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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01826 發表於 2014-9-12 18:20
「這一爐丹藥還需要煉多久?」謝小玉問道。
謝小玉跑進來不是為了和洪倫海說話,而是需要洪倫海幫忙,提 ...
第二章 五行盟
波濤拍岸,滄瀾擊空。
海浪聲遠遠傳來,聽得人心情激盪,空氣中帶著一股腥鹹的味道,那是海的氣息。
從中土去天寶州整整半年,從天寶州回中土將近兩個月,有一段時間謝小玉聽到海浪聲、聞到海的味道就想吐,此刻他卻感覺如此懷念。
除了海浪聲之外,還有嗡嗡的扇輪聲。
頭頂上全是飛天船,隨便往哪個方向看去至少能看到數十艘,有的正在降低高度,有的則往遠方而去。
這些飛天船並非從同一個方向而來,也不是往同一個方向而去,四面八方都有,當然大部分集中在陸地,只有少數是出海。
「那是天劍舟,數量好多啊!」綺羅突然大叫大嚷起來。
謝小玉連忙轉動觀察鏡,很快的,他就知道綺羅為甚麼如此失態。
只見正東方有一片海面平靜如鏡,顯然是被人施法鎮住,在這片海面上,整整齊齊地排著一艘艘天劍舟,竟然一眼望不到盡頭。
看到這一幕,謝小玉一開始也和綺羅一樣充滿震驚,不過很快震驚就被感歎取代。
一直以來,謝小玉都為天地大劫煩惱,心裡總是不踏實,總覺得異族準備不知道多少年,人族卻只有十年的時間進行準備,而且異族的實力強得多,人族早已經沒有曾經的輝煌,兩邊根本不能相比。
但是看到這一幕,謝小玉忐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此刻,謝小玉終於看到人族強大的一面,一旦人族完全發動起來,絕對有著無窮無盡的潛力,人族能戰勝其他各族成為這方天地的主角,並非沒有理由。
「那邊還有一隊人馬,和我們一樣是駕飛輪過來。」綺羅突然又叫道。
一部飛輪由兩個人控制,各有分工,負責進攻的人同時負責瞭望;負責防禦的人則同時負責認路,兩者側重點不同,所以每次都是綺羅先看到異常。
謝小玉再一次轉動觀察鏡,果然,西南方也有一支浩浩蕩蕩的人馬和這邊一樣排成一列,正朝著碧連天飛馳而去。
「那些飛輪好奇怪,怎麼看著像是竹木之物?」綺羅疑惑不解地問道。
謝小也汗意到了,那隊人馬駕馭的飛輪顏色干黃,像是曬透的老籐,兩邊的護盾是一圈圈盤繞而成,那一圈輪架也給人竹木之物的感覺。
「我倒是聽說過碧連天一直四處串聯,想組建一個五行盟,那路人馬不是百花谷,就是青木宗的隊伍。」
青嵐不像謝小玉那麼忙,忙得自己的事都做不完;也不像綺羅那樣懶,甚麼事都不想管,她平日會搜集一些有用的情報。
「五行盟?」謝小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並不稀奇,八成的道法都和五行有關,九成九的修士是以五行精氣築基,精於五行道法的門派數不勝數,五行早已經成為道門中最龐大的體系。
碧連天有這樣的心思顯然是想擁有發言權,他們也有先天的優勢,璇璣、九曜、碧連天、北燕山、摩雲嶺、翠羽宮諸派中,璇璣專注於星辰之力,九曜注重的也是星辰之力,不過還多了一個大地之力,北燕山是修魂道,摩雲嶺是練氣士一脈,翠羽宮擅長的是法陣,只有碧連天專研水行法術。
不過有一個門派避不過,那就是麻子出身的蒼屏山,蒼屏山專修土行法術。
不知道碧連天是否會冒著得罪麻子的風險將蒼屏山拉進來,還是為了討好麻子將蒼屏山棄之門外?
