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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殷揚]大漢帝國[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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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5 11:51:08
正文 第十一章 滅東胡(上)

    一眾大臣出一陣歡呼聲,這是自內心的歡呼。

    在歷史上,東胡的國力與匈奴不相上下,甚至兩度過了匈奴。那是因為匈奴兩次敗于華夏之手,一次是敗于趙武靈王之手,另一次是敗于蒙恬之手。導致國力下降。

    自從匈奴出了一個偉大的單于冒頓之後,四分五裂的匈奴給統一了。實力大漲。而東胡卻給冒頓擊敗,奪了千里肥美的草地,百姓死,傷無數,更重要的是信心大受打擊。自此以後,東胡日漸沒落。

    數十年來,匈奴雖然沒有對東胡大舉用兵小規模的衝突卻是不斷。雖是規模不大,東胡仍是失敗多,勝仗少。久而久之。東胡養成了談匈奴色變的習慣。

    更別說,這次匈奴的進軍極其兇猛。一路勢如破竹,東胡死傷慘重。血流成河,屍積如山。早就給匈奴嚇破了膽。

    東胡君臣早就把漢軍當作了救星,日日盼,時時盼,盼望漢軍早點到來。如今,漢軍已經渡過了饒樂水。離他們很近了,由不得他們不欣喜若狂。

    東胡王就象好客的主人。帶上厚禮,數量極大的招皮、人參,在群臣的簇擁下,騎著駿馬,歡天喜地前去迎接漢軍。

    “大王,見了漢軍,我們不能說實話。”

    “我們傷亡慘重,一定不能說。”

    “我們要說,匈奴給我們殺得大敗。”

    雖是窮途末路,也不能掉了身價。

    君臣一邊走,一邊商議,一臉的喜悅之色,仿佛過年似的。他們卻不知道,他們這是自投羅網。

    熾聯

    “隆隆!”

    漢軍排著整齊的隊形,隆隆開進,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

    周陽騎在追風駒上,臉帶笑容:“你們說,東胡王知道我們渡過饒樂水,他會怎麼做?”

    “依我看,東胡王一定很歡喜。”李廣的快嘴出了名的。大聲調笑:“我們可是他的救星!”

    “我也這麼看!”公孫賀補充一句。

    “衛青,你以為呢?”周陽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衛青。

    “稟大帥,末將以為,東胡王會來迎接我們。”衛青微一沉吟。

    “迎接我們?”李廣有些不信。

    “稟大帥,東胡王前來迎接口”趙破奴疾馳而來,大聲向周陽稟報。

    “衛將軍,了得!”李產第一個讚揚起來。

    衛青很少說話,可以說沉默寡言,卻是料事如神,這又給他料中了。李廣他們不得不服。

    “偶一猜中,不敢當飛將軍稱讚。”衛青一如既往的謙遜。

    “走,看看東胡王嚇成什麼樣兒了?”李廣對膽小的東胡王大感興趣。

    不僅他感興趣,對東胡王,誰個不感興趣呢?巴不得馬上去把東胡王歡賞一通。

    “不!”周陽揮手阻止他們:“紮營。準備擺酒席。”

    “酒席?”李廣直翻白眼:“大帥,何必如此呢?東胡王如此膽之人,他配大帥為他擺酒席嗎?”

    軍人佩服的是有血性的硬漢子。于東胡王這等膽小之人,是打心裡瞧不起。不僅李廣如此想,就是公孫賀他們也是這般想,齊聲附和:“他不配!”

    “來而不往,非禮矣!”周陽竟然掉起了書袋;“東胡王好心好意前來迎接我們,我們怎能失禮呢?”

    “這個”李廣他們很難認同這話。    “飛將軍,你們沒有明白大帥的意思。”張辟疆緩緩開口,笑呵呵的道:“這是宴無好宴。”

    “鴻門宴?”李廣他們恍然大悟。齊聲叫好。

    “什麼鴻門宴?說得真難聽!”周陽臉一肅,非常認真的道:“這叫胡漢一家親!”

    “胡漢一家親?哈哈!”李廣他們細一品味,不由得指著周陽大笑起來。明明是要打東胡王的主意。還給周陽說得周周正正,好象東胡和漢朝是親兄弟似的。

    軍令一傳下,漢軍開始紮營。漢軍的動作很是迅捷,沒多大功夫。一座堅若鐵桶似的營盤就出現在曠野之中。

    營中旗幟飄揚,氣象森嚴,殺氣騰騰,讓人心生敬畏之心。

    熾聯

    東胡王率領群臣,做著美夢。喜滋滋的前來。遠遠望見漢軍的營盤。一拉馬韁,停了下來,仔細觀察起來。

    同樣是營盤,漢軍這營盤才叫營盤嘛,跟鐵桶似的,旗幟飄揚,氣象森嚴,一派肅殺之氣。營中的帳幕。橫成行,豎成列,秩序井然。道路暢通,一處受攻,立即就可以馳援。

    東胡的營地與漢軍的營盤比起來,根本就沒法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東胡君臣,原本喜滋滋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嘖嘖!”

    東胡王的大嘴裡出一陣讚歎聲:“怪不得周陽能打敗匈奴,不說別的,光這營盤就不一般,氣象森嚴。一派肅殺之氣,讓人一見就心悸!”

    “是呀!”一眾大臣不斷附和起來。

    “得得!”一陣急促的萍聲響起。

    東胡君臣尋聲望去,只見一隊漢軍。約莫四五十人正疾馳而來。這隊漢軍人數雖然不多,卻是氣勢如虹,膘銳精悍,異于尋常兵士。

    漢軍頭戴鐵兜鑒,身著新式盔甲,腰懸環刀,身似鐵塔,威武不凡。雖只數十人,卻象數百上千人一般,那股銳氣不可阻擋。

    東胡君臣看在眼裡,豔慕在心裡,暗想要是東胡有如此軍隊 何

    漢軍馳到近前,一拉馬韁,停了下來。漢軍的騎術精絕,說停就停。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就是自小生長在馬背上的東胡也是不得不叫好。

    為的漢軍摘下鐵兜鑒,露出腦袋,正是趙破奴,沖東胡王一抱拳道:“見過大王!”

    “免了!”東胡王一揮肥手。大馬金刀的道。趙破奴執禮極恭,東胡王很是享受,挺挺胸,鼻起頭。完全沒有求援的意思,很象個勝利者。

    “大帥聽聞大王前來,無比榮幸,特立下營寨,備上水酒,敬請大王光臨。”趙破奴提高嗓門,聲音很大:“大帥在營門恭迎大王!”

    “呵呵!”東胡王一張大嘴立時裂到耳根了。

    東胡如今處在亡國邊緣,有求于漢朝。周陽率軍前來。完全可以端架子,漫天要價。

    可是,周陽沒那麼做,而是專門為東胡王紮營,備水酒,這是盛情款待,要他不歡喜都不行。

    不僅東胡王歡喜無限,就是一眾大臣。哪個不是歡喜得眼裡直冒星星?

    這可是無比榮幸呀!    “不敢當!不敢當!”東胡王一張大嘴哪裡合得攏:“有勞將軍帶路!”

    “大王,請!”趙破奴躬身施禮。極是真誠,好象個好客的主人似的。一拉馬頭,轉過身,帶著漢軍。在前面領路。

    “呵呵!”東胡王意外被周陽隆遇。大是滿意,張著嘴直樂呵,打馬跟上。

    一眾大臣皆是短視之人,以為這是周陽真心款待他們,無不是興奮莫銘,做著當一回座上佳賓的美夢,打馬跟了上來。

    “敢問將軍,大帥還有吩咐麼?”東胡王緊跟在趙破奴身邊,口問起來。

    “大王言重了,大帥哪敢對大王言吩咐。”趙破奴一臉的笑容,親切之極,好象見到親人似的:“大帥說了。對大王是恭迎。”

    “恭迎?”東胡王對漢語還是懂的不少,一聽這話,歡喜難言,仰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哈哈!”

    陣陣暢笑聲傳得遠遠的,道出了他的好心情。

    “哈哈!”一眾大臣跟著歡笑不已。

    趙破奴把一眾君臣的歡喜樣兒看在眼裡,暗中搖頭:“等會有你們哭的!”

    東胡君臣帶著十二分的歡愉心情,來到漢軍營前。

    遠遠就看見一隊人站在營門口。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周陽他們前來迎接。漢軍現在是客軍,按理,應該是東胡給他們禮遇才對。可是。漢軍不愧是從“禮儀之邦”來的。如此懂禮,周陽親自出營相迎,這是何等的榮耀。

    接照東胡王的設想,周陽不至於對他失禮,但也不可能出營相迎,頂多在帳外相迎就不錯了。沒想到。趙破奴沒有說假話,周陽竟然真的出營相迎了,這份禮遇可就大了。

    東胡王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忙翻身下馬,整理好衣衫,大步上前。

    他的身軀肥大,走起路來蹬蹬作響,仿佛一座肉山在移動,很是煞風景。偏偏他還張著大嘴直樂呵,人未到,一股羊腔味倒是先倒了。

    “羊腹味如此之濃,怎麼沒把匈奴給熏死?”李廣忍不住嘀咕一句。

    “葉哧!”公孫賀他們差點笑翻在地上。此時此刻,不能失儀,不能笑,只能強忍著,個個憋得一臉通紅。

    “見過大王!”周陽上前一步。搶在頭裡,向東胡王施禮。

    周陽不容東胡王先施市,而是搶在頭裡。這說明周陽對他這個大王太好了。東胡王大是受用,挺挺胸。笑呵呵的還禮:“見過大帥!大帥親自出營相迎,哪敢當呀!”

    脫毛的鳳凰不如雞,東胡危亡之際。不得不向漢朝求援,無異於脫毛的鳳凰,本應不為人重視,周陽卻是恭謹有禮,這讓東胡王受寵若驚。歡喜得真想放聲高歌一曲。

    周陽的演技非常棒,臉上的笑容疊了一層又一層,好象見到至親之人似的,笑道:“大王說哪裡去了。周陽迎接你,不是正當麼?”

    “呵呵!”東胡王伸出肥手。緊握著周陽的右手,不住拍著,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不住滾動。要不是強忍著,肯定是滾了出來。

    這也難怪,亡國之君是最為人瞧不起的。東胡雖然沒有亡 若是漢朝不出兵,那是早晚間事。東胡王一直擔心,萬一漢軍到了東胡,若有異心,那該如何是好?

    如今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要不然,周陽會如此並匕遇他麼?由不得他不激動。

    “哎呀。仙長在在這裡?見過仙長!”東胡王突然看見張辟疆,好象見到親人似的,放開周陽,沖張辟疆快步過去,抱拳施禮,身子彎成了九十度,竟然對張辟疆極是恭敬。

    “他們見過?”周陽大是詫異。

    “要不是仙長要我向大漢求援,哪有今日之援軍吶!”東胡王一副感慨萬端的樣兒。

    周陽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張辟疆上下其手,促成這次出兵。東胡求援,事先沒有一點徵兆,周陽一直在奇怪,東胡怎麼會突然向漢朝求援。

    漢朝要收東胡之地,趁這時節出兵是最合適的,代價最張辟疆老謀深算,這是一條上上之策。

    只是,他的口風也太緊了,竟然絲毫不露。其實,張辟馨不願邀功罷了。

    “那是大王英明!”張辟疆忙回施。身子彎成了九十度,極是恭敬。

    禮節是什麼?務虛用的。先給夠虛的,再要實的,何必

    東胡君臣與一眾將軍見過禮後。周陽邀請東胡王進營。東胡王心裡正歡著呢,拉著周陽,兩人並肩入營。

    從營門到帥帳,站著兩隊頂盔貫甲的漢軍,個個站得筆直,身形挺拔,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這些漢軍身材高大,膘悍異常,一瞧便知,這是精銳中的精銳。

    “刷!”

    漢軍拔出環刀,舉在面前。日光下,環光,閃亮耀眼。奪人目睛。

    東胡君臣看在眼裡,驚在心頭,這是何等的精銳。東胡作為曾經強盛的遊牧民族,國中並不乏好手,真要比起動作,不見得比漢軍差。可是,漢軍除了動作整齊有力外,還有一身盔甲,這無形中增長了他們的氣勢。說到盔甲,遠非東胡所能比的,由不得他們不驚訝。

    “大王,請”。

    “大帥,請!”

    兩人肩並肩,從刀叢中走過。東胡王膽子並不大,眼睛時不時就要瞄著漢軍,好象漢軍隨時會砍下他的脖子似的。

    那些大臣就更不用說了,個個膽氣勢頓矮,適才因禮遇隆重而大好的心情蕩然無存。他們行走在刀叢中,好象在占刀山似的,膽顫心驚。

    把東胡君臣的反應看在眼裡。李廣他們暗中讚歎不已,周陽這招真是厲害,讓東胡君臣親身領教了天堂與地獄的差別,等會說起事來,就會事半功倍。

    在周陽的熱情邀請下,東胡王進了帥帳。只見遇帳中擺滿了短案矮幾,矮幾上鋪著軟席,看來周陽為了迎接他,沒少下功夫,行走刀叢中的驚心稍卻。

    進了帥帳,周陽請東胡王入座,吩咐兵士送上茶水。

    茶,對於東胡來說,那是生活必須品,一天也離不了。茶葉對吃牛羊肉的遊牧民族極其重要,因為茶葉含有鞭酸,可以解油膩。可是。東胡並不產茶,要靠和漢朝貿易獲得。

    東胡王天天喝漢朝的茶葉,卻沒有喝過如此上等好茶,茶香四溢,誘得他直流口水,端起茶盅猛喝。

    飲茶要品,要慢慢的喝。

    東胡君臣卻是一陣牛飲,好象渴牛奔泉似的,李廣他們暗中腹誹,不住搖頭。

    飲完茶,周陽口問一陣軍情。對於軍情,東胡王就半真半假。明明傷亡慘重,血流成河,他卻說成傷亡不大。明明他畏匈奴如虎,卻給他說成為了保存實力,不得不撤退。

    李廣快嘴,當場就問他,既然東胡損失不大,東胡為何向漢朝求援?

    東胡王竟然能圓謊二振振有詞的說什麼,匈奴是大漢的敵人,東胡豈能不向大漢求援?

    眼下的軍情,周陽了若指掌小也不揭穿,任由東胡王信口胡縐。

    看看談得差不多了,周陽下令。要兵士送上酒席,要與東胡群臣盡歡。

    漢朝的美食,東胡君臣早有耳聞,據說花樣百出,佳餚誘人,醇酒飄香,遠非東胡的烤羊肉所能比。一聽說上席二字,他們的口水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果然沒有讓們們失望,兵士送上酒席,香味遠遠就飄了來,誘得他們直吞口水。

    這是行軍途中,不可能有什麼美味佳餚,更不可能弄上數十上百盤。不過是七八樣菜罷了,鹿肉、羊肉、牛肉、馬肝、豬肉之類,再加上臨時在饒樂水捕的魚。

    東胡以牛羊肉為主食,這些食物也有,只是吃得並不多。哪裡想的到,經過漢軍中廚藝高的兵士一展妙手,卻是香氣四溢,讓東胡君臣饞蟲大動。

    別的不說,就說這牛羊肉,東胡除了烤以外,還是烤,就沒有別的花樣口同樣的牛羊肉,經過漢軍一處理,就不同了,聞起來更香,吃起來更香。

    兵士斟上酒,周陽端在手裡。沖東胡王遙碰一下,道:“大王。請!”

    “大帥,請!”東胡王飲過漢朝的美酒,那沒得說,比起東胡的馬**醇厚得多,讓他回味無窮。聞著誘人的酒香,他早就想喝個痛快了。端起酒杯,沖周陽遙碰一下,以杯就嘴,一口喝幹,不住砸舌頭。讚不絕口:“妙!妙!妙!真佳釀矣!”

    “真是佳釀!”一眾大臣也是讚不絕口。

    周陽口才不錯,變著法子勸酒。東胡君臣好酒之人,在周陽相勸之下,哪裡還把持得住,十分酒量要喝十二分酒,無不是放開了喝,放開了吃,杯來盞去,高聲說笑,極是快活。

    不知不覺間,東胡王臉色赤,酒已經上頭了。

    周陽放下酒杯,問道:“大王。此味美否?”

    “美味呀!美味呀!”東胡王不住點著碩大的頭顱,一臉的讚歎之色:“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佳餚了!”

    “此酒醇否?”周陽微一頜。再問道。

    “醇厚無比!醇厚無比”。東胡王於此等美酒哪裡飲過了,恨不得用光所有的詞彙來讚歎。可是,他是蠻夷之人,所知的詞彙有限,只能用醇厚二字。

    “大王可願長飲此酒,長食此味?”周陽打量著東胡王。

    “那是當然如此美味佳餚。如此美酒,東胡王這輩子吃過幾次?他是巴不得天天頓頓能吃到:“敢問大帥,可有妙法?”

    “葉!”李廣他們暗笑:“自己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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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5 11:52:00
正文 第十一章 滅東胡(中)

    “大圭有所不知若論住肴也美味,佳釀!醇厚。當數數愕門六”周陽一副惋惜的樣兒:“這遠非軍中所能比。”

    長安是漢朝的都城,雖然才創建數十年,時間並不長,其繁華程度卻是名聞遐爾。

    長安是蕭何最早開始營建,那還是在楚漢相爭之際。當劉邦從前線征戰歸來,現蕭何修建的宮室極為壯麗,不由得大怒,罵蕭何天下未安。天下囂囂,蕭何卻營營室,這是不恤民力。

    蕭何應對說,正是因為天下未安,才好趁此機會建宮室。若是天下一安,再來建宮室,就會天下囂囂,百姓會罵劉邦為秦始皇一樣的暴君。劉邦一想,也是這是個理,就不再怪罪蕭何。他不僅不怪罪,反而大喜過望,漢朝終於有像樣的宮室了。

    從此以後,歷代漢朝皇帝都在增築長安,惠帝、呂太后、文帝、景帝都在不時擴大長安的規模。到了漢武帝時期,那是漢長安的黃金時期。漢武帝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建。

    也正因為如此,後人罵漢武帝窮奢極欲,奢侈無度。

    漢武帝喜歡風光大辦之人,什麼事都要弄得轟轟烈烈,他廣宮室有這方面的原因,卻不儘然。漢武帝做皇帝時期,中國歷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之局,無論文治武功。都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漢朝的領土面積擴大了一倍多,需要設立更多的機構來管理。機構一擴大,官員就要更多,吏員也要增加,要不擴大宮室都不行。

    歷代王朝,朝廷的辦事機構都設在皇宮裡。只有那些特別大,皇宮容納不下的機構,才會在皇宮以外興建。

    東胡王記住長安的,並不僅僅是長安的繁華,主要是長安的財富太多。據人說,長安的人很多,肩磨肩,距碰踵,財富更是堆積如山,處處是金山銀山,,

    長安的飲食更是沒得說,極盡美味之能事,號稱天下之都。

    一聽周陽這話,東胡王眼裡就是美麗的星星,卻又惋惜無已:“我久聞長安富饒之名,卻是無緣相見。實是可惜!實是可惜!”

    “大王不必惋惜,在下有一策,可遂大王之願!”周陽一本正經的道。

    “哦!”東胡王大感興趣,身子前傾,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敢問大帥,是何妙策?”

    不僅他感興趣,就是一眾大臣也是急切不已。他們是東胡大臣,東胡王吃肉,總要留些湯給他們喝。他們也能分一杯羹。

    “大王去長安長住便是!”周陽的話語並不多,卻是一個實用的

    法。    長安繁華,若是到長安長住。還能不天天頓頓享用美酒佳餚?

    “大帥此策雖好,可我身為東胡之王,豈能擅離?”東胡王很是遺憾。幕聞天下的長安美食,卻不能一嘗,實是憾事。

    “葉哧!”

    李廣他們以手捂嘴,強忍著笑意。周陽明明是說要收東胡的土地。東胡王竟然一根筋,還沒有明白過來。見過蠢的。就沒見過這麼蠢的。

    不是東胡王他們很蠢,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周陽如此隆重禮遇他們,竟是在給他們設套。

    周陽親自出迎,盛情款待,怎能有壞心眼呢?

    “這有何難呢?大王只需要把土地獻于大漢,就不用受此羈伴!”周陽這才說到正題。

    “什麼?你”東胡王猛的明白過來,這是宴無好宴,周陽在給他設套,一張大嘴張得老大,哪裡合得攏。

    “大王,不可!”一眾大臣也明白過來,齊聲阻止。

    東胡是他們的根,若是落到漢朝手裡,他們就沒有作威作福的權力了,打死他們也不幹。

    “這可由不得你們!”李廣冷哼一聲,手按刀柄,站了起來,冷冷的道:“你們身在我大軍包圍之中,若是敢說半個不字,休怪我李廣不留情!”

    “快說,准還是准?”公孫賀他們站起身,按著刀柄,眼中厲芒閃爍,緊盯著東胡君臣。

    “護住大王!”東胡群臣中小還是有忠心的大臣,忙站起身,要來護住東胡王,卻給李廣他們攔住了。

    “大帥,你這是說笑的吧?”東胡王倒也不笨,他知道,此時此複。他們身在漢軍大營,若是一個不好,就會身異處,千萬不能得罪周陽,陪著笑臉,避重就輕。

    東胡王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臉上的肥肉堆擠作一團,只見肥 肉。不見笑容,可謂一絕。破鑼似的聲音,更形沙啞了。

    “不是說笑,是很認真的!”周陽站起身,走到東胡王身邊。

    東胡王緊盯著周陽,不住後退。芒怕周陽一刀把他殺了似的。

    周陽笑得如春風般和煦,要是不明究裡的人,一見他的笑容,還真以為有天大的好事似的:“大王。你可知,我這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要不是身在漢軍大營。東胡王肯定是跳腳大罵了。明明是要滅棄胡,卻還給周陽說的語重心長,一副為東胡王打算的樣子。

    “難道不是?”周陽反問一句,扳著手指頭,笑道:“若是大王不信。我們來算一筆賬,你就明白了。

    我不僅是為大王著想,還為東胡百姓著想呢。”

    “你說施  ”周陽一本正經,絕對不是作偽,東胡王雖匙心驚之際,仍是給勾起了好奇心

    不僅他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就是李廣他們也是好奇,這種滅國之事。周陽還能找到更漂亮的言詞?

