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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義姐也是媽!
轉眼間,在大家的簇擁下,就到了一座大宅之前,雖不及我見過的那些宅院,但也比一路上看見的村屋要豪華許多。這便到了菊里村首富:萬家大宅了。
此刻,萬宅紅綢高掛,一派喜氣洋洋。而就在我牽著小六到萬宅的同時,一群家丁正從里面沖出來。大家在門口相遇,不禁都停了下來。他們的眼中是奇怪,我們這里是以靜制動。
兩批人陷入對峙,就像隨時準備開架。
“跟著夫人就是好玩。”元清開始揉拳頭,扭脖子。
元楚忍不住低聲呵斥:“清,不要輕舉妄動。”
元清有些不開心,撅著嘴,鼓起臉撇向一邊。
“怎么都堵在門口?”又是那個尖細的聲音,“還不快去把容侍郎搶回來!”
從對面的家丁中,擠出了一個泥人,而當他看見我和清清楚楚時,立刻躲到了一個身體魁梧的家丁身后:“你,你,你。你居然敢來!”
“哈哈哈。”我大笑,“我作為花想容的義姐豈有不來之理?”
“什么?你是容侍郎的義姐!”他陷入了疑惑,“沒聽說花想容有義姐啊。”
“還不讓開,我可是把小容給送來了。”我笑意融融,一副親家上門的模樣。
那老偽娘便將信將疑地讓家丁讓路,我走過他時,他還朝我冷冷一哼:“現在是在萬家,諒你也不敢放肆!”
我搖頭輕笑,又有種想將他扔到田里的沖動,不,是牛糞!
萬家大宅的院子很大,正堂里,已經站滿了賓客,就在我進入大院之時,一個身穿喜服的高挑女子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就是你劫了容兒?”
“誒?別叫得那么親熱,我沒同意之前,這容兒還不是你的。”顯然這女子便是玩家二小姐。或許是女兒國女兒當家的緣故,這里的女人眉目間,都帶著一分英氣。
登時,在屋內里的人紛紛走了出來,一對中年夫婦分立那女子兩側,而在中年婦人的身邊,又站有一位發福的婦女。那婦人裝扮很是正經,長發盤頭,云鬢的正中,戴著一個與別的女人都不相同的金玉發簪。
“那時梧桐鎮的縣令,也就是鎮長,菊里村隸屬梧桐鎮,所以,她是你的上司。她頭上的發飾,相當于官帽。”元楚在我耳邊輕輕介紹。奇怪,我怎么沒有那樣的發飾?
“夫人的衣冠都在府衙內。”似是看出我的遺憾,元楚進一步解釋。我了然地點點頭。再看向那站著女子身邊的中年夫婦,相必應該就是那家主母和她的丈夫。
說話間,那鎮長便上前一步:“大膽!本官在此,豈容你這野姑娘放肆!來人,將他拿下!”
“是!”立刻,從兩邊上來兩個女捕快,與此同時,清清楚楚就大步上前:“誰敢對菊大人無理!”
立時,眾人一驚,皆因清清楚楚口中大人二字而驚。而清清楚楚那器宇軒昂的氣勢,更讓那縣令暗抽一口氣,視線開始游移,似乎在判斷我的身份。
“小喜……”六子擔心地輕喚,我對他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然后示意他下來。他便乖乖下驢,站到了我的身旁。
我上前一步,眾人的目光便集中在我的身上,尤其是那萬二小姐。我笑道:“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約之言。若父母亡故,則長兄為父,長姐為母。本官初來女兒國,不知此處是否也是依次為律?”
我看向那萬家二小姐,她雙目微收:“是。”
我便淡淡而笑:“那本官便是這花想容的義姐,既是義姐便是義母,理應他的婚事應由我同意方能成。”
“這花想容來菊里村數月,從未聽說他有什么義姐。”萬二小姐淡淡駁斥。我便答道:“萬二小姐也說想容來菊里村不過數月,那樹葉之前的十八年又是與誰一起?怎么,我不過跟他們分開了數月,便不是義姐了?”
院子里陷入片刻的寂靜,我繼續笑道:“當年我和小伍,想容可是歃血為盟,指天為誓。有老天作證!今日義弟想容要成親,我難道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我可聽說女兒國男子出嫁,既是是小小侍郎,也可是要經過其長輩同意的。”
“這位大人說得是。”那鎮長笑了笑,朝我看來,“不知這位大人官居何職呢?”
