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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空忙一場
「見證?」熠煌看了看方彥之,以及已經慢慢回到厚厚冰層內的冰柱。
「對,請閣下為我們剛才的結果做見證。」方彥之扶著自己的膝蓋,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他剛才一直跪著並沒有發現,如今起來了,夏馨炎才看到他們那些人一直保持那麼一個姿勢,膝蓋全都破了。
淋淋的鮮血早就透過了膝蓋的布料,滲透出來,還有往下繼續浸透的趨勢。
「小女方曉潔在年輕一輩中是血統最純正的,自然是有資格成為直系血統的傳承人。」方彥之完全不在意自己身體上的傷口,那種小傷,與他們馬上就要成為直系血脈的大事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剛才的結果,閣下也見到了吧。」方彥之這句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他就是想要從熠煌的口中來承認這個結果。
要是有青龍來承認這個結果,那麼到了最後,就一定可以壓住其他的人。
省得到時,他們這一脈就算是成為了直系血脈,也會被其他族人排擠。
「見到了。」熠煌倒是沒有不承認這個結果,極為肯定的說道,「方曉潔是這些人當中血統最純正的。」
熠煌此話一出,且不說方家的人是什麼表情,就是何浠源他們全都傻眼了。
熠煌是什麼意思?
在幫著方彥之嗎?
就那樣的人,要害了夏馨炎的人,熠煌還幫著?
小狐狸心裡那個氣啊,嘴張了張,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要說最衝動的人就是蓮枝與小狐狸,偏偏他們兩個全都沒有反應,愣是將滿腹的疑問全都嚥了回去。
原因只有一個——熠煌是他們的朋友。
熠煌有他的身份,他的使命。
就算是他最後做了這個決定,他們也不能去責怪熠煌。
不能給夏馨炎報仇、出氣,最難受的應該是熠煌。
「那麼閣下是否可以見證一下,讓小女成為直系血脈的繼承人。」說到這裡,方彥之與方曉潔全都眼巴巴的瞅著熠煌。
方曉潔看著熠煌的神情更為複雜一些,就算是服用了藥劑,她現在身體也很虛弱,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瞅著熠煌。
至於方青他們,更是面上一片死灰,卻也有點認命。
熠煌看著玄武的族人那各異的神情,緩緩的勾起了唇角:「不用了。」
「啊?」方彥之怎麼都沒有想到熠煌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好像跟他預想的太不相同了。
「閣下,您是什麼意思?」關係自己一脈的未來,方彥之就算是再顧忌熠煌的身份也不得不問出來。
「你們沒有資格繼承直系血脈。」熠煌冷淡的說道,這個答案讓方家的人全都驚愕的盯著熠煌。
這個時候就算是方青都不能在旁邊強作鎮定了。
就算是知道最後方曉潔會繼承直系血脈也總好過,他們玄武一族消失吧。
「閣下,您這話是從何說起?」方青忍不住問道。
熠煌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冷睇著方彥之與方青,不甚在意的說道:「玄武的直系血脈又沒有消失,你們想要爭,有點太著急了。」
「什麼?」
「直系血脈沒有消失?」
「這不可能!」
熠煌的話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平台上玄武族人全都驚愕的議論紛紛。
「不可能的,若是有直系血脈,為什麼我們不知道?」方彥之是最不能接受的一個。
他為了讓自己的下一代血脈的力量更為純正,不惜損傷,強奪下了洛冰城。
這麼多年,方曉潔為了血脈的純正,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還有就在剛才,那個血脈認證的儀式,且不說他自己的女兒方曉潔做了多少的努力,就是其他旁支的人也是煞費了苦心,用盡了精力。
怎麼到了熠煌這裡,他們剛才,甚是很久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場笑話。
「你在懷疑我的話?」熠煌的聲音一沉,任誰都聽的出來他話裡的不滿。
「閣下,大人……剛才是我不對,但是您也不能用這個來跟我開玩笑。」方彥之轉頭瞅了瞅雙眼失去光亮的方曉潔,這個打擊太大了,他們根本就承受不了。
熠煌冷笑一聲:「你認為我會用自身的使命來跟你開玩笑?」
熠煌這話說出來不可謂不重,讓方彥之啞口無言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跟傻了一樣的瞅著熠煌,看著他若無其事的起身,攬過夏馨炎,大手一揮,直接在面前開出了一條空間通道,帶著夏馨炎他們離開玄武的空間,只留給他們一聲不屑的冷哼。
在熠煌開出的空間內穿行,速度很快的就到了出口,是一片風景極好的樹林,周圍沒有人煙,相對安全。
等到大家都出來之後,小狐狸轉著烏溜溜的眼睛問著熠煌:「熠煌,你是故意的吧。」
「當然。」熠煌一點都沒有客氣,直接的回答著。
說完,還眉頭微微一皺,冷哼一聲:「以為想動我的女人就可以不付出代價來嗎?」
小狐狸挫敗的用兩隻小爪子一抱自己的小腦袋,他就知道。
果然,熠煌是最小氣的傢伙。
什麼叫陰險?