    “要是大漢不出兵,任由匈奴打來。你們會是什麼下場?”周陽扳著手指頭,大聲道:“匈奴兇殘,聞名天下,所過之處,必是一片廢墟。別的不說,匈奴擄掠大漢數十年,哪一次不是村莊殘破,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

    一說起匈奴的殘暴,周陽的恨意上來,眼中光芒閃爍。

    周陽說得沒錯,匈奴的殘暴是出了名的,若是匈奴打過來,東胡君臣躲無處可躲,藏無處可藏,一旦落到匈奴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不僅你們君臣會成為匈奴的俘虜,就是東胡百姓,也會落入匈奴之手周陽接著說理由:“匈奴會殺掉老弱。再把年輕力壯的男子貶作奴隸,要他們做牛做馬,為匈奴牧羊放牛。他們拼死拼活,把牛羊牧放得膘肥體壯,卻是不能吃飽飯,還會給匈奴斥打,甚至殺死。至於東胡的婦人,就更不用說了,會給匈奴淩辱,受盡百般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這裡,東胡君臣臉上已經變色了。因為周陽說的全是事實,沒有一句謊言。

    東胡與匈奴,是死仇,上幹年的仇恨。兩家的仇恨,比起華夏和匈奴的仇恨,時間上還要長,長得多,不下千年之久。

    東胡君臣於匈奴哪能不清楚,周陽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陳述一咋。絕對會生的事實。

    匈奴滅了東胡,東胡上自東胡王,下至普通百姓,都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男子成天給匈奴奴役。累死累活,只能得到一小塊裹腹的羊肉,根本就填不飽肚子。婦人會成為匈奴泄獸欲的工具,受盡百般折辱。

    這種事情,在匈奴和東胡長達千年的戰爭中,無數次上演過,東胡君臣就聽過不少,哪能不驚心的。

    周陽右手伸出,撫著東胡王的脖子。笑道:“好大一顆頭顱!只可惜。如此大好頭顱,卻是不保!匈奴抓住敵人的領,一定會獻給他們偉大的昆侖神,敵人領的頭顱會給砍下來,做成酒器。嗯,月氏王的頭顱,不正是單于的酒器嗎?大王的頭顱異于常人,特別大,適合做溺器,用來盛單于的臊尿正合適。我估摸著,單于會這麼做”。

    周陽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說故事似的,東胡王卻是聽在耳裡,驚在心頭,肥臉上滲出了汗珠。

    匈奴單于把月氏王的頭顱做成酒器一事,遠近聞名,就是東胡王都不知道聽過多少回。東胡與匈奴的仇恨比起匈奴與月氏要長得多,要大得多,更別說,東胡還在匈奴衰弱之時欺負過匈奴,匈奴從來沒有忘記。

    一旦東胡王落到匈奴手裡,軍臣單于一定會砍了他的腦袋不說,還會做成器具。冉來盛酒的可能性是有的,卻不大,用來盛臊尿的可能很大。

    誰叫他的頭顱特別大,異于常人呢?

    把敵人的頭顱做成器具使用。這本身就是一種渲泄,是在侮辱敵人。盛酒與盛尿,雖然都是演泄,仍是有區別的,盛尿更甚,絕對不能接受。

    想到可怕的後果,東胡王肥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抖了。

    “怕了吧?”周陽仍是雲淡風輕。

    “不,不,不怕”東胡王努力把話說得平穩,卻是牙關相擊,格格作響。

    “這僅僅是第一筆賬,我給你再算算第二筆賬周陽再次扳著指頭,如數家珍般的道:“若是你獻地于大漢,你就是大漢的客人,可以長住長安,山珍海味,任你享用,不會缺你一分一毫。大漢別的不多,唯獨這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比你們東胡多得多,海了去了,你就是吃一萬輩子也是吃不完。”

    漢朝富饒,名聞天下,南方的百越。北方的匈奴、東胡,西邊的西羌、西域,哪介。不是心慕之?

    “還有,你們這些大臣,只要不做逆天之事,大漢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可以錦衣玉食,終老一身周陽提出的條件相當誘人:“至於東胡的百姓,那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是大漢的百姓,大漢都會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他們曾經是東胡的人。就會對他們不仁。大漢可以收他們入軍,與我們一起衝殺,立了功,一樣受賞。大漢還能保得他們豐衣足食,不用再象以前那樣今日擔心給匈奴打,明日擔憂給匈奴擄掠,整日裡提心吊膽,吃不飽,穿不暖。”

    “啪啪!”周陽輕鬆的擊掌,再拍拍東胡王的肩頭:“大王,你說,這好是不好?”

    匈奴得了東胡,東胡百姓就是進入了火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獻地于漢朝,雖然仍是免不了亡國。可是,漢朝對待東胡就好得太多了。漢朝有那實力,有著先進的文明小達的科技,完全可以把東胡之地開出來,讓東胡百姓過上豐衣中食的幸福日子。

    這比起給匈奴做牛做馬,還真是天堂。    至於開東胡之地一事,周陽根本就不擔心,現在的東北三省不是富饒之地嗎?這是開出來的,這是歷史證明了的,有何不能?

    收東胡人從軍,衝鋒陷陣,這有何不可?只要東胡百姓認可漢朝。做漢朝的百姓,那就是胡漢一家親。用他們打仗再正常不過了。他們打得好

    漢武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規模使用少數民族打仗的皇帝。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漢朝破擊匈奴,竟然使用了大量的匈奴人,而且他們打得還不錯。

    當然,也有意外之事。阿胡兒投降漢朝後,改名趙信。後來又反回草原,把漢軍的實情透露給了伊稚斜。伊稚斜瞭解了漢軍的打擊範圍。決定遠遷漠北,避過漢軍的打擊。

    他的盤算不錯,可是,他的對手是雄材大略的漢武帝,哪會給他機會喘息,果斷的起漠決戰。最終擊破了匈奴。

    匈奴這個種族,因此而消亡。只存在於歷史中。

    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是不需要選的。

    可是,這是亡國,亡國呀,總是那麼牽扯人心,東胡王的心仿佛在給人撕扯一般,痛不可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愣在當地,作聲不得,要不是他的胸口急劇起伏。還以為他是一尊雕像。

    “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琢磨!”周陽拍拍手,回到座上。跪坐下來,端起酒杯,沖李廣他們笑道三“坐下來喝酒,杵著做什麼?”

    周陽一通話,不僅把東胡王給鎮住了,就是一眾大臣個個愣怔住了。作聲不得,適才的喧鬧全然沒了。

    這是因為周陽說得在理,打中了他們的痛處,正在思量。

    李廣他們已經用不著再看住他們了。笑呵呵的笑了下來,端起酒杯。與周陽遙碰一下,美滋滋的對飲起來。

    這種事,雖然沒有戰場衝殺那麼激蕩人心,讓人熱血如沸。可是,仍是讓人振奮。打仗嘛,不就是獲的勝利?周陽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兵法的最高境界,一輩子能遇到幾次?

    李廣他們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東胡君臣,那眼神就象在打量動物園裡的猴子。

    “我在想,匈奴應該打得更近了。”周陽好象自言自語似的,正眼都沒有看東胡君臣:“每時每刻。都有東胡百姓死在匈奴的彎刀下。”

    “大帥,說起匈奴的彎刀,那就一個不得了,雪亮的刀光,閃耀如同九天上的烈日!”李廣大聲配合起來。

    “砍人的脖子就更不得了,一砍一顆!”公孫賀也來配合。

    周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象在打屁聊天似的,與眼前情況無關一樣。可是。聽在東胡君臣耳裡,卻跟重錘在狠砸他們的心似的,不住的哆嗦著。

    “大帥,要是我們不獻地呢?”東胡王陪著笑臉,鼓足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來啊!”周陽沒有回答,津門口吼一聲。

    趙破奴帶著兵士快步進來,沖周陽見禮:“敢問大帥,有何事?”

    “把他們請出去。”周陽朝東胡君臣一指:“把馬還給他們,護送他們出營。要是掉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周陽臉色肅然,絕不是說假話。

    “大帥,你這是?”李廣他們萬分不解的望著周陽。別人可以放。東胡王是不能放的,那可是一條大魚,很有用處。

    “我說放就放,哪那麼多廢話?”周陽眼睛一翻,光芒四射:“他們不是喜歡我們的美酒佳餚嗎?再給他們一些,讓他們帶回去。”

    “呃!”在場之人,除了張辟疆外,嘴裡裡出一陣磨牙聲,眼珠都快砸在地上了。

    “葉哧!”張辟僵再也忍不住了。笑了出來,沖周陽一豎大拇指,贊道:“高!高!委實高明!”

    “這是放虎歸山,有什麼好高明的?”李廣他們不明所以,不免嘀咕幾句。

    讓他們難置信的事情生了。東胡君臣卻是直愣愣的站著,沒有一人往外走。

    “大帥,我們願降!”東胡王的聲音小得可憐,跟蚊子嗡嗡似的,要不是周陽他們的耳音極佳,還真是聽不見。

    “這是何道理?明明放他們走,他們卻不肯走!”李廣他們的下巴都快把腳面砸腫了。

    “大帥,你能為我們釋疑嗎?”公孫賀丈二金網般,摸不著頭腦。

    “你問大王便是。”周陽笑著朝東胡王一指。

    東胡王心裡如何想的,由他說出來。最有信服力。李廣他們盯著東胡王,沒有說話,那問詢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大帥雖然放我們走,我們哪敢走呀!”東胡王恨不得有一條地縫。立時鑽了進去。還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為李廣他們釋疑:“我們要是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匈奴就會打來,還不把我們全給殺了。到那時。大漢再來收地,既省事,還得了好名聲。”

    若是漢軍不打,東胡給匈奴滅掉,那是必然的結果。    到那時,東胡死傷無數,漢軍擊敗匈奴,就是東胡的救星,東胡百姓對漢軍的好感度會直線上升,這片土地就成了漢朝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東胡君臣不在人世。

    這對漢朝來說,可有可無。東胡王去了長安,那不過是錦上添花

    了。

    “哈哈!”李廣他們暢笑不已,調侃似的催促起來:“你們快走吧!快走吧!”

    東胡君再啞口無言,無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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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5 11:54:41
正文 第十一章 滅東胡(下)

    示胡圭吊說可有可丹,有卻比沒有更有便畢黃是凍奶剛一面旗幟,由他獻地于漢朝,可以減少很多阻力,周陽自然是不會讓他死掉。

    周陽之所以如此做,要放東胡王走。那是算准他不敢走。如此舉措。要是面對軍臣單于的話,一點效果也沒有。軍臣單于寧願戰死,也不願做俘虜,哪在乎此等之事。

    可是,這是東胡王,膽小的東胡王,外面有匈奴大軍,離開了漢軍。他只有死路一條。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就算他死了還不得安寧,還要給單于侮辱,把他的頭顱做成溺器,如此之事。誰能忍受?

    是以,他左思右想,唯有獻地于漢朝。才是最佳結局。雖然同樣是亡國,比起給匈奴滅了幸運得太多了。

    至少,他會保得身家性命,更不會死了也不得安寧。東胡百姓不會做牛做馬,受盡折磨。恰恰相反,成了漢朝的百姓,東胡百姓反倒有一個不錯的前途。

    對於此點,沒有絲毫懷疑,因為漢朝有著先進的文明,達的科技。雄厚的國力,一定能把東胡之地開出來。再說了,漢朝是沒有奴隸的,即使東胡百姓給漢朝百姓做傭工,那也有人身自由,有傭錢。

    “哈哈!”

    李廣他們把東胡君臣那副窘樣看在眼裡,樂在心頭,放聲大笑起來。

    “大王,請坐。”周陽笑著相請。

    “謝大帥!”東胡王顫顫兢兢的坐了下來。

    “大王,我有些問題相詢,還請大王如實相告。”周陽臉三肅,提醒一句:“這些問題干係極為重大”小

    “大帥請問,我不敢不盡言。”東胡王哪敢說半個不字。

    “如此甚好!”周陽微一點頭。開始詢問東胡如今的情況。    東胡王只得老老實實的說了,如今他手中的軍隊不到三萬,聚集在他王帳附近的東胡百姓倒是不少。有四五十萬之多,牛羊駿馬以百萬數。

    聽完之後,周陽站起身道:“雖說大王願獻地于大漢,可是,難保沒人從中作梗,這事還是先做成了再說。大王,請!”

    “大帥,去哪兒?”東胡王膽顫心驚的站起身,他真悄周陽殺了他。

    “當然是去你的營地,把獻地這事完成了。”周陽直言。

    獻地這事越早做成越好,就可以集中精力來進行後面的事情了。漢朝這次出兵,主要是收東胡之地。要想收了東胡之地,必須要與匈奴大戰一場,擊敗匈奴。要不然,東胡之地不可能穩固。

    “呃!”東胡王心頭一跳,周陽還真是雷厲風行。

    “眾將聽令:順天者生!逆天者亡。願降大漢者,一律不殺!若不願者,殺無赦!”周陽臉一肅。大聲下令。

    “諾!”

    李廣他們轟然相應。

    周陽的軍令一下,必然有不少東胡人的頭顱搬家。那麼多的東胡百姓,不可能人人都願歸降漢朝,必然有人要從中作梗。他們妄圖逆天。必死無疑。

    東胡君臣聽在耳裡,驚在心頭。周陽一字一句,仿佛巨錘一般,狠狠砸在他們的心坎上,讓他們有窒息的感覺。

    周陽一聲令下,漢軍拔營出。到如今,渡過饒樂水的漢軍更多。足有好幾萬人。在周陽的率領下,直奔東胡營地而去。

    “隆再!”

    漢軍開進,蹄聲如雷,震得大的都在顫抖。成片成片的煙塵,好似一條怒龍,直朝東胡營地撲去。

    東胡君臣給漢軍圍在中間,膽顫心驚。卻也沒有忘了觀瞻漢軍的威風。打量之間,只見漢軍隊形整齊。數萬大軍開進,毫無亂象。

    漢軍盔明甲亮,龍精虎猛,膘悍銳利,殺氣騰騰,東胡君臣看在眼裡,驚在心頭。

    又暗自慶倖,慶倖做出了明智的決定,沒有與漢軍為敵,要不然,遇上如此膘銳的漢軍,不知道他們能有多少倖存下來?

    此去東胡營地並不遠,漢軍很快就趕到了。

    周陽騎在追風駒上,遠遠一望,只見前面一片帳幕,一座接一座,不知道有多少,一眼望不到頭。

    這裡是一片美麗的草地,土肥水清草碧。正是放牧的好地方。不計其數的牛羊正在吃草,牧民騎著駿馬,唱著牧歌,揮著馬鞭。

    牧歌悠揚,旋律優美了悅耳動聽。要是這裡沒有生戰爭,一定是草原上的天堂。

    周陽手一揮,李廣、衛青、公孫賀他們率領漢軍,馳騁而去,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把營地圍住小只要周陽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殺。

    望著疾馳而去的漢軍,東胡王一陣暈眩,這是漢軍動手的前兆。那些不願歸降漢朝的東胡人,一定會成為漢軍刀下亡魂。

    “漢軍來了!”

    “漢軍來了!”

    牧民現開進的漢軍,出陣陣歡呼聲,蜂擁而來。

    望著一張張樸實而歡喜的臉,周陽大是欣慰,漢朝在東胡百姓中如此有影響力,這次收地一定會成功。

    “大王,你瞧見了嗎?你的百姓。對大漢是如此的仰慕,讓他們做大漢的百姓,不正該嗎?”周陽手中的馬鞭指著東胡百姓。

    東胡王瞧著歡呼的百姓,既是豔慕,更是氣憤。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東胡王,是東胡的最高統治者,可是,東胡百姓見了他,卻不如見了漢軍開心。他不得不豔慕漢軍的好!“更是與憤東胡百姓不把他當作一回事六                 其實,這並不是漢軍的運氣好。而是中華文明傳播的結果。

    漢朝富厚饒給,繁華異常,漢朝百姓安居樂業,生活水準比起東胡百姓好得多。這些事,東胡百姓早就不知道聽聞過多少回。邊境上漢朝百姓的生活有多好。他們親眼見過,絕對比他們強,強得多。

    久而久之,東胡百姓對漢朝就特別仰慕。

    更別說,漢軍這是在東胡危亡之際前來,他們打從心裡歡喜。

    “吹號!”東胡王暗歎一聲。這個東胡王做得還真是失敗。

    東胡兵士取出號角,吹了起來。

    “嗚嗚!”

    嗚咽的號角聲,好象怨婦的啼泣。如怨如訴,悄遍東胡營地。

    東胡百姓,正在放牧的牧民小不分男女老幼,忙著趕了來。

    周陽騎在追風駒上,四下裡打量,只見東胡百姓好象漲潮的海水一般。洶湧而來,只一會兒功夫,就聚集了好幾萬。

    趕來的東胡百姓更多,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見這片原野上,人頭攢動。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足有數十萬之眾。

    東胡王吹號召集,必然有天大的事情生。東胡百姓伸長脖子,睜大眼睛,打量著東胡王。此時的東胡王,胸口急劇起伏,臉色極為難看,他要親口宣佈獻地于漢朝。他即將成為亡國之君,他心中很不好受。

    東胡百姓看在眼裡,驚在心頭,還以為是匈奴打來了,不由得議論紛紛。

    “匈奴打來了?”

    “肯定是匈奴打來了!”

    “天吶。這可怎麼辦呢?”

    “不要怕,還有漢軍!”

    “漢軍會保護我們的!”

    東胡王右手一舉,百姓立時收聲,不再議論。

    “大東胡的子民們:我對不起你們”。東胡王的眼淚終於沒有忍住。湧了出來,咋嗵一聲,跑在地上,沖百姓叩頭。

    “大王!”百姓忙跪下叩頭。

    “嗚嗚!”東胡王眼淚鼻海齊下。哭得好不傷心,肥碩的軀體不住顫動,好象一座肉山在抖動似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周陽冷冷的道;“你要是膽子稍微大點。不一味逃跑。而是與匈奴決一死戰。哪會有今日。”

    周陽的聲音很冷。卻是言之有理。東胡王聽在耳裡,仿佛刀在剜他的心似的,右手提起,重重捶在胸口上,聲嘶力竭的道:“我千不該。萬不該,畏匈奴如虎,一味逃跑,不敢與匈奴作戰!我愧對你們”。

    對東胡王一味逃跑一事。東胡百姓是怨聲載道,背地裡不知道罵過他多少回。聽了他的話,盡皆不言,氣憤的盯著東胡王。

    “匈奴殘暴,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若是匈奴打來,必是死傷無數,血流成河,男子會成為匈奴的奴隸。成天給匈奴喝罵斥打,做牛做馬,換不到一塊充饑的牛肉,最終會饑渴而死”。東胡王抹著眼淚,扯起破鑼似的嗓子嗥起來:“婦人會給匈奴淩辱,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從此以後,我們東胡會絕種。”

    “匈奴可恨!”

    “匈奴可惡”。

    匈奴真要打來了,這是必然的結果,東胡百姓氣憤不已,出陣陣怒吼聲。

    “我前思後想,與其讓匈奴把我們滅了。不如獻地于大漢東胡王的話音給一陣浪潮淹沒了。東胡百姓驚訝莫銘。

    “井麼?獻地給大漢?,小

    “大漢沒安媽心?”

    “漢軍不是來拯救我們的嗎?”    “不行!絕不獻地!”

    “大漢富饒,做大漢的子民。總比給匈奴滅了強!”

    一時間,東胡百姓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各種說法都有。有的不願做漢朝子民,有的只要能保得身家性命便可,有的心慕漢朝,願做漢朝的子民,

    “嗡嗡!”

    整個原野就象一個大馬蜂窩。嗡嗡作響,亂成了一鍋粥,爭論不休。

    “你們停下來,停下來,聽我說。聽我說!”東胡王的嗓子扯得老高。聲音尖細刺耳。

    可是,這是數十萬人在爭論,那聲音比起千個萬個炸雷絲毫不遜色。誰聽得見?儘管東胡王叫得很賣力。卻是免不了聲音給淹沒的命運。

    周陽手一揮,喝道:“擺鼓!”

    “咚咚!”

    早就準備好的鼓手奮力擂鼓。鼓聲驚天,立時把東胡百姓的議論聲給淹沒了。

    東胡百姓愕然不已,望了過來。

    周陽手一揮,鼓聲停歇,周陽眼睛瞪圓,眼中厲亡閃爍,大聲道:“我是大漢的將軍,周陽,奉皇上之命,前來東胡拯救你們。大漢不僅要擊破匈奴,還要讓你們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只要你們做大漢的子民,就能安居樂業!若是不願做大漢的子民,那就是死!”

    這番話說得鏘鏗有力。讓人不敢有絲毫懷疑。

    “這是大東胡的地盤,漢狗滾出去”。

    “滾出去!滾出去!”

    那些不願歸降漢朝的頑固之人,立時咆哮起來,大吼道:“殺了周陽!殺了漢狗!”

    “殺”。周陽手中的令旗重重揮下。

    “漢軍威武!”

    沖天的戰號聲響起,震得大地都的顫抖,東胡人的咆哮聲立時給淹沒了。

    “隆隆!”

    只見一隊隊漢軍騎著戰馬,高沖來。手 …不刀高舉著,在日米下閃閃米,本人目睛,讓人心缽”糊六

    對付這些毫無準備的東胡人,用不著動用陌刀,更用不著擺弩陣,環刀就夠了。

    不論是騎兵,還是陌刀手、弓箭手、弩兵,無不是騎著戰馬,揮著環刀衝鋒。

    數萬漢軍,從四面八方沖過來。就象湧動的海潮,洶湧澎湃,不可阻擋。

    “這個”漢軍還沒有沖到近前,東胡百姓中就有不少人傻眼了。

    雖然沒有見過漢軍大戰,可是,光看這陣勢,這衝鋒的氣勢,就知道漢軍是精銳之師,遠非他們所能匹敵。

    “殺!殺光漢狗!”

