的日子,將自己陷入不能愛人,嫁人的尷尬境地?還是應該離開傲鷹國,再去女兒國尋找雪銘?
雪銘……會不會以為我死了?從西山的山崖墜落,將會尸骨無存。他一定會認為我已經死了。
而且,一旦我再次面對雪銘,就要面對我跟他的過去。到底要不要娶他?沒想到現在時時想起的人,會是他。
或許,我應該從現在開始,想想如何面對這個問題。然后做出一個即對得起雪銘,又不會讓自己勉強的決定。
當宴會開始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對雪銘的回憶中。身著性感裙衫的王妃們在跳耀的篝火邊妖嬈起舞,扭動著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白日,男人們展現了他們的性感,晚上,就輪到這些女人們。
他們即使面帶紗巾,但那雙畫著眼影的眼睛,卻頻頻向自己看中的男人,放出勾魂攝魄的媚波。(melon)
男人們看得如癡如醉,大聲叫好。排在第一位的王妃扭動著身體開始向自己喜歡的男人靠近,然后圍著他性感地舞動。
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鳩摩羅就那樣威嚴地坐在首席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平日銳利的目光,也在這一刻變得柔軟。
男人們開始將女人拉入懷中,與她們共飲。這時候,跟隨來的侍婢,就會圍著篝火繼續為大家獻舞。
我握著裝有啤酒的木杯看向鳩摩羅,疑惑著,今晚鳩摩羅沒有帶上陪宴的女人。他似是感覺到我在看他,便將目光與我對接,然后,卻是向我舉了酒杯,深邃的目光終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輕蔑,而帶著一絲笑意。
無論在任何國家,王向你敬酒,都是一件極為榮幸的事,我立刻舉杯,然后飲下杯中的啤酒。
星夜分外燦爛,不知不覺間,篝火邊的人漸漸離去,打擊都進入了自己的帳篷,我也起身準備離開。
“秋苒。”鳩摩羅叫住了我,侍婢們開始整理收拾宴會。他站起身,我便走向他,他雙手環胸:“跟我來。”說罷,他便輕揚斗篷,走在了前面。黑色的斗篷在篝火中劃出了漂亮的絲光。
我跟在他的身后,發現是往營地外走,這讓我產生了一絲不解:“王,晚了,您該回營休息。”
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俯視我。
我們身邊便是那些白色的“婚房”。
“恩……”忽然,從“婚房”里,傳出一聲撩人的女人的呻吟,緊接著,便是男人的粗喘。
“呼呼呼呼。”
“恩……啊!啊!”
立刻,我全身的血都沖上了頭頂,陷入僵硬。
“快點!恩!再快點!啊!啊!啊!”
羞窘地撇開臉,急急走上前,鳩摩羅伸出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我紅著臉看向他,他唇角勾著一抹壞笑:“你是想留在這里聽這些聲音,還是跟著我去散步。”
顯然,他的建議我無法拒絕。我立刻低下頭:“王,我們去散步吧。”
“哼。”他輕笑一聲,抬手放到唇邊,立刻呼哨出口,夜剎就從黑暗中,小步跑到了我們的面前。(melon)
“上去。”就像當初在女兒國的軍營,他對我輕聲說,我撓頭,夜剎實在太高了。
他搖搖頭,站到了我背后,雙手忽然架在我的腋下,極其輕巧地將我托舉,我順勢踩上馬鐙,然后上了馬。
緊跟著,他就翻身坐在了我的背后,一手拉住了夜剎的韁繩,一手卻是鎖住了我的腰,輕輕說了聲:“坐好,別亂動。”說完,就忽然收緊了我腰間的手臂,瞬間讓我后背貼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之上。就像是坐上了有安全帶的車椅。
夜剎飛奔起來,他飛快的速度讓我整個人都靠向了后。腰間穩固如鐵箍的手臂,和背后結實沉穩如山的胸膛,都讓我感到了安心和放松。
不知道在夜下飛奔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河,小河在銀白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夜剎緩緩停下,鳩摩羅先下了馬,然后伸出手看向我。我也不客氣地扶著她那條異常有力的手臂,跳下馬。(melon)
當我站到地面時,忽然他雙手從我身體兩旁穿過,撐在了夜剎的身上,將我完完全全圈在他和夜剎的之間的小空間內。我一怔,下意識退后一步,卻是靠在了夜剎的身上。夜剎堅硬的肌肉如同它的主人,如銅墻鐵壁一般讓你再無退路。
“你很想做那個監理大臣?”鳩摩羅俯下了身,將話語吐在了我的頭頂,頭頂柔軟的發絲被他淡淡的酒氣吹拂,我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后仰起臉,迎視他輕慢的目光,鄭重說道:“是的!”
他擰起了眉,收回我右手邊的手臂開始擰他的眉心,左手繼續撐在夜剎身上:“老宰相性格耿直,一旦讓他發現你的秘密,他不會包庇你。我不想砍你的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他從我身前離開,在夜剎的屁股上輕輕一拍,夜剎就從我的身后緩緩跑開。我陷入了沉思。傲鷹國女人干政——死罪。
“走,撿寶石去。”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往邊上的小河而去,我從怔愣中回神。看著他疾行如風的背影,他在幫我隱瞞身份,也是在保護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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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好色的夜剎

柔和的月光下,鳩摩羅脫下牛皮鞋邁入小河,彎下腰在波光粼粼的河水里撈起了一把沙石,然后細細地挑揀。他深褐中帶著一絲紅的發絲,在夜風中輕輕飛揚,露出了他雙側的耳垂,一抹光滑閃過,他的耳垂上,今日戴上了一枚紅寶石的耳釘。
他從手心的石塊中拿起一顆,摸了摸,將它高舉,對著月光細細觀瞧。站在月光下的他,渾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他就像月夜下黑色的獨角獸,健壯,神秘,威嚴,高高在上,讓人想親近,卻又因為他凌厲的眼神而畏懼。
夜剎跑到了小河的對岸,用那雙大大的眼睛瞪著我,他一直看不起我,這點我能感覺地到。誰說動物沒有喜怒哀樂?其實他們有時表現地極為明顯。
他瞪了我一會,就撇開臉,啃著青草。
面前的小河是寶石湖的一條小小分支,寶石湖里豐富的寶石原礦,有時會隨著流水,流入這里。
“咚!”一聲,一顆石子落在我的面前,濺起的水花濺到了我垂落的雙手,我看向鳩摩羅,他冷冷看著我,對我歪了歪腦袋:“過來。”
一直都是命令的語氣,不容你反抗。我脫下了鞋襪,挽起褲腿,走入冰涼的河水,渾身起了一陣雞皮,雪白雪白的小腿,在月光下分外刺眼。
他走到我身邊,捉起了我一只手,我想掙脫,他卻將手里的石頭放在我的手中:“看,這就是寶石。”
寶石?我心中充滿了好奇,看著手心里黑乎乎的石頭,這些其貌不揚的東西真是寶石?
“都是藍寶石。”鳩摩羅放開我再次彎下腰,抓起了一把沙石,繼續挑揀。我立刻湊上前:“怎么挑的?教教我。”
他側過臉輕笑著俯看我:“這么快學不會的,而且,還是晚上。”說完,他將手中的石頭扔入水中,再次彎腰撿起一把。細細挑選。
我有些不服氣,就在他身邊留心觀察。
一些明顯不是寶石原礦的大石塊,他就會扔到水中,剩下的,是一些表面帶著水光的黑乎乎的石頭,還有些白石頭。
他舉起其中一塊,放到月光下,微弱的月光根本照不出什么,可是,他卻將那塊石頭放入我的手中:“這是石榴石。”
我很驚訝,鳩摩羅到底有著怎樣的眼力?何以我看不出任何跡象,他卻能迅判斷出這些石頭暗藏的玄機?
見他手里有一塊極為普通的,而且大如鵝蛋的灰色石頭,我便取過想扔,他立刻扣住我的手:“你做什么?”
“這顆一定不是寶石。”我自信滿滿。他扣著我的手腕,雙目變得深邃,他盯視我許久,久到我幾乎陷入他深深的視線中,他才慢慢取走了我手中的石頭,性感的薄唇輕動:“”它就和你一樣,深藏寶藏。“”
我怔住了,心跳因為他這動聽的贊美而微微一滯,有些局促地想收回被他扣住的手,他卻是牢牢緊握,熾熱的手心,熨燙這我手腕的肌膚。
“王。”我低著頭掙了掙,他才放開,將那顆寶石放入我的手心,緩緩俯下身,硬朗的側臉輕輕擦過我的右耳:“很多寶石都因為淺陋的外表而被人遺漏。而我最擅長的,就是發現這些被遺漏的寶石。”他沙沙地說完,便拉開了與我的距離,不由得,我長長松了口氣,每一次他的靠近,都會讓我感覺到壓抑和窒息。
他再次尋找寶石,我便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為他捧著他找到的寶石。看著手中那顆險些被我扔掉的石頭,心中對他產生了一絲敬佩。我忽略了,如果他沒有敏銳的洞察力,他怎會發覺我腿上的疤,怎會知道我去見了老宰相。怎會那么早地,就戳穿了我的身份。
他真的是一位可以信賴的王啊。或許,他知道的事情比我,比老宰相都要多。而他,卻等候著適宜的時機,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她布下的陣法,替他消滅敵人。這就是老板的處世為人,壞事讓手下做,而他,永遠是員工心目中的好老板,凝聚著人心。他……真壞。
“你腿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他隨意地問。萬千回憶涌上了心頭,我……不想說。
“那是骨折的傷,你在天朝被人追殺?”
我繼續低頭不語,他連這個都看得出來。見我不回答,他便停下了動作,平靜的湖面映出了他有些陰沉的臉:“不想說?”
“恩。都過去了。”
他不再說話,我揚起臉,迎視他在月光中顯得有些陰翳的眼睛:“你擔心我會給你帶來麻煩?”
“哼!”他卻唇角一勾,帶出了他的輕蔑,“你是個女人,還能做出什么大事。”
終于,他說出了我是女人的事實。
忽然,他伸出了濕漉漉的手,在我尚未回神之間,他竟然摸上了我的胸部:“你們天朝的女人都是平胸?”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有些驚慌地后退避開他的手,捂住了自己被他摸濕的胸口:“王!我是你的內侍官,不是你的女人,請你尊重點!”
他收回手抱在胸前,半瞇雙眸高高俯視我輕蔑而笑:“你怕我吃了你。放心,你的胸太小,沒有手感。”
我氣郁地撇開臉,他完完全全不尊重我。忽的,余光中映入一抹鮮亮如雪的白色,我便隨意看去,竟是看到了一匹雪白的白馬從樹林里而出,小跑到河邊飲水。
那匹白馬美地如同白色的獨角獸,全身毫無半點瑕疵,月光灑落在它的身上,映出了一層朦朧的銀光。它甩了甩頭,那又長又柔軟的白色鬃發便迷人地輕揚。
“好馬!”鳩摩羅發出一聲驚呼。很少有能讓他驚訝的東西。但這么美的白馬,誰人不會癡迷?
白馬的體型比夜剎小了一圈,柔美的曲線,挺翹的后臀,都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撫摸。我地第六感告訴我,那是一匹母馬!
“呼!”忽然,夜剎在遠處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呼氣聲,引起了白馬的注意,白馬看向它,它便昂首挺胸地向她邁進,和他主人一般深邃的視線牢牢鎖定了白馬的身體。用自己強壯性感的身體去吸引對方。
但是,白馬卻只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掉頭就走。
夜剎立刻追了上去,鳩摩羅當即疾呼:“夜剎!”
可是,人家現在色欲熏心,哪里管你這個主人,于是,在夜剎跟著白馬消失在樹林之中的時候,我忍不住取笑:“果然跟他主人一樣好色。”
“你說什么!”鳩摩羅立刻瞪向我,我甩臉,不理他。
他一個大步站到我的身邊,又挺起他的胸膛,爆出了他完美的身形,用他高大健壯的身軀來給我制造無形的壓力,我繼續看著別的地方,視而不見。
“哼。”忽然,他發出一聲輕笑,“夜剎跑了,我們回不去了!”說完,他轉過身,刻意擦過我的肩膀,走向岸邊。
我愣住了,回不去!不是吧!那就意味著要在這里過夜?有些心慌看著周圍,夜色黯沉,怪叫聲聲,會不會有猛獸蛇蟲出沒?不行,我得跟緊鳩摩羅,這里也只有他能保護我。





