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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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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張廉]菊領風騷(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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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5:1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癡情的夜剎
鳩摩羅即使知錯,他也不會跟你道歉。就像他知道趕走老宰相不對,想把老宰相請回來,但也因為面子而墨跡了半年。
不過,他這次倒是第一時間來請我回去,雖然語氣不善。難道是因為我是女人,他認為比較聽話?
“呼。”夜剎忽然晃了一下腦袋,站了起來,腳步還有些不穩,然后再晃了晃腦袋,有些受傷地看著自己的主人。鳩摩羅冷冷地盯了他一會,抿著有些發白的唇開啟,發出沉沉的命令:“走!”
夜剎甩了甩頭,低著頭走向院門,踏雪又變得不安,夜剎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沮喪地走了出去。
“辦好比賽,還你黃金。”鳩摩羅淡淡扔下這八個字,也走出了院門。
我抱著不安的踏雪,和文修一起看著那離開的一人一馬,看來以后還是不要頂撞鳩摩羅的好,他的拳頭和力量,讓人恐慌。
“妹妹,摩羅他——好像在向你認錯。”文修看著鳩摩羅越來越遠的背影,吶吶地說,我看向他,輕撫踏雪,安撫她的情緒。
文修轉回臉看向我,水藍色的眼里透著認真:“妹妹,你知道的,摩羅是不可能對你說對不起三個字的,但是剛才那一拳,雖然打的是夜剎,但我感覺到他是在打昨天的自己,我了解他,他知道錯了,他對自己昨天的行為一定很憤怒,也很自責。”
我靜靜地聽著,鳩摩羅對女人向來是召之即來,但并不是呼之即去。因為他是全民英雄,是女人們心目中的偶像,女人們愿意跟他們的王一起享受那件快樂的事,鳩摩羅也喜歡看著身下的女人因為滿足而快樂,這樣他會獲得巨大的自信。
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于他們功能的強健。一般提前陽痿的男人,在別人面前就會蔫蔫的。
“妹妹,摩羅十六歲就是女孩們心目中的偶像,十八歲身邊就圍繞著女人。”文修繼續說著,“他從來不缺女人,會出現昨天的事,我覺得是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拒絕過他,所以他會認為你也不會拒絕他——”
“可是他錯了。”我打斷了文修,從一旁提來水,準備給雪兒好好洗洗,尤其是被夜剎碰到的地方!
“是啊,他錯了——”文修拿來了毛刷,兀自嘟囔,“我也沒想到你會拒絕——”
“——”文修的話,讓我很無語。
“你為什么拒絕?”文修居然還追問,他是真的沒把我當外人,我看了看他,開始給踏雪洗白白:“我喜歡皮膚白的男人——”
“皮膚白”文修水藍的眸子一下子睜圓,仿佛聽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而且要細膩,摸上去要滑。”
“就像——上好的絲綢?”文修加入了比喻。
我點點頭,“最關鍵的,要有肉感,不能像鳩摩羅那樣硬邦邦的。”
文修張大了嘴:“妹妹,你的喜好怎么跟摩羅一樣——”
“不,不一樣,他還喜歡大胸,這個咪咪控!”我非常地不屑,看著我都沒發狂,看到我的——那個就發狂,現在想起來都讓人惡心。
“什么——是咪咪控?”文修不恥下問,表現出了他對學問的執著精神。
我對著他指了指胸部:“就是看見女人的胸部就發狂。”
“不不不,”文修立刻擺手,“這你誤會摩羅了,他不會看到就發狂的,他都看了那么多年了。而且,男人不都喜歡女人的胸部——”文修低下了頭,耳根微微泛紅。
我停下手,看他“你從剛才開始就在幫那個禽獸說話,你是想讓我原諒他嗎?”
“不不不。”文修又匆匆仰起臉,“我們不能原諒他,不然他會認為自己錯了也沒關系,反正女人是會原諒他的,這對他不好,這次該讓他反省反省,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崇拜他,都迷戀他,他就算有八塊腹肌,不喜歡他的女人,還是不喜歡,嘿嘿。”
說到最后,我發現文修暴露出了他心底小小的陰暗,似乎他對這件事有點幸災樂禍,終于有女人不再膜拜鳩摩羅的八塊腹肌,只是他自己還不自知,顯然八塊腹肌的事情,是文修這輩子的心理陰影。
第二天,文修從宮里回來就給我帶回了我那個裝有六塊金幣的寶盒,我盯著寶盒許久,然后鋪開紙開始寫角斗士的策劃案。
初步打算結合古希臘角斗士和拳擊比賽制度。古希臘角斗士的歷史非常悠久,而且一開始也并不是那么血腥和暴力。只是隨著上層建筑的腐化,人們越來越追求鮮血和刺激,才會就此惡化。
現在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都相當缺乏,所以還不適宜建造專門的角斗場,我打算先實驗性地開設一場小規模的比賽,參賽者也從王的將士中挑出十人,比賽的場地就選在圍場,而觀看的人也集中在貴族,再加上一部分有收入的百姓,等于是做一個小規模的嘗試。
如果成功,并且引起了戰士們的興趣和百姓的追捧,再開始籌備大規模的比賽,到時候說不定參賽者會為了準備比賽,而紛紛返鄉,既然是比賽了,他們就不會再跟別人聚在一起練習,自己的絕招在比賽中將會變得尤為重要,既然返鄉了,他們總會幫忙做點農活吧,這樣人力資源就有效地利用起來。
幾天后,雪銘又送來了書信,里面還肉麻地寫上了:我想你。害得我一整天無心工作,就為這三個字傻樂了一整天。回信的時候,我還給他三個字:我愛你,這三個字,是我一直想說,卻沒有勇氣說的三個字。
當然,我沒有說鳩摩羅欺負我的事,不想讓雪銘為我擔心,而且,鳩摩羅確實如他所說,不再招惹我。
接下去,我將角斗士的策劃書送去了老宰相家,他比我更了解傲鷹國男人好戰的性格,以及這里的經濟狀況,經常聽聽他的意見,會使我的工作更加完美。
就在這天早晨,當我開門準備去見老宰相的時候,卻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鳩摩羅站在門口,他的頭發有些濕漉,神情也有些凝重,似是站在門外很久,因為清晨起來的時候有霧。
他看見我的那一刻,竟是失去了往日的高傲,而是垂下了臉“夜剎厭食十天了,情況很不好。”
“啊?”他的話,讓我有些吃驚。
“我希望你能帶著白馬去見他,決定權在你,我不會勉強。”說完,他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小道的盡頭,黑色的背影透著無限哀傷和落寞。
我怔怔地站在門口,夜剎——得相思病了?
“妹妹,你剛才在跟誰說話?”文修從屋里走了出來,我看向他:“夜剎厭食的事你知道嗎?”
文修一臉茫然,卻在下一刻陷入驚訝:“難怪最近摩羅茶飯不思,夜剎難道生病了?這——怎么辦,夜剎在他心里就是兄弟,而且還是戰友,如果夜剎不行了,他一定會陷入消沉,夜剎還救過他的命,他有一次甚至為了救夜剎,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怎么辦,怎么辦——”
文修陷入了慌張,我完全沒有想到夜剎在鳩摩羅的心里,會是如此重要,鳩摩羅那么要面子,顯然不是夜剎到了危機時刻,他也不會屈尊來求我。
既然如此——只有看踏雪的態度了。哎,沒想到夜剎會這么癡情。





第二十六章感情要慢慢培養

夜剎的厭食可以說是在我和文修的意料之外。因為這件事文修也不知情,應該說鳩摩羅沒有告訴他。而文修也只是察覺到鳩摩羅最近幾天都茶飯不思。他雖然有問,但鳩摩羅并未答。
而今天,這個答案讓我和文修驚訝。
站在門口,文修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夜剎怎么厭食了?”
“相思病,想我們家踏雪呢。”我簡單的答。這個答案讓文修更加驚訝:“夜剎……也會有感情?他只是一匹馬吧。”顯然這個情況超出了他所學的范圍。
我認真地看向文修:“文修,很多事不是學問可以解答的,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感情。你可以把夜剎保護鳩摩羅,與鳩摩羅一起戰斗視為護主,但怎么界定現在這種情況呢?他為了踏雪不吃不喝,你說是為什么?”
文修皺起了與發色同色的雙眉,長嘆一聲:“沒想到動物也會有感情。:”
今天天氣很好,離夜剎騷擾踏雪,已經有十天了,踏雪受驚之后,也在第二天恢復了平靜。她平靜的時候很像雪銘。但是從夜剎事件來看,顯然她被雪銘保護著,甚至可能從沒上過戰場。
而自從她來到我的身邊,我更舍不得讓她受一點苦。她是那么得美麗,就像獨角獸里的白雪公主,我甚至從沒騎過她。文修有時就笑我,說我把踏雪當女兒疼。
踏雪靜靜地站在自己的棚子下,聽到我和文修的聲音,就朝我們看來,笑容很淡,帶著一種王族的尊貴和端莊。
“雪兒。”我打開柵欄,抱住她,她將脖頸放到我的肩膀上,與我輕輕摩擦,和她親熱了一會,我才放開她,身邊的文修看得真是羨慕不已,直到現在,踏雪也不允許他碰她。
“雪兒,那天那個傻大個為你絕俼了,可能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踏雪眼中的笑容漸漸變得平靜,她知道我在說誰。因為從那天后,我就稱呼夜剎為傻大個,她低下頭,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文修急了:“踏雪,求求你了,夜剎快死了,他一定也在懊悔那天的事情,才會絕食的,你去看看他吧,反正他現在也不能動了,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
踏雪還是沒有抬頭。
我嘆了口氣,撫了撫她的臉:“你自己決定吧,我現在去看看那個傻大個,你如果愿意,就跟上來。”說完,我轉過身,文修還想開長篇勸說踏雪,但被我拉走。
文修很著急:“你讓我再跟踏雪說說。”
我搖搖頭,拉著他走出后院,到了門口,然后等了一會。文修急急看著進入大院的方向,水藍的眼睛憂急不已。
等了許久,踏發也沒有出來,我只有嘆一口氣,準備和文修去看看夜剎。可就在這時,從我們的身后傳來一聲輕輕地呼氣聲:“呼……”
我和文修立刻轉身,踏雪在過道里探著半個身體,目光平靜如水。
“好姑娘。”我脫口而出,她朝我小跑而來,然后停在我的身邊,我再次抱住她,“好姑娘,你真是善良。”
踏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露出淡淡的笑容。
夜剎的房間在王宮內,是一個極大的馬房,當然不可能太過奢華,但在馬里,他的房間是最好最大的。
到夜剎的馬房,要經過后宮一段路,沒想到卻因此被王妃們圍住了。她們不僅驚嘆于踏雪的美麗,還追問我怎么不入宮了,說她們的王很久沒有召喚她們了,是不是因為我和文修跟王吵架了,所以影響了他的心情。
我和文修很尷尬,就復工我們跟鳩摩羅吵架,也不會影響到他寵愛這些妃子的心情。沒想到夜剎在他的心里會如此重要。
陽光之下,漸漸出現了一片草地,草地的中央,就是spring夜剎大大的豪華馬房。此刻那扇高高的大門打開著,我和文修帶著踏雪輕輕走到門口,往里面張望了一上,里面靜的可怕,那是一種帶著哀傷的安靜。
而就在夜剎安睡的區域里,沒有看到夜剎,而當我們視線下移時,竟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夜剎和鳩摩羅。
大家都知道馬是站著睡的,一般躺著就很不正常了。
鳩摩羅輕輕地一遍又一遍撫摸夜剎,被大家都認為不可能出現在他們這位英雄臉上的痛苦和哀傷,此刻已經滿布他有些消瘦的臉上。
他靜靜地坐在夜剎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夜剎,夜剎平日油亮的毛發徹底失去了光澤,變得晦澀,干枯,大大的眼睛也無力地睜著。幾乎聽不到的呼吸,微弱地讓人心疼。
“夜剎!”文修當即沖了進去,鳩摩羅有些驚訝,文修跑到夜剎身邊,抱起了他的臉,心疼地幾乎落淚。鳩摩羅似是緩緩回過了神,然后疲憊地揚起臉,眸中帶著一絲希望地看向門口。
我就站在門口,與他的視線在那一刻相接,他的眸中劃過一抹失落,因為他沒有看到踏雪,他垂落了目光,臉上沒有絲毫責怪我的神情。
輕輕地,我走進了馬棚,踏雪從門邊緩緩而出,然后探出半個身體,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呼!”
立時,夜剎睜圓了眼睛,鳩摩羅也在那一刻再次揚起目光看向門外。金色的陽光下,踏雪靜靜地站在門口,絲絲白發如同金絲一般迷人。
鳩摩羅欣喜若狂,夜剎也奮力地想從文修的懷里站起,可是,他甚至連脖子都抬不起。夜剎就像他的主人:鳩摩羅。高高在上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被踏雪看到。
我站到了一邊,踏雪便走了進來,夜剎最后放棄地繼續躺著,烏黑烏黑的眼睛里透出了哀傷。
“文修。”我叫回文修,文修和鳩摩羅一起起身離開了夜剎的身邊,站到了我的身旁,而踏雪就走到夜剎的面前,平靜地俯視他,夜剎無法動彈,只有頹喪地被踏雪看著。
踏雪將水盆踢到了夜剎的嘴邊,然后又踢了一些草料。夜剎便乖乖地吃了起來。一下子,鳩摩羅露出了安心地神情。而文修,也激動地攬住了鳩摩羅的肩。鳩摩羅看向我,神情很復雜。他的眼睛里帶出了感激,張了張口,費了很大地勁,才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我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這件事,讓鳩摩羅學會了說謝謝。
本來以為踏雪看望夜剎,夜剎就會振作起來。可是萬萬沒想到,鳩摩羅晚上又來了,我和文修正在吃晚飯。
他一臉凝重地站在我們面前,讓我和文修都沒有了吃飯的心情。鳩摩羅站了很久,也沒說出半句話,我很少有這種情況,似有什么事讓他難以說出口。若是平常的他,他只需要下個命令即可。
“摩羅,又怎么了?”最后,文修等了很久忍不住問。
他皺緊雙眉低垂著臉:“夜剎……又不吃了,所以,秋苒。”他揚臉看向我,“能不能讓踏雪住在王宮里,直到夜剎好轉。”
鳩摩羅變了,因為夜剎的病而變。他沒有向我直接下令,強行將踏雪帶入皇宮,而是詢問我,甚至可以說,是在替夜剎請求我。
我沉默了一會,在鳩摩羅的神情帶過一絲失落的時候,我說道“我不能把踏雪單獨留在皇宮過夜。”
鳩摩羅眸中帶出了欣喜,并轉為鄭重:“你放心,踏雪的安全我會保證!”
“不,你不明白。”我搖了搖頭,“踏雪就像我的女兒,她一下子住進王宮會不安,而且還是跟夜剎住在一起,她會睡不好,所以我要陪著她。”
“妹妹,你要住馬房?!”文修驚呼,我點點頭:“只有睡馬房了,這樣踏雪才會安心。”
“可是馬房……”文修皺起了眉,忽的,他握住了我的手,“好,那我也陪你睡馬房,你不放心把踏雪單獨留在宮里,我也不放心你在王宮里過夜。”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鳩摩羅,鳩摩羅原先有些疲憊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匆匆用擰眉心來掩飾。
于是,為了踏雪,我們住進了夜剎的馬房。
馬房很大,一邊是馬的休息區:室內馬棚,另一邊就是被切割地四四方方的草料,在草料上鋪上毛毯,就是一張現成的大通鋪。
踏雪站在整個馬棚最邊緣的地方,離夜剎遠遠的,現在夜剎不能動,就只能哀怨地盯著踏雪。踏雪不喜歡被夜剎盯著,就將屁股對著他。
“看來踏雪還是很排斥夜剎。”文修一邊鋪毛毯一邊說,鳩摩羅拿來了草料,在毛毯上堆出了一條界線。他整個晚上,都沒有再說過話。
我想了想,就走到夜剎的身邊,他受傷地看向我,烏黑黑的眼睛里滿是委屈。
“夜剎,你知道你自己錯在哪兒嗎?”我問他,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愧疚。我拍了拍他的臉,“不是每匹母馬都喜歡你,都會來向你示愛。你上次真的把我們賓踏雪嚇壞了,真的喜歡他,就要尊重她的想法,不能再強來了,知道嗎?”
他發出了“呼”的一聲,終于,這總是不將我放在眼里的夜剎,也向我低下了頭。或許應該說,他是在向踏雪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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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5: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驢子上的男人