    東胡百姓中,不乏不知死活之輩,吼得山響,騎著戰馬。彎弓搭箭,對著漢軍沖去。

    周陽略一打量,對著漢軍沖去的東胡人足以好幾萬,不由得冷冷一笑。

    漢朝要想擁有東胡之地,必得恩威齊施。光用恩,不用威,東胡人不會感恩戴德,說不定還以為漢朝軟弱可欺,這威是一定要立的!要立威,就得殺人,把這幾萬人殺光。足以震懾他們了。

    “快停下!快停下!”東胡王嚇得差點暈倒在地上。如此事端 還不知道周陽會如何著惱呢。若是周陽遷怒於他,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周陽只是冷冷的打量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趁此時機,好好嚇嚇他。最好嚇破他的膽,他就會老老實實,不敢有異動。

    “放箭!放箭!”

    對著漢軍疾沖而去的東胡人大聲吼叫,對著漢軍開始放箭。

    不得不說,東胡人的箭術真的不錯。比起匈奴也不差。空中出現一張張巨大的箭網,對著漢軍罩去。

    東胡人對自己的箭術有著無比的信心,依他們想來,漢軍肯定會傷亡慘重。可是,他們的信心很快就給打擊得蕩然無存了,因為箭矢射到漢軍身上,出一陣密集的金屬撞擊聲,滑到一邊去了,根本就奈何不得漢軍。

    只有極不走運的少數漢軍受了傷,主要是射中了眼睛。

    鐵兜鑒雖好,什麼都能包裹住,卻是不能包裹住眼睛,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好硬的殼!”

    這些東胡人的氣焰頓矮,吃驚的打量著漢軍。

    “咻咻!”

    強勁的破空聲響成一片,不計其數的箭矢出現在空中,對著他們就罩了下來。

    “啊!啊!啊!”

    慘叫聲響成一片,這些不願臣服的東胡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死傷無數。他們和匈奴一樣,身著皮甲。哪裡防得住漢軍的箭矢。

    騎射、砍殺,是漢軍最基本的技能。不分兵種”必須過關。是以。漢軍的騎射功夫不在東胡之下,他們射出來的箭矢,強勁有力,哪裡是東胡皮甲能防禦的。

    更別說,漢軍騎兵還有手弩。弩矢比起弓箭更加強勁有力,東胡人要不傷亡慘重都不行。

    這些不願歸降的東胡人,各自為戰,根本就沒有隊形,淩亂不堪。漢軍只一輪箭矢,他們就更加混亂了。

    漢軍的箭矢一輪接一輪的射來,密如雨點,東胡人紛紛落馬,地上的屍體厚厚一層。

    “不好,快逃!”

    終於有人清醒過來,他們踢到鐵板了。可是,此時此刻,他們能逃得掉嗎?

    漢軍的箭矢跟不要錢似的,一網一網的罩下來。每一次罩下,東胡人就會死傷慘重,不到十輪,已經死傷過半了。

    就在這時,漢軍已沖到近前。揮著環刀,對著東胡人就砍了下去。

    “漢軍威武!”    戰號沖天,殺聲四起,慘叫聲不斷。鮮血迸濺,屍體堆積,

    這些衝殺的漢軍中,最為勇猛的當數騎兵。馬上砍殺,是他們的優勢,比弩手、陌刀手、弓箭手更在行。砍殺起來尤為淩厲。

    東胡人在他們面前,那不是人,是地裡的韭菜,任由他們收割。漢軍的防護力極好,東胡的彎刀,根本就不能構成威脅,在漢軍的打擊面前,潰不成軍。

    漢軍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地上一地的鮮血,一地的殘肢斷臂。一地的碎肉,

    只一會兒功夫,地上就堆積了不計其數的屍體,殘缺的肢體、流淌的鮮血、破碎的內臟、彌漫的血腥氣,,繪成一幅戰爭畫卷。

    這是一邊倒的屠殺,東胡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過小半個時辰,數萬東胡人就給殺得精光,一個不留。

    數萬叫著嚷著,要把漢軍趕走的東胡人就這般做了漢軍刀下亡魂。

    不要說數萬人,就是數萬頭豬。站在那裡,伸長了脖子,讓人來砍。也耍費時很長。可是,漢軍就做到了,只用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就殺的精光,漢軍砍殺的度跟絞肉機沒區別。

    對這度,周陽大是滿意,他的心血沒白費!

    “隆隆!”

    數萬叫著要與漢軍決一死戰的東胡人沒了,可是,漢軍仍沒有停下來,仍是在馳騁。

    他們握著滴血的環刀,縱橫起來,好象殺神似的。東胡百姓看在眼裡,驚在心頭,那不是人,那是魔鬼,吞人噬骨的魔鬼,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原野上,除了漢軍馳騁出的驚天蹄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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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5 11:56:18
正文 第十二章 豐碩戰果

    司陽並沒有讓漢軍停下束,反而命令陌刀年下馬。排成嘲沖洲”勢。握著陌刀,在騎兵的掩護下,對著東胡百姓開進。

    此時的原野上,有不少駿馬。正在低頭吃草,主要是那些叫著嚷著要與漢軍決戰的東胡人遺留的。

    陌刀手來到近處,手中的陌刀高高舉起,重重劈下,這些吃草的駿馬立時給劈成了數段,腸腸肚肚流得滿地都是。

    陌刀手所過之處,這些馬匹無一韋免,全給劈成了一段一段的,死狀之慘,東胡百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每當陌刀高高舉起之時,東胡百姓就會出一陣驚呼聲,仿佛陌刀不是劈在馬身上,是劈在他們的心坎上似的。

    望著手握陌刀開進的陌刀手。東胡百姓感覺那不是人,是魔鬼!是饑餓的魔鬼!他們過來,是要吃人的。驚嚇中的東胡百姓,無不是朝

    挪。

    漢軍象趕鴨子一樣,把東胡百姓趕到一起,人挨人,肩摩肩,這才停下來    此時此刻,若是漢軍要殺他們,每一刀劈下去,必然是劈死一大片。絕不會是死一咋。一刀辟死兩個,三個,甚至數個,絕對不在的下。

    好在,要命的漢軍終於停了下來,只是監視他們,並沒有對他們痛下殺手,這讓東胡百姓暗中松了一口氣。

    “大帥,你這是?”東胡王強忍著心驚小心翼翼的問道。

    東胡王肥臉上全是汗水,身上的衣衫好象在水裡泡過似的,濕漉漉的。漢軍的威風遠非他所能想像小他早就給嚇破了膽,隨時會暈去。

    周陽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

    東胡王只覺周陽那一眼不是目光,是利劍,在剜他的肉,不由得一個激靈。

    周陽右手舉起,重重揮下道:“順天者生,逆天者亡,願降者放下武器”。

    “順天者生,逆天者亡,願降者放下武器!”

    數萬漢軍齊聲吼起來,好似千個萬個炸雷鳴響於耳際,震得東胡百姓耳朵嗡嗡直響。

    事情到了這份上,東胡百姓哪敢說個不字,無不是回應漢軍,摘下背上的弓箭、解下腰間的彎刀,拋在地上。

    一時間,兵器著地的撞擊聲響成一片,只一會兒功夫,地上就擺滿了武器。

    東胡和匈奴一樣,自小生長在馬背上,騎射嫺熟。弓箭、彎刀,是他們的情人,是他們的性命,歷來是不會離手的。如今,在漢軍強大的威壓下,不得不繳械。

    “東胡的子民們:你們聽好了!”周陽開始話了,右手高高舉起。鏘鏗有力的道:“從眼下起,你們就是大漢的子民了!”

    在當時,漢語相當於現在的英語,是通用語言。東胡百姓完全能聽懂周陽的說話。

    “大漢的子民?”

    漢朝富厚饒給,漢朝的百姓安居樂業,日子過得挺好的,遠非東胡所能比,這讓東胡百姓很是歡喜。

    可是,這很虛,沒有一點實惠,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這念頭剛剛升起,就給周陽接下來的話釋疑了,只聽周陽道:“你們中有很多奴隸,我要恭喜你們了,從眼下開始,你們不再是奴隸了!你們是自由之身,你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能再管著你們,沒有人能再打你們,罵你們”。

    “大漢萬歲!”

    “大漢萬歲!”

    周陽的話才說了一半,就給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打斷。

    這數十萬東胡百姓中,奴隸占了絕大多數,他們吃不飽,穿不暖,成天給主人責打、斥駡,受盡了折磨。他們無時無匆,不在盼望著,他們能獲得做人的權利,能成為自由身。

    奴隸的遭遇很悲慘,不僅自己是奴隸,就是他們的後輩子弟,也會是奴隸,祖祖輩輩都是奴隸,這是何等的讓人揪心。

    如今,漢朝給了他們自由之身,讓他們成了真正的人。不僅他們可以勞而有所得,就是他們的後輩。也會成為自己命運的主人。

    漢朝這份恩情,對於他們來說。比天大,比山高,比海深,用頭,所有的言詞,也不能道盡他們激動的心情。

    “嗚嗚!”

    歡呼之後,奴隸們抱頭痛哭。這是喜極而泣。祖祖輩輩,都在做著同一個夢:做回自由身!可是。祖祖輩輩都沒有實現,如今夢想成真。他們心中的激動就是用盡三江四海之水來研墨也不能道盡。

    東胡的叔隸占了絕大部分,只要得到他們的支持,漢朝在東胡站穩腳跟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周陽這道號令,比起十萬大軍的作用還要巨大。

    大軍雖然厲害,只能殺敵,卻不能收穫民心。這道政令,收穫的就是數以百萬計東胡奴隸的心,有了他們的支持,漢朝要想在東胡不立穩腳跟都不行。

    那些奴隸主們極不情願,奴隸是他們的財富呀,可是,哪敢說半咋。不字,明晃晃的陌刀就在眼前呢。

    “你們為主人做,勞而無所的。沒有回報,你們可以向你們的主人討要傭錢!他們若是不給,大漢會為你們作主!”周陽的話,再一次說到奴隸的心坎上了。

    “大漢萬歲!”

    “大漢萬歲!”日o8姍旬書曬譏口齊餘

    驚天動地的歡呼聲響起,岡岡獲得自由身的奴隸次“住躍,喜極而泣。

    光有自由身,沒有財產,這日子仍是不好過。漢朝支持他們討回傭錢,那就是給了他們財富。再差勁的,做了這麼多年的奴隸,換些牛羊總不成問題吧?

    有了牛羊,就有了活路。不用再依附奴隸主,這才是真正的自由身。

    “刷刷!”

    奴隸黑黑壓壓的跪了一地,沖周陽口頭。齊聲歡呼,大叫大漢萬歲。

    那些奴隸主臉拉得老長,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們如今是大漢的子民了,只要你們遵守大漢的律法,大漢不會虧待你們。”周陽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願從軍者,我們竭誠歡迎!我們知道,匈奴欺負你們。殺你們的祖先,擄掠你們的親戚朋友,搶奪你們的財物,淫辱你們的姐妹,你們和匈奴有著天大的仇恨!大漢願與你們一道,共破匈奴,報仇雪恨!”

    “報仇雪悄!”

    “誓破匈奴!”

    驚天的吼聲響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東胡與匈奴是世仇,其仇恨歷史比起華夏與匈奴的時間還要長,不下千年之久。在上千年的戰爭中,東胡有時強,有時弱,與匈奴互有攻守。可是,自從冒頓擊破東胡後。東胡一蹶不振,實力大降,數十年來,只有給匈奴欺負的份,就從來沒有東胡欺負匈奴的事情。

    周陽這話,說到東胡百姓心眼裡去了,不僅奴隸們歡呼不已,就是奴隸主們也是吼聲如雷,他們也恨匈奴呀。

    東胡王更是揮著胳膊,大聲吶喊起來。雖然他已經是亡國之君,若是能報仇雪恨,洗雪恥辱,他心裡也會好受,好受得多!

    這吼聲足足持續了一盞茶時分。方才停歇下來。

    周陽接著道:“你們可以放心,大漢會一視同仁!在大漢軍中,沒有出身、門第、種族的歧視,只有軍功!大漢只認軍功!不論你是東胡人也好,還是中原人也好,只耍你立了功,大漢就會賞賜你!”

    這話徹底讓東胡百姓放心了。雖說他們已經是漢朝子民了,可是。大媽生的和小媽生的還是有區別。中原人是大媽生的,他們是小媽生的,漢朝要歧視他們,不是不可能。是很有可能。

    “漢軍冉武!”

    “漢軍威武!”

    還沒有從軍,就吼起了漢軍的戰號。實是一個異數。

    東胡人善於騎射,功底相當不錯。再者,他們和匈奴有著生死大仇。要是用得好,絕對是一大臂助,對漢朝有莫大的好處。

    得地得民,就是為了變強,光靠內地人來征戰,那會變成漢朝一介。沉重的負擔。還不如讓東胡百姓效力。那樣的話,漢朝才會更加強大。

    東胡百姓踴躍報名,要求從軍。這事,周陽就派給了張辟疆處置。他對東胡很是熟悉,才具非凡,由他處置再合適不過了。

    張辟鱉也不推辭,欣然領命。張不疑幫著打下手,兩兄弟齊心協心。開始運作起來。周陽從漢軍中,挑選了一批頭腦靈活的兵士,交給張辟雹統領。

    張辟麓把他們派作軍官小分散到軍隊中去。有了這些漢軍精銳在,不怕東胡人鬧出事來。相信,不久之後,這會成為一支能征善戰的精銳之師。

    讓周陽驚訝的是,張辟疆的才幹。遠遠越常人,就是朝中那些大臣。諸名主父偃、申公、董仲舒他們,也是比不過。

    他辦事的效率非常高,而且還別出心裁,效果非常好。

    挑選出一萬東胡人後,張辟疆就不再挑選了。這是初步挑選,要適可而止,太多了,就會出事。的消化了,再來挑選。

    張辟鱉把這一萬人集中起來,宣佈軍規軍令。東胡人和匈奴人一樣。自由散漫,沒有什麼軍規軍令約束。一聽軍規軍令,腦袋立時就大了。很是不願遵守,有人就叫嚷起來了。

    二話不說,張辟曙一聲令下,這些叫嚷的人就給漢軍拖出來,當著一萬人的面,重重責打一番。如此一來,那些有心叫嚷的東胡人,不敢再有此心,只得老老實實的遵守號令。

    威一立,指揮起來,就好多了。

    張辟鱉深通恩威之道的人,暗中觀察,現有人不錯,就把他們叫了來。當眾誇讚一番不說,還賞了他們一定數量的牛羊。

    這一賞不要緊,卻在東胡人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東胡打仗。所有繳獲,幾乎是歸了那些官員將軍。兵士能有口湯喝就不錯了,賞賜更是沒有。

    張辟鱉這一賞,東胡兵士就認定。漢朝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說要賞肯定要賞,無不是自我激勵小要做得更好,力爭受賞。

    既有威,又有恩,東胡兵士充滿了希望,對漢朝寄予了厚望,無不是努力練,盼望著與匈奴大戰一場。

    事到如今,東胡已經滅亡了,周陽派人把東胡君臣送去長安。

    另外,周陽派人打聽東胡和匈奴的動靜,一邊清點繳獲。東胡雖已不復存在了,可是,東胡的殘餘勢力仍是不東胡最大的兩大部族。烏狂部和鮮卑部就是大患。這兩部裡面,烏狂部的實力仍存,沒有

    至於鮮卑部,因遭到匈奴重創,反倒在其次了。

    烏袒部有近百萬口眾,十萬大軍。此時正奉東胡王的命令,趕去北方與匈奴交戰。若是不處理掉,將是無窮後患,周陽派出一撥又一撥偵騎打探其動靜。

    繳獲遠遠出了周陽的想像,看著報上來的清單,周陽眼睛瞪得老大,不住撫額頭:“天吶,這麼多?”

    繳獲的駿馬二十多萬匹,牛羊數以百萬計。東胡一亡。東胡王的財產全部成了漢軍的戰利品,其豐厚程度真是讓人驚訝。

    “大帥,我估算了一下,別的不說,光是這牛羊,就夠我們十萬大軍支用很長時間了,在這裡打個三年五載,都不用愁,不用從內地調撥糧草了李廣笑呵呵的道:“當年,我們與匈奴大戰,繳獲那麼多的牛羊,可是,我們的人太少,不能帶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多心疼呀!如今,這些全成了我們的!呵呵!”

    回想當初與匈奴大戰的困境,周陽仍是有些頭痛。那時候,漢軍不夠強大,能深入草原的只有一萬騎兵,還是周陽臨時拼湊起來的。為了迅離去,只能把駿馬帶走,至於牛羊。能燒則燒,能殺則殺,不能燒不能殺的,只能“還”給匈奴,讓人痛惜。

    雖然漢朝百姓不以牛羊肉為主食。可是,讓他們來滋補身體,還是有莫大的好處。條件所限,不得不放棄,周陽不知道惋惜過多少回。

    如今,駿馬、牛羊,一樣不落,全成了漢軍的戰利品,漢軍的實力已經大不相同了,周陽說不出的欣慰!

    “大帥,要不要下令,不要運糧了?。衛青問道。

    “嗯!”周陽爽快的點頭,道:“去傳令吧!”

    “呵呵!”公孫賀笑得特別開心:“我們才進入東胡多少時間,就不需要再運糧了。什麼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也不對嘛!”

    “哈哈”。周陽他們給他一句調侃話逗樂了。

    這是以戰養戰,其好處就是可以越打越強。要是沒有這些牛羊,十萬漢軍的糧草,就要動用不少人來運輸。這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當初商議時,周陽就在這方面下了不小功夫,笑道:“早知如此,當初在長安,集何必費那麼多的神!”

    “打仗嘛,總得做足功夫,耍準備周全!”衛青點評一句:“這是大帥一直打勝仗的原委所在”。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周陽之所以能打勝仗,除了他用兵奇詭以外,還有萬全的準備,各方面的問題都要考慮到,哪怕是細節問題都不放過。

    “大帥,這麼多的牛羊,我們吃也不吃不完,留下來的話,又沒人放牧,這要如何處置?”公孫賀問道。

    繳獲太多了,也是一個大麻煩。這麼多的牛羊,漢軍得派人看守,就需要很多人手。更別說,這全是活物,要給餵養草料,不要然。就會掉膘。每只羊掉一斤膘,那就是數百萬斤,夠十萬大軍食用很長時間了,這事得想個妥善之法。

    “去把二叔祖請來吧!,小周陽撫著額頭,這繳獲多了,也讓人頭疼呀。

    張辟鱉很快來到,把清單一看。也是嚇了一大跳,笑道:“大帥,你這是打仗,還是在搶劫?這麼多!”

    “多了不好,要少了才好?。周陽反問一句。

    “當然是越多越好!可是,得妥善處理。”張辟疆笑著道:“大帥。我琢磨著,這些牛羊除了供大軍食用外,還可以運一些回內地,賣給百姓,可以換很多軍費。如此一來。朝廷就少撥軍餉了。”

    “此議極好!”對這提議,周陽沒有理由拒絕。

    “另一部分,交給我來處置張辟韁裡精光閃爍:“作為搞賞之物使用。我那一萬東胡兵士,他們不稀罕金銀珠寶,對牛羊特別珍視。等他們立了功。就賞他們牛羊,他們肯定會歡喜無已。”

    在東胡之地,貨物奇少,除了牛羊還是牛羊,金銀珠寶沒什麼用處。換不來財富,只能用作裝飾品。鑲鑲牙之類的。    對於牛羊就不同了,那是東胡人的生活之資,沒有了牛羊,就要餓肚子,是以東胡人對牛羊特別珍視。

    若他們立了功,賞他們牛羊,比賞他們金銀更讓他們歡喜。若是賞他們金銀,說不定他們還以為漢朝在坑他們,在耍滑頭。

    “用東胡的牛羊來賞賜東胡兵士,你這是牛毛出在牛身上!”李廣拈著鬍鬚,大笑起來。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就沒遇到過如此之事,哪能不開心。

    “這叫牛毛用在牛身上!飛將軍。當年要你讀書,你要打先生,你現在知道學問不夠了吧?”周陽指著李廣,調侃起來。

    李廣無言,直翻白眼。

    “哈哈!”張辟僵二衛青、公孫賀他們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

    此次出兵,可以說兵不血刃就滅了東胡,繳獲還如此豐厚,解決了大軍補給問題,他們的心情著實好。再給周陽這一說笑,個咋。樂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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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5 11:56:56
正文 第十三章 剿滅烏桓(上)

    司陽的帥帳,權破奴與喘噓噓的講來,周陽拿起袋馬懼畢  淨給他:“先喝點,喘口氣。”

    “謝大帥!”趙破奴謝一聲,接過馬**,一仰脖子,牛飲起來。“咕咕”聲響成一片。比起渴牛喝水還要兇猛。

    一袋馬**下肚,趙破奴乾燥的喉嚨終於回潤了,這才道:“大帥。烏狂部奉命北上,卻並沒有北去,就在我們前面四百多裡處安營紮塞。”

    “他是懼怕匈奴吧?”周陽搖搖頭。臉上掠過一抹譏嘲之色:“物以類聚,鳥以群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臣子。東胡王膽小怕事,畏懼匈奴。烏桓領也是如此,東胡不亡,焉有天理?”

    “正是如此。”趙破奴點頭贊同道:“烏桓部畏匈奴如虎,不敢北上。”

    “大帥,我們怎麼辦?”李廣虎目一挑:“是進軍,還是等匈奴來滅烏祖?”

    烏桓部離漢軍不算遠,四百里的路程,以漢軍的度,一天之後就可以趕到。若漢軍不動手,匈奴趕到,也會動手。

    漢軍動不動手,烏掛部都會滅亡。可是,動手與不動手,各有利弊,李廣拿捏不准。

    “烏桓還有動靜嗎?”周陽打量著趙破奴。

    “稟夫帥,烏祖部如今叫著嚷著,要與大漢決一死戰。”趙破奴大聲回答,嘴角一裂:“不自量力!”

    周陽滅掉東胡,那只動用了數萬軍隊。其餘的漢軍正在渡過饒樂攻。一連兩日方才全部渡完,是以周陽沒有率領漢軍繼續前進,而是在等待漢軍全部渡過饒樂水。

    匈奴離漢軍的位置,已經不遠了,只有一千二三裡的路程,數日功夫罷了。是以。漢軍必須要集中在一起,因為隨時可能爆大戰,不能分兵。

    即使漢軍分散,也不懼匈奴。可是,由於兵力分散,即使打敗了匈奴,戰果有限,這與周陽要全殲侯產兒軍隊的想法不符。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進軍吧!”周陽手按在刀柄上,眼中光芒閃爍:“烏桓部想要與大漢決一死戰,那就不要讓他們失望!”