第十六章白馬傳書

我趕緊轉身,鳩摩羅正在岸邊穿鞋。我匆匆將寶石放入隨身的小兜,然后追了上去,站在他的身后。
他彎著腰抬起下巴看向我,我握拳咳嗽看向別處,他便發出一聲輕笑站起了身走開。我趕緊穿上鞋子,連襪子都不穿地跟緊他。
他走了幾步,停下。我也立刻停下。然后他轉身看我,我就看別處。他終于忍不住輕笑:“知道怕了。”
我低下頭,不說話。鳩摩羅好面子,我也是。
“去撿些樹枝,我們生火。”他說完,就走到一旁撿樹枝。
真沒勁,夜剎真好色,他不跑就不用在外露宿了,忍不住抱了抱身體,晚上一定很冷。
恨死夜剎了!
熊熊燃燒的火焰很快驅散了寒氣,我靠近火堆坐著,鳩摩羅在一旁用一根長長的樹枝挑撥著火堆。我側臉看著他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臉,很難想象,他會是一國之君。
“你盯著我是在勾引我?”他看著火堆,勾起唇角問。
我挑挑眉,老大,你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勾引你,你這個(英文看不清),我不想自找死。他轉過臉,略帶輕蔑地看向我,我便說道:“王,如果不打仗了,你那些兵士閑著也是閑著,讓他們回鄉種田吧。”
他微微擰眉,原先的玩意頓消,而是再次愁眉深鎖:“麻煩。”他仰面躺下,雙手枕在了腦后。
“真的很難嗎?”我挺困惑的。
他瞥向我,銳利的視線在火光中帶出了火焰的顏色:“因為這是男人的尊嚴,所以你要給我想出一個既能打仗,又能賺錢的方法。”
“王!你這是在搶!”既能打仗,又能賺錢,除了侵略和掠奪,我想不出別的。
“不能侵略。你慢慢想,我給你七天時間,想不出就把你扔到后宮做我的女人。”他說完閉上來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我愣愣地看著他,摸了摸胸口,因為裹地太緊,有時會喘不上氣,所以可以挺胸做回女人,是我一直所期望的事情,但是,不是他的女人。
“王,你怎么連平胸都要。”我揶揄他。
他轉過身,背對我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就當收集不同的品種吧……”略帶困倦的聲音里帶出了他特有的磁性。
他怎么能這樣!雖然心里清楚他現在是開玩笑,但是到時真的想不出來,以他的脾性,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的!
煩躁地背對他躺下,既能打仗,又能賺錢。這怎么可能?!
“悉悉索索。”他在我背后轉過了身,忽然黑色的披風掠過面前,他將身上的披風蓋在我的身上。正想感激他一下,屁股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不錯,這里是你的胸部就更好。”
抽眉角,氣郁地想離開,他卻扣住了我的肩膀:“好好躺著,不然就要了你!”充滿調侃的語氣帶著壞壞的玩意。
“王!請你尊重點!”我氣惱地想去掰開他扣住我肩膀的手,他卻突然貼近了我的后背,瞬間逼近的身體讓我完全感覺到了他的強勢,單薄的衣衫更讓我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已經凸起的塊塊肌肉。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應該知道晚上我少不了女人。”帶著威脅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暗啞,我繃緊了身體不再反抗。
“你可以把我當男人!”我咬牙。
“我沒上過男人,但我可以在你身上試試。”
“禽獸!”我輕罵、
“什么?!”
“沒什么,我不動了,睡了!”我忍!他一旦來強的,我根本就不是對手。像他這種男人,才不會憐香惜玉,尊重你的想法。
“恩,這才乖。”他撫了撫我的手臂,將手最后放在我的腰上,然后靜靜睡去。
這是一頭沙漠的蒼狼,他野性十足,暴虐殘忍,而且還強橫霸道,蠻不講理。我居然與狼共舞,真是失策!
靜靜地等他睡著,然后就可以從他身邊離開,寧可在外面受凍,也不屑躺在他的身邊汲取溫暖。
“呼……呼……”似乎,他睡著了。我偷偷扭頭,他的面容因為安睡而變得柔和,那雙總是發射冷箭的眼睛也被眼皮遮蓋,長而稀疏的睫毛,在火光中微微跳躍。
“悉悉索索。”忽然,身邊傳來了似是馬兒的輕微腳步聲,難道是夜剎回來了?我轉回頭看去,竟是一片雪白。
雪白雪白的鬃毛垂落在我的臉邊,如同一片白色雪簾掛落。是那匹白馬!她的嘴里,叼著一只小小的紙筒。她輕輕地放到我的面前,我癡癡地看著她,即使那濃密的睫毛,也是纖塵不染的白色。
他放完紙筒,輕輕地退開,然后,消失在了周圍的樹林之中,她就像一個雪精靈,輕盈地出現,然后,再次悄然消失。
那夜剎呢?我微微抬頭,不敢動得太厲害,以免被鳩摩羅發現。他在我身后睡得很沉,看來這里不會有猛獸出沒,他才會睡得那么安心。
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夜剎,哈!夜剎居然被那匹白馬甩了!
心中有了絲幸災樂禍,躺回原處偷偷拿起白馬留給我的紙筒。紙筒是用黃金打造,上面刻著細膩的花紋,做工非常精美。
偷偷看向身后,輕輕地拿開了鳩摩羅搭在我腰上的手,然后慢慢挪出了他的范圍,躺在一邊打開了紙筒,里面倒出了一卷白紙和一支小小的毛筆。是誰會用這種方式給我傳信?如此特殊的方式,讓我變得有些激動。
打開紙卷,那熟悉的字體讓我立時欣喜萬分。
“苒,何以選擇傲鷹而非女兒?是為相見尷尬?雪。”
是雪銘,果然是雪銘!雪銘找到我了?知道我沒死!可是,他為何不來見我?再次翻看紙條,重復地默念他的話,忽然明白他在顧慮。他認為我選擇傲鷹而不去女兒國,是因為怕見到他覺得尷尬,給我造成困擾。他又在為我著想,而且,他總是在為我著想。
雪銘……
“呼……”輕輕的,一聲呼氣聲從樹林中而來,隱隱的,那匹白馬又從黑暗中鉆出了腦袋,對著我點頭。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便迅速用小毛筆在紙條的背面寫上:“雪:筆我留下,想要取回,就親自前來。苒。”既然雪銘因為顧慮我的感受而不敢貿然前來,那我就主動出擊,非要把你勾來。
然后,留下了小毛筆,將紙塞回紙筒,蓋好,扔向了那匹白馬。當即,白馬叼起了紙筒,便輕輕地退入了黑暗。
雪銘,你會來嗎?真是有趣,沒想到雪銘騎的會是一匹母馬,而且還是那么漂亮的母馬。這里時常有野馬群出現,想必她是混入野馬群前來找我。
可是,她怎么認識我的?一定是雪銘就在傲鷹,他指引他的馬認識我,然后給我送信。難道他就在附近?我立刻坐起身,看向四周。可是,周圍除了靜靜的樹林,什么都沒有。
多少有點失望。再次躺下。如果他就在附近,他此刻也不方便來見我,畢竟是他是女兒國的人,而我隔壁躺著的,是傲鷹國的鳩摩羅王。
等吧,雪銘會來找我的。
一個晚上,白馬也沒有再次出現。到是夜剎,在早上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鳩摩羅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失敗了。就像兄弟一樣拍了拍夜剎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聲鼓勵了幾句,夜剎的精神,才勉強有些好轉。
但是,鳩摩羅還是很惋惜沒能追到那匹白馬。作為一個斗士,征服野馬,是男人能力的象征。
回宮的時候,文修滿臉憂郁地等在了議事廳里,似是寶石湖的情況,有些棘手。而我,就得到鳩摩羅的準許,回家放假一天。
躺在床上,看著雪銘的小毛筆恍惚著。不斷地看向窗口,他今天會不會來?如果他來我該怎么跟他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不好不好。
哈,沒想到我沒死吧。不好不好。
來,抱抱。——!!!雪銘會誤會我想娶他。
哎,好煩,當初要是沒有那一夜就好了,干脆,就應了他,娶了他。恩!這樣最好。娶他還可以得到那匹漂亮的白馬,當在我那個世界,就是住上豪宅,開上了寶馬。何樂而不為?
女人天生就愛幻想,我從床上,幻想到了浴桶里,然后再從浴桶里,幻想回床上,擦完精油就趴在床上繼續幻想。因為剛上好精油,不易穿衣服,我便只裹著浴巾。漸漸的,便昏昏欲睡。
雪銘……你什么時候來接我……
半夢半醒間,有一只溫柔的手撫過了我的后背,眼前浮現出了白馬那美麗柔軟的鬃發,他們輕輕掠過我的后背,舒服地讓我深陷這個夢境。
如果也有人能幫我的后背上精油就好了……我這么想著,忍不住說:“能不能幫我上油……”
“好。”有人這么回答,那聲音是如此熟悉,只因為這個聲音,我瞬間從夢中清醒,情不自禁地脫口喚出:“雪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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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小雪有話說