草垛上,我,文修和鳩摩羅又躺在一起,只是這次我和他們之間,有一排草垛相隔,文修的睡相可不好。
馬房上方的天窗打開,就投入了一束明亮的月光,四四方方的窗口,框出了一個滿布星辰的美麗天地。
忙了一天,到頭就睡。但是,文修似乎精神很好。因為馬房只有他的聲音:“摩羅,這幾天你不會都陪著夜剎吧?”
“恩”,鳩摩羅沉沉地應了一聲,語氣里也透出了疲憊。
原來他這幾天就已經睡在馬房,他……原來是一個重友輕色的男人。
“摩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睡馬房,一起看星星”
“恩”
我皺皺眉,怎么今晚喚醒文修的回憶了?這可慘了,這小子一說
“我還記得當時我們討論了一個晚上的女孩子……”
“恩”
“對了,秋冉,你說踏雪會喜歡夜剎嗎?”
煩:“呼,,,,,呼……”
“居然睡著了……”
不是不想搭理文修,但這個家伙一旦搭理了就會沒完沒了。
“摩羅,我父親讓我轉告你,是時候立后了。”
“恩。”
鳩摩羅比我有耐性,還會搭理他。昏昏沉沉的,我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時,文修居然還在說話。
“秋冉說了,她喜歡皮膚白的男人,雖然她的審美觀和我們傲鷹國的女人有很大的區別,但是,你應該尊重她,不能老在她面前說她的朋友不男不女……”
ORZ……文修這個自動說話機。
“她那個朋友我也很喜歡,就是一開始看見的時候,差點當做女人,嘿嘿,,,我還心跳加速了。嘿嘿……”
“那個男人是她的情人。”忽的,鳩摩羅沉沉地說,終于,整個馬房安靜了,久久的,才帶出文修的輕喃:“情人……”
我再次閉上眼睛,何止是情人,我和雪銘,是未婚夫妻。
于是,我就開始住在了馬房的生活。白天跟踏雪告別出去辦事,公務就帶回馬棚處理。下午我會將踏雪帶出馬房外面的草坪散步,每當那個時候,夜剎就會轉個身,將自己的臉對著門口,在門縫之間看著踏雪美麗的身影。
文修從那晚之后,看見我似乎總有話要問我,可是,他最終還是放棄。我猜應該是問雪銘和我的關系。似乎,。,。他很在意這件事情。
三天后,夜剎能站起來了。鳩摩羅就在他和踏雪之間又橫上一道柵欄,夜剎就隔著柵欄,將下巴放在柵欄上看踏雪。而踏雪對他的態度一如從前,站在角落里,遠離他。
有時看看夜剎,也挺可憐。記得他第一次沒有追到踏雪時,頂多也只是沮喪。可是第二次想跟踏雪親熱時,卻被鳩摩羅狠揍了一拳,導致他徹底萎靡,再見到踏雪時,也是不聲不響,就那樣自覺地遠遠看著,感覺有種一廂情愿地單戀地感覺。
而我角斗比賽的計劃書也就在這幾天里終于完成,跟老宰相商量之后,開始由他派人去請貴族參加,而我就開始負責硬件,搭建比賽的看臺。雖然是實驗性,簡單的看臺還是要建一個的,就此,我就開始每天跑圍場督工。
這天,又收到了雪銘的信。整張信紙上沒有任何內容,只是密密麻麻寫滿了:我愛你。心里如同吃了糖一般甜蜜,我給他回了一封特殊的信,就是在空白的信紙上,留下一個帶著淡淡香味的唇印。
記得大學里有一個女生拿來一封網絡上流傳的,一個女生給她出差的男友寫的信,信上面就畫了兩只鴿子,下面一只死羊。其男友見信火速回家與她相會。然后她問我們這封信暗藏什么玄機?
我們幾個純潔的女生看了半天都沒猜出來,她一翻白眼,說:“哥哥(兩只鴿子),x下面癢(羊)死了。”
我們繼續一頭霧水,該女生差點撞墻,著重強調下面癢死了。最后,我們臉紅地說,既然癢,就用膚陰潔啊,洗洗更健康。此女當場“暴斃”。
當然,后來我們都懂了所謂“癢”的含義,現在回想起來,原來那時的自己,是那么地CJ啊。人,都CJ過,CJ成為我們一種美好的回憶。
終于,夜剎能動了,他開始在自己的棚子里轉圈,似乎總想引起踏雪的注意,踏雪依然站在角落里,不看他,最后他沮喪得又把腦袋擱在柵欄上,可憐巴巴地注視踏雪。
我放出了踏雪,踏雪就從他面前走過,出去散步,緩慢的步子高雅而端莊。夜剎開始變的浮躁,我瞪向他:“過會出去不許欺負踏雪!”
他變得興奮,不斷地用前蹄趴地,然后我就放出了夜剎,他就像脫韁的野馬一下子飛了出去,我擔心地追了出去,卻看見他被鳩摩羅攔住了。鳩摩羅冷冷瞪視他,直到他變得安靜,鳩摩羅才讓開了身體。
夜剎就小跑著跟在踏雪的身邊,隨著她緩慢的步子慢慢行進。
“我要把踏雪帶回去了。”我站在鳩摩羅的身旁,他俯下臉看向我:“那你呢?”
“我?”
他撇開了臉,刻意不讓我看到他的神情:“你是內仕官,不能不回宮。”
我不再說話,說實話,我最近很享受在外面忙著工作的日子,就像是一下子自由了,整個項目又是我說了算,所以渾身都充滿了干勁,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這是工作給我帶來的特有的激情。
“回宮吧。”他的聲音轉為沉悶,“那件事對,,,對,,,,”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就像是要說出世界上最困難的話語。
我笑了:“沒事了,我只是喜歡現在的工作,很自由。”
“呼……”他轉開臉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然后回頭認真地凝視我:“那隨你吧,我不勉強你。”
我微笑地點點頭,然后召過了踏雪,夜剎也就隨即而來。我看著夜剎:“夜剎,我們回去了,你好好反省,反省后再來看我們家踏雪。”
夜剎戀戀不舍地看著踏雪,我猜他可以再次振作,應該是因為得到了踏雪的諒解。
角斗士的比賽在第二天即將拉開序幕。一大清早,在晨霧尚未清散之時,我就帶著運輸水果美酒的馬車出了城,前往圍場。既然是十個人的比賽,根據時間來算,一天便足夠了,所以鳩摩羅想借機在晚上舉辦一個小型宴會。
不僅所有參賽的選手,還有觀看的官員以及那些貴族們,這是一次和大家聯絡感情的很好的機會。
我坐在馬車車沿上,低著頭打瞌睡,朦朧中,聽到了一聲鈴鐺聲:“叮當——”鼻尖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艷香,讓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還有些模糊的視線里,映入了一只黑色的驢蹄。
“叮當,叮當。”一頭灰色的驢子從我身邊而過,從灰色的驢子身上掛落一條腿,白色的稠褲,可是卻是打著赤腳,而雪白的腳尖上,套拉著板兒拖晃動著,好像隨時都會從那腳尖掉落。
剎那間,我如同墜入時間的漩渦,在那“叮當,叮當”的,透著一份慵懶的鈴鐺聲中,陷入怔愣。
等我回過神仰起臉時,那鈴鐺聲已經遠去,我立刻回頭,只見飄渺的晨霧之中,一頭驢子懶洋洋地馱著一個同樣懶洋洋的人前行。那人被完全裹在白色的亞麻布的斗篷中,顯得風塵仆仆。整個身體隨著驢子的步伐左右搖擺,如同假寐在驢子身上。
忽的,一根煙桿映入我的眼簾,它從斗篷的帽檐里橫生而出,正冒著慵懶的,屢屢青煙……那個人重重點了一下頭,似從瞌睡中驚醒,然后揚起了腦袋。我當即轉回頭,閉上了眼睛,不會的,不會是他的。,……
小冉的到來將再次改變菊花對他的看法。他如果真的愛上了菊花,就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很自卑。





第二十八章 工作完成

天朝的事,恍如隔世。朝曦夜雨與那個冉羽熙也已經在記憶中變得模糊,記得清晰的,只有那身艷麗的袍衫和那只青煙繚繞的煙桿。
與行走大師和明心一起行走的那段日子,將很多塵埃都了身體,對寒玨的愛,對冉羽熙的恨,對劉曦的不舍和對皇后的仇。最后沉淀下來的,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那個旅人很想冉羽熙,板兒拖,煙桿。如果是他,心中卻也很平靜,只是有些小小的驚訝,因為即使到傲鷹國買辦,朝曦家族的當家,也不會親自出馬,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朝曦家族在壯大自己家業的同時,他所經營的勾當,也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和敵人。相信對朝曦家族當家人恨之入骨的不在少數。
呵,可是,這又與我何關?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已經成為路人,彼此擦肩而過,也不再相識。
當晨霧漸漸散去之時,我們的車隊已經遠離蘇麗城的城門,那座繁華的城市正在陽光中漸漸蘇醒。
大概八點左右,圍場上邊陸陸續續有貴族前來,還有一些蘇麗城的普通商戶老板,我還看到了玫瑰酒館的老板赫拉。那是一個很有主見,十分干練的女人,我很喜歡她,文修也很喜歡,所以我們經常去玫瑰酒館。
老板娘很好客,也很熱情,人漂亮,舞也跳得好,還喜歡請大家一起喝一杯免費的酒,豪爽的性格很受男人們喜歡。
天開始轉熱,陽光直射,但絲毫不影響看客的心情,他們自備遮陽傘,每位貴族都可以攜帶一個家仆,于是九點左右,整個看臺就撐起了一片花花綠綠的傘。
參賽者身穿輕甲,摸上了棕櫚油,——站在陽光下,健壯,魁梧,渾身的肌在陽光下閃著油光,看得那些女人都拉長了眼睛,好像想立刻撲上去就將他們生吞活剝。有時候我挺喜歡這里的女人如此直接的表達方式,她們熱切的目光會使被看的男人更加充滿自信。
比賽還沒開始,參賽者就在擂臺上相互比拼自己健美的身材和身體里蘊藏的力量。他們相互碰撞,相互挑釁,抖動自己的胸肌,將自己肌鼓起。
當隆隆的鼓聲響起時,鳩摩羅一身銀甲前來,身后白色的披風在風中威武的飄揚。他似乎從沒穿過國王的正裝,但他鎧甲的款式卻整整擺滿了一個專有的房間。
我在他的席位邊恭迎他的到來。他騎著已經恢復精神的夜剎,昂首挺胸地進入比賽場地,引起了男人們的歡呼和女人們的尖叫。
而在他的身旁,是一身正式長袍的文修。他頭戴國師的小金冠,手里拿著鳩摩羅的權杖,騎在一匹奶咖色的馬上,那匹馬金色的鬃毛就如文修那璀璨的發色。
之后,是朝中的文武重臣,最后,是鳩摩羅的王妃們。浩浩蕩蕩,氣勢龐大。
號角響起,比賽就開始,整個賽制參考拳擊,有裁判,當然還有中場表演的女郎。等比賽開始,我就坐在文修身后的椅子上。
雖然這個比賽是我想出來的,但是,我可不喜歡這種暴力的比斗,可是從現場的氣氛來看,這種比賽很適合這個國家,無論男人和女人,都看得非常興奮,經常發出喊叫聲。例如:起來!起來!加油!加油!
我拿出圖紙,用小碳筆開始畫將來的角斗場。
忽然,圖紙被人抽走,我下意識抬頭,是鳩摩羅,他微微側著身體,拿著我的圖紙認真地看:“這是什么?”
我拿著筆給他解釋:“這是將來的角斗場,主要呈橢圓形,因為還可以比賽更多的競技。一樓主要是選手的休息室。每位選手都可以由一個貴族來供養,稱為贊助商,那么最后贏的英雄也可以給他的贊助商帶來巨大的商業價值。這樣,國家就可以慢慢地不用再供養參賽選手,可以省很大一筆錢。包括各種獎牌也讓貴族來出錢,他們可以獲得為獲獎的英雄佩戴獎牌的權利。”
“恩。”
“東面是上席,主要是給王和大臣坐的,而后面一排就是貴賓席,誰出得起錢,誰坐,坐在這里不僅可以更好地觀看比賽,而且可以離你更近,相信會有不少人因為崇拜你,而搶這些位子。”
“恩?”鳩摩羅挑起了一邊的眉,“你連我都不放過?”
“商業利用嘛。”我笑了笑,——“不過你放心,這里會有最強的安全措施,以免刺客……”
“刺客,誰敢刺殺我!”鳩摩羅立刻恢復了往日的高傲。我連連點頭:“好好好,你是大英雄,沒人敢。接下去,這些座位全部按照遠近來定價……”
“哐——”上午的比賽居然結束了。沒想到鳩摩羅一個上午和我一樣沒看比賽,就和我討論角斗場的設計圖了。
中午時一場小小的宴席,大家杯酒寒暄,老宰相和鳩摩羅終于在這一天站在了一起,融洽地討論著國事。
而醫療隊就開始給上午受傷的參賽者進行醫治。進入決賽的選手有的開始大吃食物補充體力,而有的則是呼呼大睡。
而到下午,比賽就進入了,因為要決出英雄。所以人比上午更加激動,甚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鳩摩羅在最后一場的時候也站起來。
當英雄產生,全場的人高呼,向勝者投遞鮮花時,鳩摩羅渾身的肌都變得緊繃,看那樣子好像要馬上跳下去,和那個勝者比拼。
我趕緊戳文修,文修見狀立刻鳩摩羅拉回座椅,別讓他惹事。他現在是王的身份,不是參賽者。
但是,雖然攔住了他沖上場,但闌住他挑戰勝者單挑。勝者本來就是他的將領,不過今日比賽疲累,兩人私下約好,改日再戰。撫額,鳩摩羅真是一個好戰的國王。
宴席上,鳩摩羅犒勞今日比賽的人,文武百官也在這一天變得異常融洽,大家紛紛討論比賽的經過,誰誰誰出現了失誤,誰誰誰是一匹黑馬。老宰相和那批抓經濟的文官們,趁機跟貴族們聯絡感情,將來方便從他們的手里挖錢出來。
玫瑰酒館的老板娘赫拉留了下來,和許多舞娘們一起為大家獻舞。赫拉一身紅裙尤為地惹眼,火辣辣的身材更讓男人們頻頻投去“勾引”的目光。
但赫拉看不上,她直接就朝鳩摩羅去了,文修在我身邊驚嘆:“赫拉膽子真大。”
我笑著撓撓頭:“不這么做就不像赫拉了,你忘了,他總是說,能做他情人的,只能是王!”
文修點點頭,眼里羨慕:“哎,要是我也像鳩摩羅是個萬人迷就好了——”
“你可以做一副假身體啊。”我提議,說話的夫,赫拉已經開始繞著鳩摩羅性感地舞動,看得鳩摩羅身邊兩個王妃醋意頓生。
文修眨眨水藍的眼睛:“假的?”
我摸了摸下巴,擰了擰眉:“我覺得可以利用橡膠做一副假身材,這個還需要你去好好研究,因為我配方不記得的。(其實是真不知道,死要面子啊……)大致的方就是先把鳩摩羅的身材給印下來,做成模子,包括你喜歡的八塊腹肌……”
“誰喜歡他八塊腹肌了……”文修悶悶地說,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呢。”
著文修,也是個死要面子的:“然后將溶化的橡膠及配方澆入模子,等干了,橡膠的顏色像人皮,你穿上不就有鳩摩羅那副身材了?”
文修立刻陷入深思,連連點頭:“原來橡膠還有這作用,恩恩,不錯,我要去研究一下配方。”
“噓”忽然,宴會上響起了呼哨聲,我和文修一起看去,卻是鳩摩羅將赫拉拉入懷里,正在跟她火熱ji吻,他大大的手掌正在赫拉凹凸有致的身上游移。
“摩羅恢復了。”耳邊傳來文修的感嘆,我看了一會也笑了,這才是鳩摩羅,如果他變了,我還真的會不習慣。
文修拉了拉我:“走吧,晚上他們在這里宿營,我們回家。”
“好。”
和文修走出營帳,不少文官也告別離去,一匹又一匹小毛驢消失在夜色之中。文修牽來了他的馬,這匹馬一直寄養在馬場。因為他以前整日忙于研究,對馬的照顧總是疏忽,致使那匹馬饑一頓飽一頓,摩羅看不過去,就牽走了。不過現在馬棚里有了踏雪,至少會有我看顧了。
和他慢慢在月色下漫步,漸漸遠離喧囂的營地,變得安靜。我們都沒有說話,似是都在享受這月下散步的恰意。
“啊!”忽然,寧靜中,出現了一聲詭異地叫聲,我和文修朝一旁的樹林看去,登時僵立。只見樹林之中,月光之下,那戰勝的英雄正和王的一位妃子上演ji情!
我們的英雄站著,全身的肌在月光下閃光,皮膚白皙,舒胸袒露的王妃掛在英雄的身上,雙腿圈住那英雄有力粗壯的腰身,脖頸因為興奮而拉長繃直,——棕紅色的卷發在一上一閑狂甩。就連雙乳也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上下彈跳。
“啊!啊!啊!再深點,對!太好了!啊!”
“吼!吼!啊!啊!”
我愣的是,這個姿勢難度很高啊,這男人真有力量!
忽然,一堵銀色的墻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想將他推開,他卻沉沉地說:“這不是你該看的。”
一怔,是鳩摩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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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6: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 柴與火

“啊!啊!啊”
“呃!呃!呃!”聲聲**交雜的充滿漏點的吼叫回響在耳邊,而我整個視野里,都是鳩摩羅寬闊的胸膛。
我抬頭看他,他擰起了眉心:“給我回去。”沉沉的話語像是在命令我。然后他再看向文修,雙眉皺地更緊:“文修,你流鼻血了。”
哦!文修又流鼻血了!立刻看文修,他雙眼發直,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鳩摩羅在場,雪白漂亮的鼻尖下,兩注華麗麗的鼻血。
鳩摩羅皺起臉抬手去擦他的鼻血,他才恍然回神,臉瞬間變得通紅:“摩,摩羅?”
“走。”鳩摩羅**我和文修中間,**的大手將我們一手一個,拎離這片已經被漏點徹底點燃的樹林。可惜,現場直播沒得看了。很好的環境,月光,樹林,而且不怎么,再加上充滿漏點的叫聲,看著能讓人熱血沸騰。卻不會覺得惡心。
“啊————”當鳩摩羅將我們提出老遠的時候,一聲男人如獅般的長吼響徹夜空,多么野性,這才是男人!
“王,你和王妃能不能也那樣?”我好奇地問拎著我的鳩摩羅,他硬挺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側下臉盯視我,深邃的目光如夜一般黯沉:“你想不想試試?”我一縮脖子,他的語氣充滿了威脅,連聲音都整個兒下降了一個音,變得深沉恐怖。
他放開我們,文修匆匆拋高了腦袋,鳩摩羅看著他就擰眉心,抬手指向他:“文修,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
“不不不。”文修連連擺手,“妹,**,我們回家。”他匆匆上馬,臉繼續拋高,向下伸出手,“妹,**,我們回家。”
“哦。”我拉住他的手,卻異常燙手,我也不禁擔心,“文修,要不我回家。你留在這里吧。”我也暗示他留在這里找個**。
“不不不,我不需要,我不是那種男人。”他匆匆俯下臉解釋,通紅的臉透出了一分急色。
其實我想跟文修說,我理解男人,所以我沒有對鳩摩羅那種男人太反感,殤塵以前就是這樣的。但是他現在這樣硬撐,對身體不好。
文修**拉我,我便只有上了馬,坐在他的身后,他看向滿臉擔憂的鳩摩羅:“我們回家了,你好好**這個夜晚。”
鳩摩羅抬手擰眉心:“文修,你這樣讓我很擔心。”他一邊說一邊抬起另一只手撐向了馬,卻在無意間撐到了我的腿上,他一怔,立刻收回手,脫口而出三個字:“對不起。”一下子,我們三個人都怔住了。
是幻覺?鳩摩羅居然因為不小心碰到我的腿,而向我說“對不起。”這三個那天他咬牙切齒,也無法說出的三個字。
鳩摩羅立刻轉身對著馬**,白色的披風在月光中輕輕飛揚。他是有意不讓我們看到他的表情:“再見,路上小心。”他快速地說完,在馬**上一拍,馬兒就帶著我和文修小跑起來。
鳩摩羅的三個字,讓我和文修久久沒有回神,甚至,連文修的鼻血都止住了。不知為何,心中對鳩摩羅的看法,也隨之慢慢改變。
回到家我往廚房走,文修牽著馬隨意地問:“你去廚房做什么?”
“燒熱水洗澡啊,你要不要洗?”我如常地問他,可是,他水藍的眼睛忽然收縮了一下,臉又開始發紅:“洗,洗澡啊。”然后,就看見鼻血,居然又流了下來。我無語了:“文修……你……又流鼻血了。。。。。”
他匆匆地胡亂擦了擦,指向后院:“我,我,我帶小卡去馬棚。”他就像逃跑一樣,牽著他的馬跑了。
文修多久沒碰**了?還是……他從沒碰過?
在我心里,其實我一直沒有把文修當做哥哥,更多的時候,是朋友。所以我一直叫他文修,而不是哥哥。他是一個善良的人,跟這種人在一起,你只會被照顧著,呵護著,而且還不用擔心他會害你。
但是。鳩摩羅就不同。僅管在那次事件后,他已經知道我和圍繞在他身邊的**不同,他也不會再**我。可是,他還是危險的。他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若是給他拋個媚眼,下一刻他就撲上來把你生吞活剝。
將熱水倒入浴桶,脫下沾滿汗水的衣服,一層,一層地解下了裹胸布,胸口一下子變得舒暢,白色的麻布褪落腳踝,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沒入溫熱的水中,閉上眼睛盡情**,一天的疲憊就此消除。
如果此時再有一個人給我按摩兩下,那這小日子就過得……不知不覺地,眼前又浮現出林中的野戰。先前看的時候只想著佩服那男人的體力,沒想到現在回想起來,卻讓人心頭搔熱了。
忽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雙柔軟的手,我瞬間驚醒轉身。
“嘩啦啦。”水珠四濺,我卻看到了雪銘微笑著站在我的身后。完全出乎意料的驚喜,讓我一時陷入怔愣。
清雅的總是纖塵不染的袍衫,栩栩如生的花紋在燈光下流光溢彩。他長長的卷發被一根銀簪全數挽起。雌雄莫辯的臉上是他淡淡的微笑。平靜的雙眸里,正映射著屋內的橘紅的跳耀的燈光。
“雪銘……”
他緩緩俯下身,挽起衣袖的白皙的手臂交疊在了我浴桶的邊緣,他伸手點上我的鼻尖:“你警惕性太差了,我早已在你的房間,你卻沒有發現。”
“雪銘!”我欣喜地撲向他,環過他的脖子,“你怎么來了,怎么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就不是驚喜了。”他貼上了我的臉龐,鼻尖輕輕擦過我沾滿水滴的肩膀,“你只用一個吻就讓我輾轉難眠。所以,我來了……”漸漸暗啞的聲音流入我的心中,眼前忽然浮現出了那林中的漏點,瞬間,有什么開始蠢蠢欲動。我雙手開始收緊,埋入他的頸項:“我……真的很想你……”
赤luo的肩膀被熱燙的唇瓣來回**,輕動的唇帶出了他帶著一絲隱忍的話語:“你太會撓人了……”
“是嗎……”我離開他的頸項,捧住了他的臉龐,深深地望入那雙已經星火燎原的眼睛,“你來……不是只為了看我一眼吧……”
火花在我們對接的視線之間跳躍,他灼灼地凝視我許久,忽然俯下臉,重重撞上了我的唇:“不是!”兩個字從撞擊中而出,也燃起了我們身上的火焰。
他迅速侵占了我的唇,我開始扯他的衣帶,他雙手在我的赤luo的后背**,我脫下了他的外袍,他的吻順著我的頸項而下,熱燙的**化作他的雙手,**我沾滿水的肌膚。身體被熱水包裹,被身體里奔騰的血液燃燒,燃情似火。讓我也急切地撕扯他的領口,撫上他已經熱燙的肌膚。
他迅速脫下最后的內單,手臂環過我的身體就將我**地鎖在他的身前,讓我完全緊貼上他赤luo的胸膛,那灼熱的熱度與我**的火焰瞬間融合,我忘情地發出急促的喘息。
我們上身緊緊相貼,浴桶成了我和他之間唯一的阻隔。我**一拖,他便進入浴桶之中,隨著一聲巨大的水響,他坐在了浴桶之中,**按下我的腰,讓我乖乖地坐在他赤luo的**之上。