怎么,想見風使舵?
我笑了笑,便揚起手:“請稍等,待本官將官印取出。”
隨即,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紛紛耳語,院子里響起悉悉索索的說話聲。
我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中,不慌不忙地打開il元楚手里的盒子,元楚就開始皺眉,似乎是為我擔心。
然后,我就很有耐心地一個,接著一個打開盒子,慢吞吞地動作就跟那小瀾風一模一樣。最后,我取出我那芝麻綠豆大的官印,轉身高舉:“本官菊秋苒,今日到菊里村上任農官一職。”
登時,整個院子鴉雀無聲。
“咻”一陣風,將一片落葉依次掃過鎮長,萬家主母,萬二小姐,萬夫人老公的面前。
“噗!”鎮長第一個噴笑出來,接著,便是哄堂大笑。
看他們笑,我就又不慌不忙地將官印再放回盒子,然后慢吞吞地將盒子,一個,接一個蓋好。轉回身,在他們笑聲中悠然道:“雖然本官只有九品,卻執掌菊里村生殺大權!即使你這鎮長縣令,也管不了我小小的農官半分!”
“你!”那鎮長頓時收住笑容,被胖肉夾成細縫的眼睛陡然瞪大,“放肆!菊里村乃本官的管轄范圍,你這小小農官更是本官的下屬,本官哪里管不得你了!”
我不卑不亢地看著那鎮長:“原本菊里村沒有農官,小伍的毒饅頭案自然是由鎮長審理。但今日,本官上任了,是否該由本官審理,然后再上報給鎮長大人您審查呢?”
鎮長眸光閃爍,一拂袖:“此案已結!”
我故作驚訝:“下官聽聞小伍昨日才被鎮長大人收押,今日鎮長大人在此為萬二小姐主婚,鎮長大人莫不是昨日就了結了此案,鎮長大人您真是神速啊!”
“哼,那還用說,小小案件,不足掛齒。”鎮長有些洋洋得意。
我立刻反問:“那若是有人喊冤,是否該將此案發回重審呢?”
“喊冤?誰會喊冤?”鎮長笑了,笑容中有對我的嘲諷。
我立刻看向六子,六子卻是避開了我的眼神。再次陷入不安和無奈。心中明白他已知我官小言微,怕因自己再牽連于我。
“喊冤吶。菊大人說的喊冤人到底在何處?哈哈哈。”一時間,哄笑再次而起。”
我只有看向清清楚楚,挑著眉,視線平淡:“你們看著辦吧,你們的身上總有什么代表身份的信物吧,如果你們讓我在這里丟臉,下不來臺,我就告訴你們主子。
清清立刻大步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牌:“御前特使在此,誰敢放肆!”
清清一聲大喝,立時,院子里德笑聲齊齊變成了咳嗽聲。
“咳咳咳咳!”那鎮長咳地尤為厲害,臉都咳成了豬肝色。她匆匆上前,跪伏在地,誠惶誠恐:“小,小官拜見特使大人!”與此同時,不管是那萬家里的人和圍觀的百姓,竟然都跪下了,齊呼:“拜見特使——”
眼前的情形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便輕聲問元楚:“這是怎么回事?”
元楚正經道:“御前特使是女兒國特殊的官職,即女皇的使者,見特使金牌,如見女皇。”
抑郁了,他們怎能比我大那么多!!!一個九品芝麻官,居然有兩個女皇特使做隨從,這,這不是狐假虎威嗎!
第五章 帶走花想容
對付小人,就要比他更小人。所以對付仗勢欺人的人,就要比他更仗勢欺人。此為能屈能伸,靈活運用。我可不會自命清高或自持能力強大,而不要清清楚楚幫忙。不過,卻未想他們的身份會如此特殊,這不免就帶出了一些額外的憂慮。
元清笑著回頭,有些得意。但看見我未露喜色時,便收起了笑容:“夫人不開心?”
“屁話!”我輕語,“你們怎能比我大這么多!”