當我緩緩睜開眼睛之時,一雙手緊緊擁住了我的身體,溫熱的臉龐貼上了我的后背。微涼絲滑的衣料貼上了我露在浴巾之外的肌膚,帶著那淡淡的,薄荷的清香。是他,是雪銘……
“我以為你死了……”溫熱的氣息傾吐在我后背的肌膚上,那熟悉哽啞的聲音帶出了他的哀傷,“這十個月,我一直在追查兇手……”
我靜靜地任由他環抱著,喜悅著,卻平靜著,這種感覺,只有他能給我。
“那……你找到兇手了嗎?”我有意問他。他靜默了許久,將環抱我的手臂收緊:“對不起……”
“呵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印象中,他對我說得最多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誰,到底是誰?!”他的聲音里帶出了殺氣。心中帶起一陣陰霾,雙眉不由得擰起:“別查了。”
他不再說話,而是繼續保持著他完全壓在我后背的姿勢。我趴了許久,忍不住說:“雪銘,你能不能起來,我們坐著說話?”
“不。我現在只想好好感覺你的體溫。”第一次,他對我說了不,一直以來,只要是我的要求,他只會微笑著平靜地說:好。而今天,他似乎失去了我印象中的平靜。
“雪銘,我感覺你變了。”既然他不愿意起來,那我只有繼續被他壓著。
“變了?”他帶出了一分疑惑。
我看著自己的床頭:“恩,如果是原來的你,肯定在發現我的時候來見我,而不會猶豫,還讓一匹馬送信。呵呵。”那馬可真是好啊,想到她我就有一種強烈得到她的欲望,甚至超過了得到一個男人。
“因為……我愛上你了。”
剎那間,心中的遐想因為他的輕語而斷。他在……說什么……
“那一次,在馬車里,我說有件事發現地太晚,就是我愛上了你。”他抽出了一只手,輕輕包裹住了我的肩膀,摩梭著,“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在七天的最后一天,我發現了這個事實,可是,已經晚了。我知道第二天你不會來找我,但是我依然在山下等你,沒想到……”
七天……真的會愛上一個人嗎?我無法理解這種七日之愛,但是,我沒理由不相信雪銘的話,因為,他從來不會騙我。
“寒玨……他怎樣了?”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一個說愛我的男人面前,提起另一個男人,但是,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可以探聽到他們近況的人。
他的臉在我的后背上轉動,將另一邊微涼的臉龐再次貼上我的后背,“他想隨你跳崖,被我阻止了。可是卻因為悲傷過度而昏了過去,到我離開的時候,聽說他醒了。我便去看了看他,他……失憶了。”
“失憶?!怎么會?”
“秋苒,你不覺得這對他,是最好的嗎。他只忘記了你。”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對寒玨的失憶沒有惋惜,也沒有其余的感情。
我陷入沉默,是啊,失憶對寒玨是最好的。可是,為什么要以犧牲我為代價?我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一切既然都已經畫上句號,我又何以自己去打開那個苦澀的盒子,藕斷絲連。
“山崖上,我遇到了劉曦,他確實是個人才。他和我一樣,認為你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害。我無法久住天朝,所以主要是由他追查殺害你的兇手。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告訴他朝曦夜雨的事。也不認為是冉羽熙派人殺了你。”
“雪銘……謝謝。”我輕輕動了一下身體,雪銘……真的很重,“雪銘……能不能起來,我的腰很酸……”
“不,我現在還不能看你,那樣我會失控。”他再次拒絕,但將自己的重心微微偏離我的身體,身上的重量便去了大半。
既然如此,就繼續被壓著吧。
“雪銘,你怎么知道我在傲鷹?”
“是意外。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所以這近一年來,將注意力只放在追查兇手上,但是上個月,清清楚楚去西鳳主軍營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奸細的傳聞,大家都說曾經有一個傲鷹國的女奸細,假扮成尼姑,說自己認識清清楚楚,便放她進了營。哪知她卻救了鳩摩羅王。當時我也沒想到會是你……”
是啊,如果從一個旁聽者來說,誰會將尼姑,奸細,菊秋苒三個詞聯系在一起?
“直到半個月前,傲鷹國的一位好友來訪,說起他們的王找了個天朝的不男不女的人做了內侍官,感覺很有趣。我便問怎么有趣。他便說那小子長得白白凈凈,雌雄莫辨,柔柔弱弱,看著應該像我們女兒國的男人,但被女兒國當做奸細逐了出來,還幫助他們的王抓住了西鳳主,所以他很受蘇麗城老百姓喜歡,整個過程很有趣……”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趣。當時回來的時候,我的事跡被流傳,在蘇麗城百姓眼中,我就是半個英雄。
不然他們怎么會喜歡我。
“當時我聽著也覺得有趣,因為在西鳳主軍營聽到的是這個奸細確確實實是個女人,而現在從好友的口中聽到的,她卻成了男人,而在傲鷹國,女人不可做官,所以我便跟他打趣,說哪天也去見見這位內侍官。好友立刻變得興奮,說這位菊內侍官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你知道我當時聽到菊字時的驚訝嗎!”雪銘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微微撐起了身體,我緩緩轉過身,那一刻,他失去平靜的雌雄莫辨的臉映入我的眼簾。如果沒有這位故友,相信他至今都不知道我活在人間。
“那時我的心就不停地催促我問好友菊內侍官的全名。”他深深地注視我,清澈見底的眼眸中涌出了許多復雜的,糾結的激動情緒,他此刻撐在我的上方,長長的卷發從他的臉龐垂下,掛落在我的臉邊。
他皺緊雙眉,有些失控地閉上了眼睛:“可是,我又很怕聽到的不是你的名字,那種患得患失的恐慌,我至今記憶猶新。但是,我還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我來了。”他忽然睜開了雙眸,濃濃的情誼化作了熾熱的火焰,眨眼間,他的臉便在我的眼中放大,瞬間攫取了我的唇。
一個深切而沉重的吻,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襲來,帶出了他深深的呼吸和他口中所說的恐慌。火熱的舌長驅直入我的口中,幾乎瘋狂地卷取我口中的一切。
“唔!”一聲低吟從他口中而來,他開始啃咬我的唇,重重的,大力的撕咬我的唇畔,與我的牙齒碰撞,寂靜的房間里,是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雪……雪銘……”我在他的吻中無法說出整句,“冷……冷靜……”就算他愛我,有些事也不能發展地那么快,而且我還沒有半點心里準備。
小雪畢竟是男人,所以無良覺得小雪在重見菊花時,失控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今后連醋都不吃,那就真的太沒勁了!!大家難道沒發現小雪提到的侍郎人選都是比他弱的嗎?嘿嘿。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同意鳩摩羅入宮滴





第十八章 第一次向男人求婚

是,我能再見到雪銘很高興,甚至高興地只想像剛才那樣,一直被他靜靜抱在懷中,感受他給我的平靜和舒心。可是,可是現在的進展好像有些失控。
“我說過,看到你我會失控。”他咬著我的唇沙啞地說,將他雙眸內的火焰毫不遮掩地顯露在我的面前,他的失控讓我驚訝,甚至出現了片刻的怔愣。
忽然,他抓住了我**身體的浴巾,我立刻扣住他的手。他灼灼地盯視我:“為什么不來找我,既然已經到了女兒國,為什么不來找我,讓我的心痛了十個月,我與你七日夫妻,最終換來的卻是十月撕心裂肺的痛!”
我無言以對,張口結舌,這話聽著怎么像我當初始亂終棄,導致他十月懷胎?
“我……不是給西鳳主當做奸細趕出了了嗎?”我吶吶地說著,在他火熱的目光下,讓我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拋棄他的負罪感。
他陷入的雙眸瞬間收縮了一下,一絲清明從那片混沌中劃過。
“而且,當時我知道是西鳳主的軍營后,就不敢再承認自己認識清清楚楚,怕被她利用……”
雪銘的神情開始趨于平靜,——他撇開目光似是思索了片刻輕喃:“你這么做是對的……”
“巧合中我遇到了鳩摩羅王,我想著西鳳主是你的敵人,那就是我的敵人,所以我救了鳩摩羅,不讓她得意,結果我就被陰差陽錯地帶到了傲鷹,成了內侍官……”
“原來……”忽然,他頓住了聲,轉臉深沉地看向屋外,渾身竟是透出了煩躁。
“秋苒。”竟是文修,沒想到外面竟是暮色下沉。
“秋苒?”他叩響了房門。
雪銘轉回臉,俯到我耳邊輕語:“別理他。”
我皺眉:“不行不應他會闖進來。”
雪銘不再說話。
“秋苒!秋苒!”
“啪啪啪!”文修拍門變得有些急切。他總是這樣,好像怕我出事。
我便喊:“我睡覺呢。”忽然,雪銘竟是**了我的耳垂,抓住我浴巾的手也開始拉扯,我急忙閃躲他的**和抓住他不老實的手。
“下午你睡什么覺,快吃晚飯了,別睡了。”文修在門外開始嘟囔。
“昨晚沒……”藏在浴巾下的挺立忽然被雪銘緊**住,他托起揉捏了一下,瞬間抽走了我的力氣,“昨晚沒睡好。”我努力說完這句話,扭頭瞪雪銘,他卻視而不見地開始**我的頸項,我開始掙扎,他卻用身體的重量壓制我。
“雪銘!”我急得輕喊,他卻吻地更加兇猛,**我頸邊的嫩開始重重**。
“沒睡好?”而門外的文修依舊沒有離去,“對了,你昨晚是跟摩羅在一起……啊!摩羅不會對你做了什么吧!”
“文修!王對我做什么我今天能走回家嗎!”我急了,脖子上一陣刺痛,我趕緊雙手推拒雪銘的胸膛,結果他的手就順勢**了我的浴巾,我手忙腳亂再去扯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哦……啊!那你不會著涼了吧,是不是發燒了,快開門讓我看看。”文修在外面急急地說,而我依舊和雪銘拉扯浴巾,雪銘突然移下身體隔著浴巾**我的挺立,頓時,戰栗而起,我失去了抗拒他的力量。
“我,我……我沒事!”我使出僅有的力氣喊完這句話后,將雪銘翻身壓下,扣住了他兩只極為不老實的手,已經被扯松的浴巾翩然掉落,遮住了他被覆蓋的臉,——“文修,我吃飯的時候就會出來,你讓我睡睡飽!”先解決文修。
“哦……那秋苒啊,晚上你要吃什么?”
我翻白眼,撞墻啊,現在好像抄家伙沖出門,一棍子敲暈他。
忽然,雪銘的長腿慢慢曲起,擦過我大腿的內側,輕輕**著我的下身。我全身都陷入僵硬,原來雪銘也會失控至此!
“隨便,文修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真的要睡了!”我惱怒地說完,就移開雪銘大腿可以**我的區域。
門外傳來文修嘟囔的聲音:“以后不能讓你跟王經常在一起,越來越兇了……”忽然,雪銘一個翻身又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原本蓋在他臉上的浴巾便掉落在了我的臉上,他扣住我的雙手,灼熱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
文修終于離去,可是雪銘卻依然存在。
“雪,雪銘……”我在浴巾下氣郁不已,“不,不行……”
他停下了吻,放開手揭開了我臉上的浴巾,火熱地盯視我的眼睛:“為什么不行,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身體因為他的挑已經發熱,但是,我現在卻不想,至少暫時不想,不是扭捏,也不是故作矜持,而是,真的覺得現在不適合:“我們……才剛見面……”
“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他反倒是反問我,然后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唇,“我想服侍你……”
“……”這句話跟我現在想要你沒區別,“雪銘!哪有那么快的,我是在一直想你,想你想得決定想……想……”
“想什么?”他再次撐起身體,雌雄莫辨的臉因為而泛起了**,那雙一直平靜清明的眼睛里,也被濃濃的水霧覆蓋。
“我……我……”我深吸一口氣,直視那雙陷入欲海的眼睛,“我想娶你,我們回女兒國吧。”當這句話說出后,我整個人都變得輕松。沒想到向雪銘求婚會在這樣裸的情況下。
他立刻頓住了身體,吃驚而訝異地凝視我,我嘗試著從他的手中**了手,然后拉過浴巾將自己再遮好,撫上他神情開始變得復雜的臉:“這十個月,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忽然,他撇開了臉,我有些疑惑。轉眼間,他就從我身上抽離,坐在了床邊,陷入沉默。隱隱的不安讓我的心瞬間發涼。我默默起身下床,穿上了睡衣,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臉上,竟是一片寧靜。
“你不愿……沒關系。”我低下頭,真沮喪,第一次向男人求婚就失敗了。
“不!我愿意!”他急急拉住我的手,但是,下一刻卻哀嘆地垂下了臉,放開了我的手,“但是,我已經是女皇的人了。”
“轟!”我不知道當男人——聽到自己的**成為別的男人的人時的感覺,但我有種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的感覺,整個人陷入一片渾渾噩噩的空白。
從見到雪銘時的大喜,到在他懷里聽他說話時的平靜,然后又被他急切**時的慌亂,現在,又因他說出他是女皇的人時的大驚,所有的感覺瞬間在我腦子里混合爆炸,最后化作一片蒼茫……
“你……不是說愛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問他跟女皇發生了什么!
他平靜地點點頭:“是的,我愛你。所以因為你的死而借酒消愁。我不知道女皇對我……心存不軌已久。所以在一次醉酒后,她……”他不再說下去,我繼續懵然。
“我愛的是你,想嫁的也只有你。”他輕輕拉住了我的手,“但我的身體臟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繼續僵立,臟這個字,怎能出現在雪銘的身上?那個該死的,好色的女皇!居然敢強XXOO我的雪銘!
“我一知道你還活著,就星夜趕來,因為你一直不愿意娶我,所以我想服侍你后離開,以后就一直這樣,女皇也不會知道,你也不會困擾。”他異常平靜地吐出一個又一個字,可我聽在耳里是那么地心傷,“現在你要娶我了,我就跟你走,只要你不嫌棄我。”
“不,我不嫌棄你。”我定了定心神,認真地看著他,他的臉上浮出了喜色,可是隨即似是憂慮地擰起了雙眉:“但是,女皇會追殺我們,我……還是不要連累你的好。”他嘆了口氣,放開了我的手。
我怔了怔,立刻開始收拾行李。雪銘當即起身,看著我忙碌的身影:“秋苒,你在做什么?”
我停下手,鄭重地看著他:“私奔就要快!現在女皇換知道,我們現在就跑,等她知道,我們早跑遠了!”
他聽完卻怔住了,而且是怔立了許久。我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舍不得家財吧。”
“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來,一個大步走到我的身前,一把抱住我,就將我抱離了地面,一個深深的吻隨即而來。
在我被他吻得有些發暈的時候,他將我放回地面埋入我的頸項:“傻瓜,我逗你的。”
逗我的?
“我很怕你是為了負責而娶我。當初我沒有愛上我,所以并不介意和你做沒有愛的夫妻。但是,當我發覺愛上你后,很多東西,都開始介意了……”
“你!”我恍然大悟!——氣惱地將他重重推開:“你怎么可以試探我!要是為了負責,我也不用想十個月了!你!你!”我氣結地成了結巴——
一旦愛上,許多原本不在乎的,開始在乎了。原本不介意的,開始介意了。所以,在之后菊花心癢癢要娶侍郎的時候,大家可以想象小雪會怎么做了。反正不會像之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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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3: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賺錢娶小雪

