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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過溫和
在夢林之中,夏馨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等到熠煌站到她面前的時候,看著神清氣爽的熠煌,夏馨炎莞爾一笑:「修煉完了?」
「嗯。」熠煌點了點頭,奇怪的看著夏馨炎,他竟然感覺不到夏馨炎靈力等級有半點進步,還在原地停留,「怎麼回事?」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經脈,反正你封印在我身體內的靈力也很多,只要經脈穩固了,日後提升等級不是輕而易舉?」夏馨炎笑著說道,「更何況在夢林這種地方修煉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
熠煌笑著一彈夏馨炎的額頭,笑罵道:「就你聰明。」
「那是,沒有辦法,誰讓我這麼聰明呢?」夏馨炎笑著抱住熠煌的胳膊,「阿浠他們都修煉完了嗎?」
「應該是。」說著熠煌看了看其他的方向,果然,何浠源他們從不同的方向走了過來,一個個臉上都有驚喜之色,顯然這次的修煉對他們來說收穫頗大。
「我們要去哪裡?」見到大家都聚齊之後,夏馨炎問著熠煌,最後決戰的時刻要到了嗎?
「去取天地精魄。」熠煌低聲說道,有著一絲沉重的決絕。
「天地精魄?」夏馨炎好奇的看了一眼熠煌,「那是什麼東西?」
「上次你不是看到了神君的神魂了嗎?其實那個是神君的元魂,有了那個元魂,神君就死不了,有恢復的一天。找到天地精魄之後,喂與神君元魂,便可以讓神君立刻甦醒過來。」熠煌不緊不慢的解釋著。
「這樣的東西,怎麼不盡早去取?」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越早越好嗎?
「有封印。」熠煌苦笑著搖頭,「就算是我想去,也沒有辦法。」
「現在可以去了?」夏馨炎眼睛一亮,盯著熠煌,「是不是取到天地精魄之後,就可以讓神君恢復過來,然後事情就都解決了。」
「嗯,沒錯。」熠煌語氣輕鬆的說道,提到天地精魄熠煌似乎將心頭一直壓著的大石頭拿了下去。
既然熠煌都說出來下一個目的地了,還不趕快過去等什麼。
有熠煌這個人帶路,哪裡還需要什麼太多的時間啊,直接空間通道一開,立刻過去。
這次的地方正常了很多,就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他們立於山頂的頂峰,前方不遠就是霧氣濃重的懸崖。
夏馨炎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懸崖邊上,低頭,看著下面,除了濃濃的霧氣,什麼都看不到。
伸手一值下面:「天地精魄在下面?」
「沒錯。」熠煌點頭說道,「那裡只能走下去,沒有其他的偷懶方法。」
「大家小心一點。」熠熀轉頭囑咐著。
「下面還有危險?」夏馨炎先問清楚,要是有危險就時刻做好出手的準備。
熠熀搖了搖頭:「沒有,這裡只要是有資格進入就可以進來。沒有那個資格,強行突破才有危險。」
聽熠熀這麼一說,夏馨炎放下心來,原來如此。
往下走的路確實很不好走,本來就是陡峭的巖壁,加上霧氣的附著,濕滑的根本就抓不牢。更有的岩石上生了苔蘚,一抓上去,手唰的一滑。
至於落腳點更是難上加難,哪裡踩得住呢?
夏馨炎慢慢的向下,一邊艱難的挪動著,一邊問道:「不能飛下去嗎?」
「這裡任何力量都無法使用。」熠熀笑著說道,「再厲害的人來了,也只能這麼爬下去。」
連最後一點希望都被拍滅了,夏馨炎認命的慢慢往下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眼前越來越黑,聽到熠熀的聲音:「跳下來。」
夏馨炎想都沒想,立刻遵循著熠熀的話,縱身一躍,直接被熠熀穩穩的接住,雙腳踏上了實地。
「到底了?」夏馨炎微微氣喘的問道,這一趟真的是夠累的。
「前面走走,拐兩個彎就到了。」熠熀用巾帕給夏馨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懸崖下十分的黑暗,但也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些東西,沒有什麼,只能看到一些形狀怪異的石頭趴伏在地上,間或還有點矮矮的不知名的植物。
與其說是熠熀帶路,還不如說是夏馨炎憑著本能在靠近,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前面有一樣寶貝在對著她招手,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感覺,這就是天地精魄的力量吧。
轉過兩個彎,世界立刻不一樣了。
剛才還是讓人極不舒服壓抑的黑暗,現在眼前明明就是一片清新的綠色,淡雅的翠綠,只是站在其中就身心舒爽,生命力極其旺盛活躍的感覺。
「這就是天地精魄外放的力量。」熠熀伸手一指,前方有一棵翠綠的樹,下垂的枝葉微微搖擺著,有一種沐浴在春風下的愜意。
「樹?」夏馨炎疑惑的看過去,不會讓他們把樹挖走吧?