    烏狂部這是挑釁,漢軍若不剿滅烏極部,就不能震懾東胡各部,漢軍必須以滅掉烏框部。

    “諾!”衛青他們轟然領命。

    命令傳下,漢軍拔營出。十萬漢軍開進,好象湧動的海潮,洶湧澎湃,朝著北方洶去。

    默以

    烏狂營地紮在一塊原野上,方圓數百里。這裡土肥水美草碧,是天然的牧場。白山黑水的東北之地。肥沃的土壤,美麗的原野處處可見。這不過是眾多東胡人嚮往的牧場之一。

    東胡習俗與匈奴相近,每逢打仗,軍隊在前面,後面就是不計其數的牧民趕著牛馬跟去。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放牧方便,另一方面是為了戰利品。若是打了勝仗,牧民就會變成強盜,四處擄掠。

    烏狂部是東胡的大族,與鮮卑的實力相差不大,有近百萬口眾,十幾萬軍隊,全部駐紮在這裡小帳幕相連,一座接一座,不知道有多少,一眼望不到頭。

    在不計其數的帳幕中,有一座帳幕最是顯眼,特別大,這是烏接領的帳幕。

    此時,其帳內聚集了很多人,正在高聲喧嚷。

    “大王。我們不能便宜了漢人!”

    “一定要與漢人決一死戰!”

    “漢人可惡,竟敢滅我東胡!”

    周陽滅東胡一事。早已傳了開去。烏桓領得到消息後,立即召集他的一眾大臣前來商議。

    這些人商議來商議去,就一句話。要與漢朝大戰一場,決不能屈服。

    烏狂領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碩大的頭顱,明亮的眼睛,一臉的絡腮胡,一張巨嘴,看上去頗為威武。

    他最想要的,並不是與漢朝大戰。而是另有所圖。這些大臣嚷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懂得他的心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掃視著群臣,目光最後落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身形瘦削,約莫三十多歲,一身裘衣皮帽,頭披散在腦後,頗似茅山道士。這人只顧喝馬**,割食羊肉,卻是一言不,仿佛這事與他無關似的。

    此人叫陸離乞,早年去過漢朝,讀過漢朝的書,懂得漢人的謀略之術。是烏桓領的心腹謀士。

    “陸離先生,你可有話說?”烏祖領心中驀然一動,開口相詢。

    “大王,各位大人說得皆是在理。”陸離乞放下銀刀,抓起一塊布片。擦擦嘴上的油污:“如今,大王被漢人擄去,東胡無主,若大王登高一呼,必是回應無數。若能驅逐漢人,擊敗匈奴,大王必是東胡的王!”

    這正是烏桓領想要的,自打得知東胡王被俘之後,他就一直在做著這個美夢。

    雖然東胡如今處於危亡之際,南有漢軍。北有匈奴,覆滅只在指顧間。可是,權力最能誘惑人,就算做一天東胡王,那也是好的,烏狂領早有此意,只是沒人說出來罷了。

    陸離乞這一說,他不由得心花怒放。大是歡喜,拈著鬍鬚:“先生所言極是,可是,漢軍如虎,匈奴如狼,大東胡南北受敵,如何保全?”

    陸離乞的聲音徒轉高亢:“大王請想。不論是漢軍,還是匈奴,都有亡我之心,”

    “匈奴可恨!漢人可惡!”烏桓領氣憤憤的罵道。

    “漢人更可惡!”    “說是

    一眾大臣又叫駡起來了。

    在一眾大臣的喝罵聲中,陸離乞接著道:“要想保全大東胡,並非無策,可以驅狠並虎。”

    “驅狼並虎?”烏桓領眉頭一挑,很是不解,問道:“要如何做?”

    “匈奴與漢人是生死之敵,他們一見面就會打得不可開交,這就是我們的機會。”陸離乞眼裡閃過一抹的意之色:“大王只需要派出兩個使者,一個去匈奴。一個去漢營,就說大王願歸附他們。”

    “住嘴!”

    “我們決不投降!”

    群臣一片喝斥聲響起。

    “都住口,聽先生說完。”烏桓領眉頭一挑。似有所悟。

    “這歸附,不過是權宜之計。”陸離乞自以為得計的向後仰仰身子。坐得更舒適些:“等他們兩方打起來。我們再相機行事。哪家處於下風,我們就幫他們。”

    “你這什麼說法?幫弱的?”烏祖領想不明白了。

    “大妾請想,若是我們不幫弱的,而是幫強的,他們還會殺得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嗎?”陸離乞反問一句。

    “妙計!”

    “真是妙計!”

    一片讚揚聲響起,出自烏桓君臣之口。

    烏桓要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只有讓漢軍與匈奴相互消耗,他們打的時間越長,對烏祖越是有利,只有幫實力不濟的一方了。

    這一計,的確是妙計。

    “那以先生之見,我們先歸附誰呢?”烏祖領問道。

    “誰先到,我們就歸附誰。

    ”陸離乞眼中閃過一抹狡色:“歸附是為了保全我們,不要給他們一見面就殺了。當然,要派人向另一方示好。”

    “好謀戈 !好謀戈,!”烏框王笑呵呵的。拈著鬍鬚,問道:“誰離我們最近?”

    “稟大王,都差不多。”一個親衛進來稟報。

    “太好了!”陸離乞叫得山響。不住擊掌:“他們同時到達,對我們最是有利。”

    “哈哈!”帳幕中出一陣狂笑聲。

    然而,他們的笑聲還沒有停歇,只見一個親衛急匆匆進來:“稟大王。漢軍逼近!”

    “什麼?漢軍逼近?”烏桓領眼睛瞪得滾圓,有些難以置信:“不是說他們還有些路程嗎?怎麼這麼快?”

    “稟大王,漢軍確實到了,就在離我們三十裡外。”親衛哪裡知道漢軍為何突然逼近。

    “三十裡?”烏桓領驚呼道:“我們的偵騎呢?為何不早報?”

    三十裡的距離,對於四條腿的漢軍來說,那不過是一口氣功夫罷了。漢軍已經逼到家門口了,烏狂方才偵知。要烏桓領不驚訝都不行

    他的偵騎全給漢軍幹掉了。周陽每次行軍,都要派出精銳的偵騎進行偵察,射殺敵人的偵騎,這次也不例外。

    擔任偵騎的漢軍身手極為了得,騎射嫺熟,其中就有不少建章軍。烏狂部的偵騎哪裡是對手。沒給漢軍直接逼近大營,已經是燒了高香。

    “快,派人去見周陽,就說我們烏框部願歸附大漢。”烏狂領反應過來了。

    立時有人騎著駿馬,朝漢軍迎去。    默默

    “隆隆!”

    如雷的轟鳴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漢軍排著整齊的隊形,朝前開去。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好似垂地的烏雲,遮天蔽日。連陽光都透

    過。

    周陽騎在追風駒上,揮量著開進的漢軍,大是震憾。

    漢軍精神抖擻,膘銳精悍,殺氣騰騰。十萬大軍開進,那是何等的聲威!旗幟漫捲,舒展如畫,人潮湧動,出如雷的聲響,伴隨著戰馬的嘶鳴,一派肅殺之氣。

    “烏祖領得知我們到了,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李廣打量著開進的漢軍,大是欣慰。

    “是呀!我們聲威如此之壯盛。要烏桓不懼都不行!”公孫賀大是贊同李廣的判斷。

    “你們錯了,烏桓領一定會竊喜。”周陽打馬前來,否決了李廣的結論。

    “大帥,你料事如神,末將是佩服。可是,這次,末將無論如何不信。”李廣搖著碩大的頭顱,哪裡信了:“我們越是強,烏桓越是要倒楣,他能歡喜得起來嗎?”

    “是這理呀!”公孫賀附和一句。

    不能怪他們,實在是這個理。任誰都無法否認。

    周陽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一直不說話的衛青,笑道:“衛青,你給他們解釋。”

    諾!”衛青應一聲,代周陽解釋:“以烏祖領想來,我們越是強,對他越是有利,”

    “我們明明是要滅他。對他哪有什麼利?越說越繞了!”李廣越聽越糊塗。

    “對眼下的烏桓來說,要想保全。唯有左右逢源。”衛青不去理睬李廣的打岔,接著解釋:“一邊派人前來見大帥,聲稱願歸附大漢;另一邊,又派人去見侯產兒,說願歸附匈奴。無論哪一方,都不會對他痛下殺手。他就有機會了。趁著我們與匈奴大戰之機,上下其手,讓我們相互攻殺,拼消耗,他最後來收拾殘局。”

    “這不是卞莊刺虎嗎?”李廣恍然大悟,氣憤憤的罵道:“好惡毒的心思。”

    “是很惡毒,可是,大帥不會上當!”衛青以此做結。

    “對,對!”李廣深表贊同:“大帥已經識破了,哪會上當?

    “稟大帥,烏祖來人了。”趙破奴策馬過來稟報。

    “這麼快就來了?”公孫賀有些忍不住。

    “這不叫快,這叫慢。我們都已經逼近烏桓大營了衛青點評一句:“烏桓領雖然用對了計謀,可是,這等緩慢,必招滅亡

    “叫他過來吧!”周陽微一領。贊同衛青的點評。漢軍都逼近大營了,烏桓領才用此謀,這反應度實在是太慢了。

    趙破奴應一聲,忙去領人。不一會兒,趙破奴回轉,跟著一個烏桓人,此人約莫四十上下,一身裘衣皮帽,透著精明,飛身下馬,躬身朝周陽見禮:“見過大帥

    “說吧,你有何事?”周陽手中馬鞭輕輕一揮,出啪的一聲虛響。

    “大帥,我烏桓部願歸附大漢!”使者道明來意。

    “哈哈!”周陽仰天大笑,手中馬鞭抽在使者肩上:“好啊!此等之事,我哪能不允呢。你回去告訴你們的領,就說我說的,要他交出軍隊,歸由我統領。”

    “大帥,”使者心頭一跳,大感不妙。

    軍隊那是烏桓領的命根子。要他交出軍隊,那不是在要他的命嗎?

    “我異給他一盞茶時分決斷,時間一過,我就會進攻!”周陽淡淡的道。

    “大帥,這”使者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一個小小的詐降之計,難道我識不破?”周陽冷笑一聲,喝道:“轟出去!”

    一隊漢軍兵士過來,把使者轟了出去。

    周陽最後這話無異於巨錘撞擊在他心坎上,他滿打滿算,認為周陽會同意,沒想到,卻是給周陽識破了。他能不心驚嗎?要不是給漢軍兵士推搡著,他會給驚得暈倒在地上。

    “哈哈!”身後還傳來李廣他們的譏笑聲。

    “傳我號令:擺開陣勢,準備迎戰”。周陽大聲下令。

    命令一傳下,漢軍開始列陣。漢軍成陣極為迅,不多一會功夫,就結成了陣勢,在周陽的指揮下,龐大的軍陣排山倒海般,朝烏祖的營地壓了上去。

    這裡離烏桓營地只有十來裡之程,只需再向前壓上一段距離便可。

    默蟻

    “大王,此計極妙!”

    “只要周陽同意我們歸附,他就死期將近!”

    大帳中。烏桓君臣得意的大笑起來。大口喝酒,大口吃冉,快活異常。

    此計一旦成功,不僅可以保得烏祖部,還能更進一步,烏祖領就是東胡的王。他們這些大臣,就是有功之臣。就會有更多的牛羊,更多的奴隸,更多的牧場,前途一片光明。    “來,幹”。烏狂領舉起金碗。沖一眾大臣遙碰一下。進位當王,那是他的夢想呀。

    以前,有東胡王在,他只能想想。如今,東胡王沒了,鮮卑也給削弱了,他不做王還有誰能做?一想起這事,烏祖領眼裡全是美妙的星星,仿佛他已經當上了東胡王一般。

    “幹!”一眾大臣與烏桓領遙碰一下。大口喝幹。

    “稟大王,”那個奉命出使的使者快步進來,跪在地上。

    他還沒有說話,烏祖領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周陽可允了?哈哈!”

    “肯定允了!”一眾大臣極是歡喜。

    陸離乞更是得意的抓起一塊羊肉。就往嘴裡塞。

    “沒有!”使者兩個字,仿佛焦雷轟於九地之下,震得一眾人耳朵豎起,眼珠瞪出,仿佛石雕一般。

    “你說什麼?沒有准?,小烏桓領半天方才清醒過來,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是的,大王!周陽識破了!”使者大聲回答。

    “胡說!如此妙計,他豈能識破?”陸離乞根本就不信。此人眼高於頂,自認為才具非凡,要他接受他的計謀給周陽識破了,還真有些

    度。

    “是真的!”使者忙把經過一說。

    烏狂領潁然坐下,雙目無神。他滿打滿算,周陽一定會接受他的歸附,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烏狂的滅亡就在眼前,他如遭雷擊,身子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眾大臣也是傻眼了。個個成了石雕,適才的歡愉蕩然無存。

    “大王,趕緊派人向匈奴投降。”陸離乞最先清醒過來,大聲提醒烏狂領。

    “投降?投降?投降就有活路嗎?”烏狂領聲若蚊蛇,使勁的揪著頭:“那可是十萬漢軍吶!十萬吶!已經到了我們營外,我們拿什麼抵擋?”

    那可是十萬精銳漢軍,已經逼到家門口了,以他的軍力,是不可能打得過漢軍的。一陣絕望湧上心頭,他感覺天旋地轉,仿佛世界末日到來似的。

    “大王,匈奴離我們不遠,只有一天路程,只要我們能堅守一天,匈奴就能趕到,我們就有希望。”陸離乞大聲道。

    漢匈是生死大敵,一見面就會打的你死我活。若是烏祖能堅持下來。匈奴趕到,肯定會與漢軍大戰一場。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一天時間並不算長,他手裡有十幾萬大軍,就是伸長了脖子讓漢軍來砍,也要費一天時間。更別說,這還是堅守,一天不會有問題。想到此處,烏祖領頓時恢復了生氣:“傳令,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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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剿滅烏桓(中)

    如雷的聲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大片大片的煙塵,好似垂地的烏雲,對著烏祖營地撲去。

    十萬漢軍開進,聲威震天,方圓十餘裡範圍為紅色的浪潮淹沒。

    開進中的漢軍,人如龍,馬如虎。氣貫長虹,氣象森嚴。人人眼裡閃著熾烈的戰意,殺氣沖天,戰馬嘶鳴,一派肅殺之氣。

    “看!那是漢軍!”

    “漢軍來了!”

    “漢軍來了!”

    烏狂的營地裡出陣陣歡呼聲。是出自奴隸之口。烏桓部裡的奴隸占了絕犬部分,漢軍給奴隸自由身,讓他們擁有財產一事。傳得比風還要快,奴隸們巴不得漢軍早點到來。

    “是漢狗!”

    “可惡的漢狗!”

    那些奴隸主對漢軍是深惡痛絕,奴隸是他們的財產,漢軍的作為,那是在要他們的命,讓他們難以忍受。

    “迎接漢軍!”

    “迎接漢軍!”

    歡呼不已的奴隸,扔下手中的活計。歡天喜地朝漢軍迎去。

    “回來!回來!”

    奴隸主們高聲大吼,吼聲如雷。可是。奴隸根本就不鳥他們。

    若是在平時,不要說吼,就是哼上一聲,奴隸也會嚇得心驚膽顫,今兒不同了,漢軍來了,奴隸們有了主心骨,膽兒壯了,誰還會鳥他們。

    可是,奴隸沖到近前,卻不敢靠近漢軍。因為漢軍殺氣騰騰,他們看在眼裡,驚在心頭,哪敢靠近。只有遠遠看著的份。

    周陽騎在追風駒上,打量烏狂的營地,帳幕不少,卻是淩亂不堪,帳幕東一座,西一座,毫無章法之可言。

    一聲令下,漢軍在離烏桓營地七八裡的地方停了下來。之所以要留出一段距離,而不逼近烏狂營地。那是因為烏祖營地太亂了,烏櫃軍隊一旦打了敗仗,就會縮回營地,不便漢軍揮。

    在營地裡作戰。陌刀手沒什麼影響,可是,漢軍的騎兵就沒法衝殺。不能馳騁,還是在營外打的好。

    至於烏桓部會不會逃走,周陽根本就不擔心。

    因為烏桓部是無路可逃,即使逃走了,北方有匈奴,仍是免不了覆滅的命運。

    對於烏桓部來說。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營地堅守,等待匈奴趕到。匈奴與漢軍是世仇,匈奴一趕到,就要與漢軍大戰,烏祖部就有機

    了。

    一場大戰,要打數日,甚至更長,半個月、一個月、幾個月都有可能。十幾萬烏祖軍隊,堅守一天不是問題,烏祖領一定會如此想。

    漢軍一鼻下來,周陽飛身下馬。來到雲車旁。雲車是指揮車,在大漠上很有用處,漢軍帶上了的。

    周陽登上雲車,絞盤聲中,周陽緩緩上升。等絞盤聲停下來,周陽已經離地十餘丈了。

    放眼一望,周陽大是震憾。十萬漢軍占地極廣,一座龐大的軍陣,波瀾壯闊,氣勢驚天,讓人心頭劇震。

    再看烏桓部的營地,帳幕一座接一座,根本就望不到頭。場面也很壯觀。

    “嗚嗚!”

    如咽如訴的號角聲響起。烏桓軍隊從營地裡開了出來了。

    烏狂軍隊一隊隊開出,開始列陣。人喊馬嘶,喧鬧不已,好象鬧市似的。動作遲緩,半天方才列成陣勢。

    周陽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下令進攻。漢軍不攻打,烏祖部會給匈奴滅掉,漢軍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周陽之所以決定由漢軍來滅烏桓部,不僅僅是考慮到,烏桓的財物不能落入匈奴手裡,那會增加匈奴的實力。

    若僅僅是這點的話,漢軍也可以不滅烏狂,可以通過打敗匈奴奪回財物。

    可是,烏桓領叫囂,要與漢軍決一死戰,這就不能膜視了。漢軍必須擊破烏桓。以此立威,震懾東胡各部。

    要立威,就得讓烏桓把戰力揮到最大,漢軍再擊破之,這對烏祖的打擊相當沉重,是以周陽任由烏祖部列陣。

    用了多半個時辰,烏桓部方才列成陣勢,周陽看在眼裡,不住搖頭。這效率也太低了。這麼長的時間。漢軍可以成陣十次八次了,由此可見烏祖領之無能。

    把漢軍的陣勢與烏桓陣勢一對比,更是讓人無語。漢軍的陣勢,嚴謹厚重,兵種與兵種之間非常協調。能進行最好的配合,給人一種不可撼動之感。    而烏祖部的陣勢,卻是雜亂,跟雜牌軍似的,好象這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趕集市的。烏桓只有一個兵種,那就是四條腿的騎兵,他們所謂的陣勢,不過就是排得稍為整齊點。

    烏狂本是遊牧部公  沒有軍規軍令之約束,打仗一擁而上,打敗了。作鳥獸散。要他們象漢軍那般成陣,根本就不可能。

    烏桓領在一眾大臣的簇擁下,打馬出陣。打量漢軍的陣勢,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這是漢軍的陣勢?如此厚重!殺氣騰騰!我要是有如此陣勢,那該多好!”

    言語中,不期然就流露出了豔慕之色。

    “大王,漢軍中看不中用!”陸離乞心中暗驚,嘴上卻說愕不當一回事。要是實話實說。那不是在長漢軍的威風嗎?

    “周陽能用三萬之眾滅掉閩越,可惜,我不是部鄆,我是烏狂的王!”烏祖領感覺良好。

    司陽用二萬新軍碾碎十五萬閱越軍隊一事。早就轟傳天乃廣六可是。誰會自認不如?

    烏狂領打馬來到陣前,手中馬鞭指著雲車上的周陽,大聲質問起來:“周陽,大東胡好心求援于大漢,你為何出爾反爾,滅我大東胡?”

    漢軍此來,本是為救東胡而來。到頭來,卻是漢軍把東胡給滅了。一想起此事,東胡人就很不爽,氣憤難言。烏袒領說得理直氣壯。

    “哈哈!”周陽大笑不已,指著烏狂領:“你好不曉事?是東胡王獻地于大漢,非大漢要滅東胡。自古以來,東胡滋擾華夏邊關,擄掠華夏百姓,大漢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以德報怨,東胡王感動無已。願獻地于大漢。大漢再三婉拒。無奈東胡王心意甚堅,不得不納之!”

    “胡說!”烏桓領大聲吆喝起來:“明明是你們逼迫大王,大王身在爾手,不敢不應!”

    這倒是說對了,可是,這有用嗎?

    “胡說的是你!”周陽臉一沉,喝道:“東胡王願獻地于大漢,眾所周知,殺牛盟誓,數十萬東胡百姓親眼所見,難道這也有假?”

    當日,漢軍剿滅不願降的東胡人之後,東胡王殺牛盟誓,信誓旦旦。永不再叛。這是鐵的事實,儘管他心裡不願,可是,事實一成,就是無可更改。    “你不遵行大王的號令,欲與大漢為敵,大漢不得已,只好剿滅爾輩!”周陽聲音冷若玄冰:“烏狂的兵士聽著: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若是膽敢與天兵相抗者,殺無赦!”

    和周陽鬥嘴,烏櫃領不是對手。明知道東胡王是給漢軍所逼,不得不獻地于漢朝。可是,那是既成事實,那麼多人看到的,烏桓領就是再會說,也是無法改變。更何況,他的口才並不好。

    說是漢朝逼迫,他又拿不出證據。周陽反倒是證據十足,他不得不啞口無言。

    這就是周陽要東的王獻地的好處。可以塞東胡百姓之口,讓他們無話可說。要是不如此的話,就的打。就會埋下禍根。

    “多!”烏桓領冷哼一聲,打馬回營,右手重重揮下:“殺!殺光漢狗!”

    “殺光漢狗!”