菊花當然不能那么容易被推倒,不然以后怎么管得住后宮。就像一位親親讀者說的,男人們想要,還要看菊花心情。活活掌握主控權開始!——
雪銘讓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嘗到了大驚大喜的滋味,真是讓我啞口無言。
“秋苒……”他抱歉地看著我,我轉過身,氣得雙手環胸,“最近都別想碰我了!不對,是服侍我!”
“秋苒!”他急了,匆匆從我身后環抱我,“我錯了。”
“放開!”我掙扎,可是他卻抱地更緊。我繼續氣惱地說,“我不要娶你了!”
“秋苒不要說不娶我。”他輕輕地在我耳邊低喃,竟似撒嬌。對啊,不管如何,他也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能九成像個男人,我已經很欣慰了。我撇開臉,他就繼續粘上來,“這樣,我讓清清楚楚陪嫁。還有寒煙,他可是女兒國名義上的,最美的男子。”
我忍不住笑了,——他又用這個來討好我,打動我。還說那個柳寒煙是什么名義上的最美的男子。言襲意,女兒國真正的大美男是他雪銘是也。他放開了我,我轉過身,笑看他:“我不要清清楚楚,也不要那個什么柳寒煙,我就要你那匹白馬。”
他笑了,有著漂亮的雙眼皮的眼睛笑成了半月:“踏雪屬于你了。”
原來那匹白馬叫踏雪,我喜歡這個名字:“你昨晚既然讓踏雪給我送信,為何沒有馬上出現?”
他抱住了我的身體,像小船一樣輕輕搖擺:“因為我在圍場外面。在知道傲鷹國有一個菊秋苒后,我也一時不敢確認是不是你。我很恐慌,既希望是你,又害怕看到的是別人。所以一直到昨天才決定前來證實。還沒入城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帶著車隊離開蘇麗城,當時我看到你的時候,大腦就陷入一片空白,你真的還活著,不過那頭短發讓我真是心疼。”他撫上了我的短發,輕輕摩挲。
“這里我不留短發,就更像女孩子了。”
“真是可惜。”他惋惜著,“我讓踏雪記住你的容貌,然后晚上就放踏雪進入圍場,我在外面等候。現在我覺得這十個月的心痛是值得的,因為你終于愿意真心娶我了。”他開心地將我擁緊,在我的耳邊深深呼吸,享受著久別重逢的欣喜和安心。
我也環抱住她,相信將來我們會更加珍惜彼此。這是行走大師教我的:珍惜眼前人。
“不過,我今晚還要馬上趕回去。要嫁給你,我要做許多事情。”他再次恢復了平靜,沉穩而鄭重地說著。
“那大概要多久?”我理解他,因為他是女皇的人,不對不對,是女皇重要的心腹,所以他若想嫁給我這么一個平凡的女人,一定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想到工作,我豈不是一樣?
“大概要兩個月。”他放開了我,平靜的目光中微帶一絲不安,“你能等我嗎?”
我笑了:“十個月都等了,還在乎這兩個月?”
“那就好。”他放了心,“明日回國我便通知清清楚楚來接你。”
“不不不。”我立刻擺手,“我這里也有工作要交代一下。我不能撂挑子。干脆我們兩個月后再見吧。”議會是我提出來的,最近老宰相還需要我,要和我一起去完善它。即使要跳槽,也要將工作徹底交接完畢才能離開,這是一個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雪銘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且,鳩摩羅還欠我萬兩黃金,(melon.)我不想空著手娶你。”——我認真地看著雪銘,我相信他什么都有,但是,我還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建起一個家園,將聘禮放到他的面前,風風光光地迎娶他!(萬兩黃金104,000,000元人民幣。所以菊花石非拿不可的。)
他淡淡的笑了,雙眸中透出了一絲小小的欣慰和贊賞,似乎,還有幸福。他撫著我的臉龐,平靜深邃的眸子里,開始涌出了洶涌的情潮,“那現在我能不能……”
“不能!”我斷然拒絕,“誰叫你剛才試探我。我要吃飯去,你吃不吃。”
若是以前的我,他那樣試探我對他的心意,我肯定會好幾天不理他,那是對我感情的懷疑和不信任,哪有那么容易原諒他?
而且!這是對他的懲罰!他想要就給,那我這個夫人還有什么面子!雪銘那么強,必須要在他面前立威,不然以后怎么鎮住他?!我可不想做夫管嚴。
他垂下了臉,長長的卷發掛落臉龐,小心地勾住了我的小拇指:“那我們去吃飯。這兩個月你要給我寫信,不然我會無安心做事。”
“知道了。”我故作高姿態,“你先給我寫過來。”
他呵呵地輕笑,然后執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深深一吻:“請問夫人今晚想穿哪件衣服,讓雪銘為夫人更衣。”
我在漸漸黯沉的天色中得意地撇開了臉,這樣才聽話。
和雪銘開開心心地走出房間,我不怕遇到文修,這里留男子在房間也是平常。一路上都沒遇到文修,本以為不用解釋了,沒想到到大門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他。
他手里拿著酒壺,似從廚房里剛剛出來,結果看見我們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愣愣地看著雪銘。水藍色的眼睛里出現了一絲癡迷。
我擰眉,雪銘則是對他淡淡一笑,立刻,文修的臉居然紅了。
“文修,他是男人!”看著文修那副羞澀的模樣,我就猜到他一定把雪銘當做女人了。
他從癡迷中回神,頓時,整張臉漲成了通紅,低下頭結巴地說:“對,對不起。”可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揚起了臉:“秋苒,這位是……我好像沒看見他從大門進來啊?”他疑惑地回頭看大門。
我臉微微發紅,——不知道怎么回答,卻沒想到雪銘說道:“我剛剛進來,是秋苒給我開的門。”
文修愣了愣,回頭看看門,竟是相信地點點頭:“真巧啊,你再早點來,秋苒還在睡覺呢。那你是……”
“我是秋苒的朋友。”雪銘淡淡地答。
“哦!是秋苒的朋友啊,難怪不男不女的。”他說完就有些后悔,紅著臉向雪銘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指,對了,那個詞叫雌雄莫辨。”他抱歉地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我在雪銘身邊直搖頭,文修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大條。不過,這就是他的純,我還是挺喜歡傻傻的他的。
雪銘自然不會介意,更何況他現在心情好得很,所以他對文修揚起微笑:“沒關系。”若是平日的雪銘,他從不會對陌生人微笑。
文修看了看雪銘的裝扮:“你好像是女兒國的人啊。”
雪銘坦然地點點頭:“是的,我是女兒國的寶石商人,最近貴國的關卡打開了,我便想來看看貴國的寶石是否開始加工了。”雪銘反應真快,隨便拿個寶石商人的頭銜就糊過去了。
“好哇!”文修當即興奮起來,匆匆上前,握住了雪銘的手,“歡迎歡迎。貴國的寶石歷年來一直都是我國提供的,當中因為戰事……呵,真是不好意思,總之我們現在是大大歡迎貴國的商人前來我國大量采購寶石。您放心,寶石的產量這個月就會進入正軌,麻煩您回國后務必幫忙通知原來的那些寶石商人,前來下訂單。對了,您這么晚來一定還沒吃飯。走走走,——我請客,路口的那家玫瑰酒館可是還有表演看哦。”文修說完,就拉著雪銘走了。
我下巴脫臼地看著文修熱情的身影,有沒有搞錯!這可是我和雪銘的二人燭光晚餐吶!他居然搶了我的雪銘!