「用籐木製造飛輪可靠嗎?萬一對方用火攻,這些飛輪豈不是立刻成為一顆大火球?」綺羅的心眼有些小,對別人總不怎麼服氣。
謝小玉心頭一動,看著其中一部飛輪,菩提珠中的天機盤迅速轉動起來。
那部飛輪的投影立刻出現在菩提珠中,飛輪被迅速拆解開來,天機盤迅速按照木質紋理推算著所用材料的種類,只是片刻工夫結果就出來了。
「這東西居然不比用金屬打造而成的差,重量卻只有十分之一,甚至還更少一些,似乎也不怎麼怕火。」謝小玉說出分析的結果。
綺羅聽得一愣,不過隨即笑道:「我操甚麼心?被比下去的又不是我。」
謝小玉搔了搔頭,說不出話來,他不是會隨意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人,但他確實輸了一籌。
平心而論,用金屬打造的飛輪比這些竹木所製的飛輪強一些,不過差距不到一倍,甚至相比之下,這些竹木所製的飛輪優點太多了,不但重量輕,建造起來容易。連鐵匠都不用找,只要會編製籮筐的人就行。
「不過你用不著擔心,越是強悍的東西,生長肯定越艱難,這是天道法則。那些異種竹木恐怕都是幾千年積累下來,用完後就沒了;而金鐵之物深埋於地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青嵐安慰道。
「你覺得我有那麼小氣嗎?」謝小玉苦笑道。
謝小玉明白青嵐是一番好意,不過他想的不是這些,而是怎麼改進這種用竹木製造的飛輪,以及出海之後,有沒有辦法找到替代的東西?
不知不覺中,飛輪漸漸慢了下來,前面的道路變得異常擁堵。
離碧連天越近,越顯得熱鬧,謝小玉甚至有種錯覺,以為回到天寶州,回到臨海城。
不過當謝小玉看到碧連天的山門,立刻就沒有這種感覺,因為碧連天很大,比臨海城大多了。
謝小玉前前後後見識過不少大門派的風采,他出身的元辰派用不著說,璇璣派也是常來常往的地方,北燕山更待了半年,還有九曜派和翠羽宮他都去過。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特色。
而碧連天的特色就是大,絕對沒有第二個門派能與其相比。
整個碧連天依海而建,幾乎有大半個山門是建造在海中,一座座大殿聳立在海面上,更有成片的花園、藥苑開闢在海中,這些大殿和園子之間沒有道路相連,不過對修士來說本就不需要道路,遠遠地可以看到很多人踏波而行,來來去去異常忙碌。
因為建造在海上,有的是地方,所以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臨海城人口千萬,是天寶州第一大城,也是當今天下第一大城,充其量不過方圓十幾里,而碧連天的人絕對沒這麼多,但是佔地遠遠超過臨海城。
「好氣派。」青嵐輕歎道,眼神中充滿羨慕。
相對而言,謝小玉和綺羅好一點。
謝小玉出身的元辰派雖然沒有這樣的氣勢,卻也是大門派,而且元辰派原本有十二宗,最輝煌的時候每一宗都有七、八千名弟子,四、五萬名僕役,宮闕成片,氣勢雖然比不上碧連天,也相差不遠。
綺羅出身的霓裳門雖是中等門派,卻有些特別,講究入世,要經歷滾滾紅塵,在繁華中洗滌心靈,所以霓裳門的外門就在錦蘭,那裡是洪州首府,絕對是一座大城,紅牆綠瓦綿延十里,燈紅酒綠迷人眼眸,相比之下,碧連天氣勢雖強,說到繁華卻差得多了。
「有甚麼好羨慕的?將來我們的門派肯定比這更氣派!」綺羅語出豪邁,也說出她的心思,她顯然已經不把自己看作是霓裳門的弟子。
青嵐卻不同,此刻她腦子裡想的是空濛洞的未來,她不打算另立宗門。
這時,幾部飛輪由遠而近,來的是洛文清、蘇明成等人。
「老大,要不要先進去?」蘇明成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小玉想了想,最後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道:「我們先安下營盤再說。」
「也對,我們這隊人馬組成複雜,有大門派的弟子,也有苗人和散修,說不定會惹出甚麼事。」姜涵韻立刻同意謝小玉的決定。
正說話間,天空中有一道遁光朝著這邊而來,遁光由遠而近,很快到了眼前,等到遁光收起,眾人終於看清楚來的人是李道玄。
這位太虛門未來掌門並沒有和他人前往北燕山,他一直在蠻荒深處,幾個月前跟著那邊的人到了這裡。
「我是來接你們的,跟我來吧。」
半年沒見,李道玄仍舊像以前那樣冷漠,不過他會親自過來接人,倒是讓大家有些驚訝。
李道玄在前面引路,眾人在後面跟隨,這支浩浩蕩蕩的人馬朝著海邊駛去。
飛輪能跋山涉水,在海面上也可以通行,所過之處,一道道波浪朝著四面八方盪開,更有些波濤被碾碎,化作翻滾的泡沫。