第三十章 火與柴

漏點的吻如同暴雨落在我的頸項,鎖骨,胸口,我緊緊環住他的身體,卻無法吻到他的唇,心就像被一只手不斷抓撓,我收緊了手指,深深嵌入他細滑的,也被水濡濕的后背。我埋下臉,想去**他的耳垂,他卻在那一刻大口**了我胸前**,瞬間的戰栗讓我**出聲:“雪……雪銘……恩……”
這聲呼喚似是燃起了他更兇猛的火焰,他收緊了我的腰身,讓我的小腹立刻貼近他的,瞬間,**的貼上了我的小腹,那遠比他主人更加灼熱的溫度,熨燙了我整個小腹,雙手情不自禁撫上雪銘的胸膛,摩擦他雪白胸膛處的那顆粉紅。瞬間。小粉蕊在我的手心挺立,**。
“恩!呼!”雪銘因此而發出了一聲低吼,**因此而停頓。我終于抓到機會捧起他的臉吻上他的唇,整個房間里交織著我和他的喘息和撩人的水聲。
燈火不知在何時熄滅,我們在黑暗中繼續燃燒著漏點。
他不停地揉捏著我的豐盈,手指**著上面的殷紅,用他的身體和我的緊密摩擦,那熱燙的在我們的摩擦中越來越**,越來越硬挺。
忽然,他托起了我的腰,將我重重按下,瞬間,身體被撐滿,漸漸冰涼的水和那熱燙的一起進入我的身體,讓我的下身情不自禁地收緊,緊緊**了他的硬挺,立時,一聲充滿的低吼從雪銘的唇中而出。
他立刻再次**我的,用齒尖**我那嬌嫩的粉蕊,刺激著我的,我無法自抑地將身體貼近他的唇,雙手**他的發間,開始在他的托舉中輕動了一下身體。短暫的摩擦,猶如搔撓,瞬間,雪銘松開了我的腰,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我撐上他的肩膀,開始將我們送入快樂的神秘境域。
“呼!呼!呼!呼!”整個房間都是急促的喘息,和“嘩啦啦”的水聲。我伏在他的身上稍作休息,他細長的指尖**了我的發根,在我耳邊喘息:“呼,呼,累了,就休息會,呼,呼。”
我不想承認自己累,在這方面**也是有自尊的,同樣的話如果從**口中說出,那一定是對男人最大的打擊,可是……我沮喪地發現……在這方面,我的體力確實不行,我……貌似不適合做上面的。可是浴桶狹窄,只有這樣最合適……
心中想想抑郁,咬住了雪銘的耳垂,開始**,他發出一聲低吟:“恩……”這是對他的懲罰,讓他說我體力不行。
可是。我卻刺激了他隱忍的,身體里的熱燙開始跳動,雪銘就托住了我的腰,準備托舉。忽的,他停住了動作,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很輕,帶著一定的節拍。
我伏在雪銘的身上,這次真的不想搭理某人了。雪銘繼續托上我的腰,讓我的身體緩緩向上離開了他的親密伙伴。身體瞬間的空虛,讓我陷入一時地空白。突然,他想將我再次摁下,我立刻阻止他,壓低聲音:“雪銘,有水聲的。”
可是,他卻挺起了身體,硬挺瞬間的穿刺,沖散了我所有抵抗他的力量,我無力地掛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擺弄我的腰身。
還是那有節拍的敲門聲,在寧靜的深更半夜,這樣的敲門聲說不出的詭異。
雪銘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地將我托舉,摁下,讓我們繼續沉淪于,帶出的水聲卻很輕微。幾乎不可聞。
“恩……”我咬住唇抑制**從唇內而出,雪銘太壞了,明明知道文修在外面,還要這么對我。
“文修!”我終于忍不住了,幾乎是掙扎地喊出。
可是,回應我的卻依然是那詭異的敲門聲。
“不,不對勁……”我伏到雪銘的耳邊,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詭異而停下了動作,環住我輕輕呼吸:“我想殺了他。”
“我也是。”我緩緩離開了他的身體,全身的情潮沒有因為停下而消散,反而更甚。雪銘仰面躺在浴桶里,雙手舒展掛在浴桶邊沿。我撐著他的肩膀緩緩站起,他在昏暗的房內托住我的腰,幫助我站起,輕聲取笑:“還能走嗎?”
我瞪了他一眼,跨出浴桶穿上浴衣,**竟是有些打顫。不是我不行,而是我今天確實累了一天了。
“篤,篤。篤。”
我輕輕打開一點點門縫,看見了一個直挺挺站著的身影。我撫額,難怪叫他不吱聲,他夢游了。
神情平靜的文修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小腿裸露在空氣中,腳上拖著拖鞋,左手里拿著一朵已經閉合的太陽花。他半低著頭,眼睛半瞇,異常銀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雙水藍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迷蒙的銀霜,猶如晨霧中的藍寶石。
他揚起右手。又要敲門,我打開了一側的門,站在他身前,他似是看到了我,收回手,舉起了太陽花:“我,我喜歡你……”
嘆氣,接過太陽花:“謝謝,我也喜歡你。”
他的唇角慢慢揚起,笑容靦腆而羞澀:“那……我可以吻你嗎?”
恩?怎么版本跟上次不一樣了?我摸了摸熱燙的臉:“好的,可以。”
他探過身體,輕輕地,吻上我的臉龐,然后開心地退回原位,轉過身一步一步,緩緩離去。
拿著太陽花繼續撫額,文修將來如果娶了老婆,這樣夜半三更夢游不嚇死他老婆啊。
“你對他太好了。”沙啞中透著不滿的聲音從身后而起,與此同時,一雙手環住了我的腰,攀上了我的舒胸,輕**捏。
“雪銘……”我變得無力,伏在還打開的大門上,“他,他夢游……”
“夢游那就隨他意了?”他扯開了我的浴衣,浴衣打開,身體就裸露在空氣中,他用熱燙的手心揉擦我的挺立上的嬌嫩,身體的再次被點燃,我全身的力氣都落在了身前的門上,門在我的重量中關閉,我伏在門上喘氣:“雪,雪銘……別……我……我站不住了……”
“就要你站不住。”他的語氣里竟是帶出了一聲小孩子般的生氣。他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竟是掀起了我的浴袍,瞬間,他的挺立從我身后擠入,遠比浴桶中更加緊密的刺激。讓我和他都變得氣喘吁吁。
“沒想到……呼呼,這樣會……更緊……恩!”他開始**,我伏在門上已經無力說話,更別說是抗議,我只有伏在門上,讓他在我身后**,**,不斷地**。
“呼!呼!呼!呼!”一聲聲短促的,如同猛獸的低吼回響在我的耳邊,我拿著還是文修給我的太陽花,在他身前無法抑制地喘氣:“恩……雪,雪,雪銘……恩……”
“恩!恩!恩!恩!”他忽然加快了速度,急速的摩擦讓我的身體與門重重碰撞,房門在這漏點的夜里發出了如同被大風撞擊的聲音:“哐啷,哐啷!”
“秋苒!”一聲低吼讓雪銘的在我**瞬間**,然后停滯在了我**,灼熱的熱流從我與他相連之處緩緩流下,我長長發出了一聲嘆息:“呼……”
他緊緊地擁住我,依舊沒有離開我的身體,我與他的臉龐輕輕**,感受著彼此尚未消退的。
“雪銘,我們睡覺好不好……”我近乎請求了,累了一天,再經歷如此漏點,已經腰腿酸軟。
“好。”他的小東西終于離開了我的身體,他用我身上的浴袍擦去我身上殘留的水漬和他留下的愛,然后將我抱起,我伏在他的胸前,他的皮膚在微涼的夜中慢慢恢復了冰涼,就像薄荷給我帶來的清涼。
我們相擁而睡,他**我的臉龐:“秋苒,什么時候回來?”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快了,我已經進入了掃尾。雪銘,你今天什么時候來的?”
“早晨。”
“那為什么不來找我?”
“你在忙。”他吻了吻我的額頭,“你的比賽辦地很好。”
我有些驚喜:“你去看了?”能得到雪銘的贊賞,讓我很開心。
“恩。”他點點頭,身體往下移了移,反而靠入我的懷中,“我知道你不喜歡閑著,所以向女皇給你要了個官。”
我愣愣地看著他卷曲的長發,雪銘是在跟我撒嬌嗎?
“這個官很小,你不要嫌棄。”
“不,不會的,謝謝。”我抱住了他的頭,還是他最了解我。
“因為你不是女兒國的人,而且沒有參加過科舉,所以女皇不能給你七品以上的官職。”
“啊?沒有七品,那是什么官?”
他仰起臉:“農官。”
我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農官相當于一個村長。
“怎么,不開心?”他有些擔憂地問,我立刻搖頭:“不不不,覺得好玩。呵呵。”
“農官與你現在的內侍官確實差了很多,但女皇說,一旦你做出業績,就會馬上給你升職。”
“好,好……”我抱緊了他,“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無所謂……”其實我很喜歡這個村長的活,與其他官員接觸地少,不用太多應酬,只在自己小村莊里自主自立,即自由又快活。
“秋苒……”他撐起了身體,平靜的目光里,溢出了感動,我撫上他的臉龐,他吻上了我的唇,當他的下身貼近我的腿時,我心跳瞬間停滯,他……又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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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7: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劉曦大婚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將我從美夢中驚醒,眼前是一片晨光的白。我疲累地鉆入被子,這次真的不想理文修了。
“妹妹,吃早飯了。”文修在外面呼喚,我皺了皺眉,繼續抱住我的雪銘。
一個溫柔的吻落在我的眉心:“他在叫你。”雪銘輕柔地說,我懶懶地說:“別理他。”這次,是我說別理文修。
“那我理。”雪銘竟是坐了起來,我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別殺了他。”
他對我回眸一笑:“不會。”說著,他起身下了床,被單從他身上而落,雪白赤裸的男性身體撐滿了我整個眼簾,瞬間,長長的卷發傾斜而下,遮住了他光潔的后背,和挺翹的臀。
鉆回被子,心跳竟是因此加速,昨晚的激情再現眼前,讓我體會到了小別之后的男人的“可怕”,現在幾乎已經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全身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的,還說女兒國的男子以女人為尊,昨晚雪銘一點也沒體諒我白日的疲憊。
捂臉,都忘了幾次了,可是,他為何還能站起來?再次偷偷鉆出被子,他已經穿好了衣衫,轉身為我蓋好被子:“睡吧。”他神清氣爽的臉龐,和那雙依然平靜清明的眼睛,昨晚的一切對他沒有造成任何體力上的影響。
“妹妹,該起床了,賴床對身體不好。”
雪銘聽著笑了笑,便朝門外而去。我赫然意識到,雪銘這樣從我的房間走出去,去與文修面對面,等同于告訴文修,他昨晚在我這里過ye了……
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我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現象,可是,雪銘都不怕見面時的尷尬,我又在羞澀什么。雪銘本就是我的男人。
“吱呀。”門開了,傳來雪銘平靜淡然的話語:“文修,好久不見。”
“雪,雪銘?!你,你,你……”文修果然很驚訝,都結巴了。
“呵,秋苒昨天繁忙一天,身體疲憊,現在還沒起,不介意的話,由我陪你吃早飯如何?”雪銘真壞,如果只是昨天的工作,我根本不至于如此,明明就是他惹的禍!
“啊?哦,好好好……”
房門再次被關起,終于安靜了。相信文修一直想問我的問題,也已經得到了答案。哎,他一定會沮喪吧,身邊的人都有了伴侶,而他,卻依然形單影只。忽然好奇,昨晚他最后是怎么泄火的?呵,可憐的文修啊。
等我再次醒來時,鼻尖彌漫著飯菜香,我一下子醒轉,就看見雪銘平靜地坐在我的床邊凝視著我,他似乎,已經那樣看著我許久……
“醒了?吃飯吧。”他取過衣衫,將我扶起,為我穿上。我坐床上還有些發懵:“現在什么時候了?”
“正好趕上午飯。”雪銘給我系好了衣帶,然后取來溫熱的布巾,我擦了擦臉,四肢還是酸軟,所以就哀怨地看著雪銘:“都怪你,害我起不來”
他微微一笑:“秋苒,你該鍛煉鍛煉。”
他的話讓我更加不滿,撇開羞紅的臉:“明明就是某人需求過度,怎么怪我體力不濟。”
“秋苒……”雪銘有些心疼地將我攬入懷中,“對不起,昨晚我……”
“算了。”我笑了,“罰你喂我吃飯。”
雪銘如同女人的微微上翹的迎春笑著揚起,他取來了鮮美的蘑菇湯,送入我的口中:“秋苒,你還是要適當鍛煉的,這樣的身體是無法適應有侍郎的日子的。”
一口湯差點噴出:“雪銘,誰說我要娶侍郎了?”
他笑了笑,微微皺眉:“我嫁于你后,雖然大部分工作交由他人,但依然有時要為女皇效勞,所以若是十天半月不在你的身邊,誰來為你暖被。”
看著雪銘那副擔憂的模樣,好像沒了男人暖被,我就無法安睡。我有些不開心,我不是饑渴的女人,十來個月沒有那個,也從沒去想過,難道十天半月就熬不住了?
“你不開心?”他看了出來。我就撅起嘴:“我不是欲求不滿的女人,你不在就抱被子睡唄。”
“呵呵。”他笑了,雌雄莫辨的臉龐因為笑容而多了一分楚楚動人,“我是怕你寂寞。”
“那你把清清楚楚留給我,我無聊的時候,就找他們玩猜猜游戲。”我金口一開,相信雪銘不會拒絕。
果然,他點了點頭:“好。不過,秋苒,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看上了清清楚楚中的任何一人,你都要將他們一起娶回。”
“啊?為什么?娶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不是資源浪費嗎?”
“因為他們彼此之間有著常人沒有的默契和感應,如果你碰了其中一個人,另一個必然能感覺到。所以秋苒,我還是說如果,如果你與他們其中一人行房時,而另一個在空房內感同身受,你覺得這樣對他們……好嗎?”
我當即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大笑出聲。這實在臺有趣了,簡直聞所未聞,看來將來的日子絕對不會無聊。我不會娶清清楚楚,但可以利用這點來戲弄他們。
雪銘也笑著,顯然他對清清楚楚兩兄弟者奇特的特性很是了解,可見他以前定然也戲弄過他們。
“還有,還是如果。”雪銘耐心地等我笑完,繼續說,“如果你想娶侍郎,不能娶文修這樣的,我煩他。”
繼續捂嘴笑,別說他,我也煩他。可以試想一下,和他睡在一起,然后他半夜去夢游,游蕩一圈再回來,好驚悚。如果他心中對雪銘不滿,就每天晚上夢游到他的房間去敲門,多詭異的報復啊。
“別笑了,好好吃飯。”雪銘的語氣里,帶出一絲嚴厲。我忍住笑,乖乖吃飯。原來雪銘對我選侍郎還是有要求的。奇怪,他就對他自己定的那些侍郎沒有意見嗎?可是,如果他選的我不喜歡呢?
當他扶著我下床,為我穿鞋時,看到了我小腿的疤痕。他捧起我的腿,雙眉緊皺:“這疤是怎么回事?”
我收回腿隨意地瞟了一眼,然后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就是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留下的。”
“你真的被扔下了山崖!”雪銘驚呼起身,平靜的目光立時殺氣升騰。
我笑了:“你以為呢?你以為那刺客只是把我鞋扔那兒,然后良心發現將我丟到了傲鷹國?”
雪銘沉默了,臉上帶出了自責:“原來我猜錯了……”這不怪他,畢竟我從未與他提起過往事。
我抱住了他,安慰他有些不平的情緒:“我命大,摔在了一棵樹上,然后是行走大師和他的徒弟明心救了我,他們幫我接骨,為我療傷,然后又帶我上清山找人替我打通了經脈。那段日子,行走大師一直在勸化我,讓我忘記仇恨,重新開始。不然,我現在豈能放下寒玨,和你在一起……”深深埋入他的胸膛,那淡淡的薄荷的清香,讓人平靜。
身體被輕輕環抱,傳來他深深的呼吸和感嘆:“沒想到那幾個月,你還有如此奇遇。居然能得到行走大師的點化。所以你才讓我停止追查兇手,那你可知兇手是誰?”
“恩,是皇后。不,現在應該是皇太后了。”
“什么?”雪銘將我拉出懷抱,眸中帶出了疑惑,“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劉曦對我也有感情。”心中升起一陣感慨,兒時的伙伴,相依成長,卻始終沒有發覺劉曦對我的感情,已經發生了改變。
從天朝到傲鷹,行走大師和明心陪伴在菊花身邊。現在從傲鷹國到天朝,大家猜猜是誰跟著菊花?