    烏狂軍隊吼得山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數真烏桓軍隊,好象海潮一般,對著漢軍衝殺過去。

    同為遊牧民族,衝鋒起來,匈奴比起烏框軍隊有氣勢多了,更在於匈奴軍隊有陣勢可言,佇列整齊,是堂堂之陣。

    而眼下的烏桓軍隊,卻象一盤散沙,各自為陣,前後不一,隊形混亂。前面的已經沖出老遠了,後面的還有不短的距離,更沒有什麼配合可言。

    周陽瞧在眼裡,不住搖頭,惋惜無已:“我終於明白東胡為何打不過匈奴了!不僅僅是因為東胡王膽小怯戰。還在於,東胡軍隊沒有良好的練。就這樣沖上來,那是送死!”

    眼前的烏桓軍隊,不要說與單于本部精銳比,就是和一般匈奴軍隊比。也有不小的差距。

    “必敗無疑!”周陽給出了結論。

    “嘣嘣!”

    強勁的弩機聲響成一片,震人耳膜。

    好象變戲法似的,空中突然出現不計其數的弩矢,好象蝗蟲一般,朝著烏桓軍隊撲去。

    “悄咻!”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烏狂兵士只覺一張銳利的矢網當頭罩下來,天色為之一暗,竟然連陽光都遮住了。

    “啊!啊!啊!”

    慘叫聲響成一片。此起彼伏,良久不絕。

    伴隨著慘叫聲的,還有戰馬的悲鳴。

    不論是人,還是馬,遇到弩矢,不是給射死,就是給串成*人肉串,在空中飛舞。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之後,只見地上多出不少屍山。

    屍體堆疊,一座座屍山格外顯眼。生機未絕的兵士,不住慘叫,不停抽搐,景象之慘,烏桓領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烏穩領眼睛瞪得滾圓,他打死也不信,他的軍隊在漢軍面前,就跟稻草人似的,完全成了擺設。這僅僅是漢軍的棄陣,就讓他的軍隊傷亡如此之重。

    在戰國之際,東胡是華夏最強勁的對手,而不是匈奴。

    那時節,東胡殘暴不在匈奴之下,對華夏大肆擄掠,這才有司馬錯去遼東抗胡,秦開擊胡之事。

    自從東胡給冒頓擊破以後,東胡一蹶不振,國勢日下,文恬武嬉,對漢境的擄掠日漸稀少。雖說仍然不時有戰爭生,比起以前。少得太多了。

    久而久之,東胡君臣對漢朝就漸漸的生疏起來,不太瞭解。除了知道漢朝繁華,漢朝百姓過著天堂般的生活以外,其他的就所知甚少。

    漢朝打敗匈奴,收復百越這些轟傳天下的大事,東胡君臣是知道的。知道歸知道,卻沒有人去研究,漢朝為何能以弱勝強。擊敗匈奴?這裡面有些什麼韜略?有什麼值得借鑒?

    東胡君臣一概不問,根本就不知曉。若說對漢朝有所瞭解的,就是陸離乞了。可是,此人自視極高,就算他知曉了,也會認為遠遠不如他。

    就一輪弩矢,烏桓軍隊就傷亡不死傷數千人。烏桓領打量戰場,好象看見天外飛仙似的,難以置信。

    “嘣嘣!”

    強勁的弩機聲,把烏祖領給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在空中掠討的弩行的看著,弩矢收割了烏桓兵士的性命,把他們維成屍山。

    他的嘴巴張得老大。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漢軍的弩陣,擁有數千架強弩。一齊威,那是何等的威力。飛掠的弩矢比起蝗蟲還要多,就是蒼蠅也別想逃命,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要他不傻都不行。

    不僅烏祖領傻了,就是烏桓一眾大臣,包括陸離乞在內,都傻了。

    在如此密集,在如此強勁的弩矢面前,不要說防護之力很差的烏桓軍隊,就是身著鐵甲的漢軍也不敢摟其鋒芒,沖上來,那是送死。

    唯一的處置,就是趕緊撤,撤回營地去。

    烏狂領剛剛想到,還沒有付諸實施,漢軍倒先動了。

    只見雲車上的周陽,手中令旗重重揮下,護在軍陣兩翼的漢軍騎兵就隆隆出動了。直撲烏桓軍隊後翼。其目的非常明顯,那就是要把烏狂軍隊的退路切斷,便於圍殲。

    漢軍騎兵全部穿著新式盔甲。全身為鋼鐵包裹,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如今的漢軍騎兵。不再是當初與匈奴大戰時的一萬,而是三萬。還是經過嚴格練的精銳,裝備極其精良。

    這一馳騁起來,蹄聲如雷,驚天動地,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怒龍滾滾,對著烏桓軍隊的後背撲去。

    烏枝領騎在戰馬上,打量疾馳而來的漢軍騎兵,那感覺這不是有生命的騎兵,那是無堅不摧的鋼鐵洪流。無情的碾壓過來。    “快,攔住他們!”

    烏狂領雖然無能,這種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他知道,若是給漢軍騎兵合攏,他的十幾萬大軍,就會全軍覆沒。

    “隆隆!”數萬烏桓軍隊,兵分兩路。對著漢軍騎兵沖去,企圖攔住。

    烏狂軍隊揮著彎刀,嗥叫著“殺光漢狗。”氣勢倒也不弱。可是,在戰場上,光有氣勢是不夠的,還需要精良的裝備,嚴格的練,這些就不是東胡軍隊所能擁有的了。

    “咻咻!”

    烏祖軍隊離漢軍還有很遠的距離,他們的弓箭根本就夠不著漢軍騎兵。而漢軍騎兵的手弩就威了。不計其數的弩矢在空中掠過,其密集程度比起強弩射出的弩矢,一點也不差,對著他們撲了過去。

    手弩的勁道遠遠不如強弩,可是,射殺身著皮甲的烏祖軍隊,沒有任何懸念。

    “啊啊啊!”慘叫聲響成一片。

    “砰砰砰!”墜馬聲此起彼伏,不計其數的烏桓兵士中箭落馬,出臨死前的慘叫。

    烏狂軍隊本來就沒有陣勢可言。再給漢軍騎兵手弩一陣射殺,就更亂了,左沖右突,相互之間開始衝撞踩踏。死傷不少。

    好不容易,要命的弩矢沒有了。漢軍騎兵沖到他們的射程了,烏祖兵士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彎弓搭箭。對著漢軍騎兵射去。

    烏狂兵士的騎射功夫著實了得。箭矢強勁有力,破空聲極是尖銳,很是刺耳。可是,他們很快就現,他們的努力是徒勞的,他們的箭矢射到漢軍騎兵身上,濺出一篷篷火星。就滑到一邊去了,根本就傷不了漢軍騎兵分毫。

    而漢軍射出的箭矢,卻是一射一個准,他們的皮甲根本就無法抵擋。

    烏狂兵士就象堆好的稻草給人推倒一般,齊刷刷的到了一地,身上的箭矢,少則三五枝,多則十數枝。身中數十箭的也有。

    箭術,是烏桓兵士引以自傲的看家本領,連這都拿漢軍騎兵沒奈何。他們的信心大受打擊,無不是心驚膽跳,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小的傢伙。嗥上一聲:“快逃!再不逃。就沒命了!”

    於是乎,數萬烏桓軍隊撥馬便逃。

    打不過,還不能逃嗎?這總能逃得一命吧!

    可是,才屁大一會功夫,烏袒兵士悲哀的現,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轉身逃跑,漢軍騎兵從後追來,他們就成了給趕鴨人追趕的鴨子,陛惶難安。

    左右兩路漢軍騎兵迅靠攏。只要兩支騎兵一合攏,烏袒軍隊就是插翅難逃。眼看著,漢軍騎兵就要合攏了,就在這時,烏桓軍隊一聲喊,迎著漢軍撲去。

    不是他們士氣高漲,要與漢軍大戰一番,而是因為他們給漢軍騎兵追到一起,人碰人,馬撞馬,連轉個身都困難。左邊的烏祖兵士望著從右邊殺來的漢軍騎兵,心驚膽顫;右邊的烏桓兵士望著從左邊衝殺過來的漢軍騎兵,心膽俱裂,哪敢摟其鋒芒。撥馬便向反方向逃。

    可是,他們背後正有漢軍騎兵衝殺過來,手中的長矛,亮閃閃,在日光下,出奪目的光輝,好象毒蛇一般。

    銳利的矛尖,就象吞吐不定的蛇信。仿佛在歡呼;“瞧,那麼多甘美的血肉!”

    “漢軍威武!”沖天的戰號,直上雲霄,震得天上的浮雲紛紛碎裂。

    烏狂兵士聽在耳裡,驚在心頭,心膽俱喪。

    長矛如蛇,漢軍如鐵,戰號如雷。殺氣沖天,漢軍騎兵對著烏桓軍隊無情的碾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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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剿滅烏桓(下)

    二萬漢軍騎兵。二萬技長矛“齊刷刷前指。那是何等的愛仇

    烏桓兵士看在眼裡,仿佛看見世界末日似的。騎兵的衝擊力驚人,長矛刺來,哪是他們的皮甲所能抵擋得住的。要他們不驚惶都難。

    一切如他們所料,長矛毫無懸念的刺入了烏桓兵士的身體,出驚天動地的慘嗥。三萬枝長矛,並不是刺死刺傷三萬烏桓兵士,不會有這麼多,萬多人給刺死或是刺傷。出的慘叫聲,那是何等的響亮。

    就象千個萬個怒雷轟鳴似的。兩軍的廝殺聲根本就掩蓋不住。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烏桓兵士紛紛墜馬,令原本就混亂不堪的陣勢更形混亂。

    就在這時,漢軍騎兵扔下長矛。拔出環刀。吼著戰號,開始砍殺起來。

    危急之中,為了活命,烏桓兵士揮著彎刀迎敵。可是,他們的彎刀不如環刀重,太過輕便,哪裡是漢軍騎兵的對手。即使他們砍在漢軍身上,不過是濺出一篷火星罷了,根本就奈何不得漢軍。

    而漢軍劈在他們身上,卻是一劈一個准,不是死,便是傷。皮甲哪裡抵擋得住沉重的環刀呢?更別說,漢朝的科技達,環刀鋒利異常,切割皮甲跟割布帛沒什麼區別。

    鮮血迸濺,殘肢亂飛,屍體栽倒,慘叫聲此起彼伏,在漢軍的砍殺下。烏狂軍隊潰不成軍,紛紛後退。

    三萬漢軍騎兵,面對數萬烏桓軍隊,卻是如入無人之境,推進非常迅,只片刻功夫,左右兩支騎兵就匯合在一起了。

    “天啊!”

    烏狂領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合攏的漢軍騎兵,這度也太誇張了吧。

    他的軍隊戰力遠遠不如漢軍。這點,他是知道的。可是。以他想來。即使有差距,也不會差得如此大。他派去阻攔漢軍騎兵的軍隊不下五萬。幾乎是漢軍騎兵的兩倍。卻是攔不住不說,還付出高昂的代價。

    就漢軍騎兵的衝殺,就讓他付出了兩萬多的傷亡代價,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一邊倒的屠殺。

    騎射功夫,馬上砍殺,這可是烏桓軍隊的長處。是他們的看家本領。連這都不如漢軍,遠遠不如,誰能不驚?

    烏桓領已經夠吃驚的了,可是,讓他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

    就在漢軍騎兵朝烏桓軍隊後背撲去的同時,漢軍在周陽的指揮下,迅向兩翼延伸,呈一個巨大的半月形。對著烏桓軍隊圍去。

    周陽打定主意,要把烏桓軍隊圍住,達到全殲的目的。

    立威,就得殺戮,就得流血,只有殺夠了人,流夠了血,才能達到震懾東胡各部的目的。當日殺掉數萬不願歸降的東胡人,那不是震懾。那是彈壓。這可是十幾萬烏桓軍隊,一旦給漢軍碾成碎片,對東胡各部的震懾力是相當大的。

    是以,周陽決計不會讓一個烏祖兵士逃掉,要把他們全殲了。在騎兵出動的同時,漢軍就開始做包圍圈了。

    這包圍圈做得相當順利,凡上擋在漢軍延伸路上的烏祖兵士全成了漢軍刀下亡魂,根本就沒有阻擋住漢軍的延伸。

    等漢軍騎兵合攏之後,漢軍的包圍圈已經成形了。

    “大王,不好,快退!,小陸離乞率先反應過來,眼睛瞪得滾圓,打量著圍攏上來的漢軍。

    以漢軍強悍的戰力,一旦給漢軍包圍了,烏桓軍隊必然是全軍覆沒。烏桓領原本以為,以他十幾萬軍隊,紂纏漢軍一天不是問題,可是,如今他沒有這想法了。一旦落入漢軍包圍之中,他能不能撐上半天都成問題。

    “快退!快退!”烏桓領大吼著。猛拍馬背,試冉沖出去。

    可是,不計其數的烏桓兵士給漢軍象趕鴨子一般趕過來,密密麻麻。比起地裡的麻杆還要密集,不要說沖出去,他連前進一步都很難。

    “讓開!讓開!”烏桓領大吼著。

    他吼得山響,可是,兩軍廝殺的聲棄是何其之大,誰聽得見?根本就沒人理睬他。

    實在沒辦法。烏桓領拔出彎刀,對著擋在身前的烏扭兵士就砍了下去。他一砍不要緊,他身邊的親衛也揮著彎刀砍殺起來。

    他們一砍殺,那些走投無路的烏桓兵士揮著彎刀應敵,與他們殺作一團。

    烏桓兵士原本就心驚膽跳,苦思逃命之計,卻是萬般無奈。有了烏狂領的示範作用,誰還客氣,揮著彎刀亂砍亂殺起來。

    於是乎,漢軍的包圍圈還沒有合攏,烏柱軍隊反倒是自相殘殺起來了。

    一開始。不過是水中的漣漪。砍殺的人不多。隨著時間的推移,相互攻殺的越來越多,迅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漢軍的包圍周已經合攏。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把十幾萬烏枝軍隊圍在中間。

    兵法有雲:倍則圍之。意思是說。要想圍住敵人,你就需要比敵人多的軍隊,要不然,別想圍住敵人。要是兵力不足的話,你可以臘助有利的地形達到包圍敵人的目的。

    烏狂有十幾萬軍隊,而漢軍只有十萬,從兵力上來說,還不如烏祖多。卻把烏桓軍隊給包圍了,堪稱一個奇跡。

    漢軍之所以能做到此點,那是因為烏狂軍隊的戰力不行,漢軍開始包圍時,烏桓軍隊根本就擋不住。漢軍就象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非常迅,迅得烏桓軍隊想逃都來不及。

    若是烏祖十,狗戰力稍強。能阻擋漢軍一時二會有很多烏桓軍蜒泄必夫問題是,烏桓軍隊沒那實力,最終就成了眼下這局面:十萬漢軍把十幾萬烏框軍隊給包圍了!

    “完了!完了!”望著鋪天蓋地般圍上來的漢軍,烏桓領只覺眼前黑。天旋地轉。

    漢軍就象湧動的海潮,他們所過之處。地上必是不計其數的碎肉。在沉重的陌刀面前,烏桓兵士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變成碎肉。此點。毫無懸念。

    更多的烏祖軍隊向著中心退卻。十幾萬烏桓軍隊,雖然戰力太差,畢竟人數太多。漢軍殺掉的不過三兩成小更多的給驅趕到中心去了。

    此時此刻,包圍圈中的烏桓軍隊就象堆起的柴禾似的,人挨人。馬碰馬,人馬相連,要想轉個身都很困難。

    “殺!”

    雲車上的周陽大吼一聲,右手重重揮下。

    “咚咚!”

    如雷的戰鼓聲中,漢軍爆出驚天的怒吼:“漢軍威武!”

    雪亮的陌刀高高舉起,狠狠劈下。每一次劈下,就象巨石砸進湖面。會出現一個大洞。地上出多出無數的碎肉,殘缺的肢體,碎裂的內臟,烏桓兵士的身體、腸腸肚肚斷成一截截”

    “嘣嘣!”

    強勁的弩機聲,震得人耳膜隱隱生疼,鋪天蓋地的弩矢出現在空中。對著烏桓兵士射去。

    密集的弩久,就象蝗蟲遇到莊稼一般,貪婪的收割著烏柱兵士的性命。凡弩矢過處”必將出現大片大片的空洞。一座座屍山給堆疊出來。

    弓箭手、輕步兵也沒有閑著,對著烏桓兵士大開殺戒。

    此時,烏狂兵士太過密集,不要說殺,就是扔根竹竿,也會砸倒一大片。在漢軍盡情的屠殺面前,烏狂兵士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漢軍已經不能叫軍隊,這是一台無情的絞肉機,在收割宴命。在肆虐!

    空氣中的血腥氣濃烈異常,讓人腸胃翻滾。

    擠在遠處的烏桓兵士,每當看見高高舉起的陌刀,瞳孔忍不住就要收縮。雖然是劈在同伴身上,離自己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可是,那感覺就跟劈在自己的心坎上似的。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烏桓領徹底傻眼了。

    烏狂兵士太過集中了。他是殺不勝殺。即使他和他的親衛用出吃奶的力氣,要想殺出一條血路,那也的費時很長,那還是烏祖兵士伸長脖子給他砍的情況下。更別說。不甘心就戮的烏桓兵士還在奮起還擊。

    再說了,即使他殺集一條血路。沖到前面去,那又有什麼用呢?那裡可是有不計其數的漢軍,正象農夫收割莊稼似的,在收割著烏桓兵士的性命,他能衝殺得出去麼?

    在這種情形下,誰能不傻眼?

    唯一還能保持清醒的就是陸離乞了。他心中之震驚遠非筆墨所能形容。臉色蒼白,身子不住打顫。可是,他還能強迫自己勉力保持鎮定。籌思脫身之計。

    左思右想,只有一個辦法了。他揮著雙拳,大吼起來:“大烏桓的勇士們:漢狗可惡,殺我們的大王,奪我們的家園,擄掠我們的牧場,和漢狗拼了!”

    他吼得聲嘶力竭,卻是沒人理睬他,那些烏祖兵士忙著砍殺,哪會

    他。

    好在,烏祖領就在他身邊。此人雖是無能,卻也明白他的意思。要想逃命,就得殺開一條血路。要殺開一條血路,光憑他們是不可能的,只有激起烏祖兵士的鬥志。眾志成城,方能有一線生路。

    “吼起來!吼起來!”烏桓領大聲吆喝。

    那些親衛忙扯著嗓子,跟著陸離乞大吼:“要想活命,就得沖出去!”

    親衛人數不少,這一吼起來。不少烏扭兵士聽見了,心想是這理。若是不沖出去,早晚會成為漢軍刀下亡魂,只有拼死一戰了。

    人在危急之中,往往會爆出驚人的戰力,烏桓兵士雖然缺乏練。裝備不行,戰陣經驗缺乏,可是,為了活命,他們會竭盡所能。

    揮著彎刀,吶喊著:“殺光漢狗!殺光漢狗!”成群結隊的朝著漢軍沖去。

    只要有人帶頭,衝鋒起來的烏桓兵士就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數人。到數十人,數百人,最後是成千上萬人,不要命似的朝外沖。    要是有足夠的空間,讓戰馬加完成。高衝鋒起來,其衝擊力相當驚人。可是,他們所處的地方太過狹哪裡有空間讓他們衝鋒。雖是騎著戰馬,卻跟小步慢跑沒有區別,這可是騎兵啊,不衝鋒哪有什麼威力。

    如此沖上去,和送死沒區別,迎接他們的是漢軍無情的屠殺。

    在求生的意志支撐下,烏桓兵士爆出了驚人的士氣,可謂氣勢如虹,前面的戰死了,後面的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前赴後繼,無窮無盡,好象洶湧的海潮一般。朝四周漫去。

    可是,漢軍這道堤壩太過堅固。無論烏狂兵士有多麼勇猛,有多麼悍不畏死,也是無用,根本就無法悍動漢軍分亳。

    隨著烏祖兵士的死亡,空間就給騰了出來,烏桓兵士就可以衝鋒了。周陽在雲車上看得真切,哪會給他們機會,指揮漢軍壓上去,不斷壓迫烏桓軍隊,硬是不給他們衝鋒的機會。

    以漢軍的強夫,即使烏桓軍隊起真正的衝鋒,也無法逆轉戰局。可是,那會製造麻煩,甚至會出現大的殺

    畢竟,烏桓兵士已經不計生死了。只要立定一心。不計生死,往往能給敵人製造高昂的傷亡。要是再給他們衝鋒的條件,那就是不智,周陽當然不會給他們機會了。

    衝鋒,死亡,再衝鋒,再死亡,循環往復,烏桓軍隊的傷亡由三兩成上升到:四成,再上升到四五成,再到五六成,到最後,他們不敢再衝鋒,停了下來,大聲乞求:“我們投降!投降!”

    “殺”。周陽臉色冰冷,絲毫不為所動。

    漢軍接著屠殺。

    “我們投降!”烏枝兵士紛紛拋下兵器,跪在地上,不住叩頭:

    “求大漢饒我們一命!饒我們一命”。

    周陽在雲車上掃視戰場,如今的戰場,已經為鮮血染紅了,到處是屍體、碎肉、破碎的內臟、湧動的鮮血”,

    鮮血來不及浸入土裡,匯成一泓泓血湖,在日光下閃閃放光,出妖異的光芒。

    再看漢軍,個個一身的紅色。為鮮血所染紅,仿佛在血水裡洗過澡似的。此時的漢軍,雙眼通紅,這是血性給激的徵兆,個個賽似嗜血狂魔,即使把所有的烏框兵士殺光,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殺夠了!”周陽猛一口氣。空氣中的血腥氣是如此的讓人享受,激得人熱血沸騰。

    這一仗的目的就是要立威,要震懾東胡各部,使之不敢再叛。烏桓兵士叩頭如搗蒜,雖是剩下三四萬人,卻是沒有一個敢大聲說話,除了叩頭還是叩頭。

    他們已經破膽了,再殺已經沒有意義了,是該收手了。

    周陽手中令旗一揮,漢軍停止前進。陌刀手把陌刀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這一戰。不能叫戰爭。只能叫屠殺。可是,屠殺也要費力氣的。尤其是陌刀手。體力消耗特別大。

    “順天者生,逆天者亡,願降者放下武器!”周陽手一揮,漢軍怒吼起來。

    漢軍的吼聲如雷,直上雲霄,震得人耳鼓生疼。可是。烏狂兵士聽在耳裡,卻是喜在心頭,出陣陣歡呼聲:“大漢萬歲!大漢萬歲!”