元清面露委屈,低下頭:“是夫人要我亮出身份的……”
“好了,叫他們起來。我們把這里的事結了。”
“是!”元清立刻恢復了精神,閃閃的目光帶出了他即將看好戲的興奮,“都起來吧。”
“謝特使大人。”眾人紛紛站起。
我也不再與他們廢話,或是讓六子主動喊冤,而是直接道:“下官今日初到菊里村上任,便巧遇義弟。義弟向下官訴冤,有人陷害下官另一位義弟小伍,致使其被縣長捉拿。故而,今日下官便以其義姐的身份,來討回一個公道。自然,下官也會避嫌,此案由特使大人審理,縣長你覺得如何?”
“好,好,下官一切都聽從特使大人的吩咐。”縣長不敢再趾高氣揚,即使萬家眾人,也收斂了氣焰。這特使的身份顯然比他們家那位正四品的大小姐,高上了許多。
“還不快給特使大人上座。”萬家主母急急吩咐。于是,頃刻間,萬家的大院成了公堂。元清大模大樣地往座椅上一坐,神氣非凡。
萬家主母悄悄招過那位縣長,耳語了幾句,她便站到清清的身旁:“特使大人,萬家大喜,不如等拜了堂再回公堂審案?”
清清看向我,我便笑道:“既然縣長能在半日內審結此案,那么特使大人不用一刻便能審結。到時若真是有冤,立刻平反,小伍也可吃上想容的喜酒,豈不皆大歡喜?”
“這……”縣長犯難地偷眼觀瞧萬家主母,萬家主母立刻撇開臉,不再給任何暗示。我立刻沉下了聲:“怎么,特使大人的能力還不及縣長大人你嗎?!”
“不,不敢,不敢。”縣長當即退后。
清清便清了清嗓子:“此等雞毛小案本大人就不親自審問,菊大人,由你盤問,本特使在此監督。”
“是。”
我往前一步,看向圍觀的鄉親:“各位鄉親,請問那日吃小伍饅頭拉肚子的人今何在?”
“在那!”立刻,可愛的鄉親們便把那個人出賣了。這也在意料之中。一個村子不過十來戶人家,估計人口也不會過五十,一般村頭打架,村尾的人馬上就會來看熱鬧。更別說成親了。有時大戶人家成親,便會宴請全村人來喝喜酒。
鄉親們齊刷刷指向一個方向,那邊有一個人見勢就跑。又是可愛的鄉親們將他給駕了回來,是兩個彪悍的村婦。她們將他駕回來,就扔在我面前,如同捕快一樣摁住他:“二狗,老實點!大人找你呢!”
心中偷樂,村里人愛湊熱鬧的性格,有時并非壞事。
“多謝多謝。”我謝過兩位大媽,大媽還意猶未盡,開始跟我絮叨:“大人,這小子整天不務正業,大人您可要好好教訓他。”
“好,那請問他如何不務正業呢?”
這下子,整個場面變得有些混亂,鄉親們開始批斗大會,將那小子平日所干的缺德事一一細數。聽了一會便知跪在院中之人,其實就是一個混混。我揚揚手:“好好,謝謝鄉親們,本官知道了。”
大家開始變得安靜。我看向那個混混,混混已經害怕地有些發抖。
“你什么時候買的饅頭?”
“早上。”
“什么時候拉的肚子?”
“忘,忘了?”
“忘了?那本官來提醒你,是在吃饅頭前,還是吃饅頭后?”
“吃,吃饅頭后。”
剛問了一半,縣長走了過來:“菊大人,您問地過于繁瑣了。”
哼,不繁瑣,怎么把這小子繞暈?當然,我還是很謙和地對縣長笑道:“問詳細點,才不會冤枉人嘛。這病從口入,他拉肚子就一定是吃饅頭造成的?”
縣長便不再多言。我繼續繞那小子。
“那是在吃饅頭后,還是吃午飯后?”
“是,是午飯前。”
“那是吃了饅頭馬上拉肚子,還是過了兩三個時辰?”
“是,是馬上。”
“胡說!饅頭剛入腹,都未消食,怎會馬上拉肚子?你定是吃饅頭之前吃了別的。”
“哦,不,不,是在兩三個時辰后。”
“混賬!”我厲聲而喝,沉下了臉,“兩三個時辰后,你午飯都吃了,怎么確定是因為吃饅頭而拉肚子!而你先前已經說了,是在吃饅頭后,吃午飯前!”
一下子,那小子傻了,立刻看向縣長求救。我就擋住了他的視線,厲喝:“你分明就是誣賴小伍,想訛詐錢財!”