第二十章 惹眼的小草莓

小修確實滿喜歡小雪的,不過不是BL。因為他終于找到一個不是肌男的男人,愿意跟他說說話了!!
文修拉著雪銘的手臂,親熱地如同是他的故友。雪銘在月色下回頭笑看我,與此同時,文修也回頭向我招手:“秋苒,走啊!”
我翻了個白眼跟上,然后,文修夾在我和雪銘之間開始巴拉巴拉數落我:“你早說你有這樣的朋友啊,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商人朋友?快快通知他們,我們這里的紗巾也是很有名的,以前女兒國可是大批采購的。對了,你是天朝人,你一定還有不少天朝的朋友。天朝可是一個大國啊!若是能通商,就太好了!你快想想啊……”
我向雪銘做鬼臉,他在一旁偷偷而笑——想象中的燭光晚餐沒了,改作了商場上的應酬。文修可真是一條忠犬,抓住任何機會推銷傲鷹國的各種特有產品,真恨不得讓雪銘今天就帶上大量貨物離開。
當然,寶石還是暫缺的。原來寶石湖沒有上貢寶石不是因為有人貪污,而是工人罷工了。通商停滯,寶石加工場就沒有了收入,自然工人就沒了工錢。這是個民意自主的國家,所以工人會有膽量罷工。
最后要不是我把文修趕回去,他還要跟著我一起去送雪銘。那熱情的程度,就像雪銘是他親兄弟。
站在城門外,我拉著雪銘的手不想放開。他站在迷人的踏雪身邊,就像雪精靈界的王子殿下。
“雪銘,路上小心。”真舍不得他走,他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夫了。
他摸了摸我的短發,點點頭:“踏雪今晚要帶我回去,改日我會讓人給你送來。”
“沒關系。我不急。”看看踏雪,他的目光平靜而溫和。如同雪銘。
他平靜的目光中多了分憂慮:“跟鳩摩羅相處的時候要小心。”
我點點頭:“恩,我會的。”鳩摩羅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偶爾騷擾我一下,主要是因為讓他知道了我是女人。
“文修這個人我很喜歡,你看能不能帶回女兒國?”雪銘忽然講到了文修。我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他平靜的笑容里是欣賞:“你該不會看上他的發明了吧。”一個晚上,文修還跟雪銘講了不少他的發明。
在傲鷹國,可以說不會有人會跟他聊他的發明。于是,雪銘的贊賞讓文修大受鼓勵,如同遇到知己般滔滔不絕。
雪銘淡淡一笑,顯然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皺眉:“文修畢竟是國師啊……”
“我知道,想必鳩摩羅也不會放。那希望將來會有和他合作的機會吧。”
聽得出雪銘話語中的惋惜,說實話,文修現在放在傲鷹國確實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但是,將來隨著傲鷹國的發展,他的作用也勢必越來越大。
“我走了。”雪銘輕輕地說出這三個字,久久凝視我,我心中也很是不舍,這一別,便要兩個月后再見了。
最后礙于周圍還有路人,我們只能揮手作別。帶著幾分悵然回轉,沒想到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文修。
文修從人群中而來,看到我匆匆迎了上來:“走了?”
“恩。”我點點頭,蘇麗城的晚上比白日更加熱鬧,酒館和妓館里都擠滿了人,時時可以聽見傲鷹國歡快的樂曲聲。人們勞作了一天,都喜歡在晚上聚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
文修露出惋惜之色:“真可惜,他為什么不愿住下呢……”
我斜睨他,他就兩間房,怎么,他今晚還想跟我的雪銘一起睡覺不成:“你不是回家了嗎?怎么又出來了。”
“我不放心你。”
我側臉看向他,他正看著兩邊,輕聲補充:“這條街都是酒鬼,如果撞到妹妹你,你會受傷的。”
文修真的是一個好哥哥,他是完完全全,——真心真意地將我當做一個寶貝來呵護。這種呵護,有時甚至是愛你的男人也無做到,只有自己的親哥哥,才會那么無私地來愛護你。
在晚上睡覺前,文修又問了我許多關于雪銘的事情,還有就是我是否認識天朝的大商人。我淡淡地笑,何止是大商人,如果他們真的那么誠心誠意地想跟天朝通商,我甚至可以介紹劉曦給他們認識。
但是,現在換是時候。因為我換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劉曦。就像當初不知道該怎么去找雪銘。沒想到見到了也就見到了,一切是那么自然,沒有出現之前自己所想的尷尬和局促。
而且,傲鷹和天朝通商困難主要是因為路途遙遠,當中有一片很大的草原和大漠,原本是有一條傳說中的通商古道,但后來因為被馬賊等各種盜匪盤踞,就漸漸不再行商,因為損失嚴重。
將文修送出房間,他忽然皺著眉盯著我的脖子猛瞧。
“怎么了?文修?”
文修摸摸下巴:“妹妹,以后不要跟王在外面露營了,你被蟲子咬了,好大的紅疹。”他說著抬手就要摸上我的脖子,我一愣,似是想到什么,匆匆捂住他看的地方,臉開始發燒,匆匆道:“我去看看,文修,你睡吧。”
“哦。”他收回手,囑咐我:“記得擦藥。”說罷,他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嘟囔,“什么蟲啊,這么厲害……”
心虛地關上房門,急急走到銅鏡邊,拿起小圓鏡照了照,果然,在脖子右側有三個大大的,成三角形的——草莓印。
ORZ,我居然頂著三個草莓印就這么出去了,雪銘怎么也不告訴我,他一定是故意的!那其他地方呢?猶豫著打開衣領,登時,面如火燒。一排鮮紅的小草莓零零散散地從鎖骨開始,直落嬌乳,立刻,這些印記忽然灼熱起來,宛如它們的主人還在吮吻著我白皙的肌膚。
“啪!”將小圓鏡按在了梳妝臺上,雪銘……果然還是個……男人……
生活一旦有了目標,整個人就充滿了干勁,效率也提升為原先的兩倍。
第二天叫鳩摩羅起床后,老宰相就把我叫去了,進一步完善議會的作用。然后他直接向我提出想建議王給我升職的事,但是,我最后,婉言謝絕。老宰相對此很不解,我便說現在還是需要有個人在王身邊時刻督促他。他聽了欣慰地點頭。
和老宰相會面結束,下午就又拿了許多公文回宮給鳩摩羅批閱。原本擔心鳩摩羅會去圍場,沒想到正巧碰到文修從鳩摩羅的議事廳出來,看了鳩摩羅還沒離宮。
最近文修也變得忙碌,幾乎沒有時間再搞他的發明了。他今天剛從鳩摩羅這里領了錢,要去寶石湖給罷工的工人們,好讓他們開工。
國庫里其實是有我那萬兩黃金的,但是現在全部都要用在針尖上。這點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畢竟國家發張是首位。
每次見鳩摩羅,他的眉總是擰緊,仿佛有很多事要煩。他看見我,也總是一張臉板起:“上午你去哪兒了?”
“去見老宰相了。”我將公文堆到他的面前,“看,又這么多。”
鳩摩羅看著面前堆成小山的公文,原本沒有舒展的雙眉,就擰地更緊了。
“還有,老宰相想動你愛妃的家族了,你表個態吧。”
他開始翻看公文:“把烏拉趕出宮,并將烏拉全家斬首。”他說完,將手里的公文扔到我的面前,放有王印的盒子已經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驚訝地看著他的后腦勺,好狠啊。烏拉可是他最喜愛的妃子之一,他這一舉動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其他人自覺老實地交出所貪污的錢財嗎?
“真冷血。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縱容了他們。”我嘟囔,拿起王印蓋在了公文上。眼角的余光中,他側過臉冷視我:“那你的意思呢?”
既然他問我了,我就發表一下:“也不用斬首吧,現在礦井那邊正好缺工人,烏拉家族上下也有好幾百口人呢,不如將他們送到那里贖罪吧,還可以不用給工錢。”
鳩摩羅挑挑眉,冷俊硬挺的臉出現一抹抽搐,他轉回臉,看著面前的公文:“那就按你說地辦。”
我承認我屬于婦人之仁,但是,三百多條人命啊,貪污的又不是這三百多人,而是烏拉的父親——那老爺子也就貪點,又沒做什么通敵叛國的大事,而且烏拉是真心愛鳩摩羅的。
在鳩摩羅的王妃里,還是有幾個癡心地愛著鳩摩羅的。只可惜鳩摩羅對她們沒有半絲愛意。
“當然,你可以依舊判烏拉父親死罪,這樣可以警示示——威懾別的家族,到時候就說念在烏拉服侍了你這么多年,就饒他一命。如此一來,百姓們就會覺得他們的王很仁慈,他們會更加忠心與你。”我一邊說,一邊蓋他扔過來的公文。
他不動聲色,只是“恩。”了一聲。
“那……烏拉你真的要趕出宮?”如果烏拉知道自己要離開鳩摩羅,估計會痛不欲生。
“這么熱的天,你圍圍巾做什么?”
我看向他,他竟是答非所問。我也不想圍圍巾啊,誰叫雪銘把草莓種在這么顯眼的位置。而且傲鷹國都是圓領衫。
“聽說你脖子被蟲子咬了?”他從公文中轉過臉抬眸看我,立刻,兩道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直射我的脖子。
我有些抑郁,一定是文修跟他說的。文修就是大喇叭。
他半瞇雙眸,銳利地盯視我的脖子:“文修一早上就來跟我嘮叨,讓我不要再帶你露營,被毒蟲咬傷。哼,你明明毫發無傷地離開圍場,哪來的蟲子咬了你?”
好敏銳的觀察力!在鳩摩羅的身邊,——你宛如是透明的,每一絲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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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4: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發工錢啦!

