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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什麼關係
熠熀的話讓朱雀臉色一變,唇角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努力的扯出一點弧度來,想做個無所謂的笑,只是太過勉強,那個笑容僵硬得就跟凍傷了似的:「這、怎麼會是威脅呢?你想太多了。」
「不是威脅嗎?」熠熀冷冷淡淡的笑,「如此甚好。」
「青龍,那個女子與你是什麼關係?」熠熀是很冷靜自制,但是也要看看朱雀能不能跟他一樣的冷靜。
越是看到熠熀在一瞬間乍起的凌厲氣勢,她心裡就越不舒服。
「什麼關係,也需要我像你稟報一聲嗎?」熠熀話裡是濃濃的嘲諷,在嘲諷朱雀的自不量力。
「其實……當年的事情……」朱雀囁嚅著,想要跟熠熀解釋,只不過對著熠熀一張面無表情,無所謂的臉,所有的話到了唇邊,怎麼都無法說出來。
等了一會兒,見朱雀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熠熀挑眉問道:「若是無事,我便去巡視了。」
「青龍……」朱雀喊了一聲,熠熀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
盯著熠熀挺拔的身影,朱雀咬了咬自己的紅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熠熀的聲音還是異常清冷,只不過,其中似乎有糅雜著一點什麼其他的東西。
那些異常的情緒,太過細微,令人無法察覺分辨。
朱雀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
熠熀唇角泛起一絲笑意,眼中的嘲諷大盛,頭也不轉,大步離開。
縱身一躍,飛向遠方的重重雲山,很快的就失去了影蹤,只留下朱雀一個人孤零零的立於原地,黛眉緊鎖,嬌容慘白。
剛才被朱雀一下子給掃到一旁的雲彩,藉著清風,慢悠悠的又飄了過來,一點點的濃重起來,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纖細的嬌軀若隱若現,朦朦朧朧,讓人注意不到,她緊緊捏住的拳頭,以及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神界的外圍,夏馨炎抬頭看著飄渺的雲層,說實話,她真的不太喜歡這個地方,若是有可能的話,她真不想踏足進來。
「馨炎,我們這次的路要遠一些。」小狐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與上次大不相同。
「這是自然。」夏馨炎笑著聳聳肩,「上次是熠熀帶著來的,可以有一些捷徑,我們來這裡,還是借助了東部執事的通道,他也不敢直接把我們送入他最大能到的地方。」
送入的位置越遠,從他心裡來說可能覺得就越安全。
夏馨炎慢慢的往前走著,從進入了神界開始,她心裡就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擔心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是自己想到太多了嗎?
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馨炎,怎麼了?」小狐狸感覺到夏馨炎的不安,抬頭問著。
「不知道,就是心裡難受。」對於小狐狸的詢問,夏馨炎也沒有隱瞞,只是感覺到不舒服。
「你太擔心了,沒事的。」小狐狸勸著夏馨炎,他也是擔心,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太對勁。
夏馨炎他們安靜的走著,個人心中都很沉重,但是在神界內,他們又不能太魯莽,只好按著通路,慢慢的往前走。
白色宮殿的大門被突然打開,聲音之大,讓盤膝而坐的倉瑤眉頭緊鎖:「朱雀,何事驚慌?」
「倉瑤,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朱雀抿了抿唇十分堅定的說道。
「何事?是那個人到了神界嗎?」倉瑤看著朱雀,起身,想要準備迎戰。
「不是。」朱雀的話讓倉瑤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因為他聽到了一個讓他震撼的消息,「是關於當年神君為何隕落的事情……」
就在神界風雨欲來的時候,宮主已經到了洛冰城,找到了方曉潔的父親方彥之。
「這種事情,我絕對不答應!」方彥之想都沒想的一擺手,拒絕了宮主的提議。
對於方彥之的拒絕,宮主也不著急,甚至臉上都沒有帶出半點不悅之色來:「方彥之,你要知道玄武支脈並不只是你們一脈,你不答應,自然有人會答應。」
方曉潔在一旁坐的那叫一個焦急,急急的叫著自己的父親:「爹,還是答應了吧。」
「你懂什麼,若是答應了,我們豈不是背叛了玄武一族?」方彥之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這麼的沒有腦子,怎麼會與宮主牽扯到一起。
「爹的意思,我們以前就沒有背叛玄武一族嗎?」方曉潔語氣不善的說道,「我們早就想要當直系血脈,這樣還不算是背叛嗎?」
「你……」方彥之錯愕的盯著自己的女兒,怎麼都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成為直系血脈傳承下去,那是因為直系血脈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們才如此努力要成為直系血脈的。」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玄武一族的傳承。」方彥之說的大義凜然,一副為了玄武一族可以捨去性命的樣子。
「哈哈……」只是,方彥之的大義凜然只換來了宮主的大笑,笑得他臉色鐵青恨不得過去掐住宮主的脖頸,讓他把那麼噁心的笑聲給吞回去。
「你笑什麼?」方彥之咬牙切齒的低吼著。