    此時此刻,他們只覺漢軍是他們的再生父母。不,比起親生父母還要可親可愛,不再是他們嘴裡的漢狗了,那是他們的祖宗!

    比起他們的老祖宗,還要可親可愛十倍,百倍!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烏桓兵士在漢軍的監視下,開了出來,朝著指定的集結地點集中。

    到如今,烏桓兵士個個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心驚膽跳,漢軍要他們東,不敢往西,要他們往西。不敢往東。聽話之極,比起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還要勝上幾分。

    烏桓領給漢軍押了過來,不容周陽說話,烏祖領就葉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乞饒:“大帥,我瞎了狗眼。不識大漢天威,妄圖逆天。罪大惡極,請大帥饒我一條小命!不。是狗命!是狗命!”

    周陽瞅著烏祖領,臉色蒼白。牙關相擊,出格格的撞擊聲,身子打顫,一句討饒的話,結結巴巴半天才說完。

    “東胡之所以亡,亡在東胡王膽小如鼠周陽很是不屑,譏嘲起來:“你就憑你這點膽色,也配做烏桓部的領,真是天大的笑話!有你這樣的領,烏桓不亡,天理何在?”

    “大帥教得是!小的膽小如鼠。不。比鼠膽還要小!”烏桓領仍是結結巴巴的討饒。

    周陽一陣厭惡,冷笑道:“你要是膽色稍微大點,我會饒你一命!可是,你如此膽若是讓你活在世上。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來啊,拉出去砍了!”

    “大帥,饒命!饒命!烏桓領告饒聲不斷,給漢軍兵士象死,狗一樣拖了出去。不一會兒,一顆血淋的人頭就送了上來。

    “陸離乞!”周陽猛的斷喝一聲。

    “在!”此時的陸離乞驚得臉色蒼白。渾身抖,卻努力把話說得平穩,雖然仍是聲音打顫,那種努力卻很明顯。

    烏桓領一落入漢軍手裡,連這種努力都沒有。

    周陽看在眼裡,微微領:“那個計謀是你出的吧?”

    “是!”陸離乞膽顫心驚的道。卻是沒有討饒,打量著周陽。

    這計謀狠毒,周陽一定不會饒過他。

    “不錯,是一條好計謀,可惜,太晚了。若是能早點,說不定真的有用。”周陽卻是在他肩頭輕拍一下,大聲讚揚。

    “大帥,你這是”陸離乞不明所以。打量著周陽。

    “我是真心讚揚。”周陽點頭。不乏讚賞之色:“雖然給我識破了。不得不說,真是一條不錯的計謀。你可以走了。”

    “大帥,你沒說笑?”陸離乞有些難以置信,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看我象說笑的嗎?”周陽臉一肅,大聲道:“你瞧瞧他們,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而你,雖然害怕,卻能把話說得平穩,還算有點膽色。這種人,我是不會殺的。”

    “大帥,陸離乞願為大漢效力!”陸離乞不僅沒有離開,反倒是叩頭如搗蒜。

    陸離乞的膽色才智,要是放到漢朝去,算不愕什麼。可是,在東胡裡,已經是很不錯了。要是能收服,對漢朝有利無害,畢竟,治理東胡之地,這種人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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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5 11:58:18
正文 第十四章以逸待勞

    大漠之上,原野莽蒼,戶漠丹垠!草青、天碧,景煮饑淋,

    “得得!”

    一陣雜亂的蹄聲。打破了大漠的寧靜。不計其數的東胡人。騎著駿馬。倉惶南遁。他們臉上帶著驚色。不時回頭,仿佛後面有死神在追殺他們似的。

    “甩掉匈奴了?”

    說話的是一嚇,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裘衣皮帽,個頭極是高大。滿臉絡腮。乍一看上去,極是威武。然而。他臉上全是驚惶之色,滿眼的驚懼,和威武搭不上邊。

    仙正是鮮卑慕容一族的領小叫慕容淵。與他一起南遁的。是慕容殘部。自從被侯產兒攻擊以後。慕容一部魂飛膽喪,整日裡除了逃命,仍是逃命。就沒有一刻安寧過。

    “稟大人,甩掉了”。

    一個親衛大聲回答,話聲中透著興奮。滿臉的歡喜之色,瞧他那模樣,恨不得引吭高歌一曲似的。

    這些天,慕容殘部一直存驚惶中度日。匈奴就象甩不掉的牛皮糠,粘得牢牢的,他們逃到哪裡,匈奴就追到哪裡。有時候,他們剛剛烤好羊肉,匈奴就殺到了,只得扔掉烤好的羊肉,餓著肚子逃命。匈奴根本就不用動手,只管吃現成的羊肉,飲溫好的馬**。

    有時候,他們剛剛睡著。匈奴又殺到了。只得倉皇而遁。

    時間一長,個咋。如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就是匈奴殺來了,自個嚇自個,往往嚇得半死。

    “呼!”慕容淵長舒一口氣,不乏欣喜的道:“總算是甩掉了!甩掉了!”

    “大人,我們去哪裡?。親衛試探著問

    甩掉匈奴固然讓人歡喜,可是鮮卑山是回不去了,那裡已經成了匈奴的天下。如今的慕容部。已經無家可歸了。

    “朝南走吧!”慕容淵略一沉吟:“漢軍怎麼還不來?大王不是派人求援去了嗎?”

    慕容部一直在逃命,與外界幾乎失去了聯繫,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東胡已經滅亡,東胡王成了亡國之君,給送去長安了。

    “漢人也太慢了!”親衛抱怨一句。如今的他們,把活命的希望寄託在漢軍身上,漢軍遲遲不到小這讓他們很不爽。

    “隆隆”。

    如雷的聲響傳來。慕容淵第一反應,就是:“匈奴來了,快逃!”

    慕容部給匈奴象狗一樣追殺小早就魂膽俱喪,一聞是言,無不是打馬便奔。

    “不對呀?”沒跑出多遠。慕容淵一拉馬韁,停了下來,沉思著道:“匈奴給我們甩掉了,哪會來得這麼快!”

    “大人。蹄聲是從北面傳來的。是匈奴。沒錯”。親衛忙提醒。

    “是北方!快逃!”慕容淵朝北一望。目力所及處,只見一片烏雲垂地。漫天的烏雲。好似一條怒龍。對著南方撲來。

    從北方追來的,肯定是匈奴,他最後一絲僥倖之心,蕩然無存,打馬便奔。

    逃了一陣,慕容淵回頭一瞧。他不瞧則兄,一瞧之下,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只見遠處一道流暢的水線,正朝他們湧來,他們一陣急趕,不僅沒有拉開距離,反倒是與匈奴越來越近了。

    “跑!跑”。

    慕容淵拼命的拍打戰馬。戰馬出一聲嘶鳴,奮蹄便奔。

    情急之下,他狠命的抽打戰馬,可是。不僅沒有拉開距離,反倒是離匈奴越來越近。

    只見北方出現不計其數的匈奴狼旗,在風中舒展。狼旗下,匈奴背負弓箭,腰懸彎刀,打馬直追。

    匈奴人數眾多,不下數萬之眾,卻是陣勢整齊,賓士途中,沒有一點亂象。這與數年前,大不相同。長城大戰之時,匈奴雖有陣勢可言,卻遠遠不能與眼下相比,可以說差得很遠。

    這陣勢,就是比起號令嚴明的漢軍,也是差不到哪裡去。

    狼旗中,一面大泰格外顯眼。旗下一員虎將。虎背熊腰。身如鐵塔。控馬馳騁,宛如一座移動的鐵塔,聲威駭人。正是匈奴此次東征的統帥。侯產兒。如今的侯產兒,比起昔年。更加老練成熟穩重。虎目中精光閃爍,仿佛九天之上的烈日般熾烈。

    侯產兒背上一張又長又粗的硬弓,箭壺中是又粗又長的勁矢。腰間一把彎刀。兵器鉤上一柄粗重的狼牙棒。

    他氣勢威猛,再加上他個頭高大,乍一看上去,就象天神臨凡。極是駭人。

    胯下一匹火炭般的戰馬,高大神駿,一瞧便知,這是萬中無一的神駒。奔得間,就象一輪紅日在漂移。格外顯眼。

    “侯產兒”。慕容淵喉頭出咕咕聲。一聲驚呼竟是沒有衝口而出,吞到肚子裡去了。

    侯產兒。對於東胡人來說。那是一場惡夢。此人驍勇善戰,箭術精絕。死在他手裡的東胡勇士不知道有多少。一見到他,慕容淵他們就象見到魔鬼似的,離世界末日不遠了,不少慕容部人驚得連打馬逃命都忘了。

    “那是慕容殘部!殺!”侯產兒大手一揮。

    “烏特拉!”

    匈奴爆出一陣驚天動的怒吼,摘下強弓,搭上箭矢,對著慕容殘部衝殺過去。

    萬歲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仿佛千個萬個炸雷鳴響於耳際,慕容淵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要不是他雙手緊緊抓住馬鬃的話。

    “隆隆!”

    如雷的蹄聲,怒龍似的煙塵小凶蒜品二江的匈奴,慕容殘部看在眼裡,嘴只張大,眼睛瞪匾,世雲叫都忘了。

    這些天,他無數次給匈奴追殺。就是沒有與匈奴如此之近,更別說,還是侯產兒親自趕到了,他們絕望了。

    侯產兒手中的硬弓彎如彎月小三枝箭矢搭在弦上,對準了慕容殘部。

    “嘣!”

    三枝箭矢挾著勁風,對著三個慕容部兵士射去?雖只三箭,卻是破空聲大作,仿佛數十上百枝箭矢在飛掠似的。

    這三介,慕容部的兵士,毫無閃躲之力,給貫胸而過,明亮的箭尖透背而出。箭尖上的鮮血,不時朝地上滴落。

    “咻咻!”

    破空之聲響成一片,匈奴的箭矢織成一張張箭網,把慕容殘部給覆蓋了。

    同為大漠上的遊牧民族,差別卻是極大。匈奴狠如狼,而慕容殘部慌如羊,根本就無法抵擋,只是一輪箭矢。慕容部就傷亡不

    幾輪箭矢之後,匈奴收了弓箭,從兵器鉤上摘下一根粗壯的木棒,削得尖尖的,銳利異常。這是匈奴最新的利器,鐵心樹木棒。

    匈奴原本是想耍漢軍那樣的長矛,可是。匈奴缺鐵,不可能打造出那麼多的長矛,只能用鐵心樹代替。鐵心樹極為堅硬,經過處理之後。硬度大增,雖然比起漢軍的長矛。仍是大為不如,用在戰場上。卻有奇效。

    當年,軍臣單于率軍西征,刻,裝備了大量炮心木棒,這讓西域的國家吃足了苦頭。

    匈奴排成整齊的戰鬥隊形。一條條木棒前指,雖然沒有漢軍長矛那般閃亮,卻也是極為駭人,就象萬千條饑餓的毒蛇似的。

    慕容殘部看在眼裡,驚在心頭。這木棒有多厲害。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自從匈奴東征以來,他們就無數次給這木棒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每當他們見到這木棒,那感覺刻,象刀架在脖上。

    這都是周陽的明,當年用來對付匈奴。卻給匈奴學去了,用來對東胡。慕容淵若是知道前因後果。不知作何感想?

    “烏特拉!”

    匈奴吼著萬歲聲,端著木棒,對著慕容殘部沖了過去。

    數萬人端著木棒衝鋒,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慕容淵看在眼裡。就象看見萬千條毒蛇對著他撲來似的,驚得搖搖晃晃,隨時可能從馬背上栽倒。

    隆隆的蹄聲中,伴隨著匈奴的萬歲聲。匈奴終於沖了上來,手中的木棒毫不留情的捅入了慕容殘部的身體,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慕容殘部本就沒有鬥志,沒有陣形,各自為戰,再給匈奴這一衝殺。那就是亂成了一鍋粥,亂得不能再亂。

    “砰砰!”

    身體砸在地上的聲響不住響起,慕容殘部紛紛墜馬,地上多出了數千具屍體。

    “烏特拉!”

    匈奴氣勢如虹,吼著萬歲。拔出彎刀砍殺起來。

    彎刀閃亮,在烈日下出耀眼的光芒。好似一面面鏡子,晃得人眼都睜不開。

    慕容部和匈奴一樣,自小就使用彎刀。其刀法不見得比匈奴差。可是,他們是殘兵敗將,魂膽俱喪,士氣低落,軍心渙散,哪敢與匈奴較量刀法,唯有抱頭鼠躥的份。

    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幕容殘部根就沒有還手之力,在匈奴的砍殺下。死傷無數。

    侯產兒最是勇猛,一柄數十斤重的狼牙棒,在他手裡,就跟四兩棉花般輕鬆,給他使得跟風火輪一般,上下翻飛?慕容殘部碰著即傷。撞著即亡,根本就無一回之將。

    侯產兒所過之處。必是一地的鮮血,一地的屍體,還是那種筋斷骨折。腦漿迸濺的淒慘樣兒,慘不忍睹。

    而侯產兒卻是雙目泛紅。很是享受的吐吐舌頭,一副嗜血狂魔的樣兒。

    “啊!”看著疾沖而來的侯產兒,幕容淵嚇得大叫一聲,狠命的抽打著戰馬,戰馬不時悲鳴。撒蹄狂奔。可是,他的戰馬哪及侯產兒的戰馬快捷。只見侯產兒胯下戰馬嘶鳴一聲,嘹亮雄渾。好似烈日一般飛躥起來。幾個起落間。侯產兒就追到慕容淵身後。手中的狼牙棒高高舉起,狠狠砸下。

    看著當頭砸下的狼牙棒。慕容淵亡魂大冒,聲嘶力竭的叫道:“饒命!饒命!”

    “大匈奴不需要膽小的人!”侯產兒嘴角一裂,極是不屑。

    “砰!”

    血花飛濺中,慕容淵一頭栽下馬來,他的腦袋已經變成了爛西瓜,鮮血混合著雪白的腦漿流了出來,紅白相間,把地面染紅了。

    在侯產兒的指揮下,匈奴如入無人之境。沒花多少時間,就把慕容殘部殺得精光,一個不留。

    慕容部。在數百年後,五胡亂華時代。侵入中原,差點統一了中國的部族,就這樣煙消雲散,只存在於歷史中了。

    即使侯產兒不剿滅慕容部。周陽也會把他們殺光,周陽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個禍患的。侯產兒下手,反倒讓周陽省事了。

    侯產兒一拉馬韁。戰馬停下來,扯下慕容部的裘衣,把狼牙棒清理乾淨。掛在兵器鉤上。

    “左谷蠢王。”一嚇,中年人策馬而來,此人煩下一把黑密的鬍鬚,精悍過人,正是阿胡兒。阿胡兒數年前因他母親的關係,成了軍臣單于的小王子,做上了右大將,到如今,他仍是右大將,沒有晉升。

    雖然;;;;;;,口山二有升,可是,經過幾年的歷練,其人更加精明強幹了“右大將,有事?”侯產兒聲如洪鐘,震人耳膜。

    “呵呵!”阿胡兒笑呵呵的道:“左谷蠢王。到如今。鮮卑的段部、拓跋、宇文、氣伏、禿、吐谷渾諸部已經給我們剿滅了,他們的部眾、牛羊全歸了大匈奴。慕容部再一滅。鮮卑就不復存在了,我們打得漂亮!”

    “一群烏合之眾,勝之不足喜!”侯產兒眉頭一挑,虎目中精光四射:“等打敗了漢軍,再來歡喜也不遲”。

    阿胡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略顯尷尬的道:“左谷蠢王,你

    “我兄長的仇還沒報,我怎能忘記?一日不殺周陽,我一日不歡!”侯產兒眼裡如欲噴出火來,周陽二字咬得特別重,雙拳緊握。

    數年前,左大都尉冒進,給周陽射殺。一個沒有跑掉。周陽更是把左大都尉的頭顱,送還給軍臣單于不說。還附了一封書信,極盡挖苦之能事,匈奴一直引為奇恥大辱。

    侯產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周陽報兄仇。洗雪恥辱。

    “稟左谷蠢王:烏狂使者到來。”親衛策馬而來,大聲稟報。

    侯產兒瞄了一眼尷尬的阿胡兒,道:“叫他過來”。親衛應一聲,策馬而去。去引領烏控使者,很快就回轉。

    烏狂使者是一哼,三十餘歲的男子,此人頗是英明,沖侯產兒躬身行禮,道:“見過左谷蠢王,烏桓部願歸降大匈奴。”

    “好!”阿胡兒大喜,暗中叫好。要不是侯產兒在此,他一定會大聲叫出來。阿胡兒的性子與匈奴的直爽性格有些不同,他多了一些彎彎繞繞,不會搶在侯產兒前面說話。

    “來啊!砍了!”侯產兒卻是冷冷的道心

    “左谷蠢王,我是前來歸降的,你為何要殺我?”烏祖使者大是不解。他是歸降,應該受賞才對,侯產兒竟然耍殺他,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哼!”侯產兒冷。當一聲道:“你們打的好主意,想一石二鳥。豈能瞞得過我?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既向大匈奴投降,也向漢人投降,想在我們大戰之際,扇風點火,任由我們打得頭破血流,你們從中淡利

    “這咋。”實際情形就是如此,烏狂使者啞口無言。

    侯產兒手一揮。親衛把使者拖下去。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就搬家了。

    “左谷蠢王。你如此肯定?。阿胡兒于侯產兒的結論有些不信。

    “這些年來,我除了勤練武藝以外,還研讀漢人的兵書。漢人可恨可惡可憎,可是,漢人的兵書不錯,收穫頗大。漢人的法、術、詐、力之道,極有講究。”侯產兒嘴角掠過一抹冷笑:“如此卑劣之計。瞞不住我,也瞞不過周陽。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周陽一定會率軍趕去,對烏桓部下手。我這默,率領三萬精銳趕去。你率領其餘軍隊從後趕來

    略一停頓,侯產兒虎目中厲芒閃爍,雙手緊握:“烏桓部有十幾萬大軍,再不濟。糾纏一兩日不是問題,趁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時,我對周陽突然下手。周陽,我等你等了好幾年了!這一  人莫!卜,原野莽蒼,戶漠丹垠!草青、天碧,景煮饑淋,

    “得得!”

    一陣雜亂的蹄聲。打破了大漠的寧靜。不計其數的東胡人。騎著駿馬。倉惶南遁。他們臉上帶著驚色。不時回頭,仿佛後面有死神在追殺他們似的。

    “甩掉匈奴了?”

    說話的是一嚇,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裘衣皮帽,個頭極是高大。滿臉絡腮。乍一看上去,極是威武。然而。他臉上全是驚惶之色,滿眼的驚懼,和威武搭不上邊。

    仙正是鮮卑慕容一族的領小叫慕容淵。與他一起南遁的。是慕容殘部。自從被侯產兒攻擊以後。慕容一部魂飛膽喪,整日裡除了逃命,仍是逃命。就沒有一刻安寧過。

    “稟大人,甩掉了”。

    一個親衛大聲回答,話聲中透著興奮。滿臉的歡喜之色,瞧他那模樣,恨不得引吭高歌一曲似的。

    這些天,慕容殘部一直存驚惶中度日。匈奴就象甩不掉的牛皮糠,粘得牢牢的,他們逃到哪裡,匈奴就追到哪裡。有時候,他們剛剛烤好羊肉,匈奴就殺到了,只得扔掉烤好的羊肉,餓著肚子逃命。匈奴根本就不用動手,只管吃現成的羊肉,飲溫好的馬**。

    有時候,他們剛剛睡著。匈奴又殺到了。只得倉皇而遁。

    時間一長,個咋。如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就是匈奴殺來了,自個嚇自個,往往嚇得半死。

    “呼!”慕容淵長舒一口氣,不乏欣喜的道:“總算是甩掉了!甩掉了!”

    “大人,我們去哪裡?。親衛試探著問

    甩掉匈奴固然讓人歡喜,可是鮮卑山是回不去了,那裡已經成了匈奴的天下。如今的慕容部。已經無家可歸了。

    “朝南走吧!”慕容淵略一沉吟:“漢軍怎麼還不來?大王不是派人求援去了嗎?”

    慕容部一直在逃命,與外界幾乎失去了聯繫,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東胡已經滅亡,東胡王成了亡國之君,給送去長安了。

    “漢人也太慢了!”親衛抱怨一句。如今的他們,把活命的希望寄託在漢軍身上,漢軍遲遲不到小這讓他們很不爽。

    “隆隆”。

    如雷的聲響傳來。慕容淵第一反應,就是:“匈奴來了,快逃!”

    慕容部給匈奴象狗一樣追殺小早就魂膽俱喪,一聞是言,無不是打馬便奔。

    “不對呀?”沒跑出多遠。慕容淵一拉馬韁,停了下來,沉思著道:“匈奴給我們甩掉了,哪會來得這麼快!”