「天地精魄在樹中。」熠熀笑著說道。
「那還不快點過去?」夏馨炎奇怪的看了熠熀一眼,都到了這裡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早點取得天地精魄早點去神界讓神君恢復意識。
熠熀沒有說話,夏馨炎立刻意識到不對,神色嚴肅起來。
小狐狸突然的走了出去,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棵泛著翠綠光芒的大樹。
小狐狸的舉動讓夏馨炎一愣,怎麼回事?
轉頭用目光詢問著熠熀,熠熀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夏馨炎抿了抿唇,就算是有再多的疑問也不好問出來。只得看著小狐狸步伐優雅的走向大樹,在三十米不到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然後,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大樹,一言不發,動也不動。
就這麼無聲的站立在那裡,似乎是在與什麼對峙著。
明明沒有半分的殺氣,夏馨炎卻可以感覺到空氣中那種緊張的氣氛,心臟莫名的狂跳不已,小狐狸到底是怎麼了?
「哈哈……不愧是族長之子,我是怎麼隱藏行蹤都不行啊。」甜美的嬌笑聲響起,還沒有見到人,單單是聽聲音就讓人身上的骨頭酥了一半。
夏馨炎身為女子,聽到這個聲音都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陣的聯想,更別說男人會怎麼樣了。
好媚的聲音。
隨著那醉人的聲音,一道纖細婀娜的身影從樹後轉了出來,柔柔的靠在樹幹上,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人長得怎麼樣,先被那一雙波光漣漪的眼眸勾去了心神。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好像是世上最美的罌粟花,明明知道靠近會萬劫不復,卻忍不住飛蛾撲火。
夏馨炎心裡一驚,趕忙的重重吸上一口氣,穩定心神。
好可怕的魅惑能力。
「這種彫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小狐狸冷哼一聲,隨著這聲輕哼,空氣中浮現的魅惑氣息立刻被吹散。
「我哪敢在族長之子面前賣弄呢?」女子再次開口說話,依舊是風情萬種,只不過那聲音中惑人心弦的魅惑感覺已經消散。
「啊,看我說的,其實應該尊稱一聲族長才是。」女子嘻嘻的嬌笑著,好似全身沒有骨頭似的依靠在樹幹上,別說,這樣還真有一種慵懶的媚態。
只不過,怎麼看,怎麼像是風塵女子在倚門賣笑。
小狐狸一聲都不吭,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女子。
趁著這個工夫,夏馨炎這才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一看之下,心中大驚,怎麼都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麼俊俏的人。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夠會發現女子身上濃濃的女人味,或者更精確一點來說,是妖!
那種隨時隨地會散發出來的魅力,無人可以抗拒。
「族長大人,您不會是來跟我搶天地精魄的吧?」女子笑瞇瞇的彎起了誘惑的紅唇,就連彎起的弧度都是那麼的撩動人心。
「你如今依附著誰?」小狐狸問題十分的尖銳,直接抓住問題要害。
如此直接的問話,讓女子一愣,半晌才嬌媚的笑開了,纖細的玉指輕輕的摀住紅唇,那紅艷的唇與手指的白形成一種十分強烈的刺激對比,讓人恨不得一把抓過她來狠狠的蹂躪一番。
「不愧是族長啊,真的是厲害。」女子嬌笑著,笑得胸口微微的起伏,笑得花枝亂顫,「一眼就看出我依附了他人。」
小狐狸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被眼前的美景所動。
此時,若是換了其他的男人,絕對會猴急的撲過去,別管其他的問題,先把這個妖精撲倒了再說。
偏偏女子遇到的這些人一個個並非普通男子,在看到女子無時無刻不散發的妖媚氣息之後,一點都沒有衝動的意思。
不僅不衝動還都一個個的提高了警惕,是在打量女子,只不過,不是用男人的目光來打量,而是在用一個對手的目光在審視她,看看一會兒用什麼攻擊方法最好。
「不依附他人,你怎麼可能進來?」小狐狸說的一點都不留情面,但凡換個人,都會有絲尷尬,偏偏女子就是面色不變,彷彿說的那個人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族長不是也依附了他人而來嗎?」女子寸步不讓的與小狐狸針鋒相對。
小狐狸安靜的看著她,開口說道:「你依附了宮?」
「宮?」女子提到這個不屑的一笑,「宮主也只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
得意洋洋的神情,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得夏馨炎牙直癢癢,恨不得直接上去咬一口,才解氣。
「宮主是個奴才,你依附的竟是當年的半神,想不到你爬的位置倒是高。」小狐狸的腦子多快,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係,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也全拜族長所賜,若不當日該成為族長的人一去不復返,我又怎麼會不得不站出來保住我族人的安危?」女子提到這個的時候,妖媚的雙眸中帶著一份怨懟,雙眼微微冒著憤怒的火焰,盯著小狐狸。
「族人安危?」小狐狸低聲重複了一句,沒有帶出半點情緒,語氣平平的說道。