從蠻荒過來的那幫人住得很深,飛了好半天,這才眾人讓看到一片連綿起伏的竹樓。
苗疆的高腳屋建造在海中,居然也是不錯的風景。
一看到竹樓,隊伍頓時亂起來,主要是蘇明成手下的那群苗人已經不聽號令,一部部飛輪從隊伍中出來。
「老大,我……」蘇明成很無奈,並且想解釋。
「不用說了,我明白,這不是你的錯。」謝小玉無奈地搖了頭。
如果換成在半年前,謝小玉或許還會對那些苗人加強管束,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
「洛哥,你負責紮下營盤,其他人跟我去見羅老他們。」謝小玉將駐紮之事交給左軍,右軍是指望不上了。
謝小玉的那部飛輪從隊伍中出來,逕自朝著一排竹樓而去。
所謂其他人,除去負責紮營的左軍,就剩下已經自行散開的右軍和中軍,右軍剩下的都是散修,中軍除了一群和尚,其他都是苗人。
有一排竹樓異常顯眼,不但比其他竹樓高大,而且十幾座竹樓圍攏成圈,門窗都是用細竹竿編織而成,頗為精美,不像其他竹樓只有一塊木板作為窗門,毫無疑問,這裡肯定是大巫們住的地方。
謝小玉、蘇明成、吳榮華、王晨等人的飛輪朝著竹樓而去,其他人四下散開。
隨後,那幾部飛輪停在竹樓底下的平台上,謝小玉剛從飛輪裡出來,就聽到一連串腳步聲。
「你們總算來了。」
隨著笑聲,一群人迎過來,為首的正是羅老,在他身後的是瑪夷姆,再往後是天蛇、莫倫和敦昆三人。
謝小玉原本打算客套幾句,突然他朝著羅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緊接著拱了拱手,說道:「恭喜、恭喜,你老人家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不是多虧你嗎?」羅老眉開眼笑。
此刻的羅老早已經沒有當初那股死氣沉沉的感覺,舉手投足間都充滿活力,這是修練佛功有成的跡象,而且至少已經結成舍利,成為上師。
雖然上師只相當於真君,比原本的大巫境界低了一籌,但是說到壽命,上師至少能活五百年,而且死後可以輪迴轉世,對這些有神通卻不得長生的大巫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謝小玉轉頭再看。果然,不只是羅老修練到上師境界,他身後幾位也一樣,其中又以瑪夷姆和敦昆最厲害。
瑪夷姆從外表看不出任何佛力和靈氣,彷彿是個普通的婦人,這是佛力內斂、返璞歸真的跡象;敦昆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可以清清楚楚看見他,但還總給人不真實的感覺,彷彿那只是一道虛影,這是寂滅空境。
「恭喜各位從此長生有望。」謝小玉連忙道賀,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皺起眉頭朝著羅老問道:「按照我的計算,你們至少還要一、兩年才能結成舍利,現在提前這麼多……你們是不是借用了外面的願力?」
「你說過那是飲鴆止渴,我們哪敢?」
羅老連連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指了指身後,又道:「我們只不過借了別的寨子的人來用,我們這邊又有不少寨子加入,加起來共有十幾萬人,如果每座寨子自己管自己,確實還要一、兩年才能成功,但是讓他們先信奉我們幾個,時間不就一下子縮短很多嗎?」
謝小玉明白了,當初羅老收下這些寨子,肯定有一些私下交易。
謝小玉當然不會管這些事,再說這也有好處,那些年紀大的大巫可以先一步修成佛法,解決壽命問題,這樣就能多一分力量。
這時,遠處傳來陣陣鐘聲,鐘聲中隱約可聞禪唱之聲。
那是佛門迎接高僧駕臨的儀式,居然被用來迎接謝小玉等人的到來,不過謝小玉更在意的是那瀰漫的佛力和夾雜在佛力中的精純願力。
謝小玉臉色微變,好半晌才說道:「好強的願力。」
「那當然!我們那裡的人一心就想好好活著,只要能給他們一條活路,要他們怎麼拜你都行。」羅老笑道。
謝小玉頓時恍然大悟。
苗人思想簡單,心中所求只不過是能夠活著,頂多加上溫飽,這種由心而發的願力最是純淨和強大。
相對而言,漢人的想法難免多一些,一會兒想到求生,一會兒又想到渾水摸魚發筆橫財,就算他們再虔誠地許願,得到的願力也駁雜不純。
突然,謝小玉心頭一動。
就在剛才,謝小玉還為那些苗人不聽號令而煩惱,在他看來,苗人不適合當兵,只能當苦力,但是現在他有了另外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將他們當成願力的來源。