    “大人。蹄聲是從北面傳來的。是匈奴。沒錯”。親衛忙提醒。

    “是北方!快逃!”慕容淵朝北一望。目力所及處,只見一片烏雲垂地。漫天的烏雲。好似一條怒龍。對著南方撲來。

    從北方追來的,肯定是匈奴,他最後一絲僥倖之心,蕩然無存,打馬便奔。

    逃了一陣,慕容淵回頭一瞧。他不瞧則兄,一瞧之下,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只見遠處一道流暢的水線,正朝他們湧來,他們一陣急趕,不僅沒有拉開距離,反倒是與匈奴越來越近了。

    “跑!跑”。

    慕容淵拼命的拍打戰馬。戰馬出一聲嘶鳴,奮蹄便奔。

    情急之下,他狠命的抽打戰馬,可是。不僅沒有拉開距離,反倒是離匈奴越來越近。

    只見北方出現不計其數的匈奴狼旗,在風中舒展。狼旗下,匈奴背負弓箭,腰懸彎刀,打馬直追。

    匈奴人數眾多,不下數萬之眾,卻是陣勢整齊,賓士途中,沒有一點亂象。這與數年前,大不相同。長城大戰之時,匈奴雖有陣勢可言,卻遠遠不能與眼下相比,可以說差得很遠。

    這陣勢,就是比起號令嚴明的漢軍,也是差不到哪裡去。

    狼旗中,一面大泰格外顯眼。旗下一員虎將。虎背熊腰。身如鐵塔。控馬馳騁,宛如一座移動的鐵塔,聲威駭人。正是匈奴此次東征的統帥。侯產兒。如今的侯產兒,比起昔年。更加老練成熟穩重。虎目中精光閃爍,仿佛九天之上的烈日般熾烈。

    侯產兒背上一張又長又粗的硬弓,箭壺中是又粗又長的勁矢。腰間一把彎刀。兵器鉤上一柄粗重的狼牙棒。

    他氣勢威猛,再加上他個頭高大,乍一看上去,就象天神臨凡。極是駭人。

    胯下一匹火炭般的戰馬,高大神駿,一瞧便知,這是萬中無一的神駒。奔得間,就象一輪紅日在漂移。格外顯眼。

    “侯產兒”。慕容淵喉頭出咕咕聲。一聲驚呼竟是沒有衝口而出,吞到肚子裡去了。

    侯產兒。對於東胡人來說。那是一場惡夢。此人驍勇善戰,箭術精絕。死在他手裡的東胡勇士不知道有多少。一見到他,慕容淵他們就象見到魔鬼似的,離世界末日不遠了,不少慕容部人驚得連打馬逃命都忘了。

    “那是慕容殘部!殺!”侯產兒大手一揮。

    “烏特拉!”

    匈奴爆出一陣驚天動的怒吼,摘下強弓,搭上箭矢,對著慕容殘部衝殺過去。

    萬歲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仿佛千個萬個炸雷鳴響於耳際,慕容淵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要不是他雙手緊緊抓住馬鬃的話。

    “隆隆!”

    如雷的蹄聲,怒龍似的煙塵小凶蒜品二江的匈奴,慕容殘部看在眼裡,嘴只張大,眼睛瞪匾,世雲叫都忘了。

    這些天,他無數次給匈奴追殺。就是沒有與匈奴如此之近,更別說,還是侯產兒親自趕到了,他們絕望了。

    侯產兒手中的硬弓彎如彎月小三枝箭矢搭在弦上,對準了慕容殘部。

    “嘣!”

    三枝箭矢挾著勁風,對著三個慕容部兵士射去?雖只三箭,卻是破空聲大作,仿佛數十上百枝箭矢在飛掠似的。

    這三介,慕容部的兵士,毫無閃躲之力,給貫胸而過,明亮的箭尖透背而出。箭尖上的鮮血,不時朝地上滴落。

    “咻咻!”

    破空之聲響成一片,匈奴的箭矢織成一張張箭網,把慕容殘部給覆蓋了。

    同為大漠上的遊牧民族,差別卻是極大。匈奴狠如狼,而慕容殘部慌如羊,根本就無法抵擋,只是一輪箭矢。慕容部就傷亡不

    幾輪箭矢之後,匈奴收了弓箭,從兵器鉤上摘下一根粗壯的木棒,削得尖尖的,銳利異常。這是匈奴最新的利器,鐵心樹木棒。

    匈奴原本是想耍漢軍那樣的長矛,可是。匈奴缺鐵,不可能打造出那麼多的長矛,只能用鐵心樹代替。鐵心樹極為堅硬,經過處理之後。硬度大增,雖然比起漢軍的長矛。仍是大為不如,用在戰場上。卻有奇效。

    當年,軍臣單于率軍西征,刻,裝備了大量炮心木棒,這讓西域的國家吃足了苦頭。

    匈奴排成整齊的戰鬥隊形。一條條木棒前指,雖然沒有漢軍長矛那般閃亮,卻也是極為駭人,就象萬千條饑餓的毒蛇似的。

    慕容殘部看在眼裡,驚在心頭。這木棒有多厲害。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自從匈奴東征以來,他們就無數次給這木棒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每當他們見到這木棒,那感覺刻,象刀架在脖上。

    這都是周陽的明,當年用來對付匈奴。卻給匈奴學去了,用來對東胡。慕容淵若是知道前因後果。不知作何感想?

    “烏特拉!”

    匈奴吼著萬歲聲,端著木棒,對著慕容殘部沖了過去。

    數萬人端著木棒衝鋒,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慕容淵看在眼裡。就象看見萬千條毒蛇對著他撲來似的,驚得搖搖晃晃,隨時可能從馬背上栽倒。

    隆隆的蹄聲中,伴隨著匈奴的萬歲聲。匈奴終於沖了上來,手中的木棒毫不留情的捅入了慕容殘部的身體,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慕容殘部本就沒有鬥志,沒有陣形,各自為戰,再給匈奴這一衝殺。那就是亂成了一鍋粥,亂得不能再亂。

    “砰砰!”

    身體砸在地上的聲響不住響起,慕容殘部紛紛墜馬,地上多出了數千具屍體。

    “烏特拉!”

    匈奴氣勢如虹,吼著萬歲。拔出彎刀砍殺起來。

    彎刀閃亮,在烈日下出耀眼的光芒。好似一面面鏡子,晃得人眼都睜不開。

    慕容部和匈奴一樣,自小就使用彎刀。其刀法不見得比匈奴差。可是,他們是殘兵敗將,魂膽俱喪,士氣低落,軍心渙散,哪敢與匈奴較量刀法,唯有抱頭鼠躥的份。

    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幕容殘部根就沒有還手之力,在匈奴的砍殺下。死傷無數。

    侯產兒最是勇猛,一柄數十斤重的狼牙棒,在他手裡,就跟四兩棉花般輕鬆,給他使得跟風火輪一般,上下翻飛?慕容殘部碰著即傷。撞著即亡,根本就無一回之將。

    侯產兒所過之處。必是一地的鮮血,一地的屍體,還是那種筋斷骨折。腦漿迸濺的淒慘樣兒,慘不忍睹。

    而侯產兒卻是雙目泛紅。很是享受的吐吐舌頭,一副嗜血狂魔的樣兒。

    “啊!”看著疾沖而來的侯產兒,幕容淵嚇得大叫一聲,狠命的抽打著戰馬,戰馬不時悲鳴。撒蹄狂奔。可是,他的戰馬哪及侯產兒的戰馬快捷。只見侯產兒胯下戰馬嘶鳴一聲,嘹亮雄渾。好似烈日一般飛躥起來。幾個起落間。侯產兒就追到慕容淵身後。手中的狼牙棒高高舉起,狠狠砸下。

    看著當頭砸下的狼牙棒。慕容淵亡魂大冒,聲嘶力竭的叫道:“饒命!饒命!”

    “大匈奴不需要膽小的人!”侯產兒嘴角一裂,極是不屑。

    “砰!”

    血花飛濺中,慕容淵一頭栽下馬來,他的腦袋已經變成了爛西瓜,鮮血混合著雪白的腦漿流了出來,紅白相間,把地面染紅了。

    在侯產兒的指揮下,匈奴如入無人之境。沒花多少時間,就把慕容殘部殺得精光,一個不留。

    慕容部。在數百年後,五胡亂華時代。侵入中原,差點統一了中國的部族,就這樣煙消雲散,只存在於歷史中了。

    即使侯產兒不剿滅慕容部。周陽也會把他們殺光,周陽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個禍患的。侯產兒下手,反倒讓周陽省事了。

    侯產兒一拉馬韁。戰馬停下來,扯下慕容部的裘衣,把狼牙棒清理乾淨。掛在兵器鉤上。

    “左谷蠢王。”一嚇,中年人策馬而來,此人煩下一把黑密的鬍鬚,精悍過人,正是阿胡兒。阿胡兒數年前因他母親的關係,成了軍臣單于的小王子,做上了右大將,到如今,他仍是右大將,沒有晉升。

    雖然;;;;;;,口山二有升,可是,經過幾年的歷練,其人更加精明強幹了“右大將,有事?”侯產兒聲如洪鐘,震人耳膜。

    “呵呵!”阿胡兒笑呵呵的道:“左谷蠢王。到如今。鮮卑的段部、拓跋、宇文、氣伏、禿、吐谷渾諸部已經給我們剿滅了,他們的部眾、牛羊全歸了大匈奴。慕容部再一滅。鮮卑就不復存在了,我們打得漂亮!”

    “一群烏合之眾,勝之不足喜!”侯產兒眉頭一挑,虎目中精光四射:“等打敗了漢軍,再來歡喜也不遲”。

    阿胡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略顯尷尬的道:“左谷蠢王,你

    “我兄長的仇還沒報,我怎能忘記?一日不殺周陽,我一日不歡!”侯產兒眼裡如欲噴出火來,周陽二字咬得特別重,雙拳緊握。

    數年前,左大都尉冒進,給周陽射殺。一個沒有跑掉。周陽更是把左大都尉的頭顱,送還給軍臣單于不說。還附了一封書信,極盡挖苦之能事,匈奴一直引為奇恥大辱。

    侯產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周陽報兄仇。洗雪恥辱。

    “稟左谷蠢王:烏狂使者到來。”親衛策馬而來,大聲稟報。

    侯產兒瞄了一眼尷尬的阿胡兒,道:“叫他過來”。親衛應一聲,策馬而去。去引領烏控使者,很快就回轉。

    烏狂使者是一哼,三十餘歲的男子,此人頗是英明,沖侯產兒躬身行禮,道:“見過左谷蠢王,烏桓部願歸降大匈奴。”

    “好!”阿胡兒大喜,暗中叫好。要不是侯產兒在此,他一定會大聲叫出來。阿胡兒的性子與匈奴的直爽性格有些不同,他多了一些彎彎繞繞,不會搶在侯產兒前面說話。

    “來啊!砍了!”侯產兒卻是冷冷的道心

    “左谷蠢王,我是前來歸降的,你為何要殺我?”烏祖使者大是不解。他是歸降,應該受賞才對,侯產兒竟然耍殺他,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哼!”侯產兒冷。當一聲道:“你們打的好主意,想一石二鳥。豈能瞞得過我?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既向大匈奴投降,也向漢人投降,想在我們大戰之際,扇風點火,任由我們打得頭破血流,你們從中淡利

    “這咋。”實際情形就是如此,烏狂使者啞口無言。

    侯產兒手一揮。親衛把使者拖下去。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就搬家了。

    “左谷蠢王。你如此肯定?。阿胡兒于侯產兒的結論有些不信。

    “這些年來,我除了勤練武藝以外,還研讀漢人的兵書。漢人可恨可惡可憎,可是,漢人的兵書不錯,收穫頗大。漢人的法、術、詐、力之道,極有講究。”侯產兒嘴角掠過一抹冷笑:“如此卑劣之計。瞞不住我,也瞞不過周陽。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周陽一定會率軍趕去,對烏桓部下手。我這默,率領三萬精銳趕去。你率領其餘軍隊從後趕來

    略一停頓,侯產兒虎目中厲芒閃爍,雙手緊握:“烏桓部有十幾萬大軍,再不濟。糾纏一兩日不是問題,趁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時,我對周陽突然下手。周陽,我等你等了好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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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再戰匈奴

    青就是口青,不愧是中國曆吏上著名的統帥。其想法4仰川不謀

    合。

    “嗯!”周陽點頭贊許:“侯產兒一定會想,我們與烏桓部打,要打上一兩天。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打完了。此處血腥氣太濃,不宜紮營,不如後退五十裡的好。就把這些屍體,當作厚禮,送給侯產兒。”

    “哈哈!”

    李廣他們大笑不已。

    “哦,我再給侯產兒送份禮。嘿嘿”。周陽不懷好意的笑了。

    周陽送禮,氣得伊稚斜、軍臣單于吐血。他的禮非同山可,李廣他們大是好奇,問道:“大帥,是何禮?”

    周陽並沒有回答,而是叫兵士弄來一截木材,拔出環刀,劈開來。切削成一塊木板,甚是光滑,揮著環刀,在上面刻字。    周陽的刀法極其了得,刀光閃爍。木屑紛飛,一個又一個字給剪了出來。

    李廣他們策馬來到周陽身邊。伸長脖子,打量起來。周陽才刻了幾個字,李廣他們就笑作一團,喜慰難已。

    “哈哈!快哉!快哉!,小李廣拈著鬍鬚,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昔年,我們殺了左大都尉。把其級送回給單于,並附書信一通。氣得單于吐血。這次,侯產兒看了此書,亦會吐血!”

    “那是一定!”公孫賀他們齊聲贊同。

    周陽沒有參與討論侯產兒會不會吐血的事情,只管種字。

    刻完之後,叫兵士豎起來。

    李廣他們圍著木牌打量一陣,心滿意足的打馬而去,人雖離去很遠。卻是歡笑陣陣,仿佛侯產兒已經給氣得吐血似的。

    周陽一聲令下,十萬漢軍朝南開去,撤退五十裡,紮下營寨。

    聯默

    “隆隆!”

    侯產兒率領下的三萬匈奴軍隊疾馳而來,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滾滾似怒龍,朝南撲去。

    匈奴趕了長時間的路,臉上帶著漢水,甚是疲憊,可是,他們眼裡閃著仇恨的光芒,極是興奮。

    那是再為,他們即將見到匈奴的大仇人,惡魔轉生的周陽。

    匈奴對周陽是既恨又懼。恨的是。因為周陽,匈奴死傷數十萬。數年前那場大戰,光是匈奴軍隊前前後後就損失了四十余萬。更別說。周陽一把火。燒掉草原。燒死的匈奴牧民不可勝數,匈奴傷亡慘重,這讓匈奴記恨在心。

    最讓匈奴難以忘懷的是,周陽一把火燒死了不計其數的牛羊,匈奴的食物成了大問題,軍臣單于不得不忍疼下令屠殺老弱。雖然那是迫於情勢,不得不為,這讓匈奴痛到了骨髓。哪裡忘得了。

    一提起周陽的名字,匈奴就要咒駡不已,更別說,周陽就在前面。按照侯產兒的說法,周陽給烏掃部纏住了。脫不開身,只要他們趕到,就會攻殺漢軍,打敗周陽,洗雪恥辱。

    匈奴這咋,民族的特性,就是有仇必報。自從大敗以來,匈奴無時無刻不在念著報仇。聽了侯產兒的話。匈奴兵士無不是歡喜莫銘。

    他們既恨周陽。更怕周陽,雖然想報仇雪恨,又不得不有所忌憚。周陽給烏桓部纏住了,那就是天賜良機,要他們不歡喜都不行。

    “呼!”侯產兒猛的一吸溜鼻子,失聲道:“好濃的血腥氣”。

    “血腥氣!血腥氣!”匈奴兵士也叫嚷開了。

    十幾萬烏桓軍隊被殺,血腥氣之濃烈還用說麼?遠在數十裡外。也能聞到。

    “哪裡來的血腥氣?”匈奴兵士大是驚訝。

    “難道烏桓完了?”侯產兒反應很快,已經判斷出來,這血腥氣是從南方傳來的。從南方傳來的血腥氣。只能是烏桓人的,不可有是瀏軍的。他倒是希望這是漢軍的,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憑烏桓人是不可能打敗漢軍。

    “從南方傳來的!”

    “烏桓完了?”匈奴兵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侯產兒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小兵士不敢再議論,乖乖的閉嘴。

    一夾馬肚,胯下戰馬好似一輪紅日般。疾沖而出。只一口氣功夫。侯產兒就離開大隊,朝南飛馳而去。

    越往南,血腥氣越是濃烈。他可是在死人堆裡打過滾,在血水裡洗過澡的人,他砍下的人頭不知道有多少。對血腥氣根本就沒感覺。很尋常的事情。可是,這血腥氣實在是太過濃烈了,刺激得他的腸胃不住翻滾,至於嘔吐,還不至於,只是很不好受。

    能有如此濃烈的血腥氣,在侯產兒的記憶中,只有一次,那就是長城大戰。長城大戰,匈奴死傷無數。漢軍傷亡慘重,兩軍的屍體層層相疊,長城內外共有數十萬具屍體。那血腥氣之濃烈,比起眼前來說,還要勝上幾分。

    儘管有所不如,可是,能有如此強烈的血腥氣,這說明什麼?說明烏狂部傷亡慘重,更有可能,全軍覆沒。

    侯產兒心念如電,轉動不停,不住計算。烏祖有近百萬口眾,十幾萬軍隊,就算他們是豬,伸長了脖子。任由漢軍來砍,那也要費時很長。這一仗,即使烏桓慘敗,那也是一兩日後的事情了。

    他接訊之後,連夜趕來,根本就沒有停歇過,烏扭軍隊難道就打光了?真耍如此的話,漢軍的戰力也太強悍了,強悍得讓他震驚。

    就算他的二十萬精銳對上烏桓十幾”十六,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戰果。

    “很可能,漢軍傷亡不小!”侯產兒不相信漢軍已經取得完勝,大是欣喜的道:“漢軍傷,很大,肯定疲累不堪,我們趕得正是時候!”

    這可是打敗漢軍,報仇雪恨的良機,侯產兒興奮難言,一拉馬韁停下來,大聲吼起來:“大匈奴的勇士們:可惡的漢人就在前面,他們傷亡巨大,疲憊不堪,這是我們報仇雪恨的良機!烏特拉!”

    “烏特拉!”

    匈奴爆出驚天的吼聲,興奮莫銘,在侯產兒的率領下,朝南馳去。

    侯產兒之所以如此判斷,倒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漢軍的戰力太過強悍,遠遠出他的想像。漢軍的戰術,不僅是中國歷史,也是人類歷史上,冷兵器時代最為兇悍的打法。除了這種戰術,再也沒有比這更兇悍的打法了,即使蒙古人橫掃歐亞大陸的打法,也是大為不如。

    漢軍一旦揮起來,就象一架無情的絞肉機,烏桓十幾萬軍隊根本就不夠殺。

    崇谷一戰,三萬漢軍一天之內。碾碎閱越軍隊一事,侯產兒是知道的,雖然個中詳情因為漢朝的保密一事做得好,他不太清楚。

    可是,那是兩條腿的閩越軍隊,跑不過四條腿的漢軍。而烏桓軍隊。全是四條腿的騎兵,即使打不過,難道還不會逃嗎?四條腿拼四條腿,烏桓軍隊要逃,漢軍也是攔不住。

    此處離戰場不過數十裡之程。對於四雜腿的匈奴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很快就趕到了。

    望著堆疊成山的屍體,滿地碎肉。閃閃光的血湖,破碎的內臟,侯產兒倒抽一口涼氣。背上涼颼颼的:“我錯了!是烏桓全軍覆滅!”

    在如此之短時間內,漢軍幹掉十幾烏扭軍隊,這說明什麼?說明漢軍的戰力驚人,要侯產兒不驚蔣都不行。

    匈奴兵士望著戰場,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信心滿滿,滿以為可以打漢軍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連漢軍的毛都沒看見。

    “稟大人,周陽有份禮物送給你。親衛策馬過來。大聲向侯產兒稟報。

    “禮物?周陽的禮物?,小侯產兒的眼睛猛的瞪大了,驚訝不置。周陽送禮,絕對沒好事,伊稚斜和軍臣單于不是給他氣得吐血麼?

    “在哪?”侯產兒萬分不想要周陽送的禮物,可是,還是好奇心大起。想瞧個究竟。

    “在這裡!”親衛把一塊木牌送上。

    侯產兒右手一伸,把木牌抓過來,安睛一瞧,只見上面寫的是:“侯產兒,你一定以為,烏狂會拖住我。你就有機可乘!你錯了 烏桓太弱,不夠我殺。我本想把你一起殺了,可惜烏狂太不濟事!算你走狗運,容你多活些時日!這些烏桓屍體,就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厚禮。敬請笑納!記得洗乾淨脖子!

    周陽把他的心思算得太准了。看了周陽的留書,侯產兒那感覺就是。周陽在抽他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周陽。你,,你想要我生氣,我偏不生氣!”侯產兒緊握著木牌。臉色極是不好看,卻裂著一張大嘴大笑:“哈哈!”

    笑聲洪亮,好象炸雷鳴響於耳際,震得身旁的兵士耳鼓嗡嗡直響,卻是一點也沒有暢快直笑,倒像是喜梟在啼叫,很是刺耳。

    “周陽!”侯產兒惡狠狠的吼一聲,使勁把木牌砸在地上,一拍馬背。疾馳而去。

    匈奴軍隊打馬跟上,一時間,煙塵彌漫,蹄聲如雷,三萬匈奴軍隊。直朝南方沖去。

    侯產兒嘴上說不氣,心裡還是很生氣。周陽把他的心思算得准准的。誰會不生氣?氣憤之下的侯產兒打馬直奔,可是苦了匈奴兵士。拼命的打馬。

    又朝前奔行了:十來裡地,又現一塊木牌,親衛忙拿了來,交給侯產兒。侯產兒不看則已,一看之下。氣得臉色都綠了。

    木牌上寫的字比起上一塊更少,卻是讓人更來氣,周陽寫的是:“侯產兒,此處風景宜人,正是埋骨之所,願君安息!”    這不是把他當作死人了麼?侯產兒明知道這是周陽在激他,卻是不得不氣,誰會給人當作死人?

    猛的拔出彎刀。把木牌斬成兩半,大吼一聲:“追!”

    氣惱之下的侯產兒,帶著三萬匈奴直朝漢軍營地撲去。

    遠遠就看見漢軍的營寨。侯產兒一拉馬韁,戰馬停下來。經過這陣泄似的奔行,侯產兒的氣已經消了不少,沒有先前火大了,安心打量起漢軍營寨。

    漢軍的營寨仍是和數年前一般無二,塞柵堅固,帳幕相連,橫行成。豎成列,秩序井然。營中旗幟漫捲,舒展如畫,氣象森嚴,一派肅殺之氣。

    “紮營,歇息!”侯產兒下令。

    親衛有些奇怪,侯產兒挾怒而來。按理說,直接叫陣就是,為何要歇息呢?