那些耍陰謀詭計的人,在熠煌的面前都要統統的靠邊站。
熠煌絕對是其中魁首,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
故意的看著玄武旁支的人在那裡耗盡精力,在最接近成功的地方一巴掌把他們全都給扇下去。
夠狠!
夠絕!
虧他們剛才還忍著,以為熠煌會為了身上肩負的使命,忍下那口氣。
敢情,人家熠煌壓根就不需要忍。
還報復的那麼直接徹底!
「佩服。」蓮枝在一旁豎起了大拇指,試問天下最不要臉的人誰?
熠煌絕對當之無愧。
由此,蓮枝他們再次肯定,得罪誰都可以,但是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得罪夏馨炎。
夏馨炎可怕嗎?
可怕!
絕對是厲害的傢伙。
但是,最可怕的是,夏馨炎的背後還有熠煌這個陰險的傢伙。
這兩個人聯手……蓮枝和小狐狸齊齊的搖頭,顯然是想到了一起去,面色難看的互看一眼,結果,他們就不想想像了。
還是讓那些不長眼的人去見識吧。
「那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沒有必要提了。」熠煌輕描淡寫的將剛才的事情揭了過去。
方彥之方青這麼老一輩的人耗盡血脈之力,召喚出來玄武的精魂,在厚厚的冰層之上跪破的膝蓋,跟熠煌有什麼關係嗎?
至於方曉潔他們耗盡精力,虛脫的需要好好的修養好幾日的情況,對於熠煌來說,還是他手下留情了。
要不是看在玄武的面子上,那些人還能這麼安好的活著嗎?
今日的事情,只不過是小懲一下罷了。
小狐狸他們互看了一眼,眼中全都是滿滿的震驚以及無語……好吧,那些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小狐狸仰著頭問了一句,同時,趁著熠煌看向別處的時候,壓低了身體,小步小步的從地上往夏馨炎的那邊蹭。
四肢半曲著,肚皮差點要貼在地上,利爪收進了爪墊兒裡面,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來。
終於趁著熠煌回頭之前,蹭到了夏馨炎的腳邊,然後快速的往上一躥,直接的扎進了夏馨炎的懷裡,把小臉一埋,用著屁股對著熠煌,大有賴著不出來的架勢。
熠煌看著小狐狸這個耍賴的模樣,伸手,一拍小狐狸的身體,沒說什麼。
小狐狸被打得更加的跌進夏馨炎的懷裡,不得不將小臉露出來,露出來之後,還不忘對著熠煌呲牙咧嘴得意的笑。
熠煌狠狠的白了小狐狸一眼,不去理他。
旁邊的何浠源在心裡偷偷的笑著,剛才小狐狸的動作真的能瞞得過熠煌嗎?
熠煌現在的舉動還不就是變相的寵著小狐狸,小狐狸也是知道的吧。
不然的話,誰可以在熠煌的眼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這才是一家人。
只有一家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熠煌微微的對著小狐狸一瞪眼,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小狐狸立刻收斂了囂張的氣焰,小心翼翼的往夏馨炎的懷裡縮了縮,小耳朵慢慢的耷拉下來,在那裡裝乖寶寶。
「宮的事情。」小狐狸一乖起來,熠煌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宮的事情,你要怎麼處理?」何浠源問著熠煌,現在就算是他們不去找宮的人,宮的人也會去找他們。
還有剛才剛剛的與玄武的人算是結仇了,會不會他們像宮的人洩露他們的行蹤。
嗯……何浠源想到這裡左右看看,好吧,就算是方彥之他們想告密好像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裡。
其實,現在就連他都不知道他們這是身在何方。
不過,要是方彥之他們向宮的人洩露出來青龍的行蹤,是不是就有些麻煩了?
「他們還不敢。」一眼就看穿何浠源在擔心什麼,熠煌冷冷淡淡的說道。
借給方彥之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跟宮的人洩露他的消息。
「現在怎麼辦?」夏馨炎有點著急的問道。
「先去找個執法隊看看,看看現在神界是什麼情況,若是情況沒問題的話,可以去試試。」熠煌話一說完,夏馨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先去找白虎玄武朱雀嗎?」夏馨炎奇怪的問著熠煌,這不是最應該先做的事情嗎?
熠煌微微一笑,唇角似乎帶了一絲嘲諷:「那三個傢伙……」
後面的話熠煌沒有說出來,似乎是不太方便說,又好像是要太複雜一時說不清楚。
「沒事,先去找執法隊再說。」熠煌說的十分輕鬆,一點都沒有擔憂的意思。
夏馨炎瞅著熠煌,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之後,才困惑的開口:「熠煌,你這次閉關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熠煌對未來的事情,好像很有把握似的。
要說有把握也不太對,裡面還糅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那些東西,熠煌是顯然不想多說,她又不好問。
「發現?」夏馨炎的形容讓熠煌想了想,點頭,「應該算是。」
「嗯,那好吧,我們去找執法隊,打探一下神界的事情。」夏馨炎摸著懷裡小狐狸順滑的毛髮,開心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熠煌說的,總是沒錯的。
杭湘瑛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剛想開口,卻被薛陌一下子握住了柔荑,阻止了她。
惹得杭湘瑛詫異的看向薛陌,只見薛陌緩緩的搖頭,讓她都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附近有座不算小的城池,先去那裡。」熠煌說著,伸手一指斜前方。
夏馨炎他們自然是沒有半點異議,跟著就去了。
果然走了沒有一個時辰,就到了一座城池,雖說不如洛冰城那麼繁華,但也算是不小的地方。
而且,夏馨炎看了看方位,好像離洛冰城也不是很遠,只需要趕上幾天的路就可以到這裡。
有些疑惑為什麼要找一個離洛冰城這麼近的地方呢?