第三十二章 再遇冉羽熙

“太后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她比我發現地更早,他曾經警告過我,不能讓劉曦知道我是女兒家的身份。可是,他還是知道了。”我不禁感嘆,只怪自己當時只顧尋找自己的幸福,忽略了皇后的深意。
“天朝初定,劉曦根基未穩,朝中勢力也被分割,所以劉曦和寒玨必須兄弟同心,相互扶持。我的存在,是他們的阻礙,從大局考慮,太后便派人暗殺我,說不恨她是假的,再怎么,也不用出殺招,太狠了。真是斬草除根吶……”
“那你打算如何?”雪銘恢復了平靜,他的這份平靜恰恰預示著他動了殺念。
我笑了笑:“找個機會回去嚇嚇這老太婆。告訴她我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她的兒子,我不稀罕。”
“呵,你還是這么胡來。”雪銘刮了刮我的鼻子,“不過,機會來了。劉曦兩個月后大婚,女皇不日便會啟程,不如你與女皇同行?”
“劉曦大婚!”沒想到雪銘居然給我帶來這么一個驚人消息。是啊,兩個月后,劉曦就二十了,也該成婚了。
“我這次來除了看你,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相信天朝的請柬很快也會到鳩摩羅的手下。秋苒,你與劉曦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你心中若是真的放下,便應該去,也該看看劉寒玨。”
雪銘說罷平靜地注視我,是啊,劉曦大婚,于情于理,我都是應該去的。就像雪銘說的,若是真的放下,便應該去再次面對他們。只不過我會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些與我一起長大的殿下們。
“女皇出發前,我會派人來接你。與女皇同行,我會比較放心。”
“和女皇一起啊……”我皺起了眉,與女皇一起,而且這么突兀,有些別扭,“我和女皇不熟,你去不去天朝?”如果有雪銘同行,那還稍微自然。
雪銘抿了抿唇:“以為女皇要去觀禮,所以我就要留在女兒國。”
“啊那我還是跟鳩摩羅吧。”至少我跟鳩摩羅熟,他去天朝,必然會帶上文修,說不定還會帶上一個王妃。
雪銘點了點頭:“也好,跟著鳩摩羅也安全。不如你回來的時候,便跟女皇一起回來吧。”
“這……倒是可以。”正好在天朝跟女皇培養培養感情。沒想到在傲鷹國的日子,越來越少了。而劉曦的大婚,也等于推遲了我和雪銘的婚事。
傲鷹國前往天朝,路程不短.當初我從天朝來到傲鷹,用了四個月。但是,當時行走大師和明心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可以說是繞了一大圈,再加上帶著我的這個殘疾,自然走不快。
聽說如果走傳說中的那條通商古道,可以將時間縮短為一個半月。可惜,時間太久,沒有人在熟悉那條通商古道了。
下午遇到文修時,我很尷尬,文修似乎也有一點,白白的臉有點紅,總是不敢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更多的,是看著雪銘。而雪銘的神情一如往常地平靜,那份氣度,讓文修總是露出另一種欽佩的目光。
因為雪銘對文修的發明很感興趣,所以一個下午,我們都在觀賞文修的發明。之間我想到了今天還沒去看過踏雪,就去了馬棚。
沒想到文修的那匹叫小卡的馬跟文修一樣很害羞,竟是站在角落,遠遠地不敢靠近踏雪。踏雪倒是顯得大方平靜,只要不跟夜剎在一起,她和任何一匹馬,都能和睦相處。
踏雪似乎還很喜歡小卡,有時候會主動走到他身邊,小卡就會低下頭,不敢看她,就像害羞的文修。
雪銘走的時候,我和文修一起相送,正好看見一匹快馬從遠處而來,風塵仆仆,穿的是天朝信使的模樣,雪銘看了一會,平靜地注視我,我釋然一笑,好朋友的婚禮,自然要去觀禮。他們就像我的孩子,我對他們始終都會有一分牽掛。
走在喧鬧的夜市上,文修一直沒有說話,這很反常。兩邊的酒館里坐滿了人,蘇麗城可謂是真正的不夜之城。
“雪銘他……是妹妹的情人?”他終于問出了這個憋在心里已久的問題。我點點頭:“恩,而且是未婚夫。”
“未,未婚夫……”他低下了頭,語氣顯得有些頹廢,“妹妹要嫁人了。”
“是的。”
“那是雪銘到傲鷹,還是妹妹去女兒國?”他側過臉注視我,認真的神情似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很大的意義。
我只有抱歉地看著他:“文修,對不起,傲鷹的飲食,我真的不習慣。所以我會去女兒國。”見他眸子帶過一絲哀傷,我立刻說道:“但文修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大哥,你可以來女兒國看我,我也會常來傲鷹國看你的。只要鳩摩羅不跟女兒國打仗就行。”
我這句話說完,文修便笑了。今天的他,似乎比往日都要成熟一分,或許因為我這個妹妹即將嫁人,他的心境,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昂——昂——”兩聲分外嘹亮的驢叫引起了我和文修的注意,很少有驢子能叫那么響。我們朝那驢子看去,它栓在玫瑰酒館的門口,全身銀灰,毛發柔順而鮮亮。最為有趣的是,他的雙眼周圍有一圈白毛,而且成半月型。這是笑眼,也就是讓人感覺,他總是對著你笑。
“昂——昂——”他又叫了,原來是兩位曼妙的女郎走過他的面前,他笑眼半彎,朝她們嚎叫,小小的眼睛瞇起,竟是透出了一分騷媚。
漂亮的女人因為他的獨特而覺得有趣,紛紛上前撫摸他,他就趁機在她們富有彈性的胸口蹭啊蹭,如同撒嬌。逗得那些女人都咯咯大笑,直說著驢子有趣。
“妹妹,你看那驢子,看見美女就叫。”文修也覺得好玩,他對任何新奇的現象和事物都感興趣。
就在這時,從玫瑰酒館懶洋洋地晃出了一個人,他高挑地身形裹在具有傲鷹國特色的白色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張笑臉和他唇角的一根煙桿。
在那一刻,我怔住了身體,真的……是他,冉羽熙
他的笑容一如從前地媚,只是那雙眼睛似是多了些東西,變得更加真實,如同,他的軀體內,終于有了一個靈魂。
遠遠看去,盡管他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但是給人的感覺,卻與當初不同了,這種感覺很微妙,難以解釋,就像是,他活了。盡管他的臉上有著未剔除干凈的胡渣,帶著長途旅行者的疲憊,但是,他有了生氣,是真正的生氣。
“,你又在勾引這里美麗可愛的姑娘了?”他懶懶地斜靠在玫瑰酒館的門口,叼著煙桿取消他的毛驢。
那毛驢也是極通人性,揚起脖子,發出一聲長嘯:“昂——”那叫聲最后竟還拐了彎,就像是女人撒嬌:恩
立時,圍著毛驢的女人們都大笑起來。冉羽熙便笑道,“可愛的姑娘們,你們越是開心,我這好色的驢子就越來勁。”
“哈哈哈,真有趣。”
“哎,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姑娘們開始對驢子的主人:冉羽熙產生了興趣。冉羽熙笑著點點頭,行了一個傲鷹國的禮節:“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請眾位美麗的姑娘進去喝一杯呢?”
傲鷹國的女人本就性格開放,見冉羽熙邀請,當即開心地攜手進入玫瑰酒館。冉羽熙起身笑看自己的毛驢,沒想到那毛驢竟然有些生氣,好似冉羽熙搶了他的風頭,他吃醋。
“別不開心,過會就叫人給你送酒來。”冉羽熙再用煙桿敲了敲毛驢的頭,立刻,那毛驢又美美笑了起來。
“真有趣。”文修在冉羽熙返還酒館時,發出一聲感嘆,拉起我的手,“妹妹,我們也去玫瑰酒館會會那個人如何?”
看著文修激動的神情,顯然他已經對冉羽熙產生了興趣,我笑了笑,佯裝疲憊地垂了垂肩:“我現在只想回去洗個澡,你去吧。有好玩的事回來告訴我。”
“恩,好!”文修就那么撲入了玫瑰酒館。如果他知道他感興趣的這個男人,其實做的是人勾當,不知道他會如何?呵,說不定文修還是照樣會撲過去,只要賣的不是他。
在雪銘離開后,我就開始整理手上的工作,然后開始進入慢慢地掃尾。讓我奇怪的是,文修第二天沒來叫我吃早飯。起先以為他可能因為我有了男人,而有了改變。可是當我他房間的時候,卻空無一人。
回頭問老白,老白也說沒看見他。難道昨晚一夜未歸?冉羽熙雖然是做人買賣,但相信以他的眼光,還看不上文修。而且,他只身在外,也不可能造次,難道,真的是文修跟他搭上了,兩人聊了一個晚上?
哎,文修啊文修,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跟怎樣的人打交道啊。
這次回天朝,是為天朝的事畫上一個短暫的句號。之后,菊花便進入女兒國,開始她做做公務員,娶娶笑侍郎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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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7: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妖孽上門
劉曦確實滿可憐的,他算是真的完全從菊花幸福的角度考慮,所以他會把菊花讓給寒玨。劉曦的愛帶著理智。
心中對文修始終放心不下,便叫老白去玫瑰酒館打聽。結果是文修果然和冉羽熙在玫瑰酒館一起喝酒,然后兩個人醉醺醺地一起離開,不知去了何處。
文修雖然喝酒,但從沒醉酒,至少在我和他同住的這近一年內,他沒有出現這醉酒不歸的情況。心里開始著急,冉羽熙的酒量應該不錯,他不會趁文修酒醉把文修吃了吧?文修那么可愛,又是金發碧眼,難保冉羽熙那色胚不動邪念!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去阻止的。
“啪啪啪!啪啪啪!”忽然有人重重敲門,“開門!秋苒!我回來了!開門!”
我提起的心終于放下,文修總算回來了。我急急去開門,卻沒想到先進門的竟然是那頭總是色迷迷笑著的驢子!
不會吧!還把這個妖孽領回家了!我僵立在院子里,看著文修拉著冉羽熙笑著進門:“秋苒,快來,他也是天朝人!你一定想見見。”
灼灼日光下,冉羽熙就這樣跨進了門,他笑著朝我看來,瞬間,時間就此凍結,他口中的煙桿在空氣中,緩緩掉落。
“嗒啦。”煙桿與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但沒有就此打破這凍結的時間。他詫異而呆滯地看著我,睜圓的妖媚的眸中瞬間卷起了驚濤駭浪,如同已經陷入沉睡的火山在這一刻陡然蘇醒,蓄勢噴發。
忽然,他直直朝我大步而來,當他走到我面前時,我竟是反射性地揚起手,“啪!”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手心殘留著他胡渣所帶來的刺痛感,他被我打偏了臉,一縷長發從斗篷的帽子里滑落,垂掛在他微微有些發紅的臉邊。
“秋苒!”院子里響起了文修的驚呼,他急急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秋苒!他是客人!你怎么可以打他!”
我沒有看文修,而是繼續看著冉羽熙,這一巴掌也出乎了我自己的預料。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就像看到鳩摩羅我會后退,看到雪銘我會擁抱,而看到冉羽熙,卻沒想到是打了他。明明已經放下了一切,但是自己的手,卻依然不受控制地就這么打了上去。
“呵呵。”冉羽熙笑了起來,他摸了摸被我打紅的半邊臉,轉回臉瞇起了那雙漂亮妖媚的眼睛和揚起帶著一絲邪氣的笑容,恍然間,乾坤扭轉,時空交替,我和他仿佛又回到了朝曦夜雨。我冷冷地站在小樓的窗口,而他慵懶地靠在那紅色的廊椅之上。
飛雪開始飄零,他轉回臉,火熱的視線和邪氣的微笑。何以今日當他見到我的時候,又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
“這邊,你這邊還沒打。”他將另一邊臉側到我的面前,“只打一邊,我不舒服。”
我怔立著,面前的冉羽熙,還是當初的那個冉羽熙嗎?除了這張相似的臉,和眉心那顆誘人的紅痣,他的身上竟是洗脫了當年的放浪,而多了一分大漠的滄桑。他的妖媚,好似成熟了。
他忽然伸手要來抓我的手,我又一次反射性地揚起手就打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啪!”手心發麻,而他的笑容卻變得更大,好像是在確認什么,又像是在享受什么。
“哈哈哈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哈哈哈哈!”他大笑著轉身,晃著他特有的步伐走向門外,“還活著,還活著!!真好!好啊!哈哈哈……”
文修愣愣地站著,看著冉羽熙離開。
那頭驢子也跟著自己的主人慢步走出了大門,胸口的鈴鐺響起了透著一絲慵懶的:“丁當——丁當——”聲。
“你們……認識?”文修在我身邊輕聲地問。那聲音竟似如同從遙遠的時空而來。我轉過了身,一步一拖地往回走。
“秋苒……秋苒……妹妹……妹妹……”
想躲的,始終躲不開。和冉羽熙的再次見面,讓我感覺到了命運又開始將我和這些人強行連在了一起,逼迫我再次面對,考驗我的心,是否真如我所說已經完全放下。哎,又被命運強X了。
從渾然中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竟是枯坐在馬棚,而地上的影子,卻有兩個。我有些吃驚地側臉看去,文修竟是陪在我的身邊,只不過,他正在打瞌睡。
“文修?”
他從瞌睡中驚醒,水藍的眼睛里帶出了擔憂:“妹妹,你終于理我了。”
“我……”我輕笑了一下,“我沒事了。”
“你們……認識?”文修帶著一絲小心地問,我笑了笑:“是啊,認識。”
“那……你為什么要打他?”
“因為他欠我很多東西。”
文修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開始輕輕嘟囔:“欠你東西就要被你打成那樣,摩羅如果不是王,估計也要被你打……”
我笑了,我與冉羽熙,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看他見到我時的驚訝,顯然他也當作我死了。隨他吧。反正我不關心他為何來到傲鷹,為何有了蛻變?反正,我跟他,真的已經了結了因果。
“哎呀,他的煙桿落在我家了,我去送還給他。”文修拿出了煙桿,看著,有些不舍,雖然文修見過煙桿,但因為傲鷹沒有煙桿,所以那精工細作的東西對他來說還是新奇的,“妹妹,你說他會不會忘記?我看他看到你的那個樣子就像失心瘋,說不定忘記把這煙桿落在我家了,既然他欠了你那么多東西,不如……”
我撇眸看他,他已經全神貫注開始研究冉羽熙的煙桿:“不知道什么味道……”他放到了嘴邊,我立刻想到冉羽熙的煙桿是有蹊蹺的,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文修,文修已經吸了一口,然后,神情變得蕩漾:“恩怎么暈暈的啊”
然后,他就倒落在了我的肩上,煙桿從他手中滑落。撫額。科學家就是這樣,越是新奇的事物越要嘗試,從沒想過可能給他帶來的危險。
我沒有去找冉羽熙,因為文修中的應該只是普通的迷香。果然他睡了一個下午,就醒了,而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幸好傲鷹國的百姓都是直腸子,不像天朝人的腸子都是山路十八彎的,不然像文修這樣的,在天朝早就被人玩死了。
有時也為傲鷹國通商后擔心,一旦打開國門,精華和糟粕都會涌入,民風勢必會受到影響。最后這個國家會發生怎樣的改變,無人預料。
第二天,當我打開門準備去老宰相家的時候,燦爛的陽光下,一身白色斗篷的冉羽熙,就那樣坐在他的毛驢上,笑瞇瞇地看著我。
他把臉刮干凈了,身上的斗篷也換了件新的,臉上的疲憊和滄桑一掃而去,如此一來,他便少了分男人味,文修如果再看見他,估計又會說不男不女了。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沒有欲望,沒有算計,什么都沒有,我甚至不想用干凈兩個字來形容他此刻的眼神,但是,確實他的眼神是干凈的,沒有帶上絲毫的目的。他只是那樣笑瞇瞇地看著我,就像當年他刻意偽裝出來的笑容。只是現在,他沒有裝。
我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離開,他騎著毛驢跟了上來,懶洋洋地走在我的身旁。我走,他走。我停,他停。我把他當做空氣,他也沒有跟我主動說話,似乎很自覺地做著他的空氣。
然后我進入老宰相府,他便遠遠停下。等我辦完事再次出來時,他還是等待在原來的地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是如此。
我買菜,他跟著。我工作,他跟著。我散步,他還是跟著。
但是,如果文修和我在一起,他便會消失無蹤,可是,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聽到他毛驢上的,那個鈴鐺的聲音:“丁當——丁當——”





第三十四章通商古道

這一天傍晚,鳩摩羅來了。他站在門口,我往他身后張望,不是在張望冉羽熙,而是鳩摩羅答應我的千兩黃金。
“你……就這么空著手來了?”自從鳩摩羅不再對我盛氣凌人,我便又不自覺地爬到自己老板的頭上了。
鳩摩羅不動聲色,反問:“你希望我把夜剎帶來?”
經他這么一說,才發現他連夜剎都沒帶。但是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笑意,顯然他知道我想要什么。
“文修呢?”
“在廚房做飯。”
他皺了皺眉,大喊:“文修!我來了,我們去玫瑰酒館!”
文修擦著手從廚房里匆匆出來,看見鳩摩羅就開心的上前,兩人先來個兄弟的擁抱。文修也很驚訝:“你這么來了。”
鳩摩羅看著我們:“你們兩個最近都不進宮,只有我來找你們。”
“好好好。”文修將我也推出了門,對著鳩摩羅說道,“正好帶你去見見一個秋苒的朋友,他很有趣。”
文修最近晚上經常去玫瑰酒館間冉羽熙,美其名曰幫我討債。他根本不知道冉羽熙欠我什么,但是,他跟冉羽熙那混蛋真的很談得來。當然,冉羽熙的煙桿,他可始終沒有去還他。
“秋苒的朋友?”鳩摩羅挑起了眉,“那個女兒國的男人?”
“不,是另一個,而且還是天朝的商人。走走走,你看了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見了,可別說不男不女什么的。”文修開始嘮叨,“本來他還挺像個男人的,就是把胡子給剃了,你真不知道,我從沒見過男人會有那么漂亮的眼睛,真是比赫拉都要漂亮……”
聽到文修關于不男不女的囑咐,就讓鳩摩羅擰眉心,仿佛是在怕他丟臉。
見他們準備攜手而去,我說道:“你們先去,我去拿樣東西。”
文修停止了叨咕,轉為向我揮手:“那你快點啊,我們先去占個位子。摩羅,走走走,我一定要讓你見見他,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時候你就看不到了……”文修拉著鳩摩羅一邊吧啦,一邊前行。
鳩摩羅皺著眉回頭:“快點。”那副拉長的神情仿佛在說:你快點過來,不然我會被他煩死。
笑著搖頭。文修總是在強調冉羽熙的眼睛漂亮,是不是因此而被他“迷”住了?忽然發現文修其實對不男不女的男人,真的很有好感。一開始是雪銘,他見到他的時候非但臉紅,還很害羞。
當然,最后知道他是男人后,那簡直就像是粉絲看見了偶像,一把拉走雪銘,親密地如同兄弟,話匣子打開,滔滔不絕,如同黃河泛濫。
而這一次,是冉羽熙。顯然冉羽熙在傲鷹國很收斂,至少,沒有表露出他真正的一面。雖然我打了他,可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厭惡。文修就誤以為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欠了我的債。
再加上冉羽熙那雙勾魂奪魄,無論男女都會傾倒的眼睛,更讓文修這種單純的娃“神魂顛倒”。哎。
取了冉羽熙的煙桿再次出來,抬眸間,冉羽熙和他的毛驢在黃昏中映入眼簾,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對我瞇眼而笑,就像他身下的那頭驢子。
我轉身走向玫瑰酒館,他就騎著驢子跟到我的身邊,那驢子跟冉羽熙一樣,喜歡往人身上靠。第一天的時候,那驢子還挺老實的,后來就一天比一天不規矩,就像現在,他的臉又蹭到我的身上了。還發出輕微的:“恩恩”的聲音。主人,驢子更!
“給。”我將煙桿放到冉羽熙面前,這是這些天我對他說的第一個字。我沒有看他,而是將手伸在他面前。手背忽然被一只柔軟的手覆蓋住,我一皺眉,立刻收回手,那纖長的手指就在的手背上,留下一串電流。
“丁當——丁當——”冉羽熙點燃了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有人用過了,該不是你吧。”
我不想理他,就沒說話。
“難道用在了那只金絲貓身上?”他說得極為曖昧,聲音帶出了以往的醉。
我撇開臉:“我沒你那些惡趣!你快離開傲鷹,不要污染這里的空氣!”
“呵呵。”他笑了笑,“不走,怎么會走?看一眼,少一眼了啊。”
什么看一眼少一眼?
“就像在小樓,我知道是留不住你的,所以每天都來看你一眼,心情舒暢啊……”
“哼!的確是看一眼少一眼,我就是這么被你看死的!”我回頭看著他妖媚的笑容冷笑,“每次遇到你都倒霉,你快滾!”
他的笑容忽然發生了片刻的凝固,隨即慢慢淡去,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你……不是詐死?”
“屁話!我身上還帶著傷呢,你要不要看看!”
他立刻收緊了眉,嫵媚而曖昧的笑容再次浮現,可是,眸中卻多了一分寒意:“好啊,喜兒的身體,我百看不厭”
再次撇開臉,最恨的就是他這張嘴,無恥,下流!
抬眸便看到了玫瑰酒館,屋檐下的紅燈已經高高掛起,男人們都結伴進入,看見我紛紛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內侍官大人好啊!”
“好好。”我便不管冉羽熙,和他們一起進入。
他們勾著我的脖子,攬著我的肩,對著里面大喊:“赫拉,我們可愛的內侍官大人來了”
“來啦來啦!”赫拉今日依舊性感迷人,衣裙更比往日艷麗,看來是知道鳩摩羅來了,刻意做了翻打扮。她匆匆挽住我的胳膊:“王和國師來好久了。”
他將我匆匆帶進酒館一邊的小室。這里的酒館都沒有像天朝的包間,而是一個一個用漂亮的簾子隔開的小室。因為這里的人認為喝酒要在一起才有氣氛,這種布局倒像酒吧。
小室里鋪著羊絨毯,大家就都脫了鞋坐在上面,一般一間小室坐四個人,當中一張小矮桌。如果想有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就放下珠簾,與外面大廳隔開。
赫拉掀開最里面一間小室的珠簾,果然文修和王都已經坐在了里面,他們看見我來了,就向我招手,文修還問赫拉有沒有看到冉羽熙,赫拉說好像看見他在外面栓毛驢,文修一下子激動起來,直叮囑赫拉讓冉羽熙來我們這里。
漂亮的酒娘們送上了啤酒,烤全羊,花椰菜,色拉,水果等等佳肴,然后對著鳩摩羅拋著媚眼離去。
我坐在文修對面,鳩摩羅的右側,矮桌下面是懸空的,所以有時可以放一下腳。在冉羽熙還沒來之前,鳩摩羅看向我:“現在比賽結束了,你是不是該回宮了。”
文修拿起酒壺一邊給我們倒酒,一邊說道:“王,秋苒畢竟是女人,做內侍官你讓她怎么嫁人?”
這里人聲喧鬧,所以文修才會直言。
鳩摩羅不看文修而是看我:“你怎么想的?”
我想了想:“王,我想離開傲鷹。”
立刻,鳩摩羅琥珀的雙眸就射出了凜冽的目光,文修覺察出了什么,趕緊拿起酒杯:“來來來,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先干一杯。”
“你萬兩黃金不想要了!”鳩摩羅完全不理文修,而是高抬下巴冷冷俯視我。
一時間,我也不能告訴他我要去女兒國,以免他發飆。這就好比跟老板說跳槽一樣需要技巧。幸好先前警告過文修,我和雪銘的事都不許再大喇叭給鳩摩羅聽,不然恐怕走起來,會比較困難。
于是我說道:“王,我最近想回天朝故鄉看看。然后,我還想去游歷一番,增加一些見識,然后再回傲鷹。”
聽我這么說,鳩摩羅的面色總算有所緩和。咱是去留學深造,是為了更好地效力傲鷹國。鳩摩羅自然會同意。不過,文修卻是面露一分疑惑,估計在想我明明要嫁到女兒國,怎么又要去天朝了。這小子就是不會轉彎,明擺著我是騙鳩摩羅的。
“好,那我就帶你回天朝。”鳩摩羅忽然說,文修疑惑更深,而我則是明知故問:“為什么?”
鳩摩羅笑了笑,雙手放在盤起的膝蓋上:“你們天朝皇帝大婚,請我去觀禮。正好借此機會去跟天朝皇帝協商通商事宜。”
“好好好,這真是太好了!”文修對傲鷹國與天朝的通商一直很積極,“如果再能知道那條通商古道就好了。”
他的話讓鳩摩羅擰起了眉。通商古道若能重新開辟,那給傲鷹國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好處。
“我知道那條古道。”忽然,冉羽熙掀簾而入,叼著煙桿笑瞇瞇地看著我們三人。他看向我,我低下頭,他脫下鞋就坐到鳩摩羅的對面,我的右側,單腿盤起,另一條腿伸到我的身旁曲起。忽然,我盤起的雙腿的左腳的腳心被人搔撓了一下,立刻看去,正是冉羽熙撬動的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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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8: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一起上路