“文修是不是已經知道你是女人了。”鳩摩羅盯著我繼續追問。
我摸著手中的王印:“是。”這樣至少他以后會收斂一點。
他的視線上移到了我的臉上,凝視我片刻,便轉回頭繼續看他的公文,沉沉地問:“那他怎么說?”
當他緊逼的視線從我身上離開時,我松了口氣,開始繼續蓋公文:“他說要做我的哥哥。”
“哦?那你呢。”他將公文放到了我的面前,第一次,他沒用扔的,動作慢了半拍。
“我說好。”“啪!”一個王印蓋在了他拿著的公文上。
他放開公文收回手,淡淡地說了一聲:“恩。”
“王,烏拉她……”
“你有女兒國的朋友?”他忽然打斷了我,我皺眉,文修真不可靠,也不用什么事都跟鳩摩羅“匯報”吧。
鳩摩羅的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本公文,他拿在手中慢慢翻開,長長的手指在越來越熱的陽光下,像一根根誘人的巧克力棒。
這次,到我不自在了。畢竟女兒國是鄰國,說話就要注意分寸,不然會被當做通敵賣國。
“恩,有一兩個。”
“聽說長得也是不男不女。”
我立刻生氣了:“王,請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他轉回臉冷冷地看向我:“你和他什么關系?”
我當即反問:“你認為我們是什么關系?”
忽然,他站了起來,挺拔健碩地站在我的面前,如同高傲的烈馬昂首挺胸地俯視我,用他特有的氣勢壓迫我,我迎視他,怎么,他以為我是奸細不成?
他的視線從我的臉,再次落到了我的脖子,突然,他伸出手就扯住了我的圍巾,瞬間,圍巾收緊,我被他扯到身前,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觸手一片緊繃的肌,他扣住了我的下巴,便直接看向我的脖子。
登時,他如同琥珀的雙眸瞬間收縮,——將我一把推開,我一下子跌坐在他那張長椅上,匆匆捂住了脖子。
“從今晚開始,你給我按摩完了才能走!”他冷冷扔下這句話,如風一般轉身而去。
怔怔地呆坐片刻,他與文修不同。我甚至懷疑文修現在還是一個處男,但是他絕對不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紅疹”的真正的身份。這樣也好。在傲鷹國有一個規矩,就是不是兄弟或是朋友的男人的女人,不能隨意輕薄。即使是自己兄弟和朋友,也要事先經得對方同意。
沒想到雪銘的印記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算是保護了我,以后鳩摩羅就不會動不動騷擾我了。因為我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他作為一國之王,不能隨意調戲。
只是,他為什么要生氣?還加重我的工作?給他按摩是最累人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特別忙碌。白天還是要去叫早,然后就要與老宰相他們會面,下午便將小山一樣的公文帶回宮,一直忙到下午,給鳩摩羅按摩完畢,等他舒服地假寐才得以離開。
鳩摩羅又恢復了一個晚上兩個妃子的日子,但是,第二天他依然精神氣爽,只是對著我就會沉下臉。
而我就一直苦思冥想他給我布置的那個任務,也就是既打仗又賺錢的方,想了幾天想得額頭發緊,我需要放松一下,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鉆入死角。
三天后,來了一個女兒國的商人,他給我帶來了踏雪和雪銘的書信,并說第二天來拿我的回信。
我高興壞了。文修看見踏雪的時候,也驚訝不已,直呼好馬。我立刻警告他,踏雪和書信的事都不準再告訴鳩摩羅,不然他又要問東問西。文修只要對他說哪些事不能說,他便不會說。
雪銘給我的書信里,除了一些日常的事,還有便是囑咐我多加小心,最后,他還問我是否要通知劉曦我還活著,因為他覺得寒玨失憶了,那么讓劉曦知道我的消息可以讓他停止對兇手的追查,也可以安心治國。
我猶豫了一個晚上,最后決定讓劉曦知道我還活著,但希望不要通過雪銘告知他,不然他定會向雪銘追問到底,給雪銘帶來額外的困擾。
第二天,那個商人帶著一些傲鷹國的貨物的樣品和我的回信離開了,而文修尤為地喜愛踏雪,他說踏雪是他這生見過的最漂亮的馬。可惜,踏雪不給他碰,只有我才可以撫摸踏雪,給她洗澡。如果是文修,她就會拿前蹄蹬他,好像他是個色狼。
又過了幾天,烏拉整個家族都被士兵抓了起來,那天蘇麗城全城轟動,老百姓都來看熱鬧了。三百多口人被捆綁帶走,浩浩蕩蕩地被送往礦場。
從烏拉家族里繳獲的金銀珠寶整整拉了二十車,被送入國庫的時候,我異常積極地去清點,隱隱感覺自己的萬兩黃金馬上就可以拿回了。
接下去,蘇麗城里的一條又一條蛀蟲伏,整個蘇麗城的老百姓都為此叫好,茶余飯后都在為他們的王公正嚴明,廉政治國而歡呼,
就在這天下午,我一個人給鳩摩羅留下的公文蓋王印,赫然發現,竟然已經是他給我的最后期限了。
怎么辦?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天越來越熱,這里只要到了春天,就如夏天一般炎熱了。越想越煩躁,越煩躁就越熱。
一個侍婢給我送來了凌,這算是鳩摩羅對我的福利,下午總會給我送點茶水糕點。不過今天侍婢還額外拿來了一個漂亮的錦盒。
“內侍官大人,這是王派奴婢送來的。”侍婢將錦盒放到我的面前的在案桌上,低頭退出了議事廳。
錦盒很漂亮,桐木的盒子,鑲嵌著漂亮寶石,這國家反正不缺寶石。我拿起盒子,發現有點分量。
緩緩打開,瞬間,金光刺眼,我登時瞪圓了眼睛,是金幣!是我的工錢!而且是我這六個月的工錢!
良人啊!這小子終于想到給我發工資啦!——捧著錦盒我險些熱淚盈眶,這是我辛辛苦苦,用六個月汗水換來的!
這些天,鳩摩羅一直沒給我好臉色,也讓我很莫名其妙,以為他更年期提前了。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在今天給我發工資,明明剛才離開的時候陰著臉。果然老板的心思不易猜測。以為他看我不爽,可是下一刻卻發了我工錢。
心情一下子因為拿到工資而舒暢起來,我決定去謝謝他。看來他心情應該很好,說不定能讓他再寬限我幾日。
捧著盒子開開心心地去找鳩摩羅。
“王呢?”隨便抓了個侍衛問。
“跟國師去迷宮了。”
迷宮?看來他果然心情不錯,而且還有文修在,看來一定能答應我的請求。
后宮的綠色迷宮非常巨大,只有站在皇宮最高的塔樓,才能看清迷宮的全貌,即使那樣,要找出一條線路也要好半天,就更別說進入迷宮內部了。
來到迷宮,果然鳩摩羅和文修正站在入口處。鳩摩羅一身亞麻布無袖短衫,腰間是一條鎏金的寬腰帶。而文修則是一身亞麻長袖長袍,腰間簡單地系著漂亮的流蘇。
他們一個黑,一個白,一個頭發在陽光下暗紅,一個淡金。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其實十分登對,也十分扎眼。
“王,文修。”我站到了他們的身后,他們同時轉過了身,鳩摩羅琥珀般的眸子和文修水藍的眼睛,便都映入了我微笑的臉,陽光下,我們三人相對而立,暖暖的風輕輕地吹起了我們三個不同顏色的短發。
小鳩的心態應該是這樣的,他認為菊花與他朝夕相對,應該跟別的女人一樣迷戀于他,所以他像夜剎看見踏雪一樣,時不時展露自己性感的體魄。所以當他知道菊花看上了他不屑的不男不女的男人,很抑郁。