側首看來看熠煌的臉色,沒有半點其他的反應,應該是有他的打算吧。
夏馨炎沒有問,直接的交了錢之後,進了城裡。
找了客棧住下,大家先是吃飯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房間內,杭湘瑛正坐在桌邊,有些不安的握著手中的茶杯。
「別想太多。」薛陌坐到了她的身邊,將茶杯中斟上熱茶。
「我的身份……」杭湘瑛苦笑一聲,「讓他們為難了。」
要不是因為她是宮的長老這個身份,當時在玄武的聖地,夏馨炎也不會被這麼刁難,還有後來出現的熠煌,聽他們對話的意思,是在修煉吧。
是中途被打斷了嗎?
全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不會。」薛陌認真的看著杭湘瑛,「就算你不是宮的長老,方彥之他們也會找其他的理由。方青與方彥之他們就是對立的兩派,早晚都會出事。」
「可是……」杭湘瑛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夏馨炎他們。
「你要是這麼說,那罪魁禍首就是我。」薛陌坐在旁邊有些落寞的低聲說道,聲音沙沙啞啞的,聽起來分外的難過自責。
「怎麼會,你別……」杭湘瑛在外面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但是到了薛陌面前,尤其是看到現在因為修煉而變成這個樣子的薛陌,她總是心疼不已,她怎麼捨得讓薛陌傷心難過。
「都是因為我,當時沒有能力,所以才會讓你忍辱負重的留在了宮,成了宮的長老。」薛陌低著頭,聲音愈發的乾啞。
「不許提這件事情!」杭湘瑛氣得大吼一聲。
她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有多麼偉大,兩個人的愛情,就是要彼此付出,就算不是她那麼做,薛陌也會做的。
更何況,後來薛陌的情況……想到這裡,杭湘瑛心裡就開始一陣陣的泛起酸澀。
「嗯嗯,不提不提。」薛陌一聽杭湘瑛的吼聲,立刻妥協。
然後隨便的說了一些其他的話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提那件事情,至於杭湘瑛一直在意的因為她的身份給夏馨炎帶來麻煩的事情,則是被成功轉移。
所以說,薛陌也是很聰明的,轉移話題不動聲色。
至於杭湘瑛擔心的問題,薛陌一點都沒有覺得是問題,因為他太瞭解夏馨炎了。
杭湘瑛在這裡擔心內疚半天,夏馨炎那裡可是一點都不會覺得那件事情跟杭湘瑛有什麼關係。
都是一家人,就算是有問題,夏馨炎也會認為是大家的事情。
夏馨炎和杭湘瑛思考問題的點絕對不在一個點上,所以就算杭湘瑛憂慮半天,夏馨炎也不會覺得是杭湘瑛的錯。
沒辦法,夏馨炎就是這麼一個護犢子的人。
夏馨炎他們是在休息,但是某些人可是休息不了,就單單是方彥之方青他們這些人,那種沮喪的感覺已經快要把他們打擊瘋了。
直系血脈沒有消失,那麼他們爭了這麼多年,損耗了無數的精力族人,為的是什麼?
一場笑話!
一場天大的笑話!
方彥之回到自己的書房很久很久了,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
直到下人匆匆的叩門而入,急沖沖的稟告道:「老爺,小姐、小姐在房裡發脾氣……」
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彥之就跟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才到方曉潔臥房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她的貼身丫鬟一個個緊張的瑟縮在門外,膽怯的往裡面瞅著。
房間中響起辟里啪啦的碎裂聲,讓方彥之眉頭淡淡的皺了起來,抬腿走了進去。
地面上滿是瓷器碎片,幾乎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彭的一聲,一個花瓶又與地面親密接觸,壽終正寢。
「別摔了,小心你的身子。」方彥之過去,攔住自己的女兒,「今天才進行完血脈測試,你的身體還虛著呢。」
「爹、我不服氣!我不服氣!憑什麼我努力了這麼久,吃了這麼多苦頭,最後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方曉潔一見到自己的父親進來,忍了許久的淚水立刻湧出。
「那個人假的對不對?他不是什麼青龍,他是個冒牌貨!」方曉潔氣喘吁吁的抓住方彥之的衣襟,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現實。
看著方曉潔悲憤的雙眼,方彥之唯有歎息,事情似乎真的跟他預想的不一樣,一切發生的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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