當然大乘佛法肯定不能用,大乘佛法已經完蛋了;大劫一起就是最後算賬的日子,或許小乘佛門還可以支撐一段日子,但大乘佛法肯定會迅速瓦解,現在躲都來不及。
而創建一個教派時間上有點來不及,再說也有難度,唯一的選擇或許只有密宗了。
密宗雖然屬於大乘佛法,但是儀式和受戒都有些不同,兩邊的牽連並不大,大乘佛法崩潰,並不會波及到密宗,特別像多羅那加宗這樣的密宗是以族群為根基,由自家人供養,一切都局限在很小的圈子裡,就更沒問題了。
謝小玉心想:或許可以讓這些苗人全都加入多羅那加宗。
高腳樓上到處可以聽到歡歌笑語,苗人在慶祝親人的回歸,謝小玉麾下那些人則趁機熱鬧一下,畢竟在鬼門裡的半年,整天看到的是灰雲慘霧、鬼影重重,被憋得受不了,出來後又忙著趕路,現在總算可以輕鬆一下。
那十幾幢最大的竹樓內也擠滿人,一群年輕貌美的苗女端著木托盤走進來,盤子裡盛滿食物,大多是蚌、螺、蝦、蟹、海魚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裝在竹筒裡的酒。
「大家不要客氣,都是剛從海裡撈上來的。」羅老招呼道。
「我本來以為苗疆離大海很遠,你們會很不習慣呢。」謝小玉剛才已經轉過一圈,這群苗人過得比他想像中要好得多。
「怎麼會不習慣?我們那裡雖然沒海,卻有湖,也有人打魚為生。」瑪夷姆淡淡地說道,她的白衣寨就是依湖而建,會打魚的人不在少數,剛來這裡的那段日子,就是靠白衣寨的人大家才能填飽肚子。
「習慣就好,想必你們也已經做好出海的準備吧?」謝小玉順勢問道。
「有一件事比較麻煩,我們的船一直沒有調撥過來。」李道玄搶在眾位大巫之前開口說道。
「我來的路上看到很多天劍舟停在海上,難道那都已經有主了?」謝小玉疑惑不解地問道。
眾大巫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連李道玄也一樣。
「怎麼了?」謝小玉心裡頓時一沉。
「還不是那套爭權奪利的把戲。」李道玄朝著碧連天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冷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謝小玉皺起眉頭。
「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應運而生,各大門派都有一、兩個懷疑是應劫之人的後輩。當初天門開啟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批這樣的人,我們太虛門就有兩個,九曜、璇璣、碧連天也都有,不過大家一直都很低調。但是最近這半年,情況突然變了,不知道為甚麼,這些人都冒了出來,他們互不服氣,不過最不服氣的就是你,偏偏有些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李道玄轉頭看著謝小玉。
「恐怕他們也不把你當回事吧?」肖寒突然問道。
李道玄點了點頭,這段日子時常有人向他挑戰,弄得他煩不勝煩。
「沒人管嗎?」謝小玉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李道玄訕笑一聲,反問道:「如果有人管的話,還會這樣嗎?」
「碧連天是甚麼意思?」謝小玉再一次問道。
「他們本來想扯起一面大旗搶奪第三的位置,就聯合一大批門派搞起這個五行盟,結果聲勢遠超預計,實力已經凌駕於璇璣、九曜諸派之上,所以某些人就有了不切實際的想法。」李道玄字字誅心。
這段日子以來,李道玄鬱悶不已,身為天下第一門派未來的掌門,從來沒人敢小覷他,就算是在這群人裡,他的地位也不低,但是最近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不把太虛門放在眼裡。
這絕對不是一群小輩自作主張,顯然太虛門宣佈不會逃往海外,讓這些打算逃往海外的門派有了想法,以為太虛門必然會毀滅,天下第一門派的頭權也該讓位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修士的世界亦同。
相對李道玄的憤懣,謝小玉的心態還算平和,對爭權奪利這種事,他看得太多了。
謝小玉出身的元辰派就以內鬥聞名,而在天寶州,面對土蠻的威脅,那些做官的居然還想著陷害自己人;之後大劫將至的消息傳開,他看到的卻不是眾志成城,而是勾心鬥角、內鬥不止,特別是在天門裡,一進天門,他首先殺的就是自己人;等他去了苗疆,看到的也是自相殘殺,甚至苗人自己都和自己過不去,羅老的第一大敵不是漢人官府,而是同為苗人的阿克塞。