那被白色襪子包裹起來的腳趾在我的眼前一翹,又一翹,時不時搔撓我一下腳心,我將腳稍稍收回,他的腳就跟著加長。
而起,這家伙還若無其事地跟鳩摩羅說話,“貴國因為常年戰事,所以通商停滯,商人也不再出國。但是我們天朝沒有,所以還是有很多商人會走那條路……”
在烤全羊上,有一把小刀,我拔了下來,在他又想搔我腳心的時候,面無表情地刺了下去。瞬間,冉羽熙收回了腳,鳩摩羅的視線立時轉向我,而我對面的文修驚呼起來:“秋苒,你做什么?”
“沒什么。”我也表現的若無其事,“看見一只蟑螂,你們繼續。”我拔下了刀,放回了桌上。文修彎腰透過矮桌懸空的地方朝我這邊看,然后嘀咕了一下:“玫瑰酒館從沒蟑螂啊……”
冉羽熙抽了一口煙,臉上的神情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吐出煙的時候,便帶出了他的話語:“只不過,那條路因為常年疏于管理,現在馬賊肆虐,天朝的商人也就不敢帶大批貨物而行。久而久之,便斷了。所以要重新開辟,需要有人將馬賊清理。”
鳩摩羅收回在我身上的目光,深沉而犀利地看著對面的冉羽熙:“你給我們帶路。”
“怎么,王有興趣?”冉羽熙笑看鳩摩羅。鳩摩羅沉下了聲:“你怎么知道我是王?”
冉羽熙笑了笑,又將腳往我這邊伸,我抽了抽眉角,再次拿起了刀,文修立刻彎腰看:“又有蟑螂了?”
于是,冉羽熙的腳便在離我腳心三寸之處停滯。我笑了笑,去切羊肉。然后微笑著給這些議事的男人們上羊肉。
“鳩摩羅王的大名如雷貫耳。”冉羽熙笑瞇瞇地繼續,“從進入傲鷹國開始,一路上都是王的神勇事跡。傳聞鳩摩羅王非但驍勇,而且英俊非凡,是傲鷹國第一美男子,更是少女心中的偶像。文修國師也與小人時常提起,所以今日看到閣下,小人便想應該是傳聞中的鳩摩羅王了!”
一通馬屁拍得鳩摩羅的唇角上揚。我受不了地撇開臉,冉羽熙這張嘴,對我就是滿口侍nt,對別人就是口燦蓮花。
“王請小人帶路,小人當然榮幸之至。只是這條路現在極其危險,不知王瑤帶上多少士兵?”冉羽熙放下了煙桿,臉上竟是帶出了少有的認真。
而鳩摩羅,竟是高昂起了下巴,唇角的笑容咧地更大,我直皺眉,完了完了,這小子七個月沒打仗了,憋壞了,這次只怕是要一路打過去!
“不帶士兵,就本王一人!”他極其自大地說著,“本王喜歡冒險!”
立時,冉羽熙皺起了眉,眉心的紅痣變得越發鮮紅,他再次拿起了煙桿,抽了起來:“不行啊,王,這條古道總的行程為四十天,前七天使草原,相對比較安全,但是晚上也會有草原之狼。之后每隔三天的路程就有小批量的馬賊駐扎。他們其實屬于一個馬賊頭,而他們的總部就在這段路中間的,一個以前叫做漠窟的地方。之后,開始進入山林,然后便是山賊。相信王這次上天朝應該是去參加我朝天子的大婚,那若是王再帶上傲鷹國的禮物,那實在是不方便吶。”
鳩摩羅聽完并未露出擔心的表情,而是更加興奮,他笑道:“本王這次不是要去清剿賊匪,而是繪制地圖,若馬賊來犯,你認為本王不能對付嗎?!”
冉羽熙立時眉結舒展,笑了起來,立刻百媚叢生:“原來如此,若是王一人,馬賊派出的人也勢必不多,那以王的驍勇,足以應付。小人敬王的這份無人能及的膽量!”冉羽熙拿起了酒杯,雙眼笑彎,“能與王同行,也是小人的福氣。”
鳩摩羅得意一笑,示意大家都拿起酒杯,文修笑道:“太好了,有人帶路就能更快到天朝了。”
我拿起酒杯斜睨冉羽熙,冷冷地問:“你想要什么好處?”
我這句話一出,方才融洽地氣氛瞬間被打破,冉羽熙放下酒杯看著我,笑得嫵媚:“我什么好處都不要。”
“哼,不可能。”我撇開臉,“冉大當家替人做事會不要好處?那真是母豬都會上樹了。”
“喜兒,哦,不,是秋苒,若真要說到好處,就是請你在我離開前能陪我游覽一下蘇麗城。”他討好地說著,聲音帶出了撒嬌一般的媚,那條腿更是不老實地往前一探,拱上我的大腿。就像他那頭驢子蹭我的身體。
我移了移身體,轉回臉冷冷淡淡地看著他:“只有這個要求?”
他再次拿起煙桿,抽著煙輕喃:“看一眼,少一眼了啊……”
聽著他的話,就覺得晦氣。不過,他就真的就這么離開了?總覺得他非要“折磨”我一下才會走,畢竟我在離開他前,也是狠狠地羞辱了他。
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妖孽,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我?
文修在一旁笑了:“羽熙,你還不知道吧,這次上天朝,我和秋苒是跟你們一起的。”
“咳咳咳!”當即,冉羽熙竟是咳嗽起來,煙霧嗆出了喉嚨,匆匆拿起啤酒潤喉,然后卻是看向鳩摩羅,“王,此路危險,您還要帶上文修和秋苒嗎?”
鳩摩羅銳利的視線在我和冉羽熙之間交替了一下,不以為然地仰起臉:“不錯,憑本王,難道保護不了他們兩個?若是真的危險,本王也會花錢買路。”
我微微驚訝,原來鳩摩羅也會為別人的危險考慮,而放棄對戰到底,采用花錢買路的方法?這可不像是鳩摩羅能做出來的事情。如果被他的子民知道,他們的王遇到馬賊,不是拼死戰斗,而是花錢討好,肯定會對他的聲譽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
不過,鳩摩羅走通商古道的事情也是極為隱秘。相信文修就算再大嘴巴,也不會出賣他的行為。
看來這次鳩摩羅是為了去偵察,然后回國起兵將這些馬賊一個一個剿滅干凈。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說不定還會跟劉曦協商,讓劉曦來出錢。畢竟打通通商古道對天朝也會帶來巨大的好處。
“那就好啊……”冉羽熙再次笑了起來,神情竟是多了一分安心,“那么王是否已經知道秋苒她……”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鳩摩羅,鳩摩羅竟是會意地點頭:“知道。”
冉羽熙笑了:“所以她這個內侍官是做不久的啊,而且,她從前一頭漂亮亮麗的長發,可是風姿迷人吶,讓我至今依然無法忘懷……”
聽著冉羽熙的話我渾身直起雞皮,匆匆將他的酒拿起,用力放到他的面前,“喝你的酒,少說話!”啤酒從酒杯中濺開,灑落在他干凈的白色斗篷上。
文修看著我們,似是困惑不解。
冉羽熙笑著拿向酒杯,但那只手卻是摸上了我的手,立刻,鳩摩羅的凜冽的視線就落在我們相觸的手上,我瞪了冉羽熙一眼,他笑瞇了雙眼,嬌媚如同女人。他的手向上移開了我的手,然后接過酒杯:“秋苒敬的酒,我怎能不喝?”
我撇開臉,瞪向發呆的文修:“吃啊!”
文修瑟縮了一下,拿起酒杯敬鳩摩羅:“來,喝酒。”
鳩摩羅他拿起酒杯喝酒,但他如鷹的目光卻在我和冉羽熙之間交替,仿佛在猜我和冉羽熙之間的關系。





第三十六章幻想三夫四侍

“啦啦啦啊妹妹你別走哥哥為你摘星星”歌聲仔酒館里響起,酒館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大家都很喜歡這樣的氣氛,似乎冉羽熙也很喜歡。他轉過身,掀開珠簾,大廳里,舞娘們正在翩翩起舞。幾個那人笑著上前和他們一起共舞。
這是一個歡快的民族,很簡單,很質樸。
“真是一個快樂的國家啊……”冉羽熙抽著煙,發出了一聲感慨。文修笑著:“羽熙,你怎么說得好像你們天朝人一點都不快樂似的?”
“我……我有點醉了。”他撫著額頭,朝我倒來。我立刻閃身,他就倒落在矮桌下,閉上眼睛,還真“醉”過去了。
我狠狠踢了他一腳,讓你裝。他竟是面帶笑容地滾出了小室,掉在地上。文修大為驚訝:“秋苒,你怎么這么對待你的朋友?!”他匆匆下了小室,將冉羽熙扶起。
穿上鞋子,我拉長臉說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了。”即使時過境遷,即使我嘴上說著放下,但是,真的能完全放下嗎?至少,從我自己的角度,我能與冉羽熙那么和平地一起吃飯,并且說上兩句話,已經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鳩摩羅隨之起身:“那我們一起走。”說著,便走到我身邊穿好了鞋。
眼尖的赫拉見我們要離開,立刻上前,她的身形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大家便看到了鳩摩羅,立刻拿起酒杯高呼:“王!是我們的王!”
多么純然的民族,哪個國家的皇帝敢像鳩摩羅這樣,“光明正大”地出入龍蛇混雜之地?
赫拉貼上了鳩摩羅結實的胸膛:“王,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喝酒。”
鳩摩羅笑了笑。高舉手中的酒杯:“大家繼續快活,今天的就,我請了!”
“萬歲!我們的王萬歲!”大家大聲歡呼,然后他隨手攬住我的肩膀就大步離開酒館,文修便扶著冉羽熙一起離開。
“王,我吃飽了,你們跟著我走做什么?”我不解地看向他。他俯下臉略帶深意的看了我一會,沒有說話。
到了酒館門口,文修將冉羽熙扶上了他的毛驢:“怎么就這么醉了?”
“文修,別管他了。”文修就是一事媽。
文修搖搖頭:“不行,秋苒,我看我還是把他帶回家吧。”
“你還把他帶回家?你……不是要跟他一起睡吧。”
文修眨巴著水藍的眼睛:“當然啦,怎么了?”
“沒什么。”我看向冉羽熙,他還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樣子。他應該不會對文修下手。真的很不想跟他一起上路,可是,又怕他對鳩摩羅和文修不利,就算我幫不上大忙,但我至少了解他,他如果有什么異動,我可以立刻告知鳩摩羅。
文修拉著冉羽熙的毛驢緩緩回家,我盯著那毛驢一扭一扭的屁股,總有種想踹他的沖動。
“王,你……真的要讓這個人給你帶路?”我最終還是忍不住想提醒鳩摩羅。鳩摩羅走在我的身側,高大而健碩的身姿給人十足的安全感,他看向我,再看看掛在毛驢身上的冉羽熙:“這個人不正。”
“啊!你看出他不正還要跟他在一起?”
“人盡其用。現在我們需要他。”他沉沉說了一句,然后瞇起那雙如同蒼鷹一般銳利的眼睛,“而且,我不認為他會對我造成什么威脅!”
鳩摩羅自信的口氣正是我最擔心的。他對自己能力的過度自信容易讓他輕敵。雖然,冉羽熙的功夫不及雪銘,但他卻有很多陰招。
“王,你還是小心點好,這個人……我實在太了解了……”我低下頭,真不想再想起朝曦夜雨的一切,以及和冉羽熙有關的種種回憶。
“放心,我會保護你。”沉穩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我不由得看向鳩摩羅,他俯下臉,深邃的目光如山一般可靠。在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鳩摩羅的危險,感到于他這句話中。讓我想起了文修時常對鳩摩羅的那些回憶,鳩摩羅總是對文修說:放心,我會保護你。
鳩摩羅,真的是一個值得崇拜的人。
他的身后就像有著一對巨大的密不透風的翅膀,時時保護著自己身邊的兄弟,朋友和女人。
“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情不自禁地,我想知道這樣的男人,他所愛的人會是怎樣的?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有,文修。我一直愛他。”
撫額。若是以前,我聽到這個回答會興奮半天。鳩摩羅愛文修,多么完美的搭配,一個偉岸如山的強攻,一個純然無垢的天然受,一只黑豹,一只金絲貓,站在一起,怎么看都那么般配,讓人心潮澎湃。
可是!這個國家,傲鷹國!男人們之間,經常說著:兄弟,我愛你!你從他們嘴里聽到對自己兄弟說我愛你的次數,比對自己妻子多得多。可是,就算他們同寢而睡,都不會發生任何,我認為應該發生的事情!
“王,我不是指你們兄弟之間的這種固若金堅的愛,而是指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人?”
他又想了想,然后揚起了唇:“有,我很喜歡我的王妃們,還有赫拉。”
再次撫額,算了,跟他說不清楚,因為在這個國家里,絕對不會發生重色輕友的現象,而只會是重友輕色。他們男人之間那種兄弟之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插不進去的。
“我明白了。”他挑了挑眉,俯看我,“你是指我有沒有吻過一個女人?”
我愣了一會神,才想起他這句話的意思。在傲鷹國,親吻是極其神圣的表達愛的方式。傲鷹國的男人會吻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姐妹,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妻子。但是,絕對不會吻情人。這是對自己妻子絕對地尊重和忠誠。
其實,關于這個,我挺想不通的。或許天朝的女人,都會想不通。這身體都發生關系了,還在乎一個吻?可是,這里的風土人情就是如此。他們對吻極其注重。
所以在王宮里,鳩摩羅不會去吻他的那些王妃們,他的吻只會留給自己的王后,或許這就是他對愛的一種表達。
我撓了撓頭:“呀……算吧,傲鷹國的風土人情和天朝差別實在太大,有時我真的很不適應。”
“天朝是怎樣的?”他略帶好奇的問。
“天朝的女人……不可以有情人。”
“可是你有了。”
我一怔,停下腳步看向他,他的唇角咧著古怪的笑容:“不過是到傲鷹國后有的,看來你還是喜歡我們傲鷹國的風土人情。”他說得很是自傲,“我們傲鷹國的人追求的是快樂。限制了女人的情感,她們就不會快樂,她們不快樂,我們這些男人如何看到她們迷人的笑容,美麗的舞姿和聽到動人的歌聲?”
他說的話聽上去,似乎有那么一點道理。
“自從那個叫冉羽熙的男人出現后,我發現你并不快樂,所以文修說他是你的朋友,我不相信。那個男人對你有企圖,你叫我們小心,其實最應該小心的,反而是你。”他說完摸了摸我的頭,“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即刻啟程。”
這么快?看著星光下的他,那雙在夜間依然有神的雙眼,宛如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踏上這段冒險的旅程。此刻,它們正散發著這七個月以來從未出現的燦爛光彩,如同天空中的星辰一般閃亮。
“摩羅,今晚你回不回宮?”遠遠的,傳來文修的喊話,轉臉看去,原來已經到了家門。文修站在門前,黑夜中白色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他和他就像凹凸兩個字,只有站在一起,才讓人感覺完美。
鳩摩羅和我走到門前,然后深深地看著我和文修,不知為何,卻是笑了。然后對著我們揮揮手,轉身離去。黑色的披風在夜風中威武的飛揚。
“今晚摩羅非常興奮。”文修笑著看他的背影,“我感覺得到,他最喜歡冒險。”
聽著文修的話,不知為何。我產生了一絲羨慕。我羨慕他和鳩摩羅之間這種深厚的情誼和心有靈犀。曾經,也有一個人和我有著這樣的默契和感應。可惜,一道天雷將他從我身邊帶走。雷,是真正的雷!
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我現在或許已經嫁給劉寒玨,然后和他依舊相愛。慢著,這樣殤塵不就成了我的情人?我……原來真的這么貪心。在擁有寒玨的同時,還想著殤塵。
天哪!我有種被驚雷打中的感覺。在我的潛意識里,竟然是真的想老公和情人兼得的!我原來真的適合傲鷹國?不,我應該更適合女兒國!對啊,女兒國不就是可以三夫四侍的?
嘿,這下有趣了。雪銘是我的大官人,然后再娶上幾個小侍郎唱唱歌,跳跳舞,打打牌,玩玩游戲,這日子簡直……
“秋苒,你把驢子牽到馬棚去,我把冉羽熙扶進去。”手里被塞入韁繩,所有的幻想瞬間被打破。和驢子大眼瞪小眼了一會,驢子咧開嘴竟是笑了。像是在取笑我的YY,取笑我的“花花心腸”。
是啊,我怎么可以這樣。嘿嘿,真是傻乎乎的。想想總是可以的,YY的時光真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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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05:18: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七章 滿身的刺青