「現在族人可安好?」小狐狸的問話讓女子陡然大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笑得全身發顫,笑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哎呦……今天這是怎麼了?我聽到什麼了?當年那個拋棄族人而去的未來族長竟然會有一天良心發現,還知道問問族人如何?」
女子陰陽怪氣的瞅著小狐狸說道。
「我說,族長,您要是真的這麼關心族人,當初怎麼不來承擔自己的責任?偏偏要私逃出去?」
隨著女子的話,小狐狸的臉色愈發的陰沉,好在他現在還是獸形,並不太明顯。
只是他狹長的眼眸愈發的冰冷,用冰封的溫度來壓下所有的情緒湧動。
「族長大人,想不想知道現在族人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女子妖媚的笑著,微微上調的眼角怎麼看怎麼肆意,帶著濃濃的嘲諷與指責。
「那就讓我來告訴族長大人,族人們現在的生活啊,真的是好得不得了,各自去求生活。」
女子在「求生活」三個字上故意的咬的重重的,不知道是想說話,還是想要咬小狐狸。
「族長,這就是你想見到的結果吧。讓族人各自謀生,族長應該心中大快。」女子怨毒的眼神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小狐狸,看那意思,是恨不得要將小狐狸千刀萬剮似的。
「怎麼,你們難道都還是沒有斷奶的孩子,不應該自己去某生路求生活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女子與小狐狸之間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氣氛。
小狐狸身體一軟,被一雙熟悉的手給抱了起來,抱進了溫暖的懷裡。
呼吸著熟悉的溫度,小狐狸用力的吸了兩口,想要說什麼,卻感覺到抱著他身體的手緊了緊,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交給我。」夏馨炎在小狐狸的耳邊低聲的說著。
「你是什麼東西?」女子看了夏馨炎一眼,不屑的冷斥著,「我與族長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嗎?」
「我們來這裡取東西,你突然冒出來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難道是閒著沒事幹嗎?」夏馨炎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是什麼東西,不勞煩你費心,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就行了。」
「這個女人啊,太操心,可是容易老的。」夏馨炎笑瞇瞇的說道,一點都沒有生氣。
「哼,果然是族長的人啊。族長這個就是你依附的人嗎?」女子不理會夏馨炎,將目光落到了小狐狸的身上,想要逼問著小狐狸。
「依附?」不等小狐狸說話,夏馨炎就嘲諷回去,「怎麼,對於你來說,只有依附才能活著?」
「胡說,我怎麼會……」夏馨炎的話,讓女子惱羞成怒,大聲的反駁著。
「怎麼不會?剛才還說是恆的責任,什麼族長不在。我就奇怪了,堂堂一個家族,沒有族長就都生活不下去嗎?族長不在就要去依附什麼人,你們的生存方式真是夠奇特的。」
隨著夏馨炎的話,女子臉上的血色快速的散去,就算是如此,夏馨炎可也沒有打算放過她,繼續說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缺胳膊少腿的,人家身有殘疾的人還知道自力更生的生活,怎麼你們這種好手好腳的人偏偏要去依附他人。」
「怎麼,輕鬆的生活過習慣了,就不知道自己養活自己了?」夏馨炎低頭看著小狐狸,輕聲的問道,「恆,當了族長有什麼好處?」
「好處?」小狐狸不解的抬頭,現在他腦子亂哄哄的根本就沒有平日的敏捷思考。
「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麼好處的。」夏馨炎挑眉譏笑著看向女子,「你們族長都沒有得到好處,憑什麼要強制他留在家族內?」
「胡說八道!身為族長就應該為家族效力,保住族人的平安,這是他的使命!」女子大言不慚的說道。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好像小狐狸的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的。
「是嗎?」夏馨炎笑呵呵的瞟了小狐狸一眼,從剛才她就看出來了,小狐狸與女子對峙的時候,表面是很冷靜,但是他的小爪子緊緊的摳著地面。
與小狐狸這麼長時間,她還能不知道小狐狸心情有多不好嗎?
「沒錯!」女子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樣肯定的語氣,讓夏馨炎做了一個很正常的決定,轉頭,走向熠煌,「該拿什麼拿什麼吧,我不跟一個瘋子理論。」
「你說誰是瘋子?」女子氣得大叫,妖媚的五官扭曲變形,怎麼看怎麼醜陋。
「當然是你。以為恆生下來就應該給你們賣命嗎?連感恩都不知道,算什麼東西?」夏馨炎頭都不回,去看那個人,只會髒了她的眼。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家族的事情輪的到你插嘴嗎?」女子氣急敗壞的大吼著,憋了很久的怒氣今日見到小狐狸本來想好好的發洩一下,怎麼知道會碰到這樣一個女人,輪的到她在旁邊指手畫腳嗎?
「閉嘴!」小狐狸突然的呵斥一聲,從夏馨炎的懷裡跳了出來,輕盈的落在了地上,眼中閃過意思冷然,看得女子心裡一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那個眼神……好可怕!
「看來是我平日太溫和了。」小狐狸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在這片淡淡翠綠光芒的空間內有一種空靈的恐怖,寒了人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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