謝小玉已經見慣內鬥,見怪不怪,也對內鬥很有心得,冷著臉說道:「大不了一拍兩散,讓甚麼五行盟自己出海。」
這時,李道玄看了看在一旁的洛文清。
此刻最難受的就是洛文清,因為他在來的路上接到自己師父的傳訊,對外面的情況已經有了一些瞭解。
五行盟的建立固然是碧連天私心作祟的結果,不過背後也有璇璣、九曜推波助瀾,他們想拉盡可能多的門派逃往海外,因為大劫初期戰事肯定不樂觀,與其白白折損,還不如逃往海外保存實力,等到將來大舉反攻時也好多一分力。
他們也猜到,門派一多,彼此就會爭權奪利,所以他們有意將矛頭引到謝小玉身上。
當然,他們也防備有人不擇手段,徒弟打不過,師父親自下手,所以透過碧連天給了各派一個暗示,那就是讓弟子們爭鬥,道君以上絕對不允許插手。
可惜這一切都沒辦法公開,洛文清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有點爭鬥也是好事,當年我們就是在一次次爭鬥中有了名氣,然後被人稱作為四子七真。」說著,洛文清看向李道玄。
李道玄沒辦法反駁,當年的場面同樣激烈,四子七真中每個人都經歷過數十場爭鬥,他還算好,只經歷十幾場挑戰就被奉為四子七真之首。
最慘的是肖寒,因為他沒有根基,每個人都想要踩兩腳,四年間肖寒接受的挑戰不下兩百場,幾乎每隔幾天就有一場爭鬥,這還只是正大光明的挑戰,暗地裡的把戲還不知道有多少。
看到李道玄不說話,洛文清鬆了一口氣,轉過頭朝著謝小玉建議道:「有人挑戰,你就接下。以你的實力,肯定三兩下就幹掉他們,狠狠地打,把他們打得服服貼貼,你的麻煩就沒了。」
肖寒偷偷翻著白眼,姜涵韻則板著臉,不露出表情,同為四子七真的他們,當然最清楚這話的真實程度。
洛文清只說了大部分挑戰者的情況,但是有一小部分人是特例,這些人沒皮沒臉,整天纏著人挑戰,就盼望著一絲僥倖能贏上半招,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很讓人頭痛。
「我明白了。」謝小玉感覺得出來洛文清有話沒說,他也能猜到這應該是玄元子的意思,璇璣派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不得不默認這種狀況。
謝小玉猜不透玄元子的心思,也不想猜,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
飛輪將是謝小玉最後一個公開的成果,從今往後他再創出東西都不會再外傳,只會在小範圍裡分享。
「對了,那些門派是否已經知道金球的存在?」謝小玉問道。
「沒有。」洛文清連忙搖了搖頭,甚至連九曜派都有很多人並不知情,畢竟九曜派有丁忘情這種胳膊往外拐的人,一旦被他們知道此事,馬上就會變得人盡皆知,甚至連異族都會得到消息。
「這樣說來我就用不著擔心了,和我差不多年齡的人,有幾個能達到真君境界?」謝小玉輕描淡寫地說道。
謝小玉的話音剛落,一直未曾開口的肖寒終於忍不住,道:「你想得美!你忘了天門開啟,各大門派都收穫頗豐,煉製出的丹藥數不勝數。現在大劫將至,各大門派都不會吝嗇丹藥,就算有揠苗助長的嫌疑也都不在乎,這幾年來,用丹藥催生出來的真君不知道有多少。」
先給了謝小玉當頭一棒,肖寒繼續說道:「你還忽略一些人不要臉的程度,如果有年紀老大的真君向你挑戰,你千萬別覺得驚訝。這是很正常的事。」
肖寒是過來人,當初爭奪四子七真頭銜的時候,就有不少二十歲出頭的人找他挑戰,那時候他才十四歲,根本就是欺負人。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謝小玉玩味地看了看李道玄、洛文清和姜涵韻。
謝小玉敢肯定,李道玄、洛文清和姜涵韻都沒碰到過類似的事,這種不要臉的人應該是看軟柿子捏,專門欺負像肖寒這種沒背景的人。
謝小玉自己倒是不在乎,只要是道君以下,來一個宰一個,他擔心的是綺羅和青嵐,她們肯定算應劫之人,說不定有人想踩著她們往上爬,那些不要臉的人既然能以大欺小,肯定不會在意男女有別。
「動身出海前,你們就不要出去亂走了。」謝小玉朝著綺羅和青嵐柔聲說道。
「知道了。」綺羅應了一聲。
青嵐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明天我去內山門跑一趟,讓碧連天的人把我們的船送來。一個月後,我們就上路。」謝小玉原本沒有打算這麼早走,可現在聽到這麼多麻煩事,他不想再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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