“你這個想法很好!”在我把毛驢牽到后院后,腐神的聲音忽然從天而降!
我放開驢子,望著天上狡黠而笑的星星:“腐神,oh!我的偶像,你很久沒出現了!”
“整天對著一對攻受,膩味。”他浮現于那輪圣潔的明月之中,頭上套著牛皮紙袋,上面一個大大的腐字,“YY不犯法,在男人們抱著AV流口水的時候,我們女人為何就不能看BL的床戲?所以,你應該多多娶侍郎,并且引導他們走上BL的康莊大道!”
我長大了嘴。對啊。腐神的話如醍醐灌頂,驚醒夢中人!正好女兒國不準許男男,我就把他們圈養起來,他們還會對我深表感激!
可是,萬一他們勾搭我的雪銘怎么辦?!擰眉,相信雪銘不是那么好勾搭的,不過萬一放入一個像冉羽熙那樣的妖孽,就難說了!到時候我到底是跟男人搶男人呢?還是趴在窗口看他們快活呢?
“昂——昂——”帶著媚的驢嚎讓腐神神圣的身影在明月中漸漸淡去,沒想到冉羽熙的出現,喚醒了我許久沒有顫動的YY神經。還是那句話,整天對著一對攻受,確實也會膩味。
我看向冉羽熙的毛驢,他正對著馬棚里的踏雪嚎叫,踏雪奇怪地看著他,他叫得更歡,還在她面前轉圈,扭動屁股。小卡也好奇地走過來,和踏雪一起看著他扭屁股。
抑郁,主子妖孽,驢子也妖孽。
清爽的夜風中飄來了一股熟悉的艷香,立刻,我戒備地看向院門,果然,冉羽熙叼著煙桿,懶懶地靠在院門之上,煙嘴里縷縷白煙在夜間妖嬈升起,如同女子曼妙的身姿。
“呼——”他從嘴里吐出了一口煙,白色的眼圈化作了一顆心,朝我緩緩而來,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文修呢!”我冷冷地注視他。
他笑瞇瞇地側過臉,嫵媚的神情一如從前:“讓他睡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我可不認為文修會是正常入睡。
他再次朝我吐了口煙:“男人的嘴不是用來嘮叨的,而是……”他的聲線開始下降,帶出了迷人的酒醉,“用來吻女人的。”紅舌舔過唇畔,他對著我遙遙一吻。
我抽了抽眉角,閃過他那個撩人的飛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直說吧!”
“喜兒”他懶懶地站直了身體,朝我一晃一晃而來,我隨手拿起了清掃馬棚糞便的掃帚,擋在身前。他軟綿綿地站在了離我一步之外,“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能在這里相遇。”
“哼。”我冷笑,——“老天爺說不定是想讓你死在這里,好讓我看見。哈!哈!哈!”我對著他三聲大笑。
他微微皺眉,露出一抹哀傷:“喜兒別那么絕情嘛”說著,他就要往我身上靠,我立刻舉起掃帚:“小心,這上面有屎。”
冉羽熙呵呵一笑,停下了動作,別看他渾身如若無骨,走路搖擺,如同蛇妖,但他絕對可以收放自如。
他退回原來的位置,叼起了煙桿,開始解斗篷。
我舉著掃帚瞪著他。
他解開了白色的斗篷,立刻,他那艷麗的袍衫就映入我的眼簾,他將他的華美和妖艷藏在了這件普通的白色斗篷之下。然后,他開始解腰帶,纖柔的手指因為他特意留有的長指甲而變得更加細長。他解地很慢,就像是在刻意搔撓你的心。
“你要做什么!”我陷入高度戒備,如果他敢對我放肆,我就把馬糞擦他身上!
他不說話,而是瞇著他那雙妖媚的狐貍眼,繼續笑著解衣衫。
“不許脫!”我厲喝。而他,卻已經徹底打開了袍衫,在那一刻,我的目光便再也無法離開他的身體,戰栗從腳底而起,甚至手中的掃帚,也在那時滑落手心……
我看到了什么?竟是看到了我對他的那些評語!只是,它們不再是我當初留下的墨汁,而是:刺青!他將我的評語,化成了刺青!永遠地留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零散的已經變成刺青的評語,讓冉羽熙再也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它們血淋淋地映入我的眼簾,讓我全身發寒。為何明明是我留下的,卻在再次看到時,會讓我感到了害怕。我顫抖地捂住自己的唇,幾乎失去了全身的力量:“為什么……”這里的刺青技術并不先進,在刺的時候,真如針扎入體地痛。
“恩——因為我覺得評地很好。”他不以為意地看著自己滿是刺青的身體,“我舍不得洗,就只有將他們刺了下來,當然,我的臉不能毀,雖然你評地很好。哦,對了。”他撫向自己毫無半個字的小腹,“還有就是你對我的寶貝兒的評價,我覺得加入了你的個人情緒,不正確,所以我沒留下,不如在你試過之后再行評論?”
他緩緩開始抽褲帶,我竟是在他面前怯而退步:“瘋了,你真的瘋了!”我拔腿離去,確切地說,是逃離。我根本無法再面對眼前的這具身體,他讓我惡寒,甚至,渾身發麻。
“喂,你不想知道我留下他們的原因?”跑過他身邊時,他懶懶地說道。
我告訴自己不要去聽,他說的一定全是謊言,可是,卻還是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空氣里,全是冉羽熙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艷香和煙味混合的氣味。
“你留下這些評語的時候,——我想了一天一夜,想出了無數種折磨你,羞辱你的方法,想得很興奮,很激動,只要把你再捉回去,就可以實施。你是第一個能讓我如此興奮和激動,甚至感覺生存又有目標的人……”他站在原地背對著我,幽幽的話語不再慵懶,不再醉人。但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因為他就是這種人!
“但是……你死了……呼……”他長長地吐了一口煙,“那一晚,我忽然發覺,你死了,我還想著如何折磨你,羞辱你有何意義?一切都沒有意義啦……”
也,陷入了寧靜,即使那頭悶騷的驢,都不再叫喚,仿佛大家都靜了下來,聽著這個人人肉商人,也會出自內心的真話。
“也就在那一晚,我很后悔,如果想要羞辱你,就先要讓你好好活著……”
心中生起了一股鄙夷,他說了半天,沒有半點懺悔之意,反而得出了他冉羽熙式的真理,就是:要折磨一個人,就先要讓她活著。
“所以,喜兒,我會好好看著你,守著你的”寂靜的夜里傳來了他轉身的身影,和緩慢的步伐,我立刻抬腿就走,然后傳來他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喜兒,感謝你對我后面的評價。”
不由得,腳步停頓在院門口,后面?難道……是菊丶花!
“你那個‘菊丶花公子到此一游’讓更多蒼蠅對我的后面產生了興趣,害我每天要對付那些夜襲之客。當然,他們更對我這個能將我冉羽熙開丶苞的菊丶花公子恨之入骨,你可知道,天朝各大采花門派對你這個菊丶花公子下了追殺令,因為你采了他們一直想采,但采不到的人。”
“哼!”可笑之極,只因為我留下這么一句話,居然讓那些采花圣手如此怨恨于菊丶花公子。
“沒辦法,我只有離開京城,然后買了阿騷,阿騷帶我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完全沒有想到,阿騷竟然帶著我找到了你。所以我們很有緣,應該是天生一對”
他朝我晃來,當感覺到他走近之時,我立刻轉身伸手擋住了他的身體,可是,我沒想到這變態竟然還是袒胸露背,觸手之間,是那凹凸不平的評語,手一顫,就想收回來,卻被他牢牢摁在了皮膚之上,并且,發出了一聲蘇媚入骨的嘆息:恩……
渾身雞皮立時掉落一地,他握住我的手,撫上他胸口的茱萸,嫵媚而笑:“果然還是喜兒的手,讓我舒服”
“死變態!”我狠狠抽回手,將他重重推開,“現在你知道我還活著,就是想折磨我!羞辱我!然后我再折磨你!羞辱你!冉羽熙,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我憤憤地對他怒吼,而他,卻叼著煙桿,一副慵懶地扯開了褲帶,突然,他轉過了身,與此同時,長褲和身上的衣衫全部褪落,然后,那雪白雪白的屁股就強迫地塞入我的視線,左邊是曲徑通幽;右邊是令人。腰際便是我那“菊丶花公子到此一游。”
“可惜你不是男人,不然就讓你試試我的后面,包君滿意”他雙手插入窄細的腰間,就算我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也一定是淫丶蕩至極。
終于,我忍不住抬起腳,——狠狠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你去死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轉身就走。
“哈哈哈哈”身后傳來他那熟悉的大笑,“喜兒啊喜兒,你的心里,現在可有了我”
鬼才有你呢!妖孽冉羽熙!早晚降了你,壓在菊丶花寶塔之下!





第三十八章 再次上路

小冉的刺青將來留下點吧,例如屁股后面那兩句。
冉羽熙是個混蛋!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攪亂我心里已經平靜的湖水,讓我再次陷入他的魔障,寢食難安。
我不想承認自己心里又有了他,但是,他做到了,他讓我再次厭惡他,恨他,他終于成功地折磨了我,讓我無法再享受平靜和安寧。
“喜兒我會好好看著你,守護你”他明明醉人的話卻如布滿毒刺的荊棘,纏繞,攀爬著我的心。那一句句刺青又不斷地浮現在我的眼前,讓我全身戰栗。即使裹緊了被單,依然掃不去那從心底而生的寒意。
他為什么只選擇我,為什么!這個陰魂不散的妖孽,為何不去折磨別人,羞辱別人?難道,只有我從他的手中成功逃脫?只有我當初沒有屈服在他的淫丶威之下?
他到底想要什么?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我不能讓他成功,不能再讓他來影響我的生活。我必須要將他從心里剔除,而且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殺了他?不!那樣只會讓我更加陷入魔障,讓他得意。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地圖就踹開了文修的大門。文修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前,我將他一把推開,直奔文修那張大床。
冉羽熙背對著外側和衣而睡,長長的頭發在腦后隨意地盤起,鋪蓋在床單之上。
“文修!”我無法抑制住心中那團無名之火,“你不能把任何男人都領上床!”
文修依舊睡眼惺忪,淡咖色的短發在晨光中帶出了絲絲金黃,不規則的凌亂橫生。他有些懵懵然地看著我:“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他是我的朋友!”當怒喝出口,文修陷入了呆愣,那雙莫名的水藍的大眼睛里,完完全全是糊里糊涂。
“秋苒即使我欠了你很多,你也別那么絕情嘛”某只妖孽醒了,醉人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慵懶和沙啞,那嬌滴滴的語氣,如同狐媚依偎在你的懷里,對著你撒嬌。
我努力平穩自己的心情,轉過臉看他,他已經轉過了身,單手支在臉龐,軟弱無骨,幾多妖嬈地側躺在你的面前。
將手中的地圖“啪”地甩在他的臉上:“既然你認識路就標出來,我們不需要你帶路!”
地圖從他的臉上滑落,他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嫵媚一笑:“我只認路,不認地圖。”說完,他勾著唇角轉過身,竟是將后背朝著我。單手撐起臉龐,另一只手臂隨意地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壓出了他的曲線玲瓏。長長的指尖在大腿上輕輕敲打,恰意而撩人。
“好!好!!”我壓住心頭的怒火,“你裝,你就裝吧!”我又忍不住揚起手,想上床狠狠抽他。卻沒想到被文修一把拽住:“秋苒,很多人都看不懂地圖的,你不能怪他。”
“你,你,你!”我只著文修半天沒能說出半個字,他認真地看著我,不停地勸說:“秋苒,別生氣了,你怎么大清早氣就那么大,他不識地圖你又不能怪他,不識地圖的人太多了,還有不識字的,你不能因為這點就又要打他,秋苒,他就算欠了東西,你也不能……”
我一下子崩潰,哪里還有怒火?只有無語。此刻我好想有根金箍棒,然后將喋喋不休的文修一棒敲死,這樣,這個世界就安靜了。
“……秋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在漫長的絮叨之后,文修認真而正經地看著我,我眨了一下眼睛,全身的力氣在他無敵的吧啦神功中徹底消失,剩下的,只有點頭。
文修開心地笑了,抱了抱我,然后摸了摸我的短發:“那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飯,你不許在我不在的時候打他。”
再點頭。
文修換上平日的衣服,然后開開心心地離開房間。事媽……終于走了。
我轉回身,果然冉羽熙已經轉過身笑意融融地看著我,手里轉著他的煙桿:“我喜歡你的這只金絲貓。”
“他不是我的!”我努力冷靜了一下,冷笑,“哼,你當然喜歡,因為他單純好騙!還會幫著你。”
“呵呵呵呵……”冉羽熙笑得開心,抬手就要將煙桿放入嘴中,我伸出手:“拿來!”
他看了我一會,便將煙桿放到我手中,我牢牢拿住:“這個我先替你保管。”
他笑了,笑得春情蕩漾:“那你可要貼身保管”
眉角抽筋。
他軟綿綿地挪到床邊,然后再我的面前站起,又開始解衣帶,我立刻用煙桿打中他的手:“你又想干嘛?!”
“搜身啊。”他說的很是輕巧,還朝著我的方向微微傾倒身體,“你收了我的煙桿,難道不擔心我身上有什么,恩?”他挑起了眉,眉心的紅痣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妖艷。
說實話,我確實是那么擔心的。冷冷地瞪視他:“那你別脫衣服,我會自己搜的,我不想看到你那惡心的身體!”
“哎……”他哀傷地嘆了口氣,退回原來的位置,慢慢站著,“我還以為你會心疼我呢”
渾身一寒,腦中浮現出那些刺青的同時,心中卻滑過了一絲痛,撇開臉,不想承認心中的那絲不該有的隱痛:“你的這種惡趣,只會讓我惡心!”
“呵……”他笑了,當我轉回臉看向他的時候,他笑的嬌媚,那雙狹長的眼睛里,卻帶出了一絲苦澀,“要知道,你死了只留下這些給我,我怎能不將它們悉心保留?”
“別再說了!”我全身的寒毛都快掉光,伸出手,直接搜他的腰部,他窄細的腰在我的手下輕輕一扭,頭頂邊發出一聲酥麻的呢喃:“恩……”
立刻收回手,眉角再次抽筋:“我到時讓王來搜你的身。”說完轉身想走。
“別!”他卻急急叫住我,可是,只有這么一刻,他出現了焦急,語氣也尤為地正經,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當我想確認是否自己幻聽而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他已經揚起了艷麗的紅唇:“我不習慣別人摸我。”
果然還是我的錯覺,冉羽熙怎么可能會有正經的時候?!他再次撐開了雙臂:“我不出聲了。”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他的笑容在我注視中慢慢淡去,臉上的神情竟是轉為漸漸地認真,那雙帶著一絲期盼的眸中,仿佛在爭取我的信任。忽然發現,冉羽熙一旦變得正經,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讓我不敢相認。他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普通人。
伸出雙手開始搜身,摸出了他腰間,內袋,衣袖里暗藏的藥包。果然他身上藏了不少東西。我將它們一一沒收,冉羽熙竟是真的就此一聲不吭,任由我搜查他的衣衫。
“到時候你的包袱也要放在我這兒?!”我不放心地補充,他笑著點頭:“那你可別隨便偷看哦,我包袱里,有不少好玩的東西。”他立時又恢復如常,揚起的笑容里充滿了曖昧的邪氣。
真是讓人無法克制住想抽他的沖動。自從冉羽熙的出現,我就開始不斷地問命運,為什么他要把這這樣一個人,和我糾纏在一起。我躲他不及,偏偏他又來糾纏。他如果是想要得到我的身體,那到簡單,大不了牙一咬,結束這段孽緣。
可是,他偏偏是想在精神折磨我,然后將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的惡趣讓我望而生畏,更讓我恨得咬牙切齒。反抗他,他越是興奮;不理他,他更會想盡辦法來招惹你,反而讓他更加樂于此。
打他,他興奮;罵他,他開心;不理他,他動不動就脫衣服給你看;殺他,臟了我的手,也污了我的心。
這殺不得,打不得,罵不得,又不理不得,我終于陷入史無前例地無策之中。所以才說他是妖孽,不然不會讓我自己糾結如此。
鳩摩羅是午飯后來接我們的,還有一輛馬車,說是為我準備的。因為我不忍心讓踏雪經歷這次艱險的旅途,還有長途跋涉。
我跟踏雪依依惜別,就坐進了馬車,只帶了些換洗的衣服,并且,將冉羽熙的包袱牢牢看管。當然,其實大家的行李都在馬車里,包括給劉曦的禮物:“一套珍貴的寶石首飾。”
坐在馬車里,我一下子輕松了,因為終于可以不用看到冉羽熙那張妖孽的臉。而且,可以拆下裹胸布,終于不用再讓我的胸部,遭受那樣殘酷的折磨。
離開蘇麗城的時候,百姓夾道歡送。鳩摩羅騎著夜剎昂首闊步走在前頭。
文修騎著小卡走在他的身邊,而我小小的馬車邊,跟著冉羽熙的驢子。驢子身形矮,所以冉羽熙的身體低過我的馬車的車窗。
或許無論在任何國家,都不會看到這樣的情景。國王出游非但不帶任何侍衛,反而一馬當先。而最為安全的馬車里,卻坐著內侍官,而不是國師,更不是王妃。這樣奇怪的組合,此生也只有傲鷹國才能看到了。
當離開城門后,馬的速度開始加快,原本因為冉羽熙的驢子會被甩在后面,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小短腿的風騷驢子,竟是始終勻速跟在我的馬車邊,那“丁當,丁當。”的鈴鐺聲,一直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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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面對妖孽,心要平靜