“我,我!”
我再問向鄉親們:“各位鄉親,大家那日可有吃了小伍的饅頭拉肚子的?”
“沒——有——”
看,鄉親們多配合。主要特使大人是我帶來的,他們自然知道該向著誰。
我繼續用自己陰沉的臉對著那個已經慌亂的混混:“大家吃了都沒事,唯獨你有事,你還不承認是你想訛詐!”
二狗急喊:“縣長,縣長大人!”
“喊縣長大人做什么!”我瞥眼看向身后,縣長大人早溜了,“怎么,難道你還想誣賴縣長大人,其實是她與萬家合謀,給了你些好處,陷害小伍,從而逼迫花想容嫁人萬家!”
那小子這回倒是清醒了,連連點頭。我冷冷俯視于他:“你好大的膽子!還敢誣賴萬家!萬家大小姐在京官居正四品,萬家怎會在菊里村仗勢欺人!此處離京城只有一天之遙。若是萬家仗勢欺人之說傳入京城,萬大人就會成為京城茶余飯后的笑柄!”
“不,不是,大,大人,這就是就是他們……”
“住口!”我厲聲打斷,“此事若是因你誣賴,再傳到女皇耳里,便給萬大人帶來諸多麻煩,讓她在朝堂之上丟盡顏面,而你也會因誣賴朝廷官員而人頭落地!”
登時,那小子呆若木雞。
我提袍蹲下,輕聲細語:“本官這是在保你,你只需承認是訛詐小伍,本官便保證不降罪于你。”
他惶惶然地看向我,我便大聲道:“二狗,小伍饅頭事件到底如何,你且立刻說明!”
那小子立刻跪伏在地:“大人,是小的想訛詐些錢財,故而誣賴伍飯兄弟。”
“恩……”我滿意地起身,轉身對元清一禮,“特使大人,下官問完了。”隨即看向他身后的萬家眾人和那縣令。他們都撇開了臉,滿臉灰黑。我已將此事的厲害都說了出來,他們若是想讓萬家大小姐在京城安安穩穩做官,自然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好!經本特使監督,菊大人審案中,并未徇私舞弊,此案就此結案。”元清也作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一時間,竟然與元楚無法分辨了。
“那縣長大人……”我再看向縣長,她已經無顏相對,只是揮了揮手,連話都未說出半句。
“那,大人,小人……”二狗輕扯我的裙擺,我看他,安撫方才他被我嚇壞的情緒:“你平日無所事事,滋擾村民,才會在今日無人相幫于你。”
適才我聽鄉親們細數你平日之行為,那么,你就去彌補你的過錯,得到鄉親們的原諒。先從給那位大嬸的羊圈修補開始。我看向方才幫我把他架過來的大嬸,“大嬸,二狗只是疏于管教,其心不惡。也請大家寬容于他。本官命他為你修補羊圈,可否請大嬸賜飯一碗于他?”
那大嬸有些發愣,隨即便點了點頭:“是,大人。”
我便厲聲對二狗:“你若不好好修補羊圈,再惹事端,本官就賞你三十大板!”
“是……”
二狗低頭走到了那大嬸的身邊,大嬸有些發怵,似乎還是不相信二狗會給他好好補羊圈,同意接納他,也只是因為我的命令。
然后,我再走到想容的身邊,他欣喜地看著我,我轉身面對萬家二小姐:“本官聽說女兒國娶侍郎,若是侍郎不愿意,便不可強娶,那么,花想容,我現在問你,你可要大聲回答。”
“是!”想容在我身邊大聲喊出。
我依舊盯著玩家二小姐,盡管她眸中已充滿對我的怨恨,但我依然笑對:“花想容,你現在告訴義姐我,你想不想嫁給萬家二小姐,做他的侍郎!”
“不,我不愿意!”
“好!那我們回家!”我這才轉臉看向他,他終于有了勇氣直言,心中為他高興之余,更是兄弟即將團聚的激動。
我拉住了毛驢,想容卻退到一邊:“姐姐,請讓想容為您牽驢。”我微微一怔,元清卻也從座椅上起身,和元楚一起走到我的身邊,齊聲道:“請大人上驢。”
心中一陣激動,可是,總覺得上驢這兩個字聽上去十分之別扭。
不想了。上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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