第二十二章硬來是行不通滴

很少有日子,能像今日這般恰意。我們三人似乎很久沒有碰到一起了。
“秋苒你來地正好。”文修開心地迎上來,水藍色的眼睛純然無垢,他摸了摸我的短發,“走,我們一起比誰先走出迷宮。”說著,他拉著我走到了鳩摩羅的身邊。鳩摩羅擰著眉,雙手環胸,沒有看我和文修,而是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錦盒。
“王,謝謝。”我主動感激他,可是他還是那副陰陰沉沉的神情,剛才那轉身間的平和又消失無蹤。何以我的出現,會讓他如此不滿,“王,關于打仗的事,我希望您能再給我幾天。”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你先出來,我就答應你。”說完,他便大步走入迷宮。
文修笑著拍拍我的后背:“走,我也跟他在比賽,這次我們努力,別讓他贏了。”這一次,文修似乎很有自信。
我從未參加過他們這個比賽,但是聽人說,文修每次都輸給鳩摩羅。而我,也只有進去過一次,但因為就此迷失在里面,便不敢再貿然進入。記得那次還是鳩摩羅將我領出了迷宮,非常丟臉。
迷宮入口只有一個,在走過一段通路后,便出現了三條岔路。鳩摩羅站定在岔路口,俯看著我們唇角輕蔑地勾起:“你們先選。”那神情仿佛是有意讓著我們。
文修看了看,選擇右邊:“你每次都先走右邊,這次我選右邊。”文修帶著自信往右邊那條路而去。
“你呢。”鳩摩羅將視線恩賜一般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直犯愁,撞運氣吧,上次我是從中間進去迷失的,那我這次就選左邊吧。
我指向左邊的路:“我走這里。”
他笑了笑,笑得很輕巧,然后盯視我前進,那陰沉沉的視線就像老鷹盯著小白兔,只等機會將她徹底捕殺。
后背的戰栗感一直到進入我的通道,才漸漸消失。我長長舒了口氣,跟鳩摩羅在一起,總是會覺得很壓抑。轉身看著沒有人的小路,夾在高高樹墻之間的路陰森而詭異。
暮色漸漸下沉,金黃的夕陽淡淡灑落在前面的道路上,朦朦朧朧間,似是給我指出了方向。或許人都是與飛蛾一樣,向光的。所以我寧可選擇有陽光的道路,也不會走入那些被陰暗侵襲的境域。
想到這個迷宮的比賽,我不知為何想到了鳩摩羅給我的命題。他和他的將士喜歡打仗,目的不在乎掠奪,只在乎那最后贏得勝利的滿足感。就像鳩摩羅閑著的這半年,他也一直在跟別人比賽著,圍場里,宮里,總是離不開比賽。
忽然間,我恍然大悟,他追求的是勝利的感覺,正如他那些將士所追求的。那么,只要有一個讓他們可以得到刺激,得到勝利的滿足感的比賽,不就可以了?靈感來自于剎那間,一旦來臨,任何問題都會在瞬間解決。
心情一下子豁然,有種急于想告訴鳩摩羅的感覺,腳步開始加快,不知不覺間,竟是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這讓我很興奮,因為如果走對路,就會看到設置在迷宮內的噴泉,可以讓你稍作休息,喝口水。
順著水聲,我小跑上前,可是,面前竟是一堵人高的樹墻,是死路。
而那水聲就在樹墻的對面,這就是所謂的絕望。希望就在眼前,但你卻讓你無法觸及。干脆爬過去?我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可是,這么做還真是有點……掉價。算了,掉頭吧。
我轉過了身,卻在那一刻看到了站在樹墻之間的,挺拔的鳩摩羅。健碩的他就像一棵大樹,保護著他身邊生在的柔弱花草,為他們遮風擋雨。
“王?”
他單手插腰,挺起胸膛,高抬下巴俯視著我。性感的唇線抿起,帶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輕蔑的笑。
他一直都是這副拽樣,所以我也不再介意,我笑著上前:“王,我想到了。”
他挑挑眉:“想到了?想到了什么。”
“就是即打仗又賺錢的方法。”我有些迫不及待,生怕這個靈感下一刻在他這懾人的氣勢中溜走。
“哦?”他放下叉腰的手,向我邁進,“說來聽聽。”
我低下頭,以免被他隨身帶著的這種壓迫感所影響:“我想刻意組織角斗的比賽,讓戰士們角斗比拼,決出勝者,勝者賜予英雄的稱號。全城的百姓都可以觀看,但是要買一種門票的東西才能進入,還可以根據座位的遠近來劃分門票的價格……這樣……”忽然,后面了撫上我右側的臉龐,輕捻我的短發。我立刻陷入戒備,無法再說下去。
“怎么不說了。”頭頂傳來他漫不經心的話語,他寬闊健碩的胸膛已經幾乎貼近我低垂的額頭。耳邊的短發被他修長奶咖色的手指卷起,然后慢慢松開,指尖劃過我的臉側,緩緩而下,落在我的頸項上。
我立刻后退一步,他卻只是微微拉長手臂依然能觸摸我的頸項上白皙的肌膚:“你情人最近怎么沒來找你?”
我再次后退,直到離開他能碰觸的范圍,抱著錦盒低頭認真地說:“王,我在跟您說正經事。”
“比賽這個主意很好,我很喜歡。”他的腳步再次邁近,我慌忙后退,忽然,后背撞到了樹墻,退無可退之時,他的雙臂也在那一刻撐在了我身體的兩邊:“也對,就算不男不女的男人,也不會留戀一個平胸的女人。”調侃輕蔑的話語再次而來,我憤然仰臉,對上他輕蔑傲慢的目光,他立刻收緊目光,視線瞬間變得凜冽。
罵語險些破口而出,但被我生生咽回。鳩摩羅是頭易怒的獅子,不能輕易招惹,否則下場將會鮮血滴淋。
與他瞪視良久,我忍下心中的怒火撇開了臉:“王,既然你無心談論正事,那請讓開。”
“哼!”一聲輕笑隨即而來,右邊那條精壯的古銅色的手臂緩緩收回,大大的手掌就朝我胸口而來。我驚地立刻用錦盒擋在自己身前,再次怒瞪他:“你又想做什么?!”
他低垂目光,完全無視我的憤怒,抬手就奪走了我手中的錦盒,盯著我的胸脯隨意地扔到一邊:“礙事。”垮嚓,錦盒摔開,里面的金幣叮叮當當地滾落一地,在僅有的的陽光下,閃爍著無力的光輝。
接著,他又要摸上我的胸脯,我慌忙扣住我他的手,他只是皺了皺眉,就立刻扣住我的雙手,毫不費力地拉高在我的頭頂之上,另一只手便按在了我的胸脯之上。
“平胸到底什么樣子?”他兀自說了一句,手掌就在我的胸脯上左右游移,我氣得大喊:“鳩摩羅!你混蛋!”
他又皺了皺眉,收緊手掌想捏我的胸脯,被我裹緊的胸部根本無法捏到,他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挑起一邊的眉:“什么東西?”
“鳩摩羅,你放開我!”我在他身前掙扎,他輕蔑地俯看著我:“吵死了,你想讓文修看到嗎!”說完就扯走了我的腰帶,衣衫瞬間松垮直垂。
他不提我還忘了,我立刻大喊:“文修——文修——”
“找死!”
忽然,嘴里被塞入了自己的腰帶,我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后悔自己沒有習得半分防身之術。
“恩!恩!”
衣服被從下掀起,當我白色的裹胸布映入他已經黯沉的眸子中時,他深邃的目光立刻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原來是這樣。”他撫上我的裹胸布,衣衫滑落他的手臂,蓋住了他赤裸的肌膚,一根手指忽然插入裹胸布的邊際,他皺了皺眉:“這么緊,你不難受?”他邪笑著看向我,我憤怒地撇開臉,我是從腋下開始纏起,所以連原本該有的乳溝都一并包裹i,這樣才能使整個胸型線條柔和,沒有明顯地起伏。
而上次文修看見我的時候,我是用浴巾比較松地裹住胸口,所以文修才一眼看出了我是女人。
“哼。”他輕笑一聲,順著我裹胸布的邊際摸到了我身后的端口,“看來真相馬上就要出現了。”他在我耳邊得意地說著,我閉上了眼睛。我是要主動向他示好,來擺脫此刻的牢籠?
當裹胸布的一端被他扯開的時候,一層又一層緊密的布就慢慢松開,他一把握住了我從裹胸布中釋放的豐盈,瞬間,他的身體怔住了。
我睜開眼睛轉回臉看向他,他盯著我胸脯的視線變得驚訝,那里依舊被垂著的衣衫遮蓋著,但是,那從他眸子深處而來的火焰,已經徹底燒穿了我的衣衫。
忽然,他迫不及待地再次掀起我的衣擺,蓋過我的面前,拿在了他扣住我雙手的手中,可是,常而松垮的衣衫垂落遮蓋住我的胸口,他當即將衣服完全從我頭頂脫離,垂掛在我的手臂上,不再讓她們滑落,阻礙他的視線。
我隱忍地看著他,他琥珀的雙眸開始收縮,熾熱的火焰已經將那里燃燒成了一片通紅。
他緩慢地,還帶著一分小心地托起我一邊挺立的雪乳,神情竟是帶出了一分心疼:“你怎能如此對待她們,她們是如此美麗……”他深深地注視著,原本無光的唇竟是開始變得鮮紅水潤。他閉上了雙眸,俯下了身,近似朝圣膜拜一般,吻上了那被他托起的雪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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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4: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小修也會爆發

“恩!”我擰緊了雙眉,那熱燙的唇落在雪白的肌膚上,便不再離去,他就那樣輕輕地停在了我胸口,棵樹,熱意卻從他的唇一點一點滲透我的肌膚,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向他唇下的肌膚集中,這個寧靜的吻卻比那猛烈的**,更讓然無法忽視。
“寶貝,我的寶貝……”他放開了我的手,暗啞的聲音和深長的喘息已經透出了他身體深處的欲望,陷入情欲的他,忘記了對我的鉗制。我沒有推拒他,因為推拒也毫無作用。他此刻對我完全沒有半分戒心,現在的他,只想好好觸摸那被我一直隱藏的身體。
他雙手托起我的,開始揉捏,火熱的吻也隨即而至。他一點一點輕啄我的肌膚,我輕輕抬了抬腿,發現他的下身沒有緊貼我,而是離我還有點距離,膝蓋踢不到他。
突然,他的吻變得熾熱,一口酒**了我尚未綻放的**,瞬間的刺激和被熱燙完全包裹的**在他的**立刻挺立,無法抑制的**從喉嚨里嗆出:“恩……”
他立刻停止了動作,仿佛終于注意到了這對雪乳的主人的存在,他放開了我的**,貼近我的耳邊。“寶貝,你是不是也想要?”
要你個頭!你再靠近點到是真的。我雙手圈上了他的腰,他咬住了我的耳垂:“說,說你想要。”他繼續揉捏我的,宛如那里是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恩,恩!”我示意嘴里**布。
而他卻吻上了我的脖子,用他火熱的唇來回摩挲:“寶貝,快說,說了我就**你。”
“恩”
他微微側過臉,我低下頭,他取下了我嘴里的腰帶,我立刻圈住他的腰向自己拉近,他也很是配合,與此同時,我狠狠抬起了膝蓋!混蛋!讓你嘗嘗我秋苒的宇宙超級無敵,痛穿你菊花的,**的一頂!
當膝蓋撞上他短裙下已經**的挺立時,我大聲怒罵:“要你個統一!去死吧!”
“恩!”一聲悶哼隨即響起,他當即捂住了小腹,整個人都在那一刻失去了力量、我立刻將衣服套回,從彎腰躬身的他面前奪路而逃。
忽然,他伸出一只手死死扣住了我:“站住……”兩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中而出,他低垂著的臉正好藏起了他不知如何痛苦的表情。
“種馬!”我罵出這兩個字,就在他手臂的一處酸麻穴位集中的全身的力量狠狠一按,立刻,他松開了手,我連金幣都不要就跑。
一邊跑,一邊回頭,突然,“怦!”一聲,撞上了一個人,我和他一起跌倒,我被撞得暈暈乎乎。
“秋苒?”有人匆匆扶起了我,我怕晃了晃腦袋,黯沉的天色中,我看到了文修的臉:“文修?”
他匆匆揉著我的頭:“沒事吧,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跑?啊!當然要跑!”我匆匆站起,衣衫松垮垮地垂落,文修立刻指向我的腰間:“你的腰帶呢?”
“我……”一陣夜風隨即而起,將亞麻的衣衫貼上了我的身體,立刻顯出了無法隱藏的體型,文修登時臉紅起來:“你,你,你的那個呢?”
他指的是我的裹胸布,我匆匆按住了胸口:“別說了,快走。”
我只想立刻離開,然后再也不進皇宮,跟鳩摩羅相處,從此遠離他,而且是越遠越好!這只禽獸發起情來,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可是就在我轉身想走時,我和文修的面前,出現了一堵高大而健碩的墻。鳩摩羅昂說挺胸,手拿我裹胸的長布巍然地戰立在夜風之中。從各路通道而來的夜風揚起了他手中白色的麻布,宛如那是他準備用來捆綁我的工具!
在看到鳩摩羅手中的白布時,文修陷入了怔愣。
他張口結舌地看著鳩摩羅,整個身體陷入僵硬。
我立刻躲在文修的身后,鳩摩羅低下頭擰了擰眉心,然后看向文修:“文修,這里沒你的事。”
文修終于回過了神,抬手指向鳩摩羅手中的麻布,“你,你,你對秋苒做了什么?!”
“沒什么,你把她交給我。”鳩摩羅上前一步,文修立刻撐開雙臂,如同母雞護小雞一般將我擋在身后:“不給!”
當文修說出這兩個字時,鳩摩羅深沉的眸子掠過了驚訝,他收緊目光開始凝視文修:“文修,讓開!”
“不,不讓!”文修昂起了下巴,迎視他。
再一次,鳩摩羅煩躁地擰了擰眉心,甩手指向我:“我要那個**!”
一下子,空氣因為鳩摩羅這聲咆哮而凝滯。我是**這個事實,終于在今天,讓我們三個,一同面對。
而鳩摩羅那強硬的氣勢,也讓文修不禁后退一步,我立刻抵住他的后背,撐住他的身體,希望能給他帶去勇氣。
“不行!秋苒是我**!你不能碰她!”文修厲聲大吼,這是他第一次勇敢地面對鳩摩羅,并且是大聲說話。
鳩摩羅撇開臉,輕哼一聲,再次轉回:“好,那我要你**。”
“你,你,你怎么可以硬搶!”文修真的生氣了,“摩羅,你有沒有問過秋苒愿不愿意?!她不是那些崇拜你的**,愿意任由你,你,你那個!”
鳩摩羅當即撫額,單手叉腰,一副頭疼的模樣。
“秋苒不愿意,你強行那,那個,那你,你,你就是強暴!傲鷹國律法第三條,第十六條,任何人都不得強暴**,她,她們是戰士的母親!她們哺育我們,和我們的戰士!沒有她們,就沒有傲鷹國!”
被文修這么一說,我想了起來,在傲鷹國,**一旦成為母親,那地位便截然不同,尤其是戰士的母親,她們倍受尊敬,因為是她們的乳汁,哺育出了一個又一個強壯的戰士。
強暴成為母親的**,直接砍頭。強暴尚未成為母親的**,也要被男人們看不起,當眾由**杖斃。
鳩摩羅開始直抽眉角,黑夜漸漸將這里吞沒,也很好的遮掩了鳩摩羅開始變得尷尬的表情。
“你,你,你是王,更要以身作則!你,你,你就像你那匹總是對母馬發情的夜剎,身邊任何一個**都不肯放過,你,你,你給我好好反省!秋苒,我們走。”文修當即轉身,原本白皙的臉已經漲地通紅,他拉起了我的手,似乎又想到什么,放開我騰騰騰走到鳩摩羅面前。
鳩摩羅立刻挺起胸膛,沒想到文修也毫不示弱地挺起胸膛,從他手中搶過那條麻布,大聲地說:“這是我**的,還給我們!哼!”說完,他扭頭就朝我而來,然后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側臉看著他,他悶頭疾走,沒想到文修也有爆發的時候,顯然這次事件讓他非常氣憤。我很開心,因為文修終于表現出了他**漢的一面。相信此后,鳩摩羅再也不會把他當做柔弱的小弟。
他匆匆拉著我繞進一處樹墻,忽然,他腿一軟,我立刻扶住他,他向我擺擺手:“我沒事……”他嘴上說著沒事,可是他整個身體,卻變得軟綿綿。
我立刻將他扶到一邊的樹墻上,他靠在樹墻,就緩緩落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大大地喘息:“呼……呼……”
我蹲到他身邊撫拍他的后背,他是為了我而戰,而且做得很好,讓我刮目相看。
“文修,你剛才真棒!”
文修拿起手里的布擦了擦汗,忽然身體一僵,似是發覺那是我的裹胸布,立刻低下頭將布匆匆塞到我的手里。已經升起的月亮,所帶出的淡淡的月光照出了他羞紅的雙耳。
“我們……回家。”他深吸一口氣,低著頭起身。
“恩。”我站在了他的身旁,他拉起了我胳膊,然后低著頭朝前而去,在月光變得明亮之時,我們離開了這個迷宮,也離開了這個華燈初上的皇宮。