一旦正式上路,行程就變得緊湊,少有說話聊天的機會。前幾天基本都要走在城鎮,路途安全,所以快馬加鞭。一直在蘇麗城養尊處優,再次上路便感覺到了疲累,到最后連提防冉羽熙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車很小,只能容納我一人,所以由文修的小卡拉著,文修便驅使小卡拉著我前進。看著文弱的小卡,卻沒想到也是充滿力量,腳步如飛。
每天晚上,冉羽熙就會將第二天的路大致指出,這樣大家的速度就會加快。而他與我們之間的相安無事,也讓我感到奇怪。他一定是想從鳩摩羅那里得到什么好處,例如將來通商了,給他們冉家免關稅。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太平那么多天。
到第五天就進入例如一片草原,望著茫茫草原,心中百感交集,竟是我當初和明心告別的那片草原。
這一天的天氣也尤為地好,我靠坐在馬車之外,腦中浮現出與明心步行草原之上的那些風雨日子。這條路,是我們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他當時還背著行走大師的舍利。我們每天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的景色,廣袤無際的草原就猶如浩瀚的大海。若不是天上的流云,和偶爾經過身邊的駝隊,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在前進,宛如依然在原地行走。
沒想到,當初的來路,——今日卻成了去路。往日的情景再次歷歷在目,宛如讓我再次反思,當再次踏上同樣的路,往回而行的時候,心境,已經與當年不同了。
落眸間,視線里映入了一雙驢耳朵,灰色的驢耳朵又長又大,耳尖處還有著一撮白毛,就像戴上耳環。此時再想起冉羽熙,心中竟平靜了。
這條回路讓我想起了太多,太多,想起了行走大師臨終前的那番讓我生氣的話,想起了他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明鏡啊,要靜心。
明鏡,心如明鏡臺,不惹半絲塵埃。這便是行走大師給我取名為明鏡的原因。希望我能時時如鏡,在照出別人的同時,也能時常照出自己。
轉過臉,再看冉羽熙,他自從我走出車廂,便跟在了我的身邊,他的目光始終不離我身,當我終于看他之時,他對我揚起了嫵媚的嬌笑。
此時此刻,我感覺到的不再是厭惡,卻是……心傷。
“卿本佳人,何苦再我面前故作罪孽。”心中的恨也罷,疼也罷,最后化成了這句嘆息。從現在開始,我要聽從心的指引,因為他告訴我,冉羽熙在折磨的其實并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藍天碧草間,冉羽熙那故作嬌媚的笑容,因此而定格,我與他在馬車和驢子的行進中,久久對視,最后,化作一抹平靜:“停止吧,不要再為了折磨我而折磨你自己了。”
他臉上的艷麗的笑容正在褪色,仿佛一朵妖艷的毒花開始慢慢凋謝,然而,他卻并未枯萎,敗落,而是有白色慢慢從褪色中浮現出來。
忽然,那純然的白色只出現了一半,便被那妖艷的顏色如同潮水般,再次徹底覆蓋,眸中便映入冉羽熙妖媚的笑臉:“喜兒確實與當初不同了,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他身下的驢子朝我靠近,他向我伸出了手,放肆地摸向我的下巴。
忽然,身體忽然被一條有力的手臂從馬車上撈起,轉眼之間,我竟是已經坐在鳩摩羅的身前,他高高坐在夜剎的身上,不知何時他到了我馬車的另一邊,他將我從冉羽熙可觸及的范圍內帶開。
我有些驚訝,他巍然地坐在我身后,冷冷俯視冉羽熙,冉羽熙與他隔著馬車相望,笑意不減。他看了一會,便雙腿一夾馬腹,趨馬再次走在了最前端。
想從他的身前回頭看冉羽熙,——卻傳來他一聲冷冷的話語:“你若是回頭,便是助長了他。”
一下子,我停下了動作,他說得對。我不是行走大師,無法勸化冉羽熙,若是這樣回頭看他,他的心里一定會暗喜,認為我對他有所牽掛。
現在又鳩摩羅和文修在我身邊,他的行為便有所收斂,那么,我無視他便可。相信他也不會當著鳩摩羅和文修的面,大脫衣衫,又用那身刺青來刺激我,擾亂我的心。
萬萬沒想到當初我留下的用來羞辱他的那些文字,現在反被他利用,而且,還成功地讓我心底產生了一絲內疚和心疼。我不是冉羽熙,沒有他那般的鐵石心腸,我無法對他那一身刺青無動于衷。
鳩摩羅拉起了我斗篷上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就遮住了我大部分視線,視野之間,只有夜剎油亮的鬃毛,和鳩摩羅抓著韁繩的像奶油巧克力的手指。
他的手心很粗糙,因為他常年征戰,拿捏兵器。但是他的手背護理地很好,那是精油的效果。而且,他的手關節凸起,看著就十分有力,即使不用戴上助力的堅硬的戒指,他也能一拳打穿巖石。
“接下去就要露營,你睡著馬車里不要隨便出來。”鳩摩羅沉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聽話地點了點頭。
“怎么回事?”文修的聲音忽然從身邊而來,我看向文修,他也是一身斗篷,將臉藏在寬大的帽檐之內。
“秋苒在馬車里坐太久了,要出來透透氣。”
“哦。”文修沒有懷疑,而是笑著,“秋苒,之后的路就很危險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因為這句話,而使我心中溫暖。文修不羅嗦的時候,是個很好的大哥。
入夜之后,便在茫茫草原上升起了篝火。我走下馬車,遙望遠方,如果繼續往東,那么在七日之后,便可到當初行走大師圓寂的地方。但似乎聽冉羽熙跟鳩摩羅他們說的,這方向是要發生變化了。
這片草原很安全,還不會有野狼,所以今天在趕路的時候,還碰到了一些游牧民族。冉羽熙和鳩摩羅他們繼續說著行程,漸漸的,他們的聲音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靜靜的風里,只剩下了篝火燃燒的“噼啪”聲。
我不知站了多久,轉身的時候,卻看到冉羽熙獨自坐在篝火邊,笑瞇瞇地看著躺在篝火旁的鳩摩羅和文修。
他們,似乎睡著了。
一絲疑惑浮上心頭,因為以鳩摩羅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再冉羽熙尚未睡著之前,先睡著的,因為他要提防冉羽熙。
“如果他們兩個你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忽然,冉羽熙轉過臉,抬起下巴,嫵媚而懶散地問著。
心中立時響起警鐘,大步走回篝火邊,果然,鳩摩羅和文修的睡容,都異常平靜和安穩:“怎么可能?我明明把你身上的毒都取走了!”
“喜兒你沒搜我褲子”他曲起一條腿,右手的手背墊在了下巴之下,撩人的目光充滿了誘惑,“你更喜歡哪個,恩?”他懶懶地指向文修,“金絲貓,還是鳩摩羅?”
“你!”——
他的手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一個健碩,一個溫柔,恩……如果我是你,會選鳩摩羅,因為他能讓你更快樂”他曖昧地向我瞟來,我閉上了眼睛,冉羽熙的太平只是因為他沒有找到機會。
“你與其中一人行那快樂之事,便能救他……”我在他懶洋洋的聲音中,再次睜眼,“但同時,另一個也將在你們達到巔峰之時痛苦的死去。喜兒,這就是痛并快樂著”他細細長長的,蒼白的食指劃過自己嫣紅的下唇,漂亮而飽滿的唇在火光中反射出誘人的燭光。可是,他卻是如此地陰毒,如此地險惡。





第四十章 玩物的悲哀

跳躍的火光里,是鳩摩羅和文秀平靜的睡臉,在這一刻,他們都成了冉羽熙手中的玩物,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任何再厲害的人,都能在他那些常人無法想到的陰險招數中,敗下陣來。若是在沒有踏上這段路之前,我可能會急的去揍冉羽熙,或是去選擇一個人。然而,當踏上這片草原開始,行走大師的諄諄教誨和明心總是平和的臉,就如電影一般,回放在我的眼前,讓我的心境,也跟著時間的倒數而平靜。
“是不是還有第三種選擇?”我平靜的看著冉羽熙,他揚起了唇,目光放/蕩的掃過我的身體,**而笑:“是,服侍我,救兩個。”
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他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定格,一抹驚疑從眸底劃過,轉而,便是如同勝利的得意。
我撫上他的眼睛,他有些驚喜,漂亮的眼睛在我的指腹下本能地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你這雙眼睛,看過多少男人**的身體?”我的手指描繪出他那媚人的狹長的眼線,他的眸光從驚喜轉為了怔愕。
然后,我順著他的鼻梁而下,來到他那張比任何**都要嬌艷的**,**輕壓:“而你這張唇,又吻過多少男人**,讓他們為你神魂顛倒?”
他怔怔地,癡癡的看著我,他張開了唇,腥紅的,濡濕的舌從唇中探出,那漂亮的軟舌在火光中帶出了瑩黃色的水光。
當他的軟舌舔上我的食指時,我撫上了他干凈光滑的臉龐,他在我的**中,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像是溫順的貓咪。取下它挽起的發髻,一頭烏發便如瀑布一般落下,絲絲順滑,在輕柔的夜風中輕揚。
周圍是如此的安靜,迷人的夜空之下,萬籟俱寂,甚至沒有昆蟲鳴叫的聲音,聽到的,只有身邊篝火里,木柴偶爾的爆裂聲。
雙手順著他的勁項而下,撫上他的身體,隨手扯開了他的衣衫,那總是寬松的衣衫便在我手下打開,微微露出了哪被刺青密布的身體。
他將那些墨汁永遠留在了自己的皮膚上,平滑的身體顯示出了那刺青師傅高超的技術,冰涼的肌膚,沒有半絲生氣,他在我的**中,雙手撐向地面上,纖長的頸項微微拉長,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果然還是喜兒的手最舒服……”
“是嗎,可是,又有多少雙手像我這般觸摸過你的身體?”我對上他因為這句話而睜開的眼睛,那里面,劃過一絲摻雜著太多情緒的焦急。
“還有,下面。”我撫上了他平坦的小腹,那沒有刺青的小腹在我的手掌下起伏,我沒有再往下摸去,而是繼續平平淡淡的注視他,“你又進入過多少男人**的身體?”
他立刻垂落了目光,撇開臉的同時,如絲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臉龐,將他所有的神情遮起。我再次撫上他的臉龐,他微微一怔,輕輕**他的發絲,將烏發順在他小巧的耳后,貼上他如酥的耳垂,我輕輕地說出了一句話:“我嫌你臟……”
立時,他的身體陷入了僵硬。我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沒有看他的表情,而是看向他的身后,“我即將是女兒國的子民,將會娶女兒國最美的**為夫,所以,和你一夜風流對我來說還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你確實很美,很艷,但是,你太臟了,我不想要你。我現在愿意用自己的雙手來觸摸你,是因為你身上的刺青讓我感動。”我撫上他的,依然不失光滑的身體,的極易讓他的皮膚下沒有半分凹凸感,只是此刻,那張艷麗的外皮是如此冰涼,而且,緊繃著。
“可是,你知道你像什么嗎?你就像一件玩物。是的,你只是一件,漂亮的玩物。”忽然,那具緊繃的身體竟是在我的手心下輕輕顫抖,我微微有些驚訝,何以玩物兩個字,會讓他反應如此劇烈?
我側臉看向他,他的側臉浮上了死一般的蒼白,他重重咬著下唇,那薄薄的血唇幾乎被他尖利的牙齒咬破。
看著他陷入近似痛苦的表情,我告訴自己,別再說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將下面的話繼續說完:“你將我的評語化作了刺青,在那一針針貫穿你肌膚的同時,你是不是興奮著?快樂著?你**這種痛并快樂的感覺,你不是玩物是什么?”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那是因為顫抖而變得短促的呼吸,他拿開了我**他的手,竟是有些無力地站起,單薄的身體在涼薄的黑夜下,趔趄了一下,轉身緩緩離去。
“我給你第四個選擇。”我也緩緩站起,看著他停下腳步的身影,“給他們解毒,我會考慮賞你一夜。”說完我注視著他纖弱的背影,那及腰的長發順滑平直地鋪蓋在他的后背上。
他靜靜地站立許久,垂下了臉,發出了一聲苦澀的輕笑:“呵,他們沒中毒,只是被我催眠了……”
“是嘛……”我放心地笑了。看來冉羽熙讓人睡著的方法還真不少。
“你不是喜兒,不再是我想要的那個喜兒了……”靜靜的里,傳來他忽然變得毫無生氣的聲音。我繼續看著他的背影:“是的,喜兒已死,現在你看到的人,她姓菊,名叫菊秋苒!”
“菊……菊啊……原來菊花公子,是你……哈哈哈哈……”他仰天而笑,“我是個玩物……我這一生不知把多少人變成了玩物,卻在今天,成了你菊花公子的玩物……”
“是的,這是你自愿的……”
“玩物……哈哈哈……玩物啊……”他大笑著朝前而去,一步,又一步趔趄而緩慢,身體和長發都在夜下搖擺,忽然,“怦”一聲,他一頭栽倒在草原之上,便再無了聲息。
深深地吸入一口帶著草腥味的空氣,仰望頭頂那片廣袤的星際,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他如引自虐下去,因為他的自虐只會得到我的同情和惋惜,別的,什么都得不到。
我至今還是搞不懂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陷入了那種自虐的毒癮中,認為折磨我,會讓他得到快樂,證明他還活著。
但是,快樂是要從自己身上來尋找的,折磨別人,欺壓別人,羞辱別人,甚至報復別人,真的能得到快樂嗎?就像冉羽熙,他最后只是越來越像一具披著艷麗外殼的行尸走肉。
冉羽熙在栽倒后,再也沒有起來,略帶擔憂地上前,將他翻過身,卻愕然發現他竟是暈眩了過去,難道,真的是我太過分了?可是,若是沒有傷及他的靈魂,他又怎會因我幾句話而失去意識?
細細回憶自己的每一句話,只有提到玩物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反應開始變得劇烈,而且真實。當時的他,甚至會害怕,會恐慌,他就像被人拔掉皮毛的小羊,在風中瑟瑟發抖,恐懼地蜷縮在陰暗之處。
我想起了雪銘對他的評價,他其實是一個可憐的男人。看到他此刻蒼白的臉色,和沒有生氣的身體,真正地感覺到了他的可憐。一個人法律顧問豐的樂趣,只剩下折磨別人,難道,不可悲嗎?
為他系好了衣衫,輕輕地將他的衣衫撫平,冉羽熙,我的話雖然殘酷,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明天清醒。不然即使我在這個世界消失,你還是會找一個新的折磨對象,來折磨你自己。讓自己繼續生活在那個,沒有陽光,沒有溫暖的冰涼的世界里。
鳩摩羅和文修在第二天清晨醒來,鳩摩羅注視著在熟睡中的冉羽熙良久,似是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我無礙時,便放下了心。
深睡中的冉羽熙褪去了那層妖艷,在陽光下,竟是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文修想將他叫醒,鳩摩羅卻阻止了他,他看了看太陽,然后看向我,問我昨晚發生了什么?
我淡淡一笑,說沒什么,有些人可能反省了。我說完看向臉上有著淡淡血色的冉羽熙,但是他的眼角,卻扯著淡淡的淚痕。他夢到了什么?至少,那個夢讓他變得真實。
我說,讓他繼續睡吧。鳩摩羅便同意了。他將冉羽熙抱進了馬車,我便騎上了那頭叫阿騷的驢子,阿騷笑彎了眼睛,腳步變得吏加輕快,還跑到文修的小卡身邊,和他肩并肩,昂昂叫,似乎在與小卡炫耀著什么。
冉羽熙一直沒有走出車廂,我們也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直到有一對馬隊從草原的盡頭奔騰而來,鳩摩羅立刻戒備地讓步我躲進馬車。
當我進入馬車時,立時被里面的煙霧嗆出了眼淚。與些同時,外面變得嘈雜,傳來一聲漢子的粗吼:“錢的**留下,其他人都快滾!”
“咳咳咳咳!”我在馬車里咳嗽,揮開那煙霧,勉強看見坐在角落,衣衫敞開,抽著煙的冉羽熙。
菊花曾無視過冉羽熙,但對他那種有點無賴的人,沒有作用。應對妖孽,只能打出他的原型。“悟空!金箍棒!X他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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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遭遇第一批馬賊
小冉到底碰過多少人,又被多少人碰過,是被菊花誤會的。首先,他絕對不會給別人碰;其次,他對自己想要碰的人也是絕對地挑剔。但是,他卻有著和所有出身于青樓的人一樣的自卑感。
因為馬車的車窗沒有打開,所以馬車里一片昏暗,也看不清冉羽熙的表情。但外面卻是一片嘈雜,馬蹄聲,馬賊的吆喝聲。
“嗒嗒。”相對于安靜的車廂內,傳來冉羽熙輕扣煙桿的聲音,然后,傳來他的咳嗽,“咳咳咳,這是第一批馬賊,咳咳咳……”他重重地咳嗽引起了他長發的顫動,就連聲音都出現了病態的沙啞。
我立刻打開馬車的窗,讓光線進來,當光線照射到冉羽熙身上時,他揚起了手,大大的袍袖遮擋住自己的眼睛,待稍加適應之后,他才放下了手,而在那一刻,他憔悴的臉龐,也便映入我的眼簾。
他沒有對著我像往日一般揚起媚笑,或是輕佻地拋個媚眼,而是繼續拿起煙桿,開始抽煙:“這一批馬賊,鳩摩羅一個就足以對付了。”他一邊抽著,一邊看著窗外。
外面清新的空氣開始進入,將馬車內的煙霧帶出,我看向窗外,馬賊似乎將馬車包圍了。就在我的面前,就有一個馬賊,他看見我開窗便朝里窺望,視線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便掃向了我的身后,忽然,他眼睛睜了個溜圓:“老大,這車里好像有個女人!”
馬賊的這句話,讓我有些抑郁。為何我這么活生生的女人在他面前看不到,而把我身后的冉羽熙當做女人?回頭一看,可不是要誤會?冉羽熙一頭長發將自己的臉遮蓋地若隱若現。
馬賊都留著邋遢的胡子,短發,穿著灰蒙蒙的無袖褂子,頭包裹在頭巾之內,赤裸的手臂黝黑而健碩,身材都十分魁梧,一看便是傲鷹國的人。當看到冉羽熙的那個馬賊一喊,其他的馬賊立刻都起哄起來。
“喲!喲!喲!”他們騎著馬開始繞著馬車轉,都往車窗里看,這是傲鷹國男人調戲女人的一種方式。
我退出依然有著濃濃煙味的車廂,坐在車沿上,鳩摩羅此刻就在馬車旁邊,他如鷹的眼睛正盯著每個經過他面前的馬賊,他們紛紛向鳩摩羅亮出肌肉,展示出魁梧的身材。
“你怎么出來了!”忽然,他沉沉的問,但是視線,依然緊緊盯著自己的敵人。
我有些吃驚,沒想到他真能如同老鷹一般眼光六路。我便站起身,附到他耳邊輕輕說:“他們把冉羽熙當女人,所以我出來看你打馬賊。”沒想到這句話讓鳩摩羅的表情發生了奇怪的扭曲。一旦他感覺想笑又不能笑的事情,表情都會扭曲。
“秋苒,快進去!”文修也看到我離開了車廂,焦急地提醒。鳩摩羅揚起了手,引走了文修的視線,文修不再說話,似乎他們之間有什么暗語正在交流。
鳩摩羅挺起了胸膛,昂起了下巴,然后盯著那些還在繞圈起哄的馬賊勾起了唇角,手臂上的肌肉開始竟是出現了興奮的顫抖。
“別亂動,給你看好戲。”他沉沉地說完,便躍下了夜剎,往前跨出一步,開始扭動手腕。他要做什么?
馬賊“喲!喲!”地繞著,鳩摩羅高抬下巴邪笑地看著一個接一個在他身前亮出身材,威脅他的馬賊。忽然,他對準下一個而來的馬賊身下的馬就是重重一拳。那人似乎是這批馬賊的頭目。
“怦!”重重的一聲,眨眼間,人與馬都在他的堪比千金的一擊之下摔倒在地,事情發生地極其突然,其他的馬賊都來不及反應,還依然按照原來的軌道繞圈。隨即而來的下一匹馬差點就踩到了被鳩摩羅打倒的馬賊身上。
突然,夜剎嘶鳴一聲就揚起了自己的鐵蹄,一腳踩在了倒落在地上的馬賊,與此同時,隨即而來的那匹馬就撞上了夜剎。
又是“怦”一聲,夜剎紋絲不動,而那匹馬和他身上的主人被徹底撞翻。
“噗!”一口鮮血從夜剎鐵蹄之下的馬賊口中噴出,然后那個馬賊就腦袋一歪,再無氣息。空氣中瞬間充滿了血腥的氣息。夜剎離開了那個人的身體,我便看到那人身上竟然留下了夜剎兩個深深的蹄印。夜剎,竟然把那個人踩穿了!
“嘔!”胃部一陣翻滾,我撇開了視線,太惡心了。
瞬間,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馬賊都怔怔地呆立著,那個被夜剎撞翻的人的褲子,瞬間濕了。
“還不滾!”鳩摩羅高昂下巴,冷冷俯視地上已經被嚇得半死不活的人。他和他的馬立刻爬了起來,那匹馬嘶鳴一聲,竟是扔下自己的主人先跑了。隨即,馬賊們都跑了。一人匆匆撈起了地上的尸體,而那個嚇得尿褲子的人也一步一摔地跟著他的同伴后面。
“哼!”鳩摩羅冷笑一聲,陰沉的眼中滿是不屑和不滿,似乎這些馬賊沒有讓他盡興,讓他渾身不爽。
他轉過身,朝我看來,我竟是一寒,本能地躲進了車廂,連車廂門都緊緊關閉。鳩摩羅簡直是個怪物!夜剎更是!就這樣把一個人活活踩死了!
一個怪物,一個妖孽,我更愿意跟車廂里的妖孽呆在一起,至少現在那只妖孽看上去很孱弱。
“摩羅,你把秋苒嚇到了。”車廂外傳來文修責備的聲音,然后,就是鳩摩羅的一聲沉吟:“恩……”
后背忽然被人輕撫,我嚇了一下,隨即在他的輕撫中慢慢平復。
“秋苒,那是馬賊。”鳩摩羅走到了車窗邊,我隨手就關上了窗:“馬賊也是人。”
“恩……”依舊是鳩摩羅的沉吟,“休息!”他冷冷地帶著一絲生氣地發出一聲命令,就離開了車窗,顯然他覺得自己沒有殺錯。
“咳咳咳……”身后傳來一陣輕咳,“鳩摩羅沒有殺錯。”冉羽熙拍著我的后背,可是他似乎比我更需要有人幫他順氣。
“如果不讓第一批馬賊害怕,那下面的路就會不斷出現馬賊騷擾。鳩摩羅如此一來,后面的小批馬賊都會聞風喪膽,我們至少可以獲得十天的太平,行程也會加快許多……咳咳咳……”
我微微側過臉,看向身后,看到了他鋪蓋在馬車里的白色斗篷。忽然,他從我的身后抱住了我,靠在了我的后背上:“能不能……咳咳……讓我抱一會……”我想掙脫,他卻無力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你嫌我臟,算我求你……”我停止了掙扎,他靜靜地貼在我的后背上,輕輕地呼吸,漸漸的,他不再咳嗽,呼吸也變得平穩。
“秋苒,小卡只拉得動一個人。”門外傳來文修的聲音,我便想離開。冉羽熙放開了我,按住了我的身體,然后自己走出了車廂。
當他打開車門之時,我無意間看到了一臉陰沉的鳩摩羅,他在冉羽熙打開車門的同時,將那陰沉的視線射向我,他還在生氣,他是在氣我的婦人之仁嗎?
“羽熙,你還好吧。”文修關切地上前,冉羽熙的長發因為彎腰而散落,我坐在車廂里,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搖了搖頭,將斗篷的帽子蓋上頭部,然后下了馬車,騎上了阿騷。叼起了煙桿,沙沙地說了一聲:“啟程吧。”
文修略帶猶豫,隨手拿來了水袋,交給冉羽熙:“你還是先喝口水吧。”冉羽熙接過了水袋,靜靜看著,看了許久,卻是不喝。零散的長發掛落他的衣帽,在草原的狂風中亂舞。
他又好像變成了那個初入傲鷹國的旅人,滄桑而疲憊,但卻如此真實。