    他卻不知,侯產兒是一員不錯的良將,雖是給周陽激怒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周陽這是在以逸待勞,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匈奴人困馬乏,很是疲憊,而漢軍卻是神完氣足,一旦他冒失邀戰,吃虧的是他。

    命令傳下,匈奴開始紮營。

    侯產兒研習漢人的兵法,比起數年前,匈奴大有長進。

    雖然沒一沁幕,沒有古塞耕,匈奴只是分成不同的部分,講行歇是。每個軍陣厚重,戒備森嚴,相互之間能進行很好的協調,若是一處受攻,會馬上得到增援。

    匈奴兵士更沒有象以前那般。東一簇。西一簇,亂糟糟的,而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吃  肉乾。喝馬**。

    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聲響口要是在以前,匈奴一定會大聲喧嘩。聊天打屁,大聲咒駡漢人可惡可恨。

    周陽他們正在打量匈奴,把匈奴的情形看在眼裡,周陽大是詫異:“這才幾年沒有交兵,匈奴竟然有如許變化!”

    匈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以前的匈奴,除了衝鋒的時候象軍隊以外,更多的卻象強盜,散漫、沒有協調,一到紮營時間,就是完全放鬆。

    安陶之戰,公孫賀之所以能用數千建章軍打敗伊稚斜,就是因為伊稚斜疏於防範。要是他如眼下的侯產兒這般,防範嚴謹,公孫賀不可能礙手。

    “哈哈!”李廣撫著臉膛,大笑起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匈奴不是一直罵大漢的東西不好麼?怎麼用起了我們的兵法?”

    “哈哈!”公孫賀他們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前,匈奴根本就瞧不起漢朝。不把漢人當人看,在他們眼裡。漢人跟豬狗一個級別,一無是處。只有漢朝的絲綢、茶葉、瓷器、美酒,能入匈奴的法眼,漢朝的兵法、兵,匈奴一向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就連漢軍的營寨,匈奴也會譏嘲為羊圈,只有膽的漢人才會甘心住在羊圈。大匈奴是天之驕子,是草原上的狼,不屑住進羊圈的。

    當年那一戰,軍臣單于要仿效漢軍。立營塞,重新安帳幕,多少人反對?

    如今,匈奴就當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了,要周陽他們不驚訝,不覺得好笑,都不可能。

    這幾年,匈奴是痛定思痛,決心向漢朝學習,學習漢朝的兵法、謀略。用漢朝的軍規軍令來約束匈奴軍隊,取得的效果著實不錯。

    對這點,周陽他們早有耳聞。哪裡知道。匈奴取得的進展,遠勝他們的想像。

    若是匈奴以前就如此處置,數年前那一戰,周陽再會用兵,要想取勝。難度會大得多。很有可能,根本就不能勝利。畢竟,那時候,漢軍的戰力不強,難以與堂堂之陣的匈奴抗衡。

    匈奴之所以在數年前那一戰中慘敗,和他們沒有嚴格的軍規軍令,自由散漫慣了有很大的干係。

    “那是侯產兒!那是侯產兒!”李廣不住搓手,虎目中精光閃爍:“大帥,我們開戰吧!趁匈奴人困馬乏。立足未穩之時,一舉滅了匈奴!侯產兒是我的,你們不許與我爭!”

    與侯產兒再戰一場,李廣盼了多少年了,終於盼到了,哪能不急切的。已經把大黃弓握在手裡了。

    “開戰吧!”公孫賀他們也是急不可耐。與匈奴再戰,已經等了好幾年了。

    “不!”周陽卻是不准出戰:“讓匈奴歇息吧!讓他們喘好氣,神完氣足。我們再來打!”

    “呃!”李廣他們嘴裡出一陣磨牙聲。

    匈奴長時間趕路,人困馬乏,立足未穩,正是攻擊的天賜良機,這不需要過人的才智,只需要具備軍事朝只。就會明白的事情。

    周陽向以善於抓住戰機著稱。這次怎麼了,竟然要白白放過如此良機?

    李廣他們打量著周陽,一臉的不解。這話若不是從周陽嘴說出來,他們一定會罵為瘋子。    “大帥,這是為何呀?。李廣、公孫賀他們齊聲問詢。

    周陽掃視一眼眾將,除了衛青外。個個一臉的不解,恨不得從周陽嘴裡撬出答案似的。

    “飛將軍,你說,要打敗這些匈奴,我需用出動多少騎兵?”周陽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

    “這介”一萬吧!”李廣有些意料。雖是不解周陽之意,仍是回答。

    “要不了那麼多,我看,頂多八千。”公孫賀馬上接過話頭。

    “興許要一萬兩三千。”公孫建跟著表意見面。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不同的數字,卻沒有一個統一看法。

    周陽笑道:“這就是我要讓匈奴歇息好再來打的原委所在。”

    李廣他們仍是不明白。

    “你們沒有明白大帥的意思衛青接過話頭。為李廣他們釋放疑道:“自從數年前,與匈奴一戰之後,大漢未再與匈奴大戰過。我們的戰力是強,能以三萬碾碎十五萬閩越大軍,能在半天時間內殺得烏狂血流成河。這不算什麼,對我們來說,還沒有真正的惡仗、硬仗。我們的戰力肯定比匈奴強,可是,強多少呢?諸位的說法就是最好的回答,因為我們誰都不清楚。讓匈奴恢復最佳戰力。打上一仗,就知道了。”

    “大帥是要用侯產兒做試金石?”李廣他們恍然大悟。

    “耍擊破匈奴,還有很多惡仗硬仗要打,若是我們連這三萬匈奴都不敢硬碰硬的話,何來擊破匈奴之說?”周陽大聲問道。

    “諾!”李廣他們轟然相應,不再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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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戰力驚人

周陽的顧慮並非多餘,而是實情,漢軍現缺乏的就是硬仗、惡仗的洗禮。

漢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戰力不錯,可是,就是沒有打過硬仗惡仗。一支軍隊,只有經過了戰場的洗禮,能夠經受得住硬仗惡仗的考驗,才是真正優秀的軍隊。

雖然漢軍取得了以三萬碾碎閩越十五萬大軍的驕人戰績,雖然漢軍順利的平定了東胡,把白山黑水收入版圖,可是,這幾仗,沒有一仗稱得上硬仗惡仗。

閩越的軍隊,東胡的軍隊,裝備差,訓練不行,與漢軍不是一個級別的,漢軍雖然勝了,卻無可稱道。

漢朝周邊,唯有匈奴的軍隊是強悍,是漢軍主要的對手,用匈奴來作試金石,檢驗漢軍的戰力,再好不過了。

要想擊破匈奴,漢軍要打的仗還有很多。畢竟,匈奴的國土非常遼闊,漠北、漠南、河套之地、河西走廊、西域,其地域之遼闊不漢朝之下,興許比起漢朝還要廣闊。匈奴能夠動用的軍隊沒有百萬之眾,也差不到哪裡去。

有如許之多的仗要打,其中不乏硬仗惡仗,若是漢軍沒有經過硬仗惡仗的洗禮,這於漢軍極為不利。

而眼下,侯產兒率領三萬軍隊趕來,正好拿來檢驗漢軍的戰力。

再好的謀略,歸根結底,需要戰場上真刀真槍來檢驗,若是周陽準確的把握了漢軍與匈奴戰力的差別,排兵佈陣方面,就會加精准,加有效。

“大帥,末將願往!”

李廣他們紛紛請戰。

自從漢朝軍組建以來,七年過去了,就沒有真正的硬仗,這一戰的規模並不大,其意義卻是極為重要,李請他們人人眼裡閃著熾烈的光芒,戰意高昂。

“好!”周陽大聲贊好:“你們有如此戰意,我心甚慰!”

“衛青,你率領一萬騎兵邀戰。”周陽點將了。

衛青是一個天才的統帥,雖然上過幾次戰場,可是,還沒有經過硬仗的洗禮。天才,也是需要機會的,周陽決定把這個機會給他。

“諾!”衛青興奮的領命,滿臉紅光,歡喜難言。

周陽不把機會給李廣這些宿將,而是給他,那是對他的莫大信任,由不得衛青不歡喜。

“哎!”李廣他們惋惜一聲,卻也沒有多言。

“衛青,你要聽好了,此戰意義非凡,你一定要打好。”周陽臉一肅,大聲道:“一,要讓匈奴把強戰力發揮出來。二,我軍要打出威風,打出強戰力。三,還要小的傷亡。”

一連三個問題,李廣他們聽得直咂舌,周陽這是典型的又要馬兒好,還不給馬兒吃草,世上就沒有這樣的事。

兵法的要詣,就是以長擊短,用自己的長處來攻擊敵人的弱點,就沒有放手讓敵人把強戰力發揮出來的事情,可謂開了兵法之先河。

數年前的雁門大戰,若周陽不利用暴雨限制匈奴的騎『射』,而是任由匈奴發揮出強戰力,漢軍不可能取得勝利,早就給匈奴碾成了碎片。

這一命令,是違背兵法要詣的,可是,李廣他們不僅沒有反對,反倒是大聲贊同。

原委於,如今的漢軍早已不是數年前的漢軍了。那時的漢軍,戰術落後,裝備差,騎兵短少,行動遲緩,沒有與匈奴硬碰硬的實力,只能依託城池進行防守。

而眼下,漢軍已經具備了這種實力,這是翻天覆地的巨化!

“大帥放心,末將一定力!”衛青大聲領命。這三道命令,雖然難度不小,可是,衛青有信心做到。

為了讓匈奴的戰力發揮到強,衛青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給夠了匈奴歇息的時間。

侯產兒這些年精研漢人兵書,精通韜略,按照兵法,漢軍應該趁他立足未穩之際,發起進攻,可以一舉而擊敗他,甚至殲滅他。

侯產兒現手裡只有三萬軍隊,雖然驍勇善戰,人數太少,漢軍一擁而上的話,他會付出高昂的代價。

可是,漢軍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毫無動靜,侯產兒不由得驚疑起來了:“周陽搗什麼鬼?”

要是換一個人如此做,侯產兒一定會譏嘲為無能,不懂兵法。可是,這是周陽,是以弱勝強,以少勝多,以二十萬漢軍大敗匈奴的名將,他可不敢有這想法。

前思後想,卻是想不明白,要他不驚疑都不行了。

他做夢也是想不到,周陽竟然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趁他們立足未穩,人困馬乏的時間發起進攻,而是任由他們歇息。

時間侯產兒的驚疑中度過。一個時辰後,匈奴吃飽喝足,不再是疲憊不堪,戰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對於一支長途行軍的軍隊來說,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恢復好。可是,這是匈奴,自小馬背上長大的,騎馬行軍,對匈奴來說,那不是個事,對他們沒多大的影響,只需要吃飽喝足,喘口氣便行。

“隆隆!”

如雷的蹄聲傳來,漢軍的營門打開了,一隊隊身著鐵甲,只『露』一雙眼睛外面的漢軍騎兵開了出來。

漢軍佇列整齊,人如龍,馬如虎,氣貫虹,聲威不凡。

“好!”侯產兒看眼裡,瞳孔一縮,忍不住稱讚一聲。

自從長城大戰之後,漢朝之所以沒有乘勝追擊,給匈奴以痛擊,原委就于,漢朝沒有足夠的騎兵,沒有一支能追入大漠深處的精銳之師。漢朝這些年來,集中人力物力財力,傾全力,打造一支精銳。

對於此點,匈奴是知道的。管漢朝嚴格保密,仍是有些零零星星的消息泄『露』出來,雖然不是重要的消息。

特別是崇谷一戰,三萬漢軍碾碎十五萬閩越軍隊,當消息傳來,匈奴著實驚訝不已。雖然閩越軍隊全是步兵,裝備差,戰力不行,畢竟是五倍的兵力優勢,竟然給漢軍一天之內就殺得大敗,堪稱奇跡,失敗如此之速的奇跡。

當時,軍臣單于召集大臣商議,後一致認定,即使漢軍再能打,匈奴也不是吃素的,何懼之有!

從此以後,匈奴加大對漢朝軍訊息的集,可是,由於漢朝的保密做得非常好,他們的收效極微。

侯產兒眼光獨到,一瞧便知,這支漢朝騎兵戰力驚人。別的不說,光是這種盔甲,就足以讓匈奴黯然失『色』。

看看漢軍亮閃閃的盔甲,再看看身著皮甲的匈奴兵士,侯產兒有一支乞丐面對富翁的感受。皮甲的防護力不強,比起鐵甲就差得太遠了,侯產兒暗中驚歎:“大匈奴的弓箭能對付?”

箭術,是匈奴的看家本領,若是不能破漢軍的盔甲,這對匈奴極為不利,是以侯產兒首先想到的便是箭術。

再一瞧漢軍,背負硬弓勁矢,這和當年沒什麼區別。當年那一戰,經過周陽的整頓,漢軍騎兵騎『射』了得,背上一把硬弓格外顯眼。

漢軍腰間不再是漢劍,而是一把未出鞘的刀。侯產兒沒有見過環首刀,可是,他的眼光不錯,略一轉念,便知這是一把份量不輕的刀。

馬上砍殺,是用刀方便,還是用劍有優勢,匈奴是再清楚不過了,當然是用刀方便。可是,這種刀沒有見過,其戰力又如何呢?侯產兒不由得大是驚奇,很想馬上弄明白。

漢軍兵器鉤上的長矛,仍是那般閃亮耀眼,矛光銳利異常,閃閃發光。對漢軍的長矛,侯產兒親身領教過了,威力巨大,有長矛手的漢軍騎兵,可以占到很大的優勢,能給敵人製造足夠大的混『亂』,便於接下來的砍殺。

長矛還是那長矛,唯一不同的是,這一萬漢軍全部裝備了長矛,不再象當年那般,只有建章軍裝備長矛,其餘的漢軍騎兵只能用長戟充數了。

“漢人有長矛,大匈奴的勇士有鐵心樹木棒,不懼!”侯產兒倒不把漢軍的長矛放心上,虎目圓睜,找尋漢軍的手弩。

當年的大戰,匈奴漢軍手弩下吃的苦頭不小,侯產兒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年的情形,不計其數的匈奴給漢軍手弩『射』殺,發出臨死前的慘叫。

對漢軍的手弩,匈奴很眼紅,那是利器,匈奴一直想擁有,可是,由於沒有發達的科技,至今只能是想想。

漢軍騎兵人手一把手弩,這與當年沒有區別。不同的是,如今的手弩似乎塊頭要大些。當年漢軍所用的手弩,那是給步兵用的,周陽臨時調給騎兵使用。

兩軍對陣衝殺之際,手弩的『射』程越遠,優勢越大,可以遠遠『射』殺敵人。周陽特的要求,手弩的『射』程要遠些。經過漢朝工匠的努力,完全達到了周陽的要求。唯一的缺點,就是手弩的個頭稍微大些,份量要重些。

個頭大,份量重,加重了漢軍的負擔。可是,好處也很明顯,那就是如今手弩的『射』程比起當初的手弩,要遠上近三分之一。

侯產兒睜大眼睛,把漢軍從頭到尾的細看一遍,瞳孔不自然的就縮了一下。因為他發現,不僅漢軍的裝備大為不同了,其騎術也是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數年前的那一戰,漢軍騎兵是周陽臨時拼湊起來的,其騎術真是沒法說,比起匈奴來差得多。唯一不下於匈奴的騎兵,就是建章軍了。

而如今的騎兵,個個騎術精湛,不匈奴之下。

騎術是匈奴引以自豪的看家本領,連這都給漢軍追上了,侯產兒要不驚詫都不行。

驚歸驚,侯產兒的膽量極豪,絲毫不懼,大手一揮,命令匈奴列陣。匈奴早就是嚴陣以待,所謂列陣,不過是翻身上馬,稍加整齊罷了,很快就完成了。

就匈奴列陣的同時,漢軍衛青的指揮下,開始列陣。漢軍訓練有素,列陣極是迅速,匈奴剛剛列完陣,漢軍就完成了。

從時間上來說,漢軍稍微慢點。可是,漢軍是從營地裡開出的,這是真正的列陣,而匈奴是早就嚴陣以待了,漢軍應該比匈奴快才對。

“不錯!不錯!”侯產兒打量著漢軍的陣勢,大是讚賞。

衛青騎戰馬上,打量著匈奴的陣勢,不住點頭,贊道:“侯產兒不愧是一員良將,如此厚重謹嚴的陣勢,匈奴少有呀!”

侯產兒一撥胯下寶駒,面對匈奴,猛的拔出彎刀,高舉頭上,大聲訓話:“大匈奴的勇士們:你們面對的是可惡的漢人!七年前,大匈奴不計其數的勇士就是死他們的手上,如今報仇的時刻到了!大匈奴的勇士們,把你們的利箭『射』進漢人的胸膛!用你們的彎刀,砍下漢人的頭顱!”

手腕一振,一個漂亮的刀花出現,大吼一聲:“烏特拉!”

“烏特拉!”

三萬匈奴大吼一聲,吼聲直上雲霄,震得大地都顫抖。

與此同時,衛青也訓話。這是衛青從軍以來,第一次戰場上訓話,很是激動。雖然他南越統兵三年,成績斐然,南越畢竟沒有仗打,哪能陣前訓話。

吸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衛青拔出環首刀,高舉頭上,大聲訓話:“弟兄們:我們面對的是匈奴!殺我父母兄弟,擄掠大漢百姓,毀我田園,『淫』辱姐妹的匈奴!你們恨不恨?”

“恨!”

這還用問嗎?漢匈奴世仇,哪個漢人不恨匈奴?漢軍爆發出驚天的怒吼。雖只一個字,其聲威絕不匈奴三萬人的吼聲之下。

“七年前,大漢大破匈奴,匈奴死傷數十萬!”衛青臉上泛著紅光,雖然那一戰他沒有參與,可是,那是激勵華夏的血戰,一提起就讓人熱血沸騰,緊緊了手中的環首刀:“今天,我們要讓匈奴有來無回!用你們的刀,把匈奴劈成碎片!”

“漢軍威武!”

一提起數年前的血戰,漢軍熱血奔湧,眼裡閃著熾烈的戰意,戰意沖天。

“烏特拉!”侯產兒手中的彎刀對著漢軍一揮,大吼一聲:“殺光漢狗!”

“烏特拉!”三萬匈奴吼著萬歲聲,對著漢軍沖了過去。

蹄聲如雷,匈奴如『潮』,殺聲驚天,匈奴戰意熏天。

“漢軍威武!”衛青手中的環站首刀對著匈奴一揮,發出耀眼的光芒,怒吼一聲:“殺!”

“漢軍威武!”沖天的戰號聲響起,一萬漢軍騎兵好似怒『潮』一般,對著匈奴卷去。

“烏特拉!”

“漢軍威武!”

兩軍還未相接,卻是怒吼沖天,此起彼伏,就跟拉歌似的,誰也不誰,震得天上的浮雲片片碎裂。

此時此刻,若是從天空中望去的話,一定會非常震憾。漢匈奴兩支軍隊,就象兩朵滔天巨浪,朝著對方撞去。

兩軍賓士,濺起的煙塵遮天蔽日,連陽光都透不過。

這是自長城大戰之後,漢朝與匈奴的第一次交兵。不論是匈奴,還是漢軍,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著長足的進步。

匈奴自打長城戰敗後,就向漢人學習,用漢人的兵法來約束軍隊,匈奴不再是自由散漫,有著不錯的軍規軍令,其戰力比起以前強得多。

而漢朝,立定一心,要擊破匈奴,傾全力打造精銳之師。漢軍無論從裝備,還是到訓練,都有了驚人的變化。戰車已經退出了戰鬥序列,騎兵短少的局面完全改觀,裝備提升了幾個檔次,如今漢軍的戰力比起數年前強得太多了。

這次碰撞,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必然會非常精采!

周陽、李廣、公孫賀他們打馬出營,睜大眼睛,打量兩軍交戰。

首先發威的是漢軍,因為漢軍有著『射』程比弓箭遠的手弩。一到手弩『射』程,漢軍的手弩對著匈奴就是萬箭齊發。

“咻咻!”

強勁的破空聲響成一片,不計其數的弩矢出現空中,織成一張密集的矢網,對著匈奴罩去。

匈奴沒有手弩,必須要經受漢軍手弩的打擊,侯產兒於此點絲毫不意外,眼睛瞪大,打量著戰場。

他熟悉的那一幕重現了,匈奴中箭後,發現驚天動的慘叫聲,不少匈奴墜馬,不是死,就是傷。

與以前不同的是,匈奴並沒有驚『亂』,而陣勢絲毫不見『亂』象,對著漢軍,潑風般沖去。

要是以前,匈奴遭到漢軍手弩的打擊,一定會出現混『亂』,大喊大叫,甚至有人怯戰,忙著逃命。而現的匈奴,運用漢朝的兵法約束,陣勢整齊,氣勢如虹。

于匈奴的表現,侯產兒大是滿意,不住點頭,臉上泛起笑容。

無論勝與敗,匈奴能有如此進步,難能可貴了。

“咻咻!”

破空之聲不絕,漢軍的手弩不斷發威,一張張矢網出現空中,不停的對著匈奴罩去,匈奴死傷慘重。

比起數年前的傷亡,匈奴要大些。這於,匈奴雖有了軍規軍令的約束,可是,他們的裝備沒有跟上,仍是以前的皮甲,無法防禦漢軍的手弩。

再者,如今漢軍使用的手弩,加有力,威力強,遠遠就能發威,匈奴要想傷亡不大都不行。

管傷亡不小,匈奴仍是悍不畏死的沖了過去,氣勢如虹。

“匈奴長大了!”李廣拈著鬍鬚,微微點頭,大是讚賞。

匈奴雖然可恨,可是,李廣他們並不會抹煞匈奴的優點。

“是呀!真的長大了!”周陽于李廣這個比喻大是贊同。

以前的匈奴,沒有軍規軍令約束,打仗沒有章法。打勝了,一窩蜂的擁上去,打敗了,作鳥獸散,協調配合、陣勢,對於匈奴來說,那是膽小的漢人才有的,他們是天之驕子,不屑用之。

匈奴的傷亡不可謂不大,並沒有出現象以前那般的混『亂』,這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

若是匈奴早就有如此嚴格的號令,長城大戰,漢軍未必能取勝。

“接下來的弓箭『射』殺,誰強誰弱?”李廣眼睛一眯,一臉的期待。

騎『射』一直是匈奴的看家本領,這是漢軍的弱點,周陽沒少下功夫。若是漢軍騎『射』上也趕上了匈奴,那是一個驚天的成就。

不僅李廣期待,周陽他們哪一個不期待?眼睛瞪大,目光炯炯,打量著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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