「方彥之,你身為玄武支脈中人,你應該知道什麼叫順應天命,如今大勢所趨。你還以為是你這個擁有玄武稀薄血脈的神獸族人可以阻擋的嗎?」宮主冷笑連連的瞅著方彥之,那眼中分明就是灼痛人神經的嘲諷,在嘲諷方彥之不自量力,妄想螳螂擋車。
「哼。就算不知道順應天命又如何,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方彥之也是一個強脾氣,宮主越是這麼說,他越是不同意。
「不答應也沒有事情。」宮主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彷彿早就知道方彥之的決定,隨意的說了一句,「你不答應還有方青不是嗎?就是不知道玄武一族出了一個叛徒,要怎麼處置才好。」
一聽見宮主這句話,方曉潔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方曉潔臉色突變,方彥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急急的叫住宮主:「站住,你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說清楚不說清楚的,方曉潔可是最清楚。」宮主慢條斯理的說著,還不忘對方曉潔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一點安撫的作用都沒有,只是讓方曉潔從內到外涼個徹底,身體抖做一團。
「爹……」方曉潔低低的哀叫著,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都把方彥之的心給揪痛了,這是自己的孩子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方彥之天人交戰了半晌之後,才不得不咬牙問道。
「事情剛才已經說了,你不會沒有聽清楚吧?」宮主隨意的笑了笑,很滿意方彥之此時臉上的表情。
方彥之面色陰晴不定,目光閃爍,不用問也知道,他心裡的交戰有多激烈。
好在宮主有這個耐性,他可以等,等著方彥之做決定。
「好。」方彥之這一個字差點把牙齒咬斷才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宮主嘿嘿一笑:「如此甚好。」
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全部達到,就等著最後的時刻到來。
某座城池之內,清幽的房間之中,響起淡淡的交談聲。
「現在應該過去嗎?」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那還等什麼,走吧。」
三個不同的聲音,其中是兩男一女,聽聲音是那麼的年輕,只是簡單的幾句交談之後,房間之內恢復了一室的安靜。
神界,夏馨炎他們走了好久,才來到了曾經來過的一個地方——白色的宮殿,也就是倉瑤所住的地方。
才走上台階,宮門已然在她的面前無聲的打開,夏馨炎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們到了神界之後,要是裡面的人還不知道,只能說神界裡的人太沒有本事了。
「夏馨炎,神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倉瑤看著夏馨炎一行人,冷冰冰的說道。
與上次截然相反的態度,讓夏馨炎心裡咯登一下,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就算是這次他們不是跟著熠熀來的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冷硬吧。
「我來找人。」既然倉瑤的反應已經如此了,夏馨炎更不會跟他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她的目的。
「找誰?青龍嗎?」倉瑤唇邊浮現出來一抹譏笑,「勸你還是盡快回去,這次擅闖神界,我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倉瑤越是這樣說,夏馨炎心裡越是打鼓。
到底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怎麼了?」夏馨炎可受不了這種沒有答案的事情,就算是最壞的結果,她也要知道答案。
倉瑤深深的看了夏馨炎一眼,冷哼一聲,將衣袖一擺,扔下一句:「這是我們神界的事情,你一個人類沒有資格知道。」
說罷,轉身離開。
夏馨炎急急的往前衝了兩步就要過去,卻被一條纖細的手臂攔住:「躲開,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朱雀收回了手臂,瞅著夏馨炎,那臉上憐憫的神情讓夏馨炎心裡狂跳不已。
朱雀越是這個樣子,夏馨炎心裡越是擔心。
到底怎麼了?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夏馨炎慌亂的叫著,死死的盯著朱雀,想要一個答案。
朱雀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
她這樣的沉默讓夏馨炎愈發的不安,也管不得太多,上前一把抓住了朱雀的袖子,焦急的問道:「到底怎麼了?倉瑤把他怎麼了?」
夏馨炎的問話,讓朱雀黛眉輕佻,詫異的看著她上下的打量著:「夏馨炎,你比我想的要聰明。」
朱雀的稱讚還是貶斥對於夏馨炎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她現在只想知道熠熀的下落,熠熀的消息。
根本與熠熀就聯繫不上,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認為是那個人把青龍給怎麼了嗎?怎麼扯到倉瑤的身上。」朱雀的問話只換來了夏馨炎的冷笑。
「看看倉瑤的反應就知道,他對青龍的事情擺明的帶著厭惡的情緒。若是真的因為神界犧牲受傷,倉瑤會是這種反應嗎?」
明擺著的事情,還有必要再說嗎?