第四十二章王后的資質

日光直射大草原,茫然的草原竟是反射出一種朦朧的綠光。在藍天和綠地相接之處,是那白云的涌動。
文修再次躍上小卡,然后扭頭看我:“臭烘烘苒,不要害怕,我已經說過摩羅了,他不會再隨便在你面前殺人了。”
從小到大,即使經歷了無數次的死亡,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在你的面前,活生生地被殺死。就算雪銘上次處理那個女人,也是讓清清楚楚將她帶離。這次的事件,讓我心有余悸。
當文修說出那句話后,鳩摩羅的視線便從我身上收回,瞥向文修。似是有些不滿。
傲鷹國的人都是有血性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所以如果是傲鷹國的女人看到鳩摩羅如此驍勇,一拳打倒馬賊和他的馬,夜剎一腳踩扁馬賊,說不定會立時歡呼尖叫,然后撲向鳩摩羅永遠都不離開他有力的臂彎。
看來我還是無法適應吶,我甚至殺只雞都覺得難過。
旅行再次開始,我坐在馬車里,透過車窗看著冉羽熙,他又開始在阿騷的身上打瞌睡,阿騷不緊不慢地跟在我的車窗邊。有時草原的風掀起了他的衣帽,我便看見冉羽熙原來干凈清爽的下巴上,出現了青色的胡渣。
踏上草原開始,大家就不會再去及時清理胡子了。只是鳩摩羅和文修的年紀都比冉羽熙年輕,或許再過幾天,我就會跟著三個長滿胡子的男人一起了。
漸漸的,行程偏聽偏離了我和明心的來路,回頭遙望自己走過的那片草原,人果然還是要經常反思,然后在反思中前進。
是夜,鳩摩羅站到我的車窗邊,如鷹的視線直射我的臉龐:“出來,我帶你去散心。”
我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搖頭。
他立刻擰緊了眉:“嗯……”地長長沉吟一聲后,一手撐在馬四上,一手開始擰眉:“你就這么怕我嗎?”
“恩。我還怕你的夜剎。”至少在短時間內,我是再也不敢跟鳩摩羅和夜剎近距離相處了,心慌慌。
“我又不會打你。”他急急地說。我也脫口就答:“但我還是怕你。”
“恩……”鳩摩羅陷入了煩躁,因為他從擰眉心變成了爬梳自己的短發。跟著他半年,對他的一些肢體語言,還是清楚的。
就在這時,他的身邊走來了文修,他站到鳩摩羅的身邊,一下子便小了一圈,他雙手放上了我的車窗,而鳩摩羅單手撐在馬車上,從我的角度看,就是文修處于鳩摩羅的保護之中。多么和諧的一對。
文修溫和地看著我,水藍的眼睛忽然散發出了父愛一般的溫柔:“秋苒,你就跟摩羅去吧。”
我警戒地看看文修,再看看鳩摩羅。鳩摩羅一定想挽回一下我心中的形象,讓我不要怕他。鳩摩羅那么愛面子,突然身邊有個女人懼怕他,一定讓他覺得就像掉進螞蟻坑一樣不爽。不然他也不會擰他的眉心,爬梳他的短發了。
“秋苒,你都躲在馬車里一天了,該出來透透氣了。”文修輕柔地哄著,就像哄一只小動物離開她的巢穴,然后跟他回家。
再看看文修,再看看鳩摩羅。
還是有點遲疑。
“咳咳……”忽的,冉羽熙從他們身后飄過,像個老頭一樣咳嗽著,“別去,他會吃了人的,咳咳……”
立刻,鳩摩羅冷冷的視線就射向飄離的冉羽熙,寒光森森,仿佛在說:是你想吃了她吧。
心里有什么在萌動,鳩摩羅和冉羽熙在路上其實一直在互相戒備,如果在清醒的狀態下,冉羽熙絕對不是鳩摩羅的對手。但是,冉羽熙卻清唱又能讓如此強悍的男人說睡就睡,說醒就醒。如果這兩個男人哪天撕破臉,真正碰撞的時候,不知會發生怎樣的景象?
說不定鳩摩羅會一把將冉羽熙摁在地上:,別再隨便勾引我,你是在玩火!然后,冉羽熙對著鳩摩羅嫵媚一笑:啊…來吧,就用你那健碩的巨大,進入我的身體,狠狠地馳騁,千萬不要憐惜我,恩……恩……太——讓人興奮了!果然還是要加入新鮮男人,才能讓我的yy神經再次啟動。
“秋苒,出來吧。”文修的輕哄將我從冉羽熙和鳩摩羅清唱的嗯嗯啊啊世界中回轉。看看鳩摩羅,心中立刻少了半絲恐懼,便從那個安全的小窩離開。然后就聽見鳩摩羅發出一聲長長的松口氣的聲音:
“呼……”如果他知道我對他的恐懼并非因為文修的輕哄,而是對他和冉羽熙的幻想后,估計會直接自裁。夜剎此刻就站在馬車邊,有趣的是,阿騷正在夜剎面前左右晃,夜剎的目光就隨著阿騷的身體漂移。
鳩摩羅躍上了馬,然后向我伸出手,我站在清唱馬車上,便與他同高,看見他的手,不想去拉。他皺了皺眉,卻是突然伸長手環住了我的腰,強行將我撈到了夜剎的身上,橫坐在他的身前。
“文修,我們走了。”他俯臉看向站在一旁的文修,清唱文修微笑地點頭,然后,他又看向此刻坐在篝火邊抽煙的冉羽熙,冷冷道,“你自己小心。”
“恩。”文修輕輕地在夜剎屁股上一拍,夜剎就走了起來,可是他第一步的時候有點晃,我因為橫坐,若不是身前有鳩摩羅的手臂護著,差點往前摔出去。
鳩摩羅立刻收緊了韁繩:“夜剎,你怎么了?”
夜剎晃了晃腦袋,瞪向前面已經停下漂移的阿騷,清唱我竟是在阿騷的眼中看到一絲壞壞的笑意。
“呼!”夜剩對著阿騷恨恨地低吼了一聲,便朝阿騷的方向奔跑起來。阿騷輕巧地閃開,“昂~~”地叫了一聲,然后卻是跟在了我們的身后。我扶著身前鳩摩羅有力的手臂,往后看去,阿騷跑起來像是在跳躍,兩只長耳朵遠遠看去就像一只大灰兔子在草原上奔跑,而他的身后,遙遙站著冉羽熙,他大大的白色斗篷在黑夜之中飄擺,嘴角的煙桿在火光的反射中,閃爍著黯淡的光輝。
我沒有再沒收他的煙桿,我想,他或許需要他的煙桿,清唱就像陷入茫然的男人需要他的煙一樣。他白色的,黯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之間,被夜空覆蓋,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方向,找到他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人?”隨著夜剎步履的減慢,鳩摩羅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低下頭,放開了鳩摩羅的手臂,目光中竟是映入了阿騷,清唱他笑瞇瞇地仰臉看我,像狗一樣討好地貼在我的腳邊跟著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阿騷,整個人的心情都會好。而且,還有種想拿鞭子抽他的沖動。
“秋苒?”
“恩?”我忍不住用腳尖去踢阿騷,他卻笑得更加開心。
“問你話呢。”
“哦。他賣人。”
“賣人?奴隸?”夜剎停了下來,阿騷也就停在了清唱我的腳邊,我繼續踩他,他還把自己的臉湊過來給我踩。
“不,妓丶女。”
“哦……難怪他知道通商古道。”鳩摩羅放開了韁繩,面前的手臂撐在了他那條赤條條的大腿上。
這讓我想起冉羽熙,他們兩個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總是不穿長褲。
當然,前者是因為氣候炎熱,而后者,是為了性感。
“過去總有一隊商人,從通商古道而來,到我們傲鷹選走一些妓丶女前往天朝。”
“就是他們家。”我踩著阿騷的眼睛說,阿騷一口咬清唱住了我的鞋跟,然后就開始輕扯。鳩摩羅不再說話,我便只顧著跟阿騷玩,這驢子又賤又騷,而且越踩越開心。
忽的,一條手臂環住了我的腰,我立時一怔,而在怔愣間,身體貼在了鳩摩羅那微微凸起的胸膛之上:“冷嗎?”柔柔的聲音帶上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愣了一會,才想起去拉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不冷。”可是,他有力的手臂依舊不緊不松地圈在我的腰間,難道他以為這樣的環抱,會給我溫暖,不讓我繼續害怕他?
“你知道傲鷹國的王后需要具備哪五顆心?”他略帶正經清唱地說,我搖搖頭,不再拉他的手臂。
“就是要擁有一顆智慧之心,善良之心,勇敢之心,責任之心和愛民之心。”他說完抬起了我的下巴,深深地注視我的眼睛,我一時陷入他深邃的視線之中,那里有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和鄭重,“秋苒,你已經具備這五顆心,所以,我將娶你為后。”
“啊?”我徹底陷入了怔愣,他看了我一會,唇角勾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然后朝我慢慢俯來。
“昂~昂~~”高昂的驢叫驚醒了我,我立刻用手擋住了清唱他下俯而來的臉:“王,你開什么玩笑?”
一絲不滿掠過他的眼睛,他再次高昂起下巴俯視我:“你是不信,還是不愿?”瞬間陰冷的口氣,帶出了他高高在上的威嚴。
我收回手,也昂起下巴盯視他:“當然是不愿!”
他一驚:“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愿意?”我反問。
他勾唇輕笑:“哼,因為沒有一個女人會不愿意。”
看著他那副拽樣,我就胸悶:“那我就是!”清唱
立時,他銳利的瞳仁收緊,胸膛開始因為他深深的吸氣而挺起,不用看也猜到他那八塊腹肌已經隱現,只是現在他不是炫耀,而是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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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5 23:38:2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三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合適
抑郁地來,親親們寫個同人小愛愛都要被舉報。以后大家不要出現H字樣,我們用愛愛來代替。
“看看看,你又挺你的胸,你應該從文學那里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肌肉男。”我拍上他已經堅硬的胸脯,他在我的拍打中,胸脯漸漸放松,觸手之間,已經化作一片結實的柔軟。
“那現在呢,手感可符合你的要求?”他冷冷的,卻略帶一絲調笑地說。我收回手,撇開臉:“不符合。”
“你在說謊。”四個字,看穿了我的心。他忽的拉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之上,“你喜歡,而且,很喜歡。”
皺眉,說心里話,確實喜歡,誰會喜歡蝴蝶袖那樣**的皮肉?
“放開!”我**抽手,他卻是不放,我仰起臉盯視他因為看穿我心思而有些得意的臉,“跟我開這種玩笑很有趣嗎?”
他笑著俯下臉:“說到底,你還是不信。”
“皺眉可能相信?選王后是一件極其慎重的事情!”
“正因為慎重,所以我觀察了你三個月,你很適合。”
我開始有些生氣:“你選的是王后,不是官員!你對我有感情嗎?!”
“你怎么知道沒有?”他笑得越來越得意,“如果我的心思被你輕易看穿,怎么做你的王,你的男人!”
“你!”我陷入了驚訝,他是認真的!這個對著我總是拉長臉,動不動就要欺壓我的男人,竟然要娶我做傲鷹國的王后!那到底是從什么時候他開始對我有了感情?
是從他總是盯視我開始?還是從喜歡打我**開始?還是從讓我給他按摩開始?真的很難相信,他也會喜歡一個**。他懂**之間的感情嗎?可是,鳩摩羅是一個不會輕易表露自己感情的男人,難道是真的?
“你……你已經知道冉羽熙是做生意的,難道你不擔心我以前曾經是個?”
他笑了笑,緩緩俯下臉:“我看的是能力,而不是你的過去。”
我在他這句話中,陷入了怔愣,他清澈和深邃的目光告訴我,他沒有欺騙我。他的回答讓我感到,應該說,每個**都會感到,甚至去懷疑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忽然,一個吻在我怔愣之中貼上了我的唇,我在怔愣中驚醒,可是隨即又陷入更大的驚訝,他在吻我!他吻地異常小心,異常溫柔,即使我因為驚訝張著唇,他依然沒有強勢地進入,而是如同**嬰兒般地溫柔。**的輕輕碰觸,柔軟而充滿**。
“昂昂”阿騷忽然咬住了我的腳,我立刻側開臉,他的唇便順勢滑過我的臉龐,但在那一刻,卻變成了大口大口地**,但是,依然不失溫柔,不帶半分焦急。
“王!”我開始推拒他,他鎖住了我的腰:“讓我好好吻你。”
“王!”我真的生氣了,“我有男人了!”
“我知道。”他的**開始加重,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廓,繼續大口地**,就像在**甜美的蛋糕,“不就是那個女兒國的男人嗎,我不介意你有情人。”
“他不是我的情人!是我的未婚夫!”我推著他的臉,鄭重地,大聲說出。
可是,他的吻卻絲毫沒有影響的繼續,我的反抗在他面前完全變成了無力的小打小鬧。
“那就休了他,女兒國**做主。讓他做你的情人,他會樂意的。”他一邊吻,一邊不在意地說。
“不行!”我生氣地重重說出。
他的**倏然停止,離開了我的耳朵,扣住我的下巴,讓我正對他的臉以及那雙已經變得深邃的眼睛:“不行?”他挑起了眉,似是不確定地反問。
“沒錯!不行!”我擦了擦被他啃濕的臉,想拿開他扣住我下巴的手,卻沒想到他的唇竟是大大地咧開,那詭異而興奮的笑容讓我瞬間有些害怕,“王!你不能隨便碰別的男人的**!”
“那我就做你的情人!”
“什……”么字還沒出口,火熱的唇就再次而下,咬住了我的**,大口而重力地**起來。緊接著,一只手就直接握住了我已經不再包裹的豐盈,重重揉捏。
聲聲粗喘從我口中而出,我發出了強烈的抗議:“恩!恩!”
他粗暴地席卷我唇內的一切,然后大口大口咬著我的唇,倏地,他放開我的唇,開始**我的脖頸,我終于獲得了喘息和說話的機會:“鳩摩羅,你是王!怎么可以做別人的情人!”
“親愛的寶貝,只要是你我就愿意。”沙啞的話語從他的**中而出,豐盈也在他的手中越來越飽滿,我被他鎖在身前,完全無法抵抗:“鳩摩羅,你放開我!”
“我的寶貝怎能輕易放手……”
“你有病啊!做普通人的情人!”我開始在他身前掙扎,但他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緊:“沒錯,我是有病……”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啞,從他**中而來的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竟然被你深深吸引……我很榮幸能成為你的情人,因為那樣更加自由……”
自由?我胸悶了。鳩摩羅一向不喜歡被管束,試想如果我變成他的王后,他絕對會失去許多自由。那也不能就因為這樣,而要做我的情人,鳩摩羅實在太隨性了!
忽然,他停止了對我豐盈的揉捏,一條胳膊卻是隨即穿過我的**,竟是將我攔腰抱起,“我的女神,今晚就讓我這個凡間的情人,陪你共度這美妙之夜。”
我瞬間緊繃的身體,在他下馬之時,我大呼:“我不要!”
他落地的那一刻,竟是將我直接豎抱,雙手托在我的臀下,我自然而然地撐上了他**的肩膀,他抱著我就像抱著一個三斤小孩那么輕松。
“我的女神,我知道你想要了。”他仰起臉,勾著唇角火辣辣地注視我,我急了,想揚他,但他突然咬住了我胸前的挺立,那一刻,全身的力氣也因此而抽空,我的重心不由得往前傾,雙手只有再次撐在他的肩膀之上。
亞麻的布料在他的**中與我衣衫下的豐盈輕輕摩擦,那粗糙的質感瞬間讓豐盈的**挺立,立刻,她就被堅硬的牙齒輕**住。
“鳩摩羅……你……混賬……”我已經徹底失去了罵他的力氣,“你快放開我,我們……真的……不合適……”因為**的屈服,讓我渾身的血液也開始沸騰,只是這點時間,鼻尖便已經沁出了點點汗珠。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適合。”他粗啞的聲音從我的之間而來,他一手就**了我長褲,這一次,他的動作比上次更快樂許多。
下身只是微微一涼,就瞬間被如潮的熱流沖散,我幾乎是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做最后抗爭:“真的……真的不合適……”
“我的寶貝,我會讓你得到從任何男人那里都無法得到的快樂。”他微微松開手臂,我的身體變開始下滑,已經**的**被他熱燙**的雙手托舉,“相信我!”他充滿自信地貼緊了我的身體,透過那單薄的布料,我感覺到了他的肌膚的熱燙,和那全身肌肉地戰栗。
舒胸貼上了那結實的,充滿質感的胸膛,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但是同時,內心卻又生出了極大的恐懼:“鳩摩羅……我會疼的……真的不行……”
“寶貝,你已有情人,怎么會疼?”他**著我的耳垂,似是**,忽然,下身被火熱的硬挺碰觸,我立刻不安地躲藏,可是,他**的雙手牢牢鉗制我的**,讓我夾在他的腰間,根本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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