第二十四章 小鳩也會知錯?

公主已經將明心的畫像完成,稍后我這里也會放出,原圖還是在老地方,她的百度博客中純善的和尚弟弟,真XE
這個晚上,文修沒有吃飯。他一個人回了房間,我知道他這是第一次反抗鳩摩羅,因為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從小就被鳩摩羅保護,鳩摩羅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更多的,應該是崇拜的偶像。
每一次他遇到危險,第一時刻出現在他身前,保護他的人,就是鳩摩羅。他甚至說,即使鳩摩羅想要他的女人,他都不會生氣,因為相對于鳩摩羅救他的次數,一個女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他今天,為了保護我這個其實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而勇敢地地站在鳩摩羅的面前,大聲地對他說:不準碰我妹妹。
其實,他的內心,還是渴望成為一個英雄,一個有能力保護別人的人。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文修怎么就沒喜歡上鳩摩羅呢?他們之間,難道真的從沒往那方面想過?
第二天早晨,我沒有入宮,文修看見我的時候,也沒有問我為什么沒有入宮,而是去給我準備早餐。我便拿著掃帚,開始在院子里掃地,仿佛日子又回到了當初我不用入宮的日子。只是文修的臉上,少了以往的笑容。
“叩叩叩。”有人敲響了門,這么早,會是誰?
文修也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向門口。
我打開了門,忽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馬臉,立刻,我就要關門。
“怦!”一條古銅色的有力的手臂撐上了門板,一人一馬就破門而入。
我拿著掃帚戒備地后退,鳩摩羅和夜剎強壯的體魄一下子就擠滿了這個小小的院子。文修當即護到我的身前,鳩摩羅轉身關好門后,轉身凝眉看著我們兩個。
三人在晨光下對視,誰也不再懼怕誰,誰也不再在誰的面前低頭。
“文修,把夜剎牽到馬棚里去。”他收回目光淡淡地說。文修牢牢盯視他:“不,我不會讓秋苒單獨留給你。”
他立刻皺緊雙眉,臉瞬間變得陰沉:“夜剎,自己進去!”沉沉的命令讓向來趾高氣揚的夜剎也低下了頭,乖乖地走向后院,顯然他對這里熟門熟路。
鳩摩羅抬手擰了擰眉心,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忽然看向我:“跟我回宮!你工錢不想要了!”
文修剛想說話,我就推開文修昂首站在鳩摩羅的面前,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我不跟處于發情期的禽獸回去!”
立刻,鳩摩羅的臉黑到了極點,我大膽的話讓整個院子的空氣降至零點,臉文修都怔愣地失去了表情。
“我不碰你!”鳩摩羅陰沉地說,我瞥了他一眼:“誰知道。”
“我是王,我還會失信嗎!”他放大了聲音,我也毫不示弱:“你是不會失信,但你發情了就什么信都不管了!”
“你!”他瞪大了眼睛。“誰叫你勾引我!”
我當即氣結:“我勾引你?!我哪里勾引你了!”
他琥珀的眸子開始收縮:“你對我笑。”
我更加氣結:“我對你笑就是勾引?我每天都對文修笑,文修怎么沒像你那樣發狂?!”
“那是因為你從沒對我笑過!”忽然,鳩摩羅一聲大吼,宛如將我昨天的微笑徹底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我有病啊!”我真是服了這個鳩摩羅了,沒理由找理由,還能找出這么荒誕的理由,“我沒事整天對著你這個老是拉長臉的人傻樂,你臉上又沒貼金字。”
鳩摩羅不再說話,而是抿緊雙唇氣惱地瞪著我。
“到底誰勾引誰啊!你明明知道我是女人還每天脫光衣服非要我按摩完了再走。”
“什么?”文修終于從失魂狀態中回神,拉著我的胳膊驚呼,“他早就知道你是女人?”
“當然!”我一肚子火,昨天在鳩摩羅的地盤沒敢說出來,現在是在我的地盤,我一定要說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每次給你按摩到縛你就把那八塊腹肌挺出來,有腹肌了不起啊!你知不知道我按地有多累?!我跟著你白天腦力勞動,下午體力勞動,回家就想睡覺。我看見你就抑郁,想到你就氣悶,跟著你更壓抑,哪笑得出來!”
鳩摩羅的眼睛開始瞇起,殺氣慢慢形成,文修在旁邊開始嘮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摩羅,你怎么可以明知道她是女孩,還要讓她給你按摩,你知不知道她每天回來連勺子都拿不動,我有多心疼嗎。這是我妹妹啊,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文修一直搖頭,不斷說著你太過分了。鳩摩羅深吸一口氣,忽然泄去了全身的殺氣,又開始擰眉心:“說完了沒,跟我回去。”他的語氣依然帶著命令。文修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我也甩開自己的臉:“不回去。”
鳩摩羅放下擰眉心的手:“不回去也可以,你把那個角斗比賽辦一下,成了我就返你黃金千兩。”
“千兩?明明就是萬兩!”我叉腰瞪視他,他立刻收緊目光,他高高在上的威嚴:“我會欠你嗎!先給你一千。”
“有你這么還價的嗎,一折開始!不行,八千!”我也作出讓步。
“一千。”他絲毫不松口。
“七千!”
“五百!”
我一下子懵住了,怎么還越來越少了?!捏緊了手里的掃帚,黃金現在在他手里,自然他拽!我氣得舉起了掃帚:“滾!”
文修見狀立刻抱住我:“秋苒!你萬萬不可以,你打不過他的。”
鳩摩羅雙手環胸,挺起胸膛,瞪圓琥珀的眼睛,一副隨時準備接招的模樣。
“嘶————”就在這里混亂之時,忽然從后院傳來一聲馬的嘶鳴,我和文修當即一怔,鳩摩羅也立刻看向嘶鳴的方向。
“不好!雪兒!”我糊涂了,怎么能讓夜剎那匹色馬到后院馬棚去。我提起掃帚就跑,文修趕緊跟了上來:“秋苒,怎么了?那好像是踏雪的叫聲。”
“什么樣的主人養什么樣的畜生!”我一邊跑一邊說,文修愣了一會也趕緊加快了腳步。只有鳩摩羅還怔怔地立在我們身后。
急急來到后院,一下子就看見夜剎那畜生騎在踏雪的身上,踏雪雖然矯健,但畢凈是戰馬,夜剎那渾身的肌都在陽光下顫抖,死死壓住踏雪,她根本連踢腿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不斷發出嘶鳴向我求救,而夜剎身下那巨大的,赤紅的硬物正在迅速膨脹拉長。
“雪兒!”我急了,拿著掃帚要揍夜剎。可是,文修卻死死抱住我:“夜剎正在發情,你這樣過去會被踢死的。”
“那就讓他那樣?!”我憤然轉身,正好看到了一已經站在院門口的鳩摩羅,他對院中的情景也非常驚訝。我真的氣壞了,急得脫口而出:“這是春天到了,主人和馬一起發情嗎!”
忽然,鳩摩羅渾身透出了殺氣,驚訝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他大步朝我和文修而來,我拿起掃帚不怕他揍我,文修也發了急,護在我的身前直說:“摩羅,你不可以打秋苒,你從不打女人的,你不可以……”
可是,鳩摩羅卻是從我們身旁疾馳而過,他所的氣流立時揚起了我和文修的發絲,我和文修驚訝地轉身,卻在那一刻看到鳩摩羅飛躍而起,矯健的身姿瞬間遮蓋了投射入我們眼中的陽光,撐滿我們整個眼簾,他在太陽之中高高揚起了拳頭。
“怦!”一拳,扎扎實實地打在他心愛的,夜剎的臉上,瞬間,夜剎往一邊倒去,黑色的鬃毛在陽光下留下一條美麗的弧線。
鳩摩羅單膝落地,然后在踏雪身邊緩緩站起,陽光再次出現在我們的眼中,將一身白色亞麻袍衫的鳩摩羅籠罩,他就像太陽神的兒子,高傲而健碩地站在那里,給他的子民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踏雪飛快地跑到了我和文修的身后,露出了倒在一邊已經昏迷的夜剎。能把一匹戰馬直接悶暈,那要多大的力量!我握緊掃帚目瞪口呆。
鳩摩羅單手叉腰,沒有看唄他打暈的夜剎,而是看向躲在我身后的踏雪:“這馬怎么在你這兒?”
他深沉的話語和銳利的視線讓我立刻回神,轉身抱住踏雪,發現她還在輕輕顫抖,顯然嚇得不清。一旁的文修也似從驚愕中回神,匆匆看向踏雪看她有無損傷。
“你管不著。”我輕聲嘟囔,鳩摩羅讓人害怕,一拳打暈夜剎,若是真的惱了,只用一根手指頭就把我捏死了。
他不再說話,而是抿唇看著我,文修和踏雪相依偎的身影,眸中的神情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漸漸變得柔和,似還有一絲歉意。盡管那絲自責轉瞬即逝,但依然被我察覺,鳩摩羅……也會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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