「夏馨炎,你真的很冷靜,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如此分析,而沒有亂了分寸。倒是讓我意外。」朱雀讚揚的看著夏馨炎,說著,對夏馨炎招了招手,「你與我來,我跟你有話說。」
「馨炎。」小狐狸擔憂的叫了一聲,現在在神界,他們要步步小心。
對於小狐狸的擔憂,朱雀沒有說什麼,來不來就全看夏馨炎的意思了。
「沒事。」夏馨炎擺擺手,示意小狐狸稍安勿躁,然後跟著朱雀轉過宮殿的側門,到了一處略小的偏殿。
進了偏殿之後,朱雀沒有急著開口,她不說話,夏馨炎更是不著急,安靜的站在那裡,彷彿剛才在前面焦急不安的是另有其人。
「你倒是沉得住氣。」朱雀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著夏馨炎,她不是很擔心青龍嗎?
怎麼到了這裡,她反倒不來打聽青龍的消息了?
「你想說嗎?」夏馨炎笑問著朱雀。
「你什麼意思?」朱雀黛眉輕皺,她現在有點摸不準夏馨炎的想法,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你若是想說,必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也沒有用,就像剛才的倉瑤一樣。」夏馨炎淡然的笑著,一點都沒有剛才的焦躁。
彷彿走入偏殿的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讓她把情緒都控制好了。
「你料定我會說?」朱雀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明明以她的身份,應該是控制夏馨炎的,怎麼到了現在,她反倒有一種被夏馨炎控制的感覺?
朱雀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要將那種奇怪的感覺給甩開,冷哼一聲:「我叫你過來,只是告訴你不要隨便亂闖,立刻離開神界。」
夏馨炎料定她會說,她就要說嗎?
她偏偏不說。
「嗯。」夏馨炎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朱雀真沒想都夏馨炎會一言不發的離開,情急之下大喊了一聲,看到夏馨炎站住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在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夏馨炎一句話就問了過來:「朱雀大人還有事嗎?」
被夏馨炎這麼一問,朱雀面色一變,匆忙中想到了一個理由:「你去哪裡,是要離開神界嗎?」
「還沒有找到我要找的人,我怎麼可能離開?」夏馨炎好笑的看著朱雀。
「說了,神界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速速離去。」朱雀厲聲說道,站在了神獸的位置說的是義正詞嚴。
「是不是我能來的,不是你說了算。」夏馨炎氣定神閒的笑著說道,「朱雀大人,我第一次來神界可是跟著青龍一起來的,青龍可是四神獸之首吧。」
夏馨炎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青龍都不反對,她這個朱雀有什麼資格反對?
朱雀氣得牙根緊咬,氣惱的吼了一句:「就算現在青龍想幫你也幫不成了!」
此話一喊完,朱雀自己先愣住了,懊悔的摀住紅唇,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消息給喊出來呢?
「果然青龍還是出事了。」夏馨炎瞭然的點頭,沒有一絲的驚訝,她早已想到這個結果,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倉瑤還會動手對付熠煌,真的不太合乎常理。
難道說熠煌真的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出不出事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青龍怎麼說都是神界的人,你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還是盡早離開。」朱雀冷聲說道,面無表情的盯著夏馨炎。
夏馨炎一直盯著朱雀看,那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個不停,讓朱雀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你看什麼?」
「我在看,朱雀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是讓我離開神界。」夏馨炎笑嘻嘻的瞅著朱雀,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知道朱雀大人是想讓我離開神界呢,還是要離開……」
夏馨炎故意的頓了頓,毫不意外的看到朱雀眼角輕微的抖動,笑了笑接了下去:「青龍呢?」
「你胡說什麼?」朱雀不屑的譏笑,擺明是在嘲笑夏馨炎胡思亂想,「人類豈能在神界過多的停留,看在你與青龍認識,這次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速速離去。」
夏馨炎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抱胸的冷睇著朱雀,那清冷的目光讓朱雀心裡一顫,令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不久之前青龍那冷漠的目光。
目光是那麼的冷淡,彷彿可以一眼看透她的內心似的。
還沒有人如此的逼迫過她,這種感覺讓朱雀心生怨恨,既然夏馨炎如此的不聽勸,那就怨不得她了。
「夏馨炎,看你跟青龍的意思,你們好像很熟悉似的。」朱雀眸光流轉,一瞬間讓夏馨炎有一種百花盛開的嬌媚感覺。
見到夏馨炎也沉迷於自己的笑容,朱雀愈發的得意:「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與他的關係?」
夏馨炎眸色微沉,漸漸趨於冰冷,這樣的情緒轉變,正是朱雀想要看到的。
得意一笑,朱雀紅唇輕啟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可是……」故意的頓了頓,將夏馨炎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才說出那兩個震撼人心的字,「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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